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断亲后,侯府上下追悔莫及》 001、入城五年,她死了! “这就是我们的昭昭呀?母亲的小乖乖,终于找到你了,让母亲好好瞧瞧,这张小脸蛋真漂亮,快,跟母亲回家!” “昭昭,这就是侯府,以后便是你的家,有什么喜欢的跟父亲说,父亲都给你买回来!” “昭昭喜欢布娃娃?大哥买了一个上京最火的布娃娃送给你,喜欢吗?昭昭晚上可以抱着布娃娃一块儿睡了。” 虞念昭又做了一个美梦,一如她初回侯府,从一个孤儿摇身一变成了侯府真千金。 温柔的母亲。 豪爽的父亲。 和煦的大哥。 她生怕美梦惊醒,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只期盼着他们别不要她了。 可美梦终究是梦,总是要醒的。 咔嚓咔嚓! 一条腿凶狠的踩在她的手骨之上,直到骨头碎裂,钻心的疼痛蔓延开。 “虞念昭,你以为你自己真是侯府千金大小姐吗?真是晦气,不就是拿你一个破烂娃娃吗?还敢推小爷?” 程源嫌弃的拎着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却还是干干净净的布娃娃,抬脚踹向地上只披着一层布,露出青一块紫一块淤青的虞念昭,听见她闷哼一声,嘲讽的笑道,“这可是守陵城,百年前鬼气横冲,厉鬼现世,为了镇守住大朝国的龙气,每隔五年便会让各个官员中献出一名子女送往守陵城,与邪祟共存,这可是能吃人的地方,你若是侯府千金,武安侯会舍得把你送来?在这里的可都是不受宠的庶子庶女,你就别摆出一副自己是正经嫡女的模样了,给谁看?” 虞念昭小脸脏兮兮,唯独那双眼睛干干净净,她轻声细语,“他们……会来接我的。” 裹着狐裘的姚明兰讥诮道,“虞念昭,你别做梦了!守陵城里都埋了不知多少白骨了,你以为武安侯真的会来接你?你叫虞念昭,武安侯府可都姓裴,你连个裴姓都没资格拥有,谈什么亲情啊?指不定就是个贱婢所出的私生女,连我们都不如呢!” 虞念昭的眸光暗淡了几分,她声音微弱,“是啊,我谁都不如……” 她记起来了。 初回侯府,只因裴云芝眼中含泪,焦灼不安,侯爷夫妇便满心愧疚抱紧她,回头朝着自己说,“云芝太害怕失去我们了,昭昭你最乖了,咱们就先不改名字了,等云芝缓缓了就会好的。” 这一缓,便是一年。 缓至宫内来核生辰八字。 缓至虞念昭被带上送往守陵城的马车。 她的生母拉住她的手,愧疚的告诉她,“昭昭,你别怕,只是去守陵城待上五年,五年后,母亲便会来接你的,云芝胆子小,在府中锦衣玉食惯了,她若是去了守陵城,会死的,你是母亲的乖孩子,你会帮云芝的对不对,她是你的姐姐,我们全家都会等你回来的。” 这一刻,虞念昭才知道,他们迫不及待的将她找回来,不过是为了替裴云芝替命挡灾! 寻一个能进守陵城的替死鬼! 那一年待她的好,不过是求她一个心甘情愿,弥补他们的愧疚之情! “还在这里跟她废话什么?明天就是出城日了,你们还想活着出去的话赶紧动手,马上就是三更了,再不献祭一条命出去,明天谁死就不知道了。” 烛光的照耀下,张启明的脸堪比恶鬼,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扔给了程源,催促道,“三更过后,那些东西会闯进来的,到时候躲都来不及!” 呼呼呼! 外面冷风呼啸! 一道道黑影徘徊在屋外,撞击着残破的木板,令人胆战心惊。 程源将布娃娃四分五裂,手持匕首,狠戾的瞪着气息微弱的虞念昭,冷哼一声,“虞念昭啊虞念昭,你怨只怨自己命不好吧,是你父母不要你的,你就算死了,也去找他们吧。” 伴随着这句话,程源凶残至极的一刀插在了她的胸口。 强烈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虞念昭瞳孔溃散,歪着脑袋呆滞的盯着布娃娃的碎片,一行清泪顺着眼尾往下流,直至眼睛彻底阖上。 鲜血染红了地面,外头的狂风骤停,黑影也不知何时消散了。 “哈哈哈哈,我们成功了,献祭果然是最有用的方法,程源,这都是你献祭的第几个了?” “啧,也就第五个吧,否则能活到出城日?你们也不遑多让啊!” 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声弥漫在屋内。 轰隆轰隆! 突然,一声惊雷炸在上空,紫色的雷电忽闪而过。 砰砰砰! 外头的狂风再一次席卷而来,黑色的影子贴在门扉上,已经能初见他们的人形了,一双双红色的眼睛隔着一层纸垂涎欲滴的盯着他们,令人头皮发麻。 程源吓了一跳,“靠,怎么回事?我们不是献祭成功了吗?虞念昭已经死了啊!为什么他们还在?再这样下去,这扇破门支撑不了太长时间的,我们会死的。” 张启明也慌了,“该死的!难不成是虞念昭没死透?” 嘭! 伴随着一声重击,狂风闪电呼啸声戛然而止。 紫光漫天,数万邪祟瑟瑟发抖匍匐在地,夹道迎接阎王降世。 姚明兰惊惶大喊,“虞念昭的尸体不见了?” 三个人抱成一团,烛光随着阴风摇摇曳曳。 “你们在找我吗?” 女子轻柔的嗓音响起,他们这才发现虞念昭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人?鬼?” 虞念昭弯唇柔媚一笑,从容不迫的伸手把匕首完完整整的给拔了出来,在手里把玩着。 伤口还在,鲜血一滴都没有流出来。 “我呀!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是……来索你们命的阎罗王!” 眨眼的瞬间,虞念昭已经出现在程源面前,阎王的威严牢牢锁定住他,程源完全不能动弹,眼睁睁的看着虞念昭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推倒在地。 虞念昭抬起手,原本还普普通通的匕首燃起了一层火焰,火光散去后,一把通体发黑萦绕着紫色闪电的匕首出现在她掌心,“知道吗?这是审判之刃,你若是一心向善,它便不会伤你半分,你若是恶,那便会在一瞬间体会数年的锥心之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程源惊恐哭泣,“不,不要啊,虞念昭,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明日就能出城了,我还想继续活下去啊。” “当他们在你手下哭诉的时候,你又何曾听过他们的求饶?” 虞念昭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匕首扎进程源的胸口,他瞳孔骤缩,无边的疼痛蔓延,明明几秒钟的过程却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最后,他歪倒在地上,脸上依旧带着痛苦惊惧的表情。 解决完一个,虞念昭缓缓起身,看了眼哭成一团的姚明兰和张启明,她轻抬手指,大门就被打开了。 无数黑影耸立在门前,张启明他们认出来了,这些都是生活在守陵城的邪祟。 说是守陵城,这里相当于一个结界,将庞大的邪祟与人之间隔绝,不让他们为祸人间。 可邪祟的数量太庞大了,以至于每五年就需要挑生辰八字合适的少男少女送进来,美其名曰守陵,实际上就是献祭,来压制邪祟躁动的力量。 虞念昭勾勾手指,门前的黑影露出一张张惨白的人脸,都是先前被他们残害的同伴,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两个就交给你们了!” 虞念昭似笑非笑,从容不迫的往外走。 嗬嗬嗬—— 被残杀的厉鬼蜂拥而上,屋内传来了恐惧刺耳的尖叫声! 天际破晓,尘封了五年的守陵城城门,伴随着‘咯吱’一声,终于被打开,阳光洒进来,照亮了前路的黑暗。 虞念昭唇角弯弯,“我,回来了!” 002、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城外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虞念昭仰头眯着眼睛,感受着守陵城从未有过的温暖! 这是人间的温度啊! “昭昭!” 一声轻柔的呼唤,将她拉回神来,抬眸望去,便看见亲手将她送入守陵城的侯爷夫妇红着眼眶正看着她。 他们身后,大哥裴云卿,二哥裴云丞和裴云芝都来了,他们就站在那里,明明很近了,却又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那般遥不可及。 若是曾经渴望亲情的虞念昭,这会儿指不定已经喜极而泣。 可如今的虞念昭,七情六欲万般缺失,看见他们虚伪的眼泪,只觉得可笑。 “昭昭,我的昭昭。” 裴夫人蔺氏看见衣不蔽体,头发凌乱的虞念昭,看见她身上沾染的鲜血都凝固了,走路都是蹒跚的,能想象她在守陵城过的有多么的凄苦,心里顿时揪紧了,眼泪簌簌的掉落。 一路都是被武安侯裴远征搀扶着过来的,她颤抖着手想要触碰虞念昭的脸颊,却被虞念昭躲开了,她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我的昭昭原来都长这么高了,娘亲好挂念你,想着今天就是出城的日子,所以我们一大早就赶到了,就为了能在城门打开的一刻,让你第一眼就看见我们。” 裴远征看着她满身伤痕,鼻尖发酸,轻叹一声道,“是啊,你娘亲一路上一直在念叨你,她还早起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豌豆黄,这会儿还放在马车里呢,昭昭,快跟我们回家吧,咱们换身衣服,给你接风洗尘。” “不必了!” 虞念昭静静地看着他们流泪,内心毫无波澜,迎上他们期盼的眼神,她只冷冷道,“我叫虞念昭,不姓裴,我没有家!” 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劈在他们裴家每一个人身上。 蔺氏眼睛睁圆,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掉落。 她抬手捂着嘴巴,呜咽道,“昭昭,是娘对不起你,都是娘不好,当初裴家没有选择,圣上有令,必须要选一名子嗣出去,云芝从小就体弱,我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娘知道伤害到你了,你给娘弥补的机会好不好?我们回家吧,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娘怎么可能不心疼你!” 虞念昭讽刺的扯了扯唇角,“亲生女儿到底比不上养育了十年的假女儿。” 她毫不客气的在蔺氏的伤口上撒盐。 一时间,氛围都沉寂了下来。 裴云芝眼泪汪汪的走过来,哀求道,“昭昭,是姐姐对不起你,是我占据了你的身份,是我不好,你别怪娘亲,这五年,送你去了守陵城,她自己也满心愧疚,吃不好睡不好,夜夜都会梦见你,也大病过几场,你要怪就怪我吧!” 虞念昭没说话,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刺痛了裴云芝,更是把裴云丞的火气给吊上来了。 他原本看见虞念昭身上的伤痕,心中是有愧疚的,这会儿眼看蔺氏和裴云芝都止不住的哭泣,他压抑着怒火斥责道,“虞念昭,你凭什么责怪娘亲和云芝,你本来就是裴家的真千金,圣上要求的就是将裴家的子嗣送入守陵城,送你不是应该的吗?云芝不是裴家真正的子嗣,她本就不需要进守陵城,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若非形势所逼,谁愿意送你来这种地方。” “既然是裴家子嗣,那裴云丞你为何不入守陵城!” 虞念昭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裴云芝体弱,我瞧着你身强体壮的,就算是入了守陵城,也不至于天天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饿着肚子还要去帮人洗衣打扫房间,甚至打扫茅厕吧,你这般厉害,绝对会比我在里头过的要好,那为何他们不把你这个裴家子嗣送入守陵城?而是要送我这个缓了一年,都没有冠上裴家姓氏的外人呢?” 虞念昭的话,如同用针在扎他们的心。 裴云丞眼里露出不可置信,他声音都弱了几分,“你在守陵城内,天天被人打?是何人敢打武安侯府千金?你告诉我名字,我去找他们算账!” 他撸起袖子,就要往里冲。 咣咣咣—— 守陵城的钟声恰好响起! “天阕二十八年,守陵城第二十批,余一人生还……” 伴随着钟声,还有守城官员在大声的报送此次守城的讯息。 只余一人生还? 裴云丞的步伐僵在了原地,一时间迈出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裴云卿眼神闪过痛苦之色,他万般心疼的说道,“大哥的昭昭,你在守陵城内到底经历了多少磨难?是大哥将你寻了回来,却没有尽到保护你的责任,是大哥错了,当年就不应该把你送到守陵城的。” “那你会把裴云芝送进去吗?” 虞念昭冷眼看着他,问出了直击心灵的话。 裴云卿呼吸一滞,他沉默了。 便是撒谎说是,可以哄骗昭昭的开心,可一想到裴云芝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就没法开口。 答案不言而喻。 虞念昭嘲讽道,“既然如此,何必在这里放马后炮,如果不是这一次正好轮到裴家要贡献出祭品,你们或许根本没有想要把我找回来吧!” “昭昭,你怎能这么说?我们发现云芝并非我们的亲生女儿之后,就立刻派人去查询你的消息,直到六年前才找到你的,你为何要质疑这一点?” 蔺氏哭的眼眶红肿,她捶着自己的胸口,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看。 “因为我想象不出,为何会有母亲,把自己的的亲生女儿送进吃人不吐骨头的守陵城?” 虞念昭反问道,“你们知道以往被送入守陵城的生还概率有多大吗?” 裴家的人都沉默不语了。 虞念昭自嘲一笑,“看来都知道呢,送入守陵城五十人,最高纪录便是生还3人,也就是说,你们也曾经料想过,我会死在里面,你们只不过,是不希望裴云芝死掉罢了。” 裴云丞心情麻木,听见裴云芝的哭泣声,内心的愧疚之情淡了几分,不满道,“云芝也替你尽了五年孝心,你怎能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虞念昭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是啊,哪止五年,她分明是替我享受本该属于我的亲情和一切,养尊处优了十六年,整整十六年!” 她的语气无悲无喜,只是在阐述这个事实。 “呜呜呜……” 裴云芝终于忍不住,扑到了裴云丞怀里止不住的哭泣。 裴云丞看见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哭成这样,满眼心疼,对虞念昭更是心生怨念,“云芝也是无辜的,当初是接生的婆子将你们调包的,那会儿的云芝也还是个婴儿,这也不是她想要这样的,你能别再指责她吗?她的愧疚之情已经如影随形的跟了她六年了,难道还不够吗?” 她虞念昭不过是在吃人的守陵城活了五年,而她裴云芝的愧疚之情却是跟随了六年之久! 呵呵,还真是伟大啊! “昭昭,云芝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能放下成见吗?你给我们弥补的机会不好吗?我们可以回侯府,往后余生,再也没有人可以将我们一家人分离了。” 裴云卿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一如当年找到她的时候,朝她伸出了手。 虞念昭望着那只手,只觉得原先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我说过,不必了!” 她沙哑着嗓音说,“你们的昭昭,已经死在了守陵城内,已经不需要这种虚无缥缈的亲情了,裴云卿,你以后可以只守着你的云芝妹妹了,再也不需要两碗水同时端平了,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端平过。” 曾经被她珍惜宝贝的娃娃,也不过是裴云芝挑剩下来,最丑的那一个。 裴云卿送给她的时候,她还沾沾自喜,兴奋的每一夜都要抱着娃娃一块儿入睡。 直到后来,她在裴云芝的房间里,看见了比她这个娃娃要漂亮好几倍的,在裴云芝的柜子里,足足摆放了有五个。 她就知道,裴云卿心里最喜欢的妹妹,永远都是裴云芝。 听见她直呼他的名字,连一声软糯的‘大哥’都不愿意叫了,裴云卿眼眶都红了,他苦涩一笑道,“昭昭,是大哥对不起你啊!” 是他给了她美好希望的开端,又给了她痛苦的结局。 裴云丞恼怒道,“虞念昭,你见好就收吧,如果不是大哥把你找回来,你还是在外头流浪的可怜孤儿呢!” 虞念昭冷淡的说道,“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曾拥有过,也不至于落的个如此下场。” 蔺氏和裴云卿被她冷漠的态度彻底心伤了。 裴远征拧紧眉心,厉声道,“即便你内心不愿意谅解我们,可你到底是我侯府的孩子,你不跟我们回去,你还能去哪里?天下之地,没有你的家了,你还是乖乖的跟你母亲道个歉,我们一块儿回侯府。” 嘶…… 虞念昭捂着胸口,病如抽丝般,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生命力在源源不断的消逝。 糟糕糟糕! 真的是太糟糕了! 她刚降世,身体的力量还没有恢复,躯体更是死了一回,若是不及时补充力量,那么这具身体撑不住太长时间,便会重新回到死亡状态的。 “爹在跟你说话呢,虞念昭,你装什么装啊?怎么?还得求你回去不成?” 裴云丞见虞念昭痛苦的模样,只觉得她是在装腔作势,故意博取目光,好排挤云芝妹妹,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种样子,忍不住上前推了她一把。 也就是这一个动作,把虞念昭推的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待虞念昭转过身来,一汩汩鲜血顺着她的指缝不断的流淌下来,而她的脸色也苍白的如同鬼魅。 “天呐!昭昭,你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哪里受伤了?这么多血?该怎么办啊?快去找大夫啊!” 蔺氏被吓了一跳,慌乱的看着她的胸口,等她的手挪开一些的时候,她才看见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她瞳孔骤缩,身形跟着晃了晃,被刺痛的差点昏厥过去。 裴云卿脸色难看的很,他咬牙问,“昭昭,这般严重的伤势,到底是谁伤了你!” “重要吗?反正刚才你们不也谁都没看见我的伤口?” 虞念昭躲避开裴云卿搀扶的动作,因为失血过多,她已经开始头晕目眩了起来。 突然,她嗅到了一股香甜可口的味道…… 裴云卿厉声道,“昭昭,你别闹了,你的伤势太严重了,快跟我上马车,我立刻带你去找大夫治疗。” 虞念昭冷漠道,“我姓虞,不姓裴!守陵城五年,生恩已还,以后我们便再也没有关系了!” 说完,她跌跌撞撞的朝着那香气传来的马车扑过去,那速度之快,守卫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头扎进马车里去了! 003、我救你,你陪我睡一觉! 车帘掀起的一角,他们看见了一个娇小的人影直接冲撞到了他们王爷宽阔的胸膛上,那力道之大,连王爷都差点要被她撞飞出去。 “…….” 所有人都沉默了,周围寂静无声,皆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靠! 大白天见鬼了? 他们居然看见了有不怕死的小娇娘给王爷投怀送抱? “啧,小蹇仁,我刚才是眼花了吗?怎么看见有个小姑娘钻进咱们王爷的怀里了?” 一袭红衫,十分骚包的东方尘缘吊儿郎当的手握着酒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鱼仁蹇的娃娃脸都挤成一团了,他撇撇嘴,“东方公子,说了很多次了,我叫鱼仁蹇,是仁蹇,不是蹇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故意骂我呢,哼!” “不过……东方公子,你没有看错,我也瞧见是个姑娘冲上去了。” “我去将她抓下来!” 一身冷冽之气的慕鸿煊轻蹙眉头,抬手就要掀起车帘。 东方尘缘一把抓住了慕鸿煊的手臂,贼兮兮道,“慕侍卫担心王爷?慌什么啊?该担心的不应该是那个小姑娘吗?别急啊,一会儿这小姑娘就得自己滚出来了,还需要劳烦你去抓吗?再说了,王爷多少年没有亲近过女子了,让他抱抱,驱散下他的满身煞气也是不错的,省的老是板着张冰块脸。” “……” 好像也是! 慕鸿煊收回手,冷着脸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马车内,矜贵冷傲,俊美无俦的男人面无表情,光是坐在那里,就犹如一座煞神,稍稍靠近一点就让人觉得如坠寒窖。 虞念昭却浑然不觉,她紧紧的搂住了他的窄腰,只觉得头痛欲裂,身死的一刹那,她终于觉醒了冥府的记忆! 百年前鬼门大开,鬼王带着数万厉鬼冲出地府为祸人间。 她因失责降世人间,需捉拿九九八十一条恶魂,和鬼王方能归位。 这鬼王的影子是一点也没见,她倒是先身死一回了。 刚才没察觉,这会儿身体虚弱的不得了,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在濒临昏厥的一刻,她被这人身上浓浓的煞气给吸引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近乎享受的吸食着他身上的煞气,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愈合。 “松开!” 低沉狠戾的声音在头顶炸开,谢九霄眼底一片暗潮涌动。 “不松!” 开玩笑,她还没吃饱呢,这一中断,万一身体嗝屁了怎么办? 她还需要这具肉身行走人间呢! 他一把掐住她的手腕,厉声道,“你是在自己找死吗?” 摸到脉搏的时候,谢九霄的眉头拧紧了。 脉搏竟然没有一丝跳动? 这到底是人还是鬼? 他坐在马车上,曾亲眼看见这个女子是唯一从守陵城内活着出来的。 东方尘缘眼睁睁放她进来,完全没有动静,那她就不是鬼了! 既然是人,靠近他非死即伤! 这不是赶上来找死是什么? “不放不放,不能放!真放了才会死!” 虞念昭急的眼尾都泛红了,她还没吃够呢! 瞧瞧,才刚起身,她就觉得原本在愈合的伤口又开始痛了起来。 “你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美味了,再让我趴一会儿,就一会儿成不?” 虞念昭眼神迷离,她能看见谢九霄身上煞气冲天。 这种煞气,不仅是手上沾染人命的煞气! 更有致命的凶煞萦绕在他身上起码有二十年了! 也不光是凶煞,他身上还有其他东西,普通人根本沾不得他身,非死即伤! 但也是巧了! 她可不是普通人! “美味?” 谢九霄眯起眸子,冷冷的盯着她,这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这般形容他身上煞气的,还是从一个女子的口中说出来。 “你是迄今为止,在本王身边近身,能活着喘气最久的一个了,但也挨不过多长时间的,快滚出去吧!” 谢九霄掐住虞念昭的脖子,冷酷无情的就要把她往外扔。 虞念昭反手抱住他的手臂,一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有气无力道,“除了煞气入体,你还中毒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还是留我在你身边再好不过了,否则,你十日内必然暴毙而亡!” “找死!” 凤眸中翻涌着复杂情绪,谢九霄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可听见她口中说出暴毙而亡时,他阴沉着脸,手中都开始用力了。 “太阴煞,活人体,食邪祟,佑国运!” 虞念昭突然开口念道,“你这是从小就被人硬生生养成活体煞的,是孤魂野鬼最觊觎的躯壳,你的煞气,大多是年幼时被鬼频繁附身抢夺躯壳残留下来的,如果你没有这串佛珠庇护着,你早就被马车外面那群厉鬼给撕碎了!” 她指了指他另一只手戴着的,被开过光的青玉佛珠。 她的话,像是打开了某个节点的开关。 轰! 一团煞气炸开,车帘被吹起飘荡在空中。 在别人所看不见的地方,车顶上,轱辘上,甚至是马匹上,四面八方都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厉鬼,他们龇牙咧嘴,眼露红光的盯着谢九霄。 若不是畏惧于那串佛珠,他们早就争相抢夺谢九霄的躯体了。 谢九霄的语气沉沉,“你……都看得见?你不怕?” “看的见,也自然是不怕的!” 虞念昭脏兮兮的脸上扬起一抹明媚如阳的笑容,“该是他们怕我才对!” 她侧身,手中结印! 金光一闪即逝,那些厉鬼吓得发出尖叫声,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谢九霄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松开手,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虞念昭问,“你是玄门子弟?” 虞念昭含糊道,“算是吧!你这下信我了?还不赶紧答应我,我可以保你不死!” 这个条件太诱惑了。 谢九霄抿唇道,“答应你的具体条件呢?” “要求不高的,就抱抱,一天要有一半的时间跟我在一块儿,必要的时候在一起睡一觉也行啊。” 如果一个晚上睡在一块儿,她能吸收更多的煞气,事半功倍啊,这样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办自己的事情了。 “睡一觉?” 谢九霄咬牙切齿的,看她的眼神都别有深意了。 “嘶……” 马车外的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虞念昭这才发现车帘从刚才就没有落下来,也就是说,这番话都被他们听见了? 难怪他们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不正经的女人。 004、她就是个白眼狼! 东方尘缘忍不住吹了一记口哨,眼里浓浓兴味,“小姑娘,你是打哪来的啊?这么有眼光,看上咱们王爷了?还要睡一觉?这不太好吧,总得先培养培养感情吧?” 谢九霄阴森的目光扫来,沉声道,“东方尘缘,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东方尘缘贱兮兮的说道,“嘿嘿嘿,王爷,我可是为了你好啊,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你身边待这么久都没死没残的,这小姑娘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啊,你瞧她还要陪你睡一觉呢,你不近女色这么多年,我这不是怕你憋坏了吗?” “你可以闭嘴了!” 越说越离谱了,谢九霄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射过来,东方尘缘立刻闭上嘴巴,无辜的朝他眨眨眼睛。 虞念昭慢慢缩回了谢九霄的身边,她毫不客气的挽着他的手臂,继续吸收着他身上的煞气。 通体舒畅啊! 她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气色都比之前看见的要红润许多。 眼前这人真的是她最大的补品也不为过啊! 慕鸿煊拱手道,“王爷,这女子来历不明,真要把她放在身边吗?” 东方尘缘忍不住了,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个傻木头,有见过能待在王爷身边还不死的人吗?还是个女的,你都该谢天谢地,去拜佛还愿了,还问这种傻话,难不成要王爷一辈子打光棍吗?” “…….” 慕鸿煊无语了,只抬眸看向自家王爷,不想跟这个傻白甜继续说话了。 谢九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身体紧绷,却没有收回手臂,只淡淡说道,“暂且先把她留着吧。” “是!”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谢九霄偏头看了眼小脸餍足的虞念昭,眼底一片幽深。 假如她真的可以救他! 那么便是留一辈子又何妨? “昭昭,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别闹了,跟我们回家吧。” 侯府一家被虞念昭的行为给惊到了,尤其是裴远征凑近了,看清这是肃王的马车之后,吓得冷汗都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僵硬着表情,朝虞念昭招招手,“昭昭,那可是肃王,你别……别犯浑了!” 上京谁人不知肃王,他可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年幼时和皇上从冷宫中杀出来的嗜血王爷! 当年领兵出征南妄,将敌人杀的片甲不留。 对内更是雷霆手段,皇上登基之时,太后施压,联合文武百官要另立新皇,是肃王谢九霄将一众反对声斩杀,把太后与秦王幽禁,才得以让皇上顺利登基。 更别说,他满身煞气,谁靠近谁死! 如今肃王已经二十有五,还未曾娶妻。 皇上也为了他的婚事日日发愁,可上京谁敢把自己闺女嫁给他? 这不是赶着去送死吗? 只怕头天喜轿送进去,隔天棺材抬出来了。 谢九霄抬眸冷淡的瞥了他们一眼,云淡风轻的问道,“你家人?” 虞念昭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不认识,我是孤儿。” 谢九霄挑眉,似笑非笑道,“武安侯,你可听清楚了?她并不认识你们,可以请回了。” 裴远征咬牙切齿道,“王爷,你有所不知,虞念昭是我和夫人的亲生女儿,当年是被歹毒的婆子恶意调包了,如今我们是要接她回家的。” “哦?” 谢九霄玩味的看着他们,拉长了尾音嘲讽道,“还有人将亲生女儿送入守陵城的?难怪这丫头不愿跟你们回去!” 一句话,裴家的人都觉得脸上被打的‘啪啪’响。 尤其是裴云芝,之前裴家的人顾念和她的感情,从未对外宣布过她假千金的消息,可如今却…… 她上前几步,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谢九霄,泫然欲泣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抢走了妹妹的幸福,王爷,您就放妹妹回家吧,我可以代替妹妹跟王爷走的。” 一番话说的真心诚意,我见犹怜。 谢九霄唇角上扬,他勾勾手指道,“好啊,你过来!” 裴家人却变了脸色,“万万不可啊云芝!” 裴云芝眼含热泪,坚定道,“不,一切的源头都是我,我这就去把妹妹找回来。” 她迈开步伐,朝着谢九霄走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到第四步的时候,裴云芝浑身抖的不像话了,冷得像是跌入了冰窖之中,吐出来的都是白气。 第五步的时候,裴云芝只觉得胸口发闷,脑子缺氧,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白一翻,直接昏厥的倒在了地上。 “云芝!” 裴家人担心的冲过来想要搀扶她,又想起刚才她的惨状,不由得停留在三步之差的地方。 最后还是慕鸿煊将人拖过去,裴云芝这才得救。 虞念昭无语道,“这是哪里跑来的傻子?” 谢九霄则是眸色渐浓,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虞念昭,心中也有底了。 果然,只有她是特殊的存在,其他人靠近他,依旧是如此。 裴远征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裴云丞眼里酝酿着怒火,他斥责道,“虞念昭,有你这么对待云芝的吗?” 虞念昭平静道,“又不是我唤她上前的,她自己赶着过来,也要怪我?裴云丞,你的脑子是方的吗?眼瞎也就算了,还没脑子,真是可怕。” 裴云丞气的不行,“有你这么跟二哥说话的吗?虞念昭,你还有点教养没有?” “咱们可以走了吗?我不想听狗吠!” 如今面对侯府的所谓亲人,虞念昭的心态很平和,只是裴云丞真的太聒噪了,她觉得耳朵疼。 “嗯!” 谢九霄抬眸,慕鸿煊就了悟了,挥挥手,马车就朝前行驶。 “昭昭!” 蔺氏捂着胸口,还在不停的叫喊着。 “娘,你还喊她做什么?她以为自己抱到肃王大腿了不成?上京谁不知道肃王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自己的亲舅舅都可以屠杀,虞念昭跟着他离开,迟早要后悔的。” 裴云丞憎恶道,“被人摒弃的那天,她就会哭着回来求我们的!” 裴远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云丞说的不错,虽说是亲生女儿,可到底是没在身边教养过,我们都这般挽留了,竟是对我们态度如此之差,当真是个白眼狼,不懂感恩啊。” 裴云卿拧紧眉心,忧心忡忡的看着马车驶去的方向,“我们对昭昭有何恩惠?只在侯府相处了一年,她就被我们送入守陵城了,她就算是有怨恨,也是我们该的。” “……” 裴家人一时间无言以对,守陵城内的邪祟呼呼作响,又即将迎来下一批倒霉蛋被送进城内,成为祭品。 005、十日内会暴毙! 上京,肃王府邸! 守卫看着他们冷酷无情的王爷,身上吊着一个娇小柔弱的姑娘,眼珠子都瞪的差点要瞪出来了。 靠! 这比见鬼还可怕啊! 莫非他们寿命将尽,才给他们看到这一幕? “原本去一趟守陵城,是想看看这次能有几个小孩逃出生天的,按照我的卦象中,理应有三人出城,可到了城门口,卦象就又变了,变成了无一生还,到最后……跑出来这么一个胆大的姑娘,还真是怪哉怪哉。” 东方尘缘看向挂在谢九霄胳膊上的虞念昭,觉得很奇怪,暗搓搓的想着要不要给她算一卦,便悄咪咪的掐指一算。 可越算,东方尘缘额头冒出来的冷汗就越多。 “我去,奇了怪了!” 东方尘缘颤抖着手,不可思议的惊呼一声。 “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 谢九霄阴鸷的目光扫过来,挂在他身上的虞念昭也睁开眼睛,眼神似笑非笑的盯着东方尘缘看。 东方尘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干巴巴的笑着摆摆手,“没……没事!” “姜嬷嬷,备水,带她去沐浴更衣。” 谢九霄伸出手指抵着她的脑袋将她推开,眼中满是嫌弃,“你太脏了,浑身都发臭了,再不去洗洗,以后别想沾本王边。” 虞念昭撇撇嘴,“洗洗就洗洗呗!” 反正这会儿吸收的煞气也算是把她的伤口愈合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膀大腰圆的姜嬷嬷上前,看见虞念昭跟谢九霄凑的这么近,却还能如此生龙活虎的,顿时喜极而泣。 她可是打小就在谢九霄身边照顾他的,冷宫里的苦日子也熬过来了,等肃王府邸一落成,他就将她从宫中接了过来。 奈何王爷身上的煞气太重了,寻常女子根本就承受不住这里的煞气,诺大的王府,也就只有她一个女子。 眼看着皇上膝下都已经有三个皇子,两个公主了,自家王爷却连女子身都近不得,她心里自然是急的不行。 还以为王爷要一辈子打光棍了,这突然就冒出来了个小姑娘,怎能让她不开心? 别说小姑娘长啥样了,便是路边的乞丐,是个母蚊子都是好的开端啊。 姜嬷嬷擦掉眼泪,满脸堆笑的看着虞念昭,亲昵道,“是虞姑娘对吗?老奴这就带姑娘去沐浴。” 待虞念昭跟着姜嬷嬷离开之后,东方尘缘扑到了谢九霄的跟前,俊俏的脸都挤成几道褶子了,“王爷,这个女子不一般啊,我刚才偷偷摸摸的给她算了一卦,你可知道我算的是什么卦吗?那可是凶卦,是死卦啊,也就是说,在我这卦象里,她就是个死人啊!难怪她能近距离接触王爷,也就死人不怕王爷身上的煞气才是。” 谢九霄冷静的坐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着桌面,他幽幽道,“若是死人,你东方尘缘会看不出来?若是鬼,你的三清玲会不响?东方尘缘,你是离开东方家太久了,越活越回去了吗?” 东方尘缘愣住了,白皙的面皮子上尴尬的笑了笑,“好像是这样,瞧她脸上表情鲜活的很,也不像是行尸走肉,那可真是奇怪了,我的卦象上分明是……怪哉怪哉,我已经许久没有算过这样变数的卦了,莫非,她本身就是个变数?” 谢九霄回忆着马车内她说过的话,闭上眼睛沉重道,“当年东方家主为本王批命,所说的话只有本王,皇兄,东方家主和你知道,她不仅一字不差的说出来了,还说……本王会在十日内暴毙而亡。” “什么?” 东方尘缘猛的站起身,颤抖着嘴唇说道,“那会儿我年纪都还小呢,这丫头是怎么知道批命的?” 慕鸿煊眼露凶光,手中长剑已经出剑鞘了,“分明是妖言惑众,十日内暴毙?她这是在咒王爷吗?根本是找死!” 谢九霄缓缓睁开眼,眸色极深,他压抑道,“她说我除了满身煞气,还身中剧毒,仁蹇你去太医院,把陈太医请过来。” “是,属下这就去。” 鱼仁蹇‘咻’的一下就跑不见了。 厢房内,姜嬷嬷亲力亲为的给虞念昭搓澡,虽被她义正严辞的给拒绝了。 还是很热心的给她清理如稻草般的头发,待看见虞念昭背上新旧不一的伤痕时,她的手都放柔了许多,满眼的心疼。 这才多大点的小姑娘啊,身上怎么会落下这么多伤的。 “昭昭啊,你这伤……疼不疼啊?” 姜嬷嬷语气都是颤抖的,王爷将虞念昭托给她照顾,这会儿姜嬷嬷就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儿女一般,恨不得把伤她的人吊起来一顿打。 “不疼了……” “怎么会不疼呢?瞧瞧这伤口,是刀给扎的吧,还有被火烛给烫伤的?便是伤口不疼,心里也疼的慌啊。” 姜嬷嬷吸了吸鼻子,摸着那伤疤,感觉到虞念昭的身体一颤,不由得心疼道,“这小姑娘家家的,将来还要嫁人生子呢,哪对狠心的爹娘啊,能让自己的孩子去受这种苦?简直就是人渣啊。” 姜嬷嬷一语中的啊! 可不是么,自以为是的侯爷夫妇,可不就是人渣,还不自知。 待虞念昭换好了衣服,那清丽脱俗,宛若画中仙子走出来的模样,把姜嬷嬷都看呆了。 “昭昭啊,你可真漂亮啊,你要是跟王爷生个孩子,肯定是个极俊俏的孩子。” 姜嬷嬷这一瞬间,已经把他俩生下孩子的模样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虞念昭的表情窘迫了一下,她的确是打算在谢九霄身边待上一阵子,好吸取他身上的煞气来活命,可也没想过要嫁给他给他生娃啊! “姜嬷嬷,你最近是不是总是头疼和身体发冷呀?” 看见姜嬷嬷胖嘟嘟的脸上沾染了一丝黑气,她不由得转移话题,严肃的问道。 她初回人间,头一份温暖是姜嬷嬷给她的,她很喜欢,也不想让她出事。 姜嬷嬷一拍手,惊讶的问,“咦?昭昭,你怎么知道的?还别说,我早些时候还觉得身上不舒服呢,这会儿看见你,我好许多了,只不过呀,在这肃王府,煞气本来就浓郁,太医也治不好,我已经习惯了。” “不是肃王府的煞气,你这是从外头沾染了,你身边亲近的人,是不是最近有遇上什么灾祸?” 006、蛊毒! 姜嬷嬷被问的一懵,她犹豫的说道,“昭昭啊,我也不瞒你,我有个不成器的儿子,王爷念在旧情,给了他一个侍卫的差事当当,平常混混日子,拿点银钱也是不错的,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沾上了赌瘾,上次还是慕侍卫去把他给带回来的,王爷也把他好生教训了一顿,我想着吧,也只有这件祸事了吧,他近日已经好些天没来瞧我了,我以为他是还在生我的气呢。” “姜嬷嬷,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他如果以前没有赌瘾的话,绝对有邪祟在作祟,你这身上都被他沾染上了。” 虞念昭在房间内找来了两张纸,随手画了两道鬼画符,手中结印,一层金光没入其中。 “姜嬷嬷,这是安魂符,你贴身带着,你一个,你儿子一个,能够保你们的魂魄不被侵蚀,但是你最好抓紧时间,把你儿子带过来让我瞧瞧看到底是什么问题,否则,只怕你到时候就要给他收尸了。” 虞念昭小脸严肃,很认真的告知她。 姜嬷嬷心里‘咯噔’一下,手里握着安魂符,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身上的邪气都被驱散了。 她在王府这么多年,别说见过几回东方公子驱邪,通晓点其中的门道,便单纯是虞念昭的话,她也信。 姜嬷嬷捏紧了手里的安魂符,脸色苍白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把他寻过来,昭昭,你在王府等我!” 姜嬷嬷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 虞念昭这才闲庭信步的朝着正厅走去。 陈太医来的很快,鱼仁蹇几乎是把他抬着过来的。 陈太医皱紧眉头,“王爷的脉象还算平稳,除了之前受了点伤,老夫看不出有中毒的迹象。” “看样子,那女子就是在说谎,又是从守陵城内逃出来的,满嘴胡言乱语,就是想要趁机混入王府,依卑职看,还是将她送回武安侯府吧。” 慕鸿煊松口气的同时,眼中的杀意更浓了。 他的命是王爷给的,他不容许任何人对王爷不利。 “陈太医,你确定本王没有中毒?” 谢九霄沉思片刻,又问了一遍。 陈太医退后半步,拱手道,“老夫看前看后,的确是看不出王爷有何毛病,可这脉象虽然平稳,老夫总觉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来,只能说老夫这医术也是有限,若有高人能问诊出来,那当是妙哉。” 陈太医是整个太医院,唯一能短时间克制住谢九霄煞气,不被反噬的,他的医术也是太医院之最,只是年岁大了,脾气也大了,如今算是半退休带学生的阶段,也就皇上和肃王还能请得动他了。 鱼仁蹇挠挠头说,“咱们王爷吃好喝好,身体看起来很健康,的确一点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慕鸿煊冷声道,“陈太医医术高超,整个上京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医术更高明的人了,也不知那位虞姑娘,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近王爷的身,又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自然是要保他性命无忧的目的咯。” 宛若百灵鸟的声音传进来,他们侧眸望去,皆都一愣。 刚才还邋里邋遢,瘦瘦小小的姑娘,换了一身云绣衫凤尾裙,明眸皓齿,容颜姝色,宛若天上皎皎明月,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东方尘缘揉了揉眼睛,瞠目结舌道,“我这是眼花了吗?刚才那个小叫花,变成了一个绝色美人?这不是什么沐浴更衣,是大变活人吧!” 虞念昭朝他吐吐舌头,不客气道,“你去守陵城待着试试看?那里就是武力为尊,按照他们制定的阶级来的,若是没点本事,别说沐浴,有新衣服穿了,便是馊掉的饭都没得吃,只能饿肚子。” 轻快的话,却让人联想到她以前在守陵城过的日子有多苦,否则出来的时候,也不会是那般模样了。 东方尘缘讪笑着摸摸鼻子,“也是,我虽去过守陵城,却也只待了一天,若是要过五年,怕也是…….” 会疯掉吧! 迎上谢九霄深邃的眼神,虞念昭恍若未觉,一蹦一跳的靠近他,还没走到他跟前,冷冽的长剑就横在她身前。 慕鸿煊冷漠道,“虞姑娘,你说王爷身中剧毒,十日内会暴毙而亡,可是认真的?陈太医替王爷诊过脉,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你接近王爷,是为了保他性命?还是保你性命?” “当然都有啊!” 虞念昭毫不避讳的告诉他,“这种关系是相互的,我救他,他保我,不是应该的吗?你见识少,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肯用心学,就来否定我,这就很不好了哦。” 慕鸿煊扯扯唇角,也没想到被揭穿了之后,她还能面不改色的来教训他? 虞念昭仰头看向谢九霄问道,“那王爷你呢,你是否信任我?” 谢九霄轻蹙眉头,沉默的看着她。 他向来惜命,如果有人真的能救他,他自然是愿意一试的。 可若是需要毫无保留的信任,他只怕信任的还不够深。 “哦吼!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真是的,还能不能愉快的沟通了。” 虞念昭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由得轻哼一声,“我说出来的话,自然都是保真的,你怎么不说,是你请来的太医,的确是没这个医术吧。” 陈太医听见了也不生气,反而眸光发亮的盯着虞念昭看。 这么多年了,能直白的在他面前说实话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无一不都是奉承的。 他听见虞念昭的话反而心情愉悦了不少,“丫头,老夫的医术的确是没有高明到这种程度,王爷的身体状况的确有点古怪,你倒是说说看,他到底是中什么毒了?” “蛊毒!” 虞念昭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两指夹住剑刃往旁边一扔,看也不看慕鸿煊难看的表情,走到谢九霄身边,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掀开了他的衣袖。 手臂上一道黑影一闪即逝。 虞念昭轻蹙眉头,动作极快,‘唰’的一下就扯开了谢九霄的衣服,露出他古铜色的胸膛,还有那明晃晃的八块腹肌。 慕鸿煊惊怒交加,“你想对王爷做什么?” 东方尘缘双眼放光,“哇噻,劲爆啊!虞姑娘你如此主动热情的吗?我看好你啊!” 鱼仁蹇害羞的别过头去,“我还小呢,看不得这些!” 陈太医眼神飘忽,“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007、当然是在救他! 谢九霄脸色暗沉的跟锅底似的,他一把抓住她的一只手,冷声质问,“虞念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虞念昭眼神一直盯着他的胸膛,这会儿被分心了,抬眸就白了他一眼,“大哥,我在救你呢,你给我松手。” 那黑点一直在游动,虞念昭拧紧眉心,另一只手,迅速地按压在谢九霄的红豆之上。 谢九霄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身体像是过电似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虞!念!昭!” 他沙哑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挤出她的名字。 “到!” 虞念昭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手心一松,那黑点又开始逃跑了。 “谢九霄,你能不能给我闭嘴!” 虞念昭生气了,她的眼神比谢九霄的还要恶,还要狠,“你再给我废话,我就不客气了。” 就应该用个定身符,把他给定住的! 虞念昭不顾他冰冷的要杀人的眼神,小手在他的胸膛上几乎摸了个遍。 终于在他的腹部上方一点,抓住了那个小黑点,她单手输气,将它给定住了,另一只手朝着慕鸿煊伸去。 “干什么?” 慕鸿煊看虞念昭的眼神,宛若在看采花大盗。 这采的还是他们王爷这朵高岭之花! 实在是造孽啊! “要刀啊,匕首之类的啊,白痴!” 虞念昭真的是要被这群蠢货给气笑了。 谢九霄低头看她,眼里氤氲着浓浓深意,他咬牙切齿道,“给她!” “是,王爷!” 慕鸿煊虽愤恨不平,却还是听从指令,把匕首递给了虞念昭。 虞念昭蹲下身,那位置让东方尘缘瞬间吃瓜的咬住了衣袖,都想大喊一声‘刺激’。 紧接着,在谢九霄紧绷的姿态下,看见虞念昭毫不犹豫的拿着匕首在他腹部划了一刀,泛着黑色的血溅出,还有一只黑色的小虫子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往谢九霄的血肉里钻去,被虞念昭强势的按压出来,随着鲜血一块儿掉在地上。 滋滋滋…… 那黑色的虫子蠕动着,还发出尖锐的声音,不停的往回爬,眼看着就要爬到谢九霄的鞋面上了。 一把匕首快狠准的将虫子四分五裂! “……” 刚才还显得暧昧的氛围陡然转冷,所有人盯着地上那只虫子,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就是蛊虫?老夫还是第一次看见,虞姑娘莫不是学医的?竟然知晓蛊虫在王爷的体内?” 还是陈太医率先回过神来,他眼神放光的盯着蛊虫看,“老夫可算是知道古怪在哪里了,如果是寻常的毒,老夫不可能诊治不出来的,可若是蛊毒,就能解释这一切了!” 谢九霄捂着伤口,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地上的蛊虫,又抬眸看向虞念昭,抿了抿薄唇,“多谢!” 虞念昭白他一眼,“别谢的太早了,你体内不止一条蛊虫,只有这一条是被孵化出来了而已。” 被孵化出来? 也就是说,其他的蛊虫甚至还是在卵的状态? 这么一想,几个大男人都捂着嘴巴想要干呕了。 谢九霄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才是被寄宿的那个啊! 谢九霄沉声问,“所以你当初说的本王十日内暴毙而亡,是因为中的蛊毒?” 虞念昭插腰,“大差不差吧,这蛊虫很毒的,还一下子给你下了这么多条,可以说是下血本了,就是想要弄死你呢!” 慕鸿煊的脸色苍白,他单膝跪地,朝着虞念昭拱手作揖,“之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我没眼光,没学问,误解虞姑娘了,恳请虞姑娘救下王爷,将所有的蛊虫都给逼出来,往后若是用得着我的地方,必当随时出现。” 虞念昭摸着下巴,‘啧’了一声,“这会儿知道我的厉害了?也罢,以后学着一点,千万别以貌取人,知道了吗?” 慕鸿煊一脸正气道,“是,虞姑娘!” 虞念昭理所当然的说道,“行了行了,我还有需要你们王爷的地方呢,自然是不舍得他死掉的。” 开玩笑,她的大补品,目前就这么一个,她不吸光,留着给别人吗?想的美! “哦……” 东方尘缘拉长了尾音,暧昧的朝着谢九霄挤挤眼睛,就差直白的告诉他,这姑娘是看上你了。 被谢九霄一个冰冷的眼神给怼回去了! 陈太医求知若渴的看着她追问,“那其他虫子呢?还没孵化,所以没办法去除吗?” “嗯,这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最好要找到母蛊,只要把母蛊给除掉了,就算王爷体内有其他未孵化出来的子蛊也不足为惧了。” “那母蛊在哪里?” “这当然要问王爷了!” 虞念昭看向谢九霄,“王爷是在哪里中招的,那个下毒人手中,自然是拥有母蛊的!” 谢九霄的眼神阴沉的可怕,他阴森开口,“上元酒宴,难怪这么多人不怕死的,非要堵着本王敬酒!” 慕鸿煊皱眉道,“可是上元酒宴上那么多人,谁才是持有母蛊的?” 东方尘缘拍拍他的肩膀说,“啧,这不是问的废话吗?谁举办的上元酒宴,又是谁恨王爷恨的要死?” 慕鸿煊冷脸道,“太后!” 哟吼! 她好像听见什么秘密了! 虞念昭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那母蛊要回来的几率太小了,不如属下去夜行慈宁宫一趟?” 慕鸿煊主动请命。 东方尘缘摇头晃脑,“谁会把母蛊放在你明晃晃能找到的地方?指不定他们也在等着你入瓮呢,这个方法不好,不好!” 陈太医说,“蛊虫都是从苗疆传来的,西凉国也有不少蛊虫,老夫在太医院倒是有个学生,专门学习和研究过蛊虫的古书籍,可以来替王爷诊治看看。” 谢九霄沉吟片刻,“本王会亲自去把母蛊给找出来!” 意思就是说,他要亲自动手咯,其他人的计划都被否决了! 陈太医在他伤口上撒上金创药,包扎好伤口后,谢九霄慢条斯理的把衣服穿戴整齐,目光锁定住虞念昭,“虞念昭,你随本王一起!你不是说要保本王性命吗?” “是是是,王爷也不要忘记了,你得随时留在我身边!” 虞念昭凑到谢九霄身边,仰头看他,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无视他瞬间僵硬的身体,汲取着他身上的煞气,小脸上挂满了餍足的表情。 008、王爷你是我的! “昭昭,昭昭!” 姜嬷嬷的声音由远及近,她神色匆匆的拉着一个浑身僵硬的男人冲进了王府。 东方尘缘只瞥了一眼,就大感不妙,瞪大了眼睛指着宋策,严肃道,“浑身死气,头罩红光,宋策这是有血光之灾啊,真是怪哉,上次见面,人还好好的,除了有点犯浑,也没其他毛病,怎么才短短数日,一个人能颓败至此?” “昭昭,你说的一点没错啊,我这儿子,差点就要捞不回来了,如果不是我赶的及时,都要让人给剁成肉酱了。” 姜嬷嬷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王府外嘈杂声传来,是有人追着宋策他们过来想要滋事。 谢九霄轻蹙眉头,慕鸿煊就懂了,立刻出去将人轰走。 “王爷,是一群地痞流氓,说宋策欠了他们很多钱,他们是来要债的,字据还在这里呢。” 慕鸿煊回来的时候,手中捏着一沓纸条。 “啧,这可不少钱啊,上次他可是口口声声说过定然会改的。” 东方尘缘瞠目结舌看了眼每一张的数额,可都不少,“这才是被人下蛊了吧,赌上瘾了?” 姜嬷嬷急的跪在地上,哭着说,“王爷,您是了解老奴的,教出来的儿子虽不能成大器,可秉性断然不会差啊,阿策最近太怪异了,定然是中什么险招啊。” 谢九霄,“东方尘缘,你看看他身上可有异常。” “面上带煞,死气盘身,他这绝对是有大问题啊。” 东方尘缘凑近了看,宋策的眼神呆滞无光,嘴皮子都碎了一角,浑身僵硬的犹如一具尸体。 他从袖中取出了三清玲,在宋策的耳边摇晃。 宋策的眼睛瞪圆,发出痛苦的叫声。 随后狂性大发的就要把东方尘缘给扑倒,被慕鸿煊一脚给踹翻在地上,踩着他的胸膛把他狠狠压制住。 东方尘缘拍拍胸脯道,“我去,这么凶残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鬼附身了呢,这丫的得用我的缚鬼索把他给捆住了。” “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虞念昭抱着谢九霄的胳膊,打了个哈欠,“他这是被人给下降头了,俗称养小鬼,东方尘缘,你看不见他背上趴着的那只小鬼吗?” 一阵阴风扫过,他们都觉得浑身发冷了。 东方尘缘困惑的盯着宋策的后背,“我看见了一团死气。” “哟,这个小鬼还会障眼法呢!” 虞念昭来了一点兴趣,指尖弹射出一缕金光,正中宋策的后背。 啊—— 小鬼刺耳的尖叫声,差点没把众人的耳朵都给震出血来。 他们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回过神来,就看见一个青黑色的小鬼正阴森的看着他们,牢牢的趴在宋策的肩膀上,吸食着他身上的阳气。 “啊!” 姜嬷嬷哪里看见过这种景象,怪叫一声,眼白一翻,差点就昏厥过去。 谢九霄上前两步,将手腕的佛串缓缓摘下。 阴风吹的更猛了。 四周呼啸的都是冤鬼的声音。 那个小鬼也跟着抬眸,垂涎的盯着谢九霄。 等佛串完全摘掉的一瞬间,小鬼再也克制不住的朝着谢九霄飞扑过去。 也就是这一瞬,东方尘缘快速的掏出了一个黑皮布袋,朝着小鬼身上套去。 小鬼也是老奸巨猾的,感觉不对劲之后,他怪叫一声,迅速的折返回去,牢牢的趴回了宋策的背上。 东方尘缘扑了个空,连忙喊道,“王爷,快戴上佛串!” 王府煞气极重,即便东方家已经在王府设下了祛煞法阵,可还是有不少厉鬼盘旋于上空,紧盯着谢九霄的一举一动。 就想要钻空子夺取他的躯壳!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虞念昭眼睁睁的看着一团鬼脸狰狞的朝着谢九霄扑过去! “还真是放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了?我的人,你们也敢碰?” 虞念昭冷笑,上前两步,伸出手与谢九霄十指相扣。 冰凉的掌心传来了阵阵暖意,身上的冰冷被驱散。 头顶一片金光炸开,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厉鬼的惨叫声。 很快…… 厉鬼化成一团黑雾,跑的比谁都快。 夭寿了! 这丫的最大领导在这里,他们吃屁啊? 等一切归于平静。 谢九霄低头看向虞念昭,那双一向冰冷如寒潭的眼睛里熠熠生辉。 “谢九霄,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脱掉佛串?你这不是想要让所有厉鬼来钻你躯壳吗?太冒险了一点吧。” 虞念昭松开手,凶巴巴的把他的佛串给他戴了回去,“你们以前就是用这种方法的吗?侥幸一次两次也就算了,难保下次就中招了,你如果被困兽的话,那才是真的了不得,十个东方尘缘都没办法把你给拉回来!” 东方尘缘,“……” 总感觉有人在骂他无能! 谢九霄唇角微微上扬,慢条斯理的整了整佛串。 “你是在担心本王?” “废话!不担心你担心谁,你可是我的!” 大补品! 虞念昭说的理直气壮! 鱼仁蹇和慕鸿煊能看见谢九霄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快咧到耳朵那里了。 啧啧啧! 头一次被异性表白心迹的王爷,春心荡漾了吧! 东方尘缘望着空空如也的黑皮布袋轻叹一声,“差一点,就能抓住它了,这小鬼比我想象中的要老奸巨猾啊,这是炼成了多少年的小鬼?这么难缠?” 嘶嘶嘶—— 小鬼朝着他张牙舞爪的,还贱兮兮的吐舌头。 “啧,真的是忍不住了,让爷用缚鬼索把他捆起来,再给打出来!” 东方尘缘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干。 “昭昭,你能救救我家阿策吗?” 姜嬷嬷把希望寄托在了虞念昭的身上。 毕竟刚才虞念昭小小的动手,展现出了大大的本领。 “姜嬷嬷你放心,我既然给了你安魂符,自然不会让他出事的。” 虞念昭斜睨了东方尘缘一眼,“不就是对付一个小鬼,至于这么费力吗?看好了!” 东方尘缘,“欸?小姑娘,你不行的……” 虞念昭走到了宋策面前蹲下身,一把抓住了小鬼头顶的黑气,就像是倒拔葱似的,干脆利落的把他从宋策身上连根拔起。 啪啪啪! 这是东方尘缘被打脸的声音! 东方尘缘,“……” 完了完了! 他能不能另外再拜个小师傅? 啊啊啊—— 小鬼都愣住了,等身体腾空了,他胡乱蹬腿,张开利爪想要朝着虞念昭的脸上抓过去。 009、上元赌坊,抄了吧! “臭小鬼,在我面前这么放肆,你是多久没有挨揍了?” 虞念昭眯了眯眼睛,把小鬼倒转过来,朝着他的小屁股,一巴掌一巴掌狠狠拍过去。 呜呜呜—— 之前还叫嚣的小鬼,痛哭流涕的求饶。 “唔……” 躺在地上的宋策幽幽转醒,他坐起身来,眼神茫然。 “阿策,你没事了吗?阿策,你看看为娘啊。” 姜嬷嬷担忧的看着他,见他眼神澄澈了,这才松口气。 “娘,王爷,东方公子,慕侍卫……我怎么会在王府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策下意识的跪在地上,表情很迷茫。 姜嬷嬷连忙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宋策脸色大变,他连忙朝着虞念昭磕头,“多谢虞姑娘相救,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说。” 虞念昭摆摆手,“不用客气啦,我是帮姜嬷嬷的,她对我很好,所以我也要对她好。” 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姜嬷嬷红了眼眶,看虞念昭的眼神,比看亲儿子亲女儿都要亲切。 这哪里来的女娃娃哦,这般招人疼。 姜嬷嬷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她好。 也不知道是哪家爹娘,这种好孩子都舍得抛弃。 慕鸿煊和东方尘缘也忍不住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中的动容。 这个小姑娘,或许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好! 谢九霄抬手摸了摸虞念昭的头发,见她不满的仰头看他。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嗯,软乎乎的触感,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谢九霄转头就变脸,疾言厉色问,“宋策,你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是遇上了什么人?怎么会被人骗去赌坊,被人下了小鬼还不自知?” 宋策眼眶发红,他一脸悲愤,“王爷,卑职一向不沾赌,这点您是知道的,唯一一次去上元赌坊,就是因为卑职那兄弟张三赌钱输了,被人留在里头了,他身边没什么亲友在上京,就由卑职去将他赎出来,然后卑职就记不清了,从踏出上元赌坊开始,卑职的意志就是模糊不清的,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抬脚就想往赌坊走,万万没想到卑职是天天背着这么一个小鬼在身上迷惑着神志啊。” “上元赌坊?” 谢九霄的眼神一凛,他冷笑,“还真是异曲同工的名字,这是哪家的产业?” 慕鸿煊道,“是太后母族,鲁国公下的产业。” “哦,抄了吧。” 谢九霄轻飘飘的一句话,即将掀起上京的腥风血雨。 “是!” “这种阴毒的东西,也敢用于人身上?上元赌坊是疯了吗?” 东方尘缘唾弃道,“如今世道上本就邪祟丛生,鲁国公是要滋长邪道吗?” “你又没证据!这种小鬼通常是他身边精通道术的人养的,需要有人顶锅的时候,直接把人献祭出去就行。” 虞念昭把打服了的小鬼扔进东方尘缘的黑皮布袋里,转头看向宋策说道,“你呀,这是被人卖了,说什么去赎身,不过是想把你拉下水,薅光你的家产,再利用你,顺到王府这条脉上,再把烂锅甩到王爷身上,我就不信你身边的人不知道你是姜嬷嬷的儿子。” 宋策痛哭流涕,“是卑职对不起王爷,王爷任打任罚,卑职都认,只差一点就要连累到肃王府,卑职便是死也难辞其咎。” 姜嬷嬷也跪地,“是老奴教子无方啊,王爷,要罚连带着老奴一块儿罚吧。” 谢九霄转动着手上的佛珠,冷淡道,“既然是冲着肃王府来的,不是你们,也是别人,这次着了道,下次小心一点,不是每次都恰好有人能及时救下你。” 虞念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谢九霄。 外人都传谢九霄罔顾人命,冷酷无情,比那地狱铁面无私的阎王还甚。 她倒是觉得,谢九霄面对自己人的时候,还是极具温情的。 至少是个护短的! 嗯! 和她一样!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姜嬷嬷母子感激涕零。 东方尘缘摇晃了一下黑皮布袋问,“那这东西要怎么处理?弄死他?” 虞念昭白了他一眼,“他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你还要怎么弄死他?” 东方尘缘一向能说会道的,这会儿装无辜的眨眼睛,“昭昭啊,我可以将他魂飞魄散啊,对于恶鬼,玄门一向都是这么做的。” 他见识了虞念昭的本领,这会儿已经套关系,亲昵的喊她‘昭昭’了。 完全没有察觉谢九霄冰冷的眼神扫过来。 虞念昭阴险一笑,“你将小鬼魂飞魄散,他们早有准备,最多就是伤他们一点皮外伤,这么便宜了他们做什么?当然是要超度他们啊,将恶鬼度化成善鬼,他们这种走歪门邪道的道士,必遭双倍反噬!” 东方尘缘被她笑的后背都发凉了。 不由自主的给她比了个大拇指,“高,真的是高!我这就天天对着这个小鬼超度念经,怎么也得恶心死他们。” 事情告一段落,虞念昭已经困倦了。 她下意识的勾住了谢九霄的手臂呢喃道,“谢九霄,咱们去睡觉吧。” “……” 鱼仁蹇往外走的步伐停住了,竖起耳朵。 慕鸿煊和陈太医也放慢了脚步,偷偷的瞥过去。 东方尘缘和姜嬷嬷一脸吃瓜的笑容,就差没直接说话了。 王爷,你快同意吧! 谢九霄扯扯唇角,伸出手指将她推开。 “本王不是会做这种交易的人。” “可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虞念昭撇撇嘴,不满道,“你这是坑蒙拐骗。” 谢九霄轻叹一声,“近距离接触可以,至于睡觉……现在还不是时候。” 后半句话说完,谢九霄默默的别过头去,泛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那要到什么时候啊?” 虞念昭神情萎靡不振,她这人一向最怕饿了。 “总有一天吧。” 谢九霄含糊其辞,他转过身来,那双幽深的眼睛注视着他,缓缓抬手,动作轻柔的用姆腹擦去她额头的血。 “你的额头沾血了。” 对上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神,谢九霄眼神飘忽了,他怪不自在的后退两步。 完全没留意到,他刚才擦拭的地方,一抹红光印入了虞念昭的额头,还残留的一点血渍也跟着沉入其中…… 010、肃王抢臣女儿啊! 上元赌坊! 一个摆满了蜡烛牌位,中间还置放着一个大火炉的阴暗房间。 穿着道袍的道士手持桃木剑正在做法,四根柱子上牵引了无数根红线,最后连接着的一头是在火炉顶端。 “陈芳道长,那个宋策被人发现,接回肃王府了,您看这人,能不能直接给……” 中年男人谄媚的笑着,抬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芳道长手中桃木剑一扫,“这是国公爷的意思?” “自然是的,国公爷说了,夜长梦多,人死了,正好派人上肃王府讨钱去,要让肃王颜面扫地。” “知道了,贫道这就做法!” 陈芳道长倨傲的拿出一个坛子,正要开坛祭出那个小鬼。 咔嚓! 哪知,手中的那坛子先开裂了。 哐当哐当! 瓷片和黑水摔落在地上,黑水四溅。 中年男人震惊道,“陈芳道长,这是怎么了?” 噗! 陈芳道长面如菜色,直接喷血给他看。 鲜血和黑水混合在一起,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陈芳道长捂着胸口,掐指一算,黑着脸咬牙切齿,“这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想出来的缺德办法,他们竟然把我那小鬼给抓住了,还在度化他,阴邪手段,当真是阴邪手段啊!” “道长,那可怎么办啊?” “这小鬼的一头还绑在我身上啊,若是再给他们度化下去,我可是要承受双倍反噬的啊,快,我要去肃王府,取回我的小鬼啊!” 陈芳道长癫狂的要跑出去,外头已经有官兵冲进来了,将出入口都堵住了。 “干什么?这里可是上元赌坊,一切经营合法合规的。” “抄的就是你们的上元赌坊,龙影卫办事,还需要跟你们讲道理?哼,再不滚,全部都拿下!” “啊啊啊……” 上元赌坊一团乱麻,陈芳道长进退两难,中年男人面如菜色。 不行,得赶紧去找国公爷禀报此事啊! 赚钱的老巢都给人端了啊! —— 一个上元赌坊,炸出了上京不少幕后玩家。 整个上京怨声载道,频频有人上折子参肃王一本。 皇上急召肃王进宫! 御书房内,烟气袅袅。 “朕听说,你端了上元赌坊?” 安庆帝面色阴沉,手中拿着一本奏折,心不在焉的看着。 “是!” 谢九霄从容不迫的应声,捧着一杯茶,镇定自若的喝着。 啪! 安庆帝一把扔掉手中的奏折,站起身来回踱步。 “你可知道这是惹下多大的祸事,太后一早就来找朕一顿指桑骂槐,送走太后,鲁国公又来哭诉,紧跟着,督察员左副都御史和骠骑参领也跟着参你一本,说上元赌坊是合法经营的,你无凭无据去端了赌坊,实则是为了给你王府的侍卫逃避欠款,是在违反律法,是在包庇自己人,让你速速恢复上元赌坊的经营。” 安庆帝一边踱步,一边抬眸打量着谢九霄的表情。 谢九霄将茶杯放下,“龙影卫在赌坊里抓获了一个邪教的道士,他已经承认自己做邪术,专门挑选上京有钱的富家子弟,让小鬼跟随他们,蛊惑他们,从而给上元赌坊送钱,本王还没参鲁国公一本,他倒是先来哭了?那皇兄觉得呢?此事,臣弟做的不妥吗?” 安庆帝的眸子黑黑沉沉的。 沉默半晌,他唇角的弧度终于抑制不住的上扬,他笑容灿烂的冲上前,重重的拍了一记谢九霄的肩膀。 “哈哈哈哈,妥!太妥了!这做的实在是太好了,上元赌坊就是一个腐烂之地,早就该端了!子衍,你这次做的极好,寻了个由头去灭了这个鬼地方,也斩掉了鲁国公的一条臂膀!” 安庆帝只觉得神清气爽,他舒展着眉眼,“你可知道,鲁国公请来的那个陈芳道长,可是秦王那边专门送过来的,据说花了不少金钱培养出来的,这下可好了,将他送走,亲王也能气的半死,光想想秦王那气的跳脚的样子,朕就觉得心中开怀的很。” 谢九霄对安庆帝前后不一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 他双手交叠,眉眼中透着一股戾气。 “他们这次想要针对我,连小鬼都派出马了,差点就要害死姜嬷嬷的儿子。” “哼,真的是胡闹!幸好朕一直把东方尘缘留在你的身边,有东方世家的嫡子在你身边护航,朕也放心了。” “这次并非是东方尘缘的功劳。” “咦?不是他,那是谁?” “是……” 不等谢九霄跟自家皇兄说说虞念昭的事情,外头就传来了哭天抢地的叫喊声。 “这又是怎么了?该不会又是冲着上元赌坊的事情来的?” 安庆帝眉头锁紧了,面上不高兴了。 没看见他们兄弟正在热聊么?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这会儿又来找事情? “皇上,臣要见皇上啊!” 武安侯裴远征的声音从御书房外传了进来, “咦?怎么是武安侯,该不会连武安侯也是鲁国公一派的?这些混账东西拉帮结派的玩着很过瘾?” 安庆帝的眼神充斥着浓浓杀气,恨不得让人把这些家伙都拖下去斩了。 暴躁的念头转瞬即逝。 “皇上,臣真的有要事啊,臣想要参肃王一本啊!” 外头的公公劝裴远征离开,裴远征哪里肯啊,在门口不停叫嚷着。 安庆帝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谢九霄,“子衍,这又是来参你的,你最近是做了多少让人心生怨念的事情啊?连武安侯都得罪了?也是因为上元赌坊?” 谢九霄俊美无俦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尴尬,他沉默的摇摇头。 怎么可能是因为上元赌坊,自然是因为…… “算了算了,朕也不想听了,让人打发他回去吧。” 安庆帝突然没兴趣了,他摆摆手,外头的侍卫就要把人给拖走了。 “皇上,臣这真的是要事啊,臣要参肃王,肃王将臣的嫡亲女儿给掳走了,至今不肯还出来啊,这叫什么事啊?他堂堂一个王爷,怎能做出当街掳人女儿的事情,这传出去像话吗?求皇上,让肃王交出臣的女儿啊!” 裴远征的身影渐行渐远,声音却传了进来。 安庆帝的背影错愕的停住了,眼看着裴远征要被拖走了,他连忙喊道,“慢着,给朕送回来!” 又侧头,一脸八卦,兴奋着问他,“子衍,他说的可是真的,你是铁树开花了,真当街抢人家女儿了?” 谢九霄,“……” 作为皇帝,少吃点瓜成吗? 011、天选肃王妃! “皇上,虞念昭是臣与夫人的嫡亲女儿啊,当初接生的婆子贪图富贵,把两个孩子给交换了,这孩子就一直被养在乡下,臣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肃王却把她带回肃王府藏起来了,臣夫人思女心切,已经卧病在床了,实在是万般无奈,只能求到皇上跟前了。” 裴远征跪在地上,情真意切的说着,“臣这几日,多次派人去肃王府想要接回女儿,都被驳回了,连女儿的面都见不上啊!” 安庆帝吃瓜的眼神来回的在裴远征和谢九霄之间扫视,八卦之心已经被点燃了。 安庆帝揶揄的眼神飘过来,“咳咳咳,正巧肃王就在此地,倒是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真抢了裴爱卿的女儿?” “不是抢,她是自愿的。”谢九霄淡然的很。 “自愿?” 裴远征不爽了,“昭昭年岁还小,当时和我们置气才会上了王爷的马车,我们是嫡亲血脉,亲生子女之间怎会有隔夜仇呢?王爷不让我们相见,才是心中有鬼。” 安庆帝点头,“还上了马车?可是子衍,不是鲜少有人能靠近你身边吗?这还是个女子?” 他的态度立刻就不一样了,他早就忧愁自家弟弟的婚事已久了! 奈何从没有一个女子能在谢九霄身边待满三秒钟! 如今,天选之女出现了,他高兴还来不及。 裴远征听出了口气,连忙说,“这定然是巧合,这孩子当时受伤了,肯定是后知后觉的!况且,不管如何,昭昭是臣的女儿啊,肃王总不能直接霸占臣女吧?这无论怎么说,都是没道理的!” 安庆帝敷衍的说,“是是是,这抢占人女儿的确是不对的,肃王,朕要批评你。” 谢九霄挑眉,“那武安侯倒是说说看,嫡亲的女儿为何会受伤出现在本王的马车里。” 裴远征的脸色难看了,“这……” 他根本不敢说出守陵城的事情,这一点,他绝对理亏了。 他不敢,谢九霄敢! “虞念昭既然是你的嫡亲女儿,那你养在府里的就是个假的!可你们不舍得把假的送去守陵城,就把真的给羊入虎口了。” 谢九霄扯开嘲讽的笑容,“守陵城五年,也没有见你们这般想念她,活着出来了,才来表现亲情,未免也太难看,太滑稽了。” 裴远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捏紧了拳头,愤怒瞪了他一眼,“王爷,即便如此,这件事情也是微臣的家事,与你无关吧?” “虞念昭帮了本王,便受到本王的照拂,武安侯是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大大的意见啊! 裴远征气的不想再和谢九霄说话了,他跪伏在地上,哭腔道,“皇上,您要给臣做主啊,臣只想要回女儿啊,无论事情种种,都与肃王无关啊,肃王根本无权干涉微臣的家事啊。” 安庆帝摇头晃脑,“裴爱卿说的是,子衍,人家女儿,也不能无名无份的待在肃王府啊。” 裴远征警惕道,“皇上这是何意?” 安庆帝朝谢九霄挤挤眼睛,“子衍,你早就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了,裴爱卿的女儿都在你王府住了这么几日了,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办啊?裴爱卿又得来闹了,朕瞧你对她心里也是满意的,不如,就给她一个名份?” 裴远征面色发白,“皇上,万万不可啊!” “朕又不在问你意见!” 安庆帝瞪他一眼,裴远征心里后悔莫及,早知道就选肃王不在的时候来了,真的是倒霉透了。 名份? 肃王妃! 脑子里划过这个念头,谢九霄身体都绷紧了,放松下来后,他发觉这个念头不让人讨厌。 “臣弟觉得她可当肃王妃,只是,也要问问她的意见。” “当真?” 安庆帝激动了,“肃王妃好啊!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朕终于能看见子衍成婚了,这个好消息,一定要告知太妃!” “微臣……” “到时候在哪里举办婚礼好呢?肃王府邸?朕觉着皇宫就不错!” “臣……” “朕一定要让云绣坊尽快赶工出上好的凤冠霞帔,到时候普天同庆!” “微臣……” “你说如何,子衍!” 安庆帝兴奋极了,自己当年和皇后大婚,都没有这么高兴的。 这可是他嫡亲的弟弟,为他浴血奋战,挡下所有黑暗的亲弟弟啊! 裴远征要哭了,他这是连一句话都插不上啊。 进宫来要女儿的,怎么就变成了要嫁女儿了? 谢九霄无奈,“皇兄不用这般着急,她也未必愿意。” 虽然虞念昭口口声声的说要和他睡觉,可那双眼睛里分明不沾情爱。 “什么?既然她能靠近你,那她就是天选的肃王妃,有何不愿意的?这是她的福气!” 安庆帝觉得弟弟哪里都好,若非那件事情,他也不至于变成这般煞气入体,早就可以开枝散叶了。 “行了,裴爱卿,朕会让子衍偶尔带她回武安侯府看望尊夫人的,反正也陪不了你们多久了,也算是再给你点天伦之乐的时间吧。” 安庆帝挥挥手就做好了决定,根本不听裴远征说的话,直接把人给轰走了。 等裴远征离开之后,安庆帝面带喜色,“朕还是头一次见你不抗拒婚事,看样子,这个虞念昭对你的意义不凡啊。” 谢九霄把蛊虫的事情告知了安庆帝。 “是虞念昭救了我,母蛊虫应该在太后身边,我要想办法把母蛊虫找出来。” “什么?此女还有这种本事?既然如此,那她就更要成为肃王妃了,有她,有东方尘缘他们在你身边,朕才放心。” 安庆帝的表情也严肃了几分,他沉重的拍拍他肩膀,“这不仅仅是朕的天下,也有你一份,你我亲兄弟之间,同生共存,朕也一定会帮你找到母蛊虫的。” “嗯!” “皇上,靖安道长来了!” 外头公公的声音响起。 安庆帝甩甩手说,“那朕便等你消息,给你下旨赐婚!” “好!” 谢九霄望着门外的身影,眼底一片阴郁,“皇兄,世间歪门邪道纵横,你该是知道的,切记,凡事有度,千万不能过度依赖所谓的灵丹妙药!” 安庆帝不甚在意,“朕知道,不过靖安道长自然是和其他道士不同的,子衍,你对他也要放下成见。” 待谢九霄离开御书房,和捧着丹药盒,一派仙风道骨的靖安道长迎面碰上。 一个阴鸷狠戾,一个如沐春风! 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一瞬,火花四溅。 靖安道长朝谢九霄轻点脑袋微笑示好,谢九霄冷漠的与他擦肩而过。 012、侯府门口泼狗血! “肃王妃?” 虞念昭嘴巴里的鸡汤刚咽下去,就听见这个了不得的消息。 谢九霄表面云淡风轻,“嗯,武安侯已经求到了皇兄的面前,若是不能名正言顺的留在肃王府,还是说,你想要回去武安侯住?” 虞念昭想都不想,“那我肯定是要留在你身边啊。” 谢九霄唇角微微上扬,“那本王便让皇兄赐婚,至于婚期可以择日。” 虞念昭刚喝完鸡汤,小脸红扑扑的,她侧头眸光亮晶晶的看着他,“那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睡在一起了?” 伤口虽然恢复的差不多了,可若想续命,还是要得继续汲取他身上的煞气。 她还是觉得,每天睡一觉最靠谱了,第二天绝对能容光焕发。 “咳咳咳……” 谢九霄拿调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耳朵尖泛起红色,四面八方也传来了咳嗽声。 “哈哈哈哈,恭喜王爷贺喜王妃啊。” 回过神来后,东方尘缘满面春风,比他自己要成亲还觉得高兴。 “恭喜!” 慕鸿煊这个大冰块,经历了蛊虫的事情,也对虞念昭心服口服,若是她成为肃王妃,他觉得甚好。 “呜呜呜,咱们肃王府终于要有女主人了,老奴瞧见昭昭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会是咱们王府的女主人。” 姜嬷嬷喜极而泣,又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哎呀,瞧老奴这张嘴,以后就该喊王妃了。” “姜嬷嬷,你喊我昭昭就行,在肃王府内,一切随意。” “这……” 姜嬷嬷小心翼翼的看了谢九霄一眼。 谢九霄端起鸡汤喝了一口,“都随她。” “好好好!” 姜嬷嬷笑容满面,这不就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嘛。 她懂了,他们家王爷开窍了,疼媳妇嘛,肃王妃想如何就如何,就该这样! 有谢九霄在身边,虞念昭的胃口都好了许多,她啃着鸡腿,感觉到谢九霄若有似无的眼神,抬眸看他一眼,两人视线交汇。 一个幽深城府,一个天真烂漫。 “王爷,武安侯府又来马车了,说请虞姑娘……哦不,是王妃去一趟侯府。” 鱼仁蹇上来禀报。 虞念昭蹙眉,“他们还真是不死心啊。” 谢九霄放下手中的碗,还算温柔的转过她的脸颊,拿起帕子擦掉她嘴角的油光。 “让姜嬷嬷陪你回去一趟,你虽不愿回到侯府,可到底是武安侯夫妇的嫡亲女儿,血缘这一层,你暂且抛不掉,待赐婚的圣旨到了侯府,往后你便是钦定的肃王妃了,到时候你不愿意原谅他们,不愿意见他们,都随你高兴。” 意思就是说,只要去侯府接个圣旨走个过场即可。 虞念昭勉勉强强,“行吧,那就去一趟吧,你回头可得补偿我,去一趟侯府,得沾染多少恶心的气味。” “怎么补偿?” “陪我睡一觉呗!” “…….待圣旨赐下来之后再说。” 谢九霄默默的放下帕子,看虞念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地痞流氓了。 这虎狼之词真的是随时随地都能说出口! 那一双双八卦的眼神都盯着呢! 武安侯府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虞念昭坐上马车后,朝着谢九霄挥挥手,“王爷,快去请旨吧。” 待马车驶离,谢九霄内心难得有一丝空虚寂寞感。 “王爷,冬天都来了,春天还远吗?” 东方尘缘朝他挤眉弄眼,满面春风道,“嘿嘿嘿,大婚之日,我是不是得做主桌啊?那天要不是我算了一卦,非要去守陵城一趟,王爷也不会遇见天选之女啊,怎么也得给我包个大红包吧?” 谢九霄睨他一眼,“啰嗦!” 他转身也离开王府。 “王爷,你去哪里啊?” “请旨赐婚!” —— 马车一路行驶到武安侯府。 “虞姑娘,到了!” 坐在赶车旁边的是宋策,自从那天被救回来,他和张三断绝了关系,就被调回来成了虞念昭的贴身侍卫。 他本就不是恶徒,也学了一身武艺! 虞姑娘愿意给他这个改过的机会,他自然是肝脑涂地! 姜嬷嬷拍了他一记头皮,“蠢货,喊什么虞姑娘,以后该喊王妃了。” 宋策挠挠头,“啊?好的,王妃!” “还没赐婚呢,不必喊的这么勤。” 虞念昭利落的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武安侯府,以及那紧闭的大门,她眼里掠过一缕暗茫。 “这武安侯府是闹什么呢?眼巴巴的来接人了,这会儿却关着门?” 姜嬷嬷皱紧眉头,有着浓浓的不满,“昭昭,我可算是知晓你为何不愿回来了,换我都不想来,再不济,咱们回王府吧,难不成还要我们去拍门不成?” 侯府的管家已经在门前侯着了,听见声音连忙擦着汗上前,“二小姐,侯爷他们已经在府里等候了,请随我来。” 虞念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管家紧张兮兮的模样。 她没有动,指了指旁边卖伞的小女孩。 “宋策,给我去买两把伞。” “是!” 宋策连忙去买了两把油纸伞,虞念昭接了一把,给他留了一把。 这才定心的往门前走。 “昭昭,这伞买来是做什么呀?” 姜嬷嬷眼神困惑。 “马上就知道了。” 虞念昭眉眼弯弯。 在侯府大门被打开的一刹那,一大盆黑狗血就泼了出来。 虞念昭手更快,雨伞撑起来,把自己和姜嬷嬷都护在了伞下。 哗啦啦! 黑狗血淋在了雨伞上,弄湿了门前的地面,腥臭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怎么样,淋到了吗?有没有现形了?道长说了,这个方法很管用,若是邪祟,指定会被逼出来的。” “没声音,没动静啊,怎么回事?” 耳边听见裴云丞和裴家二房嫡子裴云麒的声音,虞念昭扬起一抹冷笑。 好家伙! 当她是邪祟入体了,被附身了么? 真的是找死! “虞念昭怎么还带伞了啊?这黑狗血都泼到伞上去了,是不是就没有效果了啊?那大姐姐说的,唔唔唔……” 裴云麒指着撑伞的虞念昭,还想说点什么,被裴云丞一把捂住了嘴巴,“闭嘴吧!” “求着我回侯府,还没进门,就要送我一份大礼啊?” 虞念昭收回油纸伞,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们。 013、驱你个大头鬼的邪! “当真是反了天了,昭昭再怎么说也是武安侯府的嫡长女吧,哪有一回来就泼黑狗血的?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当她是邪祟吗?” 姜嬷嬷气愤难当,总算知道为何虞念昭要买伞了。 若非有伞挡着,这会儿沾染了恶心黏腻的黑狗血的人就是她们了。 宋策的反应没有虞念昭那么快,衣摆上多少沾染了一点黑狗血,闻着那恶心的臭味,他眼神发冷,“好一个武安侯府,依我看,你们这侯府之人才是邪祟吧。” 虞姑娘这般好的女子,在武安侯府过的都是什么凄苦日子? 哪有一回府就给泼狗血的?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眼看着长街上开始聚集了人流,裴云丞连忙走出来,皮笑肉不笑的,“是小孩子不懂事,跟着府里的道士在瞎玩呢,昭昭,你就别跟他计较了,母亲还卧病在床,等你去看她呢。” 虞念昭冷淡的看他一眼,“裴云麒好歹也有十五了,已经束发了,出门吃喝玩乐倒是都懂的,这点基本家教反倒是被狗吃了?” 他们不客气,她说话自然也不会客气。 “我才没有!” 裴云麒脸色涨红,要不是裴云丞瞪过来的眼神饱含警告,他倒是想把真相说出来。 他撇撇嘴,不满的瞪了眼虞念昭,眼神满满的恶意,“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的,就算泼你黑狗血又怎么了?你可是从守陵城里出来的,里头多少邪祟呢,大伯母如今还病着呢,万一把邪祟带进去了,让她病情雪上加霜,你担得起吗?哼,到底是养在乡下的,和侯府没有感情,大伯父一家都去亲自迎你回府了,你还装模作样的不愿意回来,你不在的日子,可都是大姐姐在床前照顾,你说你哪点比得上大姐姐,你连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啪! 虞念昭狠狠的一巴掌给拍了过去。 裴云麒捂住迅速红肿的脸颊,满眼的不可思议。 “虞念昭,你怎么敢打我?” “目无尊长,口齿喷粪!打的就是你,有娘生没娘教是吧?这点教养,还不如我这个孤儿呢,教训你又如何,你长本事的话就打回来啊。” 虞念昭恶狠狠的瞪着他,那狠戾的眼神吓得裴云麒心肝颤。 开玩笑了,她行走人间,可不是来吃他们没教养的苦头的。 “呜呜呜,你就是个坏人,你以为我不敢打回来吗?” 二房膝下就这么一对双生子,平常就是娇生惯养的,哪曾受过这种气,裴云麒当即眼含泪花,怒极了! 他扬手就真的要给打回去。 不等宋策前来护着,虞念昭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一缕金光没入,裴云麒僵在了原地。 随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满脸正气的开始扇自己。 “是我目中无人,是我贱,是我不安好心,是我随地大小便还嫁祸给隔壁那条狗,是我偷吃鸡腿还说谎是弟弟吃的,是我……” 裴云麒对自己下手也挺狠,原本红肿了一边脸颊,这下好了,整张脸红肿的跟小山丘似的。 “云麒,你这是怎么了?快住手啊?你疯了吗?” 裴云丞吓了一跳,听见他说的话,脸上更是青一阵红一阵的,连忙阻止他。 可他这会儿力大如牛,任凭他怎么拦着都没法,还在‘忏悔’和自虐。 裴云丞怒目瞪着虞念昭,“虞念昭,你对云麒做了什么?云芝说的果然没错,你定然是邪祟附体了,否则怎么做得出这种邪招来?你给我等着,我这就让王良道长来驱邪,把你赶出去,把昭昭还给我们!” 裴云丞拉着裴云麒朝府内撒腿狂奔。 姜嬷嬷撇撇嘴,“这侯府里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的?” 虞念昭意兴阑珊,已经不想去和那群傻子接触了。 突然,鼻息闻到了一股味道,她的眉心也开始发烫。 虞念昭眸光忽闪,抬手摸了摸眉心,“还真是有意思,这侯府里,竟然藏着恶魂?” 那就不得不去走一趟了! 武安侯府里的一景一物,还和五年前一样。 虞念昭朝前走,脚步停顿了一下。 前面的路上,出现了一个八卦盘,四个角还点燃着火盆,檀香的烟气扑鼻而来。 “那群白痴,还真把我当作是鬼附身呢?驱邪阵都摆出来了?” 虞念昭很无语,淡定自若的踩着八卦盘走过去。 “云麒,我的儿啊,你别吓娘亲啊,你这是怎么了?” “二叔母,这是虞念昭做的,她肯定是被守陵城的厉鬼附身了,王良道长,你赶紧去驱邪啊,你一定要把真正的昭昭给找回来!” “我就说她从守陵城里出来之后,怎么人就变样了,果然是被邪祟附体了,王良道长,只要你能救回我的女儿,多少钱我都可以付!” 乌泱泱的一群人,跟在一个中年道士身后,在看见虞念昭走过驱邪阵之后,都惊呆了。 “王良道长,您不是说,这是驱邪阵吗?那她她她……她是怎么能走过来的?她到底是人是鬼啊?” 裴远征神色仓惶,看虞念昭的眼神就跟看见恶鬼一般。 王良道长一双漆黑的眼睛上下打量虞念昭,他手中托着罗盘,故作高深,“这女子身上气息古怪,定有邪祟在身,能走过驱邪阵不能说明她就是寻常人,只能说,附在她身上的厉鬼不一般!” 他能看得出虞念昭身上附着着丝丝缕缕的黑气,这种邪祟气息的确是很古怪。 他自认为法力高深,这种连他都看不透的古怪黑气,定然是厉害的邪祟! 真不愧是守陵城里出来的邪祟啊! 虞念昭也在打量他,眉心越来越烫了。 “武安侯府果然没一个聪明的,请来这种野鸡道士,给自己招惹是非,什么思女成疾,分明是自己撞枪口,自以为是的把邪祟领了回来,被邪气附体了!” 这个王良道长身上爬满了恶灵,密密麻麻的,这是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 也配当道士来驱邪? 这第一个恶魂,就拿他下手了! “野鸡道士?你在羞辱贫道?” 王良道长脸色难看,他另一只手的拂尘一扫,虞念昭附近的大树上浮现出一根根银丝,四面环绕的,将她困在其中。 银丝上还系着一个个小铃铛,随风摇曳的时候,发出清脆的‘铃铛铃铛’声。 王良道长得意的笑了,“你这妖孽,走过了驱邪阵又如何,这可是贫道费尽心思布下的祛煞阵,便是再厉害的厉鬼,都没办法安然无恙的走……出来的……哈???” 他还没有完全说完呢,就看见虞念昭从容不迫的一把扯断了银丝,大摇大摆的从阵法中走出来了,王良道长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声音都破碎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 这姑娘不是鬼? 是人? 不对啊!大大的不对啊! 014、第一个恶魂! “王良道长,她过来了,过来了啊!” 裴远征一把将王良道长推出去了,生怕虞念昭这个鬼走过来,将他们也给嚯嚯了。 王良道长一个踉跄,差点没跪倒在虞念昭面前。 心里暗骂了一通。 “你别过来,你这样的厉鬼,贫道见过很多,就让贫道来好好的治治你。” 王良道长从袖中掏出了各式各样的符箓,跟不要钱似的往虞念昭身上扔。 一阵凉风吹过,那些符箓都被吹到了地面。 虞念昭随手抓了一张,当着他们的面撕碎了。 “无良道士,我是人是鬼,你都分不清楚,你应该收拾收拾,滚回自己的道院,自己吃自己了,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王良道长傻眼了,他揉了揉眼睛,看见她身上的黑气,凶神恶煞道,“你这个厉鬼,道行挺深的啊,但是你逃不过你祖师爷爷我的法眼,看招!” 他又掏出来了一面镜子,对着虞念昭照过去。 虞念昭打了个哈欠,无聊的看他一眼。 手指动了动,王良道长只觉得肩膀上如负重担,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虞念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对,就得这样跪着你的祖师奶奶我,知道吗?” “啊!妖孽,你对贫道做什么了?” “怎么能怪我呢?你自己肩上蹲着多少恶灵,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手里沾染了这么多人命,你也配做道士?驱邪?该驱的是你心里的恶!” 虞念昭眸光攒动,她手中结印,一道金光符箓罩在他身上。 轰! 一团鬼气爆破,吹动了四周的草木。 乌云蔽日,鬼气森森! 呜呜呜…… 几十个恶灵重重的压在王良道长的身上,发出痛苦的悲鸣声,露出凄苦怨毒的眼神。 有了虞念昭的首肯,他们开始啃噬王良道长的血肉。 “王良道长你没事吧!” 裴远征吓了一跳,他们肉眼凡胎,只能看见王良道长匍匐在地上,做出扭曲的表情发出痛苦的惨叫。 裴云芝眼眸瞪圆,她哀怨的看着虞念昭,“昭昭,你对道长做什么了?你要是心里还残存着善念,就不能这样啊,这是在杀人啊,昭昭,你能听见姐姐的声音吗?你赶紧找回自己的神志啊!” 虞念昭玩味的笑了,“你自己请来的道士,是什么样的水平,你心里不清楚吗?” 裴云芝眼里一闪即逝慌乱之色,“昭昭,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想和你和平相处的,你为什么总是要曲解我?” “啧,好一朵盛世白莲花,既然你们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虞念昭冷了脸,“那就让你们好好看看,这些趴在他身上的都是什么!” 她五指张开,一团白雾朝着他们迎面飘过去。 一眨眼的瞬间,裴远征等人雾蒙蒙的看见王良道长的背上趴着许许多多的恶灵。 有掉了胳膊的红衣女鬼,有千疮百孔的独眼男鬼,但更多的还是各种畸形的婴孩,他们牢牢的扒在王良道长的身上,怨毒之气扑面而来。 “啊啊啊!救命啊!鬼啊,到处都是鬼啊!” “呜呜呜,我的眼睛要瞎了要瞎了!看了不干净的东西啊!” “见鬼了见鬼了!真的见鬼了,快逃啊!” 裴远征等人头一次见鬼,吓得脸色发白,都捂着眼睛四散而逃,可惜他们跌跌撞撞的,都没有跑出多远。 “啊!啊!快住手!是贫道炼制了你们,你们为何要来反噬贫道?贫道没有错,错的是你们!贫道是你们的主人,你们这些混账东西,都滚下去!” 王良道长疼的几乎昏厥。 他咬紧牙关,“好一个厉鬼,竟然能驱动贫道身边这么多恶灵,贫道不拿出真本事来是不行了!” 他艰难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明黄色招魂幡,凭空点燃,嘴里念叨。 “不动太山,听贫道指令,借吾之势,给吾力量!” 一时间,空间内所有东西都停滞不前。 轰! 一道天雷劈下,夹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 庞大的凶兽威压扑面而来,三头地狱犬的影子横越在半空。 张开了血盆大口,三个脑袋气势汹汹的亮出凶猛獠牙,一爪子拍下去,原本压在王良道长身上的恶灵都惊恐的逃开。 王良道长一跃而起,他得意的朝着虞念昭大笑,“小丫头,你以为贫道真的是一点关门本事都没有吗?这可是莲照法师借于贫道的法宝啊,哈哈哈哈,不管你是人是鬼,你今天给贫道使绊子,就休想安然离开!” 虞念昭语气淡淡,“是吗?拿地狱三头犬来镇压我?很厉害吗?” 王良道长的笑容僵住,他心头窜起不安感。 “什……什么意思?” 虞念昭没有回答他,她的眉心越来越烫了。 王良道长凶狠一笑,“别再做垂死挣扎了!” 他抬起手,地狱三头犬的爪子也高高举起,“吾辈地狱之神,借吾力量,将她魂魄献祭于地府,拍死她吧!” 虞念昭唇角上扬,眉心绽放出奇异的妖冶红光,“拿我自家的看门狗来拍死我?你可真有胆量!” “小九,弄死他!” 呢喃声飘散于空中。 轰隆轰隆! 雷声响彻天际。 虞念昭身后浮现一抹大山般磅礴盛况的巨大黑影,耳边响起如同婴儿般啼哭的声响,黑影似蛇,蜿蜒盘旋,他有九个形态各异的头颅,都覆盖着黝黑且坚硬的鳞片,九个脑袋同时睁开眼睛,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充斥着阴森,诡异,杀机,狠戾….. 锁定住了地狱三头犬,它的爪子僵硬在原地,发出了小狗弱势的呜咽声。 害怕害怕! 实在是害怕! 光比脑袋,三比九,它就败了。 更别说这可是上古凶兽之一的九婴啊,死后归于黄泉,那也是实力强悍的存在啊! “这这这……这是九婴?” 王良道长颤抖着嘴唇,震慑于九婴的威严与气势,“你到底是何人?” 连他们这些道士都必须要用价值千金的招魂幡来借助凶兽力量,而虞念昭随随便便就可以召唤,恐怖如斯! 他真的是踢到硬板了! “我叫虞念昭,是来索你命的阎罗王!” 虞念昭弯唇浅笑,她抬起手,指向王良道长,凉薄吐字,“小九,第一个恶魂,吃了他!” 015、魂兽九婴! 婴儿啼哭声响彻云霄! 九婴的九个脑袋齐刷刷的朝着王良道长而去。 地狱三头犬之影原地灰飞烟灭。 “啊啊啊!” 王良道长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他的恶魂从身体里抽离,被九个脑袋争相抢夺,吞吃入腹! 只剩一具躯壳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眼里残留着无边的恐惧与后悔。 呜呜呜…… 生前被王良道长残害,炼制成煞的恶灵都匍匐在地上,发出大仇得报的呜咽声,朝着虞念昭恭敬的磕头。 “鬼门开,地府路就在前头,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都去重新转世轮回吧。” 虞念昭抬起手指,指向东南方,在浓雾中,一道泛着诡异青光的路呈现在眼前。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恶灵们感激涕零,寻着这条路转眼间就消失在白雾之中。 【主人,小九好想你啊,你终于从沉睡中醒来了!】 【主人,这丫的破道士好生嚣张,地狱三头犬这种看门狗都敢拿出来跟你对阵。】 【呸呸呸!这人的恶魂吃起来是狐狸味道吗?怎么这么骚气?】 九婴有九头,便有九种性格,分明是一体,就跟分裂人格,总是自己跟自己其他的人格争风吃醋。 当年九婴被诛,下了冥府还在黄泉之中闹个天翻地覆。 老阎王也治不住他。 偏偏被虞念昭给驯服了,死心塌地的成为了她的魂兽。 她被罚降世,阎王之魂未曾觉醒,九婴就跟着一块儿沉睡。 如今靠着谢九霄身上的煞气,滋养着身体,九婴也就慢慢苏醒了。 “恶魂的味道,哪里有过好吃的?这才第一个恶魂呢,小九,我们还有剩下八十个恶魂,再加上一个鬼王,缉拿归案了才能返回冥府。” 【嘻嘻嘻,有小九在,定然帮助主人完成任务。】 【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连地府大门都看不好,放出来这么多鬼东西!】 “鬼王辛奎,一向对老阎王忠心不二的,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干出这种糟心事!” 虞念昭被气笑了,“我都怀疑老阎王是提前知道这个消息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快的传位给我,硬生生的把这个锅给我背上,自己退休养老去了,真不像话。” 【老阎王和辛奎是旧识,他不降世捉拿,定然是念着旧情,不想撕破脸,所以就把主人你给坑了呗。】 【降世也有小九陪着主人呢,人间可多好玩好吃的,主人就当是来游历山河散散心。】 【是我陪着主人才对,你们都靠边!】 【我我我,我才是主人的最爱!】 【是我……】 【是我才对……】 【我我我……】 听见脑海中嘈杂的吵闹声,虞念昭蹙眉,无语的一抬手,比大山还高大的九婴魂影快速的缩小回去,没入了虞念昭的眉心。 虞念昭的眉心浮现了一朵如同腊梅花开的钿花,衬的她妖冶又妩媚。 “哇啊!”一声惊叹。 虞念昭侧头,就看见一个和裴云麒长相一模一样的俊秀男子张大嘴巴,惊呆在原地。 “裴云麒?不对,你是裴云麟!” 他们两个的眼神截然不同,一个充满恶意,一个澄澈天真。 “姐姐好厉害,大蛇‘咻咻咻’的把人给吃掉了,表演好精彩!” 裴云麟天真烂漫的笑了,他原地蹦跳着拍手,以为自己在看戏剧呢。 “天真稚儿,还是跟以前一般痴痴傻傻。” 虞念昭表情多少有些惋惜,裴云麟出生起三魂七魄就缺失,从小就是个痴儿,所以他才能看见别人所看不见的东西。 也正因如此,他和裴云麒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裴云麒是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的天之骄子,裴云麟就是被踩在脚下的尘埃。 “啊啊啊!死人了啊!” 浓雾散去之后,裴家人以为没事了,重新走回来,就看见地上躺着王良道长的尸体。 裴云芝面色发白,她指着虞念昭,“昭昭,你杀人了?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是真的被邪祟入体了?这可是人命啊,你去了一趟守陵城,就视人命如草芥了吗?” “逆女啊逆女!” 裴远征满脸悲愤,“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情啊?王良道长可是从青云道观请来的,你害死了他,必会给我们裴家惹来灾祸的!” 裴云丞气愤,“爹,我早就说过的,就不该接她回来的,真的是给我们裴家找晦气!” 虞念昭冷眼看他们,“怎么?刚才见鬼见的还不够?还要再看一次?” 此话一出,裴家人身体都抖一抖。 虞念昭摊摊手,“这个无良道士身上背负了多少恶灵,你们眼瞎还是心盲?为非作歹,作恶多端之人必自毙,他是自毙而亡的,与我何关?” 裴云卿走上前来,检查了王良道长的尸体。 “没有任何外伤,是自毙而亡的。” “怎么会?定然是虞念昭的妖法所为,你们看,云麒到现在还在自己打自己呢,这不是邪术是什么?” 裴云麒还在不停的打自己巴掌,那张脸都肿成猪头了。 “我是猪,我把本该给虞念昭的衣服首饰都扔到池塘里,让她被误会……” 裴云卿和裴远征他们的脸色变了,裴云麒的话,让他们回忆起五年前的往事。 虞念昭刚回家的时候,大家急于补偿她,给她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尤其是裴云芝,她愧疚难安的把自己的新衣服新首饰都送给她。 可虞念昭接连几天都拘束的穿着自己的旧衣服。 后来丫鬟们从池塘里把衣服首饰捞起来的时候,裴云芝哭的很伤心,裴云丞是怎么说她的来着? “虞念昭,我就知道你容不下云芝,你怎能如此小肚鸡肠?云芝妹妹对你好心好意,送你的都是干净没穿过的,你在乡下当孤儿的时候有见过这种好东西吗?为了恶心我们,就把云芝的心意扔池塘里?我裴云丞怎会有你这种恶劣的亲妹妹?” 裴云丞眼底的憎恶变成了震惊,他不可思议的瞪了眼裴云麒,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裴云卿眼底划过伤痛,他记得那会儿他也怀疑昭昭是想要赶走裴云芝,才故意这么做的,接连几日刻意冷淡她。 让她从见他时欢喜笑颜,变成后来的谨小慎微,彷徨无措! 原来,打从一开始,就是他们把昭昭推的远远的…… 016、撞邪了当病医? “昭昭,你当时为何不跟我们解释。”裴远征的语气艰涩。 虞念昭冷冷淡淡,“我解释了啊,谁会听呢?” 空气一阵沉默。 是了。 当时的虞念昭委屈可怜的说不是她干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衣服会出现在池塘。 裴云芝哭的很伤心很难过。 他们当时都围着她,哄着她。 完全没有把虞念昭的解释放在心上。 只觉得乡下找回来的,到底是粗鄙不堪,功于心计,就是存心想要让裴云芝愧疚不安。 没想到真的是他们错了。 裴云芝轻咬着嘴唇,眼里蓄泪,“昭昭,万万没想到云麒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从一开始就相信你的,我就知道昭昭不会拒绝我的一番心意,昭昭,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刚才不还在说我被邪祟附体杀人吗?这会儿又觉得我委屈了?” 虞念昭心中无波无澜,似笑非笑的看她。 裴云芝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她擦擦眼泪,“大哥平日里出入大理寺的次数繁多,帮忙破获过几次案子,也是见多识广,他都检查出王良道长是自毙而亡,没有外伤了,那云芝还能说什么呢?自然是他多行不义必自毙了不是吗?” 就算不是,她也只能把血往肚子里咽了。 因为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说是虞念昭干的。 更枉论,刚才还被迫看见了这么多恶灵,她这会儿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裴远征讪讪道,“是啊,王良道长摆了两个阵法,昭昭都平安过来了,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话说的多少还有点不肯定。 裴云卿叹气,“王良道长身上那么多恶灵,想必手上也沾染了不少人命。” 裴云丞似疑惑,“既然是恶灵,那肯定是王良道长捉拿的,不也实属正常吗?” 虞念昭鄙夷的看他一眼,“恶灵并非是一开始就是恶的,无良道士害死了他们,强迫收敛了他们的魂魄做成煞,再逼着他们附身害人,就变成了恶灵,你眼瞎是没看见他身上有多少孩童吗?难不成,他们从一出生就是恶的吗?” 回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些婴灵,裴云丞的脸色逐渐发白。 是啊,婴孩怎么可能一出生就是恶的呢? 恶的人,分明是王良道长! “呸!什么道长啊,分明是邪教才对!” 姜嬷嬷虽然离得远,也是看见了几眼的,只觉得那些孩子无辜又可怜。 裴云丞彻底说不出话来了,看见王良道长的尸体也不觉得可怜,只觉得可憎了。 “嗷嗷!就别管这些了,虞念昭,你倒是把你弟弟变回原来的样子啊,你想让你弟弟打死自己吗?” 裴家二叔母周氏扒拉着裴云麒,怎么都没办法阻止他自虐,气得要死了,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虞念昭给扒皮了。 虞念昭浑然不觉的越过他们身边往前走,“不过是给他贴了个忏悔符,等他把所有错事忏悔完了,自然就会停下来了。” “欸!你等等啊,这要忏悔到什么时候啊?” 虞念昭才不等他们,她凭借着记忆,一路来到了蔺氏的房门口。 “咳咳咳……” 里头传来一阵闷咳声,虞念昭推门而入,就看见张嬷嬷正扶着蔺氏坐起身来。 蔺氏的确是病了,脸色苍白,眼袋浓厚,身形也瘦削了许多。 “昭昭?” 听见开门声,蔺氏一眼就看见了虞念昭,眼里有惊喜之色流露。 “你瞧瞧吧,母亲可是思你成疾了,让你不跟着一块儿回来,非要去什么肃王府,你也不看看谁才是你亲娘!” 裴云丞跟在她身后,明明想说点什么好听的话,可嘴巴控制不住的说出刺人的话,“这些天,都是云芝衣不解带的在照顾娘亲,你回来之后,可要尽做女儿的心意照顾她。” 裴云芝勉强的笑了笑,“是啊,也就早中晚服侍娘亲吃药,给她擦身子,为她按摩缓解疲劳,给她说些话解闷罢了。” 裴云丞的神色柔和,“还是云芝妹妹会照顾人,昭昭你可得好好学学。” 虞念昭盯着蔺氏眉心的黑气,“撞邪祟了当病医,难怪医不好!” “什么撞邪?虞念昭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虽然刚才亲眼见识了恶灵,可裴云丞心底多少还是不相信的,“让你照顾娘亲而已,你至于给自己找这种解释吗?大夫都来问诊过了,说是寒气入体引起的寒症,就是要好生休养的。” 虞念昭冷冷吐出两个字,“庸医!” 她上前,指尖点在蔺氏的眉心一点,一缕黑气从眉心被拉扯出来。 张嬷嬷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嘴巴震惊极了。 黑气拉扯出来的一瞬间,又缩了回去。 “咳咳咳……” 蔺氏猛烈咳嗽。 裴云丞脸色难看,“虞念昭,你对娘亲做了什么?你要害死她吗?” 虞念昭蹙眉,不搭理裴云丞这个蠢货,“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吗?符箓香囊之类的?” 张嬷嬷替她回答,“夫人身上有个大小姐送她的平安符。” 虞念昭看见了蔺氏腰间系着的平安符,上头还散发着黑气,她一把将其扯下来,直接焚烧成灰。 裴云芝伤心极了,“昭昭妹妹,这是我替娘亲求的平安符,你为何要这么做?” 裴云丞气愤,“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到头来,你还是嫉妒云芝妹妹,这是云芝妹妹送给娘亲的,你有什么资格毁掉?” “两个傻子废话真多。” 虞念昭冷斥一声,再次伸出手指探向蔺氏的眉间,这一回,那缕黑气没有阻挡的就被她给拉拽了出来。 “这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裴远征他们瞪大了眼睛,盯着那扭曲的黑气,吓了一大跳。 裴云芝的脸色也很难看。 “邪祟啊,这所谓的平安符,根本就是假的。” 虞念昭将手上的邪气烧成灰烬,“上京的歪门邪道是真的多,有人没长眼睛,把邪祟带回来了,还当作是病症医治,再拖点日子,人就得死了。” 裴云芝眼泪滴落,她仓惶的摇头,“这是我去青云道观求得的平安符,是王良道长给我开的光,我是为了护佑娘亲身体健康才会送给她的,我不知道平安符有问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017、当年的真相! 裴云丞不愿相信,“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云芝和娘亲的关系一向就好,是不可能会伤害她的。” “我感觉身体好许多了,之前的郁症好像都消失了。” 蔺氏深吸一口气,一点也没有要咳嗽的症状了,伴随着邪气离开,整个人如释重负。 她轻盈的站起身,握住了虞念昭的手,“昭昭,你刚才救了娘亲对不对?你还是关心娘亲的。” 看见蔺氏一下子就好转了,裴云丞瞬间被打脸。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裴云芝,却见她泪流满面,双眼无助又凄楚的仰头望着他。 一如当年虞念昭初回府时,她惶恐不安,紧紧抓着他的手,“二哥哥,你是不是不要云芝了?云芝很乖的,你别不要我!” 这是他疼爱了十六年的妹妹啊! 便是天上的星星都要给她摘下的妹妹啊! 裴云丞到底还是心软了,他义无反顾的站在裴云芝这边。 “那也是王良道长有问题,云芝本来就是一片善意,想要为娘亲祈福,谁知道王良道长是个背负恶灵的无良道士,这不怪云芝。” 裴云丞说着,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娘亲,你忘记了吗?五年前,你突发癔症,当时命悬一线的时候,大夫说要以人血为引,是云芝二话不说的割腕取血,将一碗血送上来救命的,谁都不能质疑云芝爱你的一片心意啊。” 蔺氏看向委曲求全的裴云芝,心里也是一阵抽痛。 她放开了虞念昭的手,怜爱的把裴云芝搂进怀里,“云芝,娘亲怎么会怀疑你呢?肯定是那道士不好,在平安符里沾染了邪祟,你是无心之失,娘亲怎会责怪你的一片好心呢?” “娘亲!”裴云芝埋进她怀里抽抽噎噎的哭着。 裴远征眼神怜惜,“对啊,不能怪云芝,谁也不知道王良道长是这种人,到时候我一定去青云道观寻他们算账!” 裴云卿也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细语,“云芝,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呜呜呜……” 耳边只能听见裴云芝的呜咽声。 虞念昭环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姜嬷嬷撇撇嘴,满眼的不乐意,“救人的是昭昭,反倒是她不好了?” 裴云麒还在扇自己耳光,他嘴里的念叨声传来,“是我把虞念昭的饭菜换成了馊饭,是我抢了虞念昭献出来的血,谎称是云芝姐姐的送去给大伯母,是我看不过虞念昭,把她锁在屋里出不来……” 裴云麒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里,连裴云芝哭泣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宁静。 周氏脸色大变,连忙捂住裴云麒的嘴巴。 夭寿啊! 这是犯了多少错事,忏悔到现在嘴巴都没停下来过。 更要命的是,后面这些事情,都跟虞念昭这个煞星有关啊! “什么叫,抢了昭昭献出来的血?” 裴云卿眼神不善的盯着裴云麒,厉声道,“裴云麒,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裴云麒眼角挤出眼泪,他能听得见自己和大家的声音,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和手啊。 呜呜呜…… 他才是真的想哭! 裴云卿心头大振,他走上前,拉开了虞念昭的手腕,上面除了划痕,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疤。 裴云卿眼眶通红,“昭昭,当年娘亲病重时,是你献的血?” 他只记得那会儿蔺氏病重,虞念昭却害怕的把自己锁在房间,没有一点动静。 唯独裴云麒端着血过来,一脸高兴的说是裴云芝献血了。 他们赶去探望裴云芝的时候,她的确是一脸憔悴的卧床休养,手腕上包扎的严实。 那会儿裴云芝还小,她说什么来着? “娘亲含辛茹苦养育我这么多年,便不是云芝的亲娘也胜似亲娘,娘亲卧床不起,云芝痛在心头,便是要云芝这条命才能挽回娘亲,云芝也是义不容辞。” 那番话,让裴家所有人都动容。 也让他们对虞念昭的行为心寒。 所以当时宫中来人,裴远征毫不犹豫的报出了虞念昭的生辰八字。 在他们的心里,养育在身边十多年的裴云芝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亲妹妹! 虞念昭冷淡的看着他,嘲讽道,“是不是我,还重要吗?” 裴云卿心头大震,他走到裴云芝的身边,拉住她的手就要掀开衣袖。 “大哥,不要!” 裴云芝吓得脸色都发白了,她惊惶的眼神,非但没有让那个裴云卿怜惜,反而脑子越发的清晰了。 他不顾裴云芝的抗拒,掀开了她的衣袖。 裴云芝的手腕间只有淡淡的一条痕迹,连伤疤都不曾有。 蔺氏身形摇晃,松开了抱着她的手,泪眼朦胧的看着裴云芝,“云芝,你告诉母亲,当年的那碗血到底是不是你献出来的?” 裴云芝心头乱麻,她哽咽着说道,“我当时病糊涂了,云麒堂弟擅自做主,我根本不知道,在我的梦境中,别说是献血了,便是献出这条命也是甘愿的,娘亲,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抢昭昭功劳的,等后来我病好了,才恍然发现那只是我的梦,可那会儿娘亲好了,已成既定的事实,我害怕娘亲责怪我,赶我离开侯府,所以我才……” 裴云芝跪在虞念昭面前,哭的情真意切,“对不起昭昭,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吧。” “我的老天爷,我当初到底做了什么?” 蔺氏眼泪簌簌掉落,她看向面无表情的虞念昭,心里止不住的抽痛,她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曾经她以为虞念昭对他们没有感情,错信了人家的谗言佞语,最后把亲女儿献祭出去。 也莫怪她的昭昭不愿原谅她! 裴远征满脸失望,“云芝,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无论有没有昭昭,我们对你都是如亲生女儿那般啊。” 裴云丞浑身发颤,他心里的信念在崩塌。 他嘴里还在呢喃,“云芝不是故意的,她……她只是太害怕失去我们了。” 裴云卿冷声道,“太害怕失去我们,就可以这么做了吗?还是说,这就是人性?裴云丞,你清醒一点吧,昭昭才是我们的亲妹妹,是我们把亲妹妹送进了守陵城,整整五年,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知道吗?” 018、与侯府断亲! 裴云丞语气艰涩,“守陵城五年,不也是这么过来了吗?云芝又做错了什么?错的是裴云麒不是吗?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的抢了血过来说是云芝献的,我们也不至于误会她吧?而且她自己没嘴巴说吗?” 明明心里也在抽痛,可是这么多年来维护裴云芝的本能,还是让他下意识的说出这番话。 “守陵城五年?” 虞念昭眼中丝丝冷意,“白天干活尔虞我诈,晚上邪祟缠身还要防着月圆之夜被同伴献祭给邪祟,度日如年的生活在你的口中便是如此轻松?裴云丞你比裴云麒还要可恶。” 裴云丞脸色难看,垂下的手握紧成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至少你活着出来了。” 虞念昭冷声道,“她生母贪图富贵,让她享受了十六年侯府嫡女的富贵生活,区区守陵城她为何不能去?你们口口声声说一切都过去了,可在我心里,这道坎永远都过不去,我的生命早就已经埋葬在守陵城了,你们再多的歉意也换不了我的命,在你们把我献出去的那一刻起,就应该知道,失去我是迟早的事情,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演给谁看?” 她说的字字诛心,却也是事实。 虞念昭的躯体,在守陵城的时候就被杀死了。 她与裴家的恩恩怨怨,从她身死的那一刻,就彻底断了。 她如今借由这具身体行走人间,走的是她的阴间路,与他们何干? “呜呜呜……” 裴云芝哭的凄惶。 裴云丞心里也是一阵抽痛,他垂眸,“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不是好端端活着吗?” 蔺氏哭着说,“昭昭,娘亲知道错了,你给我弥补的机会都不行吗?” 裴云卿苦涩道,“昭昭,只要你愿意回家,你提什么要求都行。” 虞念昭轻描淡写开口,“包括让裴云芝离开侯府?” “这……” 蔺氏犹豫了,她虽然心痛于裴云芝当年的谎言,造成与亲生女儿的隔阂。 可裴云芝好歹也是她膝下养了十六年的,真要赶她走,她也舍不得啊。 “呜呜呜……娘亲,爹爹,大哥,二哥……” 裴云芝哭的不能自已,抽噎的快要背过气去了。 裴家的人不是铁石心肠,都心中不忍。 虞念昭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继续说,“不赶她走也可以啊,只要她能跟我一样,进守陵城五年,出来后便是裴家的嫡出小姐,我不会再有任何一句质疑。” 裴云芝的哭声戛然而止。 开什么玩笑。 打死她都不会去守陵城的! 否则当初的手段岂不是白用了? “昭昭妹妹是真的容不下我吗?” 裴云芝的眼泪说掉就掉,“如果只有我走,才能让爹娘一家团聚,那我便离开,成全昭昭妹妹。” 她以退为进,作势就要往外走。 “云芝,别走,娘不是这个意思。” 蔺氏到底心软了。 “云芝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不就是守陵城吗?就算是艰险又如何,虞念昭又不是唯一一个从里头出来的?非要这样逼迫,那就由我代替你,去那守陵城闯一闯!” 裴云丞不愿让裴云芝离开,他语出惊人。 裴云芝眼里划过一缕惊喜之色,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蔺氏急了,“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侯府暂时不要出人去守陵城了,你上赶着去是做什么?” 裴远征蹙眉,不苟同,“是去找死吗?我不同意!这场闹剧也是时候结束了。” 裴远征作为武安侯,气势还是有的。 “昭昭,我知道你心中怨恨,可该过的已经过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以后你才是裴府正经嫡女,到时候我会昭告你的身份,属于你的一切都会回到你身边。” 裴云芝心有不甘,可她这会儿却什么也不敢再开口了。 “不需要!” 虞念昭果断拒绝,眉眼冷淡,“早就知道会是这般结果,我今天来侯府,不是来跟你们和解的,而是本着这层血脉,来做个了断的,我要正式与你们断绝关系。” 裴家上下所有人都齐齐变了脸色。 裴远征怒道,“虞念昭,至于吗?你还没有闹够吗?一定要整个裴府闹的鸡犬不宁你才善罢甘休吗?我已经做出最大的退让了。” 蔺氏痛心疾首,“昭昭,你别再一意孤行了,娘知道你心里怨,心里苦,娘说了,以后你才是裴府的嫡长女,你乖乖听话可好?” 裴云丞咬牙切齿,“虞念昭,你非要把云芝妹妹赶出去你才善罢甘休吗?你怎么可以这般自私,你让云芝妹妹离开裴府之后怎么活下去?” 唯独裴云卿淡淡开口,“昭昭说的对,她的苦,我们都没有受过,凭什么替她原谅?她说什么,我都赞同。” “大哥,你疯了吗?那可是云芝,我们捧在手心十六年的妹妹!” 裴云丞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被虞念昭洗脑了。 裴云卿轻叹一声,再一次重复,“昭昭才是我们的亲妹妹。” 姜嬷嬷看不下去了,她插着腰,怒气冲冲,“我呸!你们侯府都是一群什么人啊?你们配当昭昭的亲人吗?一个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她指着蔺氏骂道,“你配当昭昭母亲吗?你见过她满身伤痕吗?姑娘家家雪白的皮肤上都是各种伤疤,我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便是入狱的囚犯都没有昭昭这般受折磨,那可是你十月怀胎的亲女儿,比不得一个冒牌货了是吗?更别提她回府的时候为你尽孝,给你放血治病了,瞧瞧被你们糟蹋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在这里指责她?我听着都要被气死了。” “昭昭,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的身上真的……” 蔺氏身形摇晃,她脸色苍白的看向虞念昭的脖颈,其实细看的话,从脖颈处,已经能看见错乱的伤疤了。 蔺氏顿时心如刀割。 “哼,装模作样!” 姜嬷嬷鄙夷的看了眼蔺氏,回头拉着虞念昭,“昭昭,咱们走吧,姜嬷嬷带你回肃王府,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你们裴家把昭昭当草芥,我们肃王府可是当宝贝的。” 虞念昭冲她微微一笑,“好,姜嬷嬷,我们走吧,我早就想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了。” 裴远征气急了,“慢着,虞念昭,你若是今天离开了侯府,是真的想与侯府断亲不成。” 虞念昭脚步一顿,无辜的眨眸,“我以为我说的很情真意切了,你是看不出来吗?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与侯府断亲,这点是无容置疑的,有些人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是我弃之如敝屣的!” 019、裴老太太眼瞎心盲! “好一个弃之如敝屣!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真的这么硬!” 沧桑的声音气势如虹,裴老太太被一群下人簇拥着走来。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着尖酸刻薄,看虞念昭的眼神锐利且充斥着冷意。 “祖母!” 裴云芝看见她,就跟看见了救星一般,她哭着喊了一声,又害怕的捂着嘴巴,颤抖着嘴唇,“不,是云芝不好,占了昭昭妹妹的身份,以后便喊不出祖母了,只能喊一声裴老太太了。” “荒谬,你喊了我十六年的祖母,怎么就不能继续喊下去了?我倒是要看看,谁不准你喊了!” 裴老太太魄力十足,锐利的目光扫向在场的所有人,便是裴远征这个武安侯,在外有气势,在家也不过是个孝子,表情都耷拉下来了。 裴远征走上前搀扶着她,“娘,您怎么回来了?” “哼,我要是不回来,我这孙女还指不定怎么被人欺负呢。” 裴老太太冷冷的盯着虞念昭,眼里丝毫没有亲昵可言,“养在外头的到底是没有教养,便是嫡亲女儿又如何?她都要与侯府断亲了,你们还要求她留下不成?” 又吩咐旁边的嬷嬷,“去把大小姐搀扶起来,这丫头年幼的时候就陪着我吃斋念佛,我身子骨差劲的时候,是她在庙里跪了三天三夜为我祈福,感动了上苍,才没让我这把老骨头提前入棺的,你们不认她,我认!” “是!” 嬷嬷上前去把裴云芝给搀扶起来,裴云芝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满眼的委屈。 裴老太太神色柔和了许多,“云芝你放心,有祖母在的一天,你就是裴家的大小姐!” 裴云芝吸了吸鼻子,“嗯,祖母。” 裴云卿皱眉道,“祖母,这样的话,昭昭该如何?您可知道,当初是因为云麒才……” “不用跟我说这么多,要断亲的人是她不是我。” 裴老太太板着脸,显然是在给裴云芝出气。 要巩固裴云芝在武安侯府的地位。 蔺氏为难道,“为裴府进守陵城的是昭昭,母亲您怎能这么说?” 裴老太太鼻子里哼气,“那也是她的命,再说了,你们难道忘记了,云芝和安南王世子有婚约,谢世子可是年少有为,是将来世袭安南王的不二人选,他们青梅竹马长大,两小无猜,情谊深厚,你现在告诉谢世子,与他有婚约的人不是云芝?你这让安南王如何看待我们武安侯府?” 裴远征沉默了。 蔺氏的脸色难看了。 她愧疚的看了眼虞念昭,原本与安南王世子有婚约的人,本该是她的嫡亲女儿昭昭啊。 偏偏裴老太太说的在理,谢允哲一向爱护裴云芝。 婚约换人,未必是一件好事。 裴云芝咬着嘴唇说,“与允哲哥哥有婚约的人是昭昭妹妹,我该去跟他说清楚的,占了侯府嫡女的位子这么多年,不该再占这门亲事了。” “荒唐!云芝,你也要替自己想想,别总是为别人着想了。” 裴老太太拍拍她的手,怜爱的摇摇头,语气更是含沙射影。 虞念昭笑了,“姜嬷嬷,我就说吧,武安侯府里的气味真的难闻,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嘴巴就开始臭了,隔了这么远,都能闻到味道,实在是恶心死了。” 姜嬷嬷搭腔道,“哪里只是嘴巴臭了,心都烂了,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人都说年纪越大,越看得上血脉相连的关系,我呸,都是瞎扯淡,这也是分人的!动物都知道护犊子呢,有的人啊,心都被糊黑了,装瞎看不见!” 裴老太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怒斥道,“哪里来的恶毒婆子,在武安侯府撒野,还不赶紧把她给轰出去!” 姜嬷嬷不屑一顾,“啧,连皇上见了我,都未必会说得出轰我离开的话,你也配?” 裴老太太指着她,胸口剧烈起伏,“你到底是谁啊?口气这般大?” 姜嬷嬷懒得搭理她,故意问,“昭昭,你真要与侯府断亲?” 虞念昭毫不犹豫,“嗯,始终如阳光般温暖,信任我的关系,才是真正的亲情,我曾经渴望过,只可惜啊,弄脏了呢,我不屑再要了。” 与这般晦气的武安侯府沾上因果,才是真的倒霉。 还不如早点断亲。 这武安侯府黑气不断,败落是迟早的事情。 只怕裴云芝才是要悔断肠的那个。 “好好好,断就断!” 裴老太太气急了,她指着裴远征说,“你这个女儿不要也罢,你自己说说看吧,到底是要云芝还是她!” 蔺氏眼含泪水的看着裴远征。 一边是亲娘,一边是发妻。 裴远征左右为难,可对上虞念昭冰冷的眼神,他脑子一热,“云芝养在身边十六年了,自然是选云芝!” 裴云芝孝顺,与谢允哲关系牢固,就是将来的安南王妃。 他左右权衡之下,还是觉得保持现在的关系就足够了。 裴云丞松口气,“云芝,你还是我的妹妹。” 裴云芝眼含热泪,满心感动。 唯独蔺氏和裴云卿笑不出来,两人脸色都很难看。 虞念昭浑然不在意,她扬声道,“诸位可都听清楚了,往后,我虞念昭与武安侯府再无关系,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别来攀扯我的关系才是。” 裴老太太冷嗤,“好大的口气,攀扯你的关系?没了武安侯府,不过是个人人鄙夷的孤儿罢了,你弃之如敝屣的东西,可是人家梦寐以求的,到时候我的云芝就是安南王妃,有你该哭该后悔的才是。” 虞念昭走过她身旁,盯着她眉心,“老太太不如担心下自己吧,招惹了邪祟,该哭该后悔的人可是你。” 此话一出,裴老太太骂人的心都有了,“你这个小兔崽子,是在咒我吗?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周氏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啊,你可真的要小心,虞念昭这人会邪术啊,瞧瞧我的云麒这会儿才刚缓过神来呢。” 裴云麒的忏悔终于结束了,他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 看虞念昭的眼神要杀人似的。 “虞念昭,我跟你拼了。” 他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悲愤之下,就朝着虞念昭冲了过去。 020、准肃王妃! 虞念昭站在原地,唇角上扬,勾起一抹颇为邪气的笑容。 “跟我斗,你活腻味了吧!” 她手指轻抬,地底就窜出了黑影,一把拉住了裴云麒的双腿,把他绊倒在地上。 “啊!好痛啊!” 裴云麒摔了个大马哈,本就红肿的脸颊,这回连鼻子都给摔破了。 疼的他死去活来。 周氏疯了,她冲上来抱住裴云麒,怒骂道,“虞念昭,你还要欺负你堂弟到什么时候?你惯用邪术是吧?你要毁了他吗?” 虞念昭摊手,“我和武安侯府已经断亲了,他算不上我堂弟了,再说了,刚才他忏悔的还不够多吗?都够你抄一本族谱了吧,还想再来一遍吗?” 听见虞念昭肆无忌惮的威胁,周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实在是那忏悔符太厉害了,说的老底都要掉干净了。 生怕也给她来一个! “岂有此理,这里是武安侯府,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来人呐,将她给我拿下!” 裴老太太护短,先是裴云芝,后是裴云麒,这两个都是她最宠爱的孙儿和孙女,触及她雷区了,她恼羞成怒的让人拿下虞念昭。 蔺氏阻拦,“娘,不要啊,她可是昭昭!” “你拿她当女儿,她都未必把你当亲娘!” 裴老太太不为所动。 眼看着家丁冲上前来,虞念昭眼神寡淡,她淡定的蹲下身,单手触地,“以吾之身,号令吾徒,鬼门大开,万鬼听令!” 伴随着细语呢喃,一团煞气平地炸开。 阴风阵阵,鬼影重重。 呜呜呜…… 声声鬼哭狼嚎,把在场的裴家人都吓得心肝肺都发颤了。 “我……我就说她虞念昭会邪术吧!” 周氏吓得眼眶发红,和裴云麒母子相拥,吓得瑟瑟发抖。 裴老太太强撑着,颤抖着嘴唇说,“什么雕虫把戏,也想要糊弄人?” 话音刚落,数道鬼影从地底窜出,把那些家丁困在原地,发出刺耳的笑声捉弄他们。 “啊啊啊!有鬼啊救命啊!” 家丁们都吓疯了,都要在原地扭秧歌了。 “虞念昭,住手,你快住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眼看着整个裴家都乱套了,到处都是胡乱窜的黑影,裴老太太不淡定了,手中拿着的佛串不停的滚动着,嘴里一直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昭昭,你在守陵城里都学了点什么东西?你……竟然能招出邪祟?” 裴远征瞪大了眼睛,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看见那黑影,也知道那是邪祟。 虞念昭缓缓起身,拍拍掌心的灰尘,“我会的还多着呢,都说了,是你武安侯府高攀不起!断亲就断亲了呗,一个个还要对我不客气,啧,真当我是任人欺负的小孤女吗?瞧瞧你们这侯府宅子底下有多少邪祟,往日也没少做恶。” 裴老太太捏紧了佛串,怒斥道,“武安侯府怎会有邪祟,分明是你招惹来的。” “老侯爷的妾室与通房,死了七七八八,可都在这里呢,老太太想要见一面?” 虞念昭弯唇笑的颇冷,裴老太太脸色大变,她颤抖着手指着虞念昭,怎么也没料到她会知道上一辈的事情。 她神情害怕的闭上嘴巴,看虞念昭的眼神都透着几分惧怕与厌恶。 虞念昭冷漠的看了眼裴老太太,一阵阴风扫过,她能看见裴老太太后颈处,有一处纹身,不由得轻蹙眉头。 “圣旨到!” 在这个节骨眼,外头传来了尖锐的声音。 虞念昭一甩手,阴风扫过,鬼影原地消失,只剩下家丁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 姜嬷嬷拍拍手,“我们昭昭真厉害啊!” 裴老太太轻抚着胸口,脸色难看,“厉害个屁!” 真的是要气死她了。 “圣旨?” 裴远征皱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裴老太太看见皇上身边的王公公亲自前来,顿时笑逐颜开,扬眉吐气道,“武安侯府的荣耀一直都在,这次皇上不知又是要给侯府添什么喜事,虞念昭啊虞念昭,你若是好生留在侯府,还是正经的嫡出二小姐,能够给你指一门好亲事,如今……可别借着机会反悔了。” 虞念昭反讽道,“我是有病了才会反悔,侯府都送我去死了,我还期待着留在这里呢?我又不是自虐倾向,裴老太你就管好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都断亲了,还在留恋点什么呢?” 裴老太太又是被气到了,她努力维持着笑容,等待着圣旨来打脸。 “王公公,这道圣旨是……” 裴远征擦着冷汗问道。 “是给侯府嫡女虞念昭的,虽然杂家也不知道嫡女怎么姓虞!” 王公公笑眯眯的说着,在人群中张望着,一眼就看见了与众不同的虞念昭。 “什么?给虞念昭的?王公公你有没有弄错?” 裴老太太脸色大变,顿时心头又开始抽痛了,“该不会是她在外面惹祸了吧?她刚与我们侯府断亲,便是惹祸也与我们无关。” 她急忙撇清关系。 “这是圣旨,杂家要是弄错了,可是要断头的,再说了,这是一桩喜事,怎么就成祸事了?好好的嫡女,还断亲了?” 王公公轻蹙眉头,对裴老太太的话不是很满意,更对裴家的态度摸不着头脑了。 裴远征连忙赔着笑脸说,“我母亲才从青云道观祈福回府,说话尚且有些不明不白,王公公不要在意。” 裴远征的心底也是发虚,这圣旨是给虞念昭的? 难不成真的是…… “杂家也不废话了,这就宣读圣旨。” 王公公的好心情被搅和没了,当即宣读,“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听闻武安侯府有一嫡女虞念昭美若天仙,温婉得体,已到适婚年龄,与肃王极其般配,朕甚感欣慰,特下旨赐婚,虞念昭为肃王正妃,择日完婚,钦此!” 美若天仙也就算了。 温婉得体??? 包括虞念昭在内,都对安庆帝这个描述很是怀疑。 “准肃王妃,还不赶紧来接旨。” 王公公笑眯眯的朝着虞念昭招招手,他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 知道肃王和皇上兄弟情深,以后虞念昭是肃王妃,打破了肃王不近女色,无人敢近身的标识,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当然是要讨好三分的。 “民女接旨。” 虞念昭对这道圣旨一点也不意外,很爽快的就去接下了旨意。 裴老太太震惊的瞳孔都放大了,她身体一歪,只觉得自己脸上被打的啪啪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虞念昭不是才从守陵城里出来吗?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肃王妃了?肃王到底看上她什么了?连家中长辈都要忤逆断亲,还招惹邪祟的孤女也敢要?” “为何不敢?” 021、将来也是守寡的命! 谢九霄兰芝玉树的身影走了过来,一双阴森幽深的凤眸扫过众人,令人身体都颤一颤。 尤其是裴云芝,看见谢九霄的一刻,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发抖。 实在是上次近身,给她留下了很强烈的心理阴影。 “参见肃王!” 裴家人不得不行礼。 “你怎么也来了?” 虞念昭看见他,眼睛都亮了,一蹦一跳的蹦跶到他的身边! 猛吸一口! 陶醉的小表情! ?(???′?`???)?? 真不愧是她的大补品。 谢九霄低头看她一眼,眼里氤氲着浓浓深意,“担心你为非作歹,本王还得来给你收拾烂摊子,所以讨了圣旨就过来看看。” 谢九霄的语气平稳,话语里不由自主的带着偏袒。 虞念昭撇撇嘴,不满道,“我怎么会为非作歹呢,我才是收拾烂摊子的那个人,这武安侯府里邪祟真多,要不是我,都得出人命了。” 裴远征擦擦额头冷汗,心想可不是出人命了吗? 王良道长的尸体还在里头躺着呢,想想就心塞塞。 他也是郁闷着,原本以为谢九霄在安庆帝面前说的那番话不过是搪塞和恶心他的。 万万没想到真的请旨赐婚了。 他的脑子现在还晕乎乎的。 肃王煞气罩体,冷酷无情。 的确不是良配。 可他手握兵权,与安庆帝兄弟情深,在朝堂上也算说得上话。 只差一点,他不仅拥有安南王世子的女婿,还能拥有肃王女婿。 他心里多少有点惋惜。 早知如此,这断亲的话,就晚点说了。 “王爷啊,您来的正好,昭昭……不是,是咱们的王妃,刚与武安侯府断亲呢,往后呀,就与武安侯府没有关系了。” 姜嬷嬷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开始护犊子了,“这地方呀,可不是我们能待的,裴老太太可是要赶我们走呢。” 裴老太太脸色仓惶,她尴尬的笑了笑,“王爷,老身不是这个意思。” 随后她整理了下表情,故作端庄大方道,“昭昭这个孩子在乡下养大的,又去守陵城五年,自然是没有云芝那般循规蹈矩,刚才出言顶撞长辈,说出断亲的话也是一时愤慨,只要她肯乖乖的道个歉,这件事情便可以揭过了。” 她天真的以为,谢九霄要迎娶的是他们武安侯府嫡女的身份,姿态都高傲了不少。 “呵呵,想让本王的王妃道歉,你们怕是在做梦吧?本王有耳朵,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在说本王的王妃是孤女?既然是孤女,那就在本王的见证下断个干干净净吧,王公公也是见证,等回去之后,就如实禀报皇兄,以后,虞念昭,就只是本王的肃王妃,与武安侯府再无瓜葛。” 谢九霄冰冷无情的目光扫向裴家众人,一锤定音。 裴老太太瞠目结舌,她没想到,即便没了武安侯府嫡女的身份,谢九霄还是要娶虞念昭为肃王妃。 这怎么可能? 这座冷冰山,活阎王,真的看上虞念昭这个人了? 裴老太太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生疼! 王公公面对这种氛围,也是着实尴尬。 但他在宫里待久了了,也是个人精,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王公公笑盈盈道,“是,王爷,老奴回宫后,自是会如实禀报的。” 王公公连忙走人,不愿意再掺和他们的修罗场。 谢九霄冷淡道,“既然断亲了,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我们回去吧。” “好啊!” “等等,昭昭,你真的不要娘亲了吗?” 蔺氏心口痛的难受,她能感觉自己和虞念昭渐行渐远,若是这次抓不住她,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这样的感觉,令她窒息的难受。 “嗯,不要了。” 虞念昭回头,澄澈的眼神之中,丝毫没有她的身影。 蔺氏摇摇欲坠。 姜嬷嬷冷嗤,“这会儿装深情有什么用啊,连我这个老婆子都知道守陵城不是人待的地方,人家都是送不受宠的庶子庶女进去充数的,你们倒好,亲生的嫡长女还给送进去,昭昭是侥幸活了下来,否则早就成里头的一具白骨了,如果她真死了,你们也哭哭就过去了,只是如今她还活着,却不愿意接受你们了,你们更多的是心有不甘,既然不是真心喜爱,那就索性放手,咱们昭昭自有人疼惜。” “姜嬷嬷,快点,我们走了啊!” 虞念昭对裴家人是怎么想的,她浑然不在意,一脸笑颜的朝着姜嬷嬷招招手。 那灿烂的笑容,裴家人在五年前,刚接她回家的时候,曾经见过。 只可惜,他们没有珍惜! 如今,望尘莫及。 “好嘞!” 姜嬷嬷兴高采烈的跟着虞念昭他们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蔺氏哭倒在裴云卿怀里。 “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哭丧呢!” 裴老太太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她虞念昭以为自己抱上什么大腿了吗?青云道观的法师说了,肃王杀气太重,是早死的命,虞念昭就算真的成了肃王妃,将来也是守寡的命,她绝对不会过的比云芝要好的。” 裴远征脸色大变,急切道,“娘,这种话你可不能去乱说啊,那可是肃王,皇上的胞弟啊。” 就算是事实,从他们口中说出去,也是要被治大罪的。 “我知道,这话也就在府里说说,哼,我倒是要看看虞念昭这丫头能在肃王身边待到几时!” 裴老太太撇撇嘴,眼里尽是怨毒,“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选之女吗?留在肃王身边,被煞气环体,不死也要脱层皮。” “祖母,您别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裴云芝温柔的替她轻抚着后背,裴老太太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 “到底是云芝好,养在侯府的嫡长女,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再过一段日子,便是除夕宴了,到时候云芝必能一鸣惊人,艳冠京都的。” “祖母过誉了,云芝担不得。” 裴云芝面色红润,她娇俏的喊了一声,祖孙情深的搀扶着裴老太太去休息。 裴云卿语气艰涩的安慰蔺氏,“娘亲,昭昭生气也是应该的,等她气消了,总会看见我们的。” 蔺氏哭的不能自已,捶着胸口追悔莫及,“我的昭昭啊……” 裴远征拂袖而去,“也罢也罢,就当没有过这个女儿吧。” 他还要去处理王良道长的尸体呢,着实令他头疼! 裴云丞心里虽然不是滋味,有着对虞念昭的忏悔,但更多的还是庆幸。 庆幸裴云芝还能留在武安侯府…… 022、当街拦马的纨绔! 坐上马车,谢九霄状似不经意的嘘寒问暖。 “去了武安侯府,可有受委屈?” 如果有,他回头就去参武安侯两本,让他生活过的再有滋有味一点。 虞念昭轻抬下颌,笑容自信,“开玩笑,我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吗?对我不客气的,我会双倍奉还!只不过我与侯府夫人到底还有着一丝切不断的缘分,今天帮她驱逐了邪祟,又是还了一报,也算是了却了因果,彻底放下了。” 蔺氏对她在人间的躯壳到底是有着生恩的,所谓有因必有果。 守陵城五年,她的死化解了裴家的亲缘煞。 如今帮了蔺氏驱逐邪祟,保下她的命,是化解了她的死煞。 因果已成闭环,她就与裴家毫无关系了。 断亲也就干脆利落了! 谢九霄唇角上扬,“也是,以你的性格来说,的确是很难有人能欺负到你,就是那些话,听着叫人不爽。” 那裴老太太一口一个孤女,一口一个邪祟的,真让人想要把她的狗嘴给堵住。 连谢九霄都恍若未觉,对虞念昭,他极其护短。 虞念昭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嘴巴长在人身上,我又不在意他们,管他们说什么?除非是说的话特别不好听,那我就让他一直说到说不出口为止。” 就比如说裴云麒,一张忏悔符,保管他服服帖帖! “再说了,裴老太眉心沾染了死气,最近霉运当头,都不劳我动手,她自己就要尝尽苦头了。” 不过,更让她在意的是她后颈处的纹身,总让她感觉哪里奇怪。 【主人,这人身上的煞气好美味,实乃大补啊,好想要把他一口吞下啊。】 【主人,再靠近一点,我也想尝尝煞气的滋味。】 【主人,快过去……】 虞念昭一头砸进了谢九霄的胸膛,脸颊贴在他胸口。 谢九霄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虞念昭,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嘿嘿嘿,我不是故意的!” 虞念昭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在识海中警告九婴,“小九,你给我乖一点,这个男人是我的补品,他身上的煞气源源不断的,可以慢慢吸收,你别想着一口吞下,吃干抹净了,到时候没了补品,你赔我啊?小心我砍下你一个脑袋当球踢!” 【嘤嘤嘤……主人有了男人不要小九了……】 虞念昭才不管小九的假哭,连忙从他怀里爬起身来。 下一秒! 哐当! 马车剧烈晃动,虞念昭刚起身,就又一脑袋砸向了谢九霄的胸膛。 咔嚓! 她都能听见谢九霄肋骨被砸断的声音了。 谢九霄倒吸一口凉气,生生扛下了这种疼痛,一边还揽着虞念昭的腰,护着她没有把她给摔着。 虞念昭抬头,无辜的眨眸,“王爷,这次我可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 谢九霄咬紧牙关,“本王知道!” 车帘被人撩开,慕鸿煊冷着俊脸,“王爷,是有人在前面滋事,所以马车才会急刹,王爷您有没有……呃事?” 看见虞念昭头发凌乱的钻进了谢九霄的怀中,一双澄澈的眼眸雾蒙蒙的,而自家王爷则是低头温柔的看着她。 这暧昧的一幕,让慕鸿煊顿感不适,眼神慌乱的放下车帘,“对不起王爷,是属下唐突了,以后定会提前知会一声再掀帘子。” 他懊恼不已,怎么就忘记了,如今可是有肃王妃的人了,再也不是以前孤家寡人的王爷了。 谢九霄疼的很,额头青筋都要冒出来了。 “慕鸿煊,你的脑子胡思乱想什么呢?” 以为他是在马车里干什么呢? 虞念昭连忙从谢九霄的怀里挣脱出来,凌空画了一道符箓,一巴掌拍进了谢九霄的胸膛,一道金光没入身体。 谢九霄觉得胸口的疼痛缓解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抬眸看她,“这又是什么符箓吗?” “是啊,缓解疼痛专用的,就是凌空画的,保持的时间不会很长,下次我给你多画几个符箓,塞在香囊里,随身携带。” “好,本王等着。” 谢九霄微微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那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虞念昭利落的下了马车,就看见一个穿戴奢华的公子哥坐在大马路上撒泼打滚。 “啊啊啊!还我上元赌坊啊,肃王凭什么把赌坊给关掉啊,那是小爷的命根子,小爷在里头花了多少钱啊,眼看着就要赢回来了,就这么被封了?凭什么啊?” 他在地面滚来滚去,显然是知道这辆马车隶属肃王的,才在这里当街拦车。 胆大包天啊! 敢拦谢九霄的车? 虞念昭抬眸一看,眼前这里还真是被封掉的上元赌坊,上头的封条还贴着,牌匾还没被取下来呢。 “王爷,这是宋太师家的嫡孙宋惊澜,他是上元赌坊的常客,上次抄了上元赌坊的那天,他也在,已经撒泼过一回了,最近应该是被宋府拘在家里了,不知怎的,又被放出来了。” 慕鸿煊凑过来,压低了声音禀报。 “把他绑起来,送回宋府。” 谢九霄只抬眸看了一眼,不咸不淡的吩咐。 “是,王爷!” 慕鸿煊的动作很快,可宋惊澜这个纨绔子弟也不是吃素的,他就跟泼妇一样撒泼,带来的家丁也拦着慕鸿煊,不让他拿下宋惊澜,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啊啊啊!肃王,小爷跟你拼了。” 宋惊澜面上青黑色一片,他眼袋颇深,眼底残留着疯狂,他发疯似的朝着谢九霄的方向冲过来。 谢九霄眼底杀气一闪即逝。 “惊澜,不要啊!” 一个曼妙少女从旁处飞扑过来,想要阻止宋惊澜。 宋惊澜此时此刻,满心满眼只有跟谢九霄拼命的想法,他癫狂的把女子一推。 眼看着少女惊呼一声,就要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虞念昭动作极快的,一手揽住了少女的纤纤细腰,一手捻起一张符箓贴在了宋惊澜的眉心。 刚才还咋咋唬唬的宋惊澜,跟僵尸似的,停留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小姐姐,你没事吧?” 虞念昭眨了眨美眸,看着怀里娇俏甜美的少女,冲着她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宋采薇一颗心脏还怦怦乱跳,她看着虞念昭漂亮的脸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在她怀里,顿时羞红了脸,连忙起身,朝她福身答谢,“多谢这位姑娘相救。” 023、给你贴张脏字反弹符! 虞念昭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倒是你,被这般急切的推倒在地上,磕伤了漂亮的小脸蛋可该怎么办啊?” 漂亮的小脸蛋? 宋采薇脸上布满飞霞,可心头还是抽痛了一下。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右侧脸颊,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眼虞念昭那张干净白皙的姝色容颜。 明明她的脸才是好看的,而自己的脸颊……那么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她是真的看不见吗? 突如其来的自卑感,令宋采薇脸上的温度急速下降,比刚才还要惨白了几分。 她轻咬着嘴唇,低声道,“姑娘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我明明那么丑。” 虞念昭诧异道,“丑?小姐姐是真的好看,我这人不说谎。” “可是……” “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了?” 两个丫鬟飞奔过来,气喘吁吁的查看着宋采薇是否有摔伤。 宋采薇摇摇头,“小翠,小蝶,我没事,是这位姑娘护住了我。” 两个丫鬟立刻朝着虞念昭道谢,“多谢姑娘!” “不客气的!” “少爷,少爷!” 一群护卫冲破人群,看见宋惊澜被定在原地,只剩下眼珠子能转动,二话不说的就撕开了贴在他额头的符箓。 “啊啊啊!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你了!” 符箓一摘,宋惊澜的表情比刚才更难看了,脸上的青黑色都快要滴出墨水了。 只不过这次针对的人,是虞念昭了。 如果不是被护卫拦着,真的要冲上来吃了虞念昭了。 “贱人?” 谢九霄眯了眯眼睛,冷冷道,“掌嘴!” “是!” 慕鸿煊一个飞跃,出现在宋惊澜的面前,毫不客气的甩了两巴掌过去。 宋惊澜本就青黑的脸顿时红肿如猪头。 “混帐东西,混帐东西!” 宋惊澜要被气疯了。 “惊澜,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大街上,你如果做错事情了,父亲和爷爷会生气的。” 宋采薇顾不得自己,连忙走到宋惊澜面前阻拦他。 宋惊澜咆哮,“滚开啊丑八怪!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我是你姐姐……” 宋采薇眼眶含泪,却还是坚定的捏紧拳头挡在他面前。 “你这个丑八怪,不配当我的姐姐,宋兰依才是我的姐姐,你怎么不去死呢?你死了,我就只有宋兰依一个姐姐了。” 宋惊澜不停的怒吼着,青筋都冒出来了。 “惊澜……” 宋采薇被他心伤的不停往后退,眼泪簌簌的掉落,嘴里呢喃着,“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啊,你让我去死?” 宋惊澜眼底饱含杀气,“是啊,丑八怪你快点去死吧!” “满嘴喷粪,你是掉屎堂子里去洗了个澡吗?嘴巴这么贱,比你太奶奶的裹脚布还要臭!” 虞念昭皮笑肉不笑,走到宋采薇的面前,挡住宋惊澜发狠的眼神,凌空画一道符箓,一道金光拍进了宋惊澜的脑门。 宋惊澜整个人颤抖了一瞬,随后他身上的黑气全部都朝着一个地方涌去。 等他回过神来,他眼神凶狠地瞪着虞念昭,骂道,“贱人,你……” 啪啪! 宋惊澜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他疼的一瞬间表情都错愕住了。 “惊澜,你这是怎么了?” 宋采薇虽然被他伤透了心,却还是关心这个胞弟的。 “丑八怪,你……” 啪啪! 宋惊澜又甩了自己两巴掌,他的脸颊疼的麻木了。 虞念昭笑了,“骂呀,你继续骂呀!” “贱货……” 啪啪! “你这个臭女人……” 啪啪! “啊啊啊!你对我做什么了,臭虫……” 啪啪! 宋惊澜哭了,两行眼泪滚过红肿的脸颊,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他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整个人都冷静了不少。 他跌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呜呜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快给我解开,你对我做什么事情了?” 虞念昭居高临下的看他,“子不教父之过,你父母不好好教你,把你这种玩意放出府来,就应该做好别人来教训你的准备,嘴巴这么贱,对待自己亲姐姐都这般不客气,当真是没教养,我不过是给你贴了一张脏字反弹符罢了,你只要说出脏字,就会自己打自己。” “呜呜呜,你到底是什么人?” 宋惊澜又惊又惧,都细心的咬文嚼字了,生怕再说出一个脏字来。 “我?我叫虞念昭,我是……” “她是本王的肃王妃!” 谢九霄走上前,揽住了她的肩膀,眉目冷淡的看着宋惊澜,“你是要找本王还是王妃的事情?宋惊澜,先想想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他漫不经心的说出威胁的话,宋惊澜眼神都变得清明了许多。 他吞咽了下口水,被谢九霄靠近时的煞气冻的瑟瑟发抖。 “我我……” “请肃王恕罪,犬子脑子不清醒,下官这就把他带回去好生清醒一番!” 宋太师的儿子,如今礼部尚书宋城听闻了儿子当街闹事的消息,匆匆赶来。 宋采薇低眉顺眼的喊了一声,“爹!” 宋城拧眉,“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没有看好弟弟,是要让你弟弟被人当街打死不成?” 宋采薇委屈道,“我根本拦不住惊澜啊。” 宋城冷漠,“等回去再跟你们算账!” “礼部尚书本就是负责宫廷礼仪各项事宜,没想到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 “就是,嫡女还要兼职当护卫?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谢九霄和虞念昭一唱一和,让宋城有点下不来台。 他尴尬的笑了笑,“误会,都是误会!” 虞念昭上下扫了他两眼,动动嘴皮子,“印堂发黑,子女宫犯煞,不仅是冲撞了太岁,还是命里沾惹了小人啊,宋尚书是吗?不出意料的意料之内,你马上就要倒大霉了。” 宋城瞪她一眼,就被谢九霄冰冷的眼神给浇个透心凉。 他看见他们举止亲昵,心想刚听闻肃王被赐婚的消息,转眼就看见主人公了。 只是这个肃王妃怎么满嘴放炮,神神叨叨的,还倒大霉? 开什么玩笑,他好端端一个礼部尚书,能倒什么霉? 024、命犯凶煞! 宋城皮笑肉不笑,“呵呵呵,这位姑娘说笑了,怎能当街咒骂别人呢?” “你刚从郊外跑马回来,路上摔了一跤吧,你不好奇为何这么高的马背上摔下来,怎么连疼都不知道吗?” 虞念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从郊外回来,还摔了一跤的?” 宋城悚然一惊,脱口而出。 慕鸿煊环抱着手臂冷笑,“我们家肃王妃很厉害的。” 他可是见识过的,被训的服服帖帖。 宋城脸色不太好看,“就算是摔了一跤没错,可我只是腿上淤青,并无大碍,肯定是我的夫人给我从青云道观求得的平安符起了作用!” 宋城都怀疑是不是肃王派人暗中跟踪他了。 否则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他暗搓搓的看了眼谢九霄,眼底满是惊惧和嫌弃。 都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门没上香,怎么碰到了这个煞星。 “又是青云道观?” 虞念昭嘴里呢喃了一句,对这个青云道观越发的好奇。 “你的伤不在皮,而在肉和骨头,只不过是被遮掩住了,你若不及时去看大夫,小心这腿保不住了。”她好心提醒一句。 宋城不信,“姑娘别乱说话,风大小心闪了舌头,什么样的符箓还能遮得住这种伤?” “你的平安符呢?” 虞念昭朝他伸手,“信不信,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宋城半信半疑,碍于谢九霄的面子,把贴身带着的平安符交给了虞念昭。 平安符里黑气浓郁。 虞念昭原地捏碎了平安符,冷冷道,“不过是被尸油提炼过的尸鬼煞,这障眼法倒是挺会使的,在我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平安符被捏碎,里头的黑气钻出来,就直冲宋城的面门。 宋城的腿开始疼了,他满头冷汗,惊悚的看着黑气冲过来。 眼看就要被黑气侵蚀,白皙的小手一把拽住了黑气。 轰! 黑气被烧了个干净,耳边还能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 周围一片寂静,皆都面露惊悚。 那玩意是什么东西? 邪祟吗? 宋城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只觉得腿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甚至还渗出血来了。 “好痛!” 他吃痛的喊了一声,宋采薇连忙上前,焦急的问,“爹,你怎么了?” “我的腿!” 宋城此时不顾自己的脸面了,拉开了衣摆,就看见裤子上鲜血淋漓,他的脚也扭曲着,一看就是摔坏了。 他心头大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虞念昭,“姑娘刚才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虞念昭白他一眼,“废话,我有这个闲工夫来诓你吗?” 宋城内心很崩溃,他看虞念昭的眼神都敬畏了不少,他祈求道,“那姑娘……不不不,是大师,您说的子女宫犯煞又是何意?劳烦大师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在意刚才我的胡言乱语,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请大师帮帮我的孩子。” 宋城这会儿信了,是心服口服! 这特么还能不信? 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徒手捏碎了平安符,还能隔空打伤他的一条腿,就单纯的证明自己的话是对的不成? 光想到他还把这种邪祟当作是平安符贴身佩戴了这么久,他就头皮发麻。 宋采薇颤颤巍巍,也眼含泪水,恳求道,“虞姑娘,拜托你了。” 虞念昭看了宋采薇一会儿,还是没过美人关,“你儿子是从一年前开始性格大变的,他变得不学无术,沉迷于赌坊,嘴上更是满嘴脏话,任凭你打骂都改不了这个习惯不是吗?” 宋城惶恐的点头,“对对对,是这样没错,大师你真的太灵了。” “他这不是性情大变,是有人养了小鬼做了煞放在他身上,想把他养废掉!” “什么?” 宋城怒不可遏,“是谁做出这种下作手段来,惊澜可是我的嫡子!” “尚书府内,谁不希望宋惊澜成器的,那就是谁干的咯。” “不可能,无人敢……” 宋城的话戛然而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颤抖着嘴唇,呢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虞念昭摊手,“看样子宋大人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我没事,我身上怎么可能有小鬼,你骗人!” 宋惊澜听的一愣一愣的,醒悟过来后,不停的挣扎。 虞念昭走上前,一把将他腰间系着的玉佩扯下来,拿在手里把玩着。 宋惊澜炸毛了,“这是我娘送给我的,你快点还给我,贱人,你把玉佩还我……” 啪啪! 又犯病了,宋惊澜身上的黑气不停的扭动着,还不忘记甩自己两巴掌。 “这个玉佩是你娘送你的?哪个亲娘会送儿子这种凶煞?” 虞念昭扬起手中的玉佩,狠狠的摔在地上。 玉佩碎裂的同时,黑气从里头钻出来,形成狰狞的鬼脸,朝着虞念昭扑过去。 “在你姑奶奶面前也想称大王?” 虞念昭挑衅一笑,她一动不动,在他们所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身后探出了九婴的一个蛇脑袋。 黑气感受到了九婴的压迫感,吓得紧急刹车,转身就慌不择路的要逃跑,哪里是九婴的对手。 蛇脑袋猛吸一口,‘刺溜’一下,一口将黑气吞吃入腹。 邪祟凭空消失! 宋惊澜眼白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惊澜!” 宋城和宋采薇都惊呼了一声,十分担心他的状况。 “放心,没死呢,治标不治本,这个凶煞仅仅是其一,更厉害的东西,还在你们宋府。” 虞念昭拍拍手心的灰尘,“我说了,命犯小人,这个小人能断送你宋府全家性命。” 一句话,让宋城脸色苍白的可怕。 宋采薇难过道,“虞姑娘,这个玉佩不是我娘送给惊澜的,他如今认贼做母,这玉佩是父亲的梅夫人赠给他的,如今想来,也是合情合理,就是从收下这个玉佩开始,惊澜才彻底变了个模样。” 谢九霄提醒道,“在朝堂上便听闻了,宋大人是个宠妾灭妻的。” 宋城表情尴尬,“下官是偏宠了侧室多一点,一定改正。” 虞念昭鄙夷的看他,“宠妾灭妻?难怪官运越来越差了,古话说得好,宠妻者旺夫运,灭妻者衰败命,你的好运都是被你自己给作没的,这种三观不正的,我是不会相看的,走吧走吧!” 025、真给男人丢脸! 宋城急了,他连忙哀求道,“大师,你别走啊,我真的会改过的,而且不瞒你说,我和我夫人的感情以前挺好的,虽有妾室,可我一直都很尊重她,只是……我夫人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尤其是近两年,连下塌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我才会……”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的夫妻宫无主星,注定是有地劫,你的发妻甚至是遭受你的连累才一病不起的,啧,男人,真是没用的东西。” 虞念昭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鄙夷不屑。 同样身为男人的谢九霄,薄唇抿成一条线。 “宋大人,你实在是给我们男人丢脸!” “我……” 宋城欲哭无泪,他看了眼昏厥的宋惊澜,还有自己疼到麻木的腿,彻底放下了脸面,恳求道,“大师,如果按照您的说法,我府中有问题的人,可能就是梅夫人,说来也奇怪,我只要在府中,就忍耐不住的就想要见她,和她待在一块儿,出府了就好似能喘上一口气!” 虞念昭狐疑,“按照你这么说,你早就察觉出了她的问题,那为何不早早的揭穿她呢?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自虐倾向吗?” 宋城捂着伤口,失血过多,令他浑身发冷。 “那是因为,梅夫人曾经救过我,我一直不愿意相信她会使出什么下作的手段,在我眼里,她本该是落日池中,一朵清新雅致的白莲。” “的确是好大一朵白莲花,这描述的倒是到位。” 虞念昭兴致缺缺,除非是恶魂出现,不然她真没有太大的兴趣去管这种渣男的闲事。 忽然,眉心一阵滚烫。 【主人,这邪祟的味道不错,他们身上还冒着功德值耶!】 【主人,我饿了……】 【饿了,饿了,饿了……】 虞念昭被九婴吵的头疼,她冷淡的看了眼宋城,他的身上散发着浅淡的功德。 但这并非是他自己的功德,而是从别人身上沾染来的。 “虞姑娘,我娘的身体本来快要好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蹶不振,你说府里有小人作祟,我能请你去府里看看吗?” 宋采薇水汪汪的眼睛,满眼祈求的看着她。 她不为宋城,满心都是为了她的亲娘。 【主人,她身上的功德值比那货身上的多,不要白不要啊!】 【功德值就是比邪祟要香多了!】 【主人,冥府被搅和的一团乱,还要用功德值修修补补呢。】 虞念昭盯着宋采薇看了两眼,忽然上前两步,抬手轻轻的捏住了她的下颌。 轰! 如此暧昧的姿态,宋采薇的脸颊一下涨红了。 她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样子,像极了被纨绔子弟调戏的小娇娘。 谢九霄眯了眯眼,神色不善的看向她们。 慕鸿煊都觉得空气燥热了,“咱们王妃是在调戏人家吗?比王爷这个真男人会撩人多了。” 谢九霄冷刀子扫过来,声音都冻成渣了,“闭嘴!” 慕鸿煊连忙捂住嘴巴,眼神飘忽不定。 啧啧,说实话还不爱听呢! 虞念昭盯着宋采薇脸颊上的红褐色胎记,“你说的丑,是在说你脸上这个疤吧?这是被下了恶毒的煞,并非是天生就有的。” 宋采薇一愣,脸上的飞霞迅速褪去。 她眼含泪水,急切的拉住虞念昭的手,哽咽道,“对,我娘说,我出生的时候脸上干净无暇,也不知怎的,后来这个胎记随着年岁上去,就慢慢长出来了,虞姑娘,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被人害了?我的胎记……不,我脸上这个丑陋的疤痕,是被人刻意弄的?是可以去除的吗?” 宋采薇哭的虞念昭都心软了,她身上金光闪闪,功德满满,是个天真善良的好姑娘。 “嗯,我可以帮你,但凡事讲究因果关系,我帮了你,你得回馈我一点东西!” 她要的是宋采薇身上的功德。 特么的! 她收敛的功德不仅仅要养活九婴这头爱吃的凶兽,还得上交冥府,去修补大窟窿! 有她这么悲催的阎王吗? 真的是老阎王给小阎王挖坑,就差把她给埋下去了。 “好好好,你要什么都可以的,我府里还有娘亲之前留给我的珠宝首饰,还有我存着的银钱,都可以给你的。” 宋采薇眼眶红肿,她迫不及待的表示诚意,还把手上的镯子脱下来,塞到虞念昭的手里,想要当作是定金。 虞念昭摇摇头,不容反抗的握住她的手,将镯子重新给她带回去,“我要的不是这些,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收取。” 宋采薇愣愣的看着虞念昭,一滴泪顺着睫毛掉落,仿佛是掉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脏怦怦乱跳。 “快请虞姑娘回府……” 眼见虞念昭答应了,宋城挺着一口气下达命令,随后失血过多昏厥了过去。 场面一下子凌乱了起来,尚书府的人连忙叫人去请大夫,给宋城包扎好了,送上马车一块儿回府。 谢九霄拧眉,“真要帮?”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显然是不乐意掺和宋尚书府中的事情。 虞念昭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咦?王爷的手怎么这么凉的?我给你暖暖吧!” 说着,她暖呼呼的两只手都贴了上去,还能趁机多吃点煞气呢。 她抬眸眼神亮晶晶的看向谢九霄问,“王爷刚才问我什么了?我没听清!” 谢九霄唇角止不住的上扬,他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阵阵暖意,轻哼一声,“没什么?想做什么就只管去做吧!” “好的,王爷会陪我一块儿去吧?” “嗯!” 慕鸿煊简直是没眼看。 王爷真的是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变脸比翻书还快! 瞧瞧,都被钓成翘嘴了。 这还没成婚呢,就这样了,成婚以后,怕是要变成妻管严吧! 真的是大煞星碰到了小煞星,吃的死死的! 等到了宋府门前,已经有人领着几个道士模样的人正在做法。 宋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被人抬了下来,“爹,您这是在做什么?” 为首气质儒雅的长者侧头看了他一眼,拧紧了眉心问,“我才要问你,怎么这般狼狈的回来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府里不对劲,你偏不听,这几位都是我请来的大师,他们说府中邪祟冲天,再不清理,怕是要倒大霉了。” 026、死而复生的命格! 宋城一愣,这话倒是和虞念昭说的一模一样。 他看了眼虞念昭,为难道,“爹,我已经请了大师过来看了。” 宋太师张望四周,“你也请了大师?开窍了啊?大师在哪里呢?” 宋城说,“这位虞姑娘就是我说的大师,她真的是神了,她……” “什么?这丫头看着还没有采薇大呢,你跟我说她是大师?宋城,我还以为你脑子总算清醒一些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无用,纵观我教导的皇子都成长为帝王了,为何偏偏教出你这么一个不省心的东西。” 宋太师只看了一眼虞念昭,就打断宋城想要说下去的话,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那训斥声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宋城讪讪的低垂下脑袋。 谁让他从小到大,最惧怕的就是当太师的亲爹了。 虞念昭看了眼宋府,红光罩府,黑气若隐若现。 “这是被人在府里埋了地煞,整个宋府都被红光笼罩住了,被带进去的邪祟能进不能出,只能在里头吸食宋家人的精气神,给他们一点点的沾染上霉运。” 虞念昭淡淡的说道,“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最起码两年之久,里头的邪祟没有天敌,会变得越来越强大,也会导致宋家的人都倒大霉,最后命丧黄泉,成为他们的替死鬼。” 一番话,说的宋城和宋采薇心头发凉。 宋太师惊讶的多看了虞念昭两眼,“你这丫头的确是有点功夫啊?你也是玄门中人不成?竟和赵天师说的话相差无几。” 虞念昭走上前,笑着说,“我并非玄门中人,我的门呀,他们入不了!” 除非他们想死,死了便能入冥府咯。 “哪里来的小姑娘,口出狂言!” 留着山羊胡须,一脸正气的赵天师缓缓走来,睨了虞念昭一眼,严肃道,“我不是说了吗?这里不允许闲杂人等出现,倘若沾染了邪祟,别怪我没有提醒。” 宋太师颇为敬重他,连忙让人驱逐,“是是是,赵天师放心,我这就让人肃清,你且安心的做法。” “宋太师想要肃清谁呢?” 眼看着虞念昭就要被人驱逐了,谢九霄不慌不忙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颀长的身影往那一站,森森的煞气就扑面而来。 赵天师诧异的看他一眼,“你这满身煞气,夹带着滔天死气,无解啊!” 他心直口快。 谢九霄幽沉的眼神扫来,森冷蚀骨的杀气席卷而来,赵天师心中一凛,连忙退后两步。 这丫的,比宋府的厉鬼还要可怕! 宋太师看见谢九霄,也是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他说呢,刚才观这马车有点眼熟,竟然是肃王大驾光临。 不由得暗搓搓的瞪了宋城一眼! 这蠢儿子,竟然不提醒他,这个煞星来了! 宋城苦笑,你也没给机会让他说啊。 “原来是肃王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了,只是今天宋府怕是没机会照顾到王爷了,府中有邪祟,老夫特意请了玄门赵家的赵天师前来帮忙驱除邪祟。” 宋太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朝他抱拳作揖。 “只怕他没有这个本事驱除宋府的邪祟,反倒是会惹得一身骚。” 虞念昭只简单的瞥了两眼他们布下的阵法,就知道结果是如何了。 赵天师头一次被人质疑,还是个小丫头片子,顿时怒极。 “这是我们赵家的驱邪阵法,百试百灵,怎么可能有问题,你这丫头年纪轻轻,就随意妄言,小心祸从口出。” “我这是良言,若不是看你一身正气,是个正经走玄学道路的天师,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虞念昭姿态孤傲,只轻嗤一声,就让人觉得她满身气势,不比肃王弱,反而有压过他的感觉。 “你你你……” 赵天师气结,他颤抖着手,指着虞念昭,还想与她辩驳几句。 砰砰砰! 身后传来了异动。 “不好!” 赵天师脸色大变,朝后看去。 宋府的黑气扭动成一团,黑气中浮现一张狰狞的鬼脸,他操纵着煞气,将驱邪阵法中牵引的红线尽数烧毁。 被置于中间的法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直接碎裂成渣掉落在地上。 阵法被破。 赵天师带来辅助法阵的弟子遭到反噬,皆都口吐鲜血的击飞倒地,一片哀嚎声。 桀桀桀桀桀! 厉鬼发出了邪恶的笑声,转瞬又四散回宋府。 赵天师连忙去搀扶弟子,见他们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内伤并不严重,这才松了口气。 转而跪在地上,捧着碎裂的法器,眼眶通红,“宋府的邪祟竟然已经进化至如此高等的厉鬼,连我们赵家的镇邪古铃都没办法镇压,我的法器啊,就这么殒命了。” 宋太师目瞪口呆,心里‘咯噔’一下,“赵天师,这这这……这是没办法驱除邪祟吗?” 赵天师小心翼翼的收敛好碎掉的法器,一咬牙道,“驱邪阵不行,那我便用其他法阵,待我们入府找到地煞所在,再进行布阵。” “你连门口的邪祟都赢不了,还想要去对付地煞?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 虞念昭指着门前的石狮子,“那才是你破阵的关键,石狮中藏了童男童女的尸血,与你的驱邪阵相克,你在这里做法阵,必败无疑。” 赵天师错愕的看她一眼,抬手朝着石狮上摸去,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顿时脸色铁青。 虞念昭轻飘飘的喊了一声,“慕鸿煊!” 慕鸿煊领悟,手中长剑出鞘,迅速的朝着两头石狮斩去。 砰! 两声巨响,石狮应声倒地。 劈成两半的石狮中间,流出了腥臭的鲜血。 宋太师怒不可遏,“到底是何人在里头灌了这种阴邪之物?” 宋城面色发白,他颤抖着嘴唇,“是……梅夫人,难怪她在两年前,非要嚷嚷着让我换了门口的石狮子,竟是如此……” 宋太师阴鸷开口,“毒妇!当真是毒妇啊!宋城,你宠妾灭妻,养了这么一个毒妇,你真的是要气死我!” 宋城悔不当初,“是儿子的错,儿子再也不会姑息她了。” 赵天师看了地上的那两摊血两眼,又盯着虞念昭看了一会儿,古怪道,“姑娘到底是何人?竟然一眼就能看透这两头石狮?我观姑娘身上带着死气,死而复生?这是什么怪异的命格?” 027、来自灵魂的畏惧! 不错,妙山大尊一到,又有着一位老祖在旁的,他布逸苍的安危是不用担心了,可是在此之前,也就是在妙山大尊他们彻底的传送到这边之前呢? 何胖子见匈奴将军没有了反抗能力,就开始拽了起来,并且拿出洛阳铲冲着匈奴将军的脑袋就是一顿暴揍。 长天闭口不语,没有为卢植求情,如果开口求情,肯定能将与刘备的关系,更加拉近一步。但是却会在这事上欠下董卓人情。 “姜少请放心,任何违法乱纪的歹徒我都会秉公执法,既然有证据那就更好办,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犯罪分子!”对方严肃的向姜豪保证道,说得简直振振有词。 在两人呵斥的同时,何倩楚楚可怜地伸手摸了一下胸前那么一抹沟壑,庄俊与崔健顿时对视一眼,眼中更是闪烁坚定之意。 如此的他,单独对上类似夕葵道人这等存在,是能借着高于他们的眼界轻松获胜的,但这里的人族可不是仅有一个夕葵道人。 而在吕凤强攻击的时候,战士们早已移动位置,射线再次袭来,全部击中巨蟹的尾部!巨蟹猛然转动身躯,用巨螯挡下攻击。 “嘿嘿,总算钓到一条大鱼了!”说话的是辛吉德,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出现在蒙多的旁边,背后背着一个冒着沸腾绿色液体的透明瓶罐。 其实生活中,鬼魂忌惮的人很多,木匠、泥瓦匠、杀猪匠、恶人等等。其中杀猪匠就是因为常年宰杀牲畜身上凝聚了浓郁的杀气。 设备不看见:卧槽,那些娱乐新闻写的都是真的?曹正阳真的向林微求爱不成,行了凶? 尤真爱脸贴着秦向南的胸膛,心疼的要窒息了,渣渣眼睛,眼睛就湿了。 “我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你,林微她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伊钺说完之后,就赶紧跑到了晟家。 之前招募进来的五六名高级念师,个个都埋头,或是身前,或是手中,正用神念雕刻着着。 第二天,鸡鸣破晓,天光放亮,陈凯打着哈欠便要告辞,郑成功也是倦意款款,但却还是亲自将陈凯送了出去。不过在上马车前,郑成功还是笑着提及了成亲的事情,这是陈凯此番来中左所的另一件大事。 依然没有人回应她的话,这里除了无数静静漂浮的气泡以外,仿佛就只有沈辞自己在自言自语。 “说!你妹妹是不是被你给害了!”沈辞举起黑盒子,厉声喝道。 “经过鉴定,马于飞先生的这块紫罗兰翡翠,我给出的市场预估价为一百三十万元!”陈志民伸手指着紫罗兰翡翠说道。 虽然是在夜间,但月光十分柔和,倒是能够看清周围十数米的环境,所以陈涯也不得不藏匿一下,而无人机,却是在半空中悄无声息,同时开启了夜视模式。 “楚河,还没有向你说一声恭喜呢,过一个年,你多了两个未婚妻。”年前一个龙馨月,年后一个范红姑,作为男人,楚河的确应该骄傲的。 从他穿越到天龙八部到现在,地球所间隔的时间,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差。 还有很多很多我不清楚的事情,父亲在对抗着什么,为什么要到下面去才能对抗? 常生想的是从空间戒指里随便挑个她没见过东西送给她就得了,这青云仙子虽然貌似天仙,但却让常生感到她城府极深,同时,自己可是要一统修仙界的,青云宗就是自己的第一个难关,所以才不愿与她有过多的瓜葛。 按照平常的尿性,赵季这孙子一路上肯定巴拉巴拉叫唤个不停,可是今天却是十分安静,看来是有点败家犬的意思了。 一下子,周围安静了,静的可怕,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这些青年们指着摆着造型的黑猫捧腹大笑起来。 镜子之中的丁老鬼好像挺不耐烦的,冲着我说道:说吧!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这忙着呢?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布幡原本应该挂在出口的上方,现在居然掉在了通道边,估计是刚才砸门锁时震下来的,不过这黄布幡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好像有点眼熟。 看着那位龙行虎步的男子,灵力也是开口对着他说到,这刚刚来的男子并不是普通人,他是天魔域之中的魔流,最为喜欢的便是折磨人了。 “既然你们认识,你说她这些房产和银行卡,是谁送的呢?”寇晓见魏霍没有否认,他一脸笑容的看着魏霍。 嗨区的包间内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玻璃,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但是从外面看不到里面。这样就方便包间内的人观看外面的节目,还能感受外面舞池的气氛。 望月仙子虽然也有些感伤,但在这样的别离时刻,她不先走是没有结束的,便说:“大家一路平安,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王爷保重,雪王妃,祝你做一个漂亮妈妈!”望月仙子说完,径自走了。 纪子期牙关紧咬不出声,就怕一出声就是难堪的呻—吟,让身上男子更加疯狂。 思绪间,没过一会儿便到了果园,果园就在牧场不远处,很是接近。 言叶的回答时间甚至没用到3秒,而这3秒还是用来将那话给说完的。 不对,这声音与原来听到虽是一人,但初时只是一个留声,现在却如真人开口。除非,说话之人就在附近,只是不想让自己看到罢了。 空气都好似被劈开,四周开始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在这儿碰到他也是够倒霉了,好容易印象好一点,结果又水深火热了。 然后心中一涩:那是不是代表她看上的他,也比自己心中所想的还要优秀得多呢? “好吧,原本自来也大人没跟你们说的话应该也有他的道理,但这件事情也和你有关,所以我还是决定私自先告诉你……”常叶一双眼睛打量着鸣人,一边说道。 028、那就再死一遍吧! 厉鬼欲哭无泪,他默默的把自己的嘴巴闭合起来,朝后慢慢退去。 他每退一步,虞念昭就前进一步。 “生前不是恶人,死后却要逞恶?你们是想要魂飞魄散吗?” 虞念昭的声音仿若是从地府十八层传出来的,异常冰冷。 “呜呜呜……我们也不想的,我们的命脉都捏在那人手里,只能听从命令。” 要知道何曼的武力在黄巾将领中也是属于顶尖级别的,也就一个管亥能够稳稳压制住他,例如同为“八部天龙”的其他的高手,张燕、张牛角、周仓等人也只是与他不相上下。 这人一身职业装,身材十分高挑,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睛,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平板电脑。 她也没有在这个地方,太过于执着,毕竟不是谁都喜欢,待在屋子里面不出去,万一人家出去遛个弯儿呢,这不正好错过了,没有太过于惊讶的事情。 要往前再走一步吗?也许可以换到另外一个场子,只不过是稍微等两天的功夫,也不算是多么难的事情,这些年来行走,自己到底还算是留了一些心思手段,也不至于非要自己一步一步的向前踏入。 前段时间安若花外出拍戏,回来之后又帮陈封处理乐队和录歌的事情,她还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今天陈封专门陪着她逛了一天街。 在提出这个问题之前,媒体基本上都已经倾向于认为“顾玩是天才,质疑是无事生非”这一基调了。 而现在自己最喜欢的紫色斐玉已经到了自己的手上,只不过,却不是自己心仪的少年送的。 面对着秦洛的目光,张老爷子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神色自若的坐在那里,倒是张筠竹神色有些紧张,生怕秦洛对自己爷爷做什么。 就算我写得很专业节奏很好,我现在回头估摸了一下,物理类和宇宙学题材,在某点极限也就是两三千均。 这还已然是宗门气运有了蜕变,若是换做昔日,玄天宗这般的硬顶,恐怕玉阙子直接就出手起来了。 他来南疆巫族主要是两件事情,一件是为了王月涵,另一件则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身世的线索,毕竟他的父母似乎曾经出现过南疆,而他也是在这个地方被周长山带回去。 不过石柱粗也有好处,既然是建造学校,建筑当然要大气才行,粗,就是大气。 天下大劫降至,在这种情况之下,天下人对于这种大劫的反应也是有所不同。 林天看了一下上面的时间,正好是一天之后便到期。此前林天都没想过对白家赶尽杀绝,可是这次白家真的太过分了,竟然要置肖家死地,如若不是肖氏集团和华夏制药有合作,白远浩的计谋便得逞了。 此举倒是让岚大人他们紧张了一下,他们以为武植伤势又严重了,而武植只是对他们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娶娶娶!都娶…哈哈哈!”武植心中暗爽不已,他也是决定这次和扈三娘一起回扈家庄,把亲给提了,事给定了。能娶到一丈青扈三娘可是武植的福分,武植自然要抓紧,以免夜长梦多。 出了厢房,走过一段回廊,便是百花池,清晨的百花池更是美轮美奂,薄薄的雾气中,仙鹤飞舞,犹胜仙境,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在此时传入林天的耳朵。 麝摄没有回答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转动,哀大莫过于心死,此时的麝摄,虽然身体还在,但她的心已死,魂已灭。 029、幕后黑手! “呀!这是有客人吗?” 宋兰依眨着眼睛,如森林中迷路的小鹿似的,无辜道,“我都不知道府中有客人,爹爹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宋城脸上森冷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还算慈爱的摇头,“无事,不过是一点小事,你既然回来了,就先回房去休息吧。” 宋兰依虽然是他的庶女,却打小就听话懂事。 她母 空间戒内却不见任何人,丫丫心中很是焦急间,却又从这戒内看到另枚空间戒。 “不错,孤也是这么想的!先将危全讽的主力引诱集中到洪州来,然后以一员大将统领精兵万余,只要运用得当,足以破危全讽!而危全讽主力被击破,剩下来的抚州等城池还能抵挡我军的进攻吗?”杨渥同样说道。 然而……其他人看不出,战潇才不过数秒就发现了这个新号根本不是j。 他再次进入内帐,寻觅了一番,慕容兰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如果兰妹真是去打猎,就不会给自己和看马的士卒下药,这样看来,兰妹是想离开自己,可是兰妹又会去了哪里呢?想到这些,拓跋杰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 一开始对战潇很是不解,但现在发现,越跟她接触,便越膜拜,越服气。 战君遇双手交叠着,衬托得他那双手愈发的骨骼修长,指节分明,只是他的眼神像浩瀚深海,探不到底,像是个拥有无上地位、不容置疑的审判者。 转眼,这两名护卫被吸干力量,身体化作龙头人身的龙人尸体,直接火化起来。 战潇都没看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算夸也没办法夸得很走心。 尚之信自己也有些成绩,年纪轻轻的便成为了地上魔京的二十四魔帅之一,这按理来说,已经是非常有脸面的事情。 虽然说刘龑就算出兵湖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将来总能夺回来;但刘龑毕竟在名义上是臣服于吴国,若是他打着帮助吴军对付马殷的名义出兵,杨渥在短时间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若能彻底帮长寿根治就彻底根治,若不能根治就定期赠送长寿一葫芦养魄壮魂的醒神益寿丸。 但是看到钟立霄扇了他一耳光后,就呆呆望着手掌,黑蛇散人虽感觉面庞依旧火辣辣的,但却再次得意的大笑起来。 芳花没想到皇上突然看了过来,明艳的脸忍不住一红,神情闪过一丝羞涩,赶紧垂下头,透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霍行濯打开手机回复消息,见是闫伯发来的照片,他手指停在空中。 两辆吉普车一辆中巴车比救护车先到,车子停下后,苏希带队过来,后面的部里精锐不由分说,直接给被打翻在地上的10虎戴上手铐。 也没人对这种安排有疑问,都各得其乐,吃的满嘴流油津津有味。 石南溪是个听劝的主,也知道野猫的危险性,立刻停下脚步,低头摸了摸西西的头。 两强争霸的戏码可比一枝独秀有意思,媒体纷纷报道起这次对垒。 霍行濯挪开眼,在他没亲眼见证老太太魂魄回体前,他仍旧保持己见。 无形的压迫感让气氛越发紧张压抑,所有人放轻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我早料到了,你再加派人手吧,一定要拿下来。”慕容晴有些焦急。 坐在审讯桌前年轻审讯人员“啪”的一声将桌上的强光台灯开启,猛的转向周易阳,刺眼的强光瞬间刺的原本就精神萎靡的周易阳头晕目眩,周易阳下意识的微低下头闭上双眼,努力适应着强光。 030、天生坏种! 宋城愤怒道,“逆女啊,当真是逆女啊!到如今还不知悔改!” 虞念昭抬眸看她一眼,冷冷道,“至少你没有被送入守陵城。” 一句话,现场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他们齐刷刷的看向虞念昭,宋太师也震惊于这句话的含义。 宋兰依也就愣怔了一瞬,就冷笑道,“不被送去守陵城,就很好吗?我要的是宋府嫡 “呃……那好吧。”海鸿卓无奈的点了点头,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赵雪琪,然后缓缓道来。 “嘭……”他猛然一踏地面,狂暴的射向天空,去夺取绝宫玉,如今阵营被打乱,他不得不放弃击杀楚云龙,去争夺绝宫玉。 孙冰冰的房间传来厉声的咆哮声,仿佛地震一般,吓得人差点魂飞魄散。 不过由于中原皇朝衰微,这些地域才被北夷占据,汉民只能在此为奴。 另一侧的沙发上,韩香君被扔在上面,嘴里塞着布条,晕了过去。 “杜公公,这事儿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唐通有点绷不住,首先不顾及安危了,转身就到了杜之秩身边,连忙发问了。 “拿着也太便宜了吧。喂,乐乐姐,这酒也是免费的吧?”何宝宝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嘟着嘴看着乐乐问道。 还未吃完蛋糕,一道伟岸挺拔、帅气逼人、眉清目秀的身影出现在蛋糕店门口。 不得不说,江知易一点血性没有,天生带路党,人家还没问,直接不打自招。 柱子顶端是一处宽广的平台,几乎紧贴着云层,在那平台之上,一身形凝实,宛如真人的王者级幽炎兽,黑洞般的眼睛。 陆娆娆慌忙的伸手在自己的肚皮上摸索起来,感觉的到微弱的心跳,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钵盂佛光直接被压制甚至被消融吞噬,大智和尚第一时间便已经发觉,惊骇中惊恐大叫,想要撤回钵盂,可哪里还来得及。 虽然早在茉莉的记忆里看到了这一幕,但事到临头了,还是会犹豫不决的。 锐利的剑气犹如闪电,猛的斩落在结界上,“轰隆——”结界暴发出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反弹力袭击而来,黎千紫慌忙往后退去。 至于马先民,他在开枪救下邢卓山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似乎觉得生意已经谈崩就没必要再继续谈下去了。 张波看着唐阳羽,黄碧兔子司马睿木头二黑都已经在欢呼胜利了,连那两个90岁的哆哆嗦哆的老头子都跳起了广场舞。 她的确没有办法证明林森此刻就被关在量子起源号的内部,但透过东方若对整个盖亚星,乃至整个净天火之墓的观察,林妍发现林森在这个世界的痕迹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甫子沐听到她的道歉,眸光瞬间黯淡下去,他看向对面的帝重烨,一张脸阴沉下来。 因果有孙悟空自己承担,石侯此时身退说的过去,可他真的能退吗? 周南也在房间里试验过他的技能,道尊在上,虽然是梦中所学,但是这些优势却也完美地在现实中呈现了出来。 “虽然只是二品灵器,但这把长枪的确有些特别”皎皎月辉之下,玄霜圣洁得纤尘不染,飘逸的素白长裙,配合着那一头晶莹白发,显得格外高贵。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在月下更是透露出一种迷人的清冷。 \t下班后,林肃走到楼下,这时王圆圆突然冲了出来,冲着林肃笑了笑。 031、给钱买断因果! 宋兰依在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后,还敢行凶伤人。 连带着梅夫人,都被谢九霄让龙影卫给拖走了,接下来免不了牢狱之灾。 宋城和宋太师冷眼旁观,对她们母女俩的哭喊声视若无睹。 无论对梅夫人,还是宋兰依,他们都已经仁至义尽了。 虞念昭状似不经意,懒洋洋道,“瞧瞧,这就是找小老婆的坏处 现在好不容易能在星愿屋里玩几天,这些家伙竟然没有自己命令就搞起监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是他处在这个时代所不能越过的历史局限性导致的。 “柳娘那边,尽量不要去联系,等着她递消息就好,莫要让她受到风险。 朴不成的一段话,无异于在火上浇油,然后再将自己架在火上烤。 谢晞说是“宝藏”,其实盒子里的东西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十几件,谢晞一一和林紫苏说了东西的来历。 擂台上,每个棋手每下一步,都会有侍卫,过来在对应位置涂黑涂红。 方才她顾不得去想,这时候闲了下来细想,就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骑兵都拉起马蹄,马儿嘶叫起来,一脚将颜如玉踹在地上,颜如玉的脸蹭破了,流出些血来。 明明是自己抛弃了一直对她呵护备至的老公,现在却反过来倒打一耙,着实令人感到恶心。 当她转身时,舞台感觉不平。宴会上客人的杂音似乎被扭曲了,音调很高,而且很有威胁。甚至博蒙特的手,一直是异常温暖的,也感到奇怪的寒冷和束缚。 云烟体内的病距离发作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加上清晨的战斗以及刚才情绪的剧烈的波动,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你说的人间,是地球?你也想用地球来融合造化界?”本以为五大仙帝要问更多问题,但没想到听闻这个事情后,开天仙帝再次问道。 果然,吴雨毅脸色阴晴不定,似乎也是察觉到自己自从得到这颗黑色珠子开始,变化的恐怖,他眉头都拧成一团,开始思忖大将军这些话的份量。 白青点了点头,脚掌猛地在地上一踩,身子陡然化作一道雷光,下一瞬间也是出现在修罗塔前。 “没有。”年轻拳师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口牙齿倒也白净整齐。 李峰也觉得不能这样下去,确实,纵然他将身上的秘密说出来,也没有后顾之忧,倒不如坦坦荡荡些。 人物替换和肉身直接降临差不多,只不过前者在该位面有着合法的身份,后者却没有,相当于一个黑户。 “好,你孙嘉陵厉害,我走行了吧,不过以后你们有事情想找武者协会帮忙,想都别想!”孙嘉琳撂下一句“狠话”甩着肚子上的赘肉出去了。 至于王珍珍也有些震惊的看着叶玄,她还真的不知道叶玄还有这重身份,两人毕竟相处的时间还短,对于叶玄,王珍珍只知道他很有钱,毕竟能随手捐一个亿的人,怎么也不是普通人吧。 话音刚落,一道青光,从玉佩当中一闪而出,未青出现在了原地。 就在他们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突然,玉帝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封林并没有在次元之路中战斗,在这里每停留一秒,就会消耗通行证的能量。 只不过那些人全都是天才人物,国家为了培养这种高手,只能狠下心,等到他们进入足够强的境界,自然可以亲自的摘除。 032、老牛吃嫩草! “什么?” 宋惊澜悚然一惊,他实在是太怕被鬼附身的感觉了,他哀求的看向虞念昭,“虞姑娘,虞姐姐!之前被鬼缠,多有得罪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计较,求求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这种命格吗?” “命格是天生的,虽说可以后天改命,也有阴毒之人夺取命格,但都很难,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没你的事,这件事情我知道了,等消息吧。”苗璐撂下了一句话,随即挂断了刘成志的手机。 口中大喝一声,李明身体周围出现一道又一道的红色剑芒,瞬间便是布满了整个白色空间。 以前的大炮,要么是打得太远,要么是打得太近。光是判断射击的距离,就得耗费无数的心血。即使有千里镜的帮助,也无法有效的判断在测距仪发明以后,这些缺点,都不存在了。 无论是神之领域的传承者又或者是轮回者,这些拼搏在生死之间的人可能讲什么公平吗? 早知成功的机会很大,张涵得知这个消息,仍是大为欢喜。荀氏兄弟都是人才,张涵各有任用,荀?被任为主薄,在其中并不是显位,却最得信重。 紫苑整理了一下衣服,“切”了一声也离开了。只留下那个武士跟木叶众人面面相觑。 再说,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以后,吴勇对天天公司也有些不信任,多一个中介公司参与进来,也可以增强双方的竞争力,让自己的公司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随便扯淡几句,见到金洙永来了,李墨就笑着和2pm等人打声招呼,跟着金洙永离开。 没有拿到代理权,先不说如何迎接父亲的怒火,还有为与他失之交臂的巨额利润而不爽。 王员外还没言语,那黄衣光头横眉怒目看着管彪:“你是谁?你不是我的对手,此人与我有杀徒之仇,难道你硬要来架梁子么”。 作为分部的总经理,被伊美纳高薪聘请的分部总经理,也就是东阴人口中的社长就未曾抵达现场。 “谁说我们人很少的,我们……可是很团结的!”扁鹊冲着田野会心一笑。 “油嘴滑舌!”林雪娇嗔了一句,道:“其实,我和萧姑娘也挺合得来的。”罢,林雪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走开了。 杨帆可不能自己吓自己,先乱了阵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提升修为,就是接下来这几天他应该做的事。 在众人纳闷中,一道闷雷横空出现,“挂”在杨帆身上几人被闷雷击倒在地,口吐白沫,满脸乌黑。 科技侧的长生只是伪长生,即使肉身能在基因药水,人体改造等手段下永远也不会腐朽,但没有人的精神和意志能坚持那么久。 赵志敬焦急地检查了他们几人的情况,道:“叶,你去看看那刺客的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现在这刺客的尸体貌似是他们唯一的线索了。 “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把从华夏拿回来的那件宝物交出来。”苏辰淡淡道。 此外,基地收录了很多魔法,这些魔法中的大部分不比科技,是十分危险的,而且学习成本极低,或者说使用成本极低。 一阵阵的拔剑声音响起,那迅速包围的那一支沧澜军队动作迅速,好似之前就有演练一般,瞬间就将戚沧澜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一声惊呼,纷纷为夏侯晴捏了把汗。毕竟她是阵法师,但是毫无武道。 033、睡一觉咯! 无罪城主点点头,没有说话,深吸一口气,然后看向了战台之上。 几分钟后,有人看向高天,果然是道道流光急速飞掠,不一会便来到了海滩之上,正是苏阳等人。 古虚城的人都是第一时间拉远距离,一时间天上如同蝗虫一般飞过。 在这股力量下,王者虚影破碎,几道身体直接倒飞数百米,然后艰难地稳住身体,骇然地看向刘宏。 “陆山大人,我决定跟您一起去那个世界。”最终波鲁斯还是选择了跟随在陆山的身后,而这也是他唯一的选择。 白木试着控制阴兵,可是这时候十二万阴兵却是没有在听众白木的,依然整齐划一的朝鬼船前进着。 虽说瓦坎达是被防护罩给隐藏起来的,但是他们也需要有与外界联系的表面形式。 说着王凡注意到万川的胸口那边有一缕奇怪的金光,那不是心脏,在胸腔骨之下有一颗圆形的宝石,这个宝石就是传说中的金天珠。 两人一起走到机场门口,就各自离开了,尤其是陆山显得尤为猴急,毕竟已经忍了一年的时间了,身为一个男人陆山表示自己很憋屈。 “这个才更厉害!你们就瞧好吧,看看什么才叫中医!可不是那些洋人的西医、只靠什么x光能比得上的!”一个中医迷,十分激动地说道。 唐飞冷哼,此时立身空间通道,且不说攻入的能量会大打折扣,就算没有空间通道的阻拦,唐飞手中开山斧一时也不会畏惧对方分毫,神斧横扫,两件神器再度来了一场比拼,谁也奈何不了谁。 位于南京卫戍司令部内的张学武望着沙嫣上已经占领了向容的日军第师团,左翼的第十八师团,已经微微落后的第十师团。 再太白金星领了昊天谕旨,出南天门外,按下祥云,直至花果山水帘洞。 当下丰乐正‘欲’闪身躲避之际,却不想,身体之上原本还是附着的五爪金龙界王此刻却突然觉醒了过来。 “杀!”唐飞知道若不能解决了这尊神祗,他根本就不可能从开山斧中得到鸿蒙契机,没有再多说什么,唐飞体内灵魂金人腾空而起,怀抱阴阳,对着那神祗虚影猛地杀伐而去。 “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说一说这四千多战俘的事情。”奉敬阴笑着说道。 “你们个个都健健康康的,生命之水自是不用,走吧,我们不能再作停留。”陈强不知道下一道白光从何而来。 听了恐怕之言,在场众人皆是缄默不语。话虽如此,可众大神心中皆是明白,圣位只有一尊,也就是他们之中最多只有一人能够证得圣人之位,甚至无一人得此机缘。如此虚无缥缈,却要树一大敌,众大神自然心有不肯。 按早冰仙所言,也就是说除了在这里待满一千年,等自动传送出去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以后做事要干净点,知道吗?”如同厉鬼般的尖啸声幽幽传入林宇的耳朵之中,想来是青玄子用了传音之术才能够在急速飞行当中和林宇说话了。 田地越多,交纳的粮税也就越多,那些贫瘠的田地,出产甚至都不够粮税,因此即使有大片荒地,也没有谁愿意去开垦。 “殿下请放心,属下早已安排好一切!”现在的吉利亚斯表现的像一名深谋远虑的狗头军师。 几年之后的一天,姜铁出去做事,家中只留有紫青一人,紫青把家务做完之后感觉有点劳累便躺在床上休息一会,由于太累所以没有多久便睡过去了,不过奇怪的是紫青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果然那轩辕铁听到之后情不自禁的后退了数步,紧接着泪水就流露出来,若是平常的伤心事作为男人、作为家主他都可以忍住,但是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就这样离开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忽然,三道气息格外强大的人影出现在虚空。其中的一人单手一压一提,一道浩大的土黄色匹练奔涌而出,没入不远处的一座巨大无人山峰。 况濮、荆雄、公输车这样的四品强者,在面对楚河的时候,都感觉到一股发自内心的敬畏,只觉得楚河气息深邃如同无边渊海,沉稳如同巍巍山岳,是完全判断不出楚河处于什么力量层次。 “哼!白花了七百五十万仙石!”君一笑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随手一抹玉镯,近十只储物袋浮在了狱生面前。 若是配合上秦胜男的仅剩两成威力的山岳武胆,可以源源不断的恢复力量,只要不遇到能一击摧毁金钟罩防护的强大攻击,那寻常攻势,是根本不可能伤得了秦胜男的。 5名多尔加跟10名暗杀者吸血鬼开始行动了,它们的目标当然就是寻找教团在这里的资料别馆,一旦找到,要么直接开干,要么想办法窃取。 徐大队长向教官和政委做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哈哈一笑说道。 034、三个厉鬼! 虞念昭的话让谢九霄醍醐灌顶,他眼底森冷,“子蛊在我的身体,母蛊在别人的身体?会如何?” 虞念昭手指在他胸膛上打转,“就好比把母蛊放在一个死囚的身体里,那人的命格要与你相冲,只要母蛊养足了时间,再……将他杀了,母蛊一死,子蛊就会牵动你的性命,你也就必死无疑!” 她最后做了一个捅他心脏的动作 陈副院长明白了,便又和肖院长耳语了几句,意见大致相同后,便再次打开语音,做出一个简短的提议。那十个条件,直接删除第六和第十条后,再在可行的情况下,学院做出最大的让步。 而且自从第二天,发现第一只动物干尸开始,明哥就有意无意的,让他们这些炮灰走在最前面。 她们虽然是量子硬盘的研发人员,但也只是从单纯的技术角度上,把这东西做了出来,并没有想到能应用于什么领域。此刻听到赵传志的宏伟蓝图,不禁也是竖起了耳朵,双眼发亮的仔细聆听。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看着你们这样对陆胜男很不开心!你可以问问你的助手今天下午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尽然······我不说了。来,喝酒!”挂了电话赵墨寒拉着身边的一个朋友又开始喝酒。 此话一出,羿花楹感觉右手的强烈震动,羿花楹把封天放在腿上,单手施展手印,封天安静下来。 夏野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兴奋,只是心中想的却是,一定要把这些人,全都埋葬在龙雀山脉。 要知道玄天宫的仙气乃仙族最浓郁凝结之处,哪怕是中央仙池也比不上这里。 频繁的参加试音会、一次又一次的得不到回应,所有的努力都石沉大海,这才是新人声优应该经历到的过程,无所前辈是这样分享他们的经验的,所以花泽香菜觉得现在的自己……太不符合套路了。 “闭嘴,再吵你以后就不用去公司了!不用去上班了!”林逸琛黑着脸把她扔进浴室,开始给她放水。 “方向调整完成,准备接收。”赵传志充满了期待。这次输电尝试,是史上第一次实操无线远距离输电。只能成功,不允许失败。 不过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让李益岚帮忙开门了。反正今天中午请李益岚吃饭,就当是报答他今天帮了自己一把了。 多久沒在一起了。整天都缠着在一起的人。突然的就分开了。身体上肯定是不能适应。 听完涂宝宝的话,徐雅然不得不说,这些年在加拿来大,涂宝宝真的长大了不少,看问题也比以前犀利很多。考虑任何问题都是全方面的去想,光说这点徐雅然就不比涂宝宝了。 不过,这一路上,雪无名对古凡倒是还算客气,没有真的把他当成俘虏。只要古凡不逃跑,其他的一应事情,雪无名也从来不限制他。甚至偶尔想来,还客客气气的和古凡说过几句话。 “怎么样,思瑶,你看这样不比你那打打杀杀有意思多了?”古凡回过头来,看了看对面的白思瑶,轻轻说道。 杜越松拿起郁风放在石桌之上的剑,仔细看了一下,这本就有些破旧的剑在郁风这些日子的使用之下,更是饱受磨损,剑刃之上也出现了多处豁口。 虽然徐雅然觉得,或许她和李益岚已经没有机会,她和李益岚也不会在一起。可是当李益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的时候。徐雅然的心还是微微的疼了起来,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来,竟然会变成这样。 035、地狱业火! “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们害的你们自尽的,知道什么叫做冤有头债有主吗?” 被鬼眼瞪着,虞念昭上前就给他们一鬼一个大逼斗子,拍的他们鬼面相觑,一脸懵逼。 这是闹哪样? 当鬼都要被揍了? 眼看着厉鬼的眼神都被打的清澈了一些,东方尘缘松了口气,连忙躲在了虞念昭的身后。 “看你们 怀袖推脱不过。只得应下后。躬身退出殿外。还沒走几步。月牙公主也从里面跑了出來。 陆予江一手挽着雍容华贵的梁念珍,一手挽着陆清姿,三人共同上台,齐赞赞的一家人。 结果赵仙官也说不清楚具体位置,只不过猜测应该会出现在那片区域。 连翘以为那晚她要失眠,可居然一觉睡到天亮,连个噩梦都没有。 格伦德尔三只魔兽赶紧前阻止,但都被瑟拉王挡开了,连耶克也被它用风魔法吹得远远的。 “不过碰巧而已!”唐中淡淡回答,脑子还不是十分清醒,而且他也十分肯定,自己的确不认得此人。 这便是吃了那药之后的反应,浑身一层层出汗,燥热难耐之余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束缚都脱去。 人得学会感恩,戴胖胖虽然和我沒有血缘关系,但对我也不比辛勤的母羊差啥,这种恩情其实跟亲情,已经沒有什么区别。 眼看着袁邱气的嘴歪眼斜的,王自满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撇下袁邱,吹着口哨向办公楼走去。 说着一瞬间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然后直指叶枫的脑门中间,毕竟这么近的距离,他还是有那个把握能够一击致命的。 那个先祖设下这个法阵时,他们一族的人就已经很稀少了,而它似乎就是父母历尽千辛万苦带到这里来的。来了这里之后它的父母就因为太过劳累双双去世,只是在去世前叮嘱它要早日进入这个石洞。 光是微蚁这个id,究竟价值多少?没人可以说得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哪家俱乐部,只要有帮他洗白曾经那些黑点的本领,绝对是一百个欢迎微蚁加盟俱乐部的。 苏如绘怔了一怔,霃有两意,一为久阴不晴,二为雨露充足。长泰膝下诸子的名讳,并不似长泰自己这辈一样整齐,虽然都从甘辈,但惟嫡长子亦是当初的太子甘霖、嫡幼子甘沛并六皇子甘露名讳之中,带有雨部。 王跃看着地上几个正慢慢爬起来的家伙,挑了挑眉头,忽然启动,一下子就冲到了王境泽的身前。 由此可见,为俱乐部打工卖命,生活的日子里,究竟有多么黑暗。 但是它在玄武的体内的空间中,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还好,这里可以修炼,于是他也就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进行自己的修炼。 “那好吧,我边喝酒边看你表演。”柳老爹只听马少芬说过,大爱在曲艺上天赋异禀,自己一次也没看过大爱的表演。 黄丽丽脸色一变,虽说知道古向兰是帮自己,但这适得其反了。约着今天见个面,黄丽丽的目标就是李伟。 碗端来之后,毛乐言首先滴血下去,然后抓起庆王的手,轻轻地咬了一口,牙齿渗入皮肉,庆王吃痛蹙眉,他的血低落碗中,在众人亲眼所瞧之下,这两滴血竟然融合在一起了。 “噗哧……”本来答应了夏方媛不笑的,可是宫少邪实在是忍不住了,因为夏方媛这样真的,好可爱。 036、不如把你丈夫杀了! 黑影倒下,他身上还穿着护卫的衣服,断气之时,黑气从他的眉心逃窜出来。 被虞念昭单手抓住,扔给九婴吞吃入腹。 东方尘缘看的瞠目结舌,“死了?王妃你把他杀了?” “废话,他不死,死的就是你了。” 虞念昭指着他的脸,“这人是混入护卫之中,手中沾染了数十条人命的江洋大盗,被鬼附身操纵 “谢谢老板。”苏晴拉着秦羽川仔细的听老板怎么样醋蛾子后,笑容满满的离开。 然而秦乎直接一把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挽了过来,顿时就听见那男人惨叫了起来。 他不得不这么做,谁知道这个贾衣玫会不会偷偷的钻进来然后用强硬的手段扑倒他。 楚飞龙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要是慕家真的敢对付楚飞龙,那光凭这点气量,慕家也不可能成为四大家族。 可他刚刚跑了每几步,一阵剧痛来自他的膝盖处,伴随着一声惨叫,男生直接倒在了地上。 “可是,我当时真的太生气了,他们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最过分的是,他们竟然要逼迫嫂子嫁给什么公子,他们真的该死。”贾衣玫愤愤不平的说道,像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又像是发泄心中的愤怒。 昨个晚上她去找苏家二老商量借牛车的事情,找到人家户里好说歹说人就是不肯外借,给钱也不行,金贵的不行。 林夕瑶回到房间,想起月白长老说过要解开封印就得吸收月光之力。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来敲门,周游打开门一开,就看到慕雪站在门口,而在她身后还跟着宋福和徐玥两人。 黑衣中年人看着这一幕也并未像这些战士那样有过多的担心,亚米家族的人都是在挫折与困境之中逐渐的走向成熟,并不会如同这些战士担心的那样。 半空中那面光屏则是供奉承接任务或是发布任务的之处,张元昊早已听过孔朝元描述,灵识离体而出,涌入半空之中那面虚幻的光屏,顿时便觉有大量信息朝自己脑海之中涌来。 他真的没想到,这梦境世界的np,居然还能产生拉帮结伙的想法。 楚神的事迹被传的神乎其神,甚至有人真的用楚风的样貌做成了一个雕像。 多年以来他一直不愿意回忆就是因为不愿意让这种情绪再折磨自己。 而在同一时间,四面八方有些相同的遁光,纷纷齐聚于此,争先恐后的进入到了火山熔岩之内。 “甘愿守墓?他不是被妖帝大人亲手镇封的吗?”一些人疑惑道,怎么和外界的传闻不一样? 楚风微博上,除了不少人议论跑男的事情,更多人议论的,还是虚拟游戏体验名额以及全国选美大赛的事情。 不过面对这个,白森反而冷静下来了,抬起头,以往的嘻笑,不正经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平淡无奇的眼睛,平淡而冷漠到让人都感觉胆寒的眼神在此刻显得格外的突出。 此处虫鸟皆无,惟有大汉伏波将军马援曾到;自此以后,更无一人到此。 本来杜构是在倒数四五的位置的,但是慢慢的,杜构脚步越来越沉,跑得越来越慢,然后逐渐被后面的人追上并超越。 “这位参试者,请将你的命重报上来。”那个统计命重的,明明是完全清楚陈重的命重的,却偏偏还是明知故问。 河滩上很平静,只有河水流动的声音,没有河风吹动,茅草丛里显得一片死寂。 037、愿一命换一命! 卫府的人脸色大变,尤其是卫大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愤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便是未来的肃王妃,你与肃王还未成亲,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想要陷我于不义吗?” “你有义吗?” 虞念昭眼神鄙夷,“你的子女宫无主星,便是能看清的,也都是伴随着阴煞和天刑,观你命格就是克子,你的长子年幼时夭折,次子 事实上,这一波哪怕杜娇娇的李白不来,对面红色方的宫本武藏也很有可能要出事。 虽然顾倾城和陆元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但让他就这么收下这份合同,他是做不到的,可是放弃又有些不舍,于是便提出给陆元加持股份。 一连串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问出,可是光脑设备的另外一头根本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巴托瓦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说白了采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正面打不过他,还能有其它的办法吗。换作古代,你如此挑畔,那必然要举国大军压境和你一较生死,可惜到了如今,人再多又有何用。 他和白冲之间非亲非故,双方的立场也不一样,如果白冲有机会的自己下手,他或许也不会轻易放弃。 “那您是希望怎么处理?”安主任显然已经进入了角色。他认为与其被人牵着走,不如更主动一些。 其中一人骑在土狗身上,嘴里喊着夸张的口号,要多张扬就有多张扬。 九幽王虽然没有崛起,可是他以一敌六面对六位封号不朽陨落之事已然是大千世界中一个无法超越的神话,用虽死犹荣来形容亦不为过,只是谁都没想到原本一个应该死去之人竟然会出现在所有人眼中。 刘振峰生怕别人不知道,故意搞的声势浩大,华山剑宫要进攻天岳基地了。 心魔一边笑着,一边肆意积累强大的魔气剑光,数之不清的剑光如雨一般洒落向邰诗雪,而古锋却只能左闪右闪拼命阻挡。 成为“神”的天眼圣人,拥有了操控未来的能力,他第四维度因果律已经可以运用到极限了。 她根本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见到凌霄,上百年的时间过去了,凌霄仿佛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几名从苏门答腊蛮族中招募来的土著狞笑着一件一件的掏出刑罚工具,他们原本都是部落中的巫医,折磨人最有一套。 吴滨叶想着,脸上露出自信的表情,握了握拳头。但掌心里的汗水,依然还是出卖了他紧张的情绪——能够让茅山派闻名遐迩的玄雷真君这般紧张,那一定不是普通的事情。 当然这也有风险,毕竟直面炼气高阶僵尸,还有可能遇上的不只一头,如果楚望舒在这任务中受到重伤甚至是当场陨落,那他肯定要担此干系,遇上不讲理的筑基老怪,直接找到你头上都有可能。 这只外形酷似熊猫的大胖猫,除了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的骂人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神通法力。 “没事,有我在!”叶飞笑了笑,拿出了菱角石头,在菱角石头治疗下,伤势很容易就能恢复。 她早已经接着翻滚的火浪抽身出去逃之夭夭了,这也是她逃生的一种方式。 叶飞大惊失色,要是在这么继续下去,等下没有被妖瞳铁牛兽杀死,反被这股强大的灵力涨死了。 因为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但是处处都是沼泽,又是满眼的黑暗,所以干脆的额就是起了个简单的黑暗沼泽的名字。 038、给别人养儿子! 卫大人心中胆寒,他下意识的退后几步,不敢靠近鬼影。 回头就看见卫夫人慷慨的拿出五千两,顿时大怒,“夫人,你疯了吗?这可是五千两银子,钊儿已经死了,你拿五千两银子,只为了见钊儿一面?你是有钱没地方花吗?” 说着,就要来夺走放了银子的匣子。 东方尘缘利索的躲避过,似笑非笑道,“玄门之中 这种努力的光,想要帮助同伴的真挚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出现在骄傲的宇智波上。 他们害怕自己耍手段被知道了会被这位冲动的少年人直接杀上门来。 听完这句话,雁北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根本没想到神秘商人会直接回答,这可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信息,这是雁北的战斗方式。 在这期间,雁北将整个空间都检查了一遍,最终在炸碎的丹炉中找到了数百枚黑雾炼化成的魂丹。 一声炸起的惊雷声紧接着王将的话语在他脚下响起,于是他与昂热之间间隔的那点距离在不到一息的时间中被彻底拉近,利爪握拳,斩出长串的音爆之声向着昂热直逼而去。 “校长,关于我在日本……打工这件事你能不能帮我保密?”凯撒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好在,男人看到了他们,推开旁边的人主动向夏雪黎走了过来。 橘政宗拼着堕落成鬼的风险从古龙之血汲取力量,可源稚生却能随心唤出。 看着桌子上的两份早餐,雁北有些无奈,只好再次进入厨房,做了一份早餐端出来。 转头看向远处众人,雁北再次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不是修行佛道的关系,无心的灵魂强度很高。可其他人的灵魂强度却太弱了。 何思为此时脑子确实有些迷糊,眼前这个揉着她头、安慰她的人,真的是沈连长吗? 何思为出来的太突然,把对方也吓了一跳,身子一激灵,反应过来后,转身就走。 近二百名弓手,二百支利箭,占据地势之利,又是顺风,被射下战马竟不足二十人。 可怕的动静让这片天地摇晃,若不是江尘施展手段护佑,这一层恐怕都要碎裂。 蛮荒大汉很沉寂,一言不发地撕肉,炙烤,然后大口吞食,不时吞下旁边的万年积雪解渴,忽然之间,却如同被触动某根心弦,一双灰扑扑的双眸,猛然闪过灵动,望向浩瀚的星穹。 “萧然,好久不见你了!这是被困住了?”为首的青年开口道,似乎有些不爽。 晚上,何思为和弟弟待在招待所没有出去,这个年代晚上没有夜生活,天黑之后家家都早早睡了。 当白起和一众兄弟联手将萧云杰抬出原始丛林,回到属于中国的土地上时,萧云杰意外地看到,装有通讯信号屏敝设备的特种车辆,就在边境线上来回移动。在中缅海关附近,上千人组成的人潮,正在从缅甸向中国返回。 慕寒所说的极端的事情,是指龙族在临死之际直接引爆自身,来引发大规模的爆炸,而那爆炸,不比龙族的高级术法弱,地位尊崇的龙族引爆自身,威力甚至还要超过龙族的高级术法。 毕竟眼前的账本实在是瞧着太过荒唐了,简直是把他当成了傻子在糊弄,假账做的也太不用心了,俨然是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有亲自看账本的一日,故而连“认真的敷衍”都懒得做。 039、积攒功德!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肯定是骗我的!” 卫大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慌乱的摇着头。 可脑海中控制不住的回忆起每次去别庄的时候,楚文嘉都要跟着一同前往。 楚文嘉是鲁国公的嫡次子,虽是纨绔子弟,可油嘴滑舌甚得鲁国公的喜爱。 头上还有个嫡长子同胞大哥,任职中书侍郎,对楚文嘉也是包容疼爱 此话一出,顿时满堂寂静,所有原本在争吵的散仙们都立刻停了下来,齐齐朝着门口望去。 但郭子翔不知道的是,当盒盖关上的时候,龙仙剑的剑灵空间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沉睡着的婴儿,这,就是龙仙剑新的剑灵!不过,现在的他还不能为郭子翔所用,郭子翔必须要先把他养大才行。 预计十二点前到达林宫机场,然而从酒店出发不久后就遇上了堵车。 “图腾之力,莫非,非大帝境界不能踏上第四层?”陆风这次并没有继续冲击第四道阶梯,而是直接盘腿坐下,脑海中,闪过图腾之力。 这时艾斯恩突然出口道:“这颗果实让给我,我保证一年以后可以让卡伦拥有击败寒冰龙的能力,怎么样?”她目光炯炯的盯着金灿灿的天地树果实,显然对这个果实也有着不一般的需求。 元婴道赋予了计算力,筑基道赋予了行动力。二者相互结合,利用练气道驾驭身体周围的自然能量。被称之为仙法的修行体系,现在,瞳对低密度的能量打击并不在意。 “哼,爆。”黄金蚁后自然也发现了基兰的动向,冷哼一声朝着基兰所站立的地方摇摇一指。 最后面的斯沃德在经过一个个岔口的时候,都会留意附近的石壁上是否有什么记号,但始终没有发现。这让他对盗贼的能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若是被她自己找出来,或许还会好点儿,可是被人主动找到,而且还这么突然,换成是谁,谁都无法接受。 “少充好人,晚了,你以为鱼寒江还会感激你么?不会,他只会因你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就像恨我一样恨你!”商横冷笑一下,擦干净匕首上的鲜血,转身走开了。 肖杼随口吩咐道,吃过了大鱼大肉之后,肖杼罕见的心情比较平淡一些。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酒吧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背景乐都转为比较激情的节奏,肖杼这么一嗓子下来,顿时吸引了许多人关注。 “写剧本的时候还真没想,但你这么一说吧,的确有点相似。”沈秋山轻笑着点点头。 山水相连,繁花似锦,绿草如因,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迷人。 没错,沈秋山就是在蹭热度,反正是白来的热度,不蹭白不蹭。 那个声音意外的好说话,强尼等了几秒钟,就看到一个带着棕色牛仔帽,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走到他眼前,这家伙的帽檐压得很低,让强尼只能看到那抿起的嘴唇和皮肤,似乎是个黄种人。 日夜不明显的交替,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魂体又不会疲惫,便是精神,越是强大的人,越是能坚持更久。 不过,这种事怎么可能?被困于阵中的周青离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数日后,雅罗就收到了礥送来的礼物,十多年前叛逃萨贝的叛徒,萨凡公国第四任大公罗布图二世的头颅。 随着林锋指令的下达,在地球上负责侦查任务的侦查者都停下工作,开始将手中或是残缺或是齐全的情报资料传输给最高领袖林锋。 040、你还真是个热心肠! 宋惊澜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虞姐姐,我悄咪咪的听见我爹和祖父之间的谈话了,开设上元赌坊的是鲁国公之子,那个纨绔子弟楚文嘉,是不是残害我们的人也是他啊?卫大人那顶绿帽子,也是他给戴上的吗?” 虞念昭斜睨了他一眼,“这么好奇做什么?没听过一句话吗?好奇心害死猫,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 李家二奶奶回到自家的产业里,居然差点没能进门,这个敲打可不轻。 这次沐依米的保镖人数增加到了十几个,这让她有些不适应,但是她也知道,西吾现在没有安全感,她也就由着他了。 遇刺这两个字才一出口,他就一下子感觉到车厢内的温度骤然降低。发现父亲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一旁的平江伯更是似笑非笑,他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多言。 但是这个孙易就像是凭空跳出来的一样,从被那对清洁工捡来之前是一片空白,谁都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 在叶洛的指挥下,七班众人在杀掉掘墓后,又是趁机推平了上路一塔。 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母性的光辉,他真的好想看看她怀孕时的样子,更想亲手摸一摸她还装着儿子时的腹部。 三老爷可是他一奶同胞的兄弟呀,平时也没有什么重大的过节,三老爷对他这个大哥也颇为敬重,将属于三老爷的财产也弄走,王名川还真下不了这个手。 而撇开王绮芳离家的事实,她说的话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她郑三娘受太太委托,掌管内院,却偏偏出现今天这种场面,还又那么巧的被王绮芳撞见,那么便是她这个内管家的失职,被主母责骂也是活该。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自然没有人再追着赵恒的事情来说事了,赵恒也从地下转入了明处。 下午,叶无天与王柔丝坐在一起,两人面对面坐着,各怀心事,各有所思,谁也没有先行开口说话。 走的近了,竟是一座精致的柜台,柜台之上有着栅栏,栅栏内坐着一名手持折扇的中年男子,灯光昏暗,看不清模样。 所有躲在暗处的修士都心神一悸动,这是什么节奏,斩杀道祖?在他们心中道祖是至高无上的,这个李明短短的几年时间就有这样的修为简直是不可思议。 “好吧,给你半个聚源丹,你告诉我具体细节。”张夜拿出上次用剩下的半个丹药来贿赂。 周天龙的眼睛猛然一亮,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块金牌,那金牌之上,光芒四射,耀人双目,赫然写着一个“雨”字。 这个消息对她來说。可是极为震惊了。也让她对世界的奇异怪事有了新的法。在她们这个层次。天境真神就犹如神一般的存在。就连华军局也沒有人晋升到天境真神。六大豪门世家的最强警卫。也就只有化境至强者级别。 令狐雨拽了拽刚刚被弄皱的衣角,两只眼睛瞅着李天,没有一丝躲闪。令狐雨迈开步子朝李天走了过来。 孙昌乐是国安局的,他们是不会参与调查官员贪污受贿的,看来他一定是有其他的事儿。 “开枪。开枪。打死他……”胡飞一看无常现身了赶紧指挥手下射击。结果四名手下刚刚露头。无常屋子右面的窗户突然传來清脆的点射声音。 巨龙有着巨大的毁灭性,雷电本来就是世上最具有毁灭性的力量,再加上凝聚的巨龙,巨龙本来就代表着无上的威严,所以就注定了这条巨龙是具有无上毁灭的存在,巨龙的威严使得万物都不能够忤逆它的意愿。 041、审判! “玉兰,你拿着这瓶蓝汞药水和这包药棉签,我去看看王青有没有尿。”说完就跑向她的房间。 \t林肃当然不敢说责任人是罗秉成,但却直指街道的一些领导。 高川本想打个车接人刚出门就碰到了罗西来找,一听接高川亲人罗西非常义气的拍着胸脯一起来接了。 萧晨和罗玲两人在这天下午就来到了锻造神殿面前,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得到通知的国王。 “喂,你们怎么回事,分开,都给我分开!”两人的行为惊动了附近的民警,民警怒斥着两人。 这是一个真正能改变世界的天才,却在饱受折磨后自尽,并且一直到几十年后,英国政府才给他平反。 坚持了好一会儿,终于眼皮合,沉沉的睡了过去。绿荷从外面进来,本来打算给他们端碗莲子羹的,可看见二人都躺在床睡了,又赶忙出去,这么大的事儿,可得跟他们说下,以后不用再替侯爷看着姑娘了。 想了想,又从他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将自己的号码存了进去,笑道:“我会打给你的。”说完就旋身而去。 “他们……会睡很久?”听了医生地话。有一种不好预感的安娜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这些人皆是身着黑袍,头戴铁制虎头面具,面具狰狞,其上寒光冷冽。可那寒光却是及不上那面具上的目光冷冽。 肖恩看见旁边的池塘介绍,知道这水并不深,所以安心的,饶有兴致的在一旁看热闹。 宋婉柔跟宋婉凝稍微说了一下,又待着聊天聊了一下午就离开了。 很久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席湛是故意这样做的,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将我带出刚才的情景。 木清正唉声叹气呢,百里鸿和董姝儿就一前一后来了,他们两个特地来得晚一些,不和别人挤热闹。 戚火儿一边说,忍不住苦笑了一番,江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她,所以只能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郁词的娘可是世家出身,嫁妆就不会薄的,郁青林就更别说了,他是独自,他爹也是独子。 直到那年去镇上拜见唐氏,唐氏看她乖巧,可怜她便将她留了下来。 “王子,这么多天了,忘姬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属下担心他已经出事了”和忘姬同位守护侍卫的名为妄言。 “感知吗?那么你就留下陪我吧,”一瞬间莫凡就采取了行动,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五年前?五年前似乎应龙有一段时间并没有跟在自己身边,而他回来的时候也受了不轻的伤。当时他跟自己说的是遇到了仇家厮杀所致。当时黄帝并未怀疑,但是般若提起了这件事情,黄帝脑海中立刻就有印象了。 几分钟之后,林臻开始缝伤口,敷了外伤止血和消炎药,再次在伤口附近施加针灸之术,调动身体的潜能,全力恢复伤口。 突然想到好长时间没见到明月了,不知道他现在腿恢复的怎么样了,回到帝都后她一直忙着轩辕璃夜解毒的事都忘了来看望明月了。 随着境界的突破,如今古风以根源圣人境界的修为炼化混沌缠丝比当年炼化混沌至宝要容易许多,进入时间加速阵法片刻后他便走出來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慨叹万千。 刘伟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就看到伢子正围着围裙在做早点,围裙根本包裹不住伢子那火爆的身材,刘伟看来很有一种制服诱惑。 “这个……”无从解释,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用造化玉碟搜索出來的吧,所以古风一副支支吾吾的好样子,并沒有说出來。 凤轻语就跟在龙一的身后不急不缓地走着,龙一虽心里着急却也知道皇后娘娘不是他能够命令的人。毕竟,连一贯霸气的皇上都要让娘娘三分。 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此一对比,比之前的血魂丹能量,换算之下,可是提升了十多倍的。 “七妹妹,你倘若不说,如何能够找到害了六妹妹的刺客?”韶华冷声质问道。 “那最好不过了。”府尹暗暗地松了口气,瞧着这凌云这般淡定,他当然明白,倘若真的是凌家所为,何必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 天赐点了点头,“我当然欢迎,到时我们再聊其它的事情。”向天当然明白天赐的意思,今天是给战云看病,这种场合当然以战云为主,其它的事稍后再谈。一顿饭吃的三人都很尽兴。 以母爱为驱动,做出看起来违背常理的事情,这在另一个世界都很常见,更何况是奥兰斯大陆? 短短五分钟,林枫使用了大概十个生命药剂。盗贼的气血在骑士面前处于一个劣势地位,凌云的hp大概是他的两倍以上,消耗战显然对自己不利。 “你这是干嘛,又流血了你没看见?”我昂起头,可他的手臂稳稳地撑在沙发边缘,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内心有种强烈的激流在冲荡,就这么盯着他,喉咙口仿佛有团棉花狠狠堵上了我。 那把宝剑,看起来像是四海龙王手中的一样,不过邱明也不确定,当时也没太看仔细。而且用剑的人太多了,许多剑开起来都很像。 看到霍怀斯特已经不想再跟他们多做解释了,巴赫只好无奈的回应了一声,同时高呼了一声九头蛇的标志性宣言。 然而厄尔斯接下来真正关键的话还是让尼克弗瑞再次竖耳倾听了起来。 她其实就是换种方法引导别人,她的眼光也狠毒,心里已经有数哪些人没有交钱,目光会悄悄留意这些人的举动,在她眼里,这些人就是难啃的骨头。 这是七尾天狐最强一击,鲍长老虽然是九尾神通,但已经是强弩之末,怎么挡得住这七尾天狐的全力一击,身形再次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噗通摔在了地上。 042、黑白无常! 庄子内鬼气横冲,头顶悬月染上了血色。 阴风呼啸,白雾从黑夜中涌现。 刺啦刺啦! 耳边能听见锁链在地面拖行的声音,两个冒着青光的鬼影一前一后的出现在院子里。 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个穿着黑衣,一个穿着白衣,手中都提着重重的锁链。 “阴为阴,阳为阳! 高庆拉开卫生间的门,并没有向床边走去,而是走向另一边的电脑桌旁坐了下来。 输掉对决便是殒命的恐惧随之而来,再没有一丝犹豫,老吴伸手入怀摸出了鬼面人分发的圣药出来,用力捏碎了蜡封,就扔到口中服下。 孟起一看,果然,佐汉他们健步如飞,这才一两分钟,竟然都走出去好几百米去,他顾不上和戴安娜再说什么,转身便朝佐汉他们追去。 “难道西方之地真的要全面进犯华夏地界了吗?”林宇低声喃喃道。 “哥哥,刚才那个死胖子,不是还在呼喊咱们吗?怎么现在,突然没了动静?这个石洞内的环境,错综复杂,难道,咱们俩……走错了方向?”端木云雪也已经发现了情况不太对劲,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弱弱的冲我问道。 孙英雄、胡顺二人也在一旁摇头苦笑,他们不是因为真鬼的样子,而是林宇的实力让他们很是震撼。 三长老无奈的看着提剑在手的梁妈妈,刚要说话,就瞥见林瑶随手抄起一把砍柴的斧头,照着裴珑脑袋轻轻一抹,裴珑的两只耳朵便掉到了地上。 既来之而安之,毕竟是收了道教协会20万的报酬,总不能半路放弃,那样玄真道长的面子上也过不去。此次任务结束,基本没有跟曹德龙见面的机会,犯不着跟他置气。 其实,这个时候,我和三胖子,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几条如巨蛇一样的花藤,对我们俩的攻击速度,渐渐变慢了下来。 这样的水桶船舱里还有整整三十七八个,装的满满的都是清水。这是全船人的命,也是长期航海的依仗,有了这些水桶,全船三十几人,只要饿不死,最少也能再抗上一个多月。 阳使连续斩出了数道百铭神劫,都被李天佑躲了过去,只见他的手臂上瞬间鼓起,将真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在了手上的大剑上面。 烈火焚城,炽明的炎苗直冲天际,高达数十米。而那无名子的铁床,已然被湮没在火海中看不清样貌。 面对一个斗士的攻击,沃夫加表情极度惊骇,他知道无法躲避,无法反抗,他恨自己为什么被贪婪魇住了神智,竟然会打一个斗士的主意。 狂龙不傻,若是不拜师,恐怕光是方才她认为他已经亵渎了她就足可以要了他的性命!要知道这种事情是无法原谅的。 林媚娩皱眉道:“若是我不呢?”林媚娩不知道何时成了他们这些上仙口中的妖孽? 老酒鬼似乎早就知道了青翅蝙蝠王的这一招,将真气注入在剑上,剑气猛的扩开。 林媚娩不语,上管紫苏道:“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易寒暄我告诉你,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惹怒尊主,我不会放过你。”说着眼中红光乍现,刺进了易寒暄深色的眸子。 被即将达成目的刺激的眼睛都有些红了的他,此时已经将所有的危险,都抛弃到脑袋后边。只是就在他一挥手,刚要下达攻击命令的时候。一声枪响让刚刚还和他汇报的,担任尖兵的一个曹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043、子女宫亮了! 眼睁睁的看着黑白无常拖着鬼魂消失在眼前,卫夫人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跌坐在地上。 若非陈芳道长和楚文嘉的尸体还在地上,她都要以为这不过是梦一场了。 卫夫人跪在了虞念昭面前,眼神之中满是钦佩和敬畏,“虞姑娘,我真心感激你,否则我怕是这辈子都报不了仇了,你是我们卫家的恩人,我此生都不知道该 “没事儿了,别把我爸吵醒了,他也挺累的!”叶枫轻轻地摇了摇头,扭头看向另一侧,叶天宏虽然睡熟了,但是眉头依然紧紧锁在一起,看样子他就连做梦也无法放心儿子的病情。到底是父子连心,谁的儿子谁不心疼? 虽然盛夫人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但是苏安立时可以感到,有什么极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他还未曾来得及问,盛夫人已一面拉着他的衣袖,一面指着他们的卧室那个方向。 这一笑如天山雪莲在天际绽放,足以令在场的所有男人倾倒,别看车朗亭跟唐欣然关系这么好,其实连他都没有见到过唐欣然如此温柔的笑脸,以及如此轻柔的语气。 夏枫说道:“他们要是现在不闹事,以后再在背地里使绊子,还真是麻烦呢。他们既然想闹事,咱们就要给他们创造机会,让他们跳出来。这次,咱们就一举将卫氏家族彻底铲除!”他的语气十分坚定。 言罢,刘莎莎直接一拳击穿了陈怀的胸膛,然后拎起陈怀朝着暗炎龙的巨口扔去。 白玛也察觉到身上异状,虽是之前听狄冲霄说过应急法子,可还是慌乱了,连该抓阄找法子的事都急忘了。 林青玄正感奇怪,莫无影已经笑道:“公子爷,请跟我来吧!”话音刚落,他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海水之中。 枪声响起,随着一连串金属撞击声,一秒钟三十发子弹就被倾泻一空。 卫风心知闪避不过,手中的匕首从上至下疾挥而出,斩在了这两把镰刀‘交’叉的‘交’叉点之上。 端坐在岩顶,这地方倒是不觉寒冷,咱从挂在『胸』前的背包里『摸』出那瓶未喝完的蚁酒,边喝心里边想,真是好心没好报,看来自己成为他们的祭品了。 风越一眼就能看明白那些本源,分明就是从神灵体内提炼出来的!除了生灵体内提炼出来这一个途径之外,没有哪个途径得到的本源能有这般活泼灵粹的。 别说陌颜了,就是伺候了陆苒珺最长时间的东篱也被这番情景吓了一跳。 艾丙集团的楼下,三三两两能够看到几个穿着西装跑业务的人以外,这里略显冷清,毕竟是大中午的,该去吃饭的都去吃饭了,现在还在这里的都是必要的留职人员。 可以说在这一刻,双方都是已经保持了足够的警惕,但是也是带来了足够的悲伤。 不过是个名儿罢了,帮她一把又有何妨,更何况,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了旁人。 阵师、剑师、刀师、药师……至少是四阶,穿着也是华贵,不少青年身边都有一位或几位年纪大些的修行者。 唐离不断在空中变换位置,一一躲开对方的刀,却找不到反攻机会。 在风越看来,如果当初他雨露均沾的话,这边海域的那些海神应该早就出世了,然后成为本片海域内的主宰者,掌控海域内所有生灵的生死。这样子应该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这种,所有的海族也都会受到限制。 044、是哪个昭昭? 楚文嘉的尸体被发现后,鲁国公府大为震怒,势必要找到凶手,将凶手碎尸万段。 可仵作尸检下来,无任何外伤,也没有被下毒的迹象,就是暴毙而亡。 不仅如此,在他死的时候,身边躺着的是卫恒的外室,两人都是衣裳脱光了,赤条条躺在一块儿的,他们的关系不言而喻了。 更加夸张的是,本来该在牢狱中的陈 在他的手上凝聚出强大的元力,但在这剑下,就算杜白云的元力如何强大,依旧被刺穿。 赫连浩然说着,便将之前朱晓颜送来当铺用作抵押的那些嫁妆清单一并拿了出来。 不过没有一本是剑技,丁浩想了想,觉得应该慎重的选择一番,如今过去了数日,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李龙一拼命的按着喇叭,可是根本不管用,前面已经堵死了,车流排出来差不多有一里来地。 老虎妖兽一双猩红色的双瞳,边走边警惕的扫视着四周。随后,它朝着黑狼走了过去。 丁浩见一击不中,赶忙向着蔡京三人追去,并且再次拿出数十张符箓,表现的极为疯狂。 而此时的宁哲也不好过,面上的血色消退的干干净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体内那紫色和红色夹杂的星云也变得模糊起来。 一声声哀嚎顿起,一阵阵血液飞溅,整个山头直接变成了血的海洋,无数的血奴疯狂的冲上去,但随即便在黑死骑士的骨马和长剑之下化为了一蓬血雨。 而这一次,这天罡刀阵被这些修士运用的更加纯熟,都能引动天地之力做为后盾。再加上天罡刀阵形成圆满,威力更是爆发十余倍。 “难道?”白灵心中一惊赶忙走上前,看向丁浩挥砍重尺剑的位置,不过看清楚之后,却皱起眉头。 “洛?”听到这个称呼,洛米斯笑的更加灿烂,连眼眸都弯弯的了,好像夜空中泛着银色光芒的月牙呢。 元清风惊叫出声,连忙把刚刚收进空间戒指的丹方再次拿了出来,一字一句的看起来,生怕错过了那一个字,他要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印入脑海中,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随着林辰手臂的挥舞,红莲在一朵一朵的开放,林辰脸色平静的望了段无情一眼,催动七星红莲不断绽放出妖异的光泽。 凌冉称自己还能挣扎的间隙,迅速回身,旋转,一个螺旋踢时,自己和二人的距离迅速拉开了。 元清月上来一把拉开元清旦,让他这个危险分子远离元清林这个伤员。 其实她和岳婧妍的感情并不算深厚。都是因为伊曼和婧妍关系好。她才跟着伊曼叫一声“婧妍姐”。 这点,杨古雪是相信的,以子竣对明朗的紧张,如果他知道那件事情,怎还会来为她求情,甚至逼着明朗发毒誓不杀她? 邶洛拨打宁沫的电话,总是没有人接听,于是邶洛心里更加焦急了。 我还以为会是煜凉的爸爸那个年纪,之前也得四十岁吧。不过他看起来很是年轻,而且手臂有些肌肉,如果不是在面试,我以为他是什么男模而不是什么总裁。 “早上我们做几个简单易做的早餐吧,大家可以学习一下,然后微博返图给我,我们抽几个观众送几套厨具。”林墨看着满屏关于陈念的话题觉得有点害羞,不得不抓紧时间转移话题。 这话刚一说出来,只感觉身旁涌上来一股劲风,像是有人冲了过来,然后他的双手就被铁腕给控制住,嘴巴也顺势被捂住了,赵权被这突然起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 045、谁敢招惹她? “哦,六年前虞念昭被接回来的时候还小,后来……她被送去守陵城五年,这是才回来吧,县主不认识她也是正常的。” 蔺嫣然没看见裴云芝难看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虞念昭呀,是姑父姑母养在乡下的女儿,也算是我的表妹吧!” 听见了蔺嫣然的解释,裴云芝松了口气。 她也想起来了,当初为了让她心里好 一旁的孟西山还是那副“野蛮人”的造型,全程木瓜脸听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古姓老者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五行极品属性,一旦成长起来,绝对是一颗璀璨的明星,这是学院之幸事。 “什么!”虞毅等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圣帝,古宏的先祖可是跟在初代混沌神体身边的,也得到了不少传承,现在竟然说自己不如圣帝? “是天苍兽!他身上怎么会有天苍兽的气息?”对于死亡前深刻感受到的绝望气息,那股熟悉的灵魂之力早已铭刻入骨。如今陡然在叶朔身上感应到,令杨云珠大惊失色。 周妈则是和相好的那几家邻居,天天不辞辛苦的去大青山那边寻些野菜或者山菇,近些的地方,早被大家挖清了,但太远处或者或者稍微深一些的山里,还是不敢去的。 “杜白,我有话想要单独跟你说下。”玉梅真人想到一件事,对杜白开口道。 看它那笃定的样子,好像相信自己身份非凡,即便有人见了也不会拿它怎么样。 其实他很想亲亲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可是他忍住了,他不想在最后关头给她留下个坏印象。 王潇轻轻跃起,闲云野鹤般自在,动作行云流水足尖离地的一瞬恰好是震荡最重的一霎那。 “是太虚教那些家伙又不安分了?”幻魅作为洛家的侍从,如今又长年辅佐洛鹜管理黑市,他对于洛家大体上的关系网,哪些势力是生意伙伴,哪些势力又是竞争对手,心里大概还是有杆秤的。 既然每一层都有205,按照人的习惯不会直接称呼为205吧,起码会在前面增加一个楼层的前缀。 “白先生……请。”齐凉意收了收心,与人一起往外面走时,心中却是百般思考着,莫不是前几日安丞相与院长的见面,商谈的便是此事? 只是在一般人的体质,是不能够训练这种功法的,毕竟回灵圣步的爆发性,是要达到一定的极限才能够使用出来的。 李青云感激的看了这位领导一眼,心里的一些担忧总算是消去了。 大东王离开,去跟北学武通传这个消息。项北让人把液甲魔洗干净,一会儿给孩子们送回去。 所以一场漫长的谈判开始了,白典尽量争取,想要回几座城池。但他也知晓那是徒劳,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就此罢战。被抢走的城池,各国爱怎么分怎么分吧。这也是她的底线,如果还有其他要求,就打。 具体到刘利民,他作为工信部这样重要部门的司局一把手,这要是下挂的话,位置肯定不可能太低。 一直不动的吕烈骤地暴喝了一声,毫无征兆地将一枚手中的石子投掷向黑暗的深处。巨大的手劲投出的石子在空气中发出了可怕的音啸,就像是一枚子弹一般。 “最好别招惹他们,铁尸只是最低级的。”杨无道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046、花钱买教训吧! 蔺嫣然听出了点猫腻,她震惊道,“这是昭昭表妹做的?这是什么邪术啊,昭昭表妹,你疯了吗?安南王不会放过你的。” 虞念昭斜睨她一眼,“嘴巴上犯贱,就需要付出该有的代价,我这人打脸从不隔夜,怎么?你也想试试看她现在的感受?” 看见谢佳柔疯癫的模样,蔺嫣然白着脸颊不停的摇头。 开玩笑,她可 “你觉得大日火山那些老家伙,愿意为这个东西给多少?”江云道。 摇摇头,在心里一声长叹,至少,远处那单薄的街灯,还挂着几分人间的气息。 用夜默的话来讲便是,很多时候,监视人员未必就一定靠不住,有时候也需要用自己的双眼去鉴别。 四人来到山上,看着椅子上的牧易,齐齐开口说道,尽管此刻牧易的模样苍老了许多,但这些人都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数月的相处她对邪风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自是知道他的‘性’格,外表看來嘻嘻哈哈心中却要强的很,岂能不知这身份的落差在他心中终是难以逾越的一道坎。 胡蝶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如果真要向她解释清楚这件事,恐怕得费好一番口舌。 不过,龙尘将整支圣雷军都给覆灭,并偷袭击杀了丹阳七老中的老六老七,这等重大之事岂能让剩下的丹阳五老作罢? “哼哼,罗天宁这次算是废了,咱们趁胜追击,杀光烧光抢光!”黄衣在识海里如同强盗一般的吼叫了起来,一副江云不照做,她就和江云没完的样子。 换句话说,她通过收集五彩元气浓雾压缩出一滴元气灵液,龙尘估计都至少收集到上百甚至数百滴元气灵液了。 其实她知道,内相府就是做这些的,而历年以来,其实这些都在交替进行着,今年这个省,明年那个省,总在修建,在升级。 来到楼下,迎面撞见李天奇走路不是很自然,我扶着他上楼,并向他询问伤势如何。 被江容拽出了江涛的办公室,两人回到了大厅,尤丽雅,李维康,田行健,三人正在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有说有笑的。 徐瑶一点儿也不给苏游几人说话的机会。无论是谁要出口反驳。她都一口就封住了对方的话。 一阶阶一阶,每一阶都承受着蛮山所散发的威压,于七百一十五阶骤然停下,口吐幽芒气血,体内气血止不住的翻涌,令人愈发的心寒。 江杰云见安然有点瑟缩的模样。便干脆从自己的房间里翻出一条薄被來让她披着。 果然,那家伙一挥手就挡开了好几道的无形剑气,想来第一发也是被他随手就这么挡掉的。 肉体内不停的响起筋骨脉络的碰撞撕扯声,剧烈的疼痛瞬间侵袭着他的脑门,面色狰狞,嘴唇青紫,坳黑而又粗壮的青筋更是暴涌,豆大的汗水滚滚而落,令人心生胆寒,不寒而栗。 城门之下顿时乱作一团,主要是岳星帮的凶名太盛了,不由得他们不怕。 唐天璐楞了楞,有点毛躁的寻思着,在找点什么借口呵斥他一番。 一开始会流汗,6、7公里走出去后,身上就不会再流汗了,因为身体里面已经没有水分了。 “我一定会生存下去的,我还没活够,我还想看更多的风景,经历更多的人生。”陆羽暗暗给自己打气。 试着活动四肢,已经不那么疼了,至少在承受范围内;起身坐好,拿出一堆新鲜活肉出了室内,直接放地面坐等烤熟,谁让这地方是个天然烤箱。 047、叫声皇婶来听听! 裴云芝神色仓惶,她眼里含着泪委屈道,“佳柔妹妹,我提醒过你们了,是你们不听啊。” 她都说了让着虞念昭一点了,她们还要找茬,她有什么办法? 谢佳柔气死了,“我是为了给云芝姐姐出头才会为难她的,既然云芝姐姐知晓她的身份,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连累的她得罪了这个睚眦必报的皇叔,还害 柳在俊已经初步建立了自己的班底,这次作品只要不差的话就不会缺发行商和赞助商,不需要看这些韩国同行的脸色。 “鬼王,这边遇到了鬼刹的势力,这宝贝是鬼刹派人拍卖下来的,他想让咱们放他一马,你看该怎么办?”红发少年立即就给鬼王报告,他自己也不敢轻易的做决定,自己还没那个资格。 “喂,你要不要脸,嘴巴这么臭还骂别人脏,我看你该去洗洗嘴巴了!我站这么远都能闻到从你嘴里喷出来的臭气,真是脏得史无前例!”白洛黎说着皱了皱鼻子,还夸张的用手在鼻前扇了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慈不掌兵。战争是一场流血的游戏,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可遇而不可求。 “我们就把这件事埋在心中就好了,日后不要再提,就当没有发生。”木棉说道。 “真的?”皇朝派出的人,找那长时间,没见倭匪踪影,李离妹刚一出手,就抓到一个。孙嫔惊问。 接下来几天不知道怎么弄的,金济东、刘在石这些人都陆陆续续的听到了消息,纷纷安慰柳在俊。 “你是没认真听我刚才的话吗?我有说过,我们灵御神使是不能对普通人类使用能力的。”沐剑云脸色一板,义正言辞地回绝道。 齐思清心里极度失望。与此同时,一丝冷酷的声音从心底冒出来。 突然,变化突生,青铜神鼎放弃对黑衣人的压制,出现在天海中,黑洞狂吸,真火一点点吸入神鼎中。 若非亲眼所见,他简直也不敢相信,年轻一辈之中,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强大成如此程度,根本不是他能够望其项背的空不存在。 随后,陈腾向梦瑶告辞,他带着陈辉耀和陈佳辉两人,回到龙腾山庄。 雷霆闪耀了星空,在此时落向古星而动却若铺天盖地而来,一时而起惊了所有人。 这些各大势力的探子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他们头一次发现,纯粹的武道格斗,也能够拥有如此惊心动魄的威力,简直让他们都为之骇然。 即便方毅,神色也变得无比凝重,因为在来人的身上,他感应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这一幕,让四周围观之人,心中大感惊奇,大多数人都拿出手机将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拍下,然后发布到网上和朋友圈中,进行分享和炫耀。 阴阳道场就在千米外,在那片被漫天黄沙遮蔽的地方,现在冲去,不出十分钟便能到达。 有时候吸收那些和自己无冤无仇的妖魔鬼怪他心里会有些不忍,毕竟被封魔瓶吸收了就等于他们彻底魂飞魄散了,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了。 封浪后退了足足十米有余,确定了安全位置之后,封浪警惕的看着石灵傀的一举一动。 清河微微呼吸,他方才真的受到了某种意义上死亡的威胁,少年深呼吸,有些忌惮的看着前方如同屏障一般的六扇门。 这却是被叶枫说中了要害,虽然逍遥派的门规如此,但即便是当年无崖子做掌门人的时候,她和李秋水也从未老实听话过,否则两人也不会一口气斗这么多年,早就听从无崖子的劝说握手言和了。 048、他这命格叫藏命! 蔺嫣然也帮腔,“是啊,昭昭小时候真不是这样的,看着也是个善良恬静的孩子,看样子守陵城五年,对她而言,的确是转变太过于巨大了,如今变得爱慕虚荣,恃宠而骄,连自己的姐姐都要欺负了。” “守陵城五年?” 谢允哲皱紧了眉头,“她就是这一批守陵城唯一活着出来的姑娘?” “大哥,守陵城的事情重 “吸收掉那个,会不会对星豹造成影响?”沉默了片刻,顾欣悦问道。 绝刀与惜生剑不断地撞击,两者不但都是十阶灵器,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哪怕是在这二人的手中都是释放出惊人的的威能。 赵御史微微朝着前方走了几步,顿时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教务处主任没好气儿的看了我们俩一眼“你们要是听点话,老师的嗓子不会有问题了。”说着,自己念叨着“这给我吓得,还以为得了什么疑难杂症了呢。”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走远了。 眸光微变了一下,凝着她写着期待和漂亮脸蛋,他莫名的就口干舌燥。 她不由奇怪,凌寒究竟给父亲说了什么,居然把父亲气到这样的程度。 别看日魔皇大大咧咧的,此人当真是极具心机的,但是他粗狂的外表却遮盖了他的狡诈,他方才那般亲热的去拍星魔皇自然不是因为见到星魔皇太激动没有控制好力道导致的,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杜奇峰话中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他在劝张劲,既然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何必在继续往坑里跳。 墨修尘简单的四个字,让电话那头的洛昊锋顿时清醒过来,,声音在传来时,连半丝睡意都没有了。 若琳懒得理她,反正这种改变语言的东西,林姝也用不到,她可没心思给她解释那么多。 “……”沈萤脚下一顿,隐隐觉得心口有暖流划过,嘴角没由来的往上扬了扬。 不知道怎么,我忽然有种极其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似的。 这次的事,是皇帝授意,皇帝为了摆脱自己的罪责,肯定是不管查出纵火者是谁,都会赶紧定罪处置了事。顾香罗便借这次的事直接处理了上官凌雪,皇帝就算明知道不是上官凌雪做的,但也不会说出来。 天逸顿时一愣,半会才幽幽的瞅向了孤月,似是带上了万千的不明和怨念。 怎么又蹦出来一个皇族?而且这次是皇族,灭世的那个? 这一天,柴家门外来了一个破衣烂衫的老乞丐,想找柴家要口饭吃。 次元种子是极罕见的空间类宝具,空间类宝具在各个皇冠世界之中,本来就是属于珍稀类宝具,而次元种子在空间类宝具之中,也是属于极其罕见的宝物。 也不知道飞升的是谁?细想想当初下界的大能们,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是四大世家的人吧?众人纷纷带着点期待的再次看向那些仙气,除了羿清。 甄意外本人恨不得把‘唐所长’给嚼碎,可无论唐泽还是海伦娜,都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人。 她今天点名的时候,听到名字比较熟悉,本以为李乐琴讨厌的家伙,肯定是某个跟牛皮糖一样粘着她的家伙,要不就是长得太丑了,所以李乐琴才会厌恶。 当然了,这话不能和球员们明说,但是他在首发的安排上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毕竟在七天之内踢三场比赛,对于球队体能的要求还是相当高的,他自然要在这三场比赛中有所取舍。 049、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虞念昭瞥了一眼,就看见姜嬷嬷掌心窜出了一缕黑气,正顺着她的胳膊一路攀爬上去。 她拧紧眉心,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姜嬷嬷的手臂,黑气像是见鬼似的,立刻缩了回去。 姜嬷嬷诧异道,“昭昭,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虞念昭紧盯着她掌心的红玉耳坠,“嗯,非常不对劲,这个耳坠姜嬷嬷你别碰了。 只是,鹿呦呦也没有料到,她并没有按着预期一样砸到厉夜擎的后背上,而是砸到了厉夜擎的头上。 深水渊龙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夜天明身上,林晓雅和娇俏劳拉开始输出,一套技能释放出去,居然直接将深水渊龙打到一半血。 鹿呦呦看着厉夜擎那一张宛如天神一般的俊美无双的侧脸,气的浑身发抖。 段九莲和白丽对视了一眼,似乎是知道了对方的来历,只是还是不甘心,想要确定一下。“走!跟我上防御塔上看看。”白丽说着便当先冲上了防护塔。 与楚风之仇,从离云开始,然后是杨凯,最后是乔雨,此仇难解,与龙狄之仇,则是来源于折袖,与华云之仇,则是来源于火雨城的龙鱼。 不过笑着笑着,他笑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李英俊的目光朝他看来,赶紧闭上了嘴,因为他突然想起来,那一天在酒吧里,李英俊一拳ko,他大表哥的场景。 总结:“最初的人只能在很近的地方活动,大航海时代,人类发现原来的人很可怜,走不出去太远,不了解外面的世界。 医生走了,李成俊手机里有了一个地址,是那医生所说的高人所在的位置。 唐洛心好像这样还不够刺激,她时时刻刻在挑战男子的极限,她脑袋慢慢移,直接移到男子的手臂上。 目前为止,她心里也装着一个男人,感情的事情,她比她更丰富,有经验。 清菡叹了口气,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虽然因为昨晚的肠炎,导致行动略微有些不便,但还是勉强可以活动了。 她就纳了闷了,儿子这一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现在竟然达到了老少通杀的地步,这也太玄乎了。 不过秦枫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系统任务,马上点进刚才的系统光幕当中领取任务。 这光芒每一道都不是很粗,顶多比吃饭用的筷子稍微粗一点,但是威力却异常强大。 雌性柔弱无骨的手带着冰凉的触感抚摸在脊背上,银西只觉得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明明余烬只是动了一下,他却感觉自己战栗不止。 苏莳听得眼眶一红,委委屈屈地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往桌子上砸,转瞬便洇湿了一片桌布。 和娴妃的侍卫们挣扎撕扯之间,她不经意地抬手,指向红墙的另一边。 看着这情形我大抵明白为什么它会没事了,因为它身上的长毛成了很好的保护,那些乌蟞基本上全都是停在长毛上的,没法咬到它内里的皮。不过看这情形,估计它的皮也很厚。 白叔说的新宅是宋城后来买的那一套公寓,我们曾经在那里短暂的生活过一段时间。 林佳佳疑惑看向傅亦彦,傅亦彦笑了笑,不语示意林佳佳再往前走。 “双性恋”这三个字就跟噩梦似的侵袭入脑中,她一下子就懵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手扶着尚不算明显的肚子,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就开门朝外走去。 050、她不过是个孤女! 呜呜呜…… 女鬼还在发出瘆人的呜咽声,哀求着虞念昭能帮她。 “行了,定金已经收了,你的事情我会管的。” 虞念昭拿回红玉耳坠,女鬼感恩戴德,很主动的化作黑气回到了红玉耳坠中。 姜嬷嬷看的目瞪口呆,“昭昭,你这是要度化这个女鬼吗?” “女鬼心有执念,唯独执念消除了方能度化, 而黑脸警官虽然看上去无事,但是却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气息,而后砰的一声粉碎。 这山竹公司,被吴秉心父子两人掌控,外人很难向他们公司伸进手去。 只见令牌之中,有一个一丈大的虚幻空间,灰蒙蒙的充斥着一种奇异的灵力,这种灵力,对于神魂极有好处,几乎已经与精纯空白的魂力相差无异,可以直接被灵魂吸收。 尼玛!面对神王,一个个上和一起上有区别吗?除非是活腻歪了,否则的话谁敢向神王出招。 查看了下装备,中等偏上,恶魔长袍差了点,防御有点低,武器也只能算还行吧,魔杖。 稻城队长对梶尾队长的消息来源表示疑惑,“装备部的负责人是我的老同学,你说呢。”梶尾队长忽然笑道,不过马上就后悔了。 况且袁令旗那个亲戚给的工程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这个时候在工地上包轻工并不怎么挣钱,远不如老关家的砖窑厂挣的钱多。 在他做饭的时间里,我回房洗了个澡,这样一来,吃完饭就可以休息,不耽误时间。 钱来不愧是钱来,对于游戏他不懂,不过他从林迪的话里还是大致猜到了林迪的用意。 于是关晓军等人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之后,又踏上了远去的火车,只不过前几天去的是燕京,这一次去的则是魔都。 紫冰心皱眉,难道是我感应错了,应该不可能,这迷雾森林绝对隐藏着大秘密!回到洞里,紫冰心依然在想刚才的异常声音。 “嘟嘟……”的电话铃声响起,竟然没有人接电话,这人究竟怎么了? 空气中带着的温度,让云朵朵口干舌燥,手机忽然响起短信提示音。 我只能自哀哀怨地想,也许这就是当红娘的下场,这口气此时不好出,以后一定要找回来。 “好,那虞娘先退下了。”虞娘会心一笑,将竹卷放在石门外的桌子上,行礼退了下。 抬头向刚才云朵朵进去的楼看了上去,这么多的住户,他真想立即知道云朵朵在哪一间房间里面,敲门让云朵朵看到他。 没有责怪,没有抱怨,更没有不满,她心中少了份浓浓的关爱,增加对此人的戒备。 所以我也不会主动去收拾了那些什么森林王国的骑兵,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就也没什么都说。 城堡的地下室里竟然有一整条自动化的烟花生产线!林艾打开门的时候简直惊呆了,她原本只是好奇地下室里堆积成山的烟花是从哪里来的,没想到再推开一个门,门后面就是一整条自动化烟花生产线。 立时间,一轮轮残月升腾而起,璀璨无比,照耀无尽疆域,更有恐怖的力量荡漾开来,将那一头头毒液神龙撞碎,重新化作无形的毒液。 话说,凯昂也见到过氐星和氐夜交手数次了,貌似,还真只有这次才占到便宜了,往常,可都是吃亏的。 在念动力和光能的共同作用下,金属颗粒内部迅速完成了零件组合,自内向外蜕变成一只只机械蚂蚁。然后顺着他的指缝滑落,落在地板上,悄无声息的爬出了房间。 051、就在她头顶! 慕鸿煊立刻挡在了肃王的身前,拦住了那一坨肉山。 “呜呜呜……子衍你对母妃太冷淡了一点吧,都这么久没见了,你都不想念母妃的吗?”肉山抬起袖子嘤嘤哭泣。 “行了母妃,不要再假哭了,你这一招对我来说没有用处的。”谢九霄云淡风轻的开口,早就对她的哭声免疫了。 “哼,臭小子,你这样一点都不知 “崩玉?有什么用?”罗天十分配合蓝染的情绪,顺着他的话头问道。 慕橙菲也看向陈安——他好像从来没发表过对慕白奕的看法,他从来都不参与讨论。 岳峰见任盈盈额头上明显些许汗水,知道她已经有些累了。看着任盈盈很是憔悴的脸,岳峰自然猜到她这些时间也过的不好。 来到福州之后,众人便又都住在了福威镖局。福威镖局虽说当初被青城派灭了满门,可是并未如岳峰习惯的那般烧毁掉。而且地方也甚是宽敞,收拾了一番,就足够华山派众人住下了。 殊离是个多么孤清冷傲的人,可为了自己,竟然落到了这样一个地方,身陷牢狱不得自由。便是他在自己面前摆出无所谓的态度,可是又怎么可能不在意。他还怕自己嫌他脏,其实这样的生活,他又哪里能忍受。 她说这话时声音清脆中略哑,表情又实在恭敬,让人大生好感。特别是说到那‘弃国离乡’四个字时,还略有哽咽之音,实是让人听了不得不心生怜悯。 要知道,这些年来,晋人对公子泾陵形成了很大的依赖,事事有他挡在前面,他们早就忘记了操练自己的私军了。 果然,这么一走,脚下传来的声音时轻时重,时长时短,浑然天成,如音乐般动听。 “晚辈也是无意之中得到,不知道前辈能不能将其炼制一番,或许他日可以作为保命的手段!”陆羽开口说道,眼中充满了希冀之色。 便在这时,岳峰脸色猛的大变,直接飘身就走,一跃就是十余丈外。紧接着,他却又一次跑了回来,一把将任盈盈给拉住,抱在怀,直接就跑。 但她却不排斥,陆清泉嘴巴甜,又会来事儿,有这么个机灵人帮着跑腿,叶素素还是很满意的。 庄琳已经到了,坐在吧台前面的高脚椅上冲她招手,见到了熟人,她这才松了口气,噔噔噔的朝她跑了过去。 此时,娜美他们正无语地看着国王被自己的海马大臣疯狂批评,巴基拍了拍娜美的肩膀。 大妖王、二妖王、三妖王虽然有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毕竟他们现在是阶下囚,连性命都攥在桑妈妈手里,如果她想杀三大妖王灭口,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辛影扯了扯唇,对上大家的眼神只一眼就赶紧挪开了目光,眼神四处蹿着,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 “胸口感觉好难受,蜡雾都吸到肺里去了,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会从身体内部慢慢变成蜡人偶的……”娜美捂着嘴鼻,一脸难受。 “难道是?”布鲁克却是想到什么似的跑到了门外,众人自然也跟着跑了出去。 但是,这种程度的战斗他们根本帮不了忙,除了救船就没法做什么了。 又或者,当初那些修仙大能者留下的禁制,不是在保护整座石碑,而只是在保护基座。 “继续。”白牧在经历了五百万变二十万的人生跌宕后,内心处在一股很难说清楚的状态中,但他知道今天必须要玩下去。 052、至亲血脉养成的婴灵! “让我来仔细瞧瞧!” 虞念昭起身,朝着太妃走过去。 太妃颤颤巍巍,“你,你想要做什么?” “原来是个吸人气的婴孩,刚出生就夭折了,所以身上没有死气!” 虞念昭看清楚了太妃头发间趴着瑟瑟发抖的小鬼,他真的很小一个,一直隐藏在太妃的头发丝里,“就是他导致太妃身材走样的,他一直躲在 这些人都是罪大恶极的毒贩,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大夏联盟对于成瘾性药物的管控非常严格,抓了就是死刑。 挂在它身上的人们被甩到四周,在弥漫的烟雾中,蜈蚣用一只脚精准地扎住苏泽,把他挂在自己背上,狰狞的倒刺刺入苏泽的身体,蜈蚣把他固定在自己的背上,同时通过倒刺注入毒液,让猎物无法反抗。 青岚,以后不要对王妍儿动手,我在的时候不要,我若是不在了,你就把她当成是我来对待,把那些个龃龉都咽到肚子里,懂了吗?”魔皇问。 “这个娃娃好可爱……”季璇刚要伸手碰,阮烨就把布偶一把抓走了。 不过这黑袍男子也是个狠角色,一阵雷鸣闪过,其中跳得最欢的白衣男当场重伤。 白过山这样的货色做出这么多恶行出来,竟然还能在最后关头引发这些修士的共鸣,她觉得自己之前太高估这些家伙了。 随后岚星宇第一次用出了自己的全力,一阵波动以地球为中心向宇宙扩散而出。其中还带有岚星宇霸王色霸气的威压,在地球的部分还有收敛,而不会影响到地球的地方岚星宇就肆无忌惮了。 生死之间,黑山都顾不得惨叫,他下意识的展翅要退,等到身形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偏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缺失了一根羽翼。 如梦初醒的徐靖点着了火,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后视镜中的男孩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他的脸上没有了伤痛,悔恨和悲哀并没有战胜他,反而是带给了新生。 现在唯一能够挽救情况的方法就是让财阀联合会派兵过来职员,就算抓不住策划也能救下许卿。 宣武王国建立数千年,在宏伟的王城地下,孕育出诸多强大的地脉,这件事情在高层之中,并不算是太大的秘密。 秦姐笑笑道,她不是因为金钱而不高兴,只是觉得,以前关系还算好的家人,如今怎么就那么势利了? 这是一间颇为豪华的别墅,虽然不是很夸张的那种,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够买得起的。 先上两更,晚上23点之前还有四更,答应今天六更的,无论如何也会做到,各位放心。 在这片黑暗空间中,神识无法穿透,七星宝剑发出耀眼的光芒,也仅仅只能照亮附近三丈的距离。 阿尔西尼斯连声称是,在分队长的引领下,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原因,成始源感觉郑秀晶的肚子大了一些。 托尔米德跟在后面,不时回头,结果见布里姆和克雷鲁悻悻的离开。 最后看到实力派演员彭宇堰也参与了试镜,李力这才把这个角色定下来。 “既不是开业也不是促销,更不是什么展。是斗蟋蟀大赛。”李乘笑着说道。 薄逸侧身也将目光扫去,几个脑袋一触及到他的视线,立刻缩了回去。月浅栖看着好笑,眉眼微弯。 好的后面也没有喊出来,便也无声无息了。显然是第二个被白侠制住的。 053、赏赐不断! 赵怀雁有气无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她觉得好痛,但那种痛又说不出来,你非要让她指一指哪里疼,她指不到,但就是疼。 但是这个赛季的西部,因为底层球队的崛起,再加上超音速的沦落,可以说对超音速来说是一个地狱一样的赛季。 墨久一听帝无尘这稍带埋怨的语气,就微微眯起眸子,笑得灿烂。 虽然大家在最后的日子里都很努力,却并不代表了,人人都可以考上高中,可能有很多的同学,在这里就将告别校园,告别老师,告别同学们。 徐婷婷尖叫一声,往后倒退了两步,一张圆脸苍白如纸,花容失色的样子真真惹人怜惜。 叶傅恒正交代内侍安排好他出宫的事情,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变成窗外飞了进来,停在他的手背上。 从外形上看,除了颜色比普通的萝卜个头大一点、颜色鲜亮以外,并没有其他区别,但吃到嘴里,像是水果般甘甜爽利,口感绝佳。 而在球场上,随着裁判的手势慢慢的抬起,保罗,麦迪甚至是杜兰特,全部都准备往叶斯那个方向去收缩。 就在模特议论纷纷时,沐笙已漫步离开了,给众人留下一个放松惬意的背影。 过来的时候,李佳凝正在跟礁石上的牡蛎奋斗,因为没有工具,她的手都破皮了,却仍然奈何这玩意不了,让她心情郁闷。 说完井田井龙对着继国缘一挥了挥手,便如同那日滨卫大叔一般,飘向了上空。 蹲坐的姿势变得微微向前倾,隐藏在枣红色羽织下的双腿蓄势待发。 忽然弓弦一响,一支羽箭激射而出,正中康嘉没有防护的面门,从眼窝射入。 接下来的两天,节目组留下来的工作人员,对尹璃音和曾凡的镜头进行了补拍。 荀诗涵面色铁青,一想到荀振宇当初将她赶出荀家的时候,是那么的果断,毫不留情。 可沈月手指却似无意般的触碰了一下,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偷偷瞄了眼慕仙子跟蓝竹,没有制止她的动作后,便松了口气继续。 反正每次打架寒川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无论他是风技能也好还是雷电技能也罢,同阶级的情况下,他金身一开,啥技能都白搭。 明天不再直播,今晚直播结束后,心动恋人的第一期就完满结束。 我在心内微微一叹,治世与乱世,恐怕很大程度上都只在眼前这人的一念之间。 不过最少把恨江南丢掉有两样好处,一样是自己不会看着厌烦,二是让虎妞避免了尴尬。 见此情况,林风也不准备多说什么,拉住吴静的一直手,带着她在水里缓慢的动着,感受着海浪打来的冲击力。 她笑了起来,似是带着追忆,明明艳丽无双,却总叫人觉得凄楚。 只是,我垂下眼眸,明白不管是否出自本心,我都已经成了催生荆棘的第一阵风。 陈家人也很好奇,陈乔山的伤其实不是很重,昨天上了报纸,今天又来这么多领导,还有人扛着摄像机,陈老二这是要上天哪? 他卢卡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动作,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身边不远处响起。那是鲁特琴柔和舒缓的声音,仿佛在耳边轻柔的呢喃一般,让人的心绪瞬间变得平和起来。 曾子琪样貌出众,看样子家里不是缺钱的主,陈乔山自忖除了北大的身份,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她倒是三番两次找上门,这明显不合常理。 对,看起来好像十分友善的那种,如果不是因为那刺眼的一百万金币,罗克都忍不住要向秦静渊示好。 “听说锦府正与炎帮打着呢。现在我们加入锦府这个是非之地,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吧。”陈天罡提醒道。 “我要奉劝龙兄一句!我的消息无疑对龙兄将是个一步登天的大机会!这个消息足可以抵得上龙兄的数十年苦功!若是错过了,龙兄必会后悔!”地歌一看出了龙行的犹豫,再次加了把火的说道。 这其间,自然也遭遇了一些夜间巡逻的东方成员,不过都被宁夜以巨大的修为差距隐匿了过去,并没有人察觉。 身前方传来战马的嘶鸣声一下子将项图惊醒,抬眼望去,数名骑士仿佛马失前蹄一般,与战马一起摔倒在地。 刘德看到这,眼睛发亮,这个真不错,就是技巧点恐怕没那没好弄吧。 而现在,自己拥有了去守护的力量,可斯人已逝。只叹造物弄人。 就算是教士,白狼也不会鼓励他们去硬拼,白白去送死从来都不是白狼愿意看到的事情。 在丈天尺的轨迹下,原本强悍无比的龙卷风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一直从龙行头上一丈的地方蔓延到龙卷风壁。龙卷风壁上就如同被开了一道门。 洛星寒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神情之间闪过一丝踌躇之色。因为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年轻的身影,那个自己游历南疆之时遇到的年轻人。 撑天撑天,并不是指他可以只手撑天,而是去玄武四极而为天柱的传说。 秦素素大笑了起来,直至笑出了眼泪,而后在百里沧连心疼的目光中,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这里。百里沧连却再也没有伸出手去拦她。 尖锐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原先有几分喧嚣的大厅,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在他看来,既然打算用毒丹,那么一切能干扰对方战斗的药理,都是应当用上的。 说完,就把冰魄接了过来,张扬刚接过来,双手就开始冰冻,吓得张扬当时就把冰魄扔了出去。 保平拖入加时?还是在九十分钟内解决战斗?孔蒂心里有着些许起伏。 “那好吧,你在这里等一下!”看门的人也认为乌松涛,他毕竟是封魔帝国以前的皇帝,也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职位,因为封魔帝国一年给乌家带来的利润是非常的巨大的。 054、子母蛊团聚! 姜遇不染纤尘,白衣猎猎,黑发自然披露在双肩,他并未急着去思索和领悟,而是完全沉浸在这种奇异的状态中,比吃下瑶池的仙桃效果更佳,这是自然而为,不是仙桃这样的仙珍所触发,更加可贵和稀罕。 此刻只是听闻阵阵狮吼之声传出,而后只是听闻里面传来阵阵狮吼之声,而后便是见得里面也是彻底的没有了声息。 猴子头上紫金冠一阵飘摇,手中金箍棒于天际放声,霎那间,月溅星河。 只见呈现水流状的神识飞速升至高空。夜空下,像一条逆流而上的金色瀑布。 面对这两条选择,楚霸却犯难了。楚霸召集了一些高层商议此事,大部分人认为,回邺城比较稳妥。 叶潇的眼眸顿时变成海蓝之色,本来看不清的劫的移动轨迹此刻也变得清楚起来。 获胜的少年昂首挺立,三十招、仅仅三十招就将一直的对手打败,少年此刻的心情,别提多兴奋了。 如今大朔皇子早已踏足谛视期许久,按理来说早就应该冲击羽化期了,可是他却迟迟没有晋升至下一境界,让人有些意外。 李青看到东方游龙那神神秘秘的模样,不肯多言,便也就不再追问,按捺下心底的疑问。 “等得了,怎么会等不了,你马上服用解药,三天之后咱们再吃一次。这三颗七虫丹暂时放在我这里,到时候谁没吃谁吃了,都一目了然,那时我才能真的相信你。”季阳道。 “孩儿拜见父亲大人!”不待姬昌说完,雷震子便是忙恭敬跪下行礼。 胡开按照记录以上的信息点了点名,把当晚与公主在场的几名士兵叫了过来。 如此强大的狼妖,散发着爆裂嗜杀的强大气势,战斗起来,整个上京都要被摧毁。 唐僧一听不禁面露愁容,晚饭都没怎么吃,吃完饭后更是愁的有些难以入睡,便出门来到外面院中散步。 目睹了卢卡斯的“终结”之后,即使是他也有些情绪低落。不过他知道,对于那个在时间线上不停循环的矛盾存在来说,这样的终结虽然悲伤,但却是必然会出现的。 不过,这些人因为距离电流中心较远,翻滚了许多时候就没事了,不至于当场昏厥过去。 可以说林宇这一次是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根本没有考虑过一旦发生危险的话,结果会变成如何,此时他坐下的这艘飞船就向着前面票飘了过去。 褒斜道这边的坚守为王亮他们赢得了时间,特战队的战士们分头行动,先后破坏掉了日军的三处炮兵阵地。 当然,主要还是升降装置,虽然长得差不多,不过相比之下,眼前的这个还要大上一些。 连续几次的碰撞,让李玉芸基本了解了楚栗的肉身有多强,虽然后者并不是专修肉身的,但他的肉身却比同境界专修灵力的弟子强多了。 下方比赛继续进行,而高台之上的人看着重新坐下的苏九,心里也是有着各自的想法,他们看得出来那金剑的威力,结果却被苏九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还有那恐怖地速度,苏九在他们的眼中愈发显得高深莫测了。 杨浩很想告诉他,晚上吹了灯,谁都一个样。不过本着保护树木人人有责的份上,硬是忍住了。 他转过身,看向李玉芸,后者见此,后退了一步,并且双手抱胸,好像是真的怕慕容逸对她做什么图谋不轨之事。 此时他们已经失望的摇了摇头,本来还以为这一关可以做出一道多么吸引人注意的美食的,可是却没想到眼前对方所做的美食竟然会是这样的。 听闻,陆奇大喜,旋即将这枚丹药丢入嘴中,等待片刻,药物便在陆奇的体内发生反应。 关羽说道:“当初我兄弟三人结拜,说好不去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一生志为匡扶汉室,如今大哥,三弟都已经离我而去,云长有何理由苟活于世间?”说罢,关羽便拔出自己的佩刀,就要引颈自戮。 整个视频被人剪辑过了,只剩下了叶空的身影,同时,镜头定格在了他的衣服上,让每个观看视频的玩家,都注意到了叶空的衣服。 也正是因为这个,众多反对杨浩的大臣才会轻易默许此事。毕竟驱逐杨浩以后,新任的右军统领也能坐享其成。 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华玉夜更是理解不能,夏桀为了转移华玉夜的注意力说了很多其他的事情,也不知道华玉夜听进去多少。 面对人类的回击,虫族也如那些风蚀残年般的老人,缓慢而吃力地意图躲避着那些向它们身上招呼过来的“家伙”。若非砍向它们的人类也如同老人般行动缓慢,它们早已丧生在那些“虫族武器”之下,哪里还有躲开的余地。 许是八贝勒还是想借助妻族的力量做拼力一搏吧。心底虽然闷闷不郁。面上还是比较平和宽弘的。 “那我也不信。杨子,你说要是我输了你要我作啥?这赌我赌了。”孙强咧嘴笑道。 在这个世道上,不论在哪里出现虫族都不奇怪?可是谁告诉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虫族也学会怜香惜玉了?为什么放着眼前的猎物不要,偏偏去追那些逃走的猎物?这可不是虫族的作风。 055、渡气,破死局! 叶凡很相信自己的神识,他已经检查完毕了,八座金字塔,都只是古老的建筑而已。 韩铮来到这里主要失去东洋国首都,要去看看明玉飘雪的家人是否还有存活的,如果有可以带回去。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瞧瞧韩奋等人,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来往宾客,看着一件件价值不菲的礼物,也都心生羡慕,恐怕这次礼品加起来,总价值会过五百万了吧。 陈林胜朱永革唐灿一伙人双拳攥紧嘴里发出野兽般的狂乱爆吼,尽情发泄自己的愤慨,尽情宣泄自己的怒火。 若是放在以前,对面这么突然的伸出脚,肖天基本注意不到,然后会被绊倒在地。 我跪在地上,感应着一个个的人离开,心里很不舍。但是我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既对他们的际遇感到高兴,心里又非常不舍。感觉自己是被命运给玩弄了一样。 叶凡伸手抚摸邪龙的额头,邪龙身上的邪气都收敛了,几百米长的身躯显露无疑,看起来威风凛凛。 古林见姜尘这样说,心想这姜尘定是个难缠的家伙,心中警惕了几分。 闻言,王怀丰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他这是要卸掉自己的权利吗?还是因为这些他他做错了什么。 只差最后一节班主任的数学课,上完这堂课就可以吃到心心念念一下午的冒菜了。 一位风属性五星斗宗双手掐诀,后背忽然凝聚出两只青色光翼,这绝不是随便一个斗王就会的“斗气化翼”,而是某种高等级的飞行斗技,有了这对青色光翼,这五星斗宗速度猛地上升一个档次。 穆炎是大荒学院顶级学员,他如何修炼,别人不能干涉。但是,大荒学院需要时刻了解穆炎的修炼进度。这顶级学员身份玉牌,就能感知到穆炎的玄奥领悟情况以及修为提升情况。 屠子阴领域固然范围更大,但穆炎明显感觉到,他的血虎领域,未必压制住萧逸然的仙灵领域。 她笑着朝远古天魔蟒招了招手,顿时远古天魔蟒乖巧的俯下巨大的身子,将巨大而狰狞的头颅,凑到了青鳞身前。 闻言林晨全身猛然一个激灵,对于赵影的话深信不疑,否则他为何看着铜镜会有心跳的感觉。 四大宗门中也没有暗影这个宗门,想来也不是上的了台面的势力。 而一旁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孙楼,这一早上都是按着李世民的话去做,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诸神失败,银河宇宙赢了,科技的力量,甚至会继续提升,慢慢地,科学家们还能找到更多恢复力量的途经。 杨子宁要是知道方九佛吃惊的,是他开口要的太少,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心头奔腾。 “科学解释不了应该是因为科学还没有发展到哪一步吧?”刘浪倒是很相信科学的力量。 病房里只剩下陆如风和简安安,简安安很难受,时不时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陆如风只能在一旁束手无策的安慰着她。 问候了几句,穆长林跟沈佑白眼神对上,两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回到租屋的时候,陈旭觉得有必要搬家了,略一思考,就决定过完春节,没那么忙的时候再搬。 苏青随即把颜料和乳胶漆搅拌好,拿起滚筒往桶里浸泡,随后就在墙上刷了起来,深蓝色的乳胶漆立即就开始覆盖起原来的白色墙面。 陈旭就这样抱着她,一路走回了酒店,一千多米的距离,他只是稍微出了点汗而已。 但是白月安却没敢提张中浩这几个字,他怕勾起阿花的恶念后遭到戾气的反扑。 这下另外两个混混立刻就慌了起来,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眼睛瞪得很大,早就不知道究竟是要如何了。 罗曼知道了比利的痛苦,仔细的劝说着他,还给他制定了自己的鬼脸杀手计划,顺便让他知道图斯这个变态,于是两个变态一合计,终于将罗曼的计划展开实施了。 同时场地中的森林也在此时脱离了原本法师掌控,跟随者青木蛇皇的律动,开始成为蒋天昊的攻击手段。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移动空间正在不断压缩,再这样下去,他将退无可退。 陈飞只勉强说了一个字,突然他身体内突然出现了一股可怕的吞噬能力,而他嗓子眼里的那块果肉被这股可怕的吸力一拉扯,也被他给强行咽了下去。 莫良现在还记得当初她看着自己,俏脸上挂着泪珠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可是她低头定睛一看,却发现对方手臂上的梦纹真真切切,没有丝毫作假。 白月安又重复的按了2组,肖莹就嘴对嘴的吹了2次,在肖莹第三次吹气的时候,万俊然终于睁开了眼。 虞子佩正吃盘子里的蛋挞,秦无忌忽然在边上问。虞子佩以为自己听错了,放下蛋挞抬起头,隔个几张桌子,莫仁正朝这边张望呢,虞子佩的眼神跟他碰个正着,向他点了点头,他则一脸撞破奸情的坏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吴存荣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过此时的笑意中多了一抹冷意。 当年颜仙儿传来死讯时才15岁,模样儿还没完全定型,算算日子,今年她已经22岁了,七年的时间足够让她变成另外一个模样。——虽说谢宫宝有相熟之感,但眼前的仙子早就明言,说是仙儿的师姐。 其中两名仆人接过后立马喝了起来。梅塔尔斯瞪了两人一眼,并没有说话。 让,让出了一份真诚可贵的友谊。也是因为爱,使他们理解彼此心意,使他们懂得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