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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夏日午后的老人茶 > 第10页

第10页

    「神经病!」海渊回了句。「你现在不也是没驾照的人,谁骑都一样。」


    「对吼--」阿茶这才想起来,这个身体现在才十七岁。


    「可是--」阿茶随即又说:「那我们两个都别骑车,坐车去,让别人载就好了啊--我就说叫老王来载,你这样太危险了啦,还骑这么快。」


    阿茶探头看了看前方的仪錶板。「天寿喔--骑到九十--你要把老人家的心脏吓停掉吗?慢一点啦--慢一点慢一点--」


    「吵死了,不要一直念,你念到我耳朵痛死了。」海渊吼着。


    机车疾驶时,风声唿啸而过


    他们两人在漫长的路程中,你一来我一往地,不停讲着话。


    阿茶觉得海渊虽然一直抱怨,但实际上海渊应该也讲话讲得挺开心的。不然海渊怎么会一直找他讲话,而不干脆闭嘴不理会他咧?


    * * *


    私立新华中学男子宿舍


    海渊把摩托车停在宿舍旁的小巷子内,带着阿茶往宿舍走去。


    新华的宿舍前面那一整栋是现代钢筋水泥建筑,里头有中央空调,冬暖夏凉,还有营业到晚上十一点的学生餐厅,整体感觉非常时髦豪华。


    但海渊带着他从这栋豪华宿舍中间穿过去,来到后头栽种着成片绿树的广大院子里。院子中央有座占地不小的木制双层建筑,屋龄看起来满久了,但外观保养得还不错,有种日式旧宿舍的感觉。


    「我以为是前面那一栋说。」阿茶小小失望了一下。


    「那栋是三年级的,联考生跟学校老师才能住进去。」海渊说。一年级跟二年级的都住后面这间破烂房子。」


    八点多正是住宿生几乎归来,活动正频繁的时刻。走廊上站着几个正在聊天连制服都还没脱下来的学生,他们一见到海渊和阿茶走来,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终于回来了……跷课也跷太久了吧……两个人怎么会走在一起……」他们头低低的,讲着闲话。


    海渊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派自然地往二楼走去,没有理会那些人,阿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双眼忙着观察环境和四周人物。


    他着麻布袋,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得厉害。这里就是泽方的宿舍,除了老旧一点以外,很有学生气息啊。


    阿茶挂着微笑,边看边走。


    海渊回过头来见他落后了一大截,便喊了句:「走快点,你是乌龟在爬吗?」


    「你是要老人家走多快,你慢一点啦!」阿茶跑了两步要跟上,海渊停下脚步,等阿茶来到自己身旁后,才跟他一起走。


    周围熟知海渊跟泽方事情的人都大大吃了一惊,海渊以前并不太理会泽方的,怎么今天好像转性了。


    还有那个走路向来屁股摇来摇去说话装嗲的泽方,今天看起来好像不太一样,一阵子不见,那张脸少了几分女人味,神情也慡朗阳光了些。


    海渊停在门牌号码写着「二○一」的房门口,打开门瞧里头没人后,把阿茶推了进去。


    「那张桌子跟那张床还有那个衣柜里面的东西应该是泽方的。」海渊指了指,「里面东西收一收,我等一下来带你过去我那间。」


    「咦?」阿茶莫名其妙。「不是住进去就好了,还要换房间喔?」


    「叫你换就换。」海渊说。


    走廊上只要有人走路,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长栋宿舍看来真是挺老旧了。


    正当海渊和阿茶讲话的时候,后头有人拍了海渊一下。


    「回来啦!」海渊的亲亲表弟顾干岁探头看了看里面的情形。


    「嗯。」海渊应了声。


    「和我回去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千岁拉了海渊一把。


    「没看见我正在忙。」


    「跟你讲你死对头关日清的事情,来就是了。」千岁抛下这句话,就往自己的寝室走回去。


    「阿茶,你收好东西,直接到『二〇九』找我。」海渊对阿茶说。


    「噢,好!」阿茶忙着看泽方住的地方,连头也没回,就顾着打开衣柜和里面的抽屉,看看泽方留下来的东西。


    他将泽方的衣服和书本全塞进麻布袋里,麻布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最后整个鼓了起来。


    阿茶一边整理,一边发现泽方的小饰品真多,镜子和梳子一大堆,还有些小别针,别针上头镶着亮晶晶像水晶的东西,阿茶看着看着,眼眶都红了。


    「阿公要是早知道你想当女生,当初你妈怀你的时候,就不会去庙里拜拜,叫观音生一个带把的给阿公了。」阿茶鼻头酸酸的。「泽方啊,是阿公对不起你,你要是还活着就好了……」


    阿茶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他连忙拉衣服擦了擦,吸了吸鼻涕继续收拾泽方的东西。


    「你捨得回来了吗?」门后,突然响起一阵阴沉的声音。


    阿茶回头,见到一个金髮少年站在他背后。


    少年挂着邪邪的笑容,一头金髮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的眉毛张狂地往上飞扬,一双三角眼看起来就挺兇恶,菱形的嘴唇笑起来往左扬起,壮硕的身材和过人的身高,让他看起来非常具有威胁性。


    阿茶呆住了,这个人是泽方同一间房间的室友吗?怎么表情这么恐怖,好像想吃人一样。


    寝室的门「砰--」地声被用力关起来,玻璃窗户震动了一下,匡啷啷地。


    「为什么你老是要背着我去找他,明知道我跟他水火不容,有他就没有我,还被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你跟他一起离开宿舍,你这样要我怎么作人,脸都被你丢光了。」少年将门锁了起来,往阿茶步步逼近。


    阿茶不明白这年轻人讲话就讲话,为什么要关门,而且还锁门。不过就算迟钝如他,当他看见门锁被按下的那个动作时,心里也响起警讯。


    要干架了吗?他知道年轻人动不动就会打架的,可是这傢伙这么壮,阿茶心想自己不知道打不打得过他。


    还是要逃跑呢?但是前面的门被挡住了。


    那跳窗户行不行?阿茶回头看了看窗户,虽然二楼不算太高,可是他也怕怕的,怕把泽方给他的身体摔到,那就不得了了。


    「为什么不说话,心虚了吗?」少年来到阿茶面前。


    蹲在衣柜前整理东西的阿茶抬头望着这个年轻人,只能紧张地朝他傻笑,但底下握紧拳头预备只要对方有动作,就立刻反击回去。


    当少年扑了过来,阿茶举起拳头就给他过去,但少年迅速地闪过身,伸手抓住阿茶的衣领,用力一提将阿茶往旁边摔去。


    阿茶整个人凌空飞起,原本以为落下时会跌到痛得叫阿嬷,哪知道身体下面竟然是软软的床垫子,阿茶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是被摔上床。


    少年跟着屈膝爬上床,狠狠地将阿茶压在身下。「我今天要是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啪--」地一声,阿茶身上已经洗到有点薄的汗衫被轻而易举地撕裂,整片胸膛露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由底下仰望少年的面孔,只见到饱含着愤怒与慾念的综合。阿茶兴起一阵又一阵的寒意,从脚底沖沖沖,冲上他的脑门。


    少年压了下来,嘴唇落在阿茶脖子上,用力吸吮,兼带着让人感觉疼痛的啮咬。他用力一拔,连阿茶裤子上的皮带也被拔掉,跟着脱起阿茶的裤子来。


    「阿娘喂!」阿茶吓得三魂七魄全邹飞光不,他拼命挣扎着,却因为完全被压制而找不到地方施力反击。


    最后,当少年的手摸上了他下半身的重点部位,阿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使尽吃奶的力气,放开喉咙大叫:


    「小渊啊--救人喔--你是跑到哪里去--我被人脱裤子了啦--快来救人啊--」


    为什么明明是来读书,却会遇上这种奇怪的事情。


    阿茶脑袋乱闹闹地,只能不停放声叫救命。


    第五章


    阿茶第一次遇到这么恐怖的情形。


    有个小孩子把他剥到剩下一条内裤,然后还咬来咬去、舔来舔去。


    咬来咬去、舔来舔去也就算了,偏偏这个小孩的手还按着他下半身那里,用力地一直揉、一直揉。


    阿茶膝盖发软,被紧紧压着怎么都爬不起来。他脑袋乱糟糟,又生气又害怕,究竟是为什么这个少年人要对他做这种事情,明明两只都是公的啊,现在的小孩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这样就压上来。


    「你不要再挤了啦,都快被你挤烂掉了啦!」阿茶觉得下半身又痛又痒,眼前的少年使着很大的劲,一直抓着他那里不放。


    「小渊啊--」阿茶继续大叫。


    「闭嘴!我不许你叫他的名字。」少年停下动作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着他。「居然叫得这么亲热,这段期间你跟他做了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什么跟什么,哇拢听呒啦(我都听不懂啦)!」阿茶说:「你不要一直掐我好不好,要痛死了,会断掉啦!」


    「叫你不要动,你挣扎个什么劲!跟叶海渊睡过以后,变贞节烈女了是不是?」少年反手给了阿茶两个巴掌,要他安静下来。


    阿茶感觉到脸颊上火热的印记,他呆了呆,自己竟然被搧耳光。


    他是最讨厌用暴力的,因为打架容易伤到人。但当一个人怎么也说不听,不断地想用武力来伤害别人的时候,那就真的不是忍耐可以解决的了。


    「像这样乖一点不就好了。」金髮少年啐了口口水,分开身下人的膝盖。


    阿茶任金髮少年将自己的膝盖抬起来,然后趁对方失去戒心的时候,把所有的力量集中起来,一脚狠狠地往那个人小腹踹去。


    少年连哀都来不及哀,整个人就这么被踹飞了出去,撞上钉满奖状的木制墙壁,墙壁上的木头框奖状一个又一个接连掉下来,不停砸落在少年头上。


    少年没想到阿茶会攻击他,气得站了起来,火冒三丈。


    锁着的门同时间也被踹开来,海渊冷着张脸走进寝室内,看了看阿茶,再看了看金髮少年,然后走到少年身旁动作迅速地一把就将体型壮硕的少年抓起来,用力撞在满是钉子的墙壁上。


    来不及反应的少年闷哼了声,那些钉子陷入了背上肉里,令他痛苦得说不出话。


    「关日清,你给我听着!」海渊的声音带有威胁性,阴鸷的眼神如同想杀人一般令人不寒而悚。


    他指着阿茶:「那傢伙现在是我的人,我郑重的警告你,如果你敢再碰他一下,我会把你的手脚都打断,然后把你晾在升旗台旗杆上面。到时候,别说是谁,就算是你老子,也救不了你!」


    海渊在少年腹部补了一拳,力道之大,连整片墙都震动起来。


    他松开对少年的桎梏,少年缓缓滑倒在地,木墙上血迹斑斑,全都是少年的血。少年软倒在地,痛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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