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慕听说白英死了,自焚,化为蓝色的小飞萤飞入夜空消失,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阮青萝更是,她知道南越人都会巫术,知道南越有很多超自然的事情,可是此刻听到白英就这么消失,还是大大吃了一惊,这是什么鬼?凭空消失了,就跟电视上演的科幻魔幻片一样吗?
萧君慕阮青萝夫妻两个沉吟了半天,阮青萝开口。
“君慕,让人搭个祭台,咱们祭奠一下白英。凌王,把咱们祭奠白英的消息传给南越。”
萧君慕略略一想,便明白阮青萝的意思,点点头示意旺财去办。今天早上,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异样,原来白英说的是真的,她已经解了蛊毒?
萧君慕和阮青萝祭奠白英的事传到南越,有人说萧君慕假惺惺,有人说萧君慕是真君子。南越分成了两派。木炀等人也听说了,都没有发表意见,但在木炀心里,萧君慕算是个仁义的人。
炽虎和萧瑞被关在一起,只不过两个人一人一个笼子。炽虎看到萧瑞,气的咬牙切齿。
“萧瑞,你抛弃我们,你该死。”
萧瑞被萧九打的遍体鳞伤,虽然军医已经给他简单治疗了,但疼却治不了。萧瑞疼的龇牙咧嘴不想吭声。
“萧瑞,若不是你利用我,若不是你怂恿我和大梁打仗,我妹妹也不会死。”
“白英死了?被萧君慕杀死的?”
炽虎却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咒骂萧瑞,到现在,炽虎也明白过来,他们南越真的打不过大梁,他白白把妹妹搭进去了。
萧瑞龇牙咧嘴,想反驳炽虎,却疼的说不住话,只能干听炽虎咒骂。
抓到炽虎的第五天,木炀孤身一人来见萧君慕,他来兑现承诺。萧君慕祭奠白英的举动,让木炀等人看到了萧君慕的诚意,萧君慕被白英下蛊毒,差点没命。但萧君慕还是祭奠了白英,足见萧君慕不是那等睚眦必报的小人。大梁皇帝,值得信任。
木炀还带来了南越的特产,洁白无瑕的井盐,细小的颗粒,比大梁的海盐好了很多很多。萧君慕当即决定,每年都要南越进贡井盐。
萧君慕和木炀约定,等他回京城后,选拔五十名大梁种田高手。手把手指导南越人种植水稻等等其他作物,还会把大梁的种子送过来。还把南疆边城作为南越和大梁的通商城市,设立专门的商坊,允许南越人进城和大梁人交易。
谈判完毕,萧君慕和木炀签订了协议,盖上了皇帝大印。临走,木炀又送给萧君慕几粒百毒不侵的药丸,萧君慕欣然收下。
至此,大梁和南越的战火彻底平息,南疆恢复平静。萧君慕在中军大营议事,决定留下秦亮料理南疆,守护南疆,他要班师回朝。
南疆战事平定,萧君慕阮青萝班师回朝的消息传到京城,阮枫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要回来了。
等萧君慕阮青萝他们回到京城,已经过去了八个月,阮青萝离京也过去了四个多月。
凌王率百官出城迎接,阮枫看着和萧君慕一同下了马车的女儿,眼圈红了。又黑了,又瘦了,气色一点也不好。唉,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娇滴滴的在家里养着,就算嫁人了也就是打理中馈就行,自己的女儿,倒是做了大梁最尊贵的女人,可是还是操心的命,新婚不久就跟着皇上去了南疆,这一去就是几个月。
有女如此,阮枫又是心疼又是心酸又是自豪。大梁立国至今,还真没有哪一任皇后如此能干,真的顶起了大梁的半边天。
阮青萝确实神情恹恹,精神不济。萧君慕牵着阮青萝的手,接受了百官的跪拜后,亲手把阮青萝送到了马车上,让马车先行进城。
阮枫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女儿这是怎么了?有心问问叶红袖和冬麦,奈何两个人一直陪着阮青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靠近阮青萝的马车。
就在此时,谢雨悄悄过来,低声对阮枫说。
“大人,娘娘请夫人进宫一趟。”
“青萝......娘娘瞧着气色不对,可是身体不适?南疆蛇虫遍地,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测?”
谢雨笑眯眯压低了声音。
“大人,喜事,属下不便多说。大人还是快使人回去报信,请夫人尽快进宫。”
阮枫一愣,喜事?什么喜事?突然,阮枫想起什么,心突突突狂跳。也顾不得自己身边还有别的官员,挤开人群往自己的马车边去,在人群中找到阮平。
“快,快回去告诉夫人,让她准备准备进宫。对了,还有郑妈妈,让郑妈妈和夫人一起去。”
阮平得令赶紧进城回家禀告梅氏。这边,皇上和凌王对面而坐,两个人就南疆战事和京城的事做了简单的沟通。
“凌王爷爷,九叔这回可厉害了,立了大功。”
“哪里哪里,他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还不是皇上看管的好。”
“什么看管不看管。以前青萝一直说九叔是个不可多得的栋梁,现在看来,青萝说的是对的,九叔在战场上出神入化,他天生就是一员武将,非常好的武将。”
凌王捻须呵呵呵笑,以前谁说儿子好,那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现在他可算是知道儿子的好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城。队伍最后,是两辆囚车,一辆里面是萧瑞,一辆里面是炽虎。
庆郡王听说萧瑞被抓回来,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庆郡王妃更是直接病倒,连床都下不来了。
关于萧瑞的事,京城瞬间传遍了。早在萧君慕回京之前,关于萧瑞的事,萧君慕已经让人把萧瑞做的事在京城散播开去。先帝轻拿轻放,只处置了赵王父子等一干首犯,皇室子弟,只是申斥。
在城门口妄图杀了皇上的萧瑞,因为假死逃过一劫。可是萧瑞后来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萧君慕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萧瑞做的那些事。萧君慕要杀了萧瑞,昭告天下人,他不是心慈手软,他只是顾忌先皇。
阮松看着阮枫的马车跟在皇上的车驾后面,牙都要酸倒了。一个庶子怎么就一步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