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慕的心七上八下,他想去找阮青萝,告诉阮青萝不要答应萧琰,可是他现在又不敢轻举妄动,他一动,萧琰什么都知道了。
“公子,小的夜半三更去。”
“不妥,萧琰能走出这一步,肯定在咱们周围布下了眼线。你和我都已经被监视。蓝雅今天这一番火急火燎来回奔波找我,萧琰肯定已经知道了。”
“那,那怎么就什么也不做吗?等着他出招?”
萧君慕的手不停地敲桌子,越敲越急。
“九叔,不是还有九叔吗。”
萧君慕喃喃自语,从萧九入手。
这一晚上,萧君慕枯坐在屋里,连灯都没点。
如萧君慕所想,萧琰就是在等。
赵瑜和阮青萝不欢而散,赵瑜一边庆幸阮青萝没答应,一边又不知道该怎么给萧琰交差。想来想去,只好写了封信,让丫鬟给萧琰送去。
萧琰看完赵瑜的信,又得到银锁的禀告,说阮青萝从赵家出来直接去了小吃店,偏巧萧蓝雅在小吃店,萧蓝雅急吼吼回太子府,又去了陵王府,显而易见,萧蓝雅在找萧君琰。
这么说,萧蓝雅也知道萧君慕和阮青萝的事?
萧琰更加坚定要把阮青萝弄到手的决心。他喜欢看萧君慕不舒坦,萧君慕不舒坦,他就舒坦。
“世子爷,蓝雅郡主来来回回跑,就是为了找萧君慕。萧蓝雅这么急,肯定是知道萧君慕和阮青萝的事。咱们先下手为强......”
萧琰扯扯嘴角。
“不急。阮青萝不答应,牛不喝水不能强按下去。一步一步慢慢来。阮夫人是个好说话的,她一定会答应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阮青萝说了不算。那边可有动静?”
“奇怪。没动静。萧君慕进了太子府就没有出来。好像没那回事一样。难道咱们判断错误?”
萧琰冷笑。
“错误不错误,等等就知道。”
萧琰在等,萧君慕也在等。
天终于亮了,萧君慕对谢雨吩咐一番,谢雨出门。他自己直奔凌王府,萧九还躺在床上睡大觉,被萧君慕从被窝里揪出来。
“快,快起来,给你找个好去处。”
萧九一骨碌爬起来,飞一般洗漱换好衣服,跟着萧君慕出城。
“去哪?”
“跟着就是。”
萧君慕一路打马,萧九在后面紧追不放,旺财邢大邢二紧随其后。
约摸一个时辰,萧君慕停下来,萧九勒住马缰绳。
“好家伙,这一阵跑的,屁股都颠坏了。这什么地方,以前没来过。”
“进去就知道了。”
萧君慕下马,萧九也跟着下马,一行人来到门前,旺财啪啪啪拍门。
门开了,萧君慕带着萧九就往里面走,这是个庄子,庄一半是平地,一半是山坡,山坡上树木多。
“君慕,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萧君慕带着萧九走到山脚下,指着树林中的一些东西说。
“九叔,看看那些新鲜玩意儿,敢不敢上去?”
萧九抬眼看,才明白树林间有东西,绳梯,绳桥,接着树木搭的独木桥,树与树之间除了两根绳子没有任何东西全凭跳跃中抓住绳索才能过去。
萧九目瞪口呆,他沿着树林间小道走了一圈,竟然有十几个项目,其中的攀岩更是在悬崖上直接要踩着山壁上凹进去的小坑往上爬。
萧君慕抿抿嘴角,抬抬下巴。
“九叔,怎么样?敢不敢上去?”
萧九张了张嘴,他胆子是不小,但这些项目,他可从来没见过。
“君慕,这,这是什么?”
“九叔稍坐,我先上去。”
萧君慕带好护具,从绳梯开始爬,爬到高处再下来,然后过绳桥,两棵树之间上面两根绳子做扶手,下面一根绳子是桥,两边还有两根绳子上拴着木板。
萧君慕直接走绳桥,两只手抓着两边的绳子,脚踩在中间的绳子上,晃晃悠悠过桥。萧九在下面嘴巴都合不上。太刺激了。
绳桥过往是跳跃,萧君慕有功夫,抓住绳子轻轻松松陈年根这棵树到那棵树,萧九哇哇大叫,他也要上去。
萧九跃跃欲试,邢大邢二慌了,绳梯倒没什么,绳桥怎么过?公子爷有功夫过桥都晃晃悠悠,世子爷那三脚猫功夫可怎么好?
“世子爷不可——”
萧九才不理会,蹬蹬蹬跑过去。有人过来给萧九戴上安全护具,萧九蹭蹭蹭开始爬绳梯,绳梯几米高,萧九爬到半截腿就开始打颤。但不想丢脸,咬着牙总算爬了过来。
等到过绳桥,萧九的腿不行了,软得跟面条一样。
“世子爷,咱不过桥了,行不行。”
邢大邢二三下五除二就把萧九给弄下来,萧九走路都歪歪斜斜。
萧九喘着气问萧君慕。
“你啥时候弄这些东西了?早不跟我说一声。”
“不是我弄得。”
“谁?谁tm弄出这些玩意,我腿都软了。”
“阮青萝。”
没错,就是阮青萝。
这庄子是阮枫的亲娘孙婉宁的嫁妆子,也是阮松为救阮柏卖掉的那个庄子。阮青萝托秦子江买下来,她从莱州回来后,就找匠人改造。她把庄子打造成了一个户外体能娱乐场所,能玩,能吃,能住。如今庄子已经初具规模,马上就能开业。
“就是做小吃的阮青萝?”
“对,就是她。有一次我出城,恰好路过这里,看到他们在这树上绑绳索,我问他们这是做什么,他们说要做个娱乐庄。我也不知道娱乐庄是什么。前几天我又来一趟,这些东西都弄好了,试了两个项目,我的腿也软。”
“乖乖,那小丫头咋想的。”
萧九又戴上安全护具,顺着木梯子上了绳桥,他可不敢直接踩在绳子上,他踩在两边的木板上,但木板晃晃悠悠,慌的邢大邢二伸双手站在下面,就怕萧九摔下来。
萧九提着心吊着胆,总算走完了绳桥,看看后面的项目,罢了罢了,还是歇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