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见他欺身上前,下意识的想往后躲,却被衙役按住,动弹不得。
谢猛一脚踹到了那男人的腰眼上,疼的他趴在地上,汗如雨下,看到谢猛,却挤出了一个笑脸,讨好的笑了笑。
“大人,这孩子是我们在路上捡的,我婆娘没有生养,想自己养着。”
那女人见状也不停的点头。
谢猛笑着看了一眼他们“那这老虎怎么回事。”
两人的神色变了变,“这我们也不知道,本想带着这孩子回老家,却被这老虎给叼走了。”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声,谢猛摸了摸脑袋,这楚大人怎么了,跟着老虎打了一架,气都还没顺,说话夹枪带棒的。
“直接打到他们招,废什么话。”
看吧,到底是谁得罪他了,他求助的看了看小刀小剑,小刀没有理他,小剑对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谢猛莫名其妙的转过了头,踢了地上的男人一脚。
“三个人分开审,乱说的直接跟这老虎关一块。”楚青钺用脚碰了碰那老虎,老虎像是听懂一般配合的张大了嘴巴。
三人被分别带了下去,那小个子男人哀嚎着扯着两人不让走,“姐姐,姐夫。”
谢猛和楚青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三人之中谁才是做主的那位。
“说,那个孩子是哪里来的。”谢猛一跺脚,那高壮的汉子就是一哆嗦。“看你那点出息,白长这么大的个头了。”说完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自然比不得大人,威猛。”那汉子谄媚的笑道。
“看你这样子,也像是有把力气的,说吧,那孩子在哪里来的,孩子如今没事,还回去,你再给别人好好的道个歉,没多大的事。”谢猛不在意的说道。
“真的,大人,我们没有骗你,这孩子真是在路边捡的。”
“在哪捡的?”
“是在京城北边的快要到官道的小树林里。”
谢猛掏了掏耳朵,问那妇人:“你们成亲几年了?”
那妇人低着头,小声的说道:“七年了。”
“所以你见这孩子可爱,想要抱回家中,也算情有可原。”
那女子跪着磕了一个头,“多谢大人谅解。”
“但你可想过,你孩子的爹娘,丢失了孩子该有多心痛,你们就没打算将孩子送回去吗?”
“大人明鉴,这孩子是我们在路上捡到的,方圆几里,都没有人烟,我们找过的,没找到大人,才将孩子抱走的。”“或许是孩子的爹上山打猎什么的,将孩子放在树林里,一时大意忘记了,说不定正寻着呢。”
那妇人猛的直起了身:“没有,这孩子是我们在阴平村过来的路上捡的。”
谢猛眯起眼睛冷笑一下,这两人的说辞几乎一致,那么结果便只有两种,一是事实真相便是如他们所说,二便是两人在来的路上对过了口径。
“来人,将这夫妇二人关入牢房。”
他脸色一沉,大喝一声,仿佛刚刚的和蔼只是假象。“上刑,先从手指开始,两人说法还不一致,便上烙铁、用铁鞭。”
“大人,民妇所说千真万确啊。”
“你们分明没有走阴平村过路,而是上了鹤鸣山,你丈夫都已经老实交代了。”
那妇人脸色一白,瘫坐在地上。
“从实招来,若还有隐瞒,从重而判。”说完语气缓和了一些,“拐带孩童,要入狱七年,到时候你的丈夫休你再娶,你出来后更是无所依仗。”
没想到那妇人听到此处反而一扫先前的慌乱,“大人,孩子真是在阴平村过来的路上捡到的,他一个人在路边哭,说谎的不是我,望大人明察。”
谢猛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而隔壁房间,楚青钺也冷冷的盯着那小个子男子,三人说的都没有出入,都一口咬定是在路边捡到的孩子,但问道鹤鸣山时,几分都快速的摇头否定,说三人根本没有上过山。这反而让楚青钺他们更加确定,这三人有所隐瞒,而隐瞒的点,便在在鹤鸣山中。
“你们当真没有见过那虎?”楚青钺眯起眼睛问道。
小个子男子讪笑着摇头,“真没见过,这虎又不是狗,我们看见哪里还有命。”
“你包袱里的东西都是用来干嘛的。”楚青钺问道。
“实不相瞒,小的没有一技之长,也吃不了苦,便想走点捷径,听说这京城中到处都是富贵人家,我便想赚点儿零花钱。”说完不好意思的低头,“这还没动手呢,就被你们抓住了。”
“我认罚,认罚。”
楚青钺站起身来,想去看看谢猛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一开门便见到了玩的正好的一孩一虎,那毛色黑的有些发蓝的老虎,懒洋洋的用尾巴都弄着那孩童,那孩子咯咯的笑着,嘴里不停的“大,阿大。”
“阿大?”楚青钺试探的叫了一声,那老虎抬头看着他。
“原来你叫阿大?”楚青钺又叫了一声,那老虎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了蹭他的腿,像是在回应。
小童拍着手掌,笑眯眯的指着老虎说道:“阿大。”
楚青钺猛的反应过来,这老虎极其通人性,在闹市中也并未攻击人,又与这小童相熟,甚至有自己的名字,一看就不是野外流窜的虎,想来定是一直与人同住,应当便是这孩童的家人。
“但是这孩子,就只会说几个字,那老虎也不会说话。”谢猛挠了挠头。
“你带人去鹤鸣山脚下,重点巡防一下那些猎户,看有没有人见过这只猛虎。”
“等等!”楚青钺忽然出声。
“小剑,回去将花卷带过来,我们一起去。”楚青钺摸了摸阿大的头,“阿大不会说话,但阿大会带路。”
“二公子,天快要黑了。”
“无事,进趟山而已,你和小剑都在,还有阿大。”
阿大扬起脸,碰了碰楚青钺的手,像是在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