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心下反感,皮笑肉不笑:“许先生,话可以随意说,但也请你注重一下场合,况且,我跟你,还没熟到是可以聊这些内容的程度。”
许烽全当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也不知道他是走了狗屎运,还是讨了好彩头,听说只有一晚便怀上了,不过堂哥也太不小心,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连个安全措施都不做,把人小姑娘吃干抹净还不想负责。”
“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什么,刻意提了一句:“那女人还是鎏金的。”
他笑眯眯看向江羡:“你知道的吧,堂哥向来是鎏金的常客。”
江羡眉目不动吸口气,站起身,“抱歉,我先去趟洗手间。”
她再这么继续听他说下去,怕忍不住自己会给他一巴掌。
“着什么急?”许烽抬手按住她的肩,生生地将她按在原位,挑起眼皮,桀骜一笑:“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想走,还是说,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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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庆典来的人多,林家虽然之前跟许家面上有些龊语,但生意上还是有往来,这次也俨然在邀请之列,来的是林氏父子。
林长关近来是春风得意,早前因为林知鸢遭受的非议难堪,通通消失不见,城南地皮那事胶着了半年多他也没拿下,但显然他寻了别的路子,事业上也是游刃有余,风生水起。
许清昼正面跟他对上了,两人没什么话可说,付之一笑别开脸,各自心里打的什么算盘都深藏起来不为人知。
他虽然忙着社交,但也没忘分了些注意力在江羡身上。
回身一看便见许烽按着不让江羡离开那一幕,顿时阴了脸,连带着正跟他说话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有些尴尬道:“许总?”
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让他脸色这么难看。
许清昼抬眼,目光逼迫犀利,瞬时又恢复平静,下颔线稍绷紧,薄唇轻启:“你们聊,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接着便脚尖一转。
许烽觉得自己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的路数起了些作用,他回想起刚才江羡离开前那张脸,分明是带着克制的恼意,不免感觉扬眉吐气。
颇为好心情的继续尝酒。
正喝着,冷不防被人从身后一拍,“啪”的背都麻了,顿时惊得狠狠呛住,脸红脖子粗,回头看清是谁,也不觉得意外。
“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许烽还在咳嗽,摆了摆手。
许清昼眼底划过戾色,直接拎起他的后领,生拉硬拽。
许烽眼睛都瞪圆了,不敢相信。
一路跌跌撞撞的,咳嗽好半会儿才停下,他立马反抗:“我自己会走!你给我松手。”
许清昼充耳不闻,冷漠无情的把他拽到一个偏僻安静角落里,放开。
许烽都还没来得及站稳,眼前瞬间一花。
“啊操!”迎面一拳砸下来,他差点摔个跟头。
好不容易站直了身,许烽拇指刮了下火辣涩痛的嘴角,半边脸都是木的,舌尖抵了抵,一股子的血腥味儿。
他呸了声,扬起下巴:“干什么呢你许清昼,老爷子还在外头坐着,今天什么日子你就敢把拳头对准我。”
许清昼阴冷勾唇,“我打你难道还需要分场合看时间?”
“……”真他妈拽,许烽火大,狠推他一把:“那你闹大了试试?”
许清昼不为所动,揪着他的衣领,微微眯起眼危险质问:“你想做什么,谁给你的胆子对江羡动手动脚。”
靠。
许烽怀疑自己险些要被许清昼勒死,暗骂了句这畜生,终于挣脱他,不耐烦道:“你管我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你敢动她,就跟我少不了关系。”
“唷。”
许烽切了声,整理自己的衣衫,不忘冷嘲热讽:“你是把她看得挺重要,不见得人也这么想啊,你跟在她后头舔多少年了,许清昼,舔狗都没你这么当得犯贱的。”
“少废话。”许清昼并无耐心,警告道:“你到底招惹什么了?”
“您放心。”
许烽看着他,一字一顿:“我跟堂嫂,好、好、交、流着,绝对没有乱来。”
许清昼不信,目光黑沉。
“不信啊?”许烽哼哼笑着,吊儿郎当的,“不信那你就自己去问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