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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负无穷

    她只要说出滚、讨厌、恨以及不喜欢这几个字眼,他就故意伺候的用力些,叫她贯不成一句。


    “太长了,我好困,求你别继续了…”她抚开他,没什么精神的耷拉着眼皮,眼下蕴着明显的淡淡乌青。


    席鹤词忽地敛颚笑了起来,肩膀都在轻颤,“宝宝好会夸。”


    郁宜舒:“?”


    他薄唇的弧度散漫而又轻佻。


    “……”


    她脸上羞红未褪,这会说话嗓音也有些绵软,却急道:“时间,我说的是时间。”


    惹的他笑的更深,“行,都听你的。”


    迅速带她洗了个澡,抱着入睡,瞅她恹恹的,语气玩味的笑问:“婛婛,我今天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她懒得看他,翻了个身。


    他见状又若有所思起来,跟上贴着,“那明日我便再接再厉。”


    郁宜舒根本没心思理他,早已困得不行了。


    …


    隔日,又是混乱的一天。


    之前男人是恨不得直接把她吃了,黑云压城挞伐果断。现在就像和风细雨,打湿全身还黏腻不堪,都是一样的恶劣。


    他细致的吻着她,安抚她,等她完全接纳自己,又故意去勾她。


    看她水眸盈盈,宛如在枝头初绽的花蕊,他忍得难受,却依旧坚持要问:“宝宝,你给我这个伺候打个分好不好?”


    郁宜舒:“……”


    她气息不稳,见他狭眸染上薄红还要死装的模样,心里涌上一股和他作对的劲,偏不想叫他称心,“都已经睡腻了,有什么好评价的,硬要说就是…”


    “——负无穷。”


    听这话,他浓眉一挑,笑了。


    凤眸流光溢彩,笑得胸膛也随之起伏着,唇角的弧度看着像是在极力克制,“怪我,忘了我们婛婛喜欢狂野的,我这太温柔了。”


    郁宜舒:“……”


    她不说话了,他动作跟上,又是一场新的沉沦。


    …


    晚上他抱着她又是一场亲昵,郁宜舒已经麻木了。


    “你现在都不叫我阿词了。”他埋在她怀里蹭了蹭。


    她面无表情说:“不想叫。”


    “也不抱我睡。”男人满是哀怨的看她。


    “我累了,你不睡就走。”


    “……”


    关了灯,郁宜舒又想到什么,问:“我最近要去上班了,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男人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拧眉转身问:“你别装死。”


    席鹤词幽沉的眸子隐晦如海,半垂的长睫巧妙遮住了眼底阴暗的情绪,“不用去了,我给你请了半年的假。”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她直接坐了起来,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微默,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你要是觉得在这无聊,想出去,那就来我大厦,也不用你做什么,我来给你开工资,随你要多少。”


    黑暗中,她强稳住心神问:“那除了你的公司之外,我是不是哪都去不了?”


    他连忙起来,哄道:“只要我有空,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席鹤词,你又疯了是不是?”郁宜舒盯着他,眼里忍不住流露愤怒,她都快认命了,想着他还能做出点退步,没想到,还是如此。


    “你说我是你太太,你就是这么对太太的?”


    “我哪都去不了,这分明是金丝雀才是。”


    “你又胡说,我就是不想让其他人多看你罢了。况且,紫苑什么都不缺,你要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就告诉我,没什么是我拿不下的。”他俯身触碰着她卷翘的长睫,半是商量半是逼迫。


    郁宜舒直接道:“我要离婚证。”


    “……”


    “哦,是用金钱衡量的东西,离婚证不算。”他补充道。


    “滚!”她直接躺下,往床里靠。


    他被骂的眨了两下眼睛,无声一笑,也跟着倒头迎上去。


    “别碰我!”她叫嚷着,偏的他胳膊横在这和烙铁一般,打掐都没用。


    真窒息。


    …


    之后一个星期,郁宜舒在这过着和上辈子别无二致的生活。


    没出院子,听陶婶说园外莫名多了些保镖看守,每次经过看着都凶神恶煞的。


    她倒是没什么波动,几乎是麻木了,捻着一颗极酸的梅子吃下,觉得还好,一旁的陶婶和黄婶吃着是直皱脸。


    陶婶还调侃她,“太太是不是有了,味这么浓竟吃不出来。”


    “……”


    “陶婶,你要是以后再和我提孩子的事,我可要生气了。”她故作冷下一张脸,娇声道。


    “诶,不说了不说了,太太您还小,正是该好好享受的年纪呢,瞧我这张嘴,真的是。”


    黄婶替她打诨,“你啊,就是欠得慌。”


    和上辈子不同,席鹤词现在雷打不动的都会回来过夜,房事上还多数要看她脸色,看着是很“乖顺”。


    一天夜里,他又突然问:“婛婛,你现在对我有感觉吗?”


    “没有。”她直截了当。


    “……”


    “好吧。”他不着急。


    席鹤词又道:“要到年底了,我带你回老宅写婚书。”


    她点点头,看不出什么喜怒。


    …


    郁宜舒以为又要在这待一辈子时,老天竟又给她送了个希望。


    十二月下半旬,席鹤词晚上突发急事先回了趟老宅,她一个人在屋内看着专业书,格扇被人从外敲响。


    她还未说话,外面那人就先行进来。


    是位和陶婶差不多年纪的妇人,是张陌生的面孔。


    “太太好,您可以叫哑兰,哑巴的哑,兰花的兰。”妇人声音冷漠,面容也冷肃非常,一身专业的黑色制服套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郁宜舒收了看书的心思,问:“是有什么事吗?”


    哑兰走向前,规矩的站离她三米之外,“您想离开这儿吗?”


    她眉心微动,见这妇人能自由出入这院子,想来背后之人无非就席家自己人,“有话请直说。”


    哑兰也不藏着掖着,“好,我是席老爷子指令过来的。”


    “还绕回刚刚的问题,您想离开小先生吗?如果想,我们这边可以立马启程带您离开。”


    郁宜舒蹙眉,不解问:“暂时的离开有什么用?”


    他手那么长,她怎么跑都无解。


    哑兰礼貌性笑,眼角细纹明显,“当然,有老爷子在,小先生在短期内是不可能找到您的。”


    “其次,就算找到您了,老爷子也会有办法叫他不得不放过您。”


    “您放心,这事上面还有小先生的父亲坐镇,以他们两位长辈的手段和保证,小先生定然是得束手就擒的。”


    很好,这几秒的沉默时间内,郁宜舒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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