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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意外的意外

    第65章 意外的意外


    “什么人?”一个狱卒看着眼前之人问道,拿着手向火。


    “我是来给胡裘禄送饭的。”


    这狱卒本就收了收买,看自己的这个表兄,忙点头。


    “等会儿!”


    狱卒心里一惊,扭头一看,是罗司狱,罗司狱神情严肃,“打开,每样吃一口。”


    狱卒知道这饭里有毒,思索一会儿,不做不朽,对自己的表兄点了点头,表兄不疑有他,打卡食盒,扒了一口扒肉。


    “饭,菜,每样都吃两口。”


    表兄还是照做了。


    狱卒正要放他进去,却听罗司狱道,“行了,回去吧。”


    狱卒一听整个人登时愣住了,事情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懵懂无知的表兄又走了回去,他准备回去了跟表弟再要些工钱,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就快毒发身亡了。


    狱卒坐着有些难受,心里想,难道他被发现了?


    但是回头看,根本没有人看他,可是当他重新向火的时候,总是怀疑有眼睛盯着他,要不然今天怎么会这样?


    罗司狱回房间吃了几颗花生米,他是相信锦衣军的业务能力的,但是这个狱卒,他得调查,不能让那帮人把功劳给抢了。


    ······


    元宵这几日,五成兵马司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青楼的妓女死一个,没什么人关心,但是郭大户这样的人家遭了事,兵马司是要用心查一查的。


    隆福寺佛家重地,兵马司的长官去了里面,也不敢高声说话,何况郑吏目只是一个吏目,在几根朱漆大梁下,郑吏目向庙里的僧人问了这惠明走开的时间。


    那僧人道,“惠明师弟昨日便走了,今早的点名不在,不知去往何处。”


    郑吏目,“那师傅可否待我去那惠明和尚的住处。”


    惠明和尚的住处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禅房,郑吏目把被褥掀开,又爬进床底下看,把桌子上的葫芦打开,好深一股酒味。


    酒肉和尚!


    郑吏目没有能够得出什么有利的结论,他只是知道惠明和尚不可能走的很远。


    不一会儿,就听闻当今圣上要来这里礼佛,闲杂人等都被清理了出去。郑吏目自然也在其中,出去只看棋幡一阵,是皇帝的阵仗,往西边边走了。


    张破厄是搬到德源宫来住了,德源宫离这隆福寺也不远,顺便来礼一个佛。


    张破厄一入寺庙时,便听到了念经之声嘹亮,很有兴趣,知道笑口常开的弥勒佛后面是怒目的韦陀。


    去了大雄宝殿,见如来宝相庄严,金碧辉煌,张破厄只是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就出了大殿,这死里面的主持称得上是慈眉善目。


    张破厄就问道,“今天撞钟击鼓,香烟缭绕,经声琅琅,肯定是因为这佳节,有很多施主送饭供僧吧?”


    “近日并没有。”


    “既然如此,面壁即可,观想自身,何故周旋在此精舍,众口喃喃颂经?”


    这方丈想了一会儿,“之所以朗诵经文,是怕犯了过失。”


    这和尚整日这样念经,恐怕是形式大于内容,不过一想到一些书里面僧人满是男盗女娼的事情,张破厄觉得搞形式主义也还不错。


    想想红楼梦里面的水月庵,张破厄意识到一种无可避免的世道堕落已经来临。


    当然,可能曹雪芹是守旧派,见不得新时代的光彩。


    礼完了佛,张破厄就离开了隆福寺,回了德源宫,与萧碧玉叙了一会儿,又和林似霰看了几回书,袁涣便来了。


    袁涣带着貂帽,绯袍外披一件貂鼠皮袄,到了张破厄所处的怀仁殿外,外衣歇了,走了几步,脱了鞋子,方走了进去。


    “袁师傅,来,你我吃这一碗元宵。”张破厄和袁涣吃元宵,恐怕吃了有个四年的,今年也不例外,袁涣看着黄冕端来的白瓷碗,接了过去,感动莫名,拿着调羹一个一个都吃了,连汤也喝了个干净。


    但见张破厄长吟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吟罢,张破厄叹了一口气,“袁师傅,你说这李光都叛变了,朕还信得着谁呢?也只有师傅你了。一部赤县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真可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朕之前求贤之诏,收效甚微,岂非政怠宦成的迹象吗?袁师傅,朕决心富国安民,哎,为之奈何!”


    他想着大周可以走资本的道路,但是大周的地租收益太大了,从事工业的话,回报率没有那么高,这可不大好办,北方的地租倒是没有那么高,可是北方的经济落后。


    钱,知识,动力,压力,这些好像都比较欠缺,张破厄现在陷入了一种先行者的迷惘,不知以后该如何做了,做一个明君当然也可以,但他还是像给子孙后代留一个不错的弟子,鸦片战争,甲午海战,神州陆沉,是华夏儿女永恒的痛。


    袁涣听张破厄如此推心置腹,一时涕泪纵横,只是才学浅了点,处了几个虚怀纳谏的老建议后,也不知如何了,他偶然道,“陛下,微臣识得一个人才,愿意举荐。”


    张破厄,“哦,是谁?”


    “贾化。”


    “贾家人?”


    “微臣去贾家问过了,没有这号了,还说了,贾代化宁公是其祖上,凡是宁府荣府的子嗣断不会这样取名字。”


    张破厄,“那师傅是何以知之?”


    “是微臣在诗会上看到的,只是当时走的匆忙,微臣家中还有那人的手笔。”


    以诗识人,张破厄对这个人才,没有抱很大的期望,但还是下令派人去找。


    又交谈了一会儿,袁涣走了,他是下决心要“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


    李纨那边安排起戏来,今儿有一场《蕊珠记》,说是很好看,但张破厄瞧了,看出来了一眼睛的水。


    困的。


    今儿萧碧玉来了天葵,秦可卿犯了咳嗽,林似霰的身体也刚愈。


    今儿的李纨倒是清丽得很,穿着圆领窄袖袍子,下身系一条红色长裙,张破厄只得和李纨颠鸾倒凤,肌肤是照旧白腻柔软,却有地方更加丰满。


    一个好似癫痫的白额虎,一个宛若疯狂的独角龙,这一相逢,恰如赤壁鏖战,使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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