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听闻两人的对话,心中已然明了彼此之间的针锋相对。
“我觉得副司长大人说得很在理,不如我给二位讲一个故事。”
“洗耳恭听!”司马过闻言说道。
而江新则对这名怀远将军的话语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也是仔细聆听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少年他练武天赋异禀,但他特别喜欢游山玩水,不爱练武。有一次他在游览一处名胜古迹时结识了一个比他小的女孩,他邀请这位女孩儿来自己的家里游玩,只可惜等他回到家乡的时候,自己的整个家族已经灰飞烟灭。”
说到此处,怀远将军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两人却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悲伤。
“接下来呢?那个女孩是男子的相好吗?”江新不自觉地问道。
“那个女孩并非是此男子的相好,而是话很投机的朋友而已。”
怀远将军说完此话,继续平静地说着。
“少年至此苦心学习父亲秘传的武功,并且一路远行,只为找寻那隐藏在暗处的凶手。因为少年的父母平时平易近人,乐善好施,根本就没有什么仇家,他也在纳闷怎么会忽然之间就降临了灭顶之灾?他一路颠沛流离,一路不断寻找,但依旧是一无所获。岁月的变迁也没有让少年找到仇家,却他偶然间发现此时当年的女子在军中任职,托了关系后他找到了凶手。因为此女子间接给少年报了杀父之仇,少年从此也踏身军营,一心报恩,从此他战功赫赫,不断高升。”
此刻的司马过与江新也都明白,这是怀远将军宁远自己的亲身经历。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他俩都是聪明人,根本就不会怀疑自己的猜测。
“虽然这位少年的遭遇很令人同情与惋惜,但是这恩情也报答的时间也太久了吧。”司马过此时说道。
“此恩情还未还清,所以我今天来了。”
“这就是你今天前来的原因。”
“没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虽然杀了你们俩非我本愿,但是我必须要这么做。”
就在司马过准备上前之时,怀远将军宁远再次说着。
“你们两人最好别运功,因为你们两人已经深中剧毒,我就用这种毒杀了灭我全族之人的。”
司马过一惊,询问着怀远将军。
“你是何时下毒的?”
“有人根据你们最近的行为分析出来的,毒就在茶叶里。”
听闻两人的谈话,江新却是面色骤变,脑袋仿佛划过来一道闪电,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一切真可谓是因缘巧合。
“这毒,竟然是他制作而出,这毒不是其他毒,而是我非常熟悉的一种毒,是我走出乱葬村,在李家铁矿中那具半截尸体上散发的毒,原来那尸体就是怀远将军的仇人。”江新想到了一点,同时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他大胆推测着。
“我父亲身死时我从寻宝兽身上无意发现的黑色铁片,想必也是怀远将军的,因为当年的尸体就是寻宝兽无意刨出来的,想必它是吞噬了黑色铁片,才有了之后的一切事情。只可惜那黑色铁片已经被自己打造成了九道九纹龙针。”
一切都串联起来的江新,脸色不断地心情变幻。
而此刻的怀远将军望着江新,说着只有他能明白的话语。
“我知道你得到了那件东西,在你手中,也是缘分,毕竟那东西也是我们家族当年无意间得到的。”
江新本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怀远将军挥手制止了。
“不知你的那位仇人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话语?”
“当然他中了我的毒以后,临死之前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了一句话,他说着鄙人一生坐着像人,走着像狗,可笑可笑。”
江新与司马过听闻此话,虽然自身已经中毒,但觉得怀远将军很是可怜,因为从他那所谓的仇人嘴中得到的答案很残忍,因为谁都能听懂那人的言外之意,他也只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用时生效,不过舍弃。
也许怀远将军已经知道了杀他一家的凶手是谁,但是他依旧隐忍,可能是为了以后最终的报仇。
而江新中毒以后,他觉得这么多天喝过的酒在剧毒的作用下,仿佛药性越加强烈,仿佛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晋升到玉髓小成境一样,令人大喜。
至于江新中的毒,他早已服用过了解药,因为当年配的解药就是自己弄的,虽然他的功力在波动,但是对于此毒的抗性还是有的,但是委屈的只有表情凝重的司马过了。
怀远将军说完此话落寞地离开了,江新望着他的背影,很是痛心与伤感。
就在江新扶着司马过走后,紫荆将军出现在了刚才的包间之内,她闻了闻茶杯,本来忧虑的表情露出了一丝轻松。
就在江新与司马过相互搀扶着回到了武德司以后,一则消息就瞬间传遍了昌林的大小官员之中。
此消息就是武德司副司长与武德司惊才艳艳的宣威使江新身患重病,不久会死与人世。
在此之后,柳永安柳丞相以及他的女儿柳如坊,武德司司长司马策,还有史官也就是司马过的父亲司马行天都纷纷来探望,询问着两人的情况,几人离去后都是面色凝重,面露悲伤,仿佛两人的身死是铁板钉上的事儿了。
这一天,曾经与江新有瓜葛的太子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