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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心狠手辣

    林长关微微眯了眯眼瞧过去,绷着的神情很冷,这会儿却挑起一丝漫不经心的凉笑来。


    “原来是霍小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地儿转转了。”


    霍三是他们家最小的儿子,熟悉的人都称一声三哥儿,旁人对着他时时会叫上一声小公子。


    “这不是有一段时间没跟林总见见了嘛,左右闲来无事,我这不随便逛逛,刚好路过这边就来瞧瞧。”


    霍三笑眯眯的,他这人生得风流,眉眼总是带笑,是以总是逗得女人往他怀里凑,能觉察到他的好感,让人不免亲近。


    林长关:“今天恐怕不太方便,我有些事要处理,你要是想玩,改天倒是可以约个时间。”


    霍三笑着视线往四下一扫,见一屋子黑压压二十来个保镖,地上趴着个屁滚尿流的男人,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还蜷缩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女人,他眸光轻闪,避嫌似的移开目光。


    “瞧出来了,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不过我呢,倒也不是光顾着找你玩,这不有人托我办件事,还得林总给点面子才行。”


    两方都是插科打诨的迂回,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没个重点的话。


    现下话锋稍微一转,林长关挑眉‘哦’了一声,抬手点了根烟,就坐在那里吞云吐雾,旁边保镖恭恭敬敬的手捧着烟灰缸,供他掸灰。


    “霍小公子处处吃得开,倒是头一回来我这儿讨面子,说来听听,指不定我帮得上忙。”


    这话委实有些贬低轻讽人,但霍三浑然不觉似的,他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脱身上穿的外套。


    “事情肯定是要说的,我这一路边走边逛,走累了不说想坐坐,还热得很。”


    方向是江羡那里。


    又道:“听说林总也是个对女人怜香惜玉的,我怎么瞧着倒跟说的不太一样呢,不过我就不同了,见不得女人受委屈,尤其还是漂亮女人。”


    男人的身形宽阔又高大,外套自然也是如此,他给盖在了江羡身上,立马就把人遮了个全,然后抬腿坐在沙发扶手上,俨然一副罩着江羡的姿态。


    林长关仍旧不疾不徐的抽着烟,眉目不动,对他的行为不置一词,却有点阴恻恻的。


    他道:“听话的女人,自然怜惜,不听话的,花多少心思也不管用。”


    口吻显得薄情又冷厉。


    霍三拿捏着调侃戏谑的腔调:“那肯定是林总调教得还不够到位,我就没见过不温顺的。”


    林长关:“自然比不得夜夜笙歌的霍小公子。”


    霍三谦虚:“哪儿能呢,不过相比较起女人,我还是觉得有些男人硬气得十分难啃,我是没那个手段,林总却有的,所以来请教请教。”


    说着抬了下手拿出手机,又是乐呵呵的神色:“正巧出来遛遛的时候把人给带上了,林总不然帮我看看,这人还有没有救,否则就只有打断腿脚喂了狗去。”


    林长关不置可否,烟缓缓抽了半截,等霍三打完电话不过片刻,一个男人便被押着带了进来。


    他视线凉凉的扫过去,倏地锐利一凛。


    手中的烟头瞬间被他压弯,他抵着烟灰缸狠狠灭了火星子,同一时间也没了虚与委蛇的心思。


    抬眼沉沉的朝霍三看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三眉梢一扬,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是前面都说清楚了吗,想拜托林总帮我调教个人。”


    林长关:“他就是你被人所托之事?”


    霍三拂了拂鼻尖,被他戳破也不显异样,依旧笑着说:“多少是有些关系的。”


    林长关阴着面孔,仿佛随时都要翻脸不认人。


    霍三却不怕,而是不紧不慢道:“说来,这人跟林总也有点关系呢,好像之前是你手里的人。”


    林长关一语不发,那眼神似刀,锋利又危险。


    被带进来的男人他自然认识。


    正是前段时间派去跟踪江羡的人,原以为那恐吓林知鸢的事情跟她有关,后来林知鸢跟查理斯开房的照片被许清昼送到公司,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便没把心思继续放在江羡身上了,至于派出去的人,本就无足轻重,他也没多过问。


    现在却出现在他面前,看着瘦骨伶仃,想来受了不少皮肉苦。


    他却不信把人抓走这事是霍三做的,他百分百确定是许清昼下的手。


    什么调教是假,托人之事却是真,结合今天发生的事,不难想到许清昼收到了什么风声,这是带着下马威过来了。


    不过林长关并不是被吓大的,风风雨雨自然见识过,还不少,血腥的事也没少做,云淡风轻道:“是么,手底下做事的人多了,我也不是个个都略过脸,这人我还真没什么印象。”


    若是霍三手里有把扇子,估计这会儿都玩了起来,摆出一副翩翩公子的作态,他闲闲启唇:“林总没印象不要紧,他有印象就行了。你说,对吗?”


    后面这话明显是对那男人说的。


    男人打了个哆嗦,头低得很下去,谁也不敢看,听见问话便道:“是是。”


    林长关的脸色很难看。


    一是因为自己的人倒戈叛变,二是因为他清楚霍三是个幌子,身后的许清昼才是正主,两人才打了一架,又对上来,自然没什么好脸给看。


    霍三满意勾唇,继而又端着遗憾的口吻道:“说来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婚礼,说毁就毁了,将许林两家搞得水深火热鸡犬不宁,这背后的人实在可恶可恨,相信林总也对那人咬牙切齿,我身为阿昼的朋友,见不得他的婚事被糟践,自该出一份力,这不,昨夜通宵没睡,熬了整宿终于把人给揪出来了,闲逛是真,把人带过来让林总好好出气也是真。”


    话自然是说得漂亮,人的确是带过来给林长关出气的,可这事上他却没怎么出力,更别说什么通宵熬夜,非要说,那也是在温柔乡里窝着大战三百回合。


    本来他就是在鎏金玩到天明,睡了一觉准备回家待待,许清昼一个电话打来把他变成了工具人,他才又施施然的往林长关这边赶。


    顺带拖了个累赘过来,把许清昼要交代的话,该说的都说了。


    林长关冷然一笑,脸部的轮廓线条绷得死紧,“什么人,就他?”


    霍三:“可别小看了他,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得不到的就要毁掉,林总你若是不信,可以再审审,这人贼心不小,肖想别人就算了,竟然敢肖想林家的千金大小姐,还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对婚礼搞破坏,简直罪不可恕。”


    言外之意绕是再蠢的人也该明白。


    林知鸢的丑闻视频,是这个男人曝光出来的,因为他爱而不得所以生了恨。


    而霍三想表达的也是这个意思。


    听起来颇有些匪夷所思,但只要理由成立,站得住脚,管他真假。


    林长关敛了笑,整个人变得十分凶戾,他站了起来朝那男人走去,蓦然抬腿就是一脚。


    闷声痛嚎瞬间炸开,男人猛地被踹翻在地,滚出两三米远的距离,趴在地上缩成一团。


    仅仅如此,并不能够消散他心中的怒火。


    林长关步步逼近,男人觉察到危险往后一躲,下一秒被他踩住小腿,重重地蹍过去,男人脸色涨红痛苦,却没有求饶。


    林长关居高临下,“你做的?”


    “是…”


    只听嘭一声巨响,林长关抄似旁边的高尔夫球杆就砸了下去,男人额头瞬间鲜血涌出。


    再问:“你做的?”


    男人还是那句字:“是……”


    “觊觎我妹妹?”


    “是。”


    嘭。


    “背叛我?”


    “是。”


    嘭。


    “东西你收集的?”


    “……”


    …


    林长关每问一句,便落重重一杆下去,毫不收敛力度,无论问什么,对方都一口咬死了是他要毁了婚礼毁掉林知鸢,很快男人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


    不过多时,男人的气便少进多出,奄奄一息。


    “你是不是想死,嗯?”


    男人已经回答不出来,唇周尽是血流不止。


    冷戾的话伴随着破裂似的杆风而下,紧接着一声回光返照似的惨叫,男人眼球爆了。


    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霍三,原本轻松的神色顿时就有些变了。


    看向林长关的目光变得深究沉思了些。


    早就听闻这位林总是个心狠手辣的,今日一见,还果真是,也难怪有些人一提起他,都是尽量避着的就避。


    下一瞬,林长关丢掉了被血打湿的高尔夫球杆,慢条斯理的拂了拂自己因为过大运动而稍显凌乱的衣衫,随后朝旁边伸出手。


    一柄纯黑的枪支被保镖恭敬的递到他手上。


    “不识好歹的东西。”一同响起的还有上膛的声音。


    他看都不看一眼。


    面无表情似的随意抬手。


    只听“嘭”一震,硝烟顿起。


    霍三不由得偏过头去闭了闭眼。


    睁开眼一切都已经结束,他瞥见在他西装外套下,细微颤抖的江羡,心里暗骂了句怎么人还不过来。


    林长关为什么下手这么狠,他多半也能猜到些原因。


    无疑是在杀鸡儆猴,不管他信不信这男人就是害林知鸢出丑的人,他也只是需要一个借口罢了。


    又有人接过枪,给林长关送来了清理的消毒手巾,他擦了擦手,还带着阴鸷的目光扫过霍三,略略一笑:“怎么,这女人你认识?”


    霍三不由得头皮发麻,转过头不再盯着江羡看,笑了笑转移话题:“林总调教男人的手段,果然令人望尘莫及,估计我是学不来了,只好逗逗女人就行。”


    林长关丢了手巾,似笑非笑:“学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你。”


    霍三皮笑肉不笑了,心想他可不想学,伤天害理草菅人命怕折寿,于是扯了扯唇,“唉,你看我,见天的就知道吃喝玩乐,连个家业都打理不好,更别说这门学问了,我上学那会儿可都回回考倒数,没那天赋,还是就不麻烦林总的好。”


    “不麻烦。”


    霍三:“……”


    他还真怕林长关缠上他,连忙又岔开话题:“说起来,这糟心事也算是解决了,就是林小姐受了委屈,等她状态好些,一定登门拜访。”


    林长关:“还真得谢谢你,为这事上心,替我解了燃眉之急。”


    他忽然这么讲礼貌霍三还有些不习惯,只觉得背脊发凉,连忙推拒:“小事一桩,不值得提,都是朋友嘛,熬夜通宵也算不得什么,两肋插刀也是应该的。”


    室内的血腥味有点重,霍三待着都想吐,实在不想跟他继续打交道了,可恨许清昼那人,迟迟不来。


    好歹英雄救美也搞快点吧,磨磨唧唧半天,等来了还救什么救,美早都被恶龙生吞活剥吃得一干二净了。


    霍三一边默默唾弃腹诽着,一边盘算还有什么能跟林长关聊的。


    就在他绞尽脑汁,感觉自己都要被掏空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他瞬间抬头看去,见了人,大松一口气。


    终于来了。


    许清昼径直而入,连个眼角余光都没往林长关那边瞥,直直看着霍三,然后移到他旁边的江羡身上。


    他抬脚上前,弯腰一把将江羡抱了起来。


    江羡敏感害怕得剧烈的闪躲。


    许清昼扣住她藏在外套下被汗湿的手,低声道:“是我。”


    江羡一直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松懈下去。


    实际从她听出霍三的声音时,就清楚许清昼知道了她被林长关带走的这件事。


    这个念想一直徘徊在她的脑海中,让她不由得放松下来,听着霍三跟林长关的对话,知道自己的嫌疑应该是洗清了,只是没想到后面林长关会那么毫不留情,她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光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痛嚎,她就知道有多血腥暴力,更何况还有最后的枪声。


    她长这么大,就触及了两次跟枪有关的。


    第一次是很久以前的余理,第二次就是在今天,显然今天的场面更令她心惊胆战。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林知鸢从小就又坏又毒,她哥林长关更甚,一条人命在他心中仿佛就如同家畜,随意打杀。


    江羡到底还是见识太少,电视里演的跟现实完全是两种概念,她紧紧揪着许清昼的衣袖不放,把自己全身的力气和重量都依托到了他的身上。


    觉察到她的依赖,许清昼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林长关在后徐徐出声:“怎么着,在我的地盘随随便便就把人带走,是不是也该问问主人家的意见。”


    许清昼冷讽:“你把我的人强抢过去时,怎么不见跟我打声招呼。”


    两人不过片刻气氛剑拔弩张。


    许清昼重心在江羡身上,现在还不知道她怎么样,也猜到她应该是被吓得不轻,没心思跟林长关纠缠。


    但欺负他的人,他该准备点‘回礼’,稍稍侧了下身,如同扔垃圾似的扔了个小u盘到地上,“对了,这东西你应该很有兴趣,不妨看看。”


    说完冷着脸直接离开。


    霍三干干的笑了两下,也快步跟了上去。


    他也就是个临时工,半道儿赶过来的还有很多事情不清楚,出来后便问:“阿昼,你跟我说的那话是真的吗?要把林知鸢搞得身败名裂的人就是那怂了吧唧的男人?”


    他刚出来时还不经意瞥到血地里的人,脑门上一个大大的血洞,怪吓人,他差点就吐了。


    许清昼抿唇不语,脚步飞快。


    从他得知林长关把江羡绑走后,他这颗心就没落过地,现在抱着人才有了真实感,只想快点看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了伤,根本就不耐烦霍三的问话。


    偏偏霍三不知趣,缠着问个不停。


    许清昼才勉强嗯了一声。


    其实不止霍三好奇,在他怀里的江羡也好奇。


    听到他的回答后,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霍三啧了啧:“没看出来啊,那人野心还挺大,陷入爱情的男人真可怕,爱而不得的尤其是,好像都不怎么长脑子,不过这么一搞,把自己命也搞没了,可惜了。”


    许清昼不置可否。


    和平商议而自愿的替罪羊罢了,当初林长关把人派过来跟踪江羡,在医院被余理逮住审了一番就一直关着,他送了个‘人质’过来,也不怪许清昼利用。


    至少用他换他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只是没想到林长关能做到取人性命这种程度。


    自己人打自己人。


    许清昼不过是把人哪儿来的送哪儿去,至于林长关怎么处理,那男人会遭受什么样的后果,都跟他没关系。


    过了会儿,霍三又不满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林长关那家伙忒吓人,我心脏病都快被他吓出来了。”


    许清昼惜字如金:“堵车。”


    霍三:“……”


    他没说错,是真的堵。


    到了停车的地方,许清昼一脚就把霍三踹了,让他不要跟着。


    霍三忿忿不平倒也没纠缠,头一甩就开着自己的超跑走人。


    许清昼这才有机会跟时间好好看江羡的情况。


    上车后,他把她身上的外套抓下来,江羡还紧紧揪着不放。


    他眉心一拧:“松手,谁的衣服都穿,脏不脏。”


    要是霍三在场,估计听见这话得跳脚,大骂许清昼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江羡没松,她口渴得厉害,看了眼车厢四周,哑着声说:“给我拿瓶水。”


    许清昼手往旁边一探,摸到一瓶完好无损的水,顿了顿,又换到另一瓶,还剩一半的,迅速拿了起来。


    趁着他拿水的功夫,江羡把后座的隔板升上去。


    回头瞥见这半瓶水,又看了看前方没拆封的,视线回到许清昼脸上。


    许清昼丝毫不心虚,不躲不避,意思摆明了这就是他喝过的。


    江羡懒得跟他计较,接过去喝了。


    许清昼翘了下嘴角,接着又压下去。


    因为江羡喝水的动作,外套往下滑,底下凌乱的衣衫就露了出来,还有她白皙的皮肤。


    许清昼抬手扯下了外套,神色很凉,薄唇紧紧的抿唇,看得出来他在隐忍怒气。


    江羡让他检查,见没受什么伤,只是衣服破了些,他脸色才算好点。


    “除了这些,林长关还对你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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