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宫里的猫
秋天的早晨像个什么样子呢,金色的阳光,带着花香和草香的风,还有张破厄挥舞的拳头。
功夫是杀人技,但也可以用来健身,对于张破厄来说,长寿很重要。
在这神京的大明宫里,张破厄最常看的是树桧柏、侧柏、油松、国槐、白皮松、楸树、银杏这些便在宫殿外面,当人看着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寄托的感觉。
其黄而陨,张破厄打完拳,往头上摸去,扫到一片黄色的叶子,不算多枯,但就是脱离了熟枝,这还是他近些年来在宫殿里面看到落叶。
至于之前的日子,算了,也没必要再提。
殿内休憩的李纨,脸上泪痕犹在,云鬓散乱,容色清秀,只是闭着双眸,睫毛好像在说她太累了。
李纨渐渐睁开眼睛,眼前是氤氲的世界,阳光怎么照耀的那么好。可是肢体却有些没力气,碧瓜初破,不良于行,床上的那些痕迹,让她羞臊不已,那边的宫女说道:“来洗个身子吧。”
“陛下,留不留?”李纨起床的消息被高平传到了张破厄的耳朵中。
张破厄擦了擦脸上的汗,“多子多福,这规矩朕之前怎么没有听过?”
高平挠头道:“是凤藻宫的吩咐,奴婢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张破厄笑道,“竟然是母后的命令,以后再说吧,就这一次就有了,那么凑巧的事情。”
萧太后竟然把事情管到他的裤裆上了,真是让张破厄感到由衷的恶心。
高平赔笑接过帕子,张破厄说道,“去看看皇贵妃。”萧碧玉是皇后,皇贵妃自然是林似霰,秦可卿是秦妃,当前,张破厄后宫中有分量的女人,就是这么三个。
林似霰现在坐在桌上看书,读的李义山的诗集。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软玉生烟,好,好得很,李义山的诗确实不错。”张破厄悄悄在身后看着,林似霰听到爱郎的声音,忙转过身来,相视而笑。
“陛下今日不上朝?”
张破厄答道:“今日不上朝,来看看你,我觉得李义山的诗不如老杜的好,老杜的诗温柔敦厚,可多读。”
林似霰是很喜欢李商隐的,和她的侄女林黛玉不一样,张破厄写字瘾上来了,趁着桌上的纸墨,写了一首杜甫的《江村》:
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
自去自来堂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
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
多病所须唯药物,微躯此外更何求。
张破厄的字写的很不错,有点黄庭坚的意思,换句话来说,他是学的黄庭坚,现在他在看赵孟頫的《吴兴赋》,穿越了就这点好,国宝可以顺便把玩,看了这些大家的字,张破厄才算开了眼界,这书法才慢慢变好了。
林似霰觉的张破厄的“钩”,写的很不赖,张破厄看着,这字确实是那么回事,写的很不赖。
“陛下,黄冕来了。”高平说道,张破厄把黄冕叫到了面前,说道:“这里的饮食,你来负责,食,药,都要吃过了再给皇贵妃,知道吗?”
“是,奴婢每次把饭菜弄来,都是让那些奴婢吃了再递给娘娘的。”
“谨慎,小心,怎么都不会错。”
“陛下说的是,奴婢一定更加仔细。”
张破厄扭头对着林似霰说道:“你啊,好生好心,你的身子本来就差,这入秋了,冷热交替,要更小心些。”
······
不冷不热,五谷不结。
夏秋换季对植物来说是必要的,但人在这个时候就很有可能生病了。
这不,曾可达生病的消息就传到了张破厄的耳朵里。
张破厄派了太医过去看,这太医回来向张破厄禀报道:“曾总督得了风寒,病是真的。”
张破厄看向一旁的夏守忠,“药都给了没有,曾总督多年为国,宫里有什么好药人参,能送的就要送,咱们,大就有大的样子,云行雨施,彰显天恩嘛。”
夏守忠点头,“陛下说的是,奴婢这就派人过去送。”
“不,你亲自去,要说朕和皇太后对他的关心,亲自去。”
夏守忠连忙答应下来,对张破厄道:“陛下说的是,奴婢这就去。”
“亲自去。”张破厄补充道。
“亲自去。”夏守忠连忙答应。
等夏守忠走了,张破厄对高平道:“夏公公走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要看着点。”一边说,一边第一次自己草拟了圣旨,他这次要封萧碧玉的哥哥萧子玉做龙禁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朝鲜总督萧药之子萧子玉,宽仁爱人,特赐龙禁尉。”三百龙禁尉,是勋贵子弟仕途的黄金起点,因离皇帝近,很容易晋升。
“高平,你把这诏书递给太后览一览。”
高平接过,去了凤藻宫,萧太后看了诏书先是一喜,随后问道,“这上面的字怎么和往日不同。”
“奴婢高平,夏公公去看曾总督了,这是陛下亲自拟的。”
萧太后美目在眼皮里流转,“陛下倒是有心,好吧,他那么年轻,让进来历练是件好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大好的缘故,萧太后的皮肤越来越好,闲暇的时候,他就很喜欢摸自己白腻的脸,自己那柔软的肚子,当然,夜晚的时候会摸什么,这就不是张破厄一个皇帝敢猜测的。
秋风浩荡,白云飞矣,黄叶落矣,耗子眠矣。凤藻宫的外面走着一直雪白的临清狮子猫,看到一匹很大的老鼠,来了兴趣,伸出爪子一拍,那老鼠惊醒了,吓得团团的转,这狮子猫也跟着来回转,好顽得紧。霎时,这狮子猫像是玩腻了,伸出脖子,嘴巴一咬,那老鼠的血便流出来。
“好,很该死!”路过的高平鼓掌道,这是他第一次朝萧太后汇报,心里高兴得紧。
那狮子猫见太监鼓掌吓得一溜烟朝凤藻宫跑去。
萧太后远远张开了双臂,见他嘴角的血,又收起了臂膀。
萧太后没有很害怕老鼠,而是低头问道:“晴儿,你是怎么了,你怎么开始吃老鼠了?”
那死老鼠掉了下来,萧太后道:“来啊,把这扫了,把晴儿拿奶洗三遍。”
她爱它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