郁宜舒发腻的想要趴会,他一键关闭了这层全部灯光。
她借着夜景错愕抬头,还未开口就被男人拉过抱回沙发。
电光火石间想到之间,她吓得赶紧去推他,这里发生过什么简直无法磨灭。
“别乱动。”男人声音从后面颈窝处传来,暗含警告。
这个姿势被他抱坐在腿上,郁宜舒羞愤欲死的想要逃离,她只能去扭掐他的手,也被他反握住。
她喊着他的名字,骂了老三样,还狠狠咬了他手背。
席鹤词轻嘶一声,指尖掠过她的眼睫,果不其然又出水了,禁不住逗,真被上次做狠了,可怜啊。
横了过来,紧紧拢住,“来了婛婛,快看外面。”
郁宜舒被吓的战栗感还未下去,就见落地窗外骤然大亮,惊鸿一瞥的璨亮“咻”的腾到最高处的夜幕。
三尺玉烟花灵活的旋转一圈。
闷响一爆,刹那绽出粉色带尾烟的晶亮,如万花筒般一转,先是卷成三个活灵活现的大爱心,余下光辉点缀紧随其后,围着火花绽出小爱心,短瞬间在空中拼凑出一个完整而又浪漫的巨大爱心形状。
形簇艳粉清晰,火树银花,稍纵即逝。
她澄澈的眸子流光溢彩,恍如梦境般的盛大绽放美的叫人心神荡漾,手上掐人的力道不自觉的松了,整只手被人顺势包住。
这簇刚落,后面不同类型的旋转烟花接连直上。
冲天“嗖”的来了个急转弯,在黑夜中划出爱心的大轮廓。
旋转爆炸,随后以中心为点“唰”的向四周绕圈绽放,宛若彩光四射,璀璨瑰丽的金轮,下落时,又绽似蒲公英、朵朵樱花,如雨如星。
对眼睛真是一场极致梦幻的绮丽盛宴。
“好看吗,以后每年都给你放。”刚惊到她了,他轻声细语道。
外面烟花没停,郁宜舒回过神拧开他的手,推坐到旁边。
火烛银花在侧,素净清婉的面庞绷得很紧,半垂的睫毛遮住乌润的眸子,声音冷脆,“我明天要回家,你不准拦我。”
不要和他在一处了,她本就在假中,回了黎源也没事,等月尾再回来重新租房。
“来回搬浪费时间,对你身体也不好。”
她头垂的更低了,与外热闹一比,更显纤弱无援,看着浑身都是刺。
席鹤词见状不敢多耽误,动作十分熟练地低她一等,棕眸透着致歉的诚意,态度端正道:“对不起婛婛,是我犯浑了。”
“本想抱你看烟花的,都怪我没提前说清楚,动作间吓到你了。”
他的确是一碰到她就忍不住起些坏心思去逗弄,这真不好改。
“我要回家…”她尾音发颤,又重复一遍。
“那我也走。”
郁宜舒这才看他,眼底水色弥漫,“…你怎么这么变态。”
他蹙眉,俨然一副实话实说的委丧样,“我或许的确与寻常人想法不同,有关你的事我做不来冷静自持。你一定要逃离不见我,那我除了找你之外,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
“你总这样…”她盯他说跪就跪,欺负她也是,不要脸的理所当然在中间反复晃荡。
席鹤词沉想半分钟,眉眼含着心疼,凑过去认真道:“怪我之前没轻没重伤到我们宝宝了。”
郁宜舒听的心尖发苦,都不想去回想,全是被迫承受他的耻与辱。可那些无法避免的险祸又都因他才化险为夷,许多始料未及的微妙琦念,也都还是他。
真就怎么都绕不开他。
男人俊朗的眉眼映着烛光,明灭的琥珀眸中漾着璨碎烟花,层叠若现,眸色柔情而又专注,凝注她所有的细微情绪变化。
“你这根本就不是爱,你对我,更像是得不到化成的执念…”她捏紧手心,带着细微的颤音,语气不像质问与恼怒,更多的是责怪与抱怨。
“执念?你见过有谁会如此宝贝这玩意的。”他语气转变,带着明显的不屑。
抓住她的手,哂笑道:“我这分明是生理性的喜爱。”
郁宜舒:“……”
她倔着脸,视线落到他手背明晃晃的牙印上,想着还是咬轻了。
席鹤词见人情绪终于来了点起伏,趁机环住埋进怀里。
“我真错了婛婛,下次一定注意,不开心你便直说,别在心底默默给我扣分。”
“本来分就不多,都扣没了,我还怎么上位。”
郁宜舒低眉看着胸口的脑袋,睫羽遮盖出复杂的眸光,他做事老成,为人机警精明,许多事情明明都一眼识破了,却还非得和她稀里糊涂地装,真是狡猾至极。
没好气道:“一直都是负无穷,再扣也是负的。”
男人抬眸,线条流畅的轮廓霎时变得柔和悱恻,眼底笑意乍现,泛至眉梢处荡漾开来。
总算来脾气了。
趁热打铁道:“婛婛,那你教我好不好。”
“什么?”她一时不明所以。
“我从小便早慧,学东西很快的,你说我不懂爱,那你教我好不好,我定会竭力认真学的。”
郁宜舒在他直白的注视下,头又低了下去,平静的心波漾起泛起一圈涟动,眉眼带了些烦躁,轻抿唇道:“我也不懂。”
“……”
“但…肯定不是你这样,今晚我要分床睡。”她侧过身,面露恼色,又在他手背上狠扭下。
席鹤词略一迟疑,凤眸微眯,轻笑道:“行,当是你今天的生日愿望。”
郁宜舒表情微微一皱。
他撑起身眼底夹杂着一丝精光,“上楼吧。”
“要我抱吗?”
“不要。”她反应快他一步。
…
郁宜舒刚开门就听见一阵细碎的低叫声,很小的一只卷毛猫突然出现在脚边,险些踩到了。
还和家里小三花一个配色,布偶样的小脸,浑身都是蓬蓬卷毛,绿色的眼睛又圆又大,脖上系了根细绳,连着粉色小气球浮在空中。
“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她望向男人,粉面带笑,黑瞳亮晶晶的,明显有被惊喜到。
席鹤词随手带上门,“不说喜欢吗,那咱就养。”
这赛凯的品相很正,毛发密又卷,脸很甜美,粉短鼻方嘴,浑身香香的,郁宜舒抱着爱不释手。
他又拉她坐到沙发上,从手侧花枝台灯下拎出一个纯木材红色盒子,示意她。
郁宜舒问了句什么,男人让打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