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理面无波动的看着他的这一举动,随后又拿出另一份文件递过去。
许清昼抬了抬眼,脸色很冷:“这又是什么?”
余理如实说道:“一桩关于江小姐的入室抢劫案,发生在一个多月前的光明小区。”
许清昼呼吸蓦然一紧,分不清自己是怒气多一些还是对江羡的心疼更多。
他接过来翻了翻,越看脸色越沉,眉眼间愈渐冷肃凛冽,而后他将手里的文件狠狠合上。
转而拿起之前的林知鸢跟查理斯开房的那份,毫不犹豫交代:“你把这里面的东西拿去送给林长关。”
又道:“帮我准备一下,我要出院。”
余理倒是不疾不徐,“你刚做完手术,现在不适合也不方便行动。”
许清昼身上是压抑不住的低气压,他那双湛黑的眸眼里翻滚着浓浓骇人的怒火,一字一顿:“我说我要出院。”
余理冷静应对:“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追究起来并没有任何意义。”
正是因为过去这么久了他现在才知道,许清昼更是大为火光。
他怨,怨江羡有困难第一时间找的人是许清川而不是他;又气,气自己后知后觉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让她又受了委屈和伤害。
“余理。”他的声音极具凛然的压迫。
余理一顿,到底多年朋友,清楚他此时此刻已经在爆发边沿,是拦不住的,便淡淡开口:“你要去哪里。”
许清昼的眼底溢出锋利尖锐的冷意,“光明小区。”
余理带着许清昼去了光明小区,男人的身体暂时不适合这么折腾,坐在轮椅上,额角的青筋时不时的跳动,握在手柄边沿的大掌,手背血管凸起,显然在隐忍痛楚。
因为江羡早就从这里搬出去了,所以他们也没有上楼,只是在楼下随便找了个人询问。
余理:“你好,我想跟您打听个事,您知道一个多月前这里发生的一起入室抢劫案吗?”
被询问的人正是三单元的住户,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闻言眼角一挑坦然道:“当然知道啦,这里还有谁不知道哦。”
“您能具体说一说吗。”
提起入室抢劫这件事,妇人顿时滔滔不绝起来:“那天是这样的喔,可能凌晨的样子,就有人听见在喊救命,然后六楼的门敲得哐哐响,就是我们这楼603那个小姑娘,长得顶漂亮,平时也很有礼貌,偏偏呀有些坏东西动了歹毒心思,看她是单身独居,就朝她下黑手哟……”
“那天晚上吓死个人啦,闹得动静可不小,好几楼都有血哩,还是四楼有个娃娃出来扔垃圾瞧见她躺在楼梯间,不然那小姑娘恐怕更惨!”
“我听别人说喔,救护车过来把人抬走,那姑娘满身的伤,尤其是脑袋上,好多血,好大一条口子呢,关键那坏人还跑掉啦!哎哟真是气死个人,好在那畜牲东西良心发现投案自首去啦,我还听说,不止是抢劫呢,还要毁了那姑娘的清白!后来没过多久那小姑娘就搬走啦,现在603空着还没租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