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回都城的路上,又受到了一封圣旨,陈汉竟然发生了叛乱,且这次的规模还不小,
是当今圣上崇德帝的叔叔辈,也就是太上皇的弟弟,梁王发起的叛乱,朝廷没有防备,竟然燃到了一州之地,
贾珏没有办法,好死不死的他离着叛军攻击的郡城最近,崇德帝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把他截住。
此时,七千白袍军井然有序的站在原地等待贾珏的命令,白马义从早已出发前进了,
贾珏对着身旁的一位帅大叔,此人正是白袍军统帅陈庆之,道:“有劳先生了,千里奔袭我们比任何人都快,这次也一定要赶在城破前赶到。”
陈庆之紧了紧身上的衣袍,他本就是儒将,然陈庆之体弱多病,不善骑射,但是他极善于治军,用兵很有谋略,
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拱手道:“少主安心,我军立马驰援安西郡,立刻出发。”
贾珏见陈庆之捂嘴咳嗽几下,对身边的亲卫道:“将我的披风拿来,给先生披上,长途奔袭,得了风寒可不是小事。”
陈庆之闻言面色微微动容,行礼道:“多谢少主,敢不效死命。”
系统出的人物,虽然都是忠诚于他的,可也都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英雄,并不是机器人,自然要将心比心。
此时安西郡城门前黑压压一片,将安西郡围了个水泄不通,攻城器械也全部推了上来,
士兵拿着云梯,后方驾着投石器。仔细看去,只有西门没有任何攻城器械。
正是梁王没有接到守城将军何永的投降信,竟然还在信中辱骂他,
说他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骂的他是狗血喷头,随率领大军准备攻城。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梁王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所幸他安插的棋子已经做好了准备,待他大军攻城之际,便开城门让他入城,到时,安西郡不攻自破。
梁王身着铠甲,站在军前,向着城内喊道:“何永匹夫,快快开门,否则我大军入城,将你何家之人全部诛杀。”
安西郡城楼之上,一个个士兵手拿弓箭,排列有序对着城门下密密麻麻的雍王大军。
何永没有回话,手拿弓箭,向着程下的梁王一箭射出,他虽年老,可依然可开强弓,
只可惜,雍王身边被身边士兵保护的严密,这一箭被盾牌挡了下来。
梁王世子见状,连忙带人上前将梁王王给护送了回来,梁王王却不怒反笑,
道:“好一个何永啊,这么多年不见,眼神还是如此有准头,一会我要亲自砍下他的头颅给皇帝送去。”
梁王抽出宝剑,命令道:“给我攻城,我儿,立马发出信号,派精兵去西门,
李立不会让我失望的,哼哼,等一会我大军攻入城中,不必留手,给我杀。”
梁王世子舔了舔嘴唇,脸上一抹残忍的笑容,领命下去了。
不一会梁王的大军布满了整个旷野,黑压压的士兵好似潮水般迅速向城门涌去,
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石块犹如暴雨般呼啸从天而降砸落在安西郡城墙上,守城的士兵前仆后继,前面一人被砸死,继续填满。
箭矢凌空乱射,已经分不清是飞向城下的,还是城上的,毫不畏惧的士兵们满脸血污,眼神理透漏着一决死战的冲天豪气,
手里不停挥舞着带血的兵刃,梁王的士兵不断搭建云梯,如蚂蚁般向上攀爬,城上的守军也不甘示弱向下扔着石头,木块,
有爬上城墙的士兵就挥舞刀刃冲上去,一阵厮杀,喊叫声,惨叫声,鲜血喷涌的声音,刀刃的撞击声,不断响彻在城墙之上。
梁王准备了多年,训练的士兵也是不惧生死,不断爬上城墙与守军厮杀,大片的兵卒倒毙于横流的血泊之中,
身后又有人举刀而上,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满目都是尸山血海,令人毛骨悚然。
何家子弟更是分布在每一城门之上,指挥着攻坚战,身先士卒举着武器冲上去将敌军逼退。
何永在冯翊郡正门更是身先士卒,一刀一个,大喊着畅快,周围士卒受其鼓动,竟然更添三分戾气,不断把冲上来的敌军杀死。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安西郡的西门处,那梁王的内应李立冷笑的看着这一切,远处烽烟四起,
起身喊道:“皇帝无道,残暴不仁,雍王携天意,我们要顺应天意,拥护梁王,随我去开城门。”
西门周围的士兵大部分都呼喊着举起手中的兵刃,将身边昔日的同僚砍杀,在他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手起刀落,毫不犹豫。
待杀光了忠于朝廷的士卒后,李立带人将西门大开,西门城外的雍王叛军呼啸着冲进了安西郡内,
站在正门的何永看见这一幕是睚眦尽裂,痛声喊道:“李立我与你不共戴天。”
说罢一口鲜血喷出,何家三郎见状扶着要倒下的父亲,不断喊叫道:“父亲,父亲啊....”
何永知道现在他还不能倒下,道:“三郎,快带人去西门将叛军堵住,不可让他们进入城内,不然安西郡就完了。”
何家三郎眼泪留下道:“那孩儿去了,阿父保重。”
他自知此去生死不知,这一面可能就是生死两隔。
何家三郎举起手中长枪,大喊道:“随我前去西门,弟兄们,和他们拼了。杀啊。”
何弘也就是何家三郎,带着人马向西门赶去时,正碰见了焦急赶来的何家四郎和五郎,
二人上前拦住何弘道:“三哥,大哥和二哥已经带着人去西门,大哥他叫我们赶回来带着父亲离开。”
何弘听后浑身颤抖,手中的长枪险些拿不稳,他明白这是大哥和二哥以死换取时间,
让他们逃走,可他也明白,父亲戎马半生,怎会逃离巴东郡,他定会以死殉国。
念及此,何弘看着两个年轻的兄弟,道:“你们去找父亲,就告诉他,如今生死不知,我何家可满门尽忠,但何家还得奉祀,望父亲给何家留条后路。”
何家四郎与五郎泪流不止,喊道:“三兄,我们与你同去。”
何弘呵斥道:“你们还认不认我这个兄长,快给我滚回去,父亲还需要你们。”
说罢带着兵勇一马当先,直奔西门而去,何家四郎与五郎顾不得许多,向城门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