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得令后,拱手行了一礼,道:“属下明白”
便向帐外走去,带着护卫大营的士卒向着赵云的白马义从而去。
原来这轻骑就是赵云的白马义从。
赵云见敌营有人出来迎战,自然不会贸然进击,白马义从纷纷把背负的长弓拿出,嗖嗖嗖射向百步外的叛军。
那将领见状更是大声呼喊道:“冲,给我冲过去,把他们围住,近身砍杀。”
叛军便奔跑的更加卖力,虽身边的人不断的倒下,可又有人补上。
赵云见敌军慢慢靠近,竟然指挥着白马义从向后跑去,白马虽向后跑去,
但马上的士卒纷纷回神搭箭继续向叛军射去,始终保持着百步开外的距离。
那将领自然也不是傻子,让士卒停下后,开始收拢士卒,心中明了若对方的弓箭不耗尽,他们只能白白被当成移动的靶子。
赵云见敌军不追击了,又见敌军中旗下站一领头之人,拿出大弓,弯弓搭箭,一箭射出,还不待那将领反应过来,就被一箭射穿,旗杆也被击落。
赵云大喝一声,喊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白马义从便冲向叛军追去。
敌军见自家将领都死了,又见白马义从呼啸着冲了过来,只能各自为战的抵挡,但骑兵的冲击力一下就将本就散乱的阵型给撕开。
白马义从不断向着马下的叛军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顿时鲜血四溅,敌军早已有人见势不妙,向营帐跑去禀告情况。
帐内的梁王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厮杀声,一脸不屑道:“区区不过几千骑兵,竟然敢来捋我虎须,想必此刻应已经被我五千兵马全歼了。”
没错,护卫中军大营的士卒共有五千兵马,乃是他的亲卫军,只不过精锐全部派遣攻城去了,他并没有料到此刻会有援兵攻击他的营帐。
可五千步兵难道还全歼不了一小股轻骑兵吗?在古代,轻骑兵和重骑兵的战斗力差的还是很多的。
营帐内连带爬的一人,颤抖道:“不好了,王爷,我们被来犯的敌军击溃,将军被敌将一箭射死,他们已经朝着我们来了,快走吧,王爷。”
梁王听后先是不相信,听着外面的惨叫声格外刺耳,随后大怒拔出自己的佩剑,
一剑将这士卒砍杀,道:“拿我的长刀来,我要亲自去将敌将斩首。”
曾几何时,他竟然有一日被人追到营帐来,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周围几名将军见状急忙将梁王拦住,
道:“王爷,您是一军主帅,不能以身犯险,当以大局为重啊,此刻您应该先行撤退,
待与大军会和后,在围歼这股骑兵,不可意气用事,容属下们去收拢溃散的军队。”
梁王反应过来,此刻的确不能意气用事,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办,帅营后撤,
算算时间,我儿应已经攻下安西郡,待我收拢军队后,即刻围剿这股骑兵。”
赵云还想继续追击,身后一快马追来,道:“禀将军,少主已经到了安西郡不远处,我们是否继续追击。”
赵云摇了摇头,此刻根本杀不了梁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深入敌后恐怕会被全歼,现在当和贾珏会和后,将冯翊郡保下来,以待局势。
贾珏和陈庆之站在一处高地,眼下的安西郡尽收眼底,只见安西郡西门前好似马蜂窝般,敌军聚集在此,却攻入不尽,
其他三门还在苦苦坚守,一望无际的战场犹如人间地狱,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的硝烟在空中飘散,熊熊火光照得天际一片血红。
陈庆之的衣衫被风吹的飒飒作响,待明白局势后,对贾珏道:“敌军势大,
我们不可硬碰硬,当以保存实力为重,等待朝廷的大军赶来,才可给予梁王重创。”
贾珏想了想,确实不能带着他的嫡系去跟梁王硬碰硬,不然惨胜又有何用,
他得不到一点好处,朝廷的人来当靶子正面对抗,他才好做事情。
陈庆之见贾珏点头,继续道:“少主,你看城外的叛军隐隐向西门集结,想必是西门出了变故,
其他三门虽然艰难,但还可支撑一时半会,我们可从后面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从西门处进入,随后立马接防,可保安西郡一时之安稳。”
贾珏道:“就按你说的办,就是不知陷阵营此刻在何处?希望高顺不要让我失望。”
陈庆之一袭白衣,身后系着贾珏的黑色刺绣披风,挥手间,白袍军手持弩箭,便向山下而去,陈庆之没有说一句话,当真是做到了如使臂膀。
梁王的帅帐转移到安全处后,终于得知了西门被陷阵营死死堵住,根本没有一人能够进入安西郡中。
梁王得知大怒,亲自带着众人向前往,并命令四门外的所有军队加大攻势,梁世子见到梁王前来,羞愧的跪在了梁王的面前。
梁王上前一脚将他踹到,怒斥道:“你这个废物,城门都打开了,你却被阻拦在了城外,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梁世子被梁王踹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等梁王喘了会粗气后,道:“父王,原本我已经带人攻进了城内,
但不知从何处来了一支装备精良的重甲士卒,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战力惊人,儿一时之间失了方寸,父王让儿在冲一次吧。”
梁王一脸恨铁不成钢,道:“不必了,这次我亲自带人前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将你挡在了外面。”
梁世子闻言低下了头,只是眼神愈加阴冷,自言自语道:“安西郡,何家,我要你们灭亡。”
梁王下令后,西门的叛军又开始集结,排列阵型,竟然把攻城的攻城槌也带来了,
是古代用来撞击城门、城墙,以破坏敌城,从而达到攻城胜利的钝器。
叛军又卷土重来向西门的陷阵营而去,待梁王见到陷阵营后,竟然连他都惊叹天下竟有如此强军,
暗叹无论是装备还是给人的压迫感天下都无人出其右,至少他见过的军队没有。
梁王再也不敢大意,直接让人把攻城推了上来,狠狠撞击在陷阵营的盾牌之上。
随着一声大喝,陷阵营的盾牌都被撞飞了,不过立马又被身后的士兵补上了缺口。
高顺见硬抗不行,一时脑袋上都急出了冷汗,待又有几名陷阵营的士兵被撞飞,
高顺还是没有想到办法,此处狭窄成就了陷阵营,同时也限制了他们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