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的声音不大,
但气势却是丝毫不弱,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焦挺和石秀已经拳头紧握,坍塌气息,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西门庆眼神狠厉的盯着方长,但对方眼中除了自信,就只有对自己的不屑。
他作为阳谷县有名的豪强富户,眼力见还是有的,更不是愚笨之人。
眼前这人做事如此嚣张跋扈,只怕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旁边这两个汉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今日没有带什么人手,不能硬来,姑且先放他一马!
西门庆心中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不在这里死磕。
但也拉不下脸就这么忍气吞声的离场,随即一甩袖子,色厉内荏的开口,
“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方长一听这话,只觉得一阵别扭,一句国粹脱口而出,
“卧槽,你丫的!”
方长的声音不算小,只是西门庆依旧装作没有听到直接出了门。
方长等人被这么一闹腾,也是没继续停留,
出了狮子楼,
张贞娘拉过锦儿,不伐宠溺的用手指戳了戳了锦儿的脑袋瓜子!
“你这死丫头,让你多嘴,要不是相公,你就等着被那人教训吧!”
锦儿缩了缩脖子,心里却是一点不虚,她知道张贞娘不会教训自己!
“哎呀娘子,少爷肯定不会不管我的啦!
是吧少爷!”
方长回头瞅了一眼,正被张贞娘戳脑袋的锦儿,笑了笑!
“是是是,要是没你给我甩脸色,我这生活过的,得多无趣啊!”
听到方长的调笑,锦儿委屈巴巴的看向方长,
“少爷,哪有你这样的,我,我这不都改了嘛!”
“也就是相公惯着你,以后可不许再给相公闯祸了,记住了没!”
“知道了娘子!”
方长笑了笑,将张贞娘和陈岚拉到自己身边,为锦儿解围。
“其实今天这事,也怪不得锦儿,那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就他今天看你们那样,迟到都会起冲突,
如此也只是提早明牌罢了,
有句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对付这种人就得比他更强更硬,
越是妥协,就只会被欺负!”
下午,
方长准备在这条街去买个铺面装修酒楼,
只是转了个来回都没有找到很合适的铺子,好的位置都有人经营,在出租的铺面,大小又不合适。
一路行至街尾,就在方长准备离去之时,
一旁略显老旧的客栈,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
一个老头走了出来,看起来神情有些萎靡,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出售”两个字!
老头犹豫半晌,还是将木牌挂了上去!
方长见此也是顿住了离开的脚步,上前问询,
“老丈,可是要出售这客栈?
那老丈这才抬眼看了方长一眼,见此人年轻俊俏,不像坏人,到也放心了一些。
“是啊,你可是有事?”
方长笑了笑,
“哈哈哈,老丈我这正好在找一个铺面,我看你这客栈大小合适,不如就卖给我如何!”
老丈再次打量了方长几眼,
看其穿着打扮很是华贵,略微思索片刻,暗叹一声,
“如此进来聊聊吧!”
到了里堂,
那老丈才从已经码放好的桌椅板凳中,抽来几个凳子,
许是已经码放了一些时日,老丈拂了拂凳子上的灰尘,才让方长一行人坐下。
方长没有多理会而是直接进入主题,
“老丈,这客栈你要多少钱才肯出售”
老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叹息一声,
“公子若是想要,就3000两银子吧!”
方长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打量起了周围。
和外边一样,里面的设施也略显老旧,楼梯,梁柱,桌椅板凳,都满是时间流逝的痕迹。
那老丈见方长迟迟没说话,也是继续补充,
“这位公子,我这客栈虽是在街尾,也是老旧了些,但空间大啊,又是三层楼,这个价格可是一点不掺假,若非事出有因,老头子我也不想售卖啊!”
方长笑了笑,
“老丈误会了,我并非是觉得你这价格贵,如此就3000两,你这客栈我要了!”
方长的果断也是有些出乎意料,毕竟一般人都会讨价还价一番,尤其这客栈还有着很明显的缺点。
一直到把房契交到方长手上,自己收到两根黄澄澄的金条,那老丈都是恍惚的。
老丈看了看手中的金子,又看了看方长,饱经沧桑的眼眸里满是复杂,思量犹豫再三,还是叹息一声,
“这位公子,实不相瞒,我这酒楼之所以售卖,是因为得罪了西门大官人”
陈岚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说的西门大官人,可是那西门庆?”
“正是那人,说来惭愧,本来经营着这客栈,不说多富贵,但起码养活一家老小不成问题,年底还能存下些银两,
但是我那小儿子之前染上了赌钱的毛病,不知怎么的,在那西门大官人的赌坊输了几千两,还按了字据!
我这是赔了所有家当如今也还差1000多两,那西门大官人就要我用这客栈抵债,
可我这酒楼远不止1000多两,
由于事关那西门庆,所以我这酒楼也是无人敢买,
这才拖到今日,
所以........
公子,我看你是个好人,不想害了你,这才如实相告,
你,若是反悔..........小老儿也定不会为难与你!”
说完老丈就重重叹息一声,眼眸低垂,不敢看向方长。
方长却是坦荡一笑,
“老丈放心,别人怕他西门庆,我可不怕,你这客栈就卖我吧!
以后说不定还能给你出出气!”
见方长如此说,那老丈也没有再多说,他此前之所以说出来原委,也只是为了图个心安,
既然眼前这人如此有信心,那他自是乐于把这客栈卖出,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张贞娘看着那张房契,不无担心的拉了拉方长,
“相公,我们如此是不是,有些太过招摇了!”
方长拍了拍张贞娘的手,
“娘子放心,反正也得罪了,多一次少一次都无所谓,回头我多调集一些人手过来,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好了,如今我们酒楼也买好了,两位娘子明天我们开始修缮酒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