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宜舒跟他回了公馆。
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从入铸铁镂门到内部似马德里皇宫,要经过数十多道身份检查,车越往里驶看见的巡逻专训和警员越多,他们站得笔直,其中的手上还备着武器。
主楼建筑完全就是一座富丽堂皇的西班牙建筑宫殿。小细节上微妙融合了国内传统元素,路过的亭台楼阁,浮雕上的人物神兽,整块繁复的艺术墙上的花鸟纹饰,随处都充满着神圣奢侈气息。
“带你参观你的珠宝馆。”男人腕表镜面带着凉意,轻蹭她的脸。
她默默转过头,都在里面开半小时了还没停,这也太大了吧…
她望向男人,柔白胜雪的面庞如精雕细琢的玉石,黑眸剔透纯粹,“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
“你到底多有钱?”她思索道。
他轻笑,“俗了婛婛。”
“没具体算过,都是祖上积累下的,一串很长很长,冷冰冰的数字。”
长指掠过她,开玩笑道:“如果按照物质等价交换,可以买一亿个婛婛,应该不成问题。”
她拂过他,“我就一个。”
“也是。”他拉过她的手,上面的海螺珠被她衬的鲜艳夺目。
“我准备向你求婚。”
看向窗外的她突然啊了一声,茫然转头蹙眉道:“什么意思?”
他们才刚恋爱不过一天。
男人没说话,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到展馆了。
复古莲花缠枝牌匾上的英文:【my princess *jing】
郁宜舒顿了下看向他,他牵着她,俯身勾唇笑说,“上辈子就存在了。”
她心头微动,被他带往里走。
光这一馆席鹤词都怕她走累了,拿了个平板给她,“这是里面分类藏品,下面已经根据种类和珍稀程度划分完展区了,看有什么喜欢的,拿出来咱结婚用。”
“什么?”郁宜舒又被噎了下。
他揽着她,展馆基调是深蓝色,头顶是由颗颗小钻石组成的星空顶,宛若点点星光,静静璀璨闪烁,两人像是坠入童话般蓝色梦境中。
“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证也没拿到,也没离成。
他凤眸微扬,喉结微微滚动,“不一样,我们步骤错了。”
“这辈子有了经验,我应该向你求婚,给你婚礼,再叫你完完整整的成为我的妻子。”
郁宜舒眨眼,“那要离婚吗?再重新领证。”
他啧了声,“这环跳过。”
“……”
郁宜舒没走几步,被暖光照射下的黑幕展柜里一整块粉宝石吸引,果冻般粉的剔透,上面还有人工凿印痕,形状有点像心脏,不过要大些。
策展下右上角的介绍卡该宝石的产地与基本信息,还有一句小话:【xx25.2.08给婛婛赔罪,希望你能让她喜欢。】
男人幽眸盯着她,半分钟不到策展人过来,庄严的戴着黑手套打开后翻门,将粉宝石极为珍视的取出,“先生,原料切割还余几块在隔壁。”
他嗯了声,往她怀里一塞,“喜欢就让珠宝设计上门做你喜欢的首饰款式。”
郁宜舒拿着差点摔了,“太重了席鹤词。”
“娇气。”他笑个不停,又从她怀里拿出,还抛了两下。
看的策展人在暖室都止不住的额上出汗,这一块十几个小目标啊…
这一区域约三百多平,都是粉色类珠宝,有花枝碧玺、心形摩根石、紫罗兰造型的帕帕拉恰戒指、粉蓝宝手链、粉色翡翠多的数不胜数。
下面都有一句小字:【婛婛】
她看着手上的海螺珠,又望向整面墙的颗颗硕大,五个颜色等级,从浅至深,从大到小。而旁边展柜就是拍卖回来的成品项链与耳饰。
这下面的小字是:【xx25.6.11给婛婛做生日礼物,你太小了,我都拿不出手,但是够日常,希望你能让她喜欢。】
“…你怎么这么幼稚。”她看向他,眼睛被衬的晶亮。
展览人又把旁边的高级孔克珠项链拿出,男人拿过丝巾擦了擦,拉过她直接给戴上,逗道:“我这叫有童心。”
碰到肌肤她缩了一下,没忍住笑道:“三十岁的童心吗?”
“二十九,准确些。”
他又带她去了楼上逛翡翠与点翠。繁花什锦系列项链也一个劲地往她身上套。
没个二十分钟,郁宜舒盯着十指沉甸甸、亮晶晶的各色宝石,还有脖上的各类珍品项链,加上他怀里的粉宝石,真不要再往里走了。
“我累了,回去泡脚吧。”
“……”
席鹤词顿了下,随即绽放一抹清澈的笑,“那都带回去。”
她道:“先收着吧,这些都需要定期保养,等有场合再戴吧。”
他突然抱住她,“喜欢吗?”
没有女生会拒绝这些亮闪闪的石头,这是乐嘉说的。他想着也给她也整个一屋子,就算不喜欢看着也开心。
她想起每个珍品上的小字,弯眸笑道:“喜欢。”
“走,回去伺候你按摩。”
“……”
…
一个星期又过。
剧组的事告了一段落,郁宜舒的“好上司”给她放了一个月的长假。
她最近着手准备开甜品店了,蒋之韵说要参股,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因这事男人又气了两天,生气的惩罚是没给小猫系围兜。
“……”
原因也很简单,说她又是在和他划分距离,他想参股就不让,对他不公平。
思来想去,郁宜舒便请教他当指导略微投了点,项目创办长远效益方面,她还是很相信他眼光的。
于是,第二天,她的小甜品店直接开在了他公司对面。
“……”
她去男人公司送餐,站落地窗前往下看,“你这大厦可是超级黄金地段,光租地皮一年都要一百多万了,我这还没开张就要亏本了。”
席鹤词凤眸微眯,睨着沙发上乱七八糟的设计图纸,转向她,“很不巧郁小姐,租地主人依旧是我。”
“我现在不仅是你顶头上司,还是你甜品店债主。”
“怎么回事啊婛婛,咱们缘分真是天注定。”
“……”
她过来,摸他的眼睛,这几天特别喜欢拔他的睫毛,也没真拔。
“我问你,你打方导这事是真的吗?”
前两天方穗给她发了消息,语气躲闪含糊,意思差不多就是方归玉受伤了,和她前夫有关,希望他大人有大量不要继续追究下去。
她竟才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