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倾斜》 第一章 黑色铁片 十二月,冬。 赵国南部,乱葬村。 纷飞的大雪,肆意地席卷着大地,不一会的时间就把眼前的景物裹上了一层白绸子。 炊烟升起,望着别人家灯火温馨的一幕,江新唏嘘的同时也在埋怨父亲的痴傻。 为何自己的父亲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让他不仅要忍住玩伴的耻笑,同时也交不到真心的朋友,就连自己的母亲,也在他很小的时候跟人私奔弃他而去。 他把这一切都怪罪于痴傻的父亲,按道理说今年已经十六岁的他,本可以照顾他与父亲的衣食起居,但是他并没有。 他的不作为,他的游手好闲,他觉得并没有错。 他认为,他这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发泄对父亲的不满与怨恨,他认为,这是他对父亲的惩罚。 “江立今天打猎到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我都快饿死了。看他回来我不好好数落数落他。” 江新望着黑夜中的白雪吹拂着脸颊,打了一个寒颤回到了屋舍。 “今天这么冷,哎,烧壶热水吧。” 江新点燃了柴火,红红的火光照耀在他的半边脸上,显得他的脸庞非常诡异。 他发着呆,沉浸着,同时也在思考纠结着,自己对于父亲江立的不照顾与嫌弃到底是对是错,而回答他的只有那劈哩叭啦的柴火声。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神游的江新,只见村里的张松带着四个身着华服之人,为首的一人身材粗犷,面露凶煞,一看就不是好惹之辈,他径直说道。 “傻子江立在哪儿?” “你是谁,为何闯入我家,你才是傻子,你找我父亲有什么事。” “小子,你敢骂我是傻子,我看你是死到临头了,你的父亲猎杀了我家小姐的兽宠多宝,赶紧交出你的父亲,否则这事今天是过不去了。” “一看你这样子就不是好人,杀的好。”江新虽然对自己的父亲有埋怨,但是他最见不得别人说他的父亲是傻子。 “你小子是活腻歪了,接连出言不逊,该打。” 那男子一步就来到江新面前,一个拳头突然就砸到了江新的脸上。 其速度之快,江新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打倒在地。等到他起身之时,江新的半边脸已经红肿了老高。 “这就是对你的教训,说,你的傻子父亲在哪儿。” “我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会说,还是那一句你才是个傻子”。江新明知不是对手,但是依旧恶狠狠地瞪着为首之人。 “哈哈,今天真是碰见个不怕死的人,那我就成全你。” 为首的大汉听见江新的话语不怒反笑,明显是动了杀意。 他再次一步上前,一个右拳,势大力沉,直击江新面门,砰的一声,江新应声倒地。虽然江新最后堪堪护住了头部要害,不至于被打死,但已经没有反击的能力。 而那男子显然不够解气,一脚踢出,江新的身影就如同沙包一样,被踢飞出去,撞到了房子的墙壁方才停下。 江新强忍疼痛,一声不吭,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依旧恶狠狠的瞪着那男子。 眼看男子再次准备一步步的前来殴打江新,村里的张松快步跑来。 “翁大人,且慢!” “你为何阻止我杀了这小子。” “我看江新他是真不知道他的父亲身处何地。” “嗯?” “我的意思是江立那傻子中了箭,料想也不会走回村落,不如” 张松眼珠子一转,贱嘻嘻的凑近那翁姓男子耳旁,耳语了几句,退到了旁边。 “哼,今天就饶你一命,明天我会再次前来,如果还没有你父亲的消息,就让你该死的父亲给你收尸。”那翁姓男子大袖一甩,连同几人扬长而去。 飘雪的夜,压抑,不忿。呼啸的风,清冷,伤痛。 门扉作响,嘎吱嘎吱。 起风了,风还不小。 江新强忍着疼痛,缓缓站起身子,望着门口被风出进来的雪与夜,他发出不甘地一声怒吼。 “只不过无意杀了一个兽宠,你们却要致人死地,这些都没人管吗?” 江新哭了,憋屈地哭了,哭命运的不公为何处处针对着自己,哭自己的无力为何改变不了分毫。 “父亲,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我要去找他”,虽然难过,但回想起父亲曾经对自己的关心,所以他人在找到父亲江立现在才是第一位的。 “冰天雪地的,父亲受伤,如果不及时治疗,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寒风凛冽,刺骨冰寒,江新缩着身体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中,刚走过的脚印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大地之上。 “父亲能躲到哪里去呢,对了,有几个地方是我与父亲偶尔打猎休整的地方。” 江新在山野中穿行,顾不得寒冷与绝望,猜测的地方已经被他找了几个地方依然没有父亲的身影。 他的心里此刻也不免出现担忧与焦急,雪越下越大,已经没过了膝盖,如果父亲在山林中倒下被大雪掩盖,就是天师转世恐怕都难逃一劫。 江新不敢猜想,只能一步步地找寻。 “雪虽然改变了原来的植被外貌,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就是前面那个山洞。” 漆黑的洞口,寂静的可怕,江新有点不敢走近,它就像一个深渊一般吞噬着光明的希望。 火折子的点燃,周边顿时明亮的起来,江新发现了地面石头上一连串冻住的血液,他顿时心里一纠,快速冲了进去。 “爹” 一个穿着青色布衫的中年男子,面色惨白,斜靠在山洞的石壁上,呼吸急促,上气不接下气。 他的身体之上有五只箭羽穿插而过,虽然没有直入心脏但眼看是活不了了。 “新儿,这…这是父亲给你打的猎物。”江立说这一句话用了很久。 “父亲,儿子对不住你啊。都怪我,怪我的无知,怪我的不争气,一切都怪我。” 江新此刻已经泪如雨下,不断捂着从江立身体上流出的血液,试图让鲜血回到他父亲的体内。 江立笑了,笑得很开心,虽然他傻,但是他也是个父亲,也想在临终前听到父亲这个称呼,虽然江新没有叫过,但是他并不怪他。 就在江立笑得正酣之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聚精有神,仿佛不再痴傻。 “照顾好自己,新儿,不要怪父亲。” 江新听到父亲不再断断续续的话语,看着那俊朗认真却又越加惨白的脸庞,江新仿佛第一次认识父亲,只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剩下山洞中无尽的哭声,因为这是他父亲回光返照后最后的遗言。 江新哭了很久很久,回想着父亲对自己从小的照顾与迁就,江新便心如刀绞,恨不得死去的是自己,只是光阴难倒回。 江新怒吼,拿着父亲经常打猎携带的断剑,挥砍着旁边死去兽宠的尸体。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也不知道砍到第几刀的时候,“钉”的一声吸引了江新的视线。 江新从小兽的肚子里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铁片,乌漆麻黑,沾满了血迹,定睛望去上面密密麻麻的凸起,像是字又像是符文,捣鼓了一会,决心作罢。毕竟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埋葬父亲的尸体。 第二章 暗夜影杀术 不在悲痛中沉沦,就在悲痛中爆发,江新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父亲的尸体已然从山洞中离开。 他如同一个行尸走肉,浑浑噩噩地走向了村旁边的乱葬岗。 他们村之所以名为乱葬村,只因为相传在这个村诞生以前就存在于一个乱葬岗,至于葬的都有谁,已经无从考察,但是村里人凡是有人去世的,按照习俗都会葬于那里。 江新知道,由于那兽宠使得父亲与自己阴阳两隔,就算江新剁了它,也不解气,他要让那兽宠给父亲陪葬。 寒夜里,大风依然凶猛,吹的人眼睛都几乎难以睁开,但雪已经没有那么深了。 江新按照心中的路线蹒跚地前进,也不知道十六岁的少年为何有那么大的力气,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歇息过。 乱葬岗一个个的土堆,赫然矗立前方,大雪的覆盖,使得这墓地变的也不再阴森,甚至有点圣洁。或许是他的父亲也即将埋葬在这里。 挑选了一处空地,江新用双手拨开大雪,露出了冻结的泥土。他没有去找工具去挖掘,而是用自己的双手不断的去抠抓。 即便自己的双手已经破烂不堪,血流不止,他依然没有停止。一下两下,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当挖出了只能容纳一人长的墓地之时,他跪倒的姿势再也坚持不住。他爬着把父亲江立以及宠兽放了进去,填土掩埋。 一切结束之后,江新像个残废之人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物是人非,天人永隔,他倒头晕了过去。 也许过了一天,也许过了几个时辰,但是江新这一下闭眼睡得很沉。 他忽然看见了父亲母亲高高地把自己举了起来,那时的他还是个婴儿,父母笑得很甜。望着这温馨的一切他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江新,快起来,你装死是不是。” 一声训斥之音骤起,江新猛地睁开眼睛,原来一切都是梦。 但看眼前的一切,江新思绪瞬时被拉回了现实。 他的全身酸疼,但依然艰难地爬起,直视着之前的张松五人。 “问你话呢,江立呢?”翁姓男子目光冰冷逼问道。 “是你们杀了我父亲,我们的账不算完。” “那傻子死了?我还想亲手了结他呢。”翁姓男子一脸可惜地说着,显然在他眼里,一条人命不算什么。 “你还是人吗,我要给我父亲报仇?我要杀了你们。”江新竭力地嘶吼。 “你小子找死,不要怪我无情,哈哈,不过你说那傻子死了就死了,我才不信,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出你父亲的尸体在哪儿?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们父子俩可以死到一起。” “想见我父亲,我送你去吧!” 江新握紧双拳,第一时间就向着翁姓男子冲击而去。 只是想要的结果根本不可能实现,实力差距太大。 那男子一脚踢出,江新再次飞出,落在凳子上,砸的凳子碎裂,散落一地。 几天没有吃饭的江新,本来就没有力量,再被踢了一脚,他的身家性命已然丢失了一大半。恐怕那大汉再来几下的话,江新立马就会饮恨西北。 “翁大人,在下知晓江立的尸体在哪儿,通过我这几天的蹲守与留意,那傻子就埋葬在村东头的乱葬岗。”张松恰时阿谀奉承着。 “这事你做的不错,回头你跟你表哥一样可以当个侍卫。” 张松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喜事,随即脸上再次堆满了笑容。 “谢谢大人。”那翁姓话落,张松以及翁姓身后的一人同时回答道。 仔细看去,这两人还真有几分相似,显然这两个就是表兄弟。只不过张松看起来有点猥琐,小眼睛小嘴,而他那表哥虽然也是小眼睛,但身板挺直,也不多话。 “张松,我们江家与你没有什么恩怨,你为何如此卑鄙无耻,摇尾乞怜?”江新被气的吐出一口鲜血,质问道。 “你们江家是与我无冤无仇,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你们家不开眼该死。” 张松把话说的很绝,不过他说的话,其他几人却很耐听。 “张怀,拖着这小子,去看看他父亲的尸体,张松,带路。” 翁姓男子干净利落地吩咐了出去,张松张怀表兄弟俩毕恭毕敬,齐齐喊是。 再次来到了乱葬岗,江新是被人从村里拖着出来的,在途中,村里的人没有一人敢出来阻拦,生怕惹怒了这些煞神。 “大人,前面那个土堆就是傻子江立的坟墓。”张松阿谀道。 “给我挖,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尸体,毕竟我还要回去给小姐复命。” 三下五除二地功夫,江立刚刚下葬的尸体再次被挖出。 天底下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啊,至于把已死之人的尸体挖出来践踏吗,可见这群人的麻木不仁与狠心恶毒。 江新也尝试阻止,只不过回应他的又是一脚,这一次,他再也没能爬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此刻他的内心已经不止是在滴血了,他有无边的恨意需要发泄,他有无尽的绝望徘徊在心头。 他恨,恨自己的无能。 他恨,恨世道的无常。 他恨,恨上天的不公。 只是这恨又有什么用呢,再恨也换不回他父亲的生命,再恨也没有能力惩戒这些惨无人道的人渣。 他的眼睛湿润了,被血水所浸染。这是血泪的控诉,这是无助的嘶吼。 “快看,那尸体下面有什么东西”,张松眼尖地说道。 张怀一人当先,几人随即跟随,几脚便踢远了江立的尸体。 而显露在外面的,赫然就是那名为多宝的兽宠,只不过那兽已然血肉模糊,不见形状,只有熟悉的皮毛可以让见过的人略微辨别。 “杀了他,竟然如此对待小姐的宝贝,必须杀了他。”翁姓男子见状发怒道。 江新紧闭双眼,准备接受着不公命运的审判。 只是这时一个老者的声音急促地响起,从远及近快速而来,显然是本人跑步来的。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村长,你来干什么,我们的事你就别管了。”张松看着来到跟前的老头,不满地说着。 “张松,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张松听闻,转头看向了翁姓男子。 “不知村长所来何事,莫不是给这小子求情来的。” “翁大人,你们门店乡的官还管不到我们风化乡的人,你们已经杀了一人,一人一兽这事已经扯平了。” “村长,你确定要管我们之间的事。” “翁大人,你信不信我把此事上报给乡长大人,到时候他会自己定夺。” 翁大人听闻此话,心知肚明这两乡长相互不对付,如果因为这小事乡长被此乡弹劾,他们乡长怪罪下来,他们谁都承受不了。 “老村长,今天我就卖你个面子,我们走,不过你要记住,这类事不会有下次。” 看着这些人离去,村长面露愧疚地望着江新,眼看话到嘴边的安慰却又咽回了肚子里。 “谢谢村长救命之恩,我想单独陪陪我的父亲”。 老村长见状,长叹了一声,转身走开,毕竟任谁发生这样的悲剧,一时间都接受不了。可能只有时间会把此事淹没。 江新呆滞了很久,身体的疼痛早已没有精神的疼痛来的剧烈。 他那本来已经不再流血的手再次血流不止,因为他给父亲重新挖了一个长眠地,这次他相信谁也轻易找不到这个位置。 就在他掩埋的时候,胸前的黑色铁片不小心掉落在冰层之间,透过冰对文字的放大,他清晰的看到了其上的文字。 “暗夜影杀术” 第三章 脱胎换骨 “黑色的夜潜伏缥渺的影,影子的灵动穿梭在无尽的生命中,收割是璀璨的绽放,杀戮是不变的永恒,唯有鲜血可以用来祭奠它的华丽,唯有梦魇是给予被屠戮者的馈赠与表彰。” “暗夜影杀,完美的艺术。它乃杀戮之剑,它乃缥渺之身,它可敛息藏匿,它可用药锻身,它可使得拳掌睁眼,它可使得腿脚撑天。在凡尘,它则端坐云间……” 江新望着那一个个文字,越看越是心惊,激动的同时也有担忧。 激动是由于这些亮眼的文字仿佛让他看到了光明,担忧也是害怕眼前的东西会被人轻易夺走。 一连几天的折磨他早已精疲力尽,而这铁片的强心作用无疑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离开了乱葬岗,风雪又开始肆意了起来。 孤单的身影若隐若现,落寞惆帐的味道却又越来越浓,而在味道中似乎还夹杂着鲜血的气息,只是风雪太大,一会便被掩埋了起来。 …… 一年后,一处密林之中,一个少年光着膀子盘坐在大石之上,在其背上挎着一把断剑。 只见他凌空而起,剑影纷飞,时而辗转腾挪,犹如龙啸九天,势不可挡,时而蜷缩微动,犹如乌龟爬行,深陷泥沼。 他静时如处子,动时如脱兔。一招一式,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而从招式来看,那凌厉中总带有几分轻灵,轻灵中又暗藏杀机。 等到剑势散去,落叶纷飞,树木坍塌,好不威风。 但见此人一袭黑衣,身材挺拔。其头发黑白相间,而面容则是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劈而过,英俊是英俊,不过望见他那双眼睛的时候,却总有一股微微的寒意。 此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江新本人。 “一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我们江家的账却是该到时间算一算了。” 江新没有说自己这一年的经历,不过任谁都会想到,他为了报仇付出了多少常人无法忍住的痛苦与挑战。 如果没有复仇动力,他的武功怎么会如此进步神速。 如果没有对父亲的思念,他怎能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就白发横生,要可知道,他今年才十七岁啊。 肉体的锤炼,各种草药药物的催发与服用,让他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傍晚十分,天空中再次飘洒起了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还是如去年这时候一般,只是今年的雪注定会与众不同。 江新迈着坚定的步伐,徐徐地从山林中走出,他的面容平静,有了不同于同龄人的冷静与成熟,就是他的面目也是改变了不少。 “前面就是乡镇了,给父亲买点酒,今晚我要在坟墓前不醉不归。” 夜晚的街道行人零零散散,也许是天寒地冻的原因,大部分人走路匆匆忙忙,想早点回家暖和着。 就在江新刚踏去一家酒馆准备买酒时,他则听到了在楼上一个熟悉的声音。 “给大爷我满上,大爷今天来你们这喝酒是给你们酒馆的面子,不要把豆包不当干粮,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大爷我的手段。” “张爷,不是我不给你倒酒,真的是家中有点急事,我已经给你倒了一个时辰的酒了,您就放我走吧!” 那对着老板说着嚣张话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烧成灰烬,江新也不可能不认识的仇人张松。 老板连连陪着不是解释道。 江新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过去杀了张松,而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露出不屑的表情,毕竟在他的眼里,张松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江新走到了楼上,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你家的事是事儿,给大爷我倒酒就不是事儿了,你这是不给我张松面子。”张松对着掌柜的再次说着。 “绝对不敢绝对不敢,张爷。” “老板,来一壶店里最贵的酒。”江新对着扔在点头哈腰的掌柜的喊到。 “好嘞,客官,不知道你还想要点儿其他东西不?” 掌柜的没有说话,却来了一个店小二在答话。 “我在跟你们掌柜的说话,你在插什么嘴。” 店小二本想反驳,但看到江新背上的剑以及冰冷的眼神,没再敢说话,汇报而去。 老板见状,很是为难,来者皆是客,何况他自己还有事儿,江新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而那张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他是个什么东西,没看见老板正给我倒酒着吗,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装大,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张松明显是听到了江新的话, 他顺势一个起身,径直朝着江新走去。 “就是你想要老板给你拿酒。” 张松依旧如此的嚣张。 “没错,就是我。” “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的面子很大吗?不是我瞧不起你,我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是吗?” 江新眼睛微眯,露出强烈的杀意,那杀意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起来。 经常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游走,张松还是能够分清局势的,那杀意根本就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冷漠如坠冰窟,令人不寒而栗,就连在他表哥张怀,以及翁大人的身上都没有见过。 所以,张松退却了,他哼了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开。 “我让你走了吗?”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张松听到江新的言语,气不打一处来。 “跪下,为你刚才说过的话道歉,我便饶你不死。” “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张松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张松想着,虽然这次喝酒,他只是孤身一人,但也不至于就说了几句话便要下跪道歉吧。 “给你三息时间考虑。如果你不跪的话,每三息,我便剁你一只手,你只有十二息的存活机会,时间,开始” “三,二,一”,江新说完话,数着数,平静中带着可怕。 “你数你老妈呢,看我不打死你。”张松听着江新对自己的侮辱,破口大骂起来。 他上前一拳打出,势如破竹,直接就向着江新的胸口砸去。 只可惜的是,迎接他的是干脆凌厉的一脚,而后呢,张松就已经飞出去了好远。 江新没有用尽全力,因为他不想让张松如此轻易的死去。 “我说话算话,三息过了,后果自负。” 一个瓷碗飞出,向着张松的右臂而去,啊的一声之后,只见张松右臂已经齐茬被切断,血液飞溅,惨不忍睹。 而围观的众人,也没有想到江新如此厉害,并且出手如此果断狠辣。 唉,这一切如此的相似,只是角色有点相反而已。 第四章 风雪杀人夜 江新冷漠地看着一切,听着张松不断哀嚎的声音,他仿佛一个没有情感的傀晶,继续数着倒计时。 “三,二” 只是当他说到二的时候,张松已经像一个丧家之犬般,连爬带滚地跪倒在江新的脚下。 “对不起,大人,是在下不知好歹得罪了大人,大人饶命,属下愿做犬马牲畜随时听侯大人的差遣。” “给你半刻钟的逃跑时间,如果你能够不让我抓住,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江新饶有兴趣地说道。 “大人,你答应我跪下就放掉我的。”张松听闻此言,还想为自己求得一条生路。 “我说过吗?哦,是啊!一开始时我是说过,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还不快跑啊,时间在一点点地流逝,时不我待啊,哦,对了,把坏掉的桌椅以及酒钱先给老板付清。” 周围人听着江新的开始时的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听到让张松赔款付账的话时,却又觉得很是畅怀。毕竟谁都知晓,一年来的张松变化极大,简直称得上臭名昭着,恶贯满盈。 张松听闻此话,颤抖地把钱给了老板,一跌一撞地逃离了酒楼。 江新也不着急,拿起了一个酒壶,准备离开。就在他走到楼梯口,忽然一瞥间,看到了张怀断臂的袖口里露出的一封红红的信件。 他打开定睛一看,面色平静地揣在袖子里,走出酒楼,只留身后的众人面面相觑。 鹅毛般的大雪飞舞狂欢,仿佛在凑热闹一般,想见到振奋人心的场景。 张松用手捂着伤口,不断地奔逃,这是他今日遇到的最恐怖最悲惨的一幕。 人非圣闲,谁不怕死。不过有的人死得其所,愿意自愿赴死面对那未知的恐惧,而有的人欺软怕硬,苟且偷生惯了,他们在面对恐惧的时候,却更加的心胆俱裂。 江新的从容,张松的害怕。猎物与猎人的关系在一年后的今天,对调了过来。不是江新心狠,他只是想让张松临死前体会到死亡的压迫,品偿下恐惧的滋味。 “一刻钟的时间都过去了吧,不见那贼子的到来,看来是我张松福大命大躲过了此劫,不过我断臂之仇,来日定当双倍奉还。” 张松倚靠在山间的一个大树旁,额头直冒冷汗。他喘着粗气,说着让自己都胆寒的话语。 ”不错嘛,跑得挺快,路上顺便还给自己包扎了一下,不错不错。你既然这么想断我的双臂,我给你一个机会。” 江新从另一棵大树后面走出,他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把断剑扔到张松的前方。白雪皑皑,映照着断剑清晰可见。 “可还认识此剑?” 张松听闻声音大惊失色,而后又故作镇静看着那躺在雪中的断剑,顿时结巴了起来。 “你,你,你,你是江新,你个小兔崽子,竟然还敢回来。” 知晓了眼前之人是一个才十七八左右的少年之时,张松仿佛多了些底气,显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害怕。 “江新,虽然你的面貌有所改变,但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是不要把事做的太绝。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你的背景与我的背景犹如鸿沟,不可跨越。再说,你不知道感恩倒罢了,还敢断我一臂。要不是去年饶了你一命,你能活到现在吗?” “哦,你的背景是什么,说来听听,看能不能吓到我。” “我的表哥是张怀,张怀可那是翁大人的人,而翁大人更是门店乡李府家主李奉贤的亲威,现在你知晓我的关系了吧,知晓利害关系了吧。你要明白,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 “好的,谢谢你当年不杀之恩,不过,也要谢谢你告诉我,当年的那些都是什么人。” 张松刚以为自己的威吓已然成功时,待他准备再次开口猛攻时,一道黑影霎时闪过,他的喉咙已被鲜血弥漫,张松倒了下去,而那掉在地上的剑已经被江新收起。 江新头也不回地向着乱葬岗而去,风雪杀人夜,张松死亡。 跪倒在坟墓前,江新给父亲说了许多以前的事,以及自己这一年来的勤奋苦练。 待到后半夜的时候,江新重重地给父亲碰了三个头,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店乡而去,因为他要做的事还得继续。 门店乡与风化乡相隔八十里路,以江新的脚程也是天微亮的时候才到达风化乡,而他并没有直接去找李小姐及翁姓男子,却是去了附近的一个村落,吉首村。 他在村边的树林间打了一个野味略微休整了一下,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进村而去。 村里今日明显有喜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因为张家老爷子要过八十大寿。 “张家在咱们村可真是大家族啊,那张怀公子真可谓是人中龙凤啊。” “那可不是,张怀可是镇上李府的侍卫。” “哎,羡慕啊羡慕。” “哼,羡慕归羡慕,但咱们也不错,至少做人顶天立地,堂堂正正,不做亏心事。” ”你小声点,你不要命了,身在门店乡,可要管好自己的嘴,否则什么时候出了小命都不知道,你又不知道张家和李府是什么样的人。” “对啊!还是好好看看热闹吧。反正像我们这些贫苦百姓,远远看看世面也不错。” 江新刚进村就听街坊邻里间七言八语的谈话,也大略知晓了这张家以及李府那为人处事的风格。 “呀,快看,那还是许留村的村长,他竟然也来为张老爷祝寿了。” “你看那是谁,那可是闻右村的村长。” “真是好大的派头。” 江新听闻村里的讨论,不屑地说了一声。不过但凡听到他话语的人们,都无不以为这小子是嫉妒,纯纯的嫉妒,毕竟谁能不羡慕。 不得不说,张家的宅院确实修得相当气派,红墙高瓦,庄重雄伟。 “来者何人,可有信物。” 江新也不犹豫,掏出张松袖口掉下的信件让门卫检查。 “原来是张公子的人,失敬失敬。” 走入院落,真可谓重门深巷,曲折迂回,尤其看这大院还背靠大山,有河流穿过,确实不是一般人就能住进来的。 江新暗叹,以张家的做事风格,这到底是中饱了多少私囊,草菅了多少人命才能达到这么高的威望。 毕竟看这张家也不过是个寻常人家而已,何以至此! 第五章 灭 江新被人指引坐到了大堂靠近门口的一把凳子之上,看着别人都手提礼物这阵仗,他算是清楚了,原来这就是祝寿。 不一会的时间,大堂十个圆桌座无虚席,等待着张家老爷子的到来。 随着说话的渐弱,他一袭红装,满面春光,笑盈盈地对着众人拱手问好。他的服饰映衬着客厅中央的寿字,真是气派十足。 “这些各位给我张旭面子,千里迢迢来给我祝寿,多谢各位。” “张老爷子客气了。” “是啊是啊,孝敬您是应该的。” 客厅的恭维声络绎不绝,溜须拍马的景象也不稀奇。 随着张旭的点头示意,一个下人拿着一个本子朗读了起来。 “许留村村长许元通送一颗百年人参,祝张家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青山。” “闻右村村长闻处送一颗百年何首乌,祝张家老爷子身体健康,福禄万疆。” …… 随着下人一遍遍报着礼品,众人无不惊叹这礼物的贵重与稀有。 张家老爷子听着一个个的宝贝,捋着自己的胡须,不断的点头与众人寒暄。 而江新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准备,他并没有把张松的头颅或者手掌当做礼物送出去,因为他觉得没有意思。 本来不送礼物是江新的做法,但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张怀却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张松的朋友吧,那小子为什么不亲自前来,不知道他舅舅今天过寿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张松本来要来,但临时有事,他让我给你捎一句话。” “什么话?” “他让你去死。” “你到底是谁?” 张怀面露凶狠,上前揪着江新的衣领。 “我是谁,我是今天来杀你的人。” 江新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此时的大厅却在突然变得鸦鹊无声。 “来人,给我杀了他,” 就是张怀叫人之际,江新已经一手掐住了张怀的脖子,单手拎了起来。 就连张怀恐怕都没有想到江新竟然如此果断,否则他不是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继续叫人啊!”江新不急不缓地讽刺道。 “阁下不知道是何人,为何闯入我家,还要如此对付我儿?”张家老爷子面色阴沉地从远处望来。 “为何,不为何,我就觉得他该死。” “你这是在挑衅我们张家,你知不知道,你以为就凭你能战胜我们这么多人。” “那大抵可以试试,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你们张家所养的狗”,江新不留丝毫的情面,毫不避讳地说着嚣张的话语。 “放了张怀,你这是在挑衅我们李家。”一名面露凶狠的男子说道。 “你又是谁,竟然敢在这里聒噪?”江新不屑。 “我是镇上李府的侍卫,名为李乱斗。” “李家今天就来了你一个人吗?” “没错,就来了我一个,一个收拾你足够了。”李乱斗自信满满,丝毫不慌。 “你有什么底气竟然如此的有信心。” “张怀不过是肉石境小成的武者,如果是我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也可单手降伏。”明显李乱斗的实力还在张怀之上。 就在这时,外面不知道大堂情况的下人,慌里慌张的就跑了进来。 “大事不好了,少爷。” 待他看到张怀被江新一手举起,掐的面目通红的时候,瞬间脸色大变,刚到嘴边的话被咽了下去。 “出什么事了,说。”张家老爷子已经气不打一处来,急促说道。 “老爷,刚才接到通报,您的外甥张松死了,被人砍掉一臂割喉而亡。” “想必张松的事也是你干的了?”张家老爷子听闻此话,面色平静的对着江新说。 “没错,就是我。” 江新说完也不废话,直接右手一用力,捏断了张怀的脖子。 “不,我的怀儿,我要杀了你”,张家老爷子已经内心崩溃,怒吼而出。 而在场中的人群,此刻已经骚乱了起来,全部都一哄而散,从侧门逃走。 江新一甩手,直接把张怀的尸体抛给了张家老爷子。 “杀了我李府的侍卫,你还是过来送死吧。” 李乱斗不由分说,一个箭步就欺身上前。 “伏虎拳” 此拳劲刚猛霸道,虎虎生威,以一种降龙伏虎之架势直击江新面门。 江新这不废话,同时一拳打出,叭的一声,两拳相撞。 李乱斗的右臂直接被打断,就连骨头都戳出,卖相极惨。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肉石境大成,我服输。” “哈哈哈,认输是不可能的,因为你姓李,该杀。” 李乱斗大惊失色,以为的碾压局势,没想到一招便败。 “张家老爷子救我。” “谁都救不了你” 回答他的只有江新,他拳拳生风,每一拳都打在李乱斗的身体之上,三拳过后,李乱斗如同一摊烂泥被击倒在地。 “给我杀了他。” 张家老爷子仿佛还没有从失去儿子的痛苦中走出,眼含热泪,命令着家里的打手。 “谁出手谁死。” 江新一言出,十余人皆不敢动。 “谁如果杀了他,赏他黄金万两。” 不得不说,人越老越精明,张家老爷子对于人心的把握还是很准确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管什么时代,皆是如此。 刚才还是犹豫的众人,每个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力量与暴虐。 “就让你们来检验一下我这一年的成绩。” 江新虽然实力强大,但也是头一次面对这么多人。 他没有一丝慌乱,向着四面八方到来的人群一个甩手。 “鬼针十八手。” 只见江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出现十八根铜针。他一甩手,那铜针就如长了眼睛一般,极速地朝着每一个到来人的眉心钻去。 对于连肉石境都没有到达的普通打手,江新没有丝毫留情,毕竟杀人者人恒诛之。 攻击江新的众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一个个都瞬间倒地,不一会儿就没有了挣扎。 “老夫还真是小瞧了你,本想用人海战术消耗一下你的体力,谁知你这么厉害。”张姓老者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张老爷子谬赞了。”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想来不是无名之辈。” “偏远村庄出生,不求名,何来名。” “哈哈哈,既然你不愿告知,就让你做个无名鬼也好。” 张老爷子态度大改变,哪还有之前半点伤心的情绪,明显之前是示敌以弱。 只见他一用力,身上的寿服瞬间爆开,只余身上钢铁般的肌肉线条分明。 “老子我当年走南闯北的日子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活了八十岁我什么没有见到过,怎会让你一个毛头小子给吓住,你以为祝寿的人是看在张怀的面子上吗?那是因为我和你一样,同样是肉石境大成。” “活了这么大,还是肉石境,你还有脸说的如此自豪。” “接招吧,小子,少在这里耍嘴皮子。” 第六章 境界 肉石境,顾名思义是武者锻炼自己的肌肉像石头一样坚硬,这也是武者境界的第一个小境。 武者的划分,总共有六大境界,分别是肉石,铜皮,铁骨,钢筋,金腑,玉髓。 越到后面每一步的修炼都是相当困难,一不小心便会残废殒命。而每一个小境界,都分为小成,中成,大成。 相比而言肉石境界最为容易,只要不停的锻炼加上普通药物的辅助,就会成长为肉石小成,只是这种锻炼很少有人能够坚持到底。 像江新这种的,也是通过自己不断的勤奋苦练,再加上黑色铁片记载的专门的配药方式才使得他在一年之内肉石境界大成。 相比与普通人,肉石境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一些而已,因为这只是力量上的简单加成。而到了铜皮境界之后,那就是本质上的区别,皮肤如铜,韧性十足,到时候肌肉的强度也会随着铜皮进而提升。 江新与张旭谁会更胜一筹,还很难说,因为这是一场年老与年轻的比拼,这是经验与热血的碰撞。 “摧心掌” 张旭肌肉虬龙,也不隐藏,他迅如闪电,脚踩连环步就向着江新攻来。 他一掌推出,声雷阵阵,拍向了江新的心口处。 江新也不含糊,一拳迎上,掌拳相碰,砰的一声,两人分开。 但显然张旭更强一筹,他后退的一步,江新却退后了三步方才站稳了身体。 “如果你就这点本事,那就受死吧!” 江新觉得这个张旭果然非同一般,自己普通的一拳竟然被他的一掌给挡住,而且有一股暗劲试图摧毁自己的手臂。 “老不死的再来。” 张旭再是出掌,掌掌生风,进攻速度极快。 江新不敢大意,拳头势大力沉,犹如一柄铁锤轰击在了双掌之上。 张旭见自己的掌风总是不能拍在江新的要害部位。 他扭转腰胯,一脚踢出,试图用腿法把江新打个措手不及。 “旋风腿” 别看他年老,腿脚上的力气不容小觑,他不断旋转着身体,每一次的转体就踢出关键一脚,一连出了八脚,方才停下。 而看江新这边,他也没有用双臂格挡防守,而是依旧用着自己的拳头与对手的腿脚对抗,每一次的出拳就迫使他后退几步,每一次的碰撞他都占据下风。 “小子,如果你甘愿做我的义子,我就愿意放你一马?” “我不是刚杀了你的儿子张怀吗,你会同意?” “张怀也只不过是我从小捡到的孩子而已,像我们这种经常闯荡江湖的人,最亲近的人早就不再了。” “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会答应吗?” “你难道不怕死吗,小子?” “哈哈,我当然怕死,只是想要我死还没到时候。” “开山掌,受死吧!”张旭愤怒吼道,他可是从来不与自己弱的对手这么多话,这一次被拒,使得他很没有面子,他不得不让南风看看自己压箱底的实力。 开山掌开山掌,足够霸气的名字,它是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到手掌之上,以瞬发的方式,用掌刀来打败对手,曾经就有一人被他一掌劈死,可见此招的厉害之处。 江新眼看掌刀劈来,也不闪躲,同样的一拳打出。 “小子,你死定了。” 但是张旭要见到的场景没有发生,而自己的手掌却被一拳轰断,耷拉了下来。 “啊,绝对不可能,你莫非不是肉石大成境武者,你,你已经达到铜皮境了。” “我没有,我就是肉石境,玩了这么久,是时候结束了。” “不,你饶我一命,我可以替你干任何事。”张旭显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傲气。 “你已经活的够久了,你如果在全盛时期或许可以抵抗一二,至少在我看来,到此为止吧!” 江新双拳轮动,拳拳到肉,每一次的打击,张旭就有一根骨头断裂,十拳之后,张旭已经瘫软如泥,倒在了地上。 谁能想到刚才还风光无限的张家家主,现在竟然落到了一个身死道消的田境。 喜宴变丧宴,真是反差强烈,但不管怎样,江新认为自己做的没错,因为每个人的心中自古都有一杆秤,一杆可以称量天地良心的秤。 江新知道,此事过后,自己肯定会被李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还有可能自己的画像会在几个乡上传开,因为会被通缉。不过对于此事,江新并不在意。 郁郁葱葱的林间小道,江新一人不疾不徐的走着,大雪早已经停了,只是空气还是那么清冷。他准备步行到门店镇,因为他与李家的事还没有完。 傍晚十分,路上已经没有行人,江新思考着怎么去到李家复仇。 “张松那是偶然遇到的,而李府家大业大,根本不可能直接闯到里面杀人逃跑,不说里面有没有更高境界的武者,就是一个铜皮小成的武者自己都可能不是对手。但是自己又不愿意从长计议,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江新想着下一步的计划之时,一辆疾驰的马车飞掠而过,要不是江新躲闪地快,差一点就被撞倒在地。 “你小子是不要命了吗,这么晚的路你非要走在路中间。” 这也不能全怪江新,他实在想得太过入神,再说他还真没有走到路中间,只是偏了一点而已。 “阿福,怎么回事?”只见一个优美孱弱的女子声音传出,询问着刚刚说话的男子。 “回报小姐,刚才一不小心撞到一个路人。” “不会吧,你去看看那人有没有事吧?” “小姐,我们还着急赶路呢?” “无妨,去吧!” 阿福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走了下来询问了江新几句。 “唉,小伙子,这是三两银子,如果刚才碰到你,就当是医药费了。” “不用,我没事。” “这钱白给你的。” “不需要。” 江新不需要钱,以天为盖,以地为铺,饿了打猎,渴了饮溪,这就足够。 阿福走到马车面前,浅语了一句,再次前来。 “我们小姐问你,需不需要捎你一程,这么晚了,附近也没有人家。” “多谢您家小姐,不麻烦了。” 江新没有想到这个体弱多病的小姐心地倒是比较善良。 就在阿福走开,准备驾着马车离去之时,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第七章 匪徒 盯着前面黑暗中的影影绰绰,阿福也是个硬脾气,大吼着嚣张的话语。 “哪个不开眼的匪徒强盗,竟然把过路费收到这公共道路上来了。” “哈哈,是个硬气的小子,竟然知道遇到强盗了,不束手就擒就罢了,还敢大放阙词。” 只见黑暗中瞬间亮起了一个火把,说话者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他脸上有一个长长的伤疤,一直从左边头的部位拉到了右边脸上。 他满脸胡渣子,身材健硕,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刀疤啊。” 阿福看起来比刀疤年长一些,与这刀疤相比,阿福的卖相就显得正常一些,朴素的衣服,平庸的脸庞,给人一种憨厚老实的感觉。 “嘿,竟然知道我的名号!看来老子这么多年也绝非浪得虚名啊,既然知晓,还不束手就擒,省得大哥我动手。”刀疤洋洋自得着。 “刀疤,你还真以为你是一号人物了,在我们上官家族面前,你狗屁都不是。” 刀疤听到阿福是上官家族的人,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慌乱,但是遮掩的很快。因为他知道门店镇除了官方以外,也就是三大家族的势力最为庞大,这上官家族便是其一。 “你说你是上官家族就是上官家族了,再说了上官家族又如何,现在我的地盘,是龙你得在这里盘着,是凤你就得在这里卧着。” “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阿福听到刀疤狂妄的话语,不屑地摇头。 “上官家族,好,既然你们不知死活,就让我杀了你们两个男的,至于那马车上的女子,嘿嘿,待我抓住之后,一定要与我的兄弟们好好享用一番。” 刀疤身后的十余人听闻,无不兴奋起来,呼喊着叫好。 “老大英明,老大威武。” “老大,等你好好品尝了那女子后,让我们也开开荤。” …… 七嘴八舌的话语接踵而至,而阿福听闻此话,早已愤怒到了极点。 “我看你们是在找死。” 阿福一人赤手空拳率先而出,速度飞快。 “大家给我上。杀了这小子之后,那娘们和他们身上的财物就是咱们的了。” “杀,杀,杀。” 阿福一人如过江之龙一般,眨眼间就穿梭到了人群之中,而刀疤则是面带讥笑地看着羊入虎口的阿福。 江新看得很是清楚,阿福身在人群,丝毫不慌,他出手狠辣,一拳就把拿着砍刀的一人打飞,一腿就把抡着铁锤的一人踢远。 他身手矫捷,每一次的攻击都恰到好处,每一次的转身就有一人攻击落空。 这就是实力与经验上的差距,江新能够看出这些人中不乏有肉石中成,大成的武者。但是在阿福的辗转腾挪与一拳一腿之间,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一会的时间,地面上躺满了人,而那些躺下的人无不口吐鲜血,一声不吭,显然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漂亮,上官家族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刀疤拍着手,强装镇定,但是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有点心虚。但不得不说,刀疤能说出此话,显然自身还是有些实力底气的。 江新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点庆幸,幸亏自己没有擅自去到李家报仇,一个上官家族的阿福就如此厉害,更何况三大家族里面的核心成员以及家主。 “刀疤,还不束手就擒,否则就不要怪我在这里惩奸除恶了。” “你不过是铜皮境小成的实力为何如此嚣张,而我也是铜皮境小成,我为何要认输灭了自己的威风。” “你不过是刚入铜皮境而已,刀疤,如果你在这里自裁,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少废话,就让我掂量一下你的实力,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阿福也不废话,再次出拳而上。反观刀疤,他平静了一下思绪,一甩火把,那火把就扎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用来照明。 两人双拳不断碰撞,明显都是想快速解决战斗,从现场来看,稍微占据上风的乃是阿福。 只见阿福一拳再次打出,刀疤蹭蹭蹭后退五步,但是刀疤并不气馁。 他大吼一声,“风沙掌”。 此掌一出,掌风猎猎,那声音就像飞扬的风沙一般,滋滋作响,可以看出这掌确实不俗。 然而阿福也不废话,看着刀疤掌风而来,他并没有与之硬碰,而是向着右边躲闪了过去。 望着阿福不敢争锋自己的风沙掌,刀疤心气更足。他不断使出此等绝招,誓要等到阿福一个不慎被他击倒的场景。 就在刀疤十数掌都没有打到阿福的时候,阿福的身体突然以一种特别迅速的速度躲闪了过去,一拳就攻击到刀疤的腰上。 “你卑鄙!” 刀疤没有想到,突然就中招了。他快速后退想拉开与阿福之间的距离,但是阿福哪里肯给他休息调整的机会。 “这阿福果然厉害,开始的躲闪只是想把刀疤麻痹,待到时机成熟之后,再给予重重一击。” “不得不说,阿福的对敌战术使用的精妙无比。” 江新心中暗叹的同时,也为见到了一场这样的对战而庆幸。 阿福真是见刀疤病,就想要他的命。 “让你也见识一下我的手法,虎爪手。” 阿福仿佛给刀疤赠送了一句遗言一般,施展着自己的绝学。 他双手变拳为爪,虎虎生风。他每次的攻击都把刀疤的抵挡部位抓出血痕,也不是刀疤不强,而是刚才那突然的一下击腰,确实是重创了刀疤。 高手过招,成败就在那一瞬之间。有的示敌以弱,突然给出致命一击。有的本身就强,全程呈压倒性的攻势。还有的虚晃一枪,让对手防不胜防。 其实,每一次实力相差不多的生死比拼,一看谁的底牌多,二看谁的耐力技术好,三看谁的战术技法更灵活。 “饶我一命,我愿意做上官家族的狗。” 随着双方局势的改变,刀疤实在撑不住了求饶道。 “想做上官家族的狗,你不配。” 阿福话音刚落,一爪抓向了刀疤的心脏,此刻,刀疤死亡。 看着这一幕,江新陷入了思考,思考着自己以后怎么去灵活拼杀,阿福见到江新在发愣,以为被吓住了也没有管。 “小姐,一切已经处理完毕。” “把所有尸体都烧了吧,省得在村民中引起骚乱。” “是” 熊熊的烈火焚烧着暴徒的尸体,阿福驾驶着马车也准备离开。 不过就在这时,江新突然说道。 “敢问小姐是不是中毒了?” 第八章 望闻问切 “嗯,你是谁?” 阿福听见江新的话语顿时心生警惕,快速下了马车就准备把江新抓起来审问。 因为阿福与上官小姐并没有告诉江新这个消息,而且小姐中毒就算是在上官家都是一个秘密,极少人方可知晓。这也怪不得阿福不得不重视这事,因为江新很有可能就是敌方派来的间谍。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如果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必然让你走不出这片密林?” 阿福神情严肃地看着江新的脸庞,恨不能把他看个透彻。 江新知道此刻不能有丝毫隐瞒,因为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命真的就要魂归故里了。 “判断这个虽然有点难度,但是我现在可以肯定我的猜测,虽然我没有见过上官小姐的真人,但是还是有几个依据可以判断地出。” 江新也不打岔,一五一十地说出。 “首先我从上官小姐的声音可以判断,您家小姐她肯定是生病了。其次这不像是刚刚得病病人的气息,她的气息过于绵软无力。至于为什么判断她是中毒的,我是根据自己的鼻子,因为常年跟草药打交道,我这是闻出来。” “刚才马车经过我的身边之时,我就闻到一股清淡微苦的味道,那种味道是穿心莲的独有气味,想必您也知道穿心莲也不多见,它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作用。” “当然单纯从这一点还不足以证明,我家小姐中了毒吧,因为穿心莲还有其他的作用?”阿福继续逼问道。 “没错,单单凭借穿心莲我确实是无法确定是否中毒,但是如果加上薄荷也就是夜息香,我就可以肯定您家的小姐是中毒无疑。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觉得就是如此。并且我还可以猜测你们这是刚刚看病回来,要不然药味不会这么浓。” “好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阿福听着江新的话语,对于江新的身份很是好奇。 “我就是一个过路人,略微懂一些医术。” 阿福正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家小姐却在这时开口了。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阿福有些失礼了,上官云珠给你赔罪了。” 上官云珠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实在是我不便下车,还请您多多包涵。” “小姐您客气了,刚才若不是阿福出手相救,我的性命危矣。” “公子谬赞了,不知公子是否可有良药,出手相救一次,小女子定会报答。” 江新略微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 “不知小姐您可否让我看一看您的病情?现在我也不太确定。” “好”,上官云珠思索了片刻,回答着江新。 只见上官云珠掀开了马车上的门帘,借着火光,江新看到一个妙龄女子身着一件青色长衫。她梳着发髻,面庞被一片白色的纱巾所遮掩。 即便如此,江新还是能透过纱巾看到这女子脸上有许多脓疱,并且同时也闻到一股略微刺鼻的味道。 “公子可曾看出些许?” “上官小姐,我还需替你把把脉。” 上官云珠也不做假,从袖筒中伸出右手,她的手上也有脓包。 江新摸着脉象,沉思了起来,沉默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他才开口说道。 “不知道小姐中毒之前是否有人暗算,也是否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没有人暗算过我,平时接触到的东西都是经过检查的,不过前段时间因为伤寒吃过一些中药之后,第二天就出现了这种情况。开始的时候皮肤奇痒无比,慢慢地就长出些许脓包,不过后来却是越来越多,最关键的是这种脓包无时无刻不让人瘙痒难忍。开始的时候,我也怀疑是不是药材的问题,后来到店里检查过后,一切都正常。四处寻医日复一日,病情却越来越重。” 上官云珠一五一十地说着患病前后的情况,希望江新有个全面的了解。 其实江新根本就不懂得诊脉,这只是他的障眼法,装也要装的像一些。 当然他最大的倚仗就是他有偏方,这是可以暂时帮忙压制快要攻心的毒性。如果不压制,要不了几个月,上官云珠就会一命呜呼。 至于那偏方,那便是暗夜影杀术里面的分支之一,用药锻身中的系列用品。 药草很简单,只不过需要的配方必须按照要求来做。 “我可以帮你暂时压制,但是需要一些药物,现在我的身上没有。至于彻底治疗,我也有办法,就看你们愿不愿意掏出本钱。” “公子真的可以救我吗?” “没错,我确实可以治好你,不过现在至关重要的就是让你身体的毒药不能在攻心,否则再过几月,毒气攻心,神仙难救。” “需要什么药草,公子说出便是。” 上官云珠明显有些激动,平时遍访名医,没有作用。这次却无意间碰见的一人竟然可以治好她的病,她怎能不开心激动。 “我需要春天的百年穿心莲子,夏天的百年野生夜息香也就是薄荷,秋天的百年蒲公英种子,冬天的百年鱼腥草根茎,就只需要这四种药物。” 江新害怕他们误会,再次补充道。 “我说的这四味药只是能够暂时压制这种毒,而不是彻底治愈。” “你说的这些我们小姐都服用过,根本效果就不明显。” 阿福解释着之前大夫开的药里面,或多或少的都有这些药草。他不是怀疑江新的医术,而是希望江新开一些更加名贵的草药。 “那是他们的药方及制作手法不对,当然不能让药物发挥更大的作用。” 阿福懂了,就连上官云珠也觉得江新说的话很有道理。 “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回到上官府,那里有江公子说的这些东西” 上官云珠迫不及待地吩咐阿福赶紧赶路回家。 江新与阿福坐在马车的前方,叭的一声,皮鞭抽击在空气中,两匹高头大马瞬间就奔跑了起来。 江新坐在马车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这一次一定要让李府输得家破人亡。 大约晚上亥时,马匹就来到了门店镇的街道,门店镇还算繁华,各个街道纵横交错,每个街道两旁都有商铺林立。 大约再行进半刻钟的时间,一座高大的建筑牌楼就浮现在眼前,大晚上的门楼上面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甚是气派。 只见阿福拽了一下马绳,前面的高头大马变速度放缓停在了上官府门前。 第九章 捣鼓药物 此刻的江新已经被安排在一个独立的房间内,这里的各种器械工具样样俱全。 江新看着手中的四种药物,不得不感慨了一下,财大气粗莫过于此,这个哪一种拿出去不是珍贵的药物,却在上官家却是手到擒来。思索了片刻之后,他便毫不拖延地动起了手来。 首先他需要把八枚穿心莲子用文火烘干,但有一个要求,就是其中要不断地翻炒,就连次数至少也得上千次。当然,这就非常考验翻炒火候把握和翻炒的速度。 还好短短的时间内,江新有惊无险的完成了这道工序。再其次他把这些莲子捣碎成粉末备用。 至于百年的野生薄荷,他则是用一升的开水不停煮着三两薄荷叶片,用时足足两刻钟,取其汤汁。 秋天的蒲公英种子,他用了一斤。去皮留芯,碾碎备用。 至于冬天的百年野生鱼腥草,他没有做任何处理。 准备工作完成,他依据春夏秋冬药物的顺序,分别按照一两三两六两七两的比例逐一混合了起来。 最后的一步用杵子捣碎成汁,烧开就可。 虽然江新不懂得其中的门道,但是他觉得四季的百年解毒药草就已经够厉害了,更何况记载的偏方—四方解毒泥。 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便把药物制作了出来。 伸了个懒腰,推开了门扉,一抹紫色就映入眼帘焦急地询问起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他相貌堂堂,俊朗非凡,成熟稳重的气质令人印象深刻。 “不知江公子可把缓解毒性的药物制作好了没有?” 江新面带微笑,也不做作。 “上官小姐的信任在下怎敢辜负,做好了,这便是。” 江新掏出一个盒子递送了过去。 上官云珠满怀心喜地打开一看,神情顿时呆住。而其身后的男子明显有些不悦。 “这就是你做出来的药物,怎么感觉像是一坨胡乱捣鼓出来的泥巴呢?” “没错,这正是我一夜没睡熬制出来的药物。” “这,女儿,如果你不想吃,父亲给你重新另找神医。” 江新听到那男子的话语,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人家嫌弃药物卖相丑陋,不愿意相信他啊。 “不,我愿意吃这副药,这药怎么吃,还请江公子告知于我。我相信你。” 听着上官云珠信任的话语,江新不免的欣慰起来。 “这药一共需吃四次,分别在一天之内的子时,卯时,午时,酉时服用。” 那男子听闻对此有些奇怪,他还是第一次听闻,吃药还把时间分的这么清楚的,于是疑惑道。 “不知江公子这是为何,难道吃药还有讲究不成?” “不瞒您说,熬药有学问,吃药当然也有学问。我用春夏秋天季节里面的解毒药物,通过秘制的方式方法配出的药物,必须用正确无误的吃药时间,才可使其达到完美的药效。因为这时间象征着一天天的轮转不息,因为这药物象征着生命的不断延续。” 那男子听闻,也不再打击江新。 “上官云珠是我的小女,我是他的父亲上官策,多谢江公子的出手相助,小女遇见你这位神医真的是幸运之至。” “上官家主不必太过客气,救人一命这是大夫的使命。还是让小姐回家好好休息,今晚就开始服药,服完药三天之后就有成效。” “多谢江公子,那我和我的父亲就不打扰了。” 临走之前,上官策把阿福叫了过来。 “如果江公子你有什么要求,可告知阿福,阿福就可安排好一切。” 江新明白明面上是让阿福照看自己,实际上谁又说这不是一种另类的监视囚禁呢?江新无所谓,大摇大摆的走近了房门,叭得一声,关了房门,大睡了过去。 五天的时间,江新不是吃就是睡,实在无聊的时候也在上官府参观游玩一番。 上官府邸真是很大,江新感叹,这哪是一般家庭啊,不亏是门店镇三大家族,光是房间就有成百个了,都快赶上他们村的住房数量了。 豪气归豪气,江新并不羡慕,也许是年龄小,也许他有着自己的人生规划。 就在这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个急促的声音叫醒了江新,此人就是阿福。 “江公子,江公子。” 江新睁开睡醒惺忪的眼睛,自然地说着。 “谁啊,这么早就敲门,还让不让人睡了。” 吼着铜皮境小成的阿福,江新还是有点爽快,谁让这些人总是一副低看人的嘴角,而现在阿福却并没有任何脾气。 “很抱歉江公子,实在是我家小姐在门外等了太久了。” 江新听闻也不激动爽快了,因为他还是懂得礼数的,让一个女孩在寒冷的屋外等了自己良久,再怎么说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来了。” 江新从里打开房门,一道清秀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她身着翠绿长衫,长长的睫毛,乌黑的秀发,她肤若凝脂,一笑间端庄大方,有些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江新看着不一样气质的女子,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上官小姐” “多谢江公子救命之恩,云珠无法报答,请受云珠一拜。” 江新本想阻止,谁知上官云珠她动作飞快,已经鞠躬道谢。 “看来药物是有效果,不错。” “江公子实乃神医啊!这岂止是有效果,这简直就妙手回春啊。” 就连此刻的阿福都激动地说出了表扬的话语。 “刚才家父先行离开去准备早宴了,还想江公子莫要见怪。” “上官小姐,你们实在是太客气了!” 就在三人说话间,一个下人过来通知早宴已经准备完毕。 三人不一会的就走到一间大厅里,上官策就坐在一张圆桌主位上,看见江新三人到来,他连连称赞道。 “江公子,年级轻轻就有此等医术,简直就是再世华佗啊。” “上官家主谬赞了。”江新看着上官策依旧坐在那里,丝毫就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江新虽然没有一点托大的心理,但是对于此事,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衡量。 “快快快,坐坐坐,阿福也坐。”上官策招呼着大家。 “爹”,上官云珠看此情景,撒娇般地说了一声爹。 第十章 条件 “江公子,多谢你的神药,控制住了我家女儿的病情。这是今天早上匆匆准备的薄酒,虽然不足以感谢江公子的所作所为,但也是我与我女子心中的诚意。” “上官家主不必客气。” 江新看着琳琅满目的美食,心中不免有些讶异,熊掌,虎骨,猴头,哪个不是一等一的食材,更何况其中还有许多自己叫不出来的美食。 “除此之外,我还打算再出万两黄金来表达我们上官家对于江公子恩情。”上官策继续试探说着。 “不瞒您说,我对钱财本来就不是太过在意,感谢上官家主的好意。” 江新不可能不知道上官策的意思,他就是想用万两黄金,在江新面前换来他女儿的康愈。他不提,江新更不会说。 “夹菜夹菜,江公子夹菜。”上官策打岔说道。 江新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虽然这些江新也吃过,但是明显大厨做的更加美味。既然有吃的,那何必畏畏缩缩。 江新就是看不惯那些求自己办事,还把自己位置放这么高,真是懒得理这些自以为事高高在上的人。 上官云珠眼看自己的父亲想用钱来让江新折服的想法已经不能奏效,她不得不开口问道。 “不知江公子何时能够替小女子彻底清除毒素,我记得江公子曾经说过,自己是有能力彻底治愈我的?” “没错,我觉得我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是现在时机不到。” “什么时机,江公子上次说过,需要付出一定的条件,不知道这条件是什么。” 上官云珠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含糊,这三言两语更加凸显她的些许气质。 这是一种无惧的气质,这是一种睿智的气质。 开门见山总比藏着掖着胡乱猜想好多了,不管怎样,对于江新,江新更喜欢直接一点。 “实不相瞒,我需要天心草,风云砂,百年青蛇皮,紫金铜。” “你是武者!”上官策听闻,一口就说出江新的武者身份。 “没错,我是肉石境大成境界。我正是需要这些东西达到铜皮境,因为只有到达铜皮境,我才可以无惧上官小姐体表的毒,这样我才可以帮助她解毒。想必您也知晓这毒性的可怕。” 江新明白自己是在赌,赌上官策不会把自己抓住,然后威逼自己说出救治的方法,同时江新也在赌他不会拿自己的女儿性命与自己对赌。 江新虽然年轻,但是通过父亲这个事,他凡事都得小心一点。如果这次不提出要求,他要到达铜皮境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了,至于这些东西难不难弄,江新管不了那么多,反正这就是要求。 “据我所知,要到达铜皮境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名贵的东西,不知江公子意欲何为?”上官策疑问道。 “师傅临走前,说自己要晋升铜皮境必须寻得这些东西,否则哪怕终生停留在肉石境。”江新忽悠道。 “不知您的恩师名讳是?”上官策继续追问。 “家师闲云野鹤惯了,临走前嘱告我,断不能再人面前提起他的名讳,还请上官家主海涵。” 不得不说,江新嘴里跑马车的本领倒是不赖。 “不知江公子今年多大年龄?” “十七” 上官策听闻,点了点头思索着,十七岁达到肉石境大成,不能说没有,但也是习武之人中的佼佼者。况且江新身上还有神妙的医术,不能不让他自己浮想联翩。 就这样,上官策本来想着实在不行用威逼江新的心思也沉寂了下去。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上官策明显心情大悦,遇到一个出色的少年能够与其交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江贤侄,虽然你说的东西难得,但是也绝非不可得,其中两样自己家里就有,至于剩余两样,哪怕是与三大家族的王氏家族兑换,哪怕在明晓城寻找,我也会给你找来。” “那就多谢上官家主了,我定不会治愈上官小姐的身体。” 至于这时的上官云珠与阿福都无不高看了一下江新。毕竟之前江新杀的张旭八十岁的时候还是肉石境大成,可想这习武所需的天赋与难度。 “小子斗胆询问一下,不知上官家主的武者之境是?”江新早就想知道,所谓门店三大家族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为了复仇,他不得不问出此问题。 “其实在三大家族里面,这也不是秘密,除了王氏,我与李府的家主李奉贤都是铁骨境小成。顺便告诉你一件事,众人以为除了官方,就是三大家族势力最大,其实,三大家族里面最强大的乃是王氏,他就代表了官方,他就是门店乡的乡长王源尚。” 江新听闻满脸震惊,他也没有想到,三大家族竟然这么强大,看来自己的计划得重新改变一下。 酒足饭饱之后,江新回到了房间。 同一时间,上官云珠与上官策也在一起闲谈着。 “爹,你说江公子的师傅真这么厉害吗,真的是一位世外高人吗?” “至少在我看来,这是不会有假的,你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然在我们这个镇上,爹是可以称得上呼风唤雨,但是在外面那真不足一提,外面真的是强者如云。再说江新这小子也绝非是池中之物,天下有天赋者众多,但是年纪轻轻就达到如此成就之人却很少,因为习武之人需要的不仅仅是天赋,更多的是坚韧,没有一定的吃苦耐劳精神,是走不远的。云珠,你看这小子怎么样?” 上官云珠开始还觉得父亲说的话很不错,但听到最后一句,顿时羞愤地说了一句。 “爹,你这又说到哪是哪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爹还是希望你最终嫁一个普通人。因为江湖险恶,生死拼杀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鹿死谁手还不好说,爹不希望你像我一样。早早就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 “爹爹,娘在天上是不会怪你的。” 江新不知道上官策父女两人的谈话,中午睡了一觉之后,他就出了上官府。阿福并没有陪着,因为自从知晓江新是武者以后,他也不必太过担心,至少在门店镇只要江新说出上官家族的名号,那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第十一章 九纹龙针 江新在街道行走,他有着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一直听说门店镇有一条名为铁匠街的街道,他想打造一件东西。 顺着别人的指引的线路,江新很快就来到了这里。离得很远,他就听出由远而近叮叮咚咚的打铁声。 一眼望去,整条街道都被打铁声音所充斥。滚烫的炉灶,发红的铁具,每一次的声音的碰撞都打击到每个人来到这里的人,他们心潮澎湃,他们血气方刚,有孩童在这里观望羡慕,有武者驻足憧憬,因为这里是武者提升自己战力的必经之路,当然这只局限于附近的几个乡镇。 江新所要打造的是一套针,此针既是暗器,也是明器。它一共分为九支,由细到粗规格不同,最细的犹如发丝,最粗的不足一寸的三分之一,它的整体样子就如同大夫用来针灸的针。 他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便是打造这样一副器具,这是暗夜影杀术里记载的唯一暗器,名为九纹龙针。 不过他也明白这样的武器,必须需要一位非常有名的铁匠方能打造而出。 所以他率先就来到了这里最有名的“工匠传承”这家打铁铺。 江新站在店铺门前,看着刚劲有力的四个大字,不由得有些激动起来。 “不知小哥,想看些什么东西,我们工匠传承是八十年的老字号,十八般武器样样皆通,不管你是打造还是想现成购买,我们这里绝对可以满足你的任何需求。” 打铁铺的伙计非常热情地给江新介绍自己家的拿手绝技,江新听闻,很是满意,随即说出自己的要求。 “没有问题客官,只要你有要求,我们店就可以满足。不知公子想用什么来打造您这套针灸的针,一般的大夫都是用银针,如果您是用银针,那可不便宜。” 江新听闻,也不犹豫,一伸袖口就出现了一枚巴掌大的黑色铁片,没错,正是记载暗夜影杀术的那枚铁片。 本来铁片上的记载是用星空陨铁来打造,但是江新哪里去寻找此等宝物,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就是用这个黑色铁片来打造这套九纹龙针。 店小二看着江新有自己的材料,眼睛一转继续说道。 “好的客官,既然您有自己的材料,那么我给您讲讲我们这里是怎么收费的。” 江新没等这人继续开口,直接说道。 “就按照你们这里最贵的工艺来打造,只要打造出我需要的就行。”江新从怀里取出一张图纸说道。 “好的,客官,最贵的在我们这里需要三十两银子。” “没问题。” “客官稍等,我这就去请我们的鱼大师。” 江新坐在客厅大堂,不一会就走出一位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他肌肉隆起,眉宇间透露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位公子,您所提供的图纸我已经看过,对于您所提出的要求,我全部可以满足,这个在我所打造的器具里面可以称之为手到擒来。” “那就劳烦鱼大师了。”江新看着鱼大师如此说,也会心说道。 “大家快看,鱼大师今天又要开炉铸造了。” “没错,鱼大师的铸造技术在我们这里可是首屈一指的,不知道这次他又要铸造什么?” “哎呀,我要是有鱼大师如此的铸造本领就好了。” 随着鱼大师的出现,一大群的崇拜者就出现到了门口,而按照鱼大师每一次的做法,他都是在人群面前打造每一件东西,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声名远扬。至于偷师这个问题,他根本就不用担心,因为这需要多年的千锤百炼。 江新把铁片拿出递给了鱼大师,鱼大师看都不看就直接扔到了炉碳之中,随着高温的加热,不一会那铁片便被煅烧的绯红。 只见他一钳子下去,那铁片便被准确无误的夹了起来。他目光专注,随着手中的大铁锤不断地挥舞,时间也悄然的流逝,只是那被捶打的铁片却不曾有任何变形。 “我就不信邪了,看我的乱锤之法。” 随着他的低吼,他整个人的气质也瞬间变得凌厉起来,那挥舞的锤速越来越快,一会儿力量加大,一会儿力度很小,一摆锤之后,他额头冒汗,却不见铁片有任何的改变。 “唉,你看鱼大师好像都无法使得铁片变形。” “是啊,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 “看来也有鱼大师都搞不定的东东啊。” 听着人群中杂七杂八的议论声,鱼大师此时虽然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但还是诚恳地对面江新说着。 “江公子,很抱歉,刚才夸下的海口并没有办成,实在是我鱼某人学艺不精,还请您另请高明。” 江新也没有想到,本就心高气傲的鱼大师竟然在人潮中有着能屈能伸的气魄,这鱼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无妨大师,不知道您是否有合适的人选推荐,让在下能够心想事成。” 江新知道隔行与隔山的道理,所以他心意十足地询问着鱼大师,说话间,他就从怀中掏出三两金子。 “这是您之前的付出。” “不必如此,既然我没有替你打造出此针,这钱断不可收。如果你真想打造出此物,不如去街道尾部那个不起眼的摊贩试试,名为人人铁匠。” 鱼大师说话间便把图纸递给我江新。 “多谢。” 江新告辞后,顺步就向着街道里面而去。而围观的人群,听闻鱼大师的话,也在好奇那个人人铁匠铺到底有什么独到之处,是否真的能够办到鱼大师办不到的事儿。 不一会儿的时间,江新就站在了摊铺前,只见一个略微破旧的旗帜被挂到木棍上面,上面写着人人铁匠铺,一个破旧的门店。 一个身着朴素的中年男子正在看着天空,也不知道他在看风景还是在思考着什么。他长相普通,也不出众,属于丢到人群就找不到的人群。江新明白,他不能凭借感觉来低看任何一个人,能被鱼大师所推荐的必有其过人之处。 “不知老板可否打铁铸造!”江新问着。 “哈哈,声势如此浩大,看来今天是要开张了。门开了自然要做生意。” 江新转头看着跟上来的人群,没有理会。 “不知您是怎么收费的。” “一次百两银子,少一个子都不行。” 江新听着老板的话,眉头微皱思索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不过这时,人群却更加喧闹起来。 “早就听闻这秋铁匠胃口大,没想到又涨价了。” “这小兄弟还是太过年轻,不过也好,年轻人就该吃吃苦头。” “还别说,这小伙子还挺有钱。” “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呀。” “老板真是几年不开张,开张吃几年啊” 第十二章 就绪 江新再次把黑色铁片递了出去,秋铁匠仔细凝视了一会就开始了烧炼捶打。他的动作不大,每一次的敲击都正中铁片,砰砰砰一连三下,铁片便变形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秋铁匠是怎么做的,同样的捶打为何鱼大师就不能使其延展呢?” “怪不得秋铁匠平时这么狂妄,原来他有着狂妄的资本啊。” 此刻就连身在人群中观察的鱼大师也看不出一点门道,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上手很快,制作也很快,不得不说,秋铁匠手法很细腻,很快每个雏形就弄好了。 “小子,你这上面的简笔龙纹,可不好弄,得加钱啊。”秋铁匠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对着江新说道。 “加多钱” “不多不多,五两金子即可。” “没问题,只要做的好,钱不是问题。” 江新只想尽快制作出九纹龙针哪管钱多钱少,虽然他不在意,但是后面的人有再议论起来。 “这小伙子可真是人傻钱多啊,之前钱都掏了,这次这明显是在坑他啊,他怎么还如此心甘情愿呢。” “真的是千金难买我愿意啊!” “唉,咱可不能跟人家有钱人比,再说啊,用金子打造这些东西,难道它不香吗,年轻人啊真的是太年轻了。” 江新听着人群中的各种言论,不置可否,毕竟谁会傻到当面反驳,告诉别人那藏在自己心中的秘密呢? 时间过得很快,由于做的东西比较小,况且都是十二公分,规格比较整齐,所以两个小时就完成了这一套东西。 “小子,还剩余了一些材料,你还做不做了?”秋铁匠用着谁都不屌的语气,说着那你爱做不做的言外之意般的话语。 “我还没有想好做什么,不如秋大师你建议一下。” “建议没有问题,但是还是那一句,得加钱啊” “好”,江新爽快答应,他是真的有些无语了,这秋铁匠真的是钻到钱眼里面去了。 江新也没有办法,剩余的材料还不如废物利用呢?谁让自己迫切地需要此物,而且他觉得他与上官策一样的可怜,都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妥协。至此,他也不得不体会了一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感觉。 “我建议你做一个针筒,好存放。这个针筒可不好做,还得加钱,得加十两,算了算了,给你打个折八两得了。” 江新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点头回应着。 “这秋昊也太无耻了。” “谁说不呢,一点都没有职业道德。” “他明显是坑人坑习惯了,怪不得别人都叫他秋铁匠,而是叫工匠传承里的为鱼大师。” “这不一样的,鱼大师乃是道德的楷模,职业的标杆,能比吗?” 鱼大师身在人群听闻别人的夸奖,也尴尬了起来。 “鱼大师,你给评评理,这秋铁匠太欺负人了。” 鱼大师此刻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见秋昊再次架起了火炉。 还别说,秋昊这个手艺还真不错,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延,又是半个小时,总算全部都搞定了。 “哎呀,算了,这次就不加钱了,结账吧!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带钱。” 江新听闻一甩口袋,“这是二十四两金子,你看看。” “哎呦,不错哦,竟然还多给了一两,你小子不错,还知道给秋大叔我弄个下酒菜的钱。” 秋昊说话间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知道给个25两吗,太抠了?” 虽然人群有点吵,但是江新还是听到了,略带生气的回了一句。 “大叔,不是我不给你25两金子,只是它换算成银子不好听啊,这就相当于给你二百五,你愿意收个二百五吗?” “也对也对。” 江新说完夺过针筒就转身离去,不想再搭理秋铁匠秋昊一句。不是江新他太在意钱,只是这秋昊的说话水准太气人,张口闭口不离钱。 随着众人散去,这秋昊的贪财无下线的人品又在乡镇中传播起来。 江新走在半路,再次端详了一下整套九纹龙针,不过卖相还真不错,九针与针筒为黑色,其上龙纹为金。 回到了上官府,这段时间的他仿佛过起了养老的日子,除了吃喝,就在研究自己的武学。他明白练武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而退。 他的九纹龙针就是为了给鬼手十八针用来当做配器的,通过江新的不断练习再配合这套针,他还是进步良多。 按照他的想法,这个鬼手十八针为什么不叫鬼手九针呢?因为只有九根针才对,理所应当应该如此的叫法。至于为啥是十八针,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不断思考琢磨的时候,一声询问的声音从门口传开。 “江公子,您所需要的药物,我们家主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给你送来吗?”阿福在门口敲着门。 “东西在哪儿?” “药物现在在家主那里。” “好的,我现在随你去取一下吧!” 阿福带领着江新,往议事的大厅走去。 “福叔,我咨询一下,你们一般是怎么晋升到铜皮境界的?” “看来你真的是要冲击铜皮境了,我还以为你会等待一段时间呢。” 阿福对于江新的胆识还是挺佩服的,因为铜皮境界需要把全身的每一处皮肤都要磨练成类似铜的属性,坚韧耐扛,这铜皮境就连一般的毒都很难突破表皮这道防线。 当然阿福觉得江新越快提升也越好,因为他们家小姐也会有可能更早的痊愈。 “要到达铜皮境必须有着非凡的意志,这其中要忍受非人的折磨。可以选择别人虐你,也可以选择自己虐自己,当然一般人都是自己虐自己。说的简单点,要提高皮肤的抗性必须要经过千锤百炼一般,就像打铁一般,铁不打不成器,我就是这样子的。当然其中不免用些恢复的药,但是如果药效不好的话,还是硬抗。” 江新听着阿福的言语,也做好了忍受疼痛的思想准备。 很快地他们就来到了议事大厅,上官策与上官云珠已经等候多时。 “江贤侄,你所需要的东西,我们已经悉数找到。”纵然上官策没有说其中的困难,但江新觉得其中定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家里本来有的是紫金铜与风云砂,其他两种是我托人弄到的。” 江新看着桌上的四种东西,无不震惊,他当然明白就单单这百年青蛇皮就无比的珍贵,蛇乃拥有灵性的动物,成长百年已经不容易了,如果再过上几百年那可就成妖了。 至于其他三种也很了不得,天心草相传乃是老天爷心口的血不小心滴落在草上形成的品种。它全身暗红,瑰丽无比。当然世人认为这纯属是夸张的修辞手法,江新也是这样认为。它有着活血化瘀的奇效。 风云砂,它则是天上飘落的铁砂,也不知道从何而来,说它是砂,其实更适合叫铁渣,米粒般大小,它的特点就是比一般铁块重三倍之多,是磨炼肉身的绝佳材料。 紫金铜则是一种金属混合物,质地较软,江新也有大用。 第十三章 出关 “多谢上官家主。” 江新虽然以救人的名义来索取此物,但是江新明白这确实有点要挟人的意思。 “无妨江贤侄,我也是想让我的女儿尽快康复。” 午饭过后,江新便被安排在一个密室之内,开始了自己的蜕变之路。 天心草,风云砂,百年青蛇皮,紫金铜被他一一摆到了身前,他闭目养神,把自己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天心草可活血化瘀,风云砂与紫金铜分别磨练不同的皮肤,前者粗糙适合四肢前后背,后者柔软适合比较薄弱的部分前期加强。至于百年青蛇皮,江新有着大用,他不仅要观察蛇皮的结构,模拟怎么泄力,还要用此作为前期的捶打缓冲。 不管怎么样,要到达铜皮境根本就没有捷径可走,还必须一步一步地向着目标前进。 开始时,江新一下用手掌拍击在自己的身上,由于力度没有把握得住,自己便被拍的差点背过气去。 至此以后,他不敢大意,连忙用青蛇皮裹住了自己,再次小心地尝试起来,加了一层防护,确实可以提到一定的缓冲作用。 随着力度的从小到大的变化,他慢慢地能够接受了自己的每一次打击,但是如果用上风云砂与紫金铜他还是觉得一招回到了原点。 他每练一段时间,便服用一些天心草,不得不说天心草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只需要短暂的休息便能缓过劲来。 至于蛇皮的另外一个作用,就是它具有解毒消肿,去翳止痒的功效,因为不断提升力度的拍击弄得身上已经红肿渗血,所以按照暗夜影杀术的记载,这个方法并没有错误。 其实这里面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在江新实在撑不住的时候,他使用了九纹龙针配合着鬼针十八手来让自己快速痊愈。 鬼针十八手不仅可以杀人于无形,当然也可以作用在自己的身上,后者类似于针灸,但是他的针法却是数一数二的,这其实才是他最大的倚仗。 时间一晃就是一个月,江新吃喝都在密室。 此刻的他寸缕不着,身上的皮肤也变得光洁如初,至于蛇皮早已被拍的粉碎。 随着他每一次风云砂的使用,那本来米粒般的铁砂,也被他经过不断的捶打变得细腻起来。 紫金铜则在捶打之时,由原来的长条状被身上的皮肤反震成薄如蝉翼,颜色大损。 天心草早就吃完,明显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天心草的活血功效,自己状态已经回归。 “我觉得差不多了,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境界,想必就是铜皮境小成。” 江新整理了一下衣冠,从密室中离开了,他身材挺拔,俊朗非凡,只不过略带冰冷的眼眸却没有任何改变。 “福叔,我出关了。” “你竟然这么快,才一个月你就已经是铜皮小成了,天呐,这天赋。”阿福有些惊讶,毕竟他可是用了不短的时间。 “你稍等,我这就去告诉家主。” “无妨福叔,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两人很快就见到了上官策,就连上官策都有些诧异,甚至惊叹,虽然那些药材珍贵,如果给他这么点时间,未必能够这么快出关。 “竟然如此之快。” “这得多亏了您的药物,否则这么快出关很难。就是不知道我是否已经到达了铜皮境,想必差不多了。” “这有何难,让阿福陪你练练手。” 实际上官策也想见识一下江新的实力,毕竟英雄出少年的少年,很多都是耐不住造的。 “也好,就由我来领教一下福叔的绝招。” “好”,阿福也许久没有与人交手了,也是技痒难耐,想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两人只是小范围的切磋,当然现在的大厅已然足够两人施展。 江新可是知晓阿福的作战经验非常熟练,但是他有着自己的打算。 江新率先出手,拳风猎猎,速度极快,一拳轰出之际,阿福并没有躲避,而是正面硬抗。 一拳对一掌,阿福拍出的一掌明显是有后招,但他必须使出全力,如果江新第一拳不能把他击退,那么他变会变掌为爪,扣住江新的拳,后发制人。 阿福的想法不错,但是他还是小瞧了江新。就在他接触到江新拳头的时候,他才感觉到江新拳头的势大力沉,根本就如一柄铁锤大力轰来,而自己的手掌仿佛就像一张铁片一样,被拍击了出去。 一次交手,阿福略带下风。 上官策看到这里,眼前一亮,因为他明白阿福虽然常年处于铜皮小成境界,但是已经可以称之为小成境界的强者了,就这还没有把江新拿下。 “这小子果然不简单”,上官策心中已经对江新有了大略的估计。 战斗还在继续,江新顺势而上,准备一鼓作气,用拳头来快速结束战斗。 而阿福对上江新的拳劲明显稍逊一筹,所以他并不打算硬抗。他不断的躲闪,江新不断的逼压,也不知道轰击到多少拳的时候,江新露出了一丝疲态,阿福则眼冒亮光,心中暗道。 “就是这时”,他再次施展出了对战刀疤时的诡异身法,沉肩右晃出拳,反应迅速,直接就打到了江新的腰上。 江新此刻也没有闲着,打出的一拳已经停留到了阿福的胸口。 “你没事吧,江公子。阿福没有伤到你吧。”上官云珠看到这里不免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多谢小姐的关心,同时也谢谢福叔的手下留情。” “多谢江公子的收手,如果硬挨一拳,我还不知道要休养多少天呢?” “江公子果然是英雄少年啊,战力确实不俗。”上官策看到此幕,真心夸赞。 “这场算是我们阿福输了。” “爹,阿福怎么会输呢,至少也应该是个平局啊。”上官云珠不解地说着。 听闻此话,就连阿福也疑惑地看着上官策,上官策则解释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江贤侄刚才的疲态是故意显露而出的,他开始的时候就是用拳来衡量阿福的力道,然后再故意露出破绽,使得阿福攻击露出空档,然后一击致胜。” 听着上官策的解释,阿福才恍然大悟,而上官云珠明显有些不解,继续追问道。 “爹,你又是怎么确定阿福的一拳不能让江公子失去战斗力呢?” “这个很简单,因为铜皮境就是按照自己的力度来锤炼身上的肌肤,可以说铜皮境的强弱是按照肉石境的上限来继续扩充的,很简单,意思就是肉石境越强,则到了铜皮境则更强,铜皮境越强一般如果不出差错,则铁骨境越强。每一个的境界强弱都是以原来的境界为基础的,这就叫做万丈高楼平地起,要想楼层建造的高,必须要有坚固夯实的地基。” 上官云珠听闻则恍然大悟,对江新狠狠地竖了一个大拇指。 第十四章 遇袭 “不知江公子何时可以替小女治疗。”上官策率先说出此句。 “随时都可以。” 江新从出关后立马过来,就是来兑现之前承诺的事情,所以就算上官家主不说,他也会主动提出来。 “好,既然如此,那就约定明天一早吧,江贤侄刚刚出关估计也有些身心俱疲,适时你也休整一天。” “好” 双方约定完成之后,江新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从晋升到铜皮境小成,他的精神就比较饱满,但是一连紧绷这么多天的身体遇到床铺的时候,他还是不免困意袭来,舒心的睡了过去。 天上的弯月高高的悬挂,低语着,催促着,那晚睡的人们该进入梦乡了,但是有的人并没有睡。 江新忽然清醒了过来,他没有睁开双眼,而是让那双轻微的脚步声再次靠近一点。 顿时,他右脚一下踢出,踢到了快速临近的黑影手臂,叮的一声,一把匕首甩飞而出掉落在地。 “来者何人,竟然敢在黑色里搞偷袭暗杀,真是好胆?” 趁着夜色,江新看到来者是个男子,身材健硕,一袭黑衣,明显是有备而来。 那人并没有出声,一掌便拍击了而来,江新则是一拳轰出,拳掌相触,江新退后数步,而那男子却丝毫未动。 江新觉得黑衣人的掌法很是诡异,有一种要扭断人骨头的感觉,但是此掌法触碰他的拳头之时,竟给人一种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它绵软无力,没有支撑,让人头疼。 “竟然接下了我的断骨绵掌。” 黑衣人震惊道。 也幸亏江新用百年青蛇皮学习了泄力的方法,把这种力量分散部分,要不然这一招就得让其失败。 “你是铜皮境中成的武者,竟然还偷袭,还是那一句,不讲武德。” “少废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让你管了不该管的事。最近找你不到,今天遇到你,必杀你。” 江新明白这一战显然不可避免,就算自己大声呼喊,也不可能有人这么快赶来,再说他还没有觉得到了那应付不来的境地。 “破势拳” 江新心中低喝,一拳再次轰出,势如破竹,这一拳他只想增加自己的势,湮灭对方的势。这种拳法非常刚猛霸道,以力破之,根本就没有后退迂回之势,只有一往无前的决心。 拳风所过,声音阵阵。他再次对上了黑衣人的断骨绵掌,这一拳的出击,局势再一次被改变,则是黑衣人却后退了几步。 江新见状,哪里会给他喘息的机会,拳拳跟进,根本就不带停息的。 黑衣人眼看被打的节节败退,他不得不低吼一声。 “霹雳掌” 此掌一出,仿佛有风声鹤唳之声,噼里啪啦,响彻不断。 与此同时江新这边的压力再次席卷而来,霹雳掌掌力威猛霸道,同样也是硬碰硬的招式,此刻的江新就连拳头都有些微疼。 毕竟他与对方还是差一个小境界,能硬碰硬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江新本想继续出招,但那男子此刻已经萌生退意,因为短时间杀不了江新,必然会暴露,所以他再次一掌推出。 江新则后退躲闪而过,不接这掌,江新明白他不想让黑衣男子借着自己的力道加快逃跑。。 “没有想到你竟然不中套。” 江新的后退,倒是让黑衣人为难了起来。 “下次再杀你。” 江新面色阴沉,平静地说道。 “你逃不走的。” “你可以留下我吗?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 江新再次向前冲去,忽然又从房顶跳出来一人阻挡到了江新的面前。 “好隐匿,我竟然大意之下没有察觉。” “师傅快走。” 黑衣人见状,停顿了一下,但是依旧选择破开窗子先行逃离。 “你以为他能离开吗?”江新对着挡在面前的男子说道。 “但你必须先过了我这一关。” 就在先前那名黑衣人刚刚破窗,身体受阻坠落的时候,江新已经甩手而出。 九纹龙针,齐齐被甩,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与角度同时激射向两人。 江新最先关注的是面前之人,虽然他竭力阻挡,但还是被一针射到了双腿之上。 至于那黑衣人,江新不用担心,那人的匕首已经掉落,根本就无法阻挡自己突然发射的暗器。 再说本就是提前计算好的,每一根都选用的是极其刁钻的角度,就算那男子有武器,也未必能够挡到。 只见那黑衣男子坠落以后就没有了动静。 江新看着黑衣人的弟子,开口问道。 “说,为何要杀我?” 眼看那男子不说话,江新再次问了一句。 “说还是不说,不要让我动用手段。” 江新的话语冷淡,却给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不等那人开口,一根银针就已经射到了此男子的体内。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师傅让我学艺来的。”那男子显然极短的时间就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苦苦的哀求着。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的命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别别别,我告诉你一件秘密,我希望你饶我一命。” “说” “我知道上官小姐中的毒是什么,它来自于李家的一处铁矿,毒气就从那里溢出来的。” 那男子说的很快,生怕江新杀了他。 “那铁矿在哪儿,为什么会有毒雾溢出。” “铁矿就在要部山中,拥有毒气这件事已经被封锁了,至于毒雾,我听闻是在挖矿的时候挖到了半截尸体,那毒雾便是从尸体中飘出的。” 这条信息足以让江新震惊,半截毒尸。 “我听闻就连铁骨境的武者都很难深入到里面并靠近那具残尸。” 就在江新准备放了此人之时,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快速而来,江新明白,上官策与上官府内的高手快来了。 “来世做个好人。” 江新毫不迟疑,一根银针就射到了此人的眉心。 “江公子,你没事吧!” “无妨,上官家主!” “那就好,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闯入上官府杀人。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偷袭你的?他们为何要杀你?” “虽然我不知道为何要杀我,但是我认为肯定跟我要救的上官小姐的命有关,因为跳窗逃离的黑衣人刺客说过,是我管了不该管的事。” 上官策听闻,对自己的大意有些惭愧。 “真的抱歉江公子,为了救我女儿差点连累了你的性命。” “不必在意上官家主,救治上官小姐是我答应你们的,既然答应,我就会履行到底。” 江新打消了上官策的疑虑后,再次说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杀我呢?” 阿福飞速上前,扯掉了跳窗黑衣人的面罩,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武道然。” 上官策身旁的人听完不由得吸了一口气,而他本人则面色阴沉了下来。 “武道然是谁?”江新问道。 “武道然是门店李家背后豢养的杀手,专门替李家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阿福看着江新不认识此人,随即解释道。 “李府啊李府,好大的胆子。”很明显上官策的怒火已经达到顶峰。 “想必下毒的事也是李府干的吧!”江新随口说出。 “杀千刀的李家,真的是做事不择手段。” “那他们到底是怎么下的毒呢?我们做事一直很小心的。”阿福不解的问。 “想必就是那次上官小姐喝的药的缘故,因为根据毒性来看,这种毒是由内向外发的,肯定是吃了什么东西,饭菜都没有问题,那就是药物了,也幸亏这毒被稀释过,要不然后果不敢设想。” “我觉得很有可能,当时的药店确实有一人因为有事回了老家。但这人是提前走的。”阿福询问着。 “肯定要提前走,因为这样才能摆脱嫌疑,想必小姐那次生病也是被提前设好的局。”江新分析道。 第十五章 履行 上官策本来现在就想冲到李家府邸,向李家家主李奉贤讨要一个说法,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女儿的毒解了再说。 “明日一早还是得劳烦江公子替小女解毒。” “好的。” 半夜过后,江新就没有睡觉,对于那半截毒尸他很有兴趣,但是想必那里已经被李家的高手所封闭,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入,所以他也不再想着此事。 当天边微微亮的时候,江新出了房间来到了上官府的议事大厅,上官父女已经在此。 上官云珠情绪复杂,有些许紧张也有些许激动,同时也有一点点恐慌。 她不敢去想如果江新失败了自己怎么办,但是她本人确实不想再受到毒物的折磨。 “可以开始了上官家主与上官小姐,你们不必担心,今天上官小姐您必然可以康复。” 密室之内,江新与上官云珠相对而立。 “上官小姐,为你祛毒一共分为两步,第一步,我需要用掌力不断的拍击你身体上的穴位,把身体里的毒素汇集到九个穴位之上,第二步则需要用针法逼出你体内的毒,到时候你就会恢复健康。” 江新说完犹豫了片刻之后,接着说道。 “此次祛毒还有一个要求,还请你脱下您外面的衣衫,因为如果不去掉的话,我则无法准确地找到穴位。” “这”,上官云珠犹豫着,虽然她早已猜到会脱衣服,就算只脱掉外套,她还是脸色红红的照做了起来。 “上官小姐,在下并无任何调戏冒犯之意。” 江新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上官云珠变得更加害羞起来。 江新虽然并没有过多的意思,但是眼下如此香艳的一幕摆在眼前,也不得不让他压制住那突然冒出来的火焰。 江新无暇再次浮想其他,伸出手掌分别在上官云珠的胆俞,督俞,肾俞等十六个穴位拍击而去,随着江新的节奏越快,力道的不断加重,上官云珠也不得不闷哼起来。 “上官小姐,坚持一下。马上就到第二步了。” 上官云珠已经无力再回复江新的话语,继续忍受着疼痛,点头示意他继续。 江新也不拖延,找准时间,九枚银针已经准确无误的插入到了上官云珠的九大穴位,他没有使用九纹龙针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普通的银针即可。 随着他对每个银针的捻转,上官云珠再也难以忍受,痛苦地喊叫了起来。 此刻虽然对于上官云珠度日如年,但江新不敢有任何疏忽与大意。 那喊叫并没有持续多久,上官云珠就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毒血。 虽然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但是能看出来她的脸色好了不少,微微有点红润。 “多谢江公子救命之恩。”她有点不敢面对江新的双眼。 “无妨上官小姐,这是我答应你们的。” “江公子以后叫我云珠就好。” 她话一说完,就急忙穿起衣服。江新则是把那毒血收集了起来。 上官策此刻已经不再,只有阿福在门外守护等待。 “阿福,我爹呢?” “家主去找李家之主李奉贤讨要说法去了。” “唉,都怪我。”上官云珠说着莫名的话,让江新说不着头绪。 “小姐,这就不怪你,李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唉,不管怎么样,现在事情发生了,得找个解决的方法。” 江新没有说话,觉得两人的对话已经到顶了,毕竟再说一下去,或许就知晓了别人的什么秘密。 上官云珠望了望江新,继续开口说道。 “江公子你不要多想,我们并没有想隐瞒你什么,李家人确实是个混账。” 江新没有想到上官云珠如此精明的人,居然会如此表明自己的态度。 “对啊,小姐的天赋异禀,在短短一年之间就使得上官家族的产业从颓势慢慢赶上李府了。”阿福说着隐情,江新没有想到上官玉珠竟然经商这么厉害。 “他们想提前杀人灭口,害怕你在商业上的强势。” 江新听闻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上官小姐则默默地点了一下头,表示了认同。 没过一会上官策已经率人从李家赶回来了。 只见他神情恍惚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虽然上官云珠和之前模样上没有没有多大改变,但是上官策能够看出,他的女儿回到了原来,完好如初。 “女儿,江公子治好你了。” “没错,我已经康复了。” “爹,刚才你去李家算账,我们可都担心着呢,看你安全回来,心一下就放下来了。” 上官云珠问着父亲的情况,继续问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知父亲与李家谈判的怎么样了” “唉,你要明白,我们两家打起来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就连乡长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我逼地李家有可能交出铁矿产业的百分之二十的权利,如果他不同意,我说我会找人暗杀他的女儿,不死不休。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但他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比武论胜负。” 上官策看向了江新,明显接下来的话是给江新说的。 比武论胜负,而这胜负有可能会丢了小命,有可能下半辈子都会躺到床上。 “不知上官家主这比赛有什么规则?” 江新不会在众人面前落了上官策的面子,好奇问。 “唉,江公子有所不知,这次比试的人乃是明晓城的玉家玉林杰,他跟你一样年级轻轻都是铜皮小成境,天赋绝佳。而根据他的要求,年龄需在二十以下的武者,我们上官家族里面只有你能够帮忙了。” “唉,上官家主也是想为自己的女儿出口气,确实是个好父亲。”江新思考着上官策的提议。 “女儿中毒还多亏了江公子的帮助,我这个父亲确实不太合格。” 上官云珠听着父亲的憋屈,对着江新问去。 “江公子,你就再帮我们这一次吧,那铁矿权的百分之二十真的对我们很重要,这关乎着所有人的性命。” 本来如果没有江新的前来,说不定上官家已经被蚕食地差不多了,现在那百分之二十的产业,就是上官家主最后的赌注,赌赢了死而后生,赌输了坐等灭亡。 第十六章 比试 “那玉林杰是什么人,为什么愿意为李家出头呢?”江新不解地问出此话。 “唉,那玉林杰是李家小姐李优夏的未婚夫。” “怪不得了,看来那玉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新听闻,就连玉家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这件事情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这场比武必须在要部山的铁矿附近,而且到时候你想办法让我进入到矿铜之中。” “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呢,听闻那里已经不准任何人进入了,而且据我所知那里周边的动植物都无缘无故地死去了。”上官策正说话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莫非这里就是我女儿中毒的源头地方吗?” “没错,我怀疑就是这里,如果我不找机会去查看一番,李家如果大规模使用毒来对付上官家族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江新分析着。 “行,事不宜迟,我会去争取此事。”上官策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不得不谨慎小心起来。 比武的时间被确定在了三日后,江新在这期间可没有闲着,他倒并不是很担心比武的胜败,而是在考虑怎么进入毒雾矿洞中找到那半截尸体。所以他经过不断的比对与研究,他找到了能暂时抵御毒物的药粉,当然这其中最大的功劳当属黑色铁片记载的药物配方。 三日一晃而过,上官家族的人马与李家的人马在要部山铁矿洞不远的地方相对而立。看那剑拔弩张的局势,很明显,如果不是有双方家主在稳定人心,想必现在已经打了起来。 “上官家主,虽然我不知晓你为何会把比武的地址选在这里,但是我告诉你,不管你把地方选在哪里,你们上官家族的命运都是被注定的。” “李奉贤,你好歹也是门店乡响当当的人物,为何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动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我们上官家族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李奉贤是矮胖的中年男士,他一身华服,眼睛很小,一看就不是正人君子。 他的身边站有一名年轻女子与一名面色阴沉的男子,这女子与李奉贤有几分相似,想必就是他的女儿李优夏,而那男子自然就是玉林杰。 “你们谁要为上官家族撑腰,快点出来受死,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们在这里玩耍。” 上官家族的人听闻此话,无不想过去掐死这嚣张的年轻人,真是太狂妄了。 江新看了一眼李优夏,她知道此女就是使得自己父亲惨死的罪魁祸首,但是他还是忍住心头的杀意,淡定地向前走去。 “就是你这个不知名小子妄想替上官家族撑腰,真是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胆子。”玉林杰看着江新走来,知晓江湖年轻一辈中并没有江新这号人物,所以他很不屑。 “没错,就是我,有没有当你对手的资格,只有打过以后才能知晓。所以,请你废话少说,出手吧!” 江新言语上也不客气,那玉林杰听完,率先出招。 “吃我一击,看你小子还嘴硬不嘴硬。落鹰爪。” 玉林杰话语未落,爪已袭来,他的爪法迅猛而霸道,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老鹰准备用自己的利器,抓住并撕毁被他抓住的猎物。 江新看着玉林杰如此猛烈的进攻,不躲反进,在江新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退缩这个词语。 “破势拳” 此拳一出,势大力沉,它只用自身的气势压迫住对方的攻势,是一种在心里上先击溃对方的拳法。 两人拳爪相碰,都后退半步,很明显虽然玉林杰很是嚣张,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强。 “你确实出乎我的预料,同龄人中很少有人能够接下我的落鹰拳。你,很不错。”玉林杰明显此刻收起了轻视的心态。“接下来,让你看看我真实的实力。” “破玉冲拳” 玉林杰双拳快速交替出击,每一拳的出击都伴随着嗡鸣之声,风雷阵阵,拳声涛涛,由此可感受着此拳的冲击的速度与力量。 而江新面对玉林杰的拳影并没有丝毫退缩,依旧是破势拳,势如破竹,试图在气势上碾压对方。 “爹,你觉得江公子能不能赢下这场比武,那玉林杰攻势越来越猛,江公子会不会扛不住啊!”上官云珠明显有些担忧。 “暂时来看,江公子不会输,不过依旧处在劣势,如果他实在不敌的话,我会出手救他一命。” 上官云珠听闻父亲的话,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江新此刻与玉林杰已经相互碰撞了几十拳,明显此刻的江新处于劣势,他不断的后退,一个疏忽被玉林杰一拳打在身上吐出一口鲜血。 “你不是铜皮境小成。”江新盯着玉林杰,就连上官策都被江新的话语整懵了。 “李奉贤,你真的是卑鄙,说好的铜皮境小成比试,这个玉林杰竟然隐瞒了实力。” “哈哈哈,上官策,我说过同境界比武吗,我说过此话吗?”李奉贤见江新被击退,嚣张地不承认自己曾经的话语。 “你们李家真不是一般的卑鄙无耻。” “输了就输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废话”,李奉贤显然不会给上官策那么多好脸。 “谁说我输了,我现在不是站的好好的吗?” 江新虽然对于李家的做法非常地不苟同,但是兵不厌诈的道理江新还是懂的,此刻自己的略差一筹,他也不好说着什么。 “没想到,你还有一战之力,接下来,我便不会有任何留手。”就连玉林杰也没有想到,江新竟然如此顽强,以铜皮小成境对上自己的铜皮中成境,挨上一拳后竟然还能再战。 “别废话了,弄的你好像刚才留手了一样。” “铜锤抡手” 玉林杰再次向前逼来,他摇动自己的手臂,如同一柄巨大的铜锤一般,抡动着就向着江新轰砸而来。 “黄沙扫叶腿” 江新一句低喝,他把脚深入黄土两寸有余,待到玉林杰来到身边之时,他踢出众多泥土,遮挡玉林杰的视线,而玉林杰双眼被黄土所眯,此刻只能不断后退。 江新则是快速跟进,一腿一腿地如秋风扫落叶般踢在玉林杰的身上。 第十七章 各怀心思 随着江新一腿一腿地踢中玉林杰,他的身体也在不断地后退,待到江新收腿的刹那,玉林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了下去。 恐怕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比试的局面会变化地如此之快。 “这个小子太卑鄙了,竟然用沙尘偷袭使诈。” “真的,他这种做法真的是有失风德,真的令人所不耻。” 李家阵营的人明显不愿意看到自己人失败,所以连连奚落讽刺道,其中更有甚者甚至想冲过来与江新再来一战。 “你们李家是输不起吗?” “哈哈,堂堂李家说话不算话,让别人听了去,恐怕会笑掉大牙。” 李家家主看着玉林杰的伤势,面色阴沉如水。但是他现在还必须冷静起来,毕竟李家与上官家族的人手实力相差不大,如果真要打起来,先不论结果如何,恐怕乡长那里都会说不过去。 而李优夏看着玉林杰煞白的脸庞,她虽然看起来痛心,但明显有点装腔作势的感觉。 “爹爹,你一定要为林杰报仇啊。” “好女儿,爹爹一定会为林杰讨回个公道。而且,我一定要让那打乱我们李家布局的江姓小子,用命来偿还自己的冒失。” 李家父子心机深沉,肯定不会放过与他们家作对的人,否则那就不是他们李家的行事风格。 “上官家主,幸不辱命”,江新此刻胜利而归,对于上官策的请求他也做到了。 “没想到啊,江公子竟然以铜皮小成境打败了中成境的玉林杰,真是可喜可贺啊。” “上官家主谬赞了。那玉林杰虽然是铜皮中成境,但是他的境界虚浮无力,很明显是通过无数的天材地宝堆积而成。虽然有其名,但却并非有其实。”江新说着自己的猜测。 “不知江公子您的伤势如何,我看你刚才受伤了?” “我的伤势并没有大碍,休养几天就会恢复的。” “那便就好。” 眼看胜负已分,上官策上前对着李家家主李奉贤说道。 “李奉贤,你我约定的比武已经落下帷幕,按照之前的约定,你将把铁矿的百分之二十的产权交与我们上官家。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上官策拿起一张契约,他在手上轻轻摇晃了一下。 “哈哈哈,是吗,虽然字据上写的清清白白,但是我还要补充一个条件,否则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交出铁矿权的。” “李奉贤,你真的卑鄙,我就不信了,白纸黑字上写的明明白白,就算我拿到乡长那里,你也狡辩不了。”上官策很显然没有想到,这李奉贤竟然如此的说话不算数。 “不是我瞧不起你上官策,你看看那张书契,背后那句小字怎么写的。” 上官策听完,震惊地翻看着手上的白纸黑字。 “当时这背后明明没有文字,你卑鄙,竟然在文字上面捣鬼。” “我只能说你傻,还是那一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便把这个你所需的铁矿权交与你。” 上官策此刻有些为难,他知道这个条件明显对于江新是不利的,所以他很纠结。 “你说吧,我替上官家主聆听一下你的条件。”江新适时开口,避免了上官策的难堪。 “你小子果然有胆量,只可惜也快死到临头了,我的要求并不高,这还是有关于你的,只要你能在我们身旁的矿洞中坚持一刻钟的时间,我便承诺把铁矿权的百分之二十的产业交给上官家。” “江公子,这可万万不可啊,爹,我们这铁矿权不要了,江公子已经帮助我们很多了,我们千万不能害了他啊。”上官云珠听完李奉贤的话,试图说服自己的父亲,他们上官家族虽然势微,但是不能害人。 上官策听闻此话,也是面露纠结,其实他也不想让江新去冒这个险,但是唾手可得铁矿权却就在眼前。虽然之前江新已经说明想进入矿洞查看一下情况,但是谁都知晓进入里面是九死一生,谁都知道那活着的机会是非常渺茫。 上官策不忍心去看江新的脸庞,他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闷声对着李家家主李奉贤说道。 “好,就如你所说,这次不管结果怎么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看你还怎么反悔。” “哈哈哈,好,同意就好,我还害怕你不同意呢。话说回来,你们上官家族整天满嘴仁义道德,看来也不过如此。” 江新也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上官策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很明显包含了私心,毕竟商人就是商人,而李奉贤最后说的那句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不管怎么样,江新现在已经无路可退,现在能做的,只能看看自己的准备工作是否充分。 江新一个人向着矿洞中走去,矿洞中漆黑一片,早已经没有了照明设施,很明显,这里面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了。 随着江新的深入,外面的人群也从开始的震惊变得吵闹起来。 “也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与上官家族是什么关系,竟然如此地替上官家族卖命,据说这里面的毒气就连铁骨境大成的武者都很难抵御。” “是啊,他这可是自找死路啊,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强出头啊。” “你看那上官小姐担忧的神情,莫非这小子是上官小姐的心上人不成。如果他们是一家人,一切那都能想通了。” “就算是一家人又怎么样,一家人也不能这么坑自己人吧!” 江新当然不知道外面人的叽叽喳喳,他越往里走,光线变的越来越暗,他也不得不燃起了一个火把。 随着火把的照明,一扇紧闭的大门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从门的缝隙中可以看见,丝丝缕缕的紫色毒气从其中缓缓飘出。 江新知道,如果打开这扇大门,那么接下来就算是与死神进行着博弈,毕竟他还不知道这个通道还有多久到达最里面,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到原路返回。 其实江新自始至终都没有给上官策透漏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一方面他确实是想探索一下那半截残尸的秘密,另一方面则是暗夜影杀术中记载的一种可以提升武者境界的极端方式,虽然这种方式非常危险,一不小心自己就会一命呜呼,但是却是短时间内快速提升的唯一途径。 第十八章 以毒炼皮 以毒炼皮,这种只有在修炼毒功之人身上才能见到的场景,也即将出现在江新的身上。 纵然是修炼毒功之人,他们炼皮之时所使用的毒也是循序渐进的,而不是像江新这么猛烈,不知道该说江新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年轻人有冲劲? 江新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如果没有一点把握的话,他是断然不会去做此事。 他之所以敢,是因为有四点理由,可以支撑着能够让他安全返回。 第一,他乃是铜皮境小成境武者,都知道铜皮境可以抵御一定程度的毒性,但是很显然不可能阻挡得了此地的烈性毒物。 第二,他配了专门的毒雾解药,此解药就是根据上官云珠身体里的毒来搭配的,此毒药分为口服与外敷。口服用来防止毒雾摄入人体,对身体有害,外敷则用来敷在体表,防止皮肤溃烂。 第三,这是江新不曾动用过的杀手锏名为暗影敛息,它是一种到达铜皮境小成就可略微施展的藏匿功法。它可以通过调节自身的皮肤使毛孔短时间的闭合,从而使得别人发现不了。如果在这里,可以使得毒气不能轻易地渗透体内。 第四,暗夜影杀术怎能没有它自己独有的身形步法呢?影子的灵动穿梭在无尽的生命之中,凭借的就是他虚无缥缈的影子,灵影步赫然就是。 这种步法不仅快速灵活多变,而且能够在黑夜中悄然暗杀,仿佛一抹具备灵性的影子,来去无形。 江新推开了门,紫色的毒雾如同一阵秋风一般席卷而来,他不敢耽搁,快速反手关了门,顺着通道施展着灵影步向前冲去。 火把在毒雾中若隐若现,滋滋作响,江新不敢大气喘息,尽量把身体的感官放到最低。 两分钟之后,又一道门户出现,江新没有丝毫犹豫,推门而入,进入以后,再次把门关住。 这次进来之后,毒雾的浓度再次进行了提升,能见度只有三米,他身上外敷的解药也开始一大片一大片的脱落。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我是坚持不到原路返回了啊,是进还是退?” 看着毒气如此浓烈的江新,也不得不纠结起来,不过他此刻的思考并没有耽误脚下的进程。 “拼了”,江新银牙一咬,继续前进。 江新此刻的皮肤已经隐隐作疼,这还是他已经有了解药的前提下,如果换作是其他人,恐怕早已经凉凉了。 再次两分钟之后,江新再次见到了一个小门,这个门扉明显比刚才那两扇门小的多。 江新来不及思考,再次给身上贴满解药粉末,一股脑的就冲了过去。 这时候的江新在忍受皮肤疼痛的同时,也要不断给自己身上换药,因为此刻毒雾毒性的强度已经快要超过他换药的速度了。 随着深入,毒雾的能见度已经不足一米,但是他还在坚持,他觉得体内的各个器官都开始难受,很显然就连服用的解药药效也快到达极限了。 此刻的江新已经别无选择了,他施展了秘法暗影敛息,短时间把自己的呼吸频率调到最低,同时使得身体上的气孔短暂关闭。 “如果这次还不行,我便退走。” 江新往前不断冲刺,大约一分钟之后,他就冲了大约有千米之远。 就在他准备放弃回撤之时,一股浓烟般的毒雾顺着通道突然袭来。 江新顾不得多想,再次憋气冲到了前方,只见半截骷髅躺在了山洞之内,是男是女已经分不清楚,不过根据现场,那毒雾便是从骷髅头中挥发散出的。 江新快速而小心地敲碎头盖骨,只见里面有几滴黑色的液体,其他东西倒并没有什么。 “想必那毒雾的源头就是这黑色液体了。” 江新掏出九纹龙针的针筒快速把其收集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不断拍打着全身的皮肤。 江新此时此刻必须与时间赛跑,如果他这时候出去,可能还没有走出去就毒发身亡,所以他不得不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激发自己的潜能。 用鬼手十八针刺激自己的穴位,用毒来让自己达到铜皮境中成实力,只有这样,他才能安然地走出。 他此刻口鼻皆流着黑血,他拿着九纹龙针的九针插入暗夜影杀术记载的九大穴位,同时再次拿起九根银针插入九**位。 他已经顾不得疼痛,双手不断地按照韵律按照节奏拨弄着十八针的针尾,短短的几秒他就喷出一大口鲜血,但是他并没有停止,他的皮肤肌肉虬龙,他的血管青筋暴起,一分钟以后,他的面色平静如初,他暴起的血管恢复如常。 “这短暂的时间所受的痛苦,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尝试,现在赶紧离开这里吧!” 江新此刻铜皮境中成,虽然抵御毒雾的能力有所增强,但也是一点点而已。 虽然就是这一点点,这与之前确实犹如鸿沟,毕竟这是生与死的距离,跨过去可能就活,跨不过去也许就会永久留下。 还好他准备的解药足够多,返程时他便不会吝惜,江新一路奔袭不敢耽搁,他已中毒,虽然毒性不足以要其命,但时间久了只会中毒更深。 “爹,这一刻钟的时间都过去了,为什么江公子还不出来呢?”上官云珠焦急地询问道。 “你再等等吧,江公子肯定一会就出来了。”上官策面色也很不好。 “哈哈哈,上官策,这就是你派去的人吗,别说铜皮小成境的人进入,就算是你我进入也是出不来的。”李奉贤眼看时间到了,继续嘲讽道。 “你我坚持不了,不代表别人就坚持不了,你我再等一等。”上官策说着。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那个小子是故意不出来,是想坚持更多的时间是让我们对他刮目相看吗?哈哈哈,真是笑掉大牙啊!” 此时此刻,上官家主与李家家主两人的谈话你来我往间谁也不想让,但是身边的人也小声议论起来。 “真是可惜了江公子了,年纪轻轻就卷入两家纷争中来了,到头来还是替别人徒做了嫁衣。” “是啊,这件事之后,我就退出上官家族的势力。毕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呢?” “上官家族那个小子真是个愣头青,为什么非要打肿脸充胖子,他不进去不就行了吗?” “虽然我是依附在李家的势力,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这江姓小子是条汉子。” 第十九章 找上门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江新的死活之时,一道漆黑的身影突然就从矿洞中一冲而出。 吵闹的人群瞬间就安静起来,没过几息,全场便一片哗然,无不震惊江新能够安然归来。虽然他衣服被毒雾腐蚀破碎不堪,但这一刻谁能不记住他的模样。 “爹爹,你快看,那是江公子。”上官云珠明显有些激动。 “没错,没错,就是他,这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上官策听闻,转头望去,声音似乎都有些颤抖。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还会活着呢?”李优夏目光呆滞地望着江新那宛若神明的身影,总觉得此人有些熟悉。 “没想到就连这么厉害的毒雾都没能让此子饮恨西北,这小子身上必然有着惊人的秘密,此子断不能留。” “李奉贤,这次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我们上官家族派出的人远远超过你所规定的一刻钟的时间。” “上官策,你可别太嚣张,这次算我认输,但是我们的事儿还没有完。我话先说到前面,你们先考虑考虑明晓城玉家的怒火吧,那小子把林杰伤的那么重,玉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奉贤很明显已经想到了后路,纵然眼下这步棋没有走好,但他还是留了后手,那就是用玉家的手来抹杀江新,顺便打击打击上官家族的气焰。 不得不说李奉贤这个算计不可谓不妙,环环相扣,防不胜防。就是不知道玉家是不是一个任人算计的软柿子,很显然,玉家不是。如果不是的话,那么李家此举无异于是在钢丝上行走,在老虎嘴里夺食,到头来受伤的是谁还不清楚。 随着此事作罢,众人明白接下来会有更大的风暴即将袭来,因为那可是明晓城的玉家啊,据说玉家家主可是铁骨境大成的武者,与门店乡乡长同一级别的强者。 江新随同上官策与上官云珠回到了他们家,他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排除体内的毒素,恢复自己的身体。 还好,这个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天过后,他就轻车熟路地解决掉了身体里面的隐患。 江新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要帮的都已经帮了,就在江新准备与上官父女告别之际,上官府的门外人声鼎沸,嘈杂不堪。 阿福快速跑了进来,急切说道: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家主。” “什么事情你这么着急,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慌里慌张的?”上官策虽然淡定地说着,但是心里总觉得有一股阴云笼罩。 “家主不好啦,李家的李奉贤带着城里玉家的人来了,他们是来逼迫我们上官家交出江公子。” “你说什么?这李家真是卑鄙无耻啊。”上官策很是头大,刚拿到手中的杯子便被摔到了地上,显然是气的不轻。 “阿福,你先挡着,别让他们进来,我这就去通知江公子。”阿福听闻此话欣然领命,但也觉得脑门子很疼。 这天下到底是哪门子的理啊,只许让势力大的一方殴打侮辱势单力薄的一方。如果势力大的一方受辱,难道弱的一方就要受到对方无穷无尽无休无止的赶尽杀绝吗?唉,真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啊。 江新此刻听闻上官策火急火燎的话语,也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太过棘手,即便自己再能打,也奈何不了对方的那么多人手啊。而上官家族肯定也不会帮助自己一个外人与李玉两家同时决裂。 “爹,要不我们帮帮江公子吧,他可是对我们上官家族有着大恩呀。”上官云珠还是把恩情放到了第一位。还好在大是大非这件事上,上官云珠的三观很正,并没有把江新交出去。 “我们现在怎么帮,唯一的活命机会就是逃,让江公子从地下通道逃跑。”上官策说着自己的想法。 “爹,为什么我们不能与他们硬拼呢?” “不是爹不想硬拼,实在是双方实力悬殊,我们与他们两家对抗,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自掘坟墓,这样子不妥。” “没错,我觉得确实不应该硬拼。如果硬拼的话,到时候人员伤亡太大,我心难安。” 江新的话语也算是拒绝了上官云珠的好意,毕竟如果事情真闹成那样子,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因为自己惨死,江新不忍。 上官云珠眼见自己的劝说无果,她从自己的衣柜中拿起了一个小木箱递给了江新,上官策看见了这一幕,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是我爹送我的,今天我把它送给你,就当是略微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上官云珠此刻已经双眼噙泪,心中充满了愧疚。 “谢谢”,江新收下此物,打开一看,这是一副由穿山甲皮特殊制作的软甲,非常富有弹性与防御力。 江新将其套在内衣之上,随同上官云珠的带领,走到了上官家族的隧道口处。 “上官小姐,不送了,你是我人生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今日一别,还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后会有期吧!” “等等,江公子,临走之前,能不能送我一个拥抱。”还没等到江新回复,上官云珠已经扑到了江新的怀里,面含热泪,泪眼婆娑起来。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情不知所终,稍纵即逝,说得便是上官云珠,只可惜江新对她并没有这种情感,可能有的,只是一丝丝的好感与赞赏。 江新从隧道口进入,但是他的危险并没有解除,江新不知道的是李家与玉家为了抓住它,那可是广撒网,重捕捉。 门店镇就是这么大,李玉两家派了足够多的人去发现江新的足迹,凡是发现江新消息的人都会得到奖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谁会错过这一夜暴富的可能。 江新出了地下隧道一路向西,刚没有走多久,就有一群人成地毯式的搜索着。 “真是冤家路窄,黑夜中让我碰见此生都不会忘记的人,这一次我就让他在此长眠。” 只见这群人之中,有一人身着华服,身材粗矿,面露凶狠。 “最好不要让这小子碰见我,否则我让他知晓我翁大人的厉害与残忍。要不是我这几天出差,哪有他蹦哒的份。” 第二十章 射箭之人 江新不疾不徐地向着翁姓男子那一行五人而去,其中三人江新都见过,就其中翁姓男子给他的印象最深,也是打他最厉害的。 “翁大人,你看那向我们走来的人像不像我们李家要找的人啊。” “不可能吧,这天刚黑你就开始说胡话了。” “没有啊,我没说胡话,你认真仔细地再看一下。” “你小子怎么跟老子说话呢?你意思说老子瞎吗?” 翁姓男子很是不满地说着,随着江新不断地走近,周围四人已经大气不敢喘息,而翁姓男子此刻才看清江新的面目。 “你这小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被你逃到了这里,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那你来吧!” 江新把双手并在一起,示意翁姓男子过来捆他。 而翁姓男子显然不会如此痴傻,他点指了旁边一名男子。 那男子挣扎了片刻,便鼓起了勇气准备过去。 “你怂什么怂,他让你捆你都不敢,来来来,让我来。” 翁姓男子手握一截绳子,大大咧咧地向着江新走去。 “这可是你让我捆的,可别怪我。” 可是送给他的却是一脚,此脚力度适中,却踢的翁姓男子倒飞而出,撞到了一棵大树之上。 “你卑鄙,竟然搞偷袭。” “我卑鄙吗?你可否还记得我吗?”江新让翁姓男子望着自己的脸。 “你他妈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江新站立不动,就静静地让那所谓的翁大人望着自己的样子。 不过江新想要的相识画面并没有发生。 “阁下到底是谁,我并没有见过你,你又何必折辱与我。” “看来,你不仅是视力不好,记性也是差的一塌糊涂。” “我只提醒你一下,李优夏的兽宠。” “你你你,你是江立那大傻子的儿子江新,你现在怎么可能如此强大。” “你终于想起来了,不过现在我要让你记住一句话。” 江新近一步蹲下来,盯着翁大人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嘴角变得有些紧张扭曲的脸庞,他咧嘴一笑,露出自己月光下洁白的牙齿。 “你想让让我记住什么?” “我曾经说过要让你去死。” 江新捏住翁大人的脖子,一边说话一边用力,咔嚓一声,翁姓男子就被断喉而死。 其余四人见状,根本就没有战斗的欲望,他们连肉石境都不是的人只是负责收集线索,而江新却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些人。 就在江新准备起身之时,一道破风而来的箭羽夹杂着呼啸之音,极速向着江新的太阳穴爆射而来,其速之快,令人咋舌。 江新微微一偏,头颅就躲过了一般铜皮中成境必死的箭招。但江新的动作并没有完,他快速从身上掏出四根银针,大手一挥,四道如鬼魅的银针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只闻四道倒地声蓦然响起,显然刚才逃跑的四人已然殒命。 “不知阁下是谁,鬼鬼祟祟地竟然在背后放暗箭?”虽然江新如此说着,但是他明白来者何人。即便他不认识放箭者是谁,但是那特殊的箭他可记得很清,曾经他自己就是从父亲的身上亲自拔下的这五支箭,对这种箭他记忆犹深。 江新刚说完此话,又一道破风的箭羽便再次袭来,江新此时并没有躲闪,他抽出了隐藏在背上的断剑,猛地一挥,那箭羽便从中间被一劈为二。 “再来。” 江新脚踩灵影步不断地变换着方位,试图让射箭之人不能锁定自己。 但当他右脚刚要踏着树干借力反弹之时,三支箭羽已经呼啸而来,一支封堵着他即将反弹而去的方向,一支封堵着后退的方位,另一支则直击江新的面门。由此可见,此人用箭的高超本领。 江新并不紧张,另一脚插入树干之上,趁着月光,挥舞着手中的断剑。 “古有对影成三人,今有我江新对月斩三箭,对影剑。” 江新挥剑的时候仿佛有三柄断剑同时挥舞,清晰可见。此刻的江新招式能够有此等效果,无非就一个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没错,就是一个快字。 迅疾如影,随心而动,快意恩仇,我辈何如? 江新斩灭三支箭之后,再次向着那男子快速临近,如江新料想的一般无二,五道破风声瞬息而至。 这五道箭羽箭未来声先至,明显是想封堵住江新移动的上下左右四个方位当然还有前方,而此刻的江新却收起了断剑。 “既然你想用箭,那就让你尝一尝这种类似的武器。” 江新从怀中掏出由粗到细的五根九纹龙针,他一甩而出,同样的招式,虽然他的力量没有弓箭加成的力量大,但胜在材料坚硬,他们两两碰撞直接火星四溅,那五根箭羽则被击断跌落在地。 “还有什么招式便使出来吧,不要再当一个缩头乌龟。”江新并不害怕此人的暗箭,而是故意想恶心恶心此人。 随着江新的话音落下,从密林中走出来一个扎着马尾的中年男子,他一身干练,不拖泥带水,只是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我亲自动手?” “哈哈,你真以为你今天可以留下我吗?”江新不屑地回应着。 “那就继续试一试了。” “好” 那男子快速搭弓射箭,一箭两箭三箭四箭,一连四箭,而江新则再次抽出断剑,一下两下三下四下,都已一一化解。 那男子眼看弓箭已经无用,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向着江新刺来。 江新也不含糊,快速迎击。 那男子明显知晓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虽然江新的剑是断剑,但就是比那男子的匕首长上几寸。 那男子低喝一声,“蜻蜓点刺”,他脚下步法的移动瞬间就变得快速起来,仿若蜻蜓一般,手中的匕首则像蜻蜓的利器快速袭击着江新,他一击不中,快速躲闪而过以后又快速进攻。 反观江新,其反应速度也不慢,他脚踩灵影步,每一步穿梭在密林间就如同鬼魅一样,让人捉摸不到他的动向。 两人都不示弱,眼看那男子再次袭来想直击江新的右臂,江新则是断剑抵挡而上,横扫而过。 趁那男子后退之际,江新则快速进攻,一个刺箭就直冲男子胸口。 第二十一章 声东击西 那男子眼看江新前来,右手拿起匕首在身前轻轻一挡,江新的断剑就被格挡至别的方向。 “如果你现在不能立马就打败我,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那男子很自信地说着阴森的话语。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知道援兵要到了吗?我只想告诉你,那援兵只不过是你的催命符罢了。” “你就嘴硬吧小子,你得瑟不了多久了”,那男子明显不相信江新的话语,而是使出了自己的最强一击。 “流星逐月” 那男子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人如一柄待射的弓箭一般,他把自己当做箭一样“发射”了出去,就像流星追逐月亮一般,浪漫而绚烂。 只可惜这种绚烂到底是以谁的性命为代价还不一定呢。 他速度极快,气势汹汹,手持匕首,奔跑间就向着江新冲来,就连那遮住前方的落叶都被他的刀风所剿灭。 “雕虫小技,不过尔尔。”江新低喝出击。 “少在这里大言不惭。” 江新刚才施展过对影剑,由于速度极快,影化为三剑,而此时的江新却再次把他施展了出来,剑影叠叠,如醉晕的状态一般,一化三份。 不过这还没有完,忽然江新把手中的剑再次一抖,那三支剑影又合而为一。 “对影剑之影归一,走。” 江新手握长剑,在那男子赶来之前,直接与那男子交错而过。 此时,没有砰砰作响,没有哗众取宠,有的只是落针可闻的安静。 “你说的没有错,我败了。”那男子说完此话,便一分为二。 “我说的没有错吧,救援者就是你的催命符,你还不信。” 江新收起散落在地的九纹龙针,走没多远,便听到身后一名男子大声呵斥道: “无胆鼠辈,休要逃跑,快快过来送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家家主李奉贤。 江新能够想到这李家家主既然能够这么快就到达,他们之间肯定有着自己的联络方式。江新不想过多去探究,因为有与没有都无所谓,只要自己谨慎小心一点就行。 “不好,被这李家家主给盯上了。”江新觉得自己如果脚踩灵影步一般都是能够逃脱的,但没有想到竟然此刻却被李奉贤一直追着。 “这小子果然有着秘密,铜皮境小成的脚力竟然让我铁骨境都快追逐不上,这还是我在全力催动疾风步的情况下。” 李奉贤这时其实也在内心暗暗叫苦。 江新一直在拼命逃跑,虽然暂时也甩不掉李奉贤,但是他也并没有大意。如果再来一个铜皮境中成以上的高手,来围追堵截他自己的话,这个后果就不是他所能承担的了。 江新思索了片刻,微皱的眉头豁然就开朗了起来。 这里山地的地图江新是看过的,虽然是夜晚,但是他还是能够从山峰棱角中判断出位置。而他所要找的地方,离现在所处地还有一段距离。 江新此刻心中有了打算,也不是太过着急,虽然他有手段在这时候灭了单独李奉贤一人,但是他觉得还不够。话又说回来,如果他出手,万一出现玉家高手在暗地里协助李奉贤,那就得不偿失。 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江新不会贸然出手。 “李不要脸,我在这里,你欺负一个小辈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就是个棕熊狗汉。” 江新的声音明亮而高亢,恨不能把心中的怨恨都发泄一空,毕竟是李家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 “小兔崽子,今天非得让我抓住你不可,看我抓住你,非得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李奉贤也不示弱,说着同样狠毒的话语。 “李老狗,让爷爷我快点被你抓住也可以,你先磕十个长头再说,记好是长头,五体投地的那一种。” 李奉贤听闻此话,气得在追赶的路上一跟头摔倒。 此刻的树林间,树木摇曳,斑驳着诸多残影,不断回荡着这一唱一和的话语,皎洁的月亮都在为这一幕嬉笑着露出了刚被乌云遮住的牙齿。 流水哗哗作响,仿佛在大口的喘息,不时有鱼儿高高跃起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似乎就连无忧无虑的鱼儿都破解了七秒记忆的封印,来观望聆听着这场啼笑皆非的闹剧。 江新的意图很明显,他就是想把李奉贤引诱地越远越好,并另其被愤怒冲昏头脑。 江新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加速甩开了李奉贤,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附近的河水里。 而此刻已经跟丢江新的李奉贤确实已然恼羞成怒了起来,他也一直坚信,江新就藏匿在附近某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面,不敢出来。 “我看你往哪里跑?就算翻遍整座山,我也要把你找出来挫骨扬灰,啊!” “风德,风德”,李奉贤此刻对着身后极远的地方大声吼道。 不一会儿的时间,一个中年男子驼着腰快速而来。 “属下在!” “把大部队人手调来此地,我要在这里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姓江那小子。” 那驼背男子本想说些什么,只是还没等到他开口,李奉贤一个眼神望去,他要说的话就被咽在了嘴里。于是立马恭敬地回答“是”。 而李奉贤本人则继续在山林中寻找着江新的踪迹,殊不知江新已经逃之夭夭了。 江新仗着自己有暗影敛息功,有着那比常人长的可以在水里行进的时间。所以在黑夜中能发现他的人少之又少,等江新从水中走出的时候,已经重新来到了门店镇旁边的河流。 上官府在门店镇的西边,而李府则在门店镇的东边,此时正是半夜的丑时。 江新在街道中敛息藏匿,脚踩灵影步,如鬼魅一般,瞬间不见行踪,就算有打更人看到,也当做是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李府大部分人都没有睡意,因为他们知道曾经得罪李家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们一方面是想亲眼看到李家家主凯旋而归的场景,一方面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贼子竟然敢来到他们李家兴风作浪,不知死活。 这就是江新开始时在密林中,为什么没脸没皮的与李奉贤破口大骂的原因,这就是江新为什么要引诱得李奉贤越走越远的原因,这就是江新为什么要给李奉贤自己还身在密林这种错觉的原因。 因为江新想声东击西,他想让李奉贤把大部分的人手都集中调走去找寻抓捕自己,而江新本人则可在其大本营内部空虚之时,达到自己的目地。 而江新的目的很简单,他要血刃自己的杀父仇人,李优夏。 即便此刻李优夏有着李家高手保护,即便此刻李优夏有着玉家之人保护,他江新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亲手宰了她,因为他要为自己的父亲江立报仇。 第二十二章 夜潜 江新伫立在高大的李府门楼之上,吹着半夜的冷风,俯视着这一排排的建筑,他的心里平静中带有死寂。 眨眼间,他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再次出现之时,已经身处李家大院之内。 “唉,你们知道不,玉家可是下令,今天必须要抓住那江姓男子,否则将会拿我们家主试问。” “不会吧,玉林杰那小子可是被江姓小子所打伤的,又不是我们李家打伤的,为什么非要给我们李家找事。” “唉,你有所不知啊,本来玉林杰只是来找我们家李优夏来玩的。谁曾想,出了上官家这一档子事,所以李优夏小姐就对玉林杰说,如果玉林杰获胜,自己晚上便去陪陪玉林杰,只是没有想到的玉家公子禁不住诱惑答应了此事,而且给败了。” “难怪那玉家会把怒火也烧到我们李家,虽然李家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但是事后遭到玉家的责罚是不可避免的。” “对啊,也怪李优夏这个小娘皮,她利用谁不好,偏偏要利用自己的未婚夫,偏偏要利用玉家的人。” “那现在李优夏人呢?是陪着玉林杰呢?还是在闭门思过呢?” “唉,你现在把这个事想的太简单了,据说玉林杰伤得可是不轻,玉家早就把他接走了。至于李优夏自作孽的行为,她自己承受后果,也已经被圈禁了起来,被玉林杰的二叔玉石泉所看管着呢?” “不会吧,玉家做事这么绝,毕竟差一点两家就成亲家了。” “唉,玉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你不知道吗,做玉石生意的哪里会是简单人,更何况他们家族可是垄断了明晓城的整个玉石行业。” “唉,那么说住在修竹小院的玉家二当家的也是个狠角色了,看来我们李家也只有抓住那姓江的小子才能少受点折腾。” 江新站在一间屋子旁边,听着里面人们的对话,也算是听到了有关于自己有用的信息。 “修竹小院,看来得去这里看一看了。” 纵然李家大部分的人手都已经出去,但也有高手在这里驻扎防止不测。 但修竹小院却是一个特别的地方,只因为这里有玉家的二当家的,不管白天晚上都不会有人来打扰,可能也只有李奉贤有资格来此。 江新很是快速地就找到了此地。竹林,小院,月光,晚风,它们构成了一副世外桃源般的画面,只是现在江新那漆黑的魅影却给此地带来了一抹诡异阴森。 江新站在竹林院落外,思索了片刻就悄然地摸进,他并不知晓李优夏住在哪一个房间,由于李家大院与此地有一段距离,所以江新也不害怕被玉家二当家玉石泉发现自己。 江新刚想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却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 “别躲了,出来吧。”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觉得以我的身法,你是不会发现才对。” 江新从暗夜中走出,脚步坚定,没有一丝慌乱。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如果不是我耳朵特殊,还真被你偷袭了。” 趁着月色,江新望见一个中年男子身着青衫,目光阴沉,沉稳地踏步而来。 “不知你所来何事,是道歉还是另有其他目的?”玉石泉上来就先发制人,也很是好奇江新铜皮境为啥要敢来找自己算账呢。 “道歉是不可能的,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李家大小姐。” “哦,莫非你看上了李优夏,嫌我们林杰抢了你心上人。”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李优夏这种女人,给我我都不要。”江新毫不客气地斥责着玉石泉的话语。 “小子,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小心我一会把你的头颅拧掉。” 就在江新与玉石泉对话的同时,一个女子颤颤巍巍地走出屋门。 江新可是见识过此女的表演天赋,此刻她的楚楚可怜如果不是江新知晓她的为人,换个人也许就会被她所扮演的假象而蒙蔽。 “小夏,外面天寒地冻,你还是快点进去屋里吧,小心着凉。” “无妨,二叔,我现在出来,就是想再看一看伤了林杰的坏人。虽然我是一个弱女子,不会打斗,但是我要记住他的样子,诅咒他,求神拜佛也势必要斩灭他。” “小夏,你有这个心就可以了,林杰知道后会很开心的。哦,对了,你原来认识他吗?看他的眼睛,他好像与你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恨。”玉石泉明显听进去了这李优夏的谗言,三言两语就被耍得团团转。 “我不认识他啊,二叔,可能是这些年我们李家的仇人太多了吧,可能也是平时我们李家做了一些锄强扶弱的事,惹了一些闲杂人等也有可能。” 不得不说,李优夏狡辩的本事还真是不赖,瞬间就给江新扣了一个不仁不义的帽子。 江新听闻着两人自导自演的情景,面色阴沉,也不废话,瞬间就甩出一根银针,直击李优夏。 而李优夏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在银针快要插到此女的眉心时,一柄铁锤适时出现,叮的一声,银针被挡飞出去。 “果然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偷袭,如果不是如此,我们林杰也不会伤的那么重。今天你必须死,林杰可是我们玉家年轻一辈最有可能达到钢筋境的武者,却因为你伤了身体,今日之后可能再也无法驻足武者高峰,你该死。” “呵呵,就凭那小子也想到达钢筋境,我觉得你们玉家是做梦做傻了吧?就单论他现在,铜皮境中成的实力明显是拿天材地宝堆砌出来的。没淋过雨的大树,没经过风的枝叶,没经过生死的战斗,你们只会让他凋零地更快。”江新很不屑地说着玉林杰的状态。 “小子,少在这里呈口舌之快,受死吧!” 玉石泉根本就不把江新放到眼里,小小的铜皮境跟自己铁骨境战斗,简直就是蚍蜉撼树,自取灭亡。 他抡动着手中的铁锤,虎虎生威,力道十足,直接就向着江新的面门砸去。如果这一下被砸中,江新当场变会变成肉泥。 但江新怎么会这么轻易被他所伤,他一个侧身就躲过了铁锤的第一锤进攻。 第二十三章 大仇得报 玉石泉的铁锤落空之后,再次挥向江新,江新直接向后撤步,一剑挥出。 断剑与铁锤砰地碰撞在一起,江新右手一抖,差点都没能抓住断剑。 “铜皮境中成与铁骨境小成力量上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江新也被这一锤震得暗自心惊。 “你小子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接下来再吃我一锤。” 玉石泉这次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他一锤不中,再次袭来,势必要把江新的命收割到他的铁锤之下。 只是江新的躲闪速度实在太快,所以玉石泉的攻击都一一落空。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如此滑溜,每次都被你躲了过去,这次看我的流星锤。” 只见玉石泉再次一锤轰砸而来,而江新正要躲避之时,那锤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江新飞砸而来。 危急关头,江新快速变换步法躲闪。即便如此,他的身体还是被铁锤擦到,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江新看着那流星锤的结构,若有所思。 “怪不得速度突然如此之快,原来你是在这其中夹杂了机关。” “没错,这种方式可以延长一定的攻击距离,同时也不会损失太多的攻击力量。” “这个设计不错,对我启发不小,谢谢。” “小子,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接招吧!” “你这一招没有能打败我,同样的招式你认为我会上当吗?” 江新挥舞着断剑,时而左砍时而右撩,时而虚晃一枪,时而辗转腾挪,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虽然如此,江新最多也是外围的进行进攻性骚扰,因为他深知这锤法的厉害,避其了锋芒。 “你这样不痛不痒的进攻,对于我根本起不了任何伤害,而且消耗地只有你的体力。” 江新不置可否,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此话一般,仍然在不断骚扰性地进攻。 就在玉石泉以为江新这招完毕以后,他还会以同样的方式进攻时。 江新分别用双手射出了九根银针,其中九针射向了李优夏,另九针射向了玉石泉。 玉石泉见闻突然咒骂起来,在这种时候他可没有想到江新竟然如此奸诈,不断地进攻竟只是为了拉开他与李优夏的距离,然后发动暗器。 玉石泉不得不去救助李优夏,但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江新再次射出了一枚九纹龙针。 这一枚九纹龙针江新已经计算好了,纵然那玉石泉能够抵挡的了自己与李优夏的十八银针,但必然会被九纹龙针这一针所刺伤。 如果玉石泉放弃李优夏的死活,那九纹龙针便伤不了他。 这是江新给予玉石泉的选择,事实也果然如江新所想,玉石泉救了李优夏的命,而自己中了九纹龙针。 “小兔崽子,没想到你的心机如此深沉,接下来恐怕就没有你的活路了。” “你已经是一个必死之人,竟然还在威胁我。”江新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说什么”,刚才还在放话的玉石泉此刻看着自己的小腿,瞬间脸色大变起来。 “这针有毒。” “不是所有的针有毒,只有你中的针有毒。” 只见玉石泉快速拿出解毒药物倒在了嘴里,还没倒完,他的嘴里就吐出了黑色的血液。 “这毒好厉害!”玉石泉已经头脑昏沉摇摇晃晃,快要站立不住了。 “能不厉害吗?能杀了铁骨境小成的你能不厉害吗?” “小夏,你快跑,不跑就来不及了。” “二叔,你没事吧,我恐怕也跑不掉了。”李优夏说着玉石泉也能想到的话。 “你为什么非要杀我呢,江公子,我们的仇恨真有那么大吗?”李优夏还想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 “杀你是想给我父亲报仇,不知道你可否还记得去年下雪天一不小心猎杀你兽宠的那个痴傻之人。” “我怎么能不记得,那可是我最心爱的宠物。那天,我的兽宠在雪地中奔跑撒欢,一不小心就中了圈套被杀而死。最后,就是我下令杀了那猎人的。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一个兽宠怎么跟人能比较,我看你是养尊处优惯了,人与畜谁更高贵都分不清了。”江新有些生气。 “人与牲畜的高贵与否,取决于他们是谁或者说它们是谁的,杀了我的兽宠,肯定要接受死亡的洗礼。” 江新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与李优夏这种思想扭曲的人再交谈了,他一剑飞过,李优夏的头颅便飞离身体而去。 玉石泉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算是明白了为何江新非要杀李优夏,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而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阻止,丢了性命不说,还连累了玉家。 玉石泉能够想到,玉家为了他肯定会大张旗鼓地为他报仇,如果杀了江新还好,如果暂时杀不了,那么自己的家族就会与李家即将的结局一样,那就是坍塌倾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李家小姐李优夏。 江新杀了李优夏,报了仇,心里的重担放了下来,但是他却并没有过多开心。 因为此事,他可以想象,越来越多的仇恨报复就会接踵而至。他并不害怕,但是却有了一点点的厌倦,同时也出现了一丝丝迷茫,没有父亲的日子该去何方。 他没有思虑过多,但眼下必须首先要活下去。 至于李奉贤在山林中寻找江新无果后,他突然想到了大本营,想到了这可能是江新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计谋。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往回赶,赶回家之后一切正常他才思绪平稳了许多。 但最后他还是不放心来到了修竹小院,看着已经中毒身亡的玉石泉,看着已经尸首分离的李优夏,李奉贤是彻底绝望了。 他明白这就是江新干的,因为玉石泉的死已经足以能说明一切,因为玉石泉中的毒正是自己给上官云珠下的毒。 只是这毒性的差距不可同一而语,去过铁矿洞里的也就只有江新一人。 李奉贤看着眼前的一切,叹息了一声,仿佛苍老了不少,至于李优夏为何死亡,李奉贤也知晓一二。他再次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坐在院子里,久久不说一句话。 第二十四章 受邀 江新离开了修竹小院,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但是他觉得应该快速提升自己的武者水平,毕竟他现在得罪了玉家。至于李家,江新并不是特别关心,除了李奉贤能够威胁自己之外,李家已经不足为虑。 最寒冷的季节冬天已经带着最沉痛的记忆悄然离去,江新整装待发行走在山林的淅沥小雨中,享受着春天的洗礼。 赵国的冬天,树叶总是枝繁叶茂的,但是春天到来后,大树依旧新发了许多枝苗,看起来一派欣欣向荣。 “敢问阁下可是江新小友。” 正在行走的江新顿感一惊,瞬间就顺着声音来临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男子身披蓑衣,三两步间就闪现在他的面前,拱手而拜。 “没错,你怎么知晓我是江新。” 江新此时很是好奇,这人武者水平明显比自己高出不止一截,说话间却很客气,明显不是追杀自己之人。 “哈哈哈,最近在明晓城江公子的风头一时无两,所以我专门为寻你而来。” “哦,难道先生是来抓我的吗?” “非也非也,我过来是奉谷主之命送来请帖,所以请你务必收下。” “谷主,你们谷主是谁?” “请帖上自会说明,而我还要给其他人送帖,话已言尽,告辞。” 那男子话语刚落便从其指尖射出一封大红鎏金的请帖,待到江新抓住此帖之时,那男子身影已经消失。 “这人果然是个高手,看其身手恐怕还要在玉石泉之上。” 江新也不做作,打开请帖,瞬间那刀劈斧凿般的刚劲字迹就浮现在他的眼前。 “春意盎然,万物复苏,煌潇谷特此之际广邀明晓城年轻俊杰来谷中一聚,以茶和天下,以文会英豪。” “不知那煌潇谷广发此帖,是为何,不会是逮我的吧,我想不会。” 江新对于这煌潇谷可是有所耳闻的,此谷主神龙见首不见尾,相传他早已经突破铁骨境晋升为钢筋境,这次广邀明晓城青年俊杰,肯定不止是简简单单地以文会友。 不过话说回来,这煌潇谷确实也是比较有名的,据说谷主自创的瀑布八段流可是非常有名的,可以让铜皮境武者不受痛苦的快速晋升,想必接到邀请函的众人都会闻名而去。 江新对于此事,并没有考虑多久,七日后的立春便是受邀之日。 煌潇谷位于明晓城东部的文阳山中,江新要过去可是需要不少的时间,所以他不能太过耽搁,经过长途跋涉,他也总算是在七日后到达了煌潇谷。 煌潇谷旁的山雄伟壮丽,直插云霄,向上望去,令人十分震撼。而其山谷前有一个湖泊,碧绿欲滴,就像是被用画笔在群山之中点了一笔,浑然天成一样。 “来者何人,可有请帖。” 江新掏出请帖,晃了晃走了进去。 陆陆续续,除了江新一共来了八人,他们要不经商有名,要不医术精湛,要不画技高超。 但是如果你觉得他们只有这些能耐,那就可是大错特错,他们最根本也是安身立命的拿手玩意仍旧是颇为惊人的武者天赋。 如果不是江新一不小心半废了玉林杰,想必他也会来到这里。 大厅之中,九人皆已入座。 “慕容兄,你也来了。” “没错,肖兄,你都来了,我能不来凑凑热闹,见见世面吗?” …… 众人除了江新,其余八人都相互有所耳闻,也大概见过,只有江新一人遗世独立,比较孤僻,也不与人套近乎,当然他也懒得理会众人。 “唉,孙兄,你知道这位少侠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不曾耳闻,你呢?” “我也不知,他看起来很年轻啊,当然也很高冷!” “没错,我们还是不要多事了吧。” “不会吧,你们连他都不认识,你们没有见过他的画像吗?”这时其中一名男子很显然认出了江新,小心翼翼地说着。 “他是谁,为什么还要看到他的画像呢?” “我看你们太孤陋寡闻了,他可是最近吵的沸沸扬扬的江公子,江新。” “啊,他就是几乎以一己之力倾覆李家,然后一人单杀玉家玉石泉的江新。啊这。”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我们跟他相比可还真是差了一点点。” “好了,我们也不必自惭形愧,谷主大人来了。” “谷主大人到。” 随着侍从的呼喊,煌潇谷的谷主,一身白色青衫,龙行虎步,稳健而来。 他乃是一个中年男子,长相普通,但是眉宇间透漏出一股英气。 “首先很是感谢各位青年俊杰能来我们煌潇谷做客,其次各位能够前来确实也给足了我这个老谷主面子,事情过后定会让大家接受我那瀑布八段流第一段的洗礼。” “那真是多谢段谷主了。” “段谷主你德高望重,真是我辈的楷模啊。” “相传段谷主平易近人,待人真诚谦和,今天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一见。” 众人年轻一辈无不说着好听会心的话,他们深知在明晓城钢筋境的武者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能够说出此话,怎么能不让人心生钦佩。 “好了,现在让我们以茶来会友,我今天准备了一道好茶,就让大家来猜一猜这是什么茶。” 段谷主说完此话,拍了拍手掌,顿时有侍从排着队,把一个个羊脂茶杯放到了每人的茶几前。 “各位不必客气,慢用。” 江新刚才离得很远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味,此香曼妙缥渺,别有韵味。 他尝了一口,回味无穷,有种红枣,中药的陈香。 不用思索,江新也知道这是白茶,至于是什么品种,江新并不得知,他只知道父亲当年带他上山采药,尝过类似的茶。 至于其他人则很会品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真是芳香四溢,口齿留香啊。” “这喝茶就仿佛体悟人生,喝这刚泡的茶,就如同初入人生,质朴无华,再冲几次,则味道渐佳。” “根据色泽,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乃可是黄茶中的精品,遗世独立。” “不不,我觉得这是红茶中的鸿运当头。” 每个人都说着自己的想法,而只有江新沉默着。 第二十五章 考验 江新听着众人对品茶的各种见解,感慨着着他们的见多识广,而江新本人对此却真的是有些不在行。 “相信各位对此茶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现在就有请大家写下自己的猜测。” 在段谷主的挥手示意之下,刚才那几位侍从分别再次取来了纸笔,江新当然也写下了自己的答案,白茶两字加冬虫夏草浸泡。 至于里面为何会有冬虫夏草,这也是江新后来才想到的,因为他尝到了一点点的腥味,而且这种腥味很是特殊,他确定必是无疑,当然这也与他的经历有关。 去年时候,他被翁大人打的遍体鳞伤之际,就在雪山之上找到了不少冬虫夏草方才度过难关,所以他对这种气味印象深刻。 随着众人写好了答案,纸张也被再次呈在了段谷主的身前,他目不转睛,连连点头,很是满意大家的推测。 “我观看了大家所写的猜测,写出正确答案的有两人,但是有一人虽然写的不全面,但是他补充了其中的一味辅料,也算是勉强过关。这三人分别是慕容冲,肖恩施,以及江新。” “唉,你说这真正答案是什么呀,竟然这么难猜。” “对啊,这三人还真的是厉害,段谷主竟然都把这三人都没能难住。” 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段谷主一个微笑,挥手示意,众人也就不再言语,仔细聆听着他的话语。 “其实这个茶确实很少有人喝过,因为它的成长周期可能与在座的年龄都相差无几。它产自于我们明晓城的这片地域,诸位各种名茶都品尝过,却很少品尝家乡的特产。说起这个茶,它可不一般,它十年一开花,十年一出茶,我有幸在三年前偶然得到少许,它就是白茶中的翘楚十年梦。为了让这白茶更加出效果,我选择了冬虫夏草用以辅佐,所以它也有了清除疲劳,提神醒脑的作用。这也是为了让各位来的舒心,顺便可以去除连续几天的舟车劳顿之苦。”段谷主也不着急,一字一言地解释着这茶的生长与妙用。 江新听完恍然大悟,那三年前,父亲硬拉自己上山原来就是为了此茶,而不是单纯出去打猎。 “接下来,茶已品过,就让我们以文来会友,如何?”段谷主说着接下来的事宜,众人无不在摩拳擦掌。 “好啊,上次没有猜对,真是太过丢人了,这次我一定要大展拳脚,要不然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没错,喝茶本就不是我的强项,我的强项是舞文弄墨,高中状元。” “看来这次要轮到我发挥了。” 江新没读过多少书,小时候的教育还是父亲手把手教的,他可不认为他能回答的多好。 “我这里一共有两道题,分别是两句中的前一句与后一句,你们只要写出心中的想法即可。这第一句的后半句为:证有是非而实非。这第二句的前半句为:理不明,证于何辨。一刻钟的时间计时。”段谷主说完此话,正端而坐,望着眼下的众人。 江新听着这两句话,思考着怎么作答,他可不认为段谷主简单的两句话就只是简简单单地说说而已,肯定有进一步的深意。 江新看着众人脸上自信满满地表情,心里更加明确内心的猜测,就在时间计时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挥毫写下了自己的想法。 “疾有误凉而得冷,证有是非而实非。” “理不明,证于何辨。证不辨,药于何用。” 江新猜测,段谷主能出两句话的用意八成是遇到难关了,而对于一个钢筋境的强者来说,这唯一的不敢示人的难关,就是生病了,所以他才在这两句话之中都提到了疾病方面上的问题。 江新年纪虽小,但是不能不称他对人心的把握还是很有自己的见解的,至于准不准,还得接下来继续看。 段谷主看着众人再次呈上去的回答,满意地点着头,这次他接着说道。 “这次的回答,我觉得是孙密函,还有慕容冲两人回答的很好,不妨我给大家读一读。” “世有真假而难辨,证有是非而实非。理不明,证于何辨。证不辨,理于何明。还有这个,言有对错而观音,证有是非而实非。理不明,证于何辨。道不同,不与之谋。” 段谷主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当然这里面也不乏调皮捣蛋之人,我给大家读一读。 “天有黑白而阴冷,证有是非而实非。理不明,证于何辨。食不饱,要肚何用。” 众人听闻后面的话语,无不哄堂大笑。 “年轻人果然有自己的想法啊。” 事实证明江新的猜测是不对的,但是他也不气馁,毕竟一会自己就能见到段谷主那惊才艳艳的瀑布八段流。 事实上,众人的想法与江新的想法是一致的。 “接下来,想必是大家最期待的时候了吧,刚才回答问题正确的人可以有体验瀑布二段流,至于慕容冲回答好了两次问题则可以再进行一次,那就是瀑布三段流。” 众人此刻无不把羡慕的眼光投到慕容冲那里,毕竟在那里的修炼,可以使得自己以后更快的晋升。 “大家也不要气馁,下次再接再厉,毕竟每个人都有体验一次瀑布一段流的机会。接下来,就由我们左管家来引领大家去体会瀑布流。” 段谷主说完此话,便转头离去。 众人在左管家的带领下,不一会就来到了一处瀑布前,这个瀑布很是宽大雄伟,站在其脚下不得不感受着天地伟岸及自身的渺小。 初春时节,瀑布飞溅到人脸上的水分,顿时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这里就是我们谷主体悟出瀑布八段流的地方,瀑布八段流实际上是一种用瀑布自由下落的冲击力来辅助铜皮境的武者晋升的方式,由于这瀑布的落差很大,每一处下落的力都不同,所以铜皮境的小成,中成,大成,对应的力道也不一样。而我们谷主的高明之处就是在瀑布下落的瞬间把它的力分为八个区间供大家锻炼提升,说出你们现在的武者段位,我这就送你们到瀑布下面合适的落脚地。” 第二十六章 有事相求 江新坐在瀑布下,感受着大水的冲刷,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不适应,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进入到了状态。 那水仿佛如有灵性一般,不断地弥补自身的不足,把曾经薄弱的环节,把原来那不堪重负的缺憾都给趋近于完美。 流水并不像当时使自己提高的紫金铜,风云砂,也不像那不知名的毒雾,它更想一个老人给你谆谆的教诲,循序善诱地帮你完善着自己。 水利万物而不争,水它没有偏见,没有歧视,没有怨言。它源源而不断,就像水滴石穿一般,在你可以缓慢成长的基础之上不断拍击,不断以一种温和的态度来使你进步。它的作用就如同是福泽万物一般,涓涓细流,缓缓流淌,润物无声,质朴无华。 江新感受着自身的变化,虽然在此处的两次修炼,自己的境界并没有提升,但是自己曾经留下来的隐患却也被恢复的八九不离十。 “此地果然神妙,段谷主也确实是一个惊才艳艳之人。” 江新感慨地同时,也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可以感受完那瀑布八段流,只可惜已没有机会。 江新上到了岸边,就听闻周围众人的夸赞声。 “唉,今天被邀在煌潇谷真是此生的幸事啊,我的病痛都在此地获得了治疗。” “是啊,大自然真是神妙啊,有着众多可以开发的地方,只可惜你我阅历太浅,很少明悟。” “这里真不错,本来我就差一个契机晋升到铜皮中成境,一会的时间竟然就让我完全提升,妙啊。” 众人无不惊叹此地的玄妙以及段谷主的绝代风华。 “大家快看,慕容冲现在已经在进行瀑布三段流的洗礼,看来他这次还真有可能借此达到铜皮大成境啊。” “是啊!” 待到慕容冲完成了修炼,众人看着那震撼人心的瀑布,无一不恋恋不舍。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可以自行在谷中游玩,如果谁愿意就此归家,也可以,祝大家此行玩得愉快。” 江新知道此行已经结束,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只是就在众人离去的时候,左管家适时出现在了江新的身旁,他拿起一身蓑衣,走到了江新的身旁,递了过去。 “江公子请留步,段谷主有请,他就在瀑布的后方等你,你穿好蓑衣,我来为你带路。” “不知段谷主找我何事?” “属下只是一个传音的,谷主的事本人不方便告知。” 江新看着那身蓑衣,也不犹豫地穿上,很快就通过左管家的帮助来到瀑布之后。 瀑布的后面隐藏着一个水帘洞,这是江新所没有想到的,一般人想要上来可真是有些难度。 珠帘水丝垂下,被风吹拂,随意摆动,夕阳照射其上,有彩虹横贯五彩缤纷,很是美丽。 山洞并不昏暗,三步一烛台,两步一回音。洞中很是温暖,绝对是一个藏匿身形,潜心修炼的好地方。 越往里走,江新竟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这是花茶的味道。 “江公子,谷主在里面等你,我就不进去了。” “多谢。” 江新走到山洞之内,段谷主就盘坐在一茶几之旁正在洗茶,望着江新前来,他点头示意其坐下,江新则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段谷主那行云流水的一系列操作,很是享受。 “尝尝吧。” 江新欣然端起茶杯,泯了一口,顿时茉莉花香充斥唇齿之间。 “好茶。” “今天才请江公子过来,实在是当时眼多嘴杂,还请江公子莫要见怪。” “谷主您客气了,如果没有您的瀑布二段流,恐怕我身体里的隐患还不会被发现并这么快被恢复。不知谷主叫我过来所为何事?”江新半信半疑地询问道。 “其实江公子你早已经猜到了,我邀请年轻俊杰本意并不只是品茗论文,而是我因为身染重疾,已经从原本的钢筋境掉落到了铁骨小成境,所以不得不找到一个聪慧的人能够帮我一臂之力,祛除恶疾。我所找此人便是你。” “不知晓谷主所得为何病,虽然我略懂医术,知些偏方,但不一定能够治好你的旧疾啊。” “无妨,江公子也不必担心,我对你并没有恶意,我是因为曾经被旧时仇敌所伤,落下病根,导致体内的阳气越来越不足,所以我每次喝茶之时,都会加一些补阳的冬虫夏草。” “不知是怎么伤的,竟然另您都觉得如此难缠。” “九阴邪掌。” 江新听闻,深吸一口空气,明显是被镇住了。 九阴邪掌,江新可是曾有耳闻,传言修习此掌之人,必须是九阴命格,也就是阴年阴月阴时阴日出生,并且心肝脾肺肾也都属阴的人才能修炼,并且要炼此掌,必须亲手杀掉自己的亲人来铭心,要想掌法大成,还必须杀掉三十六个孩童,以血来喂掌。 “如果真是九阴邪掌,那真是人人遇而诛之。段谷主真是深明大义,为民除害。” “我当时也是这样做的,但是最后还是让他给跑了,不过想必他已无一战之力,就怕他有着传人存世。” “段谷主对于此事不必太过担忧,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治好你的病。” “不知江公子对于此病可有良策,到时候我必有厚报。” “其实对于此病,我心中已有对策,但是结果会如何,还得走到最后才行。” 毫无疑问,江新能有此信心,也许黑色铁片有关。 “不知你对此都需要什么,我定当全力找寻。”段谷主可是调查过江新,他对于上官云珠身上那不知名的毒雾都可以解除,想必对于这九阴邪掌也会有自己的见解。 “我需要制作一碗补阳还血汤来与九阴邪掌的阴邪之气对冲,中草药必须都是喜阳而生,我需要三株锁阳仙茅,两根海天鹿茸,一颗三生肉桂。这些都需要新鲜的,不能是陈年旧货,因为我要当场以特殊的方式炼药。” “没问题,我这就让左管家去找。” 江新可是知道这些东西的名贵与珍稀,这可比上次他需要炼皮的东西更加难得,因为这可是给钢筋境的武者在熬药,不可有任何闪失。因为这关乎着段谷主武者实力能不能恢复的问题,所以他不得不必须严格把关药品。 第二十七章 真正的捷径 锁阳仙茅乃是一种茅草,之所以这样被称呼是因为它能吸收太阳的阳气,使自己不断的生长与繁殖。 而其中的仙字则是它的精髓,因为这种茅草从生长到枯败,一直都是纯白色的,象征着仙的圣洁与出尘。据说每百万根锁阳茅草中都不一定能出一根锁阳仙茅。 海天鹿茸则是相传是大海与蓝天交接处曾经出现过一头驯鹿,而被命名为海天鹿。虽然此刻的海天鹿茸不是真的如此传神的鹿茸,但也说明它的珍稀程度。因为这鹿的源头必须要在天山上孕育,饮天海湖的水长大,而谁都知道天山以及天海湖乃是赵国皇亲国戚或者重臣才能靠近的。 至于这三生肉桂,则是需要三根桂花树同气连枝的生长,简单来说就是必须此树是三胞胎,因为它们象征着生死之间的轮回,也象征着彼此的相互扶持成长,但这还没有完,因为药物要取用他们之间交错纠缠的部分,也就是他们阴阳纠葛的共通之处,所以三生肉桂也叫同气连枝桂。 “江公子,趁着左管家去搜集这些东西的空闲时间,不如我指点你去完成那瀑布八段流,顺便也能提高你的境界如何?”江新可没有想到段谷主竟然如此的大方。 “段谷主,我还没有给你看病呢,再说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令你痊愈,你却立马就给予我这么大的恩情,我该如何报答啊。” “江公子,你不必自谦,瀑布一直就在这里,只是我研究的时间比你长而已,所以有些心得,而且这还并不算什么,如果你让我痊愈,我还可以为你晋升铁骨境指一条明路。” 段谷主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让江新不得不怦然心动,所以他也不再推辞。 两人出了山洞,站在瀑布的背面,看着那宣泄而下的流水都顿感内心的心潮澎湃,段谷主为恢复而憧憬,江新为后来的路而向往。 “江公子,你可看到那隐藏在瀑布背后的那一块块凸起的岩石。” “段谷主,我刚才用藤条上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那会与瀑布八段流有关系。” “你很聪明,那就是我当年磨练自己的地方。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唾手可得,也没有任何一种成功是不经过付出而能获得的。没有足够的勇气,哪来胜利的荣光。不经历生死的磨难,根本就无法振翅翱翔。请给出你的选择。” 江新已然明白段谷主的用意,这才是真正的瀑布八段流。 左总管之前的那是真正的为大家洗礼旧疾,只是有的人厚积而薄发,有的人需要更多的沉淀。 江新顶着流水冲刷的压力,一步步地往石头凸起而去,也不知道被冲下去多少次,他并没有放弃,他在反反复复中练习,也在反反复复中成长。 一块两块的停留感悟,三块四块的驻足修行,他的皮肤韧性也在不断的加强。 “此子果然心性极佳,在他这里根本就没有知难而退的怯懦,有的只是一往无前的拼劲,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亲能教育出如此优秀的儿子。” 幸亏段谷主不知晓江新的人生遭遇,否则他也不会说出最后的那一句话。或许江新的优秀还真的与小时候父亲的以身作则有着息息相关的关联。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江新已经能够随意地在瀑布背后的岩石上行走停留。 他的皮肤光洁而富有弹性,均匀的身体,摄人的线条,无不彰显着一名练体男子的体魄。 此刻的江新盘腿而坐,迎着来自上方水流的再次冲击,水经过头,拍打在身体,撞击在皮肤,使得自身皮肤与水流产生奇妙的平衡作用。 他的皮肤此刻不再疼痛,仿佛这个时候他的皮肤才算是完美,仿佛这个时候他的皮肤才是自己的,仿佛一切都能够自由的操控。 江新从闭关中走出,此刻的段谷主一直矗立在旁,从江新的一次次跌倒到现在的游刃有余,他知道江新已然铜皮境大成。 “恭喜江老弟,这么快就突破了,真是可喜可贺。” “多谢段谷主的成全。” “无妨,接下来的一切就得靠江老弟了。” “左总管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江新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疑问道。 “没错,他昨晚已经归来,我让他先行在外等候。” “多谢段谷主”,江新明白这是谷主的好意,不想打扰自己的练功。但江新怎能不了解段谷主对于恢复的渴望,江新说道。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为段谷主炼药。” 江新从左管家那里取得了药材以及工具,就在山洞中开始了自己的炼药之路。 三根锁阳仙茅他需要用火焰不断的从外围炙烤,继续让锁阳仙茅吸收火焰的阳气。 海天鹿茸而被他捣碎成泥,并且每天经过中午大太阳两小时的炙烤,另其成粉。 三生肉桂则更是简单粗暴,不需要做任何的处理,它就是一个用来平衡阴邪之气与阳盛之气的,它作为一种桥梁来沟通着彼此。 江新准备工作已然就绪,他叫来了段谷主,自己却如同一个神棍。 他让段谷主头颅与双肩分别插一根锁阳仙茅,锁住阳气,而嘴里则噙着三生肉桂,身体哪里不适则把海天鹿茸的粉末拍击在那里。 直到粉末剩余三分之一之时, 江新则让段谷主用清晨的露珠并着鹿茸一同喝下。 段谷主看着这神叨叨地一幕,脑门上不时浮现一道道黑线。 说来也很是奇怪,当江新把海天鹿茸粉拍击在段谷主不适的地方时,那本来干枯的锁阳仙茅却慢慢潮湿起来,待到他饮下那充满阳气的大补之物时,那锁阳仙茅则彻底腐败。 到最后,虽然段谷主对于此事很捉摸不住头脑,但是结果总是好的,他的身体也在三天之后重新恢复到了铁骨境大成,至于钢筋境那则是指日可待。 “真的是多谢江公子的神奇疗效与方法,虽然我不理解,但是确实效果显着。接下来,我会兑现自己的承诺,要想快速晋升到铁骨境小成,您可以试一试去趟焦灼之地焰火道。” 第二十八章 被堵 “焦灼之地焰火道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听过呢?” 江新对于这个地址很是陌生,于是询问着。 “焦灼之地焰火道是一片荒芜之地,每年都有无数的人前去这个地方寻找玄天火种,据说这里是被玄天之火烧焦的一片地域,因为现在石头中还可能存有玄天火种,所以很多人慕名前往,寻找机缘。” 段谷主解释着江新不懂的地方。 “玄天之火是什么?” “据说曾经很多年前我们赵国发生过一场大战,当时打斗中出现过的火焰被称之为玄天之火,具体我也不知晓。但是这种火焰非常特殊,它呈现幽幽的绿色,被称之为生命之火,因为它不仅仅有着极巨强大的火焰燃烧能力,还拥有着可怕的恢复能力,正由于它这特性,所以人们都在寻找石头中还未熄灭的点点火星。” “哦,原来如此,所以谷主您的意思我可以通过这种玄天火星来使自己到达铁骨境。” “没错,虽然你练武的天赋很不错,但是要想进行下一步的提升,你必须另辟蹊径,否则按步照班,你将进步缓慢。” 江新听着段谷主的分析,觉得他的话语很是中肯,觉得自己确实需要考虑考虑后续的问题。 “段谷主,我在这里也叨扰了你不少时间了,所以我想就此离开,去碰一下自己的运气。” “好吧,我也就不再挽留你了,希望在不久的以后可以在赵国听到你的赫赫威名。” “我会努力的。” 江新离开了,这么快的时间就到达铜皮大成境,江新还是很满足的,但是他知道,其中的艰险也是不容低估的。 就在江新出了煌潇谷没有多久,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道路中间。 “江公子,这才半个多月不见,你的武者境界很明显又提升了,真是令人羡慕啊。” 江新看着此男子,也并不觉得太过惊讶,毕竟先前受邀去煌潇谷中的人里面,只有此人经历过瀑布三段流的洗礼。 也正因为只有慕容冲是经历过瀑布三段流的人,所以他才更渴望快速地成长。 “你到底是几个意思?”江新看着慕容冲嚣张的样子,面色阴沉了下来。 “我想让你交出真正的瀑布八段流。” “你确定我会交出来吗?” “你现在交不交无所谓,但当我打的你承受不了的时候,你自会乖乖交出。” “哼,真是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迷之自信。” “废话少说。” 慕容冲一言不合就准备动起手来。 “接我的日子冲拳”,慕容冲踏着小碎步快速而来,他腰马合一,腰转拳出,快如闪电,那惊人的力量仿佛要透体而出直击江新面门。 “别说我现在是铜皮大成境,就算我是中成境,我也丝毫不惧。”江新底气十足,根本就没给慕容冲面子。 “来吧,破势拳。” 江新的拳头势大力沉,显得有些笨重,但是却实打实地与慕容冲的拳头碰到了一起。 “真的没想到你还拥有如此强大的拳意,竟然试图摧毁我的拳势。”慕容冲对于江新的拳很是震惊,自己曾经无往不利的拳风到了此处,竟然有些被克制的感觉。 “来吧,废话少说,继续。” 江新自从到了铜皮境大成以后,还没有全力出手,他想看一看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拳随身动,意随我行,拳意结合,如意拳。” 慕容冲眼见刚才的拳没有吃到好处,再次变换了一种拳法。 “来,吃我这拳。如意如意,按我心意,摧枯拉朽,摧城拔寨,杀。” 江新不管对方的气势多么高涨,继续是破势而出,就为让对手的拳势无法快速成型,瓦解对方心态。 江新双拳抡动,直接与慕容冲拳法对轰,可见双方都对自己的拳头有着自信。 只是随着时间的缓缓流淌,百拳的互碰双方竟都没有吃到好处。 “这慕容冲果然不简单啊。” 江新对于慕容冲还是比较高看的,曾经的对手还没有如此的耐性,哪一个不是被他克制的没脾气。 反观现在的慕容冲,他面目平静,内心却心烦意乱起来。 “真的要与这个家伙打持久战吗,他的拳头可是越来越重,我还真不一定能够支撑到最后。” “只能用这招了,迷踪爪。” 慕容冲找到机会,后撤一步一扭身,变拳为爪。 他身若流星,爪若闪电,一次吞吐间就欺身到了江新的身旁。江新双拳轰出,慕容冲此刻也在找着机会,等到江新双拳泄力之时,他双爪一抠,试图摧毁江新最有力的攻击前端。 只是他的双爪落下之际,江新的双拳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没想到,你的铜皮竟然如此坚韧。” 慕容冲说完此话,继续用爪攻击,他这次选择用双爪对江新的双拳,拳爪相撞,慕容冲却在这时轻微抖动了一下身体。 “借力打力,好想法,不过就看你能不能打的动了。” 江新再次出拳,拳风势大力沉,根本就没有把慕容冲放到眼里,直接就把慕容冲打飞而去。 “不要硬撑了,这是本质力量上的差距,把你背后的人叫出来吧!” 江新对着慕容冲轻描淡写地说着,他可不认为慕容冲能够打败自己,这慕容冲虽然不是全凭天材地宝堆积而成,但是却也只是比玉林杰强盛一点。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不要看不起人,我还有很多招式没有显露出来。” 慕容冲虽然竭力在掩饰,但是他的动作与眼神已经把他给出卖了。 “那你来吧!”江新此刻也不打算留手,而其对着慕容冲招了招手,示意他放马过来。 “崩石拳。” 慕容冲看着江新对他一屑不顾地样子,此刻已经怒火终身,他使出浑身全力,握紧拳头,快速而来。 他拳头所过,风声呼啸,江新绝不怀疑,他此拳有打碎石头的威能。 但是江新面对这种攻击怎么会退缩。 “势如破竹,势不可挡,势大力沉。” 江新同样的一拳,就是简单的一击,直接与慕容冲的一拳碰撞在了一起。 只是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慕容冲的右拳五指全都碎裂,恐怕恢复也需要许久许久。 “这是对你趋炎附势的惩罚。” 第二十九章 杀手 “你果然不简单,不愧是杀了玉石泉的家伙,虽然玉石泉本身也不怎么样,但也能够说明你的过人之处。” 江新听着突然而起的声音,循着话语,他望见了一个青年从一棵大树旁走出。此人颇为英俊帅气,负手而立对着江新露出了一副居高临下倨傲的表情。 “你是何人,为何让他来阻我?”江新指着慕容冲对着此人说道。 “我不是让他来阻你,而是让他来杀你,只是没有想到他如此废物而已。” “哼,是个人都想来杀我,那我岂不是早就死了百八十次了。” 不知江新是为了不让慕容冲误会,还是专门讽刺无视慕容冲,他竟然对着慕容冲解释道。 “我说的不是你,你别在意。” 此刻的慕容冲身为手下败将,恨不得钻到土里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莫要逞口舌之快。” “你到底是何人,你不告诉你是谁,总不能让我杀一个无名之辈吧。”江新一直在套此人的底细,但是截止目前一直都没有进展。 “你竟然如此自负,那我也不怕告诉你,省得你做一个不明不白的泉下鬼,我乃生机门杀手锏名,接受玉家的托付特来杀你。” “不知道生机门是个什么玩意,想要杀我江新,那我就灭了它。”江新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凡人都要杀他,所以他受不了这些人的自负狂妄。 “一旦被生机门追踪,除了生机门灭亡,你将会受到它无穷无尽的追杀,不妨告诉你,生机门创建以来,还没有人能够逃脱他的死亡抓捕,你今天也不例外。” “别吹牛了,要杀就放马过来吧。” 锏名身形矫捷,步法灵活,如龙游空般地就向着江新一掌拍来。 江新此刻已然看出,这锏名的青年明显已经是一位铁骨境小成的武者,眼看对方一掌推来,江新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破势拳” 拳掌相触,砰的一声,江新瞬间觉得自己以往建功的拳法此刻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观自己却被推出去很远。 “如果你就这点水平,那我今天可要提前收工了。” 江新听着对手的嘲讽,面无表情,再次一拳轰出,他的拳头再次加重力道,誓要从锏名的掌劲中找到一丝破绽。 “还是这招吗?” 江新奋然一击,用尽全力,只是江新的拳触碰此掌之时,他觉得锏名的掌飘忽无定,难以着力。 “好奇妙的掌法。” 江新知道此次是遇到高手了,如果不拿出点真本领可能今天是很难走出这里。 “狮虎无双震” 江新变拳为爪,狮虎双形,再次出击。 他的虎爪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刚猛霸道,不带商量。 锏名见状,神情严肃,他明显感觉到了此刻江新气势的不同,仿佛山林中的王者,不惧任何来犯之敌。 锏名一掌再次打出,此掌刚柔并济,避正打斜,根本就不与江新做正面对轰。 不得不说,锏名很有战斗经验,你强我退,你弱我进。 眼看江新一招无功而返,锏名此刻上前,步走圆形,时踢,时踩,时推,左右摆闪,持续不断进攻。 “好狡猾的打法,他这是在搞我心态,想耗死我。” 江新每一次的出击,锏名便快速的躲闪,而江新伺机而动之时,他却又来回骚扰,不给机会。 “必须寻找办法,走出这种死循环。” 锏名看着江新有力无处使的状态,调侃道。 “我的游龙掌,就是专克你这种霸道的拳师。” “是吗,那你来再试一试。” 江新觉得自己每次的攻击被预判,只是由于攻击的速度太慢,如果我足够快,我不相信他能够躲闪。 江新佯攻了几次,皆无功而返,但就在这次他收回虎爪之时,他脚下的速度突然加快,灵影步法被踏出来,朵朵残影,如风吹起,江新虎爪拍出,直击锏名胸口。 “早就看出来了,我们已经对你调查过了。” “我这掌法攻防一体,就算你突然袭击,也无济于事。” 锏名腿变弓步,双掌横于胸前,做着抵挡架势。 江新就不信了,攻防一体怎么可能,他爪爪到肉,不留一丝余劲,刚猛的爪与锏名的掌不断碰撞交错,砰砰作响,不绝如缕。 但看锏名,他不动时若老牛,反应时若雄鹰,出击时若猛虎,根本不惧江新的强势进攻。 “看来只有我显露出破绽,才有可能反击到他。”江新思考着作战思路,再次交手数十回合之后,他装作气喘吁吁地样子,后退数步,方才停下。 “你的力量果然惊人,打了这么久竟然也只是累而已,看来接下来轮到我来出手了。”锏名觉得时机已然成熟,快速反击。 他的掌法不断变换,时而撩,时而推,时而拍,每一次的攻势刚柔相济,根本就分不清是佯攻还是真打。 江新应付得也很是苦恼,他也想使用其他的招式进行阻挡,只是江新觉得意义不大。 此刻锏名的掌风再次袭来,江新故意露出一丝破绽使得锏名必须做出一个极限的动作才能拍击到自己的身体,果然锏名也不想放弃此刻的主动权,他做出此动作干净利落,但就在他力竭不足续力之时。 江新等待了许久的机会已经发动,他左手快速变换成狮爪,猛然一抓,抓住了锏名的右手用力一拧,而锏名的右手被他全力一扭之下,彻底变形。 “你卑鄙。” 锏名发现自己中了圈套,已经躲闪不及,所以他使出全力来对抗,但是结果瞬间就发生了。 “你败了。” 锏名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是他并没有彻底放弃。 他左手从衣服中抽出一柄软剑,再次袭来。 “落雨剑之雨落斜阳” 他抖动着长剑,噌噌作响,那剑被太阳光照射到发出刺目的亮光,而那剑舞的声音就像大雨落下的场景,华丽中凌厉迅猛。 江新知道此剑法的高明,因为那不断落下的剑光仿佛要把斜阳搅碎,他一剑划来,带着亮光,剑雨纷飞。 “如果你全盛时期使用此剑还有几分胜算,只可惜。” 江新使出了对影剑之影归一,三道剑影同时斩出,到达锏名身体之前时,剑影重叠一起斩了过去。 第三十章 寻石 锏名败了,一部分原因是败给了自己的急躁。 江新能够看出,锏名到最后明显是有点求死之意,因为他不想做垂死的挣扎,所以当江新的对影剑过来的时候锏名并没有做任何抵挡。 慕容冲看着江新很快就干掉了杀手锏名,心中震动的同时,也为自己捏着一把汗。 “没想到你竟然已经这么强大了。”慕容冲感慨地说着。 江新并没有理会慕容冲,转身离去。 对于慕容冲,江新并没有杀掉,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他并非噬杀之人。任明眼人谁都能看出那慕容冲明显是有点被逼迫的嫌疑,所以江新放过了他。 江新此刻出发,准备前往焦灼之地焰火道去看一看,因为他必须要为铁骨境的突破去碰碰机缘。 焦灼之地乃是位于明晓城,封顶城,华联城三城接壤的一座大山之上。 这座大山植被稀疏,起伏的山势上沟壑纵横,仿若无数条裙褶铺盖其上。 而此山也被称为焰火之山,那一条条的褶皱则被人称为焰火道,就如同是当年大战时期火焰燃烧延展的道路。 此山常年干燥炎热,山地裸露,树木不长。虽然环境如此但这里来往的人却经常络绎不绝。 江新来到这里,算是真实体会到了此地环境的恶劣。 “这片山这么大这该如何寻找玄天火种啊”,江新没有一点头绪。 “总不能漫山遍野的地毯式搜寻吧,这也不现实。” 就在这时,从江新的身旁走过去了一群人。 “你们听说没有,这焦灼之地的东边地域一个月前出现了众多坍塌,据说有人已经从里面找到了玄天火种。” “真的吗?真的有人找到了那充满生机般的火星吗?” “真的,我骗你干啥,我还亲自见过呢。” “那玄天火种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唉,这火种存在于我们脚下石头之中,只有敲开含有火种的石头,才能见到其庐山真面目,它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如一般的火星模样,只是其颜色是绿色的。” “那还等什么呢,我们赶紧过去找啊。” “你也别太着急,那里肯定聚集了许多人,等这些人都无功而返的时候我们再去寻找不迟,再说那玄天火种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不是谁都这么好命。” 江新听闻别人的谈论,眼下至少也算是有了目的地,否则这么大的山他还不知道去哪里从来寻找呢。 江新觉得此事确实也不能着急,他并没有和别人组队,因为他并不认识其他人,如果贸然组队的话还会给自己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大概三天之后,江新前往了那坍塌的地域。 “这地方竟然塌成这样子,怪不得有人能够找到玄天之种,这得多大的自然之力能够使得大山成片成片的碎裂倒下。” 这里沟壑遍布,纵横交叉,地势险峻,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来到的地方。 今天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依旧能够看到山间密密麻麻的人影。 “我也去碰碰运气吧。”江新叹了一口气。 他在山间沟壑中穿梭,这种场景让他想到了平时传言的那些挖玉之人,每当开矿之时,那人影也如蚂蚁成群结队一样,漫山遍野的都是。虽然现在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有不少人。 江新明白其中缘由,因为这里地势险要,一不小心就会葬身山间,所以这里更多的人是武者,而挖玉石的人则大多数为普通老百姓为了生计,没有办法。 江新并没有任何经验,他只知道要想获得火星,首先必须寻找发热的石头,而只有发热的石头才能有机会有火星的存在。再其次就是把石头劈开来寻找了,命好有,命不好则无。 这是江新所能想到的寻找火星的办法,他没有更好的对策,只能一五一十的寻找。 经过了几天的寻找,江新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裸露在外的石头虽然接受着阳光的曝晒也很热,但是它的温度并不真实,它觉得这种出火星的概率太低,这是他都不知道敲碎了多少石块总结出来的。 “要想有更大的获得火星的概率,我觉得必须深入那些纵横交错的沟壑里面,只有到地底身处,那里发热的石头才有更多可能的机会存在火星,虽然其中坍塌的危险会增多多,但总比外面这样子做更容易吧。” 按照常理,越深入大山身处,那里的石头也越加冰凉,所以江新的思考并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在冰凉之地,找发热的石头,再从发热的石头寻找自己的目标,这种方式反而更快。” 虽然如此说,但是谁也不否定,这世上它就拥有一种天选之人,哪怕随意捡到的一块石头,都有可能是目标石。江新认为自己不是,所以他只能不断的想着办法。 江新挑了一个人少且狭小的裂缝,一股脑便钻了进去,里面的光线很是昏暗,江新点燃了一个火把便不断的深入。 随着深入,那山腹之中的温度也越来越低,江新并没有就此停止自己的脚步,因为这里的石头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要把其凿开很是费力。 所以,他想找到一些零碎的石块,也能省掉许多力气,毕竟他携带的水与食物也不是很多,必须精准的挖掘,精确的开凿。 “我滴个神啊,想我堂堂一铜皮境大成的武者,此刻却成了一个石匠。” 江新感慨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安慰自己。 “我觉得自己都下降了差不多几十层楼高了,如果再往下走,难免会遇到一些不可预控的事情,不如就在此地先寻找吧,这里的环境也不错,而且空间也够施展。” 江新像是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盲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门道,只能一块两块的探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知道江新敲碎了多少发热的石块,但是每一次的希望都被那砸毁散落的碎石所湮灭。 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长临工一样,不断的寻找,不断的碎石,不断的自信,又不断的失望。 “如果有一种大型的碎石机器多好的,省得我这样没日没夜的寻找。” 江新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却在不断地幻想。 “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会得幽闭恐惧症啊,好吧,这么大的机器根本也进不来。” 就在江新再一次用锤子敲碎一块石头之时,他的眼前顿时被点点星光所闪耀,那火星熠熠发光,呈现明亮的绿光,就像夜空中的萤火虫发出美丽的光晕。 “哈哈,不错,终于让我给找到了,只可惜,这火星太小太少了,根本就不足我使用啊。”就在江新自言自语之时,忽然他的上方传来了一个男子声音。 “下方的小子给我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第三十一章 以柔克刚 江新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东西凭什么给你放下。” “不放下你就准备送死吧。” 上方的男子快速变换方位而来,显然这苦苦寻找的玄天火种,已然有足够的份量让对方去杀人。 眨眼间,那男子就来到了江新的面前,他身材健硕而高大,但是从他那冷漠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浓浓的贪婪。 “小子,我再说一遍,东西你到底交还是不交。” “交你大爷啊交,垃圾说话我不听。” 那男子被江新的脏话,已经气得有些颤抖起来,他也没想到江新嘴巴这么不干净。 “你这是头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 “你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还真以为没人敢骂你了,抢东西就速度点,别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老子我还想继续敲石头呢?” 江新也是个混不吝的性格,你对好我便对你好,你无视规则乱来江新也不藏着掖着惯着对方。 “你你你” 此男子还没有遇到过江新如此性格的人,曾经的他谁遇到不是毕恭毕敬给他面子,这次却连续在江新这里吃瘪,怎能不让他生气。 “你什么你,你你大爷呢,赶紧滚。” 不是江新素质过低,任谁听到如此无理的要求能不生气吗,骂他都算是轻的了。 那男子此刻已经受不了江新言语上的侮辱,他握紧拳头快速冲来。 “给你死。” 只见他一拳打出,拳风猎猎,呼啸而来。 江新眼看此男子的拳头如此迅捷,当下躲闪而过,不想与其硬拼。 这时那男子的拳头一下就击打在周围的岩壁之上,那岩石瞬间碎裂纷飞,蛛网密布。 那男子眼见一招未功,再次乱拳挥动,恨不得想让江新立马饮恨。 江新见此人攻势越来越猛,颇有一种不打死自己不回头的架势。 江新此刻不想与其争锋,所以不断的躲闪与格挡。 “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但是在我的乱拳之下,你势必要死。” 那男子无比自信,根本不给江新喘息的机会。 “我看你是打上瘾了,真以为大哥我没有脾气是吧。” 江新此刻破势拳出,竭力想封堵此人的拳势,但是随着他几拳的打出,江新所想要看到的成果并没有出现,那男子拳法颇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拳意。 江新明白此人可真是有些实力,比他才杀的锏名实力要强上不少,而且此人与他所走的硬朗拳风是同一路数。 “狮虎无双震。” 江新不得不使出狮虎的双爪来对抗此人那如同沙包一样的拳头。 狮子搏兔,亦需用尽全力。 虎啸山林,也得使用武力震慑。 砰砰的作响,激烈的碰撞。山石的崩碎以及乱石的飞溅无不彰显此战的激烈。 “你不是铁骨境居然可以与我如此高强度的作战,你必须死。” 此男子被江新的韧性所震惊,以下战上,竟然一直没有战败,让这男子不得不重新审视着江新。 “让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个。” 江新回怼着此男子,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到心上。 江新再次出爪,狮虎同行的气势汹汹而来。 江新很少使用此爪,但是他在战斗中已经有所领悟,狮虎无双震,无论江新怎么进攻,但是并没有突出震字的精妙。 震不仅仅是震摄,更是震动,而要想此掌发挥更大的威能,狮虎必须同行。如果这样,才能在山林抑或草原之上拥有最强的王者之资。 江新此刻的爪法变换不断,一会虎爪,一会狮形,端是气势非凡。 而他每一次的出手全身的骨骼仿佛都活过来一样,共同的发力震动,于此双爪的力量也进行了一定的提升。 此男子感觉到江新力量气势上的变化,他的压力也随之增加了不少。 “就算如此,也不够看。” “铁骨飞扬锤” 此男子低喝一声,双拳抡动半圆,仿佛以双臂为捶柄,拳头为大锤一样,轰砸向江新。 江新此刻看着此男子变换着攻击方式,也不废话,双爪齐出。 激烈的碰撞,双方都后退三步。此刻但看江新,他的双手已经皲裂流血,而那男子显然要强上不少,双臂只是轻微的颤抖。 江新看着自己留下的鲜血,不由灵光一闪。 “这硬抗肯定不行了,自己的境界不如此人,必须采取迂回的方式。” 江新思定之后,抬起了自己的手掌,他缓缓地推动双掌,就如同在推动水缸中的水一般,绵软无力却又暗潮涌动。 “绵柔掌” 此掌刚柔相济与锏名的游龙掌有一些共同之处,外表的柔弱不一定弱,外表的强横也不一定强。它的厉害之处就在于绵绵不绝,柔韧无匹,也同样映衬了铜皮境的特性。不是铜皮不强,而是江新没有发挥出它的特性。 江新再次一掌推出,绵软无力,掌法轻飘飘,仿若棉花舞。 而此男子见状不禁嘲笑着。 “怎么没力气了吗,赶紧投降,我可以让你死的好看一些。” “废话少说,我还没有输。” “是吗,我认为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看你连出拳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受死吧。” 江新一掌拍出直接就去接此男子的拳头,他的拳头势大力沉,坚硬如铁,但江新就没想与他硬碰硬,在他的手掌碰到拳头时,他的手掌如同被反弹一般,快速收回。 而当此男子的拳头快要力竭之时,江新的另一掌风已经呼啸而来,看起轻飘飘,但就在快要接触此人拳头之时,又如长鹰捕食一般,快速击出。 叭的一声,此男子拳头受阻,进而被反震而退。 “该死,这是什么掌法,我竟觉得使不出全力。” 江新回答他的只有接下来的一掌,那男子似乎不信邪,再次乱拳挥出,想用纯粹的力量击溃江新的防线。 但是结果是事与愿违的,江新以柔克刚明显已经初见功效。 “该死的” 男子明显觉得自己已经取不到任何好处,后退之际,他掏出了一根金色的羽毛。 “不管你出什么掌或者什么拳,在我翎羽的锐利之下,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是纸老虎。” 第三十二章 金色翎羽 此羽状若镰刀,淡金色泽,泛着冷冽的寒光,根根的毛束清晰可见,一看就是锋利无比的器具。 江新眼看羽毛攻来,不敢大意,快速拔出断剑,迎接而上。 噌的一声,两者相撞,擦擦擦擦,火光四溅。 “这是什么羽毛,竟然如此坚硬,如铁一般?” 江新在内心不免惊讶起来,他这柄断剑虽然自己看不出来什么材质,但是绝对比铁坚硬,但是与这羽毛碰撞,竟然没有任何优势。 “不错,竟然还可以阻挡,我真是小瞧你了。” 那男子不由分说,再次挥舞着两尺长的羽毛向着江新劈刷而来。 江新手抖断剑,也不急躁,三朵剑花应运而生,直刺而去。 再一次的硬拼,再一次的碰撞,噌噌噌,两人这次的试探皆无功而返。 “射石饮羽” 只见此男子端起羽毛,如同拉着一柄极重的长弓,他瞄准了江新,江新则望见此景也不慌张,因为他已经猜到此人要做什么。 此男子用力飙射,那羽毛如开弓之箭一般,在狭小的地域破空而来,嗡的一声,震动着空气响彻不停。 江新感受着此招的力度之大,如果自己射出九纹龙针也未必能够抵挡,他不得不快速躲闪,但是江新没有想到的是这羽毛竟然可以拐弯,类似活过来一样,可以自由追踪。 “没想到此男子的暗器攻击技法如此了得,但我就不相信了,它还能一直变向追踪不成。” 江新脚踩灵影步,在山缝之中转辗腾挪,试图躲闪而过。 一道破空之声极速而来,江新知道这次是躲闪不过,因为那男子不知怎么召回了羽毛再次激射而来。 江新紧握断剑一斩而过,两者碰撞,断剑却被这金色羽毛撞击的脱手而出,嗡的一声,此剑插到了周围的岩壁之上,而那羽毛此刻也脱离了原来的线路,深深地嵌入在石头之中。 江新并不好受,虎口开裂,鲜血淋漓。 “没想到啊,你竟然可以挡住我的必杀技射石饮羽。” “你还有什么尽管施展出来。” 江新眼看男子再次挥舞着拳头袭击而来,江新快速的射出九纹龙针最细的三针,那男子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同时也射出三柄暗器小刀,三针皆被锋利的小刀所阻。 那小刀眼看被撞没入石壁之中,而那纤细的九纹龙针并没有插入进去,而是与石壁碰撞之后再次反弹而出,攻向此男子。 那针在黑暗中隐匿难寻,待到此男子反应过来之时,已来不及阻挡,射入他的体内。 “我真是小瞧了你。”此男子吐出一口鲜血,气势瞬间萎靡了下去。 江新没有回答此人的话语,借着火光他一步一步地向着男子走去。 “你不要过来,你放我一马,我定不会报复。” 江新就当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向着此人走去。 他黑色模糊的身影,就像死神附体一样,令人无比压抑。 “我是封顶城万家的人,你饶我一命吧,我的父亲可是万家家主万冲,他可是钢筋境中成的武者。” “你说的这些跟我有关吗?”江新听闻此话,不动声色。 “你杀我的话,我父亲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我可是万家的少爷万达。” 江新走到石壁旁边,拔出了断剑,一剑甩过,此人便饮恨西北。 “管你老子是谁,想杀我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江新此刻可管不着这个叫万达的父亲是谁,至于被追杀,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于江新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毕竟虱子多了可不怕痒痒。 江新此刻心中毫无波澜,杀掉此人他也没有任何负罪感受。 不过话说回来,他对于此人的金色翎羽倒是很有兴趣,平凡的一根羽毛,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一面,这让江新不得不怦然心动起来。 他从石壁中拔出此羽,细心的观看起来。 “这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非就是坚硬一些,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动物的羽毛,一根就如此厉害,要是对上这种动物,自己可不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触摸其上,瞬间有一种强烈的金属质感浮上心头,观看了半天他也没有任何发现。 江新把它揣到了胸口,准备继续自己的工作,就在这时,那带有玄天火种的碎石却在这时不断的发起热来,那火星仿佛却被点燃一般,瞬间就滚烫难捱,江新不得不快速掏出碎石与翎羽,免得自己被烫伤。 “好家伙,这可不得了啊,这翎羽到底什么东西,竟然引得石头有此反应。” 不过就在江新再用羽毛碰撞石头时,此石头竟然没有了刚才的灼烧感。 “奇了怪了”,江新思索不出,只能把这种现象定性为一次性的反应。 “如果这羽毛真能与带有玄天火种的石头有且只有那么一次的化学反应,那我可也不是找到宝了吗。” 江新对于此次的发现无比的欣喜,如果真如此,那么自己寻找玄天火种的进程将会无限加快,只要用金色羽毛从发热的石头上掠过,石头更烫可不就说明此石存在玄天火种。 江新恨不得立马验证自己的想法,他这一次对于当石匠的信心是前所未有的充足,恨不能自己有多个分身都来挖石头,但话必须一句一句的说,饭必须一口一口的吃,江新没有选择,再次一点点的寻找起来。 发热的石头很快就被江新找到了一大堆,有大有小,各种形状。 “接下来可能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 江新一一试探而过,只可惜那石头没有一个发烫的,本来还有些热量的石头被羽毛掠过的时候,没想到突然却变得冰凉起来。 “这羽毛真是的,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些石头,竟然都被他吸收了热量,看来这些石头是废了,我滴个天呐。” 江新虽然嘴里叨叨,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很明显他仍然想验证自己的想法,总之在验证之前他是充满动力的。 来了为什么,为的就是找到更多的玄天火种来使自己突破,而眼看胜利在望,他可不想输在这一哆嗦。 重复的寻找,不断的试探,江新终于在一堆石头中找到了自己的想要的滚烫石块。 “成败在此一举,给我开。” 他一剑劈开此石,点点的星光闪耀,绿色的火星熠熠发光很是漂亮。 “看来我猜测的没有错,哈哈,这万达这傻小子,有宝而不自知,真是死地有些窝囊了,如果让他提前知道此物,那可不得从地府爬上来找我。” 第三十三章 非人折磨 江新获得至宝,喜出望外,虽然不知道此翎羽还有其他什么妙用,但是总归是个不错的收获。 “有了如此宝物,这下我寻找玄天火种的节奏肯定会快上不少。” 江新像一个模范劳工,只要有力气,他就不断的做工,不断的寻找,虽然现在还没有危险出现,但是他明白自己得罪的人还是有点多的。 再说那生机门的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次前来,他必须不断地提高自己,武功秘籍并不缺,暗夜影杀术里面就有记载,唯一要做的就是提升体魄,早日实现自由,不被人追杀。 经过三个月断断续续的挖掘,江新攒了不少小石子,里面都含有玄天火星,同时他给九纹龙针的针筒里面也储存了不少,上次在铁矿洞中收集的毒已经用来杀玉石泉了,所以他身上也只能用针筒装这些火星。 “玄天火种已经收集的差不多,是时候找一个地方来提高自己了。” 江新并没有离开焦灼之地焰火道这片区域,而是继续深入到了地底之下,并不是他不想找一个好点的环境,而是他害怕万一有状况出现,以自己铜皮大成的实力不足以应付。这片地界,鱼龙混杂,他可不想出现什么岔子。 江新凝神静气,使自己的状态达到最佳,接下来的场景需要自己无比专心的,一不小心的话就会变为废人,其中的凶险就连江新也不想太去幻想。 江新不敢大意,他必须首先要试一下这玄天火种是否如传闻中的神奇,极具破坏力的同时还拥有着可怕的恢复力,因为只有符合这个条件他才能尝试接下来自己胆大的想法。 他拿出一根九纹龙针挑起了一粒火星,瞬间那针便被烧的通红起来,他并没有犹豫多久,一根就扎在了自己的手指骨上。 眨眼间江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就滚落下来,那钻心的疼痛,仿佛能够深入骨髓一般,纵然江新的忍耐力惊人,他也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疼痛不仅仅是灼烧的疼痛,它是一种摧毁与新生之间不断拉扯的疼痛,幸好的是这种火星富含浓郁的生机,使得骨头恢复之力足够强,也不至于坏死,但必须要忍受过程中非人的折磨。 说也奇怪,这火焰仿佛也是有自我意识一般,江新试过,如果用来破坏的话,此火星非常凌厉,好像这种生机就会转换成破坏之力,如果作用于持有者本人,则又有这种特性,江新搞不懂,这也许就是自然界的神奇之处。 江新在这种疼痛中坚持片刻之后,那手指才不慢慢难受,他尝试了一下这根手指的强度,果然有所提升。 “如果自己把全身的骨头都尝试一遍的话,自己没有被烧死,也得脱一层皮啊。” 江新银牙一咬,长痛不如短痛,他身上的银根被他悉数取出,他大手一挥,一大半的火星被他用细针挑出,一一扎入了身体骨头附近。 “啊” 江新此刻痛苦哀嚎,汗如雨下,他全身扎满了银针如同一个刺猬,很是滑稽。 如果段谷主看见江新如今这个模样,估计都后悔把这种方法告诉他吧。 也许就连段谷主都没有想到,江新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提高自身,以往的人们都是一粒火星一粒火星的来加强自己,哪有这么生猛的。 估计江新此刻如果知晓段谷主的想法,恨不得去杀人了,只怪段谷主没有说清啊,他只是说用火星能快速煅骨,其实就连段谷主也没有想到江新能够找到这么多火星。 江新疼得实在忍受不了,他全身如同被烈火煅烧,骨头仿佛都在冒着轻烟,但是他本人还不能疼的胡乱打滚,因为如果银针碰到骨头或扎进的话只会更疼。 一切只能自己默默忍受,还好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刻钟以后,那撕心裂肺的感觉才慢慢退却。 江新此刻浑身已经湿透,如同刚刚沐浴完成。他拔出银针,大口进行着喘息,他可不想再次经受刚才的苦难了,但是摆在他面前的是最关键的头骨还没有用烈火煅烧。 江新一阵头疼,到底是扎还是不扎,而且如果扎的话,弄不好距离的话可能就会被烧成傻子。 “他麻的,拼了,十八年后大哥还是一条好汉,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什么牵挂,死就死吧。” 江新联想着自己苦命的一生,也算是想开了,要不舍命冲刺,要不早点往生。 他二话不出拿起九纹龙针挑着火星,九针上的火星齐齐被他插到了大脑头盖骨之上。 他愤怒嘶吼,如同一个发疯的野兽,他的拳头如风一样打到周围的墙壁之上,他的腿法如弓张开踢在凸起的石头之上,他太痛苦了,这头上的疼痛仿佛能够把他的脑浆给灼烧完。 他不停的在发泄,试图转移内心的狂燥,但是那种疼痛却在越来越剧烈,他吐出一大口鲜血,气息萎靡了起来。 “无所谓了,死就死吧,疼死自己也算一了百了,也能够快点见到父亲。” 江新再次的哭泣起来,这是父亲离开后他第一次放声哭泣。 父亲在的时候有家,谁也欺负不了他,父亲走了以后,谁都能欺负他。他哭的伤心又痛苦,没有依靠的日子只能自己默默承受,毫无疑问,此刻的江新想父亲了。 随着江新的哭泣,那痛苦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稀释,他拔下了九纹龙针,坐到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久久不能释怀,此刻他的心很痛,也很孤单无助,他就像一个全世界抛弃的人。 不知道坐了多久,江新擦掉了泪水,起身向着上方而去。 万达的尸体早已经不见了,江新路过的时候并没有看到。 太阳刺目,也很温暖,照射着江新睁不开眼睛,他眯着眼,让眼睛慢慢适应这世界的光亮。 “你是谁,站在那里干什么呢?赶紧过来接受我们的检查?” 江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一人训斥着拉了过去。 江新看到他们一行五人在对着周围人一个个进行着检查,周围的人明显有怒气却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接受着随意的摆布。 第三十四章 烦人的生机门(元旦快乐,加更一章) “你们是谁,为何强行要搜我们身呢?” 江新不解地问着。 “你这小子为何废话这么多呢,莫不是个傻子吧?” 为首的光头男子明显也没有耐性,指着身旁的众人说道。 “你们谁还有这种疑问,尽管说出来。” 光头扫视了众人一圈以后,见没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讥笑道。 “这就对了,检查完,你们就可以走了,何必这么多事。” 江新本想继续说着什么,但见身旁的众人七嘴八舌地嗡嗡起来。 “你不例行检查不要打扰我们,赶紧一边去。” “小伙子,你还是接受他们的检查吧,你看到那几个被拖走的人了吗,他们都是拒绝的下场。” “我们是来淘宝的,可没打算把命搭在这里。” “是啊,你不检查可不要连累到我们。” 江新算是明白了,这五人的淫威可是相当不低啊,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官方的例行检查,这纯属是哪一方势力在这里发疯。 “你们是谁,难道不知道强行搜人身是违法乱纪的吗?” 江新此刻就是想多管闲事,他被压迫惯了,实在看不惯这些人欺软怕硬的嘴脸。 “我们是谁,我们是封顶城的万家,我们万达少爷无故在此被杀,我们检查你们这里的每个人又怎么了,你要知道我们万家的怒火是可以燎原的。”那光头男子眼看江新问东问西,所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要挑衅我们万家的威严吗?” “万家”,江新听闻是因为万达的那档子事,轻声低语了一句。 “知道厉害了吧,我们家主在封顶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他的武者境界可是达到了钢筋中成境,你确定要和我们万家作对吗?” 那光头明显没少在外面摆出自己是万家走狗的事实,要不然也不会张口闭口都是万家,这摆明了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不过他这狐假虎威的作态确实令人很不耻。 那光头眼看江新不再言语,猜测是被其吓到了,而后嘴脸向上一撇,讥笑道。 “知道了我们万家的厉害,还不赶紧滚过来接受检查。” 江新被光头男这莫名其妙的话语,突然给说的一愣一愣的,他想的是自己可不能把金色翎羽交出去,现在他考虑是要打晕这几个人还是杀掉这几个人。 江新也不犹豫,朝着光头走了过去。 “看你还嚣张,咋不见你蹦哒了。” 光头男对于江新这种人很是不屑,刚才还嘴硬,现在身体却很诚实。 就在光头想伸手搜江新的身时,江新一拳轰出,直接打在我光头男的肚子上。 “你你你” 江新拳头可没有杀人,他看出来光头男至少也是个铜皮中成的武者,所以他用了一些力气。 光头男还没有说完话,便吐出了一口鲜血,晕死了过去。 “真是好胆,竟然连我们万家人都敢打。兄弟们,给我上。” 其他四人见状,顿时叫嚣着而来。对于这些杂鱼,江新并没有太过留手,虽然不至于让这些人死亡,但是今生的武者之路恐怕是断绝了。 他拳拳到肉,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这五人撂翻了过去。 “快跑啊,杀人了。” “不得了,有人敢对万家之人出手了。” 由于江新出手的速度极快,所以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战斗已然结束。 此刻的众人慌乱中四散而开,试图与江新拉开距离,省得一会大战的一触即发会连累自己。 “小伙子,快跑吧,万家的人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新看着众人作鸟兽散,他自己则也是快速向着外面奔跑而去。 “大家快看,抓住他,就是他杀了我们万家之人。” 江新开始的时候早就观察了万家之人,他们三五成群的分散在各处,都在找杀了万达的凶手。 江新的出手此刻却成为了众矢之的,但是万家排查的队形并没有混乱,因为有人安排了人手,很快就向着江新追击而来。 江新脚踩灵影步,不停的在山地里变换着方向,他一会儿如猿猴跳跃,一会如岩羊攀爬,很快地就甩掉了追击而来的人。 “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我是不相信有高手会长时间逗留在这里来抓我的,至于这些人,无非就是让其发现一些可疑线索与人而已。” 江新猜测着这些人的用意,确定他们都是些小鱼小虾,所以他打了便跑,省得白费力气。 离开了焦灼之地,江新行走在密林之中,他此行的目的是想去华联城走走,毕竟整天待在山林间也不是个事。 明晓城他不会去,因为玉家大本营在那里,遇见玉家之人难免会发生一场恶战。 至于封顶城,这才得罪了万家,江新肯定也是不会去的,所以留给他的选择也只有华联城了。 密林之中,豺狼虎豹比比皆是,江新打了一头野猪烘烤了起来。 本来他的狩猎技法就很娴熟,再说现在自己也算是武艺小成,所以抓捕野味对他来说也是信手拈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头野猪就被他烤熟了,那味香飘几里,离老远都能闻到。 猪肉架在火堆上面滋滋冒油,金黄色的色泽看起来令人垂涎三尺,恨不得把整只猪都一口吞下。 江新顾不得其他,拿起一个猪腿就啃了起来,他可是许久都没有这么大口吃肉了,现在吃到肉味,满足中带有诸多的幸福。 吃饱喝足以后,江新拍了拍肚子,随后对着远方沉声说道。 “看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吗?” 江新的话语很是突然,任谁都没有想到早已有个人隐藏在附近暗暗地注视着这一切。 “如果还不出来的,我可要走了。” 回应他的只有原始森林中的虫鸣鸟叫,江新也不着急,等了几息之后,见没有人回应,于是他捡起了一块石头,向着远方的一颗大树抛去。 “没有想到,你的警觉性竟然如此之高,刚才我还以为你在炸唬人呢?” 只见一个女子鼓着手掌从一颗大树后面缓缓走出,她着装艳丽,一身大红长裙,略施粉黛,竟有一种惹了凡尘的美。 “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 “荒郊野岭的,小女子一个人走路害怕,所以就跟过来了” “放屁,如果不说,我可就走了。” “杀了我生机门的人,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刚才还装作楚楚可怜的女子,此刻却说着无比狠毒的话语。 “你们生机门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太烦人了。” 第三十五章 来意 此女子眼看已经被发现,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她的步法精妙,动作轻巧,快速向着江新冲去。 “飞花掌” 此掌一出,朵朵掌花浮现,犹如一片片飞舞的花瓣,璀璨绽放,轻灵中带有无边的杀意,它铺天盖地地便向着江新冲去。 江新不敢大意,此女子的招式虽然华丽但也确实威力十足,她明显已经是铁骨境中成的武者。 “狮虎无双震” 江新爆裂出击,左手狮形,伺机而动,右手虎爪,猛烈出山,直接就向着来临的掌风拍击而去。 砰砰之声,响彻不断,瞬息间两人已经对了十几掌,江新毕竟还是境界略低,噌噌噌被击退,滑行了数米才停下。 “你这也不行嘛?就你这样子,组织至于派我来杀你吗?” “废话少说,继续。” 江新可不想听到此女子过多的言语,率先出招。 “绵柔掌” 江新掌风随意舞动,轻轻飘飘,绵柔无骨,再次向着该女子冲击而去。 “就你这点力气,还跟人决斗,估计连大姐我都制服不了,来,用力。” 此女子眼看江新的掌法虚弱无力,竟然故意调侃了起来。 “你话可真多。” 江新虽然听到对方调笑的话语,但并没有就此放松大意,反而更加谨慎起来。 “大姐我这是看你顺眼,所以想多说几句,怎么不服气吗,不服气你用点力啊。” 此女并没有如嘴上说的那么随意,眼看江新掌法袭来,她再次使出了飞花掌,落叶飞花,绝美凌厉,绚烂中带有几许悲婉。 掌法对抗之际,此女子才发觉到江新掌法的不同。 “此掌看起来绵软无力,实则暗潮汹涌,一不小心就会被快速反制,这与锏名的游龙掌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我还是小瞧了你了,不过,这还不够。” 连续的碰撞,江新没有任何建树,就连他本人也没有想到这个风情万种的女子这么厉害,这么扛造。 “黄沙扫叶腿” 江新眼看掌法无法快速突破,他随即变换成腿法。 此腿法甚为精妙,施展而出,如黄沙漫天,遮天蔽日,如落叶纷飞,肆意起舞。 他腿脚上下飞扬,试图踹出敌方的一丝破绽。 但是此女子明显已有对策,她不慌不忙,左右格挡,虽然被踢踹地不断退后,但她依旧没有任何受伤。 江新得势不饶人,虽然腿法没有过多功效,但是他依然决定不断踢出。 “钟摆斜肘” 而那女子眼看江新要一直使用这种无赖的招式,她低喝一声,双肘犹如钟摆一样,左右晃动格挡起来。 江新此刻却觉得自己的脚掌犹如踢在了一根根铁柱子之上,坚硬地发出砰砰之声。 就在江新以为自己略占上风之时,那女子格挡的肘瞬间用力,斜撞而来,她每一次的撞击便如敲钟的木锤一般,力道十足的同时也霸道无边。 “给我破” 江新感觉到脚底传来的阵阵疼痛,不得已一个后空翻退到了后方,与此女再次拉开了距离。 “你确实很厉害。”江新不得不发出这种感慨。 “但是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我吗?” 江新明显还是没有用尽绝招,所以他也没有过多慌乱。 “让你用点力,你偏不,现在还这么嘴硬,你们男人都这么死鸭子嘴硬,爱逞强吗?” 就在江新准备再次上前继续进攻之时,那女子却在此刻说话了。 “不打了不打了,你也别出手了。” 江新听闻此话瞬间愣住,但是他还是止住了攻势,好奇地望着此女。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大姐这么明丽动人的女人吗?” 江新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无语。 “你怎么不说话了,被大姐我征服了吗?” “无聊”,江新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声,继续问道。 “我与你们生机门也算是不共戴天了,你为何不继续出手了?” “生机门是生机门,我是我,我不想打了,你难道还要逼我不成。” “但是我已经上了你们生机门的必杀榜了啊,再说我也杀了你们生机门的杀手锏名,你们能放过我吗?” 江新对此依然不解的说道,他捡起旁边的烤猪肉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你到底所谓何事?” “你这小子一直在吃独食,没说给姐姐我也吃一点,刚才可是让姐姐我嘴馋了好一阵呢?” 江新也不管她,任凭她拿起了一块烤肉吃了起来。虽然如此,但两人还是保持了一段距离,省得彼此突然出手偷袭。 “唉,我来此之前,已经调查过你了,你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就到了铁骨小成境,前途可是非常光明,所以我来此是与你做一笔交易。” 江新眼看此女心情不佳,但却非常认真地说着,江新对此也收起了轻浮的态度。 “什么交易?” “我知道你与封顶城的万家有仇,因为你杀了万家的二少爷万达,而我恰好与万家有仇,所以我想在你的身上下注,希望你可以灭了万家。” 此女子说完这些话,再次叹了一口气。 “你武功这么高,难道还需要我替你出手吗?” “万家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万家家主万冲虽然只是钢筋境中成的能力,但是他的大儿子万峰可是很了不得,据说其现在在军队里任职,职位还不低,而且传言万峰已经身处金腑境,所以我打不过。” “万家竟然这么厉害,这势力可不小啊,先不说他那大儿子,连万家家主本人都够我喝一壶的了,你还让我灭了万家。”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可是很看好你的潜能的。” “我发现你是比我还相信我自己啊,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迷之自信。” 江新听闻此话,真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实不相瞒,我确实是很看好你,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来找你。”此女子解释着。 “那你刚才的出手是试探我喽,如果我没有达到你的要求,你一样会杀了我吗?” “没错”,此女子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明确的回答着江新。 “那你准备用什么东西来下注我的未来呢?”江新对此也不失望,并饶有情绪的问道。 “万家在我很小的时候杀了我全家,只有我和我弟弟侥幸逃脱,如果你愿意帮助我,我可以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哦,真的吗,什么都愿意?”江新嘴脸上扬,挑逗着看着此女。 第三十六章 热闹 此女听完江新的话语,露出一脸厌恶的表情,但是她还是回答了什么都愿意,只是她看着江新有些咬牙切齿。 “无耻之徒,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愿意我愿意,行了吧!” 江新听闻此话,奸诈着向着此女走去。 她看着江新一步一步地逼近,就连呼吸都略微急促起来,直到江新离她不足一尺的时候,江新低头着头两眼不眨地凝视着她。 “你说的赌注只有这些吗?” 江新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道。 “臭小子,你你还想怎么样?” “哈哈,别怂啊,嘿嘿,不逗你了,你说的这事咱们只能走着看了,如果万家的人不依不饶地来找死,我肯定会送他们好走。” “那就可以,你答应了就行。” 江新对于此女子的悲惨遭遇也是深有同感,因为她与他谁还不是可怜人呢? “你们家到底与万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他非要去杀了你们全家不可?” “唉,一切本身都是为了利益,我们老鱼家原本有一本立家的拳谱,可以以下伐上,万家觊觎了许久,就在有一次我父亲战斗受伤之时,他们竟然在黑夜里偷袭,然后杀了我们一家三十四口人。” “什么拳谱这么厉害,竟然让万家如此极端。”江新好奇地询问。 “我们家的拳谱名为无极崩拳,崩拳想必你也知晓,它蓄劲隐蔽,短距急发,臂不全钊,力由根发,练到最后甚至可以力透脏腑。而我们家的无极崩拳,可以使全身的力气调集于一拳,并且这种拳法不拘泥于半步或者一步,只要你想,它便可以随时待发。无极无极,简单一点,它就是随时可以发动攻击,收缩发散不局限于拳法本身,只限于出拳之人。” “没有想到啊,你们家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拳法,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万家该死,真的是居心叵测,没有一个好东西,我鱼非烟誓要灭了万家。” “原来你叫鱼非烟啊,名字别说还挺好听的,我就纳闷你就来自于杀手组织生机门,为何不亲自找杀手去杀万家呢?” “你以为生机门是我家开的吗?随意能够调遣啊,我真的懒得跟你去解释。”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走了,如果我去灭万家的时候,我会通知你去的,估计也要不了多久。” “那就多谢了,你确定不愿意考虑一下我的条件吗?”鱼非烟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眨巴着眼调戏江新道。 “我,我,我还是走吧。”江新受不了鱼非烟这一套,退缩道。 “没出息。” 鱼非烟没好气地说了一声,两人便相对离开。 江新再次出发去华联城,因为目前来看,还是这个城市最安全。 这是江新第一次来到大城市,看着如此繁华的景象确实也振奋了江新的思绪,商铺临街而立,行人来往穿梭,街道川流不息,车马粼粼而过。 行走其中,彼此起伏的叫卖声吆喝声也不断吸引着他的视线。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口,大哥大姐大叔大婶不要移开视线,我们剧团马上就要表演心口碎大石了,这可是真正的硬气功,快来看喽。” “大家快来看喽,我们杂技团正在表演赤手进油锅,两指夹硬币。你们看啊,这可是真正沸腾的油锅,我把面饼扔下去,马上都快成被炸成油饼了。” 江新听着眼前的各种表演,也深深清楚了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虽然有的项目江新也能做到,但绝对不是这么游刃有余的。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这也太厉害了吧!” “是啊,这人也太生猛了。” “唉,是我肯定不会这么做,为了挣钱这也太拼命了,我可不敢。” 江新被身旁的惊呼声吸引,扒开了人群,凑过去一看。 “额,果然有两下子,银枪刺咽喉,枪杆子都被折弯了。” 江新明白,这银枪刺咽喉是利用了铜皮境武者的皮肤韧性,由于银枪的速度过慢,所以不容易被刺伤。 而所谓的油锅夹硬币,也是铜皮境武者的水平,它则是要求手指出击的迅速来实现这一能力的。 当然这些人未必会全身达到铜皮境,但是他们只需要局部达到铜皮小成就可以了,江湖卖艺的这些人,其实还是有些能力水平的。 至于胸口碎大石,则更是简单,只要达到肉石境中大成就可以做到,他们一般会采用形状规整的长方形的大石板,当锤子下去石头将受的力分散掉,所以这并不需要太多的技巧,而是要求拿大锤的人精准把握,不要把锤砸偏方向,最好不要砸到人的头或者胳膊就行。 江新看着这些,其中的门道大多被他一眼看穿,他一边走一边看,不时也鼓起掌来。 忽然一个摊位的一件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这是一个铁质的傀儡,铁头铁胳膊铁腿铁身子,那傀儡被一名青年所操控,瞬间就把一人抱不起的石头搬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大家以为我这傀儡只有这两下子那就大错特错了,它的厉害还远不与此,它的一拳足以碎石裂山。” 那青年眉清目秀,说话间虽然面带笑意,但也难以遮掩他那有些得意的表情。 “你就开始吹牛吧你,能搬起来石头都不错了,还想开金碎石,继续吹。”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可别光说不练假把式。” “是啊,让大家伙长长眼见呗,我还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傀儡。” 那青年听着大家一唱一和的话语,也不气恼,而是再次扯开了大嗓门说道。 “不是我不给大家看,而是这一拳下去,我的傀儡估计拳头就报废了,所以大家懂得,要看也可以,至少让我少挽回一点损失啊。” “呦,小哥你这也太抠门。” “对啊,大哥们来看你的表演,也算是给你捧了个人场,你这次无偿表演了,我们下次还来捧你场不就行了。” “对啊对啊,不要这么小气嘛。” 虽然途中也有人扔过去几文钱币,但实在是与预期成本的比较大。 “算了算了,既然大哥大姐们这么给面子,今天我就表演一下,也算是图大家一乐,也祝大家笑口常开。” 第三十七章 被动当看客 “各位请稍微让开一点。” 那青年说完轻拍了一下铁制傀儡,那傀儡就仿佛被施了法术一般,咔咔声响传来,就如同人类一般活动了起来,它扭了扭脖子,转动起了腰胯,一拳轰出。 江新能够看出,这一拳的出击相当的力足,恐怕就要接近铁骨小成境的武者一击。 咚的一声,磨盘大的石块瞬间蛛网密布,再是一拳轰砸而出,那石块瞬间四分五裂起来。 “哇,天呐。” “我滴个神呐,这傀儡也太生猛了。” “这要是砸在人的身上,可不得把人打成肉泥。” “你快看,那傀儡的铁拳只是稍微有点变形而已,真的厉害啊。” 人群中无不都是惊讶之情,瞠目结舌的人比比皆是。 就在江新看完表演准备转身离去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人群中对着那青年叫嚣了出来。 “堂堂墨家的二公子竟然来此摆摊献丑,博取众人一笑,真是可笑可笑。” 江新顺着人群望去,只见一行三人中的为首男子,他一脸嚣张跋扈的气焰充斥着脸颊,非常鄙夷地对着刚才那青年嗤笑道。 “费率,你少在这里多事,我在这里是碍着你事儿了还是?”那青年一脸不满地说着。 而人群中的众人听闻此男子乃是墨家二公子,无不露出震惊之色。在这华联城墨家之名可是人尽皆知,就像万家在封顶城里的地位一般,同样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真的是没想到啊,墨家二公子竟然来到这市井之地来摆摊。” “是啊,墨家真可是不给我们这些人一点活路啊,还要抢我们的生意。” “墨家确实厉害啊,单单一个傀儡就有如此强大的破坏之力,现在我是相信墨家的强大了。” 就在人群中各种议论声纷至沓来之际,那名为费率的男子再次高声讽刺。 “墨非,你如果是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啊,只要你一句话,千八百两的真金白银那都不是问题啊。” 那费率果然有两把煽风点火的刷子,一言一语地再次把舆论颠倒了过来。 “你们快听啊,我到底是听到了什么爆炸性新闻,墨家二公子可是多么高大的地位,竟然会为了钱而来这里卖艺。” “就是啊,这可算是墨家的私密信息啊。” “都说豪门深似海,这下我总算是信了。” “对啊,这豪门里面的勾心斗角,咱们一般人谁能受的了呢?” “唉,你不懂,他们本人估计也没有太多的选择,要不努力奋进,要不随波逐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也不好过多评价。” 而墨非听完费率的话语,很不痛快,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大喝一声。 “费率,你够了,我在这里干什么关你何事,你也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你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吗?” “墨非,你可别不知好歹,我这可是好意,你要知道其他人谁愿意给你钱。” “费率,你少在这里装大尾巴狼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哈哈哈,你还真以为你是你大哥墨言了,你不过是一个墨家之人的弃子而已,嫡出与庶出永远都存在身份上的差距,你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众人听闻费率的话语,震惊之余却也不敢大声吵闹,毕竟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可是得罪不起墨家的。纵然墨非是庶出,但那也是墨家,不是谁都可以评头论足的。 “费率,你真是欺人太甚,吃我一拳。” 墨非此刻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开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痛苦伤疤,他早已经怒不可遏。 “就你那点水平,还想出手不行,你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废物,如果你争气一点也不至于混成这个怂样,既然你想打,我便陪你玩玩。”费率明显看不上墨非的实力,但还是不余遗力地嘲讽着墨非。 “你找死”,墨非怒火中烧,快来奔袭而来。 眼看两人快要打起来了,人群中的众人早已散开,不想多事,给他们俩让出了足够大的空间。 “今天我要废了你,还我找死。” 江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赶紧挪到了旁边,至于此事,他兴趣不大,但此刻他想离开却不好出去,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附近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所以他只能被逼当一回看客了。平时打架都是自己动手,这次轮到他来凑热闹了。 “醉趟拳” 墨非跌跌撞撞,摇摇摆摆,犹如醉酒的大汉一般,忽而他蜷曲着身体,一拳轰出,如老虎出闸,肆意横行。 “雕虫小技,看我的蚂蚁搬家。” 费率眼见墨非拳意袭来,自己则犹如一个蚂蚁一样,高举双手,他的衣服无风自动,肌肉爆棚,仿佛催发了全身的力量挥舞着双手。 “看我的钳制。” 费率双手向着墨非拳头抓去,动作迅猛,犹如两把大铁钳子夹住了墨非的手腕。 墨非见自己的右拳被抓,他顺势挥起了左拳,他的左拳快如飓风,腾起如龙,伸展中带有一丝潇洒。 费率见状,也不与墨非的左拳硬抗,而是提前以右脚为轴,扭转了腰胯,顺势而为,把墨非甩飞了出去。 墨非也不含糊,眼看身体处在半空,他用力一蹬,腰腹用力,一个空翻身体则后退两步,站立着不动。 “没想到啊,你的功夫又有长进了,真是很令人刮目相看啊”,费率明知自己身处上风,故意调侃墨非。 “哼,还没结束。” 墨非也不过多言语,再次左歪右斜,踉踉跄跄,向前冲去,他此刻的动作犹如抱着一坛子烈酒,前仰后合。 “太白醉酒” 他一肘突然发力,撞向了费率。 “不错,果然有长进,但是还没练到家。斜肘靠” 费率同样一肘而出,寸劲爆发,同时斜身一靠,想使用身体加肘击的双重力量来对抗太白醉酒。 两人碰撞,咣的一声,墨非顿时被撞飞,摔倒在地,而费率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掸了掸身体的灰尘,露出了十足的嫌弃与不屑。 “你的水平果然还是这么次。” 墨非听闻擦了擦嘴脸的鲜血,眼神中充满了不屈。 “你要打我陪你,除非你废了我,否则这事不会罢休。” “这可是你说的。”费率嘴脸露出一抹冷笑,仿佛等待的就是这句。 “看我的黑铁傀儡,杀” 第三十八章 出手 两人的战斗简单而迅速,江新看得很清楚,墨非以铜皮境大成的实力能够在铁骨境小成的费率手底下坚持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 眼看黑铁傀儡即将出手,江新也来了兴趣,虽然他并不看好这个傀儡,但他必须验证一些东西。 墨非在黑铁傀儡身上拍击了三下,那傀儡瞬间便灵动了起来,他挥舞着泛着冷冽的拳光,向着费率冲去。 “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废铁而已。” 费率一脚踢出,势大力沉,直接就踢在了傀儡的拳头之上,拳腿接触,金铁之声嗡嗡作响。 只见那傀儡的手臂瞬间就凹陷下去,但是它依旧挥舞着双臂,没有丝毫疼痛再次进行攻击,只可惜费率的拳腿更加凶残,拳腿交加之下,那傀儡的四肢便被废,再也不能抬起来了。 “你还有什么倚仗,尽管使出来?”费率嚣张的话语再次响起。 墨非则看着自己心爱的傀儡被收拾地七零八落,眼冒红光,直扑费率。 “姓费的,我与你势不两立。” 他双拳不断挥出,试图有所反击,但迎接他的只有一脚。 费率一脚过后,墨非被踢飞老远,吐出了一口鲜血。 其实以墨非现在的状态,早已经自乱分寸,要想得到有效攻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只有敢于亮剑,只有敢与敌进行舍身忘己的拼杀,才能找到那一丝生存的缺口,才有可能反败为胜,战斗最忌讳的就是未战而屈人之兵,墨非就是如此。 “我让你不知好歹,我让你狂妄,我让你目中无人。”费率不断地踢着已经倒地的墨非。 墨非自始至终并没有过一声求饶,他嘴脸的鲜血越来越多,明显也支撑不了多久,但他的双眼依然狠狠地瞪着费率。 “如果你求求我,如果我高兴就可以放了你。” “你放屁,我死都不会求你的,就你这种垃圾,想让我求饶,下辈子吧。” “你还敢骂我,我这就废了你。” 就在费率准备一脚踢断墨非的胳膊时,江新暗叹了一声,踏步而出。 “住手吧,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他已经被你打伤了,何必要欺人太甚。” 费率准备踢出的一脚被一块石头挡着,他眼睛凶狠地望着江新,嚣张地开口说道。 “你是他的朋友?” “我不是。” “那你是谁?” “我就是一个路人。” “那你就不要多管闲事,趁我今天高兴,赶紧给我滚。” 费率很不高兴地表达着内心的想法。 “我觉得你做的有点过了,他自始至终没有招惹你,是你一直在找事,我们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 “哈哈,你是来搞笑的吗?谁说他没有招惹到我,我就不能欺负他了,今天我就欺负他了,你又能怎么样?” “我找他有点事,需要带走他。”江新确实需要墨非来确认一些事情,要不然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他不能让墨非的四肢被废,再说他也从墨非那不屈的眼神中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哦,你说你要带走他?” “没错,我说的我要带走他。” 他身旁的两人听闻江新的话语,以为江新在开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看你是找死是吧,今天我不仅要废了他,还有废了你。” 围观看热闹的人无不为江新的冲动而捏了一把汗,但是他们内心深处却也想让事情闹大,毕竟谁不爱看这不要钱的表演。 “你不是我的对手。”江新语气平淡地说着,仿佛再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狂妄之徒,受死吧!” 费率虽然也是铁骨境小成的武者,但是他真的与江新还是有一段差距的。 费率率先出手,他一拳轰出,直奔江新胸口,看这拳风的力量速度,明显是想一招解除掉江新,他可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 江新对此也是毫不畏惧,他同样一拳轰出,直奔费率的拳头。 两拳相撞,费率手臂颤抖,后退三步,而江新则站立在原地,阴沉地望着费率。 “如果你再出手,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我是小瞧你了,但是想从我这里带走墨非,那你是痴心妄想。” 费率很不服气,他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 “蛮牛撞” 费率快速奔袭而来,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蛮牛,他身体粗壮,踏步流星,每一步的野蛮冲刺都震地地面仿佛颤抖起来。 江新则不与其硬碰,而是从旁边拿起来一张红布,挥舞了起来。 费率看到江新的举动,怒不可遏,愤慨嘶吼。 “真是欺人太甚。” “你过来啊。” 费率的每一次撞击,江新都在关键时刻脚踩灵影步躲闪了过去,并且用红布遮掩了费率的视线。 “既然你喜欢野蛮冲撞装成牛,那我就来斗斗你。” “你有本事就与我正面对抗,你个缩头乌龟。” 江新听闻此话,不置可否,冷漠一笑,他才不会受到费率的挑逗,而是继续高举着红布,戏耍着费率。 周围人看着此幕,也是觉得非常好笑。 “这小伙子也太气人吧,何必这么羞辱人呢?” “我觉得他做的很不错,刚才那费率也不是这样对待墨家二公子的吗,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兵不厌诈,懂不懂。” “这小伙子是在搞费率费公子的心态啊,真是好算计。费公子如果找不回场子那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对啊,不管输与赢,以费公子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费家在华联城的地位可是与墨家相差无几啊。” 费率眼看自己的“蛮牛撞”速度太迟缓,不能接近江新,反而自己被不停戏耍。 所以他停止了进攻,怒目圆睁,低声厉吼。 “我要杀了你,你给我死,牛形拳。” 费率以形为拳,以身为力,拳势凶猛,似野牛一般把全身力气汇聚于双拳,他速度快如奔雷,瞬息而至。 江新见此人气势汹汹,野蛮攻来,他伸出拳头,破势拳出,只为压制对方的凌人气势,增长自己的胜利欲望。 两人互不退让,激烈撞击,眼看局势如此紧张,众人不得不再次后退数步。 拳势涛涛,风雷阵阵,江新以破势拳快速攻击,试图把这疯牛般的拳法一一破开。 江新越打越是凶悍,费率越打越是心惊,七八拳以后,费率再也承受不住江新的拳头,被一拳捶打在了身体之上,吐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晕倒了过去。 而跟着费率一起的两人也不敢上前找江新算账,而是抬着费率快速离去。 第三十九章 达成约定 “多谢朋友仗义相助,要不然我这双手就费了。”墨非纵然知道江新或许有什么目的,但是还是感谢道。 “无妨,我也是路见不平而已。” 江新与墨非两人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这个街道,至于人群中的众人虽然已经散开,但是还有三五成群的人们再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唉,今天真的多亏了少侠,如果不是你,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墨非再次感谢。 “唉,我也是因为你想起了我自己,所以才出手相助的。” “如果阁下有什么能够我帮忙的,我定当全力以赴。” 墨非一瘸一拐地与江新走在 大街上,街道依旧热闹非凡,川流不息。 “我对你的傀儡机关术很感兴趣,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墨家的傀儡主要不是用来战斗的,而是用来练体的。” 墨非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 “少侠真是好眼力,很少有人知道我们墨家机关术的用途,只可惜我的材料不够,要不然能够制作出更强的傀儡。” “我想定制一副适合铁骨小成境进阶的傀儡,不知你可否制作出来,钱不是问题。” 江新毫无隐晦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对于墨非现在缺钱的状况,江新觉得此事十有八九能成。 “唉,不是我不愿意帮助你,你救了我,我理应全力以赴,但是我是墨家子弟,墨家有墨家的规矩,恩人还是重新换一个条件吧。” 江新望着墨非为难的表情,也没有继续以恩胁迫他,而是继续说道。 “你也伤的不轻,不如我陪你去药店买点药吧,买完药,我也要离开了。” “不了不了,你已经帮助我够多了,如果再让你陪着我,我真是要寝食难安了。” “那好吧,那我们有缘再见。” 就在江新准备离开之际,前面的人群再次骚动,周围的人都四散逃窜,只见一名青年以及两名中年男子手持长刀,在追逐着一名女子乱砍。 此女子二十来岁的年龄,她容貌娇好,双目如星,皮肤若雪,只是此刻峨眉微蹙,臂已染血,有些狼狈。 眼看四人向着江新两人这里跑来,江新本想躲开,却这时听到墨非急促地自语声。 “晓菲,竟然是晓菲。”墨非不假思索的继续喊道。 “晓菲,晓菲,这里,快来这里。” 那女子听闻话语,眼神中露出了些许欣喜,捂着流血的臂膀就向着这里奔跑而来。 “我看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救人。”江新无语地望了一眼墨非道。 “这不有你嘛!”墨非尴尬地看了一眼江新,眼神中满是祈求。 “我又不是你的打手,再说我已经救了你一次了。” 江新此刻理直气壮地说着,他实在没有必要再为了一个不知名的人得罪人了。 墨非听闻此话,似乎下定了某些决心。 “如果你这次帮了我,我将为你锻造一副鎏金银甲傀儡,绝对可以让你铁骨境快速得到提升。” “好,我答应你。” 江新不假思索地回答着,得罪再多的人他也不怕,他得罪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 “不过我话先说清,你用完之后,那傀儡可得归我所有。” “成交。” 就在两人说话间,那名为晓菲的女子已经跑到了两人面前。 “咱们快跑吧,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叫我过来干什么。” 晓菲望着墨非一瘸一拐的状态,有些错愕,而就在她准备再次跑路之时,只见墨非一把拦住了他的去路。 “没事,不用跑,有哥罩着你。” “墨非,我看你是疯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那两下吗?”晓菲听闻墨非调笑的话语,非常急躁地说着。 “没事,我不行那不是有他呢吗?” 晓菲转身看了一眼墨非意有所指的江新,随即说道。 “他们可是御虫宗的高手,你不要搞笑了好吧,赶紧走吧,一会我们三人都跑不掉了。” “你要相信我和我的朋友,他真的挺强的,我可是说了半天他才同意出手帮忙的。”墨非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赶紧走吧,我可没空跟你在这里瞎叨叨,他看起来比我们俩都小,你哪里来的自信。” 眼看三人已经快要追来,晓菲说完此句,就要拉着两人赶紧开溜,不过却被江新一手抓住。 “走不了了,他们已经追过来了。” “都怪你墨非啊墨非,好吧,死吧死吧大家一起死吧,跟他们拼了。”晓菲自然不相信江新的能力,因为他看起来过于年轻。 “哈哈哈,小娘皮你跑啊,接着跑啊。” 为首的青年嗤笑道,他一脸嚣张跋扈的表情,喘着粗气,很高兴自己能够即将抓住晓菲。 “龙江,你把你的嘴放干净点,小心我割下你的舌头。” “怎么,别以为你找了两个帮手,就能从我的手底下逃脱。你也不看看你找的都是着什么人,一个稚嫩的还未成年,一个还未出手就已半残。哈哈哈,你的眼光可真不赖啊。” 晓菲对于龙江的讽刺似乎不想争辩,但墨非却不同意了。 “你说谁半残呢?把你的嘴给我闭紧,小心我恩公一会弄死你。” “哦,你还有恩公,他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快叫他出来。”龙江以为墨非三人还有帮手,于是东张西望起来,发现周围没有人跟他们一伙后,随即想到了什么,望着江新调侃道。 “你说的那个恩公,不会就是你眼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吧!” “没错,他就是我的恩公,龙江,你可不要小瞧人了。”墨非试图辩驳一下,提升自方这边的士气。 只是江新确实看起来比较年轻,他也无力反驳。本想继续补充一些什么的时候,龙江却在这时不耐烦地说着。 “行了行了,别再废话了,交出你获得的东西,我可以饶你们三人一命,否则我只有从你们身上自己来取了。” 江新墨非听闻,把目光齐齐转向了晓菲这女子。 而她显然不想交出那东西,开口争辩着。 “我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凭什么交给你呢,这是我先得到的。” “废话少说,这是我们御虫宗先发现的,你只不过是在虎口夺食侥幸获得而已。”龙江怒气冲天,据理力争,对晓菲抢了他们的东西很是恼火。 “放屁,谁先得到就是谁的,再说那东西本来就是无主之物。” “如果你再不交出,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龙江已经没有耐心再说下去了。 第四十章 斩落三人 龙江话落,直接就挥起了长刀向着晓菲砍去,晓菲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她挥动长剑迎击而上。 “恩人,你还是出手帮一下晓菲吧。” “唉,她不相信我啊。”江新摊了摊手,表示不是自己不愿意帮,而是不被信任啊。 龙江刀光所向,直指晓菲要害,他的刀速不快,但是每一次落下都让晓菲备感压力山大。 他的长刀与晓菲的长剑激烈碰撞,火星四溅,晓菲由于一只手臂受伤,被压制地不断后退,眼看就要战败。 “快点出手吧恩人,如果再不出手,晓菲就要败了。”墨非对战斗的局势还是看得很清楚,他催促着江新快点营救晓菲。 就在龙江一刀即将斩到晓菲的臂膀之时,江新适时出手,断剑所过,挡住了长刀的攻势。 “你竟然敢阻我,受死吧!” 龙江一刀所过,风声潇潇,直斩江新胸口。 江新怎么会让他轻易得逞,他断剑轻轻一挡就把攻击化解,随之他继续挥动长剑刺向龙江胸口。 江新剑光如雪,闪亮登场,迎风所过,令人刺目,这一剑足够惊艳,直戳向龙江露出的空隙。 但是龙江确实也反应迅速,他一刀挥砍,迅捷如马,快若奔雷,刹那之间,刀剑嘶鸣,便把江新的攻势化解开来。 龙江见江新几招之下自己便差点受伤,他怒不可遏,沉声呵斥。 “竟然差点就被你得逞。看招,水波刀。” 龙江挥动长刀,粼粼闪过,那刀光炫耀,如同日出之时的水流波纹一般,一圈接着一圈,快速游走荡漾。 江新看着此连绵不绝的刀势,他轻哼一声,对影剑被他施展而出,三道剑影,呼啸而出,如影随形,直奔挥舞的刀光奔去。 刀光剑影,重重叠叠,彼此交汇,谁能更胜一筹。 龙江见江新的剑光凌厉,挥动的刀光更加盛大,他低喝一声。 “给我破。” 刀剑所过,江新停止挥动断剑,而龙江此刻手臂却被一道剑光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该死,你竟然伤了我,飞龙飞虎,我们一起上。” “墨非,这是你哪里找的人,他竟然如此厉害。”晓菲在旁边看得目不转睛,惊讶地问了一句墨非。 “我给你说过了他很厉害,你还不相信,他是我的恩人。”墨非回应着。 “恩人,你没有搞错吧!” “真的,事情过后我给你详说。赶紧看吧,他们简直太卑鄙了,准备围攻江新了。”墨非眼看局势不妙,大声对着晓菲说着。 “不如我们去帮一下他吧,否则我们三人都会凶多吉少。” “好。” 就在两人准备上前出手之时,江新却在此时背对两人说道。 “你们两人先看着吧,如果一会儿实在不行,你俩再出手。” 两人见江新能应付,也不推辞,毕竟现在可不是互谦的时候。 “那你小心一点。”两人齐声嘱咐着。 “狂妄的小子,你真以为你一人能对付我们三人吗?”其中名叫飞龙的男子不满地说道。 “哼,现在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飞虎也补充道。 “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此人的剑法很是精妙,断不可阴沟里翻船了。”龙江很是谨慎。 飞龙飞虎龙江三人成包围之势向着江新聚拢而来,三人共同挥刀砍向了江新。 江新毫不畏惧,断剑挥动如圆圈,一一把刀格挡弹开。 “这厮力量竟然如此之大。” “还真是小瞧了他。” “飞龙飞虎,不可大意。” 两人听闻,再次挥动起长刀,他俩的气势陡然提升,明显在施展绝招。 “地龙斩” 飞龙把刀从上而下挥动,力量巨大,如同一条地龙翻滚扭动着身躯一般,直斩江新。 “林虎刀” 飞虎则把刀似剑一样,直戳而出。他动作迅猛,莽撞如丛林老虎扑食饿狼一般,猛烈出击。 而龙江则再次施展出了他的拿手刀法,水波刀,这次的刀法明显刀势更强,如同巨浪滚动一般,一浪高比一浪,汹涌澎湃。 江新眼看敌手出击猛烈,也不藏着掖着,对影剑之影归一,剑光被他快速挥舞化成了三道,这还没有完,三道以后再三道,三道之后继续三道。 一共整整九道剑影,依次斩出,每三道重叠为一化为了残影鬼魅,快速突破三人攻势而去。 “不好。” 飞龙飞虎的刀光瞬间暗淡,咔嚓一声,两人的刀被斩断,而此刻被带离的不仅是刀光还有他们的生命,但看两人,他们的胸口已然被断剑刺透,血液唰唰流淌。 而龙江,他的处境明显比两人强上太多,他的刀法颇为精湛,就在关键的时刻挡住了江新的袭杀,但依旧被剑光所刺伤。 龙江此刻看着身死的飞龙飞虎,再看看自己流血的胸膛,他眼神凶厉,仿佛一个吃人的恶兽。 “没有人把我伤成这样过,这是你逼我的,朝天蜈蚣。” 他抓起一个口袋,抛洒而开,只见十数黑色的蜈蚣映入眼帘,向着江新飞去。 那蜈蚣全身暗红,手指粗细,打眼一看就让人不寒而栗,明显是剧毒之物。 “快躲开,江新,这可是蜈蚣里面的剧毒之物朝天蜈蚣,被咬一口,立马就会全身麻痹,面朝黄天,口吐白沫而死,你快躲开啊。”晓菲看见此物,脸色瞬间大变,明显是深知此物的厉害。 “御虫宗竟然这么歹毒,专养一些害虫对敌。”墨非闻言也愤慨地说着。 江新望着毒虫飞来,他面色平淡,右手捏着一把银针快速甩出,噌噌噌,银光闪过,那毒虫肉眼可见的一一从半空摔落。 但江新并没有打落所有的蜈蚣,而是留了三只继续在空中徘徊,眼看就要飞到他的身上之时,江新取出三根比较粗的九纹龙针一一甩出,九纹龙针插着蜈蚣直接就向着龙江飞去。 龙江也没有想到,江新会突然把蜈蚣用针甩来,他快速挥刀抵挡,只是江新把握攻击的时机很是恰当,就在龙江张望松懈之时。 九纹龙针夹杂着蜈蚣一一射入了龙江的体内,龙江眨眼可见的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第四十一章 易筋经 “我们赶紧走吧,一会儿官兵就来了。”晓菲望着惨死的三人,也顾不得夸赞江新,一溜烟的功夫三人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片刻之后,一行三人就出现在城中隐秘的一处院落之内。 “恩人,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同时杀了他们三个人。”墨非因为刚才的一幕很是激动。 “对啊,真的太厉害了!”晓菲此刻满是崇拜与劫后余生的快感。 不过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沉重了起来。 “你杀了龙江三人,恐怕御虫宗不会善罢甘休的,据说龙江的身份在御虫宗里面很是特殊,至少也是长老子嗣。” “没事,人已经杀了,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让其复活不成,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行了。”江新对于被追杀这事,早已习以为常,一副不是很在意的表情。 “额,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御虫宗这种庞然大物的追杀都不放在眼里,你到底有什么底气,能够做到如此的淡定自若。”晓菲把江新的话语听在眼里,不由得惊讶出声。 “对啊,恩人,这种事可不得大意,御虫宗的手段还是得小心为妙。”墨非闻言也叮嘱道,不过他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御虫宗再强,也不一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随着恩公的实力变强,御虫宗这次危机定能化险为夷。” “你还是别叫我恩公了,叫我江新就成。” “好吧”,墨非也觉得这种叫法很是别扭,但江新毕竟救了自己的命,现在他这么要求,自然也是最好不过了。 “你们不用太过为我担心,想杀我的人多了,也不差这一个。”江新此话一出,震惊的两人说出不话,只好面面相觑起来。 “对了,墨非,你说好答应给我制作鎏金银甲傀儡的,有把握吗?”江新可不会忘了自己为什么出手杀人的。 “没问题,只要有足够的金钱,材料都可以找到,不出一个月便可以制作出来。” “那就好”,江新掏出来一叠银票递了过去,这还是当初上官家族给的,江新象征性地拿了一些,但买墨非所要的东西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了,晓菲,他们为什么追杀你呢,你到底抢了他们什么东西,他们非要置你于死地。”墨非此刻突然想到晓菲的遭遇,疑惑问道。 “唉,自从上次和你离开,我就去丰盛山脉去探险了,随后我就发现御虫宗的人也在附近鬼鬼祟祟地寻找什么东西,最后在一处山洞中,你们猜我在他们手中夺到了什么。”晓菲解释着,但是却卖起了关子。 “难道是藏宝图?”墨非好奇的猜测着。 “又或者是武林高手的遗物?” “肯定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而且特别稀有,要不然也不会使得御虫宗如此大动干戈。”江新估摸着。 “藏宝图就算了,这种好东西还能轮到我不成,不过这东西确实世间绝无仅有,至于与武林高手的遗物倒是有点关联。”晓菲解释着。 “你倒是快点说啊,你想急死我们啊,速度速度。”墨非已经急不可耐,恨不得立马知道到底是什么宝贝。 “你猴急个什么,你看人家江新多稳重的,是吧,江新,不够成熟稳重,怎么能够成得了大事。”晓菲一会给墨非说着,一会又转向江新,就是吊着墨非。 “好我的小姑奶奶,我这是在戏弄我呢?我还就不听了。” 墨非装作不太关心的表情。 “真的不听了,那好吧,那我就不说了。” “别介呀,你说你说,我洗耳恭听。”墨非算是认怂了。 “我得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东西,名为易筋经。”晓菲小心的把一本薄薄的书册从怀里掏了出来。 “什么,你竟然得到了易筋经,了不得啊了不得。”墨非听闻,大吃一惊之下喜出望外起来。 “来,让我看看。”他一把把书册夺了过去。 “哈哈哈,没错没错,这就是易筋经啊,虽然只有半部,但也足够让人提升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你俩为何如此高兴?” 江新不解地问道,明显他还不知道墨非手中的东西是什么,虽然能够隐约猜到,但还是不能确定。 “易筋经,顾名思义,“易”是变通、改换、脱换之意、“筋”指筋骨、筋膜,“经”则带有指南、法典之意。易筋经就是改变筋骨的法门。这可是钢筋境所需的典籍,有了这种盖世奇典,跨入钢筋境指日可待啊。”墨非简短解释着易筋经的妙用。 江新听闻,也不自觉得全身一震,不管怎么样,他觉得这一次救人自己可是赚大发了。这包赚不赔的买卖很是划算。 “这么说,那不管是突破钢筋境抑或是让钢筋境突破一个小境界,我们也算是捡到宝了”江新总结着。 “据说易筋经还可以让人改头换面,通过筋骨的收缩可以让人变换容貌,虽然还是会被人认出,但是那概率可是相当的低啊!”晓菲明显对于易筋经有更加深刻的认识,所以她补充着墨非没有说到的东西。 “我的天呐,还可以这样,这也太逆天了吧。” 墨非闻言大呼小叫起来。 “没错,它确实有这一项能力,我提前已经看过了,这半部宝典里面恰好就记录着这些。” “晓菲,你真的太厉害了,我真的太爱你了。”墨非有点得意忘形,就准备过去亲上晓菲一口,但是却被晓菲一脸嫌弃的推开。 “谁让你爱我了,想爱我,先达到要求再说。” “什么要求这么苛刻,还必须达到才能爱你不成?”墨非无奈说着,晓菲却有些认真起来。 “要想达到要求你还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你现在的实力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够保护我呢?” 晓菲的话仿佛给了墨非来了一下当头棒喝,墨非瞬间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还没努力呢,自己就先枯萎了。”晓菲非常不满墨非的状态,但是她也非常理解墨非,也没有过多责怪。 “你还没有说到底什么要求呢?只是说提高实力,你也知道我也没有太多资源,能够达到铜皮境大成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第四十二章 鎏金银甲傀儡 “我也不勉强你了,本来我的意愿是想让你在墨家得到自己应有的待遇,是想让你有些动力,而不是让你整天抑郁不佳。”晓菲苦口婆心地解释着。 “晓菲,我会努力的。”墨非说完了此话,两人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而此刻江新则拿起易筋经看了起来,他越看越是皱眉,原来这易筋经的篇章并不是用来提升到钢筋境小成境的。 此乃是易筋经的下篇,用来进阶到钢筋境大成的,虽然不能立马使用,但此物依旧是非常珍贵的。 江新把篇幅记住之后就嘱托墨非去购买材料,准备制作一下鎏金银甲傀儡。 江新对于这些机械类的东西实在是一窍不通,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他通过观察,他发现墨非对于此类东西却很是喜欢,各种机械部件弄起来都非常得心应手,可以称之为机关类的高手。 一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江新在这段时间不是观看墨非制作傀儡,就是在练习自己的武艺。 综合来看,自己不仅见识有所长进,就连武艺也有所提升。至于现在,就差墨非的成果让自己实现突破了。 这天中午,伴随着一声喜极而泣的呼喊,江新知道墨非把傀儡做成了。 “好了好了,终于好了,我真是个天才啊,这都被我做成了。” 江新从房子踏步而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八尺高的巨大人形傀儡。 它的四肢泛着金黄色的光芒,其身躯则披着银白色的甲胄。它威武雄壮,犹如一名久战沙场的大将,冷冽霸气,令人不寒而栗。 “江新,你看看我这傀儡怎么样,很形象吧,它眉高眼大,眼神犀利,一看就不是好惹之辈。”墨非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喜欢,顿时就是一波夸赞。 “不错不错,样子可是真心不赖,就是不知道实战能力怎么样?”江新从卖相上还是对这个傀儡很是满意的。 “这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打造出来的,你看我都熬出多么重的黑眼圈了。” 墨非仿佛邀功一般诉说着自己的辛苦,随后他继续说着。 “这个傀儡单凭材质的坚硬程度,绝对可以让你达到铁骨中成境。因为我可是加入了许多贵重金属,比如紫金铜,深海沉银,天山陨铁等等各种千奇百怪的材料。虽然它叫鎏金银甲傀儡,但其实他的材质可不只是金银,只是因为它们色泽相似而已。不仅如此,我还在这上面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绝对可以让攻击更加的出奇不意。要不你来试试。”墨非显然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恨不能立马让其出手,检验一下自己辛苦劳作的成果。 “好,我正有此意,看看是你这傀儡的拳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江新想先声夺人,率先出手。而墨非看见江新快速攻来,他一拍傀儡的身上的开关,那傀儡立马咔咔声响,里面的齿轮以及构造就转动了起来。随之便能看见,那傀儡眼睛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射出了两道闪亮的银光。 江新一拳轰出,迅猛而力足,他大踏步上前,就向着傀儡的胸口砸去。 那傀儡并不机械呆板,也不知道墨非用的什么办法使得它能够不用指挥就可以自由操作。 它望着江新拳头袭来,一个侧身,同时也一拳轰出,能够看出一人一傀儡的拳头大小比例都不同,但江新的拳头明显迷你了许多。 按照猜测,傀儡的拳头明显更胜一筹,只是两拳相碰,金铁之声过后,傀儡的拳头确实也如所见所想一般,江新退后了三步,而傀儡却只是退后了半步。 “可以,力量果然很是巨大。”江新很是满意地说着。 江新话音落毕,那傀儡却再次攻来,它双拳不断抡动,动作却不机械,看起来还有些灵巧,但是依旧那么的势大力沉。 眼看傀儡攻势很猛,江新再次双拳抡出,他要在实战中检验这傀儡是否合格。 双拳地不断碰撞,彼此都没有损伤,但很显然的是傀儡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被一个机械傀儡逼到如此份上,确实有点丢人啊。”江新也不气馁,而是瞬间变换了招式。 “黄沙扫叶腿” 江新变拳为腿,腿影如黄沙漫卷,遮天蔽日,迷惑着双眼。腿法的余风扫过,院落仿佛有飓风刮过,落叶纷飞,绚烂多姿,很是美丽。 但是傀儡可不管这些,江新腿脚抓住机会,一脚两脚三脚不断地踢向傀儡的胸口,傀儡却纹丝不动,那银甲此刻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胸口的位置也太坚硬了吧,腿比拳可重多了,竟然还打不动。”江新感慨着傀儡的硬度。 “这鎏金银甲傀儡,四肢与胸口的强度可不太一样,因为机关的中枢位于胸口,所以那里的强度设计肯定更强。”墨非听闻,顺势给江新解释着。 “还要继续吗?我这傀儡可还有绝招没有使出来呢?”墨非故作神秘地说着。 “好,那我就看看它还有什么稀奇之处?”江新也被墨非的话吸引地来了兴趣,他可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 “好,既然你愿意,那就接着打呗。”墨非也不劝阻,虽然这个傀儡很强,但是他依然相信江新的实力。 江新二话不说再次出击,破势拳出,试图用力量破开傀儡的拳风。 拳头再次交锋,这时的江新也略微长了一下己方的气势,但是依旧不敌傀儡,因为这次他退后了两步。 就在江新准备再次上前之时,那傀儡的身躯却在此时咔咔作响起来,它举起自己的双臂准备再次进攻。 江新却在这时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他望着傀儡并没有轻举妄动,而那傀儡却大踏步的上前出拳,拳势凶猛,气势涛涛。 江新此次并没有与之正面接触,而是脚踩灵影步快速闪躲了起来。 只见傀儡的双臂仿佛两架重型弓弩一般,突突两下,把自己的双前臂,如同弩箭一般,一一地快速射出。 那双臂如同两柄大型的铁锤一样擦着江新的身旁飞驰而过,江新险而又险地躲避了开来。 “好险啊。” 就在江新准备放松警惕继续上前进攻之时,那傀儡的头颅却在此时快速抬起,那双眼睛突然深邃起来,猛然射出两道箭羽直击江新身体。 “我去,这也太厉害了,让人防不胜防啊。” 他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幸好江新平时心思缜密,谨小慎微,要不然这次就真的栽到了这里。 第四十三章 找上门来 “可以啊,这傀儡这两招真的是让人防不胜防啊。”江新不由地夸赞道。 “嘿嘿,不错吧。”墨非对自己设计的点子颇为满意。 “你这是怎么设计的啊,能够让这傀儡自由战斗,还不用人来操控?”江新对此很是好奇。 “这事说来复杂,简单地说,就是这里面有一系列的机动流程,它的攻击模式有几种版本,但是最后的特效攻击是固定的。总之,不管怎么打,最后那两下必然会被触发。”墨非简短的解释着。 “厉害。”江新由衷的赞赏着。 “你准备什么时候利用我这个傀儡闭关晋升啊?”墨非询问着江新。 “我想马上就去提高自己,此事也不宜拖延。” “好。” “晓菲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了?” “她去购物了,我们可快要没有东西可以吃了。”墨非说着晓菲的去向。 “记得让她小心一点,万一有御虫宗来复仇那就麻烦了。”江新嘱咐着墨非,让他提醒一下晓菲。 “放心吧,她做事向来谨慎小心,不用担心。” “那好吧!” 江新说完此话,询问了一下墨非傀儡的操作方法,就携带着其进入到一间密室中闭关修炼去了。 江新的晋升方式很是简单粗暴,就是用傀儡不断提升力量让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增强,因为这样才能让骨头的坚硬程度有所增强。 很多大的世家,就是专门找适合的人选进行陪练。 但是在其中,江新也给自己准备了诸多药材,要不然也很难短速的恢复,会大大的影响提升速度。 江新就在痛苦并欣喜的过程中日复一日的挨打着,日子也这样的简单且重复。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此刻的墨非在院子里有些焦急,他来回不停地踱步,因为晓菲这次出去采购物资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晓菲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关键是此刻江新正在闭关,我实在不宜出去寻找。” 墨非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烦意乱,心神不宁。 就在他实在忍不住准备出门寻找之时,院子里的门被突然推开,只见晓菲有些神色紧张地快速关上了门。 “晓菲,你没事吧!”墨非担忧地望着晓菲。 “我没事儿。”晓菲轻轻地拍了拍自己不断起伏的胸口。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不会是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墨非还是不放心地问着情况。 “刚才我在回来的路上,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跟踪着我,我看此人非常的陌生,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 “他不会跟过来了吧。” “应该不会,我拐了很多弯,绕了许多路,还刻意地甩开他,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跟上来。” “那就好。” 就在两人准备从院子里进屋之时,一下哐当的声音即时响起,两人瞬间回头,只见大门已经飞了起来,被狠狠摔落在地。 “不好。”两人同时惊呼。 “没想到你竟然跑到这么快,差一点就甩掉了我。” 只见一个青年负手而立,站立了大门口。 他的眼神阴鹫,面色冷淡,薄薄地嘴唇挂在嘴上,显示着此人并不好说话。 “你是何人,为何追踪于我?”晓菲面色阴沉地质问着此男子。 “为何追踪你,难道你们自己心里没有数吗?别以为躲到了这里就没有人能够找到了,就算你们躲到了天涯海角,也会被我找到。”此男子莫名其妙地说着话语。 “哎,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又没有惹你,你为何上来就踹坏我们家的大门,再说你讲了半天,我们还不知道你到底为何来此。”墨非听得云里雾里,毫不客气地说出了心中的愤慨。 “你们杀了我的弟弟龙江,你以为你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逃掉吗?我是来给他报仇的。” 此男子说完此话,墨非两人算是清楚了,原来是御虫宗的人来复仇了。 他们俩实在也没有想到仇家竟然来的这么迅速。 “谁说你弟是我们杀的,你可不要冤枉人?”墨非再次狡辩道。 “废话少说,我龙坤来此之前已经调查清楚了,当时在场的就是你们三人,只是罪魁祸首还没有见到而已。因为你们俩也是帮凶,所以你们也得死。” 龙坤怒目而视,看着墨非二人。 “要打就打,别那么多废话。”墨非也不认怂。 “找死。” 龙坤话语落毕,便向着两人冲刺而来,他一拳轰出,直击墨非面门,墨非仿佛也来了火气,丝毫不顾自己是不是敌方对手,他同样也是一拳轰出。 “别冲动,墨非。” 晓菲快速阻止着墨非的动作,但是就在他话语落下的时候,两人的拳头已经相互碰撞,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墨非被一拳击飞,血液在空中飞撒,摔在地上不省人事,墨非竟然不是龙坤的一拳之敌。 晓菲见状快速跑到墨非身边,查看了一下墨非的情况,瞬间哭泣了起来,显然墨非此刻已经深受重伤。 “墨非,你醒一醒,你没事吧,墨非,你快醒一醒。我不给你提要求了,你快醒一醒啊。” “这么菜鸡,竟然还如此逞强,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龙坤见状,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 而晓菲听闻,瞬间不乐意了,忽然她抬起猩红的眼眸,怒目圆睁,声音抽泣中带有沙哑。 “他在我眼里就是最强,你打伤了他,我要为他报仇。” “你怕不是个傻子吧,他还在你眼里是最强,真可谓是纯纯的恋爱脑,无知地令人诧异。他要是最强我岂不是宇宙最强,哈哈哈,你还想报仇,接下来我就送你如死。让你们俩通通给我弟弟陪葬。”龙坤见状不禁冷嘲热讽起来,对于晓菲的话他觉得可笑至极。 龙坤也不给晓菲继续说话的机会,再次上前,一拳轰出,而晓菲则是拔起腰间配剑,准备御敌。 她知道以自己的身手肯定不是龙坤的对手,所以她必须使用武器。 “清风剑” 晓菲此刻剑光飞舞,丝毫不带停滞,灵巧婉约。 她的剑犹如一缕清风,幽静独韵,轻扬中带有无尽杀意。 “就凭这,你还嫩着点。” 龙坤并没有拔起自己的佩刀,而是徒手对抗。 晓菲的每一次攻击都被他以手背轻松格挡,纵然晓菲剑法高超,变化多端,但还是在龙坤的反击下落入下成。 “你竟然是铁骨境大成,怪不得可以徒手接刀刃。” “不和你玩了,受死吧!” 就在龙坤一掌拍落晓菲的长剑,准备另一拳砸向晓菲的胸口之时,这次异变升起。 第四十四章 势均力敌 只见就在这危机时刻,一根银针迅如闪电,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突然射向龙坤。 如果龙坤不停手,则此银针就会插入他的心脏,而龙坤见此情况,不得不退后数步,不再攻击晓菲。 “原来是你。” 龙坤看着闪身而出的江新,恨不能生啖其血肉。他怒发冲冠,只想为他的弟弟报仇雪恨。 “我认识你吗?”江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把我的朋友打成重伤,这账该怎么算。” 江新正在闭关中隐约听到有打斗声,所以他强行出关,结果就看到晓菲遇险的这一幕。转头再看见躺在那儿不知生死的墨非,江新此刻的眼神已经阴冷无比。 他觉得是自己害了两人,所以他内心愧疚的同时也满心愤怒与杀意。 “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先声夺人起来。”龙坤冷漠地望着一切。 “我只看到你伤了我的朋友。” “你们杀了我的弟弟龙江,今日我就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你们今天都得死。”龙坤愤怒之极,他最讨厌这些明知故问的人装傻充愣。 “原来你是他的哥哥啊,那你就下去陪他吧。” “大言不惭。” 龙坤一拳轰出,他的拳劲力量巨大,风声潇潇,足以破开一大块石头。 “江新你小心一点,这龙坤可是铁骨境大成的武者。”晓菲适时提醒,害怕江新与墨非一样,莽撞中受了伤。 江新听闻,也不示弱,他同样一拳轰出。 破势拳法,以力量着称,为的就是破开敌手的气势,先声夺人,从而从气势与力量上打压对手,抢占先机。 拳拳相触,砰的一声,两人的试探彼此都没有占到便宜,分别都退后了三步。 “我真是小瞧了你,怪不得能杀的了我那不争气的弟弟。” 龙坤面色阴沉,一言之后,再次开口。 “再来” 他再次出手攻击,拳法犀利,一拳重于一拳。 而江新再次破势而出,气势汹汹。 两人的战斗简单粗暴,拳拳到肉,以纯肉体的力量继续碰撞。 龙坤眼见不能立马击败江新,他提肘相撞而来。 “犀牛肘” 他如同一头发凶的犀牛,从水中突然钻出,猛烈横击。 他肘法犀利,凶狠霸道,威力十足,如果此刻被击中,江新肯定会被重创。 “夜明拳” 江新丝毫不慌,变换拳法再次出击,同样的拳头被打出,却有着不一样的味道。 此拳的出现犹如漆黑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辰,明亮而璀璨,闪耀着无比亮光。 一拳打出,突然而迅速,势大而力沉,把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间的时间以拳为触发点突然迸发开来。 再一次的碰撞,只不过这次是拳肘的较量,同样也是力量的比拼。 “你还没有到铁骨境大成,竟然可以与我斗的不相上下。” “那你是自己太高看自己了,学艺不精讲的就是你。” 龙坤听闻江新的话语,也不与之争辩,而是继续以肘对抗。 两人的战斗势均力敌,此刻江新的也只不过是铁骨境中成而已,能够于此,也和江新的夜明拳有着极大的关系。 “来吧,看一看我的回风腿。” 龙坤使出了自己的看家腿法,这腿法一腿而过,如同刮过一阵旋风,足见这腿法的速度与力量。 不过这还没完,他一腿接着一腿,腿腿连环,腿腿相扣,如同一个风火轮一样,不停的旋转出腿。 如果江新被踢中肯定会被置身于腿法的漩涡之中,不能自拔。 江新见状,冷笑一声,也使出了自己的腿法。 “黄沙扫叶腿。” 此腿一出,如同黄沙漫卷,铺天盖地,一阵阵的泥土都被他踢上高空不断旋转。 而那纷飞的叶子也被卷入高空,被气浪碾压成渣,飞舞不断。 腿腿接触,飞沙走石,气势骇然。 晓菲此刻望着战斗的两人,无不在惊叹两人的功力。 两人的腿法交缠不休,瞬间就对轰了许多腿。 江新越往后却有些吃力了,毕竟遇见像龙坤如此的高手确实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一个不甚就会身附伤势。 此刻龙坤一腿扫来,江新已不能使出全盛时期的力量,对腿之下,一招竟不敌龙坤,被宏大的力量带动着摔了出去。 江新后退了五六步方才停下,压制了自己即将吐出的鲜血,开口说道。 “你果然很强。” 这是江新对于对手该有的尊重,他并没有因为各自的立场而贬低对方。 “你也很强,只可惜今天遇到了我。”龙坤也是相当自负,但是他此刻有着自负的实力。 “还要继续战过才行。”江新可不会示弱。 他拔出自己的断剑,剑指龙坤,意思自己要动真格了。 “好,既然你想用武器,我便与你用此对决,因为只有这样杀了你,你才能够心死。”龙坤的意图很明显,他不仅要杀了江新,还要从内心摧毁一位高傲的武者。 “对影剑” 江新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使出了此招。 他剑光飞舞,如影穿梭,立马间那剑影就化为了三道,直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龙坤。 “好,看我的噬浪刀。” 龙坤抽出自己的佩刀,他刀光炫烂,随风舞动,转瞬间那刀光就如同海浪汹涌澎湃,一浪接过一浪,一波接着一波。 从远方观看,那刀意势猛,一浪高过一浪,直接成碾压之势就向着江新的剑光而去。 刀光剑影,纵横交错,彼此起伏,尽情肆意。 两人的身影不断交错,身体都被对手的刀剑所挫伤。 江新再次低喝一声,再次出击。 “对影剑之影归一” 江新再次剑光呼啸,如风舞动,剑影重叠起来,瞬息之间,三道凌厉的剑光就融合归一,激射而出。 “噬浪刀之刀气纵横” 龙坤甩动长刀,噬浪刀再次汹涌而出,刀浪叠叠不休,刀锋所向无边,刀气气势涛涛。 此刀气骇然,有着一股纵横四海之势。 刀剑再次碰撞,咔咔作响,两人同时低喝。 “杀” 眼看两人已经杀红了眼,谁也不服谁,谁都想把对方斩与自己的武器之下。 只可惜,虽然两人的攻势很猛,并且两人身上都已流血附伤,但是不得不说他们的攻击再次势均力敌。 第四十五章 困局 江新眼看久攻不下,若是继续拖延,自己必然会被击杀。他大喝一声,剑招再次变换。 “追月剑” 那涌动的剑气肆意地挥洒,犹如追云逐月的剑客一般,不畏艰险,暗夜前行。 那剑势一往无前,无所畏惧,颇有一股气势如虹的气概。 “噬浪刀之浪比天高” 龙坤眼见江新剑法再次出现变化,他大喝一声,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刀法。 他的刀气气势涛涛,再次高涨了起来,它犹如一股冲天的巨浪,给人一种摧毁性的压迫感。 如果此刻拍击到人的身上,绝对可以令人骨断筋离,当场殒命。 刀剑又一次的交锋,咔咔作响声此起彼伏,这是金铁的碰撞,这是生命的搏杀。 江新的追月剑再次斩出,犹如一缕月光眨眼就撕裂了漆黑的夜空,而那夜空就是龙坤所施展的刀法。 巨浪被劈斩而开,江新顺势而上,一剑就划到了龙坤的臂膀之上。 两人相对而立,望着对方都有些气喘吁吁。 “你竟然把我伤成这样,今天你必须死。”龙坤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面色更加阴沉,颇为愤怒。 “废话少数”,江新可不会惯着他,让其一直废话连篇。 龙坤明知自己伤势较重,如果不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将很有可能仇报不了,而且自己也会葬送在此。 “看我的食骨蠕虫。” 龙坤一甩身上的口袋,顿时十数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蠕虫就被他全部甩出。 江新看着闪现而出的蠕虫,丝毫没有惧意,他顿时甩出十数根银针激射而出。 银针插到蠕虫身上,那蠕虫竟然一分为二,再次临近江新。 江新对此感到特别好奇,但是没有慌乱,他依旧甩出数十银针,蠕虫仿佛再次分裂一样,铺天盖地而来。 “小心江新,这虫子是几个抱团在一起的,所以才看起来像会分裂一样。” 晓菲明显已经看出端倪,快速提醒着江新。 而江新听闻之后,恍然大悟,但蠕虫飞来的时间段内,只允许他再次射出一次银针,这还是在他速度很快的情况下。 这一次成百银针被江新甩出,但依旧有七个蠕虫被分裂而出向着江新飞扑而来。 他此刻脚踩灵影步快速躲闪,但最后扔有五个蠕虫欺身上前,落在他的身上,可见这虫子之多。 江新刚准备把其抖落之时,那蠕虫瞬间就咬破江新的衣衫,钻了进去。 “哈哈哈,被我的食骨蠕虫所入侵,看来你很快就会变成一摊烂泥。”龙坤见状,捂着流血的胳膊畅快的大笑。 当这种虫子吞噬了他的衣服以后,他感觉到此虫极快地钻入他的皮肤,向着他的骨头钻去。 江新强忍着钻心的疼动,第一时间取出九纹龙针扎向了蠕动的食骨蠕虫,防止它们深入骨髓。 此刻的江新冷汗直流,那是一种骨头被吞噬的痛苦,而啃到骨头的蠕虫仿佛有了生命动力支撑一样,并不能轻易用针扎死。 眼见这种情况,江新只能快速再扎上几根银针,才能稍微限制延缓他们啃食骨头蠕动撕咬的速度。 “我的食骨蠕虫遇到骨头就会疯狂啃咬,而且它是很难被杀死的。” 龙坤仿佛看见江新即将死亡的结局,痛快地解释着。 而晓菲见状快速跑到江新的身边,询问着。 “你没事吧,江新?” “我没事。” 晓菲望着江新那被汗水打湿的衣衫,她明白虽然江新不说,但是谁都明才此刻江新正在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他只是再强撑。 “那接下来怎么办?” “你先扛一会,那龙坤已经受伤严重,他现在是不可能瞬间就杀了你的。” “那你有办法解决他吗?” “有” “好,那我先去阻挡一会。” 眼看江新要跑,龙坤瞬间说道。 “你跑不掉的。” 只是就在他想趁胜追击之时,晓菲握剑已经上前,站在了龙坤的对立面。 “挡我者死”,龙坤在这种情况下真会如他所说,谁挡他的道谁就是他的仇人。 “要想追杀江新,你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晓菲丝毫不惧,她也有着自己的坚持。 “清风剑” 晓菲施展着剑招,剑光飞舞,宛如清风,温润中带有凌厉杀意。 “刚到铁骨境小成就想与我争锋,受死吧,噬浪刀。” 龙坤已然不能施展出自己最强的招式浪比天高,但是一般的噬浪刀还是能够信手拈来,纵然如此,这噬浪刀也不是晓菲能够阻止的。 刀气浪涛所过,晓菲的清风剑只能抵挡片刻,就招架不住,被一一破开。 而晓菲面对噬浪刀,全身上下满是伤口,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晓菲已然是强弩之末。 见江新还不出来,晓菲再次硬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身子。 她望着龙坤已经顾不得杀自己,而是要去屋内寻找江新之时。她情绪激动,大吼起来。 “龙坤,你的对手是我,今天你必须要与我战斗。” “现在你不配,等会我再来杀了你不迟”,龙坤敷衍了一句,正准备进门之时。 “哈哈哈,我不配吗?龙江死的时候可是一直在摇尾乞怜,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放过他的想法,他死的那叫一个惨啊。” 龙坤知道晓菲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但是他还是被晓菲的话语击中了心底的痛处。 他快速奔袭而来,就在准备一刀结果了晓菲的生命之时,只见这时同样的数根银针激射而来,就跟江新开始之时挽救晓菲一样,同样的举动。 龙坤见状不得不再次躲闪开来,因为他此刻的状态也不好,所以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暂避银针锋芒,先放过了晓菲。 只见此刻屋子门口处站着一人,他全身依旧湿透,眼神明亮,虽然还是受伤,但是气势上已经提升了许多。 “你难道已经解决了我的食骨蠕虫,不可能,我的食骨蠕虫火烧水淹都难已死去,你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就解决了它们。” 龙坤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江新。 “对了,你根本就没有解决掉我的虫子,因为你的身上还插着银针,哈哈哈,强弩之末也想在此耍威风,简直是自寻死路。” 第四十六章 傀儡显威,因祸得福 “现在你的对手是它,不是我,有种你就杀了它”,江新听着龙坤狂傲的话语,指了指身后。 江新从门口挪开了一步,露出了那藏在黑暗中的傀儡。他一拍傀儡身上的机关,那傀儡立马就咔咔作响了起来。 “什么,竟然是鎏金银甲傀儡,这可是要快达到铁骨境大成的傀儡!” 龙坤还是有些见识的,他一眼就看穿了傀儡的虚实。 他的面色与此同时也不由得凝重了起来,如果在他的全盛时期,斩灭这傀儡自然不再话下,但是眼下自己虽然也可以,但难免不会二次受伤。 “怎么不敢了,不敢就滚吧!” 江新丝毫不客气,直接就鄙视了龙坤。 “区区傀儡,不足挂齿,我今天势必要杀你们。” “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那傀儡快速奔袭而来,足以碎金裂石的一拳直接轰出。 龙坤状态虽然不佳,但是没有任何惧意。他同样是一拳轰出,势大力沉。 两拳碰撞,傀儡后退几步停下,但是并没有任何损伤。 “眼下我这情况,必须豁出全力,速战速决,这玩意可不好打散,我必须要奋力出击。”龙坤试探了一下傀儡的力量,便在自己的思量下下了决断。 “噬浪刀之浪比天高” 龙坤强行施展出了自己的最强刀法,刀气纵横交错,所向披靡,如同巨浪滔天一般,滚滚而来,誓要将傀儡碎尸万段。 只可惜,全盛时期的他确实有此能力,但如今想要一击必胜绝不可能。 而傀儡见状也不硬抗,而是双臂不停的格挡着刀法。 此时火星四溅,响声不断,这是金铁碰撞的结果。 待到龙坤收刀之时,此傀儡全身上下都是刀痕,并且它的臂膀与胸口都有长长的刀刃缺口,露出了里面转动的轴承与构件。 但就在龙坤收刀力竭之时,那傀儡却后腿一蹬,欺身上前,一拳轰出,龙坤正想要提刀去砍之时。 傀儡的双臂顿时如同重型弓弩一般,激射而出,龙坤此刻由于距离过近已躲闪不及,只能用刀拼命抵挡,硬抗傀儡的这波攻击。 双臂飞过,长刀被砸弯,而龙坤也因为受到巨大的反震之力,伤势严重,摔倒了在了地上。 然而,傀儡的攻击并没有结束,它没有了双臂却再次奔向了龙坤,龙坤见状不敢大意,咬牙起身。 待到立起之时,傀儡已经欺身到前,它一脚踢出,直奔龙坤胸口,龙坤此刻强撑身体,同样一腿踢出,砰的一下,两者碰撞。 但就在这时,傀儡的双眼又瞬间有银光闪过,两道箭羽快速激射而出,直奔龙坤身体。 不得不说,这傀儡被设计的偷袭技能确实不错,龙坤眼看着箭羽射来,但自己却已经有心无力,无法立马躲闪。 然后,那箭羽就射穿龙坤的身体,龙坤睁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地咽了气。 江新望着眼前龙坤的死去,与晓菲对视了一眼,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龙坤不可谓不强,要不是因为墨非的傀儡,今天可真就栽了。”江新暗叹着。 “江新,你现在没事儿吧,伤势到底怎么样了?”晓菲望着江新,关心着。 “我没事,我已经有了对策。就是你全身刀伤,恐怕要休养一段时间了,对了,墨非现在人怎么样,怎么还一直昏迷着?” “我没什么大碍,至于墨非,他只是突然被重击,一时适应不了,昏迷了而已,恢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晓菲诉说着。 “那就好。” 江新此刻再次停留在了密室之内,他望着身体上的针面色凝重,他明白身体的疼痛正是那些蠕虫在作祟,他必须要剖开血肉取出蠕虫,否则自己的骨头将会被吞噬一空。 江新取出一个刀子,划开了位于胳膊上虫子的位置的血肉,鲜血直流的他一点也不怵,硬生生地坚持着。要说痛苦,这与虫子的啃咬带来的有着云泥之别。 江新掰开流血的位置,望着那被针钉着依旧在蠕动的食骨蠕虫。 它满身黑色,指甲盖大小,长长地,裹着软甲类的外衣。 江新仔细地观察这疼痛到底从何而来。 “我没有发现它的牙齿,它到底是怎么能够吞噬骨头的呢?或者说它并不是没有牙齿,而是牙齿特别的小。” 江新思索着,忽然之间他恍然大悟了起来。 “很有可能这食骨蠕虫伤人骨头并不是来用牙齿来撕咬吞噬的,而是在分泌某种物质,就类似于蜘蛛吐丝,毒蛇的毒液。它们都是从身体之内迸发出来的。没错,就是这样。” 由于江新此刻在忍受着刺骨的疼痛,所以他立马就把这条食骨蠕虫取了出来。因为这虫生命力顽强,江新也不害怕它会立即死去 但是就在他取出此虫的时候,他的骨头上面却清晰映射了虫子的咬痕。 此刻,他又不得不推翻自己的猜测。 江新很是好奇却又无法理解,他认为,现在先把虫子全部取出才是最正确与急迫的。 就在江新准备切开第二条虫所在的皮肉之时,他突然感觉到刚才那位置的骨头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不会吧,这虫子还有这种功能,对,我懂了,这虫子还真是特殊。它不仅可以吞噬骨头,还可以分泌恢复骨头的物质,而且只有在它受到痛苦威胁的时候它才能分泌。怪不得此虫子火烧水淹都很难死去,因为它能够分泌带有生机的物质。” 江新对于自己的猜测与发现很是新奇,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再次提升的方式。 这个方法就是催化食骨蠕虫不断吞噬并再生自己的骨头,从而让骨头不断的强化的方法。但是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甚江新就会残废。 “但是怎么能够让此虫不断的分泌恢复骨头的物质呢,还必须吞噬的速度与恢复的速度达到平衡。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不断循环的情况下骨头得到提升。” 江新思索了片刻,再次低吟着。 “吞噬骨头的速度好控制,可以用针来控制。那么怎么样才能让虫子不断地濒临死亡而又不死呢?火烧水淹?对了,我不是有现成的玄天火种吗,它就是充满毁灭与生机的火焰,恰好适合虫子来分泌此物质来不断淬炼骨头。” 第四十七章 情谊 江新分析清楚了此事之后,就下定主意说干就干。 他用银针带着火星扎到了食骨蠕虫的身上,但是就在他扎到腿上的一个食骨蠕虫之时,那蠕虫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不断的挣扎,江新不得不多扎了几针方才控制住了此虫。 时间就这样不断的流逝,在这期间晓菲会不一定时地过来送些吃的,也告诉江新,墨非与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江新就在痛苦与磨练中度过了这么长时间。 “你说江新都闭关三个月了,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墨非关切地询问着晓菲。 “应该不会出事吧,要出事早就出事了。”晓菲猜测着。 “每次送饭都是悄悄送过去,也不敢过多打扰。偶然碰到,也只是说上几句他就匆忙进去。真的担心他会抗不过此关。”墨非恢复了以后,送饭这事就交给墨非来处理了。 “这食骨蠕虫还真是霸道啊,换成另外一个人真的会扛不住啊,祝江新吉人天相,能顺利出关吧!” 两人都在担心着江新,殊不知江新其实是在闭关晋升。虽然如此,但是风险也是非常巨大的。江新的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在钢丝上行走,一个疏忽大意就会身死殒命。 这一次,就在两人在院子里继续谈论之时,密室的大门被突然打开。 江新眼神明亮地踏步而出,虽然他的头发蓬乱,身心疲惫,但也丝毫掩饰不住他的喜悦表情。 “呀,江新你终于出来,你知道你让我们多担心吗?”墨非快速上前询问,但是情急之下说的话确实令人不敢恭维。 “墨非你咋说话呢?你不先问江新好了没有,还在埋怨,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墨非听闻晓菲的言语,一拍脑门,顿时反应过来。 “对对对,你看我这情绪激动的,江新,你好了没有,没事了吧,看把我们担心的。” “你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巴,没人会把你当哑巴。”晓菲对于墨非稀里糊涂的言论,自己也是比较焦头烂额。 江新听着两人的关心,也很是舒心,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被人关心的这种感觉。 “我没事,我已经顺利达到了铁骨境大成境。” “什么,你不是中了龙坤那小子的毒虫了吗,怎么还提升了呢?”墨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然后他继续说着。 “我们俩一直以为你在抵抗着虫子的侵蚀呢,原来你在里面练功?” “墨非,你就少说几句吧,既然江新已经好了,我们就应该高兴,他爱练功就练功,他爱咋样就咋样。”晓菲对于救了自己几次的江新,还是比较偏袒的。 “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又提升了,你不会是个妖怪吧!” “此事说来话长,上一次闭关那傀儡已经让我在铁骨境中成稳固了很久,这一次能够到达铁骨境大成也纯属侥幸,如果遇到其他毒虫还真的不好处理。” 江新简短地给他们俩解释着这一切,省得他们俩继续疑惑,并掏出了食骨蠕虫。 “原来就是这种虫子,它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能够把人的骨头吞噬干净,让人只剩下一摊烂泥。”墨非看着江新手上的虫子,询问着。 “你可别小瞧这种虫子,它可不简单。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试试。”江新把手伸过去示意,并戏弄着墨非。 “算了算了,我还想多活两年,这虫子你自己留着吧,哦,对了,这虫子怎么不继续钻入你的皮肤咬你了呢?” “我已经驯服了它们,这三个月的时间我根据龙坤留下的手册,用鲜血与药草不断的喂养驯化,它们已经不再对我有伤害了。” 墨非与晓菲听闻江新的话语,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这五条虫子里,怎么有一条呈现出暗金色呢?不会是变异了吧?”晓菲对于江新手中的虫子,观察地很是仔细。 “这暗金色的虫子很难控制,当初它还是黑色的时候,我用了四根九纹龙针方才能制服。如今通过我的喂养,颜色隐隐有了变化,我估计它已经能够对钢筋境的武者有所威胁。” 两人听着江新的猜测,无不佩服他的手段。 “对了,给你们两人几块石头,你们肯定有用处。”江新从怀中掏出了指甲盖大小的几个石头,递了出去。 “这是什么东东,几块普通石头而已,至于如此隆重且慎重吗?”墨非听闻,对于江新赠送的东西有些匪夷所思,他还以为是几块价值连城的东西呢。 “给你你就拿着。”晓菲虽然也不懂,但江新的面子总要照顾到。 见墨非不想要,晓菲只能把五块小石头拿到了手里,好奇地瞧了又瞧。 不过出于好奇,晓菲还是询问江新道。 “江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们俩还真没有看出来?” “这是我寻找的玄天火种。” “什么,这就是玄天火种,不可能吧。”墨非从晓菲手心,拿了一块石头,左看看右瞧瞧,硬是没有看出来这就是那人人都想得到的玄天火种。 看着两人一愣一愣的表情,江新也不卖关子了,看来两人真的是对玄天火种知之甚少。 “这石头里面就是玄天火种,火星就在里面。” “大哥,我的好大哥,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啊,这种东西你都能拱手送人,你真的大方无私大度奉献的化身啊!”墨非一连串的彩虹屁瞬间就像夜空中升起的盛大烟花一样绽放起来,绚烂且明亮,耀眼且璀璨。 “你不是不要吗,那给我吧!”晓菲可受不了墨非这样快速变脸的能力,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石头。 “别啊,大姐,我的亲媳妇嘞,咱俩谁跟谁啊,你拿着跟我拿着那都是一样的吗?”墨非刚想索要,但是忽然转念一想,还是把话圆了回去。 “你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谁让你是我亲媳妇呢?” 江新望着两人的嬉戏打闹,也不禁笑出声来。 “你们两人应该可以通过这几块石头略作提升,如果不够,我还有。” “多谢多谢!”两人知道这礼物的贵重,郑重地感谢着。 “此事也不宜拖延,你们俩去闭关吧,我来替你们俩看着。” “好” 三人之间过多的言谢并没有说,但通过这些事已经足以让三人的情谊深重起来。 第四十八章 消息 江新坐在院子里摆动着自己的断剑,这剑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剑是断的,也不知道剩余的部分在哪里。 不过,他倒是希望能够把此剑补齐,他也拿给过锻造师去修复,但是修复过的部分总是不敌原有的结构,不太受力,一弄就断,所以此事也就作罢。 就在江新端详着断剑之时,他忽然有所感应,沉声说道。 “是谁在鬼鬼祟祟还不出来?” “哎呀,这都被你察觉了出来。” 只见从院子的一侧走出来了一位妙龄女子,她身着大红长裙,明眸皓齿,眉毛弯弯,淡淡的妆扮衬托着她犹如坠落凡尘的仙子。 “你这地方可真是难找啊,要不是我颇有些人脉还真的是找不到你啊!” “原来是你啊,不是说报仇的时候通知你吗?”江新看着面前的鱼非烟故意说着。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么通知我,还不是到时候我去找你啊,现在没事儿我就不能来找你吗?今天我还赖着不走了。” “唉,孤男寡女共处一院可不好吧?”江新调侃着。 “怎么我来到这里,还让你声誉有损吗?” “那倒没有。”江新知晓什么叫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他继续说道。 “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来找我帮忙来的。” “好了好了,看你一副认真的态度就觉得很无聊。”江新听着鱼非烟话里有话,也没有打搅,而是让她继续说下去。 “不是我遇到棘手的事情,是你即将遇到棘手的事情。” “哦,我能有什么棘手的事,难道万家家主要提前出手了?” “那倒不是,你也知道我们生机门的作风,没有达到客户的要求,则会进行永无休止的追杀,由于我这里没有兑现承诺,所以生机门将会派出更强的杀手来完成任务。” 鱼非烟此来的目的就是来告诫江新。 “哦,这个玉家还真是该死,竟然找到你们这种组织。” 江新对于这种无止境的追杀还真是有点厌烦,于是继续问着。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快速解决此事吗?” “人家杀手愿意接这档子事,说明玉家付出的东西足够让人心动。至于解决此事的办法,倒有两个,一个就是让派出追杀令的玉家撤回此要求,另一个则是把生机门这个组织除尽,免除后患。你可以考虑考虑。” “唉,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去找玉家的麻烦。至于生机门,我都不知道你们这个组织的底蕴,怎么敢去随意灭门呢?要不你说说你们这个组织?” “玉家的事估计不难解决,就是费点力气。至于生机门,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最高战力,我们的连线都是比较隐秘的。不过据我猜测底蕴应该不到玉髓境。”鱼非烟说着她所知道的。 “你们这些人可真够神秘的,看来目前首要问题就是先解决掉此次前来的杀手,要不然很难睡个安稳觉了。” “你现在什么境界了,这么久没见看你提高没有,要不要比划两下子。”鱼非烟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比划就算了,打架很累的。再说一不小心伤了你,以你这性格,还以后不赖上我了。对了,我现在也只是铁骨境大成。” “没想到啊,你竟然进步这么快。” 鱼非烟赞叹着江新的进步神速,同时又话锋一转。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还嫌我赖上你,大姐我是不够漂亮,不够贤惠吗?还配不上你了,想跟我的人多了去了。” 江新听闻一阵头大,早知道就不没事找事了。 “你知道那个杀手的来路和底细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好像是刚加入组织的,只知道他有一个称呼叫做霸王,人人都是这么称呼他的,据说已经到达钢筋境了。” 江新听着鱼非烟的介绍,心里至少有个底了。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你问这个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先发制人,在他到来之前先宰了他。”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江新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可真的是够霸气啊,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不过我喜欢。” 江新没好气地望了她一眼,真不知道说此女什么好了。 “有人出来了,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三日后城南尖嘴坡上见。” 江新刚想说着什么的时候,就见到一抹红色辗转腾挪间就不见了身影。 与此同时,晓菲踏步从密室中走出,她神采奕奕,精神矍铄,显得很是高兴。 “这次真是多谢你了江新,才能让我这么快就突破,要不然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不必客气,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有今天。”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很是熟络。 “快喝茶,这是我原来从朋友那里拿来的。”江新招呼着晓菲,让其坐到了院落里。 “咦,这茶闻起来好香啊,看其色泽,绝对是白茶无疑了,至于是什么茶我得品尝了才能知晓。” 晓菲端起茶杯,泯了一口,顿时一股清香袭上大脑,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好茶好茶,不过这茶到底是什么,我还是没有尝出来。” “好喝你就多喝点,这茶最适合刚刚闭关出来的状态,有提神醒脑,清除疲劳的功效。它的名字叫做十年梦,可是白茶中的翘楚。” “这茶我听说过,十年一开花,十年一出茶,真不愧是茶中精品。这茶都能被你找到,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江新对于晓菲地夸赞,不免有些尴尬。 “对了,墨非怎么还没有出来?” “我看他的状态也快了,估计要不了多久。”晓菲估摸着墨非的练功进度。 就是晓菲刚说完此话,一个爽朗的声音蓦然响起。 “哈哈,老子我终于铁骨境了,哈哈,我真是不简单啊!” 江新两人听闻这自夸的话语,都是会心一笑,也不打击墨非的自信。 “恭喜恭喜,你终于达到铁骨境了。”江新适时恭喜。 “那可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啊!”晓菲看着他那嚣张的表情,难忍地夸赞了一句。 “还得多谢江新兄的仗义相助啊,要不然让我自己按部就班的练习那可不知道到猴年马月去了。”晓菲听着墨非很是诚恳的话语,也没在说些什么。 三人在院落里难得悠闲地喝着茶,聊着天。这时晓菲突然仿佛作了什么决断,鼓足勇气对着江新说道。 “江新,你看我们也算是历经生死的朋友了,你看我能不能找你帮一件事?” 就在晓菲说完此问以后,墨非有些难为情地拉了拉晓菲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第四十九章 请求 “墨非,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不要扭扭捏捏了,你不好意思说,我替你说,我们这也不是没有办法了吗?” 晓菲望着墨非的难为情,只好由她自己来说。 “没事的,不妨讲讲,如果能帮上忙的,我肯定会竭尽全力的。”江新望着两人,也不推辞,至于眼前这两个朋友他还是愿意帮助的。 晓菲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了讲述。 “你也知道墨非是墨家的少爷,他们墨家也是这华联城的顶尖势力。只可惜身在大家族,难免会出现争斗。墨非由于是庶出,所以一直不受待见,常常被打压。因为他的练武资源实在太稀少,通过自己的努力也只是徘徊在铜皮境大成。” 江新听着晓菲的娓娓道来,他知道自己恐怕要参与墨家的继承人的争斗了。 “其实墨非的天赋还是上佳的,只可惜不被重视。下个月就是墨家继承人人选敲定的日子,所以我们想请你帮一下忙,可以让墨非顺利拿到继承人的身份,这样他在墨家也不用处处被限制了。” 江新觉得此事对于墨非以后的前途至关重要,所以他也比较重视。 “这对于墨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这事你们开口,我当然会竭力帮忙的,就是不知道我用怎样的方式帮他呢?”江新讲述着自己的疑惑。 “其实也比较简单,就是可能也比较危险,因为要与人比斗。” “打架这事我在行啊,就是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会与我战斗。”江新轻松写意地说着此事,不想让他们两人心里有负担。 “这下该你介绍你们的规则了,不用我来继续说了吧!”晓菲对着墨非说着,意思说我已经帮你到这里了,下来的事就靠你自己诉说了。 墨非听闻此话,用感激的眼神望着两人,双眼有点湿润。他的朋友很少,因为一直受到打压,所以他只能混迹于城市的大街小巷。 两人都没有打搅此刻的墨非,而是用眼神给予他鼓励。墨非调整了一下情绪后说道。 “其实我们墨家的继承人的选拔比较简单,因为就只有我与墨言。墨言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就是他平时一直打压着我,上次费率过来也是他派来故意找茬的,无非就是借机想废了我,从而让我失去比赛的资格罢了。” 墨非三言两句的解释着一切,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道。 “其实选拔很简单,一共分为三场会武,一场是傀儡比斗,因为我们家族是以机关傀儡为立家根本,所以此事是必须要的。第二场是选拔之人自己亲自上场进行比武,来进行武力毅力心性的考核。第三场则是外援的比斗,外援的比拼是不论生死的,只要胜利就行。所以说,就算是在比赛场中杀了对方都是可以的。我们家族的继承人选拔就是如此简单,主要就是考验傀儡,自身,以及人脉。” 墨非说完此话,江新对于比赛规则已经了然于心,他也知道墨非为什么开始的时候比较难为情。 “你不好意思说此事,是不是因为要进行外援之间的比斗?” 墨非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 “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不想你因为我而犯险,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再说以我堂兄的狠辣与人脉,他能找到的高手必然会是钢筋境的武者,所以我”,墨非说着说着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这个朋友吗?即使再打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的,到时候坏了你的终身大事,你可别怪我啊!” 江新话语轻松,对于此事虽然没有完胜的把握,但是朋友的事他还是愿意帮助的。 朋友之事,就是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要不然又该在什么时候出现呢?难道是在对方功成名就的时刻吗? 墨非感动地本来要过来拥抱江新,却被晓菲挡住了。 “你可是老娘我的,我绝不允许你被其他男人所染指。” 晓菲说完此话,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过后,江新给两人说自己有些事要办,所以他这一个月要出去,到时候他会直接去墨府寻找两人。 江新出了门,步履坚定地向着城南尖嘴坡而去。 时值秋季,秋天的天蔚蓝如海,神清气爽。秋天的云雪白如霜,仙气袅袅。秋天的山层林尽染,五彩缤纷。 江新脚踩纷飞的落叶,怀着天高云淡,望断南风雁的惆怅思绪,走在了尖嘴坡之上。 “速度还挺快,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我以为你还得一会儿。”山坡上的那一抹红色望着徐徐走来的江新说道。 “你不是放话了嘛,不早点来能行吗?要不然你又得赖上我了。” “我看你今天好像有点情绪不佳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鱼非烟关心地询问着。 “望着大雁南飞,看着落叶归根,人总有想家的时刻啊!” “哦,我是无家可归了,你没事可以回回家,何必在外面出生入死呢?”鱼非烟劝说着,她是一名杀手,见惯了尔虞我诈,见惯了生死离别,对于江新这个只见过三次面的人,她莫名地出现了一丝想去劝说他远离江湖的思绪。 “不回去了,我与你的人生遭遇相差无几。” 鱼非烟听闻,难得地没有说话,两人就静静地望着叶落,云飞,虫鸣,水流。 两人就这样站立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也许是往事的美好点滴,也许是一路的颠沛流离,但是两人都没有说,只好倾听时光如流水一样缓缓流淌。但最后还是江新率先开口了。 “霸王现在在哪儿,你调查清楚了没有?” “已经调查清楚了,他就在前方十里的一处山洞之内,只不过他许久都没有活动了。” “既然已经清楚,那么我们即刻就出发吧!” 两人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踏着落叶极速狂奔,对于两人来讲,这可能是一场生死之战。所以两人离去的背影都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情怀。 这场战斗始终是无法避免的,既然无法避免,不如先发制人,舍身一战,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第五十章 激战 “谁?”山洞中一声低喝传来,震惊得群鸟振翅飞散。 江新两人没有说话,而是面色冷漠地望着山洞里面。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只见从山洞中走出一名青年,他骨瘦如柴,尖嘴猴腮,眉毛纤细悠长,他右手持着一把丈二长枪,远远望去,很是威武。 “既然主动找来,我们俩就没有打算逃离,要不你死,要不我们亡。”江新豪爽的说着。 霸王面色微冷,话语冰寒,他沉声问道。 “你们是谁,为何扰我练功?” “我们是谁你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们会无缘无故地来找你吗?”江新可是相当鄙视这类人,想杀自己却不知晓自己的身份。 “嘿,原来是你,玉家悬赏追杀的江新,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那可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霸王挥舞着长枪,直指江新。 “非烟,你不必出手,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我最近武功有所增强,虽然还未到铁骨境大成,但还是能够助你一臂之力的。”鱼非烟不想作壁上观,也想出把力。 “好,那我们一起上。” “你又是谁?我的霸王枪下可不斩无名之辈。”霸王足够霸气,对于鱼非烟的武力值很是不屑。 “想必你也听说过我,我名红袖。” “原来你就是红袖,同为生机门的杀手,想必我的位置也是你透漏给江新的吧,也好,就让我一同杀了你们俩人,省得我再去寻找。” 霸王猛地把长枪一抬,一用劲就把枪扎进了土里,显然他对自己的力量很是自信。 “拔山掌” 霸王快速奔袭而来,以一敌二,丝毫不怵。 他挥动着双掌,掌风猎猎,犹如两个磨盘一样,摧枯拉朽,碾压而来。 拔山拔山,顾名思义就可以感受到此掌的威力,他掌势威猛,仿佛足以拔起一座山峰一样。 江新眼看此掌凶猛不敢大意,出腿而迎。 “黄沙扫叶腿” 他腿法犀利,腿劲十足,犹如漫卷的黄沙铺天盖地而来。 而腿带动的劲风则摇曳着树枝哗哗作响,落叶纷飞而下,旋转舞动着被碾碎成渣。 而此刻的鱼非烟也没有闲着,而是使出了自己的拿手招式同时进攻。 “钟摆斜肘” 她肘如阔刀,一开一合间尽斩霸气凶狠之气,她知道此刻面对着强敌,绝对要拼尽全力,奋勇出击。 两人的配合相当的默契,一人脚踢霸王的胸膛,一人肘击霸王的头部,试图从两个位置打开缺口,使其挫败。 但是霸王的防御不可谓不强,他掌法力度不仅极重,而且变化多端。 他时而左右劈掌而下,时而上下格挡撞击,硬是扛着两人的攻击不落下风。 反观此刻两人的同时夹击,却显得有些疲软无力,根本就没有给予有效伤害。 “你们俩的力量太弱了,就这还想来杀了我。” 他大喝一声,双掌的力度再次提升,两掌之下,两人都是倒飞而出。 江新比鱼非烟能强一些,毕竟江新也是以力量着称的,所以他在后退的时候一个后空翻就止住了冲劲。而鱼非烟则是狠狠地说在了地上,嘴脸已然有血渍溢出。 “你没事吧?”江新询问着鱼非烟的情况,示意她实在不行就在旁边伺机而动。 “我可以的。” 她坚持地站起了身体,对着江新点了点头。 “夜明拳” 江新改腿为拳,拳劲刚烈,犹如铁注。 他挥动着拳头再次向前出击,此拳快速而决然,就像划破黑夜的那一缕月光,冲破前方的荆棘,自信而勇猛。 而鱼非烟此刻则甩动自己长长的衣袖,她漫卷红袖,潇洒凌厉。 那衣袖舞动宛如一条条巨龙,腾龙飞起,带着呼啸的冲劲抽向了霸王。 霸王见状,也不含糊,他再次猛烈而来。 “碎山掌” 他变掌为爪,翻转灵活,忽如黑虎掏心,忽如雄鹰扑食。 整个动作暴烈凶狠,快速密集。 三者相撞,风雷阵阵,辗转腾挪间尽展力道的美学。 霸王的爪抓扣掐拿,连环相扣。 江新的拳凶狠快速,势不可挡。 鱼非烟的长袖柔中带刚,暗藏杀机。 就在这时,鱼非烟长袖挥舞卷向霸王,霸王右爪狠狠抓向长袖试图将她的衣袖扯断。 但鱼非烟狠狠一拉长袖,那长袖忽然仿佛带有刚钉一般,刷的一声就把霸王的右手划出几道口子,鲜血直流。虽然霸王的武者境界颇高,但也抵不住这突然袭来的暗手。 霸王见状,不顾血流的手掌,而是爪劲瞬而爆发,一爪与江新的拳头碰撞,与江新拉来了距离。而他自己则快速奔向了鱼非烟,鱼非烟见状并不慌乱,卷动长袖不断进攻。 但此刻霸王已经下定决心要先解决掉鱼非烟,所以他双爪齐出,不顾其中锋利的暗器,撕毁了长袖。 砰的一拳,是的,是一拳,因为他瞬间变爪为拳欺身上前轰击到了鱼非烟的身体之上。 一拳出手,鱼非烟再次倒飞而出,摔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已然没有了战斗力。 就在霸王想再次上前之时,江新已经追到了他的身后,猛然一拳出击,而霸王不得不闪躲一侧,不再攻击鱼非烟。 “你伤了我,我先解决掉江新,再来收拾你。” “哼,先解决掉我,口气倒是不小,你也不过是刚晋升到钢筋境小成而已,打死你也不是不可能。” 江新已经对于霸王的武者境界有所了解,看出来他对敌有些气息不稳,要不然的话以两人的战力很难这么快伤他。 “哼,真的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大言不惭的对手,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既然你想杀了我,我现在就给你机会。” 霸王此刻一脚踢向他的长枪,那长枪瞬间在空中转动了几圈,被他单手擎住,直指江新。 “杀” 他低吼一句杀字,便甩动着长枪攻击而来。 江新眼看霸王拔出自己的长枪,他也不得不抽出自己的断剑。 断剑虽短,但也坚硬锋利,这也是江新闯荡江湖的倚仗,也是他随行陪伴他一路走来的武器。 江新同样一个杀字脱口而出,皆冲向了彼此,丝毫不惧。 第五十一章 针灸残篇(加更一章 求收藏求推荐求投资) “铁牛犁地” 霸王提着长枪,枪尖杵向大地,异常锋利。 他快速推进向前,犹如一头老黄牛在耕种农田一样,力道十足,刺向了江新的脚下。 江新望着此刻霸王的动作,明白了长有所长的好处。他不得不不断退后,突然右脚脚底后蹬,以身后一颗大树为支撑,右手断剑与长枪枪尖砰的一声碰到了一起。 不得不赞叹两人招式的精妙,以及对各自武器的巧妙掌握。 霸王眼看江新背靠大树,他枪尖再次用力,抵着断剑试图把江新扎在大树在上。 而江新此刻不敢有丝毫放松,他左手取出几枚银针,快速射出,试图摆脱此次攻势。 霸王望着飞来的暗器不得不挥舞着长枪抵挡,而江新则从困境中脱离。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还真是小瞧你了。” 霸王眼看这次失去先机,再次挥枪而上,他动如雷震,扎刺点拦,无所不用。 而江新面对他的猛烈攻势也一一抵挡,虽然有些压力,但都被他悉数化解。 霸王眼看久攻不下江新,他忽然急转攻势,奋力一刺。 “青龙献爪” 他这一刺迅猛急速,犹如霹雳一声响彻云霄,又如一条冲天的巨龙蓦然探出双爪去毁灭苍穹,令人防不胜防。 江新面对这突然而来的攻击,只能把剑横在胸前顺势抵挡,叮的一声响起,枪尖撞向剑背,江新被这一枪的力量推后了三丈远方才停下,他压下胸口的气血,再次出击。 “对影剑之影归一” 他直接就使出了这一招,此刻剑影纷飞,重重叠叠。 一剑两剑直至九剑,九剑在空中交汇融合划为三道残影。 那剑影所向披靡,无坚不摧,即刻就向着霸王激射而去。 这一切看起来神奇无比,只是因为江新挥剑的速度太快。 霸王就在江新挥剑的同时,也转动起了自己的长枪,那长枪犹如大风车一样,旋转不停,阻挡着一切剑招。 “犹抱琵琶” 他的长枪再次加速起来,残影不断。 忽然他抓住正在旋转的长枪,快速地点射而出,那枪影就如竭力弹奏的琵琶释放的音符一般,密集而迅猛,清脆而凶猛。 剑影与枪尖激烈碰撞,彼此不落下风,但带起的同样有无数点点的血花,两人明显是在以命相搏。 两人都被彼此的招式所伤,但是依旧打的难解难分。 “你投降吧,以你这样的身手确实不赖,但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那接下我的这一招再说,追月剑。” 江新再次变化剑招,此刻的剑势再次加强,颇有一往无前,势不可挡,以一换一的决然气概。 那剑意宛如追逐月亮的仙君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宁愿累死,也不半途而废。 霸王望着剑影袭来,也是奋力出击。 他猛烈抖动长枪,让其不断的弯曲变形,随着那长枪弧度的增大,那长枪则晃动地更加剧烈。 “霸王举鼎,泰山压顶。” 他抡动着长枪直接就向着江新猛烈砸击而来,那气势就如山峰坍塌倾覆一样,要把人碾碎成泥。 霸王长枪不断砸来,江新断剑不断穿梭格挡穿插攻击,就在此刻,长枪与剑刃再次相互碰撞一起,两人皆被反震而退。 “吃我的九纹龙针。” 江新退后之时,快速射出五道粗的九纹龙针,射向霸王。 “雕虫小技,不足为虑。” 眼看五根针快速袭来,霸王挥动长枪同时抵挡。 噌噌噌噌,九纹龙针被击飞。但令霸王没有想到的是,依旧有五条蠕虫隐藏在九纹龙针之旁,激射而来。 望着蠕虫飞来,霸王只能一脚踢出,他直接踢爆了两只蠕虫,而另外三只则顺着他的衣服钻了进去。 “小小虫子能耐我何!” 只见此刻霸王快速掏出几根长长的针灸长针刺向了自己的身体之内。 江新眼看情况不对,再次挥动断剑施展出了追月剑,霸王见状只能再次施展泰山压顶,要不然实在抵挡不住江新的招式。 只可惜在他用力的同时,有一根针灸针被震落。 “不好”,霸王惊呼低喝。 江新望着一针掉落,再次加大攻势。 “给我杀”,江新顺势而上。 霸王刚想逃跑,只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嘶吼声响彻密林之中。 “看来是暗金色的蠕虫已经入侵成功了,这次霸王算是插翅难逃了。” 江新望着还在站立强撑的霸王,不由地有些钦佩。 “我败了。” 只见他不待虫子啃咬完自己的骨头,就用长枪刺穿了自己的胸口,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唉,是条汉子,只可惜你我不是一路人,如果不是食骨蠕虫,我断不是你的对手。” 江新望着霸王最后的举动,也难免生出一丝惋惜的情绪。 他自始至终没有丝毫求饶,败就败了,他也明白失败的后果,所以他不用江新出手,而是自裁于自己的枪下。 作为手下败将,他离去的很有骨气与尊严。 江新过去查看了一下鱼非烟的状况,虽然她伤的严重已经昏迷,但是生命体征还是相当平稳,所以也不用太过担心。 江新刚才在战斗中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霸王会使用针灸来控制蠕虫,难道他也得到过类似于鬼手十八针一样的针法。 所以在他把鱼非烟安顿到山洞以后,他在霸王的身上搜到了少半部针灸经文。 “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能找到传说中《针灸甲乙经》,虽然只是残篇,但也弥足珍贵。此经书可是在公认的针灸学问里排名首位的存在。” 江新翻看着此书,越看越是心惊肉跳。 “这次可得到宝贝了。” “黄帝咨访岐伯、伯高、少俞之徒,内考五脏六腑,外综经络血气色候,参之天地,验之人物,本性命,穷神极变,而针道生焉” 江新一遍一遍阅读着经书上的语句,害怕错过任何一个字眼。 “黄帝真的存在吗?那上古传说中的人与物是否仅仅是传说?”江新望着天空,思绪万千,有迷茫,有向往,有冲动,有热血,有失落。 “只可惜,这只是薄薄的几页,虽然只是《针灸甲乙经》里的经筋残篇,但也足够我使用了。想必霸王也是通过此物晋升到了钢筋小成境界,要不然估计也不会使用针灸。”江新从畅想中回过神来,继续翻动着经书残篇。 第五十二章 赴约 江新拿出九纹龙针与银针按照针灸残篇的方法练习起来。 他在四肢躯干头部六大位置的穴位分别扎了六根针,一共足足三十六根。 他按照节奏与顺序不断拨弄与揉搓,于此同时,他也承受着非比寻常的痛苦。 “怪不得当初霸王有些气息不稳,这谁能扛住这种痛苦。” 但是江新还在坚持,他双手上下翻飞,恨不能立马就结束此次的突破。 时间一晃就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鱼非烟的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虽然他想感谢江新,但是清楚江新在练功他也就没有打扰。 就在这一日,正在外面烧烤的鱼非烟,忽然听到山洞里有动作传出,还没等她放下手上的柴火之时,江新已经从山洞中走出。 他面色憔悴,肌肤蜡黄,明显是虚脱过度所致,鱼非烟望着此刻他的样子,差点都被吓了一跳。 “昨天你还不是这个样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看。” “唉,这《针灸甲乙经》只是残篇,能够侥幸突破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什么,你达到钢筋境了吗?” “嗯嗯” 江新此刻对于达到钢筋境没有太多的喜悦之情,而是对受到的折磨比较后怕,此事说起来很是简单,但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那刻骨铭心的痛处。 “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鱼非烟面带期盼地望着江新,江新也明白鱼非烟的心情,但是他与墨非约定的时间已经近在咫尺。 “我先要去一趟墨家,才能再去找万家家主算账。” “你真的愿意帮我吗?你不害怕后续的那些麻烦事吗?”鱼非烟有些激动。 “别人都已经骑到头上了,总得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吧,至少活得也不能太窝囊了。” 江新的话语已经表明此事肯定不会轻易揭过。 “哦,对了,玉家的事你去帮我处理一下,得让玉家家主撤掉追杀令才行。过后你把生机门的地址也给我,我有空也想去看看,这里究竟是何方圣地,每次都针对于我?” “玉家的事我会帮你办妥的,至于生机门,你还是小心为妙。” “行,我知道了。” 江新与鱼非烟告别之后,马不停蹄地赶着路,在四日后的大清早就来到了华联城的墨府。 此刻的墨府一派欣欣向荣之象,灯笼高悬,丝绸横挂,很是喜气洋洋。 墨府的大门漆黑如墨,带有一些浓重的沧桑感,两头石狮子端坐门前,显得很是威武雄壮。 “终于等到你了江新,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 “怎么会,我这不是如约而至了吗?只是因为一些事耽搁了一下。” “你来了就好,你怎么感觉气色不太好。”晓菲关心的问道。 “一晚上没合眼了,有些困罢了。” “那我们先进去吧,墨非在里面还着急着呢,一会你先吃点东西在仪式上还可以稍微眯一会儿。” 江新与晓菲走进了墨府,他才觉得这墨府果然不一般。 这里面亭台楼阁,彼此起伏,花木清幽,意境无穷。假山怪泉,形状各异,水流馋馋,倾斜而下。 整个甬道用玉石铺砌而成,被山水与房屋所环绕,路径深深,步履难丈。 “这庭院还真是气派啊,就是走起路来有点废腿。”江新调皮地说了一句。 晓菲听闻噗嗤一笑,后又有几分哀伤。 “就是的,大门大户确实如此,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江新听着晓菲话里有话,安慰了一句。 “不要紧的,只要你们俩人以后开心就行。” “唉,我也不知道让墨非竞争这个继承人到底是对是错。” 江新何尝不知晓晓菲的意思,就算此次竞争胜利,还有无穷的事情等着他们处理。 真是应了那句话,无论哪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但是江新能做的,就是帮助墨非度过此难关。 “怎么不见其他人呢?墨家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只有这点人啊?”江新好奇府内的人为什么这么少呢,除了门卫站立以及零零散散的侍从在院落里匆忙穿梭。 “那是因为你来迟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去了广场,因为今天的会武就在那里。” 就在两人说话间,晓菲突然说道。 “前面那个人就是墨非的堂哥墨言。” 江新抬眼望去,只见那人衣着华服,剑眉星目,相貌堂堂,他身高八尺,身躯高大,走起路来,威风凛凛,颇有几分霸气,倒是与墨非有几分相似。 “晓菲,这是你的朋友。”墨言明显认识晓菲,主动过来打招呼,他大方得体,语气和善,颇有一副当家做主的味道。 “这是墨非请来的朋友。”晓菲自然不能失了礼貌。 “哦,幸会幸会,就是你这朋友看起来状态不好,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可是要进行会武的,可别发挥不佳啊!”很显然,墨言已经猜到江新就是墨非请来的帮手。 江新对于墨言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根本就没有放到心上。 “我会让他注意休息的。”晓菲听闻也没有出言不逊,而是礼貌性地回复了一下。 “我正好也要出门迎接一下朋友,我们一会比武场上见吧。” “江新你可别生气啊。” “无妨,我根本就没有在意。” “那就好,他堂哥做了那么多对墨非不利的事情,足以见此人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也不知道他请的是什么人,都有些什么手段,对于此事我们也没有得到任何有利消息。” “无妨,你们以后对他堂哥提防一下就行,至于我的对手,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你有信心就行!” 晓菲把江新带到了一间房间里面,墨非还在捣鼓他的傀儡,看其有没有其他需要改进修正的地方。 “墨非,你也太谨慎了吧,江新我已经接到了。” 晓菲看着墨非认真的样子,不觉得有些好笑。 “哎呀,江兄弟,多谢你能够前来,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刚才我还在翘首以盼,焦急等待着你呢。但是一摸到傀儡,又把这事给忘了,你看我这脑子。” “你对着傀儡可真痴迷,你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休息一会我们就赶紧到广场去吧,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晓菲对于墨非的心大,也是服了够够的了。 第五十三章 第一场 江新小憩了一会儿,等他被叫醒的时候,墨非已经不见了。 “时间差不多了江新,我们走吧!” 两人还没临近广场,就听到锣鼓喧天的声音,整个气氛立马就被渲染地热闹非凡。 广场的人数少说也有两百号人,有男有女,他们都井然有序,齐齐排列,彰显着墨家秩序的严明。 广场的演讲台上坐着一排人,全都是中老年人,江新知道能够坐到那里的人无不都是在墨家德高望重,身居高位之辈。 忽然端坐在中央的男子站起身子,他大手一挥,现场顿时鸦鹊无声,全都把目光汇聚于此。 此人一身蓝色青衫,眼神明亮,气宇轩昂地望着众人。 “秋意正浓,风景秀丽,在这良辰吉日,墨家将迎来一场盛事,就是墨家继承人的选拔,此人选将在墨言与墨非两人中间被决出,接下来我介绍选拔的规则……” 一连串的话语被他一一道出,江新站在人群中也没有太听得进去,因为他早已知晓其中的规则,无非三局两胜来判断谁是最后的赢家。 “大家都坐吧!” 江新与晓菲被领到了一处专门的位置,不仅可以俯瞰比赛场景,也最适合选手出场。 “刚才那讲话的人是谁啊,位列中央,不会是墨家家主吧?”江新问道。 “没错,他就是墨家家主墨文青,墨家凡是有大事发生,都会由墨家家主亲自主持。” “第一场进行机关傀儡的比试” 随着一声令下,墨非与墨言同时带领着自己的傀儡来到广场中央。 墨非的傀儡还是他帮江新打造的鎏金银甲傀儡,它身材高大,很是绚烂威武,颇有一副武将风范。 而墨言的傀儡全身漆黑,泛着冷冽的寒光,它的瞳孔幽蓝深邃,犹如一口终年不化的寒冰,它的右手持有一把赤红长刀,锋利无比,令人望而生畏。 “这是什么傀儡,看起来宛如一位死侍。”江新询问着晓菲。 “这个傀儡可不简单,名为赤刀护卫,也是墨家祖传的傀儡,那把长刀据说是由九种稀有金属淬炼而成,削铁如泥,无物不破。并且相传此护卫不用刀的时候更加凶残,攻击凌厉犹如一头猛兽出笼。” “竟然这么厉害,那你猜墨非的胜率大吗?”江新关心地询问着。 “唉,我当然希望墨非能赢,只是想来也不容易。” 就在两人说话的同时,比试已经从一道啰声中开始。 广场上的两人同时拍击着傀儡身上的开关,咔咔声响响彻不断,突然之间,两具傀儡同时抬起来头向着彼此冲击而去。 “冲啊”,两人同时大吼。 “暴铁拳” 墨非的傀儡一拳暴烈而出,拳风所过,如同卷起一道妖风,那力道势大力沉,那气势势如破竹。 “残血刀” 墨言的傀儡直接持刀向前,它一刀挥砍而出,刀风犀利,有一股霸道凛然之风,有灭杀一切敌的气概。 刀影所过,犹如一道残阳如血般地流淌,直接砍向傀儡的拳头。 墨非此刻心里很是紧张,他不知道傀儡的拳头能否挡住那刀刃的锋利,如果一招被砍去胳膊,那么此战必然会很快就结束。 拳与刀的碰撞,火星四溅,眨眼就见了分晓。 只见银甲傀儡的铁拳之上只留下了一道不太深的沟壑,并没有被砍到里面的构造,墨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而那长刀上面则也肉眼可见的出现了茬口。显然此招的试探,长刀傀儡略占上风。 但傀儡可不管自己的伤势,它们依旧按照原有的机理来触发。 只见银甲傀儡再次野蛮上前,试图用力破敌,它的拳头不断挥舞抡动,仿佛一具不知疲倦的木偶,被人拎着不断出击。 而护卫傀儡则用刀不断抵挡与劈砍,一招一式间都有些大家的风范,显然是一个用刀高手。 两傀儡的比拼杀的是难解难分,就在墨非的傀儡一拳轰开长刀之时,它忽然腾空而起,不断旋转,双脚如连环一样被踢出,直奔护卫傀儡。 护卫傀儡预感到了攻势的来袭,用长刀刀背不断抵挡,没有直面攻击。 转瞬之间,那长刀被踢弯,可想而知,墨言傀儡的力度是多么的巨大。 护卫傀儡见自己的长刀差点被毁,它突然用力抛出了长刀,那刀则快速旋转起来,犹如一把收割生命的镰刀一般向着银甲傀儡冲击而去。 墨非的傀儡见状也不躲闪,同样是右拳出手,直接迎向长刀而来,显然要与其正面相抗。 “不好,墨非傀儡的拳头估计要废了。” “对啊,这鎏金银甲傀儡虽然足够坚韧,却绝对挡不住那长刀的锋利。” “那可不一定,你没看到那墨非傀儡的铁拳是多么坚硬,它都扛过了多少波攻击了,我觉得这个长刀还是能够扛住的。” 晓菲听着身边数人的言语,不免有些担心。 “江新,你觉得那铁拳能扛住长刀吗?” 江新平静地望着广场飞舞的长刀,他没有回答,而是让晓菲快看。 只见长刀如同一柄圆月,拉着弧线瞬间就绕过墨非傀儡打出的右拳,削了过去。 长刀深入银甲傀儡右手腕,差点就被齐茬切下,卡在了最后。 墨言表情冷漠地注视着自己的傀儡的长刀,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而墨非显然也料想过到会有此结果,但他的神色却仍带有一丝惋惜。 墨非傀儡不顾此刀的攻击,而是左手一掰右拳,滋啦一声,那右拳就被撕掉,连带着赤红弯刀被扔在地上。 “我说吧,那拳头挡不住长刀的锋利吧,但是最后自毁右拳这一下确实令人有些惊讶与可惜。” “可惜什么,那右拳已经废了,不掰断的话也是累赘,经不住造的。” “对啊,毕竟右拳已经成了那样了,先夺下对手长刀再说,右拳换长刀,也不算亏,这样双方的傀儡也算是只能肉搏了。” 不时有人再讨论着紧张的局势,预判着接下来的一步与攻势。 眼看长刀被扔,长刀护卫傀儡突然脚踩大地,用力一蹬,瞬间就如一头奔跑猎食的豹子突击而出。 第五十四章 惨胜 银甲傀儡目视前方眼见对手冲击而来,它也丝毫不惧,同样右脚一踏地面,猛烈向前。 两者同样的招式,同样的右拳。 银甲傀儡虽然断手但依然用此拳轰击而出,颇为一股壮士断腕的悲壮情怀。 咚的一声,互相碰撞,碎铁飞溅。 只见银甲傀儡的右臂再次破损,但他依旧气势凶狠。 反观护卫傀儡它的右拳却只是微微的变形,没有什么大碍。 两具傀儡接连不断的出招,拳脚相加,犹如饿虎扑食,恨不得把对方撕成碎片。 战斗瞬间就被进行到了白热化,银甲傀儡右腿如同陀螺一样,旋转踢出,那速度那攻击迅猛如龙。 护卫傀儡这次并没有被动防御,而是双拳极速抡动,如同两具巨大的铁锤,向着那来临的双腿而去。 拳腿猛烈碰击,谁都没有停歇,势必要将对方撕碎,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息。 墨言墨非看着此刻的战斗无有些心惊,但因为他们始终坚信自己的傀儡就是最强。 就是这时,墨言眼看局势焦灼,他细数起来护卫傀儡的动作,忽然他一声低喝。 “豹爪” 随着他的声音喊出,那护卫傀儡在伸出右拳的同时,那右拳瞬间变拳为爪,猛然出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刹那间银甲傀儡的胸口便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而它的左爪也没有停歇,而是也在这时猛然抓过,又一道裂口被撕出。 但护卫傀儡此招并没有结束,它的动作连贯一体,接连抓出,转瞬间六爪就它一一挥出。 银甲傀儡预见形势不妙,它的双眼眨眼便深邃无比,只见两道箭羽如被发射的弓弩一般,突然而迅捷,隐秘而力沉。 护卫傀儡明显没有料到银甲傀儡还有此暗招,但是不得不称赞它此刻反应的速度,它的双臂瞬时交叉重叠,护住了胸口。 箭羽凌厉,离体而出,刹那就射穿了护卫傀儡的双臂。 “真没有想到啊,那墨非的傀儡还暗藏此招,真是厉害。” “是啊,我以为鎏金银甲在刚才已经要败了。” “墨非还真是个天才啊,没想到竟然还在双眼中设计了机关。” 随着众人的议论,墨非的人气突然地高涨了起来,无不在称赞。 就在银甲傀儡击中护卫傀儡之时,它猛然前进,趁势攻击,暴铁拳再次被砸出,抡动不停。 护卫傀儡此刻虽然被创,但是它毕竟只是没有情感的机器,所以没有疼痛,再次正面相抗。 再一次的相撞,再一次的金铁之声响起。 就在银甲傀儡再次双拳进攻之时,护卫傀儡海蓝的眼睛蓦然一闪,瞬间两道暗箭被它同时射出,而那暗箭之后竟然还有两道铁索被它从眼睛中拉出。 护卫傀儡没有想到对方也会此招,急忙双臂挡在胸前。 两道暗箭瞬间就扎进了银甲傀儡的手臂。 与此同时,护卫傀儡急忙抓住从眼睛中冲出的铁链,瞬间就甩动了起来。 咔嚓一声,银甲傀儡的双臂也被撕毁掉落下来。 “我去,这护卫傀儡也太凶猛了。” “是啊,真没有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随着局势的再次改变,晓菲的心情也如荡秋千一样,忽上忽下,跌宕起伏。 “江新江新,墨非不可能失败了吧,如果此战失败,那他就要失去继承人的机会了,墨非在第二局是断然打不过墨言的。” “别着急,墨非估计也能料想到最坏的打算,他想必是不会轻易言弃的。”江新安慰道。 “堂弟,你认输吧,制作这鎏金银甲傀儡可不容易,你可不愿意它就此毁灭吧!”墨言此刻高声地劝着墨非,试图劝墨非放弃。 “堂兄,这傀儡做出来就是用来战斗的,它的生命之火不熄,那它就要战斗到最后。哪怕破碎成渣,也是我与它共同的荣光。”墨非没有任何退缩的意味,所以他说出了自己的所想所思。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堂兄我了。” 虽然傀儡的战斗还在继续,但是墨言墨非的话语众人却听在耳里。 “这墨言竟想不战而屈人之兵,真是打的如意好算盘啊。”晓菲听完,不由得有些愤怒。 墨非听完此话,神情冷漠,嘴脸露出一丝冷笑。 就在这时那只能用腿不断踢向护卫傀儡的银甲傀儡,它的右脚上突然弹出一把断剑。此断剑并不陌生,就是江新的断剑,它坚硬锋利,韧性十足。 断剑旋转所过,瞬间刺破护卫傀儡抵挡的双臂,使其报废。 晓菲见状,惊喜异常,匆忙询问江新。 “你什么时候把你的断剑借给墨非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新并没有回答此问题,而是说道。 “战斗快结束了。” 只见银甲傀儡得势不饶人,再次用腿上的剑不断进攻。 但护卫傀儡明显已经有所防备,不与其近身,而是不断躲闪游走。 银甲傀儡见状,而是甩开断剑,明显要与护卫傀儡进行腿法的对决。 两大傀儡再次冲向彼此,但就在护卫傀儡攻击上前之时,银甲傀儡的右腿突然脱离躯干,弹射而出,一腿蹬到护卫傀儡的胸前,瞬间就看见其胸部凹陷了进去。 但是这还并没完,银甲傀儡的左腿也瞬间弹射,紧跟右腿而上,那在半空中飞舞的左腿瞬间刺出暗藏的一柄钢刀,直接就插入到了护卫傀儡的凹陷之处。 至此护卫傀儡的中枢运作被摧毁中断,护卫傀儡应声倒地,不再动弹。 而银甲傀儡此刻也颠撞在地,如同一坨废铁。 眼看比赛已经结束,众人无不惊叹傀儡大战的激烈与惨烈。 “这墨非也太狡诈了,竟然还藏着这么多暗手。墨言输的确实也不算亏。” “墨言少爷怎么能算输呢,那墨非的傀儡不也报废了吗?” “对啊,我觉得此战应该是平局。” 听着众人的议论,表演台上的男子示意大家安静,他随即说道。 “此战真的非常精彩,确实有些可圈可点之处。墨言墨非把祖传的傀儡机关术使用到这种程度确实很了不起,竟然都还进行过改造,实属了得。虽然墨非的鎏金银甲傀儡最后击败了墨言的赤刀护卫傀儡,但是自身也近乎于报废,我觉得双方的这次傀儡比试应该是平手。所以我宣布” 就在墨家家主墨文青准备宣读比赛结果的时候,只听到原本静默无声的广场上瞬间传来咔咔声响。 一眼望去,只见墨非的银甲傀儡此刻断腿断臂的地方,突然就伸出了迷你型的腿与臂,它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双臂不断挥舞,仿佛打着醉拳一般,跌跌撞撞。 众人望见此幕,无不觉得滑稽可笑,皆哈哈大笑起来。 “我宣布,此次的傀儡比试,墨非胜。” 第五十五章 第二场 比赛间隔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墨非还是来到了江新与晓菲的地方,把江新的断剑还了回来。 “多谢啊兄弟,多亏了你的剑了,要不然我能不能胜利还两说呢?” “哎,我说墨非你是什么时候把江新的剑给借走了,我怎么不知道啊?”晓菲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墨非嘿嘿一笑,故作深沉地说道。 “男人之间的事少打听,该让你女人家知道的肯定会让你知道。” “你是不是找死,是不是还隐瞒着我没有,说,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所以很多事都不给我说?我真的是白担心你了。”墨非的一句话算是撞到了女人们共同的软肋,所以此刻晓菲啰嗦个没完没了。 “别啊我的姑奶奶,你这是说得哪儿跟哪儿了,我可不是那种人啊。” 至于剑的事晓菲再没有提及,而是绕着墨非外面有没有女人这事叨叨个不停。再说了,平时闲碎时间那么多,墨非随时都可以向江新借剑啊。 “对了,墨非,你对下一局的把握到底大不大啊,不大的话不行就尽早认输吧,还不知道你那堂哥墨言会有着什么手段。”晓菲关切着。 “我知道了,我可不会逞强的。” 江新听着两人的话语,啼笑皆非。至于墨非本人的战斗,他觉得胜算不大,毕竟墨言乃是铁骨境中成,而墨非才刚刚达到铁骨境。除非有些特别手段,否则想获胜比较难。 “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啊。” 墨非飞快地离开达到了广场之上,墨非墨言两人站定,一瞬间气氛有些死寂。 在场的众人很少有人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的事。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一个常常身居高位,有家族资源支持。一个常常背井离乡,混迹于街井之中。一个受尽万般宠爱,一个受尽打压冷落。 此刻的众人无不心情复杂,很少有人谈论此事,毕竟谁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中暴露家丑,凌驾于墨家的家规之上。 “堂弟,你刚才的倔强坚持让我想起了我那已经离世的二娘,她的眼神跟你很像很像。”墨言说着墨非心中的软肋,故意在战斗前让墨非心态失衡。 “你不配在我面前提起我的母亲,你的优秀无非是因为你是嫡出,我是庶出罢了。”墨非颇为愤怒,因为墨言不妥的言辞。 “你以为你赢了一场比赛,就很了不得了吗?” “哈哈,我并没有因为上场胜利而自负,倒是你身拥众多资源才是铁骨境中成,我倒觉得有些诧异。”墨非毫不避讳的在众人面前讽刺道。 “我知道你颇有天赋,但是你要记住自负可不会让你始终胜利。” “哈哈,简直可笑。” 就在两人说得难解难分之时,一声深沉的声音骤然响起。 “第二场比试,墨非墨言的武斗,开始。” “好弟弟,今天就让我好好教训一下你吧,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天赋与优秀。” 就在墨言一拳准备攻击而来的时候,墨非声音洪亮,高声说道。 “此局,我弃权。” 随着墨非的话语落下,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顿时哗然起来。 谁能想到墨非竟然在如此关键的比赛上弃权,谁能想到墨非会把继承人的选择寄托到下一轮的结果,谁能想到墨非竟然如此拿得起放得下,仿佛继承人的决择不是自己一般。 谁能不震惊,谁能不哗然。 此刻就连墨家家主墨文青的额头都皱了起来,但是墨文青没有办法,他只能叹了一口气,宣读着第二局的结果。 “此一局,由于墨非的弃权,墨言胜出。因为现在两人皆是一胜一负,所以继承人的人选将由第三轮的比试结果来敲定。” “你可真是好算计啊,知道不敌于我,所以自动弃权,把决定权交与你的朋友,看来你对你的那位朋友很是信任啊。不过不管你是多么的信任都是徒劳的,因为他即将死到接下来的比赛场上。”墨言虽然对于墨非的弃权心里异常愤怒,但是他还是压下了教训墨非的冲动。 “我的朋友我了解,不劳你费心。” 墨非淡然地离场走向了江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劳烦你了兄弟,胜利与失败都不重要,只要你能活着就好。” 江新闻言很是欣慰,墨非的话对于江新来讲很是受用。 “无妨,既然选择来帮你,我肯定会竭尽全力的,再说我怎么忍心会让我的朋友在这种关键场合输呢!” 墨非对于江新的话很是感动,但还是叮嘱道。 “若看形势不妙就逃,千万不可死磕到底,我可不能因为我的事让你有生命危险。” 晓菲听着两人的对话,很是感动,但她还是笑逐颜开起来。 “你们两人不要这么煽情好不好,弄得跟生死离别一样,搞得人很不是滋味。” 晓菲说完此话,话锋一转,继续对着墨非说道。 “你怎么自动认输了,你难道就这么坑自己的兄弟吗?” 墨非听闻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郑重地说道。 “其实我一直明白你的心意晓菲,你想让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不想让我一直过得颠沛流离,没有定所。但是你要明白我的内心,我对这个墨家继承人根本就不是特别地感兴趣。” 两人听闻皆很疑惑,望着墨非,墨非继续解释着。 “我的母亲在我小的生病离去了我,至此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只不过想要安安静静稳稳当当的生活着,有爱的人有朋友就已经足够。至于为什么我会参加继承人的选拔,我只想出一口气,争一口气,让我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与压迫得到释放,顺便告诉他们我墨非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晓菲听闻墨非的话语,很是感动,而江新听后,心情很是复杂。 他认为,躲避不一定能够解决问题,除非远远的远离。而墨非入了江湖,就必须要接受江湖带来的纷争与繁琐。 墨非也是没错的,毕竟谁长时间受到排挤与压迫也必须找一个发泄口去发泄,要不然会被憋坏的。 江新希望墨非此事过后,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能找到初心,遇到事情从容面对。 第五十六章 第三场 江新此刻站立在广场之上,他的对面缓缓走来一个中年男子。他一身青衣,面容如刀雕刻,棱角分明,他的眼神充满无尽的冷漠与杀意。 “你可认识我?”那男子不由分说,直接质问起江新。 “不知,不曾见过。” “哼,杀了我的儿子你还逍遥自在的很,没想到竟然被你跑到了这华联城,要不是我收到消息,还真没法碰见你。” “你是万家家主万冲?” “没错,接下来你就准备受死吧!”万冲越说情绪越加激动,显然他恨不得立马宰了江新,为了自己的儿子万达报仇。 万冲说完此话,立马欺身而上,他一拳轰出,拳风猎猎,刚猛霸道,势要将江新挫骨扬灰。 江新知晓万冲乃是钢筋境小成的武者,而且在此境界侵淫多年,所以他不敢大意。虽然自己也是钢筋小成境,但是毕竟才晋升不久。 江新同样一拳轰出,破势拳出,试图破除对方的攻击拳势。 江新的一拳同样势大力沉,一往无前,根本就没有丝毫惧意。既然双方必然会有一方陨落,那么就没有必要留手与纠结。 两拳双撞,震耳欲聋,可想而知彼此的力度之大。 钢筋境钢筋境,就是锻练地全身的经筋都如钢材一样,韧性十足,难以摧毁。 若是铁骨境对上钢筋境想必打都很难打动,所以江新上次对上霸王特别吃力。 江新破势拳出结果被击退数步,而万冲则站立在原地没有晃动。 “竟然没有想到,你已经到达了钢筋境,要再过上一段时间,想必再收拾你也不会那么容易,所以你今天必须死。” “少废话,你那儿子自己寻死,真可谓咎由自取。” 万冲听闻江新话语,大步流星地冲击而来,他的拳法犀利,如同一柄柄铁拳一样不断抡动轰砸而来。 他密集的拳头仿佛狂风骤雨一般,疯狂的下坠,势必要江新骨断筋连,在此殒命。 而江新也不含糊,双拳也是不断轰砸,他可不管你是万冲还是什么冲,只要想杀自己,那必须要接受自己雷声阵阵的拳头。 疯狂的进攻,无休止的拳意皆都释放在彼此的身上,虽然两人皆流血不止,但谁都没有放弃,但从局势来看,显然江新的伤势更为严重。 “墨非,你看两人的攻击如此霸道威猛,都想把对方至于死地,但这只是刚开始啊,用得着这么拼命吗?”看台上的晓菲询问着墨非,而墨非望着此幕表情有些凝重。 “看来此事绝对有什么内幕,两人似乎认识一般。” “黄沙扫叶腿” 江新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硬拼下去,所以他腿法扫过,腿影叠叠,犹如黄沙扫叶般,铺天盖地,席卷而去。 “哼,小道而已,无影回环腿。” 万冲也不含糊,他的腿法,迅猛而极速,力大而凶猛,宛如瞬间移动一般,立马就与江新的腿法相互碰撞。 但是他的腿法并不止于此,他的腿法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环环相扣,一环扣着一环。 好在江新的腿法也是不俗,足以应付那变换多端的招式,否则就会在此招败在阵来。 纵然是江新也是拼命抵抗,倒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被压着打。 “夜明拳” 江新不得不使出此拳,此拳汇聚全身的力量于拳头之上,仿佛划破天际的一道流星,犹如照破黑暗的一缕亮光,突然而暴烈,迅猛且势沉。 “无极崩拳” 万冲见江新拳法变换而来,气势凶狠,他低喝一声,弯起身子,如蓄势待发的弓弩一样,猛然出拳。 此拳快速迅捷,力度之大难足以碎金裂石,但江新的拳也不差。 两者轰然相撞,咚的一声,江新立马吐出一口鲜血,但依旧是后退数步停住了身子。 万冲此刻很是震惊,自己使出了无极崩拳都没能让对方断臂,可想而知,江新的夜明拳是多么的霸道凶狠。 江新脸色苍白,擦去了嘴脸的鲜血,冷漠地说着。 “你这抢来的无极崩拳练的可不怎么样啊,听闻无极崩拳可是能够以下伐上的拳法,被你用成这样,还真是有些丢人。” 万冲听完江新的话语,吃惊过后冷漠至极,显然很少有人知晓无极崩拳的来历,而江新一语道出是他抢来的。 “你难道是鱼家残留的人?” “哈哈,看来你还记得鱼家啊,那这拳谱就铁定是你抢夺而来的无疑了,当年你杀了鱼家那么多人,真的是死不足惜。” “你果然是鱼家之人,没想到鱼家出了你一位惊才艳艳之人。只可惜你锋芒毕露,太早出山,再等几年,我万家绝对会遭遇灭顶之灾。好在你今天遇到了我,受死吧!” 江新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至于万冲,他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其实也无伤大雅,最终都是今天有一人会惨死在这里。 万冲极速狂奔,准备以一股冲击之势,再次使出无极崩拳的威猛。 但江新怎会如他所愿,他瞬时拔出断剑,对影剑被他施展而出,剑影纷飞,重重叠叠,三道剑影凌厉出击,直奔万冲而去。 万冲见江新不讲武德,突然拔剑,他瞬间就改变攻势,从其腰间掏出一道丝线。 此丝线似钢似银,长度极长,韧性十足。 他立马挥舞着丝线进行阻挡,那丝线不断变化形状,一会成方,一会成圆,一会成桥,一会成塔,总之被万冲耍的是威风凛凛,变化多端。 “你的断剑非常不错,竟然可以阻挡我缠龙丝的锋利。但是你的剑招却不怎么样,我还没有出力,剑影就已经不见踪影。” “废话少说,再接我一剑,影归一。” 江新的剑影再次不断凌厉挥动,带着无尽的杀意,九道剑影汇聚成三道,极速挥出。 “蛇游” 万冲甩动那长长的丝线,不断摆动,如同一条巨蛇冲天游走,它晃动着巨大的身躯,不断地撞击剿灭着江新的剑光,噌噌噌噌,江新的剑影便被悉数化解。 第五十七章 暴露行踪 “追月剑” 江新眼见自己这边情势不妙,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此剑法。 此剑一出,决然凌厉,变化多端,挟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追逐月亮奔跑的大神一样,披荆斩棘,无物不破,攻向万冲。 “金蛇冲” 万冲眼见如此,也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他手中的缠龙丝犹如巨蟒一般被甩动起来,带着滔天的气浪冲击而去。 剑影与丝线不断交锋,谁都占不了太大的便宜,但都被彼此的利器所伤。 就在这时江新左手突然甩出无数道银针,然后依次从细到粗甩出九道九纹龙针,万冲的丝线此刻只能快速往回收缩,不断抵挡着无数道的银针。 噌噌噌噌,无数银针被他击落,于此同时那九纹龙针中略小的三个针被抵挡以后竟然飞出江新的三个食骨蠕虫,直奔万冲面门。 那虫子速度之快瞬间你要到达万冲面门,但是后面六道的九纹龙针依旧挟带摧毁之力冲击而来。 此刻万冲已经别无选择,只能一个劲地继续挥动缠龙丝抵挡剩余六道九纹龙针,至于食骨蠕虫他有信心能够抵挡。 “区区虫子,能耐我何?” 就在万冲即将抵挡最后一根最粗的九纹龙针之时,那虫子已然钻进了他的皮肤,令他疼痛难忍,他这才感觉到情况不妙。 但他不得不继续挥动丝线,但就在丝线触碰最后一根九纹龙针之时,从九纹龙针的里面突然射出了一道银针,此银针速度之快,令人防不胜防。 万冲情绪波动大意之下,被银针与食骨蠕虫的同时作用击毙而亡,至于食骨蠕虫也再次发挥了它的作用。 墨家家主墨文青看见此幕,则瞬间站立起来,露出吃惊的表情。 “御虫宗宗主龙湖的食骨蠕虫,难道这个小子是御虫宗宗主的儿子不成。他杀了万冲,万冲那身在国都的儿子必然会为他的父亲报仇,看来此子与万家要势不两立了,至于墨家,墨家虽然不怕这两大势力,但是仍需要好好解释一番,唉,墨言呀墨言,你怎么会把万冲请来呢。” 墨文青快速就衡量了此事,还好墨家牵连得不多,要不然事情会变得很麻烦。但是墨文青不知道的是,是江新同时得罪了两大势力,这也是墨文青对于墨非关心得不多造成的误判,要不然也不会不知道江新的名字。 “此局墨非方胜利,所以我宣布墨非成为墨家下届继承人的人选,将得到墨家全力的支持培养。” 晓菲墨非看着江新的胜利,也特别心潮澎湃。 众人看了如此惊心动魄的比赛也是叹为观止,无不发出称赞之声。 “墨非请来的这人也太强了,万冲可是成名已久的武者,竟然都被打败了。” “是啊,不过这也下手太狠了,虽然比试是不论生死,但是一般情况下,谁都不会下死手,而这一次万冲竟然如同烂泥一般被弄死,这也太残忍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生死拼杀,本就无所不用其极,你不出手果断狠辣,有可能倒下的就是自己。” 晓菲听闻观众席上众人的议论纷纷,有褒有贬,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墨非,这不会影响不好吧?” “无所谓了,谁爱说什么就说去吧,成王败寇谁又能说什么。” 继承人的选拔就这样快速地完成了,江新被安排到一间密室里用草药养伤。 虽然也不太严重,但是也需要恢复几天。就连墨非的庆祝宴席都没有去,不是他不给面子,而是他自知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需要时刻要让自己恢复到最佳状态。 就在江新闭关的第三天,墨非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神情比较慌乱。 “不好了不好了,江新,你快跟我走。” 江新还在云里雾里就被拉到了另一处密室之内。 随着他一拍密室之内的机关,咔咔声响响彻不断,密室的暗门瞬间开启,出现了一处黑暗深邃的密道。 “怎么了墨非,你这么慌里慌张地干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惶恐不安?” “你快走吧,不要多说了。” 墨非递过来了一个包裹,示意他赶紧离开,越远越好。 “你不说,我今天就不走了。” 江新不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离开,他必须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御虫宗宗主龙湖怎么得知了你的消息,他带了大量御虫宗的武者前来墨家索要你人,现在我父亲正在与其周旋,你必须立马离开。” “没有想到御虫宗竟然消息这么灵通,立马就找到了这里。” “快走吧,别说了。”墨非急不可耐,恨不能立马送江新出去。 “你可知道御虫宗宗主龙湖的武者境界?” “听我父亲说,那御虫宗宗主与他武者境界一样,同是金腑小成境。” “居然这么强,看来我只有先逃避一阵子了。” “事不宜迟,你走吧,这个包裹里有从我父亲那里偷的墨家巧书,足够让你的钢筋境达到中成,再加上晓菲上次获得的易筋经足够你快速提升达到钢筋大成境,所以以后你自保不是问题。但首先就是度过此难关,这里出去就是峰峦山脉,你自己保重。”墨非一口气把话说完,就关闭了暗门,快速离去。 江新在暗道中点燃了火折子,暗道由石头构成,坚固通风。 他走了很久,依然没有走出暗道,但是他明显感觉到此刻应该身处一座山脉之中,因为不时有水流从暗道的缝隙中嘀嗒而出。 再过了不久,暗道则不是断地向上而去,江新猜测此刻应该实在攀登高山。 “这墨家果然厉害,竟然把密室从城市修到了山间,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工程量啊!” “终于看到暗门了。” 江新悄悄地打开了石门,入眼所望,则是群山迭起,郁郁葱葱,虽然正值秋季,但是半山腰的植被还是绿意盎然,充满生机。 “不知道此刻御虫宗的人能否追到这里。” 第五十八章 挡路 江新在丛林中奔跑,虽然此山距离墨府已经很远,但是他不敢大意。他不清楚是否后面会有追兵,至于御虫宗的势力到底有多庞大,他也不是特别清楚。 连续一天的拼命奔袭,让他已经很累,但就在他在山林间准备继续前行之时,他忽然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因为前方不远有三人在试图寻找着什么,看其服装统一,身材不等,尤其其中一人,他生龙活虎,在大树间辗转腾挪,动作非常迅猛灵活,一看就是领头之人。 至于其他两人,一个略胖,一个长像普通。 “看其服装皆有一个虫子的标志,想必就是御虫宗无疑了,没有想到这么远了竟然还有御虫宗之人,看来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势必要将我灭杀于此。” 江新不敢大意,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随着三人再次地逼近他不得不慢慢地退后,但就是这时,其中为首的男子他鼻子轻微翕动了起来,目视前方,正好透过树叶看见正在后退的江新。 江新就在对方抬头的那一刹他已然知晓自己已经被对手发现,眼见如此,他一咬牙,猛然冲出,如同一头奔跑的野兽,攻击向三人。 “既然已经被发现,如果逃跑,肯定会被敌方追踪,到时候恐怕追我的人越来越多,何不奋力冲出。” 江新瞬间就下定了主意,无数银针被他激射而出。三人眼看银针而来,都是拔出武器全力抵挡。但是由于江新的鬼手十八针确实奇妙,总是在关键时刻立下战功。除了为首之人,其余两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银针所扎到,虽然都不太严重,但仍然让两人手忙脚乱了一阵。 “这杀千刀的也太卑鄙了,敢偷袭我胖爷,我立马要将其碎尸万段。”其中一名稍胖的中年男子狠厉说道。 “你别冲动,回来,那家伙可不简单。”另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提醒着道。 而为首的青年男子并没有阻止那自称胖爷的人,而是面色冷淡地注视着一切。 那男子手握一根巨斧,大步跨来。 “小子,吃俺胖爷一斧。” 那斧头被抡动,风声阵阵,野蛮无比,势必要将江新劈成两半。 江新此刻只想速战速决,他直接就用出了对影剑,剑影纷飞,重重叠叠,化为三道犀利剑锋就向着那男子劈斩刺去。 “不好,胖子,快退。” 剩余两人见到江新的出剑,皆奔跑向前,试图阻挡江新的进攻,但很明显,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江新剑影呼啸而来,那胖子斧头瞬间被劈斩而破,而他本人也在凌厉的剑影下被一招而杀。 “该死的贼子,真的是欺我御虫宗无人吗?吃我一锤。”为首男子率先赶到,看着胖子饮恨,他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流星落地锤” 他手中的铁锤被举起老高,试图爆发出全力,他一锤落下,宛若夜空中洒落的流星一样,猛然而暴烈。 他势要一锤把江新砸成肉泥,江新眼看锤子快速袭来,他剑影再次呼啸而出,三道犀利剑锋融合为一,向着那男子刺去。 但江新的脚步并没有停止,他脚踩灵影步,一剑挥出后就快速向着剩余那名男子奔去。 那男子见状也不胆怯,举起手中的长剑,低喝一声。 “断息剑” 此剑呼啸而来,剑光闪烁,犀利鬼魅,犹如索魂的野鬼一样,断人呼吸,蓦然闪动,突然出现。 江新没有想到此招如此厉害,再次施展出了对影剑之影归一,三道剑影瞬间被凝成,对着敌方的剑影而去。 两剑不断碰撞,声响不断,此男子虽然剑招精妙,斩灭了江新的两道剑影,但第三道而来的时候,他已经无力支持,只能望着江新的剑光穿过自己的胸膛。 而此刻为首的那人抵挡住江新的对影剑以后再次冲来之际,江新已经解决了此人。 战场就是如此的瞬息万变,一个不甚就可能失去先机。 那男子此刻已经恢复了冷静,他虽然也是钢筋境小成境,但是他还是小看了江新的实力。 “你真是该死啊!我邓龙今天必杀你。” “废话少说。” 江新可不给他继续废话的时间,而是直接收起断剑一拳轰出,对方身体粗犷肯定是善用肉身之力。 “哼,跟我此拳,你还嫩了一点。” 江新可不虚他,拳影叠叠,风声猎猎,每一拳的打出都霸气凶狠。 而那男子也不示弱,同样的拳头势大力沉,趁势而来。 两者不断碰撞,响声不断,瞬间就轰出了几十拳,虽然彼此都受伤,但明显江新更占优势。 “附骨掌” 邓龙眼见不能立马建功,而是变拳为掌,他一掌落下,如同带有黏性的胶水一般,附着在人的拳头之上,而拳劲则被他手臂的扭动化解开来。 “既然你想用掌,我奉陪到底。” 江新眼见邓龙掌法强大,瞬间就拍出了一掌,此掌轻飘无力,仿佛一团棉花,仿佛没有出力一般,给人一种奇怪的错觉。 但显然邓龙可不管这些,他再次一掌拍出,直接就与江新进行掌力上的比拼。 “咦!” 邓龙惊叹了一声,明显自己的掌法已然没有了刚才的附骨之力,江新的掌法给他的感觉就仿佛是无处着力一般,踩在空中又突然下坠的感觉。 而他自己则被江新的后劲之力,震出老远。 江新得势不饶人,继续用掌法不断进攻,两人的掌法不断的碰撞,江新一直处在优势,再次一掌拍出,邓龙已然被打的吐出一口鲜血。 邓龙眼见不敌,突然一个翻身再次拿起了铁锤,那铁锤再次被他抡动起来,那力量之大,不禁令人咋舌。 “风暴锤” 那锤法凶悍,不断被猛然砸出,犹如一场狂风骤雨袭来,密集且沉重,打击着人的内心。 “追月剑” 江新不得不重视着来临的锤影,他挥动长剑犹如追逐梦想月亮的意志,不屈不挠,所向披靡,一往无前,任谁都不可能阻止自己向着目标前进。 第五十九章 差一点 江新追月剑的剑影交错闪烁,挟带着无坚不摧的剑意直奔邓龙。 邓龙也不胆怯,锤影重叠间莽然而出,就像一头使用蛮力的巨龙。 锤影与剑影相互碰撞,此刻交汇,响彻不断的击斗,在两人之间展开,瞬间就斗了数十招。 但就在邓龙锤影再次落下之时,江新找到了空隙,他一剑甩出,直接就扎到了邓龙的身体里,邓龙本想继续砸来的锤头,则是瞬间掉落在地,他踉踉跄跄,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口吐鲜血而死。 江新知道此站的凶险,如果不是前期使用绵柔掌来击伤邓龙,如果没有前期的压倒性的优势,如果直接使用追月剑,根本就不可能快速制敌,很可能只会弄个两败俱伤。 但是就在江新收拾完东西准备再去逃离之时,一道愤怒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显然此人已经到了跟前。 “卑鄙小儿,我看你哪里跑?” 江新望着已经赶来的男子,很是吃惊,因为此人的精神气非常饱满。 他身材极为修长,穿着一身棕色云纹劲装,他的发鬓有些斑白,站在那里犹如一颗松树一样挺拔。 他虽然没有再次说话,但江新感觉到他的身体宛如一口火山一般,随时可能爆发出极致毁灭的力量。 也许他是因为愤怒,但不可否认他身体充满了能量。 他面色此刻阴沉如水,但狭长的眉毛与薄薄的嘴唇可以想象得到此人并不好惹。 “你是什么人,为何追杀于我?我可不认识你啊!”江新故作装傻充愣地问道。 “小子,你莫要装傻,你杀了我的两个儿子,今天你是跑不掉的。” “原来你是御虫宗宗主龙湖,怪不得如此大的口气。这天下只许别人杀我,而不允许我杀别人吗?你的儿子要杀我,被我杀了,这事怪我?真是杀了小的,来了老的,你们一家可真的可会以势压人,这才是无耻卑鄙的样子。” “我的儿子要杀你,那是给你面子,我的儿子只能我来欺负,还真的轮不到你来教训。你接下来准备受死吧!” 龙湖全身鼓动气浪,江新明白对手这是施展了全力,全身血气鼓动的作用,龙湖一拳快速袭来。 江新眼见对手欺身而来,他明白自身不敌,但依旧握紧了拳头,哪怕玉石俱焚,自己也不会轻言放弃,即使自己没有与对方同归于尽的资格。 但就是龙湖一拳来临之时,他的拳头忽然在江新的面前停了下来。 这种停止是被动的,而不是主动的,因为此刻在他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黑衣人,看不间此人的面貌,但从高大的身材来看,此人是一个男子。 就是此人的一掌逼迫着龙湖的拳头停了下来。 “你是谁,为何阻止我报仇。” “哼,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毁人者人恒毁之,杀人者人恒杀之,刚才这位公子说得很对,这天下可不能只允许势力大的一方欺负弱小的一方。” “看阁下的身手也不是无名之辈,不知阁下为何要与我御虫宗为敌,阻我御虫宗办事。” “我无意与你们御虫宗为敌,只是因为这位小哥对我们家有恩,让我重新认识到了亲情的珍贵,所以我今天保定他了。” 江新听闻此话,心有所动,他知道此人是谁了,能有如此身手,并且说着亲情可贵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墨家家主墨文青,因为只有他才是原来那个不知道什么原因对亲情冷漠地人。 或许是他自己的良心发现,或许是墨非对他说了什么。总之,江新猜测就是墨文青。 “小哥,你快走吧,我来挡住他。” 江新也不优柔寡断之人,此刻情势对自己非常不利,他可是连龙湖一招都接不住的人,怎么可能再耽搁时间。 “多谢前辈,大恩不言谢!前辈小心。” “走吧!” “他不能走,你说放了他就放了他吗?不管你是谁,你今天是不可能保得了他。” 龙湖听闻江新两人的对话,愤怒至极。仇人就在身边,自己又不能快速把江新杀死,让他很是恼火憋屈。他作为一宗之主,何时受到过这种打击。 “既然你执意要阻拦,那我只能杀了你再去找他。” “还不快走。” 江新再次听闻对方的催促,头也不回地逃离而去。 就在他走的瞬间,拳脚碰撞之声不绝如缕,响彻到了山林之中。 就在江新奔跑了一刻钟之后,龙湖两人的战斗还在继续。忽然,龙湖的不远方再次极速奔来了三人。 “拜见宗主大人,此人需不需要我们出手。”为首的一人有些声历色荏的说着。 “谢迎,这种战斗你们没法参与,你快去速速追击江新,你必须提着他的头过来见我,否则就不要回来了。” “是,宗主。”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但就在三人准备离去之时,黑衣人一掌推开龙湖,就要向着三人而来。 龙湖见状快速上前阻挡,并沉声说道。 “你的对手是我,谢迎你们三个赶紧去,东北方向。” 第六十章 晋升 谢迎三人听闻龙湖的话语,如临大赦,快速就向着东北方向极速而去。 而江新此刻却是沿山而行,他不敢有丝毫停留,走到路的尽头,前方乃是一处悬崖。 “这可如何是好,前有绝壁后有追兵,难道我江新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江新突然想到万冲的缠龙丝,此丝线长度很长,并且足够坚韧。江新觉得可以凭借丝线可以下潜到悬崖中间查看一番。 他寻找了一块凸起的石头,绑了一个活结,如果真有可以藏匿的地方,自己也可以收回缠龙丝。 他没有任何犹豫,拉着缠龙丝,如同一只蜘蛛一样,快速地向下移动。 就在当丝线快要放完之时,他看见了山的中间有一道裂缝,虽然不宽,但足以容纳一人而过。 江新晃动着身体,荡着自己的身体,借助惯性直接就飞荡到了裂缝之中。 江新顺着裂缝一直行走,宽度也越来越大,足够两辆马车并排而过,并且有许多蝙蝠在悬挂着身体,水滴也嘀嗒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有水的地方就不怕被困在这里短时间死亡,人可以七天没有吃的,但绝对不能没有水源。” 江新没有继续向里面探索,他坐在了原地,而是打开了墨非赠送的包裹,这里面一共有两件东西,一本是书册名为墨家巧书中篇,另一件东西则为一个木制的圆球。 “墨家以机关傀儡名着于赵国,想必绝对不是凡物,墨非偷偷给我带来这东西,真可谓情谊深重啊。” 江新打开了墨家巧书研读了起来,认为这墨家巧书确实足够的惊艳。 墨家巧书乃是一种用人来悟机关,以机关来悟人的一种锤炼方式。 江新明白了墨家巧书主要是通过自己的悟性,再通过自己的练习使自己提高的功法。 “既然这书主要是通过开发智慧从而提高自己,那么怎么开发绝对至关重要,想必与此圆球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 江新拿着木制圆球观察了一圈,只见在其上有着一个按钮。 他用力往下一按,那圆球瞬间就开始了动作,它快速变形,不一会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小型木质傀儡。 江新把其托在手心,注视着小傀儡,小傀儡也目不转睛地望着江新,江新把头向左晃动了一下,小傀儡也把头向左晃动了一下。 至此江新此刻算是明白了小傀儡,它就是一个模仿的机关傀儡。 江新想到如此,便把自己所会的招式全部演戏了一遍,而傀儡也像模像样地对照着江新如此地施展起来。 江新望着傀儡的动作很快就找到了自身的不足,而对于再次提升自己他却没有任何头绪。但是他并不气馁,而是思索着怎么让自己的招式趋近于完美。 就在江新施展着自己的身体与招式之时,他觉得有些动作并不能如想象的那么简单,施展起来明显有些难度。 江新就日复一日的练习,从而使自己不断达到要求。就在江新能够完美施展出此招之时,他的身体突然趴趴作响起来。 “原来墨家巧书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让人来提升的,现在我毫无疑问是钢筋中成境界。” 江新从山缝中走出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以后的时间,他以蝙蝠为食,山中之水为饮,也不至于饿死。 他在丛林中再次穿梭,但是没过一阵就听到一声冷漠的声音。 “这么多天不见,隐藏得但是挺深。” 江新立马停住脚步,只见从树上立马跳下来三个人,把他围在了中间。 “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要想杀我江新,恐怕不会是这么轻易得逞的。” 江新也不是任人随意捏的柿子,也表明自己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哼,十几天的时间被你不知道藏在哪里,既然你已经出现,那我们就只能带你的项上人头回去复命了。” “哈哈,要我的命,那你们就来吧!” 江新望着为首的那名男子,心中已有了打算,要突破,必须要从其他两人的方向才能打破僵局。 随着三人一声低喝,江新拿起断剑,直接向着剩余两人而去,他明显感觉到其余两人的气血之力有些不足。 “对影剑之影归一。” 他挥动断剑,剑影叠叠,如同鬼魅一般,动作迅猛,剑招凌厉,九道剑光呼啸,突然汇聚为三,向着三个方向而去。虽然一直前进,但是着重点还是放在了其余两人之上。 那两人眼见剑意袭来,直接拿出自己的长刀拼命抵抗。 “如泉刀” 只见一人刀光飞舞,如同臂使,所过之处,皆是凌厉杀意。他的刀刃如同喷泉一样,突然爆发,全力以赴,试图要把江新一招便斩于刀下。 “风魔刀” 而另一人则也是挥动长刀,他的刀锋犀利,风声猎猎。如同一阵发疯的大风一样,狂风骤卷,又如一个发疯的魔头一样挥舞着长刀,攻势骇然,拼命阻挡。 而为首的一人而是套上一双不知什么材质制作的手套,但可以确认是金属材质。 “钢牙拳” 他的拳头用力挥动,势大力沉,如同猛兽的牙齿一样,用力戳动着攻势,使得江新的剑光不断湮灭消散。 但是其他两人虽然刀法足够精湛,但是依然艰难对抗,明显没有为首之人那样的轻松写意。 就在江新的剑与三人的攻势相互碰撞之时,他断剑再次挥动,直接凌厉一剑挥出,杀意凛然,铺天盖地,向着两人劈斩而去。 两人刚已经疲于应付的状态,再次看见江新如影的身体猛然冲来,瞬间就是无尽的骇然与惊恐。 一剑斩去,刀光剑影闪烁不断,那两人被一剑斩杀,死于非命。 而为首之人显然没有想到江新这样拼命,再次挥舞着拳套向着江新冲来。 “杀了我的同伴,我谢迎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受死吧。” 原来这三人就是追杀江新的一伙人,没有想到在这里等候了江新这么多天。 谁让龙湖下了死命令,也不得不让他们必须严阵以待,料想也不敢无功而返,回到宗门。 第六十一章 险境 “碎风拳” 谢迎再次一拳轰出,他的拳套破风而行,如同搅碎大风的利器,誓要把江新也消灭在自己的拳意之下。 江新面对谢迎的攻势,丝毫不敢大意分毫。 “追风剑” 他的断剑飞舞,剑声呼啸,响彻不断,随着密集的剑雨出现,仿佛一曲肝肠寸断的离歌轰然奏响。 剑与拳所向披靡,一往无前,带着浓浓的杀意向着彼此交缠而杀。 谢迎的拳劲也是非常的霸道,他也是钢筋境中成的武者,丝毫不惧江新的剑意。拳拳虎虎生威,与剑光接触而过,虽然在拳套上划出道道沟壑,但是已然让谢迎心惊胆颤,吃惊不已。 “看我的毒虫飞蝇” 伴随着谢迎的一群毒蝇嗡嗡而来,江新望着这些密不透风的苍蝇不觉头皮发麻,但是他还是先释放出了一波银针,有大批的苍蝇便被刺杀倒下。 面对剩余众多的苍蝇,江新只能选择逃跑。他一路快速奔驰,一路快速射出银针试图把苍蝇打下。 但是谁都知道苍蝇的反应能力很是强大,距离远了以后也是很难扎到。 直到江新把身上所有的银针甩完以后,还有许多苍蝇嗡嗡作响向着江新扑面而来。 “这苍蝇的毒虽然很是强烈,但是首要任务必须先杀了谢迎再说,只有先解决掉他,我才能极速的逃跑远去。” 江新此刻不顾谢迎的毒虫而是直接面对谢迎的追击,反向刺过去了一剑。 谢迎对于江新的突然反击,也是提早有着防备,他一拳轰出,迅猛而快速。 “贼子,你逃不掉的。” 两人皆被震的后退,面色沉重。 “中了我的毒蝇之毒,是不是感觉到头很是昏沉,要不了多久,你机会全身无力,全身起浓,会被我的蝇虫虫卵所覆盖。” 谢迎此刻望着江新,很是嚣张。江新此刻也没有想到谢迎的毒如此厉害,如果再杀不了谢迎,估计还没等到对方出手,自己就会首先中毒而亡。 江新再次甩开断剑攻击而来,就在谢迎使用拳套攻击之时,他突然变换招式,甩出了自己的九道九纹龙针。龙针所过,谢迎大吃一惊,他的拳头呼啸生风,拳拳抵挡着九纹龙针而来。 傍晚时分,夕阳极快落山,趁着夜色,江新甩出了九纹龙针。 虽然九纹龙针被一一阻挡,但是江新猛然甩动起了双手,他的双手不断舞动,犹如蕴含了某种节奏与韵律,仿佛再弹奏一首美妙的歌曲。 如果有人看到过江新所使用的手法,肯定会有些似曾相识,因为这是针灸甲乙经里面记载地提升武者境界的针法。 江新此刻并不是凭空地舞动,而是他把万冲的缠龙丝与九纹龙针绑在了一起。 他舞动着丝线,甩动着掉在地上的九纹龙针突然的暴起攻击。 谢迎忽然觉察到一道道的风声向着自己攻击而来,他大吃一惊,因为这风声是全方位的。 他拳速很快,不停的攻击,奈何九纹龙针分散各处之后突然的诡异变化,令人防不胜防。 一针被扎,但是他仍然不断的反抗。 一会过后,只见他的身上全部都是针眼,而且缠龙丝仅仅地缠绕在其身体之上。 谢迎就这样的憋屈地死去,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说得就是此理,而且江新的每一针都是其一手的延伸,那可不止四手如此简单了。 此刻的江新全身已经快要脱力,他速度地在附近找了一个山缝躲了进去。 “如果不快速解决眼下的困局,等我忍不住昏迷的时候,那就是我的死期。” 江新心有衡量,绝对不敢把自己的生命当做儿戏。但眼下已经没有时间来炼药,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易筋经。虽然这本书里面的只言片语可以解析到易筋经可以解毒,但是他可没有绝对的把握。 “拼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 江新很快就练起了易筋经,易筋经有着特别的姿势。 易筋经又名洗髓经,“筋”指人身的经络;认为人之身有内有外,“洗髓”能“清其内”,“易筋”是“坚其外”,洗髓、易筋之后,就可以得享高寿,悟道成仙。 虽然悟道成仙,江新觉得是为天方夜谭,不可尽信,但是他觉得洗髓易筋,清其内外还是很有可信度的。即便自己只有易筋经残篇,但是他觉得至少也能缓解一下自身的压力。 他再次回忆起易筋经里面的内容,尤其是《易筋经外经图》里面的记载。 “凡行外壮功夫,须于静处面向东立,静虑凝神,通身不必用力,只须使其气贯两手,若一用力则不能贯两手矣。每行一式,默数四十九字,接行下式,毋相间断。行第一式自觉心思法则俱熟,方行第二式。速者半月,迟者一月,各式俱熟,其力自能贯上头顶。此炼力炼气,运行易筋脉之法也。” 他依次按照里面的招式练习了起来,摘星换斗、三盘落地、出爪亮翅、倒拽九牛尾等招式。 比如摘星换斗,里面的口诀曰:只手擎天掌覆头,更从掌内注双眸。鼻端吸气频调息,用力回收左右侔。 比如倒拽九牛尾,口诀曰:两腿后伸前屈,小腹运气空松;用力在于两膀,观拳须注双。 虽然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但还是摆着这些姿势,但随着他的动作摆出,以及自己的练习,他的身体有些微妙的变化。 第六十二章 惨遭围攻 随着江新的练习,他那麻木的身体慢慢有了知觉,并且那浓胞也肉眼可见的变小消散。 “果然有效果。”这一缓解可给江新带来了重获新生的喜悦。 “那小子就在附近,给我一点一点地搜寻。”江新刚从闭关中结束,就听到周围一声低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御虫宗宗主龙湖。 “没想到对方竟然找寻到了这里,看来他是知晓了谢迎的死亡,也估计我是中了飞蝇的毒,走不远。”江新推测着这一切,逻辑很是清晰明了。 “幸好自己当时把洞口做了伪装,虽然是顺手所为,但也不至于被一眼发现,不过待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江新思索着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原先在悬崖上一瞥间望见一条大河,看来此河就是我的逃跑计划中关键的一步。” 江新打定了主意,倾听着慢慢远去的脚步中,突然他一剑轰出,那被他伪装的杂草树枝就齐茬切断。他第一时间就快速冲出,向着远方跑去。 “快看,那小子在那里,快追。”也不知道谁喊出了第一声,漫山遍野的人则一窝蜂地疯狂涌出。 江新望着如此多的人,不觉有些头皮发麻,此人数之多,少说也有五六十号人。他们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向着江新冲来,还好他们分布在不同的位置。 江新脚踩灵影步,火力全开,不敢有丝毫大意。 “只可惜那么多的银针与谢迎交手之时用来消灭飞蝇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被动。算了,当时的情况紧急,也来不及收回银针。” “小子,你跑不掉的。”后面的龙湖声音凄厉,恨不能将江新生吞活剥,另其死而后快。 奔跑间,江新的对面已然来临了第一波攻击,一行五人,皆拿着刀剑向着江新砍来。 江新知晓一路不能有任何停顿,要不然被龙湖赶来,自己绝对会命丧于此。 钢筋境与金腑境的武者可是有着天壤之别,金腑境乃是强化了身体的五脏六腑,爆发出来的气血力量绝对不能与钢筋境同日而语,所以江新不认为自己可以以下伐上,杀死龙湖。 江新此刻不能隐藏实力,直接就施展出了追月剑。 此剑一出,谁与争锋。剑光舞功,一往无前之势呼之欲出。纵然身死也要亮剑,斩敌于前,这就是此剑的精髓。 “不好,快出绝招。”五人中一人明显看出了端倪,大声喊道。 “苍松剑!” 此剑凌厉深远,犹如一株苍松挺拔而立,傲然而来。 “屠灭刀!” 此刀气势磅礴,凶狠暴力,势要斩灭屠戮一切阻挡之敌。 “醉意戟!” 此戟霸道绝伦,醉意朦胧间施展而出,颇有一种醉酒杀场的潇洒决然。 …… 五人皆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招,放到外面任何个地方都是惊才艳艳的招式。 但此刻面对江新的群杀猛攻,五人的刀剑棍戟皆如纸糊的一般,瞬间瓦解。 当然这也与五人的武者境界有关,但江新并不能在此刻完全相信自己的眼力。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必须竭尽全力。 五人瞬时团灭,江新从人群中快速穿梭而出,再次奔跑了起来,灵影步在此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大大提升了他逃跑的速度。 江新此刻不敢有任何大意,虽然武者境界略低的人被他远远甩开,但是还有五六个人紧追其后,龙湖便是为首之人。 正当江新准备加速之时,他的而前不远处突然有十几号人快速冲击而来。 “快给我挡住他,他的目标是前方不远的大沙河。” 那十几人听闻龙湖的命令,都如发疯的野牛一样,鼓着蛮力,横冲而撞前来。 “杀!” 他们个个手拿刀枪棍棒,蜂拥而来。 江新也不胆怯,面色阴冷,满腔的杀意,就如一座宣泄的火山口一样,释放内心的不平与愤恨。 “杀!” 江新拿出九纹龙针与缠龙丝结合的飞针,也是怒吼而出,势要拼他个你死我话,冲出一个希望生路。 飞舞的龙针呼啸而出,角度诡异而刁钻。 此刻的江新奔跑中手指飞舞,龙针每次的出击都有一人躺下,根本来不及救命求饶。 江新如同一个杀戮的机器一般,趁着傍晚时分的夕阳,不断收割着一个个生命。 血花四溅,这是生命消亡的朱花;尸体倾倒,这是落叶归根的宿命;痛苦哀嚎,这是风起云涌的显现。 “江新,你真是该死啊!我要将你碎尸万断,永世不得超生。” 龙湖望着江新的杀戮与果断。他睚眦欲裂,恨不能将江新立马千刀万剐,因为这些人都是他悉心培养的忠实部下啊! 江新一路奔驰,纵然一跃,跳过了一块巨石,再也不见其他人从自己的身前阻挡而来,但后面的龙湖却越来越近。 就在他已经准备冲到大沙河的跟前时,龙湖一个腾龙翻身,就跳到了他要逃跑的必经之路。 “你跑不掉的,接下来就是你的死期。” 龙湖面色阴冷,双眼赤红,带着无尽的杀意望着江新说道。 “想杀我,你必须也付出一些代价。”江新也不是认怂的种,他其实肯定料想到龙湖会追击上来,只是没想到这么慢,而自己逃生的路却就只差这临门一脚,他不得不拼杀一把。 “杀!”江新奋勇出击。 “蝼蚁之辈,也敢叫嚣!”龙湖蔑视地望着江新,虽然他嘴上如此说,但并没有丝毫大意。 江新挥动着断剑,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击龙湖身前,此剑凶狠霸道,势要将龙湖一分为二。 龙湖见状冷笑一声,周身气血之力猛然暴发,他挥舞着长刀,刀法犀利,犹如一轮弯月一样划破夜空一样。刀光四射,伴随着月光流水激射而来。 “追月剑” “弯月刀” 同样是带有月字的招式,同时彰显着各自的威力。 一招过后,江新被刀光撕破了身子,自己拿剑的手不时地颤抖着。 ”对方的力量也太过强大,绝不可硬抗。” 第六十三章 御虫宗 龙明眼见自己的一刀竟然没能将江新立马杀死,露出了一点惊讶。 而这边的江新则是再次一剑向前冲去,就在快要临近时,他的左手忽然甩出一道道九纹龙针。 此针甩出的正是时机,就在龙湖准备再次施展刀法之时,他眼见暗器袭来,不得已强行改变刀势向着一一而来的九道龙针砍去。 江新眼见不能出其制胜,快速向右路挪动。 此刻的江新双手不断飞舞跳动,而那缠龙丝带动着九纹龙针则不停地攻向龙湖。 此缠龙丝不知由什么练成,足够坚韧,虽然江新不足以对龙湖造成伤害,但干扰则是绰绰有余。 眼看江新已经临近河边,龙湖有些着急,他大喝一声一刀砍出。 “卷风刀” 此刀势劲猛,刀影叠叠,猛烈而来。就像一道狂暴的龙卷风一般,尽情肆虐,想把眼前周边的一切物体都给摧毁殆尽,令人不寒向粟。 而江新望着凝成的刀势,面色沉重,再次施展出了追月剑,不过他没有前进,而是从石头上一跃而下,在半空中抵挡着此刀的威猛。 江新此刻不断抗衡着刀影,身上已然鲜血淋满,但他并没有放弃丝毫放弃求生的欲望。 “咚”地一声江新满身伤痕地坠入了大河之内,河水冰冷,但河水的力量很大,瞬间就把江新卷入其内,淹没冲走。 ”给我去下游追击,我不相信有飞蝇母虫的指引,他还能插翅而逃不成。” 原来这一路的被锁定位置遭到追杀是由于飞蝇的功劳,并不是如江新猜测地一般是因为自身中毒走不远的原因。 秋冬的河水冷冽刺骨,江新此刻已然没有力气,随波逐流。他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漂流了多久,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冲到了岸边,伴随着一节节树枝与枯木。 带着全身的酸疼,他生起了一堆火焰,试图把身体烤热,把身上的衣服烤干。 但就在他脱掉衣衫之时,那衣服上面皆是虫卵,有的己陉破卵而出贴在了衣服上面,颇为恶心。 “想必当时的飞蝇攻击我之时,已经把虫卵寄附在其上面。” 江新思索着这一切路上的追杀,他总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因为当他杀了谢迎之后,应该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己经逃跑了,对方应该远方追踪才对,而不是一大群人在附近一直找寻着自己。 “我怀疑是由于这些飞蝇虫卵在作祟,它们之间肯定有我所不知晓的一些关联,也许可以通风报信也不一定。” 江斩把衣服烘烤地七七八八,然后小心地把虫卵剥离而出,他分别把虫子分别放在了距离较远的不同的树枝之上,让人看起来不是刻意为之。 “如果龙湖真的寻我而来,那虫卵将会指引他们到达个错误的方向。” 做完此事之后,江新再次拉查了一下身体,没有问题之后,就向着别的方向快速而去。 他的目的地,乃是御虫宗。 ”既然那里御虫宗群龙无首,不如我去他的老巢看一看。” 江新在崇山峻岭间不断穿梭,一方面是为了赶路,一方面则是寻找合适的草药为自己疗伤。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奔袭,他终于是来到了御虫宗所在的山门脚下。 此刻正值初冬,但大雪已经漱漱而下,尤其是山上白茫茫的一片,令人心旷神怡地同时,也不免感觉到一阵阵寒冷。 江新此程的目的很简单,他要把御虫来搅得人心惶惶,不得安生。如果有什么宝贝,顺便一道掳走。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冲杀而上,直捣黄龙。而是在山间等待着单独外出的御虫宗弟子。 三日之后,江新戴着按照那位弟子制作的人皮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至于人皮肯定是他身上的,当然不是脸上,江新可没有那么残忍。而那弟子本人,肯定这几天不会轻易醒来。 “王峰,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偷偷出去买东西呢吗?怎么这才几天就返回来了呢?” “哎,你不知道,宗主外出一直未归,思来想去我还是多份点,等这件事过去之后我再申请出去吧!” ”也是,宗主向来喜怒无常,万一被发现了,那可要受不少罪啊。” “嗯嗯。” 守门的人与江新闲聊着,彼此打过招呼之后,他则继续站岗,而江新则向里慢慢走去。 御虫宗修建的还是非常气派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长青绿树,应有尽有。 此刻的江新已然从王峰的口中得知了,御虫宗还剩余二十四人来看手宗门,也一并问到了平时宗主闭关时的所在。 就在江新正准备悄悄前行之际,一道声音鬼鬼祟祟地传了过来。 “王峰,王峰,你过来!” 只见一个小胖子扒住墙角,露出了半张脸,招呼看江新过去。 “怎么了?”江新也贼眉鼠眼地回应着。 ”我看你既然又回来了,肯定是不打算出去了,那我们去偷郭长老的斗米虫来养吧,怎么样?” “我不去了,没什么意思!” “怎么,你今天竟然觉得无聊了,这可不像你啊!” 江新听闻,眼睛一转,忽然说道。 “哎,整天偷这个,难免会生出厌烦感,一点也不刺激,不如溜到宗门主那里进去看看。“ “呀,王峰啊王峰,我看你是胆子变肥了,平时让你去,你怂得跟猴一样。” “这不是一直有郭长老一直在吗?所以我才不敢。” “那今天怎么胆去了?” 江新没有直接回来,而是说。 “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走,谁不去谁是孙子。” 就在江新准备直接与小胖子秘秘前往宗主府邸之时,小胖子拉了一下江新道。 “你疯了不成,堂而皇之地去那里是叫闯不是偷,你跟着我。” “你这是去哪?” ·“我不是曾经告诉过你吗?有一个水潭可以直接潜入到宗主的密室旁边。” 江新与小胖子一同走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涧之内,就在小胖子想一头钻入前面的一个水潭之时。 江新一掌把其打晕,靠在了山的旁边,毫不犹豫地就跳进了水潭之内,钻了进去。 第六十四章 墙倒众人推 水潭里的水幽深寂静,江新没有任何照明设施,只能摸着石头快速潜游而去。还好中间有换气的地方,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看到了水面上方有光亮传来,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瞬间就破水而出。 只见周围岩壁有水滴漱漱落下,不断滴入旁边的一个大型水池。 江新自己则从旁边的一人见方的水潭中钻出,或许就连龙湖也不会注意这么小的地方会通向外边。 而光亮则由岩壁上镶嵌的油灯发散而出,所以也并不显得昏暗。 江新顺着山洞小心翼翼地行进,拐过了一个弯之后,一个石床和几排书架就浮现在他的眼前。 ”没想到啊,这里竟然直接通道了密室里面。”江新不觉得有丝惊讶。 江新没有丝毫犹豫,快速翻动着书架,期望能找到一些功法秘及,但可惜的是皆是一些不成器的武功。 但就在江新翻动间一个细小镂空的盒子差点掉落在地,幸亏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打开一看,原来是数十颗虫卵。 “不知道此乃何虫之卵,既然能被龙湖如此隐秘潜藏,必然极为重要。” 江新没有在此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忽而他把目光打量到了石床的一侧墙壁之上,只见其上刻有无数细小狂野的字迹。 他定晴一看,瞬时惊讶,瞳孔一缩。 ”这是龙湖晋升金腑境时的每一次的感想。” 江新仔细观看了一下,原来龙湖是凭借增强气血之力来让自己晋升的。 就在江新准备离开之际,一道密室的开门声骤然响起,江新本想找个地方躲藏一下,却听到一声怒喝。 “是谁在密室之内?” 江新突然明白,原来一路而来的水印出卖了自己,他此刻也不藏着掖着,瞬间暴起,就向着此人的方向而去。 至于那面具,早已遇水而怪,不能隐藏真容。 只见此人为一老者,佝偻着身体,他须发皆白,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勾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他此时见到江新,惊讶中带有震怒。 “毛头小子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吃我郭某人一拳。” 江新一拳轰出,拳风阵阵,劲大力足,犹如划破天际的一颗流星,试图撕裂对方的一切。 夜明拳出,惊才艳艳。 而姓郭的老人则低喝一声,劲风鼓动,气势超绝。一道拳影便如刹那芳华,决然中带着潇洒,尽情释放。 “昙花一现” 两拳势大力沉,彼此轰然相撞。 “咚”地一声,两人皆后退两步。 江新不想再此耽搁太久,此时需要马上离开。他眼见此拳并不能立马建功,他拔出了自己的断剑。 “追月剑” 他剑影纷飞,凌厉出击,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刺出。 而那老者与此同时也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此剑如水,泛起阵阵寒光。 “水波剑” 老者的剑法精妙,剑招翻转间如同一道道激荡的水波纹一样,一波强过一波,重重叠叠,没有截止,绵延无尽。 江新的剑影与老者的剑意激烈碰撞,火星四溅,肆意翻飞。 江新再次一剑斩过,那软剑被一削为二。此刻那老头儿惊呼一声,不断退后,而后抛出了九个毒虫。 “斗米虫,杀!” 江新见状,讥讽一笑,九纹龙针快来激射而出,稳稳地扎在了斗米虫的身上,使其惨死。 “原来你是郭长老?” “你认识我?” “不认识,听闻过而己。” 江新再次出剑,眼见郭长老己无武器傍身,江新只是剑影翻动间令其轻伤昏迷。之所以没有杀他,是因为小胖子的原因。 江新接下来并没有从水潭退去,而是正大光明地走出密室。 密室紧连一栋建筑,其内有绑书阁,有毒虫养殖室,江新此刻无意查询,而是一股脑放了一把火。 御虫杀众人望着放火的江新,皆顺怒而斥,睚眦欲裂。 “杀了他,擅闯御虫宗者杀无赦。” 人群中一声嘶吼而出,试图煽动人群,群起而攻之。 但江新却不给此人机会,他一针甩出,此人便捂着胸口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其余众人见到江新的凶残与果断,也没有一人敢再次出手。 即便他们眼光再差,也看出来他们与江新之间的差距。毫无疑问,此刻的江新俨然成为了一个凡人眼中的强者。 就在江新离开的几日后,龙湖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当初在密林设置的围套果然让龙湖又追赶了一段时间,所以才给江新来到御虫宗留下了宝贵的时间。 “烧了我的藏书阁与毒虫,我必定要你死与葬身之他。” 龙湖此时已然知晓御虫宗的底蕴已经荡然无存,要想恢复以往的荣光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江新从御虫宗出来之后,又马不靠停蹄地赶往了万府。因为他应还需要在那里取一件东西,无极蹦拳。这可是江新心心念念的东西,他必须要取到手,毕竟这也是鱼非烟答应他的。 万府此刻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因为大批的人堵到了万府的门口。 谁都知晓万冲已然败亡,都想趁机吞并万家的产业,但是他们依旧没有动手。因为万家还有一个万峰在军中任职,实力强大。 “各位还是请回吧!不要以为我们家主被奸人所害,就觊觎见我们万家的基业,我可要告诉你们,我们万家的大少爷正往家里赶着呢,而且我们万少爷已经达到了金腑境中成的实力,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万家的管家理直气壮地说着这一切,试图能安抚这么亡命之徒。 ”哈哈哈,你们万家当年强行吞并我们家族产业,可否想到了今天。” “是啊!当年我的女儿无冤无故被你们儿子万达糟蹦杀死,这笔账不算完。” “你们万家杀了我们全家,你们全都该死。” 江新望着人群激愤的一幕,知晓了万家真可谓罪孽深重,一点都不值得怜悯。 忽然这时,一个青年突然上前,一刀捅进了管家的肚子,随即又补了几刀。管家本想张口说话的嘴巴,瞬间溢满了血液,倒在了血泊。 随着这个青年的出手,就像被点燃的麦地一样,瞬间蔓延开来。 一群人蜂拥冲进了万府,烧杀抢掠者,比比皆是,此景仿佛来到了炼狱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江新漫步在万府,心情很是复杂。 他并没有阻止眼前的一幕,因为这是万家自己种的因,自然要自己承受结的果。 第六十五章 初到国都 眼前的一幕确实相当残忍,江新正想去寻找无极崩拳之时,忽然一道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只见一道红衣,长袖舞动,正与两人正在进行着厮杀。她举手投足间轻描淡写,却步步杀机。 “红袖,交出无极崩拳,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哼,简直是痴心妄想,无极崩拳本就是我们鱼家的,岂能随意交与尔等。” 那两人此刻明显占据上风,不出十个回合,鱼非烟立马就会落败。 就在两人准备一刀一剑砍向鱼非烟的身体之上时,江新九道龙针闻风而动,呼啸而出,瞬间就甩在了两人身体之上。 鱼非烟立马回头望着江新,埋怨了说了一句。 “你还知道来!” 江新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即正当江新走过去要与鱼非烟谈话之时。 一名青年瞬间冲出,撞向了江新。江新身体一偏,顺势一推,那青年便应声倒地。 “小弟,莫要冲动,自己人。” 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刺死管家之人。 三人眼见目的已经达到,快速离开了万府这个是非之地。 “这是我们家族的无极崩拳,说好的这是给你的。”鱼非烟倒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说好的给江新就递了过来。 江新也不犹豫顺手接过,他看了又看,不时还比划两下,大约半刻钟的时间,他把书还给了鱼非烟。 “什么意思,不是说给你了吗?” “我已经看过了,此书是你们鱼家的,理应归你们所有。” 鱼非烟与他弟弟两人望着江新的举动直接就要跪谢,不仅谢这还书之情,还要谢为他们鱼家报仇雪恨之仇。 “好了,我要走了,以后有缘再见吧!” “哎,怎么说走就走了,不说点什么吗?”鱼非烟还是有点大大咧咧,但也难掩内心的失落。 “说什么呢?再说你又要缠着我了。” “谁要缠着你了。” 江新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只有鱼非烟姐弟姐依旧停留在原地,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 江新的下一站他去到了华联城,把墨非偷偷拿给他的墨家巧书送了回去,与墨非晓菲两人道了别。 至于墨家家主墨文青江新倒是没见,听墨非说自从江新离开以后,他的父亲就不见了踪影,有事去办。 此刻在远方的赵国国都昌林的一间密室内,一个身着华服的老年人对着一位中年人说着。 “墨城主,我所交代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都按照您的指示办了,前一阵在他危险的时候出手帮了一次。” “那就好,现在朝中混乱,确实需要一个来搅动局势的人。” 这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墨非的父亲,墨文青。他不仅仅是墨家的家主,而且还是华联城的城主。 想必江新一路的杀人作为之所以没有官方之人的干扰,想必也与那老人交代墨文青的话语有关,那么那名老者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高的权势? 现在的江新并不知晓此刻发生的一幕,因为他此刻还在前往昌林的路上,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想出去外面世界看一看。 江新一边赶路,一边碰见仗义的事就出手相助,看见不公的事就锄强扶弱。 与此同时他也不断购买挖掘着强大气血的药材来练功,三个月后,他顺利达到了金腑小成境。 这是他很久没有过的舒心日子,以往都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被追杀的日子,他很少有这种惬意的生活。 再过了三个月后,他顺利来到了赵国的国都,昌林。 望着纵横交错的街道,望着川流不息的车马,望着旁边鳞次栉比的楼阁,江新不得感慨一声。 “这国都可比华联城繁华多了,怪不得人人都向往着大城市,光看表面都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江新来到了一家名为归家阁的酒楼。 酒楼很是气派,共三层,很是豪华,上面大红灯笼高高挂,玉石砖块铺满地,琉璃装饰点缀墙,藤萝翠竹对假山。 江新坐在了一楼,点了几个菜,自斟自饮起来,一壶酒下肚,醉意朦胧间,很是畅怀,刚好能洗去过去的风尘仆仆。 就在江新正准备再继续来一杯之时,一名中年文士走了过来。 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颇为英俊,但给人印象最深的却是他有一股非常儒雅的气质。 “不知阁下身边有人没有,只因为此店生意太好,桌子满了,看能不能与阁下拼个桌。” “可以。” 江新虽然嘴上说可以,但是心中却是一动,认为拼桌这事未免有些巧合了。 因为江新的桌子本来就不大再说也已经摆满了菜,一般人谁会跟这种人拼桌。 此事必有蹊跷。 那男子刚坐下不久,几个身着军装的人就大踏步进入到了酒楼之内。 他们面色威严,气势凶狠,扫视一圈之后就向着江新这边而来。 “小子,我们哥几个今天来喝酒,可惜人已经满了,现在我们看上你的桌子了,你识相的话赶紧走。”为首的一男子说着。 “好。” 江新眼看局势微妙,初来昌林,他也不想惹事生非,所以干脆利落地就答应了下来。 但是就在江新准备起身离开之时,却听到那人军官大喝一声。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这是什么态度,在昌林你未免也不把我们几个百夫长太不放在眼里了。” 江新此刻知晓了对方明显是故意找茬的,所以他也不想与几人说些什么,而是再次准备起身而去。 “我让你走了吗?” “那你到底让我走不走?” “胆大包天,竟敢顶撞我等,现在给我跪下,我可以饶你不死。” 随着那人的接连大吼,人群顿时安静了起来,无不看向了这里。 而江新望着眼前的一幕,冷笑了一声。 第六十六章 不怕事 “你是何人?” “我是百夫长周斌,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江新此刻也不废话,一拳而出,破势攻击,试图一招要把对方器张的气焰打压下去。 而周斌见状,大喝一声。 “你竟然敢还手,正合我意。” 他此刻是巴不得江新出手,因为殴打军中长官可是重罪。但周斌眼见江新袭来,他也不是认怂的种。他同样是一拳而出,势大力沉,狭带无尽的杀意。不是他有杀心,而是战均上磨炼而出的凛冽杀意。 两拳相互碰撞,砰砰作响,劲风猎猎,力道十足。 两人拳影纷飞,彼此皆未留手,就在一拳对轰之后,两人彼此皆后退数步。 “正体拳。” 周斌眼看不能快速击败江新,他低喝一声,再次出拳出击。他的拳头中正大气,同样夹杂杀伐之气。 而江新面见此拳的到来,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此掌绵软而无力轻轻飘飘,犹如一个老弱病残打出的一掌。 但就在周斌拳打在江新的绵柔拳之上时,他的感官瞬间改变。因自己的拳头触撞此掌犹如打在了一团棉花之上,无处受力。而江新用力一推,则把周斌往后推去。 江新此刻得势不饶人,不断地推出此掌,或劈,或撩,或推,或压,打得同斌慌乱不堪。他再次一拍,周斌便被打倒在地,嘴角盗血。 “竟敢辱我!” “我己经手下留情了!” 正如江新所说,如果此掌全力出击,周斌就不是轻伤如此简单。周斌凶狠站起,并没有让其余三人一起出手,而是甩出了一句狠话。 “有本事你别走!” 江新听闻再次冷笑一声,回到了座位之上,端起一杯酒,一饮而下。而那中年文士则好心提醒着江新。 “你惹了百夫长周斌,恐怕他的顶头上司柏云都尉将会亲自前来。据说柏云可是非常坦护自己手下的。” “那如界是这样,不知阁下可有什么好办法?江新故意地说出此话,他可不认为这中年文士是一个普通人,顺便引出此人的目的。 “刚才看到阁下的身手,我这里刚好有一个差事,可以为你消除此劫。 ”哦,洗耳忝听,不知是什么差事?”江新饶有兴趣地询问。 “不知您是否听过武德司?” 江新听闻此话,倒吸一口凉气。江新可是有过了解的,这武德司可是隶属于皇上直接管辖,与皇帝的亲卫兵一样权力极大。 ”听闻过,不知阁下的意思是?”江新有些半信半疑地问道。 ”没错,我们武德司想邀请您加入,当一位宣威史,惩强扶弱,匡扶正义。” “你们在调查过我,怪不得我刚进国都,你便找来。”江新对此也不吃惊,但是他还是表现出颇为愤怒。 “你除玉家,杀万家,火烧御虫宗,并且一路上伸张正义,哪一个不能引起我们的注意?赵国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我可没有除玉家,杀万家,我只杀了该杀之人,您可不要胡说。”打江新此话一出,顿得使得中年文士一尬,顿时无语。 “容我再考虑一下。” 中年文士听闻,没想到江新此刻竟然拒绝,他也只好点头应允。 就在两人沉默之时,一声大吼之声传遍酒楼。 “是谁在欺负我的百夫长!” 只见来人身材粗犷,浓眉大眼,怒目圆睁,一身铁血之气充斥全身。他向着一楼众人扫视而去。 “就是他。”周斌在其身后点指。 江新坐在桌子上继续饮酒,未动分毫。那男子走来,气势非凡,一拍桌子。 “就是你伤了我的百夫长?” “没错。” ”是条汉子,敢做就敢承认,既然你承认了,就要承受我的怒火。” “你是何人?” “我是周斌的长官,八大都尉之一的柏云。” 柏云也不啰嗦,一腿扫过,凶猛如风,想给江新一个下马威。 而江新此刻左臂格挡,忽然猛然站起,踏着桌子一腿踢出。 他的腿速迅疾如龙,试图要把这无妄之灾挥扫而去。 柏云可不会退缩,他再次一腿踢出,两腿相互碰撞在了一起。 “好硬的腿功。” 江新此刻心中暗惊,再次施展出自己的腿法。 “秋风扫叶腿” 他的腿法如风,凶猛霸道,直接以摧枯拉巧之势向着柏云旋转踢去。 “逍遥腿” 柏云低喝一声,出腿应对。他的腿法自由夹杂暴烈,自洒脱带有凶狠,两种不一样的美感同时具备。 两者的腿法皆具风格,劲力巨大,他们的交手瞬间就有几十腿,让人目不暇接,望而生畏。 “吃我一拳,夜明拳。” 江新眼看与柏云战得难解难分,随即再次挥拳出击。 他的拳头劲猛势大,宛如一颗流星划过夜空,从天际坠落,给予了人眼中惊艳的光亮。 柏云看见江新变招,也随即出拳迎击。 “铁拳” 他的右拳蓄力而出,犹如钢铁浇筑的一般,要把眼前的一切摧毁殆尽。 两者再次碰撞,但此刻明显柏云的拳头更胜一筹,他双拳不断抡动,想用力量把江新压倒。 但江新怎会如此轻易放弃,夜明拳不断被轰击而出,与柏云的拳头相互碰撞。 柏云右拳再次袭来,江新右拳跟着迎上。 江新这次却被击退数米,撞碎了一个桌子,嘴脸溢出鲜血。 “小子,骨头挺硬啊。” 柏云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很明显以这种蛮力对抗的方式,很符合柏云的胃口。 “再来。” 江新可不会认怂,他已经知晓了柏云乃是金腑境中成的实力,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如此狼狈。 “有冲劲,我喜欢。” 柏云随着两人的不断交手对江新很是欣赏。 不过这时的江新却是周身气血鼓荡,全身衣服无风自动,惊得中年文士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才金腑境小成,气血之力竟然如此强劲,恐怕已经超过金腑境中成了吧。” 其实江新气血之力如此浓郁,也是因为平时练武的扎实,上次由于不得已进阶到钢筋境大成过快,所以他花了许久才让自己到达金腑境,为的就是夯实自己的基础。 第六十七章 独闯 江新提升自己的气血之力,再次挥出了夜明拳,此时柏云望着江新的气势情绪高涨,势要与江新斗出个高低之分。 “让我再掂量一下力气。” 柏云的铁拳再次挥洒而出,凌厉劲爆,而江新则继续以夜明拳出手迎击。 砰地一声,两人旗鼓相当,势均力敌,彼此后退三步。 “哈哈哈,好,再来。” 柏云打得很是尽兴,同时也颇为豪气。 江新本来以为这是一场生死之斗,但就在相互打得正酣畅淋漓之时,柏云一摆手说道。 “不打了不打了,来来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不如我们俩喝几杯如何?” 江新被柏云这话弄地很是云里雾里,既然柏云想喝,那么江新自然不会推辞。 “好!” 江新说话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本来周边的看客以为今天必有一人死亡,谁能料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至于中年文士觉得自己的事儿要黄了以后,也就离开了,江新也没有拦着他。 “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我们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我叫江新,初来昌林。” “我听周斌说你是无故伤了他,所以我才寻找到此,可真有此事?” “那这事就得问问你的部下周斌了。” 柏云听到江新话里有话,眼睛一瞪向着周斌看去。 “说,到底怎么回事?” 周斌明知柏云已然生气,所以不得不从实召来。 “是万都尉给我说江公子乃是十恶不赦之辈,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所以为了立功,我才过来的。” “又是这个万峰,整天搞这些个小伎俩。”柏云明显很是了解万峰的为人,并且对其行为非常得不耻。不过他话锋一转,望着江新再次开口。 “你真如万峰所说?” “也就杀了他的父亲跟弟弟,至于他们家的其他人则是被他们家害死之人的亲人给杀害了。” 江新喝了一口酒,语气平淡地说着此事。对于万家的作恶多端,江新可是有目共睹的。 “唉,怪不得万峰会利用周斌来对付你,你做的这些事难道当地的城主没有管这事?”柏云有些疑惑地说道。 “没有人管啊。” “此事很是奇怪。按道理说,一般出了大事,城主必然会插手此事的。” 江新对于柏云的话很是理解,至于大事,肯定是全家被灭口的大事,但是城主没有管,这其中必然藏着自己不知晓的原因。江新一直专注于赶路,所以倒把此事给疏忽了。 酒足饭饱之后,江新与柏云道别,自己则决定住在此处,也省得去找其他地方。当然,江新也把刚才打斗中打碎的东西也照价给赔偿了。 第二天一早上,就在江新准备开门之时,店小二恰时送过了一封信件,说是有人一大早上让交给江新的。 江新拿着信件,回了房间,打开一看。 一行刚劲有力,狂野性情的字迹跃然纸上。 “要想救鱼非烟,午时三刻前必须赶到子午训练场。” 江新望着上面的内容,神情愤怒,恨不能杀掉此人。不用想,他也知晓能出此计谋的人,必定是万峰无疑。 江新看见此信,不敢在路上耽搁,马不停蹄地就向着子午训练场而去。 刚到训练场就看到,鱼非烟浑身血肉模糊地被掉在一根横梁之上。 而是身边站着一个男子,他眼神阴鹫,眉毛狭长,身材很是匀称,而其身后站立着三四十个全身穿着戎装的战士。 “江新,你果然来了。”此时说话的并不是别人,正是被他所杀的万家家主万冲的儿子,也是八大都尉之一的万峰。 “你是万峰,放了她,有什么事向我来。” “哈哈,杀了我的父亲跟弟弟,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的是你,我怎么会放过与你有关的人呢?” “江新,你快走,不要管我。”鱼非烟此刻被挂在横梁上,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望着江新,催促他快点离去。 而万峰却在听闻此话的同时,一辫子抽出打到了鱼非烟的身体之上,另其再次昏迷。 “真是个畜牲,你全家都该死!”江新忍不住怒骂开口。 “该死的是你才对,给我杀。”万峰此刻一指江新,他身后的士兵都拔着长刀向着江新冲来。 江新此刻一心想救鱼非烟,他瞬间就拔出断剑,向着来临的人群冲去。 他如同一头发飙的老虎,虎入羊群,奋力出手。 每一剑的斩出都有一柄长刀断裂,每一招的出击都有一人倒下。 他发疯般地劈砍,入魔般地进攻,令对方的士兵节节败退,江新每走一步都有一人倒下。 但不得不说这些士兵,确实是久经沙场,纪律严明,面对江新此刻的状态,丝毫不惧,反而是越战越勇。 万峰见自身这边不时有人倒下,气势低迷,他大喝一声。 “结六花阵” 那些士兵听闻万峰的话语皆是气势高涨,斗志昂扬,顺便变换成阵法之态。 此阵法分内外两层,外一层二十四人,每四人为一组,共分六组,成六角花瓣状。而内一层成一个圆形,十二人组成。 江新眼看对方阵法已成,如果自己要冲出,随着对方阵法的变换,必然会浪费许多的时间。而此刻自己要救鱼非烟,显然没有太多的时间。 随着第一波十二人的长刀袭来,江新收起断剑,按兵不动。就在长刀快要砍向他时,他快速甩出数十根银针,如同天女散花一样,瞬间让十二人倒地不起。 第六十八章 化解此难 那二十四人眼看江新一招便把内圈的人悉数撂倒,他们全都按照阵法,一并冲出,试图想用人数上的优势把江新压制。 江新此刻银针再次飞舞,鬼针十八手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那诡异刁钻的弧度,那恰到好处的拿捏,那奋勇破敌的凌厉,让江新如同一个魔君一样,君临天下。 随着一排排身影的倒下,随着一道道凄厉的喊叫,万峰面色阴沉,睚眦欲裂,立马就不淡定了,他奋勇向前冲向江新。 “杀!” 万峰行动迅捷,大踏步而来。他一拳轰出,拳声阵阵,风声猎猎,试图用一拳之力把江新打翻在地。 而江新见万峰冲来,自己再次甩出一把银针以后,放倒了剩余的几人。 他也大喝发狠,一拳出击,也想把万峰斩于自己的拳下。 两拳一碰,叭的一声,江新瞬间被击退数步,而万峰则立于原地,纹丝不动。 “你今天必须死。” 万峰眼睛猩红,大吼一声,也不再废话,全力出拳,试图要把江新轰死在自己的重拳之下。 江新此刻不敢大意,但是暴击向前,与万峰誓要争个高下, 他破势拳出,拳风所过,势如破竹,破风而行。他要把万峰的疯狂攻势尽可能地打散。 但是万峰身为八大都尉之一,浴血杀敌无数,每一拳的拳意都是凛然而凶狠,刚猛而霸道,试图要把江新的身体打碎。 两人斗意昂扬,打斗激烈,拳拳到肉,谁也不把对方放到眼里,都想把自身的憋屈尽情释放,肆意宣泄。 江新此刻眼见万峰的拳势更加猛烈,那铁血之气挥洒拳间当仁不让,总有一种谁人争锋的惊人气势。 江新眼见于此,拳意再变。他的拳头所过,宛如一颗流星降世,轰砸着众生惊慌失措,连连瞠目结舌。 而万峰感受于此,也不懈怠。他疯狂出击,猛烈轰砸,犹如陨铁从天空坠落,划破天际惊艳于世界。 “夜明拳!” “陨星拳!” 两者再次互拼,都被对方的拳头所打中,江新吐出一口鲜血,而万峰的嘴脸也溢出血液。 江新眼见于此,拔出了自己的断剑,对影剑之影归一被他施展而出。 他的剑影纷飞,重重叠叠,九道剑光呼啸而来,化为三道,犀利斩过。 而万峰此刻从其腰间拔出一柄长刀,此刀锋利,寒光毕露,凛冽杀意仿佛跳出刀面。 他刀影凌厉,劲爆出击,那一刀一刀的攻势犹如穿梭在密林间的鬼影一般,忽然咆哮嘶吼,猛然出击,要把遇到的一切阻挡斩与刀下。 ”穿林刀!” 刀光剑影,闪烁不断,纵横交错,令人望而却步。 眨眼之间,上百招的交锋就犀利而过。 虽然两人都被对方的刀剑所伤,但是谁都没有退步胆怯。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退一步则是万丈深渊,不可回头。 “追月剑!” 江新此刻血流不止,明显处于下风。 他改变自己的剑招犹如追逐月亮的大神一般,目标坚定,一往无前,而此目标此刻就是万峰,剑锋所过,颇有一股无敌之势。 “斩风刀!” 万峰大仇未报,眼睛猩红,所有的肌肤之痛仿佛都抵不过他的心中之伤。 他大喝一声,长刀飞舞。此刀法不断变化,刀锋凌厉,挥舞间仿佛要把空气中流动的风都要斩断一般,令人望而生畏,止步不前。 但是仇敌之间,怎可会轻易放过,纵然身死,也要让对方不得安生,不得好活。 两者的攻势凶狠果断,每一招都想置人于死地。 眼花缭乱的攻击,干脆利落的招式,这是双方平时杀戮的展现。 但就在彼此再次都被刀剑划破,准备继续进攻之时,两道身影快速而来,分别把两人拉开。 双方皆眼神凌厉,望着彼此。 只见来人,一位是江新在酒楼遇到的中年文士,一位则是陌生面孔。 他身材健硕,肌肉虬龙,枣核眼,高大的身躯足有九尺有余。 他一身戎装,身板挺直,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威严显露其出。 “司马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男子望着此幕,明显有些愤怒。江新也这才知道中年文士名为司马过。 “我们武德司的人办事还要给你彪悍将军冯绍汇报不成。” “他无缘无故打伤我们我们多人,这事改怎么办?” 冯绍点指江新,愤怒地说着。 江新对于这些士兵并没有出杀招,要不然冯绍可就不是愤怒这么简单了。 “这事还能怎么办,江新他是我们武德司的宣威使,那是有着可以先斩后奏的权利。” 司马过的话语很是犀利,他的言外之意就算杀了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什么时候成为武德司宣威使了?”万峰望着司马过,生气地说着。 “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我说他是他便是,你不服吗?”司马过也是相当霸气,直怼万峰。 “万峰抓了我的朋友,严刑拷打,我只是来做我应做的事,救下她。” 江新遥指被吊在半空的鱼非烟,面色冷漠地说着。 “她乃是生机门的杀手,为人心狠手辣,作恶多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既然她是你的朋友,你就是她的同伙。” 万峰试图把鱼非烟的恶行与江新紧密联系到一起。 江新听闻脸色冷漠,颇有一股大不了你死我拼的架势。 而司马过却在这时说话了。 “她是我们武德司的暗线,你们凭什么把人打成这样,难道武德司的威严真的不顶用了吗?” 司马过的这话说得很是凶狠,在场的各位都知道武德司是干啥的,那可是皇上专门统领的神秘队伍,类似与以往朝代的锦衣卫,皇城司,不良人这些机构的。他说武德司的威严被挑衅,相当于说万峰他们在皇上头上动土,那可是叛国杀头之罪。 万峰刚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被冯绍一把挡住。 “万都尉,放人!” “是,冯将军!” 还不等万峰过去,就见江新飞快地冲到鱼非烟的面前,他把绳索放开,把鱼非烟放了下来。 第六十九章 任务救人 就在江新等人离开后不久,万峰焦急地对着冯绍说道:“将军,此事……” 冯绍摆了摆手,面露杀机回应道。 “你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使得这么多士兵受伤。早就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冲动,与史官家在一起的人肯定要除掉,但不能操之过急。” 俩人话毕,则一转身向着训练场而去。 江新被中年文士司马过重新安排了一个住处,他首先找人治疗了鱼非烟的伤,还好伤得不是太重,休养一段时间即可恢复。 这一天一大早,司马过就急匆匆地过来寻找江新,江新见状立马询问。 “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副司长,看您如此风尘仆仆地赶来。” 司马过也不掩饰,干脆利落地说道:“我有一件急事需要你去处理,此事还不可过于明目张胆,所以需要你独自前往。” “何事如此紧张?” “我需要你去救一个人,西江太守林应杰,无论如何,必要保证此人的安全。” “不知副司长为何对此人如此重视?”江新好奇地问道。 “西江太守为官清廉,爱民如子,为官期间政绩卓着,深受百姓爱戴。但是因为立场得罪了一些人,引得敌人追杀,所以我们要救。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而是我们是同一种人,有着共同的敌手。” “何时出发?” “此事事关重大,所以不容有半刻耽搁。” “好!那我即刻启程。” 司马过害怕江新有后顾之忧,补充说道。 “你的朋友我定会悉心照料,绝对不会有半分闪失,你大可放心。” 江新按照司马过提供的大概位置,向着祁连山脉一路马不停蹄地奔驰。 十余天之后,江新已经在祁连山脉的密林中来回穿梭,仔细寻找着林应杰的踪迹。根据自己年幼时随父亲打猎积累下来的经验,他很快就找到了线索。 “按照行迹来看,几个时辰前有数人从南向北快速经过。” 江新此刻不敢耽搁,闪身间钻入密林,快速而去。 “女儿,你快走吧。爹腿脚不利,走不远了,你先走吧。” “爹,我不会丢下您的。要走咱们一起走。” 就在俩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一声大笑瞬间穿透密林。 “真是父女情深啊,多感人的一幕啊,我就喜欢看别人生死离别的瞬间。 “谁?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话音刚落,从密林中走出一中年男子,他拿着长刀,嚣张至极,目不转睛地就向着两人而去。 “谁?我是来要你命的人。” 就在此男子挥起长刀准备砍下之际,数道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长刀射去。 叮叮叮 长刀被银针所阻,那中年男子瞬间面露惊色。只见从密林中走出一位青年,他身材挺拔。眉清目秀,头发黑白相间,面容棱角分明。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新。 “江新,竟然是你。” “龙湖,上次烧了你的御虫宗,我看你还不足够心痛,非要跑过来干这些卑鄙无耻之事。” “你这是找死,我还没有去找你算账,你竟然敢坏我的大事,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龙湖见状,挥着长刀闪身扑来,他一刀所过,刀锋犀利,犹如一轮弯月划破长空。刀光四射,宛若流水激射而来。 “弯月刀!” 江新可是见识过龙湖的刀法,他可对其了如指掌。 江新此刻挥舞着断剑,剑影纷飞,重重叠叠,如同追逐月亮的大神,一往无前,肆意挥舞断剑,向着龙湖斩去。 “追月剑!” 龙湖对于江新的此招印象深刻,他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刀剑纷飞而过,落叶沙沙作响,伴随着大树都被一刀砍断。 两人的相碰如同发疯的野牛对撞一样,野蛮霸道。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谁都想置对方与死地。 他们两人战得是你去我来,辗转腾挪间刀光剑影闪烁不断。 滋地一声,江新的断剑一瞬间就划过龙湖的胸膛。龙湖见状接连后退,试图要与江新拉开距离。 江新怎会给他喘息的机会,急迫上前。 龙湖见江新攻势猛烈,凶狠果断。他一咬牙,周身气血瞬间鼓荡开来,就是此刻龙湖的气势陡然提升,颇有一股碾压江新的威严。 江新见龙湖准备拼命,他也提升自己的气势,气血倒腾,周身树叶无风自动,仿佛要把龙湖吞噬一般。 “什么?” “多谢你的练功心得!” 龙湖听闻银牙一咬,誓要将江新生吞活剥。 龙湖知晓,这是自己平时压箱底绝招,竟然被江新窃取学习到了。 此招可以激发自己的气血之力,虽然动用一次,可以让自己虚弱一会,但绝对是杀敌制胜的妙招。 两人再次施展绝招向着对方冲去,刀剑纵横,所向无边,但是就在此刻江新一剑划过的时候,龙湖被斩断长刀,死与非命。 一代御虫宗宗主龙湖就此落幕,或许龙湖还有许多杀手锏未出,但是他还是低估了江新的气血之力。 “你的方法虽然可以发挥出气血之力,但仍不完全。你我虽道不相同,但毕竟有偷师之恩。” 江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或许有人在的话会觉得江新妇人之仁,但江新有自己的判断标准。 或许人本就是个复杂的群体,生在复杂的社会,自己的思想也会随着改变,但江新此刻愿意对着龙湖的尸体说出这么一段话。 江新简单地刨了一个坑,把龙湖的尸体掩埋,也算是让自己的这一段经历落叶归根,划个句号。 “多谢大侠仗义相救!” 江新此刻已知晓这父女俩就是西江太守林应杰一行人,就是此次所要救援之人。 直到此刻,江新才细心打量着此人,他虽然头发蓬乱,但是一身正气,尤其他那漆黑的瞳孔深邃明亮,仿佛可以分清世间的一切黑白。 “无妨,我也是我此次的任务。” “不知您是?” “我是新任的武德司宣威使江新!” “皇恩浩荡啊,皇上竟然还惦记着微臣。” 眼看林应杰泪水纵横,还想继续感叹,江新忍不住说了一句。 “大人,前方路远,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 第七十章 刺客 江新带领着林应杰父女向着司马过交代的指定地点而去,密林难行,三人行进地颇慢,江新不得不劈斩着荆棘一路前行。 “宣威使,不知道我们还要行进多久?”西江太守问询着情况,他平时很可是少在山野里穿梭,一连走了好多天,也有些吃不消了。 “按照路程来看,我看大概三天时刻就可以到达,大人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不妨再此休息休息再走。” 江新知晓这些文人的体力,所以也没有勉强。 就在三人在此准备整顿之时,江新给两人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忽然,五道身影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他们各个手拿长刀,身形迅捷,如同鬼魅,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之人。 江新此刻不敢大意,而是瞬间甩出数十道银针向着五人激射而去。 江新本以为又会建立奇功的银针,此刻甩在众人的身上,却是叮叮作响,火星四溅。 “没想到,他们皆是有备而来,看来对我的招式很是熟悉。” 江新此刻瞬间拔出断剑,就向着直奔林应杰父女而去,他一剑斩出,剑影呼啸,乱剑纷飞。 只见此父女两人身后的刺客瞬间拿出长刀拼命抵挡,但架不住江新的凌厉杀意,瞬间就刀断人亡。 而砍向半空中江新的三人,江新此刻也不慌乱,沉静应对,他掏出九纹龙针直接三针暴烈而出,攻向三人。 三人并不阻挡来临的九纹龙针,而是继续挥刀而斩,已经把江新视作自己的刀下亡魂。 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刚才无坚不摧的软甲,此刻却如同纸糊,瞬间被刺穿,随同被洞穿得还有三人的胸口。 江新刚一落地就听到远方传来一道冰寒的话语。 “我还是小看了你,我以为你会至少受点伤的。” 只见一个身材匀称,面色阴沉的男子赫然从密林中走出。 江新大吃一惊,顿时开口。 “万峰,没想到是你。” “我早已经想杀了你,上次要不是司马过,可能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凭你?”江新回怼着万峰,语气冰寒,满嘴嘲讽。 “今天我们两人的仇一并在此清算。” “好,林大人你们俩先躲远一点。” 已经躲远的林应杰被江新这么一说,再次往远方而去。 江新说完也不废话,而是继续一拳轰出,此刻他的身体弯如长弓,如同一架重型弓弩待射而出。他右脚往地面一蹬,瞬时飞奔而出,震得叶落纷飞,哗哗作响。 万峰望着江新的架势,顿时心中一惊。 “看来杀我全家的果然有你,要不然你怎么会无极崩拳。” 万峰见状不敢大意,而是身体略微弯腰,如同一个蓄势待发,全力掠食的豹子,瞬间弹射而出。 没错,此时万峰所使用的也是无极崩拳,只不过彼此发力的形态不一样。 两者速度飞快,一拳对轰,砰地一声,万峰退后数步嘴角溢血,而江新则站立原地不动分毫。 “你的血气竟然如此旺盛,竟然能把我踏入一脚金腑境中成的武者打伤!”万峰不免再次吃惊。 “那只是因为你太虚了。” 江新知道无极崩拳之所以能以下伐上,不是由于招式多么厉害,而是因为这种拳法可以调集发挥出自身全部的气血之力。 “你上次还没有如此厉害,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万峰不解地问道。 “虽然上次我也想杀你,但是那是在你的地盘,杀了你我也很难逃脱,最主要的是上次我想救人。” “没想到你的那位朋友对你重要,早知道就杀了。” “不过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江新再次一拳轰出,但是万峰显然不会与江新再次进行身体上的进攻。 他拔出自己的长刀,挥舞了起来。 此刀气势汹汹,如虹绚烂。他斩着虚空,刀锋犀利,风声猎猎,试图要把流动的清风都想斩断。 “斩风刀!” 而江新目光坚定,剑影呼啸,每一剑都一往无前,毫无犹豫的挥出,他就像追逐月亮的大神一般,誓死不退。 刀剑此刻纵横交错,闪烁不断的刀剑,使得周身的树木轰然坍塌,乱石飞溅,卷起无数落叶。 两人实力的抗衡,对拼的不仅仅招式,还有毅力与耐力。就在两人难解难分之时,只见万峰一刀再次凌厉而来,江新不得不用断剑拼命格挡。 滋啦一声,江新不小心再次被划过一刀伤口,不是江新不强,只是因为万峰这种舍身的打法,彼此受伤是难免的事。 “就凭你想杀我,还不够格!” 江新此刻不得不甩出九纹龙针,此针被江新一一射出,而万峰见状不敢大意,他可是知晓江新暗器的厉害。 他挥刀快速格挡,龙针唰唰落地,但就在龙针落地之时,那龙针又快速而起被再次甩出。 “这是我父亲的缠龙丝,竟然被你所用!” “不用白不用!” 万峰此刻愤怒异常,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江新。 江新的九纹龙针被缠龙丝所带,快速飞舞,攻击凌厉,他的手指不断变换着操作方式。 时而如同鬼魅突然犀利,时而如同力锤莽然冲撞,时而如同长剑单刀直入。 万峰被江新如雨点般的攻势,逼地不断退后,但就是江新最粗的九纹龙针袭来之时,那里面的暗针突然激射而出。 万峰来不及用刀抵挡,而是一偏头躲了过去。 此刻江新已经算好了万峰的行动轨迹,就在这一刹那,其余几道龙针瞬时交缠形成一道大网向着万峰罩去。 缠龙丝锋利无比,直接就把万峰捆绑着深入血肉,自此万峰死亡。 他死在了自己父亲的武器缠龙丝的下面,这相当于他的父亲给了万峰一个大大的拥抱,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父子团聚。 就在江新松开缠龙丝的时候,一块铜片突然从万峰的身上掉落了下来。 江新捡起定睛一看,瞬间呆住。 “好家伙,这可是军队专门用来提升至金腑境中成的方式,看来万峰报仇雪恨的心也太急迫了,本来可顺利达到金腑中成再来寻我,只可惜我坏了他的心境。” 第七十一章 神魂宗 几日很快过去,江新数人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他把西江太守林应杰父女送到了指定地点,有人早已等候多时,对了暗号之后,江新便一个人离开。 他独自找了一处隐秘的山洞,打开了从万峰那里得来了秘籍。 “没有想到万峰竟然把这种东西随身携带,军体练腑功乃是不外传的秘术,只有达到都尉以上的实力才可阅读拥有,它是根据击打身体的各个部位来与五脏六腑进行共振来加强内腑的强度,从而使得发力时能承受住更强的冲击力。” 江新按照此方法不断的练习,他饿了就以打猎为食,渴了就以溪水为饮,时间一晃就是半个多月。 等到江新功成之时,他走出了山洞,此时明月高悬,映照着起伏的山峦轮廓若隐若现,如同一副水墨山水画。 江新一个跳跃就从一块岩石上跃下,然后他奋力穿梭在密林中自由地呼吸。 自从父亲身死后他经历了太多的追杀与杀戮,早已经身心疲惫。现在万峰的事也尘埃落定,自己也功力提升,所以他此刻有一种鱼翔浅底的感觉,很是畅快。 原来的处境乃是一种压抑压得人喘不过去的情况,所以此刻他想通过肆意地奔跑来敬过去。 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不想继续地时候,他停了下来。然后闲庭信步,穿梭在密林之中。 就在江新站立在一块高地之上眺望着不远处的密林以及大河之时,他望见了密林中隐隐约约行走的火光。 “这密林身处怎么会有如此景象,此事必有蹊跷!” 江新如同一道鬼魅奔向了前方,他要把这一切看得清楚。 离得老远,江新就望到令他这辈子都记忆犹深的一幕,此幕诡异中带着神秘,阴森中带着恐惧。 只见一个灯笼漂浮在半空中徐徐前行,此灯笼由骨头为架,以经筋为绳,用人皮作布编织而成,而那人皮之上则写有一个大红字迹,魂,这简直就是一个人皮灯笼啊。 而那灯笼后方则跟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少说也有四五十人。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呆木的动作,空洞的眼神,仿佛被人控制的一群僵尸,但是江新知道这些人都乃是活人。 江新悄悄地尾随不敢过于靠近,因为灯笼的诡异他可不敢贸然闯去。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的路程,灯笼与人群进入了大河旁的一处山谷之内。 “进还是不进?” 江新没有犹豫太多时间,而是施展敛息术悄然前行,因为他要去一探究竟。 江新寻找了一块高地,远远地观望起来。 只见那群人此刻继续深入了一会停留在四个黑影之前就全部呆立不动,忽然一人仿佛挣脱人束缚,发出了一声凄厉地吼叫。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你们神魂宗简直就是魔鬼,就是一个魔教。” 那人话语未落,只见其中一道黑影闪过,此人就捂着脖子还没有哀嚎了就倒在了地上。 “开炼精血融大阵。” 只听从前方传来了一声低喝,四人顿时忙碌了一会,瞬间那数十人便被一道半圆形的光幕所包围。 随着光幕的开启,那数十人皆痛苦哀嚎,凄厉惨叫,而接下来的一幕令江新更加震惊,只见透亮的光幕中每个人身体的血液都从自身破体而出,染得光幕成为了瘆人的血色。 忽然那些血液全部变化成凝聚成四个血团包裹着那四个黑影。 “哈哈,这次又能快速晋升了。” “废话少说,稳定心神!” 不一会儿的时间,那血团很快便被四道黑影吸收殆尽,随着血团的消散那光幕也跟着消失。 江新此刻望着眼前诡异的一幕,不觉得心里有些发寒,这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瘆人场面。 他慢慢地一点一点退后,他步子很小,步伐很稳。忽然咔嚓一声骤然响起。 “不好,踩上了一个腐烂的死人头骨。” 江新此刻丝毫不带犹豫地,径直向着旁边的大河方向奔跑而去。 此刻的江新真是与生命在赛跑,他瞬间就跑出数丈的距离。 “桀桀,原来还有露网之鱼”,其中一道黑影森然怪笑一声,就向着江新快速追来。 江新脚踩灵影步快速穿梭,临近大河旁时,听到了身后不远处那一道声音再次发出。 “好鲜美的血肉气息啊!” 江新没有想到自己跑在树林中全力施展敛息术还是被对方追上,看来对方肯定有其他方法用来追击。 江新此刻来不及多想,根本就没有对抗的心理,就是一个字逃。 就江新准备跳入大河之时,那黑影已经追上,江新不得不全力打出无极崩拳与对手硬拼一记,他的手臂瞬间断裂,而江新则是趁着力量的反震快速坠入河流之中,不见了踪影。 江新在河流中也不敢太着急冒头,而是下潜到极限后方才上来换气,然后继续下潜随波逐流。 过了十数日以后,江新拖着疲惫地身躯找到了司马过。 “江新,你这是怎么了?” “我被一神秘人打伤了,还好要不了命,不过伤的很重。” “我先去叫大夫,你先撑住。” 司马过话语刚落,江新已经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等到江新再次醒来之时,已经过去了成十天的时间,司马过很快就来到他的床前。 “大夫说,幸亏你已经达到了金腑境小成境,要不然你的内脏都会被震破,当然这还是你命大的前提下。” 司马过说着江新的情况,忽然又转念询问。 江新把遇见的事情给司马过娓娓道来了起来,只见司马过的神情是越来越凝重,后面是几乎喷薄欲出的杀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副司大人,神魂宗到底什么组织?”江新好奇地问道。 “唉,此事还未到你需要知道的时机,我只能告诫大家一句,风雨欲来,小心为妙。至于神魂宗你很快就会知晓!” 江新的这次受伤一恢复就是三个多月,只因为他伤得实在太重,要不是他的血气旺盛要不然他当场就可殒命。 这一天,就在江新在院子里练剑之时,司马过又是急匆匆地跑来。 第七十二章 祛除火毒 “什么事情啊你怎么又慌张前来啊!”江新望着司马过风尘仆仆地赶来,立马就询问起来。 “人命关天啊,你快跟我走。” 江新被司马过一拽,就向着院子在走去。 “你不说什么事情我怎么帮忙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江新对于司马过的举动被弄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司马过这才在院子里停了下来。 “听说你会医术,而且专门治疗一些疑难杂症,这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嘛,所以特地来找你来了。” “我确实知道药方,但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司马过只好把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是宰相的女儿柳如坊,不知道什么原因,全身火热,已经把自己烫伤,御医已经束手无策,而且老祖现在在闭关,这突然想到你,所以请你去看一看。” 江新知道此事非常紧急,不管怎么样总得去试一试。 司马过与江新坐着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宰相府。 此府邸青瓦碧墙,雕甍绣槛,奇石陈列,流水潺潺。 不过江新此刻没有心情去欣赏,而是快速跟随司马过沿着走廊向内走去。 还没走到柳如坊的房间,就听到远方传来的凄厉嘶吼与惨叫,显然此女子正在经历着非人的折磨。 临近以后,江新发现房屋内有五人正在站立。 他很快就分清了谁是当朝宰相,柳永安。他乃是一介老者,此刻面容憔悴,满眼血丝,本来气质绝佳地他显得有些低迷与慌乱。 如果江新知晓墨文青当初给谁汇报他的情况,必定会认出那个老者就是眼前的柳永安。 他此刻对着周边的御医说着。 “章御医,你看小女这病情到底能不能治好?” “回宰相,根据我们分析,小姐肯定是中了火毒,我们已经用了清凉解毒的药物,只可惜疗效不佳。可能只有长白山的冰山雪莲有作用。” 章御医此刻也不敢托大,而是谨慎地说着话语,不过意思很是明显,自己恐怕没有多少办法了。 “冰山雪莲那可是罕见奇物,只不过就是现在马上去找,也来不及了啊。” 柳永安叹息了一下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就在这时司马过快步走上前来,连忙说道。 “宰相,我已经把江新请过来了,他觉得他有把握。” “哦,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柳永安望着江新,眼神深邃,满怀期待,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忽而说道。 “你真有办法治好我的女儿,首先至少不让她如此痛苦也好!” “不知道小姐她怎么会突然如此?” “她是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江新望着此女的年龄并不是很大,她的身上长满了无数的火包,显然是温度过高造成的。 江新突然看向柳如坊的右手,她的手心上有一个指甲盖般大小的伤口。 “爹,我的身体有东西在游走?” 江新此刻肉眼可见的看见她的皮肤下面五六个凸起在快速的移动。 “不好,有虫!” 江新此刻不敢耽搁,而是快速掏出九纹龙针扎向了虫子,使得虫子不再来回乱窜移动。 “江新,怎么样了?”柳永安飞速地询问着。 “虫子虽然已经控制住了,但是小姐的火毒还在体内,要祛除火毒我已经有了对策,只是需要大家暂时回避一下。” 柳永安听闻江新的话语,立马就点头答应,对于宰相的决定,任何人都不敢反驳,只能退出了屋内。 江新此刻望着那一个个火毒脓包,他二话不说快速挑破一个,不时有脓液以及鲜血快速流出。 江新此刻从身体掏出了一跟金黄色的翎羽。其实他现在也没有把握这翎羽一定对火毒有用,因为当时它可以吸收热量,所以江新觉得可以一试,当然这种珍贵的东西他可不想显露于人前。 江新把翎羽放到了血液之上之后,柳如坊身上的高温肉眼可见地退了下去,从原来的全身红彤彤的皮肤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于此同时,被江新用九纹龙针扎住的火毒虫此刻却在剧烈的挣扎,仿佛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眨眼的功夫就没有动弹。 江新用小刀把皮肤开了一个小口,取出了这几个虫子。 此虫呈现暗红色,是一种甲虫。 此虫江新曾经在匆匆一瞥间见过,正是在御虫宗的被他烧毁的阁楼里见过,江新没有想到一场大火过后,竟然没有能烧光此虫。 江新等到一切做完之后,本就晕迷不醒的柳如坊很快就睡着了。 听到里面的呼喊声慢慢停息,外面的柳永安等人更加焦急。 “放心吧,宰相大人,相信江新,他总是能够创造奇迹。”司马过适时地安慰道。 “但愿能奇迹发生。” 不一会儿的时间,江新推门而出,示意大家小声一点,因为柳如坊小姐已经睡着了。 一旁的御医简直都震惊了,瞠目结舌,自己束手无策的事情,很快就被江新给解决了。 “柳大人,虽然柳小姐已经差不多安然无恙了,但是还是调理调理,多给服用一些清热解毒的药物,这事就得多劳烦章御医了。” 柳永安听闻此话,不断地点头,眼睛里已经布满了泪光。因为柳如坊可是他老来得子唯一的女儿,所以不得不非常上心。 而章御医以及其他御医听闻则是纷纷称赞江新乃是神医之流,江新对此并没有引起过多的情绪波动,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如果没有鬼手十八针的针法自己断不能控制住此虫。如果没有金色翎羽,自己也不能解除火毒。 “走吧,让柳大人也好好休息一下吧。”司马过与众人纷纷离开。 走到路上江新把自己对于火毒虫的猜测告诉了司马过,司马过闻言,颇为愤怒。 “这些人真可谓狼子野心,为了击溃丞相,竟然出此卑劣的手段,真是令人所不耻。” “副司大人,你说的这些人都是哪些人?” “当然是跟我们不是一路的人啊!” 第七十三章 问罪 第二天的时间,司马过亲自过来给江新送了一个锦盒,说是宰相柳永安赠送的,以表达江新救了其女儿的心意。 司马过呆了一会,就从江新的住所离开。 江新饶有兴趣地打开了锦盒,江新一看,瞬间愣住,令他没有想到是宰相竟然给自己送了一本书册,名为《上清经》。 江新打开之后细心地品读起来,他才明白此物的珍贵。 这上清经又名醒脑经,专门可以开发大脑的一些潜能,而且还能让自己有机会冲击金腑境大成。 江新毫不迟疑地按照经书上面的记载开始练习。开始的时候,他用双手不断地按压头部穴位使自己慢慢地适应,然后随着手指速度的加快,他按压穴位的顺序以及节奏也开始变换了起来。 随着江新地不断练习,三天四夜的时间悄然流逝,但江新总觉得需要突破地话还差那么一丝。 此刻江新银牙一咬,无数道银针被其拿了起来,他在需要的穴位上一一扎满了针灸,然后再次使用着刚才的手法,进行着练习。 他银牙紧咬,全身青筋鼓起,如同一条条细蛇盘绕在他身上,不断蠕动挣扎,令其痛苦不堪。 随着他速度快到了极致,他瞬间喷出了一口鲜血,只见此血暗红,有些发臭,而他本人则长舒一口气,瞬间变得气势低迷起来。 “终于成了,只是其中的凶险与疼痛令人太难以承受了!索性通过这次的练习,身体里积存的瘀血被逼而出,这上清经果然不同凡响!” 江新休息了一阵子,才从后怕的感觉中跳脱出来。 情绪恢复正常以后,他忽然觉得以前得很多事情的思路都变得清晰起来。 比如自己从神魂宗仪式中退走的时候可以更加谨慎一些,也不至于被发现。 比如自己当初可以先调查万冲的仇家,再联系敌手,群起而攻之。 比如父亲身死的时候,如果再多一些心眼,也不至于父亲死后还要被他人折腾遗体。 等等的一切如同梦幻泡影般一一闪现,但是这些并不是梦幻也不是泡影,这是自己经历的真实的事件。 此刻的江新忽然也想到了当时获得的三个食骨蠕虫,自己一年多的喂食,它们也都变成了橙色,就连自己也不知晓它们的实力究竟成长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就在江新刚闭关完,推门而出之时,他看见了在门口明显已经等候了许久的两道身影。这不是别人,正是武德司副司长司马过与丞相柳永安,皆是对江新有恩的两人。 “见过宰相大人。”江新抱拳行礼。 “不必客气江新,上次你救了如坊,这次我专门上门感谢,也不能让别人说我这个老头子不懂礼貌吧。” 柳永安说话很是恰当合理,并没有给江新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宰相大人,您真的是客气了,这是我作为一名医者应该做的事情,再说你也送了我礼物。” 司马过立马就知晓了江新的言外之意,适时补充说道。 “江新,你可知晓为何你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官方的人来找你麻烦吗?” “哦?”江新反应也是机敏,瞬间有了自己的猜测。 “就是宰相授意墨城主为你解决后顾之忧的。”司马过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被宰相挥手打断,说道。 “有客来了!” 江新两人还在惊疑,却见一男一女信步走入了江新的院落。 此男一身白衣长衫,腰束祥云腰带挂一玉佩,他长相英俊,一双眼神望向江新之时颇为冷漠。 而此女则一身戎装,扎着马尾,很是英气逼人,但就是如此,也抵挡她白皙的皮肤以及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不知太子怎么与紫荆将军有空来我武德司?”司马过询问着两人。 “没有想到宰相大人也在此,今天我特来过来寻一个人。”紫荆将军跟宰相大人打了招呼以后就说起此行的目的。 “你要找人怎么找到我武德司来了。” “我就是要找你武德司的宣威使江新,他杀了我们万峰都尉,所以我来讨要一个说法。” “我就是江新,就是我杀了万峰,那又如何?”江新自知虽然不敌身前的两人,但他也没有露出一丝胆怯。 “你就是江新,很是嚣张啊,见到我怎么还不行礼下跪?”这时太子接过了话语。 听闻此话宰相柳永安与司马过都面色微沉,太子明显是想给江新一个下马威。 “哼,别说你是太子就算是天王老子过来,我也不会跪的!” 江新此刻表现的执着无比的坚定,他这辈子只拜自己的父亲。 “大胆,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无此的放肆?” “我不想跪怎么了?” 就在两人即将闹僵之时,宰相说道。 “我们赵国都是以礼待人,而不是用势压人,再说还没有听说过必须给太子下跪的。你们此行的目的无非是想定江新的罪,但是万峰一家作恶多端,早就理应处斩。” “不知宰相大人可有证据?” “证据这不就来了吗?” 就在太子把话说完之际,柳如坊与鱼非烟已经踏入了院子里面。 她们两人给太子行过礼,问候了众人之后,鱼非烟就开始介绍了自己,然后把自己家族灭亡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太子以及紫荆将军见到对方人证物证都在,面色阴沉地随即转身离去。 “宰相可真是料事如神啊,连太子以及紫荆将军卓诗前来都能预判得到。”司马过不由得有些震惊。 “我今日前来,就是收到了两人即将前来的消息,并且提前做了一些准备。” 江新听闻此话,对宰相柳永安再次刮目相看,深深佩服起来。 “很快就要到神魂宗的上灯大会了,江新你要小心一点?”宰相忽然面色凝重,对着江新说出此话。 “上灯大会?神魂宗?”江新再次听闻神魂宗,忽然又想起那晚诡异恐怖残忍的一幕。 “没错,就是神魂宗,神魂宗乃是我们赵国曾经扶持的一个宗教,只可惜已经物是人非,不受控制。” 第七十四章 上灯大会 柳永安也不停顿,而是继续阐述着。 “上灯大会乃是神魂宗一年一度的盛会,它会在十月十日那一天的傍晚点燃许多烛火与灯笼来宣传自己的教义,主旨就是忠诚信奉神魂宗,魂与肉体能上天。同时这一天也是神魂宗广收教徒的日子。” 江新算是对了这上灯大会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过他还是有一个疑问,所以询问了出来。 “我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为什么我杀了万峰以后,不是万峰的上司彪悍将军冯绍来找我事,而是太子与紫荆将军卓诗前来寻我?” 对于这个问题,宰相没有说话,而是司马过为江新简单说了几句。 “唉,此事与紫荆将军的性格有些关系,并且还牵扯到了那位统领,所以你慢慢就会知晓了。” 江新见疑问一时半会也没有个答案,并且还牵扯到了那位统领,所以他也没有过多思索。 众人离开后的时间,江新也没有出去,而是整天呆在武德司的院落里练功练剑。 上灯大会的日子很快就来临了,这一天江新与司马过也来到神魂宗举行上灯大会的地方扶经广场。 这里五彩斑斓的灯笼绚丽多姿,十分耀眼,广场之上人山人海,这里全部都是慕名而来的人群,这些人之中不乏虔诚的信徒,有很多都想有朝一日能飞升天国。而剩余的大部分人则是期望能够加入神魂宗,成为其中的一员。 江新没去多久,就轮到一名虔诚的信徒代表发言。 “神魂宗是积累福报的宗门,倡导人们摒弃心中的恶念,引导众人向着美好而前行。神魂宗是可以让虔诚的信徒飞入天上仙界的宗门,我们一心向善,无始无终。但是我此次前来却被一人用生命胁迫,逼我不得不说神魂宗乃是一个坏透了的邪教,乃是一个炼化人血肉的宗教,乃是把人命当做儿戏的宗门。” 此刻众人还在沉浸聆听神魂宗的教义,忽然听闻此话无不脸上愤怒异常,叫嚣着要杀了此人,皆在询问是谁。 而神魂宗宗主也没有想到会发出这一幕,瞬间面色阴沉,至于他身后的护法,除了一名护法用黑白面具示人看不出表情外,其余三人也都眼神阴鹫。 “此人就是他。” 随着那人的一指,无数双眼睛就瞬间移动到了江新的身上。 此刻的江新瞬间面色阴沉,他想解释但奈何激愤的人群,哪里会倾听他无用的话语,真可谓是百口莫辩。 但就在这时,他紧挨的人群中有无数人就提着刀剑向江新劈斩而来。 “看来我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给惦念了。” 江新此刻并不慌张,这些杀手隐藏在人群中但是他却没有还手,只是躲闪。 他能想到,如果他敢还手的话无疑会惹怒更多的平民百姓,到时候蜂拥而至的人群肯定会把自己给淹没。 此刻的司马过望着这一幕,快速对江新说着。 “你先走。” “休想离开。” 此刻从远及近而来的便是四大护法之一的一名青年,他眉毛狭长,身材匀称,眼神充满凌厉的杀意。 随着他的前来,人群瞬间分散而开,皆注视而来,而那些手拿刀剑的人也没有继续出手的机会。 “有四护法坤次起来,肯定能为我们神魂宗讨回公道。” “没错,我们神魂宗为了善事可是能够牺牲自我的。” “对,谁也不允许诋毁我们神魂宗。” 身旁的众人无不在交头接耳,维护着自己信奉的宗教。 “就是你在强迫我们信徒代表在污蔑我们神魂宗吗?”坤次说出此话,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虽然我没有强迫过任何人,但是你能保证你们神魂宗没有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吗?” “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你就要承受我们神魂宗的怒火。” “你说你们有些信徒荣登仙路,你可以联系到他们吗?让他们显露一下真身让我们切实地感受一下神魂宗的无尽光芒。”江新反问了一下坤次,坤次本来已经隐藏下去的杀意再次仿佛要喷薄而出。 “这贼子还真是狡猾,竟然反将一军,不过我们神魂宗的神迹可是他想要看就能看得。” “对啊,这么多年我也只看过一次,那一次真让我印象深刻,那里灵光绽放,仙雨纷飞,到处都是各种想象中的灵兽。” 虽然有一部分人觉得自己信奉的神魂宗不屑于江新的话语。 但是更多没有加入神魂宗的人,却想一睹神魂宗的风采。 “哼,没想到那晚的人是你,也没想到你竟然是武德司的人。” 坤次望了望司马过,以及他身边的江新,他顿时知道了江新是谁。 “没想到是你。” 江新通过坤次的话语,也是明白了这所谓的四护法就是那晚打伤自己的诡异暗影。 既然已经知晓了江新的身份,坤次觉得也没有必要在争执下去,否则对神魂宗觉得没有好处。 司马过与江新此刻也不耽搁,回到了武德司,他们俩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一件事情。 所幸此事也没有闹大,所以江新离开以后,上灯大会还是如约的进行。虽然有了如此一个小插曲,但是要加入神魂宗的人群心里也泛起了点点涟漪。 为什么神魂宗并没有当场显露神迹来打消众人的顾虑? 为什么会有人说神魂宗会炼化人的血肉呢? 为什么以后再没有见过一些消失的信徒呢? 隔天中午,司马过说他有事要离开一天,他把整个武德司都交给江新打理。 江新觉得堂堂的武德司现在司马过走了以后就剩余自己了,还需要打理,他很是不屑。因为其他人都已经执行任务去了。 但就在当天晚上,本在睡觉的江新忽然转醒,他推开了屋舍的门扉。 只见两道身影站立在了房檐之上,衣袂飘飘。 第七十五章 白衣司长 这两人江新并不陌生,正是神魂宗的两位护法,带着面具的护法与坤次。 “坤次,你们两人半夜竟然敢擅自闯入我们武德司,你真当我们武德司无人了吗?” 江新语气冰寒,怒斥着两人。 “嘿嘿,江新,你的靠山司马过此时自己都难与脱身,武德司就剩你一人了,你还在这里狐假虎威,至于你们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司长你估计连面都没有见过吧。” “他的面我确实是没有见过,但是你以为他会放任武德司不管吗?” 江新此刻心中可没有底气,他只能装作司长在武德司的假象。 “哼,来之前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少在这装蒜,至于你们的司长司马策有没有在,我不管,我先杀了你再说。” 此刻坤次也不废话,他从房檐上一个跳跃,直接一拳轰出。 此拳气势逼人,如虹贯日,风声猎猎。 江新知晓就算是自己的功力有所提升,但是绝对不是坤次的对手。他的那一拳的威力江新自始至终都记忆犹深。 但就是江新以无极崩拳准备硬接此拳之时,一道剑光刹那间呼啸而来,其速之快眨眼便至。 只见坤次的右臂直接就被一剑齐茬斩断,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不断退后。 “武德司司长司马策,你竟然在这里,你是什么回来的?” 坤次惊讶地望着从远方远远走来的中年男子,他一身白衣长衫,剑眉星目,潇洒异常,颇有一股出尘的气息,他站在那里仿佛就如一道出鞘的利剑。 “擅闯武德司,尤其是神魂宗的人,死!” 司马策手持长剑,一声落下,不由分说就再次光剑滑动。他一甩之下,剑影纷飞,此剑就如同一道大大的圆盘,不断旋转间向着坤次而去。 坤次一边用左手抽出长刀,一边求救道。 “大护法,救我!” 他的话语落下之时,那长刀的刀影仿佛如同一道飓风一般快速向着司马策甩出的长剑而去。 只可惜那刀影飓风瞬间就被扑灭,而那长剑却依然没有停止,向着坤次的身体收割而去。 可惜坤次奢求的救助并没有来临,而他的身体也在这长剑的锋利下倒下。 “哼,区区玉髓小成境也敢来闯我们武德司,真是活得腻歪了。” 随着坤次的身死,白衣司长司马过则剑指大护法。 “听闻白衣司长司马策剑法高超,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听闻神魂宗大护法桑朵的鞭长也练的是出神入化,今日我倒想领教一番。” 司马策说完此话,也不拖沓,而上直接两三角一蹬墙,径直就上到了阁楼的楼顶。 两人相对相对而立,伴着圆月,彼此都有些一股出尘之意。 司马过率先出招,他挥舞着长剑就向着桑朵劈斩而去。 他的剑势轻灵中带着凌厉,潇洒中暗藏无尽杀机,虽然他只是简单地劈砍,但是仿佛要把桑朵的招式看透一般。 而桑朵此刻并没有胆怯,啪地一声乍现,只见她瞬间抽出一根皮鞭,就向着司马策的剑身抽去。 此鞭声震耳欲聋,此鞭影迅如奔雷,此鞭势压迫感十足。 两人皆随意出招,却步步杀机,每一剑每一鞭的出击都仿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两者打得是有来有回,你来我往。 忽然司马策一声大喝,随即剑影纷飞。 “轮转剑!” 他的剑此刻忽然抡转了起来,如同一个大风车一样不停地旋转,试图要把对手绞灭在自己的剑锋之内。 “陀螺鞭!” 大护法桑朵眼见司马策的剑招变换,她的长鞭抡动瞬间也旋转了起来,如同一个陀螺一样,一头大一头小地向着长剑剑影逼去。 长剑与长鞭彼此碰撞,火花四溅,根本谁都没有讨到一丝好处。很明显,这一招他们两人势均力敌。 “灭却剑” 司马策眼看这招不足以对桑朵造成任何伤害,而是再次变换这剑招。 此剑招刚猛霸道,凌厉劲爆,一剑挥斩而过,仿佛能够灭掉一切生机一般,只要是被他瞄准的物体皆可以损伤殆尽。 他的这一剑眼中只有手中的长剑,甚至于他的眼中一切的东西,哪怕是一根草一朵花都可以化作无匹的剑意。 “驭龙鞭!” 此刻桑朵的长鞭蓄力袭来,如同一条飞舞的巨龙一样,她的鞭首为头,呼啸咆哮,风声潇潇。 而此刻的桑朵则如同一位驾驭长龙的战士,向着敌方的阵营不断冲击。 长鞭每一次的冲击都想破开司马策的长剑攻击,虽然她的长鞭凶狠果断,每一击都带有强烈的震动,但是仍不及一剑斩来的司马策。 司马策眼见自己势如破竹的剑招即将建功,直接横跳而来。 但是就在桑朵的临近一鞭袭来之际,司马策的剑招瞬间偏离了原先的位置,仍划过了桑朵的手臂。 桑朵见自己流血受伤,轻声低哼了一声,瞬间她舞动鞭子抽动起来,无数鞭影豁然出现,干扰着司马策的下一波来临攻击。 就在司马策被纷飞的鞭影逼地退后之际,那女子几个腾空就不见了身影。 江新望着两人的战斗也是心驰神往,当然其中的危险也是如影随行,一个不甚就会受伤陨落。 “司长大人,你的剑法真是精妙啊!”江新不自觉地称赞着,因为自己也是一个用剑之人。 “我看你的剑招也很是强大啊,就是功力有些低了。但是你也别气馁,我在你这个年龄还不及你呢!” “我想问一下司长大人,你怎么回来了呢?” “哼,我不回来你不是早就凉凉了啊!” “这个大护法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与她到底是什么境界了?”江新对此很是好奇,因为司长竟然几招就解决了坤次,不可谓不厉害。 “她与我皆是玉髓境中成,原先我不知晓戴着面具的她到底是男是女,但是我今天可以确定她乃是一名女子。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知晓,但是他绝对不止有神魂宗大护法这一个身份。” 第七十六章 百草百花酒 司马策说完此话,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 “虽然她表现的是玉髓境中成的境界,但是我觉得她的功力很是奇怪,扎实中带有轻浮,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因为受一点伤就退去。” “原来如此。”江新这才有了一丝明白。 “你这个小家伙确实很不错,临危不惧,头脑灵敏,还知道用我的名头来唬人,我很欣赏。” “嘿嘿,要不是大人您来救我,估计我连坤次的一招都接不住。” “好了好了,你也别在妄自菲薄了,这么晚了,也没有了睡意,不如我们两人出去喝几杯。” “好!”江新也不是推三推四的人,随即答应。 两人漫步在昌林的大街上,大半夜的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 但是司马策明显知道去处,他顺着道路一路前行,然后拐去了一个小巷,里面有一家名为福满食府的店铺还开着门。 老板明显认识司马策,很是热情好客,司马策说了一声照旧以后,就带着江新走入了一个包厢。 不一会的时间,饭菜就被端了上来。 “你已经是金腑大成境武者了吧?”司马策突然问了江新这么一句,让他很是疑惑。 “就是的,大人,不知你说出此话有何用意。” “当年我从金腑大成境到玉髓境用了好几年的时间,这还是在自己运气好的情况下的,所以我总结经验并自创了一种食疗之法。” “哦,这么神奇!”江新颇为感动也非常心惊。 “没错,不同食物的搭配被吸收也有利于实力的提升,而不是仅仅的非要痛苦修行,有时吃饭也是一种快乐。” 正说话间老板已经端上了一道菜肴,芹菜炒猪肝。 江新一看这只是普通的一道菜肴,比较常见也不稀奇。 “你可别小看这一道菜,这猪肝可具有养血柔肝和明目的功效,适量食用可以缓解气血亏虚所引起的各种症状。而芹菜则也有辅助补血的功能,搭配到一起堪称一绝。” 当然这些,江新作为一名业余的医者也是知晓的。 即便是更名贵的食材拥有补血功效的,江新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江新并没有拆司马策的台,而是继续听他讲其余的菜肴,比如凉拌黑木耳,桂圆莲子汤等等。 “味道不错吧!” “确实可以!” 就在江新准备再次夹菜之时,司马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酒葫芦,摇了摇。 “这是我酿造的百草百花酒,你尝一尝。” 随着盖子被打开,一股浓浓的酒香就四散而开,令人垂涎三尺,无法自拔。 只见倒出的液体泛着微红的色泽,如同琉璃一般。 “百花,百草,真的有这么多吗?” “可不止啊!” 江新顿时大吃一惊,一杯酒下肚以后,他的身体里面顿时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气血不停翻涌,他此刻知晓这可是宝贝啊。 但是就在他准备再想喝一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脸色不断发烫,头脑也晕乎乎的,眨眼间就晕倒了过去。 等江新第二天的时间醒来以后,他已经身处一处房屋之内,而其身边则放着一个大大得酒葫芦。而酒葫芦下面则压着一个纸条。 “这是给你留下的酒,希望可以让你突破,当然此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江新此时运转自己的功力,他觉得比过去确实浑厚了一丝,因为力量变大了,身体变壮了。虽然只有一点,江新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接下来的时间,江新就不断地狂饮狂食,顺带每天饮一杯酒,他白天练功,晚上睡觉,无比地惬意。 司马过在这其中也找过江新,无比的羡慕,因为这酒当年自己也喝过,只不过没有这么多的材料,但是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随着江新的饮酒,他的酒量也有所提高,这一天江新是醉意朦胧,昏昏沉沉的状态。 司马过来了看不下去,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所以他邀请江新去饮茶。 天毫茶楼,乃是昌林数一数二的茶楼,里面装饰典雅,古色古香,闻着茶香仿佛能够修仙悟道一般。不过这茶楼可不简单,不是茶叶昂贵,而是非达官贵族恕不接待,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身份地位。 “你想喝什么茶,这里的茶可是应有尽有,都是一些陈年好茶。” “我对茶可不太懂,只要喝着舒服解渴就行。” “你看你把你喝的,还别说,司长的酒确实够猛,当年我还不如你呢?” 司马过望着江新的样子想想都觉得好笑。 “那我就泡一杯凤出岐山了。” 只见司马过的从一个锦盒里夹了适量的茶叶,然后就是行云流水的一套操作,整得江新是满目欣赏,随着他动作的进行,一股浓浓的芳香就扑鼻而来。 看着茶叶在水中来回翻滚,而后张开翅膀,展翅高飞的场景,江新觉得很是美妙。 就在两杯茶水被两人即将送入口中的时候,包间的门却咚咚响了起来。 江新顿时如临大敌,因为从门外传来一种高远却又肃杀的气息,虽然这两种气质不够协调,但是却如实存在。 司马过则眼睛闪过一丝精芒,然后大声喊道。 “请进!” 只见从包间外推门而入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英俊帅气,气质儒雅,一身青衫装扮,给人一股很是温暖脱俗的感觉。尤其他那一笑,仿佛能迷倒万千少女一般,令人着迷。 “原来是怀远将军,失迎失迎。”司马过明显能认识此人。 “刚来于此就听闻武德司副司长与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新的宣威使在此饮茶,所以也想讨杯茶喝,所以冒昧打扰。” “无妨无妨,来,请坐,这是刚泡好的茶。” 怀远将军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那里,泯了一口。 “好茶好茶,凤出岐山,其味还真有一股展翅飞翔的感觉,不屈于一隅,心怀壮志。” “没错,确实是好茶啊,但是此茶好是因为此茶就是凤出岐山,如果是其他的茶未必就会有这种振翅高飞的感觉。如果是安心茶,则会有一股喜在平常,知足常乐的感觉。” 第七十七章 怀远将军(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顺意!) 江新听闻两人的对话,心中已然明了彼此之间的针锋相对。 “我觉得副司长大人说得很在理,不如我给二位讲一个故事。” “洗耳恭听!”司马过闻言说道。 而江新则对这名怀远将军的话语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也是仔细聆听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少年他练武天赋异禀,但他特别喜欢游山玩水,不爱练武。有一次他在游览一处名胜古迹时结识了一个比他小的女孩,他邀请这位女孩儿来自己的家里游玩,只可惜等他回到家乡的时候,自己的整个家族已经灰飞烟灭。” 说到此处,怀远将军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两人却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悲伤。 “接下来呢?那个女孩是男子的相好吗?”江新不自觉地问道。 “那个女孩并非是此男子的相好,而是话很投机的朋友而已。” 怀远将军说完此话,继续平静地说着。 “少年至此苦心学习父亲秘传的武功,并且一路远行,只为找寻那隐藏在暗处的凶手。因为少年的父母平时平易近人,乐善好施,根本就没有什么仇家,他也在纳闷怎么会忽然之间就降临了灭顶之灾?他一路颠沛流离,一路不断寻找,但依旧是一无所获。岁月的变迁也没有让少年找到仇家,却他偶然间发现此时当年的女子在军中任职,托了关系后他找到了凶手。因为此女子间接给少年报了杀父之仇,少年从此也踏身军营,一心报恩,从此他战功赫赫,不断高升。” 此刻的司马过与江新也都明白,这是怀远将军宁远自己的亲身经历。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他俩都是聪明人,根本就不会怀疑自己的猜测。 “虽然这位少年的遭遇很令人同情与惋惜,但是这恩情也报答的时间也太久了吧。”司马过此时说道。 “此恩情还未还清,所以我今天来了。” “这就是你今天前来的原因。” “没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虽然杀了你们俩非我本愿,但是我必须要这么做。” 就在司马过准备上前之时,怀远将军宁远再次说着。 “你们两人最好别运功,因为你们两人已经深中剧毒,我就用这种毒杀了灭我全族之人的。” 司马过一惊,询问着怀远将军。 “你是何时下毒的?” “有人根据你们最近的行为分析出来的,毒就在茶叶里。” 听闻两人的谈话,江新却是面色骤变,脑袋仿佛划过来一道闪电,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一切真可谓是因缘巧合。 “这毒,竟然是他制作而出,这毒不是其他毒,而是我非常熟悉的一种毒,是我走出乱葬村,在李家铁矿中那具半截尸体上散发的毒,原来那尸体就是怀远将军的仇人。”江新想到了一点,同时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他大胆推测着。 “我父亲身死时我从寻宝兽身上无意发现的黑色铁片,想必也是怀远将军的,因为当年的尸体就是寻宝兽无意刨出来的,想必它是吞噬了黑色铁片,才有了之后的一切事情。只可惜那黑色铁片已经被自己打造成了九道九纹龙针。” 一切都串联起来的江新,脸色不断地心情变幻。 而此刻的怀远将军望着江新,说着只有他能明白的话语。 “我知道你得到了那件东西,在你手中,也是缘分,毕竟那东西也是我们家族当年无意间得到的。” 江新本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怀远将军挥手制止了。 “不知你的那位仇人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话语?” “当然他中了我的毒以后,临死之前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了一句话,他说着鄙人一生坐着像人,走着像狗,可笑可笑。” 江新与司马过听闻此话,虽然自身已经中毒,但觉得怀远将军很是可怜,因为从他那所谓的仇人嘴中得到的答案很残忍,因为谁都能听懂那人的言外之意,他也只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用时生效,不过舍弃。 也许怀远将军已经知道了杀他一家的凶手是谁,但是他依旧隐忍,可能是为了以后最终的报仇。 而江新中毒以后,他觉得这么多天喝过的酒在剧毒的作用下,仿佛药性越加强烈,仿佛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晋升到玉髓小成境一样,令人大喜。 至于江新中的毒,他早已服用过了解药,因为当年配的解药就是自己弄的,虽然他的功力在波动,但是对于此毒的抗性还是有的,但是委屈的只有表情凝重的司马过了。 怀远将军说完此话落寞地离开了,江新望着他的背影,很是痛心与伤感。 就在江新扶着司马过走后,紫荆将军出现在了刚才的包间之内,她闻了闻茶杯,本来忧虑的表情露出了一丝轻松。 就在江新与司马过相互搀扶着回到了武德司以后,一则消息就瞬间传遍了昌林的大小官员之中。 此消息就是武德司副司长与武德司惊才艳艳的宣威使江新身患重病,不久会死与人世。 在此之后,柳永安柳丞相以及他的女儿柳如坊,武德司司长司马策,还有史官也就是司马过的父亲司马行天都纷纷来探望,询问着两人的情况,几人离去后都是面色凝重,面露悲伤,仿佛两人的身死是铁板钉上的事儿了。 这一天,曾经与江新有瓜葛的太子也来了。 第七十八章 礼物 “太子驾到!” 随着太监的一道声音,江新纳闷太子怎么会亲临于此,不过他觉得太子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他依旧躺在病床上,故作一副病恹恹将死的状态。 “宣威使江新还不出来快快迎接!” 又是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而太子故作装傻,等候在门外,并不吭声。 江新根本就没有动弹分毫,也没有回应,他才不在乎什么太子不太子的。 “江新,本太子知晓你病重,特地过来看望你的,顺便给你送礼来的?” 太子的话语低沉中带有一丝幸灾乐祸。 随着他的推门而入,江新紧闭地双眼,瞬间萎靡地睁开,试图要把眼前的人看清。 “江新,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当初不是挺得瑟的吗?真是几日不见令本太子刮目相看,哈哈哈!” “回禀太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我如此!”江新的话语断断续续,气息不稳。 “哈哈哈,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是喜上眉梢,令我难忘啊。虽然我与你无仇,看你是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因为你挡了我的大道了。只因为你是宰相柳永安与我父皇看好的搅乱朝中局势的人,他们信任你,所以我就得杀了你。要不然就凭你直接就能成为被人人所羡慕的武德司宣威使吗?真是可笑至极。” 江新听着太子皇甫嵩愤怒连贯的话语,算是明白了,原来太子是想篡位,首先要把其父皇与宰相的棋子先消灭掉。 “皇上在世,你还想谋朝篡位不行?”江新愤怒地说出自己的心中想法。 “我父皇皇甫谧身体还很硬朗,如果轮到我当皇上,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所以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了。当然第一个目标就是先除掉被他们看好的你,至于史官家以及武德司迟早会有人收拾!” “谁会杀掉我们这些人?谁怎么能杀得了我们这些人?” 江新面目通红,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气的,总之无比的愤怒,但是他却是把自己的语气放地很是萎靡,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哈哈,至于能谁杀得了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物了,杀得了你的人多了去了。”皇甫嵩说完此话之后,呼喊了一声一直在门外的太监。 “礼物呈上来!”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一位太监端着一个托盘就走了过来,江新定睛一看,瞬间愤怒至极。 “这是本太子专门为你精心挑选的礼物,寿衣。年纪轻轻就要离开人世,实属可惜,所以你下去以后要好好感谢本太子的为人。” “你过分了,太子!” 江新虽然愤怒但是这点事情还不至于江新暴怒,但是他的下一句话瞬间就击中了江新的软肋。 “哈哈哈,我过分吗,我一点都不过分,你还是随你那傻子父亲早点下去投胎吧!” 江新的父亲江立死后,他就发誓谁都不能侮辱他的父亲,但是太子明显调查过江新,他还故意如此说,意味很显然,就是想气死本就奄奄一息的江新。 但就在太子说完此话之时,江新的生命气息瞬间暴涨起来,本来虚弱无力的他瞬间就从床铺上弹起,一拳轰出。 此拳法势大力沉,刚猛霸道,如同一道流星划过璀璨的夜空,试图要把远方的另一颗星辰击溃一般,毫不掩饰自己的目标。 而太子皇甫嵩见到突然暴起的江新,他的眼色瞬间阴沉,他觉得自己是上了这些人的当了,才误以为江新已经危在旦夕。况且江新知道了他想篡位的想法,必须要除之而后快。 “就凭你区区金腑境大成的境界,也想与我玉髓小成的实力争锋,真是不自量力,不知死活。” 而这名太监明显不会武功,而是愤怒地说道。 “胆敢以下犯上,真是罪该万死,株连九族。” 而皇甫嵩的拳头却已经在此时挥出,他的拳头拳风猎猎,势如破竹,根本就无惧江新的进攻。 只听他体内一道仿佛龙吟虎啸般的声音霎时传出,如同人间的帝王一样,睥睨天下,所向无敌。 “夜明拳!” “龙虎拳!” 两拳相撞,那气势汹汹瞬间把身旁的太监震倒在地,不省人事。 两人皆是一声闷哼,瞬间后退半步。 “没想到你已经达到玉髓小成境了。” 皇甫嵩眼色阴沉,虽然他震惊江新的变化,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大意,因为他有些自己的自信。 “再吃我几拳。” 江新可不想听皇甫嵩啰嗦,而是继续挥拳出击。 他拳拳到肉,仿佛流星雨降世,璀璨夺目,明亮绚烂。 而皇甫嵩龙吟虎啸间再次挥拳出击,仿佛有无数条金龙腾空,飞舞九天。又仿佛如虎入山林,威猛无比,争霸天下。 两人此刻皆使出全力,谁都不放过谁,试图要把对方制服,而再次的一拳而过,两人皆嘴角溢血,分散而开。 “再来,无极崩拳!” 江新大喝一声,再次准备出击。 他此刻引动了全身的气血之力,他的身体如擂鼓轰鸣,声音阵阵,威武洪亮,一股无形的气质瞬间笼罩他的全身。 而他的身体则瞬间宛如如一把重型弓弩,蓄势待发,一拳挥出,破壁而出,凶猛异常。 而太子本人眼见如此,也并不怵此场景,他一跺脚,地砖瞬间被他碾压粉碎。 “龙爪劲。” 只见此刻太子仿佛施展了某种秘法,他的拳头瞬间由拳变爪,握成龙形,一股强大至极的气血之力也被他激发而出。 他的爪劲犀利刚猛,如同龙爪,能撕碎万物一般,要把江新的拳头扯成碎片。 两人再次碰撞,砰的一声,爪对拳,谁能更胜一筹。 气浪翻涌,声势浩大,谁都拼命抵挡,竭力出击。 只见一招之下,两人不断退后,同时口吐了一道鲜血,望着对方。 “没想到,你竟然能扛住我通过秘法施展的龙爪劲,我还是小瞧了你。” “你以为你很厉害吗?总是用俯视的态度望人,就你这样子还想登上皇位,我告诉你,你不配!” 第七十九章 前因后果 “废话少说,想要我的命,你尽管来拿。” 江新可不给太子皇甫嵩的面子,想要他的命,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就在江新再一次无极崩拳爆发而来的时候,皇甫嵩却从他的腰带中抽出一柄长剑。 此剑刻着龙纹图腾,剑身锋利,寒光凛凛,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苍山剑!” 皇甫嵩一剑斩出,所向披靡,他的剑意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压下,给人一种窒息沉重之感。 而江新望着皇甫嵩如此地不地道,自己出拳而其出剑,瞬间抽出自己的断剑。 断剑一出,犀利果断,刚猛无边,势如破竹,试图要把对手的一切斩于剑下。 他的剑影纷飞,九道剑光瞬间化为三道,齐齐向着苍山剑而去。 两人的剑术高超,变幻莫测,每一次的攻击都想试图攻破对方的招式,仿佛能够看见彼此内心的活动一般。 “洱海剑!” 皇甫嵩的剑法再变,他的苍山剑法瞬间消失,转而如大海般波澜壮阔,激荡起伏,要把江新吞没在大海的无边无尽之下。 “追月剑!” 江新眼看不妙,瞬间化身追逐月亮的大仙,把传承的梦想点燃,飞扑远方月亮的庐山真面目一样,一往无前,舍身忘死。 两人的剑招犀利刚猛,一个一浪更比一浪高,一个直接以猛烈招式回击。 眨眼之间,上百招被两人击出,但就在这时皇甫嵩突然头一低,从其背后发出无数短剑暗器。 江新战斗的时候精力其中也是在不断地防备暗手,突然他的九纹龙针被取出,一一射向了暗刀。 噌噌噌,暗刀被破,而就在皇甫嵩惊讶之时,江新的九道龙针已经舞动了起来。 皇甫嵩突然见到江新的这一手攻击,瞬间剑法纷飞,抵挡着江新的攻势,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江新的攻击如同暴雨一样,密集且凌厉,不一会就招架不住,而江新却在这时抓住空档,一针射入了皇甫嵩持剑的右手上。 眼看武器已经丢失,皇甫嵩知晓自己大势已去,但他仍然没有屈服,但是江新的九纹龙针连带着缠龙丝已经被使用的炉火纯青。但江新最后并没有杀了太子皇甫嵩,而是废了他的武功,即使他再不愿意,但是成王败寇的道理永恒不变。 江新知道自己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皇上的圣旨很快就来了武德司。 “奉天承运,皇帝昭日。因武德司宣威使江新废除太子武功,所以责令江新今日搬出武德司,贬为庶民。钦此!” 一纸诏书过后江新再次成为了平民,虽然江新不在意,但是即将所面临的问题却是巨大的。 这时司马过把其叫进了房间悄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有些鲁莽,这样子对你可是非常不安全的。” “我知道,但是侮辱我父亲,绝对不能饶恕,要不是给皇帝皇甫谧一个面子,我早就杀了他了。” 司马过似乎知晓江立的死亡是江新的伤痛,只能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 “柳丞相已经知晓了此事,他觉得这件事会成为导火索,所以战斗可能会提前了。” “我其实已经猜到了,其实就是皇帝与太子之间夺位的事情,至于弄的这么复杂吗?” 江新不以为然地说着。 “你知道他们背后的势力吗?还以为轻轻松松。” “难道太子身后的人特别厉害?” “没错,本来对于你废了太子的事情,皇后已经非常震怒,已经下令要斩了你,硬是被皇上压了下来,只是免了你的宣威使职务。” “难道这里面就有皇后?” “没错,皇后只是其一,当然还有他的侄子冠王侯霍如渊,也就是整个军队的统领,你也知晓统领下方有四大将军,分别是怀远将军,卧隆将军,彪悍将军,紫荆将军,只是卧隆将军诸葛宏很少露面,但是却是这一起变动出谋划策的军师,你之前来昌林所遇到的一切危险都是他来筹谋划策的。这四大将军中只有怀远将军宁远比较中立,其他人都是对方的人。” 江新听闻此话,无不震惊,原来几乎赵国的整个军队都被对方所掌控。 “当然你以为就只有这些人了吗?其实不然,生机门以及御虫宗,神魂宗都是其背后的势力。” 江新此刻脸色无比凝重,但他对于自己的鲁莽并不后悔。 司马过叹息了一声,面色沉重地说着。 “其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有两名可以飞天遁地的凝气修士老祖,而我们这里只有一位行将就木的老祖,并且以一敌二胜算不大。他们既然选择蚕食,我们也乐得看见,而你这一举动,刚好成为了两方势力交手的导火索。” 江新这才知道事态严重,此事对于他是无比的震惊与骇然,仿佛颠覆了他的三观一样。 第八十章 二护法与三护法 司马过沉默了一会,然后他继续说道。 “当然现在最迫在眉睫的时间就是你的功力仍需提升才有自保之力,所以我建议你去藏西山。” “藏西山,此乃何地?”江新好奇地问着。 “藏西山是与天山并列的神山,天山是皇家的禁地,不得外人进入其中。而藏西山则不同,任何人都可以攀爬。相传这里埋葬过一位神仙,所以此地也非常的特殊,越往上攀登所受到的威压则越大,当上到一定程度的高度时,则不允许修士进入。” 司马过介绍到这里之后,江新已经明白。 “你是想让我利用那股威压来逼迫我自身的极限从而让我再次突破。” “没错,只有当你的实力再进步以后,才有可能在以后的战斗中拔得头筹。” 司马过替江新不断地分析,这也是他对江新地建议。 “你不是也是玉髓境小成吗?为何只让我去呢?你不也可以去?” “唉,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我的运气没有你好,天赋也没有你高,我可不认为自己能突破极限从而提升。” “好吧,是你暂时没有被追杀的危险吧!” 江新可不会相信司马过忽悠人的这一套言辞,但是他还是即刻启程向着藏西山而去。 藏西山距离昌林并不算遥远,估摸着也就是一个月的路程,中间是一片绵延不断地密林,但是江新可不认为自己会一路顺畅地到达那里。 身处昌林的时候,自己还有柳丞相等人暗地里的保护,但是出了昌林之后,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江新目光坚定,望着遥远的天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不怕死的都来吧,来一杀一,来二杀二!” 江新在密林中穿梭,他很谨慎小心,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停下来仔细观察,一连过去了十天,都平安无事,江新此刻坐在一块石头上,思索着十天的有惊无险。他甚至有一丝错觉,是不是自己的猜测多余。 他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能放松戒备,而就在其准备起身的时候,他忽然低喝一声。 “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桀桀,没想到你的反应竟然如此灵敏,看来想杀了你可不容易啊!” “原来是神魂宗的人,听到这声音就让人感觉到恶心!”江新可是对这种道貌岸人,杀人如屠狗的宗门没有一点好印象。 “既然你对神魂宗印象这么差,那么你就准备受死吧!” 只见从密林中瞬时走出来两个男子,一人瘦高,一人矮胖,他们都是面带冷笑,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竟然是神魂宗二护法韦坨与三护法林运,没想到你们宗门这么瞧得起我,竟然派出了你们两人共同来杀我。” “要不是你让太子成为了废物,怎么会这么麻烦,还非得我们跑一趟。” 此时是矮胖的三护法林运在说话,他懒声懒气,并不像之前的二护法一般性格阴沉。 “太子该杀,你们也必须死,你们还是先考虑考虑为自己收尸吧!” 江新此刻也不再与两人废话,他的身体瞬间弯曲如同一个弓形,自己仿佛离弦之箭,仿佛要把双拳同时发射而出。 他的拳法刚猛霸道,果断了然,毫不拖泥带水,似乎想两拳把二人击杀一般。 而此二人望着江新瞬间暴涨的气势,知道这一上来就是拼命的架势,所以丝毫不敢藏着掖着,直接亮出两人的绝招。 “风行腿!” 二护法韦坨他本来就瘦高腿长,此刻他却踢腿而出,试图要用腿功把江新的一拳挡住。 他的腿劲势大,腿速迅捷,此刻腿法施展出来,如同一道旋风一样,不断地旋转加速,仿佛能够卷起来一阵龙卷一样,要把江新的左拳吸扯其内,轰然搅碎。 与此同时,矮胖的三护法林运见状,而是活动起自己的右肘起来。 他每一次的挥动,仿佛流动的风都豁然震动,但是这还没有完,他越加速那右肘则化为一道道肘影。 他的肘法凶狠决然,毫不留情,如同一重一重的山峦一样,一山更比一山高,一山更比一山重。 “高山肘!” 两者相撞,碰撞声轰然而出,如雷贯耳,惊醒密林无数飞鸟。 随着一招的落下,韦坨林运两人嘴里同时喷出一口鲜血,而江新则没有任何受伤。 他们二人见一招之下,自己便落下下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瞬间就亮出了自己的武器。 韦坨拿的一把三尺长的铁棍,而林运则拿着一个猴子形状的铁雕,它首尾相连,镂空雕刻,栩栩如生,这更像是一件艺术品而不是一把武器。 “狼牙” 只见那铁棍不断抡转,棍影连连,劲大力足,仿佛能碎山裂石。 忽然他不知怎么操作,江新清楚的看到那本来如棍一样的物体,突然上面撑起了众多短小的凸起,锋利无边,散发寒光,瞬间如同一根狼牙棒一样。 “猴爪挠天” 林运则拿起自己怪异的武器,不换的抡动,那猴子的双爪仿佛能撕裂天空一般,不断地抓挠。 “追月剑!” 江新此刻拿起断剑,不断的挥舞,他的剑意袭来,一往无前,似乎要一剑刺穿天空的月亮一般,霸道凶狠,势不可挡。 三人不断碰撞,江新的剑影纷飞不断地在两人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 两人眼见自己的招式并不能快速练功,而是快速点头示意。 江新望着两人的举动,接连出剑,随着他的一剑被狼牙铁棒阻挡,韦坨在此时快速喊道。 “就是现在。” 第八十一章 大护法 林运听闻快速挥舞着自己的猴形武器而来,那猴子的首尾迅速分开,把江新的身体封困在里面,与此同时韦坨的铁棍瞬时插入猴身的一个洞槽,江新就被锁在里面。 江新望此情况,黄沙扫叶腿快速出击,他的腿法凌厉劲爆,腿影重重,如同黄沙铺天盖地而来,把两人席卷在内,两人则如两片落叶一般,齐齐后退。 “你以为你们这把大大的锁扣就能把我困住吗?” 此锁确实厉害,如果是其他人一定就被锁在里面落于下乘,但是江新此刻却面色阴沉,冷笑连连。 眨眼可见江新的胳膊与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展现而出,然后瞬间挣脱出锁扣的束缚。 “没想到,你竟然会易筋经这种失传的武功。”两人见状很是心惊,一口就说出了江新所施展的移经换骨的能力。 “哼!接下来就是你们俩的死期!” 江新再次施展出剑法高招,没有武器傍身的两人犹如一只被宰的羔羊一般,等待两人的只有他们不能承受的结果,接下来丛林中就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声音,不需要太久,两人就已死亡。 江新再次重新出发,踏着坚定的步伐迈向了丛林身处,这一次他没有之前的那么谨慎,而是一路疾驰。 “既然对方要斩自己于此处,那么谁来我都会让他们饮恨西北。” 十天的时间再次恍然而过,江新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况且江新的心态也已经改变,他也不害怕发生什么问题。 “走这么快干什么?”就在江新猛然向前奔驰的时候,一道颇为熟悉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 此人是一名女子,她衣袂飘飘全身的白色,衬托着她非常的飘逸出尘,而她的头上则带着一面黑白相见的面具。 “大护法桑朵!” 江新望着此人,面色虽然凝重,但是却有一战之心,因为他想掂量一下自己与玉髓境中成的差距。如果不敌,宁愿战死也不会屈人与兵,这是作战的关键。 “哈哈哈,我劝你现在束手就擒,否则你会想到自己的结果。上次有司马策替你化解了此劫,这一次就不行了。” “哈哈哈,要战便战,何必那么多废话!” 江新此刻率先出手,他知道自己并不能留手。他的身体立马崩成弯月状,如同一驾重型的弓弩待射而出,崩的一声,他的双拳就如弩箭一般,一次射出,势大力沉,凶狠果断,要把眼前的身影摧毁打倒。 虽然江新知道此招必然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但是他必须这么做,因为这是他最强的一拳。 “什么?你竟然会无极崩拳,你到底是什么人?” “哼,我原来也使用过,你不一会才看出来吧!” 桑朵看着江新高涨的气质,说出此句话语,但是她的身影却如同仙子一般,轻灵婀娜,长袖舞动。 她的一只袖筒飞来,暗流涌动,直接就与江新的无极崩拳相撞。 江新此刻并不好受,这袖筒看起来轻柔,实际上却是暗劲十足,厉害非常。 没有袖筒的撕碎飞舞,只有江新的不断后退。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强,上一次明显没有如此强大。” “呵呵!”回应她的只有这冰冷且寒意的两字。 “看我的追月剑!” 江新此刻不能再坐以待毙,他拿起自己的断剑瞬间化身追逐月亮的梦想使者,试图要把天上的月亮望得里外透亮,分外清晰。 那一往无前的势,那披荆斩棘的勇,那所向披靡的气,仿佛要把一切阻挡的人与物斩与自己的剑下。 “舞动乾坤!” 随着江新此剑的出击,桑朵白色的双袖如同双蛇出洞一样,在空中起舞了起来,仿佛要把天地都给搅乱一般,甚是凌厉。 她的舞姿秀美超绝,她的面具诡异如影,她的身法变化多端。 长袖与断剑相互厮杀,彼此接连碰撞,但就是江新再次一剑刺来的时候,她的长袖轰然而来,一把就将震飞,江新吐出一口鲜血,不断退后,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是此结果。 第八十二章 真实身份 江新此刻不得不掏出自己的九纹龙针一一射出,那龙针迅速诡秘,以一种刁钻的弧度就向着大护法而去。桑朵见状,丝毫不带迟疑,抽出自己的长鞭不断甩动就向着来临的龙针抽去,龙针瞬间就被一一抽飞而去。 “还有什么本事就亮出来,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江新此刻面色凝重,仿佛能滴出水来。 突然他一拉缠龙丝,那本躺在地上九道龙针就再次飞舞起来,向着大护法桑朵而去。 只见江新这突然暴起的龙针在桑朵眼里根本就如同虚设,躲不过她的法眼。 她再次挥舞着鞭子,迅速出击,那鞭如同缠绕在她身上的巨龙,用结实的身体阻挡着江新的龙针。 眼看龙针再次被弹出,江新再次拉扯着龙针又一次进行攻击。 他的双手不停地操控着缠龙丝,而龙针则如同在跳舞一般,也不断进攻向桑朵,虽然她鞭法犀利,但顶不住江新这么密集且快速的进攻。 就在大护法桑朵一鞭子抽飞龙针之时,一道龙针滋啦一声,划破了大护法桑朵的面具。 只见一道绝美的容颜展现在了江新的面前,此人她很熟悉,不是别人,正是鱼非烟。 “没想到真的是你?” “没错,就是我!”她的语气冰寒,仿佛能令周围的空气冻结。 “你不是她,她在哪里?” 江新觉得两人的前后性格差异太大,根本就不像一个人。 “她已经被我压制了,你既然对她如此在意,那就和她一起去死吧!” 桑朵此刻掏出一枚空白玉简,喷出几一口舌尖之血,空白玉简瞬间光芒大亮,耀眼刺目,它飞至天空中幻化出一个巨大的玉简虚影,从模糊慢慢凝实,就要向着江新拍去。 “江新快跑,这个你是挡不住的,这可是法宝!” 江新没想到此刻说话的依旧还是大护法桑朵,只见她此刻面色一会狰狞扭曲,一会无比担忧。 但是江新此刻来不及多想,他望着极速奔来的玉简,心中大骇。如果这要被击中,自己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就在这时,江新的九纹龙针,蓦然升起,九道龙针在不受江新控制的情况下,就向着天空巨大的玉简而去。 九纹龙针快速而去,升至半空,瞬间就化为九道金光的巨龙腾空而起,那龙身片片鳞甲,那龙爪铁骨铮铮,那龙头昂首咆哮,龙吟震八方。 九条巨龙势不可挡,就向着来临的空白玉简撞击而去,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不断,无数的树枝都崩碎瓦解,如果不是江新此刻已经达到了玉髓境,身体已经足够的硬化,否则他可扛不住两人碰撞的冲击波。 但是空白玉简明显不想让九条巨龙所封困,它疯狂的撞击。 于此同时,一条龙两条龙直到六条巨龙就被瓦解崩溃,而那空白玉简的身影也慢慢暗淡,直到第八条龙暗灭之时,那空白玉简恢复成了原初的样子,而剩余的那条龙则是用爪抓着空白玉简向着江新而去,临近江新时则又变化成了九纹龙针的样子。 江新望着这震撼人心的一幕,不由得有些瞠目结舌,他也是没有想到必死的结局,会发展成这样令人不可掌握并且神奇的一幕。 如果真是九纹龙针发威,那么当年给自己锻造的铁匠那又是谁,其功力肯定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江新思索着这一切,觉得非常匪夷所思,但是眼下并不是思索此事的时候。 他把空白玉简揣到了衣服,冷冽地望着大护法桑朵也就是鱼非烟。 “你到底把鱼非烟怎么着了,说,否则我绝对不会饶恕你的?” 大护法桑朵此时面色苍白,明显是因为刚才空白玉简消耗了精血所致。 “哈哈哈,你想救鱼非烟那是不可能的!你怎么还没有看出来呢?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江新听闻此话心中一震,她可是没有想到是此结果。 “这是为何?” “江新,趁我现在在主导这具身体,你快点杀了我。桑朵是我,鱼非烟也是我。她是因为鱼家全家被杀,从我身体分化出来的另一种极端的人格,则我却是一心想为全家报仇雪恨的人格。” 江新望着此刻的一幕,不自觉得地叹了一口气,这可让他怎么下得了手。即便不是这种复杂的情况,就算是鱼非烟真的想杀自己,自己最终也不会狠心杀了她的。 “你快点啊,我快要撑不住了,她马上就回来了。”鱼非烟此刻再次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仿佛这个状态对她来说很是艰难。 就在江新银牙一咬,准备上前把对方暂时打晕之际,鱼非烟苦苦哀求的面容却又变得凌厉阴沉起来。 “江新,咱们后会有期!” 江新知道,此次她又变回来了桑朵,江新并没有拦着她。因为就算拦住,自己也治不了鱼非烟的病情,还不如放了,让鱼非烟自己去与自己商量解决此事。 江新此刻望着鱼非烟离去的身影,有种莫名的感慨,他还是比较怀念鱼非烟那种洒脱随性的性格的。 江新此刻拿出了九纹龙针看了又看,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所以他断定是铁匠在上面布置的暗手,至于为什么,江新根本就毫无头绪。 随后他又掏出了空白玉简,玉简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任何雕刻,夕阳西下,照耀其上,反射着血红如血的凄婉景色。 江新再然后就没有任何发现,他只能按照桑朵的方法同时喷出了自己的一口心头血。 只见此刻空白玉简的光芒再次闪耀,流转生辉。而江新也想让玉简发挥出那令人梦寐以求的强大攻击,只可惜他试了几次之后,那空白玉简仍然没有任何动作。 “也许这需要什么我不懂的方式开启才行!” 江新此刻也不纠结,而是压下了心中的好奇,继续向着藏西山赶路。 十日之后,江新来到了藏西山的山脚之下。 此山很是雄壮宏伟,高耸入云,其上长满各种树木,太阳的金光此刻洒在山峰之上,让人一望,竟然有种令人顶礼膜拜的感觉。 第八十三章 紫荆将军 就在江新准备攀登之时,一道身影陡然站立在了他前方不远的地方。 此人一身戎装,扎着马尾,俏丽的面容上有无尽的寒意,她手握一根长枪,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不知紫荆将军站在这里,所谓何事?” “莫要明知顾问,我已等待你多时!” “这么说接下来是你要阻挡我吗?” “没错,要想从此过,除非你战胜了我的银梭枪!” 江新也不多说废话,而是快速出击,害怕迟则生变。 他拔出断剑,对影剑快速纷飞,剑影呼啸,不带任何掩饰地就要把卓诗给击败。 而卓诗见状,也不慌张,而是手握长枪不断刺出,枪花朵朵,如同绽放的桃花一样,绚烂多姿,令人眼花一乱。 “桃花刺!” 两者不断碰撞,擦出无数火星,眨眼睛就已经数十招被施展而出,江新此刻眼见断剑不能立功,而是继续出击。 他的断剑再次舞动,九道剑光汇聚成三道,明显比刚才的气势更强。 他的剑影凶狠霸道,犀利刚猛。 而卓诗见状,继续挥动长枪,她的枪花再变,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数道枪影齐出,仿佛要把水流都要点破截断一般。 “截水式!” 剑光长枪上下舞动,凌厉的攻击左右纷飞,每一招的落下,都想找到对方的弱点,但是两人都是身经百战之人。 一人在军队所向披靡,一人在江湖独自闯荡,谁都没有把对方放到眼里,因为自信是战斗不变的永恒。 “追月剑!” 江新剑法再变,他如同一位追逐月亮的梦想使者,要把一切的阻碍斩于剑下。 他的剑意直奔而来,一往无前,果断狠辣。 而卓诗也不含糊,她的枪法也是变化多端,犹如一条长蛇一般,不时张开嘴巴,吐着信子,要把江新击败在自己的毒牙之下。 “蛇口枪!” 两人的战斗瞬间就进入到了白热化,大树崩塌,落叶纷飞,轰然作响。 就在江新的一剑再次斩来之际,卓诗的一记回马枪应声而来,此时战斗的关键就是谁先用武器触碰到对方,谁就会受伤,落于下风。 但显然长枪更具有优势,但没有想到的是江新的断剑此刻瞬间就脱手而出,刺向卓诗。 只见其后有一条细细的丝线连接,原来缠龙丝被江新绑在了断剑之后。 本来胜券在握的卓诗,忽然见到突然袭来的断剑,她只能握紧长枪格挡。 江新此刻再次一甩缠龙丝,剑光则改变了位置,绕过了长枪划破了卓诗的手臂。 江新此刻得势不饶人,接连运用飞剑划伤卓诗,但就在江新准备一剑刺杀紫荆将军卓诗之时,一根长萧快速飞来替卓诗抵挡了致命一击。 来人潇洒出尘,俊逸非凡,他一身青衣,漫步而来。 “怀远将军!” 江新眼看是怀远将军,也不再继续攻击,而是静静地望着,等待着怀远将军的意思。 “我有一些话,需要询问一下紫荆。” 紫荆见是宁远救了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起来。 “知道我为何而来吗?你我十几年的情谊,我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紫荆望着宁远难过悲伤的表情,猜想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所以也不再隐瞒。 “我给你们俩讲个故事吧!” 卓诗仿佛回想着自己的过去记忆,不断地翻找一些时光的碎片。 “知道为什么我的将军称号紫荆吗,因为它象征着矢志不渝的感情。紫荆花不仅代表着亲情,也象征着着爱情。它的花色鲜艳无比,热烈且富有激情,被无数人被用来作为爱情的定情信物,是送给心爱的人的最佳花卉,而我也想把紫荆花送给他。” 两人细细地聆听,也没有打扰。 “二十年前,我生活的村庄闹瘟疫,所有的人都死了,也就在那个时候,他们的军队路过此地,发现了拼命哭泣的我,那时的我被救了下来。我记得很清晰,在回去的路上漫山遍野也开满了紫荆花。也在那时,我就发誓我要为他而活。” 卓诗说道此处,脸上有无尽的满足与憧憬。 “至此以后我就追随他在军营里,过了几年以后,军队无意路过了怀远将军的村庄,统帅无意看到了怀远将军练武,惊叹怀远将军的天赋,所以想把怀远将军召入自己的麾下。但是怀远将军的父亲不愿意让孩子接受过多的杀戮,而是想让他无忧无虑的生活。想游山玩水就游山玩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就拒绝了统帅的招揽与好意。而卧隆将军就在此时出了一个计谋,就是灭了宁家,独留怀远将军一人。然后我就出场,派我去偶遇少年时出去游玩的怀远将军,最后才有了大家都能知晓的后来。这一切都是卧隆将军算计好的。至于那个被你所杀替死鬼仇家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统帅也知晓此事?”宁远痛心疾首,悲愤交加地问着。 “没错,此事就是他安排的。” 宁远本来潇洒的气质瞬间萎靡了起来,不过他也仿佛做了一个很难的决定。 “你走吧,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你走吧!下次再见的时候,你我就是仇人。” 江新知晓,宁将军其实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么残酷的事实的,他虽然也猜测到了,但是他就是不太能够接受得了这个结果。 从小长到大的两人,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一直被算计,要说没有一些感情的话,怎能痛心地做出此刻的决定。 望着卓诗离去的背影,江新也觉得她是个苦命人。 全村因为瘟疫死亡,独活自己一人,怎不悲伤? 暗暗苦恋一人,终究也没有结果,怎不神伤? 真的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你快走吧,江新,有大批的人来追你了,我也要走了,记好,不要停留一直往上冲。”怀远将军说完此事就落寞地离开了。 第八十四章 冠王侯霍如渊 江新此刻重新出发,当他一脚踩入藏西山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虽然不大,但是他却很期待上面的威压。因为只有足够的压力,他才能压榨自身的潜力令自己突破。 江新不断在山地上奔跑跳跃,在垂直处徒手攀岩,当他站立到了一处高地岩石上面之时,一片片黑压压的军队身处山脚下试图要把整座藏西山给碾压粉碎。 江新知晓也许因为自己的举动,大决战可能马上就要开始了。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只见不远处有一只数百人的军队正在不断攀爬着此山,明显是追寻自己而来。 这是一支精锐之师,每个人都气血旺盛,呼吸平稳,也不吭声,只是不断地观察与攀爬,而其首领正是彪悍将军冯绍。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高声喊道。 “他在那里!” 随着那人的指出,很快江新就被其他人发现了踪迹。 此刻望着密集的人群快速地追击而来,江新不敢耽搁,而是继续奔袭而上。很快地通过速度优势,他就把众人再次甩在了身后。 随着他的往上前行,他此刻明显能够感觉威压越来越大,那威压挤压着自己的骨头砰砰作响,那无形的力量把自己的内脏都在狠狠锤击。 江新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血流速度不断加快,冲击着身体的四肢百骸。 突然一下,江新吐出了一口黑血,他的身体顿时轻松了不少,他明白那是因为自己曾经潜藏的瘀血被逼出。 江新继续攀爬但是他此时承受的压力感觉自己再背着一座大山,他的腰被压弯,他的腿不停地打颤,他血液的流速已经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地速度,他的骨髓与此同时也在不断地制造新的血液,随着新血液的迸发,他的腰板又挺直了一些。 他的坚持终究没有错付,他的忍耐终于换来了新生,他的心脏犹如擂鼓一样不断轰鸣。 他顺利到达了玉髓境中成,但是他的脚步并没有停歇,他觉得自己的血液流速更加地快速,如同激流一般勇进,在血管里面来回穿梭。 随着他的前进,他的身体已经不能继续支撑往前飞冲,此时他汗如雨下,但是却不能寸进,如果再继续野蛮前进,他的身体就会崩溃开来。 “只能到此为止了!” 随着他一转身,他望到了一人,但他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一个人。 只见他眉星剑目,面色平淡,气宇轩扬地站在那里犹如一把藏锋的宝剑,不动如山。 “你的意志确实令我震惊!” “不知冠王侯前来所谓何事?” “我很好奇传闻中你,是不是如大家所说的那是骁勇善战,所以想亲自过来看看!” “冠王侯战功赫赫,功绩卓越,英勇无畏,怎么会对我这样一个小喽喽如此感兴趣?”江新反问着冠王侯,同时想恢复一下体力。 “你可不是小喽喽,你可是左右战局的关键,所以我必须前来,想会会你。我看你也恢复地差不多了,所以可以开始了吗?” 其实江新对这个全军的统帅印象并不差,他并没有从自己的背后偷袭,足以说明这人的光明磊落,也许作为一名强者,他并不屑于偷袭,他也有着作为强者的尊严。 “请!”江新比了一个手势就率先出手。 他的身体瞬间就弯曲如弓,如同一根待射的箭羽,蓄势而发,随着他的一拳轰出,那剑就突然暴起袭来,势要给冠王侯霍如渊点颜色瞧瞧。 江新此刻对于自己的气血之力完全有信心,那澎湃的气血之力仿佛令他成为了一尊战神,有一种所向无敌的气势。 “无极崩拳,好拳法,接我的一招试一试。” 他的周身气血顿时汹涌彭拜,自身如同一个不断喷涌的火山,岩浆滚滚,热浪如潮。 “拜火拳” 他的拳法霸道威猛,犀利果断,摩擦地空气仿佛要燃烧一样,充满着熊熊的烈焰。 两拳极速而至,猛烈碰撞,江新立马就觉得自己的右拳如同火烧一般,那是极致的痛才有的感觉。 一拳碰撞,竟然如此恐怖如斯,他觉得眼前这个男子确实深不可测。 “没想到,你已经到达了玉髓境大成,怪不得如此自信!” 江新知道此时算是遇到了强手,所以他并不隐藏,抽出了自己的断剑。 “对影剑之影归一” 江新的剑影纷飞,对影剑出后随即不断变换的招式,九道剑光刹那间融合化为了一道璀璨的剑意。 此剑比任何时候的此招都强,此意此以往的时候都要决然。 江新挥剑而来,一往无前,凌厉决然,他一剑斩出,仿佛要把眼前的一切都要斩灭。 而冠王侯此刻也不含糊,他抽出了自己的配剑,那剑寒光凛凛,如墨似渊,望着一眼仿佛心神都被吸扯而入搅碎湮灭。 他挥动着长剑,并不花哨,而是由下而上,用力一挥,就向着江新的剑招而去。 他的剑沉重如山,他的意凌厉霸道,他的身步法多变,这一切看起来简单,但就是简单的一招就把全身的剑意挥发而出,令人望之生畏。 “撩山!” 两剑碰撞,轰然而响,彼此的剑招都是犀利霸道之功,试图让把对方尽斩于自己的剑锋之下。 一招过后两人再次出招,砰砰之声响彻不断,谁都不敢有丝毫放松,但是就在此时冠王侯说道。 “速度可以但就是力度太弱了,快一点!” 第八十五章 生死未知 江新听闻此话,他的剑法再次变换,一股所向披靡的气势陡然而来,他的剑法犀利果断,狠辣无情,而他自身则仿佛化为一尊追逐月亮的大神一般,试图探索月亮的本质,要把其摸透看清。 “追月剑!” 此剑一出,一往无前,如果不见鲜血誓不回头,这是一命拼命的打法,不得不让冠王侯有了一些重视。 “一拜天地!” 冠王侯霍如渊则低喝一声,他的剑则由原来招式变化成砍式,一剑下去,剑影呼啸,仿佛有无数的剑影随着他一剑倾巢而出,向着江新而去。 一拜天地,那剑影就如同低头称拜一样,招之而来要把对手斩灭。 两剑翻飞,有来有回,明显江新的此招不再那样被动,他的剑蓦然一闪就划向了冠王侯的臂膀,虽然冠王侯侧了一个身子,但还是划了一个浅浅的伤口。 但冠王侯的剑也是非常霸道的,他的剑影众多,在江新的身体上却划出了成十道豁口。 “你果然不错,玉髓境中成竟然伤了我!” 江新此刻面色苍白,明显落了下风,但他并不妥协,不会任人随意宰割。 就在江新继续准备出剑之际,他却一一射出了九纹龙针,此针划着诡异的弧度飞去向着冠王侯而去。 “哼!” 见江新用暗器出手,冠王侯不断挥斩着长剑,此针快速而决然,刁钻且凶狠试图想攻破冠王侯的防御。 “雕虫小技!” 只见冠王侯一声大喝,他一剑挥来,与九纹龙针猛然而撞,那其上的缠龙丝瞬间就被一一砍断。 江新望着此幕,不由心中大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人能把缠龙丝砍断的,可见此剑的锋利,此招的霸道,此力的劲大。 江新不得不再次挥舞着断剑,但还没当江新袭来之时,冠王侯一剑再次挥斩而出。 “二拜朝夕!” 他的长剑轰然落下,剑影呼啸,如同臣服于天地的众人,拜服长河的一天天流逝,要把不服之众都要击溃瓦解。 江新此刻只能不断退后躲闪,无数的剑光袭来,他只能挥舞着断剑劈斩。 眨眼间他的身体已经遍体鳞伤,伤痕累累。 “看来要败了!” 随着他的倾倒,他的身影忽然从悬崖下跌落。 “哼,休想逃脱!黑蟒!” 冠王侯以为江新要从悬崖下方逃跑。低喝一声。 只见一条十米长的黑色巨蟒从另一悬崖边出现,它的鳞甲森森,漆黑瘆人,听到冠王侯的声音,极速就向着江新坠落的方向而去。 江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阵腥风所惊醒,而不断跌落的自己则被大蟒一口吞入了腹中。 …… 山下的军队密密麻麻,有一种黑云压城之感,这股气势肃杀中带有无尽的寒意。 此时的皇上皇甫谧站立在了军队之前,凝望着众士兵,面色阴沉,尤其再看向了对方前面数十人人,更是怒不可遏。 很明显这其中分为两股势力,一方是以皇上皇甫谧为首,一方是以冠王侯为首,两军分别在藏西山下形成对垒之势,颇有一股剑拔弩张之感。 皇甫谧旁边则站着史官司马行天,武德司司长司马策以及副司长司马过,怀远将军宁远,以及八大都尉之一的柏云等等。 而冠王侯这边则站立有神魂宗宗主宗林,彪悍将军冯绍,紫荆将军卓诗,以及卧隆将军诸葛宏等等。 “如渊,没想到你还是走到了今天!”皇甫谧声雷阵阵地说着,仿佛要把自己的心头之事一吐为快。 “皇上,微臣不敢?” “你这还不敢,你没有发现已经兵临城下了吗,还不敢?”皇甫谧冷笑地出声。 “要不是你当年轻信了一位算命的言辞,非要娶皇后,也就是我的姑姑,怎么会有今天?”霍如渊说着。 “唉,当年的事情我也不知情,我并不知晓你的姑姑已经另有心上人,况且那位算命的说了,只有娶了你的姑姑,赵国才能兴盛不衰,这也是你们霍家的荣光啊!” “哼,我们霍家不需要这种荣光!”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执迷不悟?要不是你们霍家野心太大,想独占赵国,要不然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种局面,利用太子事小,但你看现在都兵临城下了,如果你现在撤兵,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哼,这是我们霍家几十年的谋划,怎么能说撤兵就撤兵?至于你所寄托改变战局的人也被我的巨蟒所吞下,我看你们该怎么办?” “哼,既然你不降,那只有一战了!” “报告陛下,我与冠王侯有些恩怨,能否让微臣带您与冠王侯一战?”怀远将军此时毛遂自荐,自己家族的血海深仇,怎么能会置身事外。 “怀远,你不是我的对手,我是看着你成长的!”皇甫谧望着怀远将军有些复杂地说着,毕竟当年他们全家被灭,是自己点头示意的。 怀远将军宁远听完此话,也不废话,而是周身气血翻涌,瞬间露出一股强大的无形气势,这气势就连皇甫谧都惊讶万分。 “现在有没有资格?” “不错,没想到你已经达到了玉髓境大成境,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至于卧隆将军,诸葛宏你先等等,让我先解决了冠王侯以后,再来解决你!” “大言不惭!你先自求多福吧!”诸葛宏似乎对霍如渊了解颇深,蔑视地望着宁远说道。 第八十六章 怀远将军对冠王侯 宁远将军此刻也不废话,他一拳轰出,拳风劲爆,似乎要把这么多年的恩怨一股脑地宣泄而出。 “爆破拳!” 此拳猛烈迅速,恍若天威降世,爆炸性的力量犹如要破除一切阻挡它的避障。 “没想到你还隐藏地颇深,我以为已经清楚了你的套路招式,竟然又出现了更加强劲的招式!” 霍如渊此刻也不含糊,他一拳同样轰出,此拳风雷阵阵,犹如乌云压顶,令人喘不过气来。 “孕雷拳!” 他的拳法刚猛霸道,威力十足,犹如在身体内孕育了一道道雷电,要把全身每一寸的血肉肌肤的力量都要释放而出,摧毁一切来犯之敌。 两拳相撞,叭的一声,声音震耳欲聋,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你果然不简单!” 宁远将军此刻面色阴沉,他感觉到自己被一拳攻击而来的手臂都发麻了起来。 而此刻的霍如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击中的右拳同样疼痛,有一股股暗劲钻入其内,顺间犹如一个个鞭炮一样爆炸开来。 但两人都是意志坚定之辈,怎会因为这一点点的感觉就心生怯意。 “杀!” 宁远将军低喝一声,再次抡动着拳头想要用自己的招式碾压霍如渊,霍如渊气势汹汹,再次施展拳法迎面而去。 两者的战斗惊得双方的强者都是心中澎湃,同时也大为紧张,因为高手对决的成败只在一息之间,谁都为自己的人马捏了一把汗。 眨眼之间,数十上百拳呼啸而过,就在此刻,霍如渊再次一拳攻击而来,一拳便把宁远将军震地嘴角溢血,不断退后。 此时的宁远将军并不松懈,凶狠的目光宛如发疯的野兽,他手握自己的长箫,低喝一声。 “再来!” 他宛如一头捕食的猎豹,飞快的身影一晃而来。 “潇潇雨歇!” 他的长箫抡动,声音呼啸,如同暴雨倾盆而下,要把所见的人与物尽皆淋透。 这还没有完,随着那暴雨声音的密集,仿佛潇潇而来的狂风骤雨都在一刹那停歇起来。 这仿佛是一种极致的声音,极致的速度给人带来的一种另类的错觉。 “二拜朝夕!” 霍如渊见状,并不松懈,而是把自己的长剑轰然砍下,那剑影纷飞,瞬间倾巢而出,宛如臣服于岁月长河的子民,蜂拥而至般把挑衅其威严的敌手消灭干净。 两者碰撞,噌噌声响,回彻不断。 随着两人的进攻,战斗瞬间就进入到了白热化,那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接住的,看得周边的人无不是心惊肉跳,热血沸腾。 “杀!” 怀远将军眼见短时间并不能给予对方造成有效地伤害,他大喝一声,再次改变了招式。 “荒烟箫鼓!” 他此刻的箫声音呜咽,有一种大漠孤烟的寂寥,仿佛给自己的过去奏响了一曲肝肠断的悲歌。那是一种无言的痛,那是一种别人的伤,那是不与外人说的凄楚。 随着箫声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仿佛变成了大鼓一锤一锤地敲击着人们的灵魂。 这种声音不是热闹的,不是欢快的,而是死寂的,悲伤的,犹如百鬼夜行,齐声嚎叫痛哭。 周围人见状,无不心惊,无不胆寒,无不悲怆,无不压抑。 而霍如渊望着此招,他神色凝重,仿佛遇见了此生大敌一般,谨慎了一些。 “三拜死生!” 他手握长剑,剑光凌厉,一剑的斩出仿佛有一道道鲜活的生命,燃烧着生命之火,用极尽绚烂的方式愤怒地咆哮而来。 随着那剑光的袭来,那一道道的火光又仿佛化为一道道不屈不挠的鬼魂,张牙舞爪般要把周围的死寂湮灭殆尽。 同样犀利的攻击,同样诡异的武功,蕴含了无数令人心惊胆颤的暗招,他们每一次的对决都有数不尽的气浪音浪扩散而来,令无数观看者仿佛喘不过气,呼吸急促。 两人此刻虽然战斗激烈,但是并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势,但就在宁远将军一箫落下之际,他的箫里瞬间射出无数道银针,此银针诡秘隐蔽,以一种极致的速度就向着霍如渊奔去。 霍如渊见状,并不慌乱,而是剑法呼啸而出,剑影叠叠,眼花缭乱,瞬间就把暗藏而来的银针给一一砍断。但就在这时,那一根根银针里再次激射出无数密集的小针。 此刻的霍如渊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淡定,而是极速躲避阻挡,正所谓百密总有一疏,一根小针就轻松地穿过霍如渊的左手。 “四拜水火!” 霍如渊见自己受伤,博然愤怒,他再次改变着自己的剑招,无数道剑光连砍而至。 那剑仿佛一种矛盾体,一会防御一会攻击,一会游离于外,一会聚精会神。 那剑意仿佛水火不容一般,令人望之生畏却又复杂多变。 “一枝独秀!” 宁远将军此刻面对霍如渊的杀招,面色阴沉,低喝而出。 只见的长箫飞快地舞动,仿若在指尖上跳舞,不知道他的人以为他疯了,竟然把战斗视为儿戏,杂耍了起来。 随着长箫的速度越来越快,那长箫变成了一道道幻影被激射而出。 “杀!” 随着他的一声咆哮,仿佛可以看到一股无形的气浪化为了一只巨大的长箫,风声萧萧,决然而出,试图要把所有的剑雨扫灭。 随着无数箫影包裹着巨箫而出,那复杂多变的剑意瞬间陡然大涨,轰然撞击间,剑意一往无前,斩灭巨箫环绕的无数箫影。 两者不断湮灭不断重组,仿佛这一招有无数气血与内力的支撑。 但就在彼此交错而过的时候,剑影纷飞划在了宁远将军身上,他身上顿时出现无数道的伤口。 而巨箫虽然模糊也撞在了冠王侯的身体之上,他吐出一大口鲜血。 第八十七章 皇甫谧对宗林 皇甫谧见怀远将军受伤,于是快速飞快上前,想阻挡霍如渊地再一次地进攻,但怀远将军明面上虽然受伤严重,但是并非再没有一战之力。 霍如渊此刻追击上前,一剑斩出,无数的剑影瞬间呼啸而来。 “一拜天地!” 那剑光仿佛臣服于天地的众人,疯狂攒动,纷至沓来,要把怀远将军碾碎殆尽。 皇甫谧此刻则已经快要赶来,他拔出自己的宝剑不断飞舞,不想让怀远将军再次受创。 “驭龙剑!” 他的剑影纷飞,漫天飞舞,宛若腾空而起的无数条小龙,横冲直撞,要把霍如渊的剑招一一粉碎。 两者相撞,剑影相互重叠厮杀,眨眼之间,剑影就被湮灭殆尽。 “哼!” 霍如渊知晓此刻肯定是杀不了宁远了,所以他冷眼望着一切。 “接下来的战斗由我来进行,不知道你们谁来与我一战!” 皇甫谧声音洪亮,震耳欲聋,扫视着对方的人群。 “霍统帅,你先休息休息,接下来由我与皇上切磋切磋!”说话的是神魂宗的宗主宗林,他面色阴沉,露出了一丝冷笑。 “皇上,万万不可!这宗林诡计多端,切不可伤了他的当啊!” “皇上,望您三思啊,你还要主持大局呢?” “对啊!” 司马过以及其旁边的众人都被刚才的战斗所震慑,不得不善意劝解着皇上。 “我们赵国就没有一个孬种的皇帝,哪一位不是铁骨铮铮,开疆扩土,英雄气概了得的人物。轮到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可能战死的局面而胆怯退缩,不战而屈人之兵。你们要记得,只有战死的魂,没有逃跑的兵!” 随着皇上皇甫谧慷慨激昂的陈词,其身后的士兵都高声呐喊着。 “战!战!战!” “你们听到了没有,这就是我们赵国的魂!” 皇甫谧此刻一拳轰出,势大力沉,犀利果断,一股浩荡的龙威瞬间陡然而出。 “龙吟震” 他的拳头出击仿佛有着一声咆哮发怒的龙吟响彻云霄,他快速奔袭,矫健的身姿仿佛猛龙过江一般就向着宗林袭击而来。 而宗林望此,并不示弱,冷哼一声,同样是一拳轰出。 他的拳头黝黑恐怖,瘆人阴森,仿佛有无数厉鬼缠绕其上,奋力咆哮。 “阴影拳” 他的拳法暗劲十足,曾经令无数强者深受其害,此拳霸道狡诈,如果被其不小心所创,则很容易留下隐患。 两人的拳法呼啸而来,激烈碰撞,就在宗林的拳法一道道的暗劲要钻入皇甫谧的右拳之时,皇甫谧的拳法浩然正大起来,同时带有猛烈极速地震动,通通把那暗劲一一磨灭。 “就你这种见不得人的伎俩,休能得逞!” “哼,生死不论方式,只要能赢,什么都可以!” 两人的境界都是玉髓境大成,他们拳头再次碰击,你来我往间彼此谁都占不了太多的便宜,眼见战斗焦灼。 宗林先一步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拂尘。 他的拂尘来回甩动,仿佛一条腾空而起的黄龙,时而冲击飞天,时而往下俯冲,各种万千姿态不断展现。 “黄龙盖顶!” 瞬间那犹如黄龙的拂尘就毫无顾忌,猛然冲撞而来,要把皇甫谧的头颅斩断。 “斩龙剑!” 皇甫谧眼见拂尘奔袭而来,他丝毫不慌,顺势把剑轻轻一挥,那剑影叠叠,呼啸而出,仿佛要把巨龙斩断一般,不带一丝怀疑与纠结,果断出手。 两者激烈碰撞,砰砰声音响彻不断,试图都要把对方斩于自己的武器之下。 宗林眼见自己的招式不能立马建功,而是继续改变着攻击方式。 “白鹤探水!” 第八十八章 混战 宗林的拂尘锋利无比,那须子犹如一道道钢针组成,令人心惊。 他再次一甩拂尘,那拂尘仿若一只白鹤踏水而行,要把湖里的鱼虾都给消灭干净。 而皇甫谧眼见拂尘奔袭而来,他的长剑瞬间剑影叠叠,乱雨纷飞。 “三斩剑!” 只见皇甫谧低喝一声,他的剑招莫名变化,他一共挥出三剑,剑剑犀利果断,威力十足。 仿佛一剑要把微风斩空,一剑要把流水斩断,一剑要把火焰斩灭。 三剑一一斩出,纷至沓来,刹那之间就把袭击而来的拂尘斩飞,而最后一剑的剑光直接就在宗林的身体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但就在皇甫谧准备继续挥剑灭杀宗林之际,宗林不知从哪瞬间掏出一个灯笼,如果江新身在这里,肯定能够一眼看出,这灯笼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以骨为架,以筋为绳,以皮为面的人皮灯笼。 此灯笼闪动着微微的亮光,诡异非常,它瞬间就照耀在了皇甫谧的身上。 皇甫谧正准备反击,而他的眼神却在此时迷离了起来,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蛊惑,让他放下一切戒备,弃暗投明。 不得不说皇甫谧的精神意志很是坚定,他的眼神瞬间就露出了挣扎,试图挣脱这灯笼的干扰。 宗林此刻抓住这一空档,一拳轰出,直接就向着皇甫谧的胸口处的位置捶去。 还好皇甫谧此时身体上眨眼上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亮,只见一个黄色玉玺快速飞出,替他抵挡着人皮灯笼的光晕。 皇甫谧则瞬时把身体一偏,此拳虽然没有打中胸口,但皇甫谧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他瞬间就吐出一大口鲜血,不断地后退。 “皇上不愧为皇上,竟然能摆脱我魂灯的控制!” “哼!” 司马过等人望着皇上的受伤,瞬间就担心万分,群情激愤。护主心切的他们顿时就奔跑而来,霎时间杀声四起。 然而宗林这边,随着霍如渊的一声杀字发出,双方的人马顿时混战而开。 司马过对上彪悍将军冯绍,他们瞬间都是使出自己的绝学。 “妙笔生花” 司马过手握一根铁制毛笔,肆意地挥动,纷飞的笔芒如同盛开的一朵朵的花朵,尽情绽放。 而彪悍将军则是手握自己的长刀,刀锋犀利斩过,如同一道道龙卷,疯狂攒动。 而在战斗中的史官司马行天,也与一名对手在激烈的战斗。 司马行天则是拿着一根铁棍,不断的抡动。 “压云棍!” 他的棍法亦刚亦柔,刚柔并济,似疾风暴雨,密而不疏,要把云层都给冲开。 而其对手则拿着一柄斧头,抡砍而来。 “横扫千军!” 他的斧头极速旋转,自身则如同一个陀螺,试图要把所有的阻拦斩杀。 同样的一幕幕,发生在战场的各个角落,于此同时,也有无数的士兵倒下,有的被斩掉头颅,有的被刺穿胸口。 每一处战场都如同一个炼狱,嘶吼绝望的声音响彻不断,为了活命,为了战功,为了信仰,为了自己的立场他们不得不坚定地拿起身边的武器,杀敌于脚下。 “你真是该死啊,霍如渊,你看有多少同胞因为你而定格了自己的生命,又因为你而失去了自己的亲人骨肉。”皇甫谧看着这惨烈的一幕,愤怒地对着霍如渊呼啸。 “有人与我一起打江新,这是他们的幸运,也是我的荣光,再说,战争难免会有牺牲!”霍如渊面色如常,平淡的说道。 “你就是一个恶魔!” “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的!黑蟒,给我尽情地杀!” 随着霍如渊疯狂的话语,从藏西山的山脚下瞬间钻出来一条十米长的巨蟒,它冰冷地眸子扫视着众人,恨不能把所有的人都吞入自己的腹中。 黑蟒鳞甲森森,坚硬如铁,在人群中肆意冲撞,瞬间就把皇甫谧一方的军队冲击地支零破碎,气势大减。 …… 自从江新被黒蟒吞去腹中之时,本来奄奄一息的他忽然望见了一株奇异的花朵,那花朵散发五彩光芒,缤纷夺目,望之一眼,仿佛令人着迷。 他认识这花,此花名为格桑花,是藏西山稀有的神花,有壮大心神的作用。 他一把就抓住了此花,吞噬了下去,本来命悬一线的江新瞬间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在他已经干涸的生命源泉里面注入了鲜血的甘甜。 随着他的神魂不断的壮大,他也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支撑。他此刻的状态就如一盏即将熄灭烛火不断地被人拨着灯芯,慢慢再次燃烧起来。 他盘坐在蟒蛇的身体之内,慢慢地消化着格桑花的药效,也不知晓过了多久,他的精神如同一朵明火,在蟒蛇的身体内熠熠生辉。 虽然如此,但江新使用了各种方法也无法从黒蟒的身体内出去,而此刻的黒蟒仿佛也觉察到体内的威胁,它则想把江新快速消化。 第八十九章 出现 此时巨蟒的肌肉不断的蠕动要把江新碾压粉碎,但是江新的身体已经达到玉髓境中成,再说他的气血之力很是旺盛,以巨蟒的实力想要快速吞噬磨灭掉江新,还是如同啃到了一块硬骨头,很难消化。 但是巨蟒也有自己的思绪,他瞬间就发出了灵魂攻击,但就在这时江新的衣服里面瞬间就飞出了一枚空白玉简,它光芒万丈,璀璨夺目,顿时就向着巨蟒的灵魂攻击反击而去,那巨蟒顿时受挫,但也更为凶狠暴怒。 空白玉简此刻则仿佛被激怒一般,一道道无声的光芒就激射而出。 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的巨蟒瞬间就抽搐扭曲起来,满地打滚,人们肉眼可见地看着那刚才还凶狠残暴,不可一世的巨蟒,瞬间就如同一个饱满的气球被人放了气一般,萎靡了下去。 而江新感受更为明显,那本来坚不可摧的血肉则瞬间枯萎,如同神话故事里一般诡异难明。 随着空白玉简的发威,江新也同时感受到一拨强劲的气血能量汇聚到了自己的体内。 他那本来就离玉髓大成境只差一丝的境界,眨眼间就突破了屏障。 江新觉得时机已到,瞬间就抽出自己的断剑,向着巨蟒身体的血肉划了过去,滋啦一声,那巨蟒就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江新则满身污垢的从巨蟒身体之内而出。 他望了一眼眼前的景象,瞬间就觉得大事不妙,因为怀远将军已经被宗林不断的逼迫,仿佛随时都可能殒命。 而皇甫谧则也被霍如渊狠狠地用长剑攻击,不过眼下看去还可以继续支撑。 江新奋不顾身,就向着宗林而去,宗林手握拂尘就在其想要一招解决掉怀远将军之际,江新刹那赶到。 他一挥对影剑,三道剑影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呼啸而出,就向着宗林的拂尘斩去。 砰砰之声,不绝如缕,但还好怀远将军已经脱离了及其危险的境地。 “没事吧,怀远将军!”江新安慰着宁远。 “你,你是江新!”宁远一眼就认出了江新了模样,他很是惊讶与高兴。 “原来你没有死啊,能看到你真的是无比开心!” 此刻见到江新的宁远,瞬间斗志昂扬,热血沸腾。自己这边又增加了一位高端战力,再说再说也是被大家看中的关键人物,怎能不心潮澎湃。 “你先休息一下吧怀远将军,此人就交给我吧!” 江新此刻憋屈了一身的怒火,眨眼就化为实际行动就向着宗林砍杀而去。 “对影剑之影归一!” 他剑法精妙,剑影纷飞,九道剑影瞬间就融汇为一,向着宗林砍杀而去。 而宗林见状,也并没有因为江新年纪轻轻就有丝毫的大意。 “旋风扫!” 他施展着拂尘变化多端,如同一道道绚烂猛烈的旋风一样,要把一切尽皆扫灭。 两者不断碰撞,擦出亮丽的火花,由此可见宗林的拂尘也并非凡物。 但见两人斗志激烈,谁也不把谁放在眼里,宗林则施展出了自己的压箱底绝招。 “云尘蔽日!” 他的拂尘奔袭而来,刁钻诡异,如同一条毒蛇趁人不备,偷袭甩尾。 那气势仿佛可以遮蔽大日的乌云烟尘,要把江新压倒在自己的拂尘之下。 “追月剑!” 江新此刻剑法犀利,一往如前,仿佛一位向着目标不断前行的旅人,要把自己的目标一定实现。 两者碰撞,你江新的剑影立马就在宗林的身上划出无数道伤口。 宗林此刻并不示弱,眼看自己在一位年轻小辈这里受伤,他瞬间就祭出了魂灯! 此灯诡异,散发柔和亮光,江新望着一眼,仿佛自己的头脑都被吞噬摄魂一样。 但是由于江新吞噬过格桑花。所以他瞬间就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他挥剑一砍,本来受伤的宗林,眨眼之间,就被江新的追月剑砍击的满身伤痕。 宗林眼见不敌江新,也不过多停留,挥动着魂灯向着江新不断干扰,而宗林本人则后退拉着已方的士兵,企图让一个个士兵抵挡着江新的追杀。 “没有用的,今天你必须死!” 江新此刻一剑斩出,劈砍到了灯笼之上,灯笼被斩退后。与此同时,江新上前,一把把其抓到手心,吹灭了灯火,揣到了怀里。 随着江新的猛烈攻击,神魂宗宗主被乱剑砍死。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而宗林却在颓势的时候悄然退缩,不败才怪。 第九十章 三位老祖 霍如渊眼见自己的黑蟒诡异的死亡,他不断的低吼,试图要上前击杀突然出现的江新,但是此刻却被皇甫谧竭力的阻止。 “四拜水火!” 霍如渊挥动长剑,凶猛斩出,无数剑影纷飞,仿佛要把眼前的一切事物化为乌有。 而在此刻的皇甫谧离得很远,就感觉自己仿佛要被一股剑意淹没,一会如水沉浮,一会如火烘烤。 “截击剑!” 皇甫谧见状,挥动长剑奋力阻挡,他的剑光犀利,剑影叠叠,准确无比,仿佛能够判断来临剑招的轨迹一样,把悉数而来的剑光一一击溃。 而此刻被江新所救的怀远将军也并没有闲着,而是向着刚杀一人的卧隆将军诸葛宏而去。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怀远将军虽然受伤比较严重,但是怎么会错过眼前的报仇机会。如果不是诸葛宏当年出的那种卑鄙的主意,他的全家怎么会被灭口。 诸葛宏只有玉髓境中成的实力,但是面对本已受伤的怀远将军,他没有丝毫怵意。 “就你现在这身体状态,还想杀我,哼,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诸葛宏一脸不屑地对着宁远说道,他自然也想杀了宁远,即使当年的关系再好,但是此刻立场不同,心态也是不一样的。 只见诸葛宏手握一把铁扇,极速而来,他的扇影不断变化着攻击方式,时抽,时拍,时撩,是戳。 “拨云见日!” 他的铁扇临近到宁远面前时忽然张开,那一道道锋利的扇角如同一把把刀锋一样,势要把宁远给撕裂,那气势仿佛要把天上的云层拨开一样,重见光明。 “荒烟箫鼓!” 宁远再次施展了自己的绝招,荒烟萧瑟,孤独寂寥,长箫呜咽,暮鼓奏响。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战场的每个角落,每个人都在拼劲全力想消灭掉自己的对手。 就在江新斩杀了宗林之后,已方的气势大涨,而远方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身体。 此人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身着黑色衣衫,面色愤怒,直奔江新袭来。 “小辈贼子,拿命来!” 就在江新准备以命相搏之时,远方的天空再次出现了两名修士。一名是位中年女子,一名是位老者。 这女子气质绝佳,一身紫袍,头绾发髻,面容秀丽。 而那老头,满脸的褶皱,虽然有点驼背,但是也挡不住他高强的气势。 三人瞬间就在江新头顶的天空上停留,彼此面色阴沉,颇有一股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好久不见啊,皇甫朝,没有想到你还活着呢?” “哼哼,没想到周老鬼你都晋升到了凝气境界,真是不简单啊,不过你们神魂宗确实该死,以别人的生命作为自己提升的动力,实属令人不耻!”皇甫朝面露不屑地说着,明显对此人很是意外。 “你以为你们皇甫家就光明正大了,自古以来皇室哪有一个是干净如纸的!” “少在这里废话,周老鬼,霍香燕,你们两人一起上吧,你们无非就是等这个时机除掉我嘛,休要惺惺作态!” “哼,你以为你能抗衡得了我们二人吗?” 皇甫谧听闻霍香草的话语,率先出招。 “冷雨箭!” 他口中不断念动口诀,手上捏动手诀,瞬息间,两道一尺长的水箭就凭空从手指前幻化而出。那水箭清晰透亮,闪动着莹莹光泽,很是精致,刹那就向着两人奔袭而去。 “火球术!” 霍香燕低喝一声,一颗三尺大的火球就凭空幻化,那火球燃烧着熊熊烈焰,仿佛把周围的空气都燃烧殆尽。 她一点指,那火球就向着水箭猛烈撞去。 “土流墙!” 周老鬼则是在身前幻化出一道流动着泥水的土墙,试图用强横的墙壁抵挡着水箭的攻击。 水剑与火焰激烈地碰撞,顿时火球炸裂而开,一股股蒸腾的热浪与水汽就喷薄而出。随着水箭不断的攻击,那火焰也慢慢势弱熄灭。 而那水箭则迅速插进了周老鬼的土墙之上,不管那水箭怎么地用力都无法刺穿那墙壁,直到力气耗尽之时,两者尽皆消失。 “哈哈哈,你还是老了啊,皇甫朝,想当年你也是威风凛凛,堪称赵国的第一人物。可现在却连我们两人的术法都攻击不破,看来你是行将就木,死到临头了!” 周老鬼出言嘲讽着皇甫朝,似乎并没有将其的力量放在眼里。 “是吗?那就让你看看我的冰锥九重!” 皇甫朝此刻似乎来了脾气,下了狠心,势要把两人斩杀于此。 第九十一章 气势高涨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施展出自己的成名绝技,我倒是小瞧了你!”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周老鬼似乎对于皇甫朝的此术法颇为忌惮。 “哼,我倒是很想领教领教你的这一术法。” 霍家老祖霍香燕很是自信,他可不认为这冰锥九重能够伤了自己。 只见皇甫朝的气势瞬间大涨,他掐动手诀,右手刹那就结冰,而随着他一声的低喝,他的前方顿时就出现九道三尺长的冰锥,每一道都闪烁着亮晶晶的光泽。 “去!” 这冰锥分为两波,一波向着周老鬼而去,一波向着霍香燕而去。其速之快,刹那临近。 而两人也不含糊,瞬间都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招。 “三鬼当道!” 只见周老鬼低喝而出,他的身体周围瞬间就出现了三道冒着浓浓黑气的魂魄,每一位的气势都非常强大,他们张牙舞爪,愤怒嘶吼,飞舞着向着那九道冰锥而去。 “这是我用秘法融合后三道魂魄,我看你能不能挡住!” 而霍香燕此刻也并没有闲着,她的双手同时掐动着手诀,一个水球,一个火球就被他变幻而出。 随着两者的出现,她突然双手一合,火球就被一层水幕给包裹而住,向着冰锥而去。 “尝尝我的水火共济!” 三道魂魄嘶吼着就向着来临的冰锥狠狠抓去,每一道魂魄分别对抗三道兵锥。 这其中,第一道第两道皆被三魂干净利落地狠狠捏碎,而当第三道冰锥前来之时,本就虚幻的魂魄就再也扛不住冰锥的攻击,尽皆破碎消散。 剩余的第三道则依次向着周老鬼射击而去。 至于皇甫朝的第二波冰锥则九道齐齐射向了被水包裹的火球。 砰砰之声,响彻不断,水汽蒸腾,令人目眩神迷,仿佛来到了云蒸霞蔚的世界。 别看霍香燕的招式看起来不怎么好看,但是威力却是很大的,它足足湮灭了皇甫朝的八道冰锥,方才消失。 两人望着自己的招式竟然没有完全地抵抗住皇甫朝的进攻,无不心惊,分别祭出了自己的武器。 周老鬼的是一个漆黑的魂幡,他把自己包裹其内,不断地进行防御。砰砰砰,三响过后,周老鬼吐出一大口鲜血,面色苍白起来。 而霍香燕的则是一根长剑,此剑柔软,寒光毕露。她一剑斩去,瞬间就把剩余的一根冰锥斩破,但是由于冰锥的力度足够大,她嘴角溢血后连连退后。 “你的精神力竟然如此强大!”周老鬼可是没有想到皇甫朝的精神力如此时候,竟然同时控制了两波冰锥进攻。 就在他话语说完之时,那本来还处于上风的皇甫朝瞬间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面色阴沉,气息萎靡地望着两人。 “你原来是使用了秘法,难怪?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厉害!”霍香燕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随即说道。 这战斗说时慢,其实快。 江新望着上方的战斗,他觉得不能这样拖一下。如果再让两个人二打一的话,以皇甫朝的实力肯定招架不住,必然不是其两人的对手,战败是迟早的事情。 事态紧急,江新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快速地掏出了空白玉简,一咬舌尖刹那就吐出几大口鲜血,喷在了空白玉简。 江新此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神奇的物品在上,虽然他曾经试验时不起任何作用,但是此刻命悬一线的时候,他还想再尝试一次。 如果对方杀掉皇甫朝之后,再次来到自己的面前,自己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必须帮助皇甫朝在此刻。 原以为不会有任何反应的空白玉简,此刻突然光芒大盛,闪烁着清幽色的光晕。 本来手掌般大小的玉简,刹那变化成为了磨盘般的大小。它悬浮在了江新的面前,似乎等待着他的启程。 江新背着断剑,快速跳跃其上,随着他心中的祈祷,那空白玉简就嗖地一下,飞身而起,向着皇甫朝的旁边飞去。 众人望着江新此刻的状态,无不心惊,他们没有想到江新此刻竟然凭借法宝与皇甫朝并肩而立。 “我真没有看错人啊!”皇甫谧此时心潮澎湃,与霍如渊的战斗更加的激烈。 而司马过望着这一幕,而是激动地无以复加,就连他挥笔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至于怀远将军则是放生狂笑,大有一种为朋友开心的畅快。 “战!战!战!” 己方的士兵当然也在关注着战事的发展,本来万念俱灰的他们,突然望着自身这边又有一人能腾空而起,无不情绪激昂,大声喊着,试图要把心中的压抑宣泄在对手身上。 第九十二章 对战 “别以为你杀了宗林,就天真的以为就可以与我们争锋,看你脚下这宝贝不错,给我拿来吧!”周老鬼知道江新的出现会立马影响战局的改变,所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江新斩灭。 而皇甫朝看见此情况,本想硬扛,但是被江新阻止了。 “皇甫老祖你来对付霍香燕,至于周老鬼我先缠住他。” 皇甫朝听闻江新的话语,也不逞能。虽然他不知晓江新到底能不能顶得住周老鬼的进攻,但是他明白此刻不是纠结的时候,他必须立马先干掉霍香燕才有可能去找周老鬼算账。 “就凭你这毛头小子,竟然也想与我一战,哈哈哈,自不量力。”周老鬼听闻江新的话语,冷笑讽刺道。 江新则是在周老鬼说话间就手握断剑,驾驭着空白玉简,向着周老鬼极速而去。 周老鬼见状手持黑色魂幡抖了一抖,瞬间一只变幻着不同男女样貌的魂魄就蓦然钻出。 它的周身散发浓浓黑雾,见到江新就奋力的嘶吼咆哮,张牙舞爪着就向着江新飞扑而去。 “神魂宗,你们这样残害无辜的生命,迟早要遭到天谴!” “神魂宗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江新手握断剑,直接就使出了自己的绝学追月剑,剑影纷飞,犀利果断,以一种一往无前的姿态就向着那魂魄刺去。 但是当那剑影刺穿魂魄的时候,江新顿时面色阴沉,因为那原先无往不利的剑法却一一透过了魂魄,丝毫没有给其造成任何伤害。 “哈哈哈,你以为凭这些凡物就能灭了我的魂魄吗?” 那魂魄一爪探出,就直逼江新的身体,江新不得不放弃断剑,一拳轰出,拳风所过,猎猎作响。 然而此拳所起的作用依旧很小,他被魂魄的一爪狠狠地撞击而飞,转瞬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体格强劲,他恐怕连这魂魄的一爪的力量都无法抵御。即便如此,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疼痛。 眼看利爪再次前来,江新不得不快速躲闪,而他的大脑也在飞速地思索着对策,就在那利爪再次奔袭而来的瞬间,江新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 “无极崩拳!” 随着江新心中的大喝,他周身的气血瞬间大涨,仿佛能够那正在沸腾的血液气浪,他身体顿时弯曲如弓形,自己的双拳则如利箭般快速地射出,攻向了魂魄的双爪。 拳爪碰触之际,那魂魄顿时嘶吼咆哮,而那变化多端的面目则顿时狰狞扭曲,仿佛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而对于江新来说,自己这一拳虽然也受到了反震之力,但是他却如同打到了实物,而不像刚才那样无处借力。 “此子竟然使用气血之力来对抗魂魄,果然不简单!”皇甫朝在战斗中也观察着局势的变化,眼看江新已经有了对付之策,也去全心战斗了。 江新此刻则是趁其病,要其命。他的双拳不断抡动,每一拳都霸道绝伦,而他的每一拳都给那魂魄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势。 而此魂魄随着受创则嘶吼地更加剧烈,周老鬼则眼见情势不妙,想速度撤回魂魄,但江新怎么会给其机会,数十上百拳以后那魂魄轰然碎裂。 周老鬼眼见自己的术法被破,他则是手持魂幡快速袭来。 “幡噬!” 他抡动着魂幡,如同一根大旗一样就向着江新扫来。 此旗猎猎作响,鬼哭狼嚎,如同一片黑云降临,要把江新吞噬。 此旗还未到跟前,江新就觉得此旗与人皮灯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能对魂魄有着迷惑的行为。 此旗上面刹那就变幻出其父亲被杀的一幕幕,如同真实发生一样。 同样还有被其杀害的李家小姐,她狰狞地笑着,咆哮地嘶吼着要弓箭手杀了江立。 江新望着此幕,眼睛瞬间充血,恨不得立马杀了众人。 “这不是我内心的影像而已,原来这魂幡有此作用,可以放大人的软肋与痛苦。” 他告诫着自己让自己努力地清醒起来,当机立断之际,他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如果不是格桑花让他的精神力增强许多,想必此刻江新必然会迷失在幻境里面。 江新手持断剑,剑影纷飞,汹涌澎湃,刹那就与周老鬼战斗在了一起。 他们的每一次碰撞都激烈作响,江新站立在玉简之上,竭力全力都要把周老鬼斩于自己的剑下,但奈何每一次的出击自己都被震飞。虽然受伤不是特别严重,但是也能坚持一会。 而反观皇甫朝这一边,没有了周老鬼的霍香燕明显孤木难支,很快就落于下风,节节败退。 “周老鬼,你怎么回事,连个毛头都收拾不了,你速度快点,我快要支撑不住了。” 霍香燕望着江新这边的战局,则很是急切地喊着,明显她对自己开始高估了。 周老鬼眼见不能再拖延了,如果再拖延下去,接下来的皇甫朝肯定也会收割掉他自己的生命。 “魂帛裹尸!” 他大吼一声,他本来手持的黑色魂幡,则瞬间由三尺长的魂幡变成一丈长短腾空而起,它散发着黑雾伴着各种凄厉的嘶吼声就向着江新裹去。 就在江新再次准备用剑斩去之际,却听这时皇甫朝急切地喊道。 “不要用剑去砍,快跑!这是吞噬炼化魂的招式,你挡不住的!” 江新听闻此刻不敢托大,他是清楚凝气境修士术法的强大,所以他顿时驾驭着空白玉简不断逃跑。 每一次就要被裹住之时,江新就猛喷一口鲜血在玉简之上。但是即便江新的气血非常旺盛,也耐不住这猛然地追击啊。 就在江新准备快要落地之时,空白玉简的能量不足,玉简则被魂幡裹住,而江新则快速跳在了大地之上。 “没有了御空的法宝,我看你还怎么与我斗。既然此宝如此稀奇,我就要瞬间炼化为我所用。” 周老鬼说完此话,也不啰嗦,手指印诀不断变化,那魂幡瞬间黑雾大涨,裹着空白玉简不断压缩,他顿时在其上喷出自己的一口心头之血,想要强行炼化。 第九十三章 胜 江新望着此幕面色阴沉如水,他只能手指紧握着断剑,看着那玉简被慢慢地炼化。 但就在周老鬼一丝魂力深入到空白玉简之内之时,他瞬间觉察到了危险,面色大变,想抽出自己的那丝魂力,只可惜空白玉简仿佛受到了侵犯一般,瞬间吸扯之力暴增。 而周老鬼的魂力与血肉精华眨眼就被抽干,当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老鬼已经化为了一具干尸坠落在地。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顿时令看到之人无不胆寒,心惊肉跳。 而霍香燕看见此幕则瞬间向着远方逃遁而去,但皇甫朝怎么会给其卷土重来的机会。 “冰锥雨!” 随着皇甫朝的低喝,他的身前顿时悬浮密集的冰雨,他一挥而出,那细小的冰锥就向着霍香燕极速射去。 等到霍香燕反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震惊了,瞬间就被冰锥所穿透,坠落在地,奄奄一息。 随着两位凝气境修士的败亡,皇甫谧这边的军队瞬间就如同杀疯的野兽一般,气势如虹,全面出击。 敌方士兵也看到了自己一方败势已定,纷纷缴械投降,但是皇甫谧与霍如渊的战斗依旧没有停止。 此刻两人皆已伤痕累累,皇甫谧心中大快,适时说道。 “投降吧,冠王侯!念你曾经也为赵国立下过赫赫战功,不要再明知故犯,冥顽不灵了,还不快快缴械投降!” “只有战死的鬼,没有匍匐的人!” 霍如渊此刻披头散发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望着一个个敌方杀疯了士兵,望着一个个躺下身首异处的熟人,他顿时悲鸣一声。 “天要亡我啊!” 他手握自己的长剑顿时一剑刺去自己的胸口,随着他的这一举动。 皇甫谧呆住了,宁远叹息了一声,司马过不忍直视。 但还有一个人却是泪雨纷飞,直奔霍如渊的身影而去,此刻也没有人去阻拦着她,她则是紫荆将军卓诗。 只见她摸着霍如渊的脸庞,哀声痛哭,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 忽然一下,她转过身子,用身体狠狠地向着长剑撞去,滋啦一声,紫荆将军也倒在了长剑之下。 两人就这样子仅仅地相拥在了一起,不离不弃,至死也不分开。 认识两人的众人无不哀婉叹息,谁说天下没有为人而死的爱情,谁说天下没有以身来报的恩情,只是他们没有遇到而已。 “下雪了!下雪了!” 随着众人的言语,江新望着这一幕幕,无不感慨万分,又是一个下雪的季节,又是一段悲伤的故事。 雪下地很大,雪下地很急,天地很快就白茫茫的一片所覆盖。大雪遮掩了战斗过的痕迹,同时也埋葬了许多人的往事。 风起于冬季,清冷孤寂。 风吹动脸颊,凉意瘆人。 风绕于指尖,久久停留,忽然散去。 风起云涌的经历留给人们有什么? 或许只有一堆只能留存于心底的回忆,或许还有一些不屈不饶的意志仍在前行,或许也有可能有那么一种别样迷人的情愫令人久久难忘。 第九十四章 外面的世界 江新此刻盘坐在一间密室之内,虽然他的表情很是平静,但他的身体内部却汹涌澎湃。 随着他的运功,他的血流速度越来越快,他的气血之力仿佛能够突破血管喷薄而出。 气血之力分为先天之气与后天之气。 先天之气乃禀受父母的先天之精,取决于父母二人。而后天之精气,则是通过脾胃运化的水谷之精气和自然之精气组成。 气可以推动血液运行,血可以运载气,气血相互滋生,相互繁衍成长。 而江新现在所做的就是试图通过气血的循环与天地间的灵气产生共鸣,从而使自己感受到灵气的存在。 因为只有达到玉髓大成境,五脏六腑,筋脉穴道,才能承受更强的血流冲击。也只有当速度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凡人才有机会触碰到天地灵气。 江新的气血之力非常浑厚,所以他体内血液循环的速度非常之快。 一天,两天,三天的时间悄然流逝,江新此刻并没有觉察到天地间飘散的灵气,直到他不吃不喝的第七日之时,他才清晰地觉察到一股微弱的气息随着他血液的运转不断地震荡。 江新此刻不带一丝犹豫,催动着全身的气血之力。随着血液以及内力的快速运转,江新的身体则如同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不断地吸扯漂浮的天地灵气从自己的毛孔内钻入。 慢慢地,他体内的灵气越来越多,然后忽然一转方向,则全部汇聚于他的丹田之处。 那漂浮的灵气如同一团光晕,很是玄妙。 时间一晃又是七天,江新觉察到自己的实在不能继续吸收的时候,他才停止了下来。 “如果不是我精神强大,肯定不能坚持到现在,倒是还多亏了格桑花了。” 江新此刻望着黏糊糊的衣着,顿时一阵无奈,而当他站起身之时,却感受到了一股无比轻盈之感,连自己的容颜也没有之前那样沧桑。 “也不知晓我到底到达凝气境什么阶段了?” 江新也不做思考,而是清理了身体以后,从密室中走出。 “江新,怎么样了,成功了没有?” “对啊,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此刻江新的门外站着许多的熟人,无不焦急期待地询问着江新。 江新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感受给大家一一说了一遍,希望能给后来者一些意见建议。 就在这时,皇甫朝从门外的大堂里走来,满脸地羡慕。 “恭喜江公子,年纪轻轻就迈入到了凝气境,成为了一名修士。真是可喜可贺啊!” 随着他话语刚落,只见皇甫朝深深地给江新鞠了一躬。 江新本想阻拦,但皇甫朝根本就不给江新机会,江新知道这是皇甫朝对于江新最后挺身而出的感谢。 “不敢啊,皇甫老祖,我可承受不起您的一拜。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与庇护,我可走不到今天。” 皇甫朝摆了摆手,示意着其他人退下。 “不瞒您说,如果不是你,别说赵国了,就连我这把老骨头可能都要尸骨未寒了。” 不过他顿了顿望着江新,继续说道。 “你有没有感觉到晋升到凝气境特别的困难?” 江新也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就在第七天我打算放弃的时候,才突然感受到了天地间的灵气,不过随着我的吸收,我觉得越吸收越困难,仿佛大海捞针一般,困难很大。” “没错,其实我们赵国是不适合修练的,能达到凝气境修士者凤毛麟角,像你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眼看江新疑惑,皇甫朝继续解释。 “可能是原来的大战,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历史原因,我们这里以及周边的一些国家都不适合修练。” “难道与玄天之火有关?” “可能吧,玄天之火只是历史长河中出现过的火焰而已。具体为何,无从考证!其实,外面的世界还很大很大,那里才是修士的天下,那里我没有去过,但听说灵气特别浓郁,而那里的人也特别强大,举手投足就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江新听闻,心中特别震惊,他以为自己到达凝气境,可以飞天遁地就已经是到头了,没想到真的是人在有人,天外有天。 “那他们为什么不来占有我们的国土呢?” 皇甫朝微笑了一下,用慈祥的眼神看着江新这个刚出茅庐的晚辈。 “外面的世界,强者为尊,像我们这种几乎没有灵气的地方,他们是不屑来占有的,而在外界,我们这地方被称为荒迹废土,他们就连来都不会来的,更别说占有了。” “原来如此!” 江新此刻听闻外面精彩的一一幕幕,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向往。 他的家乡在这里,父亲走了,自己又是孤身一人,外面的世界再繁华热闹,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我的修为现在到达什么境界了?” “你用力出拳我试一试!” 江新此刻一点也不含糊,他一拳轰出,拳锋刚劲有力,所向无敌。 而皇甫朝则是伸处一掌,快速地与江新碰在一起。 砰地一声,两人分别后退三步,方才停止。 皇甫朝此刻望着江新,眼神有点奇怪。 “怎么了,皇甫老祖?” “唉,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一浪更比一浪强,你才刚刚凝气,但是已与我的境界一模一样,都是有着凝气境二层的修为。想当年我在凝气境一层可是停留了整整三十年啊。” “修为竟然如此难以提升吗?”江新好奇地问着。 “唉,倒也未必,还是那一句,还是因为我们这里灵气太过稀薄,当然这也与自身的天赋经历有关。不过根据别人所说,外面的世界有一种石头,名为灵石。那里面蕴含着浓郁的灵气,修士可以通过灵石来修练。其实呢,你也不要以为凝气境就有什么了不起的,除了会飞以及一些小法术以外,与常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照样得吃饭,喝水。” “我还真有些忘了,我还饿着呢。” 第九十五章 清点 江新此刻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而皇甫朝望着这一幕,会心地一笑,他拍一拍手,瞬间各种美味的佳肴就被盛了上来。 江新也不客气,大快朵颐之后,皇甫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袋子递给了江新。 “这是储物袋,可以帮你存一些日常所需。” 江新按照皇甫老祖的做法,很快就熟络了其使用方法。 皇甫谧眼见江新已经熟练,他再次掏出了一本书册递了过去。 “学学吧,这是我代表赵国送给你的礼物,虽然我没有学会,但是我相信你。” 江新望着书册上简单的三个大字,切割术。随即他深深地给了皇甫老祖鞠了一躬,研读了起来。 皇甫老祖眼看要说的已经说了,要给的也已经给了,随即退去。 “切割术,原来是把灵气压缩成线用来对敌的一种术法。” 江新眼见于此,随即按照方法步骤练习起来,此事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看来这切割术的锋利程度取决于压缩灵气的多少,同样需要看单位体积内这灵气压缩成什么程度。” 江新一遍一遍地尝试,但就是一次一次的失败。 就在其三个月后,江新日以继夜地辛苦终于没有白费,一根灵气线条被他压缩而成。经过尝试,此东西地锋利程度绝对可以称之为无物不破,石块,金属皆不再话下。 于此同时,江新取出了人皮灯笼,此东西非常神奇,有着蛊惑人心,制造幻境的功能。 江新曾经不敢尝试点燃其灯火,但现在实力足够,他觉得是时候一探究竟。 江新总觉得人皮灯笼很是阴森恐怖,给人一股不祥的征兆。也许是它的构成太过血腥,太过狠毒,所以才给人留下这种印象。 他此刻用火点燃,那灯笼顿时就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曾经给人目眩神迷的功能,江新此刻已经快要感受不到了,他静静地望着灯笼,陷入了沉思。 “这到底是什么人的皮与骨,竟然有着如此的能力?” 江新细细观察了一下,但觉得此物并不是人类的,虽然这骨头与人类构造差不多,但江新觉得有一些本质上的区别。 就在江新准备收起魂灯之时,他在魂字的一横之处,发现了隐隐有灵气一闪而过的迹象。 他顿时惊讶,仔细查看了起来。 “原来这上面被人用灵气封印了!” 江新此时魂力强大,随着他的一丝魂力深入,他顿时有种目眩神迷之感,还好这段时间持续的不长,江新就把魂力烙印打在了其上。 随着他的这一操作,那魂灯的烛火明显比刚才亮了不少,而江新沐浴在此灯火下却有了与之前不同的感觉,觉得此物如同臂使,很是温暖亲和。 他知道此物肯定威力增加了不少,会有大用。 江新收起了人皮灯笼,再次取出了空白玉简。 在几件东西之中,江新最关注的就是空白玉简。 他不明白周老五为何最后就莫名其妙地死亡了,而且他的死亡还给自己反哺了不少,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到达凝气境修为。 他沉思了许久,也想不出来答案。他一咬牙,下了狠心,就分出了一丝魂力深入到了空白玉简之内。 只见空白玉简之内,雾蒙蒙一片,空间巨大,江新行驶了许久,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而且自己的魂力也无从依附,根本就无法炼化。 最后江新的魂力不得不从空白玉简中退出。 接下来,他研究了九纹龙针,它可一路上给自己帮了不少大忙,尤其是与神魂宗大护法战斗期间的发威,它可是立了大功。 他此刻才明白那天的九龙腾空神迹根本就不是凝气境修士能够做到的。 但是观察了许久,江新也没有从九纹龙针上发展任何特别之处。 最后,他取出了父亲遗留的断剑,摩挲了起来,剑虽冰冷,但很温暖。 “我以后就用此断剑作为与我性命交修的法宝!” 但是令江新很郁闷的是,断剑也不能轻易炼化。 “看来只有慢慢来了,我也不急!” 江新从密室中站起,与众人告别以后,又回到了当年打造九纹龙针的打铁铺,只可惜这里已经物是人非,当年的铁匠已经离开,江新寻找了许久,也找不到其踪影。 江新此刻不用思索,也明白那铁匠明显是个高人。 “也不知晓他为何要无缘无故帮我?也不知晓他到底来这荒迹废地有何目的?” 总之,这也不是江新能够思索得到的。 “父亲去世已经三年了,是时候去祭拜一下父亲了!” 江新一路飞驰,没过多久就来到了父亲的墓地,父亲的墓地依旧如常,没有任何改变。 只是当江新无意用神识扫过之时,父亲的坟墓空空如也,只留一小撮黑色的毛发零散于地之时,江新顿时怒火中烧! “别让我知道是谁偷走了我父亲的遗体,如果被我发现,我必然要把其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第九十六章 我想要你的肝脏 半年的时间江新都在赵国以及附近的国家寻找父亲的尸骸,但是结果却是差强人意,他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黑色毛发的线索。 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准备出走这荒迹废土,外出寻找。 即使外面的世界再残酷,为了父亲他还是心甘情愿的。 不过他的心头总有一个困扰徘徊,到底为什么有人会挖出父亲的骸骨?而自己的父亲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父亲的身世,因为他并没有从父亲身上听闻过爷爷奶奶,而且自己的母亲到底为什么离开,真的是简单地抛弃吗? 还有那断剑,经过这几年的经历,他可不认为断剑是普通的物品。哪有猎户自己家随便的一把猎刀会如此厉害,不敢说是无坚不摧,但是暂时还真没有东西能令其出现缺口及断裂。 此刻的江新不断沿西飞行,他越过山脉,飞过湖泊,半年的时间就这样在路上一晃而过。 这一日,江新如常地赶路,突然他觉得天地灵气慢慢地浓郁起来,而自己一直停滞不前的修为也有了松动。 江新此刻并不耽搁,而是盘坐在一处山洞之内,冲击着凝气境第三层的修为。 这段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江新就顺利进阶。 “看来荒迹废土的人没有快速进阶还真的与天地之间的灵气有些很大的关系,我由于过去的底子比较厚,再加上一年时间地不断消耗吸收着灵气,所以才能这么快的到达凝气境第三层,也算是侥幸中带有时间的积累。” 江新从山洞中走出,准备再次腾空而起之时,他的身前顿时出现了一位青年女子。 她的面容略带憔悴,一头青丝梳成发髻,显然是有夫之妇。不过她的眼神凌厉,望着江新的时候仿佛要择人而噬。江新此刻全身紧绷,看对方的状态,自己仿佛一头待宰的羔羊,随时可能殒命一般。 “不知道友所谓何事?”江新不动声色地询问着。 “你来自于荒迹废土?” “没错!” “没有想到,荒迹废土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位凝气修士,年纪轻轻就已达到凝气境第三层的修为。我已在此等待良久,如果再没有人出来的话,我还准备进去里面寻找合适的人选呢?” “不知阁下到底所谓何事?”江新此刻并没有放松警惕,对方毫无头绪的话语,让江新不敢大意,他可不认为对方是大门大派的使者是给自己赠送机缘而来的。 “我想要借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也就是你的肝脏!” 江新听闻此话,瞬间就面色阴沉,此女果然是来者不善。肝脏这东西怎么借,五脏六腑缺一不可。 “想杀我就放马过来,何必如此作态!” 江新此刻也不废话,而是右手快速掐诀,用力一推,一个三尺大的火球就凭空幻化而出。 此火球熊熊燃烧,散发着令人震惊的烈焰。 而这还没有完,他的左手也没有闲着,一个水球同时应运而出。 “水火共济!” 此刻他左右手相互碰撞,那水火两球就兼容一起,火幕包裹着火球,就被江新快速向着对手而去。 “区区萤火,也敢与皓月争辉!” 那女子没有想到江新如此果断,眨眼间就释放出了诡异强大的术法,但是她并没有一丝胆怯。 “旋风卷!” 那女子低喝一声,她的周身顿时有一道一丈高的龙卷风旋转而生,那风速极快,风刃犀利,所过之处,树木皆被割裂寸断。 眨眼之间,两人的术法就碰撞到了一起。 滋滋声响,响彻不断,那风卷与水火共济拼命摩擦,转瞬间江新的水幕就快要被消磨殆尽。 “爆!” 江新见势不妙,低喝一声,那水火共济的招式立马就失去稳定,变成水火不容,爆炸了开来。 纵然如此,那道龙卷只是减弱了些许威力,继续向着江新冲击而来。 江新知晓对方的实力强大,所以在他的术法爆炸之际,他的身体前方就竖起了一道高高的墙壁。 “土流墙!” 此墙坚硬无比,有泥水不断流转加固其上。 那龙卷去势不减,瞬间就击到了墙壁之上,江新此刻控制着墙壁阻挡,试图不让其被冲击破碎。 但是结果却是超出了江新的意料,那墙壁轰然倒塌,龙卷刷地一下就掠过江新的身体。 还好那旋风也在强弩之末,否则江新必然深受重伤,但还是嘴角溢出血来。 “你到底什么修为,竟然如此厉害!” “咦,没有想到你竟然挡住了我的旋风卷!” 那女子眼见术法被挡,而江新只是轻微受伤,她再次手指掐诀。 “飞岩术!” 只见一道道的石块瞬间从地面拔地而起,形成一个个带有棱角的尖刺,漂浮在她的身前。 她大手一挥,那凌空飞起的岩石瞬间就如一把把的剑矢一样向着江新飞快射去。 “冰锥九重!” 江新此刻不敢大意,他望着极速而来的大片岩石碎块,一道道的冰锥瞬间就被他凝结而出。 那冰锥刺目冰寒,通过阳光的折射,散发着幽幽蓝光。 “去!” 江新低喝,那冰锥瞬间就向着来临的岩石撞击而去,江新知晓自己的冰锥未必能够挡住来临的飞岩。 所以他瞬间祭出从周老鬼得来的魂幡,那魂幡腾空而起,迎风见长,眨眼就变成一丈多长,向着击碎冰锥的岩石碎块而去。 咚咚咚,响声不断,石块一一被阻拦在了魂幡之下,但是江新他依然受到了反震与冲击,嘴角再次溢出血来。 “真的是没有想到,以你凝气境第三层的实力竟然连续破除我凝气第五层的术法,虽然凝气境之间的差距并不算很大,但这也足够令你自傲了。” 那女子并没有想到江新所会的术法是层出不穷,接二连三地接住了自己的招式。 “看来是我小瞧了你。”那女子此句说完,再次变换着手中的印诀。 江新听闻此女子的话语,顿时也是心底一沉,他没有想到此女子竟然比自已高出了足足两层境界。 不过他也并不气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到最后谁也说不准谁会胜利。 第九十七章 被逮 “大岩石术!” 那女子再次出击,她双手同时结印,轰隆隆地一声,从地底下瞬间就升起来一丈长的大块岩石。 此岩石一出,瞬间就惊呆了江新,它仿佛被人从山上用工具挖出一般。 即便是江新的体力也无法把岩石打破,但是他并不担心。 “切割术!” 江新瞬间从身体之内释放出几乎所有的灵气,那灵气眨眼之间就被其压缩成型,形成一条长长的丝线。 岩石快速如同山峰一样撞来,与江新的灵气丝线撞击而去。 那丝线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瞬间就把冲击而来的岩石破开。 丝线的灵气耗尽,转瞬消失,但是那两块分开的岩石却依旧去势不减,分别向着江新冲来。 江新没有办法,不得不抽出自己的断剑。 飞剑横空,犀利果断,瞬间就向着两块巨石强势斩去。 “追月剑!” 剑影纷飞,如同追寻月亮的足迹,探索其上的奥秘。 断剑噌噌噌在石头上不断的划击,蕴含着灵力的断剑锋利无边,不断斩落着其上的石头。 轰地一声,巨石崩溃,飞溅而开,江新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但是他依旧一往如前,一把握住断剑就向着此女斩去。 “哼!还敢上前,真是不知死活!” 那女子再次施展了飞岩术,无数岩石瞬间升起,划破宁静的空气,精准地向着江新而去。 江新乱剑飞舞,试图斩碎那来临的术法,但奈何岩石众多,势大力沉,江新一个不甚就被震飞倒退。 而就在这时,那女子飞身而起,一张灵气大网就向着江新罩去。 “灵网兜!” 江新本想逃离,但是奈何自己的灵气已然不足,不能支撑他摆脱灵网的抓捕速度。 就这样,江新此刻被灵网兜住,无论他如何挣扎反抗,都无法击溃灵网的束缚。 “只能等到自己恢复一些,再趁机使用切割术逃离了!” 江新此刻没有丝毫办法,就如同被网捕捞的大鱼一样,任人不断宰割。 而那女子则是用灵气牵引着网兜向着天空飞去。 并没有过多久,江新就望见前方的山峰有一个隐秘的山洞,而此女子则是瞬间向着那里飞去。 一走进山洞,那女子就快速奔跑而去。 而江新一眼就看见前方一块岩石床铺上面躺着一人,那人呼吸微弱,不时还咳嗽几声,以江新的阅历来看,此人不久变会魂归地府。 “夫君,你今日可还好?”那女子顿时声泪俱下,两人明显感情特别身后。 “原来那女子想借我的肝脏,是给他的夫君治病的啊,不过这换肝之事非同儿戏,一般人根本就没有此能力。别说换肝了,就算换了自己的肝,这人也活不了多久。”江新不由思索着。 “我今天好多了,婉儿你不必太过担心,我还死不了。” “夫君,你看我带来了什么?” 那男子转头一瞥,就与江新的眼眸对视在了一起。 此人面色蜡黄,毫无血色,如果没有受伤,绝对是一位英俊帅气之人。 “婉儿,这是为何?” “辽东,你的情况你不比我清楚?你的肝脏出现损伤,如果还不治疗,肯定会死于非命。所以我独自决定为你抓一修士,为你换肝。” “胡闹!简直胡闹!他一个与我们无冤无仇的人,你怎么能做出此事。再说,你我根本没有这样的医术,就算有,我也不愿意!” “辽东,这次你必须听我的,我不想你死啊!” 那女子知道自己可能救不了夫君辽东,所以再次声泪俱下,一下就扑到了辽东躺下的床前。 “放了他吧,我们两人平时行的端做的正,怎么能无故害人呢?放了吧!” 那女子明显很尊重自己的丈夫,立马就撤回了自己的术法,江新也获得了自由。 “你走吧,刚才多有得罪,是小女子谢腕无礼了。” 江新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放了,而且还得到了此女的道歉,按照他的猜想,自己肯定还要打斗一番,才能逃出生天。 那女子眼见江新愣在了那里,快速说着。 “你怎么还不走,小心我一会儿反悔了。” “唉,你夫君的病情让我看一看吧!” 江新也是思索了许久才做出此决定,这对夫妻心地本就不坏,而且感情特别深厚,要不是被逼到绝境,谁会出此下策。 “什么,你是大夫?”这次倒是轮到谢婉震惊了。 “我倒是会一些医术,不过治不治得好就不一定了。” “你真是大夫,那可真是太好了,求求你吧,救救我的丈夫吧,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只要你能救救我的丈夫。” 那女子本就紧绷的心态,顿时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泪如雨下,跪倒在地祈求着江新。 “你起来吧,我先看一看!” 江新望着辽东,能够看出他那本来万念俱灰的眼神此刻充满着对于生的渴望。 江新从他的伤口能够看出,辽东的肝脏肯定被刺破了,不过这并不是活不了多久主要的原因,而是他体内的瘀血过多,造成了身体之内过多的压力。 “我已经看过了,他还有得救,只不过先要清除其体内的瘀血,然后再去处理肝脏的问题。” “我的丈夫真的可以恢复吗?” 江新重重地点了点头,继续了接下来的操作。 他首先用切割术从辽东的伤口处开了一个小口,然后用神识探入,再次验证了一次自己的猜测。 只见其体内的瘀血已经结成块状,堵塞着血液的正常流转。 江新把其清理了以后,再在上面洒落了一些药粉,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个下午方才停止。 江新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然后看着辽东的表情,辽东在此过程中并没有一丝吭声,而是就这样望着江新。 “要治疗你肝上的创口,还缺少一味药物?” “是不是还原甘草?”谢婉激射地说着。 “没错,要治疗肝病必须使用此草,此草并不常见,也并非适宜山地里生长,而且它还有抗炎解毒回血的功效。” “唉,你有所不知,我们也知道需要此物,只可惜。”谢婉刚说得一半的话语就停顿了下来。。 第九十八章 嘉兰城 “怎么了?难道还有其他隐情?”江新好奇地问着。 “其实我丈夫的病情只需要一粒春生丹就可以解决,只可惜伤了我丈夫的仇家周夫末其势力庞大,在这附近的小县城如果购买春生丹肯定会被怀疑追踪,而所需的还原甘草也不例外。曾经我有一次外出还没进城差点就被逮住,所以辽东的病情才拖到了现在。” “那你为何不易容呢?” “我上次就是易容去的,我怀疑那周夫末可以识得我们两人的气血,所以上次才那么容易被发现。” “唉,你们的仇家为何非要逼你们于此种境地,难道你们就不能去往其他城市吗?” “唉,谁说不想呢,去其他的城市根本就来不及,况且有可能还会在路上遭受对方的埋伏。至于仇家嘛,也怪我丈夫太轻信对方了,他们俩本来是要好的朋友,彼此却在探索一处洞穴之时我丈夫却无意发现了地脉之气,也就是因为此,我的丈夫被他的朋友突然暗算,才导致了严重的伤势,当时能捡回来一条命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地脉之气有那么重要吗?”江新不解地问着,这地脉究竟是何物,竟然惹得朋友都反目成仇。 “你来自于荒迹废土,可能还不了解。这凝气境的上面的境界就是筑基境,而筑基境界却有三种方式可以晋升。 第一是服用筑基丹可以成功筑基,不过这却是效果最差的筑基,所以被称为人道筑基。” “这还是最差最普通的筑基?”江新震惊地同时,也不免憧憬起来。 “再次的筑基就是用山峦险峰的地脉之气,那可是一整片山脉长时间积累的地气,地气玄妙非常,我也没有见过,不过这样筑基被称为地道筑基。” 江新静静地听着,此刻却没再打扰。 “第三种筑基则是天道筑基,其筑基方式只有大门大派才有如此伟能令弟子传人成功筑基,因为这种晋升需要的物品蕴含天地间的一丝天道之力,纵然有人能够成功,那也是凤毛麟角般地存在。” 江新这才知道那地脉之气的珍贵,怪不得朋友暗算,反目成仇,但也能够说明辽东是个有大机缘之人,遇到他想必则是命不该绝。 “我去帮你购买药物吧,救人救到底吧,我看你俩心地也不坏,而且为人也很是正直,况且那周夫末也不认识我,所以我买药被人怀疑的几率并不大。” 谢婉本想再次磕头感谢,江新紧忙扶住,告别了两人以后,就向着嘉兰城而去。 江新临近城市就使用易筋经改头换面,纵然是以往的熟人都难以认出江新。 嘉兰城的夜晚很是繁华热闹,商铺林立,车马川流不息,许许多多地人也沿街摆着小吃摊,供老百姓用餐。 江新此刻去的街道名为永宁街,他虽然无心欣赏美景,但也被这条街道震惊。 灯火阑珊,仿若白昼,彩灯高挂,五彩斑斓,绚烂中令人目眩神迷。 江新被告知只有此地的风草阁也有卖还原甘草的。 “来来来,客官欢迎,不知晓您来小店想买些什么药草丹药,我们这里是嘉兰城的独一家的丹草药铺,只要你想要的,我们这里应有尽有,就算没有,我们几天后也能给你弄到。” 江新刚一走近铺子,就闻到一股清香袭来。而店小二就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 江新并没有着急地说出自己所需,而是在其中转了起来。 风草阁一共分为三层,江新 此刻就在第一层。 他看了一下每个柜台里面的东西,无不心惊肉跳起来。 “龙胆香,可辅助打坐,宁心静气的作用。10枚下品灵石。” “落松根,可加强木属性法术的威力,有辅助提升修为之妙用,50枚下品灵石。” “龙血藤,又名还原甘草,消炎回血之妙用,为炼春生丹之主药。30枚下品灵石。” 还原甘草又名龙血藤,它全身血红,长满须子,它的形状就如一条腾空的赤龙一般,很是威武霸气。 江新只有七十枚下品灵石,而且是谢婉临走前给的。 他也知晓丹药的昂贵,所以也是匆匆一瞥。 “客官可有看好之物,如果您不满意,我们可以上楼去看一看,那里还有更好的东西,二楼适合于筑基修士所需,三楼则是结丹修士所需。” “我就在一楼吧,不知道你们这黄峰草还便宜不?” “我们这店铺可是明码标价的,这黄峰草并不昂贵,才二十块下品灵石,它可辅助修练土属性的术法神通,确实也不贵。” “那我要一株吧,哎,我再问一问这龙血藤怎么卖的?” 就在江新说完此话之时,那店小二目光明显有精光一闪而过。 “如果你想要这龙血藤,我给您便宜一块灵石吧!” “好,那你给我包起来。” 江新心中冷哼一声,今天看来真是需要打斗一场了,那店小二的眼神江新算是看得明明白白,虽然隐晦,但是他又不是傻子。 “给,客官,您慢走啊!” 江新此刻接过东西,放进了储物袋,就在他刚走出店铺的时候,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却在门口张望乞讨。 她衣衫褴褛,全身脏兮兮的,不过她的眼睛很是透亮,望着走出的江新就跪了下来。 “大哥哥,大哥哥,您行行好吧,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我好饿啊!”那女子边跪边磕头。 即便江新知晓这小孩不是多么情愿乞讨,可能也是家庭太过困难导致,江新还是蹲了下来询问着。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的父亲母亲呢?” “大哥哥,我叫慕慕,我的父母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整天在街道乞讨过日子,有时能讨到吃的,有时却讨不到,我好饿啊!” 江新望着名为慕慕的女孩,心里头顿时一阵心酸。 “你平时就一个人吗?” “不是的,我还有一个大哥哥,他也去乞讨去了。” “好吧,哥哥现在就带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呀,冰糖葫芦,龙须面,还是红烧肉什么的呢?” “哥哥,我想吃馄饨,那肉汤可香了。” “那哥哥带你去吧!” 第九十九章 等候多时 江新领着慕慕这名小女孩东拐西拐走到了一个馄饨店旁边,要了一碗馄饨,馄饨端起来的时候冒着热气,闻起来就很香。 “吃吧,小慕慕,不够的话,大哥哥给你再来一碗。” “嗯!”慕慕深深地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盯着馄饨眼睛里都快放出光来,她拿起勺子就开动了起来。 “吃慢点,小心烫!” 江新嘱咐着慕慕吃饭别太着急,望着她吃饭的样子,江新觉得自己小时候过得很是幸福,虽然父亲痴傻,但是对他的照顾却是无微不至的,现在想来也是一种温暖。 亲人或许只有在离去的时候,自己才知道他们对于自身的重要性。 “啊,今天吃得好饱啊!” “慕慕,你在哪儿住着呢,大哥哥送你过去吧!” “不了不了,我就在这附近等哥哥吧,他会来接我的。” 江新望着小慕慕推诿的样子,也不勉强,而是掏了几块金银用一个布袋装了起来。 “这是大哥哥送给你的礼物,以后你要穿得干干净净,打扮地漂漂亮亮的,这才可爱,记好把这钱交给你哥哥,足够让你俩衣食无忧的。” 江新并没有给他们更多的钱财,而是适可为止,因为不想让他们养成不好的行为习惯。 “嗯嗯,谢谢大哥哥,我会记住你的!” “好了,大哥哥还有事情,那大哥哥就先走了。” “嗯嗯,大哥哥再见!” 江新望着慕慕乖巧的样子,如果不是她有一位能够照顾自己的哥哥,江新肯定就会把其带在身边,或者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寄养起来。 江新与小慕慕告别之后,就独自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巷道。 这里灯光昏暗,朦朦胧胧,有的地方根本都伸手不见五指,江新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 他等了许久之后,突然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巷道之内。 “你终于来了,我可等待多时了。” “你到底是谁?” “哼,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一路追踪与我?” “我是受人委托,凡是购买龙血藤的人都要追踪其用途。” “哼,想来是周夫末吧,他怎么不亲自前来?”江新不屑地说着,当然也是探探敌方的口风。 “哼,看来你就是要找之人,就凭你凝气三层的修为,我拖延你足够了,后面的人马随后就到,到时候,你就会自动吐出你所知道的一切。” 江新知晓,此战必须速战速决,如果真如对方所说,那么现在的自己绝对处于非常危险的境界。如果是周夫末前来,那自己肯定是插翅难逃,想必那周夫末也是到达了筑基境界,所以此刻他的动作必须要快。 江新也不废话,转瞬间冰锥九重就被他施展而出。 江新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选择,如果是水火共济的话那声响肯定会惊扰到附近的修士,所以冰锥九重更为合适。 只见随着他的掐诀施法,他的身前顿时有九道冰锥蓦然出现,其上寒光凛凛,幽蓝美丽,一股无比的杀气顿时就腾腾而起。 “冰锥!” 江新低喝一声,那九道冰锥就向着对面中的黑影而去。 那黑影也不废话,而是从其身前凝聚了一把长枪,此枪约长半丈,土黄之色,看起来结实厚重,很是坚韧。 “大地之枪!” 他单手持枪,稳重之极,显然是一个用枪高手。 他眼见江新的九道冰锥射来并不慌乱,而是一一阻挡,一枪就把来临的第一道冰锥轰然击碎。 而江新则操控着第二道冰锥以诡异的弧度进攻,但依然被其一棍敲碎。 接连第三道第四道直至第九道,江新间不容发,一一射出,直击长枪而去。 而那黑影则是一抖长枪,快速一枪刺出,向着来临的七道冰锥扎去。 砰砰砰砰,冰锥破碎的声音响彻不断,而那黑影也被冰锥的力量冲击地不断退后。 “你是店小二?”那黑影退后,被江新看清了容貌。 “没错,我是风草阁店小二张箫阳,出来也为赚点灵石。” 江新此刻才正视起来此人,他眉清目秀,白白净净,走出大街也算是一表人才,只可惜跟错了人,赚错了钱。 此刻时间紧迫,江新被逼无奈之下不得不使出自己最强的术法,切割术。 他释放出几乎所有的灵气,并且压缩成丝线,那丝线如蚕吐出,稀松平常,给人的感觉普通之极,一碰就断,根本经不起折腾。但这也是此术强大的地方,不露锋芒。 江新一手甩出,直接就攻向张箫阳。 “如此之物,也敢用来对敌,简直可笑。看我的,大地梨花落!” 那男子说完,只见他的长枪寒星点点,银光闪烁,犹如大地之上的梨花雨一般,绚烂夺目,璀璨漂亮。 只可惜切割丝线所过,他的攻击都化为点点飞花,轰然飘散。 张箫阳眼看丝线并没有被摧毁,反而有一股无坚不摧之势溢出,他立马一挥长枪,横扫而去,试图打断来临的丝线。 “回马扫!” 只可惜那枪身碰触到丝线之时,眨眼就被切断,随着切断的还有他的身体。 江新来不急拿走对方的储物袋,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章 长空一剑 就在江新前脚刚离开之际,就有一群人赶到了这里。 为首之人一身棕色衣衫,他的眉毛狭长,颇小的眼睛里暗流涌动。 他望着被人一分为二的张箫阳,皮笑肉不笑般冷哼一声。 “废物,这么短的时间都扛不住。” 反观江新,他在夜深人静之时,一人已经悄悄地出了城门。 很快的时间,江新就赶到了辽东所在的山洞。 “这么晚才回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药买到了没有?” 谢婉望着江新的身影,迫不及待地询问着江新结果。 “幸不辱命,这其中不过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而已。” 江新把自己在嘉兰城的经历给两人诉说了一遍,两人听得也是心惊胆颤。 “没想到这周夫末竟然如此卑鄙,居然要赶尽杀绝。”辽东叹息一声以后,咬牙切齿地说着。 “事不宜迟,赶紧给辽东上药吧,不知晓这么多天过去,你感觉怎么样了?” “自从你帮我处理了瘀血之后,我的精神好多了,还能坚持!” 江新把龙血藤以及其他的药物碾成粉末,然后给辽东敷到了伤口的位置。 “每七天上药一次,七次过后就可痊愈。” 江新嘱咐着夫妻二人用药的方法,两人本要跪拜感谢,但江新阻止了,他本就心地善良,毕竟两人也是他走出家乡初次遇到之人,难免会心生怜悯,因为他想有个好的开始。 “江公子,救命之恩,我们俩无以为报,这是送您的礼物,望您务必要收下。” 江新本想拒绝,但是拗不过辽东的坚持。 辽东从储物袋里立马掏出了一块石板,双手递了过来。 “这?” 江新掂量着三尺见方的石板,这少说也有百八十斤,不过他倒是很好奇这到底是为何物。 “恩公,你且细细看去,如果没有此物,我这次断不可能从周夫末的手底下逃脱。” 江新也不迟疑,震惊中带有些许好奇与渴望。他定睛望去,只见石板上刻有无数道刀劈斧凿的痕迹,其上沟壑林立,纵横交错,每一道都令人触目惊心。 “这?” 江新不由得发出惊呼,但这次辽东并没有打扰他。 此刻一把巨大的长剑虚影瞬间充斥在他的脑海,它矗立着不动,那剑意仿佛都要把他撕裂寸断。 这股剑意霸道凛然,与他曾经在凡人肉身见过的剑意根本就不可同一而语,一个仿佛诸神立黄昏,一个仿佛凡尘中切磋。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忽然一闪的剑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画面。 只见那名男子凌空而立,他身材修长挺拔,站立那里就犹如一柄绝世利剑一般让人望之生畏。 他的前方有三道长虹极速而来,随着那男子的一声低喝,一柄寒光凛凛的宝剑便应声出鞘。 他一剑划过,一道巨大的剑影便轰然斩去,它朴实无华中带有无尽的霸气。 眨眼之间,那使尽浑身解数的三人就被那道长剑齐腰斩断。 一剑破长空! 江新震惊无比,因为那三人的修为自己根本就看不透,能够眨眼就秒杀三人,足以说明此剑意的强大。 江新也是练剑之人,但是他却未看懂其中的玄妙,只能感受到那股决然霸道的气势。 就在他思索之际,画面再次转变。一道身影此刻在一处岩壁上练剑,他每一道剑影飞出,都在岩壁上划出一道剑痕。 依据江新的观察,此人的每一剑都使用着同一种招式。也不知道他挥砍了多少剑,他从最开始的生疏到达最后的凌厉,随着练习,他那每一剑的斩出都斩到了同样的位置,与此同时也在岩壁上留下了沟壑林立剑痕。 而他的最后一剑挥出那整个崖壁瞬间就被切断,随后乱石崩塌,他练过剑的痕迹也掩埋在了此地。 江新从画面中回过神来,那石板应声而碎,但是那朴实无华并且霸道决绝的剑意却铭刻在了他的记忆,难以磨灭。 “怎么样,恩公?”辽东此刻询问着江新。 江新把自己看到的景象一一道出,但令辽东震惊的是他只看到了前两种画面,并没有那无数次炼剑的场景。 “看来这机缘真的是在等待有缘人啊。”辽东感慨地同时也为江新打心底的高兴。 “那你为何不多看几次?以你的天赋从前两个场景中都有所体悟,那第三个场景必然是水到渠成之事。”江新询问辽东。 “我上次就是在体悟中被周夫末所暗算从而中断,要不是我有些悟性,早就死了。恐怕他誓不摆休的目的就是此石板上的剑意。再说,自从我被暗算之后,就再也感受不到其中的剑意了。” “原来如此!我给你演示几遍,想必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透悟其中的真谛!” “真的吗,那就多谢恩公了!”辽东虽然表情不好意思,但是他真的非常渴望此剑招,虽然只有一剑,但也绝对厉害。 江新从画面中回过神来,那石板应声而碎,但是那朴实无华并且霸道决绝的剑意却铭刻在了他的记忆,难以磨灭。 “怎么样,恩公?”辽东此刻询问着江新。 江新把自己看到的景象一一道出,但令辽东震惊的是他只看到了前两种画面,并没有那无数次炼剑的场景。 “看来这机缘真的是在等待有缘人啊。”辽东感慨地同时也为江新打心底的高兴。 “那你为何不多看几次?以你的天赋从前两个场景中都有所体悟,那第三个场景必然是水到渠成之事。”江新询问辽东。 “我上次就是在体悟中被周夫末所暗算从而中断,要不是我有些悟性,早就死了。恐怕他誓不摆休的目的就是此石板上的剑意。再说,自从我被暗算之后,就再也感受不到其中的剑意了。” “原来如此!我给你演示几遍,想必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透悟其中的真谛!” “真的吗,那就多谢恩公了!”辽东虽然表情不好意思,但是他真的非常渴望此剑招,虽然只有一剑,但也绝对厉害。 接下来的时间,江新就在山洞中为辽东演示剑法,而他自己也不断的练习。 他使用断剑也在岩壁上划过一道道剑芒,虽然剑痕是七零八碎的,但好在不断的进步。 而辽东的身体也在一天天的时间内不断转好,就在江新觉得自己的剑法已经不能再提高之时,他决定自己要离开了。 “我要走了,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在此与两人告别了。”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辽东夫妻二人准备再次跪拜,但被江新拒绝了 “什么恩公不恩公的,以后就叫我江新好了。” “对了,恩公,不,江新,那这一剑招叫什么啊,总得有个名字吧?”辽东询问着。 “暂时就叫长空一剑吧,至于其真实的名字,以后有缘自然知晓!” 第一百零一章 再遇小慕慕 江新与两人告别以后,再次来到嘉兰城,防止被人认出,他此次用了自己的真实面容示人。 嘉兰城位于越国南部的一处偏僻之地,这里的四周都是蛮荒大山,因为位置特殊,所以这城池的管理也很严格。 出入这嘉兰城必须从城门口进入,不得凌空飞翔,即便是结丹修士也必须遵守这里的规定,因为这是城主所要求的。 此刻的江新再次来到了嘉兰城,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他孤身一人,也与去处,无非在寻找那黑色毛发的路上再欣赏欣赏异国的风光。 江新此刻行走在大街上,东看看西瞧瞧,忽然,他看到了令他好奇的一幕。 因为他看到了一人,她依旧穿着上次脏兮兮的衣服,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扑棱扑棱地眨巴着,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是令人怜惜。她正在站在一个门口观望着,逢人就跪。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小女孩慕慕。 “我上次不是给了她足够的银两了吗?按道理来说,她应该衣食无忧才对,怎么还是如此可怜?” 江新觉得此事透露着怪异,所以他决定观察观察。 此刻马上就到中午,理应是准备吃饭用餐的时间,但是小慕慕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一家店一家店地在门口叩拜,希望遇到好心人能够打赏打赏。但是经过之人不是冷眼嫌弃,就是直接无视。 小慕慕也算足够坚强,面对路人的如此态度,竟然还在坚持,虽然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但依旧不断地跪拜祈求。 “走开走开,小小臭要饭的,不要在门口打扰我们做生意。” “大哥哥,能不能给我一口吃的,我饿。” “要吃的没有,赶紧走吧,像你们这些小叫花子太多了,时常就来乞讨,一次两次可以,但也不能经常来啊,我告诉你,我们不是搞慈善的。” 江新听闻此话,本想冲过去帮忙,但是江新忍了下来,出手帮忙不难,但他必须要亲眼看到真相。 小慕慕就这样从中午一直乞讨到了晚上,虽然也有好心人给予了一些吃的,但是小慕慕好像丝毫不敢懈怠一般,狼吞虎咽了饭菜以后,又卖力地乞讨了起来。 此刻的江新望着这一幕幕眼睛都有些猩红,对于此事,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直到热闹非凡灯火通明的街道都改头换面冷静下来的时候,一个猥琐的男子才姗姗而来,他一身华服,走路吊儿郎当,摇摇摆摆地向着小慕慕而来。 “慕慕,今天的收成怎么样,有没有讨到钱财啊?” “大哥哥,今天没有,我好饿啊,我想吃馄饨,馄饨可香了!” “哼,少给我在这里装可爱,今天没有讨到钱,你还想吃馄饨,明天你就别吃饭了!走吧!”本来还喜笑颜看的男子在听到小慕慕并没有讨到钱财以后,立马就变得不高兴,训斥了起来。 “可是大哥哥,我真的好饿啊,我想吃馄饨!”小慕慕听闻此男子的话语,顿时眼里噙满了泪水。 “少在这里哭哭啼啼,饿了就当减肥,走吧!”那男子本想转头离开,小慕慕却刹那说道。 “我不走,我就要吃馄饨!”小慕慕仿佛想到了那晚吃馄饨的场景,非要喝一口那汤不可。 啪的一声响起,只见那男子直接一巴掌就打到了小慕慕的小脸之上,但小慕慕并没有哭泣,仿佛哭泣会忍受更惨烈的教训。 “你走不走,我再说一句,你走不走,你是不记得以前挨打的日子了吗?” 江新望着这一幕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他刹那冲出,一把就抓住那男子再次伸出的手掌。 “你是谁?凭什么抓住我的手不松开?”那男子见到江新的双眼,立马怂了一下,不过他瞬间就反应过来。 “你胆子好大,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阻拦我教训一个小姑娘。” “说,你到底是谁?”江新捏着此男子的手臂不断用力,咔咔声响响彻不断,显然手臂顿时骨折,而此男子顿时就狼嚎起来。 “我是豹哥的手下丧尾,你竟然敢动我!你要知道,豹哥可是玉髓大成境的武者!” “是吗?豹哥竟然如此厉害!” 就在江新询问丧尾的时候,小慕慕好奇地望着江新,顿时她就活蹦乱跳的起来,抱着江新的腿眨眼间又哭泣了起来。 “大哥哥,是你啊,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大哥哥不会再离开你了,如果大哥哥找不到你的亲生父母,绝对不会让你孤身一人的。”江新望着小慕慕,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慕慕的头发安慰着她道。 “大哥哥一会带你去吃馄饨,好不好?” “好,我要吃馄饨,那馄饨可香了。”本来还满脸泪水的小慕慕听到馄饨瞬间就笑容满面,充满着幸福。 江新放开了丧尾,也不害怕他逃跑。 “如果你大喊或者逃跑,我就先废你两条腿。” 丧尾面对江新的眼神丝毫不带怀疑,连他的老大豹哥对方都没有任何惧怕,何必是他呢? “走,先去吃碗馄饨!” 丧尾听闻此话震惊地望着江新,他没有想到江新还有心思吃馄饨,他嘀咕道。 “真是疯了。” “你说什么?”江新斜瞥他一眼。 “我没说什么,我是个混蛋,我该死,我再也不做这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江新三人再次来到了当晚的那家馄饨摊,他点了两碗馄饨,自己与小慕慕一人一碗,而丧尾就干巴巴地看着,不过他也不敢说些什么。 没过多久,热腾腾的馄饨就被吃完了。 “走吧,带我去见见你的豹哥!” “什么!你竟然要去见我们的老大。”丧尾听闻此话巴不得立马把江新领到他的老大面前。 “说吧,你们到底拐卖了多少孩子?”江新望着丧尾。 丧尾望着江新平淡的眼神,虽然江新并没有露出杀意,但丧尾此刻却如同被人泼了一头凉水一般,从头冷到脚。 “也就一百多人吧!” 江新听闻嗯了一声,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江新已经彻底愤怒了。 第一百零二章 豹哥 随着丧尾的带领,三人来到了一处庭院之内,这里的风景还不错,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救命啊,豹哥,有人来闹事了!” 丧尾一进院落,就大声呼喊起来,江新并没有阻止丧尾的举动,而是任由其求救。 转眼间五十号人就倾巢而出,他们分别拿着长刀断剑,气势汹汹地就站在了江新的对面。 两队的人马势力悬殊,虽然江新这边只有他与小慕慕两人,但他丝毫不怵。 他表情淡漠,冷笑了一声,就目不斜视地望着从人群中慵懒走出的一人。 这人身披豹皮,铜铃大的眼睛,他对着江新的身影轻描淡写地一瞥,根本就不把其放在眼里。 “丧尾,我以为大部队来了呢,原来就这一个人啊!你就这点胆子还跟我混。” 豹哥一脸不屑地教训着丧尾,恨不能抽丧尾一巴掌。 “不是啊,豹哥,他一手就把我胳膊捏断了,他可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的不堪一击!” “哦,是吗,希望你说的话没有让我失望,否则你要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豹哥,我对你忠心耿耿,绝对不敢对你有丝毫的欺骗与隐瞒!” “你们说完了没有,我不是来听你们来叙旧的!”江新听闻着对方的话语,也是无奈,不知道是自己没有耐性,还是对方真的太心大了。 “你想怎么样?”豹哥一脸不屑地说着。 “放了被你们拐卖的小孩,然后做出相应的道歉赔偿,顺便把他们送回家乡,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江新一脸认真地说着,众人听闻无不大笑起来用异样的目光望着江新。。 “哈哈,你是来搞笑的吗?你说这些话到底有没有过脑子啊,这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的话吗?你别是个傻子吧!放了他们,我怎么赚钱呢?”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们这些人真的是没救了!”江新摇了摇头,他本来还给这些人留了一条改过自新的生路,但是这些人自己作死,就怪不得他了。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给我上!”豹哥说话间打了个哈欠,一挥手再次慵懒地向着站在了那里。 江新望着气势汹汹的众人,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他一拍储物袋,瞬间无数道银针就被他单手射出。 随着银针的射出,这些武者不同境界的打手就如同被风吹拂的麦穗一样,纷纷倒地。 江新并没有立马杀了这些人,因为他还要从这些人的嘴里问出小孩家庭的住址,所以暂时只是让他们失去战斗力而已。 豹哥转眼间见到庭院里的一片哀嚎之声,顿时不再慵懒,而是郑重地望着江新。 “没有想到你是位修士,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我是来杀你的人。” “哼,看你的修为并不高深,凝气境修士而已,我又不是没有杀过。”也不知晓豹哥怎么看出江新的修为,不过他依旧信心十足。 “是吗,看来你是有所倚仗的啊!” 就在江新说话间,他用手眨眼间就捏碎了一枚玉简。 “叫人了吗?好,我先收拾掉你,再让你亲眼看见你叫来的人败在我的面前。” “大言不惭,我的大哥可是凝气境四层的修士,他马上就要到达第五层境界了,而你也才凝气不久而已。” “哦?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境界不高的?” “哈哈哈,这还用问,你连飞剑法术都没有用,这还用想。” 江新听闻豹哥这无厘头的猜测,顿时哑然,不屑摇头。 就在这时,豹哥后脚一蹬,瞬间就如一个捕食猎物的花豹一般,向着江新快速冲来。 他的双手戴着铁爪利刺,锋利无比,他的双脚探出两柄小刀。 “四爪朝天!” 他手脚并用,试图要一招制敌,把江新斩灭在自己的武器之下。 但江新此刻依旧不为所动,直到豹哥来到面前之时,他才一脚踢出。 一个正蹬,刹那间就在他攻击的空隙间穿过踢在了豹哥的胸膛。 “什么?” 豹哥一脸震惊的同时,吐出一口鲜血,重重地摔落在地。 “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 豹哥此刻挣扎着站起身来,咳嗽了几下说道。 “我当时大意了没有闪,你突然袭击我!” “好,再来!”江新被豹哥这一句还给逗笑了。 豹哥此刻重新拾起信心,他再次快速冲来,随着他的再次一蹬地面,他那腾空的身体顿时就旋转了起来,如同一阵龙卷去势不减,径直就向着江新冲来。 “吃我一招,陀旋爪!” 江新望着豹哥的举动,他的一腿瞬间踢出,豹哥再次飞奔而出,摔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豹哥豹哥,你没事吧!你的脖子怎么了?”丧尾望着再次被打倒的豹哥,上前安慰道。 “豹哥,这小子不讲武德啊,啪,一个颈椎病,啪,一个打骨折!” 豹哥再次艰难地站起身子,一把推开丧尾,目光仇恨地望着江新。 “怎么,不服?还要不要来?” “如果你接下我最后一招,我认?” “好!”江新望着被鲜血染红头发的豹哥,毫无犹豫地答应。 豹哥眼见自己的想法被认同,冷笑一声,当年他就是用这一招杀了一位刚入凝气境的一名修士,今天他同样要杀了江新。 “无敌旋风腿!” 豹哥此刻腿法凶狠霸道,招招连环,步步带风,想要把江新绞灭在自己的无敌腿法之下。 江新眼看如影的腿法袭来,而是双手一接,一个甩动,就再次把豹哥扔飞了出去,依旧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豹哥豹哥没事吧,这小子的接化发还真是了得,又啪一下,接裸绞了!” “丧尾,我打不动了,你从哪里得罪的人!”豹哥想到此处,一脚把丧尾踢出。 “还有没有什么招式?比如五连鞭什么的,你可以尽情地使出?” 第一百零三章 帮手 江新望着豹哥一伙人,脸色冷了下来,他面露杀意地继续说道。 “你们现在可以说出那些孩子是从哪里拐卖来的吗?” “我说我说!” 豹哥明显已经有些担惊害怕,实力不是对手,如果再冥顽不灵的话,那么他将会体会到社会潜规则的可怕。 随着豹哥的一声令下,只见丧尾速速地跑进了屋舍之内,一会儿只见成百的人,有男有女地从房间走出。 这里面最小的才三岁,最大的也才十几岁,他们望着江新颤颤兢兢,低下头,而看到小慕慕也站在江新的身旁时,似乎也没有那么担惊受怕了,而是等待着命运的决裁。 江新叹息了一声,命令着丧尾询问统计着每人的家庭住址。 这里面有的是大门大户被拐卖的,有的是偏远地区被偷走的,虽然大部分人的家庭都有线索,但是还剩余成十名孩童找不到亲生父母,而小慕慕就在此列。 就在江新命令那被自己打倒的五十人送这些孩子回家之时,大门口突然就走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尖嘴猴思,面色阴沉,望着众人的举动,低喝一声。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都给我停手。” 随着他一声之威,本来准备离开的众人顿时停下了脚步。 “哥,你终于来了,我被这贼子都快打死了。” 豹哥望着此人声泪俱下,就像一个被人在外欺负的游子看见了最亲的人一样,不停地告状。 “哥,你快点杀了他,他真是该死啊!”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丧尾,你来说!” 丧尾听闻此话瞬间就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鼠爷,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们报你的名号根本就不管用啊,他声称谁来阻止她就要弄死谁!” “哼,真是一个狂妄的小子,鼠爷我的弟弟都敢欺负,鼠爷我的人马都敢伤害,鼠爷我的生意都敢破坏,就你凝气境三层的实力,我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赢!” “废话少说,你跟那豹哥果然是一家子,都很迷之自信,一上来就要弄死我!哼,你们干的这么事情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受死吧你,看我王竖怎么收拾你!” 王竖说完此话,就右手掐诀,转瞬间一道火焰箭羽就脱手而出。 那箭羽火光缭绕,气势汹汹,伴随着炽热的高温就向着江新射来。 江新此刻望着火羽,并不胆怯,而是幻化出了九道冰锥。 此冰锥寒光凛凛,泛着淡蓝光晕,随着它的出现温度仿佛都有所降低。 他一指点去,那冰锥就依次向着火羽快速射去。 第一道还没有接触到火羽就悄然融化,但是第二道就直接碰撞其上,磨灭了其一丝火焰,接下来的猛然撞击响彻不断,直到第九道冰锥的攻击来临,那火羽直接就轰然碎裂,火星点点,四散而开。 “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打散我的火焰箭羽。” 王竖眼看江新似乎比较难缠,于是再次施展术法进攻。 “藤触!” 随着他一声低喝,成十条的藤蔓就脱颖而出,瞬间就向着江新刺去。 此藤蔓不断在空中蔓延,有的像是钢枪,锋芒中带有锐利;有的像是触手,想把江新牢牢捆绑缠绕;有的则像是长蛇,扭动间伺机而动。 江新眼见于此,瞬间双手涌动无数灵气,转眼间在其双手的中间就出现了一条细细的丝线。 “切割术!” 此丝线并不显眼凌厉,仿佛农户家里纺织的丝线一般,一拉则断,脆弱不堪。 丝线与藤蔓在半空中触碰,眨眼就把来临的藤蔓切成一段一段,破碎不堪。 不管藤蔓是缠,是攻,还是突然发动袭击,都被江新那锋利的丝线一一切断,根本进不了其身一丈之内。 王竖此刻发现了切割术的厉害,顿时他的法术再次变化。 “迷雾!” 只见他双手掐着印诀,顿时把双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浓浓的迷雾就被其从口中释放而出,转瞬之间庭院里就弥漫着浓郁的雾气。 江新此刻不得不把小慕慕抱起,让她环抱于自己的身前。 此雾气太浓,三尺之外根本望不见什么东西,就算江新神识也被这股雾气所阻。 他此刻严阵以待,以静制动,不敢有丝毫马虎。 突然之间,一道奇快的火焰箭羽就激射而来,它带着火焰伴着高温,所过之处雾气避退。 江新此刻来不及施展法术来应对,他一拍储物袋,一把断剑就猛然飞出,向着那箭羽凌空斩去。 砰的一声,那火焰箭羽就被斩开尽灭。 他收回断剑,双手同时掐动不同的印诀,左手水球出现,右手火球诞生。 他双手一合,水幕瞬间就包裹着火球向着正中央的天空抛去。 “爆!” 这水火不容制造的爆破,温度极高,眨眼之间就把浓郁的雾气焚烧的干干净净。 江新则是在自己的正前方施展了一道土流墙,挡住了这冲击之势。 如果不是为了让小慕慕不受伤害,江新的身体强度完全能够扛住爆炸的余波。 而此刻的王竖则是嘴角溢血,他的法术被破,难免会受到反噬。 “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王竖说完此话,瞬间一拍储物袋,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带有无尽锋芒就向着江新刺来。 他的攻势凌厉,招招要命,但是江新也绝非浪得虚名,他不慌不乱地驾驭着断剑一一阻挡,即便是江新的修为比对方弱了几分,但这并不能给予江新致命的打击。 “长空一剑!” 江新此刻抓住对方收刃的空隙,一剑划出,此剑招不知江新练习过多少次。 一道璀璨的剑光顿时就呼啸而出,他夹杂着江新的决然,裹挟着剑意的霸道,仿佛能够撕裂长空一般,就向着王竖而去。 王竖此刻也不含糊,他同样一道匕首蓦然斩出。 “封喉剑!” 此匕首瞬间闪动妖异红光,如同染血一般,试图要把江新的一切一刃封喉,不留一丝活路。 两者刹那碰撞,砰的一声,江新的剑意瞬间斩断匕首,一剑斩到了王竖的身上。 王竖望着自身的伤口,本想开口说着什么,但已经轰然到底,死不瞑目。 第一百零四章 归还 江新此刻杀了王竖,但是自己也已经疲惫不堪,他压住胸口即将喷薄而出的鲜血,转头望着豹哥。 此时的豹哥已经胆颤心惊,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噗通一声,他便跪了下来,不断地磕头求饶。 “大哥饶命啊,大哥饶命啊!以后我做牛做马一定让大哥满意,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你就饶了我这一条狗命吧!” 江新此刻面带杀意,但是他并没有出手。 “说,你们除了拐卖了眼前这些孩子,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有,让我王爆死无葬身之地!” 王爆此刻依旧在不断地磕头,撞击着地面咚咚作响,眼看已经流出血来,但依然没有停止。 “饶你一命,倒也可以,就看你有没有让我留你一命的东西?” 王爆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快速地说着。 “真的可以不杀我吗?前几天我听闻我哥说周刘安三家将去一处秘地去探险,但是据说所去的人数并不多,至少他并不在此列。” “哦?都是什么修为的修士前去?”江新听闻颇为好奇。 “我哥说将由每家的结丹境修士来带领各家的队伍,听闻其中修为最低的至少也是凝气境八层的强者。” 嘉兰城除了城主一人位高权重之外,城中还有着三大势力鼎足而立,他们分别周家刘家安家。 而刘家的产业江新已经去过,那就是风草阁,他们家族专门搜集贩卖药草丹药为生,所赚颇丰。周家则是通过探索各种秘境,从而发家,家族收藏不少。而安家则是负责本地的各种业务,比如房产,矿脉等等。 虽然王爆带来了令江新感兴趣的话语,他继续如此说道。 “这还不足以让我放过你!” 王爆眼见江新不愿意放过自己,突然他一个起身就向着周边的孩子们冲去。 但江新明显早已经有所准备,他的断剑瞬间就斩向了王爆,王爆还想出刀阻止,但是江新此刻所展现的实力已经不是他能够抗衡的,眨眼间,王爆死亡。 其实江新是不可能放过王爆的,他只想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丧尾众人本来还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当他们望着江新铁血的杀戮,顿时就惊恐万分,害怕江新一不高兴就会灭了自己。 此刻的丧尾却暗自庆幸,自己当时虽然添油加醋的诋毁,但并没有做出更加过分的举动。他眼睛滴溜溜一转,随即跪下说道。 “大仙饶命啊大仙,我知晓我们犯的罪,万死不可饶恕,但是求求您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都是被王爆两兄弟威逼强迫的啊,并非我们所愿。至于这些孩子,我们立马就会把其送到他们亲生父母的身边,并且给予足够的赔偿!” 众人听闻纷纷磕头求饶,虽然如此,但江新脸上杀意仍然不减分毫。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们的话吗?” “上仙如果不信,我们可以任您随意处置!” 江新此刻也不废话,而是分别在每人的胸口位置打入了一枚银针,此银针用灵气包裹,其手法甚是巧妙。 “如果你们十天之内赶不回来,那灵气就会消散,到时候银针就会自动扎进你们的心脏,后果不用我解释,你们再清楚不过了。” 江新停顿了一会,旋即说道。 “当然你们也可以找人取出银针试一试。” 众人听闻心里很是苦恼,但纷纷附和称不敢不敢。 有希望活着,谁会愿意自寻死路呢? “丧尾,这里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处理,对于那成十名还没有找到亲生父母的孩子,你先寻找一个地方,照顾着他们。尤其是小慕慕,我可不希望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小慕慕听闻此话,本来有些害怕的内心,却有些舒爽,她睁大双眼对着江新说道。 “大哥哥,我要与你在一起!” “小慕慕听话,大哥哥要为你寻找到亲生父母,这样大哥哥才会放心,你先跟你的小伙伴玩几天,好不好?” “好,我听大哥哥的!” 对于不知道父母是谁的这几个孩子,江新并没有任何线索,所以他只能先让丧尾代为照顾,而自己必须另找其他的方法才行。不论是多方打听,还是张贴告示,他都必须为把这些孩子交到他们的父母手里。 随着众人散去,江新收拾起了残局,他首先把王氏兄弟的尸体处理掉,然后打开了王竖的储物袋。 只见这里面装有五百多块银闪闪的下品灵石,江新一晃动储物袋,哗啦啦的声音就响彻不断,悦耳动听。 “发财了,发财了,没想到王竖竟然这么富有,对了,当时就听闻王爆说他哥马上就凝气五层了,看来王竖是准备晋升了,所以才准备这么多的灵石。” 江新望着此幕,也是一阵后怕,如果这王竖晋升到了凝气五层,江新断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王竖却也是托大,竟然就孤身一人前来了。 “看来,我必须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了。” 第一百零五章 改过自新的机会 江新此刻盘坐在大山深处的一间山洞里,他的面前摆满了灵石。 他内视着自己身体内的丹田,只见自己凝气境三层的灵气仿佛一团飘渺的云朵,忽上忽下,流转不停。 而此刻的他虽然没有专门的凝气功法,但他觉得只要把灵气吸收到自己的体内就行。 他还是运转着内功的运气路线,灵气在体内快速循环,刹那间就产生极大的吸力,如同一道劲力漩涡,随之,一颗两颗数十颗的灵石就化为齑粉。 而那灵气则包裹着江新的身体快速就从他的毛孔内钻入,瞬息间那本来是一团云朵般的灵气肉眼可见地就开始变化着形状。 随着灵气被吸收的越来越多,那云朵慢慢扩大为一个水潭,当那水潭凝实变成一定规模的时候,江新知晓自己已经顺利到达了凝气境第四层。 凝气境一共分为九层。前三层丹田内的灵气乃是气旋的状态,练至第三层则会化成云朵般的形状。四到六层则是云朵状的灵气变成水潭状直至扩大到第六层的大湖状。至于后三层,则是大湖继续扩张,最后仿佛一片汪洋一般,辽阔无边,汹涌澎湃。 江新清理了一下身子以后,快速赶回到了嘉兰城,因为他还记得十天后答应给那些人取出银针。 眼看时间已经超过,他可不希望这些人会死亡。 其实江新知晓有的人十天的时间肯定不够,万一路上遇见什么事十天肯定不会回来的。 有的人路程近,有的人路程远,所花费的时间自然也不一样,但江新必须这么说,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重视?谁会认为别人的闲事会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呢?看惯了尔虞我诈,江新还是明白了一些御人的手段。 但是并不是说那银针就不起作用,只是江新把时间延长了一些而已。 到达了约定的地址,江新一看房间里站满了焦急的人群,无不再期待着他的速速到来。 “各位久等了,临时有点事,所以来晚了!”江新客气地说道。 “无妨无妨!” “大人真是客气了,我们的命都是你的,如何有来迟一说。” “不迟不迟,我们愿意等大人的到来,我们都是自愿的。” 众人的话语江新听在耳里,江新也知道他们的真实的想法,但是他没有揭穿,而是继续说道。 “不知道交给你们的任务怎么样了?” “那些孩子我们全都安全地送到了,他们父母无不感激涕零,并且还声泪俱下的磕头跪谢,但是我们哪敢让他们跪啊,给了他们赔偿以后,我们各自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其中的一位代表立刻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其余人纷纷点头附和。 江新其实并不担心他们不会送到,他们这一伙人在江湖中还是很厉害的,无一不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但江新必须要听闻此话,因为这样,自己的内心才能踏实。 随后江新用小小的术法遗忘术把他们以前的记忆消除了。其实这术法很简单,就是用灵气把大脑的一部分区域给遮掩了,随着时间一长,灵气散去,他们也就慢慢遗忘了。或许有些人会记得零星片段,但江新最终的目的是让这些人忘掉自己的模样。或许有一天他们也会想起这段经历,到时候说不定剩下的只是感激。 江新其实可以用更极端的方式,就是杀了这些人。但是他并没有,除了王氏兄弟这两个罪魁祸首死亡之外,江新并没有杀任何人。他还是愿意给这些凡人一些改错的机会,至于以后他们的路是什么样的怎么走的,这就不是江新所担心的了。 江新然后在一处偏僻的院落里,找到了丧尾一行人,那些孩子明显心情也开朗了不少,可见丧尾一段时间也是出了力的。 “大人,我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丧尾望着江新,犹豫了片刻后说道。 “说!” “前段时间被你所杀的王竖,他乃是周家筑基修士周夫末的手下,他无故失踪,会不会引起周夫末的警觉!” 丧尾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江新,不过他思考了片刻以后继续说道。 “王爆拐卖儿童的事,周夫末平时管不管?” “当然不管了大人,筑基修士甚至于凝气境修士都是平时我们仰望的存在,他们是不会管我们这些凡尘的事的。再说,嘉兰城一共分为三个区域,一个是平民区,一个是修士区,一个是混合区,只有到达混合区普通人才会分不清谁是修士谁是凡人,因为水太深了。” 丧尾思索了一下继续说着。 “也正因为这里是平民区,所以当初才会那么的嚣张,因为在这里玉髓大成境就是王者。也正因为于此,那王竖才赶过来需要那么久。再说,在这嘉兰城是不允许飞行的,想必你也知道这一点。” 江新听闻此话,觉得这嘉兰城很不一般,这城主到底是何人,竟然把嘉兰城管理地井井有条。 第一百零六章 周家意图 “周夫末也不止我一个仇敌,所以也不用太过担心王竖的死会找到我们这里来。” 江新最后安慰了一句丧尾,然后就和小朋友们玩了起来,毕竟这些小孩长期被拐卖,心里也是需要一些温暖的。 与此同时,在周家的一间议事厅中,周家的家主周遴选以及周家的核心成员,在商讨着一件事情。 “大家最近听说没有,我们安插在风草阁的暗线张箫阳被人给杀了,而且就连王竖也失踪了,你们怎么看待这一件事?” 其中的一名中年男士说道。 “如果周家不调查清楚此事,肯定无法为手底下的人交代,而且这事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会不会是刘家或者安家捣的鬼?探索邙山的日期已经是迫在眉睫了,而且安刘两家此刻也在广纳人才,他们很有可能这时候让我们人心慌乱。” “我看也不是不可能,虽然我们此行的人几乎都是本家族之人,但还是会留下两三个位置给依附我们家族之人机会,他们两家真不会奔着这一点去的吧?” “看来还得先找人去把此事给解决了?” “不知道谁愿意去呢?” 周家刚才还议论纷纷之人,在听闻此话之时瞬间都默不作声,东看看西瞧瞧,始终没有人毛遂自荐愿意前去。 显然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很多人都各怀心思,懒得去管。 周家家主周遴选,眼看无人吭声,随即说道。 “既然没有人说话,夫末,不如你去吧,解决完此事,你也和东门去参加这次的邙山试炼吧!” “领命家主,此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会查出凶手,挽回我们周家损失的面子!”周夫末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说着每一个字。 随即众人退去,议事厅只留下来了两个人,一人是周家家主周遴选,一人是周家长老周东门。 “家主,周家依附之人死亡之事明显不会那么简单,让夫末去解决此事真的能办成吗?” “东门啊,我的好弟弟啊,你不要整天光顾着修练,也想一些家族内部的事情?” “哥,到底是为何啊?” “你也知晓,我们周家是迁移此地的,我们来此的最终目标乃是邙山的机缘,但是现在周家的人心不齐,原因就在于直系与旁系的关系。按道理说直系本就是我们二人的子孙,但是当年迁移的时候却有其他人也跟随而来,所以我想趁此机会让周夫末这个心机深沉,别有用心的子孙故意去趟这趟浑水!” “哥,原来你的用意在这里啊,本来议事厅里面只有我们两家人,而现在夫末晋升到了筑基期,他在这里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所以你想除掉他。” “没有错,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整个周家的一切只有我们兄弟二人可以染指,其他人哪怕也姓周,那也不行!” 这几天,江新就在陪孩子们玩耍,但是他也拜托了丧尾去打听最近嘉兰城发生的大事。 就在这一天,丧尾火急火燎地赶来,连忙说道。 “发生大事了,大人,我刚才去外面打听,此刻刘安两家分别在招募修士,据说三个月后,周刘安三家将会启程前往邙山去探索。” “不知他们两家这次招揽的都是什么修为的修士?” “没有界限,只要是凝气境以上都可!” “看来王爆的消息是真的,只不过去邙山的恐怕只有极少数人了!” 江新再次听闻邙山,对邙山产生了浓浓地好奇。 邙山乃是离嘉兰城九万里外的一片茫茫山脉,这里面奇珍异草比比皆是,但是有一点,这里面却步步充满了危机,一不小心就有死于非命,邙山乃是修士的一片禁地。 自古以来,有奇珍异宝出现的地方,必有妖兽守护,所以周刘安三家才结盟而去。虽然到时候遇到好东西,仍会打斗抢夺,但是万一遇到人力不可阻拦的事情,他们还是会选择彼此帮助,总之,合则利,分则弊。 “安家的招揽位置在哪儿,我去看看?” “就在风铃街的永安阁!” 江新对比了刘安两家的实力,刘家明显比安家在招揽人才上更具有优势,所以那里的人肯定很多。而安家就不一定了,有可能门可罗雀,有可能也比较多吧,但江新思量过后,还是决定去趟安家,因为安家比刘家更需要人才,自己的机会肯定更大。 他知道就算此去被招募,肯定还要进行下一轮的选拔。即便对方的要求是凝气境八层以上的修士,但江新还想去碰一碰运气。 此刻已是傍晚,遥远的天边被火烧云所浸满,美丽耀眼,光彩照人,正值夏季,江新走在路上,并不是太热,反而有一种无比凉爽舒服的感觉。 江新走了一会儿,路上的灯火已经明亮了起来,路上的人流也慢慢多了起来,很是热闹。 还未到风铃街,江新就听到风铃被风吹过晃动的声音,很是悦耳动听。 第一百零七章 暴露 江新此刻走在风铃街,心情很是放松,他很快就找到了永安阁的所在。 此建筑富丽堂皇,给人一种高贵之感,它一共分为三层,每一层都无比奢华敞亮。 招募区在第三层,因为人比较多,所以江新被人领到了二层等候区的三生房间。 江新不得不赞叹安家的财大气粗,前来的每个人都有一间独立的包房,而且是临街靠窗的位置,不仅非常透气,而且还能欣赏街道的美景与热闹。 江新此刻喝着茶,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突然在街道的三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三人都是身材高大之辈,魁梧非常。他们面露凶煞,神情严肃,一看就不是好惹之辈。他们此刻拿着一张纸,不时地再询问着路人情况。 就在快要临近之时,江新的神识蓦然扫过,只见此刻三人的白纸上赫然画着一副人像。此人剑眉星目,俊郎非凡,而江新望之则瞬间面色阴沉下来,心跳加速跳动。因为那画像之上并不是别人,而是易容后的自己。 “看来前段时间自己虽然快速解决了张箫阳,但是自己的长相还是暴露了,眼前的三人明显是周夫末派来搜查自己线索的,事不宜迟,还是得尽快离开才成!” 江新眨眼间就想通了一切,迅速易容回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此刻的他趁门外无人经过迅速打开了房门,向着一楼走去。 还没有下楼,他就听到了一道询问之声。 “刚才街上有人说,这个画像上的人来到了你们永安阁,你知道他在哪个房子吗?” “三位大爷,我们永安阁可不能随意透漏客人的房间号啊!” “我是来询问你的吗,我是来命令你的,你可要想清楚,此人可是杀了我们周家的凝气境修士,而且不止一人。如果你不交出来,小心我告诉周家家主,到时候想必以你这店小二的身份可背不动这么大的事!” 店小二听闻瞬间颤抖起来,他知道在嘉兰城杀人那可是大罪,城主可是明令禁止在嘉兰城内相互杀戮的。因为平时如果对方实在有过不去的仇怨,那是可以开生死擂台,只要彼此签了生死状,就是生死不论。 “那…那人在…三生房间里!” 店小二立马就领着三人从楼梯往上走去。 而江新听闻则面色平静地与四人在楼梯间相互交错而过。 哐当一声,三生包间被一人一脚踹开,只见里面空空如此,没有任何人影。 “刚…刚才还在呢?我也没…没见他出去啊!” 其中的一人望着茶杯的水还冒着热气,顿时就反应了过来,对着剩余两人说道。 “快走,此人会易容术,刚才与我们相互错过的人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目标。” 三人急匆匆地下来,望着江新即将消失的背影快速地追去。 由于此刻的人流量比较多,又是傍晚十分,天色渐暗,三人虽然一直在追,但是仍然不能立马就到达江新的面前。 江新没有想到嘉兰城不能飞行的规矩,此刻还帮了自己的大忙。 江新极速地奔跑东拐西窜,三人则在身后紧追不舍,大喊大叫。 “贼子,莫跑!” 虽然江新暂时摆脱不了三人,但三人也不能即刻追上江新,双方就彼此保持着一段距离,你追我赶了起来。 江新此刻绕到了一片昏暗的偏僻巷道之内,方才停了下来。 他没有继续逃跑,因为此刻他在等,等三人的追来。如果此刻不能杀了这三人,万一自己的真面目被泄露的话,那么他的麻烦会增加更多,所以他在赌,赌自己的实力能够顺利解决掉对手。 这三人也是修士,所以很快就循着踪迹来到了巷子口。 “我已经等待了你们三人多时了,怎么如此之慢呢?你们三人不会才凝气境一层吧?” 三人听闻,瞬间就冷哼一声,他们的动作语气神态如出一辙,看其样子明显就是三胞胎,相互之间有着一定的默契。 “你别小瞧了我们三兄弟,以你凝气境四层的修为怎么可能看出来我们凝气境五层的实力!” 江新听闻瞬间震惊,虽然他对三人的修为有所察觉与猜测,但是此刻从他们嘴里套出话来,他却依然感觉到了棘手。 如果一对一江新自信能够使尽手段可以快速灭杀掉对方,但是一对三的话,自己的胜算并不是很大。 “老三,少跟他废话。”其中个子稍微有点低的男子说道。 “对啊,老二老三,此人看见我们三人还不束手就擒准备负隅顽抗,必然是有所倚仗,他把我们引到这里,想必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我们三人务必小心,防止阴沟里翻船!” 那嘴巴偏小的老大还是很有头脑,提醒着说话的老二老三两人。 老三这时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一样,旋即说道。 “老大,要不我们三人其中一人去通风报信,也好给我们留条活路!” “老三,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给我们留条活路,那叫兵不厌诈,给自己多留条路!”老二此刻斥责着老三,似乎很懂江新心理一样。 “来不及了,修士的作战生死只在瞬息之间,如果有人先行离开,不仅我们这边实力大损,而且等援军过来之时战斗早已经结束了,况且这贼子只有凝气境四层的实力,我们也不用过多去担心,所以我们一起上,不给其喘息的机会,想必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的!” 第一百零八章 一对三 三人此刻话语落毕,分别掐着同样的手诀,同一时间低喝一声。 “碎星雨!” 只见三人的身前瞬间就浮现一大片碎石,它们个个棱角分明,宛如一柄柄锋利的匕首,泛着寒光,冷冽至极。 他们一指点去,那碎石就如同暴雨一般,向着江新宣泄而来。 江新此刻也不含糊,他双手灵气释放压缩,眨眼间就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灵气丝线。 此丝线如蚕丝一般弱不禁风,却又用途广大。 就在那一片碎石齐齐射出之际,江新控制着丝线不断的搅动,那形状仿如一个喇叭一样,不断地震动旋转。 江新面色阴沉冷哼一声,士气高涨,不断碾压粉碎着那来临的一块块碎石。 虽然江新的丝线无坚不摧,锋利无比,但奈何这碎石众多,反震之力也不可小觑,江新不一会就喷出一口鲜血。 还好这碎石并没有持续多久,要不然江新肯定会受伤更重。 “老大老二,这小子还挺厉害的,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老三,万不可大意!此人不简单!” 三人说完,眼看不能立马让江新殒命当场,彼此会意之下,随即各自施展出了不同的术法。 “木之舞!” “火之燥!” “风之狂!” 老大的木之舞施展而出以后,只见前方半空顿时散乱了一大片纷飞的木屑,它们静静的漂浮,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随着老二的火之燥转瞬便至,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轰然一声就全部引燃老大的木屑,炽热的温度升高,大片的火焰沸腾刹那间就照亮了整个巷道。 恰在这时,一股狂暴的飓风袭来,惹得熊熊烈火再次高涨了起来,那威猛之势仿佛把人要一口吞噬。 三者之威,非同反响,快若奔雷间就向着江新一冲而去。 三兄弟的配合不得不称为妙到毫颠,天衣无缝,一切的一切顺理成章就化为滔天的火焰。 江新此刻望着这一幕幕的景象,不由得有着出神,这哪里是凝气境五层能够施展的术法,恐怕威力都要直逼凝气境六层而去了。 就在江新束手无策之时,突然之间,从他的储物袋里就飞出了一根金色的翎羽,那羽毛栩栩如生,绚丽异常,它就静静地漂浮在了江新的身前,仿佛在等待着火焰的袭来。 江新望着一眼,顿时大喜,当年这金色翎羽就很神奇,让他在机缘巧合下找到了许多玄天火种,现在看来,此物必然不凡。 随着大片火焰的冲来,那金色翎羽依旧岿然不动,仿佛君主在俯视着臣民一样。 刹那之间,当火焰接触到金色翎羽之时,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熊熊烈火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地向着那金色翎羽钻去,准确来说,那金色翎羽此刻仿若一团漩涡,在吸收着熊熊烈火。 眨眼之间,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火焰就被吸收一空,那火光四射的巷道又再次昏暗了起来。 兄弟三人望着江新面前诡异的一幕,顿时目瞪口呆。 “我去,老大老二,那金色翎羽是为何物,竟然可以吸收火焰之力,这也太强大了吧!” “老二老三,这次我们三兄弟要发达了,那金色翎羽可是一件绝佳的宝贝啊,虽然我没有看出这是什么妖兽的羽毛,但绝对不是凡物!” “老大老三,看这东西也没有什么攻击力啊?” “废话少说,我们三人杀了他,那东西就是我们的了,等到时候再研究研究!”老大的眼光很是毒辣,瞬间就想把江新的金色翎羽抢夺过来。 江新此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那悬在半空的翎羽,转瞬说道。 “想要我的东西,那你们就来拿吧!” 江新此刻飞剑横空,立马就向着三人劈斩而去。 他的剑影纷飞,重重叠叠,犀利果断,势不可挡。 虽然江新并未掌握更多高深的剑招,但是曾经练习的暗夜影杀术的剑法配合着灵气,还是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追月剑!” 面对强敌,江新不敢藏拙,瞬间就使出了追月剑,此刻这剑法倒有几分追逐月亮的意境,一往无前地就向着三人劈斩而去。 三人见状立马就低喝一声,同时掐动印诀。 “石肤!” 只见三人的肌肤上顿时就被一层石皮包裹地严严实实,就连头部也不出意外地被覆盖。 江新望此情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但是战斗依旧再继续。 只见断剑极速斩去,三兄弟竟直接徒手阻挡,并未掏出武器防身,刹那间,他们彼此相互碰撞,噌噌作响,火星四溅,但江新的剑却只在其上留下了一道道轻微的划痕,斩不动三人的石皮防御。 眼看三人即将冲来,江新不得不施展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招,长空一剑。 断剑撤回凌空而立,随着江新的右手一挥,它蓦然一斩,一道同样大小的剑光就呼啸而出。 那剑意刚猛而决绝,霸道且犀利,仿佛能够刺破空间一样,尽情地绽放着霞光。 “给我破!” 三人眼看剑光袭来,瞬间头皮发麻,但此刻已经来不及唤出自己的武器,只能用双臂进行格挡。 一剑所过,血液飞贱,那三人不断喘着粗气,望着彼此的眼神都有些惧意。 而江新看到这一剑的结果之时心中沉重起来。虽然三人的术法被破,并且他们也受伤了,但是伤势并不严重,只是手臂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明显还有再战之力。 不是江新的剑意不强,而是三人的境界本来就比江新高,在他们的有心防御之下,能够击伤也足够傲人了。 “老大老二,这小子竟然还有这一招,真是没有想到啊,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 “没错,看来必须要使用武器了!” 三人同时一拍储物袋,一柄长剑,一柄长刀,一柄长戟顿时就悬浮在了三人的身前,它们闪着寒光,择人而噬。 江新此刻望着此景,颇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自己的灵气已经快要耗干,接下来该如何面对敌方凌厉的攻击? 第一百零九章 命悬一线 “搅浪刀!” “展翅剑!” “翻身戟!” 三人瞬时低喝,分别祭出了自己的法宝,施展出了最强的招式。 老大的刀意袭来,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巨浪,不断翻滚,它带着无尽的疯狂,仿佛要把大海都给搅乱一般,甚是神奇。 老二的剑意袭来,如同展翅飞翔的老鹰,迎着飓风,奋勇直上九霄。 此剑杀意十足,颇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要把对方斩灭殆尽。 老三的大戟一挥,一道犀利的大戟虚影就被他一下斩出,此戟则如同巨龙翻身一般,倾倒而下,威势浩大。 江新此刻别无他法,只能赌一赌自己收藏的物品是否拥有奇效,如果不成,就算陨落他也就此认命。 他一拍储物袋顿时金色翎羽,九纹龙针,空白玉简,人皮灯笼四件物品都被他齐齐祭出。 他狠狠一咬舌尖,一大口鲜红的血液就喷薄而出,大片血雾顿时就弥漫在了这些物品之上。 刹那之间,那本来昏暗的人皮灯笼忽然就熊熊燃烧起来,其火光四射,耀眼非常,眨眼间就照亮了整个巷道。 就在这时,其上那魂字的第二笔笔画突然间就闪烁了几下,明亮了起来。 江新此刻知晓那是人皮灯笼的第二道封印被打开了。 本来还操控着术法的三兄弟,他们的脸上顿时就出现了挣扎与痛苦,仿佛在与人皮灯笼的摄魂之术进行着艰难的对决。 江新此刻来不及震惊,趁着术法消失之际,而是快速挥出了断剑,对影剑法呼啸而出,狠辣果断,迅猛如龙,眨眼之间就斩掉了三人的脑袋。 江新做完此事之后,不断喘着粗气,后怕连连,如果不是人皮灯笼被他误打误撞打开了第二道封印,现在倒下的那可是自己。 江新来不及过多思索,而是同时间收走了对方的储物袋并且焚烧了三人的尸体之后,快速地就向着城门外而去。 “此时不走,恐怕今晚自己就要走不了了!” 江新很快地就走到了繁华的闹市区,但是他不敢驻足与耽搁。 不是江新非要走闹事区,而是最快最直接的路线必须得经过此片地区。 就在他马不停蹄地赶路快要到达城门口之时,他忽然就觉察到有一道强横的神识蓦然扫过自己的这片区域。 “不好,恐怕不久就要被人追上来了!不过城门口就在前方,还有机会逃离!” 江新表面淡定,内心慌张无比,但就在他要通过城门之时,一道冷漠地声音传来。 “出城者何人?为何你的身上弥漫着如此浓郁的血气,是不是杀人了?” 只见说话的是守护城门的一个护卫长。 “回禀长官,小子一直本本份份,努力干活,从来没有干过杀人越货之事!” 江新不得不好心地回复着护卫长的话语,因为他知晓城主在嘉兰城设定的规矩,那就是不能擅自杀人。 江新知晓着此规矩的不公平,但是眼下人在屋檐,不得不低下头来。为何周家就可以明目张胆地来追杀自己,自己却不能杀了对方呢?此事如果追究,他找谁讲理去呢? “哼,有没有杀人,我一探便知,去把血犬带来!”就在护卫长准备命令周围的一人把血犬带来之时,一道爽朗的声音忽然传来。 “护卫长,可还记得我吗?”护卫长听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安在公子啊,难道安公子夜晚也要出城而去吗?” “护卫长大人说笑了,这不是我们家的下人被你拦着了,所以我特地过来给您解释解释!” 江新听闻此话,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名叫安在的青年。 他白衣如雪,一身书生气,很是俊朗非凡。 “他竟然是安家之人,不知他为何要如此帮我,难道他认识我不成。”江新此刻心中有众多疑惑,却无法当面问出。 “哈哈,原来是安家的人啊,放行放行,安家一直以身作则,遵规守纪,怎么可能会做出违反规矩的事儿呢?” 然而他刚才被命令的那位士兵却纠结起来。 “大人,那还领不领血犬来了?” “你小子是没有长脑子吗,我都说了放行放行,你是听不懂吗?” “是,是长官!” “安公子,新来的兵,不懂规矩,你可别在意啊!” “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啊,改天请你喝酒!” “多谢公子!” 江新听闻两人的对话,对着安公子一抱拳说道。 “公子,那我就走了,你交代的事我会尽快办妥的。” “祝你马到成功,快快归来!” 江新此刻出了城门,不敢耽搁,而是快速向着远方飞去。 第一百一十章 追来 就在江新走后一会儿,城门口匆忙赶来了一人。此人一身蓝衫,清秀的脸上带有一股凌厉之色,他那具有压迫性的眼神望着众人,仿佛再寻找着什么。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周夫末。 护卫长远远看见此人,就恭敬问候道。 “周大人这是要出城吗?” 安在望着周夫末前来,两眼一眯,也不打招呼,也不说话,就静静地观望着。 而周夫末此时却拿出了两张画像张开,询问着护卫长。 “可否见过此人?” 护卫长望了一眼安在,低着头,如实地回答了起来。 “见过,此人是安家的下人,刚刚才出门而去!” “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他一身的血气吗?为什么还放人出去?他可是已经杀了周家几个人的杀人犯!” 周夫末瞬时面色阴沉责斥道,而护卫长脸色也突然变得苍白无血,就在他正准备拱手回复之时,安然先一步回答道。 “周道友,那画像上的人乃是我们安家的人,你说他杀了你们周家之人,口说无凭,还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就凭你一个人可承受不住安家的怒火!” “哼,那你说他为什么要易容,明显是做贼心虚?” “人家喜欢易容就易容,我还管不到人家易容这件事情上吧?”安在巧舌如簧,不断为江新狡辩着。 “我知晓你一直都牙尖嘴利,现在我可不想跟你浪费唇舌,等到我一会抓住他,必要让你们安家好看?” 护卫长听闻两人的对话,大气都不敢喘,虽然他也是凝气修士,但是并没有深厚的家族势力作支撑,所以才显得有些卑微。 安在听闻周夫末的话语竟然针对他们安家,他也不给其好脸,继续说道。 “周夫末,别以为你晋升到了筑基期,我就怕了你了,想动我们安家,你先问问你们家主周麟选敢不敢轻易出手!” “哼,等我回来再给你颜色瞧瞧!” 周夫末说完此话,不再言语,而是向着城门外快速而去。 江新此刻虽然不断地在飞行,但是他心中的危险与紧张的感觉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越演越烈,仿佛随时就要大祸临头一般,所以他当机立断就选择在密林中穿梭,可以遮挡遮挡一下视线。他并没有管此刻往什么方向疾驰,只希望能够快速甩掉心中的阴霾。 就在江新于山林中拼命地穿梭之时,一道长虹刹那就停留在他前行的头顶,阻挡着他的去路。 “你小子跑得倒是挺快,一眨眼就来到了脊背山的山边!” 江新望着此人,虽然正值夜晚,但明月高悬之下,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辽东所述的敌手周夫末。 “不知道友寻找在下所谓何事?” “哼,就凭你凝气境第四层的实力,也配称呼我为道友,难道我此次前来,你不知道什么事情吗?”周夫末一脸不屑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不知?”江新摇了摇头,虽然他假装淡定,但其实内心已经坠入了谷底。 “说吧,是谁指使你杀了我们周家的张箫阳以及三胞胎兄弟,想必那王竖也是你杀的吧?” “没错,他们几人都是我杀的,这是他们咎由自取,可怨不得我,那是他们该死!” “哼,我果然猜得没有错,辽东与安家勾结到了一起!” “哈哈,你猜错了,辽东根本没有和安家之人有任何关系,就连我江新也不认识安家之人,安在之所以帮我,我也不知晓原因,可能是你们周家太不得人心了吧,想杀你们周家的人太多了而已。” 江新眼看已然是必死的局面,也不再畏首畏尾,而是肆无忌惮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少耍你的嘴皮子,我再问一句,你跟辽东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买药救他?” “哈哈,我江新为人行的端坐的正,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至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在背地里给朋友一刀,抢夺朋友的机缘。当然我不妨告诉你,我当初在不认识辽东的情况下,之所以舍命救下辽东,就是因为我瞧不起你这类人,把朋友的情谊视为儿戏,可耻可恨。” 江新一字一句说得是铿锵有力,没有丝毫虚假之意。 “放肆,你这是找死!” 周末夫明显被江新的话刺中了心中的软肋,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杀了江新用来熄灭心中的怒火。 至于为死去之人报仇,以及顾及周家所谓的面子,那只是糊弄人的方法罢了,如果周家真有人信以为真,那才可笑。 周夫末一掌拍出,顿时一个一丈大小的灵气手掌就呼啸而出。 “灵气掌!” 此掌犀利霸道,气势超绝,仿佛就如同天威降临一般,给人一种不敢与其争锋的感觉,令人望之生畏。 江新此刻这才知晓了为什么筑基才是是凡人与修士的分水岭了,为什么到达筑基才是修真的开始,光从法术的规模气势来看就令人望之震惊。 不过江新也并不会就此气馁一蹶不振,虽然空白玉简自己无法动用,九纹龙针也无法继续显威,但是江新明知不敌,但还是要舍身一战。 他首先一剑斩出,然后再祭出了人皮灯笼,他希望两者至少能够阻挡一丝。 此剑意划破长空,冲击而上,果断中夹杂着狠辣,犀利着裹挟着决然,势要把灵气手掌劈开。 而人皮灯笼紧随其后,闪着昏暗的亮光,摄魂的力量同样呼啸而出,试图要给予周夫末一些干扰。 “咦,你小子竟然悟出了石板上的剑意,不过修为太低还不够。” 周夫末说完则又望向了紧随其后的人皮灯笼,继续言道。 “没有想到这灯笼竟然还有股摄魂之力,只可惜威力太小。你这家伙隐藏的倒是不少,怪不得能够杀了那些人,不过在我这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周夫末右手用力隔空一压,那灵气手掌就夹着毁灭之势,向着来临的剑意与魂灯而去。 滋啦一声,剑意划过灵气手掌,却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眨眼间就被湮灭无影,而人皮灯笼则是被一掌拍击飞出。 此刻江新的术法被强行打破,他不自觉地吐出了一口鲜血,他眼见于此,自知命不久矣,随即准备冲击而上直面那来临的手掌。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第一百一十一章 辽东 就在周夫末的灵气手掌准备轰击到江新的时候,突然一道剑光袭来,刷的一下就打散了那来临的灵气手掌。 只见从密林中顿时就走出了两人,此男稳重成熟,英俊帅气,此女优雅迷人,温柔美丽,此二人江新并不陌生,正是辽东夫妇。 辽东轻拍了一下江新的肩膀,让他稳定一下思绪,这才说道。 “没事吧,江新,最终还是我们二人连累到了你,实在是抱歉!” 江新此刻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受了点小伤而已,死不了的,要怪就只能怪我技不如人!” “江公子莫要如此说,您对我们夫妻的恩情我们俩此生不敢遗忘。”谢婉这时说道。 “辽东,好久不见啊,我找你找的很是辛苦啊!”周夫末望着辽东阴冷着道。 “是啊,好久不见,我这不是来了嘛!”辽东倒是说得很是轻松,但是谢婉知道辽东这是愤怒到了极点。 “周夫末,你到底为何要伤害我的丈夫,他当年可是你的好兄弟啊,你怎么能够下得去手呢?” “哼,好兄弟是不假,但是他什么都比我强,比我天赋高,比我长地帅,比我运气好,我跟在他的身边就像是一个小弟一样,望着他我就感觉在仰望着一座巍峨的大山,压力山大。”周夫末气急败坏地说着。 “我真的是把你当朋友,只可惜你自尊心太强了,每次都要不断比较,本来那地脉之气我就没想到独占,并且那石板上的剑意也会与你共享,只可惜。”辽东望着周夫末感慨地说出内心的话语。 “哼,少在这里假惺惺地了,我才不需要你的施舍,拿命来吧!” “其实害我可以,但是你最不该的就是对江新出手!” 江新望着辽东的话语,知晓其是一个重情义的汉子,即便周夫末伤了他,抢夺了本来属于他的地脉之气,他都有种一笔揭过的打算。只可惜人与人的想法是不同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在乎自己的情谊。 “我和你一起战斗吧!”江新瞬时说道,虽然他知晓辽东的境界比较高,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他觉得能出一点力是一点力。 “你休息吧,江老弟,还是让我来吧!” 只见辽东身形一闪,瞬间就凌空而立,站在了周夫末的面前。 “你我的账也该是时候做出一个了断了!” “废话少说,吃我一招!”周夫末说完此话就手指掐诀,一条冰蛇瞬间就凭空幻化。 “蛇舞!” 此蛇身长两丈,全身上下由冰块所组成,它寒光凛凛,怒目而视,眨眼之间就摆动着尾巴向着辽东蓦然抽去。 辽东见状也不含糊,他低喝一声,“流金拳”,他那双拳转瞬间就金光大盛,仿佛由金水浇筑而成,灿烂夺目。 他的拳头势大力沉,暴烈果断,一拳就向着抽击而来的蛇尾撞击而去。 砰的一声,那蛇瞬间就被击退了一丈之远方才停下。 “什么,没有想到你也晋升到了筑基境界,按道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一没有灵石购买筑基丹,二又没有地脉之气,你怎么可能会成功筑基!”周夫末一脸震惊地望着辽东伸出的右手。 “谁说我需要买筑基丹了,我只想告诉你,当时探寻的地方可只有一条地脉之气,而是有两条,只不过其中一条是隐灵脉,你没有发现而已!”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骗我!” 周夫末听闻此话,仿佛陷入了疯癫之态,他的双眼猩红,狠狠地望着辽东。 此刻的周夫末控制着冰蛇再次袭来,其速迅捷,其力猛烈,其势强大。 而辽东望之丝毫不见慌乱,他的双拳金光乍现,那拳影交织如同无数道密集的流星匆匆划过,试图要把冰蛇一拳一拳地轰碎。 砰砰作响之声,眨眼就回荡在天空之上,如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给人一种极度震慑之感。 而那冰蛇却在攻击下不断地后退,不论是它是用身体撞击还是用头部撕咬,都挡不住辽东鎏金般的双拳之威。 咔嚓一声,那冰蛇身上蓦然出现一道裂纹。随着一道的裂纹的出现,这裂纹仿佛就像连锁反应一样,裂纹横生,满目疮痍。轰然一下过后,那冰蛇的全身就碎裂成了冰块,快速地向着地面落下。 又是咚咚咚地声响,树枝倾倒,尘土飞扬,令人咋舌。 “修真修真,修得不仅仅是术法神通,还有人心的真伪,生命的真相,世界的真假,你的路走错了,但是已经回不了头了!” “少在这里给我说教,路就在脚下,只要自己想得到的,就要不择手段,只有胜者为王。” 辽东听闻此话,摇了摇头,并没有再次言语。 周末夫此刻再次快速变换着手中的印诀,一道三丈高的龙卷转瞬间就应用而生。 “风卷一命!” 此龙卷不断旋转,那呼啸而来的风也随着一阵阵的刮来,那力度就如同一道道的匕首锋利异常,不断刺来。 江新望着此幕,瞬间惊呆,这哪是龙卷,这就是索命的梵音,这就是降世的天罚。 只可惜这是江新迄今为止唯一看到盛势最为浩大的场景,他也只能这样子比喻。 辽东见到此景丝毫不怵,而是低喝一声而出。 “金缕衣!” 旋即,他那泛着拳头的金光眨眼之间就蔓延至全身,此刻的辽东就如同披着一件金色的缕衣一般。 他凌空而立,就如同一位骁勇善战的战神,所向无敌,气势超绝。 “看我不打破你的龙卷!” 龙卷来临,迎面而上。 他双拳金光闪烁,不断地挥动着全身的力量,咚咚咚的声音,刹那间又再次回荡在空中,如同打铁一般。 辽东的攻击猛烈,不一会的时间,那龙卷就被他的拳头磨灭了之前的气焰,慢慢地散去。 “你还有什么招式,尽快使出来?”辽东问道。 “那我就用你教我的招式来灭掉你?” 周夫末此刻恢复当初的冷冽,他想要用辽东最引以为傲的招式来打败他,因为这样他觉得才更有意义。 第一百一十二章 噬灵(加更一章) “挥金如土” 周夫末手指掐诀,顿时身前浮现出一片密密麻麻的金色颗粒,此物就如同被烧红一般,散发高温,想把敌方湮灭在无尽的点滴里。 “哼,想用我的招式来击溃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辽东同样掐诀,他的身前出现了同样的一幕。 两人同时大手一挥,无数的金粒就向着对方铺天盖地而来。 江新此刻望着这一幕,心中大骇,这可是大范围的群攻招式,金本锐利,再加上极致的高温,如果一不小心中招,身体立马就会被戳出一个个细密的小洞。 只见两者轰然撞击而去,就向两大片失去导航的飞鸟偶遇一样,根本就不带回头的。 唰唰声响而起,如密集的雨点摔落在地,不绝如缕,随之碰撞,大片大片的金粒就齐齐湮灭。 但是这些金点实在太多,眨眼间双方皆被金点所攻击而上。 但看周夫末他嘴角溢血,不断后退,用狠毒的眼光望着辽东。 而辽东却在金点来临之际,已经开启了金缕衣这个术法,虽然他也被金点的力度撞击的不断后退,但很显然并没有受伤。 “雪崩剑!” 周夫末稳住身形之后,快速祭出自己的长剑,此剑柔软,泛着寒光,他一手挥出,剑雨凌厉。 那剑光一出,温度骤然下降,如同大雪崩塌一般,夹杂着无尽的毁灭之势就向着辽东斩去。 辽东此刻同样飞剑横空,他手握长剑,剑身暗黄,蓦然一斩,一道一丈长的凛冽剑光就呼啸而出。 “长空一剑!” 此剑光璀璨浩大,决然霸道,仿佛要把天空撕裂一般,径直就向着对方的剑影飞去。 两者同样霸道的剑招轰然相撞,只见那长空一剑刹那间就斩灭了如雪的剑光,依旧去势不减的向着周夫末的胸口而去。 周夫末此刻只能横过长剑,用剑身阻挡,咔嚓一声,那剑就被拦腰斩断,与此同时,一道深深的剑痕就出现在了周夫末的胸口之上。 周夫末此刻受伤严重,眼见不敌,掏出一把丹药,立马就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肉眼可见的那伤口就瞬间止住了血流,但是那瘆人的伤口依旧还在。 “丹药只是缓解伤痛,就算你使用再好的丹药也不可能立马就恢复如初。” “辽东,我还是小瞧了你!” “是吗?你只是高估了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辽东此刻可不给周夫末休息的时间,而是飞身上前,一拳轰出。 周夫末眼看自己已经逃跑无望,而是同样一拳轰出。 “就算死,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两者此刻拳拳到肉,拼命搏击,但是辽东每打一拳周夫末就后退几步吐出一口鲜血,就在周夫末准备自爆之时,辽东的拳法瞬间变换成掌法。 “五指封印!” 他的手掌瞬间散发出莹莹白光,颇有一股神圣之感,此手仿佛能够阻断一切邪祟入侵一般,瞬间就拍击到了周夫末的腹部丹田之处。 此刻的周夫末顿时咬牙切齿起来,嘶声大吼道。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本来还怀有一丝朋友之意的辽东,在这场打斗中算是彻底绝望,并且还被打出了怒火。 “我只是锁住了你的丹田,并且切断了你丹田供应灵力的线路,如果你的神识能够强与我,冲破那道枷锁,自然就可以解开束缚自爆。” “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杀了我吧!”周夫末声嘶力竭,恨不能辽东此刻能立马了断他。 “哼,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伤我倒也罢了,但是你对我的朋友以及我的妻子却存在满满的杀意,这是我所不能忍受的!” 江新这才明白过来,筑基修士的自爆威力必然很是强大,而自己与谢婉离得这么近,肯定是来不及躲避,原来这周夫末最后关头的想法是要让江新与谢婉一起去跟他陪葬。 “真是好狠的心啊!”谢婉摇头说道。 不过一切还好,辽东早已经看穿,眼下他并没有立马斩杀周夫末而是封印其修为到底是为何。 江新望着辽东那猩红的双眼,他知道辽东是彻底的愤怒了。 辽东择人而噬的眼光瞬间就让周夫末胆寒,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辽东如此地望着一个人,那眼光就仿佛看着一个猎物。 “既然你无情,不过怪我无义。”辽东说完此话,瞬间望向了江新,他又和颜悦色地说道。 “恩公,因为我数次置你于险境,实属抱歉。” “无妨无妨,如果不是刚才你适时赶来,我也就凉凉了,你不也救了我一命吗?”江新摇了摇头,但还是如此说道。 “你的恩情我一直没有机会报答,这次就算是我给你的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江新此刻很是好奇,这礼物不会是周夫末这个混蛋吧。 “能令你快速晋阶的礼物,我了解一种秘法,此法虽然邪恶,但却非常强大,它名为噬灵大法,可以吸收别人的灵气纳为己用,虽然不能够全部吸收,但令你晋升三四个小境界自然不再话下,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此法晋升虽迅捷快速,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最多提高两个境界最合适不过,如果再多的话,反而会深受其累,使得自己的境界虚浮。” 江新听闻此话,顿时大惊,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功法,真是强大无比啊。 而周夫末听闻则是身体一抖,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辛苦的修为要徒为别人做嫁衣了。 “辽东,你不能这么对我,曾经我们也是好兄弟啊!” 周夫末此时肯定也能想到,这个过程必然会很痛苦,所以他不断地求饶起来,但留给他的只有冷漠的眼神。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望气术 其实江新一直有个疑问萦绕在了他的心底,他百思不得其解,随即开口询问着周夫末。 “按道理说,我从嘉兰城城门走出之后,其中改变了诸多方向,那么久的路程,你是怎么确定你所寻找的人是不是我呢?” 就在这时,谢婉听闻,接过话语继续说道。 “这周夫末应该是真的拥有可以识别他人气血的术法!” 然而还不等周夫末开口,辽东瞬时间就抓起他的储物袋,抹去了上面的神识。 他眼睛一扫,只见有一本册子最引人瞩目,其上书写三个着刚劲有力的大字,望气术。 “莫非就是此术?”江新惊讶问道。 而随着辽东的神识快速扫过此书,他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惊讶了起来。 “此书虽然是一个残本,但其里面的记载也的确令人足够惊艳。婉儿你猜测地也并没有错误,此术法确实可以让施法者观得别人的气血之力。” 江新此刻心神震动,他从辽东的手里接过此书,定睛望去。 “这书竟然如此奇妙,虽然其中只记载了望气术小成与中成的境界,但也足以令人垂涎三尺了。此术小成练至顶点,不仅可以识别他人的后天之气,而且还可以识别他人的先天之气。要知晓每个人的先天之气都是独一无二的,那可是传承与父母的精血,那是无影无形的,根本不可捉摸。而练至中成,则可以模拟他人的气血之力,如果不是亲生父母恐怕单从生物角度来讲那是很难辨别了。” “此书竟然如此逆天,这可是寻人找人,破除变身之类术法的强大利器啊!即便是变身术再厉害,它也不可能透悟别人的先天之气啊。”谢婉此时补充道。 “如果这书还有大成境,岂不是再满足术法的条件下,直接就可以变化成任何人或物的气血了吗?再加以外形的改变,谁能分出真假。这书太可怕了。”江新继续猜测着。 “如果真是如此,恐怕只有知晓过去未来的大神通者才能分辨事物的真假吧!”辽东面色凝重,恐怕也在思索着如果自己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但答案是无解。 趁着夜色渐浓,辽东四人飞快疾驰。他们也不废话,而是去寻找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因为辽东说过,他要帮助江新快速的晋升。 此刻的周夫末已经绝望了,他只能任人宰割,任人摆布,就连自杀他都没有自身应有的权利。 不久后,在一处偏僻的山洞,江新研读着噬灵大法的精义,而辽东也在为其讲解施展术法时晦涩难懂的地方。 “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江新语气凝重地说出此话,因为今天的成功与否关系到他接下来邙山之行的探索。 江新深吸了一口气,聚精会神,他深咬了一口舌尖之血,猛然喷出,然后他右手快速抬起,在空中用鲜血勾勒出了六道诡异难明的符文。 这符文一经画出就散发赤红光芒,他转瞬间就在江新的指引下分别悬浮在周夫末的额头,四肢,以及腹部上方。 随着这符文的出现,周夫末顿时就凄厉地嘶吼起来,他的血管经脉肉眼可见地也急剧地膨胀起来。与此同时,那符文眨眼就红光大盛,一股强大的吸扯之力就随之爆发而出,向着下方各自的位置吸扯而去。 不一会儿的时间,江新的额头已然泌汗,但他依旧操控着符文稳如泰山。 随着吸扯之力的持续,那六处妖异符文上方瞬间就有丝丝缕缕的灵气被吸扯而出,几天之后,所在的洞府都被灵气所弥漫仿若迷雾。 慢慢地,除了丹田的位置,其余各处都已经没有灵气被吸出,而江新眼看无此,他的印诀再次变换,那四肢与头部的灵气则分别快速汇聚到一起被压缩成为一个个小球,这小球散发莹莹白光,其内灵气萦绕,来回游走。 然而由于丹田的灵气过于充足,在江新的再次操控之下,那丹田的吸扯之力再次爆发恐怖的力道,随之,那浓郁的灵气则瞬间就溢满了整个山洞。 但就是江新准备用符文吸取那释放的灵气之时,一道愤怒冰寒的声音蓦然在此时响起。 “是谁在偷盗我的灵种,真是好胆?” 而身处旁边的辽东听闻此话,瞬间就挡住了江新的身形。 “你是谁,怎么会给周夫末下如此歹毒的术法。” “哈哈哈,我们周家的事还容不得你来插手,你是辽东?” “你认识我?” “我从你的声音中辨别而出。” “趁我还没有赶来,你还是尽早收手,否则到天涯海角我都要灭杀于你。” “有本事就来吧,我舍命相陪!”辽东说完此话,他咬破手指快速掐诀,他的身前顿时就出现了同样六个妖异符文,齐齐就向着周夫末的额头印去。 “辽东,你真是胆大包天…” 随着符文的落下,对方的说话声也越来越弱,不见声响。 “江新,不要分神!” 江新此刻不敢再大意,而是控制着最后一个赤红符文加速地旋转,随着旋转,那飘散在空中的灵气就被吸收压缩,再次化为了一个灵气之球。 与此同时他双手结印,向着头顶一推,一个六尺大的五角星符文就赫然出现,悬浮在其头顶,闪着亮光。 江新食指一点,那六个大小不一的小球就向着头顶的符文中徐徐飘浮而去。丹田灵球身处中间,而其他灵球则分布五角。 随着灵球的到位,那五角符文则缓慢而转,眨眼间大量的灵气则快速落下,如雨幕一样把江新的身形淹没。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别离 “辽东,这都过去快两个月了,江新还没有闭关结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吧!”谢婉担心地说着。 “你是害怕他饿死还是担心他修练出现问题了?”辽东风趣地回答着。 “两者皆有吧,你看你还在笑,怎么一点都不正经呢!” 谢婉拧了一下辽东胳膊上的嫩肉说着。 “啊,好疼!”辽东装作疼心地说着,不过辽东本人一点都不担心江新,他摸了一下谢婉地头发,温柔地说着。 “别担心了,我知道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会害他呢?” “至于辟谷这件事上,虽然只有到达筑基期才能够辟谷,但是这个符文阵法可没有那么简单,它会直接使得江新的生命体征达到一种微妙的状态,况且灵气也是一种能量,如果浓郁到一种程度,短时间内是可以不用饮食的!” 就在辽东说完辟谷的事情,准备再次向谢婉解释江新的状态之时,一道轰隆的声音从江新闭关的山洞中传来。 “看来是成了,走吧,去看看!” 此刻的江新从静修的状态中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明亮,一股强大的自信充斥在他的心里。 他清理完身上的污垢之后,辽东夫妇这才从山洞外走进。 “恭喜恭喜江老弟,顺利达到了凝气境六层!” “如果没有老哥您的帮助,我怎么能这么快就连续晋升两个境界呢!” “其实我不怕你晋升,就害怕你把持不住自己,从而晋升到更高的境界,由此看出,你是个心性坚韧的汉子!”辽东说着自己的担忧。 “真是劳烦辽东大哥担心了,我一直记得您的教诲,修行是个长途跋涉的事情,要脚踏实地,切不可好高骛远,拔苗助长!” “什么您不您的,这称呼也太客气吧!” 江新也不是那种娇柔做作之人,随即也问出了他心中的不解。 “我在施展吞噬大法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别人的声音?又为什么你要挡在我的身前?还有灵种是什么?” 这一系列的问题被抛出,辽东自知江新肯定会问,他旋即解释道。 “种灵是一种非常歹毒的术法,它是通过特殊的方式在人的灵魂中种下一颗种子,随着被种之人的修为不断增长,这枚种子就慢慢发芽,长大,直到这枚种子诞生出果实的时候,就是收割的季节。所谓的收割,就是夺去那人一切,包括天赋,修为,以及修行的感悟。而被收割的人则会没有活路爆体而亡,什么都不会留下。”辽东深沉地说出此话。 “竟然如此歹毒,那所谓的种子是什么?”江新继续问着。 “唉,这可能会跟功法有关。不过通过我所了解以及理解的,这种子乃是一种执念,有对感情的固执,有对修为的执拗,有对外物的执着,总之只要是你内心有缺失,如果经不住诱惑,它就有可能可以趁虚而入。当然你也不必太过担忧,真要达到那种境界的,非大神通修士不可。至于周夫末被种的灵种那可是比较粗劣的。” 此时的江新倒是很好奇辽东的身份,为什么他会懂得这么多呢,而且都是些自己听都没有听过的见识。 “你不会是隐世高手吧?或者说是什么人转世重修?” “哈哈,你看他像是个高手吗,都差点死了还高手呢?” 谢婉听闻此话却是调笑了起来。 “高你大哥啊,我是原来读过一些修仙野史罢了,我如果是高手,早就灭了那些威胁我的修士了。”辽东此刻却被江新这古灵精怪的想法震惊地爆了一句粗口。 江新此刻仍神秘嘻嘻地望着辽东说道。 “那你为什么当时要挡在我的身前呢?” “对啊,我当时为什么要挡在你的身前呢,我就不应该这么做啊?”辽东此刻装作很后悔的样子。 谢婉看着辽东扼腕叹息地样子,再次掐了一下他胳膊的嫩肉后正经地说着。 “其实辽东那时候可没有恶意,他是在保护着你,因为你的修为太低了,根本就无法承受那人对你的追杀,所以辽东替你挡了一劫。” 辽东听闻此话,神情中充满了感激。 “修真界非常险恶的,如果你一不小心那就会被下套。你当时也听见了那声音说,他说是听闻我的声音辨别出来我的身份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他是通过一丝神魂之力横扫过来发现的我与你婉姐两人的,所以我当时刹那挡住了你的身形。就在他准备继续探寻之时,我通过术法才吞噬了他那一道神魂!这下懂了吗,小弟弟?” 江新听闻颇为震惊与感慨,如果不是辽东夫妻,自己再要返回嘉兰城的时候肯定会被那人所狠狠关注一番。 江新真心地鞠了一躬,这是多么大的恩情啊,至少这一切看来给自己留下了许多提升的时间。 “不必如此,你救了我,我也应该这样,要不然你大哥我可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之人了。其实我们夫妻也不怕,我们俩已经打算好了,即将要离开这片地方。毕竟世界这么大,我们总得去其他地方转一转啊,就当旅游了哈。” 江新嘴角一瞥,他是第一次发现这辽东的性格竟然是如此地有趣。 “真的打算要走了吗?” “不走你养我啊!” 江新恨不得捶他一顿,奈何打不过,于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没过多久,辽东夫妇就与江新告别离开了,临走前,江新望着并肩飞远的两人,很是感慨,他挥着手,久久注视,直到很远很远。 江新知道两人是被逼走的,如果不是敌方的强大,他们也不可能再守护完自己后就匆匆地离开。 至于周夫末,江新并没有询问辽东,但他并没有见到此人的身影。 “相公,你真的放过了周夫末吗?” “唉,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生活自理都难,说起来彼此曾经毕竟也是非常交心的朋友,他走错了路,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再说他的命途也不容易,放过吧!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丧尾的情绪 送走了辽东夫妇以后,江新再次回到了嘉兰城,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要去看一看那些孩子们还好着没有。 穿过热闹的街区,按照记忆中的线路他找到了当初的住所,推开门,丧尾此刻正与几个小孩子们嬉戏玩耍,显得格外轻松。 “大人,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 “以为什么,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东方升起的太阳了。” “没没没,我说的是你能有空回来看望我们,真是我们百年修来的福分啊!” “行了行了,别吹了!” “孩子的信息现在有没有任何线索?”江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些孩子的归宿。 “有四个已经有了,暗地里也已经托人核实了,但是这段时间你并没有在,所以我也不敢擅自送这些孩子们离开。” “核实了就行,如果没有什么差错,就送那些孩子们回家吧!”江新吩咐道。 “那么其余的六个孩子呢,该怎么办?”丧尾苦恼地说着。 “知晓他们出生的大概地方吗?”江新关心地问着。 “都在这嘉兰城里,只是这城里的人太多了,要寻找他们的亲生父母仿佛就如大海捞针一样,不是一般地难啊!” “无妨,你找人去城里帖满寻人告示,我想要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来找我们!此事要越快越好,钱不够的话,可以来找我!” “够够够,我这就去办!” 就在江新与丧尾说完此话的时候,一个小女孩从里屋快速奔跑而出。 “大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小慕慕可想你了!” “乖,小慕慕,大哥哥忙完就马不停蹄地来找你了,最近过得开心不,饭能吃饱不?” “丧尾大哥哥对我们可好了,每天都有好多肉菜,还有我最爱吃的馄饨呢!” “那就好!” 而丧尾听闻小慕慕的话,低垂着头就往外走去,而江新却语气平缓着说了一句。 “如果这件事结束了,我还你自由!” 丧尾身体忽然一震,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此时的江新从一晚的修炼中睁开了眼睛。 “大人,前六天的时间你已经找出了五人的亲生父母,但是小慕慕的家人却依旧没有出现。” “等吧!如果实在找不出来,那就我养她长大!” 一天的时间过去,依旧没有人前来。 傍晚十分,江新丧尾还有小慕慕三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着饭菜,气氛很是融洽。 “大哥哥,我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我想和你在一起,大哥哥你对我这么好,我舍不得离开你。” “小慕慕,如果我们实在找不到你的家人,那你就和大哥哥一起走南闯北,见见世面,好不好!” “好嘞!” 江新此刻望着有些沉默地丧尾,瞬间一道灵气喷薄而出,丧尾体内的银针就被他全部震出。 “怎么,放了你,你还不高兴吗?” “没有大人,孩子们陆陆续续走完,只是忽然觉得心里头有些空空荡荡的!” 江新夹了一口菜,放到了嘴里,顺势说道。 “行了吧,你就别多愁善感了,你们这拐卖儿童的还说这些话,你要知道,我没有杀你们已经够仁慈的了!” “大哥哥,你要杀了丧尾大哥哥吗?别别别,我求你了,千万别啊!”小慕慕此时听闻着急说道。 “哦?还会收拢小朋友的心了?”江新眼睛一眯,瞬间就有一股杀意萦绕全身,他可以让丧尾照顾孩子们的衣食起居,但绝不允许丧尾给孩子们洗脑。 “别别别,求你了大哥哥!”小慕慕望着江新凶狠的样子,瞬间就被急哭了,连忙祈求着。 然而江新听闻小慕慕哭了,此刻也瞬间转变了态度,安慰道。 “小慕慕不哭,大哥哥不杀他,好不好!” 小慕慕听闻此话,才嗯了一声,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其实丧尾大哥哥以前对我们可好的,为我们偷偷买吃的,还请我们吃馄饨。只是当我有一天把你给我的钱给他以后,他就变了,整天就询问着我有没有在大街上要到钱财。” 江新听闻,而后一怔,算是想通了最近丧尾的情绪为什么不佳了。 可能他对孩子们也有些感情吧,毕竟一起也生活了好几年了。话再说回来,如果不是江新给予了小慕慕当时那么多的钱财,丧尾也不可能因为金钱而突然改变了习性。 “唉,都怪我当时见钱眼开,没有把握住自己,大哥哥以前打你的时候真是对不起你,其实小慕慕在一岁的时候就被偷来了,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现在要离开,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江新听闻此话,叹息了一声,丧尾虽然有些墙头草,趋炎附势惯了,但心眼并不算太坏,要不然也不会为那些小朋友们加餐了。 其实以他一个没有武功的凡人在高手如云的贩卖儿童的组织里面能够立足,已经很厉害了。 在赵国,或许以王爆玉髓境大成的实力可以说是端坐云端,而在越国的这里,王爆则是最底层的人,更别说没有一丝修为的丧尾了,他也只能趋炎附势,夹着尾巴做人。 忽然江新的脑子里出现了这么一个问题。 在尔虞我诈的修真界里,凡人手无缚鸡之力该如何好好生存度过余生,难道真的只能被欺负时忍气吞声?虽然修真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修士不能轻易对凡人出手,但是出手的例子却是数不胜数,有魔修屠城的,有修士报复敌手家人的。 就在三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彻而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安家人 只见从门口走进来一位身着紫色长裙的年轻女子,她身材消瘦,面容憔悴,仿佛一阵狂风吹来就可使其倾倒,即便如此,但也都没有她那娇好的容颜下透露出的悲伤,令江新三人印象深刻的。 “这么晚冒昧打扰了,不知这里是不是张贴了寻人告示?”那女子声音细弱温婉说道。 “不知小姐您是?”江新搬了一个凳子,让此女坐下。 “我的孩子在八个月大的时候就不小心丢失了,现在都没有线索。”女子还未开口,就已经掩面抽咽了起来。 “别伤心了,小姐,你的孩子丢失多久了,男孩还是女孩?”江新安慰了一下,继续询问起来。 “她是一个非常乖巧的女孩,如果她还在的话,就差不多像她那么大了,不过她的脚底板有一个月牙般的红色胎记。”那女子望着小慕慕用手指了过去。 小慕慕听闻此话,满脸疑惑地望着此女,随即开口说着。 “大哥哥,我的右脚底板也有这么一块胎记。” 那女子听闻此话,顿时间声泪俱下,但并没有过多的举动。 而江新与丧尾听完则是瞬间震惊,他们望着彼此的眼神有着一种同样的期待。 “小姐,现在也就只有小慕慕一人没有找到亲生父母,你所说的信息也与小慕慕如此的相似,不知可否让我试一试,看看你们两人是否为真正的母女关系?” 就在那女子点头同意,江新就准备施法之时,从大门口就传来了急切的话语。 “然儿,我不是说过吗?不要相信这些坑蒙拐骗之人的话语,这几年以来,你已经走访了多少地方,见过了多少这样的人与事。你身子弱,快跟爹爹回家!” 只见两人快速走了进来,一名中年男子一名青年男子,那中年浓眉方脸,鬓角泛白,不过他此刻却满脸担忧地望着此女。 而其身后那青年,俊朗非凡,他一身白衣,颇有一股书生模样。 “安公子?”江新望见此人,惊讶地说着。 安在此刻看清是江新之后,也觉得很是惊讶。 “你竟然没有被周夫末杀死?”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还要感谢安公子上次的解围,否则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还有,不知晓你二人前来是为何啊?” 安在的父亲望着江新正准备说着什么的时候,却被安在阻止了说道。 “她是我的姐姐安然,我姐姐的情况想必你已经知晓,我们就是来找她的,免得她思女心切再上当,还有,这是我的父亲安如风。” 江新施了一礼,拉过来了小慕慕,继续说道。 “你姐姐的女儿跟小慕慕的年龄差不多大,而且都有着同样的胎记,我想看一看小慕慕是否跟你的姐姐真的有亲子关系。” “怎么看?难道是滴血认亲?”安在好奇地问着。 江新此刻摇了摇头道,继续开口说道。 “滴血认亲并不准确,也并没有什么依据。平时所使用的合血法,也会因为水温的缘故从而出现变化。如果温度低的话,那么两滴血在滴进去的时候会迅速凝结,当然不会融在一起,相反,如果水温度高的话,那么血就非常容易散开。总之,可信度不高。” 安在此刻听完,却有些好奇地询问着,虽然他并不相信小慕慕就一定是她姐的女儿,但是如果有方法,总得要试一试。 “难道你有其他方法?” “没错!”江新坚定地点了点头,而后解释道。 “我知晓一种秘法,他可以观得每个人的气血,你们也知晓气血分为先天之气与后天之气,后天之气乃由五谷之经与自然之气组成,而先天之气则由父母精血遗传而得。所以我的方法就是通过先天之气是否相容从而来判断两人是否为亲人。” 本来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如风此刻却神色震惊起来,他连忙说道。 “你的方法可是一种上古之法望气术。 “没有错,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用你们父子二人的先天之气来试一试!” “好!”安如风爽快地答应着此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 相认 “气乃神之祖,精乃气之子。真理盈满身,流注微妙里。一呼一吸皆生灭,一静一动本超然。轮转不息始无穷,根须横通调摄来。” 江新此刻嘴里默念咒语,手指不断掐诀翻动,转瞬间就从他的左右食指上分别出现了两条细小红色的丝线,此丝线上面缠满了符文,闪着金光。 它蓦然一闪间就刺进了两人的丹田。 “二人莫慌,此术法对你俩并没有任何害处,反而可以刺激后天之气转化为先天之气,对你们颇有益处。” 两人听闻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更加敞开心扉,凝神静气起来,来感受那丝线的去处。 那丝线一钻入丹田之内,金色符文瞬间就化为一个小蛇不断游走寻觅,眨眼之间它的眼睛一闪亮光,就吞噬了一口蕴意难名之气。 随着此刻江新心中一动,那红线则被江新顺势一拉,只见两条金色的小蛇就被拉扯而出,悬浮空中。 “赤霞搭桥金蛇跃,身锁真灵有还无。雾气化雨湿神眼,江上相逢会否容。可怜天下离别苦,试添人间一段情。” 两条金蛇跳跃而出以后,立即就张开嘴巴,凭空凝结成两滴透明的水滴。肉眼可见的它们,彼此快速地就吸引靠近了起来,相互一碰,眨眼间就融合并在了一起。 此刻的众人望着这神奇地一幕,顿时就觉得神奇无比,面露震惊。 而江新此刻大手一挥,那水滴就快速钻入到了安在的丹田之内,再次化为了无影无形之气。 “此术果真神奇,我竟然觉得自己的修为有一丝增长!”安如风适时赞叹道。 安在吸收了那水滴以后,感觉甚是明显,与此同时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给予了江新一拜。 “江公子,还请您为我的姐姐再出手一次。” 安在明白,如果此刻不能满足她姐姐安然的心愿,那么安然迟早会哀莫大于心死,早早离世。 “如果你能证明小慕慕与我的女儿安然确实是母女关系,那么你就是我们安家的恩人!”此时就连安如风都有些期待起来,他何曾不想自己的孙女啊,只可惜曾经太多的寻找太多的失望,让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我也是希望能见证一对母女的相认。”江新说完此句,随后继续说道。 “小慕慕,安小姐,你们站立放松就好,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安然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她的身体不停颤抖,但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很是期待接下来的结果。 同样的术法被江新施展而出,同样的金蛇从两人的丹田内钻出。 雾气化雨,水滴成型,彼此吸引,相互融合,没有一丝磕绊,顺畅至极。 安然望着此结果,激动非常,声泪俱下着就要过来抱住小慕慕。但就在之时,她双脚忽然不稳,就要摔倒。江新一眼望去,判断安然明显是急血攻心导致的虚弱。他此刻大手一挥,快速地就把那气血水滴打入了安然的丹田。 安然本来就快要摔倒的身体,瞬间就充满了力量,她稳稳站住,面容红润,哪里还有刚才的憔悴与悲伤。她喜极而泣,快速抱起了小慕慕。 “孩子,我的好孩子,娘亲真的找到你了,我的好孩子,娘亲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再想念你啊…” 众人望着这一幕无不感概非常,而小慕慕此刻则好奇地望着安然说道。 “娘,你真的是我的娘亲吗?” “没错,我的好孩子,我真的是你的娘亲啊!” 小慕慕则转过头望着江新说道。 “大哥哥,我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亲近的感觉,那是一种久违的温馨。” “小慕慕,你以后好好地跟你的娘亲生活,要听话哦!” “我会的,大哥哥,谢谢你!” 安如风眼见如此,眼角噙泪,压制着内心的情感,对着江新感谢道。 “多谢了,江公子,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绝对会尽力办到。” 江新望着安如风真切的眼神,也不迟疑爽快说道。 “在下确实有一事相求!” “有事就说吧,江公子,我的父亲一定会答应的。”安在说道。 “我想跟随你们安家去一趟邙山之行!” 安如风听闻此话,面色却在此时纠结起来,他思索了片刻以后,同样爽快地说道。 “好,一言为定。不过,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江公子只有凝气境第六层的实力,以你现在的境界前去肯定会非常危险,所以我还是想试图劝一劝江公子可以深思熟虑一下。” “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我心意已决。再说跟着大家去多多少少也会有些照应,即便我修为略低一些,但是我还是相信自己有些自保之力的。邙山里面虽然危险重重,但也是充满了机缘,所以我想去看一看。” “好。年轻人果然有胆识,那么我便不再劝你了。十日之后,你来安家,届时会有人带你前去邙山。不过我还是要叮嘱你一句,如果前去,行进途中,切不可脱离队伍,万不敢深入邙山的内部!” 就此,安如风带领着安在安然以及小慕慕离去。 十日后一大早,江新与丧尾挥手道别,他给了丧尾不少的钱财,希望他以后好好做人,努力做事,早点成家立业,不要再整天无所事事。但他也不担心丧尾会把钱财挥霍一空,毕竟自从经历了这些事后,丧尾也反思了许多,想必他也会经一事,长一智,有所改变,重获新生。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启程,被孤立 就在江新准备前往安家之时,周家的府邸之内,周家家主周遴选此刻神情特别的难看,他对着即将出发去邙山的一行十三人说道。 “这次你们前去,务必要特别小心,在夺取机缘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的性命。想必你们已经知晓夫末已经失踪多时了,估计此时也是凶多吉少。” “连续杀我周家修士,真是该死,不知道家主可有此人的线索。” “对啊,我如果遇到此人绝对会把其碎尸万段。” “家主,快告诉我们此人是谁。” 听闻此话,站立的人群瞬间震惊沸腾,一个个咬牙切齿,满脸杀意,恨不能立马把此人击毙。 “我怀疑就是此人,一个凝气境四层的修士。据调查他与安家的关系匪浅,但是我们周家也苦于没有证据,不可明目张胆地杀了他。虽然我们没有证据,但是得罪我们周家必须要有人付出代价,只有这样,才能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周遴选此刻张开两张画像,一眼望去,画中之人正是江新。 “遵命!”震耳欲聋的声音顿时就扩散出来,表露着彼此的决心。 江新很快就来到了风铃街安家的府邸,刚一进门,他就望见安如风站立在一行人面前交代着什么。 安如风望着江新前来,点了点头示意后继续对着众人说道。 “此次邙山之行,无疑会非常凶险,不仅有着各种凶兽的威胁,也有各家族带来的潜在危险。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切不可为了宝物而莽撞行事。昨天我接到通知,此次之行本来只有我们和周刘三家,但是孙城主考虑以后,也决定派遣家族势力前去探索。所以你们务必要谨慎行事,非不得已万不可得罪孙家,因为以后我们还要在嘉兰城生活。”安如风说完此话,而是转头对着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安逸动长老,此行由你带领,接下来的事还是由你说吧!” 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从人群中走出,只见他高鼻梁大耳朵,面目严肃,铿锵有力地说着。 “这一次的行动只为了培养新一代的家族势力,所以我们尽可能的要在邙山外围探索。如果继续深入的话恐怕连我们结丹境的修士都会遭遇不测,殒身那里,所以大家量力而行。此次前去,四家将从不同的方位往前行进,不久后肯定为了珍宝而去抢夺,大家尽量组成一个个小团队探索。至于此去的人员构成,我给大家简述一下,此行一共十三人,凝气境六层一人,凝气境八九层九人,筑基期两人,当然还有结丹境一人,也就是我。” 本来大家还在认真听着注意事项,但听到还有一个凝气境六层的修士之时,顿时一片哗然,交头接耳了起来。 “不是说此去至少也要是凝气境八层的实力吗,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一位凝气境六层的修士啊,这是降低我们安家的整体实力啊!” “对啊,如果他修为太低,谁愿意跟他组队呢啊,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呢!” “没错,反正我不跟他组队,我是去寻求机缘的,不是去当保姆的啊。” “你不知道啊,本来是有小余的,但是不知道前几天为什么就把他的资格取消了?” “不会吧,小余乃是凝气境八层的实力啊,一双擒拿手威力可是相当厉害啊!” 随着众人的切切私语,安如风听闻顿时冷哼了一声,人群顿时变得寂静起来,没有人再继续说话。 “好了,该说地已经说了,大家务必小心。安逸动长老,你还是带人即刻启程吧!” 安逸动长老听闻,顿时回答称是,一声启程,众人顿时飞起向着邙山方向而去。 江新此刻跟在众人身后,也不吭声,仿佛在发呆一般,丝毫不顾邙山会遇到什么样危险情况。 “这小子是新来的吧,怎么整天在发呆呢,就他这还状态,还怎么去探险,不会是哪家大人的关系户吧!” “很有可能,在这嘉兰城除了三大势力以外,不乏也有其他修士想挤破头来加入探险的队伍。” “唉,只可惜这小子实力太弱,如果实力强大一点,我还是比较愿意跟他组队的,只可惜啊只可惜。” “你还别说,到时候可能我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呢,谁会跟这么一个拖油瓶组队呢?” 随着众人的议论纷纷,人群不由自主地就分为几个小队,他们各自飞行,只余安逸动与江新是单独一人。不过安逸动可是领队,他也要去寻找自己的机缘,而江新也断定不会被他所照顾。 江新望着这一幕,早已经猜测是此结果,不过他并不奢望什么,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养精蓄锐,发着呆的时候,瞬间从前面就飞过来一个人影。 江新望着此人,他可不认为此人有什么好意。 只见他身材粗壮,浓眉方脸,枣核眼。他此刻面色阴沉,顿时就对着江新说道。 “小子,你是谁的关系,竟然挤走了我的朋友小余?” “哼!”江新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没有答话,而是自顾自地飞行。 “小子,你很狂啊,你知道谁在跟你说话吗?” “不知!”江新冷漠地敷衍了一句。 “哼,我可是凝气境九层的华一博,你记住了。” “哦,你的境界跟我有关系吗?能让我多吃一口肉,多喝一口酒。如果不能,我凭什么要记住你。” “哼,真是不知者无畏,你要知道凝气境九层的下一步就是筑基期,我此去前去必然会是筑基,这还不足以让你记住。如果你此时向我臣服,我必然会罩着你!”华一博此刻说出了自己的实力与自信。 “哦,你筑基是你筑基,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无非就是要给你朋友小余出口气而已。如果不服气,不妨打一架。” “小子,你果然很狂,我已经很久没有教训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华一博明显被江新这有一句没一句的话语给整得恼羞成怒了起来。 众人听闻无不再次接头接耳,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小子好像叫江新吧,未免也太狂了,根本就不把华一博放在眼里啊!” “你看,两人已经剑拔弩张,仿佛都要打起来了!” “对啊,也不知晓这小子的实力,会不会跟他的脾气一样那么狂傲!” 但就在华一博即将出手之时,一道声音瞬间传来。 “安家内部不准发生斗殴事件!” 华一博听闻此话,本来已经蓄势待发的术法立马就停止了下来,低头对着江新说道。 “在邙山里面,可别让我遇到你,否则让你小子好看。” “哼,随时恭候!” 江新对于挑衅从不惧怕,不过对于此事,他确实心知肚明自己理亏,如果被挤掉的是他的朋友,他同样也会为了朋友要一个说法,杀一杀对方的士气。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丛林血狼 邙山是距离嘉兰城大约九万里外的一片茫茫山脉,对于凝气境修士而言,就是昼夜不间断的飞行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到达。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一行人一般都是白天赶路夜晚休息,但就是这样他们也是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方才赶到邙山附近。虽然途中也遇到其他修士宠宠欲动,但看到他们队伍的人数之时,也都按住了心中的悸动。 远远望去,邙山山脉就像一个趴伏的巨兽,其形之大,一眼望不到边。 “终于到了,接下来我一定要在此突破!” “这片山脉可真是不一般啊,灵气浓郁,仿若井喷,其中肯定有不少的稀世珍品!” “没错,虽然是头一次来,但是我还是对此行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众人望着此幕,无不心潮澎湃,对自己的未来无限憧憬起来,然后安逸动接下来的话语仿佛给众人浇了一头凉水,瞬间让他们清醒了过来。 “我看你们还没有认清现实,这邙山山脉对于我而言,它就像一个无底深渊一样,幽静恐怖,随时都可能有危险降临。你们最好摆正自己的心态,否则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众人听闻,有的人瞬间提高了警惕,而有的人却是不以为然,而江新则是谨记之前安如风的告诫,不敢大意。 其实江新的初衷就是依靠安家这棵大树,从而探险时少一些困难,谁知安如风此人竟然是老谋深算,根本就没有给自己任何好处,反而安逸动的一句话就使得自己被孤立。还好他当时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要不然自己肯定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也许对于安家来说,安在的那一次帮助明显已经抵消了自己为他们无意间寻找到孙女的功劳。 谁说修真界不残酷呢,残酷的在于人心,谁不是把自己的利益计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还好的一点就是跋涉途中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自己也顺利来到了邙山。 众人从半空中落下,纷纷就头也不回地冲进了丛林中去,然而江新也不着急,也是选择了一个方向之后独自钻了进入。 正值午后,倾斜的阳光透过树枝洒下斑驳的剪影,晃得人眼睛一眨一眨地。 “如此浓郁的灵气可能动物都快成精了吧!” 江新一路奔跑疾驰,也并没有因为孤身一人从而畏首畏尾。虽然他没有什么行进的目标,但是如果停滞不前的话,那就会什么都不会遇到。 直到夜晚十分,江新这才放缓了速度没有再敢冒进,因为丛林的生物一般都是夜晚出来觅食,所以他必须保持高度警惕,防止被突然袭击。 但就在他放松警惕之时,数道黑影眨眼就向着江新冲来,还好他手疾眼快,要不然绝对会吃到教训。 “丛林血狼!” 江新瞬间就认出了这些黑影的身份,但就在他躲闪之后之时,又有三条血狼迅猛扑击而来。 江新眼看不能继续躲避,而是挥舞着断剑向着血狼砍去,对影剑瞬时而出,三道剑影直击血狼,但谁知道血狼速度非常灵敏,一个晃身就躲避了剑影的袭击。 六头丛林血狼也不着急进攻,而是围成了一个圈,就虎视眈眈地望着江新。只见它们的双眼呈现血色,露出贪婪与渴望,明显已经把江新看成了自己的猎物。但是江新知道,一次性出现了六头丛林血狼,必然还有一头狼王躲在暗处并没有出手,即使他用神识扫过,也并没有发现其踪迹。 “虽然这些一级血狼数量比较多,杀之也并不是很麻烦,但如果奋不顾身地杀了这些血狼,那血狼王必然会暴起,说不定就会召集更多的血狼前来。现在最关键的是还不知晓那血狼王的实力到底如何,贸然出手,必定会很难通过眼前这一困境。” 江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转瞬间他就有了主意,保险起见,所以他还是决定快速逃离才更为关键。 他不带丝毫犹豫,双手掐诀下九道冰锥顿时就悬浮在他的面前,与此同时,其中六道冰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攒射而出,向着那六道狼影分别射去。 那六道狼影眼看冰锥袭来,张开血盆大口嘴巴就向着冰锥撕咬而上。 江新此刻瞅准时机,向着北边的那一条血狼再次射出了剩余的三道冰锥,本来就势弱的这一条丛林血狼,瞬息之间就被冰锥所洞穿,明显已经没有了战力,而江新则顺势穿过了狼群的包围圈,快速奔跑了起来。不是江新不想飞行,而是丛林密集还不如奔跑穿梭更加迅捷。 江新还没有逃离几步,一道强烈的咆哮声音就从远方传播而来,很显然,血狼王已经愤怒无比。至于为什么愤怒?不知道是江新杀了一条血狼,还是那六条狼没有灭杀掉江新从而愤怒。 “这气势至少也是筑基境的血狼,恐怕是到达三级妖兽了吧!” 江新庆幸自己并没有冲动,但是他此刻的危机并没有解除,身后不仅有五条血狼快速追击而来,远方更是有一条血狼王也在极快的逼近。 不过他已经有了对策,他一拍储物袋,人皮灯笼散发着昏黄的灯光,它一出现,仿佛就有着一道道光波从灯笼中流淌而出。人皮灯笼此刻并不停留,径直向着五条血狼冲击而去。 魂灯未至,但那五条血狼望见灯光的双眼就已经呆滞起来,它们同时咆哮一声,转瞬间就掉转方向,向着血狼王的声音快速呼啸而去。 江新此刻再次提高了速度,庆幸的是那血狼王长啸了一声之后,并没有再次追来,否则江新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不是上次与辽东分别前,让他替我解开了魂灯的两层封印,加强了这人皮灯笼的摄魂作用,这次我恐怕都难以逃出生天。不过那血狼王竟然没有追击而来我倒很是好奇,难道那不是狼王,而是那六条血狼的父母亲带着狼崽子来学习觅食来的。” 江新此刻也顾不得思考太多,而是趁着夜色再次奔跑了起来,这一次他可比刚才要谨慎太多,没有一丝大意。 第一百二十章 盈灵果 三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匆匆而过,江新在邙山的外围不断的探索着,虽然也遇到一些危险的事情,但也是被他一一化解,这其中他也找到了许多珍贵的药草,比如紫露参,地藏草等等。 紫露参可以增加些许肉身之力,地藏草则拥有稳固心神的作用,对江新都有些不小的好处。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江新悄然隐藏在一处角落,久久凝视着密林中的一幕。 那里寂静无声,只有一颗洁白的果实悬挂在一颗树梢之间,在叶片的衬托下散发着莹莹的光亮,灵气蒸腾。而在其不远的地方则有一个山洞,那里安静无比,但江新可不认为那里空无一物。 经过这三个月的洗礼,他已经知晓但凡有宝物的地方必然有会有一个凶狠的妖兽在此地守护,所以他不敢贸然前去。 盈灵果,乃天地间的珍宝,果实成熟之后乃是有机会可以让筑基中期的修士更进一步的灵果,由此也足以可见这其中灵气的充裕程度。 “如果我得到此果,恐怕足以让我凝气境的修为再进一步。” 江新对此物垂涎三尺,但目前也只能静静观看。他就这样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第三天的夜晚。 “如果过了今晚还没有机会的话我就退走,大不了去寻找其他的药草灵宝!” 江新此刻孤身一人,他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自己第一没有同伴可以协助,机会只能是等待,第二他的修为不高,只能靠捡漏来从中获利。 时间的沙漏缓缓滑落,远方的天边也慢慢洒下了一缕清晨的阳光,但就是江新准备起身之时,一个长虹眨眼之间就冲向那果实而去。 此人江新并不认识,想必是其余三家势力的某一个修士,单从其速度上来看,绝对不是筑基修为。 江新静观其变,仔细地盯着前方隐隐可见的洞口。 “没有想到这附近竟然也有人在觊觎着此果。” 顿时一声兽吼,咆哮而出,声震四野,响彻云霄,从洞口中顿时就喷出一股滔天的气浪。 只见一道一丈高的身影瞬息间就跳跃而出,它全身银色鬃毛,如针竖起,厚实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之感。 “没想到是三阶的八银地熊!那可是相当于修士中的筑基修士。”江新望着此幕,瞬间震惊。 熊乃森林中的霸主,就连老虎都不敢轻易招惹,它那绝对恐怖的力量瞬间就可徒手把猎物撕碎。 那八银地熊速度飞快,一个扑击就来到了那人面前,一掌拍出,此男子根本就无法躲闪,眨眼就化为一摊肉泥,坠落在地。 “敢觊觎我的盈灵果,尔等还不出来受死!”八银地熊口吐人言,望着前方岩壁的一个方向。 江新此刻脸色剧变,他不敢有丝毫的举动,就连呼吸都放缓了下来,隐藏着自己的踪迹,虽然那熊所观望的并不是自己这里,但他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不出来是吗?” 那八银地熊的眼睛瞬间放光,它猛然一挥自己的手爪,五道如刀的利刃就向着前边的崖壁而去。 但就是这时,一道刺目的斧芒暴烈而出,与那利刃眨眼就碰撞在了一起。 “八银地熊,不愧为丛林霸主。” 两道身影顿时从岩壁间飞出,一老一少,皆为男子。 此老者一头白发,脸色阴沉,他面露杀意望着八银地熊。 而那青年则是面露愤怒,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直视此熊,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你们修士与我们妖兽本河水不犯井水,但是多次挑衅,罪该万死。” “天地灵物,本就是无主之物,你们却把其占为己有,是时候拿出来了。”老者捋了一下胡须,面色严厉着说着。 “哼,我再劝告你们一句,趁我没有愤怒,赶紧离开。”八银地熊声音冷冽,眼睛微眯。 “杀了我的兄长,我周乾誓要报仇雪恨,将你碎尸万段。”此青年双眼猩红,说出凶狠话语就准备再次出手。 而那老者则是一把搭在了周乾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 “周生长老,我哥死的太残忍了,你要为我哥报仇啊。”周乾也是知晓了自己刚才的莽撞,而是转过头祈求着周生长老。 “不自量力的小家伙,筑基境界都没有到达,竟然还敢口出狂言,还不受死。” 八银地熊说完此话,瞬间暴起,就向着周生两人冲去。 周生见状面色大骇,一把推开了周乾大声喊道。 “周乾,你去摘盈灵果,我去拖住它。” 而江新就在八银地熊准备攻击二人之时,他则站起身子不断退后撤离。 他知道眼前的战斗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参与的,对于虎口夺食这一件事情他并没有这个打算。 眨眼之间,八银地熊与周生的战斗就轰然开始。 周生面色深沉,眼神凌厉,低喝一声。 “光芒斩!” 周生挥动战斧,一斧劈下,一道璀璨夺目的斧芒就向着八银地熊激射而出,瞬间把周围照亮。 “五爪撕!” 八银地熊面对周生的斧芒,再次挥动自己的手爪,其爪寒光凛凛,锋利异常,五道光刃呼啸而出,径直向着斧芒斩去。 而周乾此刻则是在两者打斗之时,直接就向着盈灵过快速冲去。 然而,周生眼见周乾立马就取得盈灵果实,他满脸通红,杀意萦绕,低喝一声,使出了自己的绝招。 八银地熊见状则是大声怒吼一声,表达着自己的焦急与不满,但是并没有向着周乾冲去,而是双爪并出,绝招涌现,向着周生袭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空白玉简 “如翅斧!” 周生低喝一声,身体旋转,双手抡舞着斧头猛然一挥,两道一丈长的斧芒就脱颖而出,如同一对展翅飞翔的臂膀,携带着开山之势就向着八银地熊劈斩而去。 “狂暴裂刃爪!” 八银地熊此刻身体银光大放,耀眼非常,它站立狂暴嘶吼着,双臂顿时交叉重叠,而那亮光眨眼就汇聚在它的双爪之上。它猛然一挥,十道爪印就呼啸而出,仿佛利剑出鞘一般直斩周生。 周生此刻见状,脸色突然大变。只见那爪印瞬息间就击溃斧芒,向着他本人撕裂而去。 轰隆隆地作响,嘎然而出,江新扫过此幕,面色阴沉,瞬息间就加快了速度向着远方奔去。 而周乾此时已经摘得了盈灵果,但是他并不敢立马食用,而是向着江新的方向快速疾驰而去。 八银地熊此刻望见果实被盗,愤怒咆哮,眼睛血红,一个闪身就向着周乾嘶吼追去。 两人一兽在此刻彼此追赶了起来,江新奔跑在前方,心里则是把周家骂了遍。 “泥马,这周乾其实早就已经发现了我,现在闻讯追来,明显是想找个替罪羊啊!” 周生虽然是凝气境九层的实力,但眼下八银地熊就快要追来,他面色阴沉,银牙一咬,一把向着江新的方向抛出了盈灵果实。 八银地熊望见此幕,更加愤怒咆哮起来。 “小子,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你们都该死。” 江新眼见那散发着灵光的果实径直朝自己飞来,他怒骂一声,心底一横,一把就抓住了靠近而来的果实,继续奔跑了起来。 眨眼时间,后面的八银地熊辗转腾挪间已经追上了周乾,它可不管果实在哪儿,而是右爪猛然一挥,那周乾就被狠狠拍飞,他在空中吐出了几大口鲜血之后,坠落在旁边的丛林,没有了动静。 江新此刻面色阴沉,也没有时间考虑后不后悔拿了这盈灵果,而是一拍储物袋,一个人皮灯笼散发着昏暗的灯光就顿时飞出,快速向着八银地熊撞击而去。 “如果连人皮灯笼都抵抗不了,接下来就无计可施了,那八银地熊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就算我再次抛出盈灵果,那畜牲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周乾这一个祸水东引的行为真是该死啊。” 江新心中衡量着眼前的状况,实力孱弱的他面对此困局,根本就是无解。 而八银地熊望见人皮灯笼飞来,它恍惚了一下以后再次愤怒咆哮,奋力一爪就拍飞了人皮灯笼。也不知晓这灯笼为何物所制作,竟然也是毫发无损。 而江新本在奔跑的身影却是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速度随之放缓了下来。他那魂灯上面的神识被一爪击碎,遭到了强烈的反噬。 “哼,雕虫小技,如果你想凭借此物来制衡于我,那就准备受死吧!” 八银地熊此刻一个跳跃就飞身而起,它在半空扬着手掌就要一击必杀江新之时。 他的储物袋突然就飞出了一物,空白玉简。本来已经绝望到底的江新,望着空白玉简蓦然出现,此刻的心里仿佛被光照耀着,露出了一丝希望。 而空白玉简一出,肉眼可见地就放大了数倍,径直就向着八银地熊撞击而去。 “还想阻拦,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八银地熊不屑地一撇嘴角,但就在它准备一掌拍飞空白玉简之时,它顿时就发现了异常,面色大骇,毛发竖起。 只见空白玉简此刻爆发出了强烈的吸扯之力,狠狠地粘在了八银地熊的手掌之上,无论此熊怎么甩动,那空白玉简都无法甩开,而眨眼的功夫,它的整个手臂就被吞噬一空。无论此熊怎么挣扎,怎么咆哮,它就是无法逃脱此玉简的吸扯之力,它顿时有些胆怯心惊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它愤怒地嘶吼,试图问出了一二三来。 而江新此刻也在懵逼状态,它虽然也见到过空白玉简发威,但绝对不是眼前这个状态。 就在那熊说出此话过后,不一会的时间,八银地熊就被吞噬完全,不见了踪影。 江新望着突然就消失不见的八银地熊,长舒了一口浊气。 于此同时,他的面色一惊,表情愕然,因为其心神蓦然浮现出了一篇术法神通,此术法他见过,乃是八银地熊的狂暴裂刃爪。 远方忽然一道兽吼传出,江新却来不及思索研究这事。他收起了空白玉简与人皮灯笼立马就向着远方逃遁。 …… 江新盘坐在一座大山的腰腹之内,研读着那篇莫名出现的术法神通。 “这狂暴烈刃爪乃是八银地熊的天赋神通,其威力之强,足以以下伐上。再说,此熊被空白玉简吸收以后,竟然能直接就反馈给我术法神通,这未免有些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江新眉头紧皱,虽然自己死里逃脱,但却并没有太过开心。他思索着那神奇一幕的同时,也有更多的问题萦绕在了他的心中。 “这空白玉简为何要吸收这八银地熊,我在途中遇到过的物种数不胜数,它为何却独钟这一物?还有,这空白玉简到底为何物,总是有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还有此物到底是好是坏,如果一不小心把自己吞噬了怎么办?” 江新虽然被其所救,但也不得不谨慎起来。他掏出了空白玉简,一道神识刹那就进入其内,遨游了半天之后,其内依旧是雾蒙蒙的一片,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此物救了我不止一命,眼下既然思索不出来,那就便暂且搁置,走一步看一步吧,迟早我会弄清楚它的秘密。” 江新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而是再次掏出了盈灵果观望了起来。 “此果非同一般,被八银地熊与周生所同时觊觎,里面的灵气绝对非比寻常。” 莹莹的光亮散发在此果之上,灵气蒸腾,甚是美丽,江新手捧果实,没有丝毫犹豫,一口便将其送入腹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古怪 江新此刻感受着身体中浓郁的灵气,他不敢耽搁,快速引导着灵气向着丹田汇聚而去,本来乃是一片湖状的灵气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向外延伸扩张了起来,直到形成了一片波涛汹涌的灵气大海之时,江新这才停止了下来。 他睁开了双眼,右手一拳打出,空气顿时炸响。 “终于晋升到了凝气境八层,如果我愿意,我还可以提升,只不过境界提升过快,难免会造成修为虚浮。” 但是江新并没有就此停止修炼,而是双手快速掐诀,其双手之间就慢慢出现了一个灵气光球。随着释放的灵气越来越多,那灵气光球越来越大,直到便成三尺大时,江新手中的印诀再次变化,只见那灵气光球又慢慢被压缩成拳头大小。 江新这一过程就是把体内多余的灵气用切割术的术法把灵气释放再压缩,只不过他并没有压缩成凌厉的线,而是把其改变成了球状。 江新做完此事,但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而是五个手指猛然向着灵气光球一按,那灵气光球之上顿时就闪烁着无数细小的符文,直到那灵气光球上被一个个游动的符文完全覆盖之后,江新这才舒了一口长气,停止了下来。 “如果不是辽东临走时赠予我这五指封印的术法,体内这么多灵气就要被白白排出浪费了。” 江新处理完了身体上的污垢之后,再次修炼起了狂暴裂刃爪,虽然他极力练习但总是觉得差了一些什么,但是始终想不通差在哪里。即便如此,他的战力也提升了不少。 “是时候出去走一走了,现在的我至少不用像最开始的时候一样,在这邙山外围畏畏缩缩了。” 他一掌拍出,乱石飞溅,被他最初掩埋的洞口也豁然出现了光亮。 “原来是下雪了,我还以为是阳光的照射呢?”江新望着被雪覆盖的大山,感慨非常,虽然此刻正值黑夜,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暗。 大雪就这样断断续续地下了一个多月,江新在山林中不断的穿梭寻找着稀世灵药的踪迹。 就在这一日他正在前行之时,两道呼啸地身影就从远方的天空匆匆地掠过,此二人江新有印象,但是名字却已经记不清了。 “安家的人为何如此急色匆匆,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江新面露讶异,暗自分析。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很少有人会在邙山之上凌空而起,因为谁都知道邙山山林中隐藏着各种的妖兽,这样子很容易遭受攻击。 现在的江新被二人的行为勾起了好奇之心,所以他决定去探索一下究竟。 他望着两人的身影快速追击而去,直到一个时辰以后,他才隐隐地望着两人掠过了一个小山丘后速度才放缓下来,向着下方落去。 “翻过此山,也许就能看到真相。”江新小心翼翼地爬着山丘,还未靠近山顶,就听到远方树木倒塌,以及爆炸的声音。 趴伏在山顶,从上往下望去,只见十数道身影在密林中不断地释放着自己的绝招,他们个个状若疯癫,面红耳赤,恨不能将自己的对手立马碎尸万段。 “这是安家的人在与不知道哪一方的势力在浴血拼杀,就连刚才那两个人都加入了进去。按道理说,正常的情况下不会这么大规模地厮杀才对。不对,这是混战啊,根本就没有敌我之分。” 江新此刻面色严肃,眉头微簇,觉得此事透漏着些许诡异。 “纵然是生死拼杀,也没有必要如此疯癫啊,更何况还有自己人打自己的场面?难道,难道他们是中了类似人皮灯笼摄魂术之类的术法?” 江新此刻不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也不敢贸然前进,视线穿过密林,他突然就望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立在远方的一块大石头之上。他注视着眼前众人的厮斗,面带笑容,很是沉醉,仿佛在欣赏着一场尽兴的表演。此人江新认识,正是当时挑衅自己的华一博。 “有古怪,八成是他在捣鬼?” 江新望见这一幕幕,也纠结了起来,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帮助安家? 先不说自己所要遇见的危险,但如果帮,像安家如此利益算尽的家族,他们肯定会很快忘记自己的恩情。但是如果不帮,但是小慕慕所在的家族就会遭遇重创,也很难会再像以前那么强大,后续遭遇灭顶之灾也说不定。 江新心一横,瞬间就向着华一博的方向快速掠去,心中暗道。 “先不考虑那么多,要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有去问一问直到事情缘由的华一博了。” 不一会儿,本来还在欣赏战斗的华一博突然眼神凌厉,眉头一紧,忽然就转头望着密林低喝一声。 “是谁在鬼鬼祟祟,赶紧出来?” 只见江新从密林中缓缓走出,他面色轻松,轻松一笑,调侃说道。 “怎么,才这么短时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哼,原来是你,我当是谁呢,你是来归降的吗?想通了?” 华一博望见来人是江新,长出一口气,嘴角上扬,略带玩味的对着江新说道。 “归降?你就这么迷之自信,你别不是个傻子吧,这么爱讲笑话!”江新此刻冷哼一声,嘴角露出不屑,狠狠地讽刺着华一博。 “你找死,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华一博眼睛微眯,露出了疯狂的杀意,但是他却并没有立即动手,继续说道。 “别以为你晋升到了凝气境八层的修为,就敢肆意挑衅于我!” “说吧,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新语气平淡,面色平静,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 “哈哈哈,你帮安家找到了孙女,安家的人就那么对待你,这你都愿意来帮他们,你还真是一个多情多义的人啊!不如你跟我混吧!”华一博讽刺着江新,明显有点拉拢江新的意思。 “也不全是为了安家?”江新沉默了片刻,安家与他的情谊却是已经到此为止了。 “难道是为了刘家,据我所知,刘家可与你没有任何情谊。”华一博此刻再次劝解的江新,因为他觉得江新很有可能会坏了他的事。 “都不是,我只是单纯地看不惯你而已,如果你依旧不说出此事的缘由,那我只有打得你说出了。”江新摩拳擦掌着对着华一博说着,也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迷魂珠 “哼,不知死活的家伙,受死吧!”华一博再次被江新的话语所挑衅,他已经怒发冲冠,满目狰狞,当下就双手掐诀,试图要把江新湮灭在自己的术法神通之下。 “雷闪暴!” 只见华一博怒喝一声,他的身前顿时有丝丝雷光闪烁游走,随着他印诀的变换,一道三尺高的雷球就凝结而生,他双手一指,那雷球就闪身无数道雷光,夹杂毁灭之力与炸裂之声就向着江新射去。 “万马奔腾乾坤动,一声春雷岁月鸣,杀!” 江新眼见华一博所使用的是威力惊人的雷系术法,他眉头紧皱,不敢大意,而是双手同时结印,一个水球一个火球顿时就被他抓在手心。与此同时,他双手一合,一个被水幕包裹的火球就其以诡异的术法融合在了一起,他一指点出,那水火之球就向着雷球快速撞击而去。 “水火不容从前态,今在掌中奇迹开!去!” 雷球与火球瞬息相遇,轰然炸响的之声震动八方,雷电夹杂火焰,瞬间就湮灭殆尽。 “怎么可能?”华一博此刻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怎么也不相信江新凝气八层的术法能抵抗自己的雷暴之术。 “你的口号倒是霸气十足,还乾坤动岁月鸣的,动什么动,鸣什么鸣,就这点威力?”江新脸上充满了不屑。如果不是想检验自己的战力,如果不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早就祭出人皮灯笼用来对敌。 “虎爪撕天!给我死!” 华一博被江新的话语气的满脸通红,咬牙切齿,恨不能立马杀了江新。 只见华一博双手挥动,嘴角再也没有念动霸气的语句,而是口中念念有词间,两道五尺高的虎爪光印就呼啸而出,它速度极快,锋利无比,径直就向着江新抓去。 江新此刻战斗欲望强烈,他低吼一声,“狂暴裂刃爪”,双手就交叉成爪状,眨眼间双手银光大闪,顺势挥出,只见十道利刃就脱手激射而出,如白熊扑食一般,向着那两道虎爪暴烈冲去。 虎爪与熊爪快速撞击,树枝坍塌,积雪飞溅,只见熊爪的利刃瞬息间就穿过了虎爪向着华一博疯狂斩去。 华一博此刻面色大骇,但是却并不慌张,他快速变换着手诀,然后双臂交叉,低喝一声“雷甲”,他的双臂立马就闪烁着密集的雷光,此刻如同穿戴着一双雷甲护腕一般,抵挡着来临的利刃。 噌噌噌的声音响彻不断,大部分利刃瞬息间就被华一博的防御所挡,但是还有三道利刃在他的雷甲护腕留下了沟壑林立的印记,与此同时有大量鲜血从中流出。 “你果然不简单!”华一博此刻眼见自身受伤流血,压下了心中的愤怒,面色阴沉地望着江新说着。 “如果不是我把雷甲的力量都汇聚到我的双臂,可能我就至此殒命了!但是你却是激起了我十足的杀心,接下来就准备受死吧!看我的迷魂珠!” 江新不再大意,严阵以待,望着华一博的动作。 华一博一拍储物袋,一颗黑白相间的圆珠就悬浮在他的身前,那珠子散发莹莹光芒,诡异非常,江新望之一眼顿时就有种头晕目眩之感,但就是此时,他一拍储物袋,自己的人皮灯笼也闪动着昏暗的灯光赫然出现,魂灯一出,那种昏沉的感觉才如潮水般退却。 “什么,迷魂珠竟然对你都造成不了干扰!你这灯笼竟然也不是凡物,也有些摄魂的作用!” 江新的这一操作却是令华一博震惊不已,他的面色更加阴沉起来。虽然江新的魂灯被打开了四层封印,但是摄魂的效果并没有大幅度的提升,堪堪只是对筑基初期修士有所干扰,只要是意志坚定之辈,很快就会解脱。 不过却在这时,他的魂灯却在与迷魂珠光亮触碰之时,那魂灯上的灯火忽明忽暗,仿佛呼吸一般,加快了节奏的跳动。虽然江新不懂,但眼下必须尽快解决掉华一博,难免迟则生变。 “既然你的迷魂珠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那你就准备受死吧!”江新面色阴沉,他有种预感,如果再不快点,恐怕自己会有麻烦找来。 “哼,小子,你真的是令我足够惊艳,但是这还不够,看我的狼牙刃!” 华一博手持一把匕首,他猛然跃起奋力一挥,一道如同狼牙一般锐利的刀光就脱颖而出,它弯成一道弧线,如同明亮皎洁的月牙,就向着江新劈斩而来。 “长空一剑!” 江新并不势弱,而是一拍储物袋,一把断剑就飞到他的手中,他用力一斩,一道可以仿佛撕裂天空的剑光就呼啸而出。 它璀璨夺目,耀眼非常,夹杂着一种霸道决然的气势就向着狼牙刃冲去。 两道光影,明亮艳丽,转眼之间就交错而出。 江新并没有看此结果而是径直向着华一博迈步而去,本已受伤的华一博如何抵挡这炽热决然的一剑,只见对手的身躯轰然一下倾倒,死不瞑目。 如果华一博的雷甲还未损坏,江新可没有把握一招制敌,如果华一博在全盛时期,江新任何一招都不可能一招毙命,只怪就怪江新的杀招都是以弱胜强的招式。 江新一把捉住迷魂珠,留下自己的神识烙印,转眼之间那迷魂珠就挣脱飞向了人皮灯笼,而人皮灯笼似乎也很渴望,它的一条筋绳瞬间就向下延伸,捆绑着迷魂珠,仿佛灯笼的存在本来就有一个吊坠,完整无缺。而此灯笼在完整之后,江新明显感觉到它的摄魂作用更加强大起来。 “接下来,我要去看一看这群人不停的厮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幽魂花 江新望着众人惨烈的战斗,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已经有三人死亡,他们临死前依旧是怒目圆睁,面露疯狂。 人皮灯笼此刻悬浮在江新的头顶,那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地把江新笼罩在其下方,江新稳定了一下思绪之后,方才一步一步向着人群中走去。 虽然那些人在厮杀,但并没有故意针对江新,就在他走了十几步之时,头顶的灯笼蓦然旋转起来,不断地洒下光辉似乎抵御着什么,而江新越往前走,那灯笼则是越转越快。突然之间,江新忽然就感受一股来自内心的躁动,这感觉仿佛自己随时要陷入疯狂择人而噬一般,想要无尽的杀戮。还好随着灯笼更多的光辉洒下,江新才不至于立马心态崩溃。 就在江新步履蹒跚,一步一步寻找着源头之时,远方一道破空之声刹那来临。此人乃是一名中年男子,他一身黑衣,浓眉阔鼻,面色阴沉地注视着江新的举动,然后说道。 “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妄想破坏我的好事。” 江新此刻无暇顾及此人,再说那人也一直停留在外围,也并没有打扰自己,所以他就没有管。 但就在他回头之际,忽然之间,他在一块大石的背面发现了一株随风摇曳的花朵,此花散发着黑色的光芒,最为令人震惊的是此花朵的下方隐隐有一具身体的轮廓。 “幽魂花,竟然是幽魂花,怪不得能够让众人疯狂,彼此相互残杀。此花平时依据尸气成长,如果扎根在活人身上,不仅能吸收此人的血肉精华,还能够吸收此人的魂魄。它最大的能力就是通过幻术来引动人内心的恶意,凡是在它的辐射范围之内,不管是人与兽都不能幸免被其致幻!” 江新面露些许挣扎,随着他呆的时间过多,此时的他也承受着不小的痛苦,他低着头望着幽魂花,对着外围那中年男士问道。 “如果我猜地不错的话,你就是华一博背后的人,为了让安刘两家相互残杀,从而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就是你吧,你是周家的人?” “没错,是我让华一博引诱安刘两家的势力来此,因为他们只有相互厮杀灭亡,才可以让幽魂花得到足够的养分结出魂果。你年纪轻轻就能猜到我是周家之人,那么周夫末的失踪想必也是与你有关吧?”那中年男子面色阴沉,根本就没有想到通过这些就猜测到自己的身份。 “看来你们对于我的事已经调查地很是清楚了!” “杀了周夫末事小,但是你打乱我周瑾的计划实在是该死!”周瑾此刻面露杀意,明知江新是家主所指画像上的人,但他却也不敢上前。就算他此刻释放术法攻击江新,那幽魂花的幻术也会通过灵气共鸣作用在他的身体之上,所以他不敢贸然出手。 “幽魂果?这一尺多高的幽魂花怎么可能结出果实,你就别在忽悠我这个不懂行的人了,周家恐怕就只是给予你幽魂花来让你趁机灭了安刘两家的部分势力,并没有说这魂果之事,你说此事,无非就是想让我升起贪婪之心,从而被幽魂花所趁虚而入!”江新此刻面色严肃,一句一字地质问着周瑾。 周瑾此刻听闻江新的分析,面色大骇,他只是听闻过幽魂果,但是并未见过,而且他也认为这么小的一株幽魂花怎么可能结出果实,他刚才说出此话的言外之意确实也是想引诱江新上当。 江新望着周瑾吃惊的脸庞,就知道自己的言语确实如猜测的一般。 “没错,我确实是想骗你上当,但是以你的实力你确定能够毁掉此花拯救他们这些人吗?不如我们聊聊!”周瑾的意思很明显,他首先不相信江新有能力毁掉此花,再然后如果江新真有能力毁掉此花,他还准备用各种利益来诱惑江新,等到所有人都死了以后,自然是收拾江新的时候。 “我确实没有这个能力!”江新低声说出此话,顿时他的手心之中就出现了一个灵气光球,只见其上缭绕符文,闪烁不断。江新此刻不假思索地向着幽魂花上面一按,一股巨大的声响就传荡开来。此刻乱石飞溅,尘土飞扬,江新手握符文转瞬间就躲地远远。 而周瑾望见此景刚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瞬间腾空而起,向着远方的密林中钻去。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只要离开这一群人,无论你躲在哪里,我必然会去杀你。” 幽魂花被炸碎,也失去了应有的魔力,本来还面红耳赤,状若疯癫的众人瞬息间就恢复了正常,他们其中不乏也有筑基初期的修士,但大多数都是凝气境九层的修士。 虽然他们当时在激烈的打斗,但是江新与周瑾的话语却被他们听地清清楚楚。 那些人此刻顾不得从死亡的阴影中高兴,而是对着江新一一拜谢,然而安家之人虽然也在拜谢,但难免心底有些尴尬,毕竟拯救他们的人乃是他们曾经认为修为最低,也是最不被瞧得起的一人。 为了保险起见,江新并没有擅自离开。虽然他对周瑾的修为猜测是筑基中期,但那也不是他所能够抗衡的。至于周瑾为何不杀了他们所有人呢?江新也有自己的理解,就算周瑾乃是筑基中期的修士,他也一招灭杀不了所有人,为了不面对众人的怒火,他只有先暂避锋芒。毕竟有一句古话说得好,“好虎不敌群狼!”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追杀来临 江新与安刘两家的众人一起行进,在密集中寻找各自的所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三两两的人群就断断续续地与江新告别,江新并没有阻止。 此刻只剩下两人愿意与江新同行,但江新思索了片刻之后,微皱地眉头还是舒展了开来。他平静说道。 “你们二人还是就此离开吧!” 那两人顿时面面相觑,一脸认真地说着。 “万万不可啊恩公,当初如果没有您的仗然出手,以我俩凝气境的实力肯定会死于非命,您的救助相当于给了我们俩再活一次的机会。我安绪可不是一个无义之辈。” “对啊,说什么我们俩都不会离开的。我刘家豪也并非这种人。” 江新望着两人执拗的样子,叹息了一声,虽然他们有意报恩,但江新还是拒绝了。他严肃地说着。 “你们要知道,我得罪的可是周家的筑基期修士,以我们三人的实力那是断然不可能打败的,对方的实力强横,随时都有可能追杀而来,再说他是来找我算账,跟你们也没有关系,你们还是离开吧!” “可是…”,二人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江新面色冷冽地打断了。 “没有可是,你们还是走吧!再说,我也不欢迎你们!”江新说完此话就一个转身钻到了树林里面,留下了无可奈何的两人。 “这可如何是好,江新毕竟救了我们两人一命,我们不能让他白白送死啊!”安绪眉头微皱地说着。 “唉,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找到两家的结丹修士替江新求情,这样方才有可能让江新化险为夷。只可惜前来的结丹修士都去了邙山山林的中部,那可不是我们能够涉足的地方!”刘家豪面露焦急,叹息了一声,与安绪商讨着对策。 “那我们就在邙山外围区域等待,就算等不到,至少尽力了。”安绪的目光此刻露出了一种坚定,势要帮助江新逃脱周家的追杀。 两人话语落毕,沉默了片刻之后,就结伴而行离开了这里。 江新此刻独自穿梭在密林中,他对于只剩一人的结果也不奇怪,倒是对刘家豪与安绪的举动颇为震惊。两人明知在会有性命危险的情况下依旧选择留下,这种知恩图报的品质确实令江新刮目相看,但江新还是选择了离开。第一个原因是三人在一起机动性不够强,二人也帮不了太大的忙,还影响他独自逃跑求生的机率。第二就是如果真跑不掉,三人死亡还不如一人死亡,何必要牺牲更多的人呢。 江新此刻站立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上,注视着前方远处的红色瘴气,他在思索要不要冲进前去。此瘴气遍布密林,就连树木的轮廓都被隐藏殆尽,根本就无法观望到内部的情况。 但就在江新眉头紧皱的时刻,一道阴森怨恨的声音就此传来,他面色忽然大变。只见从密林中走出来一名中年男子,他面色阴沉,满脸杀意的望着江新。此人不是别人,正在一路追踪来此的周瑾。 “你以为你混在那群人中就可以安然无恙吗?哼,慈悲心肠的你还不是被众人所遗弃,虽然我没有完成任务灭掉安刘两家的众人,但杀掉你也算是完成了其中的一项任务。现在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我来动手,可别再妄想逃脱这宿命的魔爪了,准备受死吧江新!” 江新听闻周瑾的话语,面色阴沉如水,但就在他准备逃脱之时,一道兽吼之声瞬间就响彻在周围的密林之内。 转瞬间,一头丈许的身影就从另一侧的树林间冲出,只见它全身雪白,鬃毛直竖,面露凶狠地望着江新,而它的口中此刻噙着一个头颅,那头颅血肉模糊,些许白发都被染红,此兽正是八银地熊。它张开猩红着双眼对着江新说道。 “贼子,此人的下场就是你的结局,杀了我的爱人,你就准备拿命来赎罪吧。” 那八银地熊张嘴一吐,一颗圆滚滚的头颅便被它一下甩出,在地上滚动了几圈以后,那头颅方才停止。看其面目,此人正是周家长老周生。 江新面色阴沉,但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一道凄厉的嘶吼就响彻山林,此人没想到竟是近在眼前的周瑾。 只见他仰天长啸,状若疯癫,面目狰狞间双眸猩红,恶狠狠地望着八银地熊,咬牙切齿地说道。 “妖兽即使会通人言,但也毕竟是兽,竟然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了我的父亲,我誓要为他报仇雪恨。” 江新望着这一幕,本来已经沉在谷底的心顿时不再那么绝望,因为只有他们打起来,自己才有逃生的希望。 “哼,趁我外出之际竟然去抢夺盈灵果实,敢做出如此卑鄙的行为,当然就要接受其所带来的后果!”只见八银地熊说完此话,一掌拍出,灵光一闪间周生的脑袋就如一个圆鼓鼓的西瓜轰然爆碎,汁液四溅。 然而周瑾就在八银地熊做出动作之时,已经闪身而出,但是他还是离得太远,没能阻止此熊的举动,崩的一声过后,他的身体瞬间就颤抖起来,凄厉地大吼一声。 “给我死!” 周瑾面红耳赤愤怒之极,一道二丈大的拳影就轰然打出,直击八银地熊的面门。 “嚣张贼子,给我破!” 八银地熊一爪拍出,同样两丈高的熊爪就脱颖而出,向着对方而去。 江新望着眼前的一幕,没有停留,转身就向着前方的红色瘴气之内极速冲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红色瘴气 一人一兽的战斗转瞬间就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此时术法横飞,乱石飞溅,江新回头望了一眼就一头钻入了红色瘴气。 脚踩着腐烂的树枝残叶,江新不敢大意一点。此刻毒雾的浓郁程度比他所想象中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纵然神识可以外放,但也被压缩到三丈范围之内,至于眼睛所望,则要更近。 江新走了一阵过后眉头紧锁,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这红色瘴气越往里面行进,这毒性会越来越烈,如果我不是原来有一些解毒药草,恐怕还没走多久就挂了。再走一阵子吧,如果还没到尽头,我就撤退。可别到时候,没被敌人打死,自己就被毒死了。” 翻涌的红雾,如被乱棍搅动;安静的密林,落针犹可听闻。树枝间没有鸟兽的嘶鸣,偶尔只能看见地下枯叶间隐藏的毒虫缓缓爬过。 江新越走面色越是阴沉,此地就像是一处没有尽头的迷宫一样,同样的红雾,同样的树林,压抑地令人可怕。 但就在江新撤退之时,一道强横的神识蓦然扫过,江新的脑海顿时就出现了一道声音。 “麻烦阁下,救救我家少爷安在吧,我是安家人!” 江新本来已经迈开的双腿,顿时停顿了一下,他的眉头微皱,脸上露出纠结之色,但随即又叹息了一声之后,向着神识扫来的方向快步而去。 “安在啊安在,虽然我不知晓你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邙山,但是看在你当初帮我一次的面子上,我去看一看什么情况。” 没走多远,江新就望见了一棵粗壮的老树旁边靠着一位中年男子,此人江新并不认识。他满身鲜血,呼吸羸弱,最为关键的是他的左边身子全部坍塌,看样子是活不久了。 他转过头眼皮耷拉的望着江新,没有开口说话,但江新依旧从他的眼神看出了祈求与渴望。 江新叹息一声,快步地来到了此人的面前,只见此人呼吸急促,口中溢血地蹦出了几个字,便脑袋一歪,没有了呼吸。 “向东,十里,救命!” 江新思索了片刻,便拿出此人的储物袋翻找了起来,只见其内有灵石,药草,衣物等等,最为关键的是江新找到了意想不到的丹药,三粒破瘴丹。 他毫无犹豫的吞下了一颗翠绿欲滴的丹药,眨眼间本来憋闷发慌嗯身体顿时就舒畅了起来。 “这破瘴丹果然奇妙,不仅可以隔绝瘴气中的毒物,而且还可以解毒,我还是对邙山太不了解了,要不然就提前准备好丹药,何必要如此被动。不过这丹药也有极限,如果这瘴气毒性再浓郁一些,恐怕连丹药的防御都可以攻破。” 江新此刻起身就向着路过的一处山峰而去,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救安在。如果凝气境八层的实力去救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握,所以他决定先提高一下自己的实力。 在山腹之内开辟了一座山洞之后,江新一拍储物袋,顿时一团闪烁着光芒的符文就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右手掐诀,摆出一个诡异的形状,用力往符文上一按,那符文顿时如冰雪消容,消失不在。只见从中露出了一个紫色的果然,其颜色形状就像一个没长大红薯一般,令人垂涎三尺。 “如果当初不是辽东为我讲解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知识,我断然不能判断这幽魂花能长出果实。这幽魂花也是奇妙,不仅它的花朵蕴含致幻作用,它的果更是天然的珍品,不仅蕴含浓郁的灵气,而且吸收之后还可令魂力大增。” 江新此刻不再犹豫,一口便吞下了此果,这果实味美多汁,馥郁留香,随着汁液流出,一股浓郁至极的灵气就遍布他的全身。与此同时他的神魂莫名的舒服起来,如同久旱逢甘霖,很快地就得到了滋润。 这个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七天以后,江新就从打坐中睁开了双眼。 “这幽魂果果然名不虚传,相比于盈灵果,此果的灵气显得更为精纯与温和,仿佛与人同源,而盈灵果则更为霸道,需要一步步的转化吸收。”江新思索了片刻之后,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此果乃是从人与兽的身上吸收了其中的精华,自然会更是温和,相比于自然界存在的灵气,它相当于少了一层过滤转化的作用。 江新从山洞中走出之时,也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随着他修为晋升以及幽魂果的服用,他的神识在这瘴气之内,也得到了提高,原来是三丈开外,现在却是足足提高了一倍之多。 “希望安在还安然无恙!”江新收拾了心情,就向着东边的方位快速疾驰而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化神术 江新按照指引快速前行,虽然雾气蒙蒙,但是却难不倒江新辨别方向,很快地,他就发现了一行数人的踪迹,他屏息藏匿,在雾气里如同鬼魅,悄然前行。 “周棋,你说周瑾长老受如此重的伤势,为何还要来到此地呢?”雾气中传来一人好奇地声音。 “周边,你就少一点好奇心吧,不该我们知道的,你最好不要过问!”周棋话语颇为严厉地回答着周边的话语,让他少说几句。 “嘿,周棋,你又不是人家周边的长辈,人家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嘴长在人家周边的身体上,人家想说就说。”忽然又一道懒散的声音传出,怒怼着那名为周棋的青年。 “对啊,周棋,你也是凝气九层,人家周边也是凝气九层,你凭什么用这样的态度对人家周边说话,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又一道不满的声音传出,试图给周边帮腔。 “孙望,孙工你们两兄弟到底什么意思,别以为你们是城主孙华涛的势力,就可以在这里肆意挑拨离间我们周家的人,你们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周棋此刻声音微怒,对于孙家两兄弟的言语颇为不满。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说了,我们周孙两家的长辈让我们在此耐心等候,那我们就耐心等候,可别因这为一点小事就闹地不愉快。”周边此刻语气和缓,当起了和事佬,劝说着三人。不过他说完此话,沉默了片刻以后,又开口说道。 “安在那小子晕死了过去,也不知晓我们的长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反倒是留了他一条命下来。” 江新此刻在雾气中,远远就听到四人传来的话语,对于敌方的人数也是有了一些基本的掌握。 不过他此刻并没有立马出手,而是继续地偷听着。 “别看安在这小子只有凝气境九层的实力,但他可不好抓。如果不是有安家的叛徒泄露了他的行踪,有我们两家的长老提前埋伏,否则是很难活抓他的。再说他的身份可不一般,抓住他就相当于抓住了未来的安家家主,所以你说他有没有价值。”周棋这次却耐心地给周边解释了起来。很明显周琪的分析能力还是比周边强上不少的。 就在四人沉默的空隙,江新祭出了人皮灯笼,那灯笼闪烁着昏暗地光亮,在红色的瘴气中显得是尤其的诡异,径直向着四人之间射去。 只听突然一声“不好”传出,一道剑光眨眼就呼啸而来,向着人皮灯笼劈斩而去。 只可惜四人还是嘀咕了人皮灯笼的摄魂作用与防御能力,很快那翻涌的雾气中就没有声响,四周静悄悄的一片。 江新此刻依旧不敢大意,他欺身上前,只见除了晕死在地的安在之外,其余四人都保持着呆立的动作,他们表情空洞呆滞,根本就没有一丝灵性。 但就在江新双手要扶起安在的时候,两道剑光瞬间就呼啸而来,极速向着江新的身体劈斩而来。 江新此刻冷笑一声,断剑横空,蓦然一斩,长空一剑的招式就尽情的绽放。 那两兄弟望着江新璀璨的剑光瞬间就斩破瘴气袭来,顿时就面色大骇,双手同时掐诀。 只见一个一丈高的灵气盾牌就挡在了两人的身前,翁的一声,剑光与盾牌轰然相撞,彼此皆消散无形。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袭我们!”孙望此刻怒斥着江新。 江新面色平静地望着这长相颇为相似的两兄弟,好奇着他们为何没有受到人皮灯笼的蛊惑。 “你们俩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可以抵挡我魂灯的力量。” “哼,你是安家之人?”孙家兄弟并没有回答江新的疑问,而是反问起江新的身份。 “不是,既然你们两人不愿意说,那我只有自己来探寻了。”江新可不想拖延时间,毕竟他可不知晓周孙两家的长辈何时前来,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 “长空一剑!” 江新手持断剑,再次划出一道弧线,那剑光撕裂瘴气,果断而决然地就向着两人再次斩去。但这一剑斩出之时,江新并没有放过周家那两兄弟,剑光在飞舞中顺便就收割了那两人的性命。 “卑鄙无耻!”孙家兄弟一眼就看穿了江新的把戏,但奈何江新的出剑速度之快,二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救援,只能异口同声地怒骂。即便如此,但他们也不得不抵御江新剑光的杀意。 “同气连枝!” 两人面色凝重彼此对望一眼,双手掐诀间,两根三尺粗壮的藤蔓就脱颖而出,它们如蛇迅捷猛然扑出,眨眼间那两条藤蔓就相互缠绕在一起,共同向着剑光冲击而去。 剑光所过,瞬间就撕裂藤蔓使得碎屑纷飞,而这次两人再也没来的及施展其他术法就被剑光划过胸膛,就此四人灭亡。 江新随手一招,四个储物袋就飞到了他的手里。他直接就打开了孙氏兄弟的储物袋查看起来,一本名为化神术的册子立马就吸引了江新的目光,他神识一扫,瞬间就有所明悟。 “原来如此,这两人就是有化神术的作用才能抵抗得了我的人皮灯笼。” 化神术并不是一种增强神识的术法,而是可以改变神识形态的术法。它可攻可守,攻之时可以把神识之力凝结成一枚神识之钉,用来杀人于无形。守之时可以把神识之力变幻成一具神识之网,用来仿佛别人来攻击。 “想必此二人之所以能够抵御人皮灯笼就因为那神识之网吧。也幸亏我没有冒进,以至于莽撞前去,要不然就很有可能被对方的神识之钉所重创。虽然我服用了幽魂花后神识之力大增,但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小心。”江新面色严肃,瞬间就分析了方才的战斗。 第一百二十八章 阴谋 江新此刻背起了安在以后,就向着远方逃遁而去,并没有走多久,他就停下来查看了一下安在的伤势,安在伤得并不是特别严重,目前并没有醒来。 江新望见此幕,右手快速抬起,他的食指指尖轻轻在安在的眉心一点,一股灵气瞬间就冲进了大脑,眨眼之间,安在就缓慢地睁开了迷茫的双眼,待看清是江新之后,他的脸色顿时就露出了一股喜悦。 “江新,是你救了我吗?” “你没事就好。”江新面色平静的回答。其实他对于安在还是存在感激之情的,否则也不会以身犯险地来救他。 “可惜我的叔叔为了保护我,恐怕已经不在了。”安在话锋一转,面露悲伤地说着。 “难道那个人就是你的叔叔?” “你见过他吗?” 江新望着自己无意地一句话便让安在很是激动,随即把前因后果给安在解释了一遍。他看着安在情绪不佳的样子,倒也没有安慰,而是继续好奇地问着。 “偷袭你叔叔的那孙周两家的人到底是什么修为?” “我估摸着是筑基初期吧,否则他们也不会用偷袭的方式了。”安在脸色阴沉地说着,任谁都能看出来,安在对那两人的恨意。 “你们怎么会跑到这红色瘴气里面来呢?”江新再次好奇地问着,他总觉得此事颇为蹊跷,肯定存在着什么阴谋。 “唉,也不知我父亲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此地有机缘,所以让我们俩来查看一番,也没想到被暗算了?”安在一五一十地说着缘由。但是江新听闻此话,却是眉头微皱了一下,因为从被他刚才杀死的人口中,他得知安在他们的位置是被泄露的。 “怎么了江新,我看你好像有些疑惑?”安在注意到了江新的表情变化,好奇地问着。 江新给安在说明了有奸细这件事之后,他也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我不知晓你父亲从哪儿得到的这里有机缘的消息,如果此消息是周家故意放出来的,他们完全可以守株待兔,故意等待,那就没有了内鬼存在的必要了啊,但是为何还需要内鬼来配合呢?”江新疑惑地问着。 “这还不简单啊,那就是他们不愿意等待,他们想通过此事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在获得机缘的同时顺便了结了我的叔叔还有我!”不得不说安在的思路很是清晰,精准地回答了江新的话语。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新再确保联系到周瑾此前大动干戈要灭杀周刘两家大部分势力之事,瞬间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为了确保自己的猜想万无一失,他随即问道。 “为什么我再此途中并没有见过四家的结丹修士呢?” “按照我父亲所讲,他们结丹修士此前有约要去探索一处秘地,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外围。” 安在望着江新阴沉的脸,觉得一切并没有这么简单,旋即焦急地问着。 江新也不隐瞒,而是把周瑾之前的举动告诉给了安在,安在瞬间面色震惊,而后询问着江新。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或者说你猜测到了什么?” 江新面色沉重,诉说着自己的猜想。 “我觉得周孙两家此次邙山之行的目的绝不简单,尤其是周家,以我个人来看,我觉得他们是想灭了安刘两家来临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你。如果我猜的不错的,你们安刘两家后续还会有队伍前来。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他们是想灭了周刘两大家族!就像收割韭菜一样,一茬一茬地让两家势力灭亡。” 安在被江新的猜测彻底地震惊了,面目大骇。安在自己心知肚明,他们四家此次前来的其实真的是先遣人员,后面还会有陆续有其他人员到来。 “真是该死啊,没有想到周孙两家这么的阴险毒辣,竟然想一窝端了我们安刘两家。”安在此刻面露狠辣之色,大有一种鱼死网破之感,但是他随即又焦急说道。 “不行,我得立马赶回去,通知我的父亲!” 不过就在此时,江新却阻止了安在的行为,而是继续说道。 “依我所看,周家对地也并非熟悉,如果他们之前没有探索过这里的话,如果我猜的没有错,那他们绝对从哪里获得过这邙山机缘的分布图。要不然也不会每次的机缘之地都有周家的身影,虽然这是我猜的,但是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而安在却是想到了什么,顺着江新的话语开口说道。 “我觉得你的猜测不无道理,周家以前也撮合过让各家来邙山探险,但是始终没有得到同意,直到今年,这事才被敲定。最主要的是周家乃是外来人口,恐怕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这邙山之地。” 安在这么一说,江新也想到周家的发家史,就是通过寻找秘地来壮大的。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两人也没有想到这里面有着如此大的阴谋。 如果安家与江新是陌生人,江新大可不必说出此番话语,但是既然彼此都有着剪不清的关系,他觉得还是告知一下比较合适。 安在听闻江新的分析以后,就快速地离去了,而江新却是调转了方向,向着周家筑基修士的所在而去,因为他要看一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机缘。毕竟要除掉安刘两家的势力就为了得到这邙山的机缘,想必这机缘绝对不会太差。 第一百二十九章 被毒污染的地脉灵浆 江新悄然潜行,再次来到了灭杀四人的地方,那四人的尸体纹风不动地躺在原地,根本就没有人触碰过的痕迹。江新观察完这些才放下心来,向着安在所指的方位而去。 越往前走,翻涌的红色瘴气更加浓郁,江新不得不再次服用了一粒破瘴丹。随着他的前行,一道深不见底百丈深坑就横亘在他的眼前,江新没有丝毫的犹豫就飞身而起,不断地下潜。 三个时辰过后,江新方才到达了深坑的底部,然而这里的瘴气浓度更是惊人,江新探索后发现这坑洞的内部却是别有洞天,简直就是天然的溶洞。 钟乳石上有水滴不停的落下,叮叮作响。几条蜿蜒的小溪潺潺地从江新脚边流过。 只不过随着江新的前行,此刻的溶洞却分成两条路线,由于有瘴气阻挡,江新也不知晓这其中到底通到了何处。 就在江新难以抉择之时,他蓦然在岔路口的不远处分别发现了浅浅的脚印。通过他的仔细查看,那左边的溶洞有两双不同的脚印,右边的溶洞则有一双脚印。 “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的,这右边所在之人必然是孙家的筑基修士。” 江新瞬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没有犹豫,直接向着右边溶洞悄然潜行而去。 山洞寂静,除了流水声,根本就没有任何声响,也不知晓他行进了多久,流淌的溪水中突然有一股浪花翻涌,咕咚一声过后,溪水又恢复了安静。 江新查看无果后,继续前行,溶洞也这其中慢慢地缩小着范围,就在江新行走了十日以后,江新就在神识的作用下,蓦然发现了一位中年男子的背影。 那人一直矗立,背对着江新,直到江新走到此人不远处之时,他才转过身子,面色阴冷地回答着。 “你打扰了我的思绪,真是该死啊!” 中年男子满脸胡须,眼睛血红,一看就是思虑过度的结果。 江新被其突如其来的话语整得一脸懵逼,他望了望此人背后流动的液体,方才恍然大悟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件了不得珍品,地脉灵浆。 地脉灵浆乃是地脉无数万年才酝酿的一种灵液,它呈现乳白色,晶莹剔透中富含浓郁的灵气,此物不仅可以夯实修为,还可以锻造肉身。 大地之精华,集天地之灵气,妙用无穷。只可惜,那地脉灵浆现在呈现暗红色,明显已经被红色瘴气中的毒性所污染,并不能吸收炼化。 “原来是地脉灵浆啊,怪不得你这么痴迷,不过你也别白费功夫了,回家赶紧洗洗睡吧,看把你头疼的!”江新此刻对于孙家这位筑基修士并没有好感,随即语气轻挑的讽刺着。 “你这小子真是找死,不管你是安刘周哪家的势力,你今天必须死,因为你已经惹恼了你孙伟大人我了!”孙伟此刻眼睛血红,明显特别心烦气躁,但江新可不管这些,一言不合就要杀了自己,他肯定不会给其好脸色。 “大人,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江新一脸认真,态度变得恭敬地问着。 而孙伟明显没有想到江新的态度会变化这么大,而是好奇地问着。 “难道你有祛除这里面毒素的方法不成?” “没有,我其实想说的是,你就是个大傻子,明知不行,还在苦苦思索,这不是自寻苦恼是什么!” 江新说完此话,瞬间就双手掐诀,只见他的双手之间一条灵气丝线豁然而出,向着孙伟而去。 “找死!” 孙伟此刻面红耳赤,愤怒至极,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堂堂筑基境的修士,竟然被一个凝气境的毛头小子一而再的戏耍。 “石盾!” 孙伟眼见江新攻势凌厉,一道石头变化的盾牌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凌空一指,就向着那道丝线极速装去。 两者相撞,江新的切割术眨眼就被湮灭,而那石盾上面也留下了一条很深的印记,不过石盾却没有任何停滞,继续向着江新猛烈冲来。 “长空一剑!” 江新一剑斩出,两丈长的剑光就呼啸而出。它以一种果然决然,不可一世之态就向着那石盾攻击而去,咔嚓一声,那石盾便应声而碎。 江新一脸错愕,这结果就连他也没有想到,这石盾竟然如此的脆弱不堪。 “好小子,破了我的石盾,可别太得意忘形了!”孙伟脸色并不好看,虽然自己是筑基初期,但那也是实打实的筑基修士,怎么会被眼前这小子轻易就破了眼前的术法。 “哦,原来你是用筑基丹筑基的筑基修士啊,何时筑基修士变得这么弱啊!”江新眨眼就想到了是什么原因,筑基丹虽然可以筑基,但由于丹药里面存有诸多杂质,所以他并不像周夫末那样强横。 “胆敢如此讽刺我,看招!”孙伟没想到自己身为筑基修士,却被被凝气修士不断小瞧。他此刻义愤填膺,面目狰狞间就祭出了一道暗红色的长刀。 “烽火连天光,渴饮苍穹血。血霄剑!” 他蓦然一斩长刀,暗红刀茫就如同一轮血月,无尽的血气就呼啸而来,仿佛要将江新吞没。 而江新就在其释放出刀芒之时,他的眉心赫然放光,一道三寸长神识之钉就蓦然射出,其速度之快,孙伟此刻操控着长刀的身体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眨眼就射入到了孙伟的眉心。 而江新的动作根本也没有结束,长空一剑再次被他斩出,本就力竭的血色刀影瞬间就被剑光所灭,而那剑光却依然去势不减地向着孙伟而去,孙伟还在抱头痛苦之际,就被剑光一分为二。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只会光喊口号的人了,什么火连天,什么渴饮血,口号再响亮,不顶事,有屁用?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江新望着孙伟的尸体不屑地说着。 第一百三十章 罗精三身鱼 对于那被毒气污染的地脉灵浆,江新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那灵浆被搁置一旁。不过他也没有纠结,反倒很是洒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怎么强求都无济于事。 江新此刻解决了孙伟以后,准备按照原路返回,继续向另一个洞穴而去。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如果不去探查一番,我又有点不甘心。如果不是听闻周瑾受伤严重,我也不会继续冒险。” 但就在江新准备离开之际,他旁边的小溪中再次泛起了一阵水花,这一次的他看得很是清晰,那是一条长相怪异的鱼,一首三鱼身,全身漆黑一片,江新顿时面色大变起来。 “这竟然是罗精三身鱼,没有想到这溶洞内有如此珍贵的鱼类。此鱼乃是鱼类中的异种,据辽东所叙述,此鱼出没的地方必然会有天地间的奇物存在。最主要的是此鱼善隐匿,喜血气,速如闪电,水火不惧,百毒不侵,食之可增强神识之力!” 江新此刻对于这鱼可是垂涎三尺,如果能够逮住此鱼,那么可使自己的神识之力进一步增强,只不过抓捕此鱼难度极大,但江新还想去试一试。 溪水并没有多深,也就三尺左右,江新思索片刻后,就已经想好了如何逮捕此鱼的方法。 他双手掐诀间,一道灵气大网就被他使用切割术幻化而出,搁置在了溪水之中隐匿了身形。随后他单手一招孙伟刚刚死去的尸体就凭空飘来。 尸体横空间,江新手中的印诀再次变换,无数道金色符文就脱手而出,横冲直撞间就钻入孙伟的尸体,那符文此刻一钻入孙伟体内,就化为一条条金色小蛇,不断在孙伟的身体内游走,一口一口地吞噬着孙伟即将消散的血气。 “金蛇身锁真灵气,雾气化雨随风来!” 随着江新的印诀再次变换,那符文所化的金蛇就腾空而出,张口吐出一道道的气息,随着一阵微风袭来,那不可名状的气息就凝结成一阵阵小雨滴滴落在溪水之上。 与此同时,肉眼可见地一阵阵波纹就荡漾在了溪水之上,缓缓晕开。江新此刻严阵以待,不敢大意,不一会儿的时间,只见一条漆黑如墨的罗精三身鱼就快速地跳跃出水面,向着那金色符文撕咬而去。 江新眼看时间成熟,立马一拽灵气大网,那鱼身就被大网所包裹。但谁知就在此刻,那鱼顿时就张口大吼,露出锋利的牙齿直接就撕咬在了灵气网格之上。江新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要逃离,他一刀快速斩去,只见火光四溅间,此鱼的一条身子就被斩断,而剩余的部分则再次窜回了水中,瞬间消失不见,只留淡淡的蓝色血迹随水飘散。 “还好,至少得到了此鱼的一条身子,也足够令我再次提升这神识之力了。如若不然,我还真没有把握去另外一条溶洞内探险。也不知晓此鱼是烤着好吃还是煮着好吃呢?” 江新从储物袋里拿起了一口锅,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没过一会儿,一锅香喷喷的鱼汤就展现在了江新的面前。 他此刻心满意足的喝着鱼塘,吃着鱼肉,一股灵魂都被滋润的舒服感立马就席卷了他的全身。 “唉,真是人家美味啊,只可惜就是肉太少了,还有我最爱吃的鱼头也没有,可惜可惜!” 江新独自享受其中,还时不时地吐槽一句,如果被其他修士看到,肯定会被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收拾完一切以后,江新对于自己的神识也有了一个粗略的估计,他猜测神识强度至少也能够到达筑基初期了吧,如果是人道筑基的修士,恐怕还比筑基初期境界的修士神识还要强大,随时不知晓在外界有多少距离,但现在神识外放,十丈的距离是轻轻松松。 江新此刻原路返回向着另一条溶洞内走去,他并没有在洞口看见折返的脚印,所以他也笃定,此洞口中的机缘想必并不会那么轻易获得。 江新越远里面行走,此溶洞也是呈现喇叭状,越来越窄,只不过这宽窄只是相对而言的,其实还很宽。 江新就这样子潜行了许久以后,突然一道冷漠的声音就打破了这山洞中的寂静。 “是谁在鬼鬼祟祟,赶紧出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五彩元丹 “哼,我鬼鬼祟祟了吗,我是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前来!”江新对于周家的人可不给任何好脸,毕竟他可是知道周家之人已经把猎杀自己当成了一种任务。 瘴气汹涌,红色弥漫,眨眼间就从其内缓步走出了一位中年男子。他眉头微皱,目光冷冽,待看见是江新之后瞬间就嘴角一瞥,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而他的眼神冰冷如看一位死人一样,根本就没有把江新放在眼里。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家主此前有命,谁若见你必要杀之。” 江新听闻,嘴角同样一瞥,冷哼一声,随即开口。 “别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杀我,我告诉你,你不配!” “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自己来送死!看我周天不杀了你!”周天龇牙说出此话,而后双手快速掐诀。 “冰花棱角杀!” 只见周天的身前顿时冰雾迷蒙,眨眼间那冰雾就化为一个个的手掌大的六角形冰花,它们泛着冷冽寒光,每一个棱角就如一道锐利的匕首,锋芒毕露,旋转着就向着江新劈斩而来。 江新此刻不敢大意,而是双手快速掐诀,一个水球一个火球立马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双手用力一按,那水球就化作一个光幕包裹着火球,顺势一推间,就极速地向着冰花猛烈冲去。 “水火相济扶摇去,若是不容显威来。给我爆!” 江新一声低喝,那冲向前方的水火之球就立马爆炸开来,携带极强的威力就向着冰花轰然撞击而去。 大部分的冰花瞬间就被消融,但仍有小部分的冰花带着一股无坚不摧的凌厉就向着江新射来。 江新此刻并不慌乱,而是射出无数道银针,银针飞舞间就与那冰花相互碰撞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江新的针法甚是精妙,每一根银针都击打在了冰花的薄弱之处,眨眼间那冰花就一一溃败。不是江新不想再次使用术法攻击,而是根本就没有时间。 周天望着江新的术法招式力量孱弱,瞬间就轻蔑一笑,张口说道。 “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那就结束吧,看我的穿针冰丝!” 周天双手再次掐诀,瞬间无数条比针孔还细的冰丝就幻化而出,密密麻麻,不寒而栗。 “这次我看你的银针怎么来破除我的术法!”周天睚眦欲裂,恨不得将江新立马斩杀于眼前。 江新眼看周天发狠,他瞬间就一拍储物袋,一个散发着昏黄灯光的人皮灯笼就破空飞出,向着周天笼罩而去。 灯光照射下,此刻那本在施法的周天瞬间就面目狰狞,猩红了眼眸,明显在极力地挣扎,就在此刻周天狠狠地一拍额头,那无数的冰丝就被他以坚强的意志激射而出。 而江新早对此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一挥断剑,一道一丈长的剑光就呼啸而出,猛然就向着周天斩去。 “长空一剑破冰去,直指敌军心头血,杀!” 剑光璀璨,耀眼无双,斩灭冰丝的同时,一剑就划破了周天的身体,他那本就痛苦的脸庞瞬间就错愕无比,只可惜留给他的却是第二道剑光的袭来,周天就此陨落死亡。 江新脚步并不停顿,收了周天的储物袋以后,就向着红色瘴气内快速冲去,他知道周瑾此刻绝对在干着不能分身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是周天一人前来对付自己。 没过多久,红色瘴气消散一空,江新就在前方的高台之上看到了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此刻周瑾盘坐在一具骷髅面前不断地拍动着符文,而那骷髅的丹田之内此刻悬浮着一颗散发着金黑红绿蓝五彩霞光的珠子。 “这,这是结丹修士的元丹,不过为何此丹却是五彩之色,结丹修士的内丹不是金色的吗,怎么还有这种颜色?” 江新此刻来不及思考,因为他明白绝对不能让周瑾得到此物,否则自己拥有再强大的实力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他飞身而起,直接就向着周瑾所在的位置快速冲去,只见周瑾双手拍符文击的速度不断加快,根本就不顾江新的前来。 江新有种预感,如果这金色符文遍布在骷髅的丹田之时,那五彩元丹必然会落在周瑾的手中,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江新此刻飞行在空中,眉头紧皱,只见周瑾就要在骷髅丹田处落下最后一道符文之际,江新瞬间眉心发光,神识之钉就被其立马释放而出。 符文落下,散发金光,也在这时江新的神识之钉恰好就刺到了周瑾的脑海之中,然而周瑾本来盘坐的身体却只是摇晃了一下就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静止,江新大气不敢喘息,静静地凝望着,他可不认为这一神识进攻就可让周瑾当场饮恨于此。 几息过后,周瑾慢慢地站直了身体,他转过身面目狰狞,睚眦欲裂地望着江新,这眼神恨不能生啖江新肉,狂饮江新血。 即便如此,江新还是能够看出周瑾嘴角那溢出的一缕血液。 “你真是该死啊,没想到打乱我计划的人还是你!”周瑾咬牙切齿地说着。 “这可真不巧,我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继续遇见你,缘分使然,也许命中注定我就是你的克星!”江新喜笑颜看地说着,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却沉了下去,自己的神识之钉竟然没有起到更好的作用,也仅仅只是伤了周瑾而已。 “哼,狂妄的小子,就凭你凝气境的修为,也敢说你是我的克星!” 周瑾面色阴沉地说着。 “你在那具骷髅上布置的符文点缀,很漂亮,我喜欢!”江新蓦然转移了话题,想在周瑾嘴里套出来些许有用的信息,随即试探说道。 “差点坏我的好事,杀了你,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周瑾此刻面露杀意,怒目而视,眨眼间就向着江新冲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狂暴裂刃爪的真正用法 江新眼见周瑾快速冲来,而他本人却是不断后退,与周瑾拉出了距离。他知晓周瑾是想利用肉体的力量来击败自己,而他怎么可能会轻易上当。 江新双手不断掐诀,冰锥九重蓦然被他施展而出。九道冰锥泛着冷冽寒光,齐齐悬浮在他的身前,在他的一指之下,那冰锥就爆射而出,威力惊人。 江新施展完此术,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的双手之间立马就又形成了一道灵气丝线。此丝线极其锋利,在其双手挥动下,那丝线瞬间就旋转了起来,向着周瑾绞杀而去。 “哼,你这么点本事,就敢说是我的克星,不知死活!”周瑾眼看江新的术法快速攻来,他双手掐诀间,拳头眨眼就被一片冰层所覆盖。 “冰破拳!” 拳风所过,猎猎作响,其携带着一种势如破竹般的威势就向着来临的冰锥快速挥击而去。 两者碰撞,冰锥碎裂,冰拳无损,丝线搅动间也只在冰拳上划下了道道浅浅的印痕。 江新眼看自己的招式根本就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立马一拍储物袋就祭出了人皮灯笼,昏黄的灯光再次显现,散发着一种诱惑人的诡异光波。 也就在此时,周瑾的双目幽蓝的光亮蓦然一闪,冷笑一声。他一拳打出,撞击在了人皮灯笼之上。虽然此灯笼依旧无损,但其上的光亮却已暗灭,显然已经没有了摄魂的效果。 “你还真以为当初我怕了你的人皮灯笼,我只不过担心幽魂花与人皮灯笼的双重作用而已。”周瑾面色狠厉地说着。 江新此刻顾不得周瑾所说的话语,而是手持断剑,竭尽全力蓦然一斩,一道一丈长的剑光就眨眼飞出。 周瑾见此剑光惊讶了一声,也显然是没有料到江新竟然可以施展出如此霸道决然的一剑,但是他并没有怯懦,而是再次挥拳而出。 “即便如此,你也得死!” 周瑾霸气一吼,双拳就向着剑光攻击而去,砰砰声响,不断回荡,眨眼之间,剑光就被打散,而周瑾的拳头上却只是泌出丝丝鲜血。 周瑾此刻去势不减,猛然向前,而江新见其前来,全身刹那银光大闪,双手挥动间十道密集的爪印就脱手而出,向着周瑾前来的身影猛然抓去。 周瑾大骇出声,他没有想到此刻的江新突然还能施展出如此凌厉的一招。他随即低喝一声,那本来覆盖在其双拳的冰层瞬间就蔓延全身,远远望去周瑾此刻仿佛一个用冰雕刻的雕塑,威武非常。 周瑾双拳不停抡动,试图用拳头轰碎那十道利刃,咔咔声响,利刃与拳头轰然相撞,碎石飞扬间,周瑾此刻站立不动,而江新则面色阴沉。因为他看见周瑾虽然受伤但不足以致命,而自己的招式已然用尽,根本不足以对周瑾造成任何致命的伤害。 周瑾望着自己流血的伤势,他不怒反笑,随即说道。 “不得不说,我还是小瞧了你,把本就受伤的我打成这样子确实也是有两下子,不过那也就到此为止而已!” 江新静静地凝视着周瑾,他知晓自己的狂暴裂刃爪并没有练至圆满,要不然怎么可能把差不多都报废的周瑾都击溃不了,只可惜他总是找不到其中的精髓,总是觉得差一些什么,以至于不得要领。 周瑾此刻双手掐诀,一道一道冰花被他凝结而出,悬浮在他的面前,他此刻就如一个胜利者一般,俯视着江新,蓦然狂笑,嚣张至极。 “哈哈哈,你不是很能打吗,还说你是我的克星,来,让我再看一看你那股能行的劲!” 周瑾并没有一股脑就射出所有的冰花而是一道一道的射出,而江新此刻只能挥舞着断剑不断地劈砍抵抗。 不得不说,周瑾的实力很强,每一道冰花的射出,江新握着断剑的手就渗出一些血液,几道过后,江新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所弥漫,惨烈无比。 “怎么了,不逞能了,来啊,小兔崽子!”周瑾每射出一道冰花就讽刺一下江新。江新阴沉着脸,头上已然泌出了汗水。虽然冰花并没有射到江新的身上,但是那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也是震得江新非常难受,嘴角溢出了鲜血。 “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再是一道锋利势大的冰花袭来,江新颤抖的手抓住的断剑砰的一声被撞飞而去,但江新并没有就此认输。他此刻双目凶狠,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瞪着周瑾这戏弄人的把戏,心中如有一团怒火要释放而出。 “怎么,要发怒了吗?来啊,过来啊,像你这种无知无畏的傻子就赶紧去死吧!”周瑾再次讽刺着江新,他也不打算再陪着江新玩耍了,他一拳轰出。 而江新本来就愤怒的内心,在听到傻子这一词语之时,如被刺激到了,他的双眼瞬间猩红一片,他此刻的内心就如同一个内部翻滚的火山一样,突然间就找到了宣泄口似的,极致地爆发开来。 “啊啊啊!” 江新狂暴地嘶吼,愤然地发泄,与此同时,他的身体银光炸泄,耀眼非常,他双手再次猛然一挥,十道比刚才放大一倍的利刃就脱手而出向着周瑾激烈斩去。 “给我死!”江新施展出此招之后,就轰然倒地,晕死了过去。 而周瑾望见江新的招式,面色大变,他施展着术法竭力的阻挡,但奈何对方的狂暴裂刃爪明显与刚才有着天与地的区别。周瑾身上的冰层一层一层的被切开,眨眼间包括他的身体也被这爪印所分裂而散。 战斗过后,静止无声,只有两具身体躺在大地之上,不过一具是用力过度昏死过去,而另一具已经透心凉魂飞扬。 红雾依旧不停在外围翻涌,仿佛有一股力量无形地在阻挡红色瘴气的向内侵蚀,而高台之上雪白骷髅的丹田之处,那符文却并没有因为周瑾的死亡而消失,依旧在一闪一闪地如同呼吸一般,吸收着天地间游离的灵气。 第一百三十三章 神奇的元丹 许久以后,江新从昏迷中转醒,他全身酸疼无比,艰难地爬起。他望了望倒在不远处已经没有气息的周瑾,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狂暴裂刃爪需要配合情绪才能更好的发挥其功力,或许说此术法跟元婴之后的真意境界有些关联。”江新眉头微皱地思索了片刻就向着那盘坐的骷髅而去。 “也不知晓这是何人的骨架,竟然死去之后,还有元丹留下?” 江新伫立在骨架之前,望着那闪烁不定地符文,他研究了起来。 “周瑾死去这符文并没有随之消失,很有可能这是周瑾布置的小型阵法,但就是不知道它有什么用途?”江新眉头微皱,思索着面前所看的景象。 忽然之间,他就觉察到天地间的灵气慢慢汇聚而来,并被此符文不断地吸收转化。 灵光一闪之间,江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觉得应该是这样。 金丹乃是把人体当作炉鼎用体内的精、气作药物用神烧炼,使精、气、神凝聚为一体,从而化为一粒金丹。 而周瑾此符文阵法明显是用来采气给此五彩元丹供应灵气,弥补其中的缺陷。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我只需要给此阵法加一把火,不断地输入充足的灵气即可。如果我此刻除掉符文,可能会对这五彩元丹的恢复有所影响。还不如试一试。” 江新此刻双手掐诀,浩浩荡荡的灵气就被他释放而出喷撒到了符文阵法之上,那符文似乎感知到了灵气的磅礴而来,瞬息间就爆发出一股强横的吸扯之力,仿若鲸吞犀牛一般,眨眼就把江新放出的灵气吞噬一空。 随着时间的流逝,江新也不清楚自己释放了多少波的灵气以后,突然一声,那符文阵法就咔嚓一声,轰然破碎,只见一道霞光四射的五彩元丹就悬浮在骷髅的丹田之上。 江新此刻用手一爪,那元丹就被其抓在了手中,只是他刚一触碰,一股触电的感觉就立马席卷全身,不过一会儿以后,那种感觉才慢慢消失。 江新这才想到了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周瑾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五彩元丹直接带走呢?想必这五彩元丹之上还有他所不知晓的隐秘之力,所以那符文阵法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采气功效,或许也是消除五彩元丹之上的某种力量。 不管怎么样,江新此刻误打误撞算是拿到了五彩元丹。他用手指捏着此丹,抬起头,细细地研究了起来,他越看越是心惊,这元丹乃是灵气所化,而其中的五色光芒,如果江新没有看错的话,这可是蕴含在元丹内的五种致命毒物。 “果然是越漂亮的东西,越要小心,幸亏此物已经被臻至完美,毒物都汇聚其内,要不然我一触碰就会饮恨西北,这哪里是神圣耀眼的五彩元丹,分明就是步步杀机的五彩毒丹啊!”江新面色是变了又变,但还是把它收了起来。 但就在江新把此物放到储物袋的时候,那红色的瘴气瞬间就如同潮水一般,席卷着没有被其覆盖的区域。 江新此刻面露惊奇,又把这毒丹拿了出来,而那红色瘴气又肉眼可见的匆匆退去。江新试了几次以后,结果都是如此,他惊讶于这元丹的神奇之时,也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这五色元丹有如此妙用,那隔壁山洞被毒所污染的地脉灵浆我岂不是也可以享用!” 江新面露喜色,飞快地就向着隔壁的溶洞里走去,并没有耽误多久的时间,江新就望见了一池子的地脉灵浆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咦,这盛满地脉灵浆的池子里怎么会有那罗精三身鱼的蓝色血液,难怪难怪,此鱼自通灵性,自然会昨晚有用之处,那在这地脉灵浆中曾恢复身体也不稀奇。” 江新想通了自己所看之状时,也不犹豫,一拍储物袋,顿时那五彩元丹就悬浮而出。江新一指之下,那元丹就落入水中。本来那呈现暗红色的地脉灵浆肉眼可见地就蜕变了颜色,呈现出了乳白色的汁液停留在了那里。 江新一个翻身就褪去了衣衫,飘浮在了地脉灵浆之中,江新并不敢去饮用,他可不知晓那其中的毒性是否被彻底分离完全,所以他只能用此物来炼体了,虽然可能也有毒,但也不至于侵蚀到江新的五脏六腑。 地脉灵浆包裹着江新的身体,不断被江新的身体吸收炼化,而那灵浆所过的皮肉也是很快被润养加强。 江新试探了之后,觉得自己刚才的思虑是多余的,有五彩元丹的加持,自己所炼化的地脉灵浆根本就没有毒素残留,要不然他早已经察觉了出来。 江新就这样毕目凝神,专心修炼,时间也就这样的缓缓流逝。 …… 江新睁开了久闭的双眼,一道精光瞬间从他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他一拍水面,一个空翻就出了地脉灵浆的池子。 “这里面的精髓已被我吞噬一空,也不知晓需要多久才能再有这么一池子的珍宝。” 江新思虑过后,挥动了一下双拳,他觉得自己的拳头孔武有力,蕴含着极强的爆发之力,如果再遇到周家之人,他觉得自己可以先用拳头与他们过上几招。 江新此刻双手一招,水中的五彩元丹瞬时飞起,但江新此刻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池子里的地脉灵浆没有继续变为暗红色?”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绿睛紫头蝗 江新此刻好奇着五彩元丹取出以后,那地脉灵浆为什么没有变为暗红色。因为他觉得一般这种现象应该跟红色瘴气进退是一个道理,有元丹则毒性逼退,无元丹则恢复原来本色。 江新试探了几次以后,觉得此事存在着蹊跷,他也不犹豫,一个腾空就钻入了这池子里面。身处水里,他神识蓦然一扫,竟望不到底。此池子深不见测,漆黑一片,还有着暗流涌动。 江新再次联想到那条罗精三身鱼的蓝色血液,他觉得此地肯定另有乾坤,或者说这里很有可能会通到他所不知晓的地域而去。 江新知晓罗精三身鱼肯定会往有奇物的地方而去,他也是在赌,赌自己可以压到宝贝。 一路向下,初始之时水底安静,恍如隔世,许久以后,通道随即也发生了变化,也在这时,有一股巨大吸扯之力的漩涡蓦然出现在他的前方,还未临近,江新身体就出现深深的刺痛。也幸好他的身躯强度得到了增强,要不然的话,他此刻必然承受不住,破损不堪。 但现在,漩涡依旧,吸扯着江新的身体向着漩涡而去,江新拼命挣扎,纵然身体出现一条条血道,但始终没能抵挡住那股庞大的力量,眨眼之间,就被吸扯其内,他本人则也没有坚持多久就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新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在河流中漂浮了许久许久,但依旧上不了岸。 直到一道刺目的阳光照射在了他脸上的时候,他那久久未曾睁开的眼皮动了一下,挣扎了许久以后,江新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睁眼望去,依旧是红色的瘴气,此瘴气的浓郁程度已经非常惊人。他此刻如同置身在雾气里,根本什么都看不清,而神识所过也只是扫清楚一丈之内的事物,除了流水还是瘴气。要知道江新当初食用了罗精三身鱼之后的神识可是能够外放十丈之远,而现在仅仅如是,由此也能衬托此地的瘴气之浓。 江新望了望自己的衣衫已经破碎不堪,不堪入目,而他的身体上也有着无数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而且他的神魂此刻也是无比钻心的疼痛。他知道这些伤一方面是漩涡之力所导致,而另一方面则是这红色瘴气一点点的侵蚀所致。 江新顺势摸了摸储物袋,还好,储物袋还在,他翻找到最后一粒破瘴丹之后,快速地塞进了嘴里。与此同时,他也在别人的储物袋找到了一些疗伤丹药,一股脑地全吞了下去。 待他的身体有所缓和之际,他一拍储物袋那五色元丹瞬间就散发着五彩霞光,悬浮在了他的身前,虽然红雾退散了一些,但也并不是特别明显,即便如此,而那元丹依旧向着一座黑暗中的灯塔在为江新保驾护航,提供着方便。 江新做完此事之后,就一路上的随波逐流,他此刻并没有逞能,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废物,再说久久未消的伤痛依旧缠绕,他也懒得有其他动作。 时间就这样继续滑走,江新的伤势也已经恢复地七七八八,虽然此地看起来危险,但暂时也并没有遇见棘手的事情。 “如果没有这五色元丹护我周身,恐怕我早已经就一命呜呼了!” 江新悬浮在水面之上,也不知晓此地为何地,他也不敢蓦然冲向天空,因为毕竟不知道周边是什么情况,会否会有更大的危险突然降临。 随着河水行进,瘴气更加浓厚起来,江新即便有五彩元丹傍身,肉眼可见的距离变为了半丈之内可见,然而神识也是半丈。江新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一座围城,被红色瘴气不断地围堵逼迫着。 但就在江新一筹莫展地快要一飞冲天查看情况,赌一赌命运之时,他的储物袋里顿时有了异动,查看了一番以后却又没有任何异常。他对此很是奇怪,但摸不着头脑,只能作罢。 继续前行,并没有过去多久,一大片一大片的蚊虫就铺天盖地呼啸而来。江新望着密集的蚊虫眨眼就把自己淹没,他施展着火球术法快速地攻击着,然而那些蚊虫的数量仿佛并没有尽头一般,任凭江新使出浑身解数都是无计可施。最为关键那些蚊虫都是手掌般大小,口器锋利,扎到人身上会出现莫名的疼痛与瘙痒。 江新此刻被蚊虫包裹,实属无奈,就在他准备跳入河水中躲避之时,储物袋的异动再次出现,而且他感应的次数更加的频繁。 江新顺势一拍储物袋,只见当初在生机门获得的数十颗虫卵蓦然破开,肉眼可见地数十只蝗虫轰然飞起,在空中振翅跳动着,一口一口快速地吞噬着眼前的蚊子。 那蜂拥而至如潮水般,围着江新的蚊子眨眼就被蝗虫一一吃光,但看江新的身上已然鼓起来一个个大包,甚是残忍。 虽然江新望不见瘴气之内,但依旧听到那嗡嗡作响的蚊子数量绝对不少,只是那蚊子就是不敢欺身上前继续冲刺。 直到这个时刻,江新才仔细观察着这些蝗虫,它们手指长短,绿色眼睛,紫色的头部,蝗虫还是自然存在的蝗虫,但是此种类江新并没有见过。 “也不知晓你们究竟为何种异种,刚一出现就可以悬空半空,而且对蚊子也有这么大的威慑力,真是奇特。”江新望着此团蝗虫,感慨非常,他随即继续说道。 “既然你们不能答话,我也不知道你们的身份,那我就命名你们叫做绿睛紫头蝗!”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三品金莲 蝗虫悬浮在半空,萦绕在江新的周边,震慑着蚊虫的侵犯。虽然有蝗虫在侧,但江新还是忧心忡忡了起来,他并不知晓这里通向了何处。 江新继续沿着河流向下游而去,这次并没有行进多久,水流的速度明显变缓了许多,江新通过分析他觉得应该是河道变宽导致。 按照百川汇流的说法,江新猜测他脚下的水面不是大海就是大湖,但是他觉得应该不是大海,因为群山之内怎么可能有海洋呢。 但就是江新分析思考之际,一根根密集的水草就沿着水面扑击而来,那每一条就如同毒蛇一般,试图用它们那手臂粗壮的茎叶缠绕住江新,把他四分五裂而开。 江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面色大惊的同时,也不含糊,手持着断剑就猛然地挥砍,眨眼间那一根根的水草就被切断枝茎,但是这水草太过密集,切断了一茬以后,一茬又如潮水般袭来。 江新更好的办法,他倒可以施展火球术来燃烧,但是那水草就从水中钻出,这么多的数量还是用断剑直接挥砍更为直接。 江新不知疲倦地就这样用断剑收割着来袭的水草,外有蚊虫伺机而动,内有水草蜂拥而至,也幸亏蚊虫有蝗虫在侧,否则他的处境堪忧。 江新不断地前行,他也发现蚊虫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试图要冲破蝗虫的震慑范围,但毫无例外少数挑衅的蚊虫都毫无例外地被蝗虫消灭一空。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草越加疯狂,蚊虫也更加暴虐,不断地冲击着江新的无瘴气地带,在这艰难行进的路上,有三个蝗虫也已经被蚊虫攻击而死。 江新此刻的状态其实也不是很乐观,长时间的与水草纠缠,先不说受伤,他内心都涌现出了深深的疲惫感。但是江新也在思考为什么这些蚊子与水草会越加的疯狂,他认为此事必然存在些许蹊跷,或许这些红色瘴气,水草,蚊虫是在保护着某样东西都说不定,江新一直坚持,也是为了一探究竟。 江新有五色元丹的加持,但也阻挡不了被不断压缩的空间,浓郁的瘴气剧烈翻涌,也好像在撞击着江新身旁那道看不见的屏障。 此刻他的周身只有三尺之内的范围没有被瘴气侵蚀,但就在他几乎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望见了一个令他匪夷所思的景象。 只见那些已经有大腿粗细的水草在经过一根手指粗细的植物茎叶之时,它们竟然绕道而过,并不敢碰触。 江新此刻并没有看错,虽然自己由于目光受限只瞥见了一丝,但是他可以断定那茎叶就是莲花的形态。 他瞬时就调转了方向,向着那根茎蔓延的地方而去,当江新一脚踩在那越加粗壮的荷花根茎之时,那蚊子与水草顿时就不再攻击,各种烦扰的声音仿佛也在此刻退去,而它们似乎天然就惧怕这一植物莲花。 没过多久,江新就见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荷花,他游走观察许久之处才看清了此物的全貌。它此刻绽放着无比漂亮的七彩霞光,绚烂夺目,而那荷花的正中间则长着一个一丈宽的金色莲蓬,莲蓬灿灿发光,耀眼非常,其上有数十颗明晃晃的莲子眨巴着眼睛,仿佛在诱惑着江新前去采摘。 “这是三品金莲吗,一品是三花九瓣,依旧我的观察,这绝对是三品莲花,虽然我不知晓此物有何妙用,但我绝对清楚,吃了其中的莲子,对我肯定有巨大的好处。” 江新望着此物垂涎三尺,但就在他准备采摘其中的莲子之时,这三品莲花瞬间就化作了一道流光钻入到了江新的丹田之内。 江新此刻内视自身,只见他的灵气大海之上顿时多了一株三品金莲漂浮在其上,而那本来波涛汹涌的灵气海洋由于这三品金莲的出现瞬间就变的古井无波起来,它仿佛就如一颗定海神针,镇住了海上的大风大浪。 但就在此物消失以后,极远的地方突然就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吼叫,而那本来消失的蚊子与水草眨眼间又疯狂袭来。 江新此刻不敢大意,快速地就拔出断剑拼命的挥舞起来,还好这些水草虽然看起来狰狞,但力量并不是太强。 江新顺着来时的水路,不断地加快着速度往回赶去,而此刻的蝗虫也被蚊虫包围,也在竭尽全力的消灭着那如同疯癫的蚊虫。 就这样,江新与他的蝗虫就拼命地逃跑起来,又一声愤怒的嘶鸣之声,江新能够猜测到这绝对是蚊虫之王追逐了过来,恐怕要不了多久,江新就要被追上了。 江新不敢冲破红色瘴气而起,他痛定思痛以后,咕咚一声,就下潜到了河流之内。 无数条水草在攻击着江新,如果不是他剑法犀利,恐怕立马就要被这水草群所撕碎。 江新下潜以后,此刻的他顾不得河水的冰冷与水草的冲击,一路拼杀向着上流而去,即便如此,他的身体早已经遍体鳞伤,血流如注。 至于蝗虫,早已经在跳入河流之前,被他踹到了怀中,他可不想让蝗虫白白在外面等死。 突然之间,江新在河底的石头之间,望见了一条漆黑的鱼。此鱼一首两身,速如闪电,狠狠地注视着江新,江新心中惊讶,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到它,它分明就是被江新砍掉一条身子的罗精三身鱼。 那鱼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似乎恨不得江新立马死去,但江新此刻怎么会放过它,虽然水草棘手,但他还是向着此鱼的方向移动而去。此鱼就这样与江新玩起来游戏,一个冷眼旁观,一个狠心抓补。也不是江新必须要抓住此鱼,而是他明白也许只有此鱼有方法带领他离开这里。 但就在江新斩断来临的一波水草,要去翻越一块巨石继续抓捕此鱼之时,他头顶上方不远的地方再次传出了一道愤怒的嘶鸣,很显然敌手越来越近。江新此刻面色大骇,纵然在水底,他也能感受那股杀死凛然的气势。 江新此刻不敢耽搁,向着罗精三身鱼追去,但就在他翻过一大块巨石之时,一股庞大的吸扯之力就把他再次吞入了一道漩涡之内。 第一百三十六章 凝海成基 江新再次被漩涡吸扯其内,他的身体道道裂缝,这一次的伤势明显比之前的那一次更加的严重,转眼的时间,江新就忍耐不住,晕死了过去。 但就在江新被漩涡强大的撕扯之力就要搅碎之际,他的身体瞬时就闪烁着氤氲霞光对抗着那股要毁灭他的力量。 与此同时,江新身体的内部此刻也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只见那不久前钻入他身体的三品金莲,眨眼就爆发璀璨的金光。而他丹田之内的灵气之海,也在慢慢地如同大海结冰一样,不断固化起来。 瞬息间,三品金莲就瞬间解体开来,其花朵飞舞,飘逸灵动,其莲子横飞,耀眼非常,眨眼间它就在空中化为了点点晶莹的光亮,散落飞散融合在了江新的灵气之海之内。 随之时间的推移,那灵气之海就慢慢化为了三万丈宽窄的平面地基悬浮在了江新的体内。 如果江新此刻有意识,他绝对会震惊,因为这是凝气境通向筑基境的必然之路,凝海成基。 筑基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如同盖房子一般,必须要把波涛汹涌的灵气之海固化为基,方才能够在其上构建更宏伟的建筑。如果地基不稳,就算再精妙的设计,再美丽的房屋都会在顷刻间倾塌。 时间就这样子地匆匆而过,处在昏迷中的江新丝毫不知体内的状况,他只是偶尔迷糊之时,感觉到身体暖洋洋的,异常舒服。 直到江新醒来之时,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河水冲到了一处岸边,自己的全身虽然湿漉漉的,但是觉察不到丝毫的疼痛。 他内视自身查看情况,眼前的景象瞬间就震惊了他的心神。他表情露出了狂喜之色,因为他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筑基成功了,虽然只是刚刚踏入筑基的门槛,但是跟凝气境已经不可同一而语。 “想必那三品金莲绝对不是凡物,要不然我也不会在昏迷中筑基,而且它还救了我一命,如果没有它在关键时候出手,我必然会被漩涡撕得粉碎。”江新脑补着昏迷时发生的一切,因为他觉得只有神秘的三品金莲才有这实力。 江新从劫后余生的欢喜中跳脱出来之后,他望了望周身的环境,依旧是古木参天,乱石穿空,大河流淌,而现在也已然没有了红色瘴气的身影。 “既然从红色瘴气中逃离出来了,下面我要做的就是稳固自己的修为,防止周家之人的报复。”江新思索了过后,做出了下一步的计划,他判断了方向之后,就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江新再一次进行着一个人的探索,但是并没有过去多久,他就密林中遇到了两个熟人,他们分别是刘家的刘家豪与安家的安绪。 “恩公,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没有事吧!”刘家豪面露喜色地对着江新问候到。 “对啊,我们俩还担心你被周家之人给谋害了呢?”安绪此刻接着刘家豪的话语,对江新颇为关心地说着。 “你们俩怎么还在这里,这邙山之行还没有结束吗?”江新问着两人最近的情况。 “我们这一波人就快要离开了,因为家族修为更高的人已经来了,就连四大家族的家主也亲自来了。我们俩因为迟迟等不到你,所以就碰碰运气看在附近能不能找到你,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们也只能先行离开了。”安绪回答着江新的话语,也不拖泥带水,很是坦白。 “现在距离我们出发的时间过去了多久了。”江新问着自己关心的话语,明显他对时间的流逝已经搞不清了。 “已经过去两年的时间了,你是不是在这其中遇到了什么事情,连日子都遗忘了。”刘家豪颇为关切地问候着。 “我是闭关太过入迷才忘却了时间,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过去吧!”江新胡乱编了一个理由就搪塞了过去。 “哦,对了恩公。”就在安绪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江新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们俩别叫我恩公了,恩公恩公这么叫,显得人很老啊!就叫我江新吧!”江新可不喜欢这个称呼,随即说着。 “其实你并不需要过多担心周家,我们俩已经给我们的家主说过了,周家必然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刘家豪的话语铿锵有力,郑地有声。从他坚定的眼神中,江新能够看出两人的决心与好意。 “对的,我们家主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原委,也已经答应绝对护你周全。”安绪重重的点了点头,也快速说着。 三人说完话语就快速地向着集结的地方而去。但江新在穿梭的路上却是心中沉重了起来,他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的,自己恐怕已经坏了孙城主与周家的大事,如果被发现,必然会遭受到报复。 还好现在安刘两家继续按照周家的计划行事,自己也没有暴露,所以他必须跟着大部队出这邙山。 如果自己暗自逃跑,敌方察觉以后,必然会派出更多的人进行绞杀。 而现在,敌在明,自己在暗,他也就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况且周家也不可能在明面上撕破脸皮,他可不认为安刘两家会置自己于不顾。 江新同时也认为只有光明正大的出现才能看到局势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他从而也能就此做出相对应的策略。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江新此刻拥有了五色元丹,就算敌方不顾一切要杀了他,元丹在手,也不至于被杀,因为他也想看一看元丹被引爆的威力。 第一百三十七章 局势 江新三人穿过了一棵棵参天大树,很快就望见了一群人伫立在树林间的一处空地之上,远远而观,总共分为四大阵营,自然就是周刘孙安四家,而安在也在其内。 而从其中的站立方位与自身威势,江新很快就认出了除了安家家主安如风之外的其余三位家主,他们都是中年人。 周家家主周遴选,此刻望着江新前来,面色微怒,眼睛瞪如铜铃,他着一身黑色长衫,颇有一股阴沉狠辣之感。 而刘家家主刘安全,他则是脸上微带笑容,狭长的眉毛张开如同两片月牙,似乎对江新的到来很是欣喜。 至于孙家家主,当然也是嘉兰城城主的孙超,他身材高大,成熟稳重,不过此刻却是眉头微皱,似乎再思索着什么。 “家主,就是他,就是他抢了我的盈灵果,就是他用计谋杀了我哥与周生长老。”周乾此刻表情愤怒,恨不能立马就冲过来揪住江新的衣领,他对着周遴选恭敬地一拜说道。 “哦,以他筑基境的修为确实有这个嫌疑,东门你去抓他过来。”周遴选表情冷漠,话语冰寒,吩咐着他的弟弟周东门。 而安家众人听闻江新的修为以后,无不震惊纷纷。要知道来之前,江新才只是凝气境六层的修为。 但就在周东门听闻周遴选的话语以后,就在其闪身而去之际,刘家家主刘安全却眼睛微眯地在这时说道。 “周家主,你可不能因为江新有嫌疑,就强势抓人吧!再说,周乾所说之言是真是假都还未曾确定,这行为未免有些草率了!” “对啊周家主,我也觉得此事太过以势压人了。再说,江新乃是我们安家之人,就算他用计谋得到了盈灵果,那也是他的本事,这盈灵果本来就是天地间的无主之物,谁得到就是谁的。难道你周家发现的,就不能别人来争抢了。”安如风面色阴沉,嘴角冷笑,并没有给周遴选面子。 至于此事,除了四大家主之外其他人都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为何要针对一位安家的外援呢?但他们此刻都噤若寒蝉,未敢吭声,静静地看着事态进一步的发展。 “哼,我周家做事向来公开公正,我只是想把那小子叫过来,搜他的魂魄而已。如果盈灵果不是他所得,我自然会放他离开。”周遴选说得义正言辞,堂而皇之,但在场的谁不知道搜魂对于修士的残忍,轻则神志不清,修为半废,重则当场死亡也不一定。 “周家主真是好打算啊,还搜魂,那你为何不搜周乾的魂魄来让他以证清白呢?”安如风此时面露不屑,连忙反问着周遴选本人。 “哈哈,你别以为我不敢,东门,你来!”周东门听闻周麟选的平淡的话语,也不迟疑,瞬间就向着周乾的天灵盖抓去。 而周乾听闻此话,本来还嚣张的嘴脸立马就变得惶恐不安,还没等到他求饶,就听到周乾凄厉地惨叫之声,他面色瞬间扭曲,明显正在接受着非人的折磨。 众人望着周遴选面无表情的神态,无不为他这狠辣果决的手段所震惊。 转瞬间,当周东门松开周乾口吐白沫的头颅之时,他怒视着江新,随即斥责道。 “大胆贼子,竟然敢陷害周家子孙,要不是周乾跑得够快,恐怕你也会杀了他吧,夺宝可以,但你的行为可是专门为害人性命而去的。贼子,拿命来!”周东门面色愤怒,说完此话,就一个闪身向着江新而去。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安如风此刻早已经率先向着江新的方向而来,他眨眼之间就站立在了江新的身前,挡住了周东门来临的路线。 “安家主,你这是为何?为何阻我为我们周家之人报仇?”周东门此刻面色微怒,但是他可不敢对安如风轻易出手。 “你说的话也只是一家之言罢了,你在周乾脑海中看到的,我们又没有看到。”安如风话语铿锵有力,并没有因为周家要出手,而有一丝怯懦。 “你是不相信我了?”周东门面色阴沉,他也并没有想到安如风如此难缠。 “相不相信不是我说了算,我只认证据!”安如风面色严肃,根本就不给周东门面子,咬定了一切都要看证据。 不过在这难解难分之时,刘家家主却面色平静对着城主孙超恭敬一抱拳,随即说道。 “听闻孙城主有一术法,名为截取术,可以提取修士的一段记忆化为画面,很是神奇,还请孙城主施展此术还事情一个圆满。” 周遴选听闻此话,随即面色大变地说着。 “万万不可啊,城主,为了自证清白周乾已经牺牲得够多了,万不可再对其进行伤害了。” 而安如风听闻刘安全的话语,他可不管孙超此刻如同吃了苍蝇的表情,也是恭敬一抱拳说道。 “恳请孙城主还员事情的真相,如果江新故意杀人,自然是罪加一等,死罪难逃。” 孙超听闻三方家主的话语之后,本来纠结的表情顿时却如释重负起来,他喜笑颜开地说道。 “既然我会此术,也证明此术也有其价值,今天我就破例施展一次,是非之说,肯定会有个结果。” “万万不可啊,孙城主,乾儿已经成这样子了。”周东门听闻孙城主的话语,面色大变,瞬间抱拳恳求道。 “放心吧,我的术法已经趋近大成,根本就不会对被施法者造成任何伤害。如果你俩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施展此术。”孙超面色平静,言外之意很是明显。 虽然周遴选二人并没有立马给出答案,但是此刻面色明显也是阴晴不定起来。 “你看这事闹的孙城主都要出手了,真是不该啊,既然如此,就当此事没有发生吧!”周遴选虽然此刻面色不好,但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第一百三十八章 离开 江新望着这一幕幕的发生,面色平静,并没有任何言语,毕竟现在当务之急是早点撤离才对,至于周家的账以后再算。 “既然刚才的事情是一场误会,那么接下来第一波的人也是时候该回去修整修整了。”孙超目光与其余三位家主交流之后,也随即说出此话。 但就在众人准备离开之际,周遴选却阴沉着脸对着孙城主说道。 “城主,我们接下来的探险势必会更加危险,所以我建议第一波的结丹修士留下,不知看各位意下如何?” 其余三位家主听闻此话,略微思索以后,觉得此话不无道理,不过孙城主却适时补充道。 “第一波的四位结丹修士都离开的话,确实未免有些可惜,要不派其中一人护送一下吧!” 孙超说完此话,周刘安三位家主无不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孙城主沉吟了片刻之后却继续说道。 “就是不知道该派谁去呢?” “我去,我愿意毛遂自荐护送其他人离开。”周东门听闻话语,立马就率先开口,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周东门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我不同意!”刘安全眉头微皱,第一个表示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安如风也是面色阴沉地跟着说道。 孙城主听闻,叹息了一声,他望了望安刘两家的家主,以及其身旁的安逸动以及刘家的那位结丹修士,他沉吟了片刻,随即说道。 “既然两家都不愿意,不如就在安刘两家之中选一个吧,逸动,你可愿意护送这些人回去!” “城主,定不辱使命!”安逸动抱拳一拜,声音浑厚地说着。 而周遴选望见是此结果,则是面色更加阴沉起来,周东门也是没有办法,望向了别处。 至于刘安两家的家主则是彼此对望,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敲定了人选,那你们即刻启程吧,务必要路上注意安全!” 孙超说完此话,大手一挥,第一波的众人就化为了一道道残影,向着邙山之外而去。 安在由于实力偏低,也在返回的队伍之中,望见江新穿梭的身影,他感慨的同时对着江新也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江新,这次多谢你了,大恩不言谢!”安在对着江新一抱拳说道。 “大可不必,你不是也救过我吗,就当咱们扯平了?”江新面露微笑,真诚地回应。 “这怎么能扯平呢?”安在对于他父亲开始对于江新的做法,他也是心知肚明,并没有劝说,但当是江新不顾危险救了他的命,以及告知了有关家族命运的事情之后,他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江新其实也没有责怪安在,毕竟当初自己修为太低,还真的是用小慕慕的事来以恩胁迫,占用了安家的一个名额。 他其实明白,当初就在他为小慕慕找到亲生母亲的时候,两人的恩情就已经扯平了。这事说回来,反而是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不知轻重,也难怪安如风会开始不待见于他,但终究他也给了安家回报,至于安家以后怎么样,这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不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是跟我们回嘉兰城还是去别的地方?”安在颇为关切地问着江新。 “嘉兰城我就不去了,该做的事都做了,也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了,我想去外面看一看。”江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周家在嘉兰城毕竟是一方地头蛇,他们肯定会嫉恨于你,所以尽早离开也是对的。” 江新知晓安在的意思,安家能够帮他一次两次,但总不能时刻陪着他,而现在安家自身都处在微妙的情况之中,所以安在让他离开也是好意。 安在望着说起周家江新那越加冰冷的表情,害怕他年少冲动,郑重说道。 “你可别小瞧了周家,周家可是有元婴修为的老祖,如果你想报复还是等自身强大了再回来,否则会得不偿失!” 江新听闻此话,忽然想到那当初对周夫末施展种灵之术的人,莫非就是周家的老祖,但是周家老祖常年闭关怎么会认识辽东呢?江新总觉得周家之人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才决定尽快逃离。不过他又随口问道。 “你们安家有元婴老祖没有?” “有的,我的爷爷就是元婴修士,不过到了他们那个年龄与修为也是深居简出,常年在闭关!”安在微微一笑,淡定地说着。 江新听闻此话,觉得这小小的嘉兰城真是卧虎藏龙,非同一般,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我现在都有些怀疑当初的一些猜测是否是正确的?” 安在听着江新说起的言论,并没有就此打断,认真的倾听起来。 “唉,如果孙家与周家是一伙,但是为什么孙超还在帮我说话呢,难道他已经不打算与周家结盟了?” 安在听闻此话也想不出来缘由,随即说道。 “或许孙城主已经衡量了利弊,改变了注意,毕竟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但就算他们联合,我们两家已经做了足够的准备。” “那就好!”江新回答了安在的话语以后,总觉得哪里有一些不对劲,他虽然想不出来,但毕竟这是四大家族的事情,自己总归要离开了,所以他也懒得再去想了。 一个多月后,队伍路过了一片山脉,树林依旧是郁郁葱葱,正值春季,当然也有许多嫩芽从树枝间窜出,江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觉得是时候离开了。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开口说道。 “安在,安绪,刘家豪,我要走了,就此一别,不知是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你准备去哪里,我随你同去闯荡天涯?”刘家豪面露崇拜地对着江新说道。 “不了,你有家,我没有,所以我随处可处,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安居之所,至于你,还是好好陪家人吧!”江新说着说着有些感慨,但他对于三人的情谊却是牢牢记在了心里。 江新此刻知晓自己要去哪里,但是他并没有说,防止他们被有心人算计逼迫。 告别了众人以后,江新就向着西方而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来人 江新再次一个人上路,但是他的心情并不是特别顺畅,他总觉得周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江新此次的目的是准备去往咸丰城,此城乃是越国南部较大的一座城池,当然也是距离嘉兰城最近的一座城池,说是距离近,到那至少也有三十万公里的路程。 如果江新不吃不喝的飞行,估计也需要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到达,当然这注定也会是一场漫长且孤寂的旅行。 两个月之后的一个夜晚,月明星稀,昆虫低鸣,江新在一处树林间燃起了一把篝火,品尝着自己烤熟的一只山鸡,望着无尽的天空,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因为这种场景很容易让他想起已故的父亲。 “从家乡离开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那黑色毛发的线索,世界如此之大,我该去往哪里寻找这如同大海捞针般的线索,现在我连这黑色毛发到底是何种妖兽留下的都不知晓,唉,难啊,看来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江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思虑过后又啃了一口山鸡肉,这肉此刻咬在嘴里,也已经食之无味。 虽说筑基以后已然辟谷了,但是他这么做无非也是想找点心灵上的慰藉罢了。 但就在江新准备起身之时,一道冷漠的声音突然就从密林中传了过来。 只见从密林之中缓缓走出来一道身影,他一身白衣,高鼻梁大眼睛,瘦弱的身体衬托地他很是精干。 “你还跑得挺快,找你可费了不少功夫啊。” 江新抬眼一望,心中顿时就个咯噔了一下,此人江新他可不止一次见过,正是安家长老安逸动。 “不知安长老特地前来所为何事?”江新面色平静地说着,纵然知道此刻情况不妙,但他还是表现出非常的淡定。 “我很好奇你到底得到了些什么机缘,所以想追过来询问询问。”安逸动此刻面色被篝火映衬的忽明忽暗,他冷笑着说道。 “哈哈,安长老乃是结丹修士,怎么可能会对筑基境以下的机缘动心呢,想必你前来的缘由肯定不会如此简单吧。”江新释然一笑,虽然他已经猜出,但是他还是随口问道。 “你果然没有这么简单,周家的那么多人都没能找机会杀了你,你肯定有着什么秘密,但是我对你的秘密可没有丝毫兴趣,我是受人所托来带你走的。” 安逸动面色如常,看起来轻松,也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把江新放在眼里。不过话说回来,任谁是结丹修士怎么会在意一位刚刚筑基的修士呢? “哦?莫非是周家之人,恐怕也只能是周家了,要不然谁会这么对我恨之入骨呢?”江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哼,既然知道,你的淡定倒是令我很是好奇,真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底气?”安逸动露出了饶有兴趣之色,他也没有想到江新面对即将死亡的事实,竟然如此坦然。 “安长老,我哪有什么底气,我自知自己实力低微,根本就不是你的一合之敌,所以也算是认命了,但是我临死前不想当一个糊涂的鬼,连自己为何而死都不知晓。”江新摇了摇头,语气低落,话语中带有些许沮丧。 “你我本无仇,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周家的人,我不妨告诉你,正是周家的元婴老祖命我必须杀了你,带回你的尸体。你要知道,周家的背景可比你想象中的更为庞大,就连嘉兰城的孙家也是非常忌惮,更别提安刘两家了。”安逸动说出此话之时,表情恭敬,如同一名虔诚的信徒,恨不能对着周家磕头跪拜。 “原来你已经背叛了安家,安家可是你的宗族的,你这是大逆不道,卖祖求荣!”江新忽然脸色一遍,阴沉冷漠,直接就对着安逸动呵斥一声,因为他已经获得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哈哈哈,你想说就说吧,反正等你说完,我就要送你离开了。天下之势,强者为尊,谁会在意弱者的可怜,你我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面前,不过皆是蝼蚁罢了,我也只不过是识时务罢了。再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决择,我的选择就是不断找任何机会变强,哪怕阻挡我的是家族亲人,我也要披荆斩棘,将那些挡住我前进之路的人,斩杀殆尽。” 安逸动面色平静地说出自己平时不足与外人道的话语,似乎也很是享受满意自己的想法。 “哼,你真是一个败类,恬不知耻的败类,连养你生你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不认,哈哈,你可真是无耻至极啊。生而为人,要懂得感恩,要记得,善恶是非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你这种人,纵然我收不了你,天也会收了你的。” 江新被安逸动的话语惹得怒火中烧,对于这种人性已经泯灭的人,他可不想丝毫压制内心的想法。 “你找死!”安逸动本来还洋洋得意于自己的观点,但被江新这么一骂,瞬间就露出强烈的杀机。 第一百四十章 消失的金色 只见安逸动此刻一拳轻轻拍出,一个三丈高的灵气大手就带着摧枯拉摧的势态,向着江新迅猛抓来。 江新望见此招式,他面色大变,暴怒的思绪充斥在他的脑海,与此同时,他的周身炸放银光,两手挥动间,十道利刃就脱颖而出,向着那灵气大手轰然撕裂而去。 “哦,竟然是八银地熊的攻击招式,不过这还不够。”安逸动面露好奇。 只见十道利刃仿如出鞘的剑光一般,眨眼就与灵气大手轰然而撞,只可惜十道利刃刚一接触大手,就如同纸糊一般,瞬间瓦解,而那灵气大手丝毫无损,速度飞快地抓住了江新的身体。 “你要明白筑基与结丹之间的差距,这根本就不是术法可以弥补的。”安逸动对于江新的举动一脸不屑,而后继续说道。 “死吧臭小子,下辈子你再证明你那正义的观点,看看适不适合在这尔虞我诈的修真界里生存!” 就在江新要被这灵气大手一举捏碎之时,江新的身体突然就金光大闪,肉眼可见的那灵气大手就如同雕塑一般,轰然瓦解碎裂。 只见江新储物袋里本来隐没在角落的九纹龙针针筒,突然喷薄着霞光豁然而出。 它就这样悬浮在半空,滴溜溜地旋转不停,猛然间从针筒的表面就幻化出一条金龙。它身长九尺,鳞甲森森,瞪大着眼睛就向着安逸动冲去。 而安逸动望见此景象面色大变,根本就来不及言语,他双手掐诀间,一道三丈长的火焰之刀就蓦然而出,他一指之间,那火焰长刀就挟带着摧枯拉摧之势向着金龙挥砍而去。 而金龙仰天咆哮,一股气吞山河的气势陡然而出,向着那火焰长刀猛然撞击而去。 肉眼可见,那长刀还没临近就被金龙无形的气势所震慑,行进间的它寸寸碎裂开来,轰然而散。 但是那金龙依旧去势不减,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安逸动的身前。安逸动此刻低喝一声,他的身体表面立马就被一层石皮所覆盖,仿佛穿了一身石头所做的铠甲。 金龙右爪一探,不顾石皮的坚硬,瞬间就穿透而入,滋啦一声,只见金龙右爪收回之际,一颗圆滚滚的金丹就被其抓在手中。 安逸动刚才本就惊恐的双眼在龙爪探入身体之内之时,已经七窍流血,气息萎靡,而被剥离了金丹的他也是立马就一命呜呼,倒地不起。 金龙扭头飞来,一颗圆滚滚的金丹就被其右爪递出,江新接过以后,金龙就此化为点点光雨消散一空。 江新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再次检查了一下九纹龙针与针筒,原先其上勾勒的金色龙纹,现在却都变为了黑色。江新知晓,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金龙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了。 江新把安逸动死不瞑目的尸体用火烧了以后,打开了他遗留的储物袋,只见其内有七颗极品灵石,二十三颗上品灵石,三百七十六颗中品灵石,十万多颗下品灵石,以及其他琐碎的日常用品,并没有任何功法与丹药。 江新对此结果很是满意,凭空得到的财产拿着就是舒心,他也没有任何愧疚的感觉,整理完一切以后,江新继续向西而去。 三日之后,江新宛如一道长虹飞行在天际,以他目前的神识他早已发现眼前不远之处,有两人在斗法拼杀,但是他此去的目的正是寻找二人,想去问一问咸丰城的位置。 其实江新也想打听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其他小的修士聚集地,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更多的有关咸丰城的消息,还有就是他可不认为修士跨越城市会通过飞行,肯定有一些更便捷的方式,传送阵。 江新还未走近,那本来正在厮杀的二人顿时就停止了动作,如临大敌一般,因为江新的修为他们看不透。 只见两人之中,一人瘦弱如柴,骨瘦如猴,他的眼睛雪亮,而身上却遍布道道血痕,明显处在刚刚打斗中的劣势。而另一人则相对眉清目秀一些,他此刻身板笔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胆怯。 他们还未开口,江新就率先问道。 “敢问两位道友,咸丰城怎么走呢,是不是一路向西?”江新并没有以势压人,毕竟他可是才不久看到了安逸动的下场,凡是还是小心为妙。 “咸丰城距离此地可不近啊,如果日夜兼程的飞行,恐怕也得个大半年的时间啊。在下肖飞知晓一处地方,那里有着一座上古传送阵,如果可以,要不了多久您便可到达咸丰城。”瘦肉的男子快速的回答着江新的问题。 “哦,竟然有上古传送阵,此阵在何处?”江新听闻,内心颇为欣喜,脸上却平淡如常。 “此阵就在离这里十天路程的西悬谷,属下可以带你前去。”肖飞自知留在这里的下场会小命不保,所以他快速开口,恭敬一拜。 “好!”江新目光一闪,对于肖飞的想法,江新并没有戳破,而是爽快的答应。 第一百四十一章 西悬谷 江新与肖飞没做任何停留而是向着西悬谷的方向飞去。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或许我今天可能真要死于许凯手里了。” 江新望着肖飞态度恭敬的样子,也没有为难他,而是面色平静地继续开口问道。 “许凯跟你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 “唉,我欠他的灵石!”肖飞苦闷地一笑。 “不会吧,就这么简单!”江新有些吃惊于肖飞的话语,随即继续说道。 “身为凝气境八层的你应该不缺灵石吧,怎么会因为灵石被人追杀呢?” “唉,说来话长,我是因为赌博,才输了个精光,结果欠人一屁股债,才整天躲躲藏藏的。我也想改过自新啊,但是实在拿不出来灵石。要不是我整天赌博输了灵石,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凝气境八层的修为啊!” 江新望着肖飞也知晓自己确实玩大了,都差点把命给搭了进去,江新也没有安慰他,而是问他了有关西悬谷的事情。 “这西悬谷都有哪些势力,那上古传送阵到底在哪里呢?” 肖飞听闻此话,也不敢怠慢,而是快速抱拳说道。 “这西悬谷又名恶人谷,其中最大的势力分为三股,而他们的老大则被称之为三大恶人,分别是采阳女黄欢,毒女舒佳琪,铁塔罗森。从他们的称谓中,想必你也能猜测到他们的长处与手段,只是这三人之中只有这毒女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有人知晓她的庐山真面目。至于上古传送阵,则在采阳女黄欢的府邸落水阁里。” 肖飞介绍的很是清楚,江新也对西悬谷有了一定认知,不过江新沉吟了片刻以后,再次问道。 “不知应该符合什么条件,才能借用这上古传送阵呢?” “我也没有坐过这传送阵,不过据我听闻,要想借用这传送阵并非易事,据说只需要符合采阳女提出的三个条件的一个即可。” 江新并没有打断肖飞的话语,而是认真地聆听着。 “这第一个条件就是可以给她提供一个筑基境以上的童男之身,供其修行采阳补阴之术。第二则是需要缴纳三枚极品灵石,当然这还不包括自己乘坐上古传送阵所需的灵石消耗。第三则比较简单,只需要得到大人物的引荐,比如一方家主的推荐,或者三大恶人其余二人的推荐。” 江新听闻肖飞的话语之后,本来微皱的眉头瞬间就舒展了开来,灵石他不缺,最害怕地就是别人不需要灵石,让他用其它珍宝来兑换。 “你可知晓这三大恶人的修为达到了什么境界吗?”江新把最为关心的话语说了出来,如果对方实力太高,自己完全不敢与虎谋皮。 “据说是结丹后期,当然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肖飞沉默片刻说道。 江新思索了片刻之后,下定了决心,他觉得可以去试一试,大不了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两个金丹甩过去,看看是什么结果。 …… 西悬谷很是热闹,也很繁华,依山而建的建筑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风味。 江新与肖飞彻夜赶路,不免身上带有一股风尘仆仆之感,两人挑了一家名为醉梦楼的酒楼踏了进去。 这醉梦楼也是非常了得,满阁楼里都充斥着酒香,迷人心脾,光闻其味道,身上的灵气都有一种运转加快的感觉。 “这酒楼不错啊,许凯,没有想到你还真会挑地方啊!”江新打趣着肖飞。 “大人,我也是听说这里的美酒不错,并没有来过,我的经济实力有限,你也是知晓的!”肖飞尴尬的一笑,他也是对这里的美酒垂涎三尺,但也并没有尝过,如果今天能够蹭上几口,也不算白来。 “不知两位客官,想点些什么酒水呢?我们这里的酒应有尽有,当然这里客官点的最多的乃是蜻蜓点水,两位不妨尝一尝。”一位店小二态度恭敬地对着两人介绍着店里的情况。 “蜻蜓点水啊,据说可得几百块下品灵石呢?”江新还未说话,肖飞就面露震惊地说着。 “没错,客官,这酒确实不便宜,五百灵石一壶酒!”肖飞被店小二的话语再次震惊地张大了嘴巴,随后他苦涩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喝不起。但江新却在这时面色平静地说道。 “这蜻蜓点水可有什么来源?” “这酒是我们老板娘特地酿造出来的,她是由三十八种名贵药材专门熬炼而出的,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灵液,喝下一口此酒,修士的身体犹如春风拂过,洗去一路风尘。而修士的丹田则如蜻蜓点水面,快意迎上心头。只有亲自尝过,才可感受深刻。”店小二态度很是亲和,面露笑容,始终不疾不徐地说着。 肖飞被店小二说得面露陶醉,而江新却面露好奇之色,对于此酒的功效却是颇有一分期待。虽然江新并非贪酒之辈,但闲暇之时也会小酌几杯,以慰风尘。 “那就来一壶吧!”江新爽快地回答着。 “大人,你可真有钱啊,那可是整整五百块灵石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肖飞面露震惊的望着江新,他没有想到江新如此大方有钱,随即贱兮兮地对着江新说道。 “大人,能不能借我一些灵石还账啊,我保证不会再赌博了,我决定以后绝对改头换面,弃恶扬善,洗心革面!”肖飞也是面皮超厚,才跟江新认识也没有多久,就打起了向江新借钱的主意,而且还付诸了行动。 而江新听闻此话,也是内心一震,随即苦笑了一下,回答道。 “你身为凝气境八层修士,脸皮也是够厚的啊,放心吧,如果我顺利离开,肯定会替你结清账款的。” 就在江新两人说话间,一壶老酒就被店小二盛了过来。一杯绿色入口,一股浓郁的果香味瞬间就充斥着江新的唇间。 此酒入肚之后,快速就化为一道道灵气,不断冲刷着身体的各处,他的身体瞬间就轻盈了无比,宛如洗了一遍热水澡一般,无比舒畅。 而他的丹田则如沐浴着甘霖,小雨霏霏间惬意非常,而江新本来初入筑基的修为也随着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慢慢稳固了下来。 “店小二,再来一壶蜻蜓点水!”江新面露陶醉,大喊一声,而后对着张大了嘴巴的肖飞说着。 “你也喝啊,愣什么愣啊!” 但就在肖飞小心翼翼地端起来了酒杯准备一饮而尽之时,一道呵斥之声打断了肖飞的动作。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找茬 江新一眼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个青年男子,他面色愤怒,眨眼之间就来到了肖飞的面前,呵斥说道。 “肖飞,你欠我的灵石何时归还,还有脸在这里喝酒,点的竟然还是蜻蜓点水,你要知道这酒我平时都不敢轻易去喝。” “魏超,我知道我欠你灵石,我说会给你还的,这不最近手头紧嘛。”肖飞面露祈求,希望魏超能够再给他一些时间。 “哼,你怎么可能没有灵石,没有灵石你能喝起这酒,少在这里唬人了。”魏超不屑地说道,恨不得立马让肖飞还了所欠的灵石。 江新望着此幕,准备转身离去,却在这时,他看见肖飞祈求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叹息了一声之后,随即面色平静对着魏超说道。 “肖飞欠你多少灵石,我来替他付?” “哼,我说怪不得你能喝起这里的酒,原来你是找到了靠山了啊,他欠的灵石不多,也就一千块而已。”魏超似笑非笑地说着,似乎把江新当做一个肥羊想宰上一顿。 “不对啊,魏超,我记得当初只欠你两百灵石而已,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多,你这是敲诈勒索,趁火打劫。”肖飞满脸的愤怒,他没有想到这魏超竟然如此的无耻。 “一千就一千,赶紧拿钱走人,可别再打扰我的雅兴。” 江新面露不耐烦,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千块灵石直接就甩给了魏超,而魏超见状,而是立马面色阴沉,他忽然面色扭曲,声嘶力竭地喊着。 “不行,我现在又改价了,变成两千了。” 肖飞见到魏超此刻扭曲愤怒的嘴脸,立马就不答应了,他蹭地一下站起了身子,愤怒说道。 “魏超,你可别欺人太甚,给你一千块灵石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可别再得寸进尺了。” “哈哈哈,我得寸进尺,今天你要不给够五千块灵石,你就别想离开。” 就在魏超说完此话以后,从大门口再次走进来了七八个凝气境修士,他们个个面露凶煞,恨不得将江新二人生吞活剥。 “嘿,原来是另有目的啊,想你凝气境九层的实力可没有胆量在我的面前耍威风,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放肆。” 江新面色阴沉,杀气腾腾,猛地一拍桌子,目光狠狠地扫过众人,他此刻的爆发犹如一头凶兽出笼一般,根本就不给其他人发飙的机会。 而魏超此刻虽然被江新的面目所震慑,但是他依旧色厉内荏地说道。 “敢在西悬谷耍横,你是没有把我魏超放在眼里。” 魏超说完此话,一拳就向着江新胸口打出,而肖飞见状本来想上前阻止,但还没有等到他有任何动作,江新的一拳就如疾风一样呼啸而过。 两拳相撞,魏超瞬间倒飞而出,口吐一口鲜血,砸在了一张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破碎不堪,而他的右臂则扭曲如麻花状,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啊,你竟然敢伤我,你真是胆大包天,罪不可恕!”魏超此刻愤怒嘶吼,而其带来的众人却不敢上前分毫,颤颤巍巍,能一拳重伤凝气境九层修士的修为绝对在筑基境以上。 但就在江新准备上前继续收拾魏超之时,一道石锥瞬间飞来,直击江新的太阳穴,江新此刻愤怒如火,一拳轰出,便把那石锥击溃成渣,散落一地。 只见从大门口再次走来一位青年,他眼神阴鹫,纤细的眉毛,一身黑衫,给人一股阴沉之感。 “你为何阻我?”江新面色阴沉,对着此人说道。 “我段落做事,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段落话语冷漠,嘴角一瞥,把江新就不放在眼里。 “哼,背地里出阴招,你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江新一眼就看出此人是筑基初期修士,但是此人手段阴狠,率先出手,江新面色阴沉,也不想给此人面子。 而围观的众人皆面面相觑,谁不知道段落乃是罗森的手下。敢这样对段落如此说话的人,恐怕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 “大人,这段落可是铁塔罗森的手下,你还是小心为妙,别把事情搞大。”肖飞此刻已经有些紧张,小心提醒着江新,并不想江新把事情弄得不可收场。 段落见江新沉默,还以为他被罗森的名号所吓住,随即面露不屑地说道。 “给你三息的时间考虑,交出灵石并且跪地求饶,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江新听闻此话,不怒反笑,而后说道。 “哈哈,你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段落,我劝告你以后别在狗仗人势了。” 江新说完此话,也不啰嗦,而是一拍储物袋,断剑横空,蓦然斩去,长空一剑被他施展而出,只见一道三尺长的剑光就挟带着决然霸道之势,向着段落斩去,而这还是江新未释放全力的情况之下所使出的一剑。 第一百四十三章 赔款 魏超此刻眼见江新突然一剑斩来,他大惊的同时,一拍储物袋,一个巴掌大的绿色铃铛赫然悬浮在他的身前,闪烁着莹莹光芒把其笼罩在了光幕之内。 剑芒扫过,挟决然之威,一剑横空斩在光幕之上,肉眼可见,那光幕刚出现就立马被斩破消失,而铃铛本来才开始晃荡作声的状态也戛然而止,轰然爆开。 而江新的剑光此刻并没有消失,而是余光斩在了魏超的胸前,血流不止。虽然魏超受伤不是很严重,但是他明白江新肯定是收了力的。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无事生非,如果你不说出个缘由来,可别怪我的断剑再要手下留情!”江新脸色冷漠,杀意萦绕,他希望魏超能给其一个解释。 魏超此刻面色难看,他乃铁塔罗森的手下,如果在此时妥协,肯定会被周围之人嘲笑,弄不好还会掉了罗森的名头。 “如果你能够接下我的这招,我魏超自当技不如人,如果接不下,你只有死路一条。” “好!”江新豪爽答应,也不害怕魏超会使出阴招。 但就在魏超即将要动手之际,店小二突然快步前来,他正气凛然地质问着江新与魏超两人。 “你们打架可以,但是我们老板说了,损坏的东西谁赔啊,当然我们老板也好心提醒双方的动作最好小一点,这样也能少赔一点?” 江新与魏超听闻此话,顿时一愣,没想到店小二这个时候竟然问起了赔偿款。 魏超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而是面色严肃地说着。 “当然是败者赔款了,难道要让胜者出钱!” 江新对于此话不置可否,而是阴沉地望着魏超。 “叠月三斩刀!” 魏超面露讥讽,一拍储物袋,一把银色的长刀就被其抓在手中,他蓦然一斩,三道一丈高的弯月就豁然而出,这弯月一道比一道威势更猛,呼啸间就向着江新而去。 江新此刻面色如常,再次一挥断剑,只见一道一丈宽的剑影就猛然而出,毫无疑问,江新此次增加了些许剑招威势。 刹那间,两者碰撞,酒楼的部分横梁被一切而断,木屑飞扬,声音响亮。 长空一剑再出鞘,磨灭月光于无痕。 “你败了!”江新面色平静地望着魏超,而魏超此刻却是面露震惊地望着江新,因为那剑光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他明白,如果江新想杀他,必然是一剑之威。 “说吧!”江新再次补充道。 “是许凯让我来的,因为我曾经欠他一个人情。”魏超面露不忿,说完此句,就要转头离去。 而江新听闻此话也不震惊,平静说道。 “损坏的物品你还没有赔呢?” 只见店小二此时拔腿跑来,气势汹汹地也望着魏超,快速开口。 “快点赔钱?” “你估算一个价吧,我赔给你?”魏超面色阴沉,但是说出去的话也不好收回。 “我们老板娘说了,给你一个优惠价,五千灵石!” 众人听闻店小二的报价,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修个酒楼就需要五千灵石,而且他们家的酒也没有被打破分毫。 魏超听闻此话,却是面色更加阴沉,反驳而道。 “我又没有打破你们家的酒,只是修个房子而已,这未免也太贵了吧!” “我们老板娘说了,五千可是优惠价,不会降价。”店小二的话语很是硬气,根本就没有妥协的意思。 “叫你们老板娘出来,我要与她当面讲一讲理,我知道你们老板娘与毒女舒佳琪有些关系,但也不能这么坑人啊?” 魏超本来就怒火中烧,此刻又被店小二凌厉的话语所斥,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索性要叫老板娘出来。虽然他对此地的一些传闻颇为忌惮,但是这么多灵石自己虽然有,但是如果掏出的话,必然会损失惨重。 就在众人震惊这老板娘的关系之大时,一道脚步声瞬间从二楼缓缓传来,只见一位年轻女子她一身紫衣,头梳发髻,面容清秀的从楼梯而下,她面色平静地说着。 “听你说要跟我讲理,哼哼,现在我来就跟你讲理!” 只见那名女子话语落毕,一拳轰出,一个三尺大的灵气拳头就呼啸而来,向着魏超而去。 魏超眼见拳头快速袭来,自己根本就来不及躲闪,他再次一拍储物袋,刚才那把长刀再次出现,直接与灵气拳头轰然撞击。 只可惜长刀应声碎裂,而那灵气拳头一拳就打在了魏超的胸口之上,魏超顿时吐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了下去。 “你不是要讲道理吗?怎么不讲了?”老板娘再次面色平静地说着,而魏超听闻此话,再也不敢吭声,而是乖乖把一个储物袋交给了店小二,快速远去。 “哼,敢在我酒楼闹事的人还没有敢不赔款的!” 老板娘说完此话,望了一下江新,而后上楼而去,根本就没有看那残破房屋的损失。 江新望着此女,面露震惊,同时也在好奇她的身份。 “大人,酒也喝了,我们该走了。”肖飞此刻虽然对江新的行为颇为崇拜,但是他更担心江新走了之后,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活呀。 肖飞在陪着江新前往落水阁的路上郁郁寡欢,他原以为冒着风险能够逃避追杀,而现在却得罪了罗森手底下的人,怎能不让人郁闷。 “肖飞,以你对许凯的了解,他这个人怎么样?”江新思索着这一切。 “以我的了解,许凯这人睚眦必报,如果不是,他也不至于为了一点灵石就要杀了我吧,他才凝气九层的实力竟然敢动你,必然有些许倚仗,你要小心为妙。”肖飞提醒到。 “无妨,如果这传送阵真如你所说只需要灵石的话,那么也不必担心什么。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你也走吧!这是给你的灵石!” 只见江新掏出了一个储物袋递给了肖飞,而后转头向着肖飞所说的落水阁方向而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中计 待江新走后,肖飞打开了储物袋,只见里面躺着足足两千枚下品灵石,肖飞顿时喜出望外,感激涕零,长叹道。 “唉,这些年欠的债终于可以如数还清了。” 江新此刻独自一人行走在大街上,向着采阳女黄欢的府邸而去。虽然他知道此女的癖好,但是为了尽快离开这里,他还是选择了去尝试一下。 落水阁位于附近的山脉之中,江新拾阶而上,并没有太过匆忙,越往前走,附近的建筑越加的稀少,直到周围都是密林,江新才腾空而起,远眺那落水阁亭亭而立的建筑。 古风古朴的楼阁隐藏在群山之中,犹如遗世而立的仙人,低调且高深。 江新此刻站立在落水阁的门口,思虑再三,还是敲响了紧闭的朱红色大门,还没等江新说话,两扇大门就徐徐打开。 只见一名身着粉衣,略施粉黛,明媚皓齿的年轻女子就倚靠着二楼敞开的窗户向下看来。 “拜见……” 江新望见此景,此刻言行举止突然就被打断道。 “拜见什么呢,不用拜见,如此俊俏的小子我也是头一次见到,有话进来说吧!” 此女子手托下巴,声音妩媚地招呼着江新进屋去说,而江新心生警惕,料定这就是那采阳女黄欢无疑了。 “大人,恕在下冒昧打扰了,听闻大人这里有直通咸丰城的上古传送阵,所以想借用一下,我也知晓大人的规矩,这是三颗极品灵石还请大人笑纳。” 江新此刻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语气客气地说着自己的请求,他知晓人在屋檐,不得不拿出些诚意。 黄欢听闻此话,嘴角微翘,娇气说道。 “竟然还这么客气,还带来了礼物,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进门右拐,往东三里路,便可见到传送阵。” 江新也没有想到这黄欢竟然无此豪爽,虽然他知晓了传送阵的所在,但是内心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拜谢黄欢后,就向着东边而去。 还未临近,他就见到了传送阵,此传送阵呈圆形,约十丈大小,由青石构成,其上勾勒无数难名的符文,外围有三十六个凹槽,中心有一个凹槽,江新猜测这肯定是放置灵石的地区。 但就在江新离传送阵还有三丈距离之时,一道透明的光柱蓦然冲天而起,形成了一道光幕穹隆把江新围困到了里面。 而江新此刻面色阴沉,知晓大意之下中计了,他一剑斩出,只见那光幕之上出现了层层波纹却不见任何裂痕。 “没用的,这封困阵可是只有结丹境后期修士才可打破,你就算使出浑身力量也无济于事。” 只见从远方树林中徐徐走来两人,一位是黄欢,一位是许凯,而此刻说话的正是许凯。他面色冷漠,嘴角一瞥,显然是劝说江新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当初你从我手中救了肖飞一命,今天就用你的命来抵债吧!” 江新听闻肖飞的话语,面色阴沉,他是觉没有想到这许凯竟然如此记仇,而且竟然还和黄欢走到了一起,不过他随后讽刺到。 “真没想到的,你竟然是采阳女黄欢的禁脔,你可真是好福气,就怕你到时候无福消受啊!” “小子,我看你有几分姿色,刚才邀请你进屋,你竟然敢拒绝我,接下来让你尝一尝这迷魂封困大阵的厉害,有了此阵,我看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黄欢听闻此话,本来优雅的表情瞬间就流露出了微怒。 “哼,以你结丹境的修为何必如此,你直接出手岂不是更加直接。”江新此刻不屑地对着黄欢说道,如今黄欢把自己困住,他获得的金丹则不能引爆,要不然在光幕内的自己就会尸骨无存。 “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杀了嘉兰城安家的安逸动,所以才想借此阵法速速逃离,虽然我不知晓你用什么方式杀了他,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必须要这么做。” 黄欢此刻面色平静,她根本就是把江新当做了一位结丹修士才对付,也为了防止出现差错。 “想必你也不是单单为了抓我来修炼这采阳补阴之术吧?”江新面色阴沉,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行踪竟然暴露的如此之快。 “哈哈,不瞒您说,我是受人所托,如果你前来,务必要了结你的性命。但是所托之人只说结果,但并没有说出要你命的过程,所以我肯定要物尽其用啦,哈哈哈。”黄欢越说越是兴奋,恨不得立马就把江新就地正法。 “想必是周家的元婴修士吧!”江新面色阴沉,但语气很是肯定地说着。 “没错,就是周家的元婴老祖周岁照用秘法委托的,你得罪了周家,即便我不出手,你以为毒女与铁塔会放过你吗?” 江新此刻听闻黄欢的话语,顿时一惊,面色阴沉如水,他并没有想到,这周岁照的能力竟然无此广大,人未到,却已经有人再执行他的指令了。 “小子,别在负隅顽抗了,从了我,我会给你一条通天坦途!”黄欢此刻面露贪婪,狡黠地说着。 “我这么英俊帅气怎么会从了你这个老巫婆,丑八怪呢?”江新面露讥讽地对着黄欢说道。 “既然你找死,我今天非要等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吸干你,让你不得好死。”黄道说完此话,手指掐诀,低喝而道。 “花自飘零神魂醉,恍恍惚惚入梦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毒女 江新此刻身处光幕之内,顿时他的周身就幻化出一片片黄色的兰花花瓣,不断飘洒飞舞,香气扑鼻,却并没有实质性的攻击之力,但江新的心神却在这冗杂散乱中渐渐迷离了起来。 “不好,此花有毒,可作用于神魂之上。” 江新突然一激灵,他没有打散这些花瓣,而是一拍储物袋,一颗泛着五彩霞光的元丹就悬浮在他的身前,而元丹则形成一道无形的力量在阻拦着花瓣的包围。 江新冷漠而视,望着黄欢面对五色元丹的惊讶之色,并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结丹修士肯定不止这些能耐。 “竟然是定毒丹,但可惜你修为太低,驾驭不了,看我的。”黄欢轻蔑一笑,而后掐诀沉吟。 “落花本是无情物,四季流转残梦里。” 江新此刻严阵以待,静观其变,透明的光幕突然就光芒大放起来,其内再次出现了三种颜色的花瓣飞舞旋转,分别是粉色的荷花,蓝色的菊花,红色的梅花。 随着这三种花瓣的加成,五彩元丹的保护范围被迅速缩小,眼看就要欺身到江新的身前。 但就在这时,一柄五尺长的铁锤瞬间呼啸而来,其速飞快,其势迅猛,咚地一声撞击到了光幕之上,光芒一闪间,光幕破碎,轰然而散,也就在这时,飞花化为光雨,不见影踪。 而黄欢望见此景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她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她面色愤怒,望着树林间的徐徐走来的身影,低吼一声。 “毒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坏我的好事?” 江新此刻面色震惊,望见来临的那道倩影,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竟然就是毒女。” 只见此女一身紫衣,扎着马尾,眼睛明亮,英气十足,虽然她换了发型,但是江新一眼就认出来,此人就是醉梦楼的老板娘。 “我需要询问他一些问题?” 江新听闻此话,一脸错愕,自己何时惹了这个大人物,还需要她亲自来询问不成,但是现在看来她至少对自己没有敌意,否则也不会刚才危机时刻出手。 毒女的脚步并没有停歇,而是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江新的身前。她一把抓住了五彩元丹,轻轻地抚摸了起来,似乎此物对于她无比重要一般。她的表情忧伤,目光柔和,隐隐有一滴泪水从她的脸上划过。 而黄欢望着毒女的状态,瞬间严肃起来,斥声说道。 “你所要询问的,不会就是这定毒丹的来历吧?” 毒女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此丹,仿佛陷入了回忆里面,并没有回答黄欢的话语。 而黄欢眼见毒女沉浸其内,并不理睬自己,面露不屑地继续说道。 “哼,一个死人的元丹而已,至于如此伤心吗,你就是再伤心,你所留恋的人也已经死了,哈哈,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毒女听闻此话,瞬间昂起了头,她面露杀意,眼睛血红,狠厉说道。 “黄欢,你的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一点,要不然我会让你从此地消失。” 毒女说完此话,转过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江新,示意他说出此物的来历。 “说,你怎么得到这五彩元丹的,如果你骗我,我立马杀了你。” 江新被其凶狠的目光直视,顿时觉得压力倍增,仿佛如果乱说一句话就会陷入到无底的深渊一般,万劫不复。 江新恭敬一拜,丝毫不带掩饰,诉说着邙山之行在红雾中有关五彩元丹的遭遇。 等江新快速简短的说出此事以后,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毒女接下来的举动。 而毒女在听闻中面色却是更加悲伤难过,随即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自言自语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没想到再见之时,只剩元丹解我愁肠。” 黄欢望着此景,咧嘴一笑说道。 “没想到遗世独立的毒女还有如此深情的一面,真是没想到啊,哈哈,天下男人一大把,何必为了死去的故人伤心呢,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介绍你一个。其实,我觉得许凯就不错,嘿嘿!” 而许凯听闻此话,脸上惊喜一闪而过,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面部表情却被毒女一览无余。而许凯也知晓毒女的名头,如果能够通过黄欢得到毒女的话,他许凯岂不是在这西悬谷可以作威作福了。 “你们俩这是找死!” 毒女凌空一指,那柄锤子就在空中猛然一挥,只见一道三丈大的锤影就脱颖而出,向着两人快速而去。 而黄欢见状怒骂一声以后,祭出了一柄剪刀,一道三丈大的剪刀虚影瞬间就向着锤影呼啸而去。 两者碰撞,轰隆作响,飞沙走石,木屑纷飞,待到安静之时,只见黄欢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气喘吁吁,显然损耗严重。而许凯此刻,已然成为了一摊肉泥,倒在了黄欢的身边。 “没想到你竟然到达了结丹境圆满的修为,我还是小看了你。”黄欢此刻面露震惊,望着毒女说道。 “怎么,你不服?”毒女冷冽一问。 “我告诉你毒女,我可是奉周家元婴修士的命令要留下此人,你若阻我的话,你要知道此事的后果。”黄欢面色阴沉,她知晓自己不是毒女的对手,所以冷言威胁道。 “他既然能够带来我故人的元丹,也说明了与我有缘,我断然不能让你在此杀了他的。我就问你一句,放不放人。” 毒女面色阴沉,话语冰寒,也同样威逼着黄欢。 而黄欢听闻此话,脸色阴情不定,就在她准备开口之际,一道洪亮的声音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密林。 “人不能放,元婴修士的怒火,我们承受不住!” 只见从密林中再次走来了一人,他身长九尺,一身棕衫,国字脸,眉毛粗壮,他身上的肌肉健壮,支撑着身体犹如一座铁塔。 “罗森,没有想到你也来了。”毒女见状,面色沉重,他可是知晓罗森的可怕,虽然罗森也是结丹后期修士,但是那一身炼体之术,纵然结丹圆满修士遇到,也是非常棘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周家老祖 毒女知晓独自面对黄欢与罗森两人并没有太大问题,但是事态明显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去发展,最主要的还有一个周家的元婴老祖在暗中作梗,所以她不得不谨慎起来,面色阴沉地继续说道。 “你们俩当真不放人吗?” “放不了,我已经说了,我必须要出手阻止。”罗森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有复杂。 “人确实不能放,为了这小子得罪元婴修士,我还想多活几年。”黄欢此刻整理了一下衣衫,轻蔑一笑,而后继续凶狠地说道。 “要不了多久,周家老祖会亲自赶来,你与那小子谁都别想离开。” 江新与毒女听闻此话,面色更加阴沉,知道此刻事态严重。毒女则快速对江新说道。 “你先开启传送阵,我来牵制住两人。” 毒女此刻说完,径直向着两人冲去,而江新则是一拍储物袋,三块极品灵石则落在了阵法中间,无数块其他的灵石则落下了阵法的剩余凹槽之内。 灵石落座之后,传送阵之中的符文则逐次亮起,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而毒女此刻已经与罗森及黄欢战斗在了一起。 “休想离开,罗森,你先撑住,我先去逮住那小子。”黄欢睚眦欲裂,她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新溜走。 “你们二人,谁也别想从我身边过去,既然你们认为可以拦住我,那就让你们尝尝我的蛰息蛇行功。”毒女面色阴沉,霸气说道。 只见毒女低喝一声,双手掐诀,转瞬间她的全身就覆盖出一层黑色的蛇鳞,此鳞甲黑白分明,诡异森森,深邃苍凉。 “寒气甲!” “黑狱劲!” 黄欢与罗森见状,同一时间也低喝一声。 黄欢的周身阴寒之气弥漫,冲击着树叶哗哗作响,她的身体之上眨眼就被一股蓝色的气流汇聚成了一副铠甲的模样。 罗森则是身体黑色气息蒸腾,肌肉虬龙,他一捏拳头,咔咔作响,宛如从地狱中脱困的魔鬼,誓要将毒女乱拳打死。 三人转瞬间就碰撞在了一起,一拳过,黄欢攻击的身体寒气崩溃,坠落在地,不断吐血。 再一拳,罗森则是很不好受,头发凌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气息萎靡了下去。 “没想到,你竟然隐藏地如此之深,我们两人根本就不是你的一合之敌,想必你绝非出自于小门小派。”罗森阴沉着双眼,他倒是低估了毒女的实力。 “你从我的称呼中,难道没有猜测到吗?”毒女不屑地望了一眼罗森。 罗森顿时目瞪口呆,面色大概,随即说出了他认为遥遥不可及的宗门。 “毒罗宗,你竟然出自于毒罗宗!” “没有错,你们两人不知好歹竟然敢阻我,要不是看在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面子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两人的。”毒女此刻面色难看,虽然他对罗森说着话,但是眼睛却望向了树林中隐隐走来的一人。 此人乃是一名老者,长长的白发,浓浓的胡须,一脸褶皱彰显着此人的沧桑,即便如此,但依然掩盖不了他强大的气息。 “你是周家老祖周岁照!”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到了毒罗宗的人,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周岁照似笑非笑,郑告着毒女。 “哈哈,区区一个元婴修士,也敢在我毒罗宗面前叫嚣,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你们周家的大本营在哪儿?” 周岁照听闻此话,面色阴沉如水,他没想到毒女竟然知晓他的本家。 “看来你对我们周家了解的颇深啊,只要你让我带走那小子,周家与你毒罗宗井水不犯河水。” 周岁照一手指向江新,已经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只要把江新交出,就当一切没有发生。 “江新我一定要带走,这事没得商量?”毒女摇了摇头,目光有神,语气坚定地说着。 “既然你冥顽不灵,可别怪我自己动手了。” 周岁照话语落毕,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而毒女则瞬间面色大骇,对着江新大喊。 “小心,他的目标是你。” 而江新还没有听到毒女的话语,就感觉到全身的汗毛竖立,仿佛要大祸临头一般。 他瞬间一拍储物袋,安逸动的金丹就被他抛了出去,向着周岁照气息牵引的地方而去。 “爆!” 而毒女望见江新的动作,瞬间就向着江新的方向而去,与此同时,一把红色的大伞便被毒女撑开,遮掩着那金丹爆炸的威力。 要知晓,金丹乃是结丹修士用一生的修为之力所凝结的元丹,它的爆炸威力足足可以夷平快一里范围内的任何事物,而江新此刻所做的明显要与对方同归于尽。 轰隆一声巨响,山石崩裂成渣,树林碎灭成粉。待到烟雾散去,只见周岁照头发凌乱的与罗森黄欢,面色阴沉地在天空俯视而下,而江新则被毒女保护在大伞光幕之内,就连传送阵此刻也被保护地毫发无损。 “毒女,如果你不是为了刻意保护传送阵,你也不会受伤如此严重,现在我看你有什么办法,来继续与周家老祖进行对抗。”黄欢此刻是愤怒嘶吼,她没有想到自己差一点就香消而散。 江新听闻话语,他才注意到此刻毒女面色苍白,嘴角溢出了血液,急忙上前搀扶。 “我没事,传送阵马上就好了,我不能让传送阵在爆炸中毁灭。这是我送你的玉简,你拿好,就算当作报答你找到了我师兄的五彩元丹。” 毒女对着江新小声说完以后,而后抬头望天,面色平静,开口道。 “还没有战过,你们可别得意。” 毒女此刻一拍储物袋,只见三条黑色的小蛇就悬空出现,而毒女一手斩过,那三条小蛇就身首分离被其一把抓来,大口吸食着蛇血。 “毒血入我腹,怪力由我掌,大战天地间,破除敌人阵。” 第一百四十七章 舍命相救 周家老祖望着毒女越加强劲的气势,他虚空一踏,一拳打出,声雷阵阵,一个四丈大的灵气拳头就泰山压顶般地向着毒女所在方位而去。 江新望见此景,呼吸急促,虽然他愤怒,但只能握紧了拳头看着毒女出招。 毒女此刻手持铁锤,动作沉稳,一个飞身就向着灵气拳头而去,猛然抡动间一锤就砸在了上面,咔咔作响间,裂纹出现并急剧扩大蔓延,哗的一声,拳头轰然爆碎而开。 “哼,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的力量竟然如此巨大,可以硬撼元婴修士的一招。”周岁照眼看自己的招式被破,惊讶的同时继续冷笑一声说道。 “强弩之末而已,看我的冰雹弹!” 周岁照说完此话,双手再次掐诀,六个三丈大的冰球就赫然悬浮在了半空,他瞬间一指,那冰球就排成一排向着毒女而去。 毒女见状,阴沉着脸,但是她的双眼却是聚精会神,丝毫不带怯懦。 “黑蛇甩尾!” 她低喝一声,全身的蛇鳞此刻仿佛炸裂而起,不断地张开闭合,仿若在呼吸一般。 此刻的她再次飞身而起,双手持捶,猛然抡动间向着一个个冰球而去。 “杀!” 毒女面色狰狞,一捶而去,如同一个蟒蛇甩动了巨型的尾巴。 一招之下,第一个冰球碎裂化为冰花,第二第三个冰球四分五裂,第四第五个冰球一分为二,第六个冰球则是与大锤相互僵持,毒女再次猛然一推,那冰球则被推飞而去,在后退中轰然爆开。 江新此刻明显看出了毒女的勉强,但就在他准备飞扑上前之时,毒女立即转头用眼神制止他的行为。 此刻的毒女发丝凌乱,口鼻流血,脸上苍白如纸,早已经没有了之前对付罗森的惬意。 江新眼看如此,实在也不忍心置身事在。他知道,毒女一直在救自己,如果放任她一人不管,那自己岂不是胆小懦弱之辈,忘恩负义之辈,见死不救之辈。即使救不了,但自己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毒女香消玉殒。 江新奋不顾身地冲向前去,与毒女并排而立,而此刻传送阵的符文却越加闪烁明亮,其中的吸扯之内也快要达到了顶点。 “时间要到了,你快走吧,就算此刻他有瞬移,也别想从我这里过去!”毒女根本就不看江新,而是紧紧盯着周家老祖即将而来的身影。 “要走一起走,再说你都帮我成这样子了,不值得啊,你还是走吧!”江新面色严肃,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我找了几十年就为找到我的师兄,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已经不再人世,你离开了以后,记好去毒罗宗找我师尊西门玄,他会为我报仇!” 毒女话语果决,根本就不容江新半点反驳,她手臂一挥,江新就如一条断线的风筝向着传送阵里面飞去。 江新此刻想要阻拦,但人已在半空,他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毒女一人面对周岁照。 “不要让我失望,两人死不如一人活,再说你走了,他根本就不敢杀我!” 而周岁照此刻听闻毒女的师傅是西门玄之后,他的脸色变了又变,而后一咬牙说道。 “我不敢杀你,还不敢杀了那小子吗?” 而毒女听闻此话,则是不断后退到传送阵的旁边,她严阵以待,防止周岁照的偷袭。 “你拦不住我的,杀了我们周家那么多人,他的命我要了。” 周岁照脸色凶狠,杀气腾腾,在这关键时刻他根本就不愿意给江新一丝逃跑的机会。 周岁照说完此话,凭空消失,而毒女此刻已然再次撑起了红色大伞,那伞的巨型光幕形成了一个强绝的防护罩保护着传送阵,她明白周岁照要以瞬移的速度进行前冲,来打破自己的防御。 咚地一声,伞幕凹陷下去,毒女吐出一大口鲜血。 咔嚓一声,伞幕裂纹横生,毒女口鼻再次生血。 江新望见此幕,睚眦欲裂,眼睛血红,他明白毒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萍水相逢的两人,无意的滴水之情,却被毒女舍命来相救,江新心痛,但却无力。 哗啦一声,伞幕轰然碎裂,毒女七窍流血,但依旧咬牙坚持。 但就在周岁照再次准备而来,江新的身影蓦然消失于原地之时,毒女此刻不带一丝含糊,不由分说,一捶抡过,只见传送阵顿时四分五裂,破碎不堪,而那本来闪烁的符文与光亮,则是突然混乱不已,忽明忽暗,眨眼变消失。 “哼,你以为你破坏了传送阵,这小子就能活命吗?传送阵受到了破坏,到时候那小子肯定会空间撕碎,尸骨无存。”周岁照面色阴沉,不屑地说着。 毒女做完一切,则是晕倒了过去,她明白,接下来自己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一个问题。 江新眼睛猩红地在空间隧道无力地挥动着臂膀,他恨不得此刻留下的是自己。 周围遍布七彩霞光,一条条的光如同被渲染一般,绚丽异常,江新望着这空间隧道,根本来不及多想。 只是还没有走多久,这流动的光就变得扭曲黑暗,眨眼就把江新吞噬。 “空间坍塌,不好!”江新此刻刚反应过来,顿时惊呼,但神魂肉身却已经感受到了难以遏制的撕裂之苦,深处破碎空间之内,江新眨眼就被疼晕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毒功 也不知晓过了过久,江新迷迷糊糊地从昏迷中转醒,他的周身此刻被浓雾所包裹,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江新一动,全身撕裂的痛苦顿时就席卷了他的全身,此刻的他衣衫褴褛,血痕遍布,也幸好他已经到达了筑基境,可以辟谷,要不然如果昏迷时间过长,没有食物来源,必然会饮恨西北。 江新艰难地坐起身子,打开储物袋,一股脑地往口中塞入了一把疗伤丹药,打坐了起来。 “这空间坍塌也太害怕了,那一条一条的黑色裂缝简直就是深渊巨口一样,要把人撕裂吞噬。也幸好我受伤不太严重,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 一个月以后,江新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睛雪亮,对于此地也有了自己的猜测。 但就在他准备起身之际,一声兽吼便从远方的浓雾中传来,江新对于此声音颇为熟悉,这就是八银地熊的嘶吼。 “这里面果然是空白玉简的空间!” 江新已经筑基,所以对于此兽倒也没有太多的惧意,但是他对于这地方却是充满了浓浓的兴趣,为何这玉简每次都要在自己殒命的时候救助自己呢。 江新循着咆哮声音而去,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它就望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他的前方突然就出现了一片不知道延伸多么远的透明光幕,而八银地熊此刻就在愤怒地拍击光幕,试图用自己的蛮力把光幕打碎。 “大胆贼子,你快放了我,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快放我出去。”八银地熊望见江新,怒目圆睁,冷漠地说着。 “你竟然在这里,我都以为你已经死了,真是令人出乎意料!”江新好奇眼前的一幕,虽然他早就猜出声音是八银地熊的,但是能够看到这家伙真的没死,江新心里也不免有些吃惊。 “大胆贼子,你竟然敢咒我死,你真是胆大包天,嚣张至极!”八银地熊再次猛烈得拍击着光幕,但是不论他怎么拍打,那光幕依然稳如泰山。 “哼,当初你有多么嚣张,如今就有多么悲伤,你想出去,我也没有办法,是空白玉简主动吸收的你,又不是我,我也无能为力。”江新冷哼一声,道出了此事的实情。 “卑劣的人类,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八银地熊此刻面露凶煞,前腿离地而起,只见它张开了大嘴,一颗银色的元丹就被其吞吐而出,其速之快,眨眼就向着光幕撞去。 “竟然都是五级妖兽了,还凝结出了妖丹!” 江新此刻望向八银地熊的动作,顿时就感受到了震惊,要知道自己当初见到此熊的时候,它才是相当于人类筑基境的修为,现在已然如同结丹修士了。 妖丹猛然撞向了光幕,只是光幕光芒一闪以后就纹丝未动,而八银地熊却被反震之力撞击地不断退后。但是它并不甘心,连续试了几次以后,依旧改变不了现实,随即一怒之下,扭头钻入到了光幕内部的浓雾里面,消失了踪影。 江新思索着眼前的一切,并没有丝毫头绪,就在他准备研究一下毒女给他的玉简之时,他的身体顿时被一股排斥之力,掀飞而起,眨眼就来到空白玉简的外面,出现在了一片密林之中。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已经从空白玉简内出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确定方位,向着毒罗宗的位置前进,以期望早点救出毒女,为其报仇。” 江新明白自己在传送过程中,必然有人破坏掉了传送阵法,要不然绝对不会遭遇这等事情。 他寻找了一处山洞以后,拿出了毒女给其的玉简,此玉简呈现青色,一输入灵气就散发莹莹光亮。江新把其放在额头,其内瞬间就涌现出一大片的信息,钻入到了江新的大脑,过了十息,直到江新头脑发胀的时候,那信息方才传输完毕。 “竟然是五毒归化功,原来那五彩元丹就是筑基修士通过修炼此功来凝结的。” 江新震惊的同时,心底也为这五彩元丹的凝结难度而犯难。 五毒归化功乃是在体内凝结出五颗毒丹,五丹合一方为结丹。但是这毒丹里面的毒素必须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因为只有这样,那开始时的致命毒物才能状态达到平衡,并且产生奇妙的作用,后而形成定毒丹,可以对毒产生免疫。 这功法最适合现在的江新用来修炼,结一颗毒丹可以达到筑基中期,结三颗毒丹可以达到筑基后期,结五颗毒丹可以达到筑基圆满,最后五丹合一,全身精气神融合达到结丹之境。 “毒女能把此物交与我,此物绝非不简单,此法也是筑基境通向结丹境最快的一条路,虽然有些旁门之嫌,但却很是神奇。” 江新思索了片刻以后,离开了山洞,他判断了一下方位之后,就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 峰峦叠起,古木参天,一轮夕阳悬挂在天边,大有一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孤独感。 天空彻底地暗淡了下来,月明星稀的夜晚,江新选择在群山之中休憩,他徒手抓了一只野鸡,再次炙烤了起来。 他望着篝火,想起一路走来的艰辛,不免有些感伤,随即他咬了一口烧鸡,咀嚼了起来。但就在他这时,他发现了此鸡肉的异常。 “有毒,虽然量小不足以致命,但是却真的有毒。” 第一百四十九章 阳灵村 江新对于野鸡中毒之事,并没有太过在意,这荒郊野岭的,谁还能专门给野鸡下毒不成,肯定是这鸡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此毒对于江新也是可有可无,所以江新也不在意,原地休息了起来。 待东方的第一缕霞光挥洒在天边的时候,江新就从打坐中醒来,他不带丝毫犹豫,继续向着西南方行进。 “必须要找人问问路才行。”江新并不知晓自己所在的位置,因为毒罗宗与咸丰城不是太远,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询问一下咸丰城的位置。 约莫三个时辰以后,江新远远就望见前方山脚下有一个村庄,这个村庄整体布局呈一个圆形,一条条的道路错综复杂,宛若迷宫一样,曲曲折折,具有特色的同时也不免令人好奇。 江新从天边落下,并没有直接飞奔村庄,而是向着田间耕作的一位村民而去。 此人年龄也不大,中青年,他皮肤黝黑,眉毛狭长,抡动着手中的锄头在除草,很是卖力,只可惜的是这山地的谷子长势不太好,好多都蔫了。 他望见江新孤身一人从山林中走出,衣衫洁净,很是好奇。 “大哥你好,我是途经宝地的一位旅人,因为迷了路,不知道该怎么走了,所以前来询问一下咸丰城往哪儿走?”江新客客气气,抱拳一拜,诚恳地说道。 “你要去什么城?”那男子一脸震惊,反问着。 “大哥,我要去咸丰城。”江新面露喜色,确认道。 “那咸丰城我不知道,至于其他城市的信息,我估计也只有我们村长知道了,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领你去问一问我们阳灵村的村长。”那男子说起城市之时面露憧憬,同时也热情的回应着。 “那就劳烦大哥了!” “不劳烦的,这也快到中午了,我也该回去了。”那男子用脚搓了搓锄头上的土,而后扛起了锄头就和江新向着村子而去。 “不知大哥怎么称呼啊?” “我叫田林,你就叫我田大哥就行了。”田林爽快地说着,也不做作。 …… “田大哥,我看了一下咱们村的庄稼,怎么发现都长得不够旺盛呢,不会是闹了虫灾或者疾病了吧!”江新与田林熟络了以后,问起了他刚才的疑惑。 “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庄稼本来还好好的,也不知晓为什么这几年就慢慢不行了,只可惜我们都不太懂啊!”田林也在吐槽着这种地的苦闷。 村庄很古朴,依山而建,一个个用石头修砌的屋舍别有一番风味。江新被田林带领着走进了村落,但是在行走中江新却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田林所带的路,一直都是遇见路口向右走。 “江老弟,村长就在村子的中间住着呢,我们村比较奇特,你也别嫌麻烦,见到路口向右拐,就能找到村长。”田林害怕江新多想,所以给解释了一下。 并没过多久,江新就被带到了阳灵村的正中心,江新一路走来,也发现了这个村子里并没有多少人,按理说这么大的村庄少说也有千户,但现在有人的也就百户有余。 村子中央,有一个十丈宽的圆形广场,皆由石头铺就,在其广场中央,伫立着一个一丈高的月亮石雕,很是显眼,而村长的屋舍就离石雕最近。 “老村长,有客来了,来问一下路。” 田林在广场上扯开嗓门大声的呼喊,很快地就从一间屋舍里走出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他略微驼着背,面露欣喜地望着田林与江新。 “稀客啊稀客,我们阳灵村已经很久没有客人到来了,小伙子,快里面坐。” 江新望着老村长一脸的热情,不忍拒绝,很快就被迎进了房屋,而田林也就此离开了。 “小伙子,从哪里来啊,这是要往哪里去呢?”老村长面露慈祥,开口就问到了江新的心坎之上。 “老村长,真是麻烦你了,不瞒您说,我是迷路了,我想去往咸丰城,不知道该往哪儿有,我只是大概知晓需要往西南方向一直走。”江新也不隐瞒,直抒心意,直接问道。 “咸丰城,我也没有去过,我也只是听说在很遥远的距离有一座城市,一直往西走就可以了。” 江新对于老村长的回答也不伤心,在这大山之中,能够问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是有所得了。 “多谢老村长解惑了,我也就不打扰了。” “别着急啊,小伙子,现在太阳正烈着呢,吃了中午饭,下午再走吧,着急也不在这一会儿。”老村长话语诚恳,但见老村长一人在家,江新也是心有感触。 “那就多谢老村长您了,哎,对了,老村长,你们家其他人吗,都干活去了吗?” 江新随口一问,却引来了老村长本人长长的叹息声。 “都过世了,前两年都相继离开了。” 江新望着老村长孤苦伶仃的一人,也怪不得老村长见人很是热情亲切,这是年龄大了偶尔也想找个说话的人啊。 “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相隔不久就死了,村里的村医怀疑是中毒身亡的,但村医去年也死了,他们死去的状态都是面色发紫,嘴唇发青,像是中毒的迹象,却找不到毒的线索。” 第一百五十章 挽救 江新安慰了一下老村长就沉默了下来,而老村长则是端出了饭菜,一个炒青菜,一个萝卜丝,两碗粥汤。 “村里人吃饭都挺简单,照顾不周,你也别在意。” “哪里哪里,老村长你客气了,如果没有你,我这一顿又要饿肚子了。” 江新很久没有吃到家常饭,所以也很是欣喜。 只是当他夹了一口青菜吃了以后,他的面色突然就变得严肃起来,而后又夹了一口胡萝卜咀嚼了起来,他不免好奇地问道。 “老村长,我想问一下,这些菜都是你们自己种吗?” “对啊,我年龄也大了,打不了猎物,平时也就种种菜,至于谷子也有村民给赠送,也够自己吃了。”老村长表情中有些许无奈,虽然他身体还算健朗,但许多农活已经不能干了,暂时还可以自食其力。 就在准备江新把发现的疑惑说出之时,只见田林焦急地推开了村长家的大门,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说着。 “老村长,不好了,我的父亲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 老村长听闻此话,刷地一声从饭桌上站起身子,他面色沉重,叹息了一声,快速说道。 “你父亲昨天不是还好着呢吗,虽然行动不便,但也不至于发展到这种情形啊!” “我刚刚回家才发现的,这不马不停蹄地就过来找你来了。”田林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老村长快过去看看。 “那快点走,我去看一看。” 老村长说完此话,和江新打了一声招呼以后就出了门,而江新沉思了片刻之后,也跟随着两人的脚步,快速而去,毕竟自己也是一个人力,说不定能够帮上什么忙呢? 一般情况下,村长在村子里虽然不是家族的族长,但也是德高望重,有才能的人来担任的,每逢婚丧嫁娶这些大事,都会请村长去看一看,敲定一些主要的事宜。 没过多久,三人就来到了一处院落,而最靠里的房间外已经站满了村民,虽然他们都没有说话,但从村民凝重的表情来看,田林父亲的情况并不乐观。 走近里屋,江新就望见墙角的床上躺着一位六十多岁的男子,他呼吸上气不接下气,面色青紫,眼睛微闭,仿佛随时都会一口气上不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爹,你快醒一醒,老村长来看望你来了。” 田林略带哽咽地在床头呼喊着自己的父亲,而躺在病床上的男子则是微微地睁开了点,嘴巴微动了一下,并没有发出声音,就又闭上了眼皮。 田林又呼喊了数次再也没有了反应,只听到略带急促地呼吸声。 “唉,我们阳灵村到底是怎么了啊,上天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们村呢?” 老村长面露悲色,叹了一口气,也没有继续说话,而人群在听到此话时,却是静默了下来,空气瞬间压抑。 江新望着此幕,很是感慨,刚才还与自己说说笑笑的田林,现在却已经满脸湿润,面露悲伤。 “我来给大叔看一看吧,我略微懂一些医术。” 江新说完此话,人群忽然齐齐地转过头震惊地望着江新,而田林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瞬间握住了江新的双手,正准备跪拜之时,江新阻止了他。 “江老弟,麻烦你救救我的父亲吧,我田林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田大哥,我会竭尽全力的!” 众人为江新让开了位置,而江新神识一扫田林父亲的身体,情况瞬间就了然于胸,只见田大爷身上有一条条的褐色纹路,马上就蔓延至心脏。 “田大哥,令尊确实是中毒了,不过现在我需要退去田大爷的衣服,方才能稳住毒性的蔓延。” “真的吗?你真的可以救我父亲?” 田林此刻不敢怠慢,而是驱散了房间内多余的人,只剩下老村长,田林,田大爷以及江新。 田林快速地把其父亲的衣物脱去,而江新则是从自己的衣袖间掏出了十八道银针。 他用九道银针护住了田大爷的心脉,防止毒气攻心。 而后用剩余九道银针作用在血海穴等九大穴位之上。由于田大爷身体孱弱,江新不敢过于用力,只是稍微用手一捻间,这九道银针就被拔出,只见从其针孔间就渗出了一缕缕的黑色血液。 就在江新做完这些以后,本来还昏迷的田大爷缓缓地就睁开了双眼,明显身体有了好转。而江新顺势也取掉了胸口的九道银针。 “鬼手十八针果然不同凡响,如今我才透悟为何要十八针了,因为这是给身体孱弱的人特制的阵法,而不是像九针那么的霸道。” 江新沉思间,田林已经抽咽,跪在了田大爷的面前,询问着。 “爹,你没事吧?” “轻松多了!” “那就好,那你好好休息,少说点话。” 田林本想再次跪谢江新,却依旧被江新拒绝了。 “江老弟,你可真乃神医啊!”老村长眼睛骤亮,仿佛发现了阳灵村的救星一般,不断地拉着江新的手说道。 “老村长,这是我应该做的。” 但就在江新说完此话之时,只见噗通一声,老村长就跪拜在了江新的面前,他声泪俱下说道。 “江老弟,你救救我们村吧,我们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几年经常死人,村里人整天活在阴霾里,担惊受怕,也不知晓哪一天会轮到自己,你就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老村长,您不必这样,您都这么大年龄了,我承受不起的。”江新说话的同时快速地搀扶起老村长,而后坚定地说着。 “我会尽全力帮助咱们阳灵村的,你大可放心。” “你是不是在我们村发现了什么?”老村长不愧是村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田大爷的毒是日积月累形成的,并非一日之功可以消除的,要想找到解毒的办法,必须先找到这毒的源头。” 江新回答着老村长的话语,并非他不想用丹药来解毒,只是江新已经查看过了,这毒性非名贵丹药不可除,再说全村这么多人,他没有这么多丹药来消耗呀。 “再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觉得是脚下这片土地出了问题,我吃的饭菜以及周边的牲畜都有着中毒的迹象,只是日积月累之下,毒素慢慢地积少成多,才造成的这一桩桩悲剧。”江新分析着眼前的一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日灵葵 江新既然答应了父老乡亲,他就要信守自己的承诺,帮助老村长他们度过此难关。 江新在村里面用神识寻找地底下的隐患,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这村庄附近我都搜索过了,但就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难不成是我的推断错误了。” 江新眉头微皱,想着这奇怪的一幕,但在这时,老村长面带微笑地端着一碗水向着江新走来。 “小江啊,来来来,休息一会吧,都忙了一下午了,喝口水吧!” “老村长,你太客气了!”江新快步而来,接过老村长手中的碗。 “你救了老田,还要替我们村子解决后顾之忧,真的是多谢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能做这么多,我们村必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老村长目光柔和,再次弯腰一拜。 “老村长,这可使不得啊,我会尽力的!” 江新说完此话,就把老村长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但就是这时,江新却发现了异常。 “这水很是奇特,喝在肚子里,我竟然能感觉身体上有一股舒服的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却实事求是的存在。莫非这水,可以缓解那毒素,如果真是如此,想必村里的毒已经很是厉害。” 江新思索着一切,然后面无表情地询问道。 “老村长,咱们阳灵村经常喝这水吗,这水甘甜解渴,从哪里而来啊?” “这水我们祖祖辈辈都在喝,就是普通的山泉水,你如果爱喝,我再给你从家里舀一瓢过来。” 老村长欣喜地就要给江新继续拿水,但被江新拒绝了。 “老村长,我自己去吧,我过去看一看。” “难道村里的水有问题?”老村长见江新对村里头的水有疑问,随即好奇问道。 “这水没有问题,我再问一问老村长您,是不是以前村里人都很高寿?”江新忽然问道。 “没错,以前村子没有问题的时候,村里头的老人许多都可以活到八九十岁,就算是百岁都有的。” 老村长脸上充满了回忆,叹息了一声,而后继续说道。 “这是我们阳灵村村长传承下来的一块信物,你先拿着,看是否用得上。” 江新望了一眼,拿在了手心,只见此石巴掌大小呈现黄色,圆形,也不见有任何异常。 老村长把石头交给江新,就独自离开了,而江新则是向着山泉水的方向而去。 一股清流从山间留下,清澈见底,滋润着旁边的花草树木枝繁叶茂,与村里头的庄稼形成鲜明的对此。 江新手掬了一把水,品尝了一下,而后他的眼睛雪亮,就向着山顶飞去。 只见山顶有一个巨大的天然湖泊,翠绿欲滴,如同镶嵌在群山之上的一颗绿翡翠,好看而妖艳,安静如镜面。微风拂过,微小的褶皱泛起,给人一种沐浴心神之感。 “这湖中必然有什么东西,否则山泉水不会给人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江新思定以后,噗通一声就钻到了湖水之内,此湖水很暖和,越往下,这湖中的温度也越高。此刻的江新,当然对于湖中的压力也没有任何惧意。 寂静的湖水,漆黑的一片,太阳光线已经不能照入其内,但就在江新再次向下了十丈之后,一道微光从湖底中照射而来。 江新望见于此,喜上眉梢,游动着身子,就向着亮光而去。 只见一株金光闪闪的植物扎根在石壁之上,它有些黄金般的枝叶,其上有大如盆,心若蜂巢状的托盘,其上有黄金般的籽粒。 “这竟然是日灵葵,虽然它跟向日葵很相似,但是却不可同日而语,最为关键的是日灵葵乃是全身金黄,可解任何寒毒,只要量足够,都可解。” 虽然如此,但江新却在这时充满了疑惑之色。 “这湖底并没有任何阳光,为何能长出日灵葵呢,修真者都知晓此物喜光,生长条件苛刻,怎么会无缘无故在这里呢?” 虽然想不通为何,但江新还是一把拔掉了整株日灵葵,而此物仿佛也在此刻失去了某种力量,整个根茎瞬间枯萎坠落,只留下了整个如盆大小的托盘,其上颗粒无数。 收起了日灵葵以后,而在其扎根的地方,赫然却出现了一个缺口,江新望着似曾相识的一幕,心念一转间,就把老村长给的石头扣在其上。 只见那本来漆黑如墨的石壁,瞬间就被一道道蜿蜒的金光所覆盖,眨眼间,那石壁就如同要融化一般,一层一层的脱落。 而此刻的江新,震惊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无比的炽热席卷全身,但是江新来不及思索,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扯其内。 本来还想逃离的江新,蓦然从原地消息,等到他出现的时候,他的头顶上方则悬浮着一株金色翎羽保护着自己。而他的周围则是充斥着无尽的黄色火焰,火焰一道道的翻滚,如同一条条的巨龙,不断冲击吞噬着金色翎羽的防护。 江新望着此幕顿时目瞪口呆,这是一座三丈见方的山洞,洞中并没有其他的摆设,只有三副壁画雕刻在了山壁之上,显示着大湖的由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太华熔天掌 江新在火焰中端详那古朴而苍凉的壁画,悬浮在头顶的金色翎羽此刻也在不停的吸收着火焰。 第一副图描绘的是旭日东升,山河壮丽的景象。 第二副图乃是一道流光划过,大日崩裂,山河破碎的凄凉之景。 第三副图是一颗陨石伴着滔天火光从天空坠落大地。 江新从墙壁那寥寥数笔间望见了太阳的崩塌,从初始的震惊中挣脱出来便陷入了沉思。 如果壁画为真,那么是谁画出这恢宏的一幕?如果大湖由天上的陨石轰砸而出,那么在此有日灵葵也说的过去,只是太阳崩塌未免太过于匪夷所思,还有就是现在当空悬挂的太阳又作何解释? 但就在江新思索之际,这三副壁画瞬间化为一道流光,钻入到了江新眉心。江新的脑海瞬间就被一道从天而降的火焰掌法所淹没,此掌法的威势就如同天边的陨石坠落一般,触人心魂。 江新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壁画形成了一道术法神通,烙印在自己的神魂,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此掌名为太华熔天掌,以火为介,以掌推动,火掌一出,焚烧一切。 江新此刻盘坐在地,他双手掐诀间,一道道的火焰就汇聚在他的身前,顺着他的手指,流入到了掌心之中。 十天之后,当江新从闭关中醒来之际,周围的石洞只有余温尚存,而他头顶的金色翎羽则不知什么时候安然无恙的躺在了储物袋,仿佛不曾出现过一样。 只是江新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的第三天之后,阳灵村已经发生了变故,只因来了两名修士,一个中年,一个青年。 此刻阳灵村的广场之上,老村长颤颤巍巍地跪拜在地,向着其中的一名中年男子不断合掌祈求道。 “大人,我真的不知晓村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只是知道这两年村里头不停的死人,十来日前也有人来探查,只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就走了。” “哼,你不说是吧,那你就慢慢接受你族人痛苦的死去吧!”那中年男子凶狠地说着。 “大人,请你不要再杀人了,求求你了,你已经杀了我们族里七个人了。”老村长痛哭流涕,不断地磕头求饶,就连额头都已经血流不止。 “我说过,你不说出村里的秘密,我就会每天杀死一人,直到你说出为止。” 中年男子怒视着老村长,根本就不管老村长的求饶。 “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你们村里的秘密,你们村附近的地底之下弥漫着大量的毒素,而你们生活在此却没有任何不适,如果没有天材地宝,鬼才相信你们会相安无事。你说你们村的水奇特,我前几日喝过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你这老不死的,如果今天还不说出我想得到的答案,那么就别怪我在这大开杀戒了。” 中年男子怒目而视,就在他正准备一掌拍向跪倒在前方的老村长之时,一道声音从天空之上,由远及近呵斥而来。 “住手!” 此人就是江新,他此刻一身黑色长衫,悬空而立,望着广场之上的两人。 中年男子一身蓝色衣衫,其面黄肌瘦,眉毛粗壮,嘴唇发青,他眼睛微眯地望着江新。而那青年与这男子有八分相似,他适时开口道。 “哼,也不知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在我们父子二人面前耀武扬威,真是不想活了。” 但就在此青年准备飞身而起之时,那中年男子一摆手说道。 “小米,此人不简单,你不是他的对手,切勿冲动。” “是,父亲!” “在下米奇,不知阁下为何多管闲事,以你筑基初期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无意与你为敌,你还是趁早离开的。” 米奇面色阴冷地望着江新,言语威胁着江新,警告他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无事生非。 “哼,以你的修为竟然对无辜的凡人出手,罪该万死!” “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的,适者生存本就是天经地义的生存法则,我只知道强者为尊。既然你不识相,就别怪我杀了你!” 米奇说话间飞身而起,就向着江新冲去。 “阴罗手!” 米奇身在半空低喝一声,他一掌推出,天空中蓦然出现一道三丈高的黑色手掌,其上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密集的黑色烟雾笼罩其上,要把江新一掌拍杀。 江新知道此人能瞬间看清自己的修为,想必绝对在筑基初期之上,到肯定不会超过筑基后期,要不然也不会与自己浪费口舌,劝自己离开。 “狂暴裂刃爪!” 江新义愤填膺,怒目圆睁,双手猛然挥出,十道一丈长的利刃就以无坚不摧之势向着米奇而去。 爪印对着掌法,两者皆是凶猛的攻击之术,半空之中,赫然出现激烈的碰撞。 利爪如刀,披荆斩棘,十道出击,所向披靡,瞬间就把黑色手掌切开一道道缝隙,而本来还凶猛的掌印,立马就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瓦解碎裂。 但是江新的爪刃并没有就此消失,继续向着米奇撕裂而去。 “该死,你并不是普通的筑基修士,要不然绝对不会轻易破开我的阴罗掌!” 米奇虽然震惊,但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止。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三山令 米奇一拍储物袋,一柄八尺长的狼牙棒就被其抓在手里,他顺势一甩,那狼牙棒就黑光四射,向着来临的爪印而去。 爪印所过,势如破竹,但依旧被狼牙棒一锤击溃,虽然如此,米奇还是在半空中后退了三步方才停止。 “我还真是小瞧了你,竟然一招就逼我使出了武器。” 米奇眼睛微眯,望着江新一脸的凝重,而后低喝一声。 “疾风棒!” 米奇一甩狼牙棒,一道三丈高的风刃龙卷瞬间成型,它声势浩大,如同一条巨龙猛然就向着江新所在的方位绞杀而去。 “长空一剑!” 江新此刻手持断剑,蓦然一斩,一道三丈剑光撕裂天空极速而去,刹那就与风刃碰撞在一起。 极致的风刃,疯狂的旋转,誓要把剑光绞杀,而剑光决然霸道,也毫不客气地劈斩其上。 轰地一声,剑光与风刃同时瓦解碎裂。 “还有什么招式尽快使出来,否则你就没有机会了。”江新面色冰冷,杀气腾腾,冷眼地望着米奇。 “狂妄的小子,让你看看我的杀招。”米奇眼睛血红,他并没有想到江新如此自大,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蛇雾!” 米奇一声低喝,他的身前顿时就出现大片的黑色毒雾,随着他手中印诀的变换,那毒雾慢慢就被压缩形成一条黑色的蟒蛇状。它张开倾盆的大口,昂首嘶鸣,猛然间就向着江新冲来。 “只要你沾染上此毒,你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我要看你怎么死。” 米奇面色阴冷,咬牙切齿,恨不得江新立马死去。 而江新望见此景,神情凝重,他知道米奇的这招,不仅仅含有筑基中期的修为之力,而且还蕴含致命的毒,自己一个不甚肯定就会饮恨西北。 虽然蟒蛇黑影袭来,江新却没有任何慌张。只见他一掌拍出,那本来潜藏在掌心的黄色火焰就被江新的掌法一下拍出,一道三丈高的火焰手掌就夹杂着炽热的温度向着黑蛇而去。 黄色火焰掌印还未临近,那黑色的毒雾巨蟒就被烘烤地凄声嘶吼。随着米奇再次的掐诀,那巨蟒猛然咆哮一声,加快了速度就向着火掌撞去。 咚地一声,两者相撞,江新的火掌火焰横飞,瞬间就把毒雾巨蟒全身覆盖,肉眼可见地巨蟒全身就燃起熊熊火光,黑蟒凄厉嘶吼,不停在空中翻滚想甩掉那如附骨之蛆的火焰。 只是不论这黑蟒怎么甩动,那火焰依旧在熊熊地燃烧,眨眼的功夫那黑蟒就再次化为黑雾,被火焰燃烧殆尽。 只不过火焰掌印并没有就此消失,而是继续向着米奇覆盖而去。米奇此刻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火焰掌印所吞噬,随着米奇一声凄厉的吼叫,米奇就此死亡。 江新此刻身在半空,冷眼向着米奇的儿子小米望去,只见小米本来还嚣张的嘴脸此刻却不停地颤抖起来,噗通一声,小米便跪拜了下来,不断地磕着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都是我父亲指使我杀的那些村民,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江新一个闪身就落在了老村长的身旁,扶起了老村长,而小米依旧在那里不停地颤抖求饶。 江新眼神冷冽,嘴角一瞥,质问道。 “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竟然对无辜的村民痛下杀手。” “我父亲本来带我去毒罗宗拜师的,途经此地,却发现了异常,所以想探寻一番。”小米颤抖着身体回答。 “毒罗宗?难道毒罗宗招收弟子吗?”江新好奇地询问着。 “没,没有,因为我父亲无意中得到一块三山令,凭此令牌就可以拜入毒宗。” 小米说完此话,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黑色令牌,他低着头,手掌举过头顶托着就向着江新走来。 江新面露好奇,就向着小米前来的方向而去,但就在江新准备一把抓向此令牌之时,小米抬起眼睛,赤红地望向江新,他双手一翻间,一道殷红的匕首就蓦然射出,向着江新疾驰而来。 “就知道你不会如此轻易屈服。” 江新冷哼一声,一拳轰出,那匕首就倒飞而去,蹭地一声就插入了小米的身体之上,而小米瞬间就口吐黑血,倒地不起。 江新隔空用力一抓,那本来已经坠落在地的黑色令牌就飞向了他的手心。 只见其正面赫然书写三个大字,三山令,而其背面则刻有一副图画,巍峨磅礴的三座大山矗立在云间,气势惊人。 “这令牌究竟是为何物,竟然可以直接拜入毒罗宗?” 就在江新思索之际,老村长的声音从背后颤抖地传来。 “江大人,真是多亏了你了啊,要不然我们村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江新转过头,立马就把跪倒在地的老村长搀扶了起来。 “老村长,你不必如此,我答应你们的事还没有完成呢,我是不会离开的。” 江新此刻面露悲伤,对于阳灵村所发生的事情他真的是很惋惜,但是现在要紧的,还是把村中人中毒的源头找出来。 他再次释放出神识在附近探查起来,这一次他在广场中央那月亮雕像的地底下面发现了异常,因为那里隐隐有灵气飘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