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下着,婚礼还在进行着,婚礼简单并不意味着不幸福,江湖儿女几多情,在这个寒冬的季节里,大婚之日,没有一个喜字,但却能感受到喜庆的气氛,有着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飘落为他们祝福,这就是江湖儿女的情怀,浪漫而温馨。
江南十三笑无疑是幸福的,他相信这是他一生中最得意最开心的时刻。
可是,谁也不会料到,就在这场婚礼快要结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打破了江南十三笑的梦。
一个女人出现在院门口,大雪夜里,她衣裳单薄,嘴唇冻得发紫,寒战不已,更令人感到吃惊的是,她看到江南十三笑与容瑕在大雪夜里拜天地,心都碎了,泪流而下,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江南十三笑看到这女子,甚是吃惊,不敢再拜了,起身过去,叫道:“乌鸦!你怎么来了?”
这女子复姓青腾,名乌鸦,与江南十三笑从小青梅竹马,两人早已生情,只是江南十三笑玩世不恭,认识四大金钗之后,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
青腾乌鸦愣了半天,才吐出一些字来,道:“记得你对我说过“心瑷芸菲暮夜雨,轻梦魇花晨天雪”,想不到你最终的新娘不是我……”
江南十三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突变,回头看了看容瑕,又望了望青腾乌鸦,道:“我,我,我……”
容瑕、伊儿、漫飞舞、袁心瑷,全不弃目睹这一刻,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但都没说话,看着江南十三笑如何收场这场戏?
青腾乌鸦通情达理,看他左右为难,转身要走间,说了一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江南十三笑追上去:“乌鸦,我……”
青腾乌鸦很伤心地丢下一句话:“你已经让一个女人失望了,难道你还想让另一个女人失望吗?”
说完,转身消失在门口。
江南十三笑没有去追,但他想追,可是面对容瑕,他实在没有勇气去追。
容瑕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切都明白了,一步一步迈着很沉重的步伐向他走过去,很失望很痛心很震惊地道:“原来你骗我?”
江南十三恍然一笑,摇头:“我,没有……”
容瑕道:“还没有?你明明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却为何还要欺骗我的感情?你不是命不久矣了吗?为何见到她好端端的?”
江南十三笑恍惚中,失算了,惭愧地道:“对不起!”
容瑕伤心地道:“什么也不用说了,你走吧。”
江南十三笑诧然,呆呆地看着她,此番态度与先前判若两人,冷漠,无情:“其实我是爱你的。”
容瑕此时怒火大暴:“走!”
这一声如虎啸山谷,痛心彻底,连伊儿、漫飞舞、袁心瑷,全不弃也都吓了一跳。
江南十三笑被迫无奈,放慢着脚步,一步一步向门口移了出去,直到人影全部消失。
容瑕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将埋藏内心已经的痛楚给爆发了出来,嚎啕大哭了起来。
伊儿、漫飞舞、袁心瑷、全不弃过来,本想安慰她几句,但一想,或许让她把埋藏内心已久的痛给哭出来,说不定她会好受点,于是伊儿、漫飞舞、袁心瑷三姐妹紧紧抱着容瑕安慰着,呵护着。
就在这时,全不弃见屋顶上似乎有人在注视着他们,疑为不轨,担心四大金钗遭遇不测,于是一个“白鹤冲天”上了房顶,道:“朋友!天气冷,为何不出来一见?”
程门十四少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当即出去,道:“全不弃,别来无恙。”
“程门十四少?”全不弃惊叫道,“怎么是你?”
程门十四少道:“是不是很意外?”
全不弃点了点头,道:“你怎么来了?”
程门十四少道:“那要问你了。”
全不弃疑惑:“问我?”
程门十四少道:“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全不弃道:“我什么时候邀请你来了?”
程门十四少道:“呵呵,将初八改成初六不是你的杰作吗?”面色一沉,道:“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全不弃似乎觉得理亏,好久也没说什么话,愣了半天才道:“我没有!”
程门十四少将邀请书函递给他看:“你还想抵赖?”
面对铁证如山,全不弃无话可说,站在风雪中一言不发。
程门十四少继续说道:“你我同为兄弟,居然使出这种卑鄙手段陷害我,害得我处处被人追杀,不觉得可耻吗?你对得起我吗?”
全不弃猛然扔掉手中的剑:“一人做事一人当,能死在你的剑下,我无怨无悔。”
程门十四少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说着长剑一出,直指全不弃的咽喉。
容瑕、伊儿、漫飞舞、袁心瑷见下,大为吃惊,道:“住手!”
说话间,容瑕一个轻身术跃了上来,拦在全不弃面前,替全不弃挡住程门十四少的剑,说道:“程门十四少,这事不管全不弃的事,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你要杀就杀我。”
全不弃一把拉开容瑕:“这是我的事,你掺合什么?走开!”
容瑕道:“全不弃,我知道你爱我,我不能因为你爱我,就让你去送死。”然后,又对程门十四少说道:“程门十四少,不关他的事,是我是我。”
程门十四少迷惑道:“你?你我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容瑕黯然,实在说不出什么理由来:“我恨你!不错,我恨你。”
程门十四少更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恨我?”
容瑕左思右想:“我,我,我……”
程门十四少怎么看,也不相信是容瑕幕后指使,于是“唰”地一剑,剑指向全不弃:“你要是个男人,勇敢点!”
“住手!”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叱咤的声音喝道,“休得放肆!”
一阵风起,一位年纪三十左右的女子跃了上来,举着一根铁枪,立于程门十四少面前,道:“不管他们的事,一切都是老身所为,放开他们,有胆子朝我来。”
容瑕一见这妇人,道:“云晴格格吉祥,你怎么来了?”
程门十四少见这妇人比容瑕大不了几岁,居然叫她云晴格格,难道她是宫里人?
颇是不解?
那叫云晴格格的似乎看出程门十四少心中的不解:“想什么想,看什么看,我乃康熙帝皇十九女,不应该叫我格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