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宜舒轻点头。
又想起什么,“你给我的红绳到底是什么?”
叫那些人看了都魂飞魄散,惊在当场。
他眸底略沉,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随口道:“小玩意儿,兴许他们看错了。”
郁宜舒不太信,但也没继续问下去。
“我困了,你能不能抱我睡。”他道。
“……”
“我真看不出你困。”
“碰到你自然发困。”
“……”
经过昨晚一事,《最后一封情书》女主选角也空了出来。
方归玉考虑再三,给全组放了一个月的精神抚慰假,也准备利用这时间快速定下女主人选。
…
六月初,郁宜舒连着发了几天高烧,男人出差不在,回来后看见桌上药,直接二话不说打包带人住回了御鹭湾。
怕她多想,再三保证他绝不会随便再关着她,只是让人看顾着点好叫他放心。
她最近没事就研究起了烘焙,存了很多钱正准备开店,席鹤词就给她讲解必要的流程与前景规划,要给她投资做股,被她拒绝了。
没打算开多大,开个她自己喜欢的,感兴趣的。说起这个,不得不又提起御花海棠糕。
晚上睡觉他突然“生气”了,说她给陌生男人做过饭,郁宜舒想破脑袋都没想出,她几乎没下过厨,怎么可能给人做饭。
最后他说,那碗螺蛳粉。
“……”
想让她再做一次海棠糕,郁宜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还说他口味真重,他只笑了笑。
一个多星期转眼就过。
她如常早醒下楼,陶婶和黄婶满面欢喜的各往她怀里塞一大捧洛神玫瑰,和煦笑道:
“生日快乐!!太太。”
郁宜舒抱着看了眼手机,六月十一,晃眼又是一年。
她乌眸弯弯,明净灵动,眉间小红痣娇艳若滴,冲她们明媚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现在大到席家老宅,小到别墅里的日常佣人,谁都知道先生想与小太太复婚,让他们见人要叫郁小姐,保持些分寸,循序渐进,别冒犯到人。
她俩纯粹是叫惯了,根本改不了口,特别是陶婶,太了解自家先生性子了,经常在俩人吃饭时候出现,一个劲地叫太太,看男人那眼神分明是超级乐意的。
郁宜舒不知所想,她也单纯是听她俩喊顺口了。
晚上叶虹和郁书华都给她转了个6666.蒋之韵前几日神神秘秘说给她寄了份生日大礼,佣人刚给她送上来,她拆开一看,满脸的问号。
什么猫耳朵发箍、毛茸茸猫尾巴、锁骨铃铛,竟还有锁链…
她再三比对地址没弄错,拍了张照,给蒋之韵发去消息:[你今年是打算搞情趣批发吗]
之前给她包里放计生用品还没忘呢。
蒋之韵:[啊啊啊啊!!]
[这是我自个儿买的,填错地址寄给你了!!]
郁宜舒:“……”
[没事我再买一份,这套送你了]
[留给你二婚用]
郁宜舒赶紧封好,准备第二天给她送回去。
晚些男人回来的早,手拎了个银色方形盒子,她看清了上面的英文,是生日蛋糕。
暮色接天青,华灯初现,270°全景落地窗外,南北通透,俯瞰江景对岸,高楼大厦宛若星辰般点点闪烁,映衬其中。
室内,超高挑空设计的客厅正中间,法式枝型暖光吊灯梦幻垂下,大理石茶几上摆放着四五盏香薰蜡烛,各处角落被佣人们系上了红丝绒蝴蝶结,上面缀了不同品种的单束玫瑰。
城市外的所有喧嚣都被温柔地隔绝在外,烛光柔和成温馨的氛围,男人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让她自己去解盒上的丝带。
郁宜舒奇怪问了句,餐厅已经做了份很精致的,他怎么还买了。
席鹤词后仰着,脸上挂着淡淡笑意,薄唇挑着促狭的弧度,道:“先打开。”
她双目微垂,茶几离得两三米远,过去坐在地毯上,解开绶带、扯中间的细带,双旋转打开,里面有一张祝贺小卡。
——致爱哭的郁小姐。
“……”
遒劲潇洒,是他亲手写的。
里面是块郁金香草莓慕斯。
莫名的,这款式她觉得有点眼熟,下意识地朝后看,就见他眉梢上扬,笑的张扬,带着痞。
长指轻扣沙发,示意她过去。
郁宜舒没动,他这一脸“坏心思”她已经彻底看破了。
席鹤词轻笑着迈步过来,自然的坐到她身侧,扫了眼慕斯,语气戏谑,“尝尝。”
后凑近,混不吝得拖着尾调,暧昧道:“我也等着吃呢。”
“什么等着吃?”
他目光晦涩,一声闷笑溢出,带着独属的清冽感。
郁宜舒后知后觉,只觉热气拂面,短发下的耳根,完全被可耻的臊红了。
死变态,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了,上辈子“勾引”他买蛋糕,他买的其中一个就是这,说的话都一样,真是…
“是谁求老公买蛋糕的,你还记得吗?”他眸中兴味深沉。
“你…”她拧起秀眉,羞耻过后顿生气来,他还好意思说,她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作的。
“我不要你做小三了。”郁宜舒冷着脸,屡试不爽。
男人一听,果然敛了笑。
“我错了婛婛,你打我两下好不好。”他立马低头,说着拉过她的手就往脸上送。
“我要上去登记毕业材料了。”没工夫和他继续扯嘴。
席鹤词拉住她,“急什么,等会我帮你注意点。”
闻言郁宜舒想了下又坐了回去。
半个月前答辩论文被他看到了,给她挑出几点小问题,他还提供了新的研究数据统计,回学校答辩一次过,导师还夸她重点抓的非常好。
她思考道:“我要向你多学习。”
“什么?”他嗤道。
郁宜舒问:“你什么学校毕业的?”
“墨尔本,商科金融。”他揽过她,挪着蛋糕,“那会光知道玩了,成绩不太理想。”
郁宜舒:“……”
她切了两小份,推给他,“给你沾点喜气。”
席鹤词笑了声,“嗯,祝我们婛婛,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花香浓郁,口感甜滑,她吃了没几口陶婶便过来了,带了两只同样很精致的蛋糕,一个是餐厅处做的,一个是陶婶自己做的。
都挺大,她看了眼男人,他刚就尝了一小口就不动了,一下三个,盛情难却,只好都象征性地吃了点。
没一会,客厅里的佣人都被他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