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雏凤清于老凤声
“你笑什么啊,你不是贾元春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姑奶奶是王家的人。”王熙凤险些把手把腰叉上。
“王子腾?我可没听说王子腾有什么闺女。”张破厄现在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颇有声名的王熙凤。
王熙凤道:“他是我叔叔,你这个小侍卫知道了吧。”
张破厄冷笑一声,“我是小侍卫?怕是你爹都不敢那么说。”
“你可别装蒜了,弹弓都怕的人,恐怕连侍卫都不算。”
没想到王熙凤还要那么小学鸡的时候。
不过这个时候张破厄却突然想了一个问题,王熙凤到底是人妻形态好,还是妻形态好,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若说是前者,那么张破厄便让贾琏为国带帽,为帝接盘,若说是后者,王熙凤的脾气太厉害,若是撒泼,张破厄非为了后宫的和谐,让她冷宫走一遭,若是王熙凤的性格变温顺了,那么她还是王熙凤吗?
王熙凤见张破厄突然不说话了,有点奇,“你想什么呢?”
“你说你嫁给贾链,好吗?”张破厄这突然的一问,让王熙凤吓了一跳,“你胡说什么呢?谁喜欢他了?”
王熙凤此时的脸好比是那熟透的苹果,张破厄拿手扇着鼻子,“高平,给这王姑娘递杯茶,我看她好像吃生姜了。”
少年王熙凤的道行还是浅,被高平这弄上来的茶,搞得有点心神不定了。
看她看那略微颤抖的手,张破厄想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王熙凤现在就喜欢贾琏了?
难怪,他们从小串门,王熙凤一见二见,爱上了贾琏,爱之深,管之切,所以后来对他管理的那么严。
那事情就好办了。
张破厄现在笑的贱兮兮的,被平儿看了个满眼,平儿不曾想这个公子竟然笑的这般葳葳蕤蕤,真与方才那谈笑公子的形象不同,倒是有点像东府那边的蓉大爷。
如此尴尬的场景下,门外有人来了,张破厄看去,倒不是贾珠。
“陛...陛下,不知陛下驾临,微臣有失远迎,死罪,死罪。”来的人,温文儒雅,张破厄之前见过的,便是贾政。
贾政的背后还跟着几个幕僚,听了贾政的话都吓得来迎,张破厄摇头道:“不必多礼了,朕此番前来,便是要对你说一件事的。”
“陛下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微臣一定知无不言。”
“宫中走了飞盗,你那宝贝儿子的通灵宝玉不见了。“
贾政颔首道:“殿下,这件事派个内侍来就行了,何苦请自跑一趟,彩云,这里的茶能吃吗?快沏好的来。”
彩云早就动身忙碌,张破厄摇头道:“朕次来也就把话说了,朕待会儿就要走了,何必如此破费?”
“适才已经失礼,殿下既然来了,好歹在这里吃上一餐,微臣的心里方才高兴。”
张破厄嘴里说着,“这不太好吧。”,但是屁股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
“一定要招待一顿,好赖给陛下接风洗尘。”贾政一边笑,一边把张破厄带到了荣禧堂。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一边是金蜼彝,一边是玻璃盒。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对联,乃是乌木联牌,镶着錾银的字迹,写着: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这行小字是荣国府的人写的:“同乡世教弟勋袭东安郡王穆莳拜手书”。
贾政一边奉茶,一面让人把府里面的爷们儿叫来,还留在偏房里的王熙凤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跟一个木偶一样。
“世袭一等将军贾赦参见陛下。”
贾赦体格强健,看上去并不像一个酒囊饭袋,张破厄略微点头示意,不一会儿贾琏,东府的贾珍,贾蓉,贾蔷听着这个消息都来了。
贾珠是最后一个到达荣禧堂的,贾母为贾宝玉丢了那命根子,伤心不已,留了好些眼泪,他好不容易劝住了,就听到了陛下到府的消息。
“陛....下。”贾珠一进来傻眼了,原来陛下竟然便是...他。
张破厄笑道:“贾政养的好儿子,有礼得紧。”
贾政一听这话,连忙说道:“贾珠,还不快来谢恩。”一面捋须对贾赦道:“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让陛下见笑了。”
贾赦面对贾政的炫耀不以为然,在肚里面冷笑,看了贾琏一眼,贾琏气得直想打人。
贾珠听了张破厄的夸赞,感动的要落泪,张破厄见他这个情况,顺道说了些患难与共的话来。其实这话很不尽然,若不是贾府头上还有些异姓王,贾府的待遇应该会好上不少,诺大两门国公的府邸竟然混到了要去和那些泥腿子一起考科举,简直混的不如意了。
“荣公,宁公跟着太祖爷,一起吃糠咽菜,打下这天下来,如今看你们这些勋贵过成这样,朕这心里就开心。同享富贵嘛。”
贾赦、贾政听了,纷纷落下泪来。张破厄看了他们的表现,才知道勋贵对国家的忠诚是比一般人要强的,如果人人都是这个国家的勋贵,那么一个美好的世界就会来临,但是比较可惜的是,资源是有限的。
张破厄和贾家人讲了《触龙说赵太后》这一篇文章,讲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道理,又说了他们这些勋贵子弟要自爱,“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朕要保你们的富贵,你们也得跟上脚步,要多听太后的话,多听张太尉,蒋丞相的话,理解了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古来很多杀功臣就是一个伪命题,功臣犯了过分的错误,为了政权的巩固,那就要以儆效尤,不杀是不行的。
荣国府的宴席确实不错,藕粉桂糖糕和松瓤鹅油卷都可口的很,尤其是那道有名的茄鲞,这用十几只鸡来配的茄子,吃的张破厄是连连称赞,这样的美味,便是宫中也少有。
“你们贾府当真是富贵之地,这鸡蛋,朕听说是一两银子一个,看你们吃出那么多花样,朕这心里也就高兴了。”
张破厄本来想传递昏庸的形象,结果贾府这帮爷们也不知道鸡蛋的价格,都不以为意,他们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张破厄的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