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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打断他跟江羡的好事

    听听这什么话。


    江羡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个流氓,还偏偏是个彬彬有礼斯文的流氓,她头转过去没看他,一点都不想动手。


    许清昼目光锁在她身上,见她一副逃避姿态,眼底漾出一抹笑,口吻如常道:“再磨蹭会儿水就要凉了,我还没穿衣服,很冷,万一再冻感冒了怎么办,对身体恢复也不好。”


    江羡听到可利用的借口,几乎想要落荒而逃,“我去给你拿衣服。”


    “擦完再去,免得折腾。”


    她又僵在那里。


    许清昼说:“若不是我有伤在身不方便,一定不会麻烦阿羡姐姐。不过我想着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熟悉,而且十八岁那年就已经阴差阳错发生了——”


    “你别说了!”江羡登时打断他。


    她敢信,要是她不阻止他,指不定要从他嘴里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离谱的话。


    江羡最不想回忆的就是她的十八岁,那是一切混乱的开始,也是跟许清昼纠缠不断拉扯的序幕。


    她有些恼羞成怒的脱口而出:“不就是脱个裤子吗,我给你脱就是了,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什么。”


    许清昼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的侧脸,窥探到她情绪的变动,听着她的话,隐隐猜到她在想什么,男人的脸色稍沉,眸光也黯淡下去。


    原来他成年礼那个晚上,和她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也对,同一件事,落在他身上,有得偿所愿又劫后余生的庆幸;而对于江羡来说,大抵就希望和喜悦破碎的痛苦。


    许清昼从来都没忘记,在前一刻他和她还是相拥着紧紧纠缠,仿佛伉俪情深的伴侣,后一秒她清醒过来,发现躺在她身边的人是他时,她眼里的惊惧与错愕,甚至是反感。


    将他一颗热忱憧憬爱恋的心,打得七零八落。


    江羡拧干了毛巾,头也没抬的把毛巾递给他,“自己拿着。”


    许清昼在一瞬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接过毛巾。


    江羡偏过头,一边在心里默默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边颤颤抖抖的伸出手去。


    半道儿被人截住,男人温暖的大掌包裹着她柔软的小手,轻轻一握,“好端端的,你手抖什么,又不是没脱过,难道一段时间不见,你还觉得陌生,害羞了不成?”


    江羡感觉自己都要出汗了,她抽出自己的手,缓缓磨了磨牙,“你别说话。”


    许清昼偏要说:“你不把脸转过来看着,万一摸错了方向,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江羡动作一顿,手停在半空。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打算快刀斩乱麻,手指触上布料的边沿,准备拉开——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下一瞬病房的门就被推开。


    猝不及防。


    江羡魂几乎都要被吓飞,手那么一哆嗦,面前忽地响起男人吃痛似的闷哼声,她什么都顾不得,慌里慌张的掀起被子就往许清昼身上盖,还强硬的把人狠狠往床头一按!


    江羡顺势坐在床沿,用手下意识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另只手要从火热的被窝里拿出来,被男人紧紧抓着没动。


    进来的是护士,过来查房的,见他们这样还愣了下。


    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见江羡挡在许清昼身前,所以护士轻声询问:“请问许先生是睡下了吗?”


    江羡的手仿佛要被烫熟,偏偏许清昼仗着在被窝里挡着,硬是捉着她的手触碰火热,江羡的脸瞬间升温。


    想要骂人,脏话就在嘴边,许清昼捏着她的小指轻轻一捏,示意她回答。


    江羡生生把问候许清昼祖宗的话语吞下去,憋出一个强颜欢笑,声线都有些微颤:“嗯…刚睡下,需要叫醒他吗?”


    护士摇了摇头,“不用哦。”


    说着走上前看了看,做完简单的查房工作后,往许清昼脸上看了一眼,有点狐疑。


    不由得提醒道:“江小姐,是不是房间空调的温度调得太高了,许先生的脸很红,像是热的,别给他盖得太厚,不然伤口容易发炎。”


    江羡面无表情的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好的。”


    护士转身过去,许清昼立马睁开眼又往上裹了裹,他脸是真的红,连带着眼尾都是一片绯意,定定的看着她,无声动了动唇:没穿衣服。


    不给别人看。


    江羡想把他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她再次试着抽出自己的手,许清昼跟她较劲,一点没松,还越按越紧。


    江羡怀疑自己的手心快要灼穿一个大洞。


    看见他好看的唇形在动:打疼了,摸摸。


    “江小姐,那我就先走了,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叫我们,许先生的腿伤要尤其注意,不能随意乱动,如果许先生觉得躺着很不舒服的话,建议你有空,可以帮他捏捏手脚,活动一下筋骨。”


    江羡想当什么都没听见:“…我知道了,谢谢。”


    等护士一离开,江羡瞬间变了脸,“许清昼,你给我松开!”


    许清昼耍无赖,“我还疼,你得负责。”


    就刚刚她受惊那么一哆嗦,知道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吗,本来硬着的,一下就打软了。ъiqugetv


    好在他平时注重运动,恢复能力相当不错,抓着她的手碰一碰,贴一贴,欸,又行了。


    负个屁责!


    若不是江羡从小就被她妈妈教育要文明,脏话肯定就劈头盖脸砸许清昼身上了。


    江羡冷着脸,“你松不松?”


    许清昼:“反正都这样了,你就帮人帮到底。”


    说着,他另只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是一条还冒着热气热乎乎的毛巾,在她眼前晃了晃。


    江羡情绪有一瞬间的出走:“你怎么把这东西也放进去了,把床单被套打湿了,难不成还指望着我给你换?!”


    许清昼扮着一副委屈相,眼尾都往下垂着,“我也不想的,你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啊。”


    江羡一愣,电光火石之间想到自己之前是怎么雷厉风行的把他塞被窝里的。


    顿时一阵无言。


    但手下的触感还提醒着她,这事没完,那东西甚至还动了两下,江羡瞬间一股火从脚冲到头顶,脑子里都跑了一辆小火车了。


    “许清昼,把你的手松开,别逼我打你。”


    她表情沉沉的,又恶狠狠的,以为自己很凶,实际上落在许清昼眼里,就跟溜溜应激炸毛似的差不多。


    毛是竖起来也拱着身,看着警惕威风,其实特别可爱,他只需要伸出一只手,溜溜就能收起防备,乖顺的软在他掌心里。


    许清昼看着她,喉结轻轻一滚,从善如流的丢开了按制住她的手,但仍然把毛巾往她面前递了递,意思不言而喻。


    江羡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总觉得那股热又硬的触感还在停留着,让她极其不适应,忍不住背到身后握拳蹭了蹭。


    瞥见他的举动,她挑了下眼皮,红唇一张一合:“你是不是真的想挨打?”


    “不想。”许清昼老实回答。


    他看上去的确也热,额角都浸出细微的汗珠,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说:“但你答应我的事情就要做到,从一而终才行。”


    仿佛她一旦没做到,或者中途反悔放弃,她就是罪人。


    江羡只想快点离开,多余的都不想跟他耗。


    忍了忍,说:“你把被子掀开。”


    “哦。”许清昼没有反对的照做,一直看着她。


    本来江羡是想抱着平常心态的,但这人视线黏在她身上,让她有些浮躁。


    但想让她动手擦是不可能的,最多只是按照之前说好的,把他裤子扒下来就行。


    可能是因为刚刚碰过了的关系,这回江羡自在许多,目不斜视的勾着他的裤子往下一拉——


    病房的门再次被推门,余理径直入内。


    江羡神经再次绷紧,手下跟着力度一松。


    “啪!”


    裤头猛地弹回去,打在许清昼皮肤上,声音响亮。


    许清昼额角的青筋隐忍的跳了跳,压住闷哼,视线冷冷地朝门口扫射过去,盯着这个不识时务的入侵者。


    他紧紧抿着唇,线条分明且深刻的脸部轮廓,彰显出他此时此刻的不悦心情。


    余理显然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顿了顿。


    目光轻微的在没穿衣服的许清昼身上,和伸出手钻进被子里江羡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两秒,然后停在他们较为暧昧的姿势上——


    接着他仿佛习以为常,淡淡启唇:“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后退一步,带上门之前低声道:“你们继续。”


    许清昼:“……”


    江羡:“……”


    安静,尴尬,诡异。


    江羡终究是忍无可忍,她直接站起身,薄红从脸颊到耳根飞快蔓延,语速又快又急:“看来你今天真的不适合擦身洗澡,我都说了你偏不听。”


    许清昼听着她声音里带着恼意的埋怨,心平气和的受过了,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是,你说的对,以后不会这样了,都听你的。”


    以后?


    他还想有以后,江羡气不打一处来,做什么美梦呢!


    “既然余理都来了,那就让他帮你。”


    江羡生硬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又羞又臊的板着脸,拎着自己的包毫不犹豫立马走人,仿佛脚踩风火轮,速度极快。


    许清昼没留人,他知道江羡脸皮薄,一次两次被这样打断撞见,要是他还强行把人留下,估计得跳脚,要打他都有可能。


    见江羡一走,他也拉下了脸,用毛巾敷衍的给自己擦了擦,简单收拾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给余理打电话:“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找我。”


    余理去而复返,再次回到病房,江羡已经不在里面。


    他神情自若的看了眼病床上面色不善的男人,“江小姐走了?”


    许清昼阴恻恻着脸,森森的盯着他,“你不知道进来之前要先敲门吗?”


    余理态度坦然:“知道,忘了。”


    好一个忘了,他竟然比他还理直气壮。


    许清昼憋着一口火气,当真是不上不下,“你来找我干什么?”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打断江羡跟他亲近的机会,知不知道他都多少天没亲过她了?!


    上次亲她被打了一巴掌不说,她还跟个野男人丢下他就跑了,两人还一起喝奶茶。


    他都没有跟江羡喝过奶茶!


    余理习惯了他喜怒无常的情绪,面不改色道:“不算什么要紧事,来知会你一声,人审出来了。”


    闻言,许清昼缓和了两秒神色。


    余理继续说:“林长关派来的,应该是怀疑了些什么。”


    许清昼抬头,语气淡淡:“这事跟她都没关系,他怀疑什么,估计是他那个妹妹多了嘴。”


    林知鸢打小的性格就刁难无理又任性,有什么事都喜欢算在江羡头上,不是她做的,都非得跟她扯上关系,以此来打压欺负江羡。


    余理默不作声。


    许清昼问:“照片送过去,林长关什么反应?”


    说的是林知鸢跟查理斯开房的事情。


    余理已经收到下面的人来汇报的消息:“他瞒着的,林小姐受到惊吓,精神状态不太好。”


    许清昼唇掠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只是这样就不好了?”


    她曾经把江羡关在废旧体育室一整晚的时候、堵在厕所里带人欺负江羡的时候、买凶伤人的时候……细数她的各种霸凌欺辱,可曾想过江羡也是会害怕的。


    余理想了想,还是说:“我的意思是,这个节骨眼上,你跟林小姐的婚事……”


    如果单单是断指,或许以林长关的敏感程度,不会把事情落在许清昼身上,但送照片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等于变相承认前后两件事都是他做的。


    许清昼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吗?”


    余理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听见他说:“他妹妹动江羡,他动我妈,如果不是看在老爷子的面上,我早就跟林家撕破脸了。”


    也费不着功夫跟林知鸢虚与委蛇。


    这只是一个开始,算轻的。


    老爷子为了顾全大局,跟林家继续交好,借由他妈妈牵制他,不容置喙的决定了他跟林知鸢的婚事。


    这些事没发生前,他可以考虑给林知鸢、给林家留个体面,但碰到他底线,就另当别论。


    而婚礼,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到时候整个云京的大人物齐聚一堂,应该会相当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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