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把抓回来的知了猴倒在一个瓦缸里面,里面竖上几根新鲜的树枝子,再用盖垫子盖上,明天再掀开,里面那些带着老壳的知了猴就差不多褪完皮。
刚挖出来的这样
收拾好之后,王成又去看了看母鸡,村里有时候会有黄鼠狼出没,到时候把鸡叼走了就麻烦了,估计多半是找不回来活鸡了。
王成一个人在家,回去早回去晚倒是无所谓,那边王庆国就没有这个运气了,前脚刚踏进房门,后腚就让踢了。
“好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呢?你咋不直接睡了天井里呢!”
王庆国一手揉着屁股,一边觍着脸子冲着王德顺笑:“爸,我抓了知了猴,明个儿炸炸吃,嘿嘿。”
王德顺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快收拾收拾去睡吧,你妈都已经睡下了,明天还得早早的去麦场晒麦子呢!去晚了就没地方了!”
“晓得了,爸。”
第二天,王德顺一家就早早起来晒麦子,忙完这会儿,还得去王德利家帮忙,他家里这几天盖房子,已经快上梁了。
王成倒是没什么事儿了,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懒觉,太阳高高升起,临近七点才起来了。
他就着井水随便抹了把脸,就去瓦缸看知了猴,有的还是黄色的,有的没褪下皮来,更多的已经发黑了,这就是褪好了,要不是盖着就已经出飞了。
十几只知了猴倒进水里洗干净,盖在碗里用盐入味儿,一会儿油炸,他还把昨天刘美花给的馍馍拿出来,一会儿一起炸炸吃。
小铁锅烧油,黄灿灿的白油入锅,把知了猴一股脑儿的倒进去,撒上几粒盐,轻轻地翻炒,焦香味渐渐升腾,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知了猴这会儿都安静了下来,乖乖的躺在油锅里上色,炸至酥脆就可以出锅了。
趁着油锅还热,王成又把刚才切好的馍馍扔进去,他还刷了一层盐水,不然入锅容易散,还能入味儿。
‘呲呲啦啦’匀称的馍馍片在油锅里冒着油泡儿,洁白的馍馍渐渐染上金黄色,面香味混合着焦香味一阵阵的上扬。
最后他还炸了一个鸡蛋,鸡蛋液‘哗’一下入锅,金黄的蛋液‘吱吱吱’冒着油泡儿,外圈已经发黑焦酥,内圈依然是黄嫩的鸡蛋,鸡蛋的香味也一个劲儿的勾人魂魄,一个鸡蛋被炸的蓬松酥嫩,表面还带着透明的油泡泡,外圈卷着边儿,瞧着就是食欲满满。
馍馍片吸饱了油,金黄酥脆飘着热气,两片夹着鸡蛋饼一口下去就会掉油渣渣,油香脆口混合着鸡蛋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口腔,馍馍酥酥脆脆,鸡蛋焦嫩鲜香,实在是大满足了!
油炸知了猴也是酥酥脆脆,一口爆浆,满满的蛋白质直接在口中爆炸,知了猴特有的鲜甜适口,不涩不腻,就是老的有些扎嘴。
不过这并不影响它的口感,焦香四溢,‘咔吱咔吱’太治愈了!
没一会儿,王成的早饭就被解决了,再来上一碗解腻的山楂水,整个人就美呆了。
他坐在自家院子里,手里端着一瓢棒槌粒子正在喂鸡,五只母鸡东跑西跑,倒也是快活,动物动物就应该动起来,如果一直困在栏里,它们除了吃就是睡,但是一身膘,不但不下蛋还容易生病。
“喽~喽喽喽喽喽喽,喽~喽喽喽喽……”
一会儿为了抢食打架了,一会儿脚下不注意摔一下,扑棱扑棱掉了一院子鸡毛,看着真是可爱又可气。
鸡粪他也装到了专门的篓子里,等等拿去菜园子用,hhh。
太阳东升,房子旁边的梧桐树上开始传来阵阵蝉鸣,时不时还有几只鸟过来抓知了猴吃,这时候就会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太阳暖乎乎的晒着,阵阵微风不焦不燥的吹着,他都快睡着了。
“王师傅?王师傅?”
王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自己怎么还睡着了,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才认出来原来是王德利家的婶子,王英华。
“婶子,你咋过来了?快坐下,我去屋里拿水。”
“我这耽误你休息了,我家这几天不是盖房子吗,十六号上梁,你到时候能不能去我家烧新房大席呀?我就瞧上你的手艺了!”
他家大儿子王庆忆秋后结婚,新房子得抓紧盖起来了,不然等到了秋上更忙,估计更不好找人干活了,他家还是把工钱提了不少,不然这收麦子的季节,人家都不带来干活。
王成一骨碌站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我有时间,那几天我刚好没活儿,您打算办几桌呀?”
“嗨,十桌就行,就请亲戚朋友来,上梁又不是啥大事儿,到时候给你三块钱一桌,行吗?”
原来是个小活儿啊。
[叮,完成大席任务即可获得随机奖励。]
好吧,这个家伙终于又蹦出来一次。
“婶子,这不是啥麻烦事儿,我接了,你到时候早点把菜单定下来就行。”
“哎呀!这可太好了!等我儿子结婚的时候也来找你,行吗?”
“你直接说就行!我一定紧着你家去干!你信得过我就行!”
王英华抓着王成的手,连连拍手:“行行行,王师傅就是敞亮人!那到时候我可就麻烦你了。”
“这有啥麻烦的,你直接说就行了。”
王英华哈哈一笑:“那你先歇着吧,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不少活儿等着呢。”
“行呀,那我送送你。”
“快回去吧,别送了,别送了。”
王成站在门口,瞧着王英华离开的背影,也回了院子继续喂鸡。
结果一进院子,鸡就已经把装着棒槌粒子的瓢打翻了,就连自己刚才做的凳子上也有一坨新鲜的鸡粪,王成眼皮一翻,只觉得脑门突突的疼。
好在今天的母鸡们也很努力,鸡窝里板板正正的五颗鸡蛋,也算是给了王成一点点籍慰,好歹实现鸡蛋自由了,鸡还得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