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萧玄璟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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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栀宁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面前，香香软软的吻落在了萧玄璟的薄唇上。
吧唧的声音很大。
藏在附近树上的暗卫看到这样一幕，激动得脚底一滑，摔的四仰八叉。
贺栀宁闹了个红脸，连忙推开萧玄璟：“咳！你快去吧。”
萧玄璟痴笑一声，弯腰在她的唇上印了个更响的吻。
吧唧……
屋顶几个暗卫接连滚了下来。
贺栀宁脚趾扣地，“……”
萧玄璟没再逗她，出了府。
不一会儿，袁星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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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姐姐。”
贺栀宁招呼她坐，又从冰鉴里拿了碗冰酥酪给她：“刚做的，解解暑。”
“谢谢贺姐姐。”袁星瑶开心地接过冰酥酪，吃了起来。
贺栀宁伸手拿了块西瓜，边吃边问：“在太子府还好么？”
赐婚那日，贺栀宁打算帮袁星瑶推掉这门亲事，袁星瑶知道贺栀宁和良妃的关系不太好，就拒绝了。
听到这话，袁星瑶抬头微笑：“太子妃的情况，姐姐也清楚，太子免了我的每日晨昏定省，下人们知道良妃娘娘对我很好，都对我十分恭敬，我挺好的，贺姐姐不必担心。”
“那就好，要是……”贺栀宁话没说完，只觉腹部一阵抽疼，疼得她丢掉了手里半块西瓜。
紧接着，一股暖流从腿间涌出，她脸色猝变，捂着肚子，“星瑶，我、我要生了，快去朝晖阁。”
“好好好。”袁星瑶一听她要生了，赶紧放下冰酥酪，提着裙摆往朝晖阁奔去。
暗卫见此，喊来了拂晓及接生的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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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贺栀宁被扶进了内间。
拂晓在贺栀宁耳边安抚：“王妃，奴婢已经让人去通知王爷了，王爷很快就会赶回来，您且放松心情，专心生孩子。”
贺栀宁肚子疼得无法言语，额头细汗直流，精致的小脸煞白如纸，粉润的朱唇却渐渐发紫。
好痛……
初墨接到消息，马上赶至绛雪轩。
发现萧玄璟不在，初墨有些生气：“王爷呢？”
媳妇儿要生了，他居然不在！
暗卫解释：“王爷去书院接大公子了，属下已派人通知王爷。”
初墨虽是医师，但毕竟是男子，无特殊情况也不好擅闯，便待在外间，听到里面时不时传出女子低而痛苦的呻吟，急得他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一定要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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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屋，贺栀宁肚子越来越疼，却没有要生产的迹象。
两个稳婆见她躁动不已，轮流安抚她的情绪，让她放松心情，省着力气生产。
忽然，一稳婆发现贺栀宁下身流出一滩黑漆漆的血，惊呼：“哎呀，王妃怎么流了黑色的血？”
外间，初墨闻言，顿感不妙，顾不得其他，拔腿冲了进去。
到床边，他一把推开稳婆，快速扫了眼被单上的血迹，然后抓起贺栀宁的手切脉。
毒！居然是毒！
“丫头？丫头？”初墨单膝跪在床边喊了两声。
贺栀宁双唇发紫，意识逐渐模糊，没有回应初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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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内心不安，“初神医，王妃……王妃她怎么了？”这不似女子生产之象。
两个稳婆和四名帮忙的丫鬟退到床尾，第一次见这种情况，谁也不敢说话。
初墨没空理会拂晓，俯身凑到贺栀宁跟前继续喊：“丫头？璃儿？璃儿……”
贺栀宁似乎听见了初墨的呼唤，努力抬了抬眼皮，反握住初墨的大手，虚弱开口：
“师父……救……孩子……”
“剖腹……取……子……”
听到剖腹取子的字眼，初墨瞳孔微缩。
他见识过剖腹取子，可他从未做过。
但丫头中毒了，若不把孩子取出来，恐怕孩子会直接毒发，胎死腹中。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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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他们……”
贺栀宁缓缓翕动薄唇，眼泪从眼尾淌下，没入她乌黑的发丝中。
初墨不知在犹豫什么，迟迟没说话。
“爹爹……救……救我的……”孩子两个字没有说出来，贺栀宁便晕了过去。
其余人离得远，没听清贺栀宁的话，但‘爹爹’二字，却清晰落入了初墨的耳中。
初墨眼底的情绪剧烈一颤，俊美的双颊瞬间绷紧。
璃儿她……都想起来了？
拂晓看到贺栀宁失去意识，哭着抓住初墨的胳膊晃了晃：“初神医，快救救王妃，救救王妃……”
初墨蓦地回神，“去拿药箱。”
既是璃儿之愿，他必须尽全力抱住她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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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拂晓，又转头对稳婆和丫鬟道，“你们都出去。”
稳婆和丫鬟连忙退出房间。
拂晓把药箱拿给初墨后，也被赶了出来。
所有人都被拒之门外，袁星瑶急得跺脚，“拂晓，你们怎么都出来了？贺姐姐怎么样了？”
“有初神医在，王妃会没事的。”拂晓嘴上这么安慰自己，心里却急得打鼓，眼角也不由冒出了泪花。
萧玄璟是在两刻钟后赶回来的，看到拂晓等人都站在门口，心猛地咯噔一下，“王妃如何？”
“王爷，王妃的情况不太好，初神医正在救治王妃和小世子。”拂晓不知具体情况，跪下来，粗略地说道。
其余人也跟着跪下，埋着脑袋，大气不敢喘一下。
萧玄璟闻言，似被丢尽无尽冰冷的寒窟，浑身血液凝固，随即带着脑海里无数不好的念头，拔腿往房间里冲。
拂晓见状，赶紧拽住他的衣摆：“王爷，初神医说，医治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进房间，王爷还是等等吧。奴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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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璟气急攻心，听不进任何话，一脚把拂晓踹开，伸手去推门。
可手碰到门框，男人忽然身子一僵，停了动作。
紧接着，一口血喷到门上。
“王爷！”
“王爷！”
“主子！”
袁星瑶、拂晓和裴凌同时呼道。
萧玄璟因为赶路，动用了内力，牵动毒发，吐了口血后，高大颀长的身形随之晃了晃。
裴凌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主子，初先生医术高明，王妃和世子一定没事的。主子且放宽心。”
萧玄璟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盯着拂晓，双眼通红：“本王不过出门半个时辰，王妃怎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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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星瑶赶紧道：“王爷，贺姐姐是突然早产，具体情况，要问过初神医才知。”
萧玄璟不觉贺栀宁早产是意外，但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他此时能做的，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