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把照片发给了房东侄子,听凭对方发落。
就算她相信无论是赔钱还是还原相同物品,许清昼都能办到,但若是不跟房东这边说一声,她良心过意不去。
她慢吞吞吃了个早饭,没收到房东侄子贾先生的回复,倒是意外接到个电话。
林知鸢的。
江羡一琢磨,估计是昨晚的事情,她去鎏金接许清昼,她收到风声了;又或者知道许清昼新收了个小情儿,来她这里兴师问罪的。
毕竟当初她说了,她是许清昼的私人秘书,负责处理他的小情人业务。
林知鸢身为准总裁夫人,有这个权利插手。
她没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晾了两通,也想看看她究竟能坚持多久,第三通时才施施然接听:“林小姐,有事吗?”
林知鸢劈头盖脸:“江羡,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羡故作不懂:“林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这个问题隐隐有点耳熟。
江羡回忆了番,似乎昨晚许清昼也这么跟她说过,这是不是也算这两人某种程度上的默契?
早餐江羡煮了两颗水煮蛋并着热牛奶一起吃,她刚吃完还没来得及收,此时此刻用手指捻着破碎的鸡蛋壳,看上去很是漫不经心。
她唇畔掠起一抹凉笑:“没谁规定我必须要接林小姐的电话,我在忙没听见有什么问题吗?我还以为林小姐的手机坏了,毕竟我之前给你打了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林知鸢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受,她狠狠地按下自己的怒火,忍着冷声质问她:“昨晚你跟清昼在一起?”
江羡将细碎的蛋壳在指尖磨了磨,“没有。”
“你撒谎。”
江羡听着她那笃定的语气十分想笑,也就笑了,“是不是你自己问他,给我打电话算怎么回事,嗯,也估计是在某个温柔乡吧,毕竟我听说许总又养了个小情儿,长得可漂亮了。”
林知鸢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没让自己失控,她当然知道。
昨晚许清昼他们在鎏金聚,打着单身结束趴的名义,也都是认识的人,自然不会有人多嘴往外说。
但其中有一个男的酒喝多了,特别话唠,就把许清昼叫小姐还留着陪酒的事情嚷出去了,顺便还提了江羡,打趣“旧情人”相见。
林知鸢虽然不在场,但裴夕茴在,转头就把这事捅到了她的面前。
裴夕茴语重心长劝她:“知鸢,你可千万别小瞧了江羡,她虽然没被清昼承认过,但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一点儿不输你,更别说你离开这几年,都是江羡陪着清昼的,顶着假未婚妻的名号和秘书,时时刻刻都在清昼身边,或多或少该是有点感觉的。”
“你都不知道上次在许家,我不过就是泼了江羡酒,清昼就指着我鼻子让我滚,摆明了维护她,况且她还是清昼的……”说到这里她突然一停,像是说错话似的讪讪。
林知鸢听着她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忙追问:“清昼的什么?”
裴夕茴觑着她,小心翼翼道:“他的第一个女人。”
林知鸢顿时沉了脸。
裴夕茴心叫不好,担心她抓着从前不放,也怕自己做的亏心事曝光,连忙补充道:“不过你是他初恋,男人对初恋都特别不一样。”
说到这里她又想到自己,不免心酸,许清川的初恋……于是对江羡又恨了恨几分,这女人还真是个祸水,一日不除一日不得安宁,许家两兄弟都被她霍霍了。
牛皮糖似的恶心,怎么赶都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