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潜伏缥渺的影,影子的灵动穿梭在无尽的生命中,收割是璀璨的绽放,杀戮是不变的永恒,唯有鲜血可以用来祭奠它的华丽,唯有梦魇是给予被屠戮者的馈赠与表彰。”
“暗夜影杀,完美的艺术。它乃杀戮之剑,它乃缥渺之身,它可敛息藏匿,它可用药锻身,它可使得拳掌睁眼,它可使得腿脚撑天。在凡尘,它则端坐云间……”
江新望着那一个个文字,越看越是心惊,激动的同时也有担忧。
激动是由于这些亮眼的文字仿佛让他看到了光明,担忧也是害怕眼前的东西会被人轻易夺走。
一连几天的折磨他早已精疲力尽,而这铁片的强心作用无疑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离开了乱葬岗,风雪又开始肆意了起来。
孤单的身影若隐若现,落寞惆帐的味道却又越来越浓,而在味道中似乎还夹杂着鲜血的气息,只是风雪太大,一会便被掩埋了起来。
……
一年后,一处密林之中,一个少年光着膀子盘坐在大石之上,在其背上挎着一把断剑。
只见他凌空而起,剑影纷飞,时而辗转腾挪,犹如龙啸九天,势不可挡,时而蜷缩微动,犹如乌龟爬行,深陷泥沼。
他静时如处子,动时如脱兔。一招一式,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而从招式来看,那凌厉中总带有几分轻灵,轻灵中又暗藏杀机。
等到剑势散去,落叶纷飞,树木坍塌,好不威风。
但见此人一袭黑衣,身材挺拔。其头发黑白相间,而面容则是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劈而过,英俊是英俊,不过望见他那双眼睛的时候,却总有一股微微的寒意。
此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江新本人。
“一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我们江家的账却是该到时间算一算了。”
江新没有说自己这一年的经历,不过任谁都会想到,他为了报仇付出了多少常人无法忍住的痛苦与挑战。
如果没有复仇动力,他的武功怎么会如此进步神速。
如果没有对父亲的思念,他怎能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就白发横生,要可知道,他今年才十七岁啊。
肉体的锤炼,各种草药药物的催发与服用,让他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傍晚十分,天空中再次飘洒起了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还是如去年这时候一般,只是今年的雪注定会与众不同。
江新迈着坚定的步伐,徐徐地从山林中走出,他的面容平静,有了不同于同龄人的冷静与成熟,就是他的面目也是改变了不少。
“前面就是乡镇了,给父亲买点酒,今晚我要在坟墓前不醉不归。”
夜晚的街道行人零零散散,也许是天寒地冻的原因,大部分人走路匆匆忙忙,想早点回家暖和着。
就在江新刚踏去一家酒馆准备买酒时,他则听到了在楼上一个熟悉的声音。
“给大爷我满上,大爷今天来你们这喝酒是给你们酒馆的面子,不要把豆包不当干粮,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大爷我的手段。”
“张爷,不是我不给你倒酒,真的是家中有点急事,我已经给你倒了一个时辰的酒了,您就放我走吧!”
那对着老板说着嚣张话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烧成灰烬,江新也不可能不认识的仇人张松。
老板连连陪着不是解释道。
江新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过去杀了张松,而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露出不屑的表情,毕竟在他的眼里,张松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江新走到了楼上,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你家的事是事儿,给大爷我倒酒就不是事儿了,你这是不给我张松面子。”张松对着掌柜的再次说着。
“绝对不敢绝对不敢,张爷。”
“老板,来一壶店里最贵的酒。”江新对着扔在点头哈腰的掌柜的喊到。
“好嘞,客官,不知道你还想要点儿其他东西不?”
掌柜的没有说话,却来了一个店小二在答话。
“我在跟你们掌柜的说话,你在插什么嘴。”
店小二本想反驳,但看到江新背上的剑以及冰冷的眼神,没再敢说话,汇报而去。
老板见状,很是为难,来者皆是客,何况他自己还有事儿,江新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而那张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他是个什么东西,没看见老板正给我倒酒着吗,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装大,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张松明显是听到了江新的话,
他顺势一个起身,径直朝着江新走去。
“就是你想要老板给你拿酒。”
张松依旧如此的嚣张。
“没错,就是我。”
“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的面子很大吗?不是我瞧不起你,我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是吗?”
江新眼睛微眯,露出强烈的杀意,那杀意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起来。
经常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游走,张松还是能够分清局势的,那杀意根本就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冷漠如坠冰窟,令人不寒而栗,就连在他表哥张怀,以及翁大人的身上都没有见过。
所以,张松退却了,他哼了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开。
“我让你走了吗?”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张松听到江新的言语,气不打一处来。
“跪下,为你刚才说过的话道歉,我便饶你不死。”
“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张松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张松想着,虽然这次喝酒,他只是孤身一人,但也不至于就说了几句话便要下跪道歉吧。
“给你三息时间考虑。如果你不跪的话,每三息,我便剁你一只手,你只有十二息的存活机会,时间,开始”
“三,二,一”,江新说完话,数着数,平静中带着可怕。
“你数你老妈呢,看我不打死你。”张松听着江新对自己的侮辱,破口大骂起来。
他上前一拳打出,势如破竹,直接就向着江新的胸口砸去。
只可惜的是,迎接他的是干脆凌厉的一脚,而后呢,张松就已经飞出去了好远。
江新没有用尽全力,因为他不想让张松如此轻易的死去。
“我说话算话,三息过了,后果自负。”
一个瓷碗飞出,向着张松的右臂而去,啊的一声之后,只见张松右臂已经齐茬被切断,血液飞溅,惨不忍睹。
而围观的众人,也没有想到江新如此厉害,并且出手如此果断狠辣。
唉,这一切如此的相似,只是角色有点相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