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俩不是一伙的吗,对了,还有聚友客栈的老板只怕也是你们一伙的吧?”林红娇说道。
“你怎么知道?”船老大惊讶道,语气也软了三分。
青年男子收剑上前向云霄和林红娇道谢,云霄这才松开手。
“在下江州江旭,多谢二位出手相助,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云霄还礼道:“在下肖天,这是贱内林氏。”林红娇颔首一笑。
这一笑,江旭惊为天人,竟令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怔怔地看着林红娇出神,看得林红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云霄看着怪怪的,忙说道:“江兄的东西问这船老大要便是。”
江旭这才回过神来,讪讪道:“不好意思,见到尊夫人好像见到了一位故人似的,失礼了。”说完一辑。
又对船老大道:“将所盗之物交出来便吧,以后改邪从善,否则,我将你们全部送官。”
事已至此,船老大知道打不过众人,只好求饶:“一定奉还、一定奉还,其实我等也不是匪人,都是羊角渡的村民,皆因这几年赋税太重,交不起钱,才仗着有点功夫干这下着勾当。今后再不敢了,多谢二位开恩。”
当下放了那两位中年男子,从船舱夹层里取出所盗之物还给大家。
江旭取了那对玉如意小心包好揣进怀中。甲板上人也渐渐散去恢复了正常。
江旭让船家泡壶茶来,三人便坐在甲板上喝茶聊天。
“肖兄此去江州所为何事?”江旭问道。
为掩人耳目,云霄化名肖天。
“我们久居北方,想来这江南游玩 ,顺便进点稻谷回去,家里开了家酒坊,做点小买卖。”云霄答道。
“那正好,我家在江州有不少田地,可以帮你们购买稻谷,也可以给二位当向导,一揽江州名胜。”说完,江旭期待的看向林红娇。
“那就多谢江兄了。听江兄说是要回家拜寿?”云霄问道。
“不瞒两位,我是江州江家大公子,我江家在南方也还有些名气。但我不喜经商只好武道,便外出拜师学艺去了。过两日便是我父亲大人五十大寿,我特地赶回去给他祝寿。两位要是有空能来参加老爷子的寿宴,老爷子一定十分高兴。”
“公子诚邀怎好不去。”不等云霄答话,林红娇抢先应了下来。
“那我亲自给你们送去请柬,恭候二位光临。”江旭高兴不已。
傍晚时分,船顺利到达江州。江府提前得到消息,早有下人在码头等候,见到三人有说有笑下船,忙迎上来帮着拿行李。江旭一直把二人送到客栈才离去。
淳亲王的人每天都在码头蹲守,留意有无可疑之人来江州。云霄二人和江旭同行,完美躲过了眼线。
次日,云霄和林红娇换了一身华服,装扮成宫里的人来江州采办,按照平乐公主提供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太监小木子的家。
小木子的家住在江州城北,这里大多是身份低下的穷人。小木子家相对还算条件好的,有三间平房带个小院。听说是宫里来人了又是小木子的朋友,小木子的父母急忙将二人请到家里坐。云霄放下临时买的礼物,又掏出十两银子道:“我们都是小木子的朋友,顺路来看看你们二老。这是小木子托我们捎来的银两,您收好。”
小木子的母亲急忙伸手接过去,满脸堆笑,一幅市井小人样。
“哎呀,辛苦二位了,我家小木子就是孝顺。”
其父在一旁问道:“我家小木子在宫中可还好?”
林红娇答道:“好着呢,他在薛贵妃宫中做事,机灵能干,贵妃娘娘可喜欢他了,您二老就放心吧。”
“好着呢就好,上次来人也说贵妃娘娘喜欢他,还让他捎什么东西来着。”
“老头子你哪来那么多话,赶紧给贵客泡茶去。”小木子的母亲急忙打断了老伴的话。
“别听他胡说,老糊涂了,这些年宫里都没有来过人,贵妃娘娘什么没有?还能稀罕咱们这里的东西。”小木子的母亲解释道。
“是啊,宫里的人出来一次不容易,哪能常来呀。”云霄符合道。
林红娇向云霄使个眼色,云霄会意,便起身告辞,其母边假惺惺挽留边把二人送到门口。
出了院林红娇说:“你悄悄绕到房后,听听他们说什么?”
云霄会意施展轻功去了房后。
“你这老东西,黄成不是交代过吗,有人来问小木子的事一句都别说,你忘了吗?”
“最近宫里都来两次人了,每次来都送钱,小木子有这么多钱往家里捎吗?我怕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他在宫里能出什么事?别瞎想了,黄成说了,他们是想通过小木子搭上贵妃这条线,好往上爬。以后记住了,别再多嘴。”
云霄听得一清二楚,忙追上林红娇,将两人的对话复述一遍,当即决定查找黄成,从黄成入手。
二人刚回到客栈,江旭正好来送请柬,并告诉云霄购买稻谷的事已经和家里说好了。三人寒暄一阵江旭因还要准备寿宴的事便先告辞了,走出客栈,江旭暗暗感到奇怪,怎么每次见到林红娇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悸动,可又不是男人喜欢女人的那种。
下午,云霄和林红娇边打听黄成这个人,边把江州城的地形和城门都转着熟悉了一圈,以备紧急时有退身之路。
第二天便是江老爷子江伟峰的五十大寿,云霄和林红娇精心打扮一番又上街准备了些礼物,便前往江家拜寿。
江府坐落在江州城南,临江而建,十分阔气。府内建有望江楼,登高可览千帆影,还有百回廊,穿行于湖光之上园林之间,尽显江南特色。
云霄和林红娇到时,江旭亲自在门口相迎。府内张灯结彩、高朋满座。首席坐着一身穿红色喜袍的精壮男人,剑眉凤目、肩平腰挺,正是江伟峰。
江旭给二人引见,江伟峰因船上之事,倒也显得十分客气,江母自不消说。见过礼,江旭引二人来到雅间听戏,只见雅间里坐着一位身着月白色纱裙的少女,不施粉黛、清新脱俗,虽只有十五、六岁,却已美的不可方物……
正是:凡尘喧嚣处,遗落一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