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巧一个丫鬟过来通报,看那华丽衣着就是孟靖旖近身的人,只见她跪下行礼,随后便从怀中掏出一枚红宝石戒指举过头顶。
“长公主,您的戒指已寻到,恕奴婢直言,咱们公主府上来了些手脚不干净的东西。”
“哦?竟有此事?”
孟靖旖表情极为夸张,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连手中的貔貅都放到了一边。
“回长公主,戒指您确切记得是落在后院,可事实是奴婢带人从那几个小丫头的厢房内搜出,不知是何人所为。”
一听这话,原本在一边候着的几人齐刷刷地下跪,一边喊着冤枉,一边不住地磕头,而面前的白婵已开始颤抖。
“你们这几个贱婢,才来第一日就干这种事情!”
孟靖旖府上的丫鬟厉声斥责。
“这枚戒指乃是长公主及笄时皇上的赏赐,天家的恩典也是你们这群贱婢能私吞的?”
“长公主我们没有啊!”
“长公主冤枉啊!”
“长公主我今日都未曾去过后院!定是婵儿!只有她早早出门去练舞!”
“是啊!定是婵儿所为!”
白婵的头垂得更低了,嘴中只小声念着“我没有,我没有”,身上却抖得更加明显了。
白若朝何尝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孟靖旖的计谋,无非就是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罢了,一面是雪迎族的血海深仇,一面是保住自己的旧友,一时间她不知如何取舍。
“来人,打。”
随后孟靖旖捏住了白婵的下巴,凑近她耳边轻声说。
“若是你想起什么,就开口说,说不定能证明你的清白。”
“我…我…”
“长公主饶命啊!眼前这这位夫人…”
白婵看着远处过来的几个手拿板子的家丁吓破了胆,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又膝行几步爬到白若朝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裙子。
“若朝!若朝!是我对不起你,我真没办法,我不能被打坏,我不能…”
白若朝看着实心疯了一样的白婵,刚想伸手扶她,只见孟靖旖身旁那丫鬟起身,一脚就将她踹翻,随后几耳光扇在了脸上。
“长公主,你这是…”
白若朝又急又气。
“妹妹,你已说了不认识她,那自然是不认识的,你如今怀着三弟的孩子,怎能任由一个贱婢随意攀诬?”
孟靖旖一挥衣袖,几个丫鬟就把白婵连拖带拽地扯走,期间还用不知哪来的破布捂了她的嘴。
“给她带下去,要是她敢再说什么污蔑妹妹的话,就把她的额舌头拔了。”
至此,白若朝已经明白了长公主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且要把这个能够随时指认自己的白婵关在身边,若是自己不听她的,她随时就能取了自己的性命。
“不知长公主究竟是何意?”
白若朝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救出白婵,她在府中始终都是祸患。
“妹妹既聪明又可人,我孟靖旖喜欢得紧,若是妹妹每月来我府上的时日能将三弟在家中的琐碎说与我听听,那这世上断断不会再有攀诬妹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