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渣滓(求推荐,求收藏)
宫殿内已点好了灯,雌麻油在莲花青瓷油灯中静烧着。
“李公公,太后有什么吩咐啊?”今儿张破厄吃了一顿小炒肉,香辣爽口,肉质鲜嫩,肉香浓郁,吃的他很舒服,故而现在的语气也比较好。
李公公对张破厄道,“陛下,那刘延年已经抓了,如何处置?”
“慢慢审,不要逼供,要有确凿的证据,以免授人以柄。”张破厄补充说道,“你们要爱护太后的名声。”
李公公正要称是,张破厄又道,“现在也不要问了,先查这刘延年的背景,唐朝时候有个太守审案子,不先问犯人,而先问周围的人。你们办案也要学学这点,要是不方便的话,可以让刑部的人帮你们,朕给你写条子。”
李公公,“陛下说的是,眼下看来,还是咱们先审审他周围的人。”
“李公公吃了没有?”
“回陛下的话,吃了。”
张破厄谈了一口气,“高平,李纨,平儿,今儿的饭很不错,你们来尝尝。”
张破厄那边去听萧碧玉弹琴,这边高平、李纨、平儿在一起吃桌上的精致小菜,张破厄的伙食费高,吃饭喝汤,静静的坐吃,那就不要浪费了。
萧碧玉的琴声很好听,那琴声婀娜婉转,悦耳动听,是扑向广阔花海的一只蝴蝶,是西江波涛上升起的一轮明月,是踏雪赏梅的一个美丽极了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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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神庙,说是庙,其实是一个牢,所谓狱神,是两位,一个是虞舜的臣子皋陶,一个是汉高帝的臣子萧何,萧何在文庙里儒雅,在衙神庙里也和蔼,但在狱神庙里,那青面的神祗像就显的有些无情。
狱神庙里的采光还不错,特别是刘延年管的那一间。
“刘延年!爷们儿的耐心很有限度,你还是招了,免得皮肉吃苦!”狱卒头子呵斥道。
刘延年并没有被绑起来,“这真不是我写的,不是,不是就不是。”
“你骗我呢,你一个小小的御史,难道世上还有谁要构陷你吗?这字,就是你的字,总是其他人仿造的。你还不招,那你就别想睡觉了,别打量着自己的骨头多硬!”狱卒头头撂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狱卒头子行到那狱神庙的主房里,见到狱神庙的黄司狱,“太爷,那刘延年还是不肯招,要不还是上刑吧。”
黄司狱面颊瘦削,可见骨头,黄面皮,黑胡须,听了这话,眼睛骨碌碌地转,“上头有命令,审案不可以逼供。”
“真是急死人,往日哪用这样,难不成咱们就干等着。”
黄司狱道,“从他身边人下手啊。”
“太爷是说那个女子?”
黄司狱见他一脸色眯眯的相,骂道,“好大的胆子,多少人的眼睛看着这里,你这是要干什么?找死也没这个法子的。”
狱卒头子嬉笑道,“太爷说的是,那个小娘皮真是可惜了,听说从前还是名妓呢,怎么跟了这么一个人呢?想不明白,倒不如跟了太爷,好享福呢。”
“去去去。”黄司狱拿着鞭子就抽了狱卒头子一下,那狱卒头子忙跪下来求饶,黄司狱方才饶了他。
许识便是那个被夺了妻女的男子,从前是街上的商贩,现在虽然妻女都被拿回来了,但特不敢做商贩了,整日坐在家里,从黑市里买了一把枪,想着以此来保卫妻女的生活。
听到门外门环的敲击声,许识朝着门上的小洞向外看,冷冷问道,“谁?”
“锦衣军的,快点把门开了,你有一状案子。”
许识把门开了,那为首的锦衣军问道,“就是你的妻女被蒋检点抢走了。”
“是,差爷,一定替我讨一个公道,他们太坏了,他们成天在街上溜来溜去,要害我,差爷,你千万救救我。”
那为首的锦衣军被说的不耐烦了,“现在跟我走,还有谁敢对我们锦衣军出手的?”
“可是我的妻女还在这里。”
哪个锦衣军往里面看了一眼,“那你们一起走吧,你去叫。”
许识带着老婆、女儿去了,这锦衣军才知道这蒋检点犯错的原因,的确是长得不错。
来了狱神庙,刘延年便听门外的人说,“你的老熟人来了,跟他聊聊吧。”
许识一走进来,刘延年纳罕道,“你是?”
许识两眼含泪道,“恩公。”早在路上他就听说了刘延年的消息,知道是刘延年告了状子,太尉才把这蒋检点给查下去的。
刘延年见他如此举动,大吃一惊,“我不认得你,你怎么喊我恩公?”
许识把原委说了,刘延年问道,“如此,那八百两银子是你的?”只要把这笔钱说清楚了,那他能有个开脱。
许识摇头道,“恩公,我这小本买卖,哪里来的这些银子,漫说是八百两,就是八十两也难呐,恩公这定然是好心人,告诉我他的名字,我给他在家中供奉香火。”
好心人?
刘延年摇头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只是说了你的事情。”当时他声泪俱下,让刘延年以为他就是许识,现在看来那个好心人不是好心人,而是一个有心人,一个别有用心的人!
“我说你们嘀咕完了没有,许识,你不认识他?”
“差爷,我这是第一次见恩公,如何认识,哦,恩公这是犯了什么事情。”
那锦衣军的小头头对着狱卒头子笑道,“新闻年年都有,今年倒是特别不同,嘿嘿,这两人竟然不认识,奇了,这事背后还有人。”
狱卒头子点头“这事真奇了。”
竟然陛下的要求是慢慢的审,他们也就慢慢的审,直到一个月以后,张破厄过问起了这个案子,李公公才带着这所有审案的资料,做了一个主题汇报。
“...陛下这刘延年抵死不认,不上酷刑,谅其难招啊。”
李公公的声音传来,拿放大镜查看刘延年笔迹的张破厄突然问道,“这蒋瑞元如何了?”
“他...他自是在家里。”
“怎么,这样的渣滓,还没有被判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