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筠菡开心笑道:“好了,乌兰小公子我逗你玩呢。”
乌兰风松口气道:“我就知道王爷才不会娶你的。”
林筠菡不好意思道:“这个不是逗你的,我真是王妃。”
乌兰风:“!我不信,怎么可能!”
林筠菡:“不信也没有办法,要不改天我带他来见见你这个小迷弟?”
乌兰风睁大眼睛道:“王爷那么忙怎么可能会...”
林筠菡:“你就说你想不想见吧。”
乌兰风:“想!”
林筠菡:“那你该叫我什么?”
乌兰风变扭道:“王...王妃。”
林筠菡应道:“诶。”
乌兰风一改从前嚣张的模样怕也是已经相信了这个结果,对待林筠菡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在王爷面前说他的坏话。
秦管家却已经跪下了,他惶恐道:“请王妃安。”
林筠菡点头道:“起来吧。”
秦管家颤颤巍巍的起来道:“王妃恕罪,这北境向来消息传的又慢又模糊,实在是不知道王妃是您小公子这才冒犯了王妃,王妃莫生气。”
林筠菡:“放心吧,我要是想生气你家小公子早在京城就该回不来了。”
秦管家听到这话竟在大冬天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秦管家笑着道:“是是,王妃真是通情达理。”
林筠菡莞尔道:“秦管家。”
秦管家躬身:“草民在。”
林筠菡:“你这腰间的玉佩哪来的?”
秦管家:“是草民家传的。”
林筠菡燃起八卦之心道:“那怎么和乌兰族长的一样?”
秦管家:“王妃,草民不敢撒谎,这说来话长王妃还是回厅里去,由族长亲自说与您听吧。”
林筠菡点点头:“好吧。”
厅内,秦管家与乌兰察说了林筠菡就是王妃而这位王妃要听关于他腰间玉佩的事情。
乌兰察叹了口气道:“既是王妃想听那草民就讲上一讲吧。”
他解下玉佩道:“这玉佩原先不是我的,故事要从二十几年前的一场春闱开始说起。”
那时的先帝比起名门更想要让寒门崛起,但由于他虽有这个心思可他更爱将心思放在后宫之中便到死也未能做出什么大改动。
这秦司业便是出身寒门按以往来说寒门学子基本是做不了状元郎的,即使学问再好也只能做个榜眼并且不会有什么好官做基本上都是五六品地方官,可这秦司业在殿试过后不仅得了状元郎,还被留下京城要封做京官。
当时才将上任的孙丞相祖上出过帝师也出过丞相,是名副其实的名门贵族。
那时孙丞相虽才三十但却名利双收且还有位爱妻,京城没有谁不称羡的。
此时的孙丞相仅仅只有一个嫡子且才刚刚两岁,孙栀漓和她的二哥哥还没有出生呢。
到底年轻还肯捧着一颗真心为国家效力,只是那时的孙丞相早就被父亲所影响开始贪些银两为自己家里贴补家用。
虽是名门又身居丞相之位,但到底整个府里开销极大若是没有贪些银两这个家是撑不下去的,一家子一向习惯奢靡的生活怎得能叫他们一下子就改掉过去奢靡,再加上府里还要送去给各个贵族皇族礼物要他们节俭谈何容易呢。
宫门外,如今的赵太尉在当时还只是一个小武官他有心讨好孙丞相,却又不入丞相的眼偏他是个野心大的人即使心里已经对孙丞相颇有意见面上倒还是一如既往好脸色使着。
他家算不上寒门却又不是什么名门贵族,这寒门遇到个好皇帝还能有出头之日,出生世家贵族的呢又有爷爷父亲以及其他交好的贵族帮衬,偏他夹在中间总是被人忘记不起眼就算了一些功劳还容易被上头拿走。
天下人只知道寒门学子与世家子弟哪记得有他们这些世不世寒不寒的人物呢。
‘赵太尉’早在宫门外侯着了,他见着孙丞相凑上前躬身笑道:“丞相大人,您说这陛下此举是为何?往年可从来没有这事发生的啊。”
孙丞相:“哼,少揣测陛下的意思,陛下要做什么轮不到我们来管。”
‘赵太尉’莞尔:“丞相说都对,只是陛下一向怠于政事如今此举怕不是要抬举寒门啊。”
孙丞相这才偏过头看着‘赵太尉’只几眼便回过头道:“若你我无过错又何必担忧这些。”
‘赵太尉’笑着又些许阴阳怪气道:“是这个理呢,下官自是知道大人的,大人一心为陛下效力哪能做了什么有愧陛下的事情来呢,是下官多虑了。”
孙丞相眼神不自然了那么几瞬便甩袖子走了,被赵太尉补捉到时赵太尉不知道心里头有多高兴。
或许陛下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呢,等有些心有不轨之人卸下防备之后陛下这才要整治他们。
‘赵太尉’小声道:“或许我就该熬出头了。”
朝堂上,先帝封新状元郎为国子监司业,此举动让那些名门世家慌了神,毕竟历代帝王只要扶寒门起来便会有几个世家遭殃的。
但他们的担心过于早了,先帝抬秦司业上位但也仅此而已了,将人家捧的如此高却又不管他,不过还好虽然秦司业经常被弹劾先帝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叫他改过即可。
其实先帝怎么会不明白呢,这是那些世家想将这位秦司业搞下去罢了,往浅里想是这般往深里想说不定早就想架空他这个皇帝了。
只怪他年少时只顾着玩了,以为他的父皇如此的厉害定然这江山与臣子们也是稳当当的听话。
却没想,他放纵着他们尊重着他们,他们这些世家却总是明里暗里的拿国库里的钱往自己身上使啊。
既如此,他也想让这些世家都清楚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他才是皇帝他才是这天下的主子。
秦司业年纪轻才将二十四岁,他对着比自己小几岁的世家子弟们总是十分严格的,他想要他们认真对待学业,想要他们日后一心为君为民,却不想这些世家子弟纨绔的很竟频繁与他作对,这才总是使戒尺打的人手心都破皮,也是这样他才总是被这些学生的长辈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