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黑雾愤愤不平的怒骂早织是不知道的，等她醒来就看到比以往较大的黑雾，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询问。
从床上爬了起来，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并未看见黑死牟的身影。
「他在屋外赏星星赏月亮。」黑雾飘到早织的面前，凉着嗓音说道。
赏星星…赏月亮…
早织用看傻子的眼神看黑雾，只见黑雾在她的注视下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般变成原来的大小，然后很没有精神的落在了早织的肩膀上。
「宿主，我终于知道了你的苦。」竟是带着哭腔的声音。
“……”早织默，所以在她睡着的这个时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难道是黑雾被其他系统甩了？所以才会这般沮丧。
强行按上被甩标签的黑雾用一团蹭了蹭宿主的下巴，以求安慰。
“乖哈。”见黑雾似乎真的伤心了，早织安抚的摸了摸它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早织以为黑雾说的只是瞎话，但是她发现黑死牟似乎真的在赏月啊！
他正背对着她站在夜色中，头微微昂起看着空中。
“黑死牟，你在看什么？”早织走到他的身旁站立问道。
“近日发生了些事。”黑死牟看着夜色中的乌云，想起当地鬼前来汇报的一些事，沉声的说道。
“嗯？”早织疑惑眨眼。
“据说鬼中突然出现了实力上等的佼佼者，她以一己之力掀翻了十二鬼月中的下弦，然后得到了那位大人的赏识，赐予了更多的血。”黑死牟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述说一般。
“这个…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早织疑惑的歪头。
黑死牟哼笑，缓缓偏过头看向早织，“不算好事也不算坏事，但是她的名字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在早织不解的目光下，黑死牟缓缓吐出那个名字，“她叫小凌，是现在唯一一个仅存的下弦。”
小…凌。
早织放大了眼有些呆住，好一会儿她才扯了扯唇角道：“的确是有些意外，不靠食人也能变得如此强大。”
“怎么可能。”黑死牟抬眼。
“据说她不止食人，还食鬼。”
食人，还食鬼？
早织又呆住了，好一会儿她才干涩着嗓子说：“也是，鬼不食人的话会很难受的吧。”她还记得，小凌在屋中那般难受到抓狂的样子。
“哼。”黑死牟冷哼不再多言，举步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在赶往下一个地方时，早织除非是真的累了，不然大多时候都是以人类的形态跟着黑死牟一起走。
其实她有想过小凌是否会找黑死牟报仇，但是三个月了小凌并未找来，所以早织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她总有些在意，毕竟那一日，小凌最后那充满仇恨的目光至今早织都无法忘却。
鬼活的时间久了，对于身为人类时的记忆会越来越淡，难道说…小凌已经把远山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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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月的时间，早织把黑雾派发下来的支线任务做的好好的，明显也能感觉到黑死牟对她越来越纵容了，有那么一瞬间早织像是又回到了上一世和他相处的时光。
这一天早织睡得迷迷糊糊，习惯性的侧身抱住旁边的人。
而原本睡得好好的黑死牟在早织缠上来的那一瞬间便睁开了眼，身体的自然反应便是想要掰断她的双手，但反应过来后稳稳停下，扣住她手腕的手也微微放松。
黑死牟变成鬼后便没和谁这样亲密接触过了，但是他还记得，身为人类时他似乎有一个会同床共枕的妻子，长什么样他是完全没有印象了，但是名字…
黑死牟双眸微沉，名字，似乎也是有一个早…还是一个织字的。
至于会不会是早织这两个字，黑死牟完全没有想过的，毕竟他很确定，虚哭神去是以他血肉铸造而成的。
黑死牟放任早织犹如一个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休息是肯定没有办法休息的，所以一直到早织醒来前，黑死牟都是望着床顶走神。
夜幕，空中有了股不一样的味道。
黑死牟双眸一凝，扒开早织缠着自己的双手双脚，闪身来到了屋外。
“给您问好，黑死牟大人。”一头耀眼的银丝，精致的脸上布满了鬼纹，她手心贴在心口，弯腰给黑死牟行了个礼。
黑死牟双眸微眯，看向她血红色的双眼，只有下弦二字。
“黑死牟大人，小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小凌，数月前多亏您的高抬贵手才能成就现在的我。”小凌刚吸收完那位大人赐予的血，整个外貌都有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干枯的银发有了光泽，皱巴巴的脸也变得精致万分，就连嘶哑的嗓音都变的娇滴滴。
数月前？
黑死牟脑海中闪过某张脸，最后慢慢的与面前这个女鬼的脸对上，想起来了，黑死牟勾了勾唇角问道：“你是来复仇的？”
复仇两字让小凌一惊，连连摆手，“黑死牟大人怎么会这样想，我和您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仇。”
小凌夸张的表情是在黑死牟平淡的注视下停了下来的，她扯了扯嘴角又说，“但是同为鬼的我并不觉得自己比您差到哪里去，我啊，想要拥有您眼中的数字呢。”
想要拥有黑死牟眼中的数字，取而代之。
“你可以申请换位血战。”黑死牟根本不在意她到底是否为了寻仇。
“换位血战太久了啊，我等不及了。”小凌摇摇头，她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一点点得到那位大人的认可，终于再次得到那位大人给予的血液变得更强，现在的她有与上弦壹战斗的能力。
不再是数月前仅是站在他的面前便感腿软，现在哪怕是被他这样充满压迫感的注视下，她还可以谈笑风生。
瞧，她是真的变强了。
黑死牟不再多言，直接发动攻击。
小凌避开，掩唇一笑，“黑死牟大人不要着急嘛，三日后，三日后小的再来找您。”
望着小凌离开的背影，黑死牟眯眼，在听到屋内的动静后他转身，面无表情了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