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有时限,果真如他所说的速战速决,疾风骤雨一般,江羡几乎怀疑自己的腰快断裂,或者膝盖蹭破一层皮。
欲是随着水流涌了出去,也让她献出半条命,喉咙几近失声。
男人将她清洗干净,尽管一次也足够餍足,好心情的吻了吻她红意未退的面颊,“好点了吗?”
江羡答不出话,疲倦的想着他又在装君子,明明他那般伪善蛮横不留情。
许清昼抱着她回了床,“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药。”
毕竟泡了冷水,又是一番折腾,担心她生病发热。
他带了感冒药回来,江羡虽然浑身乏累,但在听见吃药时仍然打起一丝精神拒绝。
她怕苦。
从小都这样,小时候生病因为不喜欢吃药还一度撒泼打滚,就算是她爸爸哄也得哄很久,后来长大了能忍了,但心里还是下意识的抗拒。
“就吃这一次,不苦的。”许清昼在她耳畔轻声哄着。
他比之前她照顾他更加体贴温柔,拆了药送进自己嘴里再喂给她,扣住她羸弱的下颏,喝了水附身缓缓的哺给她,药片几乎被他抵在喉咙深处。
江羡被迫咽了下去,尝到苦涩,就知道他在骗人。
闭着眼皱眉偏头躲开,片刻后又是甜意落入口中。
听见他在夸赞:“阿羡姐姐乖,这是奖励。”
甜腻的味觉充斥在口腔里,压过药物的浓苦,男人亲昵的跟她分享一颗小巧的草莓硬糖,舌卷着抢过去再推回来。
如此反复。
江羡累极昏昏欲睡,也不跟他争。
最后睡着,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清凉。
是许清昼在给她擦药。
额头上早已拆过线的伤疤;膝盖上的疼痛;或者被使用过度的地方。
还算有点良心,这个念头一起,继而又陷入深深地睡梦中。
许清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江羡并不清楚,只知道她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她跟另一个同事住一房间,外面聚完餐玩乐到凌晨才散,仍然有些意犹未尽便兴奋的聊天。
见江羡醒了,她们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江秘,是不是我们说话声音太大了,吵到你了?”
江羡喉咙不太舒服,药物带来的疲乏后遗症还没散去,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倏地一顿,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
——还好,许清昼没忘记给她穿好衣服。
她四下张望着,见床头有一杯水,碰了下,有些温凉,端起来喝了口,嗓子才舒服些。
同事关心道:“江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早早就离开了,后面还有好多好玩的你没来。”
江羡滚了滚喉咙,淡淡一笑:“没有,只是昨晚没休息好,没什么精神而已。”
“哦哦这样啊。”
说起好玩有趣的同事们都相视一笑,然后兴致勃勃的看着江羡,“你不在都可惜了,你还记得那个丁总吗?之前来过我们公司的。”
江羡握着水杯的指尖一紧,面上不动声色:“记得,怎么了吗?”
同事捂嘴笑得畅快,“他啊,不知道得罪了谁还是玩得太开,我估计是玩过火了,有些有钱人的癖好真奇怪。他被人抽了一身鞭子,衣服扒光手脚绑着扔在外面,好多人都看见了,这次是丢脸丢大了。”
江羡对于许清昼朝丁总下手的事情是有点印象的,只是她那时陷在水深火热的难耐中,印象并不深刻,只清楚许清昼把人处理了。
她莞尔,当听了个笑话。
如果法律允许,她能提刀将他大卸八块。
“不过那也是他活该,我听说他这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脏得不行,尤其爱潜规则,看见女人都色咪咪的,恶心死了。”
同事们义愤填膺,面露鄙夷。
时间不早,又聊了几句就散了,各回各房休息,说明早要去看雪景日出。
江羡下床想要去浴室,脚刚落地就猛地软下去,把旁边正收拾床铺的同事吓了一跳,连忙过来要扶:“江秘你没事吧?”
江羡忍了忍,虚虚扯出一抹笑,“没事,不小心踩滑了。”
“那要注意点,这地板是有点滑,我估计是这山庄客流量太大,酒店的卫生工作都来不及做好,你猜我刚进浴室洗澡时在抽屉里看见什么了?”
江羡撑着床垫站起来坐好,顺口一问:“什么?”
同事表情震惊又微妙:“安全套!还是拆封了的,感觉像是新用过。”
江羡骤然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憋了憋,红着脸终于忍不住:“咳咳……!”
同事一笑:“你也被惊到了吧,我还看了一眼,就用了一只,还是最大号的嘿嘿。”
江羡动了动唇,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等她慢吞吞进了浴室看到那拆了封的小盒子时,闭了闭眼,心里十分复杂。
不知该说许清昼谨慎还知道做措施,还是讲他也太明目张胆,连这个都忘了收走。
干脆拿起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眼不见为净。
而被她腹诽的许清昼,正将林知鸢送到了房间门口。
女人拽着他的衣袖扯了扯,有点脸红:“清昼,其实我们可以不用开两间房的。”
许清昼脸上是温淡的笑,嗓音磁性的仿佛就贴在耳边低哄:“我们还没有结婚,我应该尊重你。”
可林知鸢不想要他的尊重,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有许多情人,却不碰她,她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他跟那些情人也断了。
她咬了咬唇,轻声说:“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许清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的羞红,无动于衷的眼底没有一丝波动,唇边却一如既往地挑着宠溺的笑弧,“我介意。”
林知鸢愣住,抬头看他。
几秒后红了眼眶,“清昼,你是不是嫌弃我在国外……”
“不是。”
林知鸢攥着自己的手心,焦急解释:“可你知道的,我爱的是你,那些人都只是玩玩而已,我没有喜欢过他们。”
见她情绪激动,许清昼抬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如同春风轻拂,格外温和缱绻。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胡思乱想,嗯?”
“我只是想把美好的留在最后,虽然爷爷定了我跟你的婚期,但没有向外界公开,我不想让你惹上非议,况且,你难道不期待我们的新婚夜吗。”
男人垂眸注视着她,漆黑的瞳仁里只装下了她一个人。
林知鸢的心瞬间一软,所有的提心吊胆和担忧都消下去,她乖顺的点点头,“好。”
许清昼微微一笑,“先进去休息吧,明天可以跟着他们去看日出,据说很美。”
林知鸢没动,手指有意无意的缠着他衣袖的袖扣,她仰头撒娇:“那你亲亲我,我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