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军队和齐国军队算是合兵一处,六万大军浩浩荡荡,越过了郑国边城进入南阳郡后就开始安营扎寨。
杨玉昆的目的是到南阳讨个公道,所以就驻扎在郑魏边境上。
但是黄深不一样。
黄深本想把雍卓和吕赤虎全都杀死,却被两个人跑掉了。如果这两个人活着回去那还了得?
汉国和晋国会立刻以此为借口结盟,然后攻打郑国。
郑皇如果知道了,就算再软弱,也会一刀砍了黄深的脑袋。
所以黄深与杨玉昆分开,率领着自己的两万人马继续追踪下去。
他还没有接近南阳郡城,就收到了南阳方面的警告。
身穿蓝色制服,前胸后背用白线绣着“南阳戍卫”四个大字,骑在马上的巡察员拿着铁皮大喇叭向他们喊话。
“这里是魏国南阳,你们已经携带武器进入我郡领地,立即放下武器退回郑国,否则将受到我方攻击!”
黄深也是个有资历的将领了,打了不知多少次仗,这种做派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用理他,继续追击!”
黄深打定主意,雍卓也好吕赤虎也罢,跟魏国都没什么关系,只要自己速度够快,杀掉吕赤虎和雍卓后跟魏国把情况讲明,立即退回郑国,应该不至于引起两国争端。
于是黄深带领着两万兵继续追击,很快就到了南阳城外。
这时候南阳已经没有了城,连城墙都没有,而是一片片住宅房舍,所以秦朗就把抵抗战线放在了房舍边缘之外的三里处。
自从知道追兵几万,秦朗就把大炮摆好,加紧造炮弹。
吕赤虎和雍卓全都被暂时“解除”了兵权,汉国兵和晋国兵混在一处,由秦朗负责指挥。
“警告你们,立刻停止前进,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我们将进行攻击!”
“南阳戍卫”拿着铁皮卷成的喇叭筒不停地喊,但是黄深却置若罔闻,他觉得自己这两万人仅凭一个南阳应该挡不住的。
蓝天之下,绿草如茵,连绵的山峦犹如古老的守望者,凝视着即将上演的战争之舞。
秦朗身后的“南阳戍卫”和汉军、晋军,依次排列成行,铁甲闪耀,战旗猎猎。
黑洞洞的炮口,仿佛是通向无尽恐惧的深渊。大炮在阳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泽,与周围的风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吕赤虎和雍卓站在秦朗身边,看着前面一字摆开的大炮,不敢相信用这东西就能挡住追兵。
“你就打算用这种东西抵挡齐国的四万大军?”雍卓觉得秦朗的脑袋可能坏掉了。
“秦朗,我没有开玩笑,这些郑国人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现在南阳连城墙都没有,根据抵挡不住,咱们一起跑吧。”
秦朗从腰间抽出一支千里镜,向远方眺望了一会儿,说道:“开什么玩笑?我可是郡守,守土有责的……准备射击!”
蹲在火炮旁边的炮手立刻清膛,装弹。
这种火炮还是很老式的前装式火炮,只不过炮弹是开花的炸弹,用来炸人是绰绰有余。
秦朗看着打着郑国旗号的黄深军队,心中默数着时间,当士兵们接近大炮的射程范围内,他呵呵一笑,手掌一挥,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放!”
炮手们瞬间紧张起来,他们点燃火药,将炮弹送入膛中。
轰的一声巨响,大地为之颤抖,炮弹划破长空,准确地落入了郑军的阵列中。
一时间,烟尘四起,哀嚎声连连。士兵们被强大的爆炸力掀翻,犹如被巨浪席卷的落叶,无力地摔倒在地。
郑国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队形瞬间大乱。
随着火炮发出震天的轰鸣,一发发炮弹在敌军中不停地炸开,掀起巨大的烟雾和尘土,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惊愕和寂静之中。
郑国士兵的表情已经从狂妄自信变为惊恐不安,他们的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能!”黄深无法置信地喃喃自语。
他原本以为南阳小城根本无法抵挡他的大军,胜券在握,但现在却亲眼目睹了这种从未见过的恐怖力量。
他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担心自己是否已经触怒了神灵,遭到了神罚。
在秦朗这边,吕赤虎和雍卓带来的士兵们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恐惧,有些人甚至已经跪倒在地,不停地叩拜。
他们看着这十尊黑黝黝的火炮,心中充满了敬畏和不可思议。
“这是神灵的惩罚吗?”一个被吓傻了的郑国士兵哆哆嗦嗦地问道。他的脸上满是泥土和汗渍,眼神中透露出无助和恐慌。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点头,他们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一颗炮弹落在了他们中间,瞬间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士兵们被炸得七零八落,残肢断臂飞溅,血肉横飞。
“天罚!这是天罚!!”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火药味。爆炸声、求饶声、哭喊声混成一片,形成一幅残酷而惨烈的画面。
吕赤虎惊呆在那里了。
“这是什么武器?天降神雷吗?”
秦朗直接吩咐这些炮手只管不停开炮就行了,他相信就算再有两万人,一样打得他们丢盔弃甲。
根本不用管什么射击诸元,开花弹也不用太准确。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一颗颗炮弹炸起一团团烟雾。
郑国士兵再也支持不住,这种超越他们认知的东西无限放大了心中的恐惧,凡是还能跑得动的,都纷纷拔腿就跑,拦都拦不住。
“秦朗,你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些炮蛋的爆炸深深震撼了雍卓的心灵,他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厉害的东西,从来没想到人可以施展出天雷一般的神奇手段。
魏国将一战而霸!天下十国,或许将因为这种神器而迎来最终的统一!
这是除了秦朗之外,在场所有人心里的想法。
秦朗皱眉看着炮弹飘忽的弹道,诡异的落点,不由得心中暗道:“看来仓促而成的东西还是不行啊,再打一会儿会不会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