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没怎么休息,还能有这么好的精力。
封彦拿毛巾给她擦拭,她太累了,像一条搁浅的小鱼般任由摆弄。幽怨的小眼神直盯着他。
封彦拨开她额间汗水涔湿的发,低头亲吻她,“起来换身衣服,带你去吃饭?”
乔伊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动了动身子想下床,整条腿酸得不行,刚才被他压得太厉害,合拢都成了困难。
腰也疼,小腹也涨,整个人好像要碎掉一样。
乔伊握着小拳头在他肩膀锤了一道,哀怨地说:“我好疼,我觉得你想杀了我。”
封彦说:“疼?我看看。”
封彦说着便认真要掀被子,埋脑袋进去瞧她。乔伊脸霎时红了,裹在被窝里往旁边一滚,两条纤细小腿收进被窝里,连脚趾头也藏得严严实实。
被子盖过脑袋,只剩下一双乌黑眼睛瞪着他:“不准看!”
封彦说:“也不是头一回看。”
“啊啊啊你不准说!”乔伊羞得跳起来挠他,像只被踩着尾巴的小奶猫,急汹汹的,“不准说!不准你说!”
封彦饶有兴致地瞧着她这副羞愤的神情,百看不厌。他无声弯唇,摸摸她露在被子外边的小脑袋,温声道:“下回我轻点。”
乔伊抱着被子,将自己一点儿不露地遮遮起来。她声音透过厚厚的被子,闷闷传出来:“我去洗澡换衣服了,你转过去。”
封彦觉得好笑,刚才那阵子早已看了个精光,这人每回都后知后觉的开始害羞迴避,也不准他多说一句,不然保准炸毛。
封彦觉得她真是无奈又可爱,没再多说,转身出了客厅。
夜晚八点多的时间,月色皎洁如剧院里的灯光,越过窗棂流泻进来。
书桌上的玻璃小熊装了满满一兜的小星星,还有一些没折好的,随意散落在桌面。
纸条上有新墨的痕迹,像是写了些什么。
封彦走过去,拿起一颗在手里端详。还未来得及拆开,浴室里的水流声停了,就见女孩子裹了条浴巾,便一阵风似地从屋内冲出,夺过。
“不准看!”乔伊说。
封彦直觉这星星里有鬼,“这是什么?”
乔伊捞起桌上的小熊罐子藏在身后,瞪圆了眼,支吾道:“还没准备好呢,不告诉你。”
封彦眯起眼,总觉得她有事隐瞒。
乔伊转移话题,伸出一只手心在他跟前抖了抖,道:“我的礼物呢?”
她有事瞒着,他便也学她装傻充愣那一招,“什么礼物?”
乔伊兇巴巴的,“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封彦眼里笑意更深,顺着她的话,慢悠悠地问:“什么节日?”
乔伊鼓着脸地瞪他,他果然忘了。气愤地跺了下脚,转身往卧室走:“算了,不想理你了!”
她没走出几步呢,被他从身后抱起,放到书桌上。
男人幽深的眼眸中有月光流泻,清润波纹涤盪开,浸水般柔软。
“生气了?”封彦问。
乔伊别开脸,努嘴道:“不高兴!”
她每次气鼓鼓的样子就像个闹脾气的三岁小孩,不听进任何道理,偏得给颗糖好好哄着才能开心。
封彦也乐意哄着。
他低头亲吻她嘟起的唇,她负气扭头避开,他便好脾气地追上;她往后躲,他便朝前倾身;男人的薄唇缠绵依恋,触碰到她的,一下一下,轻轻如点水,却叫人心酥难耐。直到她也被他吻得没脾气了,脸颊爬上一丝羞红,慢慢开始回应他的吻。
封彦把她往怀里拢得更深,得到女孩子柔软香甜的回应,他便想要更多。他以前绝不是欲求很深之人,现在却觉得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
他的吻开始沿着她的下巴向下游移,落在她的颈脖上。这像是某种特殊信号的打响,让乔伊脑子里一个激灵。
她浑身还痛着呢。
乔伊赶紧摁住他的手,刚才两人亲吻过,她的声音也被吻得酥酥软软的,听起来有种娇艷欲滴的轻:“没、没套了……”
“刚才那一盒,全给你用完了……”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轻软嗓音里带着被他过度索要的哀弱控诉。她现在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是真不能再来一回了,不然明天非得爬着出门不可。
看她这副模样,封彦莫名心情很好。他抱着她,女孩子软绵绵的像一只小布偶,乖巧地落在他怀里。
他仿佛哄个孩子般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封彦松了松领口,深吸了几口,调整气息。
过了会儿,他说:“都收拾好了?出去吃饭?”
乔伊从桌子上跳下来,跑进房间随便找了条裙子穿上,然后又到玄关穿鞋。
她绑好鞋带,直起身,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空空的耳垂,想起来道:“我耳钉没戴。”
梳妆檯上的那对栀子花耳钉被很仔细地放在首饰盒里,花瓣流莹剔透,如水般的清澈,花尖上染着一点淡淡的粉,是初春盛开的娇意。
他当时决定要买,只是单纯觉得她戴着会很好看。后来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封彦拾了那枚耳钉,指尖摩挲过那朵花瓣,出神不知在想什么。乔伊欢快蹦到他面前,把脑袋伸过去,“帮我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