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知鸢给总裁办的人送来喜糖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就三天两头往公司里跑。
总裁办的人私下闲聊就变成了她今天背了某款名牌包,又或者戴了价值百万的高奢手表,一些有眼力又见堪比风吹墙头草的人左一句“总裁夫人”右一声“许太太”的恭维着她,明明是冬天,但林知鸢显然春风得意。
但也有人好奇嘀咕:“前些日子我们这楼洗手间里不是换了洗手液吗,你们难道没发现跟她身上的香水味有点相似?”
江羡听着,在心底默默给这位机智敏感的文秘点了个赞。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会是许总让换的吧?”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或许是总裁夫人吹的枕边风也不一定呢,不过那个味道还真的很香,沁人心脾的。”
有人忍不住出声:“那很奇怪诶,就算要换,也应该是换办公室的吧,难道你们进去时没发现里面没有熏香吗,光换掉洗手液算怎么回事啊……”
一阵沉默。
然后问到了江羡头上,“江秘,你觉得呢?”
江羡:“我觉得你们说得都对。”
反正她不喜欢,现在就连上洗手间都去楼下。
不过坏处是偶尔会碰到心烦的,比如裴夕茴。
近来她跟林知鸢两人黏黏腻腻,在公司里打成火热的一片,之前看见江羡还要上来嘲讽两句,现在都无视她当没看见一样。
江羡求之不得。
就这样挺好,井水不犯河水。
她之前是觉得无论谁坐上许太太的位置,只要不是林知鸢就行,但许老先生决定的事情没有置喙的余地,她也不过是个小人物,还没那个权力制止,更不可能笼络了许清昼的心,让他不娶。
现在林知鸢如愿以偿,江羡也跟许清昼约定了结束期限,她便无所谓,只要林知鸢安分守己别来招惹她,相安无事到他们婚礼前就够了。
以前她是进办公室最勤的,现在许清昼基本不会叫她,因为林知鸢在。
江羡懂,避嫌嘛。
所以她便在外负责接待客户,翻了翻日程表,好巧不巧,今天的会面里,上次试图揩她油的丁总也在其中。
江羡面上闪过一丝嫌恶,但工作栏旁还有备注,上面写了每一位客户的喜好与禁忌,她还必须审阅并且照做。
大致浏览了一遍后,旁边的电话就响起,说丁总到了。
江羡去了趟茶水间,把手磨咖啡准备好,刚回到工位上,就见丁总上来了,她微微弯腰,垂眸盯着自己脚尖:“丁总好。”
丁总不过也才二十八九,但肚子微微发福,仍然是那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憔悴与油腻就连高级定制的西装都遮掩不住。
他一看见江羡,眉毛顿时一挑,眼睛都亮起来,接着略有些阴阳怪气道:“呵,这不是江秘书吗,上次你可是让我好等,说走就走了,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
江羡微微一笑,不接话,只淡淡说:“丁总,许总正在办公室等您,您请跟我来。”
“哎不着急。”
丁总往前两步,站在江羡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来都来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之前的酒还没喝完,不如等我把事情谈妥,江秘书跟我去喝一杯如何?”ъiqugetv
江羡是长相清冷又妖那一挂的,以前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些火辣热情型,丁总吃多了山珍海味,想换个寡淡的鲜尝尝,他盯着江羡就不想松口。
江羡一阵恶心,这人还真是不挑,在公司里就这么光明正大,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就乱来。
“丁总,我现在是工作时间,恐怕没办法如您愿了。”
丁总伸出手,试图得寸进尺的摸她的手臂,“我可以等你下班,再不济我跟你们许总说一声,你跟我走就是了。”
他目光落在她脖颈,那里一截白,还能闻到似有若无的女人香,让他有些飘飘然。
江羡压下反感避开他靠过来的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后强调:“许总正在等您。”
见她这么不识时务,丁总有些恼羞成怒,“江秘书,你再欲拒还迎就没意思了,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做秘书能赚几个钱,不如跟了我……”
就在江羡犹豫要不要给他来个断子绝孙脚,在豁出去还是忍气吞声之间徘徊时,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
许清昼站在门口,“江秘书。”
江羡神经一震,紧跟着松了口气,忙上前,“许总。”
许清昼简略的看了她一眼后,目光冷冷的转向后方的丁总,他面无表情启唇:“丁总这是在做什么,在我的公司里骚扰我的员工?”
丁总脸色微变,忙笑着打哈哈:“误会误会,我这不是上次见过江秘书,就跟她随便聊了两句。”
许清昼沉着脸:“最好是误会。”
他转身就走,丁总也不再胡乱造次,跟着上前进了办公室,不过片刻,办公室里的林知鸢就出来了,走到江羡面前趾高气扬的吩咐:“清昼让你送咖啡进去。”
“好的,林小姐。”
林知鸢这几天被许太太总裁夫人这类称呼叫得心花怒放,很不满江羡这番口吻。
看着她几秒,眸光微闪忽然说:“我看那个丁总对你挺有心思的,毕竟是个老总,不然我在清昼面前帮你求个情,成全了你跟他。”
江羡迈出得脚步微微一停,她抬眸,“林小姐不如先关心自己,把时间抓紧些,早日成为真正的许太太,也好过在这里替我指手画脚。”
林知鸢冷哼一声,“不识好歹。”
江羡没继续搭理她,就算被骚扰,她仍然尽职尽责按照丁总的口味送进了咖啡,然后匆匆退出去,替办公室关过门时,不期然对上许清昼的眼。
男人目光幽幽的,隐隐带了点警告。
江羡微顿,随即关好门离开。
回到工位上后回想着许清昼最后看她的那个眼神,觉得简直莫名其妙,人是他要请来的,受欺负却是她,现在还仿佛是她的错?
有病。
丁总并没有在办公室待多久,不过十来分钟就出来了,脸色黑得像碳,看都没看一眼江羡,直接怒气冲冲甩手走人。
江羡若无其事的喝了口热茶,心想这几个亿的合作是没保住,飞了吗。
不过这也跟她没关系,刚放下杯子,许清昼就拨了内线把她叫进去。
江羡一板一眼的,“许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清昼目光沉郁的审视着她,从头到脚。
江羡被他打量得浑身不自在。
最后视线停留在她的脖颈上,今天她穿的是低领工作装,领口一片白皙,锁骨分明精致,很是惹眼。
“衣服。”
江羡不明所以的抬头,“什么?”
许清昼言简意赅:“脱下来。”
她的呼吸微不可见的一滞,还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许清昼直接拽过她的胳膊,把她往休息室里带,手径直伸出落在她的衣领口。
江羡被他吓得不轻,连忙抬手挡住:“你干什么?”
许清昼不管不顾,“你说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