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泉的铁锤落空之后,再次挥向江新,江新直接向后撤步,一剑挥出。
断剑与铁锤砰地碰撞在一起,江新右手一抖,差点都没能抓住断剑。
“铜皮境中成与铁骨境小成力量上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江新也被这一锤震得暗自心惊。
“你小子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接下来再吃我一锤。”
玉石泉这次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他一锤不中,再次袭来,势必要把江新的命收割到他的铁锤之下。
只是江新的躲闪速度实在太快,所以玉石泉的攻击都一一落空。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如此滑溜,每次都被你躲了过去,这次看我的流星锤。”
只见玉石泉再次一锤轰砸而来,而江新正要躲避之时,那锤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江新飞砸而来。
危急关头,江新快速变换步法躲闪。即便如此,他的身体还是被铁锤擦到,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江新看着那流星锤的结构,若有所思。
“怪不得速度突然如此之快,原来你是在这其中夹杂了机关。”
“没错,这种方式可以延长一定的攻击距离,同时也不会损失太多的攻击力量。”
“这个设计不错,对我启发不小,谢谢。”
“小子,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接招吧!”
“你这一招没有能打败我,同样的招式你认为我会上当吗?”
江新挥舞着断剑,时而左砍时而右撩,时而虚晃一枪,时而辗转腾挪,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虽然如此,江新最多也是外围的进行进攻性骚扰,因为他深知这锤法的厉害,避其了锋芒。
“你这样不痛不痒的进攻,对于我根本起不了任何伤害,而且消耗地只有你的体力。”
江新不置可否,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此话一般,仍然在不断骚扰性地进攻。
就在玉石泉以为江新这招完毕以后,他还会以同样的方式进攻时。
江新分别用双手射出了九根银针,其中九针射向了李优夏,另九针射向了玉石泉。
玉石泉见闻突然咒骂起来,在这种时候他可没有想到江新竟然如此奸诈,不断地进攻竟只是为了拉开他与李优夏的距离,然后发动暗器。
玉石泉不得不去救助李优夏,但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江新再次射出了一枚九纹龙针。
这一枚九纹龙针江新已经计算好了,纵然那玉石泉能够抵挡的了自己与李优夏的十八银针,但必然会被九纹龙针这一针所刺伤。
如果玉石泉放弃李优夏的死活,那九纹龙针便伤不了他。
这是江新给予玉石泉的选择,事实也果然如江新所想,玉石泉救了李优夏的命,而自己中了九纹龙针。
“小兔崽子,没想到你的心机如此深沉,接下来恐怕就没有你的活路了。”
“你已经是一个必死之人,竟然还在威胁我。”江新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说什么”,刚才还在放话的玉石泉此刻看着自己的小腿,瞬间脸色大变起来。
“这针有毒。”
“不是所有的针有毒,只有你中的针有毒。”
只见玉石泉快速拿出解毒药物倒在了嘴里,还没倒完,他的嘴里就吐出了黑色的血液。
“这毒好厉害!”玉石泉已经头脑昏沉摇摇晃晃,快要站立不住了。
“能不厉害吗?能杀了铁骨境小成的你能不厉害吗?”
“小夏,你快跑,不跑就来不及了。”
“二叔,你没事吧,我恐怕也跑不掉了。”李优夏说着玉石泉也能想到的话。
“你为什么非要杀我呢,江公子,我们的仇恨真有那么大吗?”李优夏还想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
“杀你是想给我父亲报仇,不知道你可否还记得去年下雪天一不小心猎杀你兽宠的那个痴傻之人。”
“我怎么能不记得,那可是我最心爱的宠物。那天,我的兽宠在雪地中奔跑撒欢,一不小心就中了圈套被杀而死。最后,就是我下令杀了那猎人的。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一个兽宠怎么跟人能比较,我看你是养尊处优惯了,人与畜谁更高贵都分不清了。”江新有些生气。
“人与牲畜的高贵与否,取决于他们是谁或者说它们是谁的,杀了我的兽宠,肯定要接受死亡的洗礼。”
江新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与李优夏这种思想扭曲的人再交谈了,他一剑飞过,李优夏的头颅便飞离身体而去。
玉石泉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算是明白了为何江新非要杀李优夏,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而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阻止,丢了性命不说,还连累了玉家。
玉石泉能够想到,玉家为了他肯定会大张旗鼓地为他报仇,如果杀了江新还好,如果暂时杀不了,那么自己的家族就会与李家即将的结局一样,那就是坍塌倾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李家小姐李优夏。
江新杀了李优夏,报了仇,心里的重担放了下来,但是他却并没有过多开心。
因为此事,他可以想象,越来越多的仇恨报复就会接踵而至。他并不害怕,但是却有了一点点的厌倦,同时也出现了一丝丝迷茫,没有父亲的日子该去何方。
他没有思虑过多,但眼下必须首先要活下去。
至于李奉贤在山林中寻找江新无果后,他突然想到了大本营,想到了这可能是江新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计谋。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往回赶,赶回家之后一切正常他才思绪平稳了许多。
但最后他还是不放心来到了修竹小院,看着已经中毒身亡的玉石泉,看着已经尸首分离的李优夏,李奉贤是彻底绝望了。
他明白这就是江新干的,因为玉石泉的死已经足以能说明一切,因为玉石泉中的毒正是自己给上官云珠下的毒。
只是这毒性的差距不可同一而语,去过铁矿洞里的也就只有江新一人。
李奉贤看着眼前的一切,叹息了一声,仿佛苍老了不少,至于李优夏为何死亡,李奉贤也知晓一二。他再次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坐在院子里,久久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