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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暗通款曲

    回到医馆,两人互通了消息,刘禅这才明白为啥见不到姐姐。她若是在王夫人房中,外人如何能轻易见到?


    “这可怎么办?”刘禅一时想不到办法,急得来回踱步:“刚麻翻了曹演,总不能再把他娘也麻了吧?”


    邓艾两手一摊,也没啥好办法。


    “算了,我先去前面帮师姐,回头再说。你跟老大出趟城,把马匹准备准备,以便不时之需。”


    邓艾领命去找孙尚香,刘禅则跑到前面和静怡一起坐诊,直忙到天黑才关门。


    “阿斗,一整日闷闷不乐的,可有心事?”静怡除了当大夫,还很关注师弟的状态。


    “嗯。邓大哥说大姐白天待在曹纯夫人的房中,我却想不出办法来与她联系。”


    “这——”,静怡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一时束手无策。


    “别想了师姐,也不急这一时。只要我不让曹演好,曹府就得一直请我去,总有办法的。。”


    静怡捂嘴笑道:“曹演这是倒了什么霉,碰上你来算计他。”


    刘禅神色一黯,悠悠回答:“他爹把大姐捉去,害得娘早早没了。我折腾折腾他,不过分吧?”


    静怡停住了笑,陪着叹了口气:“唉!也难为你。才这点年纪,就要跑到许都来救亲人。放心吧阿斗,有这许多人帮忙,定可救出若蝉姐姐的。”


    刘禅轻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静怡仿佛想到了什么,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吓了刘禅一跳。


    “师姐,你干啥?”


    “你看这是什么?”静怡说着从香囊中取出一小块深褐色的东西,递给刘禅。


    刘禅拿过一看,登时明白了,笑道:“师姐你还说我,你这办法也够损了。怎么你还随身带着龙涎香呢?”


    静怡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还说?我求了爷爷好久才给了这么一小块,要不是你的事我才不拿出来呢。不要还我!”


    刘禅赶忙捂紧了手心,哈哈赔笑:“要!哪儿能不要呢!有了它,不怕那王夫人不来请。师姐,还是你厉害。”


    “行了,少恭维我,快去吃饭吧。”


    当夜,邓艾二进宫,再次过了一把贼瘾。当然,与寻常贼不一样的是别人当贼都是去拿东西,邓艾当贼却是去送东西。


    躲过巡夜的家丁,摸进王夫人房内。小心翼翼将刘禅给的那一小块龙涎香丢进香炉,而后退出房间掩好门窗,回去复命。


    这龙涎香乃是抹香鲸包裹肠内异物的分泌物,干燥后成褐色蜡状硬块。作药用能够行气活血、散结止痛、利水通淋。香中含有挥发油,有龙涎香酸、龙涎香醇、龙涎香酮、龙涎香醛等化学物质,是现代香水的重要原材料。若将其投入火中焚烧,产生的气体会刺激中枢神经系统,引起头晕恶心等不适症状。


    王夫人在梦中闻了半宿的龙涎香气,早上起来头晕眼花、恶心呕吐,浑身的不自在。想起儿子的遭遇,心中不免惴惴,赶快叫许管家去请金神医来看看。


    许管家匆忙跑到益汉堂。医馆还没开门,门外已有三三两两的病人在等着排队。他肯定不会排队,绕到侧门去一通猛砸。佣人们不知何事,打开门想问,许管家已跨步而入,先开了口:“我乃虎豹骑督曹将军府的管家,我家夫人早起不适,请神医移步去给看看。”


    佣人闻言将他领到刘禅屋外,敲门禀报:“少爷,有位曹将军府的管家来请,说是他家夫人早起不适,请少爷过去看看。”


    刘禅早就准备好了,听到是许管家,推门相迎:“许管家,怎地这么早来此?夫人有何不妥?”


    “哎呀,小人也不知道啊。夫人早上起来便觉头昏恶心,只想呕吐,这才遣我来请神医去给看看。”


    “这——”,刘禅故作迟疑,走上两步小声对许管家说:“男女有别,我去给夫人诊治,多有不便。”


    许管家心里好笑,心想你才多大年纪,怎么还讲起了男女之防?就是那成年的医生,也没听说去给女病人瞧病有甚不便的。刚想开口,只听金神医继续带节奏。


    “这样吧,我去求求师姐,请她代我走一趟。”


    静怡这些天在益汉堂坐诊,早已打下不少知名度。甚至有人拿她和刘禅比作金童玉女,说是神仙转世来拯救万民的。


    故此许管家听了也没异议,只催促刘禅快点去请。刘禅装模做样地去敲静怡的房门,把情况说了一遍。


    静怡满口答应,刘禅便让王双驾车,送师姐前去曹府。


    到了曹家,老许顾不上客套,把静怡直接领去王夫人卧室。王夫人正犯恶心,由四个侍女服侍着刚刚吐完,接过一杯茶在漱口。


    “夫人,金神医怕男女有别,不便来此,特遣其师姐静怡姑娘来给夫人瞧病。”


    “那便请进来吧。”


    夫人发了话,许管家推开房门,让在一边。等静怡入内,他自己却不敢进去。


    静怡朝许管家点点头,进屋观瞧。见王夫人斜靠在床沿,已吐得花容失色。旁边各站着两个侍女,却不知哪个是刘若蝉。


    “见过夫人。敢问夫人何处不适?”


    “唉!头晕无力,止不住恶心,早起便是如此。”


    “夫人稍安,待我先为夫人诊脉。”


    王夫人点点头,有气无力地伸出手腕。静怡也撸起袖子,伸手来给王夫人搭脉,露出手腕上的一块玉镯。


    还没开始,只听左手边一位侍女惊呼一声“啊”!众人不解看向她,王夫人问道:“凝月,你叫什么?”


    那叫凝月的丫头赶忙向夫人赔罪:“夫人恕罪,方才眼花以为看见只耗子,故此失态。”


    王夫人转过头闭目不语,没再纠结。静怡抬起头来,对那侍女颇有深意地一笑:“姐姐莫怕,就算真有耗子,这么多人也打死了。”


    说罢搭上王夫人手腕,开始听起脉来。


    这叫凝月的侍女自然就是刘若蝉。被挑到王夫人屋内伺候的是婢女中最乖巧漂亮的四个,唤作“凝月”、“凝霜”、“凝露”、“凝思”,都是这次从长坂坡带回来的战利品。


    静怡手上带着的玉镯是刘禅特意拿给她的,这对玉镯是甘夫人的随身之物,嫁给刘备那天玄德亲手送给甘夫人的,一向戴在手上不曾离身。甘夫人临终前褪下来,叮嘱刘备将来找到两个女儿一人一支留作念想。此后刘禅便将这对玉镯贴身带着,想娘时取出,睹物思人。


    在汝南找到二姐若娟时,他取了一支给二姐戴上了。另外一支依旧收在身旁,只等着哪天交给若蝉。


    静怡故意露出这只玉镯,就是在给若蝉发暗号。若蝉从小见惯这对玉环,加之日夜思念亲人,突然见了怎不吃惊?这才没忍住叫出了声。此刻见这小姑娘的神情,刘若蝉猜到这是父亲派来找自己的人,心里激动万分,强忍着不敢表现出来。


    “夫人这是吸了异物引起的气症。不妨事,调理调理即可。”


    静怡说罢,起身四处看看,拉起若蝉的手说:“姐姐,麻烦你把门窗打开。这屋里的香气夫人受不了,通通风散了才好。”


    王夫人听说没大碍,放下心来。嘱咐众人打开门窗,带静怡去开药方。又让许管家去取钱,付了诊金快去抓药。


    静怡看看刘若蝉,与若娟有五六分相像,颇觉亲切。冲她微微点头,上前拉住若蝉的手,问王夫人:“就这位姐姐与我去吧。”


    王夫人点头应允,刘若蝉欠身答声是,两人拉着手走出房间。两只手牵在一处,刘若蝉只觉一股暖流直入心底,一股终于找到亲人的冲动,惹得她内心一阵阵悸动。


    “姐姐勿忧,阿斗就是金神医。我们来此专为接你回去。”静怡看附近没人,小声给若蝉交底。


    刘若蝉本以为是父亲派的人来,听说是阿斗吃了一惊。金神医救了曹演这事府内早已传遍,现在得知这是弟弟为救自己所为,不禁落下泪来。


    “阿斗都成神医了!爹和娘可还好?”


    静怡怕她激动,不敢实说,轻声细语劝慰:“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姐姐忍耐一阵,待出去再细说。”


    刘若蝉才发觉自己失态。慌忙擦了眼泪,破涕为笑:“妹妹叫静怡吧。烦你转告阿斗,他自己安危要紧,万不可为我冒险。你们都要小心!”


    静怡点头,进房开好药方,交给若蝉。再冲她笑一下:“姐姐,我回去了,过几日阿斗来,设法再来相见。”


    若蝉点头,拿着药方回去找许管家。静怡不再耽搁,也不等人来送,自己出了府门坐上马车,叫王双速回益汉堂。


    回到医馆,刘禅已经在开门做生意了。静怡给他一个眼神,刘禅明白已经跟姐姐联系上了,心里一片灿烂,还了静怡一张笑脸。


    两人忙到中午,不见邓艾、孙尚香回来,便与王双一起在刘禅房里用饭,静怡这才把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刘禅虽是急切想见大姐,却也知道这不是急得来的事,心里感觉翻江倒海也似,整个人坐卧不宁。


    “阿斗,别着急。你来许都这么久,现在有了姐姐的下落,更当谨慎。万不可现在出了纰漏,功亏一篑。”静怡看出师弟的心态,好言劝慰。


    刘禅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答道:“师姐说的是,我不急,不急!我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姐姐从曹府救出来!”


    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别说静怡,连王双都看得出刘禅的急不可耐。毕竟要在许都从虎豹骑督的府邸抢个大活人出来,不说是水中捞月,起码也是镜里摘花。


    吃罢饭,静怡死活不让刘禅去大堂,把他留在房里,自己一个人去前面开号上班。


    刘禅只得听命,老老实实把自己关在房中想辙。到了晚上,邓艾与孙尚香回来,两人把附近的马市逛了一圈,先摸了摸行情,回来跟众人商量。


    正说话时,有人来报说徐庶有请。刘禅知道有事,拿上药箱与王双、邓艾一起驾车去徐府赴约。


    进门见过徐母,徐庶把三人领到偏房,摆上酒菜一起吃饭。


    “军师,找我们来此,可是有事?”刘禅知道徐庶是个精细人,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


    徐庶点点头:“公子,不急,吃完再说。”


    这正合王双的心意,一顿埋头猛吃,将酒菜一扫而空。刘禅则把若蝉在曹纯府中的事告诉了徐庶,请徐庶也帮忙出出主意。


    酒足饭饱,佣人撤去餐具,奉上茶水。徐庶才从书架上拿下两卷竹简,递给刘禅。刘禅打开一看,却是两篇文章。都是他以前背过的,一篇是曹植的《铜雀台赋》,一篇是曹操的《自明本志令》。


    刘禅展开铜雀台赋,身世变换,再读前文,感慨良多。不由出声吟诵。


    “从明后而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


    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


    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


    天云垣其既立兮,家愿得而获逞。


    扬仁化于宇内兮,尽肃恭于上京。


    惟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


    休矣美矣!惠泽远扬。


    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


    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晖光。


    永贵尊而无极兮,等年寿于东王。”


    一篇读罢,莫说徐庶和邓艾听得入神,就连刚刚识字的王双也陶醉其中。


    “军师,看来铜雀台盛会,三公子曹植出了风头了。”


    “岂止是出风头,这一篇赋以齐桓、晋文来比曹操,称霸之心溢于言表。曹操读了此赋,爱不释手,当场赐曹植府苑一座,金千两。听闻许多观望之人都有了依附三公子之意。”


    刘禅笑道:“倘如此,只怕大公子不会太舒服。”


    徐庶点点头,接着说:“曹丕闭门两日,不知在做什么。总是对付曹植便是。”


    “这么一来,曹操诸子之间的矛盾将逐渐摆上台面,内耗也将开始。”


    “不错!”这才是徐庶要说的重点:“许都内斗剧烈之时,便是荆州扩张势力之日。”


    “不止是曹丕和曹植,还有个曹冲。”刘禅这才把自己鼓动曹植地方包围中央的事和盘托出,听得徐庶和邓艾暗暗称奇。


    “公子,此事太——过冒险,万一曹冲向曹操告——发,公子便危险了。”


    邓艾没想到小公子如此雄才大略,现在就开始布局曹营内部的混乱,对刘禅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也担心他的安危。


    “这事我也想过。曹冲是死过一回的人,朝不保夕,惶惶不可终日。给他一根救命稻草,焉有不抓之理?这才敢放胆相劝。”


    徐庶也点头:“公子,此事大妙。若曹丕与两个兄弟各拉一座山头,北方势力一分为三,这可就是袁绍诸子的再现啊。”


    “我估计曹植斗不过曹丕。军师最好能暗中相助曹植,免得他太早败下阵来,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公子不必多言,徐庶自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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