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许清昼应酬到很晚才回来。
江羡已经睡着了。
他烟酒没碰,简单洗漱后也上了床,轻轻地将她揽怀里,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放松身心满足的抱着她睡去。
第二日他跟江羡大倒苦水,说自己没喝酒不抽烟,被灌了一晚上的茶,喝到他想吐。
江羡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一点多。”
她挑了挑眉,像是有些意外:“喝了那么多茶还能睡得着?”
许清昼眨眨眼,看着她。
光线洒落在她脸上,江羡皮肤很好,瓷白细腻,唇是淡淡的粉,他滚了滚喉结,有点发涩,“你就是我最好的助眠药。”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懂,他在外累了一天,回到家,空间里有她,乖乖巧巧的安睡着,也让他搂抱着,身上有股淡淡的好闻的清香,莫名地有种安宁的感受,他可以完全放松的占有她,把她融进自己的世界,他的心就是一片宁静祥和,无需多想什么,就很舒适。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江羡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睡得着就行。
去了公司后,江羡又听到一个八卦,继昨天之后,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在洗手间里,秘书部的几个女人窃窃私语。
“诶,昨天小白秘书真没回去啊?”
“没呢,跟王总走了,你们是没看见,还在停车场呢,就摸上脸蛋儿跟小手了,她脖子后面还有吻痕呢。”
“哎呀,谁让她昨天出尽了风头,入了王总的眼,那小腰扭得可不就讨人喜欢。”周年庆典,秘书部是跳的舞,白秘书跳得最好。
“不过她也豁得出去,王总比她大二十多岁,据说还是个妻管严,家里头老婆凶着呢。”
“估计得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咱们这小庙可容不下她了。”
“什么凤凰?”这人咯咯的笑,“就是一野山鸡。”
“可别这么说,小白秘书还年轻,又漂亮,上位也说不定呢。”
絮絮叨叨一阵便离开,江羡准备出去的时候,安静的洗手间里突然响起抽水的声音。
她立马神经一震!
这里面还有人?!
她忽然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涌上心头……
那人出去了。
洗手的动静,再到烘干的举动。
接着突兀的、尖锐刻薄的女音咬牙切齿的响在空气里:“一群死八婆,咱们走着瞧!有你们向我跪地求饶的时候!”
江羡:“……”果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她就是那“不知弹丸在其下也”。
等她走进秘书部,原本以为会是针尖对麦芒的微妙气氛,却没想到各自脸上都带着笑,一派其乐融融。
江羡看着,只觉得精彩。
她去给许清昼送文件时,男人发现她眉眼间带着不收敛的喜色,也不禁勾了勾唇,状似不经意的说道:“今天心情很好?”
“嗯?”江羡莫名,“有吗?”
“感觉你很放松,脸上都带着笑。”
江羡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吧,我挺正常的。”
“真的?”
她点头,一本正经:“嗯,是你看错了。”
她不说,许清昼也不强求,只要她开心,他便也开心。
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江羡脚步停了停,她站在门口回头,忽然叫他的名字:“许清昼。”
许清昼抬头,“嗯?”
她看了他几秒,莞尔着,笑容很甜:“晚上我们一起去玫瑰餐厅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