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云峥忙着和玉茹造小人的晚上,
何立白日只是喝了一杯喜酒,便遁入了黑暗之中,
徉州城大牢内,何立被衙役领着进入,
武义淳早就在大牢内,看见何立道:“何总管,你终于来了,你说你把人家牙打掉干什么,
现在说不出话了,只能写,你说多麻烦。”
何立问道:“那他写了吗?”
武义淳被呛了一下,摸了摸胡子道:“没写,
怎么了。”
何立摊着手道:“那不就得了。”
武义淳不服气道:“你行你来啊。”
何立点了点头道:“我来就我来。”
向后招了招手,一人端着一盘花生米,还有一只烧鸡,一壶酒。
何立指了指道:“这是少主的喜酒,武大人也审了一天了,虽然他什么都没说,
哦不,什么都没写,没有功劳有苦劳,少主大婚,你我都当同乐。”
武义淳看着烧鸡,食指大动,但还是傲娇道:“这还像句人话。”
武义淳端到外面的桌子上吃去了,
何立走进牢内,看着被绑在柱子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的杀手,
笑道:“何苦呢,你说不说,其实我都知道,
你说了,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那杀手抬起头,呜呜两声,眼眸中一片血色,随后又将头低了下去,
何立问着行刑的人,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想了想,直接回答道:“大人,他是在骂你。”
何立哦了一声,掏出自己的诡刃,
啧啧道:“这把诡刃,上面有两颗玛瑙,内置机簧,若是选错了,刀尖就会扎破你的喉咙。”
在杀手面前晃了晃,问道:“你想选哪一颗,选对了我放你走。”
那杀手抬头看了看,又呜呜两声,
这次没用何立问,那衙役道:“大人,他说他什么也不选,杀了他吧。”
何立诧异的看了一眼衙役,好奇道:“这你也能看出来。”
那执刑的衙役虽然长得恐怖,但闻言却是憨笑,
道:“大人,小人以前是放牛的,从小就能明白动物的意思,这人和牛犊子没什么区别。”
何立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替他选一个。”
衙役想了想,指着蓝色玛瑙道:“大人,蓝的。”
何立将诡刃捅进杀手的脖子里,刀剑瞬间贯穿,鲜血涌了出来,
衙役见状连忙后退,看着阴森的何立,他这常年行刑的人都有些害怕。
何立将刀拿出来,不好意思道:“你看看,你看看,选错了吧,这人没用了,拖出去喂狗吧。”
从何立进来的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毕竟刑都上了一遍,武义淳虽然蠢了些,但还是有点用的,
这是专门培养出来的杀手,一旦被抓住就会自杀,
若是猜的不错,这人应有软肋被洛子商裹挟,
他是个坏人,虽然最了解坏人了,没有软肋,是审不出来的,
何立擦了擦刀尖,走出了大牢,
还不忘回头道:“你很不错,我保举你,当个牢头好了。”
那衙役闻言大喜,他干了多少年大牢的衙役,
就是因为上门没人,所有脏活累活都是他的,
当了牢头就能管不少人了,一直跪下看着何立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地牢。
天亮,顾家内,
顾云峥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身边,想把媳妇搂过来,
谁料根本没人,摸了个寂寞,
顾云峥转头一看,起身道:“娘子,夫人,玉茹妹妹?”
房门被打开,一缕阳光射了进来,
顾云峥眯了眯眼睛,看着床上的媳妇不知什么时候就起来了,
玉茹端着几样小食走了进来,头发已经盘起,
看着顾云峥道:“夫君起来了,吃些早食,我们还要去给公婆敬茶。”
印红也从门外走了进来,刚要关门,
顾云峥一下跳下床,噔噔跑到玉茹身边,
将她拦腰抱起,在玉茹的惊呼下扔在了床上,
印红捂上了眼睛,嘴上带着坏笑,出去带上了门,
玉茹刚要说话,就被顾云峥用嘴巴堵上,
突然想到什么,顾云峥用手哈了一口气,
刚起来也未用牙粉刷牙,有些味道,不能熏到媳妇了,
起了身,将玉茹抱着,钻进她的怀里,闻着她的体香,
这一刻,他不在是顾云峥这个身份,也不是上一世的身份,
而是在现代时,一个渴望拥有漂亮老婆,抱着软糯的玉茹,好像回到了出租屋,
感觉自己很幸福,能有这样好的媳妇,
玉茹没有反抗,就这样感受着身边人的感情,
这种依恋自己,好像自己的孩子,
玉茹不知道,若是她是个现代人,这个时候肯定会喊上一句:“好大儿。”
顾云峥在媳妇怀里钻来钻去,惹的玉茹痒痒的,
拍着顾云峥的后背求饶道:“夫君,好了,一会公婆该等着急了。”
顾云峥不肯出来,深吸一口气道:“就不出来,除非你亲我一口。”
说着将脸露出来,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右脸颊。
玉茹虽然已经是顾云峥的人了,可也没见过这样的,
没想到一个堂堂的侯爷,竟然还做小儿姿态,
不过说来,这样也挺好的,
玉茹的红唇印在了顾云峥的脸上,他便心满意足的梳洗吃早食去了,
玉茹看着顾云峥一副开心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吻,竟然有这样的威力,
顾云峥去收拾自己了,玉茹也来到梳妆镜旁,重新整理自己的妆容,
手上动作不慢,心中倒是一直想着刚才顾云峥的样子,
不自觉间就笑了出来,出嫁前他还担心顾云峥身份高贵,又这样厉害,
还怕他会不会打骂自己,会不会欺负自己,
不过现在却是相反,顾云峥和别家的公子不同,简直是与众不同,
顾云峥收拾完后,还不忘回来找着玉茹,
将玉茹拉到桌子旁,道:“我与娘子一起吃。”
玉茹摇了摇头,指着一碗粥道:“我只拿了一份,夫君用吧。”
顾云峥端起碗,用勺子剜起,放在嘴边吹了吹,
放在玉茹嘴边道:“娘子肯定还未吃,夫君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