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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藏锋的刀客

    数百将士默契结成铁三角战阵,攥着棱角分明的石块迎向兽群。


    当先的虬髯什长暴喝如雷,手中顽石直贯狼吻,崩断的獠牙伴着血雨飞溅。


    两侧袍泽眼疾手快,石块翻飞间截住扑来的恶狼,三道人影始终保持着犄角之势。


    狼王凄厉的长嚎激起兽群反扑,却见军阵如潮水分合有度。有人专攻狼腰软肋,有人死守阵眼要害,更有士卒以身为饵诱敌深入。不过半柱香光景,遍地狼尸间已飘起浓重的血腥气。


    高台上的陈庆之微微颔首,看着将士们染血的战袍在朔风中翻卷如旗。


    召虎手中雕弓始终半张,箭簇却始终未曾离弦,这些从血火中淬炼出的儿郎,早已不需他人护佑。


    当最后一声狼嗥湮灭在群山之间,校场上爆发出震天喝彩。满脸血污的士卒们相视而笑,手中染血的石块,竟比金戈铁马更令人胆寒。陈庆之轻抚腰间玉玦,恍惚间又见当年白袍军踏破洛阳城的猎猎旌旗。


    “嗷!”浑厚狼嚎震彻山谷,墨色巨狼自岩穴缓步踏出。


    月光为这头野兽镀上银边,它虬结的肌肉在油亮皮毛下起伏,琥珀色竖瞳倒映着人群火光。


    随着狼王现身,三十余匹灰影自洞穴鱼贯而出,犬牙交错间涎水滴落青岩。


    “铁桶阵!”领头的魁梧汉子后撤半步,靴跟碾碎石砾。百余人迅速结成圆阵,每块山岩都成了临时武器。


    狼王前爪刨地,利齿骤然咬碎空气,狼群如黑潮般涌来。


    “照眼珠子招呼!”壮汉暴喝声未落,飞石已如雨下。几头灰狼翻滚着撞向石壁,血花在岩面绽开。


    狼王却矫捷跃过石幕,直扑阵型缺口。


    “散!”军令炸响,人群化作三三阵列。壮汉暴起前冲,铁拳裹着劲风轰向狼王咽喉。金石相撞之声乍起,壮汉踉跄后退,右臂皮开肉绽,血珠沿指尖滴落成线。


    两头亲兵扯开布袍结成绊索,狼王獠牙撕咬布帛刹那,壮汉擒住其后肢抡圆。


    巨狼如流星锤般砸向地面,烟尘中传来骨骼碎裂声。


    壮汉喘息未定,狼王竟突然暴起,血口距咽喉不过三寸。


    “咻!”羽箭破空,狼王眉心绽开血花,箭尾白翎犹在震颤。


    壮汉后颈沁出冷汗,转头望向高处的召虎。


    那支救命的箭矢正钉在身后古松上,箭簇还挂着几缕断发。


    垂死的狼王喉间发出呜咽,金瞳逐渐涣散。


    壮汉抹去额前血渍,抱拳高喊:“谢将军救命之恩!”


    松明火光里,召虎收弓颔首,箭囊羽矢随着动作微微颤动。


    夜色笼罩的校场里,陈庆之雪色披风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指着场中血泊里的狼尸沉声道:“未能斩获恶狼者,当清扫战场,将狼尸悉数搬至膳房!”


    金山默默擦拭着刀锋上的血渍,抱拳应诺:“末将认罚。”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战甲上的狼爪印痕清晰可见。


    “妙哉!实在是妙!”


    爽朗的笑声突然划破沉寂,林川从阴影中踱步而出,腰间玉珏在火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陈庆之与召虎连忙单膝跪地,却被君王抬手托起。


    林川目光灼灼地望向演武场,数十名精兵正扛着狼尸列队而行:“孤在城楼观战整夜,这般悍勇之师,实乃国之大幸!”


    他转身凝视陈庆之素白战袍,“难怪世人称你为‘修罗将军’,这般铁血练兵,当真令人叹服。”


    “公子谬赞。”陈庆之轻抚腰间玉带,“眼下不过初具雏形,鬼袍军尚需经七重炼狱……”


    话音未落,林川身后传来金石相击般的浑厚嗓音:“末将斗胆!”


    身长九尺的吾丘鸠踏步而出,青铜护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若论带兵布阵,末将自愧不如。然则论起徒手搏杀。”他环视全场,声若洪钟,“此间无人可与我争锋!”


    召虎佩剑铿然出鞘半寸,却被林川含笑制止。君王饶有兴致地打量眼前壮汉:“壮士若败当如何?”


    “甘为公子执镫牵马!”吾丘鸠声震屋瓦。


    “巧得很。”林川抚掌而笑,“孤的踏雪驹正缺个驯马人。”


    壮汉闻言浓眉倒竖:“末将虽卑,却也不是……”


    “若胜了,准你自领一营。”林川突然收敛笑意,王者威压如山倾覆,“明日卯时,校场见真章。”


    林川嘴角含笑却未出声,吾丘鸠见他这般模样,怒火在胸膛翻腾。玄铁杖在地面砸出火星,他腾跃三步登上擂台,声如炸雷:“哪个不要命的敢。”


    “鬼袍军的地盘岂容宵小放肆!”虎头刀破空而至,召虎横刀立于擂台中央。战甲上的刀痕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个曾被视作寻常武夫的男人,此刻气势竟不输名将。


    自函谷关血战至今,林川头回认真审视这员悍将。


    当初只当他是籍籍无名的莽夫,直到目睹其与王彦章鏖战三日全身而退。


    此刻细看,召虎双目如电在吾丘鸠周身游走,七尺身躯似铁塔矗立,握刀的手腕青筋暴起却纹丝不动。


    “看杖!”吾丘鸠将铁杖抡作青影,杖风卷起地面砂石。


    他存心要给林川难堪,招式大开大合专攻要害。


    召虎却似游鱼般腾挪闪避,刀刃始终不与铁杖相撞,这灵动机变的本事,分明是随白袍将军陈庆之征战时磨砺出的战场智慧。


    观战的陈庆之指节轻叩剑鞘,眼底掠过欣慰。月前他亲手点拨的刀法,此刻在生死相搏中已化为召虎骨血。


    “鼠辈只会逃窜么!”吾丘鸠暴喝声中,铁杖如毒龙出洞直取心口。召虎突然足跟顿地,周身气势陡变,竟似猛虎褪去伪装露出獠牙。


    虎头刀裹胁风雷之势迎上,两柄兵刃相撞炸出刺目火星。


    吾丘鸠连退五步方止,虎口震裂渗出鲜血。


    他这才惊觉对手方才根本未尽全力,那看似狼狈的闪躲不过是在丈量他的深浅。


    玄铁杖在掌心转出半轮残月,他暗自催动十成内力,却见召虎刀锋已如流星追月般劈至面门。


    “好个藏锋的刀客!”观战席上有人失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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