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昼稍稍一偏头,视线打量着酒杯里的液体,晃了晃,“你没学过跳舞吧。”
阿美分外难堪,声音低低的:“没有。”
“身段不软,腿也不长,四肢僵得紧,谁把你招进来的。”
阿美原以为被挑中是她的好运,没想到却连连受到打击,一时间眼睛都红了,凄凄楚楚的抬头看他,试图得到几分垂怜。
可许清昼不为所动,显得冷漠又刻薄:“把你的眼泪收起来,我最讨厌女人哭。”
这时从头到尾都很安静的余理从一旁插了句嘴:“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有个女人能哭得你心都碎了。”
许清昼被揭老底很不爽,回头就赏了他个眼刀子,示意他没话说可以闭嘴。
余理淡然从容,轻飘飘的收回视线,看向那些已经玩嗨的人,他们热热闹闹,他只觉得他们很吵。
阿美不知道其他人如何,总归是她的心已经碎了。
被打击得愣在那里,久久没回过神,表情木木的。
倒是有人发现了她伺候得不尽心,跟许清昼提议:“这女人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多没意思,清昼,我给你换个热情似火的小妖精来如何?”
许清昼淡笑:“安静点才好,太热情的招架不住。”
友人哈哈大笑,说他有老婆管着就是不一样,许清昼不置可否。
女人是陪酒,重点就是酒,人换了一拨又一拨的敬酒,许清昼也有了些醉意,只是不过分。
余理保持原有姿势有一个多小时没变过,这时才出声提醒:“别真醉了。”
许清昼还能保持清醒,“我有分寸。”
余理:“手机拿来。”
许清昼摸出手机交给他,动了动漂亮的眉目:“她不会接。”
余理:“打了就知道。”
一通电话响了许久,的确无人接听。
余理:“你怎么知道?”
许清昼哼笑:“猜的。”
实际上江羡生气就不太喜欢理人,她最擅长冷战,往往沉不住气的人是他。
江羡的性格的确有些拗,但这次还真的是许清昼误会她了。
她这几天都没和许清昼碰过面,之前在餐厅怼了他后,相当于是‘撕破脸’,在公司时她还担心许清昼会借故给她穿小鞋。
但他没有。
以往她当他秘书的时候,不是忙着把他从风花雪月的场所里捞出来,就是各种跑腿安顿小情人,如今这些事从林知鸢回来以后她就做得少了。
他倒有几分改浪荡从良的意味。
而当许清昼的电话响起来时,她刚好忙完事情在浴室里洗澡。
浴室里有浴缸,她坐在电脑面前腰酸背疼的,泡澡泡了近一个小时才不疾不徐的出来。
又做了皮肤护理,拖拖拉拉半小时,等她上床睡觉时,习惯性的拿手机刷一刷热门消息,不想就看见了备注为‘许总’的来电显示。
时间就在她刚进浴室的那会儿,都隔了这么久了,江羡也猜不准他找她是有什么事。
秉承他是上司的缘故,之前又得罪了他,江羡还是规规矩矩的回了通电话。
接通后,公事公办的询问:“许总,这么晚了,您还有其他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