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境奇缘》 第1章 藕花深处 一、藕花深处 黄昏时分，彩霞满天，太阳与月亮在天空中远远的打着招呼，笑盈盈的交接班。 藕花深处，荷香阵阵，一群姑娘们响铃般的嬉闹声从密匝匝的红花绿叶间传出。 ——哇！这湖水好干净好清凉啊！大家都下船来游泳吧！ ——哎呀，你莫扯我的衣裙，我不会游水！ ——你快把那朵莲蓬折给我，我要尝尝莲子成没成！ ——啊！羞不羞，楚哥哥还在这里看着呢，你们怎么就把褙子和裙子都脱了！ ——快来看！快来看！她在湖底捉住了一条大鱼！ 坐在另一艘大船上的我急忙捂住眼睛说：你们随意，我不看。不过你们当中谁是清照啊？ 一个姑娘从水中游过来，攀住船帮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对我说：楚哥哥，你画出的我们，还会分辨不清我们都是谁吗？ 我从她一挺身露出水面的肚兜上看到了绣在上面彩云追月图案，那是我刻意画上去的，心里就有了数。于是说：我看九个姑娘里顶数你最顽皮，你一定就是清照吧！ 清照惊讶的问：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接着又哼了一声佯怒道：人家这是聪明活泼好不好，哪有说姑娘家顽皮的！ 满池新荷竞妍，我眼花缭乱一时分辨不清，还请姑娘原谅啊！我笑着回复到。 呵呵！算你会说话！我本来也没怪你！清照回答。 是啊！是啊！估计她心里要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一群姑娘打趣到。 说着话，清照藕臂一撑爬上我的大船，又招呼其她姑娘们撑着竹篙将小船贴近我的大船，伸手接着一群姑娘都陆陆续续都跳到我的大船上。 我环视一圈，问到：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清照笑着说：你还未曾给她们取名字，她们怎会知道自己叫什么！ 啊！她们都是你的朋友，不是都该有名字吗？我诧异道。 呵呵！你一定是把我们真当做是宋朝的姑娘啦！其实我们终究还是你画里的人，只不过脑袋里不知怎么装了些宋朝的知识而已！一个圆脸的小姑娘搂着清照的胳膊笑着替清照回答。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们？我问。 当然是给我们取名字啦！姑娘们七嘴八舌的回答。 要我说，你们既然是李清照的朋友，文学素养肯定都不差，不如你们的名字都由自己来取好不好？我用商量的口气对大家说到。 哥哥的这个主意好，既然清照如此时明月，我们就众星捧月，名字里全有个清字，如同亲姐妹，大家说怎么样？一个穿着紫裙的姑娘提议道。 好呀！不如你先来！清照对紫裙姑娘赞许道。 紫裙姑娘也没推辞，想了想便开口道：此处荷花满塘，我便叫做清荷。 ——那我就随着你叫清莲。 ——荷花又叫水芙蓉，如此我便叫清芙。 ——我喜欢采食菱角，就叫清菱好啦！ ——我穿黄裙如莲蕊，那我就叫清蕊！ ——我观远山清如眉黛，我便叫清黛。 ——月下光影粼粼，我叫清粼。 ——天有彩云追月，我叫清云！ 有清荷打样，姑娘们都报上了给自己取的名字。清风徐来，我和九位姑娘都坐在船帮上聊天。 清照坐在我身边，用双脚撩着水花问我：楚哥哥，我们和这荷塘美景真的都是你画出来的吗？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呢！ 我说：你又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清菱偏过头来问我：楚哥哥，你这一手画技是怎么练出来的？又为什么会想到画出我们？ 我说：这可说来话长了。那是在我七岁的时候，语文老师领我们每日诵读一首诗词，有一天就读到了李清照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这首词。老师也是非常喜爱这首词，就破例给我们作了讲解。随着老师生动的讲述，我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幅画面，一群结束了溪亭文会的少女，醺醺然撑着几艘小艇欲要还家时，却因辩不清来时的路而被困荷花丛中，姑娘们惊慌失措东一头、西一头的胡闯乱撞，吓得滩涂上栖息的白鸥苍鹭纷纷惊叫着飞起盘旋，迟迟不敢落下。一群尽显天性无拘无束如夏花般绽放着灿烂笑容的姑娘，嬉戏在田田莲叶间，这是多么的动人，多么令人心驰神往！我要是能把这样的场景画出来该有多好！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没有放下过，也因此让我对画画着了迷，我所在的地方没有美术老师，我就照着小人书、图片画册和眼前能看到的东西画个不停，天天画、月月画、年年画，慢慢的就摸出了门道，心里想什么都能完美的表现出来。 说到这，我问清照：我描述的场景和你们当时的情况一样吗？ 清照笑道：呵呵！你一定是把我们真当做是宋朝的姑娘啦！其实我们终究还是你画里的人，只不过脑袋里不知怎么装了些宋朝的记忆而已！不过，我恍惚记得一些，那溪亭确实在一条小河边上，不过荷塘却没有眼前的这般大，荷花也没有这般茂盛，玩水也没有敢像现在这般放得开！ 我说：这么说，我也算是借题发挥了！ 清照说：幸亏你发挥了一下，不然哪会有我们在！能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吗？ 我说：这幅《藕花深处》我构思了很久，为此还设想了三种表现形式。一种是工笔画，效法吴带当风，用细腻舒展柔韧的线条为画中人物造型，以体现少女身材特有的柔美曲线和肌肤紧致张力，以满铺画面的暗绿色的荷叶衬托少女如荷花般的红润白皙，为整幅画面营造出“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这种如小夜曲般的唯美意境。 说到这，清荷插话说：我也喜欢工笔画，楚哥哥，这幅画你也画出来了么？画里的姑娘也都能像我们一样有生命吗？ 我说：这幅工笔画我还没有画，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现在就画，正好让大家来给我当模特。 清荷拍手说：这可太好啦，我要和你一起来画。 清照说：别忙，先听楚哥哥把话说完，楚哥哥你设想的另外两种画法是什么？ 我说：第二种是写意水墨画，泼浓墨以写夏日荷叶的饱满苍劲，以钢丝般简约有力的线条，简单勾勒隐约于荷叶中的少女们的曼妙身姿与生动表情，以圆舞曲的韵律赞美少女意态的娇憨灵动和天性的解放；第三种是蛋彩油画，我的想法是以写完全写实的画法来表现，场景也设定为清冷的月光之下，少女们已从之前的惊慌失措中镇定下来，完全沉醉于荷塘月色的清幽之美，尽享夜晚的和风和湖水的清凉，她们或倚舟畔采莲，或相互撩水嬉戏，胆大的甚至轻解罗裳已在水中游泳，衣裳尽湿，体态尽显，这是一曲人与自然的和谐交响，少女们个个如维纳斯般圣洁美丽，呼之欲出。 清菱说：我明白了，我们就是这幅蛋彩油画里的人。 我揪了一下清菱的鼻子夸奖说：真聪明，就是这样的。 清菱揉揉鼻子说：楚哥哥，你为了画好我们，一定也很不容易吧？ 我说：不是很不容易，那是相当不容易！为了创作好这个主题，我进行了大量的前期准备，留心搜集了许多文字和图片资料，仔细研究宋代仕女的服装、发式以及流行的首饰，宋代小舟的样式等等。可是尽管做了这么多的准备，真正到动笔起稿时自己却总是不满意，因为我没有模特，照猫画虎的创作人物，总是显得呆板，神情和动作总是表达不到位。迫不得已，我只好把创作暂时搁置起来，但心里却始终放不下，一直在脑海中不断思考完善。 清照说：那你如今把我们画了出来，是不是说你已经找到了模特？ 我说：是的，而且你们一会就能见到她们。 清荷问：那她们也是你的画中人吗？ 我说：不全是，其中两人是我的同事和好朋友，也就是在画外真实存在的人，你们要是着急，我现在就领你们走出这幅画去见她们，具体情况就让她们来告诉你们吧。 清照激动地说：这么说，我们也能走到画外去，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是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的，我说的画外是指这幅画的外面，而这幅画的外面却是在我的另一幅画中，不过大家也不要失望，因为在画中你们一样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而且还会看到比现实更精彩的世界。 姑娘们七嘴八舌的催促说：楚哥哥，那还等什么，快带我们出去吧！ 是啊！是啊！快带我们出去吧！ 第2章 引火烧身 在领姑娘们走出《藕花深处》这幅画之前者，而且没有经过任何专业的美术训练，甚至在绘画一途始终无人指导，仅凭自己对美术的痴迷，一直坚持不懈的写生、临摹，胡乱创作，目的很单纯，就是要把心中的意象表达出来。 我的正式职业是一名普通的石油工人，今年十八岁，刚参加工作。因为会画画、字也写的好，上班还不满三个月，就被从采油小队抽调到矿工会成为一名编外干事，主要工作就是出板报、写会标、画宣传画和制作上墙的制度图板，捎带协助我的师傅也就是大队工会的老干事组织一些文体活动什么的。 因为工作需要，我除了在大队机关楼里有一间两人共用的办公室之外，还在公寓楼里有一个三间大小的工作室。工作室里摆了两张一米乘两米的工作台，各种纸张、颜料和工具把屋子里堆得满满当当，几乎无处下脚。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这里，有活干活，没活就看书、写字、画画。 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们这个矿也是如此。不仅管理着十余个采油小队、原油集输泵站和车队、维修队、测试队等生产支持小队，还有着自己的卫生所、商店、饭店、小学校和幼儿园。采油矿所在地其实就是一个功能完整的村落，上千名工人、两千多名职工家属就是这个村子的全部村民，上班时冷冷清清，下班后熙熙攘攘，彼此都熟悉，没有一个陌生人。 可以说村里几乎什么都有，却唯独没有秘密。 到了盛夏，小学校和幼儿园都开始放暑假，幼儿园的老园长退休了，换上来一位新园长。新园长新官上任、工作热情很高，就找到管生活的副大队长要求大队把幼儿园的环境给改善一下，为孩子们创造一个好条件。这件事大队毫不吝啬，墙壁重新粉刷，厨房和卫生间贴上白瓷砖，教室铺上木地板，墙面还刷了一米高苹果绿色的油漆墙裙，灯泡也都换成了荧光灯管，施工队就是大队自己的维修队，所以速度快、质量好，暑架还未结束，工程就完工了。 园长领着一帮老师阿姨们验收后，感到十分满意，就是觉得雪白的墙壁显得太单调了，缺乏活泼愉快的氛围。于是园长又找到大队的工会主席，请工会帮忙为幼儿园画几幅画，工会主席爽快地答应了，画画的活也就自然地落在了我头上。 按照工会主席的吩咐，我主动来到幼儿园，我是第一次见到园长，可园长却认识我。园长身材不高、四十多岁的年纪，很干练，正领着一帮老师、阿姨在打扫卫生，按年龄我应该叫她阿姨，可工作场合我还是称呼他为园长，她则热情地称呼我为“小楚”。 我姓楚，楚楚动人的楚，单名一个歌唱的歌字，所以也有人叫我小楚、小歌、歌子、楚干事或者画家，我都会答应，只要别叫我的小名“小兔子”就行，好在这个小名很少有人知道。 园长放下手里的活，领着我逐个房间转了一遍，边转边说她的一些想法，我则凭我的眼光和经验补充一些建议，或许是她认为我的建议比她想到的还要好，索性痛快的对我说，都交给你了，就按你的想法来吧。 当即，我就让园长找几个人帮忙，把我需要的工具、纸张、颜料、案板等从工作间搬到幼儿园的一间大教室。 我又去大队的木工房找到老张师傅和老李师傅帮忙加急制作一批画板。 回到幼儿园让园长挑了几名手巧的老师，按我画出的纸样裁剪制做吹塑纸花和各种小动物图样，我腾出手了就开始在墙壁上手绘背景。 四间教室我设定了四个主题，分别是海洋、森林、草原和天空，围绕四个主题用不同的手工制作的动植物卡通造型来点缀，主打一个温馨浪漫，有利于启发孩子们的想象力。这点活大家一起动手，一点不难。 唯一有挑战性的就是门厅要完成的大幅主题绘画。 园长原本的思路是画一幅1.5米乘三米的“花开富贵”，我感觉题材不打人，也不适合幼儿园的环境。按我的设计思路，这幅画要顶天立地，也就是2.4米高6米宽，画面中是两个老师带领着一帮小朋友在绿茵茵的草地上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两位老师一位扮做老鹰一位扮做老母鸡，孩子们藏在“老母鸡”的身后躲避“老鹰”的抓捕，通过画中人物的动作和表情，表达关爱与呵护、快乐中锻炼成长的主题。园长听了我的想法，高兴的不得了，当即同意。 我虽然不是第一次尝试这么大尺幅的作品，因为大队路边的大广告牌我也画过好几个了，但是画面中复杂的人物关系处理我还是第一次，不过正是因为有挑战性，反而激发了我强烈的创作意愿。 三天后，木工班的老张师傅和老李师傅就用手推车推着一车处理好的木方和一摞胶合板来了。因为这幅画尺寸太大，做好了都进不了门，所以只能现场直接拍在墙壁上。两位老师傅量好尺寸，先是把木方钉在墙上做龙骨，然后就是一张张往上连粘带钉上胶合板，也就是小半天功夫，活就干完了。 接下来就看我的了。我先是让园长安排厨房煮了一大锅白面浆糊，待浆糊凉了又兑入一些乳白胶增加黏性，随后就是往胶合板上糊白纸，因为要登高操作有些难度，所以我选择了比较结实也比较贵的零号绘图纸，糊前先要将绘图纸洇湿洇透，然后在胶合板上刷上浆糊，让绘图纸与胶合板逐渐贴合，用棕刷或毛巾赶出中间的气泡，赶平纸张的褶皱，这道工序就算完成。 这活说起来简单，但也有一些小技巧，干活的人心要细，手上也要利索，而且一个人干不了，最好是三个人配合着完成。因为高处需要站在摞在桌子上的凳子上才能够得着，园长叫来了两名年轻幼师帮我的忙。 两名幼师看起来年龄和我差不多，还是第一天来幼儿园报到。经园长介绍，圆脸大眼睛的叫方雪晴、白皙清秀的叫乔墨溪。两个女孩的身材相仿，站在一起像一对儿姐妹花。看到她们我心中一动，这不就是我构思中的《藕花深处》最理想的模特么！ 园长也介绍了我的名字后，方雪晴眨眨眼说“你的名字可真占便宜，刚认识我们就得叫你‘楚哥’！”乔墨溪也说“就是，我们叫他‘楚哥’，得让他也喊我们乔姐、方姐！”我说“没问题，就是个称呼。不如你们先喊我三声哥，我再叫你们三声姐，咱们兄妹关系就这么定了！”听我说完乔墨溪冲我一瞪眼，撇着嘴说“小鸽子，别以为就你聪明，当别人都是傻瓜，以后我们就叫你小鸽子，你必须管我们叫姐，听到没？”方雪晴也省过味来，笑眯眯的冲我叫着“小鸽子，小鸽子！” 或许是因为毕业于幼师学校的缘故，乔墨溪和方雪晴性格都很开朗，围着我问这问那，我们三个很快就熟悉起来。 我上手示范怎么把绘图纸浸湿泡透，怎么把浆糊刷的薄厚均匀，乔墨溪和方雪晴有样学样，很快就掌握了技巧，两个人都很高兴，玩的不亦乐乎，全不在意弄得崭新的白大褂上满是水和浆糊。 到了糊纸这一步，我说：“这你们可得看好了，把纸拎起来的时候一定要轻、要慢，千万注意不要把纸弄破喽。”我边说边做，双手将湿透的绘图纸拎起展开，慢慢的靠近刷好浆糊的画板，然后让她们二人蹲下一人扯住纸张的一个边角，我让她们两个稳住，不要让纸张贴在画板上，我则将自己拎着的这一端贴在木板上，腾出手用板刷横向刷平贴紧，然后慢慢向下赶气泡，直到这张纸平平整整地粘贴在画板上。 “哇！这也不难呀，我一下就学会了。” “就是，就是！下一张看我的！” 第一张的顺利完成，使乔墨溪和方雪晴信心爆棚，都抢着要取代我亲自上手。我知道之所以这么顺利，是因为用的绘图纸，要是使用普通白纸，稍不注意就会弄破，绝对不会像这样顺利。 不过两人的积极性还是值得表扬，我也放心的让她们上手尝试。 先上手的是方雪晴，学着我轻轻的将纸拎起来，我和乔墨溪急忙上手接住下端，等靠近画板需要和第一张纸对齐的时候出了点小麻烦，不是缝隙大了，就是重叠在一起出了棱角，我告诉方雪晴别急，只要把一角对齐就好，我则帮助她慢慢调整两张纸相邻的部分，并从这里开始赶平。 第二张完成，两人都舒了一口气。 我看着两人由于紧张和专注，脸都有点憋红了，就笑着说：不用紧张，这绘图纸没有那么娇贵，对不齐或者有气泡及时揭下来重贴也没问题。 “你怎么不早说，吓得我气都不敢喘了！”乔墨溪白了我一眼，抢先去拎起又一张纸说，“这次我来。” 或许是水淋多了，也可能是泡的稍久了些，更可能是乔墨溪的手重了些，一下没拎起来，反而把绘图纸的一角拽掉了，尴尬地瞅着我说，“这张纸是不是就不能用了？” 我说“没关系，还能用，我来。”说完我俩交换位置，我换了个地方重新轻轻拎起纸张，乔墨溪和方雪晴急忙配合着我又把这张贴好，我又把缺掉的一角细心补上，第三张也就完成了。 接下来，乔墨溪和方雪晴轮番上手，越贴越熟练，上高爬低也很灵巧，一点都不害怕，忙乎了将近两个小时，整张画板就平整整地糊满了。 园长贴心地来招呼我们去食堂餐厅里吃西瓜，餐厅里不仅有两大盘切好的西瓜，还有一袋雪糕。园长告诉我们天热抓紧吃，否则雪糕就化了，说完就走了。我道了声谢，就和乔墨溪、方雪晴随意坐下来边吃边聊。 乔墨溪问我“那么大的版面，上面要弄些什么？”我说“是要画一幅画。”“画什么画？谁来画？”她接着问，我就说“是我来画，画的是幼儿园老师领着小朋友们做游戏的场景。” 听我这么说，方雪晴凑过来歪着脑袋瞪大了眼睛瞅着我说：“你和我们差不多大吧，这种画你也能画？”“怎么？瞧不起人？我怎么就不能画？”我佯作有些不高兴地反问道。 “啊！我可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我和墨溪在学校都学过绘画，教我们的专业老师也画不好写实的人物画，况且是这么大一幅，你又这么年轻，所以我才很好奇！”方雪晴说完，乔墨溪也在一旁点头称是。 我说：“眼见为实，反正这幅画我要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完成，等两天纸干透我就要开始画了，到时候你们就看我老人家的本事吧！” “臭屁！自大！”“狂妄！不自量力！” 两人看着我自负的样子，故意出言打击我。 我则不在意，扔掉一块西瓜皮，又拿起一块西瓜，啃了一口说到“老衲一钵一杖，化缘四方，岂能因两只小犬吠我就放弃传道止步而逃！” “啊！你说谁是小狗？”两个姑娘瞬间炸了毛，一个起身揪住我的耳朵，一个在我身后两手咯吱我的痒痒肉，急切之下我下意识的展开还击，来回拧着身子挣脱了乔墨溪拧着我耳朵的手，顺势回手一巴掌拍在了方雪晴的屁股上，方雪晴哎呀一声捂着屁股，我又拽过乔墨溪摁在我的腿上，朝屁股上也拍了两巴掌，这下可把乔墨溪和方雪晴彻底惹毛了，方雪晴直接拎起一个塑料水桶扣在了我的脑袋上，还擂起小拳头梆梆的敲着，全不顾水桶里还有小半桶水都浇在了我和乔墨溪的身上，乔墨溪也不管被我拍打的屁股，一口咬在了我的大腿上，疼得我瞬间清醒，急忙举手投降，大喊师太饶命！ 第3章 醉心创作 才刚认识两个小时，这是不是闹得有些过火了！我十分尴尬，乔墨溪和方雪晴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但女人天生不讲理，我都投降了，乔墨溪还从我腿上爬起来，拿起一块西瓜皮蹭了我一脸西瓜水方才作罢。 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她们两个反而没心没肺地咯咯咯地笑起来，我看着同样一身水的乔墨溪恨恨地说道“还笑我，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乔墨溪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都透明了，羞得急忙转身就跑，边跑边说“都怪你，你等着！”直接跑回宿舍去换衣服了。方雪晴则直接在我肩上来了一拳，追着乔墨溪而去。得！我也回宿舍冲澡换衣服吧。 过了两天，教室的墙面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留给老师们按自己的想法弄个光荣榜、小园地什么的，用不到我插手。我摸摸大厅里的板面，完全干透了，没有空鼓和气泡，完全可以作画了，我却没法动笔。 原因是那天我们三个一番打闹后，乔墨溪和方雪晴都故意躲着我，弄得我想找她们当模特都没机会开口，没办法，只好找园长来安排。园长听我说了原因，随即就将乔墨溪和方雪晴领到了我的面前，对二人说：“你们这几天把别的事都放下，全力以赴配合楚干事完成这幅画，楚干事需要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不要怕辛苦，也不要讲条件，毕竟楚干事是在义务的帮助我们。”接着又对我说“人交给你了，你安排吧。”说完就走了。 我见园长出门走远了，就一脸严肃地对乔墨溪和方雪晴说：“听我命令！稍息，立正，先做一百个俯卧撑！”我命令一下，乔墨溪和方雪晴立刻行动，一人抓住我的一只胳膊向后拧，我被迫弯腰屈膝差点跪了，忙说别闹别闹，我疼的受不了啦！“你错没错？”“我错了！”“你服不服？”“我服了！”“你错哪了？”“我不该打你们的屁股！”“嗯”两人加劲，“啊！我错在不应该反抗！”“算你命好，这回先饶了你！”两人放了手，接着对我说“说吧，这回要我们怎么帮你！” 我一边晃动着酸痛的胳膊，一边说：“我的这幅画里两个老师的形象很关键，所以需要你们两个给我当模特！”“就在这里吗？”方雪晴问，“不是在这里，是到我的工作室去，我参照你们先起素描小稿，小稿定稿后再回这里按比例放大。”我回答，“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吧！”乔墨溪下令，我们三人就来到了我的工作室。 进了我的工作室，两人就好奇的四处打量，我说“你们随意，我先准备一下。”我就忙着调整画架、削铅笔、固定纸张，都准备好了，就和乔墨溪二人详细交代了我的创作构思，请二人按照我的构思摆出相应的动作，基本动作定型以后，两人就可以轮换着休息。 我们三人很认真的揣摩怎样复原真实的游戏场景，什么样的动作和表情最生动，最后敲定了两人一个扑、一个拦的基本动作，其中一人摆好姿势，我就开始动笔写生。 动作看似简单，但一个动作保持不动却十分辛苦，更何况我的工作室里既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率先上场的乔墨溪不到五分钟就已经见汗，可仍然又咬牙坚持了五分钟，好在我已经画好了整体外形，就让她下来好换方雪晴上场。 方雪晴一直在我身后看着我动笔，一直没有做声，看我搁下笔要求换人，才开口说话。“墨溪你快来看看，他画的还真不错呢！”“是吗，我看看！”乔墨溪几步跑过来把我挤到一边，两人头碰头盯着画面仔细看了一会儿，乔墨溪抬起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不错吗！我很满意！”我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没使劲，三人都笑了。 我想起来工作台底下好像还有几瓶泡在水桶里的听装汽水，急忙找出来三人一人一瓶，我也热得浑身是汗，需要擦擦汗休息一会。 喝了汽水消了消汗，等方雪晴摆好动作时，我又沉浸在写生创作中。乔墨溪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闷，就轻手轻脚地在我的工作室里活动起来，有好奇的东西就拿起来看看，墙边有几幅画蒙着红绒布，她好奇的掀起了布，又“呀！”的一声惊呼撂下了布，我和方雪晴都疑惑的看向她。 她满脸通红的嗔怪道“看你藏的都是什么东西呀！” “我藏什么了？”我一时有点懵圈。方雪晴看得明白，走到她身边也掀起了红布，忍不住嗤的一笑，嗔怪道“傻丫头，这是世界名画，安格尔的《泉》。” 我才恍然大悟，不禁笑出了声。随即解释说：“那是我临摹的人体油画，还没有完全画好，颜料也没干，怕见灰，所以才苫上了。” 听方雪晴和我这么一说，乔墨溪更不好意思了，却犹自嘴硬道“画什么不好？非要画裸体的女人！流氓！”方雪晴捶了乔墨溪一把，乐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拿起了那幅画摆在了一个闲着的画架上，指着画说“在真正的画家眼中，少女的身体，是大自然最杰出的作品，美得无可挑剔！而安格尔的这幅《泉》又名《春之仙女》，更是西方人体油画的代表性作品之一。不以宗教的名义，打破世俗的枷锁，直白坦荡的表现女性之美，这本身就是思想和天性的解放。而从艺术的角度来看，画中女性站立的身姿呈现出一种s型的曲线，头部微向左边歪着，胯部倾向右边，整个身体支撑胳膊托起流水的水罐，全身上下线条流畅简练，准确地勾勒出女性优雅的身姿。这种变化的曲线是线条对视觉和审美经验的冲击。在身体的这种曲线运行中，展示出一种类似水波的曲线，这曲线使得水罐里流出来的直线形的水柱相形见绌。通过这些形式，使这个恬静的姑娘显得比那股流水更具活力，也就是说，潜在生命力比实际的力显得更加强大。”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乔墨溪听进去没有，方雪晴肯定是听进去了。她盯着画眼睛一眨不眨的问我“这是你临摹的作品，我感觉似乎和原作有些不大一样？” “噢？你觉得哪里不一样？” “看着和原作不太一样，面部形象更东方化了，不过人物表情似乎比原作更有神采，色彩也更明快，我似乎都能听到流淌着的泉水声了！” “你的感觉是对的，我在临摹的过程中确实尝试着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那，你能为我也画一幅吗？就像画中的她一样。”方雪晴眼神坚定的看着我说。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呆愣。 “呀！雪晴，你要干嘛？”乔墨溪惊讶的看着方雪晴问道。 “你说我要干嘛？你不是也一直说要去拍那种写真么？” “哎呀！那是我说着玩的！”乔墨溪满脸通红慌忙捂住方雪晴的嘴，接着说道“死妮子，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呀！” 方雪晴拍开乔墨溪的手，看着我说“我是认真的，你答应吗？” “只要你愿意，我没问题，而且画完之后我直接送给你。”我尝过了味，心里也十分佩服方雪晴，于是肯定的回答道。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等幼儿园的工作完成之后，我就给你画！” 看着我和方雪晴达成了合约，乔墨溪在一旁跺跺脚有些尴尬。我也不好说什么，就从案头的一堆书里找出了陈醉的《裸体艺术论》递给了她，对她说“不要多想，放下成见，就只是先读一遍，回头再告诉我你的理解和感受。” 说着话，就到吃饭时间了，食堂可不会等我们，我就说上午就到这吧，先去吃饭，咱们下午一点半继续。乔墨溪和方雪晴一起点点头，我们三个就结伴一起往食堂走，乔墨溪故意扯着方雪晴落后了几步，附着耳朵小声嘀嘀咕咕，我也听不清两人说的是什么，索性自顾自的大步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乔墨溪和方雪晴明显比之前少了几分活泼，我们也没有打闹，好在和我配合的很默契，我也完全沉浸在“老鹰捉小鸡”这幅巨型画面小样的创作中，期间还找了几个村里的孩子做模特，终于小样算是定稿了。 算一算，离暑假结束都不到半个月了，我把小样给园长看过之后，她十分满意，又有些担心的问我开学前能画么，我拍着胸脯保证，加班加点一定得在孩子们开学前完成，园长十分高兴，让我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园里能帮忙的都不要客气，我就说最好是有人能帮我随时递个工具、涮涮笔，她说没问题，还是让乔墨溪和方雪晴全程给你当助手。 画面很高，需要来回爬上爬下，我就设计了个带底座和滑轮，可以方便来回移动的梯子，还是请木工班的两位老师傅帮我赶工做出来，又找工会主席申请购买了一批水粉颜料和大大小小的画笔，东西都准备好时正赶上是个星期天，我也没休息就正式开工。乔墨溪和方雪晴因为家和单位离得远，坐车倒车路上要浪费很多时间，所以两人计划两周才回一趟家，得知我今天要加班，两人都没说什么，一早就来到幼儿园，帮着我做准备工作。 第4章 花前月下 如果说前期构思需要脑力，那么这会儿就基本上算是在拼体力了。起稿阶段需要来来回回忽远忽近的观察调整比例，画起来也需要上上下下忽左忽右的不时调整位置，加上天气炎热，我身上的汗就没干过，衣服黏在身上很难受，征得乔墨溪和方雪晴同一，我就光着膀子干了。 乔墨溪和方雪晴时不时给我递个凉毛巾擦把汗、递杯水解解渴，或者是按我的吩咐拿个颜料、挪挪梯子，大多数时候她们两个都是坐在我身后，就是默默的看着，看的很认真、很专注。 最让我感动的是，不知是她们两个之中的谁，居然悄悄的把我湿透的t恤给洗好晾上了。 十天不分昼夜的忙碌，画作终于完成了，完成质量甚至超出了我自己的预想，虽然用的是水粉颜料，但画中人物的质感很强，表情动作生动到位，隔着画面都仿佛能听见孩子们咯咯咯的欢笑，加上画面的巨大尺幅，使我自己都有了要走进画中参与游戏的冲动。 我把画前的梯子挪到一边，又坐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拿起笔蘸蘸了一点颜料，把画面近处的绿草添了几笔向上萌动的纤细草芽，草丛顿时显得鲜活起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摇曳着为游戏中的人们加油鼓劲。 “大功告成！”我扔掉画笔冲身后的乔墨溪和方雪晴挥了挥攥紧的拳头，乔墨溪和方雪晴盯着画面一阵惊讶之后，不约而同扑向了我，也顾不上我满身的汗水和颜料，紧紧的和我抱在了一起，方雪晴还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许久我们才分开。 我注意到，乔墨溪和方雪晴的眼中都含着晶莹的泪水，她们比我还要激动，因为画面中的老师原型就是她们两个啊，画面中的她们因为爱与包容而仿佛发出着圣洁的光彩，自然流露的笑容仿佛能打动一切。 激动过后，我们三人把现场收拾干净，梯子也挪到幼儿园库房的门口，最后又都在画面前停留了一会，才想伴着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幼儿园，这会已是晚上九点多钟，明天再请园长来验收吧。 回到宿舍，我冲了个澡后就躺在床上，自己体会了一下，这次全身心的投入创作，使我对绘画的理解和感悟更加深刻了，技巧的运用也更上一层楼，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引领和扶持着我，使我下笔如有神助，完全不像之前的犹疑和滞涩，变得大胆而肯定，勤能补拙，在自己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验证，绘画的路上自己还是要继续加倍努力！ 第二天一上班，园长见到画后就乐得直拍巴掌，直呼太好了！太好了！高兴了一阵儿就张罗人把园里的老师阿姨都喊来，让大家一起看画。我来到幼儿园的时候，门厅里已经站满了人，就听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哎呀！这画的是方老师和乔老师吧，这也太好看了，把人都画活了！”“这几个孩子也是咱幼儿园的吧？你瞅这些孩子，个个都跟个机灵鬼似的！”“这开学后幼儿园评比，咱幼儿园可要长脸了！”“方老师，乔老师，你俩一直跟着楚干事，给我们说说这画是咋画出来的，这也太好了吧！” 只是不知是谁发现了我，大喊一声“哎呀！楚干事来啦！”大家齐齐看向我，又齐刷刷的拍起了巴掌，我连忙向大家点头表示感谢。园长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摇着说谢谢，我说园长您不用客气，这本就是我的本职工作，不用谢。园长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该忙啥忙啥去，又把我领到她的办公室，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我的手里，对我说“这阵子可是辛苦你了，这是幼儿园集体的一点心意，就算是辛苦费吧，请你收下！”我急忙把信封放回桌上，说“心意我领了，可这确实是我的本职工作，所以这个我绝对不能收！”几番推辞，园长见我态度坚决也就把信封又收回到了抽屉里。我说“园长，我的工作都结束了，您如果没有其他要求，我就算交差了。”园长表示她和园里的其他同志都十分满意，她还要找大队领导好好表扬表扬我，我笑着说谢谢，就告辞离开了，园长一直把我送到幼儿园大门口，看着我走远了才回去。 完成一件大事，我浑身轻松的回到办公室，向工会主席汇报工作完成情况，请示下一步工作安排。主席笑呵呵的看着我说“我都听说了，园长这阵子就没停过说你的好话，让我必须奖励你，你看看想要什么样的奖励？”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对工会主席说“领导，我就是干好本职工作，不值得表扬，我也不要奖励，就是我的工作间有点耍不开了，估计以后画画的任务可能更多，能不能再给我找个工作间专门当画室来用？”“这没问题，我看你的工作间也是太紧巴了，多一个人都没处下脚，这样，把原来的老调度室拨给你用，一会你就去后勤拿钥匙。” 我从工会主席办公室出来，就急忙到后勤办取钥匙，后勤办主任见到我来了，高兴的合不拢嘴，给我又是递烟、又是倒水，我连忙谢绝说自己不会抽烟，他就从柜子里翻出一盒茶叶递给我说“这可是大队领导们喝的，你也拿一盒尝尝。”我很纳闷，他为什么这么热情，又一想这茶叶也算是公家发的，就连带钥匙一起拿走了，过后我才知道后勤办主任原来和园长是一家的。 拿着钥匙，我打开大队老调度室的门，发现屋里早就被搬空了，调度室一直是里外两间屋，外间稍大，有60个平方，里间稍小，有30个平方，里外间之间就是一道玻璃隔断。我从卫生间找来扫帚、撮子，简单打扫了一下卫生，又想了想需要配置那些东西，就回到了老工作间，翻出了几块以前绷好内框的油画布，从中挑出一块大小适合布面平整没有疵点的，在画架上固定好，又找出乳白胶和立德粉调底料，调好之后一下一下往布面上刮着，因为我准备趁着最近闲暇，该履行和方雪晴之间的约定了，同时我也有自信准备开始动笔“藕花深处”。 布面刮胶是为了是为了封堵油画布的纤维孔洞，我用的是粗纺亚麻布，纤维孔隙很明显，布面也很粗糙，刮上胶就可以避免绘画时油画布吸收颜料里的油，导致画面油彩变色。胶里添加立德粉，是等底料干透后，可以用来打磨光滑或者制作特殊肌理，而且起稿的时候，布面是白色的，因为立德粉是白色。如果只刷胶，就只起到封堵画布孔洞的作用，打磨的效果就不好了，而且，起稿时，布面是画布的本色，而不是白色。 布面刮胶也是个细致活，薄了厚了都不行，过薄隔油效果不好，过厚容易使胶面皲裂。这项准备既需要细心，还得不怕脏，因为用砂纸打磨的时候灰屑飞扬，很难收拾。所以每次我都是成批处理，这次也是如此。 一上午刮好四幅，放在一旁阴干，午休过后，我就开始一样样往画室倒腾画具，好在两处相隔不到50米，也没有过于沉重的东西。倒腾好必要的画具，我又回了工会办公室在工会库房里翻出几块原本苫桌子用的红绒布和绿绒布，准备当做窗帘和背景布用，旧的折叠椅有不少，我准备拿过去四把，想想就差一张床和画案没有着落，我就把挑好的东西都放在一起，等下班后找几个公寓的哥们帮我一起拿过去。 我带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找到后勤办主任的时候，他还是和上次一样热情，笑呵呵的问我有什么事，我不好意的说出想要一张床和一套行李，再有两张长条会议桌当画案，东西有点多给您添麻烦了，他则笑呵呵的一摆手，这算什么麻烦，当下叫来后勤办的两名手下，让他们把东西找好直接送到我的画室去，额外还附送了我一个暖水瓶、一个脸盆、一盒白瓷茶杯、一台八成新的电风扇，还告诉我他们需要做个领用表，等我有空随时过来签个字就行。 把后勤办领来的东西摆布好，我也忙了一身臭汗，去洗漱间冲个凉，换身衣服，也就快到下班时间了。晚饭依然是食堂，在这里碰到了乔墨溪和方雪晴，我们在窗口打好饭找了张桌坐在一起，我就把自己有了新画室的事说了，两人都眼前一亮，说吃完饭要去看一看，我说行，不过最好稍晚一点，因为我还要找哥们帮我搬些东西，方雪晴说我们俩也可以帮忙啊，乔墨溪也附和着说，就是，还能帮你收拾收拾。饭还没吃完，我公寓里的几个哥们也来到了食堂，我就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约好一会去帮我搬东西，他们都说没问题。 等大家都吃好了饭从食堂出来的时候，我就把画室钥匙给了方雪晴，告诉她俩搬东西就不用去了，直接去画室等着就行。我领着几个哥们来到工会库房，一人一样，轻松就把我挑好的东西拿完了。 到画室的时候，乔墨溪和方雪晴一个在拖地，另一个在洗茶杯，大家按我说的把东西归位，又帮我把窗帘挂起来，忙完了我说我请大家喝好茶，乔墨溪和方雪晴主动要求去茶炉房打来了开水，椅子不够大家有坐有站，品尝了一番后勤主任刚给我的茶叶，大家聊了一会天，我的几个哥们就说要去打篮球了，画室里也就剩下了我、乔墨溪和方雪晴。 方雪晴往我们三个人的茶杯里填上水，又拉上乔墨溪把另外几杯残茶倒掉，洗好茶杯，重新打回一壶开水，才找了把椅子坐下。 天色渐暗，屋里有些黑，我打开灯，陪着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 “你知道么，今天大队领导都来幼儿园看你的画了！”乔墨溪一脸兴奋的告诉我，“而且，工会主席说还要请厂工会的领导也来看一看！” “哦！这下我可要在厂里出名了！”我附和道。 “管生活的刘大队长还说了，要借这个机会申报厂示范幼儿园，准备为幼儿园添置不少东西呢，可把园长高兴坏了！”方雪晴补充道。 “怪不得！我说后勤办主任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大方！”我说道。 “和后勤办主任有什么关系？”乔墨溪好奇的问我。 我就把今天领东西的事一说，还告诉了她们后勤办主任和园长是夫妻，乔墨溪和方雪晴就捂着嘴咯咯咯地笑起来。天完全黑了，茶水也喝了不少，我们三人就决定一起回公寓。回去的路上，路旁的丁香花开得正艳，在皎洁的月光下仿若一群群开心的白色小精灵，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晃着，送来阵阵醉人的花香。 “月色真美！我们在这坐一会儿吧。”方雪晴说。 我也有同感，就在楼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方雪晴和乔墨溪也在我的身边坐下，如水的月光洒下，让人感觉身心都是一片清凉。 身后办公楼的灯全黑着，路上也没有人，方雪晴侧身小声的问我，“最近忙吗？准备什么时候画我？”没等我回答，乔墨溪压着声音急切道“不会吧？你要来真的！” “不好吗？画家就在我们身边，其他人就是想恐怕还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呢！”方雪晴小声回复乔墨溪。 第5章 瑞雪初晴 “我就是觉得要被他看光了，多别扭！”乔墨溪继续小声嘀咕着。 “呵呵！想不到你还是个小封建！”方雪晴抬手刮了一下乔墨溪的鼻子，接着说“我们都懂得美，没人的时候也会欣赏自己，用画家的笔，把我们最美好的一面永久的留下来，这有什么好别扭的，反正我是下定决心了，画家，你可是答应我了，得兑现承诺噢。” 乔墨溪不做声了，把下巴顶在膝盖上，呆呆的在想着什么。 我和方雪晴对视着，我能看出她是认真的，就点点头说“我画板都准备好了，你有时间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开始，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因为做模特需要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也是很辛苦的！” “我就不信当模特会比我们练舞蹈还辛苦，你就说好什么时间吧！”方雪晴撇撇嘴回应我。 我想了想，画布还需要晾干打磨，就回答说“两天后吧，白天我们都要上班，两天后的晚上九点，没有人打扰，你和乔墨溪一起来，让她也接受一下审美教育，纠正一下她的封建思想。” 方雪晴笑着说“一言为定！” 乔墨溪则偏头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也没说同意或是反对。 方雪晴起身也把乔墨溪拽起来，对我说“不早了，我们回去了，你还要坐一会嘛？” 我也起身说“不了，今天干了一天体力活，我也要早点睡了，不知道明天主席有没有新的工作安排呢！” 说着话我把她俩送到女宿舍楼前，冲二人摆摆手我就回到男宿舍，也没看书，关了灯躺在在黑暗中想着为方雪晴画人体肖像的事，毕竟是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模特，心里还真是忐忑又激动，我该让她以怎样的姿态呈现，才能完美表达出她最美好的一面，是安格尔的泉？还是夏凡纳的海边少女？或是提香的维纳斯？ 两天后的晚上，方雪晴和乔墨溪如约而至。 看得出来，两人都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方雪晴是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乔墨溪是一身淡青色带着蓝色碎花的连衣裙，看着二人的打扮，我打趣到“没想到我这个如此简陋的画室，居然还能引来两位蛇仙光顾！” 方雪晴和乔墨溪互相打量了两眼，都忍不住的笑了，方雪晴对我说“你还真能联想，那你可得小心了，如果画的不合我心意，小心我们两个仙女联手做法，收拾不死你！” “啊！那我态度必须先上来，两位仙女请用茶！”说完连忙让座，端上事先沏好的茶水。我又从里间捧出一个冰在凉水桶里的西瓜，放在搪瓷盘子里切好，递给二人说“仙女请品尝西瓜！”两人放下茶杯笑呵呵地接过西瓜，夸我态度不错，小命可以留下了！ 等我们三人连啃了几块西瓜，我才问到“方雪晴，关于这幅画，你本人有什么想法？” 方雪晴瞅瞅我说“我没什么想法，就是要把我画的美一点，就像幼儿园里的那幅一样，能把我自己感动了就行，其它的都听你的，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做。” “那咱们现在就开始，你去里间换衣服吧。”我说。 方雪晴“嗯”了一声就让乔墨溪陪着去里间换衣服。我趁这会功夫拉好窗帘反锁了门，坐在画架前等方雪晴出来。 也就是一小会儿，里间传来的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和两个姑娘轻轻的打闹声结束，里间的门就打开了。 方雪晴裹着床单赤着脚大大方方的走在前面，乔墨溪反而有些拘谨脸蛋红红的跟在后面。 方雪晴眨着眼睛问我她站在哪？我示意她就站在紫红的窗帘前就好。 方雪晴走到窗帘前面向我站好，咬着嘴唇略一犹豫，就抬起头看着我抖掉了身上的床单，一个鲜活的青春胴体就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眼前的方雪晴，身材修长圆润，身体线条顺滑却紧致而暗含张力，饱满的胸脯上点缀着两颗红艳艳的松蕊，平坦的小腹，笔直的双腿，俏皮的脚趾，完美糅合了青春少女特有的青涩与活力，就如瑞雪初晴，反射着耀目的光彩。 我被惊呆了，感到自己热血上涌，眼神中有些羞涩和躲避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饿狼似的贪婪。 “看够了没有！”方雪晴的嗔怪把我从迷茫中唤醒，站在我身后的乔墨溪也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连忙用双手搓把脸，讪讪道“抱歉，都怪你太好看，让我失态了！” 方雪晴侧脸忍住笑，又把双手背在身后，挺着胸脯说“看吧，好好看清楚了，免得把我画走样了！” 我收敛心神，又仔细观察了一会，让方雪晴放松身体调整了几个姿态，我感觉我已经抓住她的神韵了，就让乔墨溪帮忙去门前剪一束丁香花回来，交给方雪晴举在胸前，方雪晴被花香熏得连打了几个喷嚏，胸前的波涛差点让我魂飞魄散，我偷偷咬了咬舌头才勉强回魂，让方雪晴找到正沉醉于花香，想与人分享的感觉，正轻轻抬头眼含秋水的一刻，凝视着我保持不动，我极速下笔，没有考虑形体，而是迅速在画布上留下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灵动眼神，然后才勾勒面部和身体轮廓。 待身体和面部轮廓定型，明暗关系都大体准确的表现出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而我却不知不觉，舞动着画笔，恨不得一口气就把眼前少女的美丽完整的留在我的画布上。 方雪晴明显能感觉到我的情绪，强忍着身体的僵麻酸痛，直到实在忍受不了了，才轻哼一声，柔声问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才将我从创作状态中唤醒出来，我看看手表，忙说“对不起，居然让你连续站了这么久，快活动活动吧！”得到我的允许，方雪晴刚想迈退活动一下就一阵踉跄，吓得乔墨溪急忙上前扶住，搀着方雪晴慢慢走到椅子边坐下，嗔怪地瞪了我一眼，捡起床单给方雪晴披上。 我也离开画架，给方雪晴倒了杯水，见她小腿都有些浮肿，面色也有些苍白，就对她说“你坐一会就换衣服，今天就先到这吧！”方雪晴双手捧着水杯看着我却倔犟的说“没事，我还能坚持！”乔墨溪站在她身后一边给她揉着肩膀，一边劝阻道“别逞能了，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我也接着劝道“今天确实可以了，油画有步骤，急不得，接下来我要处理背景，不需要你再站着了。”听我这么说，方雪晴答应道“那好吧！”就捧着杯子慢慢喝起了水。 我也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干，就接着坐回画架前涂抹背景。 过了一会，方雪晴蹑手蹑脚的进里间穿回了裙子，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侧身看着我作画。我说“你们累了，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方雪晴没吱声，见我偏头瞅了瞅她，才慵懒的说道“没事，不累，跟你学学艺。”乔墨溪在一旁问我“你要画到几点啊？”“我灵感来了，通宵达旦是常事，你们不用刻意陪我。”我一边画着一边回答。两个女孩没有继续说话，都是默默的看着我忙活，过了一会，我感觉气氛有点沉闷，就一边画着，一边把《藕花深处》的创作构思说给她们听，也把想请她们为我这幅画当模特的想法说了出来，两个女孩眼前一亮，听我说完当即就这个话题同我讨论起来，同时答应我，等我画完这幅肖像，她们就为《藕花深处》当模特。 当我把背景底色上完，已经接近子夜了，我匆忙收笔，把两个女孩送回公寓，自己回到画室里间，把方才方雪晴披过的床单重新铺好，想着应该专门准备条大浴巾或者是毛巾被，就在床单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中酣然入梦。 接下来的几天，方雪晴和乔墨溪都是准点相携而来，我们三个人相处的也越来越融洽，方雪晴和乔墨溪在我的面前打打闹闹、彼此调侃也越来越没有顾忌，常常弄得我面红耳赤、蠢蠢欲动。最过分的是一次画间休息，方雪晴连我准备好的浴巾都没披，就直接走到我身后双手扶着我的椅背看我画画，被乔墨溪一巴掌拍在屁股上让她遮掩点，方雪晴不依不饶，直接掀起乔墨溪的裙角蒙在了乔墨溪的脑袋上，还抱住挣扎的乔墨溪让我快看乔墨溪的身材好不好看，这俩人从外间闹到里间，直到两人都是浑身汗津津的面红耳赤气喘如牛才握手言和。 乔墨溪缓过神从我身后双手卡着我的脖子问我刚才都看到什么了，我急忙回答我没敢看，什么都都没看到，就这还被乔墨溪在我的后背砸了好几拳。看我呲牙咧嘴，方雪晴笑得弯着腰捂着肚子说，墨溪这是怪你为什么不好好看，一句话导致战火又起，直到方雪晴被乔墨溪咯吱得躺在桌上喘不过来气连连求饶方才作罢。我偷眼看了看就赶忙转眼盯着画布，像个鹌鹑似的缩着脑袋，唯恐引火烧身。 打打闹闹的愉快氛围中，我的创作效率明显提高，加上方雪晴完美无瑕的身姿带给我的创作激情，仅仅五个晚上，我的第一幅人体写生作品就要诞生了。 画中的方雪晴，有着牛奶般的肤色，隐约的青色血管仿佛可以触摸到澎湃的青春律动，自然的体态反映出少女的天真无邪，会说话的眼神可以熨平一切焦虑与冲动，胸前淡紫色的丁香与身后紫红色的背景又添了些许羞涩与神秘，如丁香般的少女流露着如丁香一样的情感馨香，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又不忍亵渎。 这幅画，我用了一整天做了最后的润色调整，每一笔、每一处都一丝不苟，包括额前的发丝，丁香花瓣上的露水，全都好像被我赋予了灵气，为能亲近少女而炫耀着，就连我自己都因为想到这幅画要送给方雪晴而心中隐隐作痛。我想一位老父亲要送自己心爱的女儿出嫁，就应该是和我现在一样的心情吧！ 晚饭过后，我没有等待，直接把方雪晴和乔墨溪叫到了画室，两人一进画室立刻就被这幅画吸引住了，虽然每天都在看，每一步都熟悉，可是最终的成品还是深深的打动了她们。 画中是方雪晴最熟悉不过的自己的身体，是乔墨溪再熟悉不过的闺蜜，可当在画面中呈现出来时，她们都不得不重新去感受和认识。看着看着，方雪晴忍不住双手捂着眼睛哭了，乔墨溪和她额头相抵，两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向闺蜜传递着自己的羡慕和抚慰。 我轻轻走出画室、慢慢掩上门，我知道我成功了，方雪晴必然是满意的，可却没想到她会如此激动。她的情绪也感染了我，我无法像她们一样去表达，只好安静的离开，向路过的熟人要了一支烟，坐在台阶上看着指间一缕飘渺的烟雾升起又在晚风中飘散，我触摸到了一种之前从未体验过的空冥，物我两忘的空冥。 直到公寓的几个哥们看我都坐这里，远远的喊我一起去打篮球，我才如梦初醒，今晚的篮球我打的酣畅淋漓。 打了两场篮球回来，我发现方雨晴和乔墨溪还坐在这里，方雨晴见我一进门就起身抱住了我，一旁坐着的乔墨溪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静眼神看着我说“给我也画一幅吧！” 第6章 墨溪流韵 还是约在了晚饭之后，乔墨溪和方雨晴在画室听我说《藕花深处》的构思。 我说完打算采用的三种画法的各自构图，乔墨溪和方雨晴也进入到了我用语言描述的画境中，不时插话完善着我的想法。譬如乔墨溪说，一定会有会游泳的女孩，乘兴跳入水中嬉戏。方雪晴则以漂流的亲身经历，说女孩们怎么会错过打水仗的快乐。 相互启发下，我脑海中的画面愈加丰富生动起来，我恨不得马上拿起画笔，把头脑中的灵感记录下来。在我的要求下，两个女孩立刻起身，做出我们探讨中的撑船、采莲、嬉闹等不同动作，我则一幅幅的快速画着速写，有了这些速写为基础，我就可以按照构思出小样了。 预想中的人物造型都被记录下来后，我跑到小卖部买回一堆饮料和零食表达谢意。乔墨溪和方雨晴也没跟我客气，捡着自己喜欢的不住口的嚼着。 吃着吃着，方雪晴问我：我的肖像什么时候可以拿回去？我说：油彩干的慢，看情况还得一周左右才能干透，干透了你就可以拿回去了。 那这几天你可得帮我看好了！放心，在里间苫着呢，没看见里间的门都让我上锁了！算你有心了！不过你答应墨溪的画什么时间开始画呀！乔墨溪脸一红旋即镇定下来，也脸带期冀的看着我。 我马上对二人解释说：刚完成雨晴的作品，我需要点时间空一空脑子，毕竟雨晴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不想应付墨溪，让两幅画太雷同！ 用心才能留下感动，你是对的！方雪晴理解的说。 我点点头表示感谢，接着对乔墨溪说：墨溪，别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乔墨溪说：我不急，你准备好了随时喊我都可以！ 这还不急，都随时准备献身了！方雪晴抓住机会立马打趣闺蜜。 那你说说，你献完身了是啥滋味呀！乔墨溪毫不留情的回击。 我一看两人又有打起来的意思，急忙摆手制止两人开车，接着说到：我有一个请求，还希望你们能够同意！ 什么事，还需要请求？ 是这样，我想等墨溪的肖像也完成之后，把你们两个人的肖像都复制临摹一幅，由我自己保留！ 啥意思，看真人还没看够啊！方雪晴大咧咧的问。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些挠头。红着脸接着说：这是我第一次面对真人的写生作品，你们带给了我以前从未有过的创作灵感，我也将许多体验中获得的新的绘画技巧融入，我真的很用心，自己感觉境界也提高的很快，所以对我有特别的意义，我才要临摹保留下来，作为我艺术经历的见证。 呵呵！逗你玩呢！我没意见，墨溪你呢？方雪晴问乔墨溪。乔墨溪点点头说：我也没意见。我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工会的事不多，我白天有了大把的时间来绘制《藕花深处》的草稿，同时把方雪晴的肖像也原样复制了一幅，虽然是复制，我还是一样用心，两幅作品摆在一起很难看出谁先谁后有何不同之处。 可以开始《藕花深处》的正式创作了。我决定改变原来的想法，趁着油画手感正热，先以油画来表现。 我还是来到木工班，给张师傅和李师傅带了一条烟，让他们帮我制作了一个1.2米乘2.4米的加强木框和一个覆盖整张胶合板的画板。木框用来绷油画布，画板则是立起来固定宣纸。 等待画框完成的空闲，我顺道来到幼儿园，和乔墨溪打了个招呼，告诉她随时可以为她作画了。乔墨溪红着脸让我下午就在画室等她，她会让别的老师帮她代课。 白天精神足，能不用熬夜我也很高兴，就这么说定了。 下午一点多，我午睡还没醒，就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正是乔墨溪。等乔墨溪闪身进来，我还朝门外看了看，疑惑的问：方雪晴呢？乔墨溪绞着手，低头说：让她在一边看着我还害羞，就没让她来！ 我有点发愁，毕竟我们孤男寡女，可看着乔墨溪纠结忐忑的表情，我想就这样吧，毕竟人家姑娘都不在意，我也就别矫情了。 午睡时窗帘是拉着的，我反锁了门，问乔墨溪要不要再准备准备？乔墨溪看看我没吭声，直接进了里间关上了门。我懂了！就着门旁边的脸盆架洗了把脸，把刮好的油画板固定到画架上，等的时间有点长，我轻声问：墨溪，还没准备好么？ 就来了！随着乔墨溪的话音，里间的门被打开了，乔墨溪还是带着一点恐惧和犹豫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我说：墨溪，你是不是还是有点害羞和紧张？乔墨溪点点头，对我说：我还是在陌生人面前第一次。我想了想，对乔墨溪说到：美丽的女孩就应该像花一样绽放，而不应该还没等到有人来欣赏它就随风凋落，谢谢你给我了一次赏花的机会，我也要用手中的画笔回报给你永恒的美丽！ 乔墨溪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背对着我取下了身上的浴巾，消瘦光洁的背影就让我心中一阵悸动。腰身纤细，臀部却挺翘丰满，大腿是舞蹈演员才有的修长劲健，这样的背影简直是太完美了。我连忙告诉墨溪不要动，我要先把他的背影画下来。 乔墨溪果然没动，不过却偏着头奇怪的对我说：我的背影又会丢，你干嘛这么着急？我懊恼的一拍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是你的背影太迷人了，一下让我丢了魂了！ 乔墨溪害羞的抿嘴一笑，转过身体，笔挺的站在我面前，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闭着眼睛对我说：画家，好好的看看我吧，看我像朵什么花！ 随着乔墨溪的话，我脑海中一瞬间就想到了百合。是啊，就是百合，而且是白色的百合！ 乔墨溪的肤色不同于方雪晴，方雪晴是丝滑的牛奶色，而乔墨溪确是欺霜赛雪的清冷，仿佛能让室温降低好几度。这种感觉既来自于洁白无瑕的肤色，但更多的是来自她身材含蓄内敛的精致，就如其羞怯的表情，似含苞的蓓蕾，无不适可而止。 我让乔墨溪慢慢转过身，试着想象自己正站在梳妆镜前，发现插在梳妆台上花瓶里的一束百合有一片花叶略显枯萎，你要将这支花抽取出来剔除上面枯萎的花叶。 乔墨溪按我说的话，慢慢体会了一会儿，轻轻的抬起了右臂向前伸出，宛若兰花的手指也做出了抽取状，然后就停止了，保持着这种状态轻声问我：是这样吗？再想想左手，应该是自然的撑在梳妆台上。我提示道。 乔墨溪略做调整就找到了感觉。十分完美，保持住！我迅速动笔，把油画当成了速写迅速在画布上记录下她的身体姿态，因为我知道，无道具保持这样的动作十分辛苦。而要把想象中的场景道具真实的在画面中合理表现出来，对我而言也是一个严峻的挑战，不过我愿意接受一次这样的挑战。 大概用了十多分钟，我在画布上基本完成了身体轮廓和几个关键地方的细节勾勒，发现乔墨溪身体已经开始轻微抖动，就告诉她放松休息一下。 她站直身体一边甩动胳膊一边活动着双腿，一边轻声抱怨了一句：没想到这么累！说完就裹上浴巾来到我身后，想看看画布上刚有些雏形的自己。 我正在画布上根据人体位置，添着梳妆台、梳妆镜等道具的轮廓。按我的构想，画面中着重表现她的背影，而后在画面里出现的镜子中去表现她的面容，这样前后就都有了虚实结合的呈现。我一边动笔，一边向乔墨溪解释着我的想法，乔墨溪只是“嗯”了一声，来表示对我思路的认可。 画面中道具也定型以后，要表现镜子中的正面身影了，我告诉乔墨溪这次只需站在画案的对面，左手也正好可以撑在画案上。乔墨溪不复一开始时的羞涩，赤身从我的身旁掠过，在画案对面摆好了动作，可是眼神却无处聚焦。我灵机一动，把一旁的暖水瓶放到她面前，笑着说：你就把它当做花瓶吧。乔墨溪也乐了，伸出手指掐着暖水瓶盖，眼神聚焦在自己的手指上，眼神和身体表现立刻就协调起来。 我回到画架前一边仔细观察，一边记录，发现内敛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动感和俏皮也别有韵致，我必须放大画面中的镜子，通过整个上半身的动作来配合表情才能表现出这一点。 思路灵感有了，下笔就快。当面对花束的欣赏与专注通过眼神与嘴角的细微表情得以体现，再点上胸前俏皮的两颗红豆，我眼前与意象中的乔墨溪就活灵活现地跑到了画布上。 没有方雪晴的陪伴，乔墨溪很安静，这一下午我的效率也很高。既然没有条件搭设实物背景摆设实物道具，我就想接下来整幅画都按自己的意象来创作。既是借机提高一下自己的能力，同时也是为了牢牢抓住心中的感觉。 第7章 百合花开 接近下班时间，我对乔墨溪说了我的想法，告诉她晚上就不用再过来了。 乔墨溪歪着脑袋想了想就径直走到我面前，让我站起来闭上眼睛，我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按她的要求站起身来闭上眼睛。 我能感受到乔墨溪砰砰的心跳声和喷在我胸前的沉重呼吸。然后就是我的右手被她拉起来，能感觉到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犹疑着握着我的手，用我的指尖触摸着他的脸庞，然后又来到颈部、肩头，一路划过她身体的每一条曲线，最后停留在她的心窝，她用双手将我的右手整个按在她的胸前，颤抖着对我说：记住这个感觉，记到心里面去，画好你心里面的我！ 这一刻，我自己心跳得比她还厉害，我抽出手把她拥进怀里。停留了很久她才轻轻推开我，见我还闭着眼睛，她就拉着我的手说：我走了以后你再睁眼睛。随后她就把我按在了座椅上，然后就是她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开门声、关门声。 我知道她走了，可我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我嗅着指尖上她残留的体香，我闻到了百合的香味，我感觉她的身体已化作一株百合，轻颤着花蕊，散发着莹光。 瞬间，我睁开眼睛，循着感觉在调色板上挤出一大团白色，又调点殷红，我没用画笔而是自然的拿起刮刀，以刀为笔，每一笔都是一片花瓣覆盖在她身体的轮廓上，从脚尖一路向上开放，粗犷的笔触却渐次堆叠出她轻盈的身姿，没有了清晰的线条，却有了鲜明的个性，丝毫不矜持于自身的美丽，也没有骄傲和孤芳自赏，只是自然的开放。 画中陈设的场景我也用了同样的笔法来处理，这种画法让我如饮琼浆、酣畅淋漓。此时的我忘掉了一切，全身心的沉浸在自己的创作里。 略显古旧带有沧桑的檀木色梳妆台上，雕花的透明花瓶里一大束雪白的百合在迎合着面前的姑娘，烛台上小半截红烛在黑暗中含着泪发散着暖暖的烛光，照亮镜中少女如花的脸庞。这一切都快速的在画面上依次呈现，没有一点涂抹，没有一笔修改，就像老钢琴家指下的琴键，循着旋律让一个个音符清晰的出现，它们手拉手跳跃成一曲欢歌，歌颂着青春，歌颂着自然。 天黑了，我忘记了吃饭，也没有开灯，直到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我才如酒后初醒，瘫坐在椅子上，失神的冲着画布发呆。 窗外不远处篮球场上的灯亮了，依稀传来热闹的人声。我也起身打开灯，发现食指上沾染了一点暗红色，不知是颜料还是血痂，我合上拇指捏了捏，传来一丝丝痛感，还有新鲜的血珠溢出，我才明白应该是没注意不知什么时候被颜料管划破的，这点小伤我也没在意，揪了一点纸片把伤口贴住，浓重的疲惫感袭来，让我不想吃饭只想睡觉，况且这个点也没饭可吃，我就合衣倒在了里间的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坐在冰凉的台阶上，看着月光下盛开的丁香，身后悄悄走来了两个姑娘，一个用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一个弯腰侧身捏住了我的鼻子，我刚要张嘴，嘴巴里却被塞进了一个柿子，我喘不过气奋力挣扎，拽过一个姑娘摁在腿上就朝她的屁股上奋力猛拍，姑娘挣扎着抓住我的胳膊张口就咬，我瞬间就疼醒了。 睁眼一看，怀里搂着的是方雪晴，床边站着的是乔墨溪，而我嘴里还真咬着一枚西红柿，咬破的汁水溅了方雪晴一脸。 方雪晴见我醒了，趁我还懵着，立刻爬起来坐在了我的身上，让乔墨溪过来按住我的双臂，双手伸向我的胳肢窝就是一阵输出，我奇痒难耐又挣扎不脱，只好咬着牙闭上眼睛装死，两个姑娘祸祸了我一会感觉没趣，就放开了我。 方雪晴爬下床跑去盥洗室洗脸，我借机抓住乔墨溪，掐着她的脸蛋把我嘴里的西红柿口对口用舌尖顶到了她的嘴里，她挣扎着想要往外吐，我双臂紧箍着她，用我的嘴封住她的嘴就是让她吐不出来，直到憋的她满脸通红我才放开。 乔墨溪用手接住嘴里吐出的西红柿，没有实施我预想中的报复，只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也跑去盥洗室洗手了。 我看着自己一脸一身的西红柿汁，摇了摇头，也拿条毛巾端着脸盆去了洗手间。盥洗室是左右两排水磨石的洗手池，宽度可以放得下脸盆，上面各有一溜水龙头，乔墨溪和方雪晴挨在一起，一边洗脸、洗手，一边小嘴叭叭的互相责怪着。见我进来，方雪晴就率先用双手掬着水往我身上泼，乔墨溪也有样学样对我发起攻击，好在攻击并不持久，一人扬了我两下也就收手了。 大夏天被泼一身水还挺凉快，我也不恼，自顾自拧开水龙头接了半盆水，假装要泼向他们俩，把她们吓跑后，我就脱下湿淋淋的上衣擦洗起来。洗完脸后又洗净衣服，我光着膀子回到画室，只见乔墨溪和方雪晴把两幅画摆在了一起，正对着两幅画嘁嘁喳喳。 我进里间把衣服晾好又抓了一件背心套上，来到外间随口问到：你们聊什么呢？正说这两幅画呢，怎么风格差别这么大？方雪晴回头瞅了我一眼回道。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两人说：可能是乔墨溪给我的感觉太特殊了，我下意识觉得就应该这么画，墨溪你觉得呢？ 乔墨溪用手咬着指尖想了想说：和我想的不大一样，或者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画，不过，我感觉很好，好在那里我又说不出来，只是第一次看到我就感觉我的心在跳，好像画里的人是鲜活的，她懂我，我也懂他，我们彼此能够用心灵来对话。 墨溪你的感觉太棒了！这说明我们的画家真的用心了，我也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其实画中就是你还没有认识到的你自己，被咱们的画家发现挖掘出来了！方雪晴惊喜的说道。 好像还真是这样！乔墨溪认同的点点头，目光转向我接着说：我通过这次亲身经历，才算是真正明白了人体画的意义，也明白了画家所追求的美的真正涵义，谢谢你用画笔为我们留下了精彩的瞬间！ 嗨！要说谢，也应该是我感谢你们，带给我的不仅是工作上的帮助，更有艺术的灵感，自从有了你们的帮助，短期内我在绘画艺术上的进步就特别大，我送你们每人一件礼物吧，说说你们想要啥？我对二人说。 你的画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再说，哪有送礼物还要问人家要什么的！乔墨溪道。方雪晴接着说：就是，你那点工资还是攒着娶媳妇吧，三转一响，四十八条腿凑出多少了！ 咦！雪晴，你应该不会这么庸俗吧，你嫁给他不要彩礼不就行了！乔墨溪打趣方雪晴。 咦！乔墨溪，不会是你想嫁，拿我说事吧？说，是不是下午故意把我支开，你们俩私定终身啦！方雪晴立刻回击。 啊！让你胡说八道，我要咬死你！乔墨溪作势欲扑。方雪晴急忙起身逃开，打岔道：不闹了！说正事吧，画家，晚上怎么没见你去吃饭？ 噢！一时灵感上来，就忘了吃饭。不过没关系，没觉得饿。我撒谎道。 不吃饭怎么行，正好我们宿舍里还有方便面，我去取来。乔墨溪说。 得，还是我去取吧，给你们一对小情人留点私人空间！方雪晴说完冲乔墨溪做个鬼脸转身就跑，乔墨溪追到门口愤愤道：等你回来的！ 乔墨溪从门口转身回来，见我正看热闹不嫌事大，坐在椅子上嘿嘿嘿的笑，就跑到我身后一顿乱拳砸过来说：让你笑，让你笑，你还笑！我连忙举手说：不笑了！哈哈哈！不笑了！ 你起来！ 干嘛？ 让你起来就起来！ 好吧！ 我站起来刚转过身，乔墨溪就抱着我的腰靠进我怀里喃喃道：抱紧我！我双臂搂着她的双肩，轻轻问了一句：怎么了？ 别说话！ 噢，好吧！ 我们就这样抱了一会，乔墨溪又把手环在了我的脖子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撅着嘴唇：刚才不过瘾，再来一次！说完就踮起脚吻住了我。 甜蜜中一股电流瞬间传遍我的全身，接着就感觉一个如草莓般的小舌头钻进我嘴里，接着又缩了回去，我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舌尖去寻找，没想到瞬间就被咬住了，很疼，我又无法说话，只好用眼神求饶，乔墨溪狡黠地看着我就是不松口，意思是说就是要惩罚你，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我才明白过来，这是对我往她嘴里塞西红柿的报复！唉！当初也不知是谁先往我嘴里塞西红柿的，女孩就是不讲理！ 明白过来我也就不再挣扎，闭上眼睛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意思是你就咬着吧，我就不信你会一直不松口！ 乔墨溪见我装死狗，她的胆子反倒大起来，用舌尖撩拨我的舌头，让我浑身一阵酥麻，抱着她就坐在了椅子上，双手不自觉的在她的后背游走。 怀中人鼻腔的喘息声粗重起来，她松开牙齿和我激吻起来，直到我们都感觉要窒息了才分开。她看着我，脸红红的说了声：谢谢你！说完从我的身上下来，转身离开说：脸好热，我去洗把脸！ 第8章 恍惚入画 乔墨溪慌张着跑到门口，结果和刚要开门进来的方雪晴撞个满怀，我感觉一时间整个地球都跟着颤动了一下，结果她两人却好像啥事没有，乔墨溪呲溜一下钻了出去，方雪晴揉着胸口疑惑的望了望，问我：咋滴了？我急忙说：没事，她嫌热，就是急着要去洗把脸！ 方雪晴走到我面前，背着手弯着腰看着我说：你怎么脸红红的？嘴角还有血！ 啊！是吗？我连忙用手背擦了下嘴角，发现手背上除了口水啥都没有，就反问到：哪有血？ 方雪晴站起身紧了一下鼻子，酸溜溜道：偷吃还不记得擦干净嘴！我连忙说：别瞎猜，我这里有什么好偷吃的！方雪晴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摇头晃脑老气横秋的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我是做贼心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没搭话。方雪晴见我不吱声了，就扬了扬手中的方便面问我：拿什么泡？我急忙找出饭盒，她伸手接过说：给我吧。 说完一阵忙活，用暖瓶里的开水把方便面给我泡上，盖好盖后对我说：水不够热，得多等一会。说完自顾自坐下，前倾着身体很认真的看着我问到：你和墨溪那啥的时候那啥了没？ 啥！ 哎呀！就是那啥！她伸出两根食指往一起斗着，边比划边说：你们那个的时候有没有那个！说到这她突然掩住嘴不说了。 原来是乔墨溪站在门口气嘟嘟的瞪着她。方雪晴掩饰着尴尬故作大度的说：墨溪，不是我说你们，年轻人嘛难免冲动，嗯！但是呢一定要做好预防措施！ 乔墨溪早已免疫方雪晴的套路，走到里间门口勾着手指对方雪晴说：谢谢你的提醒，你进来，正好有些事要你帮我出出主意！ 啊！在这不能说吗？ 不能让他听到！ 那好吧！ 方雪晴刚走到里间门口，就被乔墨溪一把推进屋里，门被关上，随之传来方雪晴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是和平主义者，最讨厌和恐惧战争，尤其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太辣眼、太血腥，我急忙跑出门去，到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和一盒火柴，脑子有些乱，我想静静！ 在画室楼外的台阶上坐了半个小时，掐灭了三个烟头，两个姑娘披头散发的出来了，见我坐在台阶上，一人朝我屁股上踢了一脚，头也没回手拉手挑衅似的一起故意扭动着屁股就走了。 月儿明，风儿清。眼见乌云滚滚的一场雷暴被清风吹散于无形，我不禁感叹夜色多么美好，更何况屋里还有泡好的面条。 一边吃着泡过劲软囔囔的面条，一边仔细端详着乔墨溪的画像，我试图循着笔触揣摩复盘当时落笔的思路和感觉，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当我慢慢找回当时的激情与状态，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去触摸画面时，忽然感觉头脑一阵恍惚，自己像是被谁推了一把，眩晕着换了地方。 我来到了一间闺房，一间我特别熟悉的闺房。一铺雕花的红木架子床，纱帐撩起，床上堆着没有叠起的锦被和一些凌乱的霓裳，闺房只有门框却没有门，门被一种泛着淡淡荧光的光幕阻挡，就像是一块素色缎子被轻轻抖动着。 我转过身，熟悉的梳妆台前正俏生生的站着一位我熟悉的姑娘。墨溪？我疑惑的问。是我呀！这是哪里？这就是我的房间呀！那我是谁？你就是你呀！那我的名字叫什么？你是画家呀！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嗯！难道是我睡着了，这是在梦里？我掐了自己一把，哎呦我去，真疼啊！这不是梦！ 这是我画中的一切。烛火在摇曳，蜡烛却始终不见变短，烛泪始终是我画出的模样。画中的“墨溪”是真实的，真实到我可以看到她呼吸时胸部的起伏，烛光映出的脸颊上有着细密的绒毛，镜子中是我和“墨溪”的背影，“墨溪”身后那一束百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百合有一片花叶枯萎了！我对“墨溪”说。 是呀，我看到了，正想掐掉它。“墨溪”微笑着回答。 墨溪，你在这里住多久了，平时都做点啥？我问道。 “墨溪”蹙眉想了想，抖动着睫毛看着我说：我不知道呀，我不是一直都在这里的么？我没做什么，就想照顾好这束花。 那你喜欢看书么？ 喜欢呀，可惜我这里没有！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带些来。 那太好啦！我觉得自己脑子空空的，有书读，是不是我就不会这样啦？ 那当然！ 太好啦！太好啦！“墨溪”高兴的抱住我，嘴唇直接吻在了我的唇上。 和墨溪亲吻时是一样的感觉，我伸出舌头探寻“墨溪”的舌头，“墨溪”生涩又热烈的回应着我，我感觉我的舌尖被她的牙齿硌出了血，“墨溪”身子一抖，瞪大了眼睛望着我，嘴唇和我分开，激动的说：我怎么突然之间明白了好多事！是你用心血创造了我对吗？ 对，是我用画笔创造了你！不过，更准确的说是是我和‘墨溪’共同创造了你。 我懂得！墨溪是我的原身，而我本来是她的画像！我好想见见她呀！ 或许会有这样的机会，但是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去实现。 我相信你！ “墨溪”把脸贴在我的胸膛，听着我的心跳深情的说：你很喜欢墨溪对吗？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心里有我，我就在你的心里，我在你的心里划了小小一块地方，在和你共用一个心脏，所以你想什么我就跟你想什么，你想什么我也都知道！ 我惊讶的捧起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我看到的只有带着深深依恋的一泓清澈，我疑惑的问到：为什么我却感知不到你在想什么？ 嘻嘻！因为我是女孩子呀！我在属于我的地方扎起了一圈篱笆，不过只有一小丢丢呦，你的心田很大，不会容不下我的！说着她还在一节小指上俏皮的比划了一下。 我明白了，我是引狼入室，你就是一个小强盗！ 嘻嘻！我知道你是在逗我呢！不过不是引狼入室，是你自己在新田里播下了种子，我就是这颗种子发芽了！ 是这样啊！她的比喻很生动，确实是乔墨溪翻动了我的心田，确实是我自己在内心里埋下了种子，一番用心劳作种子发芽长大结出了果实，就是此刻被我拥在怀里的“墨溪”。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或者说是经历能维持多久，我有些恐惧，恐惧不能重复而永远失去，所以我急切的想尝试，尝试验证这经历究竟是不是真是的，尝试验证我可不可以在画中反复的出入，于是我立刻抱起“墨溪”向流动着的光幕走去，“墨溪”与我心意相通，没有挣扎，只是瞪着好奇的眼睛，她也一定希望看到我心想事成。 我果然穿过光幕从画中又回到了画室，可是却不见怀里的人，两手空空。难道是我做了个梦，可这个梦也太过真实。手上真实的触感还没有消逝，怀中还留着百合花的味道，我不甘心，于是再次用手指触摸画面，我再次一阵恍惚，我又回到了画中。 “墨溪”站在门前，正是我要带她离开时的状态，见我出现，再度扑进了我怀中，喃喃的说：方才是怎么了，我怎么感到自己一阵心慌！好像就要失去你了！ 我该怎么解释刚才发生的事？解释清楚了，此时的“墨溪”会不会因此伤心？我有点心痛，紧了紧怀中的女孩，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无奈、无语！ 我明白了！“墨溪”在我脸上啄了一下，接着轻声说：我只能属于这里，可能出不了这画中！ 我放开“墨溪”，仔细看着面前一身宋代薄纱襦裙装扮的女孩，我大为惊喜，这不就是我心中活脱脱的李清照吗！我让她站在中间，围着她转着圈的仔细观赏。“墨溪”自然知道我要干什么，舒展开双臂如舞蹈般作出我想要看到的动作，我兴奋不已的又冲出画面拿回铅笔和速写板，画满了一摞素描纸方才作罢！ 我坐在床边，擦去怀中“墨溪”额头上的汗水，我们一起分析了一下，目前我是可以在画境自由进出，而画中人却无法出去，我可以带东西进来也可以带走，但画中的东西却只能留在画里！ 第9章 炊烟袅袅 安慰了一番画中的“墨溪”，再度从画境出来，我突然发现画外的时间似乎一点没变，我大概是九点多钟看着方雪晴和乔墨溪离开的，可现在腕上的手表显示还不到九点半，我觉得自己在画中至少待了有两个小时，难道说我在画中的时间不在画外计算，而我在画外的时候画中的时间也是停止的？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每次进入画中，画中的墨溪都是我离开时的状态了。时间回到了原点，可是我的疲惫感却没有消除。我躺在床上仔细思量着我为什么能够进入到自己的画中，这番际遇对我又究竟意味着什么！ 如果是因为我画的认真、全情投入，那么雪晴那幅画我应该也能进去，想到这我又翻身坐起，端起雪晴那幅画反复触摸，可是没有丝毫反应！ 指尖划伤处带来的一点痛感提醒了我，难道还需要滴一滴血在上面？我用刀片划破手指，在画面暗处涂上了一点血，可还是不行。又涂在画中人嘴唇上一点，依旧不行！这让我有些烦躁，也颇感无奈，有些心灰意冷的又躺回到床上，可还是心有不甘。 于是我仔细回忆着为墨溪作画的过程，那时我是激情澎湃的，以至于不知何时划破了手指自己都没有感觉到，我的指尖血应该是混到了颜料里，又被我和颜料一起涂抹在了画布上，我似乎找到了一点灵感，可倦意袭来，我实在打不起精神再画一幅画，只好劝自己等明天再说。 由于心事太重，半梦半醒中迎来了清晨的阳光，稀里糊涂去食堂吃了点早饭，我就回到画室继续思考、尝试。我给手指又划开一道口子，挤出几滴血到调色盘上，然后又挤上颜料，开始在画布上信马由缰的画着风景，在画面中渐渐呈现出来的是一个林木茂密的山谷，一条溪流形成瀑布垂落，又在巨石间蜿蜒而下，几层混凝土平台凌空而架悬于溪水之上。 是的，我画的是流水别墅，也叫落水山庄，我偶然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它，当时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流水别墅的设计师叫弗兰克·劳埃德·赖特，而这座世界着名的建筑位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费耶特县米尔润市郊区的熊溪河畔。1934年，德裔富商考夫曼在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市东南郊的熊跑溪买下一片地产。那里远离公路，高崖林立，草木繁盛，溪流潺潺。考夫曼把着名建筑师赖特请来考察，请他设计一座周末别墅。 赖特凭借特有的职业敏感，知道自己最难得的机遇到来了。他说熊跑溪的基址给他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尤其是那条涓涓溪水。他要把别墅与流水的音乐感结合起来，并急切地索要一份标有每一块大石头和直径6英寸以上树木的地形图。 图纸第二年3月就送来了，但是直到8月，他仍在冥思苦想，赖特在耐心地等待灵感到来的那一瞬间。终于在9月的一天，赖特急速地在地形图上勾画了第一张草图，别墅已经在赖特脑中孕育而出。 他描述这个别墅是“在山溪旁的一个峭壁的延伸，生存空间靠着几层平台而凌空在溪水之上，一位珍爱着这个地方的人就在这平台上，他沉浸于瀑布的响声，享受着生活的乐趣。”他为这座别墅取名为“流水”。 流水别墅共三层，面积约380平方米，以二层的起居室为中心，其余房间向左右铺展开来，别墅外形强调块体组合，使建筑带有明显的雕塑感。楼层高低错落，一层平台向左右延伸，二层平台向前方挑出，几片高耸的片石墙交错着插在平台之间，很有力度。 流水别墅浓缩了赖特独自主张的“有机”设计哲学，考虑到赖特自己将它描述成对应于“溪流音乐”的“石崖的延伸”的形状，流水别墅名副其实，成为一种以建筑词汇再现自然环境的抽象表达，一个既具空间维度又有时间维度的具体实例。 流水别墅可以说是一种以正反相对的力量在微妙的均衡中组构而成的建筑。也可以说是水平或倾斜穿杆或推移的空间手法，交错融合的稀世之作。别墅的主人埃德加·考夫曼赞美它“流水别墅的美依然像它所配合的自然那样新鲜，它曾是一所绝妙的栖身之处，但又不仅如此，它是一件艺术品，超越了一般含义，住宅和基地在一起构成了一个人类所希望的与自然结合、对等和融合的形象。这是一件人类为自身所作的作品，不是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所作的，由于这样一种强烈的含义，它是一笔公众的财富，而不是私人拥有的珍品。” 我一直幻想着有这样一处既符合东方审美，又具有西式宽敞的现代建筑空间的画室，所以也就不自觉地将它画了出来，当然不是完全写实，也掺杂了不少我自己的想法。比如二层平台就多出了一个游泳池，溪水边也多出一块空地长满茵茵的绿草。 由于是印象风格的风景画，所以我完成的很快，当画面完成我再次用食指触碰画面时，我真的又一次出现在画面里，跻身于这个溪流潺潺、清风阵阵、鸟鸣啾啾的山谷。身临其境，别墅巨大的建筑体量和绝伦的构思让我感到震撼。 我匆匆走进别墅之中，巨大的落地窗、整洁的大理石地面完全合乎我的想象，就连游泳池的一池清水都是我满意的温度。我惊喜莫名，在这里连蹦带跳的大声吼叫，听这山谷传来的回声，我哭了，哭的稀里哗啦，又笑的涕泪交流！ 稍稍平静下来以后，我又反复进出多次，发现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就躺在溪流边的草坪上，想着该怎么利用好这方空间。 在这里搞创作无疑是首选，空间足够大不说，还不会受到打扰，更绝妙的是不会占用画外的时间，这样我就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尽情挥霍，而不用担心占用工作时间了。 这里还可以作为我的仓库，足够我存放很多东西，既不用担心被盗，也不会损坏。对了！我离开这里，这里的时间就会停止，那么水果蔬菜放进来岂不就可以永久保持新鲜！ 不过，我要在这里创作的话，不知道乔墨溪和方雪晴能不能进来，要是她们也能进来的话，我接下来创作《藕花深处》就会方便很多。 想到这，我又想起画中的“墨溪”，画中人走不出画面，那能不能在我的画里穿梭？想到这，我就将乔墨溪和方雪晴的画像都搬了进来，然后走进乔墨溪的画像中，将“墨溪”一把拉出了画中，来到了新画境中的山谷。 果然可以！我抱着被惊吓到的“墨溪”，连忙安慰。“墨溪”只是震惊了一小会儿，就欣喜地欣赏起山谷中的风景，还跑到小溪边用光洁的脚丫试水，冰凉的溪水让她惊叫着急忙缩回脚来，我追上去拉着她说到别墅里看看，那里还有泳池，而且水还是温的。“墨溪”兴奋地和我跑进别墅，到处看了一遍之后，就脱掉外衣一头扎进了游泳池里，像一头健美的白鲸回到了大海，在水中快活的嬉戏！ 等“墨溪”游累了回到岸上，我让她试着能不能自己回到画中的闺房，“墨溪”试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而我牵着她的手就能顺利进出，看来我的作用画中人无法替代，我的空间只能由我做主。 我还有别的想法需要验证，于是就问“墨溪”喜欢待在这里还是自己的闺房，“墨溪”说当然是这里了。于是我让“墨溪”穿好衣服，我试着把闺房里的家具都转移到了别墅中，陪着“墨溪”适应了一下新环境，我就走出画境，回到了画室。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一阵阵饥饿感袭来，我才想起自己午饭都忘记吃了。我灵机一动，到木工班和王师傅、张师傅打了个招呼，收拾了一堆废木材送到画室，又去商店买了一些猪肉、蔬菜、调料和炊具，我决定在画境里来一次烧烤，就当搬家“燎锅底”了。 等我把肉、菜都洗好，刚准备往画境里搬，乔墨溪和方雪晴拉着手走进来，进门就问我怎么又没去食堂吃饭？ 我刚要解释，方雪晴就递过来手中的饭盒说：都给你打回来了，快趁热吃吧！我接过饭盒，让两人坐下，还没等我开口，乔墨溪惊讶道：怪不得你不去食堂吃饭，原来是想自己偷着改善生活呀！看着我桌案上摆着的一堆食材，方雪晴也接口道：嗨！看来我们是白关心他了，人家根本就没想着我们！ 我根本没法解释，索性试试再说，我走到两人身边，让她们拉起手，我又拉住方雪晴的手，然后一触画面，我们三人如我所愿立刻进入了画境。 我没有顾得上惊呆的二人，只是说了句这里没有危险，你们先随便转转，等会我再和你们解释。说完，我就开始往这里捣腾我准备好的东西，等我把烧烤用的东西都拿进来摆布好，篝火也点燃，乔墨溪和方雪晴才从别墅里出来，上来就问我：你这是使了什么魔法，这是哪里呀！就是就是，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可是一天没吃饭了，我要做烧烤，等下我们边吃边说。说着话我的手也没停，往铁锅里倒油、放肉，柴火就是给力，不一会就肉香四溢。 乔墨溪和方雪晴闻到肉香，也顾不上其它，我们三个大快朵颐，吃了一会我就把前因后果一说，她们除了惊叹就是欣喜，没有了矜持，弄得我两腮全都是油才作罢。 不过，我后知后觉的想起两个墨溪为什么没有见面，趁着雪晴和墨溪不注意，我抽空去墨溪的画里一看，看到画中的墨溪犹是站在梳妆台前，才恍然大悟，我告诉“墨溪”即将会和原身见面，“墨溪”激动不已。 回到篝火旁，我很诧异乔墨溪和方雪晴的胃口，袅袅的炊烟弥漫山谷，吃饱了的两个姑娘又交代了我一项任务，就是为两个姑娘收拾出两个闺房，好恭迎她们入住。 第10章 荷香阵阵 我们三个吃饱喝足，乔墨溪和方雪晴抢着在溪边洗好了炊具，我们就一起躺在草坪上聊天。 画境中没有时间变化，也没有气候变化，我画的是白天就始终是白天，就连身下的草坪，也没有草屑昆虫，干净的很。 聊了一会，乔墨溪有点担心的问雪晴：公寓晚了会锁门，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方雪晴看着我说：要不我们就回去吧！我说：不用担心，画境有个特点，就是我们在画中的时候，画外的时间是停止的，也就是说我们进来是什么时候，出去还是什么时候，我们什么时候呆够了就什么时候出去，什么事都耽误不了。 啊！那可太好了，我什么时候想睡懒觉了，你就把我带到这里来，让我睡个够！乔墨溪翻身坐起高兴的说。 啊！那我就不出去了，岂不是青春永驻！方雪晴瞪大了眼睛惊呼道。 大概是这个样子，不过毕竟时间太短，我也不能确定，我们一起慢慢探索吧！看着天上的白云，我悠悠的说道。 是该好好的去探索！方雪晴颇有感慨。你想到了什么？跟我说说。 我需要好好想想未来，也特别想听听方雪晴和乔墨溪都有些什么想法。方雪晴斟酌了一番，然后转向我认真的说：我觉得能力和责任是相辅相成的，你有了这个超凡的能力，一定要有超凡的抱负，我相信你自己也一定认识到了这一点，只是怕我们说你吹牛，不愿意和我们说，我说的对吗？ 我没想到方雪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坐起身揪着头发看着远方回答道：我有好多的想法，但在没证实之前我也拿不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使我现在脑子很乱，根本没有理出个眉目，所以没有和你们说，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 方雪晴爬起身跪坐在我的身后，抱着我的脑袋靠上她的胸膛，用她的脸颊贴着我的脸颊，幽幽的说：会想明白的，我相信你！无论你想怎么做，无论你想做什么，我和墨溪都会支持你！ 乔墨溪也挪到我的身前，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说：雪晴说得对，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受我的影响，这气氛有些沉闷，怎么突然搞成这样，我有些自责，于是我长叹一口气，把二人都搂在胸前严肃的说：以后干什么我还没想好，但是我现在要干什么已经想好了。 你要干什么？乔墨溪问。 我觉得我现在必须要做一件事，你们一定得配合我。 什么事，你说就行。方雪晴说道。 我觉得我必须先杀人灭口！说着我就面色狰狞的掐住两人的脖子。你去死！怀中的两人反应过来，挣扎起身，一人扭住我的一只胳膊把我摁在地上。 我是没事找事，被两个姑娘一番蹂躏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于是我双手抱头，坚决忍住，直到她们两个都累的气喘吁吁，我才趁她俩不注意突然奋起，巨掌高悬，臀浪翻飞，打完就跑，尔等能奈我何！哈哈哈哈。 我匆忙逃出了画境，却把乔墨溪和方雪晴留在了里面，我不接她们，她们绝对出不来，这感觉，爽！不过，打归打，闹归闹，正事也不能耽误。 我收拾好一堆关于《藕花深处》的画稿，带着木工班两位师傅送过来的画板，又把其它需要用到的画具装了一纸箱，趁着主动送上门的乔墨溪和方雪晴都在，我要在画境为《藕花深处》开工。 掌握了出入画境的诀窍，有了画境的支撑，我决定先画一幅荷塘，然后让乔墨溪和方雪晴以及画中的“墨溪”穿着宋装进入荷塘，我直接在荷塘写生，这样就可以更好的做到细节真实完美，我也就更有信心让这个构思良久的主题作品能高度还原我的所思所想。 我带着一堆东西回到画境，乔墨溪和方雪晴虽然愤愤的瞅着我，但见我拿着一堆东西还是放弃了报复的行为，上来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拿到别墅从我选定的一间画室里。 东西大致摆布好，我就把接下来的工作步骤向乔墨溪和方雪晴解释清楚。问她们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暂时先回去。 乔墨溪和方雪晴表示都想留下来看我作画，我就说这一次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我得先安排好我们的生活，家具、寝具等用品我可以画出来在这里用，但是食品必须在画外采购。 乔墨溪说：那你就出去一趟把食材多买些回来，做饭的事我和雪晴承包了，你就专心作画吧。 我们刚吃完烧烤，大家都不饿，我就支起画板，继续用血调颜料，画出需要用到的床、桌椅等家具用品。我边画边征求乔墨溪和方雪晴对款式、颜色等方面的意见，画好后从画里取出放到二人各自选定的房间里。二人看着自己喜欢的窗帘、家具十分满意，还躺在席梦思床上感受了一番，高兴的直说太舒服了，真不想再回到画外去。 方雪晴说：以后下了班，我们就进到这里来休息不就行了。好像进出都得他领着，那样我们岂不是离不开他了！乔墨溪指着我说。那你就嫁给他吧！方雪晴打趣道。乔墨溪对闺蜜的这种调侃已经免疫，站起来搂着我淡定地说：可以呀，不过某个超级大电灯泡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方雪晴翻个身趴在床上用手捂着眼睛闷闷的说：灯泡没电了！逗得我和墨溪一阵大笑。 说笑一会，我们三人一起来到画外。我是要采购食品，乔墨溪和方雪晴是要取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我们约好汇合时间就各自忙碌起来。商店离公寓不远，我采购食品很快，没想到乔墨溪和方雪晴更快，各自拎着几个满满的塑料袋已经在画室等我了，我插好画室的门，就一起回到画境。 乔墨溪和方雪晴负责整理东西，我直接来到别墅画室，对着几幅杂志上剪下来的荷花摄影作品开始创作《荷塘》。我认真加血完成的每一幅作品，都是一个可以身临其境的空间，所以我必须认真，力求做到一丝不苟。这幅《荷塘》虽然不能算是创作作品，我也只是用作绘画的场景道具，但我还是画的很投入，连乔墨溪和方雪晴是何时来到我身后的我都没注意到。 画境中没有早晚，但我还是大概估算出用了足足三天时间，把《荷塘》完成了。期间我们三人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乔墨溪和方雪晴还时不时去溪边玩玩水，到泳池游个泳，真是舒服自在。见我完成了《荷塘》乔墨溪和方雪晴当时就急着要进去感受一下。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当即牵着二人的手进入《荷塘》。 没想到，我们三人同时掉进了水里，溅起了大片水花。由于猝不及防，乔墨溪和方雪晴还呛了几口水，我手忙脚乱地把她俩托到小船上，我也急忙上去，为两人抚胸拍背，好一阵儿才缓过劲来。湿漉漉的衣服糊在身上不好受，乔墨溪和方雪晴也没背着我就脱掉了衣服，只穿着内衣就站在船上、撑着竹篙开始漫游十里荷塘。 荷叶田田，荷香阵阵，不时有白鹭惊起、白鸥飞过。湖水清清、游鱼可见，我一时兴起，脱掉衣裤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盯上一尾红色的大鲤鱼和它追逐嬉戏。见我如此，乔墨溪和方雪晴也先后纵入水中，在荷叶间畅游起来。游累了，我们相继回到船上。乔墨溪和方雪晴一人给我送上一个香吻，兴奋地直呼这感觉太棒了！ 离开时，乔墨溪和方雪晴还一人采了一支荷花，说是要插在床头，枕着荷香入眠。 一觉起来，我拉开窗帘，走上阳台呼吸着山谷里的新鲜空气，活动活动了身体，听着林中鸟儿的鸣叫，顿觉神清气爽。在阳台待了一会我就回到别墅内，见乔墨溪和方雪晴的房间门都还关着，心想一定是在荷塘玩累了，所以还没起来，我就自己来到小溪边，就着清凉的溪水洗了把脸，随后就来到厨房准备做早餐。 我淘米煮上小米粥，接着煎了几个鸡蛋，撕开一袋榨菜装进小碟里，看着米粥熬好盛出三碗凉着，我就去叫乔墨溪和方雪晴起床。 二人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厨房，埋怨我还没睡够呢就叫人家起来，脸也没洗就捧着小米粥吸溜吸溜的喝起来，几口把煎蛋吃完，就手拉着手又回去补觉了。 睡足了也好，因为马上我就要实景创作《藕花深处》了，由于是写实油画，作为模特她们俩将会非常辛苦。 我吃完饭，洗了碗，就开始做准备工作。因为有湖中落水的教训，我还得再加一条船，这条船还不能小了，至少得容得下我那两米多长的画板，还要留足我走动的空间。 还有该安排两个“墨溪”见面了，要不要再多一个“雪晴”，这事还是应该先征求一下雪晴的意见比较妥当。 第11章 姐妹争名 画好了我的工作船，把它转进《荷塘》试了试，足够宽敞也足够稳当。 我又把画架、画布和画笔、颜料都准备好，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就到《闺房》里把画中的“墨溪”请了出来。 我没想事先告诉乔墨溪，就是想看看两人意外相见会是怎样的场景。乔墨溪和方雪晴应该是还在睡着，我就带着“墨溪”进入《荷塘》，让她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墨溪”和我有心灵感应，所以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但还是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她坐在船边抚弄着莲叶，娇颜与荷花争艳，无需任何修饰，就是一幅绝美的画面。 “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心中不由想起周敦颐的名句，“墨溪”看着我嫣然一笑，不由得羞红了脸。 我和“墨溪”撑着小船又在荷塘里转了转，我合计着乔墨溪和方雪晴也该睡饱了，就和“墨溪”离开《荷塘》来到小溪边，坐在草坪上等乔墨溪和方雪晴出来。 没等多大一会儿，乔墨溪和方雪晴就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别墅里出来了，见到我身边坐着个姑娘，两人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就急匆匆的往我们这边跑来。 我拉着“墨溪”站起身，悄悄对“墨溪”说，你的原身来了。“墨溪”一阵激动，怔怔的看着跑过来的乔墨溪，没等乔墨溪开口，“墨溪”先叫了一声：姐姐！你是我的姐姐对吗？ 乔墨溪也不由一怔，转着圈打量着穿着古装的“自己”，疑惑的说：你是画中的墨溪？你从画中走出来了！说完激动得一把抱住“墨溪”，连连说道：你是我的妹妹，我有妹妹了，雨晴快看我有妹妹了！说完还捧着“墨溪”的脸，在脸蛋上连亲了好几口，接着又用手指掐着“墨溪”的脸蛋，做出各种古怪的模样。 “墨溪”始终笑盈盈的抱着自己的姐姐，任由姐姐在自己脸上搞怪。一旁的方雪晴看不下去了，把乔墨溪扒拉开，和“墨溪”拥抱了一下，又拉着“墨溪”的手说：我也是你的姐姐，我叫方雪晴，你叫什么名字？ “墨溪”歪了歪头，娇俏的说：雪晴姐，我知道你！我的名字和我姐姐一样，也叫墨溪。 你是该叫墨溪，不过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喊墨溪你们岂不是要一起答应啊！方雪晴笑道。 是呀，姐姐，这该怎么办？“墨溪”望着一旁的乔墨溪说。乔墨溪有点挠头，转了转眼珠对“墨溪”说：要不姐姐给你取一个新名字吧，你看好不好？“墨溪”摇了摇头说：可是我不想换名字，墨溪这两个字对我实在太重要了，我舍不得！ 那怎么办？乔墨溪看向我和方雪晴，希望我们帮忙拿个主意。方雪晴眨眨眼睛想了想，开口说：要不姐姐就还叫墨溪，你们在一起时，妹妹就借用乔墨溪的小名‘墨墨’，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墨溪”和乔墨溪同时点头，这个主意好，姐俩也都听惯了，一点不别扭。 解决了名字的事，雪晴和墨溪要到溪边洗脸，就拽着墨墨一起去溪边聊天，三个女孩把我晾在了一边。过了一会，方雪晴跑过来对我说：我们和墨溪初次见面，想要好好聊一聊，你看我们就休息一天好不好？我想了想，反正无论在画里呆多久，在画外都不作数，就点头答应下来。我告诉雪晴：你们只管尽情的聊、尽情的玩，我去准备些好吃的，咱们好好庆祝一下！雪晴高兴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就转身跑去告诉墨溪和墨墨了。 手表按照画境的时间走着，记录的可能是我待在这里的时长。指针指向了十二点，也无法分辨是中午十二点，还是午夜十二点，反正感觉应该是午饭时间了，我也准备出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我见商店有烟台产的香槟酒，还特意买来一瓶。来到阳台上，看到三个女孩正在森林边上采蘑菇，我大声告诉她们该吃饭了，三个女孩答应着走出森林，在小溪边洗了手，回到别墅开始享用我们四个人的第一顿团圆饭。 饭桌上，我们四个人相谈甚欢。墨溪不时的给墨墨夹菜，介绍着这个是红烧肉、那个是清蒸鱼，使墨墨的碗里堆成了小山。墨墨虽然不需要吃饭，可还是把每样菜肴都认真的尝了一遍，初次尝到美妙的人间烟火滋味，眼睛都笑成了两弯月牙。 雪晴也非常喜欢墨墨，问墨墨独自一人的时候会不会寂寞？墨墨笑着回答说，自己独自在画中的时候，时间是停止的，自己不会有任何记忆，所以也感受不到寂寞，有限的记忆全是和大家相处的快乐。 墨溪也好奇的问墨墨，知识和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墨墨笑着看着墨溪又看看我，有些调皮的对墨溪说：这是个秘密，不能告诉你！墨溪佯做生气的一撇嘴：哼！这么一会就不听姐姐话了！白疼你了！墨墨连忙攀住墨溪的胳膊摇晃着说：姐姐最好了，给我点时间，等我想好了怎么说，一定告诉你！ 看着墨溪和墨墨亲昵的样子，雪晴十分羡慕，凑过来掐着我的胳膊附耳对我说：你为什么不先给我弄个妹妹？疼痛来的猝不及防，我一咧嘴，吸了一口凉气，小声回道：这事纯属意外，我事先也不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我不管，既然知道了就抓紧给我也画出个妹妹，吃完饭就画，不许耽误，听到没？雪晴恶狠狠的警告到。我连忙点头答应，心里却在想“雪晴怎么也开始不讲理了？不行！我得报复回来！” 我一动心思，墨墨就有感觉，看着我狡黠的一笑，冲我眨眨眼睛，我也没去想墨墨是什么意思，接着举杯张罗大家喝酒、吃菜。 饭吃好了，三个姐妹起身收拾，让我这个大厨去休息。我就回到卧室，打算小睡一会。刚要睡着，雪晴门也没敲就直接推门进来了，快步来到我的床边冲着我侧身坐下，两手掐着我的两边脸蛋摇晃着说：大懒猪，快别睡了，赶紧起来给我画妹妹！ 刚要来的好梦就这样不翼而飞，我有些恼火，一只手环住雪晴靠在我身上，另一只手狠狠的朝雪晴的屁股拍了几下，边拍边说：说谁是大懒猪？还敢不敢再说了？ 雪晴不服气的犟嘴：就说，就说，大懒猪，大懒猪，不给我画妹妹还睡觉，你就是大懒猪！ 还治不了你了！我索性起身，把雪晴横在我身前，抡圆了胳膊又拍了两巴掌，这回我可没留力气，想必雪晴的屁股都被拍红了。奇怪的是雪晴居然没有挣扎，也没反抗，反而挪动身体把红红的小脸埋在我怀里娇声的说：打够了没有，要不要再来两下？ 她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继续下手了，捧着雪晴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打疼了吧！雪晴狡猾的一笑，说：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完嘟起嘴在我脸上啄了两下，接着站起身，把我从床上拉起来说：走吧，画画去！ 此时，别墅里很安静，我以为墨溪和墨墨应该是在午睡，却不知这姐妹俩正在浴室洗澡。这是墨溪的主意，想看看自己的妹妹和自己这个原身到底有哪些不同。墨溪一边往墨墨身上涂抹着浴液打出的泡泡一边呵着痒逗墨墨：说不说，说不说！墨墨扭动着身体却无处躲，只好转身抱住墨溪说：姐姐、姐姐，别咯叽我了，我说，我说！其实，我的知识和性格大多来自于你，这是楚哥哥在照着你画我时，就把对你的观察了解通过画笔赋予了我，当然，这里面也有楚哥哥想象和修饰的成分。 听墨墨这么说，墨溪不由得看看自己的身子又仔细的看墨墨，有些疑惑的问：墨墨，你说楚歌都修失哪里了？墨墨抿嘴一笑，点了一下墨溪的胸脯说：这里，我的比你大一丢丢！噢，怪不得他画的是我的背影，原来是嫌我的胸小！墨溪有点黯然的自言自语。 哈哈！姐姐我是逗你呢！墨墨笑弯了腰。其实姐姐的身材非常完美，楚哥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 你怎么知道？墨溪问。 因为我的灵魂就住在楚哥心里，他想什么我都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是楚哥用心画出来的呀，所以我就是在他心里长大的。 我还真羡慕你呢！ 姐姐其实不用羡慕我，因为我本就是你呀，我就是你在楚哥心里的样子！ 墨溪笑了，把墨墨搂在怀里，喜欢的了不得。 我和雪晴来到画室，雪晴很自然的就脱掉了衣服，我一看她的两个屁股蛋果然都是通红通红的，忍不住乐了。雪晴随着我的眼光扭头往自己屁股上一看，张牙舞爪的作势要咬我，我急忙弯腰把自己缩成一团，雪晴扑哧一声乐了，走过来在我背上轻捶了一下说：先饶你一回！起来画画吧！说完走到我的画板前方，问我摆什么姿态。 我端详了一会，有点找不到感觉，就闭上眼睛想了想。原来是场景的问题，画室朴素的墙壁让我想不出主题！我心道。 雪晴，我们去户外画好不好？我想在大自然里找找灵感，否则我怕画出的人物不生动，没有灵魂！ 雪晴抱着胸迟疑了一下，然后就理解的说：好呀，那就走吧！说完就和我一起收拾了些画具，走出别墅来到了草坪上。 我环顾了一周，感觉浓密的树林正好和雪晴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于是一个森林精灵的形象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就让雪晴走进树林，试着做出攀折树枝、从树干后探出身来等几个动作，感觉都有些生硬刻意。 雪晴看我拿不定主意，就从树林里走出来想安慰我，就是这么一瞬，我看到了我心里想要的东西。 第12章 林间精灵 就应该这样坦然镇定、恬淡自如，这是森林里的精灵要第一次走进人间，质朴天真还不懂得什么是羞涩，也没领教过人间的邪恶，一切都是想当然的美好，所以才有毫无瑕疵的圣洁与善良。 我让雪晴就这样停在我身前不远处，急忙挥动画笔迅速记录下这种感觉，然后才一点点用心铺展、修饰，我画的很投入，雪晴配合的也很好，画面中人物快完成的时候，我才想起需要融入一点我的血液，于是我懊恼的一拍头，想用画刀割破自己的手指，可是画刀很钝，我划了两下没划破，却疼的直皱眉。 雪晴有些奇怪的走过来，问我要干什么，我说：只有在画中融入我的鲜血画中人才能有生命活起来，现在正好完成你的一个愿望，来咬我一口。说完我就把手指送到墨溪的嘴边，墨溪用牙衔住我的手指却怎么也下不去口。 急中生智，我抽出手指寻了一个带着锯齿的草叶，轻易的就在手指上划出了一道口子，看着我把鲜血滴到了调色盘上，墨溪就急忙抓过我的手指含到嘴里为我止血，我心里一暖，抚着雪晴的后背说：谢谢你，其实没事的，一会就好！ 雪晴看着我眨眨眼，含着我的手指没法说话，就用手摩挲着我的脸庞，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含了一会，雪晴拿出我的手指看看指尖不再有鲜血流出，就放开了我的手要回别墅去找点东西给我包扎，我说用不着，两指捏在一起一会就愈合了。 雪晴点点头，就站在一旁看我继续作画。我用掺有血液的颜料仔细润色了一遍人体，感觉满意了，就对雪晴说可以回去穿衣服了，我再完善一下人物背景，这幅画就完成了。 听到我的话，雪晴点点头，又继续盯着画面看了一会，在我身后抱了我一下，才转身朝别墅去了。雪晴还没到别墅门口，墨溪和墨墨就手牵手从别墅里迎了出来，三个人手牵手在别墅门口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又等雪晴进别墅穿了衣服出来，三个人就一起来到草坪上看我画画。 我冲三人点点头打了招呼，就继续作画。三人也没打扰我，只是静静的坐在草坪上看着。就要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妹妹诞生，陪我一起在画境里，想想就好激动啊！墨墨看着画中的人像忍不住说道。墨溪也摇着雪晴的手说：是啊！雪晴也有一个知心的妹妹了！雪晴既激动又高兴，红着脸没说话，眼珠都不肯错一下的盯着我下笔。 当我处理好画中最后一片树叶，画中的雪晴就像一个精灵带着草木的清香、林间的湿露迎面走来，仿佛她就是森林的主宰，她与森林息息相关，树木因她的呵护而愈加生机勃勃。 我退后几步，仔细打量了一番，感觉确实可以收笔了，才摇了摇有些酸痛的胳膊，也在草坪上坐下来，对雪晴说：看看，对这个妹妹还满意吗？雪晴侧侧身抱住我，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说：满意，谢谢你，你能现在就把她召唤出来吗？应该没问题！我自信的点点头说。 我想起身站起，却不想两腿酸麻没站起来，反而摔躺在草坪上，连带着匆忙间想扶住我的雪晴也被带倒了，雪晴急忙侧起上身把我抱在怀里说：你怎么了！我咧嘴一笑说：可能就是站久了，腿有些麻，没事，缓缓就好了！ 听我说完，墨溪和墨墨也从惊诧中缓过神来，跪坐在我身旁在我的双腿上一通揉捏，我舒服的放松身体，闭上眼睛享受着，美美的说：有你们真好！雪晴在我脸上轻掐了一下，嗔道“臭美！”，然后调整了一下身体，把我的脑袋放在她双腿间，给我揉捏起肩膀，墨溪、墨墨和雪晴相视一笑，三人都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没好意思让三位姑娘劳累太久，感觉腿上酸麻劲儿过了，就忙说自己好多了。三个姑娘松了手，我撑起身子站起来，活动了一番感觉身体轻松多了，就向三人说：谢谢！我现在就把雪晴的妹妹请出来！ 等等！还没等我有动作，就被墨墨娇声叫停。我们都看向墨墨，墨墨笑着说：雪晴姐姐想好给自己的妹妹起个什么名字了吗？雪晴一拍额头：唉！还真是没想到！随后蹙着眉想了一下，然后展颜一笑说：我想到了，就叫晴儿，是我的小名，父母从小就这么叫我的！晴儿，这个名字好！墨溪赞同的说。 我也感觉这个名字很好听，也和画中的雪晴气质相符。于是赞同道：好，那我们就叫她晴儿吧！说完，我就走到画前，手指轻触画面，一阵恍惚我就来到了画中。 “哥哥！”画中的晴儿看到我高兴的叫了一声，立刻轻盈的跑过来，左看看我、又看看我，然后就牵起我受伤的手指，看到浅浅的犹带血痕的伤口，立刻心疼的把手指含到她嘴里，我能明显的感到她有瞬间的失神，然后就紧紧的抱住我，将脸贴在我胸膛上喃喃的说：哥哥，晴儿身上不仅流着和你同样的血，还有来自你的精神和智慧呢，我在你心里安家，晴儿好幸福啊！ 我抚摸着怀中的晴儿，心中也同样感慨万千，我是该感谢自己曾经在绘画一途上的努力？还是感谢冥冥之中不曾露面的造物神的恩赐？我正失神间，晴儿的热吻唤醒了我，我感觉到了晴儿的激情，恨不得把我的灵魂吸走，我报以热切的回应，一时已分辨不清怀中的是晴儿还是雪晴！ 直到我俩都有些窒息，才分开嘴唇，相拥着平复了一下，我才对晴儿说：你的姐姐还在外面等着见你呢，你想不想马上见到她？她是我的原身，也是除你之外和我最亲的人，我当然想立刻见到她！晴儿看着我高兴的说。 那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等等！ 怎么了？ 我的脸是不是很红啊，我感觉好烫，怕姐姐见到了羞我！ 我笑了，晴儿的脸红潮未退，还真像红苹果。我松开抱着晴儿的手，在她脸上抚弄了几下，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说：这回好了，你姐姐看到这么漂亮的晴儿，不知道会稀罕成什么样子呢！ 晴儿又是脸一红，娇俏的说：哥哥说我漂亮，我就一定是很漂亮！那我们现在就去见姐姐吧！ 画外的人不知画里的事，急切中见我牵着画中的晴儿突然出现，雪晴立刻冲过来抱住了晴儿，两人互相仔仔细细的一番打量，雪晴才对晴儿说：晴儿，知到我是谁吗？晴儿对着姐姐深情的说：你是我的姐姐雪晴，我不仅有着你的形象，还用了你的名字，谢谢你，姐姐！ 墨溪和墨墨也凑过来，拉住晴儿的手，墨溪说：别忘了还有我们两个姐姐呢！晴儿笑着说：知道，知道，墨溪姐姐好！墨墨姐姐好！很高兴以后会和你们在一起，还得请姐姐们多多关照噢！ 或许是因为同命相连，墨墨对晴儿格外亲近，抱住晴儿一只胳膊说：你或许都知道了，但还未体验过，能来到这里真的是好幸福啊！ 嗯，我也好期待啊！晴儿笑着回答。 晴儿，你怎么一出现就什么都懂了，墨墨不肯说，能告诉我吗？雪晴插话道。 晴儿听完一愣，接着和墨墨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然后才对雪晴委屈的说：姐姐，你不要急着问我话，你们都穿着衣服，就我还光着身子呢！ 怪我，光顾着高兴，把这事都忘了！雪晴掩口笑着说道。接着又看看晴儿的身体，在晴儿屁股上拍了一下，接着说：不错，身材和我一模一样，姐姐这就去给你找衣服，先穿我的，过后姐姐再给你买一堆各种漂亮的衣服穿！ 晴儿娇嗔地瞪了姐姐一眼，然后就在大家的笑声中一起簇拥着进了别墅去找衣服，我则随意的往草坪上一躺，借机休息一会，毕竟连续作画还是很耗体力的。 草坪软软的躺上去很舒服，鼻间嗅着青草的清香，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不知睡了有多久，我被浓烈的烧烤烟气呛得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随即醒来一看，原来是四位姑娘在小溪边支起了烧烤摊，想必是她们饿了，看我浓睡正酣又没忍心打扰我，才自己动手。 我急忙爬起来，到溪边洗了脸洗了手，就凑过去帮忙。雪晴问我睡得好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墨溪也说这里都准备好了，不用我伸手，再休息一会等着吃就行了！我回答说睡足了，现在精神的很，还是我来吧。说完从雪晴手中抢过铲子，开始翻动锅中下好的肉片，时不时再撒点调料，很快一锅烤牛肉就熟了。墨墨及时拿起盘子过来，我把肉片盛出来，又添油下入土豆片，就招呼大家动筷，边烤边吃。大家边吃边聊，雪晴和墨溪你一言我一语的向两个妹妹说着画外世界的各种趣事，引得墨墨和晴儿一脸羡慕。 墨墨幽幽叹道：要是我和晴儿妹妹也能走出画中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该多好！晴儿虽然没有接话，但饱含憧憬的表情已经将她的心思表露无遗。 墨溪看看我问道：为什么我们能自由进出，墨墨和晴儿却出不去？我看着大家认真的说：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就连我怎么具有这种能力的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循，我只是知道画中的东西可以在画境中来回转移，但根本出不了画外，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能力暂时不够，还是永远都不会有那种可能，只能是慢慢摸索尝试，让时间来给答案了！ 哥哥你不要有压力，我和晴儿能借您的画笔和心血有了生命，就已经很满足了！墨墨说道。 是啊，哥哥，我从你的意识里知道了，其实画境要比外边的环境好得多，至少我已经很知足了！晴儿也接着说道。雪晴和墨溪也都点头称是，说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有我这种能力的很可能也就我一个，大家确实都应该知足了。 第13章 畅想未来 我却并不满足于现状，于是说：墨墨、晴儿，你们不用着急，也不用羡慕你们的雪晴姐和墨溪姐，你们走不出画外，我就在画中给你们创造一个和外面一样精彩的世界！ 听到我的话，四个女孩都瞪大了眼睛，然后一起拉住我说，那样可就太好了！我说：大家都不要激动，这件事我们一起动脑筋来谋划，你们尽管大胆的想象，然后我们一起让梦想一步步变成现实！ 听我说完，大家都说好，我们就这样一边吃着烧烤，一边享受着清风，一边畅想着未来，大家都很兴奋。 吃饱了也没着急收拾，又接着聊了一会，我见大家都有了倦意，就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晴儿和雪晴刚见面，肯定有私房话想要说，我也要好好睡一觉了。 大家都没意见，就七手八脚的收了摊子，各自回房休息。 画境里没有日出日落，卧室里挡着厚厚的窗帘，我一直睡到自然醒，感觉神清气爽，就立刻起床洗漱一番，感觉肚子有饿，厨房里也没有适合做早餐的食材了，我就独自离开画境，一看表，画外的时间还是我们进入时的夜晚，没办法我只好躺在画室里间的床上，一边想事情，一边等待天亮。 我觉得首先要把画里画外的时差搞清楚，我离开画境，画中的时间就停止了还好理解，可是我进入画里，难道画外的一切就静止不动了？这怎么都说不通！想到这里，我决定还是再找一块表，把两块表的时间都校准后，一块放在画里，一块放在画外，以画外的时间为准，测定一下画里时间的流速。以我的直觉，这个时间短了不行，只有在画里待的时间足够长，才能看出差别。 再一个，就是画里原有的东西带不出画外，可我用画外的画材在画里完成的作品却能够带出来，那么如果我带进去些种子，在画里生长成熟后是不是也能带出来，这个要试验一下，如果实验成功了，那意义可就太大了！ 不知不觉，天亮了。可夏天天亮得早，离食堂开门还有好几个小时，我不想再等了，就去了家属区里一个退休老职工开的小卖部，强行敲开门，老师傅不满的嘟囔我为什么这么早就叫门，我笑着说昨晚没吃饱，早晨饿醒了！ 老师傅也没再说什么，回头去穿衣服，让我要什么自己去货架上拿。我装了些方便面、火腿肠和小袋榨菜，算好账又想起种子的事，就问老师傅哪里有蔬菜种子？ 老师傅说：你小子运气好，开春我在院子里种了点蔬菜，正好还有些种子没用完，样式不多，每样也都没剩多少，都送给你吧。说完，从一个角落里翻出一个纸盒子递给我，我一看，里面全是小包装的种子袋，袋上有图有字，大概有玉米、辣椒、茄子、豆角、西红柿等七八样，于是连忙道谢，拎着一大包东西回到画室反锁了门，就进入了画境。 来到厨房把东西放下，拎着水桶到小溪边打回一桶水，引燃柴禾烧水准备煮方便面，等水开的功夫，我挨个敲了敲雪晴和墨溪的卧室门，告诉她们准备起床吃早餐。听到屋里有回应，我就回到厨房继续煮面。 面煮好了，四位姑娘也都起来了，一个个睡眼惺忪、头发蓬乱，看来是光顾着聊天，根本没睡多少觉！我把她们推出厨房，责怪道：瞅瞅你们，大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就出门，看你们将来怎么嫁人！ 她们互相打量一眼，啊！的一声，捂着脸一窝蜂似的跑了出去，过了好一会，面都泡软了，才利利索索的回来。回来也都不吱声，红着脸端起碗就吃，脸都快埋到碗里了。 我看着她们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她们也都抿着嘴不好意思的嗤嗤笑起来。等大家都吃完，墨墨和晴儿抢先收拾碗筷要拿到溪边洗刷，我就索性喊上大家一起到溪边开会。 首先我说了关于时间验证的想法，墨溪和雪晴都有手表，一起摘下来递给我，我就让大家稍等，拿着三块表出了画境，坐在画室的桌前给三块表都上满弦，调定了统一时间，随便找来一张纸，记录下现在的时间，然后留下一块表压在纸上，我就带着墨溪和雪晴的手表又回到画里，嘱咐雪晴和墨溪一定不要忘了给手表上弦，同时告诉她们现在画外的时间，这样我们在画里的生活也能有点规律。 雪晴听我说完，又把她的手表递回给我，说我进出的情况多，随手戴着一块，更好掌握时间，我也没推辞，就直接戴在了手腕上。 接下来，我又说了打算种地的事。墨溪和雪晴对种地的事是一无所知，墨墨和晴儿也只是在我心里翻出点模糊的记忆，不过大家的热情都很高，全都表示不怕出力气，一切都听我的安排。眼下也没有趁手的工具，我就决定把这件事先放一放，找时间到画外凑齐工具再说。 第三件事就是我要开始《藕花深处》的正式创作，我希望画面能生动表达李清照词中描述的情境，而眼前也有了姐妹四人，可以演绎许多互动的场景，这对我的创作非常有利。四个姑娘也都表示支持，不就是玩水吗，大家可都没玩够呢！ 不过还是墨墨提醒了我，就是大家都应该穿宋装，目前只有墨墨自己有一套，其她姐妹怎么办？我连夸墨墨提醒的好，于是立刻把以前搜集的资料找来，让大家对着图片挑选自己喜欢的颜色和款式，然后我一一画出来就行了。 宋朝是中国历史上文人气质最盛的朝代，宋朝女子服饰大体传承唐朝襦裙制度，但又开创了属于自己的穿衣模式。与唐时相比较，宋朝女装略显拘谨、保守，色彩也取向淡雅恬静，合理地运用了比较高级的中性灰色调，衣饰花纹也由比较规则的唐朝图案改成了写生的折枝纹，显得更加生动、活泼、自然。 宋朝女装是上身穿窄袖短衣，下身穿长裙，通常在上衣外面再穿一件对襟的长袖小褙子，很像现在的背心，褙子的领口和前襟，都绣上漂亮的花边。 一件抹胸外加对襟褙子，是宋朝女子的常见服饰。内衣外穿，袒露颈、胸，实在是有宋一代的平常风气，虽然其裸露程度较之前朝代有所收敛。 宋朝女子追求妆容色彩浅淡、接近自然的“心机素颜”“薄妆”或者“素妆”，特点就是“薄施朱色，面透微红”。 这种面妆上妆也非常简单，先以铅粉打底，再敷檀粉定妆，并向四周晕染，因为檀粉中有胭脂，所以定妆后面颊会微红，整个面妆看起来素雅不单调。 对美丽衣饰的追求是女孩的天性，有图片做参考，几个女孩还是叽叽喳喳的议论了好半天才各自拿定了主意。我把她们的要求都记下来，准备给每个人都多画几套，让她们平时在画境里也可以换着穿。 雪晴大方的对我说：一事不烦二主，内衣和泳装也给我们画出几套来，反正尺寸你都知道。引得几个女孩一顿娇笑。 三件具体的事情说完，话题就转到了如何完善和利用画境这件大事上。雪晴首先说：昨晚，我和晴儿妹妹讨论了很久，我们感觉画境最大的优势有两点，一个是画境中的景色、建筑全都可以任你随心所欲的去创造；另一个是画境中的时间似乎也可以随心所欲的挥霍。比如我们在画境中感觉待了很久很久、做了很多事情，可一出画境感觉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这就等于在无形中我们比别人多出了很多宝贵的时间。 是啊！我和墨墨也是这么想的。这些时间如果用来学习，我们就会比别人多出几倍、几十倍都不止的学习时间，如果用来做事也是一样。特别是楚歌提到的种地的事情，如果能成，那是不是就有可能与画外同样的时间里，画境里就可以有几次、几十次都不止的收获？等雪晴说完墨溪接口说道。 墨墨、晴儿，你俩有什么想法？等墨溪说完，我对墨墨和晴儿问道。墨墨说：我的想法是，我也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姐妹们的衣服，如果有布料，我就可以做出来，而不是全靠哥哥画出来，或许哥哥姐姐们拿进来的布料由我做成成衣，哥哥姐姐们还可以穿到画外去。 哇！墨墨你这个想法太棒了！不过，你怎么会做衣服？雪晴好奇的问。 因为我有一件衣服啊！我仔细看过了，做起来应该一点都不难！墨墨回答。 我也有一点想法，那就是要哥哥多辛苦一些尽情的创造，比如说增加一些其他季节的景色，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在冬天里堆雪人和滑雪，在秋天里一起收获，在春风里一起放风筝？我还想亲近好多好多的小动物，面向大海看春暖花开！等墨墨说完，晴儿也开口说道。 晴儿的话，一下放大了大家的想象力。我们可以有一望无际的农田和牧场；我们可以有自己的菜园和果园；我们可以有自己的海岛和捕鱼的轮船；我们甚至还可以有自己的工厂，只要我能画出厂房和设备，再多画一些会做工的工人。 听完了大家的想法，我也说了我的想法。一方面是我要利用好画境这个难得的条件，继续在绘画上用心钻研，只有把绘画的技艺提得更高，才能支撑和满足大家的愿望。另一方面是要用我的能力为大家造福，让家人、朋友甚至整个国家都能享受到画境带来的益处。这一点，仅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需要大家一起来努力。 第14章 朗月清辉 比如说，我们的农场如果建成了，就需要有人来经营管理，农场的产品如果向画外输出，同样需要有人来从事运输、销售等许多复杂的事情，随着我们事业的发展，还会涉及更多、更复杂的领域，这样大家未来都会成长为厂长、经理，各自管理着一个庞大的企业，所以需要大家提前准备，提前学习。 我面前的姑娘们都被我所勾画的未来惊呆了，她们都埋头沉思，我也没有打扰，悄悄起身回到别墅画室，开始为姑娘们画衣服，我画的很认真，每一件衣服上刺绣的花纹都参照宋代图样一丝不苟，既是向姑娘们表达我的心意，也是为我自己的作品负责。 在画境里用了大约两天时间，我画好了四个姑娘需要穿戴的宋装，期间又出入几次画境，采购了一些食物，借了几把铁锹，发现画外的时间还是当日清晨，时间变化几不可察，我也就安心在画境里忙忙碌碌，而不用担心有人找我或是上班迟到。 抽空，我和姑娘们在溪边开出一块菜地，我曾帮助朋友在他家的院子里翻地起垄，这回正好用上了。起好垄，姑娘们在垄上刨出一个个拳头大的小坑，把种子丢进去，覆上土、浇透水，播种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说着简单，干起来也不难，可姑娘们还是累的不轻，不过好在大家都兴致很高，累了就躺在草坪上休息一会，汗出多了就去泳池游泳，玩玩闹闹谁也没有抱怨，反而很享受劳动的过程。 当我觉得大家都休息过来以后，就张罗大家去试衣服，我把画好的衣服从画里取出来摆满了一整个房间，十二套宋代风格的少女装，每个女孩三套；内衣、泳装也是每人三套，此外还有一些与服装搭配的首饰，看上去美轮美奂。画外也很难买到大的穿衣镜，我索性就试着画了一个，没想到还真能用，就一鼓作气又画了两面，这样就可以站在三面镜子中间看着装效果了。 姑娘们看到一屋子的漂亮衣服爱不释手，完全把我这个“裁缝”当做空气，就要挨件试起来，我可不想试探自己的忍耐力，急忙逃出来，姑娘们这才反应过来，屋里传来一阵笑闹声。 我又选了些画笔和颜料，进入到《荷塘》这幅画中，荷花依旧鲜艳的绽放，水中的锦鲤也依旧是那般自由自在，我想到姑娘们试衣服一会半会试不完，就脱了衣服一个猛子从船上扎入湖中，和鱼儿们畅快地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越游越自如，越游在水下坚持的时间越长，慢慢的鲤鱼们已经很难躲过我的抓捕，情急之下纷纷跃出水面，砸出朵朵浪花。 我玩累了，走出《荷塘》，姑娘们的衣服也试好了，正站在草坪上等我。雪晴穿的是鹅黄色的薄纱对襟褙子，湖蓝色的抹胸，湖蓝色的绸裤，高高挽起的发髻上插着一枚凤式金簪；墨溪穿的是白色的薄纱对襟褙子，粉色的抹胸，白色的裙子，发髻上插着一枚莲花纹银簪；墨墨穿的是淡绿色的薄纱对襟褙子，深绿色的抹胸，淡绿色的裙子，发髻上插着一枚流云玉簪；晴儿穿的是淡紫色的薄纱对襟褙子，深紫色的抹胸，深紫色的绸裤，发髻上插着一枚玉兰纹样的紫檀木簪。四个姑娘站在一起，就像四朵鲜花争奇斗艳，让我都看呆了。 见我一幅猪哥样，墨溪抿嘴一笑说：别看了，天天看还看不够啊！快点干活吧！雪晴笑着牵起我的手说：是啊，抓紧吧，带我们一起玩水去，到荷塘里再让你看个够！ 我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让大家都手牵手，随我进入《荷塘》。因为有过之前的速写可用，这次我让大家尽管随意嬉戏，越放松越好，只有我需要描绘一些细节时，大家听我的指令保持一会静止的状态就好。 我的话音刚落，四个姑娘就分别跳上了两艘小船，撑着竹篙向荷塘深处划去。见她们远去，我收收心开始在画布上起稿。我没有先勾勒人物，而是先在画布上用线条勾勒出满满一幅荷叶与荷花，就像眼前的荷塘一样，密密匝匝、相互掩映，俱都生机勃勃。 勾描好了荷花，我才开始在荷叶间添加人物，荷叶的缝隙间隐约可见几艘小艇，艇上陆陆续续出现了人物，她们或在撑篙、或在采莲、或在吟咏、或在望风。 还有更胆大调皮的姑娘，已经跳入水中，有的攀在船帮向同伴炫耀自己采来的荷花；有的向同伴撩水打闹；有的欲将船上的同伴也拽进水里，吓得船上的同伴惊呼闪躲；有的摘了荷叶顶在头上，想对同伴来个突然袭击。 线稿大体完成，我见不远处几个女孩玩的正欢，就仔细观察她们的体态表情，对画中人物进行一些动作修正，并逐一添加细节描绘。拿捏不准的地方，我就把女孩们喊过来，按我的要求摆好动作，就近仔细观察清楚再描绘在画布上。 姑娘们玩累了，就会来到大船上休息一会，静静的看我作画，偶尔也会提一点意见，合理的我当然采纳，及时做出修改。等到线稿全部完成，也花了很长时间，我感到很疲倦，姑娘们虽然像玩一样，但水里、船上几番扑腾，也都累的够呛，于是我提议先暂停，大家都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继续。 回到别墅，大家回到各自的房间，把湿衣服换下来晾上，墨墨和晴儿主动要求去做饭，我就说饭好了再叫我，直接在阳台的躺椅上睡着了。大约睡了有一个小时，墨溪过来把我摇醒了，对我说如果感到很累的话，就吃饱饭接着睡。我点点头，搓了搓脸就站起身随墨溪一起来到餐厅，餐桌上摆好了饭菜，大家都在等我呢。 一盘番茄炒鸡蛋、一盘土豆炖豆角、一盘蒜蓉蒸茄子、一盘瘦肉炒尖椒，虽然是第一次下厨，但四样小菜色香味俱全，我不禁向墨墨和晴儿竖起了大拇指，招呼大家抓紧开动。晴儿给我端来了满满一大碗米饭，让我多吃点，我忍不住把晴儿搂在怀里香了一口，墨墨说还没奖励我，说完也跑到我身前，把小脸凑到我嘴边让我亲了一口才满足的离开。雪晴和墨溪则是一人给了我一个大白眼，我只当没看见，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吃完了饭，雪晴提醒我应该去画外看一看是几点了，别耽误了上班。我想也是，就留下墨墨和晴儿收拾，带着雪晴和墨溪出了画境。看了看我那块压在纸上的手表，指针显示是四点二十三分，距离我纸上记录的时间过去了不到一刻钟，这期间还有我进出多次取东西的原因，看来画里画外的时间比例很有可能是按照“天上方今日、世上已千年”来的。 我说：墨溪、雪晴，你俩算一下，如果一天等于一千年，那一秒钟等于多少天？墨溪和雪晴各自找了纸笔开始计算，算好后又对了一下答案，结果一样，一秒约等于4.2天，难怪我们每次从画境出来都感觉画外在这段时间是静止的！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将近三个小时，雪晴问我是在这里等着，还是回到画境里去？墨溪觉得这么等着太无聊，等于浪费了一百多年，还是回到画境的好。雪晴也表示赞同。我就说那就听两位美女的意见，不过我们是不是多带些书回去。墨溪和雪晴说她们宿舍里的书不多，不过家里有不少，找时间可以多带些回来。 我说没关系，我的工作室存了不少书，够大家看一阵了，需要其它的书我们赶休息日一起去书店买。 我们三个都是刚参加工作，工资不高，就觉得书很贵。不过工会有图书室，需要定期采购图书，职工都可以借阅。我可以把需要的书列入图书室采购清单，看完了再还回去，这事还得和工会主席请示一下，让他支持支持！ 说着话，我们三人来到工作室，各凭兴趣挑了十几本书，一人捧着一摞回到画室，随即进入画中。想睡觉的睡觉，想看书的看书，我则一头扎在床上继续补觉。 一觉醒来，感觉又是全新的一天，吃饱喝足，我邀请四位姑娘继续在《荷塘》里陪我作画，开始着色时我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油画版的《藕花深处》我设想是夜晚月光下的情景，可是《荷塘》里是白天，颜色光影和夜晚会有很大的不同，全凭想象难免失真，难道还要再画一幅夜晚的荷塘？我和姑娘们一商量，晴儿建议我先把这幅《荷塘》改改试试。于是我们都走出《荷塘》，我把《荷塘》画面中的天空涂抹成墨蓝色，然后填上一轮明月，虽然荷花的颜色和夜空不太协调，我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再进入《荷塘》，画中的一切居然做了自我调整，墨色的荷叶在水面留下黑色的阴影，水面也倒映着一轮明月，近处的荷花在月光下仿佛披上了一层白纱，泛着淡淡的荧光，远处的景色则朦朦胧胧如在雾中。 这意境十分完美！我高兴的急忙把四位姑娘都带进来，大家也都被朗月清辉下的荷塘所陶醉，月光虽然很亮，却也不适合作画，我就让姑娘们自由活动，我用心把眼前的光影和色彩一一牢记，然后把画板移到画外，开始着色。实在拿不准的地方就再返回去看几眼，就这样折腾了好几天，姑娘们都抱怨说手都在水里泡出褶了，我的画作也终于完成了。 这回我没忘记把自己的血液融进画里，画面完成的时候雪晴她们四人还在《荷塘》里泡着，我独自触摸着这幅学画以来用心最多的《藕花深处》，恍惚一下，耳边就传来了一群少女的欢声笑语。 于是乎，也就有了这个故事开头的那一幕，我左手牵住清照主动递上来的小手，右手领着清菱，另外七位姑娘也都手拉着手随我走出了《藕花深处》，来到了别墅前的草坪上。 第15章 画境品词 我让满眼好奇的姑娘们先随意转转，就进入《荷塘》唤出还在水中摸鱼的雪晴、墨溪等四人，告诉她们我的《藕花深处》完成了，所以外面有了李清照等九个姑娘在等着和你们见面。四位姑娘一听外面有个千古第一大才女，顿时显得既紧张又期待，我看着她们的样子不禁有些想笑，于是安慰道“现在的清照还是个淘气的小姑娘，你们把她当姐妹就好！”四位姑娘也感觉自己有些紧张过度了，于是见名人的愿望占了上风，也没管一个个湿漉漉的狼狈样，就连拉带推随我出了《荷塘》。 两边十三位姑娘一见面，先是好奇的互相打量，接着就是叽叽喳喳的一通相互介绍，随后就搂搂抱抱亲如姐妹了。 她们聚在一起聊得热闹，我却不得不想新来的九位姑娘的安置问题。于是就招呼大家都在草坪上坐好，我就对清照等人说“你们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对住宿有什么要求？”清照说“能遮风挡雨就好！”晴儿闻听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大家都看向她，连忙开口解释，把我的能力、画境的特点通通细说了一遍，墨墨也时不时出言补充。清照等九位新来的姑娘听明白了，忍不住互相窃窃私语，聊的都是对今后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清照低声询问了一圈大家的意见，然后对我说“楚哥哥，既然你有这样的能力，不如就由你来安排吧，我们都听你的！”我静心想了想，于是说“不知你们看过《红楼梦》没有，书里面描绘了一座潇湘馆，不如我就以它为蓝本，给你们建一座潇湘馆。”我话音才落，雪晴忍不住笑了，“清照她们是宋时人，你让她们哪里去读《红楼梦》！”我听后不禁一拍额头，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于是简单向清照等人介绍了一下《红楼梦》这本书，清照等人都很感兴趣，恨不得马上就能找来看看。我说不急，书肯定能找来，还是先说宅院的事吧。于是大家都集中注意力接着听我说。 潇湘馆是《红楼梦》这本小说中描绘的大观园中的一景，是一处带有江南情调的客舍，是林黛玉寄居荣国府的住所。贾宝玉曾题匾额：“有凤来仪”，文中引用舜的潇湘二妃娥皇、女英的典故而更名为潇湘馆。据作者描写，潇湘馆“一带粉垣，里面数楹修舍，有千百竽翠竹遮映。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林黛玉之所以选择住在这里，也是因“爱那几竿竹子，隐着一道曲廊，比别处更觉得幽静”。苏轼也爱竹，更有“无肉让人瘦，无竹让人俗”的观点广为人知，所以我就想为大家创建一所更大、更舒适的潇湘馆。 另外，想必大家都爱读书。而私人藏书最有名的就是明代的《天一阁》，天一阁呢，位于浙江宁波，始建于明嘉靖四十年，由当时退隐的明朝兵部右侍郎范钦于宅东建造藏书楼，并命名为“天一阁”，时藏书七万余卷，号称民间藏书第一楼。天一阁宝书楼，即天一阁藏书楼，砖木结构，硬山顶重楼式建筑，坐北朝南，面积约2.6万平方米，通高8.5米。斜坡屋顶，青瓦覆上，两层之间上下挑沿，东西两面弓形封火墙，墙面高出屋面一尺。大门开在中轴线，中间是大厅，三开间，地面水磨大方砖铺设，天花为方格“井”字结构，并绘有彩色图案。二层为一个通间，木地板，二层以书橱间隔，前后均开窗。上层为一个间，下层五开间，形成“天一地六”的格局。阁前凿“天一池”通月湖，园林以“福、禄、寿”作总体造型，用山石堆成“九狮一象”等景点。 我想，有这样两相融合、各取其长的一处地方，大家应该会喜欢。 我的话说完，不仅是清照等人，就连雪晴、墨溪等也都是满眼小星星。毫无疑问，我的意见被一致通过。于是我想起带来的书里就有李清照的诗集《漱玉词》，只是少了本《金石录》略有遗憾，就让大家也不要干等着，请李清照拿着《漱玉词》给大家上一堂诗词欣赏课，我则负责赶工把《潇湘馆》画出来，好让姑娘们尽快有容身之地。 清照落落大方，也不矫情，当场开讲。虽说现在只是十六七岁的样貌，却托一直隐在幕后不露行迹的超能大神的福，生来具有一丝李清照的慧根和关于文学的记忆，所以清照讲起李清照还真是信手拈来、入木三分。 “李清照的诗词风格多样，既有婉约柔美的抒情之作，也有豪放俊逸、刚健豪迈的佳作。她的作品前期多反映闺中生活和思想感情，如《如梦令》《一剪梅》《醉花阴》等，这些词作通过描绘自然风光和抒发离别相思之情，表达了她对丈夫的深厚感情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后期则主要是抒发伤时念旧和怀乡悼亡的情感，表达了自己在孤独生活中的浓重哀愁和惆怅。李清照的诗词不仅展现了她的个人情感世界，也反映了宋代社会的动荡和民族危机。她的作品中充满了诚挚的思考和豪放俊逸的精神，如《夏日绝句》借古讽今，抒发悲愤情怀，显示了她的高洁情操和忧国忧民的情怀。李清照的诗词艺术成就极高，她善用白描手法，语言清丽，论词强调协律，崇尚典雅，提出词“别是一家”之说，反对以作诗文之法作词。她的作品情感真挚而动人，尤其是后期作品，雄杰之气亦间有流露，时显苍凉沉郁。” 我在一旁边听、边画两不耽误，听到精彩处也忍不住频频点头。 我构思的《潇湘馆》，只取其意，未取其形。以徽派建筑为基础样式，粉墙黛瓦圈出一个甚为宽阔的院落，院门前便有小桥流水、丛丛修竹掩映，前院内是四合院的结构，分配有厨房、客厅、茶室、书房、客房等多个功能间，院中有银杏、柿子两株乔木和一口水井；从正房两侧进入后院，便是九间各自独立的套房作为九位姑娘们的起居室，院中长有两株海棠，也有一口水井；三进院是一个小花园，安排有秋千躺椅、鱼池、凉亭，向西去豁然开朗，三十米外便是一座三层高的重檐木楼，这座木楼便是藏书楼。楼下左右连接着两座敞轩，一座门前遍植梅、杏，一座门前栽着松、竹，两座敞轩后是一个果园，香蕉、葡萄、红枣、山楂、鸭梨、蜜桃这会我能想到的都安排上，也不知能不能结出果实好供我等读书时品尝！ 不能只有水果没有蔬菜粮食，于是我又在花园东面添置了几十亩土地。想着全是植物没有动物总是少了些许生气，我又随手添了几只梅花鹿和丹顶鹤，清如离得近，见状说她喜欢小兔子，于是我又画上去几只小白兔，画中没有人物我完成的很快，看看不需要再填什么东西了，就招呼姑娘们一起来审定，大家都连口夸赞说我想的周到，没有意见。我就试了试能否进出，结果很顺利，姑娘们就有了新家了，叽叽喳喳各自挑选好中意的房间，即时入住。 偌大的藏书楼架上空空徒有其表，这事让我很闹心却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慢慢想办法赚钱买书了！我很期待播下的蔬菜种子能够发芽，这样我就可以种地赚钱了！虽然刚上班工资很低，但我欲望不高，所以一直也没考虑过赚钱的事，但眼下的局面，突然让我意识到了没钱的尴尬，赚钱的愿望也就突然强烈起来。 我单独找了墨溪和雪晴，让两人和我一起想想怎么才能赚到钱，多赚钱？墨溪和雪晴皱着眉头抓破了脑袋也没给我想出一个靠谱的主意。我又想起了清照，清照似乎很有钱，应该知道些做生意的窍门。 第16章 有女若男 偌大的藏书楼架上空空徒有其表，这事让我很闹心却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慢慢想办法赚钱买书了！ 我很期待播下的蔬菜种子能够发芽，这样我就可以种地赚钱了！ 虽然刚上班工资很低，但我欲望不高，所以一直也没考虑过赚钱的事，但眼下的局面，突然让我意识到了没钱的尴尬，赚钱的愿望也就突然强烈起来。 我单独找了墨溪和雪晴，让两人和我一起想想怎么才能赚到钱，多赚钱？墨溪和雪晴皱着眉头抓破了脑袋也没给我想出一个靠谱的注意。 我又想起了清照，清照似乎很有钱，应该知道些做生意的窍门。 于是雪晴又喊来了清照，清照听我一说，豪爽的拍拍胸脯说：赚钱还不简单，我现在就有三个主意。一是卖书赚钱，我正在看《红楼梦》，写的确实好，不过这种小说我们也可以写，写完了刊印不就能卖出钱了么！ 二是酿酒卖钱，前世我的伙伴之一，就是家里开酒坊的，噢，就是现在的清莲，她就会酿酒。 第三么就是做衣服卖钱，我们大多会女红，绣花更是基本功。这三条怎么样？你看够不够用？ 清照的话听得墨溪和雪晴一愣一愣的，和清照一比感觉自己真没用，连忙拽着清照深入探讨起来。 我想了想，觉得这三条都可行，第一条，我可以多带些小说进来，为文学女青年们提供思路和创作参考；第二条，我可以先少弄些粮食进来，家里也有老家舅舅寄来的米酒曲，可以让清如试着能不能酿出好酒来；第三条，只要买些布料回来，我就能设计服装，现在好看的服装根本不愁卖！ 主意拿定，我就等画外上班时间一到，带着墨溪和雪晴请假去挑选布料。趁这会功夫，我带着墨溪和雪晴把画外工作间里的书搜罗一空，都搬到了画境里，政治、历史、文学、艺术什么都有，足够清照她们看一阵了。 接着，我又让清照、墨溪、雪晴和我一起参谋着设计服装，我突然想起墨墨也会做衣服，就让墨溪把墨墨也叫过来，其它女孩很好奇我们在干什么，于是都挤到了我的别墅画室，大家各有想法，不时蹦出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好主意，我就运笔如飞，把一个个想法画成一张张带有立体感的效果图，然后交给清照和墨墨琢磨着如何裁剪，弄得女孩们心都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能有成衣穿在身上。 就这样一连画了十多天，当然中间也有休息的时候和女孩们讨论文学，拟定创作题材和思路，我提醒大家不用对标《红楼梦》，能达到琼瑶、金庸的水平就不愁卖。 女孩们很给力，三人执笔，半个月时间就各自写出了几万字，这还是在对现代文不太适应的情况下，相信适应以后速度会更快。 忙忙碌碌中大家都感到很充实，雪晴提醒我别把上班时间错过了。我闪身来到画外一看，还不到早晨六点，现在出去时间虽然有点早，但收拾收拾再去食堂吃个早餐时间也就差不多了，于是我就和大家说明情况，带着墨溪和雪晴出了画境。 三人一起在画室坐了一会，又去食堂吃了早餐，就各自去上班。 我刚来到办公室，工会主席就探出头来招呼我过去。我也正好想找工会主席汇报点事情，于是紧走几步来到他的办公室，只见他办公桌旁斜倚着一位姑娘，见我进门赶紧站直了。 工会主席指指姑娘对我说：我闺女，考上大学了还没去报到，闲着没事非要跟我到单位来玩玩，你会画画，正好她也喜欢画，你就借这几天教教她，省得烦我。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姑娘就说：我听我爸说过你给幼儿园画的画非常好，我说我爸吹牛，我爸差点打我一顿，你能带我去看看吗？如果真像我爸说的那样，我就拜你为师，跟你学艺！ 我刚想要谦虚几句，工会主席不耐烦的说：行了，小楚，你现在就把她领走吧！一边说话一边把腿盘在了大藤椅上。 这是工会主席的习惯性动作，他好写诗，而且是乡土诗，只要一来灵感就会叼着烟盘起腿来创作，这会儿谁都不能打扰。 我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对他女儿说：正好这会我没事，我们现在就去吧。姑娘也知道自己父亲的习惯，在父亲后背拍了一下说：我们走啦！说完就和我一起出了办公室。 路上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考上的是哪所大学？她回答说：我叫赵亚男，考上的是金陵医科大学。她很活泼，也很健谈，没等我问，就自顾自的说：知道我为什么叫亚男么？我说：亚男，不亚男儿，应该是你爸爸想让你不要输给男孩吧。 她说：才不是呢，是我爸重男轻女，一心想要个儿子，没想到却生出我这么个闺女，他没招了就把我当男孩养，上初一的时候我想把名字改成赵娅，她没同意还打了我一顿，你说他气不气人！ 这我可没法回答，只能呵呵笑着应付过去。赵亚男不满意的瞪了我一眼，埋怨到：你也是个小滑头，阿谀权贵，没骨气！我再度呵呵。 赵亚男也觉得纠缠这事没意思，就转移话题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学医吗？我接话说：为什么？那是我觉得医生特别酷，拿着手术刀见到不顺眼的、特别是你这样的，那就是刀刀见血一通剌，看你们还得乖乖躺着不敢吱声，那感觉真痛快！ 她的话让我毛骨悚然，不自觉的拉开她一步，她却一回头看着我咯咯的笑着说：胆小鬼，逗你玩呢！谁让你刚才不向着我说话！ 说笑着到了幼儿园，园长正好在院里迎接小朋友，看到我们进了大门，就打招呼说：亚男、小楚，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有什么事吗？ 赵亚男抢先说：李姨，我没事来爸爸单位玩一会，这是来看看楚歌的画，画的好我还准备拜师呢！ 园长说：我听你爸说了，你考上了金陵医科大，怎么这会却想起来学画画？ 赵亚男说：李姨你不知道，学医还得会画解剖图呢，我怕自己那点画画的底子不够用，趁没开学抓紧练练。 园长说：还有这么回事，那你们进去看看吧，你找小楚学画算是找对人了。接着又对我说：亚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楚你可得用心教她。我笑着点点头，就领着赵亚男进了门厅。 赵亚男在少年宫学过画，还是有一定的鉴赏力，看过我画的几幅作品后，佩服的说：你这构图、笔法、色彩，比我少年宫的老师强太多了！得，就算我赖上你了，我这个徒弟你不收也得收。说完两手抱拳冲我一拜，我连忙说：互相学习。 在教室里，还先后碰到了乔墨溪和方雪晴。因为乔墨溪和方雪晴都要准备上课了，我就简单介绍她们相互认识了一下，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她们两个就是你画中的原型吧，看来老赵同志还真是没吹牛，我对你的绘画水平也得重新评价了！刚离开幼儿园赵亚男就满脸佩服的对我说。 我说：主席过奖啦！其实主要是乔墨溪和方雪晴两位老师配合的好，让我有了灵感，画起来也有激情！你也知道，画家的创作情绪很重要。 赵亚男想了想说：还真是，没灵感、没冲动还真画不出来！你还有没有其它作品了，我想看一看！ 我说：那就去我的画室吧，那里画具齐全，你也画一张给我看看。赵亚男说那好呀！ 来到画室，赵亚男里外屋转了转，看到里屋墙边上有幅画还蒙着布，就撩起来看，只一眼就“呀”了一声，画中是方雪晴的第一幅人体，雪晴还没来得及拿走，我也忘记收进画境了，不想就这么被赵亚男看到了，我后悔自己太大意了。 赵亚男蹲在画前仔细欣赏了一会，抬头笑着对我说：她还敢这么让你画？我说：是我求着她们给我当模特的！她们，这么说乔墨溪也有，乔墨溪的呢？ 我后悔自己说漏了嘴，只好转身到外屋佯做翻找，迅速从画境取出乔墨溪的肖像，拿到里屋也在墙边立好，赵亚男索性坐在地上，对着两幅画反复比较，然后有点酸酸的说：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看得出来你还是真用心啊！ 我说：不用心怎么画的好！她们是我学画以来的第一个真人模特，对我帮助特别大，我很感激她们！ 唉！可惜了，第一次没轮上我，不过我当小三也行，你也得给我画一幅！说完站起身抖抖裙子上的灰，接着说：我早就想有这样的一幅画了，没想到今天还真没白来，机会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你必须得答应我，不对，大后天我就得去报道了，你现在就给我画。 我说：你也太着急了吧，不用再想一想？ 赵亚男说：知道我都想了多久了，还让我想，我现在就想带着我的画去大学里显摆显摆！说完噗嗤一声自己都乐了！ 我说：你还真豪放！ 她推了我一把说：想什么呢？我是准备拿到宿舍里在室友面前显摆，一举奠定我宿舍老大的地位，让一群小妞们都来羡慕我吧！说完满眼小星星，好像她已经真的当上宿舍老大了！ 我说：好吧，我可以给你画，不过可能时间来不及了？ 怎么来不及？她疑惑的问。 我说：时间来不及，油画干的很慢，你后天就走了，怎么来得及？ 她撅着嘴说：你什么意思？不想给我画也换个靠谱的理由好不好？ 我说：确实是的。 她瞪了我一眼：你不会用水彩或水粉！我这个大美女这么主动，你还推三阻四的，要不要我找你的领导告一状，就说你欺负我！ 我挠着头说：千万别！你爸好掐人！ 她又乐了：怎么？你也被他掐过？ 我心有余悸的说：你应该问还有谁没被他掐过？” 第17章 雨巷丁香 我们的主席为人豪爽，就是有个爱掐人的毛病，高兴了要掐，生气了也要掐，所以大家和他商量事情、汇报工作都会下意识的离他两步远，有时候他抬手掏烟都会让站在他对面的我们一激灵。 赵亚男话说到这份上，我也顾不得主席知道会怎样，答应马上给她画。我一边问她对画面有什么想法，一边准备画板画具。 赵亚男去反锁了了门又合严窗帘，一边脱裙子，一边说：你读过戴望舒的《雨巷》想做诗中丁香一样的姑娘。 我懂了，原来赵亚男和她父亲一样，都是在豪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敏感细腻的心思，这也是主席不少回忆乡情的诗作特别能打动人的原因。 我和赵亚男同时准备好了，我抬头看她，她却一反常态红着脸、低着头，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我说：咦！你刚才的泼辣劲呢？她捂着脸说：我这也是第一次呢，便宜你了！你说我该怎么站？ 我说：你只需放松，闭上眼睛背着手，想着你心中的雨巷就好！她听到我的话就闭上眼睛背起手，果然慢慢进入状态放松下来。 赵亚男明显是喜欢运动，身体比例很协调，胸脯饱满，大腿浑圆，肌肉也很紧实带着张力。她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阳光能晒到的地方和原本的肤色有明显的反差。 说实话我面前的她和《雨巷》中柔美的丁香还是有明显的反差，让我一时不知如何落笔。 于是我也闭上眼睛想象着，就听赵亚男低声说：想什么呢？把我晾在这，你还不抓紧？我睁开眼睛看向她，看到了她羞怯中带着倔强的表情，瞬间眼前一亮，丁香不仅是柔美的，也是倔强的，不仅是羞怯的，也是自信的。 我知道我该怎么表现眼前的姑娘了。被雨水打湿的青石板泛着油润的光，雨中一位姑娘把红色的油纸伞放到身后，伸出一只手、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睛正如丁香一样享受着雨丝的滋润。街道两旁青黑色的屋檐和长满苔藓的粉墙，反衬着她青春的活泼，她是穿透云层照向沧桑岁月的一缕光，和谐又跳脱，温婉又张扬。 经过画境中的锻炼，我思路一定，下笔很快，自己感觉没用多久画面就成型了。我得感谢赵亚男，第一次用水粉表现人体让我获得一种全新的体验，找到许多避免粉气表现水润的处理方法，画面湿润、人体上的水珠晶莹，结合在一起就是《雨巷》中的诗意，透着着丁香一样的芬芳！ 我停下笔，示意赵亚男过来看看，她光着脚略带忐忑的走到我身后，惊喜的捂住了嘴巴，呆呆的看着画中的自己，瞪大了眼睛看了许久才说：我要真是个男孩就好了，我一定娶她！ 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却不敢表达。我问她：还满意吗？看看哪里需要修改！她说：一笔都不要动，哪里都不要改，我太满意了！超乎想象的异常的满意！说说，你要什么奖励？ 我笑了，如释重负，对她说：别让你爸知道就是对我最好的奖励！她也笑了，点着我的鼻子说：胆小鬼！ 我看看表，一上午就这么过去，快到吃饭时间了。就对她说：画得干一阵，你穿好衣服找你爸爸去吃饭吧，吃完饭我把画包好你再来取。 她摆摆手说：我才不去找她呢，我请你吃饭，算作奖励！说完抱起裹在一起的衣裙到里间穿衣服去了。我等她穿好衣服出来，一起走出画室，她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你想吃什么，第一次见面还是我请你。 她想了想说后边饭店最拿手的就是溜肉段和烧茄子，到那再看吧。说完又想起什么，一拍脑门，看着我说：把乔老师和方老师也一起叫着吧，正好认识一下。我点点头说：行，她们也快下班了，我们正好顺路去找她们。 走到幼儿园等了一小会，就见乔墨溪和方雪晴手拉手出来了，赵亚男拽着我往前迎了两步，对乔墨溪和方雪晴说：我邀请画家一起吃饭，想他拜师学艺，想请你俩做个见证，行不？ 方雪晴说：好呀，不过要请也应该是楚歌请，他收了徒弟就应该请我们吃饭。乔墨溪也说：对，必须的！说完四个人就一起去了饭店。 中午大家一般都吃食堂，很少有人下饭店，所以饭店人不多。我们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也没要菜单，几个人商量一下随口说出几道菜。乔墨溪做主要了几听冰镇的健力宝，我们喝着解暑等菜上桌。 赵亚男打开话题，说她这半年备战高考也没时间到爸爸单位来，这次一来，发现多了许多新人，还问乔墨溪和方雪晴是哪天报到的，为什么选择来这里？ 乔墨溪说我和方雪晴是同学，毕业分配时就选择回到本市，这里缺老师就一起分配到这里了。随后问赵亚男高考成绩怎么样，考进哪里了？赵亚男说自己的成绩马马虎虎，录取的是金陵医科大学，以后就要当大夫了。乔墨溪和方雪晴都夸她成绩一定很好，专业选择也很让人敬佩。 接着，几个人又把话题转到了我的画上。赵亚男低着头悄悄对乔墨溪和方雪晴说：我跟楚歌去画室，看到他给你俩画的那个画了！引得乔墨溪和方雪晴一起瞪着我。赵亚男感觉不对，连忙又小声解释说：不怨他，是我好奇无意间翻出来的，还逼着他给我也画了一幅，别说，画的明明就是我自己，我却被画中的自己给感动了，叫上你们就是忍不住要和你们分享一下，吃完饭你俩一定要去看一看！乔墨溪和方雪晴理解的点点头，说吃完饭一定去。 天热，饭店里不适合多待，所以我们很快就吃完结账回到了画室。赵亚男把自己的画像从画架上取下来，和乔墨溪、方雪晴的摆在一起，三个女孩就对着三幅画叽叽喳喳的点评起来，我画了一上午的画，加上刚吃饱饭有些困倦，就自顾自的往床上一躺假寐，任由三个姑娘在一旁开小会。 乔墨溪见状起身揪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刚画完美女就睡觉，也不怕自己做春梦！我筋了下鼻子哼哼两声没动弹，赵亚男起身咯吱着乔墨溪说：说什么呢，做春梦也得先梦着你！乔墨溪自知言语有失连忙求饶，方雪晴打圆场说：不如我们也回宿舍休息一会，咱们女孩说话还方便。乔墨溪和赵亚男一致赞同，我没吱声心里却巴不得她们赶快走，我好到画境里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等三人一离开，我就插好门带着赵亚男的画像进了画境，先是在游泳池里扑腾了一会，然后就往躺椅上一倒，睡足了才起身。出了别墅，我就进了潇湘馆，现在画境中的女孩都住在这里，由于只有我入画，她们才会从静止状态中苏醒，所以我得尽可能多和她们在一起。 墨墨、晴儿和清照等十一个女孩有的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做衣服，有的还在埋头写小说，她们也没有离开了我很久的感觉，只当是我刚出门又回来了，就拿着衣服样子和书稿要和我交流，我和她们讨论了一会，想起来衣服料子还没去买，买书的事也还没和主席说，就暗暗提醒自己再出去时千万别忘了！ 因为画里画外时差的原因，我在画里的时间很充裕，就把赵亚男的画像取了过来，想趁着感觉还在，再照这样子画一幅油彩的，清照看着画当即来了灵感，提笔又作了一首《如梦令·雨巷》。 丝丝春雨如油，偷享小巷清幽。芽头方萌时，哪知谁怜豆蔻。莫羞，莫羞，且把心儿润透。 我读着清照新鲜出炉的清丽小词，忍不住夸赞到：不愧是清照，真是思如泉涌，你的词和我的画还真是相得益彰，把情窦初开的少女写的惟妙惟肖，你不介意我把这首词送给画中的人吧？ 清照莞尔，羞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不过是偷了李清照才华的万一罢了，若不是你画的生动，我哪来的灵感！不过，画中的人是谁呀，要你为她画画还赠诗。我回答说：是画外的一个朋友，很聪明活泼的一个女孩。噢，那你就送给她吧，好想和她的真人见一见。清照笑着说。我说：看缘分吧，或许有这样的机会。 我开始动笔作画，清照就放下手里的活，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油画版的《雨巷丁香》画完，和水粉画完全是两种感觉，画面更锐利通透，但少了水粉隔着雾气似的天然朦胧，不是说孰优孰劣，而是各有各的特点和长处。 接下来的时间，我又和女孩们探讨了一番小说，大概说了自己看过的几本小说的大概情节，墨墨和晴儿还缠着我了解了一番乔墨溪和方雪晴在画外工作是怎么回事，我都如实相告，其他女孩也都听得津津有味，可惜我无法把她们领到画外去，不然让她们亲眼看一看那该有多好！ 感觉接下来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我就和大家打过招呼出了画境，把又带出来的赵亚男的画像放好，找了本书躺在床上看着。 下午一点半，赵亚男准时来敲门，我把她迎进来，问她中午休息的好么？她说根本没休息，聊了一中午的天，不过现在精神着呢，问我下午干点什么。 我说你画几幅画给我看看吧，我也好和你学习学习。赵亚男怼了我一下说：虚伪！不过还是坐在了画架前，指挥我给她找来几张素描纸，开始凭想象随意画起来，我一看她的用笔和线条就知道她确实经过专门的训练，构图和造型能力都很好。 第18章 画展约稿 一下午，我都在和赵亚男交流绘画的心得和技巧。 赵亚男其实很有天分，许多问题一点就透，兴之所至，还给我画了一幅素描头像，我让她签上名说要珍藏起来，她说不至于吧，我说很至于，因为很可能你是医生里画画最好的，也是画家里医术最好的。 赵亚男眨眨眼睛看着我说：你就直接说我不务正业得了！ 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我就问她画像要不要包好带走，她说当然要带走。我问她你爸爸要看怎么办？她说不经我同意他从来不动我的东西。我也没啥可说的，就用绘图纸把画包严，又用胶带反复多道缠紧，送赵亚男回到办公楼。 一进主席办公室，主席就说：来的正好，要不我还打算去找你呢！我问主席是什么事，他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说：十一国庆咱们企业要办个大型书画摄影展，厂里打电话指定要你出作品，而且要出精品，详细要求文件上都有，缺啥少啥你就直接和我说，总之不能给我和亚男丢脸！ 赵亚男在一旁嘀咕道：关我什么事？我也好奇的问：怎么和赵亚男还有关系？ 主席说：你是亚男的老师，你说有没有关系！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就拍胸脯保证说：我一定会精心创作，绝不给自己的学生和学生家长丢脸！ 主席高兴了，又伸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疼的我直咧嘴。赵亚男在一旁看着幸灾乐祸的笑，结果也被主席掐了一把问道：这一天没给小楚找麻烦吧？ 赵亚男推开爸爸的手，揉着脸蛋说：你闺女这么不懂事你还往外领！ 主席哈哈一笑说：没惹事就好！接着又对我说：快下班了，小楚你还有没有事？我急忙说想采购一批图书资料，看完了可以交给图书室，主席说没问题，告诉我了个额度，让我找会计借款自己去书店买，把发票开好就行。我说我明天就想去。他说可以，他明天没事，让他的司机开车拉我去。亚男一听说要和我一同去，主席也同意了，亚男高兴得亲了他一口，主席美的眉开眼笑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好几道。 我急着和乔墨溪、方雪晴说明天请假的事，出了主席办公室就一路小跑来到幼儿园。还好幼儿园还有许多孩子等着家长来接，所以老师园长都没下班。 我和乔墨溪、方雪晴说了明天去采购的事，她俩就拽着我一起找园长请假。园长看我在场痛快的给了假，我们向园长道了谢，就来到院子里。 乔墨溪和方雪晴对我说，要等到孩子都被接走才能下班，让我先回画室等她俩，我说那我就去买菜，回头到画境里自己做饭吃，她俩高兴的说好，我就直奔商店去采购。 回到画室时，乔墨溪和方雪晴已经坐在楼外的台阶上等我了，见我回来起身接过我手里的东西，随我进了画室，也没耽搁，直接反锁了门就进了画境。 我兜里没有多少钱了，所以只买了些西红柿、鸡蛋和挂面。乔墨溪和方雪晴一个打卤、一个煮面，看着简单但很可口。 吃完饭方雪晴说热了一天，想去游泳。我说刚吃完饭就游泳不太好吧。乔墨溪就说不如叫上大家一起打扑克，这个提议全票通过。 画境和画室里都没有扑克，可是我办公室有啊。我说稍等一会，我几分钟就取来。出了画室，正好遇见寝室的哥们找我，说是要借工会的四喇叭收录机用一用。我问他要干什么？他说晚上没事，想组织一场舞会。这会儿开始流行三十六步交谊舞，到处都能听到节奏感很强的音乐声，大队宿舍的男女青年更是引领时尚的主力军。我也说不清大家是真的喜欢跳舞，还是喜欢男男女女在一起的肢体接触。 我说：我正好要去办公室，你和我一起去拿吧。路上他问我要不要参加，我撒谎说自己要加班，他又说想请乔墨溪和方雪晴，我笑着说对不起，我抓她俩给我当帮工呢，他遗憾的说那只有等下次了。 到了办公室我把收录机拎给他，他高兴的刚要走，我喊住他，又从卷柜里拿出一大盒扑克，分给他两副，然后和他一起出了办公楼。 他找人收拾跳舞的场地去了，我直接回到画境。拉着乔墨溪和方雪晴一起进了《潇湘馆》，画中诸女反应过来后，都迎了上来。乔墨溪拿着手中的扑克说，今天我们要教大家玩一种新游戏，我手里的东西叫扑克，它每副有五十四张牌，说着还打开一副扑克，告诉大家区别四中花色和牌张大小以及游戏规则，考虑大家是第一次玩，就决定玩个简单热闹的‘打娘娘’。 四人一起玩就用一副牌，六到八人一起玩就用两副牌，画境里有十四个人，就分作六人和八人各一伙，乔墨溪和方雪晴一人负责教会一伙，墨墨和晴儿都和我心有灵犀，见到扑克就想起了规则玩法，于是协助乔墨溪和方雪晴教大家。 这里都是聪明人，很快就熟悉了规则，开始热热闹闹玩起来。乔墨溪定的惩罚措施是输家要全体徒手倒立一分钟，除了我有些打怵，姑娘们竟无一人反对，看来我还是小看大家了。 打娘娘对个人技巧要求不高，但是对整体配合要求比较高，剩下的就看抓牌的运气，但是也轻易不会被抓黑，我的好运气可能被用完了，几乎把把当娘娘，但是苦尽甘来，有一把进贡出一张大王、一张2后，回给我的牌居然让我凑出两副炸弹，我们六个人打，每个人手里一共就九张牌，这下可把我乐晕了，班长在我上家，我顺出一张单张后就不再出牌，只等关键时刻，炸出个石破天惊。和我配合的是清蕊和清潋，对家是乔墨溪、清照和清云，我见下家的清蕊仅剩两张牌，却单双都不要，估计是个小对，就果断出手炸掉了上家清照打出的一张大王，然后再甩出一炸，直接抢到了大贡当了皇上，同时给了清蕊一风，让她出手了两张小5，得了二贡。乔墨溪手中没有对，清潋借机垫出一对7，手里牌出净，我们竟然把对方抓黑了。 我得意的对墨溪说：果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请君入瓮吧！墨溪说这算啥，愿赌服输，你也就是捡了个狗屎运，看我下把就报复回来。说完站起身一下腰就轻松来了个徒手倒立，只是她忘了自己穿的是裙子，好在现场只有我一个男的，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丝毫没有自责自己竟有了这样的想法。 墨溪打了样，清照和清云也干脆利索的倒立起来，让我大饱眼福。然而乐极生悲，我的猪哥样让墨溪看个正着，趁我不备就把我摁倒在地，还喊来清照和清云一起动手，对我一番蹂躏，让我只好带伤下场。 多出一个人，清蕊就主动扶我去一边养伤，其他人继续。我躺在一边哼哼着装死狗，清蕊一开始还担心的要给我按摩，我说不用，伤的不是外表而是内心，亲我一口就好了。清蕊白了我一眼，跑到清照那里告密去了。清照也知我的心思，笑了一下没当回事，继续专注打扑克，我见没人理我了，就无聊的想着参展作品的主题。 我刚参加工作，不知道往届的作品都是什么，获奖的是什么主题，但我知道自己对纯粹的花鸟风景是提不起兴趣，手里现成的能参展作品就是三幅不同画种的《藕花深处》。自我判断，这三幅画的水准参加国展都够用，拿去参加企业美展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再者内容也不符合文件中‘歌颂和反映工人阶级昂扬向上的精神面貌’这个政治要求，要不就抽点时间到工地现场转转，或许能找到素材和灵感。 想到这我就不再往下想了，而是要提前和乔墨溪和方雪晴商量一下，看看都买些什么书好。在场的姑娘们多数是第一次玩扑克，兴致正浓，看样子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我又不能离开这里，于是就起身叫清蕊陪我一起去看书稿。看着一摞摞簪花小楷工工整整写出的书稿，不禁让我十分震撼，我随意抽出一本读了起来。这是按照金庸的叙事笔法写的大宋初年东京汴梁的市井故事，里边还隐隐约约有着《红楼梦》的影子，语言虽然还不是那么流畅生动，但故事情节和一些生活细节描述还是很吸引人。 故事讲的是一群属于官二代们的公子、小姐在青春时期的躁动、叛逆、迷茫和颓废，其中也有一股清流与浊水泾渭分明格格不入。所以他们更受排挤、更遭妒忌、也遇到了群体的打压。在与世俗的抗争中，他们有的学的聪明了，试着策略的应对；有的妥协了，内心却备受煎熬；还有的绝不屈服而以死明志。然而，他们都不过是激流中的几朵浪花，无法阻止大江东去。大宋这艘船表面上看顺风顺水，然而却不自知自己根本经受不了大海的狂风巨浪。他航行的越快，离支离破碎也就越近，而船上的人却还在饮酒高歌，享受着千里快哉风，叫骂着船夫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我一口气读完，不禁有些震惊了。这个情节把控能力和思想深度至少我是望尘莫及，我看看封面，只是写着书名《汴河轶事》，没有作者署名。就问清蕊是否知道这本书的作者是谁，清蕊看看书名说知道，这是清照、清云两位姐姐合着的，清照姐姐提出的故事梗概，清云姐姐主笔。 我有心作一些朱批，对感觉有问题的地方提出修改意见，可是提起笔又迟迟落不下去。因为我发现故事很紧凑，前后都有呼应，牵一发就要动全身，所以还是选择了放弃。 在书上夹了一页纸，提示清照、清云，找时间一起就这本书好好聊聊，我有些意见要当面说出来供她们参考。 放下这本，我又另外拿起一本，清蕊给我沏了一壶茶水，就这样一本本的翻看着，越看越震惊，越看越欣喜，我的画境里不仅是一群姑娘，而且还是一群正在成长中的未来文豪呀！ 第19章 书摊问计 打扑克的游戏是在乔墨溪和方雪晴实在困得不行不行的情况下才结束。 乔墨溪和方雪晴有些认床，我就带她们两个回了别墅，等我们三人都睡醒了，我才说起了列书单的事。 方雪晴说，文学、历史、艺术、科技、管理都应该有，而且要首先选择从古至今的经典着作。乔墨溪说，大队图书室都有些什么书要大概掌握，尽量不要买重了，有限的资金还是得用在刀刃上。 刀刃上三个字提醒了我，于是我就把我看到的清照她们的文学创作进度、能力和水平说了一下。和我一样乔墨溪和方雪晴也感到很惊讶，同时也有了压力。 方雪晴感慨的对乔墨溪说：看来咱们姐妹俩也不能懈怠了。乔墨溪点点头，看着我说：楚歌，你说我们两个首先在哪方面提升一下好呢？ 我想了想说：首先还是看你们在哪方面最有兴趣，比如说舞蹈、音乐，还是你们正在从事的幼儿教育；另一方面就是我们的发展需要，以前讨论过，我们可以利用画境的优势发展的项目有很多，比如说种植、养殖、服装、图书出版、影视制作等等，同时我的画会越画越好、越画越多，如果再有了名气，也需要有人帮我打理运作，这里面有些事清照她们可以做，但还有许多在画外操作的事目前就只能我们三个亲自来。 乔墨溪听我说完后想了想，和方雪晴商量着说：我觉得我们的兴趣爱好不重要，还是要围着楚歌的发展计划来。方雪晴也认可的说：我们都在画境呆惯了，肯定是离不开这里了，所以兴趣爱好确实可以往后放一放，要先把画境的优势利用好，发展起来再说。 随后方雪晴又问我：楚歌，你希望我们怎么帮你，不用不好意思，直接把你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我看着乔墨溪和方雪晴说：我希望你们两个再去进修一下，专业学习企业管理，也就是mba，因为我有预感，以后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管理，同时会计学、艺术理论也要学，这几个关键工作都需要画里画外协调，我还是只能信任你们两个。 乔墨溪和方雪晴一起点点头，方雪晴说：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就按这个方向开始用功，画境的学习时间这么充裕，我们争取今年就考个可以不用离职的电大或者成人大学做些专业知识储备。乔墨溪说：我同意，我们两个一起用功。 思路一致，又回到书单的讨论上。方雪晴建议优先考虑清照她们的创作需求，多买些历史、地理和哲学方面的书，其次再考虑文学和管理。我说那就这么办，明天我们一起去选，具体的现场在看。 正事说完了，方雪晴让我看看画外是几点了，在画境里总是掌握不好时间。我出了画境一看，画外的时间基本没动，也就是接近傍晚六点钟的样子。回到画境把画外的时间告诉了方雪晴，方雪晴兴奋的说：没想到时间还有挥霍不完的时候，墨溪陪我去游泳。 我突然想起画外要举办舞会的事，就把情况告诉了乔墨溪和方雪晴，二人表示没兴趣，一屋子汗味和烟味。 在画境里待久了，乔墨溪和方雪晴也没避讳我，直接去泳池裸泳了。我则去了画室，取了速写本和铅笔，坐在泳池边上锻炼自己的写生能力。两人游累了，翻看了一会我的画稿，觉得无聊，我就提议还是去《潇湘馆》，让她们俩也看看清照等人创作的小说。她俩欣然同意，就擦干身体穿好衣服一起随我进入了《潇湘馆》。 乔墨溪和方雪晴埋头看小说，我就和清照、清云聊起了《汴河轶事》的心得，说出了自己的一些见解。清照、清云也各抒己见，聊着聊着我不由想出一个命题，那就是这部小说的核心是什么？ 清照说，核心就是个体与群体的融合与冲突。清云说，核心应该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历史逻辑。 我说，你们的观点我都认可，我最强烈的感受就是如果一艘大船不足够结实，那么它装载的金银越多翻沉解体的危险也就越大，宋、元、明、清其实都是这样，宋朝尤其明显。 当然，我也坦诚自己的历史、哲学和经济学的知识十分有限，还不能从学术理论上结合历史事实进行透彻的分析。但是我希望清照、清云能拿出一部分精力思考一个命题，那就是封建王朝集权统治刚性与韧性的辩证关系，如果能把思考的成果融入到小说中，无疑会大大增加这部小说的厚重感。 劳逸结合，工作累了我们也会浩浩荡荡的到《荷塘》中戏水采莲；到果园的绿荫下打扑克做游戏，比如丢手绢、跳皮筋、投壶、弹玻璃球、官兵捉贼什么的。我还拿回了象棋、围棋和军旗、跳棋，使画境单调的生活开始充满欢声笑语。 我欣喜的发现，由于我在画境呆的够久，别墅小溪边种下的蔬菜都已经发芽了，这就说明画境的土地可是可以耕种的！但是《潇湘馆》里画的果树却还是挂满绿油油的叶子，花也始终没有凋零，看来还是得从画外买果树移栽进来，才能满足我吃果子的梦想！ 墨墨、晴儿依旧很黏我。乔墨溪说她俩是我的跟屁虫，我到哪就跟到哪。墨墨、晴儿也不生气，反过来说墨溪和雪晴两个姐姐是大跟屁虫，总是一起出现又一起消失。我看她们斗嘴就在一边捡乐，结果就是捡着捡着就扎了手，经常被她们联合起来修理一顿。然而我意志坚定、作风顽强，始终坚持、绝不放弃锻炼自己抗打击能力的机会。 在画境里虽然呆的舒服，但是按时间比例换算饿的也快。我和乔墨溪、方雪晴的钱包划拉到一起也无法支撑，所以无奈之下我们还是得从画境出来。 回到画室时，画外时间也刚过去两分钟。乔墨溪又计算了一下，画外一分钟约等于画境的四天零五小时，画外一小时就是画境的253天，这样的时间比例如果用来备战高考，那简直无敌了！而且如果在画境种地的话，在画外看来就等于一小时收一茬。 乔墨溪想到这蹦起来说：明天一定要想着买种子，什么种子都买，我要当大地主！方雪晴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说：你当地主，那是不是要拿我们当长工？乔墨溪把方雪晴摁在桌子上呵着她的痒说：怎么，你还想造反！方雪晴一边挣扎一边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她们两个的打闹倒是提醒了我，种一点蔬菜可以当玩闹，但大规模耕种劳动力从哪里来？这个问题还真得好好想一想。 乔墨溪和方雪晴闹够了，方雪晴喘着气说：咱们自从有了画境，好久都没和舍友接触了，我看咱们还是都回宿舍去，和好朋友见见面，免得大家猜疑。我觉得有道理，就说：我赞成，那咱们就各自回去，明早再集合。 出了画室见广场上有人打篮球，我就换衣服凑了上去跟着打了两场，回来后一觉到天亮。 我先去工会财务找出纳借了两千块钱，然后和主席打过招呼，领着赵亚男到司机班喊出主席的司机王哥，开车到画室接上乔墨溪和方雪晴，我们五人就奔城里而去。 二十公里路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王哥问我先去哪，我说新华书店。车停在新华书店门口，王哥说不想逛书店，让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了，他在车里等着。 我和赵亚男、乔墨溪、方雪晴在书店逛了两个多小时，买的书几乎把后备箱装满。售货员见我们买的书多，就很热情，我于是问她一些图书来源和出版的事情，她笑着说：你如果想发表专着，我们可以帮你联系出版社，如果写的是通俗小说类的畅销书，我倒建议你去对面的图书市场去看一看。我问为什么，她笑而不答，让我过去问问那些摊主就知道了。 于是我们又杀奔了对面的图书市场。问了几个摊贩都语焉不详，看来这里面有故事啊！于是我独自选了一个最大的书摊，和摊主谎称待业没事干，想做个租书的生意，问老板能给什么优惠。这回老板来了兴致，把我叫到一旁，给我说了一堆订货量和价格的换算关系。我听明白了，在这里图书的利润至少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我又问老板，如果我自己写书，他有没有印刷出版的渠道？他说他就做这方面的生意，不过比不了省城的大书贩子，而省城的又比不了垄断全国的。他拿起摊上一本最近流行的探案小说说，这本小说就是省城一个书贩子买断的，作者和书贩子有分成协议，可以按印数分成，也可以一次性买断，这个系列的第一本就是买断，听说买断费是十万，结果大火后，第二本作者要求分成，据说分成拿了至少三十万！ 我懂了，要想写书挣钱，书写的要好，读者爱看是前提，而找到大的图书批发商也很重要，因为他们掌握着渠道资源，可以迅速推广分销。 我要了老板的电话，说是考虑好了就再来找他。书的事解决完，我们就去工业品批发市场买布。 赵亚男很奇怪我们要买布做什么，乔墨溪就骗她说要找亲戚做衣服。赵亚男不信，做多少衣服要买这么多布，给上百人做衣服都够了。 方雪晴神秘的一笑，对她说这是个秘密，等她长大了才能告诉她。赵亚男气的揪着我的耳朵非要问个究竟，我说先办正事，回到画室再告诉你！赵亚男这才把我放过。 买好了布，我们又去农资部买了许多样种子，这趟采购才算结束。我和乔墨溪、方雪晴都感到很有收获，唯独赵亚男愤愤不平，说我们有意排挤她！ 第20章 躬耕田园 回到大队时已经错过了食堂的开饭时间，好在后勤主任看到我们回来晚了就问了一声：吃了没？我赶紧借坡下驴说：还没呢，买的东西多紧赶慢赶还是把吃饭时间错过了，这不连领导的闺女都还饿着呢！ 后勤主任一听，忙说：那我现在就领你们去食堂，让大师傅单给你们做点，几个人的饭也就是一会的事！ 嘿嘿，因祸得福，我们五个美美的享受了一次食堂单间和小灶。 吃完饭，王哥帮我们一起卸了车，就回家休息了。画室里堆的满满的我却不好往画境里搬，于是就使眼色想让乔墨溪和方雪晴把赵亚男领走，可赵亚男坐在我的床上就是不肯走，瞪着我非让我给她一个说法。 乔墨溪和方雪晴看着左右为难、手足无措的我不仅不帮忙，还哧哧的笑着看热闹，气的我恨不得立刻就在她们的屁股上拍一顿，可是想想后果我还是忍住了，就让乔墨溪和方雪晴先回宿舍，我自己留下来想办法。 乔墨溪和方雪晴刚走，赵亚男就捂着脸小声的呜呜哭起来，说我拐卖良家、始乱终弃、抛妻弃子什么的。面对这么多不靠谱的罪名，我索性坐在布匹上就看着赵亚男，问她还有什么词没想到的可以慢慢想，千万别落下。 赵亚男听我这么一说把手从脸上挪开，做出开花的样子扑哧一声乐了，走到我跟前揪着我的两个耳朵说：有什么秘密，都跟本姑娘老实交代，否则我就拿你练刀！ 我一声不吭，深情的凝视着她，直到她松开了手、羞红了脸，低下了头，我才缓缓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她，她从我手里接过纸一转身就蹦跳着躲过地上的东西跑到了外屋，打开折叠着的纸一看，上面用秀丽的簪花小楷写着一首词：如梦令·雨巷 丝丝春雨如油，偷享小巷清幽。芽头方萌时，哪知谁怜豆蔻。莫羞，莫羞，且把心儿润透。 这是你写的？ 不是。 那是谁写的？ 这是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想知道的秘密？ 我想知道你抗揍不？ 这不是秘密。 正当赵亚男要使出家传绝招时，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我坐到对面，给她讲起了一个神话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一个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的夜晚，一只乌鸦口渴了，它毅然振翅离开巢穴，飞进疾风暴雪之中…… 后来呢？ 后来它就冻死了！唉！实在是太惨了！ 这个故事一开头，就把赵亚男深深吸引和感动了，她面色赤红，眼睛瞪得像铜铃，隔着桌子扇动翅膀就向我飞来，其实飞来的是一本书。 我把书放好，冷静的说，这个故事你不相信，那么接下来的事你更不会信，但你要冷静，也必须相信。 赵亚男冷静的说：我会冷静的咬死你，你也必须相信。 我说：到这个局面，唯有事实胜于雄辩！ 赵亚男说：试试就试试！ 于是我离开座位，走到墙角放着的风景画前，对赵亚男说：过来，把手给我！ 赵亚男抱着最后试试的心态，走过来把手放到我手上，我伸出手指轻触画面，随后就是赵亚男站在草坪上望着流水别墅惊呆了！她左跑、右跑，上窜下跳，确定自己的感觉是真实的，就紧紧抓着我的胳膊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是你说要试试的，就是这么回事！ 赵亚男如同一只雌豹，一下子将我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咬住我的脖子说：要不要试试！我怕血溅到自己嘴里，急忙闭上眼睛说：如果我死在这里，能和你埋在一起吗？ 为什么？ 因为我想咬回来！ 赵亚男气笑了，翻身把我放开，躺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说：好好和我说说吧，我都懵了！ 我就把前前后后的事都说给了她，也说了由于太过诡异常理无法解释，所以才向她保密。 赵亚男一直闭着眼睛静静的听我说，我说完了她也不吱声，我晃晃她的手，她还是不动，我好奇她怎么了，就起身看看她，她这时才睁开眼睛，伸出双臂把我环进她怀里，喃喃的说：我懂了，这里是你的后花园，你接受我了，我也接受你！ 我想说你误会了，可嘴被她的嘴唇死死封住。在草坪上折腾了好一会，她才放过我。 我领着她在别墅内外转了一圈，又到《荷塘》中吹了一会晚风，我没敢领她进《潇湘馆》，但是她看见了我给她画的那幅油画。 我告诉她这是在画境里完成的，又解释了画里画外的时差，她拿着那幅画在别墅里挑了个房间摆进去，然后坐在床上说：看来我还真是只有当小三的命！ 她总是捡着这茬不放过，我怎么解释都没用，还真是把我激怒了。我把她摁到怀里，照着屁股一顿猛拍，她咬紧嘴唇就是不求饶，我只好改拍为揉，她居然舒服的哼哼起来，语气平和的说：媳妇就是用来打的，打多了就老实了，老实了老公就知道心疼了！ 这是赵亚男爸爸写的一首散文诗里面的一句话，原文出自一个可怜又善良的农家媳妇之口，没想到却把自家姑娘给洗脑了！ 我的心不知怎么的有些隐隐作痛，就紧了紧怀里的她，轻声问到：打疼了吧？ 她柔柔的说：不疼，你再接着打吧，我还没老实呢！ 我无语凝噎的躺倒，想到了带刀的三个字。 赵亚男换个姿势趴在我的胸膛上，咬着我的耳朵说：从今以后，你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我就一辈子老老实实给你当媳妇了！ 我的心在颤抖，恨不得立刻就再满足一次她的愿望，可是打完了又能怎么样呢？是我疼，还是她疼？算了，认命吧。 孤男寡女这样腻在床上也不是个事，我俩还都折腾出了一身汗，我就提议去游泳，她慵懒的坐起来说：游泳池太小没意思，我要去荷塘里游。 一番畅游下来，我俩终于能并排坐在一起好好说话了。她说，你有这个本事打算以后做些什么？我把自己的思路捋了捋一一说给她，她就是静静的听着也没打断我，等我说完，她才叹了口气说：可惜呀，我明天就要走了，真想和你一起打拼啊！ 我说：来日方长，等你大学毕业了，兴许更能帮到我，我也会有能力帮到你。 赵亚男把头枕在我肩上幽幽的说：那就说定啦！别忘了，你的三媳妇叫赵亚男，她会在金陵天天想你的！ 这还没当上大夫呢，就把我的脉摸的准准的，把我治的死死的！我立刻转移话题，拉她起来说：这谁家懒媳妇，别玩文艺了，快起来干活吧！ 好的支书，我是才嫁到咱大队老楚家的，有啥活你尽管吱声！赵亚男顺势起身拍拍屁股抖抖衣服，活脱脱一副农村小媳妇的模样，牵着我的衣角随我出了画境。 我让赵亚男去公寓把乔墨溪和方雪晴喊过来，快去快回。三人赶到后，我们四个搬运工一通折腾总算是把画室里满地的东西清理利索了。休息一会后，我又去材料组领了几把铁锹，接着就和三媳妇领着两个姑娘开始翻地。 有梦想就有动力，三个女孩虽然都没干过农活，可有大饼挂在眼前，她们还真舍得出力气，虽然效率看起来惨不忍睹。 我打算把小溪边的土地扩大十倍，既便于浇水，也方便观察长势，等这片土地确实能收获了，再考虑实行机械化作业。 我已经想好了，抽空就画一台拖拉机，试试能不能在画境里开动，实在不行就画一大群农民，再画几头耕牛，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三个女孩没多久就都累躺下了，我一个人挥汗如雨，继续翻地。累了就拄着锹看看美女，渴了就喝一口山溪水，手磨破了就缠上纱布，总之我心中有一轮红日在，为了实现画境里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目标，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把这半亩地开出来。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我的模范行为带动下，三个姑娘终于懒洋洋的爬起来，夺过我手中的锹，扯着我的耳朵把我拽进别墅里，说看我干活闹心，那点力气还不如个女人。我也不生气，知道这都是对我意志品质的考验。于是我努力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工作间开始画拖拉机、旋耕机。考虑到浇水的问题，我还一边唱着九九那个艳阳天，一边画了一架大水车和一台水泵。立足现在、着眼未来，推进农业现代化势在必行。 第21章 拖拉机手 干啥就得研究啥。不光是为了能让自己省些力气，而是要想大规模种植、大量的收获就必须采用机械作业。 好在我这次买了几本农学方面的书，其中对土地耕种过程中涉及的多个环节以及每个环节都需要什么样的农机配合倒是讲的很清楚。 首先是土地耕翻，需要使用拖拉机带铧犁或圆盘犁进行耕翻，适用于大田内。设施大棚内则使用灭茬机进行作业。若土壤盐渍化较严重，可通过深耕机进行深翻，耕深达到40厘米以上。 接下来是旋耕，使用旋耕机进行作业，耕深达10厘米以上，碎土良好，土壤颗粒直径不大于5厘米，地面平整，无漏耕。 再接下来就是播种，播种使用拖拉机悬挂式或自走式撒肥机撒施基肥，从一侧开始撒施以保证均匀。播种环节可以使用行距、穴距可调的悬挂式或手扶式播种机，播种必须连续作业，做到不漏播、不重播。 作物生长阶段需要植保，一般采用自走式动力喷雾机、可折叠喷杆式植保车等进行病虫害防治作业。 待作物成熟，就是收割机登场的时候了。收获结束还需要烘干机。这些机械我根本不熟悉，好在书中不仅有结构图还有照片可参考，我就尝试着先画一台大型的轮式拖拉机。 之所以要先画拖拉机，因为我发现旋耕机、播种机、植保机其实都需要拖拉机来牵动，没了拖拉机通通玩不转。但是想画拖拉机，就得先弄懂拖拉机，我可不想画出来的拖拉机只是样子货，根本没法干活。 大型轮式拖拉机主要由发动机系统、悬挂系统、驱动系统、制动系统等部分组成，其工作原理涉及多个系统的协同作用。 发动机系统负责将燃料的热能转换为机械能，为拖拉机提供动力。它包括燃料系统、排气系统和发动机控制系统，这些系统共同作用以确保发动机的高效运行和动力输出。 悬挂系统包括前后悬挂和转向系统，设计用于保持机器的稳定运行状态，减少体积，并提供有效的防震和防抖动支撑。 转向系统通过非同步传动齿轮、行星齿轮和数码显示仪表等组件，保证了左右转向的平衡性和维修养护的简单性。 驱动系统涉及前轮驱动和后轮驱动，通过传动轴和差速器等组件工作，允许通过变速器调整转速来控制车辆行驶速度。差速器是关键部件，能够平衡各个车轮间的转速差异，保持整个车辆的平衡性，防止发生偏斜或翻车等情况。 制动系统由滑轮、制动器和离合器等组成，通过液压系统传输动力。使用制动器和离合器可以实现机器的加速和减速等操作，确保拖拉机能够按照操作者的意图减速或停车。 这些系统的协同作用使得大型轮式拖拉机能够在各种条件下有效地工作，无论是田间作业、运输还是农产品加工等固定场所的作业，都能提供必要的动力和牵引力，完成各种农业和工程任务。 恶补了一番有关拖拉机的机械常识，我总算对照片里的拖拉机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有所理解了，就开始对着书里的照片照猫画虎。只是一台机械又不需要复杂背景，所以我很快就完成了。 我决定试一试能不能操作，就关好画室的门，进入到这幅画里。好家伙，这台拖拉机还真是高大威猛，后轮的两个大轮胎都比我还高。我围着它转了一圈，发现处处都和真的一样，连我画它时一些没注意表现的细节，比如灯泡里的灯丝、固定轮胎的螺母都被自动完善了。这些给了我不少成功的底气。 我攀上拖拉机，进入驾驶室。好家伙，驾驶室居然是真皮座椅，还有空调。驾驶台上还放着一本操作说明书。我急忙坐好开始翻看，对着说明书熟悉了一番面前的各种仪表、开关按钮和档把，又动了动方向盘，觉得没问题，就按动了启动开关。随着一声轰鸣，居然真的启动起来了。 我一手把好方向盘，一脚踩住离合器，然后握着档把挂上一档，再松开离合慢慢给油，这台拖拉机还真的向前运动起来。我画里画的只是一片平地，所以也不用担心撞车，我就大胆地开始开着它跑起来，从一档到三档，速度从比乌龟爬稍快一点，到仪表盘显示时速五十公里，我越开越顺手，越开越胆大，直到兴趣过去有些疲倦才罢手。 有了拖拉机成功在前，我兴致勃勃的开始画跟它配套的铧犁和旋耕机。还没有画完，就听赵亚男在门外边敲门边喊我开门。 我刚打开门，赵亚男一下就挤进来，把我撞了个趔趄。她进屋四处看了一圈，问我：关着门干什么坏事呢？我搂着她的肩膀说：好事！她追问：什么好事？我说：能让我媳妇乐开花的好事！ 她手指掐在我的腰上问我：你媳妇是谁？这个问题我得好好回答！于是就捧着她的脸蛋说：你仔细看，就在我的眼睛里呢！她噗嗤一声乐了，拿开了准备掐我的手，还赏了我一个亲吻。然后说：快说你干什么能让你媳妇我高兴的事了？我说：我给咱家添了个大件，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说完就带着她进到拖拉机这幅画里。 亚男围着拖拉机转来转去，惊讶的闭不上嘴。担心的问我：这个和真的一模一样啊！可以开走吗？我说：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我先上去，然后又把亚男拽上来，让她坐在我身后，我开始点火启动，然后就挂档跑起来。 亚男高兴得在我身后一阵阵惊呼，看我开的很稳当，她也要试试。我就停下来，告诉她都该怎么操作，让她刚上手时不要急。她认真看我重新操作了一遍，然后就和我换了座位，开始操作起来。别说，胆子大的姑娘学起来就是快，怪不得电影里怎么有那么多女拖拉机手。亚男也是越开越熟练，越开越带劲，还能分心把驾驶台上的音响给打开了。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啊~啊~啊~。亚男一边和着乐曲高歌，一边调整着方向盘，简直就是英姿飒爽要在广阔的天地里大有作为的女知青。 我在她耳边说：玩一会就歇歇吧，开久了胳膊腿都会酸痛。她这才停下来。下了拖拉机，我说：这回耕地、种地都不用发愁了！她也高兴的不行，抱着我说：我不想上学了，我要当个女拖拉机手，给咱家种地！ 我说：咱家马上就是大地主了，哪有地主婆亲自种地的。她噗嗤一乐，说：我说给你当媳妇，可没说要当地主婆。你还是把这地主婆的称号留给墨溪和雪晴吧！ 她一提这茬我就尴尬，也就莫明的想发火，于是巴掌又拍在了她的屁股上！她却撅着屁股呵呵的笑着说：我发现你这三个媳妇的屁股都很丰满，是不是都是让你拍出来的！我不搭理，直接把她带出《拖拉机》这幅画。 回到画室后，我想把她推出去，我好继续画我的旋耕机，她却搂着我的脖子不肯撒手，在我耳边痒痒的说：看我家男人生气了，要不我光着屁股让你打一顿好不好？我实在没辙，就让她坐好，接着解释说：光有拖拉机还不行，我得画出全套机械才能开始耕地干活，为了咱家的收成，你可别闹了！她说：那好吧！不过那台拖拉机能不能开出去，还是只能在你那幅画里开？ 我说：只要是在画境里，就可以随心所欲，不过拖拉机太大，画室里容不下，放到别墅外面倒是没问题。 她一下蹦起来说：那你先把拖拉机弄到别墅外面去，我要教教墨溪和雪晴也学会开！我一想这样也好，至少眼前能清静下来让我安心作画。于是我就拿起《拖拉机》这幅画，让亚男随我一起来到别墅外的草地上，随即将拖拉机弄了出来。 亚男一见果然能成，就跑进别墅去招呼墨溪和雪晴。三个女孩从别墅出来后，就开始凑在一起鼓捣拖拉机。我嘱咐说：这里地形比较复杂，你们千万要注意！亚男说：放心，我会注意的。然后问墨溪和雪晴想不想学开拖拉机，墨溪和雪晴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都有些犹豫，亚男就说：这样吧，你们俩都跟我上去，看着我先开几圈，你们再决定要不要学。 雪晴说：这样行，毕竟我还从没开过车呢，更何况是这么个大家伙！墨溪也点点头。亚男就率先上了拖拉机，接着又把墨溪和雪晴都拽进驾驶室，然后就开始启动起来。我见亚男在这个复杂地形里开的也很稳当，就放下心来，回画室继续画我的旋耕机。 拖拉机上墨溪和雪晴见亚男开的稳稳当当，又听亚男说她自己十几分钟前才学会开，不禁也跃跃欲试。亚男就让出驾驶座，先让胆大点的雪晴试试，等雪晴学的差不多了又换上墨溪。 半个小时的功夫，乔墨溪和方雪晴也都成了合格的拖拉机操作手。她们就开始把拖拉机当赛车开，一会到小溪里趟趟水，一会又在草坪上急加速。我在画室里都能听到爽朗的笑声和刺激的尖叫声，一直到我画完旋耕机这声音也没停过。 第22章 小有收获 有了拖拉机和耕地的工具，接下来就是要解决土地的问题。 我在心里合计了一下，以我们现有的能力，耕作个一百公顷也就是1500亩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于是我就开始创作风景画。 画中是一片山间的平原，山中林木茂密，我准备在其中放养一些野生动物；山间泉水汇流成一条小河穿过平原，并形成了一个不大的湖泊；平原上草原的面积占了一半，这是我规划的牧场，所以还画了一些圈舍在上面；耕地占了一半，比原来设想的要大，大概得有6000亩，主要是照顾画面比例造成的，多些没关系，种不过来也可以留待以后慢慢种。 为了解决灌溉的问题，我画上了大型喷灌机组，这都是从书里看来的，这套机组的喷灌效率可要比我原来设想的水车高多了。 我画的正起劲，亚男和雪晴、墨溪玩够了开拖拉机来找我了。我问她们：拖拉机开起来感觉怎么样？墨溪兴奋的说：没想到这么大个家伙，开起来还挺轻松，等我再熟练一点，我就去考个汽车驾驶证，没准以后也能开着汽车回家！ 我说：没问题，既然我画的拖拉机能开，汽车也应该同样可以，我抽空画几台汽车，咱们都学着开车好好过一把瘾！ 亚男、雪晴、墨溪都眼前一亮。亚男说：那你还等什么，我要在去学校报到前学会开车，你现在就画！ 我一想，还真是，亚男马上就要去金陵报到了。于是就问：你们都喜欢什么车？ 亚男说：我觉得小吉普不错，军绿色的很威风。 雪晴说：我喜欢白色的桑塔纳，捷达也行。 墨溪说：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奔驰、宝马，还有敞篷的跑车没记住名字，要不就来一台跑车吧！ 我一听，自己对车还是关注的太少，视野不足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于是说：不如这样，我们去找一些汽车杂志看看，大家都开阔一下眼界，重新选择自己中意的车型，你们说好不好？ 雪晴说：一时半会，到哪里去找汽车杂志？ 我想起来公寓有个新分来的中专生，订了汽车杂志，大家经常传看。于是说：杂志我这就去找。 亚男急忙拦住我：别忘了再带些吃的回来，你的几个媳妇可都饿了！ 墨溪、雪晴一听，都红了脸开始呵亚男的痒，亚男咯咯笑着躲又躲不开，只好拼命往我身后藏。 我一把抱住她，箍住她的胳膊让雪晴、墨溪任意施威。亚男笑的都快岔气了还不服软，我只好放开她，迅速出了画境去找杂志。 等我把几本杂志和一袋食物拿回来，发现三个女孩都洗过澡换了衣服在餐厅等着了。于是我们就在餐厅里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杂志。 最终，亚男选了一台美国军用悍马，墨溪选了一款叫布加迪威龙的跑车，雪晴选中了劳斯莱斯银色幻影，我则选了一台ktm越野摩托。 填饱了肚子，几个女孩都急不可耐的催着我赶紧去画，我也想马上就能体验到风驰电掣的感觉，于是大家一起来到画室，我对着杂志的照片就开始绘画，先完成的是墨溪选的跑车，可画完以后却发现没有公路和场地可以用来跑。 于是我就把车提到别墅外的草坪上，让三个女孩先熟悉着。我就在未完成的耕地那幅画上开始添加公路，还故意设计了盘山路和几处急转弯，这样以后开起来才刺激。 公路画好以后，我进到画中看了看，黑色的沥青混凝土路面很平坦，路面也很宽，于是就拿着这幅画来到草坪上，把大家连同跑车都带到这幅画里，让大家开始试车。 毕竟我们四个谁都没有开过汽车，所以还是我来充当探路者，摸索了好一阵才把车开走。 没想到，严重低估了跑车的威力，我只是轻轻踩了一脚油门，跑车竞瞬间蹿了出去，我急忙收油把紧方向盘，往前慢慢开出一段，才敢逐渐换挡加油，就这样也没敢到盘山路上去照亮。 等我把车开回原地，首先就是提醒三位姑娘开这台车一定要注意。接着又示范着把她们三人都教会，就让她们轮番试着去驾驶。 三人也都没冒险，只是慢慢找着驾驶的感觉。 我看三人都试驾过，没出问题，就接着画另外几台车。这一画就画了四五个小时，我感觉自己累的头晕脑胀，就把车都提出来放到一起，我自己就躺在悍马车宽敞的后座上睡着了。 睡梦里，我们四个都成了赛车手，在轰鸣声中争夺汽车拉力赛的冠军。最后我们四个包揽了前四名，我们打开香槟庆祝，互相喷的满头满脸都是酒液，然后又紧紧的抱在一起相互亲吻，引得观众疯狂嚎叫！ 我正陶醉在甜美的亲吻中，却突然被推醒了，我睁开眼一看，身旁坐着乔墨溪，正满脸通红的擦着口水。 前排坐着赵亚男和方雪晴，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亚男说：墨溪的丁香小舌味道一定很不错，看楚歌噙着都不愿意松口了！ 墨溪伸胳膊捶了一下前排的亚男，埋怨道：都是你的坏主意，非要我来试探他，你还笑话我！ 亚男说：我倒是想自荐枕席，可就是怕两位姐姐过后给我小鞋穿！这话明显要惹祸。 只见墨溪和雪晴对了一下眼神，就一起把亚男从驾驶位拖到后排，按在我的身上。 雪晴说：你要是不亲够十分钟，我就准备一堆小鞋让你穿个够！亚男说了一声：遵命！还真就把红唇印在了我的嘴上。 我捕捉到了雪晴眼中隐隐的失落，于是把雪晴也搂在怀里，亚男知趣的抬起身往里让了让，我就忘掉一切的亲吻起雪晴，雪晴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开，也就开始激烈的回应，情之所至，我俩完全忽略了亚男和墨溪的存在，恨不得完全融化在对方的身体里。最后，还是雪晴理智的推开我撑起身坐起，照亚男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说：这回随你的意了！ 亚男赖在我身上说：太感人了，能看到眼前这一幕，被打死都值了！ 我坐起身，让亚男面对面坐在我的腿上，让墨溪和雪晴坐在我身边，我搂着三位佳人感叹到：其实，是我死了都值了！ 墨溪把嘴唇印在我的脸上，幽幽的说：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以后还长着呢！享受了片刻的温馨，亚男压的我的腿发麻，我就说我也想去试试新车。 于是大家就都分开坐好，让我正好先试驾一下这台悍马。悍马虽大，但操作却很简单，我拉着三人跑完直道后直接上了山路，开的不快，也没有感觉惊险，只是觉得操控性很好，开的很舒服。 试驾结束，我说该干点正经事了。雪晴问我什么事，我指着面前的土地说：我们得把这片地翻了，好早点种上！ 亚男说：那就别等了，拖拉机我们三个都会开，你弄进来，我们三个换着操作，人歇机器不歇，争取早日大丰收！ 我也是这么想的，随即把拖拉机、犁铧、旋耕机都弄了进来，先连接好犁铧，告诉亚男土要翻耕三十公分深，拖拉机要走直线，还指给她大致的范围，亚男就第一个开始耕作。 看到亚男操作的有模有样，翻过的土地基本是一条直线，我就带着雪晴、墨溪，开着银翼天使去看远处草地上的圈舍。 这是我在书中看到的标准圈舍，养牛、养羊都可以，养牛的话大概可以容纳上千头，单养羊更是可以达到五千只。配套的沼气池、饲料加工设备都有，就是不知道吃画境里的草长大的牛羊还能不能带出画境？ 按照画境以往的规则，如果稳妥起见，还是要自己种植牧草和饲料，这样的话就得等到庄稼和牧草都长起来，才能引进牲畜。 看着画境的改变，想着未来的希望，墨溪和雪晴都很激动。雪晴扑到我怀里说：我能想象得到，一但我们的愿望都实现，这里连桃花源都比不了，有你真好！ 墨溪也从身后抱住我说：我们以后要生一大群孩子，过上让神仙都羡慕的日子！ 雪晴对墨溪说：矜持点吧姑娘，还没嫁人就想生孩子了！ 墨溪还嘴说：也不知谁先说的要生两对双胞胎！ 我急忙当和事佬，把两人都搂在身前说：别争了，你们两个都生，一人生四对双胞胎！ 结果我非但没被领情，还被按倒在地挨了一顿拳脚。 把车开回耕地的地方，墨溪挥手让亚男歇一歇，她驾驶拖拉机继续耕地。亚男笑看着我说：怎么又挨揍了，还是我这个小三好吧，只管挨揍从不还手！ 雪晴笑着说：那你就把他带走吧，否则你走后，他嘴这么欠小命堪忧！ 亚男搂过雪晴说：大姐，你就别嘴硬了，我要是把他带走，第一个哭鼻子的就是你。 雪晴说：就显你聪明！真把我当大姐，就先给自己买双小鞋回来，我看你穿是不穿！ 亚男撒娇说：不要吧大姐，我穿小鞋你男人肯定会心疼的，他心疼我，你不还得心疼他不是！ 雪晴说：我心肠硬着呢，才不会心疼，就想看你脚疼！ 亚男笑了：我们说的是一个男人不？ 雪晴省过味来：如果不是一个，你哪来的小三称号！ 亚男高兴的说：我就当你和墨溪姐真的接纳我了！这回我可以安心的去上学了！咱也是有老公的人了！ 雪晴点着她的鼻子说：不知羞！ 看她们说的热闹，我也开心。婚姻选择这种闹心事且等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不着急。 看着眼前逐渐被开垦出来的土地，让我对今天的收获十分满足。 第23章 劳动竞赛 接下来的时间里，亚男、雪晴和墨溪或者轮番驾驶拖拉机翻耕土地，或者驾驶不同的车型苦练车技。 我在骑着山地摩托车过了一把瘾之后，就专注的把需要配套的农机都画了出来，看着一台拖拉机效率还是有些低，我就又加画了两台拖拉机和犁铧。 有三台拖拉机一起作业，效率大幅提升，3000亩地眼见就翻耕完成。 亚男觉得还不过瘾，剩下那么多土地闲着也是浪费，于是就提议来一场劳动竞赛。 三人驾驶三台拖拉机同时启动，一人三百亩，看谁先完成。 这是给自家干活，雪晴和墨溪自然毫无意见。 于是三名英姿飒爽的新时代知识型农民驾驶着国际领先的现代农业机械，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农业基础建设高潮。 只见肥沃的一把能攥出油来的黑土地上，烟尘滚滚，机械轰鸣。三个姑娘神情专注你追我赶各不相让，不仅是赛进度，还要赛质量，所以谁都不肯马虎，地耕的都是又快、又匀、又好。 我把眼前的场景用速写记录下来，忍不住还题诗一首：《观画境首场农业劳动竞赛有感》 黑土地上彩旗飘， 三名健儿逞英豪。 你追我敢不相让， 土地耕的快又好！ 土地翻耕好，接下来就是旋耕备垄，灌溉播种。我查了一下资料，如果种玉米的话，机械化播种每亩地需要5斤种子，眼前的四千亩地就得两万斤种子。而现在玉米种子是4元一斤，种子钱就得八万块！ 用力过猛了！眼看备好的地就因为缺钱种不上，我终于理解农民的苦楚了！ 亚男、雪晴和墨溪比我还愁的厉害，三姐妹都商量好要回家偷钱了！ 我说千万可别这么干！咱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白手起家岂不是更有成就感！ 虽然把三姐妹劝下了，我却躺在床上也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想到清照她们正在创作的小说了！接着又想这事还没找机会跟亚男说呢！于是起身去敲雪晴的门，雪晴也睡不着，正抱着一本专业书靠在床头发呆呢！ 雪晴让我也靠着床头躺下，她窝在我怀里说：我们说回家找钱你还不让，可眼下该怎么办呀！我说：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了么。雪晴说：你有什么想法？我说：暂时还没想出来，就是想着清照她们的小说不知道写得怎么样了？不知能不能拿出来救急！ 雪晴起身说：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我说：这随时都可以，不过你也知道，我不进潇湘馆，她们就是静止的画中人，我想要么我们一起进去，要么把墨墨、晴儿和清照她们一起请出来，这样才不耽误时间。 雪晴说：我知道你要找我商量啥了，你不会这事一直都没和亚男说吧！我点点头。雪晴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瞅你欠下的这些情债，看你以后怎么还！ 我眨眨眼睛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我也没故意招谁惹谁呀！雪晴看着我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伸手抱住我的脑袋摇晃着说：我也不是怪你，也确实不该怪你，是我们家这朵花开得好，所以才引来一群蜜蜂嗡嗡叫！ 我说：你这个比喻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雪晴说：那你说该怎么比喻？我想了想怎么比喻都不合适。于是说：随你怎么说吧！雪晴在我脸上啄了一口，夸赞道：这才乖！ 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责怪道：你这职业病可别用在我身上，我肉麻！雪晴揪着我的脸蛋说：刚夸完你就不乖了，奖励取消！我好奇：奖励是啥？雪晴说：原本打算我替你去和亚男解释，现在老师生气了，你自己去吧！我筋着鼻子说：也没闻着气味呀，你把气生哪了？雪晴咬着我的鼻子说：你讨厌！ 我趁势抱着她一通按摩，对她说：我给你消消气！她咯咯的笑着说：别弄啦！受不了啦！痒啊！我不生气啦！于是，我起身去泳池消汗，雪晴去找亚男解释。 我游累了正在泳池中间抱个泳圈飘着，雪晴领着亚男和墨溪来了。走到泳池边上，亚男看着我一脸幽怨，裙子也没脱就一个猛子扎进泳池，游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脑袋对我说：老公，我觉得我这个小三当的特别委屈，要不是考虑肚子里的孩子，我都想悬梁自尽了！ 我吓了一跳，挣扎起来抱着她说：你哪来的孩子？亚男说：除了你的，还有谁的？ 我说：咱们也没那个，怎么就弄出人命了！亚男叹了口气说：我是说以后，我一旦有了孩子！ 我松了一口气，掐了她屁股一下说：你可真能作妖，吓死我了！亚男也没嫌疼，贴在我怀里说：有什么事对我直说就好，我没那么小气，我只是心疼你想的太多，会多累呀！ 我说：你这是真心的还是在给我下套。亚男说：我这肚子空着都准备给你装孩子了你还怀疑我！ 我一脸黑线，对岸上的雪晴和墨溪说：亚男身上痒痒，想让我们三个一起给她按摩！ 墨溪说：我们就不下去了，弄湿了还得换衣服，你把她抱上来，我们现在就给她按！ 亚男急着要挣脱我，大声喊道：我不痒，不要按！我抱紧她往池边边走边说：不用不好意思，按按就痒啦！ 把亚男送到池岸上，我们小小的用心伺候了她一番，直到她连连求饶，才停止了嬉闹，各自去换了衣服，一起进了《潇湘馆》。 潇湘馆里还是我当初离开的状态，写书的还在写书，玩游戏的还在玩游戏。我把亚男介绍给大家认识，亚男也很快和大家熟络起来。 我看见桌案上一摞服装设计稿，才忽然想起来买好的布料忘了带进来！于是就对大家说：做服装用的布料都买来了，我这就去取。说完闪身出了潇湘馆，把布料一次性的都带进来。 墨墨看着一堆各种样式的布料特别开心，说：姐妹们，这回我们可以大展身手了！于是墨墨带着几位手巧的姑娘去研究如何剪裁。我则和清照继续聊聊文学创作的事。 正聊着，忽然围着亚男和雪晴的姑娘们一阵欢呼，我和清照急忙凑过去问怎么回事？雪晴说：我告诉了大家我们开垦土地的事，大家都要去看看拖拉机和汽车！ 亚男说：大家都不相信，说我在吹牛！你快领着姐妹们都去看看，我可是和她们打赌了，我赢了她们要送我两身和她们一样的宋装，我太喜欢这样的衣服了！ 我对大家说：亚男可一点都没撒谎，你们就准备着为亚男做衣服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如果真是那样，做多少件都高兴！我说那我们就一起去见证奇迹吧！说完把大家都带出潇湘馆，一起来到了农场中。 大家围观着三台巨大的拖拉机和三辆汽车，都连连赞叹。亚男、雪晴和墨溪分别给大家做着讲解，讲解完还让亚男实际演示了一下拖拉机的工作情况。接着又让大家分乘几辆汽车，在公路上来回跑了好几圈。 下了车，以清照为首的姑娘们都纷纷围着我要求学开车。我说没问题，亚男、雪晴和墨溪都能教你们，而且我还会按你们的意愿每人都送一辆你们自己的专属坐驾。结果引发了一片欢腾。 看着眼前被寄予无限希望的土地就这么撂荒着，我心里很不得劲。我坐在路边冥思苦想，墨墨和晴儿和我心意相通，不知何时也坐到了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发愁。 沉默了一会，墨墨说：哥哥，你不是买了些种子吗，为什么不先种上？晴儿也说：是啊！至少也会先有一些收获！ 我忽然眼前一亮，自己忽略了一个大问题！这个问题就是画里画外的时差，画外一小时差不多等于画里的253天，我大不了多在画里呆上几年，在画外看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时，这些时间足够画里的农作物收获好几季了。即使仅靠植物自我繁殖，我也能有足够多的种子了！ 想到这我开怀大笑，搂过墨墨和晴儿一人狠狠的亲了一口，对她俩说：你们可真是我的小福星！墨墨和晴儿也和我一起开心的笑着，如同盛开在明媚的阳光下两朵并蒂的荷花。 我告诉墨墨和晴儿在这等着，我去取来种子，咱们一起播种。墨墨和晴儿都点头说好。我把在农资部买回来的种子都拿过来了，墨墨和晴儿帮我一起挑选归类，蔬菜种子都暂时放到一边，粮食种子有玉米、黄豆、芸豆各一些，每样也就四五斤左右。这也根本用不到播种机，于是我又取来锄头，我负责刨坑，墨墨和晴儿点种。 按理说应该每个坑里点种两到三颗，等出苗后再减苗，留下最健康的那一株，这样可以避免出苗不好耽误农时。可我不怕啊！我让墨墨和晴儿每个坑里都只点一颗，这样我这三样种子也足够种六七亩地了。 学车的姑娘们看到我们三个在弯腰忙碌，也都放弃学车凑过来。亚男问我就这么一点种子能当什么事？我把我的算计当着大家的面一说，大家都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于是都上手帮忙。 锄头不够用，铁锹也能代替，清照和墨溪、雪晴没好意思抢工具就用手来刨。十五个人谁也没闲着，饶是如此，我们还是干干歇歇，忙碌了好久，也把大家累的够呛，才把全部种子都种了下去。 回到地边上，亚男看到还有很多样蔬菜种子，就问我是不是也要种下去。我说不急这一会，大家都太累了，等大家都歇过乏再说吧。 第24章 书稿完成 为了不耽误画境里所有人的时间，我把‘流水别墅’和‘潇湘馆’都弄到了‘农田’里靠山的地方，这样只要我在画境，画境所有人都不会因为照顾不及而处在静止状态。 摆布停当，我钻到别墅自己的卧室里好好睡了一觉，才算解过乏来。 一起床，我就来到农田试着启动灌溉设备，结果发现启动不了。这我可吓坏了，这么多地总不能指望我们挑水灌溉吧！ 我静下心仔细分析问题出在哪啦，结果被我看出水泵房有电机有电闸，却根本没有电源。 我试着拿画笔在画面上填了从远处而来的电线杆和电线，再试着启动，这回电机和水泵轰鸣，河道里的水被汲出，通过灌溉系统均匀的喷洒，汩汩渗进田地里。 这么大块的土地，我打算不管种没种上的统统浇一遍，这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也没在这里傻等，回到别墅刷牙洗脸。 结果发现大家都被我弄出的动静惊醒了，纷纷来到别墅的客厅里，正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见我进来，清照领着清云、清蕊一人捧着一摞半尺高的书稿迎上来。清照说：没想到你醒的这么早！这是《汴河轶事》和《玉鼠传奇》的书稿，知道你急，清云和清蕊都没睡觉抢出来的。 我也顾不上洗脸刷牙，接过一摞书稿就坐在沙发上翻看起来。 我手上的是《汴河轶事》，之前未成稿的时候就看过一遍，还提过一些修改意见。我将重要的地方和结尾看过后，十分满意，对坐在一旁的清云和清照点点头，赞许的说：故事很完美，语言也更加精炼优美，结尾处理的余味悠长，令人唏嘘，可以说是小说中的精品了！ 得到我的认可夸赞，清照和清云都很高兴。清照说：那你再抓紧看看清蕊的这部。我放下手中的《汴河轶事》，又接过清蕊递上来的《玉鼠传奇》。 这部书是清蕊受我带来的《七侠五义》和《射雕英雄传》的启发编创的。主要讲的是主人公“玉鼠”练成绝世武功在东京城里行侠仗义的故事。玉鼠风流倜傥，身上还带有楚留香和韦小宝的影子，都说‘哪个少女不怀春’，我猜这应该是清蕊梦中情人的样子吧！ 故事虽然俗套，但清蕊笔力不俗，故事情节一环套一环，精彩热烈，还带有一点点关于闺房的想象，我很好奇清蕊是怎么想出来的，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问。于是合上书稿对清蕊竖起大拇指说：清蕊！你真是天生的畅销书作家！题材被你发挥和拿捏的相当好，读起来让人欲罢不能。出版以后，肯定会畅销。 清蕊高兴得抱着我的胳膊说：真的吗？楚哥哥不会是在安慰我吧！我刮了她一下鼻子说：我可一点没夸张，你真的很棒！不信你问问你的清照姐。 清照笑着接过话说：真的清蕊，你的这部小说确实很好看！听我们四人说的热闹，我放下的书稿立刻都被大家抢去先睹为快。 雪晴、亚男和墨溪都凑过来，雪晴问我：完成的这两本书稿，你打算怎么操作？我说：《汴河轶事》我打算让亚男带到金陵去，找一家正规出版社来出版；《玉鼠传奇》我准备找到那个书店老板说的省城大书商，按照流行小说出版的规矩谈谈。 雪晴点点头说：你有主意就好！亚男问我：到金陵，我该和编辑怎么谈？我说：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想必正规出版社一定有自己的政策规矩，你随机应变吧！亚男说：也是，不行我就找个老师陪我去。 墨溪说：楚歌，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我说：什么事？墨溪说：不管怎么出版，都牵涉一个署名和稿费的问题，清云、清蕊可都没办法去领这笔稿费啊！雪晴也说：还真是，如果小说火起来，读者非要见见作者可怎么办？亚男也说：这还真是个问题！清照、清云，你们是什么想法？ 清照说：我和清云、清蕊怎么会懂这些，不过我想我们既然都是楚哥哥的心血所化，那么我们连人其实都是楚哥哥的，更何况这小说的署名和稿费！清云、清蕊，你们说是不是？清云、清蕊都点点头，表示根本不关心这署名权和稿费。 我思考了一下说：要不这样，书的署名还是署清云和清蕊，稿费由亚男和墨溪代领，编辑如果要问，亚男你就说清云是你的笔名，墨溪也把清蕊称作自己的笔名，分别代清云、清蕊应付画境外的事情。再有其他作品出来，我们再商量归到谁的名下。大家听我这么安排都点头赞同。 亚男不好意思的对清云说：借你的光，我很可能白捡了一个大作家的名头，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从金陵给你邮回来！清云一笑说：我还要谢谢姐姐帮我呢！我一定赶你上学前把衣服给你做出来！亚男说：那我岂不是更不好意思了，幸亏我脸皮还够厚，为了在学校赢得羡慕的眼光，我就不和大家客气了！ 清蕊打趣说：你越是遭人羡慕嫉妒，楚哥脸上越有光呢！亚男跑过去抱着清蕊亲了一口说：这句话我最爱听，你再发挥一下，多说几句！引得大家笑声一片。 墨溪也笑着对清蕊说：我也欠着清蕊的情分呢！清蕊你想要什么跟姐姐说。清蕊说：我最想要的就是多长些见识，好写出更好、更多的小说。墨溪说：抽空咱们好好聊聊，我一定帮你想办法。 清照说：咱们在一起就是一个大家庭，虽各自独立，又共是一体，彼此帮助都是应该的，不必客气，我相信这个家会越来越好，大家也会越来越好！ 雪晴说：清照说的好，我们就应该比亲姐妹还亲，我也相信这个家有大家的一起努力一定会越来越好！ 商定了书籍署名的事，清照就组织姐妹们分别誊抄，好留一份底稿。墨墨和晴儿也拽走了亚男，说是要给亚男量体做衣服，亚男高兴得哼着歌跟着去的。 身边只剩下墨溪和雪晴，墨溪说：现在左右无事，我们三个闲人去把蔬菜种上吧！雪晴说：要不咱俩去，让楚歌再休息休息吧！ 墨溪捧着雪晴的脸说：呦！这个姑娘很会心疼人嘛！雪晴抱过墨溪说：要不要我也心疼心疼你！墨溪连忙挣开，跳到一边说：再占我便宜，小心我往你被窝里浇水！雪晴也站起身说：小气鬼，让姐姐喜欢喜欢怎么啦！墨溪躲远了说：我可不想让色鬼缠身！雪晴扑过去：死丫头你说什么，看我九阴白骨爪！墨溪转身就跑，雪晴也追了出去。 我一个人清静下来，就躺在沙发上想事情。书稿完成了两本，粮食种下去了，衣服开始了制作，接下来就是要等粮食收获。玉米的生长期通常是三到四个月，虽然换算成画外的时间也就是半个多小时，可是既然人在画境里，那就是足足的120天，我在画境的这段时间该干点啥呢？ 给姑娘们画汽车是一件事，参加画展的画需要创作也是一件事，我和亚男、墨溪、雪晴四人的食物来源也是一件大事，这需要我频繁的出入画境，还耽误画境的运转！想想就头疼，玉米啊玉米你快点成熟吧! 过了一会，晾完了衣服的亚男回来了。见我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就往我身上一扑，小嘴就凑了上来。我既迷恋这种感觉，又担心把持不住自己，感觉欲火燃起就急忙推开她，捧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说：亚男，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亚男说：你指的是哪方面？我说：就是我们两个呗！我就是个刚上班的普通工人，你可是名牌大学生，以后也注定会是一名优秀的医生，我们要是玩出火来，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亚男白了我一眼说：没想到你还挺自卑，这可不是一个健康的心理。说完又躺到我怀里，揪着我下巴上刚冒出的胡茬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柔中有刚的性格，喜欢你文质彬彬的气质，喜欢你极具天赋的艺术才华，喜欢你白白净净的样貌，喜欢你骨子里的善良，喜欢你看着我身体时羞怯又欣赏的眼神，喜欢你打在我屁股上的刺激，我真希望你是一块巧克力或者是大白兔奶糖，我好把你含到嘴里，慢慢品咂你带给我的甜蜜滋味！ 她越说越动情，抱着我的脖子又和我吻在一起。我沉沦在她满满的爱意里，舌尖和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双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走，她迷离着说：你要了我吧，我是安全期。 正在这时却听到别墅的开门声，于是连忙坐起。亚男也迅速的起身坐到一边，我向外一看，原来是墨墨和晴儿进来了。 两人走近看着我和亚男皱皱巴巴的衣服和红彤彤的脸色相视一笑。墨墨说：哎呦！我和晴儿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呀！晴儿也说：可不是，我说不急，你非要马上来，这不都耽误我们抱侄儿了！嘻嘻嘻！ 亚男红着脸说：你们两个小鬼头，怎么什么都知道！ 墨墨凑到亚男身边，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我和晴儿有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亚男好奇的问：什么秘密？墨墨说：这个秘密就是我俩有一个不能告诉你的秘密！ 亚男咯吱着墨墨说：死丫头，敢逗我！墨墨连忙喊：晴儿快来救救我！晴儿也没起身，只是笑嘻嘻的说：我真希望你是一块巧克力或者是大白兔奶糖，我好把你含到嘴里，慢慢品咂你带给我的甜蜜滋味！ 亚男瞬间停下了手，有些愠怒地指着墨墨和晴儿说：你俩一直在偷听！墨墨连忙在亚男耳边一通耳语，亚男有些嫉妒的对我说：你快给我也画个妹妹，我也要在你心里安插个奸细！ 第25章 亚男胜男 墨墨和晴儿是来和亚男商量服饰上的刺绣要选什么花样的。带了很多纹样让亚男挑选。 亚男仔细斟酌着选中了几样，墨墨和晴儿在选中的图案上做好标记，就手拉手离开了。 亚男问我：墨墨和晴儿能和你心意相通可是真的？我无奈的说：只是单方面的相通，我心里想什么她们全知道，她们心里想什么我可一点都不知道！ 亚男说：怎么会这样？真是羞死人了！不行，你惹的祸你得补偿我！我说：怎么补偿？亚男说：我也要个妹妹，还得要个孩子，彻底巩固我小三的地位！ 我说：不行，条件太多了，只能选一样！她说：那就要孩子，现在就要！ 我说：不行，你又不能带着孩子去上学，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早早就没奶吃！ 亚男咯咯笑着扑过来咬我：你想得还真周全，那就给我画个妹妹吧！现在就画！ 我说别急，墨溪和雪晴去种菜了，我们也过去吧，等把菜籽撒完，我就给你画。亚男听完埋怨我为什么不早说，这下别人会认为她是个爱偷懒的懒婆娘！ 我说你想太多了，墨溪和雪晴也是看你去量衣服了才没叫你。我俩说着话就来到农田边上，只见墨溪和雪晴正蹲在地里一颗一颗的埋种子，手上全是泥，身上全是汗。 我连忙招呼两人出来歇着，换我和亚男来，雪晴和墨溪却都说这活不累，不用歇。我和亚男只好下到地里和她俩一起忙活。 我见墨溪和雪晴将白菜籽也是一颗一颗的埋，就说这白菜不用这样种，其它的叶菜也一样，只要成片均匀的撒在地里就行，出苗密集了就收获一部分当小青菜吃，其余的让它继续长大。茄子、辣椒、西红柿这些果菜，也是撒到地里先育苗，等到菜苗长到半尺高再移栽。南瓜、豆角之类的才需要像这样点籽。 雪晴说：当初叫你一起来就好了，原来我和墨溪都白费力气了，害得我腿都蹲麻了！ 墨溪说：还不都怪你心疼他，腿麻也是活该！ 雪晴起身要打墨溪，没想到腿麻不听使唤，一下要倒到地上，我急忙起身把雪晴抱住，没想到我被田埂绊了一下，和雪晴一起倒在地上，好在有我垫着雪晴没伤到。 墨溪要来扶，也是腿麻使不上力气。亚男伸手先是拉起雪晴，接着又把我拽起来，我和雪晴都弄了一身泥。我就说：雪晴，你和墨溪去洗洗吧，剩下的我和亚男来种，撒籽很快的。 雪晴和墨溪也没再坚持，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我看看剩下的菜籽的品种和数量，就用铁锹平了几条垄沟，把叶菜籽分片撒完，覆上一层薄土。和亚男一起又把果菜类的也照此办理育苗。剩下的瓜菜、豆角也都一样样点完。 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可我和亚男却一点没觉得轻松，两个人都是腰酸背痛、浑身是汗。不过好在种子都种下去了，我看整片地也基本上浇透了水，就去停掉了喷灌机和水泵，和亚男一起回别墅洗澡换衣服。 我身上又是泥又是汗，不好进泳池，就问亚男想不想去荷塘，亚男说累死了不想动了！让我帮她冲冲就睡觉。 我觉得自己也不能再矫情了，就带亚男进浴室，把她剥光了冲了一遍水又打了一遍浴液，亚男红着脸闭着眼睛享受我的服务，我强忍着手上带来的滑腻触感和蠢蠢欲动的心，把她擦干送进被窝里，我才脱掉身上湿透的衣服自己擦洗了一遍，随手又把我和亚男的衣服洗了晾上，我就光着身子也钻进被窝里。 亚男拱过来钻进我怀里，我搂着她光滑的脊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睡觉！她就乖乖的没折腾我，我美人在怀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亚男伏在我怀里还睡着，娇俏的嘴唇带着满足的笑意，也不知是做什么美梦呢。我怕惊醒她，就躺着没动。 亚男或许是一个姿势睡累了，就把腿压在了我的腿上，我静静的感受着她的呼吸和梦呓，想着我们以后可能就要这样相拥一辈子呢，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充斥了我的内心。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半梦半醒中感到亚男也睡醒了，她仰头看了我一眼，见我也在看她，就又把头埋在我的胸膛上，用耳朵听着我的心跳，手指在我的胸膛上画圈。 我动了动被她压麻的胳膊，她也挪动了一下身体，我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鼻子轻嗅着她的发香，我俩默契地享受着这种安逸，谁也不愿意破坏这脉脉无声的情愫交流。 卧室门外传来了其她人活动的声音，我俩知道不能再赖床了，亚男亲了我一口，用口型说了：其手不如！然后就掀开被子一跃而下，跑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我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也起身追到卫生间，照她的屁股拍了两下，她刷着牙嗤嗤笑着，还故意撅起了屁股，我从身后环抱着她，感受着滑腻的触感，她匆忙漱了口，在我怀里转过身来，捧着我的脸说：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然后推开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的身体，弯下身逗弄了我一下，又重新偎在我怀里，牵着我的手放在她的抱满上对我说：拿上画具带我去荷塘吧！我要把我交给你！ 亚男换了条裙子，我穿上还没干透的衣服，听听门外没动静，才闪身出去。到画室收拾了几样东西，带着亚男就进了《荷塘》。 月光如水，凉风习习。满塘荷花摇曳送来阵阵荷香。我俩彼此亲吻着，挑逗着，都想融入对方，完成自己的成人礼，可脑海的一丝丝清明告诉我，不能耽误亚男上学！于是我把亚男抱在怀里，有些愧疚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亚男羞恼的对我说：滥好人，大傻瓜！我要咬死你！我两眼一闭躺在船板上，对亚男说：只要你能消气，随便咬。 亚男没有咬我，而是有些落寞的抱着腿坐在船头，下巴枕在膝盖上，看着眼前的荷花出神，眼里慢慢渗出晶莹的泪水。 难道是我的耽心反而给她带来了心灵上的伤害吗？我靠在她身旁搂住她，轻轻叫了一声：亚男！ 她把头靠在我肩上，也幽幽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难受？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没说话，算是默认。 她扭过头对我灿然一笑，然后又靠在我肩上说：我现在特别的幸福，因为我遇到了一个真心珍视我的男人，是你这个傻瓜感动我了！ 她先站起身，含着笑意对我说：给我画像吧，在我上学期间，就让她代替我陪着你，也在你心里扎个篱笆小院住进去，回头我会让她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天天都在想着我！ 我起身开始动笔，要把已经在我心里扎根的女神画出来，画出她的圣洁美好，画出她的知性灵动，画出她带给我的温柔触感，画出她带给我的心灵悸动。 画快完成时，我咬破手指让画中人融入我的鲜血，然后仔细凝视亚男似羞还嗔的眼神，为画中人添上传神的点睛一笔。 我示意亚男我画完了。亚男走到我身旁仔细观摩，从画面中感受着我的心绪，轻声问我画中人可以出来了吗？我说还要等等，等颜料干一干，不过你可以想想为她取个什么名字了，也得为她准备一身衣服。 亚男说，我有些不想让她出来了，她太完美了，我真担心她会取代我。 我坐下来，让她也坐下来，然后将她搂到怀里，对她说：在我心里谁也取代不了你，你在不知不觉的改变着我，让我体会到了以前从未体会到的东西，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使我在有些事情上不会再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我要为你们努力的去实现我自己！ 亚男沉默了一会，然后闪着星眸看着我说：在她出来之前，我要做一件事，你闭上眼睛不许动。我刚想发问，她就用手指封住了我的嘴，然后说闭上眼睛。 我听话的闭上眼睛，猜测她要干什么。她扶着我躺下来，然后贴在我耳边说，我知道你心疼我，让我们都保留最后一丝底线，我要吻遍你的全身，你也要吻遍我，让我们彼此牢牢的记住对方，不要求记一辈子，只要记住四年，或者短短的一个学期就好。 我体会着亚男舌尖带来的温柔，又一寸寸的把这种感觉传递给她，没有语言，没有视觉，一阵阵悸动就是回答。 当亚男一身汗水的把我紧紧抱在身前，我们的心又更近了一点。 休息了一会，我俩跃入水中消了消汗，我说这里只有月光，画面会干的很慢。亚男说那就把画带着出去吧。 我俩穿好衣服拿着画就出了《荷塘》。离开画室，就见墨墨走过来，喊亚男去试衣服，亚男非要拽着我一块去，墨墨一笑，对我说：哥，亚男姐一刻都不愿意离开你呢！ 亚男也不再害羞，搂过墨墨说：别以为你的小心思我看不出来，好好叫声姐，我就把小四的位置给你留着。墨墨顿时羞红了脸。 来到潇湘馆，晴儿和清云迎过来，晴儿说：亚男姐，墨墨和清云一人先赶出了一件，你快来试试。亚男随墨墨、清云进了里间去换衣服。 晴儿抱着我的胳膊悄悄对我说：你和亚男姐好浪漫啊！我和墨墨脸都羞红了，可还是看了全程。楚哥哥你不会怪我们吧！ 我故作严肃的说：再偷看我就让你俩都回画里去当木头人！ 晴儿一抿嘴，嘀咕道：刀子嘴豆腐心，要想我俩不偷看，除非让我们也那样试试！ 我作势欲打，晴儿咯咯笑着跑开了。 过了一会，一身鹅黄色宋装，梳着宋代发髻的亚男走了出来，让我看到了一个大方淑雅的亚男，再添了女性的妩媚之时，还保留了亚男的英气，顾盼之间，风情万种。 我连连夸好，亚男自己也很满意，对墨墨和青云的手艺赞不绝口。临走时，亚男把做好的两件成衣都带上了，路上对我说画中妹妹的名字她想好了，就叫胜男，好替她看好自己的男人。 第26章 意外之喜 回到别墅，亚男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的妹妹。 我想着画面颜料也应该干的差不多不黏手了，就带亚男来到画室。 这时听到动静的雪晴和墨溪也找了过来，亚男指着画面说：两位姐姐，我也要有妹妹啦！现在我好紧张啊！ 雪晴和墨溪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一人拉着亚男的一只手说：你该高兴才是啊！那是一种血脉相通的感觉，你会情不自禁的想要拥抱她！墨溪说：对的，就是久别的亲人，还是心有灵犀的那种。 为免大家误会，我提前打好预防针，当着大家的面有点尴尬地说：亚男为她的妹妹起好了名字，叫胜男。我这就把胜男领出来，不过要想胜男在我心里扎篱笆，我需要喂她一点舌尖血，你们不要误会啊！ 墨溪掐了我一把说：墨墨早就告诉我啦，即使不那样，她们也是天生和你亲！ 亚男眼珠一转说：如果胜男也吮了我的舌尖血，会怎么样？两位姐姐你们试过吗？雪晴和墨溪都摇摇头说没试过。 雪晴说：还真值得试一下，要不亚男你就先试试吧！ 我见大家都有了准备，就让亚男把为胜男准备的衣服给我，我好让胜男穿好了衣服再出来。亚男说要和我一起去画里接她，我看亚男抱起了衣服，就牵着她的一只手进入到了属于胜男的画境空间。 胜男看着我们，我们也看着她，她一下扑进我俩的怀里，口中叫着：哥哥，姐姐！我记得你们，怎么却想不起自己是谁呀！ 亚男说：你是我和你楚哥哥的妹妹，你一会就会什么都想起来了！说完怜惜的轻吻上胜男的嘴唇，将自己咬破的舌尖送进胜男嘴里，胜男一激灵，有片刻的失神，接着就喃喃的说：我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谢谢姐姐给我的记忆！接着又笑盈盈的看着我说：楚哥哥，你不抱抱我吗？我和你可是比姐姐还亲呢！ 亚男拍了胜男的屁股一下说：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又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你先把衣服穿上，然后再和你的楚哥哥亲近去！ 胜男笑嘻嘻的说：姐姐，你怎么还吃自己的醋啊！不过，被喜欢自己的人打屁股，这种感觉好幸福啊！怪不得姐姐你喜欢被楚哥哥打屁股！ 亚男一拍额头，接着又在胜男屁股上掐了一把，恶狠狠的说：再胡说我就让你幸福个够！ 胜男娇笑着躲进我怀里，送上樱唇，舌尖抵开我的牙齿，吸住我的舌头将我的舌尖咬破，接着放开我又抱住亚男，附在亚男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我知道这是她在向自己的姐姐传递情报啦，可又无可奈何！ 亚男和胜男都换上了刚做好的宋装，一件鹅黄、一件梅青，两个丽人并列船头，身后摇曳的荷花也无法与之争色，就连月光在她们面前也仿佛暗淡了许多。 我牵起姐妹俩的手说：准备好了么，我们要离开这里去见见你们其她几位姐姐了！胜男点点头说：准备好了，我好期待呀！ 我微微一笑，转瞬就出现在了雪晴和墨溪面前。胜男叫着：雪晴姐，墨溪姐。分别和雪晴墨溪拥抱了一下，雪晴和墨溪拉着胜男左看右看，又前前后后看看亚男，墨溪惊叹的说：差点分不出来谁是亚男谁是胜男！ 我完成了亚男交待的任务，趁姐妹们都去客厅里聊天，就准备干一件计划好的事情，对画境进行电气化改造。 因为既然灌溉系统可以通电，那么没理由别墅和潇湘馆就不行。所以，我要把电视机、电冰箱、组合音响等等电器通通安排上。 另外，农田旁边也要添置几座建筑，好“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原计划开设的酒坊一直没有行动，这会也正好一起建起来。 还有就是答应诸女每人一台汽车，也应该问问她们的想法，好兑现承诺了！ 这么算下来，我手头的事还真不少！我列出清单，又拿着清单去逐个征求大家的意见，结果还真给自己增加了不少活。 除了大家都选好的自己的爱车，清照想要云窗雾阁、月满西楼；清蕊想要十八般兵器和一个练武场；青黛说自己正在写一部有关大明宫的小说，可就是想象不出大明宫的气象；清菱说想和清荷一起烧造紫砂陶和天青瓷，问我可不可以画出作坊和窑炉；墨墨和晴儿说，既然想要什么都能画出来，你就给我们多画几台缝纫机吧，别忘了还有蒸汽熨斗。 亚男、雪晴和墨溪更是不客气，三个人嘀嘀咕咕好一阵子，我一看好家伙：公主住的城堡要配水晶马车；高尔夫球场要有电瓶车和两盆红酒；赛马场要有十匹纯白、纯黑和纯红等各种毛色的汗血马。除此之外，还要有一个备有中西各式乐器的音乐厅。得，我就当练习了，光着膀子一样样画吧！ 有事干就不觉得时间漫长，反而觉得时间不够用了。我嫌画室憋闷，就先把设在农田边上的竹轩画了出来，然后当做临时画室，摆布上茶炉、蒲团、罗汉床和躺椅，开始在这里作画。 为了给时常来看我作画的姑娘们解闷，我还画出了几只小猫、小狗和鹦鹉，这回就更热闹了，我这里就成了姑娘们休息时聊天聚会、撸猫逗狗的场所，好在这些画都属于临摹，不需用心思考，也就不怕打扰。 唯一一点让我挠头的问题就是我和雪晴、墨溪、亚男四人的吃饭问题！ 画境里四个月120天，不过是画外的半个小时，可是为了不耽误作物生长和大家手头的活计，我们待在这里就要正常每天三顿饭，也就是说我们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要吃掉360餐饭，伙食费不够呀！ 亚男算计了一下，大概300斤米、200斤面，其它的肉蛋菜各算200斤吧，把我们的工资和零花钱凑一凑，还有一千多块钱的缺口。 她说米面我去食堂打欠条，其它的找我老爹赞助，我知道他写稿有私房钱都没交给我妈，我一定把这笔钱榨出来！我不禁替领导感到悲哀，不过为了度过眼下的难关，就由亚男去吧，大不了我日后加倍回报他，好烟好酒我包啦！ 我和亚男、墨溪、雪晴出了一趟画境，各自行动抓紧采购，解决了生活物资，我就专心创作，一件件、一幢幢先后从我笔下出来，画境越来越像样，生活也越来越多姿多彩。 清照领衔的创作组，又有几部作品出炉，作品质量都很不错，至少我看的是手不释卷、津津有味。墨墨领衔的成衣组，在几台缝纫机的加持下，速度明显加快，我设计的图样基本上都有好几套成品出来，反倒是布料基本告罄，可眼下也没法及时补充。 清菱清荷在陶艺工坊里经过几次失败后，终于烧出了一炉精美的瓷器，不过遗憾的是，由于使用的是画境里挖出的高岭土和釉料，只能在画境里使用不能带出画境。 最让我高兴的是农田里的粮食和蔬菜纷纷出苗了，眼见着噌噌往上蹿。我们一起动手，把菜苗进行分株移栽，为黄瓜、豆角、西红柿搭上架子，每天都能看出它们在努力的爬蔓、散叶、开花、结蒂。或许是画境中没有夜晚，这些作物生长的比预期快了不止一倍，在画境三十天的时候，我们就尝到了第一批成熟的黄瓜、西红柿、辣椒等蔬菜，玉米也长到了一米多高，形成了一片绿油油的青纱帐，看着分外喜人。 第六十天，玉米成熟了，我们试着煮了一锅，口感分外软糯香甜，亚男、墨溪、雪晴都说这是她们吃到过的做好吃的玉米，就连清照她们不需吃饭的都忍不住一人啃了好几穗。 玉米熟了我们却没有及时采摘，因为这一批是要留种用的，需要在地里熟好干透。 期间蔬菜一直在丰收，每天采摘都成了一项重要的活计，为了把吃不完的蔬菜储存保鲜，我还特意画了一个恒温冷库，没想到保鲜效果非常好，第一批放进去的蔬菜隔了二十多天再看，还和刚采摘下来时一样新鲜，这就让我们大家心里都有了底。墨溪笑着说自己可以不当老师去开蔬菜铺子了！ 赛马场画好了，汗血马我直接画了十六匹，这样我们每人都有一匹。或许是因为都出自我笔下的缘故，这些马匹似乎能听懂我的话，对姑娘们也都非常亲昵温顺，基本上不用学怎么驾驭，就都能骑着它们跑的又快又稳当。所以赛马和打马球就成了我们最爱的运动。几乎每三天赛马场上就会烟尘滚滚、马蹄翻飞一次。 高尔夫球场画好了，于是画境里的姑娘们又化身名媛贵妇，穿着合体的polo衫和短裙，优雅的挥杆、品尝红酒。 音乐厅画好了，金碧辉煌的金色大厅，没有西洋的神女装饰，而是中国的金刚和飞天。舞台上崭新的三角钢琴和管风琴让墨溪和雪晴手痒难耐，当即为我们合奏了中国乐曲《梁祝》和奥地利作曲家的《春之声》，让大家听的如醉如痴！ 清照等人也不逊色，古曲《高山流水》、《广陵散》依次献上，没想到的是清粼和清芙居然会演奏编钟和编磬，这本事放眼全国恐怕也找不出几人吧！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我最后完成的是西洋城堡。由于时间充足，我也想刻意深入研究一下西方艺术，所以仿米开朗琪罗等人的大理石雕塑、仿达芬奇、提香、丁托列托、委罗内塞等古典艺术大师的油画都统统安排进我改良后的新天鹅堡童话般美丽的弘大建筑里。 皇家气派的四轮马车就停放在城堡前平坦的草坪上，满满的欧陆风情，让亚男十分陶醉，异想天开的让我再为她们每人都设计一套婚纱，好体验一下纯正的欧式婚礼。 我本能的想拒绝，但众怒难犯，我只好又开始在一众姑娘名为陪伴实为监督的情况下，开始研究起婚纱。 第27章 婚纱摄影 其实，我还没见到身边有哪位新娘会在婚礼上穿婚纱。一般都是红色的西服套装或者是红裙子。 我就问亚男怎么想起婚纱来了？亚男说：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回答说：我当然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可没见过猪穿婚纱呀！ 和亚男斗嘴习惯了，根本没留意身边还有一群姑娘呢！所以我这张欠嘴让我立刻领教了什么叫悲催！ 一番身体兼心灵的讨伐之后，我乖乖的坐在了画室的画布前，捧着一本时装杂志开始为姑娘们设计婚纱。亚男则和姑娘们作科普。 因为墨溪、雪晴还好，至少在电影和杂志上看到过婚纱。可清照她们对婚纱是一无所知。就津津有味的听亚男讲婚纱的来历。 亚男说，婚纱的起源有以下几种说法：一种说法是公元前1700~公元前1550年，古希腊米诺三代王朝贵族妇女所穿的前胸袒露，袖到肘部、胸、腰部位由线绳系在乳房以下，下身着钟形衣裙，整体紧身合体的服装。 由于古代欧洲一些国家是政教合一的国体，人们结婚必须到教堂接受神父或牧师的祈祷与祝福，这样才能算正式的合法婚姻，所以，新娘穿上白色的典礼服向神表示真诚与纯洁。 西方19世纪以前，少女们出嫁时所穿的新娘礼服没有统一颜色规格，直到1820年前后，白色才逐渐成为婚礼上广为人用的礼服颜色。这是因为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在婚礼上穿了一身洁白雅致的婚纱。从此，白色婚纱便成为一种正式的结婚礼服。 另一种说法是16世纪的欧洲爱尔兰皇室酷爱打猎，在一个盛夏午后，皇室贵族们带着猎枪，骑着马和成群的猎兔犬在爱尔兰北部的小镇打猎，巧遇在河边洗衣的萝丝小姐，当时的理查伯爵顿时一见钟情，被萝丝小姐的纯情和优雅气质深深吸引，同时萝丝小姐也对英俊挺拔的理查伯爵留下深刻的爱慕之意。 狩猎返回宫廷的伯爵彻夜难眠，并在当时封建社会所不能接受的情况下，鼓起勇气对“门不当，户不对”出生于农村的萝丝提出求婚迎娶的念头，皇室一片哗然，并以坚决扞卫皇室血统而反对。 由于伯爵的坚持，为了让伯爵死心，皇室提出了一个当时几乎不可能实现的要求，希望萝丝小姐能在一夜之间缝制一件白色圣袍，而要求是长度符合从爱尔兰皇室专署教堂的证婚台前至教堂大门的白色长袍。 要求提出，理查伯爵心想心仪的婚事几乎已成幻灭。但当时的萝丝小姐却不以为然，居然和整个小镇的居民们彻夜未眠，共同合作，在天亮前缝出了一件精致且设计线条极为简约又不失皇家华丽气息的16米白色圣袍，当这件白色圣袍于次日送至爱尔兰皇室时，皇家成员无一不深受其感动并被极高情感的设计理念所打动，在爱尔兰国王及皇后的允诺下完成了童话般的神圣婚礼。这就是全世界第一件婚纱的由来。 设计婚纱就得熟悉婚纱，可是我手头的资料仅限于手上这本杂志和对银幕画面的模糊记忆。索性我就天马行空当奢华一些的白裙子画吧。 第一件，当然属于想出这个主意的赵亚男。我指着杂志问她，是要带领的这种，还是裸肩的这种？亚男说你觉得我穿哪种好看就哪种！我想像了一下，亚男胸部饱满，裸肩低胸更能体现女性的美感，拿定主意，我就让亚男站好，先是画出她的身体轮廓，保证画好后的婚纱也能合体，然后就调易干的水粉色快速下笔，画出白色绸缎的底裙。添加蕾丝比较麻烦，好在我的手艺练出来了，没用水粉笔，而是换用毛笔中的描线笔快速添加蕾丝。完整的婚纱还包括头纱和蕾丝长手套，我也没做简化，都画好后，检查一遍没什么问题。就征求亚男的意见，亚男满眼都是小星星了，笑得跟朵花似的连连点头。 我把婚纱从画中取出，亚男接过后抱在怀里激动的一遍遍抚摸。墨溪和雪晴催促亚男快穿起来试试，于是一群女孩蜂拥着跑出画室陪亚男去试婚纱。 过了一阵，墨墨来喊我快去看看自己的新娘子！我给墨墨屁股上来了一巴掌，告诉她别胡说！墨墨嘿嘿一笑挽起我就往别墅外边跑。 出了大门一看，亚男正一袭白纱羞涩的接受姐妹们的赞美。别说这婚纱还真是打扮人，穿着婚纱的亚男添了不少女性的圣洁妩媚。 亚男见我出来，用略带羞涩的微笑看着我，就仿佛等待新郎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可我总觉得似乎还缺点什么，就盯着亚男仔细打量，亚男更害羞了。 清照打趣我说：怎么，这是被自己的新娘子给迷住了！引得姑娘们都笑弯了腰。亚男则羞得捂住了脸。 我才想起来亚男没有戴任何首饰，耳垂和脖子上都是光秃秃的。于是在亚男耳边说：等等我，我去取几样东西来。说完在大家诧异的眼光中又跑回画室。 我想象着刚才亚男的模样，觉得珍珠项链最般配，于是快速画出一串珍珠项链和珍珠耳坠。我知道亚男没有穿耳眼，就把耳坠画成银色的小夹扣带着一小段银链的水滴样式，画好后取出来就跑出画室。 来到草坪前，大家都等着我呢。我走到亚男身前，将珍珠项链和耳环一样样给她戴上，然后再离开几步看，这回完美了！ 墨墨、晴儿和胜男一边拍手一边领头喊，亲一个、亲一个！带动了大家也一起跟着拍手大喊，亲一个、亲一个！ 事已至此，我望着亚男带着羞愧和期待的眼神，走到他面前，捧着亚男的俏脸低头就吻了上去，换来的是大家热烈的掌声。 当着大家的面，我和亚男虽然情动，却也是浅尝辄止。轻吻后就分开。 有亚男打样在前，墨溪和雪晴虽然不好意思催促，但其她姑娘们可一点不客气，纷纷催促我快把她们的婚纱也都画出来。我连忙答应，让大家排个顺序，我保证不眠不休的都给大家画出来。 清照说，那就按照和你相识的顺序来吧，我们也不打扰你，轮到谁谁就去画室找你，也不用不眠不休，左右时间有的是。 别看清照嘴上这么说，可看看姑娘们望向亚男艳羡的眼神，就知道她们心里一定都很着急。 我也没磨叽，示意墨溪和雪晴随我去画室，墨溪和雪晴立刻兴奋的一人牵住我一只手跑向画室。 我让她俩并排站好，画出身体的轮廓后，就征求她们的意见。 墨溪希望能露出她天鹅似的脖颈，但有点不太接受胸口太低，雪晴说那就在胸前加上蕾丝，朦朦胧胧的一定很好看，墨溪表示接受。 雪晴说左右也是在画境里穿，她的这件不妨更暴露一点，腰部和后背都换成蕾丝，胸前也要深v字领，越妩媚越好。 两人主意拿定，我略做构思就开始动笔，关键处还和两人商议一下，不合适的涂掉修改，直到“客户”满意为止。 婚纱画好了，我问墨溪和雪晴希望搭配什么首饰？墨溪说让我自己想，她只期待惊喜！雪晴夸墨溪聪明，她也照此办理。 我笑了笑，从画里将婚纱取出让她们去换，我开始画首饰。 不能继续画珍珠项链了。我想象了一下，墨溪胸前是略低于咽喉的蕾丝玫瑰，长项链不合适，就为她画了缠丝的两厘米宽玫瑰纹样金项圈，中间镶嵌了一颗拇指大的红宝石。耳钉也是夹耳的金玫瑰底托红宝石耳钉。 雪晴深v领会暴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我就设计了一条长些的白金项链，一颗蓝宝石恰好点缀在胸口。耳钉也是白金细链吊着两颗水滴型蓝宝石。 两套首饰都画好后，我就用一个托盘装着拿出了画室。姑娘们兴许是都累了，围成一圈都坐在草坪上，只留下亚男、墨溪和雪晴三人像模特似的站在中间左右转身让大家欣赏。笑语盈盈，传入耳中。 见我出来，墨墨、晴儿和胜男要求我还是老规矩，得亲自给新娘子戴上。 我让墨墨帮我拿着托盘，先给雪晴戴好，碰到胸前的滑腻，我和她都心头一荡，然后就是情不自禁的吻在一起。还是雪晴轻咬了我的舌头一下，把我推开，用眼神示意我墨溪还等着呢！ 墨溪笑着说：我不急，你们继续！引得姑娘们又是哄堂大笑。 我揉揉鼻子，悄悄对莫西说抱歉，然后给墨溪也戴好，墨溪伸出藕臂主动搂住我的脖子，献上香吻。其实只有我知道，她咬的我有多狠，我报复性的吻着她不松口，直到她醉眼迷离呢喃求饶，我才嘿嘿笑着放过她。 接下来，还得继续。好在我愈发得心应手，让姑娘们都先自己想好自己想要的款式，我按照她们自己的想法只需略做完善和发挥即可，速度也就快了不少。 最后十五位少女都换上了自己满意的婚纱，就一起到城堡前互相展示品评。亚男说，应该用照相机都记录下来，否则就太遗憾了。 照相机公会有，我急忙去办公室取来，然后就是一通狂拍。姑娘们纷纷展示自己最美的表情和姿态，在四轮马车上、在辉煌宫殿里、在精美雕塑前、在城堡阳台上，留下一张张或单人或结伴的动人倩影。 亚男和雪晴、墨溪在胶卷用完后走到我身边。亚男埋怨我胶卷拿少了，还没和我拍合影呢！让我再去取几个胶卷来。 我说工会只存了六盒胶卷，全被我这一会功夫都谋杀了，指不定你爹知道后怎么批评我呢！ 亚男嗤嗤笑了。雪晴倒是眼前一亮，说这都是缺钱闹的，如果我们开个婚纱摄影店的话，我想一定能挣大钱。亚男和墨溪都连连点头赞同！ 第28章 小别预演 婚纱摄影刚刚在少数大城市里流行，我们这里还是空白，如果开一个肯定能挣钱。 但是谁来投资？谁来经营？人和钱都是我们现在绕不过去的槛！我们若有其事的讨论一番之后，结果就是自己给自己泼了一头冷水，悻悻作罢！ 大家还是回到眼前能做的事情上来。该写小说的写小说，该读书学习的读书学习，该做衣服的继续做衣服。 虽然买来的布料都用光了，但我画出了不少布料供大家练手，在服装款式上不断探索。 最重要的是种庄稼。农田里的庄稼收获了几茬，种子足够，4000亩农田都种满了玉米、大豆，看上去绿油油的望不到边。 冷库不够用，我又画了一座大的冰山，里面有个宽敞的溶洞，现在里面也堆了大量的玉米、大豆。 我躺在农田边敞轩里的躺椅上，乐呵呵的唱着：我的家在东北的松花江上，那里有铁路煤矿，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正得意，正在画画的亚男在我身后拍了一下，问我：画外现在是几点了，我得和我爸一起下班回家，我爸给我定的是明天的火车票，要是耽误了火车我爸肯定饶不了我！ 我一激灵，这可是大事！我急忙闪身到画外一看，下午四点一刻，离五点半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 闪身回到画境，对亚男说：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收拾些东西就出去吧，正好我还有些事情要找主席说。 亚男说：画外一个多小时，那岂不是还可以在画里待上一年多，我可不着急，我要看着把这四千亩庄稼都颗粒归仓，好好过一把地主婆的瘾！ 我说：也成，那你就待着，我去和你爸爸说个事，说完就回来！亚男说：那你可得快点，别耽误长庄稼！我说：没问题，也就是十分八分的事。 来到主席办公室，主席还吹着电风扇，两腿盘在藤椅上，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见我进来，问了句：啥事？ 我说：没啥大事，就是想告诉你下班的时候把车在我画室门前停一下，亚男收拾了点东西需要带上。 主席好奇：她空手来的有啥东西要往回带？我说：就是她下午画的画，想要带到学校去！主席嘀咕：多大的画，还得车去拉！ 嘀咕完也没再计较，而是拿出一份文件和一张表格给我，对我说：你不来我还差点忘了，这是局宣传部、工会和文联联合发的通知，为保证画展的创作质量，要组织一批优秀创作员集体采风，下周一就出发。我给你要了个名额，你可得珍惜机会，好好出作品，给咱大队和厂里争光。 我接过来文件一看，采风路线是从市里出发，先后到林都、北极村和呼伦贝尔大草原。这些地方虽然都不算远，但我还真都没去过。于是十分高兴的向主席说谢谢，还表示一定拿出十分精力来创作精品，保证不会给大队和厂里丢脸。 主席摆摆手说：别说大话，没事就滚蛋吧，别耽误我措词儿！我巴不得赶紧走，于是就说了声：别忘了去画室接亚男！就离开办公楼又回到画境里。 亚男见我回来，问了句：事办完了！我说：都办完了，我让你爸下班直接来这里接你，好带些鲜玉米和蔬菜回去。你要带到学校去的画也得打包好，可别让你爸看到了！ 亚男说：看到咋地！你怕挨老丈人揍！我说：好像没你啥事似的，要是我姑娘敢这样，我得把她腿打折。亚男说：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咱俩还是争取生儿子吧，专门去祸祸别人家姑娘！ 这磕没法唠了！我去冷库装玉米，根据吉普车后备箱的大小，装了满满两大筐玉米和蔬菜。又把亚男那幅水粉写真用干净画布包好，缠上了好几圈胶带，再用绳子捆好留出方便拎着的把手。再想想好像衣服还没收拾，墨墨她们知道亚男要去上学，可没少给亚男做衣服，宋装、旗袍和我设计的穿秋装、连衣裙足足有十多件。于是我就往别墅去。 胜男和我心意相通，早早就在房间里收拾起来，等我进来，胜男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胜男比亚男还黏我，迎上前抱着我说：真不舍得和姐姐分开，她上学四年，我在画境里岂不是要等她上万年！ 这账我还真没算过，听胜男这么一说我也不由得一激灵，这也确实是太漫长了！于是我说：不会让你等这么长时间才见面，她还有寒暑假可以回来，我也可以找机会带你去见她。胜男这才擦擦眼泪继续收拾。 不一会，亚男也回来了，抱着胜男说：怎么还哭了！这可不是我们胜男该有的性格。你得打起精神帮我把楚歌黏住了，看好了！ 我无语，留下二人，自己出去找事干。迎面却碰上了雪晴、墨溪等人，我看着她们两个身后跟着的墨墨和晴儿，就知道这是墨墨和晴儿把亚男要离开的事告诉她们了。 我告诉雪晴和墨溪，亚男正在屋里收拾东西，你们去找她吧。我就还回到农田边上的敞轩里，想着还需要给亚男带些什么东西。 肖像画封好了，衣服足够了，粮食蔬菜装好了，其它还真没什么东西可送了！主要是我画出来的东西只能在画境里用，边看这阵子经过我的努力画境里奢华无比，但离开画境我还是穷光蛋一个。 得琢磨着抓紧让画境里的产出变现了！我算计了一下，这茬粮食收获还需要三十天，换算成画外也就是不到十分钟的事。所以亚男说要等这茬粮食收获了再走，时间上完全来得及。我也就不着急了，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受我的影像大家也都忽略了亚男要走的离愁别绪，毕竟这在画境还是一年以后的事。 亚男却不这样想。她每天都在和姐妹们一起做不同的事。小说创作她经常参与，参与创作讨论，学着用毛笔誊稿，还和清照学习诗词创作；服装制作她也抄起针线和剪刀学着一起裁剪缝制，倒是练出一手好女红；烧瓷制陶她也兴致勃勃，做出了许多造型别致的瓶瓶罐罐；乐器演奏最用功，古筝和编磬都能演奏出几首完整的曲子。 当然，投入精力最多的还是和雪晴、墨溪在一起对管理、财会知识的学习以及绘画训练。这一点亚男、雪晴和墨溪有个共识，那就是一旦画境的产出开始拿到画境外进行交易，那我们的发展将会极其迅速，她们必须做好相应的准备，努力跟上我的脚步，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一年的时间说长很长，说短也很短。庄稼又赢得了两次大丰收！也没用称称，我们按亩产大概估算，玉米至少有800万斤，大豆产量低些也得有200万斤。这要是都卖出去，我们至少是个百万富翁了。要知道，我和雪晴、墨溪的月工资加一起也不到四百块钱，全大队还没听说有一个万元户呢。 我们躺在如山的粮食堆里又笑又闹，尽情体验着当地主老财的快感！ 闹够了，我告诉亚男，时间差不多了，别让你老爹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 亚男和胜男、墨墨、晴儿和清照她们一一告别，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大家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别伤感。 告别过后，雪晴、墨溪帮忙拿着亚男的行装，我们出了画境，就在画室里等着亚男的父亲来接她。 雪晴和墨溪对亚男说了些嘱咐的体己话，就以要回宿舍收拾收拾为由头离开了。 这是刻意给我和亚男留下说悄悄话的时间。亚男感激的把雪晴和墨溪送到门外，回来后就扑进我的怀里。 亲够了，亚男说：你照我屁股上狠狠来几下，这从画境里一出来，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我指着地上放着的玉米蔬菜和一大包衣服说：这不都实实在在摆在眼前吗！你要是觉得屁股发痒的话，不如再换个理由！ 亚男起身抚摸着包裹和封好的画像说：是啊，都是实实在在的呢，可要不是我亲身经历过，打死我都不敢信，我男人还有这本事。你说，我们以后有钱了，画外的日子该怎么过？ 我实话实说：光想着怎么脱困了，还真没想到怎么花钱的事！不过，至少该让我们亲近的人都沾沾光，改善一下生活吧。比如你爸，我就打算把他以后要抽的烟和喝的酒都承包了！ 亚男说：这都是小事，你该琢磨怎么做大事了！光把现有事情理顺就够你头疼了，我又离得远帮不上你的忙，唉！这个大学我真不想去上了！ 我说：你上好学才能更好的帮我，我就感觉自己的知识不够用，否则一定会有好办法，不至于坐拥宝山还这么困难，想给你带些钱都拿不出！ 亚男说：你给我的够多了，而且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说着又偎进我怀里，嘟起了嘴唇。 正在缠绵，窗外传来汽车声，我一看是主席的车，就让亚男拿起东西和我一起迎出去。 主席的司机帮忙把东西装好，主席坐在车里问我：哪来的这么多东西？我撒谎说：都是哥们家园子里种的，被我打劫了一部分！ 主席也没再问，问亚男为什么还不上车？亚男看着我磨蹭着上了车又下来，对我说：我是明天晚上的火车，你必须得来送我！然后才一转身上了车，我发现主席面色不善，就连忙催促王哥开车，目送吉普车离去。 第29章 行程准备 送走了主席和亚男我就去食堂吃饭，恰好雪晴和墨溪也在，我端着打好的饭和她俩凑在一起，我就小声问晚上是去画境还是回宿舍？ 雪晴说还是回宿舍吧，否则不在宿舍说不过去，再者也得适应适应画外的生活，否则时间感觉全乱套了！ 我点点头说确实如此。接着，我又告诉雪晴和墨溪我下周一要外出参加集体创作采风。 墨溪问我得多长时间？我说通知上写的是二十天。 墨溪说这时间可不短，那一会我们还是去画室，看有什么需要帮你准备的。雪晴也说其它的事也得商量好。 于是，吃完饭我们一起回到画室。进到画室，墨溪就问我需要准备什么，她和雪晴正好帮忙。 我拿起通知文件递给她们说，这次是集体活动，全程都有安排，应该不需要准备什么？ 雪晴说，那怎么可能，你就是粗心大意。牙具、毛巾不得带上，还有既然是采风，你的绘画用品不也得带，还有换洗的衣服什么的。对了，旅行箱有没有，否则这么多东西你怎么装？ 墨溪说，旅行箱就用我的吧，一会我就去拎过来。其它的东西你看看还少什么，不信明天我和雪晴去给你买。 说完坐到桌边，拿起纸笔准备开始一样样列清单。 雪晴看看文件，上面说明了采风的路线，由本地集体出发，全程都是大客车。第一站是加格达奇，领略兴安岭原始森林风光；第二站是边境漠河，领略界江和祖国北极风光；第三站是内蒙古大草原额尔古纳，领略草原风情；第四站是阿尔山，领略蒙古高原的群山壮美。 看完后雪晴说，你还不当回事，说没什么准备的。你知道漠河有多冷吗？知道草原上蚊虫有多多吗？可别不拿自己当回事！ 说完也不再问我，就和墨溪一样样列清单，什么洗漱用品、保暖衣物、换洗的内衣、应急的药品、画画的工具、零钱和粮票满满当当写了一页纸。然后再和我核对哪些有，哪些没有？哪些是新的，哪些是旧的？别拿旧的不像样的东西出门丢丑！我老老实实逐条回答。 墨溪和雪晴一核对，缺的东西还真不少？比如说牙膏，雪晴点着我的额头问，剩下都不足半管，能够你20天用吗？墨溪在一旁嗤嗤嗤的笑着说，还得你的大老婆收拾你！雪晴也不在意，对墨溪说，你这个二老婆也别光看笑话，咱俩得连夜给他织套毛衣毛裤出来。 墨溪说一晚上时间怎么够？雪晴又点了一下墨溪的脑门，你个笨丫头，不会拿到画境里去织！我觉得心里暖暖的，就起身搂着二人，在一人脸上亲一口说，看来老公还真是离不开老婆，有你们真好！ 雪晴推开我说，先把正事说完。这缺的东西我和墨溪明天就去买，你自己想想你的画具都该准备些啥，还有这二十天画境就得停摆，时不时也得和清照她们打声招呼。 雪晴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画境外二十天，就是画境里的333年，停摆这么长时间，我得损失多少本小说，损失多少吨粮食！不行，我必须想个办法出来！ 最可行的，就是我把画随身带着，但是画幅太大背着不方便，也太招眼。想着想着我就有了主意，不过得等明天找木工班的王师傅和李师傅帮忙。 解决了最关键问题，我就觉得轻松了不少。墨溪和雪晴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宿舍把行李箱和毛线、织针取来，再和我一起进画境把毛衣毛裤织出来。 今天是星期三，我觉时间还够用，明天应该拿写好的小说和书商接触一下，想到书我又想起来委托亚男带到金陵出版的书稿忘给亚男装上了！得，这件事明天送站时可不能再忘了！还有一批成衣也该尝试找销路，好换成布匹回来。 粮食的销路是最大的问题，现在粮食是国家统购统销，我这么一大批粮食怎么卖出去？还真得找行里的人好好打听打听。 墨溪和雪晴拿好东西回来了，我就说，明天我们一起去市里吧，把图书出版和服装销售的事都问一问，晚上再一起去送亚男。墨溪和雪晴说好，这都是急事，请假也得办。说完我们一起进入画境。 墨溪和雪晴比量了一番我的身体，然后就坐在一起开始织毛衣。我去清照那里告诉她我要出门一段时间，让她把完成的书稿都誊写一遍给我准备好，她说很急吗，我说不是很急，你想着在我离开画境的时候给我就行。 我要在画境住一晚上，粮食都能种出几十茬，这时间着实不短了。 回到别墅，我就开始画我的画箱。我打算仿照老师傅们常用的可折叠象棋盘做一个可折叠的木制手提箱，里面可以放一些简单的画具做掩护，真实目的是要在箱子的里外都画上具有空间作用的画，我好把现在的画境空间挪到里面去，再预留出两个独立的画境空间好收纳我在旅途中遇到的奇花异草、珍禽异兽。 图纸画起来不难，重要的是我得把尺寸考虑好，保证拎着称手。画好图纸，我又想着能不能再小一点，小到不引人注意才好。于是我就裁出名片大小的一块画布，开始像画鼻烟壶一样画一幅风景画，画中是一片稀树草原，有小河，有丘陵，还有马匹和牛羊。画面近处是一个蒙古包和一座小木屋，木屋前堆着一大垛砍好的木头绊子，蒙古包附近是木桩扎成的简易围栏。画好后，我尝试着让自己先进去，结果在我手指接触的一瞬，我就来到了蒙古包前，实地看看，天高地迥，空间无比宽敞。接着我又尝试把《荷塘》这幅画带进去，然后再进入荷塘，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个结果让我十分欣喜，于是我找来几张扑克牌，把画布裁好再粘贴在扑克牌上，一连画了三张，保证我每个兜里都能揣一张。其中一张是一个空旷的厂房，近千平米的面积平展展十分干净，一点杂物都没有，只有头顶的天窗透进的光，把室内照得很明亮。还有一张是一个不大的湖泊，湖泊被树林包围着，湖中还有一座岛，也长满了树，湖岸停泊着一艘小船。第三张是俯视的群山，山不高，沟谷纵横，山上松柏茂密，山谷绿草如茵。 都画好后我又逐个尝试，确认进出都没有问题，我才如释重负，高兴的去找雨晴和墨溪邀功。 可是我刚出画室的门，就被胜男、墨墨和晴儿给堵了回来。墨墨说：哥哥，你画的卡片揣在兜里可不安全，万一遗失了可怎么办？ 晴儿说：哥哥，你也太粗心大意了，画丢了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我们了吗？ 胜男也说：就是！ 看来这三个丫头还真是对我了如指掌。我说：你们既然来找我，是不是帮我想出了办法？ 我这一问，三个女孩一人拿出一个小布袋，带着长长的绳子，一看就是可以挂在脖子上的那种，大小也正好能装下一张扑克牌。小布袋是用碎布头拼成的，拼出的图案很精致。我将其中的一个往脖子上一套，口袋刚好垂在胸口。我在三个姑娘的额头上一人亲了一口，夸赞到：你们真聪明，手还巧，这么快就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还做了出来，真是了不起！ 晴儿说：既然哥哥这么满意，光亲一下额头可不行哦！墨墨也说：就是，楚哥哥也太敷衍了！一点都不真诚！胜男也说：你和亚男姐怎么那么…呜、呜。她说不出来话，是因为我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晴儿弯着月牙似的笑眼羞着我说：你捂住胜男的嘴也没有用，我们可是知道胜男要说的是什么！ 墨墨也说：那是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下面…… 我无奈道：那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晴儿说：我要你像对姐姐一样，好好亲亲我！墨墨说：我要你像对姐姐一样，好好抱抱我！胜男说：我什么也不要，你怎么对晴儿和墨墨就怎么对我好了！ 看来我不认真对待，这关是过不去了，于是故意逗弄道：那我带你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们一起做点羞羞的事情好不好？ 谁知三个女孩虽然面色羞红，却都点点头说：好！ 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但我说出去的话也没法收回来，就手拉手把她们带进我刚画好的牧场上。三个女孩已不感到惊讶和好奇，只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就把我围起来。看着她们动情的眼神，我忽然意识到，不应该把她们当小孩子看，她们和雨晴、墨溪、亚男有着一样的心智和情感，更何况又出自我的笔下、融有我的血液、常驻我的心田，其实比雨晴、墨溪和亚男对我更亲近、更依赖，而我却有意无意的有些忽视了她们。 带着愧疚，我把她们一一搂在怀里，把所有的怜惜都化作深情的湿吻，又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和她们聊着各自的心事，分享着我的经历和对未来的畅想，我们聊了很久才离开这里，回到画室。 女孩们的生活很丰富，在潇湘馆和城堡里都有各自独立的房间，每个人也都发展着自己的兴趣爱好。但对艺术的爱好却是大家共有的。尤其是晴儿、墨墨和胜男，由于和我心意相通的缘故，除了手上还生疏些，但对艺术的理解却和我不相上下，我就让她们三人正好借此机会展示一下，我也在一旁观察指导。 三个女孩兴致勃勃，都想了会题材就开始作画，晴儿画的是我和她在一起坐在山顶看日出；墨墨画的是我在梳妆台前为她画眉；胜男画的是她被我抱在怀里，正闭着眼睛期待我的亲吻。 好么，这都是我作案的证据啊！不知道雨晴、墨溪和亚男看到后都会怎么想！ 想归想，我还是尽职尽责的扮演好老师的角色，对笔法、色彩运用、明暗处理等方面的一些小问题都帮她们指出来，有必要还亲自上手示范一下，但整体上看，她们应该都具有了美术本科生的水准。 第30章 高效一晚 雪晴和墨溪不眠不休的把毛衣和毛裤都织好了，把正在睡梦中的我从被窝里薅起来试穿。 我迷迷瞪瞪的任由她二人摆布，把毛衣毛裤都穿好，我感觉很合身，可她俩却嫌这松了、那紧了给自己找出一堆小毛病，说要部分拆了重织。 我看她俩都是瞪着小兔子一样的红眼睛，虽然感觉很热可也坚决不肯脱下来，说：我觉得正合适，舒服暖和的不得了，你俩赶紧睡一会去吧！ 雪晴和墨溪见我这样，加上确实已经困的不行就直接往我床上一躺，头一挨枕头就都睡着了。 我去厨房煮了几穗玉米填饱肚子，就去农田查看庄稼的长势。画境里种田就是省心，因为田里一根杂草、一个害虫都没有，土地肥沃、灌溉充分，庄稼都像参加运动会似的比着赛着生长。 晴儿和墨墨知道雪晴和墨溪在睡觉，就和胜男一起来找我赛车。我正不知自己现在该干些什么好呢，就痛快的答应下来。 在画境里我们都开车一年多了，而且画境有的车型轮换着都开过，所以可以说人人都是老司机了。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来一场山地公路拉力赛，路程确定为300公里，车型自选，就比谁先跑完全程。胜男问我，规则定了，奖励怎么说？ 我说奖励吗你们三个商量，能满足的我都满足，再说你们确定能赢我吗？晴儿说，那可不一定！墨墨说，要不奖励就是冠军可以对其他人提出一个要求，其他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晴儿和胜男都说这个主意好。我也觉得不错，因为我有必胜的把握。 都商量好了，我们一人选了一台车，前后各两辆在出发点排好。我发扬风格，主动要求停在后排，胜男和墨墨在前，晴儿和我并列。按约定，晴儿一拍汽车喇叭发出出发信号，大家都挂挡加油出发，前排还是有优势，可以随意控制车速，而我和晴儿却只能根据前车速度来控制油门。 直道加速、漂移过弯，我发现几个女孩驾驶技术还真不赖，车子始终操控的稳稳的。可跑了一会我就发现了问题，亚男和墨墨始终保持并排行驶，根本不给我留超车的余地，晴儿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跟着，这我怎么能赢！ 我忽然想到我很可能是中计了，三个小丫头片子联手给我做局！这要是让她们赢了，指不定后面还有多大的坑呢！既然如此，我就开动脑筋想如何破局。 想着想着还真想出一个主意，当四辆车又跑了一会，距离比较接近的时候，我摇开车窗，猛按喇叭，装作痛苦不堪的样子把车停下后跳下车，捂着肚子在路上打滚，可三个姑娘根本没理我，晴儿还冲我吐吐舌头，狡黠的一笑后呼啸而过，我才想起来，我在想啥她们全知道，我算是白动了一番脑筋。 结局毫无疑问，我是第四名。而作为输家的代价就是，我得给三位姑娘每人画一张肖像画。理由是她们都是我按照她们各自的姐姐为模特画的，算不得她们自己。现在过了那么久，她们完全都是独立的个体了，让我也必须给她们都画一张，好留作美好的记忆！这个条件我完全能接受，也很乐意接受。让她们都去准备准备，我随时可以开始。 接下来，三个女孩各自发挥想象力。墨墨继承了姐姐墨溪舞蹈方面的特长，让我给她画一身霓裳羽衣，然后装扮上，画她跳霓裳羽衣舞的样子；晴儿则想象自己是条美人鱼，让我画出她在水下和鱼儿嬉戏的画面；胜男的想法却很朴素，她要我把她画成新嫁娘，正坐在婚床上自己悄悄撩开红盖头。 这三个想法都撩起了我的创作欲望，于是我让三个女孩都坐在我身边参谋着，一件件先把服装和道具画出来，相应的场景也用画笔构建出来，这样她们就可以穿着特定的服装出现在相应的场景中，也才可以让每一丝衣褶、每一丝光影都真实呈现。 墨墨和胜男的都还好，整个过程都很顺利。墨溪和雪晴睡醒后，也来观摩，夸赞妹妹们还真有想象力，让我有空也为她们俩人画一幅带有新奇创意的肖像。 晴儿的就比较麻烦，我又不能在水下动笔！雪晴想出一个主意说，你可以画一个超大的鱼缸啊！晴儿在鱼缸里，你在鱼缸外面不就可以了吗！ 这个主意真不错，画好的鱼缸用来装饰客厅也蛮不错。于是我就画出了一个满面墙大小的超大鱼缸，鱼缸里画上珊瑚、水草和好几种热带鱼。鱼缸画好后我直接拿到客厅里，客厅顿时水光潋滟、添了不少生气。接下来就是考验晴儿的肺活量和潜水能力了，晴儿也毫不犹豫，换上美人鱼的长尾巴裙子，在大家的帮助下跳进鱼缸，舒展开肢体开始了浪漫的水下舞蹈表演，美的让我们鱼缸外的这些人都看呆了。 墨溪和雪晴看着我把三幅画完成后，就要离开画境回公寓帮我再收拾一些东西，还要去园长家请假，好明天跟我一起去市里采购加办事，我就带着二人出了画境。 送出画室后，我又进了画境，我打算好好利用晚上这段时间，多储备一些粮食、蔬菜等物资，利用外出采风的机会看看能否找到销售渠道。 现在是傍晚六点，到明晨六点十二个小时，就是画境里的八年啊，60天一茬，我要勤快些至少能种四十多茬庄稼，那可是1.6亿斤玉米加上4千万斤大豆啊！为了让自己在这“八年”里作息都有规律，不至于浪费时间和感觉无事可做，我把画境里的姑娘们都召集在一起，画了一张带有年月日的大表格，集思广益，让大家帮我一起做个时间利用规划。 我先把种地和收获的时间都标注上，接着是清照写上每天固定写作、每月书稿讨论、每季集中讲评的时间。墨墨和晴儿等商量了一下，在表格里填上服装制作、样式设计讨论的时间；清菱、清荷填上制陶的时间。我一看全是工作也不行，就建议大家商量一下学习和娱乐以及歌舞、绘画等个人特长发展的时间，大家商量后，决定每天工作限定在6小时，每隔三天休息一天，赛车、赛马、高尔夫和歌舞音乐等文体活动每七天安排一次，学习方面每人每天要保证两小时，集体学习研讨每七天集中一次。 有了计划，我跟随大家作息就有了规律。我把自己的工作时间规划了一下，决定每周完成一幅绘画创作，每月设计完成一件单体建筑，每季度构建一座酒坊、豆腐坊等类似的工坊，每年要形成一座风格各异的村镇。 我有个目前还不是很清晰的想法，就是把画境提升为画界，一个画中的世界。但具体应该是什么样子，我还没考虑清楚。 工作之余，我也读读书、学学乐器，我的音乐老师是清照、清粼和清芙。清照教我学古琴，清粼和清芙则教我学编钟和编磬。 以前我顶多能和录音机学唱几首歌，乐谱根本不会读，基本上就是个乐盲，这回我下定决心补补自己的这块短板。 清照清粼和清芙教我教的很认真，也很严格。上课时间不许任何人打扰，给我规定的练习任务，也会拿着一根教鞭盯着我完成，当然教鞭只是吓唬我的，可我也不好意思在小姑娘面前偷懒，所以学习态度和学习成绩让老师们还算基本满意。 庄稼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还是一茬茬丰收，我不得不不断添加粮囤，才好容纳。蔬菜我单开辟出几个画境，由于我不在其中时时间是停止的，所以保存在其中永远都是新鲜的，也眼见铺排成一队队军阵似的，储量根本计算不过来。 陆陆续续，豆腐坊、酒坊、染坊、造纸坊、印书坊、草编坊等等也相继出现，大家一起尝试着做出了豆腐，我一尝味道比食堂的还要好，就让大家没事时就做点，吃剩的我就保鲜存放起来。 酒坊也是大家一起跟着清莲学酿酒，第一批酒酿出来还很辣喉，清莲自己尝尝却很满意，说比自家在大宋酿出的酒要好很多，还告诉我说好酒要窖藏，让我画出酒窖存起来，过上一段时间就是美酒了。 果不其然，窖中酒存满一年后我们再尝果然好了不少，三年后再尝妥妥的美酒，比我喝过的五粮液和杏花村都好。我说我们应该给美酒起个名字，大家开动脑筋起的名字五花八门，最终选定了一个，就是清蕊起的名叫“画仙家酿”。 清菱、清荷还为这款酒烧制了天青色的瓷瓶，清照又用花笺题上清秀的字体贴在酒瓶上，古意盎然，档次立马上去了！ 八年很快就过去了，也没必要为小别引来伤感，一早睡醒后我洗漱完就直接出了画境。 画境外正好是早晨六点，我盘点了一下带出来的东西，誊好的书稿二十部，《汴河轶事》和《玉鼠传奇》都在其中，服装样品两大包，时装古装加一起有二十套。 墨墨、晴儿、胜男为我做的小锦囊也都在，我把画境和其它两个都收进一个锦囊里，然后把手中的锦囊带在脖子上，这下画境就和我形影不离了。 我先回公寓把自己的衣服用具收拾好，又早早去食堂吃完早餐，和在食堂遇到的雪晴、墨溪回到画室，向她们汇报了一番我一夜的成果，让她们大为惊讶，后悔没和我一起到画境里去。 我说这有什么，以后时间多着呢。我问她们假请好了没，墨溪说请好了，园长还委托她们给亚男带了东西。聊到快八点，我说我得去找主席请假，还要找王师傅帮我做个画像。雪晴说快去吧，我们在这等你，二十分钟后有一趟公交车，你得抓紧。 第31章 开局顺利 我一听一路小跑先来到木工班。 好在王师傅和李师傅都到的早，没什么急活的两人正坐在一起抽烟。 我拿出画好的图稿说明来意，王师傅一看说这个简单，你下午就可以来取，我说不用那么着急，我周一才出发呢。 王师傅说那就别急，我再给你刷上几遍清漆，这样沾点灰、淋点雨就都不怕了。 从木工班告辞出来就抓紧回到办公楼，见到主席直接说明来意，主席说有事就去忙吧，把要带的东西想周全，出门在外毕竟比不上家里方便，说完还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是为这次采风预支给我的特别补贴，路上想着请上级带队领导吃吃饭、喝喝酒拉近些关系，以后工作也好开展。 我接过信封就往外跑，主席说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着急跑什么？ 我只回了句晚上会去车站送亚男，说完就跑下了楼。 回画室叫上雪晴、墨溪来到车站，没等几分钟公交车就来了，车上人不多，我们到车位坐在一起，这一个多小时就叫交待在路上了。 等公交车开到市里，我们在新华书店门前下了车，就按事先商量好的，雪晴和墨溪去找专卖店推销衣服，我去找书商谈小说买断。 我看周围没人注意，取出两个服装包裹递给雪晴和墨溪，包裹还挺沉。我说不管如何，一个小时后都要在书店门口集合，中间如果有事什么都可以不要，赶紧来图书市场找我。雪晴和墨溪点点头，我们就分头行动。 我在图书市场找到之前联系过的书贩子，他见我果然来找他，以为我真要开租书屋，所以很热情的和我打招呼。他拿过两把椅子，我俩坐定以后，我抱歉的说：老哥哥，我回去和家里父母商量以后，他们认为会影响我的工作，所以不同意我开租书屋，不过，您之前说的写小说的事倒是提醒了我，所以我不眠不休加上召集几个爱写作的哥们帮忙，赶出了一本小说，所以今天特意拿给您看看，有没有出版的价值！说完，我把《玉鼠传奇》书稿递给了他。 他接过书稿先是一愣，对我说，你们这手也太快了吧！这才隔夜就完成了一部小说？不会是早有准备吧！ 我也知道这速度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就挠挠头说：确实是早有腹稿，这就连夜赶工赶出来了！ 他看了看书名，又随手翻了几页，嘀咕道：内容先不说，这毛笔小楷写的可是真不错，这年头用毛笔写书的可是稀奇！ 我回道：有这爱好，练笔又练字，一举两得！ 他没再说话，而是阅读起来！一目十行看了有半个小时，才合上书稿说：你这是第一部小说？我说：是第一部，还得请您多指点！他说：难以相信，你这年龄还不到20吧，这又是你第一部作品。实话告诉你，干这行之前我也算是文学青年，作品在杂志上也发表过，论水平我还真不如你！ 我说：您太自谦了。您觉得我这本书有出版价值吗？ 他肯定的说：情节、文笔都很不错，故事至少吸引了我，我很看好这本书。不过，你打算怎么出版？ 我说：我觉得这就是通俗文学，所以我也不想拿它扬名立万，所以还是走您这方面的渠道，挣钱为主吧！ 他说：这个想法就对了！你想找谁合作？我说：我觉得大哥您就是行里人，虽然这仅是第二次接触，不过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所以想请老哥开个价，如果合适，我更期望能长期合作，毕竟我还在上班，不能占用太多精力跑这个！ 他想了想说：业内合作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买断，一种是分成，买断作者不用承担风险，但价格要低一些，分成属于风险共担，但如果书卖的好，作者收入也就会水涨船高。 我说：这是我的第一本书，盈亏不考虑，就当试水了，所以我选第二种，咱们风险共担吧！ 他认真的看看我，然后说：没想到小兄弟如此爽利，那我也不含糊，如果我们能签个三年以上长期版权买断合约的话，这本书我预付你三万块，然后按实际销售额你三我七分成，成本全是我的，你看怎么样？ 我说：那我怎么知道销售额是多少？他说：批发价一般是码洋的八折，咱们按印刷厂的合同为据。我说：那就这么办，您先写协议，我去接两个朋友过来。我十点钟准时回来。他说：拿着书稿！我说：不必了，我信您！ 新华书店门前，只有墨溪一个人在等我，我急忙跑过去问墨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雪晴呢！ 墨溪看到我如释重负，对我说：雪晴没事，你别着急！然后拉着我兴奋的边走边说：我们的服装样品全被收购了，而且服装店老板还要跟我们大批订购呢，所以我才等你过去拿主意！ 我说：是哪家店？你先过去，我这图书代理也谈妥了，我得把合同签了再去找你们！ 墨溪高兴得亲了我一下说：咱们今天的运气真好，那你快去吧，那家店就在百货大楼旁边，叫鸿运服装精品店，我和雪晴就在那等你，不见不散！ 我回到书摊，书摊老板拿出两份格式合同，和我商量着在空白处填上各自姓名、证件号、地址和联系方式等，双方约定三年内我的作品只能由他代理，《玉鼠传奇》也按商量好的分成比例来办。他拿给我三万块钱现金，我们各自给对方打了现金和书稿的收条，合作的第一步就算完成。 告别时，我半开玩笑的说：老哥，我写书很快的，你可得把钱备足了啊！他笑着说：你写的越多我越高兴，只要保持水准，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出图书城来到鸿运服装精品店，只见这家店还真不小，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开200平方的精品店也得是相当有实力。一个30多岁老板模样的俏丽女人正在和雪晴和墨溪聊天，见我进来，墨溪急忙跑过来把我带到收银台前介绍说：这就是这家店的老板秦姐，秦姐他就是楚歌。 我礼貌的说：秦姐好！秦姐打量我一眼笑着说：你好，听雪晴妹妹说她带来的服装都是你设计的？我还以为你至少也得三四十岁了，没想到却这么年轻？ 我笑笑说：从小就有绘画的爱好，所以说从艺年龄也不算小了！秦姐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我：你的设计多久能推出一次新款，产量又怎么样？ 我实话实说：没有特殊情况，每天都能推出新款，产量根据您的需求，我们按销定产。秦姐一愣，问我：这么牛？你们的厂子在哪里？我回答说：对不起秦姐，我们就是个手工作坊，没有厂子，所以抱歉不能告诉您！ 秦姐严重怀疑我在吹牛，于是就指着一件女式浅色西服套裙说：以这款为例，我如果订货一千件的话，你什么时间交货？ 我看了看，这种料子很常见，不会缺货。于是说：三成定金15天分批交货，五成定金一周交货，全款明天交货。 秦姐说：这么说你们差的不是产能，而是现金流。还真让这个秦姐一眼看出来了，但我不能承认，我晃晃手里的袋子说：现金我有，只是初次合作，要个把握。 秦姐见如此，也不再磨叽，直接切入正题：听两位妹妹说，你们刚入行，我也不欺生，咱们就换个地方直接谈谈合作模式和价格吧！我点点头。 这时街上也没有茶馆、咖啡馆，秦姐就直接领着我们到了附近她闺蜜开的一家照相馆。 这家照相馆也很宽敞，提供化妆和手绘背景，也有少量婚纱、西服可供顾客选择。生意看上去应该不错，有两三对新人在拍结婚照。 秦姐和闺蜜徐姐打过招呼后，就直接领我们在接待顾客用的沙发上面对面坐下。 合作模式秦姐希望买断，但我问过她的订单销量后决定拒绝。她问我有什么意见，我建议说，不如在你的店里划定一块区域，只卖我们的衣服，我提供货源你负责销售，我们按比例分成如何？ 秦姐一听，眼睛一亮，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我们接下来谈的主要就是服装定价和利润分成。 我留意过她店里服装的定价和顾客的实际成交价，也就能大概估算出她的进货成本价。所以我说我的服装由我来定价，不讲价，分成比例可以给你三成，达到一定销售额可以有奖励，奖励由你做主分配。秦姐思考一下，点头同意，于是也当场拟合同，雪晴来签字。 照相馆老板徐姐见我们谈的热闹，就走过来问秦姐是什么情况，秦姐简单一说，徐姐就要看看我们带来的服装。 我知道画境里有不少存货，就对徐姐说，请她稍等一会，我出门打了个转，带回来好十多套古今中外各式女装，我让墨溪和雪晴辛苦点，一件件换穿展示给她们看，徐姐、秦姐和店里的顾客都看的目瞪口呆！店里的两个拍结婚照的准新娘，当时就要买两套，徐姐拦着没让，我也说想买的话，明天可以去鸿运精品店，那里是专卖。 两个准新娘这才作罢，不过又盯上了墨溪和雨晴刚穿出来的宋朝嫁衣，觉得自己身上的穿的就是垃圾，和徐姐好一顿纠缠，最后商量的结果就是加钱也要换上我带来的嫁衣重拍。 徐姐识货，估计也不差钱，价都没讲直接把我带来的古装都买了下来，我见她这么痛快，就建议她和我合作，增加一个婚纱定制和婚礼租赁服务，这样他可以降低成本，我可以扩大收入，徐姐忙不迭的答应，也签下合作协议。 这一上午，小说预付款加上古装销售我们收入了三万六千块钱，缺钱的问题一下子迎刃而解了。 我拒绝了徐姐和秦姐要留我们吃饭的好意，带着雪晴和墨溪坐公交车来到市里最大的饭馆，点了四菜一汤和饮料好好庆祝了一番。 第32章 画境狂欢 吃完饭，我就提议一起进入画境，因为今天谈下来的事接下来怎么落实，我们得好好商量商量。 雪晴说，这么大的喜事，应该让画境的妹妹们一起高兴高兴，不如我们还是去百货大楼，给亚男和大家都买些礼物再进画境。我和墨溪都认为雪晴考虑的周到，于是我们回到百货大楼一通大采购。 墨溪和雪晴给姐妹们买的主要是食品和香水，化妆品则根本用不着。雪晴和墨溪给亚男选的是素雅的床品四件套加上广告里刚宣传的小护士，按雪晴和墨溪的说法，她们自己都不舍得用！那还犹豫啥，我命令她俩直接再去买两大包！ 离开大楼我们又去工贸批发市场采购布料，因为手里有钱，所以敢杀价，价格谈好直接买了一万多块钱的各种布料，其中就有适合做婚纱的丝绸和薄纱。 买来的东西我都找个僻静地方扔进画境。和雪晴和墨溪一商量，决定还差一些我采风用的零碎东西休息好了再买，这里离火车站也就几百米，亚男是晚上七点的火车，时间完全来得及，于是我们就一起进了画境。 进入画境，墨溪和雪晴就把姐妹们都招呼到一起，大声宣布了刚才的好消息，姐妹们高兴得合不住嘴。 接着又让我把布料和各种水果、食品、饮料都摆在大家面前，大家就更高兴了，清照决定直接来一场狂欢，还让青莲多取几坛酒来，谁也不许耍赖，都得放开了喝。 清照主持酒局，当然花样百出。比如飞花令、曲水流觞、投壶全都安排上，反应慢输掉的人不仅要罚酒一杯，还得当场表演歌舞。 大家都喝到半酣时，清照居然给我奉上一个香吻。说完就端起酒盅含了半口酒笑意盈盈的凑到我面前，我早已是喝过了量，这回也是酒壮怂人胆，毫不犹豫搂住清照吻了上去，美酒入喉之后，直到清照星眸迷离、满面红潮才分开。 也不知喝了多少美女敬给我的美酒，反正我是醉的人事不省，倒地不起。 酒醒后，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别墅卧室的床上，左右是一人抱着我一支胳膊的雪晴和墨溪。她俩打着均匀的轻鼾还没醒，看来也是没少喝！ 我感觉两只胳膊发麻，就慢慢抽出来，悄悄起身来到别墅客厅，只见清照和墨墨、晴儿、胜男居然像四只小猫似的蜷缩在沙发上打着呼噜。看来就是这四人把我和雪晴、墨溪送回来的。 我悄悄走出客厅，独自到《荷塘》游了一会泳，感觉酒气消了头脑清爽才回到别墅做早餐。 厨具的响动惊醒了大家，清照和墨墨、晴儿、胜男都来到厨房要帮忙，我说不用，你们先去洗漱，我这一个人忙得过来。四个姑娘听我这么说就都去洗漱了。 清照洗漱完第一个回来，进了厨房就从身后抱住我，将脸贴在我的后背上说：辛苦你了！我一怔，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说：你一个张罗这么多事情，处处想着我们怎么开心，我们又没法走出画境去帮你！ 我说：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衣服、小说、种地、酿酒可都是你们的功劳啊！虽说这个画境里的家是我们大家的，可产出的东西画境里可用不上，都是给我在画境外准备的，所以真正辛苦不求回报的是你们，该是我对你们说一声辛苦啦！ 清照转到我身前，依偎在我怀里说：我们的生命都是你给的，做点事情其实都当是找乐子消遣，怎么还要你谢！我说：那咱们就都不要彼此说谢谢了，大家一起找乐子！清照点头说“嗯！”说完又红着脸对我说：再亲亲我，昨天酒醉没记住感觉！我吻上怀里的人，久久不愿放开，这回我俩算是牢牢记住了这甜蜜的感觉！ 大家陆陆续续都回来，早餐也做好了。墨墨去唤醒了墨溪和雪晴，九个人围着餐桌边吃边聊。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商量了一下，主要是服装制作，这回销售渠道有了，布料也有了，这项业务就可以循环起来了。 墨墨说存货还有不少，以后可以根据销售情况调整不同款式的制作数量。墨溪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有一个自己的品牌？这是个正经事，品牌必须要有。 围绕品牌名称大家商量好久，最后选中了“画眉”作为女装品牌。设计商标的事几个女孩都能干，我就让她们自己商量着来，这也是一种锻炼。 雪晴说秦姐说过，交易扩大后，我们还应该有个公司，这样才能往来走账、签订合同什么的，也好应对工商和税务的检查。我想了一下，就对雪晴说，既然是你在和秦姐对接，那就由你负责到底好不好，成立服装公司手续怎么办你咨询一下秦姐，公司经理就由你来担任，公司名称和品牌名称一致，就叫画眉服装公司吧。 雪晴点点头说没问题，自己会学着做，也争取做好。我想起了和照相馆徐姐的约定，就将婚纱制作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嘱咐墨墨和晴儿，照着大家穿过的婚纱的样子，先每样做出一套来，由墨溪负责和照相馆对接。墨墨和墨溪都说没问题。 事情说完，大家就起身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墨溪和雪晴收拾好了餐具，就把我拽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开始宣泄她们的兴奋。雪晴说：没想到开局就这么好，我们该重新打算打算了！我说：那你和墨溪都先说说自己的打算。 雪晴对墨溪说：墨溪，你是怎么想的？你先说说。 墨溪说：我的想法就是不想上班了，我要当个幸福的小富婆！嘻嘻！ 我把墨溪拉到怀里，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别开玩笑，咱们说正经的！ 墨溪嘤咛一声转过身躺在我怀里说：我的想法是我们还要大胆的找销路，比如说服装和婚纱，都不能局限在我们自己这个城市，至少要先到省城去。我问了照相馆的人，她们的婚纱都是老板从广州进的，可质量和款式都不如我们的，价格还都不便宜，所以我们的服装一定有市场，也一定能挣大钱！其它的吗，我暂时还没想，还是听听雪晴怎么说吧。 雪晴靠在我身上，捋着墨溪的秀发说：墨溪的想法和我一样，我们虽然缝制的人手不多，可是我们有时间上的优势，所以现在制作产量不是问题，关键就是开发市场。今天的经历，给了我很大的信心，我想等你采风回来，我们一起去趟省城看看，争取找到大的服装批发商，或者是和秦姐一样，多找几家可以合作的精品店，销量一定会上去。婚纱也可以多联系一些照相馆，让我们的婚纱和嫁衣成为每个新娘子的必需品。 雪晴说完，就问我是怎么想的。我说：我想的是挣钱已经不是问题，我在考虑我们的未来。 雪晴和墨溪听我这么说，都坐直了身体，认真的看着我。我说：你们不用这么严肃，我也是想到哪说到哪。雪晴和墨溪才放松下来，一人抱着我的一支胳膊头枕在我肩上听我说。 我接着说：我想，等我们钱挣多了，事情做大了，工作很可能就会成为我们的束缚，那时候我们就必须作出选择。我想让你们两个考大学，系统学习一下有关的知识，毕业以后就管理自己的企业，像皮尔卡丹和夏奈尔那样，成为一个行业里的佼佼者。 墨溪问：那你自己呢？我说：我也应该去上大学，我想专业去学美术，这样既不怕耽误功课，能继续做咱们现在做的事情，也能让自己开阔开阔眼界，多结识一些行业里的大师、学者，补补自己文化上的短板，同时也是给辞去现在的工作找个正当的理由。 雪晴说：那我们就一起努力，都考到北京去，墨溪，清华和北大敢不敢去试试！ 墨溪说：试试就试试，我们的学习时间是别人的好几十上百倍，我就不信就这我们还考不上！ 雪晴高兴的说：那咱俩就一个报清华，一个报北大，咱们姐妹俩来个双喜临门，彻底一雪前耻！ 事情说好，我们都为找到目标感到兴奋。三人打闹一会，就都去洗澡换衣服。 出了画境，我们接着去百货大楼采购，我给了墨溪和雪晴一人五千块钱，又包出一份准备给亚男。墨溪和雪晴推辞不要，我说：老公挣钱老婆花，天经地义，你们有什么好推辞的。墨溪和雪晴才甜蜜蜜的接下了。 我看她们接过钱却没处揣，就到卖箱包的柜台让墨溪和雪晴挑了三个她们自己中意的女士挎包，其中一个当然是给亚男预备的。我用的零碎东西墨溪和雪晴也都帮我选好。 我忽然想起来亚男借他老爸的钱还没还，就又点出一千块钱买了一个男士拎包装在里面，等会让亚男自己交给她爸爸。我又买了两条好烟和两瓶好酒准备一会交给他作为谢礼。 东西都买好，我们也没少逛，可时间还早，我们又逛起了书店，有钱就是豪气，原来爱不释手却舍不得买的书，这回都拿下，高考的课本和教辅书也买了两套。一直到书店关门我们才出来，找个饭店慢慢吃完饭，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我们来到火车站，等着亚男到来。6点20，司机小王开着车把他和亚男送来了。我们急忙迎上前，亚男和墨溪、雪晴抱在一起，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我把烟酒放到车上，然后才和他说话。他问我搞什么鬼，我说孝敬您的，姑娘走了好借烟酒消愁解闷！他又要掐我，我急忙跑到亚男这边，把东西拿出来递给亚男。亚男应该是都知道了，抱着我亲了一口，说她真替我高兴！ 第33章 各自出发 我们都故意装作没看到主席的黑脸，高高兴兴将亚男送上火车找到座位，我悄悄嘱咐她一定看好自己的挎包，亚男心领神会，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我又拿出男士包给亚男，让她在火车要开的时候再送给她爸爸，她也没问直接照做。 最后我在亚男的热烈拥抱之后，下了火车，目送亚男随火车离开。 主席当着雪晴和墨溪的面，不好冲我发火。 我心安理得的享受了被专车送回的待遇，嬉皮笑脸的让主席赶紧坐车回家，主席说明天再找你算账！ 我和墨溪、雪晴回到画室，整理整理东西，明天是星期六，大后天上午我也要出发了，服装要整理出来、书稿的事要委托雪晴和墨溪与书商临时对接，所以时间还是蛮紧张的。 进入画境，墨溪、雪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做好的服装分类打包，清点出不同款式的数量后，再和墨墨、晴儿等商议接下来要做的款式和数量。 周日一早我就要把所有做好的服装都从画境拿出来，和墨溪、雪晴一起都送到服装店的秦姐和照相馆的徐姐那里去。 墨溪、雪晴和我商量能不能明天一早就送去，我问为什么，雪晴说这样她和墨溪就可以在秦姐的服装店里待两天，也好实际掌握服装的销售情况和顾客的反应。 我说反正画境里的时间很充裕，就按你们的想法办吧！ 画境里，姑娘们一起飞针走线，买回的布料陆陆续续都变成了一件件款式新颖大方的成衣和足以让新娘迷醉的婚纱。 墨溪觉得只有婚纱没有新郎的礼服搭配不和谐，于是我又设计出几款男士礼服、领结和领带，交给姑娘们裁剪制作。 怕她们掌握不好，每款我都比照自己的身材画成成衣，让她们直观的感受成衣的效果。 巨大的时间优势，让我们可以很轻松从容地做事情。粮食不能耽误，继续按计划种植，酒也继续酿造，小说也继续创作，装酒的瓷瓶继续烧造，画境的产出在不断的积累。 因为书籍的丰富，所以我和雪晴、墨溪带头，大家都把读书学习当成了每日必须完成的功课。 这一夜之间，又是八年过去，我们在物质和精神上都又有了可观的收获。 周六一早，我和墨溪、雪晴还是乘坐公交车来到市里。只见别的门市还没有开门，秦姐的服装店前却簇拥着一大群人，迫使秦姐也来不及整理早早地就开了店门开始营业。 我们挤进店里找到秦姐一问，才知道是因为我们昨天送来的服装当时就卖出了名气，今天不少人都是昨天的顾客推荐来的。 见店里忙不开，墨溪、雪晴当即充当起营业员，我则分批把画境里的服装一捆捆送进一个小仓库里，墨溪、雪晴再从仓库里拿出来挂上去。基本上是拿出一批就卖掉一批，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多，这波抢购潮才算过去，但前来咨询购买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我见秦姐和她的营业员已经可以应付过来，才领着墨溪和雪晴去吃饭。 墨溪和雪晴既疲倦又兴奋，吃着饭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讨论着销售量和顾客的反应。 我催促她们快点吃，还得去见见书商和给徐姐送婚纱呢！墨溪和雪晴看看表，当即放下筷子说不吃了，赶紧把婚纱送去再见一下书商，剩点时间还得抓紧去进布料呢！ 和书摊老板见面很简单，只是告诉他我要出差，如果有急事就打电话先找方雪晴，我出差回来后会立刻来找他。 书摊老板很大气的挥挥手说，这段时间不会有什么事，等我出差回来直接来找他就行，因为那时候估计第一批印刷的小说走批发渠道应该能卖的差不多了。 徐姐那里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徐姐简单看看后就高兴地照单全收，还直接拿给我三万块钱算是预结款，具体的等到月底看营业额再细算。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告诉徐姐以后这块业务都是乔墨溪负责，让她有事可以直接和乔墨溪联系。 墨溪给徐姐留下幼儿园的电话号码，也把徐姐的电话号码记下来，说希望以后能和徐姐多学习。 徐姐说这行当确实说道不少，让墨溪有空多来店里看看，还希望我多提供些婚纱礼服，她准备给同行也推荐一下，省得他们去南方进货了。 从徐姐那里告辞出来，雪晴和墨溪都觉得上次布料进少了，导致在画境里没两年就用光了，服装缝制被迫停工，这回一定要把布料进足，至少能够今天晚上用的！ 我也觉得确实如此，于是我们分工，雪晴和墨溪先去服装店里结算一次，能结多少结多少，然后再去采购布料。 我则去农资商店购买种子，好让种植品种再丰富一些。这回我把农资商店里所有的作物种子都买了个全。买完种子再来到秦姐的服装店，雪晴和墨溪也和秦姐把账粗略的拢完了一遍，我们这次拿来的2000件衣服，已经卖出去300多件，销售额达到了元。得知我们急着用钱买布料，秦姐直接点给我两万元，说明天还可以再结一次，估计明天顾客比今天还得多，这2000件服装还不够她一周卖的，让我们尽管放开了生产。 这回，我和雪晴、墨溪把到手的四万八千块钱都买成了布料，才坐末班车回到大队。来到画境，我把布料送到潇湘馆，交给墨溪和雪晴与墨墨晴儿她们自己商量怎么安排服装生产。 我则来到地边，考虑时间够用，我也没想让清照她们来帮忙，决定自己把新买来的种子一样样的都种下去。 这一回，高粱、谷子、小麦，芸豆、绿豆、红小豆，茄子、辣椒、西红柿，大白菜、小油菜、菠菜、大葱、甘蓝、黄瓜等等都有了，反反复复的收获回来再种下去，我们的食品来源越来越丰富，收获的粮食蔬菜也越来越多，我是乐此不疲，完全进化成了一个合格的农民。 星期天一早，我和雪晴、墨溪照例是坐公交车来到市里，先是让秦姐找了地方，我把五千件服装都搬运进去。然后留下雪晴帮着售卖。 我和墨溪来到照相馆，把五十件婚纱和五十套男士礼服交给徐姐，逐一商量了销售价格，留下墨溪在这里学习，我就自己一个人开始逛起了粮食和蔬菜批发市场。 先是逛的蔬菜批发市场，这时已经过了蔬菜批发的高峰期，我了解到蔬菜批发凌晨两点就开始了，五点以后基本完成大宗批发交易，剩下的都是食堂、饭店的小批量采购。我又接着仔细看了看市场挂着的今日蔬菜批发价格公示牌，价格根据品种从每斤几分钱到一角二分钱不等，虽然看着每样都不贵，但我算计了一下自己在画境中的库存，也是一大笔钱了。 考虑到我明天就要出差，也不能蹲在这里卖菜，于是我就决定等采风回来再考虑卖菜的事。 再来到粮食批发市场，这里还真让我发现了商机。因为粮食交易还没有完全放开，所以这里的粮贩子可供销售的粮食还真不多，不少家都品种不全，白面、大米和玉米更是缺货严重。 一个养殖场的老板看着半车刚装好的玉米直叹气，我问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买到了粮食还在叹气。帮着装货的卖粮老板说，这个老哥喂了上千头猪，这半车粮食还不够三天消耗呢，你说他能不急吗！ 我问养殖场的老板一年需要多少粮食？老板说一年怎么也得30万斤吧。我心里有了底，决定先少量的出售些粮食试试水。我就把养殖场的老板叫到一边，告诉他我手里有些玉米和黄豆，还可以送货上门，问他能要多少，给我个什么价？ 他看我的年纪有些不相信我的话，说你这个年轻人可不能诳我！我说我可以送货上门，你见到粮食再付钱，我能诳你什么？他想想也是，就问我手里有多大粮。我说玉米黄豆加在一起百万斤还是有的，应该至少够你三年的用量。 他狐疑的看着我，跟我说了地址，然后又告诉我，如果真有这么多，他不介意全收下。我说能当时就结账吗？他犹豫一下，说得等手里的猪年前出栏才能全结。我说那可不行，我必须得一手钱一手粮当时结算清楚。 这时，粮店的老板凑上来说，抱歉，你俩说话声音太大，我都听到了。我倒是可以和你当场结账，就是不知道你手里的粮食质量怎么样？我说你们稍等，我去取点样品回来。然后避开二人溜达了一圈，拎着两袋玉米和黄豆回来，这玉米还是刚才我进到画境里现搓出来的。 拿给二人一看，他们都认可这是一等粮，粮店的老板还送到嘴里几粒嚼了嚼，说这玉米粒子口感真好。饲养场老板也把玉米和黄豆都尝了尝，决定每样先要十万斤，现款。粮店老板则说我有多少他要多少。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先筹钱，两个小时以后我来带你们去装粮。 这两个小时我是要用来找个地方好把粮食从画境里搬出来。 一年两千块钱租下一个比较僻静，还备有地秤的仓库，等了一阵我就带着粮店的老板和饲养场老板来到这里开始了粮食交易，我的粮食都是散装的，他俩现找了十几个装卸工，还买了不少麻袋，开始装袋称量，一直忙乎到下午四点，才完成装卸和称量，我拿着到手的十万块钱，和他们约好下次交易时间和数量，就告辞离去。 找到雪晴和墨溪回到大队，还是继续在画境学习、娱乐、劳动。 周一一早，雪晴和墨溪帮我检查了一遍行装，又和我几番缠绵、几番叮嘱，才把我送出画境，我把装满了一间屋服装的画室钥匙留给了她们，然后做着主席的吉普车来到局里指定的集合地点报道，人齐了之后集体采风就出发了！ 第34章 加格达奇 我们这个采风创作团一行有五十六人，分乘两台大客车，首站要去往的是有“林海明珠”美誉和号称“万里兴安第一城”的林区小城——加格达奇。 由于路况的原因，大家出发时的兴奋很快就被颠簸和眩晕所取代，大家都昏昏欲睡，闭目休息。 傍晚车到了一座小县城嫩江，在这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我们继续出发。大客车驶过嫩江不久，就可以看到窗外出现了起伏的丘陵，林木也逐渐茂密起来。 一位来过这里的同志告诉大家，这里属于大兴安岭余脉，我们已经进入加格达奇林区了。大家纷纷看向窗外，只见窗外山势平缓，起伏不大，一片片白桦林和红松林不时掠过，蓝天之下葱翠满眼，使人精神为之一爽。 中午时分我们到达了林区里的这座小城，地区宣传部、工会和文联的几位领导设宴招待了我们。 桌上的蘑菇、木耳、猴头等山珍，鹿肉、狍子肉、野猪肉等野味，哲罗鱼、细鳞鱼、重唇鱼等冷水河鲜全部产自当地。 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多的山珍野味，觉得每样都别有风味，不禁产生了都搜罗起来在画境养殖的想法。于是我就和桌上一名陪同我们的当地作家聊了起来，询问他这大森里里都有什么特产？ 他说：加格达奇最大的特产就是木材，但由于气候条件的影响，境内植物种类较贫乏，高等植物仅有600多种。 主要树种有落叶松、樟子松、桦树、山杨、柳树、柞树、云杉等几十种林木，其中桦树蓄积量为最多；山林中土特产品有都柿、蘑菇、木耳、猴头、牙格达、刺玫果、野生蓝莓、红豆等。 药材有黄芪、党参、五味子、百里香、轮叶沙参、细叶柴胡等；加格达奇区野生动物种类繁多，有棕熊、野猪、马鹿、狍子、水獭、狐狸、山鸡、飞龙等珍奇野生动物；水产品有鲫鱼、鲤鱼、白鲢鱼、哲罗鱼、细鳞鱼、重唇等。 我暗自揣摩该怎么搜集到这些东西，恰好宴会后被灌的醉醺醺的团长宣布，下午可以自由活动，晚上六点半要和加格达奇的文学美术爱好者有个笔会交流，所以五点钟开饭，大家只要不迟到就好。 我打听到县城北面就有一个北山森林公园，所以我拒绝了团友打扑克的邀请，自己一个人向县城北面走去。 自九月中旬至十月上旬，是北方浩瀚森林色彩最为丰富的时节，蓦然出现在眼前的原始森林，秋阳照耀下的树梢如同燃烧着灿烂的火焰，次第升高的森林，如同我不小心打翻过的调色盘，粉红、草绿、嫣紫、柠黄，大片大片的颜料将层林尽染，五花山色又似一场精心布置的色彩盛宴。 走进林中，感觉却迥然不同。原始森林的幽暗、静谧让我顿时沉静下来。地上纵横交错的树根如蛟龙盘绕，附生的蕨类、地衣、苔藓十分茂盛，而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松针落叶使脚踩上去感觉软绵绵的。 再往深处去，眼前的景色全然一变，低矮的灌木消失不见，视野中全都是高耸入云的笔直松树，这些高高挺立的松树如同一把把利剑，直插天空，穿过云霄，顶端的枝梢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盛的枝叶如一张绿网，只露出少许缝隙得见天光。 我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搜集各种植物。有种子的就收集种子，没见到种子的草本植物或是小树苗，我就用铲子带着泥土连根挖起，遇到猴头、木耳等菌类，我就连同朽木一起收集起来，通通移栽到我单独开辟的《森林》画境里。 可惜没法扑捉小松鼠、飞龙、山鸡等我遇到的小动物，看来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请当地的猎人帮忙才行。 继续走我见到了一条山泉形成的小溪，小溪的水清澈见底。我蹲下来仔细看，溪水中还有不少细若银针的小鱼，我从画境里取出一块纱布当做鱼网，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捞起放养到画境里。 我的思路很明确，就是要在画境里还原出和原始森林一样的生态，让物种尽可能的丰富起来，这样才能形成健康的生态循环，让以后进入画境的动物们也都可以保持各自的天性。 森林不大，不知不觉我就从另一端走出来了，没想到眼前却给了我一个意外之喜。 因为我看见就在眼前不远处有一群被围在栅栏里的梅花鹿，我兴奋的薅了一把草走到栅栏边投喂，有两只小梅花鹿还真的跑过来抢食。 这时栅栏旁的木刻楞里走出一对中年夫妻，见我只是在逗弄梅花鹿没有恶意，就走过来隔着栅栏和我攀谈。 先是问我从哪里来到这里做什么？我如实相告。对方的妻子对丈夫说是有这么回事，咱闺女晚上还要去参加什么笔会呢。 闲谈中我也了解到，这对夫妻是林场的护林员，借着山林的优势打去年开始试养梅花鹿，也是为了增加些收入，没想到梅花鹿还挺皮实，开春生下了一批幼崽，眼见就能回本有收益了。 我又问养梅花鹿的收益从哪来？他们说主要是割鹿茸，另外梅花鹿也可以说全身都是宝，鹿鞭、鹿血都是大补的药材，鹿肉鹿皮也可以出售。 我又问梅花鹿吃什么？中年汉子笑着说，怎么，你也想养梅花鹿？要不打听这么多干什么！我也笑着说，梅花鹿是吉祥的动物，花鸟画里常见的题材，但我以前都是照着别人的画再照猫画虎，如果自己养几只照着活物画，肯定会好不少！汉子随口说，要是真这样，我就卖你几只。 我正等这句话呢，就问他多少钱一只？他说你还真想买？可你怎么运，有地方养吗？我说我们那里到处都是草原，地方和饲料都不用愁，至于怎么运，我雇辆车就是了。 话说到这份上，汉子就和妻子一商量，问我要成年的还是小鹿。我说当然是要小鹿，自己从小养熟了才好玩。 他妻子就报给了我300一头的价格，我也没还价，直接说我要十头。 她妻子说，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出门在外带这么些钱？我说就是因为难得出来一回，才多带些钱好卖些我们那里买不到的东西。 汉子说你还打算买些啥？我说主要想买些活的野生动物，好当做我练习绘画的素材。 汉子又问我具体想要些啥，我说飞禽走兽我都要，当然是幼崽最好，能配上对就更完美了。 汉子说这些要活物可不好捉，所以价钱也不可能太便宜，你有这么多钱吗？我说没关系，钱不够我还有粮，玉米、大豆、高粱我都有，拿粮食补钱可以不？ 汉子的妻子眼睛一亮，问我有多少粮，如果粮食够，这十头鹿崽的钱用粮食顶也行。这我当然求之不得。于是我和他们约定好，明天我把粮食送来再把鹿拉走。 汉子还说他今晚就组织人去逮活物，逮住多少算多少，明天一起交易。 我兴奋的原路返回，准备雇台车好明天上演一场运粮的把戏，然后也不能耽误了晚上的笔会。 县城里跑运输的大车不少，主要都是拉运木材的。我找大车扎堆的地方，和一位老师傅谈妥了明天用车的时间和价钱，老师傅听说就是到林子那头转一圈，我给的价钱还不低，当时就要拉着我去他家里喝顿酒，我连忙推辞，说自己晚上还有活动，问清他晚上停车的地点，就告辞回到了宾馆。 吃完晚饭没什么事，我们六点就来到了笔会现场。笔会现场是一处体育馆，十张乒乓球台铺着毡子临时用作书画案子。时间未到，但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当地的书画和文学爱好者。 六点半，双方领导简单致辞后，笔会就正式开始，文学爱好者都去了一个临时布置的小会议室，篮球馆剩下的全是书画爱好者。 双方有些名气和自信的已经占据案子开始泼墨挥毫，大家一边创作一边交流，气氛很是热烈。我抱着学习的态度逐个案子走走看看，没有看到能让我感到惊艳的大家大作。就有些兴味索然，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想着明天怎么让交易不出漏洞。 我正走神，我们团长却拍着我的肩膀把我叫醒，对我说“来前就听说你人物画功底很不一般，赶紧借这个机会露一手。” 我立即起身对团长说“画画没问题，可是我没有模特啊！”这时跟着团长过来的一位年轻女孩说“这还不简单，我给你当模特！” 团长赶忙介绍说“小楚，这位是林场的团委书记林芳林书记，这是我们基层的工会干事楚歌，歌唱的歌，他的年龄应该比你小，你也叫他小楚就行！” 林书记笑着对我说“你这个名字可真占便宜，我可没法叫你楚哥。就叫你楚干事吧！”我说“就叫我小楚就行，谢谢你肯给我当模特！” 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准备，我让她在紫红色窗帘前面坐好，我坐在她对面打开画箱、支上花架就开始作画。因为只是交流的性质，所以我选择了水粉，用排刷先刷出背景和人物的大块颜色，然后才开始细节修饰。不得不说，林书记长得很漂亮，眉清目秀有股子英气，属于阳光型的女孩。 我抓住她的神采和特征以后，下笔很快，一会的功夫画中人物就有了模样。 不知不觉，我身后也聚集起了一大群人看我作画，我浑然不觉，林书记却因为被一群人盯着评头论足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在我没让她难受太久，从下笔到结束也就不到半个小时，我看看自己的作品无需再改动，就对林书记说“画好了，林书记请看看是否满意。”这时，我身后响起热烈的掌声。 第35章 冰雪画派 林书记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我身边，看到画中的人物后立刻就呆住了，接着眼中眼中就溢出晶莹的泪花，她强忍住想哭的冲动，对我鞠了一躬说“谢谢你把我画的这么美！这幅画我能收藏吗？”她的话语刚落，围着的人群又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我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幅画本来就应该送给你，只是时间仓促，我自己感觉还算不得完美，你喜欢就好！”林书记说“你不要太谦虚，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接着又对我耳边小声说“笔会结束后你随我去趟办公室，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说完就要把画拿走。围观的人们不让，有熟悉她的人说，林书记别着急，让我们再观摩一会。 为了给林书记解围，我对大家说“不如这样，我再重新画一幅，大家也好完整的看看我作画的全过程，这样也方便我们进行技法上的交流，大家说好不好？”大家哄然叫好。我就把画从花架上取下来递给林书记，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抱着画就离开了。我问跟前的人谁愿意当模特，好几个姑娘都举起了手。 我正要从中挑选一位，团长的声音却传过来。“小楚先别急，我介绍位老师给你认识。”随着话音团长领着一位年长的老伯从人群中挤过来。 到我身前后，团长说“这位是林区美协的章副主席，也是冰雪画派的开创者之一，机会难得，你要好好请教一番才是！” 章副主席看着我说“请教可不敢当，我看小楚人虽然年轻，但这笔下的功夫可着实不一般，我们互相交流就好！” 我急忙说“章主席好，还请前辈多多指点！”章副主席说“指点谈不上，我看这么多人等着向你学习，不如还是你先示范给我们大家看看，然后我们再详谈。” 于是，我指定一个女孩当模特，我又在大家的眼前开始创作。既然是交流，我也知道观众大部分是尚未入门的美术爱好者，所以我就边画边说，把自己的构思、色彩运用的想法、对人物的观察理解都解释给大家听，实际上等于是一场示范教学了。 章副主席边看、边听边点头，我身边的其他人也感觉收获很大。画作完成后，章副主席对我们团长说“你们可是给我们林区传经送宝来啦，好在我从省城回来的及时，要不这么好的机会都险些错过了，我斗胆请团长多停留一天，我也好和小楚多交流交流。”团长说“章副主席肯亲自指点，我们可是求之不得，那我就做主多停留一天，我们老哥俩也能好好喝两盅！哈哈哈哈！” 章副主席受到团长的感染兴致很高，邀我来到一张画案前说“小楚同志珠玉在前，我这个老家伙也献献丑。小楚同志之前对冰雪画派了解吗？” 我摇摇头说“不怕您老笑话，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出远门，我也是今年刚参加工作，所以实在是孤陋寡闻，对同行一点都不了解！” 章副主席一愣，问我“那你师从何人哪？”我笑笑说“没人教过我，都是自己瞎琢磨的！”章副主席说“那可不得了！借这个机会，我就给你讲讲我们的冰雪画，有什么感受可不要客气，直接给我指出来！”说完铺开一张八尺的宣纸，就开始调墨作画。 一边画，一边为我讲解。几千年传统的中国绘画，从形式上看是以墨为主的艺术样式，从范围上来论，是以表现江南和中原的绘画题材。南方的绘画可以通过墨为主的多种色彩来表现，而北方最突出的特征是在冬季，是以通过表现白来展现的。因而南北绘画给人的艺术感受是“南黑北白”。冰雪画派“南黑北白”的艺术主张奠定了中国画黑白体系的理论基础和艺术范例，为中国画从理论到实践的发展增添了新的因素，为中国画开创了一个新的表现领域。 冰雪画派表现的是北方固有的冰雪题材，是冻土文化。北方人在大自然的锤炼下，有着北方人固有的审美观念。 北方文化作为一种寒带文化显而易见是离不开“冷”的主题和审美内容。“冷”具有净化心灵、储存生命、凝固喧嚣、精神升华的巨大作用。 中国山水画自身的艺术性格是逸格，这个“逸”同中国画的“韵”结合起来，就产生了中国画最大的审美品位“逸气”之感。这种逸气同冰雪山水画中的“冷”融合在一起，就构成了中国画崭新的审美内涵—冷逸之美。 冰雪画派是在突破传统思维定式基础上产生出来的。纵观中国画黑白两域的审美内涵核心，就是冰雪画派提出的又一全新的美学观念“墨有韵，白有光”。 墨韵是中国画黑的体系的审美主体，白光是中国画白的体系的审美内在。产生墨韵的用笔和用墨构成了中国画第一、第二审美内涵；用光则构成了中国画第三审美内涵。由于墨韵的存在，中国画才有了用笔和用墨的玄奥和神秘，由于有了用光的存在，中国画才出现了新的表现空间和生机。 中国历史悠久，领土面积辽阔，江河湖泊和高山平原把中国分成不同的自然地域，南北地理自然条件的巨大反差和历史演变等社会因素，长期以来形成了一种不同的文化特征和审美差异，我们把代表寒冷特征的文化现象总结为“冷文化”，这是把气候的感受转化成的一种文化感受。冷文化的特点是粗犷、洪荒、奔放、豪迈，冰雪画具有典型的冷文化特征，它所追求的是表现冰雪世界的壮阔之美、粗犷之美和崇高之美的审美境界。 冰雪画在技法上主要有六种。一是留白法，也就是在画纸或绢上留出空白，以表现冰雪的洁白和透明。这种技法要求画家对画面的整体布局和构图有很高的把握能力，能够通过留白来突出冰雪的主题；二是积墨法，就像这样通过层层积墨，使画面产生丰富的层次感和立体感。我们在绘制冰雪画时，常常使用淡墨、浓墨、焦墨等多种墨色，通过积墨法来表现冰雪的厚重和质感；三是泼墨法，将墨汁泼洒在画纸或绢上，利用墨汁自然流动的特性，形成独特的肌理效果。这种技法在冰雪画中常用来表现雪的飘逸和水的流动；四是撞水撞色法，要在在墨色未干时，用水或色彩冲击画面，使墨色产生变化。这种技法能够丰富画面的色彩和肌理，增强冰雪画的艺术效果；五是擦揉法，用手指或布料轻轻擦揉画面，使墨色更加均匀和自然。这种技法在冰雪画中常用来表现雪的柔软和蓬松；六是勾勒法，用细笔勾勒出冰雪的轮廓和纹理，使画面更加精致和细腻。这种技法要求作者有较高的线条表现能力，能够通过勾勒来表现冰雪的质感和肌理。 章副主席的示范讲解，使我大开眼界。他充分运用了我国传统绘画的技法，将冰雪的神韵和生命的活力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在章副主席的画笔下，冰雪不再只是寒冷和孤寂的象征，而是具有了生命力和正能量的载体。在画面的布局、线条、色彩等方面，章副主席都力求简洁、明快，以表现出冰雪世界的纯净、高洁。在画面的意境上，他注重表现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关系，使作品具有更深的内涵。 通过章副主席的冰雪画我看到了很强的创新性。他摒弃了传统冰雪画对线条和色彩的束缚，通过大胆的构图和强烈的色彩对比，赋予冰雪画以全新的艺术生命。同时，他还巧妙地将当代元素融入到冰雪画中，使作品更具时代感和现代气息。例如，在画冰雪中的植物时，他运用了油画的厚涂技法，使得冰雪与植物的质感更加鲜明；而在表现冰雪消融的景象时，他又巧妙地运用了水彩画的渲染技法，使画面更具动感。 章副主席收笔后，问我感受如何。我说“我观看您的创作过程可以说是酣畅淋漓，正应了苏东坡的一句话，‘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此外，从您的的这幅作品中，我看到了您对冰雪的独特的感悟和敬畏。冰雪的纯净和生命的力量交织在一起，正是以其傲骨寒香、坚韧不拔的生命力，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心灵的慰藉和力量。” 章副主席听我说完，点点头笑着对我说“虽然话里有拍马屁之嫌，但你对冰雪画的理解还是很到位的。你的水粉画画的很好，不知道对国画有没有涉猎，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试试笔？” 有行家指点，这个机会当然不能错过。我说“偶尔也会尝试着画国画，那我就试着模仿您画一幅，请前辈指点。” 说完，我和章副主席换了位置，把他的作品收好，我重新铺开一张宣纸，略一构思，画了一幅江南的雪中小景。池塘边上，枯萎的荷叶和池岸的太湖石、竹丛都落满积雪，几只麻雀正试图刨开积雪寻找食物。技法是我刚学来的技法，画面却从北国变成了江南。章副主席看后说“没想到你国画的造诣也如此精深，看得出你在模仿运用我的技法，然而短短时间竟能和江南景致完美的融合到一起，实在是难得，太难得了！” 这次笔会交流，因为我和章副主席的出现，大家都觉得十分过瘾，关于作品的讨论也很热烈，迟迟不愿意散去。我看到林芳书记急的直跺脚，就悄悄跟团长和章副主席告假，要早离开一会。章副主席和团长见状都笑了笑，对我说“快去吧，明天咱们还有时间聊！” 于是乎我和林芳书记来到了她的办公室。两层的办公小楼里静悄悄的，办公室里的陈设和我的差不多，很简朴，只是比我的办公室要干净不少。林芳书记从铁卷柜里拿出两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给我看看说“我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这里是一颗老山参和一盒鹿茸，我知道你用不上，但是用来孝敬叔叔阿姨应该还可以，你可不要嫌弃呦！”我觉得推来推去反而会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于是就说了声“那我就代我父母谢谢你！”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第36章 我的理想 见我收下了礼物，林芳书记很高兴。让我坐下，又给我沏上一杯茶水，然后就和我聊起来。 她问我明天有什么安排，我说大概是去一个叫嘎仙洞的地方。她说：“那地方虽然没有什么好看的风景，不过却是历史遗迹，值得一去。” 接下来她滔滔不绝的说了一番自己的经历和喜好。我才知道她竟然是省林业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按专业就被分配到了林区。可是因为一场演讲比赛，她就被林场的书记看中，从一名林业技术员转为了林场的团干事，去年又被提拔为林场的团委书记。 我问她为什么选择了林业这个专业，喜欢这个地方和现在的工作吗？她说，我就是个森林里长大的野丫头，小时候就和一群男孩子钻林子、爬大树，那时候大森林就是我们的厨房和游乐园，饿了总能找到吃的，比如说夏天有各种浆果，秋天有各种野果，冬天还有松子、榛子。玩起来更是花样百出。比如爬树、逮野兔、捉松鸡、采蘑菇。 长大后我知道了森林对人类的贡献和对环境的意义，也是为了大学毕业后还能回到父母身边，我就选择了林业专业，毕业以后也选择回到这里。我总觉得这里可以让我大有所为。实习的时候我当过育苗工，也当过测量员，跟老前辈们学习造林知识，也理解了我的父母和他们那一辈人早出晚归工作的艰辛和苦累，理解他们为之付出的辛酸和汗水，那就是他们心中那份难以割舍的林业情缘。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正好赶上了林业建设的大发展时期，虽然你也看到了林场的办公、生活和交通条件还很艰苦，但人们的梦想十分的坚定，凝聚力特别强，工作干劲特别高。上级的精神是把林业放在同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位置上来，指出“农业是基础，水利是命脉，林业是屏障”三者缺一不可。作为一名林业职工，我深感责任重大，使命光荣。所以自己常常鞭策自己，一定要勤勉工作，不可虚度光阴。更让我感动的是林业那种“艰苦创业，勤俭办场”的精神和对父母这份林业情愫的传承，对绿色梦想的坚守，让一颗梦想的种子深深地扎根在我的心里。 自从我当上了团委书记，我接触到了更多的劳动模范和有志青年。我知道一位阿姨，她18岁来到林场，一干就是一辈子，她和当时一起的同事一样，上山造林，下乡插队，吃过不少苦，流过不少泪。她的足迹踏遍了整个林区的山山岭岭，沟沟岔岔。她亲手造的红松林就有10多万亩，算得上林场的老同志了。为了安心留在林场工作，也便于照顾年迈多病的公婆，她把知青回城后远在天津油田、待遇丰厚的丈夫调回林场，夫妻俩一起工作，一起奋斗。他们舍小家、顾大家，扎根山区，把一辈子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他们所挚爱的林业事业。她也因此多次被上级有关部门评为“三八”红旗手、巾帼建功先进个人、荣获绿化能手等多种荣誉称号。如今，她们虽然都不再年轻，但还是拒绝组织照顾，坚持干在造林一线，就是要实现他们心中“让江山披锦绣，让大地绘丹青”的这个的梦想。 至于我自己，我想有机会还是要回到技术岗位上去，我正准备报考研究生，好研究培育新的树木品种，看着我亲手植下的树苗一天天长大，让我们的家园天更蓝、山更绿、水更清、生活更美好! 听她这么滔滔不绝的一席话，我不由得十分敬佩，也感到有些自惭形秽！她问我这么年轻是怎么干上工会工作的，我的理想是什么？ 我说，我能干上工会工作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会画画，至于理想吗？也想过，但不是很清晰，也就是说还没有拿定主意。目前我的想法就是补上自己文化不高的短板，我想报考央美，系统学习一下美术创作知识，开阔一番自己的眼界，让自己的绘画水平再提高一步。 她说，你的想法是对的，不管从事哪一行都要不断提高自己。不过，我也见过几位来林区写生创作的画家，其中就有央美的教授和学生，我觉得你现在的绘画水平已经在他们不少人之上了，所以我觉得你要想再继续提高，关键已经不在于知识的学习，而是眼界的提高。 我说，你说的对，眼界确实非常重要。比如今天晚上章副主席的绘画风格和水墨技巧就对我启发很大，所以我还是要多走出去学一学、看一看，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来此之前我所处的环境还是太封闭了。 她点点头表示认可，接着问我“听说你们学画画的都要画人体，是这样吗？”我点点头说：是的，学习油画等西洋画法的，人体写生是必修课，同时人也是画家的主要创作对象之一。之所以画人体的原因主要包括提高绘画技巧、?探索艺术表达、?深化对人体结构的理解、?培养审美观念以及文化传承与创新。? 在提高绘画技巧上，?人体是一个复杂的形状，?具有很多不同的角度和曲线，?绘制人体可以帮助画家学习如何创造立体感，?并更细致地捕捉细节，?如皱纹、?肌肉和骨骼。?此外，?人体是一个动态的形状，?具有很多不同的运动，?如跑步、?跳跃和舞蹈，?这有助于学习如何捕捉动态和情感表达。? 人体本身就是大自然最杰出的艺术品。?人体作为艺术创作的核心元素之一，?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和表现力。?通过对人体的描绘，?艺术家可以探索人体的形态美、?结构美以及动态美，?从而创作出更具感染力和表现力的艺术作品。? 人体结构十分复杂，你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画人体不仅是对表面形态的描绘，?更是对人体内部结构的理解。?艺术家在画人体的过程中，?需要研究人体的骨骼、?肌肉、?皮肤等结构，?从而更好地把握人体的动态和形态，?使作品更加真实生动。? 我也画过人体，比较没画之前和画过之后，自己的审美观念变化很大。?通过对人体的描绘，可以培养自己的审美观念，?提高对美的敏感度。在这个过程中，我体会到形体也是语言，也有情感的抒发和表达，我和自己的创作对象之间有一种无声的交流，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互相启发，但是我能感觉到我们彼此都在进行着对美的体味、审视最后会升华成自信、赞美和敬畏等等精神层面的感受。 她听我说完，突然抓起一本杂志挡住脸，只留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那你也能给我画一幅人体吗？”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接着笑声解释说“你看我，常年工作在野外，觉得自己老得特别快，我想趁自己这张脸和体型现在还能看，通过你的画笔留下来，时时看看也算留下一份对青春的纪念！” 我理解的点点头，说“青春易逝，我们确实应该留下些纪念。”她说“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我说“是的，我还很佩服你的自信和大胆，并不是谁都有勇气面对画家对自己身体的审视！”她问“那你打算什么时间给我画？”我看看表说“画人体最好是油画，可以长期保存，但是很费时间，今天已经不早了，要不就明天晚上吧！”她点点头说“那好，明晚我等你！” 话说到这，我就起身告辞。她也知道我需要早点休息，毕竟明天还有活动，就拿起送给我的东西陪我回到招待所，才挥手离开。 我回到招待所的房间，见大家正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打扑克，我看了一会，就拿起毛巾、肥皂去洗漱，也是借机准备一下用粮食换梅花鹿的事情。 我洗漱完毕没有回房间，而是出了招待所，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就进了画境。画境里的粮食都是散装的，明天要装车交易我必须提前都装好袋。可是画境里没有准备麻袋，我就找清照她们帮我想想办法。清菱和清荷说，要不我们帮你烧制一批米缸吧。我想想说，这个搬运起来太麻烦，看看还能不能有别的办法。清莲说，我见过编竹篓，是不是可以用高粱和玉米的秸秆皮来编织一些试试。我觉得这个办法倒是值得尝试，于是我们开始尝试着用秸秆编织篓子。 编制篓子只能用秸秆的外皮和玉米叶子，为了方便剥取我画了几个小刨子和小刀子当工具，发现还是镰刀状的小刀子好使。剥出了一堆秸秆外皮以后，清莲就开始尝试编织，初次编间隙掌握不好，缝隙太大不紧致会漏粮食，几次调整之后就掌握了诀窍，开始指导大家一起来编。清照指挥着把人分成了两伙，一伙专门剥玉米和高粱的秸秆皮，一伙负责编织，我拿起一个清莲编好的装上粮食试试，还真能用，于是就放心下来，让大家慢慢编，累了就休息，不用着急。我则打着哈欠，困得不行直接躺在秸秆堆上睡着了。 休息过来以后，又在画境里忙乎了一百多天，也就是画境外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用篓子把几万斤玉米、高粱和大豆都称好装好，才出了画境，回到招待所的房间睡觉。睡到早上四点多钟，我就悄悄起身，来到和大车司机约好的地点，见车在周围还没人，就迅速把装好的粮食从画境转移到车上。等到六点半司机来时见车厢都装满了，只当是我连夜雇人装的，让我上车就来到了梅花鹿养殖场。 养殖场的夫妻俩正忙乎着给梅花鹿添草料，见有车过来就迎上来，我下车和他们打过招呼，就指着车上的粮食说，玉米、高粱和大豆一样两万斤，多下的换野物，如果没有野物就都换成梅花鹿。 第37章 拓跋祖源 养殖场的夫妻俩很高兴，说这一冬需要的精料这一下都解决了。 汉子领着我进到木刻楞旁边的一个栅栏里，指着地上捆着和麻袋装着的一堆东西说，这是一晚上的收获，有一窝小野猪崽，一共是八只，还有两只狍子和六只山鸡，一共算我一千五百斤玉米，如果我能等一等，他们今天还想试试能不能逮住两只小黑瞎子。 我说没问题，我可以等，只要明天早上六点前能弄来就行。 他就让媳妇去喊人帮忙卸粮，拿着磅秤试着称了几篓，发现篓篓都是足称的，也就不再麻烦着过称，直接往下卸。 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来帮忙，一车粮食也就很快卸完了。接着我就挑了五对小梅花鹿，让他帮忙把小野猪等活物和梅花鹿都装上车，我说我明天等他的好消息，让大家尽管放开了去找，我粮食准保够，就坐车离开了。 我指挥司机把车开到一处废弃的僻静院子里，让司机帮我把车上活物都卸下来，把雇车的钱点给他，就让他开车离开了。我把活物都往空间一收，就走回了招待所，还好没耽误吃早餐。 早餐过后，八点整我们从加格达奇出发，经301省道一路西行，伴着和煦、温馨的松脂芳香，便来到了位于鄂伦春自治旗境内的林区小镇——阿里河镇。 出了镇子，向北沿着林中的公路行驶10公里左右，一座气势磅礴的雄伟高山便矗立在眼前，在离地面20多米的半山腰中高悬着一个硕大的山洞，这就是被史书称为“鲜卑旧墟石室”的嘎仙洞。 嘎仙在锡伯语指部落、故乡，在鄂伦春语指猎民之仙。是中国古代北方民族拓跋鲜卑的发祥地，鲜卑族是中国古代东北的少数民族之一，“鲜卑旧墟石室”，即拓跋鲜卑的祖庙所在之地。 环看周围峰峦层叠，树木参天，松桦蔽日。洞在峭壁之上，高出平地约5米，洞口朝向西南。嘎仙洞是一个天然山洞，后经人类继续开凿。进到洞内，只见主洞南北长90余米，东西宽约28米，穹顶最高处20余米，略分为前、中、后3室，面积约2000平方米。洞内幽暗深邃，石壁平整。主洞中部放置着一块约3米见方的天然石板，下用大石块支撑。洞壁平整，地下堆积着较厚的青苔。洞内西壁上有北魏太平真君拓跋焘派遣中书侍郎李敞来祭祖时刻的铭文。据说在地表以下1.3米的黄色粘沙土层中，出土过打制的石器，表明这里可能存在着更早的文化遗存。 鲜卑族世居中国北方，并创建了北魏王朝，成为中华民族历史上第一个入主中原的少数民族。北魏太武帝拓跋焘于公元443年（太平真君四年）派遣中书侍郎李敞祭祖时所刻的祝文共19行，12个整行，每行12至16字不等，余为半行，为抬头别行与题名。汉字魏书，隶意浓重，古朴雄健，全文201字，字体古拙，介于隶楷之间。 国画讲究书画同源，常将书法的笔法用在绘画的线条表现上。所以我对书法也略有研究，其中最感兴趣、临摹最多的就是魏碑。 魏碑是中国南北朝时期北朝文字刻石的通称，以北魏为最精，大体可分为碑刻、墓志、造像题记和摩崖刻石四种。此时书法是一种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过渡性书法体系，钟致帅称魏碑“上可窥汉秦旧范，下能察隋唐习风。”魏碑书法对后来的隋和唐楷书体的形成产生了巨大影响。历代书家在创新变革中也多从其中汲取有益的精髓。 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动荡不安，适应社会意识需要的佛、道之学勃然兴盛。佛、道的宣传方法是以写经为一大功德。尤其佛学，凡新建寺塔、塑造佛像，必延聘文学之士，撰写文章以纪其事。或凿石以作碑碣，或就天然岩壁摩崖刻写，一时间，从汉代风行的立碑时尚，转向佛学的建寺造塔、立碑刻石。四海之内虽战乱不止，造像求长生的心理却更加炽烈，刻石佛记文字漫山遍谷，不下数千万。魏碑应运而生。 东晋以后，南北分裂，书法亦分为南北两派。北派书体，带着汉隶的遗型，笔法古拙劲正，而风格质朴方严，长于榜书，这就是所说的魏碑。南派书法，多疏放妍妙，长于尺牍。南北朝，因为地域差别，个人习性、书风迥然不同。北书刚强，南书蕴藉，各臻其妙，无分上下。 魏碑是楷书的一种，魏楷和晋朝楷书、唐朝楷书并称三大楷书字体。魏碑表现出由隶书向典型的楷书发展过程中的一些过渡因素。和南朝碑刻相比，清朝书论家刘熙载认为“南书温雅，北书雄健”；与晋楷相比，唐楷注重法度，用笔和结体趋于规范统一，魏碑则用笔任意挥洒，结体因势赋形，不受拘束。 魏碑风格多样，朴拙险峻，舒畅流丽。极有名的如《郑文公碑》《张猛龙碑》《高贞碑》《元怀墓志》及《张玄墓志》，已开隋、唐楷书法则的先河。清代中期倡导“尊碑抑帖”，冲破“馆阁体”的束缚，碑学兴起，书风为之一变。魏碑上承汉隶传统，下启唐楷新风，为现代汉字的结体、笔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中赞誉魏碑有“十美”：“古今之中，唯南碑与魏碑为可宗。可宗为何？曰有十美：一曰魄力雄强，二曰气象浑穆，三曰笔法跳越，四曰点画峻厚，五曰意态奇逸，六曰精神飞动，七曰兴趣酣足，八曰骨法洞达，九曰结构天成，十曰血肉丰美，是十美者，唯魏碑南碑有之。”钟致帅《雪轩书品》称：“魏碑书法，承汉隶之余韵，启唐楷之先声。”唐初几位楷书大家如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等，都是取法魏碑的。 如今有机会第一次近距离观看魏碑石刻真迹，我逐字逐句看的十分认真，心手并用仔细揣摩。 祝文原文全文如下：“维太平真君四年癸未岁七月廿五日，天子臣焘使谒者仆射库立官中书侍郎李敞、傅?用骏足，一元大武，柔毛之牲，敢昭告于皇天之神： 启辟之初，佑我皇祖，于彼土田，历载亿年。聿来南迁，应受多福。光宅中原，惟祖惟父。拓定四边、庆流后胤。 今人根据石壁遗迹新刻录的嘎仙洞祝文 延及冲人，阐扬玄风。增构崇堂、克翦凶刃，威暨四荒，幽人忘遐。稽首来王，始闻旧墟，爰在彼方。悠悠之怀，希仰余光。王业之兴，起自皇祖。绵绵瓜爪，时惟多。归以谢施，推以配天，子子孙孙，福禄永延。 荐于：皇之帝天、皇之后土。以皇祖先可寒配，皇妣先可敦配。 尚飨!东作帅使念凿。” 这篇祝文是以北魏皇帝的口吻来对他的祖先歌功颂德的，并祈求祖先保佑。石刻祝文大意是：太平真君四年（公元443年）七月二十五日皇帝拓跋焘派大臣李敞、傅雀带来马、牛、羊祭。自最初始以来，皇天之神保佑我拓跋皇帝祖先居住在嘎仙洞这一带，经历了悠久岁月，又走出大兴安岭森林，南迁到呼伦贝尔草原，继而到漠南、黄河流域，扫平群雄，定鼎中原，祖先创造的福分流传给后代，延续到我拓跋焘本人。 来到这里我才知道，辽阔壮美的大兴安岭是孕育古代北方民族的摇篮，许多北方游牧民族从这里一代代地走向辉煌。拓跋鲜卑民族于公元前一世纪走出世代居住的森林，首先统一个呼伦贝尔大草原。然后，又以此为基础，不断的南迁，逐渐发展壮大，并于公元386年在盛乐（今呼和浩特市和林格尔县境内）继而统一北方中国，公元494年南下，迁都到洛阳，形成了与南方宋、齐封建王朝对峙的强大的北魏王朝。 北魏政权共经历了12代皇帝148年。拓跋鲜卑民族以宽广博大的胸怀和兼容并蓄的气度，广泛吸取各民族文化，为隋唐盛世奠定了基础，为中华民族的文化融合与形成做出了重要贡献。 在这里，当地文联的同志还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关于嘎仙洞的美丽传说。 传说很早以前，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夏季，苍松翠桦浓荫蔽日，遍地野花盛开，灿烂似锦；冬季，皑皑白雪盖山林，一片银色世界，林海雪原中自由奔驰着各种动物，以狩猎为生的鄂伦春人，世世代代在这里过着和平、幸福的生活。没想到，有一天忽然出现了一个躯体庞大、面目狰狞的吃人恶魔。它住在山巅崖的一个山洞里，窥探着人们的行动，只要发现猎人进入森林，它就伸出魔掌将人残害，鄂伦春人受害者不计其数。 勇敢的鄂伦春人为了消灭这个恶魔，多次组织青年猎手上山去和它格斗，但都由于它的妖术厉害而失败了。鄂伦春人并未因此丧失斗争的勇气和信心，就这样一直斗争了许多年，鄂伦春人始终不渝的斗争精神终于感动了上天的嘎仙。 嘎仙与恶魔比试，先让恶魔将洞口的一块石头搬走，结果恶魔输了，他们又比试箭法，嘎仙将石头的正中心射穿了一个车轮般大的一个圆孔。恶魔看到嘎仙的本领比自己强大，就逃之夭夭了。 人们怕恶魔再次返回森林，就在它住过的洞口塑了一尊手持弓箭的嘎仙石像。果然，恶魔三次过海眺望，看见嘎仙屹立的雄姿就不敢回来了。从此，鄂伦春人自由地在大兴安岭的丛山密林中打猎、生活。为了纪念为民除害的嘎仙，人们把恶魔住过的山洞改名为嘎仙洞，把大石头上有窟窿的那座山取名为窟窿山。 这个传说让大家听的津津有味，故事讲完后，不知是哪位女同志提议说，都说山洞里唱歌声音最好听，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唱一首歌吧，歌名就叫《勇敢的鄂伦春》，大家应该都会唱，我来起头好不好！大家都说好，于是由那位女同志领唱，我们一起唱起来： 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 森林里住着勇敢的鄂伦春 一呀一匹猎马一呀一杆枪 翻山越岭打猎巡逻护呀护山林 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 森林里住着勇敢的鄂伦春 一呀一匹猎马一呀一杆枪 翻山越岭打猎巡逻护呀护山林。 第38章 林芳助力 从嘎仙洞回来，我被团长单独叫去陪章副主席喝酒，我就把自家酿的酒偷偷拿出两瓶带上了。 章副主席找的地方离招待所不远，是当地很有特色的一个小酒馆，厚重的原木桌椅满是油渍，墙上挂着弓箭、猎枪和鹿头标本，如同到了老猎户的家里，满眼岁月的沧桑。 酒馆里的菜肴主要以野味为主，我们三个人也没有多点，一钵酱炖小杂鱼，一盆松鸡炖山蘑，一碗红烧狍子肉，一碟肉炒山蕨菜，也不讲究摆盘，但看上去就有食欲，闻着更香。 我把自己带来的酒摆到桌上，章副主席马上就被酒瓶给吸引了，拿到手上仔细查看，嘀咕道“宋瓷的天青釉！也不对啊，宋瓷怎么会这么新！”团长见状问“老章，你说啥？”章副主席把酒瓶递给他说“你看看，这是什么瓷，什么釉色？” 团长接过酒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看瓶子又看看我，不自信的说“汝窑钧瓷天青釉？不会吧！” 章副主席说“你也看出来了，可不敢信是吧！”随后问我“小楚，你这酒瓶子是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就随口说“随酒来的。”“那你的酒是哪来的？”章副主席追问道。难道有什么问题，我暗自揣摩，没敢说是自己酿的，就撒谎说“哦，是南方朋友送的。怎么了？” 章副主席摇摇头说“看来你是不懂行！这酒瓶可是和宋代汝窑天青釉瓷器一模一样，可是这成色又太新，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团长也接着说“有钧窑天青，始于宋，呈淡蓝色，釉层厚而不透明，以铁的化合物为着色剂。从传世作品看，宋代汝窑制品即是天青釉，钧窑产品中也有一类天青釉，天青釉的基本色调是淡蓝而带灰色，宋代主要是铁的呈色。清代景德镇仿汝窑烧制天青釉，制品以康、雍、乾三朝为佳，它采用钴作着色剂，因而釉色更偏蓝色。” 见我疑惑不解，章副主席就解释说：宋徽宗赵佶写下过“雨过天晴云破处”的句子，并下令瓷匠烧制天青色的瓷器。最后，汝州的工匠从众窑口里脱颖而出，烧出了令宋徽宗满意的天青色。 你拿来的这酒瓶，完全符合宋代汝窑的特征，而不是现代的釉料，所以我和你们团长才狐疑不决！喝完酒，这酒瓶我要收藏，你可得替我想着点！ 团长也说“见者有份，咱俩一人一个，我会想着的！” 这回我听懂了，没想到清菱和清荷居然给我弄出了古董级的收藏品。于是说“两位领导如果喜欢，我就让我朋友再寄些过来。”说完，我把酒瓶打开，给大家满上。结果浓郁清冽的酒香再次引来章副主席和团长的惊叹！ 团长端起杯将酒香深深吸入鼻腔，陶醉的说“老章，咱也别讲虚礼了，先尝一口。”说完浅酌一口，咂咂嘴咽下，又问也才咽下酒的章副主席“老章，你觉得咋样？”章副主席说“清润、干净、香浓、劲足。似五粮液可比五粮液要香，似汾酒可又比汾酒要醇，酒中极品，可就是不知道出处！”团长也说“同感，同感！”接着又拿起酒瓶，看到酒瓶上只有一个手写的酒标“画仙家酿”再无其它信息，就说“看来这是私人自酿的好酒，也难怪你我不知道出处。” 酒美菜香，两位长辈根本没劝我，一人一瓶喝个精光，醉意醺然方才作罢，散席时还没忘一人抱着一个酒瓶跟抱着个宝贝似的。我抢着买了单，团长嘱咐我把章副主席送到家，他自己回招待所睡觉去了。章副主席的家也不远，送到后章副主席还挽留我进家里喝茶，我看他醉眼朦胧就婉拒了，也回到招待所睡了一觉。 睡醒后，因为中午吃的多也不觉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就背起画箱去找林芳。远远见到林芳正在办公楼门前等我呢，我就从画境拿出两瓶酒快步走过去。走到近前把酒递给她说“这是我的回礼，孝敬你父母的。”林芳说“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爱喝酒？”我一愣，说“我可不知道，只是听别人评价这酒不错，我才拿来做礼物！”林芳噗嗤一笑说“是我想多了，快进去吧。” 来到林芳办公室，我打量了一下说“办公室太局促了，有没有宽敞一些的地方？”林芳说“我早想到了。”说完把酒放进柜子里，又从桌上拿起一把钥匙说“跟我来。” 林芳把我领到楼上的一间能容纳上百人的大会议室，会议室还有一个高出地面的主席台，主席台后方有墨绿、紫红两种颜色的幕布可以调换。我对林芳示意这里可以。 林芳问我现在就开始吗？我说你要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林芳锁好门，打开灯，拉好窗帘，犹豫了一下就躲到幕后去脱衣服。 我把画箱找个位置放好，然后取出一块准备好的画布在画架上支好，拎把椅子过来坐好静静的等待。 林芳从幕布后面探出头来看看我，见我都准备好了，就红着脸遮掩着身体一点点挪出来。我感到她很紧张，根本放不开，就开口说“我有个故事你想听吗？”林芳被我吸引了注意力，问到“什么故事？” 我说：有一天，一位姓林的大美女在杂志上到了一个问题，洗澡时进来一个人，我该先遮哪？在这上面的回答都是遮毛巾或是遮住隐私部位之类的。她突然想知道如果是男朋友他会怎么回答，所以就叫来了男朋友问他：如果洗澡时进来一个人，你会先遮哪？他的男朋友先是懵了一下，好奇女友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然后回答道：我会先遮脸，因为身材和别的男的也都差不多，只要把脸挡住，那别人也认不出来是我。如果闯进来的是你，那我就什么也不遮。 林芳听完咯咯一笑，然后放开手大大方方站在我面前，自嘲的说“也不知道今天我是怎么了，还不如你这个小弟弟放得开！”我打量着她，看得出来她应该是精心准备了，头发挽成了发髻，露出了天鹅般的修长脖颈，白皙匀称的身体还涂抹过润肤霜，泛着油润的光泽。我夸赞到“你的身材和容貌能打八十分！”她神色一黯，显然对分数有些失望，我接着说“满分就是八十，加上精气神正好一百分！” 她冲过来从背后掐住我的脖子说“你还敢逗我，快叫声姐姐我就饶了你！”我忙说“姐姐，饶命！”林芳才松开手，这会完全放松了，站在我面前和我探讨她该摆个什么姿势？ 我问她是想在画面中完整的呈现自己还是要有所保留，她大方的说，当然要完整表现，像照片一样才好呢！我说那就放松的站好就行。于是我和她一起打开绿色的幕布，让她站在幕布前就开始为她作画。 我一边画一边和她聊天，让她始终处于自然松弛的状态，因为我发现这时的她最自信，整个人都发着光似的。聊天中她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我想想说，我想搜集一些各种各样的树苗。她问我要树苗干什么？我说我们单位那里只有杨树和柳树，看着太单调，要是有各种树苗，就能建起一个小植物园，像这里的森林一样，大家茶余饭后在里面走一走，那感觉该多好。 林芳说，这是小事，回头姐姐就给你办，不过你怎么运走？我说我可以雇车送回去，然后让单位给我报销。林芳说妥了，那就这么定了。 说说笑笑中，时间过得很快。我按照林芳要像相片一样真实的想法，用细腻写实的画法把她纤毫毕现的完美呈现在了画面上，仿佛打个招呼就能让画中人从画面上走出来。 我收笔告诉林芳画好了，她急忙跑过来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我急忙抓住她的手说，油画干的很慢，你这么摸上去我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她就势坐在我腿上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这人证物证俱在，要不是我岁数比你大太多，我就直接要挟你娶我了，不过姐姐让你亲亲就当奖励了！说完就咬住我的嘴唇，和我深深的吻在一起。我真想说，岁数不是问题，可最终还是没拿出勇气！ 第39章 莽莽兴安 第二天早上，我向团长汇报了请林芳书记帮我买树苗的事情，团长考虑考虑下一站的路程，就决定推迟到中午出发。 只有一上午的时间，我就急忙去联系林芳。林芳找来两台自行车直接领着我去了一处她曾经工作过的苗木培育基地，这里是林场最大的育苗场，不仅当地主要的乔木品种都有，还有正在改良的蓝莓、山葡萄、狗枣子、山楂等果木品种。 林芳问我都想要哪些，我说每样都要十棵，收钱也行，拿粮食蔬菜换也行，就是白给不行。 林芳说，赠送可以，给钱不卖！ 陪着我们一起的基地领导看着我俩斗嘴忍不住乐了，他笑着说：你是远来的朋友，要树苗种在哪里都是绿化祖国，都说客随主便，所以就听林书记的吧。我这就安排起苗装车，你就说送到那里吧，不过太远可不行！ 我连忙说，那就谢谢了，给我送到城边上就行。接着林芳就领着我在苗圃逛起来，告诉我每种苗木的名称和习性，讲着她在这里工作时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等逛了一大圈回来，树苗已经装车了，一辆解放卡车的货箱被装的满满的。我和林芳骑来的自行车也勉强着放上去，感谢了场长一番之后，我和林芳一起坐进驾驶舱往回返。 接近城区后，我指点司机把车又开到我交易梅花鹿时用过的废弃大院，让司机把车开到院里，下了车我悄悄对林芳说：“能不能想办法让司机陪你离开这半小时，原因我回头再和你解释！”林芳想了想，就让司机陪她骑自行去城里给我买点东西，让我自己在这里等雇的大车来。 司机年纪不大和林芳也很熟悉，没问为什么。我见他们离得远了，就把苗木都收进画境，再用画境里的粮食和蔬菜把车厢装满，然后就坐在驾驶室等着林芳和司机回来。 林芳是车把上挂着一网兜罐头饼干和水果回来的，和司机一看车上的东西全换了样，就问我：这么快就都装走了，这车上的粮食和蔬菜是怎么回事？ 我说：人多装卸就快，这车上的东西是我的回礼，你们要是不要我也弄不走了。林芳也没再说什么，嘱咐司机赶紧拉回苗圃去吧，怎么分场长自己拿主意。司机乐乐呵呵的就开车走了。 林芳揪着我的耳朵问我东西是哪来的，为什么还非得背着她。我说姐你就别问了，反正不是偷来、抢来的，要是我有那本事，就连你一起抢跑当压寨夫人了！林芳红着脸呸了我一口，也不再问。 我俩一起骑着自行车返回城里，告别林芳后，我又去了一趟梅花鹿养殖场，高兴地接收了两只小黑熊、十多只飞龙、一对紫貂和一窝小獾子。养殖场的汉子不好意思地说这些还不值你给的粮食，我大度的说就这样了，你帮我把这些都送到林子就行。 回到招待所，还好没耽误当地文化界的领导和朋友为我们送行的午宴。章副主席也在场，宴会结束时他交给我一个画筒，告所我里面是一幅他精心创作的冰雪画，送给我留作纪念。接着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说是昨天的饭菜钱，在这他是地主，还轮不到我这个小辈买单。画我收下了，钱则是坚决推辞。团长发现后也走过来说：“老章，你的洒脱劲哪去了，这怎么还矫形上了！”章副主席这才作罢。 我们收拾好行李上车，隔着车窗彼此挥手告别，离开加格达奇继续向北出发。 这一路都是在大兴安岭林区的森林防火公路上行进，车窗外的大兴安岭山峦起伏、林海荡漾，覆盖群山的原始森林，犹如一部铺陈在中国版图上的绿色天书，堆青砌翠，荫翳交叠，五彩斑斓。走进并阅读这部绿色天书，让人禁不住心旌摇曳。 每到风景绝胜处，团长都会贴心的让司机停下车，好让大家短时间的转转看看。站在高高的大兴安岭上，最内敛的人也不会吝啬赞美的言辞。山峦的浑厚和林海的恢弘在这里欣然相遇，拥有了“中国最珍贵的绿色宝库”的美誉，大兴安岭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原生态之美，作家老舍以“高岭苍茫低岭翠，幼林明媚母林幽”的诗句，描摹和咏赞这片中国最辽阔的原始森林。 团里的一位文学爱好者，用诗一样的语言，写下了这样的笔记： 生长在大兴安岭上的松树，树龄最小的也有140多岁了，森林里的树木俨然一群精神矍铄的耄耋长者。无论是残雪消融的初春，还是雾霭缭绕的盛夏，它们用黑色的耳朵和碧色的眼睛，倾听和打量外部世界的精彩和瑰丽；它们撑着玲珑娇媚的花伞，在与松鸡、松鼠、驯鹿、猞猁等森林动物捉迷藏玩游戏，置身于幽禽唱和、物我同一的境地，人们会生发“偶然临仙境、不信在人间”的感觉。 大兴安岭是中国北部山脉中的一块净土，而密布其间的原始森林，堪称中国最美的洗肺“天堂”，挺拔秀朗的阔叶林，坚韧雄壮的针叶林，于天高林阔之间，站成了永恒的历史，站成了时代的奇观。“几十万年今逝矣，松桦依旧撼烟云”，这是历史学家翦伯赞对大兴安岭的赞美。 落叶松的阔大端庄，白桦树的笔挺秀美，水曲柳的婀娜多姿，这些都是漫长岁月的沉积，是众多年轮的叠加，是历史老人走过的漫漫旅程，是浩浩朔风和莽莽林涛留下的回音。 大兴安岭孕育了森林的繁茂浩瀚，滋养了花草的妩媚芬芳，濡染了溪水的晶莹清澈，正如书画家谢稚柳在诗中所描绘：“蜂黄蝶粉袅枝斜，细绿团红满地遮。休道余霞散成绮，天孙未知草原花。”大兴安岭的每一道山每一片林，都是一帧构图精巧、布局整饬、着色适宜的山水画。整个原始森林没有丝毫人工雕饰的痕迹，空虚相照、藏露相生、剪翠裁绿，原始森林时时处处显露出巧夺天工。 巍峨阔远的大兴安岭，绿色是原始森林的主色调，阳光被原始森林筛绿了，鸟语被原始森林泡绿了，空气被原始森林染绿了，灌木乔木堆青叠翠，树上树下泛起了绿色涟漪，静止的绿、飘流的绿、涌动的绿，互相交错互相依偎，氤氲着树脂的盎然绿意，荡漾着花卉的浓郁芳香，即使是那些世界顶级风景画家，也会沉浸在密林绿氧中，听阵阵松涛，赏啾啾鸟鸣。即便是身处闹市的普通游人，也会被浓绿生云的原始森林所诱引，急匆匆奔向大兴安岭的绿色怀抱，完成一次洗心涤肺的旅程。 大兴安岭是宽容大度的，也是慷慨无私的，原始森林保持一份朴实的沉静，坚守一种傲然的姿态，律动一袭亘古不变的美丽。在水气迷蒙的白日里，处处洋溢着平静、清幽、温馨、单纯、柔美，繁衍着原始森林的和谐与平衡。 大兴安岭属寒温带，冬季漫长寒冷，夏季温暖短促，年均83天的无霜期是极为短暂的，但正因短暂而显得珍贵。树叶，在飘零前猛抽；荒草，在枯萎前疯长；花朵，在凋谢前怒放。浓缩的春夏秋三季，是原始森林中最华彩的乐章。阳光倾泻下来的每一个金色光斑，都是一支五彩缤纷的万花筒。森林里有多少根松针，猎人狍皮靴走出的脚窝里，就会长出多少个毛茸茸的故事。 原始森林里那些虬枝盘曲的树种，那些径自生长的植被，都以各自方式有节律地荣枯兴衰。“乾坤有精物，至宝无文章。”乌拉草、油包草、三棱草的草根，经年累月淤积成一丛丛塔头，密布在森林附近的沼泽地上，似乎是飘拂在森林老人胸前的胡须；而塔头下潺潺的流泉，是岁月久远的记忆。原始森林的每片叶、每根草、每瓣花，都是人类最好的启蒙老师。 漫步在翠峰碧障的原始森林里，总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阵阵涛声氤氲的绚丽色彩，正是人类对生命的执念和坚守，层层山岚里律动的神奇幻境，正是人类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期许。 “唉！你们看那是什么！”随着同伴的一声惊呼，大家纷纷看向窗外。团长说：“那是驯鹿，也叫四不像。这东西应该好多同志都没见过，司机停车，让大家都下去看看吧。”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对分叉繁复的角，一身厚实好撸的皮毛……眼前出现的这一群“毛绒绒”就是素有“森林之舟”之称的驯鹿。 “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鹿。”我对团长说。团长笑笑说：“看来你也是第一次见，本来咱们的行程里就有到敖鲁古雅看驯鹿这一项，敖鲁古雅位于大兴安岭西北麓、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密林深处，隶属于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下辖的根河市。用鄂温克语来说，是“杨树茂盛的地方”。没想到这里也有放养。” 的确，驯鹿在我国只见于东北大兴安岭西北部地区；即便是在国外，也只广泛分布在北极圈周围，特别是欧洲北部、西伯利亚和北美洲北部这三个地区。 为了适应高纬度地区的恶劣环境，驯鹿进化出一双自带“夜视仪”和“紫外线手电”的眼睛，由于可见光波长范围比人眼广，常常还能看见人眼不可见的颜色细节。那总是湿乎乎拱蹭你的鼻子也很发达，鼻腔内有两块鼻甲软骨，形状回旋卷曲，周围软组织还带有丰富的血管，寒冷刺骨的空气进入后沿着鼻甲软骨的迂回路径绕上好几圈，被血液不断加热，最终变成温暖潮湿的空气抵达肺部。 最有意思的是驯鹿的一对角，鹿角呈珊瑚状，向两侧伸展，从基部的第一个分叉开始，向前延展的分支较短而扁平，形成铲子一般的形状，而向后延展的分支则会生长成树杈状。 我们还看见了养鹿人住的“撮罗子”，丁零丁零，驯鹿脖子上的“巧尔然”（铜铃）奏响欢快的乐曲。 第40章 驯鹿部落 雄鹿正在发情期，你们千万不要刺激它！养鹿人见我们这么多人在围观鹿群，急匆匆的从远处跑过来，边跑边大声叮嘱我们！ 来到近前，他先安抚住已经有些紧张暴躁的雄鹿，把它们驱赶到林子里，然后才对我们解释说：驯鹿角最好的观赏时期在夏秋——大约7月，处于鹿茸阶段的角质地丝滑如天鹅绒；越往后鹿角越发坚硬舒展，到九月、十月发情交配的季节，雄鹿用来争夺“芳心”的角更是前所未有的美丽，但那时候鹿群也分外暴躁，不易亲近。 接着他问了我们的来历，又自我介绍说，他是鄂温克人，名字叫尼格混涂格敦·格朗，你们也可以叫我涂格朗。他又指指来到身边的妻子说，这是我妻子，名字叫萨吉娅。 后来我才知道，鄂温克族人的常用姓名主要来源于他们的哈拉（氏族）名称。鄂温克族拥有许多哈拉，每个哈拉都有固定的名称。他们的姓名通常根据本氏族的名称而来，同时也会因居住地的不同而有所区别。例如，萨马街鄂温克人的主要姓氏包括俄格都涂格敦、尼格混涂格敦简姓涂；俄格都杜拉尔、尼苏混杜拉尔、谢盼杜拉尔、左然杜拉简姓杜；那哈塔、卜勒吉格勒简姓卜；萨马基尔简姓萨；蒙古勒达图、黑格特达图简称代；俄格都何音、依格吉日何音简姓何；伊格吉日简姓伊；白格日简姓白；瓜尔佳简姓郭等。这些姓氏反映了鄂温克族丰富的文化和历史背景，是他们身份和文化传承的重要组成部分。 涂格朗和萨吉娅热情的邀请我们来到“撮罗子”旁边，端出自制的特色肉串、列巴、蓝梅果子酱，还有一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肝复灵”茶，等着客人们吃完“顺一顺口”。 “肝复灵”是猎民青睐的草药，清热解毒，明目护肝。萨吉娅掐了一点未熬制的让我们含在口里一小会儿，说是效果更好。草药入口奇苦，异常醒脑，久了舌根处又有淡淡回甘经久不散，我们怀着强烈的好奇，请涂格朗和萨吉娅给我们讲讲他们放牧驯鹿的故事。 都说酒能助谈兴，我们也不好白打扰人家，我就假装上车翻行李，实际上是从画境里拿出两坛酒来，没敢用‘宋汝窑天青釉’，而是用挂釉的陶土坛子装的，一坛有二斤。我把酒递给涂格朗说：“大叔，谢谢你的热情招待，我也请你尝尝我带来的美酒。”涂格朗显然是好酒的，说着“好，好！”也没客气就接过来，直接打开一坛闻了闻，就急忙让妻子萨吉娅拿个碗来，倒上半碗喝了一大口，长吐出一口酒气，兴奋的对妻子说“萨吉娅，你也喝一口，这可真是好酒呀！”萨吉娅接过碗也喝了一小口，赞美道“真是美酒，比我酿的野果酒可强多了！小伙子，谢谢你！不过，我酿的酒你们也得尝尝。”说完就从“撮罗子”里抱出一大坛野果子酒，打开后浓郁的果香混着酒香飘出，大家都忍不住来尝上一碗。 有酒助兴，团长还让大家拿出各自带的零食，就在路旁林中“撮罗子”边，开了一场露天酒会。 涂格朗和萨吉娅两口子也打开了话匣子。“它们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萨吉娅身边跑来几头小驯鹿和她亲昵，把头凑到她的手边，叼她的袖子，把热气喷到她的脖颈上，把她黄褐色的毛帽子都拱歪了，“哎哟！别挤别挤！”萨吉娅一边轻拍鹿的脑袋，一边掏出豆饼，鹿群被吸引了注意力，但还是依偎着她不肯离开。 萨吉娅接着说：“以前，它们是我们生活的好帮手，现在就跟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在外人眼里没什么差别的驯鹿，对一手接生又一手把它们养大的我来说，每只都有自己独特的小标记和小脾气。这是小铃铛，这是小蘑菇，它俩都可听话；这小石头不行，脾气可坏……” 涂格朗接过妻子的话茬说：“现在全国有1300多头驯鹿，我家就有70多头！”从他口中我们得知鄂温克族是中国56个民族之一，使鹿鄂温克人是其中的一个分支，因放养驯鹿而得名。17世纪中叶，使鹿鄂温克人从贝加尔湖流域的勒拿河一带，游猎迁徙到额尔古纳河流域。这里冬季漫长而寒冷，最低气温可达-50c以下，林间资源丰富，他们就在大兴安岭密林中靠狩猎和饲养驯鹿为生。 团友问他，在森林里养鹿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 涂格朗说：“森林里都让我们走遍了，再说我们手上还有猎枪，没觉得有什么危险。要说困难，就是最怕遇上坏天气，大雪封山。平日里，驯鹿就在森林里无拘无束地溜达，有时还会跑到很远的地方觅食，要想把驯鹿拢回来，有时用特制的“鹿哨”，有时也会呼唤，但驯鹿撒起欢来也没个定数，有时跑得太远了，人就得跋山涉水把它们找回来。我们出去找驯鹿，只能盲目地跟随驯鹿的脚印去找，但鹿有四只脚，走得又比人快得多，有时你以为它是往这边走了，其实它又跑别地儿吃啊、玩啊去了。这时候人就很危险，很容易冻伤或者遇到狼群什么的！” 我提出给涂格朗和他的妻子萨吉娅画幅画，萨吉娅很高兴，忙开口答应下来。于是我就让涂格朗和他的妻子萨吉娅坐在一起，以身后的“撮罗子”和密林为背景，几头小驯鹿当道具，表现出鄂温克使鹿人最真实也是最有代表性的场景。团里其他美术爱好者也纷纷拿出素描本或者画板，随我一起用画笔记录下这特别有画面感的一幕。 我的这幅作品是打算留给这对夫妻的，所以我选择了油画和比较粗犷的写实画风。下午斜射的光影为这对夫妻满是沧桑的脸上增添了雕塑般的立体感，他们脸上洋溢着的自信、豪爽、乐观、坚毅感动了我，我也很认真的对待这幅作品，因为他们带给了我创作的激情，也有对生活的感悟。 每个历史悠久的少数民族都有着自己神秘美丽的传说，鄂温克族所流传的神话更加令人痴迷。我注意到涂格朗和萨吉娅穿着的袍服上都有象征太阳的图案，就问他们这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萨吉娅告诉我，相传很久以前，鄂温克人生活在阴暗寒冷的森林里，常年见不到光明，人们祈求温暖与光明。而太阳是一位勤劳的姑娘，她的名字叫 希温·乌娜吉，她每天都会把光明和温暖带给鄂温克人，为了纪念太阳姑娘给人类带来的生机，鄂温克人用牛、羊皮和貂毛制作成各种象征太阳光芒图案的“太阳花”饰品，寓意吉祥和温暖。 我的作品完成了，画面里满是阳光下融融的暖意。涂格朗和萨吉娅一起拿着画仔细端详爱不释手。萨吉娅说这是她这辈子得到的最珍贵的礼物！涂格朗也说，我给了他最好的美酒和这么美好的画像，我也必须接受他的回礼。可他满“撮罗子”翻找，也只找出一小包晒干的鹿茸。这令他急的直搓手，感到十分难为情。萨吉娅说不如问问客人喜欢什么，我们去找来。 于是萨吉娅把我叫到一边，对我说“我们鄂温克人待人最讲真诚，我大丈夫说了要送给你一份珍贵的回礼，可是这里只是我们游牧的临时居所，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你喜欢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也是帮我们完成心愿，不然我们一辈子心里都不会安生！” 我感受到了萨吉娅和涂格朗的实诚性子，我也很想收几头驯鹿来养，试想在画境里用几头驯鹿拉着雪橇在雪地上飞驰那得有多带劲！于是我就说“萨吉娅大婶，我很喜欢驯鹿，也想要几头驯鹿来养，不过就怕你们不舍得！”萨吉娅一听眼前一亮，连忙找涂格朗商量，最后商量的结果是要送我两公两母四头壮年的驯鹿，我说还是送我小驯鹿吧，毕竟小鹿温顺，而且自己亲手养大了也更有成就感。 萨吉娅和涂格朗也同意了，萨吉娅亲自为我挑选了四头她最心爱的小驯鹿，可是忽然想起来问我怎么带走？我悄悄说“我会变魔术，你不要对别人说，只要把这四头鹿牵到一处没人看到的地方拴好就行！”萨吉娅疑惑的看看我，但还是选择相信了。 她和丈夫耳语几句，就牵着四头小鹿进了林子深处，把鹿拴好回来悄悄指给我方向。我对团长说要去林子里解个手，就走向萨吉娅拴鹿的地方。我看见四头小鹿被拴住后急的直挣扎，就一一解开绳子送进画境，然后又在这里留下四坛酒和大约一万斤玉米及各种蔬菜。然后，才回来悄悄对萨吉娅大婶说，小鹿我已经变走了，我们离开后你再去那里看一看。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到塔河，所以团长见我回来，就和涂格朗和萨吉娅夫妻道别，涂格朗还是把一包鹿茸硬塞到我手上，送我们上车，对我们说：“希望更多的朋友能来我家做客，来了解我们可爱的驯鹿！”我想我会回来的，而且会带着一大群驯鹿回来，让它们也会会自己的亲戚，看看自己的故乡。 车上，团长让我坐到他身边对我说“我看出来了，刚才那幅画，你画的很用心，题材、表现都很到位，水平足以拿到全国美展上去参展了，可惜你答应了要送给人家，我也不好再扣下来，你应该趁着还有印象，抓紧复制一幅，就算是这次企业美展我跟你定制的，同时也是咱们这次采风成果的证明。”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说只要到下个驻地，我就立刻把刚才那幅画复制下来。 车外渐渐黑暗下来，头顶上的天却还亮着。司机已经打开了车辆的前灯才能看清道路，山林里行路就是这个特点，这也是团长催促赶路的原因。 第41章 夜宿塔河 天色完全黑透了我们才到达塔河。塔河是座县城，县名源于其驻地塔河镇的镇名。塔河镇所在地原名叫“小固其固”，是鄂伦春语，意为“水草丰盛的地方”，也有译作“多塔头的地方”。1954年，林业部在森林经营调查时，因此地为塔哈尔河入呼玛河口，故名为塔河口，后演化为“塔河”。 找到政府的招待所，出具了介绍信，再分房间办理入住，都已经快到晚上9点了。我找团长以晚上要把为鄂温克夫妇画的油画再复制一幅为由，为了不影响团友，申请单独使用一个房间，多出的费用我可以自己出。团长摆摆手说这也算是公事，不用我自己出，就给我单开了一个房间。 进了房间后，我发现房间里居然是一张大床，还有独立的卫生间，不禁暗暗摇头可惜了！因为我要单间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享受，而是要把树苗和一群小动物们安顿好。 我锁好房门，进入画境，先是到潇湘馆当着所有姑娘们的面把十只梅花鹿放出来，引得姑娘们一阵惊呼，接着就是对梅花鹿们一通爱抚。我等大家和小梅花鹿们亲昵了一阵以后，就对大家说：别只顾着玩，还有活要干呢！胜男问我有什么活？我说：植树造林，绿化家园。 为了防止树苗有病虫害传染到画境里，我决定还是把林芳送给我的树苗单安排到一幅画面里。于是我找出之前画好的那幅《森林》景观，让大家都带好工具随我进入《森林》，然后做了一些简单的规划，就把一车树苗都放到草地上，按照规划每两人负责一种，开始挖坑栽种。松树种在山坡，蓝莓种在洼地。树苗装在车上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卸下来分类摆开，足足有几十种上千株，全部栽下去还真是个不小的工程。我让大家也不要着急，累了就休息，反正我们离开后这里时间就是静止的，树苗也不会枯萎。 我在大家一起休息的时候，又把八只小野猪、两只狍子、六只山鸡、两只小黑熊、十多只飞龙、一对紫貂、一窝小獾子和四头驯鹿都放了出来，这里顿时热闹起来。 我弄来一些粮食、蔬菜，让大家试着喂这些小动物，看看它们都喜欢吃什么。食草的都好办，小熊和野猪、小獾子也能吃点杂食，可紫貂是要吃鱼和肉的，我这才想起来我捕捞过山溪里的小鱼，可小鱼长大是需要时间的，只能把紫貂单独放到单独的画境里，让它暂时‘休眠’了！ 小动物们紧张过后，见我们都很友好，又有美食在前，所以逐渐的都欢实起来。清照问我都是从哪弄来的这群可爱的小家伙？我说都是在大森林里用粮食换的。清照说，这里有好些她还是第一次见呢。我笑笑说，其实我也算是第一次见，社会发展了，人和大自然却越来越疏远了。 为了把给鄂温克夫妇画的画趁着细节还没忘抓紧复制出来，又不至于耽误树苗的栽种和生长，我就把画具摆到这里开始绘制。姑娘们都好奇我在画什么，我就把今天在画外遇到的使鹿的鄂温克夫妇的事情说给她们听。 姑娘们对这对夫妇常年在野外放养驯鹿的生活既难以理解，又有些羡慕，感觉天天在大自然中双宿双飞简直太浪漫了！我说：要是以前没有亲自接触过他们，我也会觉得浪漫。但是亲自看到她们的艰辛之后，我才理解这根本就是生活所迫。 随着涂格朗和萨吉娅夫妇的形象再次呈现在我的画面上，看着他们的生存环境和满脸历经风霜的沧桑，姑娘们才有些理解我说的话。也感慨两相比较这画境就和天堂一样，甚至比天堂还舒服。 我这两天画里画外紧着折腾十分疲倦，但还是坚持着把画画完，然后在草地上倒头就睡。姑娘们看我是真困了，就不再打扰我，轻手轻脚的把小动物们都撵到林子里，然后继续种树。 睡梦里，我梦见小树长成了森林，小动物们也都当上了爸爸妈妈，它们成群结队围在我们的身边，撒娇卖萌期待着我们的爱抚。我突然发现怎么少了梅花鹿家族，这一着急就醒了，想想确实不该把梅花鹿单独放在外面，就把四只小梅花鹿也弄了进来，交代墨墨和晴儿把它们也喂饱喽，我就继续和清照她们一起种树。 十年树木！为了不耽误小树和小动物们的生长，我发现自己这么安排有个很大的失误就是顾此失彼。看来，还得做个空间上的调整。于是，我把姑娘们都叫到身边，认真商量了一番以后，决定把这座森林都整体搬移到农田边上去，这样别墅、农田、潇湘院和森林就成为了一体，为了不让小动物们糟蹋农田，我可以为农田画上围栏，也可以开辟出河道把农田和森林分隔开来。 说干就干，我先是把小动物们都弄到潇湘院里圈起来，接着就是把森林整体安排到了农田的西北边，那里原来就画的有山，这回形成了山外有山的效果。然后在农田四周都添上又宽又深的沟渠，这回我们都处在一个空间里，只要我在，什么事都耽误不了。 办完了这件事，我就轻松下来。算算时间，今晚我可以在画境里呆上8个小时，也就是五年半的时间，足以陪着小树长大、小动物们繁衍了。想到这，我心里就美滋滋的。 我在微笑，胜男、墨墨和晴儿也随我一起高兴，硬把我拽到别墅客厅的沙发上，说是要给我按摩，让我好好休息休息，我说按摩不着急，好好洗个澡倒是当务之急。胜男说那干脆我们去荷塘玩水吧，这个提议墨墨和晴儿表示坚决支持，于是我们四人就进到荷塘，开始畅游。 在水中嬉闹一会，墨墨就要给我擦背，我就把着船帮享受墨墨温柔的服务。擦过背我感觉全身都清爽了，就躺在大船上和胜男、墨墨、晴儿聊天。 胜男、墨墨和晴儿三人有个很大的优势，那就是我在画外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她们都可以如同身临其境、感同身受。胜男坐在我身边问我，你为什么不把林芳也带到画境里来？ 我说，我总不能见一个爱一个，让所有我见过的漂亮女孩都给我当媳妇吧！胜男说，可是林芳很难得呀，她不仅漂亮，还是学林业的，多难得呀！晴儿说，我也觉得很可惜，既使你不让真人进来，也该让她的画中分身进来，这样我们不仅多个姐妹，还有了林业专家！ 我说，不经过林芳同意就这么做实在不好，你们真喜欢她或者是想结识她，就看以后的缘分吧。没准我们还会一起在京城上大学呢。听我这么说，大家才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休息好了，我们四个出了荷塘，我就去找清菱、清荷。我得弄清楚宋瓷汝窑天青釉到底是怎么回事。清菱、清荷把我带到陶瓷作坊，一边演示一边告诉我天青釉是怎么做出来的，釉料的制作方法都差不多，关键是配方和烧制温度的问题。烧制细节我不懂，但我明白了清菱、清荷的釉料配方是无价之宝，如果再仿照宋瓷的样式烧制，利用画境时间的流速，还真能造出说真亦真，真假难辨的古董来，不拿出去交易，留着自己撑门面也是不错。 想到这，我记得买过这方面的书，于是找到了这本《古瓷鉴赏》图册，把我的目的和清菱、清荷一说，清菱、清荷说这很容易，她们会抽时间做一批出来。我说不用那么多，物以稀为贵，每样做个两三件就行，而且一定要用我从画外买来的高岭土和釉料来做，做好了就扔到湖底埋起来，过个一段时间再捞出来，看看到底会是什么成色。 一夜十年。由于有了计划，画境里的生活都按计划运行，一切井井有条。粮食、蔬菜在不断积累，蓝莓、葡萄、沙果、山杏、李子、软枣猕猴桃、沙棘等果木经过不断的扦插繁殖也初具规模，并陆陆续续达到了盛果期。姑娘们只觉得好吃，但我却品尝出果子的品质比画外要高出很多。一方面是没有病虫害，果子的外观形状都是饱满健康的状态，另一方面就是糖分更足、果香更浓。我们十几个人根本吃不了多少，大量的水果也都被保鲜储存起来。 我还和清莲一起用山葡萄酿制起了葡萄酒。说起来酿制的方法还非常简单，采摘来的葡萄都不用清洗，直接捣碎封在坛子里让其自然发酵就行。进一步的加工保存技术我和清莲都不懂，但就这样酿出来的葡萄酒果香混着酒香已经足够甘醇，至少姑娘们和我都觉得十分好喝，以至于成了我们日常的饮料。 我汲取了粮食交易时没有包装所带来的麻烦，趁着树木也都长起来，用修剪下来的沙棘、红柳、蓝莓等灌木的枝条，编织了大量的筐篓，以免交易时措手不及。 红松、白松、樟子松、柞树、白桦、楸子等乔木也在迅速的长高。在给这些树修剪枝条时，我发现这些树都不再出现年轮，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盼着什么时候能结出松子、榛子和核桃。我发现乔木靠种子和扦插繁殖还是耗时太久，我应该找找塔河的苗木基地，再大量的购买一批苗木，好尽快成林。这样画境中森林的木材、干果等产出才能供应画外，产生效益。 要干的事说起来好像很多，但其实除了照顾动物需要花些时间和心思，其它方面并不忙碌。几十条小鱼繁殖成密集的大鱼群，小梅花鹿长成了大梅花鹿，并成功繁殖出了后代，生产时搞的我们手忙脚乱、耽心不已，但好在有惊无险！此后，驯鹿、山鸡、飞龙、野猪、狍子、紫貂、獾子也都开始产仔，搞的画境里鸡飞狗跳的。但小动物们的可爱，也给我们带来许多乐趣，让画境里愈发生机勃勃。 第42章 森林悲歌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带着重绘的《使鹿的鄂温克夫妇》这幅油画出了画境。到招待所大厅向打更的老大爷询问哪里有苗圃，没想到还真问对人了，老大爷自家儿子就经营有苗圃。我大概问了一下苗圃的规模和品种，才知道苗圃规模并不大，品种也不多，但对我来说却足够了。 老大爷当着我的面，往儿子的苗圃打电话，接通后我询问了苗木价格，对方说价格根据苗木大小和年份都有区别，我说我都要年份小的，这样不仅好移栽，而且能数量大。和对方谈妥了价格，我又问能不能折算成粮食来交易，老大爷当即说那太成了，抢过电话告诉儿子一定要答应，毕竟现在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粮食。 都说妥了，我告诉对方抓紧起苗，我稍后就拉粮食过去交易，对方答应一声就匆忙挂了电话，估计是张罗人起树苗去了。 一事不烦二主，我又让老大爷帮忙联系了一辆大货车和几名装卸工，来招待所接上我就往老大爷儿子的苗圃去。车开到一个山脚下的弯道，我让司机停下车，说我要看粮食送到了没有。自己转过山脚，见前后无人，迅速把成篓的粮食从画境弄到路边，然后回到车旁带着大货车转过弯道停好，就招呼大家往车上装粮食。 粮食装好来到苗圃的时候，树苗还没起够数，我又加钱让装卸工帮着一起起苗，完成交易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拉着树苗回到招待所附近，我说请大家到招待所吃早餐，树苗我另找好了人和车要往远处拉，大家都饿着肚子急着吃饭，也没人在意，我就趁着大家都在餐厅吃饭的机会把一车树苗都收进画境，这心里才踏实下来。 我和司机结算了车钱和装卸费，自己消停的吃饭的时候，团长和团友们也陆陆续续来到了餐厅，团长问我怎么起的这么早，画画好了么？我说复制就是快，所以睡的早起的也就早。我问团长下一站直接到漠河吗？团长点点头说是的，中间也没有能住宿休息的地方了。 等大家都吃完早餐收拾好行李，已经是早上8点了，团长清点了人数，又叮嘱大家不要落下东西，大家都说没问题了，团长一声令下，我们就告别塔河向漠河出发。 秋风渐起，果实累累，大森林里即将迎来丰收的时节，此时道路两旁的大森林处处展现着五彩斑斓的壮美景色。 看！山峦叠嶂、层林尽染，秋天的天更蓝了，而茫茫林海如今呈现出红、橙、黄、绿……秋的颜色层叠辉映、炫彩缤纷，这一刻人们一眼便可见证“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然而，没等大家高兴多久，大火之后的斑驳痕迹就让大家感到痛惜和压抑起来！发生在1987年5月的大兴安岭特大森林火灾，过火面积101万公顷，其中有林面积占70%。这才过去一年多，从塔河到漠河的沿途，我们眼中都是烧灼后的满目疮痍。 到了漠河，团长联系了漠河的同行，也是例行的招待之后，当地的同志安排我们参观了刚刚建成还未对外开放的《大兴安岭“五·六”火灾纪念馆》。 这座纪念馆是为了反思纪念1987年5月6日大兴安岭特大森林火灾而专门建造的。纪念馆位于漠河市西林吉镇中华路东侧，是一幢欧式风格的白色楼宇，展厅面积2260平方米，设有“烈火熔城”、“决战兴安岭”等12个展厅和1个结合声光电等高科技手段于一身的环幕影厅。采用图片、场景、雕塑、沙盘、环幕电影等多种展示手段，运用电子投影、幻影成像、模型互动等多种国内、国际先进技术，生动、系统、翔实地展示了“5·6”大火从起火、成灾、扑火、救灾、重建家园以及生态建设的全过程。 纪念馆还未配备讲解员，是当地宣传部的同志根据展示内容和自身经历，为我们详细介绍了事件的原因和全过程。 1987年5月6日，大兴安岭地区的西林吉、图强、阿木尔和塔河4个林业局所属的几处林场，同时起火，引起建国以来最严重的一次特大森林火灾。据初步统计，过火面积达101万公顷，其中有森林面积近70%。烧毁房舍61.4万平方米。内含居民住房40万平方米，贮木场4处半，林场9处，存材85.5万立方米，烧毁各种设备2488台，粮食650万斤。桥涵67座，铁路专用线9.2公里，通讯线路483公里，输变电线路284.2公里。受灾群众5万多人，死亡193人，受伤226人。 直接肇事者叫汪玉峰，河北一农民到林场干活刚刚13天。他启动割灌机引燃了地上的汽油，割灌机也着了，如果他脱下大衣一捂，火就可能被扑灭，可汪却拖着机器跑了七八米，等他叫人来时，火势已变成很难控制的树冠火了。汪玉锋被拘留时，竟还问“我这个月的工资还开不开呢？” 本来这场特大森林火灾已经灭了，5月7日上午，经过众人一整夜的扑打，位于中国东北大兴安岭的这场不太大的火，明火已经熄灭，却没有打净残火余火，结果大火就在这时腾起，脱缰远去，25天里烧过100万公顷土地，焚毁85万立方米存材。 这是1949年以来中国最严重的森林火灾。本来林区防火为大兴安岭地方管辖，但大兴安岭林区是林业部的直属企业，地方行政归属黑龙江省，而版图又属内蒙古自治区。这样，一仆三主，大家都拥有，大家又都不肯投钱尽心尽力。结果用了大钱，天上是飞机，地上是装甲车，实施人工降雨，开辟生土隔离带。 有人估算，这次大规模大兵团立体化的行动，光是军需保障后勤供给，每天就要花掉近百万。有人说：“防火时扎紧钱袋，扑火时却钱袋朝下。” 本来救火万分火急，但有人不急。5月8日21点30分森警空运一大队赶到被火三面包围的盘古林业公司，一下车教导员张国华就被叫去开会到23点45分，几位县领导仍在为“从哪里打，怎么打，打不灭怎么办”争论不休，张教导员怒离会场，率兵冲向火场，结果大火离弹药库只有几十米远了。 那一年春节晚会，恰好流行起“冬天里的一把火……”因为这首歌，所以至今人们还对那场大火印象深刻。 通过展厅展示的内容，我们了解到森林火灾的六大危害：一是森林一旦遭受火灾，最直观的危害是烧死或烧伤林木。一方面使森林蓄积下降，另一方面也使森林生长受到严重影响。森林是生长周期较长的再生资源，遭受火灾后，其恢复需要很长的时间。特别是高强度大面积森林火灾之后，森林很难恢复原貌，常常被低价林或灌丛取而代之。如果反复多次遭到火灾危害，还会成为荒草地，甚至变成裸地。例如，1987年“5.6”特大森林火灾之后，分布在坡度较陡的地段的森林严重火烧之后基本变成了荒草坡，生态环境严重破坏，再要恢复森林几乎是不可能的。 二是烧毁林下植物资源。森林除了可以提供木材以外，林下还蕴藏着丰富的野生植物资源。如东北大兴安岭林区的“红豆”（越桔）和“都仕”（笃斯越桔）等是营养十分丰富的野果，现已开发了红豆果茶、都仕果酒等天然绿色食品；利用黄芪做原料而生产出来的“北芪神茶”，以其营养丰富、无污染，且滋补功能强等特点而驰名中外。长白山林区的人参、灵芝、刺五加等是珍贵药材。我国南方的喜树可提炼出喜树碱，喜树碱是良好的治疗癌症的药物；漆树可加工制成漆；桉树提炼出的桉油是制造香皂、香精的最佳原料等等，不胜枚举。所有这些林副产品都具有重要的商品价值和经济效益。然而，森林火灾能烧毁这些珍贵的野生植物，或者由于火干扰后，改变其生存环境，使其数量显着减少，甚至使某些种类灭绝。 三是危害野生动物。森林是各种珍禽异兽的家园。森林遭受火灾后，会破坏野生动物赖以生存的环境.有时甚至直接烧死、烧伤野生动物。由于火灾等原因而造成的森林破坏，我国不少野生动物种类已经灭绝或处于濒危。如野马、高鼻羚羊、新疆虎、犀牛、豚鹿、黄腹角雉、台湾鹇等几十种珍贵鸟兽已经灭绝。另外，大熊猫、东北虎、长臂猿、金丝猴、野象、野骆驼、海南坡鹿等国家级保护动物也面临濒危，如不加以保护，有灭绝的危险。因此，防治森林火灾，不仅是保护森林本身，同时也保护了野生动物，进而保护了生物物种的多样性。 四是引起水土流失。森林具有涵养水源，保持水土的作用。据测算，每公顷林地比无林地能多蓄水30立方米。三千公顷森林的蓄水量相当于一座100万立方米的小型水库。因此，森林有“绿色水库”之美称。此外，森林树木的枝叶及林床（地被物层）的机械作用，大大减缓雨水对地表的冲击力；林地表面海绵状的枯枝落叶层不仅具有雨水冲击作用，而且能大量吸收水分；加之，森林庞大的根系对土壤的固定作用，使得林地很少发生水土流失现象。然而，当森林火灾过后，森林的这种功能会显着减弱，严重时甚至会消失。因此，严重的森林火灾不仅能引起水土流失，还会引起山洪爆发、泥石流等自然灾害。 五是使下游河流水质下降。森林多分布在山区，山高坡陡，一旦遭受火灾，林地土壤侵蚀、流失要比平原严重很多。大量的泥沙会被带到下游的河流或湖泊之中，引起河流淤积，并导致河水中养分的变化，使水的质量显着下降。河流水质的变化会严重影响鱼类等水生生物的生存。颗粒细小的泥沙会使鱼卵窒息，抑制鱼苗发育；河水流量的增加，加之泥沙混浊，会使鱼卵遭到破坏。此外，火烧后的黑色物质（灰分等）大量吸收太阳能，使得下游河流水温升高，千万鱼类容易染病。特别是喜欢在冷水中生存的鱼类，火烧后常常大量死亡。 六是引起空气污染。森林燃烧会产生大量的烟雾，其主要成分为二氧化碳和水蒸汽，这两种物质约占所有烟雾成分的90%～95%；另外，森林燃烧还会产生一氧化碳、碳氢化合物、碳化物、氮氧化物及微粒物质，约占10%～5%。除了水蒸汽以外，所有其他物质的含量超过某一限度时都会造成空气污染，危害人类身体健康及野生动物的生存。 结束参观后，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原本爱吸烟的几位团友在室外也自觉克制了烟瘾，以至于晚餐大家都吃的没滋没味的。团长见状，决定不在漠河久留，第二天一早就直接出发去往北极村。 第43章 黑水悠悠 两辆大客车继续在大兴安岭穿行。两侧的森林虽然已经经过两次夏季雨水的滋润，但过火后的痕迹依然清晰。经过黑龙江第一湾，在中午到达了我国大陆最北端的临江小镇，漠河市的北极村。 北极村位于北纬53°，是“中国最北点”。所以拥有很多“最北”的东西，比如最北一家，最北邮局，最北客运站，最北理发店，最北银行等等，更多的最北需要我们慢慢的发掘，你瞧，我们就集体使用了最北厕所。 村边就是滔滔奔流的黑龙江，可以隔江眺望对岸的苏联。这时候，苏联尚未解体，在我们心目中还是一个强大的巨无霸。 当地的同志介绍，苏联陆地面积2240.22万平方公里，东西横跨1万多公里，南北横跨7200多公里，是世界面积最大的国家。相比之下，继承了苏联主体的俄罗斯面积为1709.82万平方公里，比苏联差不多要少了两个印度不到的陆地面积。这时的苏联，拥有2.867亿的人口，仅次于当时的中国和印度，排名世界第3，相比之下，如今的俄罗斯人口仅约苏联的一半（1.46亿）。 当时的苏联，全国国民生产总值2.6595万亿美元，排名世界第二，约为当时美国的一半，相比之下，2018年俄罗斯的国民生产总值为1.658万亿美元，仅为苏联的62.34%（即使按人均gni算，今天的俄罗斯也只和1990年的苏联相当）。什么叫失去的30年？这大概就是失去的30年吧。在冷战的大部分时期，苏联的经济总量都仅次于美国排名世界第二，直到冷战尾声才被日本超过。 当时的苏联，国家预算收入为6220亿美元，是当时美国的63.7%，是2017年俄罗斯的2.41倍，同年国家预算支出为7810亿美元，是当时美国的68.7%，是2017年俄罗斯的2.78倍。当时的苏联全国发电量为1.79万亿千瓦时，排名世界第二，约为当时美国的54.5%。 苏联还是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谷物生产国，捕捞了全世界最多的鱼。苏联还拥有4500架大型运输机，超过美国名列世界第一。苏联家庭拥有约8500万台电视机，1.62亿台无线电接收机。这些都是我们难以想象的数字，也是需要仰望还难以企及的高度，只能隔江羡慕。 在北极村吃过午饭，团长得知由此进入内蒙古的路况很差，沿途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住宿地点，所以就决定在北极村留宿一晚，大家可以自由活动。 团长在安排好住宿之后，就叫上我陪着他在村里闲逛。团长说：每当夏至前后，这里一天24小时几乎都是白昼，午夜向北眺望，天空泛白，像傍晚，又像黎明。半夜里人们还在室外下棋，打篮球。如果幸运的话，还可以看到气势恢弘，绚丽多彩的北极光。不知道今晚我们有没有这个运气。 我们还在江边的砾石滩上坐了一会，看着江上渔民驾船打鱼。黑龙江盛产哲罗、细鳞、重唇、鳇鱼等珍贵冷水鱼。团长说用江水炖江鱼，其味之鲜，其情之美，无与伦比。我就冲船上的渔民招手，大喊着问他们打到鱼没有，我要买鱼！渔民把小船靠过来，看着我们两人笑着说：“你们是外地来玩的吧，你们两个能买多少鱼？”我说“小瞧人了不是，我们可是组团来的，这位是我们团长，我们可是来了五十多个人，就怕你这个小船打上来的鱼不够吃！” 团长也站起身问“收获怎么样，要是真打上鱼了，我们这五十多个人还真想尝尝鲜。”渔民说“上午打的鱼都卖掉了，这会我也是刚下了一网，收获不多，你要是真想要，我就再下几网，保证不会耽误你们傍晚吃上鱼。” 我这一路承蒙团长照顾，还没得个机会好好请团长吃顿饭。我就拿出200块钱，对渔民说“我们确定要买鱼，这是定金，我保证今天你打上来多少我就要多少！”渔民一看我这架势确实是要买鱼，就对我说“钱你先收着，我打上鱼咱再说钱的事，两个小时后就在前面小码头碰面吧。”说完就划船驶向江心。 两个小时后，我和团长分工，团长去预定饭店，我如约来到小码头，那位渔民已经坐在码头边的石头上抽着烟等我了。见我过来，他指着几个装的满满的都是鱼的箩筐对我说，“这都是刚打上来，你看你要得了吗？”我一看，鱼简单的分了类，都很新鲜，大多数都还活着呢。我就问“这有多少斤，得多少钱？”渔民说，“这一筐大概装满大概是200斤，四筐就是800斤，每样鱼价格不同，但均下来也得合两块钱一斤，所以一共是1600块钱，你要包了，我少收100，只要你1500怎么样！” 1500块是一个工人一年的工资了，渔民估计我是要不了，所以似笑非笑的等着看我的笑话。却不知道，这会我也是个低调的大款了。我当即拿出一叠钱，数出1500块递给他。对他说“咱们男人吐口唾沫都是个钉，说好的事怎么能不算数，鱼我都要了，不过得麻烦老哥，这四筐里一样捡一些凑一筐帮我送到村里的二丫饭店去。”渔民接过钱说“没想到，你还真爽快，不过你们是外地来的，这吃不了的鱼你可怎么处理？这天气鱼过不上两小时可就臭了！”我说，“我有办法，你先帮我捡鱼送过去吧，饭店还得收拾一会呢！” 渔民听我这么说，也不再废话。让我在这里守着，他进村推回了一辆两个轮的手推车，开始往车上的箩筐里捡鱼，装满了就按我说的饭店名称送过去。我趁他离开的功夫把鱼都收进画境，等他回来见鱼都不见了，就问我“这么一会功夫鱼都处理到哪去了？”我哈哈一笑，说“你不会怀疑我都给放生了吧，放心，这么贵的鱼我可舍不得，是我都打包便宜卖了，不然我吃不了又带不走，还能怎么办！” 渔民很实诚，一拍大腿埋怨我说“你这个年轻人，就是一根筋，要不了就告诉我，我还能卖出去，你怎么能赔钱干这事！得嘞，赔了多少告诉我，我把钱退给你，就算我亏的了！”他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了，连忙劝阻说“我就当花钱买个乐，这鱼好，我也没亏多少，你就别在意了！” 这时，团长到码头上找我来了，见我就埋怨“你怎么买了这么多鱼，也不怕吃不完浪费！告诉我，花了多少钱？”我冲渔民使使眼色说“没花多少钱，这位渔民大哥算是半卖半送，就当我请团长您和团友们打牙祭了！”团长说“得了吧，你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年轻，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自己心里还没数吗？”接着又问渔民“老弟，他刚才买鱼花了多少钱？”渔民看看我，我暗暗伸出两个指头用口型说“200”。渔民摘下军便帽挠挠头对团长说“二百块钱！”团长说“别糊弄我了，那至少是二百斤鱼，就打两块钱一斤也得四百块，你的鱼咋卖的这么便宜？” 渔民无奈的瞅着我，我急忙说“团长，咱就别计较这个了，好不容易到黑龙江边了，咱就怎么高兴怎么来吧！您快看着做鱼去吧，您不是痛痛惦记要吃全鱼宴吗，咱今晚就痛痛快快的吃一场全鱼宴！”团长心里有数了，也没在外人面前继续和我掰扯，在我肩上拍了一巴掌就离开张罗全鱼宴去了。 我对渔民说“这黑龙江鱼获还真是丰富啊！这才两个小时你就打了近千斤鱼，日子一定过的不错吧！” 渔民自豪的笑笑说“现在政策好了，日子当然也一天天变好。不过这打鱼可不是天天都这样，也得分季节，看运气，更要凭自个的本事。” 我说“你的本事这么好，是不是从小就在江上打鱼了？” 渔民说“那可不是，其实我是城里来的知青，打鱼可是被逼着学会的！” 这里面有故事啊！我顿时来了兴趣。对他说“我是画画的，来这里采风，你看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当一回模特，让我画幅画，顺便也给我讲讲你当知青时候的事！”渔民说“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画家，那就画吧，你看我该摆个什么姿势？”我看看周围说“你就坐在这个码头上吧，看着江面，放松些就行。” 我让他稍等我一会，回村取来画箱，然后我画着他，他点了根烟，就讲起了当知青时候的故事。 他说：我们几个知青刚来的时候就被分配到这黑龙江边，生产队每年伏天要派出打草的队伍到老白河打草，在那里用苫布搭窝棚住下来。打的草晒干垛成大垛，冬天再用马爬犁拉回来。 老摆河在我们下游二十多里地。虽然住在窝棚里离家远生活艰苦，有的老乡却也乐意，因为那里上工前、下工后可以捕鱼，在生产队必须要下大田干活，捕鱼是“搞资本主义”。我们几个打草的知青也买来网线跟着老乡学织网，利用雨休、出工前收工后下网溜网，每天都有收获。那时候每天吃鱼，有时收获多了吃不完，就抹上盐晒成鱼干带回来，带回来的鱼干还能卖钱，也是一笔额外的收入。 当时用的捕鱼方法是下挂网，收工后下网，第二天清晨去溜网。挂网用透明的涤纶线织成，像一块长长的横幅:上边有浮子，下边有铅坠。浮子用白桦树皮做，铅坠是买来猎枪的铅弹砸扁后做的。挂网下到水中就像一道墙，挡在静水与流水之间。小鱼可以从网目中钻过，大鱼的鱼头钻进网眼退不出来，就在网上挂住了。一种网眼的挂网捕到的鱼都差不多大小。一般每天黄昏下网，第二天清晨起网收鱼。 在黑龙江边没有人活动的地方才有鱼。开始时大家在窝棚边上下网，几天以后鱼就少了。为了多打鱼，我们就壮着胆子到对面的江心岛上下网。起初只在我方一侧，后来外侧也敢去。江面宽阔安静，声音传得远。只要听到船的发动机声音，不管来的是哪国的船，立马快速往回跑。这江心岛尾部有个鱼窝子，每次下网都不会落空。有一次最多起获了五六十斤鱼，都是二斤以上的。 有一天清晨和往常一样，我们几个知青起了下在岛尾内侧的渔网，转过去起下在岛外侧的渔网时，寂静中突然一阵发动机轰鸣声，从柳茅子里钻出一艘苏联的边防快艇，高速开过来。当时我的脸一下就吓白了，手抖得连船浆都掉了。还好快艇在离小船十来米处就开走了。那天老毛子兵这么近的距离看得清清楚楚:两个兵并排坐在艇尾，穿着粗呢大衣，胸前挎着没枪托的冲锋枪，大沿帽压得低低的，还没长胡子，比我们知青年纪还要轻。 那年是七四或七五年。一天早上有雾，为了不影响出工，我们早早地去起网。江中的能见度只有十米左右，小船划了比往常的时间长，怎么还不到江心岛？不好！这次我真的怕了，因为江流很快，若是错过了江心岛，恐怕要划到苏联去了。同伴马上喊停，可是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岸上的参照物，只见船边静静的水流。平时在岸上看到的江流实际上比人行走的速度快，不滑，不知要漂到哪里去了。于是我们有人把着方向，我和另一名知青负责划桨，就这么划进了一片黑呼呼的柳茅子林，找了个缺口躲了进去，也顾不上劈头盖脸的一群群蚊子了。等了2个多小时，太阳出来了，终于看到了山坡上我们的草垛，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木船下网是把网的一头系在岸上，一人划桨一人站在船头放网，网放完以后，一头系上铁块扔进水里固定网。而这个木筏上只经得住一个人，手里要拿着登杆掌握方向，只能用牙叼住铁块往江中拉，岸上的人负责放网。有一次，我站在筏上，在网将要放光时同伴会高喊一声告诉我，我就会松开口中的铁块放下渔网。这次不知怎么同伴没有叫，网的一头是系在柳茅子上的，我只觉得咬着的渔网把我重重的一拉，还没有反应过来，木筏就竖起了起来，再一个翻身我就被压在木筏底下了。好在我水性好，游了五十多米后爬上了岸，穿的高筒靴也没丢。倒是把岸上的同伴吓得不轻。好在大难不死，大家都好好的活到现在。回想往事，酸甜苦辣一言难尽。 我的画画好了，他的故事却还没有讲完，但是团长打发一名团友来叫我，说是要开宴了。我拿出两瓶酒来递给他，做为他肯为我当模特的感谢。他也没客气就收起来，不过约我晚上再来这江边，他请我吃地道的江水炖江鱼。我说我们晚餐就是全鱼宴，江水炖江鱼再怎么好吃恐怕我也吃不下了，不过我晚上还是会过来，大哥你要是不累，就再想办法帮我弄些活鱼，不管大小，只要是活得就行，品种越多越好。 他说，咋的，你还想养鱼是咋的。我说你就当是我要养鱼吧。 他说这江鱼可不好养。我说总得试试吧！他也不再劝我，让我先去吃饭，夜里十二点再来这吃午夜餐，到时候再说！ 第44章 全鱼盛宴 黑龙江据说是世界上目前唯一的未经污染的河流，有众多品种的冷水鱼类。老百姓归纳为“三花五罗十八子七十二杂鱼”。在团长这个美食家的亲自监督下，二丫饭店的厨子也拿出了看家的本事，决心要好好露一手，挫挫团长的锐气。 其实，江边上住的每一个人都是吃鱼的美食家，高手往往在民间。别看二丫饭店名字俗气，店面也普通的很，厨子也是老板二丫的丈夫，今年才32岁。但他15岁就开始在鱼馆当学徒、做鱼，23岁娶了二丫便离开师傅另起炉灶。二丫饭店本就靠炖鱼出名，炖鳌花、炖鲤鱼更是二丫饭店的当家菜。 二丫丈夫炖的鱼就一个“鲜”字。鲜不鲜得看火候，火候到不到，得看鱼汤的颜色，把鱼汤炖成白色证明火候到了，待炖成略带稠状的奶白色，这个时候鱼该出锅了。用汤匙舀一小口，细品，怎一个鲜字了得！ 老板二丫的拿手绝活是从赫哲族人手里学来的做生鱼。二丫说，她在抚远的赫哲鱼馆打过工。在赫哲鱼馆，不是你点啥店里做啥，是店里有啥你吃啥。抚远赫哲族的全鱼宴，那可是相当有名。狗鱼鱼丸汤、清蒸大白鱼、满汉鱼骨羹……赫哲族全鱼宴能做出上百道菜，只要“塔拉哈”“鱼条子”“杀生鱼”上了桌，这全鱼宴就算“全”了。 “塔拉哈”“鱼条子”“杀生鱼”是抚远全鱼宴的招牌和灵魂，也是黑龙江流域的特色美食。二丫说她今天做的“塔拉哈”“鱼条子”“杀生鱼”，就是最正宗的赫哲族做法。“杀生鱼”是东北鱼馆的常见菜，但“塔拉哈”“鱼条子”少见，只有到了黑龙江边才能吃得到。在这三道生鱼菜中“塔拉哈”最见功夫。首先是将鱼劈成鱼坯并带鱼鳞在锅中烙至3分熟7分生，口感恰好。此时，鱼皮微熟，鱼鳞一碰即落。根据客人喜好，切成薄厚适中的肉片，配以葱、姜、蒜、盐、醋、糖、香菜、辣椒油、芥末油调成的调料蘸着吃。端上餐桌的“塔拉哈”外熟内生，既保持了鱼的鲜味，又香而不腻。将鱼片蘸上调料一口咬下，鱼肉在唇齿之间翻来滚去，细嚼慢咽，细细品尝，绵软爽口的鱼鲜直抵味蕾。炎炎酷暑下，这道菜让人倍感清凉。 团长也说，“塔拉哈”“鱼条子”“杀生鱼”采用鲤鱼、狗鱼肉制作，表面看都是生吃，做法基本相同，只是“塔拉哈”肉多菜少，“杀生鱼”肉少菜多，而“鱼条子”则全无菜。各种美味，你们细品吧。 我们一个团五十多人，这下算是把二丫饭店包场了。经过炖、爆、煮、焖、熘、炒、煎，一道道不同做法、不同品种的鱼陆陆续续从后厨端出来，都是鲜活肥嫩的各类江鱼，绝不重样。凉拌生鱼丝、红焖鲫鱼、煎大白鱼、大锅炖胖头、清炖牛尾巴、清蒸鳌花鱼、油炸江虾、清炖白嘎啦眼子、油炸船钉子、油炸葫芦子、油煎扁花鱼、清炖吉鮈鱼、爆炒黑鱼片、清炖小麦穗、熘鱼段、熘鱼片……道道令人馋涎欲滴，这其中的秘诀就是鲜。 直到五张餐桌都摆的摞摞了，可二丫说这菜还没上全呢。团长下令，不等菜上全了，大家开动！全团人轰然叫好，一起开动，我自然也不肯落后，甩开腮帮子每样都来上一大口。鲜，实在是太鲜了！ 因为有三道生鱼菜，所以团长让我们不管是能喝的还是不能喝的，每个人至少要喝二两白酒。几轮白酒下肚，气氛更是热烈。我们的团友作家赵守雅自告奋勇，用沙哑的嗓子直接清唱了一首《乌苏里船歌》，唱到第二遍的时候，小调变成了大合唱，差点没把饭店屋顶掀翻喽！ 最后一道上来的是用鲟鳇鱼做的“一鱼十六吃”。鲟鳇鱼可是黑龙江里一种珍贵又神奇的鱼类，经过两亿多年外形却没有改变，被称为水中活化石。二丫说俺们这江里的鲟鳇鱼，营养丰富，浑身上下满满的胶原蛋白。肉质细嫩无刺，鱼骨全是可食的脆骨，鱼筋名贵、鱼鳃清热解毒、鱼油疗伤治病、鱼翅营养成分丰富。俺们店里的这“一鱼十六吃”更是保你吃过后就恨不得留在我们村不走啦！ 大家满心好奇的在二丫张罗下撤掉桌上的一些空盘子、好腾地方。随后五个热气腾腾的火锅摆上了桌。一条鲟鳇鱼被精心分解成16道涮菜——鱼筋、鱼鳃、鱼翅、鱼脊骨、鱼划水……二丫现场教我们吃法。夹一筷子鱼在火锅里烫熟后，四种蘸料，六种汤料随意搭配，鱼肉入口即化，大家直呼过瘾，连连夸赞。 二丫两口子被我们夸得乐的合不上嘴。二丫说“为了感谢远道来的朋友光临我们二丫饭店，我们两口子也给大家唱段二人转，给大家助助兴！”大家一听哄然叫好。 二丫说“我要唱的是《王少安赶船》。说的是王少安在江边遇到美丽的渔家女张翠娥，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王少安试图通过投掷银镯和玉镯来引起张翠娥的注意，表达自己的爱意。然而，张翠娥的父亲出现，带着张翠娥离开，王少安随后沿江追赶。在追赶的过程中，王少安经历了各种困难和挑战，包括在草舍旁遇到张翠娥，两人互诉相思之情，但再次被张翠娥的父亲打断。后来，王少安遇到了表叔傅德恩，经过傅德恩的撮合，王少安最终成为了张家的女婿。然而，成亲当日，张父因乐极生悲而死。之后，夫妇二人乘船返乡，因误会导致了一些波折，但最终夫妻和好，共同返回原籍。这出二人转太长，我们俩就唱其中的一小段，希望大家多都捧场！” 热烈的掌声过后，二丫用筷子敲着碟子，二丫丈夫用勺子敲着铲子打点开唱： 男：王少安闻听此言心中乱跳 姑娘说话倒一般呐 姑娘休笑我无礼 一片真心是实言呐 难道你把我全忘 我就是王家村的王少安呐 六年前 乳母曾将我们引荐 我们俩玩的多投缘 自从咱俩分了手 一晃整整又六年 在家中一提此事我就想起你 朝思暮想在心间 可惜乳母去世早 想要找你难上难 一不知你名和姓 二不知哪里是你家园呐 今朝岸边来相会 喜从天降咱俩真有缘呐 因此上扔银又扔水呀 向你表表我的心田呐 姑娘你顺水行舟顺风跑 我在岸上心不厌烦来赶船 望空扑影来寻访 偏巧敲开你家门还呐 女：听书生句句话里含情纷呐 男：咱二人真好比是牛郎织女下临凡呐 女：我二人拜罢天地洞房入哇 男：随后就把我家还呐 一段唱完，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二丫夫妻鞠躬致谢，让大家吃好喝好，就要转身离开。我们这些团友可不答应，嫌二丫刚才唱词太少，非要二丫多唱几句，二丫无奈，和丈夫商量一下，接着又来了一段： 男：王少安坐在船头开了口 叫声翠娥你听真 我家中已有妻房配 收你做二房你要中 女：翠娥一听大吃一惊哎 好似凉水浇头怀抱冰 心中万把钢刀绞 满腹怨恨无话明 只说是终身将他靠 却原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前用甜言蜜语密语甜言将我哄 哪曾想真有贤妻在家中 出言就把人戏弄 随后就把金银扔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齿 花公子心里没有人情 可叹我船到江心起风浪 一朵青莲浮水腾 如今同床三个月 只盼娇儿在腹中 恨强人是他把我害 也是我自作聪明瞎了眼睛 罢罢罢 一死了却心头恨 强人你负了我一片真情 怀中扔出百家锁 扑通一声跳进江中 江水涛涛浪花滚 卷走翠娥影无踪啊 男：王少安一见翠娥被冲走 哭天喊地顿足捶胸啊 一句戏言成了我的终身恨 棒打鸳鸯各西东 哈腰捡起百家锁 连把翠娥叫几声 贤妻呀 我跟你说的都是玩笑话 你以假当真怒气生 跳水自尽离开我 万丈烈火烧我胸 喊无声来哭无泪 如此凄惨让我怎样回家中 娘子啊 你在前边等一等 咱俩一同赴阴城…… 这段唱完，大家还觉得不过瘾，夫妻俩连连拱手告饶，还自罚了三杯酒，这才得以脱身。 这顿饭结束的很晚，大家也都撑的不行。好在沾了极昼的光，北极村也不见天黑，大家就三三两两的在村里或江边上遛弯消食。我和团长来到码头，只见打鱼的老哥正在守着一口铁锅烧着柴禾炖鱼呢！ 见我们过来，他指着两个马扎让我们坐下，也没问我们还吃不吃得下，就递过两双筷子，还倒上三杯酒。端着酒杯说“咱们哥仨也算是江湖的缘分，甭管好吃不好吃，能坐在这江边一起喝点酒、唠唠嗑，日后再见就是朋友了，有机会再来这，就直接找我王津平，别的不敢说，想打鱼我陪着，想吃鱼我管够，来，咱们走一个！”碰杯过后，我们都是一口喝干，团长和我也报上姓名，就在他的张罗下，直接从铁锅里夹鱼下酒。 虽说肚子里满满当当，但这江水炖江鱼的天然滋味，还是勾引着我又没少吃！大家聊的也很开心，所以酒也就没少喝。喝到后来团长醉的直接躺在了地上打起了呼噜，我只好喊来两名团友把团长送回去。告诉王老哥自己实在吃不动也喝不动了，王老哥也就不再劝，指着旁边放着的几个大白铁盆说“这里都是给你准备的活鱼，没有大的，你就养着试试吧，养死了也不可惜。” 我问他多少钱？他说“别跟我谈钱的事，你自己想法弄走吧，盆子是借的，用完给我留在这就成。”说完喊过一个熟人帮他收拾东西，他自己踉踉跄跄的回家睡觉去了！ 我坐在江边瞅了个没人注意的空当，把鱼收进画境，把盆拿到江边涮干净，就在村边找了个密林钻进去，我得到画境里把这么多鱼安顿好，要是鱼养成了，我也不妨开个鱼馆，就凭那“一鱼十六吃”，生意就肯定错不了。 第45章 熬鲁古雅 因为睡得晚，所以第二天大家起的也都很晚。到了十点钟，全团才吃过早餐集合完毕。 上车前团长告诉我们：我们今天就要告别黑龙江，进入内蒙古，目的地就是根河。大家带着厚衣服的都提前找出来，因为我们现在的位置是‘中国北极’，而根河却号称‘中国冷极’。这时候根河的气温要比漠河低很多，大家别冻出毛病来！ 根河，是蒙古语“葛根高勒”的谐音，意为“清澈透明的河”。根河这个时间是内蒙古自治区额尔古纳左旗政府所在地，后来改名为县级的根河市。 我们谈起最冷的地方，总是习惯性地往最北方想。可实际上，中国真正的“冷极”并不在漠河，而恰恰是我们要去往的根河。 根河和漠河虽然都在北纬50度左右，两地相隔也不过三百多公里，同属于寒温带，为什么根河会成为“最”冷的城市呢？其中有个重要原因不可忽视，那就是——海拔。 一般来说，同一温度带内，地势越高，气温越低。两地虽都处于大兴安岭北部地区，但漠河地区平均海拔600米；而根河地区的平均海拔在1000米左右，其中最高点位于阿龙山镇的奥克里堆山，海拔达1523米，这里也是大兴安岭北部的最高峰。当然气温的高低还要综合其他因素，除了海拔和纬度，还有地形的坡向。 根河和漠河都属于高海拔山地地形，但地形的坡向差异导致两地气温高低有所不同。根河在大兴安岭北麓西坡，属迎风坡也是背阳坡；而漠河位于大兴安岭北麓东坡，属向阳坡也属于背风坡。向阳坡相对日照强，获得的热量多，气温更高。冬季南下的冷空气被大兴安岭阻挡，受冷空气堆积作用的影响，迎风坡气温更低。 “中国冷极”的称号不仅有理论基础的支持，更有科学数据的支撑。中国最低极端温度“-58c”正是根河林业部门测得。根河市连续-40c以下的极寒天数平均可达13天之久，而漠河仅有11天。根河的“中国冷极”称号可谓当之无愧。 巍巍青山，茫茫林海，坐落于大兴安岭北段西坡的根河，植被资源也相当丰富，森林覆盖率达91.7%，是全国森林覆盖率最高的县级市。兴安落叶松是根河森林的主人，天然分布很广，十分耐寒，多年来风吹不动、雷击不倒地在大兴安岭山脉上生长着。 老舍在《林海》中对大兴安岭描写到：“青松作衫，白桦为裙，还穿着绣花鞋。”可能说的就是根河的林区吧。 秋天的根河山林被秋色染尽，叠翠流金，像一轴几千里长的巨幅油画绵延铺展，十分壮美。在这样的景色中，人们仿佛在已忘记这片土地被誉为“中国冷极”，只在这金色的火焰中流连忘返。 根河，城以河名。发源于大兴安岭伊吉奇山西南侧的根河自东北向西南，穿过这座城汇入额尔古纳河。在根河、额尔古纳河、得尔布干河、哈乌尔河交汇处，是一片广袤的湿地，即根河湿地（额尔古纳湿地）。 这片湿地是中国保持原状态最完好、面积较大的湿地，素有“亚洲第一湿地”的称号。 这片宁静而美丽的湿地，还是全球鸟类东亚——澳大利亚迁徙路线的重要组成部分，每年在这里迁徙停留、繁殖栖息的鸟类达到2000万只，也是丹顶鹤在世界上最重要的繁殖地之一。 团长在根河也有熟人。我们车一到根河，团长就让司机把车直接开到了额尔古纳左旗政府大院前，然后在门卫处给宣传部的朋友打电话。随后团长上了一辆院里开出来的吉普车，带着我们直接来到了敖鲁古雅使鹿部落景区。 敖鲁古雅使鹿部落景区位于根河市区西4公里处。景区建有原始部落、驯鹿文化博物馆、桦树皮文化博物馆、列巴博物馆、森林文化研究所、圣诞老人小屋、猎民家庭游、冰雪酒店，是一个以敖鲁古雅鄂温克原生态民俗展示为一体的综合性旅游生态景区。 下车后，照例是先安排住宿。这回我们住的很有特点，树屋、蒙古包、“撮罗子”、木棵楞，几种房型可以任选。树屋依树而建，进到屋内，可看到巨大的树干从地板贯入，经房间透出房顶。外面枝叶依然繁茂，里面树干粗犷俨然如室内装饰品。室内布置典雅舒适。窗外树影婆娑，人与自然的亲密接触莫过于此。“撮罗子”呈圆锥型，由二三十根碗口粗的松木为主干搭建而成，外面覆盖桦树皮和帆布，内部空间比较宽裕，地面直径一般为4-6米，室内北、东、西三面搭设供人起居坐卧的铺位。有的是用干草和树皮直接铺在地面上，更多的则是在约一尺高的架子上铺木杆木板，上铺草席或皮子，可以更好地防寒防潮。独具特色的敖鲁古雅原住民文化，为我们带来几分尘世之外恬静的快乐，仿佛能听到敖鲁古雅历史远古的呼唤。 当夜幕笼罩四野，敖鲁古雅广场上燃起的熊熊篝火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团长的朋友为我们安排了篝火晚会和烤全羊。好客的蒙古族和鄂温克族姑娘，身着色彩绚丽的民族服装，唱着酒歌为我们敬酒，邀请我们一同手牵手，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共同祈福。篝火和烈酒驱散了寒冷，姑娘们的热情更是让我们暖到心里。 这才9月中旬，可是根河夜里的气温却接近零度了！穿着毛衣毛裤睡觉的我，由于不肯和别人挤一个被窝，后半夜还是被冻醒了。我只好悄悄起身穿上外衣，走出了“撮罗子”。月光下可见景区植被良好，松木、桦木成林，天上的星辰也格外明亮，我听到了驯鹿的叫声，就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走进一看，这里原来有个驯鹿苑，勤快的敖鲁古雅鄂温克族使鹿人正在为驯鹿添加夜间的草料。因为之前为鄂温克夫妇画像的经历，所以心里对眼前的鄂温克族大妈也有一种亲近感。我就上前主动打招呼。鄂温克族大妈的汉语不是很好，但也勉强能听懂我说的话。 为了交流方便，我就把复制的那幅鄂温克使鹿人夫妇的画像拿出来给她看。她用手里的电筒照着仔细看过后，就招呼我进了一个“撮罗子”，为我端来一碗温在火炉边的奶茶，然后又从一堆皮毛里把自己的姑娘叫醒，让能说好汉语的她起来一起陪我聊天。 姑娘看着很眼熟，我想起来她在篝火晚会上还为我们敬过酒，我对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印象深刻。 聊天中我才知道，这位大妈和姑娘居然和我画里的萨吉娅大婶是亲戚，大妈名叫萨莉亚，是萨吉娅的表姐，姑娘名叫乌吉娜，得叫萨吉娅表姨。乌吉娜问了我这幅画的来历后，又用鄂温克语向她妈妈转述，听到她慢慢的一番话后，又对我说：我妈妈夸你这幅画画得非常好，画里的人就像活了一样！她还问我表姨她们在山那边生活的好吗？我说：她们的鹿群很大，大概有七八十头驯鹿，他们也很健康快乐，他们还送给了我四头小驯鹿，我回赠了她们很多粮食，所以在即将来临的冬天里，她们也不用为粮食发愁，你们尽管放心。 萨莉亚大妈听后非常高兴，接着又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乌吉娜满脸通红却不肯为我翻译，我很好奇的追问：你妈妈说什么了？乌吉娜一捂脸不好意思的说：我妈妈让我问你娶亲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还让我主动追求你！我也感到很尴尬，就对乌吉娜和萨莉亚大妈说：谢谢萨莉亚大妈的好意，不过我有女朋友了，今年刚考上金陵医科大学，前几天刚去报到。 萨莉亚大妈用笨拙的汉语说：真是不巧，不然我的女儿乌吉娜也是大学生，你们在一起多般配。 乌吉娜很抱歉的说：我妈妈就这样，唯恐我嫁不出去，你可千万别介意。我说：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何况你妈妈也是好意，这是在用特别的方式夸我呢！说完，我和乌吉娜都笑起来。 家下来的聊天中我了解到，乌吉娜是内蒙古师范大学的学生，现在回到根河在一所学校实习，下班后就和妈妈住在一起帮忙照顾驯鹿。这里的鹿苑主要是她妈妈在负责，养着三十余只驯鹿和其它野生动物，这里展示着中国最后的使鹿部落原始的生活方式，是中国北方游牧民族历史文化的活化石，再现了原始社会的历史风貌。为的是让游客与驯鹿亲密接触，与自然相拥融合，体会生命不老、生态不朽的原始意义。 应萨莉亚大妈的请求，我为萨莉亚大妈和乌吉娜画了一幅母女在一起的画像。乌吉娜挑亮了酥油灯、拨亮了炉火，母女的脸被温暖的火光照亮，萨莉亚大妈在搅动煮着的奶茶，乌吉娜正欲薅去母亲鬓边的一根白发，画面带着浓浓的暖意，能暖到人的心里。 萨莉亚大妈和乌吉娜看到我画好的画，稀罕的了不得。看着她们母女高兴的样子，我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能和内蒙古呼盟根河市最北部的敖鲁古雅河畔，大兴安岭深处的满归林区，现存的一个最古老、最神秘的民族──敖鲁古雅鄂温克族的同胞结缘，这何尝不是我的荣幸。 “中国最后一个狩猎部落”、“中国唯一的使鹿部落”，它以淳朴的民风、民俗和神秘的“驯鹿文化”感染着我。我听乌吉娜说，他们宁可走到很远的地方去扛回枯死的树木作为烧柴，也从不砍伐一棵活树，心中更添了几分敬意。 这里有一段叩问千年历史，触摸古情今韵的如水记忆，这里有一份暂别繁杂世事，放纵心灵，驰骋想象的柔软心情；这里有一次天人合一，捕捉自然气息的绝美碰撞，敖鲁古雅，翻开它，就等于翻开了一部梦幻的童话！ 第46章 花海田园 天明以后，待太阳升起，寒意渐渐散去，我们这支创作采风的队伍又壮大了一些。这是额尔古纳左旗组织了当地的文学美术爱好者和我们一同边游览边进行创作交流。 我们沿着湿地公路，先是来到了白桦林景区。白桦树是落叶乔木，树冠卵圆形，树皮白色，纸状分层剥离，皮孔黄色。小枝细，红褐色，无毛，外被白色蜡层。膜质翅与果等宽或较果稍白桦枝叶扶疏，姿态优美，尤其是树干修直，洁白雅致，十分引人注目，白桦树成林就更加充满了童话般的魅力，令人着迷。 在额尔古纳这片白桦林，是我这一路见过的最美的一处白桦林。这里的白桦树修长笔直、洁白茂密，远远望去，如同一群穿着白色民族服装的少女在蓝天下等待远方的客人；置身其中，又似无数双眼睛在帮你找回童年的记忆。躺在林中柔软的草地上望向天空，根根指向天空的树梢又像在催促你，快快随我们一起成长吧，成长到可以触摸天空，可以托举起飞鸟，可以把太阳握在手心里。 就在这片白桦林里，文学爱好者们围坐成一圈，诵文赋诗。他们也成了我们美术爱好者眼中风景的一部分，大家纷纷支开画板开始写生。我拿起画笔的一刻，脑海中却浮现出三个名字：伊萨克·伊里奇·列维坦、阿尔希普·伊凡诺维奇·库因芝、卡米耶·柯罗，这是因为我最先就是从他们的作品中认识白桦树的。 伊萨克·伊里奇·列维坦的《白桦林》，被认为是列维坦重要的“印象派“杰作之一。这幅小型风景画（50 x 29厘米）却花费了列维坦整整四年的时间，伴随着他从一个重要的里程碑走到另一个。他于 1885年在伊斯特拉河畔的郊区开始创作《白桦林》，在那里与契诃夫一家和他们的朋友基塞列维亲密相伴，度过了三个充实而无聊的夏天；四年后，他在伏尔加河畔的小镇普廖斯完成了这幅作品，这座小镇也成为列维坦绘画的一个时代的开端。 普廖斯镇因为列维坦而闻名遐迩。这个伏尔加小镇矗立在白桦林覆盖的山丘上。其中一片树林吸引了列维坦。在这里，列维坦可以长时间观察阳光在白桦树干、树叶和嫩草上的作用。在传递色彩和光-空气环境的振动时，列维坦采用了印象派的技法。《白桦林》的构图方案与印象派画家的发现有异曲同工之妙：树木被画布边缘切断。这种技法被印象派画家所钟爱，它鼓励观者“融入“画中所发生的一切，创造出一种在场的效果和自发感。 阿尔希普·伊凡诺维奇·库因芝的《白桦林》，格调清新、明暗对比强烈、光线刺目。画家以纯净的色彩、明亮的色调、肯定的笔触使画面上充满了灿烂的阳光，洋溢着愉快、乐观和热情的气息。他精心设计的画面上，远景林木浓密处于背光阴影中，近景又是一片浓重的阴影，使初升起的日光集中照射画面中间部分。 数棵粗细不等的白桦树干疏密相间、错落有致地组合在受光的草地上，极富音乐节奏感，就仿佛美人在绿茵芳草上翩翩起舞，丽姿招展。在他的画中描绘了乌克兰的大自然，洋溢着欢快的、乐观的气氛，揭示了大自然的诗意与美。他的风景画象像叙事诗一般壮丽，以感情豪迈而动人心目。 柯罗的风景画如同他的灵魂，诗意而充满情感。他擅长运用银灰色与褐色调子，为画面赋予了一种宁静而深沉的美感。阳光、晨雾、山川、湖泊、树木……都在他的笔下变得如诗如画。他曾言：“艺术在于，当你描绘风景时，先寻找形，再寻找色，使色彩之间和谐统一。这便是现实。但一切都要服从于你的情感。”这正是柯罗风景画的魅力所在。 柯罗的画作充满了对大自然的热爱与敬仰。他通过细腻的笔触和深邃的色彩，将大自然的神奇与美丽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作品融合了古典主义的典雅与浪漫主义的浪漫，同时也蕴含着现实主义的真切与深刻。每一幅作品都是对大自然的赞美与颂歌，也是对自己内心世界的深情倾诉。 我想揣摩和破解出大师们的画笔如何用色彩写出了文字般的诗意，以及如音乐般的情感倾诉。我站在白桦林中有那么一刻仿佛入定了，身边的一株株白桦也显出了原形，原来她们竟是在画境中陪伴在我身边的少女，她们品行高洁、身姿俏丽、性格开朗，有一点光亮就会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她们本就是一首首清丽的小诗，一曲曲动听的小夜曲，其实没有谁可以创造，只能是静心阅读和悠然体味。 在去往室韦小镇的路上，我们见到了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田，如一抹抹柠檬黄被涂抹在大草原绿色的背景上，女同志们最是经不得这种诱惑，如一只只蝴蝶流连花海，强迫着带有照相机的同志谋杀了不少胶片。 傍晚，我们到达了一个充满异国风情却又鲜为人知的小镇——室韦。 室韦位于额尔古纳河右岸，它的左侧就是蜿蜒流淌的额尔古纳河和中俄边境。一路上，秋风飘染的森林渐渐稀少，湿地和草甸一片连着一片，蜿蜒的河水望不到尽头。越上一个山包，小歇中眺望，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大草原上，一座座欧式的田园小房子坐落在道路两旁，勾勒出了一幅恬静而闲适的画面，有如一片美丽而宁静的世外桃源，美得让时间凝固。 室韦是我国唯一的俄罗斯民族乡。整个小镇几乎看不到砖瓦的踪迹，到处都是“木刻楞”。俄罗斯族人家“木刻楞”房屋极具特色，作为俄罗斯族的典型民居，这种房子主要是用白桦木和手斧打造而成，有棱有角，规范整齐，整栋房子不用一颗铁钉，完全由粗大的圆架互相咬合而成，结实而简朴。一进入这冬暖夏凉的房子，任何一个从来没见识过这种房子的人，都会被这简朴粗犷的美所吸引，一种返璞归真、回归自然的感觉从心底里油然而生。 小镇上的各式家庭客栈大多是临街一道篱笆围成的小院落。“娜塔莎”、“阿廖沙”、“安德烈”、“瑞福祥”、“鑫乐客”、“兄弟之家”……，尽管客栈的名称特色鲜明，但院落风格大同小异。金发碧眼的店老板，却操着一口正宗东北口音的样子，特别的有喜感。他们大多已经是三代以上的俄罗斯族后裔了，但是俄罗斯族的特征总会刻在骨子里，稍不留神就会显现出来。 连续几顿的大鱼大肉，在今晚被换成了俄罗斯族晚餐，新鲜出炉的俄罗斯大列巴、俄式香肠配上酸黄瓜和鲜酿的格瓦斯，大家即满足于新鲜的口感，也让肠胃舒服了不少。 室韦俄罗斯民族乡是蒙古族祖先蒙兀室韦部落的发祥地，也曾是成吉思汗的故乡。十三世纪初，成吉思汗在室韦起兵，屯兵呼伦贝尔后，建立了强大的蒙古汗国。俄国十月革命后，许多被流放的白俄贵族女子，越过国境，嫁给了闯关东来到这里的山东汉子，而那些在俄国的中国移民则携带着他们的俄罗斯妻子回到国内，定居在室韦一带，慢慢地形成了俄罗斯人聚居区，这里至今仍然保留着俄罗斯人的生活习惯。 在“木刻楞”里住了一夜，早起后我们在小镇周边观光。明媚的额尔古纳河两岸，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开着大片的野花，丘陵绿野间点缀着成片的树林，牧人，羊群，还有骏马和驯马的年轻人，赋予了草原蓬勃的生机。站在高高的观景台上，界河两岸的景色尽收眼底，可以清晰地看到对岸漫坡上俄罗斯人的村庄，散落着灰色屋顶的俄罗斯民舍，显得安闲、自在。额尔古纳河界河就在村庄前缓缓地流淌着，平静而安详，村后是层层的烟雾。平和的室韦清晨，犹如一首简约的词，渐渐隐没在薄雾和草原的古驿道，沙石铺就的“中央大街”，碧波荡漾的小河，让人不由自主就会放空思绪，融化在世外桃源般的花海田园里。 我画了一幅纯粹的风景画，画面里就是如实呈现着眼中的蓝天、绿草、白桦林、神秘的玛瑙草原以及平缓如绸带的额尔古纳河水，这是我备用的新一处画境，我要在这里放羊牧马。 我专注的创作，引起了一位蒙古族画家托娅姐姐的注意。不过她并没有打扰我，而是在我旁边用水彩和我描绘着同样的风景。趁我休息的时候她才搭话说：你的手速真快，我看你的画笔有时只见一道道残影，你这是怎么练出来的？我开玩笑说：我在宋朝是卖油的。她白了我一眼回道：调皮！然后来到我身侧看了一会我的画面，然后品评道：很真实，但初看过于真实了，好像没有一丝个人的情感，但再看又感觉很有深意，这感觉就像普通玻璃瓶里装着的却是陈年老酒，这与你的年龄很不相称啊！我倒真想相信你就是宋朝卖油的了，而且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来的！ 我说：我倒是没有什么前世的记忆，可是眼前的风景却似乎召唤出了心底的印记，莫名就有一种一见钟情的迷恋和亲近感。她说：看来你是真爱上了这片草原，爱到极处也就返璞归真了！ 接着，我们一边交流，一边完成各自的写生作品。托娅说我们的下一站是右旗，而她在右旗还认识几个同样爱好绘画的小姐妹，问我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我说可以，不过得看团长怎么安排。她说，你答应就好，我和你们团长去说。右旗就是后来的额尔古纳市，当晚，我就见到了托娅说的四个小姐妹，她们都在旗里工作，见面的地点也是旗文化站的美术创作室。 第47章 重彩社团 旗文化站的美术创作室就是一个小院西厢三间联通的平房。屋子中间是一个可供多人共用的画案，靠墙还有几个画架，纸张颜料等把桌上、地下都占得满满的，墙上还挂满了已经完成的作品。 这个环境让我感到很亲切。托娅向我介绍了四位姐妹的身份，她们分别是文化站的专职创作员萨日萘，旗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其其格，旗粮食局的宣传干事萨日娜和旗卫生院的医生乌仁图雅。托娅本人是左旗的专职创作员。因为对工笔重彩画的共同爱好，她们就组成了一个小社团，几乎每周都要聚在一起共同创作交流一次。 大家熟悉了姓名以后，她们先是让我看看她们的创作作品。工笔重彩画我只是知道，但没有尝试过。这种画法是指工整细密和敷色重色的中国画。在中国绘画的早期，工笔重彩占有极其主要的地位。古人常以“丹青”作为绘画的代称，“丹”，即朱砂，“青”，即石青、石绿，它们都是工笔重彩画中常用的颜料。我知道的工笔重彩的祖师爷级人物就是唐代的李思训，其山水画主要师承隋代画家展子虔的青绿山水画风，并加以发展，形成意境隽永奇伟、用笔遒劲、风骨峻峭、色泽匀净而典雅，具有装饰味的工整富丽的“金碧山水”画风格。而金碧辉煌原本指的就是大青绿描金的工笔重彩山水画。 我看托娅她们五人社团的作品，具有很明显的女性审美特点和浓厚的装饰意味。通过作品可以感觉到，她们都很有思想，也在技法和材料上进行着探索。比如我就看到了用碾碎的五色玛瑙做成的岩彩，使画面有了近乎奢华的厚重肌理感，使画面中身着盛装的略带抽象意味的蒙古族新娘备显庄重。 把所有作品都看过后，萨日萘姐姐招呼我们都坐下，还为大家倒上了刚煮好的奶茶。托娅则把要求我带来的两幅作品给大家看。我带来的作品一幅是《鄂温克使鹿人夫妇》另一幅是我从画境里取出来的水墨版《藕花深处》。两幅作品一亮相，就引发了五女浓厚的兴趣，先是对我两幅作品的表现力和娴熟技巧赞不绝口，接着就是对我的绘画样式和风格为何会跨度如此之大很好奇。我的解释就是我修炼的就是野狐禅，没有师承也无门无派，自己想画什么就画什么，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我的体会绘画就是一种纯粹的内心思想和情绪的视觉表达，不要纠缠于样式，而要看表达是否到位。 其其格问我对她们的作品有什么看法，我这个高手能不能指点一二。乌仁图雅却拦住了她的话，笑着说：我们不能让我们这位尊贵的客人就这么一直饿着肚子陪我们聊啊！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吃饱了再回来交流绘画上的事好不好！ 饭店是萨日萘姐姐安排的一家蒙古族餐馆，特色就是呼伦湖的野生鱼和手把肉，点完了菜萨日萘姐姐还直接要了一箱俗称闷倒驴的海拉尔纯粮白酒。我见状急忙拦住说：难得有这个机会，我请姐姐们尝尝我带来的酒，请稍等我一会，我很快就能取回来。我可不是要显摆我的酒，而是闷倒驴的酒劲实在太吓人了！酒量小当场放倒、头疼三天都是轻的。姐姐们听我说完，都欣然放行。好在餐馆离我们团住的招待所不远，我也不是真的要回招待所取酒，在街上转转看看街景，我就从画境取出一坛“画仙家酿”和一坛刚发酵好的山葡萄酒。两样酒都各有五斤重，我思量着即使蒙古族女人能喝，这也该够了。 回到餐馆时，菜刚好上齐。一个木头托盘上满满的装着半只烀好的羊还蒸腾着热气，一个铜盆里装着一条约有八九斤重的大鱼，此外还有炸湖虾、酱牛肉、花生米下酒的小菜，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 其其格和萨日娜一起起身接过我手中的酒，随即打开，浓郁的酒香瞬间掩盖了桌上菜肴的香气，整个餐馆里的人都嗅着鼻子循着酒香的来源往我们这桌瞅。桌旁的姐姐们也是食指大动，催促其其格快给大家倒上。我对大家说，我带了两样酒，姐姐们是想先喝葡萄酒还是先喝白酒。萨日萘姐姐说：当然是先喝白酒，葡萄酒怎么够劲。托娅姐姐则说：喝了白酒，恐怕葡萄酒就品不出滋味了，我建议还是每人先倒一点葡萄酒尝一尝，然后咱们再换白酒。萨日萘姐姐说：那就听托娅姐的，哪坛是葡萄酒，快倒上。其其格手里的就是葡萄酒，她转着圈给每人都倒了一杯。 萨日萘姐姐说：感谢托娅姐姐为我们带来了尊贵的客人，使我们大开眼界；欢迎楚歌来我们额尔古纳做客，也请楚歌对我们多多指导；更感谢楚歌弟弟还为我们带来了如此美酒，闻着味就把我的馋虫勾出来了，话不多说，咱们先干一杯！大家一起举杯响应，美酒入喉，姐姐们都闭眼陶醉了一会，才一边夸着酒的美妙滋味，一边招呼我动筷吃菜。萨日娜询问了大家的意见后，把白酒给大家倒上，托娅姐姐说完祝酒词，提议大家都喝一大口，结果又是一阵惊叹，都说从未喝过这么香醇的美酒，让餐馆里的其它食客纷纷侧目。 煮的酥烂的羊肉，用小刀切下蘸着新鲜的韭菜花酱，这是草原最正宗的吃法，肉到嘴里就是一个字“香”。我吃的过瘾，姐姐们喝的高兴，更好的是三杯白酒之后，姐姐们都不再灌我，而是兴致勃勃的自己拼杀起来。半只羊消灭，两坛酒喝干，姐姐们居然都只是面带桃花，说话走路还是跟没事人一样，这让我暗自侥幸，不然非得躺着出去不可。 再回到创作室，大家都放松了许多。其其格非让我说说对她们作品的看法。我理理思路说了几点感受。 第一点感受就是姐姐们对重彩画的创新尝试，已经区别于传统工笔重彩，而应看作是现代文化和现代审美都很鲜明的现代重彩。姐姐们的艺术探索，充分利用了现代色彩、材质运用方面的特长，大胆把西方抽象、及构成与装饰美感引进绘画中来，以特有的造型、色彩、肌理交织而成的视觉美感，极大的强化了绘画的本质特征，丰富了中国绘画的表现力，令我耳目一新。 第二点感受就是，姐姐们在创作题材的选择上，具有鲜明的本民族特色。脱离了生活的艺术行为是没有活力的，当然也不会有生命力，也不会打动人、去感染人。创作不是凭空的，需要有文化传统和生活作为养料与基石。如果把一个民族艺术的发展比做一个转动的轮盘，那么文化传统和民族精神就应该始终是它的轴心，姐姐们对这一点把握的非常好，也对我有很大的启发。 第三点感受就是，姐姐们的创作没有受制于传统的枷锁。中国自古就有“大象无形”、“大乐无形”之说，这样一个理念说明，“容天下万物”包含在中国传统的文化意识之中。苏东坡在讲书法审美时，也有“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的观点，这种抽象意识具有极大的包容性，中华民族思想的伟大亦在于此。我希望姐姐们能始终坚持这一点，无论古典与当代、民族与国际、东方与西方，我们都应该广泛的接触与借鉴，以增强自己的艺术自信，保持自己的艺术风格。 我的观点得到了大家认可，萨日萘姐姐和托娅姐姐都直言深受启发。乌仁图雅姐姐提议说：楚歌弟弟的国画和油画都有很深的造诣，能不能当场示范一下，我们也好观摩学习。这个提议五位姐姐一致赞同，我也没有推辞，只是提出谁愿意来现场当模特。其其格抢着说：我先来。还问我要摆个什么姿势。我说：姐姐既然是舞蹈演员，那你就随意跳一段蒙古舞吧。 我要先画一幅写意的国画，萨日萘姐姐和托娅姐姐帮我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我示意其其格可以起舞了，其其格就舒展肢体开始了舞蹈。我观察一会后，抓住了蒙古舞的动作特征和其其格舞蹈的隐含主题，就打破常规，先是泼出几种色彩任其自然洇染，然后才铁线勾勒人物的身体线条，最后寥寥数笔做表情点睛，一个充满灵气与动感的舞蹈中的其其格就悦然纸上。 轮到谁当油画模特的时候，乌仁图雅说：主意是我出的，谁都不许和我争。然后又问我：给姐姐画幅人体行不行？我说没问题。于是乌仁图雅姐姐就让大家帮忙拉好窗帘关好门，大大方方的到一旁去脱衣服。创作室里有油画颜料，但是没有油画布。萨日萘姐姐问我怎么办，我说木板也行。于是就找了一块一米多长的绘图板。我见乌仁图雅姐姐已经准备好了，就想了想，让她一手撑在画案上，一手握笔拄在下颌处，眼睛则是盯住面前的画架，做出正在思考创作的姿态。 我迅速下笔先是铺排有变化的底色，然后用大色块表现身体明暗和体积，总体结构定型后，才开始仔细收拾。 大家围在我身旁，大气都不敢喘，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感觉室内已经有些凉，乌仁图雅姐姐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还是坚持不动，我主动加快了进度，手上的画笔又挥出了托娅姐姐所说的一道道残影，乌仁图雅姐姐少妇特有的丰腴逐渐清晰呈现，医生和艺术家糅合的内敛自信气质也惟妙惟肖，于是我及时收工，告诉乌仁图雅姐姐快把衣服穿上，别冻感冒喽。萨日萘姐姐才醒悟过来一拍大腿说：都怪我，忘了给茶炉添火了！ 姐姐们表示若非亲眼所见，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如此传神的人体写生油画实在是难以相信。乌仁图雅姐姐看着画面更是喜不自胜，直接在我脸上亲了我一口，对我说谢谢我帮她圆了一个梦！ 第48章 金帐草原 我见时间已经很晚了，就提出告辞。萨日娜说：啊！这就结束了吗？看你画画真是享受，我还想和你多学学呢！托娅姐姐说：楚歌他们明天还会继续户外写生，如果想学可以和楚歌一同去。他们团还跟着不少我们旗的美术爱好者呢。 萨日萘姐姐问：托娅姐，你知道他们明天要去那里写生？托娅姐姐说：我问过楚歌他们的团长了，明天上午会在这里再转一转，大概午饭后就去满洲里。萨日娜说：那太好了，我要跟着去。其其格和乌仁图雅也说明天要请假跟着我一起去写生。 萨日萘姐姐想了想说：那我们社团就一起去，我跟旗长去申请一台车，不过要是连司机的话，我们可能坐不下，楚歌你会开车吗？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什么车都开过，就是还没有驾驶证！ 萨日萘姐姐说：会开就行，那就这么定了。现在确实不早了，楚歌也需要休息，大家就散了吧，我们明早还在这里集合。 托娅姐姐要在萨日萘姐姐这里留宿，萨日娜、其其格和乌仁图雅三位姐姐把我送到招待所门口才各自散去。 我进了招待所，见团长正坐在大厅里抽着烟和值班的大爷聊天，见我回来了就问我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就把晚上的活动情况汇报了一下，提示团长像托娅她们这种带有自发性质的艺术社团或者说是创作小组是一种很好的形式，对凝聚创作队伍、提高创作水平很有帮助。 团长琢磨了一会说：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既有自由度，又在组织中。这事值得琢磨琢磨。接着又问我明天干什么？我一愣，说：明天干什么不是您安排么？团长笑了，说：我是说你说的这个重彩画艺术社团明天要干什么？我一拍脑门说：差点忘了汇报了，明天她们要跟着我们一起写生。车辆她们自备，不过需要我来开车。团长问我：你还会开车？我说：小菜一碟，基本上能算是一流赛车手吧！团长说：先别吹牛，明天我得看看你开的到底怎么样，要是开不好趁早换人，你可别弄出什么什么事来！我说行，您就瞧好吧！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团长一起来到了萨日萘的工作室。几位姐姐也都到齐了。团长和她们一番交流，对她们的组织形式、作品水平和对艺术的追求赞不绝口，说是在这里取到了真经也开了眼界，回去后一定要大力学习推广。为了留下影像当证据，团长还让我回去了一趟把摄影师找来，在这里和托娅她们留了合影，摆拍了姐姐们创作以及和我一起交流的照片。当然，这期间姐姐们也都非常高兴的全力配合。 一通折腾下来，文化站里的其它同志都来上班了，萨日萘姐姐说，她得赶紧去找旗长要车。过了一会，院里有刹车声和汽车喇叭响，我朝窗外一看，车窗降下，萨日萘姐姐正坐在车里朝我招手呢。我走出门一看，好家伙，这居然是一辆被当地牧民称作“牛头车”的白色兰德酷路泽，车牌号是00002，这也太牛了吧！ 见我出来，萨日萘姐姐和司机都下了车，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他在萨日萘姐姐的示意下把车钥匙交给我，又告诉我行驶证和加油本的位置，就走着离开了。萨日萘姐姐问我：这车开着没问题吧？我说应该大概没有任何问题，沙漠之王，我得好好在草原上撒撒野！ 这事团长和其他姐姐也都出来了，为了验证我的驾驶技术，团长让我先拉着他转一圈，我说没必要，要转就大家一起转吧。于是萨日萘姐姐就让我打开后备箱，让大家往车上装写生要用的画架等东西。趁着大家装东西的功夫，萨日萘姐姐对我说：为了借到这台车，姐姐可是把你给卖了，旗长要你晚上陪他一起喝酒，还要看看你的画，而且点名要喝你带的酒！ 我望着身边的团长说：团长，你看这可怎么办？团长没关心怎么办，而是小声问我：汝窑天青瓷，你还有？我怎么没见到你藏哪了！我撒谎说：我没随身带着，这是托朋友邮寄过来的，下站到了海拉尔还有！团长指指我说：你小子！有酒就去吧，和旗长好好喝，好好聊。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也知道我的酒量，您要不去我可拼不过他们，指定得丢脸呀！见团长有些犹豫，萨日萘姐姐连忙说：都怪我话没说全，旗长邀请的是团长您和楚歌两个人，您可一定得去，别让小女子为难啊！团长顿时有了笑容，哈哈笑着说，一定去，一定去。 酷路泽是七座车，装下我们正好。我开车、团长坐副驾驶，问问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我就启动了汽车一踩油门丝滑无比的拐出了院子，先是来到招待所，团长把大家召集齐，他告诉大客车司机跟着我们，依然上了我开的这辆酷路泽，指挥我朝金帐汗大草原开去。 金帐汗蒙古部落，位于呼伦贝尔草原莫尔格勒河畔，这里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的呼伦贝尔草原腹地，历史上很多游牧民族都在这里成长和壮大。大草原上也没有正式的公路，任由我加大了油门在绿野间驰骋，姐姐们打开了全部车窗，兴奋的喊着让我加油，追上远处的那群马。牧马的汉子也发现了我们在故意接近，就一声呼哨驱动马群跑起来，群马奔腾真是壮观，我们在旷野上来了一场酣畅淋漓却并不公平的竞赛，我降低了车速，一直和马群并驾齐驱，分心欣赏着骏马奔跑的姿态。看了十多分钟才抛给牧马的汉子一瓶酒，加速离开。 团长没开口，萨日萘姐姐却问我就是从哪掏出来的？我回了句：不会变魔术的画家不是好画家。萨日萘姐姐捶了我肩膀一下说：难怪我们画画不如你，原来是因为我们不会变魔术，所以称不上是画家！ 笑闹中我们到了金帐汗蒙古部落，部落领导看到这辆车还以为是旗长来了，跑着迎上来。萨日萘姐姐急忙下车说明情况，部落领导还是热情接待，免了我们的门票。团长等了一会落在后面的大客车，随即安排大家自由游玩写生。这里游客能够欣赏到精彩的套马、驯马表演，蒙古式博克、角力擂台赛、祭敖包、萨满宗教文化表演，还能参加热闹的篝火晚会，也可以品尝到地道的蒙古盛宴，烤全羊、马奶酒等蒙古族的民族食品，在这里都能一饱口福。这里的娱乐活动也很多，可以骑骑马、骑骑骆驼，或者坐坐马车在草原上飞驰。景区内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主题活动，如冬季的草原祭火节、夏季的敖包相会情人节等，都充满了民族特色和草原风情。 萨日萘姐姐们对这些人造景观不感兴趣，就和景点领导交待一番，又和团长打了招呼，让我拉着她们五个朝僻静的草原深处开去。 到了一处丘陵绵延、溪流婉转的地方，萨日萘姐姐让我把车停在丘陵高处，四周望望没有见到人，五位姐姐就放飞了自我。换上了艳丽的蒙古族衣袍，美其名曰是为了给我当模特，我说一人一幅时间可不一定够啊！她们想想也确实不用急在一时，就决定先来一幅《草原上的五朵金花》。五位姐姐有站有坐，婀娜的身姿和灿烂的笑脸就在我的笔下定格在了画面上。 这幅画画完，姐姐们就从车里搬出了小铁炉、小铁锅、木炭和一些预先收拾好的食材，准备来一次草原野炊。托娅姐姐坐到我身边笑着对我说：你给乌仁图雅画的人像让其她姐妹都很羡慕，让我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给其她姐妹都画一幅，当然也包括我，你看可以吗？ 我说时间够的话当然没问题。托娅姐姐说，那就抓紧时间，趁着饭还得等一阵才能好，咱们现在就开始。我问就在这里画吗？托娅姐姐说，你以为呢，要不我们跑这么远来到这个僻静地方干嘛！我说好吧。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向阳的半坡处也很暖和，我把画画的地点就选在了这里。几位姐姐商量一下后，决定排个顺序，让托娅姐姐先画，然后是萨日娜和其其格，萨日萘姐姐留在最后。苍穹之下、绿野之上，托娅姐姐大方的展示着自己健康的身姿，以她对美的理解，演绎着生命对太阳的崇拜。我被托娅姐姐的状态和情绪感动了，快速驱动画笔，记录下这生命与自然的和谐。 我作画的时候，几位姐姐轮流在我身边观看。我也不藏私，把我对作画对象的理解和手下的处理方法随口解释给她们听，她们听的很认真，其其格甚至支开画板，学着和我一起画，大家都感到收获很大。 为托娅姐姐画好后，饭也做好了。我假装把手伸进画箱里，拿出了西红柿、黄瓜和煮好的玉米，我们就围坐在一起，姐姐们带来了马奶酒，我们边吃、边喝、边聊一些对艺术和生活的体会，大家都很尽兴。 吃完了饭，我们就躺在草地上沐浴着正午的阳光休息了一会，然后继续作画。其其格做了一个如苍鹰飞翔的舞蹈动作，笑着对我说她可坚持不了多久，让我落笔一定要快一点。我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就对其其格说可以了，我就凭着记忆开始动笔，其其格披上衣服和大家一起看我作画，这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难度，但姐姐们还是佩服不已。 当我为萨日娜和萨日萘两位姐姐的人像都完成，太阳已经偏西，草原上也有了凉意。为了不耽误晚上和旗长约好的饭局，大家决定就此返回。 第49章 酩酊大醉 返回的路上，萨日萘姐姐说：楚歌，以你的绘画水平只要参加几次有影响力的画展，一定会名声大噪，那时候你的作品价值也会不可估量，所以我们可是占了你的大便宜了！这一点，我自己也有自信，所以也没谦虚，回道：那就借姐姐吉言，快点让我出名吧！ 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后萨日萘姐姐就在自治区首府组织了一次五人重彩画展，还把我为她画的作品作为特邀作品陈列展出。画展当场就有人要出重金收购这几幅作品，当然被姐姐们拒绝了。这事经过媒体炒作，一时间让我和姐姐们都出了名。 萨日娜说：萨日萘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楚歌弟弟，你有什么愿望，让姐姐们也帮帮你，不然这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我想到萨日娜的工作单位是粮食局，就问道：我还真有个事想请教，就是你们粮食局收粮有什么说法？萨日娜说：那还要什么说法，送到粮库过秤、验等，然后拿着收条领钱就行了。我接着问，那如果是大宗的粮食呢？萨日娜说：怎么的，你还真要卖粮食？现在全国粮食都短缺，你哪来的大宗粮食！萨日萘姐姐接过了话头，问我，你不会真的有粮食要卖吧，现在旗里可正愁冬季饲料粮不够呢，你要是真有，这件事我和萨日娜就帮你办了。 我对萨日萘姐姐在旗里的能力一点都不怀疑，于是说：我有个朋友，手里大概存了两万吨玉米和大豆，原本想存一段时间好等涨价再出手，没想到又看中了新项目，就委托我们几个朋友帮他尽快出手。萨日萘说：明白了，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回到金帐汗蒙古部落，团员们玩的还没尽兴，想留下观看晚上的文艺表演。团长就嘱咐两个老同志把队伍带好，他自己随我们先行返回旗里。到旗里之后，托娅让我把她们几个送到工作室，我又回招待所抱出两箱酒，取出两幅作品带上，这才和萨日萘姐姐、团长去旗政府的办公大院。 萨日萘姐姐直接领着我们去了旗长办公室。旗长办公室的门开着，两个魁梧的中年人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聊着天。萨日萘敲敲门，对二人说：书记、旗长，我带客人来了！二人看到了萨日萘身后的我们，就一起起身，说：就等你们呢！萨日萘把我和团长让进办公室，接着介绍了双方的姓名和身份，我们互相握过手后，书记说：这办公室小了点，请客人们去会客室坐坐吧。说完就引着我们来到一间摆了一圈沙发的小会客室。 大家坐好后，有公务员为我们每人沏了一杯茶水。接着就是书记、旗长和我们团长说了一些行程、目的和对当地观感等客套话。我发现这三个“老江湖”居然能把这么无聊的话题说的眉飞色舞，几个人不时哈哈大笑。萨日萘姐姐看出了我的无聊，就插话说：旗长、书记，你们不是要看看楚歌的作品吗？正好我们把作品带过来了，我和楚歌现在就去拿过来，两位领导给品评一下如何？ 旗长忙说：好好，能让萨日萘都佩服，我是很期待呀！ 于是萨日萘姐姐就拉起我到车里把两幅作品拿了过来。我带来的作品一幅还是《鄂温克使鹿人夫妇》，另一幅是我完成不久的《额尔古纳草原风光》。两位领导不一定懂美术，但还是被画面中的场景给感动了，盯着看了好久。书记说：我们就是需要这样的作品，需要这样的艺术，而不是那些稀奇古怪让人看不懂或者是软绵绵的东西！旗长也连连点头，对我说：楚歌同志，难怪萨日萘会向我推荐你，我虽然不懂画，可我还是从你的作品里看到了你对牧民的感情和对我们草原的热爱，你的作品很有力量，也能打动人，你真是个优秀的画家！ 团长和萨日萘也借机从艺术的角度巧妙的对我的艺术价值一通夸赞。萨日萘断言，不出三年，我的作品一定会影响整个画坛。书记和旗长把萨日萘最后这句话听懂了，当即邀请我为旗里新建的接待宾馆创作几幅作品，当然是有偿的，至于具体价格让萨日萘和我商量，还嘱咐萨日萘说咱们蒙古人做事可不能小气。 团长可能是怕我不干，抢先替我答应下来。我本来也有些意动，既能练手又能扬名何乐而不为，所以就对大家说：我是第一次来到大草原，刚到这里就被这里的雄浑辽阔的自然风光迷住了，而这里勤劳善良勇敢热情的人民更是深深打动了我，所以我愿意用画笔来赞美和歌颂他们，也感谢书记和旗长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我一定全力以赴，为额尔古纳留下精彩的作品。听完我的表态，书记、旗长非常高兴，书记拍板说：那咱们就说定了！这时，一位秘书模样的人过来报告说饭菜准备好了。旗长看着我说：小楚同志，萨日萘可是把你酒夸到天上去了，我可是流了一天的口水了，你不会没带吧！书记好奇的问：怎么回事，萨日萘你这是有事瞒着我呀！ 萨日萘噗嗤一笑，对两位领导说：你们先去餐厅吧，我和小楚去拿酒，谜底马上揭晓！团长也笑着说：这个惊喜值得期待！ 我和萨日萘一人抱着一箱酒来到餐厅，见桌上菜品已经上齐，样式不多，六菜一汤，不过看上去却很精致。有服务员接过酒，书记让我在他身边坐下，萨日娜坐在了我和旗长中间，团长正好被书记和旗长包围了。服务员请示领导酒要打开吗？旗长说：当然，快打开都倒上。团长却说：先别急，这酒瓶也值得好好欣赏。旗长一听连忙招呼服务员把酒先拿到桌上来。服务员于是打开箱，在我们每人身前都摆上一瓶。书记和旗长都拿起瓶子仔细观瞧，萨日奈也拿起身前的酒瓶看起来，对我说：这瓷瓶可真漂亮。这时书记接话说：可不是漂亮这么简单！旗长没看出什么门道，就对书记说：我也只是看着漂亮，难道还有什么说道？书记说：说道很深，我也有些拿不准，还是团长给解释解释吧，我们也好长长学问。 团长说：这样，大家把酒都倒上，然后我在给两位领导说说。 也没劳服务员动手，萨日萘就急忙把酒打开，站起身先给团长满上，然后又给书记和旗长倒满，然后回到座位上给我和她自己也倒满。满室酒香，醇和馥郁，旗长端起酒杯看着纯净繁花略有些粘稠的酒液，深吸一口气，才说：“画仙家酿”，果然是仙酿啊，我可等不及了，借花献佛，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咱们先干一杯！书记也笑着说，我也是同感啊！那咱们就一起先品品仙酿，来，干杯！ 一杯酒下肚，服务员又接着给大家满上，旗长和书记都说，果然是好酒啊！就没喝过这么好的酒！接着就催促团长说说这酒瓶的来历。团长于是把汝窑、天青釉的典故都说了一遍。书记连连点头，说：我也是在京城友谊商店见过类似的瓷瓶，那可是古董，一个瓶子就标价三万多，这瓷瓶虽然新了些，可如果让行家看到也得出价不菲吧！团长说：这和北宋一样的釉料配方已经失传了，也就是说后世再也烧不出这种让宋徽宗都陶醉的颜色了，可是这酒瓶是咋来的，还得楚歌来揭晓这个秘密！ 听到大家的谈论，服务员的手都抖了，急忙把手中的酒瓶放好。萨日萘捅捅我：快说说，这酒瓶是咋来的！我就说：不瞒大家，我的一个南方朋友喜欢琢磨酿酒，一个人躲在深山里自己种粮、自己酿酒，还真酿出了好酒。我品尝了他酿的酒之后，觉得没有好的瓶子来和酒相配是个遗憾，就自己捅咕着琢磨出了釉料，又按照汝窑工艺烧成了酒瓶，这期间也没少浪费材料，烧废了几十窑才掌握了窍门。 书记说：这还真是珠联璧合，小楚你也是手握重宝啊！来，让我们共同敬小楚一杯，感谢你让我这个草原上的土老帽大开了眼界啊！我站起身连说不敢，还是我来敬在座的领导，感谢热情款待！旗长说：今天咱们这桌没有领导，都是朋友和兄弟，咱们也都放开了享受美酒佳肴，书记你说好不好！书记说：正当如此，咱们同饮此杯。 团长也提了一杯答谢酒之后，桌上就开始觥筹交错，五个人吃饭居然比十个人都热闹，团长知道我酒量不行就主动吸引火力，萨日萘姐姐也有意帮我阻挡，可就是这样我还是很快就面红耳赤。 酒到酣处，萨日萘姐姐主动提出要为大家唱一支酒歌。大家一致叫好，她端杯离座边歌边舞，我们拍着巴掌打出节奏，一首歌唱的娓娓动听、意蕴悠长。萨日萘姐姐的歌舞带动了大家的兴致，旗长和书记也合唱了一首蒙古族长调，没想到旗长还会“呼麦”，虽然我听不懂蒙文，但还是感受到了歌中的豪迈和苍凉！ 眼见一箱六瓶酒喝没了，团长的酒量也支撑不住，告饶说，咱们喝口茶、聊聊天缓缓。萨日萘告诉服务员送上了温热的奶茶，果然奶茶下肚就感觉舒服了不少。旗长看着我说：小楚兄弟，这酒喝的舒服又痛快，不过不能白喝，我们蒙古人一样讲究礼尚往来，你喜欢什么东西，老哥我送你当做回礼。书记接话说：那可得备份大理，把我的这份也带上，萨日萘慧眼识英才，我也得给萨日萘奖励！ 我推辞说不用，萨日萘姐姐却打断了我的话，对旗长和书记说：你们还说要送小楚礼物，岂不知小楚还给你们备了份大礼没拿出来呢！旗长忙问什么礼物，要还是这种酒的话我就笑纳了！萨日萘卖个关子说，比酒还珍贵！书记也好奇道：萨日萘别卖关子，快说说。萨日萘于是坐直了身体一字一句地说：领导不是正在为牧民过冬的精料不足犯愁吗？小楚手里就有两万吨玉米和大豆。你们说，这算不算得上是大礼！ 哎呀！旗长拍案而起，激动的说：这就是雪中送炭啊！书记也握住我的手说：萨日萘说的是真的。我点点头说：是的，只要你们肯接收，粮食很快就能送到。书记摇动我的手说：你这不仅是解了我们哥俩的难题，也是救了千万匹牛马的命啊，功德无量，功德无量！ 也难怪书记和旗长如此激动，虽然现在还没有省长管米袋子、市长抓菜篮子的说法，但是旗长抓经济，书记负责一方安定，都肩扛重任。可今天偏旱，降温又早，注定会牲畜提早回圈，粮食也要歉收，牲畜的过冬饲料就成了眼前最大的难题，解决不好，牧民就会遭受重大损失。 旗长当即问我需不需要他来协调运力。我说不旗长当即问我需不需要他来协调运力。我说不用，只要旗里给指定一块场地当临时仓储区就好。我又低声对书记说：这是我朋友委托我出售的粮食，因为量比较大，所以他和我都不希望引人注意，所以可能会秘密运输，希望领导理解！书记低声问：来源干净吧？我说没有一点问题，都是花钱收购的，就是量大要避免非议。书记点点头说明白了。明天，我会和旗长把这件事情安排好。 见大家都在看着我们俩，书记于是对旗长说：小楚又拿出这么一份大礼，你怎么回礼有没有个主意？旗长挠挠头说：这我还真难办了！萨日萘，你对小楚兄弟更熟悉一些，知不知道楚兄弟喜欢什么？ 萨日萘笑着说：楚歌的爱好就是画画，这方面你们可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我今天看楚歌开着扭头车挺来劲，要不就把你这台车送给楚歌吧！ 萨日萘的玩笑话，旗长却当真了！挠着头说：我倒不是舍不得，可这是公家资产，我怎么好随便送人！书记倒是眼前一亮，对旗长说：我的也是牛头车，就让小楚先开着，我们就以奖励的名义，给小楚再买台新的，你看这么操作怎么样？旗长说：还是书记的主意高，这么奖励名正言顺，我一定想法给楚兄弟弄个顶配的，兄弟你看怎么样？ 我急忙说：用不着奖励，反倒是我得谢谢两位领导帮我解了难题。买进口车我确实没有好的渠道，车我就收着了，不过车钱得我自己出，就从粮款里扣吧。旗长说：一码归一码，楚兄弟你就听书记和我的安排吧，不然我们老哥俩以后见人都抬不起头来。不说这个了，咱们接着喝酒！ 服务员把冷菜撤下，又端上来几道热的，团长也缓过劲来，看到我解决了难题，三人都兴致勃勃的继续厮杀，我和萨日萘也难免受到波及，或许是我自己的酒有些太好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天旋地转之后，居然感觉自己清醒了，也变得大无畏起来，不管面对的是谁都敢挑战，胸脯拍的梆梆响，大话说的自己都信，然而，一阵炫目的白光闪过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50章 颗粒归仓 一夜宿醉，醒来时发现自己没在招待所里。拉开窗帘一看，正对着的是旗政府的食堂。外面的太阳晃眼，我看看表已经快十点钟了。我感觉自己脑子还没清醒过来，身上也是浓重的酒气，就钻进画境，在游泳池里泡了一会，又麻烦晴儿给我煮了一碗玉米粥，感觉好些了，才换了身衣服出了画境。 我正打算出门找团长，床头的电话响起来。我接起电话说到：你好，请问哪位？话筒传来萨日萘姐姐的声音，她说：楚歌，我是萨日萘，你醒酒了没？我说自己刚睡醒，已经醒酒了。萨日萘说：醒酒了就好，一会我让人把车给你送过去，牌号是00001，你接到车后就来工作室接我们，托娅姐临时有事要赶回去，中午我们一起给她饯行。我答应了一声，萨日萘说：那就这样，一会见！ 放下电话两分钟都没到，见窗外就开过来一台白色酷路泽，车号是00001。我就来到门外和司机走了个碰头，司机问我：是楚歌同志吧，书记让我把这台车交给你临时使用，油我已经加满了，车也擦过了，你看还需要我做些什么？我忙说谢谢，你想得太周到了，我没什么要求。司机就把车钥匙交给我，对我说，如果有事随时可以去小车班找他。 目送司机离开，我就回头找团长，一名服务员告诉我，我们团长已经提前离开了，临走前委托服务员转告我，让我尽管忙自己的事情，回头直接去海拉尔和团队汇合就行。 我开车来到萨日萘姐姐的工作室，只见五位姐姐都在，还多了一个年龄和我相仿的姑娘。和大家打过招呼后，萨日萘姐姐把我和那位姑娘都叫到门外，指着姑娘说：这位就是书记的女儿，你昨晚答应书记收下的女弟子。姑娘马上说：楚歌叔叔好，我是梁贝贝，蒙古名字叫其乐木格，很高兴能跟您学画画，还请您多多指点？ 我疑惑的看着萨日萘姐姐说：我答应了么？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再说，她也不能叫我叔叔呀！ 萨日萘姐姐捂着嘴笑着说：一屋子的人当证明，我怎么会撒谎。 梁贝贝解释说：你管萨日萘叫姐姐，我却管他叫小姨，我爸爸也称呼您为楚歌兄弟，我当然得叫您叔叔了。 我说：你爸爸称呼我为兄弟，那是酒场上的说法，可是你为什么叫萨日萘姐姐为小姨呀？ 梁贝贝说：看来你还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接着在我耳边小声说：萨日萘的姐姐是我的干妈，也是旗长叔叔的妻子，所以我必须管她叫小姨！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显是被这一家人给套路了，而出主意的很可能就是我面前的萨日萘姐姐。事已至此，只能认下。我对梁贝贝说：我同意你跟我学画，不过这称呼得改一改，你今年多大了？梁贝贝说：我今年17岁，刚上高三，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我说：我只比你大一岁，你可别在管我叫叔叔了，还是叫哥哥，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楚歌都行。 梁贝贝笑了说：哥哥、楚歌，还都是哥，可当着小姨的面岂不是乱了辈分，我叫您老师吧。 我说：也行，但是得把您字去掉，本老师觉得很别扭。 萨日萘姐姐笑着说：其乐木格，你就听他的吧，毕竟你们要在一起待上近一年呢，太客气了反而别扭！ 和我待上一年！这又是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 萨日萘姐姐笑着说：看来你是真喝醉了，什么事都忘了，那我就再和你说一遍吧。其乐木格明年要考大学，志向是中央美院，她文化课很好，就是美术方面还需要尽快提高一下，现在高中课实际上已经讲完了，自己复习就可以，所以书记和我都希望其乐木格能跟在你身边集中学习一段时间。我们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帮助其乐木格把美术这方面提高起来。 说完还从随身的小背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说：书记和旗长今天要去自治区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怕回来后遇不上你，所以委托我把其乐木格跟你学习期间的伙食费和粮票交给你，这里一共是2000块钱和400斤全国粮票，你点点。我把信封推回去说：钱和粮食我有的是，连你加一块我也养得起，这信封还是麻烦你还给书记吧！ 萨日萘姐姐接过信封说：哇塞，还养我，你这是想撩我吗！再告诉你个秘密，姐姐可是单身，而且还是处女，现在可正愁嫁呢！ 我急忙说：误会，纯属误会，我可没有武松的本事！ 梁贝贝听我说完顿时笑弯了腰，对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小姨是属虎的！萨日萘姐姐也省过味来，揪着我的耳朵说：你敢说我是母老虎！ 我捂住耳朵说：姐，我可没说，这明明是你说的！萨日萘姐姐也笑着捶了我一下，嗔怪道：心眼都让你长了！ 事情说完，萨日萘就把大家都叫出来，找了一家饭店为托娅姐饯行。因为下午要上班，大家都没有多喝，我因为刚醒酒更是一口没动。大家都吃好了，来到饭店外，萨日萘就对我说：你要没什么事的话，就开车把托娅姐送回去吧。我说没问题。于是就让托娅姐上车。萨日萘说等等，把你徒弟也带上，要不独自回来不安全。 两旗距离并不远，把托娅姐平安送到后，我就和梁贝贝往回返。路上了解了一下梁贝贝学习绘画的情况，原来她从小就开始学画，基本功很扎实，只是上高中以后没有练习时间，再加上缺乏名师指点，导致在专业考试方面有些信心不足。这我心里就有了底，实在不行就把她带到画境待一晚，我就不信十年功夫还练不好素描和色彩。 回到工作室，还没等下车，萨日萘姐姐就从屋里出来上了车，对我说：粮食的临时存放场地找好了，我直接带你去看看。我说：效率这么高！萨日萘姐姐说：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汗饥，现在好几个省区都在闹抢粮大战，早点让粮食进仓，大家也好早点让心里的石头落地。 萨日萘姐姐指点我，把车开到了一处废弃的露天体育场，但看台等设施依旧完善。而且距离旗里的粮库也不算远。萨日萘问我这里可以吗？我说很好，完全可以。萨日萘说：书记和旗长特别交代了，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要无条件配合，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求。 我想了想说：粮食送到以前这里不要留人，送到以后我会通知你组织人接收。最好是准备几台装载机和自卸车，这样入库进度会快一点，避免下雨湿了粮食。别的就没什么了。 萨日萘说：那好，我回去就安排，让这里的更夫放假。车辆也会很快到位。对了！我还得提醒粮库准备好现金和库容。你看我这个姐姐当的，快成你全职秘书了！ 我说：那是，这军功章必须有姐姐的一半！ 萨日萘说：你这是又在撩我，你跟姐姐实话实说，是不是真的对姐姐有什么想法！ 梁贝贝也帮腔说：老师，我觉得你真有眼光，我小姨又漂亮又贤惠，那可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你要把我小姨娶回去，那可真是捡到宝啦！ 萨日萘脸一红说：去，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你什么事！ 我也说：梁贝贝同学，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为了奖励你，你回去给老师画一百张素描鸡蛋，明天早上交给我！ 梁贝贝捂着脑袋说：啊！你们还没确定关系呢就联手欺负我！要是结了婚那还了得！ 萨日萘掐着梁贝贝的脸蛋说：我比你老师大八岁呢，我们就是在开玩笑，你可不能继续胡说！ 梁贝贝揉着被掐疼的脸蛋说：老师，都怪你，为什么出生的这么晚！害的我小姨现在都找不到对象！ 我无语了，瞅瞅萨日萘姐姐说：现在的小孩子，脑子里都是什么逻辑！ 萨日萘说：你不也是小孩子！ 说笑着我们回到工作室，闲着没事，我就让梁贝贝画幅素描给我看看。萨日萘主动说：我当模特，就画我吧。我坐在一旁仔细看着梁贝贝动笔，时不时纠正一下，理解不了我就亲自动手示范。梁贝贝很聪明，一点就透，只是练习的不够。 到了晚上，我们一起吃了晚饭，我把萨日萘和梁贝贝都送回家。 天黑透以后，我开车来到废弃的体育场，转圈观察了一下，又敲敲值班室的门，确定没人后，我就回到车里锁好车门，进入画境。算计时间到了次日黎明，我就来到体育场的看台上，大概合计了一下两万吨粮食的体积，就开始从画境里往出倒腾，先是玉米、接着是黄豆，直到两样粮食都堆成了山，甚至把看台都灌满了，我才停手。看这样子应该只多不少，我就开车加速往回返。在工作室等到萨日萘来上班，我就对她说：粮食都运到了，你抓紧派人接手吧。 萨日萘有些不太敢相信，对我说：你拉我去看看。我拉着她到现场一看，萨日萘都有些惊呆了。我提醒她，快点抢运吧，否则一下雨可就糟糕了！萨日萘立刻让我拉她来到旗政府，找到书记和旗长秘书，这两位秘书应该是事前得到过领导吩咐，马上联手开始安排抢运。安排完毕后又马上到现场指挥，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书记和旗长的命令：粮食就是全旗百姓的性命，一定要做到颗粒归仓！ 第51章 一笔巨款 运粮现场调集了几十辆各型卡车往返运输，装载机却只有三台，装载能力不匹配造成了车辆排队，窝工很严重。几位现场组织者一商量，又紧急从粮库调来了一条传送带，现场安装通电以后，才缓解了装载能力不足的问题。 运粮车是在粮库通过地衡计数的，萨日萘姐姐怕计数不准让我吃亏，又让我开车拉着她到粮食局找到萨日娜，告诉她情况后，萨日娜当即说我去盯着称去，保证一斤都不带差的。 把萨日娜送到粮库后，我见萨日萘姐姐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貌似暂时也没我什么事了，就对萨日奈姐姐说：我记得好像答应过旗长给新建的接待宾馆画画的事，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萨日萘姐姐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把这件事也给忘了呢，看来你这个脑子就是画画用的，也只装着画画的事，那就回去把梁贝贝也接着，我带你去宾馆看看吧。 正在建设的招待宾馆是一组建筑，主楼三层，其它几栋别墅型的建筑是两层，配套建设的还有一个室内运动馆和游泳馆，整体规模不小。现在外立面已经完工，正在进行园区绿化和内部装修。 萨日奈姐姐先联系到项目现场负责人，这位负责人给我们三人拿了三顶安全帽，带着我们一栋栋建筑转起来。主楼内有大厅、会议厅、餐厅和大大小小四个会议室，萨日奈姐姐和我商量着都有哪里需要绘画来装饰，画面尺幅应该有多大，梁贝贝则拿着纸笔负责记录。看完了主楼又来到游泳馆和运动馆，这里不适合挂画，我建议可以考虑用浮雕来装饰墙面，萨日奈姐姐说我和她想到一块去了，至于题材可以回去后再商量。最后又看了几栋别墅，每栋别墅都有客厅、餐厅和客房，这倒是简单，配一些小尺幅的画就行。连看带商量也没少费时间，眼见午饭的时间到了，项目负责人邀请我们在工地食堂就餐，萨日奈姐姐谢绝了。 从宾馆工地出来后，萨日奈姐姐说：我们既然是给旗里干活，那就去旗里的食堂吃。我故作夸张的说：这不好吧，万一这饭钱要从我的工钱里扣怎么办！萨日奈姐姐笑着说：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这么多粮食交易完，你可就是个超级大富翁了，不仅要扣你的饭钱，我和其乐木格的饭钱和工钱也得和你好好算一算。梁贝贝接话说：老师已经把我的饭钱免了，我只要工钱就行。我弹了梁贝贝一个脑瓜崩说：在我们那里，学徒要白干三年，还得给师傅打洗脚水，你想什么呢？还敢要工钱！梁贝贝一瘪嘴说：小姨，你男朋友欺负我！结果萨日奈搂过梁贝贝说：小姨看看楚歌怎么欺负你的，哎呦，这脑袋都弹出大包来了，让你胡说，这叫活该！ 在旗机关食堂吃过饭，我们回到萨日奈姐姐的工作室。我给梁贝贝布置色彩写生，好从旁指点。萨日奈姐姐煮了奶茶，拿过梁贝贝做的记录，就和我一边喝茶，一边商量宾馆的绘画主题。萨日奈姐姐的意见是主楼大堂、会议厅、餐厅和主接待厅都要有一幅大尺寸的作品，这些都交给我来完成，具体内容和绘画样式就由我自己决定，这四幅作品的工作量可不小，问我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完成。 我可不想在宾馆现场来画，一个原因是现场条件比较差，另一个原因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呆在这里。所以我就对萨日奈姐姐说，自己打算考察结束后回单位工作室去完成，画好后再送过来。否则，在外待这么长时间，单位肯定不允许。萨日奈姐姐点点头说：我理解，这么办也行，但是你也要抓紧时间，毕竟这座宾馆旗里着急投用呢！ 接着又说到运动馆和游泳馆的墙面浮雕，萨日奈姐姐说她没有设计制作浮雕的经验，旗里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问我会不会这方面的设计。我虽然没尝试过制作，但设计还是没问题。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萨日奈姐姐们创作的玛瑙岩彩画，突然灵光一闪，问萨日奈姐姐：你们这里玛瑙贵吗？萨日奈姐姐说：我们这里发现了一条玛瑙沟，河床上也能捡到玛瑙，所以天然玛瑙很便宜，甚至不花钱也能搜集到不少。我说：那就行了，我们尝试一下用七彩玛瑙镶嵌画来取代浮雕怎么样？就和往墙面上贴马赛克是一个道理。萨日奈姐姐也是眼前一亮说：这个主意值得试试，设计我们自己就能做，还突出了我们的地域特色！我晚上就召集姐妹们来一起来做设计，正好你还能帮忙出出主意把把关。 至于几栋别墅的墙面装饰就简单多了，萨日奈姐姐的想法就是用她们社团的重彩画，一栋别墅一个主题，做成一个系列。这样既能让风格上整体统一，内容上又各具特色，同时用本地画家的作品来表现本地的风土人情也很具观赏性和说服力。这个方案我很赞同。梁贝贝把听我们的讨论也当做学习，听的很认真，但是也没耽误动笔。萨日奈姐姐起身说要去给姐妹们打电话，通知大家晚上都到这里来开会。我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梁贝贝的绘画上。 或许是丢下太久和练习不足，梁贝贝的写生也有一般初学者在色彩上常见的一些问题，但好在并不严重。作为负责任的老师，我还是把问题一一指出来，让她自己修改加上示范，我是有信心帮她纠正过来。 一要注意色彩搭配，避免色彩搭配不当。要注意理解和掌握色彩之间的和谐关系，避免出现色彩冲突或过于杂乱的情况。要通过自己观察和训练，深刻理解色彩理论中的基本概念，如色相、明度、饱和度等，有逻辑地组织好色彩的对比和协调。 二要避免色彩使用的过于单一。不能倾向于使用自己熟悉的几种颜色，要敢于尝试新的色彩组合，避免作品在色彩上的单调乏味。这方面可以多看看一些大师和你小姨她们的作品，学习他们探索不同色彩搭配的经验，提高自己作品的色彩丰富性和表现力。 三要注意画面的色彩明暗处理。初学者在处理色彩的明暗关系时常常遇到困难，可能无法准确地表现出光影效果和物体的立体感。他们可能缺乏对色彩明暗对比的敏感度和控制力，导致作品显得平面化或缺乏层次感。 四要注意色彩饱和度的控制。色彩的饱和度把握控制不好，就容易使画面显得过于鲜艳或灰暗。你要加强对不同饱和度色彩在画面中所起作用的理解，明白色彩明暗与光影的关系，更要理解所有色彩都是光所赋予的。 最后一点，就是要注意体会色彩的情感表达。比如说红代表的是热烈，蓝代表的是冷静。暖就使画面有了温情，冷则让画面显得凄清。色彩就好比是作家笔下的文字，讲述的是作家的思考，表达的是作家的情感。你不能只注重色彩的技巧和形式，而忽视了色彩在传达情感和氛围方面的重要作用。要将色彩与情感相互联系起来，用心去表达，色彩才会在你的笔下有生命力。 梁贝贝的理解能力很强，我指出问题后，她就深入思考认真修改，从画面上就能看出来她真的听懂了，正生涩却也勇敢的尝试着进行探索和改变。 我讲完后就没有打扰她，看着她慢慢的消化理解。安静中梁贝贝突然小声问了我一句：老师，你都是睡觉前的时候洗脚吗！我一愣，然后明白过来，对她说：我一般情况下不洗脚。梁贝贝啊了一声转头看着我说：那多不卫生啊！我说：我习惯睡前洗澡，所以不单独洗脚。梁贝贝转过身去松了一口气。我说：不过你刚才提醒的对，不洗脚确实不卫生，所以我以后要先洗完脚再去洗澡。梁贝贝又转过身来看着我，眨眨眼睛后明白过来我是在逗她，就哼了一声又转回身继续画画。我问她：怎么，害怕要天天给老师打洗脚水？梁贝贝说：我不是害怕，也不是懒！只是在家里我妈妈才给爸爸打水洗脚，所以要打洗脚水也该是我小姨才有资格吧。 我说：你小姨有没有资格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不要总是乱点鸳鸯谱好不好，否则我可是要打你手板了！梁贝贝不服气的说：我才不是小丫头片子，你就比我大一岁，凭什么说我是小丫头片子。告诉你，我可是练过蒙古族摔跤，到时候谁能打过谁还不一定呢！ 我说：呦嗬！看不出来我们的梁贝贝小姐还是文武全才，那以后就给老师我当保镖吧，我给你买身黑西装，再戴上一副黑墨镜，腰里再别把蒙古刀，谁欺负老师你就收拾谁，千万可不能手软。 梁贝贝气乐了，对我说：你还真把我当打手用啊！那你就买吧，只要你敢买，我就敢穿，不过到时候你一旦和别人打起来，我出手帮谁可就不一定了！ 我俩嘴仗打的正来劲，萨日萘和萨日娜两位姐姐却一起回来了。萨日萘看着我笑着说：有个大好事，让萨日娜和你细说吧！我忙问：什么大好事？萨日娜说：粮食全部拉运清点完了，我给你报下账。玉米和大豆合计数量是.869吨，其中玉米是.344吨，大豆是8465.525吨，我们分管农业的副旗长和我们粮食局的局长一起看着验的等级，都说从来没收到过质量这么好的粮食，不仅干净不说，还一颗坏粮都没有，所以评的是特等，按最高收购价算。玉米每吨240元，大豆每吨400元，玉米总价是.56元；大豆总价是.00元，合计起来一共是728万8212元5角6分钱，这是收条你收好，明天凭着收条就可以去粮库财务领款了。对了，我们局长让我问你是要现金还是转账，如果要现金还得让银行给提前准备呢！ 第52章 报以琼瑶 我接过收条，确认了一下上面的数字，忍不住说到：我王老五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这要全是现金得有多少啊！萨日萘和萨日娜两位姐姐都摇头说没见过。梁贝贝说自己不仅没见过，连想都没想过！ 我说：那咱们就见一见，看看这些钱到底是多大一堆？ 萨日娜说：你不用怕麻烦，收粮食付现金也是我们部门正常的操作，大家都没见过，正好借你的光开开眼！ 萨日萘姐姐嘱咐我把收条收好，今晚也别到处乱逛了，等领到钱了就赶紧存上。我按萨日萘姐姐的吩咐赶紧收进衣兜里。接下来干什么事情都没心情了，脑子里想的全是这么一大笔钱该怎么花！ 萨日萘姐姐看着我六神无主的样子说：回回神，别这么没出息，你以后挣大钱的机会多着呢。我也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是啊，画境里还有比这多好几倍的粮食没出手呢，这有什么可激动的！ 想通了我定定神说：想不到贩粮这么挣钱，怪不得古代那么多大粮商呢，早知道我也和我朋友掺一股了！不过这回我拿的提成也有七十多万了，两位姐姐，这里离边境近，不知道有没有渠道可以买到进口车，我想给自己买台车开！ 萨日萘姐姐说：渠道倒是有，不过旗长可是说过要给你奖励了，你怎么还要自己买？我说：我可不好意思要旗里的奖励，要不我就把车收下，但车钱还是我自己付。 萨日萘姐姐说：你不知道旗领导的脾气，你帮旗里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他们的诺言是一定要兑现的，所以你就别打这个主意了，消消停停的把车收下，大家脸上都好看。 我想想说：要不我就买一台大卡车，最好还是带封闭式货箱的那种，我把货箱改造成住房，那样，开到哪哪就是家，出外写生可就方便多了！ 萨日娜惊叹道：你这个主意可真不错！想想都浪漫的不得了，萨日萘你快抓紧帮他联系联系，最好是我们也来得及体验一把！ 梁贝贝也说：老师，可千万别忘了我呀，到时候你开车开累了，我负责给你打洗脚水，还负责给你看车！ 萨日萘拍了一下梁贝贝的脑袋说：怎么地，我才离开这么一会，你就同意给你老师打洗脚水了！ 梁贝贝一吐舌头笑着说：我是丫鬟，这是替小姨你打的！萨日娜掩口笑，萨日萘也无语的摇摇头，在梁贝贝的脸蛋上拧了一下，笑骂到：小丫头片子，净胡说！ 晚饭过后，其其格、乌仁图雅和中途回家给老公做晚饭的萨日娜都陆续到齐了，萨日萘就把和我商量过的为宾馆创作绘画作品的想法和大家说了一下。大家听说有这样一个机会来展示作品，都是又高兴又激动。纷纷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创作想法。大家热烈的讨论了一阵，萨日萘姐姐看我一直不吱声，就问我有什么意见。 我说：我觉得大家刚才提到的创作思路都不错，不如就把画面尺寸确定了，然后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负责一个系列，先画出样稿，然后大家对样稿提出修改意见。样稿确定了再上岩彩重彩，这样既能保证作品质量，又可以避免浪费材料和功夫。 萨日萘听我说完，一握拳头说：那就这么定了，大家聚在一起也不容易，现在就够思起稿，正好楚歌也在，也能帮着我们出出主意把把关。 大家都说好，纷纷找来纸笔，开始构思创作。 工作室内一时安静下来。我也在脑海中构思几幅作品的主题。我想的是，这种接待场所画面会有特殊的要求，就像人民大会堂一样，一般都是以风景画和花鸟画为主，这样才能适用于各种不同的会议和接待。 主会客厅可以画额尔古纳河两岸的风光；宴会厅可以考虑画草原那达慕的场景，可是这个场景我还没见过，不知道接下来的旅程有没有机会遇到；会议厅的画是面对主席台的，可以考虑画湿地风光，不用完全写实，换个空中视角看丹顶鹤在大湿地上飞翔，让主席台上的领导们也有机会开阔一下视野和心胸，顺便走走神应该不错！ 至于大堂，我感觉要是全都是风景画就容易引起审美疲劳，不妨借鉴一下托娅姐姐们的重彩构图样式，我也创作一幅草原主题的重彩大金碧作品，这样也能营造出一种富丽堂皇的气势。 有了思路，我也拿起笔勾勒草图，需要特别注意和特殊处理的地方还会加上文字标注，这种草图，主要是为了记录自己的构思以免遗忘。所以不用考虑形似，只要有个大概模样即可。 等到我把四幅草图都画完，只见几位姐姐和梁贝贝还都在埋头画稿。其其格见我似乎没事了，就拿着画板坐到我身边，低声让我看看她的构图怎么样。 我翻看了一下，其其格完成了三张，都是以盛装的蒙古族姑娘为绘画对象，或打水，或舞蹈，或为骏马梳理鬃毛。虽然是黑白线稿，但也可以想象作品完成后画面一定是充满鲜明的色彩，也会很有装饰性和感染力。 我动笔稍微帮她调整了几处比例不准和表情刻板的地方，对她说：我相信这些作品完成后会很好，你先不要继续起稿，把这几幅上上颜色试试。其其格就高兴的拿到一旁去正式勾线上颜色。 乌仁图雅见其其格离开，也把她的草图递给我，让我帮忙看看。乌仁图雅的绘画主题是骏马，不是写实，而是抽象的装饰风格。这些马或立、或卧，或昂首嘶鸣，或扬蹄飞奔，姿态各异却都充满激情与活力。我建议乌仁图雅姐姐在创作正式作品的时候，可以再突出一下马匹的身体线条，多用一些绷紧的弧线来强化马匹的健美和力量感。乌仁图雅姐姐听完我的意见后，就拿回画稿立即埋头修改。 萨日娜姐姐画的是草原上常见的花朵。有桔梗花、杜鹃花、萨日朗、野菊花、马兰花等等，构图很简洁，重点突出，花形塑造完美，作为装饰画完全可以了，我没有提出什么修改意见，只是告诉萨日娜姐姐在后期色彩运用上可以多尝试一些变化，让画面更具装饰性。 萨日萘姐姐见我把萨日娜的作品看完了，就把我招呼过去，我附身一看，她画的是一组抽象的草原牧民生活场景，人物、动物、器物都被进行了符号化处理，极度抽象却又可以一眼辨识，画面中充满马头琴、敖包、木制车轮等蒙古族生活语汇，这种表现形式很吸引人，也很耐看，而且还是属于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我对萨日萘姐姐说：构思和构图都很完美，就按照你的思路画下去吧。萨日萘点点头，就继续对画面进行修饰。 梁贝贝拿着她的画走到我身边说：老师，你看看我的。我接过来一看，画面上是动物堆叠的图案，鹿、兔子、狐狸、狼、牛、马、羊等等互相嵌合，居然严丝合缝，没有一丝别扭和不妥之处，真没想到我的徒弟居然还有这个本事，至少我这个老师是做不到，也没有这个巧思和耐心。我满意的勾了一下她的下巴，对她说：严重出乎了我的预料，让我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所以老师明天必须奖励你两个鸡腿，再加上两个鸡腿！ 得到夸奖的梁贝贝也没考虑四只鸡腿能不能吃得下去，就把画稿送到萨日萘眼前说：老师夸我了，小姨你也看看！萨日萘看着画面琢磨了一会，把梁贝贝抱在腿上亲了一口说：怪不得你非要报考美院，我们的其乐木格还真是个天才！ 夜里十点，萨日萘提议今晚就到此为止，毕竟大家明天都还要上班。约好明晚继续，我就开车把大家都送回去。招待所还给我保留着一个房间，进房间后我就进到画境去休息，毕竟这里最安全。 第二天一早，我兴冲冲的准备接上萨日萘姐姐陪我去领钱。谁知却被萨日娜姐姐打来的电话告知说：这么大额的现金银行需要向上级银行申请调拨，所以明天才能到位，让我不要着急，银行保证明天上午肯定会到。粮食局也会和我在银行现场交接，免得反复清点。我一想，这样也好，否则这么多钱过过手后，我怎么点得过来！ 左右无事，我就在萨日萘姐姐的工作室继续指导梁贝贝练习绘画，快到中午，书记的司机来了，说是书记和旗长回来了，要我们过去一起吃午饭。 我们乘车直接来到餐厅，只见餐厅门口停着一台崭新的酷路泽，而且是v8的顶配级别。书记和旗长一起迎出来，旗长说：没想到你小楚办事这么利索，两万多吨的粮食竟然一夜之间就都送来了，我们也不能拉胯，看看这台车怎么样，满不满意？司机立即上前拉开车门，对我说：钥匙和手续都在车里，您要不要开起来试试？我激动的上前车里车外仔细看了一圈，又点火听了听动静，十分满意的下了车。对书记和旗长说：太感谢了，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神车，感谢领导把我这个梦给圆了！ 午餐我贡献出六箱酒来，成功的被书记和旗长灌了个人事不省。睡到第二天起来，书记、旗长、萨日萘、萨日娜、梁贝贝还有分管农业的副旗长、粮食局长陪我一起到银行把一堆钱领了，装满了我这辆v8酷路泽的后座和后备箱，我提出要付车款，却被旗长拍了一巴掌，说这是要打他和书记的脸，我只好以要给朋友送钱为由开着新车告辞离开。萨日萘姐姐提醒我，送完钱别忘了回来接其乐木格，我说忘不了，明天一早我就回来。我心说：不仅回来，还要回礼！ 第53章 有车一族 我之所以急着离开，是这么多钱就这么放着实在是不安全，连朋友们都替我提心吊胆。再者，我也急着试试这台属于我的牛头车，我想一个人到大草原上去飙车好好过过瘾！ 出了镇子我见没有车辆尾随，就把钱全部收进画境。接着就打开车窗，扎好安全带，一路向草原深处开去。 这台搭载了5.7升v8自然吸气引擎的v8确实给力，给上油后，如同牛吼。最大功率为284kw，最大扭矩为544n·m。它的四驱系统和8速自动变速器让我根本不在乎车外是草原还是溪流、沙地。草原上的有的各种路况我都试过了，车子始终能保持平稳的行驶。而且它的加速能力也十分惊人，从0到100公里只需要一个呼吸。在燃油经济性方面，虽然它不是最优秀的，但是对于这样一台v8发动机来说，油耗控制的还算不错。 酷路泽v8是专为越野爱好者设计的车型。它搭载的kdss悬架系统可以让车身更加稳定，同时还可以抑制身体倾斜，保证更好的车辆控制。此外，低速前进系统也是让它在越野表现出色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个系统可以让驾驶员在低速状态下行驶，确保车辆的稳定性，避免在跨越障碍物时出现任何问题。此外，套装的四驱系统和中央差速器锁定装置也是丰田兰德酷路泽v8越野能力强的原因之一。 这辆车的内饰也让我非常满意。高端品质的装饰和材料让整个车内仿佛沉浸在一个高档的酒店里。此外，它的驾驶员座椅带有空气调节，可以根据驾驶员的身体状况（如身高、体型等）自动调整坐姿，提供更加舒适的驾驶体验。在配置方面也非常丰富，奢华的音响系统多重安全气囊等，都为这款车提供了更加完美的驾驶体验。乘坐舒适性也出乎我的预料。车身更长的轴距和更加宽敞的乘客空间都让坐在车里的人感到非常的舒适。加上后排的座椅可以根据需要进行调整，无论是家庭出游还是商务出行都非常合适。而且，噪音控制措施非常到位，关上车窗后，行驶中的噪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真不愧是越野之王啊！我心里连连赞叹书记和旗长够意思！这样的朋友不能辜负了，我决定晚上还要去一趟存粮的废弃体育馆，把画境里堆成山的各种蔬菜贡献一部分出来，让全旗的老百姓都沾沾光。因为我发现，大草原上不仅蔬菜品种少，而且价格也不低，拿蔬菜当回礼，可谓老少皆宜。 跑掉了半箱油后，我就把车停在了几座丘陵中间。连车带人一起进入画境，先是看着眼前一大堆钱好好过了一把眼瘾。坐在钱堆旁想想要先买些什么东西？箱式货车必须要买，免得从画境往出倒腾或者是往画境里倒腾大件的东西总要费尽脑汁小心翼翼的防止穿帮！另外，这里的牛、马、羊都不错，可以买上一大批在画境里放养，还有什么暂时想不起来，我也就不想了。来到潇湘馆，和清照她们打了声招呼。 接下来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做，我就做了几个大的画框，然后喊来晴儿、墨墨和胜男帮我绷油画布，连带进行刮胶处理。胜男问我又要画什么？我就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一说，晴儿、墨墨和胜男都替我高兴，也要看看那么一大堆钱放在一起是什么样子。我就把她们带到我放钱的那幅画里，逗她们说：我们做个游戏吧，咱们规定个时间开始数钱，谁在规定的时间里数的一分不差，那她数出来的钱就归她。 墨墨说：好啊，不过规定个多长时间好呢？晴儿说：左右我们也没什么事，就数着钱陪哥哥画画，以他画画的时间为准。胜男附和道：这个主意好，我赞成，不过我们都得细心些，不然可就白数了！ 我发现我这是要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等我画完画我也就成了穷光蛋了！于是我举手提出反对，时间只能限定为十分钟。晴儿、墨墨和胜男一起说我的反对无效，必须少数服从多数。我又想想说：那必须把成捆的钱都拆开，不然一捆捆的数可不能算数。这一点晴儿、墨墨和胜男无法反对，就同意了。 为了不耽误庄稼和动物们的生长，我还是带着晴儿、墨墨、胜男和一堆钱来到主画境。我开始准备画画用的工具颜料，晴儿、墨墨和胜男就在一边开始给钱拆捆。来找我商量小说创作的清照、清蕊和清黛看到这个场面后，先是一脸惊讶，接着就是让清蕊把姐妹们都喊来，要观摩这场数钱大赛。清照毛遂自荐要当裁判，看我开始动笔作画，就一声令下让比赛开始。 我情知这些钱一毛都剩不下，所以也就不着急，认真进行我的创作。晴儿、墨墨和胜男的姐姐们就没有数钱的基因和技能，所以她们数钱的动作让我直想笑。居然是一张一张的左手交右手，数够十张后就放在一边记个数，就这么个数法，这些钱她们三天三夜也数不完。数了一个时辰，晴儿、墨墨和胜男就开始抱怨，一个说累死了！一个说好无聊！最后一个说这钱的味道真难闻！怪不得大家埋汰人都说那人有铜臭味，再这么数下去我们岂不是也弄得满身铜臭味了！观众们看的也无聊，随着晴儿、墨墨和胜男招呼都不打就一起散去，七嘴八舌的说着要赶紧去洗澡，把这铜臭味洗掉。 他们这么一说，我也感到这些钱的气味确实很难闻。就赶紧把这些钱都收起来。也去洗了个澡才回来继续作画。 画累了，我就去看看庄稼的长势，发动大家一起采摘成熟的水果和蔬菜；或者去喂喂小动物，和它们玩耍一番。我发现这些小动物自从进入了画境以后，都变得比以前聪明和温顺了，很愿意和我们亲近，也能听得懂我们发出的一些简单的命令。这让我十分开心，我告诉大家，多抽出些空来陪陪这些动物，也要有意的进行训练，这样以后大规模的喂养时也会方便多了。 晴儿说：这些还用你说，我们大家都喜欢和这些小动物们亲近，还给它们都取了名字呢，不信你看。说完，她挥手对一头梅花鹿说：冬梅，去帮我衔一朵桔梗花来。这头名叫冬梅的梅花鹿果然跑到远处衔回一支桔梗花来。晴儿摸摸它的头，还在它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只梅花鹿才得意的蹦跳着跑开。 我抱着晴儿亲了一口说：你可真了不起！晴儿得意的说：这算什么，小动物也是有灵性的，你对它们好，它们自然就会对你好，相处久了，它们也就自然明白了我们说话的意思。你知道吗，它们也有嫉妒心，有时还会争宠呢！正说着，就见又有几只梅花鹿衔着桔梗花来到晴儿身边，还抢着要把嘴里的桔梗花送到晴儿手里，让晴儿一阵手忙脚乱的一一安抚之后，才各自散去。 接下来我了解到，女孩们对动物的喜欢各不相同，亚男喜欢亲近驯鹿，墨墨喜欢小野猪，清照喜欢抚摸紫貂的皮毛，有事没事就把一只紫貂抱在怀里。她们还训练着这些动物们学会了洗澡，所以小动物们一只只都干干净净的。这可增添了我喂养牛羊的信心，我打算找机会一定要买一大群牛羊和蒙古马回来。 我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女孩们都支持，还抢着要当牧羊女，我说不用抢，一人一群人人有份，到时候你们骑着马放着羊，再一人住一个蒙古包，那就是妥妥的草原牧羊女啦！ 放松过后，我精神饱满的继续创作，我想着把这几幅画在这个时间完成，也就省得再跑一趟草原单独送画了。只可惜，草原那达慕没有素材，光凭想象可不成。这是画给草原上的人看的，万一有不实之处，岂不是天天让人笑话！ 算计着时间，第二天凌晨我出了画境。开上车直奔废弃的体育场。远远的停下车把车收进画境，我徒步走到体育场的门卫室。靠近窗户仔细听听，室内有呼噜声。看来这里又恢复值班了。我考虑了一下，就这么把蔬菜送进去根本没法解释，于是离开体育场，在周边转了转，我看到距离体育场几百米处有一块空地，四周也很寂静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就走过去，悄悄的把蔬菜都卸在了这里。茄子、辣椒、西红柿、黄瓜，每样都堆了一堆，加在一起大概有三十万斤的样子。我就把车取出来，坐在车里等待天明。 天亮以后，我又等了一会，见这里始终没有车辆和行人经过，就开车来到了萨日萘姐姐的工作室。我来早了，萨日萘姐姐还没来上班，又等了半小时，萨日萘姐姐才带着梁贝贝一起来了。萨日萘姐姐拎着一个包袱，梁贝贝拽着一只行李箱。我下车迎上去，把东西接过来说：看你们这个样子，这是真要让梁贝贝跟着我走吗？萨日萘姐姐说：怎么，你要反悔！我说：那怎么会！不过你们能放心吗？梁贝贝笑着说：老师，我相信你！我把东西放进车里说：你还敢相信我，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我经常做梦自己晚上会吃人，特别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咬上一口再蘸点韭菜花，味道好极了。不信你咬自己一口尝尝。梁贝贝趁我不备直接拉起我的手咬了一口，看着我疼的直甩手的样子说：骗人，真难吃！ 萨日萘姐姐看着热闹说：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其乐木格。得了，你们快上车出发吧，你们团长昨晚来电话，说他们还在海拉尔等你呢，带着其乐木格路上就别着急，慢慢开，一定要想着安全第一，这个时间开到海拉尔还能赶上吃午饭。接着又对梁贝贝说：听老师的话，别任性，没事多往家里打电话或者写信都行，别让你的爸爸妈妈和小姨惦记。 梁贝贝扑到萨日萘怀里紧紧的抱了抱，才开门坐上车。我上车启动汽车后，对萨日萘说：体育场附近有我送给旗里的礼物，姐姐做主看看怎么分吧。说完就迅速加油离去。 第54章 突击抢种 路上和梁贝贝聊聊天、斗斗嘴，看着车外天高地迥的大美风光，轻松愉快的就到了海拉尔。我对这座城市不熟，梁贝贝却了如指掌，指挥我把车开到了政府招待所，我下车一问，我们的采风团果然就住在这里。 我按招待所服务员的提示领着梁贝贝来到后院，只见团长正坐在小楼门前的台阶上抽烟呢。我下车喊了一声团长我回来了。团长猛的站起来，小跑着来到我跟前抓着我的胳膊说：你惹什么祸了？怎么旗办和市办都打来电话，让我一定把你扣下等他们领导来！ 旗长要找我我能想到肯定是他们收到蔬菜了，可市办我谁也不认识，他们找我干嘛？我没想明白，但还是安慰团长说：毛主席说过，‘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我就是知难而上的那个人，怎么可能给您惹祸！ 团长说：我也相信你不会干坏事，但是他们都这么急着找你是为啥？你快和我说说，我也想想怎么应对！我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为啥，就对团长说：我也想知道他们为啥找我，您也别急，等他们来了不就清楚了么。 我话音未落，就见院里一前一后开进来两台牛头车，我扫一眼车号，一台是旗长的，另一台不熟悉。车开到我们身边停下，旗长率先从车上下来，接着另一台车上也下来两个干部模样的人。旗长指着我对其中一人说：他就是楚歌同志，噢，这位是楚歌所在的采风团陈团长。那人伸出手先和团握了握，接着又握住我的手说：我是市长，听旗长同志说，是你帮助他们解决了越冬的粮食问题，又给他们捐赠了大量新鲜蔬菜，我是专程来感谢你的，这一见面，果然应了一句话，那就是英雄出少年，楚歌同志很不简单啊！ 团长和我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团长主动搭话说：我们这次来草原采风，也得到了草原上的干部群众的热情接待和无私帮助，我们为草原的群众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也是应该的，没想到还让您在百忙之中亲自看望我们，这样我们很感动，也很惭愧呀！ 市长说：团长同志太谦虚了，你们可不是为我们做了一点小事，而是关系牧民越冬的大事，我来看看我们牧民的恩人不是应该的么！ 旗长也说：陈团长，托你们的福，这回我们全旗人均分到了十多斤新鲜蔬菜，这在以前根本是不敢想的事，我和旗长这次来，还要专门和楚歌同志谈谈这件事，要是还能调运大批蔬菜过来，可就再能帮我们一个大忙了！ 这时，一人走到市长身边报告说：市长，会议室准备好了。市长点点头，然后对我和团长说：请两位一起和我们到会议室坐坐，有件大事还需要你们帮忙呢！ 我们一起来到招待所的会议室坐好，服务员端上茶水离开后，市长才开口说：事情比较急，我也不多说场面话，就由我们的商务局局长向大家说说情况，当然，前提是能帮上忙最好，帮不上忙也在情理之中，我们也是有病乱投医，团长和楚歌同志不要有任何压力。乌局长，你就说说情况吧。 乌局长说的是一件关于对苏贸易的事。当前国家化肥产量和供应量都不足，直接影响到了粮食产量。而对苏贸易是我们获取化肥的一条重要渠道。常规对苏出口商品在苏方已经接近饱和，但是蔬菜却因为保鲜期短、本地产量和异地调运运输能力跟不上等原因，存在着巨大的供应缺口。如果能有蔬菜供应渠道，我们就可以大量增加化肥进口。 事情很简单，就是用蔬菜换化肥，我还存着大量保鲜蔬菜愁着怎么来消化呢，可是怎么合情合理的拿出来却是个大问题。团长对蔬菜的事一无所知，所以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我不能这么等想好了再说，而是必须马上表个态。于是我起身说：首先我向在座的诸位领导保证，蔬菜可以供应，而且供应数量也很大，请领导们测算一下需求数量，确定好供货时间，我会积极协调好蔬菜的按时供应。 市长大声说：好！楚歌同志果然和旗长说的一样，和我们草原汉子一样痛快！就是酒量还得练，不然可拿不住我们草原的姑娘！哈哈哈哈！ 大家也都随市长一起哄堂大笑！不过，我干嘛要拿住草原的姑娘？虽然疑惑却没法发问， 笑过后，市长问我需要什么帮助，市里各部门会全力解决。我思考后说：蔬菜毕竟是季节性商品，对储存条件的要求很苛刻，如果想长期对苏稳定供应，需要大量的保鲜冷库来储存，不知道市里的储存能力有多少。乌局长合计了一番后说：目前市里加上所属旗县的冷库储存能力有一百万吨，剩余库容不断变化，目前大概有三十万吨的可用库容，但随着天气逐渐变冷，我们反而需要保暖的恒温库来存放，也可以发动群众建设一批地库来存放。这样算下来，短时间达到一百万吨的储存能力不是问题，以后只要有需求，库存能力还可以不断扩大，毕竟我们这里土地有的是。 我想也是，毕竟今天一下车我就打了个哆嗦，气温明显比昨天低了好几度。 接下来就谈到蔬菜的品种、数量和价格。这会我不能提免费送了，因为免费根本就解释不了成本和来源的问题。我说：你们给我一份需求清单，价格都好办，结算也可以先赊后算，实在不行拿化肥、牛羊或者是对面生产的工业品以货易货都行，只要能把我们需要的化肥及时换回来就好。 乌局长根据苏方意向，很快写给了我一份清单。我接过一看，需求最大的居然是西红柿和圆葱。西红柿倒是有不少，可圆葱我还一颗都没种过。其它的就是甘蓝、胡萝卜、土豆之类的，看来这苏联人和我们的饮食习惯还真不一样。菜我可以连夜突击抢种，可是种子的问题怎么解决？我总不能和大家说你们给我弄来种子我连夜给你们种出来吧！不过算算时间，我一夜往东北方向跑个来回也问题不大，所以心里就有了底气。表示问题不大，一周左右就会有蔬菜陆续送到。 市长高兴的指示乌局长尽快和苏方签订进出口合同，同时和楚歌同志也要有个协议，把蔬菜价格确定下来，原则是按照出口价格和楚歌结算，我们不能从楚歌同志身上挣钱，换回化肥才是最终目的！ 事情定下来，会议也就结束了。市长要设宴宴请我们，我急忙说：领导们都工作繁忙，我也得抓紧去联系货源，大家时间都很紧张，还是等事情办好了我们再喝庆功酒吧！ 市长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就安排有关部门准备协议，明天找我签署。随后就热情的道别离开了。旗长却留了下来，和团长打过招呼，找了一个僻静的树荫在花池边上坐下竖起大拇指对我说：楚歌兄弟，你是这个！我听萨日萘说你还要买大货车，我留下来就是要带你走一趟，帮你把这件事情办了。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事情没有，我正好都帮你办妥。我想想既然如此就一事不烦二主，于是对旗长说：我还想买上一批牲畜，奶牛、肉牛、马匹和羊都要，最好是公母合理搭配可以继续繁殖。价格就按照市场价，按照二百万元的钱数买，咱们说好，白送或者是故意压低价格可坚决不行！ 旗长说：行，我也知道你不差钱，现在正是牲畜集中出栏的时候，价格不会太高，我会安排专人给你挑选好，集中起来，到时候你只管接收就行。走，现在咱们就去买车，买了车我还来得及赶回去，现在事情多，想好好陪陪你都抽不出空来！ 旗长指挥我开车来到一处汽车交易市场，苏制的卡玛斯和捷克的太托拉都有，不过都只有车头和车架，要么就是敞开式的车厢，我想要的封闭式货箱得去五金厂特殊定制。旗长喊来了车行的老板，老板对旗长毕恭毕敬，旗长对老板耳语了几句，老板领着我们来到后院，只见后院还停着一台八成新的日野hh440平头重卡，配套的拖板上还放着一个大号集装箱，我一眼就相中了它。老板看看旗长说：这位兄弟如果是给现金的话，我就一分钱不挣，四万八千块钱您开走，旗长冲我点点头，意思是这个价格确实可以。我也打听过，日野都是走私来的，性能要比苏俄和东欧产的强上不少，所以贵一些也有道理。当即从后备箱拿出五万块钱，对老板说不用找了，但是得麻烦你把牌照也给我落好，再把车擦洗干净，我明天再来提车。老板很高兴，表示都给我办的妥妥的。 送走了旗长，解决了一件大事，我又开车来到之前路过的一处大型农资商店，进去一问，我需要的蔬菜种子还都有剩余，因为错过了种植季节，农资部主任对我说可以打折卖给我。我当即照单全收。清点的时候我问哪个是土豆种子？引得大家哄堂大笑。一位售货员告诉我，土豆种子就是发芽的土豆，切成块用草木灰拌拌就是土豆种子了！我忙问哪里可以买到发芽的土豆？农资主任说：我家窖里还有一麻袋，已经不能吃了，还没舍得扔，就送给你了。 种子解决了，我从越野车的后备箱里直接收进画境。回到招待所和团长说了一声我要好好休息，陪着梁贝贝吃完晚饭，让她回房间自己复习功课。我也回到自己房间插上了门。进入到画境后，我把大家都动员起来，再次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农业大生产。忙忙碌碌的反复种植、收获、储存，我预估一下基本超过了市里的需求数量，才离开画境。画境外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我开车来到汽车交易市场附近，把酷路泽收进画境，走着找到昨天买车的那家店，只见日野已经收拾的利利索索的，牌照也挂上了。老板还贴心的为我加了半箱油。我查看了一应手续和发票都齐全，就在老板的陪伴下上车熟悉了一番卡车的操作，试着发动起来低速走了一段，确定没问题后，就送了老板两瓶酒，说以后买车可能还会来找他。他高兴的给我留了一张名片，又送了我一套坐垫，我才慢悠悠的开着卡车离开。 这种拖挂式的卡车开起来和正常的一体式卡车很不一样，按理说需要特殊的培训和a类驾驶证才能开，好在我只是短途做样子用，否则非得让交警请去喝茶不可。我故意把卡车往没人的地方开，目的就是一边熟悉，一边找地方把它收起来。要想熟练的驾驶它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再说这东西也太费油。我准备抽空在画境里照着画一台不烧油的用来练习，这台还是轻易不动它。 开出挺远，四顾无人之后，我把它收进画境，把酷路泽提出来，心里没什么压力，我就在草地上撒了一会欢，才回到招待所。 第55章 呼伦贝尔 由于等我的原因，采风团已经耽误了行程。团长见我回来后，就单独和我谈了一次话。告诉我因为团里的成员不知道具体原因，已经有了一些非议，团长既不能解释，也不好去强行堵住别人的嘴巴。我对团长说，这些我都理解，让团长不要介意。团长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说答应市长的事总得有头有尾的给人家办完，要不您带着采风团就别等我了，我随便找个理由留下来，我自己按时回家就行。团长想想也只能如此。 当天下午，团长带着采风团出发去往满洲里，他们接下来的计划行程是：满洲里-新巴尔虎左旗-阿尔山-新巴尔虎左旗-海拉尔-牙克石-扎兰屯，到碾子山行程也就算是结束了。之所以两次经过新巴尔虎左旗，就是因为阿尔山的地理位置造成的。团长给我编了个感冒发烧需要住院退烧的理由，自此我就等于正式提前离团了。 团里的大客车开走以后，我就问梁贝贝，这里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梁贝贝说：你都感冒发烧需要住院了，还想着玩！ 我说：难道你不想去，就这么和我大眼瞪小眼！ 梁贝贝说：我才不要闷在这里，这里是呼伦贝尔，要说最好玩的地方当然是大草原啦！ 春天，冰雪融化了。小草飘动着细细的嫩芽，花儿在风中散发着无限的幽香，草原的野草野花开始盛开了，五颜六色的，就像一块漂亮的地毯，披在呼伦贝尔的大地上。树木也穿上了绿色的纱衣，春燕欢笑着归来，整个大草原春意盎然。春天的呼伦贝尔变得万紫千红，美不胜收。 夏天这里空气清新，气温凉爽，是避暑度假的胜地。一场细雨过后，一览草原风光。美丽的大草原一眼望不到边，蓝天白云、碧草绿浪、湖水涟漪、牛羊成群、点点毡房、袅袅炊烟，整个草原清新宁静。茫茫无际的牧场，传来悠扬的牧歌，一条弯弯的小河，静静地流向远方。白色的羊群在山坡上吃草。远远望去，好像是白云飘浮在山间，又好似粒粒珍珠撒落在草原上。微风吹过，草浪滚滚，形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牧羊的姑娘，唱着动听的情歌，挥动着羊鞭，游走在美丽的草原上。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在霞光的辉映下，草原与天连成一片。蒙古包里响起了委婉动听的马头琴声，这动与静相结合的草原美景，怎不叫人心旷神怡。 秋天，这里是一片金黄的世界。成熟的野果挂满枝头，微风吹来，草原翻卷起层层波浪，草香扑鼻，秋风拂过，散发开一阵阵沁人心扉的清香。牧人们忙着放牧，剪羊毛。人们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整个草原好似一幅美丽的金色油画。 冬天，这里经常的大雪纷飞，整个大地都变成了琼雕的草、玉琢的树。漫天雪花飞舞，给草原穿上了洁白的盛装。小河也覆盖了厚厚的雪白棉被，树枝挂满了沉甸甸、蓬松松的雪球。呼伦贝尔变成了白色的世界，变成了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呼伦贝尔是世界少有的绿色净土和人间的乐园。四季风光无限。拥有太多让人流连忘返的美丽景致。但最让人难忘的还是草原的夜色，月光下草原虽然没有了五彩缤纷，却多了一片宁静和神秘，一直延伸在一望无际草原上的路似乎没有了尽头。 弯弯的月亮悬挂在那高远的天空中，云彩随着月光的柔曼光影变幻着她轻柔而缠绵的舞姿，夜空中缀满了繁星，没有污染的大气清晰度极高，星星显得非常明亮。徐徐清风拂面，月色下的河水静静流淌，在月光下依稀闪烁出点点波光。环顾四周，蒙古包闪着点点光亮，草原在夜色中舒展开她宽大的胸怀，以特有的幽静欢迎远方的客人。 这里的夜色最美丽，这里的夜色最迷人。微风拂人，草香袭人，月光诱人，水波撩人，鸟声动人。 好一个语言无法形容的草原夜色！置身于她的怀抱，整个人就融入朦胧的梦境之中。 此时，远处传来悠扬的马头琴声，近处燃起一堆篝火，几个姑娘和小伙尽情地欢跳蒙古舞，酣畅淋漓地放声歌唱，此情此景，真是人生最美好的故事，浅写着游子的思念和眷恋。 我问梁贝贝：这是你写的作文？ 梁贝贝笑着说：不是，这是一个叫姜玉文的大哥哥写的，这篇散文的名字叫《草原风光秀美夜色令人陶醉》老师推荐给我们阅读，还说最好是背下来。 我说：这样的文章你写不出来吗？ 梁贝贝说：我要是在草原上多待上一阵，估计大概也能写出来。我说：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发。 出了市区眼前马上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我带着梁贝贝漫无目的的一会追逐马群，一会追逐羊群，见到蒙古包就下车讨要茶喝，也不知跑出了多远，跑到了哪里。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天色渐晚，我们在莫日格勒河畔的一座小山丘上露营。我让梁贝贝和我一起支起画板，用水彩快速记录眼前美丽的晚霞，壮美的景象。 梁贝贝画完了画，偏过头对我说：老师，我给你唱首歌吧，歌的名字就叫《草原夜色美》。 我说：好啊！美丽的景色，美丽的姑娘，再有一首动听的歌，那就太完美了。 梁贝贝腼腆的一笑，然后望着落日的余晖深情的唱到： 草原夜色美，琴曲悠扬笛声脆。晚风吹送天河的星啊！汇入毡房闪银辉。啊 啊哈呵 啊 啊哈呵，晚风吹送天河的星啊！汇入毡房闪银辉。 草原夜色美，九天明月总相随。晚风轻拂绿色的梦啊！ 牛羊如云落边陲。啊哈呵啊啊哈呵，晚风轻拂绿色的梦啊！ 牛羊如云落边陲。 草原夜色美，未举金杯人已醉。晚风唱着甜蜜的歌啊！ 轻骑踏月不忍归。啊啊哈呵啊啊哈呵，晚风唱着甜蜜的歌啊！轻骑踏月不忍归！ 歌声虽然还有些稚嫩，但优美的曲调和歌词已经足以让我陶醉！太阳的余晖尚未褪尽，灿烂的星辉已开始登台，深蓝色天鹅绒般的天穹，一颗颗星星如同宝石般展示着自己的高贵，仿佛触手可及。要不是蚊虫乌压压的飞出来，我真想就这么看一个晚上。 回到车里，梁贝贝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对我说：老师，我肚子饿了！我问到：刚才歌唱的很好，老师很满意，想吃什么，老师都满足你的要求，就当是给你的奖励！ 梁贝贝说：我听妈妈说，小时候她带我回江南，说我最爱吃的是江南的小笼包子，可是我已经记不得了，老师我想尝尝小笼包子，你能给我做出来吗？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想看老师出丑是不是！ 梁贝贝说：这你都能猜出来，老师不愧是老师！ 我说：想看老师出丑可不容易，老实在车里呆着，哪都不许去，我回来之前更不许打开车门知道吗！ 说完我就下车锁上了车门。走到山坡下梁贝贝看不到的地方闪身就进了画境。我记得厨房里还有些白面，蒸几个包子是足够了，肉么是一点都没有了，不过湖里的虾繁殖出来不少，我喊来清莲帮我和面，我去湖边弄了一网虾，剥出一碗虾仁，又割一把韭菜，让野鸡贡献了几枚鸡蛋，我就切韭菜、炒鸡蛋拌馅。面醒好了，我就让清莲帮忙包出一个个牛眼大的小包子，上屉之前锅底还放了几穗苞米，蒸熟后我捡了三十个，给青莲留了十个尝鲜，我端着一盘包子和一盆玉米就出了画境回到车旁。 我敲敲车门，吓得梁贝贝一惊，差点哭出来。我出声说：别怕，是我。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前机盖上，腾出手打开车门，梁贝贝哭着说：以后再也别把我一个人锁在车里好吗？我说：瞧你这点出息，别哭了，准备吃包子！我把包子和玉米拿到车里，拍死几只跟进来的蚊子，然后就擦擦手开始啃玉米。梁贝贝闻着包子的香味，又拿起一个仔细端详一番才轻轻的咬了一小口，品出滋味后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的急没咽下去，噎的直翻白眼，我给她连拍带打又喂了几口水，她才缓过劲来。 我说：可怜一代芳华，差点因为几个包子英年早逝，你还真给老师我长脸！ 梁贝贝不说话，用手背擦擦眼泪，然后牵起我的手，直接在我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然后放下我的手，继续对包子发起进攻，三十个包子居然一个都没给我留。我只好继续啃我的苞米。可梁贝贝却又把我手里最后一穗苞米抢了过去。小丫头正在长身体，我原谅你。 我放平座椅，躺下休息。梁贝贝吃完了，也学着我的样子躺下来。我就把车灯熄掉，安静的听着车外的虫鸣和远处隐隐传来的狼嚎。梁贝贝侧身对着我，小声的问我：老师，你是怎么变出来的热包子啊？我说：说来话长，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老神仙假扮成一个小伙子到人间游历，过了几百年后，他来到草原上，发现有个女孩长得很像他的好友天蓬元帅，就决定收她为徒…啊！我看错了，你不是天蓬元帅，原来是哮天犬……啪，啪，啪。啊！好疼啊！老师我再也不咬你了……夜色深沉，车里车外都安静下来，渐渐响起的轻微呼噜声才是此时最动人的天籁。 第56章 浓情酒歌 第二天天明，我叫醒小猫一样蜷缩着睡的正香的梁贝贝，陪我一起看了草原日出。然后又跑到山下的小河边洗了把脸。坐在河边的草地上，我问梁贝贝，接下来还可以去哪。 梁贝贝往我身边凑凑，从身后搂着我的脖子说：老师，你告诉我，小笼包是怎么弄来的呗好不好！昨晚我都没吃够呢！ 我偏过头看看她说：一大早就想着吃，看看你牙上还沾着韭菜叶呢！梁贝贝呀的一声，红着脸赶紧跑到小河边捧起水来漱口。忽然感觉不对，用手指在自己牙齿上摸了一圈，明白我又是在逗她，气的捧起水来泼我。我赶紧起身逃开，对她说：走了，买肉做包子去！ 上了车，我凭感觉驶向满洲里的方向。梁贝贝问我：老师，我们这是去哪呀？我说：满洲里，你认识路吗？梁贝贝摇摇头，接着又说：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看看她问：为什么？想家了？梁贝贝红着脸说：不是想家，是我的换洗衣服都没带来，还有我可能要那个了。 我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女孩子的正常生理现象嘛。我说：衣服我给你解决，缺什么东西到满洲里再买。路过一处蒙古包，我停车问明白路，我们已经离陈巴尔虎旗不远了。我按牧民的指点驶上国道，提起车速，很快就看见了陈巴尔虎旗连片的建筑，进到巴彦库仁镇里先就先找住的地方。 在一家小宾馆开了房间，我就说要出去买早餐。梁贝贝要和我一起去，我说瞅瞅你现在的样子还能见人！梁贝贝气的转身不理我。我告诉她等着，我一会就回来。出门上车拐了个弯看见有一家副食商店停下，买了些葱姜蒜八角花椒和牛羊肉，又打听到粮店的位置，买面时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粮票，我悄悄问用蔬菜抵粮票行不行，卖粮的大妈说没啥行不行的，你要有蔬菜我就用自己的粮票和你换。于是我又回到车上，搬来几十斤蔬菜，这才买上了五十斤白面。进到画境里，先找清云要了从里到外两身衣服，接着又让清莲和我一起和面蒸了牛肉馅的小笼包子。 再回到宾馆，我把衣服递给梁贝贝，她撅着的小嘴才换成了笑脸，听话乖乖的去洗澡换衣服了。我把包子放到桌上，烧上水先把自己喂饱，然后就翻看宾馆给备的地图。从图上看从这到满洲里也就200公里，本地还有个呼和诺尔湖，照片上看景色不错，应该去转一转。 等梁贝贝洗完澡穿上新衣服美滋滋的出来，我指着包子说：赶紧吃！梁贝贝凑过来先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才坐到桌边又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我躺在床上看着她匀称的身材心里纳闷，这吃进去的包子都装哪了？等她把包子又是一个没剩的都吃完，我起身说要出发的时候，她却冲我亮亮光着的脚丫，说袜子都洗了，没得换。我拿出几十块钱对她说，自己穿拖鞋去买，宾馆出门往左就有个内衣店，把自己用的东西都买全了。 很快，梁贝贝就喜滋滋的回来了，告诉我说：内衣店的售货员和顾客都夸我的衣服好看呢！我说：你自己觉得呢？梁贝贝一歪头，哼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又要打击我，我自己也觉得好看，而且我长得也好看，穿上这身衣服就更好看，气死你！我说：你这是叛逆期的思维，你想想你天天跟着我像个跟屁虫似的，我是希望你好看还是不好看？梁贝贝想想凑到我身边说：那你再给我买几身漂亮衣服呗！我说：只要你乖乖听话，别把功课落下，我一天给你买一件都行。 从宾馆退房出来，我就开车直奔呼和诺尔湖，我打算欣赏过湖畔风光后就直奔满洲里，快到呼和诺尔湖的时候，却有了意外之喜。沿途的牛车马车特别多，赶车的人、乘车的人、骑着摩托车的人无一例外都穿着蒙古族的盛装。我问梁贝贝这是有什么活动吗？梁贝贝说：看样子像是有那达慕。 到湖边的时候，这里已经热闹非凡。一顶顶蒙古包连成了片，敖包也换上了新的五色彩旗，一条长长的临时集市人群熙熙攘攘，几块围起来的场地上人喊马嘶，各种竞赛也在紧张筹备。我拿出两个速写本和炭笔，递给梁贝贝抱着，对她说：咱们不走了，一直画到那达慕结束。 梁贝贝随着我走走停停，我画啥她就跟着画啥。只是她爱惜自己的新衣服，我总是随处一坐，稳稳当当的画；她却一路只是站着。一身合体的淡蓝色小西装和牧民的装束格格不入，她画比别人，却总是被别人围观。还有不少开朗的姑娘直接就搭话问她的衣服是哪里买的。我觉得有趣，就对她说：要不我们也支个摊子卖衣服？梁贝贝疑惑的问我：我们哪有衣服可卖？我说：不就在车里吗，你都没看见！这么大孩子了，还真是啥心都不操！梁贝贝一呲牙，再这么说小心我咬你！ 我也没理会，对她说：你去占个地方，我去取衣服，挣到了钱给你买糖吃。梁贝贝冲我挥挥拳头，但还是跑去占地方了。我回到车旁，打开后备箱，从画镜里取出了百十套女式西装和套裙。用布打成包袱，吃力地扛在肩上找到梁贝贝。我把包袱直接放在地上，打开包袱，衣服简单归置一下，又撕下几页素描纸写上价格，然后对梁贝贝说：傻呆呆的瞅啥呢，赶紧吆喝呀！ 梁贝贝还没从震惊中省过味来，讷讷的说：我也不会吆喝呀！其实不用吆喝，她站在那就是个亮眼的幌子，小摊前很快就聚起了一大群人，七嘴八舌闹闹哄哄的询问衣服是什么料子，可不可以试试。好在我有过卖服装的经验，还勉强能应付。我说：这里没有试衣服的条件，大家可以先买回去找个地方试试，不合适再来调换或者退货都行。这下好，衣服居然被你两件我三件的一抢而空。我赶忙提醒梁贝贝和我一起收钱，钱都收齐，又换了一波听到消息的人来买衣服。我让梁贝贝守住地方，我又取了几百件衣服，把车直接开到摊子旁，车就成了我取货的临时仓库。衣服摆上，接着又是一波波疯抢，特别是爱美的年轻姑娘换上新衣服后到处一显摆，我这个小摊就更热闹了。我看这个架势单凭我和梁贝贝有些招架不住，就打算收摊跑路，可梁贝贝却兴致勃勃的坚决不肯。 这时，一群女孩冲梁贝贝围了上来，口中兴奋的喊着：其乐木格，你怎么会在这里？梁贝贝也高兴的和她们一一拥抱，喊着每个人的名字。原来她们都是梁贝贝的高中同学。 几个同学叽叽喳喳的相互问候，却让要买衣服的人因为交不上钱而不满。同学们一看都停止了聊天，分分工，有的帮忙收钱，有的帮忙拿货，还有的帮忙吆喝，我退居幕后只是负责补货。热闹了一个多小时，买衣服的渐渐稀少，我见好就收，不再补货。又等了一会，衣服全部售罄，也不再有来退货和调换的，我就赶紧收摊。这时，梁贝贝的同学斯琴塔娜邀请我们一起到她家的蒙古包去坐一坐，我和梁贝贝高兴的答应下来。我从车里拿出一箱酒和五件连衣裙抱着，跟着姑娘们一起来到斯琴塔娜家的蒙古包前。我把酒放下，又把五件连衣裙交给梁贝贝，让她分给同学作为酬谢大家帮忙的礼物，同学们实在经受不住连衣裙的诱惑，谦让一番后就都高兴的接过，躲到蒙古包里换起来。 不一会，蒙古包里就飞出五只漂亮的花蝴蝶。围着梁贝贝一番询问后，就都随着梁贝贝叫我老师。斯琴塔娜邀请我中午就在这里吃午饭，她张罗大家一起帮忙煮奶茶、烀手扒肉，同学们一阵忙乎后，又从自家那里取来不少牛肉干、奶酪、马奶酒。斯琴塔娜还抽空把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准备参加赛马的哥哥叫了回来。大家彼此热情的打过招呼，就席地而坐唠起了家常。 我看大家面前摆的都是荤食，就回到车里又搬来一筐黄瓜、西红柿、葡萄、沙果等蔬菜和水果。我问斯琴塔娜的爸爸和哥哥，那达慕上都有什么体育活动？斯琴塔娜的爸爸说：下午摔跤还要继续，明天上午是赛马，下午还安排了一场马术表演赛，怎么，你也想参加吗？我说：摔跤我不行，赛马倒是想试试，可是我是开车来的，没有马！斯琴塔娜的哥哥一拍我的肩膀说：我带来了两匹好马，你可以挑一匹先试试，如果能行，你就骑它参赛。我说行，如果我相中了，可就骑跑不还你了！斯琴塔娜的哥哥哈哈大笑，说：如果你真能驯服得了，那就送给你了。 羊肉烀好了，斯琴塔娜的母亲邀我们到蒙古包里就坐。我让梁贝贝去打开了我带来的酒，醇和的酒香飘出，大家都未饮先醉。梁贝贝的五位同学站成一排，双手捧着哈达，右手端着酒碗唱起了蒙古族迎宾的酒歌： 风推着白云走羊群在山那头 清澈的河水伸向天边 辽阔的草原我的心被你带走 奶酒飘香醉在你怀里 我像一只雄鹰飞翔那苍穹 自由自在多么快乐 善良的蒙古人我的心被你融化 请你走进温暖的蒙古包 请到草原来草原请你来 一望无际的绿色满山的花海 请到草原来草原请你来 张开臂膀奔向你怀抱 草原的美依旧山青水也秀 奶茶的味道陪伴你 敖包前的相守思念已被风带走 请到草原用心去感受 请到草原来草原请你来 一望无际的绿色满山的花海 请到草原来草原请你来 张开臂膀奔向你怀抱 请到草原来草原请你来 一望无际的绿色满山的花海 请到草原来草原请你来 张开臂膀奔向你怀抱 歌声结束，斯琴塔娜来到我面前，屈膝请我喝酒。我双手接过酒碗，照规矩左手持碗，右手无名指蘸了酒，弹向天、地，以及抹额，然后一口喝干，亮亮酒碗。斯琴塔娜的哥哥赞道：痛快！ 酒宴开始，我又分别向斯琴塔娜的爸爸、妈妈和哥哥敬了酒，最后提议和梁贝贝的同学们共饮一杯。随后就是歌声不停，敬酒不断。我没想到梁贝贝的酒量也很好，敬了斯琴塔娜的爸爸、妈妈和哥哥一人一杯酒后，居然只是脸上有点嫣红，唱歌跳舞一点都不走板！ 因为下午有活动，大家都没有多喝，可还是让我头晕目眩。斯琴塔娜的哥哥笑着问我：一会儿还能骑马吗？我说：你瞧不起谁呢，等着，我找个地方醒醒酒，回头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骑术。斯琴塔娜的哥哥说：就冲你让我喝到了这么好的酒，我等你多久都行。 第57章 草原赛马 我以要找地方上厕所的名义，没让梁贝贝跟着，躲到一座蒙古包的角落闪身进了画境，在泳池里泡了一会清醒一些后，画了个蒙古族袍服的样子，让墨墨和晴儿抓紧帮我做出来，我想起我还缺顶帽子和靴子，但是那达慕上有卖的，一会直接买现成的就行。好好睡了一觉养精蓄锐，睡醒了穿上海蓝色的蒙古袍试试，还挺合身，我夸墨墨和晴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拿出梁贝贝同学送我的牛肉干和奶酪，交给墨墨和晴儿拿去让大家都尝一尝。我神清气爽地出了画境，逛一圈买齐了蒙古靴子和蒙古帽，迈着八字步回到斯琴塔娜家的蒙古包，大家看着我的装扮和状态都愣了，我得意的对斯琴塔娜的哥哥说：我的马在哪里？ 斯琴塔娜的哥哥一定是个好骑手。经他手调教出来的两匹赛马还真是神骏，一白一红，都是毛色油亮，四肢健壮，胸腔饱满，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我走到两匹马跟前，用手挨个抚摸了一下马的额头和鬃毛，通过马的眼神感觉枣红马似乎对我的抚摸更接受一些，就选定了枣红马。 我把手伸进袍袖，拿出来时手里就多了一把黄豆，我先喂了白马一口，然后就开始喂枣红马。和枣红马熟悉了一些，我就解开缰绳牵着它走出马槽。斯琴塔娜的哥哥也随即牵着白马跟上来。离开蒙古包一段距离我就翻身上马，拍拍枣红马的脖子说：伙计，好好表现，可不能给我丢脸啊，表现好了我带你到画境里撒欢去！枣红马好像听懂了，敲敲蹄子嘶鸣一声，等待我发出出发的命令。 我看斯琴塔娜的哥哥也已经骑在了马上，就牵起缰绳，一磕马镫，让枣红马小跑起来，跑出一小段路，我就开始催促胯下的马不断提速，赶觉自己和它彼此适应了，就降低马速跑回来。我的信心很足，决定晚上再把它弄到画境里去填填膘，进行一些适应性训练，明天一定能跑出一个好成绩。 斯琴塔娜的哥哥跟上来后，和我并辔而行，拍着我的肩膀说：没想到你还很熟悉马性，这批马就跟着你吧，你在遛遛，争取更熟悉一些。我说没问题，你就负责给我报名吧！ 第二天早上，蓝天白云之下，辽阔的大草原上，我和其它骑手们一字排开，个个腰扎彩带，头缠彩巾，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成百上千的牧民群众兴致勃勃地聚焦在赛场上，梁贝贝和她的同学们也来给我加油助威。跑道的起点和终点插着各种鲜艳的彩旗。当号角长鸣声响起，我们纷纷跃上马背，扬鞭策马，一时红巾飞舞，如箭矢齐发。 因为经过一夜在画境的养精蓄锐，我对枣红马有充分的信心，一出发就开始领先，斯琴塔娜的哥哥骑着白马紧随在我的身后，意识里仿佛竞赛就是我俩之间的事。 草原的那达慕赛马比赛是直线距离比速度，这次的竞赛距离是往返30公里，参赛的马有近五十匹。赛马能否取得好的成绩，主要取决于三个因素：一是马的自身“素质”；二是“教练”；三看骑手。选马需要慧眼，一般根据马群的“历史战绩”来选材，然后通过观察马的腿和胸部等部位来判断马的优劣。“教练”是不可或缺的关键角色，当地叫“吊马手”。教练会在选好马匹后，将其拴在马桩，控制饲草料和水，降低马的体重，这叫“吊马”。除此之外，还会做“赛跑锻炼”等等。赛马离不开优秀的骑手，骑手的体重和赛跑中控制赛马速度的能力是影响成绩的主要因素。因此有些比赛参赛者全是少年，而这次比赛不分年龄。我回头看一眼，只见身后的骑手们俯身贴背，与马匹融为一体，拼命想追上我和斯琴塔娜的哥哥。 草原的蒙古马，以驰而不息的雄姿丈量大地的辽阔；辽阔壮美的草原，蕴含着诗和远方的憧憬。在蓝天白云下，我尽情领略蒙古马的骁勇飘逸，率先在草原上留下的遒劲足迹。真正置身赛场，也让我对蒙古马的特征、品质与精神有了全新的领悟。 神奇苍茫的草原自古就是蒙古马的绿色摇篮和天然牧场。游牧民族崇拜自然，以“苍天”为最高神灵，他们认为马是人类和神之间心灵沟通的天使，是连接草原与牧人的生命脐带。在中国古代神话和传说中，马是代表着吉祥的图腾。伏羲氏观天下、看龙马之身，称之为“祥瑞之兽”。古人认为，龙马就是仁马，它是黄河的精灵，是炎黄子孙的化身，具有特别的象征和意义。穿越历史的尘埃，马寄托着人们太多的崇敬和美好祈愿。从蒙古族谚语“千里疾风万里霞，追不上百岔的铁蹄马。”就可以看出，世代逐水草而居的马背民族对马的由衷喜爱和赞美。 在高寒草原上生存的蒙古马，是世界上较为古老的马种，虽没有阿拉伯马的高大漂亮，没有英国纯血马的名贵娇气，没有汉武帝梦寐以求的汗血宝马的神奇，但蒙古马常年处于艰苦的自然环境中，在天寒地坼的大草原上担负着转牧场、踏坚冰、战沙场等重任，以坚韧不拔的毅力，穿沙漠过雪原，任何恶劣的气候和环境都阻挡不住它的步伐。 内蒙古这片得天独厚的草原，孕育和淬炼了具有耐寒、耐粗饲、抗病力和持久力强等特性的蒙古马。极具蒙古高原和东方色彩的蒙古马给人以美的震撼和力量的启迪。在蒙古族的生产劳动、行军作战、社会生活、祭奠习俗中，都伴随着马的踪影。蒙古马的形象反复出现在诗歌、谚语、音乐舞蹈和雕塑中，英雄史诗《江格尔》中多处描写了蒙古马的形象，如“阿兰扎尔（蒙古马的名字）的背部多么美观，它是一切美质的产生之源。它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聚着它的智慧和聪明……阿兰扎尔直竖的双耳，仿佛竖牢而锋利的剪刀……” 对马的欣赏、体验与感动，只有当你跨上马背驰骋碧野间，才能感受到蒙古马奔放中的神武俊健，强悍中的自信不屈！我胯下的枣红马一声长嘶，我明白它这是跑的来劲要继续提速了。我离开马鞍，抓紧缰绳，任它长尾飘洒、似闪电流火在击鼓扬尘中气贯长虹，如一团红色的火焰统帅群雄。 蒙古马以忠义、无畏践行着“勇往直前、驰而不息、永不言败”的誓言。蒙古马是极富感情又忠于主人的动物，英国作家詹姆斯?奥尔德里奇在《奇异的蒙古马》一书中写到，英国人为了搞科研从蒙古戈壁带走一匹蒙古马。马儿远在他乡，寝食难安、神情黯然。凄清的秋风一路向西越过山岗这匹马就像远嫁的姑娘，不停地扬起头向家的方向频频回望与嘶鸣。后来经历无数个星辰相伴，风雨兼程，经过了无数次激流险滩，砭骨饥寒，马儿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品读蒙古马这种故土情结，总让人不由热泪盈眶。蒙古马喜欢群居、爱老护幼，对伴侣忠贞，从不伤害其他动物，是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典范。蒙古马在烽火中与战士共患难胜似战友。马飞驰在战场，如战士的翅膀，有的在冲锋陷阵的硝烟弥漫中倒下，有的在枪林弹雨的狂奔突围中累死。蒙古马为自己的主人流血流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方水土养一方神灵”。蒙古马与草原已被岁月牢牢地拴紧了感情的纽带，彼此难以割舍分离。马已成为一个内涵丰富的符号，草原赋予了它神性，也给予了它人性。人与自然、生命无时无刻不在对话，草原、牧人、骏马奏响了自然界最动人的和谐乐章。 马蹄踏过，仿佛历史在心灵深处回响；马背回望，仿佛远古在向你召唤，蒙古马承载着草原生生不息的辉煌。“蒙古马精神”早已融入草原各族儿女的血脉之中，已熔铸在中华民族龙马精神之中。勇往直前的蒙古马，以驰而不息的雄姿丈量着蓝天的高远和大地的辽阔，以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韧与执着，奋蹄奔向远方的波澜壮阔！ 到了折返点，我和枣红马已经落下身后斯琴塔娜的哥哥率领的第二梯队好几个身位，一带马缰，枣红马瞬间领会，画了个圆弧未见减速就丝滑的调转了马头。胜利已经没有悬念，我想看看枣红马究竟能跑多快。于是又磕了磕马镫，枣红马四蹄翻飞，仿佛脚下已不是草原，而是云朵，我们就是一枚巡航的火箭，带着红色的尾焰射向终点。 风在耳边呼啸，衣袍随风扬起，我在观众们的欢呼声中和无数崇拜的眼光注视下，以遥遥领先的优势拔得头筹！下得马来，我被梁贝贝率领的花蝴蝶所包围，梁贝贝攀在我的身上不肯下来，我对他的耳边说：小胖猪，你很重的知道不。梁贝贝张嘴咬住我的耳朵，她的同学一起起哄，梁贝贝才红着脸从我身上下来。 随即，我又被斯琴塔娜的哥哥给抱住，拍打着我的后背说：你牛，红箭就归你了！ 冠军的奖励是一辆嘉陵摩托车，我把摩托车送给了斯琴塔娜的哥哥。晚上的家庭庆祝会上，喝多了的斯琴塔娜的哥哥说要把斯琴塔娜送给我当回礼，结果招致了斯琴塔娜和梁贝贝的联手暴打。我看的心惊胆颤，终于明白梁贝贝的蒙古摔跤可真不是白练的，斯琴塔娜的哥哥这么魁梧的一个汉子，在两个姑娘手上就跟个装着草料的破麻袋似的，被摔倒在地上后接着就是爆锤。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两眼一闭醉酒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我把趴在我身上的梁贝贝扒拉下去，看看对面躺着的斯琴塔娜的哥哥还活着，我才放下心来。走出蒙古包来到湖边，看着初升的红日照在清澈的呼和诺尔湖面上，水鸟翔集已经准备南迁，我还真有些舍不得离开这片大草原，不知道告别时的话语又如何说出口。 第58章 国门一游 回到蒙古包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起身收拾停当，就等我一起吃早饭了。斯琴塔娜的哥哥浑然不把昨晚的事情当回事，听我说吃完早饭就要走，忙搬来一坛子马奶酒，又要去宰一只小羊羔，说是要让我喝了酒才能走。我急忙拦住他，告诉他喝酒开车不安全，坚决不能再喝了！梁贝贝和斯琴塔娜也一起出声阻拦，斯琴塔娜的哥哥这才做罢。 吃完早饭，我就和斯琴塔娜的父母告别，斯琴塔娜的哥哥牵来红箭问我，马儿怎么带？我想想说：就让红箭跟着我的车跑吧，我会尽量开慢点，它如果跟得上我就带到海拉尔再想办法，如果跟不上它应该能自己找回来，你就当替我养着吧！斯琴塔娜的哥哥于是在红箭耳边耳语几句，然后拍拍马脖子把缰绳递给了我。我也对红箭说：好伙计，跟住我的车知道吗？红箭冲我眨眨眼，我就松开缰绳，朝远处一指，拍着红箭的脖子说：你先出发。红箭果然听话，朝着我手指的方向小跑起来，而且越跑越快，很快就只能见到一个红点。 我招呼梁贝贝上车，再次和斯琴塔娜一家人告别，然后上车启动引擎，朝红箭追去。十多分钟后追上了草地上等着我的红箭，我减低车速，朝红箭挥挥手，红箭跑到车旁，我左手探出车窗，摸着红箭的脖子把它收进画境。梁贝贝看的直愣，对我说：老师，你难道会变魔术吗？你把红箭藏到哪去了？ 画境的秘密迟早得让梁贝贝知道。因为我还想利用画境的时差为梁贝贝好好补补课，无论如何也得让她考上理想的大学。于是我把车开上了904县道，沿着笔直的草原天路奔往满洲里，一边和梁贝贝讲起了画境的故事。 起初，梁贝贝只当我又编了个故事糊弄她，可慢慢的听我说的头头是道，又联想起她在我身上看到的一个个谜团，也就相信起来，摇着我的胳膊央求我我马上就带她到画境里去看一看。 我见前后都没有车，草原上也不见人影，就把车停到路边的草地上，然后抓住梁贝贝的手想把她带到画境里去，可是试了几次，梁贝贝都无法进入。这是怎么回事？我松开她的手，自己一念间就闪入了画境，接着又闪身出来。梁贝贝看到我在她面前瞬间消失又出现，急忙抓住我的胳膊问我：是不是我进不去？老师你快想想办法？ 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你别急，让我想想！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方雪晴、乔墨溪、赵亚男都能进入画境，她们的共同点就是都当过我的人体模特，难道这是进入画境的必要条件？如果是这样，那林芳、托娅和萨日萘她们应该都可以被我带进画境，看来，应该在返回时找萨日萘姐姐验证一下。 大概想明白了，我也不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对梁贝贝说：进入画境很可能需要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得为我当一回人体模特，我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之前几位能进入画境的女孩都曾为我当过模特，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的这个本事也不是我修仙吃神丹炼出来的，而是有一天在画画时突然发现的。梁贝贝说：那我也为你当一回模特不就行了。我看过你为小姨她们画的人体肖像了，画的真好，我也想要一幅呢！只是一直没好意思和你说。 我说：我为你画像倒是不难，不过你还小，我认为还是先征得你父母的同意比较好。等我们从海拉尔、阿尔山转回来，我还得找你小姨求证一下，也得向你父亲交差，那时候再解决这个问题也不迟。 梁贝贝气哼哼地说：哼！叫你一声老师，你还真拿我当小孩子，你只比我大一岁你晓不晓得，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说着还委屈的抹起了眼泪。 理智告诉我，对付小孩子的最有效办法就是不理他。于是我启动汽车，不再说话，继续朝海拉尔方向行驶。远远的望见呼伦湖，梁贝贝小声告诉我，即将到达满洲里。 满洲里是一具有100多年历史的边境城市，一个中国、俄罗斯、蒙古文化交汇交融的城市，一个具有独特建筑风格的魅力城市。“满洲里”这个地方在地图上，你也许真的注意不到。它位于我国北边陲，西与俄罗斯接壤，是我国最大陆路口岸。满洲里景色优美，是中外游客游览的胜地。这儿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闻名中外的达赉湖，俄罗斯风情的套娃广场，还有神圣庄严的国门。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领着梁贝贝先是来到了魂牵梦萦的国门景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高耸入云嵌有“国门“二字的高大建筑物，这个建筑仿佛是给前来参观游览的人热热身，让人心情止不住地飞扬起来！紧接着看到了醒目的北疆明珠，北疆明珠高达208米，顶层是观景台，在观景台上可以眺望苏俄后贝加尔斯克小镇风光，俯瞰满洲里全市美景，感受中俄边陲城市文化的开放与交融，充分展现满洲里“一眼望俄蒙、鸡鸣闻三国”的独特地域魅力。 观光塔47层，是一个旋转观景台，在这里登高望远，苏蒙中三国景观尽收眼底。远远地看到国门巍然屹立在那里，国门的左上方是蒙古国，右上方是俄罗斯，正前方是中国。蒙古国的边境线上有些许荒凉，俄罗斯的边境线上人口相对密集，这时，恰好一列火车通过了国门，呼啸着奔向苏俄！ 离开观景台，坐着景区的观光车进入国门，下了车便看到了“和平之门”。这是一个十余米的不锈钢雕塑，下面是一个如同门一样的大写m，象征着国门，上面是一个圆球，象征着地球，有“国土有界、世界相连”之寓意。球的四周有五只鸽子，象征着和平，合起来则有期盼世界人民共同进步、友好交流与和平相处的美好憧憬！ 续前行，便是景区最主要的建筑～满洲里国门。导游告诉我们，满洲里国门是中国最大的国门。这是一个高大的门状白色建筑。国门总长105米，高43.7米，宽46.6米，2008年建成。在国门乳白色的门体上方嵌着“中华人民共和国”七个鲜红色的大字，上面悬挂的国徽闪着金光。这是满洲里第五代国门。远远望去，国门雄伟壮观，与远处低矮的苏俄国门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们站在满洲里国门下，看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几个大字和国徽国旗，一种神圣庄严的感觉涌上心头！ 国门的东南方有一座塔楼，塔体上“国门第一哨”五个大字鲜红醒目，它就是内蒙古八千里边防线上最着名的国门第一哨，守卫着国门数十载的十八里哨所。我们还看到了中苏第41号界碑。41号界碑面向中方一侧，界碑高1.2米，宽0.4米，厚0.25米，材质为花岗岩，庄重、威严而神圣。界碑的正面为汉语，背面为俄语，是祖国领土的象征，庄严神圣，不可侵犯！ 曾经的满洲里是共产国际的红色通道，苏联红军从这里打响了欧洲战场支援太平洋战场的第一枪；抗战时期，满洲里口岸是重要的战略物资运输通道；建国初期，满洲里是主要的外贸通道。现在的满洲里，经过百年风雨洗礼和改革开放磨砺，已经成为一个蜚声中外的边境口岸名城，是中国通往苏联和欧洲各国重要的国际大通道，也是中国最大的边境陆路口岸，口岸货运量始终雄居全国同类口岸之首。 离开国门，梁贝贝领着我来到套娃广场，这里游客很多，广场上的人流熙熙攘攘。套娃广场名为广场，实际上是一个占地甚广的综合景区。这个景区以俄罗斯传统工艺品——套娃形象为主题，以满洲里和俄罗斯相结合的历史、文化、建筑、民俗风情为理念，集吃、住、行、游、购、娱为一体的大型俄罗斯特色风情园，景区由主题园区、主题娱乐、主题酒店三部分组成。 在广场上走马观花的看了看大大小小的套娃和仿造的俄式建筑，就听广播提示大马戏即将上演。梁贝贝急忙拉着我跑向大马戏剧场。俄罗斯大马戏是俄罗斯最重要的艺术代表之一，堪称国之瑰宝，满洲里套娃景区俄罗斯大马戏是国内俄罗斯皇家大马戏扛鼎之作，这里有苏联顶尖马戏表演团队，上演驯兽、死亡飞轮、皇家马术、摩托飞球、空中飞人等高难度节目，融合惊险、刺激、神秘、滑稽等多种体验于一体，让观众感受顶级马戏的真正魅力。我这个土老帽还是第一次现场观看马戏表演，一个个节目下来，我和其他观众一起大呼小叫，惊叹不已！ 看完马戏，我觉得不过瘾，还想再看一场。于是就选择在这里的俄罗斯风格酒店入住。尊重梁贝贝的意见，我们要的是双卧室带客厅的豪华套房，也没有什么行装要拿，简单看过房间后，梁贝贝说要洗澡换衣服。我从画境拿出几套衣服让她随意挑选，梁贝贝直接全都抱进自己的卧室，说洗完澡再决定穿哪件。 我也该洗洗澡换身衣服了，于是就回到自己的卧室。在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感觉自己身上没有羊膻味了才作罢。躺回床上想起不知闪电怎么样了，我又进入画境。一进画境闪电就立刻跑到我身边直撒欢，我把闪电牵到湖边，卸下闪电身上的马鞍，指着湖水对它说，你也去洗个澡吧。闪电立刻踢踢踏踏的走进湖水里，先是小心的走了几步，感觉湖底很坚实，就沿着湖岸小步慢跑起来，踩出了一朵朵水花。 等闪电玩够了，我又取来马鞍上带着的一把长柄刷子，为闪电刷洗鬃毛，闪电舒服的直尥蹶子，弄了我一身水。我揪着闪电的耳朵告诉它老实点，闪电打了两个响鼻才消停下来。我把闪电刷洗干净，直接骑到它的背上，一拍它的脖子说：带着我在水里跑两圈。闪电会意，立刻小步跑动起来。没有马鞍骑不稳，我必须牢牢实实坐在马背上忍受颠簸，适应了一会，我学会了用双腿夹紧马腹，然后让屁股离开马背，就告诉闪电再跑快一点，闪电也适应了在浅水中的奔跑，踏浪翻飞，我抱进闪电的脖子唱起了酒歌，闪电居然知道按照我歌声的节奏来控制速度，我俩玩了个不亦乐乎。 我这边闹出的动静惊动了画境中的女孩，她们都跑来湖边围观，还大声叫好为我助威。我一得意，松开了抱着闪电脖子的手想摆个帅气的姿势，却一下子从马背上摔下来落进水里。好在有半米深的水做缓冲摔的不疼，可还是让我呛了一大口水。我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水，看墨墨和晴儿带头惊慌的向我跑过来，就连忙挥挥手示意我没事。 闪电也跑回我身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用大脑袋在我身上摩擦，我拍拍它的脑门说：不怪你！自己玩去吧！闪电才走到湖岸上，抖抖自己的鬃毛，自己往跑马场去找伙伴们玩耍去了。 我和女孩们说笑着走回别墅，冲干净身体把墨墨为我找来的新衣服换上，在别墅大厅和女孩们讲了讲这几天发生的故事，还把自己得到的赛马金牌拿出来显摆了一番。女孩们对我的金牌不感兴趣，反而是对大马戏问个不停，我灵机一动，不知道画出一个大马戏班子会怎么样？于是我就来到画室凭印象画大马戏表演现场，我画的很认真，目的就是为画境里的女孩们呈现出原滋原味的俄罗斯大马戏表演。 女孩们都席地而坐，静静的一边看我画画，一边听我解说画面中的景物和马戏表演的过程。马戏表演的演员和动物众多，我把候场表演的演员和动物都安排到了场地周边，力求做到惟妙惟肖，就连小小的道具也不糊弄。由于场面很大，我不得不挤出了几十毫升血来掺到颜料里才勉强够用。 这幅画，我除去吃饭睡觉，整整画了三天，到第四天又仔细修整了一遍，画面才算完成。在女孩们的帮助下把巨幅画面抬到室外又干了半天，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我用手指轻触画面，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果然如愿以偿的进入到了马戏棚里。 画中的演员们纷纷围了上来，他们虽然都是俄罗斯人金发碧眼的样貌，却能听懂我说的话，也用汉语和我交流。英俊的小伙子和靓丽的姑娘们，都纷纷感谢我用画笔赋予了他们生命。我把画出他们的原因解释了一下，问他们可以继续马戏表演吗？他们说马戏就是他们的追求和存在意义，表演马戏当然没问题。并且当即就要为我继续表演。 我忙说不急，我还要带你们认识一些朋友。说完我把他们都带出画面，让他们和画境里的女孩们互相认识一番，然后又带着这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在画境里游览了一番，之后就是一场盛大的歌舞晚宴，大家推杯换盏、各展才艺，很快就熟识起来。第二天，一场为画境女孩们准备的专场大马戏表演让女孩们大开眼界，连声欢呼叫好，也更增添了彼此的友谊。 第59章 达瓦里希 我画出的大马戏团的演员一共有四十八人。表演结束后，他们见我又开始准备大量种植蔬菜，就问我为什么要种这么多的菜？我解释说：这是向你们的祖国出口的，你们的国家经济结构不平衡，重工业很发达，但轻工业产品比较缺乏，粮食产量很高，但是蔬菜却严重短缺，我们多种些蔬菜就可以多交易些化肥，这是对两个国家的人民都有好处的事情。 于是一场规模更加宏大的农业生产开始了。人手充足，就可以粮食和蔬菜种植一起来，在清照的组织下，画境中的女孩一对一指导马戏团的姑娘小伙子们学习驾驶农机，我腾出手又画了二十多台大型农机，还尝试着对农机进行重新设计和改良，画出了能够收获西红柿、圆葱、土豆等不同作物的农机，使收获效率大幅提高。 农闲的时候，我也学着训狮子老虎和狗熊，不过很快发现我画出的动物都太聪明，根本不用训。马戏团的姑娘小伙则和清照她们一起学着写小说、做衣服、烧制陶器、酿造美酒。清照特意把城堡腾出来，供马戏团的姑娘和小伙子们居住，可每次排练马戏却需要我亲自把他们带进带出。我觉得这样太麻烦，就又重新画了一个大马戏棚安置在了城堡边上，这下他们训练起来就方便多了。 不知不觉蔬菜已收获了三茬，粮食也收获了两茬。我算算时间估计梁贝贝也该洗完澡了，就从画境出来，看到梁贝贝的卧室门还关着，就打开电视机，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迷迷糊糊的居然睡着了。 我是被梁贝贝给摇醒的，睁眼一看这丫头这丫头居然只裹了一条浴巾，露着半个胸脯和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我抽抽嘴说：你不冷吗？梁贝贝抿抿嘴，然后拿掉浴巾，就这么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说：我要你给我画像，我也要到画境里去看一看！ 这丫头不愧是吃羊肉喝牛奶长大的，白嫩嫩的身体发育的还真是好，说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也毫不为过。我坐起身对她说：你不会让我们两个就这么饿着肚子画画吧！快去穿好衣服，吃饱了再说画画的事。 梁贝贝说：那可得说好了，吃完饭你马上就给我画！我点点头说：我一向说话算话，不光我给你画，我还要教你画画，快去穿衣服吧！梁贝贝这才喜滋滋的捡起浴巾转身进了卧室。 过了一会，她居然穿着一身淡青色绣着翠绿竹叶的宋式襦裙出来了。我说：你穿着这身衣服吃饭方便吗？她说：你不也一样？我这才注意到自己也是一身淡青色的宋代书生打扮！我这是从画境出来时忘记换了。我看看梁贝贝衣服倒是很合身，但披散的及肩长发却和整个造型不太协调。于是问她：会挽头发吗？梁贝贝摇摇头。我说：穿宋装得梳宋代的发髻才协调，否则会显得不伦不类，坐到椅子上去，我给你把头发挽起来。 我经常会帮墨墨、晴儿挽头发，手艺也练出来了。顺利的帮梁贝贝挽好了头发，却发现没有簪子来固定，我画的簪子又无法拿到画外来使用，我见桌上有支供顾客留言的原木色铅笔，就暂时拿来当做簪子使用。对梁贝贝说：先这么对付一下，找机会给你买几只簪子！ 梳好了发髻，梁贝贝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高兴的对我说：还真是呢！这样好看多了！宋朝的女孩都是像我现在这样的打扮吗？我说：富贵人家的女孩是的，但贫苦人家的女孩可穿不起绫罗绸缎！ 梁贝贝转过身冲我点点头说：现在也有牧民家的女孩连一件像样的蒙古袍都没有！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还资助了一个牧民家的女孩上学呢，我的零花钱、看过的书和穿小的衣服都寄给她了，现在她也上高中了呢，而且学习也很好！ 我说：噢！这么说她也算是个大姑娘了，等你再给她寄东西的时候想着提醒我，我送给她几身新衣服。梁贝贝说：不用了，你拿给我这么多套新衣服，我准备挑两套直接转送给她，就当是你送的啦！ 我说：怎么？这些衣服有些你不喜欢？梁贝贝一筋鼻子说：才不是呢！我都喜欢！可是我天天在你身边，我就不信你会眼睁睁看着我穿的邋里邋遢、破破烂烂的！接着又扑到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红着脸说：老师，你说你既看到了我的身体，又帮我挽起了头发，那是不是我就只能嫁给你啦！ 我在她脸蛋上掐了一下说：你个小封建想多了，照你的逻辑那发型师娶媳妇还娶得过来吗！梁贝贝撒娇说：你看我多好呀！身材好，长的也好看，我还一准是个大学生，你就娶我呗！我说：你的缺点怎么不说说呢！梁贝贝惊讶道：缺点！你是说我屁股上有块胎记吗？就这点缺点还被你看到啦！我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说：什么胎记我可没注意，你的缺点就是自大了一点！ 梁贝贝迟疑了一下，呲着牙说：好哇，你说我臭美！我要咬死你！说完还真的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好在没真使劲不太疼，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说：别闹了，你是自信，不是臭美，我们快去吃饭吧，再耽误一会老师我就会被饿的牺牲了！ 来到酒店的餐厅，我们俩的打扮吸引了一众目光，好在只是善意的欣赏没有人上前打扰。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我俩在一张餐桌前面对面坐下，我翻看着满眼的俄式菜谱，不知道如何下手，只好把菜谱递给梁贝贝，对她说：好好点，如果我吃不好就把你画成猪八戒！ 梁贝贝笑了一下，指着菜谱对服务员说：红菜汤和罗宋汤各一份，鱼子酱要两份，罐烧牛肉和牛排各一份，牛排要七分熟，蔬菜沙拉一份，烤肠一份，列巴一个切片。点完后把菜谱交给服务员，然后对我说：好吃我可保不了，但吃饱绝对没问题。 吃西餐没有红酒差点意思，我把手藏在桌子底下从画镜拿出一瓶自酿的红葡萄酒，对梁贝贝说：今天破例，让你这个娃娃陪老师喝两杯。梁贝贝看着瓷瓶以为是白酒，就摇摇头说：白酒我可不喝！我打开瓶塞送到她鼻子底下说：那你就只闻闻，不要喝了。 梁贝贝接过瓶子放在鼻子底下仔细一闻，惊讶道：是红酒，好香啊！我必须尝一尝。说完招呼服务员送来两只红酒杯。往两个酒杯里都浅浅倒了一点。然后端起一只酒杯一尝，对我说：真好喝！这是我喝过的最美味的酒啦！大兴安岭的野生葡萄品种，在画境里种植和酿造，果香增强了不少，酒色如同红宝石一般，我也觉得好喝，不然也不会拿出来。 菜陆陆续续端上来，服务员以为我们是情侣，还送上了一个点着三根蜡烛的烛台，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苏联小提琴手走到桌前，还为我们演奏了一首《天鹅》，情调是拉满了，小费我也不吝啬，端着红酒杯对梁贝贝说：感谢梁贝贝小姐陪我品尝人生第一次西餐，祝你得偿所愿，考上理想中的大学！梁贝贝眼睛笑成了月牙，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小声对我说：那我就祝愿老师能娶到我这么漂亮的媳妇！干杯！ 美酒入喉，我就急不可耐的对牛排下手，因为午饭就是香肠面包在臭烘烘的马戏棚里对付的，现在我的肚子已经叽里咕噜的开始抗议了！吃了一口牛排，又尝了一口红菜汤，虽然不太适应，但也不能说难吃。梁贝贝把红酒倒上后，就跟我一样开始大吃特吃，看样子她也是饿坏了！ 我俩正吃的起劲，邻桌的一位俄罗斯美女却起身走过来用汉语对我们说：抱歉，能打搅一下吗？我看着她如同奥黛丽赫本一样的长相，心生好感，回问到：小姐，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的帮助吗？俄罗斯美女说：是这样的，我叫安吉丽娜·洛斯亚科娃，我的中文名字叫洛佳，我在北大中文系读书，这次是陪伴我的爸爸妈妈和弟弟来中国旅游，我们一家都对你们穿着的中国传统服装很感兴趣，所以想和你们结识一下，不知道是否方便？ 我朝邻桌看过去，只见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俄罗斯大叔，一位穿着卡其色长裙的中年妇女，一个看上去和我年龄相仿的俄罗斯少年，三人都和善的看着我和洛佳聊天，我就朝他们一家挥挥手说：达瓦里希！普利维特！随后起身对洛佳说：很高兴认识你和你的家人，刚才是我仅会的四句俄语中的两句，另外两句就是乌拉和哈拉少了！洛佳掩口笑着说：你会的还真不少呢，一般人都只会三句，可说不出普利维特！ 我也笑了说：我是二班的！你也知道中国人讲缘份，既然我们有缘，不如就由我做东，我们在一桌边吃边聊好不好！梁贝贝也站起身对洛佳说：洛佳姐姐，你的汉语说的真好，我也很想和你交朋友呢！洛佳说：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了，既然是我主动提起的，就由我来做东好不好！我说：你汉语这么好，自然知道中国人待客的规矩，你们远来是客，客随主便，当然得由我来做东。 洛佳侧身对自己的家人说了一通俄语，她的父母和弟弟也都站起身，他的父亲来到我的身前，握住我的手说：达瓦里希！接着又说的是什么我就听不懂了！洛加翻译说：我的父亲对你说，同志这个词让他很感动，他好久都没听到中国朋友这样和他打招呼了，这让他想起了中苏美好的过往。 我说：我虽然年轻，但也知道中苏曾经是兄弟，英特纳雄奈尔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和信仰，朋友来了有美酒，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吧！ 第60章 酒入愁肠 趁着洛佳翻译的功夫，我示意服务员为我们找了一张六人台，等洛佳翻译完，我伸手示意大家到相邻的六人桌落座，让服务员拿来菜单，让大家重新点餐。洛佳的母亲说：虽然是初次见面，你们的热情好客也让我们一家很感动，但是我们还是不要浪费食物好不好！这个要求让我无法拒绝，只好让服务员把我们各自吃了一半的食物都端过来，我看看桌上没有的又新加了六道菜，然后谎称去房间取酒，拿回两瓶白酒和两瓶葡萄酒，然后对洛佳说：这个白酒和葡萄酒都是我自酿的，不知道你的家人平常都喜欢喝什么，但我还是建议每样都尝一尝。 洛佳点点头，接着对父母和弟弟把我的话翻译了一遍。一家人都兴致勃勃，表示愿意每样都尝一尝。于是我先把白酒打开，给每人都倒上了一两，也不用等新菜上来，我端杯提议道：首先欢迎大家来中国旅游观光，这第一杯酒就祝愿你们旅途顺利，在中国玩得开心愉快！ 一杯酒下去，洛佳的父亲激动的说：我曾经在中国工作过，中国的美酒也喝过不少，但没想到你自己酿的酒居然比茅台和汾酒还好喝，这真是太神奇了！我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叔叔喜欢，那就不妨多喝几杯！洛佳的母亲笑着说：喝酒可不全是你们男人的事，小伙子，你可不能怠怠了我呀！ 洛佳也眼睛发零的看着我，只有洛佳的弟弟似乎对白酒不感兴趣。洛佳解释说：她的弟弟平时是滴酒不沾的。 我于是把白酒给洛佳的父母和她都满上，给梁贝贝和洛佳的弟弟倒上红酒，觥筹交错间，大家也都打开了话匣子。通过洛佳的翻译，我了解到洛佳的父亲名叫卡文斯基，早年是一名电气工程师，曾经在中国东北参加过援华建设，现在在伊夫琴科进步设计局担任高管；洛佳的母亲名叫乌什托亚，是芭蕾舞国家功勋演员，现在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任教；洛佳自己在列宾美术学院毕业后，又考取了北大的文学系研究生，目的就是为自己的艺术道路寻求东方灵感；洛佳的弟弟今年刚考入圣彼得堡彼得大帝理工大学学习计算机专业。这一家人的知识学历着实让我羡慕！我对梁贝贝说：这就是差距啊！我们还得加油努力才成！ 洛佳说：其实也不用羡慕我们，中国的发展多快呀！而且你们还有五千年从未间断的文明。我苦笑一下说：也不能总拿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当遮羞布。近现代在工业文明和经济发展上我们确实落后了，知耻而后勇，正视问题不回避问题才能解决问题，我们得奋起直追呀！ 洛佳的父亲听洛佳转述了我的话后，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我在你们建国之初就来到了中国，和中国的同志一道工作，我常常被他们的工作热情和奉献精神所感动，这次时隔多年再来中国，虽然还没有深入中国腹地到我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去看一看，但满洲里的发展变化就已经让我刮目相看，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中国就会再度成为可以和美苏比肩的大国，年轻人加油干吧！ 我和洛佳的父亲碰了一下杯子一口喝干，随后说：谢谢您的鼓励，我们不曾懈怠，也不敢懈怠！接着洛佳的母亲问我对苏联有什么印象？我说：别的方面我了解不多，但仅就文化艺术方面我是十分敬佩。和中国一样，苏联也同样拥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积淀，这为其艺术创作提供了深厚的土壤。从古代到现代，俄罗斯经历了多个历史时期，每个时期都留下了独特的艺术印记，这些历史积淀为艺术家们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和灵感来源。俄罗斯民族性格中蕴含的深沉、热烈、内敛和矛盾的情感，体现在艺术家们充满激情和深度的作品上。这些作品常常反映出对生活深刻的思考和对人类苦难的同情，这种情感上的共鸣使得俄罗斯艺术具有强烈的感染力。托尔斯泰、柴可夫斯基、高尔基、列宾这些文学艺术大师在中国也是家喻户晓，?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列宾美院等也是我心中的艺术圣殿。 洛佳的母亲听我说完，高兴的问我：你似乎对艺术很感兴趣，这和你从事工作相关吗？梁贝贝接过话题说：我的老师是一位画家呢！他的绘画水平很高的，你们知道吗？我的老师还是自学成才，从来没有接受过正规的美术教育，可是他的作品和绘画水平让许多画家都佩服！ 我笑笑解释说：贝贝别吹牛，洛佳姐姐可是列宾美术学院毕业的，我们这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洛佳说：我是学过绘画，不过我的主攻专业是服装和珠宝艺术设计，不知道能不能欣赏到您的作品，我很愿意和同行交流一下！我说：当然可以，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呢！ 接着我又对洛佳的母亲解释说：我从事的是企业里的工会工作，也算是半个职业画师，由于受教育条件的限制，所以我只能自学，而我临摹学习的作品和使用的教材大部分都来自于苏联艺术家。洛佳的母亲说：我理解你的处境，你很了不起，我也略懂一些绘画，也很期待看到你的作品。我说：这很方便，我这次出来游历的目的就是采风写生，沿途也创作了一些作品都带在身边呢，阿姨有兴趣饭后到我的房间就能看到。 我接着端杯提酒，问洛佳的父亲，这次只是为了来中国旅游吗？洛佳的父亲神色一黯，说出了一大堆话，洛佳有些犹豫要不要翻译给我！洛佳的父亲又说了几句，洛佳的母亲也点头表示赞同洛佳父亲的话，洛佳这才把他父亲的话翻译给我听。 原来洛佳的父亲说，自从戈氏上台后，苏联国内的政治经济形势都很不好，示威抗议活动不断，经济出现负增长，财政赤字和债务剧增，经济结构失衡，食品短缺，人民的生活水平大幅下降，贪腐严重，这些都导致了社会不稳定和人民的不满。他们一家人来中国一方面是因为洛佳的推荐，举家借机休假散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在中国找到企业发展的机会和家庭的出路。毕竟苏联现在也是全民经商，倒买倒卖盛行。 我联想到自己自己正在参与的用蔬菜换化肥的事，于是好奇的问苏联现在都缺什么？得到的答案是粮食、肉类、蔬菜、水果、服装、鞋帽、暖水瓶、不锈钢锅、床单、棉被、文具等等等等，凡是涉及百姓生活的必须品，几乎什么都缺！ 我又问，如果想得到这些东西，你们又能够拿出什么东西来交换呢？洛佳父亲幽默的说，你如果需要飞机发动机，我现在就能做主卖给你！国家可能需要，可到我手里和铁疙瘩没什么区别！看来自己的知识面和人脉还是太窄，否则这还真是一个易货贸易的好机会。洛佳母亲说：我知道一些，目前易货贸易中方最欢迎的是重工业品，包括金属原料、化工原料、机械产品、木材、成品油等。 我说：粮食、蔬菜和服装我就能大量提供，可具体怎么交易我可是个小白，叔叔阿姨你们如果有能力把金属、木材等产品运到中国来，我就能保证粮食蔬菜和服装就地足量交付。至于怎么把东西运回苏联去我可不知道！ 洛佳母亲急切地说：你的供应量能有多少？我心说：我可不是说大话，你能要多少我就有多少！可这么说无疑会让对方认为我是个不靠谱的骗子，于是我思考一下说：蔬菜现货大概有两万吨，主要品种就是土豆、圆葱、胡萝卜什么的。粮食吗，大概有现货玉米二十万吨，黄豆十万吨。服装方面考虑到款式等未必合适，但是我有每个月三十万件的生产能力，如果需求量大，产能还可以扩张。 洛佳母亲说：你也知道，我们苏联大部分地区处在高纬度的寒带，所以中国产的羽绒服最受欢迎。羊毛衫和毛裤也必不可少。羽绒服我也有一件，还知道鸭绒填充的最好。大不了我在画境里大规模养鸭子，就是不知道苏联人喜不喜欢吃鸭子，不然正好都打包卖给他们。 于是我说：羽绒服和毛衣毛裤都不是问题，我想知道你们喜欢吃鸭子吗？烤鸭或者酱鸭？洛佳说：北京烤鸭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在苏联，鸭子也是一种常见的家禽，在我们的饮食文化中占有一席之地。苏联早期的酱鸭以及苏联老兵制作的俄式“老鸭浓汤”都是苏联人民喜爱的鸭子菜肴。我说：这就好办了，不然我还会发愁被拔了毛的鸭子没处卖！ 梁贝贝瞪了我一眼说：你这是何不食肉糜！你知不知道草原上的牧民想吃鸡鸭换换口味还没处买呢！我挠挠头说：我还以为牧民只喜欢吃牛羊肉呢！ 大家边吃边喝边聊，不知不觉两瓶白酒就见了底。我怕洛佳父母没有喝好，就提出自己再去取两瓶白酒来。洛佳的母亲却拦住我说：不是还有红酒吗？稍后还要参观你的作品，就还是适可而止吧！洛佳也对我说：他的父亲属于三高人群，今天已经是破例了，否则母亲是一口白酒都不让他喝的。 我无奈的朝满脸期待的洛佳父亲笑了笑，为他倒上葡萄酒，接着又给洛佳和她母亲也倒上，把洛佳弟弟和梁贝贝的酒杯填满，然后请大家品尝。洛佳的母亲品尝后一脸陶醉，对我说：你还真是个传奇，白酒好喝不说，这款红酒也堪称极品，丝毫不输给法国的顶级酒庄。我说：谢谢夸奖，不过是随手为之，不瞒您说，我还不知道法国红酒是个什么味道呢！ 原来是这样！那就更不可思议了！洛佳母亲当场为我普及了一番红酒知识。她曾经多次到法国演出，所以去了几乎所有的知名酒庄，一番介绍，还真是让我感觉大开眼界。 第61章 双姝入画 晚餐结束后，洛佳对我说：我们一家回房间洗漱一下再去拜访你。我把房间号告诉她，就分别回房间。我从画境里选出几幅作品在客厅里摆好，梁贝贝又洗了些水果，把茶水刚沏好，就听到敲门声响起。 梁贝贝打开房门，我把洛佳一家人迎进屋。洛佳一家马上就被我的作品吸引了。一幅幅仔细欣赏后，才在沙发上坐下。梁贝贝为大家倒上茶水，洛佳的母亲谢过后开口说：今天有幸看到了楚先生的作品，我很惊讶！您的作品从绘画技巧上可以看到西方传统绘画中诸多大师的影子，但又与他们都有不同，我能感受到您的作品充满了激情和对创作对象的真诚与共情，这使得每幅作品的主题都十分鲜明，具有很强的感染力，技巧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您能和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听完洛佳的翻译后，我说：感谢您对我作品的评价，中国的大文豪苏东坡曾经针对书法创作说过这样一句话，那就是“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在艺术创作实践中，我的理解就是一切技巧都是为主题服务的，技巧就好比是工具箱，而作品就是产品，产品则是要注重性能、以实现功能性为主要目的。所以，我在创作中头脑里是只考虑主题而不考虑技巧的，这也可能是我没有师承，所以也不受程式上的约束吧。 洛佳母亲重复了一下“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这句话，眼睛一亮说：这句话太有道理了，各种艺术形式本质上都是想通的，这句话对我所从事的芭蕾艺术也很有借鉴意义，现在我们都感到芭蕾舞艺术在技巧上已经很难突破，一些经典作品更是难以超越，今天和你的交谈使我豁然开朗，原来问题出在我们太过注重技巧了，而忽略了作品本身，芭蕾艺术想要突破，除了技巧的雕琢以外，更加要注重作品感染力的塑造，谢谢你启发了我！ 洛佳翻译完母亲的话后，对我说：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你用东方艺术的思想来使用西方的艺术工具，那东方审美的最高原则是什么？我略做思考，然后对洛佳说：你熟悉中国的水墨画吗？洛佳说：我看过很多中国画作品，总体感觉就是更委婉和含蓄，许多作品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对欣赏者欣赏水平的要求很高。我说：你的感觉是对的，中国传统的水墨画讲究留白，写意作品更是讲究意到而笔不到，其实质就是去芜存菁，在形式上追求极致的简约和自由，在内容和境界上追求人与自然最本质的和谐和无限的联想与包容，这就是东方审美的本质和最高原则，用一个字来概括就是“道”，万事万物乃至所有的思想认识都统一在这个道中。 洛佳说：受教了，你比我的老师讲的更透彻。中国有个典故叫“一字之师”，我也应该和梁贝贝一样，称您为老师才对。我连忙摆手说：我们互相学习！ 洛佳说：我接触的中国老师和同学，都是和你一样谦逊。我听你谈到对中国画的认识很深刻，可为什么却没有见到你的中国画作品。我说：我也经常会用中国的水墨来创作的，您想看的话让我准备一下。说完我起身来到卧室，把工笔画版、水墨写意版和油画版的三幅《藕花深处》都从画境拿出来，然后整理了一下床铺，才请洛佳进来。这三幅作品给了洛佳极大的震撼，她忙把母亲也叫进来，他的父亲和弟弟也随后跟进来，梁贝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作品，同一个主题，不同的风格和形式，但却有着同样的感染力。就如同教科书一般，再现了我所奉行的艺术理论和审美追求。连洛佳的父亲和弟弟这两个外行也被画面深深吸引。 洛佳对家人解释说：这个画面表现的是中国宋朝时期一个着名女诗人的诗意，一群天真烂漫的少女在聚会后醉酒回家时迷路在荷花丛中的场景。洛佳父亲说：果然中国人才是最懂浪漫的，这也是我支持你来中国留学深造的原因。洛佳弟弟说：我想知道这首诗的原文，我想这有助于我更好地理解眼前的作品。 诗歌是最难翻译的，洛佳思量很久才用俄文翻译出了这首《如梦令》。翻译完后，洛佳对陶醉在诗情画意中的母亲说：我对楚先生的人物塑造能力十分的钦佩，我想请楚先生为我创作一幅人体写生作品留作永久的纪念，母亲您看可以吗？洛佳的母亲怜爱地捋顺着女儿的头发说：楚先生的作品艺术价值难以估量，我们拿什么回报呢？洛佳的父亲接话说：在中国，好朋友之间的交往是不讲求回报的，在中国，用金钱来衡量友谊，会被视为是对友谊的侮辱，达瓦里希只需真诚。 洛佳的母亲听后也点点头说：这句话我从你爸爸嘴里不知听过多少遍了，那你就大胆的对楚先生说出你的想法吧，我想作为一名高水平的画家，他应该也会很欣赏你这么漂亮的模特的。接着又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说：我们该为洛佳留出空间是不是，不如我们就先告辞吧！洛佳的父亲和弟弟一起点点头。 洛佳的母亲对我说：我有个愿望，就是把李清照的这首诗编排成一出芭蕾舞剧，有机会希望能得到你的指点。我说：这可太好了，有机会我一定尽力。洛佳的母亲接着说：我的女儿非常崇拜您，她也有个愿望，不过会在我们告辞后单独对你说，作为母亲我希望你能帮助我的女儿达成心中所愿！洛佳如实翻译，还满眼期待的看着我，我忙说：没问题。 于是洛佳的父母和弟弟礼貌的告辞，并约定明天午餐会请我。我说长者赐不敢辞，我一定赴约。家人走后，我问洛佳有什么心愿需要我帮忙？洛佳脸一红，对我说：我的愿望就是我要成为你的模特，希望你能为我创作一幅人体写真作品，你会答应吗？我考虑了一下说：可以，不过贝贝也要在场，你会介意吗？洛佳忙说：我知道梁贝贝是你的绘画学生，我不介意。 我考虑了一下时间，真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于是说：我只有今天晚上的时间，明天午饭后我就必须离开这里了，如果现在就开始画，你有没有心理准备？洛佳说：我也学习过人体写生，不需要特殊准备，只是希望能借用一下你的卫生间，我简单冲个澡就好。我说：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马上就开始，你去冲澡，我和梁贝贝这就准备画具。 洛佳关上卧室门进了卫生间，我就开始在客厅里准备出两套画具，我对梁贝贝说：机会难得，你也学着和我一起画。梁贝贝点点头，接着又抱着我的胳膊说：给洛佳姐姐画完就直接把我的也画出来好不好，我实在等不及了，你不给我画，我一定会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我刮了一下梁贝贝的鼻子说：好好好！今晚一定让你进到画境里去，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好学画吧！梁贝贝这才开心地坐到我身后的画架前开始准备颜料。过了一会，卧室门打开了，洛佳裹着浴巾大方的走出来，问我她该站在什么位置，摆什么样的姿势合适？ 我指着厚实的丝绒窗帘说：这里条件有限，你就站在窗帘前吧，姿态你按自己的想象来调整就行。洛佳走到窗帘前，解开浴巾，摆出了一个类似断臂维纳斯的姿态。洛佳的骨骼健壮，肌肉匀称，肤色白的耀眼，真就如一座白色的大理石雕像摆在了我们面前。梁贝贝忍不住赞叹：洛佳姐姐，你实在是太美啦！洛佳展颜一笑，回答道：你也很漂亮，介意也给我当一回模特吗？梁贝贝笑着说：真是巧了，我的老师答应我稍后就给我画像呢，姐姐你也一起为我画一幅吧。洛佳说：这可太好了，我正好向你的老师学习学习。 两位美女聊着天，我正好抓住洛佳松弛自然的状态开始迅速落笔，梁贝贝开始学着和我一样构图，可很快就跟不上了，只好一边观察着我的进展，一边老老实实地自己琢磨创作。经过画里画外的锻炼，我的绘画速度又提升了不少，所以我有充足的时间顺便指导一下梁贝贝的创作。 洛佳这个模特的条件太优秀了，可以说是集成了北欧女性外形上的全部优点，我指导梁贝贝如何抓住模特的主要特征，如何用形体和表情来表现人物的内在气质和心理世界，使梁贝贝收获很大。洛佳听着也连连点头，趁着休息的间隙，结合画面和我探讨绘画技巧。 我把洛佳的作品完成以后，稍微休息了一会等着梁贝贝的进展，看到梁贝贝的写生也大体成型，就告诉洛佳可以换衣服休息一会了。我对梁贝贝指出她的不足之处和该如何改进，看到梁贝贝完全理解了，就对她说：这幅就画到这里吧，抽空再完善。你去准备一下，准备好了就画你。梁贝贝欢呼一下说：太好啦！我这就去冲澡。 我把画架上的两幅作品取下来，换上新的布面画板。考虑了一下又拿出一套画架，因为我想把梁贝贝的写生场景设计的复杂一点，这样我们三人各执画笔，都能得到锻炼。洛佳换回衣服出来后，端详着画中的自己，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抱着我亲了一下我的面颊说：画的太好了，我会珍藏一辈子，谢谢你！我说：你是我遇到的最漂亮的模特，也谢谢你给了我创作灵感，让我有幸欣赏到了最完美的女性胴体！洛佳高兴的说：谢谢你的赞美，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为你当模特！ 过了一会，冲完澡的梁贝贝直接赤条条的出来了，问我她也要站在窗帘前吗？我说：给你增加一点难度，你听说过女画家潘张玉良的故事吗？梁贝贝说：《画魂》这本书我看过，不过潘张玉良的作品我没看过。我说：没关系，接下来你要学潘张玉良对着镜子画自己，我和洛佳会把你画画的模样画下来。过程中不要分心，专注的画好自己，能做到吗？梁贝贝挥挥小拳头说：坚决做到！我说：那就好，你自己先开始吧。 梁贝贝站在我摆好的画架前，先是认真观察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然后才按照标准步骤开始构图。我看她渐渐进入了状态，就示意洛佳我们可以开始了。洛佳小声对我说：我不忙，我要先看看你是怎么画的，然后我一步一步的揣摩学习。我点点头说：也好。于是就开始下笔。为了照顾洛佳，我有意识地把绘画节奏放慢了一些。 梁贝贝机灵活泼充满活力，认真做事的样子又特别专注。这就是青春少女该有的样子，也是最迷人的状态。这次形体框架完成以后，我打破常规从她握笔的手开始进行细节刻画，因为我敏锐的发现，人在专注时，手也是有生动的表情的。画面完成后，画中的人专注得让人不忍打扰，又可爱的让人想把她拥入怀抱。洛佳说：我都嫉妒了，早一些遇到你该有多好！ 梁贝贝好奇的跑到我身边看着画中的自己，骄傲地一挺小胸脯说：口是心非，哪有这么漂亮的丑八怪！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说：好好把自己的作品画完，画不好不许睡觉！梁贝贝吐了一下舌头，乖乖的回到自己的画架前继续画画。我起身看看洛佳的作品，看得出洛佳曾经受到过严格的专业训练，人物表现有板有眼，只是在生动性上差一些。我结合画面和洛佳进行了一些创作上的探讨，洛佳及时在画面上进行调整，感觉确实好了不少，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就继续专注的观察着梁贝贝进行创作。 洛佳先于梁贝贝完成了作品。签上名字后，对梁贝贝说：我肯定不如你老师画的好，但是我也很用心了，你要不嫌弃就留下当做纪念吧。你给我画的作品，完成后也记得送给我，好让我永远记住这个难忘的夜晚！梁贝贝说：谢谢洛佳姐姐，我一定会好好收藏的！你得画像我也会用心完成，不过你不要嫌弃我把你这么漂亮的姐姐给画丑了！洛佳笑了，说：那你就尽可能把我画的漂亮一点！ 这会已是深夜，眼见就要到凌晨。洛佳提出告辞，让我和梁贝贝也不要熬的太晚。我把洛佳送出门。看看梁贝贝的自画像还算有模有样，就对她说：太晚了，有空再画吧。先把衣服穿好，我试试能不能带你进画境。梁贝贝高兴的马上丢掉画笔去穿衣服，穿好衣服后有些忐忑的走到我面前，把手放在我手中说：这次我们一定能成功，对吗？我也没回答，心念一动间，就已经和梁贝贝一起来到画境。 画境的美和画境的大，让梁贝贝震惊的有些窒息，她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看着周遭的环境，喃喃的问我：这就是画境，我已经在画境中了是吗？我说：是的，你已经是画中人了。梁贝贝激动的抱住我，流着泪说：谢谢老师！老师我爱你！ 我拍拍她的后背，说：别激动，我带你好好看看这里，保证让你不虚此行，从此乐不思蜀！ 第62章 蔬菜交货 我领着梁贝贝和画境中的姑娘们一一结识，然后就把她交给晴儿、墨墨和胜男，让她们陪着梁贝贝痛痛快快的疯玩了一通之后，我就给梁贝贝制定了一份作息表，每天几点温习功课，几点练习绘画，几点做游戏和运动都安排的很具体，梁贝贝也知道我的苦心，所以很听话，再加上有晴儿她们全程陪着，所以梁贝贝的学习生活并不枯燥，她本人也很努力。 我借机要把招待宾馆的画作全部完成，所以连续几天都是泡在画室里，按照已经想好的构思，完成的很顺利，作品质量至少我自己很满意。 想想没有什么急事被落下，我就开始考虑如何利用好认识洛佳一家人的机会，用画境的产出交换回一些有价值的苏联产品回来。养鸭子做羽绒服属于一个全新的项目，虽然工艺上不复杂，但整个流程操作下来涉及的环节也不少。首先就是需要大量的鸭苗，这个在当地解决不了，得寻找白鸭的产地，似乎北京周边应该就有，鹅绒也是一个选项，而且白鹅种雏的来源更好解决。接下来就是羽绒服需要的特殊布料和相应加工设备，这些都集中在南方，看来还得往南方跑一趟。想来想去，这个项目暂时是启动不了了，只能等到回去后再说。 目前，可以实现大宗交易的就是粮食、蔬菜、水果、牲畜和服装，当然酒业可以，但是我不想低价倾销砸了自己的牌子。还是在扩大养殖和种植规模上多花些功夫吧。想到了就干，我按照十万头牛、五十万只羊、百万头猪的规模开始规划养殖场。凭简单的生活经验，这些牲畜必须是在自然环境下长大的品质才好，所以我决定不盖圈舍，全部利用山坡林地来放养，不同品种用道路和围栏隔离开，规划出溪流水潭为它们提供饮水，牛羊饲草就选择紫花苜蓿和农作物秸秆。猪的饲料可以以玉米为主，再多种些地瓜、南瓜也好解决，考虑投喂方便，我又画了二十台自卸车，全部机械化作业，劳动强度也就不算大。 牛羊多了，毛纺和皮革工业就有了原料，也可以考虑尝试一下。想好后，我对画境的土地规划又进行了局部调整，预留了饲料作物用地，规划出了牛羊猪和鸡鸭鹅的饲养场，调整完成后，我就想着在离开内蒙古之前一定要大量采购牛羊了。 画境外的第二天早上，我带着梁贝贝出了画境，我先给旗长打通了电话，对旗长说：出口的蔬菜已经准备好了，我考虑你们一定是要通过满洲里口岸用火车运输，所以我建议直接在满洲里交货，麻烦您和市领导商量一下，看看这样行不行。旗长说：这有什么行不行的，估计市里是求之不得呢，我这就和市长联系，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一并转达。我说还是老规矩，给我指定一个卸货的地方，要僻静。旗长说：等我的好消息吧，我联系完就马上赶过去，你现在在哪里？我把宾馆名称、房间号和电话号一并报给他，旗长记下后就挂了电话。过了一会电话铃响，我接起电话，果然是旗长打来的。他告诉我，事情确定了，就在满洲里交货，他也会马上赶过来，等他到了再细说。我叮嘱他路上别急，一定注意安全。旗长说：谢谢小兄弟的关心，这道我熟到闭着眼睛都能跑，你就放心吧。 挂了旗长的电话，我就带着梁贝贝去餐厅吃早餐。恰好洛佳一家人也在，我们互道早安后坐在一起，要了早餐边吃边聊。洛佳妈妈主动提起了贸易合作的事，问怎么才能让她相信我有大量的物资在手里。我反问，你相信自己的女儿吗？洛佳妈妈说：这当然。我说：这就好办了，俗话说眼见为实，今天我就要和呼伦贝尔市交付对苏出口的蔬菜，洛佳如果有空可以跟着我到现场看一看。 洛佳妈妈说：我们不能去吗？我说：也不是不能去，但是身份不好解释，我怕给你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洛佳父母理解的点点头，表示让洛佳去看看就行了。接着就要和我商量贸易的具体细节。我制止道，咱们还是吃完早餐回房间里再仔细商量吧。 吃完早餐回到房间后，我们就开始商量起贸易细节。我说：交易方式目前我只能接受以货易货，交易地点也必须在中国境内，满洲里就是选项之一。往来过境运输的办理我暂时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份精力。目前我可以提供的大宗商品主要是粮食、牲畜、蔬菜、水果等农产品和服装。至于你们可以提供什么，我的想法是由你们提供一份清单，然后我从中选择。 洛佳的父母商量了一下，表示可以接受我的条件。但问我双方怎么联系？我想到了梁贝贝的小姨萨日奈姐姐，于是就问梁贝贝还记得自己小姨的电话吗？梁贝贝随口报出了一组号码。我用笔记下来，递给洛佳的妈妈说：这是中间人的电话，她联系我比较方便，你们只要联系上她就能找到我。等到明年秋，我大概率会常住北京，这样就可以通过洛佳和我联系了。接着，洛佳的妈妈又和我详细探讨了服装的事，我们商量的结果是，不管是羽绒服还是时装，都可以由洛佳提供设计款式和尺码，确定数量我就可以按订单组织生产，产量不是问题。通过交谈，我萌生了在满洲里开设一个服装批发商城的想法，这样就可以接触到更多的苏联采购商，交易起来也会方便不少。至于商城的管理人选，我觉得重彩画社团的几位姐姐都可以。返程途中就可以找她们商量一下。 事情商量完了，洛佳的父母就起身告辞。洛佳留下来准备和我一起去蔬菜交易现场。我对洛佳说，稍后随我进行蔬菜交易时，你可能会看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一是要冷静，二是必须保密，包括对你的家人，否则可能会有人把你当成精神病控制起来。洛佳说：这么危险，你不该建议我这个美女回避吗？梁贝贝说：其实只要做到守口如瓶就一点危险也没有，我陪我的老师都交易过一次了，只是场面过于壮观，寻常人很难理解，洛佳姐姐你看到后就该庆幸自己有多幸运了！洛加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非去不可了。梁贝贝说：我们一起去。 闲着无聊，我们就打开电视机看电视节目。快到中午，旗长敲响了我的房门。进屋把洛佳介绍给旗长认识后，旗长也没有多坐，而是直接让我开车跟着他的车，带着我来到一处带有铁路运输线的仓库。这是一片仓库群，人员都被暂时调离了，整个库区静悄悄的。旗长说：你就在这里卸货吧，我带了人会和市里有关人员一起计重清点，还是老规矩，卸完货你就只管回宾馆等着收钱就行了。 旗长说完就坐车离开了。这么办事大家都省心。我对洛佳说：做好准备，奇迹就要发生了。洛佳睁大了好奇的眼睛看着我，我也没耽搁，直接走进最近的一座仓库，就开始往里面搬运土豆。蔬菜怕磕碰，我也没着急，但土豆还是像下冰雹一样源源不断的灌进仓库里，从里到外，很快就把一座大仓库给装满了。我接着来到另一座仓库，还是如法炮制，直到用土豆、圆葱、胡萝卜、西红柿、卷心菜连续装满了近三十座仓库，画境里的存货变得一干二净才罢手。 活干完了，我见跟在身后的洛佳小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就对她说：记住，不许把你看到的说出去。洛佳问我：你这究竟是怎么变出来的，魔术也没有这么夸张！我说：只要我手里有的东西就能无限复制，所以你最好不要把你看到的说出去，否则我就把你变得和这里的土豆一样多，把你的父母直接吃破产。 洛佳意识到我是避重就轻的在敷衍她，于是就抓着我的胳膊说：没关系，如果真是那样，我自己吃自己一辈子也吃不完！自己吃自己，那个画面不敢想象！我说：你成功的吓到我了！不过，你打算红烧、清蒸还是生吃！洛佳说：就是生吃。说着还把手臂伸到我面前，问我：你要不要先尝一口。我做势张口就咬。吓得洛佳急忙收回手臂，嗔怪道：你还真咬。我说：秀色可餐这个成语没学过吗！ 说笑着我打开车门，催促梁贝贝和洛佳：收工，撤离！车开到库区大门口，就见旗长坐在车里等着我们呢，我降下车玻璃对他比划了个ok的手势，旗长点点头，我就一脚油门离开了。 回到宾馆，洛佳抓着我不放手，非要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做到的不可。其实，关于画境的存在该不该让洛佳知道我早就考虑清楚了，要不然也不会让她看到蔬菜交货的场景。因为我要完成对俄贸易，洛佳一家人是很好的中间人，而洛佳知道画境的存在也会让我们的交易方便不少，比如货物运输、大件拉运和通关等一系列的问题都会变得很简单。 在沙发上坐下，我对洛佳说：秘密可以让你知道，但你怎么能让我相信你不会把你知道的秘密说出去？洛佳说：我可以发誓，也可以留在你身边当人质，只要你肯管饭不让我饿死就行！梁贝贝噗嗤一声乐了。洛佳问她：你笑什么？梁贝贝说：这番你是打算让我的老师管你一辈子吧！洛佳想了一下才明白梁贝贝的意思，于是红着脸说：我没有你说的意思。梁贝贝说：现在或许没有，可是一旦知晓了那个秘密，可就不一定了！ 我对梁贝贝说：别吓唬洛佳了，手给我，我带你们进画境。又牵起洛佳的手说：秘密马上揭晓。 进入画境，我对梁贝贝说：带着你洛佳姐姐先玩玩吧，好好和她解释，不要胡说八道！洛佳懵懵懂懂的就被梁贝贝牵着手到处逛起来。 第63章 贸易代理 因为不知道旗长会什么时间来找我，所以没在画境里耽搁太久，洗了个澡换身衣服，等梁贝贝带着洛佳在画境里转了一圈回来后，我就带着她俩回到了宾馆的房间。 刚出来，电话铃就响起来，我接起电话，话筒中传来的是梁贝贝爸爸的声音，他确定接电话的是我后，就夸赞说：旗长都和我说了，干的漂亮，这回话肥就有着落了。市长也和我通了电话，喊我过去，要给你开庆功会呢，你好好收拾收拾，我现在就出发去接你，咱们一起去见市长。我说：您方不方便把萨日萘一起带来，我正好有事要和她见面商量。梁书记说：没问题，我这就去接上她。 电话刚放下，旗长又把电话打了进来。告诉我，仓库一直忙着装运，虽然还没有装完，但通过体积估算足足有一千万公斤，远远超过了合同约定的六百万公斤数量，不过苏联的采购商看到蔬菜的品质后，决定全部收购，看意思还想增加采购数量，你要做好准备。我说：采购数量再翻一番也没问题，只要他们肯要，你就尽管答应，我保证按时足额供应。旗长说：这我就敢对市长拍胸脯了。对了，你接到梁书记的电话没有。我说接到了。旗长说：那就好，我等这边验完称就去找你汇合。我说：这点小事您就别亲自盯着了，来宾馆我请您喝茶吧。旗长说：涉及到你的事就没有小事，你够意思，我就不能让你吃哪怕一毛钱的亏，反正人手多装的也快，很快我就能回去了。 一千万公斤按照合同约定价格就是四百万元，和苏联交易后就能获得价值一千万元的化肥，看来这易货贸易还是很有搞头。看这趋势，我今天晚上还得种上一宿的蔬菜了。 洛佳把我和梁书记、旗长的通话听的一清二楚。亲眼所见之后，对我的实力自然也深信不疑。她起身说：你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我这就回去和妈妈商量一下，让她对和你的合作早做决策。我说：这样也好，订单早点确定下来，我也好早些组织生产。洛佳点点头说：我明白。 洛佳离开后，梁贝贝缩到我怀里说：洛佳姐姐这么优秀，老师你就把她拿下呗！我掐着她的脸蛋说：你这小脑袋瓜瞎琢磨啥呢，就不能把心思全都用在学习上，如果考试成绩不好丢了我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贝贝嘻嘻笑着说：你就别吓唬我了，有画境帮忙，我就等于多出了几十年的复习时间，如果这样还考不上，那就说明我是个白痴，你就把我当傻子养着吧，千万不能把我丢出去，好不好。 我说：我没事养个傻子干嘛？梁贝贝说：傻子也可以生孩子的，我给你生一堆小孩子，帮你种地放羊。我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两巴掌，然后把她推到一边说：收起你的小想法，再这么胡说八道我把你的屁股抽烂你信不信。梁贝贝瘪瘪嘴有些委屈的说：我这不是比喻吗，我又不是傻子，干嘛要你把我当傻子养。你打疼我了，还打了不该打的地方，你得给我道歉，要么就对我负责。 我说：要我对你负责，我就得继续打，你还想让我对你负责吗？ 梁贝贝又趴在我腿上说：你还真舍得，都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你打吧，我能忍住。 我无计可施，只好摸着她的头发劝说到：你在画境和晴儿她们相处，应该知道了很多事情，我是有女朋友的，而且还不止一个，我现在都头疼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也不敢进一步发展关系，就是怕因为感情问题让她们受到伤害。你还小，对感情和爱情还看不透也处理不好，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我也喜欢你，但这就是哥哥和妹妹的相互喜欢，你不要错把这种单纯的喜欢当爱情，也不要试图趟这趟浑水而不能自拔，如果你坚持你的倔强，到时候伤害的可就不是你自己一个人了。 梁贝贝忽闪着大眼睛说：我懂了，我会把这份感情埋在心底，绝不给你添乱。不过，你要经常这样抱抱我，我感觉好幸福，好温暖，是一直暖到心里的那种。 我揪着她的鼻子说：没想到，你怎么还有适合做狗皮膏药的潜质！梁贝贝嘻嘻一笑说：怎么样，我不止长得好看，还能做狗皮膏药，是不是特别难得！我被梁贝贝逗乐了，拍着她的屁股说：是难得，起来洗干净，自己钻到锅里去把自己熬了，我看你能做出多少贴膏药。 梁贝贝夸张的说：还真要拿我做膏药呀，那先割一小丢丢行不行，万一发现不好使，全煮了岂不是浪费了。我说：你的脑洞真大，快去收拾收拾自己，你的爸爸和旗长叔叔一会就来了，你想就这么邋里邋遢的见他们。梁贝贝听说这么一说，急忙爬起来，一边往卧室跑一边说：我这就洗澡，你再给我找一套衣服呗，我身上的衣服都两天没洗了。 趁梁贝贝洗澡的功夫，我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把画具和油画也都收到画境里。在画境又给梁贝贝找了一身衣服，放到她的卧室床上，回手带上卧室门，我就出了房间来到宾馆大厅，在这里等待梁书记和旗长的到来。 梁书记、旗长和萨日萘姐姐是一起到的。见面寒暄之后，萨日萘姐姐问我，怎么没见其乐木格？我说：陪我卸了一上午菜，这会正在房间洗澡换衣服呢。萨日萘说：房间号是多少，我去找她。梁书记说：不用找，我们先说会话，这里我还是头一次来，哪里说话方便？我说：那边有咖啡厅，我们去品品咖啡吧。 我们四人在咖啡厅围着一张方桌坐下，萨日萘姐姐先开口问到：你把我找来，有什么事？我就把想做跨国易货贸易的事说了一下，问萨日萘姐姐有没有兴趣经营一个服装批发商城。萨日萘姐姐在思考，梁书记先开口说对我这个想法非常赞成，建议我这个商城也不要局限在服装上，而是对方需要什么我们就批发什么。旗长也说：我们这一群人里，萨日萘还真是最合适的人选，你要怕一个人忙不过来，可以把萨日娜也调过来帮你，旗里你还相中谁了都可以调，总之就是一定要帮楚画家把这件事情办好。 萨日萘说：既然书记、旗长都支持楚歌的这个想法，我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不过，楚歌，你要给我封个什么头衔啊？我说：经营这方面我也不大懂，只是突然冒出了这么个想法，我只管投资和提供商品，具体工作都得要你来操办，萨日萘姐姐，你想要什么头衔自己给自己封就是了。 梁书记考虑了一下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看可不可以考虑由你和旗里合资，萨日萘以公职就任总经理，这样既可以保证经营灵活，同时争取一些政策支持，也好应对各个管理部门，我们支持起来也可以名正言顺。 旗长一拍大腿说：书记这个办法好，没有个官身还真难挡住进门的小鬼，我先表态同意，回去我就组织个办公会，争取尽快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我一听这件事情有门，就对书记和旗长说：这次蔬菜交易按照合同约定的价格，大概能有四百万元的收入，我就拿这笔钱入股，我想这笔钱建设一座一万平米的批发商城应该是够用了，不管旗里投资多少，我只要求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旗长说：按理说你投资四百万占股百分之四十，旗里就应该对等投资六百万，可眼下旗里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说：现在没钱没关系，可以等商城盈利以后把分红作为投资投进来。旗长说：这样不就等于我们借你的鸡来生蛋吃！我说：不是这么算的，人力也是资本，光凭萨日萘姐姐的本事就至少值六百万。 萨日萘姐姐一笑说：你还真敢给价，不过我得有自知之明！梁书记说：我们还真不如楚画家看的长远，你一旦当上了这个商城的总经理，我看你还真就值六百万，而且这六百万还就是你一年的身家。旗长说：书记这么一提醒，还真是这个道理，以现在对苏贸易的发展势头，这个商城一年实现几个亿的交易额还真不是梦想，如果交易品种再丰富一些，里出外进这么加起来，我的老天，那还了得！干，必须得干，砸锅卖铁我也要把这笔投资凑出来。 梁书记说：这么想就对了，有楚画家背书，我想什么奇迹都能创造出来。就说这粮食和蔬菜，以往我们敢想吗？肯信吗？可事实上呢！所以，改革开放，就是要个打破常规敢想敢干。一会正好要见市长，我看就由你这一旗之长代表班子把这个想法提出来，我再给你敲敲边鼓，咱们争取年内就把这个商城建起来，让它成为我们额旗对外贸易的一个窗口，一张名片，把我们旗的出口经济拉起来。 梁书记的话对我们都很有启发，我也增添了对这笔投资的信心。我们接下来就商城如何建设，怎样经营进行了一番探讨。梁书记看看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见市长吧。我要回房间去喊梁贝贝，梁书记说：这是正式场合，就别让贝贝掺合了，你就告诉她在宾馆等着吧。 我回房间告诉梁贝贝我要和她父亲以及旗长去见市长，给她留下二百块钱，让她午餐自己解决，不要到处乱跑。梁贝贝跟我下楼，看着我们上了车。 见到市长后又是接受了一番让我面红耳赤的夸奖，我只好一遍遍谦虚的说，自己没多大贡献，只是做了一些该做的事。午宴上，旗长借机提出了建设外贸商城的想法，市长说，你这是想到市里的前面去了，这个想法很好，我让有关部门研究一下，你们也及时跟进。梁书记补充说：楚歌同志也有意向投资。市长马上问我是怎么想的，我把梁书记的话重复了一遍，市长当即拍板立项！ 第64章 遭遇雪灾 市长还把我的想法扩大了，指示有关部门以我提出的贸易商城为龙头，研究是否能扩展成为一个边境贸易区，一定要打开思路，加快进度，尽快拿出一个可研报告来。 午宴结束后，梁书记回宾馆去见女儿，萨日萘姐姐也一同去了。旗长陪着我去市财政局领钱。因为市长有过交代，财政局的同志正等着我去取支票呢。支票到手后回到车里，我把支票直接递到旗长手里说：我的投资可是到位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旗长说：你小子，四百万就这么给我了！你敢给我可不敢接，还是到旗里正常履行手续吧！ 我只好收回支票说：那也行，就揣在我身上再热乎几天，我打算看看阿尔山就回旗里。不过上次说的采购牛羊的事，还得麻烦您再多帮我准备一些，数量至少翻一倍。我到旗里就得直接提走，因为我的采风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得按时回单位报到。 旗长说：我真怀疑你是财神转世，还是专门为了帮我们才转世的。我说：同志，要注意觉悟，我们可都是党的干部，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旗长哈哈笑着发动汽车，把我送到宾馆。我请他到房间坐一坐，他说：你告诉书记，我直接回旗里了，一个是抓紧落实商城的事；二是沿途正好帮你再搜罗一批牛羊。我知道有几个乡镇比较困难，你的采购正好能帮他们缓解一下财政危机。 回到房间，梁书记、萨日萘、梁贝贝三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我告诉梁书记旗长有事先行回去了。梁书记看看手表说：我也该动身了。你和萨日萘还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吗？ 我急忙说：再耽误您一会儿，我领萨日萘和几个苏联朋友见面打个招呼就回来。梁书记说：不急这一会，你们快去吧。 洛佳一家正围坐在一起商量事情。听到敲门声打开一看是我，急忙把房内仅有的两把椅子让给我和萨日萘坐。我说不用坐，就是几句话的事情。接着我把双方的姓名和身份彼此介绍了一下，又把我要和洛佳一家合作易货贸易的事简单向萨日萘说了一下，希望她帮忙当个中间的联系人，萨日萘欣然同意，我就让大家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这些事情说完，我告诉洛佳，萨日萘现在就要赶回额旗，所以就不多打扰了。于是告辞离开。 梁书记见我和洛佳没用上五分钟就回来了，就问我事情办好了吗？我告诉他就是和对方见面打个招呼，已经办完了。梁书记又问萨日萘是想留下来还是和他一道回去，萨日萘说还是一道回去吧。梁书记说：那咱们现在就出发。我和梁贝贝把梁书记和萨日萘姐姐送到车前，梁书记叮嘱梁贝贝一定要听老师的话，跟着老师好好学本事。梁贝贝乖巧的说：我会的。 梁书记乘车离开后，我对梁贝贝说：你收拾一下东西，我去和洛佳打个招呼，我们也该离开了。梁贝贝问我接下来要去哪？我说去阿尔山，看过阿尔山之后，这次写生之旅也就算结束了！ 再次来到洛佳一家人的房间，我说明来意。洛佳的母亲递给我几张纸，纸上的字是汉字，不用猜就是洛佳写的，我打趣洛佳说：你这字还得下功夫练啊！洛佳说：我肯练，你肯把我收到身边当学生吗？我说：如果能在北京相聚，我就好好教教你。说完我认真看了一遍之上的内容，原来是一份洛佳父母可以提供的苏联产品清单。我说这份清单我得好好研究一下，然后会打电话或写信告诉洛佳。你们需要的东西也可以由洛佳或者萨日萘转告我。接着我又把市里计划在口岸建设一座贸易商城的事告诉了洛佳一家，洛加父母高兴的说：有这座商城可就方便多啦！ 接下来我又问了一句洛佳一家接下来的行程，洛佳告诉我她马上要开学了，所以要带家人去北京，看看故宫和长城。我说：那就祝你们一家旅途平安，在北京玩得开心愉快！和洛佳互相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后，我就告辞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看梁贝贝已经收拾利索了，检查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遗漏的东西，我就带着梁贝贝直接退房。在套娃广场旁边的商店里，我买了些苏联产的小工艺品准备带回去给雪晴、墨溪当礼物，问梁贝贝喜欢什么，梁贝贝倒是不客气，对我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我抓了一把空气放到梁贝贝手里，对她说：喜欢就收好了，弄丢了可要挨揍！梁贝贝抱怨说：小扣，送人礼物连个包装都没有！ 离开满洲里我们直奔阿尔山，途经新巴尔虎左旗的时候只是简单吃了顿饭，等到了阿尔山已是深夜。由于人生地不熟，加上我长途驾驶又困又乏，所以也懒得找宾馆，把车停在一个像是政府大院的旁边，锁好车门直接带着迷迷糊糊的梁贝贝进了画境。 第二天一早从画境里出来，我找当地人问了路，又给车子加满油，就直接开车进山。我和梁贝贝逛了大峡谷、驼峰岭、石塘林，在阿尔山天池写生，接着又看了龟背岩、杜鹃湖、三潭峡。只有走进阿尔山，你才会感受大兴安岭的壮观豪迈，领略茫茫林海的浪漫情怀，倾听大自然的优美乐章，每个音符都让你感到仿佛深处尘世之外，一步一景，景情交融，一步一画，画意无穷，处处让你体会人与自然的和谐，灵魂与生命的绝唱。 阿尔山不仅是一座山，还是一个小镇，这个名字名字源于“哈伦·阿尔山”，意思是“热的圣水”，这里不但有温泉，而且空气清新、环境优美，世外桃源莫过于此，这里负氧离子浓度极高，是一个养生的好地方。阿尔山的景色独特，着名的四大草原在这里交汇，巍巍的大兴安岭在这里驻足！她古风纯朴，静逸清新，乡土气息浓郁，植被和生态环境保存完好。由于已是深秋，这里霜染群山，树叶五彩缤纷，一片殷红，一片淡黄，一片翠绿，座座大山像天公用彩笔绘画一般，号称\"五花山\"。兴之所至，我提笔画下了《阿尔山秋色》一身红衣的梁贝贝也出现在画面里，张开双臂沐浴着秋阳，宛若大山孕育的精灵，温婉、活泼又灵动。 逛了一天，我们就在小镇里找了个旅店住下，没想到半夜里竟然开始下雪了，早起出门一看到处白雪皑皑，绚丽的油彩瞬间变成了水墨。不冻河的雾气、河水潺流与雾凇美景交相辉映。清风拂过，扬起纷飞的雪花，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恍若童话。 毕竟是秋后的第一场雪，我和梁贝贝乘兴再次进山。虽然冰瀑、冰柱和雪洞还没有形成，但雪后的山谷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纯净的空间里，给人一种宁静与安详，让我们自然而然的放松下来。梁贝贝趁我不注意，调皮的扬了我一身雪，我马上团雪球展开报复，一场雪仗打的不亦乐乎、酣畅淋漓。然而，未曾想到的是返回的行程带给我们的是异乎寻常的磨难。 离开阿尔山去往新巴尔虎左旗的路上积雪已有一尺深。天上铅云密布，不一会又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梁贝贝打开车窗，把手伸出窗外去接雪花，诗兴大发的吟诵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夸赞道：没看出来，你还很有文采么，都能赶上岑参了！继续，把这首诗写全了有奖励！梁贝贝一哼，撅着嘴说：你以为我背不下来啊！先说说给什么奖励。我说：水煮鱼怎么样？梁贝贝眼睛一亮忙说好，于是接着吟诵道：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雪越下越大，我感到轮胎遇到的阻力也越来越大，我狠踩油门，发动机轰鸣咆哮，可依然提不起速度。车窗外白茫茫的，只能凭着一点点高差来区分路面和草原。这样不行，于是我把车靠路边停下来，打开收音机想了解一下天气情况。 收音机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了广播声。自昨夜开始，呼伦贝尔市所属多个旗县开始下起今冬第一场大雪，据气象部门预测，这次降雪目前最厚的地区已达5.8毫米，预计这场暴雪还将持续两天，提醒大家要做好防灾准备。 车是不能再开了，就这么困在路上我有些不甘心，于是就把大日野给调了出来，我上梁贝贝上了日野，我把酷路泽收进画境，我也上了日野，启动以后，还真能跑起来，我高兴的哼着歌继续赶路。好不容易到了新巴尔虎左旗，我决定在这里等雪停后路通了再走。 梁贝贝不愿意住旅店，央求我兑现奖励，到画境里去给她做水煮鱼。于是我就带着梁贝贝进了画境。换掉冰冷潮湿的衣服，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我就拎着水桶去湖边捕鱼，在兴安岭放进去的鱼苗，现在有些品种都长到一米多长了。做水煮鱼用草鱼、鲤鱼、黑鱼都行，我选了一条有二十多斤重的大黑鱼，去了内脏，用湖水收拾干净。水桶装不下，我就用手拎到厨房片成鱼片，蒸上一小盆米饭，然后烧油、炒辣椒香料郫县豆瓣酱，慢慢一大盆水煮鱼做好，吸引了一众女孩都挤进厨房要尝鲜。这里除了我和梁贝贝要饱肚子，其他人也就是尝尝味道。所以我就让大家自己取了碗筷自己盛，梁贝贝单打出一小盆，盛了两碗米饭，我俩也开吃。 第65章 义不容辞 或许是鱼肉品质的关系，我在画境里自己做的水煮鱼异常的鲜美，这也是梁贝贝吃过一次以后就一直念念不忘的原因。 考虑到大雪一时半会停不了，吃完饭休息了一会之后，我就组织大家开始种蔬菜。梁贝贝也要跟着去，我说不差你一个，你还是抓紧时间学习吧。 蔬菜还是以供应苏联为主，所以种下的主要是圆葱、甘蓝、胡萝卜、西红柿和土豆。我考虑整个东北地区都将进入冬季，新鲜蔬菜马上就要断供了，于是又加种了大块土地的茄子、辣椒、芹菜、豆角。粮食种植继续保持原有的规模。我觉得不能总是在交易蔬菜时给人散着堆成一大堆，于是就让大家把玉米秸秆压扁后编成大筐，为此我还专门设计了压扁秸秆用的电动铁滚子。 蔬菜粮食收了再种，种了再收，反反复复八九十茬过去，按画境时间就等于过去了十多年，但画境外也才过去一天，但是我已经积累了海量的粮食、蔬菜和作物秸秆。我决定到画境外去看看天气情况，梁贝贝闹着非要和我一起去，我俩出了画境来到街上，一下子就被陷在了半米多深的雪里。 我和梁贝贝挣扎出雪堆来到被清扫过的路上，四顾茫然。梁贝贝看清方向后，领着我来到旗政府，这里的旗长和书记梁贝贝都认识。来到旗长的办公室门外，只见旗长正用严肃的口气为几名干部分派任务。于是我们又来到书记的办公室门前，书记正用电话了解各乡镇的受灾情况。 等书记放下电话后，梁贝贝敲敲门，书记转头一看，惊呼道：其乐木格！快进来，你这丫头这大雪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梁贝贝领着我来到书记的办公桌前，礼貌的说：宝力叔叔好，这是我的老师楚歌，我们是去阿尔山写生回来后被困在这里的，所以就来看看您和巴特叔叔。 宝力书记站起身看着我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楚画家，这回我可是见到真人了，不错，果然一表人才！和我们的其乐木格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其乐木格，叔叔啥时候能吃到你们的喜糖啊！ 梁贝贝脸一红说：宝力叔叔你误会了，我是跟老师一起学画的，为了明年的高考做准备。 宝力书记哈哈一笑说：真的吗？那我可就要给你乌兰姐姐说媒了！ 梁贝贝忙说：不行！ 宝力书记又哈哈大笑，说：不嘴硬了！咱们别站着说话了，快坐下。说完亲自动手给我和梁贝贝倒了两杯茶水。我忙说谢谢。宝力书记说：客气啥，你为额旗和呼伦市做的贡献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接着又对梁贝贝说：你这个丫头，要不是被大雪困住，到叔叔这就会过门不入了吧！ 梁贝贝忙说：哪会呢，我还特意给您和巴特叔叔带了好酒呢！ 宝力书记眼睛一亮说：可是画仙家酿？ 梁贝贝说：当然是啦！一般的酒又怎么拿得出手！ 宝力书记高兴的说：叔叔没白疼你，你比你的乌兰姐姐可强多了，她这一上了大学，就像离巢的鸟，电话都不知道给我打一个！ 梁贝贝说：姐姐那是学习紧张，你不许说我姐姐的坏话！ 宝力书记哈哈一笑说：好好，不说她了。你们有住处吗，不行就去叔叔家里住吧，你婶子前天还念叨你来着，说是有小半年没见到你了。 梁贝贝说：我们有住处，来您这里就是还想要打听一下雪后的情况。 宝力书记说：情况不乐观呐！个别乡镇还很糟糕。乌布尔宝力格苏木、甘珠尔苏木、罕达盖苏木，新右旗的贝尔苏木、克尔伦苏木 、赛汗塔拉苏木，鄂温克旗的伊敏苏木、辉河苏木先后有1500万亩草场、62万头(只)牲畜、5800多人口遭受了雪灾。前正是牧区接羔时节，有些牧户转场牲畜受大雪的影响只能露天接羔。由于道路不畅、草畜分离现象比较严重，牲畜补充饲料十分困难。现在全市都在组织人力物力抗灾保羔，以尽量减轻雪灾带来的损失。 我接过话说：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宝力书记说：恐怕很难，现在主要是道路不通导致饲料缺乏，你人单力孤，有劲也使不上啊！ 梁贝贝说：那可不一定，我老师的本事大着呢，宝力叔叔你就说现在最困的事是什么吧。 宝力书记看看我说：从旗里来说是草料组织困难，因为草料存放分散，所以一时间很难集中。再就是罕达盖苏木积雪过深，救灾物资还没办法及时送上去。 我问道：玉米和大豆秸秆可以当饲料使用吗？ 宝力书记说：当然可以，牛羊都可以食用，大豆秸秆还是优质饲料呢，牧民都当成宝，长膘催肥的时候才用。 我说：那就这样，我和梁贝贝捐赠十万斤玉米，两万斤大豆，再加上大量秸秆，用来支援旗里救灾。另外再捐赠一批新鲜蔬菜，用来帮助旗里的群众度过这几天的难关。 宝力书记一下子愣住了，盯着我说：先不说你哪来的这些东西，即使有你又怎么运进来。 我说：具体情况您就别打听了，我能不能运进来您给梁书记打个电话求证一下就行了，你只需给我指定一个存放物资的地方，把周边的人尽数清空不要窥探就行了。 梁贝贝也说：我老师从来都是言出必行，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宝力叔叔你快给我爸爸打电话吧。 宝力书记当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铃声刚响了两遍，对方就接起了电话，接着传来梁书记的声音：我是梁书记，请问您是哪位？宝力书记忙说：梁书记，我是宝力呀。梁书记说：我就估计你会打电话来，需要什么支援，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宝力书记说：你的支援已经到了，你闺女和女婿就在我办公室坐着呢。梁书记诧异道：我女婿，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婿？啊，你说的是楚画家吧，你误会了，那可不是我女婿，至少现在还不是。 宝力书记说：那我就明白了，老兄，还有这么一件事，楚画家要捐赠给我们一批急需的救灾物资，我怀疑这天气能运进来嘛，可是我大侄女给我打了包票，还要我打电话向你求证，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梁书记说：我都嫉妒你的运气，具体原因我不便解释，我只告诉你，对楚歌同志要百分之百的相信，全力以赴的配合，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有他在，就不用我们再为你们旗担心了！就这样，你去忙吧！ 放下电话，宝力书记吸了口凉气，看着我说：梁书记还是第一次这么说话不留余地，看来你是有真本事啊！你坐一会，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就急匆匆走出了办公室。过了一会，他又急匆匆的回来，对我说：地方找好了，我这就带你过去。我和梁贝贝跟着他乘车来到一处带有围墙的赛马场，这里积雪没有清扫，但是很清静。赛马场边上还有阶梯式看台和一处马棚。我觉得这地方没问题，就对保力书记说：请您回去组织运输的设备和人力吧，一个小时以后回来就行，不要太早也不要太迟，否则蔬菜就会冻了！ 宝力书记点点头说：那就一切都拜托给你了！说完坐上车就走了。我让梁贝贝守在大门口，我就开始搬运，先是玉米、接着是大豆，约么达到我承诺的数量，我又拿出大量的秸秆，堆成小山似的几乎装满了大半个赛马场，最后我又往马棚里搬运了大量成筐的蔬菜。干完收工，我调出自己的大日野，招呼梁贝贝：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贝贝上车，咱们撤。 梁贝贝上车后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的说：你这种帮助人的方法太帅了，这感觉真爽！ 我说：别得意，任务才完成一半，你知道罕达盖苏木该怎么走吗？ 梁贝贝说：我去过，印象不深了，不过应该能找得到。 于是我发动汽车在梁贝贝的指引下驶向受灾最重的罕达盖苏木。 难怪救灾物资会运不上去，这里雪是真厚，走着走着就根本辨不清哪里是道路。有好几次我的车都陷入了雪坑里。好在我能把车收进画境走一段再放出来。我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达，于是急的直抓头发。梁贝贝紧抿着嘴唇和我一样焦急，忽然她想出一个办法，对我说：老师，你给我找根棍子，我下车去探路，你跟在我后面慢慢开！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我就从画境里砍了一棵小树，修理掉枝杈给梁贝贝当棍子，叮嘱她累了、冷了就上车休息，别硬逞能！梁贝贝说：放心吧，我知道保护自己。说完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开始这戳戳、那戳戳的在前方探路。我保持一定距离慢慢跟在后边，就这样走出了一公里，前面可以看清路了，我就停下车把梁贝贝喊上来。上了车我就急忙帮她揉搓冻得通红的耳朵和小脸，还让她把手伸到我的衣服里取暖。结果她还有心思挠我的痒痒。被我掐了一下脸蛋她才老实下来。我揉搓一会看她缓过来不少，才重新启动汽车继续赶路。 我问梁贝贝路程还有多远，梁贝贝想想说：你看到那个敖包了吗，过了敖包大概还有三十里地。我估计了一下，这三十里地还得跑上一个小时！这该死的老天啊！ 第66章 龙梅玉容 六十六、龙梅玉荣 慢吞吞的开车再加上单调的雪景，人很容易犯困。我就没话找话和梁贝贝聊天。聊着聊着我忽然想起了一个《草原英雄小姐妹》的故事，可是具体情节已经记不清了。于是就问梁贝贝听没听说过这个故事。梁贝贝回答说，当然听过了，我们草原上的每个学生都听过，我还宣讲过她们的事迹呢。 我说：我也听过，可是那时太小，具体内容都记不清了，你再给我讲讲吧。 梁贝贝说：一条水煮鱼，我今晚就要吃。 我说：你是属猫的，和鱼有仇啊！天天要吃水煮鱼！ 梁贝贝说：两条，今天一条，明天一条。 我说：好好好，我连续给你做一百条，让你吃到吐为止。 梁贝贝比划了个胜利的手势，开始讲起了故事。 1964年2月9日，一场罕见的暴风雪侵袭了内蒙古达尔罕茂明安草原，在零下几十度的茫茫雪海中两个小女孩用勇气谱写了一个关于爱与守护的故事。她们就是家喻户晓的“草原英雄小姐妹”。1960年，小姐妹龙梅和玉荣跟着爸爸妈妈从辽宁来到内蒙古，他们全家的生活来源都靠父亲吴添喜打零工，直到公社把384只羊包给父亲放，全家的温饱问题才基本解决。 1964年2月9日，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草原上的气温降至零下30多度。这天父亲被邻居叫去帮忙，11岁的龙梅和9岁的玉荣主动承担放羊任务。父亲再三叮嘱，这384只羊是公社的集体财产，一定要看住。懂事的姐姐龙梅向爸爸承诺，一定保护好妹妹和384只羊。这天上午9点龙梅和玉荣揣着母亲给的一把糖果带着羊群出门了虽然父母叮嘱不要走远但为了让羊都能吃好姐妹俩还是赶着羊群向草原深处的牧场走去。看着羊儿吃得开心，她们也心满意足了，两人分享着妈妈给的糖果，打算等羊吃饱就回家。 那时候一般过年才能吃上糖，平时吃不上，所以我妹妹特别高兴，嘎巴嘎巴一会儿就吃完了。我妹妹说，姐姐把那一块糖也给我吃了吧。我就说不行，这一块糖必须得留着，最饿的时候再吃。到了中午12点左右，太阳不见了。草原上空乌云密布，龙梅和玉荣遇到了当地人俗称的“白毛风”。这是一种强烈的暴风雪，对放牧威胁极大，常使牧民和羊群失去方向。 白毛风就像一道无形的墙，阻拦着羊群的归路。而此时，姐妹俩必须顶着风雪将384只羊逆风赶回家。这对于当时只有11岁的龙梅和9岁的玉荣来说，根本就是一件完不成的任务。那时，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虽然已经全面展开，但还处于经济困难时期。羊作为集体财产，对草原上的牧民来说就是命根子。就这样，龙梅和玉荣放弃了逃生的念头。 下午5点，气温已接近零下40摄氏度，草原上的天空完全被夜幕遮盖了。姐妹俩离家已经8个小时，而此时她们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雪越积越厚，漫到了两人的膝盖。到了晚上8点，龙梅和玉荣已经离开家11个小时，姐妹俩追赶着羊群快要累倒在雪地里时，她们只想找一个能够避风的地方赶紧休息一下。饿的时候，我们就从草地上捡一把雪吃一吃。我们就是这样坚持下来的。终于，姐妹俩找到一个低洼地把羊群圈在一起。这时，姐姐龙梅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仅剩的一块糖。后来姐姐说，咱们俩走了一天也饿了，把这个糖分着吃了吧。当时我吃了以后，真是特别甜。那一块糖一辈子也忘不了。 第二天早晨8点，龙梅突然发现妹妹的靴子不见了。然而当时玉荣冻僵了，她根本没有感觉到靴子已经不在脚上。龙梅想把自己的靴子脱下来给妹妹穿，但是她的脚和靴子冻在了一起怎么也脱不下来。后来，玉荣丢了的靴子找回一只，可是已经穿不上了，因为她的脚已经冻成了大冰坨子。 天慢慢地亮了，从前一天中午一直到现在，姐妹俩整整在暴风雪中奋战了近20小时。玉荣渐渐走不动了，羊群却越走越远。龙梅把自己的衣服给妹妹披上，便只身去追赶羊群。至于还能不能回来，她也不知道。 正当羊群卡在白云鄂博火车站铁道西侧的一道浅沟里时，筋疲力尽的龙梅恍惚之间看见前面有一个人，这个人是带着儿子探望老同学的牧民哈斯朝禄。经过了解，哈斯朝禄得知眼前的小女孩是生产队牧民吴添喜的女儿龙梅，她还有一个妹妹在山上，他赶紧将龙梅带去扳道房，这是当时距离最近的施救地点。 安顿下龙梅，哈斯朝禄求助当地政府帮忙搜救。与此同时，铁路工人根据羊群走来的方向去寻找还在山里的玉荣。当工人们把玉荣从厚厚的积雪里挖出来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了。靴子般大的大冰坨子已经把她的脚冻成暗黑色。当姐妹俩被大家送到医院抢救时，医生感到非常震惊，他们还没见到过如此严重的冻伤。经过一周的抢救，龙梅和玉荣终于脱离了危险。渐渐清醒的龙梅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羊群呢？我的妹妹呢？” 这句话感动了在场所有的医护人员。这一天一夜的20多个小时里，姐妹俩用生命保护了羊群。384只羊只冻死了3只。1964年3月12日，《人民日报》发表长篇通讯《暴风雪中一昼夜》，详细报道了龙梅和玉荣两姐妹的英雄事迹。随后，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决定，授予龙梅和玉荣“草原英雄小姐妹”光荣称号。此后，经过报纸、刊物、舞台、银幕和教科书等传播，姐妹俩成为家喻户晓的草原英雄小姐妹。从那一夜暴风雪到现在已经过去几十年，但姐妹俩勇敢、坚强和无私的精神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 听梁贝贝把整件事叙述完，我颇有感慨的说：这两个小女孩可真不简单啊！或许也只有在大草原上才能锻炼出这么坚强的孩子！ 梁贝贝说：环境影响人也锻炼人，像这样的暴风雪草原上每年都要经历几次。其实比暴风雪更恐怖的是干旱，如果连续几十天不下雨，草长不起来，牧民们就得忍痛宰杀牛羊，要知道牛羊可是他们的命根子呀，那种心痛和无奈，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们在向灾区奔赴，还不知道此时此刻，面对破纪录的灾害性天气，当地广大党员干部第一时间冲锋在迎战风雪的第一线，把解决受灾群众安危冷暖放在首位，团结带领群众凝聚起抗击雪灾的无穷同心力量，快速汇聚成一支支向雪灾宣战的生力军，筑起一个个风吹不垮、雪压不塌的抗灾堡垒。 以雪为号，以雪为令。在抗击强暴风雪过程中，市里组织起十多万名党员干部冲锋在一线。寒冷挡不住他们为民服务的热情，风雪吹不散他们情系群众的干劲，共产党员成为抗灾中最坚强的力量。 灾情在一线，灾情在基层。强暴风雪到来后，广大党员干部守土尽责、毫不退缩，迅速深入到冰雪最严重、除雪最困难、群众最需要的地方去。 绕过几座山包，梁贝贝发现远处有两座蒙古包，就连忙指给我看，我拿出在套娃广场买的望远镜仔细观察，发现蒙古包附近很真有人在清雪，可是积雪太深，那里车根本就开不过去，我就让梁贝贝在车里等我，我走过去看看。梁贝贝不答应，非要和我一起去。我只好答应她。 下了车，我把“闪电”从画境牵出来，拍着马背说：伙计，这回要靠你了！闪电打了个响鼻，意思是没问题。我们两人一马，艰难的向蒙古包跋涉，雪最深的地方我和梁贝贝只能紧紧抓住“闪电”的马鞍，依靠“闪电”的拖拽才能前行，寒冷的天气，我和梁贝贝居然累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来到蒙古包近前。 我上前打招呼，想问问面前四十多岁的牧民大叔有没有什么困难，可是他竟听不懂几句汉语。幸亏有梁贝贝跟来，梁贝贝告诉我：他今年忙着更新棚舍，家里近500亩草原上打的草，没顾上收就被雪埋了。他昨天凌晨5点就开始就试图清出一条路来，可是清的没有下得快，现在他只好抢出埋在雪里的一点草料来，先让牛羊不饿死，盼着赶紧天晴雪也快点融化，他的牛羊才有救。 我大概数了一下，他的围栏里大概有三十头牛，两百只羊和四匹马，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两只牧羊犬。他邀请我们进入他的蒙古包，煮雪水给我们熬酥油茶。我见可供烧的干牛粪也不多了。我让梁贝贝问他这里为什么就他一个人，他回答说，他的妻子正在固定圈舍伺候一批要下崽的羊，现在也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说着，这个坚强的汉子眼里竟流出了泪水。 我让梁贝贝陪他说话，我找了个理由出了蒙古包，在牛栏旁拿出了近万斤秸秆和几篓玉米黄豆，这些足够他应付过去眼前最困难的几天了。回到蒙古包，我告诉梁贝贝事办完了，问问他妻子住在哪里，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梁贝贝问过后告诉我他妻子就在罕达盖苏木，离这里大概还有十里路。我们就起身告辞。出了蒙古包，看到牛栏旁的物资他忙问梁贝贝这是怎么回事？梁贝贝看看我，我摇摇头说，告诉他我们也不知道。于是就牵着闪电往回走。这个蒙古汉子竞跪在雪地里朝我们磕头，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梁贝贝告诉我：他说感谢上天派来的仙童仙女，他要给我们供长生牌位！我让梁贝贝告诉他，我们不是什么仙童仙女，只是路过的叔侄，我叫雷风，大风的的凤，你叫雷凤，凤凰的凤。梁贝贝瞪了我一眼，说了句：你可真行！但还是大声转述了我的话。 第67章 收购牛羊 短短十里路，我们却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罕达盖苏木。这里的积雪也达半米，好在清出了可供人行走的小路。 我们按照牧民的描述找到了他的家，只见房子被雪压塌了半边，几个人正帮助她的妻子在剩下的半边房子里为母羊接生。我和梁贝贝走上前，确认了这名妇女的身份，就告知了她丈夫的情况。她当时就喜极而泣，边哭边说谢天谢地！ 见她这里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和梁贝贝就在这个苏木转了一圈，看到这里除了和外界交通中断以外，房屋破损也比较严重，再就是因为暴雪来的突然，饲料准备严重不足。好在大家团结互助，正在积极自救，没有严重的人员伤亡。在一处院子里，我们遇到了正在为牧民搬家的罕达盖苏木的苏木达。我们不认识他，但是他却认出了梁贝贝，究竟是怎么认识的梁贝贝也不清楚，估计是宝力叔叔带着她和乌兰姐姐在这里参加大型活动时被记住了。苏木达上前和我们打过招呼后，就问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是不是道路已经打通了。 梁贝贝告诉他，道路还没有打通，不过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提供一些帮助。他说：谢谢你们，你们能来我就很感激了，我找个地方让你们先休息吧！我和梁贝贝此时的状态确实很狼狈，但眼下可不是休息的时候。我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两个年轻人空着手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我可不想再被人称作什么仙童仙女了，于是就对苏木达说：我们虽然就两个人，但也是一份力量，有什么事可以帮忙，你就分配任务吧。梁贝贝也说：来之前我们见过宝力叔叔了，旗里正在想进一切办法打通道路，我们先来到这里就是想出一份力，所以您不用客气，就当我们是普通的抢险队员吧。 苏木达见我们态度坚决，梁贝贝还提到了宝力书记，于是说：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正在组织为房屋破损的牧民进行临时安置，雪停了再维修房屋，你们如果愿意就帮忙搬家吧！搬家对我来说是小意思，有画境的手段，搬空整个苏木也费不了多少力气。只可惜，这里人多眼杂，我有本事也不敢使出来，要不然我这个“仙童”非得被人看成妖怪不可。于是我和梁贝贝就老老实实出力气帮牧民搬家。 忙到天黑下来，苏木达来招呼我们去他家里吃饭。第一次上门怎么能空手，我就拿出两瓶酒让梁贝贝拎着送给苏木达。苏木达一愣，心说，这救灾怎么还带着酒来了。可是酒瓶打开后，就把所有疑问忘在了脑后。我和梁贝贝也是又累又饿，抓着手把肉甩开了腮帮子猛造。吃着吃着，梁贝贝突然小声在我耳边说：说话要算话！我疑惑的瞅瞅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她用口型无声的说了三个字：水煮鱼！ 吃了有两斤羊肉了，还惦记水煮鱼，居然还不胖。让我瞬间有了一种冲动，想解剖一下，看看她的肚子是咋长的。不过答应的事就得办，作为老师我不能在学生面前丢了信誉。于是吃完饭后，我就说吃多了要出门走走消化消化，苏木达和他的妻子笑着点头。我和梁贝贝走到村外，就闪身进了画境。也没问梁贝贝是否还吃得下，就捉鱼做水煮鱼，这次换成了一条约么有二十斤重的大鲤鱼，做好后端上桌，梁贝贝也刚好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餐厅，我指着一大盆鱼说：一次都给我吃完了，如果敢浪费食物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贝贝拍拍自己圆溜溜的肚子说：我是宰相肚子里子能撑船，就不和你计较了，说完就抄起筷子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就被辣的直呼气说：快给我盛米饭。我还真忘了蒸米饭了，好在昨天剩的凉米饭还有，就上锅热了一下，她等不及了大口喝着凉开水，米饭热好后，我端给她，坐到她对面就想看看这么一大盆鱼她怎么吃下去。梁贝贝抱怨说：你这么盯着我，让我怎么吃！我说：该怎么吃就怎么吃，我就是想知道这么多食物你都吃到哪去了！ 梁贝贝站起身撩起衣服指着自己的肚子说：都在这呢，你要不要摸摸看！我起身就走，梁贝贝嗤嗤笑着接着吃。我回到卧室洗完澡换了睡衣倒头就睡，梁贝贝是什么时候挤到我床上的我都不知道。睡醒了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还把我当抱枕了！ 我揪着耳朵把她叫醒，对迷迷糊糊中的她说：看看你这是什么造型！她往我怀里拱拱说：好舒服，再让我睡一会！看来这丫头确实是累着了，我就躺着没动，听着她又响起的轻微鼾声，忍受着留到我胸前的口水，觉得就这么把她当成自己姑娘养着也不错，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别说还真挺暖和！ 等梁贝贝睡醒的时候，我反而又睡着了。她拿自己的头发撩拨我的耳朵和鼻子，让我打了个喷嚏瞬间惊醒。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你作什么妖！梁贝贝嘻嘻笑着说：我们散步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想想要在苏木达家的土炕上和他挤一宿我就有点头疼。于是和梁贝贝商量说：我们留下物资，今晚就离开怎么样？梁贝贝也不愿意在苏木达的家里留宿，当然点头说好。于是我们俩就换了衣服从画境里出来。 没想到，此时天空中又飘起了大雪，没有灯光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回到苏木达家里时，他的妻子告诉我们，苏木达又带着民兵出去巡查去了。我和梁贝贝借了手电筒，也开始在村子里乱转，很快就和苏木达碰了面。苏木达忧心忡忡的说：再这么下下去，牛羊不知道要死多少，这让大家这个冬天可怎么过呀！ 我问：牛羊为什么没提早卖出去？苏木达说：已经联系旗里收购了，可是大雪来的突然，牛羊送不出去。我想想说：那就卖给我吧，有多少我要多少，价格还可以比旗里的收购价高一点。苏木达说：你想都砸在自己手里么，运不出去，宰杀了又冻不住，死了的牛羊可是一文不值。我说：我既然敢收就有办法，万一赔了钱也是我自己负责。苏木达还是有些犹豫。梁贝贝见状说：苏木达，你就按他说的办吧，你要不帮忙，我们就自己挨家挨户去说。 苏木达一看这种情况，就咬咬牙说：那我就去通知，不过价格只能和旗里的收购价一样，多收你的钱我们良心上过不去，在你运走之前，这些牛羊还是放在各家养着，养死了就拿活的顶，这个条件你答应不答应。我心想，牛羊集中起来我瞬间就能运走，怎么可能让大家养死了。于是点头说：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得让大家把牛羊都赶到苏木东头的场地上集中起来，我现场付钱。 苏木达说：集中起来，饲料可就更难筹集了！我说：相信我，你等会看到结果就能放心了。苏木达看看周围飘落的大片雪花不再犹豫，告诉身边的民兵分散开，挨家挨户去通知，还指派两名民兵把发电机拉倒苏木东头去，支个帐篷，点上电灯，好方便过称。 趁苏木达忙着去发通知。我和梁贝贝来到苏木东头的场地上，卸下了大批粮食和秸秆，我见附近有个半塌的房子，屋里东西已经搬空了，但有一间还能用，就往里面装满了圆葱、土豆、西红柿和甘蓝。想了想，我又从湖里捞出了一百多条大鱼扔在雪地上，常识告诉我，这时候补充维生素很重要。我告诉梁贝贝写个纸条，这个房子里的东西先不要让苏木达知道，等我们走后再让他打开纸条。梁贝贝心领神会，就对着手电筒，在我拿给她的纸笔上用蒙文写起来。 过了一会，发电机和帐篷都运到了，我伸手和大家一起把帐篷支起来，又拉电线上灯泡，忙完后让发电机转起来，这里顿时亮堂起来。会计拿着账本到位后，苏木达也带着几个牧民吆喝着牛羊过来了。在苏木达的组织下，一家家排队让牛羊逐个过称，过称后的都用绳子绑在一起圈到一边。有人给过完称的牧民打收条，我拿出现金让梁贝贝按照收条兑付现金。不知是谁发现了我卸下的粮食和秸秆，就大声呼喊起来。苏木达走过去看了看就让大家安静，接着走回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这是我支援给你们的物资，怎么分配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苏木达弯腰对我鞠了一躬，然后就找来几名干部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先收购牛羊，等明天天亮了，再商量物资怎么分。 达罕达盖苏木规模不大，可是牛羊还真不少，收够持续到半夜才没有牧民继续送牛羊来。我看看账本，牛收了两百七十三头，羊收了两千四百七十八只，钱款支出不到一百万。苏木达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说：发电机撤了吧，帐篷暂时给我留下，这么多牛羊我得看着，别让狼给祸害了。苏木达说：这周围的狼都被我们打净了，所以你不用担心。牛羊还是让我们的民兵看着，你们就到我的家里休息吧。我说：不行，钱太多了，不自己看着我睡不着觉，你们快去休息吧，不行两个小时以后来换我也行。苏木达看我如此坚持，就亲自动手给我升起了一堆篝火，又安排人送来炉子、铁壶、奶茶和肉干，把帐篷里的炉子也生上火，非要陪我一起守夜。我废了好多口舌才把他劝回去。我和梁贝贝喝着奶茶吃着肉干等周边都安静下来，就急忙把牛羊都收进画境，把篝火熄灭，纸条留在帐篷里的桌子上，用墨水瓶压好，把炉火也用雪块灭掉，就悄悄离开了这里。 打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公路上，我看看路况似乎越野车也能跑，就把酷路泽调出来，慢慢开着离开了达罕达盖苏木。艰难的走出了二十公里，路上积雪也没那么深了，心里很爽的我忍不住哼唱起了“马儿喂，你慢些走嘞，你慢些走”。 第68章 一段传奇 我发现人一旦了了心事，心态也就平和了。既然走不快，索性淡然处之。正所谓：“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梁贝贝也和我一样，美滋滋的说：老师，你说我们要是被牧民供起来，会不会真的成神仙？ 我瞅她一眼说：你是白受这么多年义务教育了，还成神仙，我看你成个妖精还差不多。 梁贝贝也不恼，一撇嘴说：就知道你会打击我，我不生气，都要被供在一起了还天天生气斗嘴，被人知道了该多尴尬。所以呀我要天天都乐乐呵呵的，这叫保持形象。你没上过高中，不懂这些也可以原谅。 呦呵！小丫头气人的本事见长啊！不过话说得很在理，可以看出你已经得到了我的真传，而且青出于蓝，老师很欣慰，今晚再奖励一条水煮鱼，而且还是四十斤的！我微笑着对梁贝贝说，还拍拍她的后脑勺以示夸奖。 梁贝贝眨眨眼说：咱们都要成神仙了就不能再杀生了，所以从今天起我们改吃素好不好！ 我说：神仙又不是和尚，吃什么素！你想当尼姑可别拽上我，我还得找个傻子帮我传宗接代呢！ 梁贝贝侧过身来高兴的抱着我的胳膊说：这么说，你是肯接受我了！ 我惊讶道：难道你是傻子？不行我得掉头回去。 梁贝贝问：为什么要掉头回去？ 我说：我得告诉那个老实的牧民，他要供的仙女其实是个傻妞！ 啊啊啊！别咬了！我俩就这么打打闹闹，累了就回画境休息，回到车上就继续斗嘴。用了一天半时间，总算顺利回到了额旗。 额旗虽然也下了雪，但并不太大，太阳一出来气温回升，路上和丘陵南坡的积雪不到半天就都融化了。蓝天下草原上处处白一块、绿一块，看上去特别的清新舒爽！ 进了旗政府大院，我和梁贝贝刚下车，就被办公楼里涌出的一大群人围了起来，大家满脸欢笑热情的鼓着掌，就像欢迎英雄一样。我和梁贝贝正纳闷，就见梁书记和旗长分开人群来到我们面前。梁书记握住我的手，旗长爱怜的摸摸梁贝贝的头。梁书记开口说：宝力书记给我打来了电话，情况我们大家都知道了，你为牧民们做了一件大好事，也可以说是成就了一段草原传奇啊！ 旗长接着说：宝力书记和巴特旗长让我和书记一定要留下你，他们正带着被你救助的牧民赶过来，说是一定要当面感谢救了他们的仙童仙女，兄弟你这一出手就了不得，其乐木格也是好样的，你们为我们额旗争了光，添了彩，就是我们额旗的救灾英雄，大家说，对不对！ 旗长的话音刚落，大家的掌声更热烈了。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乌拉”，于是大家一起响应，乌拉！乌拉！的欢呼一声比一声热烈，弄得我和梁贝贝不知所措。梁书记摆摆手制止了大家的呼喊，对大家说：他们两个小年轻一路上一定受了不少苦，大家散了吧，让她们好好休息休息，回头再让他们给大家讲讲这救灾的经历，好不好？ 大家停止了欢呼，但还是不肯散去，我和梁贝贝就在梁书记和旗长的护送下，红着脸跑进了办公楼，引来大家一片善意的笑声。 来到梁书记的办公室坐下，我和梁贝贝喝了大半杯水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让梁贝贝向书记和旗长汇报了我俩救灾的整个经过。梁贝贝绘声绘色，事无巨细，简直把我吹成了无所不能的大英雄！我怕她再这么说下去，就把我的那点老底全揭了，于是连忙制止，对书记和旗长说：其实没有贝贝说的那么夸张，你们也知道我有些特殊的手段和渠道，所以也就不过是顺手送了一些物资，而且这还都是在梁贝贝的要求和鼓励下才干的，我看出来了，贝贝是对这草原真有感情，听说牧民遭了灾都急哭了，半夜里就要冒雪去救灾，我说你一个人能干什么，她说能就下一个是一个，梁贝贝说的这句话触动了我，我拦不住又怕她出危险才陪着她一块去的，梁贝贝还讲了草原英雄小姐妹的故事鼓励我，所以贝贝才真是好样的，草原儿女也真了不起！ 说话时我还冲旗长眨眨眼，旗长心领神会。我说完，梁贝贝要反驳时，旗长及时打断，说：你们两个携手救灾，牧民都把你们称为仙童仙女了，所以功劳就不要互相推辞了。 梁书记也想明白了我一番话的潜台词，就对我说：你才给贝贝当了几天的老师，贝贝就成熟了不少，我听萨日萘说贝贝的画功也长进了不少，我得感谢你啊！我看，考上大学之前，就让贝贝一直跟着你学习吧！救灾的过程和你所起到的作用我们其实早就猜到了，所以，我认为贝贝一点也没夸张，我想市里也不会无动于衷，该是你的荣誉一点都不能少，我们就是需要像你这样的有为青年做榜样，大讲特讲民族团结的感人故事，激励草原儿女团结一致建设美好家园！ 书记定了调子，旗长连连颔首表态支持。我有些后悔没事先想到这件事的影响会这么大！暗自琢磨怎么能悄悄的离开。梁书记慧眼如炬，告诉梁贝贝一定要把自己的老师照顾好了。旗长哈哈笑着说：书记这是怕你偷偷跑了，你要是真跑了，可就等于把你的两位老哥哥给卖了！我俩一定会被上级给骂个狗血淋头，还会被宝力和巴特给埋怨死，更重要的是没法向牧民兄弟们交待！ 我脸一红说：啥都瞒不过你们！不过你们就眼看着我尴尬死！哪有这么当大哥的！ 梁书记一边笑一边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最欣赏你这一点，有着非同一般的大本事，却始终谦逊低调。不过，年轻人也得敢做敢当，面对困难是这样，面对荣誉也要这样，我都有心把你给调过来当我们的团委书记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忙说：谢谢您的好意，这么好的机会想到了我。不过，我的目标也和贝贝一样是考上美院，而且打算明年就报考，唉！为了求学乌纱帽没了，我好纠结啊！ 梁书记笑着说：你啊！还真有陶渊明的气质。不过和乌纱帽相比，我相信你在绘画艺术的道路上会走的更远。 接下来，旗长向我说了蔬菜交易的后续情况。对方对这批蔬菜的质量和口感非常满意，据说刚运到对面就被一抢而空，现在正追着市里想要大量追加订单呢，而且希望签订一个长期合同，定期稳定供货。旗长问我，能不能满足对方要求。 我暗自揣度，产能倒是没问题，可我马上就要回去了，这货怎么运过来啊？还是把难题交给旗长，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解决。于是我说：蔬菜产能没有问题，困难在于马上冬天冰雪封路了，这个运输问题很难解决。如果能做到长途保温运输，我可以供货，但运输问题只能您来想办法解决。 旗长问我发货地点在哪？我说在黑龙江鹤城。旗长想想说：如果是这样，通过火车保温运输也不是不可行，等我和市里汇报一下，看看他们的意见。不过，眼下天气还能维持一周，你能不能快速调一批货过来。我说可以，还是直供到海拉尔货仓，明天就能到货。旗长说：这可太好了，我这就打电话向市长汇报。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我对梁书记说：我的采风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必须按时回单位报到。好在宾馆的画我已经全部画好了，今天我就把画送到宾馆去，您和旗长有空的画可以去验收一下。等明天我把蔬菜交了货，我就必须返程了。 梁书记说：恐怕一时半会你还真走不了，报道的事我们可以发公函为你请假，这次救灾表彰你必须在场。说完，他让梁贝贝把办公室门关好。然后接着对我说：现在没有外人，我和你说点自家话，我虽然不相信迷信，但是相信你一定有异能。这一点通过你的所作所为我和旗长都猜到了，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所以我考虑是不是能把你借调过来，这样商城和粮食蔬菜交易你都可以就近操作，我想这点对你很重要，对我们当地的发展也同样重要，当然，只借半年，不耽误你明年正常参加高考。你看这么安排怎么样？ 这无疑是眼下最好的安排。我略做思考就答应下来。梁书记高兴的说：你能答应我很高兴，不用你自己出面，我们会出面和你的单位联系。不过，要等到这次救灾有了结果，那时理由更充分，也更有说服力。 我点点头说：谢谢您为我考虑的这么周到，不过我还是要回单位一趟，因为我答应单位要参加企业成立四十周年庆典的画展，我得回去交作品，另外也得和父母告知一下，把单位工作做一下交接。 梁书记说：这都是应该的，这边的事情办好你就抽空回去一趟。接着梁书记问起我父母的情况，我们就此聊了些家常。正聊着，旗长回来了。他说市里要求我们明天上午就过去，咱们一早就出发。我说：没问题，那我现在就找萨日奈姐姐，同我一道把画给宾馆送过去。旗长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说：离午饭还有一会，那你就先去吧，记着中午和萨日奈一起来吃午饭，我特意交代了食堂给你和其乐木格做些好吃的。梁贝贝欢呼一声，对旗长说：谢谢叔叔。我想起水煮鱼的事，于是说：中午我填一道菜，让两位大哥也尝尝我的手艺，不过是什么暂时保密，到时好有个惊喜。 第69章 名动草原 梁贝贝猜到我是故意要拿水煮鱼恶心她，就瞪了我一眼。接着就说要陪我一起去找小姨，我们和书记旗长暂时告辞，开车来到萨日萘姐姐的工作室。 进到工作室一看，萨日萘姐姐正在埋头创作。看到我们来，她放下画笔，起身抱住梁贝贝说：平安回来就好，以后可不要再这么冒险了！ 梁贝贝说：我们就是吃了点苦，没冒险！萨日萘姐姐说：这还不算冒险！万一被困在雪地里怎么办？梁贝贝说：不是还有老师在吗，困不住我们的。萨日萘姐姐摇摇头说：你还真当你老师是万能的！告诉小姨，你们都是怎么吃苦的。 我急忙打岔说：萨日萘姐姐，我是抽空来找你去宾馆交画的。中午，旗长要我们一起过去吃饭，明天一早我和旗长还要赶到市里去。有什么要问的，让梁贝贝路上告诉你吧。 萨日萘姐姐说：是这样，那就走吧。路上，我问萨日萘姐姐：我和梁贝贝参与救灾的事，你怎么也知道了？萨日萘姐姐说：不仅我知道了，这事都快传遍了，仙童仙女，别说这比喻还很形象，我们的其乐木格就是个漂亮的仙女。 我好奇事情怎么会传的这么快？萨日萘姐姐解释说，是巴旗的办公室把电话打到了额旗的办公室，所以事情才会传的这么快。她还向梁贝贝详细了解了当时的情况，感慨的说：你们还真是好样的！ 到了宾馆一看，装修已经全部完成。有人正指挥着往里面摆放家具。萨日奈姐姐问我画好的画在哪里？我才想起来忘了把画从画境提前拿出来了！就说：是委托别人开着我的货车送过来的，我去找找，看车到哪了。说完我就跑出去，开车来到僻静处，把大日野调出来，又把画装到货厢里，再把酷路泽收起来，开着大日野来到宾馆大门前。借着大日野的遮挡，又把酷路泽放到日野的旁边。这才走进宾馆，让萨日萘姐姐帮我找几个人，一起把画抬进来。 萨日萘姐姐着急要看看我的画，也就没细问其它，告诉那位指挥摆家具的干部，帮忙安排人去门口搬画。那人也没犹豫，当即招呼几个人放下手里的活，跟我一起把四幅画都抬了进来。我对萨日萘姐姐说：这幅《额尔古纳河风光》是会客厅的；这幅《草原那达慕》是宴会厅的；这幅《大湿地里的丹顶鹤》是会议厅的；这幅重彩大金碧我起名叫《苍天之下》，是这个大堂里的。 萨日萘姐姐每幅画都认真的看过后，对我说：画的真好，主题选的也好，看来这次采风还真是让你收获不小。我感慨的说：确实如姐姐所说，这次大草原的采风经历，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因为还要参加旗长张罗的午宴。我们也没有深入探讨。萨日萘姐姐指着也在一旁看画看的入迷的干部说：这位就是这个宾馆的腾格尔经理，这位是楚歌楚画家，你们应该还是第一次见面吧！腾格尔经理握住我的手说：早就听说了楚画家的大名，今天有幸见到你本人，又看到你如此优秀的作品，实在是我的幸运，太感谢了！ 我说：不用客气，这是我答应萨日萘姐姐和旗领导的任务，画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我还可以修改的。 腾格尔经理说：言重了！至少我看是十分完美，十分精彩，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楚画家的妙笔为我们这个宾馆增光添彩啦！萨日萘应该能看出来，我的话一点没夸张。我的感谢也是真诚的！ 萨日萘姐姐笑着说：你们俩就别再互相客套了。腾格尔经理，画既然满意，我们也就算交差了，楚画家回旗里还有事，画挂在哪里你也清楚了，我们这就告辞了。 腾格尔经理把我们送出宾馆大门，我把酷路泽的车钥匙交给梁贝贝，让她开车带上萨日萘，我上了大日野，就这么一前一后回到旗政府办公大院。刚一进院，就看见一大群人站在办公楼前，其中有十几个牧民。我急忙把车远远的停下，下车稍微走近些一看，这些人多数我都认识，正是巴旗我帮助过的那些牧民，宝力书记也在其中，正和梁书记站在一起。 看到我和梁贝贝后，这群人迅速的围了过来，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感谢话，双手捧着的哈达一条条挂在我和梁贝贝的脖子上。我注意到，现场还有好几个拿着照相机或者扛着摄像机的记者。这时宝力书记和梁书记走上前来，宝力书记握住我的手说：幸好我信了梁书记的话，今天我是带着这群被你救助的牧民，还有全旗的父老乡亲特意来感谢你们这对仙童乡女的！正是有了你们的帮助，我们旗的牲畜死亡率创造了同样情况下历史最低，而且牧民的生活迅速得到救助，生产得到迅速恢复，创造了我们旗抗御重大雪灾的奇迹。 宝力书记说完，又把身边的汉子介绍给我说：这是我们的巴特旗长，他也有话要对你说。 巴特旗长我有印象，我说：我记得您，当时您正在办公室忙着安排救灾工作，所以才没有贸然打扰您。巴特旗长说：当时是我失礼啦，幸好宝力书记在，不然差点错过了你这位英雄，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后果简直不敢想象！我可是尝过你手里的好酒，今天我就借花献佛，好好向你敬上几杯！以后我们就是兄弟，额旗能办到的我们巴旗也一样不差。 梁书记笑骂道：好你个巴特，当着我的面就挖墙脚，看看一会儿布和旗长回来你怎么向他交待！ 巴特旗长笑着说：我是知道梁书记大气，布和那个小心眼又不在才抓紧机会说，大不了他把我灌倒，或者我把他灌倒，我俩一见面不倒下一个事就过不去。 宝力书记说：今天特殊，要拼酒明天再说，咱们得先把正事办了。 巴特旗长说：怪我，怪我！接着挥挥手，大声说：快把我们的礼物送上来！ 只见两辆车头挂着大红花和红绸子的卡车开过来：车上有两匹健壮的骏马，还有满满一车物资。巴特旗长指着卡车说：都说宝马配英雄，这是我们旗仅有的两匹汗血马，还有一车牛肉干、酥油和马奶酒，那都是牧民自发送给你的心意，我也知道这些东西和你送给我们的物资无法等量，但东西虽少，心意确是真诚的，请你不要嫌弃，一定得收下。 传说中的汗血马，那还拒绝啥！我连忙拱手向大家表示感谢，大声说：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我们家的传统就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今天我所做的，可能就是昨天你们曾经做过的，也是明天你们要做的，我们正是这样手拉手、心连心，才让我们经历了无数天灾人祸之后仍然站立不倒，生生不息，我想我们不需要互相感谢，而是要更多的互相帮助和鼓励，让我们的日子一天天变好，国家一天天强大！ 梁贝贝及时的把我的话又用蒙古语大声说了一遍，引得大家齐声叫好，掌声欢呼声无比热烈。 梁书记看话说的差不多了，就征求了一下宝力书记和巴特旗长的意见，让自己的秘书把礼物收好，接着安排大家都去食堂就餐。这时恰好旗长也回来了，和宝力书记、巴特旗长来了个熊抱，接着向书记问了一下情况，就拉着我一起到食堂就餐。 到了食堂餐厅一看，餐厅里十张大圆桌已经摆上了丰盛的菜肴，我向旗长耳语了几句，旗长连连点头，嘱咐食堂管理员过几分钟后到门口接东西。我匆忙来到自己的大货车上，往货箱里放了二十箱白酒，又抓紧进化镜做了十大盆子水煮鱼，然后才把车开到食堂门口。我让一脸震惊的食堂管理员把十箱白酒和十大盆子水煮鱼都安排人端进去，这才来到大厅。 刚进大厅就被巴特旗长拽着坐到两位书记中间，我一看这是主位呀，就连忙拒绝说：我坐这可不合适！两位书记拉着我又把我摁回到座位上，梁书记说：今天这个位子你不坐谁还有资格坐。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可感觉却如坐针毡。宝力书记对我说：英雄就要适应万众瞩目，你坐在这可不仅仅是一份荣誉，还是大家的认可和期望，期望你帮助我们担起更重的担子呢！ 我郑重的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酒宴由布和旗长主持，先是梁书记讲话。梁书记说：刚才楚歌同志说得好，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今天就是亲戚上门、兄弟欢聚。我们刚刚遭受了突如其来的特大雪灾，但时隔三天，我们就已经欢聚一堂庆祝抗击雪灾的胜利，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靠的是什么，我看靠的就是党和政府的英明领导，靠的就是亲如一家的情谊，靠的就是团结的力量，靠的就是危难时刻敢于挺身而出的英雄，靠的就是我们所有人不屈的意志和顽强的斗争精神！我想啊，一会宝力书记和巴特旗长还有话要说，我们在坐的牧民兄弟也有满腔话语需要表达，所以我也不多啰嗦，我提议，我们共同举杯，喝一口楚歌同志亲手酿造的美酒，再品尝一口楚歌同志亲手烹制的水煮鱼，让我们永远牢记这鱼水深情，永远做互助互爱的一家人！ 大家欢呼着干掉一杯酒后，满桌人都赞叹酒的醇香，还把筷子都伸向了水煮鱼。宝力书记品尝着水煮鱼鲜美的滋味，半是嫉妒半是开玩笑的对梁书记说：你老梁处处都抢我的先，轮到你闺女也是，你说我们家乌兰这对象可该咋找啊！大家哈哈大笑，布和旗长说：这还不简单，让这小姐妹俩一起嫁了呗！说完就一咧嘴，原来是被梁贝贝和萨日娜姐姐一左一右同时给掐了！我心道：掐的好，掐的妙，让你嘴欠！接着就是宝力书记提酒，巴特旗长提酒，都说了一番感情真挚又特别有煽动性的话，让在坐的人都热泪盈眶，我和梁贝贝的形象又被他们生生拔高了一节。 领导们讲完后，牧民们就排着队来找我敬酒，布和旗长急忙起身说：我看不如这样，我陪着楚歌和梁贝贝挨桌走一圈，咱们每桌都选一名代表来敬酒，大家有什么感谢的话都在自己的桌上说，酒呢也要适可而止，咱们得保护好自己的英雄，不能让我们的英雄喝坏喽！ 我感激的看着布和旗长，暗道自己的心胸太小啦！这是个多好的大哥呀！ 敬酒途中，一位牧民大嫂拉着梁贝贝的手说：看你们是多好的一对呀，你的嫁衣嫂子包了，嫂子我儿女双全，做出的嫁衣最吉祥，婚礼时一定得邀请我来喝喜酒啊！梁贝贝大大方方的说：那就先谢谢嫂子啦！喜酒一定少不了你的！这时候我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索性装聋作哑。梁贝贝得寸进尺，居然还挽起了我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状。我悄声说：嫁给我我天天让你吃水煮鱼！梁贝贝小声还击道：那到时候生出儿子来满身都是鱼鳞你可别怪我！ 宴会是怎么结束的我不知道，醒来时发现自己又躺在了招待所的床上。 第70章 画展交稿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梁贝贝就像木偶一样被人摆弄着化妆、照相、接受采访、出席表彰会。市里的意思还要让我们这一对“新时代的草原英雄小兄妹”去做巡回宣讲，被我坚决拒绝。我的理由很充分，对苏贸易加上我得回单位为画展交稿了！ 蔬菜出口市里接受了我的建议，把我用过的仓储区做了恒温改造，还让对方配备了保温车厢，这样，我每天都可以提供两千吨蔬菜，换回大量化肥、木材、钢材和载重汽车。后来，我又让贸易部门向对方推荐了画境出产的鲜食玉米、淡水鱼和水果，结果受到对方的热烈欢迎，于是进口目录上又增加了化工、机械设备、运输设备、采矿设备。生生让地区进出口贸易额连翻了几番。我还以个人名义买下了一架直升机，偷偷把对方机组成员画下来，没事就在画境里教我学开直升机，外加调教我的两匹汗血宝马。 草原上的天气越来越冷，落下的积雪已经不再融化。画境里却绿草如茵生机勃勃。旗长为我张罗的牛羊马匹都被我接收进来，考虑冬季草料不足，我除了支援一大批秸秆，还对额旗、巴旗牧民们没有及时出售的牲畜敞开收购，使画境里的牛羊数量迅速繁殖到几十万头，照这个趋势，达到几百万或者是上千万头也就是几昼夜的事，以至我不得不单开出了一幅画境，专门用来存放达到出栏标准的牛羊，利用画境特点让它们处于静止状态，平时不消耗草料，被卖出时还是鲜活的。草原牛羊肉供应量的增加，让内地群众发现入冬之后牛羊肉居然不仅没涨价，还比往年便宜了一些，于是消费量大幅增加，来这里采购牛羊的车辆也开始络绎不绝。 梁书记和我单位沟通的事情也有了着落。其实是由呼市出面直接给我们的总厂发了公函，主要领导还进行了电话沟通，弄得我们的总经理不得不专门安排人打听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详细了解到我在草原上的所作所为后，据说他后悔的直拍大腿，责怪自己答应的太草率了，白白把一个人才放走了！于是乎，全公司开始学习一本书，叫《细节决定成败》。 在梁书记和我确定了返程的日期后，市里和旗里各派了一名组织部的同志随我同行，具体办理我的借调手续。我对梁书记说，自己回去后也有许多事情要办，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回来，梁书记问我半个月够不够，我说足够了。梁书记还要派一辆车和我同行，我说这就不必了，我自己开酷路泽再带着两名组织部的同志没问题，只是我还没有驾照。梁书记当即让他的秘书跟着我来到市交警队，看着我开着大日野完成一系列驾驶动作后，当即发给了我一本a1驾驶证。同时给我的大日野也补发了行驶证。 出发前一天，萨日萘姐姐把托娅姐姐、其其格、萨日娜、乌仁图雅和梁贝贝都召集到一起为我送行。第二天一早，在旗政府门前我接上组织部的两名同志，和梁书记、布和旗长握手告别。归心似箭的我，一路加大油门，经牙克石、扎兰屯当天稍晚就到了碾子山。在这里我请两名同志吃了一顿闻名遐迩的东北铁锅炖，吃完换一家店品尝了同样很有名气的齐市烧烤。在这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十点就到了单位总部。 作为这个单位的职工，总部我还是第一次来。出具了介绍信，门卫把我们领到组织部，单位组织部的领导对远到而来的同事自然是热情接待，因为主要领导已经有过批示，所以借调手续办的很快，组织部的领导还勉励了我一番。接着我们又来到我所在的厂里和大队补了个章，这套手续就算完成了。 我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机关办公楼，书记、大队长和工会主席一起出面接待了大草原来的同志，听他们介绍了我在大草原上的所作所为，让我的领导们大为惊讶！当旗组织部的同志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梁书记和宝力书记分别亲笔签名的两封感谢信，书记看后又递给大队长，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小子，给我们长脸了！大队长安排管后勤的副大队长，在食堂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宴席，一是宴请远道而来的同志，二也算是为我饯行。席间只有工会主席不太高兴，连着掐了我好几把，我自知理亏也不躲，最后他无奈的小声对我说：去了就好好干，干出一番名堂出来！ 酒宴结束我在位于市里的接待宾馆为组织部的两名同志开了房间，带着他们又玩了一天，品尝了当地美食，看了比较出名的建筑和景点，我们这里拿得出手的土特产只有奶粉，于是买了两箱奶粉，配上我自产的白酒把他们送上了返程的火车。 当晚我找到了带我们采风的团长，和他吃了顿饭后，就回到家里。父母和弟弟妹妹将近大半个月没见到我了，看我回来都很高兴。我拿出一大堆草原特产牛肉干、奶酪和苏联巧克力、奶糖递给弟弟妹妹，这些东西平常很难见到，弟弟妹妹马上就一样样品尝起来。 我向父母说起了这次在采风的经历，主要说的是自己看到了什么，吃到了什么，玩到了什么，都结识了哪些人，对于救灾遇到的危险则只字不提。我也说起了因为额旗书记的看中，我将要被借调到大草原上工作一段时间，职务可能是团委书记。母亲有些不舍，父亲却说：好男儿就要志在四方，到那里就要好好干，不要怕吃苦，也不能偷奸耍滑，家里不用你担心。 我本想为父母多留一笔钱，但这会儿万元户还是稀罕物，于是只拿出五万块钱，递到母亲手里说：这是你儿子为宾馆画画挣的辛苦费，人家一共给了六万，我留下一万应急，这些钱您收好，该花就花不用节省，多给弟弟妹妹们买些好吃的。我挣大钱的机会还在后头呢！ 父母知道我的本性不会去干坏事，但这么一大笔钱还是让他们很震惊，详细询问了这笔钱的来处后，母亲才小心翼翼的用块布把钱包好放到箱子底层，说明天得抓紧训到银行去，要不睡觉都不安心。 搂着弟弟睡了一觉，第二天让全家人都体验了一下我的酷路泽，来到市百货大楼进行了一番大采购，又在饭店吃了一顿团圆饭。下午把家人送到家，我就对父亲说得抓紧回单位交接工作，恐怕还得在单位待几天，这几天晚上就不回来了。父亲说：有事就去忙吧，还是工作要紧。 回到单位，我来到主席办公室，对仍然对我板着脸的主席说：您是不是看我这个毛头小子上班还不到半年就和您平级了所以才不高兴？一下就把主席给气乐了。和我了解了这次采风行程的经历后，感慨的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还是低估你了。这次能作为干部交流去额旗工作，对你来讲也是个好机会，否则留在这里论资排辈，十年后你也未必能当上副科级。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草原天高地迥，我盼着看到你振翅高飞的那一天。说完又从抽屉里拿出两封信递给我说，你走了，闺女来信还是写给你的，都是白眼狼，快滚蛋吧，看到你们就来气！ 我一看信没拆封，落款是亚男，就对主席说：亚男是白眼狼，我可不是，晚上我就到您家给您送礼去，您不会不让我进门吧！主席说：你要是敢拎着东西来，我还真就不让你进门。我说：那就只能怨你自己没口福了，那可是闻名草原一瓶难求的美酒啊！主席一把把我薅到他身边，对我说：下班就来找我，和我一起回家去！ 从主席办公室出来，我在办公楼里转了一圈，和同事们挨个打了招呼，散出去一大堆牛肉干，然后就回了画室。把自己买的书整理出来放进画境，把准备参加画展的作品拿出来放到墙边，这就可以随时交稿啦。接着就去幼儿园找乔墨溪和方雪晴。见到园长，先是送了她一大袋牛肉干和奶酪，然后问能不能让乔墨溪和方雪晴早一点下班。她说：这会已经不早了，你去找她们吧。乔墨溪和方雪晴见到我还不太高兴，问我昨天就回来了为什么今天才来找她们。我说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已经和园长为你们请假了，我们到画室再细说吧。 在画室，我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一说，她俩都抽抽着小脸看着我。方雪请说：你这就调走了，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为什么不先征求一下我和墨溪的意见。我说：我们明年都要考大学，这个单位原本也不会久待。不出意外，明年九月我们都会在京城相聚，而这期间我还可以为草原做很多事情，也为为我们的事业打下深厚的物质基础，所以有这个机会由不得我做选择。听我这么一解释，她俩才露出了笑容。墨溪说：在这聊天太浪费时间，我们还是进画境里去聊吧！ 在画境里，看到已经让她俩都快认不出的巨大变化，看到上百万头牛羊的壮观场面，看到各种新奇的动物和植物，特别是在墨墨、晴儿和胜男的陪伴下又看了一场苏联大马戏，墨溪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辞职和我一起到草原去。雪晴毫不犹豫当即赞同。我考虑了一下说：我当然希望你们能陪我一起去，但你们是女孩，家里父母的工作一定要做好，不能硬来。再者目前保留公职还是很重要，我试着能不能也给你们办借调，如果你们能名正言顺的去草原岂不是更好。墨溪说：那就太好啦！恰好明天是周末，我明天就回家和父母商量。雪晴说：我也是，楚歌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说：行，晚上我要去主席家做客，今晚你们就在画境里待着吧，明天一早我开车送你们回家。 第71章 登门做客 快要下班时，我独自出了画境来到主席办公室。主席见我是空手来的，就问：酒呢？我说：您不会就让我这么明晃晃的搬过来吧。主席一拍脑门说：瞧我这脑子，还搁在土炕上琢磨词呢！我说：您又有新作品啦？主席说：别打听了，写半截卡住了，我们走吧，到你那取酒去。 出了办公楼，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了。我对主席说：我也开着车呢，你就给张师傅放一次假吧。主席好奇的问：你哪来的车？我说：旗里为了让我办事方便，临时给我配的。主席又问：车在哪呢？我说：停在画室门口了。主席于是告诉张师傅今晚不用送他了。 主席和我来到画室门前，我指着酷路泽说：这就是旗里配给我的车。主席惊讶道：行啊你！一个小副科配了个处级干部的车！我说：草原路况特殊，许多地方还没有路，除了这种越野一般的车根本适应不了。主席让我打开车门，他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看过后，又坐在驾驶座上颠了颠屁股，感慨的说：这钱到位了，坐着就是舒服。 等他下了车，我说：画展的作品我也都准备好了，正好您先看一眼，有什么不妥当的我也好抓紧修改。主席说：好，去看看！说着就率先走向画室。我急忙抢上前开门，进到画室里，我把靠墙边摞着的几幅画四下摆开，向他一一介绍创作背景和创作意图。 我最终选定的这几幅画分别是《鄂伦春使鹿人》、《鹤舞湿地》、《赛马》和《阿尔山秋色》。其中《鄂伦春使鹿人》和《赛马》属于写实油画，一个深沉、一个热烈；《鹤舞湿地》属于国画，用的是我创新后的冰雪画派的技法，画面意境辽阔高远，飘渺出尘；《阿尔山秋色》属于水粉画，五画山色浓艳热烈。 主席一幅幅认真看过后，感慨的说：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看来这次采风你的收获还真是很大呀！这几幅作品我都没意见，唯一有点担心的就是评委该怎么给你评奖？总不能四个一等奖都给你吧！哈哈！ 我说：评委怎么评奖我不管，我只管拿出实力，不给单位丢脸就行。主席点点头说：就该这个样！ 我从画案底下搬出两箱酒，又拎出一大袋牛肉干和奶酪，对主席说：我把东西搬车上咱们就出发。主席伸手抱起一箱酒说：一起动手。我们把东西放进后备箱。我对主席说：您想不想试驾一下？主席说：还是算啦！我都有四五年没摸过车了，别再刮了碰了。说完他就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我也急忙上车，一路稳稳当当到了主席家的楼下。 搬上东西上楼，主席的爱人王阿姨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见我们进门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上来，一边要接过我抱着的箱子，一边亲切的对我说：你就是小楚吧，快进屋坐。我忙说：阿姨不用您动手，告诉我放在哪就行。主席放下自己手中的箱子，又接过我手里的说：先放在这就行。你阿姨知道你要来，提前回家就忙乎上了，你小子今天有口福了！我忙说：谢谢阿姨，辛苦您了！ 王阿姨笑着说：做点家常菜有什么辛苦的！你喜欢喝茶还是饮料？我这就去给你拿。主席说：你还是忙乎饭菜吧，茶我们自己动手。王阿姨说：那也好，小楚你就当这是自己家，别客气。说完就进了厨房。主席领着我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一边动手泡茶，一边问我：你拿来的是什么酒，我闻到一点酒香可怎么没猜出来是什么品牌。我起身到门厅搬了一箱过来，打开箱子拿出一瓶递给主席说：您看看，这酒见过没。主席接过酒瓶仔细端详，看着手写的酒标念到“画仙家酿”，看看我嘀咕道：这酒不会是你鼓秋出来的吧，不过这字也不是你写的呀！这瓶子有说道，看这瓶子酒就应该不一般！你给我说说，这酒到底咋回事。 我直接打开瓶塞，又起身拿过牛肉干，对主席说：您先品着，再听我说。主席先是闻闻酒香，接着又往茶杯里倒了一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品咂良久才说：好酒！可还是没喝出名堂来，奇了怪了！你说说吧，这酒是什么来历。 我说：这酒是我和几位好酒的朋友一起琢磨出来的，从酿造用的粮食和水就没有一点污染，再加上没有污染的酿造环境和储藏环境，就成就了它清醇独特的品质，您喝不出来源自哪里也就一点都不奇怪。这酒瓶也是自己烧造的，北宋官窑天青釉的配方和工艺，在地下埋上几年当古董卖都行。主席惊讶的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不行，这两箱酒我得藏好喽，如果被我的那帮子酒友发现了，非得给我抢光了不可！说完就起身让我帮他一起把酒搬到了书房的柜子里，这个柜子上着锁，里面除了他的手稿就是酒。 放好酒，喝了几口茶，阿姨就张罗摆桌子端菜。不得不说安逸的厨艺确实好，一盘红烧排骨、一盘松鼠鲤鱼、一盘地三鲜、一盘腊肉炒笋干，再加上一盆小鸡炖蘑菇，五道菜道道色香味俱全，让我直流口水。我们三人围着桌子坐好，主席对王阿姨说：小楚还要开车，就不让他喝酒了，不过，今天这酒是小楚带来的，你必须得尝尝。说完就给王阿姨和自己倒上。王阿姨递给我一听饮料，对我说：年轻人少喝点酒也好，你尝尝阿姨的手艺，不管合不合口，都得吃饱喽。 席间，我也不客气，刷开腮帮子猛造，边吃边说：阿姨的手艺绝了，这也太好吃了！王阿姨高兴的一个劲给我夹菜，不断劝我觉得好吃就多吃点。我说：您别光顾我，您也吃！王阿姨这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眼睛一亮说：这个酒真好喝！主席也高兴的说：连你都觉得好喝，那就错不了了！这两箱酒你可得帮我藏好喽！ 我说：您不用藏，喝完了我再送来！主席说：那妥了，明天我就戒烟，不过这酒瓶都能当古董，酒肯定不便宜，你说个价我花钱买，不然就你那点工资可包不起！我说：卖着贵，可自己造的成本低，所以您也别小瞧我，临走前我再给您备上20箱，够您一年喝的不！ 主席说：那也不行，我知道也问不出价来，老伴一会等小楚走的时候给他拿上2000块钱，不够也就这么的了。 阿姨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问我：小楚，你说要走是往哪里去？出差么？ 主席说：哪里是出差，小楚被借调到内蒙古去工作了，还是旗也就相当于县一级的团委书记，妥妥的正科级干部了！ 阿姨说：这么远？也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怎么地！ 主席说：当然是要恭喜，不然我也不舍得放他去，机会难得，仗着年轻就去拼一把吧。 我也说：阿姨，是远了点，但那个地方的人都很好，再者说我明年肯定是要考大学，所以满打满算也就是工作十个月，一晃就过去了。 阿姨说：都提干了还要去考大学？阿姨倒是觉得干好了再想法调过来比较好。 我说：我一直都喜欢画画，所以到美院学习成为职业画家才是我的目标，这次去挂职也是事赶事赶到这了，我不好辜负了人家才答应去的，我也和旗领导说明白了，他们也同意我明年考学。 阿姨说：亚男和我说过你的画画的很好，当个职业画家也好，省得陷入单位里的纷纷扰扰。要是亚男当初选择学画，和你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该有多好！ 我说：阿姨，你放心，亚男现在也很好！她信中说了，一个博士相中她了，选她当助手，这个博士还是个年轻的大美女，两个人相处的跟姐妹似的。 阿姨说：亚男给你写信了？这个白眼狼，住了这么久，都没说给她妈妈写封信！不过，你和亚男相处的怎么样？ 我意识到自己惹祸了，暗自责怪她为什么不给父母写封信，还一下子寄给我两封！于是撒谎说：我和亚男就在一起那么两三天，这次她给我写信，主要是我有个朋友得了一种怪病，我又不认识大夫，所以就写信给亚男，让她在医学院里帮忙找老师给诊断一下。 阿姨说：我也是大夫，你的朋友得了什么病，去医院看过了么？我说：就是好打喷嚏，特别是春秋两季，连呼吸都困难，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可过一阵自己又好了！ 阿姨说：这可能就是花粉过敏，不是什么大病，你告诉你的朋友春夏注意戴口罩，或者出去旅游疗养，避开这一段时间就好了，这个病没有特效药，目前也无法治愈，只能自己注意，再提高些免疫力。 我说：谢谢阿姨！亚男在信上也是这么说的。其实亚男的信里一个字都没写！前一封信，只印了一个红唇，后一封信是一个大大的问号。我猜这是问我回来了么，为什么不见回信！ 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主要是王阿姨对我的家庭情况问的很仔细，我想难道是亚男在父母面前露出了什么马脚？可又无法求证！我见时间都到晚上九点了，就起身告辞。王阿姨还真拿出2000块钱要塞给我，我当然不肯要，推让中打开门就跑，王阿姨追了两步没追上，埋怨道：这孩子！ 第72章 进京任务 离开主席家为了消食我在马路上溜达了一会，才回到车上。墨溪和雪晴还都在画境里，我也就没必要开着车来回折腾，于是就把车开到主席家附近的一个单位停车场，锁好车门进了画境。 好长时间没见，其实我们彼此内心里都十分思念，只是羞于表达。再次见面，我被墨溪和雪晴拽到泳池里，打闹嬉戏了好久才做罢。 第二天一早，我开车把雪晴和墨溪都挨个送到家门口，又让她们各自带上一箱酒和一袋牛肉干回家。在雪晴家门前，恰好碰到她的妈妈要出门买菜，见女儿从一辆豪车上下来，就问雪晴我是谁？我急忙抢答道：我是领导司机出来替领导办事，正好顺路，让方雪晴和乔墨溪搭个顺风车。雪晴妈妈说：小同志，谢谢你了，到家里喝口水吧！雪晴煞有介事的说：妈！领导很忙的，还是让楚歌快走吧！接着对我说：谢谢楚歌送我们，我到家了，您就抓紧办事去吧！ 墨溪也下车对雪晴妈妈说：阿姨，领导确实在等他，而且还要送我回家，我们就不坐了，等我下午再来找雪晴玩。雪晴妈妈说：既然是这样那就快去忙吧。我说：谢谢阿姨，阿姨再见！ 开车离开后，墨溪对我说：这阿姨阿姨的叫得挺甜啊！我一碰到我妈妈你叫什么？我说那当然得叫丈母娘啊！墨溪说：呸！谁要嫁给你！我说：那好，一言为定！墨溪探过身咬住我的耳朵说：我让你一言为定。我连忙急踩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说：我听你的，你让我叫啥我就叫啥！ 墨溪脸一红，松开嘴说：自己想，想不明白我还咬你！这是我能想明白的事吗？分明就是墨溪故意找茬！我索性也不开车了，直接下车坐到后排，搂过墨溪让她枕在我腿上说：我估计我叫什么都不对，你就是找茬咬我是不是！墨溪嘴硬道：怎么，你还想报复！我说：傻子才报复自己的老婆，我就是要规矩规矩你。说完就来了个嘴对嘴，还捏住了她的鼻子。墨溪被迫张开嘴来接纳我舌头的入侵。亲够了我抬起头说：你告诉我我该叫啥？墨溪撑起身抱着我的脖子说：再亲亲我就告诉你！ 把墨溪送到家，我也没得到正确答案，好在没有遇到墨溪的母亲。接下来的几天，我本想见见自己的同学、同事和朋友们之后，就和领导告知一声动身回内蒙。没想到周一一到单位，主席就通知我参加企业成立四十周年观众表演团的排练。我本想拒绝，主席却说：这是份荣誉你知道吗！这次庆典规模可不一般，全国同行业的代表都要来，我都没机会进主会场，你能参加上应该珍惜才对！我一想也是，这样大型的活动我以后想参加也没资格和机会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离庆典其实也没几天了，按要求我把绘画作品送到文联指定的场地之后，就在大会堂里参加了三天大合唱的排练。庆典正式开始的那一天，会场气氛庄重热烈，不仅总部领导和领导都来了，国务院还发来了贺电，表彰我们企业为国家做出的巨大贡献，使我身心都颇受震撼。也正是这次活动，使我深刻理解了庆典和仪式的重要意义。 庆典结束后，我以为我可以出发了。没想到，带着我去采风的王团长却在厂宣传部长和工会主席的陪同下一起来单位找我。原来，在庆典的书画摄影展上，总部领导看到了我的作品，给予了高度赞扬，说没想到我们的企业基层还藏着这么有才华的同志，这画我看比专业画家画的都好。再通过陪同的局领导得知草原上还专门为我发来表扬信、称我为救灾英雄后，就对身边管文化的总部领导说：我看，咱们的总部大楼也不要花大价钱去买什么名家的作品，就让我们的职工来画，我看这个小楚同志就完全能胜任，其它局你们也可以去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类似人才，我们的大楼里挂我们职工自己的画，是不是更有意义！ 领导一句话，我就被点名要去京城，而且还是王团长陪我一起去，我明白这属于政治任务，当场痛快的答应下来，领导们都夸我的觉悟高，怪不得会被草员要求去挂职锻炼。和王团长确定了去京城的出发时间后，送走了王团长，我就给梁书记打电话，说明了我这边的情况，请求他把我的报到时间再宽限一阵，具体需要多长时间我也无法确定。梁书记说：这是好事，你就专心完成任务吧，啥时候任务完成了啥时候再来报到。我感激的说：我会抓紧完成任务，一旦完成任务，我会立刻从京城出发直接到您那里报到。梁书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另外我会让贝贝直接去北京找你，这么好的机会也让她和你学习学习。我说：没问题，到了北京我会把宾馆或者工作场地的电话号码告诉您，到时候您把梁贝贝的到达时间告诉我，我会去车站接她。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在食堂见到了墨溪和雪晴，饭后我们一起来到画室。一进画室我就问她们和家里商量的情况怎么样？墨溪和雪晴都是愁眉不展的说家里不同意！我安慰说：也没关系，左右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况且中间还有个寒假，你们想去内蒙古，正好可以趁寒假过去玩上一个月，这一个月再在画境里突击复习一下功课，一准能考上大学，那时候我们还是会在一起，只要你俩别烦我就好！ 雪晴用两只手掐着我的两边脸蛋说：最烦的就是你，把我们的心都偷走了，人却被撂在这！ 我口齿不清的说：要不我们私奔吧，我带着你们去京城。雪晴没听清，松开手问我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遍。我揉揉两腮说：我说我们一起去京城，明天晚上就出发。墨溪问为什么，你不是要去内蒙古吗？我解释说：总部领导相中了我的画，让我去京城给总部大楼画画，火车票都订好了，明天晚上就出发。 雪晴说：你真的要去京城，那可太好了，光唱“我爱北京天安门”可京城我还一次都没去过呢！墨溪也说：我也是，长这么大，除了上学，还没出过一次远门呢！不过你刚才说的私奔是个好主意，反正你也养得起我们，大不了我们俩躲在画境里不出来！ 雪晴说：现实点吧，还能一辈子不出来，单位不去考虑，家里父母还不得急疯了！ 我想想说：要不这样吧，你们试试能请几天假，我给你们留一些钱，如果能请下来假，你们就自己买火车票去京城找我，我一到京城就会打电话回来，告诉你们我的电话和地址。 雪晴说：现在请假，希望不大，试试看吧！ 墨溪说：也是，现在幼儿园里孩子多，老师都照看不过来，园长怎么会给假！ 我说：努力争取一下吧，万一园长同意了呢！ 雪晴说：不想这些了，带我们进画境吧，趁你走之前，我还想再看一次大马戏。 这次，雪晴和墨溪把画境里的姑娘都叫上，把画境里能玩的项目通通玩了个遍。 9月29号晚上8点，我和王团长在火车站见面后，一起坐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车，托王团长的福，我们居然坐的是软卧。王团长告诉我，这是领导特批的，还嘱咐我告诉你，一定要认真对待这次任务，拿出最高水平，好好给咱局里长把脸。说完，还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对我说：这是借支的差旅费，按一个月预借的，咱俩一个标准，你的这份你收好了，回去后凭发票报销。 我打开信封瞅瞅，大概有两千块钱，心想，还是局里大方！收好了信封，我就问王团长晚饭吃好了没？王团长说老伴没在家，自己对付了口面条。我说：那咱们就去餐车，还是“画仙佳酿”喝的晕乎乎的才好睡觉。王团长说：我还惦记这一口呢，没想到你还真带了，赶紧去赶紧去。 来到餐车，我们点了两道素菜，我拿出酒和牛肉干，王团长已经见怪不怪，向服务员要了两只杯子，菜还没上，就着牛肉干就开喝。我俩边喝边聊着采风途中的趣事，他也详细了解了我后来发生的故事，一直喝到晚上十点才回车厢睡觉，临走时晕晕乎乎的他也没忘把酒瓶揣回来。 第二天中午火车到了京城车站。到出站口，发现总部居然派了人举着牌子接我们。我们赶紧迎上去，彼此介绍了姓名和身份，原来总部来接我们的同志姓黄，是总部宣传部的文化处副处长，这次总部大楼绘画作品的题材选择就由他负责。黄副处长热情的领着我们来到站前停车场，坐上一辆吉普车就直奔总部招待所。 总部离火车站很远，要穿过大半个京城，再加上京城路上的红绿灯真是多，我们晃到下午一点多才到了总部招待所。黄副处长为我们安排好房间，又陪我们吃了午饭，才对我们说：你们一路辛苦就先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我再来接你们和领导见面，领导会当面提出一些要求，你们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对我和领导说。王团长说：黄副处长已经替我们考虑的很周到了，我本人没什么要求，小楚在画画方面需要什么，让他自己说。我说：我要看现场环境和绘画形式和题材要求才能确定需要什么。黄副处长说：这是当然，那咱们就明天看了现场再定，你们就好好休息吧！如果需要用车，可以和前台预约，不过私事要自己付费。 我和王团长把黄副处长送到宾馆门口，目送他坐车离开才回房间。房间是两个单间，装修高档，条件还真是不错。 第73章 北京白鸭 回到房间，我第一件事就是给梁书记和雪晴、墨溪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在京城的宾馆名称、地点和电话，还特别提醒他们如果没人接电话就给前台留言。梁书记告诉我马上就给梁贝贝买火车票，雪晴告诉我她和墨溪没请下来假，她们会再想办法。 打完电话洗了个澡，我觉得就这么在房间里待着太无聊，既然来京城一回，就应该好好逛逛。于是我敲响团长的房门，团长睡眼惺忪的把门打开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有没有兴趣一起出门逛逛，团长说我可比不了你，自打采风回来就始终没缓过劲，这一夜火车更感觉乏的不行，要想逛我明天再陪你吧！ 回到房间，我本想自己开车出去，可又一想毕竟人生路不熟，忽然我想起洛佳来，于是就给洛佳打电话。还不错，洛佳正一个人闷在留学生宿舍里写论文呢，得知我现在就在北京，马上就要坐车来见我。我说我有车，你还是大概跟我说一下地址，我去见你吧！洛佳告诉我，她就在北大的校园里，不过校园里的地址不好说清楚，我在北大的西门等你，这里对面就是清华的东门，也叫清华门，比较好找。 我拿着宾馆房间里摆放的京城旅游地图，开着车还真没走冤枉路，来到北大西门时，高挑靓丽的洛佳正站在门前的马路边等我呢。洛佳认识我的车，远远的就冲我招手，我的车刚停下，她就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抱着我就送上一个香吻。随后问我怎么会突然到北京来？我说：这次是来工作的，一个临时任务。洛佳说：到我的宿舍去坐坐吧。我说：我是第一次来京城，你如果不忙的话，还是陪我到处转转吧。洛佳说：我正在写论文，导师只给了我一周时间，我还担心完不成呢，幸好你来了，我就可以到画境里去写，所以时间是大把的，你想去哪我都能陪着你。 我高兴的说：这可太好了！那就由你来当向导，你说去哪就去哪！于是在洛佳的指挥下，我们先是去了长安街，逛了王府井，在这里我买了一部最新款的佳能相机和全套镜头，胶卷也买了两大盒。接着洛佳又领我逛了前门和荣宝斋，荣宝斋有许多大师作品寄卖，我认真欣赏一番后，齐白石、张大千、傅抱石等大师作品各买了两幅。荣宝斋印刷的画册、碑帖我是一本不落全都买了一本，用来充实藏书楼。由于在荣宝斋待的时间太久，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我看到全聚德就在附近，就要去吃烤鸭。对京城比我熟悉的洛佳说：知道你不差钱，不过在这里吃烤鸭还是有些“冤大头”，我领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烤鸭味道一点不差，价钱还要便宜很多。我说：来的时候就说了，都听你的，你说去哪就去哪！ 洛佳领着我走出大栅栏，拐了个弯就看到有一家名为“京白鸭”的烤鸭店，这里的烤鸭一只居然只要三十块，整整便宜了一百多。我和洛佳边吃边聊，洛佳说她的母亲来电话了，现在苏联部分地区已经入冬，羽绒服销量猛增，问我能不能提供货源。我一拍脑门说：这事差点让我忘到脑后去了，正好问问店老板哪里能买到活鸭子，咱们现养鸭子现做都来得及，不过服装设计稿和尺码数量还得你来定。洛佳说：我都设计出十多款了，只是出门时走得急忘带了，一会回去拿给你看看，你的审美眼光比我强，正好把把关。我说：没问题。 我招手叫来服务员，问她老板在吗？服务员问我找老板有什么事，是不是对服务或者菜品不满意？我笑笑说：你这个小妹妹还挺机警，我可不是要投诉你，而是想向老板打听一件事情。服务员说：你想问什么事，我看看我知不知道。我说：我就是想知道哪里能买到活的白鸭子？服务员说：就在西郊的玉泉山呀，这个北京人都知道。我说：妥了，谢谢你！服务员一笑说：不客气。 我望着洛佳说：要不咱们吃完饭就去玉泉山，连夜养鸭子。洛佳说：好呀！开夜车到郊外兜兜风也不错。于是我俩加快速度，吃完饭就驾车直奔玉泉山。玉泉山下的养鸭的鸭农还真不少，只是没见过深更半夜来买鸭子的。好在我的购买量大，几户鸭农一起给我凑出了五千只鸭子，我觉得还是少，又买了五千枚新鲜的鸭蛋，感觉玉泉山风景应该不错，就决定明天天亮再回城。 车停在了一个水库边上，夜里也看不清什么，我和洛佳就进入了画境。我让画境里的姑娘们找地方帮我孵化鸭蛋，我把鸭子全都放养到一个新画出来的湖里，撒下大量玉米粒，让晴儿、墨墨和胜男帮我看着，定时喂养。晴儿问我养这么多鸭子干什么？我说：可以练习数数呀！有这么一首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咕嘎咕嘎，真呀真多呀！数不清到底多少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以后，你们每天可以唱着歌来数一数，保证一切烦恼都没了！ 胜男说：难得哥哥还这么有童心，不过看着这么一大群雪白的鸭子游来游去，还真是让人开心。我说：别光顾着开心，要及时把鸭蛋收集起来，不然鸭子把蛋下到湖里去，我就让你们下到湖里去挨个给我捡回来。墨墨说：哥哥你就会吓唬人，这么多鸭子怎么看得过来。我说：这还算多，我的目标可是要同时养上几百万只鸭子，到时候封你们三个当鸭司令，想想各自率领百万大军，那该有多威风！ 晴儿说：哼！我才不要当鸭司令，我还是喜欢汗血马，我骑着闪电手里拿着套马杆，放牧着几万匹汗血马，那才叫威风！ 我说：汗血马太难得，光靠我们仅有的这两匹，想繁殖出几万匹根本不可能，等我有机会多搜集一些过来，再慢慢圆你的这个梦想吧。眼下，还是要帮哥哥把这些鸭子养好，有了鸭子就可以做羽绒服，那可是一门大生意，而且你们洛佳姐姐的妈妈就着急等着我们给她供货呢！晴儿说：原来是这样，哥哥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帮你把鸭子看好，保证一枚鸭蛋都不会丢。 由于时间充裕，洛佳也没着急写论文，而是在画室里，凭印象把羽绒服的设计稿都画了出来，让我和她一起逐个参谋。洛加还真是个设计天才，她笔下的羽绒服颠覆了我原来对羽绒服臃肿刻板的印象，长款、短款、运动款，无不加入了大量时装的元素，看上去或庄重、或活泼，我想这样的羽绒服一旦上市，不用卖到俄罗斯，就是国内也会疯抢不可。 我对洛佳说：你的设计我看已经非常完美，我没什么修改意见，但是你考虑过面料没有，这里有些面料的图案市场上能采购到吗？ 洛佳说：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我说：你这不是要送羊肉入虎口吗！洛佳说：难道你这只老虎吃饱了，到嘴边的羊肉都不肯吃？我说：那你可小看我了，我的食欲好着呢，而且鲜美的小羊羔是我的最爱！说完我就抱起洛佳亲了下去，品品滋味后，我对洛佳说：味道不错，调料也全，就是甜面酱放多了！气的洛佳在我胸前连捶了好几拳，仰起脸对我说：刚才你的味觉有问题，重品！ 我俩一番热吻过后，洛佳小脸红扑扑的对我说：我走过许多家大型商场和布料批发城，我需要的布料花色大部分都有现成的，北京也有纺织厂，我打听了，特殊图案和花色只要量大还可以定制。 我说：这就好办了，等我尽快抽出时间，我们还得考察鸭子的屠宰设备和羽毛处理设备，另外还得增加缝纫机和其它服装加工设备，要干就往大里干，争取让你设计的羽绒服行销全世界，成为国际名牌。 洛佳激动的抱着我说：楚歌，谢谢你！我要嫁给你，给你生一群洋娃娃！我说：那可不行！洛佳失落的问我：怎么，你看不上我？我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只生一群可不行，要每次都生一群，连生几大群！洛佳深情的望着我说：我能咬死你吗？我把嘴凑上去，轻声对洛佳说：那就从舌头先开始吧！ 人总是要困的，况且我和洛佳又到处逛了几乎十几个小时。饱饱的睡了一觉后，洛佳要继续写论文，我怕打扰她，就把整个画境巡视了一圈。来到潇湘院，清照指着几摞书稿说：看你一直忙，也没有找你看书稿，都积攒这么多了。我说：怪我！以后你只管提醒我，不用考虑我忙不忙。不过眼下我来到了京城，这里是出版社云集的地方，等我抽空找个合适的人选，帮我们跑跑各家出版社，争取让大家的作品都能够正式出版发行。 清照说：那可就太好了！这会你要没事，我就给你沏壶茶，你就坐在这里慢慢看吧，有问题也方便一起讨论。我说：好吧，谢谢你，好久没静下心来看书了。对了，今天我买了不少画册碑帖，你也看看。说完我就把在荣宝斋买的书册一股脑都拿出来放到桌上。清照高兴的坐到一旁，为我沏好茶水，就一本本翻看起来。 时光静好！我沉浸在姑娘们用文字构建的梦幻世界里，体会着她们的巧妙心思，悲析着书中人物的各自命运，时尔扼腕长叹，时尔拍案叫绝！不得不说，有了大量书籍知识的滋养再加上她们的天赋，小说文笔越来越成熟，故事也越来越精彩，以至我不忍释卷，直到肚子咕咕叫起来，才想起来该吃饭了！我活动活动酸麻的手脚，对清照说：这两天我还要去书店，给大家多买些书回来！清照说：那就太好了，你可不能食言呦！我说：你就放心吧，一准给你一个惊喜！ 第74章 留点时间 从清照那里回来，我见洛佳还在专心致志的写论文，就问她：你不饿吗？洛佳停下笔转身看着我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饿了，我想吃水煮鱼，你能给我做吗？我说：佳佳小朋友乖，鱼吃多了会变成小馋猫，我们换成别的好不好？ 洛佳一扭身不理我。得！我还是去捞鱼吧！ 焖上米饭做好水煮鱼，我又给自己弄了一份西红柿鸡蛋面，这才喊洛佳过来吃饭。闻到水煮鱼的香味，晴儿、墨墨和胜男也来凑热闹。这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我问洛佳写的什么论文，看上去很吃力的样子？洛加说：导师给我出的题目，《北宋李清照的词风变化与时局关联》，我听完一愣，随即敲了一下洛佳的头说，你不认识清照吗？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问她！洛加说：你当是写小说呢，我还能穿越到北宋去认识李清照！我说：得了，你这个瓜娃子，不跟你解释了，吃完饭让晴儿带你去找清照吧！ 晴儿、墨墨和胜男都嗤嗤嗤的笑，洛佳眨着眼睛想了想说：难道清照就是李清照，这怎么可能？我说：可不可能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洛佳放下筷子说：我不吃了，这就去找她。我说：剩饭可不是好孩子！洛佳说：放在这，等我回来再吃。说完就站起身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晴儿、墨墨和胜男都没动，墨墨说：洛加姐姐和清照姐姐很熟悉，不用我们陪着。我说：也是，那就不管她了。不过，你们找机会也要和洛佳多请教一下服装设计，以后我们会需要很多的服装设计师。胜男说：我知道，你想成立一家服装公司，把洛佳姐姐和我们设计的服装卖到全世界去！我说：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偷听窗户根了？晴儿笑起来说：哥哥，你怎么忘了，你心里想什么我们都知道的！我搂过晴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那你一定得给我保密知道吗？墨墨看看胜男说：那我们呢？我说：杀人灭口，剁碎了喂鸭子，让你们在鸭子肚子里变成鸭蛋，再孵成小鸭子，这样就能守住秘密了！ 胜男故作委屈的说：哥哥，你不爱我们了！我起身又盛了一碗面条说：一会帮我把碗洗了我就爱你们。 有了清照的帮助，洛佳不用为论文头疼了，所以心情大好！每天都守着一群鸭子和晴儿、墨墨、胜男一起研究服装设计。捡鸭蛋反而变成了我的活计，不过看到一枚枚鸭蛋变成一只只毛茸茸的小鸭子，她们又发生了兴趣转移，重新抢走了我手里的活。 算计着时间，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带着洛佳出了画境。看了一眼水库风光，我就开车把洛佳送回学校。等我回到宾馆，前台把我叫住，说是有电话留言，我接过便签一看，原来是梁书记打来的，留言告诉我梁贝贝下午三点就能到。我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团长就来叫我一起去吃早餐，打好饭团长问我：你昨晚跑哪去了，电话响了都没人接？我说：开车跑出去挺远，就没往回赶。团长说：你又弄了台车？我说：还是原来那台，朋友来办事，顺道就帮我开过来了！团长说：有车就方便多了，抽空我陪你转转。我说：不用了，我找了个导游，还是个大美女，您就别当电灯泡了。团长说：你小子！不过四瓶酒，我就给你保守秘密！我要去见个老朋友，正愁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我说：两箱，我直接给你送到房间里去。团长说：得嘞！这一个月我从你身边消失，有事没事都别找我。我看看他说：您不会在京城有老情人吧？团长一口粥没咽下去，呛得喷了我一脸，又在我脑袋上来了一巴掌，顺了口气说：你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我擦擦脸说：这么说还真有！团长说：有个屁，我不吃了，你也别吃了，赶紧把酒给我送去，然后在我面前消失，不对，是我得主动在你面前消失，不然我这条老命就得交代在你手上！ 我起身陪着团长往回走，我搂着老头的肩膀说：其实见色忘义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团长说：我这个老家伙就这么碍眼，你非要把我气死！我说：哪能呢，有我的仙酿助力，您只会越来越老当益壮。 回到房间，我洗了把脸就搬了两箱酒送到团长房间，顺势坐在沙发上。团长说：就冲这两箱酒，被你损几句也值了！说完还找出一个塑料袋，要开箱往里面装几瓶。我急忙起身帮忙。装进去四瓶酒，团长说：这上午还真不能离开，得等黄副处长看看接下来有什么具体安排。说曹操曹操就到，黄副处长敲敲门走进来，随口问道：两位同志休息的好吗？早饭吃了没？ 团长放下手里的塑料袋说：黄处长早啊！我们休息的很好，这是吃完早餐刚上来。黄副处长说：那就好，如果没什么事，那就请两位跟我一起去总部见领导，听听领导有什么要求，接下来的工作也好安排。团长说：没问题，现在就走吧。 总部办公大楼离我们住的宾馆并不远，上车几分钟就到了，大楼很气派，管理也很严格。即使有黄副处长领着，我们也需要出示工作证在门卫登记才被允许进入。黄副处长带我们进电梯来到九层，对领导秘书通报后，秘书带我们来到门牌上写着副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口，敲门得到允许后，秘书先进去通报，然后才出来把我们让进去。 这位姓陈，有五十多岁的年纪，我在企业报纸上经常见到。他本人并没有什么架子，看到我们进门后，就站起身对黄副处长说：是东北的同志来了吧。黄副处长说：是的，这位是王宪奎同志，这位是楚歌同志。陈副总从办公桌后走过来，和我们握了握手说：欢迎你们来总部，一路辛苦啦！我和王团长忙说不辛苦。陈副总说：现在条件好啦，想当年我们去东北搞会战，宁愿坐着四处漏风的硬板，也不愿意坐密不透风的闷罐，就是受不了那一股子屎尿味。前两天我刚从你们那里参加庆典回来，矿区可是大变样啊！ 这时，秘书倒好了几杯茶水。陈副总拉着我的手到双人沙发上并排坐下，对黄副处长和团长说：你们也坐，不要拘束。然后问黄副处长，我和团长的住宿就餐都安排好了没有，黄副处长报告说，安排在咱们的接待宾馆，没什么问题。陈副总说：那就好，楚歌同志是老总钦点的人才，楚歌同志的绘画作品我也亲眼看到了，第一眼就让我感觉非常震撼，非常有感染力，这次专门调楚歌同志来为总部创作作品，其实就是来给我们妆点门面的，也是来给我们长志气的，我们就是要让五湖四海的来宾看到，我们的企业人才济济，不仅干活行，搞艺术也同样不输于人。所以生活上一定要安排好，这样才有精力搞创作。 黄副处长说：这次我专门负责这件事，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搞好服务。 陈副总说：你心细，既然是你亲自负责我就放心了。至于你们在报告中提到的请示创作题材和表现形式的事，我看就不要搞外行领导内行，要以楚歌同志的意见为主，这也是总裁的意思。 黄副处长说：我明白了，我们会充分尊重楚歌同志的意见，等楚歌同志拿出样稿，再请领导审定。 陈副总说：这样也行，稳妥一些，楚歌同志不要有什么想法。 我说：俗话说，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虽然创作是我的自由，但是这次属于为总部完成定制作品，当然要领导和同志们都满意才行。 陈副总哈哈大笑说：还是老话在理，那就辛苦你了！ 我说：谈不上辛苦，这反而是我的荣幸，我一定精心创作，不辜负领导的信任和期望。 陈副总说：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宪奎同志也是老文化工作者了，这次一定要给楚歌同志当好参谋，我稍后还有会，这次就不陪你们多聊了，有什么需要或困难可以和黄副处长反映，也可以直接找我说，就这样，具体工作你们就具体商量吧。 我们起身告辞，陈副总把我们送到门外，目送我们离开。 黄副处长把我们带到他的办公室，我们坐下来商量了一下他们部门集体拟定的创作主题。黄副处长说：我们拟订的主题只是供你参考，希望不会影响你的思路。我说：这份材料对我很有价值，要不一时之间我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创作时间、创作场地和需要的绘画工具和材料，我还需要看看现场才能定下来。黄副处长说，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现场。 和在额旗的宾馆相似，总部这次初定需要四幅画，一幅贵宾接待室的背景画，一幅总部机关大会议室的背景画，一幅总部食堂贵宾厅的背景画，最后一幅就是办公楼大厅的背景画。我根据现场情况，拿出皮让团长帮忙尺量好了尺寸，又回到黄副处长的办公室，我说：根据您提供的主题思路，再结合我对现场的印象，我建议选取我们企业在全国各地分公司的标志性景观来分别作为绘画主题，比如说祁连山上立标杆、茫茫冰原大会战等等。黄副处长说：这个想法太好啦！团长也说：这样既表现了祖国的大好河山，也能体现我们企业的光荣历程和大无畏精神，确实是个好主意。 我说：主意虽好，可是需要的时间却会很长，因为我需要实地写生，不知道领导能不能同意。黄副处长思考了一下说：能不能这样，你先动笔写个创作思路，最好是再配上大致小样，我再拿着小样找领导请示。我说：这个没问题，我记得咱们企业有个画报，能不能帮我多找一些，我好做参考。 黄副处长说：这个没问题。其他方面呢？其他方面就是我需要一间工作室和创作小样的绘画工具。黄副处长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去采购你用着不一定顺手，你大概估算一下价格，我把经费给你，你拿采购发票回来报销怎么样？我说：这个没问题。黄副处长说：我再让总务办调一台车保着你。我说：车就不用了，我自己有车。 黄副处长一愣，问到：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车。团长刚要替我回答，我抢先说道：我来之前已经确定被借调到内蒙古，这是单位给我配的公务车，知道我在京城，所以就派人给我送到这里来了，是为了方便我完成任务后，直接开车回内蒙古。 黄副处长说：还有这事？我还是刚知道！于是乎，团长打开了话匣子，把我在内蒙古的事往大了一通吹嘘，听得黄副处长一愣一愣的！最后感慨的说：你这样难得的人才，你们单位怎么会舍得放你走！我得找机会和领导汇报一下，干脆把你调到总部机关得了。我说：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已经答应人家，手续都办完了，不能中途撂挑子变卦！ 话说到这，黄副处长让我们稍等，不一会拿着一个信封回来递给我，说是绘画用品采购款，让我当面点清。点完了钱，又提着手下送来的两捆画报把我们送回宾馆，在宾馆定了一间小型会议室，用做我的工作室。我说：如果不出意外，一周左右我会把小样完成，这期间我需要安静。黄副处长说：理解，我会交待宾馆，这期间谁都不许到工作室打扰你。 第75章 我听你的 七十五 我听你的 我之所以说要七天才拿出小样，一方面是不想让人觉得我有多出奇，二来就是我得借这几天功夫，借着京城的有利条件把羽绒服加工的事给落实了。 送走了黄副处长，团长就对我说：这七天不能打扰你，我就回避，去见我的老朋友了。我说：你朋友住哪里，我开车送你过去。团长说：你的车太扎眼，再说公交车也方便的很。我说：背着人，有情况，那您就自便吧！团长摇摇头说：随你怎么想吧！ 我说：团长，你老人家忙碌之余能不能帮我也办点事情？团长说：咱俩你还客气啥，有事直说。我说：那就先谢谢您！我这回出来，朋友托我带来几部书稿，想让我帮忙跑跑出版社，看看能不能出版。我既不认识出版社的人，又脱不开身，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事办了？团长问：都是哪方面的书稿？我说：都是小说。团长说：这好办，都交给我吧。 我挑了五六部小说书稿送到团长的房间，团长说：先放着，我明天再跑你这事。随后装了两瓶酒出了房间。 我目送团长拎着塑料袋出了宾馆，就回房间整理了一份备忘录。这里涉及家禽屠宰设备、羽绒处理设备、服装加工设备等等，此外还有联系走访出版社、图书采购等等。列出表来一看，我纵然是有画境，可也分身乏术啊！得了，一样样干吧，好在梁贝贝下午就到了，不行就抓她和洛佳以及团长的公差！ 想到这，我看看手表，还不到十一点，就拿起电话打给了洛佳。洛佳接起电话后，听出是我，就问我上午工作顺利吗？我说：见面再说，中午一起吃午饭，我这就去接你。洛佳说：好的，还是老地方。 赶上下班时间路上车有点多，接上洛佳时已经十一点半了。我问洛佳中午想吃点什么？洛佳说：昨天你请我吃了烤鸭和水煮鱼，今天我请你吃涮羊肉吧。早就知道京城的涮羊肉很有名，确实应该尝一尝。于是对洛佳说：好的，还是你挑馆子你指路。洛佳说：馆子离这没多远，还不好停车，你就把车停在这，我们走着过去吧。 被洛佳挽着手臂，这一路上回头率是相当的高。来到一条小街上，不宽的街道两边开着五六家餐馆，其中四家都是涮羊肉。洛佳带着我走进一家门脸稍显古旧的馆子说：这家肉最新鲜，汤底味道也好。选了一个卡座，洛佳熟练的点菜，木炭铜锅端上来后，肉菜也就很快的上齐了。洛佳指点我调好蘸料汁，我们就夹着肉开涮。我告诉洛佳，梁贝贝下午三点就到北京，一会你陪我去买些东西，再一起去火车站接梁贝贝。洛佳说：这可太好了，晚上我要请贝贝到“老莫”吃西餐。我说：别的，西餐我吃不惯，还是到画境里开家宴吧！洛佳说：那更好，我们一起去超市买海鲜，我都馋海鲜了！ 美美的吃了一顿涮羊肉，我们就开着车先去买画材。画材选好后又去逛书店。京城最大的书店在西单，进去以后先是大概逛了逛，然后就到服务台对售货员说：我打算店里的图书每样都买一本，你帮我看看需要多长时间和多少钱？服务员审视着我说：你确定每样都要买一本，不是消遣我们？我从挎包里拿出十万块钱放到柜台上说：钱你先收着，多退少补。服务员说：钱你先收好，我去请示一下经理。不一会，经理来了，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姓名和职务后，对我说：你这是给单位采购，还是自用。我说：这有什么区别吗？经理说：倒是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好奇你这种买书的方法。我说：我要开一家家庭图书馆，这么买书是常态，我一会还要去接站，麻烦您快点帮我备货吧！ 经理听我这么一说，就用广播通知各个品类的服务员，把自己管区的图书每样都拿一本快速送到服务台来。不一会，一辆辆装着满满的图书的手推车就在服务台前排成了队，两名收款员核算价格，会计被喊来负责点钱，忙乎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账算好，花了二十多万块钱，让他们把书帮忙装到书店门口的大日野上，在他们回到店里还没转身的功夫，我和洛佳就坐上了酷路泽，而大日野却凭空消失了。 已经两点半了，我忙找了个路口掉头去火车站，好在没误事，及时在出站口接到了梁贝贝。梁贝贝一出站就扑进了我怀里，我把她抱起来掂量掂量说：好家伙，这么快就能出栏了！梁贝贝被我逗惯了，没当回事。没想到洛佳居然也懂这么深奥的典故，在身后捶了我一拳说：不许这么说贝贝。梁贝贝拧身抱住洛佳说：洛佳姐姐你也来接我了，太好了！ 回到车上我问梁贝贝累不累，梁贝贝说：我坐的是卧铺，一点都不累。我说：那就去逛街怎么样，你想先去哪里？梁贝贝说：我最想去天安门，然后去王府井，再然后去故宫，再然后去爬长城。我问洛佳广场周边好停车吗？洛佳说应该没问题，博物馆门前就可以停车。 火车站离广场非常近，转个弯几分钟就到了。在广场上我拿出新买的照相机，又拍美人又拍美景，洛佳和梁贝贝都说，早知道我带着照相机，就应该多带几身衣服。我说：这有什么，找个背人的地方，去画境里换衣服不就行了！或者直接去王府井买几身。于是乎我们又来到王府井。给两个美女各买了几身衣服，我又相中了一套组合音响，为了配套又买了一台29寸电视机，一台录像机，我记得这条街上还有几家音像店，于是从商场出来时到音象店里搜罗了不少音乐磁带和录像带，有了这些东西，应该能让清照她们好好开开眼界了。 逛到商场打烊，我们每人都拎着几大袋糕点和海鲜回到车里，锁好车门进了画境。在别墅里，我负责连接新买的影音设备，洛佳负责烹调海鲜，梁贝贝负责喊人，不一会客厅里就坐满了姑娘。我打开音响和电视，放入一盘名为《赌神》的电影录像带，就坐在地毯上陪着大家一边吃零食边看电视。不仅画境里的姑娘们是第一次看到电视，这部电影我也是第一次看，我们都看的津津有味，大家一起大笑、一起喝彩，这样的氛围才有意思。 一部影片放完，姑娘们都要求我再放一部，我把大家都叫到身边说：仔细看着我是怎么操作的，以后想看就可以自己放了。清照说：不如我来操作，你看着对不对。我说：没什么难的，你尽管大胆试。清照在我的指点下很快就学会了，挑了一部《牧马人》继续看起来。洛佳把海鲜煮好了，我让大家都来尝尝味道，热热闹闹一顿饭吃完后，碗都没人洗，就都跑到客厅里继续看电视，连洛佳和梁贝贝也不例外。 我想起书还没整理，就强行把清照从电视机前拽出来，对她说：去藏书楼，我们看书去。清照挣扎着说：我不要看书，我要继续看电影。我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软说：好吧，继续看吧，不过看完记得把碗洗了，再去藏书楼把书整理好，这回我可是一下买了几万本书。清照在我脸上啄了一下说：好的，知道了！说完就跑进客厅里。 我一个人来到藏书楼，把书在每层楼都放出一堆，在莫斯科买的俄文书都暂时没动，我躺在书堆里随手抄起一本就看，读得下去的就接着读，读不下去的就扔到一边再换一本，看着看着就躺在书堆里睡着了。 是晴儿、墨墨和胜男带着洛佳和梁贝贝来这里找到我的，她们把我叫醒，我问晴儿我睡了多久了？晴儿说：睡了三个小时了。我伸伸懒腰说：你们怎么不看电视了？晴儿说：看久了眼睛疼，所以大家说休息休息再看。我说：既然这样，你们谁去把大家都招呼过来整理图书吧。胜男说：我去吧！ 我见洛佳和梁贝贝都有些疲倦，就说：你们俩去休息吧！洛佳说：你不困吗？我说：刚被你们叫醒，我得过一会才睡得着。梁贝贝说：那我就陪着你，你什么时候睡，我就什么时候睡！我只好说：那咱们就走吧，估计客厅过一会还得热闹起来，我们就去《荷塘》里的大船上睡吧。 走到门口又回身对墨墨和晴儿说：鸭子别忘喂喽！墨墨说：哥哥你放心去睡吧，我们一会就去喂鸭子、捡鸭蛋。 铺好被褥毛毯，我和洛佳、贝贝并排躺在荷塘边上的大船上，看着皎皎明月，枕着一池碧水，闻着阵阵荷香，商量起服装设计公司的事来。我看着身旁的梁贝贝忽然冒出个念头，我说：成立服装公司迫在眉睫，不如贝贝你来当企业法人和经理，洛佳担任首席设计师，你大学也学服装设计怎么样？贝贝钻进我怀里枕着我的胳膊说：我听你的！洛佳也凑过来抱起我的一只胳膊说：我也听你的！ 第76章 画眉服饰 七十六、画眉服饰 成立一家服装公司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我们三个还都是头脑一热的小白！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们三个一合计，觉得最靠谱的办法还是先找几家服装厂去实地看看，再向专业的人士来咨询。为了提高效率，我去邮电局买了一本《大黄页》，然后按照黄页上的地址电话，先是去了一家家禽屠宰场。 到了地方洛佳和梁贝贝就捂着鼻子不肯下车。我只好自己以谈生意的名义下了车。多亏我的车好再加上洛佳和梁贝贝长得漂亮，厂长以为我是有实力的大款，很是殷勤的领着我在屠宰厂里转了一圈，让我大致弄明白了家禽屠宰场需要的?脱毛设备、?分割设备、?内脏处理设备、?浸烫设备、以及?自动化控制系统和传送带、清洗设备、包装设备等辅助设备，也记住了设备品牌和大概的生产流程。向我做介绍的生产副厂长是一位中年大姐，看上去精明能干还很专业，我牢牢记住她的样貌，又和厂长签了一份家禽采购的意向协议后，就赶仅告辞回到车里，洛佳和梁贝贝闻到我身上的味道直躲我，我把车开出厂子后，在路边停下就钻进画境，先是急忙把生产副厂长画出来，接着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回到车上。 接着要了解的就是羽绒加工设备，这回我有了经验，如法炮制，不仅看到了羽绒加工全套设备，还带回了一些羽绒样品。?羽绒加工所需的设备还真不少，光是前期处理就需要分毛机、除灰机、水洗机、脱水机、烘干机、冷却机、拼堆机、液压打包机等一系列设备。而用于服装生产还需要羽绒填充机，定量充绒机、?羽绒检验设备、羽毛粉碎机、空气能热泵烘干机、压缩式真空包装机等等，搞得我都快没耐心也没信心了！ 洛佳及时送上了拥抱和香吻给我加油打气。我对一旁看热闹的梁贝贝说：这都是你这个总经理该干的活，你就没什么表示？梁贝贝嘻嘻笑着说：我这不是等在边上排队呢么！洛佳脸一红，打岔说：接下来去哪？ 我想了想说：还是去服装纺织学院吧，看能不能找到几个专家给咱们当顾问。 来到位于朝阳区樱花园的服装纺织学院，正赶上中午下课，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很多，我们三个都是学生模样，没受任何阻拦就进到校园里。和同学打听到学院办公楼的位置和院领导的姓名，我们就直奔办公楼。来到办公楼就被看门的老大爷拦住了，问我们：你们三个同学，来这里有什么事？我实话实说：我们来是找院长请教一些问题。这时候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正好经过，就问我：你要请教什么问题？我一听这个问话的方式，这人八成就是院长。于是恭敬的说：院长您好，我们想开办一家对外出口的服装厂，这里面涉及的专业问题很多，所以就想找您给指点一下。 中年人说：这可不是小事，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们如果是本院的学生，就下午放学后再来找我吧。 洛佳上前说：对不起，我们不是本院的学生，我是北大的留学生，这次是慕名前来的，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或者能否请您共进午餐，给我们指导一下。 中年人说：噢！你是北大哪个系的，你的导师是谁？ 洛佳回答说：我是中文系的，我的导师是季仙林。 中年人说：原来是季老的学生，那你们跟我到办公室来吧。 果然是院长，我们跟着他进到院长办公室，他招呼我们坐下后，先是向洛佳了解了一下季老的身体情况，然后才问起我们这次前来的目的。 我还是实话实说，因为有了苏联的订单和洛佳的设计，所以才急于开办一家服装厂，主要生产对苏出口的羽绒服。可是现在两眼一抹黑，感觉不知从何处下手，我以才求到您的门下，看看能不能聘请一些专家给我们当顾问，当然是有偿的。 院长考虑了一下说：支持服装产业发展也是我们学院的办学目的和责任，你的需求我们可以满足，但是需要征求具体到每个老师的意见，现在马上就到午饭时间了，我安排你们先到食堂去吃午饭，然后再找地方让你们休息一会，等到下午上班，我请几名经验丰富的教授和讲师来，我们在具体详谈，你们看怎么样？ 我说：您能支持我们，这太好了，能不能现在就把教授们请过来，由我们请大家吃顿午饭，也算是结识一下，以后再有问题我们也好登门。 洛佳也说：要不我把我的导师也请过来吧，我觉得你们应该很熟，正好一起聊聊天。 院长说：季老年纪大了，需要午睡，还是不要惊动他老人家了。你们如此急迫，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看看能找到几个人。 说完，院长就拿起电话打给了院办主任，说了几个名字，让院办主任看看这几人是否在校园里，如果在的话，就马上到他的办公室来。 过了一会，院办主任气喘吁吁的跑上楼来报告说：院长，您找的几位教授都在，正在食堂吃午饭呢，我让他们马上过来，一会就能到。院长说：这样，你准备两台车，再在附近的满园春定一个十人包间，你也参加，人到齐了就送大家过去。 主任离开后，院长说：我估计你们对附近也不熟，所以就做主把饭店定了，这顿饭就算我招待季老的学生，你们也不要感觉不好意思。 我说：抱歉，让您破费了！长者赐、不敢辞，那就容后报答吧！ 院长笑着说：把你们的事业干好，就算是报答了！ 又过了一会，两男两女四名教授一起到了。一名年纪大些的教授抱怨说：你个老陈，什么急事让我们饭都吃不消停。院长起身说：看到没，这几个小家伙要拜师学艺，所以我就让你们放下饭碗跟我出去吃点好的，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就让老李替你喝两盅。 老教授说：呵！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主动请我喝酒怕是鸿门宴吧！不过即使是鸿门宴，我也得先把酒喝到嘴再说！ 陈院长说：就知道你闻到酒就会走不动道。人齐了，我们下楼吧，满园春走起。 到楼下，两台车和办公室主任已经等在门口，我见两台车加上司机坐不下，就对院长说：我的车就在校门外，我会开车跟上你们的。 院长说：那也好，我们在校门口等你一会。 于是我和洛佳、梁贝贝急忙往校门外走，院长他们见我们快到大门口了才上车。 我发动汽车等院长他们的车出了大门，就响了两声喇叭及时跟上去。 到了饭店，我故意落后一步，把钱留给前台，嘱咐他们一定不许别人替我买单。然后又拿出一箱白酒和一箱红酒让服务员帮忙送到包房。 在院办主任的张罗下，大家都坐好后，服务员提醒点菜，院长对院办主任说：今天宴请的是季老的学生，你就安排几道这个店的特色菜吧，今天陈教授也在，你可不能抠抠搜搜的，给老陈留下损我的话吧！说完，大家都笑了！ 趁主任下楼点菜的功夫，我示意服务员把酒摆上。毕竟都是搞艺术的，几瓶酒往桌上一摆，登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我解释说：这酒是我自己带来的，名字叫画仙家酿，请大家品鉴。一共十二瓶酒，司机没上桌。天青色瓶里是白酒，玉白瓶里是红酒。几位教授和院长都把弄着瓶子爱不释手。 有瓶引话题、美酒助兴，我们很快没有了陌生感，就服装生产加工热热闹闹聊起来，当我提出想请几位教授给我们当顾问，其他待遇先不说，至少红酒白酒管够时，四位教授一点都没推辞，当场答应下来。弄的陈院长很幽怨的看着我说：你这是新娘娶上床，媒人抛过墙啊！ 我忙说：您是我们的总顾问啊！军功章怎么能少了您的那一半！ 陈院长开颜笑起来说：你这个小伙子还真实诚，我那是逗你呢，不过我乐见你们创业成功，等企业建起来，有了规模，多帮我安排一些学生就行。 这可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我急忙表态说：我们是急需人才啊，只要是咱们学院专业对口的学生，有多少我要多少，工资待遇按行业最高标准只高不低。 酒宴结束时，我尽量克制可喝的还是有点多，就让梁贝贝留下在座教授、主任和院长的联系电话，约定找好办公地点后再请大家上任。 送院长他们乘车离开，我也开不了车了，看到附近有一家宾馆，我们就去开了一个房间，在服务员怪异的眼光中，我们进入房间就反锁了门。我们三个抱在一起一阵欢呼，随后就进入画境。 趁热打铁，我们三个一边泡在泳池里醒着酒，一边商量租个什么样的办公楼，加工厂设到哪里合适。梁贝贝问我公司该叫个什么名字时：我脱口而出“画眉服饰”，洛佳和梁贝贝都说这个名字好听，而且还很浪漫呢！ 第77章 忙如穿梭 游了泳，醒了酒，就得开始忙正事了。我们对这一晚画境的近十年可利用时间进行了规划。洛佳和梁贝贝带着晴儿、墨墨和胜男立刻着手把藏书楼里有关服装设计、加工以及财会和企业管理方面的书都整理出来。 我在养鸭场边上画出一间宽大的房屋，书整理出来后，大家就要在这里学习，清照那边潇湘苑里的女孩子有兴趣的也一起参与，大家都先储备一些理论知识，并由洛佳负责组建画眉服饰的设计班底。 我根据书籍和在家禽屠宰场、羽绒厂看到的情况，重点研究所需要的各种机械，尝试能不能把这些机械画出来并在画境中使用。 我还凭印象把屠宰场的副厂长郭燕大姐给画了出来，如我所愿，我画的这位副厂长还真的能从画里走出来，我和她一番交流，她还真和原身一样专业、精明、干练！在她的指导下，我陆陆续续把屠宰设备都画了出来，考虑到屠宰场那刺鼻的味道，我把屠宰流水线单放到一个独立的画境里。 马戏团的二百多名姑娘和小伙子们，由于基本上没有演出任务，在画境经常十几年这么干呆着会觉得时间非常难熬，所以我根据他们大多数人的意见就把他们送回画中，处于休眠状态。这回有事可做，我就把他们都唤醒，由郭艳厂长负责培训他们学习家禽屠宰技术。 屠宰设备的绘制成功给了我信心和动力，我又接着绘制羽绒的处理加工设备。上学时喜欢绘画和语文，讨厌数学和物理，结果这回把欠下的课都补上了不说，还开发出了我成为纺织机械专家的潜力！ 郭艳厂长把人员培训好，告诉我可以试生产了。我们将近三百号人就都聚集在屠宰车间里，选了一千只已经长成的白鸭，随着郭厂长一声令下，操作工全部就位，再一声令下生产线启动，第三声令下实际操作开始，就见一千只活蹦乱跳的鸭子几乎在转瞬间就成为了干净的鸭培，羽毛和脏也被分类收集起来。试运行圆满成功！ 我让清照带人去帮我把烤鸭加工技术那本书给我翻出来，我告诉大家为了庆祝试运行的圆满成功，我请大家吃北京烤鸭！ 一千只鸭子的羽毛还是太少了，都不够羽绒处理生产线塞牙缝的。于是在我画烤鸭炉、学着烤鸭子的功夫，郭厂长又屠宰了几万只鸭子，这回羽毛积攒了不少。吃了一顿烤鸭之后，羽绒加工生产线也进行了试生产，还真生产出了洁白的羽绒，和我带来的羽绒样品一比对，因为画境里鸭子的品质好，含绒量高，还没有杂质，所以整体质量更胜一筹。 洛佳和梁贝贝在我脸上印出了一堆的草莓印，恨不得马上就进布料把羽绒服做出来。我说这大晚上的你们去哪里买布，还是静下心好好学习吧，特别是你梁贝贝，管理知识要学、服装设计要学、功课也不能落下，否则我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梁贝贝冲我做了个鬼脸，凑到我耳边小声说：知道你不舍得打，我就让你在上面画朵花吧！我说行，我给你画朵狗尾巴花！ 屠宰和羽绒处理的成功试产，让我有时间喘口气，开始琢磨总部需要的画稿。我把两大摞企业画报整个翻看了一遍，挑出几十幅有价值的图片，参照着开始构图。知道我在忙正事，大家也都刻意的不打扰我，让我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创作。四幅其实并不太小的小样完成后，我自己还是比较满意，只需到实地考察对细节进行一些完善后，我相信自己能够拿出让大家都能满意的作品。 心里有底的我，一面继续张罗着种粮、种菜、养鸭子；一面如饥似渴的大量读书，其中一本稻田养鸭的农业小册子引发了我的兴趣。画境里还没有种过稻子也没有稻种，但不妨碍我把稻田开辟出来。后来又看到了鱼稻共生、稻田养殖稻花鱼的书和稻田养蟹的书，让我如获至宝，决定有了稻种都尝试一下。 画境外的次日天明，我和洛佳、梁贝贝精神抖擞的离开了宾馆。我们决定今天先去服装学院，给院长和教授们送一些酒换点知识回来，接着就是为画眉服饰的公司选址。至于服装加工厂，那要等到画境里的工厂能大量生产服装以后再考虑，毕竟画境内外的成本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对此我们意见一致，那就是先用画境资源赚到钱以后再用赚来的钱在画外投资建厂。 来到服装学院，二十多箱酒送出去，得到的却是全套世界最先进服装加工设备的全套资料，几位教授还表示有时间会带我们到几家知名服装公司去看一看，毕竟理论要联习实际吗。陈教授还送我了一套他整理的先进纺织机械设备资料，他无奈的告诉我，我们虽然是纺织工业大国，但高档面料却还是全部依赖进口，这和国内机械工业的发展水平有很大关系。你们做服装必须好好研究面料，考虑以后的发展，要是能自行设计生产高档面料那是最好。我说我们一定会好好研究，不懂的地方也会及时请教，到时还得请各位老师多多指教！ 在院长办公室，院长得知洛佳是列宾美术学院服装设计的高材生，就颇有兴致的问洛佳有没有设计作品带在身上。我说有，我这就去车里取。院长看过洛佳和梁贝贝的绘画和服装设计作品以后，大为赞赏。又得知我们正在为服装公司找办公地点，他就说：地方我们服装学院就有，对学生创业还有扶持政策，如果洛佳愿意来我们这里读研究生，就可以一样享受扶持政策，包括免三年房租和小额低息贷款等。洛佳说：我正在北大读文学，怎么才能够在这里读服装设计？院长说：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免试特招，你也不用天天来上课，通过毕业答辩一样可以拿学位。这可太好了，洛佳当即答应。院长还惦记梁贝贝，得知梁贝贝现在还是高中生，明年才能参加高考，就蛊惑梁贝贝要送她一个本硕连读，明年一定要报名到服装学院来。梁贝贝笑着表示一定会认真考虑。 在院长直接指示下，院办主任领着我们挑选了一处宽敞的办公场所，他还告诉我们这里会协助学生办理工商注册和税务登记，正好我们的证件都带在身上，直接委托工作人帮忙进行注册登记，工作人员也很高兴，因为这里多一家学生创办的企业也是他们的工作成绩。 房间很干净，连网线和电话线都有。我们量了量房间面积，商量了个简单规划，就去家具城买办公家具，采购服装面料，我还惦记着水稻种子的事，结果一打听才知道，京城周边很少种水稻，所以种子商店都不经营稻种，要买水稻种子得去津门，那里的小站稻米很有名。 津门离京城又不远，就当旅游了，我们立即往津门出发。没想到今天的收获会如此之大，我们都很兴奋，一路欢歌笑语，到津门买到稻种，又品尝了包子麻花，欣赏了海河夜景，我们就又进入画境。洛佳和梁贝贝带着晴儿、墨墨和胜男尝试先用手工制作羽绒服。我做完水稻育秧的前期工作后，就拿着服装学院教授送给我们的资料琢磨绘制服装加工设备。又一个画境里的十年过去，鸭子已经达到了预计的放养规模，鸭稻共生、鱼稻共生、稻田蟹都实验成功并扩大到了一定的规模，拥有全套加工设备的服装厂机声隆隆，成品羽绒服和其他各式秋冬服装都能开一个时装展示会了。只是受制于面料不足，要不然足够给洛佳母亲交一次货了。 又到次日天明，我们把采购服装面料当做首要任务，恰好津门就有好几家纺织厂，我们逐个厂家拜访，采购足了现货面料，下了不少特殊花色的订单。然后就开始了白天吃喝玩乐，晚上卯足劲干活的最合理运行模式。 爬长城、游故宫、看京剧、听音乐会，梁贝贝的愿望一一实现，画眉服饰的营业执照也拿到了手里。和黄副主任约定的七天时间到了，我回到总部招待宾馆看到团长也在房间，就叫上他和我一起找黄副处长交画稿。黄副处长看后非常满意，就带着我和团长去找陈副总经理当面请示，陈副总经理看后又拿到总经理办公室商量了一下，回来告诉我们总经理也很满意，就按照这个方案来画，需要考察写生就马上动身，争取尽快把作品完成。 回到黄副处长办公室商量了一下，黄副处长决定这次考察他陪同我一起去，行程也是他来安排。让我和团长把手头的事处理一下，争取明天就出发。 回到宾馆把团长放下，我就到服装学院的公司办公地点把情况对洛佳和梁贝贝进行了说明，洛佳思考了一下说：你走了我如果留在这里，就会耽误画境里的服装生产，可是季教授治学很严谨，我交了论文就不能继续请假，这可怎么办？梁贝贝说：洛佳姐姐你还不放心我呀，你走不了我可以和老师去呀，画境里服装生产的事就交给我和晴儿、墨墨吧，保证耽误不了事。我也说：洛佳你是太着急了，不是还有今晚的一晚上吗，十年时间还不够你组织生产的。洛佳一笑说：是我太贪心了，那我们就再抓紧去补充一部分面料吧，今晚来个大生产运动。 第二天，我把服装成品放入校园里租来的成品仓库，由洛佳负责联系发货。我就让梁贝贝继续留在画境里，我和团长、黄副处长汇合，开启了分布在祖国各地的几个分公司的穿梭写生之旅，首站就是地处河西走廊的祁连山。 第78章 东奔西走 祁连山下，戈壁腹地，东邻嘉峪关，西通敦煌，总部所属的西北分公司就坐落在这里。 我们是坐火车走兰新线一路穿越河西走廊来到这里的。透过车窗，一路上大地的褶皱就不曾平复。祁连山、阿尔金山岩石裸露难见一点点绿色，南北两侧山地冲刷而下的砂砾遍及整个走廊，坡积带、洪积扇带、洪积冲积带、冲积带和北山南面的坡积带仿佛是一道道结痂的伤口，提示我们这里曾极度刀光剑影。 在嘉峪关下了火车，我们就坐着吉普车一路来到西北分公司。远远就见一座座雄伟的炼塔在强烈的日光下与远处山顶的积雪一同泛着银光，大片人工栽种的胡杨则是则是在秋风中闪耀着一身金甲。这正是我心目中想要表现的风景，我忙叫司机师傅停车，跑上路边最近的一座小山坡，用随身的水彩笔快速记录下眼前的风景。 到了分公司以后，在房间刚进行了简单的洗漱，分公司的同志就来邀请我们参加例行的招待酒会。我向黄副处长请假了，理由是我有一些高原反应，需要休息一下。实际上是我要趁记忆正清晰，创作欲望也正强烈的时候，抓紧把这个主题的正式作品完成。 送黄副处长和王团长离开后，我就锁好房门来到画境中找到梁贝贝，告诉她我们现在已经在大西北的嘉峪关附近，梁贝贝就央求我想个办法让她也出去看看。我说先陪着我把画画完，我再想办法带你出去看看。梁贝贝帮我准备颜料，我立刻动笔，很快这幅《祁连山上立标杆》就完成了。出了画境，我在桌上留了一张我去出门买药，顺便上街看看的纸条，然后就离开招待所来到了大街上。 在一处隐蔽的墙角，我领出梁贝贝，手拉手走在黄昏时刻热闹的街道，把滋滋冒油、香气扑鼻的嘉峪关烤肉、麻辣鲜香的嘉峪关麻辣烫、酥脆可口的烧壳子、滑利爽口面条柔韧的牛肉面、甜蜜蜜的野麻湾西瓜、汤鲜味美的羊肉粉汤、外酥里嫩的烤全羊几乎尝了个遍。最后才找了家药店买了两盒红景天，送梁贝贝回到画境，我返回招待所。 等到黄副处长和王团长都醉醺醺的被人送回来，我看没什么特殊情况，就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了房门进了画境，好让画境继续运转起来。 第二天，分公司的同志带我们参观了整个工厂，介绍了分公司的历史和企业文化，还贴心的安排我们明天去敦煌游览莫高窟和鸣沙山。当时我就想找个什么理由能让梁贝贝也能名正言顺的跟我们一起去看一看。想来想去，想出一个理由，就当着王团长的面对黄副处长说：我在草原收了一个学画的徒弟，听说我来西北了，也要跟着我一同写生，目前人坐着火车已经快到了，能不能向分公司借台车，我好去接站。 王团长说：是梁书记的姑娘梁贝贝吧？我说：正是她，明年就要高考了，想报考中央美院，所以才突击和我学画。黄副处长说：这好办，我和他们说一下，再多准备一个房间。车你是自己开还是跟个司机过去？我说：就不麻烦司机了，我自己开就行。 车一到手，我就立刻出发。离开厂区我就让梁贝贝出了画境坐到副驾驶位上。走在戈壁大漠，梁贝贝兴趣盎然，我们先是游览了嘉峪关古城，接着就跑到戈壁滩上追黄羊，捉到好几只可爱的小黄羊。在嘉峪关市南湖，恰好成群结队的大天鹅、红嘴鸥等候鸟迁徙途中在此驻足，我就成对的收进画境好几对大天鹅。 再回到分公司交还了车，把梁贝贝介绍给黄副处长认识，我们就谢绝了分公司的安排，四个人来到街上，找了一家当地有名的特色饭馆吃了一顿烤全羊。王团长念叨，这么好的羊肉可没有好酒太遗憾了！我瞅瞅他说：昨天醉的不省人事，今天还能喝吗？王团长说：这不是见到贝贝姑娘心里高兴，多少总要喝一点。于是我把手伸到梁贝贝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两瓶酒说：时刻准备着！请两位领导品尝。 黄副处长本来说不胜酒力，今天不喝了。可是闻到酒香后，还是干掉了半斤多。我和梁贝贝只是少陪了一点，剩下有大半瓶就被团长收藏了。 ——“莫高窟可以傲视异邦古迹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千多年的层层累聚。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 这段是摘自余秋雨的散文《莫高窟》中的原话。而我看这莫高窟，看到的却是基于信仰而又摆脱了信仰的人的灵魂的解放，当现实的压抑在梦想的天堂里消失了的时候，人的天性就是最动人的艺术，连留下的投影都生动的让人流泪，这就是被时间所酝酿过的艺术的源头活水，真水无香，不掺杂任何杂质，自由流淌，无比奔放！ 出于文物保护的目的，这里不让照相。我和梁贝贝就痴迷的临摹，久久不愿离去。黄副处长看到我近乎痴魔的状态，就决定在这里多停留一天，让我们师徒好多一些时间临摹。 到鸣沙山看过小小的一弯月牙泉后，我们告别敦煌没有再回嘉峪关，而是转道兰州去往天府之国成都，那里是西南分公司所在地，开发着几座四川盆地的大型气田，气化工也颇具规模。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一千年前的古人凭着竹筒顿钻凿出的千余米深的气井和盐井，看到了天然气大规模工业化开采的宏大场面，也就是在这里，我抛弃了原有的构思，绘制出融合了工笔与泼墨的巨幅国画《气贯长虹》，画面内容也是古今交融，围绕着“气”字，表现前赴后继、坚韧执着的不屈意志。 在西南分公司的创作任务完成后，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乘飞机飞往最后一站，海滨城市青岛。到了青岛就坐车来到黄河口，这里有全国第二大的陆上油田，也有耸立于近海波涛之上的海上钻井平台。 在钻井平台上，为我们做技术介绍的是年轻的女机械工程师龙蔚。她自豪的告诉我们：这座平台是我们国家自主设计建造的，整个平台为矩形，属于双沉垫、非自航半潜式钻井平台，总长91米，宽71米，由6根大型立柱、一座箱式甲板、一座高耸入云的井架和两只潜艇式的沉垫组成。从沉垫底部到平台上的甲板有35.2米，相当于一栋12层高的楼房，如果再加上井架顶部的高度足有100米，看上去很像一座岛屿一样。 建造“勘探三号”的最大困难是如何把面积4200平方米、重达2000余吨的大型平台甲板，在相当于12层楼高的空中与6根直径9米的巨型立柱准确定位合拢。据了解，当时国外有三种建造方法：一是下沉法。在水深30米以上的天然无风港内，沉垫、立柱沉入水下，再与水面上的平台甲板合拢。二是吊装法。沉垫和立柱先在特殊船台上或船坞内合拢，然后用大型浮吊把平台甲板分段，依次吊至立柱上进行高空合拢。三是液压顶升法。在合拢水面打入直径1.8米，长70米的合金钢管桩8根，在桩上安装液压千斤顶，把平台甲板顶到要求的高度，再与立柱、沉垫合拢。但当时国内既没有这样的场地和设备，也没有这样的条件。这一难题一直困扰着设计师祝源钧。一天，他走在海边的沙滩上，突然看到海面上正在救人的场面，救生圈一沉一浮，突然的灵感，触发了他的思路，于是连奔带跑赶回去，奋笔疾书地写起来，这就是“浮力顶升法”的雏形。在上海船厂附近宽广的黄浦江面上，采用三只方驳，类似浮码头，也称之为“工装驳”，以及在船台上建造并已下水的两只沉垫，作为水上合拢、组装整座钻井平台的工装设备。这个方案的巧妙之处在于，在水面上的浮力调节三个“工装驳”和两个“沉垫”之间的吃水差，巧妙地把每根9米x25米高的6根立柱分成若干段，用一段一段叠加焊接顶升方法在水面上把一个相当于足球场大小的甲板平台顶升至距沉垫25米高的位置，然后同两个沉垫合拢组装焊接成一体，成为整座海上钻井平台。这一极具开创与创新的工艺，得到了当时上海船厂各位领导以及广大工程技术人员、工人师傅的倾力支持。 这个方法还得到了着名科学家钱伟长的肯定，钱老指出：“要采取措施保护我国科技人员的这一创举。” 听了龙蔚的介绍，我们也感到胸中热血汹涌澎湃。梁贝贝佩服的说：龙姐姐，你们真棒！龙蔚谦虚的说：我们还得继续加倍努力，才能缩小与国外同行的差距，现在看还任重道远！为了深入了解这座平台，我提出就在这座平台上和工人师傅们一起住一夜，黄副处长和平台经理一商量，平台经理说：平台宿舍还有床位，就是条件艰苦些，希望领导们见谅！我说：我也是工人，没那么娇贵！ 晚饭后，我和梁贝贝、龙蔚一起靠在栏杆上看夕阳，龙蔚忽然问了一句：你们会游泳吗？梁贝贝只在游泳池里玩过水，我却是经常在湖里潜水嬉戏，我信口说：我的水性在这海里捉条鲨鱼回来应该没问题。 第79章 海底搏鲨 听我说能在海里捉条鲨鱼回来，梁贝贝高兴的抱着我的胳膊说：我还没见过真正的鲨鱼呢，老师你就给我捉一条回来呗！ 龙蔚冲我白了一眼说：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刮起了这么大的风？ 我看看四周风平浪静，哪来的什么风？这分明是在说我吹大气呢！我好胜心起，也不解释，脱了外衣就想往海里跳。龙蔚急忙伸手拉住我说：你要干嘛？ 我说：去捉条鲨鱼，也不知道这片海里有没有。 龙蔚说：你下过海吗？ 我说：这还真是第一次，不过你看好喽，我一准能带些海货出来！ 龙蔚说：从来没下过海，你哪来的自信。海里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我说：应该是很危险，但是我想我应该没问题，你就先告诉我这海里有没有鲨鱼吧。 龙蔚说：你等着，我让你亲眼看看这里有没有鲨鱼。说完，她转身通过扶梯到下一层平台去了。不大会工夫，她拿着一块带血的猪肝回来。拴上一条细尼龙绳望海里一扔，只见不大一会，猪肝周围就热闹起来，不少大大小小的海鱼过来抢食，又过了一会，这些鱼四散开来，一条大鲨鱼无声无息的猛然出现，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向猪肝咬去。龙蔚快速的把猪肝提起，鲨鱼咬了个空，巨大的身体掠过水面，开始在水下盘旋，看样子是想伺机再咬上一口。这时又有两条鲨鱼闻到腥味赶了过来，三条鲨鱼在水下盘旋游弋，东西吃不到嘴肯定是不肯离开。 梁贝贝吓得缩到我怀里，眼睛却盯着水下的鲨鱼不肯错眼珠。龙蔚说：看到了吧，还敢说大话逞能不？ 梁贝贝连忙说：老师，我不要鲨鱼了，你可千万不能下去！ 我说：老师要有师德，必须言传身教，我不能让你跟着我有样学样，以后也对人去吹牛呀！ 梁贝贝急了，抱着我说：我不许你去，你要敢下海，我就也跟你跳下去！ 我说：好好好，我又不是傻瓜，非要上赶着让自己去喂鲨鱼。不过~~~。我沉吟一下对着梁贝贝的耳朵小声说：你觉不觉得，在画境里弄个海洋馆也不错！梁贝贝顿时眼里冒出了小星星。 龙蔚说：你们这师生恋也不知道背背人，得了，我不在这打扰你们甜蜜了，走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我急忙叫住她问到：你刚才问我们会不会游泳是什么意思？ 龙蔚转身回来说：今天海况好，是我想游泳了，才顺嘴问了你们一句。 我说：难道你就不怕鲨鱼的攻击？龙蔚说：其实鲨鱼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只要有一定的准备，危险并不是很大。我每周都要潜水几次检查水下设备，早就习惯了。 我说：那你刚才是故意引来鲨鱼吓唬我？ 龙蔚说：就像你这么莽撞，一点准备都没有就下水，还真和主动要喂鲨鱼没什么区别。 我说：潜水还要什么准备，我从来都是想潜就潜。 龙蔚说：一看你就是个对大海一无所知的小白，没有护目镜你在水下能睁开眼睛吗？没有氧气，你又能在水下坚持多久？ 我说：那你能给我示范一下，教教我吗？ 龙蔚说：现在不行，天色晚了，水下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明天看海况吧，我正好也该下水巡检了。 第二天清晨，我和梁贝贝早起看海上日出。我支开两张画板，和梁贝贝一起用画笔描绘金涛翻涌、霞托红日的壮观景象。我见霞光里专注绘画的梁贝贝披着一层淡淡金光的身影很好看，就把她也添加在我的画面中。这时，龙蔚穿着紧身的短裤t恤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白毛巾，看样子是要来到甲板上做健身操。看到我们后，互道一声早，就走过来看画。 看了一会，龙蔚说：画的真好，能给我也画一幅吗？我说：没问题，你想什么时候画？龙蔚说：你要是方便，现在就给我画吧，我觉得人在霞光里显得特别的好看。 我说行，那我现在就给你画。我换好画布，龙蔚放下毛巾做了几个运动前的身体拉伸，我见她的身体柔韧性特别好，就说：我想就以你身后的钻塔为背景，画你正在晨练的状态可以吗？龙蔚说：和我想的一样，我做几个动作，你看看哪个合适？说完就接连做了几个侧手翻、一字马、弓步体侧勾手等动作。综合考虑动作的美感和她能保持的时间，我觉得扭腰双手上举单腿后摆的动作最能展示她健美的身姿，于是就让她保持住，我快速落笔，记录下她在霞光里矫健中带着妩媚光彩夺目的一瞬。 早饭后，平台上的人们都开始了一天紧张的工作，我们也穿上工装带好安全帽到各个岗位上观摩他们的操作，我拿出相机，记录下一个个平凡却生动感人的场景。 午饭时，龙蔚告诉我，她下午就要进行水下巡检，我有兴趣的话可以现场看看。我告诉她当然有兴趣，还问她我一可以一同下水吗？她说：你没有潜水员资格，也不符合安全管理规程，来到平台我们就得对你的安全负责，所以你只能在一旁看着。 我想想确实不应该给人家找麻烦，就点头答应说：我就是看看，了解一下你的工作内容也很好。 下午两点，我和梁贝贝跟着穿着一身紧身潜水装，带着护目镜，背着氧气瓶的龙蔚一起来到最底层平台，水下巡检水面上需要有人监护，负责监护的是龙蔚一名三十多岁的男性同事，他也同样穿着潜水服，戴着护目镜，应该是为了方便随时下水支援救护，也可能是要轮换作业。 我们打过招呼后，龙蔚就沿着爬梯下水，直到身体一半已浸入水中，就见龙蔚松开双手，双腿一蹬，身体一个轻盈的后翻就完全进入水中，像游鱼一样在水下摆动双腿确定好自己的位置后，就开始逐项检查水底的设施。不一会就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几分钟后，龙蔚又重现出现，攀着爬梯把头露出水面对同事说：目前看，设施一切正常。就是左侧挂了一片渔网，一条小鲨鱼被缠住了，给我找个工具，我把它放出来。 同事从工具箱中拿出一把割刀递给龙蔚，龙蔚单手握刀又潜入水中。等了几分钟不见龙蔚上来，同事就有些着急，扣上护目镜也要下水。我问需不需要我帮忙，他说：你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下水帮倒忙。如果三分钟不见我和龙工上来，你就赶紧敲击铁管喊人。我点点头说：你放心，注意安全。 等了两分钟还不见两人露面，我见工具箱里还有一只护目镜，就戴在头上，梁贝贝见状忙抱住我说：你不能下去。我说：救人要紧，万一他们有危险，喊人也来不及了。我先下水，你马上示警叫人。 说完，我推开梁贝贝就跃入水中。围着平台搜寻，我很快就发现了龙蔚和他的同事。原来渔网在水下没有受力点，软软的漂着很难割断，需要两人配合一个人拉紧，另一个人才好用力去割。我也上前，从龙蔚手里抢过割刀，一刀一刀划向被抻直的鱼网。眼看小鲨鱼就能摆脱束缚了，没想到几条大鲨鱼却突然出现，还试图对我们发起攻击。 我连忙把龙蔚和他的同事护在身后，摆手示意他们躲到设备后面去。龙蔚却示意让我把刀给她，让我闪开。这时，一条体型最大的鲨鱼已经加速向我张开了血盆大口，急切间我把龙蔚往怀中一带，猛的侧身躲开鲨鱼的巨口，同时把刀插在了鲨鱼的眼睛上。 大鲨鱼负痛逃开，可是血水却刺激了其它几条鲨鱼开始轮流向我们攻击。我把龙蔚推向他的同事，凭借身体的灵活性一边躲避，一边利用和鲨鱼身体的接触把它们一条条的收进画境，当最大的一条鲨鱼又反身回来时，我用渔网通过它张开的大嘴缠住了它的半个脑袋，它激烈的挣扎，我就像牵着马缰一样任由它挣扎，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瞅准机会，我把出插在它左眼的刀又插入它的右眼，他带着我跃出水面又跌入水中，我借机换了一口气，把刀又在它眼中搅动了一下，这回它终于消停了，我拖着它游回平台底下。这时，已经站在爬梯上的龙蔚又下水游了过来，帮着我把拴着鲨鱼的渔网系在爬梯上，我俩相互一击掌，才爬上平台。 平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黄副处长和团长也在，他们大多都直接目击了我和鲨鱼搏斗的后半程。见我上来，大家都鼓起掌来。黄副处长埋怨我说：太冒险了，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得了！我说：情况紧急，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中午我请您吃新鲜鱼翅！梁贝贝却抱着我哇的一声哭起来，我忙拍着她的后背小声说：我捉了好几条活鲨鱼，得赶紧回画境养起来。梁贝贝瞪大了眼睛问：真的？我说：骗你干嘛？ 我以要换衣服的理由摆脱了热情的人群。过了一会，换了衣服的龙蔚来到了我的房间，见面就给了我一个拥抱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要不要我以身相许呀！我说：求之不得，要不现在就圆房。龙蔚一把把我推开说：滚一边去，还挺能顺杆爬。我说：你啥意思，就用嘴忽悠我！龙蔚说：我要真敢给，你还真敢要么？一旁的梁贝贝说：我不同意他就不敢！ 龙蔚说：你的老师还会怕你？梁贝贝说：老师怕我会哭！ 有了这次经历，龙蔚不再拒绝我陪她一同潜水。在龙蔚的帮助下从海底收集了大量动植物，连同几条鲨鱼一起放进了我连夜画出的海洋馆里。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尽量建成一个比较完整的海洋生态。龙蔚很好奇我收集的东西都放到哪了？我说：你要真的肯以身相许我就告诉你。龙蔚说：那你的小情人哭了怎么办？我说：你是他的师娘，当然你来哄她。龙蔚说：我得是多想嫁人，非要给自己找这么大的麻烦！ 我很好奇的问：你还不想嫁人么？还是没遇到让你心动的人？龙蔚说：我现在只想着海上平台的事，什么时候研究出来最先进的海上钻井平台，我什么时候再嫁人。我心中一动，对她说：你在我心中的形象非常伟大，出于对你的敬仰，你能让我为你画一张像用来时时激励我向你学习吗？龙蔚捶了我一下说：说人话，你到底是为了啥？我说：我是想当我有一天因为衰老不能工作而穷困潦倒，我就背着你的画像去找你，你总会给我一碗饭吃吧！龙蔚说：我会放狗咬死你，让你张口就胡说。 闹归闹，龙蔚还是答应了我为她画像用作收藏。我其实是想让画境里也有一个龙蔚，发挥她的专业特长，在画境里早一天把最先进的海洋钻井平台研究设计出来，作为礼物送给龙蔚，好让这么优秀的姑娘不至于耽误了人生大事。另一方面，建造海底龙宫也是我的一个梦想，龙蔚就是能帮我圆梦的最佳人选。至于为什么不让龙蔚直接进画境，只能说还是缘分未到吧！ 第80章 黑白颠倒 结束海上平台的参访，我们的采风行程就算结束了。分别时，龙蔚送给了我一朵漂亮的红珊瑚，我回赠的是一条脑门上多了个龙纹的鲨鱼，这条鲨鱼就是我们从渔网中解救出来的那一条，不仅一夜之间就在画境中长大了，而且比普通鲨鱼多了些智慧，能看懂人的手势，还喜欢与人亲近，我告诉龙蔚好好待它，它会成为你的得力助手！ 回到京城，我就准备开始正式创作。因为总部大厦白天人来人往，画面尺幅巨大，又不适合在别处画好再搬回来，我和黄副处长一商量，决定黑白颠倒，也就是我白天休息，等到晚上大家都下班后我再开始工作。 创作现场支起了脚手架和扶梯，然后用可来回拉动的幕布遮盖起来。白天，我就消失不见，其实是和洛佳、梁贝贝一起忙碌画眉服饰的事，忙碌之余，也没耽误我们把城里城外逛了个遍。 随着对京城了解的深入，我对这里的富集的教育资源、文化资源、医疗资源、科技资源等等也十分的羡慕，进而萌生了让弟弟妹妹来京城上学的想法。仔细一打听，还真有投资落户的政策。投资没问题，画眉服饰的投资足够落下十几二十个户口了，只是买房需要慎重，要考虑户型、距离学校远近、购物生活是否方便等许多问题。 不过好在有房产中介，在我指定的几个住宅区里还真找到了符合我要求的几户房子，在洛佳和梁贝贝的一同参谋下，最终选定了一个新小区门对门挨着的两户住房，我想把两户中间的隔墙打通，这样就等于是四室一厅两卫，还有一个厨房可以改成书房或储物间，这样弟弟妹妹就都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相中了就付款买下，等有了时间再带全家人来看看，和父母具体商量迁户口的事。 八百一平的房价，两户合计120平，花了差不多十万，洛佳和梁贝贝都认为很贵，因为在住房还都是单位分配，万元户还非常稀有的情况下，这可不就是贵吗！不过我却有自己的算法，即使和最普通的轿车的价格比起来，这怎么还能算贵呢！ 晚上的时间，洛佳大多会回到学校补上功课，梁贝贝就陪着我在总部大楼里画画，给我当助手，随时倒杯水、递个画笔颜料啥的。 有一天晚上十点多钟了，一个老者才从楼上下来，看见我在画画，也没打扰，就站在靠近大门的地方看着。梁贝贝不认识他，但看他满头白发，就把自己坐的小马扎让给他，自己把基本杂志垫在屁股底下，直接抱着腿坐在了地上。 梁贝贝见他看的很认真，就问他：老爷爷，你也喜欢画画吗？老人家说：我呀，非常喜欢看，但是我手笨不会画，你是什么人呀，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看画不回家？ 梁贝贝指着在脚手架上专注绘画的我说：我是她的学生，我在这里给她当助手。 老人家说：我看你们年龄相差不大，你怎么会成了他的学生。 梁贝贝说：我的老师去草原采风，我的爸爸见到了他的作品以后非常认可，加上我也想考美术学院，可是草原上没有非常专业的老师，我爸爸就让他辅导我一段时间，我就成了他的学生了。 老人家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猜到你的名字了，你叫梁贝贝，蒙古族名字叫其乐木格对不对？ 梁贝贝惊讶的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老人家说：你和你的老师是草原上的一对救灾英雄，在草原上已经家喻户晓，我怎么会不知道。 梁贝贝脸一红说：我和老师就是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和真正的英雄比起来差远了！ 老人家说：那你说说什么样的人才算真正的英雄？ 梁贝贝说：像成吉思汗、岳飞、黄继光、邱少云那才算是真正的英雄。 老人家说：我可不这么看，再平凡的人，只要肯为别人牺牲自己的利益，而且危急关头能不计较个人得失、不顾个人安危，就能算得上是英雄。所以，你们两个英雄的称号也当之无愧。都是新时代的好青年啊！ 梁贝贝被这么夸奖很高兴，就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牛肉干等几样零食和一瓶白酒说：老爷爷，你这么晚不回家是在值夜班吧，我请你吃零食在喝点酒好不好，这个酒可好啦，一般人我可舍不得给他喝！ 老人家笑呵呵的说：值夜班可不允许喝酒，不过你说酒好，我闻闻应该没问题。说完，从梁贝贝手里接过酒瓶端详了一下，打开瓶盖闻了闻，陶醉的说：还真是好酒啊！我尝上一小口应该不过分。说完又接过梁贝贝递过来的一只杯子，往杯子里倒了一点点，仰头喝到嘴里咂咂嘴说：妙，妙啊！可是我怎么没尝出来这是什么酒呢？不行，我还得再尝一口。说完又倒了半杯，就着牛肉干把半杯酒喝完，也没尝出这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产的什么酒来。 于是就问梁贝贝：小姑娘，你这酒到底是哪产的？ 梁贝贝小声说：我只能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许对别人说。老人家点点头说：我一定不对别人说。梁贝贝这才继续小声说：这个酒是我的老师自己酿造的，所以你看瓶子上才贴着“画仙家酿”。至于生产的地方吗，你可能永远也去不了，那是一个和仙境一样的地方，湖水河水都干净的可以直接喝，肥沃的土地上种出的粮食、蔬菜和水果也都特别的香，所以才能酿出这么好喝的美酒来！ 老人家本来不相信，可是看着梁贝贝认真又带着自豪和憧憬的样子，又不像在撒谎，于是也没直接深问，而是说：这么说，我还是沾了神仙的光了，喝到了仙酒！ 梁贝贝说：哪里有什么神仙，你可不能讲迷信，你就把那里看作是桃花源就好啦！ 老人家说：那你肯定是去过了，你既然说我去不了，那你能和我详细说说那个桃花源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吗？ 梁贝贝说：那里呀！有山川、有平原，有各种各样我们捉来放养的动物，有着我们亲手栽下的各种植物，那里没有黑夜也没有风雨，美的就像画里一样！哎呀！我只能和你说这么多，再多说就该暴露我们的秘密啦！ 老人家说：好好，既然是秘密，那我就不再多问。不过，你们通常要画到晚上几点呀？ 梁贝贝说：老师说，白天不能影响大家工作，所以只能利用晚上时间来画，我的老师又着急到草原上去上任，所以通常都会画一个通宵，这个酒就是我怕后半夜里凉，才特意给老师准备暖身子的。 老人家说：你还真是个细心的好姑娘，我喝了都觉得全身暖洋洋的，那我就不继续打扰你们了，我得到外面巡查一圈去。 梁贝贝说：那好吧，你年纪大了，外面黑，你可要注意啊！ 老人家站起身说：好的，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我因为一直埋头作画，也没注意身后发生的事。第二天早上六点，我正收拾画具准备收工，总经理又来了，这回是提早来上班。 我抬头看见了他，忙打招呼说：总经理早上好！总经理走到我面前说：小楚同志早上好！这是忙碌了一夜吧，身体吃得消吗？我说：我年轻，再加上白天会补觉，所以吃得消！总经理说：那也得注意身体，总熬夜可不是个好习惯。这绘画任务晚几天完成也没关系！ 我说：我不急不行，草原上要入冬了，你可能不知道，他们邀请我去挂职，我已经耽误报到时间了，再者我还想在入冬之前帮助牧民做些事情，所以，时间不等人。 这时洗好画笔的梁贝贝回来了，看到我们在聊天，就打招呼说：老爷爷早上好！你还没下班呢？ 总经理笑着说：早上好，我这是接着打替班，今天就不下班了！ 梁贝贝说：那你身体怎么吃得消！如果晚上你还在的话，我再给你多带些好吃的！ 总经理说：那我就提前谢谢你，为了好吃的，我也得等到你们来了再下班！ 梁贝贝说：那就好，晚饭您留点肚子，我给你带好吃的水煮鱼，还有那里产的水果！总经理说：那我就更得等着了，这会我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梁贝贝被逗笑了，说：那就一言为定。我晚上七点准到。 我看二人聊的热闹，就疑惑的问贝贝：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们的总经理？梁贝贝诧异的看着老人家说：你原来不是打更的，而是总经理？总经理说：怎么，我是总经理你晚上就不打算管我的饭了？梁贝贝说：这事怪我又不怪你，晚饭当然还要管。 总经理说：那我晚上可就真不吃饭了，就等着你的水煮鱼。梁贝贝说：那就对了，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自己的肚子太小，装不下这么好吃的水煮鱼。 总经理说：这么说，你是很有经验啦！梁贝贝脸一红说：有一次我差点把肚子都撑爆了，可剩了还有半盆鱼，我真后悔自己的肚子太小了！总经理听后笑的很开心，梁贝贝却瞪了我一眼，然后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第81章 艺术交流 总经理上班，我带着梁贝贝下班。回到画境里补了觉，就去北大找洛佳。 第一次进洛佳住的外国研究生公寓，面积不大但是功能齐全，小屋也让洛佳收拾得很整洁。就是满书桌和地上摞着的图书资料和手稿让我感慨搞学术研究还真是不容易。 屋里不热，洛佳却穿的很清凉，两条大白腿尤其的晃眼。怎么穿衣服是人家的自由，更何况是在自己的公寓里，没办法我只好掏出墨镜带上。 洛佳说：第一批羽绒服已经发到，我妈妈说销售非常火爆，回款也已经打到公司的账户上。第二批货增大了供货量。第三批货也在组织生产。现在我们该考虑两个问题，一个是产品来源的掩饰，我想我们该考虑建设画外的服装生产厂了。另一个就是要考虑提前设计生产明年的春夏时装了。 我说：还有第三个问题。洛佳问：什么问题？ 我回答道：就是要考虑品牌推广和国内销售了。我们要创建一个国际知名的服装品牌，只是单一对苏出口不行，拓展其它国家我们又没有现成的渠道，再说就凭我们三个也忙不过来，所以我考虑建设服装厂的同时，也应该进商场，像国际大品牌一样建设我们的专卖店和批发代理销售体系，也可以考虑召开时装发布会，在国内先打出名气来。 梁贝贝说：这样不是更忙不过来了？ 我说：你这个总经理不会一直都当光杆司令吧！院长不是都说了吗，让我们吸纳学生就业，我们就先下手为强，到学校去挑选优秀的学生，毕业的直接安排，没毕业的入公司实习，老师也可以来兼职，总之现在有了稳定的现金流和销售渠道，那就放开手脚去干呀！ 梁贝贝说：哇，那我可要牛起来了！ 我说：别只想着自己怎么牛，把公司搞牛了你才能牛起来！ 梁贝贝说：道理我明白，我会努力的。 洛佳说：我们确实是不能太依赖画境而耽误了发展的脚步，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厂址吧。 我说：我看报纸，整个京城在进行产业调整，不少服装厂关停转产了，我们还是去找服装学院的老师们帮忙出出主意，如果能收购一个现成的，无疑会省不少事！ 洛佳说：那可太好了，我这就换衣服，咱们马上出发。 来到服装学院，老师们都在上课，我们就找到院长。把想法一说，院长就直接给几个在服装行业当领导的学生打电话。还得说是内部人士消息才灵通，很快得到了三个打算转产的两个服装厂和一个纺织厂的地址。 院长让院办主任亲自陪着我们挨个看过后，我觉得这三个厂子都需要接收安置职工，怕洛佳和梁贝贝搞不定，反倒是一个服装厂相邻的五金厂因为噪音扰民要牵往新厂址，厂房有好几座，生活设施也很齐全，倒是可以整体租下来。院办主任说：你的想法是对的，国企职工一般都不愿意放弃铁饭碗，管理起来确实不容易，倒是不如自己从社会上招聘，还可以优中选优。那座五金厂你要是真有意租下来，我们不妨去问问。 到了五金厂大门，门卫问我们有什么事。院办主任说找厂领导谈笔生意。门卫说谈生意请去新厂，这里只有一位管后勤的副厂长在指挥处理废品呢。院办主任说，我们就是要收废品的。结果很顺利的见到了这位副厂长。副厂长听我们说明来意后，告诉我们这件事得厂班子研究，还得向上级请示，所以得过两天才能给我们答复。 也不急在这两天，我们就留下联系方式，约好等消息。既然来一趟，正好借机看看，也好心里有个数。我见厂子里电线、灯具甚至门窗玻璃都在往下拆，就又回头找到副厂长对他说：能用的最好不拆，大不了我们在租金上商量，如果好好的门窗灯具都拆了，那最终还是厂子要么给恢复，要么减租金，厂子实际上受损失。副厂长说，你提醒的对，看来你们真是干事的人，我这就安排他们停下来，你就等我的消息吧。我看副厂长红红的酒糟鼻子，就猜他八成是好酒的人，于是敲敲对他说，自己带了市面上见不到的两箱特供好酒，刚才说事忘了提，请他随我到厂子外面去取。副厂长欣慰地拍拍我的肩膀，小生说了句：年轻人会办事！就自己开车跟我来到厂外取走了两箱酒。 事情结束，就只能等消息了。送回院办主任，我们就开始了画境中的忙碌。晚上六点五十，我端着一大盆冒着热气的水煮鱼，梁贝贝提着两大塑料袋洗好的新鲜蔬菜、水果和两瓶酒来到总部办公楼。没想到，总经理和副总都在大门旁的收发室里坐着和打更的老师傅聊天呢！ 看我们拿着一大堆东西进门，就都迎了出来，副总要接过我端的大铝盆，我忙说小心烫，我带着手套呢，咱们还是别换手了。总经理让我把盆子端到收发室的桌子上放下，副总接过梁贝贝提着的东西放到地上。总经理说：你们两个小家伙还真准时，这闻着味就知道我们今天晚上有口福了！副总说：我道是啥事非要我陪你在这聊天，原来这是要借小楚的手犒劳我呀！ 我揭开扣在盆上的盖子，红绿白交映，油汪汪的水煮鱼爆发出更浓郁的香味。把蔬菜、大酱、水果也摆上，我对两位领导说，我还得去车里取水煮鱼搭档和餐具。总经理问水煮鱼搭档是啥？梁贝贝笑着说：就是白米饭呀，水煮鱼最配白米饭。 取来了餐具却发现凳子不够，副总提议去办公室里吃。总经理说那就少了气氛，我看咱们就到大厅里坐在地上吃，边吃还能边看小楚画画，那多自在。副总赞成说，这要是在外面还能点上一堆篝火，真怀念咱们年轻的时候啊！ 把打更的老师傅也请到一起，席地而坐，酒盅一端，三位老人家就打开了话匣子。我因为早就吃过了根本不饿，就陪着喝了两盅酒后，请示去赶工作画。副经理说：我们就是要边吃边看你画画的，你就去忙你的吧，贝贝姑娘陪着我们就行。 我拉开窗帘，爬上脚手架开始画画。梁贝贝听三个爷爷讲故事，听的是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插上两句话，逗得三位老人家哈哈大笑。将近三十斤重的一条大鱼，两个小时竟被四人基本造了个干净，就这鱼汤泡米饭还一人又吃了一碗。吃完了，他们就在大厅里转圈消化食。 总经理和副总来到我的脚手架旁。副总仰头对我说：真不知道该夸你的手艺好还是鱼好，或者是两者都好，这水煮鱼比四川饭店的都地道，我可是吃过瘾了！ 总经理说：这你就不如我知道的多，这鱼肯定是来历不凡，不过我答应了人家贝贝姑娘，不能和你多说，总之，你就当自己参加了一回蟠桃宴也不差啥！ 副总说：怪不得，我吃了这么多没觉得撑的难受，还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这一顿我可是吃了有平常三天的饭量啊！ 总经理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咱们两个老家伙也不能嘴一抹就没事了，想想怎么回报人家吧！ 我从脚手架上下来说：一道家常菜，请两位老人家尝尝鲜还不是应该的么，哪能要什么回报。 副总说：长者赐，不敢辞。你就先听听老总怎么说吧，万一他要把宝贝外孙女许给你，你也不要！ 总经理说：好你个老陈，一顿饭就把我外孙女给卖了，看看到时候让筝筝知道了她怎么作你。 副总忙说：酒喝多了，口误，口误！你可不敢告诉筝筝。 总经理说：别说，你这是提醒我了，我还真应该让筝筝也过来看看，跟着小楚学两手。随后问我：小楚，你估计还得画几天。我说：这是最后一幅，不出意外，再有两个晚上就可以收工了。 副总说：还是你的手快，我记得大会堂那幅江山，两位名家合作还用了将近三个月才完成。你这不到半个月，还全是晚上时间，就画了四幅，可真是了不得！ 总经理不掌握具体情况，听副总这么一说，既吃惊又骄傲，对副总说：看看，这就是我们队伍的战斗力，就凭这件事就应该让宣传口好好宣传宣传，给公司长长脸，让大家也都提提气。 副总说：我看也应该，借这个由头，搞个系列报道，让大家知道，咱们可不都是大老粗，也有艺术大师和高科技，让各个领域的精英都露露脸。 第二天一早，公司报社的记者就联系我进行采访和拍照。这回好，我的作品还没完成，全公司都通过企业画刊和报纸认识了我。来总部看画的人络绎不绝，邀请我到各地分公司进行艺术交流的信函也纷纷发到总部黄副处长手里。黄副处长征求我的意见，我说我没什么经验，哪知道该怎么办？还是听领导安排吧！黄副处长说：我还是请示一下陈副总吧，看看他有什么意见。 陈副总专门就这事和我聊了一次，陈副总的意见是活跃基层文化、培养基层艺术创作人才这是常态的工作，陈副总还是建议我到全国各地走一趟，既可以丰富阅历，也可以积攒人脉。我说：我其实也愿意去，就是时间来不及了！陈副总说：这样，你去草原正好可以途径大港和辽河，其它地方再找时间吧。我说好，那就按照领导安排，我这边工作一结束就去。 第82章 天才齐筝 眼前的作品再有最后一晚就可以结束了，我告诉团长可以通知黄副处长明天请领导来验收。团长说：刚好我也在北京待够了，这下总算能回去了。对了，你给我的六部书稿被两家出版社相中了，昨天编辑刚打来电话，要约作者来面谈，你抓紧通知你的朋友吧。 编辑还真会挑时候，这可怎么办？我只好先从团长那里要来编辑部的地址和电话，然后再想办法。 从团长房间离开，我就带着梁贝贝去接洛佳，明天就可能要离开京城，我想问问租赁五金厂的事能不能落实下来。我们来到服装学院找到院办主任，用他的办公室电话打给了我们见到的那位五金厂副厂长。副厂长接起电话后，我报上姓名，副厂长就说：你是想问老厂房租赁的事吧，我们厂班子已经研究过了，你要是方便就来一趟吧，我们面谈。我一听这事有门，就连忙答应下来，问好新厂的地址，告诉他我们一个小时后就到。放下电话，我让洛佳和梁贝贝去把画眉服饰的营业执照和公章都带上，我们现在就出发。院办主任说：我也陪你们走一趟吧，你们都是学生面孔，别让对方不放心。我说：那就太感谢了！ 这五金厂的新厂还真不近，我们紧赶慢赶总算在约定时间赶到了。找到副厂长，他打电话叫来了几个人，等人齐了又把我们领进一间会议室，副厂长介绍说：这是我们厂办主任、财务科科长、后勤办主任、保卫科科长，加上我就是就是旧厂房搬迁出租小组的全部成员，厂里同意对旧厂房进行出租，授权我们来具体操作，下面就请厂办主任先向你们介绍一下出租的条件，如果同意这些条件，我们再协商价格。 厂办主任说的主要是双方的权利义务，再就是对租赁方资格、业态等方面的一些硬性要求，我们全都符合，对权利义务也没什么意见。副厂长很高兴，接着说：那我们就谈谈价格吧，经领导班子研究，我们的报价是年租金五十万，租赁期限不得少于三年，而且要整体出租，不能分拆，你们看这个价格怎么样？ 我注意到副厂长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眨了两下眼睛，还揉了揉眉毛。我低声问问院办主任这个价格怎么样？院办主任在桌子底下伸出三根手指头，我点点头。院办主任说：综合考虑厂房现状和市场价格，我们认为二十五万才是合理价格，我相信贵厂也一定了解这个情况，所以我希望贵厂能给我们这样一个合理的价格。接下来就是双方你来我往，各自陈述理由。院办主任坚持只出二十五万不松口，副厂长说：这样，暂时休会五分钟，我们出去研究一下。五分钟后，副厂长领着几位科长回来了，他说：三十万，这是我们的最后报价，你们如果不接受，那我只能表示遗憾了！ 我碰碰院办主任的腿，院办主任说：好吧，谁让我们着急用房子呢，这个价格我们接受，但作为出租方的责任，我们要求贵厂尽快在最短时间内清理好厂区卫生，并做好房屋维修，我们没有过高要求，门窗水电供暖完好，窗子不漏风、屋顶不漏雨、墙地面没有坑洞就成。 副厂长说：这个没问题，半个月内我们就可以把旧厂区修葺好完整的交给你们。 接着就是双方约定租赁期限和交房时间，审查租赁合同没问题后，我当场交了一年租金，租赁起始时间从一个月后算起。这件事就算落了地。 五金厂占地约有五万平，除了厂房、库房、宿舍、办公用房，还有一半是菜地和果园。回来的路上，我们又去五金厂的老厂房转了一圈，商量怎么利用和改造。看了一圈之后，我说：这个厂房很有年代感，外观还是保持原貌吧，室内进行重新粉刷，照明改造一下提高亮度。我看这里食堂、宿舍、浴池都有，也都能用，那就维修一下利用好。别的方面因为我马上就要去草原，洛佳、贝贝就得你俩商量着办了。院办主任说：这些活怎么能交给两个女孩子，学校也有维修队，回头我向院长请示一下，就让学校出面帮你们收拾利索吧。我肯定不能让院办主任白帮忙，就说：招工也是大事，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学院的毕业生和老师们的家属，这件事也得麻烦主任多帮忙把把关。院办主任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我说：没什麻烦的，我经验多，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回到服装学院，院办主任下了车，我们就来到画眉服饰的办公地点。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还是进到画境里讨论。我说：我这一两天就得离开京城去草原报到了，公司的资金情况怎么样？洛佳说：第一批货款基本没有动，我妈妈说第二批货款一周就能到账，两批货款加起来差不多一千万吧。我又问：那老师们算没算出来我们的设备采购需要多少钱？ 洛佳说：如果全套采购新的需要两百万，可是陈教授帮忙联系了一家转产的服装厂，设备可以打折处理，我去看过了，基本上都是八成新，还有几台甚至都没拆包装，全套买回来只要八十万，我觉得可以考虑，没必要买新的。 我一听这是好事呀！就说：那就这么办。还有一件事，就是服装专卖店和发布会的事，这些事我是顾不上了，你俩得多动脑筋，也要多发挥老师们的作用，一方面要尽可能把事情考虑的仔细一点，另一方面也要大胆的去做。 洛佳说：我考虑过了，老师们也在帮忙策划，我想既然厂房租下来了，厂房面积也够用，那就在厂子里也设一个展厅，时装发布会就在我们自己的厂子里举行。 我说：行，这是好事，准备时间也很充裕。你和贝贝都学过美术，展厅和时装发布会现场的设计要显示出我们的品牌特征和格调来，品牌商标也要精心设计，让人能一眼就记住。 洛佳说：现在在画境，我们的时间很充裕，我和贝贝好好研究一下，效果图画出来你再和我们一起参谋。 我说：没问题。这次回草原，就让贝贝陪你留在北京吧。贝贝，没问题吧？ 梁贝贝说：我做好心理准备了，你要去办正事，我也得和洛佳姐姐一起把公司办起来经营好，寒假我再和洛佳姐姐一起到草原去看你。 我摸着贝贝的头说：好孩子，长大了也懂事了，老师我很欣慰！ 梁贝贝说：我还不如当傻妞，能跟着你回草原该多好！ 接下来，我们各忙各的事，洛佳和梁贝贝要趁着能和我一起进画境多生产出一些服装出来，还得交待晴儿和墨墨她们在洛佳和梁贝贝不在画境的情况下，也组织好服装的生产。 我想起要和出版社编辑见面的事，雪晴和墨溪是肯定来不了，要不我自己去？或者是让洛佳和梁贝贝代劳？思来想去，还是让洛佳和梁贝贝冒名顶替比较妥当，这样后续还方便拿着新书稿继续和编辑接触。于是我又找到洛佳和梁贝贝，和清照、清蕊、清黛一起，讨论了一下这件事，让洛佳以笔名清蕊、梁贝贝以笔名清黛去和编辑见面，在画境这段时间熟悉一下书稿，多和清照、清蕊、清黛交流，掌握创作意图。 晚上七点，我照常带着梁贝贝来到总部大厅，打算今晚对画面进行最后的修饰处理。没想到总经理也在，身旁还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见我们进来后，总经理朝我招招手，我急忙走过去说：总经理好，您晚上又要加班？总经理说：加班是要加班，不过我也是专门等你的，给你送来个学生。说完指着身边的小姑娘说：这是我的外孙女，名叫齐筝，我带她来就是让她看看你是怎么作画的，她就在一边看着，不会给你找麻烦。 齐筝对我和梁贝贝说：楚哥哥好！姐姐好！ 我和梁贝贝回答：你好！ 我接着对总经理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总经理说：那就交给你了，我还得上楼去处理一些事情。又对齐筝说：筝筝，你安静的看着就好，不要影响你的楚哥哥工作。 齐筝说：外公你就放心吧，我会用心看着楚哥哥画画的。 看着总经理上楼后，我就让梁贝贝陪着齐筝分享零食。我拉开幔布，爬上脚手架对画面几处细部进行处理。 没想到齐筝也爬了上来，坐在我身边仔细的看我作画。我问她：你也喜欢绘画？齐筝回答说：我喜欢建筑，特别是古建筑，所以也要画一些建筑结构图和效果图，不过我画的不好。 我很好奇，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喜欢古建筑？就问她：你是怎么喜欢上古建筑的？ 齐筝说：我爸爸就是一名建筑师，从小就给我讲建筑历史。我真正喜欢中国古代建筑的原因，是因为我逐渐了解了它们所蕴含的文化意义、美学价值以及历史沉淀。 我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于是说：你能和我具体说说吗？ 齐筝说：中国古代建筑不仅仅是砖石木结构的建筑体，它们更是中华文明的载体和象征。从北京的故宫到江南的园林，从雄伟的长城到精致的苏州园林，这些建筑沿着历史的长河而来，如同一个个音符，谱写出一部展示中华文明的宏阔交响。它们不仅展现了古代人民的智慧和才能，还体现了中华民族的发展历程和文化积淀。 中国古代建筑的美学价值极高，它们集多种艺术于一身，展现了建筑美学与文化美学的完美结合。无论是整体结构的视觉之美，还是彩画雕栏的色彩线条之美，或是匾额楹联的书法之美，都体现了中国古代建筑的艺术魅力和文化内涵。这些建筑不仅是中式美学与传统文化的形象化表达，还蕴含了丰富的人文、历史与思想意涵，展现了中华文明的连续性和包容性。 中国古代建筑的作为文明的见证和象征，经历了岁月的风霜，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历史意义不可忽视。许多古建筑之所以令人心驰神往，不仅因为其建筑本身的美，还在于其与山水、史诗、诗文、画作、民俗、情怀等融为一体，成为悠久绵延的中华文化的载体和结晶。这种与文明脉搏相伴随的吸引力和生命力，使得中国古代建筑具有了独特的魅力和价值。所以我要去探索、去保护、去传承。 我问：那你现在做到哪一步了？ 齐筝说：我做了应县木塔、故宫太和殿、山西飞云楼和北京天坛的全套微缩模型，都是按比例制作，可以拆装的那种，爸爸说我做的很漂亮、结构比例也很严谨，超过了好多建筑系的大学生。 我说：你可真厉害，也超过我了，我想我可能一样都做不出来！梁贝贝也在脚手架旁仰着脸说：齐筝，你可真厉害，简直就是个天才！齐筝被夸奖很高兴，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但还是很谦虚的说：我也不是天才，我的画就没有楚哥哥画的好。我说：术业有专攻，再说你的年纪还小。你要想学，我就好好给你讲讲我的绘画心得吧。 第83章 竣工验收 这一夜，我将画面细节处理完成之后，就支上两幅画板，专心教齐筝学画，梁贝贝也一起陪着。我根据齐筝要画建筑效果图的需求，重点讲了风景画的画法和传统戒尺画的画法，边讲边示范，还看着齐筝动手练习。齐筝基础很好，人也很聪明，许多地方一点就透。 总经理下来两次，估计是想接齐筝回家。看到我们都很投入，就两次都是悄悄的离开了。一直到天亮，我看马上就要到上班时间，而且有人已经到单位了，这才宣布结束。 齐筝对我说：楚哥哥，你讲的真好，我感觉自己收获特别大，要是能经常跟你学画就好了！ 我说：还有机会的。明年如果我能考进京城的大学，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我出大门转了一圈，活动活动身体还在画境做了早餐带了回来。齐筝见早餐量很足就问我能不能给她外公也送一份上去，我说你直接带两份上去吧，吃饱了睡一觉，就不用下来了。齐筝说好，就端着两份早餐上了楼。 七点半点钟陈副总进了大楼，就在画前端详。我走到他身边也没说话，陈副总回身问我：这幅画就算完成了吧？我回答说：都完成了，今天就请领导们验收。陈副总点点头说：我看是非常好，很有视觉冲击力，也很感人。过一会人齐了都就招呼大家都来看一看，你也可以准备出发了，今天就去大港，明天到盘锦，然后你就去报道吧，草原那边催你报道的电话都打到我办公室三回了，我也不好再留你了！ 我说：谢谢领导体谅，那边这会可能都得穿棉袄了，所以才催的急！ 陈副总说：是啊！胡天八月即飞雪！我在东北待过，最冷的时候脱下来的棉裤冻得都能立起来，要做点事是得抓紧。你毕竟也是我们派出去的干部，如果当地需要我们帮助解决什么困难，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们一定会安排支援。 我激动的说：那就太好了，我了解他们最需要的就是打水井，如果有了水井，那赶上天旱的时候，牛羊也能有救了！ 陈副总说：没问题，咱们每年都有对地方的对口支援计划，你去了以后做个详细的需求调查，打份报告给我，我根据情况来安排。 我说：那我就先代牧民兄弟谢谢您了！回头我就给您捉几只小肥羊发过来！ 陈副总打趣我说：你这还真是登上脚蹬板，立刻变心眼！人还没到呢，就开始代表牧民了！别忘了，你的正式身份还是咱公司的人。不过，你要是能搞来计划外的牛羊肉，可别光发给我，给咱们一线职工改善一下生活倒是不错！ 我说：这您放心，您要多少我供多少，保证一头都不带差的。 陈副总说：你可不能说这种大话，咱们可是有百万职工，人人都找你要牛羊，我看你怎么办？ 我笑笑小声说：老总，我真的没吹牛，你就说个数，不管是要活的、还是宰好的，您就准备车到草原上去拉吧！ 陈副总看我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就开口说：那咱们可是说定了，我可是回头就让各单位给我报数了。 我说：您就让各单位敞开了报吧，我保证把最好的牛羊优先供应给咱们。 陈副总看看手表，也没继续说什么，拍拍我的肩膀就上楼了。 我借这机会，让一起赶来的黄副处长和团长安排人帮我一起撤掉了脚手架，等到八点半，应该是老总们开完了碰头会，就带着一群总部的各级干部来到大厅。由黄副处长引导着，把我的四幅巨幅作品全都欣赏了一遍，回到大厅后，老总说：画都看完了，楚歌同志最近也很辛苦，大家都说说看法吧。 大家自然是对我和我的作品一致赞扬。陈副总说：难得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那就说明楚歌同志这次任务完成的很成功。我个人也和大家一样，通过这些作品看到了激情、看到了震撼，我们的队伍战斗在平原山地，高原戈壁，长城内外，大江两岸，哪里需要哪里去，凭的就是楚歌同志作品里表现出的这股子精气神，所以我提议，让我们用掌声对楚歌同志夜以继日的创作辛劳，和优秀的作品呈现表示感谢和祝贺！ 掌声响起的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内心充满了子豪和骄傲。我鞠躬向大家表示感谢！老总压压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后，对大家说：楚歌同志连续半个月，天天画一个通宵，我都看在眼里了。据说，我们眼前这么大的一幅作品如果请名家来画的话，就得画上几个月，何况是四幅。而楚歌同志仅用了半个月就全部完成了，这其中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老陈啊！既然当初我们都打算出高价钱请名家了，那对自己的同志也不应该苛刻吧，大家说是不是？ 大家都发出善意的笑声，陈副总说：老总说得对，对自己的同志更应该论功行赏！ 老总说：那就好，验收就算通过了，大家都散了吧，我和陈副总还要单独和楚歌同志说几句话。 来到一间小型的接待室，我们都坐在沙发上，老总说：小楚啊！听陈副总说你今天就要赶去大港，后天就要从盘锦直接去草原，连歇几天的时间都没有，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啊？ 我说：年看我这精神头，一点问题都没有。平时熬夜画画也是经常事，我都习惯了，您就放心吧！ 老总说：那就好，不过这次去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一是要记得，你是我们企业的派出干部，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身形象，踏踏实实为草原牧民服好务，绝对不能丢了我们企业的脸！二是要记得，咱们的企业就是你的强大后盾，有什么需要和困难，只要是出自公心，为当地发展有利的事，都可以回家来寻求支援，不要想着什么事都自己去扛！三是要记得，鸟儿飞的再远，也要夜晚归巢，挂职结束后还是要回来为咱们的企业效力。我听说你还要考美院，这个我支持，考上了就算企业外派进修，职务和工资企业都会给你保留，你可不能学断了线的风筝，给我飘没影喽！ 老总的话，让我十分感动。我起身鞠了一躬说：谢谢您的关心和鼓励，我一定会记住您的话，经过锻炼长了见识以后，还回企业来效力。 老总欣慰的点头说：那咱们就君子一言，我等着你回来。 见面结束，老总离开后，陈副总对我说：吃完午饭我安排专车送你去大港，你把齐筝也带上，让她再跟你学习两天。这次创作的补贴我们还得具体商量一下，拿出个标准，多了少了你都不要在意。 我说：我拿着企业的工资呢，而且这次出差还有出差补贴，所以我不能再要额外的补贴了。至于齐筝跟我去大港这好像不太方便吧！ 陈副总说：有什么不方便的，正好和梁贝贝一起互相做个伴，黄副处长也会陪你一同去，到了盘锦，有黄副处长负责把她带回来。至于创作补贴，你也不要推让，既是劳动所得，也是要让大家看到真为企业做了贡献，企业一定不会亏待他。 我想想说：那好吧，我听您的安排！ 陈副总说：这就对了，我们提前去吃饭，黄副处长你去把齐筝也叫上，吃完饭你们就出发。 去往餐厅的路上，陈副总悄悄对我说：采购牛羊肉的事，你到了草原单独给我打电话，尽量不要扩大范围，毕竟计划外的大量采购还是有一些政策风险，你只管私下协调，明面上尽量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明白吗？ 我点点头说：我懂了，我会稳妥的办好这件事。回去以后，我会以旗政府的名义来组织货源，咱们只需对旗政府签订购买协议，由旗政府负责支付牧民的销售款。 陈副总又问我关于自己的职业生涯有什么想法？我就说：您给指条路吧！ 陈副总说：按理说，以你的特长应该到总公司宣传部或者工会搞专职创作，可是那样你这一辈子也就是个画家了。现在你要去草原挂职锻炼，就等于打开了仕途的大门，很可能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管理者或者是政工干部，这条路虽然坎坷，但只要你肯努力，能走到什么样的高度还是未可限量。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帮你选择哪条路，暂时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最终还是要取决于你的本心。 我说：其实我还是最喜欢绘画，当个画家是我一直的心愿，不过我也想好好感受一下大草原，实实在在为牧民做些事情。明年我还是要争取考上美院，大学的四年学习时间足够我考虑清楚自己该选哪条路了！ 陈副总说：不管走那条路，都要踏踏实实的走好脚下的每一步，正如奥斯特洛夫斯基所说的：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世界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这段话我耳熟能详，但从陈副总嘴里说出来，还是让我心中起了波澜。 第84章 大港一夜 饭桌上，齐筝和梁贝贝都很高兴。两个人不时把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了点啥，连很丰盛的菜品都没顾得上吃几口。因为午餐不能饮酒，所以大家很快都吃饱放下了筷子。陈副总把我们送到门口，看着我们上了商务车驶离。 我陪团长回宾馆取东西，在宾馆给洛佳打了电话，把眼下的情况告诉她，她说没问题，就让梁贝贝再玩两天吧。再回到车上，我们就离开京城一路直奔大港。两地相距不远，黄副处长告诉我，艺术交流定在了晚上六点开始，让我有所准备。我说：没问题，我有心理准备，之前采风的时候类似的活动也参加过，绘画不同于讲课，主要是我示范或者指导大家现场创作，得随机应变。 团长也说：这方面小楚确实有经验，我们只管看着就好。 齐筝说：楚哥哥，你讲课我可以旁听吗？梁贝贝说：这可跟上课不一样，我们都可以参加，就是现场看着老师作画，我们也要现场创作让老师指点。大家还可以互相交流，气氛很轻松的。 到了大港，因为有黄副处长在我们受到热情接待，在宾馆洗漱完后，就是高规格的饭局，大港靠海，满桌子都是海鲜，让我们大快朵颐。大港的副书记、工会主席也在坐，席间对我夸赞一番后，就问我能不能给大港也留下几幅作品。黄副处长替我解释说，楚歌同志只能停留一晚，明天一早就要赶往盘锦，你们想要楚歌的作品只能另找机会了。两位领导说，也不急在这一时，我们可以预定，楚歌同志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再到我们大港来好好转一转、看一看。 因为晚上还有活动，所以我就没有喝酒，倒是黄副处长和团长喝了不少，我看这两人的状态，估计是参加不了晚上的活动了！ 晚上六点，交流活动在职工文化活动中心的舞厅里准时举行，我带着梁贝贝和齐筝到现场一看，这里聚集了至少有200人，把很大的舞厅挤的满满当当，大港文联的领导告诉我，因为企业报刊杂志的宣传，使我的名气很大，许多绘画爱好者都慕名而来想和我面对面直接交流，他们不得不按单位进行名额分配，就这样，还是有私下找上来的，然后就是眼前的结果。 大港文联的领导简短的介绍后，我在热烈的气氛中走上舞台，对大家说：感谢大家的热情欢迎，这无疑是对我的莫大鼓励，和大家一样，我们既是工友，也都是业余美术爱好者，但业余并不妨碍我们对艺术的追求、也并不是限定我们艺术水准的藩篱，反而应该成为我们贴近生活、表现生活的优势。 由于行程和工作的关系，今天能和大家交流的时间非常短暂，在此我表示歉意。正因为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我也就闲言少叙，我会现场作画，供大家观摩，这期间大家尽管提出问题，我们一同交流，也欢迎对我的绘画技巧和作品提出中肯的批评。大家也可以拿出自己的作品或者现场创作，这样我们才好互相批评借鉴。 舞台上有支好的油画板，舞台下也有铺好宣纸的画案。动笔之前我问大家：我个人对油画、国画都有尝试，我想问问，大家希望看到我用什么画种和题材来演示？ 这时，离我很近的一名年轻女同志拿着一本杂志说：楚歌同志，你的风景油画和国画我们都在杂志上看到过，可是我手上的这一期美术杂志报道说，你的人物画特别是人体写生也表现出很高的绘画功底和艺术性，你能现场为我们示范一下人物油画的创作吗？ 我有些好奇的问：你手上的是哪本杂志？我可以看看吗？这位女同志把杂志翻开递给我，指着一幅图片说：就是这篇报道。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萨日萘姐姐的五人重彩画创作小组不久前在自治区首府举办了一次特展，把我为她们绘制的五幅写真也以特邀的名义进行了展出，这一开放大胆的举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以这本权威的美术杂志也进行了重点报道，只是我本人还不知道而已。 五幅写真只刊登了两幅而且还是局部，但并不影响画面的美感。报道中援引的专家的评价也很中肯，不乏褒奖之意。我低声对近前的梁贝贝说：你记住这本杂志，回京城后也买几本收藏起来，记得给你小姨也寄一本过去。梁贝贝接过杂志说：我会记下来。齐筝也很感兴趣，对给我杂志的女同志说：大姐姐，我能翻看一下吗？女同志说：没关系，活动结束了再还给我就行，不过我想请楚歌同志在在杂志上给我签个名行不行？我说：没问题。 接着又对大家说：刚才这位女同志的要求大家都听到了，那我就先进行人像写生，不知哪位同志愿意上台来做模特？ 这时，现场不少男男女女都举起了手，我一看举手的人太多，就对给我杂志的女同志说：既然是你提议的，这个模特的选择权就交给你吧。她说了句不胜荣幸，就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稍显腼腆的一位女伴推了出来。我让这位长发美女在折叠椅上坐好，调整了一下身体姿态，就开始边写生，边讲解。现场不少人也支起画板，一边看我示范，一边动手模仿。齐筝和梁贝贝也不例外。 人像写生完成以后，我到台下走了一圈，对现场其它人的创作提出一些个人意见。回到台上后，我原本想让大家提问，可是大家觉得还不过瘾，希望我再示范一幅风景画的创作。我看大家的热情都很高，就答应下来。这次我选择了一个大尺幅的画板，画的就是印象中龙蔚在钻井平台上伸手去逗海鸥的场景。这幅画面有人物、有动物、有机器、也有一望无际的大海。这样的画面应该可以满足现场大多数人的愿望了。 我仍然是一边画，一边讲述我的构思、构图和绘画过程中的表现手法和注意事项，画幅虽然很大，我用的也是较为细腻的写实画法，但因为我手速很快，画面很快就有了大模样，让现场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落下一点点细节。时不时还有现场的同志提出让我慢一点。我看看手表，这时已是午夜了，可现场没有一个人离开，我就减低速度，讲的也更详细一些，穿插着还有我个人对绘画的理解和感悟。不知何时，现场支起了两台摄像机，一台对着我，一台对着我的画面。这倒是个好主意，没看清的同志，以后看录像就行。 到凌晨两点，我的画面完成，我看看强行睁大着眼睛的齐筝，抱歉的对大家说：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我们即将迎来新的黎明，想必大家一夜没休息就还要去工作，我们还是得讲安全第一。今天的交流就到这里吧，有机会我一定还会再来大港看诸位画友，和大家一起学习交流！ 大港文联的领导也及时走上台说：盛名之下无虚士！楚歌同志抢险救灾的事迹我们之前就了解过，今晚有幸又亲眼目睹了楚歌同志非同一般的艺术造诣，亲耳聆听了楚歌同志对绘画艺术的深刻见解，我想在场的每个人都会觉得大有收获，但还很不过瘾是不是？ 大家齐声回答：是！ 文联的领导摊摊手说：是也没办法，因为楚歌同志天亮就要动身去盘锦，那里同样有一大批艺术爱好者在翘首企盼楚歌同志的到来，所以，我们今天就不妨留下一份惦念和遗憾，作为下次见面的理由。我宣布，这次艺术交流活动到此结束，大家回去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在热烈的掌声中我向大家鞠躬致意，挥手目送大家离开。当模特的女同志迟疑的问我，她的肖像可不可以由她个人收藏，我说：当然可以。她又红着脸问我，需要付给我多少钱？我一拍脑袋说：你这一下提醒我了，我还没问你该给你多少钱呢！她的几名同伴都哈哈大笑，她也腼腆的笑了。我把画取下来递到她手中，她兴奋的连连向我致谢，看着我给她的同伴在杂志上签好名，才一同离去。 大港文联的领导想收藏我以龙蔚为主题的那幅作品，我刚有些犹豫不知怎么拒绝，齐筝就伸开双臂护住画面说：这幅画老师已经答应送给我了，你不能和我抢！文联的领导只好笑着说：好好好，我不和你抢，不但不和你抢，我还要送你们每人一件礼物呢！ 礼物是高档的牛皮公文包，包里还有一只价格不菲的派克金笔和一只本地产的新款手表。然而这都是表面的。我后来才发现我的皮包夹层里还有一个厚厚的信封。 带着龙蔚的那幅画回到宾馆，我就让梁贝贝和齐筝回房间抓紧休息一会，梁贝贝打着哈欠抱怨说：这么短的时间哪够睡，要不你带着我和齐筝一起进画境吧？我瞪了她一眼她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朝我一吐舌头！我们的小动作却没逃过齐筝的眼睛，好奇的问：画境是哪里？梁贝贝拉着齐筝说：咱俩回房间，到房间里我在和你说。 我回到房间后，锁上门就直接进了画境倒头就睡。等舒舒服服的一觉醒来，在画境里到处看了一圈，和大家聊聊天又种了一茬地，才出了画境到卫生间洗漱。洗漱完毕把画收起来，又故意把床铺弄乱，我就躺在床上等待天明。 吃完早餐继续出发，梁贝贝和齐筝上了车就继续看书打盹，黄副处长看着我说：你可真行，这上了一晚上的课，看起来还是精神头十足！我只好说：熬夜习惯了！ 快到辽河，我们就看到了辽阔的海面，和海边大片的红毯。我问那红色的是什么？司机说：那就是红海滩。 第85章 浪漫海滩 我朝车窗两面望去，只见朝海面碱蓬铺岸，滩涂霞染。芦荡浩淼，碧浪连天。背海面油田井架昂首、稻田成片、苇海无垠，三田呼应，数以万计的水鸟翱翔蓝天，好似人间仙境。 我急忙唤醒梁贝贝和齐筝，一起看车外绚丽的景色。两个姑娘也是对着车窗外掠过的美景连连惊呼。王团长说：几个年轻人应该是没来过，那就停下车，让他们几个好好看看吧！黄副处长点点头说：是值得看看。于是就告诉司机，直接把车开到湿地边上去。 下了车，黄副处长充当导游，对我们说：我原来就工作在这里的曙光厂，对这片海滩可是相当的熟悉。这片红海滩全长18公里，被誉为“世界红色海岸线”，这里河海相融，气象殊异，是“中国最北海岸线”。景区依托浩瀚的绿苇荡和退海湿地的先锋植物碱蓬草构成了红绿相间的天下奇观。 齐筝好奇的问：黄叔叔，在车上看，我还以为这里的沙滩被涂红了，可是走近了才知道是种满了红色的草，这个草是什么品种？ 黄副处长说：筝筝，这个草可不是人工种的，也不是什么特殊品种，就是寻常的碱蓬草。至于为什么是红色的，这里有一定的科学道理。 盐地碱蓬属一年生草本植物，是红海滩的优势盐沼植被，也是一种优质蔬菜和油料作物，可以鲜吃，也可以晒干贮藏。这里的碱蓬每年2到3月发芽，8月中旬开出艳丽的黄色小花，11月种子成熟，完成了整个生长过程。碱蓬植株上的紫红色椭圆形果实，如一顶顶小灯笼，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它于秋天落在盐碱地上，在第二年春天发芽并长出新的植株。 盐地碱蓬生长初期为绿色，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在潮水的浸润下慢慢变红，到了8月红得更加浓烈。盐地碱蓬的颜色和土壤含盐量密切相关，土壤含盐量在4克\/千克～10克\/千克时，生长的盐地碱蓬是绿色的；含盐量超过10克\/千克左右时，盐地碱壤由绿色变为红色；当含盐量大于16克\/千克时，盐地碱蓬的生长受到抑制，开始枯黄、死亡。 中国其他地区也有盐地碱蓬生长，但只在辽河口出现由绿变红的现象。这是因为盐地碱蓬中的叶绿素被盐碱破坏，显现出红色的花青素。河口淡水和海水盐地的周期性交替，诞生了“浅海水域-裸滩-盐地碱蓬群落-盐地碱蓬芦苇群落-芦苇群落”的自然景观格局，形成了由海洋向陆地红绿分明的带状分布。 盐地碱蓬植物群落的分布特征与其淹水时间、淡水入流形成的盐度梯度、营养供给等环境因素密切相关。自然条件对碱蓬植物群落的演替兴衰也有较大影响，例如海平面上升、降水与蒸发变化等。也有研究发现，在滨海湿地群落中，海洋生物、微生物等生物因素对盐沼植被的生长也有重要影响。 黄副处长为我们做完了科普，又对我们说：你们知道吗？这片海滩还流传着一个古老凄美的爱情传说。 梁贝贝和齐筝都让黄副处长快说说。 黄副处长清清嗓子娓娓道来：相传，在这条大河入海的地方，有一条水路连接着辽东湾里的水晶宫。水晶宫里住着老龙王和他心爱的女儿红袖，龙王只有一个女儿，百般宠爱，从不让她出宫半步，生怕她有什么闪失。红袖在龙王的呵护下渐渐长大，出落的亭亭玉立，端庄秀美。故事就发生在红袖十六岁那年的夏天。这一天，老龙王突然接到玉帝的圣旨要他上天议事，老龙王放心不下女儿，百般叮嘱了一番，才上天去了。红袖一个人在宫里有些寂寞，她忽然听见从河口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悦耳的笛声，便偷偷出了龙宫，沿着水路一直来到河口。她偷偷浮出水面，看见一个年轻的后生坐在滩头吹着芦笛。那年轻的后生叫芦生，是个孤儿，清晨出海打鱼，傍晚就在滩头折一枝芦苇，对着夕阳吹奏。红袖被芦生深深的吸引住了，年轻的心房迸发出第一朵爱的火花儿，于是每晚，她便都来到滩头，躲在苇荡中偷偷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终于有一天，红袖大胆地化做一位红衣少女来到了芦生身边。两人一见钟情，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红袖又把龙宫里的珊瑚草种在了这片滩头上，傍晚两人就依偎在草地上一起看天上的月亮。 天上一日，凡间一年。等老龙王回宫时，才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和一个打鱼郎在一起生活几年了。老龙王勃然大怒，他趁芦生出海打鱼时，掀起了滔天巨浪，将芦生的渔船打翻，害死了芦生，将可怜的红袖押回龙宫。红袖知道父亲害死了丈夫，于是她每晚都到滩头前，对着月光哭泣。慢慢地泪哭干了，眼睛里流出了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片滩头上原本翠绿的珊瑚草都被染红了。 如今，一片一片的红珊瑚已经长满了所有的滩涂，向每一位路过的人讲述着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老人们还说，即使是现在，在月亮半圆的晚上，你还可以在这里听到红袖那如泣如诉的声音。 听完故事，齐筝说：虽然是个故事，但像老龙王一样的父亲一定很多，他们可真讨厌！王团长呵呵笑着说：可怜天下父母心，等你们再长大些，可能就不会这么看老龙王了！ 梁贝贝说：也不一定，我爸爸就和这个老龙王不一样！ 齐筝也说：就是，我爸爸也不会学这个老龙王。 通过询问黄副处长，我了解到这片红海滩湿地竟然栖息着236种鸟类。其中最着名的是丹顶鹤和黑嘴鸥。苇海观鹤鸥及珍稀鸟类考察是这里具有浓厚自然情趣的旅游活动。眼前的红海滩，如同一幅生动的油画，在风的吹拂下，红海滩宛如一条红色的丝带，与天边相接，延绵不绝，为这片海岸线增添了无尽的色彩和活力。 梁贝贝对我说：老师，你快把照相机拿出来，多给我们拍一些照片。齐筝却说：拍照哪有老师的画好，老师你在这里给我画一张像好不好？两个要求都得答应，于是我就把照相机拿出来交给王团长，让他负责给梁贝贝拍照。我就地支上画架，给齐筝画像。 或许是齐筝鲜艳的黄色羊绒短大衣引起了水鸟的注意，居然有一对丹顶鹤停留在了齐筝的身旁，我就拿出几穗玉米让齐筝试着投喂，齐筝看着手中的玉米，小声问我：老师，你好像随身带着百宝箱一样，难道说贝贝姐姐说的画境是真的？你能让我也进去看看吗？ 我一愣，没想到梁贝贝竟然把这件事告诉了齐筝。齐筝说：老师，你是不是觉得给我画人体写真会很为难？其实，我昨晚看到了杂志上你给贝贝姐姐小姨画的写真，真的很感动，我也想成为那样的画中人呢！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还小，现在接触这种画还不合适，还是等你再长大一些吧！齐筝说：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也怕黄叔叔和其他人知道，我晚上悄悄的去找你，你一定要带我去画境里面看一看，听贝贝姐姐说，那里好神奇呀，也很有趣！咱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不然我就不回京城，始终跟着你！ 这时，梁贝贝他们拍完照正往回走，我就说：好吧，晚上再说！于是就动笔画下齐筝和两只丹顶鹤互动的场景，齐筝是真的开心，笑容格外灿烂，明艳的甚至盖过了鲜艳的碱蓬。丹顶鹤尝到了来自画境的美味，也围着齐筝跳起了优美的舞蹈。这个场景被我留在了画面上，也被王团长及时抓取到镜头中。 被这个场景吸引的梁贝贝也朝我要了几穗玉米，和齐筝一起喂丹顶鹤，没想到却引来了更多的水鸟，我抓住机会，往画境里送去了不少，最初来的一对丹顶鹤更是没放过，谁让这两只鹤会讨喜，使两个美女格外的喜欢它们呢！ 离开红海滩到了辽河，一样受到了热情接待，餐桌上作为主菜的两大盆河蟹正是肥美的时候。黄副处长说：楚歌同志昨夜的艺术课一直讲到今天凌晨，不知道这边创作交流的时间是怎么安排的？辽河的领导说：情况我们都知道了，所以把原定今天下午开始的创作交流临时调整到了明天上午，就是为了能让楚歌同志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大家尽管放松，该吃吃、该喝喝，离开盘锦这野生的苇田蟹可就吃不到了！ 螃蟹吃完了再上，吃蟹必须配酒。我看团长嚼着螃蟹可杯中酒却不见怎么下，一直冲我使眼色，就知道他又是惦记我的“画仙家酿”了，于是就找个理由出了房间，再回来时把一个塑料袋放在了他的脚下。团长明白我这是不想出风头，就找了个由头拿出了酒。这下好，美酒一打开，酒宴就刹不住车了，我吃饱了也没客气，直接提出要回房间休息，梁贝贝和齐筝自然要随我一起离开。领导们少了小辈在场的顾忌，不知道又会喝成什么样子！ 回到房间没多大会儿，梁贝贝和齐筝就一起来敲门。进了屋齐筝就说：老师，不如你现在就给我画像吧，我想马上就和贝贝姐到画境里去！梁贝贝也说：老师你就答应齐筝吧，我俩会保密的！我说：指望你给我保密，还不如指望无线电广播！梁贝贝脸一红抱着我的胳膊说：齐筝不是特殊吗，我俩是姐妹，当然要有福同享！ 我敲了敲她的脑壳说：下不为例，不然我用水煮鱼撑死你！齐筝说：贝贝姐不怕的，我听外公说了楚哥哥做的水煮鱼天下第一好吃，到时候我帮你一起吃！ 第86章 赚点外块 这一下午，梁贝贝坐在床上看电视，不一会竟然躺下打起了呼噜。齐筝一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展示身姿，让我按照她自己设计的动作，嘱咐我不要给画面画背景，画完了正面，又画了一幅侧身的，最后还画了一幅背身的。我画好后，她就拿起画笔往画面上添背景。一幅是她正面在欧式的宫殿里跳芭蕾，一幅成了她专注的做着古建筑模型，背身的是她在一条古巷里做建筑写生。三幅作品完成以后，我试着将她带进了画境，随后就出来拍拍梁贝贝的屁股把她叫醒，我们三个一起进入画境，我想大致掌握一下画境里现有的牛羊数量，就让梁贝贝领着齐筝去找姐妹们到处疯玩去了。 卖掉画境里育成的牛羊来赚点外快，想想就很有成就感。我先把已经育肥被我单独存放处于静止休眠状态的牛羊清点了一遍，接着又去牧场清点放养的牛羊，没有逐头点数，成堆估算已经有了近百万头牛和千万只羊，这个数量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但静下心来一想，这也算是近百年的积累，没啥好奇怪的。 我把牧场上已经长成的牛羊挑出来也都送到静止的画境空间去，好给正在成长和新生的牛羊腾出地方，这一同忙活，还真费功夫。休息了一会，就找到正和晴儿她们一起捡鸭蛋的梁贝贝和齐筝，又叫来清照她们一伙姑娘，大家一起动手为齐筝做了一桌欢迎宴。 齐筝虽然家庭条件很好，但是估计也没见过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所以吃完饭就要姐姐们陪她继续玩。我因为心里想着好多事，就独自来到工作室，坐在桌前一件一件的捋。公司要采购牛羊的事该怎么操作？到草原上赴任以后自己该怎么开展工作？画眉服饰该如何拓展业务？出口贸易还能再做些什么？雪晴和墨溪怎么才能在高考前弄到我身边来好集中复习？大体都想出了眉目，我的心里也就轻松了。 在画境中忙碌了一年，算时间该出去了。我就带着梁贝贝和齐筝出了画境回到宾馆的房间。齐筝看看墙上挂着的石英钟，又看看还在播放着节目的电视机，惊喜的说：我们真是在画境玩了这么久，画境外才过去一个多小时！梁贝贝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画境就是这么神奇。 齐筝小脸一抽说：这回我相信了，可是我还是没玩够，我想永远待在画境里，可是楚哥哥又要去草原，这可怎么办呀！我说：别光想着玩，该学习还是要学习，再说，明年秋天我还会回京城的，那时候你就随时可以来找我到画境里玩了，但是前提是你得考上你心目中理想的大学，能够留在京城！齐筝说：考大学根本不是事，我现在就把高中课程都学完了，现在就是定期复习一下，那我就只好盼着明年再和贝贝姐在画境中一起玩了！ 我说：不用明年，等晚饭结束，你还可以到画境里待上十年，一准能让你玩个够！齐筝高兴的蹦了起来，挂在我身上说：那我们赶紧去吃饭吧！我说：又不止我们三个，还是乖乖的参加集体活动，听辽河领导的安排吧。 中午领导们显然是都喝多了，所以晚宴就没人再张罗喝酒，大家安安稳稳的享受了一顿具有当地特色的美食，我觉得这里的大米饭很好吃，领导自豪的说：那是，我们盘锦大米也是很有名的，这里也算是名副其实的鱼米之乡，楚画家既然喜欢，走的时候就带些回去。我问哪里可以买到稻种，我想带些种子到草原上种种试试。领导说：稻种不就是没去壳的稻子吗，现在正在秋收，这个东西有的是，你打算要多少，我让人给你备上。我一听，不如饭后我自己去多买些，就说：不需要多少，有个几十斤够我试种就行。 晚宴结束，我借口要带自己的学生到街上转转，买点小东西，就打听到哪里有稻田后，取出我的酷路泽找到农户直接买了一顿没去壳的稻米。回到宾馆，我们三个进了画境。因为之前我们就有种植天津小站稻米的经验，所以这次我们就熟练地进行水稻育秧，等着出苗的功夫，我发动清照她们和我一起开着机械另外择地开辟出近千亩稻田，灌满水后，先把我捉来的野生河蟹放养进去，然后就等着稻种出苗。 玩够了的齐筝觉得干农活更有意思，不仅学会了开拖拉机，还让梁贝贝和她一起光着脚丫在稻田里捉螃蟹，捉满了一篓再放掉，弄得两人成了两个泥猴子还乐此不疲。 一夜十年光景，画境里水稻居然做到了一年四熟，而且生米碾出来就有浓浓的香气，稻田里的螃蟹个头也比画外的要大上一倍，膏满黄肥，使我又多了一条挣钱的途径！我捉来的水鸟也繁衍出近千只，那两只丹顶鹤就成了鸟群的头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在稻田边上放了座亭子，起名“放鹤亭”，鸟儿们就每天定时飞到这里和姑娘们嬉戏一会，才会各自飞去。 第二天上午八点，艺术交流准时开始，我照例还是边示范边讲座，由于气氛太过热烈，中午饭都没吃，大家集体啃着食堂送来的馒头，也没停下手中的画笔，一直进行到下午四点，因为我和王团长已经订好了玩上六点回程的火车票，辽河的领导才强行宣布交流会结束。 匆匆吃了晚饭，我们就抓紧回宾馆整理行囊。黄副处长却把我单独叫到他的房间，让我立刻给陈副总回个电话，说完就转身离开，只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我立刻拿起话机拨通电话，向接起电话的陈副总报上我的名字。陈副总说：知道你忙，咱们长话短说，绘画的补贴两万元，会委托你原单位发给你。牛羊肉各两千万斤，元旦前后我们调火车发运，有把握吗？我说：没问题，我一定在元旦前都准备好，您就放心的预定车皮吧！挂了电话，我一握拳，一个亿的小目标就这么完成了。 和辽河领导话别后，带着辽河公司送给我们的礼物，黄副处长和梁贝贝、齐筝把我和王团长送到火车站。站台上，我叮嘱梁贝贝一定要用心把功课复习好，画眉服饰虽然经理和法人是你，但要尊重洛佳的意见。梁贝贝说：我一定听你的话，老师你就放心吧！齐筝也说：我会经常去帮贝贝姐姐的，要是有大事，我就让我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帮忙，楚哥哥你就放心吧！ 火车鸣着汽笛已经到站，我和黄副处长握手告别，又和梁贝贝、齐筝拥抱了一下，就转身上了火车，隔着车窗看着两个姑娘含泪的眼睛，我的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火车开动了，窗外的人渐渐远去，王团长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别胜新婚，短暂的分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看开点吧，年轻人！我没心情和他斗嘴，就随手拿出一瓶酒塞进他怀里，又抓出一把牛肉干放到小桌上。把王团长兜里的烟和火柴掏出来，我就离开了软卧包厢，来车厢联接的吸烟处，点着一支烟就只吸了一口，任他在我的指间着着，我呆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慢慢的让心情平复下来。 左右无人，我就进了画境，泡在泳池里，我琢磨着牛羊应该怎么屠宰，皮毛内脏又该怎么处理，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清楚。得了，还是找这方面的专家郭燕大姐商量商量吧! 找到郭燕大姐的时候，她穿着白色工作服正在车间里巡视，见我急匆匆的过来，就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这里噪音大，我们还是出去说吧。来到车间外，听我把问题一说，郭大姐就笑了，说：这牛羊虽然个头大，但和处理鸭子是一个道理，同样是放血剥皮去内脏，但牛羊的内脏和鸭子不一样，牛心、牛肝、牛肚、羊肝、羊肠、羊肚都要单独清理出来，包括牛头、羊头、牛蹄、羊蹄都是可食用的，市场也有需求，你这么大的屠宰量，最好是再有一个皮毛处理厂，牛皮羊皮是皮革原料，羊毛是纺织原料，牛毛也可以做毡子，这些东西哪样都不该浪费。 听郭大姐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就有数了。我决定到草原后就建一座大型屠宰场，既让牛羊肉有个合理的出处，拿到正规的检验检疫证明，又能带动一部分牧民就业，衍生的皮革厂、毛纺厂一样能拉动地方经济，可谓一举多得！火车还需要十多个小时才能到站，我干脆不出去了，就留在画境里，好让画境正常运转，种地放牧，我也更有劲头。 火车到站前半小时，算计着时间的我出了画境来到包厢，把酒后睡得正香的团长叫醒。出站后，带着两大包一路得来的礼物，我把团长送上出租车，我离开站前广场后调出酷路泽，加大油门直接回家。正好赶上一家人刚吃了早饭，父母还没有去上班。早饭还有剩余，我虽然不饿，但还是把剩下的饭菜打扫干净，告诉父母我今天不走，有话中午下班后再和他们说。一家人一起出了家门，我送弟弟、妹妹去学校，父母直接去上班。 我很少有时间送弟弟上学，都是妹妹领着他。所以今天弟弟妹妹都很高兴，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我说：我想让你们去京城上学，你们愿不愿意？妹妹说：那当然好啦！我肯定愿意去。弟弟说：那我每天都能看到天安门吗？我想亲眼看到它。我说：都会的，你们愿意就好，但是要保密，不许和任何人说，如果说出去可就去不成了！妹妹懂事，点点头就不再说。弟弟还小，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呜呜的说：我今天一天都不说话！ 回到家，我打扫完卫生，用画境的食材做了红烧鱼、清蒸蟹、吊炉烤鸭、牛肉炖柿子。中午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上，我细说了在京的工作情况和买房子的事情，提出让全家去京城居住，弟弟妹妹转到京城上学。父亲考虑了一下说：还是等你回到京城上班后，我们再考虑搬家这件事吧！ 第87章 走马上任 父亲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我明白父亲的顾虑，毕竟人生地不熟，我不在京城好多事情都不好办，父亲的性格又不愿意低头求人，所以明年再搬家也确实比较稳妥，我还能有时间找机会为父母调工作。 画境种出的盘锦大米很香，菜也丰盛可口，弟弟说：要是天天都能吃到这么香的大米饭就好啦！我说：你去阳台看看。弟弟跑去阳台一看，高兴的喊：这么多大米呀！我对母亲说：我这次带回来500斤大米，够全家吃一年了，下午我再去买个冰柜，把肉都装满，我到草原后还会定期给家里邮寄一些，不让弟弟妹妹亏了嘴。 母亲说：粗茶淡饭也没耽误你们都吃得这么胖，有肉吃当然好，可也不能吃馋了嘴，你还是安安心心把工作干好，你转过年虚岁也就二十了，该找个对象考虑成家的事了！ 我说：找对象的事还是等我上了大学再说吧，不然还得考虑调工作，很麻烦的！ 母亲想想说：你这东一下、西一下的也是，那就等等再说吧。 吃完午饭，厂宣传部的同志就找到了我的家里，通知我去厂里领钱，足足两万块！母亲问这是什么钱？怎么这么多？宣传部的同志羡慕的说：这是总公司下来的奖励，委托我们代发，钱都备好了，我们办公室都不敢离人。我一听这是催我呢，好在厂部离家不远，我就跟着他很快把钱领了回来。钱依然是交到母亲手里，来路也很清楚，母亲这回高高兴兴的把钱收了起来，说是攒起来留给我娶媳妇。 我想到就要去草原了，就对父母说：让弟弟妹妹下午跟学校请半天假吧，跟着我去买冰柜，也好顺道给他们买些衣服和文具。弟弟妹妹马上高兴地蹦起来。母亲说：那就去吧，注意安全别跑丢了！ 一下午的大采购，先是给家人都买了好几套过冬的衣服鞋袜，画境产的羽绒服也正好混在里面，接着去买了个大小适中的冰柜，太大了屋里还真摆不下，家里电视机还是个黑白的，也换个大个彩色的，家里床单枕巾都用了好几年了，上面还打着补丁，这回也都多备几套。最后又按弟弟妹妹的心意给他们新买了全套文具和几样玩具，雇了个货车一车送到家，都安置好以后，旧的被我收进画境留个念想，就开始做晚饭。 晚饭后，我借口要去单位宿舍收拾一下东西，就来到公寓找到雪晴和墨溪。一个月没见，相互的思念如同开闸的洪水倾泻，一发而不可收拾。一想到我这次去草原，我们分别的时间会更久，就更是珍惜这共处的时光。 雪晴和墨溪详细询问了我这一阵子在京城的情况，我毫无隐瞒的一一告知。得知画眉服饰已经在京城正式注册了公司，并且已经对外出口了好几批服装，两人更是高兴，马上就拉着我去养鸭场、屠宰厂和羽绒服加工厂去察看。 雪晴和墨溪告诉我，由于我不在，所以在本市的服装已经断了供应，好在书商那里的分红及时结算了，二人一分钱没动，都存在了存折里，现在也有三十多万了。我想想说：断就断了吧，你俩也不要在这些事情上分心，再者也不安全，现在，你们都挑选几件羽绒服，除了自己穿的，给家人也都选一件，我们连同大米、牛羊肉和其它的一些东西马上就送过去。至于钱么，你俩需要用钱就商量着花，找个理由也孝敬一下父母，咱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们收拾了出大量的东西，就连夜开车赶往雪晴和墨溪的家。先到了雪晴家楼下，雪晴和墨溪犯愁这么多东西怎么往楼上搬啊！我嘘了一声，让两人悄悄随我上楼，到了雪晴家门口，我才把东西从画境拿出来堆放在门前，然后让雪晴谎称都是单位分的，因为怕坏才连夜送过来！敲开家门把东西搬进去，雪晴的父母一定要留我们坐坐，我说还得帮墨溪往家里送东西，这才得以脱身。到了墨溪家，我们三个还是如此办理，东西送出去，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我们开车回到大队，又进入画境直到次日黎明，我们才出了画境，依依不舍的分开。我安慰雪晴和墨溪说：过了元旦就会放寒假，你们可以坐火车去草原，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到火车站接你们。雪晴和墨溪说，那咱们就说定了，一放寒假我俩就去看你！ 辞别雪晴和墨溪，我开车回到家里，母亲已经早起做好了早饭，我告诉家人，吃完饭就要赶往火车站去草原报到了，弟弟妹妹也对我依依不舍，我对他们说：你们要好好学习，明年秋天我们一家人就能在京城团聚了，他们俩这才高兴起来，说一定会努力学习，争取期末考出一个好成绩。 父母再次叮嘱我要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我说：我已经长大见过世面了，你们就放心吧！ 这次之所以选择坐火车去草原，主要还是路程太长很耗费时间，加上也怕遇到暴风雪耽误行车。而坐火车，我还可以找机会进入画境，不耽误画境的运转。 次日早晨，火车顺利到达海拉尔。我一下火车就感到刺骨的寒意，所以连忙找了件羽绒服穿上。出了火车站，我找了个僻静地方调出酷路泽，就直接开车去见从今开始我的顶头上司梁贝贝的父亲梁书记。 可是见面之后，我发现梁书记既不热情、也不高兴，而是板着脸看着我！我就问：梁书记，难道是你反悔不欢迎我了？梁书记叹口气说：不是我不欢迎你，而是我的这座庙小留不住你了！我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书记起身拉着我到沙发上坐下说：市委组织部决定让你挂职担任市团委副书记，这是市委书记和市长两个大佬一起决定的，我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服从组织决定！ 我说：关于我的工作安排，不是应该征求一下我本人的意见吗？梁书记说：是要征求你的意见，可你本人联系不上，再说这又是科级变副处，征求你意见你还好意思说不同意？ 我确实无语了！只好说：就是这样，您老人家也不该冲我使脸色吧！我可是一下火车就先赶到您这来了！ 梁书记说：你要是眼看着要到嘴边的鸭子却突然飞了会是什么脸色？ 我说：敢情您看我就是一只嘴边的一只鸭子！ 梁书记说：别扯淡，走吧，我陪你一起去市委组织部报到！ 往市里去我把车收起来，坐的是梁书记的车。来到市委组织部，我受到了组织部长的亲自接待。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说：由你牵头搞的贸易商城现在可是热火朝天，市委书记都亲自去视察了两次，把商城作为我们市发展对外贸易、拉动边疆经济的样板，要求大家认真学习、解放思想，推动地方经济加速发展。就连梁书记都借了你的光，马上就成为我的领导，出任市委副书记了！ 我看看不动声色的梁书记，问到：你老人家真深沉，这一路一丝风都没透给我！梁书记说：组织上还没宣布的事，我自己胡咧咧什么！我说：得！您原则性强，我向您学习！ 组织部长笑着说：不仅要学习，还要服从领导，积极支持领导工作！ 谈到我的安排，组织部长说：本来书记的意见是让你挂职到经济部门担任更重要的职务，可是综合权衡你的资历阅历还是做出了现在的安排，你挂职担任市团委副书记就没有年龄和工龄的限制，同时平时业务性工作也较轻，这样就有能力和时间在其它方面继续发挥你的特长，对这个安排你个人意见如何？ 我思量一番后说：我确实参加工作时间很短，阅历和管理能力上都有着严重的不足，所以我个人还是想先在基层锻炼，从事一些实际工作，也能更好的发挥作用。再者说，我明年还要去考大学，所以职务安排还是不要太显眼为好。 组织部长没想到我会有意拒绝副处级待遇的诱惑，而是要求到基层去，就看向梁书记。梁书记想了想说：楚歌同志的性格就是如此，不计较个人得失，而是为别人想的比较多。我觉得市委书记和组织部门的意见还是要尊重，但是楚歌同志自己提出的要到基层发挥作用的意见也很中肯，而且我们旗里团委书记的岗位一直空着，就是在等楚歌同志回来，我看能不能这样，楚歌还是挂名团市委副书记，但是主要精力还是当好我们旗团委书记，这样既不违反组织原则，也能满足楚歌同志的个人愿望。 组织部长用手指轻敲着桌子考虑了一会说：梁书记，你的这个提议还真可行，我再去征求一下书记和市长的意见，看看两位大领导怎么说。梁书记说：我和你一起去吧，有些事我了解的更清楚，也好当面向领导解释。 我等的时间不长，梁书记和组织部长就一起回来了。告诉我的结果是：因为宝力书记也在市委书记办公室汇报工作，所以我的最新任命就是挂职团市委副书记，同时兼任两个旗的团委书记。我想，一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左右不过一年时间，就表态说坚决服从组织安排！ 组织部长带我来到市团委的办公区，将我介绍给团市委书记马骥，说了组织的任命意见后就离开了。年纪比我大了十多岁的马骥书记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可是让我真服气，咱们也不玩虚的，你看看团市委的这几摊活，你想分管哪一样？我们稍后就开会定下来！我说：我建议您还是保持原样，我能有精力把旗里的工作抓好就很不错了！ 第88章 送上大礼 我和马骥书记还没聊完，组织部就把任职文件就送到了。马骥书记就马上召集开了个临时会议。团市委的另外一名副书记赵静和十几名工作人员都到齐了，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了文件，彼此通报了职务和姓名以后，又谈到了工作分工和我的办公室安排等问题，我还是坚持不参与工作分工，办公室也不用特殊安排，哪间办公室有空桌子，给我摆个牌子就行。一番商量下来，马骥书记看我态度坚决，就拍板说：不分工也行，你就协助我管全面，不过办公室必须得收拾出一间，不然别的部门还会以为我们欺生，至于用不用那就随你自己的意吧！ 中午，马骥安排聚餐，是对我的欢迎宴。席间，赵静书记说明天要召开了全市团干部的见面会，我急忙劝阻说：我就是短时间挂职，还是让我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吧！有时间的话，我会考虑到下面去转一圈，和大家结识一下。马骥书记也摸到了我的脾气，就说：那好吧，找时间咱俩一起到下面转一圈。 满桌都是年轻人，论起来却是我年龄最小。几杯酒喝下来，我就被逼着挨个叫哥哥或叫姐姐！团市委宣教部的部长是一位刚大学毕业两年的短发漂亮姐姐叫高波，她听说我的画画的非常好，就问我什么时候能观摩一下。我说：这个没问题，我听说市青少年宫也归我们部门直接领导，那就在那里把我的作品集中展示一下，你也可以召集青少年美术爱好者，我可以做现场的交流辅导。高波高兴的说：那可太好了，您书记老弟大人说话得算数，我回头就安排啦！ 这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下午，和大家也都彻底熟悉了。晚上在市里的招待所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来到市团委，我就提出去旗里上任。马骥和赵静两位书记要一起送我去，我考虑来回太远，看天色还要下雪，就拒绝道：这两个地方我都很熟悉了，还是我自己去吧，您两位就别陪我折腾了！ 马骥书记要打电话给我安排车，我指着楼下停着的酷路泽说：我自己有车。他羡慕的看着说：这真是好车，有时间让我开开。我说：没问题，要不现在就下去溜两圈。马骥书记终究还是考虑影响没有试驾，但和赵静一起把我送到车旁，嘱咐我工作上及时沟通，路上注意安全！ 车开到半路，先去巴旗还是额旗？办公是常驻巴旗还是额旗？却让我有些纠结！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去巴旗赴任，然后办公厂在额旗，这样还是对贸易商城以及后续项目的展开有利。 到了巴旗，我刚上楼要找宝力书记报到，没想到却迎头撞上了旗长巴特。巴特旗长惊呼一声“楚歌”！接着就给我来了个熊抱，然后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说：你可算来啦！走见宝力书记去。还没到书记办公室门口，就大声说到：宝力书记，楚歌同志来啦！随即就见宝力书记匆匆迎出来，握住我的手说：不错，这上任就先到咱们巴旗来了，我这心里舒服多了！巴特，我看咱们就不给他来什么下马威了！哈哈哈哈！ 巴特旗长说：你就是嘴硬，要使下马威我看你得第一个上前拦着。不过，在楚歌没进自己的办公室门之前，就还算是客人，我看中午这酒是不是得安排上？ 宝力书记说：嗯！恩人上门，这酒必须得喝，不过中午喝着不痛快，还是安排到晚上吧，把班子成员都叫上，嗯，现在就叫上，到小会议室和咱们的楚书记先正式认识一下，以后也方便楚书记正式开展工作。巴特旗长说：是不是该把乌兰也叫上，好让她认识一下自己的领导。宝力书记说：这会不合适，还是散会以后让他们单独见吧。 不大会功夫，小会议室里就坐的满满当当，旗党委和旗政府的班子成员一个不少全来了。虽然大家都认识我，但宝力书记还是正式介绍了我一番，按他的话讲，我是市团委副书记，也是正经八百的上级领导，级别更是和在座的绝大多数同志平级，所以完全有资格参加旗里的党政班子会。现在我还兼任两个旗的团委书记，大家一定要积极支持配合楚歌同志的工作，在巴旗迅速打开工作局面！ 闻弦歌而知雅意！宝力书记起了头，巴特旗长敲边鼓，见面会很快变成了关于巴旗发展的务虚会和研讨会。我的直接领导，旗党委副书记铁力呼和更是当起急先锋，用外贸商城说事，让大家把焦点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被逼的没办法，我只好把原打算建在额旗的大型屠宰场和皮革加工厂项目拿出来和大家商讨。 巴特旗长听我介绍完项目设想和规模后，大手一拍满脸通红地说：看到没，这就是宝力书记的眼光和楚歌书记的实力，刚上任第一天就给我们抛出了两个大项目，这么隆重的见面礼，能不能接的住就得看我们的作风和态度了！年屠宰量到达到千万头，这在全自治区也是蟹子粑粑独一份，一旦建成投产就能马上让我们旗的产值翻一番，我看，我们现在就成立这个项目工作组，书记和我以及楚歌同志牵头，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项目组成员，按照各自工作职责分工落实，土地选址、投资来源、设备采购、原料来源、规划报批、人员培训都得落实到人头上，当场立下军令状，我就不信我们始终让额旗压一头，让布和那个家伙总在我头上拉屎拉尿！ 巴特旗长的话让大家群情激奋，小会议室里像开了锅一样，大家七嘴八舌很快让事情有了头绪。宝力书记一脸欣慰的说：知耻而后勇，落后了就要奋起直追，干事创业就得有眼下这个劲头！我看大家议的都很好，但项目还是要由楚歌同志来主导。巴特同志，我看就由你负责把方案尽快整理出来，然后再交给楚歌同志完善一下，议定了就马上干，按楚歌同志的说法，两个月的工期，头拱地我们也得保证元旦前投产。不过在此之前，我申明一下纪律，就是这两个项目正式落地之前要严格保密，切不可走漏风声，让到嘴的肥肉再让别人抢去！在谁身上出了问题，那就别怪旗党委对他不客气，都听清楚没有？大家都严肃回答：听清楚了！ 会议结束，大家都忙了起来，我也没闲着。在宝力书记亲自给我选定的大办公室里，我先拨通了洛佳的电话，让她想办法联系自己的父母，尽快到巴旗或者是满洲里和我见一面，我需要他们帮我联系钢结构厂房建筑材料和屠宰加工设备、以及毛纺设备的事。 中午和大家一起在小餐厅里吃了饭，我就赶回办公室在画境里一边查资料，一边画厂房图纸，列设备目录。好在有了贸易商城建设在前，厂房设计倒是没费多大功夫，现在这里已经开始上冻，地基和地坪施工必须抓紧了！ 下午一点半，我就把设计图和设备目录交给了巴特旗长，巴特旗长没想到我会动手这么快！在和我分析了天气形势后，决定马上敲定厂址，边审批边建设。巴特旗长问我对选址有什么意见，我说：交通运输方便，不扰民就行，其它的我没意见，您就看着办吧！ 从旗长办公室出来，我想着得和自己的手下见个面了，刚回到办公室，就见门前守着两位女同志。她们见到我后其中一个主动说：楚歌书记你好，我是旗团委副书记卓雅，她是旗团委干事楚涵，听说您到任了，就来向您请示工作！ 我把她们让进屋，都在沙发上坐下后，我问到：卓雅同志、楚晗同志，你们都多大年纪，从事团的工作几年了？卓雅说：我今年25岁，18岁高中毕业参加工作就在基层从事共青团工作有三年，后来在旗团委工作了四年，两年前被组织任命为团委副书记。楚涵说：我今年23岁，两年前毕业于自治区农学院，专业是畜牧兽医学，之前一直在旗兽医站兼职负责团和宣传工作，今年三月刚调到旗团委来工作。 我说：两位按年龄都是我的姐姐，按工作资历也比我长，我想在工作经验方面也肯定要比我丰富的多，所以我希望我们三个在今后的工作中不要计较职务高低，能够精诚合作，把我们的基层组织建设好，发动大家的力量多做一些为巴旗团员青年有益的好事、实事，把团员青年动员起来，在巴旗的发展建设中发挥主力军和突击队作用。 卓雅说：楚书记的事迹已经传遍了草原，我们很荣幸能够在您的领导下工作，我会按照您的要求积极认真干好工作。楚涵说：楚书记，我对您很钦佩，也知道您是一个有情怀、有本领的人，请您放心，我也一定听从您的指挥，为巴旗团员青年和牧区群众多做好事和实事。 接下来，卓雅和楚涵分别简要汇报了巴旗团的组织建设情况和工作开展情况。我了解到，现在巴旗有团员两千一百多名，适龄青年七千余名，青年中的党员三百余名，管理下一级团组织数量有四十六个，专兼职团干部一百零八人。至于在工作开展上，和我所在的原单位差不多，学习宣传表彰再加上一些文体活动和义务劳动，基本上也是形式大于内容。 情况了解了，卓雅问我对接下来的工作有什么想法和安排。我说：你们可能也知道了，我现在是身兼两个旗的团委书记，我想把额旗的情况也了解清楚以后，再和大家一起商量工作安排的事。当前，基础工作上咱们还是落实旗党委和市团委的要求部署，按部就班。日常工作依旧由卓雅同志你来负责，你可以决定的事就不用向我请示。但考虑到节气不等人，你们可以通知下去，三天后的下午两点，我要和全旗的团干部们见个面，会议地点你们来定，会场也不要特殊布置，有个麦克风就行。 第89章 虚惊一场 送卓雅和楚涵离开我的办公室，我就直接来到铁力书记的办公室，向他报告说我明天要去额旗接手一下工作。铁力书记说：还真是能者多劳，这是正事，你该忙就忙你的去，虽然名义上团的工作归我领导，但宝力书记和我商量过了，你分管的工作你就放手去干，我们绝不轻易指手画脚，我倒是觉得该给你加派些人手，以免你顾不过来。这几天你自己先观察了解一下，有相中的人选就告诉我，我来具体安排。 我说：谢谢您的体谅，要是真有合适的人，我是不会跟您客气的。 从铁力书记办公室一出来，巴特旗长就从办公室里探出头来招呼我过去，我一进办公室看到宝力书记也在。宝力书记指着桌子上铺开的地图说：我和巴特旗长正商量工厂选址的事，大概看好了三处地方，你要是没什事，我们现在就去实地看一看，毕竟项目是你引进的，大主意还得你来拿。 我说：好的，那就委屈两位领导坐我的车吧，我来开车。 巴特旗长说：你的车比我俩的都高级，再加上你这个副处级的驾驶员，我们有什么好委屈的！ 说着我们三个就下了楼，我按巴特旗长的指引，先后看了三处地方，我对一处挨近通往市里的县道旁一处丘陵密集的地方特别满意，这里离旗里的距离大概有五公里，周围都是牧场没有人烟，还有一条小河可以提供水源，我们就决定把厂子设在这里。巴特旗长问我想怎么规划，我说：大量的牲畜收储也需要不小的地方，规划么就是把厂子建在丘陵前和公路之间，几处丘陵建上围栏和值班岗亭，用来牲畜的短期饲养，厂子旁边还应该建一个交易市场，专门用来收储和方便牧民的牛羊交易。 宝力书记说：你想的很周到，有了这个交易市场就可以把城里的交易市场迁过来，这对改善城里的环境也是个好事。我听巴特旗长说，你还会建筑设计，那就发挥你的特长，把这个规划设计搞出来，最好是漂亮、大气一点，厂子建起来视察参观一定少不了，咱们就弄个像样的门面出来！ 伟大领袖说过：“一张白纸才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这样的规划设计对我来讲就和白纸上画画一样毫无压力，于是我对宝力书记说：没问题，我明天一早就把规划设计拿出来供领导审阅！ 建厂地址确定了，我也因为要连夜搞出规划图的这个理由躲过了晚宴的一场大酒。第二天一早，我把规划平面图、规划效果图往宝力书记的办公桌上一放，宝力书记啧啧称赞，连呼漂亮！叫来巴特旗长，我们三个就头碰头看着图纸商量起了一些细节。主要是两位领导提问，我来解释。 丘陵上的观光塔其实是个值班了望哨，当然白天也可以供游客登顶观光，夜晚就是个景观灯塔，大雾和风雪天气路标的作用就更明显；这几座厂房包括冷库，全部采用钢结构建筑，通体白色，部分厂房设计成圆形蒙古包的样式，也是为了凸显草原牧区特色；这一片牛舍、羊舍，我的想法是不作场地硬化，而是打桩悬空铺上木板，这样既容易清理、又不会毁伤草原；牛羊排泄物集中收集起来就是资源，所以这个是大型沼气池，取暖做饭可以大规模使用沼气，清洁又环保；办公设施我计划采用敞开式集中办公，流水线布局，既方便管理，也方便客户办理业务；员工生活设施我也考虑到了，这里有宿舍、更衣室、浴室和阅览室、电影院和体育馆；牲畜交易市场也得考虑商贩的住宿餐饮，所以规划了餐饮住宿一条街，这个是大型温泉洗浴，现在没温泉不等于我们打不出温泉井，把商贩伺候舒服了他们愿意来，我们的生意才能越来越红火。 最后的议题是我们的厂子该叫个啥名？我想想说叫啥名后面跟个屠宰厂三个字都不好听，不如就叫某某牧业吧，以后再建起乳品厂、罐头厂，都归到这个牧业旗下，形成一个大集团。 宝力书记灵机一动，说：就叫呼伦贝尔牧业集团有限公司怎么样？巴特旗长和我都连声叫好，夸赞这个名字大气。宝力书记拍板说：那就这么定了！ 既然定了，我就告假说要去额旗接手一下工作，两位领导都告诉我一定要快去快回，可千万不能被梁书记那个老狐狸给扣下了！我说放心吧，我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赶回来，记得给我留饭就行。 中午赶到了额旗，梁书记、布和旗长和我单独在一起吃午饭。我对梁书记和布和旗长说：给我找块地，我给你引进一个毛纺厂，年产值上亿的那种，条件就是给我找个得力的助手，我好摆脱业务工作专心抓产业！ 梁书记和布和旗长都露出蒙娜丽莎般神秘的微笑，我说：两位大哥，你们怎么笑的这么恐怖，我是不是应该撂下筷子赶紧跑？布和旗长说：跑吧，跑回巴旗去也是自投罗网！我说：别吓唬我，再吓唬我我可就直接跑回京城去了！梁书记说：没那么恐怖，吃完饭回到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心想，难道说我的手下有刺头？还是有人养了什么猛兽不成？淡定，咱又不是厦大的！于是乎，我接着消消停停的吃饭，顺便把毛纺厂的事详细解释了一下，旗长说，土地的事我下午下班前就给你准信。 吃完饭，梁书记领我看了看我的办公室，窗明几净、办公家具也都是新配的，还贴心的支了一张床，可以让我随时休息。送走梁书记，我就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等到下午一点半，我被走廊传来的人声吵醒，就起来到画境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再回到办公室打开门，我就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翻看起摆在桌上的几份文件。 文件还没看完，就听到有人敲门。我抬头一看，就见门口站着一位身姿俏丽的姑娘。我说：请进，你有什么事？姑娘走到我办公桌旁主动伸出手说：我是你的部下乌兰，欢迎领导上任。 我站起身和她握了握手，心里狐疑，“乌兰”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人也好像在哪见过。我伸手示意说：请坐。接着仔细端详了她一眼，忽然想起，宝力书记的姑娘就叫乌兰，而且眼前乌兰的面相还真和宝力书记有相似之处，只不过比宝力书记好看多了。于是我问道：你认识宝力书记吗？ 乌兰展颜一笑，说：果然是画家，这观察力就是不一般。宝力是我的父亲，其乐木格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妹妹，我也是刚刚大学毕业回到家乡，由于我在大学就担任系团委书记，所以梁伯伯特意把我要过来，让我担任你的助手。 我说：这么说的话，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也算是熟人，你爹和你的梁伯伯给我找了一大摊子的事，弄得我分身乏术、焦头烂额，所以我也就不和你客气，家里这摊子事就全交给你了，有成绩是你的，出了问题我兜着，怎么样？ 乌兰说：你这是要当甩手掌柜，原因我清楚，领导也有过交待，我也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但是我觉得在其位谋其政，你既然担任了这个职务，就应该用心把团的工作抓起来，至少要给全旗的团组织和团员青年一个明确的努力方向，不要以为团的工作虚的多、实的少，给人的印象不重要，那是因为没有真抓实干，要是认真起来，还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我笑了，看着乌兰说：看来我刚才的选择还是对的，至少你当这个团委书记会比我称职，所以咱们还是调个个，你来主持工作，需要我怎么支援配合你吱一声就行，没事当我不存在就好！乌兰眨眨眼睛说：这么说，你全听我的？我点点头说：没错，都听你的！ 乌兰说：那好，我知道领导们在下属面前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我就按你的指示办。现在就请你帮我列出我们旗团的工作方向和近期的重点工作，再拟出一份讲话稿，在全旗团干部会议上宣读。领导，这没问题吧？ 我说：我这可算是领教挖坑埋自己的感觉了，果然是将门出虎女。关于工作方向我现在就说，你记一下。 等乌兰打开手里的笔记本，也拧开了钢笔，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工作思路和工作方法与别人可能有明显的不同，我坚持的原则就是实事求是这四个字。拆开了讲，实，就是摸实情、说实话、办实事；事，就是事必躬亲、事在人为、事不过夜；求，就是求公平、求正义、求实效；是，就是要使我们的工作思路、工作方法和工作成绩让团员青年点头称是、让牧民百姓点头称是、让领导和上级组织点头称是。 工作总的方向就是让团员青年能够在组织中得到学习锻炼、更好展现作为、能够快速成长。近期的重点工作就一项，那就是组织团员青年开展牧区情况大调察，经济、社会、民生、团员青年的愿望、牧区百姓的急难愁盼等等都在我们的调查范围里，先把情况实实在在、有理有据的摸清楚了，再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和我们的水平能力选择工作从哪些方面入手，再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找到做事情和做成事情的方法，一以贯之的坚持做到做一件就成一件。 见我说完停下来，乌兰抬头问：还有什么补充吗？我说再有就是你的字写得可不咋地。说完我拿起笔在一本稿纸背面写下了“实事求是”四个字，然后撕下来递给她说：认真临摹一千遍，明天一上班就交给我。乌兰说：我的硬笔书法可是在全校排前三，不过我也承认确实不如你，我再给自己加一倍，两千遍，明天上班就交给你！ 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年轻人就得对自己狠一点！ 第90章 调查研究 在得知旗团委目前就我们两个人后，我又交给乌兰一项任务，就是再找两个人手过来，而且必须是成手。把乌兰送出办公室，我想这也没什么事啊！为什么书记和旗长是那样的表情？不对，再通过乌兰的身份联系到刚才她出门前一回眸间的复杂眼神，我不禁打了个激灵。这两位旗书记不会在联手用乌兰这个卧底来监视我吧！ 我正在胡思乱想，布和旗长打来了电话，让我下楼和他一起去看场地。我灵机一动，看来得找个机会把旗长给灌醉了问点实话出来，旗长肯定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布和旗长给毛纺厂选的地方居然是那个废弃的体育场，这个地方的位置还真不错，就是拆迁要增加不少工作量。我把我的疑问说出来，旗长说：你非要拆它干啥，加个盖子，当成原料仓库不好吗？我一听也是这么回事，就说：那就这么定下来吧。 旗长说：我打算照四个体育场的面积给你批下这块地，怎么规划建设你自己拿主意，需要旗里做的工作你就尽管吱声。还有一件事，萨日萘来电话说让你抓紧到市里去一趟，说是套娃广场有苏联的客人要见你。 我知道这一定是洛佳的父亲或者是母亲来了，于是我对旗长说：这是我邀请来帮忙采购机器设备的，天气不等人，我必须马上去。旗长说：那就快去吧。 我把旗长送回旗政府，我也没下车就直奔市里。来到套娃酒店一问前台，果然是洛佳的母亲来了。见到洛佳的母亲，我才知道最近几天洛佳的母亲一直都在满洲里，她现在已经不用太操心苏联的销售，而是在满洲里就能把服装批发给苏联的分销商，所以她就经常在中国，组织一些鞋帽、玩具等其它的货源。 洛佳的妈妈在苦学汉语，还一直带着一个来自苏联的汉语翻译，所以我们沟通没问题。因为着急，所以也没过多的客套，就把自己要建设屠宰厂、皮革厂和毛纺厂的计划告诉了她，让她帮忙采购设备，最好是产自欧洲的先进自动化设备，新旧没关系，设备运输也不用考虑，因为我可以到现场接收，用画境带回来。 洛佳的母亲说：屠宰厂和皮革厂苏联的设备就很先进，都是自动化流水线作业，至于毛纺设备还是意大利的最好，我明天就回苏联，再去趟意大利，争取帮你尽快把设备采购好。至于钢结构厂房，让洛佳的爸爸来帮你办。我说：那就太好了，不过我没有外汇，这次还得是以货易货。洛佳母亲说：采购款我可以帮你付，你还有什么货物直接交给我就行。我说：除了服装，大宗的就是粮食蔬菜和牛羊肉，另外鸭肉也积攒了很大的数量，我看不如设备敲定后，我直接在苏联交给你吧，这样你也能省不少事！ 洛佳的母亲说：那可就太好了。我给你开个房间，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你今晚就住在这吧！我说：吃饭行，住在这怕明早有事来不及，我虽然调到这里工作了，但行踪不定，咱们还是通过萨日萘保持联系。说完，我把厂房的设计图纸都留给洛佳的妈妈，又写明厂子的生产规模，剩下的就得靠洛佳母亲去和厂方沟通，完善设备配置了。 在酒店餐厅吃完饭，我就连夜往回赶。回到旗里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住处，就回到办公室反锁了门，进入了画境。 第二天一早，我收下了眼圈乌黑的乌兰交上来的作业，又简单沟通了一下工作，就告诉她，让她通知下去，明天下午召开全旗团干部会，我现在要赶回巴旗开会，明天上午才能赶回来。乌兰说：你这么来回跑，可得注意安全，要不就向旗里申请配个司机吧！我说：我这个跑法，哪个司机能受得了，所以还是自力更生吧。 回到巴旗吃了午饭，旗办主任就找我去看房子。我问他看什么房子？他说是旗里分给我的房子，旗长关照了，按我的级别，可以享受120平方的面积，房子也找好了，所以让我去看看。我说：我就一个单身，房子我不要，给我在招待所订一间房能休息就行，也免得我还得自己收拾。旗办主任说：那好吧！我这就打招呼，您直接去入住就行。 我刚打算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卓雅和楚涵又来找我，告诉我会场准备好了，问我要不要提前看看哪里不合适。我随她们来到一间大会议室，见室内收拾的很整洁，就说：不错，这样就很好，只是大家都远道而来，我们得给大家准备口热水喝。卓雅说：会议室里茶杯有现成的，我和楚涵马上就清洗好摆上，开会前再把暖水瓶都灌满。 我说：我的办公室里有茶叶，你们一会也去个人拿过来，大家愿意喝茶就自己放。 下午的会议连同各单位的团委书记和干事足足来了一百多人，把会议室坐得满满的。在卓雅说了开场白之后，我在大家热烈的掌声里发表讲话。 重点就一个，那就是安排全旗团系统要马上开展的大调研活动，我把调研的目的、要求都阐述明白以后，告诉大家我也要亲自下去调研，在做的可以报名随我一同调研，但条件是确实能脱开身，所以自己身体不适或者家里有老人、病人或者是小孩子的就不要勉强，名额仅限六人，必须会骑马。卓雅当场在几十个报名者中挑选出六人以后，我让这六人留下就宣布散会。 我对留下的四男两女和卓雅楚涵说：这次调研计划得一周，我们要有选择的深入到学校、工厂和牧区里去，所以你们得把衣服备足，马匹由我来提供，一人双马，所以不要怕东西带的多。但是，风餐露宿可能免不了，所以要做好吃苦受罪的准备，如果后悔，现在就可以退出，我不会责怪你们。 六人都表示没有问题，牧区长大的，吃苦算什么！我又问卓雅和楚涵：你俩谁打算跟我去？楚涵说：卓雅姐家里孩子小，还是我去吧。我说：好，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日落之前集合，后天一早出发。大家有道远或者交通不方便的，今晚就可以住在这里，东西由我来准备。 大家都表示得先回去，但明天一定能赶回来。我就告诉卓雅，在招待所订三个双人间，好供六人明晚住宿。然后宣布散会，各自回去准备。 离开会议室，我问卓雅孩子多大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卓雅一脸幸福的说：孩子一岁半，是个女孩，正是最好玩的时候，但也离不开人。我说：我这个当舅舅的得找机会看看孩子。卓雅说：择日不如撞日，你要不嫌弃，今晚就去我家里坐坐，尝尝我的手艺，楚涵也一块去。 楚涵说：那可太好了，食堂我都吃腻了，正想到卓雅姐家打打牙祭呢！我说：那就这么定了，你先回去准备饭菜，不知道姐夫喝不喝酒，反正酒我会自己带，下班我就和楚涵一起过去。 卓雅说：你姐夫可是个文化人，沾酒就醉，你可不能灌他！我说：那我就有数了，只逮你一个灌。卓雅说：那谁灌谁可就不一定了！楚涵说：算我一个，你们说我该帮谁？我说：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应该看我俩谁能喝就帮谁，你也就准赢！楚涵说：那我就明白了，现在我就宣布帮卓雅姐！ 回到办公室，我抽空到画境里让晴儿和墨墨帮我缝制了几套小孩的衣服和一个布娃娃，我又准备了两瓶酒和一些水果，都用布袋分别装好。下班后和楚涵一起来到卓雅的家，见小家不大、也很朴素，但布置的很温馨。我和姐夫打了招呼，然后把礼物拿出来，卓雅惊讶，谁的手这么巧，这小衣服做得也太好看了。我说：你就没想过我也能会么？卓雅和楚涵还当真了，连夸我是男人中的奇葩！我说：这话听着可不是夸人，你俩就等着我给你们做小鞋吧！卓雅说：小鞋也收下，留给我姑娘长大了穿！大家都哈哈大笑。 我又拿出布娃娃，瞬间拉近了我和孩子的距离。女孩说话早，扑到我怀里就和我聊起来。没有计划中的拼酒，而是对着卓雅的厨艺细斟慢品，交流谈心。姐夫在宣传部工作，对我提出的调研很感兴趣，表示要跟进一下。我说：最好的跟进方法就是把卓雅姐给喂饱了，好让她给你吹枕头风。大家又是哈哈大笑。吃完饭，为了不耽误孩子睡觉，我就及时告辞。 回来的路上，楚涵说：没想到啊！我们堂堂的救灾英雄还有一手好女红。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名厨和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不都是男的居多。楚涵想想说：还真是这么回事，那你有空就教教我呗，我多门手艺也好找对象！我说：你这么优秀怎么还没有男朋友，不会是眼光太高了吧！楚涵说：你还真猜对了，没文化的我看不上，有文化没男子气的我也看不上，哎，你说我不会耽误成没人要的老姑娘吧！ 我说：这标准也不高，还是缘份没到，这次调研，额旗的团干部也会参加，你放在一起好好挑一挑，挑中了我命令他必须娶你，元旦前就把婚结了，你看怎么样？楚涵抱着我的胳膊说：那可说定了，我看上谁你就让谁一定把我给娶了！ 这时，突然刮起了一阵凉风，我抬头看看朦胧的月亮，难道说明天要下雪了！ 第二天我回到额旗开了同样的会议，然后就带着乌兰和四名团干部回到巴旗，连我算上十四名考察团成员全部到齐，我在饭店里安排了一桌，然后又给大家安排了住宿。第二天一早，我从画境选了二十八匹骏马，一人双马，就冒着风雪出发。首选的地点就是当初雪灾最严重的罕达盖苏木。 第91章 极品闺密 或许是有一段时间没在草原上策马奔驰了，所以虽然天上飘着雪花大雪但大家还是很兴奋。都是年轻人，乌兰提议，大家还唱起了歌来。骏马奔驰保边疆、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和着马蹄敲打出的节奏一首接着一首，唱得那是激情豪迈、热血沸腾。中途雪有些大了，人和马也需要休息一下，我们就在一处山坡下选了一个能够背风的地方下了马，卸下马鞍和马背上驮着的东西，让马儿自由的吃草。 我从一个大个帆布包里拎出一口平底铝锅，锅里有还冒着热气的水煮鱼，再拿出来一袋热气腾腾的馒头和一把筷子，招呼大家过来垫垫肚子。大家很好奇我是怎么让这食物保温的，我就给大家普及了一下声波加热的道理，大家将信将疑，乌兰瞅着我抿嘴一笑，笑容里似乎别有深意。十几斤的鱼肉和三十个大馒头，在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之下很快就被消灭，连锅都被馒头蹭的干干净净。我说：看我们吃饭的劲头，就知道我们这支队伍一定有战斗力！大家都摸着自己的肚皮哈哈大笑，说主要是水煮鱼太好吃了，鲜辣的鱼汤蘸馒头更是绝配！趁着浑身暖和我们继续上路。接近中午，抵达了罕达盖苏木。远远看到骑着马的一群人接近，苏木达也和两个民兵骑着马迎出来，接近后苏木达和民兵都认出了我，就挥着手催着马匹快速来到我们面前，机动的握着我的手说：楚画家，你怎么会突然来了？楚涵解释说：楚歌同志现在已经是咱们旗的团委书记了，这是专门带着我们大家进行走访调研的。苏木达身后的一位民兵说：那可太好了，这下我们就更有奔头了！苏木达也笑呵呵的说：是呀，大家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快随我进村吧！呼日嘎，你先行一步，告诉大家，楚画家来啦！名叫呼日嘎的民兵立刻调转马头向村子奔去，还没等我们到村口，村子里的男女老幼就纷纷迎了出来。我们也连忙下马，牵着马迎上去。曾经被我救助过的大婶抓着我的手说：楚画家，怎么你那没过门的媳妇没有一同来？我给她做的嫁衣都做好了，还想着让她试试合不合身呢！还有牧民说：楚画家，你这次来还是要收购牛羊吗，如果是，我们家的就只卖给你，一头都不给别人！大家也都应和，是呀是呀，都只卖给楚画家。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苏木达大声说：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楚画家现在是我们旗的团委书记了，大家以后要叫楚书记，楚书记这次是来咱们苏木调研的，大家先让楚书记和同志们进屋喝杯奶茶，有什么话咱们进屋里再说。在苏木的会议室里，有人忙着生起了炉火，有人忙着煮奶茶，还有人端来了奶酪、炒米、牛肉干和花生瓜子。我对大家说：大伙都别忙乎了，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让团干部们亲眼看看、亲自了解一下全旗的基本情况，看看大家的生产生活还有哪些困难，我们团组织也好有针对性的务实开展工作。咱们牧区已经入冬了，去年的暴风雪咱们这里受灾最重，所以我们就首先来到这里，大家说说，这一年的日子过得怎么样，明年还有什么打算？苏木达说：进村里你也看到了，因为有你的帮助，我们第一时间就抢修了房子，现在全村已经没有危房。再加上有了牧草，牲畜都保住了，所以今年开春牲畜繁殖的都很好，牛马存栏比往年多了上百头，羊的数量更是增加了一倍，大家的日子都好着呢！苏木达话音一落，牧民们就纷纷抢着说，是呀，我们家十一还买了电视机，我们家买了摩托车，我们家大儿子娶回了媳妇，我又新添置了一座蒙古包……等大家说完，我笑着说：看来大家的生活是真有了变化，说起来脸上都红扑扑、喜滋滋的。但我想和大家算几笔账，一是我们的牧场有多大、现在有多少牲畜，我们算一算每亩草原的牲畜承载量；二是我们苏木的总收入和有多少人口，算一算我们的人均劳动生产率；三是想想我们还有哪些资源优势没得到开发利用，算一算这里还藏着多少财富没被我们利用；四是算一算我们因为条件不具备或者是资本不足以及自然灾害影响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只有这几笔账都算清楚了，我们才有资格考虑自己该不该满足，该不该骄傲，才能清醒地做好明年以及今后的打算。这几笔账说着简单，但算好了不容易，不过没关系，我们这些团干部们可以帮着你们一起算，我们也分头挨家挨户的走一走，大家可不能藏着掖着，只有基础数据齐全准确了，我们出的主意、想的办法才不会打水漂。牧民们有的听懂了，有的没听懂，不过团干部们眼睛全亮了，他们明白过来，这才是真正的调查研究。我也是真要带他们做一些实事。苏木达说：楚书记刚才的一番话，可是让我开了窍，原来我们都是凭着老经验、老习惯在稀里糊涂的过日子。楚书记这回还是真心要帮我们再上一层楼，所以楚书记的话大家一定要听，好让楚书记再帮我们拿出一个好主意来。大家说好不好？满屋子牧民齐声叫好。苏木达说：那就张罗起来先吃饭，吃饱了才好工作。我说：别，这回咱们换个规矩，我们十四个人，每家一个，就到大家家里去吃，我们也不拒绝好吃的，不过不能白吃，都从我这里带两瓶酒去，这吃饭也是工作，大家边吃边聊情况就摸出来了。大家看这样中不中？这回不只是牧民，团干部们也一起说：中！大婶先跑过来抓着我的胳膊说：那你必须到我的家里去，顺便把你媳妇的衣服带回去让她试试！我说：好，那我就替我媳妇先谢谢您！身边的楚涵问：书记，你的媳妇是谁呀？我说：我得先看看衣服，然后按衣服的大小去找！乌兰听到后说：其乐木格妹子哪里不好，你还不肯认下她当媳妇！我说：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那是我的侄女，我们差着辈呢！对了，你虽然年龄比我大，可按理也该管我叫叔叔才对！乌兰一翻白眼，冲我说：各论各的，让我管你叫叔叔，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说：好啦，不和你这个小辈一般见识，一会都到大婶家取酒去，不过你们可不许贪杯误事。下午三点，都准时回来开碰头会，汇总各自的调研情况。我随大婶来到她家，看到压塌的房子已经重新翻盖一新，在外面放牧的大叔也回来了，见到我就是一串我听不懂的感谢话。我拿出三箱酒放在地上，陆陆续续发给随后过来的团干部，最后轮到乌兰，她不接酒瓶，而是说：我也要在大婶家吃，大婶你欢迎我不？忙着煮肉的大婶说：你是宝力书记家的闺女乌兰吧，我瞅着面熟可没敢认。乌兰笑着说：我就是乌兰，咱们六年没见了，难怪你不敢认我。大婶高兴的说：哎呀，还真是乌兰，越长越漂亮了，大婶可是真想你啊，快到屋里坐。额热格太（蒙语老公之意），你还记得乌兰不？大叔笑着用蒙语说：怎么不记得，记得清楚着呢！我问乌兰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乌兰解释说，是六年前，父亲下乡调研，我母亲又出差，就带着我在这里住了一周，我就住在大婶家的蒙古包里，是大婶负责照顾我。因为炖肉需要时间，所以午饭吃的有些晚。这段时间我却看出了乌兰的能力，看似唠家常，但触及到的问题却很有针对性，不仅能找到问题，还能挖掘出问题的本质。比如说，大婶提到她的两个孩子独立性都很强，理由是姐姐领着弟弟在旗里上学，两个孩子都是自己做饭吃，再细究是因为苏木的支教老师走了以后就再没有新派老师过来，孩子们只好舍近求远去上学。吃完午饭，我提出去看看牛羊的生长情况，来到苏木外围的一处围栏，看到可以出栏的牛羊并不多我就问大叔这是什么情况？大叔解释说，这是因为提前出栏了一批，还有一些转移到冬季草场几家合牧，这样就不用都在野外常住。乌兰逮了个空当小声问我：其乐木格说你有个奇妙的画境，是真的吗？我问：她还和你说啥了？乌兰说：看来是真的了，能不能让我也进去看看？我说：贝贝没告诉你进去需要什么条件？乌兰侧过脸说：那你们那样的时候就没发生点啥，还不承认她是你媳妇！我说：看来这个梁贝贝同学还真有当童话作家的潜质，什么故事都敢编！我声明，她就是跟我学画的，我们一点越界的行为都没有！乌兰红着脸说：我知道，从来都没亲过嘴和搂在一起睡觉！我愕然，这对姐妹关系这么好吗？一点隐私都没有！看来我得抓紧把这个学生开除了，否则我这个老师就要名节不保！见我不说话，乌兰说：你不用遮掩，我就是要到画境里去看一看，那样啥给你画也行，反正我的妹妹是同意了，你要是答应了我就继续给你保密，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姐妹俩就联手收拾你！我说：你俩还真是极品闺蜜，那就等忙过这阵天再冷点，让贝贝回来陪你到达赉湖上去画。乌兰问：为啥？我悻悻地说：冻死你俩！ 第92章 因地制宜 下午三点，团干部们都准时回到会议室。 我让大家都是先简要说这里的牧民遇到的困难、问题和诉求，然后再按照我提出的四个算一算汇总比对数据，一起算出结果。拿 到计算结果，我仔细看过后说到：虽然我们可以归类为政工干部，但就算是政工干部也要掌握经济知识，有经济思维。仅就我手中的数据看，问题就很明显，一是每亩草原的牲畜承载量偏低，这里的原因我掌握一个是草场沙化，一个是连续干旱缺水，再就是过度放牧。而沙化的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狼群等肉食动物数量减少导致鼠类和野兔等得不到控制，过度放牧使植被得不到恢复，也加剧了沙化，这就构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二是人均劳动生产率偏低，至少要低于额旗的去年均值，这也能从草场载畜量低上找到原因，再就是牧民的收入来源单一。 三是草原上的中草药、食用菌都没得到开发利用，大家的调查也忽略了这一点，而是都集中在了矿产上，要知道开矿也是必然会破坏草原的； 四是抗灾能力仍然很弱，这从冻死病死的牲畜数量上就能看出来，今年年景好，可还是有将近五百头。至于上学难、吃水难、看病难的问题，我想可能是全牧区都存在的共性问题，这个在后续的调研中，大家也要留意统计出具体数据，比如适龄学生的年龄、数量等。至于怎么办，我想我们可以把问题作为课题，开动脑筋，多方请教，发动群众，不要急于拿出看法，也不要想着问题一朝一夕就可以全部解决。总之，这里仅是我们调研的第一站，后面还要去很多地方，走完巴旗还要走额旗，腿脚不闲着，脑袋同样也不能闲着。 就这样在一周时间里，我们跑了六个苏木，进了两所学校，还参观了旗属的几处厂矿，大家不复出发时的意气风发，而是脸上多了沧桑，气质上也沉稳了许多，心里更是沉甸甸的。 两个旗所属基层团组织的调研报告也都按时汇总上来，我抽调了几名团干部陪我加夜班，把问题汇总列出表格，按照紧要程度排序，最后两个旗的团干部坐在一起召开了一整天的调研成果研讨会。 研讨会上，大家结合调研成果畅所欲言，分析原因，提出思路，阐述办法。还真冒出不少让人眼前一亮的金点子。在做会议总结发言时，我讲到：一定要学会用《实践论》和《矛盾论》的思想方法认识问题解决问题，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特别是实事求是的原则一定不能丢。 关于如何结合调研成果开展工作，我做了三点安排。第一就是发挥广大团员青年的知识优势，组织流动宣讲团，向牧区群众宣讲生态保护的意义、恢复生态平衡的方法，指导牧区群众如何有序开展休牧、轮牧以及控制鼠患、辨识食用菌和中草药等。 第二就是发挥团的组织优势，以青年突击队和民兵组织为基础，按照属地组建起若干应急志愿小分队，属地范围内如果遇到自然灾害、事故或者急病患者，小分队要第一时间响应予以救援，如果情况严重，还可以向上申请联动，费用由旗团委负责解决。 第三就是发挥团员青年经济建设的主力军作用，在改良牲畜品种、发展多元经济等方面为牧区群众做示范，各基层团组织可以因地制宜，辅导鼓励团员青年组建小型联合体，申请致富项目，我最终审查通过后会联系相关企业给予基金和技术支持。 这三点一宣布，大家都觉得找到了使劲的地方，嗷嗷叫着要争着露一手。我说：有劲不要用在口号上，我也不要你们拍胸脯，到明年五四，评先选优不看你们的记录本、不查你们搞了多少次活动，而是大家一起晒成绩单，排在前头的有重奖，排在后头的就要被打屁股，敷衍了事、无动于衷的坚决清除出我们的队伍。 这次调研和会议造成的影响很大，宝力书记和梁书记都先后把我叫到办公室了解情况。我对两位书记的汇报都一样，就是基本找到了现阶段发展牧区经济的方法，也找到了青年发挥作用的方向，至于效果肯定会逐渐显现出来。同时我也建议旗里要研究如何增强乡镇级组织的造血功能，一个苏木一个苏木的进行有针对性的帮扶，让他们因地制宜发挥好现有优势，扩大特色产业规模，同时也补齐经济民生等方面的短板，比如小学校、卫生室等等。 宝力书记和梁书记对我的建议非常重视，带头下到基层搞调研，蹲点包干为一些困难落后的苏木找出路。不到半个月时间里，两个旗的团系统就先后有四个特色项目落地，分别是罕达盖苏木的马鞍、马鞭、套马杆以及小五金制作项目，孤狼镇的肉食加工项目，道噶镇的大型餐饮项目和室韦苏木的旅游文化村建设项目。这四个项目都是有资源、有技术、有运营团队、有市场需求的“四有”项目，我根据项目需求一共提供了三十万元的无息借款，使项目很快就启动起来。 乌兰、卓雅、楚涵和额旗新找来的团干事木兰，几乎大半时间都成了我的经济秘书，和企业白领的工作更相近一些。不过几人觉得这比以前的共青团工作有意思多了，也能学到真本事。特别是楚涵，想让我支持她开一个流动兽医院，在两个牧区来回巡诊，这样就能及早发现及早治疗牲畜疾病。 我想想后问她：想好了盈利模式没有，如果不能盈利就注定无法持续。楚涵说：我想好了，兽药批零有个差价，自制草药能有收入，动物手术合理收费，不一定能赚到利润，但是肯定不会亏损。我说：那好吧，你去学个驾照，我先出钱给你买个四驱的皮卡车，你再找个助手就试着跑跑吧，如果运行一段时间效果好，你就专业来干这件事吧！ 屠宰厂、皮革厂和毛纺厂设备采购的事一直没有传来消息，我就有点着急。于是拿起电话打给了萨日萘姐姐，结果萨日萘姐姐一听是我就一通抱怨，说我是陈世美，当上官就把她给忘了！ 我说：姐姐，这个比喻好像不太恰当吧！萨日萘姐姐停顿了一会就咯咯咯咯的笑起来，说：我都被你气糊涂了，没事就快点滚过来，正好你的几个姐姐都在，我们刚打算去找你呢！ 我说：妥了，我这就过去。来到萨日萘姐姐的工作室，我推开门一看，果然托娅姐、其其格、萨日娜、乌仁图雅都在。姐姐们都抢着要抱抱我，我说：这是有什么好事你们都这么高兴，还凑得这么齐？ 托娅姐姐说：好事当然有，首先就是我们在自治区首府办了一次画展，画展很成功。这回，国家美术馆又发来邀请，让我们去办画展，你说，这算不算是好事！我急忙说：这可是个大好事呀！怪不得你们这么高兴。 萨日萘姐姐说：也不能光高兴，这回可是国家级的艺术殿堂，我们的拿出一批新作品来，你得帮我们出出主意，不能偷懒。我说：没问题，正好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动画笔了，我尽量多抽出一点时间，和姐姐们一起创作。 乌仁图雅说：楚歌，你知道吗，在自治区的那次画展，我们把你给我们画的五幅人体油画作为特邀作品一起展出了，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我说：我知道了，是在一本美术杂志上看到的，上面的报道对大家的作品评价很高。只是几位姐夫没埋怨你们吗？其其格笑着说：他敢，埋怨我我就把他休了！萨日娜也说：你姐夫没埋怨我，倒是想找你的麻烦呢！哈哈哈！我知道萨日娜姐姐这是在开我的玩笑，于是说：那就让他放马过来吧，我保证躲到姐姐身后，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萨日萘姐姐说：人齐了，我们吃顿好的去，边喝边聊！我忙说：先别急，萨日萘姐姐你最近收到洛佳妈妈的消息没有？萨日萘姐姐说：哎呀，你不提我差点忘了，洛佳的妈妈早上来电话，说和洛佳爸爸一起已经到满洲里了，我告诉她你很忙，她说她马上动身来额旗找你，估计下午两三点钟就能到。 我说：那我们就把午饭推迟一下，等洛佳父母来了一起聚聚，相互认识一下。洛佳妈妈是芭蕾舞教授、国家功勋演员，艺术修养也是很高的。几位姐姐都说好，我就说：谢谢姐姐们，我现在出去一趟找点水果和零食，大家先垫垫肚子。开车出去晃了一圈，回来时就拎了很多样水果，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煮玉米。 其其格问我：大冬天的，你这些东西是哪来的？萨日萘姐姐说：你就别问了，问也问不出来，只管吃就行！下午两点多，洛佳父母就打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到旗政府大门口了，需要萨日萘姐姐出来接他们一下。 我们就都上了我的酷路泽，开到旗政府门口一看，路边停着一辆我们习惯称之为罗马吉普的阿罗越野车，我一猜这就是洛佳父母开过来的，我就在近旁停下来，我们和洛佳父母几乎是同时下了车。 洛佳的父亲给我来了个熊抱，洛佳母亲也和萨日萘打招呼。萨日萘又把托娅几人介绍给洛佳父母认识，随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就去了萨日萘姐姐订下的一座蒙古包饭店，除了食物有特色，主要还是这里相对独立，说话方便。 第93章 逐项落实 趁着上菜前的工夫，我把洛佳父母请进我的车里，洛佳父母上车前从自己车里吃力的拎来一个大号旅行箱。在我的车里打开后，洛佳母亲指着里面满满当当的资料说：这是你需要的设备的全部资料，而且都是我和洛佳爸爸亲自去考察过的，有数据有照片还有对方报价。我说：这么多资料，恐怕不是一家的吧？洛佳母亲说：货比三家，所以这里有欧洲的、有苏联的也有日本的，当然我没去日本，而是从欧洲代理商那里取得的。我说：我得好好看看，才能确定。洛佳母亲说：这么大的事，当然要谨慎，我建议你还是亲自考察一下，然后再做选择。我说：我会考虑。洛佳父亲说：你的钢结构厂房设计很巧妙，我找专业人士一起研究了一下，发现你设计的新型网架结构，不仅能节约大量钢材、减轻自重，而且强度还有增加，这很了不起。我联系的生产厂家想要买下你的设计专利，你看怎么办？我说：实话实说，我的设计并没有申请专利，怎么操作，还请叔叔你给我拿个主意。洛佳父亲考虑了一下说：那就这样，以我的名义在欧洲申请国际专利，然后由我替你操作，收益全部归你，但名誉只能落在我头上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说：这样最好，但是相比专利收益，我更着急工期，你看如果立刻下订单的话，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预制加工。洛佳父亲说：原材料都是现成的，市场上很容易买到，加工起来也很快，如果专业厂家忙不过来，我们的工厂也可以代为加工，组织好的话，二十天就可以全部预制完成。我想想说：那就这样，还是按咱们之前商量好的，您回去就马上安排预制加工，资金由阿姨替我支付。十天后，阿姨和我在满洲里的套娃酒店汇合，带我出境直接飞往莫斯科，我会在那里交付大量高质量的鲜活农产品，所以你们需要找到一个大型仓库，并用自己绝对可信的人来值守，否则我怕你们会因为无法解释货物来源而惹上麻烦。洛佳母亲说：这方面洛佳提醒过我，我也早有准备，不仅在莫斯科，在米兰和柏林我也联系好了仓库，都在乡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我说：这就更好了，往哪里卸货、卸多少到时候都由您说了算。我们预定的设备也直接让厂家给运到我们的仓库里。 重要的事情说完，我提议说：这么来回奔波，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买一架私人飞机，平时由您二位使用，费用可以由我来出，关键时候我能用得上就行。洛佳父亲说：就按这个发展速度，买飞机还真有必要，我们回去就操作这件事，至于费用你就不用管了，你阿姨现在可是出了名的小富婆。洛佳母亲也笑着说：有你和洛佳支撑，画眉服饰已经是保暖服饰在欧洲的知名品牌，我现在计划进军北美，目前已经在选择代理商了。我说：阿姨的能力就是强，这样下去，估计您很快就能把香榭丽舍的那些老牌服饰踩在脚下！洛佳母亲说：这是我的目标，不过得我们一起努力。回到蒙古包，我们享受了一顿纯粹蒙古风情的盛宴之后，萨日萘她们邀请洛佳父母到工作室去指点一下她们的作品，洛佳父母欣然同意。回到工作室，大家喝着奶茶看着画，我就打了声招呼说有事处理过一会再回来。其实我是着急到画境里看资料，好把生产线的选型抓紧定下来。在画境里，我带着资料找到郭燕大姐，让她和我一起比较优劣。洛佳母亲很细心，资料都事先做了中文翻译，我和郭燕大姐反复商量比较，最终决定牲畜屠宰流水线选择德国的，皮毛加工生产线选择意大利的，毛纺设备选择英国的，虽然价格要高一些，但技术指标和自动化程度也是最高的。作出选择，我就算计了一下厂房设备安装就位需要的时间，元旦投产应该是没问题。心里有数了，我就出了画境回到萨日萘姐姐的工作室，把我的选择告诉了洛佳母亲。洛佳父母说，既然你都选好了，那我们也别耽误时间，现在就返回满洲里，明天就联系签署意向合同。我说：不用签意向，直接下订单吧，还是十天后我们一起去提货。事情商定。洛佳父母决定立刻动身返回海拉尔，好不误明天的行程。出了门来，洛佳父母刚要上车，我拦住说：走夜路你们的这台车恐怕不安全，还是开我这台酷路泽走吧，钥匙也不用留，我有备用的。洛佳父母也没客气，把他们的车钥匙递给我，就开着我的酷路泽走了。我们回到屋里，乌仁图雅姐姐问我：我听你们聊天，你是要投资办厂吗？我说：是的，这次要办三个厂子，规模都不小。乌仁图雅姐姐说：和我们详细说说呗，你办的都是什么厂子？我说：一个屠宰厂，一个皮革厂，还有一个毛纺厂。除了规模不小，其他方面也没什么可细说的，因为我也是外行，厂子建好了还得请内行人来管。对了，你们要是有亲戚想进厂上班可以提前和我打招呼，我保证安排。其其格说：你安排别人之前，先把我安排进去吧，我这舞蹈也不能跳一辈子，不如提早转行。我说：我倒不建议你进这三个厂子，因为又脏又累不说，还没发挥出你的特长。你如果想经商，我建议你组织一个模特队，再开个服装店，专门展示销售以后毛纺厂出品的羊毛衫，这个项目肯定挣钱。其其格说：哎！你这个主意还真不错呀，你看你这几个姐姐是不是身材样貌都不错，不如我们一起干，画着画、卖着羊毛衫，再兼职个模特，都不用请别人了！萨日娜说：我同意，我也不愿意天天被圈在办公室了！萨日萘说：我看也行，托娅姐你是啥意见？托娅姐说：可以尝试一下，如果成功了，我们既可以在一起，时间也能自主，这对我们搞创作也有利。我说：既然姐姐们都同意，我建议你们可以去选店铺琢磨装修了。因为毛纺厂元旦前后就能试生产，这次选用的是英国的设备，质量应该错不了。托娅姐问：你建议我们把门店开在哪里？我想了想说：我建议你们把门店开到北京或上海去，门店直接展示、零售兼批发，把我们的羊毛衫卖到全国去。萨日萘说：这个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一点，我倒觉得先开在市里比较好一点，大家都不用折腾到那么远，何况这里你的三个姐姐还有丈夫和孩子。我说：我只是建议，具体的主意还得姐姐们自己拿。其其格说：那我们就先从市里起步，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迟早得把店铺开到北京、上海甚至广州去。晚上八点钟，我从萨日萘姐姐的工作室离开，回到办公室就直接进了画境，项目有了眉目就更不能耽误画境的运行。动物、植物都在一茬茬的不断繁殖，这是我最大的底气，也是最实实在在的收入来源。 墨墨、晴儿和胜男，最近都拿起了毛衣针，因为我交给她们一个新任务，就是琢磨设计羊毛衫。其她姑娘在她们仨的带动下，也都喜欢把织毛衣当消遣，织出的毛衣还真是花样百出，在我看来不少创意都可以直接量产。第二天一早，窗外下起了大雪。看这气势，大雪过后就不会再融化了。我觉得牲畜屠宰不一定非得等到屠宰厂建成。现在雇用牧民手工宰杀既不耽误给公司供肉，还能解决部分牧民冬闲的问题，让他们多一份收入。想到这里，我就决定先给巴特旗长打电话，让他安排水利局和地矿部门，拿出巴旗的地下水资源分布图来，好趁冬季地面封冻大型设备不会陷车，把公司的钻井队拉上来，等钻井任务完成，也正好可以把牛羊肉给带回去。打通巴特旗长的电话，我就把我的想法一说，巴特旗长有些为难的说：事是好事，可是现在旗里也拿不出打井的钱啊！我笑了，说：我联系的是我们总公司，我们公司老总说了，这次打井是无偿支援。我个人觉得，旗里最好给人家送些慰问品就行。巴特旗长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对我说：这是咱们多年想干一直没干成的事情，这样，我找书记商量，看看能不能把节省出来的费用的一半换成牛羊慰劳石油工人老大哥！我说：我还正要和您商量这件事呢，您安排人帮我在规划出来的屠宰场的位置支上几十座蒙古包，我要在那里先人工屠宰一批牛羊，好完成客户的订单。再帮我组织一批生活有困难的牧民当临时工，我负责开支。巴特旗长开玩笑说：楚书记的指示我一定照办。挂了巴特旗长的电话，我就来到布和旗长的办公室，商量的还是打井的事。布和旗长听我说明情况后，小心翼翼的说：让你们公司帮我们打上一百口井成不。我说您就这么瞧不起我们公司，500口打底，您就抓紧组织人研究井位吧。回到办公室，我就给总公司陈副总打电话，说这里已经封冻，钻井设备可以上来了。陈副总问我计划打多少口井，我说初步计划先打1000口，井深大概都不超100米。陈副总说，这样的话一台钻机一天完成个四五口不成问题，那我就就近组织二十个井队上去，争取元旦前把活干完。我说那就太好了，这个时间我正好也能把牛羊肉给准备够，不是没有牛羊，就是屠宰分割要费些功夫。陈副总说，妥了，一周左右井队就能上去，我让他们直接联系你。 第94章 打针疫苗 打井虽然并不难，但需要准备的工作却不少，比如说井位需要结合水文资料和地质勘查资料来标定，井管需要准备，井口装置需要准备，保护井口的房子需要准备，井队的生活物资保障也需要准备！ 为此，巴特旗长顶风冒雪带着一班人马特意跑到额旗，和布和旗长一起组织召开了一次联席办公会议。会上决定，两个旗各自按照500口井准备相应物资，地质和水利部门要在十天内完成全部井位标定，并在现场立上明显的指示标志。 每个旗组织十个服务保障小分队，对口服务一个钻井队，做到24小时不间断服务，服务标准就是吃的好、住的暖、有酒喝、有文艺节目看。 两位旗长问我还有什么补充要求，我说：服务员可以多安排一些未婚女青年，如果看上了井队的小伙子，正好直接嫁过去端铁饭碗。大家哈哈大笑，但也都知道，这确实是一个农转非的好机会。 回到办公室，我又给陈副总打去了电话，告诉他派来的队伍不用准备后勤，但可以多一些大型拖挂车和空板房，这样方便多带些牛羊肉回去，而且最好是清一色没对象的小伙子。陈副总秒懂，哈哈笑着说，这事办的漂亮，我得考虑是不是多派几支队伍去！ 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松辽局总调度室的领导同志打来的电话，互相通报了姓名身份以后，领导告诉我，他们已经接到总部命令，派出二十支钻井队伍赴你处义务支援打抗旱井，队伍将在后天一早出发，请告诉我具体集结报到地点。 我说：请同志们在呼伦贝尔额尔古纳旗政府门前集结，我也知道你们的大体行进路线，我也会安排专人在省界迎接并当向导。 放下电话，我就把情况通知了两位旗长。两位旗长都惊呼，这行动怎么这么快！我说：我们一直都是这样，有着深厚的解放军基因。我还没说出我要干什么，两位旗长都主动提出要亲自去接，我说那好吧，我也一同去，二十支井队不会满编都来，打水井一支井队五六个人就够了，所以不会超过二百人，我们可以多准备几个蒙古包，让他们一过省界就能吃上一顿热乎饭。 两位旗长都说这是必须的，还要敲锣打鼓搞个欢迎仪式。而迎接的地点就定在了阿荣旗。这样我们明天中午之前也必须出发，才能保证时间上来得及。 我则必须马上动身到巴旗去一趟，好把屠宰牲畜的事安排妥当。我和乌兰打了个招呼，告诉她我要马上去巴旗，明天中午前赶回来，让她到我办公室帮我守着电话。她一听，当即对对面坐着的木兰说：你去楚书记办公室帮忙守着电话，我跟楚书记一起去巴旗。我问：你去干什么？乌兰说：借你的光，我回家一趟看看我的阿布和额吉。 开着洛佳父母留下的罗马吉普，我感觉还真是不太适应，好在一路没出什么问题。我问乌兰：你多久没回家了？乌兰说：也有半个月了，一是没时间，二来主要是交通还太不方便。我说：要不你就学个驾驶证吧，学会了这台车你就随便用。 乌兰说：真的，无事献殷勤，你是不是打着什么坏主意？我说：就凭你，除了身材好点，脸蛋漂亮点，工作能力强点，其它方面简直一无是处，我能对你打什么坏主意！ 乌兰咯咯笑着说：你这夸人的方式真奇特，你说说我哪些方面一无是处？我说：你这个人，除了优点全是缺点，关键是自己还看不到，一点都不懂得自我反省，今天正好有时间，这一路上你就好好想想吧。 乌兰说：不用想，我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忍心从自己妹妹手里抢男朋友！嗨！我估计自己这辈子是甭想嫁人了！这事都怪你，你也好好反省反省吧！ 我说：是，都怪我太优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觉没觉得这车有些发飘？乌兰说：怎么了，没觉出来呀？我说：是吗？那说明咱俩牛皮吹的还不够大，这牛都没飞起来！ 乌兰笑了一阵说：跟你在一起总有高兴事，心情好再累都不觉得。对了，回巴旗你晚上住哪？我说：大概会住办公室吧，也可能住招待所，因为招待所里专门给我留了一间房。怎么，你回家还没地方住？ 乌兰说：爸妈就我一个女儿，我当然有地方住。我问你住哪，是想着晚上可能有事要找你商量！我说：有啥事现在都坐在一起了还不能说？乌兰说：记住你答应我的条件，我怎么说你怎么做，我不说你就不许问。 我说：好吧，不过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你也不许看，不许问！乌兰说：你要干嘛？我说：停车撒尿！ 乌兰推我一把说：流氓！我说：你违规了，那我的承诺也宣布作废！ 乌兰说：我不答应，你就不能随便作废。我说：凭什么你能违约我就不能？乌兰说：就凭我敢咬你！ 我说：可别，这半道上，你咬了我我都没处打疫苗。 啊！我惨呼一声，没想到乌兰会突然侧身咬住了我的耳朵！我急忙踩刹车，把车停了下来。乌兰松开嘴把我拽躺在她的腿上，然后按住我把嘴唇印在我的脸上说：我现在再给你打个疫苗！ 这姐姐要是疯起来，小姑娘根本比不了。我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乌兰按的死死的，借不上力。生活就像一场那啥，如果不能那啥，就闭上眼睛那啥吧！ 边疆的泉水清又纯，边疆的歌儿暖人心，暖人心。清清泉水流不尽，声声赞歌唱亲人……得到自由后的我掏出手绢擦擦脸上的口水，美美的开着车唱着歌，乌兰一脸羞红的拧了我一把说：不许唱了！记得晚上到办公室去住，听到没！ 眼看快到巴旗了，只见我要建屠宰厂的地方搭起了好几座蒙古包，还有不少蒙古包在搭建中，还有不少牛车马车往这里运木材，不少人正在忙碌着正在建围栏。我急忙加油开到地方，下了车就看到分管农牧的副旗长乌力罕正坐镇现场指挥。 我下车对乌力罕副旗长说：动作真快呀！让您受累了！乌力罕说：这算什么，你也是为大家着想吗！乌兰也下了车，喊了一声：乌力罕叔叔。乌力罕高兴的说：哎呦，大侄女也回来了，跟着楚歌同志工作还适应不？乌兰说：适应了，就是节奏快了些，不过收获很大！乌力罕说：适应就好，楚歌同志能力很强，为我们牧区做了大量务实的工作，你一定要多向楚歌同志学习请教，不能把这么难得的机会白白放弃喽！ 乌兰说：乌力罕叔叔放心，我会努力的。我说：我也没像你们说的那样！乌旗长，我这次回来就是落实牲畜屠宰这件事的，一个是收购牲畜的资金，您看我交给谁；再一个就是只要达到出栏标准就可以敞开收购，但是检疫工作不能马虎；第三个就是我要运送一批牛羊过来，这里看护和屠宰的人手什么时候能到位？ 乌力罕说：有这个机会，牧民们报名很踊跃，现场这些人就是招聘来的，明天还会到一批，收购屠宰明天都可以正常进行了。至于收购资金，旗里决定先垫付，你回头直接和旗里结算就行。 我说：那我就把钱先预付给旗里一部分吧，毕竟现在用钱的地方多，旗财政也不宽裕。不过，我明天要去接钻井队，所以今晚就得送一批牛羊过来，所以还得辛苦乌旗长给我指派个人计数验收。 乌旗长说：没关系，现在农牧局的干部都在这里轮流值班，二十四小时不离人，我再让他们多加几个人手，你随时都可以送过来。我说：那就拜托了，我先送乌兰回去，再把钱交了，晚上我再过来。 乌旗长说：放心，快忙你的去吧！ 回到旗里，我先把收购牛羊的一百万元钱预存到财政局，接着又送乌兰回到家，乌兰下车时嘱咐我：晚上七点，必须在办公室等我！我说：别的了，晚上还是我开车来接你吧。乌兰说：态度不错，继续保持。说完就笑着下了车。 我又回到旗政府大院，向卓雅和楚涵了解了一下调研会后大家的反应和工作推进落实情况。卓雅说：整体情况是大好，不是小好。团员青年们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你看，这两天我又收到了这么多立项申请，你抽空看看哪些可行。 我说：我也不能光看申请就决定，筛选一下还得实地看看才行。楚涵问我：我的皮卡车什么时候能到位，我也得抓紧行动了！ 我说：过几天我要去满洲里，回来时皮卡就到位了，不过你要是没有驾驶执照的话可不能开，建议你还是找一个会开车的助手，以后出诊两个人换着开也安全一些。 楚涵说：谢谢领导，坚决按领导指示办。 第95章 一无是处 听到我在走廊的说话声，巴特旗长探出头问我：你回来了，怎么院里没见你的车。我说：车暂时借给别人用了，我开的是台罗马吉普。 巴特旗长说：那怎么行，半道开锅多耽误事，这几天你就用我的车吧。我说：不用，我这台还行。宝力书记也走出办公室说：回来也不吱一声，这还有一堆事要找你商量呢！ 我说：我也是刚上楼没多大会，这不正要找您和旗长报到吗！宝力书记看看表说：这都快下班了，这样吧，晚上一起到食堂吃饭，饭桌上说吧。巴特旗长说：我也是这个想法，要不要把班子成员都叫上。宝力书记说：得叫上，要不这小子明天又不知跑哪去了。 在食堂的饭桌上，宝力书记让大家都说了一下两个厂子的筹备进展和打井工作的准备情况，总体情况符合预期。 轮到我时我说：明天中午我就随巴特旗长、布和旗长前往阿荣旗去迎接井队，预计三天内钻井工作就会走向正轨，七天后我需要去满洲里考察生产线，很有可能需要出国几天，不出意外，十一月上旬，所有设备和厂房预制件都能到位，这期间需要旗里帮助协调几支有经验的安装队伍。另外就是牛羊收购和屠宰的事，下午我已经在现场和乌力罕旗长沟通过了，也在旗财政局预存了一百万的收购款，现在想想，我们雇用的牧民工资也要及时发放，也从这一百万里预支吧，不够我再补。再有一个重要的事就是厂子的招工培训和管理架构的搭建，请领导们能尽快定下来。 布和旗长说：这厂子是你投资的，人我们定合适吗？我说：是我投资的没错，但我的想法是等到厂子回本以后，所有权就交给旗里。大家也都知道，过了明年夏天我的挂职也就结束了，所以厂子的管理旗里还是从头就接收介入比较好。 宝力书记说：你的愿望是好的，我们在坐的也都该领情，可是旗里接受容易，管好了却很难，这里面的原因大家心里都有数，所以即使你结束挂职了，厂子也不能全交给我们，我的建议是旗里投入一部分股份，只享受分红但不参与管理，企业性质也不能变。人我们可以出面招，但是都得归你管，从我开始谁都不能乱伸手。 布和旗长说：乱伸手、瞎指挥只能把好好的厂子搞死，所以我同意宝力书记的意见。乌力罕，这块一直是你在直接管，楚歌同志又确实没时间，我看招工和管理架构这一块还是你牵头，人事局配合，我和书记把关，提出人选后楚歌同志拍板，争取在下个月中旬就把人招齐送出去培训，这个培训地点也要提前考察好，尽早确定下来。 饭吃完了工作也都沟通好了，我一看马上就七点了，就对宝力书记说：领导，您是回家还是回办公室加班。宝力书记说：闺女回来了，我得回家承认错误去，电话里说好的吃顿团圆饭，我又没兑现！ 我说：那就快走吧，我开车送您，正好想起件事还得找乌兰说说。上了车，宝力书记问我：乌兰工作表现怎么样。我说：要是满分是一百分的话，我得给她打110分，要不是怕耽误她的仕途发展，我真想把她挖到厂子里来，那样我就省心了。 宝力书记说：别光捡好的说，有问题也得批评，这样她才能进步。我说：我仔细找了，可能是你教育的太好了，我愣是一点没找着，不过我倒认为没有缺点就是最大的缺点，这么优秀很难找到合适的对象啊！ 宝力书记破有同感地说：你这话说到根上了，就这个对象问题还真是愁死我们老两口了，要是…唉！不说啦，这都到家门口了，进去坐坐吧，也和你老嫂子认识一下。 我忙说：这叫嫂子不合适，我还是叫阿姨吧！宝力书记说：随你。 随宝力书记进了家门，虎视眈眈的母女一见身后还跟着个我，就立刻换了脸色。没等宝力书记介绍，我就主动打招呼说：阿姨好，乌兰姐好，我叫楚歌，今天临时给宝力书记当司机，就冒昧的上来认认门，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阿姨立马起身说：哎呦，你就是楚歌，你不是乌兰的领导吗，怎么说话还这么客气！快到沙发上坐。乌兰，你快点倒水去。 我忙说：阿姨不用，我一直都是给乌兰同志倒水的，这冷不丁的让乌兰同志给我倒水我还真不习惯。 乌兰瞪大了眼睛瞅着我说：楚歌，你想干啥！我一激灵说：没没，没想干啥，乌兰同志您有什么指示！ 乌兰起身揪着我的耳朵说：我指示你个头，你当着我妈的面说清楚，你啥时候给我倒过水。我咧着嘴掰着手指头数，今天、昨天、前天、大前天…… 乌兰快气疯了，松开手说：我不就是咬了你一口吗，你转过头就陷害我！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捂着脸又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 阿姨的眼睛瞬间亮了，忙说：哎呀，年轻人打打闹闹的都是常事，不过乌兰你咬人就不对了，告诉妈，你咬人家小楚哪啦！ 乌兰又羞又气的一甩手说：哎呀妈！这你也问！说完站起身就跑到里屋去了。阿姨一笑说：这丫头，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宝力书记说：不该问的就不能问。小楚，快坐下，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乌兰从里屋露出头说：楚歌，你要敢说我就咬死你！ 我坐到沙发上摊摊手说：书记大人，您看到了，我的工作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啊！宝力书记说：行了，我也看明白了，这时间虽短，但你俩的工作关系还很融洽，这我也就放心了。你不是找乌兰有事吗，就到里屋去说吧。 我小声说：书记，您家有啥能防身的东西没有，我怕我进去就出不来了！宝力书记说：别扯淡了，我姑娘就是厉害点，也是认识你之后让你惯出来的。阿姨也想明白了，咯咯笑着说：你这个小楚还真皮，不过阿姨喜欢，乌兰还就得你这样的才能降住她。 我一脸愁苦的说：阿姨，您肯定是误会了，乌兰在学校参加了武术社团，我是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要不是您和书记给我壮胆，我早就拔腿跑了。 乌兰站在里屋门口气笑了，冲我勾勾手指说：进来，帮我回忆回忆，我参加的是哪个武术社团。 我起身随乌兰走进里屋，乌兰一下就把门关上了，然后就把我扑倒在床上，咬着我的耳朵说：说，我还学了什么功夫，说不出来，我就把你的耳朵咬下来。我连忙又眨眼睛又指门口，乌兰才意识到自己的说话声音太大了，肯定被外面的爸妈听去了，不禁又恼又恨，索性全然不顾，又拿舌头给我洗了一遍脸。 用舌尖交流了一番信息以后，我问：办公室还去不去了？乌兰说：当然得去，你找个理由把我带出去，要不今晚还有你好看。我眨眨眼说：好吧！看我的！我从床上坐起，酝酿了一番情绪，然后站起身打开房门，弯着腰捂着胸口说：书记、阿姨，我可能受内伤了，得让乌兰开车送我去医院检查检查。 阿姨站起身说：哎呀，这厮丫头手怎么这么重！宝力书记把阿姨拉住说：想上医院就快去吧，需要住院的话就让乌兰先照顾你吧！阿姨还想说什么，被宝力书记捂住嘴，冲里屋说：乌兰，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点走。 乌兰收拾利索走出来说：爸妈，你们是信他还是信我，他自打一进咱家门就开始给我挖坑，我还真要把他领到医院去，查查他的心眼是不是长歪了！ 我也不装了，站直了身体说：你是你让我骗你爸妈要去医院，怎么又怪上我了！乌兰气的掐住我的胳膊说：走，咱们到办公室去好好论一论，到底是谁在污蔑谁！ 我俩出门上了车，乌兰却捂着嘴咯咯咯咯的笑起来，边笑边说：你可真逗，把我爸妈都搞懵了！不过你这么陷害我，必须好好补偿我。我发动汽车说：你还好意思要补偿，要补偿也应该是你补偿我，这一天没过完，我就让你强了两回，这要是让读者知道了，还不一定怎么笑话我呢！ 乌兰说：怎么，我这个除了身材好点，脸蛋漂亮点，工作能力强点，其它方面简直一无是处的人上赶着强你，你还不愿意了！我看你也就是嘴硬，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吗！咯咯咯咯，乌兰说完一捂脸，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来到办公室，乌兰就反锁了门。红着脸对我说：给我画画！我看看表说：现在不行，你得陪我把牛羊送到屠宰场去，要不乌力罕旗长他们就等得太晚了！乌兰说：那你给我个准确的说法，到底什么时候给我画？ 我说：把牛羊送过去，回来我连夜给你画。乌兰说：那就快走吧，你的牛羊在哪里？我说：贝贝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我随身带着呢。乌兰说：那我更等不及了，快点去，我要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把牛羊变出来的。 开车来到屠宰场地附近，还有一公里的距离我就停下车，当着乌兰的面，我就把几千头牛和上万只羊像变魔术一样源源不断的从画境弄到眼前的草地上，然后又牵出两匹马，让乌兰也骑上马，驱赶着牛羊来到了屠宰场。 和在这里的干部做了交接，他们忙着清点，我一看现场有不少人核实把关，就说：辛苦大家，我还有事，计数我就不盯着了，我这里有两箱酒送给大家，你们忙完就喝点酒吃点宵夜暖和暖和，我明天一早再过来。 交待完，我就和乌兰骑马回到车旁。收回马匹，发动汽车，我对乌兰说：办公室太冷，别再把你冻感冒了，我们还是去招待所吧。乌兰说：招待所人多眼杂，我不怕冷，还是去办公室吧。 第96章 我敢撞墙 回到办公室，我想了个办法。就是在画境烧了一盆无烟炭，然后把点好的炭盆摆到了办公室中间。这回，屋里的温度慢慢升上来，开始热得让人直冒汗。 我又拿出水果和鲜榨的西瓜汁，和乌兰边吃边聊了一会，感觉不那么热了，我才开始支起画架。 这个时候，乌兰反倒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急，就坐在椅子上笑嘻嘻的等着。乌兰走到我面前一闭眼，假装强硬的说：你来帮我。等了半天，可我就是背着手像个小学生一样不动弹。乌兰气急了，坐在我腿上又开始咬我，这回是真咬，很疼很疼的那种，我只好求饶。 抱着她站起身，我又把灯关上，拉开窗帘，借着庭院里路灯的光，帮她除去毛衫，让浑身颤抖的她在床边坐好，又为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然后就回到画架前开始挥动画笔。 眼前的人有一层朦胧的光晕，在画面中呈现出特殊的美感，似躲在云纱雾绡后的明月，羞涩的遮掩着自己的皎洁。 画完成时，窗外月已西斜。我告诉乌兰画好了，她穿好衣服打开灯，走到我身后端详着画面中的自己轻声问我：这样我就可以到画境中去了吗？我牵起她搭在我肩上的手，闪念间，我们已来到一处山明水秀之地，这是另一处画境，一个有着银色沙滩的海湾。 我喂养的几条鲨鱼正在水中游动，半山腰上的瀑布形成水帘，恰好挡住了一处不大的温泉。这里就是画境吗？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纯净的海水和沙滩！乌兰怯怯的问。 我解释说：其实我的每一幅画都可以成为一处画境，所以这里只是画境中的一个，是我养鲨鱼的地方，先来这里是想让你适应一下，放松放松心情。乌兰问：那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说：是的，现在你就是这里的女王，我得先补补觉，你要不困就去巡视你的王国吧！ 乌兰说：我现在很兴奋，怎么睡得着，你也不许睡，陪我走走你再去休息。我说：好吧，那我们就先在这沙滩上走走吧。 乌兰说：我好热，你转个身，我把鞋子和外衣脱了。我说：请便。说完我就走向海水，边走边甩掉鞋子、脱了外衣，到海水及腰的地方就一个猛子潜入水中。 我在这里放养的几条鲨鱼很快就把我围住，在海底嬉戏起来。我拿出几条牛肉干来慰劳它们，它们就更来劲了，几条鲨鱼用前吻一起把我拱起抛向水面，下落时又在水中用身体把我接住，驮着我在海面上兜着圈子。 这时，就听乌兰在海边大喊：楚歌，我也要游泳，你快来接我。我让鲨鱼把我送到岸边，对乌兰说：想游泳就下来呀。乌兰说：可是我不会游，你来扶着我。我只好从鲨鱼身上下来，走到乌兰跟前说：不对呀，犬科动物天生就会狗刨，你怎么这么特殊！ 乌兰气的抬脚要踢我，我顺手一捞捉住她的脚踝，她就只好一只脚蹦着被我拽下了水。我把她抱到稍微深些的地方，托着她的腹部和大腿说：放松，看你这么多脂肪，完全放松你自己就能漂起来。 乌兰冲我呲呲牙，然后就按我说的舒展四肢放松身体，我的手撤开后，她也没沉下去，就开始慢慢滑动手臂，向前游动。刚兴奋的想呼喊，就一下沉了下去，慌得急忙在水中挣扎。我急忙把她从水中捞起，拍打后背让她吐出呛进去的水。缓过劲的乌兰没有抱怨，反而搂着我的腰说：我好像找着一点窍门了，你扶着我再来一次。我说：你要始终放松，落到水里憋住气也别慌，来吧，我托着你，你自己慢慢把身体放平。乌兰说：等等，这个东西勒得我好难受，我要裸泳，你不许笑话我。 我说：不好，我好像突然失明了，你的美人计这回白使了！乌兰在我胸口捶了一下说：你又不是没看到过。得到彻底放松后，乌兰学的还挺快，虽然游不好，但至少不呛水了。兴奋的她要和我一起潜水，我说：潜水更简单些，闭住气就好。我把鲨鱼叫过来，你不用害怕，在这里待久了，它们都有了灵智，它们很愿意和我们一起玩。乌兰说：那我要试试，说完深吸一口气就潜入水里。我也潜入水中，牵住她的手，用意念把躲在远处的鲨鱼唤过来，鲨鱼理解了我的意图，就在乌兰眼前摇头摆尾耍起了花样，乌兰也大胆的抚摸它们，很快就玩在了一起。没有拘束，忘了时间，只有单纯的快乐，乌兰仿佛天生就该生活在这里，完全融入到了这里，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一直到累的不行，才曲腿坐在沙滩上，对躺在旁边昏昏欲睡的我说：你说，你养的鲨鱼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嘟哝道：可能是觉得你长得白白胖胖的和它们很像！乌兰侧过身趴在我胸前说：我咬死你！我急忙用胳膊护住自己说：抱歉，我忘了你是犬科的！被咬了一口后，我老实了！乖乖的领着乌兰爬到半山腰，乌兰舒舒服服的在温泉水里泡着，我却在瀑布底下洗衣服。衣服都洗好了挂在树枝上晾着，乌兰从温泉池里走出来，在身后抱住了我，脸贴在我的后背上摩挲着说：我爱上这里了，一辈子都不想出去，你说怎么办！我说：坏了，看来草原上的牛肉牛奶都让你白吃白喝了，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原来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乌兰说：我不跟你开玩笑，你也不用回避这个话题，我虽然上了大学，可内心还是很传统，我决定要走进你的画境，就是想好要把自己交给你了，一辈子都交给你，我知道我不该抢妹妹的东西，可我压抑不住我自己，我好纠结呀，你干脆把我弄死吧，然后就埋在这里，偶尔来看看我就行！ 我说：你知不知道脂肪和蛋白质腐烂以后会是什么味道，你怎么忍心污染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还是乖乖的跟我出去干活吧！ 乌兰说：你好恶心！我把她抱到身前说：傻丫头，别的我不敢承诺，但我可以保证，今后这里只属于你，还可以在这里给你盖一个你想要的小房子，让你有一个收藏心事的地方，有什么高兴事就自己躲在这里偷着乐，有什么委屈也自己躲在这里哭吧。 我俩都累了，躺在温暖柔软的沙滩上睡了一觉，等醒来时衣服也晾干了，冲净身上的沙子穿好衣服，我就带着乌兰去和画境里的姐妹们认识。 看到满山遍野的牛羊、盖住了湖面的鸭群、紧张忙碌的工厂、即将丰收的农田，乌兰羞愧的对我说：我想独自守着你过小日子的想法太狭隘了，我理解你了，也明白了贝贝为什么一定要我到你的画境里来，原来你们在一起开创一番事业，她是希望我也加入进来！ 我说：你既然自投罗网，那就好好的帮我干活吧。这一夜乌兰不仅尝试了游泳、潜水，还学会了开拖拉机、开汽车和打高尔夫，天明随我出了画境，整个人气质都变了。穿着画境出品的职业西服套装和羽绒短大衣，扎着利落的马尾，扬着娇嫩的俏脸，眼睛里发着光。 我说：这夜不归宿，你想想怎么向你爸妈解释吧！乌兰一甩头说：有什么好解释的，被你拐跑了呗！我说：那还等啥，趁你爹没来，咱俩赶紧跑路吧！这巴旗我是再也不敢回来了！乌兰说：好啊！咱们私奔！ 结果刚打开办公室门，就看到宝力书记一脸黑线的脸。乌兰一吐舌头说：爸爸，刚才我俩斗嘴呢，昨晚被楚歌抓去当小工，赶了一宿的牛羊，今早刚洗漱完换了衣服回来。我也说：昨晚我在别处收购的牛羊刚好送到了，现在我俩还得去复核一遍过磅记录。 宝力书记说：不用去了，我刚从那里回来，这批牛羊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品质太好了，回头我们得和人家学学。你中午不是要出发去阿荣旗吗，你的车留下，开我的车去，把乌兰也带上，别只忙乎工作耽误我抱外孙子！说完扭头就走了。 我和乌兰面面相觑，半天乌兰才憋出一句：在单位，你得服从领导！ 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不想那么多了。和乌兰下了楼，书记的司机正在大门口等着呢，他和我交换了车钥匙，我就开着书记的越野车先来到屠宰场，乌兰帮我核对了入场记录，签好字拿了收条，我俩就驶向额旗。 我问乌兰：你爹是不是当过侦察兵或者是秘密战线的工作者？难道说这一宿都在监视我们？ 乌兰笑看着我，点点我的鼻子说：害怕了！我说：我是愁呀！这么大的误会，都没法解释，耽误了你这么优秀的姑娘找对象，还不得被你爹拿刀撵啊！ 乌兰说：宝贝别愁，找个时间把我拿下，让我爹抱上外孙子，不就完事了吗。 我说：你这个办法真不错，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乌兰说：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总愿意把事情想复杂，既然有这个实力索性就直来直去，快刀斩乱麻，你就跟你们书记说，我就是相中你家姑娘了，今天就得娶回去，说啥都不好使，不嫁也得嫁，然后把我往马上一扔，你骑上马就跑，我还不得乖乖的在画境里跟你过日子，让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亲呢就多亲一会儿，那你该有多得劲儿！ 我说：你以为我胆小呀，那你可想错了，给我找堵墙，我现在就敢迎头撞上去！ 第97章 钻机轰鸣 回到额旗，就见大院里热闹的跟赶集似的。十辆东风卡车一字排开，一群人正忙着往上装各种东西。两台大客车也擦得干干净净，一群穿着蒙古族盛装的姑娘小伙正在车旁听领导训话。四台越野车车头都系上了红绸花，司机也都穿着统一的白衬衣和新工作服，带着白手套，标兵一样站在车旁。 看到我开车进院，旗办主任就急忙跑过来问我：楚书记，你的这台车也去接井队吗？我说：是啊，怎么了？旗办主任说：没啥，就是出发时记得排好队，我还得安排人赶紧也把你这台车系上红花。 他刚要走，我一把拉住他问：这东风卡车也是去接井队的？旗办主任说：卡车、大客车都是，卡车要拉帐篷、炊具、桌椅板凳和食品，大客车要拉服务人员和演员。我明白了，这布和旗长可真是豁出去了，既是要表达对钻井队的重视和感激，同时也是让我能在原单位的同事面前长脸。 我让乌兰自己去收拾些路上要用的东西，我急忙跑到旗长办公室，一看屋里没人，我又来到书记办公室，果然布和旗长正和梁书记嘀嘀咕咕开小会呢！看我进来，布和旗长说：你这时间掐的正好，咱们半小时后准时出发，你吃饭没有，要么抓紧去吃，要么就路上啃面包吧！我说：不用担心我吃饭的问题。布和旗长说：那你就先和书记聊着，我先下去看看，十五分钟后我们出发。 我和梁书记聊了聊最近的工作和梁贝贝在京城的情况，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和梁书记告辞，随着旗里浩浩荡荡的车队，直奔阿荣旗。阿荣旗地处内蒙和龙江两省交界，我们到达后在国道旁找了个平坦宽阔的地方停下车，把各种车辆摆放齐整，然后就开始搭帐篷支锅灶，演出队伍也开始适应场地。 旗长问我钻井队大概几点能到，我说井队都是重型车辆跑得慢，到这估计最快也得傍晚。旗长说晚上视线不好，要不要我们派个车再往前迎一迎。 我说，迎一迎也好，还是我去吧。旗长说你们单位的队伍你熟悉，你去也好，不过还是让我的司机来开车，你也好在路上休息一下。我说谢谢旗长关心，那我这就出发。 一路前出将近100公里，视线中终于出现了一支打着红旗的庞大车队，远远的我就辨认出横卧在车厢上的钻机，我高兴的对司机师傅说是我们队伍没错。司机师傅也很高兴，加大了油门迎了上去。 在距离车队不远处我下了车，冲着车队挥手，打头的重型卡车停下来，驾驶室里下来一位穿着工作服的魁梧汉子，我迎上去问到：同志你好，你们是油田派来支援草原打水井的队伍吧？ 魁梧的汉子说：没错，你怎么称呼？我说：我叫楚歌，是专门来迎接你们的。魁梧的汉子握住我的手说：楚歌同志你好，久闻大名，我是钢铁队的副队长铁鹰，也是这次任务的总指挥，这次局里一共调集了二十支队伍，局领导指示我们要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我说：感谢同志们的支持，你们这个时间就赶到这里，一定是起早就出发了，再往前一百公里的阿荣旗，草原的领导和群众为同志们准备了热菜热饭，我们也别耽搁，让大家再坚持一下，到阿荣旗再好好休息一下。 铁鹰说：那可太好了，为了赶时间，我们凌晨三点就开始装车，六点钟出发的，中午饭都是在车上吃的凉馒头和咸菜条。我说：那就告诉同志们，前面有热奶茶和烀羊肉，留着肚子正好一会可劲造！ 铁鹰大笑说：那感情好，我这就用对讲机告诉同志们，楚歌同志你就在前面带路吧！ 一个半小时后，我带着车队刚进阿荣旗地界，就见道路两侧穿着盛装的草原同志已经敲起了锣鼓、跳起了舞蹈。旗长亲自指挥车辆沿着路边停下。我把铁鹰介绍给旗长认识，两个汉子热烈的拥抱在一起。随后铁鹰用对讲机下令全体队员下车列队。 二十支井队高举战旗列成方阵。蒙古族姑娘为全体队员献上哈达，敬上了马奶酒。随后就被安排到草地上围坐成一圈，一大盆一大盆的烀羊肉、一大坛一大坛的马奶酒被端上来，在旗长热情洋溢的欢迎词之后，草地中央草原的文艺工作者开始载歌载舞，我陪着旗长开始逐一为大家敬酒。旗长告诉大家，我们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蒙古包，所以大家尽管喝个痛快，再过一会天暗了，我们还要点篝火，烤全羊，大家吃饱喝足休息好，明天天亮再赶路。 菜源源不断的上，酒源源不断的添，太阳刚落山，熊熊的篝火就被点燃。热情的草原姑娘纷纷邀请我们的钻井工人围着篝火唱歌起舞。铁鹰队长得到我的提示，把一些扭捏腼腆不肯上前的工友给撵起来，并且带头唱了一首草原之夜，雄浑的歌声让躲在草原深处的野狼都纷纷应和！直到深夜，璀璨的星空下也不知道我这一百多号醉醺醺的工友有多少人答应了蒙古族姑娘热辣辣的求爱，篝火晚会才宣布结束。 第二天天明，大家吃了丰盛的早餐后，才整队出发。到了旗里，又是盛大的欢迎午宴。不过，这次铁鹰队长却下令队员们每人只饮三杯，理由是天黑前所有井队必须到达指定井位，确保明天太阳升起就立刻开钻。 梁书记感慨的说：果然是铁人的队伍、部队的作风！布和旗长，我们的保障也要同步到位，你我都到钻井前线去，各级机关干部也要轮流去，好好向这支英雄的队伍学习！ 午宴结束，铁鹰拒绝了旗里宾馆休息的安排，而是询问井位都确定了没有，井位在哪里？我对梁书记和布和旗长说：就按铁鹰队长的要求来吧，让我们的同志当向导，把十支井队分别带到计划好的井位上去。另外十支随我到巴旗，两旗同时启动。 梁书记和布和旗长都点头答应，开始安排。铁鹰集合整队，让执行这次任务的副指挥，尖刀队的副队长李强带领十支队伍随我前往巴旗，立刻出发。井队在巴旗同样受到了热烈欢迎。李强和铁鹰也是一样的作风，晚饭结束就要求连夜也要把井队带到井位上去，绝不能被钢铁队给落到后面。 书记宝力和旗长巴特一看这阵势，就亲自陪井队找到井位，挑灯夜战逐个检查支援保障工作的落实情况。第二天早上，东方刚露出鱼肚白，草原上就响起了隆隆的钻机轰鸣声。由于前期准备工作到位，加上井队都是油田优中选优的精兵强将，所以几百米深的水井，钻进时间都没有准备工作的时间长，基本上半个小时就能达到设计井深。 我和宝力书记和巴特旗长眼见尖刀队的第一口井随着钻杆拔起，地下水顶出井筒里的泥浆开始喷涌出清水，都忍不住随着围观的群众热烈鼓掌。水文工作者化验取样、测试流量后，报告取水成功，可以进行下步工作了。 李强就手握刹把再次落下钻杆扩大井眼直径，接着又熟练的指挥队员安装套管、加固井壁、安装井口。从开钻，到井口安装完毕，开阀放出清水，一直跟在我身边的楚涵惊讶的说：从开钻到结束才仅仅用了两个半小时，钻井工人也太厉害了！ 李强说：我们打油井，平均速度是一个月四开四完（即开钻四口、完钻四口），今天打水井我们的目标是一天四开四完，同志们有信心没有？五名队友齐声回答：有！井场上顿时掌声欢呼声响成一片。 井队干得欢，旗里安排负责后勤保障的同志们干得也来劲。饭菜是大鱼大肉新鲜蔬菜换着花样做，蒙古包也烧得暖烘烘的。牧民们更是骑着马、赶着车把好吃的、好喝的一个劲的往井队送。 姑娘们要么围着井队的小子们唱歌跳舞加油鼓劲，要么抢着给井队的小伙子们洗衣服。更有豪爽的姑娘直接把自己的阿布和额吉喊过来，让他们看看自己相中的小伙子，使井场也变成相亲现场。 我打趣楚涵，问她有没有中意的，我可以帮她走后门扣下一个。楚涵冲我一翻白眼说：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还想把我支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说：那你可误会我了，你要不想嫁到油田去，我可以帮忙把你的爱人调到草原来，你的嫁妆我也全包了。 楚涵说：这么好，那你可得说话算话，赶紧把嫁妆都给我准备好了，不过准备好了留在你那就行，省得搬来搬去的麻烦。说完一转身就跑了。 我忙喊道：别跑啊！你还没告诉我相中谁了！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的卓雅说：领导，你怎么糊涂了，好好琢磨琢磨楚涵的话吧！我说：我哪有时间猜闷，你来的正好，井队马上就要搬家到下一个井位，你协助宣传部门多跟拍一些现场照片，多搜集一些文字素材，另外让我们的团干部也轮流在现场负责维持秩序，保障施工安全，我得去看看其它井队的进展，没有问题我就赶往满洲里去落实几个厂子设备的事。 卓雅说：那你就快去忙吧，这里就放心交给我和楚涵吧。我说：那就辛苦你们两个了。说完我又和李强队长打了招呼，按照井位布置图挨个井队巡视了一遍，各井队进展都很顺利，我就给洛佳打电话，让她立刻坐火车来海拉尔。 第98章 满载而归 让洛佳来的目的是因为她出入境方便，可以带着我通过画境去欧洲，而省去我办护照和签证的麻烦。 计算好时间，我开着罗马吉普在火车站及时接到洛佳，随即就赶往满洲里。在套娃酒店停车场我看到我的那台酷路泽也在，在前台一打听，洛佳的母亲还没到，我和洛加就先办好了入住手续，刚进房间，洛佳就抱着我要求我带她进画境。 我说先别忙，先给你父母打个国际电话。电话先是打给了洛佳的父亲，洛佳的父亲说我预定的钢结构厂房构件都已经加工的差不多了，再有个三五天就能全部完成。洛佳的父亲还告诉我，洛佳的母亲现在在莫斯科，正准备赶往满洲里。 我让洛佳的父亲马上联系洛佳的母亲先不要赶过来，而是直接在莫斯科等我和洛佳过去，方便的话再给我来个电话。有些事我们好直接商量。洛佳的父亲说好的，很期待再次和你见面。 说完我们挂了电话，洛佳问我接下来干什么？我说：你带着我明早出境直接乘飞机去莫斯科，等接到你妈妈的电话把行程安排好，我就带你进画境，你也好验收一下服装生产情况。 这一夜，我和洛佳在画境里专心致志的忙碌了十年，又积累了海量的服装、牲畜、蔬菜、粮食等物资，第二天一早，海关刚上班，我就隐身画境由洛佳带着我办理了出关手续，一出海关我就从画境出来，开着我的酷路泽直奔机场。在机场洛佳花了小费直接乘机飞往莫斯科。 在莫斯科机场我们直接见到了洛佳的妈妈来接机，我们三人都没出候机楼，就直接转乘飞往欧洲的航班来到伦敦。我虽然是第一次来伦敦，却没有时间游览。洛佳的母亲开车带着我和洛佳直接赶往联系好的设备生产厂家。日本厂家在伦敦也有销售公司，一番接触并实际参观了设备使用情况后，我和洛佳母亲一商量，就确定了设备选型，并缴纳了设备预付款，要求厂家必须在一周内把设备运到洛佳母亲租好的仓库。 接下来的几天没什么事情，我们三人就四处旅游。这个率先走向工业化的国家，科技、教育和工业底蕴还是十分深厚。利用洛佳母亲的人脉，我们先后参观了罗尔斯罗伊斯的汽车和航空发动机制造工厂、捷豹路虎的汽车制造工厂、jcb工程机械制造工厂、联合利华的日化厂等，每到一处，我都让洛佳和她的母亲负责尽可能多拍摄一些生产设备，我则把主要精力放在观察人上，对为我们流利介绍生产技术的专家和生产线上明显是大拿的技术工人，我牢牢记住这些人的长相后，就借口上卫生间等独处的机会，把这些人才都画了下来。 在剑桥大学、牛津大学、帝国理工大学，我也是照此办理。在福伊尔书店我照例进行了一番科学技术类书籍的扫货，我的大日野箱货停在书店门口装了个满满当当。 白天游览，晚上我就进到画境，把白天看到的生产线画出来，弄不明白的地方，就让我画出来的专家当老师，为我讲解技术问题。六个夜晚就是画境里的六十年，我在这段时间使画境拥有了路虎系列越野车、捷豹系列轿车的制造能力，应洛佳的请求，也画出了最先进的纺织面料生产设备，至于航空发动机因为厂家隐藏的技术太多，我画出的这方面专家也太少，再者还是因为不着急，所以暂时让几名工程师慢慢的凭记忆画着图纸，撰写技术资料。 第7天，毛纺设备、皮革设备、屠宰设备和我临时增加的一套罐头加火腿肠生产设备都运到仓库，因为怕安装调试时出问题，所以我要求厂家都在仓库里给我组装调试好，我借机把这些安装工程师也都画了下来。 随着摊子越铺越大，我愈发认识到了人才的重要性，以致我都想在大学里呆上一阵，好把那些世界知名的专家教授都画出来，让他们的分身在我的画境里搞研究。 又过了五天，设备全都安装调试好之后，我就全都整体收进画境，让洛佳和她母亲直飞基辅。在安东诺夫制造局我在洛佳父亲陪同下验收了钢结构厂房的预制件，也都全部收进画境。到此，我这次出行采购的目的就算全部完成了。 该和洛佳的母亲清账了，结果洛佳的母亲却悄悄对我说：你要是肯娶洛佳，我和洛佳父亲就把这些设备当是送给洛佳的嫁妆了！我和洛佳彼此都很有好感，可是！可是！可是！等我把几个可事都讲给洛佳母亲听，请阿姨帮我拿个主意。 洛佳母亲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遇到这种情况，一夫多妻在你我的国家都不被允许，阿姨能给你出的主意就是移民到一个允许一夫多妻的国家，或者让这些女孩子都能不计较身份甘愿和你在一起。阿姨能告诉你的就是，人生苦短，钟情于你的女孩请你一个都不要辜负！ 最终，我还是拒绝了洛佳母亲把设备赠送给我的想法，核算出实物交易数量后，我在基辅交付了一批服装、肉类和粮食蔬菜，余下的定在莫斯科交付。再次回到莫斯科，这座英雄光辉的城市却充满了颓废破败的感觉。商店的货架上空空如也，如果想买什么东西，必须排长长的队伍。军队占领了街头，明确宣示要保卫这个国家和自己的支持者。政府和工厂接近停摆，物价飞涨。 洛佳和她母亲都神色黯然。我询问她们，对这个国家的前途命运有什么预测？洛佳所知甚少，她的母亲摇摇头说前途未卜，但这样的局面如果继续延续下去，整个国家就完了！ 眼见一贯坚持的信仰正在眼前崩塌，我却无能为力。抽空和洛佳漫步在街头，看着饥肠辘辘却不得不排着长队来等待政府供给的一点点可怜的面包和猪肉时，我计算了一下自己画境中的库存，决定留出足够交付总公司的牛羊肉订单外，把所有的食物库存都以美元或者以物易物的方式交易出去。也算是为自己耳熟能详的“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和昔日的反法西斯同盟有所交代吧！ 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洛佳的母亲之后，洛佳的母亲当即给洛佳的父亲打了电话。洛佳父亲匆忙赶了回来，我们在一起商量了一番之后，洛佳的父亲说：感谢你对苏联人民的和感情，但这件事却很不简单也有巨大的风险。你先想好你要换些什么东西回去，再者交易也要在你和洛佳带着洛佳的弟弟回到中国之后，具体的事情就由我和阿姨来操办，我们夫妻都是苏共党员，这时候是应该不计生死站出来了。 我说：不怕牺牲固然是党员的责任和义务，但也要留下生命才好为这个国家做更多的事情。交易可以放在边境，遇到危险我们就迅速离开到中国避难。洛佳的父母点头同意。接下来按照我预估的物资储备量，我们一起商量了一下要交换回来的物资品种。 我的想法还是以先进的生产设备为主，冶金、铸造、机床、电力、农机、化工等等都可以考虑，另外金属原料、优质木材也是多多益善。按照我的意见，洛佳父母就开始暗地里偷偷联系，我则和洛佳带着洛佳的弟弟乘飞机赶到满洲里对岸的城市后贝加尔斯克。 到达这里后，和洛佳父母通了电话，得知出于小心，事情并不是十分顺利，而且这么多的物资长途运输运力也很难解决，我就让洛佳和她弟弟安心等在这里，我独自返回莫斯科，冒险进行就近交易。在清空了多座莫斯科附近的工厂和仓库之后，我也留下了海量的食品物资，一斤粮食或者蔬菜换取一斤设备，一斤肉换取十斤设备或者金属，简单到近乎原始的交易却让我心悸，感到身边个个都像克格勃！我叮嘱洛佳的父母生意尽量找代理人来完成，他们在中国躲过动荡期，洛佳的父母欣然同意，我就甩掉几波跟踪迅速返回了后贝加尔斯克。 再度进入中国国境，我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由于比原计划多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我只好让洛佳带着弟弟先乘火车回北京，我直接开车赶往巴旗。先是沿途看了一下水井钻凿情况，十个井队几乎齐头并进，已经完井近400口，再用不了一周时间，巴旗的500口全部钻井任务就可以全部完成。 李强告诉我，铁鹰团队更狠，目前已经完成了420口，李强和铁鹰商量了，按现在的情况，整体进度比计划工期提前了将近二十天，所以想再多打200口，作为对草原干部群众热情招待的回报，这样也不会耽误元旦前返回油田。 我问李强多打井的想法和旗领导沟通过吗？李强说，都沟通好了，井位也都确定了下来。我也很高兴，告诉李强，今天晚上我给大家加餐，请大家吃水煮鱼。李强笑着说：兄弟，你可饶了我们吧，这天天大鱼大肉可实在是享用不动了，旗长可是告诉我了，只要你回来，蔬菜水果和鲜玉米让我们管够造，你真有办法搞到这些东西吗？ 我说：旗长没撒谎，蔬菜水果马上送到，鲜玉米也让大家啃个够。不过，你得告诉我，单身问题都解决了没有？ 李强脸一红说：除了我，大家都有对象了。我疑惑的说：你是咋回事，看不上草原的姑娘？李强连忙摆手说：不是，是好几个姑娘向我表白，我一是还没想好要娶哪个，二是钻井忙，也没时间给家里打电话征求父母的意见！我说：那今天就打电话，让你父母来，费用我报销，其它同志也是一样，想到草原会亲家的，组团一起来，我保证全程安排热情招待。 第99章 相亲大会 回到巴旗，我直接来到宝力书记办公室汇报工作。宝力书记问我：设备都采购好了？我说：全都采购好了，而且连同厂房构件都带了回来，不仅如此，我还弄回来一套罐头生产设备和一套火腿肠生产设备，这回我们又多了两个可以赚大钱的厂子。 宝力书记哈哈大笑说：好好，你这要带着巴旗原地起飞呀，放卫星的年代也没敢这么夸张！说完就来到办公室门口大喊：巴特，巴特在吗？快过来一下！ 巴特旗长急忙从办公室里跑出来问：书记，啥事这么急？宝力书记说：喜事，还是大喜事！快来一起议一一议！ 巴特旗长看到我先是给我来了个熊抱，拍着我的后背说：看宝力书记高兴的样子，你这次采购一定很顺利，快和我具体说说，让我也高兴一下。 我们都坐下后，我开口说：报告领导，这次设备采购应该说是十分顺利，不仅计划中的毛纺厂、屠宰厂、皮革厂的生产线包括厂房构建都采购齐了，马上就可以投入到厂房搭建和设备安装，而且我还采购了罐头生产线和火腿肠生产线，都是目前国际一流的生产工艺，另外，目前苏联社会动荡，视频严重短缺，所以我还采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换回来一套二手的奶粉、奶酪等乳制品生产线和一套饼干生产线。所以请两位领导拿个主意，巴旗想要留下什么，剩下的我好建到额旗，毕竟我是两个旗的团书记，还是得搞好平衡才行！ 巴特旗长想想说：我们先挑似乎不太讲究，宝力书记我觉得这事还是咱俩出面直接和梁书记以及布和那个家伙商量，免得楚歌难做！ 宝力书记说：你说得对，额旗可是对我们有恩，多少年了表面上争得面红耳赤，可暗地里一直关照我们，包括楚歌同志其实也是梁书记和其乐木格那个丫头给我们送来的，就这份情谊多少个厂子也抵不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去额旗一起商量一下，两个旗该如何携手发展！ 巴特旗长说：好，那我现在就给布和那个老狐狸打电话，让他把好酒好菜准备好！我忙说：领导先别忙，我还有一件事要请示！宝力书记说：请示啥，有事就说。 我说：是这样，回来的路上我到井队转了一圈，咱巴旗的十支队伍里的小伙子几乎是一个不剩，全都被咱旗里的姑娘们给相中了，所以我临时起意，决定自掏腰包请钻井队这些小伙子们的父母来草原会亲家，回头看看额旗的情况也照此办理，不过这具体该怎么接待我没有经验，还是要领导给拿个主意。 巴特旗长拍着大腿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这脑袋瓜是怎么长得，这样的主意都想的出来！哎呀呀！这可真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能慢怠了亲家！ 宝力书记问我：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间办？我说：我打算马上就办，因为再有十天包括后来增加的200口井就全部打完了，井队在元旦前就要返回。所以时间还是非常紧。 宝力书记说：虽然时间有点紧，却也刚刚好，那我们就厂子开工、水井庆功和这个相亲大会一起办，搞成一个盛大的节日，让全旗百姓都好好乐呵乐呵。对了，这可不是咱们一个旗的事，我和老梁商量一下，这事就我俩联手办了。楚歌你还是集中精力把厂子建好，这时间可是够紧张的，巴特你也别分心，这阵子就组织好人力突击会战，要克服一切困难，确保在元旦前投产。 事情说完，我就欻空在赶往额旗前，把大日野的书倒腾出来，往里装满了蔬菜水果和玉米，委托副旗长找了一名司机把车里的东西给井队分下去。当我和宝力书记、巴特旗长一起赶到额旗，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梁书记和布和旗长已经摆好了酒宴，我们就围着餐桌说事。巴旗有在建的屠宰厂和皮革厂，额旗有了毛纺厂，这次罐头厂和火腿肠厂梁书记和旗长低头小声商量后，梁书记说：这两个厂子都需要屠宰场的肉类供应，考虑运距，我建议这两个厂都建在巴旗，至于饼干厂和乳品厂如果楚歌愿意可以建在额旗，宝力、巴特，你们看我们这个建议怎么样？宝力书记和巴特旗长对视一眼，巴特旗长点点头，于是宝力书记说：梁书记和布和旗长想得周到，那就这么办，我提议咱们干一杯，这事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说到相亲大会的事，梁书记和布和旗长都高兴的表示赞成，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基本上就算把这件事的大体框架定了下来。梁书记和宝力书记联手当这项活动的主任，两旗联办一个冬季那达慕，既要同时为厂子投产剪彩，还要为钻井队庆功，同时让亲友团好好感受一下草原风情。为了体现庆典的隆重，要同时邀请钻井队小伙子们的父母家人、油田领导、市领导和自治区领导以及市和自治区的演出团体，同时两个旗的文艺骨干也要编排节目，那达慕的赛马、摔跤等活动也要组织好。 为了预祝活动圆满成功，梁书记提议大家再干一杯。第三件事是我提出来的，那就是火腿肠还是猪肉的好吃，销量也广，所以我们要考虑除了牛羊之外，还得大规模养猪，目前可以考虑分散饲养、适当集中，为了解决饲料问题，一是得扩大玉米种植，二是要把屠宰场的骨头利用好，建设骨粉厂和配合饲料厂，这件事我只提出建议，却没有时间和精力参与，所以这个罐头厂、乳品厂和饲料厂都由旗里接管，设备我赠送。 四位领导一商量，觉得交给我确实管不过来，于是决定给我20%的股份，建设、生产、运行都由旗里组建专班负责。布和旗长提议，为了庆祝在楚歌同志的带动下，我们两个兄弟旗明年的生产总值至少要同时翻两番，大家连干两杯！照这么喝下去，我肯定是第一个被撂倒。于是连干了两杯酒后，我说这个时间设备应该送到了，我得去把设备接下来再回来陪领导们喝。 四位领导一听都要陪我一起去，我说：你们醉醺醺的影象不好，还是我自己去吧。布和旗长意识到这里有秘密，就说：也好，我们继续喝，明早再去看设备。不过你也没少喝，不能自己去，你看找谁陪你去合适？我说：我找乌兰陪我去，很快就回来。巴特旗长说：那就好，注意安全、快去快回。布和旗长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别忘了让其乐木格也在元旦前赶回来，旗里这么多大喜事，可不能少了我的大侄女！宝力书记说：布和兄弟提醒的对，乌兰还一直念叨想她的妹妹了，借这个机会正好也让她们姐妹聚一聚。 梁书记说：昨天还和贝贝通电话，她说自己在京忙的不得了，原本打算春节再回来的，既然赶上旗里有大事，楚歌你掌握一下，如果能脱开身让她元旦前回来一次也行。 我解释说：前一阵子是因为洛佳陪我去采购设备，所以她们服装公司的业务就都落在了贝贝一个人身上，现在洛佳回去了，贝贝应该能脱开身。 梁书记说：我可是让她跟着你学画的，这么干不会耽误学业吧？我说：放心，贝贝现在的水平给美院当老师都够格。不多说了，各位领导我先走了！ 出了餐厅，我叫上还在办公室加班的乌兰，先是在额旗打井的井队转了一圈，给大家送上水果蔬菜和玉米，告诉大家抓紧和家里联系，准备相亲大会的事，引得连夜加班的小伙子们一片欢呼，姑娘们也都喜笑颜开。 铁鹰队长冲我竖起了大拇指，对我说：兄弟，这事干的漂亮！我说：别夸我，你的问题解决没有？铁鹰一笑，偏头喊了一声：萨日朗过来，和咱兄弟认识一下！只见一个漂亮的蒙古族姑娘大大方方走过来对我说：楚书记你好，我叫萨日朗，也是你的兵，我和铁鹰自由恋爱，申请结婚，请你批准！ 我记起来了，这个萨日朗是额旗下边一个乡镇的团委书记，正经八百的大学生干部，我高兴的说：虽然不需要我批准，但我还是要正式宣布同意你们的结婚申请，并祝福你们的爱情天长地久！说完我冲铁鹰胸前来了一拳说：眼光不错呀，把我的墙角都给挖了，明年不抱一对双胞胎回来，我可是要找你赔给我一个团委书记！ 铁鹰说：领导安排的任务，我们两口子一定努力完成！萨日朗说：领导你不能只给我们压任务，您也得以身作则，乌兰姐你说是不是！乌兰说：这没办法，他还没到国家提倡的晚婚年龄，所以只能是要求你们了。 萨日朗一拍额头说：我还真忘这一茬了，领导，您有二十岁了么？我说：明年正月虚岁二十，你既然知道了，记得送我生日礼物。萨日朗说：妥了，婚礼请柬当礼物行不？ 第100章 其乐融融 井场上灯光明亮，钻机轰鸣。我对铁鹰和萨日朗说：这个礼物可是惊到我了，果然是钢铁作风，这是在生活里也要大干快上啊！那我也把我要送的贺礼提前告诉你们。 萨日朗说：领导，你要送我们什么？我说：我要送你们一幅油画，就是你们夫妻的画像，画面内容就是此时此景，好让你们时常回味这来自草原井场上的爱情。 铁鹰说：我可是知道总部大厅里都挂着你的油画，那我们两口子可就不客气了，你也知道我这个钻井工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回礼，就冲你送来的蔬菜水果，我和兄弟们再多打十口井，你看行不行？ 我说：好兄弟，是咱石油人的作风，我做主，这多打出来的十口井，就以你们各自的井队命名，我还要在井旁立碑，把你们的名字和事迹都刻在上面，萨日朗你说这样好不好？萨日朗说：太好了！就该这样，不过这立碑的事领导不用操心，我们苏木包了，大家的心里也都有这个愿望呢。 离开井场，乌兰对我说：你还真是越来越有领导样了，大家也都打心眼里佩服你！我说：那又怎么样，老虎还怕武松呢！我感觉自己好难呀！乌兰咯咯咯地笑起来说：你这是在找机会打击我，还是换个方式告诉我在咱家我就是武松？ 我说：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你这是蓄意诱导青少年！乌兰说：谁让你这个青少年过度早熟了，还催人家生双胞胎，还说什么大干快上，满脑子龌龊！ 我说：咦！我是催促他们抓紧培养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怎么到你这就成了龌龊了？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满脑子都是儿童不宜的过程，却忽略了我强调的目的，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同志思想有问题呀！你想到了什么，赶紧给我坦白，我看看你还有没有被挽救的机会！ 乌兰说：真想听就把车停下，耳朵凑过来我小声对你说。我犹豫一下停下车，看着乌兰说：又没有外人，你就大大方方说呗！乌兰伸手挽住我的脖子，接着就发力把我搂过来摁在了她的腿上，用牙咬住我的耳朵说：我就想着让你给我也来个大干快上，你如果不答应，我就让你这只老虎尝尝武松的拳头！我调整了一下身体姿态，让自己躺的舒服了一点就闭上眼睛说：我想起一句话，生活就像躺在床上，如果不愿意起身反抗，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吧！ 乌兰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推起来，然后躺到我怀里闭上眼睛说：你来，我要享受！看来不付出些实际行动我这关是过不去了！此时窗外北风呼啸，零零散散的还飘起了雪花，车里暖风的温度上来，让人感觉燥热。我抱紧怀里的乌兰说：你这个武松居然敢在我这个老虎面前打盹，看我不先咬断你的喉咙！ 乌兰被我吻着脖子痒的直抽抽可还是咬牙忍者不肯睁眼，我就将行动升级，一番有些越界的嬉闹过后，乌兰满脸红晕星眸迷离的说：你个小坏蛋，都把我揉成一摊泥了，带我进画境，我也要给你生一对双胞胎！ 面对乌兰的似水柔情，我毫不犹豫抱着她进了画境，还是这片属于乌兰独有的海滩和温泉，我俩摆脱了一切束缚，尽情释放着天性，任由一波波的海浪翻涌，彼此融化在对方激情的潮水之中。 因为还有事要做，我们没有在画境缠绵太久，趁着夜色和风雪的掩护，我把屠宰厂、皮革厂和毛纺厂的厂房构件和生产线设备都分门别类送到地方，然后才回到食堂。停下车我对乌兰说：看看屋里，你爹他们还在等我呢，这顿酒我是躲不过去了！你也陪我一起进去吧，万一我牺牲了，你也好给我收尸！ 乌兰说：你个蛮牛，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见人吗？我说：那咋办？我送你回宿舍？乌兰说：别的了，你把我送到画境里去吧，我休息好了再出来。我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于是就把乌兰送进画境。我从画境出来再回到餐厅，只见四位领导都已经到量了，只是在强打着精神喝着茶水等着我。 我忙解释说：我见下雪了，为了不耽误事，就抢着把所有构件和生产设备都送到位了。四位领导一听都一激灵，瞬间酒醒了大半。梁书记起身说：快回办公室，我们分头打电话安排人值守，可不能让设备有闪失！宝力书记也起身说：得加强防范，一颗螺丝都不能丢。说完四人也顾不上我，外衣都没顾得上穿，就匆匆忙忙的往办公楼跑。我也只好抱起他们的衣服随后跟上。 随后一段时间，紧张的风雪之中的安装大会战就开始了。无论是巴旗还是额旗，都集中了自己几乎全部的工业力量，市里闻讯后也调集了大批技术工人来支援，二十支钻井队在结束钻井任务后，也赶到厂区协助安装。作为总技术指导的我，更是忙得像走马灯一样，纵然有画境支撑可以让我保证睡眠，可还是有好几次感觉自己要虚脱。宝力书记、巴特旗长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和突然冒出来的白头发，强令我到蒙古包里去休息，有什么问题让大家到蒙古包里去问我。 在额旗，梁书记命令乌兰和木兰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还安排了旗里几位有名的蒙医为我号脉配药。好在几位大夫对大家说，我的身体棒着呢，只是最近劳神过度，好好睡几天觉就能恢复过来。不仅安装现场在忙，牛羊的收购和屠宰也丝毫没有耽误。给井队小伙子们的家里和各方的邀请函也都发了出去。 梁贝贝接到我的电话后提前赶回了草原，我的身后就此又多了一个跟屁虫，乌兰和梁贝贝一起帮我承担了几乎所有的琐事，让我能一门心思指导设备安装和试生产。 1991年12月18日上午8时，屠宰厂率先进行试生产，流水线顺利启动，工人们经过初期的紧张忙碌，半个小时后就适应了流水线的节奏，开始有条不紊的流水作业。 1991年12月18日上午10时零8分，皮革厂设备启动，积攒的如山的牛皮羊皮，开始在现代化的设备中被一张张投入加工。 1991年12月18日中午12时零8分，毛纺厂的梳毛车间开始启动，脏兮兮的羊毛在巨大的设备里被自动清洗、梳理，随后变成洁白的毛条等待被染色、捻成毛线，以供纺织成毛衣、毛裤。 三个厂全都实现了顺利的试生产，大家心里都有了底，却不敢松口气。梁书记和宝力书记开始组织庆祝活动的彩排，布和旗长和巴特旗长驻厂监督生产组织的调整优化和厂子环境面貌整理。负责接待的同志也全部驻守在火车站，开始迎接陆续到来的宾客。我也没落闲，组织两旗全体团干部该排节目的排节目，该负责接待的去协助搞接待。 我还特意问萨日朗水井的石碑立好了没有？萨日朗拿出一打照片递给我说：怕你没时间去现场看，我都拍成照片了，不仅我们旗最后多打的十口井都立好了碑，就连巴旗的李强团队也多打了十口奉献井，而且石碑也立上了。碑文是两个旗的宣传部协助拟的，字是市书协的主席和几位副主席写的，你看看满意不？ 我说：这事干得漂亮，只是我有些后悔怎么没看住你，让铁鹰那个家伙把你给拐跑了！萨日朗笑着说：你不也是被草原给拐来了，怎么我去油田你还不欢迎！我说：这不就是相声里说的，“登上脚蹬板，立刻变心眼！” 都安排妥当，我终于有机会在晚上消消停停的回到画境去生活。梁贝贝和乌兰自然是一晚都不肯错过。连续几晚，也就是画境几十年的时间里，我都在大力补充消耗掉的蔬菜、水果、粮食和禽畜。也不知乌兰对梁贝贝说了什么，梁贝贝缠我缠的更紧，我不搂着都不肯睡觉。屁股拍红了也撵不走，无奈之下，我只好跑去和科学家们一起搞研究，倒是极大促进了几个储备的工业项目的进展。 1991年12月23日上午9时，额旗新宾馆兼会议中心作为庆典接待主场地，彩旗猎猎，锣鼓喧天。一百多对油田钻工和草原姑娘结成的情侣以及双方父母围坐在摆满鲜花水果的一百多张圆桌旁集体回亲家！相亲大会没设主席台，而是布置了喜庆热烈的舞台。舞台正中悬挂着大红的喜字，喜字两旁是用剪纸的形式刻画的林立的钻塔和蒙古包、敖包与成群的牛羊图案。 总公司陈副总和松辽石油局党委书记、呼市市委书记和市长、额巴两旗的书记旗长携带着全体班子成员全都客串媒人，分坐在各个圆桌旁和双方家长唠家常。我一身黑底带红色团花的唐装和穿着蓝色带金丝团花蒙古袍的乌兰作为相亲大会主持人，先是隆重介绍了各位来宾，接着说明了这次相亲大会的原因，随后就是请各位领导登台讲话，铁鹰和萨日朗也作为男女青年代表讲了自己的爱情经历，铁鹰和萨日朗的父母也乐呵呵地登台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随后就是充满蒙古风情的歌舞表演。 当烤全羊和一坛坛画仙家酿摆上桌，领导们挨桌敬酒，觥筹交错，会场里充满欢声笑语，看着其乐融融的氛围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坐在边幕后不自觉地傻乐。 梁贝贝跑到我身后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老师，你可真棒，我都要感动哭了！我说：这会我才知道，还是当媒婆最有成就感，要不咱们改行开个婚姻介绍所吧，回头你来给我设计一套月老的衣服，你再打扮成红娘，咱们就找个地方开张。 乌兰在边上说：那我干什么？梁贝贝说：红娘月老都有了，你当然是扮媒婆了！乌兰说：也行，那我就找根大烟带，再拿个红手绢，先把你们俩的事说成喽。梁贝贝小声说：那你怎么办？乌兰说：我在你们家当保姆，负责给你俩看孩子。 梁贝贝说：信你才怪！不如我们一起给楚歌生孩子吧，反正以他的本事，就算生一百个也养得起。我说：我相信你俩的实力，一窝生十来个都不是问题。梁贝贝说：就算我俩一窝能生十来个，你也得是猪八戒才行啊，不然这生出来的孩子算谁的！乌兰冲梁贝贝一竖大拇指，夸赞道：说得好！我看楚歌也很有当猪哥的潜质！我们正小声说的热闹，布和旗长上来找我，带着酒意对我说：兄弟，快点下来，领导们都要和你喝杯酒！ 第101章 一片欢腾 领导们挨桌敬完酒后，为了避免大家聚束影响亲家之间的交流就又单开了两桌。我被布和旗长领到陈副总和市委书记所在的桌前，陈副总拍拍身旁空着的座椅说：好小子，这事办的漂亮，快坐下，跟我们一起喝一杯！我谦虚的说：这不还多亏您老支持，如果不是您派井队来，哪有小伙子和姑娘们的好事！ 市委书记也说：是啊！都说工农、地企一家亲，石油老大哥还真是把我们这穷乡僻壤当亲兄弟看，如今不仅两个旗的旱季饮水问题得到了根本解决，而且短短的时间里产业发展就有了突破性局面，方才两个旗领导测算出的数据大家也都听到了，几个项目全部达产以后，两个旗的生产总值都会翻番，而且直接带动牧民人均增收近万元，两个旗的牧民家家都是万元户，这可了不得呀！ 市长也说：最了不得的是楚歌同志，挂职前来草原采风就帮我们解决了对外贸易上的大难题，还在雪灾中做出了突出贡献，如今挂职上任才一个多月，又做出了如此惊人的成绩，我看，我们应该一起举杯感谢石油老大哥对我们的大力支持，特别是为我们送来了楚歌同志这样文武双全的干将！ 市委书记举杯说：好，那我们就一起敬陈副总！大家一起喝干，陈副总放下杯子说：我们搞石油的，就是头戴铝盔走天涯，哪里有石油哪里就是家。但是，能安下家靠的还是各个地方的大力支援。所以，支持地方发展也是我们作为国企的责任和义务。单就楚歌来说，即使他个人能力再强，如果没有大家的信任和支持也会一事无成，所以呀，我也提一杯酒，一是感谢呼市和巴旗、额旗的领导为小楚所提供的锻炼成长、展示能力的机会和平台；二是感谢牧民兄弟对我们钻井作业过程中给予的全方位的关心支持，让我们的小伙子们都胖了一圈；三是感谢大家牵红线结良缘，让我们这一百多个小伙子都有了媳妇！来吧小楚，咱们爷俩一起敬大家！ 这杯酒喝干，宝力书记和巴特旗长站起身，宝力书记说：要说最该感谢大家的就是我们巴旗的干部群众，一开始是楚歌同志和梁书记的女儿其乐木格见义勇为解了我们的雪灾之难，再后来是楚歌同志挂职带领团干部走遍牧区调研，真心实意解决牧民牧区的实际问题，现在又为我们解决了饮水建起了了工厂，这一切得感谢梁书记和布和旗长慧眼识英才，感谢市委市政府对我们巴旗的重视帮扶，感谢陈副总调集精兵强将的无私支援，借这个机会我们巴旗还有个不情之请，那就是建议市里给楚歌同志加加担子，让他担任我们旗的党委副书记，带领我们巴旗经济工作再上一层楼！ 巴特旗长补充说：就是取代我当这个旗长，我都服气，只要楚歌同志能留下！我和宝力书记代表全旗百姓敬大家！说完和宝力书记一口喝干。布和旗长不干了，半开玩笑的说：好你个巴特，还背后说我是老狐狸，我看你才是真正的老狐狸。这账让你和宝力大哥算的是真精。谁不知道楚歌兄弟的能力和价值，要说让贤也是我先来然后才能轮到你。书记、市长，我提议让楚歌直接担任我们额旗的旗长，我给楚歌兄弟当司机就成。我相信，只要楚歌兄弟在，用不上三年我们额旗的经济都能超省城，不信就给楚歌这个机会，大家拭目以待！ 我觉得自己被几位老大哥捧得太高了！刚想谦虚一下。市委书记却伸手拦住了要起身的我，然后冲市长点点头。市长于是笑着说：你们对楚歌同志的评价我没有意见，建议也很好，可是我不同意！呵呵！看你们的眼神一定是埋怨我在搞什么论资排辈吧！抱歉，你们想错了！因为书记和我研究了，我们已经向自治区正式打了报告，申请任命楚歌同志担任我们呼市主管经济的副市长。 市委书记补充说：按组织原则，干部正式任命之前这事应该保密，但是我已经接到自治区领导的电话，正式的任职文件已经签发，我们很快就能收到，不过这次任命是职责在先，待遇跟上，但是级别上因为楚歌同志的关系还在石油系统，需要我们后续协商。巴特旗长带头大家纷纷鼓掌向我表示祝贺。我刚又要起身致谢，却又被陈副总按住了，他冲大家说：我先代楚歌感谢地方领导的厚爱！我也知道了大家的期盼！大家一心为牧民百姓着想，为牧区发展着想的创业精神和无私品格也让我感动，既然方才书记同志提到了地企协调，那我就大胆做一次主，回头就建议总部班子研究任命楚歌同志为总公司驻呼盟农牧产业发展和生活服务保障局的局长，这样既方便继续支持地方工作，也能解决职务和级别不相称地问题！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肉食品保障也就多多仰仗大家了！ 梁书记赞叹说：还是市领导和陈副总的格局高、胸怀广，我们一定会一如既往全力支持配合楚歌同志的工作！市长笑着说：梁副书记，你任职市委副书记的文件也一同下来了，所以你也是市领导，咱可不能这么自己夸自己！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1991年，12月24日上午九时，老天也带着喜庆，草原上万里无云阳光灿烂。为水井钻凿作业举行的庆功表彰仪式和几座工厂的开工剪彩仪式以及冬季那达慕大会开幕式同时举办。毛纺厂大门前开阔的草地上，人山人海。守着大门搭起的高大的主席台披红挂彩。市长亲自主持大会。第一项就是请钻井队的功臣们入场。 鼓乐声中，一百多名钻井工穿着崭新的工作服，戴着锃亮的安全帽，骑着高头大马，高擎着二十面队旗，由各自穿着盛装的准媳妇牵马坠蹬，气宇轩昂的走进会场！牧民们自发的响起热烈的欢呼。下马后就是牧民代表献上的哈达和唱着酒歌敬上的下马酒。两个旗给的奖励也真给力，每人一头犍牛！看得小伙子们的父母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接着就是开工剪彩。当市长宣布冬季那达慕正式开始，顿时礼炮轰鸣。赛马、摔跤、歌舞表演各自展开，草原顿时变成欢乐的海洋。兴之所至，我也偷偷把闪电从画境牵出来，报名参加赛马比赛，又在人前潇洒了一回。这回的冠军奖品还是摩托车，我直接送给了尖刀队的副队长李强，说好就当是提前送给他的结婚礼物！李强扶着摩托向铁鹰炫耀，铁鹰说这算什么，楚歌兄弟可是答应送我们两口子一幅婚纱油画，亲笔的你懂不懂！李强的对象一听不干了，抓着我的胳膊硬是也从我这要了画一幅油画的承诺才罢休！ 中午的宴会结束后，陈副总专门找我谈了一次话。先是问我预定的牛羊肉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说都宰完冻好了，随时可以装车发运。不过，您老得提醒大家，这回的牛羊肉品质可不一般，就是拿传说中的和牛相比也只好不差，让大家别舍不得吃拿去送人，一定要我们自己亲口尝尝！陈副总说：我可知道你定的可是普通牛羊肉的价钱，这样不是让牧民们吃亏了吗？我说：这您就放心吧，不会亏了牧民的。陈副总说：那就是亏在你自己身上了，我知道你有办法挣钱，可是这么贴补公司似乎也没必要吧！我说：我也没亏，只是少赚了一些罢了，咱不能剥削自己的战友不是！陈副总说：看来，让你当这个农牧产业发展和生活服务保障局的局长还真是选对人了，不过你这次把大家的口味给调起来，以后怎么办？我说：只要我在，就能保证保质保量的供应，不仅是牛羊肉，以后冬天里还能供应新鲜水果和蔬菜，粮油也保证是品质最好的。我想只有让大家吃好了，打井采油才能更有劲不是！ 陈副总说：好！好！好！不过中午我是光喝酒了都没吃饱，你那水煮鱼还能不能弄出来一条，我也解解馋！我说：稍等片刻，我把梁贝贝也找来，咱们爷仨一起回味一下，保证还是当时的味道一点都不会差！ 找到梁贝贝时，她正和乌兰在一起，我就把她俩一起叫上，陪我在画境里做好了水煮鱼，又煮了鲜玉米和几样青菜水果，都准备妥当出了画境在陈副总的房间门口才拿出来。没想到，香味却惊动了同在一层楼的市委书记和市长，于是四个人变成六个人，宾馆房间坐不下，乌兰就急忙找到宾馆经理，给我们安排了一个餐厅包间，大家都没客气，坐好了就开灶。 别看是大领导，这个季节也很少能吃到新鲜蔬菜，更何况是画境出品。乌兰和梁贝贝倒是习以为常，就给大家添酒布菜外加带动气氛，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肚子里有了底，领导们就问我对今后的工作有什么想法？ 我想想说：一方面还是要继续夯实农牧业这个基础，在提质增量上下功夫，在保障石油系统需要的同时，尝试发展订单式的农牧业，让最广大的农牧民实现增收；另一方面就是利用农牧业资源来发展食品深加工，实现初级农牧产品的就地增值；第三方面就是要放眼全国来补工业短板，凭借后发优势，打造我们在工业方面的拳头产品，实现牧区的工业化转型。而且在这方面我已经有所准备，比如大型拖拉机、自动割草打捆机、联合收割机等等农牧机械制造，只要春天一到，就可以破土动工。 第102章 能源问题 我的想法一说，顿时引起了几位领导的兴趣。书记问我：你说农机制造已经有所准备了，准备到什么程度了？我说：发动机制造技术、整车制造技术、相应的机床等加工设备都准备好了，厂子一建，相应的技术工人再培训好，就可以生产。 书记接着问：产品技术水平怎么样？再者你的技术和设备都是哪来的？我说：技术水平基本上属于国际一流，至于来源比较复杂，欧洲、日本和苏联都有，其中苏联的多一些。说到这我得向领导们通报个情况，那就是现在我们的邻居比较乱，经济停滞，百姓生活困难，整个社会被两种思潮割裂，大街上抗议集会此起彼伏，食品供应都开始实行配给制了，不然也不会从我们这里大量进口。 陈副总说：这么说，你是趁火打劫？我笑着说：您老目光如炬，是这么个意思。现在只要手里有食物或者是美元黄金，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会搞不到！陈副总说：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先进钻机、大功率压裂设备能不能搞得到？ 我说：我之前没关注，不过您倒是可以给我个需求目录，我让那边的人找找看，甚至拿到技术，自己生产也有可能。市长说：我多句嘴，是不是他们有啥我们就能搞来啥？我说：不一定，比如蘑菇蛋那种大杀器就不一定行，其他方面不太敏感的东西倒是难度不大！ 书记说：这情况我们还真得好好谋划谋划了，我看我们应该向自治区领导汇报一下，这么难得的机会，自治区领导一定会高度重视。有了生产技术和装备支撑，我们市乃至整个自治区明年甚至今后五年的发展计划都有可能得重新制订！ 陈副总也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是得好好谋划谋划！小楚，你再把你的设想详细说说。 我说：倒也没有什么更多的具体想法，因为之前我就一直想着利用本地资源多建工厂，比如今天投产的屠宰厂、皮革厂、毛纺厂，明年要建的罐头厂、生产火腿肠的肉联厂、饼干厂，计划中的还有奶粉厂、农机制造厂。不过，这里面也有个比较关键的问题，需要领导们想办法解决！什么问题？市长问。 我说：就是电力供应问题。虽然我们现在的电力供应还有富裕，可这是因为我们的用电需求少，我特意打听过，如果明年计划中的工厂都建起来，电力供应马上就会紧张。市长说：还真是这样，我们没有大型电厂，现有的供电能力也基本上快满负荷了。 市委书记说：能源先行，看来我们还真得抓紧申请，要么跨区调配电力，要么就建设电厂，不过眼下全国电力紧张，这个事情要弄成恐怕还得下大力气去磨！陈副总说：如果是缺油，我倒是可以帮你们申请一些计划指标，可是缺电确实很难办。我们在京城还经常遇到限电的苦恼，这件事只能是你们自己去找计委，争取能自建电厂，不然，没有能源，发展工业就只能是一句空谈。 书记说：小楚，你能不能从那边搞来发电厂的技术和设备？我略做考虑后说：不太确定，不过可以试试，就是电厂的设备可不便宜，即使是以物易物，我们现在的能力也支付不起。书记说：你先打听一下，看看需要多少钱，不行我们就找自治区来支援。我说：我们的钱对方可不认，他们现在只认美元或者是物资。 书记说：我们外汇也很紧张，不过他们肯要物资就好办。趁着肚子里有底，我和市长就告辞去开夜车拿出个汇报材料来，争取尽快向自治区领导当面汇报，小楚你也得有所准备，到时候咱们一同去。我说：时刻准备着！ 书记笑着说：你还真是不忘初心！好！那我们就先告辞，陈副总好好休息，明天去我们市里转转，我们也好尽尽地主之谊！陈副总说：谢谢书记的邀请，正好我也打算赶紧从海拉尔乘飞机回京，和总部的同志们一起把我们急需的卡脖子装备列个目录出来，弄不好还得让小楚回总部一趟，国家缺油，有了先进设备我们才能加速上产，这事耽误不得呀！ 书记考虑一下说：那就让小楚陪您一起回去一趟，不过最好是快去快回，因为他这个主管经济的副市长可是责任重大啊！乌兰和梁贝贝听到后都是一愣，好在没有当场发问，只是满脸狐疑的看着我。 陈副总哈哈一笑说：你们不用催，我也得尽快把他放回来，毕竟小楚还要兼着我们农牧产业发展和生活服务保障局的局长，弄不好高端钻探装备制造的担子也会落在他肩上，时间宝贵啊！ 市长起身说：是啊！时间宝贵！我们也不耽搁了，这就告辞，陈副总有什么事也好和我们的楚副市长抓紧商量！大家都起身，把书记和市长送出餐厅，梁贝贝关好门就再也忍不住了，抓着我的胳膊急着问我：老师，这怎么一转眼你就成副市长了？ 陈副总在一旁笑着说：那是你们的市领导和自治区领导有眼光，看中了你老师的能力和潜力，所以打破常规赶紧往你老师身上压担子，再者就是想通过提高待遇从我们我们手里挖人呢，弄不好你老师的这次挂职就得转成实职！ 乌兰高兴地说：楚歌挂职还不满两个月呢，这就从副处提到副厅了！这也太快了！不过越快越好，我喜欢！陈副总说：地方给的是副厅待遇，不过这次我回去要给楚歌争取个正局，也就是正厅，小楚，现在没有外人，你是什么想法？ 我说：实话实说，我感觉跟做梦一样，很惶恐！乌兰说：能力决定责任，有什么好惶恐的，我和其乐木格妹妹都支持你，还有这么多的领导信任你，你就加油干吧！ 我说：我承认我是有一些比人不具备的能力，但要相信毛主席的话，凡事都得一分为二的看，你们光看我的优点了，我自己却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管理经验我没有，学历我也没有，资历更是没有，而且我做的好多事情的来路还不能公开，这让我怎么服众，怎么化解大家的疑问？所以我确实很惶恐，因为老话说过，爬得越高就会摔的越惨！ 陈副总说：不错，别看你年纪不大，但头脑却很清醒，只要始终保持这份清醒就不会摔跟头。能力不取决于学历和资历，来到这草原的两天时间里，我耳朵里听到的可全是对你的感激和表扬，夸奖你的可不全是你的领导，还有牧区的百姓，我们的钻井工人，你的所作所为我自信琢磨了一下，还真是全心全意实打实的在为老百姓做事，而且效率极高、成果极大，所以你既要自信，也要相信领导和群众的眼光，只要你继续坚持自己的信念，大家就都会支持你的。 梁贝贝说：陈爷爷说得对，我们大家都相信你，都支持你，所以你就不能辜负了大家的信任和期望！我说：我不会当逃兵，该做的事情该出的力气我绝不会推诿，但是职级我会向领导们建议维持现状，也请陈副总考虑我的意见，把设在这里的农牧产业发展和生活服务保障局改为农牧业公司，级别设为副处或是正科就可以了，既要精兵简政，我也能心里踏实着去干事情。 陈副总说：你只有具备了相应的职级，才好协调企业和地方，给你这个正局可不是仅仅对你个人，而是为了保障我们百万职工的副食供应，所以你就不要推辞了。至于有什么困难或要求，我们坐下好好议议。 我们四人都坐下后，我想想说：没想到事情越做越多，步子迈得太大了！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人手不足，主要是三个方面，一方面是教育人才严重短缺，我带着团委的同志搞了一次大调研，牧民们纷纷反映孩子上学难，所以我就想搞一个马背学堂，让老师流动起来，把小学课程直接送到蒙古包里，但是没有这方面的老师；第二方面就是技术工人严重不足，这里是牧区，有文化的人非常少，招上来的工人培训起来很吃力，以后工厂陆陆续续建起来，这个问题就会更突出；第三个方面就是管理和技术人才严重短缺，我手下的团干部都让我当管理和生产干部用了，可是还是杯水车薪，大家忙的团团转，已经是分身乏薪，再加担子他们也吃不消。 乌兰说：我做证，楚书记说的都是真的，我现在忙的就象拉磨的驴子，每天都忙的团团转，加班到半夜更是经常事。梁贝贝说：我也是，我本来还要备战高考呢，可老师非让我当经理，管了老大一摊事，我真的很头疼呢，陈爷爷，你快帮他想个办法吧！ 陈副总笑着说：看来强将手下无弱兵，不过我也知道这么多事肯定需要不少人手，楚歌你有什么想法？我说：我的想法就是请您帮忙先调几个人过来应应急，等其他项目确定后，公司再派管理和技术团队过来，不然指望在本地招聘肯定不现实！陈副总说：想调谁或者需要什么样的人给我拿个名单过来。这次回去我先帮你把这件事办了！ 第103章 马背学堂 和陈副总聊得很愉快，老人家知道我把牛羊肉都准备好了，就提出要亲眼看一看。我说：那咱们现在就得出发，晚上赶夜路回来不安全，就请您老在巴旗小住一晚吧。陈副总说：也好，那陪我拿上东西，咱们马上出发。 梁贝贝和乌兰也要求一同去，我和梁书记打了招呼就驾车出发。出了城，就见车窗外的大草原白雪皑皑、一派苍茫。坐在副驾驶的陈副总兴致勃勃的说：原来在大西北工作的时候，一遇这样的天气就会叫上几个人结伴出门打猎，打回来野兔、黄羊就跟工友们一起打牙祭，那气氛跟过年一样！我说：可惜了，我没有枪，不然就陪您痛痛快快来一次。 乌兰说：陈爷爷，您要是真有兴致，我就去武装部给您借枪。陈副总说：哈哈，我说的是年轻的时候，现在老胳膊老腿跑不动了，再者说这时间也来不及。我说：跑不动咱们就骑马或者开车，梁贝贝可是养着好几匹汗血马呢，我的蒙古马闪电也是宝马良驹，这次赛马还得了冠军。 陈副总说：闪电我倒是看见了，确实跑得像闪电，不过汗血马我只是听说还从未见过，没想到贝贝竟然有好几匹，那我可要见识见识。 说着，陈副总还吟诵起了杜甫的一首诗：忆昔先皇巡朔方，千乘万骑入咸阳。 阴山骄子汗血马，长驱东胡胡走藏。 邺城反覆不足怪，关中小儿坏纪纲。 张后不乐上为忙，至令今上犹拨乱，劳心焦思补四方。 我昔近侍叨奉引，出兵整肃不可当。 为留猛士守未央，致使岐雍防西羌。 犬戎直来坐御床，百官跣足随天王。 愿见北地傅介子，老儒不用尚书郎。 梁贝贝说：陈爷爷，您的记忆力真好，这首诗我都背不下来！ 陈副总说，我记的也不全！ 我接着念道，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 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 宫中圣人奏云门，天下朋友皆胶漆。 百馀年间未灾变，叔孙礼乐萧何律。 岂闻一绢直万钱，有田种谷今流血。 洛阳宫殿烧焚尽，宗庙新除狐兔穴。 伤心不忍问耆旧，复恐初从乱离说。 小臣鲁钝无所能，朝廷记识蒙禄秩。 周宣中兴望我皇，洒泪江汉身衰疾。 梁贝贝说：诗圣杜甫的忆昔二首，会背的人真的很少呢！ 我说，就是因为汗血马，我才找到这首诗！ 陈副总说：当年我也是在西北看大漠孤烟，想像历史上的金戈铁马才反复读了这首诗，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真见到汗血马！ 梁贝贝说：我的那几匹汗血马还是和老师一起在巴旗救灾的时候得到的礼物呢，到了地方您一定会看到的！ 冬季天黑的早，我们刚到巴旗地界，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起伏的丘陵像一座座金山，蒙古包也飘起袅袅炊烟。只见车前几个孩子大的带着小的都骑在马上迎面跑来，小脸冻得通红，身上还背着书包，我知道他们这是刚放学回来，要回到自己家的蒙古包里去。 陈副总见状让我停下车，他要和孩子们聊聊。于是我连忙闪了几下车灯，然后停下车打开车窗对几个孩子挥挥手，让他们停下来。 几个孩子在车旁勒住马，惊喜的大叫：楚哥哥，你是要给我们好吃的吗？我们随陈副总都下了车，孩子们又认出了梁贝贝，于是叫到：仙女姐姐，原来你也在！梁贝贝有些惊讶的问：你们怎么会认识我？孩子们七嘴八舌的抢着说道：——仙女姐姐，我们家的镜框里还有你和楚哥哥在报纸上的照片呢！——我家也有！——我家也有！ 梁贝贝说：谢谢你们都记得我和你们的楚哥哥，你们这是才放学吗？孩子们异口同声的说：是！梁贝贝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位客人，就是我身边的陈爷爷，陈爷爷从京城来，他有些话想问问你们。 孩子们都礼貌的向陈副总鞠躬说：陈爷爷好！陈副总高兴的说：同学们，你们好！接着又问道：你们都上几年级了？孩子们纷纷回答：我上五年级；我上二年级；我上四年级；我也上五年级。其中一个最小的孩子踮着脚说：爷爷！爷爷！我上一年级。 陈副总摸摸这个最小孩子的脸蛋说：你家住在哪里？离学校有多远？这个孩子说：我家刚搬到冬季牧场，离学校有三十里。陈副总说：呦！这可不近呐！你天天都要骑马上学吗？这个孩子说：已经很近了，如果是在夏季牧场那才远呢，我骑马都要跑很久。 旁边一个大孩子补充说：他家的夏季牧场离学校有六十里，骑马也要三个小时。我家最远，得四个小时。陈副总说：你们跑这么远，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大孩子说：现在草原上的狼几乎都被打光了，我们凑在一起走，父母还会在半路上迎接我们，所以没什么危险。 陈副总又问：你们的乡里没有小学吗？为什么一定要到旗里来上学？乌兰解释说：我们旗政府所在地就是个镇子，全旗所辖面积有两万多平方公里，纵横一百四十多公里，所以如果是相邻的两个苏木，去苏木也就是乡镇上学，可能比来旗里上学要跑更远的路。 一个大孩子说：姐姐说得对，我们虽然归塔日根诺尔苏木管，可是鸿廷庙离我们家的牧场更远。陈副总说：爷爷明白了，你们上学的路上很辛苦可还是坚持上学，你们都是好样的！我送给孩子们每人一个苹果，告诉他们这是陈爷爷给的礼物，孩子们高兴的收下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又对陈副总鞠了一躬说谢谢，才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回到车上，陈副总说：这个情况应该很普遍吧，你想解决可是不容易！我说：是很难，难就难在牧民们居住的太分散。乌兰说：你想怎么解决？以前也没听你说起过？我说：以前没考虑清楚，所以也就没和大家说。现在我想明白了，打算分两步走。这第一步就是建立马背学堂，也就是孩子们不动，让志愿者老师流动起来，把课堂送到蒙古包里去，当然只针对小学生和学龄前需要上预备班的孩子们。 陈副总说：让老师流动起来，你有这么多的老师吗？我说：我打算招募一批志愿者，再加上我们的团干部，培训一下教小学生应该没问题。乌兰问：那待遇呢？这些人的工资车马费等等从哪出？我说：建的几个厂子旗里都强行给我留了股份，我打算把这些股份的分红都拿出来办教育，支付这些志愿者老师的工资绰绰有余。 梁贝贝说：老师，你太伟大了！我也要支持你，把我在服装公司的分红也拿给你帮你办教育。乌兰说：我没钱，可我愿意当这个志愿者。那你另外一步打算是什么？ 我说：第二步就是建寄宿制学校，学生的住宿和伙食费全免，我算了一下，两个旗如果再建上十所住宿制小学，基本上就能解决所有牧民孩子上学难的问题。 陈副总说：十所住宿制小学，教学设施加上生活设施这费用可不低，你有这么多钱吗？我说：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规划建设需要时间，眼下是动不了工了，这里搞建筑至少要等到明年五一以后才能开工，怎么的也得十一以后才能开学，所以马背学堂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陈副总说：别的方面也帮不上你，你算算总计需要多少钱，总公司支持你一部分，好让你尽快把学校建起来。我说：我大概算了一下，一所学校硬件投资大概需要五十万元，十所也就是五百万元，这笔钱明年的分红足够支付，所以您要想帮我，就给我派些人来就行，和我一样借调，在这里干一年就行，后续如果老师不够还可以轮换，我再给这些人开一笔额外的补助，让大家也不能白白的付出辛苦。 陈副总说：成，我答应你了。咱们这么大个公司，选拔一两百号人来临时当老师还是很轻松，你打算让这些人什么时候上岗？我说：眼下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上岗时间就放到明年春季开学吧。 说着话，就到了屠宰厂。天色更暗，厂区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工人们已经收拾利索准备下班，所以流水线停了下来。在厂长的陪同下，我们四人先换上白大褂和雨靴，然后整个流水线看了一圈，之后又来到冷库，只见堆积如山的牛羊肉成垛的整齐码放着。牛肉都是剔骨后的净肉，五十斤一箱。羊虽然没有剔骨，但也分解后装在了纸箱里，同样是五十斤一箱。我让厂长随机打开两箱，请陈副总验看品质。陈副总一看，竖起大拇指说：你小子还真没吹牛，确实是好肉！ 厂长说：您老有眼光，我们拿去一部分样品送到京城去比对了，专家说牛肉的品质不逊日本和牛！而高档饭店的和牛价格一斤就要几十元，而咱们的牛肉价格，楚书记说是专门供应石油老大哥的，所以定死了只按平价牛肉算，一斤三块五毛钱。 我说：好不好不能只用眼睛看，还是用嘴尝最靠谱。给我装两箱记我账上，咱们晚餐就吃它，炖、烤、涮来个齐活，老人家您看怎么样？陈副总哈哈大笑说：吃你这个土豪我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就听你的安排吧。 第104章 何去何从 从厂子出来先到旗宾馆，我把我的房间让给陈副总，让他先洗漱。 从房间出来我就到宾馆前台打电话给宝力书记，好在宝力书记也先我们一步回到旗里，这会正和巴特旗长在办公室商量事情。我对宝力书记说：石油总公司的陈副总来了，两位领导有没有时间陪陈副总一起吃晚饭？ 宝力书记急忙说：你小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来个电话，啥也别说了，我这就安排食堂准备，陈副总现在在哪里，我和旗长马上去接！ 我说：您不用急，陈副总现在在旗宾馆洗漱呢，晚饭我自己动手做，晚饭咱也不叫外人，您和旗长半个小时后来宾馆的餐厅就行。 放下电话，我对乌兰说：一会你爸爸和巴特旗长过来，你去找宾馆经理准备一间餐厅，我去找个地方做菜。梁贝贝说：我来帮你。于是我让梁贝贝再开一间房，我去车里取回牛羊肉，和梁贝贝一起进房间后就反锁房门进入画境。进入画境我就可以从容的安排时间，这一阵子忙的颠三倒四都没好好洗个澡。 让梁贝贝去找姐妹们帮忙摘菜做饭，我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洗了个澡，然后又睡了一小觉，这才起身来到厨房。只见墨墨、晴儿、胜男和梁贝贝四人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我见饭菜很丰盛，尤其是青菜样式很多，做得还有模有样，就对四人夸赞一番后，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就吃。 梁贝贝估计也是饿了，吃相和我一样是狼吞虎咽。晴儿说：你们慢点，这得是多久没吃上饭了！梁贝贝一笑说：虽然一直在画外，可好吃的可也是一直连顿吃呢，只不过这顿饭吃的有点晚，所以是真饿了！我也说：餐餐牛羊肉，我是想青菜了，不过你们的手艺也见长，哥哥我是食欲大开！ 这么一说，墨墨、晴儿和胜男都高兴起来。胜男说：这个丝瓜炒肉是我做的，苦瓜炒鸡蛋是墨墨做的，红烧鲫鱼和虎皮尖椒是晴儿做的，蔬菜沙拉和红烧肉是贝贝做的，你最喜欢哪一个？我说：我都喜欢，不过吃完饭还得麻烦你们把每样都再做一份，我要拿到画外去招待客人。 墨墨问：哥哥，你要招待谁呀？梁贝贝解释说：楚哥哥要招待一位很重要的客人，就是陈爷爷，对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就是楚哥哥又升官了，马上就要当副市长，还有我爸爸也要当副书记，这样楚哥哥就和我爸爸平级了！ 墨墨、晴儿和胜男对副市长是多大的官没什么实际的概念，见梁贝贝高兴，她们也就一起跟着高兴，都对我说恭喜。我说：也没什么好恭喜的，其实我是不想干的，可是为了抓紧在我上大学前多为草原做一些事，所以才没推辞。梁贝贝问我：老师，这样的机会多难得呀，我爸爸奋斗了这么久才被提拔到这个位置，你为什么却不愿意干，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放下筷子说：我呀，最真实的想法就是每天都能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去画画，我想画遍祖国的大好河山，也画遍世界的所有美景，每天都能在旅途中遇到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也为我们的画境搜集更多的动物和植物，累了就回到这里休息，随心所欲创造我们关于生活的梦想，让我们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享受这种世外桃源般的日子。 梁贝贝说：老师，我也不想看你忙碌的这么辛苦，可是你自己也未必能放得下吧，因为我知道你的善良和同情心是骨子里来的。我说：凡事都不是非此即彼，帮助别人可以有很多方式，我只是不想因为当官而被束缚，转过年，考大学就是我们第一位的事情，你可不能把功课耽误了。好了，不说了，你要是也吃饱了就陪我一起转转去，画境里的事也不能耽误了！ 晴儿说：楚哥哥，我也要陪你去。墨墨和胜男也说要一同去。我说：那就一起去，先检查检查你们有没有弄丢鸭蛋，鸭子没养好，我可是要打屁股滴！墨墨说：鸭子好着呢，只是湖里都快养不下了，你快些想想办法吧！我们一起来到养鸭场，只见湖面还真快被白羽的鸭子给占满了。 胜男告诉我，现在就是大家一起来帮忙，鸭蛋也捡不过来。我问梁贝贝，羽绒服厂需要的羽绒能供应上吧？贝贝说：目前是足够了。我想想说：那就先减量，我收一批鸭子放到静止空间去，用的时候再取出来。你们也要注意观察，饲养量、屠宰量和羽绒需求量要保持大体平衡，多了就及时告诉我，我好及时回收，免得你们挨累，又耽误小鸭子的繁殖。 我收了大约五万只鸭子和五千箱鸭蛋放到单独的一幅画里，我不进去那里时间就是停止的，可以永远保鲜。事情做完，我想起来一件事，就对大家说：前阵子去欧洲，发现鹅绒的羽绒服卖的比鸭绒贵，眼下东北又到了铁锅炖大鹅的时节，据说欧洲也有圣诞吃烤鹅的传统，我们要不要也养一批大鹅，贝贝你们也可以推出鹅绒的羽绒服。 梁贝贝说：这件事洛佳姐姐也提起过，我只是见你太忙，就想等你闲下来再和你说。我说：这好办，也不用分什么忙闲，回头我就找鹅蛋和鹅苗去。接着我们又去其它地方转了一圈，感觉口渴了，又到潇湘院和清照等人一起喝着茶聊了一会天。画外半个小时的时间对应画境里就是四个多月，我可以很从容的安排许多事情。吃喝玩闹也没耽误。算计着画外也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我就让梁贝贝帮忙把牛肉洗好，我用刀切出一部分炖上一锅，准备煎牛排和涮火锅的也都切好装盘。羊肉直接用炭火来烤，羊腿肉切薄片涮火锅，羊蝎子炖上。墨墨、晴儿和胜男上手，又炒了几样青菜，梁贝贝负责准备了一个漂亮的果盘，我就带着梁贝贝出了画境，来到宾馆餐厅。乌兰不在餐厅，我就问好服务员乌兰预定的包房是哪间，又跟厨房借了两辆上菜用的推车，回到房间把准备好的菜都端到车上，我和贝贝一人推着一辆车又敲敲房门叫上陈副总，再度回到餐厅。 服务员帮忙把菜摆上桌，乌兰就挽着宝力书记的胳膊和巴特旗长一起进来了。宝力书记和巴特旗长虽然和陈副总已经认识，但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私下交流，这回酒杯一端，就开始畅所欲言。当然，一开始宝力书记和巴特旗长还是围绕油田支援打水井的事，感谢的话语和态度也特别真诚。陈副总说：我们这也是工农互助，兄弟相帮，就比如说这桌上的牛羊肉，不仅市场上花钱都买不到，而且你们还对我们平价共应，所以呀，我们也都不必说什么共谢的话了，还是要互帮互助，团结协作，共谋发展！ 酒过三巡，乌兰说：陈爷爷、爸爸、巴特叔叔，你们也不能光喝酒，这么好的菜你们也要多吃些才不辜负楚歌的手艺。宝力书记说：是该好好打打牙祭，楚歌已经是我们的领导了，以后一定会长待在市里，这吃大户的机会可是不多了，来陈总，您老多动筷！陈副总说：小楚就是去了市里，你们离得才有多远，你们知道么，我们的老总和他外孙女馋楚歌做得水煮鱼都馋的不行了，可是就是没机会吃到。 我接话说：真的，那我更该和您一起回去一趟，别说，齐筝那个小丫头还真是最爱吃我做的水煮鱼。梁贝贝说：我也爱吃，总也吃不够！巴特旗长说：看来，市领导还真是英明，这是想方设法要楚歌兄弟长期留下来，这也是我们巴旗和额旗老百姓的共同愿望，楚歌你可不能因为官当大了就扔下我们不管啊！我说：怎么会，不过我和梁贝贝明年都要去考大学，这大学一上就得四年，领导们还真得帮我想想这四年该怎么合理安排，好既不耽误眼下刚起步的发展势头，又能让我完成学业。 巴特旗长说：这事宝力书记还真和我一起商量好几次了，我们原本的想法就是先高效利用好明年你上学前的时间，给你配备一个精干高效的执行团队，即使你上学以后，这个班子仍然由你指挥，抽调几个人专门在京城协助你上传下达、执行落实。可是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兄弟你突然升官了，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办？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陈副总见我沉吟，于是开口说：我们面临的是同一个问题，我倒觉得宝力书记和巴特旗长的这个主意不错，在京城为小楚配属一个管理团队，方便小楚就近指挥应该是唯一的选择，我们设在这里的生活保障项目和装备制造项目也得这么干。乌兰有些担忧的说：旗里、市里再加上石油系统的工作，这样岂不是要把楚歌活活给累死呀！梁贝贝也说：老师，你真可怜！这官咱们还是别当了！ 第105章 鱼与熊掌 话一说出口，梁贝贝自己也有点后悔，自嘲的一吐舌头！乌兰冲梁贝贝眨眨眼打圆场说：我这个妹妹就是心直口快，忘了草原有事的时候自己也是奋不顾身冲在前面的。 宝力书记笑着说：其乐木格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性格我还会不知道，我看咱们就按陈副总的意见办，楚市长你怎么看？ 我说：哪有刚当上副市长就连续四年去上学不坐班的！刚才几位领导和梁贝贝的话倒是启发了我。我有这么个想法，当然还不太成熟，说出来领导们看看可不可行！ 陈副总说：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我说：我考虑对草原经济产业发展的支持合作应该是个长期连续的大事，所以我不会轻易就摔耙子、当逃兵，但是我又必须去上学，这样时间久了就难免惹来闲话，与干部管理制度要求也不合，所以我想折中一下，我考上大学就辞去公职，但是由我自己出资在呼市开办一家公司，由这家公司负责在草原投资立项、同时提供技术设备和市场等方面的支持，这样我既能脱开身，又不会耽误草原的发展。 陈副总说：也不是不行，但是咱们的后勤保障怎么办？ 我说：也是由这家公司负责，和咱们总公司签订交易合同，合同可以是长期的，这样咱们总公司就不用投资和管理，只需简单的按照市场规则采购就行。 巴特旗长说：兄弟，为公的事咱先不说，就这多少人一辈子也够不上、梦寐以求的副厅级你就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苦笑一下说：我当然也想当官，好光宗耀祖，可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能力水平根本就不够格，再者说，我不能一边做着好事，一边起着坏头，一边当着干部，一边却在企业里拿股份，这样下去，领导们也没法向群众和上级解释吧！ 宝力书记说：你考虑的很全面，就冲这觉悟我看你就已经是个合格的副市长，我的建议倒是想让你放弃上美术大学，而是该考虑在职上个管理类的大学，股份也可以出让，专心致志的当好干部，你还这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啊！ 巴特旗长说：就是这么个理，兄弟你还是应该再考虑一下！ 陈副总拍拍我的肩膀说：左右转过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你再好好考虑一下，高考之前还是按组织要求办，该担的责任就勇敢的担起来，该做的事情也大胆的抓紧去做，纵有你挂印而去的一天，也不要在心中留下什么遗憾！ 我点点头说：请您老放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晚餐结束，把宝力书记和巴特旗长送上车，又把陈副总送进房间休息，我本打算房间留给梁贝贝和乌兰，可这二人不干，一人抓着我的一条胳膊像绑架似的把我押上车，让我开着车来到办公室，随后就反锁了办公室的门，问我副市长和上大学到底想选哪一个！ 我说：这样吧，我们还是到画境里去讨论吧，我也正好想听听你们俩的意见。 为了不惊动他人，我们还是来到了有温泉的海边。因为喝了不少酒，进来后我就脱了上衣躺在柔软细腻的沙滩上，听着哗啦啦的海浪声，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梁贝贝不管不顾把自己剥的只剩贴身内衣就潜到海里召唤来鲨鱼和海豚一同戏水。乌兰怕身上穿的蒙古袍粘上沙子不好清理，也脱掉外袍只穿内衣往我怀里一躺，揪着我的鼻子问：真困啦？我闭着眼睛说：酒劲上来了，我得睡一会！乌兰说：那就睡吧，我也和妹妹一起玩水去。说完起身用自己的袍子帮我蒙上眼睛，也下海找梁贝贝一同骑在海豚背上往深海而去。 我还没睡够，就被两个湿漉漉的人给弄醒了！我掀开蒙在头上的衣服，睁开眼睛左右看看，问道：你们玩够了？梁贝贝抓着我的胳膊垫在她脑袋下面，又往我怀里拱拱说：玩累了，我也要睡一会！乌兰也有样学样，躺在我身边说：我有点理解你的想法了，还是这样自由自在的好，先睡觉，养足了精神我们再讨论下步该怎么办！我说：得！被你俩这么一折腾我倒是睡不着了，你俩睡吧，我去泡个温泉去去酒气，顺便换身衣服。 梁贝贝不干，搂住我说：不许动，等我睡够了你再去！我抽出两只胳膊坐起身，在梁贝贝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还学会磨人了！自己消停睡。梁贝贝扁扁嘴抱怨道：乌兰姐，你看他打我！乌兰一笑说：你们小夫妻俩打架，我可不能多嘴！梁贝贝一批嘴说：那你也躺在他怀里算是怎么回事！乌兰说：借你的光，找个枕头！ 梁贝贝起身抱住我说：以后不借了，都不肯帮我！乌兰伸了个懒腰说：都答应借了就不能反悔。梁贝贝气哼哼的说：我也泡温泉去，你不许跟过来！说完率先起身，接着又把我拉起来，还冲乌兰的屁股轻轻踢了一脚。乌兰也不恼，闭着眼睛微笑着说：去吧，做好预防措施，记着小点声别吵到我。 梁贝贝脸红了，扑到乌兰身上呵着痒说：死乌兰、臭乌兰，你说什么呢！趁着姐俩打架，我正好脱身，泡在半山腰的温泉池里，用毛巾把脸一蒙，两眼一闭，就开始认真思考鱼和熊掌该如何选择的问题。 实话实说，猛然间听到自己要当副市长，内心还是交杂着惊喜和莫名的恐惧。惊喜来自虚荣心，那自己恐惧的是什么呢？能力不足导致的心虚？还是职务上升要更严格的自律？或者是担心画境来的莫名其妙，有一天会突然消失，而使再度沦为一个普通人？逐条分析下来，我感觉自己最大的矛盾还是有着对权力的不适应，喜欢自己做事而不是去管人，毕竟画画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完全可以随心所欲，而当官却要屈服于各种条条框框，不可能让自己随意发挥。再者就是画境的秘密，到了一定位置按理就必须向组织有所交代，可怎么交代？怎么利用？都有着巨大的未知数！那一场思想文化运动中自己虽然小，却也从父母长辈的言谈、一些文学作品的描述和现在报刊杂志上犹未停止的左右争论中了解到不少东西，那自己的角色该算什么？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到这些，虽然身在温泉池里，我也感觉自己好像出了一头冷汗！ 你睡着了么？乌兰伸手掀开我蒙在头上的毛巾开口问我。我说：睡着了，可是被一个梦给吓醒了！梁贝贝也下到温泉池里，往我腿上一坐，摸着我的脸问：做什么噩梦了，还能把自己吓醒？我招手对乌兰说：你也进来坐好，听我认真跟你们说说。乌兰抬腿下到池中，在我对面坐下，开口说：看你好像很严肃的样子，这是什么情况？ 我回手抱着梁贝贝说：其实我没睡着，一直考虑该怎么面对新职务，思来想去，越想顾虑越多，未来有许多难以预料的风险，让我感到恐惧。 听我这么说，梁贝贝和乌兰都严肃起来，梁贝贝从我身上下来，在一旁坐好，抱着我的胳膊问：老师，你恐惧什么，都想到了什么？我说：因为不可知和不可预料才让我恐惧，我思前想后，画境的存在太特殊了，既无法向人解释，也必定会遭人嫉妒和觊觎，要么会控制我，要么就是控制画境，而这都是我不能接受和允许的，所以，后果难料！ 乌兰说：控制画境不也得控制住你才成！没有你，哪还会有画境的存在。不过，如果你不允许，别人怎么会确切知道并且相信画境的存在？ 我说：这可不一定，现在至少你父亲宝力书记和梁书记他们都会对我的特殊能力有疑问，只不过他们也算是既得利益者，暂时不肯说出来罢了！ 梁贝贝说：你怎么会把我的爸爸归为既得利益者，这个称号可不好听！乌兰说：楚歌说的是实情，既得利益也是个中性词，我们不要计较这些。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让你当副市长这件事情可能还真不简单！ 我说：你怎么想的，说来看看。乌兰说：我也没想清楚，只是听你一说，有一种直觉。毕竟你的经历太特殊了，这次提拔也太突然，完全不合乎干部管理的规矩，你说，这会不会是故意套在你身上的绳索？ 我说：这个光靠猜不行，可要是想知道幕后的真相我们又没有这个渠道和能力。梁贝贝说：老师，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说：凉拌！不管怎样先把帮助牧区和牧民致富的事情办好，但是这个官我打算还是等大学录取通知一到手就辞掉，老老实实去当个闲散画家。不过，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可要想好，趁我的这个本事还在，也好助你们一臂之力。 乌兰说：什么你们我们，我们是一体的，既然不打算当官，那就在另一条路上好好规划一下我们的未来。 第106章 面朝大海 有两个穿着清凉的美女在，我也不能在温泉池子里久待，就转换话题说：乌兰，我答应给你在这里建个小屋，你说说想要个什么样式的，正好现在我就去画出来。乌兰说：功能齐全就行，样式我倒是不挑，要不你就简单的画个蒙古包吧。 梁贝贝说：在海边建一座蒙古包？那怎么能行！要我说怎么也得是个小别墅，有个大大的观景露台，最好在露台上再摆一架三角钢琴，我们也好面向大海看春暖花开。 我说：既然你想法这么多，不如你来画吧，也正好看看你的画功进步了没有。梁贝贝说：我画的也能变成真的吗？我说：你尽管大胆的尝试，如果不能成真，我再填上几笔试试，即使实在不行，也大不了我再按照你的重画一遍。梁贝贝说：那我就试试，我可得认真的想好了再画。 我说：你先想着，我来准备工具。一纵身跳出温泉池，我就调出绘画用的工具材料，在温泉池边一一摆好后对梁贝贝和乌兰说：你们看看，别墅安在哪里合适？梁贝贝说：我觉得这里最合适，出门就能泡温泉。乌兰说：我看也行，这里视野也不错，面朝大海，再在坡上种些花，还蛮有情调的。我说：那就安在这，贝贝，你画建筑的时候注意大小样式要和环境协调，具体要什么样式你们姐俩就商量着来吧。 梁贝贝站起身说：知道啦，画不好你再帮我改。我说：都学了这么久的画了，房子再画不好就等着被打屁股吧！梁贝贝一扭身撅起屁股说：要不你现在就打吧，打完了我再画。我伸手揪住她的耳朵拧了一下，笑骂到：别调皮了，画不好我可不留手。梁贝贝嘻嘻一笑，说道：老师你就放心吧。我说：那就好，我也到海里玩一会去。 梁贝贝和乌兰头挨头开始在画布前讨论别墅的样式，我在海里逗弄海豚和鲨鱼。都说游泳运动是对身体最全面的锻炼，对此我是深有体会，至少潜水就得有强大的肺活量。现在，我一次下潜至少能坚持十分钟，潜到海底我发现这海底还是太单调了，没有海草、珊瑚和其它物种，要么一会通过绘画添进来，要么就得找机会弄些真的种养。等到海底动植物丰富起来，再弄个海底龙宫，待在水下观鱼那感觉应该很不错。 想到这，我也玩累了，就躺在沙滩上构思这个海底透明建筑该怎么设计。首先墙壁全是透明的，这需要加厚的玻璃，门开在屋顶，屋顶就应该是一个平台在海平面之上，那么从屋顶平台到沙滩之间就需要一座长长的栈桥，然后再经过一段玻璃遂道，进入龙宫，或者是一个垂直向下的电梯或旋转楼梯进入都行，在海底看各种鱼鳖虾蟹，鲸豚蛇鳗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那种感觉一定是非常惬意，龙王的日常也不过如此，如果再放一根定海神针，活灵活现的演绎龙宫借宝也应该不错！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构思实现的方法和途径，自已感觉差不多了，刚想先把草图画出来，梁贝贝挥着手喊我：老师，我画好了，你快来看看吧！我抖抖身上的沙子，来到半山腰，梁贝贝用身体挡着画板说：老师，你先猜猜，我画的别墅会是什么样的？我说：这让我到哪猜去。梁贝贝撒娇说：你就猜一猜吗？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了解我！我说：以你的古灵精怪，我猜一定是你对自己的这幅作品非常得意，你不会把迪士尼的城堡给搬过来了吧！ 梁贝贝一撇嘴说：不对！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子呢，根本没把我真当成画眉服饰的经理和副首席设计师！乌兰笑着说：我对其乐木格妹妹的这个设计也很惊艳呢，你再好好想一想！我说：我想不出来，不如这样，我如果满意就给你一份奖励怎么样？梁贝贝说：什么奖励？我说：你最喜欢的水煮鱼！梁贝贝说：水煮鱼不能算，你要满意了奖励得我自己选。我说：好，你要什么都可以。梁贝贝高兴得闪开身说：老师请看吧！ 只见画板上是一个极致简约的白色建筑，一高一矮两个长方体错落开来，大面积的玻璃使整座建筑看上去干净利落的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屋顶是露台，摆着一架白色的大三角钢琴，庭院也是露台，有一个长方形泳池，建筑室内分做两层，透过玻璃可见北欧风格与现代设计融合的极简家具，我能想象得到，如果换个角度来看，这厚重的混凝土结构却因为悬挑效果轻盈的如同伸展的双翼，整座建筑就象是一只优雅娴静的白天鹅。这是一幅让我感到惊艳的设计，极具现代美感！在任何环境下，它都是一个虽然安静却不容忽视的存在。我夸奖道。 这么说我可以申请奖励了！梁贝贝抱住我的胳膊说。我说：必须的，还得是份大奖！梁贝贝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谢谢老师，我得好好想想要什么！乌兰说：先别讨论奖励了，快试试能不能从画里拿出来，我都迫不及待想马上住进去了！ 这是件大事，如果能成，我将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和我一起建设画境。我定定神伸出手指轻触画面，手感告诉我这就是一幅普通的画。我想到自己的画还需要融入血液才能成真，就转头让梁贝贝也添上一点血来试试。梁贝贝毫不犹豫用画刀割破手指，然后滴在颜料里，又涂在画面上。梁贝贝和我又分别试了试，结果还是不行。难道非得用我的血才成？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割破手指重复了一遍操作，这次我果然进入了画面，简单看了看，感觉设计没有问题，我就闪身出来，对梁贝贝和乌兰说：这回可以了，不过要坐落在这里，我还得修改一下我们身处的这幅画面，好为这里腾出一块平展的空地。 乌兰说：那就快修改吧！我点点头，拉住二人的手来到主画境，在画室里开始修改画面，寥寥数笔修改完成，我们一起进入画面，我又将贝贝设计的别墅调出来稳稳坐落到山腰新增的平地上，大功告成！ 我们一起走进这座别墅，室内客厅宽敞明亮，透过玻璃窗，室外景色尽收眼底。几个房间也是同样的简洁明快，大块的地毯，舒适的沙发，齐全的功能，简洁的格调，让人感觉舒适又惬意。 乌兰抱住梁贝贝亲了一口说：妹妹你真棒，这个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梁贝贝得意的说：那是，这可是我想了好久自己新房的样子！乌兰说：你的新房，那我还怎么好意思住！梁贝贝说：你没发现这个别墅是连体的吗？我们一人一半，其实也是一人一座，姐姐你想住哪边？乌兰说：我随便，你先挑吧！梁贝贝说：那不行，既然是送给你的，就一定得你先挑。乌兰说：那还挑什么，我们住一起，另一半给你和楚歌当工作室。梁贝贝说：这个办法也行，那我们就挨个房间看看还缺什么，好让老师帮我们添上去。 半天时间，我都在挥动画笔，为乌兰和梁贝贝添置新房子需要用到的东西，有家具、有绿植、也有一些工艺摆件。当然也在别墅和沙滩之间的坡地添置了大片怒放的鲜花。都弄好后，我们坐在屋顶的露台上，这回真是面朝大海看春暖花开了。 梁贝贝打开琴盖，弹奏了一曲《水边的阿狄丽娜》，欣赏了一曲动听的音乐，乌兰好奇的问：妹妹，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钢琴？梁贝贝说：在京城，洛佳姐姐教我的。提到洛佳我就对梁贝贝说：你想着出画境后第一时间给洛佳打个电话，让她联系父母，问问苏联的情况怎么样了，再告诉她我明后天也可能要去京城，让她做好回一趟苏联的准备。梁贝贝说：我也想去苏联看一看，这次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呀？我说：去看看也好，如果时间允许，你更应该把欧洲都转一遍，特别是米兰和巴黎，那里是时尚之都，搞服装设计总是闭门造车也不行。梁贝贝说：那可太好啦，我得带着照相机，多拍点照片。 乌兰说：你们出国不需要办手续吗，怎么会说去就去？我说：咱不是有画境吗，我们待在画境里，由洛佳直接把画带在身上，所以什么手续都不用办。乌兰说：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去了，我还从没出过国呢！我说：以后机会有的是，这次你也可以看看时间能不能安排开，不用说出国，就说和我去京城就行。 乌兰说：我和你去京城要找个什么理由呢？我说：领导们不是要给我组建一个秘书团队吗，我看就由你来领衔吧。乌兰说：这个主意不错，至少在你上大学期间，我都有充分的理由留在京城陪在你身边了！梁贝贝说：乌兰姐，你的尾巴露出来了！ 第107章 拿定主意 乌兰说：怎么地，不服气，我的地盘我做主！ 梁贝贝说：子系中山狼，我是引狼入室！ 乌兰噗嗤一声乐了，张牙舞爪的说：我就是一匹狼，还要吃了你这只小绵羊！ 梁贝贝说：哼！还吃我，我看是你已经主动把自己送到某人的嘴里了吧！接着又拍了我一下问：老师，乌兰姐的滋味如何呀？ 我说：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最好是自己亲口去尝一尝，你去咬一口不就知道了。 梁贝贝说：不老实！ 乌兰说：我呀，在你老师嘴里是香甜的，可是在你嘴里就是酸涩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梁贝贝说：想让我吃醋，我可没那么小气，知道么，我觉得我的老师至少得娶上十几个媳妇才成，又不是养不起，现在都排成长队了。 乌兰说：那你排第几？梁贝贝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阵说：该是老八还是老九不确定，但我知道乔墨溪或者方雪晴肯定是有一个要当老大。 乌兰问我：楚歌，你清楚么？ 我怅然说：你们都说要给我当媳妇，可我真不知道该选谁又不该选谁，不行我就出家当道士去！放弃也是一种选择对吗？ 乌兰和梁贝贝齐声说：不行！说完两个人一起乐了。 乌兰说：不逼你了，其乐木格和我说你的事情都说了好多遍了，这真不该怪你，是我们要飞蛾扑火。都说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我年龄比你大，或许能比你更超然一些，这也是我能抛开和妹妹抢男朋友的顾忌，非要黏在你身边的原因。我想，你一门心思要辞官，是不是也有担心自己处理不好感情方面的事怕人家说闲话的原因！ 我说：这事我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确实可以坦白，这事让我很纠结，虽然是个人的私生活，但作为干部我在这方面就不合格！ 梁贝贝说：我们在画境里又不招谁惹谁，外人凭什么说我们！ 乌兰说：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家里人催婚怎么办，外人看我们一直都不结婚会怎么想！ 梁贝贝说：我就向大家宣布我是独身主义！乌兰说：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你对老师的感情大家会看不出来！ 梁贝贝说：乌兰姐，那你说和该怎么办？ 乌兰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从这个角度说，楚歌辞官也是对的。 梁贝贝说：哎呀，说了这么久我们把正题都忘了，我们不是要讨论老师辞官以后该干什么吗？老师你打算干什么？ 我说：上大学，开画室，办产业，做好事。我不确定你们最终谁会是我媳妇，但我都要把你们当亲人一样待，帮助你们都有自己喜欢的事业，达成自己追求的生活梦想，在经济和事业上都能独立自主，不用依附于任何人，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乌兰说：我相信你能做到，我也不要名分，我得好好想想我想要的事业是什么，至于生活梦想，现在的状态永远存在，始终无忧无虑的陪在你身边就是我的唯一梦想！ 梁贝贝说：果然好酸！说的这么煽情都不见行动，快亲一个让我观摩一下！ 乌兰说：亲就亲，馋死你！说完就起身坐到我腿上，搂着我的脖子送上了红唇。 我也很感动，抱住乌兰咬住红唇，什么都抛到了脑后，忘情的品尝浸透灵魂的甜蜜滋味。吻到乌兰满面红潮、星眸迷离，乌兰呓语道：抱我进房间！看呆了了的梁贝贝突然接话说：干嘛要进房间，这里又没外人，我去给你们拿个毯子过来吧！ 乌兰瞬间清醒，把脸埋在我怀里说：其乐木格，你好讨厌！梁贝贝嘻嘻笑着说：看你们这么默契，一定是没少偷着练习，实话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早就越线了！乌兰红着脸说：妹妹，对不起，我确实已经是楚歌的人了，不过是我主动的，你不要怪你的老师！ 梁贝贝说：我才不在乎，替你高兴还来不及，乌兰姐你们那个的时候滋味怎么样？ 乌兰从我身上下来，把梁贝贝往我怀里一推说：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就扭身跑下楼。 梁贝贝用手指点着我的嘴唇说：好啊老师，你居然敢偷嘴，我是该先告诉方雪晴还是洛佳姐？ 我说：这还分什么先后，你该把大家召集到一起，然后集中宣布一下！ 梁贝贝说：还嘴硬，别以为我做不出来，打小报告可是我的长项，除非你也对我那么来一下，把我弄怀孕了一门心思孕育小宝宝，就没心思去多嘴了！ 我把梁贝贝翻过来摁在腿上，冲着屁股狠狠拍了几巴掌说：你才多大，胡思乱想什么！ 梁贝贝不服气的说：我和你同岁好不好，你为什么总是忽略这个问题，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我说：那就等你出徒了再说，你现在还是学生，学生知道不！ 梁贝贝说：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徒？我说：看我心情，不过我看你还真是个天才，百年难遇，所以本老师打算教你一辈子，你就不用惦记出徒的事了！ 梁贝贝说：那我还一辈子都不能生孩子！我说：怎么又想起生孩子！看来我是揍你揍轻了是不是！ 梁贝贝挣扎着起来抱着我说：你打死我我也要生孩子！我怔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梁贝贝说：只有生了孩子，我才能算是你真正的妻子，就算哪天你讨厌我不要我了，我还是咱们孩子的妈，你就不能不管我！ 我说：你的脑袋瓜子怎么装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老师不会不要你的，即使你变成丑八怪、老巫婆，你也仍然是老师的学生，我都不会不管你！ 梁贝贝说：那你亲亲我，就像刚才对乌兰姐那样！我看着眼前带着泪水和期待的眼眸，无奈又怜惜的叹了口气，抚摸着梁贝贝光滑的脊背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不自信，为什么总是担心被抛弃，你知道吗，你是我目前唯一的学生，你既有天赋又很可爱，没人能和你相比，知道吗！ 梁贝贝伏在我肩上说：可是我是被爸爸和小姨强塞给你的，我的能力和清照、洛佳、乌兰姐都比不了，我总感觉自己像是你的累赘，总感觉自己很没用！ 我说：你要自信，我们一起做了那么多事情，还被称为仙童仙女，你的艺术水准和创作能力都已经很了不得了，你和洛佳把画眉服饰也打理的井井有条，你已经远远超过了大多数同龄人，所以你该挺起胸膛骄傲起来，而不是总怀疑自己。 梁贝贝说：那你为什么还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我说：我习惯了，你就是我身边的小妹妹，这个印象一有就很难改。 梁贝贝说：那你也知道我是个大姑娘了是不是，我长大了也一样渴望爱情，渴望你把我当做爱人而不再是小妹妹！你欠我一个奖励，我要求你现在就兑现。 我说：你要什么，我现在就去给你弄来。梁贝贝说：我要的兑现就是你闭上眼请，这会一切都听我的，不许说话不许动！ 我扶起梁贝贝，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梁贝贝也不回避同样倔强的凝视着我，我终于还是闭上眼睛，抱紧她吻了上去，缠绵许久……并排躺在天台上，看着天上不动的云彩，梁贝贝蜷缩在我的怀里，用舌尖调皮地拨动着我胸前的汗珠，对我说：老师，你违规了，所以这次的奖励不算数，你还是欠着我一个奖励知道吗！ 我说：就你的调皮劲，我要是任由你胡来，让我怎么面对你的爸爸和小姨。梁贝贝说：可是我终究要成为女人的，是不是我很笨呀，都不能调动你的情绪。 我苦笑一下说：你就是个小妖精，等我完成自己的心里建设，看我不把你生吞活剥了，让你一辈子都不敢再撩拨我。 梁贝贝说：你要怎么完成心里建设，我可以帮你吗？我说：当我心无挂碍，能坦然面对一切的时候。 梁贝贝说：我明白了，那你就先坦然面对我和乌兰姐吧，我也要坦然面对你，刚才感觉真好，我们再来一次！ 我抱住梁贝贝，瞬间拿定了主意，功名利禄如浮云，让一切规矩和约束都滚蛋吧，我的画境、我的人生只能由我自己做主，我要痛痛快快的活出个自己！ 不知怎么，我脑中忽然间想起来了苏轼的词《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山风吹酒醒，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周遭际遇，是非因果，不管将来如何，当下都要坦然接受，所谓＂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无奈其实是自寻烦恼，或者是逃避问题的自我安慰。 我身边的女孩，在感情的问题上就远比我真诚，直白，洒脱，细思过往，我感到自惭形秽，所以我必须改变，给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以真诚热烈的回馈，如此才不会辜负！ 第108章 君子豹变 一番折腾后回到楼下，乌兰伏在餐厅的桌上正在写着什么，见到我俩调笑说：到底是年轻人有体力，折腾了这么久，我都担心楼板塌了！ 梁贝贝吐舌一笑说：怎么地，你也吃醋啦！ 我正憋着火没处泄呢！拽起乌兰说：折腾一身汗，你给我搓澡去！乌兰挣扎说：有新媳妇不用干嘛让我给你搓澡！ 我搂住她说：我也不能喜新厌旧啊！乖！听话！乌兰脸一红，随着我来到房间外的温泉池，都泡进池子里我说：其实我是有事和你商量，我想让你通过宝力书记打听一下，这次突击提拔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乌兰拿起毛巾，一边给我擦洗后背一边说：你不说我也要打听，毕竟这事来的太突然、太古怪了！ 我说：打听归打听，但是也不要太在意，因为我坚定地确定高考一结束就辞去所有公职，但是为了保证我们的生活不受影响，我想京城的大学四年不能虚度，完成学业对我而言根本不是问题，我的主要精力就是发展我们自己的产业，我们也要制定一个五年计划，用现在起的五年时间，积累起雄厚的经济实力、技术实力和社会影响力，让打我们主意的任何人和任何势力都不敢轻举妄动。 乌兰说：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可我的视野被局限在草原，我刚才一直在琢磨如何在草原发展我们的事业。 我说：草原是我们的根据地，这里占全了天时地利人和，你说说你的思路和打算。 乌兰说：你得先喂饱我我再说，我现在可是面临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饥饿！ 我说：你可真会找时候，我也要化身饿狼了，你说我们俩该谁吃谁？ 乌兰惊讶道：怎么，方才我妹妹都没喂饱你！ 我说：心里还是把她当学生，下不去口呀！ 乌兰说：其乐木格也是个小笨蛋，这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只会在我面前逞能！快洗洗回房间去吧，我们比试一下，看看谁能吃了谁！ 我哪里还能等，抱着她就坐在了我的腿上，嘴唇随即吻了上去，干柴遇到烈火，很快就把一池热水给煮沸了！ 战火熄灭后，乌兰趴在我身上说：怎么这么一会你的变化就这么大！ 我说：想开了，我们在画境里都不能痛痛快快，那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乌兰又吻上我，边吻边说：你能打开心结，我很开心！ 我说：以前总感觉有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背上，想开了所有压力都烟消云散了，原来所有的压力都是自找的，心境的调整比画境还重要，这回就看我大展拳脚吧！ 乌兰说：我也想好了，我也要辞去公职给你当助手，无论你飞到多高、走到多远，我都要一路陪着你！ 我抱紧乌兰，附耳说：那我就领你上天、入地、下海，一路去看最美的风景！ 乌兰说：你是我的夫君，我信你！ 我说：吃饱了没，说说你的规划吧。 乌兰说：我的想法就是发挥现有优势，立足草原，在扶持地方发展的同时，也要同步发展我们自己的事业。我计划了这么几个项目，你看看可不可行。 我说：你说说看。 乌兰说：第一就是画境中畜牧业的无敌优势需要转化的出口，所以我打算承包大片的牧场，让牛羊的来源有个合理的解释；第二就是乳业，鲜牛奶、奶粉、酸奶也能形成一个体量庞大的产业，我们要做世界上最好的乳品，这一点画境出品谁也比不了；第三就是旅游业，让我们的工厂和牧场成为可供游客来观光游玩的景观，让游客们不仅能看到草原最美的风景，还能品尝到最地道的美食，体验到牧人的乐趣和现代化工厂的震撼。目前我只想到了这么多，你看怎么样？ 我说：好极了，就这么办！承包牧场我们可以专挑没人要的沙地戈壁和盐碱滩，我们自己动手来改造它；乳品企业我们这次去欧洲就挑最好、最先进的设备来买，一出手就奔着世界一流的标准去；至于旅游业更是我们的特长，回头让萨日奈姐姐她们也多帮我们出出主意，我就不信我们画境的鱼肉、蔬菜水果还有美酒会打动不了游客。唉，对了！你说我们在大草原上建起一座海洋馆会不会更吸引人！ 乌兰说：那还用说，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大海是什么样子呢！我说：那咱们就大胆的想，搞一个海洋馆，再搞一个动物园和植物园，让草原上的孩子们也能看到看到世界上的各种动物和植物。 乌兰说：哎呀，那得是多么的神奇壮观，我好激动，都不敢继续去想象了！ 梁贝贝裹着浴巾走出来说：什么事让乌兰姐都不敢想？ 乌兰说：我们在策划一件大事，你快过来，我说给你听。 梁贝贝拿掉浴巾赤条条地走进温泉池里说：快说吧，我听着呢！ 乌兰说：你怎么也不穿件小衣！ 梁贝贝说：我这不是为了和你们保持一致吗，不然你们俩该多尴尬！ 乌兰这才意识到她和我都是和梁贝贝一样呢！乌兰起身抱住梁贝贝，顺手把梁贝贝摁坐在水里说：我们刚才在探讨我们自己在草原的发展规划，一个是建属于我们自己的牧场，一个是建一座世界最先进的乳品厂，还有就是发展旅游业，楚歌说要在草原上建起海洋馆、动物园和植物园，所以我才会很激动！ 梁贝贝惊呼道：真的吗？ 我说：当然是真的，你也琢磨琢磨，这三个馆该怎么建，除此之外还要添置些什么，总之我们就是要让游客来了就吃不够、玩不够、住不够。 梁贝贝说：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不过你俩刚才演的动作片不错，能不能再来一遍，我也好近距离观摩一下，也许对启发我的思路很有帮助！ 乌兰呀的一声掐住梁贝贝的脸蛋说：你怎么敢偷看！我要掐死你！ 梁贝贝口齿不清的说：是你悠扬销魂的歌声吸引了我，我实在是难以抵挡那份诱惑！ 乌兰羞红了脸，索性松开手说：你早晚也有唱歌的时候，看我那时怎么笑话你！ 梁贝贝说：姐，我可没笑话你，忘情的你真的好美好动人啊，我都羡慕死你了！ 乌兰说：楚歌，你现在就把她拿下，我也要她唱歌给我听！ 梁贝贝扑到我怀里说：不用老师拿下我，你看着我把老师拿下…… 我当然不会让梁贝贝得逞，被我噼里啪啦打了一顿屁股后，梁贝贝委屈的说：老师你不爱我了！ 我说：打是亲，骂是爱，越喜欢越得拿脚踹！ 梁贝贝气哼哼的说：敷衍我，晚上你必须抱着我睡，看我怎么折腾你！ 我说：就这还想跟我睡，麻溜的自己睡去吧！ 梁贝贝说：你还欠我一个奖励，所以必须听我的！ 我说：好，我搂你睡，折腾饿了，我们穿上衣服去主画境吧，我来做饭，你用你聪明的小脑袋好好帮乌兰姐谋划一下。 梁贝贝说：我要吃水煮鱼！乌兰说：我要吃韭菜盒子！我说：还想吃什么，尽管说出来，我通通满足。 梁贝贝说：其实我最想吃你，也满足吗？我揪着梁贝贝的耳朵把她拎起来，又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胡说八道，快去穿衣服去。 乌兰不忍心，抱住梁贝贝说：楚歌，其乐木格也成年了，你也该放下隔阂，收下我妹妹了！ 我也有些愧疚的摸摸梁贝贝的脸颊说：别急，等我过了心里这道坎，一定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小媳妇！ 梁贝贝扑进我怀里，哽咽着说：我等着！我一定是你最乖的小媳妇！ 我把梁贝贝拦腰抱起，说：小媳妇乖，咱们换衣服去！梁贝贝搂紧我的脖子，又哭又乐，结果冒出了一个大鼻涕泡。 回到别墅里，把梁贝贝放到床上，我用枕巾帮她擦擦鼻涕说：今晚我要你成为我的新娘，你肯答应吗？ 梁贝贝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呆滞了一下，然后惊喜地说：那我该穿婚纱还是中式礼服！ 我说：随你的心意。梁贝贝抱住我说：我的心跳的好快，我怎么突然会好紧张呢！ 我说：你这个小绵羊马上就要被大灰狼给吃了，不紧张才怪！梁贝贝嗤嗤笑道：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 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 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 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 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 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 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 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第109章 盘点家底 我们三个换好衣服来到主画境，梁贝贝也顾不上和乌兰讨论事情，而是急忙找晴儿她们去给自己做一套传统的大红嫁衣。 我也没找帮手，只是和乌兰两人动手捞鱼、和面、摘韭菜，乌兰说：你想好了？ 我说：总这么吊着也不是个事，我怕伤了贝贝的自尊！ 乌兰说：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早点捅破大家心里都亮堂，你迟迟不肯要她，我心里也始终怀着一分歉疚！ 我说：就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梁书记和萨日奈姐姐！ 乌兰说：男欢女爱，估计当时他们把贝贝送到你身边也早就有这方面的打算吧！呵呵！其实我爸爸把我弄到你身边，也是这么打算的！没见到你之前我还很反感，谁知第一眼见到你就被你给迷住了！ 我摸摸鼻子说：我怎么不相信我还有这么大的魅力！ 乌兰说：你有本事却不张扬，心思细腻却很果断，最关键的是你还有一副菩萨心肠，估计见过你的姑娘就没有一个不喜欢上你的，只是有些人不好意思表达而已。 我说：欠你们的感情债，估计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乌兰说：你可不能这么想，如果爱情非要一纸婚约的话，那就不是真的爱情，而且你给我们的远远要比我们给你的多，不说这些了，想过我们的牧业公司该叫个什么名字吗？ 我说：贝贝的服装公司叫画眉服饰，我想这个牧业公司也该有个画字，你觉得该怎么叫？ 乌兰想想说：你不是有一款酒叫画仙家酿吗，你和其乐木格又被称为仙童仙女，不如就叫仙画牧业怎么样？ 我说：可以，就叫仙画牧业，你来当这个公司的总经理，暂时下设牧业、乳业和文旅三个子公司，从京城回来你就开始着手招兵买马，我来负责设备采购和基本建设，钱咱们不缺，投资肯定一次到位，牧场和乳品厂争取一年时间就能建成，海洋馆什么的要多费些功夫，不过，我想三年时间也足够了，管这么大个摊子，你肯定从此就闲不着了！ 乌兰说：再累我也乐意，只是不能天天见到你，我有点舍不得！ 我说：现在海拉尔有机场，航班可以直接飞京城，咱又不是花不起机票钱，要是还嫌不方便咱买个私人飞机都行，让你天天坐飞机上下班。 乌兰笑着说：这也太奢侈了吧！我还是一周一趟吧，画境里一晚就是十年，一周的小别又算什么，时间久了就怕你还会嫌我烦呢！ 我带着满手面捧起乌兰的脸颊说：我对你和你们只会有思念，永远都不会烦！ 乌兰说：又煽情，小心我晚上和你的新娘子抢枕头！ 我说：那就索性一起！ 乌兰怼了我一拳说：美得你！那岂不是要羞死人了！ 我嘿嘿一笑说：那你孤枕难眠的时候可不要哭鼻子！ 乌兰叹口气说：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就是哭也是我自找的，哭着也幸福！ 我说：瞧你，说的跟真事似的，我可不是陈世美！ 乌兰噗嗤一声也笑了，捶了我一下说：还不是你勾搭的，话赶话，我都入戏了！ 饭做好，梁贝贝也回来了，平时最喜欢吃的水煮鱼，今天却只匆匆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又赶着做自己的嫁衣去了。 我对乌兰说：你要不要也去帮帮她。 乌兰脸一红说：我没干过针线活，拿起针就跟拿个棒槌一样，还是不去添乱了！ 我说：那一会你就帮我去搞个大盘点吧，把咱自己的家底先摸清楚。 乌兰说：好的，摸清家底之后你得帮我把所有方案再细化一下，这冷不丁要搞这么大的摊子，我心里还真没底！ 吃完饭收拾利索，我和乌兰又叫上清照、清云和清蕊，五个人拿着笔记本、计算器开始画境中的物资和产能大盘点。 先是统计农牧业，经过零零散散的不断扩张，现有在耕农田面积两万公顷，鱼塘四千公顷，草场三万公顷，库存玉米大约有200万吨，大豆100万吨，稻谷70万吨，可出栏牛羊不多，主要是刚完成油田订单，货款还没回笼，存栏牛羊中牛有五千头，羊有八万只，马匹主要是养着玩的，所以没有细数，可捕获的鱼类没法准确估计，但也至少应该有十万吨，白条鸭库存两百万只，活鸭五十万只，大宗蔬菜库存约有五百万吨。 不算不知道，这一细统计，我们的家底还真是丰厚呀！清照感慨的说。 这要是在宋朝，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清蕊也附和道。 我却看出了问题，对大家说：目前看，牛的品种需要改善，我们之前主要饲养的是肉用牛，但今后要增加乳业项目，奶牛就需要大量补充饲养。 乌兰说：这我得记下来，你看需要多少才合适？ 我说：按照年加工两百万吨鲜奶倒推吧，回头你找牧业专家问一问，看这么大的用奶量需要多少奶牛才供应得上。 还有呢？乌兰问。 我说：还有就是水果种植要形成规模，主要针对出口，这次我们要关注一下欧洲的水果畅销品种，有针对性的来种植。再者就是要增加一些经济作物，特别是种植难度高、产量低、单价高的经济作物，比如说茶叶、咖啡豆、可可等。 乌兰说：这些也都是瞄准出口市场的吗？ 我说：是的，我们搞农业一方面要为国内市场补缺口，另一方面就是要在国际市场换物资，至于利润倒不是主要考虑的问题，因为我们的生产效率足够高，成本也足够低了，如果对国内销售弄不好就会形成倾销，进而损害国内农牧民的利益！ 乌兰说：我懂了，我们要严格控制国内市场的供应量和价格，过高过低都不可取！ 我点点头说：是这样，还有几条你也要想着，一就是要养猪，形成一个从饲料到肉制品的产业链条，我们饲料充足，不养猪实在是太可惜了！另一条就是要改善牧草品种，目前虽然粮食秸秆当饲料已经够用了，但以后我们的画外牧场还是要改良，耐寒、耐旱、耐盐碱的牧草品种就十分关键了。 把农牧业大体盘点完，虽然是坐着车来回走，可也把我们都累的够呛，所以我就说今天到此为止，工业盘点不着急，以后有空再说。 清照说：楚哥哥，你要是没时间，我就带着姐妹们把其它项目盘点好，回头直接把数据交给你，您看这样行不行？ 我高兴的抱住清照在额头上亲了一口说：这可太好了！清照不满意，指指自己的嘴唇说：还有这里呢！ 清云和清蕊说：楚哥哥，还有我们呢，你不能厚此薄彼！ 我挠挠头说：今天事情有点多，不如先记上账，等我闲下来多吃几瓣大蒜，再找你们还账怎么样？ 清照说：那我可不许你打欠条。说完就搂住我的脖子送上了红唇。 和乌兰单独回到别墅，乌兰说：看着这么多姑娘和你亲热，我怎么就嫉妒不起来呢！ 我说：这说明你应该当宰相，现在这点小事明显是屈才了！ 乌兰说：那可不是，女人善妒，我也不会大方到拿自己的丈夫任人分享，可是看着你和她们在一起只感觉很美好，只想祝福你们，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我说：这我可回答不了，你的心事就自己慢慢想吧！ 乌兰说：也没什么好想的，让答案自己出现吧。哎呀！瞧你又出了一身汗，一会就要搂着新娘上床啦，我赶紧帮你擦洗一下吧！ 在浴室我们彼此帮忙把对方里里外外洗个干净，乌兰又为我和贝贝换上新床单，然后亲了我一下说：我去把新娘子接过来！ 我说：等等，我穿上衣服，咱们一起去吧！说完我俩一起简单收拾了一下，才手牵手走出门。 来到潇湘苑，梁贝贝正在晴儿等人的帮助下梳妆打扮，头发被盘起，插着金步摇，墨墨拿着眉笔在为她修饰妆容，胜男手持针线正为大红色嫁衣上的彩凤点睛。 见我和乌兰进来，梁贝贝眼睛弯成了月牙，对我们挥挥手说：老师，乌兰姐，我给你们俩也做了新衣服，你们快换上试试。 晴儿忙着从衣架上拿来两套大红色衣服，不用问，绣着蟠龙的肯定是我的，绣着彩凤的是乌兰的。 胜男说：楚哥哥，乌兰姐，恭喜你们哟！ 乌兰说：今天是贝贝的好日子，恭喜我干什么？ 胜男笑而不答，起身帮着我们换好衣服，晴儿又拿出两双手工做的白袜、布鞋，都打扮停当，梁贝贝又给我戴上一顶带翅的乌纱帽。 晴儿对乌兰说：乌兰姐姐，我也给你盘上头画画妆吧。梁贝贝说：乌兰姐，今天我们姐妹一起出嫁！ 乌兰有泪水充盈了眼眶，我搂住乌兰和贝贝说：贝贝，你有心了！ 梁贝贝说：这是我答应姐姐的，所以一定要兑现。不过你欠我的奖励，今晚也一定要兑现哟！ 我说：今晚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第110章 火树银花 梁贝贝如此重视我们这个不算婚礼的婚礼，让我有些自责！ 我不能无动于衷，于是趁着乌兰化妆的功夫，找到清照，给大家分派任务。 演出不用排练，人通知到就成；食材不用采购，组织人去收获就行；场地有古堡也有大剧院，思来想去我还是临时画出了一个大舞台，就安置在湖中，用铺着红毯的栈桥相连。 马戏团的演员、屠宰场的员工、一众科研人员和技术员工都被发动起来。 我问清照会不会主持婚礼，清照说：没关系，我想看看书都来得及！ 我说：那一切可都交给你了！清照说：放心吧，保证办的圆圆满满的！对了，你快去画两顶八抬的大花轿，再给自己选一匹好马送过来。 其他人都怎么忙碌我不知道，我画好花轿，选出一匹浑身雪白的汗血马交给清照后，就找了两名工程师陪我一起研究焰火，不用考虑怎么制造，只考虑燃放顺序和效果！ 紧锣密鼓一番之后，晴儿跑来告诉我，两位新娘子都准备好了，我可以去接她们了。 我说：不是原来想的那样，我要风风光光的大办婚礼，清照是总指挥，你去问问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晴儿去而复返，告诉我说：清照说了，你准备好就去别墅，在那里骑上马、带着花轿去潇湘院接新娘。我也有任务，得马上回去了，楚哥哥，先恭喜你！接着又附在我耳边说：哥哥，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们可是要组团闹洞房哟！ 我抓紧按设想画出了大量的焰火，又交代清楚燃放时间和燃放顺序后，再次把画境的天空涂成黑夜，画境的人们知道这又是意味着要彻夜狂欢！ 当我急匆匆来到别墅前，清照说：你看，接亲队伍都组织好了，你上马去接新娘子吧。 我说：我把婚礼现场放到湖边了，我是不是直接把新娘子接到湖边去？ 清照说：我知道了，已经安排好了，你只需听我命令就行！ 我一拱手说：辛苦你了，等着，我也要把你娶进门！ 清照兴奋的脸一红说：那你可得抓紧些，不然你就要娶回一个老太婆了！ 我哈哈一笑说：老头子娶老太婆不是真般配吗！ 清照说：抓紧上马吧，大家可都等急了！ 我翻身跨上头顶系着红花的白马，鼓乐瞬间响起，清照喊了一声起轿，我们就浩浩荡荡缓步走向潇湘院。 来到院门前，有人大喊：新郎来接新娘子啦！院门不开，听着似晴儿的声音说：新娘子说了，新郎需赋诗八句方可进门！ 清照示意鼓乐停下，悄声问我：可能即刻赋得？ 我说：容我想想，想不出来你再帮忙！ 清照抿嘴一笑说：你练练也好，免得娶我时可没人帮你！ 我想着遇到梁贝贝和乌兰的经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仅脱口而出： 为写江山赴草原， 草原风光醉心田。 心田有爱行义举， 义举赢得两婵娟。 婵娟明心复明志， 明志方解虑千般。 千般情丝成一缕， 一缕永系此良缘！ 一首即兴诗咏罢，清照带头叫好。我悄声问：真的好么？ 清照说：应时应景，情真意切就是好！ 接着就是鼓乐催妆，迎新娘上轿，不知是不是轿夫看过《红高粱》，居然还玩起了颠轿。 来到别墅门前，抛洒五谷，进到别墅大堂牵巾、拜堂、进洞房，之后就是大家一起来到婚宴现场，清照主持下，我和乌兰、梁贝贝一起登台答谢宾客，随后就是大家各展所长，边吃边喝边轮流登台进行歌舞表演，我和梁贝贝、乌兰作为新人，酒酣耳热之际，还登台献唱了一曲酒哥，赢得满堂应和。 酒酣耳热之际，大家纷纷上前为我们送上祝福，一句祝福一杯酒，望着眼前乌漾漾的人群，我把心一横，来者不拒，还好晴儿墨墨和胜男有心，围在我身边帮我挡掉不少酒，犹是如此，我也感觉天旋地转！ 清照一看这种情况，就宣布焰火燃放开始。 一束束焰火骤然腾空，划破黑暗，绽放出绚烂的光彩。它们如同流星雨般，拖着长长的尾迹，在夜空中编织出一幅幅梦幻的画卷。红如烈焰，蓝似深海，绿像翡翠，紫犹罗兰，色彩斑斓，交相辉映。每一声爆裂都是对寂静的挑战，每一次闪耀都是对黑暗的宣告。焰火之下，人们的欢声笑语与光影交织，共同编织着节日的喜悦与祥和。这短暂而灿烂的瞬间，不仅照亮了夜空，更点燃了人们心中的希望与梦想，久久不息！ 再回到别墅，清照、晴儿等一众姑娘就嚷嚷着要闹洞房，我酒意上头，梁贝贝和乌兰也没少喝，就无所顾忌遂着大家的心意一通胡闹，行酒令、画小丑、咬苹果、找鸡蛋、关上灯蒙着眼睛辨新娘，姑娘们放飞自我怎么刺激怎么来，我最后挺不住了，躺在床上也不知怀里钻进来的是谁就呼呼大睡。 睡醒后起来打开灯一看，卧室里的床上、地上躺满了姑娘，我急忙找到乌兰和梁贝贝闪身来到海边的别墅，把犹在睡梦中的乌兰和梁贝贝放到床上，我自己到温泉池里泡了一会祛去酒气，再回到卧室，把乌兰和梁贝贝唤醒。 乌兰伸着懒腰说：怎么回到这里来了！ 我说：我带你回到新房里看看你就知道了！ 梁贝贝眨着惺忪的睡眼问我是什么情况，我说，我们的洞房都被清照她们给占领了，也不知昨晚你们都疯闹到了什么时候！ 梁贝贝说：喝多了，想不起来了！ 乌兰说：我倒是能想起来一些，不过还是别说了，没想到平时这些知书达理的姑娘们疯起来还真是什么都敢玩！ 梁贝贝说：我听清芙说，闹的越欢越吉祥！ 乌兰说：是啊！难得这么高兴过，我的酒量居然都喝多了！哎呀！是不是你们还没同房呀！妹妹，你快去洗漱一下，我去做早饭，你们抓紧圆房！ 梁贝贝说：别做早饭了，你也是新娘，你也得圆房！ 乌兰拍了梁贝贝一下说：你也不害臊，难道你们圆房还要我看着！ 梁贝贝说：你俩那啥我都看了，我们姐妹谁跟谁呀！ 乌兰说：我可不和你一起胡闹！说完就下床出去了！ 梁贝贝往我怀里一钻，娇懒的说：老公，你给我脱衣服，抱我去洗澡！ 我揪揪她的鼻子说：小懒货，你想在浴室里洗还是去温泉？ 梁贝贝说：浴室不自在，我要到温泉里去！ 于是乎我抱着光溜溜的梁贝贝来到温泉，经过客厅时，梁贝贝还特意大声喊着让乌兰也去泡温泉，乌兰从厨房出来，在梁贝贝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然后嘱咐我，妹妹是第一次，你要注意节制，不要伤了她！ 温泉氤氲，一朵梅花开后便是满眼春光，贝贝伏在我的身上说：好奇妙啊！那一刻我感觉自己魂都飞了！怪不得乌兰姐姐那时的声音会那么销魂！ 我搂着自己的小妻子怜爱的说：是不是弄疼你了！ 梁贝贝嘻嘻一笑说：这点痛算什么，我们再来一次吧！现在是我的危险期，没准我真能怀上小宝宝呢！ 我大吃一惊，忙说：现在要孩子可不是好时候，也怪我，都忘了采取措施！ 梁贝贝说：现在才是好时候，我算过，如果不出意外，离我们一早出画境还有五年呢，那时候咱们的孩子都能上小学的预备班了！ 我说：不能冒着个险，你发现没有，画境里除了动植物生长很快，可是我们在画境中却一点变化都没有，按正常的时间逻辑，我们已经活了几十上百岁都不止，早该衰老了，可是我感觉你我反而变年轻了，瞧你，这小脸蛋嫩的像鸡蛋白。 梁贝贝说：不长大也好呀，总是那么好玩，爬来爬去的多有趣！如果这个能成，那我就每晚都给你生一个，想想我有成百上千的孩子，那该多有成就感！ 我听完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怔怔的看着梁贝贝说：你可别吓唬我！我一想成百上千的孩子管我叫爸爸，我这头皮都发麻！我想，在你大学毕业之前，我们都不适合要孩子，再者说，我们的事该怎么和你父母说还没想好呢！你这就抱着孩子回去，还不得惹得你的爹妈拿着菜刀来追我！ 梁贝贝噗嗤一笑说：那就永远不让他们知道。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可这个责任不能让乌兰和梁贝贝来担，我得找个时机和梁书记、宝力书记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至于两位老领导怎么对我我都应该接受！ 梁贝贝看我有些走神，就有些不满，在我胸前咬了一口说：抱着我还能走神，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我一笑，摸着她的秀发说：你要是我的姑娘该有多好，该调皮的时候调皮，该学习的时候学习，聪明漂亮又机灵，连找女婿都不用操心，自己就领回来了！ 梁贝贝也乐了，娇嗔的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埋汰我呢，嫁人都不告诉家长！ 我紧了紧手臂，吻着贝贝的额头说：等一等，我会给你和乌兰的父母一个交待的。 梁贝贝回吻着我说：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不要想那些烦心的事，我们就畅畅快快的疯一回吧，好让我永远记住这个甜蜜的日子！ 第111章 略见端倪 按照梁贝贝的要求，我们三人在海边的小别墅度过了蜜月。 这一个月里，我按设想画出了海底别墅，也用画笔为海底添上了样式繁多的珊瑚、植物和动物，海面上也多了一艘游艇，所以，近半数的时间我们都是在海上和海底别墅里度过的，新奇的环境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许多小情趣。 画仙牧业的方案也得到细化。人、机、料、法、环，人是第一位的。所以我们三个把人才招聘计划细化到每个具体岗位，至于人才来源我的意见是到全国各个大学和工厂去招聘，给高薪和最好的生活待遇，来汇聚最好的专业人才。设备方面也是要全球最先进的，自动化程度不够那就自己立项集中专业人才搞研究，我想以画境的时间优势，没有什么技术难题会啃不下来。 至于牧场、工厂和旅游设施的选址，我们初步设想是定在海拉尔，因为那里既有铁路又有机场，交通运输很方便，城市里的生活配套也很全面。 关于旅游设施，我们考虑到除了海洋馆、动物园和植物园，还需要配套建设酒店、商场，梁贝贝提出还应该建设一个大型的水上乐园，如果有温泉那就更好了！ 我说：只要有想法，咱们就大胆去尝试，贝贝，这些场馆的外观设计可就交给你了，发动你聪明的小脑袋瓜大胆创意吧！ 梁贝贝说：那我可就天马行空了！ 我说：随你，旅游设施就是越新奇有趣越好。 一个月后从海边别墅这个画境出来，我又把主画境的天空重新改成白天，到别墅的卧室里，把姑娘们挨个叫醒，乌兰和梁贝贝看着卧室里凌乱的场面，一下子回想起那晚的疯癫，不由得都脸上一红，然后又相视一笑。醒来的清照等人也感到这个闹洞房闹得实在有些过分了，所以都笑着掩面而逃。 我抓住墨墨拉到一边问：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大家都表现得这么奇怪！ 墨墨脸一红说：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能对任何人说是我说的，不然我都没法见人了！ 我一听墨墨这么说，连忙摆手说：我不问了！墨墨嗤嗤一笑说：好哥哥，这样最好了！说完就跑走了！ 我们又在种田、捡鸭蛋、做衣服、搞研究的忙碌中过去了一周，清照拿来了工业盘点报告。这份报告显示，除了服装和与服装配套的鸭绒处理以外，我们的研究项目都有不同的进展，但也都没有产品产出，这个也不奇怪，因为画境本来就是搞研究用的，还没有考虑进行大规模的工业生产。 1991年12月26日，因为今天我要随陈副总回京城，梁贝贝和乌兰也需要同去，有许多准备工作需要做，所以我们收拾妥当，早早就出了画境。 乌兰需要和家里打招呼也得和单位请假，理由吗我替她想好了，就说是以临时秘书的身份协助我处理一些业务。 我和梁贝贝算好时间敲响陈副总的房门，请他去吃早餐，在餐桌上我们商量了一下牛羊肉该如何交接发运，陈副总说：这我都安排好了，回头总部会派管后勤的同志来交接发运，我只需向屠宰厂交代好就行。接着说到今天的行程安排，陈副总告诉说：今天还走不了啦，原因是要送钻井队返程，地方上还要搞一个欢送仪式，你我都得参加，这样就错过航班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开车回京怎么样，连夜走，明天上午就能到了。陈副总说：这可是将近两千公里路，开夜车你受得了吗？ 我说：梁贝贝和乌兰也会开，我们换着来。陈副总考虑一下说：那就这么定了，我就陪你们年轻人疯一回！ 上午，回到额旗，两旗的领导和额旗的群众为钻井队举行了热热闹闹的欢送仪式，带回的礼物装满了随队而来的所有车辆，我和李强、铁鹰拥抱告别，我郑重的嘱咐他们，新的钻井任务要用新式新样新钻头，猛挤猛压猛出油！ 两位兄弟心领神会一人给了我一拳，两位嫂子也红着脸送了我两个字“牛氓”！ 中午，市领导和旗领导设宴为陈副总和松辽局局长送行，我作为准市领导也被要求出席。陈副总说饭后就要带着我开车返京，所以这餐就不要喝酒了！市委书记说：这两天酒也确实喝的太多了，让肝和胃休息休息也好！那咱们就以茶代酒，借这个机会再好好聊聊。 席间，市委书记说，我和梁书记的正式任命将由自治区组织部副部长来宣布，届时还要召开全市处级以上干部大会，我的任命还需市人大常委会通过，这都是组织程序。因为元旦前自治区领导事情太多，所以得等到元旦以后，叮嘱我和梁书记这段时间要谨慎行事。 梁书记带头表态，让领导放心，我也是有样学样，保证说一定继续干好本职工作，不给领导添乱。陈副总笑着说：你干的事可大部分都不是本职工作，所以该闯的还要闯，该拼的还得拼，可不能官当大了胆子反而小了，畏首畏尾可不符合组织任命你的初衷！ 市长也说：是啊小楚，多少人都盼着你亮出更多的本事来，你这个先锋官可不能怯阵啊！ 宝力书记说：梁书记升任市委副书记、小楚升任副市长，至少我们巴旗的干部群众是双手赞成，小楚你尽管放心大胆干，谁要是找麻烦捣乱，咱巴旗的老百姓第一个不答应。布和旗长也说：是梁书记和楚兄弟为我们额旗打造了好基础、好局面，这几天商量的关于今后发展的规划更是让我们两旗的干部热血沸腾，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也亮明态度，对于找麻烦捣乱摘桃子的，我们额旗的老百姓也不答应。 说话听音，我注意到市委书记和市长的脸色都不好看，陈副总满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看向松辽局武局长，武局长哈哈一笑，举起茶杯说：我不是第一次到草原来，每次来都会被草原兄弟的气量和酒量所折服，今天因为特殊原因没喝酒，我很庆幸自己捡回了半条命！局长的话让大家哄堂大笑。 待笑声停止，武局长接着说：刚才提到了气量，小楚原本是我们松辽局的一名普通干部，就是因为来到草原上，被草原的领导信任赏识打破常规大胆任用，才展现出了才华和作为，这一点我们得作自我批评和反思，借此机会我也表个态，一是我们将继续支持小楚同志挂职锻炼，也希望小楚同志能够代表咱们松辽局继续发扬铁人精神，扎扎实实做好本职工作，为草原经济发展和百姓福祉做出进一步的贡献；二是我们松辽局将在总公司的支持下，进一步加强和草原的团结协作，加大对口支援力度，促进地企携手发展。 局长话音刚落，我急忙起身说：请局长和在座的各位领导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市委书记示意我坐下，然后语气坚定的说：首先感谢石油老大哥对我们全方位的无私支援，发展是第一要务，对于发展市党委始终坚定不移，也敢于破除一切干扰，对于有能力的同志的扶持、保护更是我这个市委书记和市委班子的责任，对于楚歌同志的破格使用就是证明，所以请大家放心，只要我们团结一致，都把心思用在发展上，我们就能破除干扰，把发展的责任坚定的落实下去，对此，大家不要有任何疑义。来，咱们以茶代酒，干了这一杯，然后抓紧吃饭，吃饱了抓紧工作，毕竟时间不等人嘛，大家说是不是！ 大家纷纷举杯，喝了茶水都埋头造饭，我看市长面色犹疑欲言又止，就把目光挪开，吃饱了放下筷子，等着大家。陈副总见状也放下筷子说，感谢各位的盛情招待，我和小楚还要连夜赶上两千公里路，所以就告罪先行一步如何？ 大家纷纷起身，一边客套着，一边热情的把陈副总送上我的车，在驾驶室旁，武局长拍拍我的肩膀说：不惹事也不要怕事，带着陈副总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说：局长请放心。 梁书记也走过来小声说：有我们在，你就放心大胆的干，照顾好乌兰和贝贝，争取尽快回来！ 我发动汽车，到办公室又接上乌兰和梁贝贝，就直接出发。陈副总坐在副驾驶，看了我一眼说：树大招风，有些时候虽然你没有招惹别人，但也避免不了别人来招惹你，我虽然不知道这幕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但几位旗领导说的话肯定是有针对性的，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你小子人缘还真不错，想必那些想搞事情的人也得掂量掂量！ 我说：您老经验多，给我出个主意呗！陈副总说：你是狡兔三窟，还要我出什么主意！ 我说：我哪是狡兔三窟，都是一直被赶鸭子上架！陈副总笑着说：能者多劳，年轻人多干事就是资本，不要掺和那些乌其麻糟的事情，东北不是有句老话，听见蝲蝲蛄叫还能不种庄稼，所以武局长告诉你要不惹事也不拍事，我再给你加上一句，还要不怕惹事，干就完了！我说：得嘞！有您老这句话，我就甩开膀子干了！陈副总说：这就对了！ 一路上，我们四个人说说笑笑，也没觉得疲劳，一直到后半夜，陈副总主动要求坐到后排去睡觉，换上梁贝贝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帮她看着路，随着太阳升起，我们看见沐浴着朝霞的金色长城，果然是山舞银蛇，不禁心头一爽，京城，我们就要到啦！ 第112章 红旗落地 陈副总睁开眼睛，活动活动身体说：好家伙，这一觉都睡到六点半了，贝贝，打开收音机，我要听听新闻。 ——12月25日，戈尔巴乔夫宣布辞去总统职务，飘扬了近70年的苏联国旗悄然降下，俄罗斯的三色旗取而代之……电波送来的消息让大家都愣住了，没有人能想到，也没有人敢猜测，我们一直羡慕甚至畏惧的苏联老大哥，虽然面临着一些困难，但怎么会就这样轰然倒下！后续是记者在现场的录音报道： ——莫斯科的天空阴沉沉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外衣。寒风凛冽，刺骨的冷意透过衣物侵入骨髓，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时代的严峻与冷漠。这一天，苏联正式解体，俄罗斯迎来了新的历史篇章。而我，作为一名见证者，用脚步丈量着这座城市的变化，用心灵感受着时代的脉搏。——苏联解体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包括政治、经济、社会和民族等多个方面的因素。长期以来，苏联的政治体制高度集中，缺乏民主和法制，导致政治腐败和社会不满情绪的加剧。经济上，计划经济体制逐渐失去活力，经济增长放缓，人民生活水平下降。社会矛盾日益尖锐，民族问题也越来越突出。 ——街头巷尾，人们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人欢庆新生活的开始，有人怀念过去的岁月，还有人对未来充满迷茫。当时的莫斯科，人们的穿着已经开始出现变化。传统的苏联式制服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多样化的服饰。我看到年轻人穿着牛仔裤和t恤，上面印着西方的摇滚乐队标志，而老年人则依然保留着列宁装和军大衣。 ——我沿着特维尔大街前行，只见街边的售货亭前排起了长队，人们抢购着生活必需品。物价虽然依旧受到中央控制，但市场的变化已经开始显现。街道上的广告牌也悄然发生了变化，除了传统的政治宣传标语，开始出现了一些商业广告，宣传着各种商品和服务。这些细微的变化，预示着经济体制的逐步转型。苏联解体的过程始于1980年代末，当时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开始推行一系列改革措施，包括政治上的“开放”和经济上的“重建”。这些改革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苏联的社会矛盾，但也导致了政治和经济的进一步动荡。1991年8月，苏联发生了一次未遂政变，加速了苏联的解体进程。同年12月，苏联的加盟共和国纷纷宣布独立，苏联正式解体。 ——我走过国际旅行社的入口处，看到不少儿童在乞讨。他们的出现，反映了当时社会贫困和失业现象的严重性。然而，在这片混乱之中，我也看到了希望的光芒。例如，在花园环线地铁站，“静爬”运动的十五名成员默默地爬行到马雅可夫斯基纪念碑，象征着苏联应当进入市场经济。这种微妙的变革，预示着俄罗斯未来的发展方向。 ——漫步在莫斯科的街头，我仿佛看到了历史的画卷在我眼前展开。成千上万的人占满了整个红场地区，那是苏联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反政府游行，要求戈尔巴乔夫下台。还有那些支持苏联领土完整性、国内和平与社会民主化的游行示威，都彰显了那个时代人们的激情与诉求。 ——我走过中央大饭店的后院，看到厨子们正在休息。他们的闲暇时光，或许是对过去忙碌生活的片刻慰藉。而在街上竖着的两个三夹板人像，一个代表已经离开的失败者，一个代表新来的傻瓜，却引发了我的深思。这两个人像，仿佛是对那个时代变迁的隐喻，也象征着人们在面对变革时的不同态度和选择。 我们都静静的听着广播，一直到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和后续的特别报道结束！陈副总长叹一口气说：民生是最大的政治，教训，天大的教训啊！ 乌兰说：真是难以置信，这么强大的国家和如此强大的党！ 陈副总说：老人家在建国前就提出了历史周期律的问题，提醒全党要牢记两个务必，活生生的例子面前，我们更需警醒，也要做好准备，去面对更为复杂的局面，特别是你们年轻人，一定要有定力，不管国际形势如何，埋头苦干，建设好自己的国家才是硬道理！ 我虽然对苏联的形势了解一些，但也没想到它会这么快的崩溃，甚至导致联邦解体，我深思一会后，问陈副总：如果我们这时候趁火打劫算不算落井下石？ 陈副总一愣，盯着我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这不是前一阵因为采购工厂设备去过苏联，那时候他们的企业就开始盗卖资产设备，我用紧俏的食品物资通过易货交易捡了一个大便宜，而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我们能不能搞把大的！ 陈副总摸摸胡茬，考虑了一下说：这个可以有，我个人表示支持，不过兹体事大，还得上班子会好好研究一下，究竟搞多大！ 到总部后，陈副总也没休息，马上带我去见老总，开门见山说明这次草原给我的待遇和关于苏联解体事件我的一些想法后，老总说了句：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 陈副总说：好！那我马上通知召开一个班子会！ 老总说：范围要小，人员要精，不做记录，不发纪要。 老总们开会，我就暂时自由了。开车带着乌兰和梁贝贝去了画眉服饰公司，见到了面容憔悴的洛佳。洛佳扑进我怀里轻声抽泣，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乌兰提醒我，先进画境吧，以免说话被外人听到。 在画境里，洛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我说：我接到爸爸妈妈的电话了，莫斯科现在乱的很，大家都茫然失措，既得利益者已经开始谋求侵吞国家的财富，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我很担心爸爸妈妈的安全！ 我说：我这次来原本就打算再去一次莫斯科，你再跟我跑一趟吧，如果你父母愿意，我们就把他们暂时接到中国来。 洛加说：那我一会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有所准备。 我也得有所准备，毕竟食物是现在最管用的硬通货。把画境中的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大家以为我又要娶媳妇搞狂欢，所以都喜气洋洋的。可是听我说苏联解体了，那些苏联的芭蕾舞演员和工程技术人员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就表示不相信。 洛佳站出来说：楚歌说的都是真的，这件事画境外的广播电视都在报道，我这里还有刚出版的人民日报，这是中国最权威的报纸，大家可以传看一下。 证实消息是真实的以后，不少年龄大的人甚至抱头痛哭。我说：大家不要过度悲伤难过，虽然苏联解体了，但是好在不是外国侵略，说实在的，不过是兄弟分家，以后各过各的日子，各家又重新换个家长而已，老百姓还得正常过自己的小日子。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的情绪才安稳一些。我接着说：因为政局动荡，肯定要影响生产和市场供应，所以老百姓肯定要过一段物资紧张的苦日子，出于和大家的感情，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我决定扩大画境的粮食等食品产量，专门供应原苏联的市场，我需要大家都暂时放下手里原本的工作，帮助我先把地种下去，把牲畜养起来，至少能让更多的苏联老百姓因为我们的努力而能吃得饱，穿得暖，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达瓦里希！哈拉少！楚歌我们都支持你！我见人心可用，就挑选了一批骨干，成立了若干个生产小组，有专门种粮食的，有专门种蔬菜的，还有专门养鸡、养猪、养羊、养牛的。我会挥动画笔，再次将主画境的面积扩大，增加了大量的农田、牧场、养鱼池和家禽牲畜圈舍，还画出了大批量的农用机械，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农业大生产。 猪苗和鸡苗不够，我就出了一趟画境去大批量采购，洛佳说服装也要大量生产，我就让她跟合作的纺织厂大量订购，还顺道给父母打通了电话，得知我还要去莫斯科，洛佳的父母不禁有些替我担心，我说：我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你们暂时隐忍一些，别让有心人盯上，一切等我过去再说。 洛佳父母告诉我，他们现在躲到了乡下，基本不出门，暂时还是安全的，让我和洛佳放心。 让画境的生产得到有序进行，我就拉着乌兰、贝贝和洛佳、晴儿、清照等人一起开会，讨论该如何抓住这次机会，为我们自己的产业发展做些什么。 乌兰首先说：我觉得画仙牧业的计划刚做好，所以我想还是围绕规划来采购全关键设备和生产线，如果价钱便宜，规模倒是可以扩大一些，产品系列也可以更齐全一些，比如说自动割草打捆的机器，我们就需要很多，如果再能自己生产维修那就更好了！ 我说：我明白了，你是想配套建立一个农牧机械厂，我觉得可行，那就在计划里填上这一项。还有其他方面呢，不妨把思路再扩展一些。 乌兰说：其他方面我还在想，还是先听听大家的意见吧！ 第113章 如何拓展 我们关于事业拓展的讨论一直在继续，听了乌兰的说法后，洛佳说：我赞同乌兰的观点，我也想围绕服装产业进行上下游的拓展，比如说纺织面料、鞋帽、箱包等等，苏联的珠宝设计在全球都有很高的地位，我还想能不能招揽一些设计方面的人才，让画眉服饰成为全品类的时装以及奢侈品品牌。 我说：想到了就大胆做，你和贝贝用心列出一个详细的单子来，需要什么我们就按单采购。 洛佳提醒我说：我记得你好像提起过，要为国内的产业升级查遗补缺，所以我们在去莫斯科之前，你是不是也应该请教一些专家，看看我们该引进些什么！ 我说：这个我已经想到了，比如说电子计算机和程控电话交换机，但是我觉得这些东西购买只是暂时应急，长期看还得是培养人才，自己研发。你提醒我点，这次还要尽可能多的网罗一些各方面的人才。 梁贝贝说：我带着照相机，多帮你拍些照片，这样你就不用忙着当时给这些人画像，回来慢慢画就行。 乌兰说：这个办法抢人才，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只要让你见到人，什么样的保密和防范措施都没用。 洛佳说：要是画中人也能走到现实里去就好了，让楚歌给我们国家画出一批优秀的领导人，也不至于把国家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洛佳说：我看你就有帝王之相，要不你突击一下政治经济学，再练练口才和演讲，回国去竞选总统吧！ 洛佳瞪我一眼说：嫌我烦了，想赶我走是吗？ 梁贝贝说：洛佳姐姐，你当上总统就把楚哥哥也接到克里姆林宫里去不就完了。 洛佳说：以你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去吗？再者说他就是逗我玩呢，我有什么资格当总统？ 我把洛佳抱进怀里，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说：我可没逗你，就按我们的发展态势，要想富可敌国也就是多忙乎一阵子而已，那时候你说你有没有资格，我看你就是想偷懒吧！ 洛佳星眸迷离的说：就是想偷懒，就是不想离开你！ 我说：不愿意去操心当总统也行，那咱们就争取当服装界的女王，大家再动动脑筋，看看我们都该怎么做。 梁贝贝说：我们还缺少一个展示服装的模特公司，我倒是想多在欧洲找些大美女，然后交给洛佳母亲来培训，那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模特队！ 洛佳说：贝贝，这个倒是不着急，其实我们花钱请模特要比常年养着一支模特队更划算，除非我们想在演艺方面也插一脚，可目前我们还没有精力和合适的人选来管这件件事！ 梁贝贝说：我也是想到哪说到哪，没考虑仔细！ 清照说：我们就是要这样天马行空的想，然后再讨论可行性，我出不了画境，但是也不能干呆着，我倒是被洛佳刚才的话提醒了，我觉得我们确实应该考虑进入演艺界，成立一个文化公司，可以拍拍电影、电视剧什么的，如果利用好楚歌的能力和画境的场景，那就可以省下一大笔服装道具和场景钱，而且制作速度还快，演员也不用支付片酬，你们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洛佳翻身坐起说：这个主意太好了，从剧本写作开始到拍摄完成，全都不用求人，我们真需要付出的不过就是一些拍摄设备和时间，简直可以说是一本万利呀！ 乌兰也说：清照你真是太棒了，我支持，到时也给我安排一个角色，让我也过过当演员的瘾！ 我说这件事必须办，这方面的书我们应该有，清照你就负责组建一个班子，我现在正好在京城，抽空就把摄像机什么的都买来，你们也不用集，就是拿着先练手！ 清照说：记者画外也得有人管，好做推广！ 我说：我觉得墨墨的姐姐乔墨溪来负责就挺合适，等着她考上大学以后来京城，就让她负责这件事。 晴儿说：那雪晴姐姐该干啥？ 我说：你想让你姐姐干点啥？ 晴儿说：我不敢乱说，还是等见到姐姐问问她的想法吧！ 我说：其实我都想好了，我想让雪晴干实业，她的性格沉稳大气，适合统筹全局，到时候还真有一大摊子事要交给她做呢！ 胜男说：看来，楚哥哥心里早就画好了一张很大的蓝图呢，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呀！ 大家都让我赶紧说说。我说：你们太高看我了，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遇到合适的人或事可能就突然来了那么一点灵感，不过，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们都成为女强人，以后我宅在家里吃软饭，到时候你们可不能嫌弃我呀！ 乌兰说：信你才是见鬼了，你就这么懒着都当上副市长了，要是再勤快些，地球还能装得下你不？ 洛佳说：什么，楚歌当上副市长了，这是怎么回事，乌兰你快说说！ 乌兰说：还不是因为楚歌能力太强、功劳太大，所以市里推荐他当上了我们呼市主管经济的副市长，等从京城回去，就要正式任命了！ 洛佳亲了我一口说：你太了不起了，你今年也才二十岁吧！我说：周岁算的话还差俩月。 洛佳说：真是不敢想象，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怪不得你看不上我了，要把我撵出去！ 我说：我觉得你可能是屁股发痒，故意想让我多打几下！ 洛佳往我怀里一趴说：打吧，我可是知道中国的男人都愿意打自己的媳妇，你打我屁股我正好赖上你，让你非娶我不可！ 梁贝贝对洛佳竖起大拇指说：洛佳姐，你就得这么逼他，不然指望他主动，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我说：那可不一定，人总是会变的，现在我就主动一回给你们看看。说完我把怀里的洛佳翻了个身，俯身吻了一下洛佳的嘴唇说：美丽的小姐，来自俄罗斯的女神，你愿意嫁给我吗？ 洛佳说：我不愿意，你也太随便了，连个戒指都没有！ 我揪下一根草，编成一个指环套在洛佳手指上说：既然不愿意，那我就吻到你愿意，既然人在我怀里，那就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说完，我就抱着洛佳深吻下去，一直吻到洛佳意乱情迷，呢喃地不断重复着我愿意，我才放开她。 晴儿一脸羡慕地说：楚哥哥，你真变了，变得好威武，好霸气，我要把你们的爱情写成一个剧本，你们就本色出演好不好！ 墨墨说：可惜了，刚才要是录下来就好了，一点都不做作，好感人！ 我说：不急，等我买来摄像机，我和洛佳再给大家表演一遍。 洛佳红着脸咬了我一口说：你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我拍着她的屁股说：你还不知道中国有个说法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家里老爷们就是天，哪有你说话的份！ 洛佳哦了一声说：知道了！都听你的！ 大家见状都笑了起来，乌兰笑着说：老公，你装的倒是挺像，可是手上也没使劲呀！ 我说：那你过来，看看我使没使劲！ 梁贝贝说：老公，你也就是嘴硬，不用试就知道，对谁你也不肯下重手！ 洛佳咯咯笑着说：就你这性格，看以后一大群媳妇不听话，你该怎么管。 我挠挠头说：还真是呀，要不我就先拿你练练！ 洛佳说：我还没正式过门呢，要练你就先拿乌兰和贝贝练吧！ 清照呵呵笑着说：真好啊，大家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谁都不嫉妒，谁也不埋怨，楚哥哥，你幸福不？ 我说：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让大家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享受生活的美好，我也天天挂着美出来的鼻涕泡对着你们傻笑。 晴儿捂着嘴笑着说：楚哥哥，你把自己形容的好恶心！ 我说：怎的，嫌弃哥哥啦！ 晴儿说：才不会！ 我说：既然不嫌弃，那就帮我干点活，今天的讨论就到这，我们目前只有农产品能在国外变现，大家也都支援农业生产去。 大家都起身，晴儿问我：楚哥哥，你要我帮什么忙？ 我说：墨墨、胜男，你俩也一起来，帮我整理一些这次出国要用到的资料。 之所以叫上晴儿她们三人，是因为要在浩如烟海的图书资料中把涉及石油勘探开发方面的都找出来，因为晴儿、墨墨、胜男和我心意相通，不用教就懂，所以帮我找资料最顺手，其他人还真干不了。 我的想法是为打造一个现代化的石油装备制造基地做好前期准备。而石油装备听起来简单，实际上却是涉及面极广的一个庞大产业群，仅以釆油为例，就有游梁式抽油机、塔架式抽油机、螺杆泵抽油机、潜油电泵抽油机等多个种类，注水开发的大功率电机和泵以及各种中高压阀门、各种计量仪表也有极高的技术指标要求，非一般民用产品可比。而全行业所需的特种管件，特种车辆，特种设备更是数不胜数，即使小到一个盘根一条传动皮带如果质量不过关也会造成很大的损失！必须高标准来造。 第114章 影视拍摄 连续几天时间，我都埋头在石油机械方面的资料堆里，边看边记，遇到不懂或是拿不准的地方，还要晴儿她们帮我找到相关资料来求证。 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这个石油开发根本不像我以前想象的那么简单，从地质勘探起，就需要地球物理勘探装备和超级电子计算机来进行地震资料解析，目前国外已经能进行三维模拟和解析，这就等于给大地做b超。 之后还有超深井钻探，这里涉及的装备更多，譬如新型全自动深井钻机、大功率泥浆泵、大功率柴油发电机、新型测井装备、固井装备、压裂装备，而大功率鼓风机这个看似简单的东西，却因为我们冶金和加工水平的制约只能依赖进口，看到这，我又不得不扩展范围，开始研究冶金和金属机械加工都需要哪些东西，然后丰富我的采购目录。 连续的大强度的工作，让我头昏脑胀，晴儿、墨墨和胜男也都累的够呛，我说：不行，挺不住了，咱们休息一天吧！ 胜男说：看你这么投入，我们都没敢劝你，楚哥哥你好久都没洗澡了，不如我们去湖里游泳吧，正好还能帮你擦擦背。 我说：你们不用管我，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回头还得突击奋战呢！这回时间太紧了！ 晴儿说：我们没事，要不你就去休息，我们接着整理资料，这样还能省些时间。我说：那你们就自己掌握，累了就休息，别硬扛着！ 晴儿说：放心吧，我们会掌握好的。 离开工作室，我刚想要回房间洗个澡，就被清照给拦住了。清照说：楚哥哥，终于等到你出来了，地都种好了，你什么时候能把摄影器材给买回来，我们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说：这方面的团队都组建好啦？ 清照说：这有什么难的，姐妹们都是一专多能，只要有人挑头，那还不是一呼百应。 我说：那我就马上给你办，不过你看我这邋遢样，总得先洗个澡再换身衣服才好出去见人。 清照说：那就快去洗洗吧，我先给你找好衣服，然后再帮你擦背。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和清照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也早已相处的像小夫妻一样，彼此都没有什么避讳，在清照的帮助下，我把自己收拾干净，就出了画境去采购影视器材。 进到摄影器材街上最大的一家店里，各式各样的器材让我眼花缭乱，索性也不看了，直接问老板目前专业拍电影和电视剧都用的是什么设备？ 老板一口京片子口音反问我：你呀是干嘛的？ 这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我说：我该理解是你的口头禅呢，还是理解你在骂我？ 老板说：呦呵，叫板是吧，没看张导在这呢嘛，我没空搭理你，滚一边去，不然我抽你！ 旁边的所谓张导劝说道：人家又没招你惹你，你干嘛这么大的火气！ 老板说：就他这年纪和穷酸样，我哪有工夫搭理。 我被气乐了，说：不知道你这德行是怎么开起这么大的买卖的，狗眼看人低！ 老板来劲了，要上前薅我的脖领子，我一挥手把他的胳膊扒拉开，弄的他闪了个趔趄。 我说：要打架是吧，你不怕你这一屋子东西变成垃圾就只管动手，我保证打的让你爹妈都不认识你！ 老板被我的气势镇住了，斜眼问我是什么来路，跟谁混的。 我说：看来你原来是个混子出身，这店也不是什么好道来的吧！ 张导不愿意了，对我说：他是我兄弟，你这么说话可就连我都一起给骂了，这四九城的地面上还容不得别人在我们兄弟面前撒野，你赶紧磕头认个错，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你是折了胳膊还是断了腿！ 我说：蛇鼠一窝，原来你们这是合伙开黑店的，今天我也算是华盖罩顶，买个东西居然还能遇到你们这样的奇葩，我时间紧，你们也别光耍嘴把式，咱们十分钟见分晓，你们赢了，我赔给你一百万买茶喝，我赢了，这个店里的东西随我打包带走怎么样？ 老板一咬牙，冲围过来的几个店员喊了一声：并肩子上！就率先朝我挥出一拳。 所谓擒贼先擒王，我没等其他店员近身，就握住他的拳头然后一脚踹在他的小肚子上，让他打横直接扑在了地上，然后弯成虾米一样疼的喘不上来气。其他几人的拳脚也到了，我一纵身跳到桌子上，没太使劲，脚脚都踢到几个店员的下巴上，让他们颌骨脱臼，捂着嘴巴连声哀嚎。 张导见状吓得抓起电话也不知道要要打给谁。我一脚把电话踢碎，掐着脖子把他拎起来，吓得他屎尿直流，我嫌弃的把他扔到老板身上，然后从桌子上跳下来又往桌子上一坐说：还有八分钟，是起来继续打，还是就此认输？ 老板强忍着剧痛爬起来跪在我面前说：不打了，我认输！ 我说：那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 老板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说：爷！都怪我嘴欠，您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回，我一定好好和您说话！ 我说：那就好！接着又对几个被我踢坏下巴的店员说：排队过来，我给你们把下巴接上。 几声痛呼过后，几个店员能正常开口说话了，都跪倒下来，给我磕头致谢。我苦笑一声说：滚一边擦擦哈喇子去，别在这恶心我！几个店员连滚带爬的走开，我对老板说：回答我，目前专业拍电影和电视剧都用的是什么设备？ 老板瞅瞅张导演说：这店我刚接手不长时间，你是专业的，你来说吧！张导揪了一下自己湿哒哒的裤子，然后说：电影和电视剧用的设备不一样，电影用的是胶片摄影机，电视剧用的是录像机，其他方面倒是差不多，主要有录音设备和灯光照明设备等等。噢，对了，拍电视剧还要用到现场监视器和电脑剪辑机。 我说：既然你明白，你就列出个单子，拍电影和拍电视剧用的装备器材都选最好的给我凑全喽，半个小时后我要打包带走。 张导说：我马上就写，不过您能不能让我先去换条裤子。 我说：没有时间等你换裤子，赶紧的！ 老板对张导说：要不你现在就写，我张罗人备货。 张导一咬牙说：也不用写了，我指哪样你就让人搬哪样，咱们赶紧给这位爷把东西备全。 店里忙的鸡飞狗跳，不一会地中间的各种包装箱就堆的像小山一样，有几样东西店里没货，老板和夹着腚走路的张导还主动去其它店里给我串货。 东西备全，我说道：算账吧！ 店老板一咬牙说：愿赌服输，这些东西您尽管拿走，就当是孙子我孝敬给爷了！ 我说：我可没有你这么丢人的孙子，赶紧说个数！ 店老板说：我真不敢收您的钱，您就放过我吧！ 我说：把你的进货单拿来我看看！ 老板只好把店里的一个女会计从角落里叫出来，找出进货单递给我，我大概扫了一眼，估计这堆东西价值至少得七八十万，因为一台高清磁带式摄像机进价就达到二十多万，没想到，这电子设备的价格会这么贵！看来这方面的替代进口也很有必要啊！ 我从画境里掏出一沓沓现金，数够了八十万说：这是八十万，我也不白拿你的东西，多少就这些了！说完走到门口说：把东西搬上给我装车。 我率先走出大门，把大日野从画境调出停在店铺门口，打开货箱，就看着他们装车。临走时，老板和张导一起问我能否留个姓名，我说：我叫楚歌，诨号楚霸王，想报复就尽管来！ 老板和张导一哆嗦说：哪能呢！以后您永远都是我们哥俩的爷，以后缺啥少啥就尽管来店里拿！ 我也没理他们，关好货箱门，就上车把日野开走，好在没人注意街道上一台酷路泽怎么突然不见了，找了个安静地方我收起日野拿出酷路泽，开回画眉服饰公司，进入画境把一车装备都交给了清照她们去慢慢熟悉。 我找到乌兰和梁贝贝在海边别墅放纵了一天，感觉神清气爽之后，又回到资料堆里充电。 不知不觉又是一周过去，清照风风火火的来找我看她们拍摄的第一部电视剧，电视剧的名字叫作《狐》，分上下两集，取材于聊斋中聂小倩的故事，清云扮演聂小倩，男主人公宁采臣由清芙女扮男装来饰演，剧情进行了一些改编和充实，表演认真但还是有些生硬，镜头运用也比较呆板，不过我看的还是津津有味。 看完后鼓励大家说：短短的时间里你们就掌握了设备运用，还拍出了成品电视剧，这非常了不起，清云和清芙的表演也很有潜力，我非常看好你们。接下来，我建议大家还是要多看一些影视作品，大家坐在一起分析研讨别人的作品，也为自己的作品出主意，从中汲取积累经验，另外也要多进行拍摄，把设备掌握的更熟练，演员面对镜头也会更自然，导演的思维也会逐渐活跃起来，总之吧，起步已经很好，未来一定会更加精彩！ 第115章 太屈才了 当画境里反复收获了十多茬庄稼，鸡和猪的养殖也都达到一定规模以后，我觉得该回总部领任务去了，就和大家打了招呼，带着我和大家分别整理和商定的产业发展计划和采购目录，与乌兰、洛佳、梁贝贝一起出了画境。 留下乌兰、洛佳和梁贝贝三人继续在画眉服饰等消息，我独自来到总公司，陈副总见到我后说了句：回来的还算及时，坐吧！ 我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拿给我一沓手写的稿纸，然后小声说：只看，莫说！我就老老实实的仔细看起来，这上面罗列着总公司需求产品和技术的清单，也注明了一些关键设备最低需求数量和最高数量以及可以接受的价格。 幸好我做了相关准备，不然好多技术设备光看名称我还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对照我拟定的清单，我觉得相差不多，反而是我的更丰富一些，我想，这或许是总公司已经拥有的一些技术装备我并不知道。为了避免重复引进，我就把我整理的那份清单也拿出来，把陈副总清单上没有的项目标注出来，然后递给陈副总，小声说：这是我查资料整理的，您就我标注的内容把把关！ 陈副总拿过来仔细看过，又在我标注的内容上写上批注，然后递还给我说：功课做的不错！内容很全面，也抓住了关键点！不过有些情况你不掌握也在情理之中，你仔细看看。 我接过后看完，果然和我推测的一样，不过有些技术指标还不够先进，可以考虑引进更先进的。 我说：这份手稿我可以带走吗？陈副总点点头说：当然可以，但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看到！我说：这点您放心。说完就把两份文件都收进画境，然后站起身离开桌子，抖抖衣服，对陈副总说：您看，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陈副总笑着说：你小子还真是有特殊的本事，这次有多大把握，资金需要预支多少？ 我说：钱带出去没用，还是要做实物交易，所以不用预支，至于东西能搞到多少，我没有确定的把握，但总不会空手回来！ 陈副总说：这种捞偏门的事，一定要安全第一，千万不要勉强。接着，陈副总又递给我一份文件，是总公司关于在草原设立生活后勤保障局的文件，以及责令我负责筹建工作并担任生活后勤保障局局长的任职文件。 陈副总说：本来应该由组织部门发给你，但是正式下发前，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说：首先谢谢领导，这方面的意见我向您表达过，我现在还是保留原来的想法。 陈副总说：你的事，老总非常关注，我俩私下交流过，认为还是要给你一个有分量的护身符，至于这个生活后勤保障局你能搞出多大规模倒是没关系，只要不赔钱，大不了找个合适机会再给你换个岗位，但是当逃兵绝对不行，只要老总和我还在岗位上，就不会同意你辞职或者是调离！ 我考虑了一下说：那好吧，我听您的。不过我看开办费和运营费用就不要给了，我可以立个自负盈亏的军令状，但是人得给我支持一部分，总不能让我当个光杆司令。 陈副总哈哈一笑说：我们会给你任命一位书记，其他人选你可以自己去我们的石油院校里挑，也可以推荐合适的人员我们负责调派，当然，地方的人我们也可以调进来，我看那位叫乌兰的姑娘就很不错吗！ 我说：要不这样吧，您老就当是给我开个后门，把我原单位的两名同事调给我，一个原因是我们之间很熟悉，配合起来没问题，二来是她们明年也要考大学，我们在一起可以互相督促一下学好文化课，第三个原因是我想让她们帮我培训一下马背课堂的那些兼职教师。 陈副总说：他们本人同意吗？我说：肯定会同意的。陈副总说：可以，姓名和单位写给我。我把方雪晴和乔墨溪的名字、单位在纸上写好，递给陈副总。陈副总一看，笑着说：你小子还真是有女人缘，不过小小年纪可不要搞出生活作风问题，这可是仕途大忌！ 我说：我会注意，您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我打算尽快动身！ 陈副总说：记得从那边回来后马上到我这汇报情况，再一个就是现在就回去做一份水煮鱼，晚上六点去我家里吃饭，老总和她的外孙女也到场，你把乌兰和梁贝贝也带上。 我说：妥了，您老啥都不用准备，我现在是厨艺大涨，拿手菜可不止一份水煮鱼。陈副总说：这个我信，那我就告诉老太婆偷个懒，就等着品尝你的手艺了！ 从陈副总办公室出来时，我突然想起洛佳，就转身对陈副总说：对了，我还得多带一个人，这个人叫洛佳，在北大留学，是帮助我去莫斯科的关键人物。陈副总说：那就一起带上。 离开总部我回去接上洛佳她们，告诉她们晚上要去陈副总家里吃饭，老总和齐筝也回去，梁贝贝高兴的说：太好了，我又可以见到齐筝妹妹了！接着就向洛佳和乌兰解释齐筝是谁。 我说：你们先聊着，我得到画境里准备今晚的饭菜，老总点名要吃水煮鱼！梁贝贝说还是我们一起到画境里帮你吧。 我说也好，那就一起。 在画境，我们一边洗菜做饭，一边聊天。我把总公司批复设立生活后勤保障局的事告诉了乌兰，乌兰说：这一下你又成局长啦！我都想不出该送你个啥礼物来表示祝贺！梁贝贝说：要我说，你送他一个大胖儿子就是最好的礼物！ 乌兰说：最想送大胖儿子的不是你吗？梁贝贝说：这个可以多多益善。 我说：下午陈副总还提醒我不要在生活问题上犯错误，你俩转头就给我上眼药。 乌兰说：作为高级干部，你应该对自己所犯的错误及时向领导坦白才对！ 我抓过乌兰，拍打着她的屁股说：我要坦白，就先交代出你这个教唆犯！乌兰咯咯笑着说：那我还是自己去主动交代吧，至少还有个自首情节，贝贝要不要一起去！ 梁贝贝说：去也得抱着大胖儿子去，那样才有确实的证据！乌兰说：这个主意好，楚歌你得努力了！洛佳说：需不需要我帮忙，好让证据更充分一些！梁贝贝说：不光是你，还有方雪晴、乔墨溪、赵亚男，如果不是因为清照出不了画境，还应该把清照和晴儿她们都带上，看看领导该怎么办！ 我说：如果我是领导，我一定会劝自己出家当和尚去，这就是唐僧进了盘丝洞，可恨哪，这个盘丝洞的蜘蛛精还是唐僧自己养的！ 梁贝贝说：这个比喻不好，换一个，应该是唐僧进了女儿国。说着梁贝贝还扭着细腰唱起来：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看着梁贝贝娇俏的模样，我食髓知味，不禁意动，带着她们三个就来到了海边，我说：我今天豁出去了，一定帮你们把证据弄出来！ 在海边疯闹了个够，我们才回到厨房继续烧菜，晚上六点前，我们来到陈副总家，刚一敲门，门就打开了，齐筝露出笑脸说：楚哥哥，听到脚步声我就知道是你们来了！ 梁贝贝推开我给了齐筝一个熊抱说：齐筝妹妹，想我了没？ 齐筝说：天天都想你和楚哥哥，不过我更想吃水煮鱼，这回带了没？ 梁贝贝说：这回呀，我捞到了一条二十斤重的大鱼，保管让你吃个够！ 这时一个面容慈祥的大娘说：齐筝呀，怎么拦着门说话，也不给客人让座！ 齐筝一吐舌头说：一高兴就忘啦！楚哥哥，几位姐姐，这是陈奶奶，你们快请屋里坐。我们一起向陈奶奶问好，乌兰和洛佳送上手里拎着的白酒、红酒和水果。 陈奶奶接过放到茶几上说：老头子来电话，让我啥都不用准备，还真是让你们破费了！我对陈奶奶说：领导就喜欢我们带来的这一口，外面也买不到，奶奶，餐桌在哪里，我把菜摆好！ 陈奶奶一愣说：我怎么没见你们带来的莱在哪里？齐筝抱着陈奶奶的胳膊笑着说：楚歌会变魔术，奶奶你就瞧好吧！ 陈奶奶说：那就去餐厅吧，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变魔术的。 我瞬间端出一大瓷盆热气腾腾的水煮鱼，疾步走到餐厅放到餐桌中央，陈奶奶跟过来倒吸一口凉气说：这还说变就变出来了！ 我说：还有呢！接着，红焖羊排、炭烤牛排、水晶肘子、东北大丰收、糖拌西红柿、东北地三鲜、东北大拌菜一一上桌，最后是红酒白酒和鲜榨果汁摆上桌，陈奶奶说：真是好本事，你这个小伙子不去表演变戏法真是屈才了！ 齐筝笑着说：人家现在可是副市长和大局长，你让他改行去变戏法，那才叫屈才呢！ 第116章 理想交汇 哎呦！我们家那个老头子这么大的事都一丝口风都没漏！小楚，你今年才多大呀！陈奶奶惊奇的问。 我回答说：陈奶奶，我今年二十了。 陈奶奶说：我看你面相也就是这个年岁，这么年轻就当上副市长和局长啦，这是在哪个城市呀？ 我说：是在大草原上的呼伦市，陈爷爷没说是因为还没正式宣布呢，我现在实际上还是一个小小的团市委副书记。 陈奶奶说：那也了不得，跟奶奶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好讲给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孙子，让他们也努努力！ 我说：陈奶奶，其实也没啥说的，只是运气好，遇到一些事，就顺手解决了一些事，结果就被领导相中了，非要给我套上笼头，其实是拿我当驴使，好给他们多干活呢！ 齐筝捂着嘴笑着说：才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陈奶奶，她的事梁贝贝知道的最清楚，可精彩呢，不如让梁贝贝讲给你听吧。 陈奶奶笑了，对我说：你肯定是做出了了不得的成绩，既然你自己不好意思说，那我就听听别人怎么说。 于是乎，客厅的沙发上围坐成一圈，梁贝贝主讲，乌兰补充，开始了以我为主角的故事会！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听下去，索性就躲在餐厅里喝茶水。 到六点整，陈副总和老总准时到了，我听到声音迎出去，老总说：小楚啊，本来在单位就应该见你一面，可是时间实在安排不开，所以就改到晚上咱们搞个家宴，这样说话更方便。 我说：谢谢您两位老人家给我了那么多的支持，在我身上操了那么多的心！老总说：要说支持操心，可不是单单为了你，而是相中了你的能力和人品，用人之际，还得指望你多出力呀！ 我还没来得及表态，陈奶奶抱怨说：你们两个老家伙，快洗洗手上桌吧，有什么话坐下再说，不然这饭菜可都凉了，白瞎了人家小楚的手艺！ 陈副总一边请老总去洗手一边说：我这个家宴办得好，一手都不用伸，客人自带酒菜。老总说：嗨！能者多劳，我们也就别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只管享受就好！弟妹，你说是不是! 陈奶奶说：你这话可是说对了，幸好老陈提前来电话让我啥都不用准备，不然我的手艺和小楚比起来，可就丢丑啦！ 齐筝说：陈奶奶，你也太谦虚了，我就愿意吃您做的菜！陈奶奶笑着说：还是齐筝贴心，知道给奶奶打圆场，你即使愿意吃，那也得分和谁比。我可没听你说过想吃奶奶做的菜会象想吃你楚哥哥做的水煮鱼一样流口水！哈哈！ 老总洗好手出来说：小楚做的水煮鱼那可真是一绝，吃过的人就没有不香的，我都闻到香味了，看来今天又可以大饱口福啦！ 陈副总也说：不仅是香，还有特殊作用，我看咱们就抓紧上桌吧！女娃们，虽然是初次来家里，但也不要客气，就跟回自己的爷爷奶奶家一样才好！ 我急忙把乌兰和洛佳介绍给两位老人家认识，齐筝抢着帮陈奶奶布置碗筷，大家在陈奶奶的张罗下围着餐桌坐好，陈副总说：欢迎大家来家里做客，我和老太婆这个东道主其实有点不合格，原因是实在技不如人，所以只好借花献佛，大家把酒斟满喝上一盅，然后抓紧开动，我也是急不可耐啦！哈哈！ 乌兰和梁贝贝起身为大家把酒斟满，陈副总举杯说：来，按草原歌里唱的，咱们“一起干一杯”！ 大家共同喝了一杯酒，老总说：老陈，看来你这趟草原还真是没白去，连酒歌都学会了！陈副总说：我呀，就学会了这一句！ 乌兰说：第一次到陈爷爷家里做客，还结识了老总和可爱的齐筝妹妹，那我就和我妹妹其乐木格，给大家唱一首完整的吧！ 陈奶奶说：哎呦，那可太好了！大家欢迎！乌兰和梁贝贝站起身，先为大家把酒斟满，然后端起杯用手指蘸酒敬了天地众人，声情并茂的唱起了悠扬的酒歌，歌声响起的一瞬间，大家仿佛已经置身于蒙古包里一样。美食、美酒和动听的歌声，让大家情绪高涨、食欲大开，这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十分尽兴。连平时比较严肃的老总都按耐不住，唱了一首带表演的《八路军拉大栓》，夸张的表情和动作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大家都吃饱喝足，就来到客厅喝茶聊天，齐筝提议带着我们去爷爷家里看看她做的建筑模型，老总说：乖孙女，我还要和你楚哥哥聊点事呢，改天再看好不好？ 齐筝歪头想想说：反正也不远，那就请楚哥哥去我们家里聊吧，不然楚哥哥明天就走了，又看不到了！ 老总一想也是，就对陈副总说：那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听娃娃的安排，正好我那里还有儿子刚寄来的铁观音，一起尝尝去。 于是乎，我们又浩浩荡荡的下楼，步行不远就来到老总家，老总亲自动手烧开水沏茶，我们被齐筝领到属于她的一个专门房间参观她做的建筑模型。 不大的房间里，墙上案上摆满了图纸和工具，几个精巧的建筑模型瞬间吸引了我们的眼光，齐筝为我们一一介绍：这个是应县木塔，这座塔是我国现存的年代最久的木结构建筑，我是按照1:17的比例还原的，全是榫卯，一点钉子和胶水都没用；这座是我根据史料复原的唐代大明宫里的含元殿…… 一通介绍下来，我们都被震惊了！梁贝贝说：齐筝妹妹，你可真了不起，我看你一定可以成为新一代的林徽因，当个伟大的建筑设计师！ 齐筝说：贝贝姐，你也知道林徽因，她就是我的偶像呢！ 洛佳因为正在学习中国传统文化，所以也在这里找到了共同话题，就中国传统建筑美学和齐筝讨论起来。 我想起一件事，就问梁贝贝：你那几所场馆的设计构思的怎么样了？梁贝贝说：我画了一些效果图，都在画境里没带出来，你快帮我拿出来，让齐筝妹妹给我提提意见！ 齐筝耳朵灵，好奇的问道：贝贝姐，你说的画境是什么？梁贝贝急忙关上房门，附在齐筝耳边小声说起来。齐筝越听眼睛越亮，我预感到要有麻烦，就说：我先去看看两位老人家有什么吩咐，你们先聊着。说完就出了这个房间。 来到客厅，老总说：坐下喝茶！ 等我坐下，喝了一口茶水，老总说：老陈说你对担任生活后勤保障局的局长有不同意见，我想当面听听你的想法。 我说：一个是让我当局长，我担心我的资历难以服众，再者我上学以后势必长期不在岗，这样大家更会有意见，领导们也会很难办！ 老总说：还有什么继续说。 我接着说：再就是在草原发展农牧业，我觉得对我们搞油的来说有些得不偿失，老话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其实不论是种植业还是养殖业，都要靠天吃饭，有很大的不可预测的风险，我们既没有这方面的专业人才，也没必要让我们的职工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吃辛苦，更没必要为了吃肉去冒那么大的经营风险。 老总说：还有其它原因吗？ 我说：没有了，就是这两方面原因。 老总说：老陈，你怎么看！ 陈副总说：小楚，你说的原因利弊我们也都想到了，之所以还作出这样的决策，一是为了让你能挺直腰板放开手脚去做好地方工作，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我们总公司外输干部和支援地方的样板，从这个角度说，生活后勤保障局其实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外套，面子远比里子重要。第二点就是全国性的副食品供应紧张，我们的百万大军还有身后要养活的千万职工家属吃不上肉可不行，而你已经证明了你搞后勤的能力，就说这牛肉，今年过年把大家吃馋了，明年如果吃不到，我们的职工是要指着我们的鼻子骂娘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点点头说：我懂了，谢谢领导如此为我和我们的职工家属着想，那这个任务我就接下了，不但要接，还要干好。 老总说：这个态度就对了，不过你谈到的经营风险也是客观存在，你打算怎么应对？ 我说：我有三点想法，供领导参考。一是可以在总公司现有的后勤部门多挂块后勤服务保障局的牌子，现有人员兼职办公，而不用调集很多人马去草原吃苦；二是在草原成立一个以采购业务为主的公司，这个公司我可以直接管理，负责和地方签订购买合同，这样地方的牧民心里有了底就会按我们的要求来提供合格的牲畜，我们既可以保证肉蛋奶等副食品来源，也不用承担养殖风险；三是我们仍然投资建设一定规模的牧场，目的是改良牧草，出售牧草，帮助牧民解决饲料来源，毕竟现在草场退化太严重了，载畜量逐年下降，我想尝试在这方面有所作为。还有一点和生活后勤保障无关的事就是我打算支持地方建设一个装备制造基地，把石油行业作为重点服务对象，在支持地方发展的同时，也提高我们的装备保障能力。 第117章 放手干吧 地方上的同志还是有眼光啊！刚才这几点站位高、举措实，完全是一个主管经济的市长才能有的手笔，你就按这个思路放开手脚干吧！听完我的想法，老总一锤定音。 陈副总笑着说：可惜，和地方干部的魄力比，我们还是落了后手，不过好在人还是我们的！ 老总说：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我们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接着，老总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去莫斯科。 我说时不我待，我打算明天一早就直飞莫斯科。老总提醒我，不要莽撞，不要冒险，有危险要第一时间求助大使馆，东西技术都没有人重要，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看看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于是就提出告辞。 老总说：既然明天还要坐上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那就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我起身敲开齐筝的房门，对齐筝说：你们聊的怎么样，我们要告辞了！ 齐筝说：等等我，我和姥爷说一声，我也和你们一起走。说完就去找老总。 我问贝贝怎么回事，贝贝悄声对我说：齐筝也想到画境里去！我一愣，可又不好说什么，就转身回到客厅，老总对我说：难得我这外孙女和她的几个姐姐投缘，你就带她一起去你们那里住一晚，明早让她自己坐公交车回来就行。 陈副总估计还有事要和老总商量，我们就告辞出来，上了车我才想起来，这回我们没租宾馆，这大半夜的带着齐筝该到哪去住？ 于是我就问大家：我们去哪住？ 齐筝说：楚哥哥，贝贝姐说了你们都可以进画境，就把我也一起带上好吗？ 我有些为难的说：你贝贝姐没告诉你怎么才能进画境吗？ 梁贝贝说：我告诉齐筝了！ 齐筝说：贝贝姐确实和我说了，我觉得给楚哥哥当一次人体模特也没什么呀，我愿意的。 我说：那好吧，我们就先去画眉服饰，在那里我们一起进画境。 来到画眉服饰，我让洛佳和梁贝贝升起炉子，把房间搞的暖和一点。然后问齐筝：你确实想好了吗？ 齐筝反问我：楚哥哥，这对我们学艺术的人来说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我说：那好吧，我先准备画具，你等屋子里暖和了再脱衣服。 梁贝贝说：老师，齐筝就是个建筑设计天才，我想让她和我一起设计海洋馆，所以我才想邀请她到我们的画境里来。 我一边准备东西一边说：我也看到了齐筝的天赋，有画境的帮助，齐筝的能力能发挥得更好，真不知道等齐筝再长大些，世界知名建筑师排行榜会发生怎样有趣的故事！ 齐筝说：楚哥哥，你这么相信我吗？ 我说：你的才华有目共睹，不信你再问问乌兰和洛佳姐姐。 乌兰说：虽然我不大懂建筑设计，但我知道同龄人里很难再找到你这样的小天才，再加上你还非常努力，那么费时费力的模型你都做得出来，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取得了不起的成绩！ 洛佳说：一个优秀设计师需要的审美眼光和天赋你都具备，所以你一定不要让你的才华被埋没，加油，我看好你！ 齐筝笑弯了眼睛，握着小拳头说：我一定不会让姐姐们失望的！ 我准备好，屋里也暖和起来，齐筝大大方方脱了衣服，就站到我的画架前面。我对齐筝说：你还是挨着火炉近一点吧，别冻感冒了！ 齐筝调整了一下的位置冲我摆出一个俏皮的姿态说：楚哥哥，我这个造型怎么样？ 我会心一笑说：你觉得这个姿势能保持住就行。齐筝说：我没问题！我说：那我就动笔了，你放松些，稍微活动活动也没关系。 说完我就开始挥动画笔，先在画布上勾勒身体姿态，然后再细致描绘形体。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摸画笔了，洛佳她们都坐在我身后安静的观看，我做画的节奏依然飞快，约么有二十分钟，一个生动俏皮的齐筝已经完美的出现在画布上。 我对齐筝说：可以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齐筝说：这么快，楚哥哥你不会把我画成了妖怪吧！齐筝说完也没顾上穿衣服就蹦蹦跳跳的来到我身边，盯着画布看。 仔细看了一会后对我说：本人对楚哥哥提出表扬，这幅画我很满意！ 梁贝贝把齐筝的衣服拿过来说：快穿上，别凉着。 我继续为画面填上背景，梁贝贝忽然一拍脑门说：老公，你让这幅画里的齐筝也能活起来吧，那样，我们在画境里也能有一个天才设计师了！ 齐筝忙问这是什么意思？梁贝贝一解释，齐筝就抱住我的胳膊说：楚哥哥，你快让她也活过来，我真想有一个双胞胎妹妹！我说如你所愿，说完就用小刀割破手指，用鲜血混合颜料。完成人物的最后修饰以后，再快速为画面添加上绿草茵茵的丘陵背景，齐筝的写真肖像就完成了。 我对大家说：准备好，我们进画境。大家手牵手，我还带上刚完成的肖像画，瞬间来到画境。 齐筝牵着我的手四面环顾，惊喜的说：太神奇了！ 我说：稍等一下，咱们把你的妹妹也请出来，然后再一起去好好熟悉一下画境。 梁贝贝说：老公，你先等等，让齐筝给自己的妹妹取个名字，我再去给齐筝的妹妹找一身衣服回来。 我说：也对，那我们就先回别墅吧。 梁贝贝去潇湘院找衣服，我们来到别墅的客厅，我问齐筝想好要给自己的妹妹取个什么名字了吗？ 齐筝说：想好啦，我叫齐筝，那我的妹妹就叫齐鸣吧！ 洛佳说：百家争鸣，这个名字很有内涵，也很好听！不错！ 我说：那齐筝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去把齐鸣请出来吧。 齐筝牵住我的手说：我准备好啦！ 瞬间，我和齐筝一起进入到画面里，姐妹俩对视了一会，就紧紧拥抱在一起，分开后，齐筝对齐鸣说：我们一起谢谢楚哥哥吧！齐鸣点点头，然后一左一右一起吻上了我的脸颊。 我拦住姐妹俩说：你俩要想心意相通，还需要姐姐喂给妹妹一滴舌尖血，这样即使不说话，也能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了，你们姐妹俩要不要试试？ 齐筝想了想说：妹妹，我想还是先暂时保留一点自己心里的小秘密好吗？ 齐鸣说：好的姐姐，谢谢你给我的身体和知识，我会成为你的好助手的。 我说，你们既然已经商量好了，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和大家见见面，让梁贝贝带你俩去认识很多的新姐妹，也好好熟悉一下画境里的环境。 齐筝说：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带着齐筝、齐鸣小姐俩从画里出来，梁贝贝也抱来了很多件衣服，对齐筝说：看看，我给你们姐妹每个人都拿来了三套衣服，有古装、有裤装、还有裙装，齐筝你也把棉衣换下来吧，既然是双胞胎一样的姐妹，那就应该穿得也一样。 齐筝说：谢谢贝贝姐，说完就和齐鸣一起挑选起衣服。 我说：贝贝，齐筝齐鸣就交给你了，你领着她们去和大家认识一下，想玩什么就玩个够，我和你乌兰姐、洛佳姐要商量一下去莫斯科后的行动。 贝贝说：你们去忙吧，两个妹妹都交给我啦！说完就招呼齐筝和齐鸣随她一起上楼去换衣服。 我看看乌兰和洛佳说：我们也先把棉衣换掉，然后再商量事吧。 乌兰说：我的换洗衣服都在海边别墅呢。我说：没关系，我随手就能取来，先上楼洗澡吧。 在我的卧室，洛佳和乌兰一起进了浴室，我先把她俩的衣服找好放在床上，又给自己找一套衣服就来到露台上的游泳池，游了一会觉得舒服了，就躺到椅子上晒着太阳闭目养神！ 小睡了一会，乌兰和洛佳都穿着吊带白裙找来了，我看看两人说：居然真空上阵，这不是要勾引人犯罪么？ 洛佳说：也就是在画境里才能如此放松，我可不想错过！ 乌兰说：美女都看了多少了，还没有免疫力？ 我说：虽然有了免疫力，但也敌不过这眼前的病毒太强大啊！ 乌兰说：贫嘴！不许胡思乱想，赶紧说正事吧，都忙了一天了，说完你也好好去睡一觉。 我们三个就在躺椅上就把到莫斯科以后该怎么行动大概统一了一下思路。一是过去的方法不变，还是由洛佳通过画境把我们带过去；二是关于采购的物品名录洛佳和乌兰也要熟悉一下，好为我当好帮手；三是带过去交易的物资要盘点清楚，以免出现误差；四是花眉服装的成衣也需要多准备一些，正好可以省去通关的麻烦和运输费用；五是其它轻工业品也可以批发一些带过去，具体需要些什么由洛佳和父母联系确定；六就是乌兰提出要借此机会在欧洲多走走看看，毕竟这是乌兰第一次出国。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所以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抛开顾虑，放手大干，把眼下急需的都弄过来！ 第118章 价值不菲 只要我在画境里，画境里就可以正常运转。 这一夜里粮食不断的收获，牲畜家禽不断的出栏。 乌兰、洛佳帮忙之余也没忘记读书充电，清照又陆续拍摄了几部电视剧。 梁贝贝和齐筝带着齐鸣反复修改设计思路和图纸，后期在我的参与下，最终确定了海洋馆、动物园、植物园、温泉宾馆和牛羊集中饲养基地、乳品厂、饲料厂、生物复合肥厂等仙画牧业所需的全部设计图纸。 请来画境里的技术人才一起对设计进行会审，专家们帮助指出了一些细节上的错误，同时提醒我们，这个海洋馆所需的厚达一米的高强度玻璃制造难度相当大，全世界能造出来的公司屈指可数。我就问他们都有哪些公司可以制造，他们写给我了一份目录，果然都在德、日、英、法、美、俄那几个制造业强国，俄国有就好办，把技术搞来就在画境中生产。 第二天一早，我们出了画境，齐筝强烈要求和我们一起去莫斯科，我说：那可得征求好你姥爷的意见，他如果不发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带你去。 齐筝说：那你就跟我一起去求姥爷，你如果帮我说好话，姥爷就一定能答应。 我拗不过这个一会哭一会笑的小丫头，只好陪着她来到老总办公室，老总说：不是让她坐公交车回来吗？你怎么还特意送一趟。 齐筝说：是我让楚哥哥送我来的，我想让您答应我和楚哥哥他们一起去莫斯科！ 老总一皱眉头说：那里现在正乱着呢，你楚哥哥任务又重，怎么还能分心照顾你，所以你还是不要去添乱了！ 齐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于是说：我有足够的办法照顾好齐筝，再者说莫斯科的古典建筑很有特色，齐筝又喜欢研究建筑，确实有必要去亲眼看一看，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安全的带回来！ 老总说：可是签证、机票都还来得及吗？ 我说：我有特殊办法，这些都不是问题。 老总说：那就让她跟你去吧，唉，老太婆回来非得骂我不可！ 齐筝高兴的扑到老总怀里说：外公，外婆不会骂你的，如果骂你你就说我是自己偷偷跑出去的！ 老总说：你以为我们能骗过你外婆！算啦，时间不早啦，要去就带够换洗衣服，早点出发吧！ 其实画境里什么都有，也没啥好准备的。于是我们五人直接赶往机场，到了机场我把车先收起来，然后我把邮票大小的画境吊坠往洛佳脖子上一戴，我带着乌兰、梁贝贝、齐筝进入这个画境，洛佳正常办理登机手续，从京城直飞莫斯科。 出了莫斯科机场，我就出了画境，开出挂上了假牌照的酷路泽带着洛佳直奔郊外的别墅。 之所以把乌兰她们三个留在画境里，是因为现在还情况不明，怕有什么意外发生，人多了来不及应对。 好在一路还很顺利，莫斯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乱，想必是大家都忙着筹集生活物资好过新年。 把车开到别墅院中，我看周边也没有什么异常，就把乌兰、梁贝贝、齐筝都从画境里带出来。 洛佳父母听到动静恰好开门迎出来，和我们一一拥抱后，就把我们让进屋，煮上咖啡、拿出糖果，我们围坐成一圈叙话。 简单客套后，我拿出采购清单，开门见山的说：这次时间紧、任务重，但是准备的货源充足，所以请叔叔阿姨看看这份清单，我们一起商量一个寻找清单上列出的技术设备和达成交易的办法。 洛佳的父母一起看过后，就有些问题和我探讨起来，洛佳起身拿来纸笔，一边翻译，一边记录。 洛佳的父亲说：你这份清单太庞大了，很难在一个地方凑全，可要是挨家跑起来，需要的时间可会很长。 洛佳的母亲说：现在形势表面上还算稳当，但其实正是各股势力暗地里争夺利益最激烈的时候，没有人会安下心来谈生意，但是也是管理最混乱的时候，各种明争暗抢，使原本的国家资产正在大量流失。所以，可以说现在既是做生意最好的时候，也是最坏的时候！ 我说：实践出真知，搞清具体情况才能找到合适的应对办法，不如我们就先找一家试试再说。 洛佳的父亲说：那我建议我们还是先去基辅，那里工业门类齐全，我们的公司就有很多漏洞可钻，大家对你也很信任。 我说：我想还是先捡最硬的啃，比如这个国家石油公司有没有下属的装备制造工厂。就由阿姨出面以谈生意的名义带着我和洛佳扮作助理去登门拜访。 洛加父亲说这个还真有，工厂在东郊，总部就在市里。 我想想说那就直接去工厂。 吃过一顿俄式丰盛的晚餐，我想还是去市里看看，直观感受一下现在的俄罗斯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开酷路泽，而是换成了洛佳母亲的大奔驰，我们五个年轻人直接进了城。 沿途依旧是灯火通明，只不过红旗换成了随处可见的三色旗在夜空里飘摆。红场上人群熙熙攘攘，有大声演讲的、也有摆地摊挣钱的、更有不少相认乞讨和试图偷窃的。齐筝看着高大宏伟的建筑，不时向洛佳问东问西，洛佳就像个合格的导游相信认真的回答。 我叮嘱大家千万不要走散了，万一走散了也不要相互寻找，一定要立刻回到车旁等待。 逛了一个多小时，齐筝不适应这里的气温，我们就打道回府。 第二天早上，洛佳母亲带着我和洛佳来到了原苏联国家石油公司所辖的一座大型装备制造厂。门卫看洛佳母亲豪车贵妇的装扮也没敢阻拦，登记一番并向内通报后就放我们进入了厂办公大楼。 洛佳母亲直接提出要约见厂长，厂长应该知道洛佳母亲的名气，亲自下来迎接。进入会客室坐下后，这个魁梧的中年汉子询问我们的来意。洛佳母亲说：我们受人委托，要采购一批机械装备，所以来接触一下，了解你们是否有意愿和能力接下这笔订单，但我先声明，我们没有美元，只能用实品支付，也就是实物交易。 厂长说：我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有一位夫人掌握了大量粮食和肉类物资，这位夫人想必就是您吧。 洛佳母亲说：也许是我，也许是巧合。你有兴趣看看我们的需求清单吗？ 厂长说：当然，我非常愿意达成这笔交易，但是您也知道现在的时局，我的权力被制约，能否留任还不确定，所以我只能尽力争取。 洛佳母亲关切的问：恕我冒昧，你今后的去处找好了吗？ 厂长说：我这个年岁，恐怕只能去开出租汽车了！ 洛佳母亲说：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我的公司任职，我们还缺一位专业的机电方面的部门经理。 厂长说：我还不了解贵公司，不过我还是要感谢您。 洛佳母亲让我拿出清单递给他，他看后说：这些装备我们都有，按清单数量计算，交易额要达到七千万美元，这笔生意太大，我需要向上请示。 洛佳母亲说：我的助理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可不可以看看实物和贵厂的生产实力？ 厂长说：完全可以，我这就安排人带你们去。不过几位需要提前换好工作服。 在一位技术负责人的带领下，我们挑了几个重点车间参观，加工设备比较老旧，有百年的车床还在使用，当然新的加工设备也有，但是不多。 在泥浆泵组装车间，我询问了一些参数问题，感到参数一般。后续的参观也很少见到能使我眼前一亮的东西，我不禁有些失望。 技术负责人看到我的表情就问我：这位先生难道是对我们的产品不满意吗？ 我说：实话实说，耐用性上我毫不怀疑，但是自动化方面还是落后了，产品的功率参数和能耗指标也不好看。 技术负责人辩解说：石油装备主要就是看耐用性和易维护，再者说，我们的技术并不落后，只是有些还躺在设计室里，因为客户不需要，所以才没有投入生产。 我说：可是现在我的客户有需要，你们能制造出来吗？ 技术负责人说：非常简单，只是需要加钱！ 我说：钱不是问题，但我需要看看是否值得加钱！ 技术负责人说：那我现在就带你去看。 来到厂装备研究所的档案室，技术负责人叫来几个专家，一边翻找设计图纸，一边给我讲解新装备的设计思路和参数，我把这几个人的面相牢牢记住，洛佳还举起相机。 技术负责人说：我们的图纸不能拍照！ 洛佳说：我只拍摄你们讨论的场景，会避开图纸，主要是给我们的客户一个交代，证明我们的代理采购是负责任的。 技术负责人说：那我来帮你拍。 洛佳嘱咐说：一定要把场景氛围拍全，人也一定要拍清楚。 技术负责人说：我也爱好摄影，对于摄影构图我是有心得的，你这台相机真不错，应该是佳能系列的最新款，价值不菲！ 洛佳说：你们的装备才称得上价值不菲！ 第119章 就是豪横 看过了所有图纸后，我说：有几样产品的改进构思很巧妙，只是在原有型号上略做改进，性能就提升了不少，可是成本应该增加的不多，有的成本反而更低，请说说你们加价的理由？ 有位专家说：你说的不全面，设计研发成本也是需要摊入的。再加上批量制造和单体制造的效率差异，所以加价是必然的。 我说：我认可你的理由，但是我也说过了，你们只是略做改进，那么对应刚才我们交流时你们报出的加价幅度就极不合理，所以，我需要货比三家，并且重新考虑我们是否合作。 另一位专家说：加价率是谈判桌上的事情，我们只是建议，所以我们的争论完全没有必要，而且我相信，我们的产品是无可取代的。 结束了现场参观，我们回到厂长办公室，厂长让秘书给我们换了咖啡，然后问道：你们参观后的印象如何？ 洛佳母亲说：实话实说，我们对你们的产品并不是十分满意，主要是一些性能参数明显落后了，所以我们还要去其它厂家和国家继续考察，你知道，我们必须保证提供的产品性能完全符合客户要求！ 厂长说：我理解，也对我们的产品不能满足你们的要求表示遗憾。 话说到这，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洛佳母亲看看我，我点点头，于是我们就起身告辞。 回到车上，洛佳母亲说：这个应该是苏联最大的石油装备制造厂了，你要是对产品不满意，那我们真的就需要去其他国家看看了。 我说：不一定，这个厂的产品并不齐全，应该还有其它厂家生产石油装备，只是我们还不了解。我想问您，现在适不适合搞一个竞标采购会，由我们找厂家，改为让厂家主动找我们。 洛佳母亲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你如果担心安全问题，我们可以把竞标会议放到基辅去开，那里要比这里安全的多。 我说：那就这么定了，在报纸上发广告，把我们所需要的项目都罗列出来，让有意愿投标的厂家在规定时间内集中到基辅去。 洛佳母亲说，那我们先回去商量一下会议时间和地点，然后再发广告。 回去后一商量，洛佳的父亲说：那就放在我们的工厂里召开吧，地方足够，设施齐全，也容易得到厂商的信任，你只需要象征性地支付一些场地租赁费用就行。 我说：那就这么定了，麻烦阿姨负责把广告发出去吧！ 洛佳父亲说：我不建议发广告，而是应该发邀请函，这样针对性更强一些。但是为了吸引厂家来，还是要用一些小手段。 我问：叔叔您的意思是？ 洛佳父亲说：比如报销路费，并提供一些纪念品什么的！ 我说：这个好办，不管厂家怎么来的，都提供三到五人每人一千美元的往返路费，无需票据，而且会议期间食宿免费。至于产品样品的运费可以实报实销，但是要说明，来的人里必须有两名以上的技术专家，能现场解答有关产品的所有技术问题。 洛佳神秘的笑了一下，暗中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为相关厂家发函，邮政局通过大黄页就可以代办，而且费用很低。这件事就交给了洛佳的父亲把关，其实就是在邮政局提供的厂家目录里打勾或者打叉。 邀请函涉及很多门类，大概邀请了二百多个厂家和科研机构，我还是有些嫌少，就说：我们只发了原苏联这些国家，是不是应该把欧洲其他国家也都照顾到。 洛佳母亲说：是应该也邀请一下，既使这次不能合作成功，未来也会有合作机会。我们可以委托英国或者是德国的采购代理公司来帮我们做这件事。 我说：那我们就马上动身飞英国，正好也让大家体验一下异国风情。叔叔，会场安排的事就只能安排给您了！ 洛佳父亲说：放心，我会办好的。 落地英国以后，我们马上找到一家贸易公司帮助我们邀请厂家。后续的事乌兰、梁贝贝和齐筝插不上手，我就在当地找了一家知名旅行社，由洛佳母亲带着她们三个开始了豪华的欧洲七日游。 只留洛佳在身边，我办事就方便多了。在海港看星星时，没收了一艘晚上也不开照明灯的驱逐舰，到法国时顺手接纳了一艘等待大修的潜艇，我还看上了一艘航母，奈何船上始终不离人，我无法收进画境。 一时间，欧洲顿时舆论大哗，各国军队特别是海军更是草木皆兵。为了凑热闹，我还化名给报社投了两篇稿件，题目分别是《欧洲，你为什要招惹外星人》、《虫洞降临，或许是神秘事件的唯一解释》，文中我用读书积累的百家杂学煞有介事的一通联系论证，还真唬住了不少人，导致舆论讨论的更热烈了，以至于我和洛佳两人和乌兰、梁贝贝、齐筝会和以后，乌兰见面就问我，你说欧洲真来了外星人吗？梁贝贝的问题是虫洞会不会吞噬我们？ 1月8号，来自近500个工厂的1800余名代表汇集基辅。由于英语是我的短板，所以洛佳登台主持招标大会。洛佳先是向厂商代表介绍了我们这次要招标的产品和技术项目，共涉及石油装备、食品加工、纺织设备、特种玻璃制造、机械加工与机床制造、电子产品制造、农用机械制造、发动机制造等八个门类近千种技术和设备采购，总采购金额概算为五亿美元。 接着，洛佳又对投标规则做了说明。各厂商需将自己投标的产品门类、产品特点、技术指标、服务承诺以及价格以文本形式递交给招标委员会，并随时准备接受招标委员会的询问。 最后介绍的是交货和付款方式。交货可以分为产地交货和基辅交货或者是香港交货；付款方式是预付款加上货到结款，由画眉服饰提供第三方担保。 洛佳特别强调，受采购方委托，接受易货贸易的厂商将在本次招标中享有优先中标的待遇。我们有易货产品目录，主要有大宗粮食、牛肉、猪肉、羊肉、禽蛋、蔬菜、水果、淡水鱼和海产品，易货产品的样品已经摆放在大厅前台，大家可以随意品鉴。 随后，洛佳又当场回答了厂商们提出的问题。 首次会议结束后，我就开始了和厂商的密集接触，依然是洛佳当翻译，梁贝贝和齐筝则成了摄影记者，乌兰和洛佳的父母负责接收投标文件。 中午，是盛大的招待宴会，画境出品的中式美食，让这些装作矜持的厂商瞬间现出了饕餮的原型，得知这些食品全部是由我们提供的易货商品制作出来的以后，不少厂家已经开始询问是否可以单独订货或者是进行产品代理。 我征求洛佳父母的意见，洛佳的母亲说：总代理你已经交给了我，你要是想改变一下，我也可以接受，但请你给我保留在俄罗斯和原苏联国家的代理权。 我说：我怎么会变卦，这样吧，全球总代理这次我正式交给你，咱们也不用签署什么文件，估计我要是变卦，洛佳第一个不答应，至于下级代理商怎么选择由你这个总代理说了算，我不过问。 洛佳母亲激动的说：谢谢你的信任，我一定把这些商品连同画眉服饰生产的服装卖到全世界去。 于是乎，招标大会又多了一个项目，那就是画仙农产品代理商的招募和现场销售，现场销售由洛佳负责，一个下午共签订销售合同三十七份，销售额为两亿三千万美元。 第二天，闻讯而来的原苏联各加盟共和国的采购商差点挤爆了现场，当天又达成交易额四亿七千万美元。两天时间现金收入就达到七亿美元，这还没算代理商的代理费。 我故意把这个消息通过媒体泄露出去，让那些前来投标的厂商看到了我们的实力，所以不少厂商暗自要求抽回原来的投标文件，大幅压低价格后再重新递交，而且几乎全部都接受易货贸易。 距离预定的招标大会结束还有两天时间，白天我就抓紧接触各个厂家特别是技术人员，也会仔细观看他们带来的产品实物，晚上我就早早进入画境，大幅扩张农副产品的生产规模。 同时，我还凭自己的记忆和拍回的照片，画出大量厂商代表和技术人员，通过和他们的交流，来掌握各个厂家的底细，为最后的谈判保持主动。 为了回馈前来参会的各方面人士，我还让洛佳的妈妈包机接来了俄罗斯国家芭蕾舞团，上演了经典的芭蕾舞剧《天鹅湖》。 竞标大会最后一天，洛佳宣布了竞标结果，竞标成功的厂家兴高采烈，没有竞标成功的也并不沮丧，因为他们个人都拿到了旅费红包，而且所有带来的机械样品，只要他们愿意，我就当场买下，不用他们往回运输了。 洛佳的妈妈也是收获颇丰，以竞价竞量相结合的方式，卖出了三十二个国家的代理权，收到代理权抵押金六亿八千万美元，独联体内销售额两亿两千万美元。 我画境的存货基本告罄，原苏联的人民也不用为食物紧缺而发愁了。 第120章 铲除威胁 这次招标大会的成功举办，不仅在短时间内达成了全部采购目标，还为画境的农产品找到了销售市场，不必再为产量过大冲击国内市场而担忧，而最大的收获就是为画境补充了大量专业人才，有这些顶尖的人才存在，一旦工业规模铺展开，发展速度必将是突飞猛进。 当晚，洛佳的父母加上洛佳和我开了一个小型会议。洛佳的母亲对我说：楚先生，托你的福，我做产品代理基本上就是无本生意，所以我要把手里的资金扣除约定的提成后，全部划转给你，我算了一下，总额是七亿八千万美元，你需要单独开立一个瑞士银行户头了。 我说：我在瑞士银行开户不妥当，再者说我也不打算把钱存起来，你授权给我一个支票本吧，趁着等待厂商往这里送货的时间，我和洛佳再跑一趟西欧，我再买些东西带走。 洛佳母亲说：那就按你的要求办。 洛佳父亲问我：还打算采购什么，要动用七亿美元？ 我说：不是七亿，而是十亿，现货销售除了支付厂商货款，还剩了三亿，这次我去西欧还是要购买工业设备，重点是造纸、汽车和摩托车产业，当然如果有特别合适的东西也许我会临时改变主意。 洛佳的父亲说：这些产业确实在中国都很有前景，不过我想问问你对航空产业有没有兴趣？ 我说：当然有兴趣，您有什么建议吗？ 洛佳父亲说：我们的工厂因为苏联解体，许多订单都被取消了，单靠乌克兰自己是撑不起这个工厂的，所以我考虑是否应该建议政府引进战略合作方，一起开拓国际市场。 我思考一番后对洛佳父亲说：实话实说，我对这种投资型的合作模式不感兴趣，因为赚钱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帮助和带动国内的产业发展，如果允许我把技术买下来，我会毫不吝啬，技术人员我也可以妥善安排。 洛佳的父亲说：这个暂时还没有可能性，那就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我说：这次活动声势很大，我倒是越来越担心你们的安全，这一点你和阿姨是怎么考虑的？ 洛佳的父亲说：有所考虑，但还没有拿定主意。 洛佳的母亲说：我们打算暂时移居到法国，至于是否移民，还在考虑。 我说：我建议你们马上移民，俄罗斯的业务可以招聘员工来做，你们最好再也不回俄罗斯，甚至原苏联的所有国家都不要轻易涉足，因为历史上看斗争的手段太暴力、太血腥，虽然过去多年，但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时光也打磨不掉。在法国，正好还可以好好经营一下画眉服饰这个品牌，这次我们采购了大量纺织机械，就是按照洛佳的主意，完善服装全产业链，把画眉服饰打造成全球知名的服装和奢侈品品牌，以后还要进行文化产品的输出，所以占领稳固巴黎这个桥头堡确实非常重要。 洛佳的母亲说：关于安全问题，这是你的分析还是直觉？ 我说：是怎么来的不重要，中国有句老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财帛动人心，况且当前还是社会最动荡混乱的时候。 洛佳说：妈妈，我在中国最担心的就是你们的安全，楚歌也不止一次提醒我，让我告诉你们注意保护自己，这次又有了充足的资金保障你们的移民生活无忧无虑，所以现在你们该下决心了。 洛佳的母亲看看洛佳的父亲说：那我们就听孩子们的，定居到巴黎去？ 洛佳的父亲说：那就下决心吧，其实除了故土的感情，也没有什么其他好留恋的。 洛佳说：那可太好啦，这次我们就一起去巴黎吧！ 洛佳的父亲说：这次不行，时间来不及，这边的事情需要我和你母亲都安排妥当才能动身。 我提醒说：事情就在基辅用电话安排，最好都不要离开这个厂子，信我的没错。等我这次从西欧回来以后，我护送你们去巴黎。 洛佳父亲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最好直接告诉我们！ 我说：没什么，可能是我这个人对周围环境比较敏感，危险的直觉很强烈。 洛佳父亲点点头说：我会安排厂里加强安保，我们也会注意的。 其实，我上次离开时就悄悄处理了一些试图威胁洛佳父母和我的人，这次我又发现类似的可疑人物出现，我决定还是秘密处理掉，不然即使告诉洛佳父母，他们也无计可施，甚至会打草惊蛇。 结束了谈话后，我带洛佳和乌兰、梁贝贝、齐筝一起进入画境，刚进来我就被大家围住，乌兰和梁贝贝送上香吻，为我们的成功祝贺。 齐筝钻到我怀里说：还有我！我在齐筝额头上吻了一下说：这次出来开不开心？ 齐筝说：开心极了，我画了好多建筑速写，都没来得及拿给你看。 我说：这回有时间了，我一幅幅的仔细看。 在画境里吃了晴儿她们做的丰盛的一餐饭，洛佳、乌兰和梁贝贝都感觉十分疲倦，这几天连轴转，确实人人都累的不轻，我就让大家都回房间休息。 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刚要睡觉，齐筝却抱着速写本悄悄溜了进来，见我还没睡着，就钻进我的被窝打开速写本让我看她的作品。 我逐页翻看，认真点评，齐筝窝在我怀里不住的点头，一本速写看完，我催促齐筝抓紧回去睡觉，齐筝却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一定要我哄着她睡，我只好关上壁灯把她搂在怀里，唱起了摇篮曲，等齐筝睡沉了，呼吸变得缓慢均匀，我就慢慢起身，出了画境。 我得把眼下的危险排除掉，才能安心去巴黎。 我拎着一瓶酒，装作醉酒，踉踉跄跄走出所住的工厂招待所，随意的在招待所周围转悠，发现无人跟踪，就找了个隐蔽且背风的墙角席地而坐，一口酒一口牛肉干的慢慢喝着。 过了半个小时，两个黑影开始爬上洛佳父母所在四层房间的窗户，在窗台上轻轻放了一个很小的东西以后，倾听了一会房间内的动静，又开始爬了下来。 我一路尾随跟踪，看着两个人上了一台拉达轿车，车也没启动，而是打开了车里的收音机，我慢慢靠近汽车尾部，隐约能听到收音机里传来的是洛佳父母并不太清晰的说话声。 既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先搞窃听，那一定是所图不小。 我从画境调出一头小黑熊，让它去拍打汽车门。聪明的小黑熊就在车前遛达了一圈，然后举起爪子拍打车门。 车内两人已经发现了小熊，见这头熊又来拍打车门，以为是野生的小熊想向人类讨吃的，就拿出半截香肠将车玻璃降下一条缝投喂小熊。 我趁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小熊身上的时候，迅速拉开车后门，从后排伸出手直接捏碎了两人的喉咙。我无法把没有被我画过的活人带入画境，但死人可以。 我把这两人连同汽车一起收进画境，然后为两人画像，再让画像活起来，通过交流，我搞清楚了幕后的一切，原来这两人还真是克格勃，不过这次任务不是公干，而是为一个大人物干私活，目的就是摸清洛佳父母的底细，好通过控制洛佳父母来取而代之。 同时有这种想法的不止这大人物一个，他们就遇到过，并动手把对方处理了。 我让这两个画中新人跟着老人一起去学种地，然后把两具尸体送进工厂取暖用的燃煤锅炉，看着尸体烧的渣都不剩，我给醉倒在值班室里的锅炉工又留下两瓶酒，拍拍手回到画境。 一身衣服沾了煤灰也不能要了，齐筝又睡在我的卧室，我只好来到海边别墅里洗澡换衣服，然后才回到主画境，为了不惊动大家，我就在客厅沙发上一躺，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正梦到自己把清照娶进门，就感觉身上趴了个东西像蛇一样在动，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墨墨趴在我怀里，我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小声说：不睡觉跑来作甚么妖？ 墨墨委屈的说：你都好久没有搂我睡觉给我讲故事了，却搂着齐筝还给她唱歌，我和晴儿都不高兴！ 我说：好吧，现在哥哥就搂着你，不过晴儿呢？墨墨说：晴儿让我先来，明天她再换我。 这个沙发躺不下两个人，我就抱起墨墨说：走，找晴儿去，哥把你们两个一起哄！ 这次在画境，我开始把心思放在了工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技术人员做交流，我充分尊重他们的研究兴趣和专业方向，只是鼓励他们要多进行相互交流，搞好合作攻关。 这次技术人员的大量补充，使画境里的研究项目更全面，但是需要的研究和实验设备也更多，我让大家尽管提要求，他们画出设备的三视图，我就负责在三视图的基础上画成可以使用的设备。 我还把这次招标会上收购的所有机械样品都提供给他们，供他们对照实物进行产品和加工制造方式的改进。 同时补充进来的，还有一批擅长管理的人才，我以自己充分的自信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从一个类似苏联、美国那样大国的角度，研究拟定一份从宏观到微观、系统的现代化工业发展规划，对照规划指导技术研究，在从零起步、夯实基础、成龙配套、不留短板的原则指导下，逐步建立起强大且完善的工业体系。 第121章 品味巴黎 工业有了系统的规划，开始逐步走向有序发展，各个领域和项目的进展都能得到动态掌握，变得一目了然；农牧业生产有了订单的保证，更是如火如荼的进行。 这样的局面，使画境中的工作也变得纷繁复杂，需要明确分工，各司其责。 经过一番讨论，我指定画境农牧业由晴儿、墨墨、胜男三人负责，工业由卡文斯基、断更诺夫、爽文科夫三人统筹，文化产业由清照、清芙、齐鸣组织，服装、酿酒等加工服务业由清菱、清荷、清莲负责，我给自己的定位是总顾问兼总后勤，哪里需要哪里去，需要什么资源就提供什么资源，绝对的服务保障到位。 乌兰、洛佳、梁贝贝、齐筝作为画境里各对口行业的顾问，主要任务就是协调画里画外，借助画境资源为画外的相关产业发展谋篇布局。 分工明确之后，好处立现。大的原则方向明确以后，基本不用我过问，各组自己就会自己设定目标，有计划的组织实施。 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我们再赴巴黎。法国作为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和欧洲的重要经济体之一，不仅是时装、香水享誉全球，农牧业非常发达，工业方面也有显着的优势，多个产业在全球范围内具有领先地位，比如说航空航天领域的空中客车、汽车制造领域的布加迪和雪铁龙、核电领域的阿海珐等等，高速铁路、医药、环保等也在全球保持领先，也因此被誉为浪漫的工业王者。 来到国际知名的艺术之都，虽然时间紧张，卢浮宫还是我们必去的地方。目不暇接的雕塑、从世界各地汇集而来的伊斯兰艺术、古埃及古罗马古希腊的文物、各种工艺品、绘画，更有镇馆之宝爱神维纳斯、胜利女神尼卡和达芬奇的蒙娜丽莎。 只是挑选精品观看，我们还是在这里耗费了两天时间，见梁贝贝和齐筝依依不舍的样子，我说：咱们在巴黎买座房子吧，把画眉服饰的欧洲总店就设在这里，以后你们就有的是机会来巴黎，甚至常驻都行。 洛佳说：要想跻身国际一流品牌的行列，在香榭丽舍开店就是必须的，只是谁在这里经营倒是个问题！ 我说：先让你母亲帮忙盯着，咱们先去香榭丽舍大街转转，有合适的店铺就买下来，再买个住所，这样以后再来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以凯旋门为起点漫步到圆点广场，整条大街以此被分为东西两段，东段是大片的绿地，恬静安宁；西段店铺一家挨着一家，大部分都是令人耳熟能详的奢侈品品牌。 我对大家说：难得来一回，咱们也别怕被人嘲笑成土豪，一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铺转让，自己喜欢的东西也尽管买，还有别忘了给亲戚朋友也带些礼物回去，每人十万美元是今天花钱的下限，不设上限，完不成任务不许吃饭！ 齐筝抽着小脸说：这可怎么花呀，我连十块钱都没花过呢！ 梁贝贝说：这还不简单，只要站在店里说一声，你们的所有东西我都包了，不就完了！ 乌兰说：这倒是个办法，要不我也发愁，哈哈！ 话虽这么说，可是当走进时装店里看看上面的价格标签，乌兰、梁贝贝和齐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洛佳说：不要惊讶，我们的高档羽绒服在欧洲卖的也不便宜，这就是楚歌一直要我们发展成国际一流品牌的原因。 我想到这次回去后马上就能见到雪晴和墨溪了，也该给她们选件礼物，于是遇到得体的春装夏装就一买就是两套。 有我带头，大家也放开手脚，频繁的进出试衣间，弄得我眼花缭乱、春心大动，恨不得马上就回画境里胡作非为一番。 香水、化妆品、手表、首饰，我算算姑娘们的数量，人人都配置一整套，就当是发劳动保护了。 这样我的花钱指标就率先完成了，找个咖啡店门前的座椅，要上一杯咖啡，我就坐在这里专门负责看包，其实是慢慢的把东西往画境里收。 洛佳的购买目标很明确，就是挑选设计新颖、做工也有独到之处的服装当样品准备拿回去仔细研究。 乌兰和齐筝却对新潮的设计还接受不了，所以选起来还是犹犹豫豫，只好拜托洛佳和梁贝贝帮忙拿主意。 我们这一行人花钱的气势，很快引起了店家的注意，不仅被奉为上宾、专人服务，还送上了贵宾卡享受大幅折扣。 我因为语言不通，都是洛佳来出面应对，洛加告诉大家：我们还得加油才行，按折扣后算，我们每个人都得买够标价十五万美元的东西才行！ 一边是买买买，一边也没耽误我找房子。一家装修古典的皮具店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进去看看空间不小，但是陈列的商品不多，顾客也很少。 叫来洛佳和对方一番交流，了解到这还是一个有百年历史的家族老店，只是没有后人继承，老店主身体也快撑不住了，所以才日渐萧条。 我看店里的皮具都是手工制作，一针一线都十分用心，其中不少精妙的设计都是沉淀下来的匠人智慧，拿在手里摩挲就会不自觉的心生感动。 我说：这个店应该继续传承下去，几辈子传下来的手艺也不应该丢掉！和我们交流的店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士，她听完洛佳的转述后，有些怅惘和失神，随即对我们抱歉的一笑说：实话告诉你们，这是我舅舅的店，就是因为对家族传统手艺固执的坚持，所以对学徒十分挑剔导致他们纷纷离去，再加上生意不好，使我舅舅的性格越来越古怪暴躁，我的舅妈也离他而去，我才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工作来帮他打理，好在还有一些忠实的老顾客以及和你一样欣赏尊重传统手艺的人，所以才维持到如今，可是我的舅舅已经七十多岁了，眼睛也近乎失明，这个店已经不能支撑多久了，该结束的时候就坦然接受吧！ 我说：如果我来接手，并让这个品牌和手艺传承下去，你们能接受吗？当然，该付多少钱一分也不会少。 女士说：你是要来学习这份手艺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并不适合这个行当。 我笑了笑说：我是个画家，应该也算手艺人，我很喜欢这里的格调，也特别敬重有真本事的匠人，不如这样，把您的舅舅请出来我为他画一幅肖像，明天我再带来一件我的手工包，看看能否入得您舅舅的法眼，然后我们再谈后续的事情如何？ 女士说：是吗！之前我的工作是卢浮宫的讲解员，我也学过几年绘画，你的提议我很感兴趣，你们请稍坐，我看看能不能把我的舅舅请出来。 等了一会，女士用轮椅推出来一位老人，这位老人穿着围裙、带着套袖，头发稀疏，面容消瘦，老式圆框玳瑁眼镜镜片比瓶底还厚，我和洛佳起身恭敬的迎上去问候，老人伸出满是伤痕和老茧的手和我握了握，随后幽默的说：你的妻子很漂亮，她应该不会介意和我行个贴面礼。 我笑着说：她当然不介意，可是我很介意。老人一摊手说：噢！这说明你很在意她，女人会喜欢男人在这方面的小气！ 洛佳主动上前俯身抱着老人行了一个贴面礼后，对老人说：您是第一个将我称呼为她妻子的人，我对此很感激！ 老人向前探探身，仔细看看我说：年轻人，我都怀疑你的视力是不是和我一样有问题？ 我哈哈一笑：我是中国人，我们找媳妇讲究明媒正娶，也就是确定恋爱关系必须要经过媒人，今天您帮我们挑破了这层窗户纸，所以我要感谢您这位白头发的丘比特，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向她求婚了。 老人微笑着说：我喜欢中国，和中国这个有规矩的浪漫，我很荣幸能当上向你们射箭的丘比特，我想我们应该为此干上一杯！ 我随手拿出一瓶画境里的红酒，对他说：如您所愿，请您品尝一下来自中国的红酒，我自信不比法国的红酒逊色！ 女士接过红酒，又拿来几支高脚杯，熟练的开瓶之后，闻了一下酒香说：真是令人迷醉的醇香啊！这不需要醒酒，舅舅，你今天有口福啦！ 说着斟了四杯，先递给了自己的舅舅一杯，老人将酒杯放到鼻端深深嗅了一番说：法国还拿不出一支可以和这款媲美的红酒，仅仅是超过五十年的年份还能如此保留并突出最纯粹的品质，就没有一个酒庄可以做到！这真是太神奇了！这样的酒庄应该传承悠久还很有名气，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我说：我很佩服您的鉴别力，我们先干一杯，然后我一边为您画像，一边互相说说各自背后的故事。 老人欣然允诺，我们干杯之后，我取来画具，老人端着红酒开始回顾自己一生经历的岁月，琐碎却充满温情，他历经岁月所沉淀出的样子也渐渐浮现在我的画面上。 通过老人我看到了另一面的巴黎，浮华的表面下是匠人支撑的厚重与深邃，就像一株老果树，埋在土里的根远比地表的枝干更庞大，所以才能开出满树艳丽的花，结出满树丰硕的果。 我的画境多出一位好酒的老皮匠，当我拿着他的几件作品说是我学着做出来的给他看时，他当即要求自己的外甥女把这个店铺托付给我，他要退休了，去维也纳找回自己的爱情。 我给了他外甥女一张大额支票，把店铺落在洛佳名下，画眉服饰也就能在这条老街上扎根了。 第122章 值得表扬 买下店铺，住宅的事就好解决多了，直接委托给房产中介，几个女孩坐着房产中介的豪华中巴，在接连看了几幢郊区的别墅以后还是迟疑不决，主要原因是在画境呆惯了，对环境和建筑的要求太高，没办法我只好暂时放下自己的任务，跟着跑了一圈以后，直接拍板买下了一个带有三十亩葡萄园的红酒庄园，建筑看不顺眼自己改造就是。 庄园依然落在洛佳名下，没办法，因为除了洛佳我们这些人属于地地道道的偷渡客，连海关的出入境记录都没有。 洛佳开玩笑说：我现在也变成地主资产阶级了，你们可不能把我当成阶级敌人啊！ 我对洛佳说：这回可以告诉你的父母抓紧安排好代理人的事，就直接来巴黎定居吧，也不用再买房子，这么大的庄园让他们随便住。 洛佳说：还是回基辅以后和他们当面说吧，香榭丽舍大街上画眉服饰的店铺该怎么经营我还得和妈妈交代清楚。 我说：那我就抓紧办事，争取明天晚上就回基辅，你们如果没什么大事，就接着在巴黎再逛逛吧，明天下午四点钟咱们在香榭丽舍大街汇合。 我要做的事并不复杂，就是逛各种工业品的门店，看到相中的东西就查看生产厂家，然后就顺藤摸瓜，以购买的名义接触厂家技术人员，遇到专业素养高的技术人员我就画出来，我发现只要有了专业的人，什么机器和加工设备都能通过我的画笔画出来，经过画境中的仿制和改造，再把实物拿到画境外来应用，这才是最廉价又高效的办法。 这两三天的时间里，我就分别接触了七位高级工程师，把布加迪威龙跑车、协和飞机、程控电话交换机、电冰箱压缩机、彩色显像管生产流水线等原理和设计思路了解了个大概，相关技术资料也收集了不少，我明白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还得买些样品放到画境里去慢慢研究。 再次回到基辅，洛佳母亲听说我已经在香榭丽舍买了店铺，还在近郊买了庄园，也就不再犹豫，答应和洛佳父亲马上迁居巴黎的事，至于画眉服饰究竟该在西欧如何经营，我说那是洛佳和梁贝贝的事，我不过问，但是得把我们收购的皮具品牌继续经营下去，产品当然是由我来提供。 继续把之前签订的农牧产品合同交付一批，后续我还需要多次往返交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要是正常通关太麻烦不说还容易让人追溯到来源，那时候我根本无法解释。 洛佳父亲和我又核对一遍我当初交给他的采购目录，一项项核对后，我发现要么有人才、要么有设备，没有遗漏，就决定立刻返回京城向总部汇报。 回到总部，总经理和陈副总单独听取了我的汇报后，把任命我为总部后勤办副主任、生活保障局局长、蒙东牧工商总公司经理的正式文件交给了我。至于公司怎么运行、搞到多大规模，半年之内总部不过问，任由我折腾。但是总部后勤办的人员我可以指挥调用，在当地雇用职员只要不要求正式身份总部也不过问。 装备制造和采购的问题也交给我以蒙东牧工商总公司的名义来操作，放到呼市去提货，费用那时候就地结算绝不拖欠。 按老总的说法就是，你有孙悟空的本事我们也不会给你戴紧箍咒，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把天给捅出个窟窿。 和两位老总告别时，陈副总悄悄告诉我，方雪晴和乔墨溪的借调问题已经和油田沟通好了，至于到哪里报到让我自己决定。 留下洛佳在北京，齐筝向姥爷争取到了陪梁贝贝到草原搞海洋馆设计的权利，于是我开车带着齐筝、乌兰、梁贝贝来到火车站，我计划是先回东北把方雪晴和乔墨溪接上，然后再一起回草原。 一月份东北的天气异常寒冷，出了火车站大风差点把齐筝吹了个跟斗，好在我眼疾手快揽住了她，我们急忙出站来到一个僻静的商场后面，我调出酷路泽急忙让大家上车，打着汽车吹起暖风，就往我的原单位去。 一路上只见白雪皑皑，但星罗棋布的抽油机却都在转动。大家好奇的问我那些铁驴子都是干什么用的，我就一路开始科普石油知识，从石油是怎么形成的，一直讲到抽油机的原理和作用，梁贝贝之前随我走过几个油田还不觉的什么，齐筝和乌兰却是连连称奇。 车开到幼儿园门口停下来，我看看手表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了，也就没进去喊人，等待了十多分钟就见方雪晴和乔墨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拉着手出来了。 看见我的车两人还不太敢相信，我下车站在车旁笑盈盈的看着她们，她们俩就跑过来把我抱了个满怀。 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上车认识一下新朋友，然后我们进画境里再详聊。 上了车，我把她们互相做了介绍，梁贝贝说：我早就通过晴儿和墨墨那里知道两位姐姐了，今天终于见面了，两位姐姐长得真好看，怪不得楚歌一直对你们念念不忘的！ 方雪晴说：你也很漂亮呀，还有乌兰姐和齐筝妹妹，和你们这些大美人在一起，楚歌是不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乌兰笑着说：看来还是你最了解他，他岂止尾巴翘上了天，整个人都坐火箭一样往上升，元旦前还是我的领导，元旦后就成了我爸爸的领导，现在和梁贝贝的爸爸一个是我们的副市长，一个是市委副书记，你们说是不是很夸张！ 乔墨溪惊讶的揪住我的耳朵说：楚歌，这是真的吗？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说：快轻点，我少了一只耳朵还怎么好意思当市长！方雪晴拍了一下乔墨溪说：我们先去饭店吧，几位姐妹刚到这里，我们俩得尽地主之谊，到了那里再细说。 我说：还是到画境里自给自足吧！ 方雪晴说：那怎么行，画境里随时可以去，可这里几位姐妹却很少能有机会再来，再说你是来接我和墨溪的吧，这一要走心里还挺留恋的呢，就吃一吃这里的老饭店，也算是留点回忆吧！ 我说：你这么一说，还勾起了我的乡愁，那就去饭店，看看味道变了没有。 味道当然没变，但是在这个季节菜品缺少了很多。几个女孩凑在一起商量，锅包肉、酥黄菜、土豆丝、炖四白、酱肘子、炸带鱼、酸菜粉、汆丸子，都是东北家常菜愣是搞出一大桌，热气腾腾的端上来，梁贝贝、乌兰和齐筝一个劲的说好吃。 也是，东北随便端出一道菜就没有不香的。一边吃的热火朝天，一边聊的也不亦乐乎，乌兰把我当市长的事说清楚了，齐筝又补充了我当局长的事，乔墨溪看着我假装哀怨的说：你不会当了大官就吃不得糟糠了吧！ 乌兰笑的差点岔气，指着墨溪说：如果糟糠都是你和雪晴这样的，我看陈世美也得改主意！ 我看话题不能再继续进行下去了，就提示说：大家还是赶紧吃，吃完了换地方再聊，不然让别人听去，还以为我怎么了！ 乔墨溪一吐舌头说：怪我，说的高兴忘了场合。大家赶紧趁热吃吧，这里菜凉的可快，再回锅可就不好吃了。 方雪晴催促服务员快上米饭，大家埋头苦干，把一桌子菜造的八九不离十，我们都揉着圆溜溜的肚子回到车上，方雪晴说：画室大队一直没收回，钥匙我还留着呢，我和墨溪晚上就在那里学习，如果没处去，我们就回画室吧！ 我说：妥了，那就回我的老根据地。 一进画室，乌兰、梁贝贝和齐筝就好奇的四处打量，雪晴和墨溪就指着一样样东西讲我们曾在这里发生的故事。 说的差不多了，我们就进入画境，来到海边的别墅，女孩们马上就像换了一个人，开始迅速的褪掉包装，一头扎进大海里享受温暖的海水和阳光。 玩累了，乌兰带着梁贝贝和齐筝主动回避，雪晴和墨溪一左一右让我陪着躺在沙滩上，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的诉说着相思的情话。 我搂着二人说：这回好了，我接你们去草原，我们就又能天天在一起了！ 雪晴问我：我和墨溪到了草原以后，该干些什么？ 我说：一个是帮我培训出一批兼职的小学老师，正式的工作是和我一起完成新成立的蒙东牧工商总公司的组建，半年里我们要完成很多大事，工作肯定不会轻松，你俩可要做好思想准备啊！ 墨溪说：这么大的事，我和雪晴一点经验都没有，能成吗？ 我笑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爬不上去就打屁股。 墨溪说：都被你打习惯了，我不在乎。 雪晴笑着说：哈哈！我也是！谁让你找了一对懒婆娘，你就自己奋斗吧！ 我说：守着你俩，我也不想奋斗了，我现在特别理解那些不上早朝的君王，不在被窝里搂着漂亮媳妇非要早起去开会，那才是傻子！ 雪晴亲了我一下说：不错，离开的这一阵，你的思想觉悟提升了不少，值得表扬！ 墨溪笑的直抽抽，捂着肚子说：你俩这是说相声呢，还值得表扬，你不怕把你老公带到沟里去！ 雪晴说：那你是想拉一把还是推一把？ 墨溪说：我就坐在沟沿上看着你们两口子折腾。 第123章 摆开战场 我们两口子是真能折腾，收拾的墨溪连连讨饶，接着就是一番香艳的场景不可描述！ 解了相思之苦，这一晚在画境中的十年，我们继续劳逸结合、分工协作。因为我要大规模系统化的发展工业，连同农牧业一起由向画外输出产品向输出产能转变，这可是一个超级庞大的工程，所以一个人都要当成两人用，大家都紧张起来。梁贝贝和齐筝开始学习cad设计建模，继续完善海洋馆等一系列建筑的图纸设计，还要把所需的材料都精确的计算出来，齐筝乐在其中，梁贝贝却痛苦不堪，我就每天都拍她一顿屁股，给她加油，使小妮子的臀部明显丰满起来！ 乌兰要考虑牧场的宏观规划、运营模式、人员配置、管理制度、财务制度等等，所以也是常常把自己泡在书海里，不断地给自己充电。 方雪晴和乔墨溪迅速进入管理干部兼我的全职秘书的角色，一方面开始尝试编制牧工商总公司的管理制度设计工作流程，另一方面还要撰写教案，做培训教师的准备，但大量的时间还是跟着我做会议记录，把我和画境里各个专业的工程师的交流整理出来形成文件。 晴儿、墨墨、胜男三人把所有的琐事都放下来，全力以赴组织画境的农牧业生产，张厂长负责的宰鸭厂扩建了新的大鹅屠宰流水线，高端鹅绒羽绒服在清菱、清荷、清莲通力配合下开始批量生产，清照、清芙的影视拍摄一直没有间断，拍摄设备和拍摄技巧的运用日臻熟练，百集电视连续剧《汴河轶事》正式开机。 我的工作主要是绘制画境里还没有的生产设备和科研仪器，比如说海洋馆需要的特殊玻璃，制造原理和生产工艺虽然掌握了，但要生产出来还需要庞大而且复杂的工艺设备，如果在画外建设投资规模就十分惊人，可要是在画境来建设只不过是我多画几幅画、少睡几天觉的事。 这一夜的十年里，我要向画外转移的石油装备制造厂、乳品厂、特种玻璃厂、钢结构制造厂、超大型肉联厂、水泥厂、建材厂、农用机械制造厂等等全都做好了技术准备，并在画境中进行了成功的试运行，只待回到草原以后确定了厂址，就可以由画外提供原材料，正式在画境中建造好真品，拿到画外安装即可。 经方雪晴、乔墨溪和乌兰的初步估算，采取这种建设方法，可以节省建设资金二十五亿元以上。 第二天一早，我独自出了画境回到家里，拿出十万元钱给父母，又把在巴黎买的礼物送给家人。 我对父母说：这次是因为到京城领任务，所以才借机回家里来看看，可是时间很紧，我还要马上赶回去开一个重要会议，很有可能过年都回不来。 父亲说：家里不用你操心，好好干工作，争取早点干出成绩来！ 照例，把弟弟妹妹送到学校以后，我回到家里我再度把家里的阳台和冰箱都用食材装满，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一家人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团圆饭，我就离开了家。 把方雪晴和乔墨溪带出画境，拉着她俩到单位正式办理借调手续，又赶在晚饭前回到家带着我给准备好的丰盛礼物去和父母辞行，这将是她们春节前在家里住的最后一晚，我让她俩不用着急，我明早再来接她们。 这时的东北，四点半天就黑透了，我去火车站买好了一张火车票，再度回到画境，又是十多年的巩固、探索，准备更加充分，储备更加充足，研究更加深入，我已经有了充分的自信我们在多个行业所掌握的技术已经走在了世界前沿。 比如说大型空气压缩机这个比较难啃的东西，终于取得了技术原理和加工工艺以及金属配方的突破，设计技术指标已经超过了现在国际上最好产品的指标，这让我喜出望外，特意在石油装备制造厂的厂房目录上用大号字填上了空压机制造车间和泥浆泵制造车间。 次日天明，我按时接上方雪晴和乔墨溪，来到火车站前停下车，我说：就不委屈两位大小姐和我一块在火车上遭罪了，你们俩进画境，到了草原再出来吧。 方雪晴说：好不容易出趟远门，躲在画境里怎么行，我要看看沿途风光，火车里还能遭什么罪！ 乔墨溪也说：就是，你不会是想在火车上还搞什么艳遇吧！ 我说：乔墨溪同志，你敢当面诋毁你的领导，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乔墨溪连忙说：对不起领导！我错了，我这人一着急就瞎说大实话！您原谅我吧！ 我把乔墨溪抱在腿上，捏住鼻子再吻上嘴，憋得她直蹬腿才放开她，谁知她居然说太刺激了，再来一次！ 我说：别闹了，走吧，赶紧补票去！ 上了火车，我通过贿赂列车长把硬座换成了三张软卧，拿出一堆吃的摆在小桌上，我们三个边吃边聊。 雪晴说：咱们把门反锁，让乌兰、梁贝贝和齐筝也出来吧。 墨溪说：这个主意好，难得放松一下，我们一起喝点酒！ 我当然没问题，就进画境把乌兰、梁贝贝和齐筝领出来，我们喝着红酒，享用着牛排沙拉，时不时欣赏一下窗外的北国雪景，这一路欢声笑语不断，平平安安到达了海拉尔火车站。 自治区对我的任职文件还没有正式宣布，所以我正常还是应该先回到旗里去。可又一想，我这个市团委副书记自上任以来在市团委待了半天都不到，新一年了，说啥也应该看看去。 我就问乌兰她们是要住宾馆，还是在画境里待一阵。梁贝贝说：还是先给我爸爸打个电话吧，看看他在旗里还是在市里。 梁贝贝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是应该和梁书记、宝力书记先通通气，听取一下他们的意见，这样万一遇到难题也好有人帮忙。 于是我说：那就先找宾馆住下，然后给梁书记和宝力书记打电话，如果他们有空就邀请他们和两位旗长一起吃饭，我正好还有事要和他们一起商量。 到宾馆没急着开房间，而是让乌兰和梁贝贝在前台给各自的父亲打电话，两位书记还都在单位，听说我有事要一起商量，就约定晚上在额旗见面。 我们一商量，就决定由乌兰梁贝贝陪着齐筝、雪晴和墨溪在呼市转一转，我去市团委见同事，中午再一起回额旗。 见到团市委书记马骥，马骥居然诚惶诚恐地站起来说：楚、楚市长，您怎么来了！ 我一摸鼻子忍住笑说：马书记，哪来的厨师长，我怎么没看到！马骥被我逗笑了，放松一些说：领导快请坐，我给你泡茶。 我说：你是我领导，至少现在还是，您别忙乎了，我刚从京城回来，才下火车，就想着来汇报一下工作，有些事还得靠组织支持啊！ 马骥说：真有事？那我把赵静和高波也喊过来，一起听您指示。我说：这话说倒了，我是来求援的，可没资格作指示。 马骥说：您就别谦虚了，这整的老哥我都头上冒汗了。 我说：好好，那就招呼大家一起坐坐吧，毕竟好久不见了！ 马骥很快喊来了赵静和高波，团委的其它同事听说后也都凑到门口，索性我们就换到小会议室，一番寒暄客套后，就转入正题。 我说：眼下，我们额旗和巴旗要搞个马背学堂，报告也打给咱们市团委了，接着还要开工建设很多座的工厂，这样缺人的问题就突出出来，所以我想请大家发挥一下我们团组织和在座各位个人的力量，想尽一切办法为我们呼市的项目找人才，只要是人才还肯来，一切待遇从优，甚至帮忙找媳妇都不是问题！ 大家听我这么一说，热情都上来了，纷纷询问都有什么岗位，需要什么样的人才。我详细的介绍了一下要开工的项目和岗位要求，让大家心里都有了谱。 高波说：楚书记，我毛遂自荐行不行？ 我一愣，然后笑着说：只要马书记肯放人，我是热烈欢迎。 马骥说：事分轻重缓急，您那可都是大事急事，只要是本人愿意去，我肯定开绿灯！ 这下妥了，在场的一大半都举起了手要跟着我干。我忙说：马书记虽然表态了，可咱们也不能让团委的工作停摆不是，我看这样吧，大家必须在岗位工作有人接手以后，才能到我那里报到，而且一定要走正常的组织程序，不然还不得让人笑话我这这是在拆马书记和我自己的台！ 大家哈哈大笑。赵静说：还是楚书记有大局观，我看这样，大家都写一份正式的申请给马书记，这样咱们市团委也好有个准备，大家想去新岗位也能安排的快一些。 马书记点点头说：赵静书记的意见很好，我也了解大家的心情，毕竟经过团组织的锻炼迟早是要到其他岗位上去施展才华，而楚书记给大家带来了很好的机遇，说不定有一天我也会到新工厂里和大家继续成为同事，所以我支持你们先走一步，也希望大家谦虚谨慎、努力学习、踏实工作，珍惜楚书记为我们呼市带来的发展机遇和开创出的崭新局面，和楚书记一道，为我们地方的经济建设添砖加瓦！ 第124章 破釜沉舟 婉拒了马骥书记要为我举办接风宴的好意，和乌兰几人会和后我们随意找了家饭馆吃了午饭，就赶往额旗。 晚餐还是在旗政府的小食堂，准备的很丰盛。梁书记、宝力书记、布和和巴特旗长、萨日萘姐姐再加上我和雪晴、墨溪、乌兰、梁贝贝、齐筝，十一个人把一张圆桌坐得满满当当。 作为东道主，梁书记率先拿起酒杯说：咱们啊这就是借单位的地方举办的家宴，饭钱我都交完了，酒也是楚歌自带的。从工作角度，我们四个老家伙和楚歌是同志加兄弟，私下里楚歌和萨日萘、乌兰、贝贝以及今天初次见面的方姑娘、乔姑娘和齐筝姑娘又情同兄弟姐妹，这关系我本来还想捋一捋，可是越捋越糊涂，索性也就不费脑筋了，咱们各论各的，但这一家人的关系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了，宝力兄弟你同意吧！ 宝力书记笑着说：大哥说是那就是，大哥没捋清楚我也一样糊涂，郑板桥说难得糊涂，但我看，我们这一家人的缘分更难得！ 梁书记说：那守着一家人我也就不说客套话了，这第一杯酒就庆祝我们的大家庭新年过后的第一次团圆！ 酒盅不大，大家碰杯后都一口喝干。梁贝贝和乌兰起身给大家续杯，梁书记一边张罗大家动筷，一边说：这第二杯酒啊，我敬给方姑娘、乔姑娘和齐筝姑娘，欢迎你们第一次到草原来，来到这里就既是家里人也是草原人，不管遇到什么难事都要及时和我们几个叔叔伯伯说。 雪晴、墨溪和齐筝一起起身说：谢谢梁伯伯！谢谢各位叔叔伯伯！ 梁书记说：不用客气，快坐下！大家共同举杯，庆祝我们家里又多了三位好姑娘！ 第三杯酒梁书记说：这杯毫无疑问要敬给楚歌，方才我们交流过，大家也都清楚，这新年一开局就是大格局，大手笔，大气魄，实话实说我都有些胆颤心惊了，但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干大事家里人要首先抱成一团，不惹事、不添乱、不扯后腿，更要全力以赴，那就祝楚歌和我们新年新气象、快马加鞭、心想事成！ 梁书记提完了三杯酒，宝力书记一定要我先说说，我坚辞不肯，宝力书记无奈就端起酒杯说：那我就先说说，我这小心肝没喝酒之前就心跳加速，现在更是难以平复，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是真高兴啊！看看这一桌，咱家都是好儿郎好姑娘，我们就更要全力以赴的扶上马再送一程，我提议咱们四个老家伙连干三杯，给咱们自己鼓鼓劲，年轻人随意。 连着三杯酒喝下去，我顿时面红耳赤。布和旗长说：楚兄弟，这回你可不能再推辞了，给大家说两句吧！ 我强压压酒气端起又被斟满的酒杯说：几位领导大哥都对我有知遇之恩，提携之情，我也是来到草原之后才开阔了眼界，放大了心胸，对绘画的爱好使我本是个喜好浪漫放荡不羁的人，又是草原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担当和责任，毛主席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也是恨不得能肋生双翼带着草原一飞冲天。我也在想我的动力来自哪里，梁书记的话使我豁然开朗，我的动力其实一直都是来自小家和大家的期盼，那今天我就和家里人交个底，新一年我就是要使出全力来证明我们能行，草原能行，在全世界面前证明我们中国能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行的脚步，让一切蝇营狗苟在我们前进的车轮下都不值一提，下午我向几位大哥汇报今年要实现双百亿的话绝不是吹嘘，而是要破釜沉舟，不给自己留下一丝退路，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成！ 巴特旗长一拍大腿说：太痛快了！这才是真男儿！双百亿放眼全国也没有几个县城能够达到，我是跟你干定了，就算是累死这辈子也值了！ 乌兰说：巴特叔叔，我劝您还是保重身体留点力气，因为双百亿在楚歌的规划里只是今年起步的小目标，那明年，后年，五年、十年以后呢？大家敢想吗？ 巴特旗长倒吸一口凉气说：我的个长生天啊！我得先喝口酒压压惊！ 布和旗长说：不止是你巴特叔叔，我也发现自己的眼皮子还是浅了。 一直没说话的萨日萘姐姐端起酒杯说：作为这个家里承上启下的中间一员，我倒是想说，回忆一下楚歌曾经做过的事情，我们虽然不怀疑，但也不要太惊讶，而是应该享受这种速度与激情，努力跟跑别落下，别到时候像楚歌担心的那样，厂子建成了却不知道怎么管理，机器安好了却没有人来操控，那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可就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了！ 梁书记感慨的说：萨日萘说的对呀！我看今天过后，咱们都得放下酒盅拿起书本，再不学习可是真赶不上趟了！ 当晚，我们都在旗招待所住下，第二天一早，我把车留给梁贝贝，让她和乌兰一起陪着雪晴、墨溪和齐筝熟悉一下额旗和草原风光。 我和梁书记一起赶往市里，因为下午就要召开大会，宣布梁书记和我的任职文件。 全市县处级以上干部大会还是很庄严隆重，文件宣布之后，紧接着就是人大常委会投票确认，接着就是市委市政府的联席会，讨论我和梁书记的分工，一系列会议开完，我的副市长职务就算是确定无疑了。 市长亲自领着我熟悉了一下我自己的办公室，并临时指定一名秘书一名司机一台专车为我服务，大家都如此我也没必要坏了规矩。 秘书今年30岁，名叫陶健，看上去精明利落，他问我明天有什么工作安排，我说：明天我一天都会在市里，你去帮我打听一下，企业开办注册都需要哪些手续，准备什么材料。 陶健说：楚市长，工商局属于您的直管单位，您要是有这方面的问题，直接让工商局长来您这汇报就行。 我笑了一下说：我这身份转换太快，还没适应过来，那就正常参加市长办公会，没什么其它事了。 陶健说：那好，有事您随时吩咐。 我坐在办公桌前，大脑里回放了一遍今天下午的经历，感觉自己的表现还算沉稳，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看看表，也快到下班时间了，可自己还真没处去。 这时，就听见敲门声响，我说了声：请进。陶健推门进来说：楚市长，市办公室的方副主任请求见您。 我起身说：那就请进来。随着方副主任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方副主任一进门就一脸歉疚的说：抱歉啊楚市长，我来晚了！ 我好奇的问：这话怎么说？ 方副主任说：按理说我应该早早就来把您的生活安排好，可是一直也没机会见到您，您这一来会就连上了，所以我忙着去把服务员也接来，您看这都快下班了，您还没到自己的房子里去看看呢！ 我说：哦，那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琢磨自己到哪住呢！方副主任一拍额头说：都怪我，都怪我！您的住房安排在市政府家属小院6号，房子已经提前收拾好，钥匙我也给您带来了，另外我们知道您还单身，身边也没人照顾，所以就让咱们市招待所的卢晓慧同志负责您的生活起居，这位就是卢晓慧同志，籍贯是四川，擅长川菜，东北菜也会做，您看这么安排可以吗？ 我说：方副主任，听口音您也是四川人吧！ 方副主任笑着说：领导目光如炬，我是四川南充人，属于支边的知青，卢晓慧是我的外甥女，因为家里人多地少，我才把她安排到我身边好挣口饭吃。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就当是您自己侄女尽管批评，打骂都行。 卢晓慧冲我一鞠躬说：领导，我会尽心尽力做好工作的。 我问卢晓慧：你是什么学历？家里还有谁？ 卢晓慧说：我上到初一，家里交不起学费就退学了，家里还有奶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我又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卢晓慧说：我家里都是农民，一共有十七亩地。 我又问方副主任：像晓慧这样的服务员一个月工资是多少？ 方副主任说：比照二级工，一个月是四十五元钱，但当服务员有个好处就是包吃包住，所以晓慧还可以一个月给家里寄回三十元钱。 我沉默了一下说：晓慧，如果让你进厂当工人，可能会比现在脏些、累些，但一个月能开上一百二十元，你愿不愿意干哪？ 卢晓慧眼睛一亮说：是真的吗？如果那样我愿意干，在家里我一个人照顾两头猪，天天都要打猪草、熬猪食，所以再脏再累我也不怕！ 我又问方副主任：你是他的舅舅，你的意见呢？ 方副主任擦擦眼泪说：谢谢楚市长，您这是救下了我妹妹她们一家人啊！晓慧，还不跪下谢谢恩人！ 卢晓慧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我急忙去搀，可这边方副主任又跟着跪下了，激动的说：都说您是是上天派来帮助草原百姓的仙童仙女，一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您就是活菩萨呀！ 我一使劲把两人都拉起来，佯怒道：我是党的干部，哪来的什么活菩萨，以后不许胡说。走吧，都到我家吃饭去，我也尝尝晓慧的手艺。 第125章 越大越好 第二天的市长办公会定好的是9点开，八点钟一进办公室，我和市长就被市委书记请了去。 市委书记说：今天你们的办公会将要讨论今年的重点工作安排，我想事先简单了解一下你们两位主要领导的想法，市委这边也好给予有针对性的支持。 市长说：和之前我们沟通过的一样，没有什么原则上的变动，就是还不知道楚歌同志有什么具体想法。楚歌同志，你如果有什么想法就说说吧。 我说：书记、市长，我确实有一些具体的想法，元旦前我们只是简单沟通过，这次回京，原来的规划得到进一步确认，但是实施过程还需要两位领导的大力支持。 市委书记说：哦！那就详细说说看。 我说：第一件事就是我被总公司任命为后勤保障局局长并负责筹建蒙东牧工商总公司，主要任务就是负责保障总公司百万职工的粮食和副食品供应，所以我需要在本地建设一个大型农牧业生产基地； 第二件事就是总公司责令我在本地建设一个石油装备制造基地，专门生产总公司急需的高端装备； 第三件事就是我计划引资建设一个集合农牧业和旅游业以及文化产业为一体的大型企业，具体项目包括乳品厂、肉联厂、海洋馆、植物园、动物园、温泉酒店等等。三个项目的总体投资规模大概在五十亿元，预计年产值在两百亿元以上，现在资金技术都已经到位，这里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用地，所以请两位领导给予支持。 我的话音一落，书记和市长都被惊得站了起来。市长问：小楚，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书记批评道：楚歌同志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怎么能这么怀疑自己的同志！ 市长一拍脑门说：抱歉，楚歌同志，实在是这个消息太惊人了，所以我一时失态，你可不要介意啊！ 我笑笑说：没关系，我理解！ 书记来回踱了几步说：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办公会还是改成党政联席会吧，楚副市长提出的项目必须马上定下来，这里还涉及到自治区的审批，只有我们这边落地了，才好全力以赴去攻上面，那边红旗落地，我们却要卫星上天，好啊，太好啦！ 市长说：那我就马上安排秘书去通知。 联席办公会上，我又介绍了一遍情况以后，大家纷纷表态全力支持，主管土地资源的副市长问我大概需要多大的地方，我说：越大越好，但我事先声明，我只要沙地、碱滩，只要有水源就行，另外就是要离市区近一些，毕竟涉及到旅游和商品运输，所以铁路、公路和机场的方便程度很重要。 市长说：把地图给楚市长，让楚市长自己圈，其他人就全力配合搞动迁，这个项目上，谁要是挡道我就让谁换地方，谁要是配合不力，看老百姓会不会戳断他的脊梁骨！ 梁副书记说：我看压担子和减负也得平衡，这三个项目集中开工可是够楚副市长忙乎的了，市政府应该考虑再临时调整一下分工，好让楚副市长集中精力推进这三个项目。 市委书记说：梁副书记说的很对，我的建议是一加一减，加吗，就是项目涉及的部门都要成立专班，配备精兵强将，归属楚副市长统一指挥；减吗，就是其它一些业务上的事情大家都分担一点，轻易就不要麻烦楚副市长啦。大家看看，这么安排行不行？ 市长说：我同意，我还建议由书记亲自挂帅，成立一个领导小组，专门为项目打通关节和提供保障。 梁副书记说：我同意两位主要领导的意见。其他人也纷纷附议，我心里一阵轻松，这回可以踏踏实实专心致志的去搞建设了！ 会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乌兰，让她把姐妹们都聚到我的家里来。第二件事就是我自掏腰包，注册成立四家公司，分别是仙画牧业有限责任公司，法定代表人乌兰；蒙东牧工商有限责任公司，法定代表人经征求总公司陈副总的意见后，改为方雪晴；呼伦贝尔石油装备制造有限责任公司，法定代表人乔墨溪；展画建工有限责任公司，法定代表人原打算给齐筝，可是因为齐筝还未年满十八岁，所以只好由梁贝贝暂时代劳。 有秘书陶健当保镖，乌兰她们办注册是一路绿灯，传说中要跑上半年盖几十上百个章的事情硬是变成了各部门主动把图章送过来！ 第三件事就是为这几家公司找个临时的办公地点，市长知道后，直接责令市宾馆腾出一栋楼来，免费供这四家公司使用。市邮电局一天之内就把这栋楼内的小号电话都改成了直播电话，也是一分钱没要。 第四件事就是圈地，我们分乘两辆越野车，把呼市周边跑了个遍，最终在海拉尔火车站与海拉尔机场之间圈定了一千公顷土地，涉及到的牧民我全部接手就地安置，适龄的愿意进工厂就进工厂，愿意继续放牧的，还可以继续放牧，只不过是从游牧变成了固定的牧业工人。 卢晓慧也正式报到上班，岗位是前台接待，工资标准是每月一百八十元。 第五件事就是人员招聘，初期就计划招募三千人，年后还要招募五千人，这么大规模的招工我们几人根本应付不过来，所以除了重要岗位外，统统委托给市劳动局，这把市劳动局的局长给乐的，恨不得把我给供起来。他不仅把劳动局的人员全部发动起来，还从各旗县抽调了大量骨干兵分多路到全国各大中院校为我招兵买马。 第六件事就是要为开工建设准备材料了。我思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人手，就想到了市团委的那些同事，给他们能脱离开原岗位的办好调转手续后，交代给他们的任务就是外出联系大量的废旧钢铁，也不用考虑运输，只要量足够大就行。联系好以后我亲自出马收购，放到画境里回炉变成钢材再加工成建材、生产线和待加工的钢胚。 第七件事就是马背学堂第一期志愿者教师培训班开班。乔墨溪和方雪晴亲自任教，即讲授课内容和授课方法，也讲儿童行为学和儿童心理学，还走进蒙古包亲自上示范课，受到边远牧民们的热烈欢迎，于是降临草原的仙童仙女又多了两位，这种成就感让乔墨溪和方雪晴一回到我面前就骄傲得像两只小公鸡似的！ 第八件事就是招聘来的员工需要培训，乌兰出面租下了已经放假的市中学，又高薪聘请了一批教师，开始分班授课。 第九件事就是一千公顷土地的规划，按计划，仙画牧业划走了其中的五百公顷，其中三百公顷用于养殖业和与养殖业相关的配套设施，比如圈舍、饲料厂等等，一百公顷用于旅游业，将建设海洋馆等一众旅游项目，一百公顷用于建设肉联厂、乳品厂等食品加工企业，余下的一百公顷将建设办公楼、员工住宅和商场、学校、医院、幼儿园等生活服务设施； 牧工商总公司划走三百公顷，将建设草原改造实验基地和农业实验基地、林业育种基地；剩下的两百公顷，就是装备制造基地。 这么庞大的规划建设任务，齐筝却毫不惧怕，每天晚上让我带着她往画境里一钻，就埋头到自己的图纸和规划积木当中。 按照我整洁、有序、美观、方便的要求，最后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整体规划沙盘，让大家眼前一亮，越看越喜欢。 几大企业办公区被集中到一处，变成等高的双子塔如同双臂擎举着蓝天，左侧是白色的标准化厂房，右侧是花园式的生活服务与住宅区。办公区北侧是海洋馆、动物园、植物园和温泉戏水乐园与四星级酒店，两侧是牧场和农田。道路宽敞还全部亮化，加上林木、花圃、景观雕塑的点缀，十平方公里的规划范围就是一个漂亮的开放式公园。 大家都恨不能马上开工建设，好让这如梦似幻的现代化新城镇能马上变成现实。 其实我也着急，奈何寒冷的天气不允许。动了一番脑筋之后，我和齐筝决定钢结构厂房用打桩的办法先开工。齐筝让自己的爷爷帮忙联系了一支有着丰富经验的建筑工程队，我从画境里调出四台新式重型打桩机，再把画境里预制好的混凝土钢桩送出来，请来书记市长举行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奠基仪式，响彻天地的打桩声就此起彼伏的不断响起。 我和齐筝观察了两天，再和工程队长一交流，工程队长说因为打桩机给力，所以所有桩基础春节前都可以完成，三月份天气稍好一些就可以进行地面以上部分的建设了。所以，原计划砖砌的牛羊圈舍也改为钢结构，这样虽然投资增大了一些，但在时间上就不用等了，随时建好，牛、羊、猪等就可以随时入圈，至于饲料画境里有的是，根本消化不完。 这样一来，压力再度转移到了乌兰身上，她必须调整培训计划，加快培训进度，好准备随时接手养殖业这一部分。我在画境里也要求技术人员，先把饲料厂和复合肥厂所需的设备制造出来，再设计制作一套大型沼气池，实现厂区燃料的清洁化。 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农历的小年，我们凑在一起包着饺子，我问大家春节都打算在哪里过，大家一致意见就是哪也不去，就在这里过。 我说：那咱们就得抓紧安排些节目了，和员工们一起过一个热热闹闹的春节。 乌兰说：这可以好好动动脑筋，我们现在就商量商量吧，大家都出出主意。 方雪晴说：要商量就把清照她们也带上，人多力量大，指不定会有什么精彩绝伦的新点子。 第126章 春节序曲 因为画里和画外时间流速差距太大，画境里无法使用画外的日历，所以清照她们一听画外要过新年了，也都兴致勃勃的要在画境里也张罗过年。 这下就跟了锅一样，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年该怎么过。晴儿说：我整理图书的时候看到有几本专门介绍中国年俗的书，要不要找来看看？ 清照说：那么多书你还记得放在哪了吗？晴儿说：恍惚记得，应该不难找！ 对照书本，再结合大家关于年俗的记忆，结果罗列出了一堆过年的节目，有扎花灯、猜灯谜、包饺子、年夜饭、放鞭炮、扭秧歌、舞龙灯、耍狮子、踩高跷、唱大戏等等等等。 方雪晴说：这么多节目我们都要搞吗？时间可是够紧的！ 乌兰想想说：人多力量大，再说不是还有楚市长吗！我们现在正是需要凝聚力的时候，热热闹闹搞一场对我们增强凝聚力很有帮助，我们发展旅游业更需要这样的题材和氛围，今年搞好了，我们就可以年年办，还能吸引不少游客呢！ 我夸赞说：不错，乌兰总经理这是真正进入自己的职业角色了。我的意见是由我们企业出钱，号召全市老百姓参与，项目尽可能的搞全一些，除了传统节目，还可以把草原的习俗结合进来，比如说那达慕和庙会的结合，灯会和篝火晚会的结合，时间紧就把耗费时间的事挪到画境里制作，比如说扎彩灯，扎好了先在画境里热闹一下，然后画外还能用。 方雪晴说：这样的话我们就分分工吧，免得忙里出错！ 清照说：画外的忙我们也帮不上，我就负责来扎彩灯吧。 晴儿说：我负责画境里的年夜饭。 墨墨说：那我就负责写春联、贴春联。 乔墨溪说：我看画外就集中搞个彩灯一条街吧，中间圈个大广场点篝火、放烟花、演节目，灯街两旁开庙会，办那达慕。 乌兰说：这个主意好，那灯街要办多长合适？ 我说：这是第一次，大家都会觉得新鲜要来看热闹，地方小了肯定不行，稼轩不是有一首词叫《元夕》吗，咱们就按照那种氛围来，弄个十里红妆，说出去也好听。 清照说：这么长的灯街，花灯究竟该怎么布置可得好好规划一下！ 齐筝说：没关系，清照姐我帮你做规划。 乌兰问我：活动现场放在哪里合适？ 我说：就放在咱们厂区的大门口，那里宽绰，想怎么布置都行。 乌兰说：那还得联系市委宣传部和文化站，让他们组织秧歌队和那达慕。我出面还是你出面？ 我说：直接找贝贝的爸爸就行，这些部门都归他管，我们今晚就去贝贝家吃饭，饭桌上就把这件事说了，贝贝你看行不行？ 贝贝说：不行也得行，我爸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天天磨叽他，让他办不了公。 我说：妥啦，那就各就各位，都忙活起来吧！ 真正费工夫还出彩的就是十里花灯。我和清照、齐筝一起，翻找出大量花灯图样，又构思了一个以猴为吉祥物，以“腾飞吧，草原！”为主题的总体思路，再加上新的花灯创意和一个绚丽的大舞台，整体规划就算确定了。 清照一拍脑门说：我想起来了，宋朝灯会会扎一座硕大的灯山，元宵节午夜会付之一炬，那场面一定特别壮观！ 我说：那咱们也这么弄，搞一座花果山，再让猴王孙悟空站在山顶上，山里再放上九十九个形态各异的猴子，效果出来一定好看又壮观。往后咱们就一年一个生肖这么循环着搞下去，还省得费脑筋了！ 齐筝眼睛里闪着小星星憧憬的说：我能想象得到，那得是老漂亮了！楚歌你这么一起发我也有新思路了，我要把演节目的大舞台设计成凌霄宝殿，然后彩灯也按照西游路上的经历来设计花灯，让看花灯就等于阅读了一部西游记怎么样？ 我捏捏齐筝的鼻子说：你的想法太好了，咱们就用花灯演绎一部完整的西游记。 齐筝揉揉鼻子不满的说：楚哥哥，你怎么老爱捏我的鼻子！ 清照笑着说：那是楚哥哥觉得你可爱！所以就总想逗弄你！ 齐筝一听立刻笑的像一朵花一样，小脸凑过来对我说：楚哥哥，那你再多捏几下！ 约么快到下班时间，我叫上乌兰和梁贝贝说：咱们把饭菜做好了带过去吧，免得现做来不及。 梁贝贝说：好呀，家里厨房小，确实转不开。那我们就做得丰盛点，把雪晴姐、墨溪姐和齐筝妹妹都请到我的家里去。 乌兰说：做饭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第一次登老丈人的家门，你去准备些上门的礼物吧！ 梁贝贝说：还真是唉！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可你这个姑爷还从没登过我家门呢！乌兰姐，他去过你家没？ 乌兰说：去过一次，是因为要送我爸爸回家，结果他演了一出节目，害得我被爸妈教训一晚上！ 梁贝贝说：啊！怎么回事？以前都没听你说过！ 我回忆起来也忍不住想笑，抱着乌兰亲了一口说：谁让那时候你故意和我作对！ 乌兰甜滋滋的笑着说：我就是因为喜欢你，又有些吃贝贝的醋，才故意想找你的麻烦，看我现在和你配合的多好！ 梁贝贝说：到一边去秀恩爱去，你倒是不用吃醋了，可我这心里却酸酸的，交友不慎啊！ 我和乌兰把梁贝贝抱在中间，一人亲着半边脸，乌兰说：现在还酸不？ 梁贝贝咯咯咯地笑着说：别这么整我，我腿都软了！ 五点半，我们每人都提着两大兜礼物，一起来到梁贝贝家，梁贝贝的妈妈一开门，看到我们一大帮人向她说阿姨好！就一边答应着一边连忙把我们往屋里让。 梁贝贝把方雪晴、乔墨溪和齐筝介绍给自己的妈妈，阿姨挨个摸摸三个人的俏脸说：长得可都真俊呀，以后不知道哪个小伙子会有福气娶到你们！ 齐筝说：肯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梁贝贝的妈妈说：好，有志气，也就得是那样的大英雄才配得上！ 等我们都坐下，梁贝贝的妈妈说：楚老师！这阵子就听贝贝的爸爸念叨你了，一个劲的夸你了不起，阿姨我听了也替你高兴，恭喜你呀！ 我说：谢谢阿姨，我还得继续努力！ 梁贝贝的妈妈说：是得不能松劲，以后前程远大着呢！你们都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 乌兰说：阿姨，饭菜我们都做好带来了，还有这些礼物也是楚歌和雪晴他们的心意，您看看放哪合适，我帮您收起来。 梁贝贝的妈妈说：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这多生分！ 乔墨溪说：阿姨，我们虽然和贝贝是好姐妹，但初次登门也不能失了礼数，所以您就不用客气。 梁贝贝的妈妈说：好孩子，那我就收下了，阿姨给你们泡茶去。 梁贝贝说：妈，还是我来吧，你坐这和大家说说话，等我爸回来咱就开饭。 梁书记的新家和我住的房子格局一样，也相距不远。我看看表觉得梁书记该回来了，就对正在泡茶的梁贝贝说：饭菜先摆上吧。 梁贝贝说：那就摆上吧。 为了掩人耳目，这次有几样菜都是装在饭盒里带来的，当然准备在画境里的更多。 梁贝贝拎着饭盒带我一起来到餐厅，乌兰也急忙过来帮忙，各式菜肴不断的往桌上摆。 乌兰说：酒也多拿出来几瓶，我想多喝点解解乏。 梁贝贝说：那你就陪我爹多喝点，我可不和你喝！ 乌兰问：为啥？梁贝贝附在乌兰耳边说：我看到书上说，酒后行房有可能会导致胎儿畸形！ 乌兰吓了一跳说：你啥时候看到的，怎么不早说，我们昨天还疯成那样！ 梁贝贝说：你又不是危险期怕什么！ 两人的谈话让我心中一凛，其实最应该注意的是我，别一不小心搞出人命来！ 菜刚摆好，梁书记就回来了，等他洗了手我们一起上桌，梁书记搓搓手说：我们家的习俗就是小年吃饺子，可一想就我们老两口包饺子太麻饭，所以我就没吱声，没想到你们都还想着我，那咱们就喝上几杯好好过个小年！ 乌兰抢先说：梁伯伯，我们吃完饭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所以都不能陪您喝，包括楚歌。 梁书记好奇的问：什么重要的事这过小年还要加夜班？ 乌兰就把我们要办春节大型活动的事和盘托出。 梁书记听完感慨的说：小时候家里穷，那时候就盼着过春节，爸爸妈妈节衣缩食也要给我们这些孩子凑上一身新衣服，还有菜里能见到肉，捡那没响的鞭炮放！ 梁贝贝说：我们家那时候那么穷吗？我怎么不记得！ 梁贝贝的妈妈拍了一下自家闺女说：你爸爸在说他的小时候，哪来的你！你爸爸家里是真穷，不过都熬过来了！ 第127章 熬过来了 接着阿姨的话，我说：不仅梁书记小时候所处的那个年代家家都很困难，其实我们这一代人的大多数小时候家里也不富裕，我也是一身衣服要从冬穿到夏，妈妈白天工作了一天，晚上还要在灯下为我们补衣服，拿着碎布头反复比量怎么才能补得好看一些。就是到现在，其实也才刚能吃饱饭、穿暖衣而已，牧民们的生产效率高日子还好一些，但是像卢晓慧家里那样人多地少的穷苦农民，生活依旧非常艰难，这也是我和乌兰商量提高工人最低工资标准的原因。 梁书记说：我知道你是在为工人考虑，也确确实实提高了工人的福利待遇，但是也给咱们市里出了个大难题啊！ 乌兰说：梁伯伯，你是说好多人都要辞掉公职到仙画牧业来工作的事吧！ 梁书记说：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事属企业的职工对你们眼红不已，可是受这个政策和企业盈利能力的限制，市里又没办法普遍的涨工资发奖金，所以领导们都很头疼啊！ 我说：书记和市长都找我聊过了，我的意见就是仙画牧业是私企，照顾职工而不是剥削职工这是好事，多劳多得也符合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我们必须鼓励，而不是随意干涉，否则很容易把企业给撵跑了。至于市属企事业单位的干部职工收入增长问题，一个是市里经济发展了，工资水平必然水涨船高；另外就是要趁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多动脑筋把企业效益搞上去，而不是把别人拉下来，长期看，这种示范带动和鼓励鞭策作用是会非常明显的。咱们之前搞的屠宰厂、皮革厂、毛纺厂不都是很好的例子吗。 梁贝贝说：老师说的对，我们的画眉服饰一开始就实行计件工资，技术好肯吃苦的工人好的时候一个月工资可以挣到一千两百多，工人的积极性可高了，都主动加班加点的干，把厂子当做自己家一样看待，我们的产品质量和供货及时性也不用操心。 梁贝贝的妈妈惊讶的说：什么，一个服装工人一个月就挣一千多，那干一年不就是个万元户了，那你一个月挣多少？ 梁贝贝说：我拿的是股份分成，去年年底分成是三百万，不过我没有揣到自己兜里，都放到公司用于扩大再生产了。 梁贝贝说出的数字让梁书记和梁贝贝的妈妈目瞪口呆，梁贝贝的妈妈说：没想到，我们家还出了个小资本家！ 乌兰说：阿姨，贝贝可不是资本家，应该说是勤劳致富的企业家。 梁贝贝的妈妈又问：乌兰，那你到仙画实业当总经理，一个月工资是多少？ 乌兰说：我不占股份，拿的是效益提成，如果按规划年产值达到一百亿，效益能有20亿的话，我的年薪就是一个亿，所以我才愿意把自己当牛做马的干，等我的钱攒多了，我就把企业股份买一部分回来，那我也就是企业的主人了。 梁书记说：这事你爸爸知道吗？ 乌兰说：知道，他让我钱到手后捐一部分出去，我想好了，先给咱们两个旗各捐献一座寄宿制小学。 梁书记说：这个办法好，再一个就是要低调，出了这个门和谁都不要说，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这么大的数字，你一个人都赶上全市一年的工资总额了，这要让别人知道还能得了！ 乌兰说：放心吧梁伯伯，要不是阿姨问，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梁贝贝说：我和洛佳的目标也是今年要挣到一个亿，而且是美元，爸爸妈妈，你们想要什么，我给你们买！ 梁书记说：你哪有什么本事去挣一个亿，不过都是借了你老师的光了，我和你妈妈什么都不需要，你有了钱也要向你乌兰姐姐学，拿钱为老百姓做好事，而不能去追求享受，你记住了吗？ 梁贝贝说：放心吧爸爸，我不会有钱就学坏的，再说一个亿算什么，我们还要追赶香奈儿、路易威登、皮尔卡丹，成为和他们一样的全球知名品牌，现在不过是刚刚迈出一小步，哪敢停下来享受啊！ 梁贝贝的妈妈说：姑娘，你没吹牛吧？这才多长时间，我怎么感觉听你和乌兰像说神话一样？ 雪晴说：阿姨，乌兰和贝贝说的都是真的，您的感觉也是对的，我们就是在创造我们事业发展的神话，而原因就是楚歌和我们说的，我们苦的太久了，也耽搁的太久了，所以才要只争朝夕，把失去的时间抢回来，而目前我们也确实是刚刚起步，不过您会看到，奇迹将会不断的出现，我们这座草上的城市将会眼见着迅速改变自己的模样，像一颗明珠发出夺目的光彩，那时，我没才会欣慰的说，我们熬过来了！ 梁书记说：楚歌，听雪晴姑娘这么一说，你在市里的会议上还是有所保留啊！这里没外人，你和我说说，你究竟要干多大的事？ 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保留，毕竟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双百亿确实就是极限了，主要原因还是受我们基础条件的限制，比如说技术工人的问题，资源和能源的问题，工业基础不完善的问题等等，得用个三五年时间打基础吧，把职业教育、电厂、道路等都完善起来，那才是我们这片草原真正展翅腾飞的时候。 梁书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说：我也不多喝了，春节活动的事明天就把方案拿给我，我来找相关部门开个会，好全力配合你们。你们还是要把主要精力放在项目建设上，我就擦亮眼睛等着看你们创造奇迹。 晚饭结束，时间已经很晚，梁贝贝以要加班为由，拒绝了妈妈要她留在家里住一晚的要求，大家一起来到市里分配给我的小院，一进门就转入画境。 乌兰说：这一天我们大家都很辛苦，我看大家就都把觉先睡足了，然后再商量怎么干活吧。 雪晴说：乌兰姐说得对，那大家就先解散，各自梳洗睡觉。 为了不耽误画境的整体运转，梁贝贝和乌兰也没要求去海边别墅，而是随大家一起，回到流水别墅自己的房间里，乔墨溪抢先钻进我的卧室，对我说：我看你好像特别疲惫，我帮你擦擦背，然后再给你做个按摩吧，你可不能胡来，到时候把自己给累垮了！ 我楼住墨溪亲了一口说：放心，我身体棒着呢，就是事里会多，有点劳神，睡一觉就好了。 和墨溪一起洗了个澡刚躺到床上，雪晴就来敲门，墨溪打开门把拿着一瓶玫瑰精油的雪晴放进来，雪晴对墨溪说：我找不到你，就知道你一准就是在楚歌屋里，我要给楚歌做个按摩，做好了就走，绝不耽误你俩的好事！ 墨溪说：瞎说什么呢？我也是要给楚歌做按摩才留在这的，既然你来了，那就交给你了，我在一旁睡觉。 雪晴说：得，看来我一个人还得伺候你们俩，不过墨溪你还真是皮肤有些发干，也该涂点精油了。 墨溪说：行，那就先把楚歌伺候好了，然后你帮我涂完我再帮你涂。 我被雪晴和墨溪联手一通摆弄，舒服得很快就打起了呼噜，雪晴和墨溪互相做好了皮肤护理，就一左一右抱着我的胳膊小声说了会话，也沉沉睡去。一觉醒来，看着雪晴和墨溪婴儿般安然的睡相，轻轻抚摸着她们两个光滑的肌肤，我心里倍感幸福和满足。 一直等到雪晴和墨溪都睡到自然醒，我们又互相亲吻着说了一会儿情话，才一同起身洗漱后去做早餐。 来到餐厅一看，梁贝贝和乌兰正在灶前忙碌着，除了煮好的牛奶、咖啡，还有炸油条和水煎包，砂锅里还炖着一只大公鸡。见我们进来，梁贝贝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昨晚累坏了吧，看我给你炖了大公鸡，一会多吃点补补！ 我把梁贝贝抱出厨房，然后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别瞎猜，我和雪晴墨溪还没有触碰底线呢，你既然撞到枪口上，那我就正好拿你泄泄火！ 梁贝贝顿时媚眼如丝的说：现在吗？还是先吃完早餐再来吧！ 我本来是随口逗贝贝玩的，可是一看她动情后的娇憨模样，忍不住加上不想辜负，急匆匆吃了早餐就对视一眼，找了个隐秘地点胡天胡地纠缠了一番。 春节的庆祝活动既然已经得到了梁书记的支持，那就得像模像样的准备，我和梁贝贝一起帮着清照出画稿、画灯笼、写灯迷，齐筝负责设计彩灯的骨架结构，清照领着一帮巧手的姑娘负责绑扎裱糊，抽调了几名工程师负责安装彩灯和电路。乌兰把活动计划又详细整理了一下，工工整整的誊抄了一份准备报送给梁书记。 时间充裕，画境里其她工作也并没有耽误多少，为仙画牧业和石油装备制造公司准备的各种机床设备都陆陆续续被制造出来，最让我高兴的是十万吨水压机和大型四轴数控机床的制造成功，使我们这个装备制造厂一下就有了国际领先的加工制造能力。 现在，我最期盼的就是春天赶紧到来，那时候就可以大规模铺开画外的土建施工，我所勾画的蓝图、做出的双百亿承诺也才可以一步步的成为现实。 第128章 副食供应 第二天早上八点，乌兰跟我一起来到市政府给梁书记送春节大型文化活动方案，把她送到梁书记门口，我和梁书记打了个招呼就回到自己办公室处理公务。 虽说其他同志临时替我分担了大部分业务性工作，可是需要我签字审批的文件也还是有不少，好在秘书陶建能力很强，一份份整理的都很清楚，我有所疑问他也是有问必答或者是马上就去核实。 今天陶建给我沏上了一杯茶水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指着桌角上的一份文件说：楚市长，这是今年春节慰问活动的安排表，需要您带队走访几户退休老干部、军烈属和困难牧民家庭，需要您看看时间上怎么安排。 我拿起文件一看，市党政领导都有分工，我要负责七户的走访慰问，这事宜早不宜迟，我想了想，这两三天都没什么大事，就说：安排在明天上午开始吧，争取明后天用两个上午走完，车辆和慰问金你都安排好，让随行的同志不要迟到。 说完了这件事，我把签好的文件都递给陶建，陶建接过后欲言又止，我就问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陶建一下决心说：楚市长，我确实有事，可又不好意思开口！我说：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你尽管说。陶建说：是私事，我爱人这几天就要进医院待产，我家在外地，父母来不了，我愿想让我岳父岳母来帮忙看护，可是不巧的是我岳母昨天去给我爱人抢鸡蛋，结果摔了一跤，还把胳膊摔骨折了，所以我想跟您请几天假，等孩子一出生，我就回来上班。 我说：这么大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现在你爱人是谁照顾？ 陶建说：岳父岳母上周就和我们住在一起了，所以有岳父在家照顾。 我说：鸡蛋现在供应很紧张吗？为什么还要去抢？ 陶建说：每到春季鸡蛋和蔬菜的供应都特别紧张，不仅要凭票供应，而且去晚了还买不上。 我说：这样，你今天下午就开始休息，一直到孩子出生后一周为止，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让办公室安排别的同志通知我一声就行，中午你随我一起到你家里去看看。 陶建说：谢谢领导给我假，我陪您走访完再休假也来得及，不过家里乱的很，您还是别去了。 我说：你要是有把握，就陪我慰问玩也行，但是去你家里的事就这么说定了，下班后等着我。 陶建离开后，乌兰就敲敲门进来了。关上门后就往我怀里一坐，调皮的说：我也坐在副市长的位置上感受感受！我抱着她问：梁书记对方案有什么意见？乌兰说：梁书记特别满意，说是还要让文化局出面邀请几个演出团体过来，今年形势这么好，又有我们这样的企业肯出钱出力来操办，那就让全市的老百姓好好乐呵乐呵！ 我说：那更好了，咱们也别掉链子，今晚在画境里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 乌兰说：要想补充那肯定有，可咱们也别把规模搞的太大，要懂得适可而止。 我说：也是，但是我想起来哈尔滨的冰灯和雪雕了，我们这次不搞成品，而是把冰雪准备好，让孩子们自己动手，做的好的可以得到礼物，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乌兰说：那孩子们肯定会喜欢，不过你最近总是提到孩子，是不是你想要孩子了，那我就多努努力！ 我说：我才21岁着什么急，是刚才陶秘书说她的爱人要待产，我这才想来了应该给孩子们安排些好玩的项目。不过，他的岳母因为要给自己闺女抢购鸡蛋，结果把胳膊摔折了，我中午还要去他家里看一看。另外就是节日副食品供应究竟紧张到了什么程度，我想亲眼看一看，你有没有什么事？没事就跟我一起去供销社和商场里转一转。 乌兰说：我倒是真想挽着你在街上走走，可是看定会引来猜疑和闲话，还是找贝贝陪你去吧，仙童仙女在一起名正言顺。我想想说:没事的，我换身衣服，再戴上帽子口罩和墨镜，估计没人认得出。 乌兰说：那我也捂严实点，可惜了我这漂亮的容颜和挽着爱人一起亮相的机会！ 我和乌兰都换上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又把脸遮严，引来梁贝贝一阵好奇，问我俩这是要学地下党去外面接头吗？我说：这是微服私访懂不懂，别问了，热死我了，我们得赶紧出去。 梁贝贝说：等等我，我也得回家里去帮妈妈做一些家务，妈妈每到这个时候都要拆洗窗帘和被褥。墨溪、雪晴和齐筝一听，也要到贝贝家里帮忙。 我说：我在你家里没见有洗衣机，那就一起先去商场，直接买一台洗衣机再回家吧！ 梁贝贝一拍额头说：果然是姑爷比闺女管用，我都没想起来！ 雪晴捏捏梁贝贝的鼻子说：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瓜，我看你就是傻瓜中的傻瓜，心里是不是只想着他！ 梁贝贝说：还好，我还没傻透气，至少还惦记着给老妈帮忙。 说笑着我们出了画境，一起来到市百货商场。商场里购物的群众很多，因为大家手里有了些钱，所以电视机、洗衣机都很热销，买布匹做衣服的人更多。到了卖洗衣机的专柜前我才想起来买大件电器要凭票，我记得陶建好像给过我几张票，我当时没在意也忘记放在哪啦！乌兰附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不好出面我来想办法。于是乌兰直接去了商场经理的办公室，不一会，就见经理陪着她一起来到柜台前，对营业员小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就告辞离去。 营业员立刻改变了不耐烦的态度，帮着我们选好试好了一款大容量的进口三洋洗衣机，我把洗衣机搬到车旁边，放进车后备箱装好，然后把车钥匙递给梁贝贝说：自己送回家吧，我还要看看副食供应情况，想着晚上下班你直接把车开到我的小院去就行。 雪晴说：你和乌兰去忙吧，我们这么多人呢，洗衣机又不沉。 看着梁贝贝开车离去，我和乌兰又看了副食品供应区和另一个农贸市场，肉类供应很丰富，但鸡蛋、水产和蔬菜水果不仅品种少，供应还非常紧张。看过后，我问乌兰有什么想法？ 乌兰说：还能有什么想法，你这大市长百忙之中带着我逛市场，我还不得懂点事么！就以仙画牧业的名义向市场直供吧，我去找一家仓库，再把你的那辆箱式大货车用上，一方面在商场和农贸市场设摊床，另一方面我再给政府机关和企事业单位搞批发，保证让大家新年都能吃上新鲜水果和蔬菜。 画境里蔬菜水果禽蛋的储存量极大，就算是没有存货，补充起来也就是一个晚上的事。回到办公室，乌兰就开始捧着电话号码本给市属各单位和部门、各旗县主管生活的领导以及商场经理打电话，询问他们的订货意向，并告诉他们几样副食品可以敞开供应，如果有需要就在明天下午到仙画牧业工地上的临时厂房里去提货，而且允许赊欠，正月底前付款就成。 快到下班时间了，电话还有一半没打呢，我问乌兰中午到哪里吃饭？乌兰说：你有事就不用管我了，我打完电话直接去梁贝贝家找阿姨混饭去。 我从画境里准备了些鸡蛋、活鸡和蔬菜水果，让陶建开上我的公务车，一起来到他家里。只见两居室的砖房里，各摆了一张双人床，大一些的居室有一个衣柜、一张餐桌，就不再有剩余的空间。陶建把父母和爱人都引荐给我，我指着我和陶建一起拎进来的东西说：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些官僚主义了，只管给陶建安排工作，生活上却一直没怎么关心，这些东西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老人家要养好身体，嫂子也要尽早入院，借这个机会提前给你们一家人拜年，祝你们新年新气象，不仅添丁进口，更要幸福安康！等孩子出生了，我再给孩子包上一份大红包！ 拒绝了陶建岳父岳母要留我吃饭的好意，我说：等宝宝满月了，我一定会来喝满月酒。 从陶建家离开，我见食堂的饭也赶不上了，就直接回了办公室，见乌兰还在打电话，就喝着水等了一会，她把电话撂下后，我说：你也别去贝贝家蹭饭了，我们先去工地，看看能不能多支几顶帐篷，好让蔬菜水果有个临时存放的地方。乌兰说：我已经安排好了，布和叔叔下午会安排人带二十顶蒙古包过来，都是大型的，我们会支付工钱，我想倒着用应该足够了，明早你再把东西放进去就行，如果遮严实了放上一个白天应该没问题。 我问：那你的电话都打完了没？乌兰说：该打的都打了，大家都高兴坏了，估计明天的需求量一定不会小！光是画里画外的倒腾，就够你忙的了，要不要我先犒劳犒劳你！ 我说：你那不叫犒劳，根本就是压榨好不好！ 乌兰笑着走过来坐在我腿上说：难得有这么一会儿和你单独相处的时间，你不是说最喜欢听我唱歌吗，那我们就到海边去，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第129章 邀请林芳 乌兰一提起海边，我就想到了海洋馆的动物来源还没解决呢！和乌兰打了一架后躺在柔软的沙滩上晒着太阳，我说：差点忘了一件大事！乌兰躺在我怀里懒洋洋的说：什么大事？ 我说：动物园和海洋馆里需要的动物，还有植物园里的植物都没有落实来源呢！ 乌兰说：咱有钱，出去花钱买呗！ 我说：哪有这么简单！有些动植物是不准买卖的，即使可以买到的，陆生动物还好些，可是海洋动物光是运输就够头疼的了，我们再有钱也扛不住这种花销！ 乌兰问：那该怎么办？ 我说：我想趁着春节带你们去旅游，我们去四川、云南、海南岛，看看真正的高山大海，借着旅游搜集一些各种动植物先放到画境里生长繁殖。 乌兰立刻来了兴致，爬起来说：你说的这些地方我还都没去过呢，彩云之南、天涯海角、天府之国，想想我就激动，好弟弟，快让姐姐再亲一下。 我说：别急，这一去至少得十多天时间，春节那几天假期不够，我得想个合适的理由，还得把这边施工的事情安排妥当，你觉得谁替我们盯着比较合适？ 乌兰想想说：这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合适的人选，其实主要是你一个人受约束，不如我们过完元宵节再出发，这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也好找到合适的人。 我说：也是，等等也好，不行就把洛佳的父亲请回来，以洛佳父亲的能力负责这个工程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 乌兰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应该让洛佳也来和我们一起过春节，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京城呢！ 我说：我想到了，也打过电话，她大年三十会带着弟弟一起来。一会还得给她打个电话，让她父母也一起来，这样洛佳一家也团圆了。 乌兰说：你不回家过年吗？ 我说：忙不开呀！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没在父母身边过年！ 乌兰说：还是抽空回去一趟吧，带上我们，让我们这些丑媳妇也见见公公婆婆！ 我说：你真是心大，你们一起出现我们那个村还不得开锅！你说，你们都要嫁给我，我也真的谁都不舍得放手，可是，真到父母逼着我必须领着媳妇回去的那一天，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乌兰说：其实，我们面临的问题是一样的，我爸爸好像能猜到我们之间的事，就是故意假装不知道，可是我妈妈却一直张罗着要给我介绍对象，我要是硬把你领回家，那贝贝怎么办？墨溪和雪晴也一样吧！她们两个的家离得那么近，除非你谁都不娶，我们也谁都不嫁，要不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我说：让你们没名没份的跟着我，我的心里很纠结，总是有一种负罪感。 乌兰把我的头抱在怀里说：怎么没名没份，我们不是办过婚礼吗，只不过就是少了一张证而已。再说，我们哪一个不是自愿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所以我们鱼和熊掌都不要，就偏偏看中了你这个大猪蹄子，既然我们都捧着你这一个猪蹄不撒手，那就一起承担选择的代价吧！ 躺在乌兰腿上，看着眼前的一对丰盈饱满，我说：猪蹄配奶牛，这营养是不是都过剩了！ 乌兰一俯身压住了我的脸说：我捂死你！ 下午一上班，我和乌兰就来到项目工地，布和旗长安排送蒙古包的人已经到了，我们指定好安装地点，大家就忙碌起来。 因为要存放水果蔬菜，所以要首先清除积雪，然后再铺上一层草垫子用来防冻。我和乌兰下午就是要盯好这件事，所以我也拿着铁锹和大家一起干起来。今天的阳光很好，身体再活动开，也就不觉得冷了。 当地面被清理出来，我们也都累得头顶冒汗，升起阵阵白烟，乌兰把我摘掉的皮帽子迅速给我扣回来，点着我的鼻子说：你不怕感冒啊！亲昵的举动引得大伙一阵哄笑。乌兰自己也笑了，大方的说：我心疼自家弟弟有什么好笑的，大家喝碗热奶茶抓紧干，如果能赶在天黑前完成，我乌兰就请大家喝酒！ 这些蒙古汉子哪能抵得住美酒的诱惑，呜嗷喊着就几个人一伙开始配合默契的支起帐篷。 我指着裸露的地面说：我们选的这块地，就是沙地，而且粗沙砾多，地表坚硬，适合搞建筑却不适合长草，你看这草又细又弱，还稀稀落落的，要想改造成合格的牧场，还真得费好大一番功夫啊！ 乌兰说：当初你坚持这么选择，一定是有把握吧！ 我说：我的把握是画境里有的是饲料供应，所以不想和牧民争地；另一方面是我们牧区把狼和狐狸等野物打得太狠了，结果现在是老鼠和野兔横行，草场沙化严重，如果任由这种局面继续下去，那以后我们就看不到草原了！所以必须探索出草场恢复和改良的办法来，不管有没有把握，这件事情都必须得干。 乌兰看着我说：不愧是我乌兰相中的男人，我支持你！具体打算怎么做，要我怎么配合？ 我说：这方面我是外行，但也无外乎从牧草品种改良和土地改造、干旱治理这三个方面入手，牧草品种改良我打算把林芳姐请过来，对了，林芳是我在兴安岭采风的时候认识的一位林场技术员兼团委书记，我给她画过像，她应该能进到画境里来，我们在画境模拟出沙地，然后让林芳在这种环境里搞研究，我想她一定可以选育出优良的牧草品种。 乌兰问：这个林芳姐是不是也很漂亮？ 我回忆一下说：她给我的印象不是漂亮，而是很干练，这一点倒是和你很像，你看过西游记里的女儿国国王吗？她就是那个面相。 乌兰说：那就应该早些把她请来，我们就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 我说：当时，她要报考林大的研究生，等我抽空给她打个电话，先邀请她到我们这里来一趟，然后在看她怎么决定。 乌兰说：那就更好办了，有画境这么好的研究条件，我想没人可以拒绝。你今天就给她打电话，也好让她可以赶上我们的春节活动。 我一想也是，这么精彩的花灯和一系列活动，毕竟哪里都不多见，单为这个来一趟也是不虚此行。对了，还有龙蔚，去大海里收集动物，有龙蔚配合效率一定会提高不少。看来这个春节，还真是要热闹的很呢！ 距离过年也不过三四天的时间了，想到这我就对乌兰说：我这就去打电话，早点把这件事说好，她们才能来得及赶过来！ 打给林芳办公室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只是喂了一声，问：是林芳林书记吗？林芳就高兴的说：你是楚歌！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是要给姐姐我提前拜年吗！ 我说：不是要提前拜年，而是想当面拜年，所以就得麻烦您老人家屈尊到呼伦贝尔大草原来一趟！ 林芳问：为什么要去那，难道你去草原写生就一直没离开，不会是被哪个部落酋长抓去当女婿了吧？ 我惊讶道：林芳姐，你的直觉和判断力这么厉害的吗？那就快来拯救我吧！我在这里是天天度日如年啊！ 林芳说：这么惨，快跟姐姐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把我随团写生来到草原以后，先是被野蛮的酋长绑架强迫我给她的姑娘当私塾先生，然后又被强迫去当种菜的奴隶，一直到现在被强迫扎春节的彩灯和改良牧场，还说牧场改良不成功就不放我回去，这一桩桩一件件回忆起来都是斑斑血泪呀！林芳姐你快来救救我吧！ 林芳同情的说：这么能编你怎么不去写小说，不听你胡扯了，看在你还记得姐姐的份上，我就去看看你，详细地址说一下我记下来，到了好能找到你！ 放下打给林芳的电话，我又给洛佳拨过去，说了请她父母一起来草原过年，洛佳很高兴，愉快的答应了，说是会在北京汇合后再一起过来。 打给龙蔚的电话不太顺利，因为她主动要求到平台上值班，平台上没有固定电话，只能靠电报和无线通讯联系，我只好委托接电话的人给龙蔚留言，等她接到消息后再想办法联系我。实在不行，我就在出发前专门去找她一趟，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电话打完，二十座大型蒙古包也支好了，我就和大家一起在蒙古包里铺上厚厚一层草垫子，又用积雪在外面把蒙古包的底部缝隙封严实，这临时保温库就算是建成了。 天黑下来了，我和乌兰把这一百多人都请进工地食堂，画境里做好的丰盛饭菜端出来，美酒更是管够，这些汉子们欢呼一声就开始狂欢。有工地的项目经理陪着，我和乌兰给大家敬了三碗酒之后，就告辞离开，回到我的小院，看见酷路泽停在小院门前，就知道梁贝贝她们已经回来了。 我把酷路泽收进画境，然后才和乌兰进门，雪晴听见动静迎出来，把我和乌兰迎进屋，我们就反锁房门进了画境。 第130章 花果飘香 130、花果飘香 饭桌上，乌兰提起了我要带大家去旅游的事，姑娘们一阵欢呼，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哪些地方是必须要去的景点，还有都要准备什么样的衣服。 梁贝贝豪爽的说：大家的衣服我全包啦，泳装、古装、时装、旅行装全系列，我看我们就每款都统一样式，来展示我们的团队凝聚力。 齐筝问：贝贝姐，那楚哥哥也要穿裙子吗？ 梁贝贝眨眨眼说：当然也得穿，不过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由你来监督他！ 齐筝说：那我吃完饭就让楚哥哥先穿上试试。 我看看二人说：屁股痒痒了，你俩是凑在一块找打！ 大家哈哈大笑。等大家笑声停了我说：安排这次旅游可不是光为了玩，而是有任务的，主要原因就是要为我们的海洋馆、植物园和动物园搜集各种珍稀的动植物，所以大家要有个准备，比如了解一下我们要去的地方都有什么动植物品种，具体在哪里分布，生长环境和习性是什么，也得提前练练登山、攀岩和潜水， 雪晴提醒说：也不能全是为了给动植物园服务，我看有经济价值的动植物也要尽可能的多搜集，来丰富和扩大画境的经济产出。 乌兰说：雪晴，你这个提醒太及时了，仙画本来就是个农牧业为主的实业公司，也不能只是饲养猪羊牛马，如果有了丰富的品种供应，那经营业绩还能更上一层楼。 墨溪说：是呀，海南岛上的椰子、芒果、菠萝，四川的橙子、橘子、柚子，云南的百香果、人参果、菠萝蜜如果都能在画境种出来，我们的画境还真就是一座花果山了！那时候我就开一个专门卖水果的小超市，天天让自己都沉浸在果香里。 梁贝贝说：哎呀，墨溪姐，你说的我都要流口水了！我也想到了，云南是花卉出口大省，那我这次就专门搜集各种各样的鲜花，不仅啊要把我们的画境变成花海，也要让草原变成花海，而且我还要在我们的服装展厅里也摆满鲜花，让美女们在花丛中挑选自己最心仪的服装，那种感觉得是多么美妙啊！ 齐筝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当初设计的植物园就有点不够大了，我得考虑重新修改设计，模拟温带、热带、亚热带各种生态环境，才能让不同的植物都能很好的生长，可是这样一扩大，占地和投资就都要增加很多，楚哥哥，这样可以吗？ 我想想说：能不能考虑把海洋馆、动物园和植物园融合为一个整体，海边有椰树和红树林，树林和草丛中有动物，这样就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更贴近自然，动物们的生活也会更加舒适。 大家都沉浸在我所描绘的场景中，雪晴说：这样游客就等于走进了真实的大自然，这个想法太好了，完全不同于在笼子外面对动物的围观，三馆合一，就重新取个名字吧，省得说起来也很别扭！ 墨溪说：我倒是想出来一个名字，呼伦贝尔生态谷，大家觉得怎么样？ 乌兰想想说：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恰当，我们呈现出来的就是一个完整的生态，而谷字又有包容保护的意思，比园字更大气也更有内涵，我同意，楚歌你看呢？ 我说：这个名字确实起得好，仙画牧业应该给墨溪付版权费！ 乌兰说：没问题，现在我也是一支笔，墨溪咱们谈谈价钱吧！ 墨溪说：谈钱多小气，以后给我免门票就行啦！ 乌兰说：原来我还真想六亲不认，你们谁来我都要门票的，现在你这么一说，我还怎么好意思张嘴！ 大家又哈哈大笑，齐筝说：其实买门票参观才有意思，不然就像是逛自己家的后花园，会感觉少了一点仪式感！ 梁贝贝说：想想还真是啊！我们家的后花园也未免太大了一点，好奢侈啊！不过我喜欢！ 乌兰抿嘴一笑说：美女这么多，后花园小了怎么容得下！ 大家听完都捂嘴直笑。连齐筝都听明白了，看着面前一众漂亮姐姐说：楚哥哥你真有福气！ 吃完了饭，齐筝就说自己灵感来了，让我陪着她一起去搞设计。梁贝贝也要参与，被乌兰抓住说：马上就要过节了，你还是跟着我们一起把花灯完成吧，提前在画境里点亮一下，也好发现问题及时修补。雪晴、墨溪，你俩也会画画，就一起动手好不好？ 雪晴和墨溪都表示没问题，还可以把晴儿、墨墨和胜男一起叫来帮忙。 在画室里，地上铺满了零好的绘图纸，我和齐筝席地而坐，一边讨论一边就随手把想法勾画成草图。齐筝说：我们既然要模拟出几种典型的生态环境，那不妨就加入一些人文元素进去，比如说亚热带的滨湖湿地，就类似于我们画境里的荷塘，那么我们设计游客的通道和观赏区时，就可以加入苏州园林的元素，有小桥流水和乌篷船，也有奇峰怪石和月亮门，休息区就可以放上亭台楼阁，供游客喝茶和品尝小吃。 我说：你的这个思路很对，这么大的生态谷，一定要考虑游客的休息，而文化的嵌入更是点睛之笔，会大大增加观赏性，既丰富了内容又延展了内涵，可谓是一举多得。 按照齐筝的这个思路，我们互相启发，于是乎海滨红树林里多了草亭和栈道，局部地面设计为玻璃，可以看到红树林水下的生态群落。 关于海洋动物的展示，原设计中水族箱是放在地上的，需要耗费大量超厚的特种玻璃，而新思路是设计水下透明通道，不仅可以方便的扩大水域面积，而且可以种植珊瑚水草，让海洋动物生活的更加舒服自在。 陆生动物放养区也是如此，沙漠环境仿真建设魔鬼城，游客要乘坐全封闭的小火车在其中穿越，幸运的话可以看到真实的狼群捕食，而休息区就是敦煌的一座洞窟，洞壁上是完全仿真的飞天彩绘。 我和齐筝在不断丰富着关于生态谷的想象，清照那边的花灯已经开始试着一盏盏的点亮。 从石猴出世开始，灵台方寸山祥云缭绕，菩提祖师道骨仙风；龙宫借宝，海底龙宫晶莹剔透，虾兵蟹将憨厚可爱；一直到大闹天宫就是一个小高潮，各路神仙各怀心事表情各异惟妙惟肖。 此后一路西行，各路妖怪的造型纷纷登场，带给人莫名的喜感。作为主题的灯山《花果山》，足有三丈高，十丈方圆，山用了大青绿的工笔画法来设色，层峦叠嶂，云雾团团，透过丝线仿造的水帘洞前的流水可以隐隐看到瀑布后面的石桥、石洞和洞内的摆设，孙悟空站在山顶金箍棒扛在肩上手指苍天，正气凛然，山中老猴带着小猴摘果子、捉虱子享受天伦之乐，成年的猴子则或警戒了望，或舞刀弄枪，表现出全民皆兵、严阵以待的状态。 梁贝贝的画工越来越娴熟，晴儿、墨墨和胜男因为和我心意相通，虽然平常练习不多，可是拿起画笔也是得心应手，清照一见，就等几人把花灯的上色彩绘任务都完成，对大家说：现在花灯和表演舞台的装饰都完成了，可是我感觉舞台造型的南天门两侧还是少了些内容，和花灯的庞大规模不对称，所以我想沿着舞台两边各放上一组大型灯箱，内容吗我也想好了，就是年年有余、五谷丰登等传统年画，这些年画还得劳烦你们几位姐妹动笔，样子我都选好了，你们是照着原样画还是加上自己的创意尽可随意，只要看着喜庆就好！ 梁贝贝接过图样看后说：这种杨柳青年画的样式最是让人喜闻乐见，没问题，我们四个人分一分，也就是几顿饭的功夫就能完成，不过得找楚歌来画出几座脚手架，我们才方便画。 乌兰放下手里的活说：画画我帮不上忙，人就我去找吧。 乌兰见到我时，我正和齐筝讨论温带森林里是放木刻楞好还是土房土炕好，乌兰听了一会儿说：这有什么好纠结的，都放上不就完了！记得土房土炕要把东北十大怪都表现出来，让游客也能坐在炕头上欻欻嘎拉哈！ 齐筝忙问东北十大怪是什么？乌兰说：我只是听说，但要详细解释还得问生活在东北的楚歌。 我说：因为我生活在油田，油田是天南海北哪里来的人都有，真正的东北农村我其实也是听说，好多也没亲眼见过，不过这十大怪我还真是专门研究过，你要是愿意听，我就跟你们详细说一说。 乌兰说：先等等，贝贝她们画画需要脚手架，你先把脚手架画出来给她们送过去。 我说：这事好办，你等一会，画完了我们一起过去。十几分钟画好了四组脚手架，我们一起来到花灯制作现场，我拿出脚手架试试结实程度感觉没问题，就放心交给梁贝贝她们使用。清照又向我介绍了一下制作年画灯箱的想法，我和齐筝也都觉得这个想法特别好。但是齐筝提出了风阻系数的问题，也就是这些灯箱相当于一面面船帆，这么大的体量特别招风，三四级风都容易吹倒喽！清照一拍额头说：我忘了画里画外的区别，这可怎么办？要不梁贝贝你们就先停下来吧！齐筝说：清照姐你别急，贝贝姐你们继续画，我有办法。 第131章 趣说民俗 清照急忙问齐筝：好妹妹，你有什么办法赶紧说出来。 齐筝说：我们可以把灯箱做成圆柱形，改变了结构再加上配重和绳索牵引就不怕大风了。 清照说：太好了，那你就快把图纸画出来吧，我好安排人赶快制作出来。 齐筝拍拍小胸脯说：没问题，我得做一些力学计算，不过很快的，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墨墨问：那我们还要继续画不？ 齐筝说：我建议把这种轻薄的绢丝换成厚实些的白布，免得不抗风，一吹就破了！ 清照说：厚白布有库存，我这就去找来。贝贝，你们就先休息一会吧。 齐筝很快算出了圆柱体的风阻和所需的结构强度，并根据数据设计了合理的结构标明了制作方法和技术要求。把设计图交给清芙，齐筝就对我说：楚哥哥，这回可以给我讲讲东北都有哪十个大怪物了吧！ 乌兰纠正说：是十个有趣的生活习俗，简称十大怪，不是十个大怪物！ 我说：那就给你说说吧，我如果说的不对，雪晴、墨溪你们来纠正。 大家看我要讲故事，就都凑了过来。 我们席地而坐，我娓娓道来： 这第一怪、就是姑娘叼个大烟袋。我们这里也属于东北，东北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冬季漫长，也都有猫冬的习惯，闲着无聊，女人们也学会了抽烟，而且用的是细长的烟袋杆，我邻居家的老奶奶就有这个习惯。她盘腿在炕上，身边总是摆着两样东西，一个是针线筐，另一个就是烟叶筐，据奶奶讲，早些年闯关东刚来东北时，蚊虫多的不得了，而毒虫很怕烟油味，所以抽烟就成了普遍的习惯。 这第二怪、就是养个孩子吊起来。由于生存环境的恶劣，东北地区入冬天寒地冻，同时经常有野兽闯入，所以对于幼小的孩子而言，保护是最重要 ，从孩子出生就会制作一个长方型的大蒲草篮子或者是柳条篮子，像秋千一样吊在房梁上，大人干活时随手推一下，婴儿被摇晃着就能减少哭闹，还可以避免被动物侵害。 这第三怪、就是姑娘爱耍嘎拉哈。嘎拉哈，就是对猪羊关节一块小骨头的俗称，凑齐几个、染成红色，再配个沙包，就成了一种适合在炕头上玩的玩具，还可以两人或多人竞技，具体玩法雪晴、墨溪你们应该都会吧！ 雪晴说：小时候经常玩，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咱们这里嘎拉哈有的是，抽空我和墨溪教教大家，我们一起玩玩跳皮筋、丢手绢、打沙包和歘嘎拉哈这些童年的游戏！ 齐筝说：好啊！好啊！跳皮筋、丢手绢、打沙包我都会，就是歘嘎拉哈还从来没玩过。楚哥哥，还有七大怪呢，你接着说。 我继续说道：第四怪、就是过年豆包沾满盖。东北人喜欢吃黄黏米，特别是用黄黏米面包着红小豆或者芸豆馅的豆包，一入冬就会包出几口袋，蒸熟后就摆在户外的盖帘上降温，等冻透了就装在大缸或者布口袋里，随时热一热就可以吃。 第五怪、就是南北大炕对脑袋。既是因为房间少人口多，也是为了热能的有效利用，所以早年东北农村都是一间屋里砌着南北两铺土炕，中间只留一个过道，进屋就上炕。火炕的好处就是冬暖夏凉，睡觉的时候头都冲炕沿，这样头凉脚热，所以就成了两边脑袋对着脑袋。 第六怪、就是大碗白酒轮班造。有人说东北人都能喝酒，但其实不然，有的人的确能喝，也有很多人大部分是装出来吓人的。以前的东北人喝酒真的可以说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这是严寒气候对脂肪的需求和重体力劳动加上食物来源充足共同作用的结果，到现在看，东北每一盘菜和南方的菜相比，都是量特别大，对于天生粗狂，实在的东北人来说，一盘菜那么少太丢面了，所以不仅菜肴要多，酒也要用大碗喝，喝酒不仅是为了喝酒，也是为了取暖，这一点，在蒙古人身上也表现的很明显。 其它的吗，还有窗户纸糊在外，不吃鲜菜吃酸菜，治病除妖跳大神，烟囱砌在山墙外，双腿没有单腿快，靰拉靴子脚上踹等等，细数起来可不止十大怪，所谓怪，也只是在外人看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其实这里都是人与自然相适应的结果，都是生活中的智慧，也可以说是生活中的无奈。 我说完了东北的十大怪，齐筝感觉还没听够，就问乌兰和梁贝贝，草原上有没有类似的说法，梁贝贝说：我倒是知道一些，可一定没有乌兰姐知道的全，乌兰姐还是你来说说吧。 乌兰说：那我就说说这大草原上的三珍、四齐和八大怪。 三珍就掌参、灵芝和不老草；四奇就是在阿尔山才能看到的夏日冰川、冬天果园、踏雪垂钓和雪中杜鹃。 夏日冰川在大峡谷，峡谷长约十公里，六、七月份期间冬夏相依，冰川与绿色相映，峡谷里有大片冰川相连成趣； 冬天果园是阿尔山有一种世界珍稀树种叫“毛接骨木”，在大雪纷飞的季节野果飘香。奇怪的是：这种野果树春天萌叶，夏天开花，秋天结果，冬天成熟； 踏雪垂钓是在阿尔山高寒区，最低温度曾达到零下40多度，可是就在这样的严寒里，在距阿尔山东北74公里处，还有一条严冬不冻河，是游鱼的乐园，隆冬季节可以踏雪垂钓； 雪中杜鹃是每年的五月，草还未萌，叶还未绿，冰雪还未融化，但鲜艳的杜鹃花却开满了漫山遍野，白雪与鲜花争奇，鲜花与白雪斗艳。 至于八大怪吗，第一个就是大家常见的楼房尖顶盖。这主要是因为草原冬季漫长，降雪量大而雪期长，为了防止冬季积雪破坏房屋，长期以来形成了建筑尖顶楼房的习俗；第二个是请客吃野菜。因为草原无霜期短，很多蔬菜不能种植，而山野菜漫山遍野，储量丰富，尤其是富含高营养的山野菜种类齐全，令人青睐，成为接待客人的美味佳肴；第三是洗澡治病快。草原上也有温泉、矿泉，温泉、矿泉洗浴能治疗多种疑难病症；第四是带物爬犁拽。冰天雪地，用爬犁比带轱辘的车要方便许多；第五是熔岩把河盖。这也是指阿尔山里一个亚洲面积最大的火山熔岩区——石塘林，把一条流入蒙古国的河流——哈拉哈河上游覆盖了20公里，出现一段地下暗河；第六是冬天草长快。阿尔山天池附近，有一条被誉为“水中草场”的不冻河。冬季水中牧草茂盛，是牛、羊等牲畜的天然饲料；第七是滑雪春天来。大草原的山区里，每年三月雪质最佳，最适合滑雪；第八就是老太太爬山比小伙子快。茫茫林海之中，每年夏秋两季，是这里收获的季节。常年上山采集山货的老太太，练就了一双铁脚板，尤其爬山时，更是具有超人的本领。 拿着布匹回来的清照，听乌兰讲完后感慨的说：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真羡慕你们可以在画外的广阔天地里尽情的遨游！ 齐筝说：清照姐姐，其实你也不用羡慕，有楚哥哥神奇的画笔，什么奇迹都可以在画境里创造出来，我们能看到的，你们也一定能看到。 清照一笑说：齐筝你说得对，谁能想到我们作为宋朝时的人，居然还能看电视、开汽车、拍电影，能在画境里生活，我是不是有些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说：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无止境的，这也是我们工作的动力，我们既要在劳动中创造幸福，也要享受幸福，只要我们敢于想象，勤于劳动，理想就一定会在画里画外不断变成现实，我们也将带动更多的人和我们一起创造奇迹。 梁贝贝说：我明白了，为什么原本醉心于画画的你，却放下画笔给自己揽了一大堆的麻烦事，不过确实是有事做、能助人生活才充实。 我说：咱们不讨论了，都抓紧忙起来吧，办好了灯会，我们才能有空去旅游，画境里也才能有真的大熊猫、金丝猴、孔雀、鲸鱼和各种奇花异草，大家加油吧！ 为了减少在画外的搭建工程，花灯、舞台、灯箱等等都是用的画外采购的真材实料，在画境里全部制作完成以后，我动笔为画境添了一处宽阔的绿地，把花灯、舞台和灯箱都按照画外的规划进行同样的摆放，工程师忙乎了一小天把电全部接上，我再次让画境进入黑夜，画境就提前开始了除夕狂欢。 花灯点亮，游人如织，舞台上自由献艺，舞台下糖葫芦、冰棍、饺子、汤圆等美食自由享用，鞭炮燃起，礼花腾空，我还拿出大把的红包和大家一起相互馈赠，雪晴和墨溪带头扭起了东北大秧歌，清照则率领大家跳起了鱼龙舞，马戏团的姑娘小伙上演了舞龙灯和舞狮子，画境里众多外国工程师第一次亲身感受中国民俗，全都陶醉在中国年的喜庆氛围里。我把所有花灯都仔细看了一遍，不得不说姑娘们还真是心灵手巧，花灯不仅设计的漂亮，做工也是十分精巧，一个个西游记中的人物形象都活灵活现，让外国工程师也记住了西游记，一个劲的说孙悟空歪瑞古德、哈拉少！ 这是大家共同创造的艺术精品，齐筝、梁贝贝、晴儿、墨墨、胜男、清芙等一众姑娘们都洋洋得意，喜笑颜开！ 第132章 幸福礼包 一夜狂欢花灯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这就让我和乌兰放下心来。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节庆祝过后，虽然身在画境，但大家也对节令有了直观的概念，工作得也更加起劲。 看着样样堆积如山的收获，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兼着总公司生活保障局局长的职务呢！这蔬菜水果在全国都是紧俏商品，不能只想着草原把自己的工人兄弟给忘了！ 为了运输方便，我查资料画了一座造纸厂和纸箱厂，利用作物秸秆开始大量制造纸板纸箱，然后把蔬菜水果分类装箱，系统内百万职工，各类蔬菜水果搭配好就都装了好几百万箱。结合自己家的情况，我知道大多数职工家里大米白面也不富裕，就每人都配上一百斤大米和一百斤白面，这些都准备齐整，第二天一出画境，我就先给陈副总打去了电话。 电话一通，陈副总就先问我：你这个生活后勤保障局的局长，过年都给我们准备啥了？你可不能拿着这边的待遇却只干你副市长的活呀！ 我庆幸自己还没忙糊涂，也做好了准备，于是立刻说：我正要向您汇报这件事呢，我给大家没人都准备了三十斤新鲜水果、三十斤新鲜蔬菜，外加一百斤大米和白面，全都是优等品中的优等品，您看还有啥我没想到的，还需要补充些什么不？ 陈副总一听惊讶道：你那里天寒地冻的，哪来的这些稀罕东西，你说的新鲜蔬菜不会是白菜、土豆大萝卜吧！ 我说：小瞧我了不是，跟您细说吧，水果有刚下树的葡萄、苹果、水蜜桃、樱桃、猕猴桃和香水梨，每样五斤；蔬菜有蒜苔、西红柿、油豆角、茄子、丝瓜和顶花带刺的嫩黄瓜，也是每样五斤，大米和东北的五常大米品质一样，白面也是不输河套精粉，每样我都准备了一百万份，保证咱全体职工人人有份。 陈副总惊呼道：我的老天，你是怎么弄到的，老太婆昨晚还跟我抱怨，说是快过年了买青菜跟抢青菜似的，没膀子力气根本抢不到，不过这么些东西要到哪取，这大冬天的怎么运输？ 我说：就是考虑不好存放，我才没有提前发运，这次我负责送货，东北这块我直接送到松辽局和盘锦，其它地方我都送到京城，您看行不？ 陈副总说：其他都好办，就是四川和新疆从京城发运可来不及，不过也不能全指望你，你看看还能多组织些货源不，在多弄来一万份，实在没有几千份也行，我好求助民航和空军。 我说：没问题，您就去联系吧，问问他们需求量是多少，不超过二十万份，我就这一次都送到京城去。 陈副总说：大气，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东西是哪来的？ 我说：这个没法解释，您就当我是从天上偷的就行！ 陈副总说：好吧，我也不问了，不过你那鱼的品质市面上始终找不到，产量够不够大家都分上一条，冻鱼也行。 我核计了一下说：十斤左右重的两百万条还是有的，鸡蛋、鸭蛋也各能弄来几千万斤，白条鸡、白条鸭和大鹅也可以敞开供应，您老看看这些东西都怎么配发。 陈副总说：鸡蛋鸭蛋每人各5斤，鸡鸭各一只，鱼每一一条，这是五样，得了，大鹅也每人来一只吧，做到好事成双，你什么时候能送到，我好安排各单位来接。 我算了下时间，不行就先去京城，然后再回松辽。于是说：没有意外我明天上午就能送到，您多准备些保温的苫布，这么多东西一般库房也放不下，我就都卸到总部大楼后院的场地上吧。 陈副总说：祖宗欸，你可千万别给我惹祸，这让其他部委知道了还能了得，你都给我运到大港吧，明天一早我在大港等你。 我说：妥了，明天见，不过您得找个可靠的人再开台大一点的车，梁贝贝和齐筝托我给您和老总带去的过年礼物您得负责拉回来。 陈副总说：两个好孩子，有心啦！不过你小子就没啥私下的表示，比如说你那天青釉瓶子里装的东西。 我说：唉呀！您不会这么一个月就干掉了十箱酒吧！你可得注意身体呀！ 陈副总说：我哪有这么好的酒量，也怨我好显摆，来客人就拿这酒招待，结果被打了土豪，老总那里也是，连老首长都问他要酒喝，所以你懂的！ 我说：我明白了，那您就带台卡车来吧，先对付半年，下半年我到京城上学就方便了。 陈副总说：好好好，太好啦！那你就抓紧准备吧，对了东西价格怎么算？ 我说：参考北京市场价格，按照只低不高为原则，具体该多少您老说了算，不给我都没意见！ 陈副总说：你小子行，我先代百万职工谢谢你，然后再白吃白喝你这个大户！ 我说：多了不敢说，就这个标准，吃个十回八回的我还真撑得住！ 陈副总说：行了，说你胖你就喘，还是给我低调点。 落实好给总公司职工搞福利的事，我就和乌兰一起对照各旗县报来的订货清单忙着往蒙古包里装卸物资。雪晴、墨溪、梁贝贝、齐筝也没闲着，一人守着几个蒙古包核对数量，填写交接清单。这边还没忙完，市供销总社主任和百货商场的经理就带着一溜东风卡车先来了，下了车就把乌兰围住急着装货。乌兰说：你们还真傻愣，看到没有，货都备好了，在蒙古包门口写着你们的标签的就装吧，有人专门负责核对数量，东西你们先拉走，结算的事过后再说。 市供销总社主任和百货商场经理找到写着自己单位名字的蒙古包掀开门帘一看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对着乌兰是又鞠躬又作揖，然后就急忙组织自己带来的人开始装车。装车的工人看到这么新鲜的蔬菜水果，一个劲儿的抽着鼻子深呼吸，真是一点香味都不舍的浪费，一箱箱、一筐筐传递着动作飞快。 两个蒙古包搬空了把车放走，市供销总社主任和百货商场经理又围着乌兰搓着手说：没想到这蔬菜水果这么新鲜、品质还这么好，那个我们一开始有点不相信，所以数量报少了，拉走的这些明显不够卖呀，乌兰同志您看还能不能再多给我们匀点！ 乌兰转头看看我，我说：保障供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我看这样吧，你们先回去让已经拉走的先马上上柜台，组织好不要引起哄抢和踩踏，告诉群众物资不缺，人人都能买到，下午你们再过来一趟，这期间乌兰经理也好组织调货。市供销总社主任和百货商场经理这才高兴的骑着摩托车走了。 我和乌兰一合计，先把空出来的两座蒙古包又重新装满，然后我又从画境调出五十吨鱼、五十吨禽肉，每吨堆成一垛，就放在雪地上冻着，标明价格，哪家愿意要就成堆拉走。 中午还没到吃饭时间，各旗县和市政府各部门来拉货的车就陆陆续续到了，还好有了提前准备，所以忙而不乱，一百吨鱼肉也被一抢而空，也有不少要求补货的，我想想还是适可而止吧，毕竟市供销总社和百货商场已经有了充足的货源，有需要随时可以买到。再者就是我得马上动身去大港，不然时间可就来不及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我把蒙古包再度用鸡鸭鱼蛋和蔬菜水果装满，告诉乌兰这些尽量都供应给供销社和商场，然后又把彩灯、舞台从画境移出，嘱咐大家辛苦一些一定要保证不出事故，我大年三十上午一定会赶回来，就驱车直奔海拉尔机场。 当天晚上到达天津，我就直接开车来到大港油田总部，见到大港油田老总，老总就握着我的手说：你来的太及时了，而且还是雪中送炭，陈副总来电话都和我说清楚了，让我们全力配合你，你看需要我们做什么就尽管开口！ 我说：这次需要储备调运的生活物资太多，麻烦您给我找一个大型的可以临时仓储的地方就行，而且今晚让任何人都不要接近，以免惊动地方引来麻烦。 老总说：我懂，我看就用我们油田附属中学的体育馆和体育场吧，那里学生都放假了，很肃静。我说：那就太好了！苫布多准备一些，直接放到体育场边上，学校大门和体育馆都不要落锁，值班人员今晚十点以后到凌晨两点可以离开，两点以后麻烦您再安排人接手清点。 老总说：不需要安排人帮助装卸吗？ 我说：送货的人自己有人手，因为这次采购陈副总要求尽可能保密，所以才没直接送到京城，所以我们也要尽可能的稳妥些，双方人员都不见面。 老总说：是该稳妥些，这些年货分下去职工们肯定是真高兴，但外单位也免不了的要眼红，我也得嘱咐下面都得给我低调些。对了，你的这个渠道能长期稳定供应吗？ 我说：目前对方产能还有限，但半年后会有很大改观。 老总说：那可太好了，我们能不能和你分管的单位签订一个长期供货合同，以后我们的生活物资采购就全都交给你们？我说：这个是总公司成立我们这个部门的初衷，所以当然没问题，我们的目标就是全国各地甚至全世界的优质商品都要纳入我们的供应链，而且还一定要价廉物美。 第133章 普遍共识 133 普遍共识 当晚十点，我一个人来到大港油田附属子弟学校，确定校园里没有人，就先将蔬菜水果装满体育馆，结果还有不少装不下，我又怕放在户外太久被冻了，无奈之下就强行打开教室的门，一间间教室的往里装，蔬果、鸡蛋等怕冻的东西都装好后，我才来到操场开始从画境里往外倒腾米面和鱼类禽肉，苫布又大又沉，我一个人还真弄不动，就都收进画境里用意念逐个展开后，再从画境里调出来覆盖到物资上，虽然省了不少力气，但一通忙乎下来还是累了我一身汗。 我看看手表，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就关上学校大门急忙开车离开，回到招待宾馆就进入画境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在画境又是几年时间，一边继续生产补货，一边和清照研究研究剧本拍拍电视剧，工业装备的研发制造继续向更深层次和更大规模挺进。 晴儿、墨墨和胜男抓住了机会，天天跟在我身边，我也正好借机让她们锻炼一下，什么事都先让她们三个帮我拿主意，并开始领着他们学起了电脑cad和3d设计以及视频编辑。我预感到了电脑动画的潜力，所以就开始做这方面的技术准备。 凌晨六点，我及时从画境出来，开车来到学校看看，见现场已经有穿着大港油田工作服的工人在对物资进行检查登记，就走上前问谁是现场负责人。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干部迎过来说：您就是楚局长吧，我是大港油田分管生活后勤的副局长孙道林，凌晨两点我们就到这里了，现在还在清点核对数量，您这次送来的生活物资质量实在是太好啦，也太及时了，我得感谢您啊！ 我说：感谢就不必了，毕竟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只是昨晚体育馆东西放不下，所以我就让送货的工人强行打开了教室，部分门锁被破坏了需要维修，这会给你们带来些小麻烦，所以还请孙局长谅解！ 孙副局长摆摆手说：修几个门锁算什么麻烦，倒是我们估计准备不足，楚局长不介意就好。昨晚老总给我打电话说，你们的后勤物资供应量很充足，所以要我就大港油田的生活物资保供再和您详细谈谈，争取尽快落实下来，不知道楚局长是否方便？ 我说：估计八九点钟总公司陈副总会过来，我现在就把大体原则和你说一下，至于具体业务，我们可以随时沟通。 孙副局长说：这里还是有些凉，楚局长衣服穿的薄，我们就到教室里说吧。 我说：好的。 来到一间教室，我们随意找了两把椅子坐下，我就介绍了一下后勤保障局的供应原则，一是各类生活后勤物资都会足额足量，不打折扣，但是总公司所属各个油田只能将物资用于内部消耗和向职工发放，不能倒买倒卖，干扰市场；二是就算要及时，物资可以先到货，但结算周期不能超过两个月，否则将停止后续供应；三是我们将建立面向全球的采购供应链，所以各个油田可以大胆的提需求，我们也会不定期的向各个油田发放可供应产品目录，但是这些都仅限于农副产品，非农副产品大家就不要想啦！ 孙副局长笑了，对我说：明白，不能借机变相搞其它福利，这么要求是对的，有限的资金让职工吃饱吃好，我们的目标完全一致，我个人表示完全赞同和支持。 我说：我就是这三条，您有什么意见和需求也跟我说说，不用客气。 孙副局长说：按理说，我们有位于天津的地理优势，物资供应还是有保障的，但是自从上回吃到你们供应的牛羊肉一下子就把大家的胃口吊起来了，实话实说，有些业务关联单位想从我们这里匀点，我们跑遍了京津也没有找到替代品，质量稍微接近的价格就高的离谱，为此还让关联单位很不满意，你看，就是这种高品质牛羊肉能不能持续供应，如果能供应数量可以达到多少？ 我说：你说的情况我理解，毕竟这么大的油田不可能关起门来过日子，但是一旦开了口子就会有堵不住的风险，给张三不给李四得罪的人会更多，但无限开口子就会扰乱市场，总公司还会损失巨额补贴，影响大了恐怕还会招来有关部门的强力干预，那将得不偿失。 孙副局长说：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么回事！那我们就坚决扛住压力，绝不开这个口子！ 我说：先忍耐一段时间，我的计划是等合作供应商产能上到一定规模以后，就会开始向市场供应，协助供应商先在主要城市和油田所在地开设农副产品专卖店，那时候说不定还得麻烦大家帮专卖店做推销呢！ 孙副局长说：那感情好！我就等着那一天了，我舔脸走个后门，请楚局长开专卖店的时候优先考虑一下我们大港，到时候我免费给楚局长提供最好的店面。 我说：感谢孙局长的支持，不过到时候租金还是一定要付的。 正事谈完了，我和孙副局长走出教室，继续查看盘点情况。来到操场，工人掀开苫布发现不少鱼还在呼吸，甚至有些还活蹦乱跳的，工人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孙副局长，我也没料到画境里的鱼生命力会这么顽强，就对孙副局长说：你们占了地利，不如趁鱼还活着就抓紧时间分下去。孙副局长说：是这个道理，那我就抓紧安排。 大港油田前线后线全算上大概有一万名职工，那就是十万斤鱼，孙副局长一边安排现场的职工分拣称重，一边让人打电话通知各二级单位立刻来拉运。一个小时以后，校园门口就开始热闹起来。孙副局长还是很有经验，没让大家一窝蜂的都进来，而是两家、三家的进来排队逐样有序领取，这样就忙而不乱，一个小时就利利索索的把所有东西发完了。 这时，整体数量也盘点出来，没有任何出入，我就和孙副局长在交接清单上签上字，各执一份，我在大港的送货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到了早上八点，大量的运输车排成长龙来到学校，孙副局长告诉我，这是按照总部安排准备装车送往总部和其它油田的，不少还要通过集装箱送到机场走空运，让所有职工过节都能有新鲜蔬菜上桌。 上午九点，陈副总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一起来的还有几名大港油田的领导和总部的几名干部，见到堆积如山正在有序装运的物资，陈副总当着大家的面拍拍我的肩膀说：楚歌同志，辛苦你啦！ 孙副局长上前汇报了交接盘点情况，目前正在有序发运，陈副总说：非常好，看来我们还保持着部队的作风没有丢。这批物资的质量如何，随意搬两箱过来，我们大家当面看看。 孙副局长马上招呼工人把蔬菜和水果各搬了两箱过来，当场一打开，浓郁的果香菜香就飘散出来，我拿出一串葡萄，随意揪了一颗丢在嘴里，然后对大家说：这些蔬菜水果都是无公害无污染，一点农药都没有，不用洗就可以吃，大家都来尝尝，这几箱算我请大家尝鲜了！ 陈副总从我手里接过葡萄，也学着我的样子扔到嘴里一颗说：小楚同志既然发话了，大家也都别客气了，说完还俯身拿起一根黄瓜嚼起来。大家一看也有样学样，纷纷动手，不一会就听见大家对这些水果蔬菜的味道赞不绝口。孙副局长说：我搞了这么多年的生活，这么好吃的蔬菜水果还是第一次吃到，过去在农村农家肥种出来的也没有这么好吃！ 陈副总说：确实啊！也没枉费我起了个大早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这还真是对得起我这张嘴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劝陈副总正好多吃点。陈副总说：一开始总部任命楚歌同志当生活服务保障局的局长还有不少同志有意见，可这年前年后牛羊肉吃到嘴里了，这些蔬菜水果又摆在大家面前，大家还有意见不？ 大港油田的老总说：我倒是希望多几个同志保留意见，谁有意见就把谁的那份断掉，像我们这样没意见的同志正好借机多分几份。 大家又是哈哈大笑。总公司一位部门领导说：就冲着这蔬菜水果的味道，我说啥也得让我爹娘来京城过年，让他们二老也尝尝这难得的美味！ 大家都有同感，一时间接亲戚过年竟成了普遍共识。 我凑到陈副总耳边小声说：您老还有什么指示没有，我还得赶着去松辽，大年三十必须回到草原张罗新春灯会。 陈副总一听，对大家说：我和小楚还有点事情要谈，你们就抓紧继续安排发运。说完就迈步向前走去，我急忙跟上。陈副总放慢脚步边走边说：你不会真是偷了蟠桃园里的东西吧？我走南闯北就从来没见到过这么新奇的东西！ 我笑笑说：其实告诉您也没什么，我有个类似仙境的空间存在，种什么都好吃，而且产量特别大，齐筝可以证明，您再见到她可以向她求证。 陈副总说：说你扯淡吧，可东西摆在这，要说信你吧，我的唯物主义思想又不允许，所以我也不求证了，只管吃到嘴就行。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然后说：这是我和老总商量的结算价格，比京城市场价低了两成，现在看应该高两成才是，但是我也知道给你你也不会要，那就这么招吧。我说：齐筝和贝贝给您二老的礼物装到哪？陈副总指指院外一辆白色的箱式货车说：我的司机开的，你带他去装吧！ 我说：那装好我就出发了，要不就赶不上火车了！ 第134章 四大老妖 134 四大老妖 陈副总说：快去忙吧，记得回到草原后给我来个电话。我又和大港油田的同志们打过招呼，然后就急匆匆来到箱式货车旁，让陈副总的司机把车交给我，我开走转了一圈就把货箱装满了酒和其它年礼，随后把车交还，我也没再进校园，直接开上我的酷路泽就直奔火车站。 进站以后到售票窗口一问，直达松辽的火车要晚上八点才有，于是我就亮出我的副市长工作证，买到一张马上就要进站的去往哈尔滨的软卧车票，紧跑几步赶到站台，这趟金陵开来的火车也跟着进了站，上车不到三分钟，火车就关门发车了。 站在车门处看了一会窗外掠过的风景，我才看看车票寻找我的软卧包厢。找到后，包厢门开着，两侧铺位上坐着三位年轻姑娘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大叔。戴眼镜的中年大叔伏在小桌板上在写着什么。我亮亮车票对坐在我铺位上正窃窃私语的三位年轻姑娘说：抱歉，打断一下，我的铺位也在这个包厢，我可以进来吗？ 靠窗的姑娘看我一眼说：你就是这个下铺的吧，我们三个是结伴出来的，方便你和我们换一下铺位，我们三个好凑在一起可以吗？ 我说：可以，你们的另一个铺位在哪里？ 靠门姑娘说：在隔两个位置的包厢，不过也是个上铺，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找钱给你吧。 我说：不必，具体哪个铺位号告诉我一下，我直接过去。 靠门姑娘站起身说：谢谢你，不过那个包厢里有一对夫妻还带着两个孩子，比较吵闹，你要是不想休息就先在这里坐一会吧！ 我眼前一亮说：是吗？那太好了，我媳妇怀不上孩子，正想买几个回家养呢，我现在就过去看看那两个孩子好玩不，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接着聊。 我转身刚要走，靠窗的姑娘说：站住！ 我转头问：你是在叫我吗？还有什么事？ 靠窗的姑娘说：你过来，看你人不错，我给你号号脉，帮你看看怀不上孩子会不会是你的原因。 我说：你是中医大夫，看着不像啊！ 靠门的姑娘说：她是金陵医学院的，家里是中医世家。 我一听，这不是亚男的同学吗？于是就问中年大叔：同志，我在您铺位上坐一会儿可以吗？ 中年大叔放下笔看看我说：小同志太客气了，我不介意，你随便坐。对了你要号脉，我也正好要活动活动，你就坐我这吧。说完就站起身，我和靠门的姑娘都退出来给他让出走路的地方，中年大叔走出包厢冲我点点头就往车厢连接处去了。 我坐到靠窗的姑娘对面，伸出胳膊说：你要是能让我有个儿子，我就把你当菩萨一样的供起来。 姑娘把手指搭在我手腕上，号了一会问：你结婚多久了？我说：还没呢！ 姑娘收回手指，在我手背上拍了一下说：你逗我玩呢，没结婚哪来媳妇和孩子。 我说：虽然没结婚，但是试婚同居了，想有了孩子再娶进门，再过一年生不了孩子我就得考虑换人了。 姑娘又问：那你们同居多长时间了？同房了没有？ 我说：同居两个月了，一直一起睡。嘴也没少亲，就是不见她肚子有动静，你说是她的毛病还是我有毛病！ 姑娘说：你媳妇有没有毛病我没见到人不知道，不过你确实有毛病。我吓了一跳，问：我有什么毛病？能治不？ 姑娘说：重度精神病，没救了，抓紧准备后事吧！ 我说：真的，你没骗我？ 姑娘说：骗你干嘛，骗人很有趣吗？ 我沉默着看了一会窗外然后站起身说：我信你，我得马上买个孩子回来，改成我的姓，也好给我老楚家留个后！ 姑娘说：得了，别演了，坐下咱们好好说说话。 其她两位姑娘看着我强忍着笑，也让我坐下，一起聊天。 中间的姑娘问靠窗的姑娘：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靠窗的姑娘说：单从脉象看，他壮得能顶上一头牛。 中间的姑娘于是问我：你今年多大，是在上学还是已经工作了？ 我说：我今年21，已经工作了，你们呢？ 中间的姑娘回答说：我们都在上学，她是金陵医大的，我是金陵艺大的，她是金陵师大的，我们结伴去东北看同学，你呢，这是回家还是干什么？ 我说：我这是出差，也顺便回家看看。 她问：都要过年了，你怎么没带着你的对象回家？ 我说：我对象多，怕她们见了面打架，所以就一个都不带。 靠门的师大姑娘问：你有几个对象？ 我掰着指头数了数说：七个。 艺大的姑娘说：不会是七仙女都被你一个人收了吧，你觉得你是牛郎，还是董永，或者是孙悟空！ 我说：啥仙女呀，都是长得贼磕碜好大岁数找不着对象，我怕她们着急想不开，才和她们处的对象，结果不仅人长得磕碜，肚皮还不好使，我这才想多买几个孩子，一人送她们一个，让她们有个事干，也省得天天磨我！ 师大的姑娘说：究竟能有多磕碜，你有她们的照片吗？ 我说：那么丑，我带照片出来吓着人怎么办。 艺大的姑娘说：你形容一下，我画成素描，你看像不像？ 我说：你会画画，那太好了，我也会画画，你要是带着画具就借我用用，我画出来给你们看。 艺大的姑娘立刻弯腰从铺位地下拽出一个箱子，又打开箱子拿出写生夹子，铅笔和纸都是现成的，递给我说：你画吧，我看看你的功底怎么样？说完还坐到了我身边。 我正好无聊，就凭对这三个姑娘的第一眼印象画起来，很快，三位姑娘坐在一起聊天的形象就生动的出现在画板上。坐在我身边的姑娘惊呆了，看看画又看看我说：你是央美的吧？你的素描功底怎么这么强！ 说完从我手里抢过画板翻过来对着另外两位姑娘说：你们俩看看，他画的好不好！ 两位姑娘头碰头，仔细看后说：画的这么快，还画的这么像，就跟黑白照片一样，你牛！ 我说：也就一般般，画的多，手熟而矣。 医大的姑娘看着我突然省过味来，问我：你画的这三个人都是你嘴里长得贼磕碜的对象是吗？ 我说：你看，这三个你都觉得磕碜，还有四个更是没法看了！ 医大的姑娘抢过画板在我头上拍了一下说：磕碜你个头，你叫楚歌，你的媳妇是赵亚男对不对！ 我一愣，问道：你认识亚男？ 医大的姑娘说：不仅我认识，我们三个都认识，我们这次就是应亚男的邀请去东北看冰灯的。 其她两位姑娘也都明白过来，像看大熊猫一样的看着我，还动手摸摸我的鼻子，捏捏我的耳朵，师大的姑娘说：看来亚男还真没吹牛，这个对象除了说话不着调，其它条件还真不错！ 艺大的姑娘说：你真有三个媳妇，亚男只排老三是吗？ 我心想，这三人还真是亚男的好朋友，这种私密事都说出来了！于是坦白说：那是她上学以前，这段时间又多了四个，所以是七个了！ 医大的姑娘小声说：你可真行，七个媳妇居然没有一个怀孕的，亚男都没教教你该怎么让女人怀孕吗？ 我小声说：怎么没教过，我嘴唇都亲肿了。 医大的姑娘眨眨眼睛说：那是她没教对，这样吧，你也给我画一幅和亚男那样的画，我来教你让女人怀孕的正确方法怎么样！ 另外两个姑娘也凑上来说：给我们也画一幅，我俩也能教！ 我往后闪闪身说：那不行，亚男告诉过我了，这事只能自己的媳妇教，让别人教她知道了会掐死我。 医大的姑娘和另外两位姑娘对了一下眼色说：老四，关门，咱们必须在见到亚男之前把他拿下！ 艺大的姑娘马上起身关上了包厢的门，还啪嗒一声落上了锁，医大和艺大的两位姑娘立刻一左一右抱着我的两只胳膊把我夹在中间，师大的姑娘走到我面前捏着我的两腮装成一副凶相说：你和亚男究竟到哪一步了，说实话，不然就让你的皮肉受苦！ 我连忙说：这是公共空间，我倒不怕，可别对你们造成不好的影响，咱们还是打开门好好说。 艺大的姑娘说：我们和亚男自称金陵四大老妖，这点事算什么，快交代刚才的问题！ 我说：实话实说，亚男没撒谎，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绝对没做。 医大的姑娘问：啥不该做？ 我说：怕弄出人命的就没做！ 师大的姑娘说：是你怕孩子他娘上学、孩子没奶吃对吧！看来亚男还真没撒谎！ 第135章 技术交底 135、技术交底 医大的姑娘点点头说：这事算你过关了，不过给我们画画的事你答不答应？ 我说：画画倒是没问题，可我没弄明白，你们为什么都想要写真呀？ 艺大的姑娘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亚男怎么想的，我们就是怎么想的，何况你的画还画的那么好，不如我拜你为师，你教教我怎么样？ 我说：不用拜师，我们互相探讨吧。 艺大的姑娘说：那咱们现在就开始，亦菲、圆圆，你俩谁先来，我准备画具，你俩快脱衣服吧！ 医大的姑娘说：圆圆，你先等等，我是老大，当然我先来。边说就边起身开始脱毛衣。 我连忙制止说：不用脱，我有透视眼，你们就穿着现在这身我也一样可以给你们画写真。 医大的姑娘说：真的？那我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 我刚才看到一点蓝边，于是说：蓝色的。 医大的姑娘惊讶道：你还真看得到！那圆圆的呢？ 我见圆圆比较保守，就胡乱猜测说：白色的。 圆圆姑娘脸一红连忙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说：这么说，我们在你眼里都跟没穿衣服一样！ 医大的姑娘琢磨琢磨说：不对，这不合常理！你再说说梓瑶的是什么颜色？ 这我可猜不出来，于是实话实说：我刚才也是瞎猜的，不过我画的多了，对人体认识的也比较透彻，所以一搭眼就可以基本准确的估计出模特的身型，不如这样我先画着，你们觉得不够真实我再修改！ 圆圆姑娘这才放心的松开手说：老三还真是捡到了个宝贝，我们主动献身他都不要！ 亦菲说：先让他画着，好东西必须分享，不能让亚男独吞！ 梓瑶说：我看也是，可是亚男不答应怎么办？ 亦菲挥挥拳头说：那就让她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用毛笔挠她的脚心！ 我说：你们不要以为我不敢跟你们较真，要是真敢这么对待我媳妇，小心我把你们真当妖精给收了。 梓瑶说：切，左右亚男都不肯给你生孩子，正好我愿意给你生，你先把我收了吧！ 我说：亚男可不是不愿意生，而是我怕她耽误了学习，哪头大哪头小，事情的轻重缓急咱可是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圆圆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要去抱别人家的孩子！ 我见梓瑶已经把小写生油画箱给打开摆好了，就结束了斗嘴说：得，话题打住，把门打开，我再画画，要不刚才那位老同志回来都进不来。 圆圆于是过去打开门，我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让亦菲靠门摆了个姿势，我仔细端详摸准了她的身形就开始动笔作画。车厢小，油彩味道大，所以我选择的还是水粉。梓瑶脱了鞋跪坐在我的身后认真的看着。依旧很快，几笔淡赭石上去就奠定了人物的基本结构，然后就是形体的准确勾勒和色彩与光影关系，最后修饰细节，我用笔点点人物胸前的位置， 梓瑶秒懂，给我比划了一下大小，于是我为画中人填上两粒红葡萄，亦菲性感的另一面就被我定格在画面上。 梓瑶从身后搂着我的脖子说：人像还可以这么画，你也太牛了，你必须收我当徒弟。 我说：你给我当徒弟，那你对亚男该怎么称呼？ 梓瑶说：别说叫师娘了，只要你肯教我，让我管亚男叫亲妈都成！ 亦菲说：看你俩聊的这么起劲，是不是画好了！ 圆圆在一旁也看得很清楚，对亦菲说：画好了，又快又好，你快来看看吧！ 我把画箱挪了挪，亦菲坐到我旁边，看着画面说：真有你的，还真是生了一双透视眼，你说说我的身材和亚男比起来谁的更好。 我说：都磕碜的要死，属于嫁不出去那伙的，还有什么好比的！ 亦菲说：那该怎么办，既然你同情心泛滥，那就也可怜可怜我，把我也留下给你生儿子吧！ 我忙说：刚才没细看，你属于初看不咋地，越看越好看的那种，你还是昂首挺胸的到车厢里走一圈，我保证你身后得跟着一串向你求婚的。 亦菲说：那不行，我这个人轴，拿定了的主意绝对不改，即使错了也要错到底。 梓瑶说：老大，我支持你，要不现在我和圆圆就回避，你俩抓紧把生米煮成熟饭。 亦菲说：那怎么行，在他眼里我们都是丑到没人要的，我不能把你和老四给丢下不管呀！ 我们正说的热闹，方才出去的老同志回来了，站在门边看了看说：你们这是研究绘画呢，画的什么，能不能让我看看。 亦菲当然不肯，于是拿起我刚才画的素描递给他说：楚歌在给我们画像呢，您看看吧！ 老同志把画拿到窗边，仔细看了一下说：画功了得，寥寥数笔就已经把人物特点表现的活灵活现，好画！ 梓瑶问：大叔，您也懂画？ 老同志说：我虽然是搞设计的，但是没事也喜欢画两笔，不过水平吗和这位小同志没法比。 亦菲把画用一张新的水彩纸遮起来，圆圆起身让开地方说：大叔，你过来坐下说吧！ 老同志回到小桌板旁边坐下，对我说：这位同志，你画过图纸没有？ 我说：画过，不过绘图水平只能说是马马虎虎。 老同志说：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小忙，是这样，我是搞航空动力的，这次是要到哈飞去做技术交流，我刚好有个想法想革新一下一个部件的设计，可是我这眼睛花的厉害，列车又抖，所以想请你帮我把这个部件图画出来，不求精细，只要能表达准确设计意图就行。 我说：这没问题。说完我从素描夹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他，然后说：您先画个草图，再给我讲讲要求，然后我再画一张正式的。 老同志接过纸和铅笔说：太谢谢你了，我这就边画边和你说说。 说完就开始动笔在纸上勾勒，我看了一会就明白他在画的是一种直升机的主动力输出轴的结构，虽然他进行了设计创新，但这种结构在画境我们论证过，耐久性存在严重问题，必须在规定飞行小时数内进行更换，否则就会因金属疲劳而引发严重事故。以画境内的加工水平尚且不行，这画境外加工出来的使用寿命只会更低。 怎么把我的经验用合适的方式告诉他呢？我一边看着听着一边思考。老同志把草图画完以后对我说：大概就是这样，数据我也标上了，你帮我画一张稍微仔细些的三视图吧！ 我说：您的这个设计我在国外一本专业杂志上看到过相似的，由于我也是个航空机械迷，所以看的比较认真，现在还有印象，我记得文章中比较详细的论证了这种结构的优缺点，还比照拿出了新的设计思路，您有没有兴趣听听？ 老同志说：你还懂航空，那你知道这个部件是干什么用的吗？ 我说：我看这个和美国黑鹰直升机的主传动轴有相似之处，应该是一样的用途吧。 老同志说：你还见过黑鹰的主传动轴，那你快给我说说。 于是，我就把我和画境里专家所做过的技术讨论挑重点的说了一遍，边说我还边动笔把关键地方画出来，老同志不时点头又虚心提问，加上我的刻意引导，等于我把一种新型直升飞机的完整设计思路都告诉给了他。 亦菲、梓瑶和圆圆三人完全听不懂，也插不上嘴，但是既不愿意离开，又不敢出声打扰，就看着老同志像个小学生似的接受我这个课外班老师的辅导。 直到我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老同志闭上眼睛消化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冲我鞠了一躬说：我是南飞院的副总工我叫欧冶南。接着掏出工作证给我看，然后说：我代表我们这个项目组和国家感谢你，你这一堂课，至少能让我们少走十年的弯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到哈飞去，给我们项目组全体做一次讲座。 我说：我就是机缘巧合看到了这样东西，去哈飞我也讲不出别的什么了，再加上我这次确实行程安排的很紧，所以就不能跟您去了，请您见谅！ 欧工问我：那是否方便告诉我你的姓名和单位。我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他，他看后低声惊呼到：楚副市长，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不过盛名之下无虚士，你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全才，看来我得向上级建议，你来领导我们的南飞院吧！ 梓瑶一把抢过欧工手里的工作证，然后三个姑娘凑在一起翻来覆去看起来。我对欧工说：她们都是我女朋友的同学，恰巧遇上了，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就随便些，您别介意！ 欧工笑笑说：不介意，不介意，我还得感谢这三位姑娘呢，要不然还真要把这个天大的机会给错过了！姑娘们，你们另一个铺位在哪里，我给你们年轻人让地方。 留我和三妖在一起，这可不行。于是我立刻阻拦到：怎么好让您这位长辈去爬上铺，这件事绝对不行，还是我去！ 第136章 甜蜜回忆 136、甜蜜回忆 欧工坚持要走，圆圆反而不好意思了，把工作证还给我说：咱们不换了，到睡觉的时候还是我回去，你们两位领导还是接着讨论技术吧，别耽误了国家大事！ 我摸摸圆圆的脑袋夸奖道：我们国家有你们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未来还是充满希望地！ 圆圆抓过我的手就咬了一口，随后对我说：我看你的工作证你比我还小一岁呢，叫声姐姐我就放过你！ 我抽回手说：好吧，汪汪姐！ 汪汪姐作势还要咬我，我急忙拦住说：我带了些新鲜水果，寄存在餐车了，我现在就去拿过来，大家好尝尝鲜。 汪汪姐，哦圆圆姐要和我一起去，我说不用，我很快就回来。 我走到餐车又反身回来，在列车连接处拿出一箱水果回到包厢，往地上一放打开箱子说：这些水果都是清洁无公害的，所以也不需要洗，大家都不要客气，敞开了造吧。 果香瞬间充斥整个包厢，三只老妖真不客气，每人拿了一样就开始往嘴里送。我拿出一串葡萄递给欧工，欧工说：这个季节这么新鲜的水果可是稀罕东西。说完揪了一粒葡萄放到嘴里，眼睛一亮，就开始细细体会口中绝妙的滋味。 本来就过了午饭时间，再加上水果实在太好吃，三个姑娘的吃相就跟三头小狼一样。我都没怎么动，欧工吃的也很慢，可是一箱子三十斤水果，很快就被造了个一干二净。三个姑娘不顾形象地躺坐在铺位上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舔着嘴唇。 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开口说：你们还是起来活动活动吧，要不该积食伤脾胃了！ 亦菲说：不行，让我静静的回味一下，我要永远记住这个味道！ 我说：行了，别回味了，肚脐儿都露出来了！ 三个姑娘都呀的一声急忙坐起来，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一起瞪我一眼，就排着队出去遛达去了。 包厢里清静了，欧工就对我说：没想到你横跨这么多专业，还能对直升机技术了解的比我这个干了大半辈子的专家都清楚，你真该到我们这个行业里来当个领军人物。 我说：我志不在此，但是我建议你半年以后到我们呼伦贝尔来看看，我们市正在建设一座大型装备制造基地，其中不少金属冶炼和加工技术是可以通用的，你们造不出来或者造出来指标不过关的零部件，可以拿给这个装备制造基地来试试，没准会有意外的惊喜。 另外，据我掌握，国外的一些军事装备已经开始向高度集成化和电子化的方向发展，操作更便捷，反应更灵敏，功能更强大，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也开始了这方面的研究。 欧工说：已经开始了，也并不算落后，但是核心的东西还有待突破，短时间内还看不到具体实际的应用。 我说：好饭不怕晚，只要开始了就好，迟早有追上和超越的那一天。 欧工可能觉得我教给他的直升机技术还不过瘾，就总是把话题继续往相关方向上引，我一是怕他贪多嚼不烂，二来也是怕说多了把自己陷进去，就装傻充楞，凡是涉及技术方面的一句都不再多说。 欧工无奈说：我这水果也吃多了，我也溜达溜达消化消化去。 我随欧工一起起身说：行，您去转转吧，我留下帮大家看东西。 欧工出去，我躺下来就随手摸出了本书来，书名是《一九八四年优秀中篇小说集》，我对张承志的知青文学很感兴趣，就翻到他的作品《黑骏马》有滋有味的看起来，没多大会儿，我正看的来劲，三只老妖就回来了，一见欧工不在，马上就关上了门将我围住。 亦菲率先说：你真的是副市长？不会是办了假证出来骗人的吧！ 我睁开眼睛说：这你都看出来了，看出来可不许说出去，要不然警察非得把我带走不可！ 亦菲说：给你竿你就往上爬，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副市长，快老实交代！ 我说：其实也没啥，就是我会拍马屁，还敢送礼，记住这两个绝招，你们毕业以后肯定用得上！ 亦菲气的坐在床边在我胸膛上一顿擂拳，凶巴巴的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说：我就是看在亚男的份上才和你们说实话，结果你还不相信！得了，我去看看那两个孩子去！争取下火车之前至少抱走一个！ 亦菲把要起身的我给摁倒，对我说：想要孩子我们三个加上亚男一起给你生，你好好跟我们说说话行不？ 我说：好！那让我坐起来，咱们好好聊聊，我也想知道亚男在学校里生活得什么样！ 这下找对了话题。圆圆说：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是一个学校的却成了好朋友吗？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各自学校学生会的骨干，一二九我们几所学校联合搞了一个大型的纪念演出，我们要协调演出活动、组织节目设计、验收和彩排，所以经常在一起，彼此就熟悉了！ 亦菲说：就是因为你给她画了那幅画，宿舍人刚齐她就故意拿出来显摆，居然还要跟我争宿舍的老大，结果被我给灭了，从那以后赵亚男在我面前听话的就跟只小猫似的！ 我好奇的问：制服亚男可不容易，你没吹牛吧？ 亦菲说：我没她高也没她力气大，可是我会点穴。知道那天我是怎么收拾她的吗？我点了她的穴位后，她就软软的不能动弹，我们宿舍七姐妹把她剥光了捆在床上，轮着用鸡毛毯子咯吱她，就那她还不肯服输，最后我吓唬她说，再不服输我就到男生宿舍借个剃刀剃光她的毛毛，哈哈哈哈，结果你猜怎么样？ 我说：怎么样了？ 亦菲得意的说：亚男吓哭了，说如果被你发现她那个地方被别人动过了，你就会不要她了，她就得去死！就是那次，我就从亚男嘴里知道了你的存在，今天一见，证明亚男的眼光还不错，值得为你守身如玉！ 我想象亚男当时凄惨的样子心里有点窝火，于是搂住亦菲的肩膀说：我真得谢谢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亚男也总是欺负我，这回终于有人帮我解气了！ 亦菲说：不用客气，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我说：那不行，难得我心里这么痛快，我就帮你脱脱毛当感谢吧！说完就把亦菲摁趴在我的腿上。 谁知亦菲只是一开始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随后就老老实实趴着不动弹了，语气平静的对我说：反正我的身体在你眼里也没有什么秘密，以后还得给你生孩子，你最好帮我拔干净了，生孩子的时候就不用备皮了！ 梓瑶说：楚歌，要不我俩也来帮你吧！ 我把亦菲扶起来说：开个玩笑，你们闹着玩，我哪能那么小气！ 亦菲松了口气说：吓死我了，真要被你一根根拔，不疼死我也得羞死我了！ 接下来三只妖精就开始互黑，包括谁谁喜欢裸睡还逃课不起床差点在男辅导员面前走光、谁谁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偷看手抄本、谁谁到录像厅的夜场看小黄片都互相揭露出来了！ 我听得津津有味，羡慕的说：大学的生活真好啊！全是甜蜜幸福的回忆，我今年也一定要争取考上！ 圆圆说：你都是副市长了，难道还要辞职去上学？ 我说：我干这个副市长是迫不得已，大学毕业当个职业画家浪迹天涯才是我的理想。 梓瑶说：你可真牛，我爸爸熬了大半辈子才熬到一个副区长就骄傲的不行，你竟然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副市长还不想干，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亦菲也问我：你不会是玩真的吧！ 我说：真实想法，也正在行动，今年高考我肯定参加，目标就是央美。 梓瑶说：你的专业课准过，看你刚才和老伯谈论飞机设计，文化课也一定很强，所以你肯定能考上，要不我也试着重新考一次和你一起上央美吧！ 圆圆说：梓瑶，你啥意思，真想去挖亚男的墙角！ 梓瑶嘿嘿一笑说：明知道屋子里有宝贝，傻子才不去挖！ 圆圆想想说：也是，那我就重考北舞吧。 梓瑶说：你是学舞蹈的，屁股翘腰软，床上功夫一定很厉害，所以不许你和我争！ 圆圆脸一红倔强的说：知道我厉害你还不趁早退出！ 亦菲说：你们拿亚男的女朋友当空气呀，什么都敢说！ 梓瑶说：大姐头，你不是说我们要和亚男一起给他生孩子么，难道你改主意了？ 亦菲拍拍我说：你什么意见？ 我说：你们哪来的自信？都去洗洗脸照照镜子，一会去餐厅找我，填饱肚子回到现实，该干嘛还是干嘛去吧！ 亦菲说：我们虽然在你眼里磕碜的不行，但你既然落在了我们四大老妖的手里，那就是唐僧进了盘丝洞，行不行就不由你了，所以本尊奉劝你，不要试图挣扎和反抗，就乖乖地从了吧！ 圆圆挥挥小拳头说：不要逼我们用强哦！ 第137章 小肚溜圆 137 小肚溜圆 我站起身把圆圆拽着胳膊薅过来，按在小桌板上拍了一下屁股说：还敢对我挥拳头，罚你不许去吃饭，我去点餐，你们抓紧！ 圆圆转过身趴在我背上说：我道歉，我道歉，还是给小女子一口饭吃吧！ 梓瑶在圆圆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圆圆说：就你这智商，想想进了肚子的水果吧，跟着咱们的老公指不定还能吃到什么好东西！ 梓瑶和亦菲省过味来，都急忙站起，跟着我一起走出包厢，来到盥洗室的位置，我说：你们先洗手，然后去餐车找位置，我方便一下就去找你们，对了，找找咱们包厢的那位欧工，让他也一起。 火车餐我是领教过，价格感人不说，还不是一般的难吃。所以我进了卫生间就插好门来到画境，随意弄了几道菜，又蒸了一盆米饭，备了两瓶红酒、榨了一壶西瓜汁，都准备齐全，我用一个自制的多层木质食盒和一个竹篮子装好，就提着出了画境来到餐厅，结果发现因为赶上回家过年，餐厅里也开始卖座位，导致餐厅里都坐得满满的！ 三只妖精看我进来就挤到我身边，亦菲不好意思的说：我们没订到桌，加钱都不行！我说：不怪你，我忘了现在是春运，那我们就回包厢吃吧！欧工呢？ 圆圆说：我看到他请他过来，他说他自己吃过泡面了，这会应该是回包厢了。 亦菲接过我手里的篮子，圆圆还要帮我拎食盒，我说：很重，还是我自己来吧！圆圆不信，从我手里抢过去坠了自己一个趔趄，急忙放到地上让梓瑶和她一起拎起来，我们回到包厢，果然欧工已经回来了。 小餐桌摆不下这些东西，我就把大家带的几个行李箱拼起来，凑成了一个长条桌，我让大家都进去在床铺上坐好，我才打开食盒往外一样样端饭菜。烧鲶鱼、锅包肉、地三鲜、炖豆角，外加拍黄瓜和糖拌西红柿。菜式不多，都是东北家常做法，可耐不住三只妖精和欧工都是第一次闻到画境出品的食材香味，个个都是食欲大动、口水直流。 我把一盆米饭端出来，又拿出餐具，三只妖精毫不客气，抢过我手中的筷子就开始胡吃海塞，欧工也假装客气了一下之后，接过筷子开始逐道菜一一品尝，边吃边说：东北我也是常来常往，可这口味绝对赛过了冰城所有的特色馆子，餐车的师傅更是做不出来，你这是咋弄来的？ 三只妖精一听也齐齐看向我，亦菲催促道：快说！ 我自然不能说是我自己在画境里做的，只能撒谎说：这是单位里小灶师傅的手艺，这位师傅曾经在钓鱼台当过大厨，满汉全席都会做，退休后被我们高薪聘了过来，这几样菜是他上车前做好给我带上来的，这样的口福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十分难得，大家觉得好吃就敞开了造，别剩下！ 圆圆一边嚼着锅包肉一边说：那是什么样的单位呀，这也太牛了，有这样的厨师，岂不是和皇上一样的待遇！ 梓瑶也说：就冲这几道菜和你带来的水果，我也得相信你是副市长，不然像我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可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我对这个说法当然不能苟同，于是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梓瑶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很腐败似的，实话告诉你，这都是我当官之前凭手艺卖画挣了些钱，所以才能花高价买到这些东西，包括这些饭菜也是这位师傅向我求画，我们因此成了忘年交，他知道我要连夜赶火车，才特意给我准备的！ 梓瑶说：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老公，你之前挣了多少钱，养活我们够不？ 欧工一听一愣神，立马被嘴里的菜给噎住了，好在亦菲及时出手，帮他拍打了几下后背才顺过了气。亦菲瞪了梓瑶一眼随后对大叔解释说：楚歌的女朋友是我们的闺蜜，所以我们说话就随便了些，都是开玩笑的，大叔您可别当真！ 欧工不好意的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是我少见多怪听误会了！正好我也吃饱了，出去转转消化消化，你们继续聊。说完就站起了身。 我和亦菲起身为他让开路，欧工走到包厢门口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不是一直说想要买那个车厢里的孩子吗，我就先去帮你掌掌眼，哈哈！对了，你们吃饱了、聊累了就都在这个包厢里休息吧，我就在那边铺位直接休息，也省得来回折腾了！ 我考虑那边是上铺刚想开口拒绝，圆圆却抢先说：大叔，那就谢谢您了！我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改口说：好吧，那您的行李也别拿过去了，左右我们会一起下车，快到站了您再过来取吧！ 送走了欧工，圆圆立马起身把包厢门给关上，然后转过身小声说：我们抓紧吃，吃完了还得让楚歌给我和梓瑶画像呢! 梓瑶说：没事，楚歌手速快，时间完全来得及，我们还是先享受美食吧，要是有杯酒就更好了！ 亦菲说：没有酒确实有些美中不足，老公，劳您驾去买一箱啤酒吧！ 我说：得！没喝酒你们都敢这么作，喝了酒还不得作翻天！都老老实实吃饭吧！ 亦菲说：你不去我去。说完就起身往外挤。 我伸手把她按坐下，然后说：真想喝也别喝啤酒了，我这有一瓶红酒，你们都少喝点，喝完了就都消停休息，不许再要！说完我弯腰拿出一瓶红酒，亦菲急忙接过，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钥匙环上挂着一把多功能小刀，其中就有开红酒用的螺丝钻，笨拙的要打开木塞，可是忙活了一阵也没打开，反而差点伤到手。 我见状就接过工具，熟练的打开瓶塞，浓郁的酒香就飘了出来。 亦菲说了句：还是你厉害，就从我手中抢过酒瓶。三只妖精估计之前也没机会喝到昂贵的红酒，所以就拿茶缸当酒杯，一起贪婪的灌了一大口，立刻红晕上脸，直呼好喝，也没给我留一点，很快900毫升的大瓶就被三人喝得一干二净。圆圆说：这就该是高档的法国红酒吧，据说在后海一瓶要上万元！我们岂不是一人喝掉了三千块！ 梓瑶说：我觉得也是，国产的葡萄酒可没有这么好喝！ 亦菲说：我倒是品尝过一回法国红酒，那是一个患者宴请我爷爷的时候打开的，可也没有今天的好喝，楚歌，你这个是什么牌子的呀！ 我说：实话告诉你们，这是我自酿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至于法国那些酒庄酒在它面前只能当小弟，等见到亚男，我让你们和法国名酒一起品鉴一下，那时候你们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亦菲说：这么说你带的还有，再给我们拿一瓶出来好不好！ 我说：你们太小看这个红酒了，喝得这么急，等一会酒劲上来你们就知道红酒的威力了，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再喝了，再者说，我随身带的就这一瓶，其它都是随大件行李直接邮寄的。 梓瑶说：反正很快就能见到亚男了，你可得说话算话。 我说：当然，你们吃饱了没有，吃饱了我们就收摊睡觉，不然后半夜换车会很难受的。 三只小妖听我这么一说都各自盛了一碗米饭，就着菜开始埋头造饭，很快饭菜就被瓜分的一干二净，三个人的酒意也开始上涌，躺倒在铺位上摸着子的肚皮傻乐。 圆圆说：这么吃过了春节我就得绝食减肥，不然下腰都下不去了！ 梓瑶撩开圆圆的衣服，拍了拍圆溜溜的肚皮说：还真是，头一次见你吃得这么饱！ 圆圆也摸摸自己肚子惊叫着坐起说：唉呀！楚歌还没给我画像呢，你说我现在鼓着肚子画出来是不是会很丑呀！ 亦菲说：左右我们在她眼里都是嫁不出去的丑八怪，就多了一个鼓肚子再丑还能丑到哪里去！ 梓瑶嘻嘻一笑说：咱们的老公就是正话反说，咱们三个大美女这么上赶着要嫁给他，楚歌，你心里是不是美的都不行了！ 我说：这个玩笑咱们适可而止吧，你们趁着这会还算清醒抓紧去洗漱，东西我来收拾，四个小时后火车到站，如果赶不上火车，还得再坐三四个小时的汽车呢！ 圆圆说：洗漱去可以，不过不能睡觉，你还得给我画像呢！梓瑶接话说：我的也得今晚就画好！ 三个姑娘摇摇晃晃的一起去洗漱，我把东西都收拾起来，行李箱也都塞到床铺地下，插上包厢门，一分钟时间我到画境里洗了个澡换了内衣，然后端杯茶水从画境出来，打开包厢门，喝完了水，直接倒在铺上用手臂把眼睛一蒙就开始睡觉。 过了一阵，恍惚中听到三只小妖回来反锁上了门，我睁开眼说了句：回来了，请熄灯！圆圆坐到我身边摇着我的胳膊说：说好了给我画像的，你怎么先睡了！快起来！ 我说：到地了有的是时间，何必着急在这一会。梓瑶说：也是，不过我们都习惯裸睡，你可不许偷看！亦菲说：我倒希望他偷看，证明我们在他眼里到底是好看还是难看！ 第138章 两根冰棍 138 两根冰棍 别看三只小妖说的热闹，可毕竟还是女孩子，怎么可能在我这个刚认识了不久的男子面前真的胡闹。见我眼睛一闭继续睡觉，她们三个也就关了灯躲在被窝里脱掉外衣，乖乖的躺好。 午夜过后，乘务员开始挨个包厢敲门换票，提醒我们列车马上就要到终点站了，收拾好行李物品准备下车。 我本就是和衣而卧，所以就走出包厢，回头对三只小妖说：我在外面透透气，你们抓紧把衣服穿好！说完随手带上包厢的门，坐在小板凳上看车窗外不时掠过的稀疏灯火。 过了一会，欧工走了过来，在我对面坐下，语气诚恳的低声对我说：楚市长，你昨天的那些指点，让我足足消化了一晚上没敢合眼，我越是想的深入，越是觉得受益匪浅，你的眼光让我们的飞机设计绕过了许多陷阱，也跨过了许多门槛，所以我再次郑重的邀请您到我们的项目组去讲座，也亲眼看看我们的样机，给我们更加有针对性的指导，这对我们的国防安全非常重要！ 我考虑了一下说：这次我的时间确实非常紧张，我看这样吧，一会下车后我开车送你到飞机制造厂，但是时间只能有三个小时，我看看样机可以，但是讲座真的来不及！因为我天亮必须赶到松辽石油局，办完事就得立刻赶回草原去，除夕夜我们有一项大型活动，我必须在场！ 欧工说：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这样已经很好了，这边也安排了车来接我，出了站我们两台车一起走！ 这时包厢的门打开了，亦菲探出头来对我说：我们都收拾好了，外面凉，大叔、楚歌你们还是进来聊吧！ 我见亦菲是毛衣外面套着一件呢子大衣，就问道：你就是穿着这身衣服来的？ 亦菲说：是呀，亚男告诉我东北特别冷，所以我们都特意买了这种厚的毛呢大衣。 欧工说：姑娘，不穿棉袄，光靠这件毛呢大衣可扛不住东北的冷，你看我，这穿着棉袄里面还加了一件厚毛衣，围脖、棉帽子、棉手套更是必备的东西！ 亦菲说：没事的，我们年轻，不怕冷！ 我也没再说什么，起身来到卫生间，然后从画境里拿出四件羽绒服，拎着回到包厢，对大家说：一人一件，都换上吧，有钱就给钱，没钱就跟我到草原去打工还债。 圆圆手快，先抢过一件黄色的打开一看，瞪大了眼睛说：画眉的最新款出口羽绒服，据说在国外可是要上千美元一件呢！一边说一边就脱掉呢子大衣把羽绒服穿在身上，转了一圈说：真是好轻快好暖和！老公，谢谢你！我喜欢这个牌子的衣服好久了，就是没攒够钱来买！ 亦菲和梓瑶见状，也各自挑了一件红色和淡青色的换上，三个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夸对方穿上以后显得特别好看！ 我把余下一件黑色的送到欧工手里说：这件是送您的，您也换上试试吧！ 欧工说：这怎么好意思，我身上带的钱不多，这件衣服多少钱，回头我寄给你！ 我笑笑说：你的衣服钱她们三个付，我准备把她们带到草原去，每个人至少能卖两千，这样我还是有赚头！ 圆圆抱住我说：老公，我会跳舞给你看还能给你生儿子，你只卖她俩好不好！ 亦菲和梓瑶一人揪住圆圆的一只耳朵，梓瑶说：好你个圆圆，一件衣服就把我们给出卖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亦菲也恶狠狠的说：你是准备被先煎后杀，还是先杀后煎！ 欧工说：楚市长，不如这样吧，项目完成我肯定会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到时候一分不少的全给你，至于这三位姑娘你还是都留下吧，毕竟这样的缘分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我说：欧公，您年纪大了，这审美眼光也落伍了，她们三个一个比一个长的丑，我要是一起领出去不是故意吓人么！ 三只小妖不干了，一起动手把我摁倒在床上，捶打着我非让我说出她们三个谁最丑！ 欧工坐在对面笑呵呵的说：祸从口出，我看你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如我当个便宜媒人，你就答应把她们三个一起娶了吧！ 亦菲脸红扑扑的说：大叔的话你听见没有，你答不答应？ 我说：就你们三个的饭量，我娶回去也养不起，早晚也得饿跑喽！ 亦菲说：我开诊所，梓瑶会画画，圆圆会跳舞，我们都能自己养活自己，你要是不答应，就让你尝尝我银针刺穴的厉害！ 梓瑶说：大姐头，他是我们的老公，金针刺穴不会失手把他扎坏了吧！ 亦菲气得给了梓瑶一个脑瓜崩说：我怎么会收你当小弟！ 圆圆说：大姐头，我也觉得我们还是得对老公好一点，不然结婚以后他天天收拾我们怎么办？ 亦菲无语的坐到对面，指着梓瑶和圆圆说：你们两个花痴，脑子里都灌水了吗？ 圆圆一笑说：反正我只知道要对自己的老公好？ 梓瑶对我说：老公，大姐头要是敢扎你，我会替你挡着的。 我说：好样的，下车以后有奖励！ 圆圆和梓瑶忙问我奖励的是什么？我说：你们两个一人一根马迭尔大冰棍，亦菲奖励两根！ 亦菲说：我怎么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好心？ 我说：你一手一根冰棍就没法拿针扎我了！ 说说闹闹中车到站了，车厢门一开，冷风夹着飞雪就灌了进来，顿时给三只小妖一个下马威！我回身把她们的羽绒服帽子都扣好，拉链也拉到最顶端，才让她们下车。可第一次见到大雪的三只小妖过于兴奋，只顾着仰头用手去接雪花，却忘了脚下的光滑，在离开出站口不远，就一起摔了个屁股墩，我把她们挨个拉起来，嘱咐说：都自己检查一下，看看屁股摔成两瓣没有？如果摔成两瓣了好赶紧送你们上医院！ 三只小妖一人团了一个雪团向我攻击过来，我一个出溜滑向前滑出去老远，三只小妖也想学却都摔倒在地上。我大声说：在这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走到停车场，借助车辆的遮挡，我从画境调出酷路泽，上车先把暖风打开，然后才开出去来到三只小妖身边，我下车后让三只看着酷路泽目瞪口呆的小妖先上车，然后问欧工接他的车到了么？欧工指指身旁的两人说：这两位同志就是来接我的，这位是滨飞的办公室戴主任，这位是驾驶员小陆。 然后又对滨飞的两位同志介绍说：这位是呼市副市长楚歌同志，他对直升机也很有研究，所以我邀请他去看看我们的样机，并给我们做技术指导。 戴主任急忙伸出手说：非常荣幸，欢迎楚市长莅临我厂指导。 我和戴主任、小王握过手说：滨飞在飞机制造领域赫赫有名，能有机会参观我也很荣幸！ 来接欧工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全新桑塔纳，客套过后，我们就各自上车，我跟在桑塔纳后面前往滨飞。到了滨飞以后三只小妖被请进接待室休息，我也是被要求拿出工作证，经过保卫部门的审核之后才被允许和欧工一起在厂保卫干部的陪同下来到组装车间。 组装车间里摆放着两架和法国海豚sa365n\/n1型直升机非常相似的直-9，这个欧工在火车上就和我说过，引进的是法国宇航公司及透博梅卡公司的技术，引进后被命名为直-9。这款直升机旋翼直径为11.93米，尾桨直径0.90米，机长（未折叠）13.46米，机高（旋翼、尾桨折叠）：3.21米， 空重1975千克，最大有效载荷1863千克，最大起飞重量3850千克，最大吊挂载荷1600千克，最大平飞速度286千米\/小时，正常巡航速度（总重3850千克）250～260千米\/小时，最大垂直爬升率（海平面）a型号4.2米\/秒，b型号4.1米\/秒，实用升限a型号4500米、b型号6000米，悬停高度（有地效）a型号1950米，b型号2600米，最大航程1000千米，最大续航时间5小时。 这款直-9轻型多用途直升机主要用途包括人员运输、近海支援、海上救护、空中摄影、海上巡逻、鱼群观测、护林防火等，并可作为舰载机使用。军事用途包括侦察、近距火力支援、反坦克、搜索救护、反潜、侦察校炮及通讯。 经欧工介绍，自1983年签订技术引进合同，直9直升机的国产化过程中也面临了诸多挑战。现在直9直升机的国产化率达到了72%，标志着国产化的初步成功。然而，国产化过程中仍然存在一些技术难题和质量控制问题，需要不断优化和改进。 此外，直9直升机在使用过程中也暴露了一些故障问题。例如，起落架和自动驾驶仪的故障、液压排放系统的漏油问题等，这些问题影响了直升机的正常使用和维护?34。针对这些问题，他们正在进行故障分析和改进设计，以提高了直升机的可靠性和维护性。 第139章 四妖聚首 139 四妖聚首 直-9所遇到的问题早就被画境中的技术专家们攻克了，我就现场教学，向欧工和在厂值班的技术干部详细讲述了加工制造过程中需要改进的方法和一些注意事项，也回答了欧工和技术干部提出的一些问题，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我看看手表说：抱歉，今天只能交流到这里了，我相信你们把这些问题解决以后，国产化率还能提高10个百分点，至于剩下的18%，我建议你们今年八月去草原找我，那时我们的装备制造基地建成，完全可以替代进口零部件，你们是想学技术采购新设备自行制造，或者是委托我们代为制造都没有问题，或者是我们合作研制更新的型号都没有问题。 欧工说：能不能再提前一点？ 我说：这已经很快了，主要是我们采购的一些国外先进加工设备还没有到位，厂房和设备安装以及人员培训都需要过程，磨刀不误砍柴工，我们一起努力吧！ 欧工和技术干部依依不舍的把我和三只小妖送出工厂大门，我驾车又回到市区，在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些红肠、列巴、格瓦斯和两箱哈啤，又给三只小妖买了四根马迭尔冰棍，然后就过江桥直奔松辽。 三只小妖有新鲜的东西吃，也都不困了，一边美美的嗦着冰棍一边向我问东问西。省道上积雪很厚，我也提不起车速，就索性慢慢开着和三个姑娘聊天打趣，一百多公里路，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在八点多钟到达了亚男家的楼下。 我带着三只小妖直接上楼，敲响了亚男的家门。亚男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打开门一见到我，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就扑进我的怀里！ 我拍着她的后背说：快看看，我身后还有客人呢！亚男抬起头一看又是一声惊呼：亦菲、梓瑶、圆圆，你们怎么会和楚歌一起来了！ 亦菲说：缘分呗！ 亚男从我怀里出来和三个小妖一一拥抱，然后赶忙把我们领进屋里，关上房门，四大老妖聚首等于八百只鸭子出栏，聊的那叫一个热闹。 主席和亚男的妈妈估计是都上班去了，我去洗了一些水果，又找到花生瓜子端过来摆在茶几上，我刚在沙发上坐下，亚男就不顾忌自己的小姐妹在场，往我怀里一窝捧着我的脸端详了一阵就送上了红唇。 圆圆不干了，拍着亚男的屁股说：好你个亚男，重色轻友，不带这么刺激我们的！ 亚男转过脸哼了一声说：你们三个妖精，居然串通起来要抢我的老公，抱歉，本小小姐不同意分享！ 亦菲说：这事可由不得你，要不就按我们四大老妖的规矩，投票表决吧！ 圆圆举手说：我同意！梓瑶也说：我也赞成！ 亦菲得意的说：亚男，这回你怎么说？ 亚男眼珠一转说：行，既然你们这么坚定，那咱们就来真的，让我老公挨个把你们拿下，谁也不许装熊！你们三个谁先来！ 圆圆说：这你可吓唬不住我，我们老公答应给我画的像还没画呢，我现在就脱衣服让老公给我画像！ 亚男问我：老公，你真答应她了？ 亦菲抢先说：不仅答应了，而且在火车上就给我先画好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亚男趴在我耳边笑声问：真的吗？你真想收了她们？ 我笑笑说：你误会啦，你陪你的同学先聊着，我得马上到局里去一趟，晚上连夜要赶回草原，你看看是在这里陪父母过年，还是跟我一起去草原，对了，雪晴和墨溪前一阵已经被借调到我身边工作了。 亚男说：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我陪你一起去草原过年，正好也可以见见雪晴和墨溪。 我说：那好，你一会给父母打个电话，我晚上过来接你。 亦菲说：老公，那我们三个就被你们扔下不管了？ 我说：你们要是不怕我把你们卖了顶账，那就和我一起去，亚男，你看行不行？ 亚男嘻嘻一笑说：她们都是我邀请来的，扔下不管确实不像话，要是卖了能挣一笔钱，那就带着吧！ 我说：既然这样，我就把车留给你，你们开车在市里转转，我得抓紧去公干了！ 站起身我把亚男抱进卧室，拿出车钥匙和一打钱放在床上，还有一件白色的羽绒服。 亚男家离局里很近，我徒步走过来，在门卫报上姓名要求约见局长，门卫不太相信，正犹豫要不要给局长秘书打这个电话，就见认识我的一位副局长从外面进来，看到我之后还不太敢相信，走近后确认是我，就伸手握住我的手说：哎呦，这不是楚局长吗！怎么这么轻车简从，难道是回老家微服私访来啦！ 我笑着说：我可没有私访的权力，这是总部交代的任务，我来卖年货，还是送货上门的那种！ 副局长说：这我可是听说了，全局上下也都盼着呢，走，我送你见局长去。 来到局长办公室，就见局长和分管生活后勤的副局长以及工会主席正在商量事情，见我到来，大步迎上来握着我的手说：你这及时雨终于到了，我还怕你万一耽搁了，年前东西到不了、发不下去，这不正在商量有什么办法可以应急呢！ 我说：那咱们就先办正事，借给我台车，再找个仓库，东西份量和总部通知的一样，现在就可以通知下面来拉年货了！ 局长说：太好了，那就这么办，老李你安排总调度室下通知，老张你组织你手下的人准备验货和发放的事，所有物资今天务必全部发到职工手里去。我这就陪楚局长去体育馆，你们两小时后再过去。 接着局长又让秘书通知司机把车开到办公楼门前，下楼没让司机跟着，我开车，局长坐在副驾驶对我说：你也别奇怪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安排，这是陈副总亲自给我打电话交待的，陈副总也说不清你是怎么做到的，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亲眼看看你怎么我一笑说：看到了您别给我说出去就行！ 局长说：我说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估计八成的人都得认为我是神经病，剩下的两成还得说我是在宣传封建迷信！ 体育馆也不远，来到后局长说：人都被我安排放假了，不过侧门是开着的。 我们进到体育馆里，我说：我现在就开始表演，您就在一边看好喽。说完我就开始从画境向外施展搬运大法，松辽局职工人数最多，所以几十万箱蔬菜水果和鸡蛋把带有观众席的体育馆装的是满满登登。怕冻的东西搬完，我又带着局长来到室外，把还活蹦乱跳的鱼和白条鸡鸭直接卸到了体育馆的停车场上，都弄完了，我俩就回到车上充当临时保管员。 局长掏出香烟，递给我一支，我见驾驶台上有火柴，就先给局长点上，局长深吸一口烟说：活了这么大岁数，今天才算是真长见识了，小楚你不会真是哪个神仙转世或者是神仙教出的徒弟吧？ 我也给自己点着烟，模棱两可的说：我自己也怀疑是不是被哪位神仙给特殊关照了，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搞清自己的这个本事是咋来的！您老岁数大经验多，要不您帮我分析分析？ 我俩正天马行空的揣测着各种可能，工会主席和副局长组织的物资验收和发放人员到了，局长问我有物资清单没有，我拿出清单，局长就掏出钢笔直接签上了字，幽默的说：让他们验去吧，不就不信神仙还能骗我这点物资。 我说：神仙也有醉酒昏头的时候，少了东西回头我可不认账了！ 局长说：我眼里可有数，东西只会多不会少，多出来的你是啥意思？有没有特殊交代？ 我说：协作单位您总得有所表示吧，所以您就看着办吧。车借我，我办点私事，还车的时候还会多点东西，就当是我个人送给局领导们的年礼吧！ 局长说：不会是画仙家酿吧，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而且你要是存货多，就给我备上个百八十箱，我好搞招待用，我正常付款。 我说：有倒是有，不过您要是搞招待我得换个包装，总用天青瓷说不过去，你回头让李副局直接对我的公司下单就行。 局长说：不知道你接下来时间都是怎么安排的，不过晚上一定要一起吃顿饭，就在局招待宾馆，你可不许推辞！ 我说：好的，晚上六点我准时到，不过提前跟您说好，我要连夜赶回去，八点钟的火车我必须赶上！ 局长说：误不了你的事，那就这样，你把车开走忙你的事去吧！ 我下车和副局长、工会主席打过招呼，把物资清单留给副局长一份，就开车直接回家，到家之前，在画境里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到家后正赶上全家正在吃午饭，我让弟弟妹妹帮我把食盒的饭菜也摆上桌，我就向父母汇报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但当上副市长和局长的事却只字未提。 第140章 局长设宴 140 局长设宴 吃完午饭，我把从欧洲给家人买的各种礼物摆满了一屋子，蔬菜水果等把阳台堆得也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母亲埋怨我，每次回来都带这么多东西，家里怎么放得下！我说：我离你们远，家里的事也帮不上忙，只好多买些东西找找心理平衡，等今年秋天，我们全家都能去京城，那就好啦！ 得知我晚上就要走，春节也得在草原上过，父母破例让同事代为请假，下午都没有去上班，我陪父母一直聊到下午四点，把弟弟妹妹的过年红包提前给了，我就开车分别去了雪晴和墨溪家，为两家送上了过年的物资和雪晴、墨溪带给家人的礼物。回头我又来到亚男家，同样是大礼送上。 亚男妈妈知道我要来，加上亚男同学在，所以晚饭准备的十分丰盛，说对主席说晚上六点局长还安排了饭局，主席就让亚男妈妈早早开席，好在四只小妖都装淑女没有作妖，陪主席喝了两盅，又被我这位准老丈人讹去十箱酒，我才得以脱身。我告诉亚男提前到火车站买好去往海拉尔的车票，就匆匆赶往局招待宾馆。 局长安排的晚宴，松辽局领导一个不少全都在场，我本打算留在车里的礼物，索性就都留在了宾馆安排的一个库房里。局长指着餐桌上摆着的画仙家酿和红酒说：楚局长千里迢迢，不仅给全局干部职工送来了过年的稀缺物资，还给我们在座的各位准备了过年的礼物，红酒白酒每人都是一箱，所以这第一杯酒，我们就一起感谢楚局长兼副市长的深情厚谊吧！ 推杯换盏之间，我向在座的所有自己原本的老领导简单汇报了一下自己在草原的工作生活情况，也谈到了生活物资保障基地和装备制造基地的建设情况。 副书记开玩笑说：有了这两样保障，松辽局在这方面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这比什么礼物都宝贵，当然画仙家酿除外，桌上喝的不作数，大家可得借机多喝几杯呀！ 李副局长也说：楚局长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咱们这地方，只要有你的画仙家酿在手，就没有打不通的关节，茅台都比不上。 局长说：楚局长还要赶晚上八点的火车，想要画仙家酿不断供，那就抓紧时间把楚局长陪好喽，态度先上去，要酒的时候才好张口不是！ 我连忙起身说：诸位老人家，我可是要讨饶了，总不能让我从松辽一路吐到海拉尔不是，新春将至，我就借此机会给各位领导拜个早年，我敬各位老领导三杯，同时也承诺只要是我有的，松辽局还需要的，我一定不打折扣，优先保障， 这第一杯就祝愿各位老领导身体健康；这第二杯就祝愿我们松辽局事业长青；这第三杯就祝愿我们松辽局的全体干部职工，在各位领导的带领下，事业和生活都能更上一层楼！ 三句话说完，三杯酒喝下，我已经是面红耳赤。局长看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一下楚局长，今天难得放松，你们留下继续。 大都起身把我送到餐厅门口，一一和我握手告别。局长陪我来到宾馆门外，指着一辆五十铃箱货车说：我知道了你的本事，所以局里给你的回礼都在这辆货车里，你就连车一起收了吧，车你也留着用，不用还了。我向局长拱拱手，来到车前，手搭在车上收入画境。这事局长才回身从宾馆里叫来司机，还要陪我一起前往火车站。 我劝阻说：送君千里总有一别，您老还是留步吧！ 局长说：那好吧，记得常回来看看，这里毕竟是你的家！ 我说：一定！我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参加工作还是在这里，不管离开多远，心里还是始终放不下的！ 局长点点头把我送上车，嘱咐司机开慢点注意安全。司机点头答应，稳稳当当把我送到火车站。我在站前停车场看到了亚男和同学正在酷路泽旁边堆小雪人，就走过去问亚男：车票都买好了？ 亚男站起身说：都买好了，不过只有四张卧铺，剩下一张是硬座，我只好和你挤在一张铺上了！我刮了她鼻子一下说：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亚男一笑说：狼多肉少，我必须把你给看紧了！ 圆圆说：更正一下，是我们四个要一起把他给看紧喽！ 我说：快到点了，你们先进站吧，我把车安顿好就去找你们。 亚男知道我要做什么，就张罗大家一起进站。亦菲说：行李还在车上呢！亚男说：不用管，楚歌都会安排好的，一样也拉不下！ 等她们都进了站，我收起酷路泽，点燃一支烟吹着冷风醒醒酒，烟燃完我也进了站。 并排坐在候车大厅的长椅上，亚男问我：怎么还抽上烟了，是不是工作压力大呀，还是有其它什么烦心事？ 我说：没有，只是刚才站在外边醒酒，觉得冷就点了一支烟。 亚男握住我的手说：你也不戴手套，我们都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更得知道爱惜自己。 我把亚男揽在怀里说：要说一个人，你在金陵才最孤单，一个学期过去了，你对校园生活适应了吗？ 亚男说：除了刚去时天气热得有些受不了，其他方面都很好，特别是冬天，那里也是满眼绿色，让我感觉很舒服。 梓瑶探过头来说：我觉得东北也很好啊，屋里暖暖和和的，不像江南到处都找不到暖和的地方！要是有一个冬天也不冷，夏天也不热的地方就好啦！ 亚男眼睛一亮，用手指在我手心里写字：带我去画境！我点点头，亚男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就把脸贴在我的胸膛上听我的心跳声。 车站广播通知开始验票了，我们排队验票在站台上等了不到两分钟，列车就进站了，上车来到卧铺车厢，列车员换票的时候就对我们说：硬座是谁的，不能留在卧铺车厢！亚男就说：那你们三个留在这，我和楚歌去硬座车厢坐一会。 亦菲说：好吧，就不耽误你们两个亲密了。 我和亚男离开卧铺车厢，也没回硬座车厢，而是在车厢连接处就一起进了画境。 进了画境的第一件事就是坦诚相见，在浴室里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钻进被窝里相互拥吻、抵死缠绵。 情到浓时，亚男说：你要了我吧！我不再犹豫，让怀中的恋人彻底融入我的身体，情如一波波汹涌的海浪，伴随着海鸥的鸣叫，直到大潮褪去。 亚男慵懒的伏在我身上，调皮的用舌尖在我胸前画圈圈，随后又抬起头来问我：你把雪晴和墨溪收了没有？ 我说：还差一点点。 亚男问我为什么，我说听我从头跟你说吧。于是我把自送亚男上学以后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一一道来。亚男听到我和乌兰、梁贝贝和洛佳所发生的事情以后，在我胸前咬了一口说：你对雪晴和墨溪不公平！ 我说：我也觉得对不起雪晴和墨溪，不过说对不起也没有用，所以我以后要加倍的对你们好才行！ 亚男说：带我去海边，先把欠我的补回来，我要把你吸成人干，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花心！ 我说：我再给你单独开辟一个全新的海滩吧，你想要什么样子的？ 亚男说：我在一部纪录片里看到了马尔代夫，我想要的就是有透明的海水、美丽的珊瑚、灿烂的阳光的海岛，我想自己化身一条美人鱼，在珊瑚中自由的穿梭。 我说：那就如你所愿，我美丽的美人鱼！ 抱起亚男来到画室，我画了一片被珊瑚礁环抱着的平静的海水，海水清澈透明，海底沙滩上的贝类、宝石都清晰可见，五彩缤纷的珊瑚丛中活跃着颜色靓丽的珊瑚鱼，一艘游艇、几条独木舟停泊在码头，一片银白色的沙滩上支着太阳伞和沙滩椅，一般坐落在沙滩一半悬浮在水上的别墅地板都是透明的，在这里一纵身就可以跃入水中，椰树与芭蕉、玫瑰构成一处绿荫，柔软的草坪比羊毛毯还要柔密舒服。 画画好了，还没等我带亚男进去，胜男、晴儿和墨墨就找来了！ 一见面，胜男、晴儿和墨墨就围着亚男说：恭喜姐姐当上了楚哥哥的新娘子，我们一起来讨喜糖吃！ 亚男红着脸说：你们三个可真讨厌，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们！ 胜男说：姐姐，我们可是相当于陪嫁的通房丫鬟，干嘛要瞒我们呀！ 晴儿说：我们就是知道了楚哥哥单独为你画了海边别墅，才特意过来帮姐姐打扫布置房间的，看，这大红的喜被和床单姐姐喜欢吗？ 墨墨说：同样的款式我们准备了三套，上面的荷花和鸳鸯都是我们一针一线亲手绣上去的，恭喜亚男姐第一个用上了！亚男说：妹妹们有心了，谢谢你们，那就随我一起到这个画境里看个新鲜吧！ 我们手拉手进入这幅画境，清澈的海水里就多了四条美人鱼，我觉得还不够热闹有趣，又从别处移过来几条海豚，端杯红酒看她们四人在清澈的水中和海豚尽情嬉戏，仿佛海水的波纹都是荡漾着的笑意！? 第141章 三妖入画 141、三妖入画 亚男的归来，让清照等一众姐妹也都十分开心，围着亚男问东问西聊个不停，亚男也乐于把自己在金陵、苏杭的经历和见识分享给大家，使清照又多了许多影视创作的灵感，非要拉亚男入伙一起拍电视剧，亚男也觉得很有趣，编、导、演尝试了个遍，在经历了南方的湿冷和东北的严寒之后，亚男在画境得到的不仅是身体的温暖，更是身心的彻底放松。 在清照的鼓动下，亚男还动笔写起了剧本，剧情吗就是以她们四大老妖为原型的青春校园剧，作为第一读者我看后感觉写得还真是那么回事，以我对四大老妖的了解，帮助亚男做了一些修改润色，让四个妖精的个性更加鲜明。 亚男感到很满意，夸奖我就是属油菜籽和黄豆的，典型的不榨不出油！因为没有了最后的一层隔阂，几乎天天晚上都黏在一起，对于这种中肯的评价我当然要给予相应的回报，一次次把亚男送入云端。 亚男对我说：清照认为这个剧本不拍出来太可惜了，我也这么觉得，这可是我的处女作呀！要不，你就把那三个妖精也收进画境里来吧，我们四个一起上阵本色出演，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你对她们最了解，你要是觉得靠谱，我就成全你的想法。 亚男说：我相信她们，她们也就是敢对你嘴上花花，平时在校园里个个都将追求者拒于千里之外，属于典型的传统乖乖女。不过，我们四个都喜欢裸睡，我看在硬卧车厢她们一定很不舒服，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把她们接进来吧！ 我说：可是画画的地方可不好找啊！ 亚男说：也是，那我就先和她们商量商量，看她们三个能不能想到什么好办法。 我说：也行，不过出去之前，我得再让你起飞一次！ 亚男立刻媚眼如丝，主动送上了红唇。 出了画境，亚男直接去了卧铺车厢，我也没回硬座，就站在车厢连接处摸出一支烟点燃，看着烟上的一点红光明明灭灭，一缕青烟缭绕着升起散开。若是没有时间的参与，这一切都应该归零，不会发生，如果时间在此刻停止，这缕烟也就成了凝固的雕塑。可时间不会停止，再坚硬的雕塑也会烟消云散，只不过过程会长一些，但结果却是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时间的本质是什么？我还没想清楚答案，亚男领着亦菲、梓瑶和圆圆找过来了。 亚男小声说：你已经给亦菲画过像了，不过亦菲说当时她可没脱衣服，是你想象着画的，你先试试能不能带亦菲进去，如果行，事情就简单了！ 我点点头，牵起亦菲的手，亦菲本能的挣开，随即脸一红，又主动把手送到我手心里。我一试，却只是自己进了画境，于是又闪身出来，冲亚男摇摇头。 亚男说：我都看见了，看来只能用另一个办法了！ 我问：你们想到什么办法了？ 三只小妖脸都红了，转过脸不好意思看我。亚男噗嗤一笑说：你们也就是煮熟的鸭子光会嘴硬！随即有附在我耳边说：你把她们分别带到卫生间里去，看清楚身体后再找个背人的地方画出来，这是我们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就是不知道你的记忆力怎么样，如果记不住就在卫生间里画吧！ 我说：我的观察力和记忆力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她们三个愿意吗？ 没等亚男回答，圆圆红着脸说：我愿意！先给我画吧！亦菲和梓瑶也都点点头说：我们也愿意。 亚男说：你看大家都愿意，我们就抓紧吧，圆圆你先来。 卫生间就在过道旁边，此时也没人，我就和圆圆进了卫生间，结果发现这么狭小的空间，圆圆脱衣服很不方便，于是我说：要不我先出去，你脱好衣服我再进来。圆圆说：你不能出去，得帮我拿着衣服，要不我的衣服都没处放。我一想也是，就背过身说：那就开始吧，这里温度低，我们都得抓紧时间，别再让你冻感冒了！ 圆圆小声嗯了一声，随后就是一件件衣服从我身后递过来，很快圆圆小声说：我好了，你转过来吧！ 我转过身，圆圆羞涩加寒冷闭着眼睛有些颤抖，但练舞蹈的身材还是非常完美的呈现在我眼前，我让圆圆又转了个身，相信自己已经把圆圆的体态记牢了，就对圆圆说：可以了，你把衣服穿回去吧。 圆圆转过身抱住我的脖子附在我耳边小声说：你是除了我爸爸外，完整看到我身体的第一个男人，你觉得我的身材好看吗？ 我说：可以看出来你平常练功一定很刻苦，你的身材非常完美，如果你愿意，进入画境以后我要以你为模特，多创作几幅作品。 圆圆说：都被你看光啦，我只能选你做相公，小奴家随时听命！ 我催促道：快穿回衣服吧，看你鸡皮疙瘩都冻出来了！ 圆圆听话的把我手里抱着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边穿边笑着说：心疼我啦！看来我这个相公没选错！ 圆圆出去以后，亦菲又进来。亦菲这个大姐头明显的非常紧张，迟迟没有动作。我开玩笑说：怎么，真怕我给你脱毛？亦菲在我身上打了一拳说：我才没怕！就是，就是，不好意思！ 我说：要是没做好心理准备，那就再找机会吧。 亦菲说：那样的话我还不得被她们三个笑话死，我的大姐头地位也保不住，亚男说的画境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说：是真的，你看着我，我会瞬间在你面前消失，然后也会瞬间出现，这就是因为有画境存在的原因。 亦菲咬咬牙说：我相信你和亚男，不过你看过我的身体就得娶我，我还要你帮我脱。说完就伸开胳膊闭上了眼睛。 得，亦菲豁出去了，我也不能忸怩，于是就上手给亦菲脱衣服，脱掉的衣服抱在手里不方便，我就放到画境里。谁知衣服脱净，我在往画境放手里的内衣时，因为身体和亦菲也有接触，竟然直接把亦菲也送进了画境。 怕亦菲见到画境里的陌生人会不好意思，我就带着她直接来到了为亚男准备的海景别墅，亦菲惊呆了，喃喃的说：这就是画境吗，果然和画中的仙境一样，不，比画中还要美！ 我解释说：我的每一幅画都是一个画境，这是为亚男画的一幅画，你如果会游泳，可以下水试试。 亦菲脸一红说：我虽然在水乡长大，可七岁的时候见过有人跳河淹死后，就再也不敢下水，可是现在我又好想体会一下在这片海里畅游的感觉！ 我说：你要不介意，我就先下水保护你。 亦菲说：我都在你眼前这样了，还介意什么！ 我正好感觉身体发皱，得到亦菲允许，我就脱了衣服先下水，然后把亦菲也抱进水中，托着她的身体让她慢慢熟悉水性。几只海豚游到我们身边用前吻触碰着亦菲的身体表示友好，逗得亦菲咯咯直笑，身体也放松下来。 学游泳的第一诀窍就是身体要放松，亦菲应该之前也至少会狗刨，所以很快就能在水里游动，我对海豚下了一定要保护好美女的命令，几只海豚就轮流贴身保护，使亦菲胆子也越来越大，还试着潜水去珊瑚丛里捉鱼，一直到看着她玩累了，我把她带到别墅里说：回到火车里也是遭罪，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离开后画境里的时间就停止了，所以你会感觉只是一闪念间，我就带着亚男她们回来了。 亦菲想想说：那你现在就亲我一下，等于给我盖了章，我就是你的了，要是你永远不回来，我也算是名花有主，死而无憾了！ 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哪会像你说的那样！ 亦菲娇哼一声，抱住我主动送上香吻，良久才分开。 我知道要是等亦菲同意我离开还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波折，索性一闪身就出了画境，感觉身上一冷，才想起来忘记了穿衣服，于是又赶紧从画境拿出衣服穿好，打开卫生间的门，对亚男解释说：可能是因为我之前为亦菲画过像的原因，所以看到亦菲身体后她就可以直接进入画境了。 亚男说：那太好了，梓瑶你也抓紧吧，这车厢我真是不愿意多待！ 我对亚男说：既然这样，我就先把你送进去陪着亦菲吧。 亚男说：这样也好。 我立刻把亚男送进画境，亦菲和亚男一见面，心里有了底，就要亚男陪着她再去水里玩一会。亚男就让我稍等一会再离开。她脱了衣服和亦菲在海水里扑腾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让我一定抓紧把梓瑶和圆圆也领进来。 我再度出画境，把已经有些急不可耐的梓瑶带进卫生间。梓瑶经常要画人体写生，所以表现的比亦菲和圆圆大方多了，为了让我把她画准确，还递给我一支铅笔和一个素描本。 把梓瑶的写生画完以后，我让梓瑶和圆圆稍等一会，我进入画境的画室，迅速完成了她们的人像油画，再出画境很轻易的就把梓瑶和圆圆也带到画境中，四大老妖在画境团聚了，一人骑着一只海豚要比赛谁最快，我不肯放过眼前的美景，就支上画架，把四大老妖骑鲸跋浪的英姿留在了画布上，画好之后我灵机一动，把画中四人请出来，这回就是四对双胞胎演绎起了八仙过海！ 第142章 新闻连播 142 新闻联播 画境里多出了七个女孩，更加热闹。亚男、亦菲、梓瑶、圆圆分别给自己的妹妹取名为超男、芳菲、佩瑶和媛媛。在亚男的带领下，大家都加入了清照的影视社团，以四大老妖为原型的校园青春偶像剧《谁说女子不如男》也正式开拍。 同样是在亚男的要求下，我和亦菲、梓瑶、圆圆长谈了一次，主要是征求一下三个女孩对未来的想法。我的态度是我们基本上算是萍水相逢，现在可不是古代，被我看了一眼就只能嫁给我，这未免太草率。而且我身边的女孩实在是不少了，等火车一到站，雪晴、墨溪、洛佳和乌兰大家就都会见到。而现实是法律只允许我娶一个，如果执拗于此，以后指不定会受到什么样的情感伤害！因为这个缘故，我希望亦菲、梓瑶、圆圆嫁给我的说法只当是个玩笑！ 亦菲、梓瑶、圆圆都不同意我的说法。圆圆说：既然你之前已经有了包括亚男在内的五个女朋友，那就说明我们三个的眼光是对的，更不必在乎多出我们三个，如果现实社会容不下我们，至少我自己愿意在画境里生活一辈子！ 梓瑶说：我也是，我觉得画境就是绘画的天堂，能在这里画一辈子画，想想我都要幸福死了！ 亦菲比较冷静，诚恳的对我说：我出生在中医世家，家族特别传统，我从小所接受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所以你要是不肯娶我的话，就在这里给我盖一间尼姑庵吧，我一边青灯古佛，一边治病救人，这样也能让自己心静下来，好好钻研传统医学！ 我看看亚男，亚男一拍额头说：老公我冲动了，这就是典型的引狼入室！你要看不上她们三个，我们还是按原来的计划把她们给卖了吧，虽然长得都比较磕碜，但是便宜点估计也能卖得出去！ 我看明白了，这四大老妖根本就是事先已经商量好了，亚男要求正式谈谈，其实就是试探我的态度，想要我给出一个确定的说法。 想明白了，我就把亚男单独带到了一处画境，我要问问亚男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亚男说：老公你先打我一顿吧，这事确实是我背着你自作主张了！ 我说：我反正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可是我要弄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 亚男说：我们四个情同姐妹，平常就开玩笑说有了男朋友要共享，最好是嫁给同一个人，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可是，她们不论怎么找还能找到比你还优秀的男朋友吗？所以我就想不如让你把她们都收了。你也看到了她们不仅是长的漂亮，个人素质方面也都是学生会的骨干、各个学校里的精英，对你的事业发展也会是有力的助手。最关键的是我问过她们了，她们对你也非常认可，绝对是非你不嫁的态度，我看你和她们相处的也很融洽，所以你也就不要推辞了，试着慢慢接受她们好吗！至于雪晴和墨溪的工作我来帮你做，我想雪晴和墨溪也会接受的，大不了我让雪晴和墨溪打我一顿出出气！ 事已至此，也没有纠缠下去的必要了。我带亚男回来，直接切换到下一个话题，就是关于四大老妖开学回金陵后几年的学习生活作何打算，毕业以后想干什么？ 亦菲说：我原本的打算就是好好学习，毕业后在家族的诊所里当一名中医，可是看到画境得天独厚的条件，我想大量培植高品质的中草药，同时进行中草药深加工方面的研究，我的目标就是要凭最好的品质来超越同仁堂，让所有患者都能吃到放心药。 梓瑶说：我觉得你的画画的比我见过的所有大师都要好，所以我要跟你学画，当你画画的助手。至于其他方面吗，我知道你喜欢孩子，那我就多给你生几个，和你一起把画画的本事再传给我们的孩子们！ 圆圆说：我学的是民族舞，我一直的想法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民族舞编导，通过加入清照姐姐的影视社团，我觉得拍摄民族舞剧倒是个很有前途的事业，我已经让清照姐姐帮我构思剧本了，我要好好利用画境的时间优势，把第一部舞剧就打磨成精品，争取在舞剧舞台上一炮打响。 我说：你们有想法就好办，画外一夜就是画境十年，所以你们有充足的时间去实现自己的想法，开学以后，你们带一大笔钱回去，租房也好，买房也好，先有一个发挥你们各自才能的地方。这个假期，你们也好好利用，书籍不缺，物资更是丰富，所以不要荒废，为你们开学后的生活做好充分的准备。 三个女孩一起高兴的回答：谢谢老公！ 在床上，亚男抱着我说：老公，我也要好好报答报答你！我说：一直我也没问，你的职业想法是什么？亚男说：现在还说不准，因为我学的是西医，上了学才知道学医就要学一辈子，但基本的方向是生物工程，也就是基因技术，这是一门新兴学科，未来的应用前景十分广阔，所以我还是潜下心来先学好，希望能有一位好的导师再带我往深里走，毕业时我可能就不是一名医生，而是一名生物科学家了。 我说：想法不错，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亚男说：画境呀，画境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你想想，科学研究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即使白天不算，仅仅是利用晚上，一个月我就要比别人多出300年的研究时间，这是多么大的优势呀，再加上有胜男和超男给我当心意相通的助手，要是还忙不过来你再多给我画几个分身，那我就等于以一己之力构建起了一个科研团队，所以我不着急，在学校就是安心学习，打牢基础，一旦学成，总有我一鸣惊人的那一天！到时候，我拿个诺贝尔奖章送给你当做报答好不好？ 我说：亚男，我得向你道歉！ 亚男说：平白无故道什么歉，你难道背着我在外面偷嘴啦？ 我说：那倒没有，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个科学家，居然还经常打你的屁股，所以我得向您道歉，请您原谅！ 亚男嗤嗤笑着说：打未来女科学家的屁股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那我就更得要成全你！ 火车在茫茫风雪中奔驰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按时到达海拉尔火车站。而这一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了！ 下了火车，我就带着四大老妖开车直奔基地。乌兰、雪晴、墨溪、洛佳、贝贝和齐筝都在灯会现场忙碌着，让我惊喜的是林芳也在，看到我的车过来，就都围了上来。 亚男抢先下车，让雪晴和墨溪既惊讶又高兴，三人紧紧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我下车先和林芳姐拥抱一下打了招呼，问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林芳笑着说：以你的名气，我一说是你姐，差点被人给供起来！我笑着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接着我为齐筝暖暖冻得通红的脸蛋，又把她塞进车里去暖暖脚，我才倒出空问乌兰准备的怎么样了？ 乌兰说：有梁书记出面，全市各部门都动员起来了，现在万事俱备，就等你这股东风呢！ 我说：既然都准备好了，你们怎么还都在这里挨冻？ 乌兰兴奋的说：大家不放心，才约好了一起再检查一遍，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回连央视都派来了记者，昨天晚上花灯就试点了一回，还进行了那达慕的全程彩排，央视、自治区电视台和市电视台都录了像，据说，今晚的新闻联播还要播出我们办灯会的新闻呢！ 我说：这可是太好了，你利用好这个机会好好宣传宣传仙画事业没？ 乌兰说：以我聪明的头脑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要不是因为联系不上你没办法商量，我都想买断春晚新春倒计时的广告了！ 我说：以后你看准的事就不用找我商量，挣了没啥说的，赔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只要别把我这么能干的媳妇赔出去就行。乌兰说：这回知道你媳妇能干了，当初还推三阻四的！我捧起乌兰通红的脸蛋香了一口，然后小声说：今晚好好补偿你！乌兰脸更红了，推了我一把说：梁书记也在现场呢，我带你去打个招呼吧！ 林芳、梁贝贝和洛佳笑看着我们，我就每个人都亲一口。林芳拍了我一下说：没大没小的！四人陪着我一起和梁书记见了面，梁书记感慨的说：这个活动办的好啊，没想到你们的投入和活动影响力会这么大，竟然连央视都惊动了！下午自治区领导要亲自过来主持开幕式，点名要和你见见面，我还怕你赶不回来，见到你我也就放心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呀！ 我说：大佬来了我就是打工跑龙套的，还要啥准备！梁书记笑了，拍拍我说：你呀！只要不紧张就好！ 下午，我按时接受了领导召见，听了一堆表扬和勉励的话，为了配合领导，我佯做激动，又拍胸脯做了保证送出一堆促进地方经济发展的实惠，让领导十分高兴，一致认为我是一个政治觉悟高、工作能力强的好同志。 四点半，天就完全黑了，自治区领导宣布呼市首届新春灯会和春节那达慕开始！瞬间花灯点亮，焰火腾空，鼓乐响起，十几万名群众前来观看，现场成为一片欢乐的海洋！ 乌兰她们虽然在画境已经看过花灯点亮，但是在沸腾的人海中感受还是不同，一样激动得欢呼雀跃。四大老妖更是连连庆幸这趟草原来得实在是太值了！而都穿着画眉最新款羽绒服的她们，本身也成了灯会中一道靓丽的风景，引来不少姑娘和小伙子们的跟踪围观。 第143章 难忘今宵 143 难忘今宵 这样的场景应该记录下来，我从画境取出摄像机和照相机，亚男负责录像，梁贝贝负责照相。耐不住技痒的圆圆要求登台跳一支民族舞，乌兰和在现场演出的市歌舞团团长一说，团长欣然答应，让服装道具化妆和乐队都配合，圆圆换上古装借了乐手一支琵琶，跳了一曲取材于敦煌飞天的《反弹琵琶》，仙姿婀娜，惊艳全场！ 殊不知央视的现场记者竟然全程录了像，以至于打动了春晚编导，邀请圆圆参加元宵节晚会的现场演出，使圆圆一举成名。可后果是圆圆从舞台下来不久就开始打喷嚏、流鼻涕、发高烧，好在有亦菲在，画境里汤药、针灸加按摩，使圆圆很快又活蹦乱跳的回到现场。 作为活动主办单位的代表，乌兰必须把所有地方都走到，所有团队都问候到，我们就都陪着乌兰，每到一处发红包、送礼物都是必不可少。施工现场工程队还有近两百名干部工人因为赶工没有回家，再加上灯会负责设施维护的工作人员也有近两百人，晚上六点，乌兰就安排大家轮换着开席吃年夜饭，我和乌兰一起给大家拜年，向大家道一声辛苦啦！八点钟是春节联欢晚会开始的时间，大家就聚在工地的大食堂里一起收看电视直播，晚上十二点还安排了一起煮饺子。 十二点整，精彩宏大的焰火晚会准时上演，无数枚从湖南订购的礼花腾空而起，照得整个活动现场如同白昼。圆圆、雪晴和墨溪带头，舞着扇子和红绸在现场跳起了东北大秧歌，其他姑娘也纷纷跟随，现场的游客也纷纷参与，跟随着狮子和龙灯，行程一条长长的人流围着花灯蜿蜒穿梭，人们笑着、舞着，这一刻所有烦恼都被丢到九霄云外，严寒也仿佛被热情的人们吓跑了，礼花整整燃放了半个小时，人们也欢呼雀跃了半个小时，直到现场的广播喇叭里开始播放《难忘今宵》的乐曲，标志着春晚结束了，我们的灯会也暂时告一段落，人们还迟迟不愿离去！ 我向一直都没离开现场的梁书记等市领导和宝力书记、巴特、布和旗长互道新年好，邀请他们一起去工地食堂吃饺子。子夜的跨年晚宴可不仅有饺子，丰盛的菜肴、醇香的美酒、兴奋的心情，一时间宾主尽欢，领导们还挨桌向大家敬酒，相互祝愿一年更比一年好。 送走了领导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身边的姑娘们兴奋劲一过就都感觉疲惫不堪，齐筝更是直打瞌睡。我见状就让大家都回到乌兰在工地现场的办公室，手拉手一起随我进入了画境。 其他姑娘们都各自找地方换衣服睡觉，唯独林芳还是第一次到画境里来，拽着我的胳膊问我：你这是施了什么魔法？我说：你要是不困的话我就领你转转，咱们边走边说，不过我建议咱们还是先把衣服换了。林芳说：可我也没有衣服可换呀！我说：先穿我的对付一下，介意不？林芳说：你是我弟弟，有什么好介意的。 不介意就好办了，领着林芳来到我的房间，找出我还未上身的短袖体恤和大短裤，林芳见卫生间条件这么好就要先冲个澡，我说你随意。 林芳洗完澡，我俩一模一样的白t恤、大短裤、塑料拖鞋，手拉手就在别墅附近逛了起来。一路走，一路向林芳说着画境的来历和画境里的各样设施，林芳一面惊讶、羡慕，一面省过味来埋怨我说：好啊你，当初为什么不向我坦白你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我说：当时吗，还没有拐走你的想法，所以当然不能告诉你！ 林芳说：这么说，你这次是想拐走我了！ 我说：这次也没有！ 林芳说：那为什么把我领进来了？ 我说：原因吗很简单，你自投罗网，我根本不用拐了！ 林芳说：这么说，你还不打算让我出去了！ 我说：我可没有胆子绑架你，至于愿不愿意留下来，我再带你看一些东西再说。 我让林芳上了一辆跑车，我发动汽车直奔工业科研区，沿途广袤的农田、茁壮的庄稼、大片的森林果园、碧波浩淼的湖泊、各种各样的动物、数不清的白鸭白鹅，更让林芳惊叹。 到了工业科研区，我请各个项目的负责人当导游，为林芳介绍了准备中的飞机、汽车、机床、冶金、电子等项目，还邀请林芳坐上飞机在天上巡视了一圈。都看过之后，我又把林芳带到珊瑚海中的别墅，对林芳说：单给你准备房间时间有点来不及，所以只好委屈你在这里对付一宿了。 林芳拍拍额头说：我要是不想对付，你还会给我弄个什么地方？ 我说：我打算给你弄一个五星级的农业研究所，不仅科研设备是世界最先进的，而且生活设施也一样，连床都给你配成双人的，可以睡一半闲一半！ 林芳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在草原承包了大片的土地要发展畜牧业，但是不知道你了解过没有，因为过度放牧，草场退化的越来越严重，而我也有意识的选择了大片沙地，目的就是要尝试修复草原生态，再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观，我记得你当初说要报考农大的研究生，我就想把这个草种改良的任务交给你，这就是请你来的原因。 林芳说：我可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我的床为什么还要睡一半闲一半！ 我说：噢！这个吗，是为了咱俩累了的时候还可以躺着讨论问题！ 林芳揪着我的耳朵说：我看是你的脑子有问题！走，陪姐姐游泳去！ 一番珊瑚丛中漫游、和海豚嬉戏后，我俩并排躺在洁白细腻的沙滩上，林芳头枕双手感慨的说：这才是生活呀！接着又侧身捏着我的鼻子问我：你最终的目标是什么？ 我想想说：其实从有了画境到现在，也还不到半年时间，我一直都是遇见一件事就解决一件事，想到哪就做到哪，还真就没想过这条路会走到哪里，最终的目标又是什么！ 林芳说：没想过才好，如果你想做，足可以称霸地球，你的能力和你做的事看似平和美好，可深思起来却太恐怖了，就怕有一天你会视凡人为蝼蚁，所以我觉得我有责任提醒你，你可不能为所欲为！ 我坐起身看着林芳说：林芳姐，我觉得让你来就对了，你是第一个这么提醒我的，我也明白能力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所以我对自己能力的使用也一直是小心翼翼，对了，你的研究生还打算报考吗？ 林芳说：当然要考，现在技术发展太快，我在大学学到的知识已经明显不够用了，特别是基因技术，对新树种的培育意义重大，还有你提到的草种改良。 我说：那可巧了，亚男也是打算主攻基因技术，不过她是医疗方向，但我想既然都是基因技术肯定有共通之处，回头你们可以多交流交流，画境里这方面的藏书也有不少，你也可以提前看看。 林芳说：你这么说，还真是打算把我留在你这里了？ 我说：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一适合帮我做草原改良的人选，而且我能提供的条件也更适合你搞专业研究，再者就是这里事业发展的天地要比你在原单位广阔多了，我能做到让你的地盘你做主，你觉得怎么样？ 林芳说：可是基因技术的学习研究我需要从头起步，你等的及吗？ 我说：也是我忘了和你说了，你还不知道，这画境里和画境外的时间流速不一样，大概算下来，画境外的一小时，就是画境里的253天，画境外的一天，就是画境里的16.65年，你觉得我还会着急吗？ 林芳瞪大了眼睛吃惊的说：按你这么说，等天亮再出去我不就成了老太婆了！ 我说：不会，反而会变年轻，你看我就是例子。这也是我还没弄清楚的一点，画外的一个夜晚，我在画境里都能收获几十茬庄稼，从画境外带进来的小动物们也都正常繁殖，唯独是人一点变化都看不出来，反而会显得越来越年轻，你要是有闲暇就帮我研究研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林芳起身说：我脑袋里很乱，走，睡觉去，我得好好养养脑子，等头脑清醒了再把你说的好好捋一捋！ 冲过澡躺在床上，林芳说：搂着我，让姐姐也享受享受被男人拥抱的感觉！ 我搂着林芳说：姐姐，明早起床你想骂我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林芳冲我比划了一个剪刀的手势说：怎么滴，还敢对姐姐有想法，小心我把你咔嚓喽！ 看着我的一张苦瓜脸，林芳一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你累了一天了，乖乖睡觉！ 这一觉睡到自然醒，感觉格外的舒服，我睁开眼睛只见林芳正睁着眼睛瞅着我，我说了句：早上好！你睡的好么？林芳伸了个懒腰说：从来就没有这么舒服过！看着她动人的饱满曲线，我情不自禁的埋头吻了上去。 林芳抱住我温柔的说：来吧，小禽兽！ 第144章 林芳受邀 144、林芳受邀 带着浓情蜜意我和林芳从珊瑚海出来，主画境才从静止状态启动，所以为了不影响其她人睡觉，我就抱着走路都不大利索的林芳一头扎进了图书馆，凭印象把涉及基因技术和植物学方面的中外书籍都找出来，足足有十几摞，林芳如获至宝，问我这么多书都是咋来的？我就把几次整个书店的买书和在国外图书馆偷书的事情如实交代，林芳满意的说：偷书不算偷，继续保持！ 我煮了两杯牛奶，煎了几个鸡蛋放到林芳面前，就在一旁坐下一起看书。林芳见我手里捧着的也是基因技术方面的书，就问我：你也对基因技术感兴趣？我说：我也得大致了解一下，好帮你把需要的实验室以及研究设备准备出来。 林芳美滋滋的捏起一块煎蛋放到我嘴里说：我的这个迟来的小丈夫还真称职！我决定不走啦，回头就给单位打辞职报告，不过我一旦辞了职，可就得靠你养我了！ 我高兴的说：男人挣钱养老婆天经地义，放心，一准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我俩一边说着情话，一边看着书，我见林芳不时皱眉，就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林芳说：不是，主要是我基础不够，书里涉及的很多专业名词我都看不懂！ 我说：这事别急，毕竟谁也不能一口就吃成个胖子。我见手里的杂志有论文作者的介绍，还带有彩色照片，就灵机一动，挑了一个看上去和蔼知性的女性学者用画笔画了出来，试着在颜料里掺入一点指尖的鲜血，画中人果然被我成功的领了出来。 见证了全过程的林芳惊讶的看着我说：这样也行！ 我说：先别惊讶，认识一下我们的老师玛克琳教授吧！ 玛克琳教授先打招呼说：林芳你好，很高兴我们能成为同事，在画境这么奇妙的地方共同进行基因学方面的研究。 林芳忙鞠躬行礼说：玛克琳教授您好，在基因方面我还是个没入门的小学生，希望您能不吝指教！ 玛克琳教授说：我知道你是楚歌的爱人，我也了解画境的神奇，所以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来一起进行学习和研究，你遇到了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一定会倾囊相授。 林芳悄声问我：玛克琳教授才出现，怎么就什么都知道？ 我一笑，望着玛克琳教授说：还是您来解释吧！ 玛克琳教授说：你真调皮！林芳，事情是这样的，作为楚歌笔下的画中人，我只要尝到一点楚歌的舌尖血，就能共享楚歌的知识和记忆，同时我还生来具有楚歌所画的人物原型的知识和技能，所有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们年轻又富有活力，我很羡慕并祝福你们！ 林芳一捂脸说：您真的什么都知道！ 玛克琳教授笑着说：不要不好意思，正是因为你的妩媚动人，才打动了楚歌的心。你要是还觉得被我知道而不好意思，不妨就把我看作是楚歌的另一颗心，或者是一部分智慧的具象化，这样或许会帮助你平静的接受这件事！ 林芳说：我明白了，谢谢您的解释和开导！ 玛克琳教授真是一位尽责的老师，通过交谈了解了林芳的知识水平以后，就为林芳量身定做了一份学习计划，由浅入深、循序渐进的领着林芳迈进了植物基因研究的殿堂。 第一堂课就讲了足足两个小时，我这个完全的门外汉都听得津津有味。下课时，我准备了水果、点心和咖啡，一起探讨起了实验室的建设规划。 玛克琳教授一边说，一边提笔写下了一份备忘录，上面写明了实验室的建设要求和所需设备清单，甚至严谨的标注了标准出自哪里，设备的生产厂家和型号。 我对应着这份清单，在书籍杂志中耐心翻找出所有设备的图样和照片，在玛克琳教授继续为林芳上课的时候，就在一旁默默的画起了实验仪器和设备。 第一台高分辨率电子显微镜成功画出后，使我放下心来，开始琢磨实验室的设计。在我心中，自己爱人的实验室就是一个独立王国，科学研究和享受生活必须统筹兼顾，所以我就勾勒出了一个椭圆形的三层建筑，建筑中央是一块开放的庭院，有绿植、有泳池、有休闲的躺椅和可供打球健身的绿地。建筑外围是环形的试验田，有着规整的道路和完善的喷灌设施，足以做到脚不沾土就可以完成种植。建筑一层是实验室还有更衣室和工具间，分区摆放着不同的实验设备，每间实验室都很宽敞明亮。建筑第二层是教学研究室和资料档案室，配置有投影仪、电脑等先进的办公设备，此外还有会议室、休闲区等配套设施。建筑第三层是生活区，我为林芳设计了舒适的套房，有独立的客厅、起居室、衣帽间、卧室、卫生间和健身房；我突然想起这个实验室亚男也用得到，于是就把套房安排了三套，做到林芳、亚男和玛克琳教授一人一套；即使这样剩余空间还是很大，我又分隔出30余个类似酒店的商务套房，足以容纳一个小型的研究团队了。 当我拿着设计草图征求林芳和玛克琳教授的意见时，林芳表示自己是一万个满意，玛克琳教授却摇摇头说：你还是低估了基因研究的难度，如果想在这方面走在世界前列，那么研究人员至少要在千人以上，不过你的设计安排我也很满意，就是面积要扩大，足以容得下这么多的研究人员。 我想了想说：如果把这一个圆环变成五个环，环环相扣，类似奥林匹克的标志怎么样？ 玛克琳教授想想说：那就不如设计成梅花状的，每个花瓣都保持现在的样子，花朵的中心部分可以设计成一个大型的会议厅加上几个多功能厅，方便不同规模的会议和活动使用，你觉得呢？ 我按照玛克琳教授的思路重新勾勒出一幅草图，端详一番后说：还是您的想法高明，不仅满足了使用要求，建筑造型也更美观了！ 玛克琳教授说：这都得益于你赠送给我的艺术细胞，有了你的绘画功底，我也不会因为植物解剖图和基因图画不好看而发愁了。 建筑方案确定，我就开始正式绘制。建筑外立面采用了大面积的透明玻璃幕墙，以保证室内有充足的采光，屋顶我还设计成了空中花园，试验田的外围又留下了林地，用于栽培实验用的乔木，时间充足，室内细节我也精雕细刻，总体风格保持清新、简洁又有音乐般流畅的韵律感。 完成了建筑绘制以后，我邀请玛克琳教授和林芳进去转了一圈，两人都十分满意，我就开始继续绘制所需的家具，家具我只画了一套，剩下的准备让梁贝贝和梓瑶来代工，实验仪器也同样如此，我画出一套来，让梁贝贝和梓瑶临摹出另外四套，我填上几笔就可以拿出来使用了。 不知不觉，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我看看表，原来我们都已经连续工作了六个多小时，我放下画笔说：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我们休息一下，虽然是画境，可也是大年初一，劳模也不是我们这种当法，饭都不吃的连续工作！ 林芳叹口气说：哎！人为什么要吃饭呀！玛克琳老师教得好，我学得正起劲呢！ 玛克琳教授笑笑说：不用急于一时，只要保持这样的学习进度，当你走出画境时，已经是这个领域顶尖的学者了！ 林芳高兴的说：真的吗！那我们就去吃饭，我要给自己充足电，打起精神继续努力！ 大年初一的团圆饭不能马虎，我把清照、晴儿等都召集起来，在别墅门前的草坪上摆起几张大圆桌，再到别墅里把还在睡懒觉的雪晴、墨溪、亚男、乌兰、洛佳、贝贝、亦菲、梓瑶、圆圆等人都拍拍屁股拎起来，齐筝撒娇非要我抱着她起床，我就宠溺的抱着她洗漱，还给她扎了两个小辫，系上红头绳，齐筝一吐舌头说：哥哥，你把我打扮的好土！我说这还没完呢，眉心还得点个红痣才能像哪吒。齐筝说啥都不让点，挣扎着逃跑了！ 大家一起动手，烤肉、炖鱼、和面、包饺子，每个人还都贡献出一个拿手菜，要开席了，清照说：楚哥哥，你不是把摄像机拿出去给灯会录像了么，我们边吃边看怎么样？亚男接话说：是我录的，现场老热闹了，确实应该放一遍，我们一起回味一下！ 于是我把电视机和录像机都搬出来，大家一边看录像，一边举杯互道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吃饱喝足，撤掉餐盘换上水果和茶点，我提议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新年愿望，齐筝抢着举手说：我先说！林芳宠溺的摸摸齐筝的小辫说：这里你年纪最小，那就你先说！ 齐鸣说：不对，是我最小！林芳这才注意到齐鸣，就问：你们是双胞胎吗？齐筝说：不是双胞胎，齐鸣是哥哥给我画的妹妹！林芳恍然大悟，就问：那你们两个谁先说？齐鸣说：姐姐先举的手，那就姐姐先说吧。齐筝说：谢谢妹妹，那我就先说了，我有三个愿望，第一个愿望就是姐姐们都越来越漂亮；第二个愿望就是楚哥哥和姐姐们的愿望都实现；第三个愿望最重要，那就是姐姐们都和楚哥哥喜结连理，每个人都生出一个胖娃娃，我要一群小娃娃都管我叫小姨！ 梁贝贝提醒说：我们的孩子应该叫你姑姑才对！ 齐筝说：不能叫姑姑，只能叫小姨！ 梁贝贝说：好吧，我懂了！你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那就祝愿祝愿我们的愿望全都能实现！ 第145章 新年愿望 145 新年愿望 乌兰笑着说：齐筝说出了我们大家的愿望，这个愿望必须要实现，大家同不同意？ 一众女孩一起笑着说：同意！ 齐筝得意洋洋的看着我说：楚哥哥，你同不同意呀！ 我说：你的愿望实在是太好了，来，让哥哥奖励你几巴掌！ 林芳护主齐筝说：过年这几天，不能打孩子！ 齐筝躲在林芳身后说：楚哥哥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呀！ 这句话引来了哄堂大笑，我只好厚着脸皮破罐子破摔地说：那我就谢谢媳妇们对我的包容！ 清照站起身说：楚哥哥，这样就对了，大家对你的心意，彼此都心知肚明，还得谢谢齐筝妹妹当众挑开了，雪晴姐，你是不是也得表个态呀，没有你的允许我们可进不了门！ 雪晴也站起身说：画境虽然出自楚歌的笔下，但蒸蒸日上的局面却是大家一心一意帮着楚歌共同支撑起来的，特别是乌兰姐、洛佳姐、林芳姐还有清照你们对楚歌的帮助更大，所以说画境是大家共同的画境，楚歌也必须是大家共同的楚歌，我的态度就是他不同意都不行！墨溪你说呢？ 墨溪说：想想画外的几个月前，也就是去年的暑假，雪晴、亚男和我第一次随楚歌进入画境，仅仅是我们四个人就要为画境里食物的不足而窘迫发愁，但那时我们就相信，只要我们肯努力好日子就一定会到来！在楚歌来草原采风写生的那段时间，我和雪晴就会经常回忆起在画境里一起耕耘的辛苦、藕花深处里的温馨、为了写小说的冥思苦想和制作服装时的一针一线，那段时间我就知道我们都已经离不开楚歌，楚歌也同样离不开我们，只是因为他腼腆内向的性格不好意思主动表达出来而已。如今还不到半年的时间，画里画外的局面就焕然一新，这既是来自于楚歌的努力，也与大家同心同德的付出分不开，而心甘情愿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爱他，他也爱我们，雪晴既然都表态了，那我就重复一遍，楚歌，你不同意都不行！ 我站起身走到雪晴和墨溪的身旁，牵住二人的手说：我们也算是患难夫妻，可我却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让你俩跟我受委屈了，我要说声对不起，也谢谢你们对我的包容和迁就！ 雪晴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傻瓜！我和墨溪可从来没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墨溪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不错，继续努力，争取给咱们老楚家娶回百八十房媳妇来，我和雪晴就还干老本行，给咱自己家的孩子们当幼师！ 亚男说：大房和二房大气，那我这个小三就提议，大家一起给雪晴和墨溪敬杯茶，把名份定下来，也好抓紧要孩子！ 雪晴说：亚男别胡闹，咱们不兴封建的那一套，咱们都是平等的，还是按年龄以姐妹相称，原来怎么叫以后就还怎么叫！ 梁贝贝说：雪晴姐，我还是赞成亚男姐的说法，因为我还想让乌兰叫我一声姐姐呢！ 乌兰说：好你个贝贝，我叫你姐姐你好意思答应！不过我也赞成亚男的提议，那我们就一起向雪晴、墨溪和亚男敬杯茶吧，感谢你们作为画境最早的拓荒者，为我们这些后来人营造了可以任意驰骋翱翔的天地，更感谢你们的大度和包容，没有你们的允许，我想以楚歌执拗的性格纵然再喜欢我们也一定会敬而远之! 清照说：那姐妹们，愿意嫁给楚歌的就一起吧，敬大姐、二姐、三姐！ 女孩们一起起身，手捧茶杯向雪晴、墨溪和亚男欠身说：敬大姐、二姐、三姐！ 清照说：姐妹们，我们是不是该挑个好日子办个集体婚礼？ 林芳说：我看正月十五就不错，再迟了姐妹们有的需要上班、有的需要上学，人就很难凑齐了！ 洛佳说：这个日子好，象征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大家意见一致也没经我同意，就组建了一个以清照为首的婚礼大典筹备组，我见没我什么事了，就把亚男和林芳以及玛克琳教授叫到一起，说了要在画境建设基因技术研究中心的事，亚男惊呼一声：这也太好了！ 大家都看向亚男，我于是向大家解释了原因，并当众宣布林芳已经正式加入我们，将领衔植物改良的研究，大家纷纷鼓掌祝贺，乌兰抱住林芳说：这回经营好仙画牧业我就更有信心了！ 趁热打铁，我领着林芳、亚男和玛克琳教授为基因技术研究中心选中了一块与图书馆相对、离流水别墅和潇湘院都不远的一块地方，就让梅花型建筑坐落在这里，大家都来围观，我就趁机向梁贝贝和梓瑶交代了临摹实验仪器设备和家具的任务。 亚男和玛克琳教授深入交谈后，玛克琳教授为亚男开列了一份书单，并推荐了几名在动物和人类基因研究方面的顶尖学者，我和亚男一起，找到了一位名为格瓦斯列巴教授的照片，亚男也就有了一位一对一的辅导老师。 亚男因为有胜男和超男两位分身妹妹，可以当格瓦斯列巴教授的助手，格瓦斯列巴教授就决定一边教学一边直接开展试验性研究。这让玛克琳教授十分嫉妒，于是林芳就以此为理由，再度给我当模特，画出三个不同环境不同姿态的画像，分别取名林蕊、林菲和林莉，耐寒、耐旱、耐盐碱优质转基因牧草的研究也就开始起步。 画外大年初一上午九点，我带着乌兰、梁贝贝、雪晴、墨溪、洛佳和齐筝出了画境，来到梁贝贝家给梁书记拜年，接着又去了额旗和巴旗给几位老大哥拜年，抽空还给总部的老总和陈副总以及松辽局长和亚男的父亲和我自己的父母打了拜年电话，来到乌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宝力书记高兴的把我们迎进门，说了一会话又打电话把巴特旗长喊了过来，乌兰母亲在一种女孩的帮忙下张罗了一桌丰盛的家宴，醉醺醺的我当晚只好睡在巴旗的宾馆。 乌兰留在了家里要陪母亲一晚，我们一到宾馆，梁贝贝就张罗着让我们又都进了画境。 墨溪和雪晴要照顾我，梁贝贝、洛佳和齐筝相视一笑都知趣的走开。墨溪和雪晴帮我脱了衣服，扶到浴室给我洗澡，洗完后又把我扶到床上躺好，两个人也匆匆冲洗后，喂我喝了杯水，就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躺下，试着喊了我几声，见我不回应，墨溪就点着我的鼻子说：你这个不省心的惹祸精！雪晴嗤嗤笑着说：怎么，吃醋啦！ 墨溪说：真后悔，当初要是不放他出来就好了，结果好一阵子见他一面都难！ 雪晴说：这不也都成过去式了么，他这么努力还不是想着让我们能来到他身边，他已经够难的了，你可不能对他耍小性子！墨溪说：哼！我想趁他现在正迷糊的时候咬死他，后来的都被他拿下了，偏偏对我们这两个原配装君子！ 雪晴说：哎呦，原来是春心泛滥啦！那我教你一招，咬这！墨溪说：要不你先试试！ 雪晴说：都说酒后伤身，我们还是等他明早醒来吧！ 我做了一个香艳的梦，梦里雪晴和墨溪极尽温柔，醒来一看，枕边果然是雪晴和墨溪伏在我怀里婴儿一样香甜的睡着，我静静的听着两人均匀的呼吸，满满的幸福感充斥我的全身，雪晴不经意的一下拨弄，点燃了我即将爆发的火山，我抽出双臂对雪晴吻了下去，雪晴自然的伸手把我抱在怀里，墨溪也醒了就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和雪晴水到渠成，我一转身又把墨溪抱在了怀里，搂着两个心爱的人，动情的说：我要爱你们一辈子，我的妻！ 有学习、有劳作，画境的生活既如诗意般闲适，又紧张而有序。转基因草种不知不觉中已经繁殖到第五代，按玛克琳教授的说法，这五代草籽其实各有用处，分别适应不同的草场环境，正在培育中的第六代，理论上完全可以适应蒙古高原最严苛的生长环境，而且亩产可以达到三吨以上，我希冀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场面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更让我高兴的是，林芳和亚男在基金研究领域已经完全入门了，两位教授有意让她们尝试着独立开展课题研究，居然还都小有成就，我把二人带到珊瑚海，狠狠的奖励了一次，林芳捶打我不知羞，亚男安慰说：林芳姐你疯起来实在是太飒了！羞得林芳把亚男收拾的连连讨饶。 亦菲、梓瑶和圆圆则发誓要利用好开学前的机会，不仅学会了开汽车、开农机和开飞机，还把画境走了个遍，骑马、网球、高尔夫也都玩了个遍，亚男没空，梁贝贝就当上了摄影师，为三人拍下了大量照片。玩够之后，亦菲加入了基因研究，要学习培植中草药；梓瑶和梁贝贝捡起了画笔，不时缠着我一起探讨绘画技巧；圆圆和清照打成一团，舞剧《梦里敦煌》已经正式开拍，为此，我带着梓瑶和梁贝贝就成了剧组的美工，绘制了大量的场景，也使我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那就是影视场景搭建，和雪晴墨溪一商量，墨溪说等我们到了京城，我们就动手做这件事，注册一个文化传媒公司！我说你要是喜欢这一行，那就交给你了！墨溪一拍胸脯说：交给我吧，没问题！ 第146章 冰雪大战 春节的三天假期很快过去了，林芳坚定地向单位寄去了一封辞职信，我和乌兰、雪晴、墨溪恢复了朝九晚五的坐班生涯。 我的秘书陶健大年三十得了一个大胖小子，我备了礼物来到医院祝贺，又去萨日萘姐姐那里问候了一番，然后才去了项目工地。 在项目工地的小会议室里和乌兰、雪晴、墨溪谈到工作打算时，乌兰说：仙画牧业所需要的基础设施大部分都已经在画境预制完成，生产线也已经全部完成，肉用牛、奶牛、猪、羊的繁殖情况良好，现在就只等春暖花开好大规模开展建设了；要说还需要准备的，就是生态公园的动植物来源，另外就是销售渠道问题要提前考虑。 我说：雪晴，原本就想把销售问题委托给你，我的想法是目前先维持，但是等到我们都结束高考在京城入学以后，就在京城搞一个大型的商贸城加上连锁店，专门展示销售我们自己的产品，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下来。 雪晴一笑说：我就是万金油，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特长，你想把我往哪抹都行，搞销售我也没意见。 我说：我设想的销售可不是一般的销售，而是重点城市都要有一个超大型的商贸综合体，集合服装百货、生鲜食品、餐饮娱乐和酒店住宿，也就是把类似法国的家乐福超市和希尔顿酒店以及电影院等等捏合在一起，这一座综合体就相当于是一个小型的城镇了！ 雪晴说：我得消化一会，想想那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场面！ 我说：没事，时间够用，可以慢慢想。回到画境我还可以画出来，试着在画境模拟运行，让你摸索管理经验。 雪晴说：那就更没问题了，没想到，我还能当商业大佬！ 墨溪问：我该做些什么？ 我说：还是按文化传媒去准备吧，其实离我们高考入学也就是大概半年时间了，这里面要做的准备工作一定会不少，你可以慢慢琢磨列出一份提纲和计划表，一点点去完善它，至于大的方向，我觉得还是先从影视拍摄和场景搭建这两个方面先入手，但这也只是我的建议，大主意你完全可以自己拿，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怕赔钱，就怕钱花不出去！ 墨溪说：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亚男都要回家偷钱的时候了！ 乌兰忙问：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墨溪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画境里时间流速快，导致我们几个的伙食费凑在一起都不够用，当时还想做服装生意，本钱也拿不出来，逼得我们就想回家借钱。 乌兰感慨的说：万事开头难，现在终于打开局面了！ 雪晴看看墙上的石英钟说：楚歌，你把姐妹们都带出来吧，今天天晴的好，让大家穿厚衣服出来玩玩雪。 墨溪问雪晴：你想堆雪人还是打雪仗？ 雪晴说：那是你们小孩子玩的，我是成年人不做选择，两个都得玩！ 墨溪说：你真了不起，一会我就专门收拾你这个成年人！ 雪晴说：来吧，谁怕谁！ 乌兰说：我真想和你们一起玩，可就怕动了胎气！ 墨溪和雪晴都一惊说：乌兰，你怀孕啦！ 乌兰呵呵一笑说：想象的，按说楚歌已经很努力了，可我们为什么都不怀孕呢？ 雪晴说：那就说明他还不够努力！ 墨溪说：我怀疑是不是和我们一直在画境里有关系，要不乌兰你和楚歌在画外试试？ 乌兰满眼希冀的望向我，我看着墨溪说：主意是你出的，要不还是咱俩先试吧。墨溪说：也行，那我脱衣服，乌兰姐麻烦你把门插上。 我给了墨溪一个脑瓜崩，然后带着她就回到画境，墨溪忙说：我们开玩笑的，老公你饶了我吧！ 我说：教育孩子就得从娃娃抓起，一刻都不能放松。 墨溪返身抱住我说：那只许打屁股，不能弹脑瓜崩！ 我在墨溪脸上亲了一下说：逗你呢，跟我去做玩雪的装备去。 因为画出来的东西带不出画境，所以只能用画外的材料在画境里打造，我和墨溪来到厂区，让技师们帮我们打造出了几辆雪橇和雪地摩托，还做出了十几套滑雪板，没有合适的滑雪鞋子就召集姑娘们根据每个人的鞋码现做了几双，装备打造好，清照等人知道我们要出去玩雪都羡慕的不得了，我说别着急，回头就给大家画一个滑雪场。带着大家一起出了画境，我们来到一处丘陵，大家都不太会滑雪，但还是兴致勃勃的摔倒后再爬起来。特别是亦菲、梓瑶和圆圆三个江南女娃，见到雪就亲的了不得，躺到雪堆里直打滚。 我开着雪地摩托先轮流带着亦菲、梓瑶和圆圆在雪原上兜了一大圈，乐得三人抱着我大呼小叫。 最受欢迎的就是骏马拉着的雪爬犁，马儿在画境待久了，再度闻到大草原上熟悉的气息，都撒了欢的使劲跑。 最激烈的是打雪仗，刚开始还分了伙，文明的隔界用雪团对攻，可是在墨溪的带动下，很快就乱了套，不分彼此的互相攻击，墨溪在梁贝贝的配合下把一个雪球顺着雪晴的领口塞进了衣服里，雪晴召唤亚男把墨溪按到在地加倍报复了回去，亦菲、梓瑶和圆圆不适应这么野蛮的打法，结果就成了惨兮兮的被攻击对象，唯独受照顾的只有齐筝，可也被乌兰和林芳给装进了雪球里，成了会眨眼的小雪人。 天边晚霞通红大家才觉得过足了瘾，我叮嘱大家进入画境脱掉被雪水浸透的湿衣服后，先不要着急接触热水，等身体慢慢缓过来再去泡泡温泉驱除寒气。 为了满足清照她们玩雪的愿望，我不仅画了一座滑雪场，还从画外弄了大量真的冰雪送进去，于是大战再度上演，雪晴等人穿着单薄的衣衫观战一会后，居然忍不住再度上场，亦菲、梓瑶和圆圆在经过上一场的浴雪淬炼后，这回彻底放开了，尖叫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到最后居然演变成了赤膊大战，连沉稳些的清照都不管不顾的只剩一条小短裤还在挑衅圆圆，乌兰和林芳更是惨不忍睹，直接被赤裸裸地埋在了雪地里！ 正月初五，我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市委宣传部长打来的电话，原来是央视要邀请圆圆参加正月十五的中秋晚会，希望她马上就动身赴京参加排练。这是一件大好事，我当即替圆圆答应下来，然后马上进入画境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圆圆，大家听到后都替圆圆感到高兴，七嘴八舌的表示祝贺！ 圆圆一开始也很高兴，可很快就愁容满面。亚男问她怎么了？圆圆说：我要去参加晚会的话，那我们的婚礼怎么办？ 清照说：别怕，到时候等你回来再给你单独补办一场。 亚男说：咱们金陵四大老妖要共同进退，我们一起陪你去京城，然后再一起回来办婚礼！ 圆圆立刻高兴起来，抱着我的脖子说：楚歌，那你就再等我十天，我要带着登上央视舞台的荣誉成为你的新娘子！ 我说：那就抓紧准备吧，贝贝、梓瑶你们和我联手为圆圆设计一套全新的舞台服装和道具，清照你来组织制作，一定让圆圆一登场就全场惊艳。 清照、贝贝和梓瑶都说：好嘞！ 我仔细回想了参观莫高窟时对飞天的印象，又找出了有关敦煌飞天、龟兹乐舞的大量文字图片资料，做到为舞蹈的服装设计不论款式还是装饰的花纹都有确凿的依据，然后与贝贝、梓瑶一起，充分发挥想象，进行唯美化的适当改造，来进一步突出圆圆身姿的婀娜和舞动时的飘逸。 考虑到飞天原画中人物衣着比较暴露，如果穿上上衣又会失去味道，所以我们为圆圆设计了轻薄的肉色紧身衣和金丝织就的文胸。关于发型、化妆、首饰我们也下足了功夫，用多种方案反复比对，力求达到最佳效果。为了突出手指的修长，我用贝壳细心打磨了一套义甲，又用心彩绘了纹饰。 服装设计完成后，清照、清芙、清莲等人精心裁剪刺绣，只是肉色紧身衣的材料画境里没有，呼市也很难找到，我和圆圆一商量，圆圆看着设计图说：这不是有文胸吗，我觉得紧身衣没必要。我一想也是，确实不必画蛇添足。 服装做好后，圆圆试装，效果比设计图上还要好。圆圆做了几个动作，我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冥思苦想之下，我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仙气”，对，就是还少了点仙气！ 可仙气该怎么表现出来，我又想到了传统绘画里的祥云，于是在圆圆身上，用人体彩绘的方式在手臂、脚踝和肩胛画上了几朵祥云，又为圆圆批上一条绿色的绸带，让她把金镶白玉质感的琵琶拿在手中，这时再舞动起来，仙气顿时出来了！ 关于舞蹈动作的设计，我们也为圆圆画出了几个定格动作供圆圆参考，还支上摄像机，供圆圆回看，来修正一些不足。 一切都趋于完美近乎无懈可击的时候，我觉得舞蹈音乐还不能让人满意，我提出意见后，清照决定不用为了把这个舞蹈完美地记录下来，我绘制了一个想象中的雷音寺，奇花古树，祥云飘渺，青玉铺就的台阶，白玉雕刻的栏杆，古刹门前还有面目狰狞的金刚护法，在这样的场景中再跳这支舞，圆圆马上找到了舞蹈深层次的感觉，也更加进入状态，通过多机位录制，片子一剪辑出来，大家都惊艳得木凳口呆，圆圆自己也感动得热泪盈眶，送给姐妹们一人一个拥抱，轮到我时更是赖在我怀里不肯出来。 我说：你把这盘录像带也复制一份带着吧，到地方了给央视的编导们看看，建议他们可以直播加插播，把这个素材也用上，保证播出效果一流。现场身体彩绘的任务就交给梓瑶了。 圆圆听话的点点头，挥挥小拳头说：我一定要拿到舞蹈类节目的金奖！ 整理好行装从画境出来，我动用特权买了五张软卧车票，把号称金陵四大老妖的四女和齐筝送到车站，让齐筝也正好回家团聚几天。亦菲抱着我说：我们四个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你，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嫁给你！ 我叹口气说：你们这群丑八怪我居然没舍得卖，白白损失了好几百块钱还得倒贴一辈子的饭，你们说，你们的老公是不是傻！ 亚男捶了我一拳说：得了便宜还卖乖，记得我们回来之前不许淘气，把自己洗干净了，我们回来之后一起临幸你！ 这是要倒反天纲啊！此等风气绝不可长！ 我突然想起忘给自己的媳妇们带盘缠了，就随手拿出几万块钱塞到亚男的挎包里，嘱咐说：如果遇到难题就去找齐筝的外公或者是陈副总，他们都是我的领导，或者直接给我打电话我连夜赶过去都行！ 亚男点头答应，齐筝挽着我的胳膊说：哥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你的新娘子都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第147章 春回草原 147春回草原 大年三十的新闻联播报道了我们的新春灯会后，一开始只是吸引了呼市周边的百姓来游览，随着几天时间的发酵和其他媒体的转载，春节假期过后人潮反而愈加汹涌，操着天南海北各地方言的游客纷至沓来，大大出乎了我们的预料，也超出了呼市的接待能力！ 这让我们市委和市政府班子痛并快乐着的召开紧急联席会议，商讨应对措施！ 轮到我发言时，我说：游客们的主要目的一是看花灯，二是赏冰雪，三是参加那达慕体验草原风情，所以我看可以让牧民在活动场地周边大量搭建蒙古包，开办以家庭为单位的临时家庭旅馆，我们只需要把供水、卫生和价格监督等工作做好，这样一举多得，游客既能体验到纯正的草原风情，牧民百姓也能增加收入。 另外就是花灯我可以保证一直亮到正月十五，建议那达慕也一直办到正月十五，每天都要有集市、摔跤、赛马和蒙古族歌舞表演和篝火晚会等活动，烟花储备不多但以及紧集采购，保证每天都可以燃放十五分钟，此外，乌兰同志已经在准备增加滑雪、雪地摩托和马拉雪橇等多个体验项目，物资供应各位领导不必担心，仙画牧业可以一力承担，我想有了这些措施，我们一定可以让游客住的温暖、吃得高兴、玩的开心。 梁书记说：走群众路线是我们的传统，发动牧民参与接待这个办法好，那达慕可以继续办下去，我看还可以多调集一些各旗县的民间艺人来参与演出，有必要我看可以给演员们增发补贴。 书记拍板说：时间紧迫，那就这么定了，规划一下场地，分片包干，让各旗县领任务，同时市委和市政府机关都抽调人力现场办公，帮助搞好接待，维护现场秩序，大家要明白，现在既是展现我们热情好客的机会，更是检验我们工作能力的考试，我们务必要打起精神，争取在全国人民面前答个满分！ 回到灯会现场，我和乌兰紧急安排了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让雪晴、墨溪、洛佳和梁贝贝参与那达慕的集市，画境中的农牧产品要敞开供应，画眉服饰也要展示销售，同时增加鞋帽、手套、围巾等防寒款式；第二件事就是大量制造滑雪用具，雪地摩托和雪橇也要增加数量；第三件事就是工地食堂对外开放，而且要二十四小时营业，让游客随时可以吃到可口的热乎饭和新鲜的水果，喝到热乎乎的奶茶。 市政府和各旗县的行动也不慢，上午开的会，下午就有各旗县的牧民赶着牛车马车举家有序地迁移到活动现场，在各级干部的组织帮助下，点起篝火连夜搭建蒙古包，有年轻力壮的游客出于好奇心，还主动帮忙搭建蒙古包、喂牛喂马。 我还在画境建造了一批可移动的水冲厕所，保证在活动现场每五百米就能找到一间厕所。 团委书记马骥组织了近百名团干部在现场当志愿者，为了好让游客分辨，我赠送给他一百件明黄色还带有志愿者标志的羽绒服。 游客们安顿好了，又吸引了大量媒体前来报道，都对呼市快速的反应和周到的服务交口称赞。因为画境美食的诱惑，只为尝一口新鲜的蔬菜水果和鲜美无比的水煮鱼，又有大批的游客慕名而来，导致我们不得不一次次组织牧民增加蒙古包的数量，工地食堂接待不过来，雪晴和墨溪索性把水煮鱼的配料调制好搭配鲜鱼供应给牧民自己做，同时还推出了画境出品的酱鸭，都大受欢迎。游客返程时一身画眉服装两只酱鸭一大包风干牛肉再加一大包奶酪成了标配！ 正月十五子夜，随着灯山被手持火炬的游客们一起点燃，整个春节活动就此结束也进入了最高潮。火树银花不夜天，各族群众手拉手歌舞翩跹，现场情况在第二天再度上了央视新闻，市委书记大手一挥说：这样的活动今后我们要年年办！ 原定的画境婚礼虽然清照准备的十分充分，可是却因为我们忙得不可开交而被迫推迟，但是大家还是抽空看了央视元宵晚会圆圆独舞的那一段，晚会编导果然听取了圆圆的建议，采取直播加插播的形式，播出了大段圆圆在灵山舞蹈的镜头，晚会结束后圆圆一举成名，这段舞蹈也被视为可以永久流传的经典。 正月十六的夜晚，我和乌兰、雪晴等人手捧鲜花一起在火车站接回了载誉而归的圆圆和亚男、亦菲、梓瑶、齐筝，随即进入画境在清照的安排下举行了一场传统的盛大中式婚礼，十里红妆，二十二顶彩轿，金碧辉煌的宫殿，钟罄齐鸣的乐舞，祭拜天地的仪式，盛大的宴会，无一不是按照宋史记载的传统礼节来进行，作为新娘之一，清照悄声问我：找到君王的感觉没？我小声回答：是不是太过了！清照说：只有这样，才配得上我的夫君！婚礼结束入洞房的时候我却犯了愁，看着眼前雪晴、墨溪、亚男、清照、贝贝、乌兰、洛佳、林芳、亦菲、梓瑶、圆圆、晴儿、墨墨、胜男、清粼、清芙、清菱、清荷、清蕊、青黛、清云、清莲、我这画里画外的二十二位妻子，索性宣布：演出到此结束，祝各位晚安！ 我想的挺美，可是媳妇儿们不干，强行把我押送到圆圆的房里，亦菲、梓瑶和亚男美其名曰要闹洞房，我抱着必死的决心一人挑战金陵四大老妖，一夜苦战虽然自己伤痕累累，却也把四个妖怪收拾的服服帖帖。 正月十七，因为要处理公司的事情，洛佳和梁贝贝率先离开赶赴京城。二月底，尽管十分不舍，可四大老妖也因为开学而必须返校了！好在四个人都是自信满满，因为长时间的画境生活，她们的学识水平早已远远超越了同龄人，亦菲和亚男在基因领域已是专家水平，梓瑶的画技大幅进步，圆圆的舞技更是炉火纯青。 三月初，草原虽然依旧千里冰封，但施工作业已经陆续恢复。有画境制造的超大马力拖拉机的助力，草场改良项目的土地平整翻耕首先开始。 四月初，向阳的暖坡已有绿草开始萌芽，第九代转基因牧草在经过画境里近百年的安全性验证后，开始在整修好的草场上大规模播种。 五一一过，春风吹遍草原，建设项目全面恢复。施工力量不足，我打电话向松辽局长和辽河局长求援，三万来自油田的建设大军浩浩荡荡开进草原。大港和华北局知道消息后，两位局长打电话冲我一顿埋怨，我连忙解释说自己绝对没有分亲疏远近的意思，只是考虑松辽和辽河离施工地点比较近，调派人员方便些。两位局长都说远点又能怎样，路上多出一天时间了不得了，每个局又给我派来一万人，于是乎五万大军来会战。还是发扬石油行业先生产后生活的传统，不顾严寒，放下行李，支起帐篷就立刻转身投入工程建设。 帐篷不御寒，我一边加急制作火炉子，一边向布和和巴特两位旗长借蒙古包，结果这件事就被两个旗的牧民百姓知道了，于是就自发的浩浩荡荡来给我送蒙古包，一些没有备用蒙古包的牧民甚至自己宁可挖地窨子住也要把蒙古包借给我用，感动得我是热泪盈眶！ 为了回报两旗百姓，我从画境调拨了二十万吨优质牧草、一百万吨大豆秸秆，还有十万吨粮食交给布和和巴特两位旗长，让他们负责分配帮助牧民度过春荒。 由于冬天雪大，土壤墒情良好，播下的转基因优质草籽半个月就开始整齐的出芽，一丝丝草芽一见太阳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拥抱，于是乎就肉眼可见的开始疯长，燕麦、苜蓿、甜高粱、谷草都是如此，比着赛着要看谁长得最高。 乌兰兴奋的每天都要拉着林芳在牧草种植区开车转一圈，问林芳这一亩草场可以收获多少牧草？林芳回答说：画境里一年收四到五茬，每亩产量在七到九吨，画外比不了画内，但看这长势春夏秋收三季应该没问题，估计亩产至少在三吨以上。 乌兰一算账，这折算成干草亩产也在一吨以上，要比传统人工种植牧草提高五倍，天然打草场更是没法比，晚兰感慨地说：看来要发展还得靠科技！林芳提醒说：你得有心理准备，因为一旦牧草开始收获，一定会有不少人向你求购种子。乌兰说：这是一定的，咱们老公是什么意思？林芳说：我和他说起过，有人求购是好事，即使没人求购也要努力向外推广，不过画外的种子质量无法保证，如果推广还得在画内育种，楚歌的意思是在仙画牧业旗下再增加一个种业公司，专门负责种子的推广销售。乌兰说：没问题，多招几个人手的事，交给我了！ 和牧草一起疯长的还有工地上的建筑。仙画牧业旗下的肉联厂、乳品厂、饲料厂、以及各类圈舍，将海洋馆、动物园、植物园合而为一的“呼伦贝尔生态谷”，仙画牧业与牧工商总公司的办公大厦，员工住宅和商场、学校、医院、幼儿园以及温泉娱乐城和四星级酒店等生活服务设施纷纷拔地而起，一千公顷土地整个变成了一个沸腾的大工地。 由于人力充足、设备齐全、建筑材料准备充分，所以建设速度远远出乎了我和齐筝的预料，我俩就寸步不离现场，协调施工、检查质量、回答问题。所有招聘来的员工也都下到建设一线，一边充当帮手，一边熟悉了解自己将要工作的岗位是怎样建成的。 这么大的投资建设规模，必然引起上层的注意，所以这个项目也被列为自治区头号工程，自治区领导不时来考察慰问。陈副总因为关心石油装备制造基地也抽空来看了两趟。领导们无不为庞大的建设规模和轰轰烈烈的建设场景以及春笋拔节般的建设速度所震撼。在领导的有意关照下，全国主要媒体都来采访报道。 《草原上瞬间崛起一座现代产业新城》、《大庆精神再现呼伦贝尔大草原》、《基因技术必将掀起传统畜牧业的革命》、《科技将怎样引领石油装备制造技术发展让我们拭目以待》、《一曲感天动地的民族团结合作颂歌》等重磅报导连篇累牍地出现在各大媒体上，一下子将我们推到了风口浪尖！ 第148章 决战时刻 148 决战时刻 这一年，高等入学考试的时间是7月的7、8、9号，所以内心的急切只有齐筝和我的一众媳妇们能够理解。 本着工厂建设建成一个就投产一个的原则，只要厂房完成，生产设备就立刻进场，所以六月初，各大钢结构生产厂房都转入了设备和生产线安装阶段，六月底，饲料厂、乳品厂、肉联厂相继进入试生产。 七月一号是党的生日，这一天老总带着松辽局长和多名系统内的装备技术专家在陈副总的陪伴下来现场参加石油装备制造基地的投产仪式。 看着十万吨级的大型水压机、五轴联动数控加工机床、精细到可以把钢胚打磨成镜面的数控磨床、机器人焊接流水线等国际一流的加工制瞪设备，饶是见多识广的专家也都目瞪口呆。 我有意让戴着安全帽像个可爱的小蘑菇似的齐筝亲自为来宾作介绍，齐筝面对一众石油行业的专家像小学生般的讨教始终对答如流，让老总背着手骄傲的就像一只大公鸡，怎么也忍不住自己的笑意！ 临时受命出任呼伦贝尔石油装备制造公司法人代表兼总经理的方雪晴向大家详细介绍了公司的加工制造能力和产品规划，并在现场展示了部分样机。超大马力履带拖拉机、全自动超深钻井机、大功率空压机、大功率变频泥浆泵、深井潜油电泵、四驱越野工程车等再次让大家震撼了一把，松辽局长抹抹下巴上的口水说，要是把这些装备给我配上，我的产能还可以再增加一千万吨！ 陈副总也稀罕的反复摩挲着眼前的装备说：我当兵的时候就盼着自己的部队也能开上坦克，转到石油行业就羡慕bp等国际老牌石油公司的装备技术，这下可算是心愿达成了，以后就让那些国际石油巨头来羡慕我们吧！ 方雪晴及时上前说：老前辈，你们当年的牺牲奉献从未被忘记和辜负，也将是一直激发我们矢志向前的精神动力，大家看到的还只是我们比照国际标准研发制造的第一批装备产品，后续推出的产品自动化程度将会更高，操作也将更加便捷。 老总说：好哇，这样我们就可以有底气大步迈向国际能源开发市场了！不过，方总经理，你们这些装备都打算卖个啥价钱呀，太贵了我可是要讨个友情价的！ 方雪晴看看我，我说：考虑到装备制造公司的可持续发展，这些装备就不免费奉送了，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是松辽局出来的，所以我有个附加条件，就是这座厂子有经验的技术工人严重不足，水果总公司能支援我一批技术工人，眼前这些装备每样一块钱，请我的老局长现场交钱打包带走，我还负责送货上门，终身保修！ 老局长立马掏出钱包说：我连钱包都给你，好你个小楚够意思，不管两位老总怎么说，我先答应调给你一千人，而且局总机厂的干部工人随你挑。 陈副总和老总对视一眼，然后对我说：同样的装备，同样的价钱多了我也不要，再给我准备五套，我再调给你五千人。 我和陈副总一击掌说：成交！ 因为加工设备自动化程度高，有了这六千人就足以满足全负荷生产了。 同行的专家不知道我和老总们之间的弯弯绕，惊讶的问老总：这些装备虽然没标价，但估计也得值二十多个亿，小楚敢送，我们也敢要？ 老总笑笑说：你觉得这些装备我们全公司一共得需要多少套？ 专家说：光是钻井机今年就得更新两百套，其它的更是多多益善。 老总说：所以说小楚这个小滑头这是在钓鱼呢，不过这鱼饵太香，我们是高高兴兴、心甘情愿的吃，老陈我看接下来就组织采购和价格谈判吧，订单确定了，方总经理才好组织生产。 齐筝摇摇老总的手说：不许你说楚哥哥是小滑头，如果再这么说，我就让雪晴姐姐一分钱都不给你们降！ 陈副总哈哈大笑说：看来这小楚的统战工作也比我们强，齐筝啊，你教教陈爷爷谈判的时候该怎么办啊！ 齐筝弯着眼睛笑着说：陈爷爷，其实你们根本不用讲价，因为我和雪晴姐姐还有楚哥哥早就商量过了，只要是你们需要的产品，一律比照国际同类产品价格打六折，即使我们的产品比国际产品先进也是这么算。 松辽局长说：看到没有，这就是格局，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心胸还不如几个娃娃！ 陈副总说：这就证明我们的事业后继有人，你们松辽局是大头，你打算出多少钱哪？ 松辽局长嘿嘿一笑说：我提前就有所准备，所以今年的设备更新资金一直都控制着呢，我打算把今明两年的设备采购资金都用了，大概一百二十个亿吧，如果总公司能再支持一些就更好啦！ 老总说：那就再给你追加三十个亿，总不能让你十几块钱就买走人家几个亿的装备！ 松辽局长亮亮钱包说：可不是十几块钱，我这钱包里可是有几十块钱烟钱呢！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老总和陈副总一行在留下三百八十亿的采购订单后满意地走了。七月七号，带着能把课本倒背如流的充分自信，我和方雪晴、乔墨溪、以及匆匆赶回来的梁贝贝一起走进了全国高等学校入学考试的考场，齐筝则提前回京参加考试，考试结束后，通过电话我们五人一起对了答案，除了语文考试的作文分数不确定，其它科目都应该是满分，我们也没觉着这有什么可骄傲的，因为我们相比于其他考生多出了几十年的学习时间。 考完试一身轻松，我们就把精力更是全部投入到项目建设中。仙画牧业的生产项目首先转入正式生产，乌兰的主要精力也转移到人事安排和管理规范上，招聘的管理层和团委转投过来的同事都得到合理安置，仙画奶粉、鲜奶、酸奶等乳制品，牛羊猪禽蛋以及火腿肠、风干肉等肉制品开始密集的投放广告并面向全国招募各省市代理商。 我抽出五天时间，带着雪晴先去西北局后到松辽局落实六千名人员的具体人选，不全是技术工人，还有一部分技术干部、管理干部以及新毕业的技校学生，为了让大家愿意去草原，我和陈副总电话沟通后，决定保留这批人石油工人的身份，人事关系统一落到松辽局，石油装备制造公司以长期雇用的方式负责这批人的工资奖金和福利待遇，而开出的工资标准至少要比原岗位翻一番，住房的承诺也是举家迁移的不仅为家人安排工作，三口之家也可以分到三室两厅一厨两卫的电梯房，还能提前拿到五千元的安家补助，使报名十分踊跃，我和雪晴尽可以优中选优。 在松辽局虽然只待了两天时间，我还是带着雪晴以女朋友的名义去家里认了门，落落大方的雪晴一进门就得到了我父母的认可，弟弟妹妹也很快和雪晴熟络起来，母亲大方的拿出一堆我在巴黎买的名牌皮包首饰和一个一万元的大红包送给雪晴当见面礼，雪晴大大方方的接受，从家里离开时已经和我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依依不舍，我对母亲说：我和雪晴今年肯定都能考入京城去上大学，如果舍不得你的儿媳妇就在十一前搬到京城去住吧！母亲下定决心说：那就搬，也好就近张罗你们结婚的事！ 在雪晴家我也受到同样的欢迎，雪晴的父亲想起来曾经看到过我的事迹，而且夫妻俩还议论过雪晴的男朋友如果是我就好了，如今心愿达成，对我是格外的热情。聊天中我才知道雪晴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雪晴的母亲是经济师在政府部门工作，雪晴的父亲是机械工程师，现在采油厂任总工，我当即大起了女业父承的心思，就有意把我和雪晴这次回来的目的说给我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听，雪晴之前一点都没透露过，这回知道后都是大吃一惊，询问了我好多细节，我都如实相告，并就石油装备制造公司的未来发展进行了深入探讨，最后，在我的诚意邀请和雪晴的情感助攻下，雪晴父母答应这次就随我先到呼市去亲眼看一看，如果真是和我与雪晴说的一样，他们愿意接手女儿的工作，辞掉现有的工作也可以考虑。 带着愉快的心情，我和雪晴陪着雪晴父母开着我的酷路泽直奔草原，见到这么好的车雪晴的父亲忍不住手痒，要求和我欢着驾驶，我欣然答应，于是雪晴父母在前排欣赏风景，我和雪晴坐后排卿卿我我，一家人各得其所、其乐融融！ 第149章 妥善安排 149妥善安排 七月是草原最美的季节，一望无际的绿毯上飘着银色的丝带，天上地上都有白云缓缓的移动，置身草地之中满眼都是盛开的野花，芬芳的花香和青草香让人心旷神怡。雪晴的母亲当即爱上了这里，拉着雪晴的爸爸不断地给自己选景照相，还时不时要拍个全家福。 来到呼伦贝尔市，我打算陪着他们游览一下市容，雪晴爸爸却说这一路已经耽误你不少时间了，还是先到厂子里看看吧。 一到基地，雪晴的爸爸妈妈就震撼不已，墨溪先迎上来高兴的和雪晴爸爸妈妈打招呼，不一会乌兰也急匆匆的赶过来，见到有陌生人就迟疑了一下，我连忙相互作介绍，乌兰礼貌的问叔叔阿姨好！雪晴问：乌兰姐，你是不是找楚歌有急事？乌兰把我和雪晴拉到一边说：可不，这几天攒了一堆事等楚歌拍板呢！最着急的是滨飞来了一伙人，其中有个欧工说是和楚歌是老相识，都在这等了三天了，非要见到楚歌不可！ 我说：确实是老相识，他们在哪里，我这就去见他们。 乌兰说：就在这里的临时接待室呢。我就和雪晴父母打了招呼，让雪晴和墨溪陪着先熟悉一下工厂，我和乌兰急匆匆赶往接待室。 一见面，欧工就激动地说：可算把你这个大忙人给等回来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楚副市长，这位是滨飞的郭总、滨飞的赵工、滨飞的刘工。我和大家一一握手表示欢迎。郭总说：我们这次来一是表示感谢，因为有楚市长的帮助，使我们的新直九解决了所有问题，已经可以批量生产了。二就是求援的，因为欧工说你们之间有个承诺，能够解决我们所需的精密部件的加工难题，所以我们就急不可耐的来登门请教了！ 我说：很抱歉，让你们百忙之中还在这等了我这么些天，大家彼此都是干事的人，那咱们就不必过多客套，现在就去装备制造基地参观一下，咱们边走边谈。 路上，欧工对我说：你给我交代的新的飞机设计思路，我们一起论证过了，觉得设计思路完全可行，可就是一些关键技术还吃不透，所需要的制造精度也达不到。 我说：这是现实，毕竟飞机制造需要工业的全产业链共同进步来支撑，很难一蹴而就啊！ 郭总说：全产业链共同支撑，这个提法好，概括得特别精准，楚市长果然是目光如炬啊！ 我说：这干啥就得学啥，我也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多看、多做、多琢磨。 因为出于技术保密的原因，欧工他们虽然到了三天，但未经我允许，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走进装备制造基地参观。我就先领大家看了车间里的各种加工设备，接着又到了成品车间参观还未运走的石油装备，在这里恰好和雪晴父母遇到了，大家彼此认识了一番，就一起听雪晴对装备性能和作用的介绍。讲解完毕，年龄最大的刘工感慨地说：未来之前我还有所怀疑，今天一看我感到自惭形秽了，方总的厂子才刚刚建成，就一次性拿出这么多国际一流的装备，我们真该好好学习啊，也请楚市长和方总对我这个小学生不要藏私啊！ 我说：咱们都是搞工业的，虽然有国企民企之别，行业也不同，但是目标一致的，都在为国铸剑造犁，所以滨飞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我们肯定全力配合！ 郭总说：楚市长说得好，方总公司的实力我们也看到了，我们能否进一步详谈。 我说：没问题，郭总一行原来是客，就由方总和乌兰总出面尽地主之谊，我们边吃边谈。 在仙画牧业食堂的招待餐厅，我和乌兰、雪晴、墨溪以及雪晴父母和滨飞的四位客人围坐在一起，面对丰盛的宴席边吃边聊，滨飞的客人一开始涉及敏感的技术话题还有些吞吞吐吐的，欧工悄悄对我说：这桌上的人都信得过吗？我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对郭总说：方先生是松辽局采油厂的总工，但是由于方总即将去上大学，所以方先生即将接任装备制造基地的总经理，方先生的爱人也即将接任装备制造基地总经济师的职务，乔总是中石油牧工商总公司的法人代表，而乌兰总的身份大家也早就熟悉了，所以咱们在这里尽可畅所欲言。 郭总带着歉意地说：我们这是对面不识真佛，几位老总抱歉了，实在是因为有保密纪律，我们不得不谨慎。 雪晴爸爸说：都在央国企工作，我们理解。 抛开疑虑，欧工、赵工、刘工就顾不上吃饭，开始就直升机制造的一些技术问题和我进行深度探讨，郭总也提到了合作模式问题。 按郭总意思，一旦合作，装备制造基地就可能要接受军管，主要原因是一些合金和合金配方以及零件设计图纸属于高度机密。我看看雪晴说：这件事具体还得方总拿主意。雪晴说：我们是中石油装备的重要供应商，我们也有许多自研技术需要保密，全面军管必然会对我们的生产经营多多少少造成影响，如果滨飞想要和我们合作，我们根据贵方的订单规模可以考虑单独拿出一个车间专门为你方服务，这个车间可以接受军管。但实话实说，我们的计划里也将制造一款民用直升飞机，专门用于恶劣地理条件下的石油勘探，直九的技术指标我了解，我们即将上产的这款直升机技术指标是全面领先于直九的，所以我建议贵方重新考虑是否有技术保密的必要。 雪晴的这番话登时让郭总一行坐不住了，一直没太说话的赵工开口说：直九是法国授权的专利，这件事人尽皆知，其实也没什么可保密的，我们虽然做了一些改进，还主要是源于楚市长的指点，我看徒弟在师傅面前就不必藏着掖着了，还是要拿出个诚恳的态度来把师傅侍候好了才能学到真本事，就是不知道楚市长和两位方总肯不肯收下我们滨飞这批学生！ 我说：我们虽然掌握了核心技术，但是迟迟没能上产的原因就是缺乏熟练的技术工人，我之前说过我们的目标一致，如果滨飞肯接受，我们倒是愿意进行全方位合作，包括核心技术也可以共享，具体细节你们可以和两位方总协商，但大原则不会变的。 郭总起身说：那我也表个态，虚心当学生，视两家为一家，真诚做好全方位协作！ 解决了滨飞的问题，合作细节的商谈我就没再参与，因为雪晴的表现让我惊讶之余也完全放下心来，看来雪晴背着我一定是没少努力，得好好慰劳慰劳这个丫头！ 和乌兰、墨溪一起，我们逐件处理这几天积压的事情。一个是随着工程项目的陆续竣工，一些结束了施工任务的施工队觉得跟着我们干活痛快，也能挣到大钱，所以希望能整建制的留下来，我考虑一下说：咱们后续的建设项目肯定少不了，如果真愿意留下来就接手，充实一下展画建工的实力，自己带出来的队伍用着也顺手。 另一件事就是团委那边又有不少团干部要过来，我对乌兰说：这些人你都熟悉，你就拿主意，按能力大小合理安排就是。 第三件事就是仙画牧业产品的运输问题。我们商量一番后，决定和石油系统的生活物资保供一同考虑，我的意见就是在各大油田成立供应中心辐射周边城市，同时要建立起自己的专业运输队伍，具体怎么办等晚上进入画境再和雪晴一起仔细商量。 事说完，我们一起到工地转了一圈，处理了一些有关施工的琐事，墨溪问我雪晴的父母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我就把去雪晴家做客，了解到雪晴父母的情况后打算让雪晴父亲接手装备制造业务的事说了一遍。墨溪说：原来如此，方叔叔大学毕业以后一直在油田从事技术工作，确实是很适合的人选。乌兰说：雪晴父母来了，我们中午的接待太草率了，晚上再好好招待一次吧！ 我问：你打算怎么招待？乌兰说：既然是长辈，那就把我父母和梁贝贝的父母都请来，这样才显得正式一些，也方便以后方叔叔开展工作。 我说：你想得很周到，那就这么办，地方小了不行，选一个饭店吧。 墨溪说：饭店还不如我们自己做的好吃，不如就用自己的蒙古包，烤全羊加上水煮鱼，保准让雪晴的爸爸妈妈满意。 我说：时间不早了，那就抓紧吧，乌兰父母从巴旗赶过来还需要一个多小时呢！ 我们回到办公室乌兰就给宝力书记和梁书记打电话，两位书记都满口答应一定会准时赶过来。乌兰接着又给在家里不知忙什么的梁贝贝打电话，梁贝贝说马上就到。 乌兰说：这下行了，我去找人收拾一下蒙古包，再选一只羊宰好，你和墨溪还是过去陪陪滨飞的客人吧，要不晚宴就把滨飞的客人也一起叫上，毕竟以后还是合作伙伴呢！ 我说：乌总办事就是周到，能娶到你的小伙子命真好！ 乌兰说：肯定是一个嘴特好，却干打雷不下雨的！ 墨溪说：咱俩是同命相怜，我家的那个也是这样，地都要旱死了也不知道浇一浇！ 我说：好吧，那我就告诉我的哥们使使力气，非把你们两个浇涝了为止！ 第150章 捷报频传 150捷报频传 我和墨溪回到装备制造基地，雪晴一家正陪着滨飞的客人在接待室里喝茶，我见大家的神色都很轻松就知道协商一定很顺利。 见我和墨溪进来，郭总起身说：楚市长，我们的合作协议基本敲定了，就等你来拍板了。我说：不存在拍不拍板，方总定下来的事我都全力支持，午饭准备的仓促，也没喝酒，所以晚上咱们好好喝一顿，让郭总一行真切体会一下我们草原人的热情。 我们坐下来，雪晴拿给我一份合作协议，我看了看基本上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就是我们协助滨飞搞技术攻关，滨飞帮助我们培训技术工人，专利可以互相授权，新机型还可以合作研发，我们帮助滨飞加工一些关键零部件则是正常结算。 我想到直升机对我来讲制造起来没什么困难，难就难在取证上，我们不熟悉相关流程和部门一定会困难重重，就提议道：为了方便我们的合作，我们在滨城搞一个合资企业怎么样？ 郭总说：怎么个合资法？ 我说：关键加工设备、关键材料、建厂资金、直升机制造技术都由我们出，滨飞出管理人员和技术工人，利润我们合理分成，产品吗只针对民用市场，还可以考虑出口。 郭总看看赵工问道：赵工，您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赵工说：这对滨飞没有一点坏处，就是不知道楚市长打算生产的机型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市场竞争力？ 我说：机型是米-26的改进型，大家都知道米-26的最大起飞重量是56吨，最大载重20吨，是世界上最大的生产型运输直升机之一。而我们的改进型最大起飞重量是90吨，最大载重45吨，而且对雷达电子系统进行了全面升级，主要目标市场就是石油勘探开发重型设备在特殊地形下的吊运，但其适用性将会非常广泛，如果国家允许出口，那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将不言而喻！ 赵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说：军中无戏言！我心道，“老家伙，你说漏嘴了！”，但还是假装没听出来，对赵工说：您稍等，我去安排一下，奇迹即将发生。 我来到一处厂房之间隐蔽的宽敞空地，从画境调出一架米26原型机和一架画境改进版的米26，我将其命名为鲲90，仅从机身和气势上就可以看出鲲90比米26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回到接待室对大家说：诸位请随我来吧。 正在屋里踱步的赵工立刻大步流星紧紧跟上我，大家也都紧随其后，来到地方一看，赵工立刻甩开我冲了上去，欧工、刘工和郭总也不例外，对着鲲90转着圈仔细观察起来。 我走上前说：几位谁会开，可以飞起来试试。 欧工问我：试飞过吗？有把握吗？ 我说：要不这样，我独自飞一圈后，再交给你们试试。 赵工损了欧工一句：瞧你那点出息，楚市长你来开，我陪着。 我也不磨叽，直接打开舱门坐上了驾驶位，雪晴和墨溪紧接着登上飞机，赵工随后上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郭总他们三个也只好随着登机，我见雪晴父母有些犹豫不决，就回头对雪晴父母说：方总你们也上来吧，正好空中欣赏一下草原美景。 大家都在舒适的皮椅上坐好，没用我提示就系上了安全带，我一摁电钮给飞机通电，再按钮自动关上舱门，然后才按启动键让螺旋桨转了起来，飞机仪表盘上显示出油量、续航里程、机外温度、风向、风速等数据，发动机余热完毕，绿色飞机状指示灯亮起，表示系统自检完毕可以起飞，我拉起操纵杆，螺旋桨加速，飞机稳稳的离地而起，到达一定高度，我控制和方向盘类似的转向舵，飞机就向东北方的额尔古纳湿地上空飞去。 空中俯瞰，大草原的壮美尽收眼底。我对赵工说：看到了吧，这个鲲90虽然块头大，但是操作起来却很轻松，和开汽车几乎没什么分别。赵工认可的点点头，随后说：来个大速度俯冲再拉起试试。 我摇摇头说：试不了，这就不是干那种活的。 说完我让大家注意，我来了个悬停态的360度掉头，让大家正好环视了一周，然后又从300米高度垂直跃升到3000米高度，最后悬了额尔古纳河边的一处空地降落下来。 下了飞机我对雪晴说：这块地方盛产一种草原白蘑，鲜美无比，我们多找一些让叔叔阿姨尝尝鲜。 我们兴高采烈的采蘑菇，郭总他们兴高采烈的研究飞机，采了一大兜子蘑菇回来，我问赵工想不想开回去，赵工说：就等你这句话呢。 回程赵工没搞什么极限测试和危险驾驶，中规中矩的把飞机一丝不差降落到原地，我一看这是王牌飞行员啊，只是藏的很深却也没藏住。 接下来就没啥哈说的了，由郭总出面完全答应我提出的建议，要和方雪晴签了一份补充协议，滨飞负责合资厂的员工开支，利润方面只要纯利润的20%，我说这样太少了不利于长期合作，合资厂的员工工资我们来支付，包括福利待遇也比照装备制造基地，纯利润四六分成，滨飞占四，我们占六。这让郭总惊喜莫名。 这时，梁贝贝找来了，见面就说：高考分数下来了，我们并列状元，都是749分，打电话问过齐筝了，齐筝也是，这回我们的志愿可以由着性子随意填报了！我们要不要改改志愿，还是依旧按照原来商量好的办！ 雪晴妈妈说：这可是大好事，你们可得把学校和专业好好选选！ 梁贝贝说：阿姨好，您就是雪晴妈妈吧，这件事我们商量过，楚歌选的是央美，我选的是工美，雪晴姐和墨溪姐必须一个去清华、一个去北大，齐筝妹妹也必须是清华的建筑系，阿姨您觉得怎么样？ 雪晴妈妈说：你们关系这么好，为什么不报同一所学校？ 雪晴笑着解释说：因为我们要分头到不同的大学里去挖人！ 赵工忍不住插话说：你们都想要什么人，我给你们派些来行不行？ 我说：电子计算机和工业自动化方面的，你派来多少我都要。 赵工眨眨眼说：你有多少我也要！ 我说：借我用五年，五年后原样还给你！ 赵工说：成交！ 晚宴，乌兰父母、梁贝贝父母、雪晴父母如失散多年的姐妹兄弟重新相聚，聊得相当投机，我们这边也就鲲90合作生产讨论得热火朝天，乌兰和雪晴、墨溪、贝贝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小声偷笑，最后还是梁书记统筹大局，对大家说：今天真是三喜临门、捷报频传，一喜是方老弟夫妇第一次作为贵客来到草原；二喜是滨飞和装备制造达成了共赢的合作协议；三喜是全国共有五个749分的高考状元，我们这个大家庭里就占了四个，另一个还是从我们这里回到京城参加的高考。所以，我提议，让我们痛饮三杯，以示庆祝！ 三杯过后赵工说：走遍天下，唯有今天这酒最好入口，也喝得最是痛快！没想到天下竟有楚市长这样的奇男儿，连我们这些老朽都得甘心当学生，一人可当千军万马，女娃们可不能错过了呦！话有不当，却发自肺腑，我自罚三杯谢罪！ 宝力书记说：老哥哥好眼力，我陪着！ 梁书记也说：谢谢老哥把我们不好说的话给挑明了，我们和楚歌工作上是兄弟，论年龄却是长辈，都涉及到自家闺女所以有些话憋在肚子里就是不好开口，老哥哥也不是凡人，就麻烦你给那个主意吧！ 赵工说：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是总装专门搞装备的，因为滨飞久而不决的问题自打欧工在火车上见了楚市长一面就全都解决了，我才要来见见楚市长的真人，我也看出来了，以楚市长的本事眼前的局面不过是牛刀小试，为人更是大气磊落，几个女娃的优秀定然也与楚市长相处分不开，所以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我挑明话题就是希望在座的弟妹不要为世俗所累，支持孩子们凭着本心在一起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听了两位老弟的话，看来我这个月老当的并不多余，我这心里就更是畅快，来，我们干！ 我们一直挠头的事，没想到却被赵工一句话给破了局，乌兰和姐妹们使了个眼色，四个女孩也一起举杯向赵工敬酒。随后是我的三个老丈人和三位丈母娘一起碰了一杯，虽未言明，也是表示默认了，只有我尴尬得无地自容！只好逮住郭总和欧工、刘工三人，只求快点喝醉。 我仔细回想了参观莫高窟时对飞天的印象，又找出了有关敦煌飞天、龟兹乐舞的大量文字图片资料，做到为舞蹈的服装设计不论款式还是装饰的花纹都有确凿的依据，然后与贝贝、梓瑶一起，充分发挥想象，进行唯美化的适当改造，来进一步突出圆圆身姿的婀娜和舞动时的飘逸。 第151章 三堂会审 151、三堂会审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是群众经过几千年社会实践接力反复总结验证的真理。 桌山的三位丈母娘，数乌兰的母亲最开朗，见我一杯杯的灌自己，就走过来在我肩上拍了一巴掌说：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是群众经过几千年社会实践接力反复总结验证的真理，你这个副市长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我摇摇晃晃的连忙扶着桌子起身说：妈，我懂！ 乌兰妈妈一愣，接着就掐了一下我的脸蛋咯咯笑着说：你小子，妈还没给你准备改口钱呢！ 我晃晃脑袋才意识到自己口误了！雪晴急忙过来扶住我说：阿姨，改口钱给一块就行！ 乌兰妈妈说：那怎么能行？ 墨溪补充说：阿姨，一块钱就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意思，多有深意！ 宝力书记说：我说乌兰她妈，这事你该和嫂子弟妹领着孩子们换个地方讨论去，这还有滨城的客人在，别耽误我们喝酒！ 乌兰妈妈说：也是，嫂子、弟妹，咱们换个地，一起跟咱这姑爷好好唠唠去！ 蒙古包外就是仙画牧业的办公室，我被雪晴和墨溪扶着，梁贝贝和乌兰跟着，三位丈母娘在后面看着，我们进了一间小会议室坐下，乌兰妈妈就开口说：小楚，我问你，像我这样的妈你到底有几个？ 乌兰抢话说：妈，你这话问的，除了您三位，楚歌还有亲妈、祖国妈妈、党啊亲爱的妈，你数数有几个！ 乌兰妈妈气乐了，点点乌兰说：俗话说，女大不中留，这是群众经过几千年社会实践接力反复总结验证的真理。一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还真是！ 梁贝贝妈妈说：我说啊，这事也不好问，孩子也不好答，想想我们见过几个就当是几个吧！ 梁贝贝跑过去搂着妈妈的脖子说：妈，你真好！ 梁贝贝妈妈说：看见没，我家这个也是白眼狼！ 雪晴妈妈说：这件事对我来讲虽然很突然，内心其实很难以接受，但我也明白棒打鸳鸯的事做不得，但是既然我们这么优秀的姑娘齐刷刷都愿意跟着楚歌，那就只能说明楚歌确实很优秀，我现在关心的是世俗的冷眼和舆论你们想过没，又打算怎么面对？楚歌阿姨特别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喝了口水，醒醒脑子说：我一开始只面对雪晴和墨溪时，也是非常纠结，所以一直逃避，直到我意识到逃避只会让我们三个都受伤，所以就一恒心，想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后来，随着我的经历，乌兰、贝贝等又先后来到我的身边，我始终没学会该怎么克制和拒绝，因为我们之间不仅仅是爱情，还有要共同奋斗的事业，必须要最亲密的人才能共同去完成，我们可以没有夫妻的名分，但彼此都视对方为最亲的人，阿姨，你们都看到了我们事业的开始，但这仅仅是开始，你们就可以想象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多大，又有多重要，所以世俗的眼光和舆论我们真的不在乎，也不能去在乎，所以我才横下心来准备放弃市长去上大学，这也是因为市俗官场的规矩会迟滞我们发展的脚步，阿姨，再给我三年时间吧，那时候看着我们的成就再讨论我们的婚姻也不迟！ 雪晴妈妈说：我这一关你算是过了，再看看你另外两位妈妈怎么说！ 乌兰妈妈说：你们干多大事业也不能耽误我抱外孙子，我就要你们一句准话，啥时候能把我这个心愿给了了？ 乌兰说：妈，我们一定努力，到时候给你送一群外孙子过去，就怕您稀罕不过来！ 乌兰妈妈说：你要真有本事给我送一群过来，我就随你们折腾去。贝贝妈妈，你有啥说的？ 梁贝贝的妈妈说：我还真不好意思开口，当初让贝贝跟着楚歌学画，我和老梁就有把贝贝许给楚歌的心思，好在楚歌还真看上了我们家这个傻丫头，我只能希望楚歌你以后也能和现在一样一直宠着贝贝，让我这个傻闺女能高高兴兴的活一辈子！ 梁贝贝说：妈，你怎么总说我傻，我都当上女状元了，你还是这么说我！ 梁贝贝的妈妈宠腻的把梁贝贝抱在腿上说：傻人有傻福，女人傻一点才会有男人宠着护着，太精明计较的女人注定活得不幸福！ 雪晴的妈妈说：姐姐，还是你看的通透，我看楚歌也醉得难受，不如就让他喊我们一声妈，然后让孩子们都休息去吧！ 梁贝贝的妈妈说：我看行！ 乌兰用手指捅捅我，我急忙站起来，给三位丈母娘每人都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叫了一声妈，三个妈妈都脆生生的答应了。 乌兰就说：阿姨，妈妈，那我们就撤了，抓紧找地给您几位准备外孙子去！ 雪晴的妈妈急忙说：喝了酒可不许胡闹！ 乌兰说：阿姨放心，我开玩笑的！ 离开接待室我们就进了画境，我被四个媳妇侍候着洗了个澡，就被抬到床上睡了过去。 四个媳妇也不管会不会影响我睡觉，就围着我开起了小会。墨溪叹口气说：要是我妈妈也这么开明就好了！雪晴安慰说：没事的，找机会试探一下你妈妈，如果她不接受，那你就和楚歌名正言顺的领证结婚。 墨溪说：我可不能搞特殊，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现在我很满足，再加上大学四年，贝贝妈妈不是说了吗，傻人有傻福，现在让我们就这么傻乐呵着吧！真到了躲不过去的那一天，就让这个睡着了的惹祸精去想办法吧！ 乌兰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哎呀，忘了把林芳领进来了，快把这个家伙弄醒，把林芳找回来我们一起庆祝一下。 梁贝贝说：一直没见林芳姐，她不会在实验室一直没出来吧？我这就去找找看，找不到再把老公叫醒。 我睡到半夜被渴醒了，睁眼一看五个媳妇竟然把我当餐桌，一人抱着一个红酒瓶子聊得不亦乐乎。我抢过墨溪手里的酒瓶说：给我喝一口，渴死我了！ 墨溪说：该，让你逞能，还找人拼酒！ 我仰起身喝了一大口红酒润润喉咙说：谁让我脸皮还不够厚呢！把我身上的东西拿走，我要到泳池里泡一会去！ 墨溪说：上什么泳池，直接去珊瑚海吧。 在海水里扑腾了一会我醒了酒，五个媳妇却喊困了，我拉住墨溪和乌兰说：你们两个不许睡，一块陪我浇地去。 墨溪连忙求饶说：下雨了，不用浇了！ 梁贝贝迷迷糊糊的问：哪里下雨了？现在怎么会下雨？ 乌兰抱住我说：我那块地没下，你去浇浇吧！ 我往海滩上一躺说：自己去接水龙头！ 结果没人理我，就把我晾在沙滩上睡了一宿。 睡醒的我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五个媳妇都抱起来扔到海里，这样的媳妇不能要了。结果我被五个媳妇联手教训了一顿，导致我半天都是精神萎靡，看来一夫一妻制目的原来是为了保护男人！ 躺在沙滩上，身体的无力却让我脑子清醒起来，我说：媳妇们，我们是不是该去旅游了？ 乌兰想起来说：是该考虑去旅游了，在你们上学前赶紧把生态谷的动物、植物弄回来。 林芳也说：基因研究也需要很多物种，我们得规划一下路线，神农架、西双版纳、秦岭那些物种丰富的地方最好都走到。 梁贝贝说：那我得多画几幅写生，把美丽的风景都搬到画境里来，让画境里的姐妹们也能看得到！ 雪晴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地图，把路线规划出来。 我说：现在不行，我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动不了了！ 梁贝贝在我身上戳弄着说：可怜的小家伙，那姐姐把你抱出去吧。 我在梁贝贝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反天了你，没大没小的！ 梁贝贝委屈的说：这个小家伙又不听话了，姐姐们我们是不是还得对他继续进行教育呀！ 第152章 如画广场 152、如画广场 乌兰说：贝贝你就别再折腾他了，我们说点正事！ 梁贝贝问：什么事？ 乌兰说：就是楚歌说的大型综合性商业体的事，如今咱们园区也有近两万职工了，再加上家属和孩子还不得突破五万人，再加上来旅游和经商的人口，足以支撑得起这个项目。楚歌的意思是先在画境里试着建设运行，完善以后再建到画外，现在他正好是贤者时间，正好让他去把这件事给办了！ 那一瞬间我感到悲痛欲绝！奉劝男人们都不要娶媳妇，因为不管婚前多爱你，婚后都会拿你当驴使！ 我决定罢工以示抗议！所以瞬间独自离开了珊瑚海，叫上齐鸣陪我一起设计一座商业综合体。 因为我的计划里商业板块要统一交给雪晴打理，公司名称我也想好了，就叫如画实业，所以这座商业综合体就命名为如画广场。 我和齐鸣联袂设计的如画城市广场，由两幢写字楼、一幢酒店、两幢公寓共五座30层高的单体建筑和附属的地下三层、地面四到五层不等的裙楼组成，整体建筑造型如同九片交叠错落的莲叶映衬着五朵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荷花。 外观设计现代大气又符合中国人的传统审美，线条简洁流畅，玻璃幕墙熠熠生辉。夜幕降临时，霓虹灯闪烁，为这座建筑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活力。 因为这座综合题在画境模拟运行后要在画外依原样建设，所以要尽可等多的征求大家的意见和感受，好改到尽善尽美。所以，设计图一出来，我就叫来清照等一众姑娘先参观了一番，好提出意见。 清照她们一踏入入口处设计精美不仅方便顾客进出的玻璃旋转门，就感觉仿佛进入了一个充满活力的小世界，期待与惊喜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潮澎湃。 一进入商业体，宽敞明亮的购物区域便展现在眼前。这里汇聚了国内外知名品牌，从高端奢侈品店到平价流行服饰，应有尽有，满足了不同顾客的购物需求。每一个品牌店铺都经过精心设计，店内装潢与商品陈列都体现了品牌的独特风格，吸引着顾客驻足选购。 购物区域的设计独具匠心，分为不同的主题区，能让顾客在享受购物乐趣的同时，感受到环境的舒适与美观。家居生活馆位于一侧，展示着各种家居用品，温馨的灯光和舒适的布置让顾客在购物之余感受到家的温馨。时尚服饰区则汇聚了众多潮流品牌，吸引了大量时尚爱好者。这里的试衣间设计得非常人性化，不仅有单独的试衣间，还配备了全身镜和座椅，方便顾客试穿。 儿童游乐区和电子产品区等特色区域也各具魅力。儿童游乐区充满了欢声笑语，色彩鲜艳的游乐设施和柔软的地面为孩子们提供了一个安全的玩耍空间。电子产品区则展示了最新的科技产品，让顾客在体验科技乐趣的同时，也能感受到未来生活的美好。 走过购物区，来到充满活力的娱乐区。这里汇聚了电影院、电玩城、儿童乐园等多种娱乐设施，为顾客提供了丰富多彩的休闲选择。 电影院环境优雅，座椅舒适，屏幕巨大，为观众提供了绝佳的观影体验。无论是动作大片还是文艺片，都能在这里找到最佳的观赏环境。电影院内的小卖部还提供了各种零食和饮料，让顾客在观影过程中享受更多的乐趣。 电玩城则充满了现代感和活力，各种高科技游戏设备让人跃跃欲试。从经典的街机游戏到最新的电脑游戏，电玩城为顾客提供了多种娱乐选择。五彩斑斓的灯光和动感的音乐营造出欢快的氛围，让顾客在这里尽情释放压力和享受游戏的乐趣。 儿童乐园则是一个充满欢乐的天堂，色彩鲜艳的游乐设施和柔软的地面为孩子们提供了一个安全的玩耍空间。此外，乐园内还设有专门的亲子活动区，让家长和孩子在这里共同度过快乐的时光。 娱乐区的另一侧是令人垂涎欲滴的餐饮区。这里汇聚了世界各地的美食，从中式传统小吃到西式高级料理，应有尽有，满足了不同口味顾客的需求。 走进餐饮区，仿佛进入了一个美食的海洋。各种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食欲大增。餐厅的布局错落有致，既有宽敞明亮的开放式厨房，也有私密性较好的包间。顾客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和需求选择合适的就餐环境。 除了传统的中式美食外，这里还布置了各种西式餐厅和异国料理店。从意大利比萨到日本寿司，从法国牛排到墨西哥玉米卷，每一种美食都能在这里找到。此外，许多餐厅还设有室外露台，顾客可以在这里享受美食的同时欣赏城市风景。 除了购物、娱乐和餐饮三大主要功能区外，我和齐鸣还注重这座商业体的细节设计，努力为顾客提供更加舒适和便捷的购物体验。 在通道两侧，设有多个休息区，提供舒适的沙发和充足的饮品供应，供顾客在购物之余休息放松。这些休息区不仅为顾客提供了一个暂时的休息场所，还为顾客提供了一个交流和社交的空间。 此外，商场还设有多个母婴室和儿童洗手间等设施，为特殊群体提供了便利。母婴室内配备了婴儿床、换尿布台和微波炉等设施，方便母亲照顾婴儿。儿童洗手间则设计了适合儿童使用的洗手台和马桶，让孩子们在使用时更加方便和舒适。 为了方便顾客购物，商场还提供了多种便捷服务。例如，设立了多个咨询台和导购台，为顾客提供导购和咨询服务。同时，商场还配备了自动扶梯和电梯等设施，方便顾客在不同楼层之间穿梭。 在这座商业体中，环保与科技的融合也是一大亮点。商场在设计和运营过程中，充分考虑了环保和可持续发展的理念。 在装修材料方面，商场选用了环保材料，减少了装修污染。同时，商场还采用了节能灯具和空调系统，降低了能耗。此外，商场还设置了垃圾分类回收站，鼓励顾客进行垃圾分类和回收。 除了购物、娱乐和餐饮外，这座商业体还注重文化和艺术的融合，为顾客提供了一个更加丰富多彩的购物体验。 在商场的公共区域，设有多个艺术展览和时尚发布区。这些区域展示了各种艺术作品和时尚潮流，为顾客提供了一个欣赏艺术和感受时尚的平台。 此外，商场还可以举办各种文化活动和艺术表演，如音乐会、舞蹈表演和手工艺品展览等。这些活动不仅可以丰富顾客的文化生活，还能提升商场的品牌形象和知名度。 清照等人一边参观一边告诉我，在这座大型综合性商业体的参观中，她们深刻感受到了现代商业的魅力与潜力。 我也对这座商业综合体的内外设计和功能实现程度感觉很满意，于是就直接让它坐落在了画境里人数最多的工业区旁边，敞开大门，让大家随便参观体验。 做好了这件事，我才回到珊瑚海，把乌兰的屁股拍红除了我的一口闷气后，把五个媳妇带出珊瑚海来到立着“如画城市广场”六个大字的商业综合体。 被惊艳的媳妇们绑架着又走了一圈，雪晴问我：这个综合题总建筑面积是多少，在画外建设总投资得多少？ 我说：累死我了，我得坐下歇会，还是让齐鸣回答你吧！ 齐鸣说：雪晴姐，如画城市广场的建筑总面积是12万平旁米，根据施工图测算，总投资大概需要三亿元。 雪晴说：也不多，干了，先在咱们的基地建一座，齐鸣，全套施工图出来需要多长时间？齐鸣说：如果我和齐筝姐一起画的话需要三年，要是我自己画最少得八年！ 雪晴说：老公，时间倒是够用，可就算是齐筝和齐鸣一起画也未免太辛苦了，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说：工程师们可以帮忙分担一些，但我想还是让齐筝招聘一批建筑设计师，让齐筝指导他们就先拿这个项目练手，毕竟展画建工必须要有自己的设计院。 为了让画境里如画城市广场也能和画外一样正式运行起来，好让雪晴从中积累管理经验，我就把马戏团的成员都调到这里当员工，人数不够就让梁贝贝和画境里其他会画画的姑娘们互相当模特画营业员和服务员。 我参加了一次商场的早会，面对几百号工作人员，雪晴落落大方，自带气场对员工们发表讲话。 尊敬的各位同事： 大家早上好！ 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早会，目的是为了激励大家在接下来的工作中保持高度的热情和专注，确保我们商场的服务质量能够再上一个新的台阶。首先，我要感谢大家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所付出的辛勤努力和卓越贡献。正是因为有了你们，我们的商场才能够不断取得新的突破和发展。在此，我向大家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我知道，作为一名商场服务员，每天的工作可能会让你们感到疲惫和压力。但是，请记住，我们的工作不仅仅是服务顾客，更是展示我们商场形象的重要窗口。我们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问候、每一次帮助，都直接影响着顾客的购物体验和商场的声誉。因此，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为顾客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几个重要的主题，希望能激发大家的工作热情和创造力。 **一、提升服务质量，打造卓越的购物体验** 服务质量是我们商场的生命线。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中，优质的服务是我们吸引和留住顾客的关键。我们要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和责任心，确保每一位顾客都能感受到我们的热情和专业。 首先，我们要注重细节。细节决定成败，服务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顾客的满意度。比如，确保商场的环境卫生整洁，货架上的商品摆放整齐，为顾客提供一个舒适的购物环境；在服务过程中，注意语气和措辞，用微笑和耐心去解答顾客的疑问，让顾客感受到我们的真诚和专业。 其次，我们要提高服务效率。在快节奏的现代社会，顾客对服务效率有着更高的要求。我们要通过培训和实践，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缩短服务时间，提高服务效率。同时，我们还要善于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如移动支付、智能导购等，为顾客提供更加便捷、高效的服务。 最后，我们要关注顾客需求。顾客是我们服务的对象，也是我们商场发展的基础。我们要时刻关注顾客的需求变化，了解他们的购物习惯和喜好，提供个性化的服务。比如，为顾客提供定制化的购物建议，为特殊需求的顾客提供特殊服务，让顾客感受到我们的贴心和专业。 **二、加强团队合作，发挥集体力量** 商场的服务工作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各个部门、各个岗位的紧密配合和协同作战。我们要树立团队意识，加强团队合作，共同为顾客提供优质的服务。 首先，我们要明确各自的职责。每个岗位都有其特定的职责和任务，我们要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做好本职工作。同时，我们还要了解其他岗位的工作内容，以便在需要的时候能够相互支持和配合。 其次，我们要加强沟通和协调。沟通是团队合作的桥梁，我们要通过有效的沟通，及时了解顾客的需求和反馈，及时解决问题。同时，我们还要加强与其他部门的协调和配合，确保各项服务工作的顺利进行。 另外，我们要培养团队精神。团队精神是团队合作的核心，我们要树立共同的价值观和目标，相互支持、相互鼓励。在工作中，我们要学会分享和互助，共同面对困难和挑战。 **三、不断学习进步，提升自身素质**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商场服务工作也面临着新的挑战和机遇。我们要不断学习新知识、新技能，提升自身素质，以适应不断变化的市场环境。 首先，我们要加强业务学习。业务知识是我们做好服务工作的基础，我们要通过培训、自学等方式，不断更新自己的业务知识，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同时，我们还要了解最新的市场动态和顾客需求，以便为顾客提供更加优质的服务。 其次，我们要培养创新意识。创新是发展的动力，我们要敢于尝试新的服务方式和方法，为顾客提供更加便捷、高效的服务。同时，我们还要善于从顾客的反馈中汲取经验教训，不断改进自己的服务工作。 另外，我们要注重自身形象的塑造。作为商场服务员，我们的形象直接关系到商场的形象。我们要注重仪表仪态，穿着整洁的制服，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同时，我们还要注重言行举止，用礼貌的语言和文明的行为为顾客服务。 **四、营造积极氛围，激发工作热情** 一个积极向上的工作氛围，可以激发大家的工作热情，提高工作效率。我们要共同努力，营造一个互相尊重、互相支持、互相鼓励的工作氛围。 首先，我们要尊重彼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和优势，我们要尊重每个人的个性和差异，相互理解、相互包容。在工作中，我们要互相支持、互相帮助，共同面对困难和挑战。 其次，我们要鼓励创新。创新是推动工作发展的重要动力，我们要鼓励每个人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提出新的想法和建议。对于有价值的创新建议，我们要给予充分的肯定和奖励。 另外，我们要关注大家的心理健康。工作压力是难免的，我们要关注每个人的心理健康状况，及时提供帮助和支持。通过组织各种文体活动、心理辅导等方式，帮助大家缓解压力、放松心情。 最后，我要强调的是，我们每一位员工都是商场发展的重要力量。你们的努力和付出，直接关系到商场的繁荣和发展。我希望大家能够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更加专业的态度，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中去。 我对雪晴说：你就从现在开始接手吧，万事开头难，你可不要打退堂鼓呦！ 雪晴莞尔一笑对我悄悄说：那你就经常给我加加油！ 第153章 果蔬基地 153、蔬果基地 敲定了如画城市广场在画外立项并籍此由雪晴负责组建如画实业集团的事，接下来就是梳理了一下我们在上学之前还有哪些必须要办的事，乌兰说：你一旦离开，那对俄的蔬菜水果出口就会受影响，你总不能来回跑来跑去的送菜吧！ 对俄的蔬菜水果出口一直都是我按订单量把货物送到仓库里，然后洛佳的母亲和萨日萘姐姐发货给俄罗斯的进口商们，我离开草原以后这件事就确实很麻烦。再者这么大量的蔬菜水果供应既没有运输痕迹也没有产地出处也不是个办法，我就想到了在法国看到的全光温室，于是就问林芳，在本地搞全光温室可不可行？ 林芳说：温室种植属于节水、节土的高效农业，而且很少受到气候影响，在这里搞当然没问题。 我就画出了一幅草图给林芳，林芳看后又传给大家。我解释说：解决蔬菜水果供应问题的办法，就是大规模建设这种全光问世，而且这种全光温室并不是简单的玻璃房子，而是有着高度自动化的内部设施，可以节省大量的人力，而且只要能源有保障，就可以全年生产，按照对俄出口量，我看先期就干到一千公顷的规模都没问题，因为国内北方冬春季新鲜蔬菜缺口也是十分庞大，更关键的是这里有石英砂矿，建设所需的玻璃可以就地取材在画境制造，钢结构也可以收购废钢铁在画境制造，所以成本也会可控，乌兰，建不建？ 乌兰说：这么多好处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当然建，更何况还有林芳姐这个农林专家在。 我说：那就由你出面向市政府申请用地和立项。 林芳提醒说：申请用地还是可以考虑要沙地或者是盐碱地，因为我想尝试水培种植，实际根本用不到土，所以就不要浪费优质的草场和耕地了。 乌兰说：那就更好了，正好可以和咱们牧草基地连成一片，更好管理。 从画境出来，乌兰和梁贝贝、林芳三人就急匆匆找市政府接洽如画城市广场和全光温室蔬果基地立项的事，我和雪晴墨溪则直接去找雪晴的父母，因为昨晚我们半途逃跑根本就没来得及安排雪晴父母住宿的事，也不知道他们住到了哪里！ 好在还没出基地大门，就见雪晴父母从梁书记的专车上下来了，上前一问，才知道昨晚是梁书记把雪晴父母请到家里去住了，而且还聊到很晚。 我说：叔叔阿姨要不要找个地方再休息一下。雪晴嗔怪道：怎么改了口还要改回去？ 我只好说：岳父岳母，我一时还不适应，请二老原谅！ 雪晴父亲说：原不原谅都既成事实了，我们和梁贝贝的父母聊过后也想开了，只要你们自己愿意觉得幸福我们决不阻拦，但雪晴，还有墨溪，以后你们和楚歌以及姐妹之间千万不要互相猜忌引发矛盾，否则现在有多幸福，那时就有多痛苦。 我说：岳父岳母请放心，既然你们把雪晴交给了我，我就会一直捧在手心里，我和雪晴、墨溪的感情一定会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雪晴父亲说：我相信你！我们老两口熬夜加班都是常事，不需要休息，我们还是到厂子里聊聊经营管理的事吧，我和你岳母都决定了，就留在这草原不走了，帮你们把这一摊子管起来，你们也好安安心心去上学。 雪晴高兴的说：太好了，相信我，用不了一年，咱们家就得出三个亿万富翁，爸爸妈妈你们的生活也会更充实！ 雪晴父亲说：亿万富翁，还三个，你想什么呢？ 墨溪一笑说：叔叔，是真的，不过我们还是到厂里说吧！ 回到厂里，一番开诚布公的深谈后，我们就正式作交接。整个装备制造基地的生产和技术由雪晴爸爸负责，雪晴妈妈则负责行政管理和企业经营。这样雪晴就可以腾出手来专门负责如画实业的筹备工作。得知一家三口就要管起两个年营业额上百亿的企业，雪晴爸爸和妈妈都摇头说难以想象！ 到中午，也没见乌兰她们回来，我们吃过午饭，我正和雪晴爸爸妈妈说着产品规划的事，乌兰、梁贝贝、林芳才满脸喜气的找过来。 一见面乌兰就告诉我，两个项目都获批了，而且是市长亲自批的，市委书记和市长还要过来找你当面聊聊，你准备一下，他们可能很快就要到了。 我一听，就起身对雪晴爸爸说：您和岳母也见见市委书记和市长吧。 雪晴父亲说：以后就在这扎根了，是该见见父母官。 在基地大门口迎到市委书记和市长，我把雪晴父母引荐给两位领导，得知雪晴父母以后要执掌装备制造基地，两位领导也很热情，表态一定会支持雪晴父母的工作，为企业发展保驾护航。 在向我详细询问了如画广场和蔬果基地建设规模、投资规模和产出规模以后，市委书记说：了不起！没有强大的心脏，还真适应不了你的能力和速度，说说吧，还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具体支持？ 我说：如画城市广场的业态模式和规模，目前看在国内还是首屈一指，建成后对提升我们的城市形象和百姓的幸福指数都很有意义。蔬果基地也是应用世界最先进技术和最大规模的现代化农业生产基地，对全国农业发展也极具示范意义，所以，那个啥，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市委书记和市长秒懂，于是第二天市委办就下了文件，两个项目两位领导亲自挂帅督办。 由于蔬菜基地的建材都是在画境预制，所以建设进度极快，十一前夕，自治区日报头版头条就发表了一篇长篇纪实通讯——《在戈壁沙漠上书写绿色传奇》： 作为一名记者，我站在广袤的戈壁沙漠之中，目睹了这一宏伟项目从无到有、从梦想变为现实的全过程。这片曾经被自然条件视为禁区的土地，如今已成为现代农业创新的试验田，而我，正是这一变革的见证者。 梦想的起源与挑战的预兆 全光温室的概念最早是在一次国际农业科技研讨会上提出的。当时，一位国际知名的农业科学家分享了他在极端环境下利用自然光进行高效农业生产的最新研究成果。我们的农业科技工作者被这一理念深深吸引，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戈壁沙漠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能否实现全光温室的建设？ 然而，当真正开始着手这一项目时，才发现面临的挑战远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戈壁沙漠的极端环境——干旱、高温、强风、昼夜温差大，这些都对温室的设计和建设提出了极高的要求。他们需要解决的问题包括： 1.材料选择：在强光照射和高温环境下，温室材料必须具备良好的透光性和耐久性，同时还要能够有效隔热。 2.结构设计：温室必须能够抵御强风和沙尘暴的侵袭，同时还要确保内部环境的稳定。 3.环境控制：如何在极端环境下保持适宜的温度和湿度，确保作物健康生长。 4.水资源管理：在缺水的戈壁沙漠，如何实现高效节水的灌溉系统。 科技创新与设计突破 为了应对这些挑战，科研团队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和实验。他们与国内外知名的科研机构合作，引入了最先进的材料和技术，逐步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 1.透明材料的选择：他们选用了一种新型的高透光率、低热传导率的复合材料，这种材料不仅能有效传导阳光，还能减少热量损失。经过严格的测试，这种材料在高温和强光环境下表现出色，完全满足设计的需求。 2.结构设计优化：在设计温室结构时，他们借鉴了航空领域的风洞实验技术，通过模拟风沙暴的环境，对温室结构进行了多次优化。最终，他们设计出一种既能抵御强风又能保持内部环境稳定的新型温室结构。 3.智能环境控制系统：为了实现对温室环境的精确控制，他们引入了物联网技术和人工智能算法。通过部署大量的传感器，实时监测温室内的温度、湿度、光照等参数，并通过智能控制系统自动调节通风、遮阳、灌溉等设备，确保作物在最佳环境中生长。 4.节水灌溉系统：他们采用了先进的滴灌和喷雾灌溉技术，结合土壤湿度传感器，实现了精准灌溉。同时，他们还引入了雨水收集和利用系统，最大限度地利用有限的水资源。 三、精益求精的施工过程 在设计完成后，施工阶段是整个项目中最为关键的一环。为了确保工程质量和进度，他们制定了详细的施工计划，并严格按照计划执行。 1.地基处理：戈壁沙漠的地质条件复杂，地基处理是整个工程的基础。他们对地基进行了多次检测和处理，确保温室的稳定性。 2.框架安装：温室框架的安装需要极高的精度和强度。他们采用了先进的自动化设备，确保每一个连接点都牢固可靠。 3.设备调试：在温室建设完成后，他们对所有设备进行了全面的调试和测试，确保每一个系统都能正常运行。 4.人员培训：为了确保温室的正常运营，他们对操作人员进行了全面的培训，使他们熟练掌握各种设备的操作和维护技能。 生态与经济效益的双重效益 全光温室的成功建设，不仅为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成就感，更为戈壁沙漠带来了生态和经济效益的双重效益。 1.生态效益：全光温室显着减少了对水资源的依赖，通过节水灌溉系统和雨水收集系统，实现了水资源的高效利用。同时，温室内的作物生长茂盛，有效改善了当地的生态环境，吸引了众多野生动物前来栖息。 2.经济效益：由于采用了先进的自动化和智能化设备，温室的运营成本大大降低。同时，由于作物产量高、品质优，市场需求旺盛，经济效益显着。他们还要通过发展生态旅游，吸引了大量游客前来参观，进一步带动当地经济的发展。 未来的展望与挑战应对 站在新的起点上，他们对全光温室的未来发展充满信心。然而，他们也清楚地认识到，未来还有许多挑战需要面对。 1.技术升级：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需要不断引进和研发新技术，进一步提升温室的效率和产量。例如，利用基因编辑技术培育耐旱、耐高温的作物品种，进一步提高作物的适应性。 2.智能化管理：未来的温室将更加智能化，通过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实现对温室环境的精细化管理和作物的精准种植。例如，通过对大量数据的分析，预测气候变化和作物生长趋势，提前采取措施，确保作物的健康生长。 3.国际合作：全光温室的成功建设是国际合作的结果。未来，他们将继续加强与国内外科研机构和企业合作，共同推动农业科技的发展。通过分享经验和技术，帮助其他国家和地区在极端环境条件下实现农业现代化。 团队协作与个人成长 回顾这一项目的整个过程，让我深深感受到团队协作的重要性。从最初的设计阶段到最后的施工和运营，科研和建设团队成员之间密切合作，相互支持，克服了一个又一个困难。每一个人都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正是这种团结协作的精神，使他们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 同时，我们年轻的农业科技工作者也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极大的成长。他们不仅学到了丰富的专业知识，还积累了宝贵的实践经验。 全光温室的建设不仅在技术上取得了突破，也在社会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这个项目吸引了媒体和公众的广泛关注，成为推动农业科技创新和可持续发展的典范。通过这一项目，我们向世界展示了中国在农业科技领域的实力和创新能力。 林芳：我们知道到自己肩负的责任。作为农业科技工作者，我们有责任推动农业的可持续发展，帮助农民增收，促进农村经济发展。我们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能够激励更多的人投身农业科技创新，共同为实现全球粮食安全和环境可持续发展做出贡献。 乌兰：我是从一名团干部转行从事农牧业的。全光温室的成功建设，标志着我们在农业科技创新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通过这一项目，我们不仅克服了在极端环境条件下进行高效农业生产的技术难题，还为农业现代化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未来，我们将继续探索和引进更多的先进技术，如精准农业、智能农业和生态农业等，推动农业实现更高水平的发展。我们相信，通过不断创新和努力，农业将成为一个更加高效、环保和可持续的行业。 报道最后还引用了市长在采访中说的话：在这片戈壁沙漠上，我们书写了一个关于绿色、创新与可持续发展的传奇。全光温室的成功建设，不仅为我们带来了成就感，更为未来的农业发展指明了方向。 站在新的起点上，我们对全光温室的未来发展充满信心。我们将继续秉承创新、务实的精神，不断推动农业科技创新，为实现全球粮食安全和环境可持续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同时，我们也期待更多的人加入到这一伟大的事业中来。无论你是科研人员、农业工作者，还是对农业科技创新充满热情的年轻人，我们都欢迎你与我们一起，共同探索农业的未来，书写更多的绿色传奇。 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将继续在戈壁沙漠上书写更多的绿色篇章。我们相信，通过我们的努力，这片曾经贫瘠的土地将变成一片充满生机和希望的绿洲。而我们，也将继续在这片绿洲上，探索农业创新的无限可能，为实现全球农业现代化贡献自己的力量。 总之，全光温室的建设不仅是一次成功的农业实践，更是一次人类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探索。它向我们展示了在逆境中创造美好未来的无限可能，也激励着我们不断努力。 这篇通讯经过农业报、经济报率先转载，迅速在全国产生轰动性影响，央视随即制作了专题播出，片中一千公顷原本是荒漠的土地上，如同水晶宫一样的全光温室整齐排列，一眼望不到边，从空中俯瞰就像是碧波如镜的湖面，又像是摆放整齐熠熠生辉的钻石。进入温室内，无土栽培的西红柿、辣椒长成了葡萄藤一样的大树，藤上硕果累累；生菜、甘蓝等整齐的长在托盘上，不用收割，直接端起来就可以进入超市；水果温室里矮化的各种苹果、梨子、桃子已经开花，香蕉、菠萝、芒果、荔枝等热带水果也在这里安了家；花卉区各种花卉完全不受季节和时令的影响，鲜花怒放，如霞似锦。 这部专题片的播出，更是吸引了全国乃至全球的目光，专家学者、地方官员、普通游客纷至沓来。有要求进行技术合作的，有申请技术转让的，有要求设立实践教学基地的，有给出优惠政策请仙画牧业前去投资的，让乌兰和林芳应接不暇，我们却帮不上忙，因为这个时候我们都已经身在京城，入学都已经一个多月了！ 乌兰打来电话，一通激动的抱怨，问我怎么办？我说：就说现在我们自己要扩建，其他事情还顾不过来，再征求一下市里的意见，申请继续扩建，扩建到一万公顷，把周边荒漠都建成这种全光温室，建成东北最大的蔬果花卉生产基地，产品辐射整个中亚、北亚、西亚和东欧。 乌兰说：那可是一百平方公里啊！全都种蔬菜水果和花卉，销售压力可就太大了！ 雪晴接过电话说：乌兰姐，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吧，我们正商量如画实业和如画城市广场在全国的布局呢，这些产能能不能满足如画实业的销售需求还不一定呢！ 乌兰说：那我就放心了，明天就是周末，我和林芳飞过去一趟，咱们见面再商量细节！ 在机场接到乌兰和林芳，乌兰就问我：你确定要把全光温室扩建到一万公顷？我说：我确定，因为我们不能太过依赖画境的产能，画境出现的太蹊跷，我感觉自己只能使用却不能驾驭，一旦画境的功能消失，我们就会被打回原形，所以我们要加快向画外转移产能，而且，全光温室也不仅仅是种植蔬果花卉，还可以考虑种稻米，养鱼鳖虾蟹，实现共生共育，林芳你觉得我的想法可不可行？ 林芳说：前来参观的一切教授提高过河你类似的想法，我觉得可行，动物的排泄物是植物的天然养料，而植物的花瓣、枝叶又是动物的饲料，这样循环起来正是生态农业的终极目标，所以我们正应该大胆尝试。 乌兰说：那咱就建，这样又可以吸纳两到三万人就业，市委书记和市长肯定要乐开花了！ 正是有了这次路上的交谈，全光温室有迅速投入二期扩建，而规模又是一期的十倍，以至于建成后，美国主导的国际空间站也发现了中国东北部高原上的这块方方正正的大亮斑。 美国人试图要搞清楚中国究竟建了一个什么东西，规模竟如此庞大，于是调集侦察卫星，并动用共际空间站进行观测。在间谍卫星和国际空间站试图用高倍望远镜观察时，好巧不巧，正遇到与太阳光反射相对应的角度，强烈的反射光导致先进的数字成像仪器烧毁，航天员也险些被灼瞎了眼睛，为此向中国提出抗议，指控中国用阿基米德烧毁罗马战船的土办法建造反卫星武器攻击国际空间站和美国卫星。 当外交照会发到有关部门，记者招待会上美国记者对发言人抛出这个问题时，瞬间引起了满堂哄笑。发言人讲了一个故事，说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一个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的夜晚，一只乌鸦口渴了，这只乌鸦就顶风冒雪去找水喝，结果却因为天寒地冻加上到处都是茫茫白雪根本找不到有水的瓶子，于是这只乌烟就朝着人类的村庄飞去，希望人类改写一下教科书，让乌鸦明白积雪也可以解渴，结果发现屋外有个小偷向屋内窥探，试图入室盗窃，结果不小心弄出了动静，屋里的人一开灯，灯光灼伤了小偷的眼睛，这个小偷就告到法院，说这户人家蓄意伤害他，请求让突然开灯的这户人家赔偿。 发言人最后说：我讲的故事虽然荒诞，但比故事还荒诞的事却在我们眼前发生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并由你转告你们国家的政府，我们种菜的技术虽然比较先进，但某个发达国家也犯不上动用间谍卫星来偷，完全可以进行正常的专利交易或者是学术交流。 这件事被国际社会传为笑谈，美国人颜面大失，记者羞愧难当自杀未遂，航天员因为视力严重受损而被迫提前返回地球治疗。 第154章 整队出发 154、整队出发 话说回来，在全光温室材料备足开始建设后，我和雪晴、墨溪、梁贝贝都填好了报考志愿，把前来报到的装备制造厂的干部工人和家属也进行了妥善安置，将基地建设运行的所以事宜交给雪晴父母暂时全面统筹，就决定用半个月的时间进行旅行，去搜集生态谷所需的动植物。 我们仔细研究后决定自北向南，先到长白山，然后沿海岸线一路到广西，然后进入云南、四川、新疆、陕西，在结束秦岭的考察后直接从秦岭返回。由于路程漫长、时间却很紧迫，我就请滨飞的老总帮忙，以检验飞机性能的名义，动用我们自己的鲲90直升机，拿到试航证，全程空中往返。 电话分别打给了洛佳、齐筝和亚男，告诉她们直接去长白山和我们会合，这边我拿着滨飞请示赵工后给我办的工作证、直升机驾驶证和飞机试航证明，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带着滨飞派给我的一名经验丰富的领航员，沐浴着灿烂的霞光，开始起航。 不到三个小时的飞行，我们就到达了产白山脚下的二道白河镇。和先期到达的洛佳、齐筝、亚男、亦菲、梓瑶、圆圆会合后，留下领航员负责填写试飞记录，对飞机进行全面的检查保养，我们换上猎装，就准备徒步进山。 领航员把我叫到一边，偷偷的塞给我一把手枪、一盒子弹和一本持枪证，并对我说：这是赵工让我转交给你的，还让我转告你，一旦遇到危险首先要保全自己，必要时可以开枪，出了问题赵工会关照你的。我心中不禁一暖，但还是把手枪还给了领航员，对他说：谢谢赵工的关照和信任，但我还有自信用不到这个东西，所以证我收下了，但是这个东西还是由你代为保管，回去时还给赵工吧！ 领航员固执的说：我本来就有保护你的责任，可是你带着这么多女眷，我跟着可能不方便，但你如果不拿着枪，我就只好贴身保护你了！ 我说：相信我，没必要，如果你听我的话，形成结束我送你一套战斗机的图纸，保证完胜米格21。 领航员瞪大了眼睛说：你真的有比米格21还先进的图纸？ 我说：我有必要骗你吗？ 领航员说：你先别走，我得马上给赵工打电话，让他拍一个连，不，一个团来保护你！ 我说：好，你打吧，等赵工来了我就说是你逗他玩呢！ 领航员说：赵工来了当场枪毙我，我这个电话也得打，你不知道，我们被人家欺负了多少年，也委屈了多少年，所以牺牲掉我这条小命又算什么？ 我被领航员感动了，知道不使点绝招是摆脱不了他了，于是我返回直升机舱，直接从画境取出了米格21的画境升级版，被我命名为雷霆21的全套设计图纸，对领航员说：这些就是新战机的全套设计图，你是看着图纸还是跟着我你自己决定。 领航员零乱了，指着我说不出话来，我拍拍他的肩膀说：这里离滨飞不远，你还是抓紧把图纸送回去吧，回头再来这里接我。对了，顺便再给赵工带两箱酒，就说是我的回礼。 目送领航员带着满脸纠结表情驾机离去，我们就开始了探寻自然之巅的奇幻之旅。 踏入长白山这片广袤而神秘的土地，仿佛置身于一幅流动的自然画卷之中。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山峰都诉说着千百万年的地质变迁和生命演化。作为一座休眠火山，其火山熔岩地貌是最引人注目的特征之一。站在长白山脚下，抬头望去，只见一座座巍峨的山峰刺破云霄，这些山峰大多由玄武岩构成，色泽深邃，质地坚硬。 随着我们逐渐攀登，火山熔岩地貌的细节逐渐展现在眼前。在山脚下，可以看到大面积的玄武岩台地，这些台地经过岁月的洗礼，表面呈现出斑驳陆离的纹理。继续向上攀登，玄武岩高原映入眼帘，这里的地势相对平坦，但依然能感受到地壳运动的痕迹。 最令人震撼的是火山锥体部分。长白山的天池火山锥体保存完好，南北长4.4千米，东西宽3.37千米，周长13.1千米。其锥体形貌层次清晰，仿佛是大自然用巨大的画笔勾勒出的杰作。站在火山锥体顶部，俯瞰四周，只见群山环绕，云海翻腾，令人心旷神怡。 除了火山熔岩地貌外，长白山还拥有众多流水地貌景观。在长时期寒冬崩解和侵蚀作用下，长白山形成了许多放射状的沟谷。这些沟谷蜿蜒曲折，仿佛是大自然用柔和的笔触勾勒出的线条。 沿着沟谷前行，可以看到流水冲刷形成的瀑布、溪流等景观。这些水体清澈见底，波光粼粼，为长白山增添了几分柔美与灵动。特别是在雨季时节，流水声震耳欲聋，仿佛是大自然在演奏一场震撼人心的交响乐。 长白山地处高纬度地区，因此在第四纪冰川时期曾受到冰川的侵蚀和堆积作用。如今，这些冰川遗迹依然清晰可见，构成了长白山独特的冰川冰缘地貌。在长白山的某些山峰上，可以见到冰川留下的u型谷、冰斗等遗迹。这些遗迹仿佛是大自然的刻刀在山体上留下的印记，见证了长白山曾经的冰川时代。此外，长白山还分布着许多冰碛石、冰川漂砾等冰川堆积物，这些物体经过岁月的洗礼依然屹立不倒，诉说着长白山的古老与神秘。 长白山地势起伏大，气候条件复杂多变，形成了独特的植被垂直分布带。从山脚到山顶，随着海拔的升高，植被类型逐渐发生变化。在山脚下，主要是阔叶林和针阔混交林，树木品种繁多，森林茂密。随着海拔的升高，逐渐过渡到针叶林带，这里的树木更加高大挺拔，枝叶繁茂。再往上则是岳桦林带和高山苔原带，植被逐渐稀疏，呈现出荒漠化的趋势。这种植被垂直分布带的形成与长白山的地形地貌、气候条件密切相关。它不仅展示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为长白山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面对这座丰富的植物宝库，林芳指挥我们把见到的每一种植物都拍摄下来，并详细记录生长环境、海拔高度、土壤特性等数据，记录完毕再有选择的连根挖起放到画境保存，为了节省体力，加快进度，我时不时就从画境调出挖掘机进行挖掘，挖出植物后就及时回填，撒上枯枝落叶，以利于生态恢复。 林芳高兴得告诉我：我们这次可是有大收获，收集到了很多珍稀濒危植物物种?。比如说?赤松、?东北红豆杉、?长白鱼鳞云杉?、?红皮云杉?、?杉松、?美人松?等高等植物56目187科1727种，低等植物17目59科550种和高等植物中有36种珍稀濒危物种，如人参、刺人参、岩高兰、对开蕨、山楂海棠、瓶尔小草等。这些植物在药用、食用、观赏等方面都具有重要价值?。 登顶来到长白山天池。这座位于火山锥体顶部的高山湖泊碧波荡漾，四周环绕着陡峭的山峰和茂密的森林。天池的水源主要来自降水和地下水补给，清澈见底，水质优良。站在天池边，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祥和，看着微风吹拂着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是大自然在诉说着千百万年的故事，令我们心旷神怡。 长白山的鸟类资源丰富多样，当我们漫步在林间小道上时，不时可以听到鸟儿的歌唱声。红腹锦鸡身着绚丽的羽毛，在树丛中穿梭跳跃，宛如一位美丽的舞者。而金雕则翱翔在蓝天白云之间，展翅飞翔，尽显王者风范。这些鸟类不仅为长白山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更是这片生态环境良好的最佳证明。 但是鸟类可不好捕捉，情急之下，我想起了小学课文里鲁迅描写的捉麻雀的办法，就用食物当诱饵，然后再食物上面埋伏一张巨大的网，然后我们就躲入画境，当鸟群聚集在食物跟前时，突然拉动大网落下，也不贪心，每种鸟类都只留三对，多出来的一律放飞。 不只是鸟类，各种昆虫我们也没少收集。剩下的最重要工作就是要捕获动物了。 东北虎作为长白山的代表性猛兽之一，虽然近几年没有发现其踪迹，但仍然让人心生向往。想象一下，在茂密的森林中，一只矫健的东北虎穿梭而过，那种优雅而有力的身姿令人震撼。然而我们却没有遇到一点踪迹。林芳安慰我说：滨城有虎园，商量引进应该不难。好在我们遇到了乌苏里棕熊，这个大家伙可则是令人畏惧的猛兽，因为它有着强悍的攻击力和快速的奔跑速度，我们发现它时，它正在林中悠闲地觅食，看到我们后立刻透露出一种野性的威严。 我急忙让大家手牵手最好准备，在棕熊扑过来的一瞬，我们立刻进入画境，之后我独自出来，等棕熊扑向我时，我借助大树的遮挡一闪身来到棕熊身后，在接触它的瞬间，就把它收进了一个独立的画境里。用同样的办法，我还捉到了体型庞大且攻击性强的乌苏里野猪。 除了猛兽，长白山还有许多小型哺乳动物也值得我们关注。狍子是其中最为常见的一种。它们体型小巧玲珑，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在林中悠闲地觅食时，狍子展现出了温顺而胆小的性格特点。而松鼠则是另一种可爱的小型哺乳动物。它们在树枝间跳跃穿梭寻找食物时显得灵动而活泼。我们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把它们都请进到了画境里。 在长白山寻找野生动物的过程中，我们深刻体会到了生态环境与野生动物之间的和谐共生。这里的野生动物们在这片得天独厚的生态环境中繁衍生息，共同构建了一个丰富多彩的自然世界。同时我也意识到了保护野生动物的重要性。这些野生动物是这片生态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的存在维持着生态系统的平衡与稳定。因此我们需要采取措施加强野生动物保护工作确保它们的生存与发展。所以我们决定，等画境中这些动物繁殖起来，我们就回到这里放生一批，以回馈这座宝山，让它更具活力。 仅仅走了两座山峰和一道峡谷，我们就忙碌了两天一晚，回首这次长白山之旅，我们感慨万千。长白山不仅给予我们壮丽的自然风光，更让我们在探险中学会了如何克服困难、如何团结合作、如何尊重自然。这次旅行不仅让我们的心灵得到了洗礼和升华，更让我们的人生更加丰富多彩。 未来，我们将继续前行在探险的道路上。我们会继续探索未知的世界，挑战自己的极限。同时，我们也会更加珍惜大自然的恩赐，努力保护环境、尊重自然。我们相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与大自然和谐相处，共同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们将把这次长白山之旅的经历分享给更多的人。我们会鼓励更多的人去探索未知的世界，去体验大自然的魅力。同时，我们也会传递环保的理念，呼吁更多人关注环境保护、参与生态保护行动。 此外，这次长白山之旅还让我们深刻认识到团队合作的重要性。在未来的工作和生活中，我们会更加注重团队合作精神的培养，学会与他人携手共进、共同成长。我们会用实际行动诠释“团结就是力量”的真谛，为实现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总之，长白山之旅是我们人生中的一次宝贵经历。它让我们领略了大自然的壮美与神奇，让我们学会了如何面对挑战与困难，更让我们明白了团结合作、尊重自然的重要性。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会带着这份宝贵的经历和感悟，继续前行在人生的道路上。 出了山，再回到二道白河，只见鲲90已经停在那里，除了导航员，还有赵工在围着飞机转磨磨，见到我们过来，老人家跑着迎上来，见面就给了我一拳说：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再耽误半天，我就要调集部队搜山了！ 我一笑说：不至于吧，您老放心，除非动用核弹，就算是大炮也轰不死我。 赵工说：在这么吹牛，我就真轰你几炮试试！ 我说：可别，试试就逝世，我是说着玩呢！ 赵工说：不开玩笑了，你手里还有啥宝贝，再拿出几样，我给你要一个军长当。 我说：您老拿我当机器猫啦，一掏就有一样！ 赵工说：我看你比机器猫的本事大多了。 我说：您真有眼光，不过这件东西太大，我可掏不出来，您得派艘船再跟着一群会开潜艇的士兵，跟我到大海上去取。 赵工说：这么大阵仗，那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记得去年法国丢了什么东西吗？ 赵工说：什么？那么大个家伙及时怎么偷，哦不是，你是怎么给收来的？ 我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收这个东西，只是知道一些线索而已，据我所知，这件事确实是外星人干的，就是要验证一下地球人的军事技术发展到了什么程度，结果东西到手后大失所望，就当垃圾又扔回到海里了，我和龙王的表弟熟，龙王的表弟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还说谁要是能帮龙王把这个危险的东西弄走，龙王就把自己的闺女许配给谁，我觉得老哥你的人品好，所以才把这个娶龙王闺女的机会让给你，所以您就赶紧调船调人吧。 赵工一排大腿说：真要是弄回来那个大家伙，我就是真给龙王当上门女婿都行！ 我说：我怎么感觉好象看错您了，您娶了人家闺女还想赖在老丈人家白吃白喝？ 赵工怼了我一拳说：别扯淡了，快上飞机去大连，那里有军港，我好给你派兵派船。 鲲90转动着脑袋上的竹蜻蜓把我们带到大连港。赵工忙着去和部队协调，还得请示上级才能调动船舶。我提醒赵工说：最好不要调动军舰，潜艇兵也应该换上便装，我们开一艘捕鱼船或者是游艇都行，只是潜水装备要多备几套，到时候我也得下水去指示方向。 赵工说：你小子鬼主意就是多，就按你说的办。我去部队选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说：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得把龙王闺女的表妹接过来帮忙，没有她光凭我自己可找不准地方。 于是我和赵工各忙各的，我和自己的媳妇们说明了龙蔚的情况，梁贝贝也说了我们和龙蔚结识的经历，媳妇们都认为龙蔚是生态谷海洋馆不必可少的专业人才，鼓励我一定要把龙蔚给娶回来！ 在深潜钻井平台研究所，我见到了接到电话后在研究所大门口等着我的龙蔚，一见面我就问龙蔚：有时间吗，屋里憋闷我们到海边去谈。 龙蔚说：谈正事我奉陪，要是找我谈恋爱我可没工夫搭理你。 我说：要是两者都有呢？ 龙蔚说：那也得先说正事，我再决定下面是否谈下去。 我说：看来你的时间还真是紧张，那就抓紧吧。 研究所离海边不远，龙蔚领着我来到一片礁石上，我说：下到水里看看能不能摸到海鲜。龙蔚说：有小螃蟹，不过抓一天也不够你一口吃的。 我说：那就可你吃，我想吃了就去买大螃蟹。 龙蔚说：幸亏我警惕性高，没有答应和你谈恋爱，不然嫁给你还不得饿死呀！ 我说：我会证明你的判断是错误的。 说完我下到水里，从画境摸出一条一米多长的小鲨鱼，然后招呼龙蔚：快来帮我摁住她，这足够你吃一顿了吧！ 龙蔚一惊，一边大声说小心危险，一边从礁石上跳下来，帮我摁鲨鱼。 这回有礁石的遮挡，研究所窗户上看着我俩的人这回看不到了。我就连同鲨鱼和龙蔚一起带到画境，呈现在龙蔚眼前的是一座立在海中的全新大型钻井平台。 龙蔚惊呆了，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说：先说正事。说完挥手招来了这座海上石油钻井平台的主要设计者巴登·特考普，让他为龙蔚介绍一下这座世界一流的钻井平台。 龙蔚随着巴登·特考普沿着栈道登上了这座四万多吨重矗立在浩渺的海洋中宛如一座坚固堡垒的巨无霸，认真听巴登·特考普的技术介绍。 巴登·特考普领着龙蔚边走边说：平台配备了先进的旋转钻井系统，采用了最新的钻头技术和高压泥浆循环系统。这些设备不仅提高了钻井速度，还显着提升了钻井的精度和稳定性。 平台采用了高度自动化的钻井控制系统，减少了人工操作的误差和风险。通过实时监控和数据分析，系统能够自动调整钻井参数，确保钻井过程的安全和高效。 钻井过程中，平台配备了多种传感器和监测设备，实时监测钻井深度、压力、温度等关键参数。这些数据通过先进的算法进行分析，能够及时发现和处理潜在问题，确保钻井作业的顺利进行。 平台动力系统具有高度的可靠性，配备了六台高效发电机组，每台都能输出6400千瓦的电。这些发电机组不仅为平台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还通过先进的电力控制系统实现了“永不失电”的目标。 平台采用了智能电网系统，能够实时监测和管理电力分配。通过优化电力使用，平台能够在各种工况下保持高效运行，确保各设备的正常运作。 这座平台动力定位十分精准，由于采用了先进的动力定位系统，通过推进器的实时调整，确保平台能够稳稳地固定在海面上。即使在五六级风的情况下，平台的前后左右偏离也能控制在0.01米以内。平台配备了多种高精度传感器，实时监测海况和平台的姿态。这些传感器通过先进的算法分析数据，能够迅速调整推进器的输出，确保平台的稳定性和安全性。 为了满足日益严苛的环保要求，平台配备了先进的废水处理系统，能够高效处理钻井过程中产生的废水。处理后的废水达到环保标准，可以安全排放或回收利用，减少了对海洋环境的污染。平台采用了高效的废气处理装置，能够有效减少有害气体的排放。通过先进的净化技术，废气处理装置能够将有害物质转化为无害物质，保护海洋和大气环境。 为了满足安全要求，平台配备了先进的应急响应系统，包括火灾报警、气体泄漏检测和人员定位等功能。这些系统通过实时监控和数据分析，能够迅速发现和处理突发事件，确保人员和设备的安全。平台还设有数字化的安全培训设施，可以定期对员工进行安全培训和应急演练。通过模拟各种突发情况，员工能够熟练掌握应急处理技能，提高平台的整体安全水平。 第155章 龙画海工 155、龙画海工 让龙蔚尤其震惊的是钻井平台的自动化控制系统。这套钻井平台的自动化控制系统绝对超乎了龙蔚的想象，作为画境专家研究出来的核心技术之一，它通过集成先进的传感器、执行器和控制算法，实现了对钻井过程的精确监控和自动化操作。 自动化控制系统的组成包括：钻井中央控制系统。作为整个钻井设备运作的中枢神经，包括钻井视窗系统、提升控制系统、泥浆循环系统、旋转控制系统及数据监控等； 动力定位系统。确保平台在海上作业时的稳定性，通过推进器的实时调整，即使在恶劣海况下也能保持平台的位置； 紧急关断系统。在发生紧急情况时，能够迅速切断电源和流体供应，确保人员和设备的安全； 可燃气体探测及消防系统。监测平台上的火灾和气体泄漏，并在检测到异常时启动消防系统。 由计算机控制的这一整套系统，既能实时监控，通过传感器实时监测钻井深度、压力、温度等关键参数，确保钻井过程的安全和稳定。还能自动控制，采用先进的控制算法，实现钻机的自动启动、停止、加速和减速，提高钻井效率和精度。更能进行数据分析和优化。通过数据处理和分析系统，提取有用信息，为决策提供依据，并实时优化和调整钻井过程。还可以远程操作。允许操作人员通过远程终端对钻井平台进行监控和控制，减少了对现场人员的依赖。 听完介绍后，龙蔚又拉着我要把整个钻井平台里里外外再看一遍，我说：这就是属于你的，看看钻塔顶上的大字。 龙蔚这才留意到钻塔顶端鲜红的旗帜上赫然有着三个金灿灿的大字“龙蔚号”。 龙蔚激动得抱住我，眼里带着泪花说：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搂住龙蔚，替她擦擦眼睛说：还不是怕你挤不出谈恋爱的时间，我就替你把工作给做了。 龙蔚怼了我一拳说：骗人，跟我说实话！ 我说：知道你不会相信，那就跟我去亲眼看一看吧。 我把龙蔚带到主画境，我的媳妇们和齐筝都围上来向龙蔚问好。龙蔚带着一头雾水就被我的媳妇们塞进车里，开着车就去了工业基地。当然，同行的还有巴登·特考普。 在工业基地的一间研究所里，龙蔚看到了众多在研的高端石油装备项目，也在车间看到了先进的加工设备和实验样机。这一路上，我的媳妇们还对龙蔚讲清楚了画境的来历和作用，让龙蔚既惊讶又兴奋。主动要求把画境都看一遍，这可是个大行动，因为现在的画境仅仅主画境就已经实在是太大了，于是齐筝开动了一架小型直升机，带着龙蔚、梁贝贝就飞上了蓝天，把主画境整个巡视了一遍。 从空中俯瞰，画境里山峦起伏，阡陌纵横，湖泊清澈，草原翠绿，丰富多样的动植物带来勃勃生机，规划整齐的建筑物还有无数的人在忙碌。 龙蔚感叹道：没想到楚歌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整理简直就是一个发达的王国了！ 梁贝贝借机说：龙蔚姐，愿不愿意加入我们，也成为这里的王后？ 龙蔚脸一红把视线转向飞机的舷窗外，没有说话。 齐筝说：龙蔚姐姐，你是不是感觉不好意思呀，楚哥哥可是经常提起你呢，他不仅废寝忘食为你搞出了最先进的钻井平台，而且在戈壁滩上正在建设一座生态谷，里面有世界最大的陆地海洋公园，楚哥哥说要想管护好这个海洋公园，非你不可，在楚哥哥的画境里可不仅仅是享受，而是让我们喜爱的事业能插上飞机一样的翅膀，只要肯尊严心中的愿望就没有实现不了的，所以龙姐姐你要勇敢的抓住机会哟！了的，所以龙姐姐你要勇敢的抓住机会哟！ 在珊瑚海的海滩上，我和龙蔚并肩而坐。龙蔚说：你这个人好贪心，怎么见一个爱一个，娶回来这么多的媳妇，我光记名字都用了好半天！ 我说：这件事原本我也很纠结，感觉谁都对不起，所以一直都不敢触碰爱情方面的话题，可是有一天我遇到一件事就突然想开了，既然大家都愿意接受我，我心里也喜欢她们，谁都放不下，那何必因为世俗的约束让彼此都受到情感的伤害而且让人生徒留遗憾呢！ 龙蔚说：梁贝贝可是告诉我了，最初是她和乌兰姐强迫你，才让你改了主意，是这么回事吗？ 我说：也不全是，还是我们心里都有彼此，在特殊的环境情不自禁而已。 龙蔚说：不说这些了，我们去潜水吧，我要享受一下没有潜水服的束缚在海里自由自在的感觉。 没有任何束缚，我俩潜入海底，在珊瑚丛中和海豚、鲨鱼尽情地嬉戏，出水换气时，龙蔚把头埋到我怀里说：给你一个主动的机会，把我抢做你的媳妇吧！ 在海滩上，龙蔚紧紧抱着我说：你再加把劲，我好赶紧给你生完孩子继续搞我的项目去。 我说：我准备让你领衔组建龙画海工，我们不仅要建钻井平台，还要建大型船舶，在我的设想里还要研制深海潜水器和海底工程机械，我们要一步步让海底龙宫的传说变成现实，让海洋也变成人类宜居和大量创造财富的地方。 龙蔚说：啊！那我到底是你抢来的媳妇，还是你抓来的长工！ 我说：你呀，就是这庄园里奴隶，进来以后就别想再跑出去了！ 龙蔚说：那好吧，主人！ 云收雨歇，春光旖旎。我对龙蔚说：这次急着找你，是因为还有一件紧要的大事需要你配合我来完成。龙蔚说：除了抓我来给你生孩子还有什么大事？ 我说：我在欧洲弄回了一艘核潜艇，可是想不出于什么合适的办法交给国家，最近恰巧我们要到全国各地为生态谷搜集动植物，就想了这么一个主意，就说我们通过特殊渠道知道了失踪潜艇的大概位置，然后引导军方去找到它，然后你还需要配合我多捉一些鲸鱼等海洋动物，好弄到生态谷的海洋馆里去饲养繁殖。 龙蔚故意气我说：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没意思，我还是在画境里老老实实给主人生孩子吧！ 我只好拿出主人的威严，再度把龙蔚教训了一顿，让她乖乖的随我出了画境。 见到赵工，赵工立即把我们领到港口，一艘巨大的远洋渔轮上，清一色都是精神抖擞的小伙子，来到驾驶舱赵工说：从现在开始，一切行动都由楚同志指挥，大家必须完全服从楚同志的命令。驾驶舱里的人全都立正回答：是，坚决服从命令！ 我说：那就起航，目标位置是琉球以东方向，搜索注意搜索是否有大规模的鲸群活动，如果发现立刻向我报告。 渔轮缓慢的驶出港口以后，就开始加大马力一路劈波斩浪向东海以东航行。我见渔轮船舷处还吊有救生用的快艇，就对赵工说：我要用一下快艇，也不走远，就是围着渔轮转转。 赵工说：今天海浪大，你最好还是不要冒险？ 我说：放心吧，就是台风来了也对我无可奈何。 赵工想想说：那好吧，你可一定不能胡来，必须在我们的视线之内活动。 得到赵工的允许，我和龙蔚就带了两套潜水装备上了快艇。在小伙子们的帮助下，快艇被放到海面上，我启动发动机驾驶快艇就超过渔轮，向航线前方驶去。 离开渔轮大概有三海里，我关闭发动机，让龙蔚和我一起换上潜水服，背上氧气瓶，翻身跃入水中。随后就把快艇也收进画境，才开始下潜。 这次深海之旅是我期待已久的探险。随着深度的增加，周围的光线逐渐变得昏暗，最终被一片深邃的蓝色所取代。他们的耳边只有海水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在下潜的过程中，我们经历了从浅海到深海的奇妙转变。浅海区域色彩斑斓，珊瑚礁上栖息着各种形态各异的鱼类，海草随着水流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们招手。随着深度的增加，光线逐渐减弱，色彩也变得单调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蓝。在这里，他们看到了许多适应深海环境的生物，如巨大的乌贼、闪烁着生物荧光的深海鱼和奇形怪状的深海生物。 我和龙蔚一路下潜，一路搜集，为了吸引鱼群，我还从画境拿出大桶的鸭血和鸭子内脏抛洒到海中，一开始吸引来大量小鱼，随着小鱼的增多，更多的大鱼也被吸引到我们周边来享受盛宴。 龙蔚亲着我的手，始终帮我警惕身后，我则十分过瘾的不断把各种鱼类往画境里送，一直到没有新的鱼类品种出现，氧气业绩将告罄，我俩才上浮到海面，从画境取出快艇，向已经在前方的渔轮追赶过去。 当渔轮穿过宫古海峡，正式进入太平洋洋面，那广袤无际的蓝色梦境，立刻充满了我们的视野。 静立甲板，任由海风轻轻拂过脸颊，带走了一切的喧嚣与尘埃。眼前的海水波光粼粼，仿佛无数颗钻石在阳光下闪烁。我凝视着远方，那里水天一色，界限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融为一体。我想起了古人的诗句：“浩渺行无极，扬帆但信风。”此刻的我，正是那扬帆的旅人，信步在这无垠的大海上，任由风的方向引领我前行。 海面上偶尔跃出一只白鲸或海豚，划破水面的瞬间，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它们欢快地嬉戏着，仿佛在向我展示这片海洋的生机与活力。我闭上眼睛，聆听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那是大自然最纯粹的乐章。 夜幕降临，干净的星空繁星点点，银河如练，仿佛一幅深邃的画卷徐徐展开。在这片星空下奋斗的人们，是否也像我一样，于漫漫人生中追寻着自己的梦想？ 我和龙蔚相拥着，正试图从头顶深蓝色的天鹅绒上摘下两颗钻石好去订制结婚戒指，一个小伙子来到我面前敬礼说：报告首长，我船前方五海里处，发现有一艘捕鲸船，船长让我向您请示，是否行动？ 我和龙蔚立即来到驾驶舱，显示屏上雷达回波明显，前方确实有鲸群活动，而一艘捕鲸船正在进行捕鲸作业，这艘捕鲸船不用问，一定是小鬼子的无疑，我感觉时机到了，更不想放过那些捕捞鲸鱼的小鬼子，于是就命令船长停船。赵工也赶来了，小声问我为什么停船？ 我说：根据经纬度，我们就在那艘潜艇附近，你让同志们做好准备，我们潜水去海底搜索一下。 赵工劝阻说：还是让潜水兵去吧！ 龙蔚说：这片海区海底情况复杂，只有我比较熟悉，所以只能是我们俩去。 我和龙蔚再度驾驶快艇也没开灯，扑向捕鲸船，确定是小鬼子的捕鲸船无疑，我就返回到渔轮和捕鲸船之间，潜入海底轻轻放出一直停泊在画境中的核潜艇，这艘核潜艇已经过画境工程师们的全面维修升级，艇身也重新作了涂装。 潜艇的轮廓在头灯的照射下呈现出冰冷的色泽，潜艇周围的海底世界同样令人惊叹。巨大的海葵伸展着它们的触手，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海星在海底的沙地上缓缓移动，它们的颜色和形状各异，给这片海底增添了几分生机。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小鱼在潜艇周围游动，它们似乎已经把这艘潜艇当作了自己的家。 在潜艇周围探索时，一群鲨鱼突然出现。我立刻放出画境中的鲨鱼对这群鲨鱼进行驱赶，两群鲨鱼彼此斗智斗勇，结果是画境里更加聪明的鲨鱼完胜，驱赶着海洋里的鲨鱼排着队从我面前经过，都被我俘虏进画境。 在这次深海之旅中，我们又一次目睹了海底世界的多样性和奇妙之处。海底的珊瑚礁是海洋生物的乐园，五彩斑斓的珊瑚如同海底的森林，为各种鱼类提供了栖息和觅食的场所。他们看到了一些罕见的深海生物，如巨型乌贼、深海章鱼和闪烁着生物荧光的深海鱼，这些生物在这片幽蓝的世界中显得格外神秘和美丽。 海底的沙地上，海星和海葵缓缓移动，它们的颜色和形状各异，给这片海底增添了几分生机。杰克和莉莉还看到了一些小型的海底生物，如海胆、海蜗牛和小鱼，它们在海底的沙地上寻找食物，形成了一个和谐的生态系统。这些都被我小心收集起来，等待日后在高原上舒适的新家里继续繁衍生息。 我和龙蔚返回海面后，立刻打开通话器向赵工报告我们已经成功找到潜艇，目测潜艇状态完好，请立刻派人前来接收。 原地等待了一会，巨大的渔轮接近后就停了下来。我用通话器对渔轮上的赵工说：潜艇就在我们的正下方，你来安排人员下潜，看看能否启动，如果潜艇状态正常正好趁着夜色躲在渔轮下方开回去。 赵工说：太好了，我这就安排战士们下去。 具体的接收过程，一名潜艇兵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我叫李云龙，是一名普通的海军水兵。那天晚上，我们接到了一项特殊的任务——在例行训练中，迅速潜入海底，接收一艘潜艇，并启动和开动它。这个任务听起来像是科幻小说中的情节，但对我们来说，这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夜幕降临，海面上波涛汹涌，我们乘坐渔船来到预定海域，在夜色中悄然潜入海底。海水的压力和黑暗的环境让我们时刻保持警惕，但这次的任务要求我们更快、更隐蔽。 穿着潜水服缓缓下潜，我的心跳也随之加速。我们不仅要面对未知的海底世界，还要在短时间内完成接收和启动潜艇的任务。这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当我们到达海底时，我们都惊呆了，因为这片海域我们早已熟悉，不应该有未知物体出现。 队长迅速下令靠近，当我们的灯光照亮那个物体时，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艘崭新的核潜艇静静地躺在海底，仿佛是一个梦中的幻影。 当我们接近那艘潜艇时，心中的紧张感如同海浪一次次拍打着礁石，每一次冲击都让我们的神经更加紧绷。控制台上的灯光昏暗而微弱，就像深海中的磷光，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紧张表情，仿佛一张张被海水浸透的面具。 “这怎么可能？”我的战友楚云飞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队长赵本山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这艘潜艇。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做。他迅速下令靠近，并指示我们小心行事。 我们小心翼翼地接近这艘神秘的潜艇，发现潜艇的舱门竟没有锁闭。这个发现让我们更加困惑，因为正常情况下，核潜艇的舱门是不会随意打开的。 赵本山队长决定派我和几个战友进入潜艇内部探查。 进入潜艇的那一刻，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无形之手拉入了另一个世界。那种静谧和压抑感仿佛将我们包裹在一层厚厚的海绵中，让人喘不过气来。控制台上的按钮和显示屏就像是一片未知的丛林，等待着我们去探索和征服。 当我踏入那扇舱门时，一股寒意顺着脊梁传遍全身。潜艇内部异常安静，只有控制台上的灯光在闪烁。那种安静让人感到无比压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呼吸。 队长请示上级后，决定尝试启动。我负责按动控制台上的启动按钮。刹那间，机械音响起：“系统自检完成，欢迎回到操作模式。”我惊呆了，转头看向战友们，他们的脸上也写满了不可思议。 启动潜艇的过程则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根火柴，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核反应堆启动的轰鸣声如同深海中的巨兽在咆哮，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紧张和不安。显示屏上亮起的灯光如同星空突然绽放，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 整个过程就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需要精准无误，每一个眼神都需要默契十足。我们在这场海底的舞台上，既是舞者也是观众，共同见证了一个奇迹的诞生。 这艘潜艇的操控系统异常的先进，甚至可以对它发出语音命令，而无需动手操作。我们熟悉了潜艇的操作，并判断潜艇一切工作正常后。首长命名我们开始上浮到渔轮底部的位置，就一直隐身在渔轮底部，随渔轮一起返回基地。 在返回基地的路上，我们的心情如同从深海中浮上水面的潜水员，经历了压抑和紧张后，终于迎来了呼吸的自由和胜利的喜悦。我们情不自禁的一起唱起了军歌：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鸽哨声伴着起床号音。但是这世界并不安宁，和平年代也有激荡的风云。 看那军旗飞舞的方向，前进着战车舰队和机群。上面也飘扬着我们的名字，年轻士兵渴望建立功勋。 这次经历不仅让我们在黑暗中找到了方向，也让我们在未来的航行中更加坚韧和勇敢，为了祖国我们要勇敢前进！ 不久后，我们成功抵达了基地。潜艇缓缓靠岸，专家们迅速登上了潜艇，开始进行全面检查和修复工作。我们则被安排在一旁待命，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这次任务的成功让我们在海军中脱颖而出，我们的团队也因此获得了表彰。赵本山队长在总结会上表示：“这次任务的成功离不开每一位队员的努力和配合。我们不仅完成了任务，还展示了我们团队的力量和决心。” 在我的心中，那次海底奇遇不仅是职业生涯的巅峰，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它让我懂得了团队合作的重要性和勇敢面对未知的勇气。我会将这段经历铭记在心，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警觉和冷静，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挑战。 在海军的大家庭中，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我将继续驾驶这艘潜艇为国家的海域安全贡献自己的力量，守护这片蔚蓝的家园。每当我在潜艇中航行时，我都会想起那次海底奇遇，想起那些与我一起经历过风雨的战友们。 成功接受了潜艇，赵工就要求立即返航。我说：您忘了，这次行动您可是授权我来指挥。 赵工问我：你还有什么事？ 我说：得了龙王的礼物，总得兑现对龙王爷的承诺，您不想见见小龙女？ 赵工说：好好说话，别扯淡！哪来的什么龙王和小龙女！ 龙蔚说：小龙女是我表姐，你怎么能说没有呢！您老人家要是想反悔不愿意娶我表姐，也得让我和表姐说明情况，让她另找女婿才好。 赵工说：你是姓龙，难道还真和龙王家有亲戚？ 龙蔚说：龙王姓敖，但我们都是龙的传人，当然是亲戚！ 第156章 海洋卫士 156、鲸鱼卫士 海洋，这片广袤无垠的蓝色领域，长久以来孕育着无数生命，承载着人类无尽的梦想与探索。从蔚蓝的海水到神秘的深海，从五彩斑斓的珊瑚礁到威严壮观的鲸鱼群，海洋的每一处都充满了生命的奇迹和自然的壮丽。然而，随着工业化时代的步伐加快，海洋生态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威胁，非法捕鲸活动便是其中之一。这些行为不仅残忍无情，更是对大自然生态平衡的公然挑衅。 非法捕鲸既然让我遇到了，又岂能放过。和赵工打过招呼，让他带着渔轮和潜艇先行返回，我会让龙王爷送我们回去，说完后，也不顾他的阻拦，我俩就纵身跃入大海。 在海中，我从画境调出一艘木船，和龙蔚一起荡着桨悄无声息的接近捕鲸船。夜色中捕鲸船如同一片孤独的礁石，矗立在波涛汹涌的海面。随着距离的缩短，捕鲸船上的人在强烈的灯光下已然清晰可辨。 甲板上，船员们身着防水衣，头戴安全帽，各司其职，忙碌而有序。捕鲸船的船头，几位观察员手持望远镜，全神贯注地监视着海面上的动静。应该是发现了鲸群，探照灯照向海面，捕鲸船上警铃大作，捕鲸炮旁的船员们立即行动起来，他们调整着炮口的方向，确保能够准确命中目标。他们的手指紧绷，眼神坚定，仿佛在等待一场关键的射击。捕鲸炮的炮管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捕鲸炮被瞬间点燃，炮口喷出耀眼的火光，空气中瞬间充满了火药的味道，炮身微微颤动，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弹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海面，海面上的波浪在这股冲击力下翻滚，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 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高高的弧线，准确地击中了目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炮弹击中鲸鱼的瞬间，发出一声巨响，水花四溅，鲸鱼的身影在海面上猛烈地翻腾，发出凄惨的哀鸣。 捕鲸船的人开始欢呼，我和龙蔚却义愤填膺。捕鲸船上大概有百十人，个个强壮凶悍，硬来肯定不行，龙蔚也晃晃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冲动。但我也知道，对这些人劝说是无用的，而且在这漆黑的海面上他们还极有可能会杀人灭口，这样的事他们可没少干。 我们的木船虽然小，但由于距离太近，很快就被探照灯扫到，船上的人冲我们叫喊着，还把捕鲸炮的炮口指向了我们。 面对这样的情景，我们无法再保持冷静。我们决定采取更为直接的行动来制止这场悲剧。我们的船只加速靠近捕鲸船，捕鲸炮再度喷出火焰，我急忙将龙蔚带进画境，稍停片刻我独自出了画境时，只见捕鲸船上的人正指着我们被炸碎的木船大声说笑着。 我潜水游到捕鲸船边，攀住船锚的缆绳爬到甲板上，见没人注意到我，我就从画境将狼群调了出来，指示狼群对船上的人一个不留，都给我往死里咬。 聪明狼群分散开来，各自接近目标，大致到位以后，头狼萌萌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所有的狼都瞬间张开血盆大口发起攻击。突如其来的狼让捕鲸船上的恶徒以为遇到了神罚，惊慌失措的在颤抖中挣扎，可是画境中的狼个个长得都像小牛犊子似的，把人撞翻，张口就撕下大块的血肉，能被咬到脖子当场殒命反倒成了一种幸运。 等船上的捕鲸者再没有一个站着的，我就让狼群把他们都用牙咬着丢到了海里。船上有三条伤痕累累的鲸鱼急需救治，可眼下没有条件，我就把它们都收进画境，处于静止的休眠状态。我带着狼群把捕鲸船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只在厕所里找到一个活人，我把它一拳打晕捆绑起来，让狼群回到画境，把龙蔚从画境请出，对龙蔚说：我打算下海收几条鲸鱼以后，就用这条捕鲸船作掩护深入到他们的母港去，把他们的捕鲸产业彻底砸个稀巴烂，不然实在是难消我的心头之恨。 龙蔚说：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我说：放心，我不会蛮干的，更何况我们是有备攻无备，一击得手，我们就迅速撤离。龙蔚说：那我就陪你疯一回，我也恨的牙根正痒呢！ 我原打算根据海图开着这艘捕鲸船去他的母港，可是叫醒被我打晕的那个人又言语不通，这艘船自动化程度低，没有十个八个熟练的海员又操作不了，我只好放弃原来的想法，把这个人丢到海里为了鲨鱼，我就把这艘捕鲸船收进画境留着当废铁回炉炼钢，从画境调出一艘快艇直奔鲸鱼加工基地。 黎明前的黑暗时刻，捕鲸的母港依旧灯火通明，但我的心情却如同被浓雾笼罩，沉重而压抑。我站在快艇的驾驶舱内，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目光如炬，锁定着远方那个灯火通明的捕鲸作业母港。那里，是无数鲸鱼生命的终结之地，也是我此行的目标。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海风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在为我呐喊，为我壮行。我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我别无选择。为了那些无辜的鲸鱼，为了这片我们共同赖以生存的海洋，我必须站出来，扞卫正义与和平。 快艇如离弦之箭，在海面上疾驰而过，浪花四溅，如同我心中的愤怒与决心。我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我必须尽快接近岸边，否则一切计划都将化为泡影。 随着距离的缩短，我能清晰地看到港口的轮廓，以及那些停泊在港口的捕鲸船。它们就像一只只巨大的怪兽，贪婪地等待着下一批猎物的到来。我的心在滴血，这些鲸鱼，它们本应在这片广阔的海洋中自由遨游，却因为人类的贪婪和无知，而遭受如此残酷的待遇。 终于，快艇抵达了岸边。我迅速登岸收回快艇，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我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我必须争分夺秒。 我和龙蔚也没有躲藏，说说笑笑就像一对情侣在漫步，把整个港口都观察清楚，随后就从画境调出一辆重型坦克，我们迅速上车，启动引擎，然后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了那个鲸鱼加工基地。我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较量，但我无所畏惧。因为我知道，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基地的灯光昏暗而阴森，仿佛是黑夜中的恶魔的眼睛。我驾驶着坦克冲进了基地，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火光冲天。我看着那些正在忙碌的工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因为我知道，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被利益驱使，才走上了这条罪恶的道路。 炮弹击中了一个巨大的储油罐，瞬间引发了一场剧烈的爆炸。火光冲天，仿佛要将整个夜空染成红色。我驾驶着坦克在火海中穿行，炮弹不断击中目标，摧毁了一个又一个加工设施。机器的轰鸣声、工人的尖叫声、火光的爆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恐怖而壮观的画面。 我瞄准了一个正在运转的鲸鱼切割机，炮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它的核心部位。巨大的机械轰然倒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看着那曾经用来折磨和杀害鲸鱼的工具变成了一堆废铁，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满足。我知道，这些鲸鱼终于可以安息了。 接着，我又把目标转向了港口的捕鲸船。最先被击中的是一艘巨大的捕鲸船，它的主要动力系统被炮弹摧毁，船体开始剧烈倾斜。我驾驶着坦克迅速靠近，用炮弹击中了船上的油箱，引发了大规模的爆炸。火光冲天，船体被火焰吞噬，最终沉入了海底。 随后，我又瞄准了另一艘正在试图逃离的捕鲸船。炮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它的船舵，使其失去控制，最终撞上了港口的礁石，船体破裂，燃起了熊熊大火。看着那些曾经嚣张跋扈的捕鲸船在我的炮火下化为废墟，我的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那些捕鲸船一一在我的炮火下肢解碎裂，最终化为一片火海。我站在坦克上，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在这片火海中，我仿佛看到了无数鲸鱼的身影在跳跃、在翻腾。它们仿佛在向我致谢，感谢我为他们赢得了自由和安宁。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那是正义的力量在涌动。 我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我把港口起重机、船坞、栈桥全都一一摧毁，这时，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我知道我们该离开了，就调出快艇驶离港口。 在离开的路上，我回头看了看那个被我摧毁的基地和港口。火光仍在燃烧，映红了半边天。摧毁捕鲸船和工厂后的现场，宛如一幅炼狱般的画卷，充满了毁灭与寂静。港口的天空被浓烟染成了深灰色，太阳的光芒难以穿透这层污染的帷幕。火光在各个角落跳跃，仿佛是这场灾难的幽灵，在废墟中徘徊不去。捕鲸船的残骸在火海中若隐若现，扭曲的金属和焦黑的木头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凄凉的画面。 炮弹炸出的巨坑遍布四处，有些深不见底，仿佛吞噬了一切希望。那些曾经骄傲地停泊在港口的捕鲸船，如今只剩下了骨架，像是一只只巨大的金属怪兽，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它们的悲惨命运。 工厂那边，情况更为惨烈。加工区的机器被炸得粉碎，零件散落一地，有些甚至飞到了周围的建筑物上。那些被用来处理鲸鱼肉的传送带断裂成几截，悬挂在空中，仿佛是死亡的藤蔓。储油罐的爆炸将周围的建筑夷为平地，只留下了一些断壁残垣，像是这片土地上最后的守卫者，静静地矗立着。工人们的宿舍也被波及，窗户破碎，墙壁坍塌，家具和衣物散落一地。虽然火势已经被控制，但残留的烟雾和烧焦的气味依然弥漫在空中，让人呼吸都感到困难。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哭泣和呼救声，那是幸存者在呼唤着救援，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海面上，漂浮着一些捕鲸船的碎片和油污，随着波浪轻轻摇曳。一些小鱼和无辜的海鸟被油污缠绕，挣扎着想要逃脱，但最终还是难逃一死。这片曾经充满生机的海域，如今变成了死亡的乐园，充满了哀伤和寂静。 在这片废墟中，我没有感受到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悲伤和愤怒。这些鲸鱼，它们本应在这片广阔的海洋中自由遨游，却因为人类的贪婪和无知，而遭受如此残酷的待遇。我深知，这场战斗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我，但我愿意为了这片海洋，付出一切代价。 我驾驶着坦克，缓缓驶离这片地狱般的场景，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我知道，只要我们继续努力，有一天，这片海洋终将恢复它的宁静与和谐。我知道，这场战斗虽然惨烈，但它却是我心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当我回到岸边时，天边已经泛起了曙光。我站在岸边，看着那渐渐消散的火光，心中充满了感慨。这一夜虽然短暂，但它却改变了我许多。我知道，我从此以后将不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行动者。我深知，保护海洋、保护生态环境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每个人都付出一点努力，都为这片海洋贡献一点力量，那么这片海洋终将恢复它的宁静与和谐。 得知全球最大的非法捕鲸、屠宰鲸鱼的基地被摧毁后，世界各国舆论的反应可谓是波澜壮阔，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复杂而多元的画面。 环保组织和动物保护团体纷纷发表声明，高度赞扬这次行动，称其为“历史性的胜利”，并表示将继续支持类似的行动，以保护海洋生态和濒危物种。一些知名环保领袖在社交媒体上发声，呼吁更多国家和组织加入这场斗争，共同打击非法捕鲸活动。 科研机构和学术界的一些科学家和研究人员对这次行动表示赞赏，认为它有助于保护海洋生态平衡，促进生物多样性。些学术期刊和研究报告指出，减少非法捕鲸活动将对全球海洋生态系统产生积极影响。 部分国家和政府发表声明，支持这次行动，并表示将加强国际合作，打击非法捕鲸和野生动物贸易。一些沿海国家，特别是那些依赖海洋资源的国家和地区，对这次行动表示欢迎，认为它有助于保护他们的海洋资源。 脚盆鸡和懦萎等一直以来都有捕鲸的传统的国家，他们对这次行动表示强烈谴责，认为这是对国家主权的侵犯，并且对国际捕鲸委员会的限制措施持反对态度。脚盆鸡政府甚至威胁要采取报复措施，称这次行动是“海盗行为”，并呼吁国际社会对此进行调查。 部分商业利益集团，一些与捕鲸和海洋资源开发相关的企业和组织对这次行动表示不满，认为它会对他们的经济利益造成重大损失。这些团体在一些媒体上发声，试图抹黑这次行动，称其为“极端主义行为”，并呼吁政府采取措施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 但最多的还是持中立或观望的态度。一些发展中国家往往对国际事务持谨慎态度，他们认为这次行动虽然有助于保护海洋生态，但也可能引发国际争端和冲突。他们在公开声明中往往采取中立立场，呼吁各方通过对话和协商解决问题。 国际媒体对这次行动进行了广泛报道，但态度各异。一些媒体称赞这是“环保英雄的行为”，而另一些媒体则质疑其合法性和合理性。大部分媒体都呼吁国际社会加强合作，共同制定更加有效的措施，打击非法捕鲸活动。 总体来看，这次行动在国际社会引起了广泛关注和强烈反响。虽然不同国家和团体的反应各异，但大多数人都在呼吁加强国际合作，共同保护海洋生态和濒危物种。这次事件无疑将成为全球环保运动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推动更多人关注和参与海洋保护事业。 在这片舆论的风暴中，我和龙蔚深藏功与名，快艇来到公海，我又换成直升机低空掠海竟然在霞光里看到了我来时乘坐的远洋渔轮，于是操作直升机在渔轮上降落。 赵工看我和龙蔚都安然无恙，长舒了一口气，问我们这一夜都干什么去了？我说：还不是因为老龙王太热情，龙蔚和龙女又是闺密，所以留着我们不让走。 赵工一看我胡诌八扯，就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于是索性啥也不问，让我们到船舱里去休息，我和龙蔚刚转身，赵工又叫住我俩说：这回，你俩一人一个一等功肯定跑不了。 到达港口以后，赵工见我和龙蔚从船舱里出来，把我叫到一边小声说：既然你喜欢暴力，我给你一支部队带一带怎么样？我说：我这个画匠怎么在你眼里变得暴力了？赵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干的漂亮，但记住就是不能承认，可是你知道吗，那地方离一个军港不远，你可能是不知道，否则一块就手收拾了那该多过瘾！ 我说：我真不知道您老在说什么，不过我严重怀疑您老有拿我当枪使，煽动和蛊惑青少年犯罪的嫌疑，作为曾经的一名少先队员，我要到派出所找警察叔叔举报你！ 赵工手扶栏杆，看着追逐轮船的海鸥，感慨地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再有好玩的事记得把我这个老头子也带上，快要进港啦，你这架直升机是开走还是留给我。 我说：喜欢就送给您玩几天，不过这是私人馈赠，千万别给我交公喽，否则我会怀疑您的诚信有问题。 赵工哈哈一笑，说：那我可就真留下了，就说是你说的，绝对不交公。 船一进港，我和龙蔚就急忙来到海洋馆，请教专家鲸鱼的外伤该如何治疗。借着专家当场为我们演示救治一条因为太顽皮而擦伤了皮肤的白鲸的机会，我把这个专家的样貌画了出来。从海洋馆告辞出来，我和龙蔚就进入画境，把我画的鲸鱼医生也一并请出，就开始为三条受伤严重的鲸鱼展开治疗。 鲸鱼治疗伤口的过程，不仅是对鲸鱼自身生命力的考验，更是对人类智慧和技术的挑战。当鲸鱼受伤后，其伤口会呈现出不同的症状，如红肿、出血、流脓等。这些症状不仅会影响鲸鱼的正常生活，还可能导致伤口感染，甚至危及生命。 画境的优势就是天然无菌，鲸鱼又是哺乳动物，所以治疗起来不必在水中，也不用害怕感染，所以方便了不少。专家主刀，我和龙蔚当助手，先是给鲸鱼打上麻药，然乎小心清除溃烂的肌肉组织，随后，使用干净的纱布、绷带轻轻包扎伤口，以减少伤口与外界的接触。在包扎过程中，还要对伤口施加适当的压力，以帮助止血并减轻肿胀。同时，还需密切注意鲸鱼的反应，确保包扎不会对其造成额外的压力或不适。 初步处理伤口后，鲸鱼需要在专业的海洋动物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先进的医疗设备画境里还没有，我就找来资料一一画出，专家利用设备首先对鲸鱼伤口进行全面的检查，根据伤口的检查结果，制定个性化的治疗方案。治疗方案包括药物治疗、手术治疗和物理治疗等多种方法。药物治疗主要是使用抗生素和消炎药来控制伤口的感染和炎症，这一步被我建议直接省略；手术治疗则是通过手术的方式切除坏死组织和修复损伤的组织；物理治疗则是利用特定的物理因子，如光线、电流等，来促进伤口的愈合和组织的再生。 在治疗过程中，专家始终密切关注鲸鱼的生理指标和伤口的变化情况，以确保治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经过专业的治疗后，鲸鱼的伤口逐渐开始愈合。然而，愈合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和精心的护理。在这个阶段，鲸鱼需要在特定的康复区域进行恢复，这些区域通常模拟了鲸鱼的自然生活环境，如温度、湿度、水质等。好在这个条件画境里都具备，包括海水都是干净得可以当生理盐水用。 在康复过程中，我们为鲸鱼提供了充足的食物和必要的营养支持，以帮助其恢复体力并促进伤口的愈合。整个治疗过程，专家从未间断对鲸鱼进行定期的健康检查，包括测量体温、血压、心率等生理指标，以及观察伤口的愈合情况和身体的整体状况。 除了身体上的治疗与护理，心理关怀同样对鲸鱼的康复过程至关重要。鲸鱼是高度智能的生物，它们能够感受到疼痛与不适，同时也会受到心理状态的影响。 我将心比心，就调来画境里的鲸鱼、海豚和受伤的鲸鱼做伴，让它们感受到同类的抚慰，以满足其社交需求并减轻孤独感。我们还通过播放鲸鱼熟悉的声音、模拟自然环境等方式来营造一个安静、舒适的治疗环境；同时，我们还会与鲸鱼进行互动，轻轻抚摸其皮肤、与其进行眼神交流等，以增进彼此之间的信任感和安全感。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与护理，鲸鱼的伤口会逐渐愈合，身体也会逐渐恢复到正常状态。看到它们健康的在海里嬉戏，我和龙蔚都长舒了一口气，这一个多月近乎不眠不休，总算是没白费工夫，毁灭何其容易，救助是如此艰难！ 第157章 追踪野人 157、追踪野人 神农架，这片位于中国湖北省西北部的神秘土地，以其广袤的原始森林而着称于世。当你踏入这片土地，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远古时代。 森林中，参天大树随处可见，它们高大挺拔，枝叶繁茂，仿佛撑起了整个天空。这些树木的种类繁多，包括珍贵的珙桐、银杏等古老植物，它们见证了岁月的变迁，承载着地球的历史记忆。 在茂密的树冠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这些光影在地面上跳跃，为这片原始森林增添了几分神秘感。地面上，厚厚的落叶和腐殖质形成了肥沃的土壤，滋养着各种奇特的植物。 在这片原始森林中，各种野生动物自由穿梭，它们或飞翔于树梢之间，或攀爬在岩石之上，或悠闲地在溪边饮水。金丝猴是这里的明星物种，它们灵巧地在树枝间跳跃，时而嬉戏打闹，时而低头觅食。此外，金钱豹、大熊猫等珍稀动物也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共同构成了一个和谐共生的生态系统。 除了丰富的动植物资源，神农架的原始森林还隐藏着许多令人叹为观止的自然奇观。冷暖洞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洞穴内冷暖交界线分明，一侧温暖如春，一侧寒冷如冬，让人惊叹不已。而潮汐河则以其一天三次潮起潮落的奇特现象吸引着无数游客的目光。 此外，神农架的石屋地区还有着更为神奇的“神石”。这些石柱每年年初到7月份期间，石缝里会响起各种乐器的声音，如同民族乐器的交响乐一般悠扬动听，令人匪夷所思。 我们是从大连直接飞到了湖北，之诉所以选择神农架，主要就是我们都想生态谷里不能缺了金丝猴。 此刻，我们站在神农架的了望塔上，远眺六座巍峨耸立的高峰，云雾缭绕间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此时的你，会真切地感受到大自然的壮丽与辽阔，领略到原始森林的深邃与神秘。 这片原始森林不仅是自然的杰作，更是历史的见证。据传，中国古代的炎帝神农氏曾在此尝百草，发明农业，为这片土地赋予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如今，神农架不仅是一处重要的自然保护区，还是研究生态学、地理学和野生动植物保护的重要基地。 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四周环绕着层层叠叠的山峦。我们沿着树影斑驳的小径漫步，细细聆听鸟鸣与风声。这里的植被种类繁多，既有参天大树，也有低矮灌木，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生态画卷。我的媳妇们都迫不及待地拿出相机，记录下这难得的瞬间。 神农顶是神农架的最高峰，海拔3106.2米。一路上，我沿着蜿蜒的山路攀登，感受着海拔逐渐升高的变化。在神农顶，品尝了当地的特产——魔芋爽。这种低脂健康的零食不仅补充了我们的体力，还让我在美景间享受了独特的味蕾之旅。 我们还去了大九湖国家湿地公园。这里的湿地生态系统极为独特，湖面波光粼粼，两岸青山如翠幕环绕。乘船游览湖泊，可尽享大自然的宁静与美丽。在湿地公园内，见到了许多珍稀鸟类。它们或在湖边觅食，或在空中飞翔，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生态画卷。 来到神农架的民俗村时。可见这里传统与现代的交融，民居的墙上挂着手工艺术品，散发着浓厚的乡土气息。在与村民的交流中，我们了解到神农架丰富的历史文化和民俗传统。参与祈福仪式时，可以体会到古人对自然的敬畏与崇拜。 对神农架有了整体的了解，我们决定开始真正的探险， “大家注意，我们即将进入神农架的深山，这里环境复杂，大家一定要跟紧我，不要掉队。”有着原始森林生活经验的林芳被我们选为队长，她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指南针，一边大声提醒着我们。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层层迷雾，找到前进的方向。 长时间登山，齐筝有些体力不支，我就把她背在身上，茂密的森林、清澈的溪流、奇特的岩石，每一处都充满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随着队伍深入神农架的腹地，我们遇到了越来越多的奇特景象。梁贝贝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发现了一株形状奇特的植物。“大家快来看，这是什么植物？”她兴奋地招呼我们。 “这是珙桐，被誉为‘植物界的大熊猫’，非常珍贵。”林芳解释道。我们围着珙桐，一人挥舞一把小铁锹，顽强又仔细地把它连着泥土挖出来，弄到画境里。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听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我说道。 大家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走去，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小鹿。小鹿的腿似乎受了伤，无法站立。“我们得帮帮它。”墨溪说道。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小鹿，用随身携带的急救包为它处理了伤口。小鹿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善意，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处理完伤口后，他们轻轻地把小鹿放在一块平坦的草地上，希望它能够自己找到回家的路。除了珙桐和小鹿，我们们还遇到了许多珍稀动植物，如红豆杉、娃娃鱼等。都毫不犹豫收进画境，因为我有充分的自信，经过画境的繁殖，会给这里带来更多的回馈。 探险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傍晚，我们在一片陡峭的山坡上遇到了恶劣的天气。狂风夹杂着暴雨，席卷着整个山坡。我的媳妇们都不想进画境躲雨，而是说要经历一番风雨的历练，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用帐篷和雨衣抵挡着暴雨的侵袭。 “大家要坚持住，等雨停了再继续前进。”胜男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给了姐妹们很大的鼓舞。经过几个小时的煎熬，雨终于停了。虽然大家都被淋湿了，但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雨后的神农架更加清新宜人。我们在林芳的带领下继续向深山进发。穿过茂密的森林，越过湍急的溪流，终于来到了一片神秘的山谷。山谷中，一片片鲜花盛开，五彩斑斓，仿佛是大自然的调色板。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泥土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这里真美，就像人间仙境一样。”亦菲赞叹道。 在山谷中，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古老的村落。村落依山而建，古朴而宁静。房屋的墙壁上，刻满了精美的壁画，记录着古老的历史和文化。“这些建筑和壁画都有很高的历史价值，我们应该好好保护。”洛佳说道。 我们遇到了几位村民，他们热情地向我们讲述着村落的历史和文化。原来，这个村落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村民们在秦朝的时候为了躲避战乱来到这里之后就世代生活在这里，依靠着大自然赐予的资源过日子。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但他们却充满了乐观和坚强。 穿过村庄，晚霞中有些阴暗的山谷我们被一幅令人震撼的景象所吸引。一片开阔的草地上，一群金丝猴正在嬉戏打闹，它们的毛发闪闪发光，仿佛是这片森林中的精灵。“太美了，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金丝猴。”洛佳激动地说道，他的相机不停地闪烁，试图捕捉这一刻的美好。 金丝猴们似乎并不惧怕我们，反而好奇地围了过来。它们吱吱呀呀地叫着，用灵活的手指捡起地上的食物，甚至还有一只调皮的小猴爬上了齐筝的肩膀，它的毛发柔软而温暖，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从画境拿出大量蔬菜和水果，媳妇们就慷慨的投喂，不一会，每个人身边都至少围了四五只猴子，小猴子甚至爬到我媳妇们的怀里和头顶，不用捕捉，整个猴群就跟着我的媳妇们进了画境。 除了金丝猴，我们还在一片密林中发现了一处古老的岩画。岩画上刻着奇怪的符号和图画，仿佛记录着古代人类的生活场景。“这可能是古代巴人留下的文化遗产。”洛佳仔细研究后说道。岩画的发现让我们对神农架的历史文化有了更深的认识。我们意识到，这片土地不仅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还蕴藏着深厚的文化底蕴。这些岩画、村落、传说都是神农架人民智慧的结晶，是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瑰宝。 快天黑时，突然，乌兰指着远处的一个山坡喊道：“大家快看！那里有脚印！”我们顺着乌兰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串串清晰的大脚印，它们在茂密的草丛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大自然留下的神秘密码。 “这会不会是野人的脚印？”乌兰兴奋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雪晴仔细观察了一番，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这些脚印的形状和大小都与我们之前了解到的野人脚印相符，充满了未知的神秘感。”我们顿时兴奋起来，纷纷拿出相机拍照留念，并小心翼翼地沿着脚印向前追踪。 脚印一直延伸到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树枝和荆棘之间，生怕错过任何线索。随着我们不断深入灌木丛，脚印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在告诉我们，神秘的存在就在不远的前方。 “你们听到那声音了吗？”突然，林芳紧张地低声说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听到了，”媳妇们都压低声音回答，“看来我们离那神秘的存在越来越近了。”就在此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像是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又像是低沉而神秘的吼叫声，回荡在森林中，令人毛骨悚然。媳妇们顿时屏住呼吸，紧紧地靠近我，生怕发出任何声响，打草惊蛇。 就在这时，我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树干上有些许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过，显得格外诡异。我小心翼翼地走近查看，发现树上还有一些毛发和皮屑。 “大家快来看这里！”我压低声音兴奋地喊道，心中的好奇与紧张交织在一起。大家纷纷围拢过来，查看这些线索。雪晴拿起一根毛发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肯定地说：“这些毛发和皮屑应该属于那个神秘的存在。看来我们真的找到了它的踪迹。”我们继续沿着脚印和痕迹前行，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一个陡峭的山坡上。山坡上的小路狭窄且崎岖，两侧是陡峭的崖壁，让人不禁心生畏惧。然而，我们心中的好奇和兴奋却驱使着我们不断前进。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山坡顶端时，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隐蔽的山洞。山洞的入口被茂密的藤蔓和树叶遮挡，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我们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走进了山洞。 山洞内部昏暗潮湿，墙壁上布满了苔藓和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我们打开手电筒，沿着山洞前行。突然，圆圆惊叫起来：“大家快看！这里有那个神秘存在的毛发和粪便！”我们纷纷围拢过来查看，果然发现了不少神秘生物的遗物。这些遗物不仅证明了它曾经在此居住，还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线索，仿佛是一场神秘的邂逅。 “看来我们找到了它的巢穴！”洛佳激动地说。我们继续在山洞中探索，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这个神秘生物的线索。突然，我发现在山洞的深处有一个小型的石室，石室内部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石器和骨器，仿佛是古人留下的神秘遗迹。 就在我们沉浸在这些发现中时，突然，一阵低沉而神秘的吼叫声传来，震得我们耳膜生疼。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充满了威严与神秘，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拿起手电筒和相机准备应对。吼叫声越来越近，我们紧张地盯着山洞的入口，心跳加速，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突然，一个披头散发、身材魁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它正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神秘存在——野人！ 野人看到我们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音在山洞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山洞撕裂。然后它挥舞着双手向我们冲来，动作迅猛而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们连忙后退，躲避着野人的攻击。然而，野人的速度非常快，转眼间就来到了我们面前，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我立刻带着媳妇们进入画境，野人在洞内疯狂的摔打东西，用力撞击着洞壁，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仿佛在表达它的愤怒与不甘。 在画境里我们松了一口气，纷纷坐在地上休息。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让我们心有余悸，但也让我们更加坚定了探索神秘存在的决心。 洛佳拿出地图，仔细研究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和地貌，然后说：“根据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和那个神秘存在的反应来看，它应该不会离开这个山洞太远。我们可以在附近找个地方隐蔽起来，等待它再次出现。” 我点点头，告诉大家反正外面已经天黑了，我们就在画境里好好休养，等明天早上，野人离开山洞以后我们再出去。 神农架的野人传说，如同一个永恒的谜团，吸引着无数勇敢的探险者前赴后继。我们既然有幸遇到了野人，还找到了它的巢穴，那就一定要彻底揭开谜底。 时间来到画外的第二天早晨，我一个人先出了画境，发现野人已经不在洞中，我悄悄来到洞外，只见不远处野人扛着一捆柴禾向远处走去，我就尾随在身后，经过一番艰苦的跋涉，野人终于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前。这个山洞隐藏在茂密的灌木丛和嶙峋的岩石之间，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我见野人小心翼翼地拨开树枝和藤蔓，踏着碎石和泥土，想要钻进这个山洞近。我找好机会迅速扑过去将这个野人收进了画境。我也进画境，把这个野人单独放进一幅有山有水的画境里，然后把媳妇们带出来，一起探寻这个野人为什么要进这个山洞的秘密。 山洞内一片漆黑，我们只能依靠手电筒的光芒来照亮前方。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耳边传来阵阵滴水声，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山洞的古老和神秘。我们顺着山洞往里走，心跳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愈发清晰。 突然，一束微弱的火光映入了我们的眼帘。我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惊扰到这个山洞的主人。随着距离的缩短，火光越来越亮，我们逐渐看清了山洞内的情景。 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在山洞的深处，一个野人妇女正坐在篝火边，专注地缝制着一件兽皮。她的动作熟练而轻巧，仿佛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她的身材高大健壮，皮肤黝黑粗糙，但却有着与人类相似的面部特征和动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智慧和温柔，仿佛是在诉说着她的生活和故事。在野人妇女的身边，还坐着两个不大的孩子。他们依偎在母亲的身旁，好奇地望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孩子们的眼神清澈明亮，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他们或用手捧着野果，或用小手拍打着身体，显得活泼可爱。 这一刻，我们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回到了遥远的原始社会。在这个隐蔽的山洞里，我们看到了一个野人家庭的温馨时光，这让我们对野人的认知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野人妇女看到我们的到来，显然有些惊讶。她停下手中的工作，警惕地看着我们。然而，在我们友好的眼神和动作下，她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我们送上水果蔬菜，慢慢地靠近，试图与她进行交流。虽然我们无法用言语沟通，但我们的眼神和动作却传递着善意和友好。 野人妇女开始慢慢地向我们展示她的生活。她指着周围的岩石和树木，告诉我们这里是她的家。她用手势比划着，告诉我们她是如何在这个山洞里生活、狩猎和缝制兽皮的。她的动作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智慧和力量。 我们注意到，野人妇女身边的兽皮制品非常精美。她用锋利的石器和骨针，将兽皮缝合在一起，制作出各种实用的衣物和工具。这些兽皮制品不仅坚固耐用，而且外观精美，展现了野人妇女高超的手工技艺。 而那两个孩子，他们则显得非常活泼好奇。他们时而爬到岩石上嬉戏打闹，时而跑到我们身边，用小手触摸我们的衣物和装备。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渴望和好奇，仿佛在问我们：“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在与野人家庭的互动中，我们逐渐了解到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依靠狩猎和采集为生，过着与大自然和谐共处的生活。他们虽然没有现代文明的便利和舒适，但却拥有着最纯真和自然的生活方式。 野人妇女告诉我们，她们一家都生活在这里。她们在这片广袤的森林里狩猎、采集、繁衍生息，与大自然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她们的生活虽然艰辛，但却充满了乐趣和智慧。 她指着周围的树木和动物，告诉我们这些都是她们的朋友和伙伴。她们尊重自然、爱护生命，与大自然和谐共生。这种生活方式让我们深感震撼和敬佩，也让我们对大自然有了更深的理解和尊重。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与野人家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我们互相分享食物和故事，彼此学习和借鉴。野人妇女教我们如何狩猎和缝制兽皮，而我们则教他们一些现代的生活技能和知识。这种跨时代的交流让我们都受益匪浅。 我们发现，野人家庭虽然生活在大自然中，但却具备着许多人类的特征。他们有着复杂的语言和情感表达方式，能够通过手势、声音和面部表情来传递信息和情感。他们有着独特的文化和艺术形式，用石头、骨头和兽皮制作出精美的工具和艺术品。他们有着高度的社会组织性和合作精神，能够共同协作来应对生活中的挑战和困难。 这些发现让我们对野人的认知又有了新的突破。我们曾经认为野人是原始、野蛮和未开化的生物，但通过与他们的接触和交流我们发现他们其实是非常智慧、情感丰富和社会化的生物。他们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传统，也有着自己的情感和价值观。 在与野人家庭的相处中，我们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和友谊。尽管我们来自不同的时代和世界但我们都有着共同的情感和追求。我们互相尊重、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共同创造了一个和谐美好的时光。 为了让野人一家团聚，我把这三个野人母女送到了画境里的丈夫身边，为他们的生存的空间种下了大量水果树和农作物，他们可能是神农架唯一的一家野人，如果继续留在神农架，肯定要面对彻底灭绝的结局，而在画境里，我准备为他们画一个族群，让他们繁衍生息，重新演绎早期人类逐步走向文明的历史，他们将有丰富的自然馈赠，而不必面对疾病、饥饿和战争，成为地球上最善良的一支文明。 每个生物都有其独特的价值和意义无论是人类还是野人。我们应该尊重彼此的存在和差异共同维护这个和谐美好的世界。同时我们也应该更加珍惜和保护我们的自然环境因为那是所有生物共同的家园。 这次神农架之旅让我们收获颇丰。我们不仅探索了未知的领域还结识了新的朋友并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和知识。同时我也呼吁，我们应该尊重自然、爱护生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确保人类的未来更加美好和充满希望。 第158章 云横秦岭 158、云横秦岭 带着在神农架满满的收获，我们马不停蹄，夜航来到秦岭。 秦岭山脉，这条横亘于中国腹地的巨龙，不仅是中国地理上的重要分界线，更是自然与文化的交汇点。它西起甘肃，东至河南，绵延1600余公里，南北宽约300公里，如一条巨大的屏障，划分了中国的南北。秦岭，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深厚的文化底蕴，成为了中国乃至世界瞩目的自然奇观。 秦岭的形成经历了漫长而复杂的地质过程，主要与华北板块和扬子板块的碰撞有关，这一过程始于约2亿年前，形成了秦岭的雏形。 秦岭被誉为“中央水塔”，是长江和黄河两大水系的分水岭。这里气候多样，从亚热带到寒温带，植被类型丰富，包括常绿阔叶林、落叶阔叶林和针叶林等。秦岭是许多珍稀动植物的栖息地，如大熊猫、金丝猴、羚牛和朱鹮等。 秦岭山脉属于暖温带半湿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冬季寒冷干燥，夏季炎热多雨，春季温暖，秋季凉爽。秦岭对气流有明显的阻滞作用，是亚热带与暖温带的分界线。 秦岭地区的生物多样性极为丰富，拥有种子植物3800余种，鸟类418种，兽类112种。这里生活着许多珍稀物种，如大熊猫、金丝猴、羚牛和朱鹮，被誉为“秦岭四宝”。 秦岭不仅是中国的重要生态屏障，也是生物多样性的宝库。它的存在不仅改变了中国大陆的自然格局，还对中国的历史文化和经济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秦岭，这座横亘于中国腹地的巨大山脉，不仅是中国南北地理的分界线，更是生物多样性的宝库。它以其丰富的植物和动物种类，成为了科研工作者和自然爱好者的梦想之地。 来到秦岭，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爬华山！夜色之中，我带着对未知的期待和对挑战的渴望，踏上了征服华山，这座古称“西岳”的五岳之一的挑战旅程。山道中只有我们一行人，风声夹杂着野兽的叫声不禁让人毛骨悚然，我们就找话题，聊起了电影《智取华山》的情节，用战士的英勇为我们自己壮胆。 我们走的山路，是从玉泉院出发，经华山峪，直奔北峰。沿途，遇到了许多奇特的山景和古老的道观。玉泉院的泉水清澈见底，仿佛能洗净心灵的尘埃。 电影《智取华山》讲述的是解放战争时期，解放军战士凭借智慧和勇气，成功夺取华山的故事。电影中的许多场景此刻在我们脑海中浮现，让我们对这座山峰有了更深的情感共鸣。 黎明时分，当我们终于站在北峰之巅，眼前的景色让我们瞬间忘却了所有的疲惫。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层峦叠嶂，宛如一幅巨大的山水画。那些山峰在云雾的缭绕下，若隐若现，仿佛仙境一般。云海在山间翻腾，时而聚集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时而分散开来，露出下面的山谷和村庄，让人不禁陶醉在这变幻莫测的美景之中。 太阳升起，阳光洒落在山峰之上，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形成一道道耀眼的光束，洒在山峦、云海和山谷之中，仿佛是大自然的灯光秀，让人惊叹不已。 北峰的山顶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植被，其中松柏尤为引人注目。这些松柏在岩石缝隙中顽强生长，枝繁叶茂，苍翠欲滴，为这险峻的山峰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活力。微风吹过，松涛阵阵，仿佛在诉说着华山的故事，让人心旷神怡。 北峰顶上还分布着一些人文景观，如道教庙宇、摩崖石刻等。这些人文景观为这片自然美景增添了厚重的历史底蕴，让人在欣赏美景的同时，也能感受到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秦岭山系不仅有华山，还有太白山。太白山是秦岭山脉的最高峰，海拔3767米，常年积雪。这里有观日出、看云海、登大爷海等景点，领略壮美自然风光；骊山。骊山位于陕西省西安市临潼区，景色翠秀，有“骊山晚照”之美誉。着名的“西安事变”也发生于骊山之上。终南山，终南山又名太乙山、地肺山，是道教文化的发源地之一，素有“仙都”之称。这里有诸多历史遗迹与传说；金丝大峡谷，位于商洛市商南县，有“三峡一寨”等景点，瀑布、溪流、峡谷景观迷人，空气清新；翠华山，位于秦岭北麓，有独特的山崩地貌，天池景色秀丽，秋季红叶绚烂。楼观台，位于周至县，是太上老君道场，有深厚的道教文化底蕴，风景优美；红河谷森林公园：位于陕西省眉县营头镇境内，具有秦岭北麓典型的地貌特征，以“幽、奇、峻、秀”的自然景观和历史悠久的人文景观名冠三秦；佛坪自然保护区，位于佛坪县城以北20公里处，地处秦岭大熊猫走廊带和观音山自然保护区境内，珍惜野生动植物资源极其丰富；紫柏山，位处秦岭南麓，因山上遍生紫柏而得名，享有“岭南独秀，秦岭明珠”之美称。 这些景点因为时间不够，这次我们不可能一一走到，而略有遗憾。林芳提醒大家，别因为惦记着旅游而忘了正事！ 这次，我们在画境里做足了功课，通过查找资料，对秦岭的动植物资源和分布情况做到了心中有数。 秦岭的植物种类繁多，涵盖了从低海拔到高海拔的多种生态系统。秦岭的主要乔木树种包括太白红杉、巴山冷杉、糙皮桦、红桦、华山松等；灌木有高山柳、头花杜鹃、金背杜鹃等；草本植物包括禾本科、莎草科、伞形科、菊科等；秦岭地区还分布有许多特有植物，如太白韭、巴东醉鱼草、草木犀等。 秦岭的动物种类同样丰富，包括哺乳动物、鸟类、爬行动物等。秦岭是许多珍稀哺乳动物的家，如大熊猫、金丝猴、羚牛、朱鹮等。秦岭的鸟类种类繁多，包括蓝喉太阳鸟、黄脚渔鸮、长尾山椒鸟等。其他动物还有如鬣羚、斑羚、野猪、黑熊、林麝等。 秦岭的动植物种类丰富，体现了其独特的生态价值和生物多样性。保护秦岭的生态环境，对于维护全球生物多样性具有重要意义。 为了在有限时间尽可能的多搜集动植物活体，我们一行人早早起床，带上专业设备和工具，深入秦岭腹地。秦岭不愧是“中国天然动物园”和“植物王国”，这里的生态环境极为丰富，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探索之地。 我们首先来到了一处典型的秦岭花岗岩地貌区。这里的岩石呈现出斑斓的花纹，经过岁月的洗礼，依旧坚硬壮观。地质是我的老本行，我仔细观察岩石的结构和形态，用罗盘测量地层的倾斜度，记录下数据，以便后续的分析和研究。 在岩石缝隙中，我们还发现了许多小型无脊椎动物，比如蜈蚣和蜘蛛。这些生物适应了岩石环境，在缝隙中觅食和栖息。我们对这些生物进行了简单的捕捉和观察，记录了它们的生活习性，这对生态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离开地质区，我们进入了茂密的森林。这里的树木高大，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给人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感觉。我们分头行动，开始了生物多样性验证。齐筝、梁贝贝负责昆虫的采集。秦岭的昆虫种类繁多，尤其是蝴蝶、蜜蜂和甲虫。齐筝在一片花丛中，捕捉到了一只色彩斑斓的翠叶蝶。它的翅膀上有着复杂的纹理，非常美丽。齐筝小心地将它放到我的手中，我立刻就收进画境。 与此同时，林芳和乌兰在采集各种植物的样本。她们再次发现了几棵珍稀的珙桐树，这种被誉为“植物界的大熊猫”的珍稀植物，树冠高大，花开如鸟儿展翅，十分壮观。珙桐的花期很短，每年的四五月是最佳观赏期，现在则是果实成熟期，我们没有挖树，而是采集了大量的果实。 我们还遇到了秦岭特有的金丝猴。它们在林间跳跃，展现出灵活的身姿。金丝猴是群居动物，通常在树枝上觅食，主要以树叶和果实为食。我们小心翼翼地观察它们的行为，记录了它们的社交互动和食物选择。我这次用画境里的猴群诱惑，又得到了一个中等规模的猴群。这样，我们的生态谷，光是金丝猴就有了上百只。 在秦岭的生态系统中，动植物之间的互动关系表现得尤为明显。我们观察到，某些植物依赖特定的昆虫进行授粉，如一种独特的野生杜鹃。这些杜鹃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吸引了许多蜜蜂和蝴蝶。蜜蜂在采蜜的过程中，帮助杜鹃花传播花粉，形成了互利共生的关系。此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些食草动物，如羚牛，它们与植物的关系也息息相关。羚牛在觅食时，会选择不同的植物，帮助植物进行种子的传播。这种互动不仅促进了植物的生长，也为动物的栖息提供了充足的食物资源。 秦岭太广袤了，一天之内无论如何也完不成采集任务，我的媳妇们决定自我挑战一下，在秦岭野外露宿。夜幕缓缓降临在秦岭的深邃怀抱中，我们找了一处相对平坦且安全的空地，支起了帐篷。帐篷内陈设简单，却温馨而舒适。大家躺在柔软的睡袋里，透过帐篷的小窗户，望着外面繁星点点的夜空。这里的夜空格外明亮，仿佛触手可及。因为一天的疲劳，媳妇们相继打起了呼噜，一时间如金鼓齐鸣、万马奔腾，我如闻天籁，沉浸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中。 然而，这片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我瞬间警觉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在野外，这种声音往往意味着有大型野生动物在靠近。我小心翼翼地掀开帐篷的一角，透过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月光下，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正悄无声息地向我的帐篷靠近。那身影高大而笨拙，仿佛是森林中的巨兽。我的心跳瞬间加速，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通过身影的轮廓，它似乎是一只棕熊。 棕熊是秦岭地区常见的野生动物之一，它们体型庞大，成年棕熊的体重可以达到200至300公斤，身高可达2.5至3米。它们的皮毛厚重，呈现出深棕色或红棕色，这厚实的皮毛不仅为它们提供了保暖，也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它们免受外界伤害。熊的四肢粗壮而有力，前掌特别发达，拥有锋利的爪子，这些爪子不仅是它们挖掘和攀爬的利器，也是它们在战斗中的重要武器。 此刻，这只棕熊正用它那双巨大的眼睛审视着我的帐篷。那双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熊的嗅觉极为敏锐，能够轻易地嗅到几公里外的气味，这也是它们在野外生存的重要技能。 棕熊似乎对我的帐篷产生了兴趣，它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做出了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举动——它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帐篷。那一刻，我仿佛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和熊掌带来的阵阵寒风。我知道，此刻的我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生死考验。我必须保持冷静，迅速做出正确的决策，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我轻轻放下帐篷的窗帘，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然后，我迅速从背包里取出一瓶防熊喷雾，紧紧握在手中。防熊喷雾是野外探险时必备的自卫工具，其中含有强烈的刺激性气味，可以有效地驱赶熊类动物。 但我知道，如果只是简单的驱赶，这只棕熊可能会再次回来，甚至变得更加凶猛，我必须用我的智慧，制定一个更全面的计划。 我决定利用捕捉笼，制作陷阱，捕捉这只棕熊，我利用我准备的肉作为诱饵，将笼子安放在我的帐篷附近，但同时，我在笼子的周围，撒上一些辣椒粉，这种强烈的气味，可以让棕熊产生不适，从而引导它走向我设定的陷阱。 果然，棕熊被诱饵吸引，不一会儿，熊走到笼子前，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但当它一脚踏入，感受到辣椒粉的刺激，立刻警觉起来，开始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出路。 我迅速冲到笼子前，但熊的反应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它用尽全力，试图推开门，我必须冷静，不能让它逃走，我用尽全力，终于插上了门栓，成功将棕熊捕捉。 棕熊在笼子里挣扎，发出震天的咆哮，我深知，此时不能掉以轻心，立刻将笼子连同棕熊收入画境。 第二天清晨，阳光再度透过薄雾洒落在秦岭苍翠的山林间，仿佛给这片古老的土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媳妇们慵懒的醒来，就忙着洗漱，我在画境做好了早餐端出来，一边吃早餐，一边和媳妇们诉说了我昨夜捕获了一头黑熊的经过。媳妇们都不禁暗自捏了一把汗。胜男却说：单独一只无法繁殖，我们应该再捕获几只，最好是获得一个种群，才能达到持续繁殖的目的。 这件事大家都认同，于是吃完早餐我们就收起帐篷继续沿着蜿蜒的山路向秦岭深处前行，两旁的树木苍劲挺拔，野花竞相绽放，鸟儿的歌唱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让人心旷神怡。我们穿过了茂密的灌木丛，跨过了潺潺的小溪流，一路上记录着各种生态数据和珍稀动植物的影像。 然而，随着我们深入秦岭的腹地，环境的复杂性和未知性也随之增加。这里的山势更加险峻，树木更加高大密集，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我们的步伐也变得更加谨慎，因为在这片广袤的自然界中，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奥秘和潜在的危险。 领队林芳不停地提醒我们注意周围的动静，保持警惕。还特别强调，如果我们遇到熊，一定要保持冷静，遵循她的指示行事。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一个坡顶时，突然，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咆哮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我们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猛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让人毛骨悚然。 林芳迅速举起手中的望远镜，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低声对我们说：“是熊，一大群熊！”我们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在一片密林中，几只雄壮的棕熊正悠闲地走来走去，它们的身影在树木间若隐若现。 我们顿时感到既欣喜若狂又紧张和恐惧。熊是秦岭地区最危险的野生动物之一，它们的力量和凶猛性让人望而生畏。林芳迅速召集我们，制定了一个应急计划。她告诉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避免惊动熊群。我们要慢慢地后退，退出熊的活动范围，然后寻找一个妥善的办法再捕获黑熊。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后退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只小熊突然从树林中窜了出来，它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它的出现打破了熊群的宁静，引发了其他熊的警觉。几只大熊开始朝我们这边走来，它们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我们迅速按照林芳的指示，形成了一个紧密的防御圈。每个人都将手中的工具和设备紧紧握在手中，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我们的心跳加速，汗水顺着脸颊流下，但我们依然保持着冷静，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熊群逐渐靠近，我们能清楚地看到它们那强壮的身躯、锋利的獠牙和凶狠的眼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一场生死搏斗。李明不停地给我们打气，告诉我们只要保持冷静，熊群最终会离开的。 然而，熊群并没有轻易放弃。一只巨大的雄性棕熊走到我们面前，它仰起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仿佛在宣告它的主权和力量，让我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我们紧张地握紧手中的工具，准备迎接可能发生的攻击。然而，就在这时，林芳突然灵机一动，她大声喊道：“快，制造声响，吓跑它们！”我们顿时醒悟过来，开始用手中的工具敲击地面和树木，发出巨大的声响。 熊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它们开始犹豫和退缩。媳妇们趁机加快了后退的步伐，渐渐远离了熊群的活动范围。 我则留了下来，利用在画境特殊定制的三仓金属笼子，一边用肉引诱，一边故意激怒，使黑熊争先恐后的向笼子中我扑来，我推到第二格笼仓，熊群继续向我接近，我看熊群已经全部进了笼子，就从第三仓逃出，然后绕到前面关闭了第一道门。当熊陷入我们精心设置的陷阱后，整个山林仿佛瞬间凝固在了那一刻的紧张与寂静之中。熊的那种原始而强大的野性，在这一刻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与惊慌所取代。 熊在陷阱中剧烈地挣扎着，它那强壮的身躯猛烈地撞击着陷阱的边缘，试图找到一丝逃生的缝隙。陷阱四周的土壤和树叶被它强有力的撞击扬起，形成了一阵短暂的尘土飞扬。熊的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咆哮，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在向天地宣告它不甘心就这样被困住。熊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它那双原本锐利而深邃的眼睛此刻充满了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它死死地盯着陷阱的边缘，那眼神中既有对自由的渴望，也有对人类的恨意。 我没有一丝犹豫，还没等熊群反应过来，就全部收进画境。然而，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意外再次发生了。 那天下午，我们在一片开阔地带进行生态观测。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我们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小熊正朝我们这边奔来。它看起来非常惊慌失措，似乎在逃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们迅速意识到，这只小熊可能是遭遇了熊群的驱逐或者遇到了其他危险。我们心里充满了同情和责任感，决定帮助这只小熊脱离险境。就在我们准备靠近小熊时，意外发生了。那只小熊突然转身朝我们发起了攻击。它的速度非常快，力量也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猝不及防，有人被小熊扑倒在地。 我们惊慌失措，但很快冷静下来。李明大声喊道：“不要伤害它，用工具驱赶它！”我们迅速拿起手中的工具，开始驱赶那只小熊。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我们终于成功地让那只小熊逃回了森林深处。 熊是这片山林的王者，它们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生存法则。我们捕捉熊的目的不是为了伤害它，而是为了更好地了解和保护它。我们希望通过这次捕捉，能够更加深入地了解熊的生活习性和生存状况，从而为它们的保护工作提供更多的帮助和支持。经过几天的紧张考察，我们收集到了大量珍贵的动植物。也发现了一些问题。由于气候变化和人类活动的影响，部分珍稀动植物的栖息地受到威胁，生存状况堪忧。这些发现让我们意识到，保护秦岭生态环境的紧迫性。 第159章 可可西里 159、可可西里 结束秦岭的考察，我们乘坐直升机直飞可可西里，从空中俯瞰，唐古拉山脉逐渐映入眼帘。它巍峨耸立，山峰直插云霄，终年积雪覆盖。阳光洒在雪山上，银光闪闪，如同无数颗钻石镶嵌在天边。 山峰的轮廓在蓝天的映衬下格外清晰，陡峭的山壁像是被神斧劈开，展现出大自然的雄浑力量。山脉间的冰川犹如一条条巨大的玉龙，蜿蜒而下，冰川的边缘有细小的冰棱，像是冰雕玉琢的艺术品。 山谷中，清冽的溪流奔腾而过，那是冰川融水汇聚而成，水流撞击着岩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像是山脉奏响的美妙乐章。 我们沿可可西里外围继续飞行，雄伟壮观的昆仑山脉横亘在可可西里的南部。山脉连绵不绝，峰峦叠嶂，山峰形态各异。有的山峰尖锐如剑，直刺苍穹；有的山峰则圆润饱满，像巨大的馒头。在清晨或傍晚时分，阳光的余晖洒在山上，给昆仑山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山上偶尔会有云雾缭绕，像是给山脉系上了一层薄纱，使它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山脚下的草原延伸到山脉脚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动一静，尽显大自然的奇妙组合。 飞机飞越青海湖，这是可可西里地区最大的咸水湖，湖水清澈湛蓝，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镶嵌在高原之上。湖岸线绵长而曲折，湖水和天空在远处似乎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时，会泛起层层涟漪。湖中的小岛像是散落在蓝色绸缎上的珍珠，岛上有少量的水鸟栖息，白色的水鸟与蓝色的湖水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我们还看到了卓乃湖，卓乃湖是藏羚羊的主要产羔地点，它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可可西里的大地上。湖水清澈透明，湖底的石头和游动的小鱼都清晰可见。湖的周围是一片宽阔的湿地，湿地上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植物，黄色的小花点缀其间。在繁殖季节，无数的藏羚羊聚集在卓乃湖周围，它们在湖中饮水、在湖畔吃草，白色的身影与绿色的草地、蓝色的湖水共同编织出一幅生机勃勃的画面。 可可西里的草原广袤无垠，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像绿色的海洋。草地上，繁星般的小花五颜六色，有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草原上还生长着各种野生的药用植物，如贝母、枸杞等。偶尔会有成群的藏原羚在草原上奔跑跳跃，它们轻盈的身姿如同草原上的精灵，为这片草原增添了灵动的气息。 除了草原，可可西里还有大片的荒原和沙丘。荒原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砾石，砾石的颜色五彩斑斓，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光芒。荒原中有一些干涸的河床，像是大地的皱纹，诉说着岁月的变迁。沙丘则像是沙漠中的岛屿，它们是风力作用的结果。沙丘上生长着一些耐旱的植物，如垫状植物，它们顽强地扎根在沙地中，与风沙作斗争，成为荒原和沙丘上独特的风景。 在可可西里，日出日落的景色格外壮观。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雪山上时，整个山脉渐渐被点亮，从黑暗到朦胧，再到光芒四射，那一瞬间，世界仿佛被重新唤醒。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橙色、红色和紫色，山脉、湖泊、草原都被笼罩在这绚丽的色彩之中。随着太阳逐渐落下，天空的颜色也越来越深，最后变成深蓝，星星开始在夜空中闪烁，整个可可西里陷入宁静之中。 夜晚的可可西里，星空璀璨夺目。由于远离城市的光污染，星星清晰可见，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天幕。银河像一条银色的巨龙横跨天际，流星不时划过夜空，在寂静的夜空中留下一道道短暂的光亮。在这样的星空下，探险家们感受到了一种宇宙的浩瀚和人类的渺小，心中充满了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 为了对可可西里藏羚羊保护区进行考察并应对可能遇到的危险，尤其是如果遇到偷猎者和恶劣的自然该如何应对，我们聚在机舱里开了一个小会。 首先就是查阅大量关于可可西里的资料。从地理方面的地形地貌——哪里是高山峻岭难以逾越，哪里是沼泽湿地容易迷失，到气候状况——不同季节的风速、降雪量、暴雨频率等，再到动植物的分布规律，特别是藏羚羊的活动范围和习性，以及过往偷猎事件的记录，包括偷猎者常用的路线、出没的时间和作案手段等。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我们把从画境图书馆搜索到的图书资料整理成厚厚的一本《可可西里探险前置手册》。 基于大家各自的专长，我们开始了分工讨论。队长林芳提出需要考虑在不同地形下的扎营策略，如避免在山谷底部扎营以防洪水，远离悬崖以防落石；熟悉野生动物习性的成员则强调要根据藏羚羊的活动周期来规划考察路线，尽量减少对其正常生活的干扰，同时也要确保我们的路线能够覆盖到藏羚羊的繁殖地和迁徙通道，以全面评估其生存状况；而对于擅长追踪和情报分析的成员，则负责研究如何从有限的线索中发现偷猎者的踪迹，例如通过野生动物行为的变化或者异常的脚印、篝火痕迹等。 针对可可西里复杂的地形，我们决定分成三组小队。第一组由四位擅长攀登和徒步穿越的金陵四大老妖组成，负责优先探查高山区域，携带轻便但高强度的攀登装备，如钛合金登山杖、专业的登山鞋，以及适合高海拔攀爬的安全绳索等。他们的任务是在遇到陡峭山坡时，寻找安全的攀爬路线，并标记下来，以便后续队伍跟上。 第二组是乌兰带领梁贝贝和我，三人组成的沼泽地穿越小组，我们装备了长杆探测仪，用于探测沼泽地的深度和质地，选择沼泽中较坚实的地面铺设木板桥或者使用特制的沼泽筏。这组还负责在沼泽地周围设置警示标志，防止其他队员误入。 剩下的成员由林芳带领，作为机动组，携带通用的野外装备，在不同地形小组之间穿梭，提供支援并且负责整体的协调。 考虑到可可西里多变的天气，我们制定了不同的气候应对方案。在暴雨天气时，我们准备了大容量的防水帐篷，每个帐篷都配备了防风绳和地钉加固装置。同时，还有干燥的生火材料，以便在帐篷内保持干燥温暖。 对于暴风雪天气，我们提前学习了雪崩防范知识，并且携带了雪崩探测仪。队伍中安排专人负责观察雪坡的情况，一旦发现有雪崩迹象，就及时通知全体队员向安全地带转移。 为了应对偷猎者，我让领航员专门负责跟踪，他本就是军人，观察力敏锐且擅长隐匿，接受了严格的隐匿和跟踪训练，学会如何在草原和山脉中不暴露自己的行踪。一旦发现有偷猎者的迹象，他将通过无线电向后方指挥组汇报，并且尽可能地跟踪，但要确保自身安全。 为了提高跟踪的准确性，我们还配备了高倍望远镜、热成像仪等设备。热成像仪能够在夜间或者视线不佳的情况下，清晰地发现隐藏在暗处的偷猎者身体热量信号。 在正面交锋方面，我们制定了详细的战术。所有成员都接受了近身格斗和武器使用的训练。我们携带的武器主要是非致命性的，如强光手电筒、高频声波驱离器等。强光手电筒可以在夜间突然照射偷猎者的眼睛，使其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高频声波驱离器则能发出对人类耳朵有强烈刺激的声波，驱赶偷猎者而不造成永久性伤害。 同时，我们还明确了各个成员在交锋中的位置和职责。靠近边缘的成员负责观察偷猎者的行动意图，随时准备调整战术；中间的成员则手持武器进行威慑，一旦遇到抵抗，按照预先训练的方式进行制服动作。我们还安排了一名通讯联络员，在交锋过程中负责向总部或者附近的保护站发送求救信号和实时位置信息。 我们还建立了一套层级分明的通讯指挥系统。林芳队长作为总指挥，负责做出最终决策。每个小组都有自己的组长，负责向队长汇报情况并根据队长的指示执行任务。我们使用了多种通讯设备，包括卫星电话、无线电对讲机，在不同的距离和环境下载波段进行调整，确保通讯畅通。 一切准备就绪，当直升机的舱门打开，一股高原独有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屏住了呼吸，广袤无垠的草原、连绵起伏的雪山、湛蓝如宝石的天空，还有那像珍珠般散落在草原上的湖泊，这一切仿佛是一幅绝美的画卷。 然而，我们并没有被眼前的美景所迷惑，因为我们知道，此次探险的主要目的是对藏羚羊保护区进行考察。藏羚羊，这些高原上的精灵，它们的生存状况直接关系到这片生态系统的平衡。 我们开始了徒步之旅，每个人都背着沉重的装备，但脚步却异常坚定。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危险环境。有时，我们不得不穿越泥泞的沼泽地，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有时，我们要攀爬陡峭的雪山，寒风凛冽，手脚被冻得麻木；还有时，我们要趟过湍急的河流，冰冷的河水像刀子一样割着我们的皮肤。 但正是这些困难，让我们更加坚定了前行的信念。在探险的过程中，我们也深刻体会到了团队合作的重要性。每当有人因为疲惫而想要放弃时，其他人总会鼓励他，大家一起分担重量，互相扶持着前行。 然而，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我们发现了一些偷猎者的踪迹，这让我们意识到，保护藏羚羊的任务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艰巨。我们决定暗中跟踪这些偷猎者，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 领航员率先发现了一群偷猎者，他们带着枪械和刀具，悄悄潜入了保护区。我们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后面，生怕打草惊蛇。当他们准备对一群藏羚羊下手时，我们果断冲了出来，与他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我们凭借着智慧和勇气，最终成功地将他们制服。但在搏斗中，我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队员受了伤，但我们没有一个人退缩。 在与偷猎者的斗争中，我们深刻体会到了他们的狡猾和残忍。他们不仅拥有先进的武器装备，而且对地形非常熟悉，总是想方设法地躲避我们的追捕。然而，我们并没有被这些困难吓倒，反而更加坚定了保护藏羚羊的决心。 除了与偷猎者斗智斗勇，我们还对可可西里的自然环境和生物多样性进行了全面的考察。我们记录下了各种野生动物的生活习性、栖息地环境以及食物链状况等信息，为未来的生态保护工作提供了宝贵的数据资料。 我们看到了许多珍稀动植物，有一种名叫“高原蓝莓”的植物，它生长在高原的岩石缝隙中，虽然矮小却蕴含着丰富的营养价值；还有一种名叫“雪豹”的动物，它矫健的身姿和敏捷的动作让我们惊叹不已。这些发现让我们对可可西里的生物多样性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考察中途，我们来到格尔木补充给养，并前往将军楼公园，在庄严肃穆的公园里，大家怀着崇敬的心情参观了展示青藏公路修建历史的文物和图片，那一段充满艰辛的修路历程仿佛让他们看到了先辈们在这片土地上挥洒汗水的伟大形象，这不仅是一次探险的前奏，更像是接受一场关于这片土地的历史文化的洗礼。之后，他们驱车前往沱沱河。沱沱河发源于唐古拉山脉，河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两岸巍峨的雪山像是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条生命的母亲河。探险家们站在河畔，感受着大自然的雄浑壮阔，心中也充满了对即将深入可可西里探险的期待与兴奋。 再次回到可可西里的核心区域，我调出酷路泽，开始穿越广袤无垠的高原草甸。车轮在草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高原风光。在这里，他们幸运地看到了藏羚羊、藏野驴与藏原羚等珍稀动物。藏羚羊身姿矫健，它们在高原草地上优雅地觅食，那轻柔的姿态与背后湛蓝的天空、洁白的雪山以及广袤的草地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探险家们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但都自觉地保持安静，不打扰这些生灵的平静生活。除了动物，这里的自然风光也让人惊叹不已。连绵的雪山闪耀着圣洁的光芒，冰川像是凝固的时间长河，湖泊宛如大地的眼眸清澈而深邃，与那生机勃勃的绿草相互映衬，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 在整个穿越过程中，高原反应是我们面临的一大挑战。可可西里的高海拔让我的媳妇们感到头疼、恶心、呼吸困难。忍受不了我就让她们进入画境调整，但她们不答应，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事先准备的药物，逐渐适应了高原环境。每当有人感觉身体不适，其他人都会停下来关心照顾，大家互相鼓励，确保没有人掉队。 可可西里的地形复杂多变，这给我们的穿越带来了不少困难。有时，他们需要徒步穿越沼泽地，小心翼翼地避开松软的泥潭；有时，又要攀爬陡峭的山坡，依靠着绳索和保护装备艰难前行。但每一次克服困难，都让他们更加团结，也更加深入地了解了这片土地。 在穿越途中，他们还参观了与可可西里相关的文化景点，如“环保卫士”杰桑·索南达杰纪念碑。这座矗立在海拔4767米昆仑山口的纪念碑，让探险家们深刻感受到了保护这片土地的重要性。他们向纪念碑献上洁白的哈达，表达对索南达杰这位英勇的生态保育工作者的崇高敬意。这种敬意也转化为他们内心深处更强烈的环保意识，他们在探险过程中更加注重不破坏环境，不干扰野生动物的生活。 他们还来到了索南达杰保护站，与年轻的守护者们进行了交流。看到那些守护者们在这片荒芜之地默默坚守，照顾着藏羚羊等野生动物，与它们建立了深厚的情感纽带，探险家们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他们从守护者们身上看到了对生命的热爱和对大自然的责任，这也成为他们这次探险之旅精神上的重要收获。 一天傍晚，我们正穿过一片开阔的草原，准备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扎营。突然，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嗥叫声，那声音在寂静的草原上显得格外阴森。我们立刻停下脚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一群野狼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它们眼睛里闪烁着绿色的光芒，露出锋利的獠牙，向我们猛扑过来。 那一刻，我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压力。但是，我们知道，此刻我们不能退缩，必须团结一致，才能战胜这些凶猛的野兽。林芳迅速做出了决策，她指挥我们分成几个小组，形成一个防御圈。 野狼们像疯了一样向我们扑来，它们锋利的爪子和獠牙让人心惊胆战。我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狼群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每一次挥舞武器，都伴随着狼群的嗥叫和我们的呐喊声，那声音在草原上回荡。 我注意到，有一只特别凶猛的野狼一直盯着我，它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猛地冲向它，挥动手中的长矛。那野狼灵活地一闪，然后向我扑来。我迅速侧身躲避，同时用长矛刺向它的侧身。这一次，长矛刺中了它，它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但是，其他的野狼并没有退缩，它们继续向我们扑来。我们的武器与狼群的爪子和獠牙碰撞在一起，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每一次碰撞都让人感到手臂发麻，但我们依然坚持着。在搏斗的过程中，我们充分发挥了团队合作的优势。当某个方向的野狼数量较多时，其他方向的队友会迅速支援。我们互相鼓励、互相帮助，共同对抗狼群。 随着时间的推移，野狼们的攻击逐渐减弱。它们的体力逐渐消耗，伤口也越来越多。而我们虽然也受了些伤，但依然保持着战斗力。终于，最后一只野狼发出一声绝望的嗥叫，转身逃跑了。我们看着它们远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然后瘫坐在地上，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场与野狼的搏斗让我们深刻体会到了大自然的力量和凶猛。但同时，我们也更加坚定了保护这片土地的决心。我们知道，只有保护好这片土地，才能保护好这些珍贵的生灵。在可可西里的广袤荒野中，青年探险家们邂逅了无数珍稀的野生动植物，它们共同构成了这片土地独特而神秘的生态系统。 可可西里之行不仅欣赏到了青藏高原壮美的风光，体验到了与盗猎者和野狼搏斗的惊险刺激，最关键的是我们又在动植物搜集方面有了满满的收获。 首数就是是可可西里的精灵藏羚羊，它们在迁徙产仔的季节里，数量激增，仿佛整个高原都沐浴在一片生命的海洋中。这些优雅的生灵，拥有修长的腿和柔软的毛发，在雪山和草原间轻盈奔跑，它们的眼神中透露着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眷恋。 相较于家养牦牛，野牦牛更具野性和攻击性。它们体型庞大，肩高可达两米以上，肌肉结实有力。在巡护途中，探险家们时常能见到野牦牛悠闲地觅食或是在山坡上悠闲地漫步。一旦受到威胁，它们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展现出强大的防御能力。 棕熊是可可西里的顶级捕食者之一。它们体型庞大，力量惊人，奔跑时速可达每小时50千米。棕熊的毛色呈现出深棕色，头部圆润，眼神犀利。除了捕食藏羚羊等动物外，它们还会到牧民家中偷食，展现出狡猾的一面。 可可西里的狼群等级森严，它们往往成群出现，在山坡高处观察一切，等待时机成熟后瞬间捕杀猎物。这些狼有着锋利的牙齿和敏锐的直觉，是这片土地上最危险的捕食者之一。然而，在某些情况下，它们也会展现出温顺的一面，如那头会摇尾巴、露肚皮撒娇的青藏公路边的野狼。 秃鹫是可可西里的天空霸主，它们翱翔在高原之上，寻找着死亡的动物作为食物。这些黑色的巨鸟拥有强大的翅膀和锋利的喙爪，能够轻易地撕开猎物的身体。它们的存在维持着这片土地上的生态平衡。 可可西里的植物种类虽然较少，但却极具特色。垫状植物是其中的代表，如簇生柔子草等。它们生长在高原的岩石缝隙中，具有发达的根系，能够紧抓地表，吸湿保温。这些植物在恶劣的环境中顽强生长，为其他生物提供了生存的基础。雪莲是可可西里的珍稀药材之一，生长在海拔较高的山峰之上。它们拥有洁白的花朵和坚韧的枝叶，在风雪中傲然挺立。雪莲具有清热解毒、活血化瘀等功效，在中医领域具有极高的价值。除了上述植物外，可可西里还分布着众多其他高原植物，如枸杞、贝母等。这些植物在高原的特殊环境下生长繁衍，为这片土地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第160章 天府之国 160、天府之国 依依惜别了可可西里，我们进入了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广袤土地。这里的天高云淡，山川壮美，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一路上，我经过了无数的藏羌村落，看到了古老的碉楼和飘扬的经幡，听到了悠扬的歌声和虔诚的祈祷。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气息，让我心生向往。 当我们来到天府之国四川时，仿佛进入了一个自然的宝库。四川的山水之美，让我们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和魅力。沿着蜿蜒的山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清澈的溪流潺潺流过，仿佛都在诉说着大自然的故事。 雅安，是大熊猫的家园。进入四川我们首先就来到了这座被誉为“雨城”的城市，因其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成为了大熊猫的重要栖息地之一。在雅安的碧峰峡大熊猫基地，这里是大熊猫的家园，也是我们与大熊猫亲密接触的开始。 大熊猫，这种被誉为“国宝”的珍稀动物，一直以来都是和平与友好的象征。它们的生活习性独特，主要栖息在高山森林中，以竹子为主食。大熊猫的食量惊人，每天需要摄入大量的竹子来满足身体的需求。它们的行动笨拙，但游泳能力不错，还会爬树。 大熊猫的繁殖能力较低，每胎通常只产一仔，且幼崽的成活率也不高。这使得大熊猫的数量非常稀少，成为了濒危物种。为了保护大熊猫，各国政府和保护组织采取了多项措施，如建立自然保护区、加强科研和繁殖工作、开展公众教育等。 大熊猫的憨态可掬和温和性格让它们成为了人类的好朋友。在动物园和保护区里，大熊猫们与人类亲密接触，成为了人们心中的宠儿。它们的存在不仅让人们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美丽和神奇，更让人们意识到了保护自然和生物多样性的重要性。 走进碧峰峡大熊猫基地，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这里的大熊猫生活在自然环境中，拥有广阔的活动空间。我沿着小路前行，突然，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熊猫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它正悠闲地啃食着竹子，神态自若，仿佛是在欢迎我的到来。 我们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扰它。看着它憨态可掬的样子，让大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大熊猫，这种被誉为“国宝”的珍稀动物，它们的生活习性是如此独特。它们主要栖息在高山森林中，以竹子为主食，每天大量进食。它们行动笨拙，但游泳能力不错，还会爬树。看着它悠闲地生活，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和魅力。 继续前行，来到了大熊猫的产房。这里，几只小熊猫正在玩耍，它们互相追逐、打闹，憨态可掬。齐筝忍不住拿出相机，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小熊猫出生时非常弱小，需要在母亲的呵护下成长。看着它们快乐的玩耍，我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奇迹和希望。 在碧峰峡大熊猫基地，我们还了解到大熊猫的保护工作。这里的工作人员非常辛苦，他们每天都要照顾大熊猫的饮食、卫生和生活习性。为了保护大熊猫，他们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心血。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他们对大熊猫的热爱和责任感。 乌兰与一位工作人员交流，他告诉我们大熊猫的生活习性和保护意义。他说：“大熊猫是中国的国宝，也是世界的瑰宝。我们要保护好它们，让它们在地球上快乐地生活。”我深深地被他的话所打动。 继续在碧峰峡大熊猫基地探索，来到了大熊猫的活动区。这里，大熊猫们正在自由地玩耍。有的在爬树，有的在打滚，有的在悠闲地晒太阳。我们站在一旁，静静地欣赏它们的表演。看着它们快乐的样子，仿佛也感受到了它们的快乐。 大家在这里突然意识到，大熊猫并不是遥不可及的珍稀动物，它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和情感。我们人类应该与它们和谐相处，共同保护这个美丽的地球家园。 在雅安的考察中，我们还遇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有一次，我们在山林中漫步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树叶的沙沙声。梁贝贝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发现一只大熊猫正在树上悠闲地睡觉。它的睡姿非常可爱，仿佛是一个毛茸茸的团子挂在树上。梁贝贝忍不住拿出相机，记录下了这难得的瞬间。 在雅安的几天里，我们深深地感受到了大熊猫的魅力和珍贵。它们不仅是一种珍稀动物，更是大自然的精灵和使者。它们的生活习性和保护意义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和魅力。 离开了雅安，我们又来到了卧龙自然保护区，这里是野生大熊猫的主要栖息地之一。 卧龙自然保护区山高林密，环境幽静，是大熊猫理想的栖息地。我沿着山路前行，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我仿佛走进了一个神秘的世界，期待着与野生大熊猫的邂逅。在卧龙自然保护区的几天里，我每天都在山林中漫步，寻找大熊猫的踪迹。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树叶、竹子和动物足迹，希望能找到大熊猫的线索。 终于有一天，我在一片竹林中发现了大熊猫的踪迹。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发现一只野生大熊猫正在竹林中悠闲地啃食竹子。它的神态非常自若，仿佛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扰它。看着它憨态可掬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野生大熊猫，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和魅力。 在卧龙自然保护区，我们还了解到野生大熊猫的生活习性和保护情况。野生大熊猫主要栖息在高山森林中，以竹子为主食。它们行动笨拙，但游泳能力不错，还会爬树。为了保护野生大熊猫，卧龙自然保护区采取了多项措施，如加强巡逻、保护栖息地、开展科学研究等。 在卧龙自然保护区还遇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有一次，我们在山林中漫步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树叶的沙沙声。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发现一群野生大熊猫正在树上玩耍。它们互相追逐、打闹，憨态可掬。我忍不住拿出相机，记录下了这美好的瞬间。 离开了卧龙，我来到了峨眉山。这座佛教名山不仅以其秀丽的自然风光着称，更以其灵动的猴群而闻名。我怀着期待的心情，开始了我的峨眉山之旅。 峨眉山的猴子被称为“峨山猴”，它们聪明伶俐，性格活泼。我沿着山路前行，很快就遇到了第一群猴子。它们正在山林间跳跃、嬉戏，仿佛在欢迎我的到来。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这些猴子。它们有的在互相梳理毛发，有的在争抢食物，有的在树上嬉戏打闹。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灵动而充满生机的世界。 我们忍不住拿出一些食物，小心翼翼地喂给猴子们吃。它们迅速地围了上来，争抢着食物。看着它们憨态可掬的样子，我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些猴子并不怕人，它们与我亲密接触，仿佛把我当成了朋友。 在峨眉山，我们还了解到猴子的生活习性和保护情况。峨眉山的猴子主要以水果、坚果和昆虫为食，它们行动敏捷，善于攀爬树木。为了保护猴子，峨眉山采取了多项措施，如加强巡逻、保护栖息地、开展科学研究等。 猴子，这些灵动而聪明的动物，一直以来都是人们喜爱的对象。它们主要栖息在森林和山地中，以水果、坚果和昆虫为食。猴子的行动敏捷，善于攀爬树木，它们的聪明才智也让人惊叹不已。 猴子有着复杂的社会结构，它们通常生活在群体中，有着明确的社会等级和分工。在猴群中，猴王拥有最高的地位，它负责指挥猴群的生活和觅食。猴子们之间互相梳理毛发、玩耍嬉戏，展现出了高度的社交能力和情感交流。 猴子的繁殖能力较强，每胎通常产一至多仔。幼崽在出生后很快就能攀爬和行走，这也体现了猴子的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为了保护猴子，各国政府和保护组织也采取了多项措施，如建立自然保护区、加强科研和监测工作、开展公众教育等。 我在峨眉山还遇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有一次，我在山林中漫步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树叶的沙沙声。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发现一只小猴子正在树上玩耍。它看到我后，迅速地爬到了我的肩膀上，仿佛在跟我打招呼。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感受到了人与自然的亲密和谐。 这次旅程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和魅力。我与大熊猫和猴子的亲密接触，让我更加了解了它们的生活习性和保护情况。这些可爱的动物们，它们有着自己的情感和生活，它们与我们人类一样，都是地球上的生命。 在可可西里，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壮阔和神秘；在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美丽和多彩；在四川，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和魅力。这些美丽的自然风光和灵动的动物们，它们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奇迹和希望。 这次旅程也让我更加明白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的重要性。我们人类应该尊重自然、保护自然，与自然界的一切生命和谐相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拥有一个美丽的地球家园，才能让我们的子孙后代继续在这里生存和繁衍。 当我离开峨眉山时，我回首望去，那些猴子们依然在山林间跳跃、嬉戏。它们仿佛在向我挥手告别，仿佛在告诉我它们依然在这里快乐地生活。 我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我感激大自然赋予我这次美好的旅程，感激我与大熊猫和猴子的亲密接触。我敬意那些为了保护大熊猫和猴子而付出努力的人们，敬意那些为了保护大自然而默默奉献的人们。 这次旅程成为了我人生中一段难忘的回忆。我将会把这次旅程的感悟和体验永远珍藏在心中，将会用我的行动去保护大自然、去保护我们美丽的地球家园。 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将继续关注大熊猫和猴子的保护情况，将继续关注大自然的变化和发展。我将会用我的笔记录下大自然的美丽和神奇，用我的行动去保护我们美丽的地球家园。 我相信，只要我们人类尊重自然、保护自然，与自然界的一切生命和谐相处，我们一定能够拥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大熊猫和猴子都是大自然中的瑰宝，它们以各自独特的方式展现着大自然的神奇和魅力。在自然界中，大熊猫和猴子虽然生活在不同的生态环境中，但它们都是生态系统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四川的雅安和卧龙地区，大熊猫和猴子共同生活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它们之间虽然存在着食物链上的差异，但它们也相互依存、共同进化。大熊猫的存在为猴子提供了丰富的竹子资源，而猴子则通过觅食和传播种子等方式为大熊猫的生存提供了帮助。 在人类社会中，大熊猫和猴子的保护工作也相互关联。保护大熊猫不仅是为了保护这一珍稀物种，更是为了保护整个生态系统的平衡和稳定。而保护猴子则有助于维护森林和山地的生态平衡，为其他动物提供良好的生存环境。 在这次旅程中，我有幸与大熊猫和猴子进行了亲密接触。在雅安的碧峰峡大熊猫基地，我近距离地观察了大熊猫的生活习性，感受到了它们的温和与可爱。在卧龙的野生大熊猫栖息地，我与野生大熊猫有了短暂的邂逅，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和魅力。 在峨眉山，我与猴子们进行了亲密的互动。我拿出食物喂给它们吃，它们则迅速地围了上来，争抢着食物。我轻轻地抚摸着它们的毛发，它们则温顺地接受我的抚摸。这些亲密的接触让我感受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让我更加珍惜和敬畏大自然。 这次亲密接触让我深刻地认识到，大熊猫和猴子并不是遥不可及的珍稀动物，它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和情感。我们人类应该与它们和谐相处，共同保护这个美丽的地球家园。 大熊猫和猴子是中国森林中极具代表性的动物，它们各自有着独特的生活习性。 大熊猫是以竹子为主食的特殊熊科动物，竹子在其食物总量中占比高达99%左右。然而，它们偶尔也会食用一些野果、蜜、鱼或者小型哺乳动物等。由于大熊猫的消化系统并不适合消化竹子这种高纤维的食物，所以每天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进食，食量大约占其体重的10% - 15%。 大熊猫主要在清晨和傍晚活动，这时的气温相对较低，更适合它们庞大的身躯进行活动。白天的大部分时间，它们会选择躲在树荫下或者山洞里休息。大熊猫生性比较慵懒，除去进食的时间，剩下的一半时间多数都在睡觉。在睡觉时，它们平躺、侧躺、俯卧，伸展或蜷成一团，还会摆出腿撑在树上并且用手遮住眼睛等各种各样有趣的姿势。 大熊猫主要栖息在中国长江上游的高山深谷，这些地方是东南季风的迎风面，气候温凉潮湿，湿度常在80%以上。它们生活在海拔1500 - 4000米的竹林中，在不同季节会选择不同海拔高度的栖息地，例如春季倾向于海拔较低的地方，夏季则会前往海拔较高的区域。大熊猫活动的区域多为坳沟、山腹洼地、河谷阶地等20°以下缓坡地形的地方，这里森林茂盛，竹类生长良好，气温相对稳定，隐蔽条件佳，食物资源和水源丰富。 大熊猫有着很强的领地意识，它们会用尿液或者爪子在树上留下自己的气味来标记领地范围。一旦有其他动物或者人类侵入，便会发出威胁的声音或者做出攻击姿势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大熊猫的繁殖季节一般在2月 - 5月，在自然条件下，雄性通过嗅觉寻找发情的雌性。雌性的妊娠期为5 - 6个月，通常每胎只有1 - 2只幼仔，幼仔出生时极其弱小，需要依靠母亲的悉心照料才能生存成长。 猴子是杂食性动物，主要以水果、坚果为食，也会捕捉昆虫或者小型脊椎动物。它们在森林中非常活跃地寻找食物，动作敏捷，能够在树枝间快速跳跃穿梭，寻找成熟的果实或者坚果，还会利用灵活的爪子挖掘地下的昆虫或者小型动物。 猴子是群居性动物，它们的活动范围较大。在森林中，猴群会在不同的区域进行觅食、休息等活动。它们通常在白天比较活跃，清晨和下午是觅食的高峰期。猴子们善于利用森林中的各种资源，白天在树上或者地面上寻找食物、嬉戏玩耍，夜晚则会寻找安全的地方休息，如大树的分叉处或者山洞里。 猴子喜欢栖息在森林环境中，特别是那些树木高大、枝叶繁茂的地方。这样的环境为它们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来源、良好的隐蔽场所和便捷的移动通道。它们善于在树枝间构建简单的休息场所，利用树枝和树叶搭建临时的“巢穴”来休息或者躲避恶劣天气。 在猴群中，有着复杂的社会结构。猴群一般有一位猴王，猴王拥有最高的地位，在食物分配、交配等方面具有优先权。猴子之间会互相梳理毛发，这不仅是一种清洁行为，更是一种社交互动，有助于加强猴群成员之间的联系和关系维护。同时，猴群内部也会存在等级和分工，不同等级的猴子在觅食、休息等方面有着不同的行为模式。在森林中，大熊猫和猴子面临着诸多生存挑战： 栖息地破碎化是大熊猫面临的严峻问题。人类的开发活动，如旅游开发、筑坝和城镇建设，将大熊猫原本连续的栖息地分割成斑块。这使得大熊猫种群被分隔开来，限制了它们的活动范围，阻碍了种群间的正常基因交流，增加了近亲繁殖的风险，从而导致遗传多样性降低，使种群更容易受到疾病和环境变化的影响。 栖息地的丧失也一直威胁着大熊猫的生存。森林被砍伐、土地被开垦，导致大熊猫可生存的空间不断缩小，竹子这种赖以生存的食物来源也相应减少。例如在秦岭和岷山之间，数百公里的森林和湿地被开垦成农田、村庄和城镇，使得身处秦岭的300多只熊猫被迫与四川、甘肃分隔。 大熊猫以竹子为主要食物来源，而竹子的生长受到多种因素影响。气候变化导致的极端天气，如干旱、洪水等，影响了竹子的生长周期和产量。一些地区的干旱和炎热天气使竹子减产甚至死亡，这让大熊猫面临食物短缺的困境。 人类的森林砍伐使得大熊猫栖息地减少，食物来源也随之减少，生存空间变得狭窄。人类的建设活动，如道路建设、房屋建设等，破坏了大熊猫的生存环境，而且增加了大熊猫与人类接触的机会，冲突可能性增大。此外，人类的不文明行为，像乱扔垃圾、燃放烟花等，也可能危害大熊猫的生存。 人类活动同样对猴子的栖息地造成了破坏。森林被砍伐用于农业、工业和城市建设，使得猴子的栖息地面积不断缩小。栖息地的碎片化让猴子的生存空间变得支离破碎，它们难以找到足够大且连续的区域内觅食、休息和繁殖。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一些建设项目直接侵占了猴子原本的栖息地，导致它们的活动范围受限。 虽然猴子是杂食性动物，但森林生态系统的破坏影响了它们的食物获取。例如，一些森林区域过度开发后，果实、坚果等食物减少，昆虫等小动物的数量也可能因为栖息地变化而减少，这使得猴子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寻找食物。 通过详细了解野生动物的自然生存环境和生活习性，使我们在画境中提供的生活环境使我们捕获的野生动物更容易适应，也生活得更好。就像这次在四川，我偷偷收入画境的野生大熊猫，就在画境里产出了五只熊猫幼仔，画外一夜的时间里，这五只幼仔在画境中健康的长大了，并且顺利繁育出了第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