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四合院看众禽内斗》 第1章 居然是个厨房学徒工 张成睁开双眼,环顾四周。 没有粉刷的青砖墙,四周堆满了大白菜、白萝卜、红薯和土豆,墙边放着一排的咸菜缸。 而他则躺在一堆白菜上面。 张成想翻身起来,结果脑袋一阵疼痛,不自觉地叫了起来,“哎呦诶。” 这时一阵阵记忆涌入脑海。 张成也不挣扎了,躺在白菜上很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他居然穿越了。 在前世他正在二刷情满四合院,准备写一部关于四合院的网文。 结果看了一肚子的火,直接一拳打到显示器上,估计是触电身亡了,却没想到穿越到这里。 原主也叫张成,正是情满四合院的一名住户,想到自己将要面临一帮奇葩邻居,只能叹了口气。 来都来了,还能怎么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要惹他,他就淦谁。 他今年刚满十八岁,一米八的大个,长得瘦弱。 这年头吃饱都困难你,能长胖才怪。 要胖,那也是饿出来的浮肿,属于虚胖。 张成的父亲是上门女婿,很早就逝世了,上门女婿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估计是郁郁而终。 只有母亲在食堂干活,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只是负责传菜打菜和打扫卫生。 去年母亲突然得重病去世了,张成也顺利接替了母亲的岗位。 进厂头三年只是按学徒工算,张成由于刚做事,也负责切菜、打菜和打扫卫生的活,工资只有17.5元。 这点工资本可以过的还行,但由于张成不会过日子,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总喜欢欺负他,导致日子过得艰难。 张成的母亲没权没势,又是孤儿寡母,在四合院很不受待见。 虽然主厨是何雨柱,和他是一个大院的,但是一直和他家没甚交情,从来就没怎么照顾他。 何雨柱平时脾气暴躁,爱骂人,而且骂的还特难听,有时候还喜欢动手。 他觉得这样对人无所谓,就是一莽夫。 但是如果谁这样对他,他就跟谁急。 特别是何雨柱一门心思地讨好秦淮茹,为了秦淮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让人看得恼火。 以前的张成和何雨柱的关系很淡,何雨柱也看不起懦弱无能的张成。 这一年的时间内,何雨柱没怎么待见张成,甚至马华和何雨柱的关系张成好,导致他们的的关系降至冰点。 这不因为张成手脚慢了一拍,被何雨柱一个擀面杖打了脑袋,直接晕死了过去。 何雨柱不认为是什么大事,说张成是故意装的,就叫马华等人把张成抬到厨房的储藏间,也不叫医生看一下。 张成摸了摸有点发昏的脑袋,扶着放菜的架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这时脑袋响出一个声音,“技能系统加载完毕。” 果然穿越自带系统福利。 张成不管那么多,仔细端详着系统。 发现系统每天都会奖励一个技能点,技能点可以用于提升技能。 同时你学习也能提升技能,而且这个提升速度是百倍提升,并完全转化为实力。 就是看一天书,相当于别人看一百天书,并能把知道的东西完全转化为实践能力。 张成点了点头,这个系统看样子不错。 只要他不喜欢学的,全部用技能点提升;只要喜欢学的,全部亲自认真学。 而且系统提示首次登录奖励一百个技能点。 右下方还有可用技能点101的字样,说明还有一百零一点技能点可以随意使用。 技能点怎么用,张成暂时还不清楚。 看了一下技能面板。 按摩师:入门(只懂些皮毛)。 厨师:入门(只会切菜,炒菜一般)。 司机:少有的高手,六年驾龄。 麻将:少有的高手。 围棋:少有的高手。 小三劝退师:无 调香师:无 酒店试睡员:无 钳工:无 锻工:无 …… 几乎21世纪所有的技能都有。 像按摩师、司机、麻将、管理这些前世会一点的技能也都带过来了,这倒让张成比较欣慰。 当然张成不可能把列表上的技能全部学会,有些技能在现阶段根本没用,只能是现在什么能力实用就用什么能力。 首先是散打,张成花了二十八个技能点把散打提升到了五级好手级别。 立马感觉听觉和视觉全都变得灵敏起来,握紧双拳朝空气击打了几下,貌似速度和力道全都变了。 整个出拳的发力都是脚蹬地、扭腰、甩拳一气呵成,导致力道和速度极快。 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只会瞎抡拳头,完全是手臂在发力,看似凶狠,实则毫无攻击力的王八拳。 虽然现在还没散打这一词的叫法,但是全世界格斗的基本方式都差不多,只是侧重点不同而已。 当然张成也不可能真的就成为格斗大师。 毕竟现在的张成吃的不好,以前也不怎么锻炼,导致体制和体能严重更不上。 不过只要只要合理的饮食和锻炼,对付一般的格斗高手是没问题。 哪怕是现在他这么瘦小的身体,也没几个人能打的赢他。 不过对付傻柱应该也有胜算。 但是傻柱吃得好长得壮,经常颠勺力气大,武术界素有一力降十会的说法,到没几个人敢惹他。 张成之所以提升散打技能,是想看看技能点如何用。 现在知道就这个技能点是即时起了作用,那就可以暂时不用点技能点,等需要的时候临时再点。 张成觉得这个系统很实用,一切用技能点提升能力,自己能力强,就能提高待遇,别人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毕竟现在是计划经济时代,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突然有几百斤粮食和几十斤肉。 一般人不是高兴地大笑,而是心惊胆战怕得要死。 万一被别人知道,一举报就完了。 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是你偷的,这叫挖墙脚。 要么你是特务,过来搞破坏的,性质更严重。 这两种情况面临的结果都好不到哪里去。 理清了所有的事情,张成才打开储藏间的门,朝厨房走去。 …… 厨房内,何雨柱正偷偷地把切成大块的一只鸡装进饭盒准备带回家,其他的人都在打扫厨房。 马华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抹布抹着桌子,抬头对何雨柱说道:“师父,你说张成怎么到现在还不起来?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何雨柱把饭盒一盖,呵斥道:“嘿,管的倒挺宽的,做你的事情去。张成这小子就是想睡懒觉,趁这个机会故意偷懒。 这小子什么德行,我门儿清。” 正在这时候,张成走进了厨房,马华热情地打着招呼,“张成,你醒了。” “嗯,醒了。”张成应道。 何雨柱把饭盒放在手上,然后双手别在身后,一副领导的模样看着张成。 “哎呦,小兔崽子,你可真会睡,轻轻滴挨了一擀面杖,你就吊腰子,害得大伙把你的活都干了。” 张成从来就不是受气的主,反驳道:“小兔崽子,你说谁呢?” “小兔崽子说你呢。” 何雨柱从没想过张成会反驳,想当然地说了一句话。 在场的其他人都只能忍住不笑,马华整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小兔崽子,涨能耐了是吧。” 何雨柱反应过来当即发火了,抄起一根擀面杖铆足劲地朝张成扔去,速度快的连马华都吓傻了。 第2章 许大茂弄巧成拙 张成已经不是当初的张成了,这时的擀面杖速度再快,在张成眼中都如同放慢了镜头一样,微微侧身直接躲了过去。 擀面杖径直朝门口飞去。 不料门口的门帘动了起来,许大茂从外面掀起门帘走了进来,直接被擀面杖打到了肩膀。 “哎呦……谁谁谁?” 许大茂吃痛了大叫,拾起擀面杖对着众人,想找到元凶。 何雨柱心里一惊,刚刚那一扔居然被张成躲开了,这不正常啊。 可看到打到的人是许大茂,也就忘了张成的事了,直接开怀大笑起来,“嘿嘿嘿嘿。” 许大茂已经做好准备,只要谁承认就把擀面杖朝谁扔过去,当发现是何雨柱,立马蔫了。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这能咋办? 只能挥着擀面杖对着案板胡乱拍打,好发泄心中的怨气。 不过为了面子,强装镇定地指着何雨柱大叫道:“傻柱,你今天两次用擀面杖扔我,是啥意思? 这件事你不跟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何雨柱完全没把许大茂放在心上,把饭盒往桌上一放,哐当一声把许大茂吓的一跳。 “许大茂,厨房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我扔个擀面杖你非要死皮赖脸地往上凑,这怨谁啊?” “你,你……” 许大茂气得不行,又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说明来意。 “你不就是一个烂厨子,得意什么? 车间的机器坏了,大家都要加班修机器,估计要加班到很晚。 王厂长叫我过来,让你赶紧再做十二个人的饭菜,那边等着要。 要不是王厂长吩咐,你以为我想来啊。 下回你请我进来,我都不会进来。” 何雨柱听了两眼放光,加班餐可以做的比平时丰盛一些,他饭盒里带的那只鸡正好可以按损耗报销掉。 每次报一点点,就能抹平亏空。 做饭嘛,你不可能做的刚好,但又不可能做的少,所以每回都要多做几个人的份量。 这多出来的菜,所有的厨师都在后厨吃。 不过何雨柱作为大厨,每回都要先弄一饭盒菜带回家。 这在厨房司空见惯,大家都不会说什么。 但是拿一只的鸡回去,就明显违反轧钢厂的纪律,被抓到了会被严重处罚,甚至开除厂子。 这就在档案里面留下来的污点,以后没人会介绍工作。 哪怕介绍了,当别人看到档案有污点的时候,也不会录用你;就算用了也是坐冷板凳,以后别想着升职加薪。 他这次之所以冒险带只鸡回去,是为了送给秦淮茹。 上次秦淮茹说,她的表妹要过来,长得比秦淮茹还漂亮,如果可以的话,准备把她表妹介绍给他。 这种大恩情肯定要好好的报答人家,所以才弄只鸡给秦淮茹全家补补身子。 他知道手下这些人都是老实胆小的货色,这些年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只要他一瞪眼,这些人都不敢说什么。 别说一只鸡,哪怕他带十只鸡回家,这些人都不敢告状。 可是他放心不下张成。 张成和他不对付,年轻气盛做事冲动,又不懂人情世故,很可能借机告他黑状。 所以下午借机下狠手敲晕了张成,这样张成就不知道他带鸡回家的事。 “快点,有活淦了。” 何雨柱对着马华等人叫道。 他则走到灶炉面前,点起了火架起了锅。 不屑地对许大茂道:“哼,许大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了什么心? 你一个放电影的,管什么车间事?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不就是想在领导面前表现一番,然后趁机在我面前显摆。 你撅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了什么屁。” 许大茂被说中了心思,脸色一红。 “傻柱,你多大了都没结婚,你这辈子都结不了婚。” 一边说着,一边跑向门外。 何雨柱见许大茂跑了,心里很是得意。 虽说被许大茂说道痛处,可是秦淮茹答应过他介绍表妹,总不可能骗他,想到有对象了,心里反而高兴起来。 嘴上嘟囔着,“一个怂样,也敢跟我斗。 过几天找个漂亮媳妇亮瞎他的狗眼。” “师父,你真相亲了?” 马华吃惊地问。 这些年下来,对何雨柱的情况也是了解的清楚,就没人给何雨柱相亲。 何雨柱停下手中的活,得意地说道:“嘿,你师父是什么人?是总厨,多少人排着队等着我相亲,我都看不上人家。 什么叫我真相亲了? 要相亲,我天天都有的相,能从这里排到我家里,你信不信?” “信信信。” 马华怕何雨柱不高兴,只好连连点头。 这次做的菜不多,有些菜已经切好了,其他几个菜马华一人切就足够了,张成也乐了偷闲。 有几个技术员是南方人,爱吃大米,杨师傅就在甑锅蒸起了米饭。 饭菜做好后,何雨柱吩咐张成和马华把饭菜端到车间去,杨师傅收拾厨房,他则拿着饭盒优哉游哉地回家。 张成把手搭在门框上,挡住了何雨柱的去路。 何雨柱急着回家,吼道:“张成,你干什么,滚开。” “你把我的脑袋打了,我怎么也得给你回个礼啊。”张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行啊,涨能耐了是吧。” 何雨柱把饭盒往案板上一放,撸了撸衣袖准备朝张成的脸上打去。 张成眼疾手快,操起擀面杖打在何雨柱的拳头上,疼的何雨柱哇哇直叫,再一棍打了何雨柱的脑袋,把何雨柱打蒙了。 一个扫腿把何雨柱绊倒在地,何雨柱被摔的七荤八素,大气不敢喘一声。 “傻柱,你以后尽量少惹我。” 何雨柱被打怕了,只能服软道:“好,以后我不惹你,我们互不干涉。” “好说。” 张成不管躺在地上的傻柱,端着菜给车间送饭。 …… 车间。 王厂长、李副厂长以及几名工程师、班组长和五六名工人,在一台机器面前讨论问题。 当然许大茂则跟在李副厂长后面,津津有味地听着其他人的谈话。 这些技术员说了太多的术语,他其实是听不懂的,不过王厂长、李副厂长在这里,他总要装个样子。 张成把一个大搪瓷盆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六个搪瓷碗装的菜,一个个码放在桌上。 “各位领导,人是铁饭是钢,你们再不吃饭,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马华则端着小面盆饭紧随其后。 王厂长率先走到桌子前,伸手招呼着其他人过来,“你们快过来吃饭,可以边吃饭边探讨嘛。” 李副厂长为人精明世故,有王厂长在,他自然什么都以王厂长为先,王厂长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见王厂长发话了,依次拍着工程师的肩膀,“王厂长都过去吃饭了,你们也过去啊。” “先吃饭再说吧。”一名工程师带头说道。 其他的人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也不讨论了,纷纷走向桌子。 许大茂早就跑到桌子前,夺过马华的饭勺,盛了满满两大碗饭,饭都堆的老高,再放一点,米饭粒就会滚出来。 双手端起一个碗递到王厂长面前,一脸谄媚道:“王厂长,这次你亲临一线,你的饭我盛好了。” 然后又双手端起另一个碗,递到李副厂长面前,笑道:“李厂长,你的饭我也给你盛好了。” 说完拿起饭勺给其他人盛饭。 哪怕是加班,每个人的饭都是定量供应,一人一平碗饭,这次按十二个人量的饭,不会多也不会少。 许大茂这么一弄,其他人必定少吃一些饭。 面盆里面的饭被许大茂弄了没多少,而许大茂给其他人盛的饭明显没有一平碗。 其他人见许大茂讨好领导,使得他们吃得少了。 人情被许大茂做了,亏反而是他们吃了,心中一个个气愤不平,但又不好当着领导的面发作,只能不高兴地拿着饭碗回到位子上。 第3章 这个减速机我能修 王厂长见了这情况脸色一黑,端着饭碗站起身来,用饭勺把饭碗上面高耸的饭扒到面盆里。 才坐下正色道:“我说过多少遍,不管任何时候,都要一视同仁,不要搞特殊化。 有些人就是不听,尽搞些小动作,就是不能踏踏实实地做事。 上次还到我面前说想要当宣传科的副科长,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虽然王厂长没有点名道姓,但是谁都知道说的是许大茂。 许大茂身为放映员,工资还可以,工作也轻松,除了下乡放电影被人尊重,还能拿点土特产外。 可是在厂里没什么地位,也就放电影的时候,能给人提前占个好位置,平时谁都不鸟他。 特别是身为厨子的何雨柱,没事总是埋汰他。 这让无所事事的许大茂很不是滋味,想着当个副科长,好歹有个权力,到时候看谁还能不对他另眼相看。 所以整天拍领导的马屁,想着捞个副科长当当。 李副厂长是个人精,对许大茂的马屁那是全程接受,要当副科长,那还要看王厂长的意思。 但王厂长作风正派,早就知道许大茂是个二五眼,根本没什么真本事,就不理会许大茂的要求。 这次更是直接批评起来。 许大茂吓的六神无主,没想到这次居然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李副厂长以前收了许大茂的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还是懂的。 更何况以前他在王厂长面前还夸赞过许大茂,要是这次许大茂被王厂长一竿子打死,那他脸上也无光。 于是站起来,用饭勺把碗里多的饭扒到面盆里。 走到许大茂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到:“王厂长的话听到没有,为什么王厂长会是厂长,你就是放映员。 这就在于做事公正,心里装的是下面这些工人。 我知道你为领导考虑,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逾越。 我们以后还得多向王厂长学习,你放映就做得很好,从没出过差错,王厂长是看在眼里的,不需要耍一些小聪明。 赶紧向王厂长赔个不是,向这些工友赔个不是,下次要注意啊。” 许大茂也反应过来,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脸上强堆起笑容,微微弯腰道:“王厂长,各位工友,这次是我不对。 被王厂长和李主任一番教诲,我深感惭愧,我保证下不为例,一定向王厂长学习。 脚踏实地做好本职工作。”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王厂长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不追究许大茂的事,话锋一转,又说到另一件事。 “减速机坏了,难道你们就没一个人能修理一下?” 在座的人听了都停止了吃饭,满脸愁容,羞愧地低下了头。 现在正是赶工的时候,没想到减速机突然坏了。 坏了一天就是耽搁一天的时间。 轧钢厂的工人工作本来就重,减速机就算过几天修好了,哪怕加班加点工作,工人的身体也吃不消。 估计这个月的产量就提不上来了。 所以王厂长对这件事比较重视,亲自过来监督。 一名年龄较大的刘工程师为难地说道:“王厂长,我没什么文化,能当上工程师,都是靠从事这一职位较早,技术过硬,给评上去的。 虽然也自学过一些理论,但是对于简单的机械能修理,对这些复杂的电气机器设备,那还真是束手无策。 只能看看几名大学毕业,正经科班出身的工程师有没有办法。” 刘工程师本身就是厂里的老员工,下面的技术员和班组长都被他带过,是厂里的技术权威。 这些技术员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认同他的看法。 这是一名戴眼镜的年轻工程师说:“我们在学校学的都是理论,维修机器这些都是修理方面的知识。 我只对工艺生产方面在行,维修这方面确实没办法。” “是啊,我们在学校都是学国外的先进技术,这种机器都是快淘汰的产品,坏了就换。 以前都没见过,从没在意过这种机器,哪会修理啊。” 另一名工程师紧接着说道。 王厂长听了眉头紧锁,不由叹了口气。 厂里就三名工程师,以前都跟着酥联的专家学习过一段时间。 但是都是学习生产技术有关的事,对于维修这方面的技术,这些专家却不教。 这些专家撤走时,把重要的图纸和说明书都烧了。 机器坏了全靠自个摸索。 以前还有备用的机器顶替,现在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没有的顶替。 再修不好,整个车间就得停工,损失巨大。 其他技术员也是摇头,他们都由三位工程师带出来的,所有的技术都是三位工程师教的。 三位工程师都没辙,他们更没办法了。 王厂长看着众人一脸沮丧的表情,知道这件事大家已经尽力了,现实就是这样,责备大家除了发泄心中的郁闷外,实际上没一点用处。 只好叹着气说:“这次算我们倒霉,等明天我去其他厂里看看是否有多余的减速机。” 张成看了看不远的减速机,机械维修他以前也接触过。 你要是懂了原理,修起来很简单;你要是不懂原理,靠自己琢磨,那就够呛。 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减速机修好,在众人面前露一把脸,只要对工厂有功,就能摆脱当厨子的命运。 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以自己的才智为国争光,灭强敌抵御外辱;岂能龟缩于厨房之间,终日与锅碗瓢盆为伍,一辈子服侍他人。 当厨子虽然不愁吃穿,但不是好的出路。 大声说道:“各位领导,这个减速机我能修。” 说完就把技能点全部点在机械设备维修上面,剩下13点技能点不够点,好在直接到了6级能手,修理这些机器没问题。 许大茂刚被王厂长批了一顿,心情正烦着呢,一只手朝张成挥动,好似要赶走张成一样。 “去去去,你一个实习的厨子,还懂机器维修,你蒙谁呢?” 李怀德问道:“诶,许大茂,你认识他?” 许大茂立刻夸夸其谈起来,“我会不认识他?他就是我一个院的,这小子才初中毕业,从来就没有突出的表现。 去年他妈突然病死了,所以才接替他妈的班,一直跟在傻柱后面学做菜,啥都没学出来。 这么多工程师和技术员在这里,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维修,他会修?打死我都不信。” 第4章 当技术员 其他人听了恍然大悟,一个个摇着头,满脸的不屑。 大家再怎么不通情理,还是能摸清人的心思。 觉得张成就仗着没一个人能修好减速机,所以才冒险一搏,主动请缨修理减速机。 这可是白白在领导面前表现了一把,还有百利而无一害。 没修好,这在预期的范围之内,毕竟这些工程师都不能修好,一个毛头小子不能修好很正常。 万一胡乱搞一通,运气大爆发,机器突然好了,那他不是一下子扬名了嘛。 有时候机器坏了,修半天不见好,但随便踢几脚就好了,这种事情不是没存在过,玄学的很。 万一真弄好了,岂不是打了这些工程师和技术员的脸,这种投机的行为自然让工程师和技术员感到恼火。 刘工程师更是把筷子吧啦一声往桌上一放,气冲冲道:“真当这些机器是锅里面的菜,随便翻炒几下,熟了就行?” 叶工程师也是笑道:“我们辛辛苦苦解决问题,有些人却把这个当名利场,修机器哪能那么容易? 要是什么人上都行,得了,我们都打包回家算喽。” “哈哈哈。” 其他人听了更是一阵嘲笑。 许大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没好气道:“张成,别在这里丢人显眼了,跟着我也在这里丢人。 快收拾碗筷,回家洗洗睡吧,瞎掺和什么。” 马华也恨不得找地洞钻出去,慌慌张张地收拾桌上的碗筷,低着头拉了拉张成的衣袖,低声道:“咱们走吧。” 张成不理会马华,径自说道:“都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现在厂里面机器坏了,你们一个个拿着高工资却修不了,我现在说能修,反而阻拦我,这是什么道理? 是怕我抢了你们的功劳,还是打了你们的脸? 我是厂里的一份子,为厂里献计献策,有什么不对? 要是倒回十几年前,你们一个个还不是只会种地的农民,比厨子好不到那里去,现在不照样当工程师? 怎么一朝得势了,这么快就忘了本?” 张成的话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其他人听了虽然心里不好受,但说的却是事实,只能无奈地低着头不说话。 李副厂长不敢擅自做主,转头对王厂长询问意见,“王厂长,这件事你看怎么办?我听你安排。” 王厂长拍拍手站起来,满脸笑道:“小伙子说的不错,大家都是厂里的一份子,为厂里出谋划策是本分工作。 但刚刚工程师也说了,这里也不是名利场。 修理机器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里哪一个不是经过寒窗苦读、长年累月慢慢积累经验才有如今的技术,光靠空口白话可不行。” 其他工程师和技术员听了也纷纷点头,认为王厂长说的在理。 张成知道大家完全不信任他,王厂长也是想给他一个台阶下,不想把事情闹僵。 “王厂长,我平时没事就到书店看书,对机械这方面很关注,各种机械的构造和维修,我都了解一些。 既然你们都没办法,为何不让我试一下。 大家都是为了厂里着想,又何必介怀彼此的身份和职位。” 王厂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看了看众人,最终说道:“刘工、叶工,厂里确实不能停工,哪怕请其他厂里帮忙,帮不帮是一回事,有没有减速机是另一回事。 就算有,估计也要耽搁两天的时间,我们损失不起。 要不就让小张修理一下。 没成功,他该干嘛干嘛去。 成功了,那就是人才,调离厨师岗位,当个技术实习生总没问题吧。” 王厂长说来说去,就是要保证生产,要张成修理机器。 但是还是要考虑下面技术人员的感受,不可能因张成一人而得罪了所有的技术人员。 刘工不好违逆王厂长的话,但是也不想就此妥协。 “王厂长,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技术员事关重大,哪一个人不是一脚一步踏实学习上来的。 他如果真修好了,该怎么奖励就怎么奖励,我没话说。 但是要想成为技术实习生,就要经过厂里的考核。” 王厂长点了点头,刘工能让步已经不容易了,先修成功再说吧。 “张成,你先修理一下。” 张成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走到减速机前拿起旁边的工具开始检查。 其他人全部围在张成后面,看看张成到底怎么修的减速机,是不是在说大话。 人一围上来,就把灯光给挡了,其他人都在车间待过,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但许大茂不懂,把光线挡没了,整个人影映在减速机上,光线暗淡了许多。 张成没好气道:“某些人自觉一点,别把光线挡了。” 李副厂长见没动静,对着许大茂生气道:“许大茂,说你呢,把光线挡了。你不懂就回去睡觉,别在这碍事啊。” 许大茂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顿时感到事情不妙,悻悻地走到人群后面。 一名技术员见张成熟练地拆卸外壳,说道:“看他手法挺熟练的。” “我就觉得是线圈有问题,果然是这样,主要是我不知道怎么修。”一名工程师说道。 大家一边看着张成修理,一边谈着自己的感悟,交流着心得。 一番下来,都觉得受益良多。 搞技术的人大部分没那么多歪心思,技术好我就服你,技术不好想让我服你,没门。 很多人对张成的态度已经不再敌视,当然也不可能多友好,毕竟打了他们的脸。 张成把最后一个螺丝拧上,站起来掸掸手,“已经弄好了。” 抬手合上黑色瓷底闸刀,减速机果然运转起来。 “厉害。” 王厂长率先鼓起掌来,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这比谁都高兴。 其他人都跟着鼓起掌来。 刘工摇摇头,自责道:“惭愧啊,活了一大把年纪,居然还不如一后生,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张成此刻可不敢居功自傲,现在修好了减速机,等于打了这些工程师的脸。 今后要是当了技术员,这些人可都是他的上级和同事。 水低为海,人低为王。 此刻,必须保持谦虚和低调。 “我也只是一时侥幸罢了,要是论起基础知识和工作经验,你们都是我的前辈,是我学习的榜样,我今后还得向你们多学习学习。” 第5章 易忠海的心思 王厂长听了不由大笑,一般年轻人热血方刚,有点实力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很容易得罪人。 本来很担心张成处理不好和这些人的关系,现在看张成懂的谦虚和退让,心里就放心了。 胜不骄。 有如此心性,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笑呵呵地说:“刘工,刚刚说过的话可是要兑现的。 张成,你这次修好了减速机,是否愿意来技术科当技术实习工,一切选择随你。” 现在厂里很缺技术员,特别是有能力的技术员。 虽然今年也派了几名大专生过来,虽然他们学习刻苦,可是从理论到实践,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很多技术员都是老工人自学成才,毕竟文化水平不高,解决平常的问题到行,可一碰到稍微有难度的问题,那就彻底歇菜了。 如果有张成加入,至少能减轻他们的工作量,自然想让张成加入技术科。 “张成,你可要想好了,技术员的上限比厨师高多了。 哪怕是实习生,只拿十八级的工资,那一个月也有27.5元。 比你那17.5可高多了。” 刘工一开口,就表明同意张成当技术员实习生。 确实,当技术员只要摆脱实习生的身份,就能拿十六级的工资,一个月就有37块钱。 何雨柱是八级厨师,还当总厨,已经是他这个食堂厨师的巅峰了,一个月的工资那也只有37.5元。 只要是个人都会妥妥滴选择当技术员。 “我想好了,当技术员。” 王厂长很欣慰地上前拍拍张成的肩膀,鼓励道:“小伙子有志气,以后跟着这些师傅好好干。” “多谢厂长,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张成回应道。 李怀德走到王厂长身边,低声道:“王厂长,这几天你应酬够多了,现在又加班,减速机既然修好了,你就好好休息。 至于张成的事情,由我担着,明天我就叫人给他办手续。” “嗯,好,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王厂长这几天忙着抓生产,确实很劳累,刚刚又被减速机坏了的事急出火来了,更是心力憔瘁。 本来这下边的人事他就不怎么管,打着哈欠朝外面走去。 其他技术员则围着张成问东问西,毕竟来了帮手,他们的工作量会减轻很多。 许大茂则看呆了,什么时候张成变得这么厉害,居然连厂里的技术员搞定不了的事都搞定了。 而且以后张成也是技术员了,那以后可比四合院的一大爷和二大爷强多了。 此刻心中不好受了,怎么谁都能胜过他,而他当宣传科副科长的梦想遥遥无期。 李怀德不怎么懂技术,也不想多待,挥手示意许大茂和他一起下班,有些事情必须和许大茂好好唠叨唠叨。 …… 张成和这些技术员攀谈了个把小时,厨房早就被马华收拾妥当,不用张成操心。 这下可以安心回家了。 四合院在南锣鼓巷,有七户人家在轧钢厂工作。 下班走路也要半个来小时的路程,不像许大茂那样有个自行车骑。 他家在前院,背靠一大爷易中海的家,斜对面就是三大爷阎埠贵的家。 虽然和三大爷同属于前院,但和三大爷的关系一般般。现在既然穿越过来了,对他们的感情更是没有分毫。 张成一进四合院就发现一大群人坐在四合院内开会。 三位大爷如同领导一样,威严地坐在前方的桌子旁。其余人有的坐在板凳上,有的则站着,围绕着三位大爷。 以前战乱,四合院沦为了大杂院,里面鱼龙混杂,混乱不堪。 五十年代的时候、户籍制度还未完善,为了更好地管理和维护社会安定,才在四合院内选出管事大爷,一有异常分子和特殊情况就上报。 到了六十年代,也没什么异常分子破坏,管事的大爷也就失去了本来的作用。 但是长期以来的习惯却没改,在四合院只要有纠纷就找管事大爷,每次开会都是管事大爷牵头。 就像四合院是个村庄,管事大爷就相当于村长加本族的长辈。 邻里有纠纷,肯定是找村长和本族的长辈评理,在村长和长辈的商量下,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当事人都不得提出异议。 这次三位大爷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讨论傻柱偷鸡的事。 本来傻柱被张成打了之后,发现脑壳被打了一道口子,在厨房拿了一块墨鱼骨头,碾成粉末涂在伤口止血,再用头发一遮掩,看不出来伤口。 他偷了厂里的鸡放进饭盒准备给秦淮茹,却没想到在回家的路上碰到秦淮茹的儿子棒梗。 发现棒梗正带着两个妹妹在偷偷吃叫花鸡。 傻柱不知道棒梗的鸡从哪里偷来的,既然棒梗有鸡吃,那他这只鸡只好炖着自己吃。 好不巧许大茂回家发现自家鸡笼子里的两只鸡少了一只,又发现傻柱正好在炖鸡,于是就说傻柱偷了他家的鸡。 许大茂本来就和傻柱有矛盾,正好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整治傻柱,拉着三位大爷和邻居一起开会,势必要让傻柱身败名裂。 在三位大爷的审问之下,傻柱反应过来棒梗吃的鸡其实是许大茂家的,但是他有心维护秦淮茹和棒梗,也不想让人发现他偷了厂里的鸡。 于是承认他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不仅一锅的鸡归还许大茂,还要赔许大茂五块钱损失费。 如果在菜市场买的话,一只鸡也才一块钱,五块钱够两人一个月的口粮,这罚的挺狠的。 傻柱为了快点平息事端,也认了这件事。 此刻大家正准备散伙,许大茂正准备端着一锅鸡回家。 一大爷早就猜到许大茂的鸡被棒梗偷了,傻柱的鸡是从厂里偷来的,傻柱这样做是为了接济秦淮茹。 所以有心帮助傻柱渡过难关。 可这次二大爷和三大爷明显在挤兑一大爷,导致傻柱不仅没了一锅鸡,还倒赔了五块钱。 这让一大爷心情十分郁闷,正好碰到张成从外面回来,瞬间逮到了发泄的突破口。 “我说张成,你到底是不是四合院的人啊,今天会都开完了你才来,有没有一点集体荣誉?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整个大院甭管了。 你这种行为要重重处罚,以儆效尤,那你也罚五块钱吧。” 本来开会就要每家通知到位,等人齐了再开始。 由于平时张成也是个小透明,也不和其他人拉关系,开会的时候都没他的发言权,所以这次会议开到快结束都没人发现张成原来缺席了。 以前张成从没缺席过,今天只是例外,没想到就莫名其妙地被罚了五块钱。 张成的工资就17.5元,五块钱三分之一的工资就没了。 关键还说他没集体荣誉,所有的错都在他身上。 正当他好欺负的啊。 直接怼道:“一大爷,你可真会信口开河,开会是不是要等人到起了才开啊,我家就在这里,你不会叫我一声啊? 人都没到齐,你居然就开会,难道不是你在瞎胡闹,不把别人当一回事吗?” 第6章 三位大爷 二大爷和三大爷在处理傻柱的事情上已经占了上风,至于张成的事情他们就不管了,让张成当一大爷的出气筒也好。 以前张成工资低,不像许大茂那样,隔三差五地送点小蘑菇或者农产品给三大爷。 三大爷没得过张成的好处,哪怕张成是前院的,但三大爷也不会帮张成说话。 就让张成吃点亏,长长记性,要他知道在这个院子里,没有大爷罩着就得吃亏。 必须要让张成好好孝敬孝敬他。 许大茂此刻可高兴了,通过一只鸡彻底踩了傻柱一脚。 他知道张成为何这么晚回来,但他不准备说明原因。 张成如今要成为技术员了,现在其他人都不知道,还当张成是没用的厨师实习生。 要是一大爷往死里得罪了张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技术员的地位可比一大爷的八级钳工有地位多了,今后绝对能和一大爷分庭抗礼。 他就能把张成拉到他的一条战线,再加上得了他恩惠的三大爷,以及糊涂蛋的二大爷。 他可有把握把一大爷和傻柱治的服服帖帖。 此刻也不急着把一锅的鸡端回家,反而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等着看戏。 一大爷没想到一向懦弱的张成,此刻居然敢反驳,完全没按他预想的套路出牌啊。 一时间没想好如何应对,立马把责任推到三大爷身上,用手背动了动三大爷的手臂,“三大爷,前院是你管,你没通知到位啊。” “诶,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们都在前院开会,张成的家就在这里,他就算躺在床上都能知道开会的内容,叫不叫他有什么区别。 天这么晚,按理说大家都吃过晚饭快上床睡觉了,谁曾想张成这小子这么晚回来。 这件事可不能算在我头上。” 三大爷顿感冤屈,又把责任推到张成身上。 大家见三大爷不帮张成说话,就知道张成这次铁定被一大爷给收拾了,都默不作声在一旁看着。 一大爷敲了敲桌子,一脸正气地说:“张成,你无故这么晚回家,故意不开会。 你太藐视集体了,太藐视院里的规矩了。 这不仅仅是思想问题,更是道德问题,要不严肃处理,这个大院以后怎么管?” 那时候大家对道德看得无比重要,道德可是十分重要的标准,谁要是被大家认为道德有问题,那出门都没脸见人了。 甚至工作都会受到影响,更别提娶妻生子。 刚刚开会,傻柱偷了许大茂一只鸡,怎么说也是道德问题。 易忠海为了替傻柱开脱,硬要说是傻柱纯属报复许大茂,不牵涉到任何道德问题。 甚至棒梗天天偷傻柱的东西吃,在外偷鸡摸狗,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天天说棒梗是个好孩子。 感情到张成这里,开会不等他,反而赖他道德有问题,这叫什么理。 “一大爷,你说我不开会是道德有问题?那你有没有问我什么原因不开会?为什么会这么晚回来? 下班的时候,厂里的机器坏了,我们在做加班餐。 傻柱是总厨,炒完菜拍拍屁股就走了,剩下的活全是我和马华在做。 傻柱明知道情况,居然不向三位大爷说明情况,那他是不是也是属于道德问题?” 张成自然不想把他成为技术员的事说出来,毕竟这件事要到明天才能真正确认。 在没确认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变故。 万一中间有什么情况,自己又提前说了出来,岂不是又要被人说三道四。 而且易忠海好歹是八级钳工,一辈子在厂里当工人,很多领导都卖他面子。 万一他从中作梗,成为技术员的事很可能就没戏了。 易忠海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件事,没好气向何雨柱问道:“傻柱,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还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傻柱站起身来,大大方方地认了,不过又话锋一转,“就晚上加个餐,没多少事,平时一般很早就回来了。 再说我被许大茂这么一弄,整个人都晕头转向,没注意到张成不在,更没想到张成会回来这么晚。” 易忠海急忙伸手往下挥了挥,示意傻柱坐下,“就算你说的属实,弄个加班餐,那也要不了多久的时间。 傻柱早就回来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哼,你是不是背地里在厂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易忠海知道傻柱偷了厂里的鸡,虽然现在背了棒梗的锅,但是厂里确实少了一只鸡。 他准备给张成泼个脏水,到时候厂里真要问丢鸡的事,他随便点拨一下,张成这个嫌疑是跑不掉的,可以让张成背傻柱的锅。 既然被易忠海说到这份上,张成只有把许大茂拉进来。 “我和马华去送饭,王厂长和李副厂长带领着一群工程师和技术员在修机器,那顿饭是吃到很晚才结束。 当时大茂哥也在那里,你可以问大茂哥啊。” 张成虽说对许大茂没什么好感,但是有利于自己的事情就去做,此刻许大茂对自己有利,就和许大茂结盟。 许大茂上下打量着张成,没想到张成到现在都没把成为技术员的事说出来,也真够绝的。 嘀咕道:“你小子行啊,敢着这藏一手,现在想起你大茂哥了,也该我出场了。” 易忠海见又扯上许大茂这个得了大便宜的家伙,心里更是恼火。 质问道:“许大茂,你向来嘴里没一句实话,你说的话,谁会相信啊。” “就是,他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整天谎话连篇。”何雨柱趁机落井下石。 秦淮茹见许大茂得了何雨柱五块钱,心疼的不行,也帮腔道: “许大茂整天油嘴滑舌,他说的话不可信。” 许大茂这家伙成天一肚子的坏水,陷害人他可是行家,眼睛咕噜一转,就想到了一个方法。 站起来,一副认真的样子,“呵,我今天还就说句实话,张成之所以来这么晚,那是他修好了一台什么机来着?” 想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想不出来是什么机器,干脆不管继续说,“王厂长啊、李副厂长啊,一些工程师和技术员都夸张成。 这么一耽搁,张成就来晚了。” “哈哈哈。” 在场的人听了都乐的不行了。 张成可是他们从小看到长大的,什么德行他们能不清楚? 就是一啥都不会的厨子,连菜都炒不好的人,怎么可能会修机器? 许大茂绘声绘色的说完,就是没一个人信。 娄小娥见周围的人都在笑话,她毕竟是大家闺秀,脸皮薄自尊心重,脸被羞得通红,甚至不敢抬头望着大家的目光。 低着头不停地用手拉扯着许大茂的衣袖,示意许大茂不要再说了,赶紧坐下歇着。 第7章 稀里糊涂的二大爷刘海中 易忠海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那个机器他知道,就是减速机。 下午减速机坏了,厂里的工程师和技术员不知道怎么修,惊动了王厂长和李副厂长,要他们加班加点修好。 一般钳工对简单的机器都能修理,特别是像他这样的八级钳工,大半的机器能自主修理。 但这仅限于手工机器,对于稍微复杂的电动机器,他们就束手无策。 再加上他年龄大,本身就不擅长修理这些机器,也就没和他们一起加班早早地回来了。 压实被别人说他死皮赖脸呆在那,就是为了混口加班餐吃,那对他的名声是巨大的损害。 连他、连这些工程师都修不好的机器,一个混小子能修好? 搁在这里蒙谁呢? 用搪瓷杯盖敲了两下杯子,大声道:“张成,你就告诉我们,许大茂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不问许大茂说的话的真假,反而问张成,许大茂说的话是真是假。 明显就是在坑张成。 如果张成说许大茂说的是假话,那么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再次踩了许大茂一次,许大茂本身就是小人,多少会记仇。 哪怕不记仇,他们之间的关系必定会更疏远。 如果张成说许大茂说是真话,那更好办了,许大茂这句话怎么可能是真的。 这么多人在这里作证,明天到厂里告一状,张成就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厂里丢鸡的事情被发现了,反正傻柱拿的是许大茂的鸡,别人自然而然就怀疑到张成头上,傻柱就安全了。 张成无所谓道:“大茂哥说的话当然是真的。” 周围的人立马指指点点,不明缘由的觉得张成只知吹牛。 知道缘由的明白张成为了面子上了易忠海的当了,不过当着易忠海的面不敢乱说。 何雨柱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虽然莽,但心眼并不坏,从未想过主动把人往死里逼。 站起来说道:“这就不是什么大事,一个谎话连篇,一个没长大的毛孩,他俩的话怎么能信呢?” “张成多大了,都十八了,都工作一年了,早已经是大人了。他说的话就该对自己负责。 傻柱,这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 你要知道,我今天做的这一切是为了谁?” 易忠海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怒其不争地看着何雨柱,告诉何雨柱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 见何雨柱乖乖地坐下来之后,易忠海又说道:“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这个院里有规矩。 我们把院里弄得井井有条,院里就能年年评先进,年底又有福利发。 张成,当着大伙的面,你可要为你的话负责,我明天可是会去厂里问?” 张成明白易忠海的意思,走上前说:“你怎么不说明天写个报告上去得了,问多费劲啊。” “好,就等你这句话。” 易忠海狠狠地拍下桌子,准备离开去写报告。 此刻易忠海彻底是气疯了,二大爷和三大爷敢联合挤兑他就算了,现在连张成都敢怼他,这还得了。 照这样下去,他一大爷的威信将一败涂地。 现在必须把张成治的服服帖帖,要不就来个杀鸡儆猴,否则威信何在。 阎埠贵可不想把许大茂牵扯进去,以后还等着许大茂时不时地给他送点东西。 叫住易忠海,“会还没结束呢。刚刚张成既然承认了许大茂说的话。 那这句话就是张成说的,可和许大茂没关系啊。” 许大茂刚想说什么,被娄小娥一把拉住,只好作罢。 易忠海急着去写报告,没空和阎埠贵瞎扯,没好气道:“该怎么写就怎么写,难道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二大爷刘海忠一直想当官威风威风,可是一直事与愿违。 哪怕在四合院里也威风不起来。 四合院里有三个大爷。 一大爷威望高,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又有聋老太太、傻柱和秦淮茹一家向着他。 在院里说一是一,没人敢唱反调。 三大爷虽然没什么威望,但是学历高还是老师,特别是许大茂和他走的特别近,再加上他平时帮人写个对联啥的,声望还行。 就他二大爷,要文化没文化,要人脉没人脉,职位又没一大爷高,简直就是一大爷和三大爷的陪衬。 除了能在家里对几位儿子找存在感外,在外面就没人理会他。 现在易忠海和阎埠贵都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而他干坐着都插不上一句话,心里急的挠痒痒。 三位大爷开会,怎么就他在这里当摆设。 刘海中突然灵机一动,也学着一大爷一样敲着桌子,“大伙静一静,听我说几句啊。” 易忠海刚起身还没走,就被刘海中这么一叫,顿时火从心中起,质问道:“我说老刘,会都开完了,你还有什么事啊?” “什么叫会开完了?张成来晚了,你要写报告这是你的事。 但是我们必须把这个会议的内容,就是傻柱偷许大茂家鸡的事告诉张成,要不然就是我们开会不到位。 要是明天厂里的领导问起来,张成说我们开什么会都不知道,这不是说我们排挤张成吗?会怪我们三人办事不利,这是失职懂吗?” 刘海中此刻义正言辞,有了理由说话的语调都高了三分,还不忘朝阎埠贵使了个颜色。 阎埠贵很不满易忠海专断独行,刚刚又不卖他面子,心里也不好受。 现在刘海中公然挑衅易忠海,心里可乐呵着呢。 你易忠海不是要写报告吗? 我就把这个会慢慢开,看你报告今晚能不能写的成。 指着张成叫道:“张成,二大爷说的没错,你来得晚,这个会议的内容肯定还不知道吧,让三大爷给你说说。” 刘海中此刻急了,自己好不容易争取过来表现的机会,哪能让阎埠贵给抢去,打断阎埠贵的话。 “三大爷,你上课已经说得够多了,让我和张成说道说道。” 刘海中文化水平不行,脑袋又不灵光,平时要是唠嗑家常、说个几句话那还行。 但是要他啥草稿都没打,就把这么复杂的偷鸡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还得说的足够长的时间,那就够呛了。 本来偷鸡的事漏洞百出,他自己也没搞明白其中的缘由,说着说着就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只能以喝茶缓解一下浆糊般的脑袋。 最后干脆朝阎埠贵尴尬地一笑,“三大爷,我最近加班头痛,你是老师,要不接下来你说吧。” 第8章 二大爷刘海中发现端倪 “好勒。” 阎埠贵正等着刘海中说这句话,脸上笑若桃花盛开。 不是他小瞧刘海中,能把事情当着大伙的面说顺道,这等于即兴表演,没有扎实的演讲功底那是不行滴。 这种事情还是得他这种教了一辈子书的人来做,其他人还真不一定行。 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才开始慢慢说道。 “话说傻柱正在钢精锅里炖着鸡,一脸幸福地用勺子在锅里捯饬着,看鸡肉有没有炖烂。 这是许大茂直接推门冲了进来,看见钢精锅里的鸡肉,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火冒三丈。 指着傻柱气愤道:傻柱,你说这只鸡哪来的?……” 不得不说阎埠贵的老师没白当,讲起故事来那是绘声绘色,让人如临其境,不去说评书可惜了。 所说的和张成从电视上看到了一模一样,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易忠海脸若冰霜,这一耽搁就被阎埠贵白白浪费了一个小时,端起搪瓷杯起身道:“张成,听完了吧。那就散会吧。” “别啊。” 张成连忙跑到中央,指着桌上一锅鸡道,“你们这就结案了?” 易忠海知道其中的猫腻,知道越纠结下去,别人发现的漏洞就越多。 把搪瓷杯往桌上一放,直接责问道:“张成,你小子想做什么? 许大茂家丢了一只鸡。 傻柱正好在炖鸡,而且他已经承认是他挟私报复偷了许大茂的鸡,鸡就在这里。 人赃俱获,被抓了个正着,前因后果清清楚楚,一切这么明了了。 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情,经过集体讨论,一致做出的决定,你还有意见?” 傻柱这时候站起身来,微微弯腰,“我挟什么私报复许大茂,所以才偷了这只鸡,赔五块钱我也承认。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傻柱诚恳的态度,再加上主动赔了许大茂五块钱的巨款,其他人都点头原谅傻柱。 许大茂此刻赢了傻柱,还得了五块钱,更是对这个处理方式比较赞同。 易忠海见大家都表态支持这个决定,丝毫没有怀疑其中的漏洞,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敲了敲桌子,一脸正气地对着张成道:“看到没。这是大家一致认同的结果,你还有啥意见? 明天要上班,大家都早点休息吧,会就到这为止吧。” “且慢?我还有疑问,三位大爷,我有疑问总该让我说吧?” 张成就看不惯易忠海这种道貌岸然的小人,天天以打着集体荣誉和道德的幌子,偏袒傻柱和秦淮茹一家。 忽悠傻柱到这么一大把年纪都没结婚,就是想让傻柱娶了秦淮茹。 万一傻柱娶了别的女人,新来的女人有自己的爹妈,肯定会把一大爷一大妈当外人。 那傻柱就有丈人了,自然会以丈人为先。 如果秦淮茹嫁给了别的男人,秦淮茹肯定听男人的,别的男人可对一大爷没感情,自然也不会管一大爷。 所以只有秦淮茹嫁给了傻柱,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傻柱和秦淮茹才会给无儿无女的他养老。 傻柱和秦淮茹已经被一大爷拿捏的死死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正直,了解底细了才发现他就是一伪君子。 这次偷鸡的事,一大爷就暗地里卖给傻柱和秦淮茹的人情,还让傻柱和秦淮茹的感情更进一步,可谓一箭双雕。 张成作为重活一世的人,本来对这些人不感冒。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只要大家不要有欺负人、非要踩别人一脚证明自己的实力等等这些损人不利己,或者损人利己的想法和动作。 只要安心做好自己的事,这天下就太平了。 怕就怕仗势欺人、没实力还非要别人服他,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有本事,只要这些人在,必定会弄得鸡飞狗跳。 只要四合院的人不惹他,他才懒得管这些人。 如今这些人非要惹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知道这锅里的鸡是傻柱从厂里偷来的,不是许大茂家的鸡。 许大茂家的鸡是留着下蛋的母鸡,就算傻柱从厂里偷来的鸡是公鸡,鸡已经炖了,看不出来。 哪怕看鸡头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一般人以为人们养的公鸡,就是大红冠子花外衣,还有长长的尾巴。 实际上人们养的公鸡都会骟掉,也就是阉鸡。 会请专门的骟鸡匠在公鸡未学会打鸣之前就骟掉。 因为没骟的公鸡十分好动好斗,很容易消耗掉能量,导致吃得多肉还长得不快。 没骟的公鸡只要长大了,不仅细喜欢互相打架,还特别喜欢啄人,特别是小孩子,追着啄。 骟掉之后,公鸡就变得很安静,由于不好动,吃得少肉也长得飞快。 当然整个鸡冠也和母鸡差不多,就连尾巴的羽毛也不怎么长的好看,除了一身花色的毛,其他的和母鸡差不多。 所以纯粹看,除非是有经验的人,否则是很难看出来是不是公鸡还是母鸡。 至少张成是看不出来,这个四合院的人是看不出来,就算看出来了,在一大爷的威势之下,也不敢说啊。 那只能另想办法。 于是问许大茂,“大茂哥,你的鸡是下班的时候发现丢了的吧?” “对啊。”许大茂想都没想就回答。 张成又问娄小娥,“小娥嫂子,你今天什么时候喂过鸡食了?什么时候发现鸡没了?” 娄小娥巴眨着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为何张成突然又问她了呢?偷鸡的事情不是都弄清楚了吗? 指着许大茂道:“我记得早上是他喂的鸡。我今天头疼,在床上躺了一天。” “对对对,早上上班的时候,我还看到许大茂在喂鸡呢,那时候我看到笼子里面是两只鸡。 当时我还准备向许大茂讨几个鸡蛋,还被他拒绝了。” 刘海中家就在许大茂对面,经娄小娥这么一说,瞬间想起来了早上的事,为此还记恨了一天。 忽然拍了一下不灵光的脑袋,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呼。 “不对,这不对啊。 傻柱说谎了。 傻柱说他半夜两点偷了许大茂的鸡,可这鸡今早还在啊。 难道许大茂家有三只鸡?这也不对啊,现在只剩下一只鸡,另外一只鸡跑哪去了?” 刘海中越说越糊涂,直接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其他人经刘海中这么一叫唤,都觉得事情变得诡异起来,一个个交头接耳分析其中的道道。 第9章 我家的鸡是不是你们偷的 三大爷阎埠贵一双小眼睛四处转悠着,发现这些人都没理出个头绪来,不由轻蔑地哼了一声。 以一种众人皆醉而他独醒的表情,拍着桌子自豪道:“大家都别瞎琢磨了,这事情我已经想清楚了。” 当看到众人都一脸期许地望向他,更是伸直了腰板,不慌不忙地说,“这件事很简单,就是许大茂的鸡被人偷走了,偷鸡的不是傻柱。 傻柱的鸡不知道是从哪里偷来的,反正不是许大茂的鸡。 问题就这么简单。” “现在一个问题变成了两个问题了?事情变复杂了?”刘海中被说得晕头转向,挠了挠头想理清这里面的关系。 许大茂脸上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能不知道傻柱说的话有漏洞,他能不知道这只鸡不是他的。 老母鸡体型大而且油还多。 这只鸡才多大,汤里面才多少油,明显是傻柱从厂里带回来的鸡。 他不求真相,就是想踩傻柱一回,让傻柱吃哑巴亏,更何况这次他还得了便宜。 现在被这么一搅和,完了。 别说这一锅鸡和那五块钱没了,哪怕是他的鸡找回来都够呛。 他虽然根据傻柱不寻常的举动,能推测出傻柱是维护秦淮茹,那么偷鸡的肯定是棒梗儿,但是没根据啊。 而且棒梗儿可有一大爷、傻柱、秦淮茹、贾张氏和聋老太太护着,就算揪出棒梗儿,他也没辙啊。 到手的鸭子飞了,此刻只能垂头丧气地不说话。 易忠海没想到事情突然崩到这种程度,必须要阻止事情的发展。 一脸正气地吼道:“我说两句,这次开会是讨论许大茂的丢鸡的事,既然傻柱的鸡不是许大茂的鸡。 那么傻柱的事情是他私人的事情,今晚不做讨论。 重点讨论许大茂的鸡怎么丢的问题。” “那许大茂的鸡丢了,有谁看到了?”阎埠贵对着众人发问。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要看到了早说出来了。 刘海中双手拢在袖子里,一脸苦恼地坐在椅子上叹气,“这没一点头绪,怎么查啊。” 张成找了一条凳子坐在许大茂边上,“大茂哥的鸡在后院,如果别人想偷鸡的话,必定经过前院和中院。 只要有陌生人来,大院的人肯定会知道。” “对对对。” 刘海中第一个出来附和,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指着大伙说:“你们有谁今天看到外人来啊?” “没有。” 大家都是摇摇头。 刘海中拍了一下桌子,露出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嘛,这就是院内的人干的,是家贼。” 许大茂见鸡不是傻柱偷的,那他所有的赔偿都没了,只能一门心思找出证据。 “就是,我的鸡养在后院。 如果是外贼,谁会舍近求远跑后院偷东西,还知道我后院养了鸡,还特么只偷一只?” “是啊,太奇怪了。” 其他人又议论起来,难不成这年头小偷也知道盗亦有道? 张成见大家讨论的激烈,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该说出部分真相的时候了。 “大家听我说两句。 已经确认是家贼了,那他为什么偷一只,肯定是偷两只没地方放,只要一搜查就能发现,没办法才偷一只。” 刘海中连忙摆摆手,否认道:“你胡说八道,偷两只没地方放,偷一只就有地方放?” 阎埠贵拍了一下大腿,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还别说,偷一只还真有地方放,别人还发现不了。” “哪里?”有些人问道。 阎埠贵一脸得意地指了指肚子,“被吃了别人怎么发现。” 其他人恍然大悟,“好家伙,偷一只鸡就是为了吃啊,这可是许大茂留着下蛋的鸡。” 一说到下蛋,有些人就想起傻柱怼许大茂的话,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许大茂被触到敏感神经,一脸怒气地站了起来,朝着笑声的地方依次指过去。 “你,你,谁敢笑我跟谁没完,现在在讨论偷鸡的事,别扯其他的。” 直到现场没有笑声,才余气未消地坐下。 阎埠贵指挥着众人,“你们都回家啊,把家里人全部叫到前院来,今天一定要把偷鸡贼,也就是这个吃鸡贼给找出来。” 易忠海发现事情难以遮掩了,急忙叫傻柱和秦淮茹跟他往后走。 二大爷刘海中发现了异常,叫道:“一大爷,一大妈在这里,你往后面跑干嘛啊?” 易忠海停住脚,解释道:“你别瞎猜啊,我去叫聋老太太过来,不行啊。” 刘海中被怼了一下,无话可说,只能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不一会儿,差不多所有人都到了,小孩子到处乱跑,年轻的媳妇和大妈在一起唠嗑,一时间前院热闹非凡。 秦淮茹带着棒梗三人安静地坐了下来。 棒梗可是偷了许大茂的鸡,带着妹妹小当和槐花偷偷地吃了个饱。 在出来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再三叮嘱棒梗三人不要随便说话,要是别人问晚上吃了什么,就说吃了白面馒头。 张成趁聋老太太没来,赶紧热心地道:“哎哟,小槐花长得这么大了,正是要营养的时候,可不能饿着了。” 秦淮茹刚在家门口,易忠海和傻柱就说现在请聋老太太过来,哪怕被人查出是棒梗偷的鸡,只要聋老太太在,保准棒梗没事。 所以现在心里反而不紧张了,见有人夸自家的孩子,心里乐得不行。 “张成,一两天不见,你的嘴都变甜了 。 再饿不能饿孩子,我肯定会让孩子们吃饱,他们不会饿着。” 娄晓娥和许大茂结婚以来一直没孩子,见到秦淮茹有三个孩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此刻见到稚气满满的小槐花,更是喜爱的不得了。 从口袋摸出两颗红虾酥,朝着小槐花喊道:“小当、小槐花,过来让婶婶抱抱。 过来,这两颗红虾酥给你们。” 红虾酥在当时享誉世界,是妥妥的奢侈品,一般人别想买到。 也只有轧钢厂大股东的女儿娄晓娥,这种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千金大小姐,才会随身带着红虾酥,还能随意送给小孩子。 哪怕是在场的大人,也都直勾勾地看着娄晓娥手里的红虾酥,更何况是两个半大不点的小孩子。 小当和槐花挣脱秦淮茹的束缚跑到娄晓娥身旁,一把抢过红虾酥放进口袋。 下午他们吃鸡吃太饱了,现在还真没食欲,哪怕红虾酥再好吃现在也吃不下,只能留着明天吃。 她们吃鸡的时候,鸡油都滴到衣服上。 特别是槐花,衣领上、衣服前面、袖子上全是鸡油留下的印迹。 许大茂鼻子灵敏,一下子就嗅出一股鸡油的香味,这可比傻柱的那锅鸡香多了。 摸了摸槐花衣袖上的油渍,再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果真是鸡油的香味。 许大茂忍不住了,早就猜到是棒梗三人偷的鸡,这回可算是逮到证据了。 “小当、槐花,哦,还有棒梗,快说,我家的鸡是不是你们偷的?” 第10章 中秋节的鸡好吃吧 许大茂这么一喊,可把众人吓得一跳。 槐花只有三岁,什么都不懂,直接被吓懵了,差点哭出来。 但小当有六岁,可是一直牢记住妈妈和哥哥的叮嘱,一定不要让人知道他们吃了鸡。 特别是不能让许大茂知道。 现在许大茂既然当众喊了出来,那么肯定是从她们身上找到了证据。 小当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槐花跑到秦淮茹身边。 秦淮茹一手拉着小当一手拉着槐花,把她们护在身边。 虽然她们偷了许大茂的鸡吃又怎么,但是作为母亲怎么可能让别人训斥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许大茂不一定有证据。 对着许大茂大骂道:“许大茂,你吃错药了吧。 小当和槐花不就拿了你媳妇两颗红虾酥吗?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现在倒好,反而诬陷她们偷了你的鸡?你有良心吗?” 贾张氏不信许大茂会有证据,更是走上前指着许大茂的鼻子说:“我说许大茂,你是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大家评评理啊,我们是这样的人吗?我要吃了你家的鸡,天打五雷轰。 你要是不给我赔礼道歉,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说完还不忘朝许大茂撕扯一番,她就等着许大茂推她一把。 只要许大茂稍微推了她,她就顺势往地上一坐,说许大茂打老人,到时候全院的人都会指责许大茂。 至于偷鸡的事,许大茂估计不敢再追究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许大茂老奸巨猾的小人,哪能不知道贾张氏拿点小心思,可不想和贾张氏动手,急忙往三大爷阎埠贵那边躲去。 三大爷哪能让他的财神爷许大茂被贾张氏坑,急忙冲上前,拦住贾张氏,好言劝道:“老嫂子,别动怒,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贾张氏见行动被阎埠贵阻止了,也不好拉扯下去,只好不甘心地坐了回去,心里把阎埠贵臭骂一顿。 阎埠贵见安顿好贾张氏后,朝许大茂严厉地说:“许大茂,捉奸捉双,抓贼抓赃。 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敢诬陷秦淮茹,看大家怎么惩罚你?” 刘海中觉得机会来了,早上许大茂不给他鸡蛋,他到现在都恨得牙痒痒,现在不报仇更待何时。 让你不给我鸡蛋,我要让你的鸡都没了,看你许大茂以后怎么在我面前显摆。 此刻也插一嘴,“我们来开会是解决问题的,要实事求是,不能瞎扯一通。 许大茂,你要把事情好好说道说道。 你要是敢诬陷秦淮茹家偷了你的鸡,干脆把你剩下的那只鸡赔给秦淮茹家得了。” “对啊,必须得赔一只鸡。” “许大茂下个乡就能带几只鸡回来,不差鸡。” “看秦淮茹孤儿寡母的,给她一只鸡又如何。” …… 众人都同情弱者,再加上贾张氏刚刚发了毒誓,许大茂平时名声也不太好,都不约而同地认为是许大茂没事找事。 许大茂憋了一肚子的气,争辩道:“丢鸡的是我,我还没说出证据来,你们就要我赔偿,这有天理吗?” 刘海中拍了拍桌子,不耐烦道:“许大茂,既然是商量事,就得把后果给你说清楚,怕你赖账。 这是大家一致认同的结果,也是给院里的人一个警告,以后别没事冤枉人。 要是你真有证据说秦淮茹一家偷了你的鸡,到时候你想怎么赔,你自己提出来。 别整其他的,先说你的证据。” 许大茂这才理直气壮地,走到中央。 “我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多久没吃过鸡了?” 院子里大部分都是穷苦人,也就几家在轧钢厂工作的家庭过的好一些。 平时猪肉都吃不到,哪还能吃到鸡肉。 阎埠贵不由吞了吞口水,也是在过年的时候,学校分了一半鸡给他,这才吃到了鸡肉。 到现在已经大半年过去了,别说鸡肉,哪怕是猪肉都没吃过几回。 说出来怕别人笑话,于是拍着大腿道:“我们哪能跟你一样,有人送老母鸡给你吃。 也就个把月前,中秋节的时候吃过一回鸡。” 阎解成三兄弟一妹妹和三大妈正坐在一起,听到他爸中秋节居然吃了鸡,心中不由委屈起来。 三大爷三大妈的抠可是出了名的,不仅对外人抠,对下面的孩子都抠。 这次居然偷偷地吃鸡,还不给他们吃,有这样做父母的吗? 阎解成冷笑道:“妈,你和爸两人真行,居然吃独食,中秋节的鸡好吃吧。” 三大妈听了直膈应,连忙低声解释道:“别听你爸胡说,他是当着大伙的面要面子。 家里的情况你们还不知道,全靠你爸一人养活一大家子。 别说吃鸡,能把一大家子吃饱就不错了。” 可是他们四人哪里会信啊。 阎解成更是把头撇向一边,嘲讽道:“家里的情况我们当然知道,你们吃独食还少吗?” “大哥说得对,上次我就看到你们煮了鱼汤偷偷喝。”阎解娣接着说道。 “你们……” 三大妈指着四个孩子无可奈何地叹气。 …… 二大爷听到鸡,就想到早上许大茂不借鸡蛋的事,心里更是不高兴。 “许大茂,我们都是几个月吃不到鸡的人,有什么屁你就快放,别婆婆妈妈的。” 许大茂有恃无恐地指着小当和槐花,“你们可以看看小当和槐花身上的衣服都有油印子。 特别是槐花身上,全是油印子,明显是刚滴的没多久的油,我问了一下是鸡油。 大家不信可以去闻闻。” 贾张氏听了两眼一闭,用手拍了一下脑袋,心道:哎呀,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三大爷急忙跑到槐花身边,看了一会儿,再闻了闻,“嘿,还真是油印子,是鸡油。 这么香,还是红烧的。” 许大茂此刻更是嚣张,“看到没,三大爷都说是鸡油,偷鸡的贼抓到了。” 二大爷不信也上去瞧了瞧,发现果真这样,对着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实话告诉我,许大茂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家偷的?” 秦淮茹把小孩全部拉到身旁,双手护的更紧了,她要是承认偷了鸡,说不定工作都不保了。 现在只有拖时间,等一大爷、傻柱和聋老太太过来帮她解围。 “没有,反正我们没有偷许大茂家的鸡。” 第11章 聋老太太出场 面对其他人的指指点点和询问,秦淮茹就是死活不松口。 棒梗当然也不可能承认偷了鸡,要不然名声臭了,在学校不仅受排挤,以后工作都成问题。 只能指望一大爷他们快点过来解围。 贾张氏此刻撒起了泼,把棒梗三人护在身后,直接指着许大茂骂道:“东旭啊,我的儿啊。 你怎么走的这么早啊,看你这一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现在谁都来欺负我们啊。 我明明没偷他们的鸡,没吃他们的鸡,偏偏说我吃他他们的鸡。 哎呀,我不活了,没法活了。” 贾张氏毕竟是长辈,被这么一闹,其他人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劝不是,不劝也不是。 娄小娥从小到大都是被她爸妈保护着,从没经历过生活的艰辛,就是没见过社会毒打的傻白甜。 家里富裕从来不愁吃穿,觉得一只鸡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秦淮茹和小当她们一脸泪水,反而激起了同情心,拉了拉许大茂的手臂,“大茂,为一只鸡至于这样吗? 你看淮茹姐挺不容易的,要不就算了吧,一只鸡丢就丢了吧。” 许大茂可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得理就不会饶人。 气急败坏道,“什么一只鸡,这不说清楚,别人还以为我胡搅蛮缠,乱冤枉人。 大老爷们的事,你一娘们啥都不懂,一边呆着去。” 许大茂越说越气,把娄小娥的的手往旁边一甩,指着贾张氏叫道:“东旭他妈,我从没说你偷了鸡。 我是说小当和槐花她们身上的鸡油银子是哪来的? 说不明白,那就是我家的鸡是她们偷了吃的。” 事已至此,肯定是秦淮茹一家偷了许大茂的鸡。 许大茂现在就是要逼迫秦淮茹,看傻柱和一大爷怎么帮秦淮茹脱困,看傻柱到时候怎么求他。 “鸡是我偷的。” 这时聋老太太的声音从二道门处响起。 傻柱背着聋老太太一步一步走到桌子旁边,一大爷易忠海在边上一路搀扶着。 贾张氏看到救兵来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这大冷天的,晚上地上冰凉冰凉的,可把她冻的直打哆嗦。 秦淮茹如释重负,拉着棒梗三人来到聋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把你请过来。” 聋老太太生活起居很有规律,一般早早地吃了晚饭就睡觉了,别人也不敢去打扰她。 这次要不是碰到了难题,一大爷和傻柱也不敢去吵醒她。 聋老太太笑呵呵地坐在凳子上,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拍着傻柱的背。 “什么请不请的,是傻柱背我过来的,要感谢就感谢傻柱。” 然后四处张望一下,眯着眼睛叫道:“是哪个孙子说我偷了鸡啊?” 聋老太太年龄和辈分在四合院内都是最大的。 以前的老人兄弟姐妹多,只要老人还在,那这些兄弟姐妹的后辈每逢过年过节都要看望她,几代的家族通过老人维持着联系。 一个老人代表着背后几代庞大的家族,背后是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平时可能觉得没什么用,但是老人一旦被人欺负受了伤,什么稀奇古怪的亲戚全都冒出来,向你索要赔偿。 如果这些亲戚里面再有一个或几个实力强的,那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四合院的孤寡老人可不少,为何一大爷单单赡养聋老太太。 那就是聋老太太身体硬朗,不需要怎么照顾,反而能博得好名声。 更主要的是聋老太太有一大堆远房的晚辈,虽然隔了辈份,出了五服,但是每逢过年过节还是会来往。 这些晚辈之中也不乏有一些实力还不错的人,可是优质的人脉资源,自然全部被一大爷全盘接受。 要不然一大爷能这么顺利成为八级钳工,能在四合院一手遮天。 许大茂自然也不敢得罪聋老太太,堆着一张笑脸跑到聋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我哪敢说你啊,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啊。” 聋老太太用拐杖朝着许大茂胡乱打一通,把许大茂吓的不停往后退。 “许大茂啊,这两只鸡养了好几天了,天天下蛋。 可怜我一个老人家,好久都没吃过鸡蛋,都没人送给我吃哦。 这可把我馋的不行哦。 就叫棒梗去买只鸡回来炖着吃,可是啊,又怕棒梗是小孩子,会被人坑。 反正许大茂门前养着鸡,就抓来吃吧,等许大茂回来就给他钱。 可我看着棒梗、小当,槐花这么瘦,想到秦淮茹一家不容易,就把鸡给他们三人吃了。 许大茂的鸡就是我拿的。 我回头一想啊,许大茂这孙子不是好说话的人,这小子恁坏。 还是去鸽子市看看又没有人卖鸡,结果还真有。 就买了一只放在傻柱家里,准备养肥了再给许大茂送去。 可是我睡得早,把这事忘了给傻柱说。” 聋老太太说完咳了一声,用拐杖捅了捅傻柱的大腿。 傻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是要他继续往下编故事,立马直着腰板,双手插进裤兜里。 “接下来的事情是这样的。 我一回家看到了鸡,心里很是奇怪啊,嘿,怎么无缘无故天上掉了只鸡下来。 我就问棒梗啊。 棒梗说,这只鸡是聋老太太的。 我估摸着聋老太太是想吃鸡了,就吧啦吧啦把鸡给宰了,直接炖了。 没想到这时候许大茂跑进来说我偷了他家的鸡。 我当时就慌了,以为是聋老太太把许大茂的鸡给拿了。 聋老太太这么一大把年纪,我总不可能让她担这个小偷的罪名吧,只能闷头自己认了。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想必都知道了,就不用我多说了。” 一大爷看下众人,中气十足道:“事情的经过想必大家都清楚了。 聋老太太是看秦淮茹的孩子饿了,才给他们鸡吃。 傻柱是为了维护聋老太太的名声,才认了这个偷鸡的罪名,从始至今这都是一场误会。” 聋老太太从口袋摸出一小叠钞票,四处张望,“许大茂,多怪我睡得早没给你钱。 你那只鸡要多少钱,我赔给你。” “五块。”许大茂撒开手掌,信口开河道。 聋老太太一手张着耳朵,喊道:“多少?我听不到。” 周围的人都对许大茂指指点点,“许大茂,你没良心啊,聋老太太的钱你也敢坑?” “是啊,五块,你真能说出口。” 第12章 就你心善,活该吃亏 许大茂见激起了众怒,五块钱确实是多了,就按实报价吧。 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我家是老母鸡,就按两块钱算吧。” 聋老太太把头微微往前伸,“说的什么?我听不到。” 阎埠贵知道聋老太太的用意,用手轻轻打了许大茂的胳膊。 “许大茂,见好就收。一只鸡值两块钱吗?” 许大茂彻底无语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就按市场价,一块钱,总这行了吧。” 阎埠贵觉得一块钱买许大茂的鸡,聋老太太占了便宜,应该能让聋老太太满意。 邀功道:“老太太,许大茂说只要赔他一块钱就行了。” 聋老太太四处张望,根本就没看阎埠贵一样,只是自顾道:“我活到现在八十多岁了。 自打住到这个院子以来,都是人家有口吃的,都会给我一口吃的。 哼,现在倒好。 一些晚辈自己在家吃好的,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死活。 平时不送点东西来就算了,反而管我要钱,我还有点棺材板的钱,谁要啊,我送给谁。” 聋老太太还指望着傻柱给她和一大爷养老呢,而许大茂和傻柱向来不对付,自然对许大茂讨厌至极。 要她给许大茂钱,她是不想给。 反正许大茂平时生活过得好,遭人嫉恨,让许大茂吃亏,其他人都会偷着乐。 不仅不会怪罪聋老太太不讲理,反而会嘲笑许大茂罪有应得。 娄小娥一直以来就是被爸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从来没什么心机,只是憧憬着美好的爱情和温馨的生活。 当初许大茂就是看中了娄小娥这一点,再加上放映员工作轻松有闲暇的时间,工资待遇还不错,特别是还有外快。 花言巧语哄骗,再加上不停地献殷勤,今天送花,明天骑个自行车去兜风。 导致娄小娥以为遇到了爱情,不顾爸妈的反对毅然嫁给了许大茂。 虽说生活还过得去,但是许大茂和院里人的关系却不太好,邻里经常为了一点点小事经常勾心斗角,这让娄小娥看不明白。 有时候觉得,为了一个馒头,为了莫名其妙的几句话就翻脸吵架,至于这样吗? 也曾劝过许大茂,既然家里伙食这么好,院里好多人连饭都吃不饱,不如分一点救济他们一下。 反而被许大茂臭骂一顿,全院二十几户人,大家都是凭本事吃饭,过的好过的赖全靠个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院内没一家和我有血缘关系,凭什么救济他们? 我救济这家不救济那家,还不照样被人说闲话。如果全救济能救济的过来吗? 升米恩斗米仇,要是救济惯了反而会被对方赖上,等哪一天不救济了,指不定背后怎么骂你,平白花钱养个仇人。 娄小娥听不懂这些,但是既然嫁给了许大茂,那就一切听他的。 每次看到自家吃得好,别人为吃个窝窝头而发愁,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娄小娥现在被聋老太太这么一说,心里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跑到聋老太太身边,蹲下来柔声说道:“老太太,你就是我亲奶奶,这鸡就当我们孝敬你的,怎么敢收你的钱啊。 刚刚许大茂就是胡说,你别往心里去啊。” 聋老太太这才喜笑颜开,伸手摸了摸娄小娥的头。 “这才是我的好孙女,多好的姑娘,可惜啊,怎么嫁给了混球啊。 哎呀,我累了,睡觉去了。” 傻柱扶起聋老太太,见聋老太太扛下了偷鸡的罪名,又没给许大茂和娄小娥的钱,心里很是别扭。 现在娄小娥不要钱了,估计以许大茂的个性回家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会把气撒到娄小娥身上。 指着桌上一盆鸡,“娄小娥,钱你可以不要,但桌上的鸡,你叫许大茂端回家,算赔给他的。” 聋老太太听了直叹气,拍拍傻柱的手,“就你心善,活该吃亏。” 傻柱只是笑笑,蹲下来背聋老太太。 许大茂心里很不乐意,本来还能赔他一锅鸡和五块钱,周围的人都同情他。 现在倒好,聋老太太一来,只赔他一锅鸡,不仅五块钱没了,周围的人反而说他做事不对。 这叫什么事,嘴上嘀咕着,“该死的老太太,真够毒的。” 聋老太太正被傻柱背着走到了二道门这里,一扭头瞪着许大茂,同时用拐杖指着许大茂骂道:“小孙子,你骂谁呢?” 这把许大茂吓的够呛,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这个老太太不是说听不到吗? 怎么隔得这么远,他说的这么小声,连离得近的二大爷三大爷都听不到,她居然听到骂你? 感情老太太这耳聋是装的啊。 要说听见,只有离他近的张成能听见。 许大茂可是不想再被聋老太太折腾,就算说了也要打死不承认。 “我啥都没说啊。” “哼,我懒得和你计较,要不然又要说我以大欺小。” 聋老太太放下拐杖,转过头大声嚷嚷,语气充满着不屑。 一大爷见这次危机解除了,不想再生事端了,得赶紧回去写报告,对着大家挥挥手。 “今天的事都查清楚了,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别嚷嚷。大伙都散了吧。” 本来大家还想再看戏,被一大爷这么一说,都不情愿地回家。 许大茂看了一眼张成,发现张成啥都没说,才跑到桌子前端起一锅的鸡走向后院。 张成不想多呆,直接进屋了。 这个年代家里都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平时上班都不会给门上锁。谁家要是上锁,反而让人觉得奇怪。 就算有一些值钱的或者吃的东西,最多锁在柜子里。 张成的房子不大,只有三十多平方,本来是他爸妈的房子。 他原本住在倒错房的杂物间里,只有十来个平方。爸妈走了以后,他就搬到这间屋住了。 原来的那间房,由于三大爷的大儿子阎解成要结婚,经院内开会讨论就分给阎解成当婚房了。 当初三大爷看中这间房当阎解成的婚房,但是一大爷和二大爷哪能让他如意,其他人也见不得别人过得好,被其他人全体反对才作罢。 张成关上房门,直接搭了个喷嚏。 这间房子好久没翻修了,以前的张成又不是勤快人,从来不知道打扫卫生。 暗红色的桌子有些发黑,很多家具都是张成爸妈结婚的是买的,现在早已经掉漆了。 在二十一世纪看惯了灯红酒绿和明亮的家具,直接住进这个四合院还真不习惯。 张成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和瘦弱的身体,哪怕在厨房做事,除了傻柱能吃一餐饱以外,其他的人也就吃的比一般人多一点点。 必须要吃好吃饱,否则身体根本长不壮。 第13章 许大茂送鸡汤 床头是个大衣柜,分上下两层,上层放了衣服,下层上了锁。 张成来到柜子旁,蹲下身子,从口袋拿出钥匙打开了锁。 这个柜子里面可是放着张成活命的东西。 里面放着一个高半米,直径三十多厘米的大缸,上面盖着厚厚的木板,缸里面放着两个白布袋子。 一个大点的白布袋里面是十来斤棒子面,就是玉米面。 另一个小一点的袋子是几斤小米。 在二十一世纪,大家都吃饱了口味刁了,偶尔吃一下小米粥或者玉米馒头觉得很好吃。 但这时候大家普遍吃不饱饭,特别是油的摄入量严重不足。 天天吃这些就难受。 吃的油少,胃口就大增,吃再多的玉米、米饭、馒头这些纯淀粉类的主食都觉得饿。 很多农村人,以前生活不好,油吃得少,吃米饭一餐能吃三四大碗,吃馒头能吃八九个。 等生活条件好了,油吃足量了,那只能吃两三小茶碗饭,吃馒头吃四五个就差不多了。 那时候粮食按劳动定量分配,劳动量越大的人分配的粮食就越多。 张成是厨师,算是轻体力劳动者,一个月粮食配额就是三十三斤,由于油水少,完全不够吃,手上的钱全被买东西吃了,现在只剩下五块多钱。 像秦淮茹是车间工人,算是重体力劳动者,一个月的粮食配额就有四十斤。 在车间当工人不仅是体力活,还是脑力活。 秦淮茹一个农村来的姑娘大字不识几个,要她看懂图纸,掌握机器的造作方法,还得出合格品,这难度相当高。 进了厂里有好几年了,要不是易忠海在一旁兜着,秦淮茹早就被开除了, 当然秦淮茹也可以去申请调到轻松地岗位上去。 一方面易忠海不想秦淮茹脱离控制。 另一方面秦淮茹看中四十斤的粮食配额,可以让家里多吃几口饭。 要是调到其他轻松的岗位,粮食配额那只有三十来斤,一下子少了七八斤左右,相当于小孩大半个月的口粮。 虽然可以去鸽子市去买粮票和其他粮食,但价格要高很多,综合算下来终究是划不来。 张成现在急需长壮,决定晚上加个餐,毕竟马无夜草不肥。 生了锈的铁皮炉子就在大门的左边,不过已经熄了火。 一般家庭人多,一天三餐都有人在家做饭,虽然蜂窝煤是定量供应,但炉子上从不断火。 只要一熄火,再点燃炉子就比较麻烦。 张成中午在厂里吃饭,从早上到晚上这段时间不在家,所以为了节省蜂窝煤,只有在做饭的时候才点火。 墙角虽然有一堆蜂窝煤,但是比较潮湿,点了半天都点不着火。 张成把火柴往旁边一扔,算了,今晚直接睡吧,等明天再说。 …… 许大茂端着一锅鸡回到家,这一锅鸡因放的时间太长早已经冷了。 他把铁皮炉子上的盛了水的钢精锅拿下来,拿一个煮粥的钢精锅放上去,把一锅鸡倒了进去。 然后再从柜子里面拿出粉条扳断放进锅里,再拿出干蘑菇,抓了一大把放进锅里。 从热水瓶加了一点热水进去后,拿起一旁的淡黄色的芭蕉扇对着炉膛进风口扇风。 一会儿火苗着了上来,锅内也热得呼啦啦只响。 娄小娥脱掉外套正准备休息,发现许大茂还在倒弄鸡汤,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了,要弄什么。 “许大茂,你干什么? 这么晚弄一大锅鸡汤给谁吃啊?” 许大茂这时候来了兴致,很是得意地说道:“当然是给三大爷和张成送去。” 娄小娥有些不满,以前她要给别人送点东西,许大茂不让。 现在有了一锅鸡,这倒好,赶着给别人送去。 送与不送,怎么全由着你啊。 “我说许大茂,有这么一锅鸡,你不留着自己补,送给别人干什么?” 许大茂拍拍自己的胸膛,“我许大茂平时吃好喝好,身体好的不得了,干嘛要补。” 娄小娥把嘴一撇,“就你,三下就投降,还不需要补?” 许大茂听了火了,把芭蕉扇往地上一放,指着娄小娥生气地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那叫养精蓄锐,我能和吃饭一样,一天三次。 我能以数量弥补质量,综合算起来,我还是厉害的,懂吗?” 娄小娥更是嘲讽道:“你还谈数量,要是棒梗语文和数学两门都考五十分,别人一门考一百分。 你能说两门五十分加起来就等于别人的一百分吗?” “行了,不和你说了,快点帮我那两个碗把鸡汤装好。” 许大茂自知理亏,不耐烦地把娄小娥推到客厅做事。 娄小娥拿起两个搪瓷碗,每个碗弄了面条和香菇,浇上满满的一碗鸡汤。 “好了。” 许大茂看了看,再在每个碗里了一个鸡腿,觉得差不多了,才一手端起一个碗出去了。 来到前院,许大茂往左看向张成的屋子,又往右看向阎埠贵的屋子,不知道先进谁家的屋子。 觉得三大爷太小气,要是发现他还端了一大碗鸡给张成,估计心里不好受,说不定还会埋怨他。 最终决定先给张成端去。 许大茂来到张成门前,用脚踢了踢房门,轻喊道:“张成,张成,我是许大茂,我有事找你。” 张成正往床上一躺,一股被子发霉的味道迎面扑来,耸了耸鼻子,也不知道以前的张成怎么怎么能睡得着。 听见许大茂的叫声,从床上一跃而起,来到房门前。 那时候的房子开大门的一面,除了下面一米多高要防潮以外,大部分是木制的窗户,通风性极好。 一靠近房门就闻到了久违的鸡汤香味,还放了蘑菇。 这个许大茂除了心术不正,是个小人外,做人方面还是可以的,很会找准别人的需求,对症下药。 “大茂哥,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 张成一边开门,一边张着笑脸问道,高高兴兴地把许大茂迎进屋。 看到许大茂端着两碗汤,里面一只大鸡腿,满满的粉条和香菇,正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一般端给别人家东西,都是端一碗,那么另外一碗肯定就是端给三大爷家的。 既然都端进门了,而且还有鸡腿,哪能放让他端走。 许大茂一进门就把两碗鸡放在桌子上,双手捏住耳垂,“哎呦,这可把我烫的死。” 第14章 好个张成,没想到比三大爷还抠 鸡汤刚刚被许大茂在炉子上煮热了。 许大茂家里有两个装汤用的海碗,陶瓷的传热慢还厚实。 娄小娥居然有海碗不用居然用搪瓷碗盛汤,搪瓷碗里面是铁的,特别是碗壁特薄,传热特快。 从后院一直端到前院来,他刚端到傻柱门口就感觉手被烫的支持不住,这么长的路手都快烫起泡了,全靠意志力坚持着。 感觉手指碰到冰冷的耳垂好受了许多,心里在埋怨:娄小娥,你个笨娘们,可把我烫惨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抬头一看,发现张成早已经拿了一个煮汤的钢精锅放在桌上,把两碗鸡汤倒了进去。 张成把两个空碗放在桌上,一脸的笑容,“大茂哥,没想到你这么客气,居然一下子端两碗鸡汤给我。” 许大茂一阵尴尬,知道坏事了。 按规矩,要端就端一碗给人尝,另一碗肯定是端给别人家的。 不知道张成是不懂呢,还是故意装傻充愣。 估计是年轻不懂这些规矩。 还有三大爷家没送去,要他再回家盛一碗,手都被烫痛了,不想再跑了。 只能把事情挑明了,看张成感到尴尬不尴尬。 说不定张成一尴尬,就把鸡汤还给他了。 “张成,其实按我们的规矩,要送就送一碗菜,不会端两碗相同的菜动人。” 张成立马伸手打断许大茂的话,“大茂哥,我知道你送两碗鸡汤这是对我的关心。 你放心,你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 刚刚在开会的时候,你嘀咕着老太太什么话,我记不起来了。” 许大茂听了松了一口气,有张成这句话,他的就放心了,这碗鸡汤没白送。 但还是想从钢精锅里拿出一份送给三大爷。 “张成,这件事谢谢你。 只是我另一碗鸡汤是送给三大爷家的,你看被你全倒进钢筋锅里了。” 张成伸出手摸了摸脑壳,满脸羞愧。 “大茂哥,你这话说的让我很难堪啊,别人还以为我是在乎小恩小惠的人。 你看两碗鸡汤都被我倒了,这该如何是好。 汤我倒都倒了,我再还给你,你好意思要吗? 肯定不好意思吧。 要不,大茂哥,你再回家弄一碗给三大爷端去?” 许大茂把双手一伸,露出被烫红的手指。 “张成,你看我为了端鸡汤给你们喝,手都烫红了,真不想回去再端一碗了。 你就当借我一碗鸡汤行不行? 明天我还你三个鸡蛋,要不四个鸡蛋。” 张成被许大茂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拒绝了。 看在四个鸡蛋的份上,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拿出一个大勺子,从钢精锅里一勺勺地把鸡汤弄到搪瓷碗里,大概弄了半碗就停下了勺子。 看搪瓷碗里的鸡汤飘起了厚厚的一层鸡油,觉得不满意,油可宝贵着呢,怎么能无故给三大爷。 又用勺子把一部分鸡油给弄回钢精锅里。 “大茂哥,鸡汤给你盛好了,你可以端给三大爷了。” 许大茂看着钢精锅内,小半锅粉条夹杂着十多个香菇,两个大鸡腿搁放在粉条上,鸡汤刚好淹没粉条。 厚厚的一层鸡油覆盖在鸡汤上,在灯光下熠熠发光,让人看了直流口水。 再看看搪瓷碗内半碗鸡汤,上面飘着薄薄的一层鸡油,里面别说鸡肉了,连粉条和香菇都不见一个。 这可真是鸡汤啊,不带一点硬货。 指着搪瓷碗不满道:“张成,你就让我端这碗清汤寡水给三大爷,我去找抽啊。” 张成一手搭在许大茂的肩上,解释道:“大茂哥,那我问你,这碗里的是不是鸡汤? 三大爷有没有看见你端鸡汤到我家? 没有吧。 只要他没看到你端给我的东西,以三大爷这种小气的人,你端什么给他,他都不介意,一定会乐呵呵地收下。 实在不行地话,再放两个蘑菇进去。” 张成再用勺子挑了两个蘑菇进碗里。 许大茂有些为难道:“理事这个理,可是总觉得对不住三大爷。” 张成抽出一条凳子坐了下来,脸色一黑,“大茂哥,你知道我和三大爷因我家房子的事闹得不愉快。 你还把端给他的鸡汤往我家端,等我全部倒进锅里才说,你这不是埋汰我吗? 你左右逢源两头拉关系,这我懂,可不要恶心我啊。 我以后是技术员,甚至可以当上工程师,这可比一大爷那个八级钳工强多了。 以后在厂里,除了我能帮你之外,谁还会帮你。 在院内,有我在,你也多了一个帮手,我们两一起对付一大爷和二大爷,把他们给拉下来。 以后你就是一大爷,我就是二大爷,这不好吗?” 当初三大爷趁阎解成结婚的机会,说张成的户口还在农村,应该回农村。这四合院的房子应当归集体,想把房子分给阎解成。 后来事情被解决了,张成和三大爷的关系就僵了,大半年没怎么互相搭理。 许大茂知道张成说的是实话,要不是看在张成要成为技术员,他才不会端一碗鸡汤给张成。 只要张成当了技术员,对他成为宣传科副科长多少有点影响。 如今张成这么说了,那以后在院内就有了依靠。 早就想把一大爷和二大爷拉下来了,他当一大爷威风威风。 “张成,我的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还能说什么。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张成笑道:“大茂哥,眼下还真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明天我好歹要当技术员,肯定有一堆领导要见,我没准备烟。 你有烟吗? 借我几包行吗?” 许大茂心一沉,得了,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只是随口客气一下,居然还当真。 但说出去的话又不好反悔,只好怏怏地说道:“有啊,明天上班的时候,你在家里等,我顺便给你送来。” 怕张成再提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说完赶紧拿着碗跑了出去。 张成关上房门,急忙拿起筷子和一个蓝边碗,弄了一碗粉条大快朵颐。 有油水又有顺滑的粉条,吃下去别提多香。 现在天冷,煮好的汤哪怕放几天,也不怕会放坏掉。 钢精锅里面的粉条估计还有三大碗,外加两个鸡腿。明天和后天两天的晚饭可以解决了。 许大茂拿着碗从张成屋内出来,脸色立马变阴冷。 嘴里嘟囔道:“好个张成,没想到比三大爷还抠,坑了鸡汤就算了,还坑他的烟。 你要是以后不帮我,我跟你没完。” 走到前院中间面对着三大爷的家,看着手上半碗鸡汤,再带个空碗进去不合适,万一引起什么误会更不好。 就把空碗放在院内的石头下,走到三大爷的门外,敲了敲门,“三大爷,三大妈,睡了么? 我是许大茂,我给你送鸡汤来了。” 第15章 三大爷等汤 开完会,三大爷阎埠贵和三大妈搬着凳子回家了。 三大妈关上房门,对着阎埠贵指责道:“我说你在会上吹什么牛,我们家中秋节什么时候吃过鸡了。 你这么一说,那四个孩子都说我两吃独食。 我怎么解释都不听,还把我臭骂一顿,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阎埠贵坐在椅子上,一手搭在饭桌上,脸上有些不耐烦。 “你以为我容易啊? 我是谁?四合院的三大爷。 要是说我们大半年没吃过鸡肉,岂不是被别人笑话死,那我以后还拿什么服众啊。 那四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养活他们,居然好意思跟我计较这个。 他们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有多贵。” 三大妈也在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喝。 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估计孩子们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阎埠贵拍着桌子,理直气壮道:“他们还能拿我们怎么样?你看二大爷天天打孩子,我们打孩子了吗? 我们从来没打骂过他们,能把他们养大就不错了,还给我们计较这些。” 三大妈知道双方都说不通,只好来到卧室收拾好床上的被子准备睡觉。 看到阎埠贵还坐在椅子上,催促道:“你睡不睡觉啊?开灯浪费电,要坐着就把灯关了。” 三大爷突然来了精神,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暂时还不能睡,必须要等许大茂给我送鸡汤过来。” 三大妈本来已经把鞋脱了,听到这话又穿上了鞋,跑到客厅。 “许大茂当真会给我们送鸡汤过来?不可能吧。” 一般的人家从来都不会吃鸡,有买鸡的钱还不如买六七斤白面更实惠。 许大茂虽然平时会送一些东西过来,但那都是一些小东西,要说也值不了几个钱。 要是送鸡汤过来,那可就太奢侈了。 阎埠贵一脸的得意,“你以为我这个三大爷是白当的,要不是我帮着许大茂,说不定许大茂连那锅鸡都得不到。 他就算不给个鸡头鸡屁股给我,一点鸡汤总要给我吧。 要不然,哼,以后他在这个院子里别想我帮他。” 三大妈听到鸡汤都快流口水了,一脸陶醉地说:“要是有鸡汤,明天我煮个小米粥,那味道可是美妙。” “得了啊。” 阎埠贵打断三大妈的话,指着卧室说:“我们关着灯装作睡觉,不要太刻意等他。 要是让许大茂以为我们在等他,那我们面子上就过不去。” “对对对,这样还能省电。” 三大妈快速走到电灯开关处,把电灯熄灭。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许大茂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阎埠贵和三大妈把外套脱了,再披在身上装作刚起床的样子。 三大妈打开灯,阎埠贵开门装作吃惊地问:“许大茂,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许大茂进屋把搪瓷碗放在桌上,笑嘻嘻地说:“三大爷啊,今天开会多亏了你帮忙,让我找回了这锅鸡。 你也知道娄小娥身体不舒服,那只鸡就给她补身子。 不过鸡汤我盛过来了一些,就当我这个晚辈孝敬三大爷三大妈。” 阎埠贵早已经拿出一个斗碗,把鸡汤倒进斗碗,“哎呀,你看看这是做什么。 在这个院子里,不就你我比较亲近嘛,我不帮你,帮谁去?” 说完还要加一句,“要不是一大爷和聋老太太阻扰,说不定傻柱还要赔你五块钱呢?” 阎埠贵故意说这话,就是想许大茂记恨一大爷和聋老太太。 只要许大茂和他们的关系越差矛盾越多,他就能出面解决,就能多做人情,许大茂就会多送东西给他。 许大茂听了五块钱心里来气,也想三大爷和一大爷、聋老太太关系不好,那么他每次遇到麻烦,三大爷肯定会帮他。 于是开起了空头支票。 脸上立马露出无奈的表情,“三大爷,本来我听说傻柱赔我五块钱,我就想拿出一两块钱孝敬你。 谁曾想杀出个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把这事给搅黄了。” 阎埠贵听到一两块钱就两眼放光,要不是一大爷捣乱,现在钱就到手了,几天的伙食费就解决了。 愤愤不平道:“这一大爷表面上正直无私,实际上心全偏向傻柱和秦淮茹一家,以后找机会好好整治他们。” “三大爷,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下回我有好东西再给你送来。” 许大茂离开三大爷家,来到前院中央的石头边,把另一个搪瓷碗拿在手上,悠哉悠哉地朝后院走去。 在大院大门处,阎解成陪着媳妇于莉正上厕所回来,刚好看见许大茂拿着两个大碗走向中院。 “许大茂这么晚拿两个碗到前院干嘛?”阎解成一肚子不解。 于莉催促道:“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心中好奇,悄悄跑到前院中间,立刻闻到一股鸡香味。 于莉立马想明白了,低声道:“哦,我知道了。许大茂赶着给爸妈送鸡汤呢?” “不会吧,许大茂出手这么大方?” 于莉用手指戳了戳阎解成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不成钢的样子。 “你以为人家像你家这么穷,像你爸妈这么抠门。 他许大茂无儿无女,放映员又是个肥差,这个大院就属他们夫妻两人生活过得最好。 两碗鸡汤对其他人来说是奢侈品,但他们来说只是家常菜。 你没看到平时许大茂总送一些东西给爸妈吗?” 阎解成拍了拍脑袋,突然恍然大悟,想到了什么。 “难怪晚上开会的时候,爸说中秋节吃了鸡,估计是许大茂送的,原来爸妈果然背着我们偷偷吃独食。” 于莉听了越想越气。 当初相亲的时候,阎解成爸妈说会把张成他妈的房子给他们当婚房。 她想着阎解成也算听她的话,再加上有个大房子,也算不错。 没曾想,房子居然没弄下来,只能把张成以前住的倒错房给她当婚房。 倒错房阴暗潮湿,面积还小,又靠近大街很吵,住的很不舒服。 这认了就算了。 关键是他们结婚,阎解成爸妈所有花的钱居然要他们两人写借条,以后按时归还,每个月还要还利息。 别人结婚都是爸妈无条件操办婚礼。 阎解成爸妈不仅一分钱都不打算出,还要向她们收利息。 没见过这么抠门和无情的爸妈。 “居然还有这事,估计这回他们正躲在屋子里偷偷吃鸡呢。” “不行,我要找爸妈问清楚。”阎解成说完就朝三大爷家走去。 于莉一把拉住阎解成,“你已经结婚成家了,算是独立出来了,我们两人过去有什么用,说不定又拿着借条要我们还钱。 要去就要把二弟、三弟和四妹一起叫上,让他们说去。” “对,还是你聪明。” 第16章 路遇何雨水 三大爷阎埠贵送走许大茂就把房门赶紧关好。 对着桌上的鸡汤深吸一口气,脸上笑呵呵地说:“哎呀,这鸡汤闻起来都觉得香,就是汤少了点,鸡油感觉也薄了点。” 三大妈拿起一个大的搪瓷碗盖住鸡汤,准备往卧室走去。 “行了啊,越看这鸡汤肚子就越饿,早点睡吧,明天有的吃了。” 阎埠贵拉住三大妈,再把搪瓷碗给拿起来。 “老伴,我是越看越饿,估计在床上也睡不着。 要不我们拿两个窝窝头,就着这这两个香菇吃了。” “行吧。” 三大妈摸了摸肚子,越看鸡汤越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要不吃点东西垫着肚子,晚上还真睡不着。 拿出窝窝头,用筷子夹住香菇放进嘴里还没嚼两下,就听见敲门的声音。 阎埠贵以为是许大茂在敲门,一边拉开门一边叫道:“许大茂你不刚来……” 可看到门口站着阎解成他们几个,脸上立马呆住了,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时候来。 还没等阎埠贵说话,二儿子阎解放就推开了房门直接进了屋。 三儿子阎解旷和四女儿阎解娣跟着后面进去,阎解成和于莉最后进屋。 几人看着桌上的鸡汤和正在嚼着香菇一嘴油的三大妈,屋内瞬间一片沉默。 阎埠贵关上房门,尴尬地解释道:“你们听我说,这鸡汤是许大茂刚刚送过来的,我和你妈就忍不住吃了一点点。” 阎解放啥都没说,冷着脸拉开门就出去了。 阎解旷准备跟着离开,被阎埠贵一把拦住,“你和你二哥啥意思啊?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这事用得着说吗?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父母,说了也白说。”阎解旷推开阎埠贵跑出去了。 “你们还真吃独食啊,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你们捡来的。”阎解娣走之前扔下一句话。 于莉见状赶紧拉着阎解成离开,被阎埠贵一声叫住。 “告诉我,是不是你们两人在后面搞的鬼?” 于莉冷冷地说,“爸妈,我还没喝你们的鸡汤,只是过来看一眼,该不会找我们要钱吧?” 阎埠贵看着离开的阎解成和于莉,一脸的委屈,“我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个这么对我?” …… 四合院内没有厕所,要上厕所都是到不远处的公共厕所。 白天倒还好,晚上就够呛。 特别是冬天,晚上冷得很,为了上趟厕所又得重新起床,那和受刑差不多。 晚上很多人基本都会家里的痰盂解决,第二天早上再去厕所倒掉,然后再洗干净晾干。 张成吃饱喝足了,不想第二天还要洗痰盂,就走出门去公共厕所。 刚出大院的门,就碰到了骑着车回家的何雨水,在大院何雨水和她的关系还算可以。 “雨水姐,这么晚回家啊。” 何雨水见到张成急忙停下车,亲切地说:“张成,你这么晚干嘛去?” 张成指了指公共厕所的方向。 何雨水明白地点了点头,打了招呼,各自离去。 原本剧中对何雨水的关注比较少,不过张成结合这一世的记忆,对何雨水的经历有的全面的了解。 说到何雨水,就要说到一大爷、傻柱和贾家之间的纠葛。 当年何太清出走保定,只留下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两人在四合院,何雨柱平时要上班,何雨水由一大妈照顾长大。 一大爷和一大妈没有子女,当时把何雨柱和何雨水两人当自己的子女养,想让何雨柱和何雨水。 但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又不把何雨柱和何雨水收养为儿女。 一方面,如果收养为儿女,就成了一家人。 当时房子是统一分配,何雨柱和何雨水的房子就要再分配给别人,这样平白少了一间房。 另一方面,何雨柱和何雨水对于一大爷是外人。 对于外人哪怕是一点点恩惠,别人都对你感恩戴德,在外人眼中你品德高尚。 但如果收养为自己的儿女,你哪怕做的再好,那也是当父母应该做的,这是父母因尽的责任。 相反有一点没做到其他父母一样好,那就会遭别人闲话。 收养的毕竟没有亲骨肉亲,想做的和其他父母一样好,那活的有多累。 相比之下,一大爷只照顾何雨柱和何雨水,但不收养为子女是最优解,对一大爷有百利而无一害。 既不用付出原本父母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还有能让何雨柱和何雨水给他养老。 以后万一何雨柱和何雨水敢对一大爷不好,别人都会说何雨柱和何雨水没良心。 从小一大爷就问何雨水,“女孩子长大了要嫁人,就要离开四合院,不能和哥哥在一起了。” 何雨水已经被父亲抛弃过一次,心中受到了伤害。 自然不想再离开相依为命的哥哥,和像父母一般对待她的一大爷一大妈。 急切说道:“我不想嫁人。” 一大爷趁机引诱何雨水,女孩子长大的都要嫁人,但是有不离开四合院的方法,那就是招一个上门女婿。 何雨水年纪小不懂,反正一大爷怎么说她就怎么想,高兴地答应下来。 一大爷为了何雨水招上门女婿,特意把他自家的房子隔出了一间小房子,让给何雨水住。 后来贾东旭的父亲去世了,贾东旭年纪轻轻地接了他父亲的岗位。 贾东旭虽然人长得帅气,但为人老实本分又木讷,刚工作啥都不懂。 一大爷又觉得机会来了,正好收贾东旭为徒弟。 当时都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弟都是听师父的话,这变相地控制了贾家,也为自己的人生加一道保障。 也相当于完全控制了中院,一大爷的地位更加巩固了。 但是贾张氏看贾东旭到了结婚的年龄,要张罗贾东旭相亲的事。 以贾东旭的条件,很容易找一个本地条件不错的女孩。 贾张氏看中的亲家,自然对一大爷没那么亲近,以后贾东旭自然不会赡养一大爷。 这就脱离了一大爷的控制。 但是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还在,而且脾气还不好,一大爷自然不好明面上过多干涉贾东旭的终身大事。 于是想出了一个法子。 在一次下乡跟着技术员修理机器的时候,发现秦淮茹长得漂亮,就有意介绍给贾东旭。 贾东旭早就在一大爷的鼓动下,反感贾张氏为他安排相亲的事。 见到秦淮茹长得漂亮,自然喜欢的不得了,认为这才是理想中的自由恋爱。 不顾贾张氏的反对,执意要把秦淮茹娶回家。 秦淮茹是农村人嫁到城里来,自然处处低人一等,再加上贾张氏对她有隔阂,心完全偏向为她做媒的一大爷。 这样一大爷就牢牢控制着贾东旭和秦淮茹。 第17章 站好最后一班岗 何雨柱父亲不在身边,一大爷对何雨柱的婚事就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直接替何雨柱做主了。 给何雨柱介绍对象,一大爷就找和他关系好,听他话的、又老实本分的工人的女儿。 当然这些工人的女儿也要老实本分,至少一大爷好拿捏。 何雨柱和贾东旭是邻居,又都跟一大爷关系密切,自然就有相互比较的心,找媳妇就以秦淮茹为标准。 见一大爷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心里不高兴了。 为何一大爷给他徒弟介绍那么漂亮的媳妇,给他介绍的全是长得稀奇古怪的女孩。 相亲几个,何雨柱死活不同意。 他要求不高,也不希望女方多有势力,至少也得长得有模有样。 一大爷心里也火了,不过不敢明着表现出来。 反正他要傻柱给他养老,至于傻柱结不结婚,他管不着。已经给傻柱介绍了对象,是傻柱不要,这不能怪他。 后来贾东旭死了,一大爷就起了撮合傻柱和秦淮茹在一起的心思,只是碍于贾张氏还在,不敢表现出来。 等何雨水长大了,一大爷又张罗何雨水的婚事。 当然是想何雨水招个上门女婿,从厂里找了几个农村来的临时工介绍给何雨水。 这些临时工本是一辈子呆在农村的命,如今一大爷给他们这么一个好机会留在城里,自然是对一大爷唯命是从。 但是何雨水读完了高中,眼界已经不一样了。 回想以往的经历,发现一大爷就是在一步步地控制着周围的人,导致他哥这么大都没结婚。 而且还撮合他哥和秦淮茹在一起,关键他哥还入套了。 再看到大字不识一个,啥都不懂的相亲对象,就能想到如果她听从了一大爷的安排,以后将会是什么命运。 于是第一次反抗一大爷的决定,在外面谈了自己的同学做男朋友。 她男朋友在这个区的当巡警,家里又有势力,一大爷拿何雨水没办法,只能气的干瞪眼。 这也让一大爷和何雨水的关系变冷了。 本来偷鸡事件是何雨柱挟私报复许大茂,根本没张成进院子之后的事。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何雨柱毕竟偷了东西,茶余饭后就传开了。 何雨水男朋友家对名声看得重,自然就要慎重考虑结婚这件事,婚期往后拖了一段时间。 现在有张成捣乱了,何雨柱没有偷东西,什么都和他无关,估计何雨水的婚期就不会拖下去了。 …… 晚上没什么活动,自然睡的就早,早上醒的也早。 六点不到就起床了。 到外面买了打了一碗豆汁儿和两个大馒头,只要半市斤粮票和六分钱。 一口咬下去,才发现这馒头真的是货真价实,估计一个顶后世的四个馒头,早上吃这一个估计就能吃饱。 但是豆汁儿看着不对劲,绿灰色的豆汁儿好像游戏里面的毒药,让张成看了没食欲。 尝试着喝一口,感觉一股略酸好似馊了一般的味道在嘴里徘徊。 ∑( ̄□ ̄*||| 张成直接吐了。 老北京豆汁儿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喝的,还真喝不惯。 它不像平常的豆浆是用黄豆做的,而是用绿豆发酵而成。 以前就是听了老北京豆汁儿的大名,才买一碗尝尝,没想到扛不住了。 看来和一道美味失之交臂。 吃了两个馒头就觉得很饱了,撑得不行。 许大茂敲门走进征程的房间,把四个鸡蛋和一包牡丹塞到张成手里。 “这盒牡丹可是我家最贵的香烟,我都舍不得抽,现在给你,你可别浪费啊。” 一盒牡丹要五毛四,已经算是高档香烟了,看来许大茂这小日子过得不错。 张成把鸡蛋放进碗里,香烟往口袋里一塞。 “多谢大茂哥,以后有需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 “就等你这句话。” 许大茂脸上露出了笑容,走到门口又回问一句,“你怎么也不给我一根烟抽。” “你说别浪费啊,自家兄弟就别这么客气。再说吸烟对身体不好,没事戒了吧。”张成毫无愧色地说。 许大茂心中凌乱,张成你太无耻了。 …… 张成来到轧钢厂。 今天放电影,很多轧钢厂的工人带着家属来到广场,早早地拿了凳子站好了座位。 这也是许大茂风光的时候,坐在放映机前好不得意。 当然秦淮茹也带着表妹秦京茹来看电影,顺便把秦京茹介绍给何雨柱。 很不巧被许大茂看见了,瞬间被秦京茹的美貌吸引住了。 许大茂恬不知耻地上去搭话,并趁机说何雨柱的坏话。 虽然昨晚王厂长和李副厂长都说让他当技术员,但是什么指示都没有,也没文件。 只好先在到厨房看看,站好最后一班岗,至于电影在后世早就看多了,不看也罢。 何雨柱拿了个搪瓷杯坐在桌子边喝茶,看到张成来到厨房,打趣道:“嘿,张成。你昨晚不是说修好了减速机,要去当技术员吗?怎么还到厨房来?” “来这里休息一下啊。” 张成拿了个凳子坐下来,好像他到这来不是干活,而是监工一样。 何雨柱见没溜儿的张成,刚想上去教训一顿,就听到花姐人说外面有人找他。 “你小子等下再收拾你。” 何雨柱临走时扔下一句狠话。 食堂外面站着一大爷易忠海,何雨柱意识到肯定是为张成的事来。 “一大爷,你真够闲的。是不是早上没吃饱啊,要不中午我给你多打一点儿菜。” “你小子,这张嘴就是绕不的人。我问你,张成是不是在厨房里?” 易忠海捏了捏口袋里的报告,他这次来就是核实张成有没有去技术科。 如果张成还在厨房,那估计昨晚的事是骗人的。 那他就可以放心地把报告递上去,否则的话,诬陷对他的名声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为了慎重起见,才过来探探情况。 何雨柱知道易忠海肯定要对付张成,拉住易忠海,“他在啊。 不过一大爷,你还真要写报告给告张成啊。 这点小事就算了吧。” 易忠海把何雨柱的手甩开,警告道:“别以为我是小心眼,我这是为了更好地管理大院,不得不这么做。 这件事你最好别管。 张成那小子年轻,不受点挫折不会老实。 你这几天也安分一点,别乱拿食堂的东西。” 何雨柱还想在说什么,见易忠海头也不回地走了,知道劝不动易忠海只好作罢。 他每天带菜给秦淮茹,厨房有些亏空还没补起来。 如果这件事闹大了,厂里必定会对厨房严查。 虽然他可以搪塞过去,但以后,至少一段时间之内,他可不敢随便带菜。 那以后秦淮茹的家可没吃的了,这如何是好。 这事易忠海是知道的,可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全然不顾他和秦淮茹的处境。 何雨柱此刻心中对易忠海有些失望。 既然易忠海不让步,那么只有让张成主动服软。 风风火火来到厨房,走到张成面前低声道:“你小子,赶紧去给一大爷道歉,要不然我让你知道厉害。” 第18章 打了傻柱 张成明白何雨柱想的是什么,满脑子只关心和在乎秦淮茹的事。 “要谈出去谈。” 张成起身直接往屋外走去。 他可不会去向一大爷道歉,明明是一大爷想拿他立威,还要他去向一大爷道歉那不是犯贱吗? 有些事情必须和何雨柱认认真真地说,叫何雨柱如何尊重人,不要动不动就威胁人。 要人改变对你的看法,势必要引起冲突,甚至要拳头见真章。 他长期没傻柱吃得好,体质和力道上估计要弱一筹,那只能拼技巧。 厨房下有太多东西挡着道,施展不开,只能去开阔的地方。 万一把厨房搞乱了,打起卫生都要很长时间, 何雨柱现在只在乎给秦淮茹带菜。 他了解张成有几斤几两,所以根本不怕张成胡来,就跟着张成走了出去。 “张成,有什么招使出来吧。” 张成见周围没人,一脸严肃地说:“傻柱,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我去跟一大爷道歉? 你不会不知道一大爷就是拿我立威,我要是道歉了,他接下来会让我当着全院的人的面做检讨。 你只考虑你的事情,有没有考虑我的处境和感受?” 何雨柱一下子被说懵了。 寻思道:这个张成怎么变得这么冲啊,让人很意外啊,难道真的把他激怒了。 “张成,我保证只要你和一大爷道歉,只要一大爷不上交报告,我再去求一大爷放过这事,行不行?” 张成看着一脸认真的何雨柱,觉得此刻的何雨柱完全被秦淮茹给迷晕了,彻底低估了一大爷的决心。 一大爷要的是名和权威,谁要是动了这个,就是要了他的命。 摇摇头道:“傻柱,我当着大家的面顶撞了一大爷,那么一大爷就要当着大家的面把面子给找回来。 要不然他也不会去写报告。 从昨天到现在,一个晚上过去了,他难道还没想好这件事有什么后果?” 何雨柱听了没说话,张成所说的他都知道。 可是一大爷毕竟一直照顾他,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他早已把一大爷和一大妈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 谁都是普通人,普通人就会犯错。 总不可能父母有点错有点私心,一时没照顾你的感受,你就和父母决裂吧? 哪怕张成说的再对,他也不会听张成的话。 甚至觉得张成在挑拨离间。 “你小子要是不想去道歉,我就打到你去为止。” 说完伸出左手准备揪住张成的衣领,被张成后退一步轻松躲过。 何雨柱一手抓了个寂寞,心中暗自吃惊。 他当民兵也训练过格斗,练过武术,深知基础功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基础功,什么招式练的再好都是花架子。 刚刚只是大意,才让张成钻了空子,接下来要出真格的了,一拳挥向张成的脸颊。 张成身法敏捷轻松躲过何雨柱的拳头。 在他看来何雨柱对付普通人凭力量就能碾压,但是他现在是散打高手,一眼就发现何雨柱浑身都是破绽。 一脚踢向何雨柱的腹部,让何雨柱疼的顿时蹲在了身子。 “傻柱,以后多想想如何尊重人。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的利益冲锋陷阵,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现在很多人开始上班了,来往的人会逐渐增多,万一被人看见说他们打架就麻烦了。 张成不想多生事端,直接离开了。 傻柱捂着肚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虽然张成并没有下死手,但是人的腹部本身就脆弱,这一脚也不轻,每走一步感觉腹部都是火辣辣的。 一直以来都是他打别人,但从来没被人打过,这次更觉得很丢面子,也幸好没被人看见。 不过也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他做事情确实只是为了秦淮茹和一大爷,从来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为了能得到秦淮茹的好感,不得不把下面的人治的服服帖帖,昧着良心拿食堂里的菜带给秦淮茹。 为了一大爷的地位更巩固,帮一大爷打压异己,特别是顽固分子许大茂经常受到他的打击,导致他们都成了死敌。 甚至当初何雨水反对一大爷为她安排的相亲,私自找对象结婚时。 他都骂了何雨水一顿,导致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不像以前那么亲密。 可是一想到秦淮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为他整理房间;想到一大爷在他父亲走后,对他无时不刻的关怀。 想到这些温馨的画面,刚刚冒出的一些想法又烟消云散了。 何雨柱拖着脚步慢慢地走到厨房,正好马华来上了班。 “马华,你把你昨晚和张成送餐的事详细告诉我?” “哦。” 马华还沉浸在路过电影的那一幕,听到何雨柱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何雨柱。 “完了,坏了事了。” 何雨柱没想到张成和许大茂说的事是真的,什么时候张成会修机器啊,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啊。 昨晚加班的人,今天来晚点上班也正常。 一大爷找不到这些人核实情况,所以来厨房找他核实情况,没想到被张成耍了。 一大爷做事情可是雷霆手段,报告里面肯定写了不好的话。 这回一大爷可算踢到铁板上去了。 何雨柱此刻关心一大爷的安危,必须阻止一大爷提交报告,顿时忘了腹部的疼痛,快步跑向车间。 …… 张成见这么久都没人来通知他去技术科,就知道是李副厂长在背后搞鬼。 由于他爸是农村户口,所以导致他也是农村户口,本来他妈去世以后轮不到他来接班。 但是他以前无意中撞破了李副厂长和刘岚的事,李副厂长为了息事宁人,才帮里张成一把。 由于解决了户口,顺利接替了他妈的工作,所以他家的房子也就能继续住着。 现在李副厂长迟迟不给他开调岗证明,他就没法去技术科报道。 这摆明了是李副厂长在敲打他。 张成来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怀德正坐在办公椅上低头看文件,只是瞄了一眼张成又继续看文件,“张成啊,你过来有什么事?” 张成见李怀德一副装傻的模样,直接开门见山,“李厂长,昨晚我修好了减速机,你和王厂长说让我转为技术员,不知道这事你还记不记得?” 第19章 李副厂长 李怀德拍了拍脑壳,装作一副很尴尬的样子,“哎呀,早上我还记得你这件事来的,结果一大堆的文件要我审核,我就给忙忘了。 你怎么不早说呢?你看上午都过去了一大半。” 张成知道李怀德说的都是客套话,就是想让张成亲自找他。 “李厂长,你日理万机,这点小事都劳你费心了。我也是想快点为厂里做贡献,早点上岗,才冒昧打扰你。” 李怀德本想让张成过来,就是让张成主动投靠他,成为他的人。 见张成一根筋不着道,心里难免有些生气。 把桌上的文件放在一边,正色道:“张成,当初你工作的事要不是我安排,你现在早回农村去了。 那时候可是说好了,以前的事情两清。 刘岚可和你妈是好姐妹,你也当着她的面答应过,可不许反悔。 你是懂规矩的人,不用我多说吧。 我还以为你小子会在厨房干一辈子,没想到居然藏了一手,还真有你的。 我做事很简单,是我的人,只要他遇到困难,我全力帮他。 不是我的人,按原则办事,厂里不会亏待任何人。” 张成知道李怀德是想说,以前张成知道的秘密,和李怀德帮他搞定工作的事一笔勾销了。 让张成不要再拿这件要挟他。 现在转成技术员的事情,他李怀德是领导,要张成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想要混得好,就得低着头求他。 否则的话,他可不会帮一点忙。 张成知道李怀德什么德行,自然不会跟他同流合污。 “李厂长,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就是一个搞技术的,其他什么的啥都不懂,就想安安分分地干活,没其他想法。” 李怀德脸色稍稍放松,眼神露出一副可惜的神情。 能修好其他技术员都没辙的减速机,这天赋可以说很好。 如果张成能成为他的人,他能一两年内把张成培养起来,成为他的得力干将。 不过他拉帮结派素来讲究愿者上钩。 这要张成主动投靠他,他才会培养张成,要不然就是培养一个绊脚石。 李怀德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调岗证明递给张成。 “张成,好好干,以后轧钢厂可就靠你了。” 张成接过调岗证明,“谢谢李厂长关心,我会好好干的。” 李怀德见张成退出办公室关上房门,脸色一黑,双眼露出一丝狠厉。 张成你小子终究是嫩了点。 以为凭着技术好就能平步青云? 如果仅仅在下面做个小小的技术员,卖苦力辛勤劳动那没什么。 但如果想要做的更高的职位,甚至是当领导,光凭技术是不行的。 中高层有几个人是凭技术升上来的?在厂里说话有分量的哪个不是靠背后的关系? 没我在背后帮你撑腰,你连飞都飞不起来。 甚至不用他特意打压,只要稍微使用下规则就能把张成的路斩断。 等你受挫了还不是乖乖的来求我。 张成来到技术科。 技术科的可是说是轧钢厂的核心,整个一层楼都是技术科的办公室。 来到楼上正好碰到吴广明在整理地上的材料。 吴广明长得高高瘦瘦的,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略长而又邋遢的头发,浑身散发着书卷气息,一看就是不修边幅的理工男。 昨晚他可是围在张成身边讨论着问题,张成对他的印象很深。 吴广明见到张成过来,手上拿着一张纸,估计就是调岗证明,立刻脸露笑容。 “张工,欢迎加入技术科。” 张成碰到熟人也是很高兴,亲切地打起了招呼,“吴工,这么巧,一进来就遇到你。” 做技术的都希望以后能评上工程师,都会以对方的姓氏后面加个工,来称呼对方。 吴广明停下手中的活,“刘工和叶工有事出去了,你刚来估计还不熟悉吧。 要不我带你先见一见科长,看他怎么安排。” “好的,谢谢。” 张成虽然来轧钢厂工作一年多了,还真没进过技术科,对着里面的事情一点都不熟。 如今吴广明主动带路,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从口袋拆出香烟递给吴广明,吴广明摆摆手没有接,“我们做技术的大都不抽烟,平时就不要发烟了。 你这烟太好了,自个抽就行了。 真要发烟,就买春城或者三七,大家都抽这个,还能省下不少钱。” 春城一包三毛八,三七一包三毛七,比牡丹要便宜差不多两毛钱,基本可以吃两餐饱饭了。 吴广明看张成不是有钱人,以为张成是好面子,所以才买了这么贵的香烟。 心里对张成的修理技术比较佩服,才好心提醒几句。 “哦,知道了。” 张成明白吴广明的用意,顿时好感倍增。 不过他不想解释香烟是许大茂送的,这点小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路上吴广明在介绍技术科的大概情况。 技术科的科长叫范富强,这人不懂一点技术,但由于很会哄领导开心,对上无限地谄媚,对下则趾高气扬,所有的技术员都很讨厌他。 关键这人还能稳坐科长的职位,丝毫没有被调走或者降职的可能。 果真应了一句老话:如果一个人水平不行,但混的却很好,那这个人的人品肯定很差劲。 张成觉得这个范富强估计是十足的小人,暂时还是不要惹他。 来到科长办公室外,吴广明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一道粗狂而不耐烦的声音传出,听语气有些不高兴。 张成和吴广明推门而入。 一位挺了个大肚子,浑身长满了肥肉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打哈欠,看样子刚睡醒。 对吴广明和张成打断他的美梦心生怨恨,说话的语气调高了几分,“吴工,找我什么事?你身边这人是谁?” 吴广明笑着说明来意,并把张成昨晚修减速机的事着重说明了一下。 张成也把手上的调岗证明给范富强,并递上一根香烟。 范富强把调岗证明放在桌上,用双手使劲地擦了擦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认为张成能抽得起什么香烟,本想摆手不要张成的香烟,但看到是牡丹牌的香烟,还是伸手接了下来。 一边抽着香烟,一边看着调岗证明。 昨晚的事他知道,不过他要陪着领导喝酒,就把事情交给刘工处理。 早上刘工特意和他说过这事,不过他搞忘了。 现在经吴广明一说,才想起来有这件事。 抬起眼皮打量了张成一番,问道:“你就一个人过来的?” 第20章 仓库维修员 吴广明还没反应过来时,张成点头道:“是啊,我一个人过来的,正好碰到吴工,他就带我过来见你了。” “我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安排,你们先出去在外面等着,过几分钟我再叫你们进来。” 范富强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子背上似乎在等张成两人离开。 等张成两人出去后,范富强才坐直身子,拿起调岗证明,并拨通李副厂长的电话。 “李厂长,我是范富强,刚刚有个叫张成的人拿着你的调岗证明,请问还有没有别的指示?” “什么指示?我不是开了调岗证明给他吗?以后没重要的事,别给我打电话,我很忙的。” 电话那头传来李怀德的声音,语气似乎很生气,甚至有些责骂的味道。 范富强听了浑身的肥肉一颤,连连委声道:“好好,我知道了。” 还想说什么,电话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玛德,什么德行。” 范富强气呼呼地把话筒往底座上一放。 拿起调岗证明看了一眼,往桌上一扔,大声叫道:“你们两个进来。” 范富强通过刚才的电话,已经可以确定张成没有任何背景,也没投靠任何人。 一般有背景的人调岗过来,其他领导都会亲自过来打招呼,说这人和哪位领导有关系,平时多照顾一下。 就算没时间,也会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当然也有些领导不想太过招摇,就纯粹想锻炼自己的人。 但是大家都是明白人,肯定会亲自带人过来,就表示这人很重要,不能怠慢了。 就是怕事情没提前说清楚,误伤了友军,到时候彼此都尴尬。 本来他早上听到刘工介绍张成的情况,就觉得不对劲,连刘工都修不好的机器,一个做厨师的能修好? 搁着蒙谁呢? 以为张成是某位大领导的人,来厂里就是一次历练。 在厂里把每个工作做个遍,熟悉一下整个厂子的运行,为以后的上升之路打好基础。 王厂长和李副厂长这是为张成弄了一个表演秀,让张成一鸣惊人。 可接触一下发现怎么张成独自一人来报到? 如果真是重要的人,李副厂长应该亲自带着张成过来,或者打一个电话知会一声。 难道是李副厂长太忙了,一下子搞忘了? 所以才打了李副厂长的电话确认。 如果张成是重要的人,李副厂长肯定会给提示,现在李副厂长完全没扯张成的事,说明李副厂长不在乎。 而且听李副厂长的口气,很可能还讨厌张成。 李副厂长的好恶,就是他范富强的好恶。 那么他也讨厌张成,必须给张成一点颜色瞧瞧。 “张成,你以前是在食堂当厨子,来技术科算是跨行了。 你还年轻,要脚踏实地打牢基础,以后才能走的更远。 既然是实习生,那就应该多锻炼锻炼。 你既然会修机器,正好仓库一堆坏旧的机器,你就去那里当仓库维修员。 只要修好了那里面的机器,那就是对轧钢厂有功,那我可以考虑你转正的机会。” 仓库维修员本来的目的是查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机器,说不定能修好一两件报废品。 但那时候物资缺乏,东西坏了也是尽量维修或者更换零件,不会坏了就直接换一个,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一般机器坏了,钳工能修就修,修不好就请负责维修的技术员修理。 再修不好只好统一时间请工程师过来修理,这是学技术的时刻,在旁边看着都能大开眼界。 很多技术员和有上进心的钳工也会在旁边观摩学习,工程师要是活不多心情好,也会一边修一边讲解。 如果工程师都修不了,那就说明机器彻底报废了,就放进仓库当废品,每半年清理一次卖掉。 所以仓库维修员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岗位,可以说就是管仓库的,只不过属于技术科的人。 一旦去了就成了边缘人物,想提升职位和工资级别就很难了。 而且要张成把这些报废的机器修好,那不是明摆着给人穿小鞋吗? 吴广明来厂里好几年了,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解释道:“科长,张成可是会修减速机的大才,你把他调到仓库干什么?” 范富强把桌子一拍,对着吴广明吼道:“我是领导还是你是领导,我做的决定你们只要听话照做就行,瞎歪歪什么? 张成对机器维修有天赋,我这是人尽其才,你懂什么。” 吴广明本就是年轻气盛、心中早就不满范富强,想再争辩几句,被张成一把拉住了。 “科长,我服从安排。” 说完示意和吴广明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一出来,吴广明就不满道:“张成,这个范富强就是个二五眼,你放心,我回头和刘工说说把你调回来。” “好,多谢了。” 张成知道这背后是李副厂长搞的鬼,范富强只不过是执行者而已。 技术员也分很多种,有工艺设计、有绘图、有维修、有设备维护等等。 由于人手不够,大部分技术员其实身兼两职或者数职。 以前张成去过仓库,里面有很多报废的机器。 他现在机械维修水平这么高,估计能修好一部分,这就是立功表现的机会。 其实张成最怕范富强把他安排去做机械绘图。 现在可没电脑,不能用cad绘图。 所有的绘图都是尺规作图,纯手工画的。 最麻烦的是使用鸭嘴笔画图,就上下两个带凹槽的细钢片当笔尖,中间再用调节宽度的螺钉控制钢片的距离。 通过滴入墨水到笔尖的凹槽内,靠表面张力储存一点点墨水,然后就可以画图了。 听起来十分简单,但做起来很要技术。 由于储存的墨水少,画一条不长的线就要上一次墨水。 加墨水也讲究技术,加少了上墨水频繁,加多了,墨水滴了倒处都是,图就废了。 很可能辛苦一上午,滴一滴就要重新画。 如果去做绘图,整天就在办公室画呀画,一辈子就困在办公室,啥事都做不了。 那真是吃力不讨好、有考验耐心和技术,关键还不容易出成绩。 所以绘图看起来高大上,实际上是没前途的。 幸好范富强不懂技术,也不懂这里面的事情,所以张成赶紧离开了,免的范富强把他弄去做绘图,那就坑大了。 画了一张四合院平面图 第21章 易忠海受罚 何雨柱来到车间,发现一大爷易忠海正在和几名工人讲操作方法。 “一大爷,我有事找你?” 一大爷听了眉头一皱,猜到傻柱为什么事而来,指了指外面,示意到外面谈。 来到车间外面,傻柱率先开口道:“一大爷,你那个报告有没有递上去?” “你来替张成求情?哼,平时也没见你和张成的关系有多好。 告诉你,傻柱,晚了。 报告我已经递上去了,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 一大爷把头撇向一边,对傻柱再次违逆他的做法感到有些生气,要不是指望傻柱养老。 何雨柱两眼一闭,脸上露出很痛苦的表情,后悔道:“哎呀,一大爷,我从马华那里知道原来张成当技术员的事是真的。 昨晚许大茂和张成说的话都是真的,是我们搞错了。” “什么?” 易忠海见傻柱不像说假话,如遭五雷轰顶,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张成这小子怎么可能会修机器? 顿时觉得是许大茂和张成联合坑了他,这回他的名声可是要受影响了。 名声可是他手中的利器,如今被受了影响,心里堵得慌。 又想到傻柱现在才告诉他情况,气的不打一处来。 指着傻柱气愤道:“傻柱,你做事怎么这么毛糙,这点简单的事情都会搞错,你是想把我坑死啊。” “我……” 何雨柱彻底无语了。 我一直在劝你别上交报告,是你非要赶着上交,这怪我咯? 好心好意过来提醒,却没想到还落了一顿骂。 看易忠海在气头上,不好说什么,只能等易忠海气消了再说。 这时车间主任跑到易忠海身边,“老易原来你在这儿啊。李副厂长叫你过去一趟,你快点去啊。” “哦,好。” 易忠海回过神来,对车间主任点头回应。 等车间主任走远了,易忠海深吸一口气,平复烦乱的心情。 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想接下来如何应对。 首先安慰起何雨柱。 从小看着何雨柱长大的,自然知道何雨柱说什么秉性。 知道何雨柱虽然说话毒但是心软,而且好酒。 语重心长道:“傻柱啊,刚刚一大爷一时心急,说话重了一点,你别往心里去啊。 回头啊,我让一大妈把家里的一瓶酒就给你送去。” 何雨柱平时就爱吃点小菜喝小酒,听到有酒立马喜笑颜开。 “一大爷,这就见外了。 你是长辈,哪能让你给我送酒啊。 找时间我炸盘花生米再炒一两个小菜,上你屋我们一起喝。” 易忠海拍拍何雨柱的肩膀,欣慰道:“傻柱,还是你孝敬一大爷,啥都别说了,我先去李副厂长那里一趟。” …… 李副厂长办公室。 易忠海低着头不敢正视李副厂长。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比他大这么多级,而且还有报告在李副厂长手上。 他这则报告虽说只是向领导求证张成晚归的事情。 但明里暗里也映射了张成不积极参与集体活动,和有可能偷吃偷带食堂的饭菜的事。 于是解释道:“李厂长,我只是求证一下晚归情况,没别的意思。” “哦,我记得许大茂也是你院里的吧,难道许大茂也没和你说,张成是帮厂里修机器才回去的晚?” 李副厂长把报告往桌上一放,眼睛直盯着易忠海。 他对易忠海有所耳闻,易忠海在厂里除了自己的事,从来不会多管闲事。 那是在厂里易忠海头上有一堆领导,个个都得罪不起。 不管闲事就不会惹麻烦,有好名声就不怕别人害他。 但易忠海在四合院是一大爷,可以说一手遮天,可把同厂的二大爷刘海中压制的死死的。 甚至连一向油滑的许大茂都要避其锋芒。 一看就知道易忠海这家伙城府很深啊,可以说老奸巨猾。 易忠海心在狂跳,不由打了个哆嗦。 “许大茂平时就没个正行,他说的话我们都不信。我写这个报告只是为了验证事情的真伪,没其他意思。” 李怀德最讨厌被别人利用,在他面前耍心眼的人。 要不是张成这次真有事,说不定还真被易忠海当枪使。 指了指报告,“张成服不服从集体安排那是管他的直接领导操的心,不用你管? 重点是偷吃食堂的菜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听说的。” “那听谁说的,傻柱呢?还是谁呢?”李怀德继续逼问。 易忠海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要是说傻柱,指不定李怀德会把傻柱叫来对质。 估计傻柱为了保住食堂的名声,肯定不承认偷吃偷带的事。 万一傻柱因这件事被厂里开除了,那傻柱这辈子就完了,那指望谁帮他养老去? 只能承认,“我也是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其他人说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你好歹是八级钳工,车间的班组长,手下带着十来人。怎么能相信道听途说的事。 连你这种老员工都是这种态度,可想而知其他年轻的员工是什么样子。 班组长你就不要当了,先当个工人好好反省反省。 再着重通报批评,要全体员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易忠海吓傻了,真要全场通报批评,那他一辈子积攒下来的名声虽说不毁于一旦,但至少会大受影响。 甚至在院里一大爷的地位也要受到挑战。 哀求道:“李厂长,我绝对会当个工人好好反省,至于通报批评就算了吧?” “看你是老员工,就留你一点颜面吧。 不过你要写个检讨过来,就当存放在我这里认个错,当内部检讨,我就不公布出去了。 明白吗?” 李怀德就知道易忠海在乎他这点名声,才顺势要易忠海写个检讨,以后好拿捏。 至于食堂偷吃偷拿的事情,这都成了潜规则,不好处理。 这能叫人先盯着再说。 易忠海脸色阴晴不定,通报批评对他现在的影响太大了,他承受不住。 但是写这个检讨,就是留了个把柄在李怀德手上。 万一李怀德要他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不做,被李怀德把检讨公布出去,对他的名声打击也很大。 如果做了,那就成了李怀德一条船上的蚂蚱,以后还是受李怀德挟制。 如今只能写个检讨作为缓兵之计,然后搜集李怀德的污点作为交换,把检讨要回来,这才是上策。 连连低头应道:“知道,知道,我这就去写检讨,一定让你满意。” “去吧。” 李怀德挥挥手示意易忠海出去。 像易忠海这种越在乎名声的人越好拿捏,根本不怕易忠海能翻出天来。 第22章 仓库来了位天才 张成来到仓库,仓库门口只有一位看门的大爷和一名和他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在下象棋。 大爷的年龄估计和易忠海差不多大,但是长得精瘦,身材和三大爷差不多。 那名小伙子穿着一件蓝色的棉袄,和一条军绿色的裤子,倒是普通人的打扮,不过身上和衣服倒是比较干净。 见他们下的聚精会神,张成没有打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每人递了一根香烟。 两人接了烟没说话,只是聚精会神地下棋。大爷棋高一筹,杀得小伙子只有招架之力。 看了一会儿,张成就准备进仓库。 他来这里是来修机器的,不是来看人下棋的,而且两人的棋艺明显不对等,看了没意思。 就在张成的脚刚要踏进仓库时,看门大爷发话了。 “仓库重地,闲人免进。 你要敢进去,丢了东西就找你。” 另一个小伙子头都不抬地说话,“这是小仓库,放杂七杂八的废品。大仓库在后面,放原材料和成品的地方,要找东西去那里。” 张成知道小伙子以为他是来提货的,走错了路。 索性从旁边拿了个椅子在他们俩旁边坐了下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张成,是新调过来的仓库维修员,维修报废的机器。” 两人听了都抬起头望向张成,脸上满是惊讶,随即露出一股嘲弄的神情。 连工程师都没法修理,已经说是报废了的机器还能修? 估计是得罪了领导来坐冷板凳来的。 大爷转头盯着棋局,说了一句,“你叫我李大爷就行了。” “我叫王跃远。 这个仓库就我和李大爷两人管,现在加上你就三个人了。” 年轻人也头都没抬地介绍道。 小仓库没什么进进出出的货,也就不需要太多人管理。 按理说管理小仓库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受工伤的人在做,年轻人基本不会来管理小仓库。 张成仔细打量着王跃远,发现他不像受过伤的人,怎么来这里管理小仓库,难道也是得罪了领导。 王跃远似乎看出了张成的心思。 从椅子上站起来,并走出去原地蹦了几下。 “我到这儿来是我爸说,只要好好干,到哪都一样。 你用心做事脚踏实地,厂里不会亏待你,会给你一步步往上升的机会。 今后哪怕不能当厂长级别的大领导,至少小科长还是能当上的。” 张成见王跃远说的言之凿凿,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实际上心里暗自摇头。 哪怕小科长都是普通人不可触及的天花板。 四合院里精明的一大爷、玩弄计谋的许大茂,到现在别说科长,连个副科长都不是。 王跃远他爸说的话只能当鸡汤喝了,鼓励鼓励别人,要真以为这样能成,那就是坑儿。 这个王跃远也真是的,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人,居然还真相信他爸的话。 张成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说着,“说得也是。” 李大爷插了一句,“你这也信。他说的话对他是对的,但是对你是错的。” “为什么?” “因为他爸是王厂长。” 张成恍然大悟,厂长是他爹,他怎么折腾都行。他爸说的自然能帮他实现。 李大爷突然来了一句,“将军抽车,这回认输吧。” “不玩了,每次都是将军抽车,你就不能直接把我将死吗? 我带张成介绍厂里的仓库的情况。” 王跃远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往仓库里跑去,只留下李大爷在叫唤再来一局啊。 仓库很大,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地放着,很多机器由于长时间没人保养都生锈了。 水泥地面都开裂了,甚至有些缝隙都长出了草。 王跃远指了指仓库中间的桌子,“你要是真想修机器的话,桌上有工具,自己拿。” 说完就拿起一旁长椅上一本《苦菜花》,躺在长椅上看起书来。 张成来到桌子旁,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不由皱了皱。 桌子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应该是几个月没打扫了。 桌子中间有个大木箱子,打开箱子,里面螺丝刀、扳手、活动扳手、电笔等各种小工具。 工具倒是齐全,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去车间借工具。 再在仓库内转了转,很多机器的零件已经被拆了,只要能用的都被拿走了。 但像电动机和减速机这类的机器都没动,估计很多人不会,也就直接放在这里了。 张成找了一个看起来还可以的减速机修理起来。 王跃远看了一眼坐在小凳子上修理减速机的张成,不由轻蔑地笑了笑。 连厂里工程师都修不好的机器,就一个小年轻就能修好?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哎,被领导给了个冷板凳坐都不知道。 王跃远微微摇了摇头,扭动了一下好久没活动的身子,又继续看书。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张成拧上了最后一个螺丝,这台减速机总算修好了。 张成缓缓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再弯下腰合上黑色瓷底闸刀,减速机传来了低沉的轰鸣声。 王跃远突然听到这声音,猛地吃惊地望向张成这边。 确定减速机修好了,才把书扔在椅子上,飞奔到张成面前。 “没想到你还挺能个儿的,这都能修好。” 李老头也是听到声音兴冲冲地跑进仓库,看着正在运转的减速机,再看看张成。 不可置信道:“窝靠,仓库来了位天才。” 王跃远年纪轻很佩服有能耐的人,此刻就把张成当做了偶像,抬出右手打在张成的肩上。 “张成,你今后就是我兄弟,以后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要不要我跟我爸说一下,一准把你调回去,并好好教训这个范富强一顿。” 张成觉得王跃远是个大方讲义气的人,有这么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当他兄弟,自然很是乐意。 “当兄弟好说,这个能答应你。 至于你帮我调回去和教训范富强那算了,我自己能搞定,我可不想吃兄弟的软饭。” 张成觉得哪怕是亲兄弟,那也不能事事靠别人。 更何况他和王跃远暂时只是朋友关系,如果真请王跃远帮他做事,那就欠了王跃远一个人情,地位就不平等了。 “小伙子,有志气。” 李大爷不由赞许地看着张成。 然后对着王跃远说道:“王跃远,你今天认了一个兄弟,是不是该请客了。” 王跃远和李大爷的关系很好,又不差钱,现在又认识了张成,很是爽快地答应下来了。 “肯定要请啊,等小武过来,我让他去买个烤鸭。” “你这个王跃远厚此薄彼啊,你来这么久都没请我吃过烤鸭,今天张成一来你就请吃烤鸭。 你完全不把我这个大爷放在眼里啊。” 李大爷虽然说的是责怪的话,但是脸上却是笑呵呵地,一看就是开玩笑。 王跃远指着其余的机器,“李大爷,只要你也能修好一台机器,我也请你吃一顿烤鸭,这总公平吧。” “你这不是埋汰我吗?有本事你下赢我一盘棋再说。”李大爷反驳道。 王跃远被问住了,每次被李大爷用这招逼得哑口无言。 想起张成刚开始在一旁看着他和李大爷下棋,估计张成也会下吧。 就算下不赢李大爷,那他也有个同病相怜的对象。 “张成,你会下象棋吧?” 第23章 王跃远请求帮忙 张成点了点头,“我会一点点。” 他前世对象棋和围棋都很热爱,实力还不错。 刚看了看李大爷和王跃远的对局,估摸着李大爷也就比一般人厉害一点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王跃远如释重负,一脸可怜地说:“张成,你可要为兄弟挽回脸面啊,这回全靠你了。” 李大爷见有了新对手,也是乐的合不拢嘴。 自从王跃远一个礼拜都下不赢他之后,每天下个三四盘就不下了,这让他很郁闷。 现在又能虐菜了,岂能不高兴。 王跃远把棋盘拿到屋内,双方刚坐下准备厮杀。 这时候一名比较高的年轻小伙子跑了进来,“王哥,今天你们要吃什么?” 王跃远指着张成叫道:“小武,这是我新结识的兄弟,张成,以后也是你大哥,知道吗?” “知道了,王哥,张哥。”小武很是听话地朝张成点了点头。 张成也礼貌地朝小武点点头。 王跃远拿出几张钱和粮票肉票塞到小武手里,“你骑我的自行车快去全聚德买一只烤鸭回来。 再买八个大肉包子,和四瓶北冰洋汽水。” “好勒。” 小武跑到外面推出靠在墙边的自行车,飞快地骑着扬长而去。 张成知道这烤鸭、大肉包和北冰洋汽水,哪一个都不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估计得花四五块钱。 更主要的要花粮票和肉票,这可是比钱还紧缺的东西。 就算王跃远家里有钱,第一次见面不可能就这么大方,估计他绝对会提什么事情或要求。 张成也不急,反正王跃远只知道他会修理技术,要帮只能帮修理机器上的活,其他的不会。 要真是强人所难,直接拒绝了就是了。 为难谁都不能为难自己。 全聚德坐落在前门,在1959年在王府井建立了第一家分店。 轧钢厂离王府井分店较近,一来回估计也要个把小时。 李大爷迫不及待地摆好棋子,还顺便说道:“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象棋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我们得传下去。 你看看你们,一个这么简单的象棋都不认真下,还能做啥事啊。 别满脑子整天想着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能踏踏实实地把一件小事做好就不错了。 今天,我李大爷教教你们怎么下棋。 下棋和做人一样,要有始有终。不要一局下不赢就撒赖不下了,要下就安心下完一局。” 说完看了王跃远一眼,这让王跃远气的直瞪眼。 一刻钟过后。 李大爷在急的抓耳挠腮,双眼死死地盯着棋盘。这就是所谓的会一点点?把他下的没有还手之力啊。 王跃远则在一旁开心的大笑,时不时地挤兑道:“我说李大爷,你倒是快点下啊。 我还等着你教我怎么下棋呢?” “走一边去,怎么和你大爷说话的。” 李大爷被说急了,直接把棋盘上的棋子胡乱的搅和,整个棋全乱了,没法下了。 “我以为张成和小王一样是个菜鸟,这次我没准备好。 从新再来,这回你们看好了,我要拿出我真正的实力哈。” 接下来一局下的更慢了。 张成每走一步,李大爷总觉得是陷阱,总要用手在棋盘上比划着,要想好几分钟才确定怎么走。 等张成接着走一步时,李大爷拍了拍脑袋,悔恨道:“窝靠,原来张成是这个意图,看来我又下错了。”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李大爷还是迟迟不肯走下一步,见小武背了个黄挎包进来,又是一手把棋盘上的棋子给搅和了。 急忙起身来到饭桌前,大声叫道:“开饭了,开饭了。” 张成和王跃远知道李大爷又撒赖了,拗不过李大爷,只能起身走向饭桌。 小武来到饭桌旁,首先拿出四个由暗黄的纸包好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包着大肉包。 那时候还不流行塑料袋,如果要带走,要么带饭盒去装,要么用纸或者荷叶包好。 再拿出三个饭盒,一个里面装的是片好的鸭肉,据说一只鸭子要片108刀。 一个饭盒里面装的是剩余的鸭架子。 最后一个饭盒装的是芝麻饼,切成丝的葱和面包皮,不过全部粘上了黑色的酱汁。 随着饭盒打开,一股股香气迎面扑来。 四人也不含糊,直接开吃。 一口吃进嘴里,鸭皮肥而不腻,鸭肉鲜嫩丝滑,对于长久缺乏油的张成来说是美味。 哪怕对于王跃远来说,也不是能经常吃到,现在正在聚精会神地吃,露出一脸享受的样子。 吃饱喝足后,张成给三人每人发了一根烟,三人惬意的抽了起来。 王跃远把一个装了鸭架子的饭盒推到张成面前,让张成带回家熬汤喝,张成没推辞直接收下。 小武坐了一会儿也去上班了,顺便把汽水瓶子还回去退押金。 王跃远拍了拍吃撑了的肚皮,“张成兄弟,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 张成就等着王跃远这句话。 王跃远把凳子拉向张成,整个人也和张成挨得更近了。 低声说道:“我有一哥们,他不知道从那里搞来了一个破旧的侉子,还是小日本那时候留下来的东西。 我那哥们喜欢的不得了,买了很多材料去翻新,可碰到了一个难题。 他那侉子发动不起来,又不敢请工程师来修理。 只好私下里和我们几个商量,只要谁能修好这个侉子,谁就拥有一半使用权。 这不我就想到了你。” 侉子也就是边三轮摩托车,当时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能骑上侉子是能让全街的人转头注目。 在自行车都是奢侈品的年代,大部分机动车都是集体资产。 就算是报废了的车,你修好了开出去,没牌照没登记,要是被人举报那也要被收缴。 当然一般不知道底细的人也不敢去举报。 张成犯难了,要是被查出来是他修好的,多多少少他都要受处罚。 别人有老爹罩着,他没有啊。 “这个我也没把握修好,不过万一出了事情,查到我怎么办?再说我上班也没时间去修理啊。” 王跃远思索了一会儿,保证道:“你放心,你只管修就行了,我会想办法让你脱离干系。” 张成不好直接拒绝他,可以先答应,看情况再说。 如果情况不对劲,就说修不好。 “行吧,其他的事情你要搞定。不过我不一定能保证修得好。” “有你这句话就行,到时候尽力而为吧。” 第24章 傻柱在做招待餐 中午一下子吃得太好太饱,张成的身体反而生出了倦意。 找了一张长椅睡了几个小时。 等醒来的时候离下班就剩下一个小时了。 没人催就不想再干活,张成就找李大爷下象棋,结果李大爷死活不肯和他下,王跃远想看李大爷笑话,则在一边怂恿两人下棋。 李大爷就是要在王跃远那里找回面子,除非王跃远和他下几局,让他解解气,否则他绝对不会和张成下棋。 王跃远哪里肯同意李大爷的要求。 三人最后达成协议,由张成和王跃远轮流和李大爷下棋。 张成完虐李大爷,王跃远就在一边冷言嘲讽,李大爷则受了一肚子的气。 等李大爷和王跃远下棋时,则把一肚子的气发泄在王跃远身上,不是将军抽车,就是把子一个个吃掉让王跃远就剩光杆司令。 王跃远憋了一肚子的火,等下一盘张成下时,更是无情嘲讽李大爷。 就这样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下班的铃声响起。 王跃远把棋子往旁边一扔,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朝着自行车冲了过去,就高兴地骑着车离开了,动作迅速麻利。 等上了大路,才回头朝得意地李大爷挥挥手,“李大爷,拜拜了。哈哈哈。” 李大爷还准备把在张成那里受的气找回来,哪里希望王跃远就这么走了。 急忙站起来追了几步,见追不上,气的破口大骂:“你回来,一盘棋还没下完呢?” 可惜王跃远早已经跑远了,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李大爷才转身坐下来,愤愤不平地念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做事有始无终,一盘棋都不好好下完。” 张成想到按剧情发展,秦京茹由于受到许大茂的挑拨,瞬间对何雨柱没有了好感。 哪怕秦淮茹说带秦京茹去见见何雨柱,秦京茹仗着她年轻貌美不答应,并决定明早就走。 何雨柱本来高高兴兴地准备相亲,对方是秦淮茹的表妹,年轻漂亮还是农村人。 就凭这农村人对城里的向往,相亲这件事必定能成功。 本以为能抱得美人归,听说被许大茂给搅和了,瞬间炸了庙了,说什么也得给许大茂颜色瞧瞧。 今晚李副厂长接待外厂的领导,要弄接待餐,何雨柱掌厨。 许大茂作为厂里原大股东的女婿,又喜欢活跃气氛,自然在受邀之列。 张成既然知道剧情,就要为自己谋取一点福利,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亲自确认一下。 现在刚下班,人多不好行动,估计得个把小时人才走完。 见李大爷一直在念叨着想下完这盘棋,就准备满足李大爷的心愿,也好打发自己的时间。 “李大爷,要不这盘棋我帮王跃远下。” 李大爷听了吓的脸色巨变,赶紧把棋子收起来,他下棋是找快乐不是找虐的。 “去去去,谁说要和你下棋啊。都下班了,你不走干嘛呢?” 李大爷住在小仓库,可以说小仓库就是他的家。 张成走进仓库,从桌上把铝饭盒打开,里面盛着剁成小块的鸭骨架。 他家里小半锅有鸡汤粉条和两个鸡腿,再加上中午吃的太好,对这个没什么肉的鸭架子完全不感兴趣。 走出仓库把饭盒拿到坐在门前的李大爷面前,“李大爷,这个鸭骨架留给你炖汤喝。” 李大爷两眼放光,把饭盒捧在手上。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懂的照顾我这个老头子。 你先别走,我有事和你说。” 李大爷把饭盒盖好,跑进仓库里面的小柜子旁,从口袋取出钥匙打开锁,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盒子。 从铁盒子里面拿出一小叠票,走到外面放到张成手上。 “张成的,李大爷年纪大了平时吃的不多,王跃远这小子平时也带些好东西给我吃。 我就攒下这些粮票啊、油票啊在手上,也没处花就给你吧。 你别拒绝啊,你送给我鸭架子,我送给你粮票油票,这是礼尚往来,你别跟我客气什么。” 张成见李大爷说的情真意切,他本身也不是喜欢虚情假意的人。 最讨厌的就是嘴上说不要,实际上心里要得不行的人。 看都没看就把票证塞到口袋内。 “李大爷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 离开小仓库,张成来到厂里的厨房。 此刻厨房的门紧闭,只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从窗户朝里面偷看一会儿,马华洗完菜后,就忙着切菜,何雨柱则在炒菜。 招待餐本身是有规格的,不能随意提高用餐待遇,一般就比食堂里吃的好一点点。 但是都是大领导,指望着招待餐好好吃一顿。 明面上的待遇不能改,私底下却大鱼大肉、鸡鸭鱼虾这些的少不了。 反正用餐的人最多就十人,再能吃再吃的好一餐能吃多少,而且招待餐又不是天天吃。 相比于一个食堂供应几千人的饮食,一餐大吃大喝那是九牛一毛的事,随便一点损耗就能抹平。 只要厨师不说出去,谁会没事找事去举报,一个职工能抗衡得了一群领导? 就算被举报了,以领导的能耐和人脉,最多被批评几句,或者记个过就行了,根基不会受影响。 但对于职工,那得一辈子被穿小鞋,要是被开除,生计都成问题。 自然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去摸老虎的屁股。 当然厨师也要靠得住,还要厨艺好,那只有何雨柱合适。 何雨柱不会乱说话,而且每次做招待餐都是把其他人打发了,只留马华当助手,马华为人老实胆小,不会做什么小动作。 招待餐的剩菜就会让何雨柱处理。 这些剩菜都是鸡鸭鱼肉,对于吃饱饭都成问题的普通人来说,那是一年到头都吃不到的美味佳肴。 何雨柱会自己带走大部分,小部分让马华带回家。 张成以前在厨房待过一年,对招待餐的事情很是熟悉,但是从没被何雨柱带过做招待餐。 一方面马华跟着何雨柱的时间要比其他人长,剩菜就这么一点,多带一个人做招待餐,就会被别人多分走一份。 另一方面,张成毕竟是前院的人,名义上是属于三大爷的人。 虽然张成和三大爷关系并不好,但是万一又好起来了呢? 指不定三大爷为了和一大爷争权,张成把何雨柱带他做招待餐的事情抖出来。 领导吃招待餐不仅仅是为了吃好吃的,更是为了吃的安心。 如果何雨柱有一次出了差错,以后就没人找他做招待餐。 此时张成并不打算傻乎乎地去举报。 他自己没好处得,反而得罪了一群领导,这笔买卖划不来。 要对付这群蛀虫,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确定今晚有招待餐就行。 何雨柱估计不想让人知道在做招待餐,可以趁机敲打敲打他,你们大吃大喝,难道就不准我趁火打劫。 第25章 威胁傻柱就范 张成直接敲了敲门。 何雨柱正在颠勺,很不耐烦地嘀咕,“老子做的菜有这么好吃吗?现在就催菜了啊。 马华快去开门啊。” 马华把菜刀往砧板上一放,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前去开门,门打开的一刹那就惊呆了。 结结巴巴道:“张……张成,怎么是你?” 何雨柱做事谨慎,招待餐特意等到人走了才做,不是在厨房做事的人一般也不懂招待餐里面的事,就算知道最多只是道听途说。 严格来说做招待餐从来不会有人来打搅。 突然看到张成过来,把本来就胆小老实的马华着实吓了一大跳。 何雨柱回头一看居然是张成,也吓的够呛,张成毕竟在他下面做过一年的事,万一张成闹起来,就是给领导添堵。 张成受什么处罚他管不着,但他受处罚事就大了。 以后领导就不会找他做招待餐了,那他就没好菜带给秦淮茹一家吃,那他还拿什么给秦淮茹献殷勤啊。 昨天偷带一只鸡的账还没抹平,要是严查,他就有污点了,估计会被开除厂子。 这年头什么都讲究出身清白,世代为农或者为工最好。 四九城以前可是皇城,比何雨柱厨艺好的人一大堆,比何雨柱出身清白的人一大堆,轧钢厂也有上万人。 但出身清白、厨艺好又在轧钢厂工作的就何雨柱一人。 如果有了污点,出身就不清白了,到时候顶替他的人就多了起来。 怎么也得把事情压下来,不能让张成胡来。 把锅铲指着张成厉声喝道:“张成,你小子已经不是食堂的人了,还来厨房干嘛?” 张成推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马华,朝里面的碗柜走去,从里面拿出他的饭盒在手里摇了摇。 “我是过来只是想看看厨房有没有关门,好拿回自己的饭盒。 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私自吃独食,我看到了总不可能不管吧,经过保卫科的时候我和他们说一下。” 马华听到保卫科心里就慌神了了,张口就说:“我们不是在吃独食,是在帮领……” 马华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柱给喝止住了,现场陷入了一片死静。 何雨柱和张成互相盯着看,都在揣测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马华则傻傻地一脸苦相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何雨柱知道这件事拿张成没办法,只好和气地说:“张成,你来了厨房做事也有一年多了,应该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你不想惹事就赶紧走,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何雨柱语气虽然平淡,但是话里面却透露着威胁的味道,明摆着不让张成得一点好处。 “总厨做的菜就是香啊,你看这鱼,你看这红烧肉,啧啧啧。” 张成走到案板前,一盘盘地看着上面的菜,这群人吃的够好的,随便一盘菜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吃不起。 来都来的,难道还能让自己空手而归。 从桌底抽出一张凳子,靠在墙边坐了下来。 “傻柱,要是我闹起来,我是没好果子吃。 但是你呢?难道就能好到哪里去?到时候就看谁的损失大,看看谁能耗得起。” 何雨柱扬了扬锅铲,很想把张成暴打一顿,可惜上午试过了,打不赢啊。 只能愤恨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张成把饭盒往桌上一放,指了指饭盒,“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如果我不知道倒无所谓。 现在既然知道了,饭都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你居然好意思让我就这么回去?做人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 “说到底你还不是要吃的。” 何雨柱把锅铲往锅里一放,从桌上拿起张成的饭盒打开,在拿起大筷子从盘子里夹一点点菜进去。 一盘菜夹一点点出来,在用筷子捯饬一下,别人根本看不出来分量少了。 除了一条大蒸鱼不好弄之外,每个菜都夹了一些到饭盒里,很快饭盒就装满了菜。 何雨柱把饭盒盖上,一脸不高兴地来到张成面前,并没有把饭盒直接给张成,而是警告道:“张成,你给我记住了。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敢这样做,我跟你没完。” 有一个证据威胁人一次就够了,一次的话可以看成交易,谁都可以接受。 不要尝了一次甜头又再次故技重施,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那就变成欺负人了。 就算是老实人被欺负急了也会暴走。 更何况有仇必报的何雨柱。 张成明白其中的道理,不想多惹事,起身接过饭盒。 “放心,规矩我懂。你做什么事我知道,这次只是拿饭盒碰巧遇到,下次就不会再过来了。” 说完张成把何雨柱往后推了两步,离开了厨房。 回到家,张成把饭盒放在桌上,就准备生火做饭。 从口袋拿出中午包大肉包的纸,塞进炉膛内,再把几个小木炭放在纸上,划了一根火柴点燃纸。 纸张着了起来,火苗把木炭也点燃了,火势逐步增大。 用火钳夹起一块晒干的蜂窝煤,放在木炭上,经木炭火的反复灼烧,蜂窝煤才被点着,慢慢发红发热。 至于如何生火,是下午和李大爷下棋时,李大爷教的。 虽然蜂窝煤被点着了,但是屋内也是充满了烟,呛的张成直打喷嚏,只能把窗户和门打开透透气。 把盛着粉条的钢精锅放在煤炉上,等个十多分钟粉条就会被热熟。 从口袋内拿出李大爷给的票证,有三十多斤粮食的粮票,至于油票能换有两斤多的油。 油票每人一个月只会发三两油,这两斤多油的油票估计李大爷攒了好几年。 把票证放好后,就打开饭盒,瞬间想起扑鼻。 饭盒里面就像大杂烩,像鱼块、鸡块、红烧肉,红烧豆腐等等每样都有一点,倒是让人看得直流口水。 很快粉条煮好了,张成盛了一大碗,和一个鸡腿后,钢精锅里还有一餐的粉条和一只鸡腿,张成把盖子盖好放了起来。 一切准备好了,坐在饭桌前吃起来。 许大茂今晚要陪厂里的领导吃饭,他一般喝酒就会喝醉,有时候晚上也不回家。 娄小娥由于昨天的鸡被她和聋老太太两人中午吃干净了,家里没啥现成吃的。 一个也不想做饭,家里有钱就到外面吃饭去了。 回来经过前院的时候,闻见张成家里飘出粉条和鸡的香味,就知道张成在吃昨天许大茂端的粉条和鸡腿。 走到二道门穿堂这里,正好碰到闻着鸡香味出来的三大爷。 三大爷管理的前院,是三个院内最穷的一个院。 中院有八级工一大爷和当厨师的傻柱,后院有放映员许大茂这些都是生活过得好的人。 至于前院,没有拿得出手的人,一直以来反而是三大爷家算过的好的。 他昨天才有许大茂送的一点点鸡汤,嘴上还没过够瘾,又被勾起了食欲。 “我们前院谁这么有钱,碰到什么喜事啊,居然还有人炖鸡汤?” 第26章 三大爷发怒了 娄晓娥本是千金小姐,住在四合院里的人都是城里底层的劳动者,两者的方方面面都格格不入。 四合院的人虽然羡慕娄晓娥家里有钱,但嘲笑娄晓娥啥都不懂、不会勤俭持家过日子,认为是懒得出奇又败家的女人。 娄小娥自然也不明白这些男人明明饭都吃不饱,却花钱买酒喝;这些女人明明家里揭不开锅,却不想方设法去外面赚钱,反而喜欢占邻居的便宜,聚在一起嚼舌根。 特别是不缺钱的娄晓娥,对于精打细算、抠到极致的三大爷很是看不起,一个大老爷们没本事在外面赚钱,只知道在家里抠门,这算什么事。 昨天许大茂明明送了一大碗鸡汤炖粉条给三大爷和张成,现在居然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停下脚步笑道:“三大爷,昨天我家大茂给你和张成每家端了一大碗鸡汤炖粉条,而且还特意一碗加了一个鸡腿。 没想到三大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到今天就不记得了,鸡香味明显是从张成家里飘出来的。” 三大爷阎埠贵听蒙圈了,许大茂不就给他家端了小半碗鸡汤,什么时候端了粉条和鸡腿啊。 还想再问清楚,发现娄小娥已经走远了。 气的阎埠贵直跺脚,“什么时候许大茂这么大方,给我端了粉条和鸡腿啊?话都不好好说清楚。” 阎埠贵越想越不对劲,决定到张成家里去看看。 从窗户外就看到张成咬了一口鸡腿后,又大口大口吃着粉条,一股股鸡香味从屋内飘出。 阎埠贵气呼呼地冲到张成家里。 看着桌上一蓝边碗的粉条淹没在鸡汤内,鸡汤上飘着厚厚的鸡油和一个鸡腿,桌上饭盒内是各种鸡鸭鱼肉。 这伙食好的没处说了。 张成的情况阎埠贵心里十分清楚,吃饱饭都成问题,还能吃得起这么好的伙食。 想起刚刚娄晓娥的话,想起昨天许大茂说张成当了技术员,心里就明白了什么情况。 肯定是许大茂认为张成当了技术员就去巴结张成,这些菜都是许大茂端给张成的。 张成看着一脸怒气的阎埠贵问道:“三大爷,有事吗?” “没事。” 三大爷礼貌地回了一句,又气呼呼地走出了张成家。 阎埠贵一回到家就坐在桌前裹紧拳头捶了几下桌子,大骂道:“许大茂,你这个忘恩负义、趋炎附势的小人,气死我了。” 三大妈正在煮粥,不明所以地问道:“你抽了哪门子的风,许大茂昨天才端了鸡汤给我们喝,你怎么又骂人家?” 阎埠贵气的直接站了起来,手足舞蹈地比划着。 “鸡汤算个屁啊,里面不就有两个蘑菇吗? 刚碰到娄晓娥那个笨女人,她说许大茂给我和张成家每家端了一大碗鸡汤炖粉条和一只鸡腿。 你知道鸡香味是从哪里飘出来的吗?就是从张成家飘出来的。 我刚刚去张成家看了,一蓝边碗粉条和一只大鸡腿,那粉条上可是飘着厚厚的油。” 三大妈放下锅勺子,满脸疑惑地走到阎埠贵身边。 “不对啊,许大茂明明端的是小搪瓷碗鸡汤啊,哪有什么粉条和鸡腿啊。 再说张成是什么人? 许大茂是多势利的人,会给他端这么好的东西?” 阎埠贵深吸一口气,气愤道:“娄晓娥这个蠢女人不会说谎,估计是张成当了技术员,被许大茂知道了。 以许大茂的作风,肯定会提前和张成搞好关系。” 三大妈虽然没工作,但也知道技术员可比什么钳工、锻工好太多了,询问道:“张成那不得了啊,那我们要不要也拉拢他?” 阎埠贵听了满脸的不屑,“拉拢什么?他技术员再怎么厉害,那是轧钢厂的事,在前院什么还得听我三大爷的。 他应该赶着给我送东西,哪还用我拉拢他?” “哦,那也是。” 三大妈回应了一句,又想起什么事情,“娄晓娥既然没骗我,那为什么许大茂给我们端的只是鸡汤? 你说会不会我们的粉条和鸡腿被许大茂在半路上吃了?” 阎埠贵听了吃惊地张开嘴,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是说端给我们的鸡汤是许大茂吃剩下的?” 三大妈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呃……” 阎埠贵听了顿感一股恶心涌上心头,胃里翻江倒海起来,急忙跑到床边,把床底下的夜壶拉出来,一阵呕吐。 不过阎埠贵此刻还没吃饭,肚子里没东西,除了苦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是老师、虽然平时小气爱占便宜,但所占的便宜都会有个名头,不会无故强取。 别人不给他,他不会要,要不然没面子;别人给他,他自会接着,这叫给别人面子。 许大茂给他东西,他就收下,下回许大茂有困难,他就帮许大茂解围,也不白收人家的东西。 许大茂看张成当了技术员,就不把三大爷放在眼里,这已经让他不能忍了。 现在许大茂把吃剩下的给他,还欺骗他,这让他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觉得这是奇耻大辱。 实在吐不出来东西,才有气无力地站起来,咬牙切齿道:“许大茂,欺人太甚,我跟你没完。” 说完含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口,就出去找许大茂算账。 阎埠贵来到许大茂家,只见娄晓娥一人在门外喂鸡,气冲冲问道:“许大茂呢?叫许大茂出来。” 娄晓娥看着阎埠贵,刚刚还一脸和气,怎么一会儿又一脸怒气,这些人真是奇怪。 礼貌地应道:“三大爷,许大茂去陪领导喝酒去了,估计晚上不回来。你找他有事吗?” 三大爷终究是胆小的人,害怕和别人起冲突,气也消了一点点,掉头就往回走,走之前丢下一句话。 “哼,许大茂晚上都不回来,你也不担心他在外面胡来?” 娄小娥听了丝毫不担心,就许大茂三下就投降的人,还好意思在外面胡来。 …… 秦京茹好不容易到城里一趟,棒梗就带着她在外面四处游玩。 秦淮茹家里穷,不敢在外面上馆子吃饭,只能让棒梗和秦京茹晚上回家吃饭。 虽然晚上只有窝窝头和一个白面馒头,外加两碗稀饭,秦京茹吃的还是很满足。 表姐家虽说穷,好歹能吃饱,有时候还有白面馒头吃,不像在农村连窝窝头都吃不饱。 这更坚定了秦京茹一定要嫁入城里的决心。 听表姐说傻柱是个厨子,经常能带一些好菜回家。 虽然白天拒绝了和傻柱见面,但一想到不仅能吃饱饭,还能有好菜吃,就决定晚上见傻柱一面。 秦京茹吃了饭在中院逛,一出来就闻到了鸡香味,对于常年饭都吃不饱的她来说,这味道太有诱惑力了。 她一天都在外面逛,体力消耗很大,稀饭也不抗饿,一闻到这香味,肚子就咕咕地直叫。 第27章 怒叱秦京茹 秦京茹顺着鸡香味来到张成家外面,透过窗户看见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在吃着粉条,碗里还有被啃了一半的鸡腿。 对于秦京茹来说,粉条可是公社里的领导才能吃到的东西,鸡腿更是从未见过,见到这情景,嘴里不停地流着口水。 张成见一位漂亮不是很瘦的女孩站在窗户外,问道:“你谁啊,有事吗?” “我是秦京茹,秦淮茹是我表姐,看你生活挺好的啊,还有粉条和鸡腿吃啊。” 秦京茹说着就准备进张成的屋。 张成听说是秦京茹,吓的赶紧跑到门前,把门关上并闩好。 这小娘们不仅是脑残还不是善茬,为了能嫁入城里来,可谓是用尽了手段,连连大了她十多岁的许大茂都敢往上扑。 关键是一嫁给许大茂就一朝得势不念旧情,把秦淮茹一家甩的远远地,还经常在院内得罪人。 这种拎不清的女人,谁和她有关系谁就倒霉。 张成可比许大茂好看多了,堪称美男子,和秦京茹有年龄相仿,万一秦京茹死缠着他怎么办? 现在没有计生用品,稍微做什么事就有可能中枪,到时候可会惹出一堆麻烦。 这么一个祸害还是远离比较好。 秦京茹本来以为张成也算是秦淮茹的邻居,要是能进屋蹭几口吃的那也不错,看张成有这么帅气,有点春心萌动。 又觉得她这么漂亮,只要稍微使些手段,估计就能把张成搞到手,嫁入城里的梦想就实现了。 还以为张成见了她,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请她进门,她心里正在得意。 却没想到张成把门一关,不让她进去,这把她弄懵了,看不懂这是为什么? 只好柔声细语地说:“你这人怎么关门啊?” 这时棒梗吃完饭发觉秦京茹不见了,也循着鸡香味过来了。 这小子鬼精的很,立马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只不过也好奇张成怎么一下子吃的这么好,还无故把小姨挡在外面? 趴在窗户上对着张成央求道:“张成叔,什么时候你还吃得这么好啊。我小姨第一次来城里相亲,对城里都好奇。 我们好歹是邻居,你就让我们进去一下呗,参观参观你家里呗。 你看你饭盒内那么多菜,一个人也吃不下,我们还饿着肚子,要不给我们一点尝尝味道。 你不也没结婚吗? 要不我让我妈把小姨介绍给你吧。” 张成没回话,等吃饱了喝足了才满意地打个饱嗝,饭盒内还剩下一半菜,盖好留着明天吃。 见他们还没走,对着屋外说道:“棒梗,听说你妈是把你小姨介绍给傻柱,我和傻柱是邻居,傻柱是我哥。 我这人很讲义气,不能抢我哥的女人啊,所以你小姨我是没任何想法。 我的菜我一个人都不够吃,凭什么给你尝啊?你们肚子饿了找你妈去,别找我啊。 再说今天是傻柱和你小姨相亲的日子,他一个总厨肯定会大鱼大肉招待你们,还用得着惦记我这点菜。” 秦京茹气的眼泪在眼眶内直转,从小到大,她就是仗着她长得漂亮,周围所有人都让着她。 特别是周围的男孩子,对她献殷勤那是挡都挡不住,什么时候被挡到门外受到这番屈辱。 愤恨恨地说:“我只是进去坐坐,你干嘛把我挡在门外啊?知不知道尊重人啊。” 张成摇摇头说:“什么叫做只是进来坐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惹出很多闲话出来。 你不害臊我还担惊受怕呢,真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想的?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配谈尊重人?” “我……” 秦京茹听了不知道如何反驳,又不敢随意撒野,万一在这院内坏了名声,表姐不给她介绍相亲怎么办? 心里对傻柱和秦淮茹怨恨起来,要不是傻柱,说不定张成就让她进屋了。 傻柱和张成都是秦淮茹的邻居,秦淮茹明明有张成这么符合她心意的男孩子不介绍,非要介绍大她十多岁的傻柱,这是何居心? 摆明了秦淮茹是嫉妒她,怕她过好了。 呆在这里无济于事,只能一肚子怨气地离开。 棒梗盯着桌上的饭盒,不甘心地离开了,决定明天进张成的家里看看。 秦京茹脸色不高兴地进了屋,直接躺在床上睡起大觉。 秦淮茹在收拾着桌子,察觉秦京茹有些不对劲,问道:“京茹,你怎么了?” 棒梗从屋外走了进来,板着脸说:“还不是被张成气的,晚上张成在吃……” 贾张氏坐在椅子上,听棒梗一五一十地讲这事情的经过,一脸不相信。 “别骗人了,张成能有这么好的伙食。 棒梗,京茹,就算张成真有好吃的,你们就别惦记着。 傻柱是总厨,京茹从乡下过来和他相亲,他今晚回来肯定会带几饭盒好菜回来。 你们没吃饱啊,等下就等傻柱送吃的来吧。” “哦哦哦,有好吃的哦。” 小当和槐花听了高兴地从床上爬起来,傻柱叔叔带的菜可好吃了,这让她们怎么能睡得着。 一夜很快过去了。 贾张氏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脸上布满了愁容。 昨天以为傻柱会带好吃的回来,所以才喝了半碗粥和一个窝窝头,谁曾想等到晚上十二点多都没见傻柱回来。 这不应该啊。 好歹秦淮茹帮傻柱张罗着相亲,傻柱昨晚没买东西来,今早必须让他买一顿早餐。 起身拍了拍睡在炕另一头的秦淮茹,“哎,淮茹,天亮了,你快看看傻柱有没有回来。” 秦淮茹知道贾张氏是什么意思,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出门,来到何雨柱的门前,发现上了锁。 低头看,靠在门边的破瓦片还在。 昨晚她和贾张氏等了好晚,不见傻柱回来,就把一个破瓦片靠在傻柱的门上,只要傻柱一回家开门,瓦片就会掉进屋内。 心里纳闷:“难道傻柱一晚上没回来?” 见秦淮茹满腹心事的回到屋内,贾张氏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问道:“傻柱怎么说?” “他昨晚就没回来。”秦淮茹皱着眉头说。 贾张氏也搞不明白什么原因,安慰道:“兴许傻柱有什么事吧,反正秦京茹说在这里玩三天,傻柱总不可能三天不回家吧。 你上班的时候去傻柱的食堂问问啥情况?” 秦淮茹点了点头:“也对,不过今天车间比较忙,没时间去问。傻柱反正下午下班会回来,不用着急。” 秦京茹其实昨晚也等了很晚,就是想看看傻柱能带来什么好菜来吃,如果有肉菜那她说不定还能和傻柱谈谈。 可是一直到秦淮茹和人贾张氏睡觉了,也不见傻柱回家。 早上在贾张氏说话的时候就醒了,听到傻柱一晚上没回家,心里更是委屈至极。 什么人啊,说好了来相亲的,居然躲着不见她。 以她的姿色难道还非要嫁给傻柱不可,也太小瞧人了吧? 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喊道:“谁说我要在这里玩三天,等下吃了早饭就回去。” 第28章 范富强胆子大 张成昨晚吃饱喝足之后,感觉浑身充满了劲。 做了俯卧撑、卷腹和深蹲,全身锻炼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那时候人们锻炼腹部喜欢练仰卧起坐,不过后来研究仰卧起坐对脊柱有损伤,实际锻炼效果还没卷腹好。 张成也就用卷腹代替仰卧起坐。 早上起来的很早,打了一套八段锦就到外面逛了一圈。 上班前把窗户锁死,并在靠窗户的桌子上放了三个老鼠夹,要是棒梗真要进来偷他的东西,被夹了可不关他的事。 这次上班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除了门卫外,工厂的路上就是空无一人。 来到厨房偷偷查看,发现何雨柱睡在板凳上,许大茂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不过许大茂的裤子被何雨柱给扒了。 何雨柱为了报复许大茂,才趁许大茂昨晚喝醉酒后绑了起来,并把许大茂的内裤给烧了,就是要惩罚许大茂。 所以两人昨晚一晚都没回家。 当时每人一年就两尺布,一个人的内裤就那么两三条,烧了一件就少一件。 许大茂没内裤,回家肯定会被娄晓娥发现。 张成暂时不管这些,知道事情按正常发展就行,安心地朝小仓库去了。 李大爷正在炉子上熬着冬瓜鸭骨架汤,里面还放了一些红薯。 当然鸭骨架只放了一半,剩下的准备明天再用。 见张成来了,高兴地把蒲扇塞到张成手里。 “你来的正好,我在熬汤呢。 帮我扇一下炉子,我一把老骨头扇了几下就累。” 张成拿着小凳子坐了下来,朝着进风口扇风,炉内的火苗呼啦啦地上来了。 钢精锅内有一大半奶白色的汤,正上下翻腾着,飘出一股股香味。 李大爷坐在椅子上休息,“我特意多煮了一些,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等下小王来了,我们一起喝汤。” “李大爷有心了。” 张成不忘递给李大爷一根烟。 早上虽然吃了两个大馒头,但是以前饿的太厉害了,身体处于严重亏空状态,现在闻着汤香就觉得肚子饿了。 上班过了半个多小时后,王跃远才骑着车叼着一根烟慢悠悠地来了,刚停下车就说道:“哇,好香啊。 昨天的鸭架子煮的汤吧,张成,你小子不吃独食,不错不错。” 张成见汤煮的差不多了,鸭骨头应该也被煮烂了,才站起身来开玩笑道:“你上班这么轻松啊,都晚到一个小时啊。 说实话你是不是赶着汤点来的?” 王跃远停好车子拿下车上的黄挎包,立刻否认,“你可说错了,我一直都是这个点来,李大爷最清楚了。 而且我是帮你们买大肉包去了,一人一个大肉包和一个糖耳朵。” 说完跑到仓库的大桌子旁,从黄挎包内拿出纸包好的肉包和糖耳朵。 张成也把一锅汤端上了桌,李大爷则盛了一小茶碗自己腌制的腌菜放在桌中央。 一切就绪,大家欢快的吃了这早饭。 汤熬的久,味道很浓郁,特别是鸭骨头被煮烂了,可以直接咬碎吃掉。 大家都是处于饥饿状态,骨头都会被煮烂吃掉,茶叶、橘子皮、茄子蒂这些都会当成食物吃下肚子。 张成觉得王跃远又买这么丰盛的早饭,以后又有什么事要他帮忙。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王跃远知道张成这话的意思,笑了笑说:“张成,你又想错了。我每天都会买个大肉包过来和李大爷一起吃,李大爷就会煮好粥或者汤。 不过今天是我们三人的第一次在一起吃早餐,所以多买了一个糖耳朵。 以后你的早餐我也包了,别介意,不要有心里负担。” 李大爷也补充一句,“是啊,就当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头子,在一起吃饭人多热闹。” 能白嫖一顿丰盛的早餐当然好了,但是天天大肉包已经超出了大多数人的经济范围。 他不想因为这个让王跃远后期惹上什么麻烦。 记得后来王厂长因各种原因被赶下台了,沦为扫大街的工人。 作为朋友也得给他提个醒。 “首先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粮票这些东西每个人都是定量的,你大吃大喝,该不会做其他什么不正确的事吧。” 王跃远摇摇头,“很多人是一个人养活一大家子,什么都不够用,生活自然困难。 但我家每个人都工作,相当于自己的钱自己花,不够吃的就去鸽子市买票证,自然吃穿不愁。 你别想多了,我们可不像厂里的其他领导胡吃海喝。 还说什么,要是厂里的领导都吃不饱吃不好,怎么让下面的工人吃好吃饱。” 王跃远的工资好歹差不多三十块,他一个人用,自然是够的。 张成听了最后一句话却吓的一大跳,这是什么人敢这么说话,要是被举报分分钟得挂牌子批斗。 “谁说的,胆子真大。” 李大爷不满地说:“除了范富强这个废物,还有谁敢说这话。” 张成眼前一亮,只要王厂长出面,凭这个完全可以扳倒范富强。 “你爸不是厂长吗?怎么不把范富强给拉下来?” 王跃远浇了一盘冷水,淡淡地说:“你你这个想法还是算了吧。 范富强和李怀德这群人暂时是铁板一块,而且在厂里根基很深,不好动手。 只有等他们内部人出现了裂痕才能动手。 我爸在厂里没什么根基,说不定被反咬一口,那就惹了一身骚。” 张成听了没有说话,根基不深会被其他人联合把你拱走。 虽然范富强是个草包,但是李怀德手段高明。 特别是这种小人,正业不认真做,歪门邪道倒是精通得很,正面相碰一般人还真斗不过他们。 连王厂长拿他们都没办法,张成也没话说了。 上午,张成在仓库翻了好久,找了一些材料准备做了一个破壁机。 他也不求能像21世纪那样真能打碎细胞壁,只要能把棒子面这些东西再打碎一些就行。 在鸽子市买的棒子面很多都是农村人自己弄得,他们完全用石碾或者石磨弄碎的,颗粒比较粗导致口感不好。 只要把它打成粉末状,然后做成馒头吃起来口感就好很多。 下午工作了两个小时后,照例和王跃远、李大爷三人下起了象棋。 张成把李大爷虐待体无完肤后,接下来就是王跃远上场和李大爷对战了。 李大爷马上喜笑颜开,“哈哈哈,小王,这回看我怎么虐你。当头炮,该你了。” 正当王跃远一脸苦相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一人。 对着张成三人大喝道:“你们三个居然在仓库下象棋,看我怎么罚你们。” 第29章 聂峰 张成大吃一惊,这时候居然还有人过来? 小仓库本来就没人来访,如果有人送报废的机器等东西,都会上午送。 还有一小时就下班了,这个点来的人估计是范富强安排找他麻烦的人。 抬头一看,只见来人年龄和他差不多,剃了个寸头显得很是精神,穿着很休闲,不过明显比他的衣服要好一个档次。 王跃远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向来人奔去,靠近时轻轻朝来人肩上打了一拳。 “聂峰,你小子总算来了。” 一番介绍后,张成才知道聂峰就是王跃远所说的那位朋友,那辆侉子就是聂峰从鸽子市淘到的。 聂峰心中很是喜爱侉子,听王跃远说张成会修理机器,想提前把把关,就过来了。 聂峰看了看张成修好的减速机,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厉害,以前有一部分工程师和技术员会修理,只不过突然全部调去其他地方了,留下来的几个都是机修厂的技术负责人。 至于其他工厂的工程师和技术员,都是起维护作用,保证厂子的正常运行。 就技术方面他们不如你,你这技术哪怕在机修厂也是顶尖的。” 得到聂峰的认可张成还是很高兴,修侉子的事情估计能定下来,到时候就能捞一笔外快。 不过令聂峰感兴趣的是张成做的破壁机,虽然整体形状没弄好,但通过打磨的页扇刀片和发动机,可以看出张成是名高手。 聂峰对张成很是满意,决定让张成修理他的侉子。 “这几天我想个办法把侉子弄过来,修理的事情就麻烦张成兄弟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张成点点头,“行,我尽量修好。” 聂峰想和张成来个拥抱,被张成立马闪开,这让聂峰很是诧异,他本身就爱好格斗,一眼就看出张成的步伐有点格斗的影子。 张成不想彼此尴尬,解释道:“我可不喜欢和男人拥抱。” “哈哈,行吧。” 聂峰笑了笑,随后接着说道:“修侉子的事情麻烦你们保密,你们要是在厂里受到欺负直接和我说。 我二叔是厂里的副主任,哪怕是那个李怀德也得给我二叔三分薄面。” 姓聂还是副主任,关键还不怕李怀德这个副厂长。 张成立马想到把许大茂从副主任位置上弄下来的那个聂副主任,连许大茂都不得不承认聂副主任的后台硬。 没想到聂峰的来头这么大。 王跃远不高兴了,打趣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张成是我兄弟,谁敢欺负他?还找你帮忙,当我不存在啊。” “行,这是你的地盘。” 聂峰见有人能修侉子,心情很是高兴,提议道:“我们几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如我做东,今晚请你们吃个晚饭怎么样?” 王跃远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好啊,聂峰要请吃饭,那都是大餐,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张成却不乐意了,事情还没做就吃了人家的,到时候有什么意外就不好推辞了。 吃一餐饭要一两个小时,四合院还有好戏等着看呢。 上回许大茂送来的粉条和鸡腿还没吃完,虽然天气冷可以放好几天,但是再放下去就不好吃了,今晚必须解决。 推辞道:“无功不受禄,我毕竟没看到侉子,也不敢确定能不能真的修好。 要真吃了你这餐饭,我到时候又修不好,那我心里可过意不去。 要不等我确定能修好了,你再请我也不迟啊,这样我才吃打安心啊。 而且院子里有些事要办,现在要急着回去。” 王跃远了解张成,拍拍聂峰的肩膀,“张成兄弟说得对,等修好了侉子,你要连请三天大餐。” “行啊,只要能修好侉子,我请你们吃一个礼拜的大餐。” 聂峰点了点头,都是年轻人不喜欢搞假客气那一套,也不勉强张成。 张成指了指外面的自行车,“王跃远,你的自行车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现在赶时间。” “行啊,不过你会骑吗?” 王跃远从口袋掏出钥匙给张成。 这些人家里条件很好,从小就学着骑自行车。 但是很多一般的家庭的孩子,连自行车都没摸过,第一次骑掌握不了平衡根本骑不了。 王跃远了解张成家里的状况,估计他是第一次骑自行车。 “有什么不会的,放心好了。” 张成接过钥匙,背着黄挎包,走到靠在墙角的自行车,打开自行车后轱辘自带的车锁,骑着车扬长而出。 “他居然会骑车?” 王跃远吃惊不小,突然急忙拉着聂峰往外跑去,“聂峰,我的车被张成骑走了,你现在带我回家。” “上来。”聂峰坐在坐板上叫道。 李大爷看着坐在后座板的王跃远,突然反应过来这小子还有一盘棋没下完,急着跑出去大喊:“小王,你回来,你的棋又没下完。” “哈哈,李大爷,拜拜了。” 王跃远得意地挥了挥手,要不是跑得快,又要被李大爷虐了。 …… 王府井百货大楼在1955年正式开业,是当时全国唯一一家百货商场。 里面所有的商品都有,很多人哪怕买不起,也会到这里逛一逛长长见识。 特别是收音机、手表、石英钟等这些贵重的东西都放在玻璃橱窗内展示,外面围着一群人观看。 张成来这里就是想买一条裤衩。 许大茂和娄晓娥是有钱人,不太会做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是从百货大楼买的。 张成知道许大茂的裤衩被何雨柱烧了,他就是要买一件裤衩,然后高价卖给许大茂,从而中间赚高价。 来到柜台,发现裤衩就几种样式。 虽然张成也不知道许大茂穿什么裤衩,不过只要能糊弄许大茂买就行。 营业员见张成不停地在看着裤衩,满脸不耐烦滴说:“到底买不买啊,一个裤衩还挑这么久,再看我们就下班了。” “就那条吧。” 张成指了一条灰色的裤衩。 接过裤衩后,递给两张两寸的布票和六毛钱。 现在买东西的人还不多,营业员的脾气还算好的,要是买东西的人多起来了,那态度才恶劣。 张成来到回家必经过的胡同口,远远望见许大茂不可一世地骑着车过来时,也慢慢推着车往胡同口走去。 “张成,你怎么骑自行车了?” 许大茂发现有人赶着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张成。 “哦呵,大茂哥啊。” 张成满是惊讶地抬头,从黄挎包内拿出一条裤衩,“我今天要赶去百货商场买裤衩,所以借了同事的一辆自行车。” 第30章 把裤衩卖给许大茂 许大茂看到裤衩就觉得屁股漏风,整个下面都凉飕飕的,都怪傻柱把他绑起来了,要不然裤衩怎么可能会丢。 他甚至能肯定裤衩就是傻柱故意弄丢的。 要不是今天工作忙,早就去百货大楼买一个,可这时间点等到了百货大楼,人家也早下班了。 反正张成也买了裤衩,不如从张成手里把裤衩买过来。 许大茂从车上下来,和张成一并推着车朝四合院走去,“张成,你那裤衩能卖给我吗?” 张成摇摇头,“不行,你要裤衩你自己去买呗。” “我没时间啊,等我去了,那边都下班了。”许大茂解释道。 张成心里在偷笑,许大茂终究还是要上套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故意说道:“你可以叫晓娥嫂子去啊。” 许大茂突然把车快速往前赶去,车一横拦着了张成的去路。 “张成,你帮哥这一次吧。 我昨天和领导在一起喝酒,结果身上被别人洒了酒,我一着急,就脱掉裤衩放在火上烤,结果把裤衩给烧了。 我没裤衩,回家你晓娥嫂子估计会认为我在外面胡来,肯定不会放过我。 为了我家的安定,你也得帮帮我啊。” 张成也被迫停下来耐心道:“大茂哥,这这叫不打自招啊,你编的这个谎言你会信吗? 这条裤衩我千辛万苦从百货商店买来,也是有感情地,不能卖给你。” 许大茂傻了,我的谎言难道真有破绽? 现在也不是圆谎的时候,只要买到了裤衩,就不需要谎言了,这反而更加坚信一定要买张成的裤衩。 “要不这样,我出一块钱买你的裤衩。” 张成摇摇头,“大茂哥,真不是钱不钱的事。” “两块。” “我借同事的车都花了三毛钱啊。” “三块。” “我四寸的布票都用了,以后就没布票了。” 许大茂这就犯难了,布票他也没有,哪怕去鸽子市也不一定能弄得到。 伸出一巴掌示意道:“五块,只能是五块了,不能再多了。” 张成知道五块是许大茂的极限了,五块钱已经是巨款了,可以买五只母鸡或者八斤猪肉,再杠下去很可能许大茂就不买了。 “行,看在大茂哥这么真诚的份上,五块就五块吧。” 张成接过五块钱才把裤衩放到许大茂的车上,推着车从许大茂身边走过去。 回到家,张成把自行车推进屋。 发现窗户有撬动的痕迹,老鼠夹上有一丝丝血迹,估计有人夹到手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开一看居然是许大茂。 许大茂一手拿着裤衩,脸上堆着笑容,“张成,你卖给我裤衩,我没地方穿啊,你让我进屋穿好裤衩。” “不行,要被人看到你在我家换衣服,指不定别人会怎么说。”张成眉头一皱,准备把门关上。 张成已经是许大茂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怎么能让张成把门关上,许大茂用脚和肩膀把门卡住。 低声说道:“我用两斤粮食的粮票给你行吗?求你了。” “大茂哥怎么这么见外呢?赶紧进来。” 张成接过粮票往口袋里塞。 既然许大茂要换裤衩,他也没必要待在屋内,走出门外坐了一会儿。 虽然许大茂有新裤衩,但娄晓娥只是不通世事,但不是傻子,相反智商等各方面还挺强的,估计许大茂不是那么蒙混过关。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钱和粮票已经到手了,随便许大茂怎么折腾。 许大茂换好裤衩出来,警告道:“张成,你可是收了我的东西,这件事可别说出去。” “说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谁愿意管你的破事。” 张成不想许大茂呆这里,示意他快点离开。 这时候三大爷推着自行车回家,许大茂热情地和三大爷打着招呼,“三大爷,这么早回家啊。” 三大爷阎埠贵见许大茂和张成在一起,心里更加愤怒。 好你的许大茂,见张成当了技术员就想甩开他,一心巴结张成去了,以后别让你落在我手上。 想到昨天的鸡汤是许大茂吃剩下的,胃里就一阵恶心,想当面问个明白,可这无凭无据的事情,对方一抵赖,他也没办法。 而且送东西是你情我愿的事,送多少完全凭对方心意,吃完了再找对方算账,多少有点小人的行为。 万一许大茂要回送给他的鸡汤,他上哪儿弄鸡汤去。 打落的牙只能往肚子里面吞,这次吃的亏只能下次再还回来。 “哼。” 三大爷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许大茂看了莫名其妙,怎么三大爷还不理他了呢,貌似没得罪他啊,只能尴尬滴说:“这三大爷真是怪啊。” 张成还没说话,就见贾张氏带着棒梗从穿堂走了过来,棒梗右手食指和中指缠着绷带,看样子老鼠夹把棒梗的手夹了。 贾张氏一脸怒气扯着嗓子叫道:“张成,你为什么要夹我家棒梗的手?我家棒梗哪里得罪你了?” 许大茂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现在解决了裤衩的事情,心情自然轻松不少。 见脸上布满泪痕、双眼阴冷充满仇恨的棒梗,心里乐得不行了,没想到棒梗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一把抓过棒梗受伤的右手,无情地嘲笑:“都缠上绷带了,手指该不会断了吧?那以后可就惨了。” 贾张氏本就对许大茂一肚子的意见,生活过得那么好也不知道救济一下她家,见许大茂这么说,立马骂道:“许大茂,你这个没良心的。 棒梗都受伤了,你还在这里看笑话,你是不是人啊?” 三大爷在屋内听到贾张氏骂许大茂,以为许大茂又闯了什么祸,这下可以借机好好整治许大茂了。 高兴地冲出外面喊道:“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会主持公道。” 贾张氏见三大爷居然会出来管闲事,于是不等张成开口,就叽里呱啦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不过大部分都歪曲了事实,把过错推给了张成和许大茂。 阎埠贵不是傻子,脑子一转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本来对棒梗小偷小摸的行为很恼火,只不过棒梗是中院的人,又有傻柱和一大爷护着,他不好说什么。 又见完全不关许大茂什么事,只好学着一大爷的道德压制。 “许大茂,你好歹是大人,怎么能看棒梗的笑话呢,尊老爱幼懂不懂啊,赶紧向棒梗赔个不是。” 许大茂来火了,指着三大爷好久才说道:“三大爷,凭什么啊,我只是关心一下棒梗而已? 要我向棒梗赔不是?做梦吧。” 说完就气冲冲地推着车走了,贾张氏则不依不饶地大骂许大茂。 一大爷见许大茂吃了亏,心里舒畅了不少,不想多惹事,转头走回家。 贾张氏以为三大爷会帮他说话,再让张成赔偿什么的,没想到现在居然不管了,连忙拉住三大爷。 “三大爷,你不管管张成伤棒梗的事情啊?” 第31章 许大茂打了娄晓娥 但凡鸡贼的人都很聪明。 阎埠贵既然能当成前院的三大爷,很多事情自然比其他人看得透彻。 张成是前院的人,贾张氏是中院的人,理论上一个归他管,一个归一大爷管。 现在张成和贾张氏闹了矛盾有纠纷,理应由他和一大爷一起商议,他一个人做主解决与理不符。 涉及中院的事凭什么不告诉一大爷,到时候一大爷必定会找他麻烦。 更何况这明摆着是棒梗不对,他也想帮张成顺便拉近和张成的关系,但是很容易被人说成他有私心。 哪怕他做到公平公正处理这件事,外人也觉得他偏袒张成,更何况贾张氏很会撒泼耍赖。 所以这件事必须开大会解决,要有问题也得大家一起承担。 阎埠贵急忙伸手挡住贾张氏,“老嫂子,这件事啊,还是开大会解决吧。” 张成可不怕贾张氏瞎胡闹,做起贼来还有理了,开大会就开大会,直接进屋闩起了门。 贾张氏还想说什,阎埠贵早就溜进屋了,张成也进屋了,一时很生气,怎么没人待见她啊。 想到开大会有傻柱和一大爷帮她,甚至聋老太太也会一直支持傻柱,心里反而踏实了。 一边拉着棒梗回家一边念叨着:“开大会就开大会,谁怕谁?” …… 许大茂虽然被贾张氏的事弄的一顿臭骂,但是解决了裤衩的事,心情还是很高兴。 回到家,换下了衣服就让娄晓娥去洗。 娄晓娥只是不懂得也不理解这些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所以被其他人说成有钱人家的傻姑娘。 但是娄晓娥本身很聪明,又加上三大爷昨天说的话,难免有些敏感起来。 她还真不放心许大茂夜不归宿。 对许大茂的衣物仔细地翻了翻,企图找到其他女人遗留下来的证据。 当拿起许大茂的裤衩时就发现不正常。 她家虽然有钱,但是许大茂的裤衩就只有三条,还是去年她帮许大茂买的,而这条裤衩明显是新的。 而且裤衩的颜色也不对。 她爱干净,所以买的裤衩都是浅色的,这条灰色的裤衩可从来没买过。 娄晓娥气愤万分,把许大茂的裤衩往盆里一扔。 她知道许大茂心眼多,就采取了旁击侧敲。 “许大茂,你昨晚到底干什么事去了?” “不是和你说了嘛,和李副厂长他们喝酒去了,其他的真没去哪里?” 许大茂躺在床上无所谓地说。 他可不信娄晓娥这个笨女人能发现什么端倪,要娄晓娥真有这么厉害,还能被他轻而易举地追到手? 要不是看她爸手里还有钱还有人脉,哪会这样惯着娄晓娥。 娄晓娥把裤衩拿出来,一五一十地分析道:“你还真当我傻啊,这裤衩明明就是新的,颜色也不对。 快说,你的裤衩哪里去了?” 许大茂傻眼了,什么时候娄晓娥居然这么仔细,居然发现内裤是新的? 他深知女人只要起了疑心,你说什么她都觉得不对,都会怀疑。 本想编个谎言蒙混过关,可想到他精心编制的谎言,被张成一眼识破。 对于起了疑心的娄晓娥更是会一眼识破。 索性耍起了赖皮,完全不说话。 娄晓娥见许大茂眼神躲闪,就知道许大茂绝对没干好事,果真还被三大爷说中了。 许大茂陪领导喝酒夜不归宿一个月至少有两三回,现在被发现了问题。 根据发现一个问题,背后一定隐藏着数十个问题的原则。 以前许大茂绝对背地里干过很多坏事,一直都瞒着她。 想到这,娄晓娥气不打一处来,寻到鸡毛掸子就朝许大茂打去。 许大茂本就不是善茬,那容得了娄晓娥打她,当场就反击打了娄晓娥。 娄晓娥吃了亏就告到三位大爷那里,请求开大会处理许大茂。 …… 何雨柱下班刚进入中院,就听到秦淮茹家里传来了哭声,这可把他吓得不轻心疼的不行,急忙跑进秦淮茹家问怎么回事。 一进门却见秦淮茹一家和一大爷都在,棒梗手上包着绷带,急忙问道:“秦淮茹,你怎么哭了?棒梗怎么受伤了? 谁欺负了他,和我说,我帮你讨回公道。” 秦淮茹见何雨柱来了,本来怨毒的表情立马变得温柔起来,泪眼婆娑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然后再问道:“傻柱,你说有没有这样的啊,还欺负小孩子。你来了正好,我们和一大爷正在商量怎么对付张成。” 傻柱听了有点不对劲,这明显就是棒梗不对,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进别人家偷东西。 棒梗偷他的东西,他无所谓,反正都是自己人,可犯不着去偷别人的东西啊。 他也时常和他们说,要好好管教棒梗,从小一定要学好。 安慰道:“不是我说你们啊,平时棒梗到我家翻东西就算了,你怎么能让棒梗到张成家翻东西呢?还撬人家窗户? 这件事就是棒梗不对,甭找张成麻烦了。 找张成麻烦就是你们不讲理了。” 一大爷把桌子一拍,厉声指责道:“傻柱,你一个中院的人不帮反而去帮前院的人,亲近的人不帮反而去帮外人。 秦淮茹平时帮你收拾房子对你这么好,她现在受欺负了,你还在说风凉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一大爷,我……” 何雨柱被骂懵了,做人起码的良知要有吧。 本想说一大爷就是想挟私报复张成,可是话到嘴边又不好说出来。 秦淮茹用手擦了擦眼泪,显得更加柔弱无助了,娇声细气地也责怪起何雨柱。 “傻柱,这事全怪你。 我昨天带秦京茹给你相亲,你为什么一晚不回家?秦京茹等你一晚上没回来,气的今早一大早就走了。 你昨天做招待餐,为什么不回家带菜回来?你不知道我家穷的揭不开锅,就等你带菜回来吃吗? 棒梗就是因为你没带菜回来饿到了,又看到张成有一饭盒好菜,所以才去准备进他的屋,就因为这样才弄伤了手。 你说是不是你的责任?” 何雨柱听了很无语,每回做招待餐的时候,他总会带两饭盒好菜回来,秦淮茹总会以她三个孩子长身体吃不饱为由,把他这两盒好菜劫下来。 一次没给怎么就成他的责任了? 又见秦京茹走了,心里顿时满满地失落,都怪该死的许大茂搅了他的好事。 事已至此,也就不想秦京茹的事了。 见秦淮茹哭的带雨梨花,更加激起了他的保护欲,连忙解释道:“我昨晚是有事走不开,所以没回来。” 第32章 傻柱被伤了心 秦淮茹才不管傻柱有没有事是死是活,心中只是惦记着傻柱的菜,棒梗受伤了应该让棒梗吃顿好的,直接把傻柱手中的饭盒抢到手。 兴致满满地打开,却发现只是食堂吃的土豆和白菜,根本不是平时做招待餐带来的鸡鸭鱼肉,心里顿时大为恼火。 询问道:“傻柱,你昨晚做招待餐不是有菜吗?你的菜呢?” 一般做招待餐,剩下的菜能装两饭盒半。 半饭盒给马华,剩下的何雨柱全部带回家给秦淮茹。可是 昨天的菜已经被张成装走了一盒,又因抓了许大茂并扒了他的裤子,一高兴把剩下的一盒菜给吃了。 这要是一说,秦淮茹更会对张成不满,更会对付张成。 何雨柱本就觉得秦淮茹对付张成是无理取闹,此刻更不想把事情闹大。 只好委言道:“昨天领导吃完没剩下多少菜,加起来就一盒,还分了半盒给马华带回家。 我下班看到许大茂喝醉了和一女的在外面撕扯,就把许大茂弄到了厨房,我怕许大茂乱来就得守着他。 我那时又累又饿再加上晚上没吃饭,就把剩下的菜给吃了。” 一大爷听了眼前一亮,许大茂居然还干了这事,这得找机会好好整治许大茂。 秦淮茹听了很是生气,好菜是吃不到了,只能打张成的主意了,让张成多赔点钱给她。 “一大爷、傻柱,我家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吃饭都成问题,现在棒梗又受伤了。 这口气我们一定要讨回来,希望你们能为我一家孤儿寡母做主啊。” 傻柱心一沉,秦淮茹的意思很明显,说得好听是请他做主,说的不好听就是请他向张成多要钱。 可是张成没错啊,错的是秦淮茹,没见过做贼的喊冤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违心的事他确实不好做。 很为难地说:“一大爷、秦淮茹,这件事不好办,张成没错,我们不能瞎胡闹。” 秦淮茹听了顿时生气了,指责道:“傻柱,你还是人吗?枉我为你整理床铺洗衣服照顾你这么多年,棒梗一直对你敬爱尤佳。 现在棒梗受到欺负,你居然不帮忙,嗯嗯嗯。” 说完秦淮茹竟然假装哭泣起来。 贾张氏还指望着从张成那里讹点钱过来,现在傻柱居然不帮忙,这让她怒火中烧。 “傻柱,你这个白眼狼,亏我们以前对你这么好,现在还帮外人说话。” 何雨柱没想到他们不讲理,气的只能解释:“我知道你们生活不如意,但是小孩子要从小教育好。 这次就是棒梗不对,你不能带着他胡搅蛮缠。 这可对三个小孩带了坏影响,对孩子的成长可不利。一大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何雨柱知道一大爷头脑清晰,不可能不明白这道理,只能希望一大爷能出面说服秦淮茹一家。 一大爷自然明白这道理,可是他要趁机找张成的麻烦,顺便收买秦淮茹一家的人心。 至于何雨柱所说的,他才不会管呢。 他只要有人给他养老就行,那只能指望秦淮茹和傻柱。 至于棒梗三个孙子辈的人,等他们独立起来,他也快入土了。 孙子辈的人混的再好,他都享不到他们的好处。 既然这样,又何必在乎孙子辈的前程呢? 哪怕他明知道棒梗小偷小摸,他都会不停滴说棒梗的好话,就是要捧杀棒梗,让棒梗深陷错误之中不能自拔,甚至没有分别对错的能力。 只有这种人才好控制起来,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听。 对于他来说,棒梗这些人越闹腾越闯祸,秦淮茹就越会找他帮忙,那就越离不开他。 挥手示意傻柱赶紧离开,“赶紧回出去吧,你既然不帮棒梗,不帮秦淮茹,这件事你别管了。 有我在,难道还不能为秦淮茹讨回公道。” 棒梗本来手指受了伤,家里人和一大爷全部安慰他,没一个人责备他做得不对,反而一个个说张成的不是。 甚至在一起商量怎么对付张成,让张成多赔钱好给他买白面馒头吃。 这让棒梗十分高兴,只要有钱有吃的,要他把张成的房子拆了都行,更别说撬窗户了。 只是没想到何雨柱一来,不仅不帮他的忙对付张成,还处处说他的不是,说他家里人的不是,这让棒梗十分憎恨何雨柱。 何雨柱见一大爷赶他回家,还准备说话,却被愤怒的棒梗把他往后使劲地退了一把,好在何雨柱身强力壮,踉跄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脚跟。 他知道棒梗这一推绝对卯足了劲。 这个大冷天的,被这么一推,还是推下盘,要是被推倒就算不骨折,那也得痛好几天。 正想和棒梗好好说道说道,突然发现一屋子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着不满,甚至是怨恨,傻柱顿时心痛不已。 忠言逆耳啊,你们怎么就不听呢。 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叹气道:“既然一大爷这么说了,这件事我就不管了。” 说完满是失落地走出门去。 吃完晚饭,大院就开起了大会,三位大爷正好把伤棒梗事件和许大茂打老婆事件,放在一起开会处理。 率先说话的是秦淮茹。 秦淮茹可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她的儿子,哪怕是棒梗不对,她也要凭着她处于弱势的身份讨要个说法。 一大爷早已教了她应对的说辞,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哭红了双眼,装作很是委屈地站起来。 “各位街坊邻居,自从我家东旭走了以后,我一个弱女子上要服侍婆婆,下要养育三个小孩。 你们说我容易吗? 我家棒梗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到张成家有东西吃,就伸手想尝一口,没想到张成居然在桌上放了老鼠夹。 你们看,把我家棒梗的手夹成什么样了。 嗯嗯嗯,棒梗还是小孩子,右手夹伤了,他怎么读书写字啊。” 秦淮茹把棒梗的手抬起来,示意给其他的人看。 秦淮茹本身心机很重,又善于演戏,直接把在场的人的情绪感染了,一时间都说张成的不是。 “太惨了,手都夹伤了。” “秦淮茹不容易啊,为了点吃的至于把人伤成这样吗?” “小孩子犯点错正常,下手太重了。” …… 贾张氏素来对棒梗看得重,见这么多人支持秦淮茹和棒梗,也想趁热打铁取得更多的人同情。 坐在一凳子上,双手使劲地捶着大腿,一脸伤心地嚎嚎大哭,“都怪我家东旭走的早啊,剩下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啊。 整天吃不饱饭还要受人欺负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东旭啊,你的儿子被人欺负了,也没人帮帮我们讨回公道啊。” 这么一哭,更是让其他人很同情秦淮茹一家。 第33章 一大爷带头向秦淮茹捐款 二大爷刘海中坐在那里不说话,反正是前院和中院的事,他们闹得越欢越好。 三大爷阎埠贵似笑非笑地也没发话,他就等着张成处于劣势,然后等易忠海踩张成一脚,那么易忠海和张成变成了仇敌。 张成为了抗衡一大爷肯定找盟友,第一个想到的会求三大爷,到时候还不孝敬他一点东西。 一大爷刘海中此刻怒火中烧,他被降为普通车间工人都是张成害的,为了对付张成,特意去技术科问了一下张成的情况。 这小子居然得罪了技术科科长范富贵,被打发到小仓库去了,估计一辈子翻不了身了。 现在见所有人都支持秦淮茹一家,气氛和情绪营造的差不多,才以洪亮的声音说道:“大家安静一下。 棒梗拿东西确实不对,但他是小孩子,又是初犯,我们可以原谅他这一次。 可是张成却利用老鼠夹恶意伤害棒梗,可知张成报复心有多重,这属于严重的道德问题,必须给予严重的处罚。 不仅要付棒梗的医药费和营养费,还要赔偿二十块钱的心理创伤费。 大家觉得怎么样?” 其他人听了心里打鼓,好像一大爷说的挺有道理的。 可是医药费和营养费差不多要十几块,再加上二十块钱的心理创伤费,这总共要三十多块钱啊。 三十多块钱的积蓄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一笔巨款。 当时老鼠夹的威力并不大,就算夹到手指也不会伤及骨头。 就老鼠夹夹伤了两根手指,就要这么多钱? 摆明了是讹诈人啊。 把医药费和营养费给了就行,其他的就算了。 不过慑于一大爷的威势,二大爷和三大爷又没有说话,其他人和张成也没有很深的交情,都不想多管闲事。 何雨柱双手插兜坐在凳子上,隐隐觉得这事一大爷和秦淮茹做得有些太过分了,不过也不好反对一大爷,只好默不作声。 张成见现场一片冷静,不由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到中央。 “一大爷,你说要我赔钱,你有什么依据吗?” 易忠海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打开中气十足的嗓子,大声叫道:“还要什么依据? 棒梗的手难道不是你弄伤的吗? 你难道不要赔棒梗的医药费和营养费吗? 秦淮茹就一个儿子,贾张氏就这么一个孙子,如今棒梗受伤了,她们多伤心啊。 张成,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张成立马说道:“首先一点,我从来没弄伤过棒梗。 棒梗是被我放在桌上的老鼠夹给夹伤了,我是用老鼠夹来夹偷东西的老鼠,不是来夹棒梗的。 而且上班的时候,我怕有人进我的房子被老鼠夹夹伤,特意把门窗都关好了。 我就纳闷了,棒梗是怎么夹到的? 不是我的错,还想向我要赔偿,你真是异想天开。” 话说的这么明显,谁都知道是棒梗偷东西被夹到的。 对于小偷没人会有好感,都觉得棒梗被夹了实属活该,不能怪张成,更不应该让张成赔钱。 一大爷见形势不利,狡辩道:“张成,谁叫你窗户没关紧,让棒梗好奇看了一下。 而且你干嘛在桌上放老鼠夹,你这不是想夹人还是为什么?” 张成彻底怒了,对着易忠海骂道:“一大爷,你别颠倒黑白,现在老鼠猖獗,我是为了响应号召除四害,才放了老鼠夹。 你说我窗户没关紧,那好啊,你们看我窗户上的撬痕是怎么回事? 要真想弄清楚那好办,直接叫警员过来就行了。 一大爷,你敢不敢用你的名声做担保,保证棒梗没犯错。” 四害是老鼠、苍蝇、臭虫、蚊子。 现在快到冬天了,粮食都收割了,老鼠都在四处收集粮食过冬,家家户户都会放几个老鼠夹。 张成在家放老鼠夹很正常,而且窗户上有撬痕,明显是棒梗撬开了窗户想进去偷东西,结果被老鼠夹夹到了手指。 一大爷毕竟要维护自身的形象,否则时间一长就难以服众,一大爷的位子可有一堆人盯着。 强作镇定地说:“张成,你所说的事情早点反映给我就好了,你看看让我都误判了。 不过秦淮茹一家确实困难,尊老爱幼是最基本的道德,你多少赔她医药费和营养费吧。” 棒梗是撬了张成的窗户但被夹了手,如果叫了警员过来,由于棒梗年龄小,又没偷到东西,最多批评几句就完事了。 而且棒梗上面有一堆人护着,暂时还不好动他。 已经把棒梗的手指给夹了,估计以后就不敢乱闯他的屋子。 现在只有借棒梗的事情来敲打一大爷,趁机让一大爷吃个哑巴亏。 至于他们的道歉,那不需要。 要对付他们,那就要一棒子打死,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那只能慢慢做局收拾他们。 张成反驳道:“不是我的错,我干嘛要赔钱,我没找她的问题就算好了。 既然一大爷道德高尚,不如一大爷带头向秦淮茹捐款,一大爷是八级钳工,工资在我们院算是最高的。 十几块钱的医药费对你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大家说是不是啊?” 很多人嘴上说秦淮茹家里可怜,等要他们掏腰包救济别人时,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是啊,秦淮茹是中院的人,理应一大爷出钱。” “就是一大爷家可是工资最高的。” “十多块钱对我们是巨款,对一大爷那是九牛一毛。” …… 其他人说那么多,就是不想掏腰包给秦淮茹,一个个都给一大爷戴高帽。 一大爷这人精的很,他知道只要救济的时间一长,就会让秦淮茹一家养成依赖的习惯,到时候好心就会变成负担。 所以平时不会救济秦淮茹,让秦淮茹赖上傻柱,让傻柱救济秦淮茹。 而他啥都不用出,生活过的好的很。 等秦淮茹家是在过不下去了,才以救星的形象出现,给秦淮茹十多斤粮食续命。 关键时刻帮人一把,自然会让人感恩戴德。一大爷用最小的代价换取了最大的利益。 现在被张成挑拨了要他掏钱,心里不知道多难受。 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得不做,否则维护多年的道德高尚的形象就崩了。 只能装作很高兴地样子从口袋内掏出十多块钱,“我就出十五块钱帮助秦淮茹,你们有谁愿意出钱的,现在可以交出来。” 好一会儿,都没有一个人交钱。 张成起身走上前,一大爷以为张成要捐钱,高兴滴说:“额呵,张成良心发现了?” 张成拿起一大爷手中的五块钱就往口袋里塞,然后坐回了原位。 一大爷拍着桌子叫道:“张成,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抢钱?还有没有王法?” 张成丝毫不惧,振振有词道:“当初是讨论棒梗被夹,我是否赔钱的问题。 现在居然是棒梗撬了我的窗户,那我的窗户被敲坏了,你又给秦淮茹捐了十五块钱,我要五块钱的赔偿总没错吧。 要是觉得我有错,就叫警员过来调查,给个合理的赔偿。” “你?算你狠。” 一大爷落了个没趣,只好转移话题,“棒梗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接下来讨论许大茂丢裤衩的事情。” 第34章 一大爷心太狠 娄晓娥请三位大爷主持公道,也是想让三位大爷说许大茂不应该打她,要许大茂以后保证不动手打她。 可是一大爷易忠海就是避轻就重,直接说道:“这次不是讨论许大茂打老婆对不对,而是讨论许大茂犯了严重的作风问题。” 这下事就大了,打老婆最多只是家里的夫妻纠纷,不会在其他方面引起多大的影响。 但是作风问题就涉及严重的道德问题,很可能被厂里通报批评,甚至会丢了工作,胸前挂牌子游街,那这辈子就毁了。 这明显是把许大茂往绝路上逼。 许大茂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所以坚决不承认,心里数起了易忠海十八代亲戚。 何雨柱作为见证人,立马站起来说了昨晚的情况。 就是许大茂昨晚喝醉了酒,就和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志撕扯在一起,这才把裤衩弄丢了。 许大茂昨晚喝断片了,完全不记得做了什么事,见有何雨柱这个人证,怎么也抵赖不了,只能闷着头不说话。 其他人见事情确凿,都起哄要法办许大茂。 一大爷就是要把许大茂彻底废掉,突然向娄晓娥提议:“你是要在大院就这么算了呢,还是要把许大茂送到工厂保卫处?” 这就是一大爷的高明之处,不说大伙商量一下怎么处罚许大茂。 直接给两个选项给你,让你做选择题。 要么a ,要么b,没有中间选项。 哪个选项都是娄晓娥自己选的,以后出了事赖不到一大爷身上,别人只会怪娄晓娥。 娄晓娥瞬间懵圈了,她是来让许大茂受点惩罚,让许大茂做个检讨什么的。 在大院就这么算了哪能行啊,那她不就被许大茂白打了嘛。 许大茂什么德行她是知道的,这次要是没受处罚,下次就猖狂了,绝对会再次动手打她。 打老婆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要想许大茂不再打她,那就要让许大茂这次受到严厉的处罚,否则一点小处罚只会助长许大茂她他的胆量。 可是送到工厂保卫处,那许大茂一生就毁了。许大茂毕竟是她丈夫,她可不想许大茂落到这种境地。 别说娄晓娥,那是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被吓到了,迟迟不敢做决定。 聋老太太早就恨死许大茂了,其他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就许大茂完全不理会聋老太太。 许大茂的家就在聋老太太的家边上,许大茂天天吃香喝辣的,就从来没主动给聋老太太一口吃的。 只有娄晓娥偷偷地给一点东西送给聋老太太尝。 她一看就知道一大爷是想干什么,这是把娄晓娥今后的幸福做赌注。 怎么选娄晓娥都是输。 要么不了了之,许大茂以后变本加厉地打娄晓娥,估计娄晓娥会以离婚收场。 要么许大茂被毁了一生,娄晓娥作为许大茂的妻子,也会受到波及,那也会以离婚收场。 如果不离婚,娄晓娥的生活将困苦不堪。 此刻聋老太太可不管娄晓娥,对着人群质问道:“怎么都不说话呢?” 一大爷知道聋老太太一半从不参与大会,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句,就是表示要狠狠处罚许大茂。 立刻对着聋老太太复述了一句,两人唱起了双簧,“老太太,是把许大茂送到工厂的保卫处呢?还是在大院不了了之就算了?” 何雨柱慌神了,他只是想给许大茂一些小教训,从没有把许大茂往死里逼的想法。 这不仅害了许大茂,更把无辜的娄晓娥给坑了。 如果聋老太太当着大家的面提议把许大茂送到保卫处,那么其他人肯定会跟着聋老太太的样。 所以挤眉弄眼不停地给聋老太太暗示。 可聋老太太完全不理会何雨柱,特意说道:“送保卫处,办了他。” 聋老太太这么一说,其他人只有符和。 二大爷本来就和许大茂关系不好,直接同意了把许大茂送保卫处。 三大爷还在为鸡汤的事记恨许大茂,坐在位置上不说话。 何雨柱没办法急忙请娄晓娥表态,希望娄晓娥说放过许大茂。 娄晓娥想法单纯,对爱情的向往也单纯,自然不能容忍许大茂在外面有野花。 再加上这么多人一怂恿,也说把许大茂送到保卫处。 何雨柱气的脑壳痛,只能承认是他不满许大茂破坏他的相亲,才设计陷害许大茂。 许大茂一听就火了,原来一切都是何雨柱搞的鬼,想和何雨柱拼命却被拦了下来。 张成想到秦淮茹仗着一大爷撑腰,到现在都没给他道歉。 于是发话了,“傻柱,大茂哥,你们别吵了。 傻柱,你的相亲不是许大茂破坏的。你想啊,秦淮茹带着表妹秦京茹来和你相亲。 她怎么不让你带着秦京茹看电影,相亲时看电影成功了不是更高吗? 秦淮茹怎么偏要拉着秦京茹坐在许大茂前面,关键那位置还是领导坐的,谁都知道好位子留给领导做,秦京茹进厂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吧。 她摆明了就是让许大茂看见秦京茹,以许大茂和傻柱之间的仇恨,肯定会在秦京茹面前说傻柱的坏话。” 经张成这么一说,现场立马安静下来了,一会儿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许大茂和傻柱也不打闹了。 张成还想再说,就被秦淮茹打断了话。 “张成,你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冤枉我。” 张成无所谓道:“棒梗偷我的东西被夹,你们都能反过来污蔑我。难道就不许我随口说说吗? 你们都能颠倒黑白,难道就不准我发挥点想象力?更何况我说的未必是假的。” 秦淮茹听了很愤怒却无可奈何,看着傻柱充满怀疑的眼神,知道傻柱现在不可能帮她。 一瞬间把她弄得里外不是人。 易忠海本来就因不能弄垮许大茂而恼火,此刻张成又出来捣乱,更是怒不可解。 “张成,你别没事找事啊。” 张成耸了耸双肩,“一大爷,我只是说你做事要公正一点,别坏了自己的名声。 秦淮茹一家诬陷我,你不让她们道歉,我只有以自己的方法解决喽。 怎么了,就准你们说别人,不让别人说你啊?”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直接进屋睡觉了,剩下的麻烦由他们自己解决。 易忠海此刻威信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见周围人似乎并没有说张成的不是,知道此刻拿张成没办法,气的脸色发黑。 “会议结束了,大家都散了吧。” 许大茂和何雨柱都是聪明人,被张成这么一说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何雨柱对秦淮茹有感情,此刻只是生气了闷气,并没有表现出来。 许大茂就不一样了,居然悄无声息地就被秦淮茹给算计了,这才惹出了后面一堆的麻烦,不由勃然大怒起来。 “秦淮茹,你居然敢算计我,我跟你没完。” 易忠海哪能让许大茂这么猖狂,吼道:“许大茂,你打老婆的问题我们还没讨论呢?你要再胡来,信不信现在就讨论你的问题。” “一大爷,算你厉害。” 许大茂暂时不敢得罪易忠海,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何雨柱来到中院正准备进屋,秦淮茹追了上来,“傻柱,你别听张成胡说,他这是在报复我诬陷他,我是真心实意为你考虑啊。” “我知道了,天晚了,请回吧。” 何雨柱说完进屋闩了门,把秦淮茹一人留在外面。 第35章 许大茂和娄小娥出现了隔阂 张成经过三天的努力,总算把破壁机做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个盛东西的容器没弄好。 铁的不仅容易生锈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首先排除。 只能是用玻璃容器,而且要结实有一定的厚度。 综合考虑,张成选择了输液用的玻璃瓶。 21世纪打吊针的输液容器是非聚氯乙烯软袋,但在以前打吊针的输液容器是五百毫升的玻璃瓶子。 那时候这种打吊针的玻璃瓶子在人眼中就是个宝,不仅可以装水喝,还能在冬天装热水当成一个暖水袋。 每个家庭都会有几个这样的玻璃瓶子。 张成就拿了一个新的玻璃瓶子,用吸满煤油的棉线在瓶腰部缠了几圈绑好,再用火柴点燃棉线。 拿着玻璃瓶子两端水平房子,不停地缓慢旋转,让火苗均匀地灼烧瓶身,等棉线燃烧了约一两分钟之后,再把瓶子放入冷水之中。 玻璃瓶就会沿着灼烧的棉线处断开,瓶子就成了一个圆柱形的杯子。 一番打磨和调试以后,破壁机总算做好了。 严格说是一个小型的粉碎机,只有两个档位调节刀片的转速,其他调节时间、定时和加热的功能一个没有。 躺在椅子上看书的王跃远和在外晒太阳的李大爷,听到电动马达的滋滋声,急忙跑到掌声身边观看破壁机。 “这个你准备做什么?” 王跃远觉得玻璃杯内的刀片就像风扇一样,不知道这个破壁机到底有什么用? 张成觉得光说可能别人不了解破壁机的功效,但是用一次就会知道到底有什么功效。 “李大爷,有没有黄豆或者棒子面?” “有啊。” 李大爷飞快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小袋黄豆。 李大爷喜欢吃豆腐,就收了一袋黄豆在家里,胡同里有专门做豆腐的人,用一定量的黄豆就能换一块豆腐。 张成拿出一小碗黄豆,直接放进玻璃杯中,一切就绪不一会儿黄豆被打成粉末状。 “我们可以把黄豆粉煮豆浆喝了。” 李大爷听了新粉一场,急忙去生火煮水,王跃远则一脸好奇地看着张成在操作。 趁煮豆浆的空隙,张成帮李大爷把小半袋棒子面全部打成了细粉,这把李大爷和王跃远看呆了,这破壁机功能挺强的大啊。 面粉越细,做出来的馒头就越好吃。李大爷一高兴,非要做玉米馒头吃。 半个小时后,大家吃着松软的馒头,喝着香浓的豆浆,别提多舒服。 王跃远此刻打起了破壁机的主意,对李大爷说:“李大爷,反正早餐我们三个在小仓库吃,不如你以后天天煮豆浆给我们喝吧。” “好啊,以后早上的豆浆我包了。” 李大爷知道王跃远的用意,高声支持。 “不行。” 张成立马反对,他那不会不知道王跃远二人打什么主意,“我这个要拿回家用,你们可别占有啊。” 王跃远一把抢过放在桌上的破壁机,争辩道:“我出钱买包子,李大爷做豆浆,张成,早上就你一人白吃白喝。 你还好意思不把破壁机给我们用?” 张成知道王跃远说的是实情,不过还是解释道:“这个我拿回家,晚上粉碎面粉要蒸馒头吃,要不我再做一个放在仓库用怎么样?” 李大爷对破壁机爱不释手,指着桌上一小袋棒子面说:“这袋棒子面弄好了,你就拿回家用吧,估计够你吃好几天了。” “那你晚上吃什么?”张成问。 王跃远抢先说道:“我明天就带十斤棒子面给李大爷,不过张成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张成立马心生警惕。 “你能不能帮我做个破壁机。” 王跃远把破壁机放在桌上,怕张成不答应,立马补充道:“我出五十块钱怎么样?” 五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一般的家庭每月的工资只能够保持一个月的开销,根本没什么余钱,五十块钱对于很多家庭来说是一笔巨款。 张成现在急缺钱用,满口答应下来,“行啊,不过要等我那个做好了再给你做。” “好,一言为定。” 估计张成四五天能做一个,也就等个十来天的功夫。 王跃远也不着急。 …… 自从许大茂和娄晓娥打架以后,两人的隔阂越来越大。 娄晓娥觉得许大茂心里根本就不爱她,有些后悔嫁给许大茂。 许大茂觉得上次娄晓娥把他告了,当着全院的人把他的脸面丢尽了,认为娄晓娥就不是一位贤妻。 当初娶娄晓娥那是因为娄晓娥的父亲是厂里的大股东,以为能借此谋个一官半职,当个小领导威风威风,那也不用受三位大爷的节制。 却不想娄晓娥的父亲完全看不上他,在厂里没为他说上半句话,连个副科长都没混上。 娶了个大小姐回家供着,却要权没权,要孩子没孩子,这不憋屈吗? 两人已经同床异梦了,经常为小事吵闹。 娄晓娥爱面子不想父母为她担心,受了气也不敢回家,只能去聋老太太家散散心,一来二去和聋老太太关系反而好了起来。 许大茂本来就因聋老太太维护傻柱和一大爷而心生不满,见娄晓娥和聋老太太关系好,心中对娄晓娥越发不满起来。 生气之余,就想到把娄晓娥休了,找一个听他话的女人。 念头一有就想到了秦京茹,年轻漂亮的大美人。 更重要的是秦京茹是农村来的姑娘,听他话还能干,这可比娄晓娥要强多了。 可想到他和秦淮茹的关系已经僵了,这让他有些苦恼。 何雨柱和秦淮茹已经有好几天没说话了,也没有来往,每天从食堂带回来的菜都是自己吃,也没给秦淮茹。 秦淮茹率先扛不住了。 每回傻柱做招待餐带回两盒好菜,秦淮茹总会抢到手,这两盒菜可是油水充足的鸡鸭鱼肉,能让秦淮茹家吃上好几天。 再加上傻柱每天还会带一饭盒菜回家,秦淮茹要么直接抢走一盒,要么分走一大盒菜。 有傻柱的供养,秦淮茹家在吃菜上那是好吃好喝。 现在傻柱和秦淮茹生气了,上次傻柱做招待餐就没带好菜回来,导致秦淮茹家没菜吃。 没菜没油水进肚子,吃再多的窝窝头和馒头都觉得饿,特别是棒梗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几乎比以前增大了一倍。 照这样吃下去,整个家都得吃穷。 秦淮茹知道傻柱一生气,那好久都没得消,她不好主动上去说,就想到一大爷。 等一大爷下班回家,秦淮茹特意跑来诉苦。 “一大爷,你是知道我一直把傻柱当亲弟弟一样照顾,可被张成这个外人随意说几句话,就让傻柱不理我了。 屋子也不让我进去收拾,有时候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我没做错什么,傻柱他凭什么不理我啊? 没我照顾他的生活,我都怀疑他屋内都是乱糟糟地。一大爷,我是真心担心傻柱,你能帮开导开导他吗?” 第36章 易忠海出马 一大爷易忠海哪不会知道秦淮茹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也正想让傻柱去教训张成,就顺口答应了。 “你放心,我和一大妈没孩子,你和傻柱就是我们的孩子。 这天下当爸妈的都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和和睦睦,今晚我就和傻柱说一说,不过以后也需要你使一些手段。” “一大爷,我明白。傻柱我还不了解他,只要你能让他消消气,剩下的事我能搞定。” 秦淮茹见一大爷答应下来了,就觉得剩下的事还不是小意思。 一大爷送走秦淮茹后,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董酒,对一大妈说:“你在这里守着傻柱回家,等他一回家,你就把这瓶酒给他。” 一大妈正在收拾桌子,看到董酒连忙跑过来说,“老头子,这么好的酒你要给傻柱喝?” 一大爷把董酒放在桌上,认真道:“这酒傻柱知道来历,他可不敢收下,肯定会炒几个菜再带着酒上咱们屋里喝酒。 你今晚也少做一顿饭,省的忙来忙去累得慌。” “还是你会算计。”一大妈笑道。 何雨柱一回到家,把一个饭盒放在桌上刚坐下,一大妈就敲门进来。 “傻柱啊,一大爷说上次跟你说了,要送一瓶酒给你喝,这不我给你送来了。” 说完把酒放在傻柱的桌上出去了。 何雨柱立马想起上回和一大爷说张成的事,一大爷确实说过这句话。 看到桌上居然是董酒,心里吓的一大跳。 董酒的知名度可以比肩五粮液和茅台,一般人可喝不起。 这瓶董酒还是一大爷当初刚评上八级钳工的时候,厂里特意奖励给一大爷的,对一大爷的意义非同一般。 一大爷很是珍爱,一直锁在柜子里都不给人看,现在居然送给何雨柱。 何雨柱可接不下这么大的礼,肯定是一大爷有事找他商量。 他当初答应一大爷,炒几个菜上一大爷家里吃饭。 把床底下的花生米拿出一大碟,腊肠还剩下一小段,墙角还放着两个土豆,可以做一盘炸花生米,一盘土豆丝炒腊肠。 饭盒里是豆腐炖白菜,再加点油热一下也是一大盘菜。 再从咸菜缸里面拿出白萝卜做的咸菜疙瘩,切了一小盘也成了一道菜。 用个盛菜的木托盘盛着四盘菜一瓶酒去往一大爷家。 傻柱把菜和酒放在桌子上,笑呵呵道:“一大爷,你还让大妈给我送什么酒啊,这不是折煞我了嘛。 按上次我说的,炸了盘花生米再炒两个小菜来您这里喝酒来了。” 一大妈笑的合不拢嘴,急忙收拾着桌子,并拿出碗筷,“傻柱你也真是的,还炒这么多菜过来。” 何雨柱笑道:“我是厨师,炒菜是我的拿手好戏,给你二老孝敬这几盘菜是应该的。” 一番客气后,一大爷和何雨柱喝着酒谈着往事有说有笑。 何雨柱虽然年轻,但在酒量上却比不过一大爷,十来盅之后,傻柱已经有了一丝醉意,一大爷仅仅脸色微红。 一大爷见气氛酝酿了差不多,试探地问:“你和秦淮茹都是我的后辈,我可把你们两个当做我的亲孩子。 别人说什么那是别人的事,真正为咱们着想的还是我们自己人,不要为别人没根据的话,就和亲人见外。 你要想到,你的房子是谁打扫的 ,你的衣服是谁帮你洗的,这些你也看在眼里,大家都看在眼里。 我只希望你和秦淮茹一家能和以前一样和好如初,那我也心满意足了。” 何雨柱这些天突然离开了秦淮茹,生活上很不习惯,房子乱糟糟地没人打理,衣服也没人洗。 几杯酒下肚再加上一大爷这么一劝,满脑子都是秦淮茹的身影,觉得秦淮茹为他做了这么多事,确实不应该这么对她。 “一大爷放心,我绝对会和淮茹姐和好如初,不会辜负一大爷的期望。” 一大爷欣慰地点了点头,叹息道:“哎,其实秦淮茹在厂里的日子不好过,以前我当班组长的时候,还能照顾秦淮茹。 可惜被张成坑了之后,班组长的位子也被夺了,也不能照顾秦淮茹了。 我就不明白,为何张成三番五次坑害我们? 害我丢了组长的位子,夹伤棒梗的手指,现在又挑拨你和秦淮茹的关系,事事都和张成有关。 真不知道张成以后还会怎么对付我们,我还有几年就退休了无所谓,可是秦淮茹怎么办?” 捕风捉影的事最难分辨真假。 一连串的事情放在一起全部指向张成一人,哪怕张成并不是有心,那也会让人怀疑动机。 何雨柱又想起张成打他和被讹了一盒菜的事,心理越发觉得张成是故意的,必须敲打敲打张成。 何雨柱拍拍胸膛保证道:“一大爷放心,我明天就去找张成问问清楚。” “对,告诉他,我们都是过日子的人,不想惹是生非。 来,碰一个。” 一大爷把有些醉意的傻柱送回屋,见傻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才离开。 回到家又把吃剩下的菜放在一起、另外再拿了三个大白面馒头端进了秦淮茹家。 秦淮茹看着满满的一大盘菜和馒头,两眼放光,一看就知道这菜是傻柱炒的,一大爷绝对和傻柱在一起喝酒了。 当着贾张氏的面,不敢问傻柱的情况,只好热情地说:“一大爷,你看看你怎么还给我们端菜来? 你是我和东旭的师父,理应我送菜给你吃。” 贾张氏内心还在责怪一大爷和傻柱没给棒梗撑腰,认为他们帮助她家就是另有所图。 见一大爷进来,特别是看见秦淮茹高兴的样子,整个老脸就拉了下来。 老谋深算的一大爷自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自然不回去讨贾张氏的欢心,而是把盘子放在桌上。 “我这不是端给你吃的,我是怕孩子们饿着了。 棒梗、小当和槐花,你们快来吃点菜,这三个馒头你们一人一个。” 棒梗、小当和槐花三人好久没吃有油水的菜,见到一盘的菜馋的直流口水。 啥都不管一手拿筷子一手抓这馒头大吃起来。 棒梗年龄大,边吃边说:“谢谢一大爷。” “谢谢一大爷。” 小当也跟着叫道,槐花年纪小只顾着吃。 “时间不早了,我先过去了。” 一大爷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去。 秦淮茹想问傻柱的事,对着贾张氏说了一句,“我去送送一大爷。” 贾张氏看着走出门的秦淮茹,气的两眼差点冒出火来。 秦淮茹追上一大爷小心问道:“一大爷,傻柱他怎么说。” “放心吧,我和他说了很久,估计这两天会解开心结,着这一两天过去就好了。” 一大爷安慰了一句就回家了。 秦淮茹放下心来,一回到家就发现贾张氏板了一张臭脸,心中顿时一肚子委屈,没好气道:“我只是去感谢一大爷,你别多想。” 第37章 秦淮茹算计许大茂 贾张氏气嘟嘟地坐在椅子上,冷着脸看着秦淮茹。 “你们心里想什么,自个儿心里清楚。 东旭在,那没得说,有东旭管着;东旭如今不在了,别以为我这个老婆子管不了了。 什么一大爷,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打了什么主意。” 秦淮茹气的两眼湿润了,哭咽道:“我清楚什么啊,就出去一下能做什么事啊? 一大爷就是看我们生活拮据,过来帮我们一下,我去送他一下都不行吗?” 棒梗一边吃着馒头一边不耐烦地说道:“奶奶,你少说两句吧。一大爷这么照顾我们家,你还说他。 有本事你去弄白面馒头来。” 小当也跟着说:“奶奶,一大爷这么好,你怎么总骂一大爷?” 槐花一边咬着馒头一边奶声奶气地说:“奶奶,是不是一大爷没给你馒头吃,你生气了。 要不我把这个馒头给你吃,你别生一大爷的气。” 贾张氏听了更是来气,可看着棒梗三人吃的晶晶有味,现在也容不了她说什么,反倒觉得她成了外人一样。 一边走向里屋的炕一边说道:“我生什么气,是有人巴不得我早点死,我一死大家都解脱了。” 秦淮茹气的牙痒痒,躺在炕上彻夜难眠。 …… 中午到了吃饭的时间。张成拿起饭盒就去食堂打饭。 王跃远和李大爷的饭早被韩小武打过来了,本来韩小武准备顺便给张成打饭,但被张成拒绝了。 张成知道韩小武帮他打饭,那是看王跃远的面子,实际上他暂时和韩小武没多大交情。 韩小武每帮他打一次饭,那他就多欠王跃远一份人情。 他不想朋友之间欠太多人情债。 还没到食堂,就碰到何雨柱从一旁闪出来,把张成拉到一边。 “傻柱,你想做什么?” 何雨柱脸上不怎么高兴,虽然上次经张成这么一说,心里也很恼火秦淮茹骗了他。 可昨晚经一大爷这么一唠叨,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张成在背后搞的鬼,但没有明显的证据。 心里又牵挂起秦淮茹来。 决定警告张成以后不要对付秦淮茹和人一大爷,所以才来这里堵张成。 “张成,你为什么老针对秦淮茹和一大爷?” 张成一听就知道完了。 一大爷或者秦淮茹两人必定找过傻柱谈话,并诬陷张成故意找一大爷或者秦淮茹两人的茬。 傻柱肯定会更相信关系亲密的一大爷和秦淮茹。 这傻柱真是冥顽不化啊。 张成一句话都没说,一把推开何雨柱径直朝食堂走去。 何雨柱打不赢张成,不敢对张成动粗,只能跟着跑到张成身边,两人并排前行。 “张成,你倒是说句话啊。” 张成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傻柱,你用脑子想想我什么时候主动惹过秦淮茹和一大爷? 都是他们蛮不讲理,非要从我身上占便宜,我被欺负难道还不能反击?这是什么道理?” 何雨柱听了没有说话,前因后果他其实都知道,可是一直以来都受一大爷和秦淮茹的照顾,理应站在他们一边。 现在张成既然说破了,他也不好藏着掖着了。 “好,张成,那你意思是不是,只要一大爷和秦淮茹不找你麻烦,那么你也不会找他们麻烦?” 张成没想到何雨柱的逻辑到挺通顺的。 四合院里的这群人,就算张成不参与进去,他们也会内斗不断。 现在张成没时间和他们这些人瞎胡闹,一切以做正事为第一要务,其他的靠边站。 如果谁要贴着脸上来求打,那也不会手下留情。 “那当然。 我这么忙,哪有时间找他们的麻烦。安安分分地生活不好吗? 倒是一大爷和秦淮茹他们会不会找我麻烦,你能保证?” 何雨柱顿时心绪万千,想到前几天一大爷想致许大茂于死地,他就一阵胆寒,这心思太歹毒了。 既然张成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答应:“好,有什么事我会尽量劝一大爷和秦淮茹,让你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总行了吧。”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食堂门口。 张成可不相信傻柱有这能耐压得住一大爷和秦淮茹,也不想和傻柱纠结下去,点了点头道:“那行吧。” “就这么说定了。” 何雨柱见事情已经解决了,正准备离开时发现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秦淮茹在前面正准备排队打饭。 食堂里的饭菜都是厨师和在厨房帮厨的阿姨盛的,如果是他们的熟人关系好,就会打多一点。 何雨柱平时很少到窗口给人打菜,就是怕碰到熟人别人要多打点,你不好意思不给。 他现在见秦淮茹打饭,既然看到了就帮秦淮茹打饭,他是总厨别人自然会给他多打一点。 就在何雨柱准备走向前去时,发现秦淮茹没有排队而是直接往前走,大步插到许大茂前面。 这哪能忍啊,何雨柱捏紧拳头准备冲上去理论一番。 张成一把拉住何雨柱,挡住了何雨柱向前的动作,轻声道:“傻柱,你和秦淮茹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秦淮茹? 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怕许大茂能占秦淮茹多少便宜? 一边看着吧。” 何雨柱这才松开拳头,任由张成把他拉到一个角落看着。 秦淮茹还在为傻柱不理他发愁,当在食堂看到许大茂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主意。 傻柱和许大茂一直不对付,如果让傻柱知道许大茂占她便宜,以傻柱对她的感情和傻柱心软的性格,必定会去找许大茂算账。 这么一来她就能顺利化解和傻柱的之间的隔阂,以后也就能继续享用傻柱的菜。 秦淮茹直接插到许大茂的前面,顿时引起了人的不满,她以许大茂帮她排队为理由应付过去。 许大茂两手搭在秦淮茹肩上,直接往秦淮茹身上靠,两人前胸贴后背,显得十分暧昧亲昵。 一脸得意地高呼道:“呃,没错,秦淮茹是我姐怎么着?” 许大茂因上次的事和娄晓娥的矛盾日益加深,心里早就憋了受不了,见秦淮茹自动送上门来,哪有不占便宜的道理。 作为邻居,他可知道傻柱已经几天没理会秦淮茹了,占秦淮茹的便宜,秦淮茹也不可能让傻柱帮忙整他。 没有傻柱这个冤大头帮助秦淮茹,秦淮茹现在已经揭不开锅了,当然知道秦淮茹找他什么事了。 于是提出让秦淮茹在库房等他,他帮秦淮茹买中饭。 秦淮茹满口答应了下来,顺便狠狠地宰了许大茂一顿。 连许大茂一个大男人中午也才吃一份土豆和两个馒头。 秦淮茹直接买了五个馒头、一份土豆和一份白菜,哪怕和许大茂饭量一样,那也宰了许大茂三个馒头和一份白菜。 第38章 秦淮茹轻易搞定傻柱 何雨柱虽然在远处看着,不知道秦淮茹和许大茂嘀咕什么。 但看许大茂那猥琐和得意的表情,秦淮茹那满足的神情,以及秦淮茹不付钱就拿了那么多饭菜。 他就知道秦淮茹和许大茂绝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淮茹是他最放不下的女人,许大茂是他最讨厌的仇人,他怎么能容忍他们两人在一起。 士可忍孰不可忍。 何雨柱一脸的怒意,捏紧拳头就准备冲上去把许大茂打一顿。 张成拉住何雨柱的胳膊,低声道:“别乱来,给我走。” 何雨柱执拗不过张成,只好被拉到食堂外没人的地方,才甩开张成的手,“张成,你有话就快说。” 张成说道:“傻柱,你这冲上去是想干嘛?把许大茂暴打一顿?” “不错,我就是要暴打他一顿。”何雨柱红着双眼说道,拳头依旧捏的咯咯作响。 张成摇了摇头,“你这只会害了你和秦淮茹。 许大茂和秦淮茹你情我愿的事,碍你什么事了? 你在公众场所斗殴,无故打在厂的职工,严重的会通报批评开除厂子。 秦淮茹呢? 她和许大茂本来也就说几句俏皮话。 被这么一闹,成了秦淮茹和许大茂勾搭,和你有扯不清的关系。 这件事立马会传遍整个厂子,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笑料,到时候秦淮茹哪有脸面在厂里呆了。 你这是害人害己,反而便宜了许大茂。” 何雨柱这才冷静下来,惊的一身冷汗,刚刚头脑一发热差点做了错事。 本来秦淮茹也只是偷偷地和许大茂调情,没多少人看见,别人最多当个段子乐呵一下,几天就过去了。 要是他冲上去打了许大茂闹大了,那全厂都知道,势必会以为秦淮茹在两个男人之间不清不楚。 在别人看来就是不守妇道,会被人永久唾骂,这对守寡的秦淮茹来说是致命打击。 要不是经张成这么拦着,否则悔之晚矣。 感激地对张成说:“张成,今天的事谢谢你,以前我们之间发生不愉快的事,我在这向你道歉。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到。” “好说,我去打饭去了。” 张成点了点头,朝食堂走去。 他现在还不想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先把何雨柱唤醒,让他看清一大爷和秦淮茹的嘴脸要紧。 然后让何雨柱和娄晓娥一起到港岛去。 如果何雨柱真的冲上去,导致秦淮茹名声受损被开除了厂里,估计何雨柱会内疚,肯定会直接娶了秦淮茹。 到时候秦淮茹名正言顺地吸何雨柱的血,岂不是便宜了秦淮茹。 何雨柱回到厨房,满脑子都是秦淮茹和许大茂亲昵调戏的画面,心里生起闷气来,做菜都没劲了。 秦淮茹急匆匆吃完饭没去库房,而是直接来到厨房找到何雨柱,首先打起了苦难牌。 “能帮我顺几斤棒子面行吗?家里揭不开锅了。” 说白了还是说家里三个孩子没吃的,已经饿着了,你好意思看着? 何雨柱还在生秦淮茹的气,你不是有本事找许大茂要粮食吗,怎么又跑来找他了? 直接找理由推脱。 说顺东西那是贼,接着又把一大爷的武器拿出来,顺东西那是职业道德问题,死活就是不干。 秦淮茹气的直接顶了一句,“你平时顺的还少啊?” 何雨柱更是气坏了,平时顺的东西进了谁的嘴里,还不是全部秦淮茹一家吃了,现在还好意思说这个? 不好伤秦淮茹的心,说他没顺过东西,拿回家的都是领导吃剩下的。 秦淮茹知道傻柱在打感情牌。 傻柱的带的招待餐的菜全部被秦淮茹拿走了,现在不帮了,也别找他帮忙。 秦淮茹故作可怜拉着傻柱的胳膊晃了晃,乞求傻柱帮忙。 何雨柱此刻想到了秦淮茹和许大茂亲昵的画面,心里更加生气了,直接认真地说:“嘿,秦淮茹同志,这是要使美人计是吧。 咱两来点真格的啊。” 秦淮茹立马知道事情的不对劲,以前她只要说一句,傻柱不管什么事直接照办。 虽说现在闹了矛盾,但经过昨晚一大爷的劝告,按傻柱的性格,她刚刚一求软,傻柱必定会乖乖地答应她的请求。 为何还说她使用了美人计,甚至还说来点真格的? 这中间绝对出现了问题。 这时候她就想到打饭的窗口是刘岚,刘岚可是个直肠子大嘴巴,什么话都藏不住。 铁定是刘岚把她和许大茂的事情偷偷告诉了傻柱,这才让傻柱有这么明显的变化。 秦淮茹心中大骂许大茂,以许大茂这种色胆包天的人,看刘岚长得漂亮,每次打饭都要到刘岚的窗口。 秦淮茹久经人事,自然对傻柱的这个老光棍的心理了解的一清二楚。 过来人对菜鸟的心里自然拿捏得死死的。 当即解开上衣的扣子,嘴里大叫道来啊,来啊。 何雨柱哪见过这种阵仗,吓的连连后退,顺带把所有的烦闷和生气都被吓跑了。 秦淮茹趁机再次发动情感攻势,泪眼婆娑地说自己过的不容易,要不是家里揭不开锅,至于被许大茂这些人占了便宜? 说来说去,就是说因为傻柱不帮她,才让许大茂占了她的便宜,直接原因还是傻柱导致的。 傻柱心软再加上对秦淮茹有感情,心里愧疚起来了,连忙上去道歉,并发誓把秦淮茹的事情解决掉。 晚上买棒子面给她送去,还要教训许大茂一顿。 秦淮茹可不想被许大茂看出来是她设计陷害他,居然还假惺惺提出他们还要做邻居,不让傻柱去找许大茂的麻烦。 傻柱铁定为秦淮茹出头,答应把这件事管定了,并不让秦淮茹为难。 何雨柱找到一群泼辣的女工,把许大茂的事情一说,这些女工立马答应跑到库房把许大茂修理一顿。 正好一大爷在一旁吃饭看到这一幕,何雨柱不高兴地走上前,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要不是一大爷瞎教唆秦淮茹一家找张成的麻烦,至于闹到这种地步吗?至于弄出一大堆的麻烦吗? 一大爷知道傻柱是在帮秦淮茹,看来他们两人和好如初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傻柱回头想想发现还是上了秦淮茹的当了,不过也指能这样,事情都过去了,总不可能再生秦淮茹的气吧。 还有个把月就要过年了。 不仅人想吃点好吃的,老鼠也想吃点好吃的。 每到这时候老鼠四处偷东西,只要柜子里面放了吃的东西,老鼠能直接把木头柜子咬了个大洞,把里面的东西吃的乱七八糟。 四合院内也在忙着灭鼠行动,并临时开了个大会。 一大爷坐在桌子后面大声叫道:“大家都知道老鼠是四害之一,我们本来就吃不饱饭,还要被老鼠偷走一部分,这简直是谋财害命。 现在响应街道办号召,每家每户每人上交三根老鼠尾巴,哪个四合院平均每人上交的老鼠尾巴最多,对于四合院评先进也是有影响的。 所以希望各位重视起来,有什么意见和好的想法尽管提出来。” 第39章 灭鼠风波 秦淮茹见没人说话,首先为难道:“一大爷,我家饭都不够吃,哪还有老鼠光顾我家啊。 用毒药和老鼠夹都试过,不顶用啊。” 当即就有人附和:“就是,现在的老鼠都贼精。 我用一点棒子面混了些老鼠药,放在那里半年都没老鼠吃。反而把柜子咬穿了,吃柜子里面的棒子面。 你说气人不气人。” “老鼠夹现在都夹不到老鼠啊。” “谁说不是啊。” …… 灭鼠用的最多的办法就是老鼠夹,可是老鼠聪明,夹了一个老鼠之后,以后就很难夹到老鼠。 有人说老鼠夹夹了老鼠之后,老鼠夹上就有老鼠的气味,老鼠闻了就不会靠近。 就算用馒头屑或者菜做诱饵,经常是诱饵被吃了,老鼠夹丝毫没动静。 另一个就是用药毒老鼠,首先就是要用一点粮食混着毒药毒老鼠,可老鼠味觉和嗅觉灵敏,刚开始还行,后来老鼠就不上当了。 大家一筹莫展,不知道怎么办。 一大爷见傻柱和张成居然会坐在一起低声聊天,顿时心里不乐意起来了。 当初叫傻柱去教训张成一顿,没想到不仅没教训张成,反而为张成说情,要双方不再把矛盾扩大。 这个傻柱把他扔一边反而和张成交成了朋友,有点越来越脱离控制的迹象。 “傻柱,你和张成在讨论什么呢?说出来给大伙听听。” 何雨柱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伸出右手比划着说道:“我和张成讨论灭鼠的事情啊。 张成觉得我们之所以毒不到老鼠,不在于老鼠太聪明,而在于我们太抠门了。” 三大爷平时抠门抠到家了,所以最忌讳抠门两个字了,他不敢拿何雨柱怎么样,只好拿张成开刀。 立马说道:“张成,要谈灭鼠就谈灭鼠,怎么谈到抠门上去了呢?” 一大爷可乐意三大爷和张成两人互斗,反而鼓励道:“张成,你说说你的看法。” 张成来了精神,环视四周问道:“大家毒老鼠是不是碰到这样的问题,我们用混着毒药的棒子面毒老鼠,老鼠死活不吃。 反而要千辛万苦自己啃穿柜子壁找吃的。” “对啊,就是这样。”四周的人都点头示意。 张成点了点手指,“这就错不了,老鼠只相信自己,不费力气得来的东西肯定有陷阱,哪有自己千辛万苦找出来的食物安全。 偷盗为生的老鼠什么好东西没吃过? 再说棒子面你们都不想吃,更何况以偷盗为生口味极刁的老鼠。 ” “有点道理,可我们要怎么做呢?”二大爷点了点头,想让张成说下去。 张成直接坐了下去,示意该何雨柱说了。 接下来的话涉及到吃的方面,还是身为总厨的何雨柱说出来更有说服力。 何雨柱顿了顿,很自信地说道:“我觉得毒老鼠不应该用棒子面,太难吃了,老鼠肯定不吃啊。 要用就用花生米,最好还是用油炸一下,那叫一个香啊。 你混点老鼠药往床底一放,或者包好放在桌上,不信老鼠闻到香不吃。 所以啊,想抓老鼠就得下血本。” 何雨柱还没说完,三大爷就打岔了,伸手示意何雨柱坐下去。 “傻柱,我们一年才分到半斤花生米,过年吃都吃不够,还拿出来毒老鼠?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能从食堂带菜回来吃。” 许大茂也借机踩傻柱一脚,嘲讽道:“傻柱这是拿花生米去养老鼠呢? 把老鼠养的白白胖胖的,来年生了一窝小老鼠,十来条老鼠尾巴就到手了,就不用费尽心思地去割老鼠尾巴。” 傻柱最讨厌许大茂无事生非,反击道:“老鼠吃了花生米好歹还能生出小老鼠来,有些人吃了花生米到现在啥都生不出来。” 这是暗讽许大茂结婚这么久都没生出小孩,惹得其他人偷偷地笑。 没小孩是许大茂的心病,被说到痛处许大茂立马炸了庙了。 指着傻柱骂道:“傻柱,我好歹还结了婚,你呢?老光棍一个,你一辈子都结不了婚。”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抽死你。” 何雨柱被说到痛处,也急红了眼,想上去打许大茂。 其他人则在一旁拉架,现场乱成一团。 一大爷立马拍拍桌子,大吼道:“这个会仅仅是讨论灭老鼠的问题,不是讨论其他问题的地方。” 经这么一吼,大家才消停了,不过都没了兴致开会。 再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只能不欢而散。 何雨柱回到家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别人说他倒无所谓,被许大茂这么一挤兑,心里可不好受,怎么也睡不着。 必须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是对的,这样才能让许大茂哑口无言。 结婚的事情不是一两天能办得好的,但是毒老鼠的事情一天就能搞定。 早上一起来就炒了一小碟花生,吃了一半,把另一半和老鼠药混在一起,并用一张纸包好放在床边的桌上。 这香味不把老鼠引过来才怪。 虽然老鼠药只有一点点,还买了好几年,不知道过没过期。 如果没过期,哪怕不能毒死十几只,估计五六只也是能毒死的。 一切弄好后,才优哉游哉地上班去了。 想着一下班回来,把毒死的几只老鼠给大家一瞧,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看这些人还有什么话说。 特别是那个许大茂,到时候得好好挤兑他。 …… 棒梗只有下午两节课,上午在家带着小当和槐花玩。 以前要是平时没事,棒梗最喜欢去傻柱家里翻东西吃,而且每次总能翻到东西吃。 上次因为家里和傻柱闹了矛盾,这些天都没去傻柱家,估计傻柱家里都存了好多好吃的东西。 现在关系又和睦了,也就可以再去傻柱家里翻东西吃。 “小当、槐花,我带你们去找好吃的。” 棒梗一挥手,带着小当和槐花偷偷进入傻柱的家里。 一进屋就发觉一股香味迎面扑来,让他们三人馋的直流口水。 “好香啊。” 槐花四处望了望,想找出香味从那里冒出来的,可惜年龄小身子矮还没桌子高,啥都看不到。 小当使劲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手兴奋地说:“这是傻柱叔叔弄的炸花生。” “我就说傻柱叔叔家有好吃的吧。” 棒梗不停地嗅了嗅,寻找香味的来源,总算在床边的桌子上找到了有个叠好的纸包,打开一看,里面估计有二十多粒花生米。 第40章 棒梗中毒 棒梗把纸包好花生米,直接揣入口袋。 “走,我们总算有好东西吃了。” 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来到中院的水龙头处分花生米。 仔细数了三遍,一共二十五粒。 “我吃九粒,你们两人各吃八粒,不过傻柱叔叔的花生米很好吃,我们分三次吃。 我吃三粒,你们各吃两粒,好不好?” “好。” 小当和槐花听从棒梗的安排,一个个伸出右手满怀欣喜地等待着花生米。 棒梗给小当和槐花每人两粒花生米后,他则直接一口把三粒花生米直接吃进了肚子里。 小当和槐花是女孩子,吃的倒比较文雅,一人只是吃了一颗花生米。 一边嚼着一边还不忘奚落棒梗,“哥,我还有一粒花生米,你吃的那么快,已经没了花生米。” “吃个东西还磨磨唧唧的。” 棒梗很不屑地说道,突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痛,不由弓着身子靠在水池边,嘴上不断地呻吟,“哎哟,疼死我了。” 突然想到昨晚他妈开玩笑滴说:傻柱真逗,还说炸花生米毒老鼠,我们的花生米都不够吃,哪还有花生米去毒老鼠。 棒梗这才意识到花生米有问题,急忙伸手阻止小当和槐花吃剩下的一粒花生米。 “这花生米有毒,不要吃。” 小当和槐花这时也是腹中剧痛,槐花年龄小,痛的坐在地上直哭。 娄晓娥在家没事,就顺便照顾起聋老太太的起居。 做饭什么的不是很会,但是上午可以帮聋老太太去买菜。 经过中院发现棒梗三人的异样,就知道出了大事,急的大喊道:“快来人啊,棒梗出事了。” 院子里的其他人听到叫声都出来查看情况,整个中院瞬间吵吵闹闹地。 惊得贾张氏从屋内急忙跑出来,见棒梗三个小孩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吓的颤颤悠悠地走到棒梗身边,哭咽道:“棒梗啊,你怎么了?” “奶奶,我们估计是吃了带老鼠药的花生米,快带我们上医院。” 棒梗捂着肚子,头上不停地滴着汗珠,忍着痛催促着。 “上医院?” 贾张氏脑袋一片空白,上医院就意味着要花钱,可是家里哪还有什么钱啊。 全家就靠秦淮茹的工资过活,每个月都花的精光。 秦淮茹虽然每月给她三块钱的养老钱,可那是她的棺材本和家里唯一的积蓄,已经存到银行了,一下子也拿不出来。 就算能拿出来,可是上医院那费用可是很高,如果情况严重,家里估计得彻底掏空了说不定还不够,这个家就垮了。 急的贾张氏抱着棒梗嚎啕大哭。 “我的孙子啊,怎么这么命苦啊。 家里哪有什么钱上医院啊,这不是害苦了我吗? 小当、槐花,不是奶奶狠心,是家里真没钱救你们三人啊。” 槐花小,听不明白话,只知道痛的大哭。 小当已经有六岁了,知道被抛弃了,心里更是难过地流下了眼泪。 其他人虽然同情贾张氏,但是都知道三个小孩中毒了,如果上医院这笔开销不小。 秦淮茹家里的情况大家都清楚,那真是穷的叮当响。 要帮她们可以,那得做好这钱打水漂的准备。 大家日子都过得紧,谁也不想把钱花在别人身上要不回来。 以秦家的状况,能救下传宗接代的棒梗就算运气好了,至于小当和槐花只能算了。 娄晓娥知道事情耽误不得,晚了小孩可就没救了。 在她眼里小孩都是一样的,自然也舍不得让小当和槐花这么死了。 急忙催促道:“你们快送三个孩子上医院啊,钱的事我去想办法,你们别担心。” 贾张氏这才拼了老命抱起棒梗往前走,其他人也上前帮忙背着三个小孩上医院。 好在棒梗三人送来的及时,吃的花生米不多,老鼠药又没有放多少,洗胃催吐,基本就脱离了危险。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棒梗三人还是要留在医院观察半天,回去吃点药休养几天就行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见三个小孩没事了,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如同绝后余生一般,两人在走廊里失声痛哭起来。 傻柱下班回家,发现中院突然有很多人秦淮茹家门口,心中纳闷秦淮茹家什么时候这么招人喜欢。 问正在扫地的一大妈,“一大妈?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来秦淮茹家?” 贾张氏太关心棒梗三个小孩,当听到是傻柱的花生米毒了棒梗三人后,气的想拿菜刀砍死傻柱,被秦淮茹和娄晓娥拦了下来。 聋老太太知道情况后,估计贾张氏还会找傻柱的麻烦,就叫一大妈守在中院给傻柱提个醒。 一大妈上前拦住傻柱靠近秦淮茹的家,小声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傻柱听了使劲地拍了一下大腿,满时后悔道:“这下坏事了。” 正说着话的时候,贾张氏拿着扫帚从屋内冲了出来,对着傻柱就是一扫帚打去。 嘴里不停地骂道:“你个该死的傻柱,我家怎么得罪你了,居然想毒死三个孩子。” 傻柱不想跟贾张氏一般见识,一边跑进屋内一边叫道:“大妈,你误会了,那个花生米是毒老鼠的。 我也没想到被棒梗他们拿去了,这是真不怨我。” “不怨你怨谁?” 贾张氏见傻柱进了屋闩了大门,只能在屋外大骂起来。 秦淮茹知道贾张氏的脾气,不敢出来劝阻,要不然连她都能一起骂。 但又不能任由贾张氏骂下去,急的在屋内毫无办法。 一大妈听一大爷说过,贾张氏只有聋老太太能治得了她,早就去请聋老太太过来了。 聋老太太杵着拐杖来到贾张氏身后,用拐杖戳了戳贾张氏的后背。 贾张氏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居然还有人拿东西捅她,正好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扭头大骂道:“哪个老不死的敢戳我?” 聋老太太瞪着眼睛质问道:“嘿,你敢骂我?” 贾张氏还是传统的老思想,遵守着长幼尊卑秩序,小辈万不可冒犯长辈。 回过头才发现是聋老太太,吓的魂都掉了。 慌忙地解释道:“老太太,我不知道是你啊,我没骂你啊?” “什么?你还骂我?” 聋老太太装作听错的样子,拿起拐杖就对着贾张氏打去。 贾张氏气的心里直叫苦,这个老太太总在关键时候听不清楚。 面对聋老太太她哪敢还手,也不敢站在那里当着大家的面挨打 ,不得已跑回屋子躲了起来。 聋老太太挥着拐杖大叫道:“我还没死呢,有人就无法无天了。 四合院有四合院的规矩,心里有冤有气的,可以请三位大爷开会评评理。 一把年纪和小孩子样的瞎胡闹,这成何体统。” 第41章 傻柱张罗着相亲 何雨柱见贾张氏进了屋,才从家里走出来,上前搀扶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回去歇着吧。 晚上我请三位大爷开个全院大会,大家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 聋老太太估计贾张氏不敢出来,也就安心地回屋休息。 吃过晚饭后,大家都到前院开会。 聋老太太关心傻柱,也跑过来镇场,贾张氏见聋老太太坐在那里,只好乖乖地不再胡闹。 何雨柱站在讲述着事情的经过,末了说了句,“我那包花生米是毒老鼠的,我真没想到棒梗他们三人会拿着吃。 要是我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我肯定会把门锁起来。 起因是我,这是都怨我疏忽,要怎么罚,要什么赔偿我都认。” 一大爷不希望傻柱和秦淮茹家闹翻了,这样对他养老很不利,只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想必棒梗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棒梗三兄妹到傻柱家玩,不小心误食了毒老鼠的花生米。 这都怪傻柱一时疏忽大意才造成这种结果。 棒梗三兄妹已经中毒躺在床上,其他所有的事情我们都不追究,就讨论秦淮茹一家赔偿的问题。 现在傻柱既然愿意赔偿,那么医药费肯定要傻柱出,至于其他的赔偿,大家有什么意见。” 明眼人都知道傻柱和秦淮茹是一大爷的人,现在傻柱和秦淮茹出现了矛盾,其他人哪会插手。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是缄口不言,只顾着喝茶,中院内部的事情让他们自个去处理,巴不得他们内斗起来。 开这个会也是为了堵住大家的口,把棒梗偷东西的事遮掩过去。 秦淮茹自从上件事就知道要是没有傻柱的饭菜,她们一家绝对会饿死。 就这些年她从傻柱那里带来的饭菜,和棒梗从傻柱家翻找的吃的,这些加起来不知道值不少钱。 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虽然心里很难过,好在棒梗三兄妹没事,不打算坑傻柱了。 要是真要了其他的费用,就和傻柱见外了,以后她也不好意思再去向傻柱要饭菜了。 其他费用赔偿再多不也就十多块钱,相比于能天天拿傻柱的饭菜,后者更划得来。 “棒梗他们三个没事就行,怎么说傻柱也是棒梗三人的叔叔,他们几人关系好着呢。 其他赔偿就算了,只是医药费是娄晓娥出的,这个理应还给她。”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的话自然是不满意,还正准备趁机向傻柱敲竹竿,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聋老太太咳了一声。 抬头一望,只见聋老太太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活生生地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许大茂最爱出风头,觉得要不是娄晓娥及时拿出钱来,否则棒梗三人的性命堪忧。 这种好人好事理应大肆宣扬,搂着娄晓娥不可一世地对着傻柱说:“傻柱,听到没有,这医药费是我出的。 你要赔秦淮茹的医药费,就是赔给我,我是你的债主,听到没有快点把钱还给我。” 何雨柱听了一肚子的火,怎么还和许大茂扯上关系了,从口袋拿出几张钱递到许大茂手上。 “不就是五块三嘛,给你。” 许大茂见总算在傻柱头上赢了一回,很是高兴地把钱塞进口袋。 一大爷想趁机化解傻柱和秦淮茹之间的误会,让两人重归于好,再加上知道贾张氏心中有不满。 就有让何雨柱照顾棒梗三人的心思,这样秦淮茹的压力也能减轻一些,贾张氏也会安心。 对着傻柱说道:“秦淮茹生活不容易,今天如此大义不追究其他的事情,只是要了医药费。 不过傻柱啊,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棒梗三兄妹的伙食由你照顾,一直到他们身体好了为止。知道吗?” 何雨柱连连点头,“一大爷,这是必须的啊。” 经过几天的照顾,何雨柱和秦淮茹的关系表面上和好如初了。 何雨柱发觉贾张氏对他越发不满,估计是看他和秦淮茹走得太近缘故,就收敛了许多。 想到快过年了,等何雨水出嫁了,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还总遭许大茂嘲笑他是光棍,也想快点找个对象。 至于找对象,一大爷靠不住,现在秦淮茹也靠不住,只能靠他自己找了。 以前听棒梗和三大爷提及,他们学校新来的冉老师长得不错,于是提着一堆礼物请三大爷帮忙,介绍冉老师认识认识他。 三大爷阎埠贵可不想和傻柱张罗相亲,要是想的话早就张罗了,也不用等傻柱求着上门。 何雨柱是中院的人,是归一大爷管,而且何雨柱一直由一大爷照顾,相亲这件事理应由一大爷张罗。 让何雨柱熬到差不多三十岁还没结婚,明摆着是一大爷不想让何雨柱结婚,怕何雨柱一结婚就忙着自家的事,不会全心全意照顾一大爷。 他突然插一手,绕过一大爷给何雨柱安排相亲,这不是打一大爷的脸吗?断一大爷的后路吗? 到时候一大爷不得和他拼命。 而且阎埠贵自诩是文化人,骨子里很是清高。 冉秋叶和他一样也是教师,也是文化人,再加上冉秋叶的爸妈是华侨富商,妥妥的书香门第。 那何雨柱是什么人,初中都没毕业的厨子,大老粗一个,他可不认同何雨柱能配得上冉秋叶。 要他帮何雨柱给冉秋叶说媒,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本想直接拒绝何雨柱的要求。 不过看着何雨柱一下子带来了这么多的礼,抵抗不了这么大的诱惑,稀里糊涂地就收下了,只能说找时间问问。 …… 张成来到小仓库,发现李大爷在煮着豆浆,王跃远还没到。 “诶,这个王跃远怎么还没来?” 张成心中好奇,坐在桌子边安装着他的破壁机。 经过几天的努力,他的破壁机现在就可以安装使用了,以后在家里也可以弄豆浆喝。 李大爷说:“他有事要晚点过来。” “哦。” 张成花了十多分钟弄好了破壁机,通上电能正常运行,他的破壁机总算大功告成了。 王跃远和聂峰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跃远高兴滴说:“今早聂峰请客,每人两个大肉包和一个焦圈。” 焦圈是四九城有名的小吃,酥脆油香,让人看了都流口水。 张成好奇地问道:“聂峰,这几天都不见你,你跑哪里去了?” “当然是买材料去了。” 聂峰说完喝了一口豆浆,顿时两眼一亮。 南北的豆浆他喝过,豆腐脑他也吃过,但这个豆浆细腻浓郁,和农村石磨磨的豆浆很是不一样。 一喝就知道这个豆浆的工艺和其他的做法不一样。 “李大爷,你这个豆浆是怎么做的?” 第42章 买了辆自行车 李大爷指了指桌上的破壁机,“直接煮的啊,不过用的是张成做的破壁机。” “破壁机?” 聂峰第一次听这个词,满脸的疑惑。 顺着李大爷手指的方向,看到桌上一台没见过的小机器,这么好的东西肯定要要一台。 放下碗和包子准备把破壁机抢到手再说。 张成感到不妙,已经被王跃远坑了一台留在这里,怎么可能再让聂峰坑走一台。 抢先一步把破壁机抢到手,“这是我的,你别打我的主意啊。” 王跃远见张成和聂峰两人相争,高兴地哈哈大笑。 聂峰眼尖,眼珠子四处一瞧,发现炉子旁的柜子上也有一个,跑过去把破壁机抢在手上。 “哈哈,这不是还有一台吗。” 王跃远急了,这么一来小仓库的破壁机岂不是没了吗? “聂峰,你那台是小仓库的,你不能拿走。” “我不管,今天我必须带走一台。” 聂峰可不管那么多,死活就是要一台,怕张成和王跃远说他不讲理,说道:“这台算我花钱买来的行吧,张成,你说多少钱?” 张成现在就缺钱,既然谈到钱,那就不客气了。 想着上次张成给了他五十块,这次涨个十块,给个六十块吧。 正准备说出口,就被王跃远抢先说道:“这可是张成纯手工制作,绝对的孤品,要一百块钱不过分吧。” 张成惊讶地望向王跃远,这小子真敢狮子大开口,直接就要一百块。 王跃远则眨了眨眼,示意张成不要说话。 聂峰想了一会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行,一百就一百。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下次过来给你。” “好。” 有钱就赚,而且聂峰也答应了,张成还能说什么。 吃完了早饭,聂峰和王跃远把张成领到小仓库深处,才发现里面不知什么时候藏着一辆侉子。 只不过这个侉子有些破旧,很多地方军绿色的漆都掉了,很多地方都生了褐红色的铁锈。 看样式和国产的长江750边摩托车很像,依然可以看出是一辆小日岛国的侉子。 张成满肚子的疑问,一般这种侉子都会被收缴,不可能在市面上流通,哪怕是废弃的也不可能。 看这破旧的样子,明显是废弃了很久的侉子。 这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些天聂峰和王跃远一直在找机会把侉子送了进来。 “你这是哪里弄来的?” 聂峰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只管修好就行了。” 王跃远拍了拍张成的肩膀,“你放心,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 从一旁的机器上拿出一本记录本,记录着在上个月小仓库收了一个报废的侉子。 也就是说张成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名正言顺地修侉子。 就算中间被人举报了,也可以说他啥都不知道,看了记录本以为是厂里的侉子,就稀里糊涂地修了起来。 等修好了,再把记录本里面的内容改掉,一切做的毫无痕迹。 “可是会计科有存档,一查就知道作假。” 王跃远笑道:“小仓库谁会过来,谁会过来查?” “万一查到了,岂不是坑了李大爷?” 张成依然不放心,王跃远和聂峰家里关系强大,但是李大爷不同,出了事没人帮他。 李大爷从后面慢悠悠地走来,装作无辜的样子,“坑我?哼,我不识字,这些都是王跃远这小子帮我写的。” “你厉害。” 张成不由佩服王跃远,就算东窗事发也是王跃远一个人扛,一个人扛不住再拉聂峰一起,一般厂里的领导还真不敢得罪。 对侉子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检查,张成发现有一些零件都是新的,估计是刚换过的零件。 “聂峰,你买来后换的这些零件吗?” 聂峰在一旁弯着腰看着张成的操作,希望能学到一两招有用的。 回复说:“没有啊,我买来这些零件都没了,是我买后才加了这些零件。” 张成知道这个侉子来路不正,很可能是卖侉子的人怕被查出来,才把一些零件拆掉,零零散散四处卖掉。 一两个零件不仅好卖,别人也不好查,就算被抓子警员也无处查起。 如果是整个侉子,那罪责就相当大。 估计聂峰和王跃远也想到了这点,这就不是他操心的事,安心把这个侉子修好就行了。 “发动机坏了,有几个零件不好弄,我把零件画出来,看看你们能不能弄得到。 弄到了我绝对能修好,弄不到我也没办法。” 聂峰拍拍胸膛保证道:“这个好说,包在我身上。张成,你要什么报酬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 说实话以张成的技术修侉子不难,只要这几个零件一到手,几天的功夫,这个侉子就能发动起来。 现在张成就缺自行车,一辆二八大杠一百四十多块钱,要聂峰给他一辆不现实。 反正他有钱了,如果聂峰给他一辆自行车票那就行了。 “不如你帮我弄一张自行车票吧,我现在钱也有了,就差自行车票了。” “行,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帮你弄一张。” 聂峰轻描淡写地说,似乎弄一张自行车票很轻松一样。 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今天高兴,晚上我请你们去爆肚冯吃饭,你们别推辞啊。” “一定到。”张成回道。 …… 下午三点来钟。 张成刚虐完李大爷,轮到李大爷虐王跃远了。 聂峰就来到了小仓库,把一张自行车票和一叠钱递到一旁观战的张成面前。 “张成,这是自行车票和一百块钱。” “谢了,我去买自行车去了,你们玩吧。” 张成高兴地接过钱和自行车票,一切就绪了肯定去买自行车啊。 “等我啊。” 王跃远扔下棋子朝外面跑去,骑上自行车对张成喊道:“张成,我带你过去。” 聂峰也骑着车追上去,“你们两个不等我一下。” “回来,小王,你的棋还没下完呢?” 李大爷从小仓库追了出来。 每次轮到王跃远下棋,都找机会溜走,一气之仇都没报。 张成从商店花了145块买了一辆永久牌的二八大杠,和他们晚上约定好吃饭的时间后,就骑着车回家了。 一到前院,就碰到三大爷阎埠贵没课放学回来。 阎埠贵眯了双小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张成的自行车,“张成,这自行车是你买的?” “那当然,怎么样够气派吧?” 张成特意把自行车往前推了推,和阎埠贵的自行车齐头并进。 阎埠贵虽然小气但好面子,他当初当上了一大爷后,为了不失身份花了所有的积蓄特意买了一辆自行车。 那当时是全院第一辆自行车,可把一大爷和二大爷的风头抢过去了。 自行车已经骑了这么多年了,看上去有些破旧,依然是阎埠贵的宝贝,是他的心头肉。 那辆自行车是他身为一大爷和老师的门面,也成为阎埠贵吹嘘的资本。 现在和张成这个崭新的自行车一对比,就更加丑陋老旧了,这让阎埠贵心中堵得慌。 正好许大茂下班回来惊奇地说:“张成,买自行车了?三大爷,你的车是不是该换了,这么旧。” 阎埠贵听了骂道:“许大茂,你怎么说话的,管什么新车旧车,能骑就行,换什么换。 旧车骑得还更舒坦。” 张成把自行车推进屋就锁上门准备出去。 阎埠贵则把车往屋檐下一靠,对着张成笑道:“张成,新买的车这么宝贵着呢,还锁进屋内?还真怕人偷啊? 要真有小偷,我的车早就被人偷走了。 你看我的自行车放在院内这么多年都没事,你啊,就是整天疑神疑鬼。” “我是新车,别人会惦记。你的车旧成啥样了,谁会偷啊。” 张成不管阎埠贵走出大院。 阎埠贵哪能容忍别人说他的宝贝,气的想骂人,可一看张成早就走远了,只得悻悻地回屋。 第43章 爆肚 爆肚冯从1957年开始国私合营到了门框胡同,离四合院有点距离。 张成本想骑着自行车去,可想到他对路不是很熟,吃饭肯定要喝酒,万一喝多了骑车摔倒了得不偿失。 索性花了五分钱坐了个公交车过去,等回来的时候直接走回来,还能锻炼身体。 按老四九城人的说法,有两种小吃是达官贵人和贩夫走卒都会吃的,那就是老北京豆汁儿和爆肚。 张成喝不惯老北京豆汁儿,那只能吃爆肚了,这次可以好好饱吃一顿。 当张成赶到的时候,聂峰和王跃远早就到了那里,桌上摆放着一碟花生米和一碟酱菜,两人喝着五粮液有说有笑。 见张成来了,聂峰立马跑到柜台说道:“老冯,上菜。” 一会儿一人一盘爆肚仁和一茶碗酱料摆在面前,一盘芝麻火烧放在桌中央。 肚爆之所以让人喜爱,就是吃起来又脆又有筋道。 做起来就是旺火热汤,几秒钟就熟了,最重要的是时间要掌握的恰到好处。 太早捞起来会没熟,太晚捞起来就会熟过头显得老硬。 而且一上桌必须及时吃,稍微吃慢了就回生,如果冷了就老不堪嚼了。 爆肚仁一端上来,三人啥都不管,就着酱料闷头就吃,等盘子的爆肚仁吃完了,三人才端起了酒杯齐呼:“干杯。” 此时,盛爆肚的空盘子还是温的。 接下来,来了一大盘葱爆羊肉和白菜豆腐粉丝,三人也直接吃了个精光。 吃完晚饭,三人出了爆肚冯。 “时间不早了,你们路上小心点。”聂峰率先骑车离开了。 张成见王跃远还没走,开玩笑道:“王跃远,你怎么不回去?准备送我回家?那我提前感谢啦。” “上来。” 王跃远在前面缓慢着骑着车。 张成小跑跟上了自行车,保持和自行车一样的速度,然后一跃而上,坐到自行车后座板上,拍拍王跃远的肩膀说:“还是你小子有良心。” 王跃远见张成坐上来了,加快了骑车的速度,“和你说个事啊。” “说。” “你那个破壁机卖了一百块,可是有我的功劳啊。你不表示一下?”王跃远一边骑车一边说。 “你想怎么表示?” “嗯,你多卖了五十块,分我一半不过分吧,就二十五块吧。” 张成想都没想立马回绝,“不行,你没提前说不算。” 钱都用来买自行车了,他哪有钱啊。 二十五块啊,都快是一个月的工资了。 “窝靠,这都不行?” 王跃远没想到张成会拒绝,感到十分惊讶,甚至车龙头都晃悠了几下。 张成无所谓道:“你卖的这么贵,让我以后怎么面对聂峰?要是被聂峰知道你坑了他,看他怎么收拾你。” 王跃远立马停了车,气愤道:“下车,不送你了,太忘恩负义了。” “哈哈哈,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 张成从车上跳了下来问道。 他知道聂峰家有钱有势,对于一百块钱跟本不会放在心上,王跃远只不过想为张成多赚的钱罢了。 王跃远也不是缺钱的人,当然不会为了二十几块钱和弟兄翻脸,肯定是以这个为由头,让张成不好拒绝他的请求。 先找一个对方容易拒绝的请求,让对方心里有愧;然后再说出真正的请求,对方更容易接受,已经拒绝了一次,这次一定会答应。 王跃远才可怜兮兮地说:“你那个破壁机能不能优先帮我做啊,我要拿回家等着急用。” 本来张成这个破壁机做好后,就做王跃远那个破壁机。 可惜半路杀出了个不讲武德的聂峰,直接抢走了一台破壁机,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那么王跃远的破壁机只能再等十多天了。 张成估计王跃远有急事要用,也不多说,直接答应道:“不早说,你既然急用,我加班加点帮你做,估计两三天就能做好。” 现在张成也做熟练了,中间不出问题的话,两天也能做好。 “谢了,坐上来我送你回家。”王跃远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拍拍自行车座位。 张成没理会王跃远,径直往前走,“谢了,这里离家不远,我走过去就行了,你快点回家吧。” “好。”王跃远也不多说,直接骑车快速离开。 现在已经十多点了,除非大街上,否则小胡同里都没人。 张成经过一个胡同时,远远发现三个醉汉拦住了一名骑车的女孩子,女孩见前方有人挡住了路,急忙停下了车。 三名醉汉借着酒意想上前调戏女孩,吓的女孩连连躲避。 张成急忙冲上去,一把抓住一名醉汉的肩头,把他摔倒在地。 这几名醉汉都是二十来岁出头,估计是没工作青年。 当时很多小青年读完书后找不到工作,不得不成为街溜子,没事做就整天和几个小伙伴饮酒作乐,搞一些小活动。 这些人喝醉酒是常事,不过都不会去闹事。 这次估计是看着女孩长的漂亮、虽然快到过年天气冷,穿的衣服较多,但女孩穿着较为时尚,更凸显出身材的曼妙,才让这些人起了歹心。 “哪来的小毛孩,敢打老子。” 被摔在地上的黑衣青年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其他两人的身边大吼道。 张成只想赶跑他们,所以黑衣青年摔的不重,不过也被张成摔怕了,知道张成的厉害,不敢独自上前。 另两名青年一名带着手套,一人穿着军绿色的裤子,见有人扫他们的兴,吓的一大跳,以为碰到了街道办的红袖箍。 见是独自一人的张成,才不屑一顾道:“哪来的小子,居然敢坏老子的好事。” 三人一脸酒气,仗着人多一起朝张成打来。 张成这段时间吃好喝好,休息锻炼都有规律,身体素质已经上了一个档子,哪怕拼力气,何雨柱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这三个街溜子看着气势很足,由于喝醉了酒,走路都有些不稳。 张成不费吹灰之力,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几人打倒在地。 三人的酒被打醒了一点点,不过显得更加愤怒起来。 年轻人最好面子,特别是在女孩子面前,尤其是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一定不能丢了面子。 他们三人一起上都被打倒在地,哪受得了这种屈辱,认为是刚刚喝醉了,脑袋都是昏的,所以才着了这小子的道。 要是真正打起来,对方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赢他们三个。 三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把脖子扭得咯咯作响,拳头也捏的紧紧的。 两脚分开同胯宽,膝关节微微弯曲,拳头升置与面颊平行,略微侧身缓慢地靠近张成,逐渐呈扇形包围了张成。 看来这三人还是练过拳击的。 戴手套的年轻人正面对着张成叫嚣道:“小子,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正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不成。” 第44章 路遇傻柱卖车轱辘 张成现在身体素质提高了,自从和何雨柱打了一架之后,再也没和人打过架,确实有些手痒了。 吃饱喝足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不错,我就当你们是好欺负的怎么了。 一个个软脚虾还以为喝了几两白酒就成武松了,还不是被我打趴在地上。” 黑衣青年本来被张成打倒两次就心中恼火,被这么一说更是怒发冲冠,大喝道:“反正四下没人,兄弟们下狠手。” 当时侦案技术不发达,如果没人证,又不是惯犯,只要不是在住所辖区内打人,一般很难被找到人。 最多躲上一阵子,过个几个月事情就过去了。 女孩知道事情闹大了,见对方来真格的,不由替张成担心起来,提醒道:“你小心点。” 张成面对三人的围攻,决定先发制人。 首先朝正对面的手套男冲去,手套男见张成冲过来,挥出一拳朝张成的脸颊打去。 张成一手护头微蹲着身子,直接把手套男撞飞。 左边绿裤男冲上来,张成一个侧鞭腿朝绿裤男的腰部打去。 绿裤男腿法不灵活,再加上胡同里灯比较昏暗,根本没看清张成会攻击他腰部。 受到重击,啊了一声,直接疼的倒地不起。 对付黑衣男则直接拳头对拳头,把黑衣男疼的哇哇直叫,然后被张成再次摔倒在地。 手套男被摔的屁股疼,才知道他们三人不是张成的对手。 再次被打败在地,估计是被打醒了酒,吓的一个激灵,调戏女孩要是被抓到了就没好果子吃。 三人爬起来灰溜溜的跑了。 女孩见张成打跑了三人,脸上满是欢喜,跑上前叫道:“同志,这次真是谢谢你帮忙。 为表感谢,明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从七十年代末以前,两位不认识的人第一次见面,都比较流行叫同志,这样显得更加亲切。 对于工人或者手艺人,就习惯叫师傅。 等知道名字了,才会以老和小外加姓氏称呼对方。 如果对方德高望重,那么就是姓氏加老称呼对方,比如,张老,刘老。 女孩见张成长得高大帅气,身手又好,有意和张成建立联系。 张成正准备回答时,看见何雨柱拿着一个车轱辘从胡同口走过去。 脑海中立马闪过何雨柱报复三大爷,于是偷了三大爷的车轱辘拿到修车铺去卖,正好碰到在修车铺的冉秋叶。 他得阻止何雨柱卖车轱辘。 “我还有事,你快点回家,以后这么晚骑车别走胡同里。” 张成也不管了女孩,朝她挥手再见后就朝何雨柱追去。 女孩见张成消失在胡同口,脸上满是惊愕。 女孩主动向他要联系方式请他吃饭,他居然不管不顾,这简直是侮辱女孩子,气的女孩直跺脚。 …… 何雨柱一手提着车轱辘,一边低声念叨着:“敢收了我的礼不给我办事,看我怎么整治你,看你明天怎么骑车?” “傻柱?” 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何雨柱吓的魂都掉了,偷车轱辘的事情估计就被曝光了。 转身双手搭在身后,顺便把车轱辘也挡在身后。 见张成从后面追上来,脸上很不自然地问道:“张成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呀,和朋友吃饭正准备回家。” 张成装作漫不经心地说,眼睛瞄了瞄傻柱身后的车轱辘,“傻柱,你家可没自行车啊,怎么拿个车轱辘做什么?” “这个……这个……是我捡的。”何雨柱支支吾吾地说。 张成见何雨柱还想瞒他,只能点破,“诶,这个车轱辘好像是三大爷家的吧?” 何雨柱吓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一个车轱辘都能看得出来是谁家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隐瞒下去了。 就算编个谎言瞒得住张成一时,等明早三大爷丢了车轱辘的事一宣扬,张成绝对会知道偷车轱辘的是他。 只好合盘说出事情的前应后果。 不过为了避免自己的责任,显出他这是正义之举,不忘抹黑三大爷。 “你说啊,三大爷好歹是老师啊,我送了两大包东西,足足有两块多钱的货,他居然收下来不帮我办事。 你说气人不气人? 他是三大爷,我总不可能因他没办好事,再把礼物要回来吧。 所以我得给他一点教训瞧瞧。” 其实托人当媒人为自己说媒,自然要给对方一点小礼物,不管成不成,礼物是不能收回来的,这权当媒人的辛苦费。 要是因为不成功就把送给媒人的礼物要回来,那么下次就没人帮你说媒。 只怪何雨柱心太急,整个四合院和傻柱关系好的只有聋老太太、一大爷和秦淮茹。 就何雨柱相亲这件事,他们三个一个都不是真心帮忙。 剩下的只有三大爷靠谱一些,而且还认识年轻貌美、又有文化的冉老师,自然把宝都押到三大爷身上。 才会突然给这么重的礼物,只是没想到三大爷礼收了,但是事情却不办。 张成连连点头,“这个三大爷看起来当个老师斯斯文文的,以为就小气鸡贼了一点,没想到还不讲信用。” 何雨柱没想到张成能说出这样的话,似乎遇到了知音一般。 “哎呦,就是啊。 对付这种人,你说我该不该卸他的车轱辘?” 张成拍了一下手,表示赞同,“该卸,必须要惩罚他。不过你拿着车轱辘去干吗?” “我拿去卖啊,在附近卖会被人发现,所以我特意跑远一点。一个车轱辘能卖好几块钱,我总得挽回一点损失吧。” 何雨柱也不再把车轱辘放在身后,直接一手拎着,义愤填膺地说着。 “我觉得你不应该把车轱辘卖掉。” 张成望向四周,发现过路的人都走远了,才继续说:“现在对偷车查的紧,修车铺是警员的重点关注对象。 你只要一卖车轱辘,只要三大爷一报案,不出两天就能找到你头上。 你既然要报复三大爷,就不能留一点把柄在手上。 就买轱辘这点钱对你来说算点什么?做大事,不应惜身爱财。” 何雨水的男朋友是警员,傻柱当然知道快到年底,家家户户都到了花钱的时候。 一些没收入来源的街溜子,就喜欢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治安所也抓的比较严。 特别是自行车这种值钱的东西,最容易被人偷。 偷自行车罪责大,不好脱手。 很多人就盯上了偷气门芯和车铃铛,不仅能卖个好价钱,还容易脱手。 修车铺则收这些气门芯和车铃铛,警员也喜欢蹲点抓惯犯。 何雨柱自然也知道,被张成这么一说,才拍着脑袋恍然大悟道:“哎呀,我一生气就蒙了,差点坑了我自己。 那这个车轱辘怎么办?总不可能放在我家里吧?” 第45章 给傻柱讲了两个故事 张成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指着路边上的的小水沟,低声说:“就几块钱的车轱辘,随便一扔谁知道啊? 如果你把这个车轱辘卖了,那就是偷盗,罪责大了。” 何雨柱看着路旁的小水沟,车轱辘扔下去正好会被桥挡住,一般人很难发现它。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车轱辘,好歹能卖几块钱,就这么扔了于心不忍。 虽说他一个月有37.5块钱的收入,就他一个人花也是绰绰有余。 但是单身惯了,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存钱的习惯。 再加上经常接济秦淮茹一家,身上确实没多少存款,这几块钱对他来说还真是不小的数目。 要真有钱,他找关系也能弄到一张自行车票,买辆自行车骑骑,这样相亲的成功率岂不是直线上升?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张成说的有道理。 万一被查出来是他偷的三大爷的车轱辘,那性质就严重了。 心一横,四处一张望发现没人关注这里,才偷偷地跑到水沟边上,把车轱辘往水沟里一滚,哗了一声,车轱辘没入水中。 何雨柱轻轻滴掸了掸手,绷紧的脸总算露出了笑容,“车轱辘一扔浑身轻松多了。” “哈哈哈,回家睡觉去了。”张成转身就往四合院走去。 何雨柱望着在前面走的张成,心里不踏实了。 现在不担心被警员查到是他偷了三大爷的车轱辘,但是唯一的证人张成目击了他的全部过程。 这一个隐患必须消除掉,否则寝食难安。 为今之计,只有用钱收买张成,让他闭嘴。 他没得到好处,最多算目击者,知情不报而已。 他收了钱,就成了参与者,是共犯。 何雨柱加快脚步追上张成,从口袋掏出五块钱塞到张成手里。 “今晚的事你跟谁都别说。” “我不会说啊。” 张成张开手一看,居然是五块钱,“你给我这么多的钱是啥意思?” 何雨柱把张成的手推了回去,认真道:“张成,你别跟我说你保证不会说出去,保证没用。 这钱是你的封口费。 只要你敢说出去,我就把你收了我的钱的事说出来,让别人看清楚你是个收钱不守承诺的人。 你要是不收,就是想出卖我,别怪我不客气。” “你这么说,那我就收下呗。” 既然何雨柱赶着给他送钱,张成只好收下了。 想到何雨柱早上在一大妈那里说漏嘴,然后被一大爷发现了端倪,准确地推算出偷车轱辘的是傻柱。 于是说:“傻柱,要不要我讲一个笨人的故事吧。” “笨人的故事?这倒是新奇,说来听听?”何雨柱感到新奇。 张成于是讲了两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几个皇子争夺皇位,大皇子派刺客刺杀小皇子,没想到被小皇子把刺客抓住了。 小皇子于是审讯刺客:“是谁派你过来刺杀我的。” 刺客宁死不屈,坚决道:“哼,我绝不会告诉你,是谁派我刺杀你。我一生只忠于大皇子,绝对不会背叛他。” 第二个故事是偷盗的故事。 赖二皮半夜偷偷地潜入邻居家,偷了邻居十两银子。 邻居报了案,并根据以往的习惯,说出他的银子很可能是邻居赖二皮偷的。 县官派出衙役把赖二皮抓了起来,不过也知道赖二皮从小就是个混子,进监牢不知道进过多少回了。 为了十两银子的小案严刑逼供,传出去有损他的官威和名声。 但一般的审讯对赖二皮完全无效。 为了让赖二皮从实招来,故意说昨晚有人潜入赖二皮的邻居家,不仅偷了一千两银子并杀了邻居家的孩子,邻居说是赖二皮做的。 赖二皮慌了,他只偷了十两银子,什么时候干过这么大的案子。 要是他不拿出证据来,势必会被县官严刑拷打,又有邻居指正,绝对会屈打成招。 赖二皮只好把昨晚偷十两银子的经过详细讲出,怕县官不信,还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一个个证人,好证明他的清白。 就这样一场盗银案就告破了。 何雨柱听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口中一直说道:“世上哪有这么笨的人啊,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张成也笑道:“是啊,所以我说这是故事里面的笨人啊。” 回到四合院,经过前院垂花门的时候,看见三大爷的车被卸了前车轱辘,正孤寂地躺在墙角处。 可以想到明天三大爷是如何地生气与愤怒。 何雨柱微微曲着身子,蹑手蹑脚地走着,并伸出食指挡住嘴巴,转头对着张成轻声说:“嘘,小点声,别吵醒了别人。” 张成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走到屋前开门,进房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 三大爷阎埠贵拿着铁桶、鱼竿和铁钎准备去凿冰窟窿钓鱼,结果发现自行车的前轱辘被人卸了。 三大爷见心爱的宝贝被人废了,顿感心痛不已,在前院大呼小叫,“不好了,院里进贼了。” 这一吆喝,引来一群人围观,在周围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自行车是他的脸面,车轱辘被偷了不仅以后骑不了,如果要骑,还得花钱买一个车轱辘回来,对于抠门的三大爷来说简直要了他的命。 强烈要求一大爷去报案处理,要狠狠地惩治这个偷车贼,最主要的是把车轱辘找回来。 张成在屋内早就听到动静了,装模作样推着自行车出来,上前询问道:“三大爷,你怎么把车轱辘给卸了?” 自行车对于很多人来是天价的奢侈品,整个四合院也没几个人能买得起。 昨天晚上张成买自行车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院,现在见张成推了新的自行车出来,一下子成了众人的焦点。 人们眼中都是充满了羡慕,但心底更多的是嫉妒。 三大爷此刻是羞愧的无地自容,昨天他四处宣扬张成买了自行车居然锁在家里,今天他的车轱辘就被偷了。 这报应别来的这么快吧。 只能悻悻地回道:“什么卸了?被人偷了。” “啊,偷了?怎么就偷你的车轱辘,不把你整个车偷走啊?”张成继续问道。 三大爷一脸恼怒,“我哪知道啊,我还想问偷车贼呢?” 张成懒得在这耽搁时间,在众人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推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第46章 三大爷想卖车 何雨柱早上用网兜带了个饭盒正准备去上班,正好碰到在中院弯腰扫地的一大妈。 一大妈起身叫住何雨柱,“傻柱,三大爷家,昨晚自行车被人偷了。” “不会吧,顶多偷……” 何雨柱听了一愣,昨晚明明只是卸了前轱辘,没偷三大爷的自行车啊,不相信一大妈的话,不假思索地就说出来。 突然脑海中想起了昨晚张成讲的故事,不能当那个笨人,不能不打自招啊。 连忙用手打了他自己的嘴巴。 一大妈好奇道:“傻柱,你打自己干嘛?” “我……我牙疼。三大爷丢了自行车?我看看去。”何雨柱撇下一大妈快速朝前院走去。 何雨柱来到前院,见三大爷的车果然只丢了车轱辘,心中别提多高兴。 对三大爷讽刺一番后,才心安理得地上班去了。 三大爷去治安所报了案,得知快到年底案子多,像他这种案子不好办。 要是丢了整辆自行车,目标大倒好找。 但是丢了只是一个车轱辘,目标太小了,根本没法找。 现在丢了自行车都难找得回来,更别提他只是丢了一个轮子。 三大爷听的又气又喜。 气的是车轱辘被偷了,基本上是找不回来了;喜的是只是被偷了车轱辘,买个车轱辘安上,自行车还能用。 一回到家,阎解成作为长子进屋问下情况。 三大爷趁机把主意打到了阎解成身上,“今天让你媳妇骑车上班去吧。” “车轱辘都没了,你让我们怎么骑啊?”阎解成听了不乐意了。 三大爷坐在椅子上理所当然到:“你到修车铺买个旧轱辘装上得了。” 阎解成知道一个车轱辘哪怕是旧的,那也要十六七块钱,心里莫名地生气起来,“合计着你丢了车轱辘让我们赔?我可不管。” “那以后家里的自行车你们别用。”三大爷不由耍起了威风。 “不用就不用。”阎解成气呼呼地走了。 三大爷没想到阎解成连这点事都不做,大骂道:“养了个白眼狼。” 阎解成回到家把事情和于莉说了。 于莉坐在炕上生气,别人家的长子可以和父母一起过日子,吃饭这些都是吃父母的。 他们倒好,父母怕他们花了钱,让他们分开住,吃饭还要另外交钱,借东西用也要另外交钱。 分开住就分开住,可是每个月还要交五块钱的赡养费,这叫什么事。 骂道:“你爸妈可真抠啊,这都算计到自己儿子头上来了。 我是看明白了,你爸妈就是吸血鬼,跟他们扯在一起,我们永远起不来。 你看看结婚这么多年,家里有什么?就应该彻彻底底地分家。” 阎解成听了心里有些不乐意,他也想彻底分啊,可事实上不行啊,安慰道:“行了,要真彻底分家,那岂不是被人笑话。” …… 两天过去了,张成总算把一台破壁机做好了。 王跃远拿着刚做好的破壁机,脸上都笑开了花,“张成,谢谢你。” “自家兄弟,何必这么客气。” 张成这几天都在做破壁机,人都做烦了,就从黄挎包里面拿出笔记本和铅笔,准备继续画图。 轧钢厂的机械设备太落后了,只要稍微改进一下就能提高极大的效率,这些天只要有空就用铅笔把改进的图纸画好。 王跃远见张成在画图心生好奇,放下破壁机来到张成身边问道:“你这是在画什么?” 张成把他的设想告诉了王跃远。 王跃远听了不仅没赞同,反而摇摇头,“你这样行不通的。” “怎么行不通?”张成停下了笔,反问道。 王跃远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细细地说着情况,“轧钢厂的产量受限于钢铁厂钢铁的产量。 供货就只有这么多,实际工作量也只有那么多,那么工作岗位也只有这么多。 工作岗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你加快了效率,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其他人做什么事?怎么安排他们? 没事做就没工资,这些人肯定反对你的提议。 想要你的计划得以实行,就得从两个方面考虑。 想实行要么增加钢铁的产量,要么给其他工人安排去处。” 张成也明白王跃远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早就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钢铁厂的事他管不着。 给工人安排去处,他也没权利管,这是厂长该管的事。 可是如果原厂不扩建或者不建设新厂,工人还是没地方安排。 说道建厂,哪有那么容易。 张成不管那么多,先把图纸画好再说,也许路就在前方。 张成下班推着车走进前院,看家三大爷坐在小椅子上对着他的自行车发呆。 “三大爷,怎么了?” 阎埠贵满脸愁容,唉声叹气道:“三天过去了,车轱辘一点消息都没有,哪个蟊贼这么缺心眼,单单偷我的车轱辘。” 三大爷感觉车轱辘找不回来了,这几天看到张成的新车,居然萌生出了买新车的想法。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把旧的卖了换辆新的自行车,省的每次看到张成的新车在眼前晃悠,心里都堵得慌。 下午没课,就把车子推到自行车准备卖掉。 没想到自行车的老板心太黑了,说三大爷的车是旧车,还没了车轱辘。 旧车本来价格就低,修车铺收车本身就按估卖价的四五成算。 这车要是想卖出去,首先得安个车轱辘,这就要花十六七块钱。 所以三大爷的车最多就卖三十块钱。 三大爷哪里肯干,又气嘟嘟地推着车回来了。 想到阎解成和于莉经常打自行车的主意,于是准备以五十块钱的卖给于莉。 于莉哪肯干啊,五十块钱买个车架子,要骑还得花十六七块买个车轱辘,一辆旧破车要花差不多七十块钱,那还不如买个新的。 三大爷现在是左右为难。 花个十六七块买个车轱辘,还是骑个旧的自行车心里不甘心。 想把旧车卖掉,再买个新的自行车骑,可旧车价格太高没人接手,价格太低又于心不忍。 张成了解三大爷的心思,想方设法在别人身上占便宜,一时出了个主意。 “三大爷,你不如在院内开个会,看看院子里面又没有人买。 别总想着让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去买吧。” 三大爷拍着大腿一跃而起,恍然大悟道:“是啊,院子里好歹有二十多户,也许有人会买。” 晚上,三大爷到每家每户通知关于偷车的大会。 第47章 开大会卖车 前院。 人头攒动,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说闲话。 一大爷见人都到齐了,嗓音洪亮地说道:“快到年底了,贼也越来越多了。前几天三大爷的车轱辘就被偷了。 三大爷的旧车都被人偷了,张成的新车却没被人偷,为何啊? 就是因为张成的车放进了家里,三大爷的旧车放在了外面,所以才被偷的。 在这里再次警告大家,贵重物品一定要放好。” 三大爷听了不高兴了,拉长了个老脸坐在那里。 通知开会首先要和三位大爷打招呼,他首先通知了一大爷和二大爷。 一大爷是知道他要通过这次大会把车卖掉,现在居然一口一个三大爷的旧车,这是什么意思。 到时候还怎么把自行车卖出个高价。 关键一大爷这话还挑不出毛病,没法找一大爷算账,莫名其妙就吃了个闷亏,心里膈应的慌。 “我在这说个事啊。 这么几天过去了,车轱辘是找不回来了。 这个车只要花十六块钱买个前车轱辘,就照样能骑。 不过呢,我已经打算买辆新车,估计也就花个一百四十多块钱吧。” 听到三大爷要换新车,人群中立马炸了锅。 在四合院大部分人都没自行车,这三大爷居然又要换车,很多人都说三大爷有钱。 这让三大爷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秦淮茹酸溜溜地说道:“三大爷,那你家就有两辆自行车了,真够阔的啊。” 许大茂可是知道三大爷什么人,有旧的自行车怎么可能买新的。 故意说道:“三大爷,你那旧的自行车谁骑啊?给你骑还是阎解成和于莉啊?” 于莉本来就生三大爷的气,没好气道:“我可没那么大的福分骑车,我爸是要把车卖掉。” “卖掉?” 其他人听了大吃一惊。 阎解成和于莉以前不是天天囔囔着要骑自行车吗?怎么不把车留给自己的儿子儿媳妇。 三大爷脸上有些尴尬,嘴角有些抽了抽,“是这样的,一家嘛,有一辆自行车就行了。 老自行车放在那里也没用,不如卖了算了。 这车我可是保养得很好,忍痛割爱就五十块钱吧,你们谁要谁拿去。” “五十,这么贵?” 秦淮茹惊呼道,她所有的存款都没超过十块,五十块对他来说是个巨款。 二大爷的儿子刘光天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如果有一辆自行车,那相亲成功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但是家里条件不好,二大爷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买新自行车。 想到自行车铺买个二手的自行车,一来价格也不便宜,二来怕来路不正,买了给自己添麻烦。 就把主意打到了三大爷的自行车上。 可是花五十块钱买个没前轱辘的自行车,还是觉得贵了点。 二大爷刘海中见有些人居然有买的意向,有些不满意道:“修车铺的二手车也才这个价,你的还没前车轱辘,卖的也太贵了。 人家买了你这车,还要再花十六七块买个车轱辘回来,那一个车差不多要花到七十块?” 被刘海中这么一说,有想买车的人也犹豫了,都选择再观望观望。 三大爷急得不行了,心中骂道关键时刻,这个刘海中捣什么乱啊,好好地事情被搅黄了。 “大家听我说,别嫌车卖得贵啊。 如果我的车轱辘找回来了,我保证按修车铺的收价格卖给你们,估计也就七块钱。 总共也就不到六十块,哪有二大爷说的七十块啊。” 一下子少了十多块,也算不少的钱啊,很多人又觉得这买卖划得来。 何雨柱可知道车轱辘扔到河里面了,怎么可能找回来。 “三大爷,刚刚你都说车轱辘是找不回来了,现在怎么又说找回来了呢? 难道你的车轱辘一天不找回来,我们就一直等着你的车轱辘? 那你干脆等车轱辘找回来了,安好成完完整整的一辆车再卖吧。” “三大爷,等你的车轱辘找回来了再卖吧。”其他人都开口说道。 三大爷见好好的事情被搅黄了,气的对傻柱骂道:“傻柱,你为什么总和我作对?” 何雨柱很无辜道:“三大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实话实话,哪是和你作对呢?” 张成也趁机帮何雨柱,“三大爷,做事情要实在,都是邻居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等下别人把车买了回去,发现被坑了还不找你麻烦?” “对啊,我就这个意思。” 何雨柱朝张成点点头,很高兴张成居然帮他说话。 这一幕被一大爷察觉到了,他可不想何雨柱和其他人关系太好,表面上没说什么,实则心里盘算着怎么弄张成。 三大爷被说的没法子,只能想着降价卖掉,快点拿钱买一辆新的自行车。 “要不这样吧,你们愿意出多少,价高者得。” 全场瞬间安静了,都不知道三大爷想干嘛,难不成搞成拍卖会。 张成问道:“三大爷,如果有最高价,你一定会卖吗?你该不是是试探我们的出价,到时候又不卖给我们吧。” “这……” 三大爷被问住了,万一别人出的价格太低怎么办,岂不是妥妥的亏了。 一大爷可想看三大爷的笑话,佯装生气道:“三大爷是什么人,老师啊,自然说话算数。” “对啊,当着大伙的面,三大爷不可能赖账。”二大爷也趁机起哄。 三大爷被这么一弄下不了台,只好说:“我说话自然算数,你们谁出价?” “一分。”张成首先说道。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原来三大爷忘了设底价。 何雨柱接着说:“我翻一倍,两分啊。” “看不起谁啊,我出四分。”许大茂这时候也要压何雨柱一筹。 连秦淮茹也加入了竞价,高喊道:“五分。” 反正价格低,大家都加入了竞价,一分一毛地加着,半个小时过去了,竞价也才三十块钱。 三大爷吧拉个脸,听着这些人竞价差点气的吐血。 最后到了张成出到四十块就没人加了。 张成急了,大叫道:“不行啊,你们快点加钱啊,别坑我啊。我有一辆自行车,这个自行车用不着啊。” 一大爷巴不得看到张成吃亏,严肃地说道:“张成,事先说好的,价高者得,三大爷的自行车理应买给你。” “好吧,车就给你。” 三大爷好面子,当着大伙的面不敢抵赖,很不情愿地说到。 张成很不情愿地说:“我有一辆车,现在又买了一辆车,这叫什么事啊。三大爷,明天发工资把钱给你啊。” 第48章 张成卖车 张成不等三大爷说话,就把三大爷的自行车往家中抬。 何雨柱心里乱了,张成已经有一辆自行车了,为何还要买一辆旧的车? 很明显就是想把他前几天扔的车轱辘捡回来,这样就相当于花四十块钱就买了一辆还不错的二手车。 有了车轱辘,这车随便卖都能卖到六十块,白赚二十块啊。 如果真是这样,很容易把他暴露出来,这个张成真是利欲熏心。 必须和他说明白,否则麻烦大了。 “车太重了,我帮你抬吧。” 何雨柱跑到张成后面,帮忙把车抬进屋内。 见外面没人跟进来,才低声说道:“张成,你干什么?你该不会要把那个丢掉的车轱辘捡回来吧?” 张成放好车子,才转身回道:“怎么可能呢?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会遵守。我只是去买个车轱辘,再翻新一遍,卖个七八十块不成问题。” “好,就冲你这句话,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何雨柱这才放下心来,说完就急着出去了。 …… 翌日。 张成领了工资就来到小仓库。 因为张成说过侉子可以修理了,聂峰买了一堆翻新的材料,天天泡在小仓库翻新侉子。 侉子整个外壳的锈迹都被打磨的干干净净,露出了锃亮而光滑的铁皮。 各种干磨砂纸散落在侉子周围,五六小桶金属漆在旁边放着,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张成在地上翻了翻,捡了几张还能用的干磨砂纸,“借一点金属漆用一下,我翻新个自行车。” 聂峰停止打磨车壳,转头问道:“你不是刚买了一辆新车吗?” “快过年了,我买了一辆旧自行车,准备翻新一下高价卖出去,赚点过年的钱用用。” 张成找了一桶金属漆,发现里面只有一点点漆,估计够用,才提到手上。 “哦,反正有多,你拿去吧。 你如果缺钱,可以和我说下,你那个破壁机估计能大卖。” 聂峰没想到张成居然会为钱发愁,低头继续打磨车壳。 …… 吃完中饭,张成不打算上班了,就到修车铺花了十六块五买了一个永久牌的车轱辘。 回到家安上车轱辘,自行车算完整了。 这自行车是三大爷的宝贝,平时保养得很好,现在就算卖,也能卖到六十块钱,赚个三四块钱。 三四块钱张成还没放在眼里,买卖一次怎么也得赚个十几二十几块。 拿出砂纸把车上的漆全部抹掉,然后再涂上金属漆,整个车子乍一看就和新的一模一样。 晚饭过后,张成拿出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在灯下阅读。 他在看化工类的书籍,想弄洗发水出来。 现在还没有洗发水,很多人洗头发会熬制皂角和茶籽,每洗一次头很麻烦。 也有简单的,直接用淘米水洗。 当然有更快捷更有效的方式使用洗衣服的肥皂洗,不过很伤头皮和头发。 真正的洗发水要到70年代末诞生,而且是用桶装的零散出售。 只要把洗发水弄出来了,就能申请做一个洗发水厂。 看了不到半个小时的书,就听见一阵敲门声,门外传出声音。 “张成,我是二大爷,有事找你?” 张成放下书,拧眉深思了一会儿,就知道二大爷刘海中肯定是为自行车的事而来。 起身开门道:“二大爷,光天哥,你们有事吗?” 二大爷刘海中最喜欢打自家小孩,动不动就对他们打骂。 当初刘海中评选八级锻工的时候,恰好他的大儿子和一女孩子谈恋爱,为女孩子和别人打架被抓了起来。 结果因这件事刘海中的八级锻工没评下来,气的刘海中回家就把大儿子毒打一顿。 而后由于刘海中年龄逐渐增大,更没机会评上了。 导致刘海中以为是对儿子们管教的不严导致的,对打骂孩子更是变本加厉了。 大儿子受不了,和刘海中吵了一架之后就离家出走了,据说是去找当初和他谈恋爱的女孩去了。 大儿子的离去并没有让刘海中有所觉醒,反而脾气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对剩下的两个儿子大骂大叫。 导致有刘海中在场,刘光天和刘光福不敢说话,表现的唯唯诺诺。 刘海中双手搭在背后,一副领导模样地走进屋子,刘光天则微勾着背部,朝张成点点头。 刘海中瞬间发现两辆自行车,用手指着好奇道:“张成,你怎么有两部新自行车啊? 你从三大爷那里买的旧自行车呢?” 张成拍了拍其中一辆车的坐垫,“这就是三大爷的车,不过下午被我翻新了,怎么样是不是和新的一模一样。” 刘海中两眼放光,不得不佩服张成居然翻新的和新的一模一样,但不敢表示出来,怕张成就此加价。 “马马虎虎吧,那你翻新了准备卖多少钱?” 张成还没说话,阎解成和于莉也找上门来了,说明来意也是来买车的。 刘海中不乐意道:“我先来的,只有等我决定不买了,你们才能买,否则就是坏了规矩。” 于莉很想买一辆自行车,现在有机会了自然不想让,反驳道:“二大爷,你不是还没交钱吗?连价格都不知道是多少。” “我这不是再问吗?问完了我就买啊。”二大爷有些嚣张地说。 张成伸出手做出手枪的动作,“八十。” “这么贵?” 他们四人异口同声地说。 特别是阎解成和于莉,八十块钱他们来说是个巨款。 于莉从她爸妈那里借了十多块钱,才凑够了六十块钱,没想到还差二十块,脸上不禁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张成就知道他们会觉得多,耐性解释说:“车架子买来我可花了四十块,买车车轱辘花了差不多二十块。 这么一加起来就有六十块的价格。 你们再看我辛辛苦苦翻新了,你不说谁知道是旧自行车啊。 这骑出去多有面子啊。 你们要知道买一辆新的也要一百四十五块,可节省了六十五块,还不要自行车票。 车不就是骑和显摆的吗?都满足啊,这买卖你们划得来。” 刘海中听了点了点头,他也就是买辆车让刘光天更容易相亲一些,钱能省一块就是一块。 要是买其他的旧行车,确实没这个显摆的效果。 “行,八十就八十。” 刘海中从口袋掏出一塌钱,数了八十块给张成,骄傲滴推着车走出去了。 刘光天更是一脸欣喜地跟着刘海中后面。 于莉邹着眉头看着车被二大爷推走,气的牙痒痒,要不是三大爷事事计较,什么都要算钱,他们至于拿不出八十块钱吗? 啥都不说一扭头就走了,这把阎解成尴尬地朝张成摆手退出了房子。 张成赶紧关好门,乐的手足舞蹈,这一次买卖就赚了二十多块钱,要是被三大爷知道要被气得吐血。 第49章 棒梗被抓 早上,刘光天笑容满面地推着自行车去上班,经过中院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一大爷易忠海。 易忠海可是知道在刘家是刘海中大权在握,在家里俨然就是个土皇帝,对儿子随意打骂。 按道理不可能给刘光天买新自行车,这事情透露着古怪。 上前叫住了刘光天,“你小子怎么买了辆新自行车?你爸会同意?” 刘光天没想到连一向精明的易忠海都没看出来这是翻新的,心里更是乐呵的不行了。 兴奋地说道:“一大爷,这是我爸特意给我买的新自行车。” 于莉正好端了一盆衣服到洗衣池,还在为昨天的车被二大爷截胡了而不高兴,气呼呼地说:“一大爷,别听这小子胡说,这车就是张成买了我爸的那辆。 张成翻新后,昨晚被二大爷花了八十块买了。” “于莉,你拆我的台做什么?” 刘光天好不容易想显摆一下就被拆穿了,没趣地推着车走了。 一大爷听了心里不好受了,八十块啊,也就是说张成一转手就赚了二十多块。 到最后怎么便宜了张成这小子。 想到张成近来和许大茂走得近,又和傻柱交往密切,这不是个好兆头。 许大茂是个刺头,天天和三位大爷不对付,张成和许大茂走得近不就想推翻三位大爷吗? 傻柱是他的嫡系,以后还指望傻柱来养老,最近傻柱有一些反常,很可能是受到张成的影响。 这是要对他釜底抽薪啊。 照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威胁他一大爷的位置。 必须想个方法整治张成。 …… 棒梗上午只有两节课,放了学就四处晃悠。 他对于搞钱的小手段早就耳熟于心,背了一个小书包偷偷地卸了别人自行车的铃铛和气门芯卖。 偷气门芯很容易被人发觉,当一拔掉气门芯时,气胎里面的气体瞬间被释放出来,会发出噗嘶~的声音。 大家对偷气门芯的贼都很痛恨,听到声音都会跑出来喊叫,除非小贼手脚快,否则很容易被抓。 很多人只偷一个车轱辘的气门芯就跑,至于另一个车轱辘上的气门芯就不管了,这样被抓的概率几乎很小。 棒梗不一样,会拿一个铁片磨成的刀刺破车胎,等车没气了再去拔掉别人的气门芯,车胎没气就不会发出噗嘶~的声音。 然后再迅速偷另一车轱辘上的气门芯,一下就能偷走两个气门芯。 这次走到路上听到有人说掉了几毛钱到桥下,由于有水就没下去捡。 棒梗可不在意有没有水,平常也听人说经常有人掉东西到桥下,万一能捡到什么东西就发财了。 来到小水沟边仔细观察,还真发现水底似乎有个车轱辘。 一个车轱辘可以卖好几块钱,这可抵得上他拔很多气门芯和车铃铛。 拿了一个木棍,脱下鞋袜打着赤脚就下水了,果然捞上来了一个车轱辘。 欣喜之余,拿着车轱辘就往修车铺跑去。 “师傅,这个车轱辘你收多少钱?” 棒梗见四下没可疑的人,才把车轱辘推到修车铺老板面前。 修车铺老板认识棒梗,这小子经常到他这里卖气门芯和车铃铛,算是老熟人了。 仔细瞧了瞧车轱辘,除了被水浸泡了,基本没什么大碍。 “三块钱。” 棒梗急了,“师傅,你可别欺负我是小孩,这行情我可懂,一个车轱辘一般都能卖六七块钱,你收三块算什么意思?” 修车铺老板低声神秘兮兮地说:“你这个一看就是偷来的,我收是有风险的,价格当然要减半啊。 再说你这车轱辘都被浸泡了好久,谁知道坏没坏,我还得重新检查一遍,三块已经算可以了。” “好吧。” 棒梗知道价格由对方定,没办法提高,再说一个车轱辘放在手里太扎眼了,还是尽快处理掉是上策。 把车轱辘交到修车铺老板手上,再把包放在胸前打开,“师傅,这里面的东西怎么收? 一共三个车铃铛和十个气门芯。” 修车铺老板看了一眼还没说话,就从旁边窜出几人,把棒梗和修车铺老板牢牢抓了起来。 一人看了一旁湿漉漉的车轱辘,把棒梗的书包打开一看,发现有几个车铃铛和气门芯。 “蹲了一上午,总算人赃俱获了,带走。” 修车铺老板惊慌地大叫:“抓错人了,我只是收东西,这些赃物是他的。” “这是我捡的,放开我,我没偷东西。” 棒梗嘴里不停地喊叫,不停地挣扎,可一个小孩哪能挣脱得了。 …… “什么?棒梗被抓了?” 贾张氏虽说年纪大,但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听到一大爷说棒梗被治安所的警员抓了起来,就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直接吓晕了过去。 秦淮茹也慌里慌张从厂里赶了回来,见中院有一群在她家门口,一脸焦急地问道:“一大爷,到底怎么回事啊? 棒梗这么乖的孩子怎么会被抓啊?这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一大爷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棒梗拿着三大爷的车轱辘和偷来的铃铛及气门芯去卖,结果被蹲守的警员逮了个正着。” 秦淮茹听了踉跄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倒在地上。 偷东西被逮了个正着,那这偷盗的罪名是跑不了了,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两眼就流出泪来。 对一大爷哀求道:“一大爷,我们全家就指望着棒梗啊,求你帮帮棒梗吧?要不然我全家真没法活了。” “车轱辘倒好说,据说是三大爷的,而且也没确凿证据是棒梗偷的。 只要三大爷同意不追究,那也只是批评教育一下就完事了。” 一大爷据实说道,但接下来就一脸为难,想了一会儿才说,“可是偷车铃铛和气门芯却是抵赖不了。 我问过棒梗的情况,考虑到棒梗还是小孩子,你家里的情况又不好,他们也考虑从轻发落。 但是还是要找关系,要不然受处分就麻烦大了。” 秦淮茹知道一大爷绝对有办法,把一大爷拉到一旁轻声问道:“一大爷,请你帮帮我。” “看你生活过得这么艰难,我倒有一个方法。 雨水他男朋友也是警员,听说春节就要结婚了,你可以叫他帮忙啊。” 秦淮茹听了心里一沉,何雨水的事她是知道的,和一大爷闹翻的时候,他可是站在一大爷这边。 现在何雨水也只不过看在以前她们关系好的份上,才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貌和体面,实际上是貌合神离。 要她求何雨水帮忙,那不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吗? “这……何雨水会帮吗?” 一大爷正色道:“你去直接找何雨水男朋友就行了,先把棒梗弄出来再说。 至于何雨水那边,由我去跟傻柱说。 看在傻柱的面子上,估计何雨水也不会闹起来。” “多谢一大爷啊。”秦淮茹感激地说。 第50章 何雨水归来 三大爷阎埠贵下午没课就早早地回到了家,一大爷知道三大爷回来了,从家里拿着车轱辘来到三大爷家。 “三大爷,你的车轱辘。” 三大爷看到车轱辘就高兴地夺过来查看,满脸笑容地说:“嘿,没想到我的车轱辘还真找到了。” 易忠海知道三大爷的个性,只要找回来东西,其他的可以不管。 只要不说车被张成翻新卖掉,那么三大爷就不认为他有损失,也更同意帮助棒梗。 “三大爷,这个车轱辘是棒梗找到的,只不过被警员当小偷抓了。 你是知道棒梗和全家睡在一个炕上,怎么可能半夜偷车轱辘,还跑那么远扔到河里去? 既然车轱辘找回来了,你是不是可以和警员说一下,小偷不是棒梗,并不打算追究棒梗的责任。” 三大爷除了抠门本心倒并不坏,见一大爷居然来请他帮忙,随口一句就能改变别人的命运,心中反而飘飘然起来。 “哎呦,这是说哪里的话。 我的车轱辘也找回来了,等张成回来再把车轱辘卖给张成,我就可以买新自行车了。 一句话的事,我肯定会说棒梗的好话。” …… 张成下班回家,刚进前院就碰到三大爷拿着前车轱辘朝他跑来,心中很是疑惑,难道三大爷的轱辘这么快就找回来了? 那可是扔进河里面了,该不会是三大爷贪小便宜随便冒领了一个吧? 三大爷抬起手臂,把车轱辘举得和胸口齐平,笑容满面地说:“张成我的车轱辘找回来了,哈哈哈。” “怎么找回来的?” 张成怎么想也想不通啊,找不回来才对啊。 继续往家门口走去,丝毫没有停下来和三大爷搭话的意思。 三大爷见张成忽视了他,心里有些不高兴。 不过还是跟了上去,突然指着中院秦淮茹家的方向,低声说道:“是棒梗在河里找到的,准备卖掉结果被抓了。” “棒梗被抓了?” 张成停下了脚步,对这个信息倒是感到很意外。 三大爷脸上露出了笑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顺便把他帮棒梗的事大说特说。 “据修车铺的老板交代,棒梗是惯犯,经常在他那里卖东西。 但棒梗毕竟是小孩子,偷的东西也不多,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大爷就给秦淮茹支了一招。 让秦淮茹带着贾张氏和小当、槐花去找张所长和何雨水的男朋友,请他们两人帮忙才放了棒梗。” 张成不免陷入了沉思,这明显是一大爷让秦淮茹打可怜牌。 只是这么一闹,棒梗是救出来了,难道张所长他们就不知道秦淮茹打的什么主意? 万一以后有事情又找他们帮忙,到底是帮不帮? 这明显让何雨水的男朋友左右为难,摊上这么一群麻烦人,不得不重新考虑和何雨水之间的事情。 “哦。” 张成应了一声就去开门,这些事情没必要理会。 三大爷继续跟了上来,轻声说道:“张成,我的车轱辘找了回来,十块钱卖给你怎么样?” “不要。” 张成直接回绝。 三大爷继续解释道:“张成,别嫌三大爷卖的贵啊,我这车轱辘和车可是原配。 你重新买一个车轱辘也要十八九块钱,可给你省了不少钱。 你省了钱总得让我赚一点吧,大家双赢啊。” 张成看到三大爷拿着车轱辘还跟着他,就知道三大爷打的什么主意,也懒得跟他说,直接把门打开指了指屋内。 “三大爷,你朝我屋内看一看,有没有自行车? 我已经买了一个车轱辘,把车翻新了一下卖给了二大爷。” “啊?” 三大爷不相信这话,往张成的屋内瞧了瞧确实没发现他的自行车,吓的差点摔倒在地。 口中喃喃自语,“哎呀,怎么卖掉了啊?那我的车轱辘怎么办啊?” 张成把自行车推进屋,“三大爷,你要是想卖啊,可以卖给我,我不坑你,可以出七块钱。 这是上次买车的钱,你拿着。” “哎呀,我家还煮着汤呢?这事晚点再说啊。” 三大爷心生警惕,这只是张成一面之词,想低价买他的车轱辘他可不干,又不好直接拒绝。 只能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接过钱带着车轱辘慌张地离开。 …… 吃过晚饭,何雨水板着脸推车进了中院,望向秦淮茹的家里本想冲进去,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决定先跟何雨柱商量一下,才好做决定。 何雨水放好车子后,进了何雨柱的屋内,见何雨柱坐在桌前喝酒,桌上只有一小叠花生米。 在桌边直接坐了下来,吃了一颗花生米。 “哥,我回来了。” “有没有吃饭?要不要我炒两个菜?”何雨柱放下酒杯说。 何雨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他哥是总厨,本来每天带菜回家,可是总是被秦淮茹找理由拿走。 她以前觉得没什么,不就是一盒菜吗? 甚至再和一大爷闹翻以后也觉得没什么,毕竟秦淮茹平时帮他哥打扫卫生、洗衣服等等,相当于一个保姆了,一盒菜算是报酬。 可是经历棒梗的事情之后,就越想越气人。 把一盒菜抢走了,让他哥每天只能吃花生米下酒,好歹也要留一点吧。 而且洗衣打扫卫生做久了就是人情,人情根本不好用钱衡量。 可是请一个保姆一个月也花不了多少钱,还能照顾人的饮食起居,根本抵消不了他哥帮助秦淮茹一家的费用。 这无形中让他哥吃了大亏。 没好气道:“我吃过了,最近院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何雨柱意味深长地看着何雨水,一听就知道何雨水绝对是为棒梗的事情而来。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棒梗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何雨水见说道棒梗的事,瞬间来气了。 “有事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冒冒失失地跑去,让人家怎么看我? 因为这事,他父母说我和她的婚事要再考虑一下。 我非得找她问个明白不可?” 何雨水越想越气,起身准备找秦淮茹算账。 当时她男朋友对秦淮茹也不熟,为了避嫌,肯定不会出来见秦淮茹一家人。 没想到贾张氏直接坐在大门口撒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喊大叫,简直是丢尽了脸面。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男朋友才破例见了秦淮茹一家。 既然见面了,总得稳定对方的情绪。 虽然棒梗确实偷了东西,但是修车铺的老板经常低价收购赃物,勉强算是棒梗被修车铺老板蛊惑,一番教育之后就放回家了。 何雨柱听了愧疚万分,见何雨水要找秦淮茹,连忙拉住何雨水,为难地说:“其实是我偷了三大爷的车轱辘,并连夜扔进了河里。 但是阴错阳差地被棒梗捡到了,这才导致棒梗被抓了。 这件事真正的起因是我,你看这件事能不能这么算了?” 第51章 易忠海找到范富强 在何雨柱下班的时候,一大爷和秦淮茹就找到何雨柱。 一大爷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希望傻柱劝一下何雨水,并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秦淮茹则声泪俱下地诉说着她的不幸与艰苦,大打感情牌。 “棒梗是我的命根子,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我婆婆她年龄大,一时头脑发晕,就在治安所大门口乱说,我拦不住啊。” “你要体谅我的难处,棒梗还是小孩子,不能毁了啊。” …… 何雨柱脑海中始终回荡着秦淮茹的话语,再加上觉得是他自己坑了棒梗就答应说服何雨水。 何雨水知道他哥重情义,当初被老爸抛弃的时候,就是一大爷伸出援助之手,后来又是秦淮茹照顾他们的生活。 一大爷和秦淮茹不敢直接找何雨水,反而来找何雨柱,这让何雨水心中更反感。 好在已经稳定了他男朋友,事情没有再恶化。 不想何雨柱为难,只好叹气道:“跟他们说这是最后一次,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好,我和一大爷说下。” 何雨柱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又问,“你那边真没事?” “真没事。你放心,我能搞的定,你偷三大爷的车轱辘这件事一大爷他们不知道吧?”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一大爷肯定不知道。”何雨柱拍拍胸口说。 何雨水这才放下心来,要是把他哥牵扯进来,那她的婚事真的就黄了。 整个事情都是他哥没结婚导致的,如果他哥结了婚,那秦淮茹就没有理由照顾他哥。 他哥也就和秦淮茹彻底断了关系。 只是他哥似乎受一大爷和秦淮茹的影响太深,首先一条就是要找和秦淮茹一样好看的,这可就难办了。 “这件事可千万别说出去。 我看一大爷和秦淮茹解决不了你的终身大事,找人结婚还得靠自己。 我也看看我同学有没有没结婚的,回头介绍给你认识。” “好啊。”何雨柱更是高兴。 等何雨水出门了,何雨柱默默地坐在桌前喝酒。 找人结婚难啊,没一个人认真帮他介绍对象。 每次都是弄得不了了之,似乎结婚和他无缘似的。 一大爷家早就熄了灯,一大妈扒开窗帘偷偷注意何雨柱家的动静。 见何雨水出来直接朝她住的屋子走去,隔壁何雨水的房间一阵响声就没了动静。 一大妈才对一大爷悄悄说:“何雨水回屋睡觉了,没去找秦淮茹。” “看来何雨水还是在乎傻柱,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有事明天说吧。”一大爷打着哈欠说。 秦淮茹一直坐在床上,透过窗户观察傻柱家的情况。 一大爷和她说了,先让傻柱搞定何雨水,如果傻柱搞不定,他再出面解决。 见何雨水进屋睡觉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当初一大爷叫她平时多照顾傻柱,帮傻柱整理一下房子洗洗衣服,她才发现单身的傻柱是个取之不尽的宝藏。 平时可以抢走她的菜,棒梗三人还能随意进出翻找东西吃。 要是没傻柱,她的日子不知道会过得多惨。 这也更加坚信了她必须把傻柱把握在手里的想法。 …… 早上,张成一开门,三大爷就拿着车轱辘找上门了。 三大爷怕被张成骗,特意找了二大爷问清楚情况,才知道车真被二大爷买走了。 而且车还被张成翻新了一遍,看上去和新车差不多。 这把三大爷气得不行啊,怎么弄来弄去吃亏的总是他呢。 一想到张成赚了二十多块钱,二大爷添了一辆新车,心里就不是滋味,一晚上都没睡好。 一个车轱辘在手上也没用,现在只好卖给张成,减轻他的损失。 “张成,你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 张成拿出七块钱递了过去,“算数,七块钱买你的车轱辘。” 三大爷很不情愿地接过钱,并把车轱辘交到张成手上。 张成把车轱辘拿到房间内,心中很是欢喜。 他要做一台发电机用来烧水洗澡。 虽然他家里也通了电,但是整个街道的总线也接着保险丝,如果他用电烧水,其他人再开着灯,很容易因过载烧断保险丝。 当然也可以用煤炉烧水,但这样很麻烦,张成不愿意动手。 只能另外做个发电机发电烧水。 至于动力装置就要用到这个车轱辘,做个动感单车只有后轮的动力装置,用车轱辘带动发电机运转,就能发电了。 至于如何做发电机,这个很简单。 发电机和电动机从构造上是相似的,都是由磁铁、线圈、换向器、电刷等组成。 只不过发电机是把机械能转成电能,电动机是把电能转成机械能。 小仓库有一堆废弃的电动机,只要稍微修理,就能做成一台发电机。 至于动感单车作为动力装置,就要在小仓库寻找材组装。 …… 一大爷易忠海嫉妒张成,不敢明着对付张成,只好背地里来阴的。 经过几天细致的筹划,首要的人选就是范富强。 范富强是张成的上司,能决定张成工作上的所有事情,通过范富强对付张成,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而且范富强是李副厂长的人,但为人贪婪还和二大爷一样没有头脑,很容易搞定。 只要搞定了范富强,那么就能知道李副厂长的弱点,到时候对付李副厂长就手到擒来了。 易忠海花了十块钱买了两瓶五粮液,七块钱买了一条华子,一块五买了两斤猪肉,来到范富强家里。 范富强虽然不认识易忠海,但看到易忠海长得国字脸、咋一看有点大佬的气质,就知道来人有点实力。 再加上易忠海手上的礼物,不是一个普通家庭能拿得出来的,还是让他进来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范富强有些警惕的问,毕竟和对方不熟悉,太出格的事情不好去帮忙。 易忠海恭敬地说:“范科长,我这次主要是为张成的事而来。” “张成?” 范富强有些疑惑,张成可是李副厂长要惩治的人,他可不好帮忙,“为张成什么事?” 易忠海老奸巨猾,看出范富强脸上有些为难,知道范富强对张成的印象很深。 “张成是我们大院的住户,我是院里的一大爷。 只是张成平时总喜欢挑拨是非,搞得院里乌烟瘴气,我完全没法管理。 您是张成的领导,请你平时多管教管教他。” 范富强见易忠海并没有说明真正的意图,直接说:“我只是管他工作上的事情,至于大院的事,我可管不着。 要不明天我出面,让你们两人和解怎么样?” 第52章 吴广明通风报信 易忠海听了心里大骂范富强。 他既然来这里肯定是不想让张成知道,这个范富强简直就是明知故问,反将他一军。 此时是有求于人,只能陪着笑脸说:“张成毕竟年轻气盛,要知道是我在您面前告他的状,肯定对我怨恨更深。 这件事最好不能让他知道,要不然他在大院更不服我。” 范富强点了点头,明白易忠海说的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要他出面教训张成一顿。 这不由让他想到昨天李副厂长给他的暗示。 红星公社只有一名技术员负责维修公社的机器,为了不耽误农耕,每年年底轧钢厂都会派几名技术员去红星公社帮忙。 作为感谢,红星公社的主任都会送半扇猪肉给李副厂长。 可是今年的红星公社的主任是新调上来的,似乎不明白这其中的规则,迟迟不给李副厂长送肉。 李副厂长不好明说,就叫范富强找个理由敲打敲打一下这个主任。 按往常的安排,一般派三名技术员去修理机器,基本在年底就会修理好所有的机器,不耽误明年的春耕。 如果仅仅派一名技术员去,一个人肯定不能在年底把这些修好,明年的春耕势必会受影响。 到那时候,公社的主任就会找范富强说明情况,范富强再话里话外提示一下,对方还不是乖乖地把肉送过来。 本来还没确定好人选,没想到易忠海送上门来提醒。 “过几天会派几名技术员去红星公社修理机器,不过考虑到张成能力不错,就让他一个人去吧。 修完了就回来,修不完就在那里过年算了,省的来去浪费车费。” 易忠海听了不由笑了,去公社修理机器的事情他也知道,那工作量可是很大,有时候技术员会忙到过完小年才回来。 几个人的活让张成一人做,估计张成要忙到明年正月十五之后,至于回家过年想都不要想。 “谢谢,多谢范科长安排。” 范富强伸出手打断易忠海的话,“先别谢我,这只是我个人想法,至于能不能落实下去,我还得和其他领导商量。 领导也不多,就四名领导。 和他们商量只有我去,只不过我不好空手去吧?” 易忠海皮笑肉不笑地连忙点头,“知道知道,这个礼我再备四份,还请范科长多多帮忙。” “一定。”范富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出了范富强住的大楼,易忠海的笑脸立马阴沉了下来。 他知道范富强哪是和其他领导商量啊,就是想趁机再敲点钱,真是个吸血鬼。 既然范富强已经提出来了,他不得不照办,否则也是得罪了范富强。 越是小人越不能得罪,这道理他是知道的。 没想到范富强的胃口这么大,这次真是亏大了。 …… 小仓库一堆废旧的机器,找材料很容易,两天功夫就把发电机和动感单车给弄好了。 再找了一些材料做了一个铅酸蓄电池,虽然蓄电的效果并不是很好,但是蓄满电烧热一大桶水是没问题。 当时每家每户生的孩子多,都挤在一起生活,蜂窝煤的供应又是一定的,全都用来做饭。 洗一次澡至少要烧四五壶热水,然后倒入大木盆里在加入一定量的冷水调好水温,就可以洗澡了。 烧四五壶热水足可以做两顿饭了,谁家都没这么浪费蜂窝煤的,以至于洗澡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张成洗完澡之后,感觉浑身轻了十几斤一样,走了起路来都觉得轻飘飘的。 这些天聂峰经常在小仓库翻新侉子,为大家带早餐的重任就落在他身上,每人每天早上两个大肉包是标配。 早上张成在小仓库和大家吃着大肉包,喝着豆浆的时候,吴广明慌里慌张的跑进去。 吴广明见到眼前一幕赶到非常诧异。 四人一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一面喝着香浓的豆浆,手上的肉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这让吴广明不由吞了吞口水。 这张成到这是享受生活的吧?怎么看不出一点被冷落的痕迹。 张成连忙拉出一条凳子让吴广明坐下,包子是吃完了,正好他的焦圈还有一个就给了吴广明,并盛来一大碗豆浆。 吴广明也是老实人,不推辞直接大吃大喝了起来,吃完才满足地说:“太好吃了。” 这下更确定了张成在这里就是享受生活,心中很是羡慕。 “吴工,别这么看着我,这些都是他们买的。诶,你怎么突然来了?” 张成在吴广明吃饭的时候,就一一介绍了对方,他知道年底大家都忙着资料归档、总结开会、检查机器。 每个人都想劈成两半,一人当两个人用,根本没时间找他。 吴广明打了个饱嗝,才把范富强的安排说了出来。 王跃远拍着桌子直接骂道:“张成,这个范富强明显就是针对你,欺人太甚了。” “张成,这件事你不用管,我只要说一声,范富强不敢把你怎么样?” 聂峰丝毫不把范富强放在眼里,要是范富强在眼前,他不介意打范富强几巴掌。 “对,晚上我和我爸说一下,哪能由范富强这么嚣张?”王跃远紧接着说。 吴广明听了心中骇人,这两个人什么来头,似乎丝毫不怕范富强。 张成思索了一会儿,拒绝道:“多谢多谢,不过区区范富强我还是能对付得了,不用你们操心。” 吴广明怕张成受欺负不知道如何应对,于是出了一个主意,“张工,要不你就请个病假。 就说病了很严重要休养一个礼拜,就不信范富强能让你去?” 张成拍拍吴广明的肩膀,笑道:“吴工,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真想去公社修机器。” “啊?为什么?”四人都是吃惊地望着张成。 “我自有安排,你们不用担心。” 张成自从上次修理了减速机之后,就查了厂里的一些维修资料,发现很多减速机都是同一批同时安装的。 按道理工作时间也相同,估计这段时间也该有几台出故障了。 前几天偷偷去车间看了一下,确实有三台减速机要维修,估计一个礼拜之内就会坏掉。 还准备这几天编写个维修计划上去,没想到范富强居然对他下手。 既然范富强要调离他,那正好将计就计,以退为进,等减速机彻底坏了,影响生产了,看还有谁能修理。 影响到了生产,范富强还不是乖乖地请他回去。 到时候就可以坐地起价了。 张成暂时不把计划告诉他们几个,等事情到了那一步再说也不迟。 聂峰也不多说,“行吧,万一想回来,和我们两人说一声。” 第53章 张成拿到介绍信 下午范富强就把张成叫到了办公室。 范富强一脸笑容,指着办公桌前方的椅子,装作很客气地说:“张成来了,坐坐坐。” 张成也不客气,把椅子拉到范富强对面,隔着办公桌相向而坐,立马感觉一股浓重的酒味迎面扑来。 心里骂道这坑货就知道天天喝酒。 也装作啥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科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范富强表现出一副好人的样子,“张成,你刚刚经过大家的办公室看到了什么?” “他们都在忙。”张成脱口而出。 范富强道:“这就对了,到年底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我把你调到小仓库可是很轻松的岗位。 很多人求都求不来,我对你够照顾了吧。” “谢谢科长照顾。”张成回应道。 范富强脸上突然有些为难地说:“我这么照顾你,如果你这么清闲,多少会被人说闲话,我这个领导也不好当啊。 所以我这里有个美差事交给你,只要你办好了,可是大功一件,明年工资提级不成问题。” 张成脸上掩不住喜悦,“什么好差事?” 范富强意味深长地说:“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多出去锻炼,长长见识。 红星公社年底要检修机器,不过他们的技术员不够,上头就安排我们帮助他们完场检修工作。 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去检修机器那是没问题。 这是一个机会,你过去不仅能交接人脉,还能被他们好吃好喝招待,可比那些闷头搞技术的强多了。 要是做的好,以后我这个位置说不定就是你的了。不知道你……” “我当然愿意去啊。”张成不等范富强说完,抢着说要去。 范富强哈哈大笑,“张成,我果然没看错你,年轻人有理想有闯劲,不错。 以前都是派两三名技术员过去,不过据我了解现在那边工作量不多,估计一个人做到年底就能回来。 我想把这份功劳让你独吞,也是给你锻炼的机会。 如果不想进步,那算我看错了人,你就好好在小仓库呆着,一辈子不能出人头地。 如果你想去,签个保证书,拿着介绍信明天就出发,等回来就是前途光明。” 范富强虽说能力差品行低,但好歹是个领导,自然知道年轻的员工想要的是什么。 一个个心比天高,认为凭自己的能力就能闯出一番事业。 只要领导给个机会,随便说几句赞扬的话,这些人一个个比生产队的驴都有干劲,都听话。 现在他软硬兼施,不信张成不动心。 从抽屉拿出一张介绍信和两张保证书递到张成面前,他有绝对的信心张成会过去。 张成拿起保证书仔细看了一下,心里数起了范富强的家谱。 这上面写了张成自愿接受任务安排,并保证在年前完成任务,不完成自愿离职。 张成有些忐忑地说:“科长,不完成还要离职啊?” 范富强一脸恼怒,显示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训道:“那边有技术员,你只是去监督一下,一切都安排好了,年前绝对能完成任务。 这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你不知道惩罚越狠收益越大吗?” “哦。” 张成故作迟疑地签了字。 范富强送走张成之后,满意地收起了一张保证书。 一石三鸟,不仅完成了李副厂长的安排,还对易忠海有个交代,至于张成只是个替死鬼而已。 想到易忠海,范富强拿起从档案室调出来的档案,不由羡慕地摇摇头,没想到易忠海居然是八级钳工。 这工资都快和他这个科长差不多了,关键这易忠海还无儿无女,平时还节俭不浪费,想必存了一大笔养老的钱。 大肥肉自动送上门了,要是不在易忠海身上榨点油水出来,这实在对不起自己。 可是打听了一下,这易忠海在厂里的名声还不错,还真不好弄他。 张成既然是易忠海一个院里的,想必轧钢厂还有人和易忠海住在一个院子,估计能挑拨他们的关系。 范富强不由嘴角一笑,培养一个人专门敲打易忠海,他来坐收渔利,这个主意不错。 张成拿着介绍信和保证书就回家了。 保证书到时候是反击范富强有力的手段。 介绍信更要保存好。 那时候有介绍信才敢出门。 所有招待所和宾馆都是国营的,有介绍信才会让你入住,没介绍信根本不仅不让你入住,很有可能会举报你。 第二天,张成整理好东西,骑着车就往红星公社去。 田里的庄稼都收割了,草也枯黄了,田野里空荡荡的显得荒凉,似乎一只京巴被剃去了毛发,显露出本来的面目,让人感到不适。 小孩子光着脚丫,拿着竹兜在路上捡牛屎。 更有人三五成群,拿着铁锹、锄头和布袋四处寻找老鼠洞,想在老鼠洞里面找到一些粮食。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成赶到了红星公社。 公社地方不大,两排房子呈l型布置,房子前面是一块大的空场地,用于平时训练,开会和放电影的广场。 房子都是一层的瓦房,青砖砌筑,只有正面用石灰砂浆粉刷了一下。 墙上写满了“奋发图强”、“勤俭节约” 等标语。 广场上有两队年轻人在训练,男人一队、女人一队,手上端着各式各样的步枪在走正步。 当见到张成骑车过来的时候,一个个都转头观看。 自行车对于农村人来说是绝对的稀罕物,基本就是主任和几名有钱的股长有。 现在张成这么一个年轻人,骑着这么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过来,不引起这些人的主意才怪。 男人的眼里都是羡慕和嫉妒,有些人甚至小声说:“又是那个有钱人的儿子下乡显摆来了。” 女生则是满眼的羡慕和渴望,有些女生甚至开玩笑,谁要拿下他就能保一辈子不愁吃穿。 秦京茹也在民兵队伍里,发现来人居然是张成,心中也是大为惊诧。 对于农村人来说,凡是从城里到乡下来出差的人,都是他们高攀不起的人。 秦京茹自从上次去了秦淮茹那里,就特想嫁入城里。 可是农村女想嫁入城里谈何容易,她找了很多亲戚和关系都谈不拢。 看不看的上她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哪怕她嫁入城里,户口还是农村户口,就没法安排工作了。 哪怕她结婚生了孩子,孩子还是农村户口。 一般的家庭如果娶了秦京茹,那相当于男人要独自养活一大家人。 除非男人家里条件很好或者自身实力超强,否则娶个农村女是给自己添负担。 但是男人家里条件好或者自身实力超强,自然有城里一堆女孩子相亲。 这些女孩子有学历有工作,有见识。 就算论相貌,也不比秦京茹差多少,就算差了,但一番打扮和化妆,再加上环境熏陶带来的气质,也不比秦京茹差。 自然看不上空有相貌的秦京茹。 这才让秦京茹苦恼万分,更是愤愤不平。 凭啥她表姐能嫁入城里,她就不能。 现在看到张成生活这么好,又见周围人叽叽喳喳地对张成羡慕个不停,觉得要把握机会冒险一试。 第54章 受到接待 徐永吉是公社唯一的一名技术员,很早就接到消息今天有轧钢厂的技术员过来。 早早地拿着凳子坐在办公室外面等候,见张成这个新面孔来了,连忙上去问道:“你是张成?” 张成看着面前高高瘦瘦一脸书卷气息的人,点头道:“我是张成。” 一番介绍后,徐永吉把张成带到了主任叶家书面前。 叶家书个子比较矮,但骨架子大长得也结实,带了个黑框眼镜,倒显得有些领导气质。 他正在广场和下面的人谈话,见徐永吉带着张成过来了,才让其他人散去。 接过张成的介绍信看了看,又朝张成身后瞧了瞧,发现确实只有张成一人过来了。 才把介绍信还给张成,有些失望地问道:“李厂长和范科长只派了你一个人过来?” “对啊,只派了我一人过来。”张成如实说。 叶家书虽然接到轧钢厂的电话,说派一名技术员过来,本来还不太相信,没想到还是真的。 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语气有些不高兴,“小徐,这段时间张工的方方面面由你负责。” “知道了,主任。”徐永吉恭敬地说。 徐永吉等叶家书进了办公室,才回过头来尴尬地笑道:“张工,不好意思啊,叶主任事情太多了,最近心情差,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我只是来修机器的,其他的不管。”张成客气地回应道。 在叶家书看来,他一人来绝对搞不定这些机器,到时候耽误了农耕,受到责罚的还是这位叶主任。 轧钢厂耽误的叶家书的工作,心里当然对身为轧钢厂的员工张成有些不满。 “哦哦,我先带你住下。” 徐永吉没想到张成倒是实诚,一时间倒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在前面引路。 这两排房的一端有五间房作为招待所,用来接待办公人员住宿。 徐永吉把张成领到了一间房内,房间只有十多平,里面的陈设很简陋。 两米高的柜子,一张办公桌和三把椅子,里面靠窗户两侧各放了一张床。 家具都没涂漆,因年数有点久,都呈黑灰色,个别地方因衣袖经常光顾,被磨得光滑。 张成把自行车推了进去,随身的包裹也放进了衣柜。 “我去看看食堂还有没有饭?” 徐永吉朝张成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徐永吉没有去食堂,而是来到叶家书的办公室,“叶主任,张工按什么伙食标准?要不要叫大伙一起吃一顿大餐?” 轧钢厂的技术员过来帮他们的忙修理机器,按往常供给他们的伙食标准都很高。 以前第一餐都会是请他们吃个大餐,基本的鱼、鸡蛋、猪肉这些是有的。 可刚刚看见叶主任有些不高兴,徐永吉有些拿不定主意,才跑过来问清楚。 叶家书正板着脸在看报告,听了徐永吉的话把报告往桌上一扔,大骂道:“李怀德和范富强这两个混蛋,摆明了是想给我穿小鞋。 以前派三个人过来,现在派一个人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耽误的春耕,那怎么办? 完全不把我们当一回事,完全不考虑我们下面人的生活。 派一个冤大头过来,还吃什么大餐,该怎样就怎样。” “哦,好吧。我这就去安排。” 徐永吉也是技术员,自然站在技术员的立场考虑,对方出差为他们办事他们理应好好招待。 上面人斗法较劲,关下面人什么事。 本想说什么,可搞技术的说话分量就轻,想想还是算了。 叶家书发泄了一通,心里好受一些。 想想张成既然会一个人被派到这里来,想必和他一样都是被李怀德和范富强不待见的人,本应该同病相怜。 再说这是他和李怀德、范富强之间的事,不应该牵扯到其他人。 又把走到大门处的徐永吉叫了回来。 “大餐就不用了,平时吃饭的规格稍微提高一些就行了,别让其他人说我们的招待不周、厚此薄彼。” 徐永吉这才放下心来,要不然端了一堆锅锅头和稀饭过去,那真是尴尬的要命。 有些兴奋地大声说:“是,我这就去办。” 徐永吉从厨房端来了两个白面馒头,一碗土豆和白菜。 “张工,不好意思啊。叶主任他们现在很忙也没时间招待你,平时只有这些吃,别见怪啊。” 张成赶了几个小时的路,肚子正好饿了,狼吞虎咽起来。 也知道叶家书估计是对范富强有意见,才会一生气迁怒于他,如果明白真实情况,可能态度会好一点。 “没事,这吃的不是挺好的嘛。” 白面馒头至少不卡嗓子,可以吃下去。 轧钢厂虽然也是吃土豆白菜,但是有油还会放其他醋和酱油等作料,再加上是大厨何雨柱掌勺,味道说得过去。 但这里的土豆和白菜完全没有油,就是拿开水煮过然后只放了粗盐一样,对于吃惯了大肉包和好菜的张成来说,味同嚼蜡没一点味道。 好在张成肚子饿不矫情,所有的都吃完了。 从口袋拿出二两粮食的粮票和六分钱交到徐永吉手上。 徐永吉哪敢接受,连忙推脱起来,“张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这里来吃饭,哪能收你的粮票和钱啊。” 张成力气大,瘦弱的徐永吉哪是张成的对手,又把钱和粮票推到徐永吉手上。 “你们生活不容易,我到这里来是帮你们解决苦难的,不是白吃白喝的。 你要是不接受,我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只有打道回府了。” 来之前聂峰和王跃远给张成说了大概的情况,有很多人借出差的机会大吃大喝,趁机敛财。 但是按规矩他们招待了吃饭,理应给粮票和钱给对方,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一路骑车过来,张成见到了他们的生活艰苦,心里也是深有感触,所以才要给粮票和钱。 公社的人基本不出远门,做什么都是按工分计算。 年轻男性劳动力出勤一天按十个工分,其他人酌情减少,女人可能就七、八个工分,老人或小孩可能就三、四个工分。 划分标准因地区、工作等不同而有差异。 在农村很少有人用到粮票,一般有粮票都是攒起来,等公社有人去县城和外地出差,才按出差人的天数算好粮票给他们。 因为去外地出差,吃饭就要用钱和粮票结算,没粮票那出差就是饿肚子。 对于粮票,公社很是宝贵很珍惜。 徐永吉见推脱不了,只好把粮票和钱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连声道谢。 “那我就收下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徐永吉把碗筷收拾了之后,直接来到叶家书的办公室,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 叶家书看着桌上的粮票和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以前技术员过来,他们不敢怠慢,好吃好喝招待着,这些技术员从来没给过他们粮票和钱。 每次招待后都让他们捉襟见肘,可是求着这些技术员修机器,纵使有万般无奈只好忍着。 现在张成和他们大有不同,不给他们增加负担,他们却不好好招待,这心里怎么说的过去啊。 “从现在开始,好好招待张成。 下次他再给钱和粮票,钱就不收了,粮票可以收下。 你知道现在公社很多人要出差,因为没粮票去不了,都等着排队要粮票,谁叫我们粮票紧张呢。” 第55章 修好手扶拖拉机 张成午睡了一觉之后就来到徐永吉的办公室,“徐工,带我去检修你的机器吧。” 徐永吉虽然因张成吃饭给粮票的事,对张成的看法大为改观。 但一说到修机械,心里有些不高兴,派张成一个人来怎么能修的赢,明显是把他们的公事不当一回事。 不过对张成倒没有太大的意见,张成既然想修那就让他修吧,反正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从办公椅上站起来笑道:“张工,你不休息一下吗?” “已经休息好了。” 张成看出徐永吉脸上的不悦,虽然不是针对他,但他过来是为他们解决问题的,不是激化矛盾的。 而且这是范富强和叶家书之间的矛盾,不应转化成他和叶家书之间的矛盾,这样岂不是白白树立了敌人。 徐永吉见张成态度坚决,只好点点头,“好吧,我先带你去了解一下情况吧。” 机械仓库在房子后面,现在已经过了农忙的时节,所有的机器都摆放在里面等待检修。 三台六马力的柴油机用来抽水灌溉、七辆手扶拖拉机,皮辊轧花机、电动机及其他农用机械若干。 平时都由徐永吉和一名仓库保管员管理,由于徐永吉能力有限只能修理简单的机器,所以经常要请轧钢厂的技术人员协助帮忙。 张成检查了一下工具箱,修理的工具倒是齐全,码放的也整整齐齐,可以看出徐永吉工作很认真。 询问道:“事急从权,你们现在急需修理什么机器,我先修理。” 徐永吉见张成年轻又是实习技术员,估计技术不怎么样,有些不放心地说:“张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这几台手扶拖拉机。 快过年了,要运输的东西很多,这两台拖拉机走不动了,这三台经常熄火,有时候踢几脚又好了。 你能修理吗?要不修理其他的机器吧?” “我先看看吧。”张成回道。 手扶拖拉机是以柴油机为动力,小巧灵活动力足,后面带个拖斗可以当运输车,接到抽水机上可以抽水,也可以耕地播种。 只要在农村要做的事,就没有手扶拖拉机做不到的。 它不仅是运输机械还是农业机器,可以说是多功能机器,深受农民的喜爱。 也正因为这样,手扶拖拉机是全天候工作,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甚至拉货物的时候,常常是严重超载。 虽然手扶拖拉机不容易坏,但也架不住这么用。 如果手扶拖拉机坏了,对于他们来说算是垮了半边天。 以前的技术员技术不到家,总是修不到位,年年修但是年年坏,每年都要技术员过来检查。 张成准备看没问题的两台是不是真没问题。 来到一辆拖拉机面前,把离合制动手柄拉到离的位置,把变速杆放在了空挡。 左手开启减压手柄,右手握住摇臂杆,摇动柴油机曲轴。 右手不停地加速摇动,一直到感受到柴油机震动,并发出突突突的声音,才表明手扶拖拉机启动了。 这台没问题。 抬眼望去不远处的墙角放置了一台拖拉机,于是跑上前去准备看看。 徐永吉上前阻拦,“张工,这台已经坏了一年多了,以前来了好几批技术员都修不好,你要不看看其他的几台吧。” 徐永吉知道时间紧,只想张成快点修理,能修多少算多少。 至于其他技术员都解决不了的拖拉机,觉得张成也是修不好,还是不要在上面浪费时间。 “我最喜欢修理各种疑难杂症,万一我能修好呢?” 张成不管那么多,来到拖拉机旁,一番操作后发觉真的是坏了。 从工具箱内找到该有的工具,蹲下来就修理。 徐永吉看了脸色一黑,早就知道年轻小伙子心高气傲,没想到今天碰到了一位。 修好的倒没什么,要是修不好,说不定就会和这台拖拉机杠上,修理个四五天都说不定,这简直是白白浪费时间。 早知道这样就直接点名修理哪几台就完事了,这下麻烦大了。 徐永吉看着半蹲在地上修理的张成,不好意思直接阻止张成,只能出去找叶家书说明情况。 来到叶家书办公室,才敢为难地说:“叶主任,张成那小子就是个愣头青,非要修那台报废的手扶拖拉机。 前前后后有十几个技术员都修不好,他哪能修好啊,这不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吗?” “什么?他这不是瞎胡闹吗?” 叶家书听了皱了皱眉头,思忖了一会儿,“算了吧,范富强就是找我们的麻烦,肯定是派一个啥都不懂的人过来。 现在去阻拦不仅得罪了张成,反而让人们以为我们无礼,白白落下口实。 先让他折腾一下午吧,等折腾不出来东西,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再委婉的说一下。” “是。”徐永吉听了点点头。 徐永吉作为技术员也是要修理和维护这些机械。 他不懂修理拖拉机,也不认为张成能修理好,就没有围观学习的必要,只是把其他简单的机械进行修理和维护。 时不时地望向张成这边,只是发现张成把手扶拖拉机拆的七零八落,零件散落在一地。 心里有些不高兴,拆的这么乱七八糟,等下会不会安不上。 过了三小时,张成又陆续把这些散落的零件一个个安上,倒满机油和柴油。 确定没问题了,才站起来扭扭脖子,欣慰道:“总算修好了。” 徐永吉放下手中的活,跑到手扶拖拉机边上,一万个不相信地说:“这就修好了?” “是啊。”张成理所当然地说。 徐永吉虽然不相信张成说的话,但看到安装好的拖拉机,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张成能修好。 拿起摇臂杆发动起柴油机,一会儿拖拉机震动起来,发出突突突的声音,连排气管都没冒黑烟。 徐永吉惊得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用手触摸着手扶拖拉机,感受着震动带来的兴奋。 他在农村是知道一台拖拉机对人们意味着什么,多一台拖拉机能解决一百个劳动力解决不了的问题。 此刻对张成的态度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掩不住内心的欣喜笑道:“张工,今天就到这里,你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做吧。” “行啊。” 张成也累了,洗完手拖着身子去休息。 徐永吉则兴奋地冲进叶家书的办公室,还没说话就被叶家书教训一顿,“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徐永吉虽然被骂,但脸上还是笑嘻嘻地,“主任,大喜事啊。张成把那个废弃的手扶拖拉机修好了。” 第56章 秦京茹的夜访 “什么?” 叶家书正端着茶杯喝茶,被这么一说惊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茶水洒了出来,烫的叶家书疼的滋滋叫。 这消息不亚于非利洲某落后的农业小国居然建造了航母和洲际导弹,怎么不让叶家书吃惊。 虽然相信徐永吉不会说谎,但是不亲眼见到还是不相信。 “走,去看看。” 两人来到仓库,不等徐永吉说话,叶家书就拿起摇臂杆摇起拖拉机。 叶家书本就是农民出身,哪怕是现在闲暇之余一直会去农田干活,什么农用机械都会用,开手扶拖拉机更是拿手好戏。 见拖拉机真的启动了,才相信张成真把拖拉机修好了。 他是实干家,别人跟他玩虚情假意,他就可以不理会人家。 他是今年刚从股长升到主任,一直不满轧钢厂的技术员不好好修理机器,年年机器出问题。 所以这次也没提前给他们送东西,准备等他们有了修理成果再看。 如果还像以前那样敷衍了事,那他何必去送礼。 就因为没提前给李怀德和范富强送礼,才被范富强耍了个心眼,派张成一个人过来。 现在张成既然能修好机器,那自然不能亏待他。 “快,叫食堂准备大餐,鱼、肉、鸡蛋什么的都弄上来。” 叶家书发现徐永吉站在那里没动,催促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不去啊?” 徐永吉有些为难地说:“主任,我们食堂食材本来就匮乏,现在都快晚上了,到哪里去弄鱼和肉啊。” 叶家书拍了拍脑袋,都怪一时气愤不打算好好招待张成,没让食堂提前准备食材。 有点懊悔地说:“那今晚就算了吧,明天叫人好好准备食材,人家帮我们做实事,我们不能冷落了人家。 还有把张成的事和大家说一下,叫大家以后对他客气一点,他有什么需求我们尽量满足他。” “这是自然。”徐永吉回道。 晚上吃过饭,张成在广场转了一圈。 在公社就只有仓库管理员和值班的两个人之外,大部分人一到下班就回家了。 广场空无显得冷冷静静地,借着月色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村落。 农村人舍不得花钱,晚上吃饭很早,一到天黑就睡觉了,此刻看不到一丝亮光。 就连马路对面的供销社也关门了。 确实没啥玩的,张成回到房间半躺在床上,从桌上拿起从王跃远借来的《林海雪原》翻看。 半个多小时之后,屋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张成看着房门,满是疑虑,都这个时候了会是谁找他。 放下书本,起身站了起来。 从黄挎包里拿出一根大扳手去开门。 虽然他相信这年头大部分人都不惹事,会安分守己,但万一遇到了个别狠人怎么办? 没监控破案技术又不发达,万一出事就成了失踪人口。 所以才带个东西防身,刀什么的太显眼了,短棍之类的杀伤力不够,只有大扳手才实用,可以像大锤一样,砸到就是骨折。 来到门框旁的墙壁后面,低声问道:“谁?” “张成,是我,秦京茹。”门外一女孩的声音传进来。 秦京茹? 张成想起这个又笨又蠢的女人,想到她不仅一心想嫁入城里,还想调有钱人嫁。 结果被许大茂花言巧语外加几顿饭给收了。 要是谁被她缠上,那真是倒霉透了。 张成把门打开,秦京茹一脸高兴准备进屋,被张成手杵着另一边门框给挡在外面。 秦京茹邹着眉头问道:“张成,我好不容易来看你,你怎么不让我去坐下啊?” “坐什么坐,有事快说。”张成没给她好脸色。 秦京茹本想进到张成的房间,能三言两语拿下张成,现在被挡在门外,计划落空了,不满有些失落,不过依然不死心。 “你的车是你买的吗?” “和你无关。” “你?”秦京茹没想到张成这么回答他,顿时有些生气。 “你什么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还不是想千方百计地想加入城里。 你还是去找别人去吧,别找我。” 秦京茹见被说中了心思,咬着嘴唇不说话,大怒道:“我想嫁到城里去有错吗?” “没错啊。” “那你凭什么说我?”秦京茹反问道。 张成走到秦京茹面前两手搭在秦京茹的肩头上,一用力把秦京茹转了个方向,双手把秦京茹往外一推,秦京茹重心不稳被迫朝外走了几步。 看准时机朝秦京茹屁股了踢了一脚,秦京茹瞬间摔了个大马趴。 张成也不看秦京茹什么情况,把门关了起来。 大晚上地跑人家屋里来,也不知道避讳,简直是瞎做事。 秦京茹气急败坏,哪能受到这般侮辱,囔囔道:“张成,你不是人。” 张成可不想秦京茹在这里再闹腾下去,在屋内笑道:“秦京茹,因为你笨。 你再不回去,我可叫人了。 你一个女孩子跑这么远来到这里,被人看了会怎么说? 到时候你名声坏了,别说嫁到城里,恐怕在这里也没人要你吧。” 秦京茹还想再骂,一听张成这样说,吓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上次秦淮茹说带她去城里相亲,相亲对象还是表姐的邻居,和表姐家关系极好。 而且对方还是个厨子,在食堂当总厨,对于他们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可是个肥差。 秦京茹心高气傲觉得这事稳成,在村子里嚣张的不得了,自觉高人一等,马上会麻雀变凤凰了。 可没曾想相亲失败了,灰溜溜地回到了家。 当初有多嚣张,此刻就有多打脸。 左邻右舍和亲戚话里话外都对她冷嘲热讽,这更激发了她要嫁到城里的打算。 马上要过年了,很多人家要娶亲嫁女。 别人家兴高采烈,她的婚事还没着落,到时她势必会成为大家的笑料。 她忍受不了别人说闲话,很想找个城里人嫁了,苦于没有路子。 当在广场看到张成时,顿时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没想到被张成赶了出来,还踹了一脚。 现在也不敢声张啊,要是被别人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话她。 只是狠狠滴说:“张成,我跟你没完。” “再不走我喊人了。” 张成毫无感情地说。 这笨女人以为把自己的清白给出去了,男人就会惦记她,碰到许大茂还不是照样把她赶走。 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就万事大吉,怎么可能啊。 秦京茹讨不到好,只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满腔怒火地离开。 张成估计经过这件事,秦京茹以后再也不会找他了。 这个笨女人就应该祸害许大茂,让她搅得许大茂不得安宁才好。 第57章 大家态度的改观 第二天,张成早早地起来,吃过饭就朝仓库去修理机器。 “张工早。” “张工起来了,早上的菜还合胃口吧?” “张工,晚上还睡的习惯吧,要不要再加一床被子?” …… 张成发现碰到的每一个人都对他笑容满面的打招呼、嘘寒问暖,和昨天的冷面相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把他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客气地回应还好。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徐永吉端来了饭菜。 两个白面馒头,一个煎蛋,一小碗土豆炒肉,一碗萝卜炖肉。 煎蛋倒无所谓,只是这土豆炒肉和萝卜炖肉太奢侈了,如果放几片肉那还说得过去,可这里面的肉估计有半斤多。 对于物质贫乏的农村来说,平时吃这种饭菜实在是太丰盛了,让张成的心里有些不安。 拉住徐永吉的手臂问道:“徐工,你这是不是端错了。” “没端错,这可是叶主任特意安排的。”徐永吉认真地说。 张成依然不放手,正色道:“你跟我说清楚,要不然这饭我吃的心里有愧。我不吃饭,你也别想走。” 两人相持了一会儿。 徐永吉执拗不过,只好拿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慢慢说道:“你修好了拖拉机,是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理应感谢你。 我们不管那么多,谁帮助我们,我们就对谁好。 你也别嫌这饭菜丰盛,也别不好意思吃,以前那些技术员下来吃饭都是这个待遇。 你先慢慢吃,我先走了。” 张成再次拉住了转身离开的徐永吉,“徐工,把你的饭菜端过来,大家一起吃。” 张成以前和王跃远他们在一起,已经吃的够好了,而且厨师的手艺也并不是很好,这些肉还真吃不下。 徐永吉吞了吞口水,为难道:“张工,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我是为你们着想,时间紧所以趁吃饭的时候讨论一些事情,你也不想到明年正月机器还没修好吧?” 徐永吉听了一愣,不说别的只要能把机器修好,做什么事都愿意。 爽快的说:“好,你稍等一下。” 徐永吉赶忙跑出去,一会儿就端着两个棒子面馒头,和一碗菜,里面是土豆和白菜,和他昨天吃的一个样。 张成把一部分肉夹到徐永吉碗里,“我吃不下这么多,你分担一点。” “谢谢。”徐永吉很是感激地说。 虽然他也是技术员,待遇只比一般的人吃得好一点点,只是能勉强吃个大半饱饭。 平时根本吃不上肉,也就在吃大餐他作陪的时候勉强吃上一点。 张成一边吃饭一边说道:“以我们两个人就算不吃不喝不睡觉,在年底那也修理不完这些机器。 我看广场上有很多训练的民兵,能不能挑选文化程度高、对机械感兴趣,还服从安排的人过来。 我统一教导他们安装拆卸机械,一些简单的机械就让他们修理,这样速度会快很多。” 徐永吉听了有些犯难,这些问题不是没考虑过。 只不过教他们太难了,一个机器成百上千件零件,随便弄一下就搞混了找不到了,这让他们怎么安装。 而且教人修机器哪是一两天就学会的呢?这难度有点大啊。 “我以前试过,根本教不会他们啊。” 张成眼神坚毅,再次肯定道:“先试试看吧,万一不行再说。” 徐永吉见说不动张成,决定找叶家书汇报一下。 虽说不相信张成所说的,但毕竟是为他们好,万一成功了呢? 在绝境中人多少想有点运气。 “好吧,我和叶主任说一下,人手的安排我没权利调动。这个估计要到明天才能落实下来。” “没问题,耽误一两天没事。” 张成不以为然,估计叶主任会同意他的计划。 …… 到下午四点来钟,张成修理好了一台拖拉机,决定去休息一下。 徐永吉从外面走进来,见到张成正在洗手。 跑到放拖拉机的地方转了一圈,发现两台走不动的拖拉机周围有黑色机油的痕迹,明显是被张成拆卸过然后又安装好了。 上午下班的时候,他记得这两台拖拉机被张成拆卸了,现在又安装好了,难道这么快被张成修好了? 这也太快了吧? 不可思议地问:“这两台拖拉机修好了?” “对啊,你检查一下。”张成一边拿着毛巾擦手一边说。 徐永吉大受震惊,把拖拉机一台台发动确定确实可以启动,才相信张成的话,此刻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张工,你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啊。” “小事一桩。”张成谦虚滴说。 徐永吉想起了一件事,“张工,晚上叶主任弄了一桌便饭,到时候我叫你参加。” “好。” 徐永吉跑到叶家书的办公室,见叶家书在喝茶,喘着气说:“主任,张成……。” “等下再说。” 叶家书连忙打断徐永吉的话,上次就是喝茶的时候听徐永吉报告张成的事,导致烫了手,这次不可能再犯了。 喝了一口茶后,把茶杯稳稳地放在桌上,然后再示意徐永吉说话。 “接着说。” “啊……哦,张成他把那两台跑不动的拖拉机修好了。” 徐永吉不明白叶主任为何打断他的话,不过作为下级只能听话照做。 叶家书高兴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叫道:“哈哈,没想到范富强给我们送来的一位高手。 对张成的要求,我们要做到有求必应。 你中午说的事情尽快去办,只要达到初中学历,懂一点电气和机械知识就叫他们到广场集合,到时候一切听张成安排。” “已经在选人了,晚饭已经在做了,还要不要需要准备什么?” 徐永吉问道。 他觉得张成已经给了叶家书这么大的惊喜,会不会还有什么安排。 叶家书想了一会儿,“今天他们不是打到了很多鱼和一头野猪吗?再做一条红烧鱼和红烧猪脚。 对了,我看食堂还有一瓶茅台,也给开了吧。” 徐永吉听懵了,“茅台不是说留着给李副厂长送过去吗?” “李副厂长能给我们修拖拉机吗?他算个什么东西。”叶家书想到这件事就来气,张口就骂了起来。 第58章 张成教他们修机器 晚上叶主任和徐永吉带着几名股长陪着张成吃饭。 八个人有十个菜,荤素搭配,每道菜用足了油,估计是特意请了个厨师,味道还不错,可见饭局准备的很用心。 这几名股长都是叶主任的下属,一切听从叶主任安排,在饭桌上不停地夸赞着张成。 “张工可真是天才,短短一天半就修好了三台拖拉机,要知道以前那些技术员来,两三天才修理一台。” “是啊,要人人都像张工这样,那我们的耕种效率就翻倍了。” “不知道张工有没有相亲结婚,我家有几个侄女,长得还不错,要不要找个时间认识认识。” …… 面对这些人的吹捧,张成笑着应付,一切只说好好好。 酒桌上喝的就是一个开心,所有的话都是醉话,除非签字画押,否则离席一概不认。 第二天上午。 徐永吉带着十多人来到广场,对张成介绍情况,“这十多人是精心挑选的人,你看看谁合适尽管挑。” 张成放眼望去,全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 徐永吉告诉他们,从他们之中挑选五人跟着老师傅修理机械,如果有天赋高的以后可以管理和维修这些机械。 能学到技术有份不错的工作,立马吸引了一大堆人报名,徐永吉初步筛选了一遍,最终只留下这十五人。 他们还以为老师傅都有四五十岁,没想到比他们还年轻,不由满脸好奇地看着张成,有些人眼神中甚至显露出怀疑。 张成也不废话,给每个人发了几个工具,说了机械拆卸的注意事项和步骤,要他们拆卸一些简单的机械。 张成则在一边巡视,观察每一个人如何拆卸。 有些人只管拆不管以后怎么安装,一些螺丝螺帽混乱放着,看上去乱七八糟。 有些人急了半天都拆不下来外壳,只是硬踹。 十多分钟过去了,张成叫他们停止拆卸,经过观察心中早已有了人选。 点出了五个人之后,叫其他人都回去。 这些人都是兴致满满滴过来,都想着能留下来以后能吃一顿饱饭,现在要他们回去,自然一百个不愿意。 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不服气自然就说出来。 一人大叫道:“我拆的这么快,凭什么不选我,你是不是收了他们的礼。” “就是,给我分了这么差的机器,怎么拆都拆不下来。”其他人见有人带头立马就有人跟着闹。 “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去主任那里要个说法。” “对,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 面对着这些人的不服气,张成早就做好了准备,一一给出了解释。 “你是拆得快,但是你把零件乱扔,到时候你怎么安装? 你看看他们是怎么分类的,再看看你的,全部混在一起了,你能区分的出来这几个螺丝安哪里吗?” “这?” 那人看了看还真是这样,别说安回去,就是找几个相同的螺丝都要找半天,挠了挠不说话。 张成接着来到一台机器面前,轻轻松松就把机械拆开了。 “拆机械不要只想着硬拉强踹,要用巧劲,要知道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安装,懂吗?” “哦。”另外一人红着脸低下了头。 张成等十人离开之后,才让这五人去拆一些简单的机械。 很多机械一看就知道哪里坏了,哪里需要保养,等他们拆好了,张成只要更换或者调试零件即可。 至于安装机械,张成则教他们一遍,把要注意的关键点着重说一下,其余的让他们自己试着安装。 年轻人学东西快,这些人平时也喜欢乱捣鼓东西,有一些拆卸维修的底子,简单的机械教一遍就上手了。 有些零件确实需要更换,张成就来到零件仓。 零件仓就在仓库的一角,平时需要更换的零件都放在那里面。 这些零件有些是供销社买来的,有些是在鸽子市换来了。 张成翻找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两个零件很熟悉,就是他叫聂峰买的侉子上的零件。 聂峰的侉子可能是由于枪击弹药造成了两道刻痕,这两个零件上也有,那更加确定是侉子上原有的零件。 张成觉得事情有些古怪,找到徐永吉询问道:“徐工,这两个零件是从哪里买来的?” 徐永吉不知道张成为何突然关注这个,如实说道:“是采购员小陈买的,怎么了?” “那你们采购员很厉害啊,居然能买到这个。 我厂里有个机器正好缺这两个零件,要不就卖给我吧。” 张成并不打算多管闲事,管那个采购员怎么得到的,是偷是抢都不打紧,先把这两个零件买下来再说。 “这当然可以啊。” 徐永吉对于仓库内的事情还是能做的了主。 只要不把这些机械卖掉,对于几个零件可以随便处置。 当然可以为了交好张成,把这两个零件免费送给张成,但这样账面就得他自己填补。 他生活压力大没钱填,只能按规矩来。 来到仓库门口的书桌旁,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本笔记本,上面记载着零件的费用。 徐永吉伸出食指在笔记本上依次查找,过了几分钟才找到,“两个零件一共一块二。” “一块二?” 张成被吓得一跳,他知道这零件的价格,估计一共也就五六毛钱,哪会要一块二。 如果是在鸽子市买的,那是贵还是便宜那就说不定了。 一般急卖的人会低价出售,急买的人会高价买入,就靠双方如何讲价,谁先让步谁就吃亏。 这个采购员买这个零件放到仓库又不用,肯定是不急着买,为何还买这么贵,肯定是他借机故意侵占公社的钱财。 也有可能这个零件就是采购员的,趁机放在车库内无人知道,还能赚一笔钱财。 徐永吉以为张成说太贵了,解释道:“本子上是这么写的,要不我找叶主任说一下,估计不花钱都让你拿走。” “不用。” 张成连忙阻止徐永吉,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别人知道他买了零件,“我有钱,不过这件事尽量不要告诉其他人。” 徐永吉点了点头,“我明白。” 在张成的悉心教导下,五人的拆卸水平大有提高,一般的机械都能拆的稳稳当当。 一些简单的机械拆了能完完本本地安装回去。 对于徐永吉,张成更是倾囊相授,把这些机器常见的故障和疑难问题一一讲解了。 徐永吉本身经验丰富,只是一直没人认真教他,又没有书本做参考,任凭他怎么钻研都收效甚微。 现在被张成这么系统地讲解,他成长飞快,基本常见的故障都能修理。 估计明年不派人过来,徐永吉都能自行修理机械。 徐永吉心中很是感激,甚至对张成以师父相称,不过被张成拒绝了。 张成就是要让徐永吉自立起来,以后就不会被范富强卡脖子,到时候看范富强怎么蹦跶。 预估在小年之前就能修好所有的机械,这把徐永吉和叶主任他们高兴坏了,说要好好犒劳张成。 特别是主要的机械经过张成修理后,很多老师傅都觉得用起来和新的一样,没有稀奇古怪的毛病。 经过所有人对张成都是礼貌有加,把张成当他们的恩人对待。 一天中午,张成吃过饭准备休息,徐永吉就跑进来说:“张成,范富强打电话来了,让你去接听。” 第59章 范富强来电 张成估计是轧钢厂的减速机出了事,要不然范富强怎么会记得他这个小角色呢。 随徐永吉来到叶家书办公室,只见叶家书站在办公桌前脸色严峻,指着办公桌上的电话,示意张成接听。 张成感受到气氛的紧张,知道叶家书绝对被范富强怼了一顿。 范富强是典型的欺下而媚上,虽说叶家书和范富强并不是上下级关系。 但是求人如吞三尺剑,靠人如上九重天。 叶家书有求于范富强,自然被范富强拿捏,要是不拿捏别人就不是范富强。 张成接过电话,客气道:“科长,我是张成。” “张成,你干什么去了,接个电话都这么慢。我命令你马上回来,快点。” 电话里传来范富强的吼声,语气充满着不耐烦。 范富强此刻是心急如焚,厂里的减速机突然坏了,结果大家都修不了。 范富强要求刘工抓紧安排人修理。 刘工说道上次是张成修理的,现在也只能要张成修理。 范富强不想张成有表现得机会,再让张成过来修理减速机,那岂不是让张成刷一波人气吗? 到时候他怎么开除张成。 就说张成已经出差去了,埋怨刘工不早点检测机器,等坏了才报告。 刘工好歹也是副科长,又是技术负责人,素来看不上没啥能力的范富强。 哪能忍受的得了范富强这种污蔑,拿出前一个礼拜的减速机检修报告,说以前已经把减速机要维修的报告给了范富强,要范富强签字。 只不过范富强喝多了,又觉得减速机不是好好的嘛,怎么可能出问题。 管理就得突出自己存在的意义,要不治未病治已病,等机器坏了车间的人急了,再去修理才能体现出技术科的价值。 工人一年到头都没发生机器问题,时间一长就忽略了技术科,这么一来技术科哪能受到别人的尊重啊。 当时报告看都没看,就直接扔在一边了。 没想到一心想惩治张成,反倒是忘了这事居然意外地和张成挂钩了。 刘工见范富强吃了撇,心中一阵冷笑。 他很看好张成,只是没想到张成被范富强穿了小鞋。 他没有人事任命权,和范富强本来就不和睦,也不敢替张成说话。 以范富强的行事只会找软柿子捏。 范富强不敢找他的麻烦,必定会找张成的麻烦。 前一个礼拜看到张成在车间查看,就上前询问了一下情况,发现真如张成所说的那样,减速机可能会坏掉。 于是写了个减速机检修报告给范富强签字,没想到范富强居然没看。 他当初知道范富强要把张成调走的消息,特意让吴广明通知张成。 没想到被张成拒绝了,反而乐呵呵地去红星公社了,就知道张成打了什么主意。 此刻就把所有的事情赖给范富强,让范富强一人想办法。 范富强知道是他自己没弄好,没办法只能打电话叫张成回来。 张成哪里理会范富强,推脱道:“科长啊,这里事情太忙了,实在是走不开啊。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你看看别人能不能做啊。” 范富强急得跳脚,不耐烦道:“张成,车间里的减速机坏了,你快点赶过来维修。” 减速机坏了,又没的换,车间只有停工。 虽说耽误了工人的进度,但是年底放假早,像秦淮茹这些人还希望晚点放假多赚点钱。 所以只要能准时供货,耽误个两三天对工人没影响。 张成解释道:“科长,你看啊,一来一去要一天,维修怎么也要一天,至少两天的功夫耽误没了。 我可是写了保证书的,没完成这边的事情,工作可就丢了。 至于修减速机的事情,你还是另外找人吧。拜拜。” 张成懒得和范富强说话,什么人啊,求人办事还这么嚣张,直接挂断了电话。 范富强还想在说话,就听见话筒了传来嘟嘟的声音。 “张成,你个混蛋,老子非得弄死你不可。” 范富强发现张成居然挂断了电话,气的把话筒往旁边一摔。 叶家主在旁边听的真切,猜到张成和范富强不和。 当范富强打电话过来要他叫张成回去时,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啊。 虽说他这是公社,但是也是农村啊,生活条件和城里没法比。 又快过年,很怕张成一回去就不愿意再回来,那他这些机械怎么办? 靠徐永吉带五个新手,根本不肯能搞得定。 不得已才和范富强委婉地说了一下,没想到被范富强毫不留情面的批了一顿,要不是有求于人真想直接怼回去。 现在见张成居然对了范富强,还愿意呆在这里,心里别提多高兴。 只是听到保证书心里难免有些疑惑,又担心张成以后回到厂里,会不会受到范富强的排挤。 亲切地说:“张工,谢谢你全心全意帮我们,只不过你所说的保证书这些是怎么一回事?” 张成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也发现叶主任和徐永吉并不是什么奸诈的小人。 并且通过全心全意修理机械,获得了他们的真心爱戴,可以说是信的过的人。 才坐下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徐永吉听了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大骂道:“这个范富强真不是东西,真想刮他几个耳光。” 叶家书想的比较长远,作为领导对轧钢厂的事情也有所了解。 “范富强是李副厂长的人,你这样得罪的范富强,以后李副厂长必定会打电话过来。 你以后回到厂里会不会被针对?” 张成知道李副厂长的为人,总想着一切人为他所用,并不会为了一点小利益而打压别人。 虽说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李副厂长的格局比范富强高多的。 而且这是他和范富强之间的恩怨,并不是和李副厂长之间的恩怨,只要他不是针对李副厂长,那李副厂长就不会恶意针对他。 张成淡然一笑道:“李副厂长首先一条是把事情做好,我还能做事,他不会把我怎么样。”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们说,我们能帮得上忙得尽量帮。” 叶家书见电话铃响了,直接把电话线拔了。 然后才对张成说:“估计是范富强打过来的,我们先不理他,明天再接,到时候就说电话线被老鼠咬断了。” 张成很是感激叶家书帮他,可也疑虑道:“万一你有要紧的事怎么办?” 叶家书笑道:“公社有三个电话,一个在我这里,一个在书记办公室、一个在另一个主任办公室。 直接上级和兄弟公社都有我们三个电话号码。打不通我这个,可以打其他两个。 以前都是我们有求于轧钢厂,他们只有我办公室的电话。” 张成听了才放下心来,估计范富强在那边记得跳脚。 第60章 范富强受罚 第二天一大早,张成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谁呀?” 张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美梦被打扰了心里有些不高兴。 “张工,是我,徐永吉。李副厂长打电话来了,让你去接电话。” 屋外传来徐永吉的声音,语气似乎有些急促和不安。 得罪范富强倒没什么,最多就是被他穿穿小鞋。 但是得罪李副厂长那就麻烦大了,好歹他在轧钢厂根深蒂固,是妥妥的实权派。 一不高兴可能就找个由头终止帮助公社,那他们就彻底没辙了。 张成打开门并没有跑出去接电话,而是说:“徐工,要不你说我昨晚加班到十二点多,现在还在睡觉,怎么敲门都敲不醒。” “这行吗?” 徐永吉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对方可是李副厂长,得罪不起啊。 张成正色道:“我是在帮你们,范富强把我一个人派到这里来,我一个人干不完活,只有加班加点了。 如果不这样说,我和李怀德都不好谈这边的事。” 徐永吉若有所思,连忙点头说:“好,我这就去说。” …… 李怀德办公室。 范富强站在中央低着头,害怕地两脚直打哆嗦。 心里大骂张成和叶家书,昨天居然敢一整天不接他们的电话。 减速机今天又坏了一个,两个大车间停工了,这些工人也是混蛋,居然全部聚在门口大闹起来。 这把厂里的领导都惊动了来问情况。 大家众口一词地把锅甩给了他,这把他气的想当场砍人。 但是在报告和介绍信面前,他立马蔫了,急忙点头承认错误,是他的一时失察才导致事情的发生。 好在李副厂长出来及时救场,说要亲自解决这件事。 他知道这件事哪怕解决了,他这个科长很可能当到头了。 王厂长和几名厂里的领导坐在沙发上,一脸怒气的看着范富强,转而又焦急地看着打电话的李怀德。 “好,就这样,你快点和他说下。” 李怀德铁青着脸放下电话,不由长吸一口气缓解心中的怒火。 这个张成居然敢不接他的电话,摆明了是给他下马威,真是反了他了。 王厂长站起身来,走上前语气平静地问道:“李厂长,张成怎么说?” “他啊,已经答应过来了。 只不过公社那边事情多,张成昨晚加班太晚了,到现在还没起来呢? 他昨天说了,今天会过来。 只不过那边的电话线被老鼠咬断了,才连夜修好了。 王厂长请放心,减速机这两天一定修好,我保证不会耽误任何事情。” 李怀德不敢说出实情。 范富强是他的人,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只能先兜着。 如果说问题还没解决,很可能引起王厂长和几位领导的不满,那范富强是彻底完了。 只能把大事化小。 如果到中午张成还不接电话,他直接过去亲自说,不信张成还能再躲着他。 王厂长当厂里的高层领导不是一年两年了,哪些话是忽悠人的,哪些话是真话,他还是能一眼看出来。 不想多生事端,也不追究李怀德所说的是真是假。 只要能保证生产顺利进行,只要能让身边的同事和下面的工人没什么怨言,他也不管李怀德做什么事。 “好,这件事你要办好了,不要把影响扩大了。 还有这个范富强,该怎么办怎么处置,你自己拿主意,我也不想管。” 王厂长说完准备离开,走之前不忘狠狠地打量范富强一眼。 这把范富强吓的如坠冰窟,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范富强估摸着王厂长走远了,才虚脱似的坐在沙发上,用手摸摸微微发潮的脑壳。 “李厂长,张成那小子……” 范富强还想骂张成过过嘴瘾,可一看到李怀德那半眯着的眼神,如同冰冷的死神看得他心里发毛。 他知道这是李怀德内心愤怒的表现,知趣地闭了嘴,低头坐在那。 办公室顿时一片寂静,场面有些尴尬起来,范富强好几次想抬头看看李怀德的反应,但看到李怀德还在盯着他,不敢多做任何动作。 李怀德没想到范富强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差点波及到了他,很想此刻就把范富强给收拾了。 只是谁都知道范富强是他的人,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虽然王厂长说让他拿主意处置范富强,这只是王厂长给他留的脸面。 他的人犯了错,如果王厂长私自处置了,那就是打了他的脸,别人会说他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下面的人也就不再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要这样他和王厂长之间就结下了仇怨,这是双方都不想看到的。 作为厂里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不能像下面人那样,不考虑厂里的发展,只知道一味地敛财。 他和王厂长一样,轧钢厂是他们的根基,更希望维稳不出乱子,维持手中的权力。 王厂长给他面子,他自然也要给王厂长的面子,不可能轻易放过范富强。 惩罚范富强不仅要让车间的人满意,还要让技术科的人满意,最主要的是要让张成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老范啊,一点点小事情你怎么这么瞎搞。” 范富强发觉李副厂长语气并没有那么严厉,知道李副厂长心里已经有了主张,才敢争辩几句。 “李厂长,我没想到减速机会在这时候坏啊。” 李怀德气的不打一处来,站起来指着范富强骂道:“我叫你去敲打敲打叶家书,你就派张成一个人去啊? 你这不是明着把把柄给别人抓吗?一眼就知道你这是要挟叶家书。 你要派就和往常一样,派三个技术员去啊,到时候叫他们做事慢一点,叶家书能拿他们怎么办? 还不是乖乖地打电话请我们催一下技术员,我们帮他解决了麻烦,他能不表示一下?” 范富强听了才发觉自己做错事了,只能不好意思地说:“李厂长,那现在怎么办?” 李怀德看范富强知道认错了,心里稍微好受一些,才坐下来慢慢说:“你赶紧写一份辞职报告,就说工作失误辞去技术科科长一职。” “啊,还要把我的科长弄没掉啊?” 范富强可不乐意了,他好不容易当上了科长,说没就没了哪会甘心啊。 李怀德脸色瞬变,厉声道:“啊什么啊。 我会让刘工接替你的位置,这样才能安抚技术部的人,你以为你带在技术科当科长,下面人会服气? 你不走,你以为张成会回来? 张成不回来修减速机,看两大车间的人怎么骂你,到时候估计你连厂里都待不下去了。 你先回家安心过个年休息一下。等这件事过去了,明年我再找机会考虑把你安排到其他职位。” 范富强听了只能不情愿地说:“是。” 第61章 李怀德的打算 李怀德等范富强离开办公室之后,随手拿起桌上的书本往地上一摔,破口大骂:“蠢猪一个。” 发泄一通后心中好受一些,才把身子往后仰,靠在椅子上休息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他不知道范富强为何会派张成去公社,也不想问范富强,就算问了估计范富强也不会说实话。 不管如何,这个范富强私心太重,有点脱离了他的控制。 脱离控制倒没关系,最主要的是不要给他添堵,不要让他去给这些人擦屁股。 一个手下应该主动帮领导分忧解难,现在居然要领导给他擦屁股,那这个手下不是好手下。 他决定物色新的手下给他做事,如果能做事的同时,还能唯他马首是瞻那就更好。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解决眼前的问题。 他知道张成打什么主意,既然张成不想接电话,他堂堂一个副厂长也不好再连续打电话,这样太失身份了。 把刘工叫了进来,问道:“刘工,你是技术科的总工,车间的减速机坏了,你有没有制定一个方案出来?” 刘工被问得叫苦连天,方案就是叫张成回来修啊。 可是张成被范富强给整了,到了公社赌气不回来了,这关他什么事。 问题不出在他这里,出在范富强那里。 不叫范富强解决问题反而在这里问他,明显就是要让他去叫张成回来。 张成是在和范富强杠上了,只有范富强认错了,张成才有可能回来,他去有毛用啊。 这不是让他为难吗? 刘工苦着一张脸支支吾吾道:“李厂长,我们经过讨论只有张成才能修理减速机。 但是张成是范科长私自派出去的,而且范科长是一把手,范科长的项目我不好过问。 你这个问题要去问范科长吧。” 李怀德脸色祥和,笑着说:“别叫什么范科长的了。因为这件事,我已经骂了他一顿,他知道犯了错准备引咎辞职。 从现在起他不是技术科的科长,不可能再和技术科有关系。” 刘工听了嘴角不停地抽了抽,难以掩饰出内心的高兴。 总算把范富强这个瘟神给弄走了。 要知道自从范富强当上了技术科的科长,整天和其他领导搞关系还好,吃喝玩乐最多看着碍眼,但不影响他们工作上的事。 最恼火的是,范富强为了显示出自己的能耐,什么事情都要插上一脚,明明能轻松解决掉事情,非要折腾来折腾去。 还不准下面人说,一说就被骂。 “你懂什么,考虑事情要全面,不能仅仅考虑技术方面的问题,还要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问题,你们不当领导不懂。” “我是领导还是你是领导,你要是真厉害,你怎么不当领导啊。” 每次听到这些话,下面这些人都气得跳脚,但又无可奈何。 现在听说范富强要被撤了,和技术科没瓜葛,这简直就是孙悟空卸了头箍,别提多高兴。 “那技术科的事情怎么办?” 李怀德意味深长地说:“你是副科长,自然由你全权负责。如果事情做好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当科长也不成问题。” 刘工听了又喜又忧。 喜的是终于有机会当科长了,而且是李副厂长亲口说的,这能不让他高兴吗? 忧的是要当科长,首先就是把事情办好。 现在首要的急事就是减速机坏了,车间的工人都停工了,导致人们一肚子的怨言。 想要平息怨言就得修好减速机,想要修好减速机就得叫张成回来。 可是他叫的动吗? 至少要范富强向张成认个错吧,让他走之前自己把屁股擦干净,不要留下烂摊子给他啊。 要是人人捅了大篓子,都拍拍屁股走人,什么都不管,那工作就不好做了。 但刘工看李副厂长的意思,是要他收拾残局,这有点坑人啊。 “那张成的事情……” 刘工不好再说下去,事情棘手不好办啊。 李怀德见刘工为难的样子,心中不由轻蔑一笑,慢悠悠说道:“张成的事情你只要等下给他打个电话就行。 就告诉他我把范富强撤下来了,现在由你负责技术科的事,其他的不要多说。 然后再把通话的情况告诉我就行了,剩下的我来解决。” 刘工知道李怀德是在叫张成回来,感恩戴德地连连致谢说:“多谢李厂长帮忙,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 张成正在仓库指导五人修理机器,就听到徐永吉跑来说刘工打电话找他。 他和刘工没什么过节,甚至见过几次面,还有那么一点交情。 虽然知道肯定是李副厂长指使刘工打的电话,很可能李副厂长就在刘工边上,但还是不好不接听。 当听到两个大车间停工了,连王厂长惊动了,李副厂长直接把范富强给撤了,才知道事情闹得有点大。 现在范富强给撤了,如果他再不回去,那些工人和技术科的人就要怪罪他了。 “张成,我估计等下李副厂长会给你打电话,你做好准备。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早点过来,时间久了对你不利。” 刘工关切地说。 要不是张成,范富强也不可能被撤下来,他也不可能有希望当科长。 所以该提醒张成的还是要提醒。 “知道了,谢谢。”张成感激地说。 挂断电话,张成就在思考对策,范富强是受到了应有的处罚,但是他呢?该有一点补偿吧。 快到中午的时候,李怀德再次打了电话过来。 张成没再回避和推脱,直接接起了电话,“李厂长,上午不好意思啊,昨晚加班太晚了,睡过头了。” “嗯哈,没事。你的事情我听范富强说了,怎么能这样对你。 我不仅把他批了一顿,还直接撤了他的职,现在让刘工暂为管理技术科,估计刘工和你说过了吧。” 李副厂长丝毫没有怪责张成,说话的语气极为客气。 张成不好直接要补偿,委婉地回道:“刘工和我说了。可是这边事情确实多,走不开啊。” 李副厂长也很爽快地说:“这个我知道。刘工现在是技术科的负责人,你总不可能让他为难吧? 只要你回来帮助刘工,你就是立了大功,我保证过年之后就把你升为正式员工,从实习生升为助理员,拿十六级工资怎么样?” 张成现在是拿实习生十八级工资,按正常情况升到助理员十六级工资,估计要三年左右的时间。 十六级工资每个月有三十七块钱,工资足足提高了十块钱。 这个已经达到了张成的要求了,再不回去就是不给李副厂长的面子。 “好,我下午回去,明天去厂里修理减速机。” 第62章 张成回轧钢厂 叶家书和徐永吉一直在办公室内没走,听到张成说要回去,心都凉到了谷底。 张成要是走了,那这边的事情怎么办啊。 叶家书等张成挂了电话,面脸愁容地问道:“张成,你真的打算下午回去吗?” 他本来还想问张成什么时候回来,可转念一想,轧钢厂出了事情,张成在这里哪能定下回来的时间。 这里条件比不上城里,很可能张成就待在城里不回来了。 张成安慰道:“对啊,吃了饭就回去。叶主任你放心,我那边的事情忙完了就过来,估计就耽搁两三天的工夫。” 叶家书听了放下心来,连说好。 吃过中饭。 张成为了避免他们担心他不回来,特意把一些书和衣物留在房间里,让他们照看。 他只背了个黄挎包,装了两个侉子的零件,和他们告别之后就骑车返回四九城。 张成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小仓库。 李大爷依旧拉着王跃远下棋。 李大爷满脸笑容胜券在握,王跃远则是满脸愁容如丧考妣,一双眼睛左瞧右看显得很不耐烦。 王跃远见到张成进来了,兴奋地跳起来,朝张成扑去,嘴里大呼道:“张成来了,我们的大英雄回来了。” 当然顺便外套轻轻一带,把桌上的棋子给带乱了。 气的李大爷直摇头,不停滴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 张成伸手把王跃远推开,他可不喜欢和男生拥抱。 聂峰从仓库里面走出来,脸上和手上都是黑色的机油,亲切地说:“张成,我就知道范富强被撤了,你肯定就会回来。” “不回来不行啊,没有范富强在前面挡着,要不然我就要被工人骂了。”张成见到大家也是很高兴。 王跃远朝张成数起了大拇指,欢喜地说:“以前我以为你被范富强欺负,还准备叫我爸出手,没想到你自己居然解决了,厉害。” 李大爷趁机教训王跃远一句,“你现在知道学到技术的人有多厉害吧,你小子以后多学着点,别整天玩。 学好一门技术别人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王跃远本来高高兴兴地,突然被李大爷埋汰了几句,心情瞬间不好了起来,反击道:“我不就是把棋盘弄乱了嘛,至于找一堆理由说我吗?” “嘿,你做错了事情还不准我说啊。”李大爷不服气。 王跃远拉着聂峰和张成,一脸正色地说:“张成,我就实话告诉你吧。 车间停工的事情,是我透露给我爸的,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快知道这事。 也是我叫小武煽动一些工人聚在大门口要说法,趁机把事情闹大,才惊动了厂里这些领导。 出谋划策也是技术。” 张成这才知道王跃远在背后帮了他,连忙感谢王跃远。 王跃远更是不饶人,“李大爷,你的思想落伍了。” “我为你好,你倒挤兑我。”李大爷不服气道。 张成不理会他们两人的争吵,从背包里拿出两个零件放到桌上,对着聂峰说:“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聂峰看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东西太熟悉了,不就是他一直寻找的零件吗? 要知道这些零件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连鸽子市都去过,就是没有。 顾不上洗手了,把两个零件抓在手上,满脸笑容地观察,如同在看绝世宝物一样。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张成,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公社发现的。” 张成拿起桌上一双劳保手套戴上,从聂峰手里拿过两个零件,走到侉子旁边安上。 劳保手套是用棉纱织成的,内侧涂有丁腈胶保护手掌和手指不受油污的污染。 对着跟过来的三人说:“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王跃远眼尖,一下子发现了问题说在,指着刻痕说:“这两个零件的刻痕和周围的刻痕是一样的。” “那就是说,这两个零件是这个侉子的原件。”聂峰深沉地说。 王跃远有些发怒道:“谁啊,这么坑爹,卖给我们的侉子居然拆的稀巴烂,现在还剩下三个零件了。” “行了,对方肯定是不想侉子这么快被修好,被发现的越早就越容易找到侉子的来源。 张成,你买这两个零件花了多少钱?” 聂峰知道卖方这样做的原因,也就不纠结这些了。 “一块二。” 张成急缺钱,也不想假客气说不要钱。 很多说不要钱的人,其实就是想让对方欠人情,反而弄得双方尴尬,还不如明算账,这么一来大家心里都舒服。 聂峰是不缺钱的主,心思都在侉子上,别说一块二,哪怕十二块都会拿出来。 “行,等我洗了手就给你。 今天有三喜,一喜是范富强下来了,二喜是张成来了,三喜是侉子的零件找来了两个。 所以今晚我请客,大家到东来顺吃饭。 王跃远,你带李大爷过去,顺便叫上小武,大家今晚一定要吃的高兴。” 去东来顺就是去吃老式炭烧铜火锅,主要是涮羊肉,大冬天吃起来那全身热和。 “那是自然的,现在就去吧。” 王跃远早就等不及了,拉着李大爷就往外跑。 吃完饭,张成在回家的路上发现前面一个人的身影很熟悉,走路踉踉跄跄地似乎很了很多酒。 悄悄跟上去一看居然是范富强。 原来范富强正好没职务,就拉着各路朋友在外面吃饭,没想到正好被张成碰到了。 跟到了一个路灯坏了的胡同里,张成用手绢遮住了脸,追上范富强,拍了拍他的肩膀。 “谁敢拍老子的肩膀?”范富强酒气十足,大声囔囔。 就在范富强一转身的时候,张成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上,范富强倒在墙边上,嘴里立马流出血来,感到一阵腥甜。 范富强挣扎地站起来,还叫嚣道:“哪来的蟊贼,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打我?” 张成哪管那么多,一脚踢向范富强的肚子,范富强疼的捂着肚子哀嚎。 “别打了,我有钱。” 张成面对范富强的求饶,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拳打脚踢。 范富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这位好兄弟,别打我,我身上有三十多块钱,你拿去吧。求你别再打了。” 范富强把钱包掏出来,把里面所有的钱战战巍巍地地递给张成。 张成接过来数了一下居然有三十五块钱,随身带这么多钱,估计平时贪了不少钱。 现在没人发现是谁打的,如果不要钱就是蓄意打人,很容易认为他是嫌疑人。 但接了钱,就成了意外打人顺势抢钱了,范围大了去了,根本锁定不了凶手是谁。 反正范富强现在不用上班,打狠一点没关系,再狠狠地踢了几脚,才快速离开。 范富强浑身疼痛,双眼流出了泪水,嘴里嘟囔道:“抢个钱至于打人吗?哎呦,又没有人啊,扶我一下啊。” …… 现在是刘工负责整个技术科的事,据说明年刘工就会成为技术科的科长。 范富强已经走了,张成就没必要再摆谱了,早早地来到技术科。 刘工第一次大权在握,既感到高兴也感到一丝压力。 第一天上班也来得很早,正巧和张成碰上了,脸上很是惊讶。 昨天听说张成回来了,还打算等上班了去小仓库请张成,没想到张成主动来了,这让他很高兴。 “张成,这么早啊。” “啊,刘工,早啊。” 张成发现刘工脸色明显好了不少,可以看出一股欣喜溢于言表。 两人说了一些闲话之后,来到刘工的办公室。 以前这个办公室是范富强的,进来充满着一股酒味。 现在被刘工打扫了一番,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 刘工一边泡茶一边说道:“范富强已经走了,我打算现在就把你从小仓库调回来,在这里担任组长怎么样?” 张成被吓得不轻。 在小仓库自由自在,迟到早退谁管的了他,要是在办公室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做什么都不方便。 聂峰的侉子还没修好,要是在办公室他就没时间去修了。 小仓库有那么多材料,他还想为自己做一些东西用。 来办公室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连忙拒绝:“这还是算了吧,我这人喜欢清静,在小仓库带的惯一些。 反正在哪都是为厂里做事,有什么事就叫吴工叫我一下,只要有空我保证随叫随到。” 见刘工还在考虑,怕他不答应,紧接着说道:“维持现状,对你来说管理起来更方便。” 第63章 开个见面会 刘工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虽说张成能修减速机,可是不怎么服从安排,连范富强的面子都不给,还把对方弄下去了。 难道他的面子就好使? 万一有什么意见不合吵了起来,他该怎么做?肯定不敢得罪张成啊,到时候他的威信肯定受损,就没那么好管人了。 说白了张成是个有能力,又不爱受约束的刺头。 只要他能做事就行,抓大放小,其他的小细节就不追究了。 “行吧,我把你的办公桌安排在吴工对面,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商量,当然也可以找我商量。” “谢谢刘工。”张成总算放下心来了。 上班的时间到了,大家都陆陆续续到齐了。 刘工见时间差不多了,说道:“你来技术科这么久,都没好好和同事认识一下。 走,我带你认识一下他们。” 刘工把大家叫到会议室,除了三十来名只画图的绘图员外,其余的技术员都到了。 “现在我隆重介绍一下我们的同事,张成。 可能很多人对张成不熟悉,但他来我们技术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而且减速机的维修是张成的拿手好戏,这次减速机坏了,只能是张成主持维修。 大家热烈欢迎张成同志。” 刘工拉着张成则站在前面的讲台上介绍。 台下的技术员都热烈地鼓掌,很多人对张成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特别是张成曾经修好减速机,张成整垮范富强,现在只能等张成来修减速机的言论不绝于耳。 都是学技术的,现在碰到有人给学技术的人长脸,心中早有崇拜之意,都想见一见张成的庐山真面目。 “玛德,比我儿子还年轻,会有这么高的技术?” 一名四十多岁的十级技术员有些嫉妒地说。 他深知学技术的艰难,他没什么天赋,全靠熬资历上去的,才评到了十级技术员,也知道他一辈子也评不到工程师。 再想到他两个儿子一事无成,难免悲从中来。 旁边一人笑道:“白工,别发牢骚了,人家可是真材实料曾经修好过减速机,天才型选手,不得不服啊。” “还得感谢他赶走了范富强,要不然我们有的罪受。” 张成站在台上看着下面的技术员,说实话他只认识刘工和吴广明,有几个有一面之缘,其余的人基本都是生面孔。 很客气地说:“各位同事早上好,我叫张成,以后大家一起努力,把我们技术科越做越好。” “多谢张成替我们赶走范富强。”一名二十来岁的技术员突然叫道。 “范富强一走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 有人聊起了范富强,一下子如同点了鞭炮一样,大家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 刘工虽然也不满范富强,但对方好歹是以前的领导,人家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开会骂人家,被其他领导知道会怎么想? 虽然不是他的授意,而且他也想骂范富强,但是影响确实不好。 连忙伸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安静安静,现在我带张成去修理减速机,你们赶紧去做你们的事吧。” 等刘工和张成走后,会议室炸了窝了,一个个讨论起来。 “你说张成这么年轻,能不能修好减速机?” “这不是废话吗?上次就是他修好了减速机,才有机会进的了技术科。” “万一上次是运气好修好的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有时候机器坏了,你好好修还不如踢几脚有用。” 有人始终觉得张成太年轻了,不可能有那么高的技术。 “要不我们去看看,观摩学习一下?” “走啊。” 被这么一说,大部分技术员都出了会议室去车间。 减速机坏了,车间的工人都放假休息了,只有车间主任指挥着几名工人在车间收拾零零碎碎。 张成和刘工来到车间,车间主任立马走上前打招呼。 车间主任不认识张成,又见张成年轻,才问道:“刘工,不,刘科长。这位是?” “郭主任,他就是张成,过来维修减速机的技术员。”刘工大方地介绍。 “啊?” 郭主任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张成,连刘工都修不好的减速机,一个小娃子能修得好。 不过对方好歹是来帮他的,既然刘工这么说了,也不好质疑什么。 转而说道:“欢迎,这边请。” 张成把郭主任的表情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跟着郭主任来到减速机旁。 大概看了一下,估计着问题出在哪里,才找来工具开始拆卸。 这时从外面走来了一堆技术员,基本上开会的技术员都过来了,全部围在张成身边观看。 刘工瞧见这些人,估计着大概的人数,不满地说:“你们怎么都过来了,手上没事做吗?快回去。” “科长,我们是来学习的,别赶我们啊。”一人嘟囔地说。 “是啊,来都来了,就让我们看一下吧,看完了再回去。”另一人也说着。 刘工脸上有些不高兴,他怎么不明白这些人的打算,就是想过来白嫖技术。 张成能修减速机,而别人不能修,这就是张成手中的绝技,就靠着它才能赶走范富强。 既然是绝技,自然不能轻易让别人学会。 一般搞修理的都会带着徒弟一起弄,手把手地教徒弟。 如果有人围观学习,那就得分情况。 工人围观那就围观,反正工人看不懂,被围观心中反而有种优越感。 一般的机器,只要学个几年就会的,谁围观都可以,反正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 但是对于只有你会的但其他人不会的绝活,那绝对不会让技术人员围观,都是专业人士,看个三四遍就有可能学会了。 要教也只会把绝技教给徒弟,怎么可能随意教给其他人。 上次张成修减速机,大家都不认为他能修得好,他也不是技术科的人,围观就围观吧。 现在不行啊,张成是自己人,不能这么对他。 这些人明显欺负张成是新手,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所以才过来白嫖。 但是他现在是科长,得有大局观,不能跟着下面人一样欺负张成了解规则。 所以才阻止道:“别欺负张成是新人啊,快回去做事。” 张成很明白这些人的打算,不过也想把减速机的修理方法教给他们。 他觉得技术就要分享出来,只有集思广益多交流,技术才能找到突破口,才能向前发展。 不应该藏着捏着,生怕被别人学去。 如果这样技术永远不可能进步,反而会因意外而断层,甚至消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说道:“既然来了就看着吧,我也希望你们快点学会怎么修理这个减速机。” 既然张成发话了,刘工也不好赶人走,满是钦佩地看着修机器的张成。 能把自己的绝活免费交给别人,这份大度和格局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得,就凭这一点,范富强输的不冤。 其他人听了都为自己的贪心感到羞愧。 本来张成替他们赶走了范富强,帮技术科度过了难关,他们不仅不感谢,还想趁机免费学人家的技术,这像话吗? 你以为别人是菜鸟不知道,没想到别人心知肚明,只不过不计较而已。 第64章 张成被围观 张成一边拆着减速机,一边仔细地讲着里面的构造和用途,怎么判断是否损坏,凡是重点内容都一一讲解。 周围的技术员都在默默地听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有些技术员本来还以为张成上次只是运气好,才修好了减速机,现在一听张成讲的头头是道,才发现张成是真有本事。 心里对张成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同时也自责起来,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张成有了上次的修理减速机的经验,再加上这些天捣鼓着东西,修理机械可谓得心应手。 不到三个小时,张成找出问题并解决了,当安上最后一个螺丝后,按下闸刀减速机嗡嗡运转起来。 “修好了。” 其他人激动地鼓起了掌,不断地欢呼雀跃。 白工看了心中震撼不已,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我的儿子要有这一半好就心满意足了。 刘工听着减速机的声音,感到格外舒心,觉得这是胜利的号角,带着他走向人生的巅峰。 一切都是遇到张成之后,他的人生才改变的,张成简直就是他人生的贵人啊。 郭主任本来挺轻视张成,认为刘工没办法修理减速机,才死马当作活马医,想让张成过来碰碰运气。 当张成给这些人讲解的时候,他没听懂几句,以为就是年轻人掉书袋,空有一堆理论知识。 没想到居然给修好了,这让他感到太意外了,看张成的眼神都敬重起来。 现在减速机修好了,工人们就可以上班了,计划的货物也能按时完成,心里别提多高兴。 急忙把刘工拉到一边,低声说:“多谢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快到中午了,我请你和张成吃个午饭。” “别啊,下午还要上班呢。” 刘工和郭主任也算是老熟人,以为郭主任又要呼朋引友大吃一顿,万一喝醉了没法修理机器,那真是得不偿失。 郭主任解释道:“就我们三人,在外面炒三个菜吃一下,不会耽误你下午的工作,我还希望早点修好早点开工呢。” “行,只吃饭不喝酒啊。”刘工听了大舒一口气。 …… 张成下午修理减速机的时候,也同样耐心地给技术员讲解,一天下来不仅赢得了技术科所有人的真心拥护。 更是赢得了车间郭主任的尊重,一个劲地对张成表示感谢。 其他几个减速机虽然没坏,但是也快出问题了,修一下几个小时,就相当于停工了,损失有点大。 刘工正在为这事苦恼,和张成商量怎么办,是否要写一份报告上去说明情况。 张成不慌不忙地说:“其实小仓库堆放了十几个报废的减速机,我以前修好过一台,可以拿过来用。 刚刚检查了一看,估计就三台可能会出点问题。 除了以前修理好的一台,我明天再修理三台,那就有一台备用的,估计够了。” 换减速机很快,不用彻底停工,损失并不大。 听到张成这么说,刘工心中大喜,“好好,辛苦你了。红星公社要不要我多派几个人过去帮忙?” “不用了,我后天就过去,估计小年之前就会回来。” 张成怕刘工不相信,就把招了五人培训拆机械的事情说了出来,并表示只要帮公社培养了机修人才,以后只要派一人去就行。 刘工点了点头,很同意张成的做法,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也觉得培训是个好方法。 当初范富强当科长的时候,就是不让他们把技术教给徐永吉,就是想公社的人年年求他们去修机器。 每当这时候都是厂里最忙的时候,去公社反而轻松了许多。 技术员虽说看起来高大上,但是在厂里完全没有话语权,去公社后被徐永吉供养着,地位一下子提高太多了。 下面的技术员其实很想年底去公社出差,心里也默许了范富强这种行为。 他以前有心阻拦,可看到似乎是逆着大家的利益而行,很可能刚提出来就被大家孤立,就取消了这种想法。 按理说范富强一些小手段确实能拉拢人心,只是范富强从骨子里看不上搞技术的,不尊重技术员,才导致范富强被人们所反对。 现在张成既然把他想做的事情给做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如今张成对大家都有恩,这件事虽然违背了大家的利益,估计也没人会记恨。 于是提议道:“你既然能帮他们培养人才,什么时候帮我们也培训一下。” 张成很早就想培训他们了,只是当时范富强也是个混子,不会去组织培训;他位卑言轻,让他去培训别人不服气啊。 现在经过这些事,技术科的同事对他都服气,再培训他们,他们都肯认真学。 “好啊,年后我准备一下,就从修理减速机开始培训。”张成想了一会儿说。 刘工欣慰地点了点头,“好,暂时这样决定。还有我在办公室给你留了个办公桌,就在吴广明边上,你们两个就算一组吧。” “好啊。” 张成反正也不去办公室,位子安在哪里都无所谓。 告别刘工后,张成来到小仓库。 由于张成昨天带来了两个零件,这把聂峰和王跃远的激情给煽动了起来,到现在还在小仓库翻新着侉子。 聂峰有钱能耐大,不仅要翻新还要把侉子弄得霸气一些,对造型外观不满意的地方,就一定要改满意,这无疑浪费太多的时间。 王跃远为了躲避李大爷邀请下棋,也跑到旁边给聂峰出主意,当起了军师。 李大爷坐在门口喝茶,替两人望风。 见张成来了微笑地点头,并用手指了指侉子的方向,低声说:“他们两个还在修侉子。” 张成点头回应,蹑手蹑脚地进去。 侉子放在小仓库里面,中间又用大的机械挡住了,在外面根本看不到侉子。 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道道王跃远的声音。 “我觉外壳要柔和,要涂银白色的外漆,这样才时尚。” “这个前灯换了吧,换成三个小灯形成品字形,是不是要好看一些?” …… 张成突然大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居然在这里弄侉子。” 聂峰和王跃远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一大跳,这万一被人查到,侉子就会被收缴。 王跃远骂道:“张成,你要吓死我啊。” “哈哈,我来是想给你提个醒,明天技术科的人会过来拿减速机,你们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张成笑道。 聂峰一脸不悦,这就耽误他的时间了,“非要明天拿吗?” “没办法啊。” 张成知道他们不乐意,于是说:“明天我在这里修减速机,要一天修好三台。” “那好啊,明天听听你对侉子的意见。我们走了,晚上估计要停电干不了活。” 聂峰起身把劳保手套摘了下来,往旁边一扔。 第65章 香炉 张成穿过胡同发现路上的电灯虽然亮着,但是家家户户透过窗户传来微弱的灯光,估计停电了都点着煤油灯。 现在年底工厂的工作量任务重,用电急剧增加,有些居民区域就间断性停电,优先保证工业的运转。 回到四合院,发现三大爷一大家人在前院围着饭桌吃饭。 大冬天的天太冷,人们都躲在家里不愿出来,哪像三大爷这样全家在外面吃饭,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个小孩子都冷得打哆嗦。 心里不免好奇地问:“三大爷,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把饭桌搬到外面来了?家里不能吃饭?” 于莉板着一张脸,抢先说道:“这不是停电了嘛,我爸就把桌子搬到外面来吃饭了。” 于莉还想往下说,被阎解成用手扯了于莉的衣服,示意不要乱说话。 于莉瞪了阎解成一眼不再说什么。 一家人在前院吃饭,整个四合院二十多户人来来去去,都会问几句为什么在外面吃饭。 不管问不问的人,都会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反常的举动,这让她的面子往哪搁啊。 “也不至于这样吧,点个煤油灯就行了。” 张成听了一脸愕然,透过穿堂可以看到整天哭穷的秦淮茹家里都点着煤油灯,三大爷不至于这点钱都舍不得花吧。 三大爷丝毫不在意,反而解释道:“点什么煤油灯啊,闻着都熏人。你看这月亮这么明亮,难道不比煤油灯好使?” “三大爷,别说的这么好听,你就一个字抠门。” 何雨柱拎了个饭盒从外面走进来,晚上这大嗓门一叫,声音格外大。 显然何雨柱还在为三大爷不帮他与冉秋叶说媒的事耿耿于怀,特意让三大爷难堪。 三大爷听了立马拉下个脸,骂道:“傻柱,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正好看见一大爷易忠海从外面回来,觉得易忠海多少会给他面子,想用易忠海来压何雨柱。 对着易忠海说:“一大爷,你来评评理。我一家在这里吃饭碍到谁了,傻柱一进来就说我抠门,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易忠海本以为借助范富强的手能让张成不好过,没想到事情突然逆转了,范富强居然被弄了下来。 被弄下来就被弄下来吧,没想到范富强还在下班的时候找到他,说是他没把事情说清楚,才让他误判导致被撤职。 虽然范富强被撤了,暂时没工作,但是在厂里的人脉还是有的,易忠海不敢轻易得罪他。 而且他这次能当上班组长还是范富强帮的忙,当然为这事他前前后后花了一百多块钱。 只能推脱不知道张成关系有这么大,只知道张成是个没背景的人,估计这次张成只是运气好,并会关注张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然照例被范富强讹了一顿。 范富强说他现在没职务在身,正好花了三十块收到了一件明代的香炉,觉得这香炉和易忠海有缘,觉得赠给易忠海。 易忠海哪不知道范富强的意思,就是要易忠海买这个香炉,而且还不能花原价卖,多少也要再给点辛苦费。 所以花了三十五块钱买了这个香炉。 当然易忠海也知道这个香炉都被人当废铜烂铁卖,最多值三毛钱,只当三十五块喂了狗。 被范富强明着坑了一把,心里特别不舒服,又见张成好好地站在眼前,更是气的牙痒痒。 没好气道:“你抠门谁不知道,这还用说。” “你。” 三大爷被怼的无话可说,见到易忠海手里拿了个香炉,冷笑道:“一大爷,你手里拿个香炉做什么? 是准备烧香拜佛呢?还是准备祭奠老祖宗呢?” 现在正在逐渐兴起除四旧的活动,不管烧香拜佛还是烧香祭奠老祖宗都属于四旧的范围。 一大爷当然不会被三大爷扣帽子,把香炉拎在手里伸向三大爷,“我是在路上从一个捡破烂的人手里买的,花了三毛钱,谁要五毛钱卖给谁。” 三大爷被吓得身子往后移了移,“一个破香炉也要五毛钱?你把人当傻子啊。” “傻柱,你要不要?”一大爷又问向傻柱。 傻柱也是后退几步,摇摇头说:“五毛钱,那要买多少馒头吃啊。 别说五毛,就是三毛钱我也不要呢。” 一大爷最后才把目光投向张成,眼中写满了不高兴。 心里很希望张成把这个破香炉买下来。 “张成,他们都不要,你要吗?” “三毛,我就要。” 张成想都没想,就说了买下来的条件。 古玩行业现在根本没什么发展,很多人把古玩当废品和破铜烂铁卖。 等九十年代放开了很多限制,一大批拍卖公司和古玩市场形成,其中知名度最高的就是潘家园,这才把古玩炒热了起来。 当然真品毕竟稀少,供远少于求,导致价格一路攀升。 由于人们太精明了,很快想到了以价格低的古玩冒充价格高的古玩,从而谋求利益。 随后又有仿制品、高仿这些赝品大量充斥着古玩市场,把行业彻底沦为了骗子行业。 现在如果是古玩的话,那就不存在赝品。 只要放在家里等到了九十年代古玩大热之后,随便转手都是几万块。 别说三毛就是三块、三十块那也值得。 人就是这个心理,你如果往高的报,别人还以为这个香炉是好东西,绝对不会卖,只能压低价买。 张成又怕他们有想法,又说道:“夏天好多蚊子,可以用它放蚊香;冬天我可以在里面放点燃烧的木炭,把它当小暖炉。” 一大爷最讨厌家里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觉得反正没啥用的废品,三毛钱能卖出去也不错,“好啊,三毛就三毛。” 张成掏出三毛给了一大爷。 一大爷接过钱赶紧把香炉给了张成,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生怕张成反悔。 傻柱觉得事情不对劲,要找不出原因,不好说什么。怕三大爷刚刚吃了亏,会缠着他不放,也快速离开了。 三大爷摇摇头,三毛钱买个香炉太奢侈了。 挑拨离间道:“张成,一大爷多精明的人啊,他不要的东西绝对不是好东西,你可不要吃亏了。” “放心吧,我吃不了亏。” 张成拿着香炉推着自行车回到家。 这个香炉现在虽然不值钱,可是等到九十年代之后可就值钱了。 家里虽然停电了,但是张成有发电机,也有蓄电池。 蓄电池里面还有电,张成以前考虑到停电的情况,早就买了一个插板连接蓄电池。 只要用连接灯泡的插头插进插板,家里就有电了。 三大爷在外面吃饭,突然见到张成家里传来明亮的灯光,这是来电了吗? “嘿,不是说停电要停到小年吗?怎么这么快就来电了?” 阎解放正当年轻气盛,特爱面子,也不想坐在外面吃饭丢人。 要是来了电,看他爸还有什么理由在外面吃饭。 高高兴兴地跑进屋拉灯,结果灯依然没亮,有些恼怒道:“爸,你是不是把灯泡弄坏了。” “怎么可能啊。” 三大爷吓的赶紧放下饭碗,起身往家里跑去。 灯泡要是坏了,那又得花一笔钱。 第66章 张成家有电 三大爷回到屋内拉了几下开关,电灯确实没一点反应。 慌慌张张地朝里面的卧室跑去,因屋内黑暗不小心撞到了椅子,疼的三大爷捂着小腿胫骨一直按揉。 一瘸一拐地来到卧室,发现拉了开关,电灯也没反应。 “难道是保险丝坏了?”三大爷自言自语道。 电线里面是铜丝或者铝丝作为导体,外面包裹着一层绝缘胶。 如果用电过载或者短路,电线里面的导体会发热,融化绝缘体甚至灼烧绝缘体和相接处的木材,继而引发火灾。 为了安全起见,每家每户在接入电线时,都会安保险丝,而且按照电能表、入户开关,保险丝盒依次接入。 当电路过载或者短路时,保险丝就会率先熔断,电路就会被切断,从而保护人身财产安全。 保险丝熔断之后,就要更换保险丝,否则电路是开路,会一直没电。 三大爷拖着腿来到饭桌前,对着阎解成说:“等下你去看看我这个保险丝有没有坏,你帮忙换一下保险丝。” “你自己怎么不换啊。”阎解成嘟囔道。 三大爷理直气壮地说:“你没听到我刚刚撞了一下啊,我腿疼。” 阎解成放下碗筷,把手伸到三大爷面前,“爸,要我换保险丝可以,但是你要给我保险丝啊。” 三大爷有些生气了,敲了敲桌子说:“换个保险丝都这么墨迹,你前几天你住的房间不是刚换了保险丝吗? 我记得你还买了一小卷保险丝,你当我没看见啊。” 于莉听了受不了了,这个阎埠贵做什么都要算计,对外由于要面子,不会明着来。 但是对家里人就仗着一家之主,胡乱地制定规则,想方设法占便宜。 “爸,刚刚你在屋内,我们都在屋外,没看见你撞了腿。” 三大爷被气得够呛,没好气道:“非要你看到了你才相信啊。” 于莉不想跟三大爷起争执,指着张成的家说:“这周围就张成一家亮着灯,其他家里都是点昏暗的煤油灯。 也许啊,我们四合院根本就没来电。” “是啊,要是来电了,棒梗和光福他们肯定会高兴地大叫。”三大妈若有所思地说。 阎埠贵朝四周一望,还真是这样,觉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嘿,张成家怎么有电了。” 也雇不着腿上疼了,拖着腿朝张成家走去。 于莉懒得管这么多事,用脚踢了踢阎解成,示意他快点走。 阎解成理会到意思,猛喝了几口稀饭,确定碗里吃干净了后,才拉着于莉朝倒座房走去。 一回到住的地方,于莉划了一根火柴点亮了马灯。 把房门一关,就以命令的语气说道:“阎解成,明天你去跟爸妈说,我们不仅要分开住,还要分开吃饭。” “这不好吧?”阎解成听了有些为难。 按道理都是大儿子跟着父母住,以后由大儿子养老。 但是家里小,兄弟姐妹又多实在住不下,也不可能让没长大的弟弟妹妹住在倒座房,阎解成只能和于莉搬到倒错房住。 在倒错房住也能避免于莉和父母之间有冲突。 如果再分开吃饭,那和彻底独立出去有什么分别,不明真相的还以为他们不想赡养父母了呢。 于莉可不管那么多,受够了三大爷和三大妈那种扣扣索索的算计,“怎么不好,大冬天的你坐在外面吃饭能受得了? 要是传到我爸妈那里,还以为我在这里过得不好,到时候怎么面对家里人啊。” 阎解成听了不说话了,要真那样,他脸上也没面子,春节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岳父岳母的盘问。 “我知道你说的情况,可是我们不会做饭啊。” 于莉见阎解成的思想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道:“做饭还不容易,我们平时多做做不就熟练了。 再不济你可以在食堂多打点饭菜回来就行了。 我们每次吃饭还要给爸妈一毛钱,还整天喝稀饭吃窝窝头,都不知道被爸妈扣了多少钱下来。” 阎解成听了也是这个理,他中午在厂里吃饭也就花了四分钱,在爸妈那吃一餐两人要一毛,确实太贵了。 “好吧,我明天和爸妈说。” 阎埠贵正好走到穿堂处,碰到了去上厕所的一大爷易忠海。 易忠海按惯例打着招呼,“三大爷,干吗去啊?” 阎埠贵急忙拉住易忠海,想让易忠海给他做个伴去张成家瞧瞧,于是指着张成家把事情说了一下。 阎埠贵本身就是老师,自然把这件事说的诡异万分。 易忠海也想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是否能抓到张成的把柄,于是和阎埠贵一起到张成家,敲了敲门。 张成洗好了脚,准备用铅笔画图纸草稿,听到敲门声才跑过去开门。 见到一大爷和三大爷站在门外,心里顿时警觉起来,难道是一大爷反悔了,打算把香炉要回去? “一大爷、三大爷,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大爷和三大爷看着张成家里的发光的灯发呆,然后目光顺着电线往下,发现了动感单车和发电机。 虽然他们不懂动感单车,但是阎埠贵认出了他的车轮子,“张成,你把我的车轱辘做什么了。” 张成走到动感单车旁,骑了上去一会儿做指示灯的灯泡就亮了。 “现在是我的车轱辘,我把它做了动力系统。” “你居然做了发电机?” 阎埠贵也算有点见识,但觉得做发电机有些难以想象,顿时觉得把车轱辘卖便宜了,心里后悔不已。 易忠海也被震撼了,什么时候张成变得这么厉害,等以后张成的翅膀硬了,肯定会威胁他。 到时候就不是他在四合院一手遮天了,很可能要看张成的脸色行事。 他本打算把傻柱捧上去,以后让傻柱当一大爷,而他就成了聋老太太的角色,到时候整个四合院还是他说了算。 他在四合院也能预估到今后的发展趋势。 按正常发展,他把一大爷的位置传给傻柱,刘海中把二大爷的位置传给刘光天,阎埠贵把三大爷的位置传给阎解成。 当然三位大爷的人选是选举产生的,但是他们三人把持多年,稍微运作一下,就能让预定的人当选,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但是后院出了个许大茂这个不安分人,各方面的实力碾压刘光天,很可能会夺走二大爷的位子。 所以二大爷才不对付许大茂,一大爷也不喜欢事情不受控制,才千方百计地让傻柱和许大茂对立起来。 奈何许大茂钻个空子,利用三大爷好贪小便宜的心思,拉拢了三大爷。 让一大爷头痛不已。 现在前院的张成突然异军突起,已然把阎解成压下去了。 关键张成还和傻柱、许大茂交好,这可把他整不会了,不知道张成耍了什么手段。 现在必须打压张成,不能让张成形成气候。 看到发动机就来了主意。 第67章 一大爷准备告发张成 易忠海在发电机旁边仔细观察,作为八级钳工,在轧钢厂做了一辈子,一眼就看出这个发电机是由电动机改造而来。 一般人怎么可能搞到电动机,肯定是张成从轧钢厂偷偷偷来的。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表面上还是赞许有加。 “张成,不错啊。连发电机都能做。” 张成发觉易忠海的眼神有些异常,就知道易忠海绝对在打什么坏心思。 四合院的三位大爷就属一大爷易忠海最难对付,他要是对人起了坏心思,那肯定会在背后搞小动作。 关键每次还会找到道德的制高点,让人有苦难言,这不得不防备。 张成猜到易忠海的打算,野做起了表面上的功夫,“随便瞎弄的,没想到居然弄成了。” 三大爷已经被惊叹的五体投地,打断道:“张成,什么时候你还变得这么谦虚,技术活瞎弄可弄不好。” “我还要去上厕所,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易忠海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找个上厕所的借口就出去了。 三大爷见一大爷要走,也赶紧跟着离开,口中不停地啧啧称奇。 张成满脸笑容地送出两人,关上门的一刹那,目光立刻变得阴冷起来。 他一直盯着易忠海的表情,发觉易忠海大部分时间在盯着发电机,估计易忠海肯定对发电机的来源产生了怀疑。 要是被易忠海告到保卫科,查出发电机的来历时,他肯定会受到处罚。 想到这里,张成决定提前做好准备,必须说明这个发电机是他用厂里的电动机改装的,而且经过厂里的同意。 从柜子里拿出以前画的图纸,再坐到桌前写报告。 易忠海来到前院中央,暗自回头发现张成家的门已经关了,窗帘也没动静,才低声对阎埠贵说:“三大爷,我有事对你说,你等下出来一下。” 阎埠贵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易忠海就朝院外走去,丝毫没有等他的痕迹,埋怨道:“搞的神神秘秘地找我有什么事?” 嘴上虽然不满,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跟着出去了。 来到四合院外,发现拐角的阴暗处有一个人影,不用猜就知道是易忠海,一路小跑的过去。 “一大爷,你有什么事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易忠海四处瞄了一眼,发觉周围没人才小声说:“三大爷,你刚刚看了觉得张成技术怎么样?” “那是好的没话说啊。” 阎埠贵依然沉浸在对张成的震惊之中,丝毫没理会易忠海的意图。 易忠海见阎埠贵不上路,才点破意图,“三大爷,你现在还没退休,等你退休了老了,估计就要在前院选新的大爷。 我和二大爷肯定是按规矩推荐你的儿子阎解成,但是其他人呢?他们推举谁,我可保证不了。” “他们不推举阎解成,还能推……” 阎埠贵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按道理只要三位大爷一致推荐,阎解成以后肯定会成为前院大爷。 但是现在看来张成的势头正盛,最近深受大家的一致好评,特别是许大茂貌似跟他关系特好,还有傻柱和他关系也不错。 阎解成是他儿子,什么斤两他心里清楚,要真比起来远远不是张成的对手。 很可能张成把阎解成挤下去,成为前院的大爷。 他不想到手的权力旁落,可是没有办法啊,只能尽量和张成修好。 现在被易忠海这么一说,发觉易忠海似乎要对付张成,那么机会来了。 “一大爷,你有什么高招?” 易忠海轻咳一声,“什么高不高招啊,我刚刚看了一下张成家的发电机,估计张成偷偷地拿了厂里的电动机改成的。 你看一般人哪会弄到发电机和电动机啊。 张成这种行为属于是侵吞公司集体财产,不仅涉及到法律问题,还涉及到严重的道德问题。” 阎埠贵被吓得一跳,这要是被举报,张成可就完蛋了。 可是一大爷知道了还告诉他,那他怎么办? 不举报就成包庇了,举报了,这让其他人怎么看他,说他是小人。 这下被一大爷给坑了,但又不好说什么。 “一大爷,张成毕竟是偷了轧钢厂里的电动机,应该由你举报较好。” 易忠海心里冷笑了一番,当然知道这是三大爷的推托之词,他就是要拉三大爷下水。 如果张成被轧钢厂开除了,那张成首先是会找同院三大爷的麻烦。 至于他,有傻柱和聋老太太帮忙,在大院内还没人敢找他的麻烦,他只不过不想让张成单独针对而已。 “张成偷东西这件事毕竟违法,你明天去治安所说明情况,我再去厂里说一下,让治安所和保卫科一起抓张成。 这件事涉及你的前院,你可不能置身事外啊。” 阎埠贵想了想,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说:“好吧,不过我两一起过去,谁都别落下谁。” “行,就依你。” 易忠海见阎埠贵上钩了,头也不回地朝公厕走去。 阎埠贵见易忠海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才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抬腿准备回家。 没走两步,觉得出都出来了,那就上一趟厕所吧。 刚进厕所就看见一人躺在地上呻吟,定睛一看居然是易忠海。 只见易忠海身下一滩一滩恶臭的粪便,粪便粘到易忠海身上到处都是。 阎埠贵慌忙扶起易忠海,关切地问道:“一大爷,你这是怎么了?” 一大爷被摔了够呛,在阎埠贵的搀扶下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气愤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到了公厕也不好好拉屎。 你看居然在公厕门口大便,有这么没公德心啊吗?道德素质极其败坏。 要被我抓到非严惩不可。” 公厕的地面本来就潮湿,再被人拉了稀,更是滑不溜秋。 阎埠贵被一阵恶臭熏得直捂鼻子,见到一大爷吃瘪,心里忍不住地高兴起来,不好当着一大爷的面表现出来,只好强忍着不笑,整个脸都涨成猪肝色。 好在公厕的灯光很昏暗,不太看得清脸色。 阎埠贵把一大爷一瘸一拐地扶出公厕外面,才安慰道:“一大爷,你也别乱抱怨了。 估计是谁着凉了拉肚子,跑不赢才在拉在这里。不说了,我先去上个厕所再扶你回去。” 第68章 一大爷三大爷联手坑了二大爷 阎埠贵进入到厕所才敢放肆地低声大笑,双肩不停地抖动,出来时只顾着嘲笑易忠海,忘记了脚下的路,一个不留神居然滑倒在易忠海摔跤的地方。 “哎呦诶。” 易忠海听到阎埠贵在公厕内惨叫,在外面偷着乐,心道这回大家都一样,看你还怎么嘲笑我。 不过也不打算进去扶阎埠贵,靠在墙壁边等着。 阎埠贵从公厕内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不好意思地看了易忠海一眼,满脸尽是尴尬之色。 两人心知肚明的没说话,互相搀扶着走向家中。 刘海中正好去公厕上厕所,在三叉路口碰到了他们。 闻到了一股臭味,再依稀看到他们身上沾的大便,开怀大笑起来,“哈哈,一大爷、三大爷,你们是去公厕找屎吗? 找到了还不够,还要沾到身上带回家收藏起来?” 阎埠贵被羞得不行,正准备说话,被易忠海抢先说道:“是啊,刚刚掉茅坑里了。” “我猜你们也是。” 刘海中好不容易见他们两人吃亏,笑着离开了。 阎埠贵准备拉易忠海继续走,见易忠海没动静,问道:“一大爷,刚刚你怎么不提醒二大爷? 现在又怎么不走啊,站在路口让人观光看笑话。” 阎埠贵是老师,爱脸面,这一身臭味要被人看见了,那可丢了脸面。 易忠海不急不慢地说:“我们被刘海中嘲笑了,这回去肯定会被他四处说,必须听到他也中招了,我才能安心睡好觉。 我们站到阴暗地方去,等听到刘海中的惨叫声再走。” 阎埠贵听了一乐,和易忠海走到旁边的墙角阴暗处,兴奋地说:“哈哈,还是你一大爷高明,大家身上都不干净,看他怎么嘲笑我们。” “什么嘲笑你们?” 许大茂刚在外面吃了饭回来,骑着自行车发现路口站着两个黑影,听声音是三大爷。 于是停下车打招呼,才知道站着的另一人是一大爷。 一停车就闻到一股大便的臭味,仔细嗅了嗅,发现居然是从一大爷和三大爷身上传出来的。 忍不住笑道:“一大爷、三大爷,你们把大便拉到裤裆里了?” 阎埠贵羞愤的不行,怎么好巧不巧碰到了许大茂,这被他知道了,那还得了。 “什么拉裤裆里了,公厕不知道被谁到处拉稀,不小心踩到了。” 这时听到公厕处传来一阵怒骂声,“哪个兔崽子这么缺心眼,到了公厕都不好好拉稀,非得拉到门口。” 许大茂听了声音朝公厕那边望去,再看到一大爷和三大爷偷笑的表情,立马猜到了什么情况。 一脸笑容地说:“二大爷也摔跤了?” 易忠海不想理会许大茂,急忙拉着阎埠贵往院子里面走。 许大茂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推着车快速跑到他们前面进了院子。 来到前院大喊道:“哪个缺心眼的上厕所拉到公厕门口,把一大爷和三大爷摔了满身是大便,浑身臭烘烘的。 我告诉你们,这种人道德极其败坏,抓到了要严惩。” 一大爷和三大爷听了吓了一跳,不想让人看见他们的狼狈样,想赶紧回家躲起来。 被许大茂这么一说,四合院的人都跑出来看,见到两位大爷的样子,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傻柱看乐了,无情地嘲笑道:“一大爷、三大爷,你们这是在粪坑里打仗啊?怎么浑身大便?” 两位大爷躲不及了,只能尴尬地站在前院中央。 易忠海转变快,义正言辞的骂道:“我告诉你们,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算了,做这事的人道德素质极其败坏。 以后要是被抓到了,必须全院通报批评还要罚款。 我在这里好心给你们提个醒,你们上厕所要小心一些啊。” 刘海中正好满身臭气、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朝着易忠海骂道:“易忠海你这个伪君子。 还好心给人提个醒,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啊。 我上厕所在路上碰到你们,你怎么不跟我提醒呢? 还有你阎埠贵,亏你还是老师,明知前面有危险还不提醒我。 你们两个都是伪君子,小人一个。” 刘海中愤愤不平地骂完,不想在大院被人看了丢人,急忙走回家。 由于身上沾了大便臭烘烘的,人群早就让出了一条道,让刘海中通过。 其他人听了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假,但看三位大爷的表情,估计这件事是真的。 虽然没有说一大爷和三大爷所做的事不好,但眼神里的鄙视之情油然而生。 易忠海气不过,看二大爷已经走了,才解释道:“别听二大爷胡说,我和三大爷提醒过二大爷,可是二大爷还是摔倒了。 现在居然倒打一耙,你说这有没有良心啊?三大爷你说是不是?” 阎埠贵看到易忠海朝他挤眉弄眼,立马领会到意图,“是啊,只怪二大爷自己太笨,不上心,才摔倒了。 不能怪我和一大爷不提醒他。” 张成也听到动静出来了,一直在旁边看着偷笑。 找出了其中的破绽询问道:“一大爷,三大爷,你们说已经提醒了二大爷,他还一脚踩上去,而且还摔倒了。 你们这么说,谁信啊。二大爷有那么笨吗?” “是啊,二大爷可没那么笨。该不会有人见二大爷不在,故意这么说的吧?”许大茂可想看一大爷出丑,立马响应张成的说法。 这明摆着就是说一大爷和三大爷故意坑二大爷,现在还居然警告其他人要小心,不就是挟私报复,公报私仇的小人吗? 阎埠贵急于自证清白,解释说:“许大茂不准你胡乱污蔑我,一大爷还是我扶起来的呢,也是我一路扶到院子来的。 倒是你,看见我们都不扶一下。” 许大茂强词夺理道:“我这不是急着给大伙提个醒啊,万一又有人踩着大便摔倒了怎么办?” 易忠海急着回家,更要把名声给要回来,一边走一边说:“我可以作证,三大爷说的是真的。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三大爷把我扶了起来。” 阎埠贵见易忠海都承认他的善举,心里立马的一起来,囔囔道:“你看,连一大爷都承认了。 我可是好心好意帮人,从没有害人的心思啊。” 易忠海走到穿堂处,又说了一句,“既然你们怀疑二大爷有没有那么笨,那我可以告诉你们。 三大爷扶起我然后进去上厕所,结果还是踩着大便滑倒了。 连三大爷有前车之鉴都能滑到,凭什么二大爷只听了一声警告就不能滑倒? 你们说二大爷和三大爷谁更笨?” 第69章 棒梗挨打 谁都知道二大爷和三大爷都不笨,既然三大爷前脚扶起一大爷,后脚就能滑倒。 那么二大爷在被警告的情况下还能摔倒,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很自然就想到二大爷摔倒了心情肯定不好过,说一大爷和三大爷的几句坏话也很正常。 易忠海顺利地洗清了自己的名声,不过周围的人都一股脑地嘲笑三大爷。 二大爷摔倒正常,你三大爷刚扶起人后就摔倒了,这明显不正常啊,太笨了,比二大爷还笨。 何雨柱趁机嘲笑道:“三大爷,你可真有公德心,看地上的大便没人扫,你干脆往地上一倒,用自己的衣服把地面擦干净,真有你的。” 阎埠贵本来挺高兴的,突然发觉被易忠海耍了,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又听见傻柱在一旁冷嘲热讽。 于是上前理论,“傻柱,你说什么呢?我是不小心摔倒的,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尊老爱幼啊。” “行,我尊老。” 何雨柱见占了赢头,就不和阎埠贵多做计较,万一矛盾闹大了不好收拾。 阎埠贵见周围人还是在指指点点嘲笑他笨,于是心生一计,指着张成说:“大伙别看我啊。 你们看看张成,他都弄了一台发电机在家里。 现在停电了,我们都点煤油灯,他倒好依然可以点电灯。” 四合院的人对电力设备很是痴迷,就说电话、电视机、收音机这些和电相关的都不便宜,认为是高大上的东西。 至于发电机那更是崇拜的不得了,普通人家哪会有这种东西。 虽然不相信阎埠贵所说的话,但还是扭头往张成家瞧了瞧,发现果真是亮着灯光。 难道张成家真有发电机? 一个个像看天下奇闻的一样,一窝蜂地跑向张成的家里。 阎埠贵则赶紧跑回家里换衣服,心里对易忠海不停地咒骂。 张成早已经把报告藏好了,见屋子内站满了一屋子的人,立马心生一计。 拿着桌上的图纸说:“我是帮公司做事,所以才从仓库把一个废旧的电动机改成了发电机。 不过我这个发电机要人力才能产生电,和骑自行车一样。 你们可以试一试?” 有很多人的文化程度并不高,看着画了一堆图纸,就觉得张成做事很认真。 而且下班还做事,更觉得张成很敬业,对张成赞不绝口。 又听说踩几脚就能发电,都赶着上去试几下。 许大茂爱表现平时也经常骑车,以为和骑车差不多,冲上去踩了一脚才发现这比骑车要用力多了。 踩了十几脚就觉得有些使不上力,他经常带着放映机骑车下乡,上大山坡都没骑的这么累。 很想就这么算了不骑了,可眼睛稍微一瞥,一屋子的人在看着他,不好意思就这么下来。 咬紧牙关拼命地踩踏板,踩了五六分钟实在踩不动了,才眼冒金星地下来。 何雨柱在一旁笑道:“许大茂,才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你也够虚的啊。” “哈哈哈。”周围人听了都偷偷地笑。 许大茂不服气,指着动感单车说:“别说我,有本事你也上去踩几下,能坚持到我这么久,我叫你叫爷。” 许大茂知道何雨柱平时不骑自行车,现在突然骑,而且还是这种要用很大力气的骑法,不信何雨柱能坚持的比他久。 何雨柱兴致勃勃,对着周围的人群说:“这可是许大茂说的啊,大伙把门堵好了,到时候别让许大茂给跑了。” “放心吧,傻柱。”其他人可想看笑话了。 何雨柱一骑上去就发觉不对劲,感觉每踩一次踏板都要很用力。 他作为厨师经常颠勺,手上、背部和腰上的力气是有,但是腿上的力道就差了些,再加上平时不骑车,没几下就觉得腿部酸痛。 想着大话都说出去了,不能丢脸,更不能输给许大茂,只能咬着牙坚持。 最终坚持了四分来钟就彻底歇菜了,一下来就遭到许大茂的嘲讽。 “傻柱,你就是一嘴炮,还没我坚持的久。” 何雨柱可要面子,死活不承认反而找起了理由,“怎么可能没你久,你们都不给我算时间,我还以为我超过了许大茂。 不行,许大茂,我们再比一次。” 许大茂已经累得不行了,哪敢再比啊,急忙挤出人群,等到了屋外才敢说:“傻柱,你就是不行。” 三十多号人,每个人都踩个三四分钟,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蓄电池里面本来没多少电,等送走这些人,里面的电都蓄满了,估计能烧一大桶热水洗澡。 秦淮茹见三位大爷都踩到大便了,就猜到是谁的杰作。 从张成家出来后,回到家见棒梗正在吃着白面馒头,拿起一个鸡毛掸子朝棒梗的背上打去。 棒梗吃痛了,往贾张氏身后躲去,眼睛含着泪水说:“妈,我做错什么了?你干嘛打我?” 贾张氏也心疼棒梗,起身把棒梗护在身后,“你一个做妈的,怎么能随便打小孩呢?” 秦淮茹一脸怒气地说:“院里的三位大爷上公厕踩到大便滑到了,这件事你们是知道吧。” 贾张氏听了就哈哈大笑,她可是亲自过去看了,那气味可是臭气熏天。 “怎么能不知道,这三位大爷可是丢人丢到家了。” 秦淮茹把棒梗换下来的裤衩拿到手上,指着一小块黄色的印记说:“我回家的时候,槐花和小当就说棒梗在公厕门口拉稀,还不去扫。 你说,有没有这回事啊?” 贾张氏见事实摆在眼前,抵赖不下去才解释道:“不是有清洁工吗?他们每天早上会打扫。 我们要是去打扫了,把他们的事做了,又没得一分钱,凭什么啊。” 秦淮茹见棒梗有贾张氏护着,她根本打不到棒梗,只能用鸡毛掸子敲着桌子发泄怒气。 “那他也不能在门口拉稀啊。” 棒梗见贾张氏护着他,有恃无恐地狡辩道:“我倒是想进厕所啊,可是跑不赢啊,你们看见裤衩上都沾了点吗? 要不然,你还得给我洗棉裤。” 秦淮茹听了无话可说,贾张氏得势不饶人,说道:“这事不能怪棒梗,全院这么多人都没踩到,就三位大爷踩到了? 这是为什么?还不是三位大爷笨啊,要不然就是做的坏事遭报应了。” 秦淮茹气恼地把棒梗的裤衩往桶里一扔,“如果二大爷和三大爷摔倒了,我无话可说。 可是一大爷对我们家有恩,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棒梗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要注意一点。 还有你们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要不然我罚谁一天不准吃饭。” 贾张氏不耐烦的说:“行了,这么丑的事谁会说出去啊。归根结底还是家里的棉被太薄,棒梗的衣服都旧了不保暖。 要真想解决问题,就给家里多添一床棉被,给棒梗多加一件毛衣。” 第70章 刘工的安排 秦淮茹听了心里闷闷不乐,多添一床棉被多加一件衣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关键是没钱。 要是有钱,别说一床棉被,就是一百件棉被都是有的。 她每个月的工资用的精光,反而是贾张氏每个月能存三块钱,家里最有钱的就是贾张氏。 现在贾张氏还有脸找她要钱? “饭都吃不饱,哪有钱买衣服买棉被。” …… 张成一大早就带着东西直奔小仓库。 发现聂峰和王跃远都到了,惊讶道:“王跃远,聂峰来得早就算了,你为什么也来得这么早啊?” 王跃远盛了一碗豆浆,坐在桌上,不急不慢地说:“这不是要修侉子嘛,所以来得早啊。” “我那边出了问题,估计你们今天修不了侉子了,还要把侉子藏好。”张成认真地说。 聂峰最关心侉子了,有些吃惊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成一边吃饭一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聂峰气的直拍桌子,不仅把他修侉子的节奏打乱了,万一张成出了事情,那该怎么办? “张成,你有什么办法,需要帮忙尽管和我说。” 王跃远也紧接着说:“对啊,我们全听你吩咐。” 张成于是安排王跃远到保卫科找韩小武,让韩小武留意情况。 聂峰先把侉子遮挡好,然后再把这些废旧的电动机全部拆了,尽量铺了一地都是。 他自己则去找刘工帮忙在报告上盖个章,并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刘工这几天上班都很早,几乎比别人早来半个小时。 张成穿过空荡荡的办公室来到刘工的办公室,刘工正在整理一些资料,见张成来了很是意外。 刘工知道张成这早找他,绝对有什么重要的事,放下手中的活,“张工挺早的啊。请坐,有什么事吗?” 张成把车间机器改进报告递给了刘工,“刘工,这是我做的一份改进车间、提高工人工作效率的报告。你看下怎么样?” 这个报告是张成昨晚写的,字数不多也就三千多字。 刘工第一遍看得很快,看完沉思了很久,然后再仔细看了第二遍,第二遍看得很慢,基本是用了第一遍两倍的时间。 看完放下报告,“里面的想法很好,不过实施起来还是很难。 一方面我们的技术很难改造机器,很是费时费力。 另一方面,我们厂的工人文化水平比较低,机器一改进,和以前相比操作也变了很多,很容易发生危险。” 张成哪能不知道刘工所说的,而且刘工只从技术这一方面来考虑。 以前他和王跃远也交谈过,估计王跃远受他爸王厂长的影响,就从管理上考虑问题。 觉得工人效率提高了,就不用这么多工人。 到时候只能面临两种结果,要么裁掉能力弱的员工,要么扩大产能,把轧钢厂扩建。 能力弱的员工,比如秦淮茹等等,本身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裁掉人家就相当于断了一家人的活路。 到时候这些人闹起来,可不是一两句话能应付过去的。 这种事情估计厂里没一个人敢这样做。 扩建轧钢厂这涉及上下游整个产业链的问题。 上游钢铁厂要有足够的能力生产钢锭,否则扩建的机器没钢锭这种原材料也开不了工,新增的设备就成了摆设,投资的钱都打了水漂。 下游机械厂等要有足够的能力消化轧钢,否则产能过剩,仓库一堆轧钢卖不出去。 那轧钢厂面临年年亏损的局面。 他本来是想等以后找机会再提出方案,现在被易忠海弄得只能提前。 张成从黄挎包里拿出一叠画了图案得纸放到刘工面前,“这个我知道,所以这几个月我私下在画着自己的构想。” 刘工拿起一叠纸,估计着有二十多张,上面都是用铅笔画的机械图案。 像他们做设计为了方便都会用铅笔作图,不仅快捷还易于修改;等方案确定好了,才让绘图员用鸭嘴笔画图。 二十多张图,如果画起来估计一张要半个多小时,但是最花时间的是构思,有可能想了一天就为了画半小时图。 刘工是技术出身,每张大概看了一会儿,就知道张成的思路和想法理论上是行得通,也确实能提高效率。 “不错,你平时在小仓库就一直画图?” “没有,在小仓库我都是在拆修机器,哪敢做其他事。”张成小心翼翼地回应道。 刘工虽然不相信张成不会偷懒,但想到张成已经修好了放在小仓库的减速机,也就没怀疑什么。 “那你这些图是怎么画的?” 张成见刘工入套了,心中甚是高兴,故作平静地说:“我平时回家就会画图查资料,有想法就晚上在画。” 刘工知道这个月居民区晚上经常停电,张成也是来技术部不久,除去停电的时间,张成画图的天数没多少天。 “张工,这两个月晚上还要停电,有电的晚上才能画,这么多画你能画这么快? 你我都不是外人,哪怕你在小仓库画图,我也不会说什么? 反正以后你在小仓库做什么我不管,只要保证工作不受影响就行。” 张成笑道:“刘工,多谢你理解。不过这些图确实是我晚上画的,我每天晚上都画图,都成习惯了。” 刘工放下手中的图纸,略带关心地责备道:“停电的晚上就安心休息吧,煤油灯这么暗,画图对眼睛不利。” 张成点点头,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我在小仓库把一台电动机改装成了发电机,为了画图,我把发电机搬回了家里。 我家里哪怕停电也是有灯光,不会伤眼睛,你就放心吧。” “什么?你把小仓库的电动机搬回了家?” 刘工听了惊愕不已,知道张成惹大祸了,责骂道:“小仓库的东西再没用,你也不能搬回家。 说严重点你这是盗窃集体财产,被人举报一辈子就毁了。 除了我,这件事应该还没有别人知道吧?” 张成脱口而出,“昨晚我们整个四合院二十几户人都来我家参观了,估计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吧。” 刘工听了拍了拍脑袋,一脸懊悔,心里直骂范富强,张成一来技术科就把人调到小仓库,好歹也要等张成熟悉规则再调啊。 四合院素来人多嘴杂,估计今天就会被人给告到保卫科,甚至来个更恶毒的举报到治安所也说不定。 现在很多事情还等着张成做,他可不想张成因这件事被开除。 看着张成哪来的报告和图纸,立马来了主意。 “张成私自拿厂里的东西是盗窃行为,被人举报你的工作都有可能保不住,很可能你们院子里的人在四处传你的消息。 只要一传开,必定会有人举报你。 你做事怎么不考虑清楚呢?” 张成一脸无辜,“我当时只想把图画好,没考虑到这么多,那我怎么办啊?” 刘工指着这些图纸和报告,“到时候就说你为了画图才把电动机弄回家,完全是为了工作需要。 不过我要把你的这些东西交给李副厂长,只要他认可,一切就好办。” “多谢刘工。”张成脸上露出笑容。 “谢什么,你赶紧回去修减速机,要是那个给耽误了,李副厂长那里不好交代。” 刘工收拾好东西,叮嘱着张成。 第71章 范富强有所动作 张成回到小仓库,王跃远和聂峰在拆着机器,零件散落在小仓库,基本快铺满了。 特别是通往侉子的那个方向,被零件塞满了无处下脚。 “侉子还没搬走吗?”张成有些意外地说。 聂峰蹲在地上停下手中的活,“大白天的藏哪里去?又不能开,一推出去铁定被人发现。” 王跃远也蹲在地上扭扭脖子,烦躁地说:“被一堆破铜烂铁遮住了,再加上我和韩小武通过气,不会有人发现侉子。” 张成耸耸肩,都在尽力了,就安心等待事情的来临吧。 地上三台坏旧的减速机已经被聂峰拆好了,不得不说聂峰修理机械还是有一套,这么快就拆的差不多了。 “聂峰行啊,这三台减速机拆的够快的啊。” 聂峰还没说话,王跃远抢先说:“他快什么,有一台是我帮你拆的。” “啊,你还会拆机器?”张成感觉到很意外。 王跃远把手里的扳手一放,指着身后一小片拆散的零件说:“这些都是我拆的,怎么样,吃惊了吧。” “厉害,那你会修理吗?” 王跃远脸上有些不自然,悻悻地说:“我只管拆不管修。” …… 易忠海和阎埠贵来到治安所举报了张成之后,阎埠贵就准备离开去学校。 易忠海叫住阎埠贵,“三大爷,你准备去哪里啊?” “回学校去啊,下午我还有课呢?”阎埠贵伸手朝学校的方向指了指。 易忠海可不想这么放过阎埠贵。 万一张成又有意外没被整倒,等别人一查是他易忠海举报的,那岂不是让他里外不是人。 至少也得拉阎埠贵一起到保卫科举报。 “三大爷,当初说好了我去保卫科举报,你来治安所举报。 现在我陪你来治安所了,你怎么也得陪我去保卫科一趟吧,这要求不过分吧。” “你这……” 阎埠贵没想到又被易忠海摆了一道,但易忠海的说法也合情合理,让人没法拒绝。 “也行吧,但是我去了没啥用啊,我又不是厂里的领导。” 易忠海突然眼前一亮,他们虽然在四合院威风八面,但在厂里也就是个小虾米。 现在张成在厂里也算知名人物,他们去举报,保卫科的这群欺软怕硬的人很可能会不为难张成。 必须要一位大领导出手才能让保卫科的人彻底拿下张成。 这个人选非范富强莫属了。 虽然范富强被辞职在家,但好歹是领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升职了,保卫科的人不可能不给面子。 而且范富强和张成有过节,肯定很乐意整倒张成。 “三大爷,你去只是做个人证,让人家更有说服力。 我们俩人也不是领导,我们先要找个大领导合计合计,再去举报张成。” 阎埠贵一脸怀疑的看向易忠海,不认为厂里的大领导会接待他,不过去去就去去,多认识一位大领导也不错,先混个脸熟。 “行吧,你带路。” 两人来到了范富强的家外,敲了敲门。 范富强这些天在家闲得慌,手里拿了瓶五粮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着一大碟油炸花生米、一叠酱菜和一盘凉拌猪耳朵。 听到敲门声吓的赶紧把酒菜藏起来,他虽然贪钱财,但是钱不露白的道理还是懂得。 而且觉得,评价贪不贪,就在于有没有被发现被举报。 只要隐藏的好,他就不是爱贪财的人。 打开门发现是易忠海和一个陌生的人,寻思道难道是有人找他帮忙?这回又有钱赚了。 本来不开心的情绪立马开心起来了,笑道:“老易啊,请请请。” 在路上易忠海可给阎埠贵详细介绍了范富强,把范富强说的威严脾气暴躁而且人脉极广。 科长本来就是普通人不可触摸的天花板,阎埠贵本身就是呆在学校没出去见识的小男人,自然对范富强充满了敬畏和害怕。 现在看到范富强这种情况,好像也就那么一回事啊,满怀疑惑地看了易忠海一眼,你丫的整天就知道蒙我这老实人。 易忠海也是战战兢兢地进去,这个范富强怎么转性了? 前前后后把事情说了一遍,表明了来意。 范富强听了脸上笑开了花,派张成去小仓库自生自灭,没想到张成来了个监守自盗的把柄。 “没想到张成居然这么贪心,连厂里的机器都贪墨,简直就是监守自盗啊。 你们两位不错,能及时举报张成,等我复出了一定大力举荐你们。” …… 刘工带着张成写的报告和画的图纸来到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对于刘工的到来感到很是意外。 作为厂里的二把手,又是主管厂内人事和生产的负责人,对下面的人的情况自然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知道刘工一心扑到技术上,不会像范富强一样一心搞人际关系,更不是主动迎合上级领导。 一大早上地突然找他,肯定是技术上有需要他协调的地方。 很是热情地说:“刘工啊,坐坐坐。 你当科长了,本想找你聊聊天,看看你工作上有没有遇到难题,需要我去沟通和协调的。 这不厂里的事情太多了,本打算明天找你聊聊,没想到你今天居然来了。” 刘工受宠若惊,居然李厂长还能这么关心他,感激道:“李厂长,我那边都没问题。 我找你来主要是关于我们厂技术革新的事情。” 说完刘工把报告和图纸一起递到李怀德的办公桌前。 “技术革新?” 李怀德心中纳闷,技术革新可不止是牵扯到技术科一个部门,每一次革新都牵扯到全厂的变动,甚至对整个行业都有影响。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刘工一上任这把火烧的太大了一点吧。 拿起报告仔细看了看,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皱着眉,看完报告后,只是随意翻了翻图纸。 他虽然不是很懂技术,但是既然刘工能把报告和图纸送到他这里来,至少仅仅从技术层面上是可行。 剩下的就从管理和成本等其他方面考虑。 沉思了一会儿,才语重心长地说:“刘工啊,你的想法很好,具有很好的前瞻性。 只不过厂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钢铁厂的产量就是那么多,分到我们厂的钢锭就那么点份额,技术提高了,你要我们从那里弄钢锭去? 我们生产的轧钢都是按计划给机械厂等加工厂,多生产的轧钢你卖给谁? 这里面涉及的东西还很多,不是两三句话就能解决的。 不过你这个提议可以保留,作为技术发展的一个方向,等以后情况突然变了,到可以试一试。” 第72章 韩小武带走张成 刘工听了点点头,“我知道了。” 李怀德拿了个印章在报告上盖了一下,然后放到一旁,把图纸还给刘工。 “这就当技术科研发的一个项目,我现在就批准了,年前给你们发一笔研发费,钱虽然不多,你们也可以拿这笔钱过个好年。 不过你平时还是要把重心放在工作上,估计也没时间在搞这个了,看下面谁有能力,就让谁借着做吧。” 刘工双手接过图纸,道出事情的真相,“李厂长,其实你误会了。 这些都不是我做的,全是张成一人晚上加班做的,我也准备让他把这个弄完。” “什么?张成一个人做的?” 李怀德听了大吃一惊,他一直以为是刘工做的,没想到居然是张成做的。 不可思议地说:“我记得张成加入技术科没多久啊,这么多图纸他一个人能完成的了?” 刘工见李怀德总算问到点子上了,心中悬着的心不由放了下来。 “张成私自把小仓库的电动机改成了发电机,拿回家发电用以照明画图。 这些图纸都是张成每晚不停地画的。” 李怀德这才意识到刘工不是来给他看报告的,而是给张成来求情的。 厂里的东西怎么能私自拿回家,虽然很多人也会偷偷私自拿回家,像傻柱就经常拿。 但是大部分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别人举报了那也是一抓一个准。 估计张成是被人举报了,所以刘工才跑过来拐弯抹角地求情。 “行了,不就是一台报废的电动机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被人举报到保卫科了? 到时候保卫科找到张成,就说是我批准张成这么做的,为了就是把这个项目做好。” 李怀德拿起一张项目申请表,填写了项目名称并盖了章,然后递给了刘工。 “谢谢李厂长。” 刘工接过项目申请表,本以为要软磨硬泡,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 “如果张成确实有需求,就把那些机器按废品卖给张成就行,不过要张成尽量保证质量修好小舱里的机器。” 刘工大喜道:“这个没问题。” 李怀德送走刘工,拿起报告同时整个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 一边翻着报告一边微微点头,嘴里不停地念道:“没想到张成还有这一手。” 他知道这个方案是好方案,只要各个部门努力一下,方案实施成功的概率还是很大。 但是对外解决上下游的关系和如何安顿职工,这就要王厂长出面和其他各部门协调。 要是真成功了,很可能到最后所有的功劳都算在王厂长头上,他仅仅是一个协助作用。 谁都想自己能做出一番惊天壮举,他怎么可能把功劳拱手让人呢? 要实行下去,那也要等王厂长退了下来,他当上了厂长才去实行,这样整个功劳就是他的。 虽然早点实施对各方面都有好处,但是他得不到利益,才不会去做。 …… 治安所接到一大爷和三大爷的举报,并没有立即派出人手去抓捕张成。 治安所本身人手就不够,快到年底一堆事情等着要处理,不处理过年之前没法写报告和总结向上面交差。 至于张成,就算偷窃也是偷轧钢厂的东西,反正是轧钢厂内部的事情,厂里本身就有保卫科,就交给轧钢厂内部解决。 等保卫科查清楚了,给他们一个调查报告,再根据报告复核一遍就差不多了。 保卫科接到治安所打来的电话,韩小武作为小队长,立马请求亲自去抓捕张成。 韩小武带着三人来到小仓库,故意大声问道:“你们谁是张成?” “我是。” 张成见是韩小武来了就知道他被举报了,放下手中的螺丝刀站了起来。 保卫科的人素来嚣张跋扈,两个小伙子以为张成没什么靠山,拿出手铐上前准备抓住张成的手把他押回保卫科。 王跃远直接一个扳手朝那两人扔过去,把那两人吓的赶紧躲在韩小武身后。 “你们敢随便抓人试试。” 一人见对方不是善茬,心里难免有些发虚,不服气道:“武哥,他们太嚣张了。” 韩小武拍拍那人的肩膀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上前说道:“有人举报张成私自偷盗小仓库的电动机,我们只是把张成带去调查。” 张成不慌不忙道:“只是去调查,又不是落实了罪责,没必要弄得这么难看吧。我又不会跑。” “行吧,也只是去问下话,没其他意思。走吧。”韩小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其他三人见韩小武不准备抓张成,只好把手铐别回腰间。 一人突然说:“武哥,我们还要清点一下小仓库的货物,看看是否对得上账本。” 韩小武指着满地的零件,“这些零件全部都拆的稀巴烂,你怎么清点?你要有耐心,你自己清点。 我估计每一个礼拜是清点不完的。” 那人看了仓库密密麻麻的零件,看了头皮发麻,嘟囔道:“回去怎么和科长交差啊?” 韩小武无所谓道:“如实报告啊,张成的罪都没查属实,你瞎查什么? 万一人家诬告张成,你反而把张成查出问题了,看你遭不遭人恨。 麻烦事让科长自己解决去,我们瞎起什么哄。” “是,武哥教训的是。”那人连忙低头说道,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韩小武离开的时候,偷偷朝王跃远做了一个ok 的手势,表示保卫科那边他会尽量照顾。 …… 范富强带着易忠海和阎埠贵来到保卫科。 范富强以前是领导,和保卫科的严科长是熟人,没事也经常到保卫科串门。 对保卫科的人都熟悉,仗着他曾经的身份,不顾其他人的阻拦直接冲到了严科长办公室。 “范科长,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严科长知道范富强虽然被辞职了,但是范富强是李副厂长的人,肯定只是暂避风头,复出是迟早的事。 下次在担任职务,估计不是科长,就是副科长。 给个面子就尊称他一下科长。 范富强听了心里很是受用,向回到自己家里一般大咧咧坐在沙发上。 指着易忠海两人说道:“严科长,我本来只是在外面闲逛,正好碰到易忠海两人说反映一起盗窃案。 我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又牵扯到你们保卫科,所以就带他们来见你了。 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和严科长说。” 严科长听到居然是盗窃案,自然是很重视起来,伸手示意,“你们俩坐,把事情慢慢地说。” 易忠海心里有些不高兴了,本来是想让范富强上前说明情况,出了问题也找范富强头上。 没想到范富强一甩手直接退居幕后,把他推上前了。 灵机一动,笑着说道:“严科长,我是车间的班组长易忠海,这位是小学老师阎埠贵。” “哦,你们说的盗窃案到底什么一回事啊?” 严科长不想听他们瞎扯,继续问道。 易忠海指了指阎埠贵说:“这个盗窃案事关技术科的张成。 我们都是一个院的。我是中院一大爷,阎埠贵是前院三大爷,张成也是前院属三大爷管。 具体事情还得问阎埠贵,他最清楚。” 阎埠贵听了有些恼火,派出所是他上前去报案,在保卫科怎么又成了他上前,那坏人岂不是他一个人做了。 有些不高兴滴说:“一大爷,怎么又成我说了?” 第73章 刘海中腰痛 严科长见易忠海是厂里的班组长,和张成也算是同事吧。 如果张成知道是易忠海举报的,双方闹起来还得是保卫科出面解决,这梁子结下了,以后少不了闹矛盾。 不想因这件事让厂里的同事闹得不愉快,到时候万一在厂里起了冲突,还不是要他们去解决。 如果影响了生产,被上面的领导责问下来,说是他当初没处理好事情,岂不是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添堵。 心里希望阎埠贵当这个举报人,这样以后有纠纷也不关保卫科什么事。 板着脸说:“阎埠贵,张成既然是你前院的人,又不是中院易忠海的人,理应由你说清楚情况,有什么快说。” 阎埠贵本身就是胆小怕事的人,见严科长凶了起来,吓的心里直哆嗦,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阎埠贵虽然说的比较多,但是事情很简单,严科长几句话就概括了写在纸上,并让阎埠贵签字。 阎埠贵早上在治安所签了字,这回可不想再签了。 把纸递到易忠海面前,要易忠海签字。 易忠海直接推了回去,笑着说:“三大爷,这前后都是你在说,肯定是你签字啊。” “一大爷,我们可是说好的啊,在厂里由你负责。” 阎埠贵发觉彻头彻尾被易忠海给耍了,一双小眼睛怒视着易忠海。 严科长只想快点把事情办完,哪管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敲着桌子吼道:“阎埠贵你来签。” 阎埠贵被吓得一跳,脸上很是为难。 严科长瞪着阎埠贵,继续说:“在四合院张成属于你管,举报也是你说的,你不签谁签。 再说易忠海和张成是同事,谁知道是不是因厂里以前的积怨来诬告。 你一个外人说的话更容易让我们相信,我们才好尽快抓张成过来审问,你懂不懂啊。” “哦哦,好吧。” 阎埠贵被严科长说的心跳加速,完全没心思判断严科长说的是否有道理,拿起笔稀里糊涂就签了字。 严富贵从保卫科出来,感觉两腿发软,怎么举报跟做贼一样。 走到拐角处,远远地发现几个人和张成进了保卫科。 嘿,原来他们早就派人去抓张成了,严科长居然把他当猴耍。 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只好朝易忠海指责道:“一大爷,你可真行啊,两次签字都让我签。” 易忠海脸色一点没变,解释道:“我们一起进去的谁都知道啊,你当老师口才好,肯定是你说啊。 至于签字,这种东西张成哪能看得到啊,你放心吧。” 范富强心里冷笑,谁进去举报没人会关心,但是签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会有资料员留存档。 到时候张成只要花半包烟的钱就能让人查,别人也只是看签字上是谁的名字,就说谁举报了。 心里始终觉得易忠海太会算计了,把他当下属不太好拿捏,必须找个傀儡和易忠海对着干,让易忠海不得不找他帮忙。 这样才好不断地宰易忠海。 想到易忠海留了一大笔养老金,两眼就放光。 阎埠贵心里依然不解气,指着易忠海道:“你就是伪君子。” 刘海中昨天被摔了一顿狠的,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腰部一阵酸痛,以为睡一觉就会好。 谁知早上起来依然有点痛,上次为了给刘光天买自行车已经花了一大笔积蓄,不想再花钱上医院了。 忍着痛来上班,还不到一个小时,发觉干不动了。 没办法只能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是小毛病,那么开点止痛片再继续做事。 一瘸一拐地走往医院,发现阎埠贵和易忠海两人在路上脸色不好看,估计两人是吵架了。 “都是你们两人害得,最好打起来得了。” 刘海中心里嘀咕着,走到他们面前,没好气道:“今天吹了什么风,你们两人居然能聚到一起?” 阎埠贵哪敢说是来举报张成,借机转移话题,“哎呀,二大爷,你这杵着腰是做什么?难道腰疼啊?” “哼,都是你们两人害得,还有脸说。” 刘海中想起这件事就有气,又不好拿他们怎么样,气呼呼地走了。 范富强以前见过刘海中的资料,只是还没调查清楚他的情况就被撤职了。 见刘海中似乎和易忠海不和,觉得让刘海中压易忠海似乎是个好办法。 估计刘海中是去往厂里的医院,告别易忠海两人,转身朝厂里的医院去。 来到厂医院,见刘海中做长椅上,一手扶着后腰不停地按揉,脸上有些痛苦之色,不停地望着医生的就诊室等着就诊。 范富强故意走过去,突然停住脚步惊讶地说:“哎呀,这不是刘海中吗?” 以前范富强当技术科科长的时候,没少和车间主任到下面视察,刘海中自然也认得范富强。 “范科长。” 刘海中知道虽然范富强已经下来了,但在厂里还是有人脉,根本不是他这种工人能得罪的起的。 想站起来打招呼,突然腰间一痛,不由哎呦一声惨叫。 范富强连忙示意刘海中不要起来,也坐在刘海中旁边,关切地说:“怎么不进去检查?” “前面排着队呢。” 刘海中指了指前面坐在椅子上的几人,心中想到昨晚被摔的情景,对易忠海两人就越发怨恨。 范富强站起来挥手示意道:“别排队了,我认识一医生,让他给你看一下。” 刘海中觉得和范富强只是初次见面,就对他这么热情,很怀疑背后用心不良。 推脱道:“这还是算了吧,都马上排到我了。” 范富强走到就诊室门口看了一眼,见里面的医生是三十来岁的女人,回来对刘海中说:“那医生太年轻经验不丰富。 腰痛可不比其他的病,不能随便乱治,一个不好就不能干重活。 我带你找的是老医生,有经验。” 刘海中听了也心动了,不好意思的说:“那麻烦范科长了。” 从就诊室出来,刘海中满腹愁容,没想到摔出了个腰肌劳损,以后不能太疲劳的做事。 其实腰肌劳损本身就有,只不过这次摔伤扭了腰,把情况恶化了。 导致刘海中对易忠海和阎埠贵心里更加怨恨了,决定找机会好好还这一摔。 范富强看着板着脸的刘海中,找准时机说:“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干活呗。不像你们当领导的,不用干体力活。”刘海中很是沮丧。 范富强微微一笑,“我看你也是在一线做了这么久的工人,如果让你当小领导怎么样?” “啊?” 刘海中吃了一惊,当领导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只是由于没门路当不上。 有些难为情地说:“想是想,只是没人推荐啊。” 第74章 严科长的报告 范富强看着刘海中,很诚恳滴说:“其实以前去车间视察的时候,我就发觉你和其他的工人有所不同。 你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料,自带一股领导气质,做工人太可惜了。” 实际上范富强视察时,根本瞧不上这些工人,更别提还记住刘海中。 他知道很多工人就是希望得到领导的赏识,哪怕是领导的一句赞扬,都能让他们欣喜若狂。 这才不遗余力地吹捧刘海中。 刘海中瞬间被戳中了软肋,他一直自认为能当上领导,人前人后一直以领导自居。 别说外人不买账,哪怕在四合院还被一大爷和三大爷压着,没一个人瞧得上他。 回到家就连他的儿子们都无时无刻嘲讽他。 这让他时常悲叹,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自觉他就是被埋没的人才。 现在被范富强这么一吹捧,更是把范富强引为知己,视为人生的伯乐。 感激道:“范科长,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啊。” 不过心里也是失落,现在范科长都下来了,完全帮不了他。 范富强略微猜到刘海中的心思,“其实吧,当领导也就是和其他领导搞好关系,多结交人脉,要人在前面引路。 不能再像做工人那样,只顾着低头埋头苦干就行。 得把眼光放长一些,不要只顾着眼前的利益得失,而丢了以后的的大机缘。” “范科长说的是。” 刘海中觉得这些话有道理,但是行不通,“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啊。” 范富强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当领导其实也就那回事,就看有没有人把你放在那个位置上。 别看我现在下来了,等过年之后,绝对又能上去。” 刘海中被说了有些心动,眼中充满着期许,“范科长,你这么有门路,能不能帮我也弄一个领导当当。” 范富强翻了翻白眼,“这个比较难啊,我以前当过领导,是有领导经验的人,各方面的人脉都在那里。 你没经验呀,事情有点棘手,除非等我当了领导,再慢慢提拔你。” 虽说范富强说年后当领导,可谁知道要等什么时候。 而且刘海中虽然吃了止痛片,腰还是隐隐作痛,他本来还打算回车间认真干活。 现在被范富强这么一说,心中燃起了当领导的希望,而且希望还有很大可能实现,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干活。 满脑子都是双手别在腰后,在车间视察指挥着工人做这做那的情景,别提多爽啊。 只要能当领导,花钱什么的无所谓,大不了当了领导再多捞一点回本。 到时候四合院谁敢招惹他?什么一大爷、三大爷都统统滚蛋。 他儿子有个当领导的爹,还怕找不着老婆? 心里觉得只要能当领导,生活就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范科长,你人脉这么广,能不能早点帮我打通点关系。 你看我腰痛实在不想回车间做事,至于钱什么的这些都好说。” 范富强双眼立马来神了,没想到刘海中这么官迷,真是一点就通啊。 “本来打通关系不花什么钱,但现在我没职务在身,又是年底,没点开销是不行的。” 刘海中心里大喜,“好说啊,不知道大概要花多少钱?” 范富强摸了摸脑壳,故作思忖了一会儿,“暂时不好说,我得先给他们送点礼物探探风,知道那里年后要有人调动。 然后再找一个合适你的岗位。前期只是打听情况,不用花什么钱。” 刘海中知道不花钱哪能让别人真心为你办事啊,“范科长,你为我的事忙前忙后,送礼的事哪能让你掏腰包呢。 这让我心里过意不去啊,这钱肯定是要给的,规矩我懂。” 范富强这才委婉地说:“没想到你果然有做领导的天赋,其实我现在下来了,也没收入了。 钱都在我老婆那里,她管的严平时就给我零花钱。 我本来打算把我家祖传的花瓶卖掉,估计能卖个三十来块钱,就怕别人不好好对待我的祖传花瓶。 真不用你花钱,万一没办好,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刘海中握住范富强油腻的手,激情慢慢滴说:“范科长,你那花瓶我买了,四十块怎么样?” “这怎么能行呢?别人还以为我坑你钱呢?”范富强不好意思地说。 刘海中斩钉截铁地说:“就当花瓶暂时寄放在我这里,我来保管花瓶,这不是一样的吗。” “哎,行吧。还是你讲义气。”范富强不由夸赞刘海中。 …… 严科长询问张成后才得知,张成为了画图才把电动机改成发电机,而且这事情刘工是知道的。 从刘工那里得知张成做的项目经过李副厂长批准了后,严科长立马把张成给放了。 怕万一张成没完成任务,把这件事拉出来当挡箭牌,他直接找上了李副厂长,早点把事情说清楚。 严科长整理好了材料,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厂长,张成被人诬告偷了仓库的电动机,我已经查明了,这不关他的事,早就把他放了。 不过刘工说张成做的项目是经过你批准的,我这边还需要你签字落实一下,案卷的资料在这里,你过过目。” “哦。” 李怀德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举报张成,更加肯定被张成和刘工给骗了。 不过这件事对他没损失,也就不计较了。 除非有较大的案子或者惊动了治安所的案子他才签字,否则的话一些小案子,他都不过问你。 主要是考虑到张成的报告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既然没张成什么事,就不用我签字吧,当个小案子接了算了。” 严科长有些为难地说:“李厂长,我也想当小案子结了,可是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举报到了治安所。 而后他们又来保卫科举报,我不得不办啊,什么资料弄齐了好送到治安所去。 你知道那边的手续和审核都很严格。” 严科长主要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反正不是他想找麻烦,他也是被逼的。 要是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可不能怪他啊。 李怀德眼睛一眯,露出一丝狠厉,这是有人要对付张成。 这个节骨眼上,他要张成维修好机器保证生产的进行,可不许有人出来捣乱坏了他的好事。 把报告翻了翻,发现举报人是阎埠贵,上面记录人是严科长本人。 “这个阎埠贵是什么人啊?” “他是张成院里的三大爷,在小学当老师。” 李怀德把桌子一拍,厉声道:“一个不是本厂的人用得着你亲自接待?快说和他一起来的人有谁?还是有人跟你打了招呼?” 第75章 阎埠贵找易忠海算账 李怀德最担心的是王厂长趁着范富强出错的空档,抓住时机攻击他,把他这个眼中钉拔掉。 只要拔除了他,王厂长在轧钢厂就是一手遮天。 严科长听了犯难了,当初是范富强硬闯进来他办公室,拦都拦不住啊。 他不好驳了范富强的面子,也没想到是彻彻底底的诬告啊,只能亲自询问情况。 现在见李怀德在发飙,还是不要把范富强牵扯进来为好。 “我刚接完治安所的电话,就听说有人举报张成偷盗厂里的财物。 我一看是厂里的易忠海带了一个人过来,你知道易忠海也是老员工,还是班组长,所以就亲自询问了情况。” 李怀德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王厂长在背后整他就好。 不过又想到一个问题,“你说易忠海是班组长?” 严科长有些诧异,李副厂长不不关心案子,怎么关心起易忠海来了。 “对啊,听说好早就是班组长了,后来因什么事被弄下来了,上个礼拜因表现好才升上去。” 李怀德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拿起笔迅速签了个字,等严科长走了之后,才拿起了电话拨了过去。 “我想问一下谁把易忠海给升职的?刚受处分的人怎么能这么快升职?他有什么突出贡献吗? 没有?没有就让他好好当个工人。” 张成去保卫科不到两小时就出来了,这可把王跃远三人高兴坏了,聂峰叫嚷着晚上一起出去吃一顿。 这时韩小武跑了进来,大声说道:“王哥,我查到是谁举报了张哥。” “是谁?” 王跃远急切地问道,双手捏的咯咯作响,似乎要把那人撕成两半。 “报告上是阎埠贵签的字。不过我听同事说来的有三个人。一个是范富强,另一个是易忠海。” “这不是你院里的一大爷和三大爷吗?” 王跃远以前听说张成介绍四合院的情况,自然认识四合院的主要人物。 张成听了搞不明白他们三个为什么能在一起,他们既然能在一起来举报,估计彼此认识的时间不算短。 为什么作为一大爷的易忠海没签字,反而是三大爷签了字? 不过想一下就明白了,一大爷和三大爷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肯定是三大爷被一大爷忽悠了。 估计三大爷还蒙在鼓里,或者知道上当了不好意思声张。 两位大爷既然喜欢内斗,那就让他们内斗去吧。 晚上张成经过前院正好碰到三大爷倒垃圾,出口责问道:“三大爷,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去举报我?” “谁说我举报你了?” 三大爷听懵了,易忠海不是说这事张成不知道嘛,这回又被易忠海坑了,心里发虚来了个打死不承认。 张成也不着急,只是随意道:“你应该知道谁说的。” 既然想分化他们,事情就不能说的太具体,只要给个结果中间的过程他会胡思乱想,而且越想越朝我被对方坑了的思路去。 不等三大爷反应过来,张成赶紧推车进门。 三大爷气的把扫帚往旁边一扔,寻思着怎么也得找易忠海说清楚情况,拿了个小凳子故意坐在穿堂等易忠海。 何雨柱由于昨天骑动感单车的缘故,大腿内侧和屁股痛了要命,走起路来活像个僵尸。 见到三大爷,不禁冷笑道:“呵呵,三大爷,你这是晚上没吃饱饭,跑到这里来喝西北风啊?” “有你这么和三大爷说话的吗?走一边去。” 阎埠贵实在没心思和何雨柱扳扯,朝何雨柱挥手,要把何雨柱赶走。 许大茂也是罕见地没有骑车上班,昨天和何雨柱拼骑动感单车,大腿内侧酸痛无比,只能撒开腿走路,远远望去还以为是螃蟹精。 进门听到何雨柱和三大爷的谈话,冷言嘲笑道:“三大爷,你怎么不拿个碗出来?” “我拿碗做什么?”阎埠贵好奇地说。 许大茂高兴地笑道:“收钱啊,只要我们经过,说不定会好心给你一分钱。” “许大茂你个缺德货。” 阎埠贵反应过来许大茂说他是乞丐,顿时大骂起来。 还想在说什么,发现易忠海回来了,嗖了一下起身冲到易忠海面前,扯着易忠海的衣领怒斥道:“易忠海,是不是你告的密?” 易忠海好不容易花了钱升了班组长,没想到高兴没几天又因为这件事被弄了下来。 心情正不高兴,一把推开阎埠贵,“三大爷,你吃错药了吧。” 阎埠贵不依不饶继续追上去扯住易忠海的胳膊,叫囔道:“易忠海边,你个伪君子,明明是你想去举报张成,反而坑我去。” 阎埠贵就是想大声说,好让张成听见这件事和易忠海也有关系。 易忠海急了,一把按住阎埠贵的肩膀,狠厉地说:“三大爷,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 你要是不想做的事,谁能强迫你做? 你叫啊,反正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是抵赖不了的。 你要说我骗了你,那被人知道只能说你没脑子,看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 易忠海知道阎埠贵爱面子,虽然叫的欢,但是真要做起事来就是怂包一个,被人大吼几句就缩回去了。 撇下阎埠贵,大摇大摆地走回家。 阎埠贵在原地愣了好久,此刻也没闹得心情,低着头恼气地叹气。 …… 第二天上午,张成骑着车去公社。 广场上依然是民兵在训练,由于很多人已经知道张成的事,对张成更加好奇起来。 男男女女都在谈论着张成,连操练都停了下来。 男队伍里面有个人一双怨恨的眼神盯着张成。 他叫陈万东,是公社的采购员。 前几天进城去采购,到鸽子市去看看能不能以低价收购一些东西,听到有人正在高价收什么机器零件,达到三块钱一个。 他寻思着什么机器零件能卖这么贵?上前一看,怎么和他放在仓库的零件一模一样。 有钱不赚非君子,等采购结束,他就回到家中,准备去仓库把零件取出来。 正好碰到隔壁大婶来说媒,说相亲的女孩子是村花,一堆男孩子踏破了门槛。 他正好有意,反正现在突然降下一笔横财,直接说给四块钱聘金。 对于农村人来说能吃饱饭就算不错了,四块钱也是一笔巨款,这把女方家高兴坏了,满口答应这门亲事。 陈万东兴致勃勃地去仓库找零件时,被徐永吉告知零件被张成买走了。 他顿时感到一阵晴天霹雳,这么好的发财机会居然被张成给搅合了。 第76章 陈万东的挑衅 陈万东想到聘金居然花了四块钱,现在赚钱的机会泡汤了,感到聘金太高了,找到媒人想把聘金降到正常行情的两块钱。 女方不乐意了,聘金说好了就不能更改。 觉得他这样做,完全是耍阴谋诡计,先提高聘金等把其他竞争对手赶跑了,才说遇到困难要降低聘金。 要求陈万东要么按以前说的结婚,要么把这四块钱作为补偿,大家就这么算了。 陈万东没办法只好花四块钱当聘金结婚。 他吃了个大亏,自然把所有的事情算到张成头上,认为是张成才导致他这样的。 今天又见到张成居然大受欢迎,不禁怒火中烧,走上前拦住张成。 “你就是张成?” “是啊,怎么了?” 张成从对方脸上看出了一丝愤怒,想着来这里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还有人找他麻烦? 陈万东冷笑一声,“我在城里采购的时候听说你练过武术,对打架很有一套,正好我也练过武术,咱们来比划比划。” 陈万东不知道张成到底有没有练过武术,他就是想给人家戴一顶高帽,说张成是武术高手。 然后再提出挑战,就看对方怎么接招? 如果张成心虚不接招,说他不会武术,不和陈万东比试。 反正周围这些人又不知道张成的底细,他说张成是武术高手,别人也判断不出真假。 只会觉得张成胆小,趁机嘲笑张成,那么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张成在大伙面前丢了面子。 当然如果张成血气方刚,莽夫一样地答应比试,那正中他的下怀。 他走南闯北知道这些技术员一心扑到工作上,哪怕平时锻炼,身体也就那样。 不像他们这些人天天劳作,身体得到了锻炼,而且他作为采购员平时能捞点油水,伙食还不错,把身体养的棒棒的。 就打架来说,公社还没几个人是他对手。 到时候就能把张成狠揍一顿,好消消心中的怒火。 其他人见陈万东上去挑衅张成,就知道有大事发生,全都围上去看热闹。 虽然有些人对张成有好感,但是张成毕竟是外人,农村讲究抱团,哪怕是陈万东不对,也没人去帮张成,否则会被人指责胳膊肘往外拐。 而且陈万东平时很是嚣张,大家都是避之不及,这时更没有人为无关的人去触碰霉头。 徐永吉正好修完机械经过广场,发觉一群人围着,再听大家叽叽喳喳地交谈,才知道陈万东找张成的麻烦。 知道平时陈万东也就怕叶主任,现在叶主任刚好到隔壁公社去了,没人管得了陈万东。 徐永吉平时也不敢招惹陈万东,也不敢明着叫陈万东离开,挤入人群来到中间叫道:“陈万东,张成是叶主任请来修机器的技术员。 你要是打伤了人家人家,机器你来修啊?” 陈万东素来看不起文弱的徐永吉,一把把徐永吉推开,鄙视道:“姓徐的,别用叶主任来压我。 我出差的时候,只是听说张成兄弟可是武术高手,一时心痒难耐想切磋一下。 点到为止,怎么可能会伤了他? 你要是真为叶主任考虑,你可以叫张成认输啊。” 徐永吉可知道陈万东是个狠人,口上说切磋一下,到时候会下死手,打完就说:哎呀,拳脚无眼,谁叫他打不赢还反抗,不小心下重手了。 这种事情不是发生一次两次,好几个人被坑了之后,这些人彻底怕了陈万东。 他不想张成被打伤了修不了机器,到时候影响了工作,叶主任肯定会怪罪他没有制止这场争斗。 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劝不住陈万东,那就劝住张成。 相比于等下被打了脸面尽失,现在认输丢了一点点面子算得了什么。 伸手拦住张成,告诫道:“张成,你别乱来。等叶主任来了,我会把事情告诉叶主任,自然有叶主任帮我们教训他。” 张成知道徐永吉这种怕事的人,现在都不敢得罪陈万东,事后哪敢得罪陈万东去到叶主任那里告状。 自己的事总归还是要自己解决。 张成放好车子,把徐永吉的手挡了下来,“这件事我能解决,你放心吧。” 徐永吉看着张成无所畏惧的眼神,估计张成不会胡来,才半信半疑地放下挡在张成和陈万东之间的手臂。 其他人正愁没什么热闹看,见张成有动作了,一个劲地怂恿道:“打一架,打一架。” 陈万东此刻已经达到了目的,觉得不管张成如何做都是必输无疑,笑容满面地说:“怎么?想认输吗?” “你不是想打一架吗?那就来啊。” 张成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气十分坚定。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虽说他们都在怂恿张成打一架,但是认为张成不可能真的有勇气去打架。 特别是这些技术人员,哪怕再愤怒也还是有理智的,不可能像莽夫一样,一受到挑拨就傻乎乎地冲上前去。 现在张成居然接受了挑战,这反而让他们感到意外。 “这个张成太冲动了吧。” “陈万东就不是个好人,谁惹他谁倒霉,这回张成倒霉了。” “完了,张成完了。” …… 徐永吉惊呆了,使劲地轻晃一下脑袋,想确认是不是听错了,但看周围人的反应,知道确实没听错。 想上去阻拦,但张成已经答应下来了,再阻拦就是得罪了陈万东。 他就在这里工作,陈万东随时可以找他的麻烦,终究是站在那里没动,此刻只想有奇迹出现。 陈万东也是吃惊地张着嘴,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张成居然真的答应下来了? 难道真的一时冲动,一下子就冲昏了头脑,按道理不可能啊? 莫非张成真的练过武术? 估计不可能吧,就算练过也没关系。 他可是实战打出来的,以前也碰到过一些武术家,大多是半吊子,几个套路耍的那是相当流畅,但是一实战就拉跨的不行。 转而脸上露出了得意地笑容,双手张开朝周围人喊道:“我说的没错吧,张成可是武术高手。 今天是他自愿接受挑战,我们点到为止,大家做个见证。” 第77章 张成怒揍陈万东 现场瞬间沸腾了,不管怎么说又不是自己挨打,这年头除了看电影和婚嫁外,就没多少热闹可看。 这些人都知道陈万东打架生猛,一个个都散开离的远远地,生怕波及到了自身。 陈万东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围着张成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三米多的圆圈,画完后把石头往圈外一扔。 举起上手脸上兴奋地叫道:“我宣布一下规则,如果想认输,那就要跑出圈外大声说一句我认输,要不然就算跑出圈外都不算。” “哦哦……” 现在其他的男生都期待快点开始,一个个大叫地增加了紧张的气氛。 陈万东再望向没什么反应的张成,以为对方吓傻了,提醒道:“张成,给你个机会。 现在跑出圈外,大声说我认输,这事就算完了。” “哪那么多废话,开始吧。” 张成一个后滑步,双手握拳做好格斗姿势。 陈万东就知道张成为了面子不可能退缩,冷笑一声,握紧拳头就冲向张成,以为两三下就能解决掉张成。 面对陈万东来势汹汹,张成一直没动,等陈万东离他还差几步的时候,抬起一脚直接踹向陈万东。 这一脚太迅速,而且陈万东和大部分一样,很少用腿法更别提防备别人用腿攻击。 等陈万东发觉时,就感觉腹部一阵疼痛,双脚站立不稳身子朝后面退去。 轰咚一声。 陈万东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 周围的人都吓傻了,陈万东被一招干趴下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真如陈万东所说的,张成是武术高手? 都在圈外静静地看着陈万东,没一个人上去扶他。 以前陈万东也用过这种方式欺负过人,把对方打趴下了,其他人上去劝阻,陈万东反而把劝阻的人给打了。 还直说对方坏了规矩就应该打,当时的景象这些人还历历在目。 现在换成陈万东被打了,他们也不敢坏了规矩,就看着陈万东躺在地上。 陈万东捂着肚子慢慢站起来,疼的龇牙咧嘴。 一双怨恨的眼神看着张成,“算你狠。” 说完转身缓慢地走着准备离开,当两只脚走出圈外时。 高手过招一试手就知道对方的深浅,他发觉张成这一脚踢的时机刚刚好。 如果提前了,他的目光就能看得到张成的动作,从而有所防备。 如果推迟了,由于力道还没完全发挥出来,就算被打到了,也不会有多大杀伤力。 陈万东知道张成不是他能惹的,也知道他打不过张成。 张成突然说话了,“你就这么走了?” “你还想怎样?” 陈万东打输了,心情正烦着呢,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壮壮声势。 张成朝前面走了过去,挡住了陈万东的去路,“要走可以,那就按规矩承认你输了,大声说一句我输了。” “你别欺人太甚。”陈万东此刻出奇地愤怒和憋屈。 张成知道陈万东做事就靠赖和莽,一股猛劲看你能怎样,一般人都是怕事的主,自然不想多惹事。 其他人也有很多人不满陈万东的行为,此刻并没有帮陈万东说话。 但是现在陈万东惹上他了,他自然不能放了陈万东,要出手就要直接把人打趴下,否则这人会不停地骚扰你。 反正他在这里只是一个过客,得罪几个人也没啥关系,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这是你说的规矩,你不遵守吗?” 张成直接握住陈万东的左手,两人暗自较量着手劲。 陈万东本来还不把张成放到眼里,等一握手才发觉他怎么用力,张成的手就像一个石头一样不动分毫。 突然张成的手缓慢用力,如同巨钳一样慢慢地握紧陈万东的手,陈万东立马扛不住了,疼的滋滋叫。 “我说,我输了。” 人群中似乎有人和陈万东不对付,说了一句,“说啥呢?没听清啊。” 陈万东恶狠狠滴朝四周望去,没发现是谁叫的。 张成再紧握陈万东的手,“你的声音太小了,有人说没听到。” 陈万东气不过,只能不情愿地大叫道:“我认输。” “哎,这还差不多。” 张成松开手,拍拍陈万东的肩膀,推着自行车走出人群。 徐永吉吓的额头冒汗,幸好没耽误什么事,只要张成这几天不离开这里,估计陈万东不敢找张成的麻烦。 陈万东摔着被握疼了的左手,等张成走出人群,才敢对周围的人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周围人见陈万东这次吃了大亏,心中正在高兴,虽然不想惹事赶紧离开,但对陈万东的吼声也是嗤之以鼻。 有些胆大的人更是小声嘀咕着:“一个孬种,就知道欺负弱小,吼什么吼。” 陈万东一眼望去看谁这么大胆敢说他坏话,发现是他惹不起的人,才不甘心地没吱声。 张成刚回到宿舍,徐永吉就走了进来。 徐永吉没想到张成还会拳脚功夫,想到刚刚他没有力挺张成,顿时感到惭愧不已。 把手上一瓶风油精伸上前,有些难为情地说:“张工,你有没有受伤,我拿了一瓶风油精过来,要是哪里痛啊就擦一擦。” 张成知道徐永吉刚刚做事纯粹为了工作考虑,他也不期望认识没几天的人,就能不顾一切地为他出头。 毕竟徐永吉不像王跃远和聂峰一样有强有力的靠山,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做事情自然要顾前顾后,畏手畏脚。 刚刚他根本没受伤,现在徐永吉拿着风油精过来明显是有些认错和道歉的意思,他如果不接受,会让徐永吉下不了台。 以后徐永吉和他见面更不好意思,两人关系只会越走越远。 他不在乎这些,不过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接果风油精,指着左手说:“太好了,刚刚和陈万东较劲,手有点疼。 正好没带风油精,没想到你就送过来了。” 徐永吉见张成接下风油精,心情顿感舒畅,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你先歇着,我叫厨房弄好菜,你下午再指导我们修机器。” 徐永吉刚走到房门处,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身说道:“张工,我想起来了为何陈万东会找你麻烦?” “为什么?” 张成也是好奇他根本就不认识陈万东,居然还要找他的麻烦。 这种无妄之灾也确实不想碰到。 徐永吉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张成,张成也是听了瞠目结舌。 估计是聂峰在鸽子市高价收购零件,陈万东却发现零件被张成给买走了,所以才要找张成报仇。 真没想到买个东西都能得罪人? 不过张成不怕陈万东找他麻烦,一个赖皮混混能拿他怎样。 第78章 到供销社买东西 下午,张成来到仓库检查机器。 不得不说人多就是力量大,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徐永吉带着五个人居然把过半的机器都维修好了。 特别是这五个人很是珍惜这次的机会,每天起早摸黑地做,简直比老黄牛还勤奋。 除了几个稍微复杂的机器需要亲自修理外,其他的完全可以交给他们修理。 本来以为年前能回家就可以了,现在估计这两三天就能修理好,赶到小年之前回家。 这让张成感到很是惬意,在这荒凉的公社总算不用待太久。 虽然张成是被外派过来的,但算起来也算是这五人的领导和师父,下面人这么认真干活,他总要表示安慰一下。 “不错,你们很有干劲,领悟能力强,真是一点就会。” “年轻人就得努力干活,想当初我为了赶工,从早上六点做到晚上十二点,吃喝拉撒都在办公室。” “看到你们我感到很欣慰,以后你们各个都能成为机修方面的人才。” …… 一箩筐的鼓励话语说下去,这五人听的是喜笑颜开,当天晚上真的挑灯修理机器,一直做到晚上十二点钟。 第二天居然天一亮就来修理机械,有几个人说想在仓库睡觉,但没地方只好回家了。 看到这五人这么好忽悠,张成心里反而过意不去。 决定奖励点对方一些东西,这样心里才好受一些,要不然等这些人经历的多了,思想开悟了。 那就发现原来当年的张成把他们当猴耍,说空口白话忽悠他们起早摸黑地干活。 背地里咒骂你、抹黑你的名声是轻的,要是恰巧两人今后的生活或工作有交集,肯定会暗中使绊子。 这方面张成深有体会,曾经也是一路被领导忽悠后成大忽悠,实事没干多少,但是画饼甩锅的技术一流。 他们既然这么认真干活,理应给他们一点奖励。 张成来到公社对面的供销社。 有很多农妇侉了个篮子,篮子里装着十来个鸡蛋,朝供销社走去。 供销社有几个营业员正忙着收农妇的鸡蛋,农妇兴高采烈地拿着钱在柜台前观看,准备买些东西回家。 农妇除了赚工分外,平时能赚钱的就只有养猪和养鸡赚钱。 养猪周期长,基本上要一年才出栏。 养鸡主要是母鸡下鸡蛋,攒够了十来枚鸡蛋就来供销社卖掉换钱,好买平时用的油盐酱醋啥的。 所以供销社也被人们亲切地称为鸡屁股银行。 张成在供销社看了看,发觉商品种类倒是齐全。 不仅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和一些便宜的糕点,甚至糖果茶叶和皮鞋肥皂这些都有。 张成的目光四处转悠之际,发现了一个老熟人。 陈万东昨天被张成打了,今天准备来供销社买点东西补补身子。 却没想到碰到了张成,他对张成那是又恨又怕。 昨天被打之后,他赶忙去医院看医生。 医生说下手挺重的,不过避开了要害部位,要不然他就要拜拜了。 这才知道张成其实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现在看了张成恨不得马上就走,可是供销社只有一个宽闯闯的大门,张成正站在大门处。 要离开就得从张成身边经过,他可不想在和张成见面,用手挡住头,期望不被张成看见。 张成不由分说地走上去,一手搭在陈万东的肩膀上。 “陈万东,我们又碰面了。” 陈万东尴尬地放下手,脸上很不自然地说:“呵呵,张成啊。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咱们谁都别提。 你要买东西,你买吧,我走了。” 陈万东急忙后退,等和张成拉开一段距离后,才风一样地狼狈而逃。 这把周围的人都吓得一跳,什么时候公社无人敢惹的霸王陈万东会这么怕害怕,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是谁? 有知道内情的小声地说出事情的原委。 “他就是技术员张成。” “昨天陈万东准备找茬,结果他把陈万东打残了。” “听说陈万东被打的跪地求饶。” …… 张成听着这些人越说越离谱,让他都听不下去了,决定早点买东西离开。 考虑到挑选的东西,既能被人接受又能好脱手卖掉。 思来想去只有白糖最合适。 贫困的年代,除了油,就只剩下糖是紧销物资。 白糖甚至是战略物资,不仅能供给人以大量的能量,而且被人体吸收极快。 还是医疗和工业的重要原料,甚至可以用来制作炸药。 张成买了一斤白糖就来到了仓库。 “大家都休息一下,不用这么劳累地干活,我买了一斤白糖,你们弄点糖水喝。” 这五人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平时能吃饱饭都成问题,更别提能吃到白糖。 虽然每家每户都会存一点白糖,那也是用来招待人和送礼来往用的,平时根本舍不得吃。 五人正好做的心烦,听到有糖水喝,一窝蜂地跑到张成面前。 目光充满贪婪地看着白糖,喉咙在不停地吞着口水。 “傻看着干什么,你们五个自己分,我不干预,不过前提是不能闹矛盾。” 张成放下糖就会宿舍。 他当初挑选这些人的时候,都是选一些老实聪明又能干的人,这些人肯定不会闹什么矛盾。 他也不是他们真正的领导,不想过多干预他们的决定。 按估计他们会每人喝一小碗糖水,剩下的白糖会平分掉带回家。 第二天上午正当张成在宿舍看书的时候,发现屋外一阵骚动,张成不是喜欢看热闹的人,懒得出去看。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张成呢?张成在哪里?” 张成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不是许大茂的声音吗?他怎么过来了。 急忙跑出去一看,正好碰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过来。 “张成,没想到在这里我们都能碰到,是不是有缘分?” 看着一脸笑意的许大茂,张成懒得理他,“我们都是为了工作,别跟我提什么缘分。” 许大茂觉得自讨没趣,脸上有些不高兴,继续问道:“你来这么久,有没有秦淮茹的亲戚找你?” 张成立马想到许大茂问的是秦京茹,这小子还真是对人家念念不忘啊。 “我和秦淮茹家又没什么关系,秦淮茹的亲戚找我做什么?怎么以前找过你 ?” 第79章 许大茂来了 许大茂被问了一愣,支支吾吾地说:“没有,这不是快过年的嘛。要是找过你,我好问问是不是给他们带点东西,或者传个话什么的。” 张成看着许大茂干瘪瘪的背包,感情你这是准备从公社带一堆土特产回家。 简直是吃、拿、要一个都不落下。 故意拍拍许大茂的背包,果然没啥东西在里面。 “你背个空包干啥?” 许大茂立马变得神气起来,很是得意地说:“你这就不懂了吧,我给他们放电影,他们为了感谢我,非要给我东西。 这些东西总得要拿个包来装吧,为了给他们省一个包,我特意带了个大包过来。” 张成直接怼道:“你可以不要啊,这样他们不仅省一个包,还省了给你一包东西。” “这是他们的一番情谊,盛情难却,我怎么能辜负他们一番心思。” 许大茂脸色一黑,发觉张成是故意找茬,推着车向前准备隔壁的房间。 才走一两步,故意打响自行车的铃铛。 张成被许大茂的铃铛吸引了一下,这才发觉许大茂的自行车居然是新的。 “你换了一辆新自行车?” 许大茂见张成这才注意了他的自行车,脸上露出了笑容,“怎么样,就准你买自行车,难道不准我买啊。” 张成上前查看,马上就发现了端倪。 他以前翻新过三大爷的自行车,这段时间一直在维修机器,一件东西是新的还是翻新的一眼就看的出来。 许大茂的自行车看起来是新的,但是轮胎挡板和链条挡板内则还是有些锈迹,明显是翻新过的。 指着几处明显的地方,“还想骗我,这辆车明显是翻新过的。” 许大茂见张成看出的破绽,脸上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很多人都没看出来,怎么就张成一眼看出来了。 不得已倒出实情,“其实还是怪你,把三大爷的自行车翻新卖给二大爷。 现在二大爷每次看到我,都说我骑了辆破自行车,有时候还特意让刘光天赶着自行车和我一起出门。 这不是埋汰我吗? 我气不过,就找人花了六块钱把车翻新一下。” “你有钱,六块啊,你怎么不让我给你翻新啊?而且做得比他们更好。”张成听了有些肉痛。 许大茂听了也觉得贵了,表情更是不好了。 “我也想啊,你当时不是被派出来了吗?找不到你啊。 还有,这件事你别和别人说啊。 自从我和二大爷说我买了一辆新自行车,二大爷马上不和我比较了,甚至都叫刘光天出门都躲着我。” …… 徐永吉在安排食堂早点做饭,为许大茂接风洗尘。 才到十一点钟午饭就做好了,请许大茂和张成去就餐。 在路上徐永吉偷偷地拉住张成,神秘兮兮地说:“按惯例放映员下来放电影,我们都邀请他吃一顿大餐。 你既然在这里,又和他认识,所以也把你叫上了。” 张成有些不高兴,指了指吃饭的小房间,“说了半天,我就是做个陪衬啊。” 徐永吉连忙小声地安慰道:“不是啊,我们总不可能请他不请你吧? 我只是想说到时候饭桌上有关放映相关的事情,你最好别管,安心吃饭就行了。” 张成这才搞明白徐永吉的意图,就是要张成不要瞎惹事。 “只要别人不惹我,我保证不惹别人。至于这顿饭桌上的事情,我一个字不会说出去。” 徐永吉得到了张成的保证,才连声说谢谢。 …… 饭桌上一道道美味佳肴都端上桌,这丰盛程度堪比有钱人家过大年,和上次接待张成的晚餐有一拼。 许大茂当然是坐在上座,和叶主任并列,一脸春风得意。 所有人除了张成外都是一个劲地吹捧许大茂,这让许大茂更加嚣张。 “不是我说,在轧钢厂那一块,就说放电影的技术,我敢说第二,没人敢争第一。” “别看放电影就直接开个机就行,但背后的维护工作积极繁琐,维护的越好,放电影越不会出问题。 我放电影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为什么,就是我工作细心。” 许大茂一边说话一边瞄向叶主任,“你们扪心问问,我来红星公社放电影有七八年了吧,有没有出过一次错误?” “这个在座的可知道,一次都没有。” 叶主任恭敬地说着,举起酒杯并朝众人示意,“大家别愣着,多谢许干事为我们辛勤付出啊。” “感谢许干事。” 其他人听到叶主任发话了,都举起桌上的酒杯朝许大茂敬酒。 许大茂乐呵呵地喝了一盅酒,然后又开口道:“就是因为我口碑好,上次被隔壁公社请过去放电影。 哎呦,他们出手可真大方,直接给了我两只老母鸡和三块钱辛苦费。 你们说说人家做事多周到、多叫人舒畅,哎。” 现场本来热闹的气氛瞬间冰冷了下来,一个个板着脸不说话。 叶主任更是一副杀人的眼神看着饭桌。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送一只鸡和一些农场品给许大茂,至于钱肯定是没有的。 这些给许大茂的东西都是落入许大茂的腰包,跟轧钢厂没任何关系。 但是如果不给,许大茂说不定就随意放电影,到时候不是音影不同步,就是卡带了出了故障,白白浪费人的心情。 他们这些人整天在田里干活,劳作辛苦,就等放电影的时候轻松一下。 如果许大茂随便弄下故障,那就是扫别人的兴。 许大茂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公社的领导必须留下来处理事情,收拾这些烂摊子。 所以为了能让放映员真心做事,首先不仅一顿大餐伺候,结束后还需要送一份厚礼作为答谢。 现在许大茂所说的明显是对他们不满,认为他们要给两只鸡和三块钱才算可以。 什么人下来都要勒索一笔,哪有那么多东西给他们。 叶主任捏紧了拳头,冷静了一会儿又松开了。 什么都要有求于人,只能任对方摆布而没什么办法。 “许干事,你看你说哪里的话。 你帮我们放了这么多场电影,就心意方面我们怎么能输给别人。 我外加一包牡丹如何?” 许大茂装作不好意思道:“哎呀,叶主任你真是客气啦,我只是喝醉了顺口这么一说,你居然当真了,这让我怎么好意思。” 叶主任放下筷子,正色道:“许干事,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你就别见外了。” “哈哈,那多谢叶主任好意了。” 许大茂听了笑容满面,乐呵的嘴都合不拢。 一如往常一样,许大茂只要有酒就使劲喝,一餐饭下来就喝的醉醺醺的。 叶主任连忙叫徐永吉带着两人搀扶着许大茂去休息,张成也跟着后面一起出去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一人对叶主任说:“主任,他们太缺德了吧,现在都明着要东西,要不要我们半路上修理许大茂一顿? 或者到轧钢厂反应一下情况?请求换个放映员过来。” 第80章 看电影 “不用了,你把许大茂修理一顿,换成其他放映员来不也一样吗?” 叶主任直摇头,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听说陈万东和张成打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把事情说了之后,叶主任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陈万东居然会栽在张成手里,心里觉得张成还真不简单。 喝了一口茶暖暖胃,“我看张成为人还不错,以后必定会在轧钢厂有一席之地。 如果现在和他弄好关系,让他能成为我们的依仗,怎么也得照料我们一下,以后也少一点人欺诈我们。” “你觉得张成一定会上去吗?”一人担心地问道。 本来公社的资源就不多,还要给一份给张成,那他们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不过这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叶主任摇摇头说:“只是有很大概率,我没有绝对的保证。只能希望他能上去。 这个陈万东太不像话了,等他正月结完婚,二月份就把他的采购员职务撤掉。” 到了下午,两名轧钢厂的工人才骑着三轮车,拉着放映机、十来盒胶卷、幕布、喇叭等放映设备来到广场。 每次来放电影,许大茂都要吩咐工人带上四五部电影,看对方的招待程度决定放哪几部电影。 如果招待的好,就放大家喜欢看的、没看过的。 如果招待不好,就放大家看腻了的,不喜欢看的。 徐永吉一方面安排两人到食堂吃饭。 一方面安排人竖好木杆,架好幕布,并把盛放放映机的桌子在幕布前方不远的距离放好。 这些人干的热火朝天,激情四射,就可知道他们多么想看电影了。 甚至很多人早早地就拿着凳子占好了位置,一些小孩则在广场四处打闹,场面热闹非凡。 等天微微暗,许大茂才被徐永吉从床上叫醒,“许干事,天暗了,该起来放电影了。” “哦,好。” 许大茂拍了拍有些没睡醒的头,缓缓地起床。 叫两名年轻的小伙子帮忙抬着放映机,其他两名小伙子一人扛着一盒胶卷,去往广场的桌子。 现场的公社人员见许大茂出来了,急忙把在桌子旁边打闹的小孩子赶走,拿起抹布仔细擦拭着桌子和椅子。 等小伙子把放映机和胶卷盒放在桌上,许大茂才调试着放映机,周围一群人围着许大茂,眼神中充满着羡慕和崇拜。 放映员是八大员之一,当时的放映机和胶卷都要靠放映员日常维护,工作看起来就很有技术感和文艺气息。 放映员工资高,对比于其他的工作那是相当轻松,每次下乡还受到主任和股长的热情接待。 在这些人眼中是高不可攀的存在,特别是对于年轻人来说,那是相当有诱惑力。 许大茂虽然年纪有二十八岁,但是一直坐在办公室,吃的又好。 对比于天天干农活还吃不饱的十七八岁小伙子,这些人一个个晒的黝黑,脸色奇差。 无论从精气神上比,还是从面相外貌衣着上比,许大茂简直是碾压他们,甚至说是小白脸都不为过。 许大茂也是神情骄傲,顿时觉得自己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想到要是他能在当个领导,在四合院或者工厂再威风威风,那感觉真是爽翻天了。 当放映机调试好后,透镜放出的光芒照射到幕布上,全场的人沸腾了。 一个个安静地坐在凳子上,没有刚刚杂乱无序的打闹,做好等待电影的开播的准备。 有些调皮的孩子和小伙子高举双手在幕布上留下一个个黑手印,大部分人会变化着手势,在幕布上显示老鹰、兔子和小狗的手影。 许大茂四处一张望,发现张成居然没来。 放电影可是他的高光时刻,最能显示他的本事和地位的时刻,怎么也得在张成面前显摆一下。 跑到张成的宿舍,发现张成在看书,上去就把张成的书夺了下来放在桌上。 “看书哪有看电影精彩啊,走走走,坐我旁边咱们唠叨唠叨。” 张成对电影早就看腻了,实在提不起兴趣,说是唠嗑还不是听许大茂吹嘘。 “不去,你以为我是他们,一年都看不了几场电影?” 在轧钢厂每个月都会看一两场电影,有时候碰到节日也会放几场电影,对电影没那么强烈观看的需求。 许大茂觉得张成所得有道理,接着说:“等下电影开播的时候,他们还会端茶水、瓜子和花生给我吃。 咱们一起吃嘛,顺便商量点事情。” “行吧。” 张成起身朝外面走去。 正如许大茂所说的,等他们坐下后,电影开播不久,就有人端着端茶水、瓜子和花生在许大茂桌上。 张成看了一下胶卷盒上用红漆写的字,一个是阿诗玛,一个是地道战,现在播放的正是阿诗玛。 阿诗玛是1964年的片子,可以说是非常火爆的片子,特别是受到年轻男女的喜爱。 地道战是1965年的新片子,并且瞬间红遍大江南北,很多公社的人还没看过。 这表明许大茂对于叶主任的表现很是满意,要不然就会放另外两个没人喜欢看的片子了。 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只有音响里传来声音。 大路上依稀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人拿着凳子朝广场跑来,估计是家离得远的人过来看电影。 听到声音激动地喊着放的是阿诗玛,并大叫着后面的人跑快点。 很快广场上挤满了人,连马路上和田地里都站满了人,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 人一多嘴就杂,现场也有些小动静。 张成则边看着边吃着花生和瓜子。 许大茂冷的搓了搓手,提醒道,“瓜子壳和花生壳别乱扔啊,万一碎屑飘到胶卷上我还得处理。” “这个我知道,瓜子和花生吃完了,拜拜了。” 张成掸了掸手,把手上的灰屑掸干净之后,为了不挡着后面人看电影,才弓着身子离开。 许大茂低头一看,两个空碟子摆在那,瓜子和花生全都吃完了。 嘴上嘟囔道:“还真是过来吃东西啊。” 张成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看书,这么冷的天他才不会在外面看电影,陪着许大茂受冻划不来。 只是外面的声音太大,书也看的慢了。 等放完电影,声音总算停止了。 已经到了十来点钟,张成准备睡觉的时候,听见了敲门声。 打开一看居然是许大茂在外面,打着哈欠说:“大茂哥,你干嘛啊。” 许大茂冷着佝偻着身子,双手放在嘴边哈着气,跑进张成的房间内,心里不高兴起来。 “凭什么你房间内是两床被子,我房间内只有一床?” 张成解释道:“按标准只有一床被子,我是昨天向徐工申请了加了一套被子,你也可以申请一套被子。” “申请个屁啊,徐工他们全都下班了。” 许大茂有些懊恼中午喝多了,睡了一下午把事情搞忘了。 突然望向张成,“兄弟,要不你把一床被子给我吧。” “不行。” 张成不顾许大茂的哀求,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第81章 分牛肉 第二天张成起来,发现许大茂还没起床。 照例到仓库检查,发现没什么比较难的机器要修理,以徐永吉和五人的水平,估计今天就能彻底修完这些机器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成提出要回去了。 徐永吉听了一愣,随即说道:“别啊,要不在这里过个小年吧。” “不了,还是回家过吧。”张成拒绝了。 许大茂放完电影了,也是一心要回去,他过来只带了空包没带衣服,天气突然变冷了,都冷了一晚没睡。 心里惦记着公社给他的两只鸡和三块钱,提醒道:“徐工,我也准备回去。 要不你和叶主任说说,你们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 徐永吉当然明白许大茂的意思,解释道:“许干事,别着急,叶主任已经去安排了。” 刚吃完饭,叶主任就带着两人找到张成和许大茂。 “你们把鸡放在这里。” 叶主任指着墙边,身后的两人一手提一只鸡,把四只双脚绑的严严实实的鸡放在地上。 许大茂两眼放光,高兴地站起来,握着叶主任的手,“叶主任,你太客气了,怎么还送四只鸡给我啊。” 叶主任把手往回一缩,许大茂握了个寂寞,脸上一阵尴尬。 “许干事,这四只鸡我是给你和张工每人两只,不是全给你的。 昨天都说好了,我怎么可能临时改变主意呢。” 叶主任说完从口袋拿出三块钱悄悄递到许大茂手上,许大茂脸上有些不高兴地接过钱。 皮笑肉不笑地说:“叶主任还真是坚持原则啊。” 张成心里也有些不高兴,平时很痛恨这种吃拿要的人,没想到叶主任硬生生地把他变成了这种人。 “叶主任,无功不受禄,这两只鸡我还是不要吧。” 叶主任可是想交好张成,给许大茂两只鸡不给张成,那就留下了把柄,以后张成不想帮叶主任就可以拿这件事当挡箭牌。 可以说:我凭什么帮你?当初你给许大茂两只鸡都不给我一只,这不是看不起我吗? 到时候他能说什么? 急忙解释道:“张工,你这些天也辛苦了,可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麻烦。这两只鸡是大家的一点心意,你可一定要收下。” “是啊,他们这点心意你好意思拒绝?” 许大茂在一旁紧接着说。 他是希望张成接受这两只鸡,要不然他哪好有意思把自己这两只鸡带走。 他还想着和张成合作一起把几位大爷弄下来,自然想张成和他是一路人,互相之间有把柄才好。 你我都是拿人家手短的人,看你以后好意思说我。 张成见叶主任这么诚恳,也不多说了,只能答应,“行吧,要是机器方面有什么困难,你叫徐工直接找我。” “这太好了。” 叶主任脸上笑开了花,又接着说道:“你们要不晚点走吧,等下准备杀牛,按道理每人都会分到两斤牛肉。 等下你们也带两斤回家尝尝。” “好啊,反正我晚点回去也不打紧。”许大茂见有便宜可占马上答应下来。 这年头每人每个月就只能领到二两油,完全不够吃。 导致肥肉比廋肉更讨人喜欢。 倒不是说廋肉不好吃,而是没有油做廋肉,只能蒸或者煮。 关键还没有作料,也就放点盐巴,条件好一点的会放一点酱油,清水煮廋肉的口感能好到那里去。 不像肥肉能煎出油来,油能用来炒菜,油渣又是一道美味佳肴。 综合来说肥肉比廋肉的用途多。 但是许大茂家里富裕啊,平时还能不停地拿东西回家,完全不缺油。 有油的情况下,煎炒炸,随便怎么做,廋肉都好吃。 许大茂现在能得到两斤牛肉,早就把刚刚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也不生叶主任的气。 在农村牛可是有力的耕种帮手,素来有一头牛顶半个家的说法。 哪怕再穷也没人有杀牛的打算,这和自毁长城、竭泽而渔没什么区别。 现在居然大大方方地杀了牛,这件事可不小啊。 “好是好,不过这么把牛杀了似乎不妥吧。” 叶主任听了有些尴尬,指了指徐永吉,“徐工,我还有点事,要不你陪着张工和许干事去看看。” 等叶主任离开后,徐永吉才缓缓地说道:“我带你们到现场看一下。” 三人来到食堂后面,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张成挤入人群发现一头老黄牛躺在地上。 老黄牛前脚关节处似乎被打断了一样,努力挣扎着站起来,却无能为力。 嘴巴被稻草搓成的绳子绑的结结实实,发不出一点声响,只有鼻子在喘着粗气。 可怜巴巴的眼睛在无助地望着众人,留下绝望的眼泪在脸上留下黑色的印迹,就像人为地用黑墨水画了一条线清晰可见。 一旁的大厨平时在食堂做饭,偶尔客串一下屠夫杀猪,由于他有杀猪的经验,杀牛也只能请他。 此刻手拿着尖刀,叹气道:“这头牛好巧不巧,走在路不小心踩到小水沟里,导致关节损坏了,干不了活只能杀了。” “哎,可怜我们又少了一头牛干活。”旁边一人叹气道。 “是啊,今年八月份下的小牛崽要等一年才能干活,明年怎么办啊?” “放心吧,这次机器全部被修好了,连声称报废的拖拉机都修好了,一辆拖拉机可以抵得上二十来头老黄牛的耕地量。 徐工,你说是不是啊?” 徐永吉拍了拍张成的肩膀,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不是我的功劳,全是张工修理好的。 等下你们把牛宰好之后,挑两斤上好的肉,给张工和许干事一人一份。” 大厨高兴滴说:“好嘞,麻烦张工和许干事等一个小时,到时候绝对弄好。” 张成点了点头直接走出人群,许大茂则乐呵的在一旁观看,这些人都知道许大茂这个放映员,热情地打着招呼。 徐永吉可是接到叶主任的命令,要全心全意照顾好张成,也跟着张成出来,看张成好有什么需要。 张成见四下没人才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我看那头牛的腿是被人打断的吧。” 牛虽然容易骨折,骨折后如果不能干活,自然会被人宰杀。 但是刚刚那头牛的的伤明显是人为的,他们不去查是谁伤了牛,反而讨论怎么分牛? 徐永吉思忖了一会儿,说道“前年,有一头老黄牛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撞向大树死了。 去年一头老黄牛和另一头牛打架,被牛角顶死了。 这些年里,年年死一头牛很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成知道这些都是对外编好的谎言,反问道:“所以今年牛不小心断了脚,也很正常?” “难道不是吗? 只要不耽误生产,一头牛出了意外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马上过年了,大家都想吃好一点,纠结那么多干什么?” “我明白,等弄好了叫我。” 张成明白徐永吉的意思,朝着宿舍走去,准备看一会儿书。 一个小时过后,牛已经被宰好了。 牛肉被分割好一大块放在案板上,人们都双眼盯着牛肉流口水。 牛骨头由于没肉还很重,则单独弄了出来放在案板的角落里无人问津。 在徐永吉的安排下,大厨割了差不多两斤半的牛后腿肉,恭恭敬禁地送到张成和许大茂手上。 张成看着一堆牛骨头,问了句,“这牛骨头你们准备怎么弄?” 第82章 陈万东的算计 徐永吉赞许道:“这就得说陈万东了,每次分牛肉,他都说自己吃点亏,不要牛肉只要牛骨头。” 另一个人也接着说:“是啊,这牛骨头一点肉都没有,难道他是属狗的啊?不过也好让我们多分点肉。” “陈万东平时挺凶的一人,这件事倒是为我们考虑。”厨师也赞扬陈万东。 张成发现陈万东这个恶人在这件事上居然有这么好的名声,一想就明白这是陈万东的伎俩,也清楚陈万东很可能是杀牛的策划人。 两斤牛肉虽然看起来多,但是炒完就会缩水,一斤牛肉等端上饭桌很可能就成了八两。 骨头里面有骨髓,骨髓分为红骨髓和黄骨髓。 只有红骨髓有造血功能,黄骨髓含有大量的脂肪没有造血功能。 老黄牛的骨头内黄骨髓含量多,只要认真熬制,把脂肪熬出来,那肯定有一大钵油。 那油可比区区两斤肉要贵重得多,相比之下拿到骨头可比发了一次小财。 陈万东不仅占了便宜,还赢得了好名声,显然是个懂行的人。 张成小声地对徐永吉说:“告诉我,每年给牛制造意外的是不是陈万东的主意?” “你怎么知道?” 徐永吉吃了一惊,望向张成之后又警告道:“有些事你最好别管,管了太多对你不好。 最好也别把这件事要挟陈万东,否则犯了众怒有你受的。” 张成知道陈万东明面上是为大家好,实际上却是暗中谋求私利,如果把陈万东的事情说出来,以后就没人去制造意外。 挑战大家利益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做的,当然如果把陈万东的伎俩说出来,那么相当于绝了陈万东的发财路,陈万东绝对不会放过他。 不过拦掉陈万东的一次发财的机会,虽然陈万东会愤怒,估计也不会失去理智报复他。 张成把牛肉放到案板上,大声说:“大家都知道我上次打了陈万东,我心里过意不去。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无私,不要肉单单要牛骨头。 我心中有愧,就把这两斤肉给他补补身子,我把这堆牛骨头拿走。” “这不妥吧,怎么能让你拿没用的骨头呢?”徐永吉听了不好意思。 张成解释道:“什么都别说,就当我向陈万东赔个罪。等陈万东来了之后,你就告诉他是我坚持这样做。” 徐永吉见张成态度强硬,觉得陈万东又没吃亏,只好不劝了,“张工,既然你有这诚意,我就不说了。 等陈万东来了,我们和他说吧。” 厨师也说道:“张工,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把陈万东打了就打了,这次你换亏了。” 张成笑道:“一切以和为贵。” 徐永吉拿着篓子和厨师装好牛骨头之后,张成才双手抱过竹篓子。 许大茂见张成拿了个篓子,也拿了个篓子装土特产,像蘑菇、干辣椒、干玉米、大蒜等等,都是叶主任让股长送的。 张成和许大茂告别众人回家,其他人一心忙着分牛肉,也就没出来相送。 两人车后绑着篓子和包裹,车龙头前挂着两只鸡,骑车离开了公社。 至于放映机、幕布和胶卷等等放映设备,早上就被两名工人拉着车回轧钢厂。 …… 陈万东作为采购员,走南闯北认识很多人。 由于要结婚,又到了年底,在其他县认识的一些朋友正好出差经过红星公社,就到他家来吃饭庆贺。 陈万东招待完朋友后,就急冲冲地到公社厨房拿牛骨头。 以前过年也没啥油水吃,让他憋得慌,于是把主意打在牛身上。 从第一年开始,故意拿着铁锤用铁钎砸死一头牛,故意说牛突然被撞死了。 虽然大家对这件事情起了疑心,但是想到有牛肉分,也都对这件事表示了默许。 更何况陈万东说不要牛肉只要牛骨头后,反而引起了大家的一片赞扬。 从那以后陈万东年年故技重施,都没人指责他。 他则用牛骨头熬出了一小锅牛油,一大家人能吃好两个多月。 正当他兴致冲冲地来到厨房,发现牛骨头不见了,四处张望没发现一点踪迹,对着其他人问道:“我的牛骨头哪里去了?” 徐永吉怕提及张成会让陈万东心上不痛快,而且牛骨头换成了牛肉,是陈万东占了便宜,估计能欣然接受。 拿着张成留下的牛肉,拎到陈万东面前,一脸高兴滴说:“陈万东,别找什么牛骨头啊,这次你走了大运,分你两斤牛肉。” 陈万东接过牛肉,一扬手直接扔在案板上,指着徐永吉骂道:“姓徐的,我要的是牛骨头,要牛肉做什么? 告诉我,是不是你在后面搞的鬼?” 众人看着陈万东着急的样子,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在意牛骨头?有好好的肉吃不香吗? 徐永吉也被吓得一跳,看着陈万东怒目的样子似乎要吃人一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一旁的厨师说道:“陈万东,这件事你还得感谢张成,更不应该朝徐工发火啊。” “张成?” 陈万东吓的一个激灵,怎么和张成惹上关系了,又感觉他刚刚太过于关心牛骨头,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才脸色缓和地说:“都怪徐工没说来龙去脉,我还以为徐工是挟私报复呢?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 徐永吉一阵无语,不过慑于陈万东的威势,不敢做什么辩解。 “你上次和张成打架,被打……” 厨师解释着,突然发现说被打倒在地可能引起陈万东的反感,才改了说辞。 “张成对这件事过意不去,为了给你赔礼道歉,就用他的两斤牛肉换了你的牛骨头。 说这两斤牛肉给你补补身子。” “是啊,怎么说张成还是有意和你和解。” “你这次算是占了张成的便宜了,以后可不准找张成的麻烦。” 其他人也是觉得陈万东拿了牛肉,这次张成主动示弱,估计陈万东心里会好受一些。 而且大家也发现叶主任似乎很看好张成,于是都帮着张成说话,有意希望两人和解。 陈万东越听越气,别说两斤牛肉,就是十斤牛肉,他也不会换这个牛骨头。 这是牛骨头吗?这是一小锅油啊。 一直以来都是他阴别人,没想到两次被张成阴了。 这次在外人眼中,是张成吃了亏,大度地和他和解,他要是再找张成的麻烦,会被别人说他蛮不讲理,名声彻底臭了。 虽然他平时也蛮不讲理,但是总会找个理由师出有名,让别人吃哑巴亏。 这次倒好,轮到他吃哑巴亏了。 实际上张成利用大家的无知,顺利地换走了他的牛骨头,就如同他利用大家的无知拿牛骨头一样。 被张成算计了,这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还不能当着这群人的面表现出来。 陈万东拿着牛肉气呼呼地离开,这反而把徐永吉这些人整不明白了,觉得陈万东占了便宜反而不高兴了。 陈万东垂头丧气地走到广场上,发现他朋友的车停在供销社边上,似乎正准备离开。 他知道肯定是朋友想到供销社买东西,于是有了主意,快步跑去拦住开着卡车准备离开的朋友。 一番寒暄后,诚恳地说:“兄弟们,我上次说被人打了你们是知道吧。” 第83章 许大茂买了张成的衣服 开车的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很是豪爽地说:“知道啊,吃饭的时候你都说了。要是我们在场绝对把他教训一顿。” 陈万东把手中的牛肉递到他手上,说:“兄弟们,这小子刚刚又找我麻烦,才骑着自行车离开不久。 你们开车快,估计在三岔路口处能追上他们,过了三岔路口你们就是不同的路线。 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教训他一顿,这几斤肉你们就拿去尝尝。” 壮司机也不推辞接过肉挂在车内,提出了个问题,“关键我不认识那人啊,万一在路上打错人了怎么办?” 陈万东解释道:“他啊,好认,骑了辆崭新的自行车,看起来高高瘦瘦的,穿了件军绿色的大衣。 关键是我们主任为了感谢他,还特意送了他两只鸡,车背后还带了个竹篓子。” 壮司机听了估计差不多了,这年头能买得起自行车的人没几个,而且还是崭新的自行车,加上其他所说的特征很容易认。 拍拍胸脯保证道:“兄弟,这件事包在哥们几人身上,保管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陈万东知道这几人都是狠角色,也讲义气,说到必定会去做到,感谢道:“那一切有劳各位兄弟。” “好说,再见了。” 陈万东见壮司机开车走远了,才回过身脸上露出了笑容,嘴里嘟囔道:“张成,这回有你受的。” …… 在茫茫的大路上,张成和许大茂两人骑着车前行。 许大茂望向张成车后的牛骨头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张成没好气道:“你笑什么?” 许大茂混着笑声说道:“张成,牛肉不要你居然要骨头?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和他们搞好关系? 我们下去帮他们的忙,他们理应感激我们,要点东西不打紧。 至于搞好关系,不欺负他们就不错了。” 张成懒得理许大茂,“人和人是相互尊重的,你这样一心要东西迟早会遭到报应。” “我呸。” 许大茂听了明显不爽,很是理所当然地说:“什么叫我一心想要东西啊,大家都这样,我要是不拿别人还说我傻。 要不是有我要两只鸡,叶主任这才不好意思送你两只鸡,要是我不来,你看看叶主任会送你东西吗?” 张成摇摇头表示反对,“叶主任送我两只鸡,那是因为我帮了他们大忙,我要是啥忙都不帮,他们也不会送我。”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以前你说我们两人一起把一大爷二大爷弄下来的事,你还记不记得?” 张成骑着车,大声道:“记得,不过最难对付的还是一大爷,他在大院根深蒂固不好弄。” “我知道不好弄,所以才问你有什么招啊。” 许大茂觉得张成说的是废话,心里有些不高兴。 张成耐心解释道:“一大爷就靠傻柱养老,但傻柱却想找老婆。 只要把傻柱找老婆的事给断了,再把傻柱的工作给弄没掉,那傻柱自己的事都解决不了,哪有心情管一大爷的事。 如果一大爷觉得傻柱没前途,那一大爷会不会不管傻柱,重新找一个人养老。” 许大茂觉得有理,到时候秦淮茹没有了傻柱的接济,他就可以趁虚而入。 但还是觉得这件事难办,“你有没有其他好办法?” 说着打着几个喷嚏,似乎鼻涕都流了一点,估计是昨晚着凉感冒了。 接着问道:“张成,你有没有外套啊,我没带衣服来。” “没有。” 张成直接回一句。 许大茂觉得张成在敷衍他,不知道张成说的是没有办法,还是没有衣服。 追问道:“你那包里不是衣服是什么?” 张成停下车,把包里的一件破旧的棉外套拿出来,“我只有这两件外套,不借人只卖给人。 身上穿的大衣,十三块卖给你;手上这件棉外套,八块钱卖给你。” 张成这些衣服都是旧的,现在也有点钱了,也想着买几件新衣服穿,这些旧衣服要么放在家里烂掉,要么拿到鸽子市卖掉。 如果拿到鸽子市卖掉,估计也就卖个三四块钱。 现在许大茂正好有需求,刚好可以卖给他。 许大茂是好面子的人,看不上旧衣服,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这些旧衣服我穿了都嫌恶心,还要我花钱买? 你看看我家里哪件衣服是旧的,把我当什么人啊。” “我可是没要你布票,不买拉到。”张成把衣服塞到包里面,继续骑车上路。 这年头布票都紧缺,哪怕要布票,许大茂估计也拿不出来。 现在到了三点多了,气温会逐渐降低,而且还刮起了北风,不信许大茂能熬得住。 许大茂继续问道:“张成,你还没有说有没有办法治治一大爷。” “刚刚不是说了嘛。” 张成就算有也不可能告诉许大茂,说不定许大茂转手就把他给卖了。 对于许大茂只能利用,但不能成为盟友。 许大茂一脸的不相信,“你别诓我,我觉得你肯定有办法。” “爱信不信。” 许大茂被说得没办法,两人沉默地骑着车。 许大茂不停地打着喷嚏,手冷的发抖,实在抗不过去了,“张成,你这件外套卖给我呗。 十三块就十三块。” 张成朝前猛骑了一小段路后停下车,伸出手,“现在涨了,要十五块。” “什么?十五块?你怎么不去抢啊?” 许大茂被吓得都忘了掌握车龙头,车歪歪扭扭向前骑着,差点摔倒在地。 本来那件外套他就觉得不值十三块,哪怕不要布票也不值,现在居然还涨价。 两块钱对于他说不算多,但是才一会儿就涨了价,明显是有点趁火打劫的味道。 他厚着脸皮才从叶主任那里诓来三块钱,一转眼就被张成诈走两块,心里哪能受得了。 张成推着车没做停留,大声说:“现在是过小年,什么都涨价,我涨两块钱也很合理啊。 再说买卖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觉得吃亏,可以不买啊。” 许大茂飞快地推着车赶上张成,一咬牙答应道:“行吧,十五块就十五块。” 张成接过许大茂的十五块钱,把外套脱了扔给许大茂,然后讯速地穿上背包里的棉衣。 外套虽然好看,但是论保暖还是棉衣更胜一筹。 张成赚了许大茂一笔钱,不等许大茂穿好衣服就飞快地骑着车,往前疾奔而去。 许大茂一边穿衣服一边喊道:“张成,等我啊。” “哈哈,我衣服卖给你了,还等你干什么,我要赶着回家过小年。” 张成完全不理会许大茂的叫唤,继续往前骑着车,一会儿把许大茂扔的远远地。 许大茂这才知道张成之所以陪他一路,就是想把衣服卖给他。 发觉被张成坑了,急忙骑着车赶上去,追赶了一会儿发现怎么都追不上,才放下骑车的速度。 嘴上骂道:“好你个张成,绝对是和傻柱是一伙的。 等弄完了一大爷和二大爷,再来收拾你。” 第84章 许大茂遭到袭击 壮司机开着车在路上飞驰,十多分钟之后,看到前方有一人在骑着车。 一个同伴叫道:“你看前面有人骑自行车,外套也是军绿色的。” 另一个同伴也叫道:“车后面带了个竹篓子和包裹,八成就是陈万东说的那个人。” “估计是他。” 壮司机把车速放慢了,开车慢慢地从许大茂身边经过,并按了一下喇叭。 许大茂抬头望了卡车一眼,发现不认识车上的人,继续往前骑。 车上的人也在仔细看了许大茂,车头上吊着两只鸡,油头粉面一看就是城里坐办公室的人。 “就是这人没错了,他叫什么来着?” 壮司机确认了许大茂就是陈万东所说的人,不过一下子搞忘了对方的名字。 同伴的两人都是摇摇头说不知道。 本来他们就是一心记特征,哪还会记人家的名字。 壮司机轻描淡写地说:“管他叫什么名字,人没错就行。 反正我们彼此都不认识,要是叫出来了名字,反而会被对方认为是受人指使。” “是啊,我们怎么办?直接找他麻烦?”一人问道。 壮司机摇摇头,“我自有办法。” 把车速再次降低,朝窗外吐了一口痰,正好飘在后面骑车的许大茂的脸上。 许大茂感受到了脸上有异物,拿起口袋的手绢擦了擦,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一口浓痰,胃里感觉一阵翻江倒海。 太恶心了。 朝着前方的卡车骂道:“龟孙子会不会开车啊,把唾沫吐到老子脸上。” 貌似卡车听到有人骂它,车速更慢了,挡在许大茂前面,就是不让许大茂骑快点。 如果仅仅是挡住视线还好,本来自行车速度也不快,不会出什么问题。 关键是路上尘土多,卡车轮子一转动,带起了路上的飞尘,再在风吹的作用下飘散开来,吹得许大茂只能眯着眼睛汽车。 还有车的尾气,把许大茂呛得直咳嗽。 “玛德,诚心整老子是吧。” 许大茂越骑越恼火,可是又无可奈何。 他往左边骑,卡车也往左边开;他往右边骑,卡车也往右边开;他骑的慢,卡车也开着慢。 似乎车上的司机就是故意戏耍他一样,就是把他挡在后面。 他也大声骂前面的司机,可是车上的人似乎没听到一样,无动于衷。 在下大坡的时候,前面的卡车突然一个急刹车,许大茂跟久了没反应过来,连人带车一起撞向卡车后面。 幸亏许大茂及时捏住车刹,并伸出一手挡在车后挡板上,才避免的被撞的风险,不过整个手似乎被撞的发麻。 “我非得好好找你理论不可。” 许大茂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见卡车停了下来,急忙把车停好,跑向驾驶室准备说道说道。 可是刚跑到车后轮的位置,卡车就启动了。 他在后面挥手呐喊追了一段路,车就是不停反而越开越远。 “你妹的。” 这让许大茂又气又喜。 气的是对方居然无视他,喜的是对方总算走了。 再也不用吸尾气和尘土了。 许大茂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轻快地返回到自行车边,继续骑车赶路。 骑过一个转弯的地方,发现前面有一辆车停在路边,隐约可以知道是刚刚挡路的那辆卡车。 “窝靠,该不会在等我吧?” 许大茂心里战战兢兢,想着刚才憋屈的场景又要重现,心情一下子掉落在谷底。 等再骑近点,发觉车前轮出聚集着三个人,一个个蹲在地上面向着车轮,前车盖也打开了,似乎是他们的车坏了在修车。 许大茂心中大喜,心中的担心一扫而空。 当车子骑过驾驶室的时候,许大茂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他看到这个车牌就知道不是四九城的车,是去隔壁县的车。都小年了有些厂里基本快放假了,估计他们是出完差返回隔壁县。 前面五里路的地方有个三岔路口,一条通往四九城,一条通往隔壁县。 这些车要么不坏,一坏就要修半天。 反正对方的车已经坏了,他们两条腿还能赶得上他的两个轮子? 吸尾气和尘土的仇报不了,一口痰的仇难道还报不了? 许大茂经过他们三人的时候,突然猛吸一口气朝他们三人狂吐口水,之后加速骑车扬长而去。 口中大喊道:“让你吐老子口水,这回活该了吧,一群笨蛋。哈哈哈。” 许大茂骂完心情爽多了,看着背后三人追着他但又追不上,吹着口哨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壮司机三人也是被许大茂弄懵了。 他们一路上都是故意惹怒许大茂,然后故意装作车坏了,按正常情况对方肯定会趁机骂他们几句。 那么他们再上车拦住对方,要对方给个说法。 只是没想到许大茂不按常理出牌,朝他们几个吐口水。 一般人的口水就算了,关键是许大茂有些感冒,口水中混着鼻涕,又多又浓。 这把三人给惹毛了。 不自觉地追上大骂了起来。 “这龟孙子太恶心人了,我们上车好好教训他。”壮司机手握着扳手叫其他两人回驾驶室。 许大茂正愉快地骑着车,发现身后一阵车笛声传来,扭头一看吓的赶紧骑车快跑。 后面的那辆车正朝他驶来。 “车不是坏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许大茂此刻是惊慌失措,心跳就加快了许多,急的下面顿感一股尿意袭来。 可是两个轮子怎么能跑得过四个轮子,一会儿卡车就赶上了许大茂,并一路往马路边上靠,把许大茂的自行车逼入地里。 地里坑坑洼洼骑不了自行车,许大茂不得已只能下车推着走。 卡车也停了下来,壮司机带着两人下了车,迅速地把许大茂围了起来。 许大茂还没说话,就被壮司机一扳手打在腿上,疼的许大茂捂住大腿哇哇直叫。 对于这些粗狂的人,许大茂觉得只能吹嘘自己的实力和背景。 “你们什么人啊,想抢劫吗? 我告诉你们,在轧钢厂我也算一号人物,连红星公社的叶主任见了我都只有赔笑脸的份。 你们想欺负我,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壮司机也是听陈万东所说,张成腿法很厉害,他知道陈万东的实力如何。 如果真打起来,他们三个就算赢了,也会损失惨重。 所以才决定先发制人,不过也仅仅是教训张成,也没下死手,只需要对方腿部不能灵活攻击人就行。 对于力道的把握,他这个大家老手还是能拿捏的准。 “哎呦,还是大人物啊。 只是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们三个?朝我们吐口水?”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一旁的人也叫道。 面对三名凶神恶煞的人,许大茂此刻是欲哭无泪,很后悔当时干嘛吐他们口水,直接骑车走人不好嘛。 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各位,是你们开个车不好好开,非要挡我的路,一路上我吸着车尾气和车轮扬起的尘土,别提多难受啊。” 壮司机指着他的卡车,脸色阴沉地说:“马路那么宽,怎么挡了你的路? 我的车开了那么久,出了点问题你难道不知道嘛? 要是好好的车,我干嘛会在路边修车啊?” 第85章 张成洗牛骨头 许大茂此刻吓的六神无主,他平时虽然也欺负人和耍心眼,那都是对付知根知底认识的人和规则之内的人。 只要对方稍微强硬和蛮横一点,他就没辙了,所以每次和何雨柱较量都落入下风。 连忙解释道:“大哥,是你们吐了我一脸口水,我又被你们这么挡了一路,才朝你们吐了几口唾沫。 这源头还是在你们,不能怪我啊。” 壮司机双手一用力把许大茂往后一推,许大茂腿受了伤没站稳,后退一步就倒在地上。 吼道:“我们三个谁朝你脸上吐了口水?你拿出证据来啊?” 许大茂被摔的七荤八素,手都有些打抖,从口袋摸出脏兮兮的手绢递向壮司机。 壮司机用食指和拇指钳住手绢,发现上面黏糊糊地,估计是许大茂的鼻涕。 脸上立马一脸的嫌弃,没打开就把手绢扔到许大茂身上。 “你小子玩我是吧,你自己手绢上擦满了鼻涕,居然说是我们吐的口水?你是找死啊。” 说完几人朝许大茂踢了几脚。 许大茂也算是爱算计的老江湖了,知道碰到了硬茬,也意识到掉了别人设计好的圈套里。 弓着身子一手抱头一手捂着腹部,求饶道:“三位兄弟,你要什么只管说,这两只鸡是叶主任送给我的,你只管拿去好了。 就当我给三位大哥赔罪,凡事好商量,求你们别打了行不行?” “赔你妹啊,你当我们是抢劫的啊?” 壮司机三人打的更欢了,直到打累了也怕真的打出事情,才停了手快速离开。 这三人这只是承诺陈万东给对方一个教训,并不想惹麻烦上身,所以才故意以意外的冲突为幌子打人。 就算对方把他们告了,也只是一起普通的纠纷事件。 他们有理由说车出了问题,才挡了对方的路,这是个意外。 但对方朝他们吐口水是属于有意为之,是妥妥的报复行为,算下来过错在对方身上。 只要是设好陷阱,师出有名,就可以放开手打人。 当然对方的东西绝对不能拿,要不然就变成了抢劫,这就成了麻烦事,一个不好就会蹲进去。 许大茂躺在地上不敢动,哪怕是身上感到没有人打他,也不敢乱动,等听到了卡车发动的声音,才敢抬头朝大路上望去。 见卡车真的开走了,再四处环顾一下发现真没人,才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轻轻地拍拍身上的尘土,口中不停地骂道:“今天倒大霉了,被三条狗打了一顿。” 心疼地扶起自行车,清点一下发现确实没有少一样东西,有些不高兴滴说:“怎么不拿我的东西啊? 要不然非得到治安所告你们抢劫,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把车赶上大路,一边骑着车一边想着这件事。 简单来说算是司机的车出了故障,坑了他一路,中间车坏了让他有报仇的机会。 但是车又修好了,司机赶上来了并把他修理了一顿。 实际上司机就是故意的,明显是受人指使想整他。 叶主任?不可能。 他不就是下乡放电影多拿了点东西,没至于特意叫人打他一顿。 他经常下乡,吃拿要一样都不落下,遭人眼红在所难免。 看不惯他的人多了去了,想不出是谁,许大茂只觉得脑子越来越乱。 …… 张成骑着车轻轻松松地回到了四合院,正好碰到三大爷阎埠贵在四合院。 阎埠贵见张成车龙头上挂着两只鸡,车后面还带了一个大竹篓子,上前问道:“张成,你发财了?怎么买了两只鸡回来。” 阎埠贵上次被一大爷坑了之后,有意再度和张成修好关系,趁机离间张成和一大爷的关系。 装作很亲密的看了看竹篓子,发现一堆骨头。 “你怎么装了一堆骨头啊,关键还一点肉都没有。” 张成懒得理他,说了一句,“我过年吃啊,”就推车朝家里走去。 回到家,张成把两只鸡放在地上,翻出一个大的钢精锅和一篓子牛骨头来到水池洗净。 水池正好在中院秦淮茹家门前,中院和后院来来去去的人一眼就能看见张成在干嘛。 秦淮茹下班回家,见到竹篓的牛骨头,笑道:“张成,你买牛骨头干嘛?准备养狗啊?” 贾张氏整天在家没事做,知道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坐等秦淮茹给他养老钱,听见秦淮茹的声音,从屋内急匆匆的跑出来。 也笑道:“哎呀,看来还有人比我家更穷啊,吃不起肉居然吃起骨头了。” 张成素来看不惯贾张氏,明知道家里条件不好,还每个月从秦淮茹手里要三块钱当养老的钱。 表面上说秦淮茹不应该接受傻柱和一大爷的东西,实际上却照吃不误,真有骨气就别吃白面馒头,一直啃窝窝头去。 直接怼道:“我穷不穷,吃不吃骨头关你什么事?” “你,哼。” 贾张氏还想说话,被秦淮茹拉进了家里。 工厂提前发了工资,也提前放了假,多放一天假就少一天工钱,本来就捉襟见肘的生活更加困难了。 秦淮茹此刻心烦意乱,实在不想看到贾张氏多惹事非。 贾张氏脸上不高兴,语气有些发怒,“发放工资了吧,说好的三块钱呢?” “三块钱,给你。” 秦淮茹听了无可奈何,虽然生活困苦,但给贾张氏养老的三块钱确实不能少。 虽然她也不知道贾张氏是真存了这笔钱,还是偷偷地花掉了,她是一无所知,作为儿媳妇她也不敢问。 一大爷易忠海回到中院见张成在洗骨头,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 他始终搞不明白为何每次弄垮张成的时候,张成总能没事,而他总会受到损失,现在班组长都没了,心情很是低落。 估计张成是有点手段的人,虽然工资不高但也能解决温饱。 现在居然不买肉吃反而买一堆牛骨头,这让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为什么。 “张成,你买这些骨头干嘛?吃吗?” 张成鄙视地看了易忠海一眼,回应道:“不吃买来干嘛?买来好玩吗?” 易忠海自讨没趣,黑着脸进了屋子,心道这个张成该不是发疯了吧,买几斤肥肉都好啊。 张成洗好了骨头,装了半钢精锅水,端着钢精锅回家。 在经过穿堂的时候,碰到了手里拿着花瓶的二大爷,“二大爷,你怎么还买了个花瓶啊?” 二大爷其实趁今天发了工资,就到范富强家里以四十块钱的价格买了这个花瓶。 对二大爷来说这个花瓶不仅是范富强的传家宝,更是他腾飞的开始。 二大爷笑呵呵地说:“这可不是一般的花瓶,这是镇宅之宝,只要往屋子里一放,气运就来了。” “这是四旧,你也相信?”张成摇摇头笑道。 二大爷被张成怼了,心里顿时不高兴了,瞧见钢精锅内的牛骨头,也嘲笑道:“你聪明怎么不买肉吃,还买牛骨头?你以为你属狗啊。” “你慢点走,小心一个不留神把传家宝给摔碎了。”张成端着钢精锅笑着离开了。 第86章 何雨柱遇见冉秋叶 张成回到家点燃了火炉,再把钢精锅放在火炉上。 直接这样炖肯定很难炖烂掉,张成于是拿出他做好的小型切割机,把牛骨头切成一小段,直接把牛骨髓暴露出来。 这个小型切割机是用废旧的电动机做成的,本来是想切割一些木头和钢材,做一些家具把房子改造一番。 没想到第一次使用居然是切割牛骨头,好在效果还不错。 一切弄好后,张成把两只鸡的脚给松绑,用竹篓子把它们给罩住,让它们在里面能活动一下。 何雨柱拿着一个饭盒,兴致勃勃地回到家,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本来还为娶老婆的事犯愁,没想到下午居然迎来了转机。 今天全厂发工资了又是小年,李副厂长也是高兴地请了一干朋友大吃大喝,都快过年了,自然吃的很是丰盛。 自然也少不了何雨柱这位大厨帮他们做饭,李副厂长为了拉拢何雨柱,特意让他红烧肉多做一份,让他带回家吃,小年就别吃剩下的菜了。 这可把何雨柱高兴坏了,手提着一饭盒红烧肉,哼着小调走在回家的路上。 却没想半路杀出个棒梗在等他。 细问之下才知道棒梗说晚上能把冉老师叫到院子来,不过要何雨柱给他两块八的辛苦费。 何雨柱听到冉老师就两眼放光,说实话他中意的还是冉老师这种女孩子。 父母是华侨,不仅有钱还有学问,而且冉老师长得年轻漂亮,而且还是老师又有文化。 这是他能碰到的条件最好的女孩子。 不像其他女孩子,要么丑、要么穷,要么是农村来的没户口没工作,以后一切全靠他一个人。 只不过上次三大爷不帮忙,要不然这事早就成了。 他虽然高兴但是两块八不是个小数目,以为是棒梗在外面惹祸了,要钱赔偿别人。 棒梗道出实情,学费要交两块五。 现在是小年,别家的孩子都能放鞭炮玩,而他们就只能干看着,心里不痛快啊。 所以想拿三毛钱给妹妹买鞭炮玩。 何雨柱觉得这个理由倒合情合理,只不过棒梗以前闹出了太多荒唐事,他可不放心把两块五交到棒梗手上,也怕被棒梗给骗了。 只拿出三毛给棒梗,剩下的两块五等冉老师来了再给棒梗交学费。 到了晚上,冉老师果然来到了棒梗家里,棒梗急忙跑去叫何雨柱上他家见冉老师。 何雨柱没想到棒梗还有这能耐,慢悠悠地换着皮鞋梳着头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去。 等到了细问才知道,冉老师来是来了,只不过不是棒梗叫来的,而是来收学费的,而且收完学费马上就要去下一家。 这让何雨柱很不高兴,感觉被棒梗耍了。 还以为冉老师是单独来见他的,早知道这样,他在屋内瞎折腾什么劲啊,浪费了大量的时间,早点过来还能和冉老师聊会儿天。 很不想把这两块五帮棒梗交学费,不过棒梗早已经唱出来了,傻柱会帮他交学费。 何雨柱当着心仪女孩子的面不好食言,也不好冲着棒梗发脾气,还要乐呵呵地装作很大方地掏出两块五给棒梗交学费。 冉老师也不做停留,完全没有多看何雨柱一眼,收了学费就离开。 何雨柱急的没办法,只好走出去一路相送冉老师,只希望能和冉老师多聊一会儿天。 两人在经过前院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在前院倒垃圾的三大爷。 三大爷见何雨柱和冉老师在一起,吃惊地两只眼睛都瞪直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张嘴说道:“冉老师,你和傻柱两人……” 三大爷突然发现这种事情不能乱说,还是等对方亲自说比较好。 冉秋叶根本就没把何雨柱放在心上,碰到三大爷很怕引起三大爷的误会,急忙解释。 “我只是到棒梗家收学费,正好他帮棒梗交了学费,他就跟着出来了。” 冉秋叶赶时间觉得解释清楚了就行,而且认为三大爷不是以讹传讹的大嘴巴,赶紧推车出去了。 何雨柱现在搭上了冉秋叶,虽然对方没怎么理他,但好歹是迈出了第一步,心里别提多舒畅。 想到以前三大爷收了他的礼不办事,心里就对三大爷满肚子怨气,不由挖苦道:“三大爷,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给你两根葱还真当自己是个大象啊,没了你我不照样追到冉老师吗?” 不等三大爷说话,何雨柱一扭头骄傲滴追着冉老师,留下摸不着头脑的三大爷站在原地发呆。 冉秋叶面对死缠烂打跟着的何雨柱,心里也是很烦躁。 在四合院碰到了三大爷就得解释半天,现在大晚上的,要是再碰到熟人,哪能让别人怎么想,岂不是遭人说闲话。 停下车有些恼气地说:“何雨柱同志,我现在是去工作,你总不可能跟我一路吧? 你平时难道没事做吗?” 何雨柱依然笑道:“你也知道我是总厨,工作轻松,还真没事做。你不是去收学费吗? 这天黑万一被人抢了怎么办,我得保护你啊。” 冉秋叶听了脸一黑,要是傻柱跟着她到其他人家里,那真是说不清楚。 直接说道:“收学费也不在乎这一天,我准备回家了。你也回去吧,咱两不是一条路。” 何雨柱哪能放过机会,说不定趁机还能捞到冉秋叶的住址。 “我正好没事,准备出去遛弯,可以送你回家。” 冉秋叶彻底无语了,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赶都赶不走。 又不敢骑车,万一傻柱追上来坐到后座板怎么办,只好赶着车不说话。 何雨柱则一路跟随,在旁边说个不停,全是自吹自擂。 冉秋叶的爸妈担心冉秋叶这么晚没回家,就在外面的路口守着。 远远望见冉秋叶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看衣着倒还可以,估计家里条件还好。 等两人到了跟前,很是热心地打起了招呼,“小伙子,要不上去坐一下。” 何雨柱发觉冉秋叶一路上有些不高兴,而且才第一次见面,他什么都没准备好,不可能空手见对方家长。 只能推辞道:“叔叔阿姨,我还有事就不上去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冉父其实一直在打量着何雨柱,等何雨柱走远了,点了点头道:“这个小伙子比平时见的人要实在,就是不知道家境怎么样。” 冉秋叶的父母是华侨商人,家里很有钱,到四九城来没有根基和人脉,一直想冉秋叶找一个家里有实力的人结婚,好让她有个依靠。 冉母则是一脸嫌弃,捂了捂鼻子说:“他一近身我就闻到一股油烟味,绝对是常年呆在厨房才有的这股味道。 不用说就是个厨子,估计家境也好不到那里去。” 冉秋叶高兴地搂着冉母,“还是妈厉害,他在红星轧钢厂当总厨,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是他非要送我回家。” 冉父这才皱着眉头说:“原来是个厨子啊,那算了吧,对我们没一点帮助。” 厨子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好职业,但对于他们冉家来说,也就是一个服侍人的职业。 在他们来看,好的职业只有管理层,至于其他的都看不上。 “对,我家闺女要相貌有相貌,要学问有学问,哪能看上这些没文化的粗汉子。以后离这些人远一点。” 冉母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似乎冉秋叶和傻柱在一起都吃亏一样。 冉秋叶安慰道:“我知道了,听说袁主任的亲戚年后正月要结婚,正愁没人当主厨。 我听说傻柱身世还算清白,厨艺又好,准备到时候请傻柱当主厨办酒席。 只要袁主任高兴,对爸妈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 “你能拎的清就好。”冉父满意地说道。 第87章 三大爷的计划 许大茂一瘸一拐推着车刚来到四合院外的大路上时,就看见前面两个人背对着他在前面走,一会儿走到拐角处不见了。 虽然只是见到那个男人的背影,但这个背影他太熟悉了,不是傻柱是谁。 另外一个推着自行车的是个女孩子,虽然现在是冬天穿的比较多,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女孩的身材较好。 以他对傻柱的了解,能入傻柱眼的必定是美女。 什么时候傻柱还能勾搭到女孩子,这让他心里感到很不爽。 他很想跑上前去查看一番,最好是把情况弄清楚,也好从中使绊子。 可是被打了脚现在都痛,能回家已经是大幸了,现在是又累又饿,根本没力气往前跑。 刚到前院就碰到三大爷一脸的不高兴,也想从三大爷那里打听情况,关心道:“三大爷,都过小年了,怎么还闷闷不乐啊。 我这次下乡带了些土特产,见者有份,这些你拿着。” 三大爷见又能得到东西,乐呵呵地伸出手接住一串大蒜和三个干玉米。 见到许大茂车龙头上也吊着了两只鸡,再看着车后面的竹篓子,和张成来的时候一个装扮,就知道两人是去同一个地方出差了。 好奇道:“你怎么和张成一样啊,也吊着两只鸡和一个竹篓子。张成可来了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许大茂发觉三大爷一会儿盯着他的鸡,一会儿望着他的竹篓子,心里骂道这个三大爷还真是贪心。 还好三大爷爱面子胆子小,要不然还真喂不够他。 装作没看见三大爷的眼光一样,诉苦道:“别说了,本来我和张成一起出发的,后来出了意外。” 许大茂突然又不说了,说起了傻柱的事,“我刚刚回来,在外面好像碰到傻柱和一个女孩子走在一起。 天太晚我没看清楚,就问问是不是我看错了。” 一提起傻柱这件事,三大爷就来气,知道许大茂和傻柱一直不和,也许能借许大茂的手,让傻柱追不到冉秋叶。 把大蒜和干玉米放到石板上,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这件事还是真的,那女孩子就是教棒梗的冉老师。 还听说可能明年就要结婚了,就是不知道这消息可不可靠。” “啥?冉老师?结婚?” 许大茂听了顿觉天旋地转,什么时候傻柱突然碰到这个好运气,居然能和冉老师结婚。 他和傻柱一直不对付,和傻猪较量中一直落于下风,但是他自觉强过傻柱。 为什么? 就因为他结婚了,还是和轧钢厂大股东的女儿娄晓娥结婚了,生活过得那是人人羡慕,从不愁吃喝穿用。 虽然娄晓娥的父母看不上他,也从来不帮他什么忙,但有这层身份,厂里的领导见了他也会给几分薄面。 他知道冉老师什么人,和娄晓娥相比,身材、相貌和学历一样不缺,主要是冉老师还年轻,还有一份做老师的工作。 关键是她父母也是华侨商人,和娄晓娥的爸妈一样有钱。 如果傻柱和冉老师结婚了,那他岂不是处处比不上傻柱,到时候岂不是处处遭傻柱挤兑,这一天天不膈应的死。 拉着三大爷的胳膊,不可相信地问道:“三大爷,你不会搞错吧?” 三大爷此刻就想多怂恿人去破坏傻柱的好事,一脸认真地说:“我三大爷是会骗人的人吗? 冉老师是什么人,心气高的不得了,多少小伙子等在学校外面追她,她就没一个看上眼的。 她能和傻柱走在一起,那说明什么?说明她对傻柱有意思。 女方对男方有意思,那结婚岂不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吗?这还用得着我说。” 许大茂听了急着挠头,他绝对不能让傻柱结成婚,对着三大爷说道:“三大爷,傻柱这人粗痞不堪,还喜欢打人。 特别对你这种德高望重的老师,平时仗着有一大爷和聋老太太撑腰,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 冉老师会看上他?” “是啊,傻柱就是这德行。我也不知道冉老师怎么突然和他走在一起了?”阎埠贵挠了挠头。 “他和冉老师交往,绝对只讲他好的一面,甚至夸大其词。” “不错,绝对是这样。”阎埠贵点了点头。 许大茂见三大爷认同他的观点,继续说:“三大爷,冉老师和你是同事吧。” “是啊。” “你难道就希望让你的同事往火坑跳。” 三大爷为难地说:“许大茂,我也不可能去棒打鸳鸯啊,要是被傻柱知道,他不得骂死我。” 许大茂拍拍三大爷的肩膀,“三大爷,我们不是棒打鸳鸯,是让冉老师更加全方位地了解傻柱,不要被傻柱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要是冉老师和傻柱结婚了,傻柱和你我不对付,冉老师肯定是站在傻柱那边啊。 到时候你在学校的事情,傻柱全知道了,傻柱要对付你,还不是轻而易举。” 三大爷见许大茂着急,心里乐得不行了,没想到许大茂对傻柱这么恨,见不得傻柱半点好。 满口答应道:“你说的有道理,后天学校要发教师福利,所有老师都会去,到时候我们和冉老师说明情况。 我先说,然后你再说,这样冉老师更加相信。” “好一言为定。” 许大茂见和三大爷达成了同盟,笑嘻嘻地推着车进了中院,见秦淮茹在水池旁洗着碗。 他知道秦淮茹一直吊着傻柱,要是傻柱结婚了自然只会顾着自家,就不会顾着秦淮茹了。 按道理秦淮茹是最不想傻柱相亲结婚的人,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洗碗。 走到秦淮茹身后,小声说道:“听说傻柱和冉老师要结婚,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秦淮茹在傻柱追着冉老师出去的时候,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要是傻柱真的结婚了,那她该怎么过啊。 本想把碗筷收拾好放在水池,等着傻柱把冉老师送出门,再找傻柱问问情况,也好计划如何从中作梗。 结果等了好久还不见傻柱回来,送个人不用送这么久吧,难道还打算送一路把冉老师送回家? 如果真这样,那她岂不是完了。 实在放心不下,准备出门看看,却听见许大茂和三大爷在说着事,原来是商量着如何对付傻柱。 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秦淮茹感觉喜从天降,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希望傻柱结不了婚。 她知道许大茂绝对会问她关于傻柱结婚的事,故意在这里等许大茂。 没想到许大茂真的问了,立刻回道:“傻柱和冉老师正在交往倒是真的,至于什么时候结婚我还真不知道。 你说这傻柱心机怎么这么重呢,和冉老师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们听。 还是冉老师来家访,两人碰了面,我们才知道这件事的。” 第88章 许大茂受气 许大茂听秦淮茹这么一说,心里顿感不妙,没想到傻柱还会瞒天过海,连秦淮茹都瞒过去了。 八成傻柱结婚的消息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那他也要阻断傻柱和冉老师继续交往,以防夜长梦多。 “你对冉老师了解多少,要是傻柱和冉老师结婚了,你觉得傻柱还会带饭菜给你们? 就算傻柱会,那冉老师会让吗?” 许大茂说完不理会秦淮茹,他只要挑拨秦淮茹和傻柱的关系即可,至于秦淮茹采取什么行动,他不管。 许大茂来到后院准备回家,正巧碰到出来上厕所的二大爷。 后院和前院不一样,前院的三大爷抠门到家了,在前院就只用了两个路灯,而且灯泡的瓦数只有十五瓦,走在前院那是只能看到路。 如果不是后院和中院的人要走路经过前院,以三大爷的性子,甚至会把灯泡直接摘掉。 在后院由于许大茂有钱又喜欢和二大爷攀比,再加上聋老太太也不缺钱,后院的路灯有三个,而且都是六十瓦的大灯泡。 后院比前院亮多了,和白天没什么两样。 二大爷一眼就看到了许大茂车上吊着的两只鸡,心里就莫名地来气,怎么许大茂区区一个放映员还不是领导,都经常有人送鸡给他。 再想到范富强承诺明年给他弄个小领导当当,心里莫名就有了底气,到时候非得把许大茂比下去。 再发现许大茂身上脏兮兮地,嘲笑道:“许大茂,怎么了? 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偷了别人的鸡被别人打了?身上弄得那么脏。” 许大茂可不喜欢别人冤枉他,更何况还是二大爷,马上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东西了? 这是公社主任送的知道吗?凭我的本事想吃只鸡还不是有人乖乖送上门。 二大爷,你行吗?” “我……” 二大爷被怼的脸上通红,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突然发现了许大茂车后面也带了个竹篓子,马上有了主意。 “许大茂,你怎么和张成一样啊,也是车前挂着两只鸡,车后带个竹篓子。” 许大茂此刻神情变得倨傲起来,“那是,我和张成出差到一个地方,这些东西可是主任亲自给我们的。 我们还一起回来了,怎么着,羡慕不?” 二大爷得意地朝许大茂的窗户喊道:“许大茂,你既然说你和张成一起回来的。 我下班的时候看见张成早就回来了,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谁做见不得人的事了,我只不过路上出了点事情。” 许大茂发现二大爷居然想挑拨他和娄晓娥的关系,一时间怒从心起,抄起地上一个小石头就朝二大爷扔去。 二大爷说完早就跑到中院去了,石头只扔到墙上咕了一下响。 见没打到二大爷,许大茂还余气未消地说:“算你跑得快,下回揍死你,你个二大爷算什么东西。” 许大茂放好一切东西,见桌上没有任何做好的菜,打开橱柜也没发现馒头,连钢精锅内也没稀饭。 本来一路受够了气,中途还被傻柱和二大爷气的够呛,此刻是又累又饿,身心俱疲,急需吃口饭缓解心情。 关键是连炉子里面的火都灭了,想烤下手热合一下就没有。 煤炉生火很困难,他也没心思和精力去生火烧水。 没想到啥都没有,心里生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娄晓娥,你晚上没吃饭啊。” “吃了。” 娄晓娥躺在被窝里冷冷地说。 她知道许大茂下乡放电影,都是中午吃完饭后从公社出发,到下午四点多就能到家,最晚也就六点钟回来。 没想到左等右等都不见许大茂回来。 刚刚她在屋内听见了许大茂和二大爷说的话,觉得二大爷说的话都是真的,也许许大茂还真做的见不人的事。 而且从结婚以来,许大茂对他越来越冷淡,一门心思地去应付厂里的领导。 许大茂把钢精锅盖重重地一放,咣铛一声传出来,打破了夜间的宁静,似乎发泄着不满。 “你吃了怎么不给我留一点啊?” “你来的这么晚,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吃?我还是上聋老太太家,和她一起吃的饭。” 许大茂进了卧室,拉亮了灯,“你以后少上她家去,又不是什么好人。” “我觉得她挺好的,倒是你别这么凶,整个院子里就没人待见你,人人都和你有仇似的。”娄晓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好个屁,你见过她什么时候帮过我们说过一句话,还不是一心偏袒一大爷和傻柱。 其他人对她再好也是白搭。 别人不待见我,那是别人嫉妒我,什么都不懂的蠢女人。” 许大茂不知怎么看到娄晓娥,就想到傻柱和冉秋叶结婚的事,整个脑子顿时乱糟糟的,心情也变一团糟。 想到这段时间一直不顺,实在不想理会娄晓娥,跑到客厅翻箱倒柜。 好在现在快过年了,家里的零食比较多,花生、瓜子、糖果这些都有很多,全部拿出来,再拿着一瓶酒和一个酒杯,就着零食喝酒。 …… 张成晚上吃的饱饱的,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火炉下面的通风口被塞子半塞着,让火苗一直保持着小火状态。 到了半夜一点多钟的时候,钢精锅内的汤煮的翻滚,一股股热气从锅内冒出,也把骨头和肉香味给带了出来。 一旁睡在床上的张成闻着香味做着一个个美梦。 夜晚寂静幽冷,香味如同夜间的精灵一般四散开来,慢慢笼罩着整个院子,钻入每个人的鼻孔,侵蚀着每个人的梦境,把一个个人给惊醒。 三大爷闻着肉香,不停地留着口水,“谁家半夜在炖肉,这么香。” “估计是傻柱家吧。”三大妈说。 三大爷撇撇嘴,“不就追了冉老师嘛,用得着这么开心嘛,还炖起了肉。” 秦淮茹一家和三大爷一样,也是晚上没吃饱饭,这肉香一飘来全部都醒了。 贾张氏咽了咽口水,嘴中骂道:“谁这么缺德,大半夜地炖肉,这不是成心让人睡不着觉吗?” 秦淮茹也是闻着肉香心里难受,本来想到傻柱一心追着冉老师,心里不高兴。 挨到了十二点多才睡着,这不没睡一会儿就被肉香给弄醒了。 胡乱猜测道:“八成是想吃独食,要是白天炖,人们闻着肉香就能找到他家,他总得给点给人家吧。 这大晚上的,天气这么冷,人们就算闻到了肉香也不想起来啊。” 棒梗在床上翻来覆去,闻着肉香肚子就咕咕叫。 满坏恶意地说:“估计是傻柱叔叔家在炖肉,我下午听他说他有一盒红烧肉。 估计家里还有肉,这才炖了肉。” 第89章 贾张氏的反应 贾张氏听到了傻柱居然有一盒红烧肉,两眼随即冒出了火光,转而成了一腔怒火。 从被窝里直接坐了起来,“好一个傻柱,平时把一些剩饭剩菜给我们,现在有红烧肉了,居然吃独食。 我说你,平时帮人家整理家务,打扫卫生还帮人家洗衣服,结果还不是被人家不惦记。 你平时到喜欢去他家拿菜,今天他有红烧肉,你怎么不去拿啊。” 贾张氏完全不管秦淮茹怎么想,也不管秦淮茹那委屈的眼神充满着泪水。 随后又指着棒梗责问道:“我说棒梗啊,你妈没脑子,你也不知道长点心眼啊。 看见傻柱有红烧肉,你都不知道和我们说一下,早知道我就让你妈拿回来。 你看都过小年了,别人家吃红烧肉,我们呢?吃个窝窝头。” 贾张氏打了个喷嚏,觉得实在太冷了,又缩回被窝了。 棒梗知道全家都爱护着他,自然敢什么都说。 当即反驳道:“奶奶,家里不是没钱交学费嘛,我就把冉老师到家里的消息卖给了傻柱叔叔。 他本来想把那盒红烧肉给我,那盒红烧肉撑死了也就一块二毛钱,我当然不要了,要他给我交学费。 学费两块五,可比一盒红烧肉划得来。 既然要了学费,哪还能要人家的红烧肉啊,我就没把傻柱叔叔有红烧肉的消息告诉妈。” 贾张氏听了唉声叹气,一股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是你,你妈是你妈。你妈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傻柱的红烧肉抢过来啊。 到时候傻柱能说什么? 我还以为傻柱能有啥好心思,居然帮你交学费,原来是你卖了消息给他。” 贾张氏说着说着就发现不对劲,傻柱原来还在追冉老师。 虽然贾张氏觉得傻柱和易忠海给他家的东西,都是对秦淮茹别有所图,平时嘴上说不干净的东西不吃。 实际上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白面馒头吃的津津有味,傻柱带来的菜那是吃的干干净净。 知道全家必须把傻柱给套牢了,没傻柱得得接济,他们全家都得嗝屁。 当然要傻柱占秦淮茹的便宜,那是想都不要想,怎么也得替死去的儿子把好这一关。 但是傻柱要是结婚了,那肯定就成了老婆当家做主了。 到时候肯定不会再照顾他家了,要是再生了一儿半女,也就疏远了棒梗三人。 到时候他们依靠谁去? 为了生活下去,绝对不能让傻柱结婚。 伸出手一巴掌拍在秦淮茹的被子上,“你要想清楚,要是傻柱真和冉老师结婚了,他就不会管我们了。 到时候我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你绝对要阻止傻柱娶冉老师。” 秦淮茹肯定知道这些事情啊,不过对贾张氏很有气,“我怎么阻止啊,傻柱又不听我的,至于冉老师,我都没怎么和她打过交道。” “嘿,我为你好,你还发脾气?” 贾张氏明显听出秦淮茹的不满,张口就骂了起来,随后对着棒梗说道:“棒梗,以后你要在冉老师面前多说傻柱的坏话。 在傻柱面前多说冉老师的坏话,让他们之间有误会,至少结不了婚。” 棒梗毕竟年龄小,虽然心眼坏但对大人之间的事还是理解不通透。 “我觉得傻柱叔叔和冉老师对我们都挺好的,为什么要说他们的坏话?” 贾张氏耐心地说:“你要不说坏话,他们两个不就结婚了吗?他们要是结婚了,怎么会顾得上你们。 到时候你们菜都没得吃,等着饿肚子吧。” 棒梗一点就通,“我知道怎么做了,保管你们满意。” “还是我孙子懂事,听我的话,知道好歹。不像有些人啊,教她怎么做反而冲着我发脾气。” 贾张氏觉得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准备安心睡觉,可肉香味又把她馋醒了。 许大茂晚上没吃饱也没洗脚就睡了,闻到肉香就梦到眼前一堆红烧猪肘子,双手抓起来就啃。 被一巴掌打醒了,这把许大茂弄恼火了,直叫道:“谁?谁敢打我?” 娄晓娥揉了揉手臂,大骂道:“你属狗的啊,睡觉都咬人。” “我不是晚上没吃饭嘛,突然闻到肉香,就以为有个大猪蹄子在眼前,就咬了起来。” 许大茂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发现身旁没了动静,扭头一看没想到娄晓娥居然又睡了。 “笨女人,真会睡。” 许大茂摸了摸被拍疼的脸,闻着一阵阵肉香,觉得肚子更饿了,甚至都传来咕咕叫的声音。 听见客厅的机械钟打了两下铃,张口骂道:“谁这么缺德,半夜炖肉吃。”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细数着谁家会炖肉? 首先排除三大爷一家和秦淮茹一家,他们两家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还能吃上肉。 二大爷家也能排除,就在他家对面,有什么动静他能知道。 至于张成,出差回来比较累,没心思半夜起来炖肉。 他虽然有一篓子牛骨头,可那上面一点肉都没有,能炖出啥来? 至于一大爷年龄大了,没必要大半夜折腾。 很可能是傻柱见能追到冉老师,所以才炖个肉庆祝。 “该死的傻柱,我非得让你结不了婚。” …… 一大早,张成起床了,发现炉子上的火差不多灭了,摸了摸钢精锅虽说还有点温度但慢慢接近冰凉。 打开钢精锅一看,雪白的牛油凝结在锅表面。 牛油的熔点差不多在四十度左右,现在刚好全部凝结。 拿起一个大搪瓷钵,用锅铲把凝结的牛油一点一点地装进去。 满满的一大钵,估计能吃好几个月。 张成不会独自享用,拿出一个罐头玻璃瓶,装了一瓶牛油准备带到小仓库。 锅里面只剩下小半锅骨头汤,准备以后煮面或者下饺子吃。 抓好两只鸡,带着一瓶牛油,骑着车朝小仓库去。 至于四合院的人,由于昨晚肉香味导致都失眠了,下半夜都没睡,现在沉醉在梦乡补觉。 倒是一大爷和傻柱一大早起来买包子吃。 等到了九点多钟,大家才陆续起床。 许大茂由于昨天出差刚回来没领到工资,现在推着车要去工厂领工资,在中院正好碰到了傻柱。 “傻柱,听说你在追冉老师,还要结婚?有这回事吗?” 傻柱在哪里都能丢了面子,就是不能在仇人许大茂这里丢了面子,一本正经道:“那是,怎么羡慕不?” 第90章 浪哥 许大茂看傻柱那得意的样子,就想上去拍两巴掌。 一脸不悦地说:“我呸。谁羡慕你啊,八字还没一撇呢,等定了日子在和我说。” 傻柱也不甘示弱,“等我定了日子,看你怎么办。” “像你这种自私的人,谁会跟你过日子?”许大茂推着车子准备离开。 傻柱不解非要许大茂说个清楚,拉着许大茂的车子不等他走,追问道:“许大茂你给我说清楚,谁自私了。” 许大茂此刻肚子饿的咕咕叫,急着买早点吃早饭,也大声叫唤道:“告诉我,你昨晚是不是吃独食了,偷偷吃了肉了?你说你自不自私?” 傻柱以为许大茂说他吃红烧肉的事,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被许大茂知道了。 他本来想把红烧肉给秦淮茹,可是想到被棒梗骗了两块五,而且冉老师似乎也不待见他,心里不高兴就独自吃了起来。 现在这件事被许大茂一嚷嚷,估计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 这么一大盒红烧肉,没给秦淮茹送去一点,也没给一大爷送去一点,心里确实过意不去。 才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吃了独食,偷偷地吃了肉。可这是我的肉啊,一不小心吃光了,能怪我? 我光明正大地吃我的东西,怎么算自私了。 你许大茂什么时候分给我们这些人的东西啊,要说自私还不是你自私。” “懒得跟你说,你就是一辈子结不了婚的命。” 许大茂说不赢傻柱,急忙过了一下嘴瘾就推着车跑了出去。 傻柱朝着许大茂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什么人啊,我还偏结个婚给你看。” 秦淮茹在屋内听了真切,心里很是不高兴,没想到还真像棒梗所说的,傻柱在偷偷吃肉,丝毫没有分她半点。 想到傻柱现在一心要追冉老师,心里更是一阵刺痛。 …… 张成来到小仓库,停下车拿出黄挎包里的瓶子,大声叫道:“看我带来了什么。” 王跃远正坐在桌前看小说,桌子上摆着聂峰买来的大肉包,他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了罐子里装的是牛油。 大家连猪肉、猪油都吃不起,更别提能吃上牛油了。 跑过去接过瓶子仔细观看,“张成,可以啊。你从哪里弄来一罐牛油的?” “自然是凭本事弄得,这说来话长了。” 张成把背包放在椅子上。 王跃远随后注意到张成车后的竹篓子,探头一看居然是两只母鸡。 “嘿,张成,你发财了?怎么还带两只母鸡过来?” 张成坐到桌前拿起一个肉包吃了起来,“是公社叶主任送的。我平时不在家,你们也知道我那院子什么情况,养在家里铁定被人偷走。 所以放到小仓库来,我们一起管理着,要是下了鸡蛋还能当早餐。” 王跃远以前也被他爸派到乡下干农活,对于养鸡很熟悉。 把牛油瓶子放在桌上,把车上的竹篓子倒扣在地上,再把两只母鸡放了进去。 李大爷则从柜子里拿出一小袋碎玉米粒,抓了一大把扔进了竹篓子,两只母鸡欢快啄着吃。 豆浆煮好了,吃完早餐张成就去领了工资。 现在大部分人都放了假,有些人要做后续结尾的工作,还在加班做事。 张成手上没事,这些机器可以到明年正式上班的时候再弄,技术科没有明确安排时间弄好。 这些都是报废品,厂里也没有寄予很高的希望能修好多少台,自然也没有明确的时间要求。 有时间就要多看些书提高自己的实力,张成和他们打着招呼也就骑着车回家。 在经过一个转弯的胡同时,突然三个人影冲了出来挡住了去路,张成被逼的停下了车。 “张成,到哪里去啊?听说你这段时间混的不错嘛,哟,还买了辆自行车,可以啊。” 为首的是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二十来岁,叫赵风浪,人称浪哥。 浪哥是个没工作的街溜子,依靠着拳头硬,纠集着几个兄弟天天闲逛,找点赚钱的生意做。 其中就包括倒卖气门芯、车铃铛、以及在鸽子市低价收购一些东西然后高价卖出去。 由于是惯犯经常被盯上,再加上行情不好做,也就起了打劫弱小势力的心思。 所谓的弱小,就是家里没什么人,或者像张成这样,被欺负了也没亲朋好友帮忙。 当然所说的张成是以前的张成。 每到发工资的几天,他们都会在路上堵住张成。 抢钱是大罪,他们不会做;但是以发工资庆祝为名,强行要张成请客,这就让别人无话可说。 也就大吃大喝一餐,没抢钱也没胁迫,关键你本人也和他们一起吃了饭。 是非曲直让人不好界定。 以前张成就是一到发工资的时候就被堵,请他们吃个两三顿饭,工资都花了一半了,导致张成一直存不下来钱,生活很是拮据。 现在张成可不想惯着他们,任由他们欺负。 “是啊,为了买辆自行车把钱都花光了,现在还欠别人二十几块钱。” 赵风浪肯定知道张成的意思,他过来就是要张成请吃饭的,现在张成哭穷,明显是不准备请他们吃饭。 “跟我哭什么穷?稍微混点人样就了不起啊,还真当我们治不了你?” 抬手就朝打张成一巴掌,准备教训张成一顿。 没想到以前唯唯诺诺的张成此刻突然身子往后一个躲闪,让赵风浪这一巴掌落了空。 “嘿,还不服气啊,居然敢反抗。” 赵风浪明显吃了一惊,准备朝张成踢一脚,却不想张成看穿了他的意图,抬腿挡住了赵风浪的进攻。 并趁赵风浪脚没落地的时候,迅速踢向赵风浪另一条腿。 赵风浪突感下盘不稳,一个踉跄直接往后退去,要不是旁边有兄弟扶着,早就摔倒地上了。 “居然敢打我,给我教训他。” 其他两人听了,马上捏了捏拳头准备开干。 张成早已停好了车,一拳一个把他们放倒在地,赵风浪刚要举拳偷袭,发现发现张成已经解决了战斗,正等着他上前。 赵风浪见打不过张成,马上换成了一张笑脸,点头哈腰道:“张成哥,别打我。 我这人最大气,不记仇,你刚刚打我们的事就这么算了,我们好聚好散,以后绝不找你麻烦。” “不记仇是吧?” “对对对,不记仇。”赵风浪连忙点头。 “那我再打你几拳,你应该不介意吧。” 张成说完朝赵风浪打了几拳,才把他推到墙角处,警告道:“下回别让我碰到你欺负人,要不然再打你一顿。” 赵风浪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说:“不了,以后再也别欺负人了。” 等张成骑车走后,赵风浪才恶狠狠地说:“下回不找回场子,我就不是人。” 第91章 一大爷的打算 一大爷知道秦淮茹家过年都是吃二合面,从来没吃过全面,到了晚上等大家都吃完了饭,才拿着一小袋面粉偷偷来到秦淮茹屋外。 秦淮茹也急匆匆地从家里出来,亲切地叫道:“一大爷。” “快过年了,你就用面粉做一回馒头给孩子们吃,不要再弄二合面做窝窝头吃了。” 一大爷把一小袋面粉递到秦淮茹手中。 他之所以大晚上偷偷摸摸地送面粉,是有他的考量。 一方面维护秦淮茹的面子,毕竟谁都不想被人知道接受了他人的施舍,给人帮助却不张扬,更能让受与者接受,对给予者有好感。 另一方面,就是要瓦解贾张氏在家里的地位。 送面粉不用晚上偷偷摸摸地送,其实白天四处无人的时候更好。 这晚上大家都在家,反而更容易被人发现。 秦淮茹的炕就靠在窗户边,中院一有情况就能听到,透过窗户的玻璃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贾张氏正好趴在窗户看着外面,见一大爷和秦淮茹在中院偷偷摸摸说着啥,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家里突然多了一小袋面粉,是傻子都知道是人送的。 反正迟早都知道了,何必偷偷摸摸不进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贾张氏也是过来人,曾经也是守寡的女人。 怎么不知道守寡的女人心里想什么,其他男人怎么看待守寡的女人,这些男人心里怎么想的。 贾张氏到时候必定对秦淮茹发脾气,指责一大爷居心不良,秦淮茹必定对贾张氏不满,心里更倾向于一大爷。 棒梗三人还是小孩子,吃到一大爷送来面粉做的白面馒头,心里肯定认为一大爷是好人。 现在贾张氏不仅骂他妈,还骂一大爷,只会觉得贾张氏无理取闹。 就这样让贾张氏在家里离心离德,只要贾张氏一死,秦淮茹和棒梗他们肯定唯一大爷马首是瞻。 秦淮茹接过一小袋面粉,心生感激,“谢谢一大爷。你说傻柱在追冉老师,我该怎么办啊?” 一大爷四处一望,见没人才低声说道:“反正许大茂和三大爷知道这件事,就让他们去整治傻柱。 我们只是在旁边协助就行,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切记不能和傻柱来硬的,先看看许大茂和三大爷出什么招,我们再做打算。” “我一切听你的。” 秦淮茹觉得一大爷就是他的主心骨,每到关键时候,一大爷总能伸出援助之手,给她指明方向。 一大爷理所当然道:“你也要自己想办法,如果傻柱和冉老师谈不成,你可以用你表妹吊着傻柱。 只要傻柱一心在你表妹那里,你们都是一家人,你怕什么。 切记不能再让傻柱有接触其他女孩的机会。” “也是哦。” 秦淮茹茅塞顿开,连声感谢。 虽说她很不想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但总比被冉老师抢走傻柱强。 一大爷见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赶紧挥手,示意秦淮茹快点回家。 秦淮茹一回到家,贾张氏果然朝秦淮茹发火,说这不干净那不干净。 秦淮茹这才知道肯定是贾张氏看到了一大爷给她面粉的事,解释道:“刚刚一大爷就给我家送了十斤面粉,没别的事。” “哼,没别的事?一个大老爷们三更半夜给一寡妇送面粉?能安什么好心。”贾张氏满脸怒气。 秦淮茹此刻有苦说不出,觉得很是委屈,“一大爷那是怕被人知道,所以不敢声张,怕别人说闲话。” “他直接送到家里不行啊,非得要大晚上把你叫到外面? 既然怕人说闲话,直接叫一大妈送不就行了,非得他一个大老爷们送? 哼,一个这么精明的人连基本的避嫌都不懂,搁着蒙谁呢? 我看他就是居心不良。” 贾张氏咬牙切齿说着,见秦淮茹听不进去,只能气呼呼地睡着。 秦淮茹一心只觉得一大爷对她好,对于贾张氏的话完全不信。 第二天早上,秦淮茹做好了早餐,贾张氏一肚子气果然只吃窝窝头不吃白面馒头。 以至于连棒梗都说:“奶奶,你是不是和我妈说好了,我妈吃白面馒头,你吃窝窝头。” 秦淮茹见有孩子们帮忙,就赌气道:“你奶奶嫌弃细粮脏。” 贾张氏见秦淮茹还是执迷不悟,气的直接摔碗出门了。 …… 何雨柱这两天没事就往聋老太太家里跑,这天一大早就被老太太叫到家里,要何雨柱背她到鸽子市卖粮票。 何雨柱可是一百个不愿意啊。 现在年底抓的又严,他背了个聋老太太万一跑不赢怎么办?总不可能扔下聋老太太不管吧。 只要他被盯上了,绝对是被抓的份。 聋老太太年龄大了,警员不敢拿她怎么样,那只能是何雨柱出来顶包,情节严重可是要胸前挂个牌子游街,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 何雨水的男朋友就在治安所,家里对名声看得很重,肯定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何雨水的婚事怎么办? 有点为难地说:“要不我出钱买下你的粮票,就别去鸽子市了。” “你自己的粮票都用不完去救济秦淮茹,你还买粮票干嘛?你是我的孙子,我不赚你的钱。 我们卖完就回来,不会有什么事。”聋老太太乐呵呵地说。 何雨柱经常从食堂带东西回家,油水又足,自然吃饭吃馒头就少了,粮票自然有的多。 昨天聋老太太给他买了一双鞋,现在正穿着呢。现在聋老太太要他帮忙,他不好意思拒绝。 很不情愿地背着聋老太太去鸽子市卖粮票。 他知道聋老太太表面上叫他孙子叫的亲热,那是想他冲在前面做事。 卖粮票可以让一大爷去啊,她就是怕一大爷被抓,就死缠烂打要傻柱去。 在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娄晓娥,一番争执之后才明白,傻柱脚上的鞋是娄晓娥买的。 前前后后,聋老太太来了个借花献佛,什么都没出就把事情做成了。 这把傻柱气的回家发一顿牢骚。 三大爷的小学要发福利了,许大茂和三大爷大清早地就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何雨柱。 经过商量,两人达成了一致意见。 小学的福利也不多,就是半斤花生和三斤面粉。 阎埠贵拿着东西赶到冉秋叶身边,关心道:“冉老师,那天晚上我看傻柱很晚回家,你们是做什么去了?” 冉秋叶听了吓了一跳,她可不想让别人以为她和傻柱有什么关系,连忙解释道:“我们没做什么? 就是我回家,他偏要送我,就耽搁了一些时间。 其实我和傻柱之间没什么关系?” 第92章 冉秋叶被离间 严富贵听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冉秋叶对傻柱没什么感觉。 不过他知道傻柱做事那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而且心眼特多,指不定以后还真拿下了冉秋叶。 “那就好,其实傻柱以前请我把你介绍给他认识,不过我没答应啊。” “哦?是吗?” 冉秋叶心中不免好奇,不过不好直接问原因。 阎埠贵见冉秋叶没追问原因,只好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当时主要是觉得你们不合适。” 冉秋叶本打算请傻柱做主厨,也想多了解傻柱的情况。 万一真有比较严重的问题,她又不明真相地把傻柱介绍去当主厨,被袁主任发现势必会牵扯到她家。 微笑地说:“我倒觉得傻柱没什么,清清白白的家世,做事也热心,看起来挺好的一个人。” 阎埠贵急忙解释道:“什么清清白白的家世,那只是院里的一大爷和聋老太太为了维护傻柱,不得已对外宣称的。 傻柱他爸跟着寡妇跑了,抛下了傻柱和傻柱的妹妹,你说这叫什么事。” 易忠海要傻柱给他养老,自然不能让傻柱有个坏名声。 冉秋叶还想知道的更多,轻描淡写地说:“这也只是他爸不好,和他没什么关系。” 阎埠贵摇摇头说:“傻柱也是一样,他平时懒得出奇,经常是棒梗他妈帮他打扫卫生、整理床铺,甚至还洗衣服。” “啊?” 冉秋叶吃惊地张开嘴巴,这件事太让她意外了,“秦淮茹不是寡妇吗?这样做不合适吧?” 阎埠贵一脸愤慨,“傻柱当然也不会让秦淮茹白干啊,经常带一些食堂的饭菜给秦淮茹。” “三大爷,你说的这些事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傻柱看起来堂堂正正的,居然会是这种人。” 冉秋叶和娄晓娥的家世差不多,都是千金大小姐,根本体会不到普通百姓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更别提生活中还处处暗含着潜规则。 只不过冉秋叶有工作,而且跟着她爸妈走南闯北,见识多了,心气也高了。 此刻心里对傻柱和秦淮茹更是看不起。 阎埠贵和冉秋叶来到校门口,正好许大茂也按计划路过校门口。 许大茂装作偶然经过,很是惊讶地打起来招呼:“三大爷,你怎么还在学校啊?上回不是说学校放假了吗?” “我这不是学校发点福利,正好碰到教棒梗的冉老师。”阎埠贵趁机把冉老师介绍给许大茂。 许大茂见了冉老师心发怒放,难怪傻柱这么痴迷冉老师,果然长得不错,比秦淮茹更有气质。 这更坚定了不能让傻柱追到冉秋叶了,一定要把这件事彻底搞黄掉。 很是惊讶地说:“你就是冉老师啊,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也难怪傻柱天天念叨着你。” “傻柱念叨着我?你这说的什么话啊?” 冉秋叶眉头一皱,顿时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不就是上次才见到傻柱了吗?怎么好像谁都知道傻柱和她认识一样。 许大茂一直观察着冉秋叶,估计三大爷已经按计划说了一些傻柱和秦淮茹之间的事情,让冉秋叶对傻柱的看法有所改变。 趁热打铁道:“昨天我和傻柱碰了面,傻柱还说你是他女朋友,还准备明年结婚。” “这是什么事啊,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 冉秋叶气的脸颊通红,急忙辩解想澄清事实。 阎埠贵趁机轻轻打了许大茂的胳膊,指责道:“许大茂你怎么搞的,这种事怎么能乱说。 你不知道傻柱什么人啊,平时就爱吹牛,他说的话你也信。 你不能跟傻柱那样,做事不考虑冉老师的名声,以后这种事不能乱说。 快跟冉老师道歉。” 许大茂急忙好言说道:“冉老师对不起啊,是我说错话了,在事实没证明之前不该乱说。 其实我也知道傻柱是什么人,说话没边没际,经常和秦淮茹厮混在一起,所以才这么大还没结婚。 我想他也是一是吹牛,他满脑子都是秦淮茹,怎么想到和你结婚呢。” “你怎么也说傻柱和秦淮茹厮混在一起?” 冉秋叶想搞清楚情况,一直都觉得傻柱拿出两块五给棒梗交学费就有点可疑,现在更是疑虑重重。 许大茂一股脑地说:“秦淮茹照顾傻柱的起居,傻柱从食堂顺饭菜回家给秦淮茹吃,这件事整个院子都知道。 两人的关系好的跟什么似的,我们都不好说什么,都是街坊邻居我们都不好说什么。” “哦,我要回去了,再见。” 冉秋叶现在彻底把傻柱扔进了垃圾箱,觉得傻柱这人太坏了,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不仅和寡妇扯不清,还私自拿食堂的饭菜,简直是不可理喻。 这种人绝对不能介绍去做主厨,以后也不能和他交往,否则会抹黑自己的身份。 至于其他的话,她也不想再听了。 一见冉秋叶转身离开,阎埠贵和许大茂得意地相视一笑,成功搞垮了傻柱这桩美梦。 正巧何雨柱从街角跑向冉秋叶,大声喊道:“冉老师。” 何雨柱是在经过前院的时候,听阎解旷无意中说三大爷去学校领福利,才知道所有老师都会来学校。 想到冉老师会来学校,何雨柱这才一路跑过来。 “傻柱啊。”冉秋叶头都没看一眼,就继续往前走。 何雨柱心里感到奇怪,前几天他见冉秋叶都还好,现在怎么好像很厌恶的他的样子。 “冉老师,你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不理我了?” 冉秋叶停下脚步,也不想傻柱跟在她后面,在学校附近都是认识的老师和学生,更容易遭人闲话。 “何雨柱同志,我和你本来就没交情,谈不上误会,也没必要理你吧,大家见面最多打个招呼就行。” “冉老师,你这是什么话啊。” 何雨柱有些着急了,他发现冉老师似乎想和他划清了界限一样。 冉秋叶停下脚步义正言辞地说:“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要做的堂堂正正的人,别想着占集体的便宜,别想着说不切实际的大话。 更重要的是人穷不要紧,但是要勤快,生活要自理,不能和其他人纠缠不清。告辞。” 说完,冉秋叶大摇大摆地骑着车走了。 何雨柱使劲地挠着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应该啊。 事有反常必有妖异,肯定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朝四周一看,发现校门口有两道熟悉的身影,一个是阎埠贵,一个是许大茂。 第93章 三大爷将计就计 何雨柱不用想就知道这绝对是许大茂和阎埠贵搞的鬼,最关键的是许大茂,简直是处处和他作对。 指着两人大声叫道:“三大爷、许大茂,你们给我站住。” 阎埠贵胆子小,在看到何雨柱出现的时候,就想着早点离开。 但是许大茂最喜欢看何雨柱被冉老师拒绝后的样子,一把拉住阎埠贵说:“三大爷,走什么啊? 你难道不想留下来看看我们的成果怎么样?看看傻柱的囧样?” 阎埠贵当然想看成果啊,但是更怕被傻柱发现,到时候免不了一场麻烦。 有些为难地说:“要是被傻柱发现是我们干的坏事,哪还有好日子过?” 许大茂依然拉着阎埠贵的车,坚决不让阎埠贵走,还解释道:“你以为冉老师不会把我们的事告诉傻柱? 而且傻柱走路,我们骑车,被他发现了我们也能跑得了啊。” 在许大茂的诱惑下,阎埠贵才没离开,好看看傻柱被冉老师拒绝后的反应。 只是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傻柱发现了他们,这把他们两人吓得不轻,慌慌张张地把车推上大路,准备骑车逃走。 许大茂年轻手脚灵活,很快把车推到马路上,由于他们两人靠的近,许大茂把阎埠贵的路给挡死了。 等许大茂骑车走了,阎埠贵才推着车上了马路准备骑上去。 傻柱这时候已经跑了过来,并大喝道别跑,阎埠贵吓的踩空了脚踏板,差点把脚给扭了。 等阎埠贵再次踩到踏板准备向前骑时,发现车子似乎有着巨大的阻力,怎么骑都骑不动。 往后一瞧,原来是傻柱在后面拉着车的后座板。 只能尴尬地说:“傻柱,好巧啊。你怎么来学校了?” “哼哼,我怎么来学校了?” 何雨柱一手拉着后座板不放手,一手把三大爷从自行车上拉下来,瞪着眼睛怒视道:“三大爷,你说,你和许大茂偷偷地和冉老师说了什么?” “没说什啊?我能说什么。傻柱别乱来啊,这可是学校。” 阎埠贵做贼心虚,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只能装着胆子想恐吓何雨柱。 何雨柱哪吃这一套,手抓着阎埠贵的衣领,直接把阎埠贵顶到墙角,“别装蒜了,冉老师把你们的事告诉我了。 三大爷我给你的机会,你别不抓住啊,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阎埠贵虽然很害怕,但是脑子还清醒,知道这是傻柱诈他。 要是冉老师真的把事情说出来了,傻柱当时就会转过头来发现他们,不至于等冉老师走了之后才发现他们。 既然冉老师把事情都说了,那还要他说什么?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既然傻柱诈他,那么他也能反过来诈傻柱,正好一股脑地把事情推到许大茂身上。 “傻柱啊,你说什么我确实不知道啊。 我就是过来拿福利的,正好在外面碰到许大茂和冉老师在门口嘀咕着什么,等我一上去,冉老师就走了。 我确实不知道许大茂和冉老师说了啥? 我还想问你呢?冉老师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对我。” 何雨柱现在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三大爷说的是真是假,按道理三大爷在这里合情合理。 但是许大茂在这里就很可疑,想到前天许大茂和他见面的情形,就觉得许大茂没安什么好心。 这件事十之八九是许大茂在搞的鬼。 不过依然还有问题,“三大爷,那我问你,我叫你们,你跑什么啊?” 阎埠贵眼轱辘一转,想到了说辞,“是许大茂叫我跑的,说我上次不给你介绍冉老师,现在找我算账。 要是在学校闹起来,岂不是坏我名声吗?所以啊,我就就跑啊。” 何雨柱听了才松开手,怒气满满滴说:“三大爷,肯定是许大茂在和冉老师说我的坏话,我饶不了他。” 何雨柱放下狠话就上班去了,阎埠贵这才拍拍胸脯,安抚惊吓的心,扶起车子朝着家里骑去。 没多久从旁边跟来了一辆自行车,定睛一看居然是许大茂。 这把阎埠贵惊奇地叫道:“许大茂,你没走啊。” 原来许大茂见傻柱抓了三大爷,于是赶紧躲在一个屋子后面偷看,看傻柱怎么对待三大爷的。 没想到三大爷安然无恙地过来了,就跟上来问情况。 “三大爷,傻柱怎么说啊。” 阎埠贵还在为许大茂堵他的事情生气,阴阳怪气地说:“许大茂,你可以啊,居然为了自己跑路,把我给堵了。” “哎呦,三大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是知道我当时一慌张,什么都忘了,谁叫你站的位置不好呢? 要不这样,下回我下乡,带一些土特产给你。” 阎埠贵见有东西得,心里才暗自高兴,“其实冉老师把我们的事告诉傻柱了,傻柱想打我。 不过看在是在学校,他不好动手,才放过我一马。 你看我这个扣子都被傻柱弄松了。” 许大茂吓的够呛,他主要担心他的情况,问道:“那傻柱有没有提我啊。” “提了,傻柱说绝饶不了你。” 许大茂听了慌了神,这回没好日子过了,不过想到傻柱结不了婚,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至少他是短痛,最多被打一顿,而傻柱是长痛,他可以天天奚落傻柱。 “敢饶不了我,咱们走着瞧。” …… 张成这几天在家不断地翻阅化工方面的书籍,加上以前看的书,基本算是了解了很多化工知识。 对造洗发水也有了很清晰的了解,经过几天的配比,洗发水总算弄好了。 洗了一下头,感觉效果还不错。 不过效果还是比不过香皂,只是不会伤头皮,而且加入了一些香料,气味上更好闻。 用玻璃瓶装了一大瓶,骑着车往小仓库。 “这个能洗头?” 王跃远邹着眉头看着罐头瓶里面的绿色液体,感觉有点恶心。 他以前都是用香皂洗头,对这个东西不敢尝试。 张成打开盖子,一股芳香得得味道飘散开来,“这个没毒,而且气味好闻。你们看我刚刚就是用洗发水洗头的,头发别提多顺滑,多舒服。” 几人听了都伸手往张成的头上摸去,手感果然不同,难道这个这能洗头? 张成可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赶紧跑远,“你们到底洗不洗,不洗我拿走了。好心没好报。” 倒是聂峰大气,无所畏惧道:“洗就洗,我来做第二个吃螃蟹的人。” 第94章 洗发水 王跃远本来寻思着张成一个搞机械的,什么时候还搞起了化工,关键还能搞出东西来,这不科学啊? 万一用了这个洗头,把头发洗掉光了怎么办? 不过看着聂峰都敢一试,他比聂峰更早认识张成,这时候退缩那会被聂峰笑一辈子。 也就壮着胆子叫道:“有什么不敢的,李大爷烧水。” 李大爷见三人在一起打打闹闹,心里格外高兴,手里拿了个烧水壶笑道:“好勒,我就当第四个吃螃蟹的人。” 等水一烧好,王跃远就拿着脸盆抢先洗起了头,嘴上还叫道:“凭我和张成的交情,哪能让聂峰抢了先,你要洗头等会儿。” 等洗完了,王跃远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感觉到头上似乎轻飘飘的,好似突然少了好几斤的东西一样。 用手摸了摸头发也没有以前洗完头那种生涩感,关键是头皮没有感觉到不适。 像王跃远他们家里有钱,洗头都是用香皂洗,但是香皂依然是碱性,对头皮有伤害。 现在张成的洗发水是弱酸性,自然对头皮没什么伤害了。 王跃远坐在桌前,满脸欢喜道:“不错啊,张成。你什么时候想到弄这个,准备叫什么名字?” “洗发水。” 聂峰也洗好了头,问道:“张成,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弄个东西出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成把洗发水拿到手上,“你们说这个东西能不能大卖?” “我觉得能。”王跃远说道。 聂峰想了一会儿说:“应该可以,但是前期可能卖的不好,毕竟没人认同。而且也只能私下里卖,不能大量地贩卖,否则就成投机倒把了。” 张成点了点头,“你们记得我上次那个改良机械提高效率的方案吗?效率提高了,必定导致人手空闲。 洗发水只是我们独家专有,只要一大卖,必定供不应求。 我们可以把轧钢厂空闲的人手调来做洗发水,那么改良机械的方案就少了一大阻力。” 聂峰不禁拍起了手,“这步棋下的妙啊,这样只剩下技术方面的问题待解决了。” 王跃远也笑道:“技术可是张成的强项,现在刘工也支持张成,整个技术科都拥戴张成。 解决技术方面的问题那不是轻而易举。” 见大家讨论的这么高兴,张成也说出了疑虑,“首先我弄这个洗发水只是权宜之计,并不打算深入研究下去。 以后还需找个可靠的人继续研究,好做出更好的产品。 我觉得现阶段的重心还在钢铁和机械上,解决温饱和工业发展问题。” 任何事情不仅要解决眼前的困境,还要想到以后的发展。 现在就是要大肆发展工业,大力发展农业,才能让人们吃饱饭。 至于洗发水,也只是让人的生活过得稍微顺畅一些,并不是现阶段的重点。 不过也不能放弃,毕竟以后外国大量的生活用品类的大集团,会无孔不入地走入我们的生活。 洗发水、牙膏等等全是外国的品牌,大部分虽然看起来像我们本土的品牌,但是背后却是国外的大集团。 只不过为了更好的卖产品,让人更容易接受,才取了本土化的名字。 这是一片广阔的市场,不能拱手让给别人。 现阶段张成的洗发水制作虽然简单,但是量产却很难,所以需要考虑如何量产并节约成本。 而且也要不断地精进洗发水的研究,把洗发水做的越来越好。 所以张成要把洗发水的研究交给可靠的人,要不然以后挡不住国外大集团的进攻。 至于可靠的人,张成完全没有人选,只能寄希望于王跃远和聂峰。 聂峰立马说道:“我倒是认识几个搞化工方面的人,在这个领域也有所建树,这件事情交给我。 不过我需要获得家里和一些人的支持,所以想带回一些洗发水回去。” “这个没问题啊。” 张成喜笑颜开,总算把一个大问题解决了。 王跃远也叫囔道:“我们现在要扩大影响力,可以私下底给一些人试一试。 洗发水可是新项目,很多人抱着宁愿无果也不愿冒险尝试的态度,都是排斥新项目和新想法。 没有确实可靠地数据,光凭口头上说说,是没人会把你当一回事,有了数据才好说服人。 而且新项目的审批,牵扯到各个方面,两三个月办下来算是时间短的。 这期间不如我们几个赚点零花钱花花,还能收集一点市场反馈,并改进研究方向。” 张成想了想,觉得这个计划可行,谁会先自己的钱多啊。 “这是个好办法,谁去推广啊?” 聂峰拍了拍王跃远的肩膀,“就你没事做,主意也是你提的,肯定是你去啊。” 王跃远笑道:“那当然,等下洗发水分我一半,我给韩小武一些,首先把保卫科的人给拿下来。 然后再给家里的亲朋好友一些,把我那个厂长老爸给拿下来。” “行,暂时先这样安排。”张成笑道。 …… 何雨柱几次跑到许大茂家里找许大茂,发现许大茂都不在家,细问才知道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了。 “许大茂这个龟孙子,等他回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何雨柱念叨着准备回屋,在中院正好碰到了准备去看望聋老太太的易忠海。 易忠海估计是许大茂搅黄了傻柱和冉老师的事,问道:“傻柱,许大茂又怎么得罪你了? 大过年的这么怨恨人家?” 何雨柱咬牙切齿道:“一大爷,你说许大茂缺不缺德,我千辛万苦和冉老师交往。 被许大茂趁着学校发福利的时候,跑到学校到冉老师那里说坏话,让我的好事泡汤了。 你说我该不该怨恨许大茂?他该不该打?” 易忠海听了心中一喜,没想到许大茂帮了他们这个大忙,是时候告诉秦淮茹这个喜讯了。 不过还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想知道傻柱和冉老师有没有后续的可能。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是冉老师告诉你的?” 何雨柱一脸的愤概,“冉老师怎么会是说坏话的人,是我撞见了三大爷和许大茂一起在校门口鬼鬼祟祟。 我就抓住了三大爷问了情况,是三大爷告诉我的。” 易忠海见傻柱这么愤怒,想故意煽风点火,让傻柱记恨起三大爷。 故意说道:“学校发福利的事许大茂怎么知道?而且许大茂年底经常下乡放电影,哪会这么快知道你和冉老师之间的事?” 第95章 徐永吉给张成送猪肉 \\u003c?xml version\\u003d\\\"1.0\\\" encoding\\u003d\\\"utf-8\\\" standalone\\u003d\\\"no\\\"?\\u003e \\u003c!doctype html public \\\"-\/\/w3c\/\/dtd xhtml 1.1\/\/en\\\" \\\" idx\\u003d\\\"\\\"\\u003e\\u003ch1 ss\\u003d\\\"chaptertitle1\\\" id\\u003d\\\"heading_id_2\\\" idx\\u003d\\\"\\\"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0\\\"\\u003e第95章 徐永吉给张成送猪肉\\u003c\/blk\\u003e\\u003c\/h1\\u003e\\u003cp idx\\u003d\\\"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u003e何雨柱经易忠海这么一点拨,瞬间明白怎么一回事了,气呼呼地说:“窝靠,原来是三大爷在背后捣的鬼,我找他算账去。”\\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u003e何雨柱刚一转身,就被易忠海拉住了胳膊。\\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u003e何雨柱想走自然没人拦得住,但是他不敢对易忠海用强,只好转头不解地问:“一大爷,你这是干嘛啊?”\\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u003e易忠海不想傻柱现在就去找三大爷的麻烦。\\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u003e一个晚辈不可能对长辈大打出手,哪怕占理也变成了无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6\\\"\\u003e现在去无非就是大吵一架,双方都没证据的事情,抵赖起来很容易。\\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7\\\"\\u003e而且他就在院子里,到时候还不是要去拉架,说不定还会被三大爷反咬一口,说他指使傻柱。\\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8\\\"\\u003e要来就要傻柱来暗的,而且尽量让三大爷吃哑巴亏,这样才是他要的目的。\\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9\\\"\\u003e他也知道傻柱是个记仇的人,别人坑了傻柱交往女朋友,傻柱不可能就这么算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0\\\"\\u003e而且过年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别人一家团聚喜气洋洋,傻柱依然形单影只,这一反差的对照,只会激起傻柱对三大爷和许大茂的怨恨。\\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1\\\"\\u003e到时候报复起许大茂和三大爷会更狠。\\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2\\\"\\u003e易忠海好言好语劝道:“你干嘛啊?现在大过年的,你去别人家吵一架,你这像话吗?\\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3\\\"\\u003e傻柱,我警告你啊,春节这段时间你要是敢打架,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不会在帮你。”\\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4\\\"\\u003e“一大爷,你别让我吃了个哑巴亏啊,我可咽不下这口气。”\\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5\\\"\\u003e何雨柱气的肩头直颤,甚至一甩手把易忠海的手给拨弄开来,以表示对易忠海的不满。\\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6\\\"\\u003e易忠海也是笑了笑,“你这样明着来,没证据,去闹了又如何?别人只会说的你的不是。\\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7\\\"\\u003e到时候还不是被人拉开劝架,你依然发泄不了心中的气。\\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8\\\"\\u003e要对付别人,就应该让别人吃这个哑巴亏,多动动脑子,别一味地蛮干。\\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9\\\"\\u003e你好好想清楚。”\\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0\\\"\\u003e易忠海拍拍傻柱的肩膀,见傻柱若有所思地愣在原地,才满意地走开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1\\\"\\u003e……\\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2\\\"\\u003e大家都忙着过年备年货和走街串巷,也就没去小仓库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3\\\"\\u003e张成用一些牛骨头汤和着小米煮了一锅稀饭,吃完就出去逛了逛,感受一下四九城过年前的气息。\\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4\\\"\\u003e不得不说街上还是很热闹,小孩子都穿着新衣服,手里拿着鞭炮放,一声声鞭炮声,给过年增添了一丝热闹。\\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5\\\"\\u003e转了一圈刚回到院子里,就发现有人在他屋外等着,手上的竹篮子里面似乎还有个东西,不过用布遮住了看不清是什么。\\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6\\\"\\u003e这时候谁会来看他?\\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7\\\"\\u003e走近前一看居然是徐永吉。\\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8\\\"\\u003e“徐工,你怎么来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9\\\"\\u003e对于徐永吉的到来,张成感到很意外。\\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0\\\"\\u003e在红星公社的那段时间里,他和徐永吉的关系还不错,但也好不到过年前一天让徐永吉上门拜访的程度。\\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1\\\"\\u003e莫非是碰到了什么难题要请他解决?\\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2\\\"\\u003e徐永吉见到张成来了,这才如释重负地笑道:“张工,你可回来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3\\\"\\u003e张成也不多说,赶紧开门请徐永吉进屋坐。\\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4\\\"\\u003e泡好一杯热茶递给徐永吉,徐永吉赶紧握着茶杯暖手。\\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5\\\"\\u003e“徐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说一声,也让我好准备一下。让你在外面冻了这么久,我心里过意不去。”\\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6\\\"\\u003e徐永吉估计手暖和了,才起身把篮子上面的布掀开,把里面一个后猪臀放在桌上。\\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7\\\"\\u003e“张工,按往常我们公社都会给李副厂长半扇肉,我今天是来给李副厂长送肉的。\\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8\\\"\\u003e不过叶主任说修机器的功劳主要是你张工,就算给李副厂长送肉,估计李副厂长也不会分给你。\\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9\\\"\\u003e所以才决定把半扇肉的猪后臀给剁了下来,让我送给你。”\\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0\\\"\\u003e张成看着桌上一大块猪后臀,估摸着这个猪后臀有二十来斤左右。\\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1\\\"\\u003e猪后臀的肉可是上好的肉,且不说这个猪后臀至少值十七块,就凭徐工过来送肉,这份情谊也很重。\\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2\\\"\\u003e张成知道徐永吉此刻又困又饿,把钢精锅内还剩下的稀饭全部盛了一大搪瓷碗内。\\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3\\\"\\u003e很不好意思地说:“徐工,来吃完稀饭。你们叶主任太客气了,这一个猪后臀送过来我哪能受得起。\\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4\\\"\\u003e你把这个猪后臀送给我,李副厂长发现你给他送肉少了一个猪后臀,会不会找你们麻烦?”\\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5\\\"\\u003e徐永吉正好饿的肚子咕咕叫,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就吃,不停地叫道好吃。\\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6\\\"\\u003e想到送猪肉这件事就来气,耐心解释道:“你放心吧,本来你出差之前就要送的,估计是见我们没送,才派你出差故意刁难我们。\\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7\\\"\\u003e现在你都修好了机器,还教给了我们技术,大部分的问题我们也能修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8\\\"\\u003e李副厂长能卡我们,也就卡修理和放电影这两个方面,现在在你的帮助下修理基本能自主解决,放电影请谁来都一样。\\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9\\\"\\u003e要不是怕李副厂长找你麻烦,我们还真不想送这个肉给他。”\\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0\\\"\\u003e张成听了也就放心了,不怕官只怕管,现在李副厂长不能管住他们,他们自然也不用再给李副厂长的面子。\\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1\\\"\\u003e公社很多人一年到头都吃不饱饭,更别提吃上肉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2\\\"\\u003e李副厂长啥都没做就得了小半扇肉,这天理何在啊,这些肉要是给留给公社打牙祭多好啊。\\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3\\\"\\u003e反正李副厂长又不缺吃的。\\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4\\\"\\u003e“你听我说,我在轧钢厂好得很,不用你们担心。\\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5\\\"\\u003e既然李怀德不能拿你们怎么样,至于给李怀德送肉,那就不必了,从现在开始可以不用给他送肉。”\\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6\\\"\\u003e徐永吉吃饱喝足了,心里很是高兴。\\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7\\\"\\u003e为了给李副厂长送肉,他们可是连夜宰了一头猪。\\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8\\\"\\u003e其实他们是有牛肉,但是想到牛肉这么一点,送少了不像话,送多了会引起怀疑,徒增不必要的烦恼。\\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9\\\"\\u003e现在张成居然这么说,他就放心了,以后总算不用给李副厂长送猪肉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60\\\"\\u003e“好,我回去一定转告叶主任。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6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6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61\\\"\\u003e“等下吧。”\\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6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6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62\\\"\\u003e张成拿出一把菜刀割出一斤半的肉,然后再装了满满一小罐头牛油,估计有差不多三两油的样子。\\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6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6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63\\\"\\u003e塞到徐永吉手里,说道:“你这一路辛苦过来,我都没什么招待的,这点东西你带回家吃吧。”\\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6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6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64\\\"\\u003e徐永吉看着手中的东西,眼眶都湿润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6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6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65\\\"\\u003e他早上天还没亮,就骑着叶主任的自行车一路赶过来,路上又冷风又大,他又没太厚的衣服穿,一路上被冻的瑟瑟发抖。\\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6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6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66\\\"\\u003e首先去的地方是李副厂长办公室,不过厂里的门卫见他不是本厂的人,拦住他不让他进去。\\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6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6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67\\\"\\u003e表明来意并说是给李副厂长送东西之后,才被门卫确定一番后放行。\\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6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6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68\\\"\\u003e估计是李副厂长不满叶主任的态度和肉送少了,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全是说着暗示性的话语。\\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6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6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69\\\"\\u003e叫叶主任认清处境,不要破坏规则,否则有什么事他不会帮忙。\\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6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6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70\\\"\\u003e随后便冷淡地把徐永吉送出了办公室。\\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7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7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71\\\"\\u003e相比于李副厂长,张成对他简直是太好了,让他心里一阵暖和。\\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7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7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72\\\"\\u003e“张成,谢谢你。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一定帮你办好。”\\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7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7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73\\\"\\u003e“行吧,等一下,我还有个东西给你。”\\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body\\u003e\\u003c\/html\\u003e 第96章 傻柱打了李怀德 张成来到里面一张桌子前,桌面和桌下都是一堆瓶瓶罐罐,这是他配置洗发水的地方。 把剩下的洗发水装了一瓶给徐永吉,说道:“这个是洗头发的,你拿去跟叶主任说,这个放在公社用。 如果有人出差到你们那里,可以用这个招待人家,给对方洗个头。” 经张成一番介绍后,徐永吉才把洗发水放进了篮子,虽然第一次接触这个,但是想着张成估计不会坑他。 …… 大年三十到了,三大爷悠然地坐在屋内喝着茶。 三大妈一边张罗着东西一边说:“你坐在这里干嘛?今年还写不写对联?” “当然要写啊,我在等一大爷请我。” 三大爷坐着无聊,就躺在床上半眯着眼。 上次因为告发张成的事,他被一大爷阴了几下,和一大爷闹翻了,心里正堵着气怎么也得扳回一局。 这到过年了,按道理都是一大爷张罗院里的事,并请三大爷写对联,双方合作一起把院内的事情办好。 如果帮每户写,每户还会给三大爷一两把花生作为酬谢。 现在他就故意不去写,看一大爷能拿他怎么办? 整个四合院就他是老师,其他人的文化程度都不高,更别提写毛笔字,看一大爷还过不过来请他。 一会儿,一大爷敲门进来了,手里提了用纸包了的一小包花生,估计有半斤左右。 三大爷躺在床上依然没起身,板着脸故意说道:“哎呀,一大爷怎么有闲情过来啦?” 一大爷把花生放在桌上,笑着脸说:“三大爷,今年过年嘛。按往常一样,每家每户贴个对联热闹一下。 你看我们院就你三大爷文化程度最高,还是老师,写了一手好毛笔字,来来往往的人都夸赞的不得了,甚至还有人打听是谁写的。 三大爷,你看这写对联的事还得你出手,其他人根本做不来这事。 我今天特意拿了半斤花生过来,请你写一下。” 三大爷看了桌上的花生,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站起来拍着身子,叹着气道:“哎呀,一大爷,你这说的我多不好意思。 我本来也是要去写对联的,就是前几天被气了一下,身体不怎么舒服,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一大爷你既然过来邀请,那我拖着身子都要去啊。” 一大爷听了心里顿时不舒服,看来三大爷还是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此刻只好退一步让着三大爷。 “三大爷,你是当老师的人,为人师表啊,大人有大量啊。” 三大爷听着一大爷的奉承,心里别提多舒服,笑的面若桃花,“走,时间不早了,写对联要紧。” …… 何雨柱也没闲着,大年三十李副厂长请一干朋友吃饭,自然要他当主厨。 李副厂长正好有公社送来的前大半扇猪肉,把前腿做个红烧肘子,其他肉再配合着做菜。 何雨柱只叫来马华来帮厨,至于上菜李副厂长特意叫来了刘岚。 刘岚可是一肚子的怨气,她攀上李副厂长是为了生活上能便利一点,没想到到了年三十还要做事,一到厨房就喋喋不休的埋怨。 何雨柱知道追冉老师没戏了,就想着秦淮茹把表妹介绍给他,尽量早点结婚好气气许大茂。 知道李副厂长准备的菜比较多,就让秦淮茹过来拿两盒菜回去。 好巧不巧秦淮茹刚拿着饭盒准备出去,就碰到李副厂长过来催菜,两人撞了个正着。 李副厂长一下子就猜出了秦淮茹的事,以有事情安排为由把秦淮茹拉到了厨房的库房。 再以秦淮茹私自拿食堂的东西相威胁,企图行不轨之事。 秦淮茹哪敢从啊?傻柱和马华都在厨房,万一被傻柱知道了,她以后怎么面对傻柱? 只能拼命地呼喊挣扎。 傻柱知道李副厂长什么德行,听到了秦淮茹的喊叫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冲了进去把李副厂长教训了一顿。 傻柱知道打了李副厂长,也知道李副厂长不敢声张,干脆把李副厂长剩下的十斤猪肉让秦淮茹带回家。 李副厂长被傻柱打的灰头土脸,逃到走廊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正好碰到了刘岚,把怨气一股脑撒给了刘岚。 毫不客气地指责道:“刘岚,叫你上菜,你跑哪里去了?” 刘岚被吼的一愣,本来大年三十还被叫过来做事就心里委屈,现在还莫名其妙地被骂了。 也不甘示弱地叫道:“你发神经吧,我就上个厕所而已,你凭什么对我吼啊?” 李副厂长知道刘岚是个管不住嘴的人,嗓门又大,怕再吵起来,万一被包厢内的朋友听到了,对他影响不好。 只能挥手道:“快点叫傻柱上菜,我朋友都等着吃呢。” “哼。”刘岚白了一眼李副厂长,快步朝厨房走去。 李副厂长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正和刘岚搞在一起,他可知道刘岚是个大嘴巴,一个不高兴什么都敢说。 他刚刚和秦淮茹的事,绝对不能让刘岚知道,否则对他名声不好。 他估计傻柱也不会乱说,傻柱这点底细谁不清楚,经常夹带饭菜回家。 只不过他也不敢明着整治傻柱,一来傻柱掌握了太多他开小灶的秘密,指不定傻柱会玉石俱焚。 二来撤了傻柱没人帮他做饭,要找一个厨艺好身家清白的厨师很难。 李副厂长觉得要对付傻柱还得从长计议,得找到一个替代品才行。 …… 许大茂打算娄晓娥跟他回家过年。 娄晓娥却是一口拒绝,“我跟你回家过年?你妈天天在我耳边唠叨什么时候怀孩子啊? 我去你家找骂吗?” 许大茂好声道:“过年啊,一年就一回这都不行吗?我们本来就没孩子啊,她唠叨几句就唠叨几句,你就别放在心上。 再说你一年到头不回我爸妈家,现在过年都不回去,别人怎么看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闹离婚呢? 这不是让人看咱们的笑话吗?” 娄晓娥被说了有些动容,不过还是不高兴地说:“理事这个理,可是我还是不想去。” “要不这样,中午到我爸妈家去,下午到你爸妈家去,怎么样?”许大茂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第97章 年夜饭 娄晓娥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行吧,就这样说定了。” 两人来到了许伍德家。 许伍德和许母对娄晓娥的到来感到很意外,许母很是不客气地说:“娄晓娥来了,真是稀客啊。” 娄晓娥听了只得强作欢笑,“爸妈过年好。” “好啊。”许伍德拿起床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准备朝屋外走去。 许大茂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拉住许伍德,“爸,外面这么冷你干嘛去啊?要买什么我去就行。” 许伍德甩了甩手,“你们结婚都这么多年了,也就结婚时的两三年你们一起来到家里过年,这五六年的时间可都是你一人过来。 我们两口子老了,没准备那么多饭菜。 现在娄晓娥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可能怠慢人家吧,我准备再买些饭菜回来吃个好饭。” 许大茂把许伍德拉回到沙发上坐着,“去买什么饭菜啊,现在卖东西的都回家过年了,这不是家里还有这么多菜吗? 别说我们四个,就是再加四个人也是吃的够。” 娄晓娥听了心里一个气,表面上是客气地去买菜,实际上嘲讽她这几年都没来。 关键是被白白地说了一顿,作为晚辈的她还不好反驳。 在吃饭的时候,许母特意拿了六个饭碗和六双筷子摆在桌上。 娄晓娥看见有些好奇问道:“妈,你多拿两副碗筷是做什么?” 许伍德坐在上座说道:“是我叫的,别人的老人都有孙子孙女带在身边,我家这么多年还是两老头子,生活过得那是一个无趣。 听他们说,多放几副碗筷,来年就会有后代,我们就能抱孙子。 比别生气啊,这只是我们的愿望,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娄晓娥听了很不是滋味,有点后悔不该来这里了。 一吃完饭,娄晓娥感觉被气的胸闷,在这里一刻都不想待了,就催着许大茂回她爸妈家。 许母有些不高兴叫嚷着,“现在资本家都没了,有些人还是大小姐脾气。 过年从来都是在男方家吃饭,什么时候改成到女方家吃饭了?” 许伍德也说道:“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的。你们这么多年没孩子,估计就是坏了规矩。 许大茂,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在家里吃年夜饭。” “我……行吧。”许大茂看了看娄晓娥,最终妥协了。 娄晓娥可受不了这气,卷起自己的包,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许大茂一脸的无奈,“爸妈,以前你们天天说娄晓娥不来吃饭。现在我好不容易让娄晓娥来一趟,你就别说风凉话了。 被你们这么一说,以后啊就别想娄小娥过来了。” 许母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我就没想过她过来,她都生不出孩子了,他她自己不觉得害臊吗? 还有他爸妈。什么人啊,自己的女婿都不照顾一点。 我看啊,这种女人尽早离了算了。” “哎呀,离不离婚的事以后再说吧。”许大茂有些心烦意乱。 许伍德坐在沙发上喝茶,也说道:“你现在的目标就是给你妈生个大胖小子,我们家也有后了。 一个女人生不出孩子,她家又不帮你任何忙,这种女人要什么。 以你的条件,找个女孩子还不是简单的事。” “这件事我会安排好的。” 许大茂也想啊,但他考虑的事情还很多。 虽说娄晓娥的父母在轧钢厂不管事,但是人脉还是在的。 万一他和娄晓娥离婚,娄晓娥的父母特意整治他,还是很轻松的事情。 他至少也要等站稳脚跟,找到一个有力的靠山才行。 最主要的是他要找到一个结婚对象,然后才会和娄晓娥离婚。 对象没找着就和娄晓娥离了,那他岂不是成了和傻柱一样的人吗? 他以前天天嘲笑傻柱没老婆没孩子,到时候岂不是被傻柱嘲笑。 所以离婚和结婚只见必须无缝连接。 …… 张成想着一个人过年挺无聊的,就割了三斤猪后臀肉去找李大爷。 经过轧钢厂门口,发现韩小武正在值班。 现在过年天气又冷,大家都窝在家里,基本没人会到轧钢厂来,值班只是做做样子。 张成骑车到韩小武面前叫道:“小武,等下我去李大爷那里吃年夜饭,要不你一起吧。” “行啊,反正现在没事做。” 韩小武和同事交代一声,就跟着张成走了。 李大爷看见两人到来很是高兴,没想到年夜饭还有人陪着。 虽然王跃远和聂峰平时过来,但是年底他们要拜访亲戚朋友,抽不出身看望他这个老头子。 “你们来了,还带了这么多肉来啊,今天我做个好菜给你们吃。” 张成建议道:“李大爷,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忙活,我也是学过厨艺的,也该我来露两手。 小武你会不会做菜,也来做一道菜?” “行啊,在家我也经常做饭。”韩小武点头道。 李大爷也拿出王跃远给他买的茅台酒,三人高高兴兴地喝着。 大家都谈着自己的过往,令张成也意外的是韩小武居然是孤儿,难怪被张成一邀请就过来吃饭了。 韩小武很是佩服张成,举起酒杯说道:“张哥,你不仅懂机械,上次还弄出个洗发水,我的同事用了都说好。 我以前很佩服王哥,现在更佩服你。我先干为敬,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 “这都是我该做的。” 张成心里更是高兴,看来洗发水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一切都朝着他所想的方向发展。 …… 聋老太太穿戴整齐和一大爷商量去秦淮茹家吃饭,剩下的饭菜也好留给秦淮茹。 一大爷扶着聋老太太出门,在门外建议道:“聋老太太,要不我背你过去吧?” “哪要你背啊,你不是说你腰疼吗?等累坏了你怎么办?我自己能走过去。” 聋老太太知道一大爷打了什么主意,以前也说背她,结果背完就说了一个多礼拜的腰疼。 明摆着是故意说的,不想背还要一个孝顺的好名声。 她知道一大爷故意说好话,哪怕她真不想走路,那也不用一大爷背。 正好这时候傻柱乐呵呵地跑过来,聋老太太则拉着傻柱说:“我的好孙子来了,你背我过去。” 傻柱心里有些埋怨一大爷不给他认真介绍对象,故意挤兑一大爷,“我当然是过来被你的啊,谁叫一大爷天天喊着腰疼。” “哈哈哈,过年了。”聋老太太高兴地朝傻柱身上一趴。 一大爷则是一脸阴沉的跟在后面。 到了吃饭的时候,一大桌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年夜饭。 “我们来庆祝一下,都干了。” 一大爷举着酒杯庆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傻柱看见棒梗三个孩子,又想起许大茂说他没老婆的话,心里很是不痛快。 很不高兴地说:“庆祝什么,到我这里连个媳妇都娶不到。” 转头又对秦淮茹说:“秦淮茹,把你表妹叫过来大家一起过个年,大伙一起热闹热闹。” 第98章 傻柱的报复 何雨水知道他们没一个人真心希望何雨柱结婚,要不然早就结婚了还用等到现在? 现在也只能指望秦淮茹的表妹了。 故意说道:“你整天说媳妇媳妇的,我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你看你现在还不是没找到媳妇。” 傻柱回应道:“你是我亲妹妹,有这么挤兑你哥的吗?你真关心我,你就帮我找一个啊。” “我倒是想啊,可我认识的人不多啊。哪怕有一个我都帮你介绍。”何雨水接着说道,并望向一大爷和秦淮茹。 秦淮茹听了很尴尬,她表妹就是个人选,再不介绍就真下不了台。 而且以前一大爷说过,用他表妹拴住傻柱,这也是一种方法。 只好说:“我明天就去把我表妹叫来。” 吃完饭,其他人都走了。 贾张氏看出秦淮茹对傻柱有意思,但她不想自己的儿媳妇跟别人有一腿,也希望傻柱和秦京茹在一起。 见棒梗三人都睡了,对着秦淮茹说:“你是不是真心希望傻柱和秦京茹结婚?” “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淮茹心中不高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贾张氏冷笑一声,“你那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劝你还是安心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 傻柱娶秦京茹,那咱们和傻柱还是亲戚,有什么事他还能照应咱们。 要是傻柱真娶了什么冉老师,那咱们和傻柱只是邻居,要有什么事可真没依靠啊。 你好好想想吧。” “谁说我不是真心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啊?明早我就去乡下。”秦淮茹咬了咬嘴唇说道。 何雨柱吃了饭跑到公厕上厕所,正好碰到张成从小仓库回家。 “张成,你可以啊,这么大冷的天去干嘛呢?” 张成只见何雨柱脸上乐开了花,也停下车打招呼,“傻柱,刚吃完饭回来,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啊?” 何雨柱觉得秦淮茹既然把表妹介绍给他,农村女嫁到城里来,还是他这种当主厨的香饽饽,那这门亲事稳成。 搓了搓手,有些兴奋地说:“哥年后就可以和秦京茹结婚了,摆脱单身的生活。 秦京茹你认识吧?就是秦淮茹的表妹。长得年轻漂亮的,以前和来院里玩过。” “哦,知道啊,见过,恭喜啊。” “哈哈,多谢。哎,不过在这之前要解决一件事情,只是到现在够没头绪,有点烦人。”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摇头,脸上很是不甘心。 张成细问下情况,“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何雨柱气的咬牙切齿,说道:“我本来是想追冉老师,都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嘿,三大爷和许大茂两人嫉妒我,背地里在冉老师面前说我坏话,导致冉老师不理我了。 这简直就是夺妻之仇,我不报复他们一次我誓不为人。 只是现在还没想到一个好方法?” 张成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傻柱想对付三大爷和许大茂两人,但是一大爷想酝酿傻柱的仇恨,故意不让傻柱用拳头解决问题。 对于许大茂这种坏人,被惩罚是应该的。 三大爷以前欺负过他,借傻猪的手整治一下三大爷,也未尝不可。 想到了一个点子,说道:“这个容易啊,你有没有见过算命的,花钱抽个签按照对方的愿望解读出来,对方就高兴。 春节都要说吉利的话,你也可以搞个什么竹签或者纸片,写上对方的愿望。 要对方买下,不买就是不想实现这个愿望。 正月初一,估计大家都会买。” 何雨柱恍然大悟,拍了拍手,“这个主意好,张成谢谢你,我现在就去准备。” 张成见何雨柱欢快地跑进中院,冷笑道:“明天有好戏看了。” 大年初一,天就下起了大雪。 一大早秦淮茹就收拾着包裹去乡下接秦京茹。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也起床了,欢快地跑到傻柱的房间,发现傻柱还在睡觉,上前把傻柱摇醒。 “傻柱叔叔,你别睡了,快醒醒。” “你们三个干嘛啊,大清早地打扰我睡觉。” 何雨柱昨晚听了张成的计策,觉得很是靠谱,为了对付三大爷和许大茂,连夜做了准备。 并叮嘱棒梗三人要清早来他家,他要教棒梗三人如何赚大把的压岁钱。 现在美梦被打扰了,心里有一股起床气,把昨晚的事情全部抛到九霄云外了,躺在床上想继续睡觉。 棒梗说道:“是你昨晚说叫我来找你。” 何雨柱探着头看着机械钟,没好气道:“才六点半啊,你们也太早了吧。” “我也不想啊,但是一大早妈说去乡下接小姨回家,我们被吵醒了就起来了。”棒梗回答道。 “什么?去乡下接你小姨回家?” 何雨柱见棒梗三人的表情不像说谎,那就是说秦淮茹这次没骗他,秦京茹马上要来了。 听了这消息瞬间来了精神,没什么比这件事更令他高兴的了。 这时也记起了今天是整治三大爷和许大茂的日子。 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把桌上的几张红纸做的卡片交到棒梗手中。 “你们要记住,千方百计地把这些送给许大茂和三大爷,尽量说好话,但是钱一定要。” “知道了。” 棒梗听了何雨柱的细致说明,很是愉快地点了点头。 何雨柱带着棒梗三人来到许大茂家外面,用一把小水果刀拨开门栓,让棒梗三人偷偷滴溜进去。 “大茂叔、晓娥婶。我们给你拜年了。” 棒梗三人跑进许大茂家的卧室,跪在床前齐心叫道。 许大茂和娄晓娥正在睡大觉,家里的门都是栓着的,哪曾想会有人进来,被这一叫吓的魂飞魄散。 等定睛一看发现是棒梗三人,才拍着胸脯安抚惊吓的心灵。 许大茂骂道:“你们三个兔崽子,怎么进来的?你们拜完年赶紧滚。” 棒梗把手中的卡片交到娄晓娥手中,“大年初一我们给你送祝福,请你们收下。” 小当和槐花也把手中的卡片交到娄晓娥手中。 这卡片就是用做鞋底的浆糊把几张纸黏在一起,纸上用毛笔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 “恭喜许大茂和娄晓娥早生贵子。” “恭喜许大茂能顺利升迁。” “恭喜许大茂和娄晓娥家庭和睦。” 许大茂看着三张卡片,往被子上一扔,嬉笑道:“什么破玩意儿,赶紧滚。” “好了,给你们每人一毛钱当压岁钱。” 娄晓娥见卡片做的也不容易,上面写的话也合心意,就从钱包里拿出三毛钱给棒梗三人。 一般人给压岁钱都是一分一分地给,一毛钱已经算是很多了。 许大茂本来不想给,但见娄晓娥已经过出去了,就没说话。 棒梗并没有接过一毛钱,而是指着卡片说:“我不要你们的压岁钱,只要你们把我们的卡片买下来就行了。” “这三张卡片能值多少钱?有一毛钱赶紧拿着。”许大茂满脸不屑。 棒梗指了指被子上的卡片,说:“卡片背后有说。” 许大茂拿起一看,只见卡片背后写着,“建议零售价两元。” 再拿起另外两张卡片,翻看背面一看,都是建议零售价两元。 三张就是六块钱,对于一般人来说算是巨款啊。 这三张破卡片给他他都不要,顶多值三分钱,张口要六块这不是坑人嘛。 许大茂指着棒梗三人说:“你们这是抢钱啊,告诉我是不是傻柱指使的?” 第99章 团拜会 棒梗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叫道:“大茂叔、晓娥婶,你们不想给也没关系,看来你们不想早生贵子了。” “大茂叔、晓娥婶,你们不想给也没关系,看来你们不想顺利升迁。” “大茂叔、晓娥婶,你们不想给也没关系,看来你们不想家庭和睦。” 小当和槐花也学着棒梗的样子说道。 许大茂最讨厌别人说他没孩子,最希望的就是能当个领导,昨天过年闹得不愉快,此刻就希望家庭能和和睦睦的。 这大年初一大清早说不吉利的话,很容易应验的。 火冒三丈地说:“你们三个居然敢诅咒我?是不是想找打啊。” 棒梗自恃有傻柱撑腰,自然不怕许大茂威胁,而且许大茂这种行为早就在傻柱所教给他们的应对里面。 “大茂叔,我们一大早给你送祝福,你干嘛发火啊。 在你眼里早生贵子这些祝福,难道连两块钱都不如?莫非你有什么其他打算不准备生孩子? 两块钱都舍不得拿出来,你怎么比三大爷还扣啊。” 娄晓娥不想多事,而且几块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事,反而是这些祝福特别对她胃口。 拦住许大茂叫他别发火,从钱包拿出六块钱递给他们,“好了,我多谢你们的吉言,这钱你们拿着。” 棒梗三人拿了钱高高兴兴地出来了,来到中院见到傻柱,询问道:“傻柱叔叔,没想到还真能要到钱。 还剩下三个卡片要给谁?” “接下来去三大爷家。” 傻柱也是高兴的不行,没想到这招还挺好使的,对张成增加了几分佩服。 一挥手带着棒梗三人朝前院走去。 张成很早就起床了,听见中院的动静,趴在窗户一看居然是傻柱和棒梗几人。 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和稳操胜券的表情,就知道在许大茂那里得手了,而且正要去三大爷家。 傻柱躲在穿堂处,指使着棒梗三人直接敲门,手拿着卡片跪在地上给三大爷拜年。 三大爷乐呵呵地收了卡片,发现一张卡片居然要两块钱,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还要花钱这不是割他的肉吗? 但他是老师好面子,不可能为了两块钱和孩子们争执。 于是心生一计,“你们先起来,我进去拿个东西。” 三大爷跑进屋内,拿出昨天贴对联剩下的红纸,裁出六条红纸条,用毛笔在上面写着字,三副对联就做好了。 把三副对联折好,来到外面交到棒梗三人手上。 “你们既然给了我卡片,我也给你们每人写了一副对联,我这一副对联是三块钱。 按理说你们还欠我一块钱,你三大爷大气,就吃点亏当这一块钱是给你的压岁钱。 天这么冷,你们回去吧。” 棒梗三人愣住了,谁都没想到三大爷居然这么操作,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他们要这副破对联有啥用。 别说他们三个,就连傻柱也没想到,不由小声念道:“还真是姜是老的辣。” 何雨柱不想就这么被三大爷糊弄过去,估计三大爷也能猜到是他在背后搞的鬼,只能现身帮助棒梗三人。 “三大爷,你好歹是老师,你这做法太无耻了吧。 一副对联哪值三块钱?你平时帮人写对联什么时候收过三块钱?” 三大爷见傻柱出现了,指着说道:“傻柱,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搞的鬼。你说我的对联不值三块钱,那这些卡片难道就值两块钱? 你蒙得了别人还想蒙我?做梦吧。” 何雨柱没想到三大爷居然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还挺难缠的,只能变更策略了。 “三大爷,你既然这么说,那我还能说什么? 不过三个小孩这么冷的天在这里给你拜年,你好意思不给点压岁钱? 连许大茂都没人给了两块钱,你不表示一下?” 三大爷不想在小孩面前丢了面子,但想到给了两块钱就一阵肉痛,从口袋掏出三块钱,给棒梗三人每人一块。 “本来给两块给你们,但是你们还欠我一块,所以只能给你们一块。” 何雨柱不禁摇摇头,有些不甘心道:“三大爷,你真够小气的。棒梗、小当、槐花,还不谢谢三大爷。” “谢谢三大爷。”棒梗三人齐声谢道。 在穿堂处,许大茂也在观察着前院的情况,见傻柱几人要回中院,赶紧跑到月亮门处躲了起来,观察中院的情况。 他猜到这件事气的背后是傻柱搞的鬼,见傻柱又带着棒梗去三大爷那里,就有了主意对付傻柱。 决定和三大爷联手,在团拜会上揭露傻柱的真面目。 团拜会就是团体拜年会的简称,就是集体成员在一起庆贺节日。 会议一开始,三大爷仗着身份质问傻柱,“大家过年高高兴兴地,有人偏要弄一些坑蒙拐骗的手段,你说缺不缺德。” “三大爷,这是谁啊?”人群立马议论起来。 许大茂很是得意,斜着眼睛瞄了傻柱一眼,“除了傻柱还会有谁啊。” 何雨柱也不含糊,直接承认道:“我只是让棒梗他们几个给你去拜年,这有什么错?” 三大爷把纸片摔在桌上,大声囔囔道:“他们就用这三个破纸片硬要我三块钱啊? 三个孩子跪在我门口不走,我能不给吗? 不仅坑了我三块钱,我还搭进了三副对联,你们说这有天理吗?” 许大茂也趁势把三个纸片拿出来,高喊道:“他们用这三个破纸片要了我六块钱。 六块钱啊,能买多少肉啊,有他们这么要的吗?”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这是棒梗他们一点心意,给你们搏个彩头和吉利,你们计较什么?” “你们也别硬要钱啊。”三大爷依然心疼钱。 许大茂也说:“傻柱,你不当众说个明白,这件事没完。” 何雨柱一把抢过两人的纸片,举着说道:“新春第一道祝福难道不值两块钱吗? 恭喜许大茂和娄晓娥早生贵子。 恭喜许大茂能顺利升迁。 …… 你们看,多好的祝福啊。 许大茂,你花两块钱能生个孩子不行吗?” 许大茂见傻柱又当众揭他的伤疤,指着骂道:“傻柱,我生不生孩子关你什么事? 不像你别说孩子,连老婆都没有,还是光棍一个。” 何雨柱反击道:“我光不光棍关你屁事啊,说不定我明天就结婚了。倒是你生个孩子出来啊?” “傻柱你就打一辈子光棍。”许大茂虽然发怒但也不敢真上去打傻柱,毕竟打不过人家。 三大爷指责道:“这三个纸片现在在你手上,把我的三块钱还给我。” “对,把我六块钱也还给我。”许大茂也说道。 一大爷见这种事情其他人都指责傻柱,也催着傻柱把钱还回去。 何雨柱顿时为难了,辛苦一场岂不是白忙活了。 张成也建议道:“傻柱,当初你怎么从三大爷和大茂哥手上拿到钱的,你现在就怎么还给他们就得了。 这么简单的事,就别纠结了。” 何雨柱听了,明白张成的意思,笑着说:“行啊,三大爷、许大茂,你的钱我还给你。” 第100章 傻柱相亲泡汤 三大爷就盯着要回他的钱,赶忙把手伸向傻柱,“那就拿来啦。” 许大茂见傻柱服软了,双手别在身后,不可一世地说:“哼,想讹我的钱,没门。” 何雨柱并没有把钱拿出来,而是不急不缓拿了条凳子摆在人群中间,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三大爷奇怪了,问道:“傻柱,叫你拿钱,你坐下来干嘛?” 何雨柱理所当然道:“当初棒梗要你钱的时候,棒梗可是下跪了,还给你磕了头。 你现在要回去,那也应该下跪磕头,这才叫公平啊,要不然免谈。” “你……” 三大爷见傻柱这么耍无赖,气的说不出话来。 许大茂趁机落井下石,不停滴说,“傻柱,你就是蛮不讲理,耍无赖。” 何雨柱也笑道:“怎么了,你当初涂了吉利给钱了,现在又反悔了,还要怨我们? 你既然想公平,那就公平彻底啊。 如果你觉得下跪磕头丢人,可以叫孩子们代替啊。 哎呀,忘了,你这么些年也没孩子啊。” “窝靠。” 许大茂又被戳中了心窝,气的准备抬脚就朝傻柱踢去,被周围的人急忙抱住,才避免了冲突的发生。 何雨柱趁机大喊道:“不是我不给他们钱啊,是他们自己不要啊,明显就是想白嫖一顿祝福。” 一边说着,何雨柱一边跑回家中。 许大茂气的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寻思着刚刚张成说的话,估计是张成故意点醒傻柱。 转而询问道:“张成,刚刚是不是你故意提醒傻柱啊?”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什么时候提醒傻柱了?没来由的话不要乱说。” 张成伸手按住许大茂的肩头,使劲地捏了一下,疼的许大茂嗷嗷直叫。 许大茂顿时求饶道:“放手啊,是我说错了。” …… 快到中午了,许大茂要娄晓娥一起回家给父母拜年。 娄晓娥可不干了,昨天过年被许大茂爸妈说了狗血淋头,现在不想再去了,一回去就是被唠叨不生孩子。 许大茂也不想去见娄晓娥的父母,这些年不仅不帮他的忙,还天天嫌弃他没本事。 许大茂也是趁机要挟,既然娄晓娥不去他父母家拜年,那他也不去娄晓娥父母家拜年。 两人居然一拍即合,各自回自己父母家拜年。 许大茂依然记念着怎么报复傻柱,等娄晓娥一走就把家里的鸡杀了,往三大爷家里跑去,准备和三大爷一起对付傻柱。 张成准备把家里彻底收拾一番,初二一大早就准备出门去市集上买些木材做家具。 一出门就碰到秦京茹,拎着小包进四合院。 秦京茹见是张成,哼了一声很是得意道:“张成,别看不起人,别说在农村,就是在城里等着和我相亲的人,都排成了一条街。 我今天就是来相亲的,以后也成为城里人。” “行啊,那祝你相亲成功。” 张成知道秦京茹本来还想着嫁给傻柱,结果三言两语被许大茂给拿下了。 不愿多理会秦京茹,推着车就出去了。 对于秦京茹的到来,倒是让贾张氏很开心。 就是想让秦京茹锁死傻柱,断了秦淮茹对傻柱的想法。 当然秦淮茹心里有些不高兴,不想把傻柱拱手让给秦淮茹,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总比让傻柱追其他女孩子强吧。 秦京茹也有自己的顾虑,虽然傻柱年龄偏大,但是傻柱没干过农活,倒还显得年轻。 就是纠结傻柱是不是真的有些傻,要不然她带傻柱回乡下,铁定会被人嘲笑。 贾张氏一心要撮合傻柱和秦京茹,把傻柱吹嘘的不知道有多好,这才打消了秦京茹的顾虑。 何雨柱可是青春焕发,把秦京茹带到屋里,使出浑身解数来聊天。 这被恰巧经过的许大茂无意中听到了,傻柱这么快就相亲了,这可把他吓得一跳。 当得知是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时,决定破坏这段相亲。 傻柱和秦京茹买菜回到秦淮茹家,既然是傻柱和秦京茹相亲,而且傻柱是厨师,理应由傻柱做饭菜好在秦京茹面前表现一番。 秦淮茹心里有些不痛快,以这是她家为由不能让客人做饭菜,非要和傻柱拉拉扯扯一起做菜,反而把秦京茹晾在一边。 两人在一起做菜倒显得亲密无间,配合的很好,好似多年的夫妻一样。 这让秦京茹感觉有些别扭,气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许大茂在外面守着秦京茹上厕所的时机,才在路上说傻柱和秦淮茹两人的关系不正常。 秦京茹本来觉得秦京茹和傻柱关系不一般,很敏感这类的话题,追着问两人的事情。 许大茂顺理成章地骗走了秦京茹,并和秦京茹勾搭上了。 张成这几天买了一些木材和钢材,白天在做书桌,试验台和衣柜,晚上就看书写报告,过的还算充实。 觉得有几天没去看李大爷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小仓库。 见聂峰和李大爷在下棋,王跃远在一旁观战,停下车说道:“你们两个不是说春节要走亲访友吗?怎么今天有空过来。” 王跃远没事做,起来准备给个拥抱,“张成你可来了,我们准备下完这一盘棋就去找你。” “找我做什么?给我拜年?” 王跃远瘪了瘪嘴,“是洗发水的事,我原本以为你的洗发水无人问津,没想到很受欢迎啊。 一大瓶几天就被人卖光了,现在我那些亲朋好友一见到我,就问小王啊,你那洗发水还有吗? 你看我哪敢去拜年啊,赶紧跑到这里躲了起来,连红包都没得拿。” 张成指了指一心下棋的聂峰,“那聂峰和你也一样?” 王跃远很无辜地点了点头,“我和他现在是难兄难弟,张成,你现在可要帮我啊。” 张成在桌子边坐下,倒了一杯茶喝。 他没想到洗发水突然这么火爆,只不过现在在弄洗发水送人他就没钱了,如果一旦当商品卖钱的话,会面临很多难题。 “我可以帮你们,但是量这么大,我可没那没多钱弄。 如果你们收钱卖给别人,很可能别人会眼红,反手举报你变相受贿,甚至说我们的洗发水是没资质和证书。 到时候免不了惹得一身骚,得不偿失啊。” 王跃远听了挠了挠头,“所以我和聂峰准备发动关系取得生产资格证,和相关证件,这要几个月的时间。 在这之前还需要一点点洗发水用来做人情。” 第101章 分工合作 张成手上本来是有洗发水,但是上次送给了徐永吉一部分,现在他手上已经没多少了。 他现在的工作重心不在这上面,自然也不想再配制洗发水了。 “反正你们两人没事,不如一些原材料你们就买过来吧,到时候我教你们配置。” “行吧,你写下来给我看看。”王跃远说道。 张成拿出一张纸,想了一会儿,把一些原料和配置方法完完本本地写在纸上,并注明了一些注意事项。 王跃远和聂峰看了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感觉有些头大,都叫道:“用得着这么复杂吗?” 张成耸耸肩,“你们是第一次接触,所以觉得复杂,等看过我做了几遍之后,你们就觉得很简单。” 王跃远和聂峰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说:“我们准备先配制一桶,明天去准备原料。 不过人手这方面还需要你找?” “为什么要我啊?我只管出技术,你们背景硬,其他的你们搞定。”张成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王跃远慢悠悠地说:“狐朋狗友我们能叫来一大堆,玩的好的朋友也能叫来,但是他们几乎都有工作,不可能陪着我们玩这些。 他们不可能去做工人,所以只能希望你去请人帮忙配制了。” 所选的人既要可靠保密,又要有时间过来干活,这只能是找没工作的街溜子。 至于街溜子,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想有一份工作,赚钱能自己花,好被人看得起。 只要能治服他们,给他们报酬,他们还是很乐意做事。 只是上哪儿找去啊? 估计王跃远和聂峰也没空,只能先找着吧。 和他们告别后,骑着车回家。 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被一道悦耳的声音叫住了,“同志,你能帮我看一下车吗?” 张成停下车扭头一看,居然是位美女,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显得时髦,一看就是有钱人,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你找我有事吗?” 女孩见到张成,也是惊呼道:“是你?” 见张成还没认出来,又说道:“去年晚上在胡同里你帮过我,还对付了三个醉汉。” 张成这才想起来了,询问道:“哦,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哦,我的自行车气门芯被人拔了,能让我借你的车买个气门芯吗?”女孩见张成似乎并不在意她,脸上有些不高兴。 张成来到女孩的车前检查一番,看了一下果然是气门芯被拔了,还好车铃铛没被摘掉。 “我有气门芯,不过一个一块钱。” 女孩有些不高兴了,这比修车铺的贵一倍啊,继续说道:“我买了你的也没用啊,我还要打气啊?” “我也有气筒,不过打气两分钱,一共是两块两分钱。” 张成从黄挎包里拿出两个气门芯和一个小气筒,市面上的气筒都是长长的个子,这个小气筒就是被张成用普通的气筒改装过的。 现在虽然小偷小摸不是很多,但是被偷了一次气门芯心情都会变差很多。 所以张成每次停车都会自己拔掉气门芯,等走的时候又会安上,并自己打气。 女孩被张成的一顿操作惊呆了,从没见过随身携带气筒和气门芯的人。 要不是亲眼见到张成从远处骑来,要不是张成以前帮她解围,还真以为张成就是拔气门芯的小偷。 拿出两块两分钱给张成,“行,给你,你很缺钱吗?” “肯定缺啊。” 张成这句倒是实话,虽然他赚了一些钱,但都用了很多。 买自行车,买材料制造洗发水,买木材做家具,这些随随便便就把钱花光了,现在身上还真没什么钱。 就在张成安装气门芯的时候,不远处有人却发现了张成。 赵风浪几人上次被张成打了之后,一直耿耿于怀,准备找个机会报仇。 现在碰到张成,哪能放过这机会。 可是他们三人打不赢张成,只能多叫几名帮手。 就想到刚刚和他一起玩的郑庆明三人,六人一起估计能打得赢张成。 郑庆明本来不想惹事,但看到张成和女孩后,瞬间大怒起来,“他们两个居然又在一起。” 郑庆明三人就是上次酗酒拦住女孩的那三人,此刻也正想找回场子。 赵风浪听了大喜,问道:“明哥,你认识张成?” “肯定认识,我和他有些小过节。” 郑庆明不敢把被张成打的事说出来丢人,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 赵风浪也是明白人,知道郑庆明肯定被张成打了一顿,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 张成给女孩的自行车打好气之后,刚收拾好东西,赵风浪六人就围了上来。 赵风浪此刻以为稳操胜券,神情态度很是嚣张,“张成,这回咱们又见面了,我还给你带来了三位老熟人。” 张成顺着赵风浪指向的方向,发现那三人有点眼熟,但不记得哪里见过,“我不认识你们三个? 还老熟人?没事别给我扯交情。” 赵风浪一脸吃惊地望向郑庆明,不是说认识张成吗? 郑庆明则是一脸尴尬地望着张成,把我打了一顿就说不认识我,这无赖耍的太横了吧。 女孩偷偷说道:“那三个好像是上次在胡同里堵我的人。” 经女孩这么一说,张成这才有了印象。 原来以前较量过,那就知根知底了,这六人虽然有些格斗基础,但他们对付菜鸟是高手,对付高手就成菜鸟了。 “哦,你们六个想找我麻烦?看来是以前没打够吧。今天我再教训教训你们一顿。” 赵风浪还准备说狠话,就被张成一脚踢倒在地,心中大骂道:“我还没说开始呢?怎么就动手了?” 他们六人被打到了,接着又站了起来准备再上。 女孩被吓到了,从口袋拿出一个简易水枪一样的装置,朝六人喷去。 六人一心只顾着张成,毫无防备地被喷的一脸,瞬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甚至眼睛都被火灼烧了一般,疼的哇哇直叫。 张成也被他们的状况吓一跳,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你给他们喷的什么?” “自制的防身利器,里面放了一些辣椒水。不过我是第一次用,可能用的有些过。” 女孩也是第一次用这个,没想到辣椒水的威力有这么大。 张成继续问道:“这是你想出来的法子?” “不是,上次我和我哥说了我的事,我哥就给我弄了一个这个防身。”女孩说。 张成心中一颤,没想到他哥也是个狠人,看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被喷一下有多难受。 看到这六人,正好现在缺人手,把他们六个安排做事正好可以,不过这种事不想其他人在场。 “你先走吧,我带他们去洗一下眼睛,要不然眼睛瞎了就耽误一世。” 第102章 辣椒粉的威力 女孩看了痛哭流涕的六人,也知道刚才喷的太过了,“好,那你小心点,我叫聂倩,你叫什么名字? 要是有搞不定的事情,我也许可以帮忙。” 张成一心在考虑怎么对付这六人,也没怎么在意聂倩说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催她离开。 聂倩见张成没理会她,气呼呼地骑车扬长而去。 张成见女孩走远了,才说道:“你们六个不想瞎的话,赶紧跟我到河边洗一下眼睛。” 六人听了吓的六神无主,赶紧跟着张成走。 小河离他们不远,走了两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六人不等张成吩咐,就跑到河边洗眼睛。 张成把自行车停在桥上,整个身子靠在桥边的栏杆上,等着他们洗脸和洗眼睛。 其实他们的眼睛不用洗,虽然很辣人,但是只要流着眼泪就会慢慢好起来,只要眼泪流的足够多,就能把眼睛内的异物冲出来。 他们的脸也感到火辣辣地,被冰冷的河水一浇,神经变得麻木起来,火辣的感觉顿感消失了,不过一会儿火辣感又出现了。 洗了大概十多分钟,他们才感觉好受一些。 郑庆明被喷的辣椒水最少,起身见张成在桥上望着他,喊道:“张成,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有本事下次找个机会较量一番。” 张成捡了几个石子朝着他们的河边扔去,河水在石子的击打下溅起了水花,落在六人的衣服和头上。 有些水滴落在他们的颈脖内,把他们冷的打个寒颤。 “谁敢戏弄我们?” “张成,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我呸,有本事等下别走。” …… 张成见成功激起了他们的怒火,冷笑道:“刚刚不是试过了,你们六个打不赢我。 别以后找机会了,就明天下午找个地方比试一下,就问你们敢不敢?” 这一问倒把六人问懵了,他们只是过过嘴瘾,不想来真的,毕竟打不过张成。 对付一般人他们很嚣张,但是对付他们惹不起的人,他们就很怂了。 这是小混混的通病,除非真有老大罩着。 此刻要是认怂,那以后真的见到张成就得绕路走。 要对付张成,他们只能叫其他更厉害的人手,如果真叫他们,请客吃饭送礼那是少不了的。 他们都是没工作的街溜子,哪有那么多钱啊。 赵风浪三人知道张成的底细,没什么靠得住的靠山,虽然现在工作还可以,估计也叫不到什么可靠的人帮他。 喊道:“张成,就明天下午,我再叫几个弟兄来。不过你最多只能叫三个人,否则的话就算你赢了我也不服。” 张成做了一个ok 的手势,“行啊,你准备在哪里比试?” “就在废轧钢厂旁的废旧工厂旁,怎么样?”赵风浪想了想。 “好,没问题。” 张成点了点头,骑着车欢快地回家。 …… 上午张成来到了小仓库,发现只有李大爷一人在里面。 “李大爷,王跃远和聂峰呢?” “他们啊,一大早来了把侉子藏到了那个角落里,说什么今天去买原料,估计要晚上才会来。” 李大爷躺在摇椅上休息,手指着小仓库的角落。 顺着李大爷所指的方向,张成见到用木板和铁皮简易订好的小杂物间。 张成跑过去一看,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侉子完美的被杂物遮挡好了。 看样子是等不到王跃远和聂峰了。 想着只能去找韩小武做帮手。 来到保卫科,正巧韩小武没值班陪着朋友下象棋,“小武,下午有空吗?” “下午正好有事,张哥,怎么了?” 张成把韩小武拉到一旁,“我和几个小混混有些过节,下午约了架,想找个帮手。 不过王跃远和聂峰正好不在,就想到了你。” “谁还敢欺负你,我得好好教训他。” 韩小武听了也很气愤,朝保卫科里面看了一下,说道:“很多人都下班回家了,包括我,我这边只能调三个人给你。” “行,有这就足够了。” 张成估计对方没有多少人手,就算有,太多只是碍于情面过来涨涨声势,实际上真正会动手的没几个人。 …… 张成和韩小武四人来到旧工厂。 在废弃的车间内,聚集着十几人,一个个拿着木棍在一起聊天,看样子有说有笑,似乎这次是来聚会不是打架一样。 张成拉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都停止了说话,一个个凶狠地望着张成,拿起木棍或铁棍朝张成缓缓走去。 赵风浪六人见只有张成四人来了,不由哈哈大笑,“你们四个是来送死的吗?还真是四人来啊?” 他承认张成厉害,可是从来不认为张成的朋友都跟张成一样厉害? 一个人能打赢他们六个的已经很少见了,总不可能四个都是少见的高手吧? 他们认为昨天只是轻敌,被辣椒水打了措手不及,否则的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张成看这些人丝毫没有畏惧,直接指着赵风浪说:“我一人可以对付你们六个,你们十来个人不够我们塞牙缝。” “狂妄什么,大家一起上。”郑庆明大叫一声,怂恿着大家上前。 张成看着大家一拥而上,丝毫没有慌乱的动作,大叫一声,“开始。” 张成四人从口袋掏出一个纸袋子,朝着冲过来的人群就是挥洒过去。 “这是什么?” 郑庆明看着飘过来红色的粉末,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并闭了眼睛,但是突然觉得喉咙和鼻腔一阵辣痛。 咳咳咳…… 在场的人被辣的直咳嗽。 “窝靠,不是吧,又来这一招。” 郑庆明辣的用拳头直捶胸口,一边后退,并喊道:“这是辣椒粉,大家开捂住鼻子,快点后退。” 这群人哪有防备,不敢睁开眼睛,只像屋头的苍蝇一样瞎窜。 有的人撞到了柱子上,有些人和同伴撞在一起,有些人被绊倒,现场乱作一团。 张成四人早就带了一块占了水的毛巾捂住了鼻子,并退到了车间外面。 等了五六分钟之后,车间里混乱的声音似乎变小了。 “进去看看吧。” 张成估计这些人被弄得差不多了,才拉开门进去。 辣椒粉还没有散去,依然有些刺鼻的辣痛,但比之前好多了,眼睛勉强可以睁开。 地上坐着一个个人,眼泪和鼻涕直流,用手绢不停地擦拭。 郑庆明退的快,早已经躲得远远地,见张成进来了,才指责道:“张成,你好阴险,居然用辣椒粉?” “你们以多欺少,还拿着棍棒,我拿个辣椒粉怎么了?” 张成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兵器可不仅仅是棍棒,像辣椒粉、冻鱼、榴莲都可以当兵器。 第103章 摆平六人 地上的人发觉张成几人来了,心里都害怕极了。 一个个挣扎着跑向郑庆明所在空气清新的地方,有些没力气起来的,都手脚并用爬着过去。 张成几人穿过红色空气的区域径直往前走,如同一个个洪荒猛兽,把这些人吓的连连后退。 赵风浪现在彻底害怕了,大声叫道:“别过来啊,等下我们老大过来,你们就惨了。” “哦,你们还有老大?” 张成也是大吃一惊,不知道他们老大还带了多少人? 赵风浪以为镇住了张成,此刻狐假虎威起来,“哼,我们老大拳脚功夫可好了,一个打你们十个不在话下。” 张成继续往里面走,把他们逼了无路可逃,才从旁边拉出一条凳子坐着,“既然你们说你们老大要过来,那我就等着。 他什么时候过来,我就什么时候放你们走。” 如果赵风浪骗他,他正好教训这些人一顿,再给他们一个好差事,好收服他们。 如果真的有老大过来,他正好和老大好好谈谈,把问题彻底解决掉,也防止赵风浪和郑庆明继续找他麻烦。 “张成那个小兔崽子抓到了没有啊?咳咳,什么人啊,弄个辣椒粉。” 这时从大门处传来一道爽亮的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 赵风浪等人则是兴奋地大叫。 “老大,快救我们。” “苏哥,我们被这小子坑惨了,你可要替我们找回面子。” …… 一会儿所谓的苏哥带着两人出现在张成面前,瞬间对张成四人形成的夹击之势。 苏哥也就二十来岁,长得身材高大,一张国字脸配上一脸的横肉,显得凶气十足。 也是吃惊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好一会儿才说:“小武哥,你怎么来了。” 苏哥立刻变得一脸的笑意,跑到韩小武面前拿出一根烟给韩小武抽,顺便也递给了张成等人。 虽然张成不怎么抽烟,但还是礼貌地接了。 韩小武介绍起张成,“这是我的张哥,听说有人欺负他,所以和两名弟兄过来撑撑场面。” 苏哥本叫苏佳,平时是开自行车修理铺的,跟过韩小武学过格斗。 明确上说是韩小武的徒弟,但是韩小武知道他喜欢惹事,平时也不做啥正经事,怕他惹麻烦哪敢收他当徒弟。 苏哥后来犯过几件麻烦事,韩小武通过王跃远的关系帮他摆平了,从此也和苏哥分道扬镳了,很长时间没联系。 苏佳现在见到韩小武自然是老鼠见到猫,不敢乱动一下。 更是崇拜地看着张成,居然能被韩小武叫哥的人,那自然是和王跃远一个实力的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对着张成弯腰道歉,“张哥,是我没管教好下面的人,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一马?” “我们本来就没什么事,这也是个误会,我就不计较了。倒是赵风浪六人给我留下。” 苏佳再望向韩小武,“小武哥,你有什么主意?” “一切听张哥的。” 韩小武没有过多地说话。 苏佳指着赵风浪六人,大骂道:“你们得罪的小武哥和张哥,还不过来道歉?” 赵风浪六人早就看傻了,什么时候张成变得这么厉害。 一向厉害的苏哥在张成面前都成了小虾米,这让他们不能接受这事实,心里好生后悔得罪了张成。 苏佳见他们没动静,吼道:“你们六个傻了是吧,非要我抽你才过来?” “不是,我们这就过去。” 赵风浪吓的连连摇头,急忙跑到张成面前。 好半天才说:“张哥,是我小心眼冒犯了你,请你原谅我。” 张成见他们肯服软,才说:“行啊,原不原谅你们,得看你们的表现。” “只要张哥有吩咐,我一定照办。” 赵风浪也不管那么多了,觉得跟着张成就抱了大腿了。 苏佳见事情办妥了,笑着说:“小武哥,张哥,要不晚上我请你们喝两杯?” 韩小武望向张成,似乎在等张成的回话。 张成现在可不想和苏佳打交道,现在形式不好,谁知道苏佳会有什么遭遇,万一把他牵扯进去,去不是亏大了。 “多谢苏哥的好意,我和他们六人还有事,就不去了。” 韩小武也跟着说:“对,我们找他们三人还有事,要喝酒以后有的是机会。” 苏佳也不强求,不是一路人终究走不到一块去,在一起反而彼此尴尬,还不如保留这份情谊。 “好吧,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 “好,一定。” 韩小武礼貌地点点头。 “兄弟们,回去了。” 苏佳一挥手吵小弟们吆喝,不顾赵风浪六人可怜兮兮的眼神,把六人留了下来。 “你们六个就安心听张哥和小武哥的话,不要乱动什么歪心思,否则有你受的。” 苏家走之前拍了拍赵风浪的肩膀,语气中充满着警告的意味。 这让赵风浪六人的心里更害怕了。 韩小武见苏佳一行人走了,估计张成有话对他们六人说,对着两名同事说:“我们到门口抽下烟。” 三人走到门口,和张成有一定的距离,可以看到张成的情形,但是除非张成大声说话,否则听不到声音。 赵风浪恳求道:“张成,你我好歹认识一场,处罚我可以,但是别做的太过分啊。” 郑庆明则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张成,我在你手上从来没占到便宜,你就放过我吧。 我发誓以后绝不找你麻烦,见你马上绕路走。” 其他四人也跟着点头说是。 张成摆摆手,打断他们的说话,“我不想处罚你,但是你们一个个不做事,整天瞎晃悠什么?” 赵风浪听了松了一口气,挠了挠脑袋说:“不是我们不想做事啊,是我们实在没工作啊,只能歇着啊。” “是啊,以前还听说,没工作的人要去农村帮忙做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那我们就悲催了。” 郑庆明也是沮丧,他不想以后被分派到穷苦的乡下去。 张成警告道:“你们没工作,也别乱欺负人,也别手脚不干净啊。” “我们是没赚钱的路子啊,要是有的话,肯定好好干活。”赵风浪的语气很无奈。 张成这才说道:“好了,我有一个赚钱的路子,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做?” 第104章 商量办法 赵风浪和郑庆明相互看了一眼,估计是张成想让他去偷仓库的东西去卖。 虽然能赚很多钱,一旦被发现,不仅名声被毁了,而且还会被关进去。 哪怕没被抓住,但是心里还是害怕。 “张哥,我们虽然只是个小混混,有时候也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惯,但那也是被逼的没法子。 要真去做什么偷盗集体资产的事,我们可没那个胆量。” 张成发现他们理解错了,只好解释道:“我是要你们做事,做好了会给你们酬劳,可不是去偷鸡摸狗啊。 给你们一条明路,让你们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们爱来不来,我不强求。” 赵风浪六人迟疑了一会儿,坚定道:“我去。” 张成很是欣慰地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很好,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要去当个混混欺负人。 还有要对这件事保密,否则的话,有你们好受的。” “张哥,我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赵风浪六人举手保证。 “那好明天见。” 张成见大事搞定,和韩小武一起离开。 赵风浪六人见张成走了,才放松了心情,虚脱地坐在地上。 郑庆明用脚踢了踢赵风浪的脚,“我说老赵,你的信息不准啊,谁说张成是人人可欺的软柿子? 我看你就是个坑货,没看到刚刚苏哥都对张成点头哈腰吗?” 赵风浪刚刚也是被吓得不轻,到现在脑袋都是懵懵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现在张哥很厉害就是了。 不过刚刚张哥不是说给我们机会嘛,我们有张哥罩着,还怕不能出人头地。” “也是,反正是好事。”郑庆明点了点头。 …… 第二天,赵风浪六人早早地来到了轧钢厂。 在门口值班的正好是韩小武,赵风浪想进去被韩小武拦住了。 “小武哥,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啊?” 赵风浪感觉韩小武有些不近人情,昨天都好好地,现在怎么连门都不让进呢? 韩小武一脸严肃地说:“你们要进去,至少要等张哥来了再说。” “啊,好吧。”赵风浪六人没有办法,只好在外面等着。 韩小武有自己的考量,他知道赵风浪六人闲散惯了,这时候应该挫挫锐气,看他们是否真心想要这个机会。 如果觉得无所谓,很可能现在就离开,或者干了不到几天就不干了,甚至可能出卖张成。 赵风浪六人在门外焦急地等了一个来小时,张成才骑着车姗姗来迟。 有了韩小武的下马威,他们六人进了轧钢厂就没有当初那嬉皮笑脸,而是紧跟着张成身后。 来到小仓库,张成进行了一番介绍和工作内容。 把他们分成两组,一组去配置洗发水,一组跟着他打磨零件,安装机械,为制作鼠道犁,旋耕机做准备。 赵风浪六人那是听了云里雾里,面面相觑地摇摇头,“还没怎么听懂啊。” 张成可没时间跟他们细细地讲解,把王跃远拉到跟前,“你们有什么不懂的,让王跃远教你。” 现在这个洗发水都是很初级的洗发水,配置的步骤很简单,关键是原料的放入时间和量要掌握好。 以王跃远的能力,估计早就摸索通了。 王跃远本来也没事做,很乐意指挥别人做事,倒是积极手把手教他们。 聂峰凑到张成面前,低声说:“现在有他们六个人,人手是够了,你准备给他们多少钱干活?” “你觉得多少合适?我反正没这方面的经验,也没钱给他们。” 张成实话实说,给钱的事他确实不太清楚。 聂峰从口袋掏出一张纸,递到张成面前,“这是我和王跃远昨天弄得工资清单。 肥皂厂的工人最低工资是29块钱。 我们就和这些工人差不多吧,不过他们现在是实习生,就按每月15块钱算。” 张成接过纸,上面写着各种工人的工资情况。 相比较之下,聂峰的提议算比较合理。 “可以啊,不过我怕他们没钱又去小偷小摸,现在能不能日结。 每月十五块,那么一天就是五毛,先一天给两毛五,剩下的月底全部给。 这样他们也能接受,我们的压力也不会太大。” 聂峰想了一下眉头有些不好看。 他和王跃远手上还有些钱,但最多只能支持一两个月。 他们不敢正大光明地卖洗发水,现在的洗发水都是送人,完全是赔钱。 “我知道你所说的,可是我们以前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现在根本没存多少钱,支持一个月到可以,时间长了可就吃不消。” 张成知道这件事勉强不了,把王跃远叫过来一起讨论。 王跃远听了一脸无奈,“这怎么办,总不可能让我去向他们收钱吧,这可是毁了我爸妈的名声。 可那些人天天问我要洗发水,我都烦透了,早知道我就不拿你的洗发水了。” “我倒有个办法,你们可以说是在鸽子市买的。到时候我们再偷偷在鸽子市卖,价格卖高一点这不就行了。” 张成想到了一个主意。 聂峰点头表示赞同,“这个主意不错,反正鸽子市除非碰上严抓,一般情况下也不会管。 我们少量地供应出去,一天供应一千五百多毫升应该差不多够了。” 王跃远听了两眼放光,他平时发钱大手大脚,早就口袋空空,这可是赚大钱的好机会。 “我们按照一百毫升五毛计算,一天可以卖到七块五,除去原料一块钱,六个人的工资三块,我们还能赚三块五。 我们一人一块,剩下的五毛当备用金。 那我们一个月有三十块的收入,可以把这个工作辞掉都可以。” 问题总算得到解决了,大家心满意足了。 特别是聂峰,他终于可以摆脱亲朋好友的纠缠,还没到下班就把赵风浪六人叫过来休息。 拿出一块五递到赵风浪手上,并把工资情况说明了一下。 他们六人看呆了,一直以来他们都没什么收入,在家里的地位更是低的可怜。 哪怕出去偷点气门芯和车铃铛,由于车铺老板会压价,那也卖不了多少钱。 他们六人一天的工资就有五毛,这已经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赵风浪拿着钱的手颤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望向张成,“张哥,这个?” “这是我和聂峰、王跃远三人商量好的,你们就拿着吧。以后就按这个给你们。” 张成见他们手足无措,再把工资说了一下。 赵风浪三人这才放心地把钱揣进口袋,千恩万谢地感谢。 第105章 鸽子市风波 王厂长叫何雨柱到大领导家做饭,同时也叫许大茂到大领导家放电影,再三告诫两人,只管做事不要乱说话。 许大茂素来和傻柱不和,许大茂就顺着领导夫人的意图做事,把领导夫人哄高兴了,然后趁机说傻柱的坏话。 可惜被大领导听到了,大领导不喜欢在背后说坏话的人,觉得许大茂人品不好,就把许大茂赶走了。 傻柱却凭着精湛的厨艺和严守规矩取得了领导的认可,并获得了领导的大加赞赏。 袁主任也是被大领导请过来吃饭的客人之一,尝了傻柱做的饭菜很是满意。 觉得傻柱的人品还可以,很是希望能请到和傻柱一样厨艺的厨师,给他儿子的结婚喜宴当主厨。 不过他和轧钢厂的人不熟悉,知道大领导不喜欢谈私事,不好过多地询问。 许大茂被赶出了院子,对傻柱越发记恨,决定一定要和秦京茹结婚,用来报复傻柱。 首先要和秦淮茹搞好关系,就让娄晓娥送不吃的棒子面给秦淮茹。 娄晓娥正在整理衣物,很是诧异地说:“许大茂,你今天怎么回事了?怎么变得这么大方,居然主动送东西给人家?” 许大茂不可能实话实说,只好谎称:“我要当副科长,就得和下面的工友搞好关系,这样才能让人支持我。 而且这个棒子面我们又不吃,放在那里也是喂老鼠,还不如给秦淮茹呢。” “哦。” 娄晓娥觉得有道理,也很高兴许大茂能修好邻里的关系。 把柜子里的一大袋棒子面拿出来,她拿着有点吃力,估计得有二十来斤。 把棒子面重重地放在桌上说:“这么重,要不你送过去吧。” 许大茂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骂道:“你想不想事啊。秦淮茹一个寡妇,我一个大男人给她送棒子面,被人看到了会说闲话。 到时候还不是惹了一身骚。” 娄晓娥虽然被指责,但是知道许大茂没有对秦淮茹有意思,心里还是挺舒服的,高高兴兴扛着棒子面给秦淮茹。 傻柱做完饭让大领导很是满意,不仅把剩饭和剩菜让傻柱打包了,还让司机用汽车把他风风光光送回大院。 这让傻柱感到很满足,一回家,秦淮茹就跟着进来了,要傻柱手里的菜。 傻柱心里对上次秦京茹突然离去耿耿于怀,把饭盒抱得紧紧的,就是不给秦淮茹,并趁机提出了条件。 “这可都是三饭盒好菜啊,够你家吃好几天了。 我给了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帮我去约一下冉老师,让冉老师消除对我的误会。” 秦淮茹听了不高兴,没想到傻柱心里还在念叨着冉老师,她很不想冉老师和傻柱有来往,不过为了三盒菜也只能先答应下来。 “你看冉老师现在也不教棒梗啊,我哪好意思找她啊。 不过,我为了你只能厚着脸皮和冉老师说一下,至于她来不来,我就没办法了。” 傻柱这才把三盒菜推到秦淮茹面前,“行吧,事在人为。你最好探探她什么口风,到底怎么一个想法。” 秦淮茹笑嘻嘻地抱着三盒菜,说道:“好啊,我尽量。” …… 聂峰和王跃远这几天对亲朋好友的宣传,有时候还让一些朋友故意到鸽子市高价购买洗发水。 现在只要去过鸽子市的人都知道洗发水的事,但就是没一个人见过洗发水。 张成觉得差不多了,和王跃远、聂峰两人一起蒙着脸,大晚上的带着油壶装了五升洗发水去鸽子市。 聂峰关系强,早就打听好了警员今晚没有特别行动,可以放心地买卖东西。 在鸽子市一说是卖洗发水,其他人全都围了过来,都想买洗发水好高价卖出去赚差价。 张成带了一堆酒瓶子装洗发水,每一百毫升为一单位卖。 大家也看到张成的洗发水有限,买的人又多,很多人为了得到洗发水,都直接把价格往上涨,有的甚至出到八毛一单位。 张成并没有因购买的人多,就随意涨价,每一单位五毛钱,童叟无欺。 洗发水在哄抢之下很快卖光了,张成三人收拾好东西赶紧离开现场。 只不过有些心怀鬼胎的人却在后面跟着张成,企图探寻什么为人所不知的隐秘。 张成三人也发现了异常,快步来到一条黑暗的胡同里,四处搜寻找到了几根木棍。 三人拿着棍子和跟踪的四人对峙,“我劝你们还是别打我们的主意为好,否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那四人也是在江湖混的狠人,从人人都在打听洗发水的事,就知道背后有人操盘,也知道洗发水利润巨大,就想分一笔羹。 现在居然见到张成本人,自然不想放过这次发财的机会。 “兄弟,我看你们卖的也辛苦,不如以后你的洗发水全部卖给我,我帮你们销售怎么样。 当然我帮你们解决了卖东西的麻烦,你们按三毛钱一百毫升卖给我怎么样?” 张成可不想再惹上乱七八糟的人,当初叫赵风浪六人过来帮忙也是迫于无奈。 这件事参与的人越多,事情的发展就越不受控。 “算了,我们还是喜欢自己解决麻烦。 如果你们真想买,我可以按一块钱一单位卖给你。” “窝靠,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罪了我们,你们以后别在这里卖洗发水。” 一人抽出随身携带了大扳手,指着张成叫嚣道,有种张成三人不答应就不会放张成离开的态势。 其余三人也抽出随身携带的小锤子和扳手,恶狠狠滴朝张成三人走来。 对于这些人张成自然不会留手。 把油壶放在地上,后脚一发力,迅速冲到一人面前,抬肘朝那人的胸部打去。 那人啊了一声倒地,胸部被一肘打断了几根肋骨,躺在地上呻吟。 另外三人也不是张成的对手,几乎是一招干倒对方,估计没个半个月是好不了。 教训完四人,张成三人才赶紧离开。 “你们知道这四人什么来路?” 张成不想这四人坏了他的大事,想彻底让他们不要来捣乱。 王跃远依然沉浸在刚刚的打斗之中,好一会儿才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明天问下韩小武看看。” 第106章 聂倩 韩小武作为保卫科的小队长,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一上午就打听出了结果,至于后续怎么让他们不捣乱,聂峰自有办法。 赵风浪六人经过几天的操作,已经成了熟练地工人,不用张成和王跃远再在一旁指导。 李大爷拉着没事做的王跃远下棋,张成则是继续修理着机器,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外面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一会儿聂峰带着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 “大家停一下,我带了化工专业的高材生过来。” 王跃远高兴地扔掉手中的棋子,照例起身把棋盘弄乱,上前大喜道:“聂峰,聂倩,你们可算过来了,想死你们了。” “你只是不想下棋吧。” 聂峰推开扑上来的王跃远,白了他一眼,带着聂倩来到正在修理机器的张成面前。 “张成,这是我妹聂倩,洗发水的事情她帮的上忙。” 张成一抬头发现这女孩不就是上次撒辣椒水的女孩嘛,那么她哥是聂峰,没想到看起来话少的聂峰,居然能想出这么坑人的东西。 想到上次狮子大开口,把气门芯卖的那么贵,有些尴尬地说:“你好。” 聂倩见到张成很是高兴,惊呼道:“原来是你,总算找到你了。” “你们认识吗?”王跃远好奇道。 “上次我被几个混蛋欺负,就是张成帮了我解围。” 聂倩如实说,并没有把张成狮子大开口要钱的事说出来。 张成听到聂倩说赵风浪几人是混蛋,只好把在里面配置洗发水的六人叫了出来。 几人一见是聂倩,就想到被辣椒水喷了的惨样,都吓得躲得远远地,“她怎么找到这里了?” 这其中的事张成最清楚,只好把整个事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误会解除了,等聂倩参观了制作洗发水的设备和流程后,大家才心无芥蒂地坐在一起讨论问题。 聂倩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你们想法是好的,但是洗发水不像其他的肥皂一样,有成熟的生产方法且被大家认可。 如果要得到生产许可证,那首先要得到实验室的成果证明,得到权威认证这才有说服力。 否则的话根本不会让生产洗发水。” 对于聂倩的话,大家深表赞同。 生产洗发水毕竟要投入物力人力财力,这种破天荒的东西,谁都不敢乱尝试。 但是有权威的专家证明洗发水的理论来源正规,那么别人更容易接受。 张成问道:“那么你有什么方法解决吗?” “我的老师是这方面的教授,他就管理着实验室,如果他能出面就好多了。我会和他说,估计这件事很容易搞定。 到时候再向上面申请建厂,估计会很容易。” 张成觉得这问题不大,想到量产的事情,询问道:“那么你有没有办法让洗发水量产?” 聂倩思忖了一会儿,摇头道:“这个暂时还没把握,不过现阶段可以不考虑量产的问题。 一方面很多人对洗发水没概念,需求量很小,量产没意义。 另一方面,你这种原始的生产方法更容易让人接受,等以后需求量大了也许可以考虑量产的问题。” 张成听了不禁点了点头,他确实有些着急了,暂时只要能拿到生产许可证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说。 偷偷配置洗发水去卖虽然能赚到钱,但万一被抓了也是麻烦事。 会议开完,张成又转头去修理机器。 聂倩步伐轻盈地跑到张成面前,笑嘻嘻地说:“原来你一直和我哥认识啊,害我找了你那么长时间。 破壁机这些东西都是你做出来的?” “嗯。”张成有些警惕,该不会要他把被坑的钱还给她吧。 聂倩见张成不怎么理会她,有些不高兴道:“哼,你上次多坑了我一块钱,这是怎么说? 我也不要你还钱,请我吃餐饭总可以吧。” 张成有些无奈,该来的果然来了,但是他身上没钱,钱早就买东西了。 “那时候不是不认识嘛,要不等下次发工资的时候再请你?” 聂倩有些气呼,等下次发工资要等帮个多月啊,只好改口道:“要不你帮我个忙,你坑我钱的事就不计较了。” “什么忙?” “你陪我吃顿饭?” “几个人?” “你和我,两个人。” “嗯,好。” …… 秦淮茹来到学校找到冉老师,变相地打听冉老师和傻柱的情况,并说傻柱想见她一面。 冉秋叶看秦淮茹的眼神很是不屑,冷淡地说:“我和傻柱只是普通朋友,没你们想的那样。 不过傻柱想见我,那也得我有时间,下次我有空再去找他。” 冉秋叶本不打算理会秦淮茹和傻柱,但是听她父母说,袁主任似乎在夸傻柱人品好,做的饭菜也好。 这让冉秋叶的父母打起了傻柱的主意,打算介绍傻柱给袁主任做菜,从而拉动人脉关系。 冉秋叶就想先吊着傻柱。 这倒让秦淮茹有些诧异,以前不是说拒绝了傻柱吗?怎么现在又来往了呢? 见冉秋叶有些不和善也不好多问,只能闷闷不乐地回家。 傻柱刚好下班就碰到了秦淮茹,乐呵呵地跑上去问道:“秦淮茹,听说你去学校了,有没有见到冉老师?” “冉老师,你就知道冉老师,她说她很忙,叫你不要找她,她有空会来找你。” 秦淮茹没好气地说,不管傻柱直接进了屋把门关上。 傻柱听了挠了挠头,不知道冉老师对他态度怎么样,刚想问秦淮茹发现她已经进屋了。 “嘿,怎么你们女人都怪怪的。” …… 张成早上上班的时候,发现徐永吉居然在轧钢厂门口。 “徐工,你过来出差吗?” 徐永吉见到张成,赶忙上前握着手说:“张工,我可等到你了。我这次就是来找你的。” 张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出现麻烦事吧。 “哦,有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徐永吉见上班来来去去很多人,建议道:“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徐永吉从口袋拿出三块钱,不好意思地说:“张工,上次你给的洗发水用光了,要不你再给点给我。 暂时只有三块钱,你看能买多少?” “我上次给你的洗发水也有很多,不可能这么快用完了吧。”张成知道洗发水一次用不了多少,哪怕天天洗头也用不了这么快。 徐永吉有些无奈地说:“你知道哪些出差的人用了洗发水之后,非要带一点离开,一人带一点就没了。 我们也不想给啊,但是不给他们回去会说我们招待不好,一些合作的项目就会出岔子。” 张成觉得说的是事实,也不欺负徐永吉,回到小仓库装了六百毫升洗发水给他。 并问道:“上次帮我修机器的五个人应该没事做吧?” “他们现在都在干农活。” 徐永吉接过瓶子,千恩万谢地感谢,“你问他们是有什么安排吗?” 第107章 许大茂借刀杀人 张成想到等鼠道犁、旋耕机这些农用机械批准制造之后,必定要有技术员指导工人如何制作旋耕机,到时候技术人员会很短缺。 这才想他们五人过来学习,不要因种地荒废了技术,白白浪费了人才。 其实去年回来的时候就写了报告给刘工,只是还没批下来。 “我准备让厂里请他们过来学习,顺便帮帮忙,就等厂里同意。” “多谢张工为他们考虑。” 徐永吉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相当于给公社培养技术人才,他们学到了技术,以后机器有问题,他们五个也能帮忙。 从此以后公社也不用低三下四求别人过来修机械。 思忖了一会儿,又说道:“张工,你上次回家在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事?” 张成感到诧异,“没有啊,怎么了?” 徐永吉挠了挠头,紧锁着眉头说:“陈万东前天结婚,他喝醉了说请了几个朋友在路上打了你一顿。 当时也确实有人见陈万东在供销社前和人聊天,还把分的牛肉给了对方。 我就想问你没事吧。” 张成立马想起来了,那天是许大茂被人打了,估计是许大茂穿了他的衣服,被对方认错了人。 “没事,估计是他们打错人了。” “啊……” 徐永吉明显不信,觉得很可能是张成为了面子不说出来,“张工,叶主任也知道这件事。 陈万东这小子平时趁着出差搞点小生意,居然还存了很多钱,被眼红的人一举报,昨天叶主任已经把陈万东撤职了。” 张成倒佩服叶主任手段有点厉害,说是被眼红的人举报,实际上还不是叶主任背后授意。 “找出一条蛀虫也好。” …… 傻柱接到王厂长的邀请,让他再次去大领导家做饭。 刚走走出食堂不远就碰到李副厂长,李副厂长叫住傻柱,“傻柱,你晚上帮我做下招待餐啊。” “哎呦,李厂长啊,实在不好意思啊,我晚上有事走不开。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傻柱直接拒绝了李怀德的要求,他得罪李怀德那是得罪一个人。 要是得罪大领导,那是得罪王厂长和大领导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比李怀德的级别更大。 李怀德可不想别人违抗他的命令,“傻柱,你有什么事比做招待餐还重要,你知不知道我这顿饭关系到厂里的发展。” “李厂长,我真的是有事实在走不开,要不改天都行,不跟你说了,我的要走了。” 傻柱知道陈秘书开着车和王厂长在厂外等他,才急着出去不敢让陈秘书久等,不管李副厂长快步离开。 这一幕正好被出差回来的许大茂撞见了个正着,他也是被李怀德邀请过来陪酒,此刻正好在李怀德面前说傻柱的坏话。 “李厂长,傻柱又惹你不高兴了?” 李怀德想到上次被傻柱打了,心里很气愤,闷闷不乐地说:“许大茂,我让傻柱做招待餐,剩下的好鱼好肉都让他带回家。 平时他带一些饭菜回家,我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我已经对他够可以了吧。 现在他倒好,叫他做今晚的招待餐,他居然丝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简直是狼心狗肺。” 许大茂见李副厂长居然对傻柱有意见,知道机会来了,添油加醋地说:“傻柱就这样,不知道好歹,要不我们怎么会说他叫傻柱呢? 我看傻柱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我来的时候看见傻柱和王厂长在一起。 傻柱就是铁了心地投靠王厂长,完全不把你放在心里。” “你说的是真的?” 李怀德两眼一眯,露出凶光。 许大茂被看得心里僧得慌,不过还是说道:“据我所知他一直帮王厂长以及一些领导做饭,很得王厂长器重。 虽然不知道傻柱是不是王厂长的人,就怕是,那对李厂长你很不利啊。” 李怀德见许大茂不像说谎,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没想到傻柱藏的这么深。 他知道傻柱了解他很多小辛秘,包括招待餐和刘岚的事情。 这要是抖出来,他可没好果子吃。 招待餐他到还不怕,毕竟牵扯太多的人,也牵扯到傻柱自己,估计傻柱不敢说出来。 但是他和刘岚在仓库的事情,可被傻柱看得真切,要是被捅出来就完了。 现在必须和刘岚早点结婚,才好堵住傻柱的嘴。 也知道许大茂和傻柱一直不对付,又在一个院内,说:“你不是一直想打压傻柱吗?我就给你个机会。 你放电影也经常在外面走动,尽早物色一个家世清白厨艺有好的厨师,这样才能顶替傻柱。 还有平时多把傻柱的信息透露给我。 你不是一直相当副科长吗?你帮我办好了事,我才好提拔你。” “多谢李厂长。” 许大茂听了心里乐开了花,不仅打倒傻柱的机会终于来了,而且当副科长也有希望了。 想到傻柱有一大爷撑腰,一大爷又经常针对他,这让他很是恼火。 现在决定把矛头对准一大爷。 “李厂长,其实傻柱这么多年都是易忠海在照顾,可以说易忠海就是傻柱的爹。 傻柱做的事情很可能和易忠海有关系。” “易忠海?我找个时间和他聊聊。” 李副厂长记起了这个看似正气实则阴险的老头子,决定好好敲打敲打他。 傻柱去了大领导家做饭,大领导感谢傻柱,特意送了一台留声机。 这把傻柱高兴的不行了,把它当成宝贝。 …… 聂倩来到小仓库。 她身穿双排纽扣、浅黄色的翻领大衣,配上黑色的长裤,扎着两根大长辫搭在胸前。 看起来十分养眼。 高高兴兴地说道:“张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教授已经同意洗发水的研究报告,并且写了材料上报了。 只要生产许可证一下来,就可以正式生产销售了。 只不过因为你不是研究人员,所以这些都和你没关系,但是陈教授说会给你申请奖励。” “只要能洗发水厂能建成就行,我只想着一心搞机械。”张成满怀欣喜,至于奖励他可不奢望太多。 王跃远高兴地跳起来,“快点通过,我可不想偷偷地去鸽子市卖洗发水,每次都心惊胆战地。” 张成指着还在制配洗发水的郑庆明三人,说道:“到时候洗发水厂弄好了,能不能让他们三个过去当工人,也好有个着落。” “这个我已经和陈教授说了,估计问题不大。”聂倩脱口而出。 第108章 傻柱被刁难 李怀德办公室。 易忠海正站在办公桌前,看着一直在翻阅文件的李怀德,心里七上八下。 正月的时候,范富强找过他,说他有路子让易忠海升为班组长,但是要钱打理关系。 范富强说他正好有一个瓷器卖五十块,有这钱打点关系估计够了。 易忠海急于想升上去,他也不缺钱,花五十块就花五十块吧。 现在被李怀德叫到办公室,他预感准没好事。 李怀德把文件往旁边一放,拿起一张报告,“这是郭主任提交上来的升职名单,里面有你的名字,说是你升为班组长。” “李厂长,我本来就是班组长,只是去年那点事,才被你降为工人,这你是知道的。 而且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兢兢业业,没出过差错。” 易忠海不想放过这次机会,花了钱才升的职位,怎么也得争取下。 李怀德摇了摇头:“这我知道,但是班组长是要起带头作用,并能管理好下面的人,我觉得这一点你还做的不够好。” “我以前管理下面的人都没问题啊,还拿过第一呢。”易忠海有些急了,觉得李怀德就是给他故意找茬。 李怀德笑了笑,脸上尽是不屑,“我觉得你的管理能力有所欠缺,傻柱是不是你院里的,听说你和傻柱亲如父子。 我希望傻柱能好好做事,不要再去给我添堵,我管理整个轧钢厂不容易啊。 你连他都没管好,我怎么放心把其他工人交给你管。” 易忠海瞬间明白了,绝对是傻柱得罪了李怀德,所以李怀德才迁怒于他,这个傻柱真不让人省心啊。 “李厂长,傻柱和我没关系啊。 他是他,我是我,我最多在大院能管管他,在厂里他做什么事和我真没一点关系。 我是很本分的人,一个工人不可能去管食堂的事。” 李怀德冷冷地看着易忠海,幽幽滴说:“你和傻柱的关系,你以为我会不知道?这次你就不要晋升了。 什么时候解决掉傻柱的问题,我再考虑考虑。” “李厂长,我……” “出去吧,我还有事。”李怀德不等易忠海说话,直接下达了驱逐令。 “哎。” 易忠海很无奈,这回又浪费了五十块钱,非得找傻柱问个清楚不可。 在食堂。 “傻柱,你是不是得罪李怀德了。”易忠海一见在傻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傻柱听了一愣,立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啊,只是昨天我有事。没给他做招待餐。” 易忠海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当总厨,不去做招待餐你干嘛去啊? 哦,就你说的帮什么王厂长介绍的领导做菜?” “是。” 傻柱满口承认。 易忠海怒不可解,指着傻柱教训道:“我说你什么好?在厂里李厂长才是实权派,你得罪谁也别得罪他啊。 你要是在厂里被欺负,厂外的领导能帮你?” 傻柱此刻耍起了脾气,他在过年的时候都打了李副厂长,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李怀德还能拿他怎么样。 “我得罪他怎么了?这事你别管。” “你。” 易忠海知道傻柱的臭脾气,现在多说无益,只能等过几天再说。 傻柱像往常一样,带着菜早早地下班。 食堂主任早就带着保卫科的人在厂外面蹲点,把傻柱逮了个正着,“傻柱,还没到下班的点,你怎么就往家里跑啊。” “谁说我往家里跑啊,我只不过到外面溜达一下。” 傻柱见食堂主任来者不善,又想到易忠海找他的事,估计是有人找他麻烦。 食堂主任指了指傻柱的饭盒,“你溜达还带着饭盒啊?是不是偷偷拿了食堂的饭菜?” 两位保卫科的人也是老油条,很快领悟了食堂主任的一时,不由分说上去就把傻柱的饭盒抢了下来,打开饭盒里面确实是中午食堂的饭菜。 “傻柱,你有什么说的,竟然敢把饭菜带回家。”食堂主任把饭盒拿到手里。 傻柱见没什么好抵赖的,只能承认说:“不就是两盒菜嘛,都是中午吃剩下的菜,至于这样嘛。” 食堂主任伸出手指在饭盒内抠了几下,饭盒底部的两块肉被抠了出来。 傻柱脸上有些尴尬,“这,怎么还有肉啊。” “我还想问你呢?乖乖地罚两块钱,再写一份检讨明天全场通报批评。”食堂主任把饭盒重重合上。 “主任,就算有肉,这两盒菜最多就值两毛钱,你罚两块钱,这也太狠了吧。” 傻柱当场发飙了。 一斤肉也才八毛钱,要真罚两块钱,那他还不如买三斤猪肉还能吃好久。 食堂主任本来就看傻柱不顺眼,傻柱经常仗着给李副厂长做招待餐,别人不敢拿他怎么样,从来不把他这个主任放在眼里。 现在是李副厂长要他查傻柱,很明显是傻柱的靠山倒了,他肯定要趁机踩上几脚。 “所以我才说罚,懂吗?”食堂主任很是得意。 傻柱没有办法只能交了两块钱的罚款,“不就是两块钱吗?” 给了钱,傻柱准备把饭盒拿过来,食堂主任却不给。 傻柱急了,“你什么意思啊?” “这是证物,哪能给你?”食堂主任嚣张地拿着饭盒离开。 傻柱看着食堂主任远去的背影,恶狠狠地说:“你以后别栽在我手里。” …… 刘工一大早就来到办公室,叫吴广明通知张成到他办公室来一趟,结果等到了九点多钟张成才来。 “张成,你晚上别工作的太晚,注意休息。以后上班尽量准时一点,要不然我不好管理。” 刘工以为张成是因为技术革新和培训的事忙到了很晚,却不知道张成虽然工作忙,但上班不准时是习惯性地迟到。 张成也将错就错,“多谢领导关心,只是事情多,忙不过来。” 刘工泡好了一杯茶,推到张成面前,“你上次说让红星公社的人到技术科实习,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就上报了。 昨天批下来了,通过了你这提议,只不过还有两件事需要解决,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 “这么快,那还有什么要解决的?” 刘工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第一是发工资,我们只能按实习生的待遇。第二是住宿,厂里住房紧张,他们来了可能要两三人挤一个房间。” “这个估计没问题。” 他们五人都是农村人,巴不得能进城里来工作,虽然只是来实习,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农村的生活艰苦,别说三人挤一个房间,就是在房间内打通铺,他们也是愿意的。 刘工起身道:“他们来了,你就负责招待。别嫌麻烦,我们搞技术的多少要培养自己的人脉。” 张成正有此意,满口答应下来。 第109章 许大茂说服秦京茹 公社的五人听到能来轧钢厂实习学技术,每个人高兴地跳起来,一大早便来到了轧钢厂报到。 住宿这些由吴广明安排,其他的则由张成负责。 张成也不客气把他们带到了小仓库,安排他们拆卸维修机器,等培训的时候和其他人一起培训。 他们五人从小就在农村干活,对于鼠道犁,旋耕机制造出来是否适用很有发言权。 经过这些天的整理,张成的培训计划也出来了,每天要花两个多小时给他们讲如何修理减速机。 讲完这些之后,张成又借机讲了技术革新方面的知识,让大家认识到现在厂里的机器太多老旧不堪,甚至落伍了,急需升级换代。 当然全部换成新机器那是不现实,只能在原有的机器上改良。 …… 傻柱现在不能带菜回家,两手空空地下班,整个人的脸色都是阴沉的。 他知道这是李副厂长在背后阴他,但他又拿不出什么有力的反击。 毕竟李副厂长没有明着说动他,只是叫食堂主任按例整治了他,他也没理由找李怀德的麻烦。 这些天由于没带菜回家,秦淮茹都没给他好脸色,这让他很是郁闷。 寻思着是否去鸽子市买些肉回来,亲自做几道菜给秦淮茹。 当走在胡同里被人从后面叫住。 “傻柱,等一下。” 傻柱回头一看居然是冉老师,这简直是意外的惊喜,没想到冉老师真的来找他。 脸上立刻笑的灿若桃花,“冉老师,好巧啊,居然碰到了你。” 冉秋叶在傻柱身边停下了车,叫道:“什么巧不巧的,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 “等我?” 傻柱听了心扑通扑通地跳,寻思着,难道我这么有魅力,冉老师还是忘不了我。 冉秋叶见傻柱发愣,伸手轻轻拍了傻柱的胳膊,嗔道:“出什么神啊,我找你有事。 有一位主任和我爸妈关系很好,他的儿子要结婚,又听说你做的饭菜很好,所以我特意请你去为他做喜宴。 就在明天,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有啊,肯定有。” 傻柱满口答应下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冉秋叶失望。 不过又提了一点要求,“我做喜宴肯定没问题,不过有一点小要求,就是能不能让我打包几盒饭菜回家。” 冉秋叶本来听到傻柱答应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听到要打包菜回家,心里有些不高兴,觉得有失她的身份和面子。 尴尬地说:“这个我也不能保证,我回头给你问问,估计可以吧。” 傻柱看出了冉秋叶的为难,满脸的笑容有些僵硬,说:“如果实在不行也不勉强,反正我明天一定过去。” “好,我明天过来接你。”冉秋叶得到了傻柱的答复,飞快地骑着车返回。 傻柱还想和冉秋叶多说话,就见冉秋叶走了,只能闷闷不乐地嘟囔,“怎么走这么快,都不陪我多说几句话。” 秦京茹自从上次被许大茂骗走之后,每次来城里许大茂都会带她游山玩水,吃香喝辣的,甚至买了新衣服。 这也让秦京茹的心彻底玩野了,再也不想呆在农村干农活,满脑子都是嫁到城里享福。 想到许大茂结了婚,她已经没希望了,计划找其他城里人嫁了算了。 现在秦京茹有许大茂给他买的衣服,打扮起来也不输给一般城里的女孩子。 而且许大茂是个放映员,也算见多识广,为了拿下秦京茹,可是把一辈子的见识都拿出来吸引秦京茹。 现在的秦京茹从见识方面也不比一般的城里的工人低多少。 也有一些城里家境不好的工人被秦京茹吸引,准备娶秦京茹。 这回秦京茹不愿意了,她和傻柱在一起相亲,傻柱出手阔绰,大鱼大肉随便挑。 她和许大茂在一起,那更是吃遍四九城有名的馆子,买衣服那是专挑贵的。 现在和秦京茹相亲的这些工人,家境也不怎么好,工资也不怎么高,基本是一人养活一大家子,生活过得很拮据。 他们肯定不会刚相亲就给秦京茹买衣服,吃饭绝对不会上馆子,在家吃饭买菜明显不如傻柱。 最重要的这些工人家里兄弟姐妹多,一大家子挤在二十来平的房间里,生活上很不方便,彼此之间的矛盾重重。 不像傻柱和许大茂,单独一人住那么大的房子,生活多自在。 最主要的是这些工人安分守己,根本不会逗她开心,所说的话远没有傻柱和许大茂有趣。 秦京茹心里觉得找这些工人还不如当初找傻柱更好。 又听说许大茂很有钱,如果许大茂能和他老婆离婚再娶她,那再好不过了,决定找许大茂探探口风。 秦京茹一来城里,许大茂欣喜若狂地请客吃饭。 等吃了差不多的时候,秦淮茹找准时机突然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我家里帮我相了亲,是一个工人,估计年底就会嫁过去。” 这句话把许大茂给整蒙了。 他计划是拿下秦京茹,然后想个方法休了娄晓娥,这样不仅可以向父母交差,还满足了他的心愿。 他现在秦京茹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不可能就打了水漂。 “工人? 工人哪有我好啊,你到四处打听打听,别说工人,就是一些小领导也没我过的好,没我有钱。 我是真心喜欢你,你每次来我哪回没请你吃好吃的,没买东西给你? 你看这一桌菜,够普通家庭一个礼拜的开销。 你看你身上的衣服,哪一件不是我买给你的。其他人能做到吗?” 秦京茹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看来许大茂还是关心她,脸上装作生气地说:“你喜欢有什么用啊,你已经结婚了。 我再跟你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我到时候怎么嫁人啊。” 许大茂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我结婚了可以离啊,娄晓娥她不能生孩子,我出去都丢人。 不像你们农村的女孩子,个个都会生。 我就喜欢你,等我休了她再把你娶进门,这不就嫁给了我嘛。” 秦京茹嘟着嘴,“我听我姐说娄晓娥一家可厉害 ,以前整个轧钢厂都是她爸的,你以为你能离得了?” 许大茂义愤填膺地说:“你以为我是吃软饭的啊,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我努力拼来的,和娄小娥家里没半点关系。 有些事别听你姐的,你的终身大事还得你自己做主。” 秦京茹摇摇头,“我觉得还是找傻柱靠谱一些。” 许大茂听了一阵头疼,怎么扯来扯去又扯到傻柱身上,心烦地朝窗外瞥了一眼街上,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居然看见傻柱手里拿了个饭盒,和冉老师走在街上有说有笑。 什么时候傻柱和冉老师又在一起了,难道他和三大爷的话都不起作用了? 傻柱对女孩子真有这么大的魅力?怎么一个个都喜欢他呢? 第110章 许大茂露馅了 许大茂此刻把拿下秦京茹作为第一要务,指着街上的傻柱对秦京茹说道:“傻柱就是一花心大萝卜,你看他表面上和你姐有一套,背地里却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 你看这不是被我们逮了个正着吗? 这种人怎么可能可靠,怎么可能让人放心。 不像我,只对你专情。” 秦京茹顺着许大茂的手指看过去,也是大吃一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怎么可能啊,傻柱居然做这种事?” 她听秦淮茹和贾张氏说,傻柱就是老实人,所以这么大的年龄还没找到对象。 后来听说傻柱一心追求她姐秦淮茹,所以才不想着傻柱。 却没想到傻柱在外面居然勾搭起其他女孩子。 “我就说傻柱这种人不行,骗了你和你姐。 我告诉你,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扪心问问自己,你到这里来,哪一次我对你没照顾周到? 我为了你都敢和娄晓娥离婚,其他人敢吗?” 秦京茹心满意足地笑了,“好,那我信你一回,但是你不能让我等太久。” “你就放心吧,半年之内绝对办好。” 许大茂拍着胸膛保证,眼睛不由得意地望向街道,意外地发现傻柱也朝他这里望了过来。 两人四眼相对,都愣了一下。 许大茂慌了神,这下被傻柱发现了,绝对知道是他撬走了秦京茹,以傻柱的暴脾气,必定过来把他暴打一顿。 慌张地说:“秦京茹,我们被傻柱发现了,他估计是以为我从中捣乱,肯定过来打我,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最好把你姐叫过来,要不然我会被他打死。” 许大茂对这里很熟,不等秦京茹反应过来,拿起外套就慌张地往后门走去。 …… 傻柱一大早被冉秋叶骑着车接去做喜宴,每一道菜都获得了客人的赞不绝口。 甚至袁主任都对傻柱赞不绝口,这让冉秋叶认识到了傻柱的另一面,也产生了兴许的好感。 傻柱也发现了冉秋叶态度上的变化,一路走着一边聊着,整个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聊着聊着就聊到吃的上面去了,正好马路对面有个餐馆,傻柱发起优势介绍起餐馆,却没想到看到了许大茂和秦京茹在一起吃饭。 立马就想到上次相亲,秦京茹本来好好的突然不辞而别,还说找了一个城里的男朋友。 现在一看就知道是许大茂在背后搞的鬼。 此仇不报非君子,傻柱当即对冉秋叶说:“冉老师,我刚看见一邻居在里面,准备和他们喝两杯,要不我们下次再聊吧。” “也好,我正好有事,下次再见。”冉秋叶也不纠缠,立刻骑着车回家。 傻柱望着冉秋叶走远了才冲进餐馆,拦住正准备离开的秦京茹,质问道:“许大茂呢?许大茂在哪里?” “什么许大茂啊?你看花了眼吧。”秦京茹刻意为许大茂说谎。 傻柱知道问不出来事情,对秦京茹的态度很是不满,指着秦京茹说:“好啊,你还真为他遮掩。 我现在就去打断他的腿。” 傻柱四处张望,发现角落有个后门,直接跑向后门追了过去。 秦京茹被傻柱狰狞的面孔吓了一跳,知道傻柱这回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心里很替许大茂着急,只能跑到厂里去找秦淮茹。 许大茂此刻心乱如麻,急的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回家的话势必会被娄晓娥知道,到时候一定会闹得鸡飞狗跳。 回轧钢厂也不是个办法,万一被厂里的人知道了那也没面子,到时候终究还是会被娄晓娥知道。 只能先回家再说,他就不信傻柱能闯进他家打人。 傻柱不知道许大茂到哪里去了,决定回家等着许大茂,走了没多久正好碰到张成带着五人在逛街。 “张成,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带他们五个出来逛逛,顺便买些平时用的东西。” 傻柱问道:“你有没有碰到许大茂?” “碰到了。” 张成往身后一看,指着不远处的胡同口,“我刚刚看到他慌里慌张地骑着车往那边跑,你找他有事?” 傻柱紧锁着眉,估计许大茂是回家了,挠挠头说道:“张成,要帮我个忙,我回家有急事,能不能捎我一段路。” “好说,上来。” 张成和五人告别后,带着傻柱飞快地朝院子驶去。 在路上傻柱也把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张成平时锻炼的多,哪怕带着傻柱也骑得飞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四合院门口。 “到了,我去厂里还有事。” 张成估计院里又有一场精彩的打戏可以看,不过他不想参合到里面,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只管安心做好自己的事。 “好,谢谢。”傻柱一下车就朝院里跑去。 张成骑着车走到半路,发现秦淮茹,秦京茹和一大爷正做着三轮平板车赶来,看他们脸上充满着焦急。 “今天真是热闹啊。” 张成看着这情形,很是不赞同,这些人天天不做正经事,就会为了家长里短瞎折腾。 …… 傻柱跑到许大茂家里,见许大茂的门都是锁着的,寻思道:“许大茂怎么不在家?难道他回轧钢厂了? 哼,我就在家守着,不信他不经过中院。” 许大茂骑着车,往后一瞧发现傻柱没追上来,就放慢了骑车的速度,到了四合院推着车走到秦淮茹家拐角的地方,正好碰到一脸怒意的傻柱。 “妈呀。” 许大茂怎么也想不明白傻柱两条腿怎么跑到他前面了,早知道他就直接骑到厂里得了。 傻柱见到许大茂分外眼红,大喊道:“许大茂,别跑,我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许大茂吓的车都不要了,转身就朝前院跑去,并喊道:“傻柱杀人了,快来人啊。” 许大茂由于太害怕了,脑袋都是糊的,没跑两步就差点摔倒在地,手脚并用又爬了起来往前跑。 傻柱跑得快,赶上前抓住许大茂的后衣领,使劲往后一拉,就把许大茂拉倒在地,不由分说地朝许大茂脸上打去。 许大茂双手护着脸,求饶道:“傻柱,你干嘛无故打我啊,救命啊。” “老子打的就是你。快说秦京茹是不是你挑拨的。”傻柱不管许大茂的叫唤,丝毫没有听他辩解的意思。 “我哪里会挑拨离间啊,真没这回事。”许大茂解释道。 傻柱挥拳更猛了,吼道:“你当我傻啊,再不说实话,我等下揍得更狠。” “我说,是我妒忌你,挑拨你和秦京茹的事。” 许大茂疼的没法子,只能说出实情。 不过避重就轻只是说他当初就是无心之过,这次正好碰到秦京茹,其他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之后突然喊叫道:“哎呦,傻柱,你怎么这么用力,不是说说了实情不会打我吗?” “听了太气人了,临时改变主意不行吗?”傻柱反而打的更欢了。 许大茂哀求道:“来人啊,快救我啊。” 第111章 傻柱伤心 傻柱还想再打许大茂,却听见一声,“住手。” 他很疑惑为什么一大爷会这时候回来,转头一望,发现同来的还有秦淮茹和秦京茹。 立刻明白是秦京茹跑去叫人了。 秦淮茹拼命把傻柱拉起来,大声骂道:“傻柱,你想弄出人命吗?” “你也不问问许大茂做了什么事?上次秦京茹为什么突然离开,就是许大茂背后搞的鬼。” 傻柱不好对秦淮茹动粗,任凭秦淮茹把他从许大茂身上拉起来,当然不忘朝许大茂身上补上几脚。 见秦京茹扶起许大茂,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亲昵之色,言语之间尽是关怀之意,心里更是气愤不已。 他哪里比不过许大茂,凭什么秦京茹不要他,反而要已经结婚的许大茂。 这让他感到莫大的羞辱。 秦淮茹还没说话,许大茂仗着有人帮忙,不甘示弱道:“什么我搞的鬼,你和秦京茹不就是相了个亲,见了面而已。 秦京茹还没答应嫁给你,还不是你老婆,你凭什么管人家? 她看不上你,离开你怎么了? 就你这德行,动不动就打人,谁会嫁给你?” “你刚刚都承认你从中作梗,现在还想抵赖,看我不打你。” 傻柱听了大怒不已,准备上前再打许大茂一顿,被一大爷上前伸手拦住,“一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大爷知道是许大茂做得不对,也有些埋怨许大茂破坏傻柱和秦京茹的婚事。 现在傻柱得罪了李副厂长,导致李副厂长找他麻烦,还导致他当班组长又没指望了。 其他八级钳工都是班组长,就他不是在,这面子上很过意不去。 许大茂是李副厂长的人,知道给许大茂卖面子,就是想让许大茂在李副厂长面前说他好话。 中气十足道:“你还知道叫我一大爷,有我在你们两人就别想打起来,否则以后别叫我一大爷。” 傻柱不好拂了一大爷的面子,把头撇向一边不说话。 许大茂见傻柱不敢动手,更是嚣张地说:“什么我承认了?你那是屈打成招,我被逼的没办法才承认的。” 秦京茹也帮腔说:“我怎么选择是我的事,关你傻柱什么事。你自己也不是背地里和冉老师在逛街。” “我和冉老师逛街关你什么事。”傻柱怒道。 秦京茹不甘示弱,“我和许大茂在一起吃饭也不关你的事,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事?” 一大爷听到傻柱又和冉老师在一起,很怕傻柱以后不听他指挥,心里更急了。 吼道:“你们都别吵了,秦京茹的事她自己能负责,傻柱你没权力干涉。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要是谁想闹大,后果自负。” 傻柱也不想过多地声张,他和冉老师正相处着,真闹大了坏了形象,说不定冉老师又不理他了。 他心里有了冉老师自然就看不上秦京茹,现在打了许大茂也算出了一口气。 只是望向众人,许大茂和秦京茹对他怒意相向就算了,怎么一大爷和秦淮茹似乎都不帮他,反而维护许大茂,这让他很伤心。 关键时候居然没人帮他说一句话,一种孤独和挫败感涌上心头。 不理会众人,独自回屋睡觉。 许大茂哪敢声张,要是被娄晓娥知道了那就完了,灰溜溜地回了家。 秦京茹反正有许大茂的保证,什么都不怕,就怕秦淮茹现在找她问事情,赶紧说现在要回家,不等秦淮茹说话早就跑出了院子。 秦淮茹现在满脑子是冉老师和傻柱在一起的事,哪会管秦京茹的事。 如果傻柱和冉老师在一起,那她该怎么办,此刻不知道如何是好,迷茫地看着一大爷。 一大爷偷偷滴对秦淮茹说:“你这段时间盯紧傻柱,趁机坏掉他和冉老师之间的关系。” …… 聂倩又来到小仓库,王跃远打趣道:“聂倩,你没事总跑来做什么?又准备请张成吃饭?” “对啊,要不要叫你一起。” 王跃远自感没趣,“那算了吧,我不当电灯泡。” 聂倩没理会王跃远,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张成面前,“陈教授已经同意了你的洗发水项目,现在就剩下批准建厂生产了。” 张成正坐在小凳子上修机器,还没接过文件,就被王跃远一把抢过去,快速地翻了几下,“哈哈,总算有眉目了。” “抢什么抢,又不是给你的。” 聂倩又从王跃远手中抢回文件,见张成手上脏兮兮地,蹲在张成身边一页页地翻着文件给张成看。 一边说道:“不过建厂生产这件事要袁主任点头,袁主任思想有些保守,对新东西很是排斥,不敢做出大胆的尝试,所以他很可能不批准。” “那我们要怎么办?总不可能等着吧。” 张成本来高兴的心情也没了,他不想再在洗发水上投入过多的精力,想早点甩手完事。 聂峰说:“袁主任我倒有些了解,他很听他儿子的话,我正好认识他儿子,也特别喜欢坐侉子。” 王跃远唉声叹气道:“那是不是说,我们的侉子要快点弄好,可是还有两个零件一直没买到。” 他倒是想快点把侉子弄好,把洗发水厂建好,以后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卖洗发水。 只是这几天被张成逼得教赵风浪几人,又要管东管西实在太累了,根本不想动。 聂倩催促道:“那快点去找啊,全城找一下说不定就会有了。” “行吧,那今天就算放一天假逛街。”聂峰踢向一旁的王跃远坐的椅子,示意王跃远起身和他一起找零件。 王跃远很不情愿的起身,“真去找啊?” 张成收拾好东西,“肯定要去找啊,顺便让你有个逛街的机会。” 反正他们小仓库半年都没人来一趟,只要自己人不举报,哪怕天天不来上班都可以。 聂倩见他们都有所行动,才快步跳到张成面前,“两人一组,我和张成一组,你们随意。” 王跃远大吐苦水,“你怎么和张成一组,我可不想和你哥一组。” “那你一人一组吧。”聂峰直接扔下王跃远而去。 “窝靠,等我啊。” 王跃远觉得一人找东西太无聊了,还不如跟着聂峰一起,急忙跟着跑出去了。 聂倩等他们出了小仓库,才说:“准备中午吃啥?爆肚吗?” “你别整天想着吃啊?不是说要找零件吗?”张成很无语地看着聂倩,貌似满脑子想着就是吃东西。 聂倩小嘴微微抿起,略开玩笑地说:“先解决温饱问题才好做事,反正是我请客。 找零件有我哥和王跃远就行了,我们帮忙只是增加一点快点找到的几率而已。 要是市场上有零件,哪怕我们不帮忙,这两天就会找到;要是市场上没零件,再多的人手也是白搭。” “行,你有理。要不吃火锅吧。” 张成知道聂倩学化工的同时还兼修管理,要论逻辑和辩论那是赶不上她的,只好趁早结束话题。 第112章 侉子修好了 正规的商店肯定没有零件,只能去鸽子市找一下。 大家生活都过得艰辛,大部分人如果不是遇到困难急着用钱,也不会冒险到鸽子市卖东西。 所以对于一般的小额交易,稽查队和警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去追究太多。 现在的鸽子市倒是人声鼎沸,很多人把过年走亲戚或者送礼的货物拿出来卖。 不过大多数都是生活用品,比如鸡蛋、白糖、奶糖、棉衣之类的东西。 像收音机、手电筒之类的工业品都很少。 至于车的零件就更少了。 张成和聂倩推着自行车在城北的鸽子市逛着,一路上聂倩叽叽喳喳不停地说着话,以至于张成觉得她可以去当主持人。 逛完了整条街都没发现想要的东西。 “要不我们一左一右再看一遍。” 张成四处张望,发现确实没有啥都没找到,只不过现在还陆续有人走进了鸽子市,估计有新东西进入市场,想再找一遍。 聂倩皱了皱眉,对张成的提议和不满,不过还是表示同意,“男左女右,快点过一遍。” 走过一条街,等两人在街口相遇时,聂倩耷拉着脑袋,一脸失望滴说:“没找到零件,这次算白忙活了。” “当初你哥派人找个几个月都没找到,现在才找了半天而已,能找到才怪。” 张成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并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 聂倩撇了撇嘴,不解地说:“那你刚刚在一个人面前停留了那么久做什么?” “当然是卖东西。” 张成没想到连这点事情都被聂倩知道了,从口袋拿出一个玉手镯,直接塞到聂倩手中。 “我是去买了一个手镯,算你请我吃饭的礼物。” 聂倩握着还有温度的手镯,一股暖流走遍全身,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带到手上后,举起白皙的手腕似乎相得益彰。 正准备说话时,突然又感觉不对劲。 作为有钱的子弟,她的见识不算低,哪怕对玉器没什么了解,也能猜到这个手镯虽然不算上品,那也值不少钱。 如果卖主急需用钱,可能一两成的原价就会卖掉,估计四五块钱价格才能买到。 再低的话那就是欺负人不识货。 “你不是说没钱吗?你这个花多少钱买来的?你可不能趁火打劫啊。” 张成看着一脸愠色的聂倩,解释道:“我是没钱啊,不过我有东西啊,可以用东西换。 四个气门芯,一个扳手,还有半斤肉的肉票和六公斤粮食的粮票,花这些换来的,估计够有了吧。” “哦,那应该够吧。” 就在张成和聂倩准备离开街口的时候,正好碰见娄晓娥逛街经过这里。 “晓娥嫂子。” “晓娥姐。” 娄晓娥先是不可思议地表情,然后一脸热情地打着招呼,“张成,聂倩,你们居然在一起啊。” 张成很是惊奇地看着聂倩,她怎么和娄晓娥认识。 倒是娄晓娥接着又解释道:“我家和聂倩家在一个小区,两家人都认识。” …… 很幸运第二天聂峰和王跃远就买到了零件。 对于这一消息众人都乐开了花,聂峰急急忙忙把侉子推了出来,把零件按了上去,倒好了汽油和机油,发动了十来次之后,轰轰声终于响起了。 “哈哈,总算可以开了。” 聂峰听到侉子启动的声音,脸上掩饰不住笑容,嘴角都要笑开了一样,“你们谁上来,先出去兜下风。” 张成和聂倩立马跑了上去,聂倩坐在边斗里,张成坐在聂峰后面,聂峰不管三七二十一,嗡了一声加速前行。 “窝靠,等等我啊。” 王跃远还准备上去,发现被张成和聂倩抢了先,在后面追着喊道,追了几十米实在跑不动了,才弯着腰双手杵着膝盖喘气。 聂峰发现了动静,开着侉子又折了回来,“才跑这点路就不行了,你虚不虚。” “就知道你小子不会丢下我。” 王跃远灵巧地跳上车,坐在张成后面,大声喊道:“出发啦。” 大街上大部分人都是走路,少数的人才骑自行车,偶尔有公交车和汽车通过。 现在一辆侉子急速行驶,再加上王跃远一路高呼大叫,早已经把路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了。 聂峰和王跃远他们也不怕这个侉子来路不正,被人看到回追究一二。 一般人潜意识里看到侉子和汽车,都觉得肯定是哪位达官贵人的车,眼里只有羡慕的份,根本不会想到这车是不是合规。 秦京茹正和许大茂在餐馆吃饭,也被张成开的侉子惊艳到了。 “这车好帅气,咦,怎么张成也在车上?” 前几天许大茂被傻柱打了,经过几天发现傻柱真的不再追究这件事,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急忙和秦京茹写信叫她过来,秦京茹正在家无聊,兴致冲冲地过来了。 “怎么可能,那小子不就是有一辆自行车嘛。” 许大茂自然为他就是四合院最有钱的人,谁都不可能比得过他。 当转头看向窗外时,脸上都惊呆了,确实是张成和几人在开着侉子,一路上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这……这怎么可能?肯定是别人的侉子,张成只是沾光骑一下而已。” 当初张成买了新自行车,随后三大爷也买了一辆新自行车,二大爷买了一辆翻新的自行车,这才把他的自行车比下去了。 他后来虽然翻新了自行车,但心里总是膈应。 打算等和秦淮茹结婚的时候,在买一辆新自行车让其他人好好瞧瞧。 见秦京茹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侉子上,甚至侉子消失在路口,秦京茹还呆呆地看着路口。 这把许大茂看得不满起来,“秦京茹,车都走了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是有钱吗?不是说整个厂都是娄晓娥家的吗?你怎么不买个侉子骑一下。” 秦京茹回过神来,几里巴拉地问着。 作为农村人,见识不多也不广,问的问题自然不着边际。 许大茂有些恼怒地说:“我不是跟你早就说了娄小娥家从没帮过我,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拼搏来的。 只有厂里的高层领导才有权利动用车,而且车还是厂里的,没多少人会那么有钱开私家车。” “哦,那张成怎么开侉子了。” 许大茂摸了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这还真不知道,估计是借了朋友的吧。” 第113章 秦淮茹拿捏傻柱 秦京茹满脑子都是侉子的身影,想着她坐着侉子开回老家,邻里亲戚表现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她心里不由一阵巨爽。 娇嗔道:“许大茂,连张成都能坐上侉子。你不是说你能力强认识的领导多吗? 要不你也弄个侉子给我开开?” 许大茂可被吓得一跳,心里骂道秦京茹还真是啥都不懂的笨女人,普通人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像他也是有个放映员这份肥差,才能买得起自行车,有着不错的外快,要不然生活得掉好几个档子。 曲着手指敲了秦京茹的脑壳骂道:“你怎么不叫我弄辆汽车给你开呢? 有自行车就不错了,我保证只要你能学会骑自行车,我买一辆二六自行车给你。” “真的啊。” 秦京茹两眼放光,激动的把侉子的事给抛到九霄云外。 “哪能有假,快吃饭吧。” 许大茂赶紧把秦京茹的注意力拉到吃饭上,心里寻思着张成怎么还有这么有实力的朋友,看来以前还是小瞧了他。 张成四人开着侉子在街道上呼啸而过,如同一道靓丽的风景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自然也会引起个别人的嫉妒和不满。 好不巧范富强正在街上走路,本来还羡慕地看着从远处骑来的侉子,等近前才发现上面坐着的居然是张成和王跃远。 这可把他给气坏了,他就是被张成弄下来的,哪能容忍张成这么春风得意,决定查个明白。 “该死的张成,我一定要把你整垮掉。” …… 秦淮茹一家在吃着稀饭和二合面馒头,桌上也只有一盘没有油的白菜,没有傻柱带好菜回来,他们觉得吃再多都饿。 现在娄小娥受许大茂的指示接济秦淮茹二十来斤棒子面,但是依然没有吃到油水,甚至连吃白面馒头都不香了。 贾张氏拿起白面馒头,看着没胃口又放回了盆里,紧锁着眉头道:“这傻柱也真是的,没事得罪领导干嘛啊。 这倒好了,被领导一针对,连菜都不能带出来了。 秦淮茹,我说你平时就不能盯着点傻柱啊,什么都由他胡来。” “我怎么盯啊,我在车间,傻柱在食堂,我还能旷工不成?”秦淮茹心中很是不高兴。 当初傻柱帮她的时候,贾张氏天天说她和傻柱走得太近。 现在傻柱出了事,又嫌弃她没管好傻柱。 这说话全凭她个人喜好,都容不得别人说什么。 贾张氏气的把最后一个白面馒头拿起来啃了一口,“跟你商量事情,你有必要这么冲吗? 我跟你说,以前你给傻柱收拾房子洗衣服,傻柱给菜给我们,这也算交换对等。 现在傻柱没菜给我们了,你还去给傻柱收拾房子洗衣服,图什么? 白白惹人嫌话,还什么都得不到,你对得起东旭吗?” 秦淮茹咬着嘴唇低头不语,好久才说:“行,以后只要吃到傻柱菜的时候,我才去给他收拾房子洗衣服,这种行了吧。” 贾张氏听出了秦淮茹的不满,嘟囔道:“哼,说两句还生气了。” 早上,秦淮茹在水池旁边洗换下来的衣服。 傻柱正好起来准备去上班,来到秦淮茹身边说:“秦淮茹,我昨天正好也换了衣服,要不帮我一起洗了呗。 顺便把屋子也收拾一下,你这好久都没收拾了,里面都乱糟糟的。” “你的衣服你自己洗,你要是不想洗,不是还有冉老师吗?”秦淮茹头都没抬地说。 傻柱被怼的眉头一皱,只好辩解道:“冉老师什么人啊,我们两人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要说收拾房子洗衣服,还是你在行。” 秦淮茹端起洗衣服的脸盆往家里走去,气呼呼地说:“人家冉老师有工作年轻漂亮,我就是一工人,天生干粗活的是吧。 你当我闲着帮你做事,你以为我不忙啊,整天要为一家人吃饭发愁。” 傻柱立刻明白秦淮茹所说的话,就是嫌弃他现在没菜带给她吃,所以也不帮他洗衣收拾家里。 他倒是想洗衣服收拾屋子,可是怕被人看了会遭人嘲笑。 一直以来一大爷给他灌输的就是男子汉当做大事,洗衣收拾屋子应该交给女人做。 被秦淮茹照顾多年,他已经成为习惯了。 他要是洗衣服,被许大茂看见了,一准又嘲笑他没老婆。 “我知道你为饭菜的事烦心,虽然食堂不让带菜了,但是我还能帮人做白红喜事的宴席啊。 我就接了酱油厂保卫科科长的邀请,明天去给他做结婚喜宴。 到时候绝对给你带三四盒大鱼大肉来。” “你说真的?” 秦淮茹停下了脚步,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傻柱一脸认真地说:“你是我亲姐,我还能骗你吗?” “那好,等下我帮你收拾屋子洗衣服。” 秦淮茹高兴地晾晒着衣服,心头上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酒席上的菜的油水充足,三盒菜足够应付三天,要是肉菜多的话,再和着白菜炒一下,基本上能吃一个礼拜。 又想到刚刚傻柱叫他亲姐,听了心里有些堵了慌,看来傻柱心里还想念着冉老师。 又对秦京茹心生怨念,一个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只顾着她自己高兴全然不考虑她的处境。 好端端的不和傻柱结婚,非要缠上结了婚的许大茂,要是被娄晓娥知道了那还得了? 真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在秦淮茹家和傻柱家之间的墙角处,许大茂正好准备经过上班,恰好听见了傻柱和秦淮茹的谈话。 他估计着傻柱和秦淮茹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了,现在秦京茹在他的影响下,对秦淮茹也没好感。 到时候把秦京茹茹娶进门,秦淮茹想反对,秦京茹也不会听秦淮茹的话,如今就剩下娄晓娥这一个阻力了。 想着傻柱明天居然还能给人当喜宴的总厨,这可是四处拉人脉的机会,平白增加傻柱的关系网。 “看样子得好好整整傻柱,不能让他给人做喜宴。” 许大茂经过中院的时候,被秦淮茹叫住了。 “许大茂,秦京茹的事你准备怎么办?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万一把秦京茹怎么遭了,我哪有脸回村啊。” 许大茂知道秦京茹不会把他们两人的事情告诉秦淮茹,嬉皮笑脸地说:“淮茹姐,看你说的。 我就是在路上看见秦京茹生闷气,所以才好心请她吃了餐饭,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至于秦京茹为何看不上傻柱,那还用说嘛。 肯定是秦京茹发现傻柱花心,在大街上看见傻柱和冉老师在一起,肯定不再念叨着傻柱。” 秦淮茹听到冉老师,心里又心烦意乱起来。 第114章 许大茂的害人计 许大茂来到办公室,就被人通知李副厂长找他。 “李厂长,你找我?” 许大茂来到李怀德办公室,恭敬地哈着腰。 现在李怀德是他休掉娄晓娥、防止娄家报复他的最大保护神,只要李怀德对他足够信任,娄家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虽然娄家是轧钢厂的原老板,但自从公私合营之后娄振华就退了下去,只拿股份和分红,对轧钢厂的事情一概不过问。 这么多年过去了,娄家在轧钢厂的影响力已经微乎其微了。 在厂里真正的实权派还是李副厂长,甚至王厂长都要都要稍逊一筹。 李怀德放下手中的文件,伸手示意,“许大茂啊,请坐。” 等许大茂坐下后才说:“明天我要参加一个喜宴,准备带你过去认识一下对方,你有什么事今天尽早安排。 他们晚上要放两场电影看,你去好好准备,千万不要出岔子。 这是放电影的单子,你看下。” “多谢李厂长栽培,我放电影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一定把事情安排的妥当。” 许大茂知道李厂长能带他出去,说明李厂长开始重视他。 接过单子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英雄儿女》和《阿诗玛》两部片名,估计就是明天要放的电影了。 李怀德告诫道:“有什么困难和我说,尽早准备去吧。” “诶,李厂长,我想问一下在哪里是谁举办的喜宴吗?”许大茂弱弱地问道。 李怀德说:“我一朋友的侄子,据说是酱油厂保卫科科长。” 许大茂听了顿时两眼放光,这不是傻柱去做喜宴的地方嘛,真有这么凑巧的事。 心里在盘算着怎么对付傻柱。 许大茂的表情逃脱不了李怀德的眼睛。 李怀德以略带威严地质问道:“许大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我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尽管说。” 许大茂脑袋快速旋转,一想到能整治傻柱整个人都兴奋不已。 思忖了一会儿才说:“我听说傻柱明天也是要去这个喜宴做菜,所以感觉挺凑巧的。” “什么?傻柱居然帮他们做菜,这是岂有此理。” 李怀德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因狂怒而不停地颤抖。 想到上次傻柱情愿给别人做菜,也不愿给他做招待餐,简直就是对他蔑视,这回一定要好好不收拾傻柱。 许大茂看准时机说道:“李厂长,我有一个计划保管可行。” “哦,说来听听。” …… 易忠海上次明显偏袒许大茂,就是为了许大茂能在李副厂长面前说几句好话。 没想到上午李怀德就找他谈话,说只要傻柱不给他捣乱,安安心心做事,他也不会追究傻柱所犯的过错,而且会让易忠海升职。 他耳边依然回荡着李怀德的话。 “我是副厂长,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是傻柱违纪影响我的工作在先,我才会惩罚傻柱。 我明天中午有个招待餐,准备让傻柱去做。 我怕傻柱还生我的气,你就去劝劝傻柱让他做好招待餐,以前的事全部一笔勾销。” 有了李怀德的保证,易忠海自然不敢怠慢,来到食堂找傻柱。 “傻柱,明天中午李厂长要你做一个招待餐,这可是你表现的机会,千万别弄砸了。” 傻柱瞪大了双眼,“明天?明天我答应了别人做喜宴啊,这根本分身乏术啊。” “什么喜宴啊,你找一个人代替得了。 工作是根本,把招待餐做好才是正道,其他的别想那么多。 只要招待餐做好了,李厂长不会拿你怎么样? 我给你争取来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别让我失望。” 易忠海拍拍傻柱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 傻柱可是急得上火,答应别人的喜宴当主厨,临时变卦不去那可是坏了名声,以后就没人请他去做喜宴。 就算临时找一个大厨去顶替,也不一定会让他们满意。 他决定下班的时候找李怀德问清楚,到时候再做决定,心里埋怨李怀德净给他找不痛快。 许大茂下班前就在食堂外不远的地方等着,自行车后座放着放映机和片子。 见傻柱从厨房出来,急忙推着车迎上去,装作意外碰见的样子。 “傻柱,下班了。” “怎么到哪都碰到你,晦气。”傻柱看见许大茂就想到一堆事,心情变得不好起来。 许大茂丝毫不在意,乐呵呵地说:“傻柱,你有王厂长举荐去做菜,我有李厂长举荐去放电影。 看到没,明天我就和李厂长一起去领导家放电影,羡慕不?” 傻柱本来不理会许大茂,听见许大茂这么说,停住脚步问道:“你说李厂长明天去领导家放电影?” “那当然,我们先吃饭再看电影,李厂长上午亲口对我说的,他肯定会去啊。” 许大茂说完赶紧骑着车走,不敢多说以防被傻柱怀疑。 傻柱挠了挠头,心里有些奇怪,李厂长明天都要出去了,干嘛还要他做招待餐。 来到李厂长办公室,发现李厂长早就下班了。 询问正在下班的秘书,“顾秘书,李厂长明天有没有安排,听说李厂长要我明天做招待餐?” “我只是协助李厂长处理厂里生产方面的事,至于其他安排我不是很清楚。 听说李厂长明天有事不来了,还给了一堆资料要我处理。 招待餐的事你可以问问食堂主任啊。” 顾秘书指了指桌上一堆资料,发着满肚子牢骚。 傻柱一阵谢过之后,来到食堂主任的办公室,发现没人。 “这事情奇了怪了。” 傻柱心里一阵狐疑,觉得肯定是李怀德故意耍他,明天都要出差了,还做什么招待餐。 已经得罪了李厂长,不在乎再得罪一次。 厂里又不止他一个总厨,他不做,到时候自然会找别人做,顶多就是菜没那么好吃。 一次招待餐不做,最多是工作失误,不至于被开除,工作不会丢。 但是答应好的喜宴不去,那损坏的是自己的名声,以后想通过这条路赚钱那是很艰难。 一旦做喜宴这条路断了,那他就彻底绑死在工作上了,一切任人拿捏。 相比较之下,明天去做喜宴的收益更划得来。 …… 第二天, 在喜宴上李怀德和许大茂在贵宾席上风光无限,这让许大茂小小地满足了一番虚荣的心。 李怀德等酒席吃了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说:“我看这菜做的很好,和我们那大厨做的一模一样。” 邹科长作为东道主,笑呵呵地说:“李厂长果然精明啊,我就是请了你们食堂的何雨柱做的菜。 久闻何雨柱做菜很不错,没想到果然非同一般啊,你看这些客人都吃的很满意。” 李怀德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说:“不可能,我昨天安排傻柱在食堂做招待餐,他怎么可能有时间过来。” 第115章 被陷害的傻柱 在座的人听到都停止了所有动作,他们都是熟悉规则的人,傻柱连本厂的招待餐都不做,居然跑这里来做喜宴,还被厂长给逮了个正着。 这里面明显透露着古怪,绝对另有隐情。 但不管怎么说,厂里安排的活不做却来做私活,怎么也说不过去。 按小了说是工作失误,按大了说是渎职是思想意识有问题。 也许傻柱在厂里得罪了领导,或者傻柱人品有某方面的问题,不管如何傻柱这回是栽了。 邹科长此刻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傻柱是他请过来的,若傻柱因为他的事导致被降职和处分,他心里多少过意不去。 而且他请的大厨人品有问题,这让别人怎么看他。 “李厂长,这不可能吧。 我听人说傻柱为人稳重,肯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许大茂巴不得傻柱当众出丑,急切地叫道:“搞没搞错把傻柱叫出来问一下就清楚了。 当着大伙的面我们总不可能冤枉人家,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把傻柱叫出来问个清楚。” “对啊,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一些好事者也趁机起哄,他们不在乎事实的真相,只在乎有热闹看就行。 其实不等邹科长去叫,早有人去通知傻柱,说傻柱做的菜太好吃了,贵宾席上的贵宾要见你一面。 傻柱信以为真,和其他帮厨交代照看厨房的事后,放下锅勺走向大厅。 挤入人群来到邹科长面前,“邹科长,谁要见我一面啊?” “傻柱,你不是去做招待餐了吗?怎么在这里。” 许大茂趁邹科长发愣之际,不等邹科长说话,直接大声责问起傻柱。 傻柱听到许大茂的声音,也是被吓得一跳,许大茂在这里那么李副厂长也在这里。 转头呆呆地望着李怀德和许大茂,脑袋如同炸裂一般嗡嗡作响,觉得事情肯定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李怀德看傻柱就如同看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一般,毫不客气地质问:“傻柱,昨天我让易忠海通知你今天做招待餐,没通知到位吗? 你怎么到这里给邹科长做喜宴了?” “我,我这是……” 傻柱摇晃了一下脑袋,想让思路清晰一些,过了一会儿才说,“昨天一大爷是通知了我。 不过我去办公室找你核定情况,你不在办公室,顾秘书说你出差去了。 还有在路上碰到许大茂,他也说你今天出差了。 我以为你取消了招待餐,所以才来了这里。” 李怀德拍了拍桌子,怒斥道:“傻柱,你净坏我的大事。 我是出差了不假,但没说取消招待餐啊。 我不在那里,可以让其他的科长接待一下,你总不能让人家来谈生意,都不好好招待人家。 你啊你,做事怎么这么不稳重。” 李怀德一阵训斥,让周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各式鄙夷的眼光看着傻柱,这让傻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怀德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趁热打铁道:“邹科长,不好意思在喜宴上发了脾气。 本来今天要谈生意啊,正好又碰上你儿子的喜宴。 作为老朋友我理应过来庆贺一番,至于生意我准备这次好好招待他们一番,改天在请他们详谈。 没想到全被傻柱私自做主,把我的计划全给毁了。 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情况,下回再见。” “好,多谢李厂长能莅临寒舍,我就不挽留了。” 邹科长知道李副厂长在喜宴上发脾气有些不好,但现在喜宴接近尾声了,其实没多大坏影响。 相反李副厂长能推掉工作的应酬,亲自过来参加喜宴,反而让他有种被老朋友看重的感觉。 甚至现场很多人认为李副厂长重情义。 许大茂见到傻柱一脸的囧样,整个现场的人都指责傻柱,心里顿感舒畅无比。 也准备跟着李怀德离开,被李怀德拦住,“你还要为邹科长他们放电影,可要好好放。” “是,李厂长。” 许大茂毕竟做贼心虚,独自一人面对傻柱,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但是李厂长下了令,他又不得不服从。 傻柱逃一般地跑回了厨房,蹲在灶口看着里面熊熊燃烧的烈火,整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突然发现这前前后后就是栽赃陷害,又让他无处辩解。 唯一可能突破的是许大茂,绝对是许大茂给他设的局,让李怀德坑他。 傻柱气不过冲到外面,找到正在摆弄放映机的许大茂,冲上前就是一拳打到许大茂的脸颊上。 “许大茂,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许大茂被突然袭击,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上,大喊道:“傻柱,你凭什么打我。 你自己渎职关我什么事。” “你屡次三番跟我作对,上次我相亲你也坏我的好事,你就巴不得我过得好是吧?” 傻柱发起疯来哪管那么多,对着许大茂就是拳打脚踢。 周围的人见傻柱凶悍吓的跑的远远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周围看热闹,等邹科长带人赶来才把两人分开。 许大茂被打的鼻青脸肿,见有邹科长拉架,趾高气昂道:“傻柱,你就是一疯子。 你自己做错了事干嘛赖在我身上,这件事我一定上报给厂里,让厂里评评理。” 傻柱自知不该在人家的地盘上闹事,道歉一番就仓皇离去。 回到家心情不好倒头就睡,没多久就听见敲门声,傻柱迷迷糊糊开门,发现秦淮茹站在外面。 “秦淮茹,有事吗?” 秦淮茹直接挤进屋内,扫视了一番没发现饭盒,不禁问道:“傻柱,你不是说去做喜宴带几盒好菜来吗? 怎么没见着?” 傻柱此刻心烦意乱,没好气道:“没带菜,忘了。” “这都能忘,你就没把我的事放在心上。”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傻柱一股闷气无处发泄,刚关上门就听见贾张氏坐在外面大声骂道:“你怎么不买菜回来?还等着天上掉菜给我们吃啊? 就你脑子傻,帮别人洗了几天衣服打扫了几天卫生,什么都没得到。” 傻柱知道贾张氏表面上在骂秦淮茹,实际上却是骂他。 从口袋掏出五毛钱走到贾张氏面前,说道:“张大娘,这是秦淮茹这几天的工钱,你就收着吧。” “哼。” 贾张氏见有钱了,才心满意足地搬着凳子回屋。 第116章 旋耕机第一次试验 许大茂可不想吃哑巴亏,就是要趁热打铁彻底干掉傻柱。 一大早就跑到李怀德办公室告状,向李怀德大吐苦水,并展示了身上的伤。 “李厂长,昨天傻柱可把我打惨了,你看看就差破相了。 再多打几拳我这几天就得躺在病床上了。” 李怀德没说话,把处分报告递到许大茂面前,许大茂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把傻柱调离食堂的通知,以后傻柱只能当个工人了。 欣喜地问:“李厂长,你这是把傻柱准备调到哪个车间?” “你想把傻柱调到哪个车间?” 李怀德知道许大茂想趁机整治傻柱,他也不在意傻柱到底怎么样,随便许大茂出主意。 “我建议把傻柱调到郭大撇子那一组。” 当初贾东旭死后,由于秦淮茹长得漂亮,引起了很多人觊觎,其中最明目张胆的就是郭大撇子。 郭大撇子仗着他老爸是车间主任,在厂里很是横行霸道。 当然郭主任做人还算正直,不容许郭大撇子乱惹麻烦,郭大撇子只是欺负一些胆小怕事的人。 郭大撇子时常骚扰秦淮茹,易忠海不敢得罪郭主任,想护着也常常力不从心,只是怂恿秦淮茹找傻柱。 秦淮茹就有意无意在傻柱面前诉苦,傻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郭大撇子打了一顿。 郭大撇子自知是他不对在先,也知道傻柱和李副厂长走得近,这件事只能忍着,等待以后有机会再还回去。 现在把傻柱安排到郭大撇子那一组,明显是送羊入虎口。 而且二大爷通过范富强的关系成为了质检科的组长,每天就是检查产品合不合格。 不巧得很二大爷负责的组就有郭大撇子和易忠海的组。 自从二大爷当上了质检组长,没少找易忠海的麻烦,把易忠海气的够呛,要不是易忠海人脉广,早就被二大爷整趴下了。 傻柱以前在院内为一大爷冲锋陷阵,可没给二大爷的面子,这回注定会被二大爷整惨。 许大茂这一调动,可是借别人的手整治傻柱。 李怀德不关心这些,只要是挡着他路的人,他都要处理掉。 “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不过问。 不过把傻柱调走了,食堂主厨要谁来担任是个问题?总不可能最后没人做菜又把傻柱请回来吧。” 许大茂此刻只管打压傻柱,肯定不能让傻柱死灰复燃。 “李厂长,你放心吧,我迟早找到一个令你满意的厨师。”许大茂一脸认真地说。 …… 在小仓库后面的空地上,张成正率领着众人摆弄着一个机器。 这就是刚刚做好的旋耕机。 把柴油机安装好后,张成让秦奋试着用旋耕机耕地。 秦奋是红星公社来实习的五人之一,虽然和秦淮茹一样都姓秦,但是不在一个村庄,谈不上沾亲带故。 这五人之中就属秦奋天赋最好,学东西又认真,很快在五人之中脱颖而出。 “嘟嘟嘟……” 秦奋发动柴油机传来轰鸣声,吃力地抬起旋耕机后面的两个把手,像倒着推黄包车一样,慢慢推着旋耕机前行。 随着刀片没入土中,飞速旋转的刀片把坚硬的土壤打成了小碎块,再来回一次小碎块打成了可耕种的碎土。 张成蹲下身子,伸手捏了捏碎土,总得来说效果还行,就是没有可调节的档位。 遇到硬土用高档位,遇到软土用低档位,这样不仅节省时间还不浪费资源。 然后是重量上要减轻,用一个上午可能没事,但是连续用两天手就受不了,不能让人持续作业。 王跃远拿了个椅子坐在路边,手里端着一杯茶观看着,有些不解地说:“你想做机器,你可以让他们做破壁机啊。 没必要非要搞什么农业机器,弄了这么久这么久才属于实验阶段。” 张成回应道:“破壁机没什么销路,我们之所以会用,那是因为有很多粗粮面是靠手工磨的。 归根结底还是粮食产量不高,要是粮食产量上去了,人人都能吃白面馒头了,就不用破壁机了。 别看这个机器小,但是一小时的工作量抵得上黄牛耕大半天。 人的效率高了,生活自然会好一些。” “有道理,就冲你这句话,只要这旋耕机试验成功了,我一定说服我爸启动这个项目。” 王跃远看着大家在热闹地推着旋耕机,对张成的佩服又增加了几分。 放下搪瓷杯,站起身说道:“我也去试试。” 握着两个把手慢慢地推着,没几步机器往旁边一侧,吓的王跃远大呼道:“翻了翻了,快来帮忙。” 正在这时广播传来于海棠的声音。 “各位工友大家上午好,我是你们的广播员于海棠。 …… 何雨柱同志由于渎职没按要求做招待餐,导致和合作厂家所谈的项目受阻,后来过李副厂长全力挽救,没造成损失。 随后何雨柱因私愤殴打放映员许大茂,对许大茂造成严重的身体和精神伤害。 现经厂内部决定,撤销何雨柱总厨一职,下放到车间从基层做起,好好反思自己的不足。” 张成听了不禁感叹道李怀德下手真快,估计傻柱是很难翻身了。 他现在的重心在用这些机器,推动全厂的技术革新,尽量实现技术换代,提高生产效率。 对于四合院杂七杂八的事情,尽量不去管省的麻烦。 对所有人喊道:“你们所有人都试一遍,把自己觉得旋耕机还要哪里改进的地方提出来,明天上午开个总结会议。” “知道了,张工。”其他人纷纷回应。 王跃远从空地上走出,一腿的脏土,可怜兮兮地说:“太脏了,早知道就不去试了。” “刚刚的广播听了吗?”张成问道。 王跃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休息,“听了,就是分了神才把那个旋耕机开翻了。怎么了?” “帮我查查到底怎么一回事?”张成估计里面的事情有蹊跷。 “行。” …… 何雨柱在后厨听到对于他的通报批评,把围裙一脱往案板上扔去,“不做了不做了,反正现在不是厨师了。” 马华拉了个脸,“师父,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呢?到车间干活多累啊。” “哼,没了我看他们请谁给他们做招待餐。” 傻柱直接拉出一条凳子坐了起来,愤愤不平地说。 他本来想把李怀德和刘岚的事说出去,只是听人家说李怀德和刘岚已经拿了结婚证,这个威胁就没什么作用了。 人家正常恋爱而且还结婚了,再拿这个说事就是挑拨人家的夫妻关系。 看来李怀德早就防着他一手。 食堂主任拿着处罚文件特意过来,发现傻柱坐在那里悠闲地喝茶,锅里在干烧着柴火。 “傻柱,再烧下去锅都要化了,你还想不想干了?” 第117章 郭大撇子 嘣, 一声巨响。 傻柱把搪瓷杯往桌上一放,起身对着食堂主任吼道:“你耳朵聋了,没听见广播说我现在不是食堂的人了。 你一个食堂主任凭什么管我? 食堂的事与我何干,锅烧化了是你的事情。 我说你一食堂主任看着锅烧化了都不管,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对着别人指手画脚?” “傻柱,我不跟你计较。” 食堂主任不敢惹傻柱,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文件上说了,你下午才去车间报到,上午还是食堂的人。 你别想偷懒,上午安安心心地把这个午饭给做好了,要不然再罚你。” “我呸。” 傻柱对着离开的食堂主任吐了口唾沫,很不甘心地来到灶前,朝锅内倒了几勺油,油立马被烧的滋滋作响, “去车间就去车间,老子做厨师还做腻了。 马华,今后你师父不在这里了,你做事机灵点,别被人欺负了。 要是被欺负了,告诉我一声,我非抽死他不可。” 马华一阵心塞,“师父,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这边你放心。” …… 下午傻柱一到车间就碰到郭大撇子迎面走来。 郭大撇子一手绕着傻柱的脖子大笑道:“傻柱,恭喜你来到车间,哈哈哈。” 傻柱把郭大撇子的手推开,“别给我在这落井下石,告诉你,就算我在车间当工人,我也不怕你。” 郭大撇子没说话,直到傻柱来到六车间,对着一人问道:“兄弟,我是食堂的傻柱,被调到你们六车间二组。 想问你们班组长在哪里,我好去报道一下。” “就在你身后。”那人指了指傻柱身后,又继续低头干活。 傻柱一转身,发现居然是郭大撇子。 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二组的班组长?” “年后刚升的,怎么不信啊。跟我走吧,带你熟悉二组的成员。”郭大撇子笑了笑往前走去。 郭大撇子来到二组,双手朝大家挥动并大喊道:“二组的人都停下听我说两句。” 等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望向他,郭大撇子才拉着傻柱到跟前,“这是食堂的傻柱,现在被调到我们班组。 傻柱毕竟是厨师,一些精细的活他干不了,先分派一些不要技术的活,让他好好适应我们的环境。 大家听明白了没有啊?” “好的。”这些人领会了意图,齐声叫道。 “傻柱,你先把这些东西搬到那里去,然后再把这里打扫一下。” “傻柱,你去把那些钢材搬过来,我们等着用。” …… 整个下午,一个组的人都在使唤着傻柱,傻柱知道郭大撇子在戏弄他。 不怕官只怕管, 傻柱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到下班的时候,郭大撇子叫住了傻柱,“你们都可以走,但是傻柱你留下来收拾一下车间。” “凭什么是我啊。”傻柱把手套摘下来往地上一扔。 郭大撇子丝毫不慌张,“傻柱,我是班组长,你得听我的安排。你要是不服从我的安排,对我的安排有意见,可以到上面反映啊。” 傻柱就是得罪了李怀德才被派到车间,他们就是有意把傻柱安排到郭大撇子的车间,正等着看傻柱的笑话。 傻柱直到此刻没人帮他,只能收拾车间。 心里嘀咕着,“等我回到厨房,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轧钢厂虽然有三个食堂,但是其他食堂主厨做的菜并不好吃,厨艺根本比不上傻柱。 到时候他们要做招待餐,他就不信李怀德不把他乖乖地请回去。 只要回到食堂当主厨,没有被郭大撇子管着,他就能好好教训郭大撇子。 …… 第二天, 张成早早地来到了小仓库指导着手下的人修理机器,王跃远照例优哉游哉的晚到。 “傻柱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还没等王跃远坐下,张成就问到。 王跃远直接倒在椅子上吃着包子,一会儿才说:“我爸出差去了,估计是李怀德设了个局……” 张成听完王跃远的讲述,知道这背后肯定是许大茂搞的鬼,只有许大茂才会这么熟悉傻柱。 李怀德为了做得像一点,甚至真请了他得好友过来,把傻柱的错误给做实了。 前后推敲了一遍,所有错误直接指向傻柱。 当然也可以让一大爷主动承认错误,说李怀德不按规矩办事,从而保住傻柱。 但一大爷表明正直无私,实则处处为自己谋利。 要他牺牲自己去救傻柱,估计他不干。 王跃远见张成没说话,主动说道:“要不要我叫我爸帮一下傻柱。” “不用。” 张成不想王厂长动用关系帮傻柱,那这样王厂长就欠李怀德一个人情,甚至还会落人口实。 至于傻柱还没要自己帮他的忙,他没必要去帮忙。 …… 傻柱自从调到车间,可是吃尽了苦头,不想再做个杂工。 不仅被人吆喝来吆喝去,还学不到一点技术。 “郭组长,能不能让我和他们一样,当一个有技术含量的工人,别整天让我做这些杂活。” 郭大撇子也没为难,“你既然想学技术,那好啊,这个零件今天要做三个,到时候你别拖我们的后腿啊。” 傻柱虽然聪明,但是从没有摸过机器。 来车间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做搬运东西的活,根本没人教他一点技术。 现在突然要他做零件,他哪会啊。 “郭……班组长,我不会啊,你派个人教我一下呗。” “不会啊……不会那你瞎叫唤什么?” 郭大撇子突然训斥道,他现在把以前的怒气正好发泄出来,“我也不逼你,今天你做完一个零件就行。 如果这都做不好,别怪我无情,你还是乖乖地去打杂吧。” 傻柱想请教这些人,这些人都推脱等他们完成了手头上的事再教他。 手头上的事哪能做得完啊,明显是不想教他而说的话。 只好到旁边一人观察对方怎么做,看了一上午觉得看会了,才开始动手。 很多事情是看别人做的轻轻松松,觉得很简单,但是自己一上手就发现难如登天。 此刻傻柱就是这样,一个零件做完了,尺寸和标准的零件相差甚远,有些孔洞都偏位了。 傻柱没办法,只能重新做。 整个下午都没做好一个,快下班的时候,傻柱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去找易忠海帮忙。 易忠海作为八级钳工,对于这种难度不高的零件,不到半小时就弄好了。 把零件交到傻柱手上,“我刚刚教给你的方法你记住了,以后你做零件会少走很多弯路。 先别跟他们动气,等你重新当回了主厨再说。 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第118章 傻柱感激张成 傻柱感激地接过零件,点头说道:“我记住了,多谢一大爷提醒。” 语气中已没有往日的硬气。 易忠海见傻柱态度转变了许多,估计是经受挫折成熟了一些,心中也有些满意。 他也希望有一位能受控的傻柱,而不是有太强自我的傻柱。 拍拍傻柱的肩膀说:“有些事我是想帮你,你知道我已经从班组长的位子上被弄下来了,要是再受处罚,一世的名声将断送了。 所以以后你少到我这里来走动。” 傻柱听了如同心头被扎了一刀,疼痛的全身无力。 要不是一大爷听从李怀德的话,跑过来告诉他做招待餐,他会上当吗? 现在他被打压了,一大爷为了自己得前程,不仅没帮他说一句好话,现在反而和他划清界限。 这是多么讽刺啊。 “行啊,我回去多练练。” 傻柱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此刻对一大爷彻底死心了。 …… 中午,轧钢厂食堂。 张成打了两个馒头和一盒菜准备拿回去吃,无意间看到傻柱独自坐在角落里吃着馒头。 不远处一大爷也在吃着饭,似乎不认识傻柱一样。 张成决定不回去吃饭,坐在傻柱对面,问道:“傻柱,你在车间过的怎么呢?” 傻柱抬起头发现居然是张成,脸上有一些吃惊。 现在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不想和他牵扯什么关系,特别是一大爷和秦淮茹见了面也只是打招呼,并不敢多聊天。 如今张成居然主动和他说话,他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暖流通过。 有些无奈地说:“哎,别提了,让我一个厨子去车间做零件,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特别是被郭大撇子管着,那孙子以前被我教训的狠,现在正好借机报复我。” “不就是车间郭主任的儿子吗?我回头跟郭主任说一声,估计郭大撇子以后不再为难你。” 张成觉得郭大撇子有点太小心眼了,明明是自己追不到秦淮茹想占别人便宜,反而把怨气撒在傻柱头上。 这种小人行径实在为人所不齿。 郭主任虽说人品和能力毫无出众之处,但是也不会这般报复人。 傻柱听了心中感动的一阵温暖涌遍全身,这是他落魄以来第一次有人这么关怀他。 想到过往的种种,两眼突然湿润了,声音低沉地说:“张成,谢谢你,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鼎力相助。” “一点小事,说什么谢不谢的。”张成吃好了饭,率先离开了食堂。 在通往小仓库的路上,郭主任迎面走来。 “张工,我有事找你。”郭主任恭敬地和张成打招呼。 张成很意外见到郭主任,也说:“郭主任,我也有事找你。你先说什么事?” 他和郭主任的交情并不是很深,郭主任找他肯定是公事,在厂里肯定是公事为先。 “听说你已经修好了好几台减速机,我想拿两台减速机放在车间临时仓库备用。 万一有了意外也好直接换,这样不耽搁生产进度。 我问了刘工的意见,他说只要你同意就没问题。 我这就来找你了。” 郭主任也不客气,直接说明了来意。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发现张成对技术确实有一定的造诣,并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辈。 以前范富强在的时候,车间的机器经常出问题,每次都要请技术员去修理。 现在张成来了,不仅培训了整个技术科的技术员,还让技术员把整个车间的机器检查了一遍。 最近半个月以来,车间的机器都没出现一例问题,这可大大减少了他们的麻烦。 要知道车间的工人工作本身就很繁重,碰到机器突然出故障,很多工人都是心生怨言,对车间的气氛影响很不好。 这也看出以前范富强是多么的混蛋,很多工人都在背地里骂范富强,当然对张成更是推崇有佳。 张成笑道:“这个没问题,等下我就叫人把减速机抬出来,到下午上班的时候,你再叫工人抬过去。” “那好,张工,你找我什么事?” 郭主任没想到张成直接答应下来了,心情很是畅快。 要是范富强处理这件事,免不了一阵诉苦,把规章制度当挡箭牌,然后要郭主任敬好烟,说话好。 直到把范富强奉承高兴了,才故作大气地同意,好似给了他天大的恩典一样。 想到范富强,郭主任就一阵腹诽,当初没少被范富强要过财物,现在总算摆脱了这油腻的蛀虫,心情都顺畅了。 张成整理一下语言,觉得尽量说的委婉一些。 郭大撇子是郭主任的儿子,哪怕儿子做了天大的错事,父母也不希望别人说儿子的坏话。 很多时候都是你好心提意见,人家父母以为你对他儿子有意见,从此和你针锋相对。 “郭主任,上次傻柱被罚到车间,已经有好几天了。 我听说正好在你儿子的那一组,所以就想让你儿子照顾一下傻柱,毕竟他和我是邻居。” 郭主任其实早就知道郭大撇子和傻柱的事,而且郭大撇子整人并不是蛮来,而是利用一点职务权力和规则整治傻柱。 他正高兴他儿子居然能开窍,不再像莽汉一样蛮干。也想借着傻柱,锻炼郭大撇子利用职务权力的手段。 对于傻柱是否受委屈,他可管不着,反正李副厂长要对付傻柱,正好给李副厂长一个交代。 现在张成这么一说,他立马意识到张成是想让郭大撇子不要整治傻柱。 点头道:“这个好说,我回头给他说一声。” 郭大撇子被郭主任说了一番之后,果然不再针对傻柱,不过也只是把傻柱当普通工人。 一些乱七八糟的活也不派给傻柱了,而是按新手的标准,把简单的零件给傻柱做。 班组的工人领会到了郭大撇子的意思,这才和傻柱接触,傻柱本身性格就爽朗,很快和大家达成了一片。 傻柱感受到郭大撇子和整个班组态度的变化,心里对张成更是感激。 经过这些天刻苦学习,傻柱也能制造一些简单的零件。 到了检查零件的时候,二大爷刘海中作为质检组的组长,双手搭在背后,迈着八字步,不可一世地东瞧瞧西看看。 当来到傻柱面前的时候,拿起零件仔细看了一下,一挥手叫了一名质检员过来。 “这是新来的工人,你要对他的每个零件仔细检查。 绝对不能放过残次品出现,要让新人认识到质量的重要性。” 第119章 刘海中整治傻柱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很明显看出是刘海中在针对傻柱。 傻柱哪能忍受的这个气,立即发飙:“二大爷,你别太过分啊。” “傻柱,你怎么说话的。 厂里设置质检这个流程,就是要我们保质保量,不要因残次品坏了我们厂的名声。 我们这样做不仅是能够监督你们,更是鞭策你们提高技术水平。 我按正常流程办事,为厂里把好关,怎么就过分了。” 刘海中虽然有些糊涂,但毕竟是老油条,一些冠冕堂皇和推诿的话那也是学的有一套。 郭大撇子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示意不要乱说话,“消消气,质检科可是卡了我们的咽喉,千万别得罪。” 随后拿出一根烟递到刘海中手上,嬉笑道:“刘组长,你消消气,傻柱刚来不知道规矩。谁不知道你秉公办事,你尽管检查。” 刘海中本来不想接,但一看是牡丹牌的香烟,可是要五毛四一包的顶级烟,才接过来夹在手上。 他很享受这种被人捧着,随意掌控着别人的感觉。 “看你的面子,这回就不和傻柱计较了。 不过我也不会徇私枉法,咱们还是要公事公办。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检查零件看看合不合格,你们是想加班吗?” 其他质检员被训斥的赶紧做事,整个车间的人都胆战心惊。 傻柱看着质检员仔细核对他做的零件,看着一个个零件被挑出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基本被挑出了一半零件,说明有一半零件是不合格的。 零件生产过程中,他们工人会自检,班组长也会内部检查,然后再请质检科的人检查。 只要通过质检科的人检查,就说明这个零件是合格的产品。 如果出了问题,工人、班组长和质检科的质检员、组长都要受罚。 所以一般到质检科检查的时候,合格率都能到九成以上,厉害的工人甚至达到了九成五以上。 现在傻柱居然只有五成,不是质检科的人故意找茬那是什么。 傻柱指着质检员骂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刘海中上前对着质检员训斥道:“叫你好好检查,你又出什么幺蛾子,这回又出了什么问题?” 质检员拿着一堆不合格的零件说:“他有一半零件不合格,所以朝我发脾气。” “让我看看。” 刘海中装模作样把傻柱不合格的零件仔细检查。 “哎,这个孔位有些偏移。” “这个尺寸差了些。” “这个划痕太多,别人看了以为是残次品根本不会买。” …… 刘海中把这十几个不合格的零件都说了一下,很赞赏地说:“这批零件确实不合格,傻柱你作为新手还要再努力。” 傻柱一听脸都青了,双手捏的咯咯作响。 郭大撇子急忙拉住傻柱,他不想傻柱真把刘海中打了,要不然作为班组长的他也要受罚。 “傻柱,千万别动怒。大不了我们帮你分担一些零件。” …… 张成今天休息,在昨天被聂倩约好出来一起骑车到外面游玩,约定的地点在轧钢厂门口。 远远望去就见聂倩站在自行车旁等他。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头发梳成马尾型,皮肤白皙,面容精致,看上去十分养眼。 引起来去的厂里人不少的目光。 聂倩发现张成,欢快地挥起小手示意,“张成。” “你怎么来这么早,不怕着凉吗?” 本来预定八点到门口汇合,他特意提前出发,早到了半小时,没想到聂倩比他来的更早。 聂倩满脸笑容,“我今天起来的早啊,所以就过来了。” “幸好我来的早,要不然你岂不是要吹冷风吹一个小时。”张成责怪道。 聂倩眨了眨眼睛,“其实约定地点根本不好使,不管来的早晚,总有人要等。不如以后就约定在你家,我直接去找你。” “你还不如说你要去我家看看得了。”张成猜透了她的心思。 聂倩用手挽了挽眼角的刘海,催促道:“嘻嘻,快带我去,正好吃个早餐。” “不去外面游玩吗?” “不去,等下回袁主任的儿子把侉子还回来再去,坐着侉子去才有意思。” 两人买好了包子,刚进前院正好碰到了出门的娄晓娥。 “小娥姐,早。”聂倩大方地打起了招呼。 娄晓娥见到是聂倩脸上满是欢喜,很热情地回应,“聂倩,你居然过来了。我现在正好去买早餐,上午我一人在家,要不等下到我家坐一下。” 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关系每况愈下,以前是许大茂出差的时候见不到人,现在是整天见不到许大茂的人影。 在四合院根本就没有和她说得上话的人,关系最好的也就是聋老太太。 可是他们两人毕竟隔着岁数,见识和学识的差距摆在那里,完全达不到交心的地步。 现在见到聂倩,自然不想放过一阵唠嗑的机会。 “好啊,反正我一天都在张成这里。”聂倩开心地答应下来。 一到张成家里,聂倩一双大眼睛四处张望,到这里翻翻,到那里看看。 张成把豆浆和包子放在桌上,“你别乱动啊,快点吃早餐。” “你的家具和床被都挺新的,该不会是把钱都花在这上面吧?”聂倩继续打量着房子里面的陈设。 “对啊,以前的家具有些都烂掉了,只好换了。” “这就是你说的发电机?是从小仓库拿的机器改装得吧。” 张成指着一套设备说道:“不是拿,是买的。按废品的价格买下来的,我就变废为宝了。” 他到现在至少修好了二十多台报废的机器,相当于轧钢厂白白增加了这么多机器,大大节省了成本。 不过最吸引聂倩注意的还是实验桌,上面摆满了一些瓶瓶罐罐。 作为化工专业的高材生,这些东西一眼就认出来了,拿起一个个瓶子说着。 “皂角” “甘油” “芦荟胶” …… “没想到洗发水还真是你配置的啊。”聂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肯定啊,难不成天上掉下来的?” 吃完早餐,张成把许大茂和娄晓娥的情况告诉了聂倩,引起聂倩一阵感叹,觉得娄晓娥被许大茂坑了。 稍后,张成带着聂倩来到娄晓娥家里,娄晓娥热情地招待他们。 两个女人的话题,张成自然不好在一旁听着,只好准备回家做自己的事。 刚到前院就碰到聋老太太在傻柱门前。 聋老太太见傻柱没在家,就自顾地说:“这段时间傻柱怎么了,经常不在家。” 第120章 聋老太太发飙了 张成知道傻柱现在的情况。 王厂长虽然出差回来了,见傻柱被调到车间当工人,就暗地里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副厂长早就怕王厂长会调查,一切做的天衣无缝。 王厂长不想因傻柱的事和李副厂长起争执,按正常的手段也帮不了傻柱,只能按兵不动。 虽然郭大撇子没有为难傻柱,但是二大爷又来找傻柱的麻烦。 每次质检都会对傻柱严厉检查,一有瑕疵就以不合格为由要傻柱重做。 现在傻柱天天就在车间加班重做零件。 刚开始还有人帮他的忙,后来别人也扛不住了,只能傻柱一人在做。 张成对着聋老太太说:“傻柱在加班呢,自然不在家。” “你小子可别骗我,傻柱当总厨工作清闲着呢,哪会经常加班不在家。”聋老太太此时耳朵灵敏。 张成发现聋老太太对傻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估计傻柱和一大爷都没告诉她。 只好和她提个醒,“老太太,傻柱得罪了领导,已经从食堂总厨调到了车间当工人了。 这件事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你居然不知道?你找一大爷问问。” 聋老太太气的气的拐杖杵地,依然不相信张成的话,“你小子又骗我,我没见到傻柱,难不成碰不到一大爷? 我每天都碰到一大爷,他怎么从来不和我说这事?” 一大爷平时口口声声说把傻柱当儿子,关键时刻一心只求自保没帮助傻柱,这种丑事怎么好意思主动说出来。 万一被聋老太太知道了,要他去帮傻柱,他怎么处理? 才到现在都没把傻猪的事情说给聋老太太听。 张成也不想多说,在聋老太太心中张成是外人不可信,依然相信一大爷和傻柱。 他说的话聋老太太不话,那就没必要纠缠了。 “老太太,信不信由你,你晚上问下一大爷就知道了。” “哼,我会搞清楚情况的。” 聋老太太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气冲冲地走向后院。 …… 易忠海下班回到家,见一大妈在忙着切菜,照例问道:“你今天有没有帮老太太倒夜壶?” “倒了,你放心吧。” 一大妈眉头一皱,切菜明显顿了一下。 一般倒夜壶都是早上起床洗漱之后,把骚臭的夜壶提到公厕去倒。 由于周围一大片四合院就共一个公厕。 经常是倒夜壶还需要排队,倒了还要用刷子洗干净,然后放在门前晾晒。 一套流程下来十分繁琐。 但是聋老太太年龄大,基本睡到十来点钟才醒,每次她倒完自家的还要倒聋老太太的,每天都要倒两次夜壶,长此以往心里很不是滋味。 都是易忠海为了所谓的名声,要去照顾聋老太太,易忠海啥都没做,脏活累活都是她做了。 就在这时候,咣铛一声,聋老太太直接把门推开,直接问道:“易忠海,我家傻柱最近怎么了?” “没什么啊?好好地在厂里做事啊。”易忠海感觉事情不大妙。 “哼,在厂里做事?傻柱在厂里做什么事?” 聋老太太直接在桌子前坐下,脸上怒意横生,看着易忠海说,“我这一个多礼拜都没见到傻柱,他当厨师有这么忙吗?” “傻柱其实没在食堂做事,他犯了点错误被发到车间当工人了。” 易忠海瞧见老太太的脸色,估计老太太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也就不瞒着了。 聋老太太起身来到易忠海身边,询问道:“在车间当工人?整天让他忙得见不到人影吗? 你好歹也在车间,就没帮助一下傻柱。” 易忠海被问得羞愧万分,不敢实话实说,只好把矛头转向其他人。 “我就是一工人,说不上话啊。 而且傻柱也不在我的车间啊,我想帮也帮不上啊。 现在许大茂是厂长眼前的红人,你知道许大茂和傻柱一直不对付,他用厂长的权利整傻柱,我能有什么办法。 其实傻柱这些天忙着做事,是二大爷仗着质检组组长的身份卡着傻柱,一直不让傻柱的零件通过质检,导致傻柱要返工。 他们两人都比我有权力,他们要整傻柱我也无能为力啊。” “哼,你就看着傻柱被欺负?还想瞒着我。你心里根本就没为傻柱着想过。 你要知道你以后想要养老,指望不上别人,只能指望傻柱。” 聋老太太说完摔门而去。 一大妈准备上前叫住聋老太太,被一大爷拉住,低声说:“聋老太太去找许大茂和二大爷的麻烦,我们就不要瞎掺和了。” 张成在家里吃着饭,听见一大爷家里的动静,趴在窗户前看了一会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连易忠海都置身事外,他更不想去看热闹了。 刘海中回到家,大大咧咧地坐在上座,看着桌上就是炒白菜、炒萝卜和酱菜,以及一小碟花生米。 顿时没了胃口,拿起的筷子也放了下来,不满道:“前天车间主任不是送了我半斤肉吗?怎么不炒了吃? 我现在在厂里好歹也是大权在握的人,多少也算个官,回家整天吃白菜萝卜,哪配得起我的身份。” 在家里二大爷一手遮天,他的话不容别人反驳。 只要二大爷一发脾气,准有人遭殃,此刻每个人心里都害怕极了。 二大妈哆哆嗦嗦地解释道:“我看昨天吃了肉,所以今天就没做,准备留着明天吃。” “你这是妇人之见,什么井底蛙来着,我现在大权在握,还怕没肉吃。 到时候再把哪个组卡严一点,他们还不是乖乖地送东西来。 以后咱家里不能像过去那样,什么都省着留着以后吃,这是小老百姓过日子的法子。 我现在是领导,就得有领导过生活的法子,有东西尽管吃,吃完了自然有人送来。 别看我现在职位低,但有一顿人赶着巴结我。” 刘海中见没人信,也没人替他高兴鼓掌,顿时觉得没劲,远不如在厂里吹牛自在,好歹还有一批人拍他的马屁。 只能继续吹嘘道:“你们别不信啊,就拿中院的傻柱来说,别看他平时蛮横的不得了,现在还不是被我治的服服帖帖。 我只要卡的严,傻柱就得乖乖的把零件重做,你看现在傻柱都没回家。” 啪嚓…… 啪嚓……啪嚓…… 只见一块玻璃破了,接着又破了一块…… “谁这么缺德,敢砸我家的玻璃。” 一块玻璃要四毛钱,而且不一定能买得到。 现在一下子就破了五六块玻璃,刘海中心痛的要命。 还没等刘海中出门,聋老太太铁青着脸一脚把门踹开,直接责问道:“刘海中,你把我家傻柱怎么了?” 刘海中再嚣张也不敢和聋老太太较劲,万一聋老太太突然出了什么问题,往地上一倒,说什么他都脱不了干系。 只能说:“我能把傻柱怎么着啊,傻柱的事你得问一大爷啊。” “哼,我告诉你,别欺负我年龄大,我脑子可清醒着呢。 你们一个个盼望着傻柱倒霉是吧,从今天起,你要是敢为难傻柱,你这剩下的玻璃,我明天接着捅。” 聋老太太拿着拐杖对着这些玻璃指指点点,做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第121章 冉老师离去 刘海中一脸苦相,知道聋老太太倚老卖老偏袒傻柱,但对聋老太太可是没半点法子。 只能求饶道:“老太太,天地良心啊,我从来就没对付傻柱啊。 傻柱被下放到车间,那是许大茂和李副厂长两人搞的鬼,和我没半点关系。” 许大茂听到聋老太太在骂刘海中,站在自家门口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乐呵呵地看着。 没想到突然被刘海中给打了一耙。 指着刘海中骂道:“二大爷,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一个放映员哪能和李副厂长在一起谋划啊。 倒是你质检科的组长,天天卡着傻柱不放。” 聋老太太本来就准备找许大茂的麻烦,正好顺水推舟走向许大茂的门前。 许大茂吓的慌忙走进屋内,把门死死地关上,大声叫道:“这不关我的事,都是李怀德要这样做。 要找找李怀德去别找我啊。” 聋老太太举起拐杖直接捅了许大茂家的三块玻璃,嘴里念叨着:“你们要是再找傻柱麻烦,我不会放过你们。” 许大茂见玻璃被捅破了,心里很愤怒又不敢找聋老太太算账。 等听到聋老太太的房门打开的声音,而后又关上的声音,估计聋老太太进屋睡觉了,才敢出门查看情况,正好撞见二大爷也出门看情况。 “二大爷,明明是你卡着傻柱,干嘛陷害在我头上?” 二大爷哪不知道这是许大茂故意说给聋老太太听的,也不甘示弱地说:“哼,明明是你和李副厂长合谋把傻柱调到车间,还说我的不是。” 两人互相吵了一会儿,都感觉没意思又各自回家了。 二大爷怕聋老太太再捅他玻璃,也不敢放肆地找傻柱的麻烦,最多就故意刁难一下,恶心一下傻柱。 傻柱经历了磨难,对于二大爷的小手段已经有很大的抗性,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学习,自身技术的提高,二大爷也难以挑出瑕疵。 这才过上了平静的日子。 这天傻柱穿着新衣服,把头梳的油光瓦亮,穿上唯一一双皮鞋坐在床头擦拭。 今天是他和冉老师约定的日子,去帮冉老师认识的一位科长家做喜宴。 虽然这身衣服和鞋子对在厨房做菜不合适,容易惹了一身油污还难洗,但为了在冉老师面前有光鲜亮丽的形象,什么都可以不顾。 见鞋子擦的锃亮,又照了照镜子觉得差不多了才拉开门准备出去,正好碰到准备进门的冉秋叶。 傻柱脸上一笑,连忙把冉秋叶领进屋,一边倒茶一边表示歉意,“冉老师,真不好意思,我还准备出门迎接你呢,没想到你就过来了。” “其实不用特意来迎接我。” 冉秋叶有些不自然地微笑示意。 上次袁主任对傻柱的厨艺赞不绝口,并登门拜访冉父和冉母,对能请到傻柱做喜宴表示由衷的感谢。 他们全家对傻柱有一许的好感。 可昨天科长突然来访,说今天的喜宴不要傻柱当主厨。 冉父表示不解,细问之下才知晓傻柱在邹科长家做喜宴出手打人了,而且搞小动作被厂长抓了并通报批评。 现在傻柱不仅不是总厨,还被调离了食堂,再请傻柱岂不是请了个炸弹回来,指不定再闹什么幺蛾子。 傻柱现在都不是厨师了,刚受过处分,请来做喜宴会被人说闲话。 才临时换了人准备把傻柱给退了。 冉秋叶现在就是过来和傻柱说明情况,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就在冉秋叶准备开口的时候,房门被被推开了,秦淮茹走了进来。 傻柱正准备和冉老师说话,见秦淮茹过来当电灯泡,不高兴道:“秦淮茹,你进来能不能敲门啊。” “冉老师啊,原来你在这里啊。” 秦淮茹故作惊讶,转而不好意思地道歉,“我不知道冉老师来了,以为屋里只有你一个人。 你生什么气啊,我平时进来都不敲门,你也没说什么啊。 现在实在不知道是冉老师来了,要是知道冉老师在屋内,我一定敲门。” 冉秋叶听了感觉怪怪的,一个寡妇进大龄光棍的家里还不敲门。 看来许大茂和三大爷所说的没错,看来秦淮茹和傻柱的关系确实特殊。 傻柱不想秦淮茹过来捣乱,急忙下达了逐客令,“秦淮茹,你今天说什么疯话,我和冉老师还有事,你没事别打扰我们。” “不是你昨天唠叨说我没帮你洗衣服吗?我现在就过来把你的衣服拿过去洗。” 秦淮茹直接来到傻柱的床边,拿起床边的脏衣服就往外走,动作流畅不做作,好似在自家做事一样。 傻柱不好再冉老师面前发脾气,只能解释道:“冉老师,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 冉老师打断傻柱的话,觉得这是把事情说开的大好时机,“傻柱,我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你真没必要和我解释。” “我……这……” 傻柱心头一塞,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冉老师身上,如今这希望破灭了,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想说话却又说不上来。 冉秋叶不在乎傻柱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本来说好了今天是你去喜宴当总厨,我过来就是通知你就别去了。 听说你在邹科长的喜宴上打人,因一些情况还受到了处分,现在连厨师都不是了。 对方已经另外找了人当总厨。” 傻柱听了天旋地转,感觉他的一切都完了。 梦寐以求的冉老师只把他当普通朋友,他知道这是客套话,实际上宣布了两人没任何可能。 因上次的事情,他的臭名已经传开了,估计以后再也没人找他做宴席了。 现在只希望厂里做招待餐找不到好厨师,到时候就能把他调到厨房。 收回思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发现冉老师已经走了。 会想到刚刚的场景,似乎冉老师打着招呼离开,他只是茫然的点头。 “该死。” 傻柱有些悔恨刚刚的行为,起身跑出去追,连把门口的椅子带倒了也不管。 来到屋外没见到冉老师的身影,只有秦淮茹在中院洗衣服,此刻心中对秦淮茹失望透顶。 突然发现秦淮茹从没有关心过他,在关键的时候也从没有帮过他,只是不停地从他那里索取饭菜。 “哼,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 傻柱拿起水池边他的衣服,放下狠话就转头回家。 第122章 鸽子市的危机 张成在小仓库安装着旋耕机,经过这些天的反复调试和实践,总算把问题解决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实验鼠道犁了,不过有旋耕机的经验,再加上鼠道犁本身并不复杂,估计所花的时间会更短。 “哼哼哼,笃笃笃……” 侉子发动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聂峰带着聂倩开着侉子进来。 刚停下侉子,聂倩就迫不及待地下车,欢快地跑到张成面前,“张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袁主任通过了洗发水建厂,已经准备选址等工作。” “太好了,我们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张成听了长舒一口气,这件事总算可以甩出去了。 聂峰也从侉子上下来,解释道:“袁主任决定技术上的事情,让陈教授和我们自行安排。 这个反正用不到什么重型机械,估计一个礼拜之内能找好地址。 按袁主任的意思是先少量生产和销售,看看效果怎么样,然后再扩大生产。” “袁主任还是太谨慎了,不过通过了就好。” 张成感叹一番,少量生产说白了不想大肆招人,万一项目出了问题,由于参与的人少也好随时叫停处置。 估计现在也是试运行阶段,等几个月的结果表现良好,袁主任才会考虑大规模生产,并正式按工厂的标准进行管理。 王跃远坐到侉子上,开着侉子在小仓库转圈圈,嘴上大叫道:“这都是侉子的功劳,哈哈哈。” 赵风浪六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一个个想上去跃跃欲试。 赵风浪等王跃远转弯减速的时候,矫健地一跃而起,咚了一声坐在挎斗里面。 “小心别撞坏了东西。”李大爷见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别说撞坏东西了,我还怕这些东西把我的侉子弄坏了呢?” 聂峰喝了一口水说:“你这么瞎开,不怕烧油啊,你不知道一升油多难弄。” “我不是高兴嘛,这才开多久。” 现在的油价差不多一块钱一升,王跃远也心疼钱,很不甘心地停下了车子。 张成见大家都没做事,趁机说道:“大伙听我说几句。 既然洗发水厂的项目已经批准了,赵风浪你们要好好熟练配制洗发水,以后可要你们带徒弟。” “啊……这求之不得啊。” 赵风浪六人听了欣喜若狂,本想赚的钱有口饭吃就行了,却没想马上要成了厂里的正式员工,还能成为技术型工人教别人。 王跃远说道:“要不选址就省了吧,和我爸说一声,就把小仓库当洗发水厂址怎么样?” “你这不是胡闹吗?两个厂混在一起,到时候怎么管理。”聂峰白了王跃远一眼。 张成想到了一个地方,“我们隔壁不也是废旧工厂吗?那里有个厂房还不错,当生产车间估计不错。” “对,我们还经常在那里玩。”赵风浪也推荐那个地方。 王跃远见自己的意见不被采纳有些不高兴,指着墙角两桶洗发水说:“那这些可要抓紧卖掉,要不然洗发水正式上市。 不仅卖不到好价格,被抓住了就真是扰乱市场。” “要不今晚吧,我听说今晚比较安全。”聂峰建议道。 聂倩呆了一会儿有事要离开,偷偷对张成说:“明天你不上班,没事别出去,我去找你有事,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事?” “保密。” …… 晚上张成三人偷偷拿着洗发水和瓶瓶罐罐离开轧钢厂,朝鸽子市走去。 范富强正好在轧钢厂到一些领导办公室窜门,并蹭了一顿饭,在离开的路上远远看见前方三人。 虽然只看到了背影,但对张成的怨恨刻骨铭心,知道中间的人绝对是张成没错。 好奇心四起,决定偷偷跟上去看张成做什么事。 一直跟到鸽子市,只见张成三人拿着长围巾包住头只露出两只眼睛,进去大声叫道:“卖洗发水了。” 此话一出,大批的人过来购买洗发水,人群一下子把张成三人围在了中间。 “哼,居然敢偷偷贩卖东西,你就等着被抓吧。” 范富强知道这些天突然冒出来的洗发水卖的很火爆,转身骑着车往治安所反应情况,治安所不敢怠慢立刻召集警员去查看。 “快跑啊,来抓人了。” 鸽子市外围的人发现了大批的警员赶过来,大声呼喊提醒。 在鸽子市买卖的人立刻做鸟兽散,不过警员也早有准备,街的两头都堵上了,这些人被赶的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乱窜。 张成此刻把洗发水卖完了,两大桶正好二十升洗发水,一百毫升五毛,一升五块,总共卖了一百块钱。 这是一笔巨款,这要是被抓到三人没好果子吃。 “我们快点走。” 张成收拾好桶,和王跃远三人朝人少的地方跑去。 好歹是要在这里卖东西,肯定要想到碰到特殊情况如何应对,对这里的地形在白天的时候早已经摸清楚了。 来到一个胡同,只不过前面被一堵墙挡住了。 一堵两米八的高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不可逾越的障碍。 这是一条死胡同。 范富强带着几名警员直接来找张成,见张成三人躲进了一个胡同,带着人迅速跟了上去。 王跃远看着高墙,崩溃道:“这怎么过去啊,穿墙术吗?” “直接翻过去啊。” 张成放下两个油桶,在离墙五六米的时候一个助跑朝墙冲过去,在离墙面不到厘米的距离一跃而起。 脚掌蹬着墙面,靠着摩擦力带着身体向上。 伸出右手一把搭在墙头上,一用力,整个身子翻到墙上,骑到墙上朝王跃远两人挥了挥手。 “别愣着,把油桶扔给我,快点翻过来。” 聂峰和王跃远一人扔一个油桶给张成,张成接住扔到呛得另一边。 聂峰也是一个助跑,和张成一样顺利地翻到了墙上。 “看我的。” 王跃远一个助跑,没有一跃而起脚蹬墙面,而是直接撞到墙上。 张成和聂峰都吃了一惊,见王跃远晃了一下脑袋,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才放下心来。 “你没事吧,我们拉你上来。” 张成一手杵在墙头上,一手向下伸出手示意。 王跃远向上举起上手,紧紧握住张成和聂峰的手,被张成和聂峰直接揣上墙头。 正在这时范富强带着警员赶到这里,指着张成三人说:“就是他们三人,投机倒把的分子,别让他们跑了。” 第123章 许大茂显摆 张成觉得这声音很熟悉,骑在墙头上转头一望居然是范富强。 只见范富强一马当先跑在几名警员的前面,肥硕的大肚子在奔跑中颤动,似乎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一般。 原来是这坑货引来警员抓他,要不是对这里的环境熟悉,很可能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范富强,我迟早要弄死你。” 朝范富强狠狠地望了一眼,才爬下墙带着两个油桶离开。 墙的另一边传来咆哮,“人呢?我明明看到他们过来的,怎么现在不见了。” 三人不敢耽搁一路狂奔,跑过了一条街发现后面没人跟上来,才放慢了脚步。 王跃远依然惊魂未定,拍了拍聂峰的肩膀,“大兄弟啊,你的情报工作做得不到位啊,今晚我们差点被抓啊。” “别乱说啊,按正常情况今晚绝对太平无事。 我们是被人盯上了,没看到那几名警员是直奔我们而来,回去我查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聂峰也是很恼火,怎么好端端的出了这件事。 张成眼神冰冷地说:“你们别猜了,我看见了是范富强带警员来抓我们,估计是范富强盯上我了。” “又是范富强这个蠢货,有没有什么方法治一治范富强。”王跃远破口大骂。 “没有,除非对方有什么违规的行为。” 聂峰对付一般的混混、街溜子倒有方法,只要找到他们的把柄就行。 但对于范富强这种级别的人物,找把柄不是那么容易。 “要不先派人盯着范富强吧,摸清楚他的一切情况再说,我们总能找到他的弱点。” 张成暂时没想到什么好方法,要做就要一劳永逸地解决掉问题。 …… 第二天, 张成在家画着图纸,为改良车间的机器做准备。 突然前院传来一阵喧哗打乱了张成的思绪,张成正好要上厕所,起身来到前院。 许大茂拿着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着浅绿色的液体,一脸得意地说:“三大爷,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啥?” 三大爷眯了一双小眼睛,左瞧右瞧也搞不懂是啥,想拿在手里看一下,许大茂又不让,只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是洗发水,有钱人用的高档货。” 许大茂自吹自擂。 他昨天去红星公社放电影,第一次用洗发水,发现头发洗的干干净净,关键是头皮也不痒了。 不像在家用肥皂洗头,总有一种生涩感和不适。 他也听说过洗发水,貌似在鸽子市卖的很火爆,属于有价无市的地步。 有几次想过去买,结果都没碰到。 见公社还有大半瓶洗发水,就拿了个小罐头瓶子装了一些回来。 一来到四合院自然要吹嘘一番。 秦淮茹正好经过前院,说道:“洗发水?从来没听过啊。我们用淘米水洗头就可以了。” “嘿,这怎么能比啊。 你们摸摸我的头发,多顺滑多干净。” 许大茂听了有些生气,好不容易要回来的洗发水,居然被这些人小看。 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要不是洗发水太珍贵,真想分一点出来让他们试一试。 侧着头示意他们试下头发的手感。 其他人哪怕不相信,也不会去随意摸人的头发,阎解成不信邪,真的伸手去摸了一下。 果真瞬爽丝滑。 “嘿,还真不一样,看来洗发水效果还真不一般。 大茂哥, 这个洗发水多少钱买的?” 阎解成想到买一点洗发水给于莉用。 三大爷不信邪,也摸了许大茂的头发,惊呼道:“许大茂,看来你的洗发水还有点用啊。” 秦淮茹听了也有些心动,也说道:“要不卖一点给我们呗?按行情价怎么样?” 许大茂一副很拽的姿态说道:“买?我告诉你,你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在鸽子市买还得碰运气,这都是有钱人的特供。 我这一点都是好不容易弄来的,千金难买,我自己用都不够,你们就别想了。” “还是大茂哥厉害。”阎解成一脸羡慕。 三大爷则趁机教训起儿子,“你看看许大茂多厉害,再看看你,整天每个人形,还跟老子算起账来。” 阎解成听了脸色一黑,低着头不说话,心道:许大茂的老爸是放映员,你才是个小学老师,我拿什么和人家比。 许大茂看着周围人被他唬的一愣一愣,心里别提多高兴。 突然瞄见张成从旁边经过,似乎没有半点吃惊和羡慕的意思,心里顿时很不爽。 “张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洗发水知道吗?” “哦。” 张成不理会许大茂,他讨厌的就是许大茂这种吃拿要的人,无形中增加了部门的经济负担。 下面的公社经济本来就困难,被许大茂拿一点就会少一点,这么多年来,许大茂不知道拿了多少东西。 许大茂见张成只是随便应付了一声就出去了,心里有些恼火。 “什么人啊。” 三大爷一脸谄媚地说:“张成啥都不懂,估计连洗发水都没听过,洗发水干啥的都不知道,跟他较什么劲啊。 许大茂,以后要是再有洗发水,麻烦帮我带一点。” 秦淮茹也紧接着说道:“是啊,许大茂,以后帮姐也带一点,我们不差钱。” 许大茂很享受别人求他的感觉,笑嘻嘻地说:“这个洗发水太难弄了,既然你们这么说,等下次有机会我再看看。” “诶诶诶,你们小心点,这个门槛比较高。” 娄晓娥的声音突然从四合院门口传来,一会儿娄晓娥和聂倩几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有一人双手抱着一个暗红色的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朝张成屋子方向走去。 木盒子前中央是一个玻璃屏幕,两侧是音响喇叭,下方有几个调节按钮,这是大名鼎鼎的电视机。 众人都惊呆了,他们很多人连自行车和收音机都没有,怎么张成一下子就有个电视机。 突然的惊吓让众人接受不了,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 他们听说张成找了一位漂亮有钱的女朋友,没想到这么有钱,居然直接给张成买了一台电视机。 所有人心里生出了一股嫉妒,凭什么张成能有电视机。 许大茂看了心里不是滋味,酸溜溜地说:“哼,还不是靠女人,哪像我这么独立自强。” 想着娄晓娥家里那么有钱,却从来不帮他一分一毫,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娄小娥还一个劲地帮张成搬电视,心里的火气全都上来了。 厉声喝道:“娥子,你在干嘛啊?这是怎么回事?” 娄晓娥见接下来搬电视没什么注意的事情,才转身说道:“我在外面碰到了聂倩他们找张成,就一起过来了。”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这个电视机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有些急了,对娄晓娥更有些不满。 都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凭什么娄小娥家什么都不帮他,凭什么张成的女朋友会给他买电视机。 现在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看娄晓娥羞不羞愧。 娄晓娥解释道:“张成发明了洗发水,被工业部的领导看中了,所以奖励一台电视机啊。” 第124章 电视机 娄晓娥的话如同一颗炸弹一样,把众人的思绪全部炸晕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随后又面面相觑,想从其他人眼中看出刚刚是否听错了。 特别是许大茂,此刻内心有些崩溃。 他好不容易拿来了一小罐洗发水,本以为能炫耀一番,却没想是张成发明的。 那他刚刚的一番吹嘘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满脸怒意地对娄晓娥问道:“你蒙谁呢,我们都知道张成是搞机械的,怎么可能发明洗发水? 娄晓娥,你说话之前能不能打个草稿啊。” 娄晓娥很气恼许大茂居然不相信她说的话,从包里拿出一小瓶洗发水,“这就是张成让人生产的洗发水。 聂倩刚刚送了我一小瓶,你爱信不信。” 娄晓娥不管许大茂,快步走入张成的家里。 许大茂此刻感觉天旋地转,手里的洗发水不再是他的荣耀,反而是烫手的山药,很想扔了算了。 真想刚刚他在吹嘘的那一幕没有发生,可惜一切都晚了。 不仅是许大茂,就连三大爷对张成也充满着嫉妒。 以前看张成孤苦伶仃,估计这辈子没啥出息,所以根本就没照顾张成。 甚至因为张成没有很顺从他,隐隐之中对张成有些打压的意思。 现在张成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还有了全院第一台电视机,怎么能让他不眼红。 又见自家几个小孩都不成器,这让他脸上顿时无光。 众人都沉默着不说话,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地步。 刚刚说张成的坏话,现在又去羡慕张成,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想去看看电视什么样子,又抹不下面子迈不开步子进去。 在他们纠结的时候,张成上完厕所回来。 张成只见众人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心中有些疑惑,正要问情况时,发现屋内似乎有人在里面。 难道是聂倩过来了? 张成顾不上许大茂这些人,快步奔向家中。 屋内有四人,除了聂倩和娄晓娥,还有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皮肤白皙,穿着得体,一看就是文职人员。 另一位身材结实,皮肤有些黝黑,双手宽大粗糙,明显是干体力活的。 聂倩如同主人一般,早已经给他们倒好了茶水,几人客气地有说有笑,倒是张成回来显得是客人一般。 不等张成开口,聂倩跑到张成面前介绍起来,“这是张成。这位是我经常提起的陈教授,这位是杜师傅。” “你好。”张成礼貌地从抽屉拿出烟递给了两人。 杜师傅接过烟起身,对着众人说道:“我还要去搬东西,既然电视机搬过来了,我就回去了。” 杜师傅说完就离开了,娄晓娥估计着陈教授过来必定有事,和聂倩说了一声也离开了。 “电视机?”张成听了大吃一惊。 “怎么样,满意吧。” 聂倩把张成拉到床边的柜子旁,一台9寸的电视机赫然在柜子上,看起来十分笨重但又充满着古典感。 张成摸着电视机,心中震撼不已。 一台电视机要四百多块,不仅贵而且你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这台是北京牌电视机,算是国内最早的电视机了。 第一台北京牌电视机在1958年由天津通信广播电视厂制造成功,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电视机是稀罕中的稀罕物。 哪怕在整个轧钢厂,也就是几位厂长和家庭背景深厚的主任才有电视机,其他人有辆自行车和收音机就算不错了。 “满意,这是你买的?” 用电视机当礼物,谁都承受不起。 聂倩解释道:“袁主任把你的那洗发水的项目报上去了之后,上面对这个项目赞不绝口,表示大力支持。 并奖励了一台电视机,让大家多接触新事物,在新的领域内赶超英美。” 陈教授不等聂倩说完,紧接着说道:“洗发水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我们一致决定这台电视机送给你。” “原来这样,我就却之不恭了。” 张成坦然接受,他对看电视没多大兴趣,要是有电脑能上网那才是他的兴趣所在。 不过有台电视机在家总归是件好事。 这件事的主导作用是他,其他人只是起辅助作用。 多劳多得,他理应得到这个奖励。 陈教授喝了一口茶,说道:“张成,我这边关于洗发水建厂还有些事要和你谈一下。” “哦,好。” 张成坐在陈教授对面。 陈教授开门见山地说:“其实洗发水项目能这么快获得批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不知道。” 张成想到了一些原因,估计还和自己有关,不过不想就这么说出来,万一不是岂不是不打自招。 陈教授笑了笑,用食指推了推眼镜,“就是你们在鸽子市私自售卖洗发水,让很多人接触到了洗发水。 他们用了之后觉得不错,正好现在又有洗发水的项目,干脆就批准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 张成心里暗自吃惊,他们在鸽子市卖洗发水的事情居然被上面的人知道了。 估计不是聂峰他们泄的密,要不然他们早就被抓了。 上面的人其实一查就知道洗发水是从鸽子市流出来的,现在他们正好报个洗发水的项目,傻子都知道是他们私自贩卖洗发水。 陈教授看着张成警告道:“我来其实也是上面的意思,袁主任会尽快调度资源把洗发水厂建好,让洗发水正规生产。 你们以后也不要私自去鸽子市贩卖洗发水,要不然抓到了按投机倒把处理。” “我知道。” 张成现在赚了一大笔钱,如果上面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不过张成做事很小心,要抓他们也没证据。 现在建厂了,洗发水就是集体财产,谁都不能私自贩卖。 突然灵机一动, “我们可以不卖,但是市面上已经流通了一些洗发水,要是他们被抓到了怎么处理。” “你们被抓了都是秉公处理,他们更是一样的,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保证你们的人不能去鸽子市私自贩卖洗发水。” “哦,我会约束他们。” 张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同时一个计划在他心中生成了。 正愁不知道怎么对付范富强,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说了一些基本的情况后,聂倩把陈教授送了出去。 张成虽然不喜欢看电视,但这等古朴的电视还是想看一下。 等她们走了就调试起电视,看看现在的电视有什么节目可以看。 现在播出的是寓言动画《木头姑娘》。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第125章 众邻居来家拜访 张成开门见到阎解成和于莉站在外面。 阎解成有些尴尬地说:“张成,我和于莉到现在都没见过电视机长啥样的,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一会儿,长长见识。” “欢迎。” 张成对阎解成夫妻两人没什么仇怨,领他们进了屋。 阎解成和于莉环顾着一屋子的新家具,满脸羡慕地说:“张成,没想到短短的一年功夫你就过的这么好。” “运气好而已。”张成笑道。 阎解成和于莉坐在凳子上看了一会儿电视,于莉用手推了推阎解成的大腿,阎解成脸色有些不自然。 见于莉真的生气了,才吞吞吐吐对张成说:“张成,听说你发明了洗发水,上面还批准了要建厂?” “是这么一回事,估计这几天就会定下来。” 张成见连阎解成都知道,估计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大院,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 于莉兴奋地说:“那恭喜你了,你岂不是要当厂长?” “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 建厂这些都是上面安排,我还是呆在轧钢厂。” 张成澄清了事实,他可不想以讹传讹到时候事情不好收拾。 阎解成双手手指交叉地紧握在一起,低声问道:“张成,既然建厂那应该会招收员工吧。 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能不能帮你嫂子进洗发水厂,这样我们一家的压力也小很多。 当然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 于莉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张成,似乎在等张成答应下来。 他们虽然现在和三大爷分开住,并单独开灶吃饭,但每个月要依然给三大爷五块钱的养老费和结婚的欠款。 只有阎解成一人在工作,除去这些根本存不下多少钱。 正月的时候也买了一些厨具和餐具并把房子捯饬了一番,不仅口袋空了,还欠于海棠五十来块钱。 以他们现在的状况,要还清这笔钱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 所以才过来指望张成给于莉介绍工作。 张成组织一下语言,一会儿才为难地说:“现在很多人都没工作,很多一家五六口人就靠一个人的工资养活着。 特别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全都指望着他们老爸退下来,他们好顶班。 可他们老爸也才四十来岁,要顶班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年龄大了一结婚夫妻两人都没工作,万一有个小孩,这开销剧增。 你们两人好歹还有一人有工作。 洗发水厂其实和我没任何关系,我根本说不上话。 都是上面人在安排,他们肯定是优先安排家里十分困难的人,我实在是帮不了忙。” “我明白了。” 阎解成无可奈何的说。 像他们一家有两个人有工作已经算是很好了,比他们困难的人多了去了,再给安排一个确实不合适。 事实就是这样,并不能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双方都没说话,气氛也有些尴尬。 没多久,敲门声又起,张成开门一看,居然是许大茂。 许大茂拿了一小包糖递到张成手上,一脸笑嘻嘻地说:“张成,恭喜你啊,没想到你的能耐这么大,成为我们四合院第一个有电视机的人。 我过来就看看电视机长啥样。” 大商场都有电视机卖,作为高档货全都放在橱窗里面,除非真有钱有票买,否则只能在柜台前远远地看着。 许大茂不等张成答应直接挤了进来,就发现阎解成和于莉也在这里,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当时嫉妒张成有电视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坚决不看电视机。 现在不仅偷偷地跑来,而且还带了一些礼物,还被阎解成逮了个正着,只能呵呵地说:“阎解成、于莉你们也在啊,好巧啊。” 阎解成此刻可没空挖苦许大茂,看着许大茂过来还带糖,心里很不是滋味。 许大茂不求人还带着礼物,他求人居然什么都没带,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来的时候是想带东西,但是家里没有啊,于是跑到他爸那里借。 三大爷一口回绝家里吃饭都成问题,哪有糖和花生这些东西,并趁机说阎解成他们还欠他的钱。 于莉倒是客气地回应道:“大茂哥,你看你都带了礼物,我们这两小口子空手来。 你这不是让我们两小口子难堪吗? 我们还以为你不来呢?早知道你提前和我们说一声啊,也让我们有所准备啊。” 许大茂听了脸色一黑,辩解道:“哎呀,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到你家去了,你们不在啊,没想到比我先来。” 张成不想别人在他家吵闹,连忙打圆场,“能来就表示了一番心意,带不带东西无所谓。” 这时候三大爷提着一小包东西敲门,“张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达了,连电视机都有了。 我特意包了半斤花生过来庆贺,顺便观摩观摩全院的第一台电视机。” “请进。” 三大爷一进屋就发现了阎解成和于莉,吃惊地问:“你们怎么过来了?” 刚刚三大爷的话屋内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于莉瞄了一眼三大爷手上的一包花生,整个心都冷了下来,要不是三大爷不借给她的东西。 她们至于空手过来,尴尬地坐在这里。 “爸,我和你可比不了。 我们是空手过来的,你是拿着礼物过来的。” 于莉和张成告别之后,拉着阎解成就出门了,阎解成一直都没和三大爷说话。 三大爷气恼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爹,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 经过这段时间聂峰派人对范富强的跟踪调查。 范富强一直想回到轧钢厂当个小领导,只是现在厂里很多人都反感范富强,李副厂长也不好操作。 以前范富强在的时候,他耍点手段让人感觉他很厉害、感觉离不开他,现在范富强一走,反而觉得工作变得不那么繁琐了。 一对比就知道范富强不是干实事、只知道玩弄权术的人。 既然这样,那肯定坚决抵制范富强回来当领导。 李副厂长知道范富强已经失去了民心,强行给范富强安排一个职务,会对他的微信造成很大的影响。 一直拖到现在也没给范富强一个小领导当,只是让范富强自己先想办法,他则等待时机帮范富强一把。 范富强不想坐以待毙,决定上下打点一番,看看有没有希望。 打点需要钱,所以这段时间在疯狂搞钱。 要不去公园和一些大爷下棋,凭借着还不错的棋艺大杀四方,并和人赌棋赚了些钱。 要不就是到鸽子市闲逛,捡一点漏倒卖几下赚个几块、十来块钱。 第126章 范富强下棋输了 聂峰把他这段时间跟踪调查的结果全部说了出来,环视一周说道:“你们有什么主意?” “张成,你有什么主意,我们听你的。” 王跃远望向张成,期望张成能给一个满意的办法。 其他人也跟着望向张成,“我们都听你的。” 张成拍了拍脑壳,说道:“现在范富强犯了两条错误。 第一,不该赌棋,虽然来钱快,但是棋艺这个东西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下不赢就是下不赢,不像其他的能靠运气。 你在一个地方赢多了,就没人跟你下了,这时候你不得不找新的对手。 第二,他想到鸽子市捡漏,一般的粮票和粮食他肯定看不上,要看就看上别人卖的贵重物品,比如名贵字画,金银首饰或者古董。 这种东西很容易买到赝品。 而且只要别人真心想买,价格可以随便开。 但是没人买,那就是一破烂。” 王跃远听了哈哈大笑,“这好办啊,到时候我们下棋赢了范富强,看范富强每次亏钱那岂不很爽。” “你觉得这里谁能下的赢范富强?”聂峰悠悠地问道。 这里下象棋技术比较高的就数张成和聂峰,范富强认识张成,就剩下聂峰和范富强下了。 聂峰最多和范富强下三四次,如果下输了,范富强绝对不敢再和聂峰下。 必须要四五人轮番和范富强下棋,让范富强输的丧失信心,这才会堵了范富强想赌棋的这条路。 王跃远看了张成和聂峰,有些无趣地说:“聂峰,就你扫兴。我们这些人的棋力虽然不高,但是每个人的棋风是固定的。 只要多模仿和范富强对战,摸清他的底细,打败范富强还不容易。” “这个办法不错。”张成听了点了点头。 聂峰拍拍王跃远的肩膀,笑着说:“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点能耐。 我去打头阵,并派几位懂象棋的人记住范富强下棋,回来复盘研究范富强的路数。” 第二天, 范富强在公园下棋,连赢三盘并赢了九毛钱,心里很是得意,“你们还有谁要下啊,一次三毛啊,下赢了立即得六毛。” 三毛对普通人来说算是不小的数目,最多十来分钟就能赚得到,很多人还是很动心。 不过又考虑到自身的实力不行,就怂恿着旁边的人去下。 聂峰自告奋勇坐在范富强的对面,“大叔,我来看看你的棋艺如何。” “哼,好大的口气。” 范富强见聂峰年轻,丝毫不把聂峰放在眼里。 聂峰的棋艺高超,再加上在一旁看范富强下了几盘棋,就知道范富强的实力还不错,只不过仅仅是不错而已。 范富强开局还可以,经常凭借着开局占据优势,随后把人下输掉。 而且范富强精于判断,下了三四盘觉得下不赢,以后再也不跟这个人下,这才让他一直保持着比较大胜率的原因。 聂峰开始并没有显露太多的战力,开局一直处于防守状态。 等中局的时候再慢慢扳回来,直至险胜范富强。 范富强捶了几下大腿,懊悔道:“刚刚不应该吃他的车,要不然不会被将死,不行再来一局。” 十几分钟之后,范富强不甘心再来一局,结果照样输掉了。 聂峰把钱收起来,笑道:“大叔,还来不来啊。” “不来了。” 范富强自觉晦气,本来赢了好好的钱一下又输了回去。 他一下连输三盘就知道下不赢聂峰,决定以后再也不跟聂峰下了,回家养精蓄锐,明天到城南看一下。 聂峰回到小仓库,把他和范富强的对局复盘了出来。 经过分析得出范富强的实力也就比李大爷强一些,属于业余级别的高手,没经过系统的训练,全靠下的多经验丰富才拥有的棋艺。 只要找到范富强的弱点,把李大爷、赵风浪和郑庆明稍微训练一下,就能很轻松下赢范富强。 针对范富强的弱点,张成和聂峰模仿范富强的下棋风格,对几人进行训练。 第二天,聂峰找了一位棋艺很强的朋友帮忙,又一次把范富强杀得人仰马翻。 接下来几天范富强经常下输了,好不容易迎来的钱都陆续输回去了。 钱虽然不多,但是连续地输钱都会被一群人嘲笑,很影响情绪。 他以前当领导被人奉承着被人供着,现在不当了,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也没人说好话给他听。 好不容易赢棋既能赚钱,又能受到别人的吹捧,而且还是真心实意的吹捧,心里别提多高兴。 没想到这几天惨遭滑铁卢,还受到了了别人无情的嘲笑,甚至被人取了输王的称好,顿时情绪低落起来,决定不再去下棋了。 来到小餐馆决定借酒消愁。 点了一小碟花生米、一小碟蒜泥肘子和三两白酒,一边喝着一边独自摇头懊恼。 这时候隔壁桌来了三人,点了三盘菜和一瓶酒。 一人道:“土哥,你今天突然请我们吃饭是什么意思啊?” 土哥低声说道:“我最近遇到了一个发财的机会,就看你们想不想干。” 听到发财两个字,范富强身体为之一振,两眼一亮瞬间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听隔壁的谈话。 另一人不屑地说:“什么发财的机会,这等狗屎运能让我们碰到?” 土哥正色道:“就在隔壁街的鸽子市,有个人想买一个明朝的压手杯,听说他爸是东南亚富豪,收集了一个明朝压手杯。 却发现这个压手杯本来是一对的,于是想在鸽子市看看能不能买到另外一个,并出了五百块高价收购。” “我去,我以为是什么狗屎运。我们到哪里去找压手杯去?就算找到了别人会卖给我们吗?” 另一人有些嘲笑地说,认为这件事简直是做梦。 土哥压低了声音说:“嘿嘿,刚好我在城北的鸽子市发现了一个卖压手杯的人,据他说他家人得了病继续救治。 才不得已卖掉压手杯,不过经专家鉴定,压手杯本是一对,单个的就不值钱。 所以开价120块卖掉。” “窝靠,这么贵。120块,我们都是没工作的人,吃饭都得靠父母,怎么能拿的出这么多钱。” 一人惊呼起来,虽然凑齐了120块只要一转手就能赚380块,但他们确实没钱,空有点子只能错失机会。 土哥继续说:“所以我才请你们出来吃饭,都帮我借点钱,大家同心协力,把这个压手杯拿下。 到时候我们三人按出钱的比例分钱,怎么样?” 一阵沉默之后,一人弱弱地问道:“土哥,你现在手上有多少钱?” 第127章 压手杯 土哥左右望了望,见没人注意他们那里,才低声说:“嘘,我手上现在凑齐了五十块钱。” “五十块?这么多?” 其他两人被吓得不轻,脸上露出打死都不信的表情。 他们这些街溜子常年身无分文,别说五十块,如果口袋里有五毛钱就算不错了。 “你还不信啊?” 土哥从口袋摸出一沓钱,当着两人的面数了起来,“我是偷偷拿了我爸的钱,这可是我全家大半的积蓄。” “万一你爸知道了这件事,岂不是要打断你的狗腿。” 土哥似乎说话说忘了,又重新数起钞票,丝毫不在意地说:“你们放心,我爸每个月才会清点一次,这个月离结束还有十来天。 等这次赚了钱,我再偷偷还回去,谁会知道这事。” 范富强一直在听着他们三人的谈话,不由转头看了看所谓的土哥是否真的在数钱。 这一瞧正好被土哥发现了,土哥直接瞪了范富强一眼,吼道:“你瞅啥?” 范富强见三人是个街溜子,长得又有点凶悍,他不敢乱惹事,只得乖乖地低头喝着酒。 “怂包一个。” 土哥见范富强居然不敢反击,更是得意地嘟囔了一句。 另外两人在土哥的怂恿下都表示参加,三人商量着怎么回家要钱,并相互之间打好掩护。 匆匆吃完饭后,三人有说有笑的离去,似乎真的有几百块钱等着他们。 范富强等三人出去之后,立马跟着出去,看着三人彼此手搭着肩拥簇而行,不禁自言自语道:“年轻人肚子里终究藏不住事。 连事以密成,语以泄败的道理都不懂,这回该我截胡了,总算否极泰来了。” 说完骑着自行车驶向隔壁街。 他刚刚在吃饭的时候,注意力全在土哥三人身上,一直在分析这件事的真假。 想来想去没发现什么破绽,估计他们并没有说谎。 而且一个街溜子居然会有五十来块钱,这明显不正常,让他再次确信这件事是真的。 不过他不准备先去买那个压手杯。 估计那三个街溜子这两天凑不齐一百二十块钱,时间上他根本不着急。 一个东西能卖出好价钱关键在于买家能出多少钱,这是他一生总结出来的经验。 现在他就是要找到隔壁街的买家,看看情况是否真像那个街溜子所说的一样。 骑了三分来钟就到了隔壁街,很多人集聚在这里贩卖一些小商品。 范富强一边走一边瞧,在街口发现了一人面前竖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五百元收购明朝压手杯。 木牌旁边还有一张照片,照片里面正是压手杯。 牌子前有几人在询问情况。 “一个压手杯这么贵?” “要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压手杯。” “要是我有一个就发了。” 范富强觉得这事情靠谱,急忙回到家中把藏在箱底的两百块钱拿了出来。 这段时间以来,他为了能再次当科长,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现在就剩下手中的两百块钱。 本来想拿一百二十块钱出门, 想着为了保险起见,拿出一百五十块塞进口袋,急忙骑着车到城北的鸽子市。 一番寻找总算找到了一个人,那人头戴着一顶旧草帽,手捧着一只压手杯,粗看去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草帽男脚下是铺有稻草的盒子,明显是装压手杯的。 只是草帽男前面围着四五个人。 范富强走上前去查看情况,发现几人居然在竞价。 “我出一百二十五。” “我出一百二十六。” “我出一百二十八。” …… 一般人买东西都是千方百计的砍价,这群人居然在竞价,明显就是知道了有人以五百块钱的高价在收购压手杯。 范富强仔细查看了一下压手杯,外壁花纹清晰,每个花纹都不一样。 用手触摸着,胎体厚重,仔细端详,可以感受到一股浓郁的古朴气息。 看样子确实是明代永乐压手杯。 范富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喊道:“我出一百五。” 所有人都望向范富强,上下打量着他,眼中充满了敌视。 一人叫嚣道:“你谁啊?这个压手杯不值一百五十块,别吃亏了。” 范富强胸有成竹,反问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我多说呢?价高者得。” “那我出一百八。”一人喊道。 一人讥讽道:“一百八?你有这么多钱吗?” “钱,谁会带这么多的钱在身上,我明天就可以把钱给他。” 草帽男作为卖家,似乎也不是菜鸟,摇头表示拒绝,“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定离手,这是规矩。” “我有现钱。” 范富强从口袋掏出一百五十块塞到草帽男手里,小心翼翼地把压手杯装在铺有稻草的盒子里。 其他人见了很不甘心的离开,有的人愤愤不平道:“玛德,还真有这么有钱的人。” 一人见了自己买不到,说出了实情,“老兄,你卖亏了,城南鸽子市有个人在收压手杯,五百块钱一个。” 草帽男听了顿时后悔莫及,愣了一会儿准备把压手杯抢过去,口中喊道:“亏大了,我不卖了。” “买定离手啊,现在这个压手杯是我的了。” 范富强死死抱住装有压手杯的盒子,转身就跑,来到自行车前,飞快地骑着车朝前方奔去。 后面的卖家一直在后面追着喊:“你停下,我不卖了,不卖了。” 范富强此刻心在扑通扑通地跳,有生以来从没有这么快上车骑车的,甚至觉得他自己有骑车的天赋。 范富强听着草帽男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三百五十块钱就这么到手了。 来到城南的鸽子市,兴致勃勃地来到原先的地点,发现买家不在那里,连木牌子都不见了。 “嘿,还真是奇了怪了。” 范富强着了整条街都没找到买家的踪影。 回到原地,拉住旁边一位卖糖果的大妈问道:“你知不知道一小时前在这里收压手杯的年轻人,他到哪里去了?” 大妈伸出手,“我这糖果就剩这么点了,你要是花一块钱买下来,我就告诉你。” 范富强估计要是在商店买,这些糖果大概值七八毛钱,也就差个两三毛钱,他吃不了什么亏。 拿出一块钱递到大妈手上,“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不知道。 在这里都一心卖东西,谁会在乎其他人啊。” 大妈把糖果全给了范富强,拿着钱乐呵呵地走了。 范富强发现被大妈耍了,气的牙痒痒,此刻脑海中全是木牌子的身影。 不甘心的他有在整条街转了两三圈,依然没发现那人的身影。 “估计家里有事回家了吧,也许明天他就来了。” 范富强不觉得他上当受骗了,也不相信他上当受骗了,更不接受上当受骗的事实,心里默默地找着各种理由安慰自己。 第128章 范富强被骗了 第二天范富强在街上转了两圈,依然没发现那人和木牌子。 “也许是他见这里没收到压手杯,所以跑到其他鸽子市了,估计是这样。” 范富强想到这,感觉来了希望,骑着车奔向周围的鸽子市。 一天下来疲惫不堪,不祥的念头不时地在脑海中浮现。 第三天依然没发现那人的身影,心急之下跑到城北的鸽子市,转悠了小半天,也没见到上次卖给他压手杯的草帽男。 范富强脸色铁青,浑身感觉无力,脑袋有些昏沉。 他一直不相信被人骗了,可是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相信真的被人骗了。 谁会编织这么一张大网来骗他? 他想着估计骗子不是骗他一人,很可能是他凑巧被骗了,想到饭店里那三位街溜子,说不定正在凑钱呢? 既然被骗了,干脆借机骗别人,尽早把自己脱身出来。 跑到原来卖压手杯的地方,把压手杯拿出来放在面前,大声叫道:“家里有急用,现出售明代压手杯,两百一个。” 其他人只是看了看范富强,并没有人上前搭理他。 等了两个多小时,才见一名穿着大衣皮鞋、梳着油光的头发的中年人来到范富强面前。 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中年人拿起压手杯仔细端详,好久之后才摇摇头把压手杯放下。 就在中年人要走的时候,范富强叫住了中年人,“这位同志,这可是我祖传的压手杯,你看了又摇摇头是什么意思啊?” “你这个是假的。” “你放屁,我这个可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范富强此刻身体如同掏空了灵魂一样,虚弱无力。 被骗了本来就让他难以承受,还想着卖掉压手杯弥补一下损失。 却不曾想这个压手杯是假的。 哪怕是假的,他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说话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甚至引起了周围的人侧目相向。 中年人并没有被范富强唬住,反而笑了笑,“哎,前几天听说有人高价买压手杯,于是很多人把一些清代及近代的仿制品拿出来糊弄人。 你这个是近代仿制的,和我包里的一模一样,最多就值两块钱,这还是有人愿意买的情况下。” 中年人打开背包,拿出两只和范富强一模一样的压手杯。 范富强把中年人手中的两个压手杯抢到手,仔细看了一遍,又和他的压手杯仔细对照,发现三个确实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范富强瘫坐在地上,浑身挤不出一丝力气。 一百五十块就这么没了。 中年人见范富强脸色煞白,安慰道:“你别难过,其实我也是被人骗了。 这两个压手杯,一个花了十五块,一个花了二十块。 你这个花了多少钱?” 范富强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这是安慰人吗? 你这叫杀人诛心啊。 花了一百五十块钱哪好意思说啊。 中年人见范富强没说话,把自己的压手杯装进包里,临走时说道:“这行水太深,不懂啊,不要乱进来。” 范富强不知道中年人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当他从悲愤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中年人已经走了。 拿起自己的压手杯时,发现刚刚不小心磕在小石头上,导致缺了一个口。 “晦气。” 本来就是仿制品,现在破了更不值钱了。 就算拿回家喝茶都怕扎着嘴。 一气之下,范富强把压手杯往地面时使劲地摔破了。 此刻骑车的力气都没有,只想着回家躺几天。 在不远的角落里,张成、聂峰、王跃远以及刚刚的中年人在观察着范富强的一举一动。 “范富强该不会寻短见吧?”王跃远说道。 一百五十块对于一般人不是小数目,哪怕范富强比较贪钱,但是他用钱也厉害,存钱不会太多。 这次被坑了这么多,任谁都受不了。 张成注视着范富强离去的地方,说道:“贪财的人必定很惜命,范富强哪会这么容易死。” “我们接下来进行下一步计划?”聂峰问道。 “嗯。”张成点了点头,眼神坚毅。 …… 范富强躺在家里休息了三天,才从极度悲伤中走出来,带着悲伤的心情打开了房门。 来到外面看着炫灿的阳光,想的不是反省自己,而是如何把损失的钱给赚回来。 古董是不可能再碰了,这里面的水太深了,谁是猎物谁是猎手都分不清。 只能碰一下小件或者值钱的东西。 最好这东西还不需要判断真假。 能快速赚钱的只有鸽子市了。 范富强又来到鸽子市,巡查了一通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发财。 “害,怎么这几天都没买洗发水的人来?” “别提了,估计被那几个小子垄断了。” 侧方几人坐在一起下象棋,一边下着一边谈论着闲事。 范富强也凑到边上围观棋局,虽然他也喜欢下象棋,水平还可以,现在心思根本没在棋局上。 两只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洗发水的行情。 思考再三,他认准了洗发水,决定从洗发水下手。 鸽子市有一些商贩在贩卖洗发水,不过量很少赚不了多少钱。 他想到张成会不定时地到鸽子市卖洗发水,只要他提前拦住张成,以五毛钱一百毫升的价格买下洗发水,再以高价卖出去。 哪怕七毛一百毫升,也有一大把的人要。 范富强蹲了两个晚上,终于等到了两人拿着一个油桶过来,远远望去一人和张成长得差不多。 范富强用毛巾遮住头部只露出两只眼睛,冲出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你带的是不是洗发水,我全买了。” 见两人似乎没有意想中的惊讶,定睛一看,这是才发现这两人都不是张成, 心中顿时疑惑起来,难道他一直以来都搞错了? 洗发水不是张成在卖? 那两人也惊恐万分,紧张地说:“你怎么知道这是洗发水,只要你给钱我就卖。 事先说好,五毛钱一百毫升,概不赊账。” 这件事要是被举报了,就是投机倒把,基本上这一生都毁了。 与其毁灭,还不如让点利益出去,祈求合作共存。 范富强也欣赏这种洒脱的玩家,一切按规矩办事,省得他索菲一番周折,看着那个油桶估计有十升,拿出五十块,“钱货两清。” 两人数了数确定数目没错,才把油桶给到范富强。 范富强脸上露出了笑容,现在洗发水垄断在他的手中。 如果他卖一块钱一百毫升,那岂不是直接赚了五十块钱。 物以稀为贵,范富强决定分三天卖出去。 回到家,范富强拿了一个五升的小油壶,装了四升洗发水进去。 来到鸽子市,范富强找到一个地方卖洗发水,由于卖的价格太高,陆陆续续有人来买,但是卖的速度慢。 旁边一位年轻人在卖几小包白糖,凑着身子对范富强说:“你这个洗发水太贵了,没多少人可以买得起。 我给你出个诀窍,薄利多销。” “哼,我不急慢慢买呗。” 范富强只想多赚钱,洗发水都被他垄断了,不信卖不到高价。 薄利多销谁都知道啊,还用他说。 年轻人又说:“我给你有个消息,你给一百毫升洗发水给我,怎么样?” 第129章 胡乱攀咬 “什么消息这么贵?” 范富强不解地问。 一百毫升洗发水他卖一块钱,相当于一个消息一块钱,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吗? 年轻人低声说:“如果有警员突然来抓我们,我知道哪条路可以逃出去。 要么被抓受处罚,要么安全逃走,你会花钱安全逃走吗?” “谢了,不过我不需要。” 范富强知道今晚大概率不会有警员过来,何必花这个钱。 就算来了也没关系,跟着年轻人后面跑就行了。 年轻人似乎有些扫兴和生气,不再和范富强说话,继续卖着自己的糖。 没多久一人来到年轻人面前买了一包糖,年轻人似乎很高兴,居然热情地交谈了一会儿。 范富强看着几毛钱的收入就把年轻人高兴成那样,心中的轻蔑之意更胜了,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 “快跑啊,警员来了。” 一阵阵呼喊声突然响起,所有人都惊惶地收拾东西四处乱窜。 年轻人不慌不忙地把东西放进一个袋子里面,手里拎着袋子朝一处地方跑去。 范富强也早就收拾了东西跟在年轻人后面。 跑了没多久,范富强就发现前面是个死胡同。 “窝靠。” 范富强气的破口大骂,这年轻人真不靠谱,居然跑进了一个死胡同。 正准备上前教训年轻人时,发现年轻人一个助跑加速直接翻过了院墙。 这把范富强惊得目瞪口呆。 对他来说是死胡同,对年轻人来说是条生路。 正准备折回去时,发现警员已经朝他这边搜过来了。 范富强心中一紧, 要是被抓了那就完了。 看到墙角有个平板车顿时想到了一个主意。 把平板车推到围墙边,双脚踩着平板车,双手扒在围墙上拼命地把身子往上揣。 等双肘杵在围墙上,侧着伸出一脚准备跨在围墙上,就算翻过去了。 正在得意的时候,突然飞来一个石头打在范富强的身上,范富强吃痛力气一卸,从院墙上摔了下来。 “哎呀,我的腰。” 范富强的腰磕在木板边缘,顿时疼的嗷嚎大叫。 警员正好赶到,把范富强抓了起来。 张成躲在墙对面的胡同里,手里拿着弹弓,听到范富强的哀嚎声,对旁边的人说道:“事情搞定了,我们快点回去。” 这次范富强估计逃不掉制裁,几人都是心情大好。 王跃远拍拍聂锋的肩膀,“没看出来你居然能叫的动这么多人来帮忙。” “不像某些人只会嘴嗨。”聂锋揶揄道。 王跃远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聂锋,你不怼我会死啊?” 张成三人欢快地骑着车,一路打打闹闹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 小仓库。 张成正在教秦奋五人修理机器,韩小武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道:“张哥,治安所来人了,要你去一趟。” 王跃远听了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韩小武脸色郑重地说:“昨天在鸽子市抓到范富强倒卖洗发水,他说是从你手上买的。” “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张成两眼顿时生出了怒火,要是范富强在眼前,必定把他暴打一顿。 虽说事情是他策划的,但他从没和范富强正式见过面。 现在范富强栽赃陷害他也不怕,早就准备了一系列的说辞。 来到保卫科,严科长和几名警员亲自询问情况。 “张成,你昨晚有没有见过范富强。” 严科长开门见山地问道。 语气中充满着严厉和苛责,似乎让人一听就想承认错误。 张成回应道:“没有,洗发水厂正开始生产试运行,虽说和我无关,但是我还得全程盯着,我这段时间要不在厂里,要不在家里。 哪有时间见范富强。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严科长低头看了看材料,又问道:“昨晚七点到八点你在哪里?” “我在洗发水厂指导他们做事啊。 而且叫他们每晚派两人值班,本来我们试着生产了三十多升洗发水,却被人偷走了十多升。 辛辛苦苦几天的时间白忙活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说被人偷走了十多升洗发水?”严科长脸上严峻,这可是重要线索。 “是啊,你可以问问洗发水厂的人。” 一番简单的询问之后,张成猜到了肯定是范富强乱咬人,想把他拉下水。 看来这次整治他没错。 洗发水厂的情况也有警员过去调查取证。 不过有些人要么不知情,一问三不知;要么知道了一些事情和消息,所反映的情况同张成所说的一样。 由于张成有一堆证人证明张成没和范富强接触过,考虑到以前张成和范富强之间的恩怨,判定为范富强随意诬陷张成。 而后又在范富强家中搜查,查出了六升洗发水。 面对这些证据,范富强有口难辩,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和盘托出。 警员看着审讯记录,拍着桌子吼道:“你当我傻啊,和你交接的人,你一个都不认识?” “我真不认识啊。” 范富强快要哭了,不说实话被看出来,说了实话他们又不相信,这叫什么一回事啊。 “我不管你这说的真假,也不管你是否想包庇同伙,投机倒把这条罪名是跑不掉的。” 警员对范富强的不配合很生气,居然一个同伙都不供出来,这让他都不好交差。 …… 李怀德看着严科长送来的报告,记录着范富强投机倒把的全过程和处罚。 气的把报告往地上一扔,大骂道:“范富强就是一个蠢货,老子辛辛苦苦准备给他弄个职位。 中间突然出了这种事,这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范富强作为他的嫡系,虽然能力和人品等各方面有所欠缺,但也不能完全不管他。 哪怕工人再怎么反对范富强,他也一定要给范富强安排一个差不多的职位。 为此他说遍了好话,并做出了各种保证。 基本上算是打点好了关系,准备让范富强当宣传科的副科长。 却没想到突然出现这种情况,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折了一个范富强,只能再提拔一个人上来。 想来想去决定提拔许大茂。 娄振华和王厂长的关系比较好,按理说许大茂算是王厂长的人。 但是王厂长不管人事,娄振华也从没在厂里帮助过许大茂,导致许大茂偏向于他。 他想通过许大茂间接地搭上娄振华,从而慢慢架空王厂长,彻底掌控轧钢厂。 “许大茂,听说你一直想当宣传科的副科长?” 许大茂听了为之一振,这是要提拔他的先兆啊?马上点头道:“李厂长,我一直兢兢业业,觉得自己确实能当宣传科的副科长。” “好,这个月的月底我就召开会议,正式提拔你为宣传科的副科长。” 许大茂乐开了花,不停地感谢道:“李厂长,我许大茂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行了,别说大话,好好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第130章 试运行 洗发水厂就在轧钢厂隔壁,暂时只是试运行阶段。 上面下了命令,只要首轮试运行结果比较好,就可以考虑逐步招收工人,没必要非要再三开会讨论再做决策。 赵风浪六人被分配到洗发水厂做事,首轮试运行阶段,就他们六人负责基础工作。 虽说工作辛苦,但想到从没有人生目标的街溜子,变成了人人羡慕的工厂技术元老,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倒是干劲十足。 陈教授担任技术科的科长,并在前期负责相关事宜。 当时治安环境还可以,除了小偷小摸的街溜子,没有其他的十恶不赦的坏人。 厂里人少,但是材料和产品都很值钱,为了防止东西被人偷走,就要人晚上值班。 陈教授本来打算两人轮流值班。 郑庆明自告奋勇,表示可以住在工厂,每晚值班,只需要其他五人轮流和他一起值班就行。 陈教授当然同意,对郑庆明的行为表示满意,同时答应他到时候保卫科成立的,一定让他进保卫科。 对于郑庆明投机取巧的行为,赵风浪五人纷纷表示鄙视,并跑到小仓库向张成吐槽。 张成倒是希望他们能找到自己喜爱的工作,没必要非要做工人。 而且以后工厂都会经历大裁员,到时候他们也有五十来岁,万一被裁了那生活必将艰辛。 就算不被裁,工资的增长也跟不上经济的增长,势必会被时代所淘汰。 钱没赚到还做了一份自己不喜欢的工作,那是相当悲惨的人生。 与其仅仅为了混口饭吃而工作,还不如找到自己想干的事情,虽说赚不到什么钱,但至少人生过得快乐。 郑庆明的行为倒引起了王跃远的注意。 第二天,王跃远就找到陈教授,说他想负责首次销售的重任,而且已经知道什么人会买洗发水。 只要首次销售结果比较好,那么一定就可以通过试运行考核,就再次招收新员工。 不过附加条件就是王跃远希望能担任销售科的科长。 陈教授倒没说不同意,只是到时候会举荐,至于当不当的上,由不得他做主,但是进销售科肯定是没问题。 张成不仅惊讶于陈教授并不是墨守成规的书呆子,更惊讶于王跃远的选择。 “王跃远,我说你爸已经是轧钢厂的厂长,随便给你安排个职务再历练两年,只要不出大错,升职是迟早的事。 哪怕没什么追求,当个副科长也是没问题的。 你何必舍近求远,去洗发水厂做事呢。” 王跃远依然躺在长椅上看书,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不喜欢被人安排,也不喜欢在轧钢厂做事,要不然早就让我爸把我调走了。 而且轧钢厂各领导派系林立,我爸和李怀德早就在暗中较劲,只是由于两人的分工不同,并没有爆发激烈的冲突。 如果我爸帮我,势必会让李怀德抓到把柄,到时候岂不是因我导致双方矛盾的激化。 所以我还不如到新的厂里去,这样谁都管不了我。” “你以为你走了,他们的矛盾就不存在吗?” 张成反问道。 他现在正在做技术革新的事,到时候势必会侵犯一些人的利益,势必会导致厂里动荡不安。 不过他相信动荡只是暂时的,只要技术革新能进行下去,轧钢厂必定会越做越好。 否则的话,这次没成功,很可能要等到78年才能再次提及,这中间又耽误了十多年的时间。 王跃远起身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久才说:“只要我心里过得去就行。” 首次试运行就生产了一百升洗发水,然后准备一次性卖掉,看看多久能卖完,想着越短的时间内卖掉最好。 至于怎么卖就得开会决定。 这次会议洗发水厂所有的员工都参与了,并且隆重邀请张成参加。 陈教授估计能在一个礼拜之内卖完就算不错了,毕竟是新出的产品,还有很多人不知道洗发水的事。 张成立刻反对道:“一个礼拜的时间太久了,必须一两天之内卖掉,造成的轰动效果越大越好。” 很多东西越火爆,围观的人群就越多,会买的人就越多。 只要用了一次,很多人还想着继续用,毕竟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觉得最好在一天之内卖完,其实已经很多人再用洗发水了,我只要在报纸上登记洗发水销售的日期和地点,必定有人前来购买。 有很多人我都认识,我会依次和他们打招呼。 他们很多人以前都表示,有多少卖多少,哪怕是十升都会买下来。 我估计一百升很快就会卖光。” 王跃远有自信这些人会大肆购买,一百升很容易卖光,并为自己的计划而洋洋得意。 “王跃远,你的逻辑没问题,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张成提醒道。 “什么问题?” 张成知道王跃远并非小肚鸡肠的人,直接说道:“你说的这些人是想买洗发水,而且想大肆购买洗发水,这本身没错。 只不过当时没有建厂,他们以为是人偷偷摸摸地做的,很可能因被抓等原因不做了,那么洗发水彻底成为了绝版货。 这时候肯定是屯的越多,越划算。 现在建厂了,知道不会断货,顶多就多排队去买,自然不可能囤那么多,每人每次能买个一、两百毫升就算不错了。” 王跃远发觉确实漏考虑这个因素,条件变了人的心态也会发生改变,此刻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额头不禁冒出一丝汗珠。 急切地问道:“张成,你既然提出问题来了,那么肯定有解决的对策。” 张成看着众人期盼的目光,缓缓地说:“我觉得还应该另外采取以下措施。 和各大商店取得联系,我们只卖给固定的十几家商店,给他们多少量由我们说的算,并一天内把大部分货卖给他们。 这样我们就把洗发水买完了,并让王跃远所知道的人过来买剩下的洗发水,就达成了一天买完的景象,再拍照上报纸。 同时鸽子市其实有很多投机倒把的小商贩,我们完全可以给他们透露风声。 第二天这些小商贩势必会到商店哄抢,估计两天就能卖完。” 现在用洗发水的人没那么多,一天内要卖掉一百升是不可能的事,只能这样投机取巧。 不过用洗发水的人数会慢慢增多,需求量也会慢慢打开,扩大生产是在所难免的。 “我觉得行,就按张成的办法来,具体落实由王跃远负责。”陈教授最终拍案决定了。 第131章 和李怀德闹扳了 一切有序地进行着,顺利地通过了试运行考核。 洗发水厂随后又招收了十来人,整个厂子算是正式进入了正常的轨道。 张成也放下心来,现在终于可以全心全意地做技术革新的事。 整个材料都准备好了,张成首先要把材料交给刘工过目,然后由刘工交给李副厂长。 王跃远表示反对,“李怀德绝对会反对你的计划,现在厂里的一把手还是我爸,这么天大的功劳,别人只会说是我爸和你的功劳。 至于李怀德这个副厂长,没人会记得。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李怀德肯定不会做。 要不直接给我爸算了。” “不管怎样说,正常的流程一定要走,要不然别人会说我不按规矩做事。 等李怀德不同意了,你再和你爸说也不迟。” “行吧。” …… 李怀德在办公室看着张成的报告,刚开始脸色兴奋并透露出高兴,等看完了又忧心忡忡。 他知道他要是把技术革新实施下去,那么厂里的效率直接上了一个台阶,轧钢厂就成了全国第一厂。 这是百年一遇的大功劳,估计能名垂整个钢铁史,说不定会写进教科书供世人传诵。 但是人们能记住的是谁? 肯定是厂里的厂长和技术带头人张成,至于他这个副厂长,谁会记得他。 如果他是普通工人,那也就罢了。 但是他是副厂长,而且还是厂里的实权派,离厂长就是一步之遥。 他参与了技术革新却没留名,心里很不甘心啊。 反正王厂长过个十来年就退休了,到时候等他当了一把手,再实行技术革新就行了。 只要他的利益能保证,技术革新晚点实行又有何妨。 他赶紧吩咐刘工对这件事暂时保密,并准备把张成叫到办公室谈话,试图说服张成。 对于张成的到来,李怀德很是客气。 “张成,你的技术革新我看了,不得不说你是个天才。 年前的时候,我只是叫你暂时做着这个项目,没想到你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不仅把小仓库的机器都修好了, 还对技术科的人进行了了培训,更是完成了技术革新的报告。 这么多事情由你一人负责,确实不容易。 我准备提拔你为技术科副科长,并奖励你二十块钱研发费。” “多谢李厂长。” 张成表面上礼貌地感谢李怀德,实际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怀德是名优秀的管理者,大部分管理者管理下属不会一味地奖赏,也不会一味地处罚。 而是喜欢萝卜加大棒的方式管理下属,喜欢恩威并施。 现在一上来就是一大堆的夸赞和奖励,可以知道接下来必定是不合理的要求。 李怀德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觉得张成的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过有件事你应该知道,你的技术革新现阶段还无法实施。 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事,还关系到全厂上下几万工人的生活和出路,万一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堆烂摊子谁来处理? 有些事情,你没坐上我的位置,你是考虑不到的。 这是每个人的局限性,我不怪你,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话。 你把技术科带的就很好,现在连车间出现故障的次数都少了很多,听说现在半个月都没出现一次故障,确实很难得。 你暂时就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至于技术革新,我会慢慢盯着。 不过你放心,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让你的计划实行,到时候就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 张成听了心里一冷,摆明了是李怀德不想被王厂长占了功劳,才故意说些拖延的话语。 等时机成熟,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万一李怀德到时候过河拆桥怎么办,连傻柱都被他打压了,到时候如果有人按照他的报告进行了技术革新,李怀德势必会打压不听话的他。 如果技术革新成功了倒还好,就怕有些人溜须拍马先糊弄一番再说,然后把技术革新做成了四不像,那就浪费了人力物力。 他想做技术革新,也是想趁机做一些农用机械,减轻种田的负担,提高种田的效率。 晚一年实施技术革新,种田的效率就晚一年实行,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这件事必须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厂长,你说的时机成熟是什么时候?等一年?还是等十年?” 李怀德听了一愣,看张成的眼神充满着阴骘。 他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思,否则的话,他必定让对方尝尝苦头。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厂里的决策都是厂长级别的、科长和主任等人在一起讨论。 你区区一个技术员,还没资格,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 面对李怀德的愤怒,张成根本不怕,李怀德这条路走不通,还有王厂长这条路。 要是都走不通,再找其他办法。 再不济直接去洗发水厂也不失为最后的方案。 张成眼神坚毅,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李厂长,你既然说厂里的决策要厂长级别、科长和主任一起参与。 我是没资格操心,难道其他厂长、副厂长、科长及主任就没资格操心? 那么我的方案怎么执行应该不能由你一个人说的算吧,至少也要全厂开会表决。” 李怀德突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面目变的狰狞可恶。 大声咆哮道:“张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一个做技术的,就安心做你的技术,别没事想闹腾什么新鲜玩意。 在这个轧钢厂,谁敢和我唱反调,我保证把他治的服服帖帖,你也不例外。 别以为我给你好脸色,你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你只不过是个副厂长而已,你代表不了整个轧钢厂。 轧钢厂离开谁都是轧钢厂,但是你离开了轧钢厂,有没有想过你是个什么东西。” 张成知道李怀德为了自己的私利,可以抛弃其他人的利益,之所以没抛弃,那是因为你还没威胁到他。 现在他已经威胁到了李怀德的利益,李怀德必定不能容他。 既然闹扳了,干脆说个痛快得了。 说完就甩门而去,管他李怀德有什么反应。 李怀德有权力,那又怎么样,也仅仅是限于轧钢厂。 他也有退路,还怕李怀德不成? 第132章 李怀德寻找方法 李怀德等张成走后,才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脑袋在飞速地思考接下来怎么做。 他肯定不可能将张成一竿子打死。 他阻止张成这个技术革新的计划,就是为了以后他当了厂长,再实行技术革新,这样所有的名声都是他的。 而不是辛辛苦苦为他人做嫁衣,而且这人还是他的老对头王厂长。 长时间的压制一个人是磨灭人心性的最好方法,大志难酬会让人所有的傲气随着时间逐渐流逝。 他现在就是要找到这么一个对付张成的方法。 首先想到的是找人代替张成,反正张成的思路全在报告里面,只要对方的技术高,照着张成的思路进行技术革新不成问题。 又把技术科的科长刘工和副科长叶工叫到办公室,直接询问道:“刘工,你是技术出身,见多识广。 叶工,你年纪轻,接受新事物快。 谈谈你们对张成的技术革新方案有什么看法,不要考虑其他的,单纯的从技术方面说。” 叶工年纪轻,一心做技术从来也不考虑什么弯弯绕绕,直接说:“张成这个方案好啊,只要实行成功,我们厂必定闻名中外。 那么我们就是走在技术前沿的先驱,到时候将会有一大堆人向我们学习。” 李怀德见叶工没说到他想要的答案,进而提示道:“你说的我也知道,不过我是副厂长,我想到的更多的是方案实施的可能性。 一直以来,好的技术都存在于实验室,但是能不能用在商业上,能不能大规模地使用,这中间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我就是想知道,除了张成,你们还有谁能完全把技术革新进行下去?总不可能担子全部落在张成一人身上。 毕竟张成年纪轻,这么大的项目,让他当总负责人也难以服众。” 叶工准备说话,被刘工用脚踢了一下,示意叶工不要乱说。 刘工年纪大,当了科长很多事情看的通透,很容易就猜出了李副厂长的心思,估计是要架空张成,把张成的功劳全部夺走。 这么好的机会他也想,有李副厂长的支持,直接说整个技术革新的方案他可以主持,说不定说整个方案是他做的也未尝不可。 他是工程师,还是技术科科长,张成只是16级助理员,哪怕张成闹起来,别人只会相信是他不会相信张成。 至于张成为何会知道技术革新的详细内容,直接说他一个科长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找张成当下手写报告,才让张成了解了技术革新方案。 不过终究是和张成惺惺相惜,忍住了夺取张成胜利果实的想法。 “李厂长,这个方案是张成负责的,而且只是个大纲,有很多细节我们不知道。 要实施起来,必须要张成亲自参与,否则的话容易出问题。” 李怀德听了脸色一黑,刘工既然这么说了,那他找人代替张成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送走刘工和叶工之后,决定着找许大茂商量一下。 许大茂兴致勃勃地来到办公室,“李厂长,你找我?” “听说你、傻柱和张成一个院的,傻柱你既然有方法把他弄下来,那么张成你有没有方法对付他?” 李怀德一脸期许地望着许大茂,希望许大茂给出一个好方法。 许大茂一下子被问懵了,他自从当上宣传科的副科长,就着手准备和娄晓娥离婚的事。 至于其他的事,他根本就没心思管。 好一会儿才说道:“李厂长,对付张成可难办多了。张成本来就是小小技术员,不像张成那样是个总厨。 打压人要么降职,要么就调岗。 现在只剩下调岗一条路,把张成调到车间锻炼。” 李怀德若有所思,点点头道:“那么你觉得以什么理由把张成调到车间去呢?” “这个?我还没想好。” 许大茂尴尬地挠了挠头,张成在技术科做的好好的,哪能找到什么错误。 如果没有好的理由就把张成调到车间,这不仅起不到打压张成的目的,反而让更多的人同情张成。 李怀德顿时来了火气,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厉声道:“那你这几天好好想想,还有叫你找个厨师代替傻柱的事,你做的怎么样了? 快点去做,别什么都让我去催。” “是是是,李厂长教训的是,我这就去想办法。” 许大茂被骂的没脾气,只能连连认错。 …… 张成一回到小仓库,王跃远马上问道:“情况怎么样?李怀德有没有说什么?” 他现在工作太轻松了,洗发水厂的销售直接交给下面两人就行,每天一大早就有人过来买洗发水,一个小时就卖完了。 什么事根本不用他负责,他大部分时间依旧呆在小仓库。 他关心的反而是张成的事,特别是技术革新的事情,不仅和张成有关,更是和他爸有关。 “当然是不同意了,我和他算是彻底闹扳了。”张成把在办公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王跃远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气愤填膺道:“这个李怀德真该死,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阻止厂里的技术发展。 张成,你放心,我现在就和我爸说一下,我相信我爸对你的方案很感兴趣。” 技术革新的方案,张成早就做了两份,把备份的方案拿给王跃远。 “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小意思,等我的好消息。”王跃远拿着方案欢快地离开。 王跃远前脚刚走,吴广明后脚就来了。 “张工,你刚刚是不是找了李副厂长谈技术革新的事?” 张成摇摇头,“吴工,你怎么来了。没有,是李副厂长找了我,怎么了?” 吴广明眉头皱了皱,觉得事情比想象的更加复杂。 “李副厂长刚刚找了刘工和叶工,说是谁能主持技术革新的工作,不过被刘工推辞了,说只有你能主持技术革新的工作。 刘工估计你是得罪了李副厂长,派我过来问下情况,如果有需要帮忙的,直接说。” 张成心中一阵感激,关键时候刘工居然会帮他一把,把情况明明白白告诉吴广明。 他也不想对刘工有所隐瞒,估计刘工也才到了事情的原委,要不然也不会派吴广明过来。 吴广明脸色凝重,“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喝刘工说,你这段时间注意一点,李副厂长估计还会对你下手。” “多谢提醒,我会小心的。” 第133章 许大茂离婚 许大茂自从当上了宣传科的副科长,就满大院大声嚷嚷着,生怕有一个人不知道一样。 不过响应许大茂的人,除了三大爷之外就没人了。 大多数人都是板了张脸应付许大茂,并没有为许大茂的当上科长而欢呼雀跃,这让许大茂感到尴尬无比。 不过许大茂立马调整心态,认为这是其他人在嫉妒他。 他认为所谓的嫉妒,就是别人努力追求又追求不到,见到他轻而易举得到了,进而产生了憎恨他的心理。 别人越嫉妒他,就说明别人越羡慕他。 这比三大爷虚假的称赞更令他感到舒心,想到这里心里反而高兴起来,从此在大院看谁都不放在眼里。 下班的时候照例哼着小曲推车进院子,正好碰见张成准备出去。 想到张成已经被李副厂长盯上了,迟早会像傻柱一样完蛋,到时候谁还在乎张成以前的功绩。 轧钢厂什么都固定下来了,资源和派系都划分好了,如果不加入派系,那是得不到任何资源,也得不到重用。 能力强有什么用,李厂长一句话,还不是要把张成铲除。 但是洗发水厂刚刚建立,什么都在发展阶段,以张成的能力过去当个小科长或者主任那是轻而易举,甚至能成立自己的派系。 就算没什么野心,在厂里当个元老级的人物,任谁也不敢动张成。 许大茂怎么也想不通张成为何还选择呆在轧钢厂,现在好了,马上就要被李厂长针对了。 许大茂拉住张成,言语中很是不屑,“张成,我说你好好的能在洗发水厂谋个好差事,为何非要呆在轧钢厂?” “我乐意啊,怎么了?” 张成知道许大茂当了副科长之后,心态和行为都发生了变化,似乎有一种把院内所有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不喜欢许大茂这种小人,也不会把精力去对付他,只能敬而远之。 “嘿嘿。” 许大茂听了没有反击,他看来张成马上要被打压了,翻不起什么风浪的人不值得他计较。 回到家,娄晓娥并没有在家里。 本来娄晓娥见许大茂当了副科长,高兴地为许大茂庆祝。 却没想被许大茂冷言嘲讽,说他有个大股东的丈人什么都不帮他,这个副科长是他靠自己的努力争取过来的。 娄晓娥见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一气之下回家了。 许大茂丝毫不放在心上,他就是要准备尽快和娄晓娥离婚,娄晓娥在不在家他已经不关心了。 他现在关心的是秦京茹。 自打当副科长的第一天起,他就写信给秦京茹分享喜悦的心情,秦京茹立马回信要许大茂赶紧和娄晓娥离婚。 要是不离,秦京茹就直接找娄晓娥,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这把许大茂吓坏了,一方面赶紧写信安慰秦京茹,另一方面决定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做好和娄晓娥离婚的准备。 这年代离婚必须要街道办开具离婚证明,证明双方确实不适合在一起,只能离婚。 街道办主要还是听取大院内部的意见,只要大部分人证明并证实双方离婚的理由,那么就同意双方离婚。 而大院内部的意见,说白了就是三位大爷的意见。 许大茂从包里拿出一瓶酒和一只烤鸭,敲了敲二大爷的家门。 二大爷开门见是许大茂,脸色一片错愕,随即一脸谄媚道:“许科长,你怎么有空过来啊?按理说我去拜访你。” 现在许大茂是副科长,在职位上比二大爷质检科的组长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更何况许大茂还是李副厂长跟前的红人。 二大爷早就想拍下许大茂的马屁,只是想着两人明里暗里斗了这么多年,拉不下脸面。 现在许大茂居然亲自登门拜访,这让他心里忐忑不安。 不知道许大茂过来是否找什么鬼主意对付他。 许大茂把酒和烤鸭拎到齐肩高,笑着说:“二大爷,我们好歹是同事,找你喝个酒聊个天,你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哪能啊,许科长过来我求之不得,来,请进。” 二大爷见许大茂没有恶意,脸上的神情都放松了下来,热情地把许大茂领进屋。 两人坐下,一番聊下来,许大茂说出了来意,“二大爷,你知道我有今天的成就,全靠我自己。 在轧钢厂谁都知道我是李厂长的人,我要对付谁,别管他是什么傻柱铁柱,都得给我乖乖地听话。 我如今功成名就,可是爸妈嫌我没孩子,你知道娄晓娥她生不出孩子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件事成了我的心病。” 二大爷听着许大茂半威胁的话语,明显是许大茂想和娄晓娥离婚,要二大爷支持他,否则就和傻柱一个下场。 思忖了一会儿,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许科长说的极是,女人不生小孩就应该休掉。 只要许科长在全院开大会,我一定支持你离婚。” “二大爷果然是爽快之人,以后轧钢厂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我一定帮你的忙。” 许大茂见二大爷支持他,脸色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对于一大爷那自然是希望许大茂家里闹得不愉快,只希望许大茂家里闹得越厉害越好。 而且如果秦京茹能勾搭上许大茂,甚至能嫁给许大茂,许大茂就成了秦淮茹的表妹夫,有了这层关系,到时候请许大茂帮些忙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大爷自然同意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 三大爷和娄晓娥没什么交情,倒是见许大茂提来了一只鸡,一双小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许大茂离婚不离婚他不关心,只要许大茂以后依旧能给他东西就行。 三位大爷都同意了,许大茂顺利地离了婚。 当天上午就把娄晓娥赶出了家门,下午就偷偷地把秦京茹接回了家中,来个金屋藏娇。 秦京茹还准备和秦淮茹说一下,觉得都到了院子里,不和表姐打招呼有些说不过去。 许大茂哪肯啊。 秦京茹是秦淮茹带到城里来的,秦淮茹怎么也要为秦京茹负责,肯定不同意秦京茹没结婚之前就和男方生活在一起。 劝阻道:“你傻啊,你这一说,秦淮茹肯定会和你家里人说,你觉得他们会让你没结婚就住到我这里来? 我会娶你,只不过我刚离婚就娶了你,会被别人说闲话。 你难道想回家大热天地干农活?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吃好的喝好的? 最多一个月,我保证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 秦京茹听了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她就是不想再在农村干又脏又累的农活,才想嫁到城里来。 现在许大茂好歹是科长,她必须防止许大茂被别的女孩子勾引走,只要拴住许大茂,只要一结婚,她就是科长夫人。 到时候回家必定受到人人羡慕。 以前十里八乡的人羡慕她姐,从今以后所有的女孩都会以她为榜样,想到这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第134章 王厂长和李怀德内斗 王厂长出差回来,先在厂里面开了个会,发现厂里似乎没什么大事情,就安心地回家了。 王跃远当晚就把张成的方案递给了王厂长。 王厂长看到张成的技术革新方案,并没有听从儿子王跃远的话,什么都不顾地支持张成的方案。 他很明白哪怕他是厂长,如果想要把事情做好,必须要取得下面人的支持。 他是厂长不假,但是他当初是受上面分派过来管理轧钢厂的事务,实际上在轧钢厂并没有多少根基。 在厂里大多数人尊重他,一方面是他厂长的身份,另一方面是他只为厂里的利益着想,而且没有侵犯别人的利益。 哪怕是作为轧钢厂实权派的人物李怀德,彼此都保持着应有的客气和大气,心照不宣地和平共存到现在。 双方只要哪一方想有所图谋,必定是争的你死我活,甚至厂里的生产都会受到影响。 现在李怀德不想执行张成的方案,不就是想等他退休了,李怀德当上了厂长,到时候把功劳给独吞了。 为了大局着想,我对你礼让有加。 没想到你居然以为我好欺负,居然想独吞功劳? 要不是他儿子通风报信,他还蒙在鼓里。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还是厂长,任何事情都是他牵头,哪怕李怀德是实权派,那也不能坏了规矩。 最多到时候让一部分功劳给李怀德就是了。 想独吞,门都没有。 不过他决定先礼后兵,看看李怀德什么态度。 第二天王厂长把李怀德叫到办公室,像见到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两人坐在茶几的沙发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按惯例,都是先互捧一番,再感谢对方多年来对自己的支持和配合,才让轧钢厂每年的生产都顺利完成目标。 等气氛差不多了,王厂长突然问道:“李厂长,上次我去参加学习,上面的领导问我们轧钢厂的具体情况和未来发展。 你知道我虽然是个厂长,但是谁都知道厂里的事情都是你负责,这些问题我哪知道啊。 我当时真是羞愧的不行啊,具体情况倒好说,叫下面人直接整个报告上来,花个一上午就能知道大概的情况。 但是未来的发展,下面人哪懂这些啊。我就想专门请李厂长稍微说下以后的发展重心,和接下来几年将要做的大事。” 李怀德两眼一眯,露出狡邪的凶光。 他估计王厂长肯定知道张成技术革新的事情,正在变相地了解他对技术革新的看法。 不过他不准备先说,否则的话在气势上落了下风,决定等王厂长主动提及。 要是王厂长聪明,也会知道他的态度。 “接下来几年,我也没计划什么大事,一切都按部就班地做。” “哦?我怎么听说你在年前的时候在做技术革新的事,而且听说技术科已经把方案都做好了。” 王厂长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一份文件放在李怀德面前,放文件的声音有些重,甚至可以说扔在茶几上也不为过。 李怀德抬了抬眼看王厂长,发现王厂长正怒目看着他。 把目光重新转移到文件上,拿起来翻了翻,居然是年前他批准张成研究的文件。 没想到这时候被王厂长翻出来了,看来王厂长做的功课很足啊,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没错,我是想过改进技术,不过厂里面的经费紧张,并没有引起过多的重视,也没指望研究出什么有用的技术出来。” 王厂长冷言道:“李副厂长,我虽然不怎么管理厂内的事务,但是也知道就在前天张成可是把报告交到你手上。 你不仅没组织开会讨论,昨天我开会的时候,你只字不提,不知道李副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厂长特意把李副厂长的副字着重说出来,意图强调他才是厂里面的一把手,让李怀德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搞什么小动作。 李怀德脸色铁青,该来的终于来了,只是没想到王厂长的反击来的这么快。 眼神中透露着阴冷,坚定地说道:“王厂长,你忙于和其他厂领导打交道,我负责人事和生产事务,大家一直分工合作处的很愉快。 技术革新方案确实是完成了,只不是如果要实施,势必会对厂里的方方面面做出重大的调整。 这里面牵扯到的人和事不是一般的多,我负责这一块我很清楚,一个弄不好很可能执行不下去。 到时候怎么收场,浪费了人力物力,谁该担责?” 见李怀德这么说,王厂长轻蔑地笑了一声,“李副厂长,不管你如何考虑,你至少要和我说,严格来说,你没有权力私自做决定。 做任何事情都有阻力,不可能因一些阻力就退缩不做了。 我觉得方案很好,我觉得倒可以试一试,成功了,那我们的成就将是举世瞩目的。 至于失败了谁担责,哼,不想担责的可以提前说,到时候也别想分功劳。” 李怀德咬了咬牙,天大的功劳岂能拱手让予别人,他不可能让王厂长主持这项工作,倾尽一切办法都要阻止。 “王厂长,很多事情不是想想就能成功的,得靠下面人一步一个脚印做出来,你既然坚持我也不好拦着。 不如这样,先开个厂内中高层领导会议,把大概的事情说一下,看看大家什么态度。 如果大家都不认可的东西,你觉得能进行的下去吗?” “好,这件事确实应该开会解决,不过方案这件事涉及技术,我觉得应该由张成亲自给我们讲清楚最合适。” 王厂长也同意,虽然有很大概率众人会拥护李怀德,但是这件事必须要和众人说清楚。 否则等做事情的时候,这些人出来反对,那真是骑虎难下。 迟早要面对,不如早点面对为好。 “哈哈哈,王厂长果然豪爽,那就五天后开会讨论。” 李怀德此刻心里乐开了花,他在厂里面树大根深,岂是王厂长能够比得了的。 王厂长送走李怀德,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这次和李怀德彻底撕破了脸,下次开会必定凶多吉少。 想着厂里面真正支持他的人不多,只能拉动其他人脉变相地支持他。 首先想到的便是轧钢厂原大股东娄振华,虽然娄振华这么多年一直不管事,但是厂里面很多主任和科长都是他以前的手下。 娄振华当初为人还不错,公私合营之后,娄振华对于大部分人都做了妥善的安排,很多人都纪念着他的好。 只要娄振华再出面,很多人必定支持他,到时候鹿死谁手还可知。 第135章 许大茂因私心坏了李怀德的大事 王厂长能想到娄振华,李怀德自然也会想到娄振华这步棋。 他很庆幸提前提拔了许大茂,让许大茂成为了他的人。 王厂长和娄振华虽然私交不错,但是许大茂是娄振华的女婿,一个是朋友,一个是女婿,只要是正常人就会选择帮女婿。 是时候该动动许大茂这步棋了。 李怀德把许大茂叫到办公室,很是客气地亲自倒了一杯茶给许大茂。 许大茂受宠若惊,连忙点头表示感谢,“李厂长,哪用你亲自倒茶,这不是折煞我了嘛。” 许大茂自从和娄晓娥离了婚,跟秦京茹在一起过日子,那是一个爽字了得。 秦京茹虽然有些好逸恶劳,那也只是不想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农活,对于家里一些家务事,那是张罗的有模有样。 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每次在许大茂下班前都是把饭菜做好了。 再加上秦京茹有意拴住许大茂的心,整天把许大茂伺候的心花怒放,不亦乐乎。 现在许大茂脸上洋溢着笑容,看上去精神抖擞。 李怀德以为是许大茂当了副科长,家里关系缓和了。 直接问道:“许大茂,听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看你精神面貌很好啊,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喜事啊?” “李厂长,什么都瞒不住你,我最近确实有喜事。” 许大茂本想把离婚的事说出来,不过觉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李怀德根本不关心许大茂的事,直奔主题,“许大茂,你下午回去和你丈人说一下,我想请他谈点厂里的事,请他明天务必赏光。” “啊……” 许大茂听懵了,李怀德突然找娄振华做什么,他和娄晓娥离了婚,他怎么好意思去找娄振华。 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说娄振华?” “对啊,怎么了?” 李怀德听到许大茂直呼自己的丈人的名字,眉头皱了皱,预感到事情不妙了。 许大茂的心跳动地厉害,他感觉到他似乎坏了李怀德的好事。 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其实已经和娄晓娥离婚了……我现在和娄家没有任何关系。” 李怀德听了脸色煞白,脑袋好似上千只蚊子在乱叫一般嗡嗡作响。 关键时候居然在许大茂这里掉了链子。 拍着桌子咆哮道:“许大茂,你没事瞎离什么婚啊?你要是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我非撤了你的职不可。” 许大茂见李怀德面目狰狞,吓得打了一个寒颤,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并自我辩解道:“李厂长,我和秦京茹在一起纯粹是为了报复傻柱。 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严格说秦京茹算是傻柱的媳妇,我横刀夺爱,也算是帮你惩罚傻柱啊。” “你就是利欲熏心,拿我当借口吗?”李怀德厉声质问道。 许大茂不敢反驳,只能应声道:“李厂长说得对,是我利欲熏心。” 李怀德想到许大茂闹出这么荒唐的事,恶狠狠地盯着许大茂说:“也就是说,你现在不仅和娄家没关系,甚至可以说成为了娄家的仇人?” “是。”许大茂低下头答道。 “给我出去。” 李怀德被气得一阵胸闷,等许大茂离开后,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搞不明白怎么他的手下尽坏他的事。 不过他想了一下,就算娄振华帮王厂长,娄振华也只是原大股东,人走茶凉,哪怕是以前给人施了恩惠,现在别人也不一定真正帮娄振华。 只要他这几天极力拉拢这些人,他估计娄振华起不了真正的大作用。 这里面最关键的是中立派,其中以聂主任为首的一批人,一心奉着只做事不拉帮结派的原则,不参与各方的争斗。 他知道聂主任背景深厚,但是其他人大多是只想自保,不想卷入纷争之中。 他不信请他们吃饭再许诺一二,这些人不可能不倒向他。 就算不倒向他,只要这些人继续保持中立,那他照样稳压王厂长。 …… 张成在小仓库整理资料,他过几天要去演讲,事关技术革新方案是否顺利进行,不得不认真对待。 当然李怀德也会派人当众刁难,如果有什么事情答不上来,很可能影响方案的推行。 他现在不仅要准备技术方面的内容,也要准备关于具体执行时将会遇到的问题。 或者李怀德会从哪些方面入手攻击他,方方面面都得考虑的到。 这工作量比做技术革新方案要累得多。 虽然昨天王厂长找他谈话了,也分析了将要面临的一些问题,并让秘书整理了一批资料给他。 看着堆积如山的资料和脑海中的一堆问题,有一种心乱如麻的感觉。 王跃远脸色凝重地来到小仓库,他本以为凭借他爸的实力能轻松压制李怀德。 没想到却是强龙难压地头蛇。 他爸在厂外有很多人际关系,那也只是为厂里争取一些福利和资源,对于厂内部的事情却是难以干预。 能帮上忙的只有娄振华,可是娄振华毕竟离开轧钢厂有好几年了,以前受过娄振华恩惠的人虽多,但现在真正会帮忙的却没几个。 真是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这次估计不仅不能击败李怀德,还有可能会被李怀德给收拾了。 他爸倒没关系,失败了虽然有影响但不致命,最多再调到其他厂当科长什么的,运作的好说不定还能当厂长。 但是张成这些没背景的人绝对会被李怀德整惨掉。 看着半米来高的资料随手翻了翻,全是密密麻麻的数据,顿时感觉头大,马上又丢回了原处。 张成抬头说道:“王跃远,你不是说你们销售科现在很忙吗?怎么还有空跑这里来?” “过来看看你,我和陈教授说了,如果你在轧钢厂待不下去,就去我们销售科。 有一堆老朋友在哪里,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王跃远语气有些低落,明显是觉得这次很难赢过李怀德,提前为张成铺好退路。 张成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安慰道:“别这么悲观,你要相信你爸的实力,也要相信我的实力,没见到最后的结果不能轻言放弃。” “我相信你们的实力。” 王跃远心中感叹,他相信他爸的实力强,所以哪怕失败了也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小坎而已。 他相信张成的实力强,所以必定会成为李怀德的眼中钉,一旦失败首当其冲受到打压。 这时候一阵车铃声响起,聂倩骑着车来到了小仓库。 聂倩在车上还没停下车,就银铃般的声音叫道:“张成,今晚去我家吃饭。” 第136章 初到聂家拜访 张成正准备说话,王跃远首先叫道:“什么吃饭?这么快就去见家长吗?” “怎么?你还想去凑热闹?” 聂倩停下车,白了王跃远一眼。 王跃远后退一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只是随口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一外人怎么好参与。” 张成放下手中的方案,指着一堆资料说:“我现在是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去吃饭啊,要不等这件事忙完了再去也不迟。”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请你到我家吃饭的,而且我二叔也会来。”聂倩见张成居然拒绝,嘟着嘴有些不高兴,并透露一些实情。 “你二叔?你是说聂主任。” 张成吃了一惊,摆明了聂倩是想通过这次吃饭,让聂主任认识张成,到时候开会聂主任支持张成和王厂长。 王跃远哪会不懂这里面的意思,连忙说道:“这种饭局肯定要去,我当你们的司机,咱们开着侉子去,尽量节省时间。” 说完王跃远跑到里面把侉子推了出来,前后晃了晃侉子,听油箱里面的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 打开油箱的盖子一看,发觉里面的油少了一大半,朝着李大爷叫道:“李大爷,我昨天刚刚加了三升油,现在怎么变的这么一点点?” 李大爷正在假寐,被问了才慢悠悠地说:“其实赵风浪和郑庆明几人经常晚上开着侉子出去兜风,完事后他们也会给侉子加油。 只不过他们这几天没弄到油,所以开了侉子没加油,这不被你发现了。” “那你为何不跟我说?” 王跃远有些急了,侉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平时都舍不得骑。 现在却被他们偷偷地骑了出去,自己舍不得用的东西却被人背后糟蹋,怎么能不让他生气。 “你没问啊。”李大爷无所谓地说道。 王跃远被怼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思量了好久才说:“哼,以后他们想骑侉子,不仅要他们自己加油, 而且我还有收钱,要不然对不起我的侉子。” 随后一脸尴尬滴说:“张成,聂倩,侉子里面的油不够,我就不送你们了。我这里有十五块钱,先借给你。 第一次去丈人家里,礼物不能买寒酸了,尽量挑贵的买。” “你的心意我领了。” 张成拍了拍王跃远的肩膀,接过钱随后和聂倩一起骑着车出去。 一路上聂倩给张成介绍她家里的情况,聂倩的老爸一共有兄弟三人,都属于位高权重的人。 其中混的比较差的算是聂主任,虽说差那也只是三兄弟之间的对比,相对于旁人那已经算是顶天了。 他们家的传统就是安心做事,从不拉帮结派,属于实干型的人,所以人缘各方面还算不错。 聂倩的老妈是大学教授,而且还是陈教授的师妹,也算是人脉极广。 聂倩再三叮嘱,“我妈从陈教授那里了解你的情况,对你很满意。 再加上我哥经常说你的好话,我爸基本对你没什么成见,估计有一点点满意。 到时吃饭的时候,你就敞开说你的难处,就说要二叔鼎立支持,相信我妈和我爸会帮你说服二叔。 主要是我哥出差去了,要不然他在这里成功的几率更大。” 张成听了不禁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第一次去见家长居然是去求救,而且还要对方违背做事的原则,这明显说不过去。 看来聂倩是当局者迷,有些太高估大人的做事原则。 见聂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不忍心直接拒绝,只好点头表示赞同。 “知道了,你放心吧。” 聂倩住的小区外面有个大商店,里面的东西堪比小商场,特别是高档的烟酒和糖果特别多。 估计这个小区住的人都是实权人物,来去送礼的人比较多。 张成和聂倩进入商店,挑选了两瓶五粮液和一条长中华,以及一包白糖和一包牛奶糖。 一结账居然要三十四块钱外加一些粮票。 张成正在掏钱时,聂倩早已经把钱和粮票递到营业员手上。 对着错愕的张成说道:“别愣着,等你有钱了再慢慢还我,这是我的私房钱,你别想着赖账啊。” “我以人格担保绝不赖账。” 张成见聂倩一片苦心,加上他确实资金紧张,暂时接受了聂倩的帮助。 营业员见张成和聂倩出去,酸溜溜地说了一句,“我靠,居然是女追男,我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 聂倩家在三楼,没电梯这个楼层刚刚好,上下方便又不受道路来去的人打扰。 聂母见张成来了,很是热情地招呼,并客气地说:“我们家不讲究什么僵硬的礼节,一切因人而异。 张成,你的生活不容易,过来吃餐饭不用像别人那样买这么重的礼物,心意到了就行,我们只在乎心意不注重什么礼物。 小倩,你也真是的,不知道拦着点,让张成破费像话吗?” 张成把东西放在桌上,连忙解释道:“阿姨,聂倩和我说了,是我执意要买的。” “张成这叫心意到,礼物也到,妈,你就别说了,赶紧开饭吧。”聂倩不想在礼物上做纠缠,催着开饭好商量正事。 聂父和聂主任在书房下象棋,一局结束正好出来。 聂父看上去慈眉善目,看上起很是大气,对张成礼貌地打着招呼。 聂主任脸色有些冰冷,估计是猜出这次吃饭的目的,一座上桌就说:“我们家的原则就是安心做事,不搞拉帮结派,不介入纷争之中。 张成和我也算是同事,今晚既然是张成首次来家里做客,我们只谈私事不谈公事。” “二叔,你……” 聂倩明显对聂主任一上来就打消了她的意图很生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聂母打断了话。 “你二叔说得对,我们家的原则不能改。 今晚我们只是吃饭,就谈家长里短,至于公事那就留到工作的时候再谈。 张成,你认为怎么样。” 张成回答道:“无论什么时候原则是不能改的,无规矩不成方圆嘛。 我今天前来就是见见阿姨和叔叔,没有其他的意思。” 聂倩听了脸色一变,怒视着张成,并轻轻地踩了张成一脚,张成装作如无其事地没感受到。 大家闲聊着吃过饭后,聂母拉着聂倩去洗碗。 聂父看了看时间,起身提议:“时间还早,张成,听峰儿说你下象棋很厉害,正好我和你二叔对下象棋颇有研究。 而且峰儿的棋艺还是我们教的。 不如我们三个回书房再下几局如何?” 第137章 和聂主任交锋 面对聂父的邀请,张成欣然同意。 书房不大,墙壁四周都是书架,书架上分门别类放满了各类书籍,很多书籍都有翻动的痕迹,并不仅仅做摆设。 中间放了一张茶几和四张长沙发,茶几中间是一张象棋棋盘,棋子散落在棋盘上。 茶几一侧放着一本《东周列国志》,书本中间夹着一张白纸和铅笔,估计是时常翻阅。 一看就知道他们重视教育,典型的书香门第之家。 聂父直接示意张成坐在茶几一侧,语气温和地说:“我和你二叔较量过很多次,棋艺都差不多,这次就让我们两人依次和你下,别怪我们欺负你。” “哪会啊,能和聂叔下一盘棋是我的荣幸。”张成坐下,并摆好了棋子。 聂主任直接坐在张成的对面,毫不客气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先来下一局,到时候别怪我以老欺小。” “哈哈,请。” 聂锋的棋艺已经不错了,他们又是教聂锋下棋,棋艺必定胜过聂锋很多。 好不容易碰到一位高手,张成也是兴致满满,决定要一较高下。 张成暂时还不知道聂主任的路数和棋艺等级,只是稳健地飞了左边的象,准备先巩固阵地,在根据对方的的布局趁势反击。 聂主任略感意外但不以为然,以为张成是年轻人,必定喜欢进攻凌厉的开局,没想到居然下的这么保守。 “别以为我是你的长辈,你就缚手缚脚下的这么保守,下棋如同作战,战场无情,该怎么下就怎么下。” 张成不急不慢地说:“下棋就是为了赢,不管是激进也好保守也罢,都是对战的策略,无所谓优劣。 只要能赢的下法就是好的下法。” 聂主任点了点头,似乎也同意张成的观点,提醒道:“说得好,那你要注意了。 既然是战场,那就只能一路拼杀,没有悔棋这么一说。 我平时也经常教导聂锋他们,每下一步棋就没有退路,所以凡事三思而后行,谨慎对待每一步。” 聂主任看似在说棋,实则在说他的为人处世和行事作风,也在暗示轧钢厂的事不应该鲁莽行事。 “我下棋也从来不会悔棋,既然落子了就不会反悔,毕竟才刚开局,一时的胜负决定不了最终的结局。” 张成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一旦认定的事必定全力以赴。 聂主任看了一会儿棋局,又看了一会儿张成,“那你觉得一盘棋有哪些让你印象深刻的棋子。” 张成思索了一会儿,说:“我印象深刻的不是某一个棋子,而是一类棋子。” “哪类棋子?” “一盘棋局的胜负,大都由车马炮将军而结束,难道只有将军的那个棋子作用最大吗? 并不是,整盘棋局都是由各个棋子通力完成的。 有些棋子虽然没动,但是他既然摆在那里,必定会挡着对方的路,他所控制的范围就会限制对方的行动范围。 所以只要在棋盘上,哪怕自始至终没走过一步,那他也参与了整个棋局,不可能说自己置身事外。” 事到如今,张成也知道聂主任在试探他的想法,既然这样就该表明自己的态度,亮明自己的观点。 聂主任脸色微变,显得更加凝重起来,他怎么不知道张成变相地说他置身事外,关键时候无所作为。 身在棋局哪怕是什么都不做,那也对棋局的走向产生了影响。 “你还年轻,须知道下棋相对于真正的生活,规则不知道简化了多少。 盲目的把下棋的规则套在生活和工作的规则中来,无异于赵括的纸上谈兵。” 张成抬头环顾四周,看到了茶几一角的一本厚厚的《东周列国志》,指着说道:“既然说道赵括,就离不开战国和秦朝。 当年秦国强大,和东方五国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作为东方第一强国的齐国,却以为战争离他们很遥远,罕见地保持了中立。 等秦国灭了楚赵韩魏燕五国之后,率大军攻打齐国。 齐国疑惑地问,我从没帮五国攻打过你,你为何现在要灭掉我? 秦国讥讽道,可你也没帮我攻打其他五国,你之所以能中立到现在,那是因为我和五国纷争不断。 现在五国都被灭了,你还有什么资格保持中立。” “不说其他的,下棋。” 聂主任听了没有说话,只能呵呵地笑着防止尴尬,拿起车往前走了几步。 张成抓住时机直接将军,“二叔,你输了。” “一时大意,人老了精力不济,下次再下吧。”聂主任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聂父见双方把该说的事情都说了,赶紧打圆场,“张成,你最近工作忙,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等这件事过去了,有时间常到家里来玩。” “好,我先回去了。” 张成觉得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聂主任如果帮他自然会帮,如果不想帮,说再多也无益。 等张成离开了,聂母才进书房说道:“我叫小倩去送张成了,你们谈的怎么样?” “我没问题,只要他们能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就行。”聂父很爽朗地回道。 聂母坐下来敲着桌子,有些不满地说:“我没问这个,我是问老二下次开会是否帮张成?” 聂主任挠了挠头,思绪有些混乱,好一会儿才作出决定:“就算我不保持中立,那我也得从客观角度分析张成的方案是否可行。 只要方案有利于轧钢厂发展,并且能脚踏实地有执行下去的可能,我自然是支持。 但是如果只是纸上谈兵,不顾厂里面的真实情况只为了哗众取宠,这和过家家有什么分别。 别怪我不讲情面,该反对的我自然要反对。” 聂母听到聂主任的话,脸色总算露出了笑容,“你放心,他做事素来谨慎,不是沽名钓誉的人。” “不多说了,我要回去看方案,我只会按事实说话,你们谁都别求情。”聂主任起身准备回去。 …… 开大会的这一天总算到来了。 凡是副科长及以上的领导都参与了这次会议,差不多有七十多人,张成作为主讲人也在其中。 于海棠作为广播员,形象气质在轧钢厂也算拔尖的,每逢大活动和大会议都是她做主持人。 此刻正身着艳丽的衣服在台上讲着大会的规则。 “在场的各位领导每人都有一票的投票权,对张成的方案投赞成或者反对票,当然也可以不投票表示弃权。 我身旁有两个箱子,红箱子表示赞同,白箱子表示反对。 此次投票为实名制,等下我会以正字记录各方的投票结果。” 第138章 投票大会 许大茂看着在台上侃侃而谈的于海棠,心中燥热的心又开始涌动。 他现在和娄晓娥离婚了,虽然和秦京茹同居在一起,刚开始确实很兴奋和新鲜。 等过了一个多礼拜,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一方面秦京茹事事都依着他,没一点挑战性和征服欲,远没有当初偷偷见面的那种激情。 另一方面,觉得秦京茹什么都不懂,就是大傻帽一个,农村人又没有正式工作,只是一味地拖后腿。 现在他是副科长,是李厂长眼前的红人,以后当科长是没有问题。 他觉得秦京茹不配当科长夫人,他理想中的科长夫人就应该像于海棠一样,模样出众、落落大方的知识青年。 许大茂一想到于海棠居然和开车的杨为民谈对象,心里就替于海棠不值得。 杨为民一个司机最多和他以前当放映员一个等级,他现在是副科长,岂是杨为民能比得了的。 他现在是于海棠的顶头上司,什么都能照顾到于海棠,自认为比杨为民更适合娶于海棠。 至于秦京茹,他们两人的事根本就没公开,而且结婚申请都没弄根本就不算结婚,严格说他现在还是单身汉。 上次因和娄晓娥离婚坏了李怀德的计划,这次觉得怎么也要有所表示。 一方面向李怀德表忠心,另一方面也想在于海棠面前表现一番。 等于海棠刚说完,许大茂立马站起来大声叫道:“张成的方案我们都看过,都是厂里的领导,还需要他一个小小技术员解释什么? 直接投票就得了,不管张成说的天花乱坠,我许大茂始终和李厂长是一个立场,那就是反对这次技术革新。” 说完走到台上把手中的票扔进白箱子里面,见在场的人都是一片吃惊地看着他,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对着还在错愕的于海棠说:“你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计数啊。” 于海棠没想到许大茂居然敢公然支持李怀德,就这份胆量比一般的人高出了不知多少。 只要是李怀德胜出,那么许大茂必定前途无量。 “哦。” 于海棠回过神来后,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反对的下方写了一个一字。 许大茂见有了他的一票还不够,决定趁势把气氛搞起来,高声疾呼道:“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准备投哪一票心里早就有数了。 定好了的早点上来投票,别磨磨唧唧地浪费时间。” “我支持李厂长,反对张成的技术革新。” 陆陆续续有人高喊着走上台,投了反对票支持李怀德。 一下子反对票就有十来票。 许大茂见他拉来了这么多票,觉得他这回总算居功至伟了,神情愈发傲慢起来。 李怀德眯着双眼,一脸笑意地看着台上的场景,心里对这种情况感到很满足。 也向许大茂递出赞赏的眼神,以示鼓励和对工作的肯定。 许大茂感受到李厂长传达善意的举动,心里一阵暖流通过,觉得这次果然没白忙乎。 当然还有些人也是支持李怀德,不过这么早投票摆明了就是铁定支持李怀德。 万一李怀德失败了呢? 这些早投票的人肯定会遭到王厂长的针对,以后的日子注定不会太好过。 本着两不得罪的心态,很多人还是决定等张成作完报告之后再投票。 相比于李怀德这伙人积极投票,王厂长的人似乎更加保守,一直没人上台投票。 张成叹了一口气,本来李怀德就势大,这时候他们站出来的人越多,气势就越足。 即使有一部分人虽然支持王厂长,但是也不想冒着完全得罪李怀德的风险去支持王厂长。 谁都想为自己留条后路。 张成也走上台,把票投到了红箱子内表示赞同。 许大茂立马讥笑道:“张成,这是一比十几来着?你赶紧认输吧。” “较量才刚刚开始,说认输现在还早着呢?”张成既然站在了李怀德的对立面,也就无所顾忌了。 许大茂哈哈大笑,“你要知道你才一票,我们十几票,你拿什么和我们比。” 其余人听了也是一阵冷笑,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这次李厂长必定会赢。 张成针锋相对,“也许我以人就能抵得上你们十几票,你们要是胜券在握,何必这么早投票。” “你就嘴硬吧,等结果出来有你哭的。”许大茂说不过张成,只好威胁道。 接下来是张成陈述技术革新的方案,张成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解,力求所有的人都能听得懂。 花了一个小时的才说完,成功引起了许多人的兴趣。 很多人陆陆续续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车间的机器都改变了,虽然说可以提高效率,但是工人又要重新培训,很多工人会反对?” “不会,机器改变只会让工人的操作变得更简单,至于培训,技术科的人可以培训工人。” “效率提高了,势必会导致一部分工人无事可做,那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我这段时间已经生产了鼠道犁和旋耕机,已经参与了农业生产,据反馈效果来说很好。 我们可以把一部分工人去生产鼠道犁和旋耕机。” 张成都给出了解答和解决方案,赢得了很多喝彩,有些人甚至低声讨论起来。 一些摇摆不定或者准备支持李怀德的人也转而支持张成,很多人其实把厂里当做自己的家,唯一的愿望就是厂里能发展的越来越好。 以前王厂长不管厂内部的事,他们自然支持抓生产和人事的李怀德。 现在张成和王厂长的技术革新能把轧钢厂带好,他们自然支持张成和王厂长。 李怀德见有些人立场动摇了,脸色一阵煞白,低声对着许大茂说:“你是宣传科副科长,你赶紧催着他们去投票,再晚了恐怕会出事。” 许大茂也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快步跑到台上,夺过话筒说:“大家安静一下,现在问题也问完了,大家快点投票。” 大家正讨论的在兴致头上,被许大茂这么一叫唤兴致全无。 经过投票统计,反对和赞成的比例是34比28,弃权的有4人,中立的一些人一共有7人没投票。 这7人一直是以聂主任为首,本来他们也准备弃权,但是聂主任一直没表态,所以他们也不好直接弃权,万一聂主任有改变呢? 许大茂自然不敢直接要聂主任弃权,只是委婉地说:“聂主任,大家都投票了,就等你们了。 要是超了时间,就算弃权处理。” 所有人都看着聂主任,知道聂主任这一决定事关双方的成败。 聂主任似乎不为所动,依然在沉思。 李怀德也感到一丝不安,一般情况下聂主任都会第一个投弃权票,这回迟迟不做决定,难道情况有变。 凑到聂主任身边说:“聂主任,该你投票了,过了时间就等于弃权了。” “秦国?”聂主任突然开口。 聂主任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李怀德靠的近,听得一清二楚,有些不明所以道:“秦国,什么秦国?” “没什么,我是说我已经决定好了。” 第139章 胜利了 聂主任没看李怀德,而是直接站起来走到台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把手里的票投到红色的箱子里。 其余的人也跟着聂主任把票投到红色的箱子里。 现在反对和赞成的比例是34比35,弃权的有4人。 最终张成的技术革新方案以一票之差顺利通过。 现场立马一阵沸腾,大家一阵欢笑庆祝,直接忽视了李怀德和许大茂等人。 李怀德和许大茂等人见势不妙,脸色气呼呼地溜走了。 实际上等张成讲解和问答完毕,很多人是赞成张成的方案。 只不过王厂长和李副厂长对技术革新一个赞成一个反对,无形中把张成的方案变成了两伙人斗争的工具。 投票大会变成了支持王厂长和李副厂长的投票。 如今方案通过了,大部分人都是欣喜若狂。 方案虽然定下来了,但是怎么执行还得再经过细致的探讨,并制定行之有效的计划。 这些事就不关张成的事,只要张成能及时解释方案中的内容即可。 李怀德没想到自己会失败,这下什么都完了,一回到办公室就朝手下人发火,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一股脑地推倒地上。 “你们就是一群笨蛋,事情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对付张成和王厂长的办法吗?” 李怀德平时都是大权在握,从来都不会对他们发脾气,哪怕要整治人也会吩咐其他人动手,永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现在如此动怒,简直是闻所未闻,看着脸部扭曲的李怀德,其他人吓的都噤若寒蝉。 许大茂此刻吓的六神无主,脑袋一片浆糊,事情逆转的太快,导致他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听了李怀德半个多小时的抱怨后,才跟着众人稀里糊涂地离开了办公室。 下班后,许大茂耷了个脑袋,有气无力地骑着车回到四合院,正巧碰到张成准备收衣服进门。 李怀德现在是失势了,他作为李怀德的头号先锋,必定第一个受到打压。 现在也只有抓住张成这唯一的机会,才能让他幸免于难。 哪怕当不了副科长,然回去当个放映员也不错。 小跑到张成身边,亲切地说:“张成,收衣服啊。恭喜你啊,你的技术革新方案顺利通过。 你以后必将是我们轧钢厂的顶梁柱,王厂长的红人。” “嗯。” 张成没看许大茂,直接一个字回复他,转身进屋关了房门。 他当然知道许大茂想和他套近乎。 当初李怀德得势的时候,许大茂为李怀德冲锋陷阵;现在李怀德失势了,许大茂就厚颜无耻地想请求他的原谅? 这怎么可能? 这次其实是王厂长和李怀德之间的战斗,和他没任何关系。 他们只是借他这个方案想谋求自己的利益,并除掉对方而已。 实际上他自始至终都是王厂长和李怀德之外的人。 他之所以帮王厂长,只不过是王厂长能立马支持他的方案而已,并不是因为他成为王厂长的人。 哪怕今晚王厂长在东来顺请客吃饭庆祝,他都找理由没去。 他从骨子里还是支持聂主任的作风和行事风格,只安心做事不拉帮结派。 只有像聂主任这种人多了,轧钢厂才能稳步发展。 现在许大茂居然向他示好,期望不要受到王厂长的打压,这简直是缘木求鱼。 求人都求错了方向。 许大茂还不死心,拍着门道:“张成,开下门,你看我们好久没聊天了,要不我买一瓶酒一只烤鸭和一包炸花生,咱们好好唠嗑一下?” “这几天太累了,要休息,而且我晚饭吃过了。”张成拒绝了许大茂。 等听到外面没动静的时候,估计许大茂走了,才想着今晚吃什么。 “啪啪啪……” 正在这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许大茂,你又来……” 张成有些不高兴地开门,觉得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准备好好把许大茂骂一顿,并把事情说清楚,一开门才发现居然是王跃远。 “王跃远,你怎么来了?” 对于王跃远的到来,张成感到很意外。 王跃远笑嘻嘻地说:“我看你没在我爸的酒宴上,问了一下才知道你找理由没来了。 我就知道你和聂锋他们家一样,不想拉帮结派。” “那你知道了,你还来?”张成以为王跃远是叫他去参加他爸的酒宴。 王跃远见张成误会了他,有些生气地说:“我可不是帮我爸当说客,要是这样的话,我早就在轧钢厂混个副科长当当,聂锋也不可能和我交朋友。 你大获全胜,作为朋友我单纯为你感到高兴。 我找好了地方吃火锅,聂倩已经招呼韩小武和赵风浪他们,就差你了。” “不早说,等我关下门。” 张成拿了一件外套,欢快地把自行车推了出来。 走后没多久,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来到来到张成门前,把车上的烤鸭、白酒和一包花生米拿到手上。 一脸欢喜地叫道:“张成,开门。” 叫了一声没动静,定睛一看发现门上锁了。 小声嘀咕着:“居然出去了,这么晚能去哪里?” 三大爷听到动静正好出来查看,“许大茂,别瞎叫了,刚刚有一个小伙子找张成,两人一块出去了。” 许大茂听了恍然大悟,哦,难怪了。 今天王厂长取得了胜利是必要请亲信吃饭,张成作为最大的功臣,自然在受邀之列。 作为技术核心,想要抬高身价,自然要在家里故意不去,等王厂长派人来请,这样才能让对方重视。 没想到张成居然还这么精明。 这次没和张成搞好关系,下次也要和张成搞好关系,许大茂正准备拎着东西回家。 傻柱正好从外面回来,正好碰到了许大茂。 这些天傻柱照顾聋老太太,发现娄晓娥居然在聋老太太那里。 细问之下才知道娄晓娥自从和许大茂离婚后一直没回家,就是不想面对父母怕父母伤心。 一番了解下来才知道娄晓娥就是地主家的傻姑娘,都是许大茂心思坏把娄晓娥往歪路上引。 傻柱自诩正义爱打抱不平,再加上平日也受尽许大茂的陷害,如今李怀德失势了,自然不会给许大茂好脸色。 追上去叫住许大茂嘲讽道:“许大茂啊,现在李厂长的马屁不管用了,你就想拍张成的马屁? 你这种小人活该倒霉,我呸。” “傻柱,这是在大院,你别乱动手啊。” 许大茂吓的想跑,却被傻柱拉住衣袖挣脱不掉,不停地劝傻柱注意分寸。 傻柱心中积怨已久,哪管那么多上去就是砰砰几拳把许大茂打倒在地,许大茂害怕的直求饶。 三大爷想上前阻拦,却被赶来的一大爷拉住,“三大爷,他们年轻人的事你就别参和。” 一大爷见傻柱打的差不多了,才上去把傻柱拉开,好言说道:“傻柱,许大茂是发羊癫疯吗?怎么躺在地上抽搐?” 第140章 李怀德的筹划 许大茂听到是易中海的声音,发觉傻柱没打他,从地上蹭了一下爬起来,指着傻猪骂道:“傻柱,你居然敢打我,这件事和你没完。” 朝四周一望,马上说:“一大爷、三大爷,你们可都看到了,傻柱刚刚打了我,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三大爷不想惹事,谁都不想得罪,只是含糊其辞道:“你知道我是近视眼,现在老了还有老花眼,这乌漆八黑的我没看清啊。” “三大爷,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许大茂被气得够呛,不过他也知道三大爷的性子,要三大爷帮他得罪傻柱那是妄想。 一大爷不等许大茂开口,就说:“许大茂,我以为你是发羊癫疯,傻柱在这里扶你起来。 傻柱好心好意帮你,虽然你们两人有过恩怨,但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谁发羊癫疯啊?我这都被傻柱打紫了。” 许大茂掀起衣袖露出手臂,高高举起给一大爷看。 一大爷瞟了一眼,冷冷说:“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摔的,还是在外面被人打的。 许大茂,什么都要拿出真凭实据。” “你们等着,我迟早要找回场子。”许大茂知道多说无益,现在他势弱没人帮他说话,只能说了一句大话灰溜溜跑了。 …… 王厂长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下午就通过广播向全厂宣布了技术革新这件事。 宣布主要分三个方式。 一个是工厂大门前不远的公告牌,贴一些厂内公告或者时事新闻,供人上下班看一眼。 一个是班组长或者小组长向下面宣传,主要是厂内的重大决定和生产要求。 另一个就是通过广播全体广而告之,这里面的内容包含很广。 一般来说,广播这件事都是广播员于海棠在做,许大茂为了向王厂长示好,直接自己朗诵了技术革新的通知。 本以为能迈出第一步,没想到其他人都不买账。 当许大茂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下面的人在私下讨论。 “许大茂不是李副厂长的人吗?怎么对王厂长的技术革新这么上心?” “切,还不是想拍王厂长的马屁,他就是马屁精一个。” “就是?还薄情寡义的人,听说他一当上副科长,就和以前大股东的女儿离婚了。” 许大茂听了怒不可遏,瞪着眼睛吼道:“你们在嘀咕什么,闲的没事做吗?” 其他人见是许大茂,才仓皇地退到位子上做事。 许大茂气的出来散散心。 在路上正好被严科长叫住,并出言嘲讽道:“许大茂,你小子就是十足的小人,谁强就投靠谁。 是不是觉得李厂长不行了就准备另谋生路,告诉你,你要是敢背叛李厂长,我第一个不答应。” 严科长是李怀德的人,自然不允许许大茂背叛李厂长。 如果是小鱼小虾无关紧要的人,背不背叛无所谓,但是许大茂那天表现得太突出,谁都知道许大茂是李厂长的红人。 如果连许大茂都背叛了,那么其他人背叛更是有恃无恐。 李厂长的势力必定土崩瓦解。 “我不就是念了一篇通知吗?谁说我想投靠王厂长了?谁不知道我是李厂长的铁杆支持者。” 许大茂怕被严科长针对,当即表明了态度。 严科长还没说话,许大茂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把许大茂吓得半死。 “哼,许大茂,就你还想投靠王厂长,我们不屑于与你这种小人为伍,你要是敢投靠我们,我们非打断你的狗腿。” 说话的正是运输科科长,他是王厂长的人,此刻正开着卡车准备出去送货并走动下关系。 正巧遇到了许大茂和严科长在说话,立刻盛气凌人地威胁许大茂。 严科长一脸严肃地说:“许大茂是我们的人,你们别想动他。” “哼,一个跳梁小丑而已,那值得我动手。”运输科科长扔下一句话,嚣张地开着车离开。 许大茂感到被轻视了,气的全身发颤。 知道事到如今想投靠王厂长那是不可能了,都怪当初太嚣张,这才让别人对他有这么大的意见。 等汽车走远了,许大茂才指着远去的汽车骂道:“什么人啊,我就是李厂长的人怎么了,能把我怎么着。” 严科长冷冷地看着许大茂,等许大茂骂完了才说:“李厂长叫我们过去,你也去一下吧。” “叫我?这不用吧。” 许大茂知道他这回肯定得罪了李厂长,过去肯定一顿臭骂。 严科长把脸一板,一种威严感油然而生,正色道:“许副科长,你可是李厂长的红人,关键时候你怎么能缺席。” “我去。” 许大茂被严科长的气势镇住了,保卫科管理整个厂子的安全,素来行事嚣张,没人敢得罪。 更何况对方还是保卫科的科长,许大茂更是不敢违背严科长的话。 来到李厂长的办公室,许大茂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整个办公室乱糟糟的,好像遭过贼光顾一般,东西散落一地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李怀德一脸倦意,脸上一脸的油光,胡子茬也没刮,明显是昨晚没回家到现在也没洗脸。 严科长和许大茂是最后到的,严科长见人到齐了轻轻把门关上,说道:“李厂长,我们都过来了。” 李厂长抬起血红的双眼,慢慢着扫视着每个人,在许大茂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又移开了目光。 发现每个人都到了之后,才说:“很高兴你们都来了,这次是我大意,居然在关键时候被王厂长翻盘了。 估计过段时间我会被调走,也许当个科长或组长,也许……当个工人吧。 你们估计要留在这里,没了依靠有人想改换门庭,这我理解我也明白。 大家以后就这么散了吧,我只是放心不下你们。” 李厂长越说话语越悲伧,以至于所有人都鼻头一酸。 许大茂刚刚被李厂长盯了一眼,心里咯噔直跳,难道李厂长对他有意见? 不挂怎样李厂长现在还管着他,他必须对李厂长表忠心。 如果李厂长一走,他们就成了一盘散沙,他不想刚升为副科长就被打压了。 他当副科长还没当过瘾呢。 高声哭道:“李厂长,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还没到最后一刻,我们不能就这么认输。” 连许大茂都这么劝解,其他人更是争先恐后地为李厂长打气。 “李厂长,失败一次没关系,我们要振作起来。” “是啊,我们仅仅是差一点输了,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李厂长,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一定支持你到底,一定完成你交代的每一件事。” …… 李怀德看着每个人都在表态,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大声说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只是现在翻盘微乎其微,不过也不是没希望。” 第141章 阴谋初现 严科长脸上一喜,没想到事情果然有转机,立马回应道:“李厂长,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和我们说,我们一定办好。” “是啊,李厂长你尽管吩咐。”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现在再不行动,等李厂长调走了真没任何希望了。 李厂长此刻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一丝丝狠厉之色浮现在脸上。 “这次虽然王厂长和张成取得了胜利,但是要落实下来却牵扯到下面的工人和班组长。 如果这些人不同意技术革新方案,全体反对,哪怕只是部分人反对,这个技术革新也休想进行下去。” 一个项目的做成是上下齐心协力的结果。 如果一个方案理论上可行,结果也是好的,但是下面人反对导致执行不下去,那也不是一个好方案。 至少在外人眼中,这个方案不符合实际情况,到时候只有取消。 “李厂长高见。”其他人都高声称赞。 可是说完又感觉有点不靠谱,要想让下面的人反对技术革新谈何容易。 大家都想干活轻松点,技术革新肯定会受到大家的欢迎。 工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没文化不等于是傻子,他们脑袋里也充满着算计,未必会输给这些管理者。 他们可不管什么王厂长什么李厂长,只要让他们的工作轻松,他们就支持谁。 李怀德微笑地点了点头,继而问道:“至于细节怎么做,还有没有更好的方法,你们有什么意见和安排? 许大茂,你平时鬼点子多,你说说看。” “什么?” 许大茂被问得措手不及,支支吾吾地说:“我暂时没什么好方法,不过我和张成一个院的,我那院里还有几人在轧钢厂。 像质检科的刘海中、车间的易中海和傻柱等等,这些人我可以试着说服他们。 其实工人看不懂技术革新,我们可以随意曲解意思,只要把对他们不利的言论说出来,这些工人必定恐慌。 只要恐慌,就一定大规模地反对技术革新。” 李怀德拍着手表示赞同,“不错,许大茂说的不错。任何一件事情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关键看你从哪个角度出发。 你们好好把技术革新方案再看一遍,一定要力图找到对工人不利的看法出来,并暗中大肆宣传。” “是,我们明白。”其余人齐声说道。 许大茂见自己读广播稿的事没被追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也想着在李厂长面前表现一番,想着易中海以前天天欺压他,决定趁机拉易中海下水,说道:“李厂长,我们院的易中海在车间算是老员工。 只要他带头反对技术革新方案,其他工人自然会相信他的话,我们也事半功倍。” 其他人都惊呆地看着许大茂。 他们都在轧钢厂呆了十几年,对厂里的一些事情还算清楚,知道许大茂和易中海虽然是邻居,但是一直不和睦。 让工人私底下传播谣言倒无所谓,传来传去最后都不知道是谁最先传出来的。 但是带头反对这个名头可大了,很容易成为重点打击对象。 许大茂这个主意明显是在坑易中海,相当于把易中海拉到他们这条船上。 上船容易下船难,现在他们是孤注一掷,拉越多的人上他的船越好。 同时也知道所拉的人必将成为弃子,赢了也得不到多少好处,万一失败了将一无所获。 他们觉得太坑人了,所以才没提出这个建议。 许大茂见大家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立马明白了什么情况。 发起了脾气,有些不满地说:“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李厂长,也是为了你们好。 你们不想做坏人我做坏人。” 李怀德安慰道:“许大茂,你的辛苦和忠心大家都是看在眼里,你默默付出我们都知道。 你放心,只要这件事一过去,只要我还在轧钢厂说了算,我会立马升你为科长。” “谢谢李厂长,我一定完成我的工作。” 许大茂听了欣喜若狂,总算得到了李厂长的认可。 “好了,你们都去忙吧。” 李厂长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 他从昨天开完会之后到现在都没合过眼,就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结果还真想到了办法。 事情解决了也该洗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等明天找时间见一见易中海。 虽然许大茂人品卑劣,但是所献的计策都很实用。 以易中海八级工钳工的身份,和以前当过十几年班组长的经历看,他所说的话绝对有很多工人相信。 …… 技术革新的通知一出来,张成立马成为了轧钢厂的风云人物,到处都是有关张成的讨论。 “张成是谁啊?以前没听过啊。” “张成你都不知道,上次有个帅小伙带着几个技术员修机器,就是他。” “这么年轻,他弄的技术革新行不行啊?” “厂里的领导都开会了,一致投票决定的,怎么能不行?” “听说李副厂长反对,结果被压了下来。” …… 傻柱在车间听到了广播,发现是许大茂的声音,不禁骂道:“许大茂这个该死的,他没事当什么广播员。” 又见其他人讨论张成,立马来了兴致,把扳手往地上一放,有模有样地吹起牛来。 “你们说的张成和我是一个院的,十分要好的哥们。 他可是真厉害,再技术科一个人把小仓库废旧的机器全都修好了,而且还改装了很多机器。 这回这个技术革新铁定会成功,到时候我们的工作也方便了,不用再累死累活地做事。” “技术革新这么好,我们也会鼎力支持。” 工人听了以后的工作不用这么累,高兴地举着拳头支持。 郭大撇子也说道:“我爸参与了会议的整个过程,技术革新方案都看了,我还真知道一点点底细。” “郭组长,技术革新到底会成为啥样啊?” 郭大撇子见周围的人都一脸期许地望着他,就想打听一点技术革新的事情出来,心中不禁生出一股优越感。 喝着一口茶慢悠悠地说:“听说以后大部分零件放在机器上做就行了,合格率百分百。 只是一些复杂的零件才需要高级技工认真做。 而且还会增加农机科,有不想在车间做零件的,可以去做农用机械,听说是鼠道犁和连耕机。 反正这次技术革新将会彻底改变车间的工作模式,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那这样说,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工人听了都是如释重负,很多零件都是他们手工一个个锉出来的,费时费力也耗费心神,时间一长身体一身的毛病。 要是有新的方法做事,只要对他们有利,他们必定双手赞成。 第142章 许伍德支招 傻柱听了更是兴奋不已,一方面李怀德失势了,那么他极有可能会回到食堂继续当总厨。 另一方面他在车间呆不习惯,虽然已经在努力学习,但是零件要一个个做,误差率极大,他没这个耐心。 如果有机器做,并能保证合格率百分百,那比手工做零件好多了。 心里有了消息就藏不住,势必想要跟人分享,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秦淮茹。 虽然对秦淮茹已经没了多少企图,也被她伤过几次心,但是还是想把这一好消息告诉给秦淮茹。 秦淮茹没什么文化,又是女流之辈,在车间做事确实很吃力,到现在还只是二级工。 如果技术革新了,那么秦淮茹的工作就会轻松很多。 傻柱跑到秦淮茹的车间,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秦淮茹。 秦淮茹和周围的工人听了都充满向往,正好一大爷按例过来看看秦淮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却见一群人围在秦淮茹的工位上。 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大爷,你来得正好。傻柱正在跟我聊技术革新的事。” 秦淮茹见一大爷来,急忙迎上去并把傻柱说的事全部告诉给一大爷,希望一大爷给出点建议和看法。 傻柱也说道:“一大爷,你说说张成的技术革新是不是对我们有好处?” “是啊,一大爷,您在车间德高望重,技术高超,你也谈谈看法,给我们指点一下。” 其他人对一大爷毕恭毕敬。 一大爷在车间很注重名声,加上年龄大,而且又是八级钳工,其他工人对他也是尊敬有加。 大部分工人终其一生也就四级工,能取到五级工和六级工算是天赋不错的人,至于七级工和八级工,那得是天赋和汗水的结果。 特别是八级工,还得有运气的加成才能达到。 很多厂里七级工一大把,但是八级工却寥寥无几。 一个八级工在车间能受到很多人的羡慕和尊敬。 一大爷对张成很是忌惮,张成取得的成就越高,对他在大院一大爷的位子越有威胁。 见张成的名头在车间居然也这么受欢迎,心里一股醋意莫名升起。 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技术革新是我们所关心的事吗?你们有时间好好琢磨技术,只要技术到家,到哪里都能吃得上饭。 别没事听一些人瞎扯,到时候技术革新是什么样,谁都没准?” 众人平时说话也就图个一乐,没想到却被一大爷教育了一顿,大好的心情顿时没有了,一个个都散开了。 傻柱自知没趣,赶紧溜走了。 …… 许大茂下午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买了菜往爸妈家里赶去。 今天是他妈的生日,他必须赶回家。 许母心情格外高兴,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并不是因为我生日高兴,而是我儿子把那个娄晓娥离了。一个不下蛋的母鸡还占着鸡窝干什么,就应该尽早赶出去。 我儿子现在是副科长,只要说一句找老婆,那等着嫁给我儿子的女孩还不是排成一条长队。 儿子,你说一声,我立马安排媒婆帮你相亲。” “妈,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结婚的事我自己能搞定。” 许大茂心里还在盘算着秦京茹和于海棠两人,想着两人到底选哪一个,才没心思看其他的女人。 决定找个机会追于海棠,等追不到于海棠再娶秦京茹也不迟。 许伍德见许大茂有些愁眉苦脸,放下筷子问道:“结婚的事你不用我们操心,那你干嘛还闷闷不乐。” “都是厂里的事给烦的……” 许大茂还是很崇拜他的老爸,觉得他爸也许能给他出谋划策,把厂里的情况说了出来。 许伍德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说道:“食堂主厨可以让我去当啊,我好歹以前也是吃遍整个四九城,年轻时耶当过一阵子的厨师。 虽然做菜的技术比不过傻柱,但是也不会比他差多少。” “说是这么说,但是爸你年纪大,我怕你吃不消。” 当主厨负责一个食堂的饭菜,工作量也有很大,不是一般的辛苦。 许伍德笑道:“你错了,现在自从傻柱走了之后,食堂的主厨一直空缺,还不是照常有人吃饭。 关键是做招待餐,主厨一定要亲自做,把这些领导服侍好了,位子才会稳。 至于那些工人吃的饭菜,都可以交给下面的帮厨去做。 平时我只负责指挥安排活,用不着亲自上阵。” “还是老爸见识高明。”许大茂听了恍然大悟,更加佩服许伍德。 “哈哈,只要断了傻柱的念想和希望,傻柱必定对李怀德有意见,到时候李怀德自然会收拾他。 至于易中海,你的想法没错,这步棋下得妙。” 许伍德觉得许大茂得了他一半的真传,心里觉得很欣慰。 许大茂想到张成和王厂长,心里不知道如何对付,为难地说:“其实傻柱和易中海只是疥癣之疾,晚点收拾都无所谓。 但是张成和王厂长确实头等大患,我完全没办法啊。” 许伍德教训起许大茂,“任何斗争都是尽量把别人拉成自己的盟友,最大可能地孤立对方。 如果没什么办法对付他,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也许能顺藤摸瓜找到破局的办法。” “我明白了。” 许大茂是是而非地点了点头,觉得想出了一点头绪。 离开父母家,许大茂买了一瓶酒、一包花生米和半边烤鸭,来到二大爷家门口,敲了敲门。 二大爷开门见是许大茂,一脸的诧异。 现在李怀德失势了,许大茂铁定受到波及,这时候找他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他只是小小的质检科组长,帮不了很大的忙。 “许大茂,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许大茂侧着身子从二大爷身边挤进屋,把东西放在桌上,直接坐下来说道:“二大爷,我们即算是老邻居,也算是同事。 没事的时候,难道我就不能找你喝两杯。 该不会觉得我现在失势了,不想搭理我吧? 要是这样,东西我拿走。” 许大茂腾了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东西装作要离开。 “哎呀,许大茂,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坐啊。” 二大爷见许大茂居然带了一瓶酒和一包花生米,关键是还有一半烤鸭,这些都是他想吃的东西。 看都看了,却没吃到那心里多难受,铁定不会让许大茂这么离开。 两人心怀鬼胎地喝着酒,许大茂话锋一转问道:“现在技术革新的通知已经出来了,不知道二大爷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第143章 许大茂的谋划 二大爷只顾着吃烤鸭喝酒,对许大茂的问题茫然摇头,“我能有什么看法,这都是上面决定的事,下面人照做就行了。” 许大茂见二大爷不想事,只能转变策略,开导道:“那么你在车间总会听到别人关于技术革新的看法吧。” “听到啊,听说大部分零件将会用机器做,不再手工一个个做,据说机器做能保证合格率百分百。” 二大爷一边说话一边吃着烤鸭,没一会儿一盘的烤鸭就没了。 许大茂看着空盘子放下筷子,神秘兮兮地说:“二大爷,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对你们质检科有影响。” “这对我有什么影响?”二大爷吃完烤鸭又吃花生米,头都没抬一下。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曲着拇指和食指敲了敲桌子,“二大爷,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 你们质检科是干什么的,就是要保证零件的合格。 现在合格率都百分百了,要你们质检科干什么?你就等着再进车间做工人吧。” 二大爷听了吓了一跳,不小心吞了一个花生米进喉咙,卡的直咳嗽。 他觉得许大茂说的没错,真要这样那么质检科真要解散了。 他还指望着当个质检组的组长捞捞油水,当个组长才当过瘾,要他再去做工人,打死他都不去。 “许大茂,你过来不是仅仅为我说这个的吧。你有什么主意尽管说。” “其实很简单,现在技术革新才仅仅是公布,还没开始实施。 虽然王厂长和张成为了自己做出一点成绩出来,不惜牺牲我们的利益,我们怎么能让他如愿。 只要下面的人反对,最好搞个集体罢工什么的,只要一闹大,技术革新势必会取消。 只要保持原样,你的利益不就保住了嘛。” 二大爷点了点头,觉得说得有理,突然又说道:“许大茂,你的利益是不是也保住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把我当枪使。” “二大爷,你这说的什么话,既是为了我的利益更是为了你的利益,你我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要合作共赢。” 许大茂好言哄骗二大爷。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合作共赢。”二大爷答应道。 许大茂从二大爷家出来,立马换了一副嫌弃的表情,想到刚刚的烤鸭他只吃了三块,嘴里骂道:“我呸,一盘烤鸭全被他吃光了,真是只猪。 等这件事过去了,非得整死你不可。” …… 啪啪啪。 张成在家里整理资料,听见了敲门声,开门一看居然是傻柱笑嘻嘻地站在外面。 傻柱进来之后,说道:“张成,技术革新马上要实行了,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呗。” 傻柱主要是为了秦淮茹的事情而来,想知道技术革新之后,秦淮茹的工作是否能过得更轻松。 张成其实不想过多地向别人透露技术革新的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解,你以为好的东西在别人眼中可能就不好了。 没有任何事能让所有人满意。 推脱道:“这个到时候实施了你就知道了,现在不方便透露。” 傻柱见张成态度坚决,只好乞求道:“我就不问其他的,那你说如果我这种啥都不懂的人在车间,技术革新之后会不会做的更轻松。” “肯定啊,技术革新就是为了让工人工作更轻松。”张成解释道。 傻柱竖起了大拇指,“张成,就冲你这句话,我第一个支持你的技术革新。” …… 许大茂早上一上班就找到李怀德,说:“李厂长,代替傻柱当总厨的人选我找到了,就是我爸。” “你爸?” 李怀德满是惊讶,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许大茂居然在忙最不重要的事。 许大茂以为李厂长是说他举荐了亲人,解释道:“李厂长,举贤不避亲,我爸绝对能当好总厨。” “行了,你爸就你爸吧。其他事办的怎么样了?” 李怀德现在不关心总厨的事,只关心怎么弄黄掉技术革新这个项目,重新夺回轧钢厂的控制权。 要是他被调走了,总厨谁当都无所谓。 如果他赢了,总厨做的不好吃,到时候找个理由换掉对方即可,管他是不是许大茂的老爸。 许大茂这才明白李怀德关心其他的事,为了邀功把昨晚说服二大爷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并继续说:“质检科我敢打包票会反对技术革新,就差车间的工人了,这就牵扯到易中海了。” “干的不错,易中海那边我去说。” 李怀德称赞许大茂几句,觉得这次一定要把易中海拿捏的死死地。 许大茂想了一会儿又说道:“李厂长,运输科的科长是王厂长的人,但是运输科的队长杨为民却是个有野心的人。 我们是否派人和杨为民接触一下,让他私底下反对技术革新。 只要保证事成之后让他当个科长或者副科长,估计他绝对会帮我们做事。” 许大茂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于海棠和杨为民,还特意和杨为民接触过几次。 发现于海棠有点像聂主任的作风,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对拉帮结派和钻营升职发财不怎么关心。 但是杨为民却是不安分的人,不仅经常利用开车的机会私自帮人带货,更是一门心思地想往上爬。 他就是利用两人观念上的不同,让他们之间产生隔阂,只要有隔阂他就有下手的机会。 李怀德觉得只要事情弄得越乱越好,到时候看王厂长怎么应对,点点头同意了许大茂的方案。 …… 易中海思虑重重地进入李怀德的办公室,小声地说道:“李厂长,你找我?” “老易啊,你来了?我听说你反对技术革新,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想到一块去。” 李厂长开门见山地说。 易中海被吓懵了,寻思道他从来没说反对技术革新啊。 现在王厂长势大,他哪敢反对技术革新;但是当着李厂长的面,他又不敢说支持技术革新。 委婉地说:“这些都是你们领导考虑的事,我就是一小小工人,只管做事不敢枉论厂里做的决策。 不知道李厂长听谁说的?” “难道你没听说吗?哦,等你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很多人说你反对技术革新了。” 李怀德脸上轻笑着,如同看猎物一样看着易中海。 管你是多么狡猾的狐狸,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你既然不想站到我这一边,那我就帮你站到我这一边。 第144章 善变的一大爷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双手把拳头握得紧紧的。 他觉得自己见到李怀德,总有一种老鼠见到猫的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被李怀德拿捏的死死的。 明知道被李怀德坑了,可是又没有任何办法规避。 如果得罪了李怀德,不用李怀德动手,下面随便一个副科长就能把他整的死去活来。 他和王厂长那边的人又没什么交情,别人肯定不会替他出面。 为今之计只能顺从李怀德,至于反对技术革新,他心里其实是不想技术革新做成功。 如果技术革新成功了,那么张成势必会飞黄腾达,那他以后岂不是要看张成脸色行事。 他不想看到四合院内有任何一个人的成就超过他,他要稳固一大爷的位子,他要在院内掌握绝对的话语权。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地说:“李厂长,我确实反对技术革新,我从心里一直拥护的都是你啊。 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力所能及了我一定办到。” “想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到外面多支持我,多反对技术革新就行了,很简单的事。 如果这件事做好了,以你的资历和能力当个组长或者分车间主任是没有问题的。” 李怀德觉得易中海对他构不成威胁,说话也没必要客气。 “是,我知道了。” 易中海表面上顺从李怀德,内心早把李怀德问候了几辈子。 一回到车间就有工人跑过来问,“易老组长,听说你反对技术革新,这是为啥啊?” 他们知道易中海素来不会参与这种上层的纷争,现在突然反对技术革新让很多人看不懂。 “你听谁说的?” 易中海的眼皮跳了跳,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名工人指着周围的工人说:“这事还要听谁说?你看这些人都传开了,还说你早就是李厂长的人,要不然李厂长干嘛三番五次找你?” 易中海没想到李怀德下手这么快,完全不给他反应时间,看着闹哄哄的车间,瞬间感到一阵头疼。 不想搭理这些人急着想找一个地方静一静,刚一转身就碰到秦淮茹跑过来。 “一大爷,你昨天都叫我们不要管闲事,今天怎么又反对技术革新呢?”秦淮茹一见到一大爷就远远地叫道。 他们相隔十多米远,秦淮茹的声音立马被周围其他工人听到了,这些人正好奇这件事,都停止了说话和手中的活,静静地等待易中海的回答。 一时间现场除了机器的轰鸣声,竟出现奇异般的寂静。 一大爷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说:“我不管闲事,是因为技术革新对我没影响。 我昨晚想了一晚上,发觉技术革新其实对你们有百害而无一利,为了你们的利益所以才反对。” 秦淮茹听得有些晕乎乎的,想了一会儿发现想不明白,才说:“一大爷,我听不懂你说的啊。 我都听你的,你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其他人也被搞糊了,纷纷说道:“一大爷,你倒说怎么一回事?” 一大爷脑袋急速飞转,思忖了一会儿,脸都差点被涨红。 “你们说技术革新大家工作变简单了,以前大家要学个一两年才能上手。一般来说三级工很难做得了五级工的活,每一级都是一道门槛。 现在没差异了,有点难度的的零件本来五级工才能做,现在一级工就能做,甚至刚入门的人也能做。 而且合格率都是百分之百。 那你们说说,你们辛苦升到了四、五级工,到最后啥优势都没有。 你们会甘心?你们辛苦的汗水都白流了。” “好像是这个理。” “要是这样,我情愿不要技术革新。” 在车间每一等级代表的是荣誉和待遇,我是五级工自然比你三级工的能力高待遇好,自然也会受到别人的羡慕。 当一个复杂的零件,只有他会做而且合格率达标,其他工人一脸羡慕的看着,心中会有一种优越感。 以前只有五级工能做的零件,现在一级工居然也能做,这种优越感瞬间没了。 他们心里哪能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一个个唠唠叨叨地发泄着不满,表示不希望技术革新。 易中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幸亏他认真研究了技术革新的通知,要不然也不会临时想到这个办法。 秦淮茹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只知道一大爷说好那就好,一大爷说不好那就不好,什么都听一大爷的准没错。 咬了咬嘴唇说:“一大爷,傻柱在车间公开支持技术革新,还大骂李怀德和许大茂。”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傻柱这时候给他找什么麻烦事? 要是被李怀德知道,肯定又要说他没管好傻柱,说不定会说他办事不认真,阳奉阴违。 他可不想得罪李怀德,深知道李怀德和他一样是个喜欢背后害人的人。 对着秦淮茹说:“快带我去看看,把前因后果说给我听。” 秦淮茹跟在一大爷身后,几乎一路小跑着:“一大爷,傻柱听说食堂的总厨居然任命了许大茂的老爸。 这不等于断了傻柱的念想了吗?所以傻柱当即发飙了。” “傻柱就是个糊涂蛋。”易中海边走边骂。 来到傻柱的车间,一眼就看到傻柱站在机器上,像领导站在高台上,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大声叫道:“各位工友,只要技术革新实施了,我们工作就轻松了。 李怀德这个小人为何会反对……” “傻柱,你给我下来。你没事瞎囔囔什么?别给我找麻烦。” 易中海脸色十分难看,对着傻柱吼道,要不是这里这么多人在这里,真想立刻把傻柱骂一顿。 秦淮茹也急忙上前把傻柱拉了下来。 一大爷见傻柱走到跟前,急忙教训道:“傻柱,你能不能消停一些?” 傻柱脸色很是不快,直接说:“一大爷,凭什么就只允许你反对技术革新,就不允许我支持技术革新? 李怀德把我的退路都堵死了,我还不能说几句?” “我是为你好,你难道不知道就是你这个臭脾气得罪了领导,你才被下到车间。 你要是再这样,迟早会吃大亏。” “一大爷,昨天你还说只要安心做事就行,不要参与领导们的争斗之中,你今天怎么又拍起李怀德的马屁了? 难道要我学你一样表面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 傻柱不明白明明是他被人欺负了,一大爷不仅不帮他反而指责他,说话也好不客气。 “傻柱,你还真没大没小了。 我只是反对技术革新罢了,怎么是拍李怀德的马屁?你好自为之吧,你的事我不会再管了。” 易中海被傻柱说中了心思,起了老脸通红。 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火,只怕越说傻柱越口无遮拦,只能先和傻柱划清界限,以免傻柱的事情波及到他。 “不管就不管。” 傻柱不想和一大爷在大庭广众之下理论,气呼呼地离开了。 第145章 于海棠 “杨为民,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好好地做你的事不行吗?非得去反对技术革新?去支持李怀德?” 在办公楼下,于海棠对着骑车过来接她的杨为民骂道。 她做广播员这段时间,基本上每天要朗读各种文件和通知,很清楚厂里各领导之间的情况,了解王厂长和李怀德之间的明争暗斗。 对于他们这种小角色来说,谁输谁赢重要吗? 你又不是核心人物,就算你支持李怀德并且赢了,你也不一定就能得到好处。 反而是李怀德失败了,第一个受牵连的就是这种小虾米。 杨为民看着周围的人被于海棠的大嗓门吸引,一个个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他,低声说道:“于海棠,你说话的声音能不能小声点。” “我天生就是大嗓门,怎么了?” 于海棠撇了撇嘴,表面上不同意实际上说话的声音逐渐降低了。 杨为民放心地说:“我做事还不是为了我们以后考虑,你知道我们科长才四十岁,要等他退休了我才有可能上去。 要我等二十几年,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谁知道轮不轮得上我。” “你这是豪赌知道吗?万一李怀德失败了,他最多只是被调走,你有那种人脉关系吗? 就算要选择,那也要支持技术革新,你反对什么啊? 你啥都不懂,别被人当枪使了。 你看不懂形势就不能好好做事吗?别整这些歪门邪道。” 于海棠见杨为民说的有板有眼,估计是说不动了,气的直跺脚,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 她心里倒是支持技术革新,只不过不会表现出来而已。 杨为民自觉被于海棠轻视,自尊心受到伤害,轻蔑地笑了笑,嘲讽道:“我不整这些歪门邪道,你爸妈会同意我和你交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妈不就是看到我当驾驶员,每次送货回来都能给他们带点东西,才同意我们在一起。 说的自己有多清高,背地里你爸妈吃了我多少东西,还好意思说我。” “那以后不劳你破费,咱们各走各的。” 于海棠推开杨为民跑向路边,拦住骑车路过的刘光天。 面对刘光天一脸惊讶的神情,急忙催促道:“刘光天,我认识你,你是我姐的邻居。我回我姐那里,你顺便带我过去。” “哦。” 刘光天被于海棠吸引了,能清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一激动踏板都踩空了几次。 等于海棠跳上了自行车的后座板,刘光天的的车龙头都差点没掌握住。 “哈哈,刘光天,你平时骑自行车没带过人吗?” 于海棠见刘光天有些紧张,拍了一下刘光天的后背,开玩笑地说。 “没……不是,带过我弟弟和我妈。” 刘光天被这么一拍更紧张了,骑得歪歪扭扭好似刚学骑车的人一样,好在双手稳住了龙头,骑得倒稳当。 又听见周围人传来笑声,双眼一瞥才发现周围人全在一脸嘲笑地看着他,让他心里更慌,脸不由地红了起来。 杨为民见了于海棠居然光明正大地上了别人的车,一拳锤在车坐垫上,骂道:“臭婊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要不是看你长得还有点姿色,老子才懒得追你。” 许大茂在楼上的办公室见到杨为民和于海棠吵架,不由佩服起自己的计谋居然起到了这么显着的效果。 可下一秒就让他大跌眼镜,怎么让刘光天坐收渔翁之利了呢? 怎么也得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刘光天载着于海棠经过厂门口的时候,于海棠发现张成和聂倩在前面骑着车,高喊道:“张成,聂倩,你们准备到哪里去?” 聂倩这些天经常往聂主任办公室跑,生怕有人不知道她和聂主任的关系。 随后又和张成经常在一起,让别人知道张成背后有聂主任当靠山,要对付张成得考虑一下后果。 于海棠本来就和各科室打交道比较多,自然就认识了聂倩。 张成见于海棠居然坐在刘光天的自行车后面,难免会有一些猜想,不过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没有问太多的事情,而是说:“海棠姐,你有什么事吗?” “我准备到我姐家去,正好碰到刘光天就让他带我一趟。” 于海棠解释了一句,转而又问道:“你们两个也是回家吗?正好同路啊。” “不了,我和聂倩准备去酱油厂看电影,他们今晚放电影,是今年出的新片《女飞行员》。” “哎,这个片子我也没看。” 于海棠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说:“刘光天,要不我们也去看电影吧?” “哦,好。” 刘光天想了一会儿答应了下来。 他倒是希望和于海棠多呆在一起,就是怕他爸妈说他回家晚,特别是他爸动不动就对他非打即骂。 看了电影回来,刘光天满脑子全是于海棠的身影,战战兢兢地推开了门,发现他全家都在客厅。 特别是他爸,像见到仇人一样盯着他看,看的他心里发毛。 整个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说:“爸,你们还没睡呢?” “哼,睡觉?我还不知道你回不回来,怎么安心睡? 我说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就不能让我们安心一点。 快说你晚上到底到哪里去了?” 刘海中两眼瞪着刘光天,巴掌使劲地拍了两下桌子,桌上的杯子都被震的发响。 刘光天吓得直打哆嗦,战战兢兢地说:“我只是和朋友去酱油厂看电影去了。” “我们厂没电影看啊?还要你跑到酱油厂去看电影?以后你再无辜不准时回家,我非得打断你的腿。” 刘海中拿起鸡毛掸子朝刘光天身上打了两下。 要是以前他绝对要打十几下,打到刘光天跪地求饶为止。 今天他顺利的让质检科所有人都反对技术革新,整个质检科似乎以他为中心,让他得到了小小的满足,心情大好才懒得打刘光天。 刘光福在一边幸灾乐祸,大声说:“爸,我哥说谎。我放学回家的时候明明看到我哥和张成在一起。 而且我哥车后还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好像是于丽嫂子的妹妹,我在路边叫我哥,我哥都不理我,只顾着傻笑。” 刘光天听了慌了神,瞪了刘光福一眼,这小子关键时候捣什么乱。 急忙解释道:“我们只是一起看电影,路上碰在一起。别听弟弟胡说,我路上可没看到弟弟。” 刘光天还想说什么,被刘海中一脚踢到在地上,“你小子居然还敢骗老子,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第146章 二大爷的想法 刘光天的腿被这一踢疼的厉害,想用力站起来发现有些使不上力气。 他知道他爸打他们从来不会手下留情,怕站起来再被刘海中打,躺在地上不敢站起来。 坐在地上说:“于海棠和杨为民闹翻了之后,正好我经过那里,于海棠就上了我的车准备来院子找于莉。 在厂门口碰到张成,又改变主意先去看电影。 就这么多,没做其他事。” 二大妈突然来了兴致,问道:“看电影的时候,你和于海棠是不是坐在一起?” “是啊。” 二大妈脸上露出了奸笑,“你和于海棠都去看电影了,难道就没聊啥?没进一步发展?” “都说看电影了,能聊什么?那电影可好看……” 刘光天谈到电影立马滔滔不绝准备讲,突然发觉刘海中和二大妈看他的眼神不对。 这种眼神他在上学的时候,每当考试不及格,他爸妈就会用看着他,接下来就是一顿臭骂加毒打。 条件反射一样打了一个寒颤,瞬间也把脑袋冷清醒了,低头不再说话。 二大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刘光天骂道:“你怎么这么没用,和女孩子去看电影,你还真的只看电影?” 刘海中觉得于海棠本身条件还不错,如果刘光天能娶到于海棠,他觉得很满意。 那么他和三大爷也算亲戚了,到时候他想把一大爷弄下台,三大爷必定会帮他。 这么一箭双雕的好事,这个刘光天怎么不好好把握住。 气的又朝刘光天踢了一脚,语气有些重地说:“不中用的废物,这么好的机会居然白白浪费了。” 越想越气不过,拿起鸡毛掸子朝刘光天身上打了几下,骂道:“你必须趁着这次机会给我把于海棠拿下来。 记住,不管用什么方法。 算了,看你这怂样肯定是指望不上,还是我去想办法吧。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废物儿子,连追个女孩都要我操心,你可千万别学傻柱那样,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没结婚。 我说话你小子听到没有?倒是吱个声啊?” “听到了。” 刘光天吓得感觉全身都绷得紧紧地,随时准备挨打。 刘海中瞧见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刘光福,也是一脚踢过去,把刘光福踢到在地。 “爸,你干嘛打我啊。” 刘光福捂着肚子躺在地上,自觉他没犯过错误,有些不服气地说。 “没用的东西,考试回回倒数,你就不能长点心好好学习。 明明知道你哥和于海棠在一起,你也不早点跟我们说,要是我们早知道说不定还能过去出出主意。 还让我和你妈白等这么久。” 刘光福还想狡辩,可以看刘海中那一副充满怒意的脸庞,把刚到嘴边的话有咽了回去。 于海棠来到于莉家,正好于莉和阎解成看到于海棠和刘光天一起进入院子,还很友好地分开了。 于莉等于海棠一进屋了就问道:“我听解成说你和杨为民吵架分手了,做了刘光天的女朋友,没想到是真的?” “姐,你别听姐夫乱说。 我和杨为民吵架分手不假,但是绝对没做刘光天的女朋友。 姐夫,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胡说八道啊?” 于海棠一阵头大,把包往桌上一扔,很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本以为到她姐这里能静一静,没想到又是乱七八糟的事。 阎解成还没开口,于莉抢先问道:“你姐夫也是听厂里的工人说的,回来就说给我听。 我这不是关心你啊,问你一下。” 于海棠白了于莉一眼,解释道:“我就看刘光天和你是邻居,就坐着他的自行车找你。 厂里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做,就这么简单的事,传就算了,关键还瞎传。 我怎么也不可能看上刘光天啊。” 于海棠为人大大咧咧,做事情又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自然会惹的别人闲话。 “我觉得刘光天挺好的啊,没什么不好的毛病,安安分分地做事。” 阎解成和刘光天是发小,又是同班同学,两人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见于海棠小看刘光天,不由自主地维护起刘光天。 “他是没什么不好的毛病,但是他家里不正常啊,你们不是说二大爷经常打孩子吗? 我估计刘光天被打出严重的自卑心了,一路上我说个不停,他总共说了不到十句话。 而且二大爷这人不仅不把自己的小孩当人看,还和杨为民一样整天想着升官发财。 我家的情况本来就不好,要不然我也不会到你们这里住。 我要再嫁进刘光天家,那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吗?” 于海棠的父母十分偏爱小儿子,对于莉和于海棠丝毫不上心,只希望她们姐妹两人能嫁给有权有势的人,好帮衬着家里。 只是老大于莉一心追求爱情,不顾一切反对拼死嫁给了贫穷的阎解成。 她们父母对于莉和阎解成很有意见,每次于莉两小口子回家,她们父母从没给过好脸色。 特别是还碰上小气出名的三大爷,双方都觉得对方鸡贼不讲理,春节走动了一年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来往。 她们父母见于莉事情无法挽回,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于海棠,希望于海棠能听他们的安排。 本来看不上杨为民,但见杨为民开车经常给他们送东西,也支持杨为民和于海棠交往。 现在于海棠和杨为民分手了,她们父母绝对会不问事情的缘由,劈头盖脸把于海棠臭骂一顿。 于海棠知道她爸妈的德行,才不想回家躲到她姐这里来。 于莉有些为难地说:“解成,你看我妹来了,你要不到你爸妈那屋睡去?” 阎解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立马拒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妈是什么人?我们才和他们分开过,他们正在气头上。 现在我要进他们屋睡,铁定要我们继续和他们一起过日子。 那以后处处受制于我爸妈。” 于莉听了脸色有些尴尬,怎么到哪里都碰到奇葩的父母,啥正经事不做,专门对付自己的儿女。 当初她这个房子装修的时候,她妹妹可是借了五十多块钱给她,现在她妹妹要她帮一点小忙,她都帮不上。 于海棠看出了他们的窘迫,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包,“其实我过来就是和你们说下我的情况,让你们不要乱想。 何雨水是我的同学,我们一直都玩的好,这几天就到她那里住。” 第147章 张成的主意 张成早上骑着车去上班,还没到轧钢厂门口就被一道声音叫住了。 “张哥,你千万别走大门?” 韩小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气喘吁吁地说。 张成捏紧车刹,停下车问道:“怎么了?” 韩小武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我刚上班,就碰到质检科的人在门口闹事,说坚决反对技术革新,技术革新是砸了他们的饭碗。 要王厂长和你给他们一个说法。 大门口聚齐了很多人,还有很多工人也加入了其中。 我怕你不知道情况过去会被他们刁难,才跑过来通知你。” 张成脸色有些不好看,昨天就听于海棠说杨为民在反对技术革新,他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杨为民一个运输科的,基本上和技术革新扯不上关系,他反对个毛线啊,这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估计有人在背后搞事,杨为民只不过是棋子而已。 没想到对方出招这么快,通知才公布没几天就闹腾起来了。 昨晚傻柱特意找他说易中海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带头反对技术革新,车间的工人很多都被他说动了。 而且秦淮茹似乎也相信易中海的话,傻柱怎么说秦淮茹都不听,这把傻柱气的够呛,决定以后再也不管易中海和秦淮茹。 傻柱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让张成这段时间小心点。 张成在想车间的工人是易中海在挑事,那么质检科呢? 貌似二大爷刘海中在质检科当组长,也不知道这件事他有没有参与。 如果二大爷参与了,那么许大茂必定在后面推波助澜。 大门口这群闹腾的人都是欺软怕硬,估计不敢对王厂长怎么样,但是可能敢对他动手。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避其锋芒。 “小武,多谢你提醒。我要是遇上他们绝对有大麻烦。 你回去帮我盯着,看看是谁带头闹事,回头我好找个机会整整他。” “这个没问题,只要有情况我就会和你说。”韩小武也不客气,扭头就往大门口跑去。 张成找了另一道没人的小门进入厂内,也没心思去细化技术革新的方案了,满脑子都在想接下来如何应对。 下午的时候,运输科科长开着大卡车来到小仓库外,大声叫道:“张成,张成,快出来。” “周科长,什么事?” 张成跑出来问道,不过也能猜出是关于工人罢工的事。 周科长,“等下去王厂长办公室开会。” “好。” 来到王厂长办公室,发现里面几人都是王厂长的骨干核心人物。 既然在王厂长的办公室开,那就不是什么正式会议。 里面的气氛如同冰窟,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快。 张成不是王厂长的人,也不是厂高层领导,本来没资格参加这种会议,但事关技术革新,张成必须到场。 大家也知道张成的为人,所谈的又是今早的事情,大家也没什么见外的。 严格说因为张成,他们才能赢李怀德。 虽说张成不是王厂长的人,但是没人敢对张成不重视,甚至把张成排到仅次于王厂长的地位。 “张成,给你留了位子。” 周科长拍了拍一张豪华沙发,示意张成过来坐,沙发前的茶几上早已泡好了茶。 一般王厂长接待人的时候,这张沙发是由王厂长坐。 现在王厂长坐在办公椅上看文件,沙发的位子空了出来,周科长等人都没坐,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晚辈坐。 张成假意推辞了几番后,才安心地坐了下来。 大家谈到上午罢工的事,首先就是一通情绪的发泄,说这件事一定是李怀德在背后搞鬼,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快组织人反对技术革新。 发泄归发泄,但还是要人拿出实际方案处理这件事。 王厂长环视了一下众人,一脸严肃地说:“不能让工人继续再罢工了,不能让他们继续再闹事。 今天必须给出一个解决的方案,否则时间一长我压不住,到时候技术革新势必会取消。 我们所有的努力将会付诸东流。” 说到解决方案,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你不可能把这些人都抓了,一抓反而会激发更大的矛盾,到时候必定闹得不可收拾。 而且保卫科的严科长是李怀德的人,这背后说不定有他的谋划。 一时间还真找不出什么方法。 王厂长的脸上尽是失望,转而望向张成,亲切地问道:“张成,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 管理上想不出什么办法,那只能看技术上想办法,这是他一贯的解决思路。 “我没有,现在他们就是各种误读技术革新,我们再怎么解释都没用,很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他们中的很多人是被蛊惑的,不如就顺着他们的意,他们说什么要求我们就承诺什么。 找不出技术革新的缺点,他们还闹腾什么劲,还有什么人跟着他们瞎闹。” 张成也没有好办法,只能想到这一个方法。 一个人很难改变别人的想法,这时候只能引导这些人思路,顺从这些人的意思。 王厂长没有急着赞成和否定,而是继续问:“那该怎么和他们说,总得有个说辞吧。 特别是事关技术方面的问题,更要巧妙地回答。” 张成想了一会儿说:“车间工人主要担心工资级别问题,怕以前辛苦升到了四五级工,今后会失去优势。 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只是对简单重复劳动的零件做了机械化,一些复杂的零件还是要手工制作。 只是工作轻松了,但是工资级别并没有变更,估计工人不会有太大的抵触。 既然还要手工制作,质检科的质检员也就还有存在的价值,自然不会把他们撤掉。” 王厂长听了疑惑地看着张成,觉得张成就是在糊弄人。 他手上有一份张成昨天给他的报告,确实是把简单的零件机械化,剩下的复杂零件基本没多少,根本不需要那么多高级工人做。 复杂的零件,只需要六级以上的工人做就行了,也就占工人的两三成左右。 那么就不需要那么多质检科的人,把他们转到其他岗位在所难免。 虽然技术革新能保证他们效率更高,工作更轻松,但是现在明显是在说瞎话。 本质上现在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是后面又会冒出新问题怎么办? 到时候出了事谁背锅? 王厂长问了一下所有人,“主意是不错,这件事你们谁能办好?” 第148章 主厨许伍德 在场的人从张成的话语中,大概能猜出了意思,说白了就是先承诺条件把工人安抚住,先解决眼下的困境,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做这件事很可能为以后的自己埋雷,谁都不敢去做。 周科长有些为难地说:“王厂长,张工,要是到后面大家发现事情和我们说的不一样,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技术革新注定能惠及大部分人,当然也会损害一些自私自利、倚老卖老的人。 相信到后面大家看到了技术革新带来的好处,自然会支持我们,也就不在乎当初我们是否欺骗了他们。 至于其他反对的人,他们毕竟占少数,又怎么能掀起什么风浪,毕竟谁都不敢犯众怒。” 张成耐心地解释。 他是做技术的,只管提意见,至于他们做不做那是他们的事。 而且他相信王厂长这些人必定会去做。 更何况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对整个轧钢厂和全厂的工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周科长听了之后和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相互在一起小声嘀咕着,始终不敢去主动接这件事。 王厂长知道这件事不能勉强,叹了一口气,起身说:“既然你们不愿意去做,那么只有我去做了。 其实也只有我说的话才能让他们信服,你们谁过去和他们说都没用。” 张成心里不由对王厂长刮目相看,在关键时刻居然能亲自上阵,而不是强行要求下属背锅。 就这一点比李怀德强上很多。 事实上确实如此,王厂长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了承诺,工人立马就散了。 只剩下几个带头的见翻不起什么风浪,灰溜溜的跑了。 李怀德早在暗处观察着动静,明知道王厂长说假话,但也不敢当面质疑。 王厂长都以自己的人格做担保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不可能也像王厂长那样以人格作担保,承诺什么吧。 技术革新又不是他主持的 ,他没法给出承诺。 见计划落空了。 李怀德把亲信都召集起来,不停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见许大茂在人群后面,语气有些加重地说道:“许大茂,你别躲在后面,走上前来。” 许大茂见事情失败了心里正忐忑不安,就怕被李怀德注意到,才躲在后面静静地听着。 没想到还是被李怀德点了名,慢腾腾地走上前,点头说道:“李厂长?” “易中海和刘海中怎么搞的,这点事都做不好,你怎么找人的,尽找这群没用的废物。” 李怀德不好直接朝许大茂发火,只好把许大茂推荐的人大骂一顿。 “是,是我看人不准。 我没想到易中海和刘海中在关键时候不顶用,完全不敢反驳王厂长。 我一定再想办法,一定阻止技术革新。” 许大茂果断地承认了错误,并把责任推到易中海和刘海中身上。 他知道刘海中就是废物,成不了大事;但易中海是个老狐狸,不会为任何人卖命。 但是他也没有其他的人选。 只能心里面把易中海和刘海中问候个遍。 李怀德一时没什么办法,只得说:“你们先关注王厂长一群人的动向,找他们的黑材料,尽量拖延技术革新的步伐。 这次我们只能打持久战。” …… 许大茂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后郁闷万分,很怀疑跟着李怀德是不是跟错人了。 心情很不好,想到去食堂看他老爸,看他老爸当总厨是否还习惯。 “你们跟我听好了,赶紧把这些事忙完,要不然别想下班。 马华,看你慢手慢脚地,年轻人要腿脚利索点,都是被傻柱惯的。 我严格要求你,是为了你好,别整天一张苦瓜脸摆给谁看。” 许大茂还没进后厨,就听见许伍德在训话,看样子许伍德在食堂还是有点威严。 “爸,你还没下班呢?” 许伍德坐在一张椅子上,双脚搭在案板上,手里捧了个搪瓷杯喝茶,嘴里对着马华等人骂骂咧咧。 见许大茂来了,一脸笑意地说:“大茂,你怎么有空来厨房,你看整个厨房都被我收拾的井井有条。” “爸,我过来就是看看你。” 许大茂脸上虽然笑意满满,但是眼神透露出一丝悲伤。 许伍德了解他的儿子,如果没其他事估计能一年都不来看他。 现在来了,估计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难题,需要他出谋划策。 放下茶杯起身,拍着许大茂的肩膀说:“今天正好有空,我们出去走走。” 转身对着马华等人吼道:“你们给我干利索点,明早我会检查,谁要敢偷懒我就罚谁。” 马华等许伍德出去之后,才敢朝许伍德出去的方向骂道:“什么东西?当个总厨啥都不做,什么都要我们做,真不知道要这个总厨干嘛? 就冲他送礼多、拍马屁多?” 许伍德经常给食堂主任送礼拍马屁,把食堂主任哄的高高兴兴,这件事整个食堂都知道。 杨师傅赶紧用手臂动了动马华,提醒道:“这是厨房,你少说两句,这老家伙阴着呢。” …… 在轧钢厂不远的餐馆,许伍德和许大茂两人点了两个小菜喝着酒。 许大茂一杯酒下肚,话夹子也打开了,皱着眉头说:“这个李怀德真不是东西,我辛辛苦苦帮他做事。 只要一有问题,他就朝我发火,要不是他是副厂长,我非得整他不可。” 许伍德笑了笑,问道:“你知道我为何在食堂混的如鱼得水吗?我怎么骂马华这些人,他们都不会拿我怎么样吗?” 许大茂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许伍德很是得意地说:“在食堂,食堂主任就是老大,什么他说了算,我只要把他一人哄高兴了就行。 对于下面其他人,就是干活的,我作为总厨何必在乎他们的看法,该怎么整治他们,就怎么整治他们。 只要我心情不好,就朝他们发火。 你也一样,在轧钢厂李怀德就是老大,把他一人哄高兴了就行,其他人你想怎么对付都成。 不就是收一个人的气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再朝下面人把气撒出来就行了。 这总比你没爬上去,受周围一群人的气要强百倍。” “是,还是老爸您想的透彻。”许大茂心情好了不少。 “咦,侉子很少见啊。这群人怎么会有侉子?” 许伍德看着道路对面停着一辆侉子,三名年轻的小伙子从侉子上下来,在小卖铺买了一些花生和一瓶酒。 许大茂认识这个侉子就是上次张成骑得侉子,三名年轻人也认识,就是洗发水厂的赵风浪三人。 “哦,他们就是张成的朋友,估计是骑了别人的侉子吧。” 许伍德盯着侉子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我虽然没骑过侉子,但是年轻的时候见过,做梦都想有一辆侉子。 这个侉子是翻新的,而且还是日岛国那时候的样式,一般人家绝对不会有。 估计是他们私自改装的,也或者是从黑市上买的。” 第149章 王跃远被抓 许大茂听了来了精神,一个来历不明的侉子绝对能牵扯出很多东西。 以前他不懂侉子,所以从没往这方面想,现在他爸既然懂,把情况一说出来,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先不说能不能扳倒张成,估计至少和张成脱不了干系。 如果张成倒了,或者张成没时间了,王厂长的技术革新不就进行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一口干掉杯中的酒,显得异常兴奋。 “爸,事情或许有转机,我们跟上去看看情况。” 许伍德点了点头,也觉着或许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两人急忙把杯中的酒喝完,骑着车跟上侉子。 自行车哪有侉子跑得快。 不一会儿侉子跑远了,许大茂怎么也跟不上,好在远远地看见侉子拐进了轧钢厂。 立马想到以前见过几次侉子在厂里面经过,估计是放在厂里面哪个地方。 “旁边有个小门进出,我们能从那里进去,提前到达他们经过的地方。” 许大茂和许伍德来到厂内的一个路口,果然发现赵风浪开着侉子经过那里。 凭借着记忆,提前来到侉子经过的地点,在跟着侉子,发现侉子开进了小仓库。 赵风浪把侉子停好,一下车就对着李大爷嬉皮笑脸道:“李大爷,我买了酒和花生米,我们三人陪你喝一会儿酒。” “别想收买我,明天王跃远会过来,油不加满到时候会被发现,你们免不了被他骂。” 李大爷见侉子上的油壶是空的,就知道赵风浪三人没去弄到油,心里有些不高兴。 “我们也想加油啊,但是搞不到油了,今天只是出去了一会儿,没烧多少油。 李大爷,只要你不说,明天绝对王跃远绝对发现不了。” 赵风浪把酒和花生放在桌上,并倒好了四杯酒,继续为为什么没加油辩解。 李大爷拿起一杯酒喝了起来,依然摇头道:“不行,王跃远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聪明的很,看事情比你们透彻。 你别想用酒和花生米收买我。” “王跃远是王厂长的儿子,他现在又当了销售科的副科长,怎么算有钱人吧。凭他的能力一点点汽油还搞不到? 你又何必为难我们呢?到时候我出钱请王跃远买油总行了吧。” 赵风浪依然在劝说李大爷放过他。 小仓库外面,许大茂和许伍德听的真切,居然能发现这么大的秘密,越听脸上越兴奋。 觉得事情听的差不多了,许大茂和许伍德才偷偷离开。 许大茂来到四合院,直接跑到二大爷家里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脸色很是傲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讨债的。 刘海中估计许大茂为罢工的事情而来,不想当着家人的面谈这些事情,起身说道:“许大茂,咱们出去遛个弯?” “走吧。”许大茂直接站了起来,神色漠然地走到外面。 四合院外面。 刘海中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许大茂,你想干什么?” “我还问你呢?叫你组织人罢工,你怎么三下五除二就被人搞定了呢?”许大茂劈头盖脸地问。 刘海中眼神有些闪躲,辩解道:“人家是王厂长,我只是小小的组长,谁敢和他做对啊。 你怎么不说易中海,他溜的比我都快。” 许大茂摆摆手示意不想听这些,“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现在李厂长对此很生气。 我倒没什么,关键是你办事不力,李厂长要杀鸡儆猴,准备处罚你,估计你的组长位置都要被削掉。” “为什么单单处罚我啊?” 刘海中有些急了,组长还没当过瘾呢。 当初可是花了大价钱请范富强帮他弄到了这个组长,还没捞到足够的钱,怎么能把组长的位子给弄没了。 “我现在去李厂长家走动走动,你想要李厂长打消顾虑,必须给他送些礼物。” “那要多少钱?” “这个数。”许大茂伸出一个巴掌。 “五十块?” 刘海中试着问,五十块对他来说虽然多,但是给李厂长估计差不多。 许大茂摇摇头,“五根金条。” “我哪有金条啊。”刘海中想起了某些事,眼中有些不高兴。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们三位大爷抄我的家时候,一堆金条首饰你如数上交了吗?我可把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 你私自吞了我五根金条和几个镯子。 几个镯子你要还给我,五根金条我要送给李厂长,否则有你受的。” 许大茂指着刘海中威胁道。 他早就想要回东西了,只是没有一个好的由头。 “你哪有这些东西,这些都是娄晓娥家的,要给也要给娄晓娥。” 刘海中可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想了一个办法想赖着不给。 许大茂可不管这些,早就看穿了刘海中的把戏,“你不给可以,今晚我就把这件事给李厂长说一下。 让他为我做个主,看看是你对还是我对。” 刘海中咬了咬牙,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吧,给你就给你。” 刘海中和许大茂一起进四合院拿东西后,易中海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他刚上厕所回来,没想到居然听到了他们两人的谈话,自言自语道:“你们两个居然还私下交易,找个机会把你们一起收拾了。” 许大茂拿到了东西,悄悄地藏在床底下,只带上了一根金条骑车前往李怀德家。 …… 张成早上迎着清风轻快地骑着车来到小仓库。 只见小仓库里面所有的机器和零件散落一地,被翻得乱七八糟,连李大爷烧饭的蜂窝煤都被弄散了一地,有些还被压碎了。 怎么一下子出现这么大的变故? 李大爷见到张成,迈着颤巍巍的步伐,一把拉住张成的手,哭道:“张成,你怎么不早点来。 刚刚李怀德、严科长和许大茂带了十几个保卫科的人,不由分说把小仓库搜了个遍,藏好的侉子被他们搜出来了。” 张成顺着李大爷手指的方向,原本遮掩侉子的钢板和木板被扒倒在地,里面的侉子不见踪影了。 张成安慰李大爷,“你放心,等王跃远来了,我和他一起想办法。” “哎,小王早就来了,正好碰见他们带走侉子,估计是怕你和聂锋受到牵连,所以承认侉子是他的。” 李大爷听了张成的话,反而更加伤心。 张成把李大爷扶到椅子上坐着,说:“你放心,王跃远的老爸是厂长,李怀德不敢把他怎么样。 这两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要不然李怀德不可能过来。” 说实话,张成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李怀德抓王跃远摆明了就是针对王厂长,很可能王厂长自身难保。 不过为了让李大爷安心,只能以谎言稳住李大爷。 “没有啊,挺正常的。” 李大爷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昨晚赵风浪又偷偷把侉子开出去了,我们还喝了一瓶酒,这算吗?” “也算吧。我先去找赵风浪问问情况。” 张成安抚好李大爷之后,急忙骑着车去找赵风浪。 第150章 王厂长也出事了 张成来到洗发水厂,远远就看见赵风浪在教人怎么操作,看起来倒有一番老师傅的味道。 直接叫道:“赵风浪,你过来。” 赵风浪见是张成,赶紧撇下身边的工人,屁颠屁颠地跑到张成身边,亲切地说:“张哥,你来怎么不早说一声,我好出门迎接你。” 赵风浪从街溜子摇身一变成为了洗发水厂的技术师傅,可以说是咸鱼彻底翻了身。 这一切自然归功于张成。 不仅是赵风浪,连同郑庆明一共六人那是对张成感恩戴德,视同再生父母一般。 觉得张成过来,他没有亲自去迎接有点失礼,内心自责不已。 张成根本没心思管这些小礼节,直言不讳地说:“今早李怀德、严科长和许大茂带了十几个保卫科的人,到小仓库搜出了侉子。 王跃远为了不让我和聂锋受牵连,已经承认侉子是他的,他现在已经被保卫科的人关押了起来。 我就问你,这几天你开侉子有没有碰到什么特殊情况?” “张哥,都怪我这几天开了侉子,要不然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赵风浪对轧钢厂的情况也是很了解,自然知道王跃远被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不过也想了一下才说道:“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就是昨天在轧钢厂好在路边看到了许大茂。” “淦,又是许大茂。” 张成发现不好的事情发生总会发现许大茂的身影。 很显然这件事是李怀德精心策划的结果,目标肯定是从王跃远身上找出进攻王厂长的办法。 现在还不是整治许大茂的时候,首要任务是救出王跃远,更重要的是不能让王厂长受到波及,否则会影响技术革新的进程。 张成骑着车快速奔驰在路上,朝着王厂长办公室进发。 一路上就听到工人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没有,王厂长的儿子居然在我们厂里待了好久。” “是呀,听说还偷偷地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辆侉子,刚刚李副厂长和保卫科的人都去了王厂长办公室。” “你们听谁说的,明明是治安所的警员带走了王厂长,估计这次王厂长彻底栽了。” “王厂长没了,技术革新是不是就不做了?” “谁知道啊。” …… 张成听着这些人的谈话,心里不好的预感要来了。 王跃远有了一辆不知从哪里来的侉子已经成了事实,王厂长的责任是跑不掉的。 难道王厂长真的被带走了,那铁定凶多吉少。 来到王厂长的办公室,发现门上居然贴了封条,张成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这件事肯定会牵扯到很多事情,甚至会把王厂长自工作以来所有的事都会核实一遍。 就怕王厂长有些贪污的行为,哪怕很少,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发酵成大事情。 到那时就是墙道众人推,神仙来了都挽救不了。 既然王厂长也被抓了,估计暂时是不让外人见面,那只能看看能不能见到王跃远,希望能商量哥对策来。 刚一转身就碰到周科长,只见周科长脸色沮丧,似乎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周科长,请问王厂长出了什么事?” “别提了,这回可能真是完了。王厂长的儿子在厂里面藏了一辆侉子,关键那辆侉子来历不明。 李怀德就说是王厂长搞来的侉子,并宣称王厂长私下贪了很多钱,背地里不知道做了什么勾当。 并让严科长把事情捅到治安所去了,这不就派人把王厂长抓走了。” 周科长有气无力地说着,王厂长一倒,他们算是没了主心骨,没人再能和李怀德斗了,失败只是迟早的事。 张成见周科长都这么悲观,那么可想而知其他人肯定更悲观。 毕竟他们认为这次能压李怀德一票,全凭聂主任关键时候倒向了王厂长,要不然是斗不赢李怀德。 也不想和周科长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办公楼。 来到保卫科找到韩小武,还没开始说明来意,韩小武率先说道:“张哥,你是不是想看一下王哥? 现在是严科长亲自看着王哥,严禁一切人接触王哥,我也没办法了。 我估计等他们认为把王厂长弄下台,觉得控制了局面才不会对王哥看的严。 估计李怀德和严科长他们晚上会庆祝一番,等晚上换班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见到王哥。” “行吧,这件事就麻烦你盯着。” 张成觉得事到如今只能等待时机出现。 “这是我应该做的。” 韩小武回应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我好像看到聂倩朝小仓库去了,估计是找你有事吧。” 张成闻言和韩小武告别后,赶紧朝小仓库跑去。 聂倩正在陪着李大爷说话。 赵风浪等人也过来了,正在帮忙收拾小仓库。 聂倩见到张成,急忙扑到张成怀里,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主要是王跃远主动承担了所有的事情,现在王厂长也受牵连了,事情有点不太好办。” 张成听出聂倩的声音充满着担忧和关切,心里也是一阵温暖。 聂倩脸色才放松下来,“我把侉子出事了和我哥说了一下,他现在正在赶过来,估计晚上能到家。 要不晚上你就回我家吃个饭,顺便商讨一下对策。” “好。” 张成直到现在情况紧急,必须集思广益才行。 聂父聂母见多识广,也许能想出一些好办法出来。 如果实在万不得已,借他们的势力用一下也方便做事。 虽然他有些反感这种行为,但是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人总得变通。 而且侉子也有聂锋一半的权属,这件事的源头还在聂锋这里。 赵风浪也急着说:“张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们兄弟几个说,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绝对帮你把事情办好。” “行了,你们先把小仓库收拾好再说。”张成指了地上散乱的零件和机器。 …… 李怀德现在十分开心,居然这样就把王厂长给扳倒了,胜利来的太突然了,以至于他一下子还接受不了。 别说李怀德,其他人也是处在不敢相信的地步。 倒是食堂主任头脑清醒,每逢喜事必须聚一聚这种传统可不能忘,提议道:“李厂长,今晚咱们是不是搞个小聚餐?” “肯定要啊,今晚所有人都要到场啊,咱们不醉不归。”李怀德开怀大笑地说。 许大茂始终不敢忘记上次张成给他吃了闭门羹,决定趁机把张成整治一顿,提议道:“李厂长,既然王厂长被收拾了。 那么张成是不是也要一起收拾?” 第151章 看望王跃远 这话一出现场立刻安静了,众人一会儿看看许大茂一会儿看向李怀德,似乎在等待结果。 当然也在等待李怀德下一步的指示。 只要李怀德一声令下,他们绝对会找张成的麻烦。 李怀德扫视了一下众人,淡淡地说:“干嘛要收拾张成?技术革新还要张成全方面负责,收拾了张成,谁去搞技术革新? 只要你们谁有张成的技术,能保证独自把技术革新这个项目做下来,我不介意收拾张成。 如果没有张成的技术,就别给我谈收拾张成的事。” 许大茂听了一脸懵逼,他可不想张成风光发达,怔怔地说道:“李厂长,我们不是反对技术革新吗?怎么还让张成搞技术革新? 那我们以前反对技术革新有毛个劲。” 许大茂的话引起了一部分人的赞同,纷纷说:“许大茂说得对。” “对个屁。” 李怀德不由大骂起来,面对这群笨蛋也是无可奈何,不过以后的事情还需他们去做,必须耐心地给他们说清楚。 “技术革新现在已经在准备进行之中,厂里大部分人都赞成,现在轮到我们管理全厂,犯得着跟全厂作对? 技术革新本来就是好事,只不过被王厂长抢了先,我们怎么能让王厂长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自然要反对技术革新。 现在王厂长已经下台了,再反对技术革新岂不是自己反对自己。” “哦。”其他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许大茂见李怀德不采纳他的意见,对付张成的计划落空了,心里有略许的不快。 想到王厂长已经倒台了,那么娄振华在厂里已经没有了依靠,他一直担心他休了娄晓娥之后,娄振华会找机会修理他。 他不可能留个隐患在这里,决定趁机先下手为强,把娄振华也一起干倒。 也装做高兴地说:“李厂长果然思虑深远,我们是万万比不上的。不过王厂长现在只是被抓,我们还是要谨慎一些。 特别是王厂长和娄振华关系特别好,娄振华毕竟是轧钢厂原大股东,他的能量不容小觑,我们还是当心为妙。” “许大茂,你有什么主意?” 李怀德现在最怕王厂长死灰复燃,被许大茂这么一说,对娄振华也是忌惮万分。 许大茂见李怀德也动了对付娄振华的心思,激动地嘴角抽了抽,说:“干脆我们就说侉子是娄振华和王厂长两个人私藏的。 他们两人借机私吞轧钢厂的财产,侉子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不信还找不到娄振华的把柄。” “不错,许大茂这事就由你去做吧。” 李怀德不在乎能不能整死娄振华,只希望这段时间给娄振华制造点麻烦,让娄振华没法出手帮助王厂长就行。 他没必要出手对付娄振华,省的让人说他趁机打击报复,让许大茂去对付就行了。 许大茂笑呵呵地说:“是,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好。” …… 晚上张成和聂倩到火车站接聂锋,聂锋担心王跃远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到了轧钢厂。 找到韩小武问道:“小武,你那边情况安排的怎么样了?” “李怀德和严科长他们已经过去吃饭了,我和同事说好了,同事家里有事,我替他站岗看着王跃远。 还有半小时就换班了,我去准备一下。” 韩小武把实际情况说了一下。 他知道他帮助张成这件事势必会让严科长知道,为了不让同事为难,才找理由换班,如果严科长要处罚,那也只处罚他一人。 通过韩小武的帮忙,张成几人顺利地见到了王跃远。 此时王跃远状态还可以,就是精神有些不振,见到张成四人,扑上去就是一个拥抱。 大笑道:“你们总算来了,我可想死你们了。” 张成估计王跃远会在里面受苦,特意买了一只烤鸭、花生米和汽水,放在桌上说:“估计你在这里吃的不好,特意买了东西给你吃。 别感谢我,钱是聂锋他们出的。” 王跃远咽了咽口水,立马坐下来狼吞虎咽,满嘴东西说道:“饿死老子了,他们每餐就给我吃两个馒头,太难吃了。 我爸那边情况怎么样?” “他被抓了,只是我们没法去探望。”张成有些遗憾地说。 “我就知道李怀德绝对会用我攻击我爸,你们可要想办法去救他啊,可千万别让李怀德的奸计得逞,要不然技术革新会受影响。” 王跃远一边吃烤鸭一边拍着桌子骂道,关在这里后他一直受到严科长的逼问,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聂锋坐在王跃远边上问道:“这次谢谢你帮我,要不然我家也要受牵连。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救出来。” “嗨,小事一桩,我总不可能让李怀德把我们全部抓进来,到时候找谁救去?”王跃远说的很随意。 …… 看完王跃远,张成和聂锋他们一起到聂家,很意外地是聂主任也在。 聂主任没有当初那拒人千里的姿态,而是很热情地说:“张成,坐吧。我来就是想看看你们有什么想法,我能不能帮你什么忙?” “我刚刚去看了王跃远,他是打死不说任何事,李怀德别想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信息。 就是王厂长这样关着不是办法,很可能下面的人会自乱阵脚。” 张成想到周科长的表情,很是担忧王厂长那边的人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很可能自爆。 事情来的太突然,王厂长啥都没有交代,李怀德的人又煽风点火,难免不会让人胡思乱想心里忐忑不安。 就算王厂长没事被关了几天,等出来一看,下面的人早就承认错误被迫下台,或者和王厂长划清了界限,那就很打击人。 必须让王厂长早点出来。 聂主任点头说道:“不错,我白天就发现王厂长的人整天不在状态,不出三天绝对会出事。 我会安排让王厂长早点出来,让王厂长出现在大家面前。 只要人出现了,就能稳定军心。” 见聂主任这样保证,张成也就放心了。 聂父此刻略带威严地说:“聂锋,你还真是胆子大,居然还私自搞到了侉子,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说一下。 要不是你妹上午和我说,我和你妈还不知道这件事。 早点和家里说,我们会想办法帮你查漏补缺提前预防,现在出了事情还不是我们为你擦屁股。” 聂锋自觉犯了大错低着头没说话,按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出问题,只可惜被人盯上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好承认错误,“是我考虑不周,现在在想办法弥补过失。” “好了,我们也不是责怪你,只是告诉你家里才是你最坚实的依靠。 如果你做的事情可能会有一点不好的后果,要及时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出主意想办法。” 聂父拍了拍聂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第152章 必须扳倒李怀德 聂锋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以后绝对会注意。” 聂父沉默了一会儿,转而继续说道:“现在你们要做的是找到卖侉子的人,我估计这人既然能搞到侉子,背后绝对有秘密。 聂锋,王跃远承担了所有的责任,我们就要尽一切办法救他出来。 等把他救出来后,到时候你就承认是你买了侉子,而不是让他替你抗雷。” “我知道。”聂锋坚定地回答道。 聂父望着张成,缓缓地说:“张成,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我会全力救出王跃远,表面上是我们的侉子引起了这件事。 实际上始作俑者是李怀德,就算没侉子这件事,李怀德也会盯上其他的事情对付我们。 救出王跃远之后,我觉得必须扳倒李怀德,否则轧钢厂不可能太平。 再不济也要把李怀德调走,不能让他染指轧钢厂。” 张成把心里面的想法说了出来,任何事情的衰败不是亡于外患,而是亡于内斗。 千人同心,则得千人之力;万人异心,则无一人之用。 如果再这样内斗下去,轧钢厂将一事无成,迟早会被时代抛弃。 只有彻底灭掉了一方,才能安心生产,才能把技术革新执行下去。 他自然知道聂父问他的看法,不仅仅是说给聂父听的,而是说给聂主任听的,自然也是希望聂主任能助他一臂之力。 当然也只是希望,可能性倒不是很大,主要是试探一下聂主任的反应。 聂主任笑了笑,说道:“李怀德根基深厚,动他不容易,很可能打虎不成反被咬。 这件事暂时不谈。 我们先把王厂长和王跃远救出来再说。要是这点小事都不能完成,那何谈对付李怀德?” 张成见聂主任在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始终不肯彻底帮一方人。 知道这是聂主任的生存策略,说再多也没用,只好不再劝了。 聂父打了圆场,起身说:“对,先把王厂长和王跃远救出来再说。饭熟了,咱们先吃饭。” 该说的都说了,饭桌上为了避免气氛尴尬,都很自觉的没再谈厂里的事。 吃过饭后,聂倩送张成出去,聂锋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刚关上门,聂锋就不好意思地说:“张成,你知道我二叔就这个脾气,从来就想置身事外,他不帮忙你也别怨他。” 张成摆摆手说:“哪会啊,二叔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先把王跃远和王厂长救出来再说吧。 而且二叔也答应帮忙救出王厂长,这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聂锋听了心中释然,“明天我们邀请赵风浪他们一起寻找卖侉子的人,就不信找不到那人。” 说完话后聂锋回家了。 张成和聂倩一同走到院门口,碰到有人和站岗的门卫吵架,仔细一看居然是傻柱和娄晓娥。 聂倩移步上前,拉着娄晓娥的手说:“晓娥姐,你这是怎么回事?” 娄晓娥见聂倩像碰到救星一样,述说着情况,“聂倩啊,我下午准备回家看我爸妈,他们不让。 晚上傻柱带我来,他们还是不让。 我就回个家都不行吗?” 站岗的门卫对在住的每一个人都认识,知道聂倩一家惹不起,急忙解释道:“你别听她瞎说,有人举报娄振华涉嫌倒卖和贪墨轧钢厂财产。 上面念娄振华对轧钢厂公私合营有功,特其在家思过,这段时间不能见任何人,等查清楚了才能做下一步指示。 我们是按规矩办事,真不是刁难他们。 特别是他,还敢冒充这个小区的住户,带着这位女同志大摇大摆地从我们面前经过。 还真当我们瞎啊?谁是这里的住户我们能不知道? 被我们发现了不让进,反而说我们多管闲事,还准备动手打我。 你们说有没有这个理?” 傻柱见门卫一脸委屈地指着他,立马火大了,吼道:“我们回家你还不让进?你还有理了? 她是娄振华的女儿娄晓娥,现在回家看看父母你们都不让,你们是没爹妈养的啊? 要是放假不让你们看你爹妈,你们同意吗?” “我是按规矩做事,你跟我较什么劲啊?”门卫也是牛脾气,和傻柱针锋相对,就是不让一步。 张成怕事态扩大,万一傻柱和门卫真起了冲突,对傻柱和娄振华都有不好的影响。 上前指着娄晓娥说:“你们都别吵,晓娥姐不仅仅是来看娄振华的,而且也是来聂家请来的客人,这总该能进去了吧。” “行吧,不过你们可别惹事,要不然我们都没法交差。” 门卫既怕傻柱硬来,又怕得罪了聂家,事到如今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娄晓娥进去。 都是听命行事,没必要和别人闹僵。 “我知道,只是小聚一下,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张成拍拍胸脯保证道。 …… 何雨柱和娄晓娥在一起有一段时间。 一直以来娄晓娥都是暂住在聋老太太那里,不想见到其他人引起麻烦,都是特意避着其他人。 导致院里的人都以为娄晓娥回家了。 今晚因娄晓娥太关心父母的安危,和何雨柱一起急匆匆地出了四合院,并没有避讳其他人。 秦淮茹见了心里很不痛快,虽然傻柱进车间了,以后不能给她带饭菜了,但也不想傻柱找别的女人。 找一大爷诉说心事,“一大爷,你说傻柱居然跟娄晓娥好上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大爷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还以为娄晓娥回家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聋老太太家里藏着,而且还撮合了他们两个。 先把秦淮茹安稳好,“你先别捉急,傻柱跟娄晓娥好就让他们好去,反正傻柱对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看你生活也不容易,看看车间里面还有没有合适你的人,这样在车间你也有个帮手,以后也不会受人欺负。” 秦淮茹听从一大爷的安排,点头道:“一大爷,我听你的。” 一大爷送走秦淮茹之后,急忙跑到后院找聋老太太问个清楚,觉得是时候把事情说明白。 以前他照顾傻柱帮傻柱,是希望傻柱能给他养老。 但是这段时间傻柱处处违逆他的心思,给他惹麻烦,这让他很不爽。 以前傻柱当总厨,生活过得很滋润,有余力养他们。 现在傻柱被贬到车间,回厨房当总厨又没有希望,要傻柱在车间从零开始学起,注定成就不会太高,综其一生能混到三级工就不错了。 关键傻柱得罪了李怀德,现在李怀德打败了王厂长,已经是一手遮天了,估计傻柱以后没好日子过。 现在傻柱对他来说是个烫手的山芋,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哪还指望傻柱给他养老。 就算指望,傻柱不一定有这个实力。 第153章 气急败坏的易中海 聋老太太坐在门前,呆呆地望着月亮门,等待娄晓娥回来。 “老太太,天晚了,我送你回屋。” 易中海见到聋老太太,把聋老太太扶起领进屋,关上门直接问道:“老太太,你为何要撮合傻柱和娄晓娥在一起啊?” “我说你怎么突然来了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我没撮合,是他们自己看对了眼在一起。 我觉得傻柱和娄晓娥在一起挺好的,他们两个都是纯粹的人,今后可以安心给你养老。” 聋老太太就知道易中海准会说这事,像背书一样把话说出来。 易中海眉头皱了皱眉头,就知道聋老太太在背后搞鬼,关键时候却装傻充愣。 对于聋老太太的伎俩,他清楚的很。 直言不讳地说:“傻柱现在在厂里惹了大祸,估计一辈子都出不了头,现在还指望傻柱给我养老,我得喝西北风去。 至于娄晓娥,啥都不会的笨女人,能做什么? 指望他们给我养老,他们有这个能力吗?” “你不让傻柱给你养老?那你还准备让谁给你养老?” 聋老太太气的直摇头,对着易中海反问道。说话太急导致唾沫星子都喷到易中海脸上,吓得易中海连连后退几步。 易中海稳住身子才说:“你放心,没有傻柱还有棒梗,只要等个十年,棒梗就能工作了,年富力壮给我养老最合适。” “我呸。 易中海,你是不是傻啊? 什么人才会给你养老? 上无父母赡养,下无子嗣抚养,又没有兄弟可以依靠,外还有有恶邻相欺,只有这种走投无路的人,为了找到依靠才会给人养老。 傻柱就是这样的人。 要不然你为何不好好地给他介绍对象?你又为何要挑唆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矛盾? 还不是让傻柱在受压迫的环境下没依靠,只能依靠你。” 聋老太太朝易中海吐了一口空痰,见易中海依然执迷不悟,用拐杖杵着地说:“你看看棒梗有哪条符合上面的? 血终究浓于水,一个男人但凡有自己的亲人,就不可能全心全意给外人养老,除非他所求更大。” 易中海听了脸色一变,他给聋老太太养老就是图名声,总觉得聋老太太在影射他一样。 虽然知道聋老太太说的有道理,但是他还是坚持己见。 不过依然提出了疑惑。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还让娄晓娥和傻柱在一起,万一娄晓娥生了孩子怎么办?” “嘿,娄晓娥和许大茂那么久都没生小孩,那就证明娄晓娥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就算娄晓娥和傻柱在一起,那也不会有小孩。 你没看到何雨水那个女同学都住在何雨水的房间里,万一她对傻柱有意思,生米煮成了熟饭有了小孩怎么办? 我一眼就看出那姑娘对傻柱有点意思,而且她还胆大主动,只是没有去行动。 要真行动起来,没几个男人能挡得住诱惑。 只有让傻柱和娄晓娥在一起最保险。 你不给傻柱解决终生大事,你以为傻柱对你没怨言,其他人对你没想法? 你要知道我是为你好,为你考虑。” 聋老太太真不希望一大爷就这么放弃傻柱,她知道一大爷给她养老主要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但毕竟一大爷是真给她养老了,在一大爷的号召下,傻柱、秦淮茹和一大妈等人都时不时看望她,不至于让她老年孤独。 她自然也要为一大爷的养老问题谋划。 于是和一大爷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傻柱给一大爷养老,主要是看上了傻柱无依无靠。 不过一大爷为了让傻柱没有孩子安心养老,故意不让傻柱找到合适的对象。 虽然这招有效,但是时间一长傻柱就有怨言,其他人也会知道一大爷的真面目。 所以她才把娄晓娥留在身边给傻柱制造机会,为了让娄晓娥对她有好感,从而言听计从。 故意夸娄晓娥贬低许大茂,甚至说娄晓娥会生小孩,问题出在许大茂身上,这更把娄晓娥说的心里美滋滋地。 傻柱娶了娄晓娥,就不会对一大爷有怨言。 婚后注定没孩子,那就只能全心全意侍奉一大爷。 至于傻柱以后的养老问题,就由一大爷和傻柱去解决,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这一切都快谋划成功了,一大爷突然说不要傻柱养老,这让她所有的努力都变的那么可笑。 她自然难以接受一大爷的决定。 一大爷见聋老太太不依不饶地说他,气急败坏道:“傻柱在工厂注定被打压,这一生也就那样了,指望他养老,到时候别反过来用我的钱。 不管怎样,我得尽早和傻柱划清界限,要不然我都受影响。” “易中海,你就是个糊涂蛋。 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么鼠目寸光,迟早会栽跟头。 告诉你,棒梗靠不住。还是傻柱实在。” 聋老太太急的直接骂道。 “我自有分寸,反正以后我不会再维护傻柱了,也不用傻柱养老。”易中海也不想多说,直接甩门而去。 “你要气死我啊。” 聋老太太见易中海居然不听她的话,直接瘫坐在床上,徒劳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易中海板了张脸回到家,心中越想越气,傻柱不听他的话,现在连聋老太太也不听他的话。 全都在我行我素,全都在坏他的好事。 最近怎么什么事都不顺心。 见到一大妈准备上床休息,顿时来了火气,“你每天帮聋老太太倒夜壶,怎么连娄晓娥在聋老太太家住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 真是做啥啥不行,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发现不了。” 一大妈每次去倒夜壶,排队洗夜壶都要差不多一个来小时,旁边那些老妇女见她无儿无女都孤立她。 有些人甚至故意说些难听的话刺激她,倒夜壶对她来说是煎熬。 而且她还要每天倒两个夜壶,一天白白受两三个小时的白眼和讽刺,心中也压抑了怨气。 现在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气的不打一处来,“聋老太太每次把夜壶放在门外面,我直接拿去倒就行了。 我想进她屋子,但是她拦着不让,我一晚辈还能跟她犟嘴不成?” 以前一大妈都是易中海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从来不会有半点怨言。 易中海现在见一大妈居然还敢顶嘴,更是毫不留情地骂道:“你直接说你懒就得了,这么多年我在厂里辛苦工作,大院的事情忙内忙外。 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做了啥事? 你就是不想多照顾聋老太太,才懒得进她的屋。” 第154章 张成安排找人 一大妈心里也委屈,她一个上午就买菜倒夜壶时间就过去了,下午还得打扫院子,做做家务和做饭,有时还得听聋老太太使唤。 她一妇道人家又没工作,能有什么正经的事做。 哪怕是这些家务,虽说不是什么很累的活,但是很耗时间,一天忙的也没什么歇息的时间。 她和二大妈、三大妈一样,都是在家做家务,也没见她们被丈夫说过,凭什么一大爷就能说她? 一大妈噌了从床上坐了起来,针锋相对道:“易中海,别人不知道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你就是一个伪君子。 照顾聋老太太只不过想博得你善待老人的名声,实际上你也就每个月给她送点她都不吃的棒子面。 她的尿壶是我倒,她的一日三餐是傻柱在照顾,洗衣起居主要是秦淮茹在做。 你啥都没做却占尽了名声。 现在出了一点状况,反而赖在我头上。 你步步算计别人,哪一次是真心为别人好,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易中海见一大妈说穿了他的心思,大怒道:“你懂什么,我不这样做,以后谁给我们养老? 你又不会生小孩,要是你能跟我生个小孩养老,我用得着这样吗?” 谈到小孩,一大妈也是火大,直接站起来囔囔道:“易中海,当初你看我爸在轧钢厂当组长,舔了个脸追我。 我们没孩子,你可是公开表示过坚决不和我离婚。 我想到农村领养一个小孩,你说这些小孩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怕他会拿我们的钱供给他的家人。 实际上你是怕小孩像刘光齐一样惹祸,影响你的名声,怕对你的评八级钳工有影响。 要是你早领养一个小孩用得着处心积虑想着如何养老吗? 说我不会生小孩,你以为现在还是聋老太太那时候,认为不生小孩就是女人的错? 现在是反四旧,不生小孩男方也有一半的问题。 谁知不知道是不是你下面不行,地再好没种子还想长出庄稼来?” “你还反了天了。” 易中海作为男人不能忍受别人说他不行,一激动直接啪了一声,一巴掌打在一大妈的脸上。 一大妈脸上立刻闪烁着泪花,一直以来易中海都小心翼翼地对她,就怕她一委屈就四处诉苦,到时候影响易中海的名声。 最近轧钢厂形势突变,让人琢磨不透,易中海以前的伪君子生存策略似乎有些不管用。 不仅效果不好使,反而连组长的工作都丢了,上次因反对技术革新,名声似乎也慢慢臭了。 易中海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大,多年伪装的面具也戴不住了,经常在家里发牢骚。 对一大妈的态度也恶劣起来了。 一大妈准备离开回娘家,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进入中院。 透过窗户一看,居然是于海棠和何雨水两人有说有笑地朝他们的房子而来,显然是准备进房睡觉。 一大妈脸皮薄,不想她和易中海吵架的事被晚辈知道,搭在门栓上的手又缩了回来。 想了一会儿,终究是转身睡觉去了。 易中海见了只是冷笑,这么多年了,拿捏不住别人还拿捏不住她? …… 张成一大早就来了洗发水厂和轧钢厂,找到赵风浪六人以及秦奋五人,说明了来意。 “你们都知道,我的兄弟王跃远被抓了,就是因为他买了一辆侉子,就被诬陷偷盗集体财产。 为了证明他的清白,只有找到卖侉子的人,我没有这人的照片,但是这人也好认。 大概一米七的个子,长的很结实,皮肤黝黑,最让人醒目的是鼻子上有一颗大黑痣,黑痣上有一根粗毛。 这次拜托你们帮我找一下,估计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 不管有没有找到,我必定重谢你们。” 张成刚说完话,赵风浪紧接着说:“张哥,你说的哪里的话,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赵风浪,为你分忧解难是应该的。 而且这件事因我而起,我理应弥补过失。” “就是,为张哥办事哪还要什么报酬。我下面还有几名要好的兄弟,我可以让他们加入我们一起找。” 郑庆明已经是洗发水厂保卫科的副科长,又是元老级人物,手下自然有一堆迷弟。 秦奋也紧接着说道:“张工,我回去和刘科长请个假,这三天都去找人。” “好,谢谢你们。 不过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你们只负责跟踪就行,找到了赶紧通知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张成见他们全都响应了他的号召,心里很是感动。 就怕他们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容易发现对方就动手,不免多唠叨了了几句。 他们很多人都没自行车,靠双脚去找人无疑是难如登天。 张成和技术科的人关系不错,赶紧借了好几辆自行车让他们骑。 一切安排得当,等送走所有人,张成来到小仓库安慰李大爷,见李大爷性情好了很多,才准备出发寻人。 “张成,张成,你给我快点出来?” 许大茂还没进小仓库就开始大声叫嚷,语气很是得意和兴奋。 张成没想到这时候许大茂会过来,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许大茂在背后搞鬼,直接握着拳头冲到外面,正好和许大茂撞了个正着。 许大茂见张成面色不善,想到自己做的亏心事心里发虚,刚准备转身避其锋芒。 蹦咚一声, 就被张成一把抓住肩头摔倒在地。 许大茂疼的嗷嗷直叫,刚准备起身就迎面挨了张成一拳,口中顿感一阵咸腥味。 立马举起双手阻止张成,并威胁道:“张成,我是李厂长的人,李厂长叫我带你去见他。 你要是打伤了我,信不信我叫严科长把你关起来。” 张成自然不怕被关起来,只是现在是关键时候,他得去找到卖侉子的人救王跃远出来,不想节外生枝耽误时间。 但是许大茂就是一个小人,最会蹬鼻子上脸,要是被他一句话唬住,下回他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事。 打人不一定非得打伤,打疼了也可以,只要验不出伤,没人证明打人了,那就说明不了你打了人家。 “你这么说我还真不敢打你。”张成假意扶起许大茂。 许大茂以为张成服软了,倨傲地扬起了头,很是嚣张地说:“张成,这回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算你还识相,要不然…… 哎呦,你还敢打我。” 张成拎着许大茂的衣领,直接几拳打在许大茂的肚子上,再踹了许大茂一屁股。 许大茂被摔了个狗吃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张成几脚踢在大腿上,满嘴尽是呻吟。 大腿肉厚,下重点手看不出伤。 等张成打完了,许大茂才挣扎着爬了起来,指着张成愤怒地说:“张成,你居然还敢打我,我现在就叫严科长把你抓起来。” 第155章 李怀德试图说服张成 张成看着气急败坏的许大茂,反问道:“许大茂,你敢诬陷我? 明明是你自己往地上打滚,居然说是我打了你?你有人证物证吗?” “你放屁,谁诬陷你了?我吃饱了撑着往地上滚? 你看我这里被你打了……咦?” 许大茂掀起衣服,露出有洁白的肚皮,低头一看居然没看到一点淤青,顿时傻眼了。 他哪知道张成现在下手知道轻重,能把你打的很疼,但是肚皮上看不出一点瘀伤。 不甘心又扭头朝四周望了望,见李大爷正乐呵呵地看着他们,指着李大爷说:“你刚才可是看到了张成打我。” 李大爷茫然地眨了眨眼,摇摇头说:“我刚才在睡觉,才被你吵醒,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别问我。” 居然站着也能睡觉?你是马吗? 许大茂知道李大爷是帮张成,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为他作证,只能很郁闷地吃下这个哑巴亏。 很搞不明白为何他总在张成这里占不到便宜。 不过依然很嚣张地说:“张成,这个仇我记下了。你别嚣张,我治不了你,不信李厂长还治不了你。 李厂长正要见你,就问你敢不敢去?” 许大茂见王厂长已经倒了,轧钢厂已经成了李厂长的天下。 他只要抱住了李厂长的大腿,他成为李厂长身边的红人,那么在轧钢厂他就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现在李厂长居然想继续执行王厂长的技术革新,那么张成势必成为李厂长身边的红人。 他知道张成一直不怎么理他,两人各方面都不符合,等张成成为了李厂长的红人,哪还会有他许大茂的一席之地。 他知道李厂长找张成是为了招揽张成。 他绝不能让李厂长招揽张成,甚至要拉大李厂长和张成之间的仇恨,让两人成为仇人,那么就没有合作的可能。 至于影响技术革新,他才没那么大公无私,只要自己的利益能实现,才不管轧钢厂怎么管理。 现在就是要不断地让张成对李怀德的印象变差。 张成关心忘越远的情况,正想探探李怀德的口风,满口答应道:“有什么不敢的,我现在就去。” 许大茂很意外张成会去见李怀德,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莫非张成见王厂长倒了,真想成为李厂长的人? 看着远去的张成,许大茂也不拍去身上的尘土,跟在张成身边一路唠叨着李厂长对待不服的人采取了各种手段对付。 张成对许大茂所说的话一直不回应,只是默默地走路,心里盘算着李怀德为何现在见他。 刚到李怀德的办公室,许大茂率先诉起了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李厂长,张成太不给你面子了。 我好心好意说你请他过来,他倒好不由分说把我打了一顿。” 许大茂说完指着身上的污泥,继续说:“李厂长,你看这是他把我弄了一身泥。 我明确表示我是你的人,可张成还是继续打我。 还大言不惭地说不把你放在眼里。” 李怀德坐在办公椅上,见许大茂满身的尘土,只是笑了笑。 他只要技术革新不出差错,只要张成能安心把技术革新做下去,他可以不追究张成所有的事情。 知道因为王跃远的事,张成已经站在他的对立面,对他充满着敌意和不满。 为了和张成修好关系,他必须找一个人背锅,让张成发泄心中的不满,只要发泄完了,那么其他的事情就好谈。 这个人必须是张成熟悉的人,而且是当天抓王跃远的人。 那么只有许大茂合适。 许大茂被张成打那是在所难免的,这在他的意料之内。 指着旁边的沙发说:“请坐。” 张成无动于衷,没给任何回应。 许大茂准备坐下时,李怀德却说:“许大茂,我和张成之间有些公事要谈,你回避一下。” 回避? 许大茂听了一愣,屁股刚好挨着沙发,就被叫着出去。 辛苦忙活一通,他反倒成为了跑腿的人。 闷闷不乐地离开办公室,临走时很担心地看着张成,怕张成真的和李怀德谈妥了。 来到门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靠着墙站着,竖起耳朵听办公室内的声音,哪怕是什么都听不到。 李怀德见张成依旧站着,只能尴尬地说:“张成,我和王厂长是宿敌,一山不能容二虎,我们两人只有一人能存在于轧钢厂。 如果我不对王厂长下手,王厂长就会对我下手,只不过这次我侥幸赢了而已。 至于抓了你的朋友王跃远,我表示很抱歉,我事先并不知道你和王跃远的关系这么好。” “但是你终究还是抓了。” 张成不等李怀德把话说完,直接打断道。 李怀德也不生气,只要能让张成接纳他,继续帮他完成技术革新,他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这都是许大茂从中调拨,你想怎么处罚许大茂都行。 我年轻的时候也把朋友看的很重,自从当了领导之后,从这里调到那里。 在一个地方结识的朋友,因工作地调动,一下子全断了联系,以前玩的好的朋友也成了路人,现在连名字都不记得。 等到了调动地,虽说一个人都不认识,但是不出一年,又能交上新朋友。 朋友没了,只要有心就可以再找, 但是前途和职位没了,那可真没了,很可能还会失去以前的朋友。” 张成心里更是冰凉,这个李怀德果然是薄情寡义之人,用完别人立马就甩掉,就人品来说和王厂长差的太远了。 自然知道李怀德是威胁他,要是他还帮王跃远,他必定被李怀德整的前途尽失。 只有抛弃王跃远,投靠李怀德才能生存的更好。 张成只是摇摇头,义正言辞地说:“王厂长,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观念和处事原则。 在你眼中,朋友无关紧要,但在我眼中,朋友却是无价。 王跃远是我朋友,我自然要想方设法救他。 至于投靠你,那还是算了吧。” 李怀德见张成居然还不动心,决定再退一步,说道:“张成,要不这样你觉得怎么样? 只要你不和我作对, 只要你不管王跃远的事。 我保证你还能继续你的技术革新,要不然我将把你同王厂长的人一并排挤掉。” 第156章 张成和李怀德争论 张成知道李怀德是想借着王跃远的事彻底整死王厂长,自然不可能放过王跃远。 当然张成也不可能放弃王跃远,至于技术革新,已经在厂里宣传的轰轰烈烈,他就不信李怀德会终止技术革新。 坚定地说:“我可以不和你作对,但是王跃远的事必须要管。” 李怀德强压着怒火瞪着张成。 管张成的事不就等于和他作对嘛。 本以为自己一步步地退让,会让张成同意投靠他。 却没想张成是个一根筋,怎么说都没用。 哼,朋友能值几个钱,都不是利益之下形成的关系链。 他还真不信技术革新离开了张成还执行不了? 整张脸立马阴沉下来,语气中充满着威胁说:“张成,我可是诚心诚意给你一条活路,你别给脸不要脸。 连王厂长我都能弄下台,你一个没根基没背景的人拿什么和我斗? 无知的人才拿技术当本事,实际上真正有能耐的是背景和职位。” 张成不怀疑李怀德所说的是真话。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技术可替代性太高,学一门技术确实只是拿工资混饭吃,上限也就做技术组长,能当上副科长和科长的都是万里挑一的牛人。 “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不会抛弃朋友,也看不惯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别人的人。 我和你斗,不仅仅是因为王跃远,而是你确实不如王厂长。 你当厂长,好厂也会变得平庸。 但是王厂长当厂长,也许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但是不会走下坡路。” “张成,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姓李。” 李怀德指着张成咆哮道。 只要张成不帮王跃远,他可以容忍张成不拥戴他,只要张成把技术革新做好就行。 张成要帮王跃远,势必会阻止他对付王厂长,他不想在关键时候王厂长死灰复燃。 只要把王厂长彻底整倒,他在轧钢厂就真正的一手遮天。 至于技术革新晚点做又有什么不可以。 哪怕是技术革新不做也行,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出来,就能终止技术革新。 王厂长是他的死对头,已经被他打败了。 现在张成居然说他不如王厂长,这怎么让他忍受的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很优秀,其他人比不上他。 觉得很多人之所以比他职务高,并不是这些人比他优秀,而是这些人的起点比他高而已。 要真正比起来,他自觉不输给任何人。 特别是王厂长,不就是认识的大人物比他多,背景比他厚,才当了厂长。 要论处理厂内大小事务,要论处理人际关系,要论谋略心机,王厂长哪会是他对手,内心很不服王厂长。 以前王厂长不和他争权,他自然和王厂长相安无事。 现在一争权,立马就把王厂长打倒。 区区一个张成居然不给他面子,真是不知好歹。 难道张成还能还比王厂长厉害不成?对付张成还不是和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张成既然和李厂长彻底撕破了脸,也就没必要再在办公室呆下去了。 直接拉开门走出去,正好迎面撞到侧着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的许大茂。 张成见一脸尴尬的许大茂,直接无视地走开了。 许大茂顾不上许多,快步走进办公室,点头哈腰道:“李厂长,张成他…” 话到嘴边,许大茂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看情况张成肯定惹了李怀德不高兴,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可看李怀德那张如丧考妣的脸,就有预感他会成为李怀德的出气筒,怎么敢去触霉头。 李怀德见是许大茂,脸色缓和了许多。 看到许大茂衣服上一些尘土,就想借许大茂暂时整治一下张成,说:“许大茂,你刚刚是不是被张成打了。” 许大茂立马委屈地点点头,“确实是打了我一顿。” “你找严科长说明一下情况,居然敢打人,叫严科长把张成关几天。”李怀德很随意地说道,认为这件事只是平常的小事。 张成还想救王跃远?那就一起关几天,几天之后等张成出来了一切已成定局了。 许大茂脸色有些古怪地说:“李厂长,我无凭无据啊,那里没人,根本没人看见张成打我。 张成下手也刁钻,我身上肉眼看不出有伤。 没人证和物证,确实不好抓他。” 李怀德听了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心里膈应着慌。 这个许大茂居然白白挨了一顿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只好转口说道:“这件事就算了,我有另外一件事安排给你。” “李厂长,我绝对全力以赴。” 许大茂见李怀德没有骂他,感到很是意外,高兴的连忙答应。 李怀德怒意满满地说:“许大茂,你既然是张成的邻居,那么对张成肯定是很了解。 我要你这几天把张成所有的事情整一份报告给我,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落下。 你是我得得力干将,我怎么能让你收到别人的欺负,欺负你就是打了我的脸,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许大茂欣喜若狂,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总算让张成没有投靠李怀德。 而且李怀德似乎要对付张成,这回张成可要悲催了。 …… 张成出了办公室,直接骑着车来到洗发水厂,找到陈教授的办公室。 他本来以为李怀德最多是利用王跃远对付王厂长,会对王跃远网开一面。 现在看来李怀德根本是无视别人的性命与前途,只要能彻底整垮王厂长,哪会在乎王跃远怎么。 他有些担心李怀德接下来会对王跃远采取什么手段,只能想办法这几天保全王跃远。 王跃远好歹是洗发水厂的销售科副科长,虽然在轧钢厂犯了事被抓了,但依然打了洗发水厂的脸。 洗发水厂的人凭什么让轧钢厂的人动。 张成来到陈教授的的办公室,直接说明了来意。 陈教授听完面露困难地说:“张成,王跃远的事昨天我已经知道了,按理说抓王跃远怎么也得我们动手,哪轮到轧钢厂的人。” “那你还不快点去救王跃远。”张成心有些着急。 陈教授脸色凝重,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想啊,但是把王跃远接过来之后呢?怎么给轧钢厂和上面的人交代。 我和袁主任通了电话询问意见,你知道我们厂刚成立,也有很多人像王跃远一样是直接安排进来的。 现在王跃远出了这种事,不宜和轧钢厂闹矛盾,闹大了对我们洗发水厂很不利。” 第157章 傻柱打了许大茂 张成哪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一个新厂还没开工一两个月就出现了这么大的事,估计厂里的人员都得受影响,很可能袁主任和尘教授也得受责罚。 他们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平稳地把这件事过渡掉。 看来把王跃远弄到洗发水厂保卫科算是行不通。 张成紧蹙眉头思索着,过了一会儿说:“陈教授,你看这样行不行? 既然轧钢厂不会放王跃远,但是王跃远好歹是洗发水厂的副科长,洗发水厂不可能什么都不表示。 和轧钢厂共同看守王跃远总能没问题吧,至少要保证王跃远一日三餐和日常起居。” 虽然销售科也才四个人,除了科长和副科长,就剩下两名销售员。 但是副科长就是副科长,不可能和其他普通员工一样,可以不管不顾。 陈教授不假思索地说:“这个估计没什么问题,我亲自去安排。” 有陈教授亲自出马,张成也就放下心来,骑着车子到外面寻找卖侉子的人。 …… 许大茂除了上学的时间外就没动笔写过稿子,更别提还要写一份长长的报告。 他也是工作后搬到四合院的,以前和张成没什么交情,对张成以前的事情还真不清楚。 只有找常住四合院的人才能帮他。 想来想去也只有三位大爷能帮他的忙。 一大爷和他关系不好,肯定不会帮他;三大爷和他关系虽然可以,但是做人太鸡贼,写报告就是得罪张成,三大爷绝对不会做这事。 剩下只有二大爷。 以二大爷那贪得无厌的个性,不花个十几块钱别想二大爷出手。 可他不想出这个钱。 苦恼地走在路上,碰到傻柱、阎解成和刘光天三人有说有笑地下班。 他们三人都在同一大车间,见面的机会比较多。 刘光天一心迷上了于海棠,阎解成是于海棠的姐夫,而于海棠住在何雨水的房间里和傻柱的关系也好。 刘光天自然好声好气对待傻柱和阎解成,期望他们两人在于海棠面前说他的好话,给于海棠留个好印象。 三人一来二往也就成群结队下班。 许大茂知道娄晓娥没回家而是躲在聋老太太的房间里,更让他愤怒的是娄晓娥居然和他的死对头傻柱勾搭在一起。 这让他忍受不了。 谁知道娄晓娥会不会把他的秘密全部告诉给傻柱,那他以后在傻柱面前就是透明人,还怎么和傻柱斗。 又想到刘光天和于海棠在一起的画面,心里更是恨的牙痒痒。 三人也见到许大茂,傻柱心直口快嘲讽道:“哦豁,许大茂啊,晚饭的时间快到了,李厂长身边的狗都出来找屎吃。” 刘光天知道许大茂没少欺负他家,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 许大茂气的直接骂道:“傻柱,你一棒槌,我休掉不要的破鞋你居然还当宝贝,你到底是真心喜欢娄晓娥还是只是玩玩? 就娄晓娥这种女人只配被人玩,我玩腻了,现在轮到你傻柱了,傻柱你只配吃我吃剩下的。” “你想死是吧。” 傻柱这段时间知道娄晓娥是真的善良天真,只是被许大茂带坏了。 见许大茂这么说娄晓娥,心里根本忍受不了,直接一拳打把许大茂打倒在地。 “许大茂,我告诉你,我明天就和娄晓娥领证,就你这种人渣也配娶娄晓娥。” 许大茂手脚并用趴着跑离傻柱,等离傻柱有二十多米远,才敢转身叫嚣道:“傻柱,你等着,这一拳我一定要讨回来。” 心里想道,你明天还想和娄晓娥领证,我非得搅黄你的好事。 许大茂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神秘兮兮地说道:“李厂长,你叫我写张成的报告,我想到傻柱和张成关系很好。 当初易中海本来都能煽动更多的工人反对技术革新,但是傻柱为了张成居然违抗易中海的意思,带头支持技术革新。 要是没有傻柱从中作梗,说不定王厂长不可能顺利解决掉工人罢工的问题。” “你是要对付傻柱?” 李厂长也略有耳闻易中海和傻柱之间的事,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假,过都过去了,也不在乎这件事的真假。 他也了解许大茂,很容易就猜出许大茂的意思。 许大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说:“本来这件事也无关紧要,但是傻柱现在还在支持张成,逢人就说张成的好。 要是我们再对付张成,岂不显得我们是小人了嘛。 李厂长,你说傻柱这不是给我们添麻烦吗?” “傻柱既然不安分,那你就帮忙解决掉他。不过要记住,尽快把报告给我完成,你的首要任务是对付张成。” 李怀德也不喜欢傻柱,给傻柱一点点教训也好。 许大茂得到了李怀德的首肯,满怀欣喜地跑到保卫科约见严科长,把他整治傻柱的计划告诉给严科长。 严科长狐疑地打量着许大茂,摇摇头表示反对:“许大茂,陷害人的事还是少做吧,要是被人知道,我们可要遭人唾骂。” “严科长,这事偷偷地做,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我只要不说谁能知道?”许大茂劝说道。 怕严科长还下不定决心,继续拱火,“这事李厂长已经同意了,傻柱是我们打压张成的拦路虎。 你知道张成主导技术革新,如果投靠李厂长,势必会成为李厂长的红人,到时候你我二人就得靠边站。” “行,我听你安排。”严科长是李厂长手下头号人物,最怕有人取代他的位置。 ……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就在四合院内囔囔,“各位,各位街坊邻居,我何雨柱今天要去和娄晓娥领结婚证,年底就办结婚宴。 经我了解,娄晓娥是一名善良的姑娘,以前只是受某位奸人误导,我们对她才有了不好的看法。 现在已经看清了奸人的真面目,也是看了我忠厚老实,所以才决定和我结为伉俪。 等我下午早点下班就去领结婚证。” 张成起的也早,跑上前去恭喜,其他人也是一阵恭喜,有说有笑的交谈几句。 易中海冷了一张脸只是毫无感情地说了一声恭喜就上班去了,秦淮茹神情古怪,很言不由衷地说了句恭喜也跟着易中海出门了。 许大茂推了自行车慌张地穿过众人,不敢和任何人搭话,等走远了才自言自语道:“哼,我让你嘚瑟,看你到时候怎么领证。” 第158章 王厂长在大门口扫地 张成上班经过轧钢厂大门口时,发现大门口聚集着一大堆人,挤上前去一看,发现王厂长拿了一个大扫帚在门口扫地。 面对周围人指指点点和议论纷纷,王厂长似乎没听见一样,依旧低着头扫地,似乎此时此地只有他一人一般。 人群之中有几人身材还算魁梧,眼光四处乱瞄,估计是严科长派来盯梢的人。 有一些人以前和王厂长很要好,但是见保卫科盯梢的人在这里,慑于李怀德威名,不敢上前和王厂长打招呼,只是焦急和紧张地看着。 昨天下午张成聂倩找到他说,聂主任通过关系已经把王厂长放了出来。 毕竟王跃远还没说什么,侉子的事牵扯不到王厂长身上,顶多对王厂长只是怀疑而已。 不过王厂长暂时不能担任任何职务,被安排在厂里扫地,同时进行反思。 张成觉得这样对王厂长已经算比较好的安排,至少能出来见下面人一面,可以稳定军心,不让他们胡思乱想。 可是低估了李怀德的手段,居然派保卫科的人盯梢。 不仅让别人觉得这是李怀德故意示威,也让王厂长下面的人不敢上前和王厂长搭话。 很可能话还没说就被保卫科的人带走了,就算没被带走,回去也会被李怀德打压找茬。 张成不想王厂长在这里引起其他人有乱七八糟想法,时间一长估计什么流言蜚语都有,对他们会很不利。 走到王厂长身边朝着众人叫道:“你们没事围观什么?是闲的没事做吗? 这么关心王厂长,是不是想上来说几句话? 要不你来?还是你来?” 张成朝人群中乱指一气,吓得周围的人赶紧散开。 一些胆小的立马跑的没影,另一些人则是跑了一段距离,就回头看看保卫科盯梢的人会怎么处置张成。 几名盯梢的人眼神冰冷地看着张成,快步上前把张成围了起来,准备当众把张成押走。 张成丝毫不惧,双手一推就把两名准备抓他胳膊的人给推倒在地。 另外两名保卫科的人没想到张成居然敢动手,他们知道自己人的身体素质不差而且也会些拳脚功夫。 居然被这么轻易就推倒在地,吓的后退几步不敢对张成动粗,大声喝道:“你想干什么,居然敢打我们保卫科的人。” 周围的人听到了保卫科的人在叫唤,又听到打人了,散开的人又一窝蜂地聚集起来围观。 张成双眼四处一瞄,见周围又聚集着很多人,心里便有了主意。 大声说道:“各位,我想请大家评评理。他们没说他们是保卫科的,一上来就准备打我。 我就想问他们四人,我犯了什么错? 我害怕只是推了他两人一下,没想到他们两名大汉居然一推就倒,反过来诬陷我打人。 他们保卫科就这么嚣张跋扈,可以随意欺负我们吗?” 周围的工人最怕的就是保卫科的人,平时也是被保卫科的人欺负的不敢发声。 现在有人带头怼保卫科的人,他们求之不得。 反正法不责众,这么多人在这里,附和几声发泄心中的怨气又有何妨。 “保卫科的人太嚣张了。” “两个大汉一推就倒,该不会是讹人家吧。” “保卫科就是喜欢冤枉人。” …… 周围的人无所顾忌地畅所欲言,特别是王厂长的人知道张成在帮王厂长,更是带头支持张成。 面对周围人的反对,让保卫科的人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一个保卫科队长级别的人带了几人走了过来,打起官腔说道:“你们四个愣着干什么,他居然私自接触犯人,估计是一伙的。 你们还不赶紧带走他。” 张成后退一步不让保卫科的人抓他,知道这名队长估计在暗处观察好久,反驳道:“你说王厂长是犯人? 我记得王厂长还没定罪吧,现在还是查无实据,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定罪。 你说我是王厂长一伙的,我就是一伙的,怎么了? 就凭我接触了王厂长就想抓我? 要论接触,李怀德和你们的严科长接触王厂长的时间最长,你们怎么不去抓他们。 你要有证据表明我真犯事了,那么你现在就抓我。 要不然就走开。” 周围人太多,队长也不好强行带走张成,只能另找理由说:“这是保卫科最新定的规矩,我们保卫科的人都知道。 你要有疑问就去问严科长,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 一说到保卫科的规矩,其他人就不敢多说什么,没人会真的去找严科长对质。 这也是保卫科一贯的伎俩,欺负人没理由时就说保卫科最新规定,让谁都不敢多说什么。 不过也让周围的人都知道王厂长暂时还没定罪,都是保卫科的人在故意整王厂长,心中对王厂长的看法改观了不少。 张成已经达到了目的,见保卫科的人准备硬来,只好决定先打一架再说。 “住手。” 就在准备起冲突的时候,突然一句大喝传来。 张成听声音张成就知道是韩小武来了。 那名队长警惕地说:“韩小武,你来做什么?” “呵,谭振贵,你还涨能耐了,居然借着保卫科的名头欺负人。这几天我一直都在保卫科,可没听说要抓接触王厂长的人。 更没听说要派人盯着王厂长。 你该不会是公报私仇吧,想找张成和王厂长的麻烦吧。” 韩小武和谭振贵都属于队长级别,两人互不相让、暗中竞争了好几年,韩小武说话自然不客气。 谭振贵见韩小武当众揭穿他的阴谋诡计,周围人也对他指指点点,气的脸都绿了。 气呼呼地说:“韩小武,我跟你没完。” 谭振贵说完带着手下的人狼狈不堪地离开人群。 “好哦。” “赢了。” “保卫科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哈哈。” 人群中时不时地传来幸灾乐祸,他们很乐意看到保卫科的人吃亏。 韩小武见谭振贵等人走了,才和张成点头示意,带着人离开。 周围人见没热闹可看,很自觉地纷纷散去。 由于张成主动接触王厂长没事,一些和王厂长关系较好的人四处张望,发现保卫科盯梢的人确实不在了,才也跑到王厂长身边,关心问候起王厂长。 张成见王厂长没事了,才放下心来去找卖侉子的人。 傻柱带着喜糖和炒花生准备分给车间的人,见到大门口的王厂长。 以前傻柱受过王厂长的恩惠,也上前和王厂长攀谈起来,并偷偷地把炒花生塞到王厂长口袋。 第159章 傻柱人赃俱获 傻柱见王厂长没什么大碍也放下心来,乐呵呵地提着东西来到车间,把喜糖和花生分给众人。 在众人一片惊愕之下,傻柱爬上一台机器上面,高调地说:“各位工友,今天下午我就要去领结婚证了。 我傻柱从今天起就彻底告别单身的日子了。 以后谁要说我傻柱是单身,我傻柱没女人要,我跟谁急。” 傻柱说完,众人一阵哈哈大笑,有人问道:“傻柱,谁这么有福气嫁给你,以后估计都不用做饭了。” “嘿嘿,当然是娄晓娥了。”刘光天在一旁替傻柱回答。 众人惊讶地张开大嘴,一阵议论纷纷,“娄晓娥?她以前不是许大茂的媳妇吗?” 傻柱见众人不理解会说出一些混话,急忙解释道:“娄晓娥是娄晓娥,许大茂是许大茂,别把他们混为一谈。 我已经是了解过,娄晓娥和许大茂不是一路人,他可是好姑娘。” 有好事者打趣道:“傻柱,你这招真绝啊,一下子把许大茂的秘密摸的一清二楚,以后许大茂可不敢在你面前嘚瑟。” “哈哈哈……”众人听了大笑不止。 正在大家热闹的时候,一群人来到了车间。 众人纷纷扭头观看,发现对方居然是保卫科的人。 严科长和许大茂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十几名保卫科的人,看其架势有点像来踢馆的。 所有人瞬间散开了,郭大撇子走上前问道:“严科长,什么风把您光顾我们车间?” “刚刚得知,仓库昨晚少了一批自行车轴承和滚珠,这批货价值不小,李厂长听了大怒不已。 叫我务必把货找出来,并严厉处罚这名窃贼。 事情严重所以我才亲自带队过来。” 严科长本来不愿搭理车间这些班组长,但是郭大撇子是郭主任的儿子,郭主任和他是平级,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向郭大撇子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并想以此震慑车间的人。 郭大撇子向来不满保卫科,觉得他们就是欺软怕硬的怂货,真正问题解决不了,就知道管束车间这些老实本分的工人。 仗着他爹的实力,不满道:“严科长,仓库少了东西你应该搜查仓库,这是仓库管理和保卫科的责任,到我们车间搜查是什么意思?” 严科长神情有些愠怒,他就恼火郭大撇子这种人,仗着他爹的势力经常不把保卫科放在眼里。 他也知道郭大撇子难缠,下面人来了根本搞不定郭大撇子,所以才亲自带人过来。 “仓库管理自会追究责任,这不是下面人该关心的事。 我们保卫科可是紧守厂围墙和大门,别人休想带走一根螺丝钉。 正因如此才敢肯定是内鬼偷窃,而且东西还没有带出厂,只要仔细搜查必定人赃俱获。 仓库已经仔细搜查了一遍,没什么发现。 现在就是搜查车间。 谁要是敢阻止就是同伙,我们保卫科有权直接逮捕。 这话是李厂长说的,有疑问问李厂长去。” 严科长一挥手,手下的人不管工人同不同意,野蛮地翻找着工人的橱柜和工具箱。 傻柱剥了一颗糖放在嘴里嚼,满脑子都是和娄晓娥领结婚证的事,事不关己地坐在一旁看着。 两眼随意地乱瞄,突然发现许大茂一脸坏笑地盯着他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找到了,找到了。” 一名保卫科的人拿着一个饭盒和布袋子跑到严科长面前,看那人拿东西的姿势就猜出饭盒和布袋子内的东西很重。 严科长接过饭盒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一看,里面放满了滚珠。 “我靠,还真找到了滚珠。” “这一盒滚珠估计得四五十块钱。” …… 车间的工人也是惊呆了下巴,没想到真的找到了滚珠。 严科长再打开布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十来个自行车轴承出现在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那人指着不远处的橱柜说:“就那个橱柜。” 严科长走到橱柜前,指着说道:“这是谁的橱柜。” 在场的工人多少知道是谁的橱柜,但是都不想说,一致对外是他们的原则。 许大茂此时很是嚣张地看着傻柱,得意地说:“不说没关系,去查一下就知道了,到时候罪加一等。” 傻柱此刻早就吓懵了,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东西怎么会跑到他的橱柜,回过神来才上前说:“这是我的橱柜。 不过这些东西不是我偷的,我绝对是被别人栽赃陷害。”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每个小偷被抓的时候,都会说东西不是他偷的,傻柱你就老实招了吧。” 严科长紧接着说:“傻柱,是不是栽赃陷害,我们自然会查清楚。现在还请你配合我们调查,和我们走一趟吧。” 傻柱心里惦记着和娄晓娥一起去领结婚证,问道:“严科长,是不是去录个笔录就行了?” “哪有这么简单,这次事态比较严重,没查清楚前不能放你出来。 你们两个上去把傻柱押走。”严科长回道。 “放开我,这摆明了就是诬陷我,要我跟你们走没门。” 傻柱面对两名上来带走他的人,直接一人一拳打倒在地,口中不停地念叨冤枉和被诬陷。 郭大撇子上前阻拦保卫科的人,并说:“严科长,傻柱今天下午要去领结婚证,你这把人抓了有些不合适吧。” 许大茂抢先说道:“什么叫不合适?傻柱他偷厂里的东西就叫合适?公事和私事之间,永远是公事最大。” 刘光天和阎解成上前对着许大茂说:“大茂哥,这事绝对是陷害。 傻柱的为人我们都清楚,怎么可能会去偷轴承和滚珠。” 许大茂听了很是不屑地说:“刘光天和阎解成,你们两个人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谁不知道傻柱以前当总厨的时候,经常一个网兜里装两三个饭盒,里面全是从食堂打来的饭菜。 傻柱以前偷食堂的饭菜,现在偷车间生产的轴承和滚珠有什么不可以? 这叫江山易,改秉性难除。 你们两个这么帮傻柱说话,是不是和傻柱一伙的?” 第160章 刘光天被擒 阎解成本就是胆小懦弱之人,被吓的连连后退,急忙说:“许大茂,你别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刘光天也解释道:“我就是随便说说,怎么可能和傻柱是一伙的。” 许大茂嘴角微翘,露出得意地笑容,“偷盗的也许不可能只有一人,现在查到了傻柱,估计还存在帮凶,搜查还需继续。” 严科长这次带的人很多,保卫科的人把傻柱团团围住,很快就把傻柱五花大绑了起来。 见傻柱被擒,留两人看守傻柱后,才继续下令:“为了洗清你们是傻柱同伙的嫌疑,检查还需继续,你们给我搜。” 其余的工人见保卫科来真格的,都吓的不敢乱动,任凭保卫科的人搜查,希望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傻柱哪会不明白这件事绝对是许大茂搞得鬼,对着许大茂破口大骂,“许大茂,你个杀千刀的,居然敢栽赃陷害我,等我出去必定打断你的狗腿。” 许大茂心虚,不想傻柱继续说下去,从旁边的机器上拿了一块抹机器的抹布,拼命塞进傻柱的嘴巴里。 见傻柱一脸苦相,只能用鼻子嗯嗯地说不出话来,心里很是舒畅,得意地说:“傻柱,你说话啊,你打我啊。 不行了吧, 哼,还敢和我斗,我非整死你不可。 以前在食堂当总厨偷食堂的菜,现在还在车间偷车间的零件,这回遭报应了吧。” 其他人知道这是傻柱被栽赃陷害,傻柱被抓绝对会受苦,替傻柱可惜可是却毫无办法。 郭大撇子建议道:“严科长,傻柱的人品确实不错,至于在食堂偷菜那是子虚乌有的事。 傻柱没偷菜,自然也不会偷车间的零件。 秦淮茹和易中海是傻柱的邻居,他们可以作证。” 傻柱和秦淮茹及易中海的关系,厂里的人谁都知道,此刻都相信秦淮茹和易中海绝对会帮傻柱。 如果有人做保证,特别是那人人品还不错,那么保卫科一般也会从轻处理。 郭大撇子找来秦淮茹和易中海,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着重声明:“傻柱根本就不会去偷东西,你们是他邻居自然清楚,是吧?” 秦淮茹怕傻柱以前偷菜是为了她的事泄露出来,想说傻柱没偷过东西,不过说之前望了易中海一眼,希望易中海指点方向。 易中海知道李厂长在对付傻柱,不敢给傻柱说好话,对秦淮茹轻微地摇摇头,表示不要多管闲事。 急忙说道:“我们虽然是邻居,但是傻柱的私事确实不知道多少,以前偷没偷过菜,会不会偷东西我们确实不知道。” 傻柱本来还充满希望的眼睛立马暗淡下来了,满脸充满着失望与不甘。 易中海不敢看着傻柱,带着秦淮茹急忙离开了。 郭大撇子看着离开的两人,嘴里不禁骂道:“两个垃圾,我呸。” 许大茂很是得意,用手拍了拍傻柱的脸,笑嘻嘻地说:“傻柱,这回没人护着你了。” 没多久,一名保卫科的人拿着东西跑来说:“严科长,我们找到东西了。” 严科长看了几个车轴承,说:“在哪里找到的?” 那人带着众人来到一个橱柜旁,指着说:“就是这里。” 严科长还没说是谁的橱柜,刘光天吓的急忙跑出来说:“严科长,我没偷东西,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在我的橱柜里。” “带走。”严科长懒得和刘光天废话。 刘光天彻底瘫在地上,当初他哥刘光齐就是和人打架斗殴,才导致他爸刘海中更喜欢打他们。 刘光齐被打了受不了,直接离家出走。 刘海中就把怒火发泄在他和弟弟刘广福身上,一有不顺心的事和看不惯的事,就对他们两人非打即骂。 这次哪怕他是被人诬陷,只要被他爸知道他被保卫科的人抓了,回家也是少不了一顿毒打。 一想到回家要挨打,刘光齐浑身就感到疼痛。 情急之下管不了那么多,对着许大茂求饶道:“大茂哥,你和我是邻居,你和我爸还经常在一起喝酒。 你就帮帮我说几句好话,这事要是被我爸知道非得打死我不可。” 许大茂面露难色,摇摇头说:“刘光天啊,我也想帮你啊。可抓你的人是保卫科的人,我是宣传科的说不上话啊。 我之所以跟着过来,是这件事太大了,得了解第一手材料,到时候好宣传播报。 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就一定帮你说好话。” 保卫科的人架着刘光天出了车间。 一番搜寻下来,只是找出了傻柱和刘光天藏有车轴承和滚珠。 当保卫科的人离开之后,车间内人心惶惶,李厂长的人太为非作歹了,刚把王厂长整倒就大肆打压其他人。 等王厂长彻底倒了,那他们的日子可想而知有多艰难。 谭振贵估计着这次搜查到的东西,和仓库失窃的数目对不上,远远少于丢失的数目。 壮着胆子跑上前,向严科长说:“科长,我们这次搜到这么点东西,和失窃的东西比起来,那是九牛一毛。 要不要我再带队去搜其他的车间。” 严科长呵斥道:“你一个队长怎么当的?没看到再搜下去就犯众怒了,到时候怎么收拾残局?你想引火烧身吗? 抓到他们两人就行了,那么多东西两个橱柜怎么装得下? 很明显其他的东西被他们两人转移了。 我和许科长有事情去汇报。 你带着人回去,一定要好好审问,把其他东西的下落和他们的同伙问出来。” “是,科长高明。”谭振贵兴奋地说。 等谭振贵等人离开了,严科长焦急地问道:“许大茂,这次你可不能出差错啊。 那批货物你放在哪里? 这私自盗取厂里的财物,这罪名你我都担不起。 李厂长那边怎么交差?” 原来许大茂和严科长是准备栽赃陷害傻柱和刘光齐,只不过顺便多偷了很多东西拿去卖。 许大茂拍拍胸脯保证道:“严科长,我和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不可能让我出事。 东西都藏好了,保证万无一失。 等这阵风过去了,我们把东西拿到鸽子市偷偷地买,随随便便都能赚个五六百。 至于李厂长,到时候再孝敬一半的钱给他不就行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件事这么顺利,今晚咱们喝几杯?”严科长也是心情大好。 许大茂得意滴说:“那当然了。” 第161章 娄小娥的等待 四合院, 聋老太太房内, 娄小娥坐在床上发呆,看了一眼橱子上的石英钟,已经到了六点多了。 按昨天傻柱所说的,下午四点多就应该带她去领结婚证,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来? 越等心里越发慌,越发慌心里就越胡思乱想。 想着傻柱只是安慰她而已,至于结婚,谁愿意娶一个被休掉的女人,而且还生不出孩子。 心里越想越委屈,泪花在眼眶内打转。 吱呀一声, 门被打开,娄小娥猛地抬头看着门口,激动地站起来走过去。 发现进来的是聋老太太,眼神中的光芒立刻淡了下去。 叹了一口气说:“老太太,傻柱来了吗?” 聋老太太看着一脸愁容的娄小娥,安慰道:“别担心,傻柱估计是加班,还没回来。 你放宽心,傻柱不是许大茂那种薄情寡义之人, 也不是易中海那种心口不一的混蛋。 他说要娶你就一定会娶你,他要是辜负了你,我手中这拐杖非得抽死他。” 娄小娥急忙拦住聋老太太挥起的拐杖,心疼地说:“结婚要你情我愿,勉强不来。 如果他真不想娶我,也别惩罚他,我尊重他的选择。” “就你心善。 谁不娶你是谁的损失。” 聋老太太拉着娄小娥的手,来到床前, “你吃饭睡觉,说不定明天傻柱请一天的假陪你。 我再到易中海和秦淮茹那里问问情况。” …… 刘海中回到家就大发雷霆,下班的时候居然被告知刘光天因偷东西被保卫科的人带走了。 他想去保卫科看看刘光天,结果被告知事情没查清楚前不准任何人探视。 他被气的够呛,刘光天这小子怎么老给他惹麻烦? 估计这事比较大,可千万别因这事把他的组长位置给弄没了。 一腔怒火没处发,看着低头吃饭的刘光福,抬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 “臭小子,就知道吃饭,能不能给我涨点脸。” 刘光福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哭诉道:“爸,惹祸的是二哥,你打我做什么?” 刘光福心里委屈,他知道他爸在气头上,所以才低着头只顾吃饭,不敢有任何表示。 没想到还是逃离不了被打的命运。。 刘海中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吼道:“当爸的还不能打儿子了?啊? 我只希望你们三个能有一个有出息,那我就享福了。 你看看你哥啥本事没有就知道尽给我惹事,让我整天担惊受怕。 你的成绩还不如你哥,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啥祸事。 我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你了,没用的东西。” 刘海中还准备继续骂,陡然间听到门外有自行车停车的动静和车铃铛响。 很显然是许大茂回家了。 刘海中冲出屋外,拉住许大茂龇牙咧嘴地说:“许大茂,你居然敢把我儿子抓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放手啊。 你儿子是被保卫科关起来的,和我宣传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去跟踪记录而已。” 许大茂指着刘海中喝道。 他知道刘海中就是外强中干的家伙,只要你吼几下,他立马就怂了。 他就是要等刘海中主动找他,才故意在外面弄出声响。 刘海中急忙松开手,颤巍巍地说:“我只是听说你在场所以才问一下,你和李厂长关系好,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情况。 我现在连儿子的面都见不着,心里着急。” 许大茂心里在偷笑,故作神秘地说:“我还真知道一点点情况,或许对你有帮助。” “大茂,我们都是邻居,你就帮我个忙,我家里还有一瓶五粮液,正好找个机会喝掉。” 刘海中急忙拉着许大茂往屋内拽。 许大茂把刘海中的手扳开,拍了一下车座板说:“看在邻居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让我先把车停到家里。” 刘海中赶紧回到家准备好五粮液和花生米,坐等许大茂到来。 许大茂来了之后,毫不客气地说:“刘光天的问题比较严重,车轴承在他橱柜里面找到的。 证据确凿,你说怎么弄?” 刘海中不相信刘光天会偷东西,解释说:“橱柜只是让大家放衣服和碗筷的,平时根本又不上锁。 谁都可以打开别人的橱柜,刘光天绝对是被别人陷害的。” “我们知道啊,但是谁陷害的,查不出来啊。 保卫科的人总要交差,查不出来,总不可能承认自己无能吧? 多少要找个人背锅,那就是刘光天偷的了,谁叫查到了他。” 许大茂喝几句话就喝一杯酒,一会儿半瓶酒就没了,把刘海中看的肉痛。 刘海中快哭了,以前他的大儿子刘光齐打架,让他失去了评八级锻工的机会。 现在他大儿子偷窃,会让他失去什么? 就怕不仅断送了晋升的机会,还让他现在的职位都断送了。 他输不起啊,要他回车间当工人比死了还难受。 哀求道:“许大茂,我知道你神通广大,肯定有主意救刘光天。 只要能救出刘光天,要我做什么都行。” 许大茂说道:“保卫科的人只要找人背锅就行,至于背锅的人是谁他不关心。 反正傻柱铁定是盗窃主谋,那就不在乎给他多安几条罪。 就说傻柱和你关系不好,趁机报复刘光天,才把赃物放在刘光天的橱柜里。” “高,实在是高。 这样即救出了刘光天,也踩了傻柱几脚,到时候傻柱受处罚,易中海哭都哭不出来。” 刘海中举着大拇指称赞许大茂。 现在刘光天不仅能救出来,还对他产生不了半点影响,心情立刻亢奋起来。 许大茂趁机泼了一盘冷水:“方法是这个方法,但是别人不可能无故帮我们。 估计没有四五十块是打发不了这些人,而且,光出钱是不够的。 得让他们认识到你是自己人,他们才帮你。” “什么叫自己人?难道我出钱给他们还不够吗?” 刘海中听了有些疑惑,难道别人给钱还会有人不要? “收一次钱就会有一次把柄在别人手中。 刘光天最近和傻柱交往甚密,傻柱可是公开支持张成。 保卫科是李厂长的人,你这时候给人家送钱,别人以为你居心不良,绝对不敢收你的钱。” 许大茂用手指在桌上比划着,试图给刘海中讲清楚。 刘海中依旧有些迷糊,问道:“你还没说啥叫自己人?” “水浒传中很多好汉上梁山,为了被接纳,都要给投名状。 有了投名状,他们才接纳好汉,彼此才是自己人,你懂吗” 第162章 娄小娥打了许大茂一巴掌 刘海中对水浒传再熟悉不过了,经许大茂这么一说,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许大茂,那我要做什么才算是投名状?” “李厂长现在在对付王厂长和张成,王厂长算整倒了,就剩下张成了。 只是由于李厂长对张成不熟悉,所以这么久还没扳倒张成。 你只要这两天写一份关于张成的报告,我转交给李厂长,再在李厂长面前美言几句, 这事情就搞定了。” 许大茂煞有其事地说着,似乎一切只要做了就成一样。 刘海中虽然对许大茂的话有所怀疑,但是现在也别无选择。 想到一份报告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有些为难地说:“自从学校毕业以后,我就没怎么动过笔写东西。 写我肯定会写,只是我可能会花三四天的时间写。 万一这段时间刘光天扛不住怎么办?” 刘海中虽然有些混,但是也知道保卫科的手段。 不用连续审问,就是不让任何人相见,单独关个两天, 很多人第一次在这种高压和恐惧的环境中,很难扛得住,基本问什么都会招。 哪怕是不问也会急着招。 他不认为刘光天有异于常人的心理素质。 许大茂笑了笑,“你说的也对,要不我写张成十岁以后的事情, 你写张成十岁以前,以及他家关系及一些特别的秘密。” “哎呀,那多谢许大茂了。”刘海中堆了张笑脸说。 许大茂见所有的事情都在计划之中,突然有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 觉得以自己的能力怎么也应该坐到厂长的位置。 区区副科长,还是没什么实权的宣传科副科长,实在是太屈才了。 喝了一口酒,脸上笑容满面,不由洋洋自得起来。 吧啦一声。 突然屋外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许大茂转头一望,发现二大爷家的玻璃完好无损。 那么…… 刚才破的玻璃就是他家的。 上次玻璃被打破了,他费了好大劲才弄了几块玻璃。 现在再被打破玻璃,他就算有钱也心痛不已。 许大茂还没起身,又听见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许大茂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一边冲出屋外一边大吼道:“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打老子的玻璃。” 见到聋老太太举了根拐杖站在他屋外,拐杖前端不远的玻璃正好破了两块。 很明显聋老太太捅破了他的玻璃。 许大茂不敢得罪聋老太太,转而嬉皮笑脸地说:“老太太,你干嘛捅破我的玻璃啊?” “什么?你叫我捅破你的玻璃。” 聋老太太一边装作听错了,一边把第三块玻璃给捅破了。 许大茂心里大骂道:“该死的聋老太太,关键时候总装作听错了。” 他可不想聋老太太再捅破玻璃,冲上去一把抓住拐杖,笑着说:“老太太,你有什么要求就直接说。 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帮你办。” “嗨,我有我孙子傻柱帮我,那需要你这个牛鬼蛇神。 快说,你把我孙子弄哪儿去了?要不把傻柱弄出来,我非得把你家玻璃全部捅破。” 聋老太太刚从易中海那里询问傻柱的情况,易中海把责任全推到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叫苦连天,事情被聋老太太知道了就没法做了。 只能解释道:“这是保卫科抓了傻柱,我是宣传科的人,这不关我的事。”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看看关不关你的事?” 聋老太太不和许大茂讲道理,举起拐杖就准备捅玻璃。 许大茂拦在前面,只得假意说道:“老太太,你就消停一下吧。 我答应你,一定把傻柱就出来,要不然我就断子绝孙。” 许大茂嘴上刚说完,心里在大喊,刚刚发的誓言不算数,不算数。 聋老太太听许大茂这么一说,才满意地放下拐杖。 许大茂心中得意,刚准备高兴一场,只见眼前白光一闪,脸上一阵灼痛。 原来娄小娥听到屋外的动静,才知道傻柱被保卫科的人抓了起来。 她知道傻柱和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知道这事绝对和许大茂脱不了干系。 情急之下才打了许大茂一巴掌,并威胁道:“许大茂,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我告诉你,要是傻柱不回来,我就告诉我爸妈。 别以为当了副科长就了不起,就能为所欲为。 我就不信,我爸妈还治不了你。” “别啊,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救傻柱出来。”许大茂吓得连忙服软。 上次想趁王厂长的事情诬陷娄振华,结果娄振华啥事都没有。 他就知道娄振华的人脉关系远超想象,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心里对娄振华有几分畏惧。 娄小娥根本不想理会许大茂,扶着聋老太太进屋。 刘海中悄悄凑上了说:“许大茂,你看这事?” “写你的报告去,你还真当我救傻柱出来啊?” 许大茂白了刘海中一眼,满怀怨气地进了屋。 从柜子里拿出一踏信纸,坐在桌前准备写报告。 这信纸本来是娄小娥买的,他没来得及丢,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写了十来字,觉得脸颊还有些热辣,心里越想越有气。 区区娄小娥居然敢打他大耳光子,这让他感到莫大的耻辱。 把信纸直接撕了一页,揉成团往地上扔去。 结果撕上瘾了,撕了一页扔一页。 等撕了十来页,再准备撕的时候,发现这一页信纸上写着一行字迹。 “鸡爪胡同一百二十三号。” 很明显是上一页写字时印到了下一页,上一页已经被人撕走了。 这字迹他认识,是娄小娥的字。 而地址,他也知道。 以前娄振华有好几个佣人,其中一个对娄振华忠心耿耿。 娄振华为了感谢他对娄家的付出,特意买了一个房子给这佣人住。 上次查抄娄振华一家,虽说查到了一些金银珠宝。 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巨大财宝,但对于前轧钢厂大股东来说,这点东西只是九牛一毛。 娄振华绝对有一大笔财宝,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以前他问娄小娥,娄小娥死活不说。 现在他知道在哪里了。 看个这一页信纸,许大茂如同看到藏宝图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这笔财宝严格说是轧钢厂的东西,娄振华把财宝藏了起来,等同于贪墨了轧钢厂的财产。 这算下来罪名不轻。 好一会儿才说:“娄小娥,你既然拿你爸压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第163章 何雨水找张成。 第二天一大早, 许大茂没去宣传科上班,而是直接跑到李怀德的办公室。 从口袋把信纸摊开放在李怀德的桌前。 “李厂长,你看这是什么?” 李怀德正在看文件,被突然打扰了脸上有些怒色。 放下文件拿起信纸,正反面都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把信纸往许大茂面前一扔,骂道:“你给我看空气吗? 一大早来消遣我,吃饱了撑着了,张成的报告写完了没有?” 许大茂被骂的浑身发抖,慌张地把掉在地上的信纸捡起来看。 只见昨晚有字迹的地方,现在因折叠挤压,现在除了隐约有些横竖的字迹,根本就看不出是个字。 许大茂额头上冒冷汗,心里自责不已。 依旧把信纸递到,指着仅存的字迹解释道:“李厂长,昨晚我都看到上面写了字迹,估计放在口袋里被磨掉了。” 李厂长瞟了一眼信纸,并没有伸手接过来看,不耐烦地说:“一张破纸给我看什么,上面写的什么直接说。” 许大茂迟疑了一会儿说:“上面是娄振华最信任的佣人的住址,上次我们搜查娄振华可没搜查那里……” “你是说娄振华把他的财宝藏在那里?” 李怀德不等许大茂说完直接说道。 当初轧钢厂公私合营的时候,娄振华主动退让了出去,不再管轧钢厂任何事务。 李怀德本以为他会当厂长,没想到空降了王厂长过来接替娄振华。 并由王厂长处理娄振华和轧钢厂之间的财务问题。 他一直在轧钢厂工作,娄振华和轧钢厂什么情况他最清楚。 他估计娄振华绝对藏着大量的财宝。 如果把这些财宝找出来,那么就相当于给轧钢厂增加了大量的资金。 有这资金,他能在轧钢厂做很多事,这功劳绝对空前绝后。 当然他在乎的不仅仅是轧钢厂,更是想从中分一笔私藏起来。 他估计娄振华的财宝至少有十几万,他能耍些手段轻松拿到其中的一万。 这一万是他几辈子都存不到的钱。 当然不拿钱也行,估计娄振华藏了很多珍贵的古玩字画,随便拿几件都价值不菲。 这么大的诱惑,他自然很在意。 许大茂见李怀德有了兴趣,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说:“我敢肯定绝对在里面。” “万一不在呢?” 李怀德依旧头脑冷静,这只是许大茂一厢情愿的猜测, 许大茂虽然鬼点子多,但是从来没靠谱过,那许大茂的猜测怎么能当真? 娄振华的佣人不是轧钢厂的人,他没权利派保卫科的人去搜查。 查到了倒还说。 万一许大茂猜错了,他冒冒失失地派保卫科的人去搜查,要是闹起来他没好果子吃。 现在正是他打压王厂长的关键时刻,容不得他有任何闪失。 财宝在那里又不会跑,等收拾好王厂长之后我,再找财宝也不迟。 再不济,先还要给治安所吧,由治安所出面搜查。 “许大茂,你去和严科长说一下,叫他去治安所反映娄振华财宝的情况。 反正是厂里的财宝,治安所去搜查才名正言顺。 你们听治安所的安排,协同治安所一起行动。” “是。” 许大茂有些不满李怀德不立刻派人搜查,不过又不敢反驳李怀德,只能闷闷不乐地离开。 许大茂找到严科长,把情况说给严科长听。 严科长分析道:“李厂长这样做合情合理,只是治安所人手不够,把精力都放在大案重案上。 估计我上报了,也要等三四天才会查,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属于轧钢厂内部的事,也不会危及公共安全。” “什么?要三四天才查?” 许大茂听了吃了一惊,他想的是立刻扳倒娄振华,要不然回家又得挨聋老太太和娄小娥的责骂。 他等不了那么久。 于是诓骗道:“严科长,做下属的就应当为老板分忧。 只要扳倒娄振华,娄振华和王厂长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为彻底扳倒王厂长提供契机。 我们应当把娄振华佣人藏财宝的事广而告之,促使治安所去快点查班核实。” “好,这是一个办法。”严科长想了一会儿,点头道。 …… 张成骑着车在路上东张西望,脸上露出来焦急的神情。 他就搞不懂,他这边有这么多人,聂锋那边出动了所有的关系,结果找到现在依然一无所获。 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卖了侉子,就离开了四九城。 毕竟卖了侉子足够他衣食无忧好几年,如果节省一点,过十年没问题。 他和赵风浪等人约好了,中午在食堂一起吃饭,顺便说说上午的收获。 晚上则在洗发水厂的食堂碰面,说下下午的收获以及明天的安排。 现在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张成耷拉个脑袋往食堂赶去。 上午在路上碰到聂锋的人,都表示没找到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找到人的希望就越小了。 心情能好起来才怪。 突然看到何雨水站在大门口,朝着他挥手示意。 “张成,张成,我找你。” “雨水姐,你是为傻柱的事来的吧。” 张成停下了车,看到何雨水的脸上不再有笑容了,替代的是满脸的愁容。 何雨水的婚事总是因各种原因一拖再拖,每次何雨水总是艰难地挽救。 自从傻柱被罚去车间后,何雨水的男朋友最终迫于家里压力和何雨水分手了。 现在傻柱就是何雨水唯一的依靠,傻柱被抓,何雨水理所当然担心。 估计何雨水请他帮忙,见见傻柱或者把傻柱捞出来。 何雨水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在为王厂长的事情奔跑,每天忙的不得了。 自然不是为我哥的事情而来,其实也是为我哥的事情而来。” 何雨水顿了顿,继续说:“我哥准备和娄小娥结婚,许大茂就把我哥抓了起来。 我得知许大茂和李怀德向治安所举报,说娄振华把财宝藏在以前的佣人家里,准备明天就去搜查。 估计是许大茂报复娄家,那财宝的事估计是真的。 我哥出事了,我不希望娄家再出事。 张成,你有没有办法救救娄家。” “你放心吧,我我一定不会让娄家出事。” 张成知道娄家要是出事了,势必会被李怀德大作文章,到时候会牵连王厂长和王跃远。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面,必须要阻止6。 第164章 营救傻柱 张成告别何雨水后,决定先找王厂长问清楚娄振华的事。 王厂长为了避免被李怀德的人刁难,中午都是一个人蹲在路边吃饭。 “王厂长。” 张成把车停在路边,坐在王厂长身边。 王厂长有些惊讶地望着张成,连忙说:“张成,你帮跃远,我已经很感激你。 你别和我接触。 要是被李怀德知道了必定找你麻烦。” “没事,就算我对你视而不见,李怀德也不会放过我。 我找你是想了解娄振华一些事情。” “娄振华?” 王厂长感到很奇怪,张成不是在找卖侉子的人吗,怎么扯到娄振华? 张成只好说李怀德准备搜查娄振华家,并且知道娄振华的财宝藏在佣人家里。 王厂长立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捏紧拳头怒骂道:“李怀德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随后看着张成说:“张成,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王厂长,你还是说下娄振华有财宝的事情吧。” 张成语气有些冰冷。 从王厂长的反应来看,娄振华绝对私藏了很多财宝。 而且王厂长绝对知道娄振华的财宝藏在哪里,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大反应。 很可能当年王厂长处理轧钢厂公私合营的事情,和娄振华相互勾结,从中谋取了巨大的利益。 如果真是这样,王厂长、娄振华和李怀德那就是一丘之貉,都是轧钢厂的蛀虫,谁都好不到哪里去。 那他就没必要帮王厂长和娄振华。 至于王跃远,他只要安心找到卖侉子的人就行了。 王厂长敏锐地察觉到张成态度的变化,试着问:“你是觉得这些财宝是我和娄振华私藏的是吧?” “是。”张成直言不讳。 王厂长放下饭盒,叹了一口气说:“你猜的没错,娄振华确实私藏了一笔财宝。 而且我一直都知道,也默许娄振华这样做。” “为什么?”张成不解地问道。 王厂长伸了伸懒腰,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什么。 “娄振华是资本家,当时人们对资本家十分痛恨。 很多人主张把资本家的财产全部瓜分掉。 但是资本家里面也有好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国家的发展离不开经济的发展,一窝蜂地对他们打压排挤,会让其他华侨不敢回来投资。 考虑这点,上面派我来当厂长,处理娄振华的事。 娄振华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公私合营,我们再把他一棒子打死,那些资本家岂不会全部跑掉。” “所以你就同意他私藏财宝?”张成反问道。 王厂长继续说:“凡是属于轧钢厂的财产,有账本在那里,全部按规定处理。 只是娄振华自己的房子和以前赚的钱,则是他私人财产,我就没动。 同时也向上询问了意见,上面同意了我的做法,同时要处理好其他人的情绪。 为了怕别人有意见,娄振华把所有的房子全部捐了出来,他自己的钱也拿出来了一部分充公。 当时大家高兴没继续深究,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李怀德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张成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白了就是为了稳住资本家,吸引海外华侨回国建设, 允许他们保留自己的住宅和私人财产。 只是这件事不好明说,只能靠他们私下妥善处理。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张成也就放心了。 告别王厂长,推着自行车来到食堂。 赵风浪等人早已经占了个位子等候张成,桌上早已打好了饭菜。 张成直接坐在凳子上说道:“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 “没有。” 赵风浪等人脸色明显不悦,忙活了这么久啥都没发现。 张成安慰道:“那件事先放一边,这边有件棘手的事情要处理。 李怀德发现娄振华把财宝藏在佣人家,准备搜查娄振华的佣人家。 这件事对我们极为不利,我们必须要采取行动。” “张哥,我们听你的。”赵风浪等人立即附和。 张成让他们盯着李怀德等人的一举一动,他则找韩小武想办法。 从何雨水那里得知,娄振华知道了这件事,立马把娄晓娥接回来家。 估计是准备今晚跑路去港岛。 张成现在就是要想办法把傻柱救出来,让傻柱和他们一起去,这件事需要韩小武帮忙。 韩小武了解事情的经过,立马答应道:“张哥,你放心,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我需要今晚把傻柱救出来。” “这个有点难吧,现在都是严科长的人在看守。”韩小武听了有些为难地说。 韩小武由于几次坏了严科长和李怀德的好事,已经被严科长盯上了。 韩小武下面的人全部被严科长派出去做事,他现在无人可用,也打听不出什么消息。 “我不是要你救,只是要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即可。” 张成看出韩小武的难处,没有要求什么,继而说出他的打算。 “张哥,我听你的。”韩小武听了张成的计划点头同意。 到了晚上,轧钢厂除了加班的人在车间加班,路上就空无一人。 韩小武喝了几杯酒,醉醺醺地来到了关押傻柱的地方。 几名保卫科的看守拦住韩小武,说:“韩队长,前面是任何人不准进入。” “你们让开,刚刚我还和严科长一起喝酒,是严科长让我来带傻柱去问话的。 要是惹了严科长不高兴,到时候有你们受的。” 韩小武对他们大肆囔囔,看上去到没说谎一样。 傻柱似乎听到了韩小武的声音,在其中一间房内大声叫道:“李怀德这个老坑货,现在才想起找老子问话。 他现在找老子,老子还不想理他呢?” 韩小武这才知道傻柱关在哪间房,也急着骂道:“你既然讨厌李厂长,那就骂个痛快,多骂几句人,心情也会好很多。 等到最后估计想骂的机会都没有。” 几名看守互相之间对视了几眼,不知道韩小武说的话是真是假。 “韩队长,既然严科长叫你带话过来了,那就把傻柱领走吧。” 看守觉得反正出了事有韩小武背锅,他们的责任没那么大。 但是万一韩小武说的是真话,他们又不让把人带走。 让严科长认为他们藐视他,那势必得罪严科长。 正当看守准备开门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我和严科长刚吃饭回来,怎么没看到韩队长啊? 你们不知道傻柱的重要性吗?严科长怎么可能让韩队长一人带话拿傻柱去问话。” 第165章 傻柱出来了 看守的钥匙刚靠近锁孔,手就缩了回来,对着来人说:“许科长,你说的是。 我们差的就犯了错误,以后我们都听你安排。” 来人正是许大茂,他和严科长等人在庆祝马上要扳倒娄振华和王厂长。 几人喝的不亦乐乎,才刚刚分开没多久。 本来许大茂准备回家睡一觉,但想到坏了傻柱的好事,怎么也得在傻柱面前得瑟一下,找回以前所受的屈辱。 没想到正好碰到了韩小武想私自放傻柱出来。 许大茂虽然不是保卫科的人,但谁都知道许大茂是李怀德身边的红人,而且和严科长关系极好。 这些看守自然更相信许大茂多一点。 傻柱听到许大茂的声音,在房内大声叫唤:“许大茂你个乖孙子,老子刚拉完一半的尿,你就来了。 是想喝老子的尿吗?” “我呸,傻柱,你就得瑟今晚一晚上,以后有你哭的。” 许大茂在门外欢快地叫着。 两眼在墙壁四处一瞄,发现墙壁和门上一个窗户也没有, 房子后面倒是有一扇窗户,不过太高。 要不然也好看看傻柱的囧样。 又见韩小武准备离开,立马上前拉住韩小武, 说:“韩小武,你居然敢私自放走傻柱。快说是不是张成指使你这么干的?” “你什么东西,居然敢来问我?” 韩小武突然一个转身一拳把许大茂打倒在地。 韩小武力气大,本身就是练武出身,哪怕轻松一拳也不是许大茂能承受的。 许大茂嘴角吃痛,把嘴里的唾沫和血液吐了出来,发现一颗牙齿居然混在里面。 爬起来大叫道:“韩小武,你居然敢打我?你看我的牙都被你打掉了。” “我喝醉了,还以为有谁要打我,才下重拳反击,没想到居然说许科长。 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韩小武装作醉酒的状态,诚恳地道歉。 “你就是故意的。” 许大茂有无数次喝醉酒的经验,哪不知道韩小武是装的。 对着看守说:“你们说说,韩小武是不是故意的?” 看守不敢得罪他们两人,只是摇摇头说:“刚刚啥都没看见。” “你们等着,我迟早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双手捂住脸颊呻吟地走了。 …… 傻柱在房间骂完许大茂,就朝窗户看去,窗户上四根钢筋,已经断了两根。 张成和赵风浪正分别锯着另外两根。 “好了。” 张成拿掉所有钢筋,把自制的软梯放了下来。 傻柱手脚麻利地从房内爬出来,深吸一口空气,欣慰道:“外面的空气就是新鲜,李怀德,许大茂,我非宰了他们不可。” “别说大话,先离开这里要紧。”张成示意傻柱赶紧坐在车后面离开。 张成就是让韩小武找到傻柱关在哪里,并吸引看守的注意。 张成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并说娄振华一家今晚准备去港岛。 “傻柱,你有什么打算? 去和他们告别?还是和他们一起去港岛。” 傻柱想了一会儿说:“和他们一起去港岛,我不能辜负娄晓娥。” “他们在城外等我们,我们现在就去那里和他们汇合?” “先送我回一趟家。”傻柱的语气有些沧桑。 张成急忙调转龙头,往四合院方向骑去。“你是和一大爷、聋老太太他们告别吗?” “不了,其实被关的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事情。 我发现我半辈子就是为一大爷、聋老太太和秦淮茹而活。 可是从来就没有为自己活过。 既然要走,就没必要和他们牵扯上关系了。 就是放心不下何雨水和马华。”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望向天空,眼中对未来充满期待。 张成对着赵风浪说:“你去马华家,把马华接到城外和我们汇合。” 见赵风浪走远,才说:“雨水姐在城外和小娥姐一起。” “那好。” …… 张成和傻柱来到四合院,发现这时候所有人都睡了。 两人蹑手蹑脚进入傻柱的房间,为了怕引人注意,不敢开灯。 “你在找什么?” 张成见傻柱在房内翻翻找找,不知道傻柱找什么东西。 傻柱搬出一个大木箱子,轻声说:“这是老式唱片机,是大领导给我的礼物。 你替我保管好。” “我会的。” 张成把唱片机搬回家,傻柱关好自家房门,紧跟在张成身后。 张成到家放好唱片机,傻柱拿出一个本子给张成。 “张成,这些年李怀德一伙人借着招待餐的机会大吃大喝。 每次我给他们做招待餐的时候,我都把详细的经过写了下来。 就等李怀德不仁义的时候拿出来对质,没想到果然派上用场。” “有了这个太好了,对付李怀德就有希望了。” 张成翻了翻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歪歪扭扭的字。 如果以前到对攻击李怀德有用,但是现在不行了。 因为傻柱逃到港岛去了。 这相当于背叛了国家,被人当间谍处理也不为过。 不是走投无路的人,谁会逃到港岛去。 而且那时候的港岛并非人间天堂。 所以傻柱所有的话都没有效力,包括这本笔记本。 不过傻柱马上要离开了,不想给他泼冷水。 随后,张成带着傻柱来到城外。 何雨水和娄晓娥见到傻柱,扑上去抱着傻柱痛哭。 张成见他们一时半会有说不完的话,自觉地到一边去了。 娄振华走上前感谢道:“张成,这次谢谢你帮忙,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挺过来呢。”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张成也不谦虚。 娄振华望了望不远处的四九城,眼睛逐渐湿润,叹息道:“我在这里奋斗了一辈子,没想到到老了却要背井离乡。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回不来了。” 娄振华算是传统的人,讲究着是落叶归根。 哪怕再有钱再发达,客死他乡终究是一场遗憾。 “放心吧,这只是小人作祟,黎明终将会来临。” 张成知道娄振华这一走再也没回来,分别即是永远,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转而问道:“港岛那边不太平,你初到那里能立足吗?” 娄振华笑了笑说:“我在港岛也有几位朋友,也算是一方的风云人物,有他们罩着我,我不会有事。” “原来这样。” 张成点点头,总算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这时一阵铃声响起,赵风浪载着马华缓缓而来。 第166章 娄振华离开了 马华一大老远见到傻柱,就从车上跳下来跑向傻柱, 一边挥手一边高兴地大喊道:“师父,师父,你可出来了。” 赵风浪慢悠悠地骑着车和马华并行,他搞不懂明明坐车更快,马华为何要下车跑? 难道跑路更显得真诚? 傻柱上下打量着跑到身旁的马华,摇摇头说:“你这张脸一瘦显得更长了。 没你师父罩着,就你这个笨驴脑袋,绝对被人欺负。” 马华以前只是觉得傻柱对他还可以,后来换了许伍德过来,才知道傻柱对他有多好。 没傻柱罩着,他在食堂受尽了欺负。 现在再次见到傻柱,听到熟悉的声音,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地全冒出来,忍受不住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 傻柱一脚踢向马华,责备道:“多大的人,居然还学小孩子哭起来。 我不收爱哭的人当徒弟,再哭别人认我这个师父。” “师父,我见到你高兴啊。” 马华立马停止了哭泣,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眼泪。 继续说:“师父啊,你一走,许伍德那个王八蛋当了总厨。 他就知道欺下媚上,我们这些人都被他欺负惨了。” 傻柱把马华拉到张成面前说:“马华,今晚我要走了,以后有事情找张成吧。 我把李怀德吃招待餐的内容记在一本账本上,已经交给张成了。 我走了,所有的事情都没效力了。 到时候你就出来作证,说这个账本是你记的。 只有扳倒李怀德,才能弄走许伍德。 你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马华坚毅地说。 只要是傻柱吩咐的,他都会做,更何况这次是对付许伍德。 只是想到扳倒李怀德,心里难免有些担心,连师父都不是对手, 他行吗? 连王厂长都倒了, 张成行吗? 张成看出马华虽然答应的很爽快,但是心里似乎有些发虚。 鼓励道:“你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出手。 就算你在轧钢厂待不下去,可以去洗发水厂,我保证没人欺负你。 许伍德只是小虾米,没必要放在心上。” 马华听了脸上才露出释然的笑容,说道:“多谢张工。 许伍德这个人坏的很,说怕我们偷东西,现在连食堂的仓库他都上锁了,拿个东西都有他同意。” “放心吧,只要李怀德一倒,许伍德必定会倒。” 张成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半个小时过去了,该说的都说了。 何雨水来到张成身边说:“张成,谢谢你帮忙,我也要跟着我哥到港岛去,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吧。” “去那里也好,来日方长,以后会见面的。” 傻柱一走,何雨水在这里就没有亲人了,说不定还会受到牵连。 和他们一起去港岛不失明智的选择。 娄振华从车内再次走出来,说道:“张成,说道王跃远的侉子,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 张成听到侉子的事,立马来了兴致。 娄振华似乎在回忆着一些事,说:“这件事只是传闻。 听说以前一位姓杜的买办帮外势力办事,聚敛了大量的财宝。 后来四九城和平解放了,他自觉作恶多端,害怕的连夜出逃了。 由于走的匆忙,只带了一些金银首饰、现金和票据离开了。 一些机器设备和大物件物品全部埋在大山里面,至于埋在哪里没人知道。 据说杜买办十分喜欢侉子,当时家里就有不下于十辆侉子。” “那么侉子有可能是杜买办所藏的,但是被知情的人找到了,而且卖给了聂锋?” 张成猜到了事情的可能性。 “也许吧。” 娄振华有些无奈地说。 本来这种传闻真假难辨,而且大概率是假的,平时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要走了,实在想不起来怎么帮张成,只把这个传闻说了出来。 傻柱这时候拿出一封信件交到张成手上,郑重地说:“张成,这是我写给大领导的信。 如果你需要大领导帮忙的话,就把这封信给他。 我相信大领导看在我的面子上会帮忙。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以后再见。” “再见。” 张成拿着信件,看着远去的车辆,心中一股惆怅。 …… 第二天, 许大茂笑呵呵地起来,今天要查抄娄振华佣人的家,立功的机会来了。 刚一出门就碰到从乡下回来的秦京茹,吃惊地问道:“秦京茹,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他为了追于海棠以工作忙为由,把秦京茹哄骗回家。 现在于海棠还没追到手,秦京茹提前一个多礼拜回来了,能让他不安心吗。 秦京茹扑向许大茂,一脸兴奋地说:“我提前来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你看我不在家,家里的玻璃都破了。” 秦京茹本来拿着许大茂给的二十多块钱和一堆礼物回家,受到家里人热烈接待。 秦京茹为了面子,在家里也大手大脚起来,二十几块钱没一会儿就用了差不多。 家里人见她没钱,也不再热情地对她,一有农活反而要她一起去做。 做农活手会起茧子变得粗糙,被太阳晒皮肤会变黑。 她本来面对城里的姑娘就觉得自愧不如,好不容易养白了,怎么可能去做农活。 后面几天因各种原因时常和家里人吵架,实在待不住了,才提前回来。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有急事要出去,你现在家里呆着别出去,等我晚上回来。” 许大茂把秦京茹推进屋,把门关上,警告一声就急忙走了。 “好的,我等你回来。” 秦京茹满脸笑容地答应,看着行色匆匆的许大茂,欣慰道:“我就喜欢你认真做事的样子。” 放下行李,见屋内乱糟糟的,自顾收拾起来,自言自语道:“没我收拾家里,立马就乱了。” 许大茂连同严科长带着人来到娄振华的佣人家,见大门紧锁。 “不在家?难道跑到娄振华那里去了?” 严科长想透过窗户看里面的情形,发现被窗帘挡住了,啥都看不到。 许大茂立功心切,建议道:“不如直接把门砸开,我们好好搜寻一番。 要不然被娄振华知道我们来了,必定百般阻扰。” “行吧,砸门。” 严科长想到里面关着一堆财宝,两眼都放着光芒。 万一什么都没找到,就把责任推给许大茂。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第167章 许大茂连番受挫 只见屋内被搬的乱七八糟,像是被强盗光顾了一样。 甚至地面上的地板都被翘起,露出坑坑洼洼的大洞。 很明显洞内以前埋着东西,现在已经被拿走了。 而且拿的很匆忙,连地板都没来得及盖上。 许大茂在屋内焦急地四处查看,一脸失望地说:“看看,我说的没错吧。 这里绝对埋了娄振华的财宝,你们就是不听我的话来搜查,现在被他们搬走了吧。” 严科长也是震惊万分,看情况这屋内绝对埋藏的东西很多,估计能买下整个轧钢厂。 “娄振华的动作太快了吧,这么多财宝他们能藏在哪里? 只要在四九城,我们就能找到。 我们先去娄振华家里看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不信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说完便带着人往娄振华家里奔去。 娄振华家里也是人去楼空,连一些昂贵的家具都搬走了。 整个房子内空荡荡的,只剩下地上没用的垃圾。 “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 许大茂在疯狂咆哮,他猜到娄振华估计是跑路了,但是不相信这个事实。 一切都完了, 他所有的算计都落空了。 私自离开以后想回来就困难了,很可能会被抓起来审问。 一般人谁会想到跑路。 他想到了所有的情况,就是没想到娄振华居然这么决绝,抛弃了所有的东西离开了。 关键是还带走了所有的财宝。 严科长不甘心地在每个房间查看,阴沉着一张脸从主卧室走出来。 对着许大茂说:“许大茂,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本来我们保密等几天,娄振华得不到消息还不会跑。 现在听你的馊主意,所有人都知道娄振华财宝的事,导致他做好准备跑了。 这件事你付主要责任,你一个人去和李厂长去解释清楚。” 许大茂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说:“我没想到娄振华动作这么快,他绝对是蓄谋已久,和我没关系。 傻柱不是要和娄晓娥结婚吗? 我就不信娄晓娥会抛下傻柱一人跑路,她绝对是躲到一个地方去了。 我们只要拿捏住傻柱,自然会知道娄晓娥在哪里?” “行吧,我就帮你一次,现在就带你提审傻柱。” 严科长知道这事他多少会担点责,想着将功补过,同意审问傻柱。 许大茂和严科长来到关押傻柱的地方,看守点头哈腰地迎上来。 “严科长,许科长,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嗯,傻柱最近怎么样了?” 严科长双手别在身后,脸色立马变得威严起来。 看守更加恭顺地说:“按您所安排的,就中午和晚上给他吃一点饭。 自从昨晚许科长和韩队长来了之后,傻柱变得老实多了,到现在都不闹腾。” 严科长眉头一皱,不由看了许大茂一眼。 什么时候许大茂和韩小武搞在一起了? 怎么早上和许大茂呆了这么久,都没听许大茂说这事。 难道许大茂私自审问了傻柱? 好个许大茂居然暗中行使他的权力,那这个保卫科科长的位置让给许大茂得了。 又不好对许大茂发火,只好对着看守吼道:“我不是说了,除了我谁都不允许探视傻柱,你们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坏了?” 看守被严科长突然骂了,也不知道为何被骂,吓得不敢乱说话。 许大茂知道严科长意有所指,堆着笑脸把昨晚的情况说了一下。 当然夸大自己的功劳和委屈。 “要不是我及时拦着,韩小武早就放走了傻柱。 为此韩小武还把我打了一拳。 严科长,你放心,我们绝对没私自审问傻柱,连门都没打开。” 说完朝看守挤眉弄眼,看守领悟到许大茂的意思,急忙说道:“严科长,你放心,我们绝对会把好关。 傻柱就是隔着门骂了几句,其他真没啥。” 严科长听了放下心来,想到韩小武居然敢假传他的命令,心里就火大。 “好个韩小武,找个机会绝对办了你。” 又对着看守吼道:“还不去把傻柱拉出来,他都有力气骂人了,你们也不知道少给他点吃的。” “是,严科长骂的是。” 看守慌张地从口袋掏出钥匙去开房门。 严科长则坐在旁边的桌子旁,等着审问傻柱。 许大茂则尴尬地站在一旁。 好一会儿,看守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哭丧着脸说:“严……严科长,傻柱不见了。” “啥…不见了?” 严科长感到不思议,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立马起身赶往关押傻柱的房间。 房间内空空如也,严科长仔细地观察,发现墙脚跟有一小堆碎铁屑。 顺着墙壁网上看,窗户完好无损。 “你们去拿个梯子来。”严科长看着窗户说。 看守颤颤巍巍地搬来了梯子放在窗户下,严科长爬上楼梯。 其他人则在下面扶着楼梯,怕楼梯打滑伤着严科长。 严科长发现窗户的钢筋有着明显断裂的痕迹,断裂处被放着吸铁石吸着,导致钢筋不会掉下来。 在下面又看不到窗户的具体情况,很容易忽视这个问题。 要不是爬上来根本发现不了这事。 严科长把钢筋和吸铁石拿了下来,对看守骂道:“一个傻柱都看不住,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 “我觉得你们保卫科是要养条狗。”许大茂也跟着说,仿佛事不关己。 严科长瞥了一眼许大茂,没好意地说:“许大茂,为什么出事的时候总和你有关系? 我很怀疑你是帮张成的,故意给我们使绊子。” “严科长,人是在你的地盘丢的,你怎么你怎么能怨我呢? 要不是我出手阻止,傻柱早就被韩小武给放走了。” 许大茂据理力争,他觉得他已经捅了大篓子,被骂是早晚的事。 不可能再承担任何责任。 严科长一辈子在保卫科做事,对于推卸责任的功夫很是拿手。 “许大茂,你赶的时间还真及时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在那时候来。 你就算阻止了韩小武,傻柱还不是一样被救走。 谁知道你是不是和韩小武唱双簧?” “我一直就和傻柱不和,怎么可能放傻柱出来? 严科长,你别血口喷人。” 许大茂被气的不轻,差的就准备和严科长干一架。 “哼,我现在就去找李厂长评评理。” 严科长率先出门而去。 第168章 李怀德晕倒了 李怀德办公室。 严科长把去搜查娄振华家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出来,最后才颤颤巍巍地说:“李厂长,娄振华一家都跑了。” “跑了?这个娄振华还真能下狠心。” 李怀德吓得猛地抬了头,对这个情况感到很意外。 不过他倒不关心娄振华,主要是关心娄振华私藏的财宝。 “那他的东西都找到了?” “没,没有。都被娄振华带走了。” 严科长知道李怀德不贪小利但贪大财,自知惹下的大祸,将要面临李怀德的责骂。 额头上不禁冒出冷汗,急忙用衣袖擦了擦,不敢正视李怀德。 李怀德细思之下就觉得有问题,也不相信这种结果,拍着桌子大叫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老严,娄振华就算狠心离开,他知晓我们的计划怎么也得昨天晚上。 他怎么可能一晚上把他的财宝全部带走?” 带走财宝不像其他的事情,你搬累了搬不动了,可以叫人帮忙。 这个一定要偷偷摸摸的做,而且还不能请人帮忙。 娄振华那把老骨头能做啥事?就算全家总动员,也不可能。 李怀德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有些怀疑地说:“除非有人提前和他通风报信?” \\\"李厂长,都怪我。 我不该听从许大茂的建议,要不然也不会出这个岔子。\\\" 严科长见李怀德怀疑到点子上,才说出事情的真相。 李怀德有些不解地说:“怎么又扯到许大茂身上了?” “是许大茂说……” 严科长一边观察着李怀德的脸色,一边把责任全都推到许大茂身上。 李怀德把手边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气呼呼地说:“许大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净坏我的好事。 你快去把许大茂这个混蛋给我找回来。” 严科长还没说话,只听到砰了一声,房门被打开了,许大茂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 许大茂指着严科长说:“李厂长,你别听严科长一派胡言。 主意是我出的,但是事情却是严科长做的。要是他不同意不去做,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许大茂之所以这么晚来,是当时严科长要来告状的时候,特意吩咐看守拦住许大茂。 许大茂那是一个着急,好在他是副科长,看守也不敢对许大茂硬来。 许大茂仗着自己的职务,对看守严厉喝责才得以离开。 对此许大茂是一肚子的火。 严科长反驳道:“你胡说,要不是你蛊惑我,我怎么会听了的鬼话。” 李怀德脸色黯淡下来了,他要手下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推卸责任吵架的。 使劲地拍了拍桌子,吼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傻柱不是被我们关起来了吗? 我听说傻柱要和娄晓娥结婚,娄晓娥难道能舍得傻柱一个人关在这里? 我估计娄晓娥绝对没走,很可能娄振华留下一批财宝给她。 老严,你去把傻柱给我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傻柱。 哼,只要抓住了傻柱,难道还怕抓不住娄小娥? 只要有娄晓娥在手,不管娄振华跑到哪里,我都有办法逼娄振华回来。” “这……” 严科长脸涨成猪肝色,实在再不好把傻柱逃走的消息告诉李怀德。 许大茂因严科长告状,正对严科长一肚子的意见,急忙说道:“李厂长,傻柱跑了。 严科长看守不力,让傻柱锯断窗户的钢筋逃走了,估计和娄振华一起跑了。” 严科长不等李怀德说话,赶紧说:“李厂长,别听许大茂胡说。 昨晚许大茂无故去见傻柱,还一直不和我说,今早我们准备审问傻柱,才发现傻柱早就跑了。 事情为什么总是这么巧? 只要许大茂一掺和,我们的事总办不成。” “明明是你看管不利,怎么还怪起我来。”许大茂怕李怀德怪罪,和严科长据理力争起来。 严科长当仁不让,和许大茂炒了起来,两人就像泼妇骂街一样互相攻击。 李怀德本身因前几天失利导致心力憔悴,现在不仅娄振华的财宝落空了,而且下面的人居然起来内讧。 一阵阵吵闹声传入李怀德的大脑内,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烦闷的心情更加烦躁。 刚想起身叫他们两人别吵,突然感到心悸,捂着胸口两眼一黑,咚了一声栽倒在地。 “李厂长。” 严科长发现异常,撇下许大茂,急忙把李怀德背起往厂医院跑去。 许大茂也是心里着急,跟在严科长后面扶着李怀德一路小跑。 他所取得的成就都是李怀德给的,最不希望李怀德出事,特别是这关键的时候。 从办公室到厂医院要经过小半个厂的路程,一路上许多工人都看到了这情况。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有说李怀德喝酒猝死了,有说李怀德从楼上摔晕了。 大家把李怀德的事添油加醋往坏的说,说的越离奇就越能引起别人的关注。 严科长看着李怀德被推进手术室,才无力地坐在长椅上喘着粗气。 周围围满了在医院看病的工人,一个个七嘴八舌地瞎猜测。 严科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是被人瞎传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要是被王厂长趁机反败为胜那就糟了。 站起来对着人群吼道:“看什么看,想被我把你们抓起来吗?” 被严科长这么一吼,人群才逐渐散开。 谭振贵带着几名保卫科的人慌忙的赶来,“严科长,李厂长怎么了?” “劳累过度晕倒了,没什么大碍。你派人到厂里面盯着,谁敢乱说话,找个理由把他抓起来。” 严科长见谭振贵来了,急忙吩咐接下来的计划。 接着又对许大茂说:“许大茂,你是宣传科副科长,接下来你要稳定人心。” “这不用你教我做事,我知道怎么做。” 许大茂怼了严科长一句,而后准备去宣传科安排广播,说李厂长过度劳累晕倒了。 又怕他走后李厂长醒了,严科长会趁机说他的坏话。 他是很羡慕严科长有一堆小弟跟着,而他下面没有一个人,有的只是使唤不动的老员工和关系户。 就在许大茂左右为难之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严科长和许大茂围上去准备问情况,医生摘下口罩说:“李厂长醒了,严科长、许科长,你们进去,李厂长有话和你们说。” 第169章 李怀德的安排 病房内, 墙面、地砖、床单以至于桌子上盖着的桌布都是惨白如新,一切显得肃穆和压抑。 这是厂医院唯一一间豪华病房。 当初建设的时候,李怀德为了扩大开支,从中多牟取利益,特意建了这个病房。 当初规定除非副科长级别以上,且患有急症或重大病情能入住外,否则只能住普通病房。 导致一直到现在都没人在里面住过,而李怀德是住进来的第一人。 李怀德此刻脸色煞白地躺在病床上,严科长和许大茂既焦急又害怕地站在床前。 李怀德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别担心,我只不过是这几天劳累过度,再加上心里一时受气才晕倒的。 现在你们赶紧给我办两件事,办好了我高兴了,我的身体才能康复的快。” “李厂长,别说两件,只要你能好起来,就是两百件也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严科长低头弯腰,把头凑近李怀德的身前说。 许大茂见严科长这么表忠心,也不甘示弱地凑上前说:“李厂长,你放心,有我许大茂在,绝对……哎呦。” 许大茂抬起身揉了揉额头,骂道:“严政,你没事转头干嘛? 你是故意撞老子的是吧?” 严科长本来是听见许大茂凑上前,才伸起腰看看许大茂想干啥。 没想到刚一转头就和许大茂碰到了,严科长皮糙肉厚倒没什么,却见许大茂疼得哇哇直叫。 轻蔑地哼了一声,鄙视地说:“啥事没做就知道瞎叫,是流血了还是肿了?” “你……” 许大茂被怼的无话可说,如果说只是撞疼了那显得他太小家子气。 “咳咳咳……” 李怀德见他们两人又吵了起来,气的直咳嗽。 拼尽力气说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再吵下去非得气死我不可。” 严科长才转头对李怀德说:“李厂长,你有什么事现在就吩咐,我立马就去办。” “李厂长,你尽管吩咐。”许大茂不甘示弱。 李怀德对许大茂说:“你去写一篇我劳累过度病倒的消息,尽快早点发出来,不要让别人有其他的想法。 特别是王厂长他们很可能会利用这次事情做文章。 还有,尽快把张成的信息资料给我,我要找到对付张成的方法。 这两件事你马上给我去办。” “哎,我一定办好。”徐大茂连忙点头答应,想到要催一催二大爷,让他快点把张成的资料写好。 李怀德见许大茂没动静,有些不满地说:“那还不快去?” “哦,我这就去。” 许大茂本来还想听听李怀德和严科长会说些什么话,等听完了再离开。现在被李怀德这么一催,只看了一眼严科长,心里很不甘心地走出了病房。 李怀德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说:”老严,从我当组长的时候,你就在我下面做事。 你是跟着我的老人了,几十年的感情在里面。 别看许大茂是我身边的红人,那我真是暂时觉得他好用罢了,再怎么也比不上你啊。 你没事别跟许大茂一般见识,他终究是外人,你才是自己人。“ 严科长听了眼睛湿润了,急忙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嘶哑地说:“李厂长,是我一时糊涂,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和许大茂计较。“ ”好了,先把事情办好再说。 据说张成他们在找卖侉子的人,你去派人盯住张成他们,一定不能让他们找到这人,关键时候找个理由把人扣住。 听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现在就去办。”严科长说完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 娄振华和傻柱跑路的消息随着李怀德晕倒的消息一起传开了,轧钢厂已经没人有心事做事了,都在谈论着这两件事。 于海棠在上班听到了消息,心里紧张不已。 这些天她都借住在何雨水的房间里,傻柱跑路的消息万一对何雨水有影响,那么她也不敢再住在何雨水那里,以后只能回家住了。 一想到回家,就能想象到爸妈不停追问她为何和杨为民分手,接着就是一顿批评教育,想着她都打一身寒颤。 急忙出了办公楼,骑上车没一会儿就碰到张成,大声叫道:“张成?” “海棠姐,你不上班吗?”张成停下车问道。 于海棠来到张成身边,悄悄滴说:“听说傻柱跟着娄家一起跑了,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仅是傻柱而且雨水姐也一起到港岛去了”张成实话实说。 于海棠听了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两步,连何雨水都走了,那她晚上住哪里?回家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 和张成打了一声招呼就满怀心思地回到播音室,拿出今天的报纸,打开麦克风准备朗读。 刚准备开口,又把报纸放下了,对着麦克风发呆。 满脑子都在考虑接下来的住处,也为何雨水的离开感到惋惜,好朋友就这么悄无声音地走了,也不知道何时能见面。 许大茂一路小跑地进入播音室,气喘吁吁地说:“于海棠,李厂长晕倒住院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啊,现在全厂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于海棠反应过来,想到傻柱的事,问道:“许大茂,傻柱和娄晓娥一家是不是都连夜跑路到港岛去了?” “你连这事都知道?”许大茂有些不可思议。 于海棠白了一眼,“切,宣传科是消息最灵通的部门,这事情早就传遍了,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都是严政和李怀德不听我的话,不早点审一审傻柱,结果被傻柱逃了。你看,一番下来白忙活了。 不是我吹牛,要是他们早听我的,何至于这样?” 许大茂在于海棠面前又说起大话,并且随时贬低严科长和李怀德,好突出自己的能力。 “你就吹吧。”于海棠对许大茂并没有多少好感。 许大茂早就把于海棠的底细查清楚了,说道:“你爸妈是不是不想你和杨为民分手? 所以你这几天都住在何雨水那里,现在她突然走了,你就没地方住了。 你要不住我家得了,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一米八的大床,别说睡两个人,就算睡三个人也行。” “这得让我想想?下班再告诉你。” 于海棠确实不想回家,但也不想这么跟着许大茂回去,只能先来个缓兵之计,说道:“先说李厂长为何晕倒的事吧。” 第170章 许大茂气晕李怀德 李怀德晕倒的事情本来是个秘密,除了李怀德他们三人知道外,是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许大茂现在正准备追于海棠,千方百计地想在于海棠面前表现。 知道于海棠见识颇多,追她的人也很多,一般的东西和信息不足以吸引她,只能把最隐秘的秘密说出来。 “其实李厂长就是为了通过傻柱找到娄振华的财宝,现在他们带着财宝都跑了,发财的计划就泡汤了。 娄振华那么一大堆财宝,到嘴的肥肉飞走了,你说李厂长能不晕倒吗?” “别人还说李厂长被傻柱打了,傻柱把李厂长打晕了才跑路的”于海棠对许大茂说的话感到震惊,于是说出了大家最认同的猜测。 许大茂轻蔑地笑了笑,不屑地说:“他们都是瞎猜的,我可是当事人,谁能有我清楚。 李厂长为了稳固人心,特意让我过来报道,说李厂长因劳累过度才晕倒了。 本来是我报道,你既然在这里,你就报道一下。” “小意思。” 于海棠正准备伸手拨弄麦克风开关的时候,整个人怔住了。 许大茂见于海棠似乎被定身术定了一样,问道:“于海棠,你干什么怎么一动不动?” 于海棠赶紧关掉麦克风,失魂落魄地说:“完了?刚刚广播是开着的。” “啥?” 许大茂直接惊了瘫倒在地,脸色如丧考妣。 广播是开着的,那么刚刚他们所说的话在全场播放了。 特别是李厂长晕倒的事,那可是绝对的秘密,居然被他全厂说了出来。 别说李厂长饶不了他,就是严科长等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都是于海棠害的,怎么会不关麦克风呢? 必须把于海棠骂一顿好发泄火气。 轻轻滴问:“现在广播是关着的吗?” “关了。” 于海棠也知道这回事情闹大了,一直以来她都小心谨慎,这回一出神就出乱子了。 虽然她不知道上面会不会处罚许大茂,但是她作为小虾米,铁定是被处罚的,只是轻重的问题。 许大茂刚想对于海棠大骂起来,就听到广播室的门被一脚踢开,见许伍德一脸怒意地站在门口。 “爸,你怎么来了?” 许伍德直接冲上来,一巴掌打在许大茂脸上,接着又打了几大巴掌,骂道:“你还有脸叫我爸,上班的时候喝的烂醉,满口胡话连篇。” 说完就用手指指着麦克风,张大嘴巴轻声说:“你麦克风没关,你刚刚说的全厂人都听见了。” 许大茂捂着脸颊,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估计是打肿了,委屈地说:“爸,你下手太狠了吧?麦克风刚刚关掉。” “你怎么不早说?我听了广播才赶忙跑过来,以为你们不知道广播的事,为了演的真一些才用力打,要不然广播里听不到。 你别怪爸,我也是为了你好。” 许伍德发现所做的一切白费了,心疼地望着许大茂。 “我嘴都被你打肿了,你让我怎么说?”许大茂觉得心里窝火。 许伍德把许大茂拉倒无人的仓库,关切地问道:“这次算彻底得罪了李怀德,你有没有什么保命的底牌?” “我给李怀德送过几根金条,他吃招待餐我都在场,不好的事情我都占了一点边知道一点,估计他还不敢乱动我。” 许大茂知道他的底牌越多,李怀德他们就越不敢拿他怎么样。 “这就好,你和严科长上次偷得东西被我锁进了仓库,有这些东西在,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实在不行,我们就把这些当投名状,投靠王厂长一起扳倒李怀德。” 许伍德从来不允许自己吃半点亏,如果有人要他吃亏,他就掀掉桌子不玩了。 想让我完不成,那么大家都别想玩。 他自然也不想许大茂吃半点亏,如果李怀德敢动许大茂,他不介意和李怀德同归于尽。 …… 严科长安排好手头的事情后又跑回病房照料李怀德,扶着李怀德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一个个车间和路上行走的工人,心中顿时好受不少。 “只要撑过这段时间,整个轧钢厂就是我们说的算。”李怀德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一辈子奋斗的目标达到了。 两人闲谈了一会儿就听见广播传来许大茂和于海棠的对话。 “这是许大茂忘了关掉麦克风?”李怀德吓得一声冷汗,心中祈祷许大茂千万别乱说话。 严科长立马起身准备跑到宣传科提醒许大茂,口中骂道:“许大茂就不让人省心。” “算了,这里离宣传科有十几分钟的路程,等你跑去黄花菜都凉了。只能祈祷许大茂早点发现问题。” 李怀德有些无力地说。 他心里其实已经知道许大茂很可能会把他的秘密说出来,可惜阻止不了。 要是许大茂在身边,他绝对会掐死许大茂这个惹祸精。 当听到许大茂说他觊觎娄振华的财宝时,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哇了一声吐了一口血在地上。 “李厂长,你没事吧?” 严科长急忙把李怀德扶到床上,直接骂道:“我现在就去宰了许大茂这个鸟人。” “别急,现在不是时候。 等处理完王厂长和张成的事情,我们再对付许大茂。现在内讧只会便宜了王厂长。” 李怀德脸色铁青地说。 严科长捏紧拳头恨恨地说:“哎,就让许大茂多蹦跶几天。医生,医生,快来啊,李厂长又晕倒了。” …… 许大茂虽说有底牌,他爸也支持他,但是坐在办公室依然胆战心惊,至于写张成的报告,那是一个字都没心思写。 中途听说李厂长又晕倒了,他准备过去看看,但想到严科长在那里,估计会找他麻烦,想想还是没去。 总算熬到了下班,才松了一口气,收拾东西急忙跑回家。 走到大门口正好碰到于海棠,很没心思地说:“都是你害了我,走在路上别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你还敢大摇大摆地在这里见我?不怕别人说闲话。” “怕啥?我又没偷没抢,又没做亏心事。我一个女孩子家都不怕,你怕啥? 你不是说让我去你家住吗?咱门走吧。” 于海棠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大摇大摆地和许大茂走在一起。 许大茂此刻全想着该怎么应付李厂长,此刻对于海棠提不起任何兴趣。 不过还是惊讶地说:“你还真住我家?” “你想什么呢?想占我便宜?我和我姐住一起,我让我姐夫上你屋住去。” “哦?那可……等等,不行。” 许大茂突然想起早上秦京茹回家了,他怎么能让别人住进来。 第171章 聋老太太和秦京茹对骂 于海棠认为徐大茂只是不同意和阎解成一起住,直接骑着车往前走,并回头大声说:“不管同不同意,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不是,我家真不能住啊。“ 徐大茂见于海棠跑远了,才知道事情有点麻烦,也急着骑车跟着,任他怎么喊,于海棠就是不停车等他。 ”她怎么骑车这么快?要是被她碰到秦京茹那就麻烦大了。“ 说完加快速度朝于海棠赶去,可是依然赶不上于海棠。 于海棠在前面笑道:“我在学校可是长跑亚军,骑车你休想赶上我。” “你妹啊,这下完了。”许大茂听完一脸黑线。 …… 易忠海听说李怀德病了,见有些人幸灾乐祸,有些人趁机赶着去探望,大家各怀心思。 他不知道李怀德是否真的病重,要是李怀德死了或倒了,那他也解放了,他如果去探望,事后王厂长反败为胜有可能找他麻烦。 但是不是探望,他又被李怀德惦记了,万一李怀德病好了事后问起他来,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干脆请个病假,先观察几天再说。 早早地就回到家,还没坐下来喝口茶,就见聋老太太杵了根拐杖走了进来。 他知道聋老太太是来问傻柱的事情,可是傻柱连夜跑路了,他怎么说? 早知道就到外面溜达不这么早回来了。 现在只能堆着笑脸说:“老太太,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刚请病假回来休息,傻柱的事我明天去厂里问问?” “哼,我看你红光满面的不像病了啊?你根本就是没把傻柱的事放在心上。 我告诉你,我不是在关心傻柱,我也不在乎傻柱过得好不好,我是在关心你,我在乎你以后的日子。 这整个大院你以后只有靠傻柱养老,其他人靠不住,你别为了心里那点面子毁了以后的路。” 聋老太太很了解易忠海,见易忠海把路走偏了,苦口婆心地劝说。 易忠海眉头皱了皱,不想再和聋老太太扯傻柱的事情,准备直接转移了矛盾,“老太太,其实现在许大茂才是轧钢厂说话分量大的人,他是李厂长身边的红人。 傻柱和刘光天被关起来多半是许大茂搞的鬼,放不放傻柱的就是许大茂一句话的事。 我也想傻柱早点出来,但是许大茂对我有意见,我要去和许大茂说,说不定傻柱会被关的更久。” “哼,一个许大茂我还治不了他,等他下班我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聋老太太对院子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知道易忠海以前没少整治许大茂,以许大茂的个性必定对易忠海充满仇恨。 如果易忠海想要傻柱出来,许大茂从中作梗那在情理之中。 聋老太太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先出去溜达一圈,等下班许大茂回来了,再找他算账。” 易忠海见聋老太太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口中低声骂道:“死老太婆,管的还挺宽的。 要不是傻柱在厂里惹麻烦,我至于混成现在这样子吗?至于被李怀德惦记? 还想着傻柱给我养老?他现在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再抬眼望着对面秦淮茹家,心里有些欣慰,幸好还留了这个后手,以后只有靠秦淮茹和棒梗养老了。 聋老太太在外面逛了商场和菜市场后,掐准时间提前回到院子,准备搬个凳子坐在许大茂门前等着许大茂下班。 经过许大茂的门前发现里面有动静,仔细一看许大茂的门前似乎被扫过,连门都被擦过。 心里嘀咕着:这个许大茂居然提前下班回家了。 想着许大茂现在也是轧钢厂的风云人物,能早点下班也正常。 既然许大茂在家里,那她就不客气了。 拿起拐杖朝着许大茂家的玻璃连捅过去,一下子捅破了六块玻璃。 还想再捅,但是年老力衰再加上走了这么多路实在没力气,只能先休息一下,扯着嗓子喊道:“许大茂,你给龟孙子给我出来。” 秦京茹本来花了一天的时间收拾许大茂家里,正躺在床上休息,突然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 惊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到客厅一看,几块玻璃全破了,玻璃渣弄得整个屋子全是,一下午的打扫全白费了。 关键是玻璃很贵重,一般人还买不到。 心里立马火大了,冲出门外发现是聋老太太。 她可不管什么聋老太太是什么人,谁对许大茂不好她就对谁不好,当即指着聋老太太骂道:”死老太婆,是不是你捅了我家玻璃?“ 聋老太太也是惊呆了,怎么许大茂家蹦出来个姑娘?上下打量一番穿的虽然比较时尚,长得也好看,但是没有娄晓娥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立马想到是许大茂哄骗到手的姑娘,就像当年哄骗娄晓娥一样。 她在院内哪怕是三位大爷对她也是毕恭毕敬,就连不讲理的贾张氏也对她惧怕三分。 现在居然被人骂成死老太婆,这让她如何能忍。 “你居然敢骂我?知道我是谁吗?” 秦京茹双手叉腰,已经把自己当女主人一样。 以前许大茂追她的时候,许大茂为了防止别人拆散他的婚事,说他在院内被所有人嫉妒,每个人都不希望他过得好。 并让秦京茹在院内不要听任何人的话,也尽量少和其他人来往。 现在见这么贵重的玻璃被人说捅就捅,这不是被人欺负到家了,她一定要为许大茂讨回公道。 “我管你是哪来的老太婆,谁捅我家玻璃我就骂谁,你就说我家玻璃是不是你捅破的?” “嘿,是我怎么了?” 聋老太太被气的不行,居然还有人骂她。 秦京茹张口就说:“那我就是骂你,死老太婆,死老太婆,你捅我家玻璃不得好死。” “你这个没教养的人,居然敢咒我?你爹妈没说过你要尊敬老人吗?今天我就替你爸妈教训你一下。” 聋老太太拿起拐杖就朝秦京茹打去。 秦京茹觉得聋老太太蛮不讲理,不仅捅人家玻璃还打人,一把抢下聋老太太手中的拐杖扔的老远。 “你个疯老太婆,凭什么打我啊? 为老不尊的家伙,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早就一脚把你踹在地上。” “你竟敢还手?”聋老太太也惊讶于秦京茹的野蛮。 许大茂跟着于海棠进入大院就听见后院传来秦京茹和聋老太太的对骂声,心里叫道:“坏了,这回出大事了。” 第172章 许大茂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海棠在四合院也住了一段时间,对四合院的人也知道,一下子就听出是聋老太太的声音。 有些奇怪地说:“聋老太太在四合院谁敢说她,她在和谁吵架?” 许大茂板着张脸没有回答于海棠的话,只是飞快地推着车子往后院奔去。 来到后院大声叫道:“你们干嘛,在我家门前吵吵闹闹。” 秦京茹见许大茂来了,跑上去来到许大茂面前,指着聋老太太说:“许大茂,你来了正好,这个死老太婆不仅捅了我家玻璃还骂我。” 许大茂见满脸愠色的聋老太太,一把把秦京茹推开,对聋老太太迎了一张笑脸说:“老太太,她骂你不关我的事。” “哼,不关你的事?她不是你骗来的媳妇吗?”聋老太太不依不饶,觉得许大茂就是推卸责任。 许大茂又瞥见站在后面满脸疑狐的于海棠,如果于海棠和秦京茹两人要他选择一个,要他选择肯定选择于海棠而不要秦京茹。 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了好主意,说道:“她就是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乡下来的傻丫头,我堂堂副科长怎么会认她当媳妇。 也就是秦淮茹上班不在家,就让她在我家歇着,她和我真没任何关系。” 聋老太太可不信许大茂说的话,看了一眼于海棠就知道许大茂打什么主意,故意指着秦京茹说:“你当真像许大茂说的一样,和他没半点关系。” “许大茂,你放屁。 你当初可是追着我,要我嫁给你,现在怎么不认账?” 秦京茹本以为许大茂会表扬她怼了老太太,再不济也会安慰她受惊吓了。 却没想到这么翻脸无情,突然就不认她了。 这让她如同从云端跌到地狱,心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许大茂急忙辩解说:“你那时候不是秦淮茹把你介绍给傻柱吗?傻柱不要你,我看你可怜,好心安慰你一下。 仅仅是安慰,你居然还当真?我当时只是一片好心。” 秦京茹看了一眼许大茂身边的于海棠,立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随手扯下晾在竹篙上的衣服朝许大茂扔过去,哭着骂道:“许大茂,你不是人。 我这一身衣服还是你买给我的,我还在你家睡了十几天。 哦,我知道了,你是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了是吧。” “什么啊,你别乱说,我和你清清白白。”许大茂依旧在狡辩,在于海棠面前他打死也不承认这事。 “好,我走,我走。我不碍你的事。” 秦京茹哭着进入屋子,一番收拾后,提着包裹朝前院走去,迷迷糊糊不知道该往何处。 回家? 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她要嫁到城里的事早已经传开了,要是这么回去,还不知道家里会怎么乱说她。 以后她在村子只会沦为别人的笑柄,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分别。 看着秦淮茹的家,她更不好意思进去。 当初秦淮茹不让她和许大茂扯在一起,她不听现在尝到苦果了,铁定被秦淮茹数落。 哪怕秦淮茹不数落她,贾张氏绝对会唠叨个不停,听着就心烦。 突然没地方去,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这时候秦淮茹下班正好回家,满脑子想着傻柱跑路的事。 见到拎着包裹哭花了脸的秦京茹,连忙上去问道:“秦京茹,你怎么来了?谁欺负你了?” “哇,表姐啊,我好苦啊。” 秦京茹见到秦淮茹问她,一下子控制不住心绪,所有的情绪突然发泄出来,扑到秦淮茹身上哭了起来。 秦淮茹拍拍秦京茹的背,把秦京茹领到家里,安慰道:“别哭,有姐在呢,有什么委屈和姐说。” …… 许大茂见秦京茹走了,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对着于海棠说:“于海棠,这真是误会。 是她缠上我的,和我没关系。” 于海棠哪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鄙视地看了许大茂一眼,一巴掌打在许大茂脸上,说:“你就是个混蛋。” 说完转身就要走。 许大茂心里一下子落空了,要是于海棠走了,那他什么都白费了,急忙拉住于海棠的车子说:“于海棠,你别走啊。” “放手。”于海棠瞪着许大茂。 许大茂反而抓的更紧了,“不放,于海棠,你听我说。” 聋老太太看了许大茂吃了大亏,脸上乐开了花,只要能坑许大茂的事她都喜欢做。 上前捡起掉在地上的拐杖,用拐杖打着许大茂的手说:“许大茂,大白天的你居然敢调戏人家姑娘,小心我叫三位大爷一起开会审你?” “我?” 许大茂不敢明着和聋老太太做对,也知道再强行拉着于海棠也不是办法,只好松开了手。 于海棠感激的望着聋老太太,急忙推着车离开了。 许大茂呆呆地看着于海棠离开,心里懊恼不已,就差一步就把于海棠追到手,结果,哎。 聋老太太用拐杖捅了一下许大茂的后背,得意地问道:“许大茂,你就是没结婚的命。 我问你,你到底想把傻柱关到什么时候? 我告诉你,你现在不去把傻柱放出来,今晚你就别想睡觉。” 许大茂此刻心烦意乱,见聋老太太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就生出了无名之火。 “傻柱已经出来了,还找我做什么? 都是你撮合的好事,傻柱昨晚和娄晓娥一家跑到港岛去了。” “什么?去了港岛?” 聋老太太也听过港岛,以前战乱的时候,很多有钱人和大户人家都举家去港岛避难,基本上去了就没有再回来。 不知道是不能回来,还是不想回来,或者已经回不来了。 她虽然不知道港岛在哪里,也知道去了估计再也见不到傻柱了,那么易忠海以后谁给他养老? 许大茂见聋老太太一脸的呆滞,心里很是得意,继续拱火道:“你肯定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一大爷或者秦淮茹。 这件事在厂里都传遍了,他们绝对知道。” “你说易忠海知道这事?”聋老太太有些不可相信,上午她问了易忠海,易忠海没告诉她关于傻柱的事。 许大茂就像快点打发聋老太太走,催促道:“全厂的人都知道,他哪能不知道。” “不可能。”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脸上依然写满了不相信,可是看许大茂的脸色不像骗他的样子。 不管许大茂了,飞快地朝易忠海的家里走去,嘴里念叨着:这该如何是好。 第173章 聋老太太瘫痪了 易中海一直在家,听到了聋老太太和秦京茹两人的吵架声。 他立马就猜到了秦京茹肯定跟了许大茂,那么他过去劝架就面临着困境。 按道理他必须帮聋老太太,但是他又看秦京茹不讲理,许大茂在轧钢厂的能耐越来越大,他也不敢得罪。 干脆待在家里啥都不管,反正快下班了,其他人也会出面干涉。 聋老太太敲了敲门,喊道:“易中海,你给我出来。” “老太太,怎么了?你看我一病就睡了一下午。”易中海很不情愿开了门,并为刚刚不去劝架找好了理由。 聋老太太没进易中海的屋子,直接站在门口问道:“我听说傻柱和娄晓娥跑了,这事你知不知道?” “我哪知道啊,我都病了在家待着,这是谁说的?” 易中海明白肯定是许大茂告诉聋老太太这件事,他决定怎么都不承认知道这事。 聋老太太不甘心,直接朝秦淮茹的屋子叫道:“秦淮茹,你给我出来。” 秦淮茹正在屋内安慰秦京茹,以为聋老太太是找秦京茹的麻烦,拉着秦京茹出来道歉。 “老太太,秦京茹还小,也是受许大茂蛊惑,再加上也不清楚我和你的关系,所以才对你大喊大叫。 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面,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赶明天起,我叫秦京茹给你洗衣做饭,算给你老陪个不是。” 秦淮茹说完示意秦京茹给聋老太太道歉。 秦京茹被拉着上前,哭红着鼻子,很不情愿地说:“老太太,刚刚是我不好。” 聋老太太看都没看秦京茹一眼,直接对秦淮茹说:“我问你傻柱是不是和娄晓娥一家跑到港岛去了?” “估计是吧,现在整个厂里都传遍了。”秦淮茹小心翼翼滴说。 聋老太太脑袋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此刻嗡嗡作响头痛欲裂。 这居然是真的。 那么以后谁给易中海养老? 很是失望地望着易中海,摇摇头说道:“易中海啊,你这是自掘坟墓啊。你太自私了,怎么就不帮傻柱啊。 但凡你帮一下傻柱,他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易中海最不允许别人对他的名声有损伤,哪怕是聋老太太也不行。 当即反驳道:“老太太,你这话怎么说啊。我一直都在帮傻柱,每回傻柱惹了麻烦不都是我帮着他擦屁股吗?” “他在厂里受了委屈,你帮过他?你所做的事还不是先考虑你自己再考虑别人。 可是这会你错大了,你放弃什么都不应该放弃傻柱。” 易中海脸色一黑,被聋老太太当着大家的面教训,这让他颜面扫地。 有些不悦地说:“我一直在帮他啊,是傻柱一意孤行,我也没办法。老太太,我做事自有分寸,不用你来说。 秦淮茹,快送老太太回房休息。” “老太太,我送你回去。”秦淮茹上前准备扶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把秦淮茹往旁边一推,骂道:“你们都是自私自利,鼠目寸光的人,怎么就不能把眼光放长一点。” “聋老太太,我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易中海有些不耐烦,他是想让聋老太太找许大茂的麻烦,不是过来给他添堵的。 到头来反而惹得他一身骚。 聋老太太见易中海依然执迷不悟,知道她所有的算盘都打错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易中海都是自私自利、道貌岸然的小人,怎么可能把秦淮茹和棒梗培养好。 更别说棒梗已经长那么大了,有自己的娘要养,有自己的妹妹要照顾,谁会照顾一个外人。 不是谁都像傻柱那么好糊弄。 越想越着急,心里越闷得发慌,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栽倒在地。 “快来人啊,老太太晕倒了。” 秦淮茹和易中海连忙扶着聋老太太,并大声呼叫其他人帮忙。 张成正好回院子,听见呼喊声,对着易中海说:“一大爷,老太太都病倒了,你快点背她去医院啊。” “我是想背啊,可是我腰痛背不动,再说我今天也病了,没力气。” 易中海狡辩道。 他以前一直以腰疼为理由不背聋老太太,导致一直是傻柱在背聋老太太。 现在傻柱走了,如果他再背,那以后岂不是要他经常背聋老太太? 他觉得聋老太太只是晕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成鄙视地看着身材高大的一大爷,天天在车间干体力活的人会背不动瘦弱的老太太? 正好阎解放来了,两人一起把把聋老太太送进了医院,经过几小时的抢救,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出了手术室,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医生,老太太没事吧。”众人一起围上去问道。 “病人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见这么多人围着他,脸色有些不高兴,继续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 易中海听见聋老太太没事,才放下心来,并解释道:“其实老太太无儿无女,我是院里的一大爷,一直照顾老太太的饮食起居。 我对待老太太就像对待亲妈一样。 要说是家属,那只能是我了。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这种拔高自身形象的时机,易中海自然是不想错过,无形中说自己的好话,惹得其他人侧目相视。 医生似乎很相信易中海说的话,点了点头说:“难得啊,像你这么人心肠的邻居不多,那我就放心了。” “你就放心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些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我能说假话?”易中海有些得意。 医生顿了顿说道:“刚刚说了,我已经尽最大能力抢救,老太太没生命危险。但是送过来的时间有些晚,再加上老太太年纪较大,估计今后老太太只能瘫痪在床。 老太太肯定需要人照顾,既然一大爷一直照顾老太太,你现在就可以为老太太办理出院手续。” 易中海听了惊骇不已,老太太瘫痪了,那岂不是以后要他照顾老太太? 他只是借老太太的名牟取自己的利益,树立自身的形象,并不是真的想把老太太当亲妈一样照顾。 要说照顾老太太,这些年都是傻柱在忙活。 可是刚刚说出去的大话又不好收回,那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太小人了。 心中对眼前的医生恨之入骨,早点说也不至于这样,这医生就是故意给他们下的套。 此刻的心情就像口中吃了屎一样难受。 许大茂此刻心中乐开了花,大声喊道:“一大爷就是情深义重,今后老太太的事情就全靠一大爷了。” 易中海对许大茂怒目相向,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生闷气。 第174章 二大爷的报告 易中海在大伙的帮助下把聋老太太安顿好,一脸无奈地回到家。 一大妈即刻问道:“老太太虽然瘫痪了,但我看她的身子骨硬朗着,难道我们要一直照顾她下去?” 现在照顾老太太不比以前,以前只要定期给老太太洗个衣服、倒个夜壶、送十来斤面粉或者做几个小菜就行了。 现在是要像照顾婴儿一样照顾她,吃喝拉撒全都要考虑,那难度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要是照顾一两天还行,但是要照顾几年,甚至十几年,估计谁都受不了。 久病床前还无孝子,更何况他们和聋老太太没什么关系。 易中海不以为意,“那还能怎样,那就照顾呗。” “你说的倒轻松,这些事都是要我做,而且要天天做。有本事我们一人做一天,看你还会不会说这话。” 一大妈气的不行了,觉得易中海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 易中海拍着桌子骂道:“你叫我一大男人去做这个,那好啊,你去到车间干活去,你去试试。” “你,我们是在商量怎么办。”一大妈说不过易中海只能耐心地说。 “先过完这段时间再说。”易中海也脑子有些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有些理不清头绪。 …… 许大茂一大早带着二大爷写好的报告来到李怀德的病房。 “李厂长,这是我写好的报告,你看一下。” 许大茂偷偷瞄了一眼李怀德,想看看李怀德什么反应。 昨天失误坏了李怀德的好事,今天想着用报告能弥补一下过失。 多少也能功过相抵。 李怀德睁开了眼睛,对着许大茂怒目而视,好一会儿才伸手说道:“给我看看。” 许大茂慌忙把报告递到李怀德手上。 李怀德见许大茂毕恭毕敬,心里才舒坦了不少,权力的滋味果然好用。 现在许大茂对他还有点用,暂时留着等以后再说吧。 李怀德打开报告一看,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报告里面的字如同被鸡爪扒了一样,歪歪扭扭十分难看。 难看就算了,关键里面的语句和意思都不通顺,整个一页看下来,一个重心都没有。 前后逻辑都有些矛盾,很怀疑是初小一二年级的小孩子代笔写的。 李怀德一边往后翻一边问道:“许大茂,这都是你写的?” “那是当然。” 许大茂见李怀德没问昨天的事,以为李怀德对报告很满意,很爽快地回应。 李怀德把报告合上,直接撕成两半扔在地上,指着许大茂骂道:“许大茂,你就不能上点心吗? 你看看你写的是什么报告,狗屁不通,你是在糊弄小学生吧。” 许大茂被吓得一跳,急忙捡起来一看,立刻目瞪口呆了。 心里把刘海中大骂起来。 他本来以为刘海中是想救刘光天出来,怎么也会认真写报告,再加上早上出来的急,也没怎么检查就跑了过来。 好你个刘海中,本以为你的实力差,没想到这么差,写的东西还不如棒梗。 现在惹怒了李怀德,再想到昨天的事,马上解释道:“李厂长,我们院的刘海中他是二大爷,对张成很熟悉。 而且他儿子刘光天还被关着,估计他不敢随意糊弄我们。 所以我才让他写的,没想到他写的这么烂。” “你能安安心心做好一件事吗?你想想到现在给我办砸了多少事?” 李怀德脸色狰狞地大吼道,随后指着门说,“你给我出去,给我滚出去。” 许大茂不敢多做停留慌张朝门口走去,突然门被撞开了,直接把许大茂撞到在地。 “哎呦。” 许大茂坐在地上,头被门边角撞了一道红印条,捂着脑袋呻吟。 严科长进来了,发现地上的许大茂,朝许大茂踢了几脚说:“许大茂,你还敢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凭什么打我?”许大茂勾着腰在地上求饶。 严科长指着许大茂恨恨地说:“昨天坏了李厂长的好事,害的李厂长吐血了,打你是轻的了,等下再收拾你。” 说完来到李厂长的床边,说:“李厂长,刚刚下面人说张成骑车下乡了。” “下乡了?难道他要找的人在乡下?” 李怀德感到一丝不解,觉得事情透露着古怪,想了一会儿说,“你赶紧派人跟着张成。 不行,你亲自去带人跟着。” “是,那他怎么办?”严科长指了指许大茂。 “算了。” 李怀德不想这时候节外生枝,对许大茂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把报告写一份给我。” “谢谢李厂长信任,我一定写好。”许大茂如释重负,连忙点头表示感谢。 李怀德摆摆手,继续说:“还有既然傻柱已经跑了,那么偷东西的罪名全都放在傻柱头上,就说他畏罪潜逃。 至于刘光天,就不要再多牵扯别人了,我们现在要收买人心,把人放了算了。” “好,我马上照办。”严科长说。 李怀德觉得没什么遗漏的事,才缓缓说:“你们都去忙吧。” 许大茂怕严科长再打他,飞快地逃离病房。 想到二大爷把他给坑了,怎么也得要二大爷出点血才行。 来到车间把正在检查的刘海中叫了出来,把报告摊开放在刘海中面前,责问道:“二大爷,你给我写的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你是高小文化吗?就这水平?害得我被李厂长一顿责罚。 我看你是不想要你儿子出来是吧?” 刘海中脸色有些为难滴说:“其实我是初小文化,这不是想当领导想提升级别,才说是高小文化。 我是真想刘光天出来,只是你知道我就这么点本事。 你可要救救刘光天,他可不能再关下去了。” “本来能救,现在全被你搅合了。”许大茂生气滴说。 刘海中耷拉个脸,苦苦地哀求道:“许大茂,我可就指望你了,你得帮帮我啊。” “我是帮你,写报告指望不上你了,那只能出钱了。”许大茂直接说。 “那要多少?” 许大茂催促道:“至少一百块,趁着李厂长病了有时间我还能说上话,当然是越快越好。” “我现在就回家去取。” 刘海中不敢耽搁,刘光天一天不放出来,身边的同事就越在背后说他儿子偷了东西。 时间再长了,哪怕没偷都会变成偷了,对他的前途会有极大的不利。 张成清早来到厂里,准备和聂风、赵风浪等人一起商量下一步计划,正当几人说话的时候,韩晓武带了一人过来。 “张哥,你的老朋友来了。”韩晓武远远地就说道。 张成疑惑地转头一看,惊讶地说:“徐永吉,你怎么来了?” 第175章 陈家村的陈万东 徐永吉肩上扛着一个鼓鼓的大蛇皮袋,好似竹竿上挂着打铁球一般,和他高瘦的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 从里面拿出玉米、花生,腌肉等各种农产品,说道:“张工,你上次给我们的旋耕机和鼠道犁太好用了。 以前要加班加点干的农活,现在轻轻松松就干完了,很多人现在在家闲着没事干呢。 以前他们抱怨活多辛苦,现在一轻松下来反而又抱怨没事做。 叶主任为了感谢你,特意让我送些农产品过来给你,都是自家种的别嫌弃。” “哪能啊,自家种的才是好东西。你们生活也不容易,你空手来我都欢迎,以后别整这么多东西。 叶主任还好吧,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 张成见这些东西少说也有八九十斤,农村本来就物质匮乏,能拿出这些东西很不容易。 徐永吉把所有的东西放在桌上后,把蛇皮袋折好拿在手上,“你就放心吧,叶主任好着呢,公社也没事。 就是昨天陈万东在背后说你坏话,叶主任把他批评了一顿。 这陈万东真不是东西,现在被开除了,叶主任说的话也不好使了,他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张成眼中闪烁着一丝光芒。 陈万东? 他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陈万东当初是买过侉子的零件,很可能卖侉子和卖零件的人是同一个人。陈万东这人走南闯北很可能知道这人的底细。 懊恼地拍了拍脑袋,“陈万东,对,我们应该去找陈万东。” “找陈万东这个混蛋做什么?你别乱来啊。”徐永吉以为张成是不满陈万东在背后说他坏话,准备找陈万东的麻烦。 张成拍拍徐永吉的肩膀,说:“老徐,你一来就给我们带来好消息,我们路上说。” 说完,张成一行人骑着车往公社而去。 …… 陈家村。 村口有一颗大枫树,没事的时候村民总喜欢聚在枫树下乘凉,顺便吹牛说闲话。 陈万东和一些村民一样坐在树兜上休息。 一村民看着远方的农田感叹道:“这机器种田就是快,以前这时候我们都在田里忙活。 从清早天刚亮忙到晚上天黑,中间吃饭的功夫都没有。 现在倒好,还能有空在这里乘凉。” “是啊,这得要感谢轧钢厂的张成,要是没有他弄这些旋耕机出来,我们哪有这么轻松。”另一村民也附和道。 陈万东听到有人说张成的好话,心里立刻发了火,不满地叫道:“你们怎么说话的,他弄的这些机器还不是要烧油。 烧油要钱,还不是要从我们公社扣,这有什么好的? 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天天说张成这好那好,要是他真好怎么才给三台机器给我们?” “万东,你说的有理。” 一位村民知道陈万东和张成的过节,也知道陈万东这人难缠,不想和陈万东争论下去,就顺着他的话应和。 陈万东看着这些人没说话,得意地说:“张成算什么东西,当初我叫几位朋友还不是把他打的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而且我听我的朋友说,张成得罪了李厂长,马上要被弄下来了。 像他这种没眼力劲的人,注定会得罪上面的领导,注定会被收拾,注定一辈子没多大出息。” 这些村民虽然不懂轧钢厂的事情,但是张成带给他们切切实实的好处是能体会到的。 对于陈万东所说的从心底不赞成,只是像陈万东这种村霸,他们也不敢逆着陈万东的心意。 “万东,你少说两句。 你没听见叶主任怎么吩咐的,叫你不要在背后说张成的坏话,小心叶主任再罚你。” 一位年老的村民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好拿叶主任压一压陈万东。 陈万东更是嚣张,站起来叫道:“叶主任听到又怎么样?我都被开除了我还怕他? 别说叶主任,就是张成站到我面前,我都把他骂成狗。 哼,要不是上次大意被他偷袭了,要是现在正式较量,他哪会是我对手? 有本事就叫他过来和我较量一番?” “我来了,你真想和我打架?”一道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陈万东心里大了一个激灵,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张成的声音。 他怎么会来这里? 猛地一回头,发现张成和徐永吉四人推着车过来,吓得脸色剧变,结结巴巴滴说:“张……张成,……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听说你要找我打架,所以过来会会你,怎么不欢迎吗?” 张成笑着说。 按道理进村要走前面的大路,从枫树下经过,这样远远地就会被他们看见。 张成急于找陈万东,想找一条近道,就抄了村后的小路过来了。 “欢迎,欢迎。” 陈万东笑嘻嘻地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大路上推起自己的车子就骑往村外,口中还喊道, “欢迎你个鬼,我骂你怎么了,来抓我啊,哈哈哈。” 陈万东觉得张成估计是下来维修机器或调研一下旋耕机的使用情况,最多呆个几天就回去。 他只要跑得快,去朋友家躲上几天,估计就没事了。 “追。” 张成见陈万东居然还敢这么嚣张,骑着车从后面追了上去。 聂锋和赵风浪也紧跟着追上去。 这些村民早就看陈万东不顺眼,见张成找陈万东麻烦,不仅不帮陈万东拦住张成,反而看着哈哈大笑起来。 徐永吉也准备骑车追上去,腿刚一抬起来,就觉得酸痛无比,哎呦一声又下来了。 他本来在办公室锻炼的少,骑车更少了,这次张成来的时候骑得飞快,他铆足了劲才保证没跟丢。 屁股和大腿内侧肌肉可以感到酸痛,走路都有些困难,更别说骑车了,被村民扶着站在枫树下休息。 一村民觉得事情有些古怪,问道:“徐技术,陈万东不就是说了几句坏话嘛,至于这么多人追他吗?” “这不是几句坏话的事,张成估计陈万东和偷侉子的贼有关,正找他打听这方面的事情呢。” 徐永吉累的头昏脑涨,不小心把事情说出来了。 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哎呀,叶主任还不知道这事呢,我得去和叶主任汇报一下。” 村民看着推着车撅着屁股走的徐永吉,都笑乐开了花。 突然一村民问道:“啥是侉子?” “估计是女人的裤衩?”一村民猜测道。 “瞎说,女人的裤衩,怎么会被这么追?” 有一人见多识广,说:“你们就是土包子,侉子就是三轮摩托车。” “哦,万东这回闹大了,居然敢偷轧钢厂的摩托车?” 对于连自行车都没怎么见过的村民,摩托车更是从未见过的稀罕物,自然觉得陈万东太不知轻重了。 第176章 追赶陈万东 叶主任办公室。 严科长带着四名保卫科的人在喝茶,脸色是一脸的焦急,质问道:“叶主任,我们可是看着张成过来的,你最好老实告诉我张成到哪里去了?” 严科长心里也是恼火,派个人跟着张成居然会跟不上,人都跟丢了。 好在认识其中一人是红星公社的技术员徐永吉,估计张成是到这里来了,所以才过来询问叶主任。 叶主任知道张成绝对有急事,而且事情很重要,要不然也不会和徐永吉一起过来。 估计这件事和他们内斗有关,要不然严科长也不会亲自跑过来。 他本来就讨厌李怀德一伙人,要帮也是帮张成,推脱道:“我不知道啊,张成没来这里,要不然你四处搜查一下。” “我可是看着你们的徐永吉和张成一起过来的,你别说你不知道。”严科长脸色有些不好看,要不是对方是叶主任,他早就发火了。 叶主任解释说:“哎呀,严科长,徐永吉是在公社当技术员,可是今天他请假了。 他去哪里?见什么人?去做什么?这是他的私事我可管不着。 如果他做的不好的事,自有治安所的人管,也轮不到我来管,你说是不是?” “叶主任,你……” 严科长知道叶主任所说的意思。 徐永吉做什么他这个上司都管不了,你一个外来的严科长凭什么管? 叶主任又不是严科长的下属,严科长吩咐不了叶主任做事。 严科长没办法,只能干着急,想着向李厂长汇报一下情况,让李厂长压一下叶主任。 可想了一会儿还是算了,什么事都请李厂长出马是不是显得自己太无能。 再说,叶主任明显是偏袒张成,现在公社也不被轧钢厂卡脖子了,李厂长出马也不一定管用。 他对公社也熟悉也认识几位朋友,正决定带着下面的人出去打听一下时,门砰了一声被撞开了。 徐永吉捂着屁股龇牙咧嘴地跑进来,完全不顾办公室有人,慌张地对叶主任说:“叶主任不好了。 张成说是陈万东知道侉子的事,带人追陈万东去了。” 严科长笑了,他听说过陈万东,以前陈万东还开车进过轧钢厂。 这小子油滑得很,为了巴结他特意买了包烟和他唠嗑了半个多小时,目的就是想以废品的价格拉一些老旧的机器卖。 当然他可以从中抽取利润,不过他觉得没什么油水可捞,又不太信任陈万东,言辞拒绝了陈万东的请求。 “走,我们去陈家村。” 严科长立马一招手,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 叶主任见了,拍了一下大腿,朝徐永吉骂道:“小徐啊,你做事怎么这么没分寸。 严科长就是找张成麻烦的,被你一说把张成的行踪暴露了。” “我……我这不是着急嘛。” 徐永吉知道事情严重性,满脸尽显悔恨之色。 …… 太阳当空照,路上土飞扬。 陈万东全身的衣服被汗水浸透,张大着嘴巴喘着粗气在前面骑车。 他搞不懂不就是平时骂张成几句了嘛,怎么张成还带人堵他,看架势不追上他打他一顿是不会善罢甘休。 张成在后面追着喊道:“陈万东,你停下,我有话问你。” “我不停,你别想让我停车。”陈万东听到声音觉得张成离他更近了,急忙快速踩动踏板加速。 张成有些无语,如果真要骑车跑起来,哪怕让陈万东提前跑一公里,他也能追上陈万东。 可是他为了赶路,和徐永吉四人全力加速跑到陈家村,骑了两个多小时,体力上已经消耗很大了。 中间没休息去追养精蓄锐的陈万东,哪能追得上? 现在也只能拼毅力了,看谁率先坚持不住。 只能好言说道:“我就问你关于上次侉子零件的事,没其他意思。” “哼,你休想欺骗我,什么零件我不记得了。想我停车没门。”陈万东朝后面看了一眼,真佩服张成几人还跟着他。 现在他就觉得双腿胀痛,很想直接倒在地上休息。 照这样追下去,他势必会垮掉。 于是从大路拐到小路,准备在前面的村子里面打转,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甩掉张成。 “玛德,他要进村子。” 张成不由骂道。 村子错综复杂,为了防止撞人,根本不知道从路口突然蹦出个什么东西出来,谁都不敢骑快车。 只要陈万东进了村子,很大概率会把他们甩掉。 赵风浪也急了,追了半天还没追上,要是被陈万东跑了估计很难再抓到,急着大叫:“不能让陈万东进村子。” “没用的,在陈万东进村子前我们赶不上他。”聂锋冷冷地说道。 张成冷静地分析,想出了办法。 “我们进村子,三人分开追赶,每过几秒打一下车铃铛,如果前方看到陈万东,就快速打车铃铛,给其他人提示。” “嗯,也只能这样了。”聂锋点头同意,除了这个办法想不出其他好方法。 陈万东当把车子骑进村子的时候,嚣张地大喊:“哈哈,再见了,你们抓不到我的。拜拜咯。” 很快陈万东骑进一个拐角处,消失不见了。 当张成来到拐角处时,已经不见陈万东的影子了。 虽然他们之间只是相隔二十来米,也就几秒钟的事情,但也够陈万东跑进另一个拐角了。 “我们分开找。” 张成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脸色有些凝重,估计这回陈万东是跟丢了,只能用最后的方法了。 三人大概寻了十多分钟,刚开始还能发现陈万东的身影,到后面彻底没了。 三人在村中一个路口汇合,心情很是沮丧。 张成发现了问题所在,“我们打车铃虽然能互相联络,确定彼此的位置,但是陈万东也能确定我们的位置,所以能完美地避开我们。” “但是不打铃,我们怎么确定相互的位置?”赵风浪问道。 张成说:“我们不需要确定彼此的位置,只需要发现陈万东就行,都不知道对方在哪里,纯靠运气。” 陈万东躲在一个路口,听了好久都没听到车铃声,估计张成等人找不到他就走了。 不禁笑道:“一群笨蛋,天时不如地利,我占尽优势,你再多计谋也没用。” 优哉游哉地推着车准备出村。 刚到一个路口就听见后面传来声音,“陈万东,别跑。” 扭头一看,居然是跟着张成来的人,原来他们没走。 陈万东吓得一哆嗦,慌张地骑上车准备往前跑,却见前面张成骑着车朝他过来。 “淦,居然被他们耍了。” 陈万东不得已,朝一旁的小路骑了进去。 第177章 陈万东的霉运 张成等几人在后面紧追不舍,陈万东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突然往旁边一个路口拐去,打的张成一个措手不及。 几番追赶,距离反而越拉越远,陈万东有些得意,再过一会儿就能甩掉张成了。 这是前面突然来了一个挑大粪的老农,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路,生怕桶内的大粪洒出来。 见到迎面而来的陈万东,大叫道:“让开,让开,小心粪。” 按常理,大家都会闪到一边挑大粪的先经过。 陈万东不想停下来,他这一停绝对会被张成追上,也不减速直接朝着老农喊道:“赶时间,你左我右,快让开。” 这条路虽然比较窄,只要老农往旁边走一点点,再侧着身子挑担,就能让出小半边路来。 陈万东也是经常骑车的人,骑车技术高超,自信能通得过。 可令陈万东没想到的是,老农居然也朝他的右边靠,口中骂道:“你往左,你往左,往左啊。” 老农依然右边靠,陈万东骑得快,想转龙头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巴拉一声。 陈万东和老农撞在了一起,粪便洒满一地,同时也浇遍了他们的全身,一股股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在老农眼里,粪便是无价之宝。 居然被陈万东给弄没了两大桶,也顾不得身上脏不脏,拿起满是粪便的扁担朝陈万东身上打去。 “你赔我大粪,你赔我大粪,还叫我往左,你就是故意撞我的。” 陈万东被恶臭熏的头昏眼花,平时爱干净的他见自己躺在粪便中央,想死的心都有了。 被老农打的抱头叫道:“谁故意撞你了,我叫你往左,你往右干嘛?” “谁往右了,是你叫我往左的,我往左了。” 老农也是不喜欢惹事的老实人,打了几扁担发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就没打了,居然还原起刚刚的场景,比划着他就是往左。 陈万东这才明白,两人相向而行,你的左边就是我的右边,你的右边就是我的左边。 他刚刚说你左我右,两人其实是往同一边靠,不撞上去才怪呢? 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怎么把自己给坑了。 见张成三人骑着车过来,吓得起身就跑,结果粪便太滑,摔了个狗吃屎,整个脸上都沾满了粪便。 挣扎地爬起来还想再跑,结果被老农一把抓住。 “你弄翻了我两桶粪,还把地和我的衣服弄脏了,不赔钱还想走?” 老农虽然是老实人,在艰苦和物质匮乏的条件下,就指望多赚点钱买东西,一扯到钱比谁都精明。 陈万东拗不过老农,平时也有带钱在身上的习惯,只得把口袋里的几毛钱递给老农。 老农接过几毛钱才转怒为喜,几毛钱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美滋滋地挑着粪桶离开。 张成等三人早就追了上来,见陈万东身上和自行车上沾满了大粪,都不想靠近他,只是站在外围看着。 陈万东看着心爱的车被弄脏了,心情立马崩溃了,痛哭道:“张成,我就是在背后发发牢骚,骂了你几句至于追我追的这么凶吗?” 张成在远远地看着,说道:“我早就说了,我不是因为你骂我才追你的,我只是想问下你那两个零件哪里买来的?” “你是说你从仓库买走的两个?”陈万东有些发愣。 张成点了点头,“就是那两个零件。” “张成,你怎么不早说啊,你要是早说我至于弄成这样吗?”陈万东发怒了,觉得这一切都是张成害的。 张成看着气愤填膺的陈万东,解释道:“我在路上不是一直跟你说嘛,你不听啊,我有什么办法? 只能追着你不放,谁知道你这么能跑。” 陈万东想到张成确实说了,只不过他觉得张成是骗他的,所以根本没听进张成的话。 又悔恨地打了自己几巴掌,对自己骂道:“自己害自己啊。” 现在彻底没了逃跑和张成耗下去的心思,只想快点回到家洗个热水澡,再把车子洗干净。 “那个人我认识,叫杜必舒,是曹家庄的一个街溜子,天天不干正事。 听说他叔以前是四九城的大买办,罩着他天天吃香喝辣,整天游手好闲。 后来他叔举家逃走了,留下他在这里,没人罩着就失去了开销的来源,生活过得很困难。 这几年不知怎么了,经常会弄一些机器零件来卖,我都从他手里买过好多,问他从哪里搞来的,他从来不说。” 张成听了陷入沉思。 买办?姓杜? 记得娄振华说过四九城以前有位姓杜的买办,莫非这个杜必舒和那位杜买办有关联? 聂锋问道:“那你说这人长什么样?” “也就一米七吧,长得结实,皮肤黝黑。” 陈万东想了一会儿,继续说:“哦,他鼻子上还有一颗好大的痣,痣上有一根很粗的毛。” 张成三人对望了一眼,这个杜必舒就是把侉子卖给聂锋的人。 此刻三人脸上才露出笑容,一番努力总算见成效了。 聂锋以前来过曹家庄,说道:“曹家庄我熟悉,人我也见过,我们快点去吧。” “好。” 张成觉得找到人要紧,也不想再纠缠陈万东了,带着聂锋两人离开了。 …… 曹家庄是个大庄子,大部分人姓曹,其他人姓氏的人都是近百年来从外地落户过来的。 里面姓杜的就一家,而且还是十多年前搬过来的,再加上杜必舒长得太醒目了,一问就知道在哪里。 来到杜必舒家门口,发现门居然上了锁。 旁边的邻居见张成三人骑着自行车,看衣着外貌不像农村人,就知道来头不小,紧张地问:“你们三人是做什么的?” “哦,我找杜必舒。”张成开门见山也不绕弯子。 邻居有些疑惑地问:“找他有事吗?” “他前些天说要把一批零件卖给我们厂,提前拿了五十块钱走,这不到现在也没把零件给我们厂。 我和保卫科及厂里的组长过来找他了解情况。” 张成知道邻居绝对知道杜必舒的一些事情,人们都喜欢看别人遭遇厄难,这样又有闲谈的素材了。 邻居被勾起了兴趣,打探道:“杜必舒真的白白拿了你们五十块钱?” “这能有假吗?要不然我们大老远跑过来图啥?”张成顺势掏出一根牡丹牌香烟给他。 邻居双手接过香烟,他们平时抽的烟都是自己种的,卷烟只见过没抽过。 再看下牌子,脸色乐开了花,拿烟的手都颤抖。 虽然没抽过烟,但是每次闲谈必说什么烟好,牡丹牌香烟可是顶级烟,比主任抽的三七烟都好。 这烟今后是他的面子,吹嘘的资本,他舍不得抽。 这才把张成领到家里细细说着杜必舒的事。 第178章 说服杜必舒 从邻居家了解到,杜必舒以前阔绰过,经常吹嘘自己有个有钱的叔叔,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些机器零件,时常拿到鸽子市去卖。 据说昨天搞了一批零件,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至于去哪里,邻居却是不知道。 杜必舒为人不好,没钱就骂这个骂那个,有钱也不分点东西给邻居,导致周围人都不喜欢他。 张成觉得了解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先守株待兔看一下。 …… 陈万东一身臭气地回到家,刚一进屋就被摁倒在地。 严科长捂着鼻子嫌弃地说:“陈万东,你是不是属蛆的,刚从茅坑里洗澡来了?” “你们谁啊?干嘛抓老子。”陈万东想挣扎,却发现被两人摁住动弹不得。 严科长笑着说:“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可是贵人多忘事啊。” “哦,原来是严科长,你这是做什么?”陈万东抬起头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前面站着的是严政。 严科长笑了笑,“抓你做什么?那张成追你做什么?” “追我是打听卖零件的事?就仓库两个零件。”陈万东解释说。 严科长笑道:“编,继续编。就两个零件你能这么不要命地跑?还跑到粪坑里面去? 哼,你没想到甩开了张成,却不想被我抓了吧。” 陈万东眨了眨眼,想了一会儿发现想不通,解释道:“严科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这小子油滑得很,别装这个无辜的样子,你不说我带你到保卫科慢慢谈。把他带走。” 严科长一挥手示意手下把陈万东押走。 他早就向陈家村的人问清楚了事情,张成追陈万东就是为了侉子的事而来,还是徐永吉亲口说的。 他见过徐永吉,认为徐永吉没必要撒谎,自然不相信陈万东的解释。 …… 到了傍晚,张成三人靠在邻居家的桌上睡觉。 张成突然听到杜必舒家门打开的声音,急忙把聂锋和赵风浪叫醒,三人朝杜必舒家走去。 杜必舒见三人突然到来吓得一跳,仔细一看发现聂锋,急忙叫道:“你怎么来了,侉子都卖给你了,钱货两清,你还来做什么?” “你的侉子害了我的兄弟,我要你过去证明他的清白。”聂锋直接说。 杜必舒意识到事情不对,这种事见不得光,要他去作证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摇摇头说:“我只管卖东西,其他的事情别找我。” 无论聂锋怎么说,哪怕给他一百多块钱,杜必舒也是不去。 张成上前问道:“你是姓杜吧?” “对啊,怎么了?”杜必舒有些警惕。 张成继续说:“那就对了,以前四九城出过很多买办,有个姓杜的买办举家逃出国了。 不过他还遗留了一些财宝和机器没带走,只能挖个洞藏了起来。 他走了,势必会找个靠得住的人看守这些东西。 我有个朋友在治安所,正巧发现侉子和杜买办的侉子有些相近,估计看守机器的人就是卖侉子的人。” 杜必舒吓得一身冷汗,没想到张成所说的丝毫不差,要是被治安所的人查到他,那么他势必被关好几年。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要是证明他朋友的清白,那我也是投机倒把,不知道会被管多少年。 横竖都是被关,我啥都不说,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张成见杜必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慢悠悠地说:“我们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我们会派人盯着你,你想要去拿零件和卖零件,我们一定从中作梗。” “你缺不缺德啊,这不是把我的路堵死了吗?”杜必舒有些恼火。 “是你不给我朋友活路,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们能做到的尽量做。”张成冰冷地说。 杜必舒知道这事不解决他是不得安生,哭丧着脸说:“证明你朋友清白,势必暴露出我,势必会问我侉子哪里来的? 我叔叫我看管的东西,我私自动了已经对不起他,更何况还全部让他曝光。 万一他以后回来问起这件事,我该怎么回答?” 张成陷入了沉思,每个人都要考虑自己的利益,只要一方的利益达不成,那么合作就进行不下去。 杜必舒的利益诉求很简单。 不想去坐牢,要靠贩卖零件吃饭,不想以后被他叔叔责骂没守住东西。 张成细细分析道:“要不我们转换思路。我把你安排在洗发水厂当保卫员,让你衣食无忧。 至于你叔叔的东西,你告诉给我们在哪里。 对外宣称是我朋友无意中发现的,侉子也是他私自拿出来的,就和你没关系了。 你叔的东西是被别人发现的,不是你保护不力,估计你叔叔也不会怪你。” 杜必舒挠了挠头,想了好久才说:“你不要骗我,想要诈我叔的东西没门。你至少要先给我安排好工作才行。” “好,时间有些急,你现在跟我走,明天就给你安排工作。”张成见杜必舒答应了,才松了一口气。 杜必舒也是心中一喜,他叔的东西就像一颗炸弹悬在头上一样,让他寝食难安,如果能解决掉,那他轻松多了。 高兴地说:“好,我现在就跟你们走。” …… 许大茂平白无故地诈了二大爷一百二十块钱,心里乐开了花,买了半边烤鸭、一瓶酒和花生米哼着小曲走回家。 于海棠从后面追了上来,问道:“许大茂,你等下我。” 许大茂知道于海棠主动找他肯定是有事相求,故意不搭理于海棠继续往前走。 于海棠直接把车一横拦住了许大茂的去路,质问道:“许大茂,你聋啦,叫你这么多声居然不搭理我。” 许大茂这才指着自己的脸说:“于海棠,姑奶奶,我哪敢得罪你啊。你昨天一巴掌把我耳朵打聋了,我刚真没听见你说的。” 于海棠知道许大茂这是在挤兑她,只好委婉地道歉:“昨天是你要勾搭秦京茹在先,然后又抛弃她,你当我傻啊。 当着别人的面,我不打你还和你在一起,让别人怎么看我,说我傻不知羞耻。 昨天那一巴掌是对你所做事的惩罚,已经扯平了。” “你不介意我离过婚?不介意我和秦京茹在一起过?”许大茂有些惊讶,觉得于海棠转变的有些快。 于海棠摆摆手说:“合不来就离婚很正常啊,干嘛要拧巴凑在一起过日子。男人有其他女人追,才说明这个男人有魅力。” “哈哈,说的不错。” 许大茂见于海棠夸他,脸色笑开了花,继而问道:“那我们还继续交往?” “当然啊。你不乐意?”于海棠反问道。 “哪能啊,我正好买了烤鸭和酒,听说你挺能喝的,要不咱们喝几杯?” 许大茂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管你于海棠有什么阴谋,今晚把你灌醉,直接办了你。 第179章 二大爷动怒了 秦京茹趴在桌上哭泣,一直诉说着自己的命多苦,许大茂多绝情。 “嗯嗯嗯,都是于海棠这个狐狸精迷住了许大茂,要不然许大茂怎么敢不要我。 姐,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我哪有脸回家啊。” 秦淮茹在车间忙了一天,本身就够累的,再加上傻柱突然一走,心里顿时像空了一样。 虽然她不在乎见傻柱被李厂长整的没出路,也不想搭理傻柱,但至少有傻柱给她兜底。 只要有什么困难,去找傻柱解决,傻柱必定会帮他的忙。 现在傻柱不在了,给她兜底的人都没有,这让她没有了安全感,让她感到惶恐。 见秦京茹一直在诉苦,不耐烦地说:“当初叫你嫁给傻柱,你听信许大茂的花言巧语,啥都不说就跑了。 现在被许大茂给抛弃了,你给我们说我们也没办法帮你。” “嗯嗯嗯,这能怪我吗?本来都好好地,就是于海棠出来倒的乱。”秦京茹始终在维护许大茂,把过错全都推到于海棠身上。 贾张氏就喜欢看别人的笑话,她和秦京茹没有半点关系,见秦京茹哭的伤心,心里冷笑不已。 阴阳怪气地说:“当初我们劝你不要和许大茂在一起,你偏要和他在一起,我们怎么劝都没用。 你赶着倒贴人家,现在被甩了能怨谁? 你也老大不小了,这都是你自愿的,这苦果你得自己扛,怨不得别人。” 秦京茹抹了抹眼泪,指责道:“我说你怎么说话的,是我被欺负了,你们一个个不安慰我,反倒埋怨我? 你们城里人是不是觉得我一乡下丫头,啥都不懂又无依无靠,好欺负是不是?” 贾张氏眉头一皱,拍了一下大腿说:“我只是给你说点实话,怎么是欺负你了? 你不听可以。 给你说点有用的,昨天于海棠打了许大茂一巴掌就跑回家了,估计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你要真想和许大茂在一起,今晚就过去说清楚。” “真的?”秦京茹立马来了精神。 “还能骗你不成?你就知道哭,也不关心周围的情况,哭能解决问题啊?” 贾张氏趁势教训起秦京茹,顿时觉得教训人心里挺痛快的。 她们家里本来就困难,现在没了傻柱的接济更是捉襟见肘,现在秦京茹来了,为了面子又不好亏待人家。 现在一天的伙食能抵得上以前两天的量,估计坚持不到月底就断粮了。 她倒是希望秦京茹赶紧去找许大茂,只要和许大茂在一起,她就有一个依靠。 以许大茂富裕的家庭,不乞求全力帮她,只要稍微伸出点援手,就能让她一家吃饱喝足。 秦京茹破涕为笑,站起来说:“那我又有希望了。” 说完赶紧走在镜子前梳妆打扮起来,然后站在屋内的窗子前望着中院,等待着许大茂下班。 当看到许大茂时整个心都提了起来,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见于海棠紧随其后,整个心立马都凉了。 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于海棠还和许大茂在一起。” 还准备出门和许大茂理论一番,见许大茂和于海棠有说有笑,顿时连出去的勇气都没了。 贾张氏隐约听到许大茂的声音,发现秦京茹只是呆呆地看着,准备上前鼓励一下。 刚来到床前也是被许大茂的场景吓呆住了。 怎么许大茂还和于海棠在一起? 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干嘛。 秦京茹心里崩溃了,觉得是贾张氏故意说许大茂和于海棠分开,就是想看她笑话。 对着贾张氏埋怨道:“没看到我这么伤心吗?居然还拿我寻开心,有你这么欺负我的吗?嗯嗯嗯。” 秦京茹哭着往卧室的床上一趟。 贾张氏委屈地说道:“怎么埋怨我了?我也搞不懂为什么?” …… 许大茂一回到家,就安排饭菜倒好酒,和于海棠胡吹海喝起来。 他自认为喝了十几年的酒,对付一个丫头片子还不容易,今晚就是他发挥的主场了。 “于海棠,你好歹也是经常喝酒的人,我们谁也别欺负谁,一人一杯干了。” “好啊,就一人一杯干了。” 于海棠经常被领导叫去陪着客人一起喝酒,也常常和许大茂在一桌喝酒。 每次都见许大茂喝醉了,自然清楚许大茂的酒量有多少。 喝着正起劲,突然对面传来吼骂声。 于海棠问道:“这二大爷在骂谁?” “还能有谁啊,不就是刘光天吗?被保卫科关了几天,铁定惹刘海中生气了。” 许大茂一脸的鄙视,趁机说起二大爷和刘光天的坏话。 见于海棠听得认真,心里洋洋得意起来,你刘光天还想娶于海棠,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二大爷还想让刘光天娶于海棠,我让你美梦化为泡影。 今晚一切是我的啦。 …… 二大爷家里。 刘海中解下皮带,对刘光天喝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整天就知道给老子惹麻烦,还不给我跪下。” 刘光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就连在一旁的刘光福也被紧张的气氛弄怕了,这种情况只有当初大哥挨打的时候才感觉得到。 刘海中拿起皮带啪啪啪地抽在刘光天的身上,一皮带下去身上出现一道肿起的红印,红印边缘渗出了血珠。 刘海中一边打着一边骂着:“你想和你大哥一样气死我啊,看看许大茂,人家都当科长了,看看张成,人家都搞起技术革新。 哪怕是不成器的阎解放,那也靠自己娶了个漂亮的于莉。 你看看你,像什么东西,被保卫科关了几天,害了老子被人指指点点,名声受损。 你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连于莉的妹妹于海棠都追不到,你在这个院子里就是最差的,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不争气的东西。” 又几皮鞭打下去,实在是打累了,才歇了下来骂道:“今晚你就跪一夜,以后好好给我争口气,我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又一皮带打向刘光福。 刘光福疼的直摸胳膊,滋滋直叫道:“爸,我又没犯错,你干嘛打我?” “我让你长长记性,以后别和你两个哥哥一样,你多给我争口气,知道吗?”刘海中龇牙咧嘴地说。 “是。”刘光福心口不一地答应着。 …… 许大茂越说越起劲,不自觉地多喝了起来,再在于海棠的怂恿下,彻底醉趴在桌上。 “许大茂?许大茂?来,我们再喝一杯。” 于海棠故意推了推许大茂,见许大茂没动静了,才放心走出门去。 来到于莉家里,让阎解放去睡许大茂家,她则和于莉睡在一起。 阎解放执拗不过于莉,只得乖乖的披着衣服出门。 于莉关上房门问道:“于海棠,你当真要和许大茂在一起?” 第180章 陈万东招了 于海棠喝了酒感觉口干,倒了一杯茶喝,承认道:“那当然了。” “许大茂什么人,你不是没见识过? 昨天你还说许大茂靠不住,今天怎么又变卦了? 你别真被许大茂灌了迷魂汤吧? 我可告诉你,我来这个院子也有几年了,别的不说,对院里的人多少还是了解一些。 当初,你说你准备和傻柱在一起,我不反对,因为傻柱虽然和秦淮茹有些扯不清,至少还算靠得住。 但是你要和许大茂在一起,我一直坚决反对,就从他对待娄晓娥和秦京茹可以看出,他是完全靠不住。 我希望你和我嫁到一个院子,我们也好有个照应,但是我更不希望你往火坑里跳。” 于莉对于海棠比较关心,坐在于海棠身边耐心地解释。 于海棠放下杯子叹着气说:“姐,你说的我都清楚,从昨晚秦京茹的事情,我就知道许大茂靠不住。” “那你还和许大茂在一起?”于莉吃惊地说。 于海棠脸色有些难看,好一会儿说道:“姐,你知道我昨晚回家面临着什么情况? 被爸妈唠叨了一晚上,说我和杨为民分手了是不知好歹,说杨为民条件好,给家里送了那么多东西。 说我嫁给他是老鼠掉进米仓里,以后吃穿不用愁。 一晚上,把我骂的什么都不是,就像二大爷骂刘光天一样,就差动手打我了。 家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那你也别和许大茂在一起啊?” 于莉知道她爸妈是什么人,典型的嫌贫爱富,只知道在家里横的无能之辈。 她当初嫁给阎解成,就因为阎解成穷,就被父母数落到现在,每次回家都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对于于海棠的话很能感同身受。 于海棠往床上一趟,说道:“我要么和杨为民复合,不过那是不可能,以杨为民那小肚鸡肠的性子,铁定会记恨我甩了他。 而且他啥都不懂还想往上爬,注定会被当炮灰,以后日子会很艰难。 除了杨为民,我找来找去,也只有许大茂能符合条件,除了年龄和过往,其他都比杨为民要好。 家里富裕拿的出钱让爸妈闭嘴,而且还是副科长,就算不是,哪怕就当放映员那也不比杨为民差。” “但是许大茂靠不住啊,你别牺牲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于莉有些无奈。 于海棠继续说:“至于靠不靠得住,有那么重要吗? 咱爸妈互相靠得住吧,还不是过得那个鸟样。 姐夫靠得住吧,你过得啥样就不说了。” 于海棠本来还想说,阎解成做啥都没男子汉气概,特别是碰上他爸他妈,就是立马认怂。 每次都是于莉哭着对她诉苦。 不过看于莉似乎不高兴,才把话咽了回去。 于莉听了脸色一黑,只得问道:“那你也要想想娄晓娥和秦京茹的下场。” “那是娄晓娥和秦京茹两人笨。 对无情的男人你就要比他更无情,居然还付出真感情,居然还图男人的感情,那不是妥妥地被人拿捏。 我就图许大茂的钱和势,至于感情没这个奢望。” 于海棠呆呆地望着屋顶,坚定滴说。 于莉问道:“那以后许大茂再甩了你呢?” “他敢乱搞别的女人,我就乱搞别的男人,看谁更不要脸。 他要敢对我不好,我怎么也要他出口血。” 于海棠脸色坚毅,语气不容质疑。 于莉愣住了,知道于海棠性子倔不再说话。 …… 许大茂睁开眼,甩了甩被压了一宿酸痛的手臂,发现于海棠不见了。 四处张望,跑到卧室一看,只见被子高耸呈长条型,明显里面睡了一个人。 马上轻声笑道:“于海棠,没想到你还挺自觉的,还敢打我的脸,待会儿当你尝尝我的厉害。” 许大茂火急火燎地脱了衣服就往床上扑去,扑腾了两下就被踹下床。 感觉刚刚被窝里的根本不是于海棠,而是一个男人。 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拿着扫把在手里,惊恐地说:“你谁啊,怎么跑到我家睡觉?我喊人了啊。” 阎解成跳下床,拿了衣服擦了一把脸,委屈地说:“许大茂,你干啥啊,弄我一脸口水。” “阎解成,你怎么睡我床上?于海棠呢?”许大茂有些惊魂未定地说。 “于海棠和我说,你和她说好了,让我和你挤一床。她和于莉在一起睡。” 阎解成穿好了衣服,再擦了擦了脸,说:“我看你喝醉了,本来想把你弄上床,结果你太沉了,就没管你。” “别废话,赶紧走。” 许大茂见于海棠不在,心情低落而烦躁起来,催促着阎解成离开。 又想着刚才的场景,一阵恶心感袭来,跑到夜壶边呕吐起来,并拿出一杯水不停地漱口。 骂道:“于海棠,你把我坑惨了。” …… 轧钢厂审讯室。 严科长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见陈万东居然睡着了,急忙喊道:“陈万东,谁叫你睡的?” 谭振贵作为严科长的马仔,直接拿起桌上的茶水浇到陈万东脸上,骂道:“陈万东,你老实交代如何把侉子卖给王跃远的。” “我不认识王跃远啊?我也没买过侉子啊。严科长,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陈万东被弄醒,铐在椅子上哀求,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被抓了,稀里糊涂地就说他卖了侉子。 关键他怎么解释严科长都不听,这把他整不明白了。 他做人也有原则,不是自己做的事坚决不认。 也知道保卫科的人是什么货色,怎么干轻易认,万一是严科长挖了一个坑呢? 到时候找人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严科长一脸的不信,冷笑着说:“陈万东,你什么德行我一看就知道。你的事情我了解的一清二楚,就不要给我卖关子了。 我只是给你一个表现得机会,别不识好歹。你已经一天没睡觉了,再不交代,你就别想睡了。” 陈万东听了头疼,关他多久都无所谓,但是不睡觉一天就扛不住了。 没有的事情让他怎么交代。 既然你们要,我就瞎编,编故事谁不会啊。 只好说道:“严科长,你说只要我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其他的不追究我的责任是吧?” “对,我只要你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就行。” “好,我说。” 陈万东被逼无奈,只好信口胡诌起来。 严科长拿着陈万东的报告给李怀德看,“李厂长,人已经被我抓到了,事情经过也在这里。” “不错,老严,你没让我失望。” 李怀德笑着点了点头,认真看起陈万东的口供,皱着眉头说:“怎么感觉有些地方前后矛盾啊?做事没章法。 老严,你可别被他忽悠了。” 第181章 找到山洞的机器 严科长笑了笑,说道:“李厂长,小说才讲究逻辑,现实不注重逻辑。你是厂长,自然条理清楚,逻辑缜密。 但是下面这些人,大字不识几个,他们哪懂什么逻辑。 他们做事全凭一时的好恶和情绪,心情高兴就做,心情不高兴就不做,哪有什么逻辑可言。”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就像厂里的工人,很容易被人几句话一煽动,情绪激动就罢工啥的。” 李怀德放下口供,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时间为了这事操碎了心,精力有些跟不上了。 严科长把前后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安慰道:“李厂长放心,我在保卫科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看人还是挺准的。 陈万东就是个小滑头,哪能骗得了我。我亲自出马,不会有错的。” “哎,这件事终于落地了。 哼,张成忙活了这么久,还不是一无所获。等我下午见见他,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 李怀德很信任严科长,自然觉得严科长做的事没问题。 心情大好,脸上都堆满了笑容。 …… 张成顺利地把杜必舒安排到洗发水厂保卫科,杜必舒这才相信张成,马上把杜买办藏机器的地点告诉了张成。 张成和聂锋两人骑着车来到山洞里面,果然发现了一些东西。 有四辆侉子,两座炼铁的高炉、皮带机、振动筛和破碎机等炼铁设备,甚至连钻床和镗床都有。 有钻床和镗床,那么制造零件就更方便了,对技术革新有更大的助力。 至于其他的设备,张成就没兴趣关注了。 聂锋拍了拍侉子,坐在上面试了一下,很想占为己有,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下来说道:“这回可以救王跃远出来了,王厂长也会没事。 我们快走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跃远。” “等等,这个不急。如果直接告诉王跃远,他是出来了,但是这些机器会被上面没收,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张成看着炼铁的高炉说。 聂锋立刻明白张成的意思,问道:“你是想把和轧钢厂有关的机器弄到轧钢厂去?” “是,我们不能白忙活,王跃远被关也要关的有价值。”张成说。 聂锋觉得事情有点麻烦,要真是达成张成的目标,那动用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大,哪怕他全家的力量也很难达到。 有些为难地说:“张成,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哪怕我说服我爸和我叔叔等人帮忙,也不一定达成这个目标。” “我知道,但是事在人为,我想到一个人帮忙,只要他能帮,那么成功率会高很多。” 张成想到了傻柱临走时给他的信件,只要有困难可以去找大领导帮忙。 他知道傻柱深得大领导的喜欢,但是大领导能不能帮他却是另外一回事,也可能因傻柱跑路到港岛,导致大领导对傻柱的看法发生逆转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都得一试。 聂锋见张成态度决绝,也斩钉截铁地说:“你既然要试一试,我说服我爸妈和我叔全力帮你。” “多谢。” “我们是好兄弟,别客气。” …… 一回到四九城,张成就买了两瓶茅台酒和一条烟去拜访大领导。 在门口被陈秘书拦住后,张成说明了一下前因后果,才被引进屋内面见大领导。 来到玄关处,陈秘书让张成在这里稍等,他进去汇报一下。 不过大领导正其他人谈论事情,估计谈论的正激烈,说话的声音不由大了起来。 虽然隔的远,但是张成耳朵尖,谈话的内容被张成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经济难搞啊,面临的困难很多,我头都大了。 以前的小孩也慢慢大了,有些要结婚生子,开支一下子大了起来。 这些人都要工作维持生活,可我哪有那么多的工作啊,我又不能变出一个个工厂。” “上次那个洗发水厂不是建好了,应该也解决了你一些难题吧。” “洗发水厂才一个小厂子,刚刚起步,杯水车薪。到现在也才安排了一百来名工人进去,后面还有上万上十万人等着安排呢?” “这些小年轻一结婚,就囔囔着和爸妈分开住,可是哪有那么多房子给他们住?好多人都是一大家子七八口人挤在二十来平的屋里生活。” …… 张成细细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盘算着如何说服大领导。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会儿陈秘书板着脸出来叫张成进去。 很明显陈秘书估计被领导批评了一顿。 进到大厅内,一位清瘦衣着朴素的人很是和气地说:“坐,我就是你要找的领导,我姓程,你可以叫我程部长。 听说你是傻柱的朋友,他有东西托你带给我?” 张成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茶几左右还分别坐着两人,一人比较胖,一人高瘦。 估计他们三人关系很好,才谈论刚刚这些话,不过傻柱的事和机器的事,张成不想让外人知道,也不知道程部长什么态度。 并没有把信件拿出来,只是说:“是。” “这都是我信得过的朋友,傻柱给我家做饭,他们也在。傻柱拖你带的东西,你直接拿出来就行了。” 程部长用手指了指左右两人,示意张成不要太戒备。 张成把信件拿出来递给程部长,程部长撕开信封拿出信纸仔细看完,脸色越发凝重。 叹着气说:“没想到傻柱就这么跑了,以后再难吃到傻柱的菜啰。” “啥?傻柱走了?”其他两人也是有些吃惊,心中惋惜不已。 程部长放下信件,愣了一会儿说:“刚刚你在外面等待,有没有听到什么话?” 话一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张成,场面一度紧张到极点。 “该听的都听到了,不过,我初次见领导心情比较紧张,脑子一片空白,根本记不起来什么事情。 我只知道做好本职工作就行,至于其他的事情最好不要关心。”张成直接说。 程部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傻柱说你正直懂事,果然没错。 无事不登三宝殿,傻柱也说让我多帮帮你。 张成,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只要不违反原则,我能帮你的尽量帮你。” 坐在沙发上一名较胖的人站了起来,失声道:“什么?你就是张成?那个弄出洗发水的张成?” 第182章 需要外汇 张成见这胖子神情激动,细想一下并不认识这人,谨慎地点了点头说:“是我。” “哎呀,你可帮了我大忙了,跨专业型人才,难得啊。” 胖子离开座位来到张成面前,紧握张成的双手,说道:“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袁主任,洗发水厂就是我批准修建的。” “袁主任好。” 张成也是恍然大悟,难怪刚刚他们谈话会谈到洗发水厂,看样子袁主任对洗发水厂和他都有好感,那么对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更有利。 和袁主任客气一番后,张成说道:“我这次来是和厂子有关,如果弄得好,可以解决很多人的工作问题。” 程部长三人听了立马来了精神,身子都微微朝前仔细听着。 张成见状才放下心来,知道这事说到他们心坎里来了,也不再顾虑什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袁主任听了兴奋不已,拍着腿说道:“要真是这样,那至少能解决上万名人的工作,可是帮了我大忙。” 程部长脸色凝重,有些不赞同地说:“张成,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组建炼钢厂要涉及到很多方面。 原材料这方面就很麻烦,铁矿和煤都严重不足,就算建成了,没有原材料,你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程部长主管机械工业这方面,自然知道面临现在的状况,知道张成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面临的困难也超多。 袁主任第一个不高兴,开玩笑地说:“老程,你这就不对了,人家求你办事的,你怎么不解决问题啊。” “我只是把困难说出来,一切问题要提前解决。每一分钱要用到恰到好处,否则的话我也没法交差。 你不能只看到能给你解决工作问题,还要看到工厂运行的问题。”程部长解释道。 袁主任气恼地说:“什么都是你有理。” 张成把自己的设想说了出来,“程部长,我准备这样,从国外进口铁矿石和煤。 生产出来的铁和钢,一部分国内使用,一部分出口换取外汇,保障原料的进口。” “这事情有点大,现阶段我们的外汇本身就不够,怎么给钱让你去买铁矿石和煤。 如果你能解决外汇的事情,或许问题能得到解决。” 程部长摇摇头表示无能为了,现在太困难了,太穷了,接着说:“至于山洞内的机器。 本身就是你们发现的,和炼钢及轧钢相关的机器可以归轧钢厂,但是其他机器和设备必须上缴。 轧钢厂有什么困难,我也可以帮助你。 但是想让我出面对付李怀德,把李怀德扳倒,那不行。” “可是李怀德不扳倒,轧钢厂永无宁日。”张成依然辩解道。 他现在只能是把王厂长和王跃远给救出来,甚至能从事以前的岗位。 对于李怀德,很可能就以一时失察为由,轻而易举地小处罚一下就过去了,最多就找个替罪羊顶一下。 他们甩锅的本事早就练得如火纯青。 程部长慢慢地解释道:“人都有缺点,我不能以个人的好恶去对付某一个人,那我岂不是成为滥用职权的小人? 如果李怀德真有那么坏,做了很多坏事,那你就找出证据,只要证据足够,我相信上面会依规则处理,根本也不需要我出面。” “我明白了。”张成点了点头。 …… 从程部长家出来之后,张成心里也明朗了。 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怎么弄到外汇去国外买铁矿石和煤。 至于李怀德,还需要自己去收拾证据。 不管怎样,先把王跃远和王厂长弄出来再说,至于外汇,慢慢去解决。 建个钢铁厂,哪怕是小钢铁厂,也不是立马就能建成的,这件事倒不急。 刚回到厂里就碰到严科长。 严科长满脸的得意,笑嘻嘻地说:“张成,怎么样,这次是不是很失望?” “什么?” 张成不知道严科长说什么。 严科长冷笑道:“装什么装,李厂长找你,到时候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李怀德? 张成有些不解,这时候李怀德找他做什么? 不过决定还是去看看。 来到李怀德办公室,只见李怀德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完全不像刚在重症病房出来的人。 李怀德指了指沙发,很客气地说:“张成,请坐。” “李厂长,你今天的神色怎么这么好?”张成觉得有些奇怪。 李怀德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说:“哈哈哈,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这个轧钢厂马上就是我说了算,我能不好吗?” “你倒是很自信啊?” 张成估计李怀德不知道杜必舒和洞内机器的事,才放下心来。 李怀德离开办工作,坐到张成对面,说:“王厂长斗不过我,你怎么可能斗过我? 还准备找卖侉子的人翻盘,找到了吗? 是不是没找到,我告诉你,他已经被我找个理由关押了起来。” “什么?你关了他?” 张成听了大吃一惊,杜必舒难道被他们抓了,那洞内的机器该不会被弄走了吧? 要是这样一切都白费了。 李怀德见张成惊恐的表情,心里很是满意。 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张成的肩膀,来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报告,丢在张成面前说:“他把一切都招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张成心跳加速,难道前功尽弃了吗? 紧张地拿起报告翻了起来,脸色变得奇怪起来,这写的倒是有模有样,完全不是杜必舒的事,倒像陈万东的经历。 里面很多事情毫无逻辑,编的乱七八糟,特别是有关侉子的部分,翻到最后看署名,确实是陈万东。 “你们把陈万东给抓了?” 张成想不通他们为何抓陈万东,又怎么查到陈万东的。 李怀德笑着说:“怎么?着急了是吧,和我斗,你注定失败。 我其实是很爱才得人,只要你有本事,只要你不挡我的路,我可以包容你。 只要你现在向我投降,我立马不追究你以前所有的事。” 张成摇摇头说:“李厂长,我申明两点,第一,陈万东和这件事无关,他没卖侉子给王跃远。” “打住,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我都查了一清二楚,休想诓骗我。”李怀德死活不相信张成的话。 张成见劝说无效,又说道:“我看不惯你的行事作风,让我向你投降认输,你死了这条心吧。” “张成,你别给脸不要脸,连王厂长都被我弄下来了,何况是你。”李怀德脸上露出杀意。 张成本想说出真相,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万一把李怀德气死了怎么办? 有理都变得无理了。 还是等严科长等人向他汇报吧,到时候出了事就和他无关了。 第183章 李怀德最后的狂欢 张成不理会李怀德的愤怒,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在路上碰到扫大街的王厂长,张成见他神情沮丧,估计李怀德派人把卖侉子的人被抓的消息告诉了他。 停下车打招呼,“王厂长。” “张成,这段时间辛苦你为我们忙前忙后,只是李怀德势力太大,我们根本斗不过他。 一切都有定数,这是我该面临的劫难。跃远他有你们这么一群朋友,我感到很欣慰。” 王厂长停止扫地,整个人像经历大劫难顿悟了一般。 张成轻声安慰道:“王厂长,别听李怀德他们胡说,我们马上要胜利了,你再坚持一下。” 随后把前因后果简单地说了一下。 “这是真的?” 王厂长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张成说的话,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张成不是在骗他。 脸上才露出了笑容,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笑着说:“张成,没想到你居然做了这么大的事,简直是创造了奇迹。” “全靠运气和弟兄们帮忙。”张成笑着离开开了王厂长。 来到洗发水厂,通过郑庆明和韩晓武的关系,张成顺利地见到了王跃远。 “你可想死我了。” 王跃远见到张成立刻撇下手中的书,起身上去给张成一个大大的拥抱。 张成急忙闪到一旁,说:“别,我看你在这里面呆的挺舒服的。 不仅胡子长长了,人也长胖了不少。我们在外面忙碌,你倒一点都不着急?” 王跃远继续坐在床上,慢条斯理道:“我是着急,但着急有用吗? 我还不如在这里吃好喝好睡好,等你们凯旋归来。” 张成找了一张凳子坐下说:“李怀德没跟你说找到人了?” “当然说了,但是我不信他。我只信任你们。那你说人找到了吗?”王跃远紧张地问。 张成点点头说:“找到了,不过李怀德找错了人。 我们找对了人,而且还找到了好东西。” “怎么说?”王跃远感到有些奇怪。 张成仔细把前因后果说给王跃远听,并说出来接下来的计划。 “哈哈哈,这回我看李怀德哭都哭不出来。”王跃远喜出望外。 韩小武早就准备了笔和信纸,王跃远按照张成的要求写了详细经过。 一共写了三份,一份给袁主任,一份给程部长,一份给李怀德。 …… 李怀德把严科长等人召集到办公室,神情亢奋地说:“多谢你们一直跟着我。 现在我宣布我们的好日子到来了,王厂长已经彻底被我打倒了。” “好,我们永远支持李厂长。”人们欢呼雀跃。 许大茂远远地躲在后面,怕被李怀德针对,也跟着他们叫喊着。 李怀德见气氛热烈,继续说:“能取得现在的成就,其一就靠严科长为我忙前忙后,出力甚多。 我们首先感谢严科长。” “感谢严科长。” 其他人都跟着朝严科长表示感谢。 严科长笑容满面,一方面谦虚没做啥事,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接下来要感谢的是……”李厂长故意顿了顿,并扫视全场。 许大茂心在怦咚怦咚地跳,他觉得在对付王厂长、傻柱和张成这件事上,他出力最多。 哪怕后面捅了娄子,但是还不是照样达到了目的。 他觉得他就是刘备的法正和张松,没有张松献地图、没有法正引路,刘备能顺利攻下西蜀? 没有他,李厂长能赢?能赢的这么快? 听到这,许大茂立刻把衣服扯正,把衣领摆弄好,背也挺的笔直,等待李厂长的夸奖和周围人的贺喜。 李厂长见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他,才缓缓说:“我要感谢地就是你们各位。 只有你们的支持,在背后为我付出,我才能战胜王厂长,你们是我的底气,是我的骄傲。” “感谢李厂长信任。”大家齐声叫道。 许大茂立马焉了,他觉得他付出这么多,居然不被李怀德惦记,关键时刻还不如严科长。 心里特别不平衡,心里咒骂:李怀德,你怎么不死掉呢。 严科长大声喊道:“今晚我们去吃大餐,庆祝我们胜利,以后轧钢厂是我们的天下了。” “哈哈哈。”众人一番大笑。 就在整个办公室的人热烈庆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砰了一声突然被打开了,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气氛瞬间没了。 严科长见是谭振贵,只见他一脸慌张地在门口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谁一样。 这时候打扰大家的兴致,不是找骂吗? 直接吼道:“小谭,你怎么做事的?进来不知道先敲门吗? 天塌下来了,也得气定神闲地做事,你这慌慌张张地像什么样?你要多像我学学,冷静处理各种事情。” “是是是,严科长教训的是。” 谭振贵发现严科长,连忙跑上去把文件交到严科长手上,低声说:“严科长,出大事了。 王跃远突然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还写了报告上来。” 严科长不以为意,见这么多然在这里,也不想隐瞒什么,大声叫道:“王跃远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李厂长,请你过目一下。” “哼,王跃远,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现在才写,晚了。” 李厂长接过报告看都没看,就扔在桌上不管,一切已成定局,王跃远再做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他就是要把王厂长和王跃远往死路上逼,彻底把他们赶出轧钢厂。 现在心情大好,也对谭振贵教训起来,“年轻人急躁在所难免,不像我们经历了风风雨雨,已经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 重要的事要慢慢做,再苦再难也得笑着去面对,一切都会过去,何不大度一点。 以后做事别急急燥燥。” 谭振贵作为一线的小队长,给严科长汇报自然要把材料看一遍,立马知道王跃远的报告和陈万东的完全不一样,才慌张跑过来反映。 见严科长和李厂长居然不当一回事,看都不看一眼,急的直说:“严科长,王越远的报告……” “好了,我们的事你就别管了,在一边呆着,少说话。”严科长斥责道。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李厂长麻利地拿起电话接听。 “袁主任?什么事劳烦你亲自打电话?” “什么王跃远的报告?这有什么问题?立了大功?” “不可能吧?”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核查,是我失职。” 李厂长挂断电话,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没回过神来。 其他人也不敢说话。 从李厂长的话语中和表情上,就能看出事情有些麻烦。 好久之后,李厂长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拿起王跃远的报告,一页一页地翻看,脸色更加难看了。 第184章 王厂长出来了 严科长觉得事情有些奇怪,试探地问:“李厂长?到底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严政,你坑死我了。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么事?” 李怀德把报告扔到严科长脚下。 严科长搞不明白现在王厂长已经被整下来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李怀德发这么大的火。 弯腰捡起报告翻了翻,脸色瞬间煞白,喃喃自语道:“这……这不可能。” 要是王跃远所说的是真的,那么陈万东说的必定有假。 事情是他亲自办的,怎么可能有错,事到如今就算有错也不可能承认,否则就是打了自己的脸。 上前几步来到李怀德面前申辩道:“李厂长,王跃远他是狗急跳墙,现在是胡编乱造乱咬人,他的话当不了真。” “当不了真?袁主任刚刚打电话过来了,还真就信了王跃远的话。”李怀德拍拍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严科长。 严科长心扑通扑通地跳,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说他弄虚作假,联合陈万东骗李厂长。 要是失去了李厂长的信任,他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急着一想,有了主意,把报告翻到一页说:“李厂长,不管王跃远怎么编,事实就是事实。 他说在一个隐蔽的山洞找到了侉子,里面还有一大堆机器。 在这骗三岁的小孩呢? 他能找得到一大堆机器来骗我们?” “严政,我告诉你,袁主任还真去核实了,还真有一大堆机器在山洞里。几十台啊,都可以组建大型工厂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王跃远所说的是真话。 你的话是假的,假的。 你是怎么办事的?陈万东是怎么回事?你们要气死我啊。” 李怀德站起来大吼道。 本来身体就虚弱,只是这次心情高兴陡然好了起来,现在大好的心情没了,支撑身体的那股气就散了。 一腔怒火还没发泄,就被气的猛吐一口鲜血栽倒在地。 “李厂长……” 众人大惊连忙将李怀德背起送往厂医院。 许大茂则走在最后,偷偷把报告拿走了,表面上惊慌失措实则内心一阵窃喜。 在病房混了个脸熟之后,迅速找到一个角落仔细看了报告,吃惊地说:“难怪李怀德这货会吐血。 马上要胜利了,居然大本营被人端了,这搁谁都受不了。 严政,让你狂。 李怀德,让你看不起我。 哼哼,这回我看你们如何收场。” 看完之后,许大茂找个机会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外,从门底下与地板的缝隙处,把报告用力推了进去。 李怀德再次病倒的消息瞬间传满了轧钢厂,闹得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袁主任催着办理王厂长的事,以严科长为首的一干人以李怀德又病倒了为由,千方百计拖延时间。 关键时刻,聂主任把王厂长的事情揽了下来,按照流程让王厂长继续当厂长,王跃远也放了出来。 轧钢厂的形势一下子逆转了。 严科长气急败坏找到陈万东骂道:“你小子,我一看你就不老实,居然敢骗我?好大的胆子。” 说完拿起木棍朝陈万东打去。 陈万东被打的哇哇直叫,委屈地说:“严科长,这能怪我吗?我早就说了你抓错人了。 是你偏不信,还说我说谎。 我是被你逼得没办法,才按照你们的意思说的谎。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哪能怨我啊。” “你还有理了?” 严科长正在气头上,打的更起劲了,关押室传来陈万东的惨叫和求饶声。 …… 王跃远一出来就邀张成和聂锋等人晚上吃大餐,一直到九点多才结束。 张成回到家就发现许大茂拎了茅台酒和烤鸭站在门口,叫道:“大茂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张成,你看我们好久没坐下来喝酒聊天了,所以今晚想和你聊天叙叙旧。”许大茂堆着一张笑脸说。 张成打开门,许大茂准备跟着进去,被张成伸手挡在门外。 许大茂不解地问:“张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道不同不相为谋,叙旧就免了。我刚吃饱喝足了回来,不想再吃东西了。”张成直接把门关了起来,只留许大茂在门外。 他本来就讨厌许大茂这种小人,以前之所以和许大茂来往,是他的实力比较弱小,想成事必须要尽量少的干扰。 特别是像许大茂这种人,成事的能力没有搞破坏的本事倒挺大,能不得罪尽量别得罪。 现在他的实力强大了,就算是李怀德也能够直接扳倒,一个小小的许大茂何须放在眼里。 实力强了就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 许大茂气呼呼地回到家,独自吃着烤鸭倒着酒喝,嘴里嘟囔着:“李怀德,张成,你们居然敢不待见我,我迟早会弄死你们。” 还没喝几口酒,二大爷刘海中就踹开门进来。 许大茂正郁闷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也不管刘海中脸色不对,斥责道:“刘海中,你好大的胆,居然敢不敲门就进来?” 刘海中现在根本不怕许大茂。 在轧钢厂李怀德病倒吐血的消息已经满天飞了,王厂长重新掌权的信息已经确实了。 更引人瞩目的是聂主任似乎倒向了王厂长,哪怕没倒向王厂长,那至少也不会帮李怀德。 是啥子都知道李怀德接下来要面临着王厂长的打压,很可能这次会一病就彻底挂了。 不管怎么说李怀德要么被降职,要么被调离轧钢厂。 无论那种情况,作为李怀德的狗腿子许大茂必定没好日子过。 而且疯传严科长似乎和许大茂不和,甚至还动手打了起来。对于许大茂很多事情也被人议论。 这一议论才让刘海中知道当初许大茂骗了他一百二十块钱,现在许大茂失势了,他自然要讨回来。 “许大茂,你好大的胆子。刘光天是李厂长说放出来的,关你什么屁事?快把我一百二十块钱还给我。 哼,要不然我到严科长那里告你去。” 许大茂知道事情的真相被刘海中知道了,这么一大笔钱现在给出去也心痛,强词夺理道:“就是我说了好话,李厂长才答应放的。 你有本事去找李厂长对质,我帮你做事你现在还嫌花钱多了?以后别找我帮你地忙。” 刘海中被唬了一愣,心里有些发虚,不过他清楚许大茂的为人,绝对从中贪墨了钱。 鼓起勇气拍着桌子叫道:“我不管,今天你就是要还我的钱。” 第185章 许大茂和刘海中弄伤了易中海 许大茂只想打发刘海中快点走,从口袋摸出五块钱啪了一声放在桌上,不耐烦地说:“要钱是吧,这五块钱你要就要,不要就赶紧滚出去。” 刘海中见自己出了一百二十块,许大茂居然只拿出了五块钱给他,气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指着许大茂骂道:“许大茂,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给我五块钱,你好意思?” “你不要拉倒,我还不想给呢。” 许大茂觉得刘海中不敢把他怎么样,五块钱也很多,干嘛平白无故地给出去,又伸手把五块钱揣回口袋。 刘海中见五块钱也没了,心里更是失落,感觉这就是被许大茂耍着玩,指责道:“许大茂,你干嘛处处和我作对? 骗我的钱不说,刘光天追于海棠,你干嘛也出来捣乱? 你以前有李厂长罩着,现在李厂长自身难保了,严科长又对你有意见,你还有什么嚣张的。” “什么叫骗,那是你自愿给的,让我帮你把刘光天弄出来,现在出来了就不认账了? 于海棠跟刘光天结婚了吗?两人的亲事定下来了吗?啥都没有我为什么不能追? 是你的儿子刘光天没用追不到于海棠,还赖我了?” 许大茂听到李厂长三个字就来气,再加上一直轻视和看不起刘海中一家,说话当然还不客气。 “我跟你拼了。” 刘海中虽然经常拿孩子出气,但一直觉得孩子就是他的脸面,打孩子就是希望孩子在外给自己长脸。 现在许大茂直接说刘光天没用看不起刘光天,这和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一肚子火被点燃了,拿起桌上的盘子往许大茂头上倒去。 “我淦,你这是找死。” 许大茂被弄了一头的烤鸭和油,拍着桌子起身,一拳打在刘海中的脸上。 两人也不管什么形象,即刻扭打在一起。 许大茂平时只是背后阴人,打架能力极差,二大爷也是只会家里横的怂货,两人王八拳对轰,雨点虽大只是伤害极小,倒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乒乓作响。 二大妈听见动静,见二大爷要吃亏大喊道:“来人啊,许大茂打架了,要出人命了。” 一大爷和一大妈本来在聋老太太房间里面照顾聋老太太,一想到聋老太太以后一直躺在床上要他们照顾,想死的心都有了。 特别是一大爷,现在是骑虎难下,不照顾聋老太太,那他会被别人唾骂死。 照顾吧,太花精力和时间了。 关键是一大妈本来就连健康的聋老太太都不想照顾,更何况是瘫痪的聋老太太。 整个过程都是巴拉着一张脸,嘴上却说着:“聋老太太,你放心,我是不会抛下你的。” 心里却泛起愁来,想到这情况或许只有傻柱愿意照顾了。 心里只是埋怨:“好端端的,傻柱怎么就跑了呢?” 差不多收拾完毕,听见院内响声急忙跑出来查看。 “住手,你们像什么话。” 易中海仗着自己是一大爷,对他们两人吼道。 见许大茂两人依旧扭在一起,觉得他们不给自己面子,准备上前拉开他们。 许大茂和二大爷平生第一次打的这么激烈,都全身贯注在在打架上面,哪还有精力关注周边的事情。 等易中海一上前,乱拳之下反而把易中海给推到在地。 “哎呦,我的腰啊。” 易中海躺在地上,一手摸着腰痛苦地喊道。 许大茂和刘海中这才停止打架,看着易中海都问:“一大爷,你怎么突然躺在地上?” “还不是被你们弄得,你们这种情况太恶劣了,我要全院开会。”易中海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地说。 …… 张成快睡觉了,前院突然闹哄哄的,细听之下原来是一大爷要开全院大会。 很多人都是批了一件衣服出来,满嘴的抱怨。 见许大茂和二大爷两人鼻青脸肿,都开玩笑地说。 “许大茂,二大爷,你们这是怎么了?” “你们两人打架了吧?” …… 面对其他人的玩笑,许大茂恼怒道:“去,一边去。” 二大爷按老规矩坐在桌前,耷拉个脑袋生闷气,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贾张氏见许大茂被打了,要不是许大茂抛弃秦京茹,至于她家被吃的快揭不开锅了? 心里乐得不行,磕着瓜子小声骂道:“活该被打。” 许大茂耳朵尖,似乎听到骂声,扭头盯着贾张氏那边看去,吓得贾张氏装模作样嗑瓜子再也不敢乱说话。 过了好久,三大爷才扶着一大爷出来,看到二大爷斥责道:“二大爷,你坐在这里干嘛?” “三大爷,我怎么不能坐在这里?我是院里的二大爷,你说我怎么不能坐在这里?” 刘海中觉得阎埠贵就是趁机找他麻烦,拍着桌子反问道。 三大爷理直气壮地说:“你打人了,要接受大家的批评,这是评判处理事情的人该坐的地方,你现在没资格。” “这个会就是讨论你和许大茂打架的事,你坐在这里像什么话。”易中海不等刘海中说话,抢先赞同三大爷。 “你们,哼。”刘海中气的只好把椅子搬到下面。 易中海把他所看到的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说:“我听见喊声,从聋老太太房间一出来就碰到…… 你说许大茂和刘海中打架,还把我给弄伤了,这叫什么事?今天你们两人不好好说清楚,以后大院里面的事别想参和。” 许大茂和刘海中对视了一眼,都没开口说话。 他们虽然在许大茂家叫的挺欢的,实际上要真把一百二十块钱的事说出来,他们还真不敢。 许大茂本来就理亏,要真查清楚了,他就是纯粹的骗人。 刘海中更不敢说了,那表明李厂长私下贪了钱,那闹出来就是得罪了李厂长,他可没那么大的胆。 易中海拍着桌子催促道:“你们打架打的那么凶,难道就就没有由头?还是说不好意思说出来。” 阎埠贵一双小眼睛嘀咕着转着,看着许大茂又看着刘海中,脑袋在飞速猜测各种原因。 想到他们两人身上最近发生的事情,又想到秦京茹整天在秦淮茹家哭,想到于海棠最近住在四合院。 脸上不由得意地笑了,觉得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说:“你们的争吵不外乎情和钱。 你们打起来不是为了情,就是为了钱。 听说刘光天以前追于海棠没追到,现在于海棠准备和许大茂在一起,是不是你们因为于海棠的事才打了起来。” 第186章 许大茂处境艰难 许大茂和刘海中呆呆地看着阎埠贵,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地说:“对,就是这样。” “你们看看,还不是被我一猜就中。”阎埠贵心满意足地对着大伙笑道。 这一下子把人群炸开了锅。 都知道许大茂和刘海中从来都不会打架,现在打架了居然是为了于海棠。 本来于海棠这段时间住在这里,就惹人闲话,特别是住在何雨水的房子里,很多人都以为傻柱会和于海棠在一起。 现在突然爆出于海棠不仅和许大茂有交往,甚至还和刘光天有来往。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于莉嫁到四合院也有些年头,通过三大爷一家也知道于莉的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典型的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 很多人心中已经猜测于海棠本来和刘光天有交往,但是见许大茂已经离婚了又有钱有势,就转身和许大茂好了起来。 再加上这几天贾张氏因秦京茹在家导致开销巨大,难免在外添油加醋地抱怨,说许大茂本来是娶秦京茹,结果被于海棠给抢了。 一时间人们对于海棠颇有微词。 “于海棠行啊,居然能让许大茂和刘海中都能打起来。” “据说在厂里于海棠交往过杨为民,好像还和傻柱不清不楚。” “谁知道啊?还听说经常跟领导在一起喝酒,生活也太乱了,不检点。” …… 于莉听了气得不行,本来于海棠和她爸妈说和许大茂结婚的事,这让她爸妈十分高兴。 于海棠也能安心回家睡觉。 虽然觉得许大茂靠不住,没想到这么靠不住,一点都不维护于海棠的形象。 谁知道背后这些人怎么瞎传,到时候什么离奇古怪的说法都有。 还没嫁过来就被人说三道四,形象毁了就难树立起来。 特别是还有可能波及到她。 直接骂道:“你们乱说什么,于海棠和何雨水是同学,根本和傻柱扯不上关系。 再说,于海棠什么时候跟刘光天谈对象了?二大爷,你叫刘光天出来对质?” 刘光天坐在凳子上没二大爷的吩咐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切都是二大爷和二大妈自认为的。 二大爷嘟囔道:“刘光天还带于海棠看电影了,这不是在一起是什么?” “那时候看电影的还有张成他们,大伙看个电影也算在一起?”于莉当即反驳道。 刘海中说不赢,干脆坐在位子上不说话了。 于莉随即恶狠狠地看着许大茂和阎埠贵,都是他两人什么话都乱说,才导致这些人对于海棠议论纷纷。 心里更对阎埠贵有意见,顺便踩了阎解成一脚发泄。 至于许大茂,居然不维护于海棠,觉得明天怎么也要把事情和于海棠分析清楚,不能让于海棠嫁给许大茂。 易中海见事情弄清楚了,也不想追究什么,关键是要把治腰痛的钱要到手。 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我说,事情已经明朗了,现在该是算损失的时候。我被你们把腰弄痛了,都说是许大茂推了我,医药费就许大茂来赔吧。” “凭什么要我赔?” 许大茂有些不满,他们这明显是公报私仇,绝对会被易中海坑死。 阎埠贵扯着嗓子说:“二大妈和一大妈都说是你推倒一大爷的,不让你赔让谁赔。 要不你也找个人证出来证明。” “我……” 许大茂被气得没话说。 在场的就二大妈和一大妈,二大妈肯定是帮二大爷。 至于一大妈,知道许大茂有钱,当初没少找一大爷和傻柱的麻烦,现在正好是报复许大茂的时候,自然要下狠手。 许大茂想了一会儿,气呼呼地说:“那我家的损失怎么办?是二大爷上门挑衅我的。” “打架本身就不对,有委屈可以申请开全院大会。 让我们给你做主。 至于许大茂家的损失,就由许大茂和二大爷各付一半,损失多少由我和三大爷共同鉴定。” 易中海趁势指责许大茂。 “还要我付一半损失?”许大茂有些吃惊。 他为了多捞点钱,多坑刘海中,偷偷地把家里的东西砸了很多。 没想到只要刘海中付一半的损失,那他岂不是亏大了,明天吃饭的碗都没有。 阎埠贵也教训道:“二大爷毕竟是老人家,许大茂,尊老爱幼懂吗?你要是不服,问问大伙的意见。” 大家本来就是听从三位大爷的决定,他们哪敢提反对意见。 许大茂知道三大爷不帮他,是因为他自从当了副科长,就不再给三大爷送东西了。 让三大爷不高兴,这才给他不痛快。 心道:“趁和于海棠结婚这件事,赶紧修复和三大爷的关系,要不然等李怀德倒了,他在院内寸步难行。” …… 王厂长上午召集领导及重要骨干人员开会,张成作为技术革新的带头人赫然在列。 整个开会的重心围绕着技术革新展开。 同时从山洞中找到的炼铁的高炉、皮带机、振动筛和破碎机等炼铁设备,甚至连钻床和镗床都划到轧钢厂。 钻床和镗床对技术革新有莫大的帮助,是轧钢厂急需的机械。 至于炼铁设备,则是张成准备把轧钢厂打造综合型轧钢厂的开端。 会议最后,王厂长总结性讲话:“我们厂今后的重心在技术革新和炼铁设备的启动运行。 这项工程就由张成全权负责,各科室和车间应该全力协助张成,服从张成的安排。 如果有困难,直接向我反映。” “是,王厂长。”在场所有人异口同声回答。 他们都知道张成彻底得到了重用,虽然是小小的技术员,但是在厂里的话语权超过科长和副厂长。 会议一结束,人们都围在张成身旁,不停滴说:“张工,以后工作上有需要随时找我,我一定优先帮你办。” “好的。” 张成礼貌地回应。 至于其他人提出晚上是否有时间吃个饭。 他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借吃饭的名义,给他塞红包,有些是想趁技术革新多捞一点好处。 张成则是以事情多为由拒绝了,技术革新不能出一点差错,哪能让这些人乱来。 人群渐渐散去,张成也回到了小仓库。 才坐下来没多久,李怀德的秘书就跑过来说:“张工,李厂长有事找你。” “在病房还是在办公室?”张成问道。 秘书听了一愣,有些疑惑道:“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在办公室那就是谈公事,我作为轧钢厂的一员,自然有义务过去。 如果在病房,那就是私事。 现在是上班时间,李厂长应该以身作则,要公私分明。 麻烦你转告一下李厂长。” 张成神情冷淡,丝毫不给李厂长面子。 秘书看着张成,脸色尴尬万分,只得答应道:“我这就转告李厂长。” 第187章 于海棠请求帮忙 下午下班,李厂长的秘书又来到了小仓库。 张成也想去看看李怀德到底想说什么,到病房去见李怀德了。 此刻病房内李怀德神态安然地躺在床上,整个病房都是下属送来的礼物,燕窝鱼翅、板鸭银鱼应有尽有。 床头的桌子上堆满了的水果,如同卖水果的摊位一样。 李怀德见张成进来了,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出去,我和张成单独说些话。” “李厂长,有什么话快说吧。” 张成见其他人出去了,才在床头的凳子上坐下。 李怀德看了一眼张成,叹了一口气说:“哎,没想到我没败在王厂长手里,却败在你小子手里。 你确实不错,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和我作对?” “你不做实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业绩和名声,还有你下面的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整个轧钢厂被弄得乌烟瘴气。 什么情况你心里清楚得很,干嘛明知故问?” 张成现在也懒得管李怀德什么面子,实打实地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哼哼哼,我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辛辛苦苦忙活了这么久,也只不过保住了该有的东西,王厂长还是王厂长,还不是拿我没办法。 我依然是副厂长,最多只是一试失查,这只工作中犯了小错误,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看看只要我一出事,这些人急的像什么样的。 一个个跑过来嘘寒问暖,他们离不开我。你觉得王厂长敢随意动我?彼此给个面子还不是照旧做自己的事。 大不了把我调走而已,我依然活的潇洒。” 李怀德没想到张成会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也不拐弯抹角了。 “嗯,你手下确实对你不错,还送了这么多水果。” 张成拿起一个大梨,操起桌上的水果刀削了起来,说:“你这是在显摆你的人脉和实力? 还是说向我示威?” “你?我没必要。 我只是告诉你,你动不了我,别和我对着干。 你要搞技术革新,必定要下面人齐心协力,否则你会体会到什么叫举步维艰,一事无成。” 李怀德语气平淡,似乎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梨削好了。” 张成削好了梨,把水果刀放在桌上。 李怀德伸手准备接过去,却不想张成直接站起身,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里梨,嚼了几口,称赞道:“你这梨不错啊。 清甜可口,大圆饱满,你手下对你还真是关心啊。 不过我不是你的手下,没必要依着你。 我说过,技术革新势在必行,谁也别想拦着,要不然你试试。” 说完,张成转身就离开了。 他本来就是要准备对付李怀德,迟早要拼个鱼死网破,何必给他面子。 李怀德本来笑意满满的脸立刻变得铁青,捏紧拳头说:“张成,就凭你,能拿我怎么样?” 张成出了轧钢厂准备回家,于海棠突然从侧边的胡同里冲了出来,吓得张成赶紧停下车。 “海棠姐,你这是做什么,想讹我医药费啊。” 于海棠一手拉住张成自行车的龙头说:“张成,我遇到麻烦事了,求你帮我一个忙。” “说说吧,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 张成知道于海棠平时不会惹什么麻烦,就算有,凭她的手段绝对能应付,现在居然要他帮忙,那绝对是什么棘手的事。 他现在忙着技术革新,没什么时间去忙其他的事。 要不是和何雨水关系好,于海棠正好是何雨水的好同学,他才懒得理她。 于海棠立刻像念稿子一样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昨天于海棠把许大茂的情况说给了她爸妈听,她爸妈见许大茂比杨为民实力强多了,对许大茂很满意。 一大早,许大茂就买了鸡鸭和一堆礼物送到她家里,把她爸妈高兴地跳起来。 当即就答应明天吃个饭把事情定下来,她也答应了下来了。 中午她姐来到轧钢厂把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才知道许大茂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 她的名声在院子里已经臭了,免不了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那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许大茂一大早来她家把事情定下来,就是怕她从于莉那里知道昨晚的事。 张成对昨晚的事很清楚,当即明白于海棠的的意思,试探地问:“你是不想订婚了?” “我要是嫁给许大茂,一出门就被人用一样的眼光看着,那不膈应死。 以后许大茂万一又不要我,我还占不到理,也没人同情我。 到时候下场还不如娄晓娥,好歹现在大家都说娄晓娥的好,是许大茂混蛋。” 于海棠气愤愤地说。 张成笑道:“你做事不是挺爽快的吗?直接说反悔了不就行了。” “那我岂不是被我爸妈骂死,以后住哪里? 许大茂送的东西都被我爸妈占为己有,我要是反悔,这些东西就得送还给许大茂。 我爸妈和三大爷一个德行,是到手的东西就别想在拿出来。 五十多块钱的东西,五十块钱的红包,我就算想拿也没那么多的私房钱。 明显是许大茂设了一个局,只能是许大茂自己反悔,要不然无解。” 于海棠很无奈滴说。 正常情况下,订婚哪会需要这么多东西和钱,摆明了是许大茂了解于海棠父母的德行,让他们没法反悔。 张成紧锁着眉头,许大茂平时做事确实挺过分的,是时候给他个教训。 想了一会儿把心里的主意和于海棠说了一下。 于海棠想了想,欣喜道:“这个主意不错,那谁去说?” “我去吧。” 张成觉得这件事只能是他去。 “谢谢你,张成。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做。” …… 许大茂哼着小曲回到四合院。 他心里很得意,过了明天就能把于海棠拿下来了。 为了搞定于海棠的父母,他前后花了一百多块钱,不过他不心疼,反正这钱是从刘海中那里诈来的。 想到用刘海中的钱娶了于海棠,心里别提多高兴。 刚来到中院,就被秦京茹拦了下来。 “许大茂,我听说你要和于海棠订婚,这是真的吗?” “那当然,没听见街坊都传开了吗?” 许大茂见秦京茹哭哭啼啼地把他拦了下来,心里有些不高兴,一脸嫌弃地看着秦京茹。 “你以前和我说过的话难道都是骗人的?你不是说要娶我吗?”秦京茹听了如坠冰窟,哭的更厉害了。 许大茂指责道:“哎,秦京茹怎么说话的,谁说要娶你了,我那时安慰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 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烦不烦啊。” 许大茂把头一撇,完全不管秦京茹,继续哼着小曲回家。 第188章 秦淮茹的主意 秦京茹看着许大茂绝情地走进后院,泪水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又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哭,准备往屋里跑,想到贾张氏在屋里,绝对又是对她一顿教训,没办法扭头往外跑去。 正巧刚出门跑到外面的胡同那里,碰到了下班回来的秦淮茹。 秦淮茹拉住哭泣的秦京茹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嗯嗯嗯,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秦京茹见到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扑在秦淮茹的肩膀上哭泣,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秦淮茹此刻心如乱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家里本来就捉襟见肘,这些天秦京茹在这里纯粹地消耗,粮食都快吃光了。 昨天本想找一大爷商量,来到一大爷家听到一大爷和一大妈为照顾聋老太太吵架。 一大爷和一大妈一直以来是典型的恩爱夫妻,一直以来都没听过他们会吵架,估计这次是有烦心事。 决定还是不找一大爷帮忙了。 想到以前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傻柱绝对会跑过来主动帮他解决问题,给她出谋划策。 以前倒没感觉到什么,现在傻柱一走,才想到有傻柱在身边真的很轻松。 很怀念有傻柱的日子。 想到傻柱居然被娄晓娥拐跑了,对娄晓娥愈加怨恨起来,又埋怨傻柱居然会抛弃这里的一切。 见秦京茹还在哭哭啼啼,有些不耐烦地说:“京茹,现在许大茂也没指望了,你在这又找不到工作。 明天许大茂要订婚在前院吃饭,你看了也难受,不如明天一大早你就回家算了。” “姐,你是不是讨厌我,要赶我走?”秦京茹突然后退一步,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睁着大眼睛问道。 秦淮茹不好把她在这里日子过的很拮据的事情告诉秦京茹,又不想伤害秦京茹说她不要妄想嫁到城里来。 想了一会儿才说:“没有,我只是怕你伤心?” “哼,你们城里人最会骗人,你想了好几秒才说,明显刚刚说的不是真心话。我知道你和那些亲戚邻居一样,都看不起我,都想看我笑话。” 秦京茹一脸愤怒地说。 秦淮茹感觉一阵头大,现在确实感觉力不从心,干脆实情相告。 “京茹,全家就我一人有工作,每个月的粮食就那么点,不够还得花高价从鸽子市买。 你在这里也呆了好几天了,不用到月底我就得断粮了。” “那我明天就走,不麻烦你了。” 秦京茹说完立刻掉头回家。 此刻秦京茹满肚子怨气,一切都化为了泡影,现在连秦淮茹都要赶她走。 心里很不满意地说:“以前我每次来从老家带那么多土特产,你们高高兴兴地接待我,从没说赶我走。 现在看我没带东西给你,就说不够吃的,要赶我离开。 哼,都是势利小人。” 秦淮茹看着跑进院子的秦京茹,顿感心力交瘁,忍不住流下泪水。 张成骑着车发现秦淮茹在院外的胡同站着,正好不用他特意跑一趟,远远喊道:“淮茹姐,这么巧啊,你……有什么难处吗?” “我……” 秦淮茹赶紧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丝笑容说:“其实是秦京茹的事,你们也知道京茹和许大茂的那些事。 现在许大茂明天就要和于海棠订婚了,这让京茹怎么办啊? 哎,我又帮不上忙,真是急死我了。” 张成想了一会儿说:“许大茂确实不是个好东西,秦京茹嫁给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让秦京茹和许大茂分开也好。” “你们当然这么说,但是秦京茹就看中许大茂,要是许大茂不要她,她只有回老家的份了。 许大茂明天都订婚了,我们也没辙啊。 刚刚京茹都在这里朝我哭,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秦淮茹摇头叹气,一通抱怨之后,心情反而好了一些。 张成慢悠悠地说:“其实现在不是还没订婚吗?想想办法总会有的。” “什么办法?”秦淮茹立马两眼放光。 “嗯,许大茂一直没有孩子,他爸妈也一直想要个孙子。秦京茹和许大茂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难道就没有怀孕的征兆?” 张成说完就骑着车往前去了。 他不会把主意说出来,这种事结过婚的过来人最有经验,只要稍微点拨一下,他们立马就知道怎么一回事。 秦淮茹立刻就想明白了张成的话,脸上浮现出笑容,拍了拍手欢快地进四合院了。 秦京茹一脸不乐地回到秦淮茹的家里,往床上一躺,呆呆地看着屋顶,脑袋一团乱麻。 贾张氏现在没了好脸色,以前还寄希望秦京茹嫁给许大茂,以后她也有个依靠,现在是没指望了。 冷冷地说:“哎,有些事情命中注定的,强求不来。人啊,该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丑小鸭变不了白天鹅。” “变不了就变不了,要你管?我明早就回家,再也不来了。” 秦京茹嗖了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起包收拾衣服,想到灰溜溜地回家又要受到嘲讽,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说你一下都不行?得了,不说了。”贾张氏见秦京茹总算要走,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也懒得和秦京茹计较。 秦淮茹回到家,一把抢过秦京茹的包放在床上,叫道:“你收拾包裹准备去哪里啊?” “回家啊,还能干嘛?在这里让你们嘲笑吗?”秦京茹见秦淮茹脸上似乎还有笑意,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秦淮茹把秦京茹拉到桌前坐下,认真地说:“你是不是真的想和许大茂在一起?” “问这个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嗯嗯嗯。”秦京茹又哭了起来。 秦淮茹听到哭声就烦,继续问道:“只要你真想和许大茂在一起,我就有办法让许大茂把你娶回家。” “真的?”秦京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秦淮茹用手指指了指秦京茹的脑袋,骂道:“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姐,你真好。”秦京茹听到计划,开心地抱着秦淮茹。 …… 许大茂一大早就起床了,穿着一套黑色呢子大衣,梳着光滑的头发,一脸春风得意地走出门。 今天是他和于海棠的订婚的日子,自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 刚走到中院发现秦淮茹走在前面出了四合院,寻思着秦淮茹怎么起这么早? 来到前院,敲了敲阎解成的房门,轻声叫道:“阎解成,快起来和我一起买菜。” “来了。”阎解成打着哈欠开门。 于莉已经起了床,满口抱怨:“许大茂,你订婚干嘛要在三大爷家里吃饭,怎么也得在你家或者我家吃饭。” 第189章 许大茂的订婚酒席 不等许大茂开口,阎解成率先不乐意起来,嘟囔道:“什么三大爷,那是咱爸。” “对,是咱爸。 许大茂和我妹妹于海棠结婚,他凭什么要求在他家吃饭?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那点伎俩,知道许大茂舍得花钱买菜,惦记着吃剩的饭菜他全部收起来慢慢吃。” 于莉本来就不满三大爷,现在更是当着许大茂的面故意戳穿三大爷的虚伪面孔。 许大茂笑了笑,很大气地说:“我和于海棠订婚,毕竟要要一个长辈当中间人。整个院子里也就三位大爷合适。 一大爷和二大爷本来就和我处不来,那只能是选三大爷了,他说要在他家吃饭,那只能在他家,我还能反对不成? 以后我们都是亲戚,你又是海棠的亲姐,我怎么能亏待你。 买菜的时候,我和阎解成多买一斤肉和一只鸡,就留给你们平时吃。” 于莉听了脸上顿时掩不住喜悦,嘴里却客气地说:“许大茂,这真不好意思,怎么能让你破费。” “在这院谁不知道我许大茂啊,这都是小钱,别放在心上,以后有困难尽管找我。”许大茂拍拍胸脯,一脸骄傲地说。 只要能把于海棠娶进门,以后谁敢说他的不是。 说他喜新厌旧又怎么样?说他玩弄秦京茹的感情又怎么样?他还不是照样娶到了轧钢厂的厂花。 以后这些人只有羡慕和嫉妒的份。 只要把他的名声给弄正了,这些几毛、几块的小钱他不在乎。 于莉笑容满面地说:“得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于海棠嫁给我,你们就放宽心吧。行了,现在买菜去了。”许大茂说完示意阎解成快点走。 …… 院子内的一举一动,张成早就看在眼里。 许大茂骑着车回到前院,车后面是一车的菜,车龙头挂着六斤猪肉、两只鸡、一只鸭,其余的素材及佐料都放在车后坐垫。 他们也就三家十五六口人吃饭,有这几个肉菜已经很奢侈了。 阎解成则推着车带着烟花爆竹、车龙头挂着几瓶酒在后面跟着。 许大茂等于莉飞快地跑过去把一斤肉和一只鸡拎回屋,才打着铃铛叫到:“三大爷、三大妈,菜买回来了。” 三大爷见这么多菜,特别是荤菜也这么多,高兴地跑过去拿菜,吃剩下的菜可都归他,够吃好几天了。 心口不一地说:“许大茂,这回你可破费了,买这么多菜。” “今天高兴,大家敞开肚皮吃。” 许大茂乐呵呵地说。 他上次发觉在大院没有一位大爷挺他,做什么事情都比较困难。 和二大爷闹矛盾,一大爷和三大爷都不帮他的忙。 不得已才借这次订婚的机会在三大爷家吃饭,一些剩菜也留给三大爷,重新建立和三大爷的关系。 从今以后,在大院通过于海棠的关系,他至少有于莉家和三大爷家支持他,也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什么二大爷、一大爷,以后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从阎解成车上拿下一挂爆竹在前院点起,噼哩叭啦爆竹声响彻整个院子,鞭炮声立马引来一群人围观。 众人都向许大茂道喜,许大茂也从黄挎包里掏出糖果分给众人。 张成要上班,知道许大茂这次订婚估计要黄,装作若无其事,顺路和许大茂道贺。 许大茂拉住张成,很是得意地说:“张成,如今我也是要啥有啥,在院内我也是有帮手的人。 以后别这么张狂,你在厂里虽然有点分量,但在这个院子里,还是人脉多才好使。” “嗯。”张成没有说话,直接推着车出去了。 许大茂见张成没理他,有些嚣张地说:“从今天起,你们一个个羡慕我吧。” 张成骑着车还没到厂门口就碰到于海棠在路边朝他挥手,停下车问道:“海棠姐?你不是要和许大茂订婚吗?怎么在这里。” “我问你,你昨天的事有没有和秦淮茹说?”于海棠急忙问道,估计怕被来往的人听到,刻意压低了声音。 张成回道:“我说了,秦淮茹一大早就出去了,比许大茂买菜还要早。估计是办事去了。 你就安心等着吧,没到结婚一切都有希望扭转结局。 别多想,快回去吧。” 于海棠叹了口气说:“好吧,不管这事成不成都得谢谢你,以后厂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行。” 张成赶紧骑车走了,这大马路上来去的都是轧钢厂上班的职工,他可不想和于海棠传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 三大爷此刻和许大茂一样高兴,就像自家办酒席一样忙前忙后。 想着以后许大茂彻底和他绑在一辆战车上,有许大茂给他帮腔作势,他再也不怕一大爷和二大爷了。 到了中午,大圆桌子弄了一桌子的菜,一群人坐好有说有笑推杯换盏。 许大茂和于海棠紧挨着坐,一直给人敬酒脸上堆满了笑容,感觉到于海棠有些心不在焉,偷偷地低声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吃菜。” 于海棠瞥见屋外没动静,寻思着秦淮茹难道不管秦京茹的事?想到这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许伍德在上坐看于海棠是越发满意,见于海棠的父母有些小贪心和市侩,丝毫不以为意。 这种人才会仰着脖子看他们,一点小恩小惠就能牵着他们的脖子走,以后再也不用跟娄晓娥一家相处的那样受气。 于海棠的父母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本来以前就收了百来块钱红包和礼物,刚刚许大茂更是给他们每人包了二十块钱的红包。 而且许大茂还是副科长,他爸又是食堂总厨,这身份说出去都有面子,比杨为民好太多了。 许伍德见气氛差不多了,放下筷子说:“亲家,婚既然定了,那么是不是该商量结婚的事了?日子总该定下来吧。” “这……我当然希望快点,不过我们还得算下日子。虽说现在反四旧,但是日子总该看一下。” 于父咧着嘴笑着说。 许大茂脸色一黑,他就是想快点把事情搞定,没想到于海棠的父母这么死板,偷偷地踢了三大爷一脚。 “三大爷,你是文化人,这个日子总该会看吧。要不你就给我们定一个?” 第190章 秦淮茹搅局 三大爷心里一阵为难,要他写一些诗词对联还行,要他根据生辰八字算结婚的日子,他哪懂这些啊。 他清楚这是许大茂要他帮忙,快点把婚事定下来。 见所有的人都望着他,才很不情愿地说:“现在都不看日子,都是双方定了哪天就哪天。 我看下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十五的月亮圆,寓意团团圆圆。” 许大茂不高兴了,现在离下个月十五可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一个多月谁知道会出什么变故。 咳了一声说:“三大爷,下个月十五厂里有安排,你们都知道我是副科长,责任重走不开,要不再看一个日子。” 三大爷犯难了,结婚要操办很多事,一个月已经是最紧的时间,试探地问:“那要早点还是晚点?” “三大爷,你是看日子的,哪个日子好就看哪个。别考虑钱和时间的事,你看我像差钱的人吗?” 许大茂朝三大爷挤眉弄眼说。 “那就下个月初一,初一新的开始,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许大茂也有时间准备。” 三大爷愣了好久才明白许大茂的意思,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地说。 许大茂一听立马敲着桌子说道:“三大爷说的不会有错,就下个月初一。”“对对对,下个月初一好,亲家,你看呢?” 许伍德点头称是。 于父本就是唯利是图的糊涂人,见大家都说初一也就点头说:“那就初一了。” “你们看结婚的日子定好了,我们举杯庆祝一下。”三大爷见他们采纳了他的建议,心里瞬间有了成就感。 “好干杯。” 除了于海棠,其他人都兴高采烈地举起酒杯准备干杯。 就在这时,门砰了一声被推开。 大家的兴致被一扫而空。 许大茂抬头一望居然是秦淮茹,估计是秦淮茹为秦京茹的事情而来,当即不高兴地说:“秦淮茹,你干嘛啊?” “我有事找你,你出来一下。”秦淮茹一脸的不愉快,站在门口说。 许大茂有些发火,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时候来,这明显是来添乱的,干脆坐下来,说:“今天是我订婚的日子,现在没空处理其他的事,有事就等明天再说。” 于海棠心中大喜,知道秦淮茹过来捣乱的,自然希望秦淮茹把婚事搅黄掉才算好。 跑过去把秦淮茹迎到桌边找个位子坐下,并热情地说道:“今天是我和许大茂订婚的日子,既然淮茹姐来了那就一起吃个饭。 以后我们就是一个院的,相处的机会多得是。” 秦淮茹被说的反而有些觉得对不起于海棠,不过为了秦京茹只能硬着心肠说:“我这次是为了秦京茹的事情来的,不是来蹭饭的。” 许大茂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筷子掉在桌上吧嗒一声把三大爷都吓得一跳。 “秦淮茹,你别没事找事啊。” 许伍德知道秦京茹事情的来龙去脉,笑着说:“秦淮茹是吧,你表妹的事情我听许大茂说过。 你们也知道许大茂是副科长,难免会受到许多女孩子的喜爱。 他和你表妹那是以前的事,而且许大茂给她买衣服和零花钱不下于两百多块钱。 对于农村的女孩子那是不少的钱了。 许大茂和她已经断了关系,已经向我保证一心一意对于海棠好,一心一意过好日子。 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们不说一句话,现在到订婚的时候,才跑来闹是不是不合适吧。” 三大爷明显是站在许大茂这一边,帮腔作势道:“秦淮茹,你要是真为秦京茹好,昨天前天来都没关系。 但是仅仅为了出口气,现在过来闹确实不像话。” 于父哪管许大茂人品怎么样,反正有钱给他涨脸就行,当听到买衣服和零花钱不下于两百多的时候,整个眼睛都直了。 为了一个乡下的丫头都能花两百多,他的闺女怎么也得翻倍,至少得五百。 怂恿道:“我的天还没结婚就花了两百多?在农村两百多能盖三四栋房子。哎,许大茂,你为了他表妹出手够大方的啊。” “哎呦,我向来都大方,我跟于海棠的婚礼所有的花费,绝对不低于五百,我在这里保证。” 许大茂哪不知道于父是趁火打劫,只好先稳住于父,其他的事以后再作打算。 于父听了果然笑嘻嘻地不再说话。 于海棠见所有都指责秦淮如的不是,急忙打断别人的说话,对秦淮茹说:“淮茹姐,所有的事就在今天解决。 要是不解决掉,我这个婚就不结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为你做主。” “本来我是不该来,但是这件事我没办法不来,你们先看看这个,看完了再和我说话。” 秦淮茹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先递给了三大爷,然后对着外面喊:“秦京茹还不进来。” “嗯嗯额嗯嗯……” 秦京茹一边哭着一边进来,泪水都流了满脸。 心里在咒骂贾张氏,说好的只是假装哭一下,却说要表演的像一点,在她手背上和眼眶涂上辣椒煮的水,没泪水的时候用手背揉一揉眼睛。 这不是她要哭的这么厉害,是辣椒水实在太辣了,轻轻地揉一下眼睛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众人被弄得莫名其妙,只知道秦京茹哭的凶,问她话啥都不说。 只能问三大爷:“那张纸是什么啊?” 三大爷看了脸色煞白,知道事情大了,他决定明哲保身不管了,又不知道该如何跟大家说。 “到底是什么,给我看一下。” 许伍德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抢过纸看,一会儿吓的瘫坐在椅子上。 秦淮茹心里得意,还是张成的方法靠谱。 她一大早就去找了贾东旭的同学,他同学是名医生,一直以来都给贾张氏看病。 就找那医生开了一张假的怀孕的单子。 就是证明秦京茹现在怀了许大茂的孩子,那许大茂的订婚肯定是不成了,只能和秦京茹奉子结婚。 于海棠见事情差不多了,抢过单子故意看了几眼,一巴掌打在许大茂的脸上,骂道:“许大茂,都是你干的好事。” “闺女,怎么了?” 于父和于母吓得一跳,于海棠怎么突然生气了呢? 于海棠赶紧把单子递给于父于母看,于父于母看了脸色大变。 许大茂被打懵了,气急败坏地说:“于海棠,你凭什么打我啊?” “哎,许大茂,你还是处理好你的事,再来谈和于海棠结婚的事。”于父于母很无奈地把单子扔到许大茂身边。 他们知道秦京茹怀孕了,他们的亲事是泡汤了。 “许大茂,你就不是人。” 于海棠听到她父母所说的话,心里彻底放下心来,哭着冲出外面,一到外面发现没人,才笑了起来,事情大功告成了。 剩下的烂摊子就让许大茂收拾去吧。 第191章 一场订婚宴不欢而散 许大茂把单子仔细看了几遍,脑袋一片空白。 秦京茹居然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 一直以来他和娄晓娥结婚这么久都没有小孩,为此背地里被人议论纷纷。 有说娄晓娥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也有人说他那里不行。 他怎么不行了,总不可能现场展示给别人看吧。 现在居然和秦京茹有了,那就证明他还是挺行的,让他也能扬眉吐气一回。 只是秦京茹和于海棠比起来,就是一只土鸡和凤凰相比。 既然他那里行,那和于海棠在一起也能有孩子。 好好的一场订婚宴居然被秦京茹给搅黄了,关键还不能对她怎么样。 只是喃喃地说:“这怎么可能?” 许伍德不乐意秦京茹这个农村姑娘做儿媳妇,可人家怀了孩子还能咋办,至少抱孙子的愿望有着落了。 对许大茂骂道:“怎么不可能,既然人家怀孕了,那就要负责到底。你自己好好处理你自己的事,我先走了。” 许伍德和各位说了一声抱歉就离开了。 于父于母更是气的牙痒痒,到手的好处转眼就飞了,相比于许大茂,他们更恨秦京茹。 都是秦京茹把他们的美梦给击碎了。 瞪了秦京茹一眼,仍抱有希望地朝许大茂问道:“许大茂,今天这事你就说句话。” “我,这?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要不然也不可能办这个订婚宴。” 许大茂此刻完全没有办法,要是秦京茹仗着大肚子跑到轧钢厂闹起来,他必定会受到处分,很可能职位不保。 “哼,你好自为之。” 于父于母心里彻底绝望了,气冲冲地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故意朝秦京茹撞过去,想把秦京茹弄流产,但被眼疾手快的秦淮茹及时把秦京茹拉开了。 “你们想干什么?手段太下作了吧?”秦淮茹直接骂道。 于父强词夺理说:“什么下作?我一个老人家走路,她还不让,不知道尊老爱幼吗?” “就是,狐狸精就知道勾搭男人。”于母也跟着骂道。 “爸妈,你们少说两句。” 于丽觉得这事简直是丢人现眼,急忙把于父于母拉出门去。 许大茂根本就不想找秦京茹结婚,此刻十分扫兴,很气恼地走出去。 走到门口,见秦京茹还傻傻地站在那里,没好气地说:“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回去。” “啊,来了,来了。” 秦京茹这才反应过来,破涕为笑地跟着许大茂回家。 秦淮茹见事情搞定了,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三大爷坐在位子上发愣,刚刚还是欢声笑语,现在全都走光了,感觉像做梦一样。 眨了眨小眼睛,对三大妈说:“这事情怎么这么邪乎?” “谁知道许大茂这么久都没让娄晓娥怀孕,现在居然让秦京茹怀孕了。”三大妈摇摇头道。 三大爷看着一桌子的菜,有些欣慰道:“不管怎么说,这一桌子好菜足够我们吃一个礼拜了。 你看这条鱼还没动呢,嘿嘿嘿。” “还有这爆炒猪肝、这红烧豆腐都没动。” …… 秦京茹乐呵呵地跑到秦淮茹家收拾包裹,一边口中哼着小曲,一边折着衣服。 贾张氏估计是计谋生效了,一脸得意地凑上前说:“秦京茹,我辣椒水那一招好用吧。” “是好用,我差点就哭了停不下来。” 秦京茹语气不善,她觉得还是靠她长的漂亮,肚里有孩子才把许大茂抢过来的。 至于哭不哭倒没那么大的作用。 回过头来想想,估计不哭也没什么影响。 甚至觉得这就是贾张氏故意想出来的歪主意,目的就是想折磨她,想让她当着大伙的面出丑。 贾张氏察觉到秦京茹有些不对劲,于是提醒道:“秦京茹,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你能结识许大茂,全是因为你表姐嫁到我们贾家,许大茂正好在这个院。 你现在能嫁给许大茂,全凭我和你表姐出主意,要不然你还得灰溜溜地回乡下去。” “我知道不能忘本,所有的东西我会算清楚。” 秦京茹被说的一肚子的气。 心道:要不是我长的漂亮、要不是我有魅力,许大茂能被我吸引?我凭实力嫁给许大茂管你们什么事? 你们最多做了锦上添花的功夫,还以为自己雪中送炭,一个个过来邀功请赏。 不过也怕贾张氏把假的怀孕单子的事情捅出来,只好虚与委蛇的应和。 收拾好东西,把头高傲地一撇,哼了一声走出门去。 贾张氏脸色一黑,朝门口呸了一声骂道:“养不熟的白眼狼。” 正在这时秦淮茹掀着门帘进来,发现秦京茹的东西都收走了,惊讶地说:“咦,秦京茹还真是急性子,这么快就收拾东西去许大茂家啊。 我还准备叫秦京茹在家里等着,我去叫许大茂拿聘礼、摆几桌酒席光明正大地把秦京茹娶回家。 这孩子做事就是这么毛糙,都不和我商量。” “什么叫不和你商量,她这是用完了我们,就把我们甩到一边去。她就是一只白眼狼。” 贾张氏还是余气未消,咬着牙骂道。 秦淮茹听了不高兴了,好歹是自己的亲戚,怎么能让别人骂,这不是等于变相地骂她嘛。 出言阻止道:“我帮她又不是图什么,只不过是想在困难的时候扶助我们一下。” “口是心非。平时都不帮我们,困难的时候还想她帮我们?哼,反正这回是白忙活,不说了,遛弯去了。”贾张氏慢悠悠地出了门。 秦淮茹一个人站在冷清的房内,现在没人能指望的上了,顿感孤独无比,只希望秦京茹不是那样的人。 …… 秦京茹兴高采烈地扛着包裹来到许大茂家,见许大茂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叫道:“今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以后洗衣做饭的事你不用管,有我呢。” 放好包裹之后,见许大茂没什么回应,走到床前一看,只见许大茂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嗔骂道:“许大茂,你落魂了,叫你也不应。” “别烦我,有重要的事就说,废话闲话少在我面前提。”许大茂还在为不能娶于海棠的事情伤心。 秦京茹毕竟是骗了许大茂,心里多少有些亏欠,现在是一门心思讨好许大茂,答应道:“哦,那我们什么时候订婚摆酒席?” “定什么婚?摆什么酒席?”许大茂突然坐起来有些愠怒地说。 第192章 这次谁都不请 秦京茹惊地张大了嘴巴,愣了好久才说:“我和你结婚难道不要订婚吗?至少也要向于海棠那样请双方父母在一起吃饭。” 许大茂本来没听到于海棠还好,听到了于海棠三个字火气更大,气呼呼地说:“害,你已经怀孕了啊。 未婚先孕啊,难道想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没结婚就和我睡在一起?到时候别人怎么看你?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秦京茹此刻是被能嫁给许大茂冲昏了头脑,只要许大茂说啥都觉得对,居然跟着点着头说有道理。 接着询问道:“那我们请全大院的人在一起吃饭怎么样?好歹表示一下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以后大家也是邻居。” “别,你不知道院子里的人对你不感冒啊,我过得好,在院子里受到别人的嫉妒。 也就三大爷和我关系好一点,今天你一闹,你觉得人家会给你好脸色? 至于你表姐家,你跟我过得好,她一寡妇这么多年,心里难道没有其他想法? 这次谁都不请,也不摆酒席。” 许大茂一边看着秦京茹的脸色一边说,他早就摸透了秦京茹的心思。 一门心思想嫁给他,对城里人,特别是当点小领导有点钱的城里人特别崇拜,关键还特爱面子。 只要抓住这些弱点,他觉得很轻松拿捏秦京茹。 只是这次失算了,没想到秦京茹居然怀了他的孩子。 秦京茹想想也是,她反正在院子内他也不认识几个人,至于秦淮茹一家,哼,这段时间就没给她好脸色看。 贾张氏对她冷嘲热讽,秦淮茹居然还想赶她走。 要不是临时想了假怀孕这个计谋,她甚至可以想到灰溜溜回到农村悲惨的命运。 心里甚至对秦淮茹埋怨起来,有这么好的想法居然不早说,非要到最后才说出来。 现在反倒她成了抢于海棠的男人,她成了无理取闹的一方。 摆明了是想证明自己的功劳,好让她记得秦淮茹的好。 嘟着嘴说:“那好吧,我听你的。” 许大茂发觉秦京茹有些不高兴,以为是不办酒席惹恼了她,怕秦京茹长期心情不高兴对孩子有影响。 又好言哄骗道:“不办酒席不是为了省钱,而是没必要花钱请别人吃饭。我是想把钱花在自己身上,这样照样能在人前显摆。 我给十块钱给你,你去买好衣服买好布,穿的漂漂亮亮的,照样亮瞎别人的眼。” 秦京茹接过一沓钱,仔细数了数真有十块之多,高兴地折起来放在口袋,高兴地说:“我看柜子里有棒子面和二和面,我给你蒸馒头去。” “别,我家什么时候吃过棒子面和二和面,吃白面馒头都嫌寒酸。 那些都是我下乡指导的时候别人硬塞给我的,都放在那里喂老鼠呢。 出去买烤鸭吃,顺便卖些东西回来。 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秦淮茹家住着吗?把这些面给她送去,这样你也不欠她的人情。” 许大茂从床上爬了起来,现在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 日子还是要过的,就算不为秦京茹那也要为孩子着想。 秦京茹听了喜笑颜开,总算熬出头了。 以前在农村连肚子都吃不饱,后来来到秦淮茹家,居然可以餐餐吃到棒子面馒头,有时候甚至可以吃到白面馒头。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梦想中的生活,也是她想嫁到城里的动力。 现在嫁给了许大茂,居然连棒子面和二和面都不用吃了,直接吃上烤鸭了,怎么能让她不心动。 想着这回总算比过了秦淮茹,以后村里人都会以她为榜样,以她为荣耀。 又想着柜子里的棒子面和二和面怎么也有十五斤左右,终究是在乡下来的丫头,这么多送给秦淮茹也舍不得。 有些心疼地说:“这些都给我表姐?” “怎么舍不得?” 许大茂见秦京茹居然有些心疼这些面,心里更加高兴。 本来还担心秦京茹会一门心思地帮助秦淮茹,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趁机对秦京茹做起了思想工作。 笑着说:“这点东西虽然对秦淮茹算很多,但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给这些给你表姐,是为了把她对你的恩亲全部还清,两不相欠,以后各过各的。 你要知道你表姐上养贾张氏,下养棒梗这三个小孩,一个人的工资怎么可能够啊,她家就是一个大窟窿。 这些年全靠傻柱接济,傻柱就是被秦淮茹给拖累了,到这么大还没结婚,连个自行车都没有。 要是你再接济她,我们家都要被拖垮。以后别想买漂亮的衣服,吃烤鸭,整天喝稀饭吃棒子面算了。” “我懂,我听你的。这次把这些面送过去,以后绝不给他一点东西,绝不给她一分钱。” 秦京茹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她本就不想接济秦淮茹,怕许大茂看在他的份上接济秦淮茹,到时候她不好说什么。 很可能会被许大茂认为她忘恩负义,现在许大茂主动说了,她就没顾虑了。 许大茂满意地点了点头,应付秦京茹可比应付于海棠轻松多了,又提醒道:“要送去,晚上他们吃完饭的时候再送去。 那时候棒梗他们三小孩在家,看着我们送东西给他们,他们会念叨着我们的好。” “诶,还是你聪明。”秦京茹笑道,她从没想到这些东西。 …… 张成来到小仓库,发现里里外外已经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搬来了两张崭新的办公桌。 乍一看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好奇道:“哎呀,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一下子待遇都提高了?” 李大爷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慢悠悠地说:“是王厂长命令后勤科的人过来收拾了一下。 王厂长现在掌权了,你又是全厂的红人,他们这群拍马屁的人自然会认真收拾。” 全厂就属后勤科的人最会溜须拍马,最势利,当然也是消息最灵通,对局势判断最准确的一群人。 谁得势就拼命地巴结谁,谁失势就对谁不管不问。 张成来到小仓库这么长时间,虽然事业有些小起色,不过依然没受到他们的关注。 现在成了王厂长身边的红人,听说和袁主任有关系,和聂主任关系匪浅,李怀德又失势了,自然巴结起张成。 张成坐在椅子上,摸了摸办公桌,满意地说:“这群人不仅溜须拍马的功夫厉害,办事的功夫也不错。” “对了,他们还让我转告你,李怀德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想办法对付你。” 李大爷也在另一张办公桌旁边坐着,好似一位大领导一样。 第193章 杨为民捣乱 张成听了不以为意,他早就猜到李怀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要不然就不是李怀德了。 至于李怀德要对付他? 呵呵。 当初李怀德鼎盛的时期都拿他没办法,现在李怀德失势了,还能拿他怎样? 漫不经心地说道:“对付我?那也得他有这个实力。” 李大爷听了眼前一亮,你小子行啊,前期忍着,现在得势了就强硬起来了,做人就该这样。 “张工,张工,大事不好了。” 吴广明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还没到门口就开始叫道。 “什么事?” 张成感到奇怪,吴广明怎么还在这里。 袁主任已经答应把炼铁的设备给他们厂了,不过要他们自己去运输。 王厂长一般不管具体的事,就让张成全权负责。 张成本打算找运输科的周科长商量,发现周科长被安排外出运输材料去了,没办法只好把剩下所有的车辆派出去,让吴广明协助运送设备。 现在吴广明突然来了,铁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吴广明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杵在办公桌上说:”杨为民这个王八蛋,叫他带人去运设备,我们高高兴兴地过去了,设备都抬上车了。 才发现车胎都是瘪的,明显没打满气。 不得已,我们又把设备卸下来,给汽车打气,装好设备高兴地出发。 结果还没开几百米,又说车子没油,又说说车子坏了,反正车子是走不了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 张成听了眉头一皱,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问道:”运输科平时就要做好汽车的保养工作,出发前要认真检查汽车的胎压和油量。 确保汽车来回不出故障。他这样做明显是不想把设备运回来。” “我觉得也是这样,他们反正就是不做,我只好跑过来请你拿主意了。”吴广明明显是受了气,此刻义愤填膺地骂起杨为民。 “我去一趟看看怎么回事。” 张成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他有点生气,当他是什么人,杨为民这一个不入流的货色,也敢和他作对? 估计这是李怀德派人来恶心张成,如果这都不能轻松解决掉,那么必定会有人接二连三地跳出来阻止他办事。 对于这种没眼力劲的人,张成决定杀鸡儆猴。 只有把这些人打怕了,他们才不敢惹是生非,要不然谁都对技术革新的事插一脚,以后有他烦的了。 来到运输科,里面只有一个值班的管理员,平时只是管理汽车零件和汽油、机油之类的东西。 管理员知道张成已经是厂里的红人,热情地问道:”张工,你怎么有功夫到这里来视察?” “我不是领导,别说视察,别人听了多难为情。 杨为民带着车队去运送设备,正好没油了,你给我拿二十来升油来,我给他们送过去。” 张成语气客气,并没有表现很愤怒的样子。 管理员听了一愣,寻思着每次车队出发都是加满了油,你居然说过来加油,肯定是想要拿油去卖。 好一会儿脸色为难地说:”张工,现在汽油紧张,厂里面也没多少汽油,昨天晚上杨为民已经给车子加油了。 现在是真没油,要有我绝对给你送一壶去。” 张成发现管理员是把他当成中饱私囊的人了,不过他不关心这个,问道:”你确定杨为民昨晚给车子加了油?” “肯定啊,加多少油我这里都有登记。” 管理员感觉事情不大对,急忙跑到屋内拿出登记本给张成看。 张成翻开登记本,上面确实登记昨晚加油五十升,签名还是杨为民。 “混账,加了油还说车子没油。” 张成怒气冲冲地把本子合上,拳头捏的紧紧地,敢在他面前耍心眼,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吴广明怕张成说他办事不认真,解释说:”张工,我来之前检查了油箱,是真的没油。” “嗯,我知道。” 张成安慰起吴广明,对管理员问道,”你这里还有多少汽油?” “没油了,昨天都被杨为民加光了。” 管理员怕张成不相信,特意把装油的几个大油壶拿出来,在手里轻轻滴晃了晃,表示里面是空的。 张成脸色有些难看,继续问道:“那有没有可能现在买到汽油?” “这个难啊,汽油是紧销物资,都是按量分派给厂里。有时也会去鸽子市买,不过价格要高很多,量也比较少。” 管理员知道这回杨为民是惹上大麻烦了,什么都如实地告诉张成。 “行吧,我自己想办法。” 张成掉头就离开了运输科,看来这次杨为民玩的比较彻底,什么路都断了。 哪怕去找袁主任或者聂倩他爸帮忙,且不说能不能帮得到忙,就算能估计也得到下午才能买到油,等到卸设备那得很晚。 不过张成想到了一个地方。 一路快走来到洗发水厂,找到陈教授说:”陈教授,你们厂里还有汽车吗?” 汽车很稀少,在每个厂里都是宝贝,导致驾驶员地位很高,和厨师、放映员一个地位。 杨为民开了五辆汽车过去,如果起冲突,那就开掉杨为民,自己派人把车开回来。 “我们这是小厂子,只有两辆汽车运输货物,都跑出去了。” 陈教授把情况如实说出来,看张成着急的样子,又接着说:”有什么事,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张成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然后问道:”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这有没有汽油,我借一点用。” “没问题,不过我这里只有二十升,你要用就全部拿去。”陈教授爽快地答应道。 张成觉得差不多了,感谢道:“多谢陈教授,有空请你吃饭。” “别,你快点和聂倩结婚,到时候请我吃喜酒就行了。”陈教授笑嘻嘻地说。 张成答应道:”那当然要请你。” …… 四九城外,烈阳高照,田里朴实的农民在干着农活,时不时地有农民抬头看向大路。 大路上依次停着五辆汽车,汽车上载满了机器设备。 五名年轻的小伙子坐在汽车的阴影下乘凉,抽着烟有说有笑。 一人问道:“为民,我们这次是不是闹得有点过分啊,万一王厂长和周科长计较起来,我们免不了一顿责罚。” 第194章 和杨为民对质 其余三人听了都停止说笑,全都望向杨为民。 他们虽然平时会用厂里的车子干些私活,顺路帮人拉些东西或者带东西,这都是大家习以为常的事情,做起来心里不愧疚。 只是这次都是看在和杨为民关系较好的份上,才跟着杨为民闹,要不然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会这么干。 谁都知道现在王厂长和周科长得势,万一惹恼了他们,这辈子只能坐冷板凳了。 杨为民抽了一口红塔山,朝天空吐了一个烟圈,笑着说:”怕什么,我们这是意外事故,谁能拿我们怎么着? 周科长好说话,我们最多是受个批评而已,不碍事,难不成还要撤我们的职位不成? 今晚我请你们吃大餐,怎么样?” “好勒。”四人一听吃大餐,都高兴地把其他事情全忘了。 有一人意外地朝大路尽头一望,发现有人骑着自行车过来,眯着眼好看的更清一些。 拍了拍其他人的肩膀说道:”诶,好像张成和保卫科的韩晓武来了。” “什么?他们来了。”大家听到保卫科心里难免害怕起来。 杨为民倒是一点都不惊慌,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他都有严科长在背后撑腰,还怕韩晓武? 至于张成,哼,只是负责项目,并没有具体的实权,能拿他怎么样? 张成和韩晓武在前面飞快地骑着车,吴广明则有力无气地在后面远远地跟着,要不是张成没停下来,他早就倒在地上歇了。 张成来到杨为民面前问道:”杨队长,听吴工说你们五辆车都出了问题,怎么这么凑巧啊?” “哎呀,张工,你也知道,汽车和机器都是一样的,要保养才能不出问题。我们刚送货才回来,又要来运输设备。 汽车都没好好检查,所以才出了问题。 其实事情可以慢慢做嘛,这么着急干嘛,你看到头来耽误的时间更多。” 杨为民摊了摊双手,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 张成知道杨为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要整治他不着急,慢慢地说:”哦,那你是在教我做事啰?” “哎呀,看你说哪里的话,张工你现在是厂里的红人,我可不敢教你做事。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杨为民觉得张成不能拿他怎么样,表情更是充满着戏谑。 张成转而对着其余四人说:”我只是很奇怪,怎么五辆车同时坏掉?你们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那四人哪能想到张成突然问他的问题,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开口。 杨为民赶紧指着说:”其实不是同时坏掉的,这三辆是没油了,这两辆不知道怎么了启动不了。” “这三辆车是谁开,你们确定没油?”张成问道。 一名司机支支吾吾地说:”是我们三个,昨天刚开车回来太累了,都是我们一时疏忽,忘了加油。” 以前每次运货物出去,一些司机总喜欢干私活,或者把油箱里面的油偷偷吸出来卖掉。 后来汽油紧张,很多公交车都不用汽油了,改用天然气或者沼气。 每个公交车上面都有一个大大的黑色胶囊袋子,里面就是储存天然气和沼气。 厂里能分配的汽油有限,汽油亏空实在太大,每次运货都会提前算好距离和货物的重量,估计要用多少汽油,才会给多少汽油。 就是怕有人偷汽油和做私活。 当然也会适量多一些,空车回来顺路运一些轻便的货物还是行的。 张成没有说话,来到后面两辆车身边,拍了拍车盖,问道:”那这两辆车就是坏了?” “那是。”杨为民一本正经地回道。 张成来到油箱边上,打开盖子,朝里面看了看,一股刺鼻的汽油味迎面扑来,油箱里面汽油反射着亮光。 “里面也没多少油啊?” “那是,不过跑回去倒是够了,就是汽车启动不了。”杨为民笑着说,他不信张成还有什么招数。 张成把油箱的盖子盖上,继续说道:“启动不了你们就修理一下,别跟我们说你们不会啊?” “哎,本来我们昨天回来准备今天检查一下车子,把扳手这些工具都拿了下来,没想到要来运输设备。 以为这次路途短,急急忙忙没带上东西,没工具修不了。”杨为民一脸无可奈何地说。 张成了解清楚了情况,突然斥责道:”运输设备是王厂长交代下来的任务,你们玩忽职守还有理? 遇到困难不去解决,反而一个个坐在地上抽烟闲聊,平时你们就是这样做事的吗?” “我们……” 四人本来就有点愧疚,被张成的突然转变吓得不知所措。 杨为民倒是推起了责任,叫道:”我们跟吴广明反映了,这不叫你过来处理吗?” 张成脸色一黑,掷地有声道:”对,叫我过来处理。这批设备不容有失,我要去请示王厂长和周科长。 你们就在这里守好设备,要是谁的车丢失了设备,就追谁的责任。” “那要多久?”杨为民洋洋得意地问道。 张成这点小事都弄不好,威信必定会直线下降,看以后他怎么带人。 “哦,估计要明天,也许后天吧,你们知道王厂长他很忙的。”张成故作思索了一会儿。 杨为民勃然大怒,不满道:”你要我们在这里过夜?” “要不然呢?”张成反问道。 杨为民这才发现张成摆明了是耍他,大吼道:“你欺人太甚,你不就是个技术员么,还真拿鸡毛当令箭呢? 别人怕你,我杨为民可不怕你。你没权利命令我。” 张成把从管理员那里拿来的登记本翻了出来,说道:”杨为民,我知道你不怕我,但是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昨晚明明加了五十升汽油,怎么可能车子没油呢?油被你偷哪里去了?” “你胡说,我没偷油。”杨为民急的连忙辩解。 其余四人看了看登记本上的字,确实是杨为民的签名,心里吓得不轻。 现在汽油可金贵着呢,五十升汽油要是拿到鸽子市去卖,那是有价无市,怎么也得卖到七八十块钱。 偷汽油,这可是原则性大问题,他们哪敢和这种事情沾边。 在看到保卫科的韩晓武,就知道这回估计事情闹大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表明态度,说:”这件事我完全不知道,和我没关系。” 第195章 开车回到轧钢厂 杨为民脸色巨变,他没想到张成会查的这么细,也叫囔道:”我是加了油,但是我不知道油怎么没了。” “和我说没用,你还是和保卫科的人好好说说吧。”张成哪会听杨为民解释,直接示意韩晓武抓人。 杨为民听了慌了神准备逃走,韩晓武眼疾手快,直接把杨为民按在汽车头顶盖上,双手别后拷上了手铐。 杨为民见挣脱不掉,喊道:”张成,韩晓武,你们没权利抓我,我要见严科长,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代价?你还是掂量掂量你自己的行为吧,有没有做什么错事?最好别被我们发现了,要不然又要增加一条罪责。” 张成曲着食指和中指,敲了敲车盖,车盖的响声如同丧钟一样震慑杨为民的心神,把杨为民吓得脸色煞白。 接着又对其余四人说,”杨为民的事情有多严重,估计你们也知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偷了五十多升汽油,价值七八十块钱,这可是不小的数目,真落实了杨为民有的判头。 明知前面是麻烦,现在谁敢往上撞啊。 一个个吓得摆摆手说:”没什么要说的,只要有汽油,我们绝对安全把设备运到轧钢厂。” “好说,汽油在我车后面,你们自己加。” 张成指了指自己的自行车后面,一个用破布遮盖的东西。 四人手忙脚乱地把破布掀开,提下油壶往油箱内灌油,三辆车均分了一壶油。 张成则问另外一司机,”你的车子坏了,自己能修好吗?” “能,保证能修好,绝对不会耽误任何事情。” 那司机早已经吓的六神无主哪敢和张成作对,连忙钻进驾驶室,倒腾了一会儿就听见发动机的轰隆声。 朝张成挥挥手,示意汽车可以发动。 杨为民见张成弄破了他的计谋,叫嚣道:”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没我,我看你们怎么把汽车开回家。” “开车很难吗?别以为只有你会开车。” 张成冷笑地说了一声。 在以后可是人人要考驾照,家家都会有一辆小轿车,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多开一会儿就能熟练掌握。 熟能生巧的事从来就不是壁垒,资源才是。 之所以驾驶员待遇这么好,只是因为车少,而他们正好在这个职位而已,换作谁来都能把车开好。 张成把自行车抬到车上,让韩晓武则押着杨为民也在车后面坐着。 坐到驾驶座,张成检查了一下,原来杨为民故意把一根线扯掉了,谎称车出故障了。 简单接好后,汽车可以正常发动。 张成估计刚刚那名司机也是这种把戏,幸好他会修理会开车,要不然真会让杨为民糊弄过去。 杨为民还坐在车后面半眯着眼,等着张成开不动车再求他去开车,到时候非得好好端起架子,车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开的。 他们也知道开车其实很容易,只要有人教半天就能知道怎么开,只是转弯、判断距离和倒车需要长时间开才能熟练。 他们平时都会把车当成宝贝,不让任何人接触,以保持开车的神秘感。 每当开车在路上,别人投来崇拜的眼神,让他心里生出一种自豪感和优越感,时间长了就盲目自信了。 他不信张成能自己倒腾,把开车的事情倒腾明白。 当车身抖了一下,并轻微震动缓缓上路的时候,杨为民心中惊骇不已,车子居然动了? 急忙朝驾驶室看去,发现张成正在安心开车,看握方向盘的姿势和车的行驶情况,他觉得张成的开车技术比他还好。 没个七八年的驾龄是开不了这么稳的车。 这是什么人,怎么什么都会。 杨为民有些颓废地坐在车斗后面,此刻内心崩溃。 他引以为傲的开车技术,在张成眼里居然如此简单。 一个人被击败不可怕。 可怕的是自己的优势被别人的轻描淡写的击败了,这来自心底的打击让杨为民接受不了。 以前还想仗着驾驶员的身份要挟,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稍微有点天赋的人就能把他取代掉,他有什么好嚣张的。 接受不了的还有其他四人,本来觉得他们受到尊敬和崇拜,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开车的技术。 因为有了技术才让他们有这么高的地位。 现在看张成开车比他们还稳,他们才觉得危机重重。 原来所有的荣誉是职业带给他们的,不是他们自己拼得的,驾驶员谁都可以当,只是有些人不屑于当而已。 以前高傲的心立马收回来了,对张成也愈发崇拜起来。 张成开了没多久就发现正在骑车的吴广明,张成停下车打着喇叭朝吴广明喊道:”吴工,快上来。” 吴广明满头大汗,抬着头望向驾驶室,当发现是张成在开车的时候,眼前一亮,大叫道:”张工,怎么是你开车?” “把车放后面,别磨蹭,快上来。”张成朝他招了招手。 吴广明放好自行车,爬到副驾驶位置上,看着一些按钮和杆件,手不敢乱放,只是满脸惊喜道:”张工,没想到你居然会开车?” “会一点而已。”张成答道。 张成开的很快,没多久就开进了轧钢厂。 杨为民此刻没了嚣张的气焰,耷拉个脑袋被韩晓武拉下车。 张成吩咐道:”小武,你把杨为民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我这边要负责设备的事情。” “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韩晓武也不客气,推着杨为民往保卫科走去。 其他四人下车一同跑到张成面前,点头哈腰道:”张工,我们只是受杨为民的欺骗,真的不是想和你作对啊。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们这次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会安安心心地做事。” 他们这回知道张成是真有本事,要真收拾他们四个还是轻而易举,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好了,这件事到这为止,以后你们再敢和我耍滑头,我绝对饶不了你。”张成毫不客气滴说。 对于这些人只是受杨为民的蛊惑,算不上什么大恶,也没造成多大的损失,不如卖个人情给他们。 四人如释重负,连忙感谢道:”谢谢张工,以后你有需要,我们一定帮忙。” 第196章 秦京茹送面 张成指挥着人把炼钢设备卸了下来,放在小仓库,看起来小仓库似乎充实了不少。 有这些设备,轧钢厂才能算是一个综合性的大厂。 事情解决了,张成这才骑着车悠哉悠哉地回家,他相信这次把杨为民抓了,明天绝对会传遍轧钢厂。 不,估计现在已经在轧钢厂传开了。 从今以后,别人想帮李怀德找他麻烦,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刚到四合院外面,就见到秦淮茹在前面走路,张成停下车礼貌地打着招呼:”淮茹姐,下班了。” “嗯,张成,秦京茹的事谢谢你,要不是你给出意见,我……”秦淮茹发现是张成,准备感谢张成给他出主意。 “等等,什么意见?什么秦京茹的事?淮茹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成连忙打断秦淮茹的话。 他可不想牵扯到他们里面来,一堆乱糟糟的事,看了心都烦。 秦淮茹很惊讶张成的话,刚想解释清楚,可话都到喉咙了,又觉得张成说的有道理。 当初张成就是随意说了一句话,并没有说要她去弄假怀孕单子,叫她去大闹许大茂的结婚宴。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强行按在张成身上确实不妥。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只得作罢。 秦淮茹回到家,张罗着晚饭,打开柜子发现只有小半袋棒子面,这才只够吃三天。 这个月还有七天,剩下的四天该怎么过啊。 贾张氏冷着脸坐在椅子上,不高兴滴说:”哎,我们真心实意帮人家,可惜别人不知恩图报。” “秦京茹这才刚去许大茂家,哪会这么快想到我们,多少得给他们缓冲的时间。 如果真有困难,我会去找他们,饿不着你的。” 秦淮茹最瞧不上贾张氏的冷嘲热讽,当即反击回去。 贾张氏哼了一声,继续说:”我遛弯回来,可发现秦京茹和许大茂在外面买了一堆东西。 我在后面跟着,那香味可馋着我流口水,那可是烤鸭啊。 以前傻柱在的时候,一有什么都会送我们吃,不知道秦京茹会不会送烤鸭给我吃。” “哎呀,你就放心吧,就算我饿着也不会饿着你。什么烤鸭啊?那多贵,估计是许大茂看秦京茹怀孕,卖给秦京茹吃的。 给你吃,你好意思吃。” 秦淮茹觉得秦京茹已经得宠了,许大茂家有那么有钱,接济她加一点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这,又多到了一些棒子面进脸盆,今晚怎么也得吃一顿饱。 贾张氏见了又嘲讽起来,”呦呵,怎么一下子弄这么多,还真以为秦京茹会借给你粮食?” “反正也不够吃,不如这餐吃一顿饱,大不了我拉着这张老脸去借。”秦淮茹端着脸盆去接水,准备和面做窝窝头。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棒梗三人眼睛一亮,一大脸盆窝窝头,这可以使劲吃个饱。 小当一手拿一个问道:”奶奶,为什么小姨不在家吃饭,我们还做这么多窝窝头?” “是啊,平时都吃不饱,这回得吃撑。”棒梗狼吞虎咽地吃着。 以前每餐他要吃白面馒头,不吃就闹。 自从秦京茹来了,粮食不够吃,每餐都比以前吃得少,肚子饿的难受。 现在别说白面馒头,就连窝窝头都是香的。 秦淮茹不想解释那么多,直接说道:”你们小孩子只管吃就行了,其他的少管。” 正在说话的时候,秦京茹敲着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两个布袋子,笑嘻嘻地说:”表姐,你们在吃饭啊。 我在你家住了这么久觉得不好意思,家里正好有棒子面和二合面,就给你们送过来了。” 秦淮茹看见秦京茹手里的布袋子,估计分量也不轻,满脸笑容地说:”京茹,你看看你弄得我们多不好意思。 吃饭了吗?要不过来吃点。” 秦京茹看着桌上的窝窝头,脸色顿时一变。 怎么做这么多窝窝头。 她在秦淮茹家住的这些日子,都没见过做这么多窝窝头,吃多少还要分好,还整天唠叨粮食不够吃。 她以前在农村,觉得吃这么点已经不错了,现在和许大茂在一起,才觉得吃那么一点实在是太寒酸了。 完全不把她当成客人对待。 现在一看才明白,原来贾张氏和秦淮茹在她面前哭穷,就是想让她以后多救济她。 要不是碍于面子已经把送粮食的事说了出来,真想把这两袋面扔出去喂狗。 把两袋面往桌上一放,拒绝道:”不了,我已经吃过了。” 贾张氏的眼睛全盯在两袋面上,完全没观察秦京茹的反应,反而问道:”哦,既然吃过了,你今晚吃了什么?” “就是稀饭和馒头,也没什么好吃的,不说了我先走了。”秦京茹不想在这多待,急忙掀开门帘出去了。 棒梗恍然大悟道:”我说妈怎么这么大方,原来我们以后有小姨接济啊,看来小姨对我们还蛮好的,一下子送这么多面来。” “好个屁,她在家吃烤鸭,还骗我们说吃稀饭和馒头,谁信啊。”贾张氏一脸不快。 秦淮茹敲了一下桌子,没好气道:”秦京茹能送这么多面来,已经算够好的了,我们就知足吧,别人吃什么关我们什么事。” “我觉得妈说的对,小姨还是好人。”小当也开口道。 贾张氏一脸不高兴,狠狠地咬了一口窝窝头说:”对对对,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个坏人。” …… 秦京茹一回到家就把门重重地关上,坐在桌前生闷气。 许大茂一边吃着烤鸭,一边喝着小酒,发现气氛不对劲,问道:”诶,你不就是送个面吗?谁惹你不高兴了? 我告诉你,你现在可是怀孕了,不许生气,要是气坏了孩子,我跟你没完。 要是谁惹你生气,告诉我,我削死他。” 秦京茹瘪了瘪嘴,骂道:”我以前在秦淮茹家住,每餐吃稀饭和两个窝窝头,就吃了个半饱。 刚刚我送面去,发现她们桌上一脸盆窝窝头,比我住在他们家做的还多,这不是欺负我嘛。 还整天说对我多好多好,全是骗人的。” 许大茂听了大喜,劝说道:”我就说她家会算计,你还不信,以后千万别接济她们,我们吃好喝好就行。” “我呸,以后谁帮她家谁是孙子。”秦京茹破口骂道。 第197章 严科长把杨为民放了 张成早上起得很早,心情好睡的也香,也不用睡那么多时间。 没事运动一下,看看书看看电视,生活过得也很惬意。 只是昨晚似乎听到了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在吵架,模糊之中还听到了碗摔碎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他们吵什么,不过大概猜的出来,就是为照顾聋老太太的事情起了矛盾。 聋老太太对于易中海来说,以前是一块金字招牌。 有聋老太太在,易中海就是孝顺有爱心照顾孤寡的好人,哪怕大部分事是傻柱和一大妈做的。 但事情是易中海牵的头,傻柱和一大妈是易中海的人。 所有的好处和名声都算在了易中海头上。 四合院内,只要有谁敢反对易中海,易中海就搬出聋老太太,导致易中海在院内拥有了绝对的权威,力压二大爷和三大爷。 只是招牌挂起来容易,取下来就难了,更何况你用这个招牌赚足了利益。 想取下来,那要把用招牌赚来的利益和名声全都抛弃。 易中海舍不得。 如今聋老太太瘫痪了,傻柱又走了,照顾人的事只能落在一大妈手里。 一大妈一辈子没孩子,不知道怎么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人。 以前光倒一个夜壶都一肚子的气,现在要全身心照顾聋老太太吃喝拉撒,她哪受得了。 一两天还行,一年、十年谁会去做。 她不做,易中海一个大男人总不可能去照顾吧。 而且易中海也不想亲自去照顾。 双方矛盾是愈演愈烈,每天不是一大妈给易中海摆脸色,就是易中海骂一大妈没照顾好聋老太太。 相比于一大爷家,三大爷阎埠贵家反而小日子过得滋润。 上次许大茂和于海棠订婚,阎解成和于莉从许大茂那里得来了鸡和肉正吃的香。 阎埠贵有着许大茂订婚时留下来一桌子的菜,餐餐大鱼大肉,吃的比过年都好。 甚至阎解放这三个孩子都少见地没抱怨。 张成掐准了点骑着车上班,在厂大门口碰到了守在那里的于海棠。 于海棠把车子横在路上挡住了张成的去路,笑着说:”张成,多谢你帮我摆脱了许大茂,听说你昨天还把杨为民给抓了起来。 缠我的两个祸害都被你轻松解决了,为了表示感谢,今晚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别,许大茂的事主要是秦淮茹的主意,和我无关,至于抓杨为民,那是他犯了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依照规矩办事,没其他想法。” 张成把话说清楚之后,绕过于海棠继续往前走。 他清楚于海棠是什么人,在全厂处在话题中央的人,他要是和于海棠出去吃饭,哪怕没什么事,都会被别人传出什么事。 现在是技术革新的关键时刻,还要建设炼钢厂,哪有时间惹这些麻烦。 于海棠看着远去的张成,气的跺脚,嘟囔道:”多少人求着我去吃饭,我请你你还不去,拽什么拽。” 张成来到小仓库,发现韩晓武已经在门口等他,急忙停下车问道:”小武,你怎么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韩晓武脸上有些尴尬,握了握拳头缓解一下心情才说:”本来我打算上午审问一下杨为民。 没想到今早严科长一上班就把杨为民放了,说没证据证明杨为民偷了油。 他毕竟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争执不过只好过来找你了。” “放了?” 张成吃惊地问道,没想到这个严政居然敢包庇杨为民,继续问道,”那杨为民呢?我去找他。” 韩晓武有些无奈地说:”听说是回家休息去了。” 张成此刻气的不行,杨为民的事情必须解决掉,不仅仅是杀鸡儆猴,还要向其他人表明他做事的决心。 要不然以后下达任务谁都拖拖拉拉,技术革新就不要搞了。 谁敢包庇杨为民,那就对付谁。 严科长,那就拿你开刀。 向韩晓武问道:”保卫科前天晚上是谁值班?” “肯定是谭振贵啊,我现在坐了冷板凳,有严科长在一天,我就别想有好日子过。”韩晓武耸了耸肩说。 不过韩晓武丝毫不在意这些,对于升官发财这些都不感兴趣。 反而更注重和张成、王跃远之间的感情。 对待下面的兄弟也是极好,哪怕不受严科长的待见,依然有很多人在背后支持他。 “那就够了。我去趟保卫科找严政对质,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张成吩咐韩晓武一顿,调转车头往保卫科去。 保卫科科长办公室。 严科长双腿搭在办公桌上,一脸惬意地抽着牡丹烟。 对着前来的张成说:”杨为民是我放的,你们是有证据表明他晚上加了汽油,也有证据表明汽车第二天没油了。 但你没证据表明汽油就是他晚上偷偷偷走的。 说他偷了汽油只是你的推理,我们保卫科要的是证据是事实,不能仅凭推理去抓人。” “他昨天已经交代了一切,就是他偷了汽油。自己坦白的事情,这也是事实”张成着重说了。 严科长这才把脚放下来坐好,慢条斯理滴说:”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一大早上班就过问了这件事,并审问了杨为民。 他说他昨天是受到你们的恐吓才承认的,实际上他并没有做。要是他真心坦白,今早又怎么会反悔呢?” 严科长听说杨为民被抓了,气的火冒三丈。 他本想去交杨为民给张成捣乱,没想到杨为民私自偷了这么多汽油,这小子也太贪心了。 要是真要计较起来,杨为民得在牢里过半辈子。 到时候为了坦白从宽,说不定会把他也供出来,那他也会受到牵连。 吓得他早早地就上班来了,把杨为民放了出来,并警告说要是不想被关起来,就听他的话去做。 就说一切是受到张成的恐吓才承认的,他不存在偷汽油的事,并录了一份口供就回家休息了。 他相信哪怕张成再把杨为民抓起来,杨为民也不会说什么偷油的事。 张成没有争辩,转而说道:”能不能把杨为民的口供给我看一下。” “没问题,不过你别撕啊,我已经备份入档案了。哦,你撕了也没用,尽管撕也行,就当无用地发泄心中的怒气。” 严科长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推到桌子的另一端,似乎这口供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样。 第198章 敲山震虎 张成把纸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下,明显是誊抄登记用的,不过盖了印章,也算有效力了。 上面杨为民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说受到了张成的威胁不得已才承认偷了汽油。 真是可恶。 张成把口供折好放进口袋,说:”这个口供我带走。” “随意,不送。” 严科长脸上露出得意地微笑,口供拿不拿走已经不重要了,他不信张成还能翻出天来。 张成没有说话,径直走出严科长的办公室。 来到王厂长的办公室,把口供递到王厂长面前。 王厂长看了张成一眼,拿起口供仔细看了起来,思忖了一会儿说:”你是觉得这份口供有假?” “百分之百是假的。”张成把昨天发生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哼,这个严政居然这么大胆,竟敢放走杨为民。” 王厂长气的连带口供往桌上一拍,估计是用大力了,手拍的发麻,另一只手不停地在搓着手掌,脸上有些尴尬。 等稍微好了一些才说:”不过,我们找不出新的证据,杨为民又不亲口承认,哪怕是他做的,我们也没办法。” “这个我知道,我只不过想借这件事敲山震虎而已。 既然汽油被偷了,那我们就去查汽油的事,不管汽油有没有弄走,那我们也要查。 当初傻柱偷东西的案子还没结,从那以后厂里对进出的人严格盘查,估计那批货物估计还没运走。 我相信你也不会觉得是傻柱偷东西的吧。 这里面肯定有严科长捣鬼,如果我们抓住了严科长,那么杨为民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张成认真分析道。 王厂长听了眼前一亮,他和傻柱打的交道不多,但是觉得傻柱不是那种偷盗的人。 以前傻柱因偷东西被关,他没能帮上忙,后来听说傻柱逃走了,李怀德和严科长说傻柱是畏罪潜逃。 他特意找过李怀德问情况,只是他是一个外人,不是傻柱什么亲人,傻柱又走了,也不能对质。 他只能是了解事情的大概经过,其他的插不上手。 如果真能还傻柱一个清白,那也不枉和傻柱结识一场,也算帮他做点事。 当即同意道:”好,你要怎么做,我为你安排。” “我要先开个会。” 张成见王厂长同意了,心中大喜,这下看看谁是坐不住的人。 会议室内, 厂里面的领导以及各科的科长及副科长都陆陆续续到达,甚至连生病了的李怀德也破例来了,半眯着眼睛坐在位子上养神。 他们三三两两在谈着闲话,都在嘟囔着这次王厂长怎么突然开会了。 王厂长坐在台上,见大家都差不多到齐了,才说:”大家安静一下,我这次开会主要是关于昨天运输炼钢设备的问题。 请张成为我们简单说一下。” “昨天不是把设备运过来了吗,还有什么问题?”有人疑惑道。 严科长则有些生气,他猜张成绝对是为了杨为民的事情而来,哼,就算找王厂长也没用。 张成从座位上站起来,把手里的口供缓缓张开,对着大家说道:”各位,昨天虽然把设备运过来了,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有人居然跑到运输科偷汽油,本来以为是杨为民偷的,但这件事经严科长调查,发现不是。 严科长,你说对不对?” “对啊,你手上不是有口供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还准备恐吓杨为民招供,要不是我及时了解情况,差点就冤枉了一个好人。” 严科长虽然不知道张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能抬高自己贬低张成,他就使劲地说。 李怀德这才张开了眼,略带责备地说:”张成,严科长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不是保卫科的人,有什么权力审讯人? 还学会了恐吓,当轧钢厂是你家开的? 别以为背后有人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要记住这个轧钢厂是大家的轧钢厂。” 李怀德的话一说完,就有人小声应和道:”对,保卫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技术科的人插手了?还真是乱弹琴。” “李厂长我从没想审讯人,只是怕保卫科的人玩忽职守,所以一着急就向杨为民问了情况。 谁知道他那么胆小,还以为我恐吓他。” 张成对于他们的话丝毫不在意,只是慢慢地解释着。 严科长听了不乐意,抓住张成的漏洞问道:”张成,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怕保卫科的人玩忽职守? 我告诉你,我管的保卫科那是兢兢业业,自从傻柱偷了东西以后,我是下了大功夫整顿。 别说偷东西,就是偷一只苍蝇出轧钢厂,我们也能发现。” 听到这话,张成心里笑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当即赔不是,笑着说:”有严科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我绝不越俎代庖。 不过有一个问题,既然严科长管的这么严。 那么被偷的汽油肯定运不出去,既然运不出去,那么绝对还在轧钢厂内。 五十多升汽油不好藏,我们绝对要把东西找出来。” “对,现在汽油十分紧张,五十多升汽油虽然不值多少钱,但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既然在轧钢厂,那么我们一定要找出来,我建议全厂搜查。”聂主任立马明白张成的心思,当即表示同意。 有聂主任开头,立马有一些人也同意搜查。 张成也向聂主任点头致谢,没想到居然和聂主任不谋而合。 王厂长也趁机发表意见,慢慢地说:”是要查一下,就算没找到,也要表明我们的态度。 想偷东西,没门。 我建议联合全厂搜查,各科各部门抽调一些人出来,配合严科长的行动。” 严科长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发现中了张成的圈套。 他倒不怕张成查出五十升汽油,早上问过杨为民汽油藏在哪里,杨为民只是说早就藏在外面去了,不在轧钢厂。 他倒是怕上次诬陷傻柱,顺便偷了一批钢珠和自行车轴承,还放在食堂由许伍德保管。 要是这些东西被查出来了,那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支支吾吾地说:”这个有必要吗?我们保卫科自己能搞定,现在生产这么忙,哪好意思麻烦你们啊。 要是耽误了生产进度,我心里也不好受。” 第199章 李怀德的询问缘由 严科长虽然说的是实情,但是张成知道这是他的推托之词。 张成连忙说道:”严科长,汽油不比其他的东西,他很可能直接倒在哪个地方,到时候就算找到了也没用,对我们也是一个损失。 我们必须加快进度快速搜查,否则被小偷先下手就晚了。” “张成说的没错,我们必须加快搜查的力度和速度,否则汽油被倒掉了那太暴殄天物了。” 王厂长也趁机向严科长施压。 李怀德静静地看着严科长,作为自己几十年的下属,他清楚知道严科长这么推脱绝对有自己的苦衷。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也许会牵扯到他,开口道:”我说两句啊,按道理肯定是越快越好。 只是如果多个部门合作全厂搜查,动作太大,我们提前又没做好准备,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要真出了乱子,可不是一两天可以恢复的。 总不可能为了这五十升汽油影响生产吧,我建议明天开始全厂搜查,今天开会大家就去准备一下,交代好手头工作。” “对,李厂长说的没错,我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严科长感激地望了李怀德一眼,赶紧附和他的话。 许大茂明白严科长担忧的事,也跟着支持李怀德的话。 其他一些人也跟着支持明天全厂搜查。 张成知道这些支持的人,有一部分是李怀德的人,有一部分是怕麻烦的人。 突然要他们调派人手去和保卫科一起搜查,势必打断正常的生产计划,并要重新制定新的生产计划。 仓促之间绝对要加班加点做事,工作量剧增,自然有一些人不想干了。 他是想严科长露出马脚,现在看严科长千方百计在推脱现在搜查,就知道严科长绝对有问题。 略有为难地说:”王厂长,这件事你觉得怎么办呢?” “哎,既然李厂长这么说了,我想了一下也算合理,就让大家准备一下,明天开始全厂搜查吧。” 王厂长早就知道张成的计策,就是让严科长有时间转移东西,到时候抓个人赃俱获。 当听到严科长推辞的时候,就知道严科长转移东西必定在今晚。 当即就同意明天搜查。 聂主任虽然不知道张成有什么计划,但看张成和王厂长风轻云淡的样子,也就不想什么,无脑支持明天搜查。 其他人见几位领导都支持明天搜查,也就没什么异议,都同意了明天全厂搜查。 “好吧,事情就谈到这吧,明天搜查,散会。”王厂长最后总结道。 大家本来就是被临时叫过来的,手里的事还没忙完,一听说散会,转眼间人们就消失了大半。 其他人互相打了个招呼也陆陆续续出去了,张成则和王厂长、聂主任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朝外面走去。 “李厂长,我送你回去。” 严科长和许大茂正好有事情商量,见张成等人也走了,都一左一右搀扶着李怀德出会议室。 李怀德明白他两人的用意,乐呵呵地说:”好啊,我正嫌一人在路上会无聊,你们来了正好陪我聊聊天。” 李怀德一边笑着一边说着闲话,好似和蔼可亲的长辈一样。 许大茂和严科长则在两旁陪笑,等一回到病房,李怀德抬了抬手示意许大茂把房门关起来。 房门关闭的一刹那,李怀德的脸色陡变,面目狰狞如同遇到恶鬼一样,吓得许大茂和严科长双腿一哆嗦。 李怀德满腔威严地说:”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快点招出来,趁事情没扩大,我还能帮你收拾残局。 要不然,你我都得完蛋。” ”李厂长,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 严科长率先把当初如何坑害傻柱的事,以及杨为民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严科长眼里,这么多年李厂长和他干了多少违反规定和纪律的事,还不是顺风顺水地走过来了。 现在一个是厂里的二把手,一个是保卫科的一把手,手下还有一堆拥护者,难道还不能化险为夷? “你们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瞒着我吃独食。现在出了问题还不是要我兜着。 要知道没我护着你们,你们能过得了这么安稳的日子?” 李怀德气的全身发颤,搞钱的事情居然不告诉他,明显是不想分他一杯羹。 要不是这次全厂搜查行动,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居然能瞒他一次,那么就能瞒他十次,估计背后还干过更多的事,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许大茂堆了一张笑脸,连忙解释道:”李厂长,我和严科长都是看你忙,就没打扰你私自做主了。 我们哪能吃独食啊,我们知道感恩,其实我们商量着等卖了东西,你五成,我和严科长分剩下的五成。 李厂长,你看怎么样?” 严科长此刻也是点点头,虽然他和许大茂有矛盾,但在利益的驱使下,也表示同意许大茂的提议。 不过哪怕心里有意见也不行,难道还能唱反调不成? 李怀德听了心里才舒畅一点,双手别后在病房内来回走动,在苦思冥想接下来的对策。 好一会儿才说道:”许大茂,你和你爸说,今晚十二点我们要把零件运走,叫他过来开门。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严政,那个杨为民不是会开汽车吗?你帮了他,这回要他帮我们一次,就让他晚上开车把东西运走。 至于门口保卫盘查,就说我安排的,你到时候护着点不要让保卫查车。 只要过了今晚,一些就万事大吉。” “李厂长好计策,这回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许大茂此刻赶紧拍马屁。 严科长一脸的不高兴,心里埋怨道:这个许大茂做事不积极,拍马屁倒是比我都快。 李怀德因上次许大茂办砸了几件事,本来就不待见许大茂,这回对许大茂拍马屁丝毫没表示什么,让许大茂一阵尴尬。 李怀德对严科长问道:”还有,那个杨为民是否真的把汽油运到厂外面去了吗?” “我问过,他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严科长信心满满地说。 李怀德警告道:”你最好落实清楚,我看杨为民比较滑头,要知道具体过程,不仅是防止他骗我们。 还要防止以后他用同样的手段偷汽油。你明白吗?” “明白。” “你们去安排吧,我要休息了。”李怀德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 第200章 夜幕降临 张成一路上把自己的看法和计划说了出来。 王厂长和聂主任其实早就想铲除李怀德一系,但是一直没突破口,现在被张成这么一说,觉得或许找到了突破口。 哪怕不能彻底拔掉李怀德这颗毒瘤,至少也能打消他嚣张的气焰,哪怕是斩掉严科长这条左膀右臂也好。 王厂长和聂主任听了连声赞叹,表示支持张成,张成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和他们说。 张成表示好。 来到小仓库,张成继续思考着怎么把炼钢设备组装起来,并优化炼钢流程。 现在的设备只是适用平炉炼钢,工法比较落后,国外马上兴起氧气底吹转炉炼钢。 他想一步到位,花点时间改成氧气底吹转炉炼钢,以后也不用花时间产业升级。 当然他也有能力改成氧气顶吹转炉炼钢,只是暂时各种设备和技术跟不上,只能作罢。 至于更先进的电炉钢,以现在的技术更是做不出来,就算做出来了,也没那么多电可以用。 至于钻床和镗床,他也要改进一下,提高工人的效率,提高产品的精度。 张成正在拿着铅笔画图的时候,马华偷偷摸摸跑了进来。 “张工,有件事情我要向你报告一下。” 张成看着神秘兮兮的马华,好奇道:”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看到许大茂和严科长到食堂来找许伍德了。”马华一脸认真地说。 张成感觉到这里面有异常,谁都知道上次严科长和许大茂闹了矛盾,这次怎么会在一起找许伍德? 立马放下铅笔说:”然后呢?” “就是食堂那个小储藏间,许伍德上了锁不让人进去。我偷偷的跟上去看了一下,他们三人进去了。 不过我胆小,没敢靠上去看,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马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当时要是再大胆一些,也许就知道具体情况了。 张成很明白马华的心思,心地纯良,但又胆小怕事。 也正因为这样,傻柱才会安心地把马华带在身边去做招待餐,完全不怕马华会背地里捅他一刀告发他。 说起来马华的心思就像麻花一样拧巴,想做又怕,事情过后又后悔自己没做,自责当初为何不勇敢一些? 一辈子活在纠结和自责当中,也是一个可怜的老实人。 幸亏碰到了傻柱人还不算坏,要不然会被坑惨。 当然现在遇到了许伍德,这个人精一眼就看出了马华是个什么样的人,许伍德心眼又坏,平时可没欺负马华。 要不是被欺负惨了确实受不了,马华也不会跑过来告密。 张成拍了拍马华的肩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你能告诉我这条信息就够了,算帮了我的大忙。 要知道许伍德、许大茂和严科长是什么人?你上去查看势必会被他们察觉,到时候不仅得不到信息,反而会打草惊蛇。 你现在做的很好,快回去,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真的吗?好,那我现在就回去。” 马华被张成这么一说,心里的纠结彻底放下了,彻底松了一口气高兴地离开了。 张成现在可以确定诬陷傻柱偷的东西就藏在食堂的储藏间,估计晚上他们会把东西运走。 中午, 张成在食堂吃饭,左瞧右瞧没发现许大茂,心里有点奇怪,这个许大茂到哪里去了? 韩晓武这时候突然出现在张成身边,说:”张工,我按你说的做,果然有了发现。” 周围人多耳杂,韩晓武也就没再说下去。 张成立马起身和韩晓武朝外面走去,来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两人才停了下来。 韩晓武这才继续说:”我按你的吩咐急忙到杨为民家里,恰巧看到他拿着一个油桶往外提。 一路跟着发现他在鸽子市找人卖了那一桶油,我直接联系王跃远让他带洗发水厂的保卫把那人控制住了。 据那人交代,杨为民经常找他卖汽油,以往都是一升两升,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多的。” “哼,看来这个杨为民还是惯犯,平时没少拿轧钢厂的东西。” 张成这才放下心来,事实证明他猜的没错,杨为民果然把汽油带出厂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怎么躲避门口保卫的检查。 每回开车出去运输东西,都会有运货单,保卫会严格按照运货单盘查物品,居然还能被他带出厂。 五十升汽油不是小数目,怎么也能装两三个油壶,汽油也是保卫重点检查目标。 等等, 张成又问道:”你看到杨为民是提了一个油壶?他卖给那人多少油?” “是一个油壶,估计有二十来升。” 韩晓武在保卫科做了好几年,对这些事记得一清二楚。 张成想了一会儿,说道:”估计杨为民也怕暴露出来,不敢一下子卖太多的汽油,所以才分批卖。 估计他家还有剩下的汽油。 不过我们现在不用管他,今晚有大鱼要抓。” “哦?是谁?” 韩晓武听到要抓人,职业病又犯了,眼睛立马有神起来,急忙问道是谁? 张成嘴角上扬,笑着说:”严科长,许伍德和许大茂。” 韩晓武听说严科长也在里面,立马来了精神,这些天以来他被严科长压惨了,处处受到严科长的掣肘。 要是能亲自把严科长绳之以法,那简直大快人心。 激动地问道:”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说。” “好,下午休息好,晚上别打盹。”张成开玩笑地说。 张成安排好事情后,不慌不忙地等待夜幕降临。 下班后,特意和聂倩一起去吃了爆牛肚。 吃饱喝足才骑着车回到四合院,刚进大门正好碰到秦京茹外出散步。 秦京茹还在为以前追求张成不成,反被张成拒绝羞辱的事情耿耿于怀。 现在嫁给了许大茂,自觉也不比嫁给张成差。 许大茂好歹还是副科长,张成是啥,还不是区区一个技术员。 立在门边,双手一叉腰叫道:”张成,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做邻居吧?” “没想到,确实没想到。” 张成随便应付一下,依旧往前赶着车子。 秦京茹见张成不怎么搭理他,心里更有些生气,嘲讽道:”我告诉你,我家许大茂现在是副科长,多少也是领导,是个官。 别说在轧钢厂,就算去乡下,公社里面的叶主任也得好生接待他。 你虽不是他的直接下属,好歹也是你的领导,你以后对他客气一些,我是他夫人,领导夫人,你也得对我客气一些。 知道吗?” 第201章 半夜搬东西 秦京茹是乡下来的丫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没什么见识,以为轧钢厂就和公社一个样,一个领导可以管整个公社的人。 根本不知道在轧钢厂每个科属于不同的部门,各科之间没有明确的隶属关系,这个科的领导对另外科的工人没有直接管理权。 张成不属于宣传科,那么许大茂就没有权利管张成。 如果仅仅以职位论大小,许大茂现在能稳压易中海,不照样拿易中海没办法,反而被易中海折腾。 这种常识不是在工厂上班的人是不明白的,秦京茹没在城里做过事,自然不明白这点。 这倒不是说秦京茹傻和笨,相反还比较聪明,要不然以后不可能混的比许大茂好,反而能拿捏住许大茂。 秦京茹一直想嫁入城里来,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表明她是有野心的人,而且还不停地付出行动。 但凡有野心的人,能力和智商都不会太差。 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差劲,只不过是先天的积累不足,每到一个新的环境中,以前所学的全都用不上。 如同新生儿一样,要重新开始适应新的规则。 而适应的过程必定充满挫折,必定丑态百出,这是避免不了的。 张成知道其中的道理,懒得和秦京茹计较,不与愚人争长短,不可能去改变别人的观念。 所有的观念要秦京茹自己去更新,他才懒得管。 要是今晚真的抓到了许大茂,估计许大茂的职位都不保,很可能被开除出轧钢厂。 到时候秦京茹自然嚣张不起来。 秦京茹见张成居然不理会她,以为张成被她说怕了,神情更加高傲起来,还不忘说道:”还不服气?我非得让许大茂在厂里批评你几句。” 张成回到家,坐在窗前看书,眼睛时不时地望向窗外。 在吃饭的时候,他发现许大茂回来了,如果许大茂他们今晚行动,那么许大茂必定会出去。 如果许大茂真不出去,那他只能去轧钢厂和韩晓武他们汇合,去抓严科长。 柜子上的机械钟敲了十下,已经到了晚上十点了。 张成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许大茂真的不出去?就这么放心严科长一人搞定那些零件? 就在张成准备好出门的时候,感觉四合院外有动静,似乎是汽车开来的声音。 不一会儿前院出现了一个人影朝外面走去,张成很熟悉,这人就是许大茂无疑。 总算等到你了。 张成轻悄悄地打开门,踮着脚尖快步向外走去,发现汽车已经走远了,不过这辆汽车他见过,是杨为民开的那辆。 估计是去轧钢厂搬东西。 张成立马骑着自行车抄着小路快速骑往轧钢厂,汽车只能走大马路要绕路,论时间张成绝对可以比他们先到。 轧钢厂的门口已经被严科长的人把守着,他现在进去绝对会引起严科长的警觉。 好在对轧钢厂很熟悉,知道有个小门可以穿进去,以前和王跃远经常通过小门走近路。 张成把车放在小仓库,即刻跑向食堂的后厨。 后厨外面得树丛里,韩晓武和王跃远正在埋伏着,张成悄悄地来到他们身旁,互相点头示意并望向后厨。 后厨此刻亮着昏暗的灯光,一人在门前不停地朝大路观望,看身影,确定就是许伍德。 不一会儿一辆汽车从远处驶来,不停地闪烁着前灯。 许伍德也拿起手里的手电筒,相应地开关灯作为回应,表示这里没有意外情况很安全。 汽车在靠后厨的路边停下,许大茂和杨为民从车上跳了下来。 许伍德朝四周望了望,警惕地问:”没什么差错吧?门口的保卫有没有拦你?” “放心吧,我说严科长喝醉了,我们开车送严科长回家。他们都是严科长的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许大茂搓了搓手,朝后厨望了一眼说道。 许伍德领会了意思,轻声说:”放心吧,严科长等了无聊,我做了几个小菜,他吃饱喝足已经睡着了。” 杨为民此时说道:”在路上许大茂已经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这批货可以卖到四五百。 不过我们只对严科长说卖了三百,其余我们三人平分。” 许伍德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拍了拍杨为民的肩膀,安慰道:”这个好说,我去把严科长叫醒,等会儿大家把东西搬走。” 许伍德进去没一会儿,就和严科长一起出来了。 严科长一脸倨傲,摆起了领导的样子,对杨为民警告起来,”杨为民,早上要不是我帮了你脱身,你早已经被送到牢里面去了。 现在叫你过来是给你机会,这件事你要是胆敢说出一个字,小心我饶不了你。” “严科长,你看你说的哪里的话,我对你感谢还来不及呢,你吩咐做的事我绝对做好,并不对外透露半句。” 杨为民点头哈腰地朝严科长说道,并拿出红塔山,递给严科长一支烟,划出火柴点上。 随后才给许大茂和许伍德每人发一支烟。 严科长很享受被人尊重的感觉,眯着眼慢悠悠地抽了几口,虽然抽不惯红塔山,但有尊敬的味道还是很舒心。 一会儿才问道:”杨为民,你偷汽油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汽油你得还给我,并且你怎么把汽油运出去的,你要说出来。 要不然再少了汽油,我只能找你了。” 杨为民听着严科长的话不容置否,只得说:”严科长,汽油我不敢放在手上已经卖了,由于量多折价卖的,才卖了四十块钱。 至于怎么把汽油运出去了,这个简单,放在汽车油箱就行了,到外面再用管子把油吸出来。 门口的保卫不会查油箱。” “才四十块?” 严科长有些不敢相信,不过也没法求证,只得作罢,继续说道:”那好,三十五块钱给我去打点,五块就当你的辛苦费。” “好好,多谢严科长。” 杨为民脸上笑着,心里却暗自咒骂严科长。 许伍德打断道:“严科长,我们是不是快点把东西搬上车,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好吧,你们快点搬。” 严科长大手一挥,背靠在车门上吸烟。 许大茂三人进去搬东西,许大茂和许伍德两人搬一箱,杨为民则一人搬一箱,一共两个箱子。 杨为民累的不行,双手杵在车侧板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说:”严科长我们搬好了,现在出发吧。” 第202章 人赃俱获 严科长把烟头往地上一扔,钻进了副驾驶的位子。 许大茂和许伍德准备爬上车后斗,严科长把头伸出车外,拍了拍车门,对着他们说:”你们坐后面做什么? 杨为民开车带我出去,你们坐在后面不好解释,你们两个走回去吧。” 许大茂刚爬上车只得悻悻地下来,心里很不爽。 明白这是严科长故意刁难他,但是他又没办法去应对。 万一中间出了问题,严科长必定全部赖在他的头上。 严科长见杨为民这么久还没上来,催促道:”杨为民,做个事怎么婆婆妈妈地,还不快点上来。” “来了,这就来了。” 杨为民也是一肚子的火,那一箱里面全是自行车轴承和钢珠,少说也有一百五十多斤。 许大茂和他爹一起搬一箱,他一个人搬一箱,根本不好着力。 严科长情愿在那抽烟也不过来搭把手,这可把他累了半条命,他平时又不怎么运动,这腰可受不了。 回去得好好倒点酒揉揉。 “不许动,这回人赃俱获了。” 张成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打开手电筒朝他们照去,并大喝一声,带着人冲向严科长他们。 严科长发现事情败露了,觉得只要开车离开这里那么一切好说,被抓了那么什么都抵赖不了。 急忙催着杨为民快点,”快啊,快上来开车。” 杨为民哪不想快啊,一方面身体累,另一方面被手电筒照着脸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摸着车靠感觉一步步往前走。 许伍德也慌了神,推着许大茂叫道:”快上车。” 许大茂一时间吓得六神无主,慌乱地爬上车,由于太紧张瞪了几次都没翻上去。 杨为民摸到车门,准备爬上车的时候。 “他们要走了,快点。”韩晓武急的大叫起来。 当时为了避免被许伍德发现,才特意躲远了一点,没想到反而增加了他们抓捕的时间。 只要车子启动了,那拿就没办法抓到严科长他们。 要是被严科长他们跑了,那一切都白费了。 说不定反而被严科长反咬一口。 张成情急之下拿起手电筒朝杨为民扔去。 手电筒是全金属外壳,里面两节干电池比较重,简直就是一块板砖。 张成的力道很重,扔的也很准,手电筒直接砸在杨为民的面门上。 “哎呦。” 杨为民吃痛跌下车来,鼻子被砸的通红流着鼻血,嘴角也有血丝。 张成走到严科长的车前,拉开车门,说道:”严科长,下车吧。” 严科长见跑不掉,很不服气地下车,不过依然叫嚣道:”张成,你大半夜来轧钢厂做什么?难道想偷东西吗?” “我听人说有人偷了东西藏在食堂,还准备今晚运走。 我就派人守着,没想到居然抓到了严科长,这还真巧啊。” 张成也不着急,他们现在被抓也跑不了。 严科长依然叫嚣道:”张成,我是保卫科的科长,你有什么权力抓我?” 王跃远让人把箱子搬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失窃的钢珠和自行车轴承,笑道:”看来以前被偷的东西找到了。” “严科长,保卫集体财产人人有责。你监守自盗更是要从重处罚,这应该不用我多说吧。” 张成检查了一下箱子里面的东西,才感慨道,傻柱的冤屈也算解决了。 许大茂被人抓住,不停地求饶道:”张成,你行行好放过我,这件事和我无关。全是严科长逼我干的。” “许大茂,你个怂货,我们啥都不承认,他们能把我们怎么着?”严科长见许大茂要说什么,马上出言恐吓。 对于审讯方面,严科长自然要比许大茂懂得多,死不承认拒不认错绝不签字,神仙也拿你没办法。 许大茂被说的立马不说话了,只要死活不承认,慢慢拖延时间,李怀德一定会救他们。 “喂,你们干什么?” 从远处走来了两名巡逻的保卫,见这边有动静,举着电筒朝这边射来。 严科长像遇到了救兵一样,赶紧叫道:”我是你们的严科长,我遇到贼了,快过来把他们抓起来。” 那两名保卫头一次遇到这种问题,脑袋都是蒙的,保卫科的科长居然被贼给抓了。 吓得不敢上前,眼前这么多人,他们哪敢上前。 又不敢跑开,不去救严科长那么以后铁定会被严科长穿小鞋。 只是晃了晃手里的电筒,警告道:”你们居然跑到轧钢厂来捣乱,我告诉你们,我们保卫科的人可多了,你们别乱来。” 张成走上前,让他们看清楚自己,解释道:”两位别怕,我是张成,你们严科长监守自盗被我抓了。 我现在准备把他们关起来审问。 你们安心巡逻去吧,这件事我明天会和王厂长汇报。” 两名保卫看清楚是张成,心里才稍微安心。 如果遇到棘手的问题会去问严科长,现在严科长都被抓了,他们问谁去? 只能听张成的安排,掉头到其他地方巡逻去了。 …… 第二天,严科长和许大茂被抓的事情不胫而走,在轧钢厂传遍了。 面对确凿的证据,他们三人拒不招供,打死就是不承认是他们偷的东西,只是说发现东西在厨房的储藏间。 一时间心贪,才想出了把东西卖出的主意。 并说这东西是傻柱偷的,要不是偷了东西心虚,为什么要逃到港岛去。 张成知道这绝对是李怀德在背后支招,反正傻柱已经走了,什么脏水都能往他身上泼。 偷东西的罪洗干净了,那最多就是就是发现东西不上交,比偷东西的罪责小多了。 由于严科长被抓,全厂搜查也没法进行了,保卫科的事由王厂长安排韩晓武暂为管理。 只是汽油的事情还没着落。 张成只是表示汽油的事情不急。 决定直接把上次买汽油的人和杨为民送到治安所,好好查查杨为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只要把杨为民突破了,其他的事就好办多了。 一天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去了,张成刚下班就碰到秦京茹站在门前。 还没等张成说话,秦京茹劈头盖脸就指责道:”张成,你凭什么把许大茂关起来? 我知道是不是你嫉妒他,所以才暗中害他?” “滚开。” 张成也对秦京茹厌烦了,天天来无理取闹,真当人好说话啊。 第203章 许伍德低头了 秦京茹被张成一声暴吓吓得浑身一颤,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又继续骂道:”张成,你就是嫉妒我家许大茂当领导了,你就是想报复我。 我告诉你,我家许大茂可是副科长,是厂里的领导,就凭你也想扳倒他?” 张成见秦京茹居然还挡着路,伸手把秦京茹往旁边推去,秦京茹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 “你居然敢推我,我可怀孕了,要是流产了我跟你没完。” 秦京茹被摔的浑身疼痛,想到她自己是孕妇,趁机想要挟张成,准备嗷嚎大叫,”没天理啊,张成居然欺负我这个孕妇啊……” “你还孕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怀孕,要是我把事情和许大茂说一下,你看你会不会被许大茂扫地出门。” 张成没想到秦京茹会耍赖,直接戳破了她的谎言。 秦京茹被吓得脑袋炸裂,一个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惊恐滴说:”你……你瞎说什么? 谁说我没怀孕了,我连医院的单子都有,上面都说我怀孕了。 你不知道别胡说哦。” 秦京茹就是因她怀孕了,许大茂才娶她的,如果许大茂知道她是假怀孕,到时候非得打死她不可。 等那时候,她不仅名声坏了,还会被许大茂扫地出门,真的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我不看医院的单子,我只知道怀孕的人有怀孕的样子,你的所有行为和一般人一样,哪会像怀孕的人。 你再不走,我不介意把怀疑告诉许大茂。 到时候你自己收拾残局。” 张成也懒得说出秦淮茹的事,直接编了一个理由。 秦京茹害怕了,嚣张的气焰顿时没了,只得好声说道:”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打扰你,你也别叨扰我。” “谁愿意管你的破事。” 张成把自行车赶进屋,立马把门关起来了。 这个四合院的破事,他才不想关注,更不想管,纯粹是吃力不讨好。 “凶什么凶。” 秦京茹被吓得脑袋懵懵的,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看出来她装怀孕。 明明觉得自己装的挺像的,就连秦淮茹和贾张氏也觉得装的还可以,怎么就被看破了。 以防夜长梦多,决定早点流产算了。 不仅要流产,还要造成意外流产,还要把过错归咎于许大茂。 这样许大茂处于内疚就不可能再休她。 …… 上午,韩晓武就送来了报告。 关于杨为民的审讯口供全部在里面,甚至受严科长指使在运输设备的时候给张成制造麻烦, 不过偷汽油的事情是他自作主张,和严科长没关系。 后来严科长怕杨为民的事情败露,也是私自放了杨为民。 这件事最多算包庇和渎职,还没造成多大的损害,估计就是批评不升职不加薪,其他的没什么处罚。 至于食堂运输零件的事,是许大茂找严科长的,至于两箱零件的来历,许大茂没有说给杨为民听。 杨为民该说的都说了,但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严科长偷了两箱零件。 “事情难办了。” 张成没想到拿下杨为民还是不能扳倒严科长,这个老狐狸把什么都推得一干二净。 都怪傻柱跑了,要是没跑还能对质一番。 韩晓武也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那就从许伍德那里入手,怎么也要把严科长扳倒。” 张成明白这是扳倒严科长的最好时机,严科长一倒,接下来对付李怀德就顺利多了。 如果这次没把严科长打倒,估计以后就没机会了。 张成来到关押许伍德的房间。 此刻许伍德满脸憔悴,没有当初一脸傲气的样子,不过脸上依然是不屑地笑意。 很明显是觉得张成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反正一切责任可以推到傻柱身上。 “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许伍德开口说道,甚至把脸别向一边,都不看张成一眼。 张成也不管许伍德态度如何,慢慢地说道:”你是当了主厨之后,厂里才发生傻柱偷窃零件的事。 你当了主厨为了有表现得机会,命令马华他们天天打扫厨房,就连储藏间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傻柱一被抓,你就锁了储藏间,这件事马华他们都可以作证。 就算你不认罪,大家也会认为你偷的零件。” “认为又如何,反正我拒不承认,在口供上绝不签字。” 许伍德也是个老江湖,知道只要不要脸面,只要泼皮耍赖,那么很多事情都能解决。 张成笑了笑,继续说:“我知道严科长和许大茂关系不好,以前严科长还打过许大茂。 也许你们只是受到一些处罚,都能出去。 但是严科长有李怀德撑腰,保不齐过几天就招几个人说,这些零件是你偷的,把你给抓起来,严科长倒是推得干干净净。 当然以严科长的性子,绝对会再牵扯到许大茂身上,也许你们父子两人都要被轧钢厂扫地出门。 你还不如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严科长身上,这样把事情落实了。 哪怕李怀德想对付你们,他也没个由头。” 张成的每一句话都落在许伍德的心上,不由让许伍德深思起来。 许伍德想起许大茂向他抱怨过,李怀德从来不看重他,也很瞧不上他。 甚至严科长对他也嗤之以鼻。 以他对李怀德和严科长的了解,张成所说的很大可能会成为现实,到时候他是一点招都没有。 还不如按张成说的做,把这件事彻底坐实了,一棍子把严科长打倒。 许伍德有些疑虑地说:”你确定能把严科长整倒,让我和许大茂没事?” “你说错了。 严科长必须要整倒,你必须要牵扯其中,许大茂只是受你的蛊惑,才参与进来。 当然也可以反过来,你受许大茂蛊惑才参与进来。 你们两个别想全身而退,两人只能保一个,二选一,看你怎么选。” 张成发现许伍德有些动摇,心中不禁欢喜。 他知道许伍德人品坏,很混蛋,但是对形势的判断很准,对许大茂很溺爱。 必定是知道李怀德和严科长的人品差,放心不下他们。 许伍德叹了一口气,神色黯淡地说:”只要你能保住许大茂,我就证明两箱零件是严科长指使我放在食堂储藏间的。” 第204章 被关的严科长 张成听完松了一口气,果然父母是为子女考虑的多,搞定了许伍德等下就是搞定许大茂了。 不过他不准备见许大茂。 要说服许大茂,许伍德比他更合适。 “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还要见一下许大茂,你尽量说服他。” “好,我一定说服他。” 许伍德脸上的神情才松了下来,虽然才一晚上,但是他觉得似乎过了很久一样,一直在担心许大茂。 按道理在审讯期间,他们是不能见面的。 现在张成让他们见面,说明张成说的是真的,只要扳倒严科长,张成就能兑现承诺。 张成满意地走了出去,接下来就是构思剧情了。 简单来说就是严科长对傻柱不满,趁机陷害傻柱还中饱私囊,并威胁刚当上主厨的许伍德,要许伍德帮他藏匿两箱零件。 许伍德在威逼利诱下只能答应,为了运零件出去,不得已拉儿子许大茂下水。 许大茂积极奔走,在严科长的授意下,叫来杨为民一起帮忙搬两箱零件。 只是没想到被张成打了个伏击。 把他们全抓了。 初步的想法是这样,至于细节还要和许大茂、许伍德商量,因为这剧情就是他们的口供。 张成刚从房间出来,韩晓武就跑来说:”严政在关押室大喊大叫,说要见你。” “见我?” 张成才懒得见严政,转头一想,也许能从严政口中问出什么东西来,说道,”我去会会他。” 推开关押严政房间的房门,一股霉味和烟酒味迎面扑来。 严政像老大爷一样躺在床上,见到张成来了,只是瞟了一眼,很不屑地说:”怎么,现在有空过来了? 是不是没辙了?我告诉你,你就动不了我。” 张成看着桌上凌乱不堪,居然有五粮液、烟屁股乱扔了一桌,把桌面烫了一个个黑斑。 桌上是一盘吃完的烤鸭,鸭骨头也是乱吐在桌上,油渍和唾沫印在桌面形成一道道印记。 这些黑板和印记估计也洗不干净了。 更别提地上比桌上更乱,此刻张成就踩在鸭骨头和烟屁股上。 张成没有回答严政的话,只是对保卫问道:”关押期间,不准喝酒不准抽烟,不准吃外面带来的东西。 他怎么全占了?” “这些都是李厂长送来的,我们不敢不给严科长。” 一旁的保卫战战兢兢地说。 这些人哪个他都得罪不起,也只能照办了。 而且严科长昨天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哪敢管啊。 至于韩晓武也不敢硬来,刚踩着别人上位,现在还这么苛责对方,多少会惹人闲话。 “对啊,李厂长送的,你能怎么样?” 严政拿出床头的烟盒,抽出一根牡丹香烟,点着了惬意抽了一口,并悠闲地吐着烟圈。 分明是在挑衅张成。 张成二话不说,一手把香烟夺了过来,扔在地上一脚踩灭了,说:”这里不准抽烟,是规定。” “张成,你别嚣张,就凭你能奈我何?过几天我就出去了,到时候你们还不是要尊称我一下严科长。” 严政对张成恨得牙痒痒,只是不停滴叫嚣。 张成见状,顺势把床头上的一盒香烟也准备给缴了,说道:”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在这里你要守规矩。” 严政可不想让张成把这盒香烟缴了。 关在这个屋子太冷清了,一天到晚没人说话,闷得慌。 他只能靠抽烟缓解压力。 在他眼里,饭可以少吃,酒可以少喝,但是烟不可能不抽。 想抢过香烟,却被张成一把按住。 怎么可能。 他知道张成能打,但是他也不是吃素的。 当年也是凭着能打才进了保卫科,李怀德也才和他结交。 他不信从事技术员的张成能比得过他,再次用力,依然被张成把他的手臂按住了。 张成看着严政脸上涨的通红,轻笑道:”严科长,你老了,不中用了。” “你别得意,就几天而已,我出去继续找你的麻烦,看看到底谁厉害?”严政喘着粗气,心里很不服气。 张成走出房间,对保卫说:”从现在开始,烟酒这些不能带进去。哪怕李厂长来了,就说这是厂里的规定。明白吗?” “明白。”保卫大声说道。 “张成,我和你没完。” 严政此刻气急败坏,他还不知道要关几天呢,没烟没酒该怎么熬啊。 来到保卫科外面,韩晓武笑着说:”张工,你这会可帮我出了一口气,严政好歹是保卫科的科长。 保卫科很多人和他多少有些感情,我不敢动他,要不然以后的工作就难做了。 现在你这番举动,我就开心了。” “严政是自作自受。有情况就和我说。”张成说完就走了。 刚到小仓库,就见李怀德的秘书在等他。 “顾秘书,你等了好久吧?你这是有什么事吗?”张成不冷不淡地打着招呼。 “张工,你是大忙人,我等一下是应该的。也就半个来小时吧,不算多。” 顾秘书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满脸笑容地说,”李厂长找你有事,你有时间过去吗?” “好,我去看看。”张成笑道。 在病房内,李怀德坐在病床上,脸色比以前好很多了。 见张成来了,点了点头说:”张成,你们年轻人就是了不起啊,精力这么旺盛。 白天做事,晚上还忙着抓人,自己技术科的事要管,技术改革的事情也要管,现在连保卫科的事情还要管。 我看什么时候我这个副厂长的位子让给你得了,我提前退休算了。” “不是我要管,是某些人尸位素餐严重失职,我也想安心做事,可惜某些人本职工作不好好做,给人找麻烦倒是很在行。” 张成哪里听不出李怀德满口的嘲讽,直接怼过去。 李怀德听了脸色一黑,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王厂长和聂主任都和我相处融洽吗? 他们是知道动不了我,大家哪怕撕破脸皮也只能骂骂口水战,一点小错误,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那你什么意思?”张成反问道。 李怀德笑了笑说:”我没想到你居然设了一个套让严政去钻,可那又怎样,还不是拿他没办法。 以我的能力,过两天就能把他弄出来。 你要知道,小人物永远都斗不过我们这些大人物,别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了。” 第205章 李怀德要去鞍钢考察 李怀德是有相当的自信,他知道自己现在势微,于是剑走偏锋,利用关系准备当上轧钢厂的革委会主任。 到时候就是大权在握,连王厂长和聂主任这些人都得听他的。 区区张成算得了什么? 张成自然不了解这些,但他也有自己的计划,淡定地说:”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如何。 李厂长,别高兴的太早。” “哼,那我们等着瞧,我也让你知道我积攒五十多年的经验和人脉,不是你这个小子可以撼动的。” 李怀德本还想等掌权了再放了严科长这些人,现在看来只能先对付张成,再来救严科长。 “别说大话,我们等着瞧。” 张成说完直接走了出去,对他来说对骂、逞口舌之快没有意义,唯有做了才有意义。 来到王厂长的办公室,张成把对付严科长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毕竟事情重大,多少要和王厂长通口气,顺便看一下还有没有考虑到的事情。 王厂长听了脸色凝重,没想到张成居然这么大胆,串通许伍德和许大茂一起整治严政。 这个主意虽好,但是风险也大。 一个不留神反而会被李怀德和严政反咬一口。 玩脱了就麻烦大了。 有些摇头道:”严政不是傻子,他知道你们在背地里搞他,他绝对不会认账。更别提还有李怀德帮忙。” “王厂长,你以前学几何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解题思路叫做辅助线。 辅助线本身是虚假的线,作图前没有,作图后要删掉,只是作图的过程中会出现。 你看最后的结果,如果没人说,你都不知道辅助线作在哪里?” 张成决定耐心地解释,尽量从最浅显的地方说起。 王厂长也是聪明人,只要一点拨就明白张成说的什么意思,问道:”你是说诬陷严政的事只是幌子。 实则是想达成其他目的?” “对,我要造势,先把严政的事情落实了。以严政的性子绝对在背后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只要发动举报,到时候一定有很多人站出来。” 张成知道严科长作为保卫科的科长,本身就是得罪人的差事,在位那么多年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以前是科长,所以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只要一落实严政的罪名,那么这些人必定疯狂举报严政。 有新的罪名,就算旧的罪名不成立,那也无所谓。 王厂长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很久,最终眼神坚毅地说:”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我要先把消息传开,并让李怀德不能接触严政和许大茂父子。”张成立马说道。 王厂长站起身来说:”听说李怀德病好了差不多了,我邀他一起到鞍钢考察考察,谈谈人生和理想。 他不在厂里,自然接触不到严政和许大茂父子。 不过你有所动作,他必定听到风声,会赶回来,你的时间也不多,估计也就一天。” “一天够了。” …… 下午,王厂长就开了大会。 会议是关于炼钢设备的问题,以及今后如何做好炼钢的工作。 为此决定先去鞍钢考察一下,顺便谈一下合作事宜,争取鞍钢能派一些技术员和老工人过来。 李怀德觉得这是一个争权的好机会。 王厂长去,以后王厂长的势力更大,以后动他要顾忌很多。 他决定也跟着一起去。 王厂长假意推辞道:”李厂长,你大病初愈,还是好好修养身子,这跑腿的事情有我就行了。” “为厂里分忧是我的责任,这点病算什么,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炼钢是大事情,我去了也好熟悉熟悉流程, 为我们以后工作更加顺利做好基础,就这么定了啊,要是不去,我都睡不好觉。” 李怀德态度坚决,自认为也就去两三天,只要严政咬着不承认所有的事,张成也奈何不了他。 王厂长有些无奈地说:”既然李厂长态度这么坚决,我也不好阻拦了。” 会议一结束,李怀德就到保卫科看望严政,吩咐好所有的事情才离开。 走之前不忘见了一下许大茂。 “许大茂,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咬紧牙关大家一起出去,敢耍什么花招,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许大茂此刻邋遢着胡子,衣服都是汗臭味,一脸疲惫地说:”李厂长,我只想平平安安地活着出去,其他的不敢有什么想法。” “你最好别有什么想法。” 李怀德还以为许大茂为了出去,保证听他的安排。 根本不知道许大茂是为了出去,已经准备和张成联手对付严政。 才满意地点点头,抽出一根烟塞到许大茂嘴里,划了一根火柴为他点上。 拍拍许大茂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好听话照做,只要出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知道。”许大茂猛吸一口烟,好久没抽,呛的直咳嗽。 李怀德见许大茂狼狈样,不由笑了笑。 落魄的人只要好言安慰几句,给点小恩小惠,就很容易收买人心。 张成则在苦思冥想编剧情,如何让剧情看起来更合理,还让人觉得严政可恶。 只有这样,大家才会痛打落水狗。 下班了, 张成骑着车子来到宣传科的楼下,见于海棠从里面出来,骑着车挡在她面前,叫道:”海棠姐,下班了?” “张成,你想干什么?” 于海棠还在为张成拒绝她邀请吃饭的事情生气,语气有些不愉快。 张成嬉皮笑脸地说:”我记得你上次说邀请我吃饭,我今晚正好有空,不如一起去。” “我没空。”于海棠绕过张成的车子准备往前走。 张成叹了口气大声地说:”哎呀,我还准备请你吃爆肚,你既然没空那就算了。” 说完,慢悠悠地调转车头离开。 “哎,等一下,我想起来了,今晚没事,你说的啊,你请客。” 于海棠作为女孩子,终究没抵抗得住美食的诱惑,又不用自己花钱,立马要跟着去。 “哈哈,走吧。” 张成骑车向前,于海棠随后追上,两人有说有笑的在路上并肩齐驱。 快到厂门口的时候,于海棠发现了厂门口站着一个人,吓得她出神差点摔下来。 第206章 请于海棠吃饭 大门口, 聂倩正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见到张成不停地挥手示意。 于海棠心道,这下完了,好不容易和张成一起吃饭却碰上了他的女朋友,等下该怎么说啊。 虽说她年龄比张成要大几岁,但是架不住她的名声坏啊。 保不齐会被聂倩以为她要勾引张成。 估计刚刚和张成说话的场面被聂倩碰到了,铁定会引起什么误会,只好铁着头皮准备上前解释情况。 张成很自然地和聂倩打招呼说:”你来的这么早,我们三个快走吧,早点吃完饭早点回家。” “好,海棠姐,我还是第一次和你吃饭,以后有什么事多多指教。”聂倩很客气地和于海棠打起招呼。 这把于海棠搞蒙圈了,原来张成请她吃饭是他们两人计划好的。 你们两人吃饭拉她一起做什么?当电灯泡吗? 于海棠有些不高兴了,不过毕竟是见识多参加饭局多的人,想到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和她说。 张口问道:”你们是不是要商量什么事情?话可要和我说清楚,要我去当电灯泡,我可不去。” “还是海棠姐聪明,我们确实有事要找你帮忙。这里人多不好说,所以才请你吃饭慢慢聊。” 聂倩倒是大大方方地把目的说出来。 于海棠见聂倩坦诚,才说:”好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做不到,可别怪我不答应。” “海棠姐,你放心,主要就吃饭,顺便谈点事。就算不答应也没关系。”张成满口说道。 “好。” 三人来到了预定的餐馆,马上上好了菜,三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吃饱饭都成了难题。 有这等美食,更是放开胃口吃。 别看于海棠经常被厂里的领导邀请去饭局吃酒。 于海棠内心其实不愿意去参加领导的饭局,大部分领导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跟她没共同话题。 男人的酒桌少不了烟酒和荤段子。 特别是当着于海棠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他们更是一口一个荤段子,惹的满桌大笑,于海棠只能尴尬地陪着笑。 有些荤段子她都听了无数遍,耳朵都起茧了,真不知道哪里好笑。 只有酒,领导就是让她灌客人的酒,她只能拼着命和客人喝酒,每次饭局都被喝的难受。 喝酒就得抽烟,烟云雾绕的包厢,坐在里面呛的她难受,也是于海棠所不喜欢的。 最开始工作的时候,领导要她去参加饭局,她直接拒绝,导致时常被领导针对。 杨为民是她的男朋友,为了讨领导的开心,也开始劝她听领导的话,多参加领导的饭局,这样工作才顺利。 甚至杨为民把她领导请客吃饭的事情说给了她爸妈听。 这把她爸妈气的跳脚,一方面于海棠在外面吃饭,他们就可以节省粮食。 另一方面觉得都能被领导请吃饭,能见厂里那么多大领导,那是多么光荣的事。 这都不去,那不是傻子吗? 和领导混熟了,以后升职加薪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于海棠升职加薪倒没多快,倒是杨为民短短的一年,就从驾驶员升到了小队长,离副科长只有一步之遥。 张成和聂倩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饭。 于海棠专心吃着,自觉从工作以来从没吃过这么安心的饭。 等吃饱了,于海棠才问:”张成,聂倩,谢谢你请我吃饭。那你们有什么事可以说吧。” 张成这才把准备对付严科长的计划说了出来。 信不信任于海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要人家真心帮忙,你至少让人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要帮就真心帮,不帮也好聚好散。 “你们是想让我明天把严科长的事情播出来?” 于海棠听了震惊不已,没想到张成背后居然搞这么大的动作,这简直是和李怀德对着干。 对于严政,她自然没什么好感,几次还想对她动手动脚。 要是真把严政给办了,她当然很乐意。 只是她有什么好处? 万一以后被李怀德针对了怎么办? 要知道李怀德一系人多势众,不用李怀德亲自动手,随便一个副科长或者小队长都能整她一顿。 人弱势微,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要不然她也不用去参加一群老男人的饭局。 对此张成早就准备好了条件,说:”海棠姐,我知道你一直不想回家住,正好职工宿舍有一间是空着的。 聂主任可以安排你入住,毕竟你符合条件。” 轧钢厂有厂医院,里面的医生和护士一部分是外地人,还有一些技术员也是外地人。 他们大多是本地大中专的毕业生,家在外地或者农村,被分配到轧钢厂。 这些宿舍就是安排他们住的,并把他们的户口安排到轧钢厂,以后也算城里人。 自然也有一些家里人口多住不下的人,也申请到职工宿舍住。 只是僧多粥少,申请也只是做做样子。 于海棠的弟弟今年结婚了,她也想搬出来住,省的父母天天唠叨,可是厂里一直没批准。 她也知道她没关系,估计一辈子都批准不了,这也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现在张成解决了她的难题,让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好,明天我帮你念稿子。” 张成点头致谢道:“多谢,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尽管找我。” “不过,你确定能扳倒严政?” 于海棠明显感觉到张成是把罪责全都往严政身上推,等李怀德一回来就会原形毕露。 “我就是要让人觉得严政这次死定了,其他人才会告发严政以前的罪行,只要能落实罪行,那么这件事就不重要了。 这件事只是一个引子,重要的是人们的举报。” 张成如实说。 反正明天等别人举报的时候,估计于海棠也猜到了他的打算。 “原来你是这种打算啊,其实我以前参加饭局的时候,知道严政一些烂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于海棠这才恍然大悟,她明白树倒弥孙散,人强万人捧的道理。 如果人们知道严政这次必倒,那么所有人不介意踩上两脚。 哪怕仅仅是谣言,对严政都是大影响,更何况这种半真半假的信息,杀伤力更大。 她有切身的体会,要不然别人也不会说她不正经、就会勾引男人。 第207章 一大妈走了 张成顿时眼前一亮,饭局是打听消息的最好地方。 于海棠这些年一直参加领导的饭局,对领导的很多秘密或多或少都了解,只不过很多都以调侃或者传闻的形式存在。 当即来了兴趣连忙问道:”哦,严政身上还有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几年前,严政去参加朋友的饭局,一时间喝高了,看上一女孩子想强上。 结果被女孩的男朋友阻止,严政恼羞成怒把人的腿打残了。 严政是保卫科的科长,只是给了一些钱私了,只是说工伤造成的,并威胁人家不要乱说。 对方害怕严政的人多势大,只能忍气吞声。” 于海棠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她之所以对这件事很清楚,那是严政给了一部分钱就没给了,还经常把这件事在酒桌上炫耀。 严政也算位居高位,很多人还想求着严政办事,就不举报严政。 而且能和严政经常在一起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丘之貉,大家底子都不干净,谁会和谁不对付。 聂倩拍着桌子骂道:”这个严政,真不是东西。” “气归气,明天一大早我去核实一下。”张成对事情的是非曲直还得仔细查明,这些东西不能弄虚作假。 吃了饭后,大家就四散回家了。 张成回到家也才八点多一刻,坐在桌前准备再看看严政的剧情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还要写下来给于海棠朗读。 估计也就三四千字,对他来说工作量不是很大。 才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一大爷家里有动静。 “易中海,你不知道我现在也一大把年纪了,又要在家里洗衣做饭照顾你,又要去照顾瘫痪的聋老太太。 我哪能忙得过来,我只是想花钱找个人来照顾聋老太太,我也轻松一些,你怎么就不让呢?” 一大妈气呼呼滴说,语气中充满着疲惫。 这些天她已经精疲力尽了,彻底不想照顾聋老太太了。 关键易中海每天下班回家,像一个老大爷一样不做事,还装模作样去看望聋老太太。 看就看呗。 关键还指指点点,说一大妈这没做好那没做好。 一大妈说这点小问题没关系, 易中海就发脾气,万一被人看到就会说他没照顾好聋老太太,会影响他的名声。 一大妈又要说要易中海帮忙,易中海则以他要上班赚钱、家务事是女人做的为由,丝毫不帮忙。 没办法只好退一步,反正易中海工资高,花个十来块钱托秦淮茹从老家找个姑娘,用来照顾聋老太太这总行了。 易中海摆摆手拒绝道:”以前也是我们照顾聋老太太,现在也要我们照顾聋老太太。 找人照顾,要是传出去的话,别人还以为我们不管聋老太太。 本来别人就说以前都是傻柱在照顾聋老太太,现在傻柱一走,我们就照顾不过来了。 那不证明别人说的是真的嘛,那我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你就关心你的名声,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一大妈彻底绝望了,为了易中海她牺牲了太多,事事都听易中海,到头来啥都没得到。 别人儿女成群,都有孙子了,她啥都没有。 到外面都被别人低看一眼,甚至贾张氏都不正眼瞧她一眼。 她以前本来有工作,易中海为了显示自己爱老婆,直接让她辞工了,在打扫家里做做饭。 导致一切的开销都要经过易中海同意,完全没有一点自由,里里外外全是易中海说了算。 易中海以一股正气凛然的气势说:”家里就我一个人撑着,你做过什么?我要是没名声,在院子里会有现在的地位吗? 一个妇道人家啥都不会,在家做点事情还叽叽歪歪。” “我……” 一大妈被逼的哑口无言,这才知道他的一生被易中海把控着了,心里寒意顿起。 想着怎么也得离开这里,跑去收拾东西,叫嚷道:”不过了,我回老家去。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一大妈前阵子也闹过,不过终究还有一点幻想,始终没走。 还一方面是没钱。 这段时间经过一番倒腾,把一些首饰衣服卖了,倒攒了几十块钱。 “不过就不过,少了你我还真过不下去吗?成事不足的女人。” 易中海丝毫不在乎一大妈的离开,离开这话一大妈以前也说过,最后还不是乖乖地回到他身边。 直到一大妈收拾了一大包东西离开之后,易中海反而把门一关,安然地睡在床上。 三大妈正巧在前院看到一大妈满含泪水地离开,急忙拦住问道:”一大妈,你这是哪里去?和一大爷吵架了?” “回老家,再也不来了。” 一大妈把一大包东西往肩上扛了扛,使肩部好受力一些,然后坚毅地往前走。 三大爷从屋内跑出来,摇摇头道:”这回一大妈绝对是真走了。” “为啥?”三大妈不解道。 三大爷一脸自傲地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前几次一大妈说要走,只是提了一个小包,和我们唠叨好久。 这回这么一大包东西,也不跟我们说话,也不抱怨,这是真走了。 照顾人太累了,特别是瘫痪的老人。 这回一大爷有的受了。” “还是你聪明,我们回去。”三大妈欣喜地拉着三大爷回家。 张成自然把这些事情看在眼里,只是考虑接下来聋老太太怎么办,谁会照顾她? 易中海一个大男人总不会照顾聋老太太。 不过这些不是他担心的,写完稿子就安心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成就带着稿子准备上班。 三大爷在前院扫垃圾,见张成路过扔下扫帚拦住张成问道:”张成,你昨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啊,怎么了?” 张成知道三大爷在说一大妈走的事,不过他不想多管闲事。 三大爷左右一瞧发现没人,才悄悄地说:”一大妈走了,我估计这回是真走了。” “走就走了呗,谁知道回不回来。轧钢厂还有事,先上班去了。”张成拍了拍背包,推着车子急匆匆往外走。 三大爷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都怪一大妈走的太悄无声息,动静闹大一点才好。 到时候看易中海怎么收场。” 他就想看一大爷的笑话,决定在这里扫着地,等着其他人路过,顺便把一大妈出走的事传出去。 第208章 要播稿了 三大爷其实也不会每个人都告诉,只要告诉二大爷和贾张氏就行了。 二大爷管理后院,聋老太太也在后院,他对聋老太太负有监督照顾的义务,只是以前被一大爷抢先了一步。 现在如果易中海真的没照顾好聋老太太,二大爷有义务和责任去指责易中海。 至于贾张氏,她本来就不喜欢易中海,总觉得易中海对秦淮茹有不好的心思。 一大妈走了,聋老太太没人照顾,按易中海的打算绝对会找秦淮茹帮忙照顾聋老太太。 这时候贾张氏肯定会阻止。 他觉得这回易中海的路算是全被堵住了,就不信易中海这回不倒。 当然本来还准备告诉许大茂,谁知道许大茂被关了起来,估计这回是彻底栽了。 只得叹气说:”以后没人给我送东西吃了。” 张成并没有去轧钢厂,而是去了王跃远家,此时王厂长刚收拾东西去往火车站。 “张成,你怎么来了?我爸刚走。”王跃远急忙穿上衣服起来。 张成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来找你爸的,我来找你的,你这两天有没有空?” “你这就太小看我了,我好歹在洗发水厂是老大,想不上班就不上班,怎么,你有事?一句话,包在我身上。” 王跃远此刻吹起了牛,虽然是吹牛,但也是事实,只要不影响厂里的正常运转,他不上班也没人会说什么。 这也是他来找王跃远的原因,有人脉有时间。 张成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下,最后才说道:”我就是要你说服他们一家出来指认严政,并收集好证据。” “这么好玩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你放心,今天帮你搞定。” 王跃远如同接了紧急任务一样,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衣服,急急忙忙就往外跑去。 跑到外面才说,”张成,我先走了,哈哈。” “这是你家,走这么急。”张成有些无语,帮他把房门关好。 来到保卫科,张成见到了许伍德和许大茂。 “这是我写的稿子,你们和严政一起偷窃两箱零件的过程,如果你们记不住也没关系,记住大概了事情就行。 如果真要说,就说时间太久忘了。” 许伍德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坚毅,率先抢过稿子,仔细看了十多分钟,才点了点头说:”很好。 这里面逻辑清晰,行事理由充分,我没有什么意见。” 说完递给了许大茂,许大茂此刻心情复杂,大好的事业就这么被毁了。 恨张成吗? 恨吧,毕竟是张成抓了他们。 恨李怀德吗?恨严政吗? 恨吧,要不是他们要挟,他也不会被抓。 可是恨有用吗? 没用。 怎么从这里走出去才有用。 许大茂仔细看了看,然后叹着气说:”我没意见。” “好了,既然没意见,那就签字吧,这就是你们的口供了。”张成拿起钢笔递过去说。 一切搞定后,张成来到宣传科楼下。 等了一会儿才见于海棠前来,”海棠姐,早啊。” “这么早,东西弄好了。”于海棠今天特意来早点,没想到张成早就来了,这让她很意外。 张成把几张纸递给她,说:”这是他们的口供,你看一下。” 于海棠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越看越心惊,这一版比昨天看的更加细致,也更加符合逻辑。 心里也越发紧张起来。 她要是念了,就彻底得罪了严政和李怀德了。 她是个小人物,要是李怀德要对付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很可能前途尽毁。 为了一顿饭一间住的房间值得吗? 事到临头,她心里反而犹豫起来,一步走错就步步错,这道理她懂。 此刻那口供的纸都有些发抖, 这一走就没有回头路了。 正当于海棠出神之际,张成把口供夺了回去。 “张成,你干什么?”于海棠被张成这一举动吓得一跳。 张成把口供卷成一个圆筒,诚恳地说:”你只要腾个地方就行,这个口供由我亲自播报。” “你要朗读这个?” 于海棠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总该不会有人说她吧。 转念一想,又有些难过, 她都没帮上什么忙,聂主任会不会把房间分给她呢? 终究还是白忙一场。 张成率先朝楼上走去,回头叫道:”海棠姐,麻烦你快点跟上,还要开播音室的门。 这次你帮了我们大忙,聂主任上午估计就会把钥匙给你,你放心吧。” “这……张成,谢谢你。” 于海棠知道她没帮张成多大的忙,但张成却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对张成是万分感激。 张成这也是出于大局考虑才这样做。 于海棠在厂里没地位,她只要刚播出这个内容,宣传科里亲近李怀德的人必定出面阻止。 到时候于海棠能播的下去吗? 铁定播不下去。 那时候对她的计划会造成严重的影响。 如果是他播报就不一样了, 谁都知道他背后有王厂长和聂主任撑腰,上次还硬刚李怀德。 在厂里除了李怀德和严科长等几个实权派,还有谁敢惹张成,那不是找死吗? 张成播报这个必定没人敢打扰他。 而且别人听到张成播这个,很容易猜到张成在对付严政,而且已经把严政打倒了。 更能激起大家举报严政的热情。 在播音室, 于海棠一番调试后,轻声说:”已经可以了,只要把这个按钮往上拔一下,就能正式播报。” “行,这里就交给我了。” 张成示意于海棠让开,他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等待时间的到来。 王厂长特意命人买了早上的火车,这时候估计王厂长和李怀德一行人在火车上了。 估计等他们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这时开工的铃声响起了,张成也该开始念口供了。 “各位工友,各位领导,我是张成,今天由我给大家念一段笔录。 我叫许伍德,轧钢厂第三食堂的主厨,在八月十三号的下午,保卫科科长严政突然找到了我。 他对我说,你知不知道你能当上主厨,全靠李厂长的提拔,而我是李厂长身边的红人。 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连忙点头说是,知道。 他又说,我这里有份发财的差事,你做不做?这是我给你的机会,别说我没提醒你。 我知道他在威胁我,保卫科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整我一顿,我吓得不敢说话,只得连连点头说我做。……” 第209章 严科长大吵大闹 “怎么回事?不是于海棠播音吗?怎么变成了张成?” “许伍德?不是被抓了吗?……哦,原来是严政这个混蛋偷了两箱零件啊。” “严政太混蛋了,偷了零件还诬陷傻柱。” “干,严政以前还欺负过我,反正他现在倒了,我要去举报他。” “对,严政以前还诬陷过我,我要证明我的清白。” …… 车间内大家纷纷议论,连张成都跨行业当播音员了,可知现在严政被彻底打倒了。 有李怀德一系的人也都在议论。 “张成要对严科长下手,怎么办?要不要去阻止张成?” “谁敢惹张成,没看到李厂长上次都被张成气的住院了。还不如现在去报告李厂长听。” “报毛线啊,李厂长和王厂长等人早上都出去考察去了,现在估计正在火车上。” “那咋办?严科长这回是没救了。” …… 张成播完许伍德的口供后,又播了许大茂的口供。 许大茂的口供比较简单,就是听他爸许伍德的话,老老实实做事,反正就是啥都不知道。 没几分钟就读完了。 最后张成加了一句:”各位,如果对严科长有什么意见或者想法,可以找聂主任反映。 我相信厂里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明显是让大家去聂主任那里反映情况,也表明了一向中立的聂主任彻底站在了李怀德的对立面。 李怀德势微,严政必倒,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在保卫科关押室严政在大呼小叫,”张成,你个混蛋,居然敢诬陷老子,看我出去非弄死你不可。” “许大茂,你小子居然敢阴老子,看我以后不扒了你的皮。” …… 严政叫了许久都见没人回应,直接拿凳子去砸门。 门外的保卫早已经被韩晓武调到屋外面去了,让严政折腾,反正破坏越大罪责越重。 就算把房门打破了,外面的大门是钢筋做的,没人能弄得坏。 张成弄好一切后,大大方方地来到宣传科外面,对着大家说:”各位,刚刚借用广播室主要是为了洗清严科长身上的嫌疑,没其他意思。 请大家不要见怪啊,大家接着忙啊。” 张成来到小仓库,继续设计如何把炼钢厂做好,设备如何安装等等。 如果资源充足,钱管够,那他可以很快设计出来。 关键是啥都缺,这就难办了。 而且炼钢厂的选址也是问题,暂时都没定下来。 到了下午,王跃远才跑了过来。 “张成,人找到了,事情也了解清楚了。和你说的差不多,在我的劝说下他们愿意作证。” 王跃远还写了一份笔录过来,直接递到了张成面前。 “这是好事,快说说你怎么搞定的。” 张成接过笔录看了看,彻底放下心来,只要有这个严政就可以呆牢里了。 王跃远此刻自豪滴说:”哪有我办不成的事啊,我看他家里太破旧了,就花了几块钱买了一堆酱米油盐日用品。 然后再塞给了他们十块钱。 最主要的是,我保证给他们在洗发水厂安排一份工作,反正洗发水厂的工作轻松,都不需要什么力气的活。” 对于真正贫困的人,他们不需要什么慰问和高档礼品。 只需要一些日用品就够了,最主要的是要一份稳定来源的工作,能够让他们脱贫致富。 王跃远为他们解决生存难题,帮他们走出了生存困境,他们自然乐意帮王跃远。 “你行啊,办事能力越来越强了。”张成笑嘻嘻地说。 “那当然,我是谁啊。不说了,我要找陈教授要个岗位,走了。”王跃远一阵风一样地骑着车走了。 “该见一见严政了。” 张成上午就听到韩晓武过来报告,说严政在关押室大闹,让他也没办法。 那时候张成手里没有明确的证据,过去也没什么用。 经过一上午,虽然很多人举报没什么实质的内容或者没证据,但有几个还是有分量。 整理了几份笔录,张成朝关押室走去。 还没进去就听见严政在大叫大闹,”张成,你给我出来,你个缩头乌龟,居然敢诬陷我。 我告诉你,李厂长来了不会放过你。 一切会真相大白的,你等着。” “严科长,听说你要见我?我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张成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 严政满脸惊讶,疑惑地问道:”你还敢过来?” “怎么不敢了?你坏事做尽,都敢大吵大闹,我难道还不能过来看看?”张成一脸的戏谑。 严政此刻倒没什么说的,半天才说:”你冤枉了我,不过这只是一时的,等李厂长一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到时候你的丑恶嘴脸将被大家知晓,你给我等着。” “哼,你还是看看这个吧,看看你以前做的恶事,别以为就这么过去了,现在该是算旧账的时候了。” 张成从背包里面拿出几份口供,一股脑地扔给了严政。 严政愣了一下,伸手没接住,口供飘落一地。 急忙蹲下来捡一张看一张,越看脸色越难看,甚至嘴角都有些抽搐。 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犯过的事,有些比较久远早已经忘了,但是如今一看又勾起了回忆。 很多都是他收了别人的钱,却没给人办事,钱也只退了一半。 如果一两件事那倒没什么,但是这些加起来就麻烦大了,直接量变引起质变。 特别是有件酒醉欺负少女,逞凶打断别人腿的事情,他可是历历在目。 当时有些害怕,后来见对方无权无势,就彻底放开了,直接用权势压迫对方,诓骗他用钱私了。 刚开始还给了一部分,见对方好说话,就逐渐减少了。 对方爸妈一来,他就哭穷,用一点小钱和几毛钱的礼物打发了,来了几次就这么不了了之,后面干脆不给了。 他没少拿这件事吹牛,甚至恐吓别人的时候,也拿出来吓人。 没想到居然被张成挖出来了。 “这不可能。” “你做的事你应该清楚,这还只是半天时间,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事情爆出来。” 张成见严政如此惊慌失措,就知道彻底把严政打怕了,估计严政再也不会大吵大闹了。 严政听了彻底泄了气,瘫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报告,整个人感觉颓废不堪。 第210章 李厂长回来了,那又怎样 张成出了保卫科顿感太阳高照、鸟语花香,惬意地在门口伸了一个懒腰。 轻快地朝小仓库走去,马上下班,可以安心回家睡觉。 半路上迎面碰到聂主任朝他走来,他走路速度很快近似小跑,看其面色似乎有些愁容。 聂主任平时出来逛的少,哪怕出来也不会在这条路上逛,估计是有什么急事。 率先问道:“聂主任,你这是到哪里去?” 聂主任没张成眼尖,走近了几步才说道:”什么到哪里去啊,我就是找你的。本想去小仓库找你,李大爷说你到保卫科来了。 我就过来了,正好碰到你。” 聂主任赶路有些急,停下来喘了几口气。 “哦,到底什么事。” 张成觉得聂主任既然这么急,估计事情比较重大,趁着停歇的空档问道。 聂主任这才说道:”李怀德今晚准备回来,估计明天上班就能到。” “怎么这么快?”张成有些吃惊。 从四九城到鞍钢,今早出发,估计得晚上半夜才到。 按计划就算李怀德接到这边的人打电话通知,那也要后天早上才能到。 这怎么提前了一天? 聂主任有些懊恼地说:”李怀德这人鬼精,放心不下这边的情况,半路火车到站停车的时候,他向厂里打电话询问情况。 这不,一知道消息就往这边赶。你要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说完,聂主任拿出一堆文件交到张成手上,说道:”这是下午别人举报的内容,我挑了有用的出来,估计严政这回是死定了。 我和王厂长会支持你,你放心做你的事。” “知道,以前李怀德就不敢拿我怎么样,这次我更不怕他。”张成翻了翻手中的文件,都是举报严政收钱做事有失公允。 主要是证据确凿,哪怕是李怀德也不敢抵赖这些。 聂主任拍了拍张成的肩膀,鼓励道:”等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坚持住。” “嗯。” 张成点了点头,目送聂主任离开。 李厂长回来了,那又怎么样? 是非曲直已经弄清楚了。 张成又返回保卫科找到韩晓武说:”明天上午李怀德就会回来,现在证据差不多了,我们该把他们三人扭送到治安所。” “现在就送?”韩晓武明显是没反应过来。 张成点了点头,坚毅地说:”明天要对付李怀德,我们就是不能让李怀德和严政他们三人见面。 在这里,李怀德要是真的亲自过问,你我不好阻拦,按许大茂的尿性说不定会临时改口。 在治安所,一切按规矩来,李怀德不敢怎么样?” “有道理,我现在就以事情牵扯较大为由,把他们三人送到治安所。”韩晓武明白了张成的用意,赶紧同意了张成的建议。 他只是临时的保卫科科长,很多事情就算想做也要顾忌很多,要是李怀德明天来审问许大茂,他还真没办法阻拦。 别说他,就算王厂长也没什么理由阻拦。 而且无论怎么处理严政,他都会被李怀德一系的人记恨,还不如让治安所公正地审判。 “带我去见许大茂和许伍德。”张成说道。 他现在只要把许大茂和许伍德的工作做好就行了。 “什么,李怀德明天就来?” 许大茂被吓得一跳,现在严政什么都没定罪,李怀德一来势必会重新过问这件事。 到时候在李怀德的逼问下,他可扛不住。 许伍德倒是显得老练,毫不在乎道:”我倒是不怕李怀德,就担心他扛不住。” “所以要把你们送到治安所去,这样李怀德就不能对你们怎么样了。”张成实话实说。 许大茂吓得跳起来说:”这怎么行,在那里谁敢说假话。” “你们就说真话,只不过把责任往严政身上推。” 张成见许大茂两人没说话,又继续对许大茂说道,”两箱零件是严政逼迫你一起去做的,也是严政逼迫你爸藏起来的。 你后悔想举报,被你爸拦住了,才导致后面的结果。 你良心不安,于是你向我举报运送的事情,我才能抓到严科长他们。 你算功过相抵,再加上还有孩子没出世,相信你不会受到很重的惩罚。” 举报严科长的是马华,但是以马华那种胆小怕事的人,一定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不如按在许大茂身上,把严政的事情落实,至于马华到时候给他点补偿。 “这个能行吗?我怎么也算从犯吧。”许大茂有些顾虑,能出来是好事,就怕这样做了还出不来。 张成分析道:”两项零件已经找回来了,对大家来说没什么损失,厂里面出面求情,降低对这件事的处罚程度。” 这件事最多算盗窃未遂,还是初犯,又有举报立功的表现,估计不会受到太严厉的处罚。 “好吧,只能这样了。”许大茂有些无奈,只能想方设法出去再说。 “张成,你到底想干什么?” 严政被保卫押出保卫科,见到张成正在一旁看着,急忙大声问道。 早已经有人偷偷告诉他,明天上午李厂长就会回来,要他忍耐一下就会出来。 他相信李厂长会千方百计地救他,本想静静地等待明天的到来,没想到现在又要把他押走。 他心里才慌乱起来。 张成走到严政跟前,认真地说:”没干什么啊,就是你证据确凿,还牵涉厂外人员的纠纷,把你移送到治安所。” “张成,你混蛋。李厂长明天就来了,你这是怕李厂长把我弄出来,有本事等明天再说。” 严政知道要是送到治安所,哪怕李怀德来了也做不了什么事,他做的所有事情会被一个个翻出来。 “我现在就是把你弄走,明天坐等李厂长过来。李怀德回来那又怎么样,照样救不了你。” 张成挥挥手示意保卫把严政押上车,事到如今也懒得跟他废话。 许大茂和许伍德被带到张成面前,张成心照不宣地朝他们点点头,安慰道:”想出来就要记住我所说的。” “我明白。”许大茂坚毅地点了点头。 张成望着远去的车,心里总算畅快许多。 就算李怀德来了又怎样,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第211章 李厂长要开会 张成骑着车吹着口哨回到家,见秦淮茹站在他家门口,连忙下车喊道:”淮茹姐,找我有事吗?” “我刚来找你,发现你门锁了,能不能进屋再说?”秦淮茹有些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张成打开锁并没有推开门,而是说:”有什么事直接说吧,这里又没人偷听。” 秦淮茹毕竟是一寡妇,让她进家里孤男寡女的多少会惹人闲话。 “是秦京茹叫我过来问你,许大茂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秦淮茹明显也发觉张成的顾虑,不觉脸色一红,四下张望发现没人才压低声音问。 张成估计上次他把秦京茹说怕了,所以才叫秦淮茹过来问,只是说:”我已经把许大茂和严政三人送到治安所。 不过主要是严政的责任,许伍德也是责任重大,不过只要许大茂不乱说话,估计会没事。 顶多就是多关些时间,受不了多大影响。”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主要是秦京茹好像收到了刺激,也不出门散心,我本来叫她过来直接问你,她又不来。 没办法,我只好过来了。” 秦淮茹也明白张成不会把细细的详情说给她听,只是礼貌地扯些闲话。 秦淮茹回到家,秦京茹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凑上前问道:”姐,怎么样?有没有问道许大茂什么情况?” “事情还在调查,不过已经有眉目了,主要责任不在许大茂,你就放心好了。查的越清楚,许大茂的责任就越小。” 秦淮茹不敢把许大茂被送进治安所的事情告诉秦京茹,只能现编一套话糊弄秦京茹。 一般人都以为进了治安所就是大罪,一辈子就完了,心里都会莫名地恐惧。 她可不想秦京茹现在就在她家哭哭啼啼,闹起来让她心烦。 秦京茹听了脸上的阴霾总算散去,高兴地说:”我就觉得许大茂不会做坏事,绝对是被人陷害的。” 贾张氏坐在椅子上,抬了抬眼皮露出精明的眼神说:”秦京茹,一大妈昨天和一大爷吵架离开了家。 现在聋老太太在家没人照顾,等下你和秦淮茹一起去照顾一下她。” 一大爷早上提了几斤棒子面跑到她们家,把一大妈离开的事情说了一下,并央求秦淮茹照顾聋老太太几天。 前些日子一大爷和一大妈也吵过架,导致一大妈离家出走,不过一两天就回来了。 这期间也是秦淮茹照顾聋老太太。 秦淮茹也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更何况一大爷还拿了棒子面来。 “啊,要照顾她?那脏死了。” 秦京茹龇着嘴一脸的嫌弃,当即有些不同意。 她以前在家透过玻璃看见一大妈照顾聋老太太,那些沾了屎尿的衣服全都要亲自弄,还要去洗。 她看了都恶心,更别说让她去做。 贾张氏反而说:”什么脏?你以后有小孩你也要这样照顾,你就去打打下手,先学着点。 这是积德的事情,老天在看着,说不定许大茂还会因祸得福升大官。” “好吧,我去,不过我手笨不太会做。” 秦京茹听到许大茂可以当大官,心里美滋滋的,满口答应下来,不过依然不想动手帮忙。 “行吧,我们早做早结束。” 秦淮茹拉着秦京茹往聋老太太家奔去。 等秦淮茹忙完回到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坐在凳子上休息,对贾张氏问道:”你干嘛非要秦京茹过去啊?她啥都不会做。 还有那个二大妈也是,今天破天荒地提了一桶热水过去帮忙,说给聋老太太擦身子。 然后就靠在门框上干看着,真是奇怪?” 贾张氏从卧室走出来,有些怒意地说:”一大妈这回走了就不来了,照顾聋老太太谁能照顾的下去? 你顶多就照顾两天,以后就不管了。 二大妈只是想借你的劳动宣扬自己,到时候就说你们三人一起照顾了聋老太太。” “一大妈真的不回来了?”秦淮茹有些担忧地说。 这么下来聋老太太还真没人照顾。 贾张氏瞪了个眼睛说:”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我照顾这两天之后再看情况。”秦淮茹满身疲惫,感觉傻柱一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来了。 …… 张成一大早就来到小仓库,安心地画着他的图纸。 只要图纸一好,他就可以找袁主任商量建炼钢厂的事情。 “张成,你给我出来。”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一道充满暴怒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张成知道这是李怀德回来了。 放下铅笔走到外面,只见李怀德满脸怒意地瞪着他。 还不等张成说话,李怀德率先开口道:”张成,你凭什么审问严科长他们,又凭什么把严科长他们送到治安所?” “李厂长,我……” 张成刚准备说话,李怀德伸出手打断了张成的话,”张成,你现在别跟我解释。 我现在就去召开全厂大会,到时候我让你好好解释解释。” 说完,李怀德一甩手就急匆匆离开。 张成看着李怀德怒气冲冲的背影,不觉哼了一声,估计李怀德还不知道他手里掌握着严政什么证据。 要知道了,李怀德就不敢这么凶了。 没一会儿,广播就传来一道命令,”我是李怀德,麻烦全厂的厂领导,各科的科长、副科长以及车间主任等领导,在十点半之前到会议室开会。 会议重点讨论张成胡乱指挥,越界管理的行为,请张成同志务必参加。” 张成准备好一些材料,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在众人的目光中安然坐了下来。 李怀德见人都到齐了,先说了一套开场白,然后迅速质问道:”张成,我想问你,你是属于保卫科的,还是技术科的?” “我是属于技术科的,同时也属于轧钢厂的。我们都是集体的一份子,难道不是吗?”张成慢悠悠地说。 李怀德继续问道:”你才是区区技术员,厂里这么多领导在这里,有谁授权你去管保卫科的事了? 你有什么资格把严科长送到治安所?” 第212章 严科长彻底倒了 全场寂寂无声,都望着张成,想看张成如何应对。 张成坦然道:”按理说我是不该管保卫科的事情,但是我主管技术革新,两箱零件事关重大。 我现在知道线索,难道不应该去查吗?” “是啊,当初我和王厂长当着大家的面说过,凡是和技术革新有关的事情,张成都有权利管,其他部门积极配合。 没想到严科长出事了,张成临时管一下没什么不可以。” 聂主任此刻也发话了,这时候必须站在张成这边,把严科长彻底打压下去。 很多人也都明白王厂长和聂主任都在支持张成,跟着点头同意。 李怀德很不高兴,心里在暗骂这群墙头草。 只能转着说其他的事情,”就算这样,那么我们都是集体的一份子,都应该轧钢厂着想。 厂里面的事情我们内部解决,张成把严科长送到治安所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见我来了,怕我查出什么猫腻出来?” “李厂长,把严科长送到治安所也是按厂里面的规定办的,按厂里的规矩办事没什么不妥吧?” 张成早就猜到李怀德会问他的问题,早就想好了怎么回应。 “厂里的规定?什么厂里的规定?”李怀德听了一愣,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张成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是这样的,保卫科负责全厂安全、治安及人员安定等事宜。 也是为了解决治安所人手不足的问题。 一些小的事情,都由保卫科解决,不麻烦治安所。 但是一些大问题和涉及外部人员的事,就必须交由治安所处理。” 李怀德直接摆摆手,不耐烦地说:”这些我都知道,我是问严科长有什么大罪,非要送到治安所去?” “这个嘛,你们都看看就知道了。” 张成从背包里面拿出控告严政调戏伤人的笔录,一共准备了三份,分别发给大家。 “哼,看你耍什么花招。” 李怀德一脸阴沉地接过笔录,对于严科长的事情他清楚,大部分都是厂里面的事,只要在厂里面,他都能想设法摆平。 准备等下把张成臭骂一顿。 等看完了,脸色由震惊变成害怕,最后有一丝无奈。 政调戏伤人这件事他在饭局上经常听严科长提及过,只是当时严科长说事情都解决了。 而且饭局上,谁不会吹牛啊,也就没再过问。 没想到事情没解决, 到现在居然爆发了,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铁青了一张脸问道:”这只是对方的一面之词,严科长还没认呢?你就急着把严科长送到治安所,是何居心?” “李厂长,你这就冤枉我了。 这件事只有治安所的人处理,对方才会心服口服。 如果我们厂内部处理,给对方再多的好处,别人都以为我们包庇严科长。” 张成反驳道。 聂主任也跟着说:”是啊,对外我们要让人们觉得轧钢厂办事公平公正,尽量不要惹人闲话。 对于严科长的事,我相信治安所会秉公处理。李厂长,你就放心吧。” “哼。张成,你最好别栽在我手里。” 李怀德知道这回严科长彻底没救了,且不说调戏伤人的事情,他了解到严政私自收了别人的钱,加起来就有八九百块。 这还只是被人这一两天举报出来的,还没被举报的更多。 如今能做的只能去看望严政,去安慰安慰他。 会议以李怀德摔门而去结束了,也让人知道李怀德救不了严科长。 破鼓万人捶, 以前不敢举报严科长的此刻终于可以大胆举报了, 整个轧钢厂,凡是被严科长欺负过的都写信申诉自己的冤屈。 看着堆积如山的信件,估计可以装十几个麻袋。 聂主任一阵头大,这些举报信大都写的逻辑混乱,思维不清,有的还错字连篇,要花好大精力才知道写了什么内容。 又必须一封封去过目,以防止错漏了什么大的冤屈,从而冷了工友的心。 如果真有冤屈的,还要去慰问,或者给点补偿啥的。 更主要的是想找出和李怀德相关的事情出来,如果能把李怀德拉下水那就更好。 张成对此表示帮不上忙,自己手头都有一堆事,哪有时间去整理这些举报信。 但是这么多举报信要全部看完,就聂主任那点人手,估计要十多天。 不看完不上报,那么严科长的案子就难结案。 众人也是头大。 张成找到聂倩,问道:”你们现在学习忙不忙?” “忙啊,一堆的事情,还要写论文,还要去实践,忙死了。”聂倩也是一阵抱怨。 张成有些失落,本来还想找聂倩帮忙,让她找同学帮忙整理信件。 如今看来计划行不通。 拍了拍脑袋随口问道:”我看你以前也没这么忙啊。” “那是在大一,我都快毕业了,当然得忙起来。”聂倩嘟囔着。 张成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急忙问道:”那你在大一或大二有没有认识什么学生,我要二十几个人帮我做事?” “人可以找,不过他们什么都没学,估计做不了什么事。”聂倩实话实说。 张成兴奋地说:“只要会认字就行,你叔手里有一堆举报信,根本看不赢。你那要是能找一群学生过来,那估计很快就解决了。” “就这么简单? 那我现在就联系人去,估计能有十来人。” 聂倩想了一会儿说,她估计能叫到三四十人,不过不能保证对方一定会来,只能打个折扣。 “尽力就行。” 令张成没想到的是,聂倩叫来了三十多名大一的学生,这群学生精力旺盛,一天加班加点就把所有信件都看完了。 再经过聂主任派人统计了一天,所有的事情都理顺清楚了。 “这回严政跑不了了。”聂主任把厚厚的报告往桌上一放。 证据确凿下,严政被定罪了,许伍德为了许大茂能出去,也把许大茂大部分的罪顶了下来。 这两人估计以后在牢里出不来了。 至于许大茂被教育一番,并签下了保证书后放了出来。 许大茂毕竟犯了错,宣传科的副科长是当不了了,被撤了职。 只是考虑厂里没人放电影,依旧让许大茂当了放映员,算是厂里照顾他,不过以后升职加薪的事情与他无缘。 第213章 易中海的麻烦 严科长是李怀德的人,虽然大家都知道严政收了钱必定会给李怀德送去一部分,但是严政丝毫不透露李怀德的事情。 而且也没找到严政和李怀德之间有什么不良来往的证据,整个事情并没有牵扯到李怀德身上。 李怀德也假惺惺地做了个自我检讨,说自己没有约束好手下,没有提前察觉出严政的错事,导致给轧钢厂增加了损失。 并保证今后一定好好反省,认真为轧钢厂付出。 诚恳的检讨,再加上没有确凿的证据,让严政的事情并没有对李怀德自身造成很大的影响。 李怀德也知趣地以养病为由消停了几天。 张成知道李怀德不可能就此罢手,哪怕是放过其他人,也不可能放过他。 毕竟一个副厂长在他手上栽了跟斗,说出去多少有些丢人。 张成暂时不管那么多,先把技术革新和炼钢厂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因严政等人的捣乱,进度已经拖后了,再折腾下去,哪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张成带着炼钢厂的图纸来到袁主任的办公室,把计划说了一遍,要袁主任批一块地。 “我看你那轧钢厂周围不是有地吗?完全可以在旁边建啊,如果不够,我再把旁边那些地也可以批给你。” 袁主任拿出地图,用铅笔在轧钢厂的位置画了一个圈。 对他们来说,要新弄一块地很麻烦,要上面批准,流程也要走很长时间。 但是要在自己的厂区划一块地建厂,那就是厂内部的事情,只要厂内部同意通过了了,他可以直接拍板。 自己的厂都有一大片地了,何必再麻烦弄一块新地。 “袁主任,你觉得我们四九城住房现在紧不紧张?” 张成知道袁主任这些人的观念还停留在这个时期,并没有想到后面全国会飞速发展。 城市的扩张,必定要占据大量的土地。 轧钢厂和炼钢厂这些迟早要迁走,他不可能现在建好了炼钢厂,以后又要辛苦把炼钢厂搬走。 不仅停工停产损失不起,而且还浪费资源。 倒不如直接一步到位,直接把炼钢厂建到外面去。 袁主任不知道张成想做什么。只得达到:”很紧张,缺房缺工作,我们都急着睡不着觉了。” “如果以后这些人都要有房住,势必会建房子,建到哪里?只能是往外建。那到时候这些厂子不都要搬走。 而且炼钢厂需要的资源多,什么煤炭,铁矿石,水等等,你看看轧钢厂能供应的来吗?” 张成也在图上比划着,表示这些厂挡住了城市的扩张。 袁主任也是明白人,被张成一说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思考了一会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准备建到哪里?” “这里,津海市,在四九城边上,离我们轧钢厂近,把钢材运到轧钢厂方便;又靠海,海运比陆运便宜,可以节省资源。” 张成想都没想就在图纸上指了一下,这是他早已经考虑好的。 袁主任盯着地图看了很久,才抬起头说:”你们厂里既然定了,那就写一份报告上来,我交上面申请批准。” “好,谢谢袁主任。” …… 相比于轧钢厂干的热火朝天,四合院内也充满着火药味。 一大爷左等右等都不见一大妈回来,心里有些着急,再不来聋老太太谁来照顾? 跑到几个侄子家里去找,结果都表示一大妈没来过,也不知道一大妈去哪里了。 一大妈的几个侄子都是儿女众多,家境并不怎么好。 知道一大爷有钱,纠集了一众儿女来到四合院,说一大爷欺负一大妈,要来讨个说法。 “易中海,你把我姑怎么了?人怎么就离家出走了” “是啊,你要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轧钢厂去反映,我就要问一个活人怎么没了?” “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不然我们天天来。” 四十几个人,老老小小,站满了中院,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就是趁机讹钱的。 吓得易中海不敢回家。 就连贾张氏都不去遛弯了,躲在房间里面,偷偷地透过窗户观察情况。 闹了几天后,易中海扛不住了,委婉道:”各位,是我不对,我就和一大妈吵了几句,没想到她就走了。 我不是没找啊,我一方面是工作忙,另一方面是确实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我已经通知治安所了,让他们也帮着找一下。” 一名年纪大的人说道:”你不找可以,我们替你找。但是你也知道,来来去去的路费开销不是一般的大。 我们也是有工作的人,要请假可是要扣工资的,我们可是要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我懂,路费、辛苦费这些我全出,只要找到一大妈就行。” 易中海诚恳地说。 只要能把这些人送走,花点钱也是愿意的。 急忙跑回屋,拿出了钱给这些人,甚至连过来的小孩都给了五毛钱,这些人才满意地离开了。 “我呸,一群吸血鬼。” 易中海等这些人走了,狠狠地骂了一句。 他这次足足花了两百多块钱才打发走他们,让他感到很心痛。 心里对一大妈更加怨恨,啥都做不好,净给他添麻烦。 到了晚上,易中海照旧拿了几斤棒子面来到秦淮如家里。 “秦淮茹,你看一大妈还没来,你能不能再照顾聋老太太几天?” 不等秦淮茹开口,贾张氏冲上前来说:”一大爷,这几天可都是秦淮茹在照顾聋老太太。 我家秦淮茹白天要上班,已经累的直不起腰。 这几天照顾聋老太太身体吃不消,你要找就去找别人,别找我们。” “听我说一句,以前聋老太太可没少帮过你们,你们照顾她也是理所当然吧,我又没让你们白做,我还给了你们棒子面呢。” 易中海急了,要是秦淮茹不帮忙,他上哪里去找人帮忙啊。 秦淮茹从卧室走了出来,推辞说:”一大爷,我确实忙不过来,要不你找找别人,我们隔两天帮你照顾聋老太太。” “行吧,这袋棒子面我就放桌上了。” 易中海见秦淮茹这么说,也不好再勉强,无奈地摇摇头走了出去。 至于找谁,易中海茫然没有头绪。 第214章 秦京茹的孩子没了 许大茂这次栽了一个大跟斗,已经没有往日的风光。 要是在以前绝对会被傻柱嘲笑,现在各人都要忙各人的事,也没人会理会他。 反倒是落了个耳根清净,整天都是照顾秦京茹。 以前花钱大手大脚,位高权重的日子不在了。 一两天倒没什么, 时间长了许大茂就受不了了。 有时候难免对秦京茹发起脾气来。 “我说你怎么又买衣服,不知道衣服多贵啊,不知道你有多少衣服啊?” “我买一件怎么了?以前是你说让我每个季度买一身衣服,哦呵,结婚还没几个月呢,就不认账了。” 秦京茹也不甘示弱,知道许大茂的弱点在哪里。 许大茂好面子,说过的话不想反悔,只得转移话题,指着秦京茹的肚子说:”不是我说你,我看别人怀孕肚子都大了。 你这么久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你知道什么?居然敢怀疑我,你是不是又跟于海棠好上了,所以才希望我没怀孕,好不要我?” 秦京茹听到许大茂说她肚子没反应,心彻底慌了,假怀孕的事情再不解决,迟早会被许大茂发现。 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许大茂想起于海棠就对秦京茹很不满,要是他和于海棠结婚该多好啊。 说不定他爸就不会被抓,那他也不会被处罚。 也许后面不好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甚至可能因于海棠的缘故,他还能升职也说不一定。 至少杨为民就是因为于海棠才当上小队长的。 心里越想越对秦京茹不满起来,一切都怪秦京茹,生气地骂道:”我跟于海棠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就是和你结婚我的运气才衰败的,扫把星。” “你竟然敢骂我。” 秦京茹哪管那么多,舞着爪子直接朝许大茂的脸抓去。 许大茂躲闪不及脸被抓破了血。 虽然许大茂已经结婚了,但是依然重视外表,脸被抓破了那就是显示被老婆打了,被人看了多没面子。 双手用力一甩,秦京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门框上。 秦京茹本想再上去撕扯,突然灵机一动,赶紧捂着肚子痛苦地说:”我得肚子好痛啊,呃呃呃,我的肚子好痛。” “秦京茹,你怎么了?” 许大茂被秦京茹的哭泣时吓坏了,他就关心秦京茹肚子里的孩子,急忙蹲下来询问情况。 秦京茹任凭许大茂怎么拉,她就是坐在地上不起来,嘴里只是念叨着:”快叫我姐来,就说我肚子痛,快去啊。” “好,你别动啊。” 许大茂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秦京茹等许大茂跑走了,才嘴角微翘,得意地笑了笑。 等听到脚步声,貌似是许大茂带了人过来,又装模作样呻吟起来。 “哎呦,我肚子痛,好痛啊。” 秦淮茹知道秦京茹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借机把孩子流掉,装作慌张的样子说:”这是伤了胎气,还不快点送医院,还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许大茂,你怎么搞的?”贾张氏也指责起许大茂。 “哎呀,都怪我。” 许大茂一脸自责,心里只希望孩子没事。 几人慌张地把秦京茹抬到医院,在秦淮茹找到关系后,医生理所当然地说秦京茹流产了,回去好好调养身体。 许大茂连打自己几巴掌,自责道:”许大茂,你真不是个东西。” 秦京茹解决了心头的难题,心情不知道有多开心,趁机狮子大开口,对许大茂吆喝来吆喝去。 许大茂愧疚无比,只能事事顺着秦京茹。 没几天,看守所那边传来消息,许伍德在牢里被人打了,性命堪忧。 原来严政进去后,就发现了范富强也在里面,两人如今是难兄难弟了,又都是李怀德的手下,立马成为了朋友。 严政心里记恨许大茂和许伍德,要不是被他们两人冤枉,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要是他们两人被关进来还好说。 关键是许伍德把罪责全揽在身上,让许大茂出去了。 又听说许大茂只是受了处罚,但还在轧钢厂当放映员,虽然不能升职加薪,但依然算是不错的工作。 这把严政气的咬牙切齿。 发现许伍德虽然不和他关在一起,但是放风和工作还是有见面的时间。 在范富强的帮助下,找了个机会拿个小树枝捅了许伍德几下。 严政本身就身强力壮,许伍德年龄大身体不好,这一捅就直接住院了急救了。 许大茂慌张地跑来看望。 许伍德丝毫不在意,反而笑道:”我没事,严政这次伤我,反而能让我好好休息。 只要我的孙子出世了,我就算死也安心。 诶,我说你们要准备小孩的衣服,提前准备。” 许伍德见许大茂脸色有异常,察觉道不对劲,连忙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你该不会不想要秦京茹吧,你别做傻事,就算不要,也要等她生完孩子再休掉。” “不是,孩子没了。”许大茂低着头小声说道。 许伍德没明白什么意思,准备爬起来发现太痛了,只好坐下问道:”说清楚点,什么没了?” “我心情不好,就推了秦京茹一下,她摔了一跤流产了,所以孩子没了。”许大茂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没了,你居然把我的孙子给弄没了,你想气死我啊。” 他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秦京茹怀孕了,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两手发颤,想爬起来打许大茂一巴掌。 一激动伤口崩子,在不停地流血,哀嚎道:”哎呦,伤口疼,快叫医生。” “来人啊,医生,来人啊。” 许大茂听了慌了,赶紧跑出病房叫医生。 许伍德年龄大,又有伤在身,别这么一气彻底不行了。 “一定要给我生个孙子,我们许家要有后啊。”许伍德死前不甘心地叫道。 “我会努力,让你有个孙子。” 许大茂难过地说。 此刻他彻底后悔了,又狠狠地打了自己几巴掌。 要不是当初心情不好推了秦京茹一把,孩子也不会流产掉了,他爸也不会死掉。 想到许伍德的临终遗言,许大茂握紧拳头,决定一定要生个儿子出来。 第215章 技术革新有着落了 秦京茹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假怀孕的事情解决了,反而让许大茂对她愧疚万分,天天好言好语哄着她。 在家啥都不用做,还对许大茂指手画脚。 俨然成为了熬了多年翻身成婆的媳妇。 张成的工作也轻松了许多, 自从严科长被关了,又出了严科长捅了人的事情,李怀德也消停了。 没有李怀德的掣肘,一切顺风顺水。 在大会议室内, 所有的队长以上的人都到齐了,就建造钢铁厂的事开个全厂大会。 一番客套的开场白之后, 张成站在台上,讲述着钢铁厂的期望,”各位同志,有人说我们轧钢厂做的好好地,为什么要弄个钢铁厂。 我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厂做成一个综合性的大厂。 以前有人说技术革新会让一部分人没事做,现在有钢铁厂了,你们不仅有事做,我还嫌人不够。 你们在轧钢厂做累了的工人,可以申请调到其他岗位上去,换一换岗位,也许有更好的发展。 我开这个会议就是要告诉大家两件事, 第一,钢铁厂的图纸我已经画好了,钢铁厂筹备工作正在进行。 第二,我和袁主任商议过,准备把我们的钢铁厂建到津海市, 为什么是津海市,因为他离我们四九城近,运输还方便。 为什么? 靠海啊,有大型货轮运煤运铁矿,一个货轮可比火车装的东西多……” 台下的人听了,立马反对起来,问道:”津海市?那我们不是要背井离乡?以后回家多不方便。” “各位,什么叫背井离乡,无依无靠没着落才叫背井离乡。 我们去干吗? 去工作啊,有工资,待遇和其他钢铁厂一个样,靠海还能吃到新鲜又便宜的海鲜。 最主要的是,有宿舍住。 很多人家里七八口人挤了一间房,要是你一去钢铁厂,不仅有一个小单间住,家里也可以空出来,多舒坦。” 对于这些问题,张成在就研究了一遍,他又不是要所有人去,只要一部分人去就行。 这种事完全不担心有人反对。 只要把条件贴了出来,总有符合条件的人想参加。 实在从厂里面调不出人手,那就从外面招人,很多人都没工作,只要一说,相信会有一堆人愿意来。 钢铁厂的事情先放出了风声,接下来就是技术革新方面的事情。 这里面主要涉及车间里面的问题。 对于技术革新虽然大家明面上没反对,实际真做起来,大部分人心里其实很抗拒。 谁都喜欢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搞新花样折腾,哪怕说是好结果,大家心里都有点不相信。 所以技术革新必须分批进行,特别是第一批一定要做好,让其他工人看到技术革新的优越性。 以前让郭主任挑一个车间出来,先执行技术革新任务。 很多人不同意,导致郭主任一直没定下来。 “郭主任,有没有定好哪个车间进行技术革新?”张成来到郭主任的办公室直接问道。 “我儿子郭大撇子那个车间愿意进行技术革新。”郭主任说。 张成喜出望外,不过觉得以前他们都不敢尝试技术革新,现在怎么又敢了呢? 该不会是被郭主任强行下指标吧? 要是别人心不甘情不愿,做事肯定不认真,说不定还会影响进度和质量,可能会对技术革新有影响。 “好啊,我去见一下郭大撇子,有些话要和他谈谈。” 张成来到车间,机械的轰鸣声在怒吼,似乎叫人们再加把劲似的。 郭大撇子大声对着手下的人喊叫,伸出个手东指一下西指一下,当下面的人提示说张成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去。 两人来到车间外面,张成率先道:”郭主任说你的车间申请实施第一批技术革新。” “是,是我主动申请的。”郭大撇子兴奋地说。 张成疑惑道:”凡是涉及到革新,势必会牵扯到方方面面,到时候你的工作量会很多,很可能吃力不讨好。” 张成必须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后面真要是有问题,那也有心理准备。 郭大撇子笑着说:”张工,你放心,这些我都清楚。 我和我下面的人都说了,他们一致力挺你,只要你安排的要求,我们一定全力完成。” “多谢你们帮忙。”张成知道郭大撇子比较冲,要反对就真反对,不会去骗他。 郭大撇子解释道:”别谢我们,其实我们还要谢谢你。 自从傻柱来到车间,和我们都混的很熟,我们都不觉得他会偷两箱零件,可惜找不出证据。 你不知道,自从严政说傻柱偷东西了,质检科和保卫科对我们查的特别严,好像我们每个人脸上写了贼字一样。 这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憋屈,可是有什么办法? 没想到你居然替傻柱平反了,还把严政给弄了下来,我们心里舒畅。 别说我们车间,就是其他车间,也会支持你。” “你们这么相信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大家一起把事情做好。”张成感到很欣慰,没想到间接地赢得了工人们的心。 张成做好事情后,就回到了四合院。 刚到院外门口,就见一群人在搬东西,张成认得他们,是一大妈的亲戚,上次他们过来闹过。 这些东西也认得,是一大爷家的。 别人的事情,张成不会去管,推着车走边上不妨碍他们搬东西。 才到前院,三大爷就神秘兮兮地走了上来,拉住张成说:”张成,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搬东西吗?” “为什么?一大爷家出事了?”张成猜测道。 三大爷拍了一下大腿,一脸肯定道:”猜对了,一大妈已经回老家了,说是和一大爷彻底离婚。 一大妈这些亲戚可不干了,既然离婚,那么这个家也得对半分吧。 上午来了四十多个亲戚过来闹,决定把房子给一大爷,家具全部搬走。 也不知道一大爷手里有多少钱,他们就是要一大爷给三百块钱给一大妈养老,要不然就去轧钢厂闹。” “那一大爷答应了?” 张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一大妈都回老家了,还要这些家具干嘛? 肯定是这些亲戚搬回家自己用,一大爷有钱,又有一大妈天天整理打扫,这些家具都是八成新。 至于钱,三百块这么多,谁知道会不会给到一大妈手里。 这回伪善的一大爷算是碰到了一群真小人了。 第216章 一大爷惨了 三大爷摆摆手说:”一大爷这哪会答应啊,说家具可以搬走,但是钱不会给,最多也就一百块。 这些亲戚不同意啊,叫这些后生先把家具搬走,年长的还在和一大爷谈。 这回一大爷算是坑大了。” “那聋老太太现在谁照顾?” 张成不想扯一大爷的事,问起聋老太太。 当初也算聋老太太对傻柱稍微好些,如果聋老太太真有什么难处,他就替傻柱帮聋老太太一下。 也算尽了一份人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 三大爷愣了一下,只是说:”还是秦淮茹啊,上次秦淮茹从乡下找了堂妹过来,照顾了两天觉得太累了,又回去了。” “哦。” 张成点了点头就回屋了。 在家里吃饭依然可以听到中院一大爷和他们的吵闹声,正想着要不要出去走走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只见三大爷在门外,”三大爷,你这是?” “一大爷到我家,要我叫你们到他家商量事。”三大爷脸上掩饰不住兴奋。 “好,我去。”张成拿起一件外套穿上。 来到中院碰到二大爷和许大茂,看到二大爷和许大茂也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大爷屋外几名年轻的后生在外面等着,他们都是一大妈那边的亲戚,贪婪地看着一大爷的家。 如果让搬的话,他们绝对可以把一大爷的家拆了搬走。 “我告诉你易中海,我姐嫁给你这么多年,就没享过一天福,还把他欺负到一个人回老家。 没有三百块,这件事你休想了结。” “你这房子我们还没拆呢?你那点家具和房子哪能比得上啊?把家具搬走算看得起你。” …… 在门外依然可以听到屋内那些人的吵闹。 张成等人一进去,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气氛十分尴尬。 张成扫了一眼,屋内都搬空了,就剩下吃饭的桌子和椅子,连煤炉都被抬走了。 双方客气了一番之后,就赔偿的事情起了争执。 一大爷还正气凛然地说:”我没欺负她,别什么都怪我,我赚钱也很累的,是她要走的,这些年她认真工作过吗? 都是我忙里忙外,我对得起她了,为什么还要我给钱?” 双方就钱的问题争持不下。 甚至一大爷说他和一大妈是有感情的,只是这些亲戚在瞎搞。 大家各说各的,都没有一个让大家服气的说法。 三大爷本来想以理服人,结果一大爷和这些亲戚没一个人鸟他。 二大爷更是逻辑不清,说了几句就晕乎乎的。 许大茂纯属在看热闹,要不是碍于邻居的身份,都想帮这些亲戚欺负一大爷。 “张成,你就不能说几句?”三大爷轻轻拉了拉张成的衣袖。 张成本来就不想管人家家事,在这里只是看着玩,根本就没打算发表什么意见。 那些亲戚里面也有人知道张成的名头,带头说:”张工是轧钢厂的红人,听说在主持技术革新的项目,不如就听听张工有什么想法?” 被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着他,希望能有一个解决方法。 张成没法子,只好说:”多谢大家看得起,我年轻见识少,也没什么高见。 不过你们过来是为了一大妈,一大爷也说和一大妈有感情,对得起她。 那么首先我们要问下一大妈的意见,发个电报问一下,快的话当天发当天就有回复。 一大妈说要多少,就该给多少。 如果一大妈说不要钱,那么一大妈还算对得起一大爷,就冲这份情,一大爷给三百块不过分吧。” 一大妈人还算不坏,要不是跟着伪君子易中海,也会过上好日子。 可惜遇人不淑,世事弄人。 这一屋子的人争来争去是为了一大妈吗? 未必。 张成讨厌的就是这些人,借着为别人好的幌子为自己牟利。 既然是一大妈的事,那就让一大妈做主。 那些亲戚听了都面面相觑,他们本来是想私吞这笔钱,现在发电报告诉一大妈,那这钱就摆在明面上了。 以后他们从一大爷这里拿了钱,怎么好意思不给一大妈。 既然说出来了,也不好不答应。 只能说:”就看易中海同不同意,我们是没问题。” 一大爷也是举棋不定。 他口口声声说和一大妈感情好,结果三百块都不给一大妈,只要一百块。 如果一大妈说不要钱,岂不是说一大妈比他更重感情,到时候就是打了他的脸。 不过他不相信一大妈不要钱。 要是一大妈要的比三百块还多,那表明一大妈比他更绝情。 也满口答应道:”好啊,就这样定了。” “行,你们进来,把凳子和桌子都搬走。” 会议一结束,那些亲戚就吆喝屋外的后生搬东西。 人走后,易中海面对着家徒四壁的房子,仿佛一切都在做梦。 喃喃自语道:”我这一生怎么啥都没有?” 第二天,双方一大早就去发电报了。 等到下午电报才来,三大爷拿着电报念道:”我安好不要钱。” 一大爷听了脑袋一震, 心头一阵绞痛。 在道德和人品上,他终究输给了一大妈。 对比之下,他那伪善的面孔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次他输彻底了,不仅输了钱,还输了一直维护的道德。 以后别人肯定认为是他对不起一大妈,导致一大妈才离婚的。 在众人的喧闹中, 一大爷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 道德以后不是他的武器,反而成为了他的笑柄。 …… 张成一上班就接到袁主任的电话,”袁主任,有什么好事啊,让你亲自打电话来。” “当然是好事,钢铁厂的地批下来了,就在津海市。上面还说你要多大的地,只要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就给你批多大的地。” 张成明显听到袁主任的话语明显带着兴奋的情绪,也高兴地说:”谢谢袁主任,谢谢上面的支持。 我保证一定完成好钢铁厂的建设工作。” “好,好好干,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袁主任说完就挂了电话。 “永远这么急急忙忙。” 张成还想和袁主任唠嗑一番,没想到对方居然挂了电话。 既然袁主任这么说,那他也不客气,既然建厂,那就按五十年以后的形式去规划,先把地尽量多规划进来。 估计后面轧钢厂也要迁走,到时候就迁到钢铁厂一块,彻底成为综合性钢铁巨头。 第217章 傻柱的房子 一大爷易中海下班回到家,只觉家里空空的,连睡觉都没地方睡,只好从秦淮茹家借了一把锤子,准备把傻柱的门锁给砸了。 傻柱家的东西还在,他还能凑合着用。 许大茂正好推着车进入中院,看见易中海拿个锤子准备砸门,直接把车子放在地上,跑上去按住一大爷的手说:”诶,一大爷,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能砸傻柱家的锁呢?经过人家同意了吗?” “我砸傻柱家的锁关你什么事?”易中海把手一甩。 两人的拉扯和争执声立马引来了所有人观看。 二大爷也趁机想看易中海的笑话,冷嘲热讽道:”一大爷,别乱来啊。” 三大爷此刻一脸正经地说:”不告而取是为贼,一大爷,你平时说我们做人要堂堂正正,你撬傻柱的门锁和人家说了吗?” 他们就是不让易中海拿傻柱的东西用。 易中海吼道:”傻柱我是当亲儿子看待,他走了谁知道会不会回来,这些东西放在里面不通风会烂掉。 我没钥匙只好撬了,替傻柱照顾好东西,有什么错? 你们一个个阻止我干嘛?难道想看着傻柱的东西烂掉发霉,万一等他来了,这些东西都不能用了,岂不是糟蹋东西。” 易中海本就喜欢找理由压人,他正气凛然地一说,别人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张成正好下班回家,也跑上去看热闹,清楚了来龙去脉。 凑上前说:”傻柱的东西谁都不能动。当然一大爷说的也有道理,帮傻柱爱护东西是应该的。 但是不能以看护东西为由抢占别人的东西。 如果想给傻柱的房子打扫卫生,那就打扫卫生,该洗的衣服被子就洗一下。 什么锅碗瓢盆都收拾好。 万一傻柱回来了,见东西都在,他好有个念想。 我相信一大爷只是打扫卫生,收拾房间,并不是拿东西给自己用,这么缺德的事他哪做得出来。” “张成,你……” 易中海被气的无话可说,现在被捧到了道德制高点,不容他做任何坏事,哪怕拿傻柱家的一口锅都会被说。 “对对对,一大爷只是帮傻柱打扫卫生,不会拿东西。”其他人都是附和。 易中海听了脸都黑了,只好委婉地说:”我是不会拿东西,但是你们知道我家都被人搬空了。 没被子晚上睡不着觉,你们放心,我出钱直接把傻柱的被子买过来。” 经大家同意,易中海花了三块钱买了傻柱的被子。 晚上天凉,傻柱的被子已经好久没晒了,一股霉味和潮味不停地朝外释放,熏得易中海头昏脑涨。 被子完全不保暖,易中海被冻的一晚上,第二天发烧了,只得请假看病。 易中海没法子,知道一人孤掌难鸣,准备笼络秦淮茹。 在鸽子市买了十斤棒子面,来到秦淮茹家,笑着说:”你们都在吃晚饭呢?” “有什么事吗?” 贾张氏知道易中海在院子里已经没了威信,话语也不客气起来。 而且易中海已经离婚了,她更是要防着易中海图谋不轨。 易中海把棒子面放在桌上,脸上勉强地笑道:”我不是为我而来,是为了棒梗来的。” 贾张氏打了一个激灵,这易中海打秦淮茹的主意不够,现在又来打棒梗的主意? 棒梗是她的命根子,她可不想任何人伤害他。 当即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易中海听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说道:”是这样的,你看你们家也这么多人,棒梗也大了,不好再和你们睡一起。 我觉得,傻柱既然走了,按道理就不会再回来,他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让棒梗去住。 就说秦淮茹和棒梗照看房子,时间久了,只要傻柱不回来,谁能拿你们怎么样? 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贾张氏听了两眼一亮,当即说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就是秦淮茹照顾傻柱的起居。 现在傻柱走了,照看房子理所当然。” 秦淮茹想了一会儿也同意。 易中海这才放下心来,这回总算搞定了秦淮茹一家。 张成把建钢铁厂需要的面积大概规划了一下,报告给了袁主任。 袁主任笑嘻嘻地接过报告,还准备夸赞张成办事效率高,正准备签字时,突然吓了一跳。 “你这,你怎么要这么多地?” “是这样的,钢铁厂要这么一块地,但是以后要扩建,有可能把轧钢厂也建造旁边,所以也把轧钢厂的区域考虑了进去。” 张成手指在图上比划着,把想法如实说了出来。 袁主任有些为难地说:”你的想法没错,但是这么大块地,很难批准啊。” “我看了一下地形,这边是小山,这边是大池塘,又不能生产粮食,估计批下来没什么大碍,先试一下,不行再说。” 张成知道袁主任的性格,嘴上说难办,心里却有了主意。 袁主任只得点头道:”我尽力试一试。” …… 许大茂下班回家,见棒梗把被子搬到傻柱的房间,满是疑惑地问道:”棒梗,你在干啥呢?” “小姨夫,我在这里住啊。”棒梗指了指床。 许大茂见没问到原因,继续问:”这不是傻柱的房子吗?谁叫你在这里面住的啊?” 棒梗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说:”一大爷和我妈啊,傻柱叔叔的房子都是我妈照顾,我也住进来看着傻柱叔叔的房子。” “哦。” 许大茂心里顿时不愉快,推着车生气地回到了家。 秦京茹正躺在床上嗑瓜子,经过这段时间的逍遥日子,人都长得白白胖胖了。 “诶,一大爷也失势了,谁还能惹你生气啊。” “还不是一大爷呗, 我们不让他拿傻柱的东西,他倒好,直接让棒梗住进去了。 拿着傻柱的房子做人情,到时候让棒梗白白占了一间房子,想的倒美。” 许大茂越听越气,拿起热水瓶准备倒水喝,发现一滴水都没有。 气的对秦京茹说:”热水瓶都没水了,你怎么也不烧一下水,在家啥事都不做。” “什么让我烧水,当初要不是你推我一下,孩子也……”秦京茹见许大茂居然责备她,当即哭诉起来。 第218章 许大茂和二大爷的合计 许大茂正为这件事愧疚着,不仅仅是孩子,还有他爸。 要不是他一时冲动,孩子和他爸都能保得住,这件事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见秦京茹旧事重提,只好妥协道:”好,我不说。” 越想越气,突然有了主意往外走去。 秦京茹问道:“你不做饭,准备去哪里?” “就去二大爷家,马上回来。” 许大茂来到二大爷家,直接说道:”一大爷卖给了秦淮茹一个天大的人情,居然让棒梗住进了傻柱的房子。 傻柱走了就不会回来了,这房子以后不就成了棒梗的吗?” 二大爷也跟着说:”是啊,我回家的时候还问了棒梗,但是一大爷有正当理由,我们有什么办法? 难道我们还能把傻柱叫回来? 哪怕何雨水在这里都好,可是他们兄妹两人都走了。” 许大茂听到这眼前一亮,突然灵光一闪,激动地说:”傻柱不在,但是他爸何太清在啊。 他不是和白寡妇去了保定吗?我们把他接回来就行了。 只要何太清回来,还怕一大爷敢占房子?” “这主意好,可是谁去啊?大茂,反正你工作轻松,要不你去吧。” 二大爷听到许大茂的主意心里十分高兴,只是要去保定那有一百五十多公里的路程,来来去去很麻烦。 许大茂听了有些恼怒,当即冷言道:”二大爷,我是晚辈,当初何太清走的时候,我才十多岁,我去没说服力。 这件事必须要你去,要不然何太清根本不信任我。 二大爷,你是院里的二大爷,也该担起责任,让一大爷见识见识你的手段。” “我这……好吧,不过你得陪我一起去。” 二大爷早就想打击一大爷了,见有这么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也不想独自承担责任。 许大茂也知道二大爷也就是在四合院有点威望,要出去做点什么事绝对是靠不住。 只得无奈地说:”行,我们明天就去把何太清接回来。” 张成没想到钢铁厂的规划这么快批准了下来,接下来的建设问题倒不怎么担心,上面也拨了一些款下来,仅仅建钢铁厂是够了。 找到王厂长商议钢铁厂工程建设问题,本来打算让聂主任担任,由于聂主任身体不舒服只能作罢。 张成陷入了为难,说:”轧钢厂现在正在进行技术革新第一批试验阶段,我走不开,除了聂主任剩下的没人选啊。” 王厂长把一份报告递给张成,”你看看这个。” “李怀德又出来搞事情?” 张成气的够呛,这个李怀德上次因为严政的事情,没当成革委会主任的人选,于是动用关系想主持钢铁厂工程建设项目。 李怀德是什么人,他一清二楚,绝对会从中做手脚。 当即反对道:”这不行,我是不相信李怀德的人品,他手下就没一个靠得住的人。 万一工程出了问题那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你以为钢铁厂的建设款为何这么快下来?”王厂长反问道。 张成试探地说:“难道是因为李怀德?” “对,是他暗中走通了关系,他就是想主持钢铁厂建设工作,你总不可能不给吧。 暂时来说他没做错事,加强监督,应该不会有问题。” 王厂长也有些无奈,作为管理者,很多事情不能由着个人好恶而来。 别人做了事就该给奖赏,别人犯了错就该处罚。 李怀德虽然以前有错,背地里绝对做了很多坏事,但是没找到证据就不能说人家是坏人。 现在李怀德有功,这点请求也不过分。 他们管理者维护的是规则,而不是个人利益。 张成把报告扔在桌上,不满道:”王厂长,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考虑,要是李怀德再搞什么手段,你可不能护着他。” “张成,你还不知道我,我巴不得李怀德被你抓到把柄呢。”王厂长一脸坦诚地说。 “行吧,那就按你的决定来。” 张成知道李怀德这人办事能力极强,但是太贪了。 他不是明贪,是暗贪,一切做的滴水不漏。 到时候只能多盯着一下。 …… 第二天,许大茂和二大爷清早就去保定接何太清。 要说何太清当初被白寡妇勾引了,带着家里的钱财跑到保定。 一到那才知道被白寡妇骗了。 当初白寡妇说她没孩子,去老家会和何太清好好过日子。 结果发现白寡妇有三个儿子,大儿子都有八岁了,白寡妇把何太清叫过来就是让他养儿子。 毕竟何太清在四九城混的还算不错,也算体面人。 要白寡妇真没孩子,干脆就跟着何太清得了,在大城市里面过得舒舒服服,何必要何太清跟她到乡下去。 如果白寡妇有孩子就不一样了,何太清有儿有女,谁会帮她照顾三个孩子。 就算照顾,一家七口全靠何太清一人哪能养得起,谁都会优先养自己的孩子,更不会帮她照顾孩子。 而且白寡妇嫁到四九城,是别人的地盘,做什么还不得由别人做主。 但是白寡妇把何太清骗到她家就不一样,何太清就不用养自己的儿女,专心养她的三个儿子。 她的地盘他做主,能轻松拿捏何太清。 何太清一到那,白寡妇当晚就趁何太清洗澡的时候,把行李和钱财全都藏了起来,一分钱都不给他。 当地人都团结排外,何太清只要对白寡妇凶一点,就会遭到左邻右舍的责骂。 何太清想回到四九城,一方面拉不下脸面,毕竟被寡妇骗了,说出去丢人; 另一方面,钱都被白寡妇管着,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白寡妇把何太清的钱把房子翻修了一下,还在城里开了家餐馆,何太清当主厨,白寡妇带着三个小孩做帮手。 何太清厨艺好,生意很火爆。 白寡妇也怕何太清跑掉,不仅派三个儿子以学厨艺的名义跟着何太清,还只让何太清在后厨做菜,凡是和钱沾边的事情一概不让何太清碰。 怕何太清藏私房钱,还会定时搜查何太清的私人物品。 哪怕何太清认真本分做事,只是人们只会夸白寡妇厉害,居然能钓到何太清这个赚钱的宝贝,对何太清只是嘲笑。 第219章 白寡妇 白寡妇愈发膨胀,感觉大权在握,一个不顺心就对何太清非打即骂。 三个小孩也知道何太清不是亲爹,又不管钱,对何太清非常不礼貌,完全不当人看。 十多年过去了,何太清当牛做马艰难度日,整个人都比同龄人老了十多岁一样。 许大茂和二大爷找到白氏饭馆,点了厥菜肉丝和红烧豆腐。 许大茂朝着饭店四处张望,低着头偷偷对二大爷说:”我觉得很奇怪,我们一路打听,很多人连何太清是谁都不知道。 直到我们说十多年前跟着白寡妇从四九城来的厨师,别人才想起来,说是白氏饭馆里的厨师。 等下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我眼色行事。” “对,我也觉得可疑,等下我全听你的。”二大爷很少外出,到了新环境脑子都糊了。 许大茂尝了一下菜的口味,发现比傻柱做的还要好,才确定做菜的是何太清。 故意说:”这菜做的不错,老板,叫你厨师过来见我一下。” 白寡妇的二儿子在大堂端菜打杂,跑过来乐呵呵地说:”二位,不瞒你说,我家厨师做的菜在这一带可是首屈一指。 不过嘛,他性格古怪不会出来见人,这要让你失望了。” 白寡妇已经给他们三人交代了,只要何太清安心炒菜就行,不要见任何人,白老二自然不敢违背。 许大茂当即感觉不对劲,拿出五毛钱放在桌上,恳求道:”小哥,我老婆胃不好,她特别喜欢吃豆腐,可惜我一直做不好。 我就是想问他这个豆腐怎么做的,真没别的意思。” 白老二赶紧把钱攥在手里,才没好气道:”好吧,我进去问问,要是他不出来可别怪我。” “多谢。” 许大茂赶紧朝白老二离去的方向说道。 …… 后厨, 白寡妇躺在大摇椅上休息,听着锅铲相碰的炒菜声,她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自从丈夫死后, 她自知一人养活不了三个孩子,就想找个人嫁了。 可对方也不是傻子,自家都吃不饱饭,哪还有实力养三个和自己没血缘关系的孩子。 她感觉前途一片暗淡,决定把孩子送出去。 听说四九城有些人没孩子,于是就去看看,阴错阳差之下认识了何太清。 何太清轧钢厂的总厨,随随便便就能弄到好饭好菜,甚至鱼和肉这些都能时常吃到,这让吃不饱饭的白寡妇有了另外的谋算。 诱惑何太清跟她来到了保定,准备靠何太清养活她和三个孩子。 弄了这个饭店,生意十分红火,这些年赚的盆满钵满。 厨师这门手艺是好东西,她一直让三个儿子跟着何太清学手艺,可是一直不如意。 大儿子虽然肯学,但是脑子笨,现在还只能炒一些家常菜,而且总炒不出那种味道。 二儿子只喜欢和人聊天,一直只想最简单的活,到现在只会端个盘子算算账。 小儿子更是好吃懒做,觉的厨师太累了,连菜都切不好,整天就是和人玩耍,经常惹祸。 哎, 三个不争气的东西 你们这辈子只能靠何太清了。 她也怕何太清受不了跑了,才过来时刻盯着他。 “何叔,你到前厅去一下,有人要问你这个豆腐是怎么做出来的。” 白老二一进后厨直接朝何太清命令道。 “哦。” 何太清这才放下锅勺,活动活动僵硬的肩膀,把围裙一解放在案板上准备朝大堂去。 白寡妇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两眼一睁,快步拦住了去路,毫不客气地吼道:“何太清,你干什么去?” “老二……叫我去大厅给客人讲怎么做豆腐。”何太清身形一愣,结结巴巴地说。 “你以为你是老师啊,还教别人炒菜,给我老老实实地去做菜。” 白寡妇指着灶台骂道,见何太清转回身,才继续对着白老二骂道,”我怎么说你的,你何叔和人见面要经过我的同意。 你翅膀长硬了,我的话当耳边风啊,有本事你现在就去厂里做事,自己赚钱去。” “我……我只是觉得去说一下没什么关系。”白老二吓得找个理由。 “哼,是谁要见你何叔,带我去。” 白寡妇知道何太清有儿有女,按年龄算,他们也该结婚了,到时候必定请何太清过去。 她知道她压的何太清太苦,去了肯定回不来了,平时傻柱兄妹寄来的信件,她都是不给何太清看,全部烧掉。 她怕是傻柱派人来接何太清,心里才这么慌张。 白寡妇来到大堂,见到许大茂两人,隐约听到他们小声说话,用的是四九城的口音,心里顿生疑虑。 “两位,我是这里的老板娘,听你们的口音好像是四九城人吧?” 许大茂见何太清没出来,心里很是疑惑,只是敷衍道:”对,老板娘也去过四九城?” “以前到哪里出差过。不知道两位是做什么的?怎么到我们这种穷乡僻壤来?” 白寡妇不停地打量着两人,似乎要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出来。 许大茂哪敢说实话,诓骗道:”我们是酱油厂的采购员,只是路过这里,见你们豆腐做的不错,想向厨师学一手。” “哦,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师傅的手艺不外传,他也不喜欢见客。”白寡妇听了放下心来,但也不敢放松警惕。 许大茂笑了笑,紧接着问道:”哦,那师傅真是怪人,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在哪学的手艺,有机会我也去拜访一下。” “当然是本地人了,祖传的手艺,仅他一人会,要不然这条街为何只有我一家餐馆,那是我家餐馆做的好吃。” 白寡妇见许大茂拐着弯打听事情,当即有些不愉快,直接说,”两位,我这是饭馆,吃饱喝足就行。 我的家事,你们就不要打听了。” “那是,一时好奇而已。”许大茂赶紧道歉。 “哼。” 白寡妇这才板着脸到后厨去了,还不忘吩咐白老二,”你给我长点心,给我盯住他们两个,不要让他们进后厨。” “是,我听到了。”白老二很不服气地走出去。 第220章 何太清跑路了 在白老二的目光下, 许大茂和二大爷吃完饭就离开了饭店。 二大爷抹了抹嘴,很不满道:”何太清真是奇怪,我们来了居然连他的面都见不到。这叫什么事啊。 不行,我得好好进去理论一番。” “你回来。” 许大茂把二大爷往回扯,耐心解释道,”这是别人的地方,你理论有什么用。估计何太清被他们控制了,你去不是打草惊蛇吗? 我们再观察观察,找准时机把何太清弄出来。” “好好好,都听你的。” 二大爷见他说的话许大茂不听,来这里没一点存在感,心里很不服气。 两人躲在白氏饭店不远处观察,不一会儿就看见白寡妇带着白老大急急忙忙地朝外面跑去。 “她们走的这么急干嘛?”二大爷迷惑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许大茂偷偷上前,逮着一个人打听情况,那人轻蔑地笑道:”还不是白老三仗着饭店赚钱多,天天不做正经事。 这回肯定和别人打架了,让白寡妇去善后了。” 许大茂听了一乐,急忙和二大爷蹑手蹑脚走向后厨。 白老二回到后厨看着一锅的碗,直接坐在摇椅上不高兴地嘟囔道:”大哥做菜,三弟就知道玩。 我也端了一天的菜,为何要我洗碗。 诶,何叔,等下你把碗洗一下,我要休息。” “好。” 何太清刚放下围裙,坐在凳子上歇息,不停活动活动肩膀,一天到晚颠勺,现在有点颠不动了。 听到白老二传来的鼾声, 想到白寡妇三个儿子没一个学到他的本领,不禁摇头叹气。 难道真要在这做到死? 许大茂来到何太清身边,看到苍老的面容依稀可以认出他来,轻声叫道:”何大叔。” 二大爷也叫道:”何大哥,我是刘海中啊。” “哈,你们怎……” 何太清见到两人恍惚在做梦一样,使劲眨了眨眼确定是真的,激动地叫道。 许大茂赶紧嘘了一声,并用手指了指熟睡的白老二,轻声说:”何大叔,走,找个地方说话去。” “到后巷去。”何太清马上在前面带路。 来到外面,就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傻柱他们叫你们来的。” “其实傻柱他……” 二大爷准备实话实说,说傻柱和何雨水都跑路了,但被许大茂拉了拉衣袖示意别说。 “傻柱想你,叫我们过来接你回家。”许大茂谎称。 何太清听了热泪盈眶,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说”傻柱总算原谅我了。 哎,傻柱和雨水这两孩子,以前找过我,可惜我没回去,估计是生了我的气,到现在都没给我写过信。 这回总算记得他爸了,还知道叫你们来找我。” 何太清来这里的第二年,傻柱就带着何雨水过来找他,要他回家。 他刚来前几年还正年轻怎么做都不累,新鲜劲还没过,怎么会回家,后来一切归于平淡,白寡妇和三个儿子索求无度,这才有点想回去。 可惜一切都被白寡妇掌控着,他想回去已经晚了。 “不对啊,我可看见傻柱每个月都会给你写信,不可能一封信都没收到吧。”二大爷满是吃惊地说。 何太清一脸惊诧,拍着胸口保证道:”我确实没收到信啊。” “我明白了,傻柱写的信估计是被白寡妇藏起来了。”许大茂毕竟见识多,一猜就知道里面的情况。 何太清听了气愤,直接骂道:”不行,我找白寡妇问问。” “哎呀,这时候问什么?赶紧回家要紧,万一白寡妇知道你要走,他会放你离开?” 许大茂拉住何太清的手,他不想再耽误时间下去了。 “诶,你们什么人?” 一名本地的大婶路过问道。 “来走亲戚的。” 许大茂随口应付,等大婶走后,又说道:”,我们可买好了返程的票,马上就要到点出发了。 现在被人发现了我们,很可能就去说给白寡妇听。 何大叔,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好,我走。” 何太清听道走不了了,吓得脸色煞白,也不管许大茂两人,拔腿就跑。 “喂,等我们啊。” 许大茂见何太清没和他商量就跑,只得在后面跟着。 …… 白寡妇把白老三骂了一路,连带白老大也跟着一起骂,白老大和白老三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回到饭店发现何太清不见了,一脚把睡在椅子上的何太清给踢醒。 “老二,你干嘛呢?” “我就睡了一会儿,怎么了,我待会儿再刷碗。”白老二被踢了也是满肚子怨言。 白寡妇指了指灶台,直接骂道:”我是说刷碗的事吗?我是问何太清哪里去了?” “估计是上茅房了吧。”白老二嘟囔着说。 白寡妇气的直接踹了白老二一脚,骂道:”还愣着干嘛,快去茅房看看啊。” “我也去找找。” 白老三受不了一路唠叨,飞似地逃离开来。 “何叔不在,后门打开着的。 问隔壁的大婶,她说刚刚碰到三个人在后巷不知道做什么。” 不一会儿白老三就跑进来,这回总算是老二做错了事,欢快地说着刚刚查看的情况。 “一群废物,还不跟我一起去找。” 白寡妇听了如同失了魂一样,想到后巷的三个人,估计是何太清和来这吃饭的许大茂,直接骂道, “绝对是中午吃饭的那两个人接走了何太清,他们绝对是走火车站离开,快叫上人去堵住火车站。 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站,不信他能逃得掉。 告诉你们,何太清要是跑了,你们三个等着喝西北风吧。” “哦。” 白氏三兄弟也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这才慌了神。 立马叫起本族的人,有自行车的骑着自行车,有牛拉车的都载满了人,五十多号人浩浩荡荡地奔向火车站。 …… 何太清如同脱缰的野马,只顾着往前奔跑。 呼吸渐渐急促,喉咙发干,肺部似乎要炸了,如同火烧一样。 他依然不管,大腿渐渐酸痛,好像灌着铅一样,他感觉是白寡妇两只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腿,吓得他再次加速。 实在是没有一丝力气了,何太清才停下脚步,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道,这回总该脱离了白寡妇的控制吧。 好久许大茂才从后面追上来,累的瞪大了双眼说:”何大叔,你跑这么快干嘛?” “不是说回家吗?我想快点回家啊。”何太清兴奋地说。 许大茂吞了吞唾沫,才慢悠悠地说:”回家要坐火车啊,你是多久没出来逛啊,你路都跑反了啊。” “就是,叫你你也不听,还跑的那么快。”二大爷也跟了上来,破口骂道。 第221章 何太清回家了 何太清听了如遭五雷轰顶,颓废地坐在地上。 没想到这么拼命居然跑反了方向,现在返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且不说没这个体力,估计白寡妇也在找他。 这要是找到了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想到这些年的艰辛,无助地哭了出来,”我不想返回去,就算死也不返回。” “行吧,那我们往前走。” 许大茂也没办法,要是被白寡妇知道了,非得叫人把他打一顿不可,只好搀扶着何太清往前走。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碰到了一辆汽车,许大茂拦了车发现居然是到四九城的,给了钱之后才让上车。 上了车,何太清才如释重负,忙着问傻柱和何雨水的情况。 许大茂这才把真实情况都说给何太清听了。 “何大叔,你走之后,一大爷名义上照顾傻柱兄妹,实际上完全是利用,到了三十多岁傻柱都没结婚,到现在何雨水还没嫁人。 就是一大爷用秦淮茹吊着傻柱,你看傻柱一个总厨,做了十几年的厨师,居然连一辆自行车都买不起。 关键还和聋老太太串通,让傻柱拐走了我的媳妇,你说气人不气人。 傻柱在厂里受诬陷,一大爷屁都不放一个,导致傻柱和何雨水走了,他倒捡现成的,占了你的房子不走。” 许大茂说了一大堆,何太清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这才知道,许大茂把他接回去也只是恶心一大爷而已,并不是真心为他着想。 不禁望向蓝蓝的天,一只只鸟在自由飞翔。 心里直叹道:出了牢笼,以后只能为自己活了。 …… 张成吃好了饭就在家里看书,依稀可以听到中院内棒梗的嬉笑声。 突然听到前院传来三大爷的惊呼声,”哎哟喂,这是谁来了,何大哥,你总算回来了。” 何太清? 傻柱的老爸? 张成立马跑到窗户一看,只见许大茂和二大爷中间站着一个人,佝偻着背,两鬓发白。 估计就是何太清了。 看到许大茂,就知道这都是许大茂的主意。 何太清和三大爷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朝中院去了。 二大爷准备跟上去看看热闹,被许大茂一把拉住,示意晚点过去,让何太清先闹一会儿才更精彩。 何太清来到傻柱的房子前,直接推开房门,见棒梗睡在傻柱的床上,指着棒梗说:”你,给我滚出去。” “你谁啊,哪来的疯子,闯我的房间干嘛?” 棒梗睡的正香,突然被人吵醒憋了一肚子的气,见何太清穿着邋遢,于是言语间毫不客气。 何太清一路上都被许大茂灌输一大爷和秦淮茹要谋取他的房子,听到棒梗说房子是自己的,当即就不高兴了。 直接走上前把棒梗从被窝里揪出来,准备拖到外面去。 “救命啊,一大爷,妈、奶奶,有个疯子要杀我啊。” 棒梗本就是熊孩子,又不认识何太清,以为哪里来的疯子,一边挣扎着一边拿起剪刀朝何太清的腿部扎了进去。 “啊,兔崽子下手这么狠。” 何太清吃痛只能放开棒梗,不过依然一个大耳光子甩在棒梗脸上,棒梗捂着脸哭着跑出去。 何太清捂着伤口一瘸一拐地跑到门口,准备找人包扎伤口。 “谁,谁敢打的我的孙子。” 贾张氏拿起扫帚跑出门,把棒梗护在身后,举起扫帚朝何太清打去。 何太清腿上有伤,又常年没休息,加上舟车劳顿,被打的只能举手招架,口里不停解释;”别打了,我是何太清。 你干嘛要打我?” 贾张氏十多年没见过何太清了,早把何太清给忘了,现在心里只有棒梗,依旧不依不饶地打。 秦淮茹正在后院给聋老太太喂饭洗漱,一大爷照例去慰问关心,听到中院的动静,都跑到中院看情况。 “别打了。” 一大爷跑过去把贾张氏的扫帚抢了下来,再看看被打的人,才发现有些眼熟,突然心里一阵绞痛。 这不是何太清吗?他怎么突然来了? 那么傻柱的房子他占不了了。 只得尴尬地说:”何大哥,你怎么来了?” “哼,我怎么来了?我儿子都被人陷害跑了,再不来,房子都被人夺走了。” 何太清呻吟地坐在门槛上,腿上的剪刀还不知道拔不拔。 “哎呀,何大叔,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过来了。” 许大茂从前院跑向何太清身边,后面跟着二大爷和三大爷。 见何太清腿上扎着一把剪刀,还流着鲜血的时候,既高兴又惊讶。 这把剪刀反正不是何太清自己扎的,至少跟一大爷和秦淮茹家脱不了干系,这下有好戏看了。 强压住心中的喜悦,故意说:”何大叔,你的腿怎么回事?” “这个兔崽子太狠了,我叫他出去,他不仅张口骂我是疯子,还拿剪刀扎我,真是没教养的人。 还这个……张氏,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拿扫帚打我,真是反了天了。” 何太清此刻被气得不行,对一大爷和秦淮茹那是相当厌恶。 棒梗也发觉事情不对 ,不过依然强词夺理道:”我睡的正香,又没见过他,当然以为他是疯子了。” “你闭嘴,赶紧回家呆着。” 秦淮茹直接打了棒梗一巴掌,把棒梗打回了屋,又上前道歉,”何大叔,你看小孩子不认识你,我妈又老眼昏花,你就原谅他们两这一回吧。 你看我们孤儿寡母的,生活也不容易。” “你们孤儿寡母生活不容易?我儿子女儿都被人赶跑了,我一个老人家生活容易吗?” 何太清是彻底怒了,被压抑了十几年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对着天空直接吼道。 这一吼,把左邻右舍全都吓得出来看怎么回事。 一大爷知道再闹下去绝对是他和秦淮茹不占理,只好安慰道:”老哥,我们是看你没来,才暂时住你的房子。 你既然来了,这个房子自然物归原主。 你腿上有伤,我们先背你去医院治伤。至于其他的事,要不等你回来,我们再私下商量?” 许大茂不嫌事大,马上跑过去扶起何太清说:”何大叔,一大爷说得对,你先治伤。 然后这件事的是非曲直,我们开大会解决,不会让任何人吃亏。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对对,等你回来就开全院大会。”二大爷和三大爷也跟着附和。 “……” 易中海气的直瞪眼,许大茂他们明显给他找茬,私下解决怎么变成开大会了。 第222章 开大会,何太清要赔偿 许大茂把何太清送往医院,一阵包扎之后,何太清杵着拐棍回到了四合院。 二大爷和三大爷立马活跃了起来,挨家挨户地敲门,说是商量何太清被刺被挨打后的问题。 众人全都来到前院。 张成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前,这种内斗的事情在这里经常发生,他才懒得掺和。 何太清坐在大椅子上,气鼓鼓地盯着一大爷和秦淮茹全家。 由于一大爷也牵扯其中,不能主持这次会议,改为三大爷主持了。 简单介绍之后,三大爷就让各人发表看法。 许大茂率先说道:”这次何大叔治疗伤和拐杖的钱都是我出的,谁的责任,谁就要还我钱。 不过,医生也说了,何大叔这一剪刀伤了神经,以后正常走路都困难。 那么何大叔谁来照顾呢?这也是个问题。” “那好办,谁伤了谁来照顾。”二大爷立马接过话。 贾张氏立马不干了,起身叫道:”这能怪棒梗吗?谁叫何大哥一声不响回来,十多年都没回来,现在突然回来……” 蹦, 何太清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叫道:“我就奇了怪了,我回自己家还需要跟别人打招呼吗? 棒梗住我的房子,是谁允许的,谁跟我说过?摁。” 贾张氏听了默不作声,当着全院的面,也不敢随意撒泼打滚。 易中海只得接过话来说,”何老哥,你毕竟十多年没来,房子都是傻柱在住,现在傻柱走了房子空了,我就让棒梗进去住,涨涨人气。 谁会想闹出误会。 这件事情是我失误,医疗费我出。” 转身又对秦淮茹说道:”今晚叫棒梗到何雨水那个房间睡吧。” “不行,何雨水的房间也是我的,你们也不能动。”何太清突然叫道。 秦淮茹和何太清没任何感情,何太清的突然到来让棒梗没了房子,也让她心里不爽。 现在连何雨水住的房间都不让,心里瞬间来火了,”何大叔,何雨水住的房子是一大爷的。 当初一大爷看何雨水长大了,和傻柱再住在一起不方便,才隔了一小间房出来。 你别觉得什么房子都是你的。” “棒梗,今晚你就住进何雨水的房间,你把门锁好,谁敢把你赶出来,直接喊我就行。” 贾张氏不管那么多,直接嚣张地吩咐。 易中海见了笑了一笑,不急不慢地说:”何老哥,当初你抛下傻柱和何雨水,是我照顾傻柱和何雨水的。 还特意砌了一间房给何雨水住,你要是连这个房子都要,也太欺负人了吧。” 其他一些人也跟着说, “一大爷对傻猪和何雨水够好了,现在还要占一大爷的房子,这不合理。” “这房子本来就是一大爷的,你还要占过去,太恩将仇报了吧。” …… 何太清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嘴,顿时拍了两下桌子,气愤愤地说:”易中海,你个伪君子。 我当初留给了傻柱兄妹俩五百多块钱,后来傻柱去看我的时候,说这钱全部给你了。 有没有这回事?” 不等易中海回答,二大爷率先说道:”有这回事,那时候一大爷还特意开过会。 后来还开过一次会,说隔一间房给何雨水住,从那五百块钱里面抽三百当何雨水买房子的钱。 剩下的两百就当他们两人的结婚的花费。” 易中海听了脸色一红,他当初为了怕被人说闲话,也为了在傻柱兄妹面前树立一个好形象,才煞有其事地开了个会。 那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居然被翻出来了。 有些尴尬地说:”其实有这么一回事,但是隔了这么久,具体事情已经忘了。”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我没别的优点,但所有事情我都会记录下来,等下我找一下当初记下来的事。” 三大爷觉得此刻是他扭转乾坤,打脸易中海的时刻,屁颠屁颠地跑回屋。 易中海望着离开的三大爷,此刻对他恨的牙痒痒,真希望三大爷找不到任何东西。 “找到了,找到了。” 三大爷兴奋地拿出一个本子,上面写着当时易中海的安排。 有铁一般的事实,很多人都记起了当时的大会,纷纷说:”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我们还说一大爷人品好。” 大家你一句我一言,东拼西凑,马上还原了当时的大会情况,确实像二大爷所说的。 其实这都是许大茂和三大爷串通好的,哪怕其他人不说,到最后许大茂也会说出来。 易中海没办法只好点头道:”哎呀,你看我都搞忘了,要不是三大爷这个本子在这里,我还真忘了。 棒梗,你还是先回家睡吧。” “哼。” 棒梗觉得是何太清夺走了他的房子,目光充满仇恨地望着何太清。 何太清趁热打铁道:”既然这样,当初还剩下两百块钱,是准备给傻柱和何雨水结婚。 既然他们没结婚,那么这两百块应该归还给我。” 何太清现在身无分文,还指望着这钱救命呢,自然要夺回来。 “对,应该还给何大叔。”许大茂立马支持。 易中海脸色一变,还是咬牙答应下来说:”好,不过我要准备一段时间,不可能现在给你。” 三大爷见易中海吃瘪了,心里乐开了花,说话的声音都带有几丝兴奋。 “接下来讨论何大哥受伤的问题。何大哥 腿受伤了,以后不能做事了,那么以后谁赡养何大哥? 一大爷?还是秦淮茹?” 贾张氏一听就炸毛了,忙活了半天不仅傻柱的房子没捞到,何雨水住的房子也没捞到。 现在反而要承担起赡养何太清的责任。 她可受不了。 当即喊道:”这一片谁不知道我们孤儿寡母活的不容易,自己都养不活,还怎么养别人? 再说也是一大爷叫棒梗去睡傻柱的房子,是一大爷没和何大哥说清楚,怎么能怪我们呢? 要赡养何大哥,那也得一大爷去赡养。” 易中海听了不高兴,马上反驳道:”大家都有难处,我还有聋老太太要照顾。 我是叫棒梗睡在傻柱的房间,有问题可以直接叫我们嘛。 没必要拿剪刀捅人家大腿啊。 是棒梗太狠了,这件事可不能全部赖在我身上。” 棒梗却耍起了无赖,说:”能怪我吗?是他突然跑进来,把我吓到了,反正我没错。” 第223章 白寡妇找上门寻人 整个前院就看到易中海和秦淮如一家相互抵赖,似乎有决裂的迹象。 大家想插嘴但又不知道如何相帮,毕竟他们两家以前关系很好,帮了这家势必得罪另外一家, 万一以后两家和好了,反而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 何太清倒是一脸漠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人吵架一言不发,反正他只要钱到手就行,不在乎谁给。 张成看着他们越吵越起劲,似乎没完没了,这样下去今晚别休息好了,大声打断他们的话。 “你们吵下去又没个结果,不如让大家投票解决。谁的票高谁就花钱赡养何大叔。” “对,这个提议不错。” 许大茂见易中海和秦淮茹家似乎闹翻了,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其他人也想快点结束,都是同意张成的方案。 易中海觉得再吵下去太有失身份了,只好同意道:”行,就按大家的意思来,我没意见。” 贾张氏被吵得七荤八素,拿不定主意只能望向秦淮茹。 秦淮茹搓了搓手,尴尬地说:”棒梗还是小孩子,真的是无心之过,就算我想给钱赡养何大叔,我也没那个实力啊。” “秦淮茹,其他的先别说,就按大家投票的结果来定,至于有没有钱,等结果定了之后再说。” 三大爷伸手示意秦淮茹坐下别说话,随后对着众人喊道,”你们认为是一大爷责任的在纸上打叉,认为是秦淮茹责任的在纸上打圈。 你们谁都别交头接耳,不许干扰别人的决定。” 许大茂把一张大白纸撕成很多小份,给每个人发一张纸。 张成拿到纸,直接打了一个叉折好。 虽然是棒梗把何太清的腿扎了一下,但是这些年一直是一大爷管理着中院,有意无意纵容棒梗作恶。 但凡一大爷真心为秦淮茹好,肯定会好好教棒梗。 主要责任不是一大爷是谁。 估计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至少主要责任是一大爷。 没一会儿,许大茂就收集纸片,并当众统计大家投票的结果。 “一大爷十六票,秦淮茹九票。以后何太清的吃穿用度都归一大爷管。”许大茂满是兴奋地喊道。 何太清拍了一下桌子,跟着叫道:”好,一大爷,以后麻烦准时把粮食给我。” “哼。” 易中海气的紧咬牙关,这次啥都没捞到,还要倒赔这么多钱,真是倒霉来了喝水都塞牙。 啥话都不说,只得气冲冲地跑回家。 …… 张成由于昨晚开会,睡的很晚。 早上也只是准时准点上班。 今天要和李怀德交接炼钢厂的一些事情,来到小会议室,李怀德早已经在那里等候。 “张工,早啊。” “李厂长,久等了。”张成只是礼貌地回应了一句。 张成把自己的规划、设想和建设计划和盘托出,李怀德只是细细地听,并让秘书在一旁做笔记。 “这是我的报告,李厂长有空多看看。”张成把一堆报告推到李怀德面前。 李怀德翻了翻报告,嘴里啧啧称赞,”张工的报告做的这么细,我自愧不如,你放心,炼钢厂的工程我一定做好。” “你最好是做好。” 张成可不相信李怀德会老老实实地做事。 …… 白寡妇带着三个儿子寻到了四合院,来到前院正好碰到三大妈在扫地。 “大姐,问一下何太清的家在哪里?” 白寡妇已经十多年没来了,以前只是被何太清领着来过两回,现在进来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三大妈指了指穿堂说:”直接进去,正对门那间就是。” “哦,谢谢。” 白寡妇撸起袖子朝中院走进去,不忘吩咐三个儿子,”等下你们机灵点,别让何太清给跑了。 你们三个废物谁都撑不起那个饭店,要是何太清再跑了,你们等着喝西北风吧。” 三大妈见白寡妇四人来势汹汹不像个好人,赶紧跑回屋轻声叫道:”老头子,快出来,何太清有情况了。” 何太清正躺在椅子上晒太阳,椅子旁边放着小凳子,凳子上面一个茶壶一个茶杯。 时不时地拿起茶杯喝茶,脸上舒适自然,这回总该歇息一下了。 至于傻柱和何雨水,他完全不担心。 娄振华走的时候可把钱都带走了,傻柱和何雨水跟着他不吃亏。 突然他瞄见了四个人影,眯着眼睛一看,居然是白寡妇和她的三个儿子。 她们居然跑这里来了。 何太清吓得全身冒汗,赶紧跑回屋内,把房门死死地拴住。 “何太清,你给我出来。” 白寡妇见何太清进屋了,反倒是不急,坐在门前大喊大叫。 “我不出来,死都不出来。”何太清任凭白寡妇怎么叫,就是呆在屋内。 他们这一闹,把全院所有人都吸引过来了。 许大茂和二大爷听到是白寡妇的声音,知道白寡妇过来闹事了,也躲起来不敢出面。 又怕白寡妇把何太清带走,急忙叫秦京茹把三大爷叫过来商量事。 易中海正好买了新被子和新家具,得意地布置了一番,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询问了原因后心里大喜。 要是白寡妇把何太清带走了,他又可以占傻柱的房子了,也不用赡养何太清了。 也跟着说:”何老哥,既然你都和白寡妇结婚了,那就应该到保定去,让他们三个照顾你。” “不去,死都不去。”何太清斩钉截铁地说。 三大爷达到了许大茂的支招,来到中院,对何太清说:”何大哥,你的腿反正都不能做事了。 白寡妇现在接你回去养老,你正好过去啊。”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何太清的腿不能做事了?他昨天还好好的呢。”白寡妇直接把三大爷扯到中央质问起来。 三大爷被白寡妇的野蛮给吓到了,好一会儿才说:”昨天是好的,可是晚上被棒梗一剪刀把腿给刺伤了,一条腿算是废了。” “怎么可能?叫他出来我看看。”白寡妇不相信,指着门大叫。 在三大爷和众人的央求下,何太清才勉强开了门,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坐好。” 白寡妇把何太清按在椅子上,把绑好的绷带直接扯掉,还用手使劲按了一下。 “疼,疼,疼……”何太清哀嚎大叫。 白寡妇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愣了好久,把绷带往地上一扔,骂道:”好你个何太清,你为了不跟我回家,居然想出这么狠毒的办法。 真有你的啊。” 第224章 易中海连番受挫 白寡妇知道何太清被她压的太苦,不想再回去炒一辈子的菜。 如今腿坏了不能做事,她肯定不会再要求何太清回去,一个废物帮不了他什么忙,要他回去做啥。 第一个念头就是何太清自己把自己弄伤了,就是不想跟她回去。 何太清没发现棒梗,只好指着贾张氏说:”是她的孙子棒梗把我刺伤的,你以为我想受伤啊。” 贾张氏见白寡妇这么蛮横,哪敢和白寡妇纠缠,又指着一大爷说:”别瞎说,一切责任都是一大爷。 整个院都开过会的,都说是一大爷的责任,不信你问大家。” 白寡妇哪管那么多,何太清既然不能做事,那就把赔偿要到手,怎么也不能白跑一趟。 跑到易中海面前,质问道:”你把我丈夫伤了,赶紧赔钱。” “我赔了啊,以后他的生活我负责,一天四毛钱。”易中海深知白寡妇死缠烂打的功夫厉害,急忙把事情说清楚。 “一天四毛?一个月才十二块?你糊弄鬼呢。 他可是厨师,在厂里当个总厨工资至少也得三十多块一个月,我得饭店还等着他去做事。 这损失你怎么赔?没三百块休想了结。” 白寡妇现在只想多捞一波走人,其他的啥都不想,气势汹汹地朝易中海逼问。 易中海被吓得连连后退,只好委婉地说:”我没钱啊,要是我有钱,我就赔给他了。” “没钱?不给钱,我们就不走了。” 白寡妇大手一挥,带着三个儿子直奔易中海家里准备赖着不走。 一进去就惊呆了,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所有的家具和被子都是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布置婚房。 白寡妇嫉妒心顿起,冲出来骂道:”一大爷,你都买了这么新的家具了,一屋子全是新东西,却跟我说没钱?” “就是买了东西才没钱啊。” 一大爷一脸苦相,这回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不给钱,就给我砸。” 白寡妇二话不说,抄起一块砖头朝窗户砸去。 白家三个儿子也都拿起屋里的凳子,锅铲和锤子随意地乱砸,一下子把家里弄得狼藉不堪。 其他人哪见过这种架势,都不敢上前阻拦。 一大爷一个人哪能阻拦得住四个人,只好妥协道:”我身上只有五十块钱,你们还想怎么着?” “拿来。” 白寡妇停止打砸,把手伸向一大爷。 一大爷颤颤巍巍地把五十块钱递了过去。 “哼,五十块钱哪够。我也不多要你的钱,钱不够就拿你家里的东西抵。” 白寡妇一阵吆喝,把一些碗和棒子面放进钢精锅内端走,白老大把锅、铲子和勺子拿在手上。 白老二则抱着被子,白老三把一大爷几件大衣扛在肩上。 一大爷见家里被弄得乱七八糟,难过的捶胸顿足,急忙说道:”诶,何老哥是你丈夫,你把他也带走啊。” “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和你没完。 是你们弄伤了何太清,自然是你照顾他,你要是不好好照顾何太清,我还找你算账。” 白寡妇两手端着钢精锅说。 这个何太清对她已经没价值了,她才不要领他回去。 没何太清在饭店做菜,估计饭店也开不下去了,现在能捞多少钱就算多少钱。 “这……这叫什么事啊。” 易中海欲哭无泪,最近真是倒了血霉了。 何太清见白寡妇走了,心里反而舒畅起来,高兴地哈哈大笑。 这一笑让易中海心里堵得慌,现在他居然要养两个人了,对何太清更是恨的牙痒痒。 …… 炼钢厂建设工程正式启动了,由李怀德全权负责,张成也落得个轻松,全身心跟进技术革新的事情。 早早地下班回家,又听见中院在吵吵闹闹,于是到中院看看怎么一回事。 见一大妈的十几位亲戚在和易中海吵吵闹闹,全院的人都在围观。 又瞧见三大爷乐呵呵地在旁边看着,于是问道:”三大爷,怎么一回事啊。” “害,你不知道啊,中午白寡妇来了,因为何大哥脚伤了,让一大爷赔了五十块钱,并把家里的东西能砸的砸了,该搬走的搬走了。 一大爷上次只给一大妈寄去了一百块钱,还有两百块没寄去,这群亲戚就找上门来闹事。” 三大爷一手比划着一手激动地说着。 张成听了冷笑,”这回一大爷有的受了。” 一大爷好说歹说,最后才保证一个月之内把剩下的两百块钱还上去。 …… 一大爷家里闹心的事早就在轧钢厂传开了,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怀德急需有人为他卖命做事,听到易中海家里的事后,脸上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把易中海叫到办公室,问道:”易中海,最近工作怎么样了?” “还行吧。”易中海有力无气道。 李怀德拿出一杯子,亲自倒了一杯茶给易中海,“你在轧钢厂也算做了一辈子了,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我能帮你的尽量帮你。” “我真没困难。” 易中海被折磨得太苦了,虽然知道这是李怀德笼络人心的手段,心里还是一阵感动。 他现在急需用钱,这种事情哪好意思说出来。 李怀德坐在易中海对面,说道:”其实我很看好你,现在我全权负责炼钢厂建设工程,手下正缺一个做事的人。 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觉得你是最佳人选。 只要把这个项目做好了,对于整个厂来说就是大功臣,以后当科长,当副厂长也是有可能的。” “李厂长,你太高看我了。” 易中海听了有些动容,这段时间他的名声扫地了,如果在车间做下去,对他的名声挽回没任何作用。 而且张成在弄技术革新,很多零件只要会操作机器就能做好,不再依赖于他们这些老技术工人。 虽然工作轻松了不少,但是很多工人不再依附于他们,让他们缺少荣誉感和话语权。 如果能借这个机会把炼钢厂的事情做好,以后做了领导,对他的名声大有益处。 虽然觉得李怀德心怀不轨,但好歹会给他这个机会,其他人连机会都不给他。 李怀德见易中海有些想法,继续说:”你有你的优点,我是不会看错人的,机会就在这里,就看你抓不抓的住。” 易中海陷入沉思,最终一咬牙答应道:”好,多谢李厂长提拔。” 第225章 阎解放进厂 三大爷家在吃晚饭。 阎解放看了一下三大爷,放下碗筷一本正经地说:”爸,我已经老大不小了,我一些同学都结婚了。 你平时也不给我钱,让我怎么去追女孩子啊。” 一说到钱,三大妈就急眼了,埋怨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同学是有工作,你呢? 整天游手好闲,吃穿用全是我们的,还好意思说。” “你以为我不想工作啊,我不是叫我爸把我安排到学校当老师吗?他安排了吗?” 阎解放当场抱怨起来,述说起三大爷的不是。 三大爷敲了敲桌子,细细地说:”你一初小水平,连你弟弟你妹妹的题目都看不懂,还想去教别人? 你丢得起这个脸,我还丢不起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觉得当老师轻松,才想去做,实际上吃不了一点苦。” 阎解放听了来气了,拍着桌子说:”你自己给我安排不了工作就直说,还拐着弯说我吃不了苦。 我哥不也在轧钢厂做事吗? 你以前能安排他进去,现在怎么不能安排我进去?说白了你还不是偏心我哥。” 三大爷推了推眼睛,皱了皱眉头说:”当初是轧钢厂招人,你哥正好毕业就去了。 现在轧钢厂在技术革新,听说不要那么多的工人,怎么可能要人啊。 都不招人,我怎么找人给你安排岗位?” “爸,你尽骗我,我都问过我哥了,技术革新只会让工作更轻松,而且还要建炼钢厂,肯定要招人。 你自己没实力安排我进厂,还找一堆理由。 我就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阎解放皱着眉头说。 三大爷被说的没法子,也想阎解放出去赚钱,吧咂着嘴说:”好,我现在就去找张成,看他能不能把你安排进厂。 我告诉你,轧钢厂很苦,你可要坚持下来。 别到时候吃不了苦,又跑到我面前哭诉,我可丢不起人啊。” 阎解放脸色一紧,显得十分不耐烦地说:”哎呀,知道啦。连我哥都能做,我还不能做? 只要我进轧钢厂,混的绝对比他好,你就放心吧。 我只是缺个机会。” “你看,还是老二有出息。”三大妈听了阎解放的话,眉开眼笑。 三大爷吃过饭后,就找到张成说:”张成,有个事麻烦你,我的二儿子阎解放现在在家闲着没事。 他也不小了,老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多少去外面做一些事情吧。 你看看,能不能给他在轧钢厂安排个事做。” “行吧,那就和阎解成一样,先安排在车间学下技术。” 张成满口答应。 现在炼钢厂工程已经启动了,很多车间的工人在车间做烦了 ,纷纷要求去炼钢厂做事。 张成本意是技术革新也不要这么多工人,让一部分人去炼钢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上次张成宣传的太成功了,说去炼钢厂能住小宿舍,缓解家里住房压力。 基本上车间近四成的人都要求去炼钢厂。 炼钢厂的人是够了,可是轧钢厂的人却少了一成,这才要招新的工人。 阎解放他哥阎解成好歹在车间当工人,多少能带着点阎解放,上手估计会很快。 现在三大爷既然找上门来了,那就卖个面子。 叫阎解成明天带着阎解放去轧钢厂,他明天和厂里说一下。 “谢谢。”三大爷千恩万谢地走了。 阎解放兴高采烈,一大早就把阎解成叫醒,要一起去轧钢厂。 轧钢厂车间机器轰鸣,尘土飞扬,阎解放刚开始倒很卖力,但是一个上午过去了,新鲜劲也没了。 抱怨道:”这什么啊,太无聊了。” “车间就是这样,把事情做完了才行,安安心心做吧。”阎解成好心安慰着。 他知道阎解成一直没怎么做事,刚做事就发脾气很正常。 阎解放没了新鲜劲,也就没了做事的动力,什么都要学,一个动作要学十几遍,太枯燥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啥都不管就冲出了车间,去找狐朋狗友吹牛了。 回到家后,三大爷和三大妈问情况,阎解放好面子,说做的很好很喜欢这个工作。 第二天依旧敷衍了事,一个零件都没做好。 吃饭的时候,听到邻桌的人在谈话。 “天天待在车间人都呆傻了,这回去炼钢厂好好发展一番。” “是啊,以后可以远离父母、左邻右舍的唠叨,不用一大家挤着一间房睡觉,以后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小单间了。” “还能到海边捉鱼虾。” …… 阎解放听了顿时来了激情,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当即问道:”几位大哥,你们是安排进炼钢厂吗?” “什么安排?只要是轧钢厂的工人,都能报名去炼钢厂,你不知道啊?”一人问道。 阎解放听了直摇头,说:”我还是昨天刚到轧钢厂上班,啥都不懂。” “我说看你怎么这么脸生,你反正啥都不会,还不如去炼钢厂,生活一切自由,万一当个一官半职,回来亮瞎别人的脸。” 另一人也劝说阎解放去炼钢厂。 阎解放听了有了主意,决定去炼钢厂。 下午上班的时候,对阎解成抱怨道:”哥,你怎么不说我可以去炼钢厂?” “去什么炼钢厂,在轧钢厂带着不好吗?”阎解成不想毛太多的险,而且三大爷也不会让阎解放离开。 阎解放把手里的零件往台上一放,不满意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从小到大就怕我超过你。 在这里我成了你的徒弟,在炼钢厂,我绝对会超过你。” “好了,我不管你,你和爸妈说去。”阎解成气的直接走了。 晚上回到家吃饭的时候,阎解放把想法和三大爷表明了。 三大爷啪了一声把筷子放在桌上,愠怒道:”不行,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轧钢厂上班。” “我不,我不可能一辈子超不过我哥,那活着有多憋屈。”阎解放撇这嘴说。 三大爷严肃道:”你不给我惹事就不错了。” “哼,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让我把钱都给你吗?我去了钢铁厂,不住家里的,不吃家里的,钱照样给你。”阎解放气呼呼滴说。 三大爷眼睛一亮,不用吃家里的也能省下不少粮食,马上答应了阎解放的想法。 第226章 易中海要提拔刘海中 阎解放见说服了三大爷,立马就申请了去炼钢厂做事。 从此上班更加随心所欲了,不是不在工位上,就是躺在一边睡大觉。 他哥阎解成看不下去把阎解放推醒,劝道:”阎解放,你来了就好好做事,别一天到晚混日子。 万一你在炼钢厂做不下去了,学了点技术还能再回来。” 阎解放听了不高兴,拍着桌子顶嘴道:”哥,你什么意思啊。连爸都同意我去炼钢厂,就你一直唱反调。 让我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你后面,你就高兴是吧。 我要去炼钢厂做事,你不仅不说好话,还咒我做不下去。有你这样当哥的吗?” 阎解放的响动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二人。 阎解成也好面子,此刻感到十分尴尬,低声说:”随便你,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 “谁要你管,说的自己好有能耐似的。”阎解放继续躺下睡觉,准备到点下班吃饭。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阎解放一人打了白菜、豆腐和冬瓜,外加三个大馒头,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 想着今后自己赚钱自己花,还用得着饿肚子。 易中海在食堂打了饭,突然瞧见阎解放,好奇地上前打招呼,”阎解放,你怎么到轧钢厂吃饭来了?” “一大爷啊,我现在是轧钢厂的工人啊。”阎解放一脸自豪地说。 “哟,没看出来阎解放有能耐了,一下子成为轧钢厂的工人了。是不是跟在你哥后面学啊。 你哥肯定会手把手教你,你很快就能上手。” 易中海知道阎解放这些年轻人一个个眼高于顶,又希望得到别人的称赞和认同。 一边称赞阎解放,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阎解放笑容满面,一脸不屑地说:”在轧钢厂做多没意思,一辈子跟在我哥后面,这辈子超不过我哥。 我已经申请了去炼钢厂做事,绝对能混出个人样出来。” “有志气,那很好。” 易中海言不由衷地说着离开了食堂。 在路上一直心怀怨恨,好你个阎埠贵还想让你儿子去炼钢厂,我呸,你就一辈子在轧钢厂当个工人得了。 他很明白如果没有背景,以他的能力才只能当个小组长。 阎埠贵两个儿子就能力还不如他,注定一辈子连小组长都当不到。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他现在算是管理炼钢厂的事务,反正阎解放在炼钢厂不会回家,他完全可以利用阎解放。 让阎解放牵制住三大爷,到时候看三大爷怎么和他作对。 接着,又想到了官迷刘海中。 这人只要能当官,什么都不管,关键脑子还比较糊。 想着要是把刘海中提拔上来,完全掌控刘海中,那他在四合院就有了两个得力的帮手。 到时候四合院还是他说的算,不至于现在这样孤掌难鸣。 易中海越想越起劲,下午就把刘海中叫到办公室。 刘海中一路在想,炼钢厂建设工程经理是谁啊,怎么突然来找他。 来到办公室,发现易中海坐在沙发上喝茶,跑过去询问道:”一大爷,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该不会是你也是被叫过来的?” “对啊,我是被叫过来的,你先看看这个。”易中海把一份文件丢在桌旁。 刘海中不明所以,坐了下来拿起文件看了一下,当发现是任命易中海为炼钢厂建设工程经理的时候,整个人绷不住了。 这太离谱了吧。 本来他在四合院就被一大爷压了一筹,在厂里也因为没考到八级工又被一大爷压了一筹。 虽然有了三个儿子,但是三个儿子没一个成才的,没一个听他的话。 也就最近一连番的事情下来,让他能打压易中海,让他有种能扬眉吐气的感觉。 突然一下,易中海又爬到他头上去了。 他哪受得了,心里嫉妒无比。 嘴角抽搐了几下,生硬地挤出一丝笑容说:”一大爷,还是你有能耐,恭喜你啊。” 易中海早就把刘海中的变化尽收眼底,笑着说:”哎,恭喜什么啊,我现在手下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无人可用啊。 一些队长的任命,副经理的人选,这些都要我去举荐,烦人啊。 所以才找你过来聊聊天解闷。” 刘海中听了眼前一亮,磨磨唧唧地说着:”你说副经理的人选还没定?” “是啊,只要炼钢厂建成了,我多少也能当个副厂长,至于副经理多少也能当个科长什么的。 好歹是位高权重,必须要慎重,必须要有经验的人才行。” 易中海站起身来头头是道地说,并不忘观察刘海中的神色变化。 刘海中此刻一心想着副经理的职位,想着以后是一个厂的科长,那名头说出去多威风。 迈着步子走到易中海面前说:”我以前也在质检科当过副科长,要不你把我举荐为副经理? 别的不说,我做事也不含糊,绝对让你放心。” “行,你我也是老朋友了,我一定千方百计地让你成为副经理。”易中海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最终拍着刘海中的肩膀说。 刘海中听了笑了合不拢嘴,急忙说:”我家有一瓶五粮液,下班回家给你送去。” “哎呀,那我多不好意思。”易中海笑嘻嘻地说。 刘海中出来后心情无比顺畅,走到哪里都双手别在身后,仰着头目空一些的样子。 一下班就骑着车,哼着小曲回家。 在路上正好碰到提前下班的阎解放,故意吼道:”嘿,阎解放,刚上班就早退,小心罚你。” “二大爷啊,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啊?” 阎解放知道只要不犯严重的错误,就不会被开除,早退算什么。 见一天板着脸的二大爷,现在居然笑的面若桃花,反而好奇了起来。 二大爷更是得意,兴奋地说:”我要升官了。” 二大爷回到家又摆起了威风,吃饭的时候特意多喝了几杯酒,兴致勃勃地说:”从现在开始,你爹我又是官了,比以前更大的官。” 见刘光天低着头只顾着吃饭,似乎没什么反应,曲着食指和中指用力敲在刘光天的脑袋上。 骂道:”臭小子,在想什么呢?你爹当官了不高兴啊?” 第227章 让子弹飞一会儿 刘光天感觉头被锤子打了一样疼的厉害,急忙用手掌使劲地揉按,没好气地说:”我没想啥。” 刘海中想到自己取得这么高的职位,而刘光天啥能耐都没有,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拿起鸡毛掸子就朝刘光天身上打去。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把我的脸给丢干净了。我还不知道你,脑子里还想着于海棠,是不是?” 刘光天被打的抱头鼠窜,围着桌子不停地躲避,口中却倔强地喊道:”是,是又怎么了。” “臭小子,还敢顶嘴。” 刘海中见打不着刘光天,心里的火气更大了,直接朝桌上猛拍一下,吼道:”你们两个都给我站好了,站到那里去。” “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又要我站。” 刘光福心里委屈,每次只要刘海中心里不高兴,总会拿刘光天出气,每次出气总要带上他。 他搞不明白到底得罪谁了。 无缘无故就要受罚。 刘海中指着刘光福骂道:”你小子还没长大呢,怎么又不听老子的话啊?” 刘光福吓得赶紧放下筷子,跑到刘光天身边站好。 “哼,你看看你们两个,有什么出息。” 刘海中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到以前不愉快的事,指着刘光天说:”于海棠名声都烂了,你还惦记个什么? 你也不看看在轧钢厂、在这个院子,人们怎么说她的。 娶她到家里来,还要不要脸啊。”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我喜欢她有什么错。” 刘光天被打了受够了,双手握的紧紧的,鼓起勇气反驳道。 刘海中一杆打在刘光天身上,怒目而视,”好啊,我告诉你,就你这臭德行,别人还不一定看得上你。 你明天就去和她说,我全家都同意,你和她结婚。 你看看人家同不同意?” “真的?”刘光天欣喜若狂,有些不敢相信这事。 “假的。” 刘海中又是一杆打过去,劈头盖脸地骂道:”你还真有脸想啊,你爹是什么人,马上要去钢铁厂当副经理。 于海棠她家什么条件,哪能配得上我们家。 你要娶,那也得娶科长的女儿才行,于海棠她休想高攀。” 二大妈也是一脸傲然地说:”那是,你们两个多学学你爸,一个初小的文化都能当上副经理 ,这能力有谁能比。” “诶诶诶,你什么说话的,我是高小毕业。”刘海中皱着眉头提醒。 二大妈马上改口道:”对,高小毕业。” …… 炼钢厂建设工程的班子成员公布出来了,易中海为经理,刘海中为副经理。 广播一播出,易中海和刘海中瞬间成为了轧钢厂谈论的焦点。 张成正在车间指导工人操作机器。 郭大撇子听了偷偷地来到张成身边,小声说道:”听说这易中海和刘海中是你们院的一大爷和二大爷?是不是这回事?” “是啊。” 张成也很奇怪怎么易中海和刘海中一下子就成了核心成员了。 当初把炼钢厂建设工程让李怀德负责后,他就没再过问炼钢厂的事情。 用人不疑,干预太多反而会有反效果。 只要李怀德能把炼钢厂建设工程给按时按质量完成,中间的一些细节和过程可以不管。 只是没想到李怀德把易中海和刘海中给弄上去了。 郭大撇子一脸坏笑地说:”张工,算我看错了你。原本以为你很正直,没想到偷偷地走裙带关系,暗地里提拔自己人。” “打住,打住。” 张成连忙制止了郭大撇子说话,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件事和我无关,炼钢厂的项目已经全权交给李怀德去做了。 我只要他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就行,其他的我不管,也没权力管。” 郭大撇子笑了笑说:”我开玩笑的,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只不过是怕李怀德借机对付你。” “易中海和刘海中,他们两人的事我管不着。用他们两人来要挟我,那是不可能的了。” 张成摆摆手,虽然不排除李怀德借机对付他,但是他和刘海中、易中海的关系一般。 如果李怀德拿这两人威胁他,那倒好办了。 他们两个关他什么事。 也不着急找李怀德问个明白,现在技术革新进行到重要阶段,让子弹飞一会儿再说。 …… 阎解放在车间外面抽着烟,听到广播惊呆了。 什么时候一大爷和二大爷当这么大的领导了,难怪昨天二大爷一脸笑容,原来是当了副经理。 有现成的大腿不抱,干嘛要努力干活。 只要他们稍微提拔一下,立马就能超越他哥阎解成。 他知道一大爷和他爸有些合不来,决定找三大爷帮忙照看他一下。 当即就跑到他哥那里,嬉皮笑脸地说:”哥,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借我五毛钱啊。” “不借,你昨天才从我这里借了三毛钱,怎么又借?” 阎解成一心在做事,想到阎解放既不认真做事,又不省吃俭用,短短几天已经借了他五毛钱了,直接拒绝了阎解放。 “不借算了,谁稀罕你。” 阎解放不高兴了,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嘴里嘟囔着:什么德行,敢看不起我,等我活出人样让你们都瞧瞧。 左思右想,来到于海棠那里借了五毛钱。 阎解放花了五毛四买了一包牡丹烟,来到质检科找到二大爷,笑着说:”二大爷,恭喜成为了副经理。” “我其实还是喜欢待在质检科,但厂里委以重任,我没办法啊。” 刘海中正在和同事大肆吹牛,声音都提高了七八分,见阎解放过来了,才问道:”你不在车间待着,过来做什么?” 阎解放偷偷把刘海中拉到一旁,把烟塞到刘海中手里,哀求道:”二大爷,你就是我亲大爷。 我一直就认为二大爷是成大事的人,您现在既然成了副经理,也算大权在握了。 能不能提拔我一下,什么端茶倒水,只要能做的,您一声吩咐我都做。” “你小子干嘛?” 二大爷还想再推脱,他要提拔也是提拔他的儿子,干嘛提拔你啊。 准备把烟推回去,一看居然是牡丹烟,心里又舍不得,不好意思地往口袋里塞。 只是说:”好,只要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你。” “谢谢二大爷。”阎解放千恩万谢。 二大爷心里却不高兴,要提拔你,也是让你给我儿子打下手。 第228章 刘光天的反抗 二大爷刘海中回到家, 吃饭的时候,把牡丹烟往桌上一放,一脸倨傲地看着其他人。 二大妈拿起烟一看,有些舍不得地说:”哎呦,你干嘛?怎么买这么贵的烟抽。” 平时二大爷爱喝酒又爱抽烟,以前职位低,又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只好抽三七烟。 “我如今是副经理,有钱又有权,烟抽差了哪能配得起我的身份。再说这烟是别人送给我的,求我办事呃。” 刘海中一边骄傲地说着一边瞥向刘光天, 发现刘光天只是低着头吃饭,把烟扔到刘光天的饭碗前,大声问道:”你知道这烟谁给我的吗?” “呃……不知道。” 刘光天吓得赶紧把嘴里的馒头吞进肚子,馒头在喉咙管堵得难受,好一会儿等馒头下去了才舒畅了许多。 刘海中鄙视地看了刘光天说:”不知道,是阎解放给的。他知道我成为了副经理,想让我以后多照顾他。” “哦。”刘光天小声回应了一句,生怕多说一句惹刘海中不高兴。 刘海中气的拍了拍桌子,对刘光天吼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啥都不会就知道闷着头做事。 你看看人家阎解放多机灵,都知道跑关系。 但凡你有阎解放一半机灵,能学到我一成的本事,你至于混成现在这个样子嘛?” 刘光天听了不敢反驳,只是小心地喝着粥,心里却对二大爷的话嗤之以鼻,安安分分地做事哪有错。 刘海中见刘光天半天不说话,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之色,说:”车间你也别待了。 你明天申请去炼钢厂做事,我看着你,手把手地教你做事。 我再把阎解放调到你下面,以后他做的什么功劳全部归你,要不然你连他都比不过岂不是丢人。” “我不去。” 刘光天回答的干脆。 他本身就被二大爷打怕了,一刻都不想呆在二大爷身边,要是跟着二大爷做事,那是比死还难受。 他本身就不喜欢和人比,讨厌这些算计,更不想占阎解放的功劳。 最主要的是,去了炼钢厂就听不到于海棠的广播了。 就算娶不到于海棠,每天听听她的声音,偶尔碰到于海棠,见见她的人也是好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海中没想到刘光天居然会拒绝,拍着桌子吼道。 刘光天浑身一抖,还是咬着牙说了话,“我……我不去。” “反了,居然敢不听老子的话。” 刘海中拿起一根木棍朝刘光天身上打去。 刘光天只是抱着头也不躲,嘴里只是倔强地喊道:”我不去,死活都不去。” “没出息的东西。” 刘海中打了几棍气的不想打了,把木棍往桌上一放,警告道:”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 木棍敲击桌子的声音如同行刑的号令,把刘光福吓得不敢吃饭。 刘海中见了一棍打在刘光福的肩膀上,骂道:”你发愣干嘛,还不吃饭。下次考试你没考过阎解旷,看我怎么抽你。” 刘光福吓得赶紧喝了一口稀饭,心里哀嚎道:一发火就乱打我,我就是考不过别人,有什么办法。 …… 张成和郭大撇子一车间的人经过半个月的艰苦奋战,一条全新的、机械化的轧钢车间弄好了。 这个车间之所以弄得这么快,主要是准备充分,钻床和镗床都是现成的,有一些机器张成平时用废弃的材料做成的。 大部分只要组装就行。 随着几天手把手地教,大部分工人都能熟练掌握机器的操作。 “我还以为好难,没想到一学就会。” “你看这些零件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只要我不说,别人还以为是八级工做的呢。” “我一个小时就做了三个,以前做三个可是要花一上午的时间,这下轻松多了。” “再也不用低着头慢慢磨了,以后肩和脖子可以休息了。” …… 车间的人用了之后一致好评,都觉得当初不应该反对技术革新。 其他车间的工人来观摩学习,有的甚至操作了一番,果然发现又轻松又准确效率又高, 一致要求下一个技术革新的车间放在他们车间,为此吵得不可开交。 技术革新朝好的方向发展,张成感到很满意。 试运行成功后,多出来的工人经过调配转到炼钢厂建设工程上去。 几天下来人手逐渐在安排调动。 阎解成来到刘光天身边,不满道:”刘光天,当初你说不到炼钢厂去,还叫我也不去。 你看看车间门口贴的名单,你背着我偷偷地去了炼钢厂,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你好意思。” 刘光天使劲地挠头站起来,一脸无奈地说:”我没报名,我不想去啊。是我爸非要我去,是他给我报的名,我没办法。” “也是,你爸现在是副经理,肯定会对你多加照顾,去炼钢厂肯定比在这里有前途,人往高处走,我理解。” 阎解成叹了一口气,有些羡慕地说。 刘光天更是坚定决心说:”我反正是呆在轧钢厂,谁愿意去就谁去。” “天哥,天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阎解放手上夹了一根烟,兴高采烈地跑来。 刘光天摆摆手,连忙制止道:”你别瞎叫,我还没打算去炼钢厂呢。” 阎解放一脸谄媚地说:”天哥,你就别谦虚了。刚刚我去问了二大爷,二大爷说给你在炼钢厂安排小队长当当。 让我以后跟着你干活,我当然要叫你天哥了。大伙说是不是?” “是。” “刘光天,你行啊,一声不吭就超过了我们。” “有个好爹就是不一样。” 其他人被阎解放一吆喝,也都跟着起哄,一个个都对刘光天开起了玩笑。 虽然都是一些平常恭维的话,但让刘光天听得头晕目眩,好像自己是孙悟空在听唐僧念紧箍咒一样。 “啊……” 刘光天忍受不住,疯一般地逃离了车间。 “这……怎么回事啊?”其他人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阎解放丝毫不以为意,笑道:”这叫乐极生悲,估计天哥是太高兴了。” “估计是。” 第229章 不去炼钢厂 刘光天来到车间门口,看着红纸上用墨水写的刘光天三个大字,他觉得就像看到将要处决的死刑犯名单一样,心里绝望至极。 “不行,我不能去炼钢厂,死都不去。” 刘光天跑到车间主任办公室,问道:”郭主任。” “哦,刘光天,坐坐坐。” 郭主任知道刘海中成为了钢铁厂建设工程副经理,也算是中高层领导了。 刘海中要把他的儿子刘光天调到钢铁厂去,郭主任也欣然同意了。 有刘海中罩着,估计刘光天混个小中层不算太难。 对刘光天也格外客气,起身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刘光天面前说:”你马上要去钢铁厂了,未来高升可不要忘了我这个主任啊。” 刘光天受宠若惊,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紧张地说:“其实我不想去,我就想呆在轧钢厂。 那名字都是我爸给我报的,我还是想留在轧钢厂。 郭主任,你看你这里能不能批准让我留下。” “按原则上,讲究自愿。但是名单刚出来,就把你的划去,上面领导会怪罪我办事不利。” 郭主任敏锐地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最烦就是家庭纠纷牵扯到工作上来,一个处理不好就里外不是人。 只好踢皮球让他们自己解决,继续说:”但是我也可以帮你改,只是后期再分配人手比较麻烦。 我就多花点精力,多联络上下游的部门。 只不过你说了,名字是你爸加上去的,万一我弄下来了,你爸又加上去怎么办? 我觉得你还是和你爸商量好,有一个统一的意见,是保留还是改,我都会帮忙。 要不你回家和你爸商量一下。” “哦,好,谢谢。”刘光天礼貌地离开了。 郭主任等刘光天走了,不由摇了摇头说:”哎,刘海中尽整这些糟心事。” 刘光天心里堵得慌,下班后一个人来到公园,看着河水发呆,等天黑了才想到要回家吃饭。 回到家才发现大家都在吃饭。 二大妈催促道:“干嘛去了,这么晚回来,快点吃饭。你看,还是你爸厉害,今天还有人送烤鸭和腊肉来。” “催什么,他马上要去当队长了,说不定其他人请他吃饭去了。”刘海中不以为意地说。 刘光天默默地盛了一碗稀饭,坐在桌前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爸,我不想去炼钢厂,我就待在轧钢厂。” “我今天心情好,就当你没说过这句话。” 刘海中今天是心情好,一堆人赶着给他送礼,一堆人恭维他,比他当初当质检科副科长都有面子。 “我还是要待在轧钢厂。”刘光天小声地说。 刘海中直接把筷子朝刘光天扔了过去,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只要到钢铁厂就能当队长。 有队长你不当,偏要在车间当个工人? 多少人求着我给机会,我都没给,我现在给你当,你居然不要? 你看看人家阎解放多精明,你怎么就这么蠢,不知好歹个东西。 我告诉你,你就给我好好去炼钢厂,要不然我让你连轧钢厂都没法待。” 又瞥见刘光福在看着刘光天,曲着手指用力敲在刘光福头上,骂道:”有烤鸭有腊肉还不好好吃饭,看什么? 还想像你哥一样,成为啥都不行的废物。 我告诉你,你哥不仅比不过阎解成,现在连比他小的阎解放都不如。 你一定要比得过阎解旷,替我好好争口气,要不然,我非打死你不可。” 刘光福感觉头都被敲裂了,又不敢当着二大爷的面用手揉,只好夹着一块鸭肉使劲吃。 刘光天知道拗不过二大爷,一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想着要离开轧钢厂,以后耳边听不到于海棠的声音,而是二大爷的叫骂声,感觉未来的日子一片黑暗。 第二天更是眼皮打架,昏昏沉沉地,走路都和刘光福撞了满怀。 刘光福一脸苦相地说:”哥,以后吃饭咱俩调个位置。你坐爸旁边,我坐你的位置。 要不然每次我都要挨打。 还是大哥好啊,直接走了,让我们两个在这挨打。” “兔崽子,说什么呢?还不快点吃饭上学。”二大妈在屋内骂道。 刘光天却听了眼前一亮,他哥刘光齐也是一走了之,去做了上门女婿,上次回家看样子过得挺好的。 他感觉于海棠对他一直挺热情的,只要他开口求婚,估计于海棠会答应。 只要他结婚,就可以像阎解成一样,和父母分开单独过。 都单独过了,还怕二大爷管他。 到了下班的时候,刘光天买了一包板栗来到于海棠的宿舍门口,敲了敲门。 “刘光天,你怎么来了。”于海棠对于刘光天的到来感到不可思议。 “我买了一包板栗给你吃。”刘光天把板栗塞到于海棠手里。 于海棠也没多想,当即打开吃了起来,连声夸赞道:”嗯,不错,我就喜欢吃这个味道了。 听阎解放说你要去炼钢厂,还当小队长,恭喜你升官了。” “嗯,其实……”刘光天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于海棠感觉路上来来去去有人在看着她,于是说:“还有事吗?没事我休息了。” 刘光天听了心里一着急,脱口而出说:”于海棠,其实我喜欢你,你能嫁给我吗?” “啥?” 于海棠听了一愣,连板栗都忘了咬,马上反应过来摇摇头说:”刘光天,你开什么玩笑,我们俩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爸你妈和你,不都想找一个当领导、有钱的家庭吗?我爸现在也是领导啊,也有钱啊。”刘光天反问道。 于海棠吧砸吧砸嘴,说:”和当领导,有没有钱都没关系,和你有关系,我和你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平时在厂里见面,我们不是挺能聊得来的吗?”刘光天心里有些着急,更是想不通。 于海棠见刘光天一直问到底,觉得不说清楚,他是不会死心。 认真说:”我和你聊得来,那是我觉得你和我都是同一种人,被自己父母折磨的又无力反抗的人。 追求当领导和有钱的家庭,不是我本意,我只是想让我父母安心,少给我添麻烦。 你爸是当领导,你家也是有钱,但你爸你妈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且不说我爸我妈和你爸妈合不合得来,我嫁到你家,那是从一个狼窝跳到另一个虎窝。 我辛辛苦苦图啥?懂吗?” 第230章 好端端的一个人 刘光天听了惊诧万分,如同世界此刻崩塌了一样,想再说什么,可是脑袋似乎被冻住了,什么都想不出来。 “刘光天,你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我不想骗你,再重申一遍,我们俩不可能。” 于海棠怕刘光天不死心,再次说了一遍,随后崩了一声就把门关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一切的美梦和憧憬都被击的支离破碎。 如果家里好一点,也许于海棠会答应他吧。 刘光天茫然地回头往家里走去。 二大爷家。 整个屋子散发着酒气和一股酸气,二大爷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床头下是一个痰盂,上面残留着呕吐的污物。 地上是一些破碎散乱的碗碟,凳子也被打倒了。 二大妈眼眶紫绿,坐在凳子上哭。 刘光福坐在床上,一边揉着肩膀一边低声呻吟。 很明显又是二大爷喝多了发酒疯,在家里乱打乱砸。 这种事情刘光天见多了,只要一发酒疯,就对着他们一顿毒打。 二大妈直接朝刘光天骂道:”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不知道你爸明天去炼钢厂上任,今晚有人请客吃饭。 不知道你爸只要吃饭喝醉酒,必定发酒疯啊。 要是你在家,我们也能把你爸绑起来,我们也不用挨打了。 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让我们省心过。” 刘光天没说话,也不想吃饭,直接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刘光福不满道:”哥,你以后去了炼钢厂,可别惹爸生气啊,要不然他把气撒在我们身上。 就是你在厂里不争气,惹的老爸天天发那么大的火。 你看老爸喜欢谁,你就学人家啊,又不是很难。” “嗯。” 刘光天躺在床上不想多说话,此刻整个世界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他的来与去,有人关心吗? 既然没人关心,何必辛辛苦苦地活着。 家里还有一包老鼠药,应该还没过期吧,估计过期了也没事。 …… 第二天一大早, 刘海中就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到现在头都疼的厉害。 “今天我上任,你们都到外面买白面馒头吃,别在吃棒子面了。” 刘海中见其他人都睡着,就把三毛钱放在桌上,就准备去上班。 轧钢厂门口贴着一条红纸,上面用毛笔写着”欢迎老同志去建设炼钢厂。” 站岗的保卫见了刘海中,急忙敬礼表示问好。 刘海中此刻腰板都挺直了很多,仰首挺胸走了进去,从今天起,他也是中高层领导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资料,和以前的同事告别后,来到运输科准备出发。 这次有四十多名工人过去,先整平场地,做下工程的前期工作。 工人们陆陆续续到来,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聊天。 “你们好,我叫阎解放。” “诶,我在轧钢厂这么多年,怎么对你没印象啊。” “我才前两天刚工作。” “我听说这次只派老员工去啊,你怎么可以去啊。” “实话告诉你,易中海是我一大爷,刘海中是我二大爷,我们都是一个院子的。有他们在,我还不能去?” “那你关系挺硬的。” “这算什么,再告诉你们,张成,现在厂里的大红人,就在我家隔壁,他是我哥。” …… 刘海中看着人一个个到齐,在聊的热火朝天,却没见到刘光天的身影。 “这个兔崽子,给他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刘海中见阎解放都早早地来了,和其他工人打成一片有说有笑。 心里对刘光天更是不满。 “兔崽子,看来是昨晚没打你身体痒了,等你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海中见易中海神色慌张地走过来,上前问道:”一大爷……” “快回家,你家出事了。”易中海不好把事情说出来,只是催促着刘海中回家。 刘海中自然不信,来之前他们三个还在睡觉呢,直接拒绝道:”我家能出什么事,厂里的事情重要。” “是刘光天出事了,你回家就明白了,这里交给我。”易中海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小声地说。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想去炼钢厂,又在家里整什么幺蛾子,看我不收拾他。”刘海中听了勃然大怒,很想现在就回家,拿着棍子打刘光天一顿。 刘海中来到四合院,就在门口拾起一根木棍,准备狠狠教训刘光天一顿。 刚进后院,就听见二大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一声不吭就走了啊,让我怎么活啊……” 出了什么事? 刘海中急忙跑进屋,见刘光天躺在门板上,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三大爷走上前安慰道:”二大爷,节哀顺变。” “这是怎么了?” 刘海中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想做梦一样。 三大爷一脸悲伤,慢慢地说:”早上二大妈买完菜回家,见刘光天还在睡觉,就叫他起来,没想到就不行了。 我听到二大妈的叫喊声,急急忙忙去叫医生,医生说已经没救了。”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开呢?” 三大爷手一松,棍子掉在地上。 他的事业在蒸蒸日上,这兔崽子怎么会干这种事,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养了这么多年简直是白养了。 真是作了什么孽啊, 大儿子打架让他没评上八级工,后来又跑去当上门女婿了。 现在二儿子也这样,他刚刚高升准备风光一会,这兔崽子却寻了短见。 这两个儿子尽是坑爹的货。 “真是气死我了。” 二大爷气的头痛欲裂,肝也痛的难受,一个不留神倒在了地上。 “快,把二大爷扶起来。”三大爷急忙扶住二大爷,怎奈二大爷体胖身体重,三大爷细胳膊细腿扶不住。 经医生诊断,二大爷只是急火攻心,经常发火导致高血压和肝部受损,这才晕厥了,休息几天就没什么大碍。 二大爷家里这段时间忙碌无比,全家陷入悲痛之中。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开呢。” 二大爷也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搞不懂大儿子和二儿子都这么离家而去。 由于二大爷的事,炼钢厂的建设工程就要受耽搁了。 一瞬间二大爷的家事成为全厂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家,怎么像四分五裂一样。 第231章 阎解放发财 于海棠听了刘光天走了的消息,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记得那天晚上刘光天向他说明心意的场景,本以为只是她人生中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却不想是别人人生的终章。 她突然害怕了,觉得是她才让刘光天寻了短见。 也许主要责任不在她,但她明白她绝对是压垮刘光天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股罪恶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回到房间,于海棠看见桌上还剩下的半包板栗,不知道是扔是留。 望着板栗让她再次想起刘光天的脸,现在想想那是一股期盼、一股向往也有一股乞求。 于海棠拿起板栗剥开吃了起来,板栗一咬即化成粉末状占据整个口腔,一股淡淡的甜味随之弥漫开来。 也许这是爱的味道,可惜已经没有了。 …… 张成听说二大爷家的情况,才发觉事情重大。 因为二大爷家的事,炼钢厂建设工厂的事耽搁了一天。 最后由易中海先带人过去了,等二大爷那边处理完了事情,再由二大爷接管事务。 张成也去二大爷家吊唁过。 二大爷和二大妈哭的是真伤心,谁都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群人在旁边安慰。 可是谁都知道,要是刘光天不死的话,二大爷打刘光天也是真打。 当初老大刘光齐走了,二大爷和二大妈并没有反思什么,脾气反而变得暴躁,对儿子打的更狠。 现在老二刘光天走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改回来,收敛一点脾气。 随着炼钢厂的建设慢慢进行,炼钢的材料却成了头等大事,煤和铁矿石。 因技术和设备等各种因素,煤和铁矿石在整个全国都奇缺。 哪怕炼钢厂争取到了份额,那也是从其他炼钢厂抢夺而来的,无非是从左口袋转移到右口袋。 对于解决全国范围内的钢铁不足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也违背了张成要建立炼钢厂的初心。 所以张成要从国外进口铁矿石和煤,然后把一部分钢铁卖到国外换取外汇,其余钢铁供给国内的需求。 只有源源不断地从外面获取铁矿石,才能加快弥补国内钢铁的缺口。 当然这前提是能申请到外汇。 只要有外汇,就有第一批启动资金,就能买铁矿石和煤。 只不过现在外汇奇缺,哪能有外汇调拨到轧钢厂。 张成已经把前因后果和未来几年的计划,以及收支情况做了详细的报告,很早就交给了袁主任和程部长,只是到现在还没回音。 张成来到袁主任的办公室,说明了来意。 “张成啊,这件事事关重大,上面对此有支持的,有反对的,就是没有统一的意见。 就算同意了,到时候给多少外汇给你们,这件事还要再三定夺。 我也在关注这件事,一有情况就会给你说。” 袁主任放下手头的事情,耐心安慰起张成,他心里也很焦急,如果弄成了那就是大功一件。 张成也知道事情急不得,只好说道:”行吧,反正现在钢铁厂还在建设阶段,时间估计来得赢。 我准备一期一期地建,第一期有现成的设备,估计一年之内就能开工。 我也想快点看到成果,才这么着急。” “行,我在去打听一下情况。”袁主任觉得事情紧急。 …… 半个月过去了, 技术革新在第二个车间如火如荼地展开,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投入在炼钢厂的建设之中。 张成不像当初那样什么都要管,现在手头上的事情反而少了起来,整天看看书,思考着轧钢厂未来的发展方向。 日子过的也很惬意。 张成下班回家,刚到前院就碰到阎解放。 只见阎解放骑着一辆崭新的凤凰牌二八自行车,全身的衣服都是新的,活脱脱的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这一身行头没有两百块钱估计拿不下来。 “哟,阎解放,可以啊,怎么走什么财运啊,全身上下都是新的。” 阎解放一脸高傲地说:”那是,我可是凭实力赚钱,张成哥,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好好干。” 张成推着自行车回家了。 一到家整个脸都拉了下来,易中海他们有问题。 他知道李怀德和易中海绝对会在背地里捣鬼,所以每一笔账都查的清清楚楚,亲自过目。 一番算下来,都没看出来有什么毛病。 自从刘光天死后,易中海和刘海中就把队长的位子给了阎解放,区区一个队长这么快就能弄到自行车和一身衣服,没猫腻才怪。 账面上不可能作假,那么问题出现在施工上。 是时候到现场看一下。 …… 刘海中回到家,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 刘光天的离去让他有些不适应,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吃饭的时候,刘海中突然对刘光福问道:”听说你们考试了,考了多少分?” “分数还没下来呢,不过你放心,肯定比阎解旷要好。” 刘光福嘴里含着馒头,话语有些含糊不清。 “怎么可能没下来,我来之前在前院碰到了阎解放和阎解旷,我听见他们说分数下来了。 你等着,我去问问他们。” 刘海中不相信刘光福说的话,放下筷子就朝三大爷家走去。 刘光福看了打了一个寒颤,赶紧把稀饭和馒头吃掉,一抹嘴准备往外跑去。刚到外面就被二大爷拎着耳朵进来了。 二大爷把门一关,骂道:“兔崽子,连老子都骗,你居然考全班倒数第一。” “好个阎解旷居然敢出卖我。”刘光福嘟囔道。 “自己考差了还敢瞒着我,让我兴致冲冲地去问,你不知道我当时多尴尬。” 刘海中当时就是一脚踢过去,抄起门后面的木棍,朝刘光福打去。 刘光福双手抱头,围着桌子躲避,防止再一次挨打。 “站住,丢人的东西,一辈子都必过别人,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刘海中见打不着刘光福,气的用木棍直接打桌子,”你再跑,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刘光福直接指着刘光天的遗像说:”你一不高兴就拿我们出气,当我们是好欺负啊。 你打啊,你要是打了我,我就学大哥和二哥。” 刘海中听了火冒三丈,现在他就一个儿子,还真怕刘光福会寻短见。 很不甘心地说:”好,你的事,老子不管了,不管了。” 第232章 聋老太太走了 易中海到炼钢厂做事,院子里的事务就管不了了。 别的还好说,主要是聋老太太谁来照顾? 以前还有秦淮茹去帮忙照顾一下,后来因何太清的事情,易中海和秦淮茹也算闹了矛盾。 贾张氏对易中海也明算账了,秦淮茹帮忙照顾聋老太太一天,就要一天的酬劳,连续照顾还要付额外的辛苦费。 这把易中海气的够呛。 每次回来,就去看看聋老太太被照顾的怎么样。 次次都是挑秦淮茹的错,说秦淮茹没照顾好聋老太太,从而克扣秦淮茹的酬劳。 贾张氏和秦淮茹自然不依,三人经常在聋老太太家里吵闹,唯独没有关心聋老太太。 “一大爷,既然你觉得我做的不好,那行啊,以后你找别人照顾聋老太太,我不管了。” 秦淮茹把抹布和脸盆收拾好,扭着胯离开了。 贾张氏一脸凶相地说:”一大爷,没我家秦淮茹,我看你找谁来照顾聋老太太。 哼,我告诉你,下次你再想秦淮茹照顾聋老太太,你必须求着我们。” “我情愿从外面找人来,也不求着你们。”易中海发誓道。 “好,咱们等着瞧。” 贾张氏老脸一拉,撇着嘴出去了。 “什么人啊。”易中海骂了一句就关门出去。 聋老太太躺在床上叫道:“易中海,你等一下。” “聋老太太,你就安心待着吧,瞎叫唤什么,我会找人照顾你的。” 易中海的语气很不耐烦,丝毫没理会聋老太太的说话,直接把门带上离开了。 聋老太太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如刀绞。 我吃饭的碗怎么不拿去洗一下啊。 以前能走路的时候,被别人老太太老祖宗地叫着,到哪里都受欢迎。 现在呢? 成为了人人嫌弃的对象,谁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连号称亲儿子的易中海都不愿管他。 她想出去走走,想出去晒下太阳,想出去见一见热闹的鸽子市。 以前她能走着去, 就算不想走,也有傻柱背着去。 现在没人背了她了。 至于易中海,那算了。 以前每回要易中海背的时候,易中海都说腰痛,这个奸猾的伪君子。 长期躺在床上,下面的肉似乎都被压麻了一样,感觉不到存在,有些地方还隐隐作痛。 估计是得了褥疮吧。 以前只是听人说过,现在得了才知道痛苦,可惜没人带她去看病啊。 要是傻柱在就好了,会背她出去走走。 聋老太太想翻个身,可惜全身使不上力,整个身子就像千斤重一样,移动不了分毫。 夜慢慢静了, 老鼠似乎知道人已经睡了,都出来遛弯了,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 一只只大老鼠毫无顾忌地爬到聋老太太床上玩耍。 聋老太太用两只手不停地挥赶着,老鼠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趁着聋老太太挥累了就上来吱吱大叫。 似乎是在挑衅。 连老鼠都欺负人,聋老太太感到不堪其扰。 几只老鼠跑到饭碗里,吃着剩下的稀饭。 “走走走。” 聋老太太挥手赶走老鼠,不一会儿老鼠又跑来,直到碗里被吃的干干净净。 月光照在碗上洁白如玉, 聋老太太看着碗发呆,好似通过月光看到她一生样的。 这苦日子不过也罢。 与其痛苦地活着,不如痛快地离开。 听说灵魂没了身体的羁绊,可以飘荡到任意一个地方。 她又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也许还可以去找找傻柱,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聋老太太拿起碗朝柜子角敲去。 啪啦~ 碗敲碎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 易中海早上起来,想着怎么找人照顾聋老太太。 今天他要去炼钢厂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关键是秦淮茹和他闹了矛盾,一时间上哪儿找人去啊。 只好来到二大爷家,说:”二大爷,二大妈,你看今天我要去炼钢厂,现在聋老太太又要人照顾。 我确实是忙不过来,二大妈,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 二大妈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说:”我老了,现在照顾不动人。 以前不是秦淮茹照顾吗?” “别提秦淮茹了,上次因何太清的事和我吵架了。” 易中海现在是心乱如麻,不停地摇头叹气,拿出一沓钱放在桌上说,”二大妈,我也不是让你白帮,我给钱。 你可以不用亲自照顾,你不是有那么多亲戚吗?可以叫他们过来帮忙,我付工钱。” 二大妈把钱拿在手上数了一下,有八块六毛,才答应道:”行吧,我们先去看看聋老太太,和她说一下吧。” “走。” 易中海和二大爷三人朝聋老太太房间走去。 “怎么有一股腥味。” 二大妈鼻子灵光,嗅了嗅问道。 “不会吧,老太太,我们来看你来了。”易中海吱呀一声推开门。 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只见聋老太太床上布满血迹,数十只老鼠在床上嬉闹。 “老太太,你怎么想不开,就这么走了。”易中海失声大叫。 二大爷赶紧朝前院跑去,嘴里大声叫道:”快来人啊,聋老太太走了。” “什么?聋老太太走了?” 许大茂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有些可惜地说,”聋老太太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要不然还能折磨一大爷。” 秦京茹哭丧着脸说:”这后院遭了什么孽啊,前脚刘光天才走,后脚聋老太太也走了,过几天该不会轮到我们吧。” “瞎叫什么,一大早说不吉利的话,睡你的觉。”许大茂直接骂道。 随着老太太的离去,易中海被迫请了几天假。 …… 张成没闲着,把炼钢厂的事情和王厂长、聂主任汇报了一下。 王厂长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账目上面可是一清二楚,全部都能对得上。要是过去查,没查到东西不利于团结。” “要不我们以视察的名义暗中调查一番,尽量不要打草惊蛇,以免引起李怀德他们的警觉。” 张成建议道。 现在易中海为聋老太太办丧事走不开,李怀德手下就只有刘海中,正好可以过去调查一番。 聂主任喝了一口茶说:”我觉得行,炼钢厂毕竟是大项目,我们过去视察一下很正常。” 王厂长想了一会儿,最终说道:”行,我就退掉手头的事情,陪你们两个走一趟。 另外那个阎解放也要好好查一查,也许是一个突破口。” “张成,那我们明天出发,你那有空吗?”聂主任抬头问道。 “我的事情可以往后挪。”张成立马回应。 “行吧,事情就这么定了。” 第233章 去现场视察 王厂长要来视察慰问的消息传到了李怀德耳中,把李怀德吓了一跳。 他知道他们才开工没多久,王厂长按道理不可能这么急着视察慰问,铁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过来看看。 赶紧把刘海中叫到办公室,”王厂长明天要过来慰问视察,你好好准备一下。” “准备?我要准备什么?” 刘海中一脸懵逼。 他从来没接触过接待领导视察的事,根本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李怀德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丝鄙视,这些天他发现刘海中就是啥都不会的混球,干啥啥不行,吃喝玩乐倒在行。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谁叫手下没人可用。 只好耐心地说:”接待王厂长的这些事情可以让其他人去做,但是我们私底下做的那些事绝对不能让王厂长知道了。 你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处理好,到时候不要让他们看出破绽。 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明白,我现在就去办。”刘海中点头哈腰地离开。 刘海中从办公室一出来,就瘪了个嘴自言自语道:”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不就是例行视察慰问而已,不都是做做样子嘛。” 来到工地上,见工人们做的热火朝天,阎解放叼了根烟,对着工人指手画脚,摆出一副官架子出来。 “阎解放,你过来一下。” 阎解放嬉皮笑脸地跑过来,递上一根烟,竖起大拇指说:”二大爷,现在一大爷不在,你在这里就是这个。 又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保证完成任务。” 刘海中听到阎解放拍的马屁,心里感到很受用,想着自己的儿子要有阎解放这样就好了。 一脸认真地说:”刚刚李厂长跟我说,明天王厂长和聂主任等人会过来视察慰问,你好好准备一下。” “我啥都不懂啊,要准备啥啊?二大爷,我听你的。”阎解放挠了挠脑袋。 “你怎么啥都不懂?让二大爷来教你。” 刘海中拍了拍阎解放的脑袋,把李怀德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很有一种高高在上教导晚辈的感觉。 阎解放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说:”那就是把东西藏起来不让他们看见,在就找几个工人陪他们演戏。 做做表面工作,到时候再打发他们走?” “你小子,脑子好使,对,就是你说的这样,抓紧办啊。”刘海中心里把自己暗骂了一句,刚刚怎么不会在李怀德面前说这些话。 阎解放拍拍胸脯说:”二大爷放心,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等刘海中一走,阎解放跑到工人面前说:”大伙,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明天王厂长要来视察慰问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吃一顿好的啦?”一名工人问。 阎解放把洗完的烟头往那人身上一扔,骂道:”你就知道吃,明天我们要把表面工作做好。 我会安排人和王厂长说话。 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也别问,知道吗?” “知道。”众工人回应。 “那么那批竹子怎么办?要运到外面去吗?”一人问道。 阎解放不以为意:”运什么运,不嫌累啊。把它们拖到宿舍里面藏好就行。” …… 张成跟着王厂长他们一路来到炼钢厂。 整个炼钢厂还处于建设阶段,一些宿舍还只是建了一层,第二层还没建完。 至于厂房,还处在做基础的阶段。 李怀德和刘海中陪着王厂长他们到工地上视察,一路说着现场的情况。 王厂长甚至顺路叫了几名工人大概问了一下情况,似乎没发现多大的问题。 张成则在后面左瞧右看。 来之前说好了,王厂长和聂主任稳住对方,张成负责找破绽。 前面是宿舍区,按三层的标准建的。 张成准备过去,被一名工人拦住了说:”诶,这是施工区域,有危险又脏,你还是别过去了。” 工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大,立马引起了李怀德他们的注意。 刘海中一路小跑过去,说:”张成,这楼还没建好,工地上乱糟糟地,万一被钉子扎了脚怎么办? 大概看一下就行了,下次封顶了,一样可以考察。” 张成见刘海中的眼神有些闪躲,就知道那里面铁定藏了什么事。 喊道:”王厂长,聂主任,要不我们也过去体验体验一下工人的工作环境,进去看看。” “好啊,实事求是才能出真知,是要进去看看。”聂主任附和道。 王厂长明白张成是发现了什么,命令道:”打开门,让我们进去看看。” 李怀德以为什么事情都被刘海中搞定了,如果不让王厂长进去,反而会受到怀疑。 对那名工人说:”把门打开。” 李怀德发话了,那名工人才慢吞吞地开门。 张成在宿舍区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除了房子里面囤放着一批毛竹。 “这毛竹是做什么用的?” “外面不是有池塘和小山吗?我们准备用竹子围起来养鸡种菜。”刘海中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李怀德对刘海中训斥道:”没见过世面的人,王厂长他们很可怕吗?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随后对着王厂长解释说:”这刘海中刚提拔上来的,除了闷头做事啥都不懂,让你们看笑话了。 都看完了吧,要不我们回去吃饭。” 王厂长有些无奈,表面上确实没问题,只好问张成:”要不我们回去吧?” 张成从刚刚刘海中的表现来看,绝对说了谎。 如果说谎了,那这些竹子是干嘛的。 拿起一根破好的小竹条,在手里摆弄了一下, 韧性十足,不容易折断,变形能力强,哪怕弄成一个圆圈都不断。 张成突然灵光一闪, 这种特性和钢筋的特性一模一样啊。 那时候钢材不足,有很多人就是用毛竹代替钢筋,在梁板柱中施工。 只要不是受很大的力,一般没问题, 只存在能用多久的问题。 “等一下。” 就当大家准备离开时,张成突然说道。 李怀德有些不满地说:”张工,整个工地你都看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王厂长立马说:”张成,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我知道这些竹子是做什么用的。”张成斩钉截铁地说。 聂主任问:”做什么用的。” “我要敲开楼板,看看里面用的是钢筋还是毛竹。”张成指着宿舍说。 第234章 事情败露 张成的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把所有人都吓愣了。 炼钢厂的建设标准很高,要求也严格。 哪怕缺少钢筋,也要保证建房子的钢筋够用,为此王厂长用尽了手段,才弄到了足够的钢筋。 按施工明细和账单上显示,这些钢筋确实是用在现场。 如果楼板的是用毛竹代替钢筋,那么原来的钢筋铁定被贪掉了。 这么多栋楼牵扯的可不是小数目啊。 刘海中率先扛不住了,急的额头直冒汗,急忙阻止道:”张成,你尽瞎说什么,材料单和施工日记上记的清清楚楚。 这些天我们都是按要求做的,不要睁着眼睛乱说。 你这一敲下去,我们又得补水泥砂浆,我们施工也是很难的。” 张成不为所动,对方越是阻止,那说明对方越有事瞒着。 “我们就是敲几块地方,又不是全部敲。如果真的没问题,那我们会给你们顺延工期。 如果是钢筋有问题,那就公事公办。” 刘海中听了差点腿一软。 王厂长很明白张成这次肯定抓到了对方的软肋,以强硬的态度说道:”我觉得张工说的很在理。 以前听说很多人就用毛竹代替钢筋,万一有人偷偷地用,我们不知道怎么办? 必须检查楼板,要不然我们这次过来有什么意义。” 聂主任见李怀德脸色不好看,拍了一下李怀德的手臂说:”李厂长,难道你还有什么顾虑?或者知道什么内情?” “瞎说,我哪知道什么事情?工地上的事都是易中海和刘海中在管理。我和你们一样,也是第一次来。” 李怀德摊了摊手,露出一副坦荡荡的表情。 聂主任指着宿舍说:”那就叫工人敲开楼板看看呗,我们上面人总不可能被下面的人蒙在鼓里吧。” 李怀德指着身后几名工人吩咐道:”你们去把楼板敲开一下,让王厂长他们看一下。也不用多了,只要露出钢筋就行。” “你们几个跟我过去。”一名工人朝着不远处的几人说道。 五人分别走向不同的宿舍楼,在不同的地方用凿子敲击起来。 楼板的水泥被一点点铲开,露出了一根钢筋。 “好了,等王厂长他们下一步指示。” 李怀德制止了他们的行动,并引着王厂长等人依次过去查看。 刘海中兴奋地说:”张成,你看嘛,这个现场是我和一大爷盯着,怎么可能会有错,你看敲了这么多地方都是钢筋。 我们怎么可能会用竹子,那种偷工减料的事情我们怎么会做?” 王厂长和聂主任面面相觑,都一脸期盼地望向张成。 李怀德见状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说:”你们看,天快晚了,该检查的都检查了,要不过去吃饭吧。” “张成,你的意思呢?”王厂长询问道。 对于具体的事情,王厂长不是很懂,只能依靠张成。 李怀德很自信滴说:”张成,现场的事情你不懂,怀疑是应该的,但你现在也看到了,确实没问题。” “我自己来凿。” 张成夺过工人手中的凿子和锤子,沿着刚刚的钢筋往左右两侧和更深处凿去。 随着开凿的面积逐渐增大,下面一排和左右相邻的地方露出的破成方块的毛竹杆。 张成站起来指着说:”这怎么解释?” 很明显楼面上有上下两排钢筋组成的钢筋网片,他们下面一排全用了毛竹,上面一排毛竹和钢筋交替用。 刚刚检查的时候,就凿开有钢筋的地方。 只要凿的不是太深,就不会把下面一排的毛竹凿出来。 王厂长指着楼板里面的毛竹说:”李厂长,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吧。”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李怀德装作一脸茫然地说,突然把刘海中拉上前说,”刘海中,现场你清楚,你给我和王厂长解释解释什么情况?” “我?” 刘海中吓得六神无主,两脚都打颤,突然灵光一闪,”这都是阎解放在负责,不关我的事,我真不知道。” “你这叫渎职,快,给我去找阎解放过来。”李怀德指着刘海中责备,并叫一旁的工人把去叫阎解放。 食堂后厨, 张总厨炒好一大碗红烧肉,刚盛起来,就见一只手伸过来,食指和大拇指夹起一块红烧肉。 “阎解放,这是给王厂长他们的红烧肉,你吃什么?天天到厨房来,好东西都被你吃了” “好吃,张厨,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阎解放吃了一块,伸手又拿了一块,一边吃一边说:”我吃了他们又不知道,怕什么? 再说,易中海和刘海中是我一大爷和二大爷,张成是我邻居。 我的未来前途无量,你要对我好点。” 张厨对这话都听出茧了,再听下去都要吐了。关键阎解放说的还是事实,完全反驳不了。 见阎解放又用手钳其他菜吃,赶紧把旁边的筷子递上去,劝道:”小祖宗,你倒是拿筷子夹啊。” 阎解放拿起筷子往桌上一扔,不耐烦道:”这种情况,还是用手夹着吃才有味道,用筷子吃不出那种味。” “哎。” 张厨看了直摇头,阎解放是易中海和刘海中的人,谁敢得罪他。 “阎队长,阎队长,大事不好了。”一名工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靠在门框上喘气。 “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是不是要开饭了。” 阎解成满意地拍了拍肚子,看着满桌子的菜只恨肚子太小装不下。 工人吞了吞口水,急着说:”不是,宿舍区的楼板被凿开了,里面放毛竹的事情被发现了。 王厂长他们正在责问刘经理,刘经理叫你过去。” 阎解放听了魂都吓掉了,两腿一软直接瘫倒下去,幸好有张厨在后面扶着,才没倒下去。 事情败露出来了,他们都得受罚。 现在叫他去,那不是让他顶罪吗?他哪有胆量抗下所有的事情。 “我去,我这就去。” 阎解放赶紧朝外面跑去,拿起背包,骑上自行车就往外跑去。 他现在什么都不管 ,就是不想被抓住,他要离开这里,他要回家,让他爸给他想办法。 韩晓武也在这次考察队伍里面,顺便查一下阎解放的事情。 见阎解放慌张地骑着车要离开,急忙追了上去,抓住阎解放的肩头,把阎解放直接从车上掀了下来。 第235章 何太清的心事 阎解放怎么都挣扎不掉,不满道:”韩科长,你无缘无故抓我干嘛?” “你跑干嘛啊?”韩晓武扭住阎解放的手说。 “要你管,你还管到我头上了。”阎解放急的面红耳赤。 “跟我去见王厂长。” 韩晓武把阎解放往宿舍区押去。 他在查阎解放的事情时,就听到工人说宿舍区王厂长和李厂长发生了矛盾,具体是什么他不清楚,不过估计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又瞧见阎解放慌慌张张地离开,估计阎解放是要跑路,才出手抓了他。 “王厂长,阎解成我给抓来了。”韩晓武把阎解放押了过来。 “他怎么了?不是叫人叫他过来吗?你干嘛押着?”王厂长问。 韩晓武这才把阎解放往众人面前一推,解释道:”这家伙刚刚骑着车想逃跑,我觉得不对劲就把他抓过来了。” “谁跑了,我骑车都不行吗?”阎解成强词夺理。 “先别吵,看下这个。” 王厂长制止了他们的争执,指着楼板里面的毛竹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阎解成来个死不认罪。 王厂长冷哼了一声,对着阎解成说:”你不知道可以,你的车子,你的衣服是怎么来的?好好说清楚。 还有易中海和刘海中,立即停职调查。 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给大家给全厂一个交代。” 任凭阎解成和刘海中怎么喊冤,还是逃不过被带走的命运。 至于为什么不带走李怀德,毕竟人家是副厂长,那是没有真凭实据,没权利带走李怀德。 只有先突破刘海中等人,才能把李怀德拉下来。 易中海因为聋老太太的死,也是只传了一下话,又被放了出来。 等聋老太太的事情一办完,立马把易中海给逮了进去。 秦淮茹扛不住了,以前照顾聋老太太,还能从易中海那里谋一点粮食,全都给棒梗吃了。 现在聋老太太一死,易中海被抓,额外的粮食来源断了。 棒梗整天嚷嚷着吃不饱,真让人心愁。 正好瞧见秦京茹买了半斤肉和半边烤鸭经过中院,急忙出门拦住秦京茹说:”京茹,你都卖肉买烤鸭吃啊?” “是啊,怎么了?”秦京茹警惕地后退一步。 “你看你现在生活那么好,你以前怀孕的单子都是我……”秦淮茹委婉地说出了来意。 秦京茹立马伸手打住,严肃地说:”表姐,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我当时可给了你们二十多斤棒子面,已经够可以了。 想要我把粮食给你,我告诉你,我不是傻柱。” 秦京茹说完扭头就走,正好碰到贾张氏从屋内冲出来。 贾张氏瞪着眼睛骂道:”白眼狼。” “老泼妇。” 秦京茹毫不客气地骂道,骂完赶紧走了,只剩下贾张氏气的跳脚。 易中海被捉走了,最倒霉的还数何太清,没易中海的接济,何太清直接没饭吃了。 何太清整天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前,杵着拐杖哭喊道:”易中海,你走了我怎么办?谁养我啊。” 许大茂听烦了,偷偷地说:”你腿上的伤是棒梗弄得,你找棒梗去啊。你要知道,以前傻柱可帮了秦淮茹家很多忙。 你是傻柱他爹,现在你有难,秦淮茹帮你是应该的。” “好,我听你的。” 何太清听了眼前一亮,只要能吃饱饭,他哪管那么多。 到了晚上往秦淮茹门前一坐,开口大声叫道:”有人把我的脚弄伤了就不管哦,有人吃了傻柱那么多饭菜,现在居然不管老子哦,天理何在啊。” “何大哥,你在我门前嚷什么啊。”贾张氏跑出来质问。 何太清把头一撇,理所当然地说:”你不让我说可以,我到大街上上去,让大家评评理。看看谁不要脸。” 秦淮茹从屋内跑出来,堆着笑脸说:”何大叔,你知道我家都穷的揭不开锅,哪能养活你啊。” “我不管,我不可能饿死掉。”何太清此刻什么都不顾了,直接往地上一躺。 秦淮茹想到秦京茹不给她东西的事,立马来了计策,说:”何大叔,你看看是谁把你接过来的? 没有他,你也不可能变成这样,和我们没关系啊。 你赖上我们,我们最多只能给你碗稀饭喝喝;你要是赖上有钱人,说不定会给你白面馒头吃,甚至还有肉吃。 你说是不是?” 现在谁都知道何太清是许大茂和二大爷接过来的,二大爷进去了,那何太清肯定只能去找许大茂了。 何太清听了舔了舔嘴唇,确实好长时间没吃到肉了。 天天看着秦京茹带着鱼啊、肉啊、烤鸭啊,这些东西经过他门前,他都馋着流口水。 反正许大茂有钱,给我口吃的总不过分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也逃不了责任,我这条腿就是棒梗给弄得。” 秦淮茹只想打发何太清快点走,说:”我一天三餐,每餐只能给你一个棒子面馒头,其他的真的没能力给。” “你说话算话。” 何太清慢悠悠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后院走去。 贾张氏等何太清走远了,才拉着秦淮茹说:”你疯了,干嘛答应他?” “本身就是我们没理啊,闹起来我们更难看,到时候全算我们的责任,我们怎么养他?”秦淮茹解释道。 贾张氏皱了皱眉,知道这事情难办,又责备道:”那你也别给棒子面馒头啊,给碗稀饭就得了。” 秦淮茹把贾张氏推进屋,细细地说:”你不懂,许大茂家的伙食好,只要何太清吃了他们家的饭,铁定不愿意吃难吃的棒子面馒头。 稀饭就不一样,怎么都能喝得下,万一他吃好了,还会嫌我家稀饭稀了,说我们故意不待见他。 到时候没理的反而是我们。” “说的在理,估计不出半个月,何太清就会赖上许大茂了。”贾张氏笑嘻嘻地说。 许大茂家正在吃着饭, 桌上一盘烤鸭,一盘白菜炒肉,再一叠花生米。 “现在和我作对的一大爷和二大爷都进去了,以后我就是院里面的二大爷。”许大茂惬意地喝着酒。 秦京茹感叹道终于过上想过的日子了,只是秦淮茹还提出假怀孕的事情让她担心,有些放心不下这件事。 万一被捅到许大茂那里去了就麻烦了。 许大茂见秦京茹没反应,不满道:”诶,你想啥呢?我告诉你,你尽快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好给我爸一个交代。” 第236章 何太清得逞 秦京茹嘴角抽了抽,强颜欢笑道:”生生生,一定生一个大胖小子。” “不对啊,你有心事?” 许大茂感觉秦京茹有些言不由衷,心里难免好奇起来。 秦京茹被说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吞吞吐吐把秦淮茹向她借粮食的事情说了出来, 许大茂摸了摸秦京茹的头,满意地说:”你做得对,秦淮茹家就是一个大窟窿,一点粮食都不能借给她。 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有我支持你,明白吗?” “嗯。” 秦京茹听了心中狂喜,笑着使劲地点了点头,才说出最终目的,”我这样做就彻底得罪了表姐。 而且贾张氏整天就是凶巴巴的,我怕她们会在背后说我坏话。 万一跑到你面前说我坏话,你要是怀疑了我什么,我真是有苦难言。” 许大茂此刻就是想着生儿子的事,对其他什么都不在乎,喝了一口酒说:”你放心,她们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一旦被她们盯上了,就彻底完了。 以前傻柱就是这样。 所以支招让何太清去秦淮茹家讨吃的,她家更揭不开锅,让她们自作自受。” 秦京茹听了整个心算是彻底放下来了,估计哪怕秦淮茹对许大茂说她以前是假怀孕,许大茂也不会再相信了。 笑嘻嘻地说:”还是你聪明,什么都能搞得定。” “那当然。”许大茂听了心头一乐。 嘭~ 房门被推开了, 何太清板着一张脸,一瘸一拐地走进屋子。 许大茂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抬头问道:”何大叔,你干嘛啊?” “哼,我干嘛?我快饿死了。” 何太清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伸手拿起一块烤鸭就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说,”不错,四九城的烤鸭就是香。 许大茂你的生活挺好的啊。” 许大茂放下筷子,把头凑上前问道:”何大叔,你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有没有去秦淮茹家?” 何太清吃了一块烤鸭,再拿一块吃,说:”你说是棒梗把我的腿扎了,我才瘸的,是吧。” “对啊,罪魁祸首就是棒梗啊,你肯定要找他算账啊。”许大茂敲了敲桌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何太清再准备拿烤鸭的时候,秦京茹赶紧伸手把碗抢过来,何太清反应也快,和秦京茹两个人抢着碗。 “何大叔,你要不要脸啊,你吃了几块就够了,我们还要吃呢。”秦京茹见没何太清的力气大,出口骂道。 “呵~tui~” 何太清干脆朝烤鸭碗里吐了口水,吓得秦京茹立马松手了,何太清乐呵呵地把盘子拉到身前吃了起来。 “何大叔,你这是干什么?摁。” 许大茂气的拍着桌子站起来,吃几块烤鸭可以,但这样整盘霸占的可不像话。 何太清吃了满嘴流油,笑着说:”你说是棒梗的原因没错,但是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啊,还不是你和二大爷把我接过来的。 要论罪魁祸首,那是你和二大爷,二大爷现在被抓了,那我只能找你了。” 许大茂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算计来算计去,反而算计到自己身上了,这叫什么事啊。 使劲挠了挠头说:”何大叔,你这就太忘恩负义了,当初你在白寡妇那里什么样子,你我都清楚啊。 你在哪里做的不成人样,是你自愿跟我们跑出来的,怎么能怨我呢。” “你们不去我会跟你跑出来吗?”何太清强词夺理。 许大茂拍了拍桌子说:”行,那我明天就买车票送你回去,哼。” 何太清一听到许大茂要送他回去,心里彻底慌了,白寡妇对他只是纯粹的利用,没有一丝感情。 以前他能做,白寡妇对他还能留点颜面。 现在他瘸了腿不能做事了,白寡妇和那三个儿子哪会搭理他。 与其回去,还不如在这里每天吃秦淮茹的三个馒头,虽然棒子面馒头生硬难咽,但至少还有尊严。 转念一想又有了法子,不乐意道:”要我回去可以,当初是你们把我偷偷带出来,我现在死皮赖脸回去,面子往哪搁啊。 你先去和白寡妇说一下,叫她来接我回去,我才回去,要不然免谈。” 许大茂没想到何太清突然来这一出,要白寡妇接何太清回去怎么可能啊? 要想接,上次白寡妇就接了,还用等到现在? 摆明了白寡妇嫌弃何太清是个累赘,把何太清扔在这里不想管。 看来何太清铁了心的要讹上他了。 只好弯着腰恳求道:”何大叔,何大爷,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真的惹不起你啊。你有什么要求先提出来。” 何太清这才抹了抹嘴说:”我也不要求多了,一天三餐管饱,你们吃什么,多少也要给点给我吃。 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哼,要不然我就去找大伙评评理。” “行了,不过,只能是早餐和晚餐,中午我不在家你去秦淮茹家吃去。还有,早餐一碗稀饭一个馒头, 晚上两个馒头外加一小碟菜,其他的别想多了。” 许大茂不想把事情闹大,要不然下次他都当不上院里的大爷,觉得几个馒头还算能出得起。 何太清觉得还不错,满口答应道:“你说的啊,不过必须是白面馒头。” “那必须是白面馒头,你以为我像其他人家一样吃棒子面啊。”许大茂一说到白面馒头,那是一脸的自豪。 “好,就这么说定了。” 何太清觉得这一趟没白来,拿起拐杖拍了拍屁股准备离开。 许大茂见盘子里还有几块烤鸭,已经被何太清吐了口水,看了都恶心。 赶紧把烤鸭盘子端起来,塞到何太清手里说:”何大叔,这个你全部带走。” “哎呀,还是许大茂好啊。”何太清笑意满满地端着盘子离开。 秦京茹见何太清走远了,拍着桌子骂道:“老不死的东西,还讹上我们了,许大茂,得想个办法整治他。” “那也得我当上院里的大爷才行,先忍一下。”许大茂闷闷不乐地喝着酒。 …… 张成一上班就被王厂长叫到办公室。 “炼钢厂的案子还在审理当中,其实他们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报告在这里。”王厂长把一叠资料递给张成。 资料很多,主要是关于易中海,刘海中以及阎解放三人的口供。 张成仔细看了看,关于李怀德的倒是很少,甚至只能用管理失误和失察来定罪。 “那李怀德呢?一点事都没有?” 聂主任叹气道:”也不是没事,他说自己用人不当,准备辞去厂里的职务回家养老。” “就他还养老?捞了几十年就想跑,想得美。”张成气呼呼滴说。 第237章 鲜木耳 对于张成的话,王厂长和聂主任深表赞同。 王厂长起身望着窗外,斩钉截铁地说:”我们的意思也是不能让李怀德就这么退了,所以他的报告一直没批。 而且易中海三人的案子我们也一直没了结,就是希望能拖住李怀德。 不过拖不了太久,时间长了李怀德会找其他办法。” “我知道,你们是想让我想办法搞定李怀德?”张成明白王厂长的意思。 “是,我们不可能动,上层明着干影响不好。其他人又不敢查李怀德,也没那个能力对付李怀德。 只有你最适合这件事。”王厂长郑重地说。 张成耸了耸肩,想做事自然要点好处,说:”这件事很难办的,毕竟对方是李怀德……” “李怀德一倒,势必对人员有所调动,你的能力全厂有目共睹,年底提议你当技术科的副科长,估计没有什么人会反对。” 王厂长打断了张成的话,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张成现在还不到二十岁,如果当了副科长,那会是最年轻的副科长。 不过有实力在这里,没人会说什么。 “好,我决定先去红星公社去看看,能不能摸到什么情况。” “有条件尽管说,我们全力支持你。” 第二天,张成借着下乡指导技术的幌子,去红星公社了解情况。 以前红星公社经常给李怀德送东西,这些账已经也够李怀德喝一壶了。 徐永吉和叶主任热情地接待了张成,并说晚上正好放电影可以看电影放松放松。 至于李怀德以前向公社要东西的事,都是范富强在操办,李怀德并没有出面。 现在范富强已经进去了,他是不可能再说什么。 反正什么脏活都是别人干,李怀德只是幕后的人,每次都是全身而退。 到了晚上看电影的时候,没想到放电影的人居然是许大茂。 张成不想看电影,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天要走,叶主任特意提了两袋木耳过来,亲切地说:”张工,这次没帮到你的忙,我真不好意思。 这是乡亲们摘的木耳,也算一点小意思,你就收下吧。” 张成只是接过了一袋放在车后面,认真地说:”你们也不容易,一袋就够了。” “这?好吧。” 叶主任见张成坚持,只好不再勉强,只是提醒道,”不过鲜木耳有毒,要先晒干后才能发泡炒着吃。” “这个我懂,你放心吧。” 张成骑着车离开。 鲜木耳有卟啉,是一种光感物质,吃进肚子里会随着血液循环到表皮,造成皮炎和水泡; 甚至可以造成咽喉肿痛和呼吸困难。 很多店里卖的木耳都是由干木耳浸水发泡来的,并不是真的鲜木耳。 这种知识张成早就知道,根本不用别人提醒。 就在张成刚走不久,许大茂推着车出来,看见叶主任手上一袋木耳,赶紧抢了下来,说:”叶主任,你还送我木耳啊,多谢啦。” “你,哎。对,早上村民刚摘的鲜木耳,给你尝尝,不过鲜木耳有毒,你要先晒干再吃。” 叶主任本想把木耳夺下来,一想到如果不给木耳,那许大茂就要老母鸡了。 老母鸡能下蛋,对于农村人来说老母鸡可比一袋木耳值钱,用一袋鲜木耳能打发许大茂更好。 “这个我知道。” 许大茂带着一大袋鲜木耳高高兴兴地骑车跑了。 …… 张成一回到家, 就拿着钢精锅,大碗,做馒头的面盆等全部摆在前院,把鲜木耳一点点地拿出来晒。 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经过前院,想偷偷伸手抓木耳偷回家。 “诶,棒梗,你们干什么呢?我告诉你鲜木耳有毒,别给我偷吃。”张成跑过去把棒梗几人手里的鲜木耳抢了下来。 棒梗三人不高兴地走了,嘴里嘟囔道:”明明是小气,不想给我们,还说什么有毒。还真当我们小孩子好骗啊。” “万一木耳真有毒呢?”槐花问道。 棒梗用手指了指槐花的脑袋说:”你笨啊,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们没看到商场里卖的木耳都是这样的。” 小当舔了舔嘴唇,可怜巴巴地说:”这些天都吃不饱饭,平时又吃不到木耳,真想抓一把过来吃啊。” “放心,张成不可能守在那里,我等下过去偷一点回来。”棒梗眼神闪过一丝狠厉。 许大茂正好推车经过前院,见张成在晒木耳,停下车拍了拍手里的袋子。 一脸自豪滴说:“张成,你有木耳,我也有木耳。” “嗯,你把叶主任的那袋木耳拿过来了?”张成有些不高兴,他本来是留给叶主任的,没想到被许大茂拿来了。 这个许大茂还是改不了贪婪地毛病,找个机会治治他。 许大茂解释道:”这不叫拿,是叶主任送给我的,谁叫我放电影好呢。” 在许大茂经过中院的时候,棒梗正好在窗户边玩耍,见到许大茂有一大袋木耳,赶紧把小当和槐花叫到窗户前。 “许大茂也有那么多木耳,估计会晒在后院。我们不偷张成的,去偷许大茂家的。” 槐花不解地问道:”为啥啊?刚刚不是说偷张成的吗?” 小当说道:”后院人少,前院人多,肯定去后院偷。” “不仅仅是这样,上次何大爷说许大茂和小姨整天在家吃肉吃烤鸭吃白面馒头,我们饭都吃不饱,都不给我们吃。 这次我们偷多一点,好好地报复许大茂。” 棒梗想到他现在肚子还是饿的,心里就不高兴了。 三人蹑手蹑脚来到后院,见许大茂把桌子、碗和篮子这些东西全都搬出来,上面铺满了木耳。 等许大茂和秦京茹进屋之后,他们三个才快速跑过去每人口袋里装了满满的口袋,手里抓了一大把木耳后逃离了后院。 棒梗回到家,拿着一个大搪瓷碗放在桌上,急切地说:”你们把木耳全部放到这里面。” 大半碗木耳放在碗里,棒梗用开水浸了一下,再把水倒掉,放了盐用筷子搅拌几下。 “好了,开吃。” “哦,有东西吃了,”小当高兴地拍拍手。 棒梗抓起一把木耳警告道:”这件事谁都别说,别人要是问,我们就说不知道,明白吗?” “明白。”小当和槐花异口同声答道。 第238章 秦京茹的谎言破了 槐花吃了几口又不吃了,一直看着棒梗和小当吃。 棒梗问道:”槐花,你怎么不吃啊。” “感觉不好吃。”槐花弱弱地说。 “不好吃就别吃,我吃饱了,晚上留半个馒头给你吃。”棒梗把槐花手里的木耳拿到手上,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才吃完没多久,一道充满怒意的声音从后院传出。 “哪个缺德的,把我家的木耳都偷走了。” 槐花听到声音,对棒梗说:”哥,是小姨,我们怎么办?” “别管她,反正打死不承认。”棒梗一脸无所谓。 “棒梗,棒梗,你给我出来。”许大茂站在秦淮茹家外面吼道。 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来到外面,见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叉着腰站着,两人脸色一脸凶相,鼓起勇气问道:”小姨,小姨夫,怎么了?” “哼,我问你,我家的木耳是不是你偷的?”许大茂指着后院厉声责问。 棒梗摇摇头说:”我都没去过后院,偷什么啊?” “别狡辩了,这里除了你,谁会偷东西啊。”秦京茹哪管那么多,直接落实了棒梗的罪名。 “诶,秦京茹,你怎么说话的,我家棒梗什么时候会偷你东西啊,你没事别乱冤枉人。” 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好回来,贾张氏本来就对秦京茹不给粮食给她有一肚子意见,现在见秦京茹上门骂棒梗,当即顶起了嘴。 秦京茹不甘示弱,说:”我家在后院晒的木耳,无缘无故少了一大碗,不是棒梗偷的是谁偷的?” “我没偷,我就是没偷。” 棒梗偷东西已成习惯了,知道只要死不承认,别人不敢拿他怎么样。 秦淮茹也理论起来说:”是你在家没照看好,自己丢了东西怪我棒梗干嘛?你哪只眼睛看到棒梗偷东西了?有谁看到了? 你有什么人证物证啊?你没有就别乱说。” “嘿,我……” 秦京茹还想再说什么,被许大茂拦住了。 “秦淮茹,我是没人证物证,这回事情就这样了。下次要碰到了我饶不了他。” 许大茂拉着秦京茹走回后院。 秦淮茹把棒梗几人叫回家,知道肯定是棒梗偷吃了东西,没好气道:”你们知道你小姨和小姨夫小气,以后尽量少惹他们。 你们吃饱了吗?吃饱了我少做几个馒头?” “还饿着呢?一点点东西哪够吃啊。” 棒梗拍了拍肚子,脸上满是笑意,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痛,皮肤痒,喉咙也难受。 “哎哟,好痛啊。” 棒梗这么一叫,小当和槐花也叫了起来。 秦淮茹吓得惊慌失措,抱起棒梗问道:”棒梗,你怎么了?” “好痛啊。”棒梗脸色都涨紫了。 贾张氏也吓慌了,扶起小当,哭着说:”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成这样了?” 秦淮茹跑到前院大喊道:”快来人啊,棒梗他们出事了。” “出什么事啊?”三大爷从屋内跑出来,跟着秦淮茹去了中院。 张成和阎解成也来到了中院。 “他们吃了什么?”张成知道除非是食物中毒,否则不可能三人同时身体难受。 秦淮茹才不好意思地说:”他们是偷吃了许大茂晒在院子内的木耳。” “那是鲜木耳,吃了有毒啊。快点送医院啊。”张成听了叫他们赶紧去医院。 一听说有毒,秦淮茹和贾张氏彻底慌了神。 秦淮茹抱着棒梗,贾张氏抱着槐花,阎解成则抱着小当朝医院跑去。 一番急救,槐花吃得少到没多大事; 棒梗和小当吃得多,按理说可以就得过来,只是他们还过敏,由于过敏严重,救治无效。 “棒梗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的儿啊,怎么办啊?我们贾家要绝后啊。”贾张氏坐在地上嗷嚎大哭,没一会儿因伤心过度直接晕了过去。 秦淮茹受不了这种打击,去找秦京茹和许大茂算账。 来到后院叫道:”许大茂,秦京茹。你们给我出来,你们是不是故意毒死我家棒梗?” “怎么说话的,是他要偷东西不承认,是你们没教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秦京茹辩解道。 秦淮茹被气的快发疯了,骂道:”我家棒梗和小当一直都是乖孩子,我们家做事一直实实在在,怎么没教好啊? 还不是你故意把东西晒在这里,引诱棒梗来拿。” “哼,你们做事实在?你们弄虚作假、骗人的事情还少吗?连我怀孕这种假事你都能做的出来,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秦京茹知道棒梗和小当死了,这责任太大了,只能找理由百般推脱。 许大茂听了心里一惊,把秦京茹拉到一边质问道:”秦京茹,你说你怀孕是假的?” “不……不是,你听我说……” 秦京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说漏嘴了,知道这回穿帮了,吓得不知所措。 “臭贱人,跟我回家。” 许大茂见秦京茹这种反应,就知道上次怀孕的事是假的,那么流产的事情也是假的。 就因为孩子没了,他爸许伍德的病情才加重了,导致彻底没救了。 就是因为假怀孕,他才没和于海棠结婚。 这一切就是秦京茹骗他的,让他错失了这么多东西。 秦淮茹见假怀孕的事被秦京茹自己捅出来了,估计许大茂不会放过秦京茹,她才不管他们的事情,赶紧跑回了家中。 “许大茂,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秦京茹被许大茂拽到家中,当场就挨了一巴掌,疼的秦京茹围着桌子躲避。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就是因为你骗我,让我和于海棠结不了婚,让我爸被气的抢救无效,害的我因为你流产愧疚了这么久。” 许大茂见抓不住秦京茹,直接把桌子往旁边一掀,一脚把秦京茹踹在地上,按住秦京茹的头不停地拍打。 “都是你害的,叫你骗我,都是你害的……” “嗯嗯嗯,我错了,别打了,嗯嗯嗯……”秦京茹双手抱着头哭了起来。 许大茂打累了,指着秦京茹骂道:”明天就去离婚,你滚回老家去。一个骗子,害人精。” “许大茂,我是爱你的,你别赶我走,求求你。” 秦京茹彻底怕了,她自从嫁给了许大茂,回到老家那是趾高气扬,虽然获得了一时高高在上的感觉,但也得罪了了不少人。 要是现在被扫地出门,回老家铁定被人嘲笑。 “给我早点滚。”许大茂大吼道。 第239章 许大茂的账本 秦京茹坐在地上哭泣,要是离婚她必定死路一条。 脑子在极速飞转,想着有什么办法阻止许大茂和她离婚。 哪怕阻止不了,只要许大茂家的财产也行,至少比离婚后被许大茂扫地出门强。 最后想出了一个主意,双眼露出凶光,咬牙切齿道:”许大茂,既然你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 见许大茂喝的酩酊大醉,正躺在床上睡觉,蹑手蹑脚来到床前,蹲下身子把床底下的一个箱子拉出来。 打开箱子,里面除了一些旧衣物外,最底下有一个本子。 秦京茹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记了很多东西,但是她不识字看不懂写的是啥。 以前见许大茂时不时地拿出来写些东西,她问过是什么。 这里面都是许大茂给人送礼打点的账本,许大茂并叮嘱她不要过问这件事。 她知道轧钢厂现在抓的严,把这个交出来许大茂绝对不好受。 许大茂都被抓了,还怎么跟她离婚。 秦京茹拿起本子朝张成家里而来,把本子交到张成手里说:”张成,这是许大茂的账本,你看对你有没有用?” 张成接过账本,翻了翻,心中大喜,这下李怀德跑不掉了。 “有用,但是有这个本子,许大茂会被抓起来。” “要被抓多久?”秦京茹关心账本对许大茂会不会构成威胁。 张成再仔细看了看账本,估计了一下说:”按道理也得有个十几二十年吧,但考虑到是主动交上来的,算是戴罪立功,可以减少很多年,具体要……” 秦京茹听了连忙打断,摆摆手说:“这是我主动交上来的,不是许大茂主动交上来的,不算戴罪立功。” “……” 张成听了无语,只得说,”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厂里,估计明早就把许大茂抓起来,你今晚和许大茂好好告个别吧。” “明天尽量早点抓许大茂,我怕账本被他发现。”秦京茹急忙说。 “这个得厂里安排,我做不了主。” 张成把本子放进背包,骑着车就往轧钢厂而去。 …… 第二天一大早, 许大茂听到一阵敲门声,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啊,这么早敲门。” 打开门见是韩晓武,赶紧说:”韩科长,你怎么有空过来?” “有人举报你受贿,跟我回厂里走一趟。”韩晓武一招手,两名保卫直接上前准备拿许大茂。 “等等,让我穿一下衣服。” 许大茂见秦京茹眼神闪躲,想到了那本账本,跑到床底下翻找,果然没找到。 “我的东西内,秦京茹,是不是你哪的?” 许大茂冲到秦京茹面前,揪着秦京茹的衣领怒吼。 还想再打秦京茹,被后面的保卫给控制住了。 秦京茹此时才得意起来,高兴地说:”许大茂,账本就是我拿的,也是我去举报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想跟我离婚,没门,你这辈子就在牢里面待着吧。” “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 许大茂气的咬牙切齿,手臂被保卫控制了打不了人,抬起脚朝秦京茹猛踹过去。 秦京茹完全没有防备,被踹的站立不稳朝后倒去,后脑勺直接磕在桌子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大茂还嘲笑道:”秦京茹,你别装了,还想倒在地上赖上我?” 韩晓武见地上流了血,赶紧过去蹲下来查看,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声音低沉地说:”秦京茹,她死了。” “死了?” 许大茂吓得一跳,这回他是真的跑不掉了,摇摇头不相信地说:”不可能,她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哎,带走吧。”韩晓武有些无奈地说。 …… 李怀德来到办公室,和往常一样喝着茶看着报纸。 现在形势不好,他觉得也捞够了,是该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只要这几天他的申请批了下来,他就可以安然离开了。 嘭~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李怀德见张成带着人进来,责问道:”张成,你懂不懂规矩,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请让我在最后叫你一次李厂长,我只给讲规矩的人讲规矩,至于你这种不讲规矩的伪君子,用不着那么客气。” 张成也不含糊,直接坐在李怀德的办公桌上。 李怀德自信没人抓到他的把柄,把报纸往桌上一扔,拍着桌子起来叫道:”张成,我还没退休呢? 诶,怎么,你就这么目中无人?我告诉你,我要到厂里告你去。” “你们进来,把李怀德请到保卫科去。”张成朝门口喊道,立马两名保卫进来。 李怀德满是疑惑,问道:”张成,你抓我总得有个理由吧,要不然我出来了不会让你好过。” “许大茂,你总记得吧?”张成问道。 李怀德想起许大茂就一肚子火,就是这人把严政弄下去了,一脸不高兴地说:”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怎么会不记得。 怎么?他又要诬告我?” “许大茂对你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我来说那是成事足以,他把给你送礼的所有事情都记在账本里,而账本在我手里。” 张成把许大茂的账本拿出来,翻到记载李怀德收取金条和银元的那一页。 “许大茂不可信,这是栽赃陷害。” 李怀德哪会想到许大茂居然会记账,想把账本抢过来撕掉,早被张成收好了,并让保卫死死地扣住李怀德的手臂。 李怀德挣扎不掉,心里把许大茂问候了十几遍。 张成再把傻柱做招待餐的账本拿出来,说:”李怀德,你平时招待餐吃的很舒服吧,这是傻柱记下了你每回做招待餐的用料, 用餐人数等等,所有的事情写的一清二楚,这回跑不掉了吧。” 李怀德看着张成把傻柱的账本一页页地翻着,就像看着阎王在翻生死簿一样,看的他胆战心惊。 心里大骂道:”许大茂,傻柱,你们怎么这么喜欢记账,怎么不去当会计啊。” 依然不服气地说:”这只是他们陷害我,我没收他们的钱,有本事你找到金条来啊。” “我会找到的,你放心。” 张成一挥手,示意把李怀德带走。 第240章 李怀德倒了 张成把许大茂的账本和傻柱的笔记本进行了对照,只要两本上面都有的人,才派保卫科的人去抓。 至于其他人,只要牵扯不多暂时就不管。 毕竟现在轧钢厂正处于技术革新的阶段,人员调动太多会影响整个厂的管理结构,管理万一一乱,会对轧钢厂造成很大的损失。 而且炼钢厂也在建设,对于人才的需求很大,只要不犯严重的错误,不会追究他多的责任。 至于审讯,那就交给保卫科。 相比于抓到一些蛀虫,令张成更加高兴的是,上面的外汇同意拨下来了,也同意了张成的生产方案。 就是要把炼钢厂生出来的钢铁,一部分卖到国外赚取外汇,一部分供应轧钢厂的生产需求。 只不过也提出了要求,外汇既然借给了轧钢厂,那么轧钢厂要三年之内把外汇还上来。 对于这点张成也清楚。 其他各行各业只要和国外打交道就要用到外汇,你占用了外汇,就会影响其他公司的生意。 张成算了一下,三年之期足够把外汇赚三四倍。 下班回到家里,正好碰到三大爷在前院扫地。 三大爷拿着扫帚跑到张成面前说:”张成,告诉你一个消息,贾张氏疯了。” “疯了?” 张成对这件事倒感到很意外,不过也没时间管。 “棒梗,棒梗,谁看到我的孙子棒梗?” 一阵嬉嬉笑笑得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把阎解旷和阎解娣吓得急忙躲进屋子。 只见贾张氏蓬头垢面从外面跑进前院,整个人神神叨叨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对着张成问道:”有没有看到我家棒梗啊?” “不知道,你回家看看。”张成直接指向中院。 …… 李怀德是个老油条,哪怕其他人都认罪了,把矛头都指向了他,李怀德依然不认罪。 始终就是一句话,抓贼抓赃,没找到这些人所说的金条,就不承认自己收的钱。 韩晓武也派人去李怀德的家搜查过,确实没发现金条,当然李怀德也不可能有其他地方藏金条。 这让大家很费解。 “我去看看。” 张成来到李怀德的房间,里面布置倒简单,虽然有些奢侈的物件比如电视机收音机等等,但和李怀德的身份也相符。 来到厨房下,灶台居然是用土砖砌成的。 张成拿来一个锤子朝土砖砸去,随着土砖裂开,土层一层层掉落,里面露出黄色的金条。 “金条找到了,看李怀德还有什么话说。” 当一箱金条摆在李怀德面前时,李怀德整个脸变得煞白,嘴角不停地抽搐,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找得到。” “把金条藏在土砖里面,这么简单的方法还能瞒得过谁?你等着受罚吧。”张成敲了敲桌子,得意地离开。 事情圆满结束,李怀德几人正式被押往治安所。 这种大事整个厂的员工都围着观看,就像看电影一样,甚至还有记者过来拍摄报道。 李怀德彻底没了以前的那种风轻云淡的自信,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都老了十多岁一样。 一大爷易中海却还在嘴硬,一直喊道:”是李怀德害我的,是刘海中诬陷我的,我没做坏事。” 可是事到如今,谁会听? 二大爷刘海中吓得两腿发抖,由两名保卫把他夹着走,刚一推上车,整个人就晕倒在地了。 许大茂双手捂着脸,一直低着头不想让人看到一样。 随着四人被送走,整个轧钢厂似乎平静了许多,人们间的勾心斗角都少了很多,工作积极性比以前更高了。 经过四个多月的艰苦奋战,炼钢厂第一期已经完成了。 王厂长从鞍钢请来了几十名老师傅带着轧钢厂的工人,炼钢厂的生产正式进入试运行阶段。 一个半月的试运行,工人也基本掌握了操作技术,生产正式运行。 第一批钢铁出来,完满的达到了标准,按要求一半送到轧钢厂去,一半卖掉换取外汇。 生产出来的钢铁缓解了轧钢厂钢铁需求不足的问题,大量的机械零件被生出来,组装成各种机械,极大地提高了生产力。 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进行。 阎解旷不想读书,想进工厂赚钱。 三大爷找到张成,请张成给阎解旷安排工作。 张成把阎解旷安排在轧钢厂让阎解成带着他,阎解旷不想跟他哥在一起,请求去炼钢厂。 做了不到半个月,阎解旷居然不做了,说工作太辛苦,做的没意思。 六八年来了,阎解旷因没工作被安排下乡了。 阎解旷后悔了不想去乡下,找三大爷想办法,这种事情哪能想到办法,被迫离开了四九城。 贾张氏疯疯癫癫,早上带着槐花出去玩。 到晚上张成回家的时候,听到中院传来了叫骂声。 秦淮茹双手抓着贾张氏的胳膊使劲地摇晃,哭着问道:”槐花呢?你把槐花带哪里去了? 你个疯婆子,你把我的槐花带哪里去了?” 贾张氏只是哧哧地笑,”棒梗,我看到棒梗了,我的棒梗哪里去了?” 槐花丢了, 众人找到了半夜,翻遍了半个四九城也没见槐花的踪影。 倒是路上卖爆米花的人说,看见一个中年人买了一小袋爆米花给槐花吃,然后拉着槐花走了。 棒梗三人以前经常偷他的爆米花,所以对槐花记得很清楚,还以为中年人是槐花的亲戚。 秦淮茹得知槐花被人拐跑了,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支撑,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一病不起,几天后静悄悄地走了。 过年前,白寡妇和三个儿子突然来到四合院,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比以前寒酸多了,和农村人没什么分别。 他们没有了何太清当主厨,做的饭菜一点都不好吃,当天客人吃了一次之后,以后再也不来了。 撑了一个月,他们的饭店就卖给了别人。 一家人没有其他的生活技能,只能坐吃山空,小儿子依旧在外为非作歹,把所有的钱都赔了进去。 他们以为还能从一大爷这里敲到钱,结果发现一大爷被抓了,房子都赔给轧钢厂了。 何太清也没钱,又没人可以依靠,吃饭都成问题。 现在见白寡妇来了,直接赖上了白寡妇,怎么都要白寡妇带他回保定。 白寡妇一脚把何太清踹开,带着三个儿子落荒而逃。 第241章 物是人非 张成认真核算轧钢厂和钢铁厂的收益,比以前多赚了好几倍。 不过由于炼钢厂的钢材远销海外,受到一些国家的反对,并说钢铁质量有问题,加工不成机械零件。 “那就不卖钢材,所有的钢材都运到轧钢厂去,加工成零件。卖零件赚的钱比直接卖钢材的利润高好几倍。” 张成于是直接切断了对国家的钢材供应,直接把零件卖给机械厂,利润直接翻几倍,赚取的大量的外汇。 这些国家的企业没了钢材供应,一个个急的哇哇叫。 炼钢厂的钢材有多,有一部分轧钢厂消化不了,剩余的全部转给其他轧钢厂,弥补了国内钢铁的缺口。 经过几年的技术革新,如今轧钢厂已经成为了综合性大企业,在世界上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轧钢厂有多余的外汇,就买取了一些大的矿产开采权,实现了煤炭和铁矿石供需自给。 七八年到了,一场大雪下的快,把何太清冻死了。 阎解放由于量刑轻,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了出来,出来后短时间内也没事做。 几个月后,阎解旷突然回到了家里。 “爸妈,我给你们写的信,你们没看到吗?”阎解旷质问道。 三大爷把脸侧向一边,说:”看到了。” “我不想在乡下,我要回来,你赶紧给我打个证明,有证明我就可以回家。”阎解旷着急地说。 三大爷脸色有些有些为难滴说:”我听说还有很多人没回来,你就等等吧。”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不管,我就要回来。”阎解旷恳求道。 三大爷指着屋子说:”你看看,你个已经回来了,你再回来,这个屋子怎么住得下?你们以后结婚怎么办? 总不能两家人住在一起吧,你就先在那里待着吧。” 阎解旷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指着阎解放骂道:”我说爸怎么不让我回来,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 你从小就不学好,现在又想着害我。” “你嘴巴放干净点,谁害你了。” 阎解放直接把阎解旷往后面一推,两人扭打在一起,都负了一点伤。 阎解放直接举报了阎解旷,让阎解旷又被抓了回去。 两年过去了,阎解放依旧没手艺,整天混吃等死。 而阎解旷不幸染上肺结核走了。 阎解成在于莉的怂恿下想开饭店,可惜钱不够,几次找三大爷借钱周转,三大爷一直不肯借。 三大爷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要阎解成不要把轧钢厂里面的工龄买断,把工作转给阎解放。 至于钱,三大爷把棺材本和房子抵押出去,帮阎解成盘下店面。 不过两年后阎解成要连本带息全部还回来,而且三大爷还要占饭店的三成股份。 阎解成和于莉觉得三大爷狮子大开口,不过也没办法,只能答应。 三大爷也是看到别人开饭店赚到了钱,他这样既不赔钱,还有饭店的股份,还让阎解放有个安稳的工作,一举三得。 阎解放懒散惯了,在轧钢厂做了个把礼拜就不想做了。 又碰到在牢里面的两位朋友,说是贩卖古董很赚钱,要阎解放加入。 阎解放偷偷把厂里的职位买断了,得了一笔钱,觉得不够,又偷偷把三大爷准备给阎解成开店的钱给偷了。 他也怕自己一个人对上对方两个人会吃亏,就说服刘光福一起做。 刘光福也听说贩卖古董赚钱,把家里的房产证拿去抵押,换了一笔钱加入其中。 没想到对方设了一个套,把阎解放和刘光福给骗了,钱全部骗走了。 阎解放和刘光福知道事情闹大了,只能跳江一走了之。 二大妈听了直接气死了。 阎解成得知钱都被阎解放偷走了,房子也面临着被人收走的境地,找三大爷算账。 三大爷那是哭天抢地,此刻是分文全无,去投奔阎解娣。 阎解娣却不收留,只说他哥还在,她还要过自己的生活,让三大爷不要打扰她。 三大爷没办法只得流浪街头,靠捡垃圾度日。 阎解成现在连工作也没了,一点点钱做啥都不行,于莉直接和阎解成闹离婚了。 阎解成伤心欲绝,收拾行李往南方去了。 贾张氏依旧疯疯癫癫流浪街头,不久听说死在垃圾堆里。 一切物是人非,整个四合院空荡荡的。 张成早在几年前就搬出了四合院,不过现在把所有的积蓄买下了整个四合院当做纪念。 几年后,张成顺利当上轧钢厂的厂长,指导着轧钢厂和炼钢厂新一轮的技术改革。 这一次的技术改革已经走在世界的前列,成为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型钢铁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