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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你帮我个忙

    今日家宴,来了不少人,其中不乏小辈。


    许清昼抬脚朝沙发边走去,居高临下的淡淡来了句:“起开。”


    吊儿郎当坐在这里的人正是三婶娘的儿子,二十出头,典型的纨绔子弟,被许清昼这么一撵,脸色顿时都变了。


    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不敢有什么表现,撇了撇嘴老老实实的往旁边挪出了位置。


    三婶娘的表情一僵,笑容都滞了下。


    这明摆着是没给什么好脸。


    许清昼好整以暇的落坐,他挽了挽自己的袖口,交叠修长的两腿,表情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慵懒。


    他道:“我一蹶不振,三婶娘从哪儿看出来的,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呢?”


    三婶娘干干的笑了两声,“清昼啊,婶娘这也是为了你着想——”


    许清昼撩起眼皮,蓦地嗤笑:“天天吃好喝好玩儿好,有的是时间花前月下,婶娘有那个闲情逸致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不如多管管您儿子,听说前一阵儿还搞大了个女人肚子,是个高中学生妹,未成年啊,不怕人父母跑到学校闹?丢我们许家的脸,不嫌臊得慌。”


    话音刚落,室内微妙的静谧起来。


    刚被撵走的许烽听见这话顿时起火,腾地站起来指着他:“许清昼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别以为我真是怕了你,你自己一身腌臜事儿没洗得清,好赖别把矛头对准我。”


    许清昼也并不跟他客气,随手扬起旁边的抱枕就精准利落的砸了过去。


    “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嗯?”


    气得许烽当即就要冲上去,吓得旁边的人连忙拉住他,又是嘴里不断的劝着。


    许烽气急败坏:“你算哪门子长辈,平辈儿的跟我叫什么叫,不就是长我几岁吗?有什么好嚣张的!”


    “没大没小!”


    听了小半会儿戏的、中间捻着佛珠的许老先生蓦地笃了笃拐杖,口吻严厉,“你给我坐下!”


    大家长发话了,旁的也不敢再继续闹腾。


    许烽阴着脸看了许清昼一眼,甩开身边按着他的手,重新坐好。


    许清昼倒是稳坐如山,眉眼不动半分,淡然的端起一盏茶,慢条斯理的品尝起来。


    室内的气氛有些紧张,人人都低着头没再出声。


    三婶娘的脸都青了。


    旁边的丈夫见她神色不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被狠狠一瞪,抽走了自己的手换了个方向坐背对着丈夫,显然在许清昼那里吃力不讨好,有怨在心,带着火气,此刻看谁都不顺眼。


    片刻后,老先生的佛珠才算不疾不徐的捻完了十圈。


    将其放在桌面上,看着许清昼出言道:“你三婶娘说的话也有道理,之前就被耽搁,又出了林家这档子糟心事,是该好好选选,也不盼着多门当户对,至少是个身家清白的姑娘,那丫头我也见过,长得文静乖巧,你这性子暴躁怪戾,我瞧着她跟你就合衬,是得压一压你,叫你改改。”


    许清昼放下茶杯,略略地挽了下唇,笑意很淡,也有些冷,“着什么急,大哥不是还没举行婚礼吗,我早就说过了,不急,若不是爷爷您催着,又怎么会有林家那事发生,行事脚踏实地,慢慢来,这道理还是爷爷您教给我的,如今您倒是急性了。”


    老先生冷哼一声:“还怪起我来了?你大哥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他五月初就能定下来,你不给我抓紧些,难道还要让外头那些风言风语越闹越凶?”


    许家的人什么性子,许清昼早知道一清二楚,也不仅仅是许家,这个圈子里的几乎都这样,又或者是其他的。


    这个不行,便能换另一个。


    联姻失败不是问题,也不缺乏人选。


    也正是因为太直白现实,才叫许清昼反感恶心。


    所以他敛下眉目,不再吭声。


    所幸老先生并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跟其他小辈聊起来。


    许清昼一直保持着沉默,直至家宴结束,被请去了一趟书房。


    老先生在逗弄鹦鹉。


    许清昼抬眼一瞧,看到蓝色的羽毛,很快便施施然收回视线。


    就老爷子住院这段时间,约莫是照顾不周的缘故,之前养了好几年的鹦鹉死掉了,许清昼记得那只是绿色的,老爷子很喜欢,如今又换了只新的,这会儿逗得正开心,瞧着显然也喜欢。


    就算再深得喜爱又如何,没了,再补就是,并不有什么要紧。


    听见他进来的动静,许老先生也没着急说话,喂着鹦鹉吃了食,才拍了拍手,背在身后。


    “你比你爸更有狼子野心,这点我知道,咱们这个大家庭,说来跟我最像的,当属你,所以我对你也是偏爱至多,这些你可清楚?”


    许清昼垂眼:“我知道。”


    “知道便好。你那个爹,软弱无能,是个懦夫!除了玩乐花钱逗女人,别的什么都不会,人蠢没脑子,一走这么些年,在外又给我添了个小孙子,呵呵,上个周哭着求我说要回来,得把那小家伙加族谱上,我还没死呢,就想着争家产,要占北金一席地,简直混账!”


    许清昼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他的眸眼稍掩着,讥讽与清冷都遮得干干净净。


    “我知你怨他,也跟你大哥有不少矛盾,之前你跟他争赢了坐稳了位置,知不知道因为林家的事,董事会对你有很大不满,清川的能力我是清楚的,不在你之下,现在他笼了人心手上有不少权,又是裴家的准女婿,等到他一结婚,股东大会再一提议表决,你能有多大胜算?”


    许清昼平静道:“总归都是许家的东西,在谁手上都一样,就算您老人家重新出山,那都是可行的。”


    老先生摆了摆手,“这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北金有如今这么大规模和地位,全指着许家?在我面前你也别装傻,当初你妈嫁进我们许家时,可是融资入股的,后来又有你外公出力,你就当真这么甘心北金作嫁衣拱手让人?”


    许清昼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深深地握了下,青筋鼓动,再接着放开,缓和下来。


    他笑着反问:“自是不愿,可这跟我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爷爷您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时下流行的可都是自由恋爱婚姻,可不兴包办那一套。”


    许老先生也笑,略有深意地来了句:“老头子我年轻时爱骑马,也养过马,个个矫健精壮,也极其认主,不轻易被驯服,旁人所触碰试图驾驭,注定是人仰马翻,我养的马,那也是出了名的好马,这样的马都有一个共性,你知道是什么吗?”


    许清昼:“您说,愿为其详。”


    许老先生瞥他一眼,走到书桌前,准备修生养性,提笔书法。


    “那就是从来都不吃回头草,傲气儿,瞧不上,喂过的草,一碰不如意,绝不张口吃二次。”


    许清昼走上前替他研磨,面无表情道:“的确是好马,您驯马有道。”


    瞧着他这不来气儿的模样老先生就不顺眼,该敲打敲打完,实在也不想多看,“你要是有空便去马场瞧瞧,跟着我的有些早前便不在了,能留下来的,老马也都还留着,一些小马驹也血统优良,闲着没事做盯着看看,是不是我说的那般。”


    许清昼没有拒绝,“有机会一定去,不叫爷爷空欢喜一场。”


    最后他从书房里领走一张老爷子亲笔题字的“桀骜不驯”离开了。


    他看了两眼,只觉得当真是丑,人不服老不行,这字儿真不如以前。


    没在老宅留,驱车回桐水郡,刚把车从车库开出去,碰上头“拦路虎”。


    他降下车窗,微微眯眼瞧了过去。


    许烽横在他车前,嘴里嚼着口香糖,语气挑衅:“哟,这就走了?老爷子没留你多聊啊,还挺会告状的,我的事儿跟你有关系吗要你瞎哔哔赖赖……”


    许清昼懒得跟他说话,关了窗直接抬手:“嘀——!”


    尖锐刺耳的鸣笛猝不及防诈响。


    许烽猛地一哆嗦,耳朵都差点被震聋,他骂了句脏话,解了安全带就冲下来拍许清昼的车窗。


    许清昼这车隔音挺好,许烽的叫嚣都关闭在外,他抬眼便见许烽那张凶神恶煞气急恼怒的嘴脸。


    稍微动了动手指,接着歪了下头,面色淡淡的脚猛然一踩油门。


    “嘭!”


    横在他车头的跑车瞬间被撞开,车身都凹陷进去。


    许清昼走了。


    剩下在原地呆若木鸡,随即又暴跳如雷的许烽,他吐了口香糖,掐着腰破口大骂:“操,你大爷的许清昼!他妈的神经病是不是,赔老子新车!”


    许清昼轻描淡写的从后视镜一瞥,见他跳梁小丑似的,冷冷的扯了下唇角。


    最讨厌有人在他不爽的时候还没眼力见的来招惹是非。


    许清昼原本想要开回桐水郡,后来换了路线,前往江羡的公寓。


    有昨晚醉酒睡过头的前车之鉴,闹钟一响的时候江羡就醒了。


    翻了翻冰箱,里面都空空如也,还有一罐发了霉的辣椒酱,她便收拾了东西出门。


    到了楼下,刚扔完垃圾,突然瞥见一辆有些眼熟的车。


    她顿了顿,出于本能偏头看了眼车牌号。


    不想前面的车窗正好降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许清昼趴在车窗边,晨曦刚好落在他脸上,衬得他在日光里格外的耀眼好看,“看什么,还不快点上来。”


    江羡都愣住了,“你怎么在这儿?”


    “接你上班啊。”


    他催着:“快点儿,等你一宿,饿得我胃疼。”


    一宿?


    等她一宿?


    江羡不可置信眨了眨眼,“你昨天没回去?”


    他懒洋洋的:“回了啊。”


    就知道他不着调的在胡说八道,她没好气的扫他一眼,打开车门时瞥见副驾驶座上的东西,拿起来:“这是什么?”


    许清昼单手把着方向盘倒车,抽空看了下,“昨天回了趟本家,老爷子写的毛笔字,送你了。”


    江羡可不敢要,连忙又给裹了裹卷起来,“我放后座了?”


    “随便你。”


    江羡探身放好,间隙打量他的脸,被他逮住目光,想看出点什么来。


    “好看吗?”突如其来的一问。


    “谁看你了。”她下意识的反驳。


    他一本正经:“通常来说,只有死鸭子的嘴才比较硬。”


    江羡意味不明的笑了下:“那你不也看我了?你要是没看又怎么知道我是在看你。”


    许清昼把车开出了小区,“我看你不是很正常吗。”


    江羡寻思:“难不成我看你就不正常?”


    他声线低磁带笑:“你不是老躲着我么。”


    她立马就想回答谁躲着他了,正欲开口时又突地发现自己要是说了,不就入了他的圈套,这人很是喜欢给她下套。


    便闭紧了嘴。


    许清昼见好就收,也不再逗她,“吃了吗?”


    江羡想着自己只喝了半杯水的胃:“没有。”


    “那就先吃点东西再说。”


    他找了吃饭的地方停好车下去。


    江羡绕着车前走了半圈才发现异样:“你这车被谁刮了?”


    许清昼淡淡一瞥,全然不提昨晚的事,“不下心蹭的,不打紧。”


    江羡看着都心疼,多漂亮的车,被刮花成这样。


    她的这副痛惜表情逗笑了许清昼,“这么心疼?”


    江羡:“您车多自然没觉得要紧,我这种无车人士自然就更怜惜些。”


    许清昼的车,无论是商务出行,还是私人用的,她这些年也碰了好几辆,就属这辆宾利慕尚她开的时间最久。


    许清昼笑:“哦,听你这话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也想要一辆车?”


    江羡:“你说的不是废话?”


    她要是自己有车,去哪儿都方便,还需要他来献殷勤接送吗,根本就没他表现的机会。


    许清昼蓦然把车钥匙朝她一抛。


    江羡手忙脚乱接住,听见他说:“送你了。”


    他还真是大方,“破破烂烂的就给我了?”


    许清昼说:“哪儿烂?不就是刮了下,你开去修,我给你报销。”


    两人走进餐厅,许清昼熟门熟路的,江羡也不见得多陌生,实在是跟他应酬得多了,渐渐熟悉起来的。


    不过对于车,她只当他玩笑。


    也没忘记他给转账的那一百万,她不会用,还不了也就只有找机会慢慢还。


    刚一坐下,许清昼便道:“许清川要结婚了。”


    他话说着,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江羡把包放好,神情很平静,语气也淡然自若的,“他跟裴小姐订婚这么久,戒指婚纱照那些该准备的也准备得差不多了,结婚是迟早的事。”


    许清昼:“就在五月初。”


    江羡喝了口水,放下,接着才跟他的视线对上,“挺好的,我祝福他。”


    他面前也摆着水杯,不过他没喝,只是用指尖百般无聊似的触碰轻磕着,看水波轻轻晃动,“诚心诚意?”


    江羡:“绝无半点虚假。”


    “那就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话挺正常的,若是其他人说,江羡觉得没问题,但从许清昼口里说出来,她总感觉听起来怪怪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周三晚你有空吗?”


    “嗯?”


    他抬眼看她:“我需要见个人,你帮我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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