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璟不以为意,拍完玉玺,他似乎寻到了解决之法,下了马车后,将玉玺丢到了裴凌怀里,大步流星进了王府。
晚上,萧玄璟一边为贺栀宁擦拭头发,一边看着铜镜里那张娇红的容颜,用着清润的声音问她:“若是生在普通人家,咱们是不是过得更肆意潇洒些?”
“怎么忽然这么问?”贺栀宁透过铜镜,望着他的眼睛。
萧玄璟没立刻回答,双掌运转内力,专心擦着头发。
等她的头发完全干透,把软巾丢到梳妆台上,然后轻轻转过她的身子,将她抱到梳妆台上坐着,眸光灼灼看着她,再问她“阿宁,等本王安置好京中的事,咱们回北境,可好?”
因为贺栀宁的亲人都在京都,让她丢下相府和侯府,随他远行,萧玄璟很怕她不愿,亦舍不得她忍受思念之苦,所以问出这个问题,萧玄璟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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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是他们相遇的地方,北境王府,于他有特殊的意义。
他希望,在他余生之年,陪她开心快乐度过每一日每一刻。qqxδnew
但想到北境寒苦,萧玄璟又心有不舍。
贺栀宁不理解他怎么忽然想回北境了,从他眼中看到了几许不安,双手捧住他的俊脸,道:“怎么了?遇到了不开心的事?跟我说说。”
萧玄璟垂下眼睫,藏去某些不该有的情绪,再抬眸,墨眸只剩下缱绻的情意,他勾唇笑了笑:“没有,只是想起当年我们在北境王府结识的事,忽然有些怀念。”
“这还不简单,等我医好你的皇侄孙和花小姐,咱们便回北境看一看。”说不定再回北境王府,她能想起些什么。
再者,萧玄璟体内的毒来自伽罗花族,北境,必然是要去一趟的。
看着她闪着星星点点笑意的云眸,萧玄璟心底的阴霾随之驱散,他又问:“北境遥远,离乡背井的,为夫舍不得你受相思之苦。”
想到亲人,贺栀宁确实舍不得,不过,去了北境又不是不回来,她释然一笑,“咱们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几个月而已,我还是能忍的。”
就怕娘和外祖舍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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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玄璟没多说什么,抱着她进了内间。
两人一夜无梦。
但今夜的京都并不太平。
翌日,贺栀宁照常去五皇子府看诊。
她不是低调出行,因而马车行过之处,不少百姓认出了摄政王府的豪华镶金紫檀木马车,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晟王身负重伤,皇上下旨让摄政王妃医治,据说,晟王浑身是伤,还伤到了那地方。”
“怎么没听说,我还听说,摄政王妃把晟王看光了呢。”
“天哪,她可是女子,还是摄政王的女人,是晟王的皇婶,她怎么敢!就不怕摄政王嫌弃她脏了吗?”
“皇命不可违,摄政王妃许是被逼的吧。”
“对了,我记得摄政王妃嫁给摄政王之前,晟王曾上相府求娶过摄政王妃,说不定两人是你情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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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我也记得。”
“这么说,摄政王妃是自愿医治晟王的?不是被逼的?”
“摄政王妃有摄政王护着,她要是不愿,谁敢逼她。”
“孤男寡女,相处一室,说不定两人已经……”
“闭嘴吧你,没有证据的事你也敢乱说,要是被摄政王妃听到,你的小命还想不想要了?”
“呸呸呸,我胡说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摄政王妃与晟王没做什么,摄政王妃也不清白了,配不上咱们的战神!”
“……”
沿路的议论声越来越过分,有人说贺栀宁嫁入摄政王府前,就和晟王不清不楚,打情骂俏,还有人说贺栀宁已有身孕,而肚子里的种是晟王的。
云柳和云竹听到传言越来越离谱,气得肺都快炸了,可议论的人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她们不敢动手,亦不敢警告,不然显得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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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贺栀宁一直在闭目养神,听到外面闹哄哄的,终于睁了眼。
因为声音很杂很乱,她并不知外面议论的主人公是她,但人声鼎沸,她也耐不住八卦的心,撩开车帘问了云柳一嘴:“发生了何事?怎么街上这么吵闹?”
说话间,视线扫过路人的脸,发现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她,而且眼神十分奇怪。
“王妃,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大家看到王府的马车,肃然起敬。”云柳怕她伤心,敷衍道。
贺栀宁“哦”了一声,放下车帘,继续闭目养神。
而外面的议论声让她无法静下心来,也让她生出了一丝疑惑。
平日摄政王府的马车出行,确实能吸引百姓围观,却不似今日这般轰动,不对劲!
贺栀宁又撩开车帘,看了眼嘴里喋喋不休的围观群众,然后对云柳道:“去打听打听他们在议论什么。”
知道贺栀宁已经怀疑了,云柳不敢再编谎,“是,属下这就去打听打听。”
到了五皇子府,云柳刚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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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云柳犹豫了片刻,才全盘托出。
听罢,贺栀宁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淡淡道:“去查查传闻是从哪里开始传起来的,又是谁操纵的。”
“是。”云柳疑惑,忍不住问,“王妃,您不生气吗?”
云竹露出同款疑惑的表情。
贺栀宁美眸一转,冷光闪动:“我若生气,或难过,便如了那人的愿,何况子虚乌有的事,根本不值得我费心。”
贤贵妃将萧云晟的伤情瞒得死死的,生怕别人知晓萧云晟成了太监的事,所以她不觉此事是贤贵妃所为。
与她针锋相对的人不多,除了贤贵妃,只有太后。
若说还有打摄政王府主意的人,还有淳妃……
云柳心生敬佩,抱了抱拳:“属下这就去查,请王妃安心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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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贺栀宁带着云竹进了五皇子府。
从前院到后院,不少下人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贺栀宁不以为意,倒是从屋里匆匆而出的萧迟,担忧不已。
京中传闻发酵得很快,没一个时辰也传进了萧玄璟的耳中。
萧玄璟勃然大怒,命裴凌半个时辰内压下传言,找出幕后操纵的元凶。
期间,苏氏带着几个小辈,来了摄政王府。
萧玄璟只得放下手头的事,亲自跟苏氏解释。
大半个时辰后,裴凌带着查到的消息回来复命。
如贺栀宁所了,传播谣言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