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败光八个亿》 第1章 嫁妆八个亿 林若妍醒来时，发现自己穿入了一本假千金为女主的励志逆袭言情小说。而她的角色是迫害女主的恶毒女配真千金。 正是本书她出丑的第一幕大戏。 豪车把她送来了京市中心的五星级大酒店。今晚是她被找回豪门后第一次参加这种上流圈子的慈善酒会，公开亮相，顺便完成亲哥安排的相亲任务，认识一些青年才俊。 原书剧情，亲哥林如许对她没有太高期许，也不指望她那点文化水平能帮扶家业，只求她早点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带着那个生父不详的儿子悠闲过安宁日子，别给家里添乱就好。 原主也接受了这个观念，把儿子留在家里，自己盛装打扮出席宴会，计划立个温婉花瓶人设，走无才便是德的套路。 可是恶毒女配属性让这位真千金在宴会上就是行走的话题靶子。 原主心无点墨，嘴下无德，还特别爱显摆，虚荣的要命。踩着恨天高四处溜达炫耀全身的昂贵行头，一场宴会下来，几乎将一多半宾客都得罪了一遍。 给亲哥惹了大麻烦不说，自己出丑被人挤兑的各种委屈。 林若妍想起这些剧情不免倒吸一口冷气，人已经站在酒店门口，送她来的豪车一溜烟开走了，没给她钻回去的机会，只能先硬着头皮进去了。 穿书前她是个每天上下班，地铁倒公交通勤三小时的底层打工人，根本穿不惯高跟鞋。幸好酒店大门到宴会厅的路不远，否则很容易就崴脚出丑了。 平安走到宴会厅的角落，她只想坐在沙发上好好休息一下自己的双脚，哪有体力和心思作妖演剧情？ 不过坐在那里，她也难免听到宾客们的窃窃私语。 几位穿着名牌正装和晚礼服的男女，聚成了几堆交换着京市豪门圈子里的新闻。这个时代，手机才刚在国内出现，黑白屏只能接打电话，发发短信。官方消息看报纸，圈子里大家分享新鲜资讯的方式还是靠各种聚会上的八卦。 “林家那位真千金你们见过么？” “没见过，说是生活在南方乡下的土包子。” “唉，林家那位姓李的小姐虽然不是亲生的，不过一直养在豪门，容貌才华都有目共睹，想求娶的可多了。你说这闹得是什么事呢！” “这次宴会李小姐不来么？” “李小姐不来了，借口要准备出国留学，太忙，以后可能国内也见不到她了。” “不会是受了那个土包子的挤兑才避到国外吧？” “应该就是这样。” “那位真千金如此跋扈么？” “换成我，也肯定对李小姐有怨恨，上一代造孽啊，李小姐挺无辜的。” “是啊，我听说乡下真千金养父母那边的家境不好，她没读过几天书，怯生生的。” “没读过书？那已经是溢美之词了，我听说是花钱读高中好几年都没毕业，进厂打工的小妹，还在酒吧当过兼职，有个能打酱油的儿子呢。” “不是才二十五岁么，儿子都那么大了？” “孩子爹没跟着一起来京市？” “那孩子亲爹不知道是谁，反正没一起回来。” “你们还不知道酒会上为什么来了这么多年轻有为的男士吧？” “哦，难道是……不会吧？” “怎么不会？林家老爷子大气，去世时给亲女儿留了八个亿的现金啊！亲儿子都没给这么多，李小姐更是要净身出户的。” “哇，这么多钱的嫁妆？” “李小姐净身出户？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可怜。” “我听说今天林总邀请来的男士，别管哪个行业，唯一要求是单身。” “你们看看，好像年轻的那几位都没带女伴呢。” “看来传闻是真的。” “也是，带着这么大一笔嫁妆，只要是女的就能嫁出去。” “买一送一，男方都不用奋斗，老婆儿子一步到位了，呵呵！” 这些宾客大多都在为那位假千金打抱不平，而林若妍这位真千金“乡下来的，土死了，据说私生活迷乱，还有个父不详的孩子”标签已经贴好。 林若妍心知这些人议论的其实没错。 书中设定，真千金是自幼被调换，生长在南方小县城的。 养父母当年为林母生产时所在私立医院的护工，那位假千金李一琪出生时有先天心脏病，没钱治疗，才与林若妍调换身份。后来在治疗中，林家才发现这个女儿非亲生，却没有抛弃她，而是将她认真教养长大。 假千金的亲爹妈则是怕事情败露，换完孩子连夜辞工带着林若妍返回南方老家，与亲女儿断绝音信。他们一直勤奋工作，始终对真千金怀有愧疚，所以千依百顺的，不让她做家务，也娇养出各种不好的品性。 这位真千金好吃懒做不爱读书，花钱读民办高中，好几年也毕不了业，托了人情才给她送进厂里打工。她却为了消遣，正经工作不好好干，总去了同学开的酒吧兼职，性格恶劣爱慕虚荣，未婚生子。 虽然后来书中也解释了孩子亲爹的特殊身份，不过此时此刻，书中宴会厅里这些宾客们根本不知情。 在他们眼里，酒吧里兼职厮混，孩子亲爹都不知是哪个，可见这位真千金的私生活多不检点。就这样的货色，怎么与李一琪比？还不如在家里藏着，却偏偏要参加酒会，还要与那些青年才俊相亲。充分诠释了“财大气粗”这几个字，怎能不让别人酸？ 抛开那些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真千金初始设定，林若妍对目前的境遇还是很知足的。 养父母和亲生父母已经亡故，上面没有高堂需要她孝顺，亲人除了自己的儿子，就只剩下大她五岁的亲哥林如许，家业都有大哥支撑着，而她这个真千金啥也不用做，因为父母给她留了八个亿现金当嫁妆。 就算这笔钱全都是存的活期，以书中那个年代，活期存款0.99%的利率，她光吃利息每年就能拿八百万。 这就好像出生便满级压根不用奋斗，妥妥人生赢家的配置，高品质混吃等死就好，反正她不差钱。 败家系统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提醒：【宿主，绑定了败家系统的你，要想活久一点，其实是缺钱的。】 第2章 不就是花钱么 林若妍呵呵，败家系统终于上线了！别人家的系统都是帮宿主走上人生巅峰的存在，而她绑定的这个败家系统按照书中设定，是专门来给她拖后腿的，她没空理它，它竟然还敢吱声？ 按照剧情发展，真千金回到豪门后心态扭曲，各种虚荣攀比自作孽，嫌弃挤兑家中那位有才华的假千金，没事就给亲哥找麻烦，光顾着自己逍遥纸醉金迷，对自己的亲儿子不闻不问，被居心叵测之辈忽悠着火速败光八个亿，天怒人怨自己也痛苦不堪原地去世，没有享福的命。 与之相比，自幼知道自己是假千金的女主李一琪，虽然没有继承豪门遗产，却一直接受了最好的教育，眼界开阔，聪敏懂事，树立了德才兼备气质优雅的完美形象。 本来假千金想要避过锋芒，出国留学继续读自己喜欢的医科，此后不再沾染商界那些事，给真千金留下足够的成长空间。没想到真千金嫉贤妒能，害她卷入一场车祸错失出国的机会，还各种使坏让她不得不放弃学业，白手起家逆袭创业，最终收获了一个优秀的影帝老公。 以上真千金所有作妖的手段，都是败家系统给的建议，并且配上了各种花钱如流水的投入。本来真千金只是没见识自卑又任性，结果被一步步教成了又坏又恶毒。自己作死，还要连累旁人给她收拾烂摊子。 林若妍如果想在书里不愁吃穿的多活一段时间，这个败家系统肯定是绕不过去的坎。那与其硬刚系统，不如潜移默化改造，只取系统给的便利，不能被败家的主意扰乱了她自己的心智。 败家系统强制真千金每个月都要花一个亿，除了自己挥霍之外，钱必须花在各种围着她转的男人身上，虽然不能违法消费搞犯罪，却也要充分表露出各种高调，引发其他女性角色各种情绪激动才算达标。 月底结算，不够一个亿，少花了钱，她立刻会死。钱花光，她也会死。 想要活得久，就必须一边大手大脚花钱，一边每月入账至少一个亿，为以后花钱打下基础。她账上八个亿的嫁妆，如果没有新的入账，满打满算也就能续命八个月。 林若妍此时完全想不出每月能入账一个亿的项目，所以八个月就八个月吧，月入一个亿那种太为难自己的事不去想之后，她瞬间就轻松多了。 剩下的不就是合理合法花钱么？这谁还不会了！ 奈何现在这位真千金的壳子里装着的林若妍，穿书前就是个勤俭朴素不会花钱的主，买艺术品和奢侈品这种大额花销完全没概念，根本无法带来愉悦共情。 按照书中描写，她现在住的豪宅，是一栋八百平米的大别墅。 她自己的那个主卧套间，光是步入式带采光的超大衣帽间，那面积已经是她穿书之前租赁的小公寓的大小，更别说里面早就摆满了各种名牌衣物首饰。那些打骨折卖二手都能值大几千万，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世界品牌全都有。 败家系统建议：【宿主，你可以再去国外买点高档品牌时尚饰品，淘汰掉一些过时的款。】 这里蕴含着两个花钱要点，出国要花钱，买奢侈品也要花钱，买来这些东西当然是要在豪门圈子里显摆出来，装逼，被打脸。 林若妍却毫不留情回怼道：“我衣帽间里每天穿一件扔一件，到八个月后也能剩下大半。而且买东西逛街每次就只花几十万，又累又慢，还要听销售聒噪，不省心。” 还有嫌弃出国逛街买奢侈品累的女人？败家系统缓了一口气，又鼓动道：【那去买车吧，随便就能花几百万。】 林若妍记得她家大别墅的车库里最便宜的是奔驰，那是亲哥平时去cbd通勤上班开的，已经是家中很低调的车了。还有几辆类似迈巴赫、法拉利那种大几百万的豪车，赴宴社交用，分别都有专职司机，全是父母在世时给他们准备的，已经将车库和地面上的车位都占满了。再买车好像没地方停，总不能为了停豪车再买房子吧？ 等等，买房算是个大额开销，关键在京市这种地方房价节节攀升，十几年后回头看，做什么生意都不如买房赚。 虽然她可能活不了那么久，那好歹留下保值的东西给书中的亲人们，也不会觉得对不住他们。 林若妍的心头逐渐有了清晰的认知，再次否认买车的事：“车子都是贬值的货，我又不懂车，家里那么多，放不下，不买了。” 败家系统小声嘀咕：【不懂可以研究啊，也能让销售给你仔细介绍，美女配豪车，出门约会各种男人，凸显你有钱的必备道具啊！】 “不懂且对车一点也没兴趣。”林若妍骨子里刻印的节俭品性，让她并不打算重复购物，毕竟家里真的什么都不缺。 既然注定要一个月花一个亿，那她经过深思熟虑自我反思之后，决定还是选择实现上辈子自己无望实现的那些庸俗的念想，为自己买快乐，少给旁人惹麻烦。 败家系统无奈道：【那你打算怎么花钱，总要有个相对合理的规划吧？】 林若妍理直气壮道：“我曾经有个梦想，在京市买房买地，找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老板除了发钱准假啥事都不管。” 【这种人傻钱多的老板哪里有？】败家系统气笑了。 林若妍说：“是啊，所以现在我要花钱实现这个美好的愿景，并且自己当那个好老板。八个亿在京市买几套房买一块大一点的地，开个公司，招一帮困难员工吃闲饭，每天看他们拿钱不干活快乐咸鱼，怎么样？” 败家系统差点宕机，震惊半晌赞叹道：【宿主好有创意，这的确高效、省心，虽然现在京市房子和地皮都便宜吧，不过也比买包买车的花销肯定大。而且一旦公司开起来，租赁办公室，财务人力等等都是固定支出成本，真的是一劳永逸的花钱方法。】 林若妍得意道：“那当然了，等开了公司之后，那些员工都会帮我花钱，我啥也不用操心，就能稳定续命，多好？公司是否盈利先不考虑，走哪里拿出名片来，我也是个女霸总，已经能让普通女性羡慕了吧？” 败家系统没敢吱声，这哪里是“多好”，明明是“多懒”才对！不过，宿主提出的这个花钱方案，大体上都符合“花钱、炫耀”的规则，而且似乎开销肯定不小，每月花一个亿应该不难实现。 第3章 真青年才俊 林若妍与系统沟通完毕，就开始筹谋自己亲儿子的归宿。 她打算腾出点精力，给便宜儿子规划好今后的学习成长路线。京市户口学区房都备上，从小学开始让他养成自主学习的好习惯，争取她走后也不用别人费心，儿子能自己成长天天向上，做个有正经文凭用的高端人才，帮林如许分担一些事业上的压力。 以上，八个月时间随便能实现哪一条，都已经够本了。碍于她贫乏的见识和想象力，真没啥其他的了。 她偷偷揉了揉脚踝，全身名牌衣服首饰贵的要死都不敢有大动作，脚下那双恨天高站着实在太累。坐在角落柔软沙发中，她还要集中精神规划今后花钱续命的方法，并不打算主动与谁攀谈。 不过她不主动，总有主动的人来找她。 一身名牌高档西装的中年男人径直向她走来，开口就是香江腔调：“这位女士看着面生，请问是……” 林若妍当然不认识这个中年男人，不过观其身材和发量，男人应该是三十岁往上了。 “我是林若妍。”她简单回答了一句，心思并不在男人身上，脑子里想的都是明天就在城里转转，买套学区房，再找人代办一下开公司的事情。 吴成豪脸上的笑容更明显，态度温和拿出名片自我介绍，也并不过于谄媚，只说与林如许是生意上往来的朋友，自己有个公司。 林若妍看见对方夹着一个鳄鱼皮男包，拿名片的时候包敞开，里面躺着玛莎拉蒂车钥匙，接过名片，白底金字一面纯英文，很洋气。 林若妍穿书前也算是名牌大学毕业，英文自然熟练，还修了二外学的法语，所以没看名片背面中文繁体字，就瞄了一眼这些英文，结合吴成豪的英文名字，终于想起了对方的身份。 xx科技公司总裁，书中林若妍的追求者之一，也是林若妍可以定向撒钱的一个男人之一。 败家系统比林若妍本人还激动地给介绍了一下吴成豪的背景。 这位的设定是真的青年才俊。在书中那个时代，吴成豪在m国上市了一个科技公司，首开先河与国内z省电信部门合作，将小灵通引入国内，着实风光过一段。书中描写，巅峰时期小灵通的全国用户有八千多万，他未来也算是赚的盆满钵满。 可惜小灵通只是政策空子中的替代品，昙花一现，在3g网络普及后逐渐淡出舞台，要不了十年就全面退市了。后续跟风的人囤积了大量小灵通全都砸在手里了，只有及时收手的人才能逃过此劫。 无论怎样，这位吴总裁是有真才实干的，被她亲哥邀请来的相亲对象。 败家系统认真说道：【你接受吴成豪的追求，为了面子答应帮他搞定小灵通进入京市那事，为此花了不少钱。】 剧情里是有这件事。书中京、沪几大城市受政策限制现在暂不开放小灵通业务，现在和政策拧着干，钱没少花，事肯定办不成还落了埋怨。她何必瞎折腾呢？ 她可以给吴成豪花钱，但钱要花在她觉得合理的地方，才舒爽啊。 再者，林若妍她的庸俗念想还没有实现，万一每个月花多了超过一个亿，她岂不是牺牲了自己的命为别人做嫁衣？所以就算投资一下这位有志青年，她也要先办完自己的正事，有余钱再慎重选择项目。 至于什么谈恋爱，应付不喜欢的男人的追求，这种劳心费力的事，那还不如去国外买奢侈品呢。她才不会犯傻，让败家系统给忽悠了。 吴成豪看林若妍拿着名片盯着英文发呆，还体贴地说道：“背面有中文，我们公司在美国上市，不过今后核心业务会在国内发展，目前已经在南方地区推广的小灵通就是我们做的。” 吴成豪知道她学历不高，在南方生活过一段时间，努力拉近话题。林若妍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但是善意并不能引发她的爱意。 她自然相信亲哥的眼光，就算她不想与这位青年才俊有什么感情牵扯，但也能先处个普通朋友，聊两句长长见识，总之别坏了亲哥的人脉就好。 其实书中年代和经济发展情况与林若妍生长经历的现实，千禧年前后有诸多相似的地方。 目前还是小灵通的起步阶段，这东西有什么弊端局限之类的，以及未来手机、网络等等发展趋势，她熟悉书中情节，再结合现实生活经验，与吴成豪聊起来也能讲的头头是道大差不差，并不怯场。 所以吴成豪很快就发现了这位传闻中初中学历的林若妍，居然对电信行业发展异常熟悉。 林若妍不光能看出小灵通的利弊，还对未来手机的应用场景充满了创新想象力，直言手机会成为集合了相机、个人终端甚至是网络支付工具的多功能产品，这竟然与他的想法判断非常接近，已经远超普通人的水平。 她从哪里知道的这么多？不仅没那么浅薄，反而思路清晰，虽然两人没有涉及专业词汇，她却能将各种新潮概念理解的很正确，犀利指出小灵通目前的困境，又提出了发展手机软硬件业务更有前景。 这可不是没见识的乡下小妹。 她才被接回京市一个月不到，是原本就有这等见识么？就算是被林如许找人临时灌输的理念，那能搞明白还活学活用与他侃侃而谈，也一定是十分聪慧的。 漂亮聪慧的女人，吴成豪自然欣赏，顿时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原本还以为是林如许给妹子找老公，他碍于情面来走个过场，说是答应相亲，实际上很不希望被对方看上。 现在他却有点认真起来。毕竟他也是单身，一直还没有遇到理想中的另一半。 殊不知早在刚才接过名片的时候，林若妍就已经想清楚，钱可以投，但不可能与吴成豪谈恋爱了。 正在此时，一位穿着晚宴长裙，仪态端庄的女士走了过来，看起来像吴成豪的熟人，两人用英语打了招呼互相问候。 林若妍却记得，这位女士刚才小声议论过原主什么厂妹酒吧兼职之类的，听起来并不喜欢真千金的样子，又见这位女士似乎与吴成豪有事要说，便想找个借口离开。 谁知对方竟然就是冲她来的。 第4章 茶味满满的 “这位就是林小姐吧？”方玥在与吴成豪打过招呼后，主动与林若妍说话，说话的时候很难掩饰那种冷傲的姿态。她身高并不比林若妍高多少，偏偏就是鼻孔看人那样。 吴成豪与方玥并非结伴而来，但两人的确认识，就代为介绍道：“林小姐，这位方小姐是e国留学归来的精英，目前在南方做地产，没想到来京市了。” 方玥听着吴成豪这样推崇的介绍，心态才算平和几分。刚才见自己欣赏的优质男人主动跑来与那个没文化的厂妹也能聊了那么久，莫名就有点酸，才忍不住凑过来听听他们究竟在聊什么。 “吴大哥是我在e国的学长，以前在生意上也帮过我很多，没想到今天在京市遇到了，真是有缘，就过来打个招呼。”方玥并没有回答为什么来京市，只惺惺作态道，“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聊。” 吴成豪客气道：“方女士说的是帮忙引荐z省的朋友啊，那是小事一桩不值得一提。我和林小姐也是随便聊聊，没想到她对小灵通和手机的事知道的很多。” 方玥愕然，面上不动声色道：“南方的确比北方经济发展快，人们思想也活跃。听说林小姐自幼在南方长大，想必人杰地灵，也很开放。” 林若妍总觉得方玥话里有话。 败家系统挑拨道：【这女人嘲讽你，还觊觎你身旁这位优质男士，这你能忍？按照剧本赶紧口吐芬芳回怼她，要不然就亮出你的大钻戒和金镯子，晃瞎她的眼！】 身为底层打工人的林若妍，在现实中什么冷嘲热讽没听过呢，方玥这种段位的压根无法对她有任何伤害。 她脑子里还在想刚才与吴成豪聊的投机，顺便从他那里确认了书中世界的经济发展情况。毕竟原书是个言情文，这方面笔墨不多，她想开公司基本没有什么参照情节。 就拿电信行业来说，书中这个时代，全国很多地方个人安装一台固定电话，还在卡身份限制收取大几千的初装费。手机尚未普及，黑白屏为主，只能用来接打电话发短信。通讯资讯费贼贵，打长途漫游还单独收费。 资费便宜的小灵通，虽然不能漫游，信号也不好，架不住便宜，后续也有短信业务，总之有一定竞争力。 但是大多数普通人都想不到，现在觉得先进的东西bb机、小灵通、随身听、vcd机之类的要不了几年就都被淘汰了。未来出门只用带手机，拍照、打游戏、上网社交、听音乐看视频、支付和办公所有事都能集中在这个小小的设备上了。 所以她开公司的话，现在就很赚钱的小灵通，肯定是不能碰。可是手机研发的专业领域，林若妍是一窍不通的，刚才能说的她都对吴成豪说的差不多了。 被方玥的到来打断之后林若妍也因此冷静下来。她虽然没打算照着真千金的剧本作妖，但是自己这个角色的文化背景在那里摆着，锋芒毕露很容易就变成众矢之的。随便聊两句启发一下别人，真做什么大生意，人家也不信她有这种能力。 而她的念想，就是在有生之年这八个月，开个每月花一个亿的公司，挣不挣钱另说，还是少招惹人家正经做事业的青年才俊为妙。 于是她收起了刚才那些畅想，谦虚表态：“今天能与吴总裁聊天，涨了不少见识。方小姐，你们有正事要谈的话，我就先去别处看看了。” 她说完这句，果然看到方玥一脸嫌弃鄙夷巴不得她快走开别碍眼的样子，但吴成豪居然对她满眼不舍？ 难不成自己胡诌几句现实世界的人都有的常识，让吴成豪误会了什么？ 吴成豪此前就被林若妍描述的未来电信行业展望吸引了，甚至燃起了开发手机项目的念头，根本没有听够林若妍的高见，哪里肯这样就放人走？ “林小姐客气了，你刚才说的那些真知灼见非常有创新性，也给了我不少启发。” 吴成豪真心实意夸赞了一句，又看到方玥脸色不悦，怕是冷落了这位，忙补充道，“方小姐，林家在京市是知名企业家，贵司如果看好北方打算拓展业务到京市，说不定会与林家有生意上的合作往来。一起聊一聊？我也正要与林家合作新项目。” 林若妍心说这还有完没完了？要谈项目，吴成豪找她哥去谈就行，怎么如此不解方玥的柔情，还在她这里干耗？ 方玥只当吴成豪是故意捧着林若妍，压根不信这么个厂妹能有什么高见会让吴成豪如此推崇。甚至猜测吴成豪莫非是真想与林家联姻，以挺进京市。 就算政策管的严，小灵通目前进不了大城市，不过若能得林家的助力，京市和北方说不定大有可为。 说起林如许，北方商场上的名头和口碑都不错，心高气傲的方玥还是相当佩服的。就连林家那位假千金，听说也是名校毕业才华出众，方玥实在是不明白，林家为什么让这个乡下小妹出门现眼。 对了，听说林如许仍是单身，容貌英俊品行端庄，方玥还以为今天的酒会他会出席呢，她也好结交，没想到等半天，就只来了这个厂妹。 方玥立刻接上吴成豪的话茬，谈起了自己在南方的地产生意，也说要在北方看看市场，计划从正规渠道在京市拿地。 一谈起买房买地，林若妍倒是比刚才更来兴致了。穿书之前，她在一家地产公司打工，这是她熟悉的领域，她也正琢磨着明后天就动手置业呢。 方玥既然是做房地产的，从她那里听听目前的行情，或许能少走弯路。 方玥一看林若妍笑而不语好像听的很认真，仿佛真能听懂的样子，就越发不爽，反而不想聊了，还故作体贴道：“看我一高兴就总是谈自己的生意，林小姐是不是被冷落了？听说这场宴会是令兄为你操办，让你正式结交一些朋友的。我和吴总聊的这些……恐怕与你以前接触的都不一样，你可能都不感兴趣吧？” 除了比较讨厌方玥这种茶味满满的说话方式，其他的内容林若妍的确听得有滋有味。然而对方早就将她划归到花瓶草包乡下小妹的行列内，她若是说自己懂地产，就又要花费精力各种解释。 算了，又不是就这一个懂地产的，以她目前的身价，花钱买相关的专业地产行情研报就行，找专家咨询也完全付得起费用，何苦在这里被方玥鄙薄？ 方玥既然没打算和她好好说话，那她也就茶来茶往一下，回归到恶毒女配的台词吧。 第5章 探讨择偶观 败家系统感应到了宿主的情绪激动，趁机鼓励道：【宿主加油，恶毒女配怼人的台词需要我提示么？】 林若妍自信道：“不用了，我已经有词了。” 于是林若妍看似迎合方玥对自己的草包定位，假装单纯，带着一点羞涩地回答道：“其实，我比较感兴趣吴总和方小姐的择偶观。毕竟听起来你们在事业上很有建树，像你们这样的精英成功人士，对于婚姻又有怎样的期待呢？” 方玥一听暗中撇嘴，果然这位林小姐就是来相亲的，也不知道刚才都与吴成豪聊什么成人话题呢，难不成是南方的酒吧体验？ 方玥冷傲道：“国内女性顶半边天，如果自己有理想有能力，坚持在事业上的发展打算，做出一点成绩，阻力其实比国外小。我理想的另一半肯定是自己有事业有眼光，又能支持我的事业，互相帮扶，更上层楼的。” 这句话很中肯，虽然上辈子林若妍一直是底层打工人，也能感受到国内对女性的尊重，我国的女强人比国外那些鼓吹平等的发达国家的女人更容易成功。方玥理直气壮说要做事业，在国内是有基础的，也有一定的男人支持认同。 另外，千禧年前后，国家取消福利分房，商品房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南方的理念先进，地产行业的发展速度的确比北方快，成功经验也多。按照书中设定，京市也是刚开放正规拍地流程，方玥立刻就嗅到商机来京拓展，眼界和头脑确实不俗。 剥离掉茶味，林若妍很认可方玥的自信和眼光，以及天生女强人的斗志。 然而林若妍也从书中看到过青年才俊吴成豪的想法。他与方玥基本算是两个极端，林若妍好整以暇想看看女强人如何应对吴成豪这样的思想观念。 果然，吴成豪微笑着听完了方玥的发言，少不了礼貌称赞一二，却话锋一转说到他对另一半截然不同的期待。 吴成豪愿意顶住压力在外拼搏事业，他理想的妻子能贤惠温柔以他为主，全职在家相夫教子。什么一年生俩两年抱三多子多福，国内不让多生，那就去m国生，生下来就有发达国家的国籍更省事，最好妻子也能通情达理贤惠大方，容忍他为了社交应酬，与其他女人那些场面上的周旋。 林若妍偷偷盯着方玥的表情，见对方忍了几次没反驳，好辛苦的样子，就莫名喜感。 吴成豪提前二十多年响应了国家生三胎的号召，也算是有几分远见。所以说几千年了，无论如何粉饰，男性为主导地位的社会之中，他们理想型的女性或许从来就没有过本质的变化。 这一点，林若妍上辈子就看明白了，看破不说破，反正她是不打算依靠男人过日子的，也就不会在这种场合吐露心声，非要辩论高下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吴成豪慷慨陈词之后，聪明如方玥顿时也明白，自己肯定不是吴成豪的理想型，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她立刻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 吴成豪看林若妍一直笑而不语，觉得自己说不定有戏，越发殷勤。他哪里知道林若妍只是脚痛不想站起来换位置，也不可能用她那一知半解真说出手机的技术升级关键问题，她正想着怎么结束话题腾出嘴吃大餐呢。 林若妍唯一有点担心的是今天她相亲失败，回家如何对亲哥林如许交差。 说实话，亲哥请来的那些单身男青年，高矮胖瘦各有特色，长得帅的也有几个，但是这不是菜场里买白菜萝卜，合眼缘带回家洗干净就下锅。 穿书前有过失败感情经历的她十分清楚，嫁人和谈恋爱不同，相亲的目的是为了结婚。双方三观不合，无法接受彼此家庭情况，未来就会是一团乱麻徒增烦恼。如果只谈恋爱不结婚那就是耍流氓。她掰着手指算，自己只有八个月的命了，何苦祸害旁人？省点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享受生活不是更香么？ 再次坚定了自己的立场，林若妍打算继续窝在角落，该吃吃该喝喝，看着场内那些才子佳人谈笑风生，自己心静如水坚持低调。 刚才她略施小计让那个方玥识趣地走开，又委婉表达了与吴成豪不来电，只当普通朋友的意思，给这位过于热情的吴成豪发了好人卡。 看着对方黯然离开后，她还没顾上喘口气，突然又有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士主动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人的颜值比吴成豪高太多，属于行走的衣服架子，九头身美男。她记得此前美男被一群女士围着，看起来像个明星。 林若妍仔细想了想，难道这位就是亲哥给她准备的另一位相亲对象，那个郁郁不得志却很温柔贤惠的十八线男星，魏煦？ 原书剧情，女主李一琪的官配就是魏煦，虽然现在魏煦只演过一些地方台才播的不知名电视剧，认识他的人不多，但是未来，他的事业节节攀升，经过几部大ip的雕琢，圈内大热。 那时女主事业低谷，魏煦却公开恋情，顶住各种舆论压力支持女主的事业，连轴转拍戏上综艺，赚的钱全投资她的公司，还各种代言她的产品。最终女主公司成功上市，魏煦也摘得影帝头衔，成就了一段情比金坚比翼双飞的佳话。 林若妍心说，这么优秀的影帝，此时千万别为了钱，与她假装交往。 魏煦一上来就自我介绍道：“林小姐你好，我是演员魏煦。” “你好。”林若妍刻意冷淡地只回答了两个字，没有继续说话。 魏煦还以为对方会盯着他看，毕竟很多女人都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目光，没想到这位传闻中私生活迷乱、经常出入酒吧的真千金如此寡言少语，甚至连酒都没点，过于安静温婉，眼里只有桌上的菜，对他也很冷淡。 于是魏煦只好尬聊道：“我的经纪公司安排我出席这场慈善酒会，其中一项工作是与您聊天半小时以上。” 未来影帝现在很诚实啊，直言他就是被花钱雇来的演员，装作真千金的追求者，博妹子一笑，亲哥可能真做得出来这种事。 第6章 影帝落魄时 林若妍仔细回忆了一下魏煦出场的那些剧情，似乎一开始的确是在这场酒会认识的。原书真千金自然沉迷帅哥，根本不在乎人家只是来演的，还死缠烂打，给他花了一堆钱，奈何此等富婆包\/养的手段，过于贬低他的高洁人品，人家才不领情。 但是她也很好奇，未来影帝现在是为了多少钱低头的。她问：“那你今天的出场费是多少钱？” 魏煦垂眸，低声道：“和拍一集电视剧差不多，1000块。日后如果您还约我，看陪同的时间长短一天至少800块补贴。如果您要求有其他更亲密接触，那个另外谈价格。” “李一琪你认识么？她很喜欢你演过的电视剧。如果日后她约你，你会去么？” 李一琪？林家那位假千金么？ 魏煦根本不想再认识那些豪门大小姐了，眼前的真千金才是他的金主，他只能用一切都是工作来麻痹自己，应付一个已经是极限了。然而他别无选择。 他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委屈的表情，不过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的温润微笑：“那需要汇报给我的公司，公司觉得价格合适，与您这边的工作没有冲突，那可能会安排的。毕竟我缺钱，又只是个戏子而已。”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林若妍能感受到魏煦的自嘲语气。 败家系统撺掇道：【宿主你刚才说的不错啊，恶毒女配就应该这样霸气，能用钱搞定的绝不用别的手段。既然对方也当是交易，你花钱买高兴，他赚钱演戏而已，你们各取所需，郎才女貌，豺狼虎豹，绝配！】 林若妍怼系统道：“不会用成语就别瞎用。我自掏腰包让他和我搭戏，那我不是亏了？我俩这是演给谁，让别人看笑话么？” 败家系统语塞片刻，又说：【难道宿主不想在这个男人身上花钱？他可是正缺钱呢，你给他真金白银他肯定收，你也能仗势欺人对他为所欲为。】 原书剧情，真千金的确对魏煦垂涎欲滴，而且人家未来影帝此时正是落魄的时候，为了钱勉为其难答应约会，被真千金各种卡油。接下来李一琪恰好出现，为魏煦解围。这就是原书男女主宿命的相识。 现在，林若妍才不想那么麻烦，既然魏煦是李一琪的官配，那她直接介绍两人认识就好。 败家系统不解：【这么大个美男你竟然碰都不碰，直接让给别人了？那你还怎么将钱名正言顺花在他身上？】 “我开的公司可以找他代言啊。”林若妍早想好了，如果必须要给真千金这几个“追求者”花钱才能符合系统规则，那她要将钱花在她认为值的地方。 高档衣服和车子她不懂，要不然先给未来影帝买套房？好像有点金屋藏“娇”那意思了，容易引起误会，唉，不行。 败家系统质问：【你的公司卖什么产品，你请他代言？】 财大气粗的林若妍回答：“也可以为了让他代言，创造个产品或者项目。要不然我干脆收购了他的经纪公司，再请高手为他量身定制剧本，这不就又有一系列可以花钱的操作了么？” 败家系统怔愣：【这，听着，好像，也有点道理的样子。】 看多了各种霸总网文的林若妍反正坐着说话不腰疼，侃侃而谈道：“你讲点格局行不行？那种买东西送礼物小恩小惠的花钱方式，一次能花多少钱？万一不能投其所好，人家心高气傲还不收，岂不是白浪费了我的时间？ 现在收购了他所在的经纪公司，最起码也要大几百万吧？一次就搞定大额花销，省时省力方便快捷，往后还能名正言顺持续投入发工资给他，他那么喜欢演戏，肯定会接受的。到时候我想让他做什么，他不就乖乖去做了么？” 败家系统只能感慨道：【好了，懂了，格局！】 在脑海中教育完败家系统，并没有占用现实的时间。 林若妍继续对魏煦灌鸡汤：“其实我也觉得你的演技很好，未来说不定就是影帝了。梅花香自苦寒来，人经历低谷才会飞的更高，你现在是合法挣钱，也不曾欺瞒哄我，直言相告了就只是交易，很值得尊重。” 魏煦口唇微动，心内的微妙感动却无法说出。他与林若妍之前素未谋面，听别人说的都是这位真千金各种负面消息。很难想象在酒吧兼职的厂妹能讲出这样通透的话。大概她也被人看轻，才能有如此感悟？ 这一瞬间，魏煦觉得自己似乎与眼前这位美丽的女人拉近了一点距离。 林若妍却看了一下镶钻的腕表，公事公办问道，“还有28分钟，你打算聊什么？随便什么都行，当我不存在，你背台词也可以。我也只想安静吃饭，咱们两人互相配合一下。” “这样真的可以么？”魏煦这次没有再掩饰惊诧的表情。她如此通情达理，能理解他的苦，能冷静自持，谈吐还如此幽默。 林若妍笑道：“有你在我身边谈笑风生，料想那些其貌不扬或者华而不实的男人都不敢随便过来找我搭讪了。大家都是走过场，我没打算与人相亲谈恋爱，你也能理解吧？” 魏煦点头，乖巧坐下，真的在她身边背起了下一部戏的台词。 看起来他们两人俊男美女很是般配，聊得也似乎是兴起的样子，实际上林若妍脑子压根没在那条线，想的都是吃完就回家，赶在亲儿子晚上睡觉前，母子两个能互动一下。 作为想活得更久一点的女配，林若妍深知女主的男人千万不能碰这条铁律。将来收购经纪公司什么的，那是将来了，眼下一定要把持住，绝对不能主动越界。 她也不敢随便打断人家背台词，甚至连看都不看，集中精神盯着眼前的菜。毕竟帅哥看多了很容易胡思乱想。等着时间一到，她的饭也吃饱，脚也歇的差不多了，就借口去卫生间，礼貌地起身离开了宴会厅。 走出宴会厅，她直接喊了自家的豪车开到酒店门口，假装身体不舒服，立刻要回家。 当魏煦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望见那个窈窕身影潇洒上了豪车走人，甚至都不曾与他道别。 魏旭不免疑惑，这位真千金怎么比他还像打工人？来参加慈善酒会，帅哥陪聊她视而不见，一句话不多说，半个小时一分钟不多占，吃完就走，搞得像是到点下班那么毅然决然？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对他没有半分兴趣的女人，随即他又不免自嘲起来，大概身价过亿的林小姐是嫌弃他的戏子身份吧。 第7章 她要开公司 林家平时居住的大别墅在京市最传统的别墅区，没有车子靠双腿在这种社区中走路回家肯定费劲。 豪车进入林木环绕的社区，黑夜中路灯呈现温暖的亮度，并不过度耀眼，反而透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静谧。这里每家每户都是独门独院，彼此之间绿化巧妙阻隔，基本看不到邻居。 林家的别墅在社区核心，景观最好的地段，占地一千多平米，地上只有两层。 车子停到正门口，林若妍带着已经酝酿好的情绪回到家中，却发现一层客厅黑着灯。亲哥这个点应该已经回家了，大概还在二层的私密书房那里忙工作呢。 得知妹妹提前回来了，林如许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到一层。 女佣陈嫂很有眼色，看到林如许要下楼，急忙打开了一层的灯。 败家系统赶紧提醒：【这个陈嫂心里恐怕没有把你当自家人，你回来了，她仿佛没看见一样，你哥下楼，她就忙着开灯，多明显地区别对待啊。这样的下人，该好好教训一下。】 林若妍却能理解陈嫂的想法。 陈嫂是林如许小时候就来林家帮佣的，那时候她这位真千金还没出生呢。陈嫂心里第一位的肯定是从小照顾到大的少爷林如许，对于刚被接回来的陌生的林若妍，还没有形成认知的惯性，不可能完全重视。 她今天悄无声息回家，陈嫂也不晓得她是否就直接上楼休息了，一层门廊和楼梯间的灯都是亮着的，陈嫂何必多此一举再开别的灯。 不过按照原书情节，真千金根本不拿正眼看家里的帮佣，颐指气使，因着怕被帮佣看不起，越发爱摆谱，鸡蛋里挑骨头。帮佣们很快就发现了真千金的草包土气不懂事，也就装傻充愣不与她一般见识，闹得更僵。真千金在外边一堆人骂，回家也没人嘘寒问暖，还感觉被孤立，连帮佣都不尊重她，就特别来气。 这种日子，林若妍可不想亲身体会。 她从没有觉得帮佣就低人一等，毕竟她这个底层打工人与豪宅里的帮佣相比，钱不多赚也未必真有什么体面。所以她早就打算好了，以后对家中这些帮佣都客客气气的，大家心情愉快，你好我也好。 记得陈嫂这两天心神恍惚，其实应该是家里有事，总之是缺钱。这好办啊，林若妍打算找个时机，用这个切入点，与陈嫂建立起真诚互信的友谊。 林若妍打定主意之后，无视了败家系统的挑拨。 她进门之后没走两步，又有点脚疼，索性坐在了沙发上。准备就在这里与亲哥沟通一下往后的安排。 林如许看了一眼腕表，疑惑道：“时间还早，你怎么没在酒会多待会儿？” 按照剧情设定，林如许因为明天有重要的商务会务，今晚缺席了这场慈善酒会。因此酒会上才有原书真千金无人约束，各种炫耀的丢脸行为。 其实妹妹早点回来，反而让林如许松了一口气，看她身体似乎并没有不舒服，是不习惯那种名流汇聚的场合才找借口提前离开了么？接着他又不免自责，不该沉迷工作，应该陪着妹妹去酒会才对。 林若妍知道亲哥时间有限，趁着他对她有几分关切的样子，抓紧言简意赅地讲述了酒会上的经历，特别是点评了两位相亲对象： “……吴成豪是个人才，他和我聊了小灵通的事，我也建议他可以在手机的软硬件业务上提前布局。那个演员魏煦长的挺帅的，拿钱办事品性高洁，提前就告诉我只是收费陪聊，我听了他背台词，情绪饱满演技不差，如果遇到好点的剧本，一定能红。” 林如许觉得妹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明明临走的时候和她讲清楚了，就是去相亲交朋友，遇到喜欢的人谈恋爱的，怎么感觉相看的内容有点偏离了正轨？ 当然他也不敢直白责问，就委婉道：“还有呢，别的人呢？” “哦，我还认识了方玥，在南方做地产的女强人，她可能要进军京市，若有门路早点从正规渠道拿了地，未来可期。哥，方玥十分看好全国的楼市发展，我也觉得京市的商品房价格以后肯定会节节攀升，咱们趁着房子便宜，多买几套房子囤着？” 这时林如许再也不敢让妹妹天马行空发散思维了，抓重点问道：“那你觉得有没有心仪的结婚对象？” 终于到正题了，林若妍调整出很认真的表情，回答道：“哥，我不想嫁人。我计划自己开个公司。” 林如许当然不能说不行，不过心中却想妹妹一定是被方玥或者什么女强人影响到了，突然转了性子，居然要开公司？他委婉说道：“其实生活也并不是只有婚姻和家庭，你若想开公司，我不拦着你，你试试就知道辛苦了。那你打算开什么公司呢？” “开个地产公司吧。”林若妍没想到亲哥这么好说话，大概还是家里财大气粗，公司随随便便就开，都不问她要用多少钱。 只不过她穿书前就只在地产公司打过工，算是熟悉构架，这样假装开公司也不用查资料，信手拈来随便说几句不怕亲哥盘问，编瞎话也更省事一些。 败家系统默默吐槽：【大写的“服”字，宿主连开公司最费脑子的部分也省了，直接照搬现实世界，开个地产公司，还别说，地产公司如果架构齐全，前期人力成本投入很高，买块地再上一个大项目，一个月花一个亿还是可以轻松实现的。原来这就是格局啊，果然比买包花钱快多了。】 岂料林若妍这样偷懒的回答更坐实了林如许的猜测，他暗暗将方玥埋怨了一遍，方玥做女强人自己独美就好，怎么还拉着他妹子也开什么地产公司呢？他妹子高中都没毕业，以前就在流水线上打工的，哪里懂地产的门道？ 更何况北方地区那么多国企，就算福利分房已经取消，这些大企业也都投钱盖了职工福利住房，低价卖出，听说那种房子一套才三五万块。总之家家都有房子住，单位不管的，也有祖传的院子地皮等拆迁住经适房，哪有人会花更贵的钱买多余的商品房？ 可是妹妹难得积极想创业，他身为亲哥岂能打击？ 反正开个公司也花不了多少钱，让她亲自历练一下知难而退也好。将来她就能晓得找个男人托付终身，自己当个家庭主妇相夫教子会有多么轻松舒适了。 第8章 给儿子花钱 林如许真正接手家业后感受到的都是责任重压，他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有个哥哥姐姐什么的，那样他就不会这么辛苦独自支撑。他甚至想过如果自己是女孩，父母可能也不会这么严格要求他，非让他继承公司发扬光大。 他本来指望聪明懂事的李一琪早点毕业，进公司搭把手，没想到李一琪志不在此，然后亲妹妹也找回来了。而李一琪从大学起就一直住校，这下更是彻底从大别墅搬走了，还说要去国外学医，医科一学少说五年八年的，何时能回国？看起来李一琪是铁了心并不打算进入林氏工作。 此时感受到亲妹妹期盼的眼神，林如许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给她一个机会。 妹妹读书不行，万一做生意有天赋呢？地产就地产，反正林氏集团目前没有这个门类，从零开始，让她先折腾着。他说：“那这样，都随你吧。我明天安排助理王魁和你联系，你若是注册公司什么的找他就行。” 亲哥真是太赞了！ 林若妍并不推辞那个王助理。书里提过一嘴，王魁是名校毕业高材生，林如许手把手带出来的亲信，往着能独当一面将来当分公司总经理那种目的培养的，办事能力和效率都极高的人才。 林若妍自己对注册公司一窍不通，先用王魁帮忙张罗。但是公司成立后，她是不打算从林氏集团现有的员工中抽调人手的。 她对自己的能力有很清醒的认识，她的公司根本不是奔着盈利去的，因此她肯定还要招聘一些就业困难的社会人员，装装样子就好，不能耽误了林家正经大集团里那些年轻有为的才俊未来的发展。 林如许此时并没有问妹妹开地产公司的细节想法，毕竟也许妹妹只是一时兴起说说而已。开公司哪有那么容易，万一没几天她就转移兴趣了，这事情不了了之都有可能。所以他还是抓紧时间处理自己的工作要紧。 正好林若妍也自认为沟通的差不多了，想着赶紧上楼见儿子呢，便主动结束了聊天，让哥哥先忙正事去。 林如许的确心思都在工作上，转身回二楼书房了。书房门还没关，他就看到妹妹提着高跟鞋上了二楼，这是怕高跟鞋踩踏在地上的声音吵到他工作么？ 林如许不免心头一暖，细想刚才妹妹说的那些话，虽然相亲无果，但是妹妹似乎对生意和看人这方面有独到之处呢。 林若妍当然是脚疼才不穿鞋的，家里大理石的地板干净的都能照出人影，二楼更是铺的实木地板，光脚踩着走就很舒服呢。 林若妍轻手轻脚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琢磨着如何与有点自闭的儿子林梦溪交流。 儿子除了她几乎不与任何人说话。被接回京市的豪宅内，虽然也给他准备了单独的房间，他还是怕黑怕生坚决不自己住，晚上非要和她睡在一起，甚至白天也很少走出她的这个房间。 “儿子，你还没睡呢？”林若妍走到沙发那团小小人影旁边，柔声问道，“看什么呢？” 林梦溪将手里的最新版精装《儿童大百科全书》亮出了封皮，没说话。 林若妍猜测应该是亲哥叮嘱管家或者佣人给买来的东西，亲哥的书房里肯定不会有这样现成的儿童读物。 按照原书剧情，真千金的儿子其实是个天才，虽然目前只有五岁，却自己看字典认识了几千个字，独自阅读中文书籍不在话下，还过目不忘，学外语更是天赋绝佳。 儿子很少说话，原主以前也没有那个耐心与儿子沟通，一直只当普通自闭症对待，越是忽略，儿子越不敢与她交流，母子间各种误会，到最后形同陌路。 真千金死后，儿子被假千金认真教养，不到十四岁就考上了大学，后来成为了一名顶尖科学家，国家级的骨干科研人员，最年轻的诺奖候选人。 这么优秀的儿子，身为亲妈岂能不管？她一定在去世前给他安排妥当才行。 败家系统照例不解地问道：【宿主，你这个儿子按照剧情来，不理他就好。】 林若妍反问：“林梦溪是男的不？” 败家系统不能否认，这孩子的确是男孩。 “我按照规则，给围着我转的男人花钱，有什么不对？”林若妍睿智地辩解，“你知道干什么最花钱么？” 败家系统被问的一愣，此前已经被宿主的大格局洗过脑的系统，自认为很聪明地回答：【这可难不倒我，宿主即将要干的事都是挺花钱的。】 林若妍耐心解释道：“根据科学研究，这世上当然是养孩子最花钱。孩子就是家长的吞金兽碎钞机。家长在孩子身上都是冲动型消费，投资完全不计成本，全选最贵最好的。原书剧情，我完全忽视了儿子的需求，这简直浪费了一大块合理花钱的机会啊。” 败家系统顿悟：【所以，宿主打算在儿子身上乱花钱？】 林若妍点头：“算是吧，身为母亲，给儿子消费，总比给别的男人买单心里更舒坦一些，你说对不对？” 败家系统已经说不出话来，怎么忽然有点想哭？ 林若妍才不考虑败家系统的接受度，反正系统没有阻拦，她就先规划好儿子的未来，尽量把投入的真金白银都转化成儿子的技能。 未来儿子的学习之路要有多种选择。虽然可能家里有条件供梦溪一直读国际学校，长大出国留学什么的都不难做到，但是林若妍心想既然家底厚，八个亿呢，怎么也要买几套正经能上户口的学区房囤着。 儿子自己不想读公立名校用不到的话，那将来学区房倒手一卖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京市最贵的学区房是x城区的，那里临近各种名胜古迹以及国家机关国企总部，现在正在发展金融街那一片，改了不少写字楼和高档酒店、商场，在那附近买房子几年翻十倍二十倍都肯定没问题。 普通房子太便宜了品质也不太好，要不，她直接买个四合院？ 现实生活中，林若妍参观过四合院改造的民宿，传统的外观加上现代化宜居的内在装修，再配上昂贵的家具家电，颇有大隐隐于市的味道。这种地方的四合院，出门步行几分钟可达各种知名景点，周边全是重点小学中学，买菜就医也非常方便，实在是养娃居住的上上选。 按照书中的时代发展，现在买四合院也不贵。 但是十几年后，一处几百平米产证齐全的四合院，售价都是亿为单位起步的了。 她未来八个月要花掉八个亿，自己潇洒离去，总要给儿子留点傍身的固定资产才踏实。 第9章 人美心又善 林若妍翻开了《儿童大百科全书》，找出京市那几个知名景点，问道：“儿子，这几个景点就在京市，咱们明天一起去看看好么？” 林梦溪面露疑惑之色。 林若妍就像是卖力忽悠旅游产品的销售，口若悬河讲了讲故宫、景山、北海和恭王府的悠久历史。总之，虽然要买四合院，可是也顺便就把周围景点看一看，应该也不耽误。 儿子对哪个感兴趣，再深入参观了解。反正她又没啥正经工作，注册公司什么的，有亲哥安排的王助理先去张罗就好。她忙里偷闲，多花时间陪陪儿子肯定没错。 没想到林梦溪听得兴趣缺缺，眼皮上下打架，最后实在支持不住道：“妈，困，睡觉。” 林若妍倍受打击，难道她讲的如此平淡催眠么？或许儿子这种年纪会更喜欢游乐园？她一边拉着儿子去卫生间准备洗漱，一边征询改良意见：“儿子，你都窝在家里这么多天了，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大书店。舅舅买的书看完了。” 儿子难得一下子说那么多个字，林若妍心想这个好像也不是典型自闭症，大概是天才平时不愿意理会俗人才假装自闭吧。 既然儿子有想法，她岂能拒绝？反正四合院云集的地方也有大书店，她爽快答应道：“好啊，明天妈妈带你去西d图书大厦，那里有很多书。” 林梦溪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期盼的表情。 他发现妈妈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妈妈最讨厌看书了，家里除了一些废旧时尚杂志，连字典都凑不齐一本。 回到了京市的家中，林梦溪不爱出门的主要原因就是舅舅的书房内有很多书，字典也有很多种，什么新华字典、成语字典、古诗词名句……舅舅还特意给他买了十几本新版儿童书籍。 他每天无人打扰，衣食都有帮佣照顾，他只用看书，时间过得飞快，身心也很愉快。可惜那些书能看懂的，他已经都看的差不多了。 他最近开始偷偷翻英文书籍了，舅舅书房内有好几种英语字典，对照着能读懂一些。另外还有数学原理、文学艺术之类的科普书籍，都很有意思。 妈妈今晚转了性子居然答应明天带他去大书店，他高兴极了，乖乖洗漱完毕，换好睡衣，躺在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 林若妍现实中是没结过婚没有过孩子的，不过穿书白捡个天才儿子，又不愁吃穿的，还不用像正常家庭那样应付儿子亲爹以及婆家人，她单身带娃去父留子，实在太爽了。 儿子很好看，五官比小女孩还精致，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如今睡梦中嘴角还噙着笑容，长大一定是个温柔小帅哥。 可惜她也就只有八个月的命，没办法陪着儿子一起长大了。 好在自己亲哥和那位假千金李一琪都是人美心善的主，她暗暗下定决心，要趁着还在世的时间，教会儿子与人正常沟通的方法，让儿子变得更惹人喜爱，多交点朋友。 这样将来就算她不在了，儿子也不会孤单。 次日清晨，林若妍照例带着儿子去一楼早餐厅吃饭，却发现亲哥昨天加班工作熬夜睡太晚，如今还没有起。 林若妍稍微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叮嘱陈嫂提醒亲哥一定吃好早饭，不要随便凑合，实在来不及就带上便当，坐在车里吃。 陈嫂立刻会意，打包了一份饭菜在保温饭盒内。 林若妍也帮忙一起打包，顺便提起了话头：“陈嫂，你看起来有心事啊。” 陈嫂怔愣了一下，掩饰道：“没，这几天有点睡不好，反应慢了，让小姐见怪了。” 林若妍真诚道：“我哥忙，关注不了太多。但都是一家人，您若有什么困难，不妨和我说说吧。” 自从李一琪18岁考上大学之后，只在逢年过节才回来，陈嫂的确觉得宅子里冷清了不少。此时她恍惚间还以为是李小姐回来了呢。原来若妍小姐并不是冷淡内向的，前几天不理人，大概是认生。现在看着十分平易近人，心思细腻，似乎很容易相处。 陈嫂大着胆子说道：“我亲叔从老家来京市看病，没想到住院加手术的押金特别高，我平素攒的工资买了一笔理财，现在没到期，取不出来。叔是乡下人，还以为理财就是定期，觉得我舍不得利息。唉，我也解释不清，反正就是取不了。但是看病住院等不得，我这才有点发愁。” “那么需要多少钱呢？”林若妍赶紧表态，“我先借给您就好。” 陈嫂是老实本分人，林家给的工资一直是行业内最高价了，家里平时就一个主人，她的工作相当清闲，哪里好意思张口管主家借钱呢，犹豫道：“这可使不得，我本来想今天请半天假去理财公司找他们理论，将钱要出来的。” 林若妍温声安抚道：“理财要看合同，当初若是约好了到日子才能拿，您找过去也还是要按照合同办事。” “五万块钱呢，我就是要取出来，他们能不给么？”陈嫂念叨了一句。 穿书前，五万块现金对林若妍而言也不是随便能拿出来的，但是现在她账上趴着八个亿呢。 原书情节没交代那么细，只说真千金不仅没有帮陈嫂，还各种嫌弃挑剔，让人寒了心。林若妍还以为陈嫂所说的押金能有多高，竟然只有五万？ 败家系统不满道：【宿主，你怎么能给陈嫂钱？】 林若妍怼道：“我是给陈嫂她叔用钱，怎么了，陈嫂她叔不是男人了？” 败家系统有点气短：【是男人，可你没见过啊？】 林若妍好整以暇：“那等治好了病我去医院看看，不就认识了么？” 败家系统嘤嘤嘤败下阵来。 在林若妍看来，钱再少也是正常合理花销，她说道：“五万不算多，您就别客气了。您等等，我这就上去给您拿，别考虑太多，救人要紧。” 这钱花出去，林若妍是没打算再要回来的，每月要花一个亿，五万真算不了什么，陈嫂可千万别还，争取拖一年半载，等她安稳过完最后这八个月再说。 这个时代网银都没普及，出门带钱包和现金是标配。因此林若妍卧室内有个小保险箱，长期放着一些现金，方便她出门花销，不用等银行上班排队取钱。 当然那所谓的零花钱，少说也有十来万。她火速回房取了五万块现金交给陈嫂，说道：“您在我家工作那么多年知根知底，便是不用借，提前预支工资也是行的。” 陈嫂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声泪涕下，实在没想到若妍小姐人美心又善。 第10章 要买四合院 林若妍带着儿子吃完饭，换好了出门的衣物，就让司机开车带他们去城里的那个西d图书大厦了。 林如许在闹表响了第三遍的时候才挣扎起来，匆忙洗漱换好衣服，压根没想过去餐厅吃饭，时间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已经认定了林若妍是菩萨心肠的陈嫂，自然是发自内心认真执行她吩咐的事。她等在门口，将精心打包保温好的饭菜递给了林如许，说道：“是若妍小姐让提前准备的，她还叮嘱少爷，哪怕在车上随便吃两口，也千万别不吃早饭，工作再忙不能不顾身体。” 以前父母都在，公司的事情自然有爸妈操心，林如许很少会忙到熬夜起晚没时间吃早饭，后来接手公司的时候，李一琪已经长期住校了。家中一直就只有他这一个主人，我行我素惯了。 亲妹妹归家，带着可爱的小外甥，家里多了人气，也终于让他再一次体会到了被亲人关心挂念的温暖。 在豪车上，他破天荒没有看资料，而是抓紧把早饭吃了。 一到办公室，他就喊来助理小王，让对方主动联系一下林若妍，不止是注册地产公司的事情，还让小王这段时间不用忙别的，专心给林若妍当助理，处理好那些杂务，有求必应就行。 等着上午那个最重要的商务会议开完之后，林如许还惦记着妹子的事情，抽空让小王进来汇报一下工作有没有进展，有没有困难。 毕竟林若妍以前应该没有助理，说不定交代事情不清晰，或者干脆是那种大撒把的情况，助理摸不着头脑不好办，他也能帮着及时纠偏。 没想一问之下，还真问出了他意料之外的事。 王魁忐忑道：“林总，林小姐今天除了让我协助注册地产公司的事，还问我要了一个靠谱的中介联系方式，说是要在城里买四合院。” 林如许一听就有点绷不住了：“怎么回事，她不会是被人骗了吧？城里四合院那么破，没有暖气和燃气，据说还要去外边上公厕，早晚都是要拆掉的，买那个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劝了，并且按照林小姐要求给了一位中介的联系方式。那个中介是我同学，如果真是不靠谱的事，她也能把关的。”王魁很中肯地回答。 林如许冷静下来，想着回家了自己亲自问问妹妹究竟怎么回事，不能现在就妄下定论。没准是妹妹耳根软，被别人影响了，于是他又问：“今天是谁和若妍一起外出的，你知道么？” “是林小姐带着儿子出门，我联系她的时候，她正在西d图书大厦买书。她说很喜欢城里，有烟火气，去哪里都方便，或许是因此才想在城中买房子。” “那她还托你办什么别的事情了么？” 王魁犹豫了一下，还是面有愧色地说道：“林小姐问我，是否知晓西d图书大厦附近有哪家幼儿园口碑不错的。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以前也没关注过这类问题，自然回答不上来。” “真是难为你了。”林如许被妹妹这种天马行空的跳跃思维也搞晕了，不过若是给梦溪找幼儿园，在家附近别墅区的国际学校就有幼儿园分部，双语教学，软硬件一流，校舍修的很豪华，肯定比城里的普通公立幼儿园好多了。 没想到王魁却说：“不是的，林小姐提出这个要求之后，得知我不懂，她便耐心教了我一个方法。真的是，我以前没想到，事情还能这么做，让我受益匪浅。” 能让王魁这样的高材生如此赞誉，妹妹到底用了什么魔法？林如许一听就来了兴致，问道：“怎么回事，她还能教你做事？” “林小姐对于这件事的成果要求很明确，她说只用两页纸就能讲明白。”王魁一脸崇敬地讲起了关于此事的感悟。 林若妍说的两页纸，还真的就是两页纸。 一张是做了标记的京市地图，上面标注一下西d图书大厦周边几所幼儿园的位置编好号。另一张纸是对应编号的幼儿园特色简介，并且编号顺序就是推荐的排序。至于按照怎样的价值观排序，要换位思考，站在需求方的角度充分理解那几条关注点。 林若妍表示首选是师资力量好校舍新或者有特色的，最好幼儿园内的书比较多，林梦溪喜欢看书。其次，可以考虑双语教学，并且是真有外教那种。至于户籍要求、收费以及其他条件内容，都可以作为比较项。 不用将每一家幼儿园的详细资料全都抄上，要尽量精简，一张纸写下，信息经过筛选浓缩，看的人才能一目了然。 新手或者不用心做事的人，最多是找了一堆幼儿园自有的宣传材料，能按顺序整理一下前后叠放就已经不错了。反正材料越多，不是显得越有工作量么？ 其实并不然，化繁为简，简明扼要到一目了然，所有数据经过分析整理，且要符合使用者的价值观，这才更能凸显出材料制作者的水平和意义。 王魁讲到这里，感慨道：“以前面对陌生棘手的问题，我总有畏惧，自己花了很多功夫弄出来的资料，表达的不到位未必真的有用。如今听了林小姐说的这套做事方法，才恍然大悟，按照这个不止是选幼儿园，就算其他陌生的事，我以后也都有了工作方法，一点也不难了。” 林如许听完也是很有感触，没想到妹妹竟然无师自通，那么了解上位者对信息处理的需求，还能耐心给别人讲明白。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妹妹真的只是在南方的工厂里打过工么？她从哪里知道的这么多？ 林若妍能有如此见识，当然是现实中给人打工那么多年，用惨痛的血泪教训总结出来应对老板的经验。老板可以容忍信息不全，但是给他看的一定是处理过的信息，如果只是传声筒跑腿拿资料的，那价值就不大，很可能随时被取代了。 而且能用一张纸说完的事，绝对不要搞太多页。那种华丽的厚厚的文稿，是忽悠外行用的，自家老板要的都是简明扼要，有对比有分析有结论，纯纯的干货才行。 现在找幼儿园这种劳心费力的事，她已经忽悠着安排给高材生王魁了，并且看成果完成情况，她还打算单独给王魁发点奖金补贴，这种能冠冕堂皇发钱给人的事，想来败家系统也不会阻止。 她自己节省了不少精力，又有了花钱的由头，腾出来的时间，她就能专心致志去找自己心仪的四合院了。 第11章 买一个不够 王魁给林若妍介绍了一位稳重的女中介秦爽，特别了解x城区这一片的二手房。当然这个时候，做中介的人并不多，关注四合院的就更少了。 小秦恰好是比较早接触这些的，人也勤奋，只要是房源来者不拒。 四合院是京市的特色民居，不过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大多数这种百年历史的老宅院逐渐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宽阔的大马路和那个时代流行的简易楼、筒子楼，以及少量新式的单元楼。 现存的四合院，除了被一些单位占用的比较齐整，更多的是参差不齐的大杂院。 一个正经四合院内十几户人家挤着，各种私搭乱建，取暖和做饭都靠烧煤，冬天冷的要命，夏天蚊虫滋生，一个水龙头很多人抢，上厕所还要出了院子到街面的公厕，总之是各种不方便。 当然也有那种打算出国移民的，祖上传下来一个相对齐整的院子，房契地契都有，只是很可能多年没人住，墙倒屋塌荒凉的要命。 小秦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位坐着豪车来的林家大小姐，会对胡同里的四合院感兴趣。听王魁说，林家在临近机场的近郊区已经有个大别墅了。他们要买，也该是买城里新盖起来那些有电梯的高层漂亮房子才对。 不过这种问题小秦是不会问的，她手头恰好有那么两套怎么也卖不出去的院子，寻思着是不是给推销一下。 林若妍带着儿子，也不是随便乱转，先听小秦介绍了一下她手里的房源，普通住宅完全不考虑，就只看四合院。 小秦顺路带着先看了两处，一处院子只有一进，不过一直有人住，产权明确，补好土地证就能交易，这个已经有人下定了。 还有一处是个大杂院，里面私搭乱建太严重，林若妍看了一下位置，知道这里早晚要拆，就先不考虑了。她可是要给儿子买个能住十几年的固定资产呢。 于是最后，小秦祭出了杀手锏，就是那两处背靠背的困难院子。 这两套一直卖不出去的院子是挨着的，在西d附近，一个从南边胡同进，一个是在北边胡同沿街开门的门脸房。 南边胡同进的那一处是个格局方正的三进大院子，以前是某个单位征用过的，后来院子的所有者平反了，房契地契都给还了回来，单位也立刻腾退搬走，这家主人却并没有搬回来住，房子就一直荒废着。 现在这院子里除了乱长的几棵参天大树，泥土地面和房顶上全都是草，所有的屋子不是坍塌就是快坍塌的样子，简直是惨不忍睹。 但是这院子大啊，地契房契都有产权单一且齐全，是第一批归还的私产手续很正规，比那些很多户挤在一起，产权一大堆夹杂不清的要简单多了。 所以房主要价四百万。如果想要拆分着买，那还要去办各种手续，房主人不在京市，已经办了m国绿卡，往返一趟国内非常麻烦，所以只想整卖，若是能一次性付全款，还能再让十万块钱。 但是一般人谁买这种房子，这压根没法住人，推倒重建也是要钱的，谁家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年头四百万在京市最好的别墅区买个几百平大别墅都够了。 林若妍一看这位置，这三进的占地，立刻就被迷了眼。什么满地衰草破烂瓦房的惨状，那都不是事，只要找专业队伍拆了老房子，好好设计了重建一下，古色古香的外表加入宜居的现代化内部设施，这未来妥妥几个亿的核心城区四合院豪宅胚子啊。 院子里草太多根本没处下脚，其实也不用看，破烂成那样都是垃圾了，小秦带着林若妍就只是绕着宅院外围走了一圈，大致看了看，简单说了一下房主情况、院子房子的面积和售价。 见林若妍啥也不问，小秦心一凉，犹豫着是不是该换下一个项目了。 没想到林若妍一脸认真地表态道：“买这个，四百万全款，不用给我便宜，尽快签合同就行。” 小秦准备好的那一肚子没好意思忽悠出来的词一句都还没说了，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林小姐刚才说要花四百万买这个破院子？ 败家系统也有点惊愕，但是宿主乱花钱这事很符合原书设定，所以昧着良心夸赞道：【宿主做的好！花四百万就买这么个破烂，不止达成了第一笔大额的乱花钱成就，还能引发你亲哥的担忧，让他牵肠挂肚为你收拾烂摊子。】 林若妍经过与系统几次你来我往的试探，已经很确定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个败家系统是无法感应到的，这样她就放心了。以后，她可以更充分利用败家系统的规则漏洞满足自己的私欲了。 目前她虚与委蛇，对系统解释道：“你看，这个院子很贵，买来还要清理了重建，我还打算花钱请知名建筑大师给设计一下，再好好装修，弄一些昂贵的家具电器布置进来，这都是花钱的项目，简直是坐地花钱一劳永逸啊。” 败家系统顿时被哄得开心极了。虽然四百万距离这个月花一个亿的小目标还差好远，但是宿主花钱这眼光、这速度以及后续那一系列坑都要用钱填的布局，很值得称赞。 小秦一再确认林若妍要买这个房子之后，欣喜若狂，那时候中介费是买卖双方各出1.5个点，也就是说小秦最终能赚到12万的佣金，这一票做完，一年不开张都不发愁了。 她客气问道：“那林小姐，您还看另一个院子么？” “刚才你说另一套院子不远，顺便看了吧。”林若妍都下车走这么久了，顺便看看才不亏。 另外她也注意到了儿子似乎对于这种荒凉的小院子很感兴趣的样子。在南方小城，她养父母家也是有院子的，当然只是普通的平房，没有四合院这么大这么讲究的格局。院子里随便种树养花，出门都是街坊邻居，与大别墅那边左邻右舍压根看不见人的空旷完全不同。 或许儿子更喜欢这种接地气的城内喧嚣。站在这个院子门口，就能望见西d图书大厦，走路步行十分多钟，如果住在这里，以后儿子去看书就方便多了。 林若妍对这个院子越看越满意。 第12章 还有这种好事 小秦说的另一处院子正是南边这个三进院子的北侧，两边背靠背。 这处的院子面积比较小，只在北边胡同沿街开门，房子原本是坐北朝南，院子在房子南边，后来被现在房主改成了沿街店面开饭馆，就成了坐南朝北。 一排正房的南墙窗子门几乎都封了，而墙那一侧的自家院子里加建了厨房、库房还有一间屋子睡觉，几乎将整个院子都占满了，剩下丁点地方还堆放了各种用不上的旧家具，就像是收破烂的堆场。 饭馆内是把一大溜五间正房全打通的，以几十年前那种港风审美改的面目全非，经营多年烟熏火燎弄得乌烟瘴气。 原房主上岁数了，家里老人需要照顾，干不动从早忙到晚的餐饮了，打算卖了房子，带着老人回乡下养老。 这种沿街铺子，坐南朝北的，好租不好卖，关了餐馆也没有收拾，卖相很不好。偏偏房主不想便宜就出了，毕竟周围店面租金都很高，他卖便宜还不如长期租给别人。别人租房子又要花钱改造，不可能接手就用，自然还是有顾虑。 因此这院子逐渐也无人问津，就那么放着。 林若妍是懂行的，一看格局已经还原出这院子原本的情况。还惊喜地发现在那个已经成了破烂堆场的南向院子里，居然有一处被青砖封死的小门洞。这门洞的另一侧应该就是前面那三进大院子了。 或许几百年前，这一套院子与前面那个大户人家的三进院子本就连通的，前面三进住人，后面这个院子独立出来是个有铺面的作坊。 她一并买下来，打通使用，除了自住，未来说不定还能开个咖啡馆加民宿。而且北边这条胡同是已经拓宽过的马路了，正经双车道，沿街停车方便，十几米外的胡同口，未来就是4号线地铁站的出口。 这绝妙的位置，不开买卖那太可惜了。 “这个小院子多少钱？一并买了。”林若妍当即拍板表示继续买。 林梦溪终于有一点动容，悄悄扯了扯妈妈的衣角，好奇问：“为何，买，这么多？” “在这里给你开一个书店，妈妈也坐在边上卖糕点和咖啡好不好？”林若妍温柔描述着未来的设想。 一提起与书相关的事，林梦溪别的都不在乎了，忙不迭点头。 小秦本来良心有点疼，打算劝两句别让林小姐乱花钱，但是看到这母子两个铁了心要买，还都想好了以后做什么，终于还是把话吞了回去，改口简明扼要回答问题：“这院子一百万不讲价，房契有，地契要补几千的手续，可以免费更名餐饮经营的执照。房主说只要买家不讲价，他就各种手续都愿意配合着来。” 林若妍一听，使劲努力才控制住表情，才没有大笑出声。毕竟买的不如卖的精，若是让房主察觉她十分乐意要买，就没那么多便宜可以占用了。 要知道这么好位置的可以做餐饮的商铺门脸，未来别人自带餐饮执照想来租赁，光是顶铺的费用就要额外给上一家大几十万呢。如今房子和餐饮执照一起才要一百万？ 这是天上掉馅饼，一下子还是两张三张统统都砸中了她呢。买，赶紧请房主过来，免得夜长梦多，争取今天就签合同交钱！ 就这样一口气定下了两套四合院，当天催着开饭馆那家签了合同走了过户手续。当时x城区买卖房子的比较少，办理手续的大厅里门可罗雀，小秦在这里是熟面孔，多点加急费疏通，手续上都很容易做。 林若妍忙完这个，带着儿子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过了正经晚饭的时间了。 不过工作狂林如许通常都会加班，因此林家自从二老过世后，晚饭的时间就很难固定，一般是司机通知别墅这边，林总下班坐上车了，家里的厨师再开始准备晚餐都来得及。 现在多了林若妍和林梦溪两个，吃饭的时间也要协调。今天却难得凑成在了一起。 林如许本来还有没弄完的工作，却特意抽出时间，在晚饭的时候和妹妹谈一下买四合院的弊端，劝她趁早打消这种不靠谱的念头。 没想到坐上了餐桌，看到妹妹与外甥两个温情脉脉斯斯文文乖巧吃饭的模样，林如许那些重话都说不出口了。反而像是有点心虚，试探着问：“妹妹，听小王说你想买城里那种老旧的四合院？” 林若妍给儿子剥一只白灼的大虾放到他盘子里，大大方方承认道：“是的，我已经买了一套，另一套等后天房主回来，我们当面交易。” 林如许差点将嘴里的小米粥喷出来，镇定了片刻，才问道：“你买的院子什么样子？” 林若妍大致描述了一下，还特别强调道：“别看现在这些院子很破败，但是改建之后，两套院子连在一起，除去自己住，还能经营民宿和咖啡馆书吧什么的……” 林如许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妹妹的想法了：“等等，你不是要开地产公司么？经营公司会很忙的，你还哪有时间开什么民宿和咖啡馆？” 林若妍一想也对，不过她不敢明目张胆说自己开公司买四合院就是为了合理花钱，随便讲的那些经营项目全都是糊弄人的吧。而且她也就只有八个月的时间了，所以，目前最要紧的还是抓紧装修四合院，满打满算两个月内搞定，然后还能住里面享受六个月。 其他的事情，慢慢酝酿，留个大方案设想，等着将来儿子长大了再去经营就行了。 她于是表面上装出受教的模样，虚心说道：“哥说得对，我还是先抓紧经营公司。不过四合院也不贵，两套加在一起才五百万，比咱家那辆迈巴赫都便宜。” “可是那么破的东西买来还要整修，你不是要牵扯精力？”林如许还是担心妹妹一时兴起摊子铺开太大，根本忙不过来。 败家系统感慨道：【你看看还是你哥懂行，一下子就看出你花了冤枉钱，将来又要搭时间。不过木已成舟，将来他肯定要替你操心。】 林若妍心说姑且让系统得意几天吧，装修改造四合院这些事她门清，才不会让亲哥操心的。 第13章 就选最贵的 现在林若妍编不出什么好理由说服亲哥，也没法证明四合院未来会是千万或亿为单位的高价值固定资产，就只能打出感情牌，柔声说道：“哥，梦溪喜欢看书，今天带他去西d图书大厦，他很高兴。而且那么大好几层楼的书店，那么多书他一天两天根本看不完的。将来我们就近住在那边，他天天走着就能去看书，还可以到周边的景点博物馆玩耍，或许能变得开朗一些，交更多朋友呢？” 一提起沉默寡言据说有自闭症的外甥，林如许的心立刻软了下来。 看亲哥的表情是挂心梦溪的，林若妍趁热打铁：“另外我看那边的幼儿园、学校都不错，区级市级重点示范校呢，师资力量特别强，生源也是各大部委以及金融业工作的那些人的孩子为主。梦溪能在那边结识发小，对他的未来或许也有一些助益。” 放二十年后这就是圈层的概念。林若妍心想，久经商场的亲哥应该能明白这种从小培养积攒的人脉关系真正价值所在。 妹妹这番话让林如许可谓是刮目相看。 国内目前的确还没有好办法治疗自闭症，在国外据说有，若真是出国去治疗，肯定妹妹也要跟去，那花销就更多了，他舍不得自己的亲人再次远离。再者妹妹也早说了不想出国，更习惯国内的文化环境。 关键是妹妹提起的x城区的圈层氛围，提前就给孩子经营人脉这种意识，非常理智且超前。 与别墅区这边都是商人和国际化的企业家为主不同，x城区那边是部委衙门大国企盘踞的地界，幼儿园和学校里有编制的人的子弟们居多。外甥从小与他们一起同校，未来扎根国内发展，培养出来的亲密感情，构筑出的人脉关系绝对不容小觑。 妹妹居然如此有远见么？深想到这里，林如许已经完全改变了之前的态度，支持妹妹在那买四合院了。 至少四合院占地大，听起来有房有院子地方宽敞，只要花点钱整修改建，肯定比住在老旧楼房内舒服，估计也不会委屈了妹妹和外甥。 既然是为了外甥的身心健康以及未来前途，外甥也喜欢住在城里，那他有什么不同意的？才五百万而已，这投资不亏。 林若妍这会儿还没敢说，买两套院子五百万，这是不算中介费用的，另外过户上税要交钱，请人设计改造方案，装修施工添置各种家具家电，这都是钱。满打满算都搞定，预计要再加一两百万了。 败家系统美滋滋赞赏道：【宿主这才第二天，眼瞅着就能花出去六百多万呢，不愧是本系统选中的败家女王胚子。】 林若妍却没有被这种甜言蜜语迷惑，她掐指一算一个月花一个亿，平均到每一天她就该花三百多万才能凑够啊。今天是她穿来的第二天，六百多万只是脑海中规划出来，实际上只才付款了一百多万，这远远没达标。 她顿时高兴不起来了，心想必须再拓宽思路，开发出其他高效的花钱项目才行。 好在王魁说注册公司也需要手续费用，还有租赁能注册的地址这些费用，给了她新的灵感。 按照亲哥的想法，她根本不用额外租赁写字楼，先借用林氏集团的总部就行。林氏集团做实业起家，目前在京市东部cbd那边新建好的高层写字楼内独占了六层办公面积，给林若妍开地产公司挤一挤肯定有地方。 但是林若妍怎么敢去霍霍亲哥的正经生意呢？而且她才不租什么注册地址。那是皮包公司才干的事情，一大堆公司共用一个注册地址就对应一个格子间，那就是糊弄人呢。 她要租就租正经的几千平写字楼当办公地点。 原本还想着能将四合院修出来当办公地址的，后来一算时间，为了自己居住舒适肯定不能压缩装修时间，公司也没法开张营业，就只能屈就，改成在那附近找个写字楼了。 她已经想好，明天就去看，找到合适的或租或买都行，除了距离四合院要近一些，另外就是要贵一些，面积也必须大一些，最好是个独栋的写字楼，私密性更强，要不然就是个内外装修一流的现代化玻璃幕墙的高层写字楼，正经物业管理要收费的那种。这才能容纳出她构架的地产公司的气派与规模。 这样一算计，租或买办公楼，重新装修，从零开始招聘，一系列操作怎么也能稳定花出去上千万了吧。 但这样花钱感觉还是有点慢，更快的花钱方法肯定是买地，那做一票买卖，动辄就是大几千万上亿的的消费了。 京市已经有正经招拍挂的项目了，前提是她要有合法的地产公司。买了地，她就算生前没空真去做项目，地一直放着，等几年地价肯定也已经翻好几倍了，她财产的继承者一定是有得赚的。 除了公司的事，她接下来还可以额外增加的花销当然是要找知名建筑师设计四合院的改造方案了。她才不会找那种施工送设计图的廉价装修队，她要请最贵的设计名家出马，心甘情愿花几十几百万做一套漂漂亮亮的设计图。 林若妍看过书中描写，李一琪与影帝魏煦结婚的时候买了一套房，请了一位建筑设计大师给做装修，当时光是方案设计费就花了四十万，装修施工又用了一二百万，那位大师叫什么来着？反正据说精通风水和中式古典那套设计审美。 思考了片刻，她终于想起来了，好像是乔逸致教授。 这位自己开了建筑事务所，属于国家刚开放民营建筑事务所资质，第一批他就申办下来的行业翘楚，绝对称得上大师级人物。这位教授接项目不拘一格，尤其喜欢挑战有难度的，稀奇古怪的都愿意尝试。 但是给普通人家设计住宅，一般这种中规中矩的小项目乔教授是不会做的。当初肯答应给李一琪和魏煦亲自设计婚房，是因为在某个历史大片中作为建筑艺术指导结识了魏煦。影帝开口相求，他也敬佩影帝的品行，才答应下来。 那就找这位来做设计，设计费预算一百万起步，施工装修买家具什么的照着二百万来，这样好歹又能凑够一天的花钱指标了。 第14章 几张图的事 现在这个时间点，乔教授的事务所好像刚评下资质不久，还没有那么大名气。 林若妍心说，如果乔教授真的是尊重传统文化擅长中式风格的行家，那么四合院改造设计一定能吸引他。为了能说服乔教授给她做设计，她也要提前将自己想要的都梳理清楚，才能与人家更好的沟通对话。 幸而她在穿书前也算业内人士，就算自己不会画图，将需求罗列清楚是很容易办到的，也会显得比较专业。 晚饭之后，儿子自己乖巧看新买的书，她坐在卧室的书桌前写写画画，很快就理出了眉目。 这个时代还不流行电脑办公，她这个书桌上就只有普通的纸张和各种文具。多年不太习惯用手写字了，提笔忘字还要现查字典，她从想清楚到写明白，誊抄出干净整洁的几页文件，着实花了不少时间。 以至于当她终于忙完，才发现儿子已经倒在书堆里睡着了。 她将儿子挪到床上，给他换睡衣，他都没有醒，可是看到孩子嘴角是笑着的模样，她心里也格外舒坦了一些，比自己做成了什么大事还高兴。 给儿子盖好被子，林若妍顺便看了一眼儿子刚才读的书。 不看不知道，一看居然是中英文对照的科普读物。并不是什么低幼绘本，而是那种一堆堆专业词汇的冷门硬核科普书籍，什么声光电子、宇宙星空、纳米材料、凝聚态物理、量子力学……光是看这些中文词，她就有些头晕。 在图书大厦买书的时候，她没太在意，就只是帮着拎儿子要买的书，没想到他买回来的竟然是这些。怪不得结账的时候，那些售货员看她的眼神那么古怪，对她儿子满是同情，她还以为买几千块的书这种事比较另类呢，原来是书本身比较另类。 这哪里是给正常小孩子看的书！她恐怕当时就被当成了望子成龙不切实际的疯狂家长了，亏得人家问她的时候，她还美滋滋说什么都是买给儿子看的…… 唉，算了，反正她被别人误解当成坏人，这才是符合恶毒女配的人设日常吧？ 次日清晨，林若妍和儿子下楼吃饭的时候，听说林如许赶飞机去境外出差，一早就走了。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亲哥昨晚已经被她说服，如今她关于开公司和买四合院的事情都过了明路，得到了支持，她自己去操办就好。最好亲哥一直忙，顾不上过问她这边的事情，她也就不用再编什么瞎话对亲哥解释。 当天上午，王魁把选幼儿园的第一版成果交给林若妍之后，她给了一些修改意见，然后就让王魁帮忙约见乔教授。 外行可能不太理解，但做地产的，去请那么大牌的设计师出马，别问谈什么，别管人家是不是真很忙，肯定要提前预约，才能显得尊重。 约好了，她会去人家工作室亲自拜访，当面谈需求，如果对方不感兴趣，她再强行请大师去看现场。到时候凭借她对未来高端四合院的理解，现场一顿忽悠，说不定能让大师回心转意。 安排完了这些，林若妍让司机带她去城内转悠，找看得顺眼的办公楼。这次她没有带儿子，儿子还沉醉在昨天买回来的那些新书中，估计没看完那些书之前哪里都不肯去了。 找办公楼的时候，林若妍发现了隐藏在西d附近，新建好的金融街办公区已经初具规模了。这里的几栋玻璃幕墙大楼相当漂亮，挑高的大堂，办公室内还给初装修，铺好了地板地毯，只要添加隔断摆上家具，稍微装饰就能办公。 整栋楼都请的境外的物业品牌管理，算是比cbd还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现代化办公楼。人家招租的目标也是跨国公司大企业的总部或分部，不过以银行金融业为主。 这栋楼周边就是国际品牌五星级大酒店，还有随便一样东西都卖四位数起步的那种高端大商场，比东边的cbd凸显了皇城附近的贵气。 在得知林若妍只是打算新开一个地产公司的时候，负责租赁的人还略有些犹豫，不过当林若妍眼睛不眨就同意了那么贵的租金以及物业费，还愿意年付租金后，对方立刻就不再提什么必须金融业之类的傻话了。 有钱不赚是傻蛋，这片新盖的楼漂亮是漂亮，可是含物业费的租金每平米每月高达50块钱，1500平米整层出租不能单拆，一年就是90万元，这还不包括水电空调等消费，着实是有点贵了。这个价稍微远点的地方买一层办公楼都够了。 有如此消费能力的人大多数已经在cbd安家了，能像林小姐这样爽快，当场拍板决策掏钱租的大老板实在难得。 林若妍当然决策快啊，还略有点嫌弃这会儿写字楼的租金太低，二十年后这地方的租金会翻十几倍呢，现在这个写字楼不能对外出售，害的她只能花这么低廉的价格租，年付居然打九折，她恨不得一下子多租几年。其实也有能对外卖的楼，只是交易过程复杂，外表土气，距离她的四合院略远了几分钟路程。宁缺毋滥，这会儿花不掉，将来买地都用上就行。 这次陪着林若妍的还是中介小秦。 小秦虽然更擅长二手住宅的买卖，不过做个办公楼租赁的业务能力还是有的，做租赁合同，双方洽商付款节奏，林若妍只用边上看着，到节点交钱，其他都不用操心，小秦都给操办好了。 租好了豪华办公楼，这些资料立刻给到王魁，注册公司的事情也能加快推进了。 从这栋大楼出来，往二环外走不多远，就是京市当时设计院云集的那条街。 恰好王魁也约好了乔教授事务所的拜访，就在当天下午四点。乔教授只给一小时时间，五点之后人家还要与老同学吃饭。 时间是有点紧张，可现实中身为底层打工人的林若妍经多见广，给领导汇报工作都是见缝插针的，立刻就让人驱车去事务所门口等着。 与乔教授约的是四点，她吃完午饭两点半就到了，坐在前台边上，仔细观察这个不足一百平米的事务所，脑海中再次演练怎么能让自己的装修项目听起来高大上一些。 幸运的是，三点钟的时候，乔教授就吹胡子瞪眼轰了一位甲方出来。 林若妍一听就懂了，那位西装革履的甲方根本是不想多花钱，认为不过就是几张图的事情，怎么能要几十万的设计费，明明可以抢钱，为啥还拿图强卖，有那么多钱房子都能盖好了。 乔教授也被气得跳脚直骂，那种舍不得花设计费的甲方不如去盖猪圈，是不用图纸，从乡下随便找人盖就行。 第15章 买设计送装修 与十几年后甲方普遍能认识到设计的价值不同，这个时代很多甲方都不专业，也有做工程出身的那种甲方负责人，认为设计费太高。画那些图有什么用，盖房子他们也不看，都是应付上面检查和规范的事，不值得那么多钱。 几十年后设计费还是这个价格，对比当年一块钱的真实购买力，的确算是高了。那么长的时间，房价翻几十倍，设计费一直没涨过还降了不少，画房子的建筑师一辈子买不起自己画的房子，一想到这些怪现象，就不免让林若妍唏嘘。 其实真正巧妙的设计能为业主省钱，再有点追求的，建筑成品载入史册也有可能。 林若妍等着那帮人走没影了，乔教授冷静下来后，才主动说道：“乔教授，我是林若妍，我助理和您约了四点说一个项目的事情。我到早了，您看如果您也有时间，我们提前一点说说看？” 乔教授瞥了一眼一身名牌的年轻女人，没好气道：“我做设计收费比较高，面积小也有个最低设计费的，最近项目多，只做三十万以上的，你的项目如果没这个预算，那就别谈了。” 林若妍一听，居然只要三十万起步就能做项目，这会儿的大师要价怎么这么便宜？于是她就有点犹豫，要不要再去找一家收费更贵的外资事务所？不行，老外哪里懂四合院呢，还是先和乔大师谈谈吧。 林若妍记得原书写的，好像就是这两年乔教授应该就会获某个国际人居设计大奖，很多知名建筑类院校都邀请他当客座教授，那时候就算花大价钱请乔教授做设计，他也未必有时间亲力亲为了。 人家现在设计费三十万起步，她不会往高了报价么，于是忙笑着点头道：“您放心，我这个项目至少五十万设计费，上不封顶。” 乔教授依然没给好脸色，毕竟项目体量多大都还没说呢，若是上万平的规划，又或者是什么十几栋楼的住宅小区，五十万是肯定做不下来的。 乔教授这时压根没有想过，他即将面对的这位林小姐会给他的设计生涯带来怎样的震撼变化。倘若他知道，一定就不会是这种臭脸色了。 林若妍现实中也算行内人，知道设计费用是要讲单价的，尤其改造装修比新建还麻烦，设计费单价一般都是每平米一二百元起步，这里还要区分方案和施工图的费用。 只做方案不做施工图，费用是便宜差不多一半以上，但最终成果难以把控，所以一般有追求的建筑师，特别是含室内设计的都是自己做了方案也要做施工图，并且盯着现场施工，恨不得帮业主挑选软装配饰，这样一算下来几百几千块一平米的设计费都不为过。 林若妍那两套四合院，合计占地两千多平米，能盖将近一千五百平米的房子，或许需要将老房子都推平重新翻建，不光是要复古的建筑外形，内部装修还要有传统韵味又能适应现代生活的时尚，另外水暖电空调设备这些设施都要，未来京市胡同都会煤改电，燃气接入等等全都要留好，软硬装的家具也不能少。 如果单价按照五百元每平米谈，想达到林若妍要的成品效果，合计七八十万的设计费都是正常的。 当然对付乔教授这种专爱挑战困难项目的人，光谈钱就庸俗了。 林若妍调整好表情，略有点为难地说：“乔教授，我在西d买了四合院，前后两套连在一起是齐整的四进格局，占地两千多平，怎么也有百年历史了，特别破。我想着将来带着儿子住，一般装修公司都无从下手，让我请专业设计师。” 一听是京市的老四合院改造设计，乔教授稍微有了一点兴趣。特别是位置，离他二环边的工作室不远，盯现场也方便。不过那是设计费合理才行，如果这位也是只想花便宜钱买几张图纸，让施工队照猫画虎弄的，那他才不会上当，给别人骗走方案。 “我问了几个自称做高端住宅设计的人，一聊他们都推辞了，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他们不懂四合院，怕做出来不伦不类的丢了他们的脸。”林若妍煞有介事满嘴跑火车，“后来我打听到您对传统民居甚至是风水研究方面很有建树，这才冒昧来打扰。只不过这项目太小，我预算方面……” 乔教授最近正想做一些传统民居现代化居住适应性的研究试验，倘若真接手这样的项目，哪怕设计费便宜一些，好歹是离得近，他带几个学生按照课题做，成本能控制，说不定还能拿科研补助，成果做出来去参加国际评奖什么的也有特色。 然后他将设计费预期调到三十万左右，其实二十万也能做。 没想到林若妍刚才停顿一下之后，接着说道：“您看，建筑加上室内外景观，软硬装修，设计费一共一百万行么？毕竟我那院子也不算大。” “你说的是设计费？”乔教授惊愕。这年代做个私宅装修设计很少有能主动给这么高价格的，这价格自己在乡下盖个大别墅都绰绰有余了。更有甚者，找点有名气的施工队，人家是施工送设计图，帮忙做所有手续的。 说白了，一百万的费用如果节省一点来，装修施工改造一个一千多平的四合院都够了。 “是不是有点少？这样吧设计费一百五十万如何？”林若妍特别谦虚，实际上她是先抑后扬，死死拿捏住了乔教授的心态。 乔教授好不容易遇到这么慷慨的甲方，唯恐自己迟疑一下，对方就走了，眼睛也不眨，立刻答应下来：“行，就这么定了，买我的设计，我送施工。” 什么？买设计送施工，这年头还有这种操作呢？ “别，您千万别和我客气，施工队什么的咱们要找专业的，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不能占你的设计费。” 乔教授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堂弟祖上就是专门修寺庙和老宅子的，有一支装修队，工人都是一个村的老手艺人。这些年经济发展快，大家都出来做施工装修，他们也想到京市闯荡多赚点钱。可是没做过城里的装修施工，问了我好几次，说是便宜点先打开市场。修四合院这种老民宅他们的手艺就都能用上了，老式木作甚至石头雕刻那些他们都能原汁原味做出来，不过西式装修那种他们就不懂了。” 林若妍一听就有点心动了。她心中也不想好好的设计巧思被粗糙的施工水平降低了品质。修四合院肯定要用到老手艺，她自己不认识什么别的施工队还要现找，那不如听乔教授的，勉为其难接受吧。 第16章 小秦的心思 败家系统赞叹道：【宿主果然有格局，设计师要价三十万，你非说给一百五十万，直接翻五倍，搞得人家都不好意思，坚持要送施工了。】 林若妍还想着着这种省钱的便宜怎么能占呢，实在推辞不掉，施工可以接受，但一定不能包料，高昂的材料成本都她额外再出才行。 乔教授想的是怎么给林小姐省钱，没想到林若妍签署设计合同的时候直接标了，选材用料一定要用最好最地道的，动辄上万的昂贵家具厨电这些东西另算钱，不包在一百五十万内，让乔教授放开了设计，施工队也精心做就行，省什么也不能省成本，钱一定要花到位。 林若妍买这两套院子是五百万，加上各种税费和装修施工的费用，外加家具家电什么的，她计划至少要在这事上花八百万到一千万才行，那也不过是她两三天的花钱额度而已。 小秦自从做了林若妍的生意，买卖两套四合院外加租赁写字楼，这两天的佣金比过去三年赚的还多，如今是主动陪着林小姐来找个“设计师”，原本以为也就是一两万设计费顶天了。结果再一次刷新了她的固有认知。 原来生意还能这么谈？设计费人家报价三十万，林小姐直接翻五倍，最后施工也能算进来成了一个施工设计总包，最后交钥匙的省心活。高，实在是高！ 一般人买二手房，重新翻新，能花十万块装修一下还必须家具家电都要能配齐的，毕竟有钱人都去买新房，买二手的还是差钱。没想到林小姐光是请人给做设计就是百万起步，还好这位设计师有良心，知道送施工。否则一百五十万就买几张设计图，那岂不是坑人么？ 不过林小姐还要开地产公司呢，听同学王魁说，她背后可是赫赫有名的林氏资本。小秦心想如果她能有机会进入林氏工作，那肯定比做中介更稳定。 现在林小姐这边的公司刚开始组建，她要不要争取一个助理的职位呢？ 小秦与王魁是同学，当年只因为是女生，找工作的时候被大国企刷下来了。私企那边要女生，工资给的合适的就特别挑剔形象，要求助理不仅长得漂亮英语流利，会开车能端茶递水上桌陪酒帮老板接送小孩辅导作业的，这是找翻译、秘书、司机、家教外加保姆三陪于一体的女超人么？ 小秦其实其他条件都能接受，吃亏就在英语上，考试做题写合同都行，就是不敢张嘴说。 最终她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去了亲戚开的中介公司，这也做了快三年了，逐渐上手，以前是没动过心思要这么快转行的。但是林小姐给她的触动太大了，让她想厚着脸皮主动提一下给林小姐当助理的事情。 项目和钱谈好，林若妍邀请乔逸致教授去看现场。 这时候就轮到小秦表现了。 其实这两处院落小的那一处昨天已经签了合同去办理了过户手续，已经是林若妍名下了，不过原房主东西多，要了三天腾房，估计就算搬走了，留下来地破烂也多，只能勉强看看。有小秦出面很容易协调。 那一处三进的大院子，要等到明天房主回来签合同过户才能算是林若妍的产业。不过钥匙早就在小秦手里，随时都能带看。只是那院子里树木遮天蔽日，草长的比人都高了，秦教授这样的斯文人恐怕也只能先去看个大概，等着找工人清理一下表面上的垃圾，才能正经看清格局。 乔教授却不介意那些，他是想现场看看情况，以确定这么一大单的项目是真实存在的。 林若妍的豪车很宽敞，有专门的司机，乔教授自己有车却没开，故意凑在林小姐车上，仔细观察这位甲方的言行举止，顺便也想着能了解她对这个宅子的设计思路。 林若妍将昨天连夜写好又誊抄的干净整洁的那些需求递给了乔教授，逐一对照说了一遍，清晰明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门道。乔教授拿着这轻飘飘几页纸，却感受到了写下这些文字的人深厚的专业底蕴。 哪怕通篇没有任何图画，但是该说到的设计输入条件都在。比如要分为那些功能区，每个功能区要具备怎样的基本用途，这些用途未来会有怎样的变化，组合在一起描述出了生活、工作、休闲、以及后期经营的各种需求。 言简意赅，没有一个词是废话，而且整体理念非常新颖，并不是单纯的复古豪宅，是要维持复古的外观之下，融入现代化生活的需求。 另外还提出了民宿、咖啡书吧等等经营用途，在不同时期，功能可以适当转换。对于那些隐蔽工程，设备间位置，市政管线、能源预留接口等等全都有详细交代。 这绝对不是普通那种人傻钱多的甲方能写出来的东西，更像是行业内的专业策划师或者干脆就是个设计高手给的建议。 连小秦都听的心潮澎湃的，乔教授更是如遇知音。 乔教授原本还想着如何引导甲方提出他设计所需的那些条件，现在看着如此清晰明了的任务书顿时全都放心了。 哪怕到了现场，入目的四合院是那样破败的景象，他也一点不愁。越破越好啊，到时候有什么要拆改的一点都不心疼。 看完现场，林若妍提出请乔教授和小秦吃饭，乔教授则是灵感上头压根没空浪费在吃饭上，婉言谢绝，匆忙回工作室直接加班去了。 小秦却不好意思总让林小姐请饭，就说晚上还要回家吃饭，然后又大着胆子试探道：“林小姐，我看您正在筹建地产公司，不知道需不需要助理呢？” “助理，当然要了，你有好人选推荐么？那喊过来一起吃晚饭也行。”林若妍深知小秦这两天忙前忙后做的事远远超过了普通中介的服务范畴，她光请吃饭哪行，还打算在那一处院子成交后直接给小秦封个大红包。 地产公司那边，也要装模做样开始招人了，但是全靠她自己编，肯定累啊。如果能有个像小秦这样的助理，她岂不是可以轻松许多？ 不过人家小秦做中介业务娴熟，一开张吃三年，时间也很自由，肯定犯不上给她当助理。所以林若妍虽然很欣赏小秦，却也不敢随便就挖别人的墙角。 没想到小秦一脸诚恳地答道：“林总，您看我符合需求么？我也是大学本科毕业，读书的时候成绩不比王魁差。” 说到这里，小秦并没有讲自己英语口语交流的弱项，毕竟眼下这种场合也不是正经招聘。她表露心态，倘若林小姐真有意，给了活话，那她会提交一份完整的简历正式求职，到时候再讲自己的不足就好。 第17章 第一号员工 林若妍惊讶道：“你中介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转行做助理呢？” 小秦叹了一口气：“虽然中介是我家亲戚开的买卖，不过我父母很看不上这种收入不稳定的工作。当年我刚毕业首选去考公务员或者考国企，可惜性别劣势，同样甚至更高的笔试成绩，都没有轮到面试。我又去了一些私企，感觉并不太合适。 亲戚拉我一把，我才跟着做中介，亲戚那边也说，如果我找到更稳定的工作，人家肯定不留我。毕竟中介这一行收入很不稳定，风雨中来去，还要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家里认为这不适合女生做。” 讲完这么多，小秦都不敢看林小姐的脸色，自己有感而发一下子啰嗦这些，人家豪门千金怎么可能感兴趣呢？ 小秦的话让林若妍想到了现实中自己找工作的辛苦，与小秦的遭遇真的有颇多相似之处。考公务员或者进国企，没有什么背景的，人家首先挑性别，然后才是看毕业院校和外表，前面那些内容都没达标的，根本轮不到你一个平平无奇的女生展示内涵与才华。 现在小秦这样推心置腹提出想要找个比中介稳定的工作，倘若林若妍是开正经公司，她肯定毫不犹豫要收下小秦这样的人才。 可是她只想打着地产公司的名义买块地，收容安置一些工作困难需要帮助的人。 等等，小秦难道不需要帮助么？她家里人想让她有个拿稳定月薪坐办公室的工作，那她给就是了。不过前提要说好，倘若将来她的公司黄了，她给出n+1的赔偿金，这不也是花销？只要确保小秦仍能回去做中介，这就两不耽误了。 败家系统赞叹道：【宿主的格局实在太厉害了，开公司养人要花钱，将来公司倒闭遣散员工也要花钱，开公司居然这么多好处！】 败家系统提醒的很对，将来她公司里招聘的员工，签署合同的时候一定要加上这一条，无论是自己主动辞职还是公司因为经营问题不得不遣散员工，都要将工资和赔偿金给到位。 其实现实中好像按照法律规定员工主动辞职那种是不用给赔偿金的，不过员工想辞职一定是因为有委屈，公司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员工不舒服了，错在公司，所以赔钱理所当然。 林若妍暗中记下这条，将来制定公司章程一定要写出来。 紧接着林若妍爽快道：“女生心细有什么不好，我招聘助理首选肯定是女生。既然你对我的公司有兴趣，此前已经充分展示出了你的能力，我当然乐意招聘你成为第一号员工。暂时先按照总裁助理的职位，目前的工作是协助我办理公司的成立手续，以及按照公司构架，完善公司章程、起草招聘计划。” 秦爽没想到林小姐这样干脆，都不问她要更具体的简历，当场就录用她当总裁助理。 要知道她的同学王魁那是从普通实习生开始一点点辛苦干了快三年，才被提拔为大林总的助理之一，而且那也不是总裁助理的名头，只是一个总裁办公室内普通成员。 她一下子跃升为林小姐地产公司的第一号员工，还负责那么重要的工作内容，参与到公司的架构和人员招聘，这样的信任和特殊意义怎能不让她激动万分？ 经过当年那些挫折，秦爽丝毫不认为一个刚成立的公司有什么不妥当，她亲戚开了很多年的中介公司也不过是算上兼职的财务不到十个人的小公司。人员少身兼数职，反而锻炼了她的综合能力。 林小姐要开的是地产公司，秦爽自认为这几年做中介在这方面也有所了解，至少熟悉相关都有哪些部门管着这块，她本科学的就是企业管理，如今重新做本行，协助林总裁从零开始组建公司，这让她不由自主重燃起了刚毕业时的雄心壮志。 林若妍此时若知道了秦爽的想法，恐怕就不会要思想上如此积极向上的员工了。毕竟她只希望自己的员工都是那种追求安逸的性格，上班和休闲一样千万不要卷。 不用应酬旁人吃晚饭，林若妍抓紧回家陪儿子一起吃。亲哥出差今天回不来，晚上就只有她和儿子两个了。她索性也不讲究什么主仆那套规矩，拉着宅子里的帮佣陈嫂、给她开了一天车的司机小赵，还有厨师兼园丁的李伯一起，坐在饭厅里吃饭。 人多热热闹闹的，这才对得起那么一大桌子饭菜。 这种热闹的烟火气，让林梦溪想起了小时候在县城的家。 姥姥姥爷在世的时候很疼爱他和妈妈，从不会因为他没有爸爸就嫌弃他。哪怕他胆小，不爱说话，他们也总是耐心地关照他，唯恐他哪里过得不如意。 后来他才明白，那不止是亲情关爱，还有一份歉疚。所以他逃避那种畸形的“爱”，封闭内心，这样旁人也不会总与他说三道四。他也能腾出一些时间，专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现在终于回到了母亲真正的家，所有人对他和母亲的关怀都是发自内心的正常情感，这让林梦溪也逐渐敞开了心扉，愿意尝试去接受。 母亲也变了，变得会体贴别人，不嫌弃宅子里的帮佣。他们一起坐在一桌吃饭，聊一些家常，温馨的如一家人一样。 原本空荡荡的大宅子里重新有了生气。 在林若妍看来，她只是招呼大家一起吃顿晚饭，饭不用她自己张罗，吃完了甩手就走，碗筷都不用收拾，非常舒适。她此时根本想不到，这顿饭对其他几个人的意义，那种温馨和平等地感情交流，让旁人终于认识到，这位真千金的好。 吃完饭，林若妍本来是想拉着儿子去别墅地下那个私人影音室看片的。这么好的设备，媲美影院的音响和大屏幕，不看多可惜？在这里，设备不止录像机，还有vcd机，各种正版影音磁带光碟数不胜数。 想当年她看这些影片的时候，能找同学借到盗版的已经是难得，还有很多都是校园网上下载的，夹杂着各种病毒，录像厅偷拍黑的看不到人影那种质量她都能忍，现在全都可以光明正大看看正版了。 没想到儿子压根对这种东西不感冒，晚饭后还是回到卧室看那些新买来的书。 林若妍自己想看片，没能陪儿子略有些愧疚，心软道：“要不一会儿妈妈给你读睡前故事？” 林梦溪眼睛一亮，说道：“好啊，我先挑好书，等妈妈一会儿来读。” 当林若妍看完一个经典港片，回到楼上兑现刚才的承诺时，赫然发现儿子给她预备好的睡前故事居然是《资治通鉴》原文，不由得眼前一黑。 第18章 公司的愿景 现实世界里林若妍看白话文版本的《资治通鉴》已经能达到两页就催眠的效果，于是很自觉去书房找了一本康熙字典辅助。毕竟原文各种不常用字，她怕是不能通读，读了也不知道这字什么意思。 或许儿子也用这个催眠的？她读了几页，儿子困不困不知道，反正她是困得已经完全睁不开眼了。 本来她还想等儿子睡了，自己盘点一下明后天怎么多花钱的事情，结果就晕乎乎洗洗睡了。儿子太聪明了也不好，五岁看的睡前读物是《资治通鉴》，这要再过几年恐怕她连给读睡前故事的资格都没了。 次日一早，林若妍陪着儿子吃了早餐，又独自进城去了。 大四合院的房主从国外坐飞机回来，昨天夜里到的，不过为了赶时间，约了上午见面交易，若是没问题当晚又要坐飞机离开国内了。 所以她也积极配合房主的时间。在秦爽的协助之下，他们如法炮制，一上午就办完了签合同交易过户的手续。 房主本来还要坚持让利十万，毕竟林若妍这样爽快的直接全款现金的买家实在少见，他哪里知道林若妍每天都有花钱额度的，买四合院的钱怎么能少给呢？好说歹说，林若妍提出要不然就在交易合同中加一条，房主留在四合院内的内装家具都由林若妍处置，因此就还是不能少给钱。 房主当年拿回房子之后也只是匆匆来看过一次，他出生在父亲当年劳改的乡下，这套四合院他压根没住过，没有感情，也不以为破烂砖瓦之内还有什么价值。反正现在是一片荒凉，本来就没打算从这里拿走什么，买家愿意帮他清理破烂他求之不得呢。 林若妍却想，加上这句从法理上是合适的，既能满足她合法多花十万块的讲究，也能让房主心安理得别再让价格了。 没想到房主实在过意不去，偷偷将全部的中介费12万都结清了。本来这个时代中介费是买卖双方各出一半的，林若妍一个不留神又少花了六万，只能把中介费包了个大红包给到秦爽。 刚入职林小姐公司的秦爽哪里敢收？这都是正经白领一年的工资了，死活给推辞掉了。 所以这场交易卖家和中介都很满意，只有林若妍怅然若失，怎么还有花不出去的钱呢？算了，反正秦爽已经成为了她的员工，她工资开高点，奖金月月发，总能将这里少花的钱再找补回去的。 一提起工资的事情，她不得不开始构思公司的愿景。 因为午饭的时候秦爽说昨天尝试着完善地产公司的构架，常规那些部门人员构架安排她还能应付，毕竟国内国外有那么多地产公司可以参考。秦爽唯一有点拿不准的是，老板对公司的期待。 这个愿景其实是企业文化的核心。有了这个，公司制度、员工手册等等才能往下编不跑偏。 林若妍一想也对，她要的公司是什么样子她一定要提前说清楚。于是午饭后她就带着秦爽在一家高档咖啡厅，点了最贵的咖啡和零食，开始聊这个事情。 秦爽还特别专业地拿出了本子和录音笔记录，搞得像采访大人物一样。 林若妍想了一下现实中供职的那家地产公司的愿景，那话说的可漂亮了，虽然内核是福报996、007吧，却很有感染力。她自认没有那种水平能编出相似内涵的，这的确是个费脑子的活，要不还是让助理去编？她将自己的理念解释清楚就好。 于是她很认真地问：“你有没有想过，找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能到点下班周六日双休，各种法定节假日不加班，有事请假肯定能被批准，还不扣工资的那种？” 秦爽手里的笔和本差点惊掉了。这……不就是打工人的梦中情司么？但是，这个显然只是梦，现实中大概也只有效益很好处于行业垄断地位，比如烟草、电力这样的大国企才有可能吧？难道林小姐的公司愿景是这个？ 林若妍说：“是的，我希望我的公司能带给员工这样的感受，虽然上班近这种事不太容易保证，但其他的内容我会尽量满足。” “所以，我们真的是一家地产公司？”秦爽昨天熬夜看了不少地产公司的章程，尤其国内的知名地产企业，好像但凡私企都是单休，只有上班时间没有下班时间，出差都恨不得挤占员工可怜的私人时间，让你不得不早起晚睡才能满足在上班时间准时到达出差地点的需求。 不过转念一想秦爽也明白了，公司的愿景啊，这是员工们需要去努力奋斗，才有可能实现的一个美好幻想。 会画大饼的老板才能吸引人，大家齐心协力照着这个方向努力，至于需要多少年才能实现，那就另说了。如果公司的效益真的好到大家能啥也不干就来钱，就像是某些资源垄断类的大国企那样，当然能朝九晚五看报喝茶，想请假就请假的。 “我懂了。”秦爽奋笔疾书，并没有再对这个问题提出异议。 紧接着就是关于部门的设定需要林若妍给明确的指示。 林若妍心想她租了一整层差不多1500平米的办公室，至少也要将地产公司各部门都配置齐全，常规公司该有的人力、财务、后勤这种肯定要有，地产公司要有的拓展部、成本部、设计部、工程部和销售部这肯定都要。 不过正经做地产公司，在拿地之前期是绝对不会将这么多部门都构建齐全的，最多名头有一个，往往只是个光杆部门负责人，地都没拿到，设计部、工程部和销售部要那么多人干饭吃么？至于人力部，总裁既然有助理，那还专门设什么人力？ 拿地前后可能要用设计部，那工程部就只来个懂工程的总监就行，销售部甚至都可以考虑先找销售公司的人免费支招。书中时代，专业销售公司比较普遍，比地产公司自己养一帮人省钱，而且那种公司为了争取后面的销售合同，提前都是免费跟项目给出谋划策。若是稍微专业点的带策划的销售公司，甲方甚至连设计部都能省了。 地产公司刚筹建，谁知道是不是干一票就黄，不赚钱的话自己养销售部，哪里有外聘的专业销售送策划的团队香呢？人家销售公司早就积累好了客户，针对你的项目随便配置一些客户就足够了。 不过以上精简的构架不是林若妍想要的，那么少的人，怎么消耗她预设的那么多人力成本呢？她十分笃定地要求将上述部门全都构建出来，最好一周内将人都招满，本月就开始发工资。 第19章 幼儿园定了 林若妍一想到那么多花钱的项目都将逐一兑现，心情就很好，顺便就把那一层办公室格局按照自己想的部门和舒适办公的理念需求也都说清楚了。 秦爽是去过那个豪华办公室的，领导一说，她就顺手把各部门分区图也都勾勒出来，这是她干中介自学的房屋格局快速绘制方法，很快就形成了办公室布置的一个简明任务书。 她顺口提议道：“林总，要不我们也让乔教授把办公室的装修给设计出来吧？” 林若妍心说这姑娘是个脑子灵活会花钱的，点头赞同道：“对，你说的太对了。不过乔教授那边若是觉得忙，也不必他亲自上手，安排其他人做都行的。这千万不能与四合院的项目混为一谈，单独立项合同拟好之后不必给什么设计费优惠，按照市场行情来……” 林若妍的本意当然是再支付一笔设计费，虽然可能只是立隔断墙买家具摆放到办公室这种简单装修布置，却可以按照公装的价码，名正言顺再支付一笔巨额设计费，分分钟又是个花钱的渠道呢！ 哪里晓得秦爽琢磨着，这么简单一个事，签合同就签吧，市场行情是什么？她要为老板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倘若乔教授无暇亲自出马，派了底下人做这个，那一定要将设计费控制在合理范畴，施工是不是也一并送了？ 林若妍此时还不知道秦爽努力为公司省钱的想法，聊完所谓的工作，看看已经快四点了，当然是尽早下班回家陪儿子了。 虽然林总没吩咐，秦爽肯定不会异想天开认为4点就能下班了。 她很自觉地在离开咖啡厅之后主动去了乔教授工作室，抓紧提出了办公室装修的新项目。公司手续都要办下来了，装修肯定要加班加点干好，按照她的经验，那种简单装修一周内就能搞定，然后就可以开张招聘了。 第二天，林若妍白天的主要活动内容是陪着儿子选幼儿园，关于四合院装修和办公司的事交代给秦爽去忙几天。而晚上她要去见一个人，是林如许安排她接待的一位远道而来的世交。 林如许赶不回来，让亲妹妹林若妍代替，张罗住宿，陪着吃一顿接风宴才能显出诚意。 原书剧情亲哥怕她一个人不懂得礼数，是让李一琪陪同的。恶毒女配自然各种拉踩假千金，偏偏她自己没见过世面，出洋相的是自己，若不是李一琪努力维护，差点搞得人家世交伯父对林家的印象直接裂开。 现在亲哥居然只让林若妍自己去，没有提李一琪，这不免让她有了一点自信。可惜，那位世伯的住宿和晚宴林如许都提前给订好且支付了费用。这本来是怕那位世伯花钱，没想到也给亲妹妹多花钱制造了障碍。 林若妍不敢随便更改亲哥给选的酒店和安排的餐饭，只能琢磨着从别的地方动“歪”脑筋了。 经过买四合院的事，败家系统对于宿主乱花钱的操作路数已经相当信任，暂时没再聒噪。这让林若妍能更专注思考一下给儿子找幼儿园的事。 在有限的八个月生命里，她除了花钱让自己享乐，还要争取多陪陪儿子。幼儿园这事要尽早确定，毕竟选了城里的公立幼儿园还需要提前操作，比如转户口批条子，并不是那么快就能去上的。 王魁经过修改完善的名单上一共有六所幼儿园都在西d附近。按照林若妍的要求就两张纸，地图标注及价值排序写的清清楚楚。林若妍自己选不出，还是带着儿子按照排名去挑挑看。 第一家是x城区一所国际幼儿园，在二环边上，真外教中英双语教学，中文老师也都是有国家认证的幼教资格证的。他们的教学场地虽然没有别墅区的国际幼儿园这边大，校舍也是旧楼改建，不过在整个x城区而言，已经是面积较大软硬件设施最好的一家了。 生源各种国籍和肤色都有，教学理念尊重孩子的个性发展，还是不同年龄混班的模式。但不太注重我国的传统文化授课，也不主张学龄前儿童就读书认字，一个汉字一个字母都不会教。 未来上小学如果不继续读国际学校，要上公立小学，那还需要上学前班恶补一下，否则入学会跟不上普通小孩的学习进度。 林若妍心想儿子已经认识那么多字，学校教不教无所谓，能接触到国外小朋友和外国友人，或许可以拓展他的国际视野。 来到这家幼儿园，林梦溪完全将这里当成了一个游乐场。除了各种梦幻色彩和齐全的游乐设施，整体氛围也不像学校。 孩子们在室内外各种疯跑疯玩，上课在教室里随便或坐或卧，大孩子带着小孩子爬树踩水坑滚泥地。老师们并不约束孩子必须排排坐好，只是适当引导并维护孩子们的安全，从不干涉他们的喜好和天性。 可惜林梦溪对游乐场只新鲜一会儿，一个小时之后就说要离开了。 林若妍按照名单带着儿子去了第二家幼儿园。 这是市属公立一级一类幼儿园，隐藏在胡同里，据说以前是某个王府改建的，低调奢华，生源的家长都在附近部委大国企上班，到了大班是有幼小衔接课程的。 这里毕业的孩子至少识字过千，掌握一门乐器或学了书法、会点才艺，充分了解我国文化传统，且能用外语口语进行简单交流。 但是想入园，需要本市x城区的户口，而且没有个关系条子想交赞助费都没门。 进入这家公立幼儿园时，林梦溪站在那一大面书架墙旁边，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按照原书设定，由于林若妍忙着各种作死，把儿子丢一边不管，林梦溪就一直在家中没人给他张罗上幼儿园的事情，毕竟再过一年就到了上小学的岁数，家里待着又有帮佣陈嫂给看着，哪里需要每天送到外边去？ 以前在南方小城，林梦溪小时候有林若妍的养父母看着，那对老人过世后，他就被林若妍丢去私人办的托管。其他同学玩的幼稚游戏和玩具他又不感兴趣，看看电视无聊发呆，自然对幼儿园没什么好印象。 现在这家幼儿园的书，他匆匆一瞥发现大部分他都没看过，如获至宝，立刻就不想走了。 林若妍看儿子这痴迷的表情，就知道别的幼儿园除非有比这更多的书，否则肯定就是这家了。 第20章 一老和一小 林若妍打听了一下，原来这家幼儿园所在的古朴四合院和满墙的书籍都是捐赠的，宅子古色古香，书册有竖版繁体字以及各种外文原版读物，不过不太适合幼儿看，就当成了装饰墙，提升文化气质，展示一下幼儿园悠久的文化历史底蕴。 “好多书，想来。”林梦溪满怀期待。 “行啊。不过如果书看完了，你还来么？” 林梦溪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不来。” 林若妍很希望这里的藏书能支撑到儿子读到上小学的法定年龄。 于是名单上的其他幼儿园都不用看了，林若妍当即与该幼儿园的负责人谈了入园的各种手续问题。比如户口，她已经有x城区的四合院，落户很容易。那么条子呢？亲哥那边有关系能帮忙搞到，不过肯定要花钱。公立园每月的正式学费很低廉，像这样插班的却需要5到10万的所谓赞助费。 只要交钱的事，林若妍都毫不迟疑就办理了。可惜全都算下来，也不过才只能花出去二十万。她平均每天要花三百多万呢！ 比原定计划早，一上午就定下了幼儿园，因此中午林若妍就带着儿子回家吃了午饭。儿子略有一些晕车，午饭后就睡午觉了。 林若妍想着晚上还要接待鱼世伯，她也赶紧睡个午觉养精蓄锐。 公司注册有王魁给跑腿，四合院和办公室的装修交托给了专业设计团队，就连公司的构架完善都有秦助理去做。她完全不用操心，吃了午饭躺在自家床上一时想不起还有啥事必须马上做，于是安心睡觉，再起来的时候太阳都下山了。 这样吃饱了睡睡醒了又赶去吃晚饭的豪门千金生活，实在太幸福了。 书中剧情，林家这位世伯名叫鱼有余，在京市政坛有一定影响力，后来退居二线回到了老家低调养老，不过每年也会来京市走亲访友。鱼家的一些子侄辈基本都在京市及周边地区发展。 林如许幼时擅长下围棋，鱼有余也有这个爱好，两人除了世交的关系外，还有棋友这样一层亲密友谊。 以至于每年鱼有余的京市之旅肯定会安排与林如许见一面下几盘棋。林如许以往有时间肯定是亲自来接，这次他是出国谈生意，第一时间很难赶回来，才叮嘱妹妹去接。 原本林如许是想让李一琪去，毕竟鱼伯伯也认识他这个妹妹。可惜李一琪并不喜欢围棋，也只能是礼仪性地接待，她特别说过被鱼伯伯强行教围棋的阴影很大，能不见就还是不要见了。 林若妍却不怕这个，下棋而已，当鱼有余发现她根本不是那块料，榆木疙瘩一块怎么都教不会的时候，就不会再投入热情了。对此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没想到临出门的时候，儿子突然出现了。他眨巴着大眼睛，小心试探问：“妈妈，去见鱼爷爷？” 林若妍好奇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舅舅说鱼爷爷下棋厉害。”林梦溪眼睛里满满都是希望之色。 林若妍想起来了，原书情节有一笔带过，林梦溪刚回家那几天一句话都不说，林如许为了与他交流尝试了好多办法，除了喊他去看书，还教他玩围棋。后来儿子还是不怎么说话，不过玩围棋这件事的启蒙已经完成。 大概可能是林如许下围棋的时候介绍过那位鱼有余？据说那位的水平已经到达职业七段以上，林如许却是在十岁左右考了业余五段后，因为学业繁忙最终放弃了更进一步。不过多年与鱼有余切磋，林如许的实际水平肯定也超过了业余五段。 反正就是都很厉害。既然儿子想去看看那位下围棋很厉害的鱼爷爷，那她当然要满足。到时候鱼有余教人下棋的毛病犯了，也能让儿子上去顶着。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于是她将儿子打扮的漂漂亮亮，一起带去了鱼有余下榻的酒店。那边酒店的房间和晚餐的包间，林如许早就提前给安排好，完全不用她操心。 家里有专车接送，到达那家五星级宾馆的时间刚刚好，比约定早了几分钟，林若妍今天是见长辈，打扮得干净朴素，穿了平底鞋子，走路也很舒适。她带着儿子在包间坐定之后，鱼有余和妻子周薇一起也从楼上客房下来，准时进入了包间。 林如许提前向鱼有余打了招呼，说妹妹从南方刚回到京市，最近筹划着开地产公司，还请鱼伯伯指导。另外还特意提妹妹有个儿子，不过还是单身，委婉问问有否大好青年给妹妹介绍对象。 鱼有余纵横政界那可是人精，林如许讲了这些之后他已经对这位林家真千金有了初步判断。没有归家之前，这孩子在南方成长，学业耽误了，人却有志向，知道开公司，而不是只依赖哥哥照应，因此有了一个提前好感度铺垫。 当真正见面，好印象又坐实了。 毕竟林若妍现实世界里可是底层打工人，她所在的公司领导见到那些政界高人，不管是在位还是不在位的，那都是格外敬重的。她也就潜移默化中表现出了各种尊敬，这里面不止是作为世交家的晚辈，还有一种现实世界带过来的习惯。 什么察言观色、嘘寒问暖，替领导挂衣服拉椅子，客气问选茶点菜，总之各种细节都没有半分差错。 这不仅让鱼有余刮目相看，还让周薇也吃了一惊。毕竟太太圈子里有人议论过这位乡下来的林若妍，她还以为这孩子没见过世面学历不高，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如此场面，想着如何能给维护一下，别让老头子挑理。 结果，林若妍这眼力价儿比林如许还高，林如许当初是小孩子的时候就被鱼有余宠着，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长大了在外人面前成熟稳重，在长辈这里还是会有偶尔的跳脱任性。比如给他介绍女朋友，他会立刻推辞，一脸不高兴。 但是林若妍，就像是以前那些大企业的助理一样，礼数过于周全，态度十分恭敬，这让周薇都不免怀疑，难道这孩子以前搞餐厅服务接待的？不是说在工厂流水线上工作的么？ 除了林若妍，还有那个林梦溪小朋友，长得与林如许小时候有七八分相似，外甥像舅舅果然不假。虽然这孩子有点沉默，不过客气问好后乖巧异常，也不太像自闭症，他眼中的光很灵动。 鱼有余自然也喜欢这个像林如许的小朋友，而且三句话之内就提到了围棋。 林梦溪似乎就盼着这个呢。 于是林若妍发现儿子的话突然多了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关键是三言两语，这一老一少竟然就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下起了盲棋。 第21章 酒店遇熟人 林若妍对围棋的了解仅限于棋盘上纵横十九路，有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每个点都能以经纬表示叫出名字。至于那些围棋术语和布局逻辑，她也就是大略晓得几个词，根本不明白这中玄奥。 在南方小城生活圈子中没人玩这个，她十分肯定儿子的围棋知识是到京市才开始接触的，而且可能林如许也只是抽空给他启蒙。不过林如许的书房中有不少围棋书，从入门到精通，低级到高段，各式各样什么都有。儿子闲的没事很可能已经看了那些书。 林梦溪的设定就是那种过目不忘的天才儿童，了解围棋基本规则之后，再看棋谱，上手非常快，一直想找人下棋。林如许平时很忙没空，家里那些帮佣也不会下，好不容易憋到今天碰到了被舅舅十分推崇的专业围棋高手，他自然忍不住要下一盘。 没有棋盘棋子那又如何？他脑子里记清楚就好了，这个一点不难。 于是这顿接风宴饭菜如何，鱼有余完全没啥印象了，林如许的妹妹不错，很懂礼貌，其他方面都没有顾上深入了解，因为他的心神都被林梦溪吸引了。 听说这孩子接触围棋也就半个月，居然都能下盲棋了，这根本不是普通五岁孩子能有的记心。而且布局还比较有章法，不是胡乱说，至少对规则都了解。 虽然此时林梦溪的棋力还欠缺许多，不过这样的好苗子若是能遇到名师指导，要不了一两年业余五段的水平肯定能达到，若想走职业棋手的道路也绰绰有余。 林如许怎么没有早点告诉他？有这孩子在，他之前就该早点来京市，别的事都不重要了，教这孩子下棋那才有成就感。 周薇看老伴这表情就知道，他教人下棋的瘾又犯了，当年林如许没空学围棋后，他就将精力转移到小了几岁的李一琪身上，这姑娘也挺聪明，可惜就是不爱学围棋，以至于她一听说鱼伯伯来，就各种躲出去。 现在好了，林家第三代，这个年幼的林梦溪看起来似乎喜欢学围棋又比林如许还聪明的样子，老伴这次来京估计要住的久一些了。 那一老一小下盲棋，周薇则与林若妍聊起了她擅长的：“小妍啊，你哥说你还单身，周阿姨认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林若妍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亲哥没有亲自来招待这两位世交。他亲哥也还没对象呢，多半以前每次招待，都被周阿姨热情编排，介绍对象什么的。 这老阿姨的普遍爱好，林若妍充分理解，笑眯眯东拉西扯，忍着没有提自己离经叛道的那些想法。老一辈不爱听唱反调，再者这二老也不是亲爹妈，他们见面和你提介绍对象，是表示亲厚关怀，以后并不会天天见到，应付完这顿饭，大家心情都很好的散去不就得了。 本着这样的原则，林若妍当然表现出了一个合格的晚辈该有的听话乖巧。 周薇心想还是女儿好啊，若妍比如许那混小子强多了，你看嘴甜的，又懂得饭桌上各种礼仪，可惜相见恨晚，她自己的儿子早就结婚有孩子了。 而且林若妍生的儿子那么聪明，比她家里那个上房揭瓦毛猴子一样坐不住的亲孙子可乖巧聪明多了。看把老伴乐的那样子，多少年没见这么高兴了。所以要不然还是退了酒店房间，在林家住几天？就算住酒店，以后老伴估计每天也要跑去林家教徒弟了。 陪着吃完饭，送二老回到酒店的房间之后，林若妍带着儿子坐电梯下楼。好巧不巧，电梯门一开就遇到了魏煦。 电梯轿厢内的魏煦穿了一套普通的西装，不过就算再廉价的衣服在他身上都丝毫不损他俊秀的容颜。他像是来赴宴，可身旁还追着一个年纪都能做他母亲的夫人，那女人一看就有点不正经，浑身酒气试图拉魏煦的手。 林若妍看出魏煦眼中的求救，于是按住了电梯门开关，招呼道：“魏煦你在这里呢？今晚不是和我有约么？” 魏煦一看，急忙迈腿走出了电梯轿厢。 那女人却不高兴道：“小魏，你之前不是说晚上没事么？” 魏煦辩解道：“刘夫人，您喝醉了可能没听清，我的确说晚上有别的事情，不能陪您了。” 这时候有一名酒店服务生走了过来，林若妍赶紧招呼道：“服务员，你能帮忙将那位夫人送回她的房间么？” 魏煦立刻会意，补充道：“刘夫人住在4层419房间。” 服务生赶紧应了差事。 林若妍和魏煦则乘坐另一边的电梯直接去了酒店大堂。林家的司机已经开车等在大堂门口了。 魏煦在电梯内没说话，温柔如上次在慈善酒会时一样，恭恭敬敬将林若妍和林梦溪送到大堂外。 林若妍也聪明的什么都不问。刚才她那种借口托词不用解释，魏煦也应该明白。她若是多问，就尴尬了。 她拉着儿子上了自己的豪车，基本没啥诚意地客气道：“你一会儿怎么回去，如果顺路，我的车子也能送你。” 魏煦的眸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脸上却挂着温和笑意，推辞道：“我住在附近不远，自己走回去就好。” 林若妍猜测魏煦并不愿与她这种豪门千金有更多牵扯，所以并没有坚持，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 这辆豪车的车窗是贴了单向膜的，从车内往外看清清楚楚，但是关好车门和车窗，外边的人再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了。 魏煦盯着豪车驶离酒店，心中莫名酸涩。他明白林若妍全都是好意，刚才帮他解围，什么都不问，却仿佛已经看穿了他那虚假的伪装。 他不过就是个演员，受邀参加名流聚会，别人可能都是圈子内的好友，他却是收费出场。唱几首歌，陪着跳舞，说些祝福的话，与一帮夫人们吃饭聊天活跃气氛，不止那位刘夫人，其实好几位夫人看他的眼神都不正，他能感觉的出来。 刘夫人假借醉酒，让他帮忙开了酒店房间，还让他给送回房间，说是不会亏待他，他怎么能不明白这其中的暗示呢？ 第22章 居然这么省 魏煦脑子里浮现起公司领导提前的叮嘱。 今天聚会的这些富太太都是有钱有势的主，公司潜在的投资方和资源方。将她们哄高兴了，将来不愁没有好剧本和大制作。而且她们也都是很懂规矩的，哪怕一夜风流，做好防护工作，事后也不会纠缠，这就是行业内的潜规则。 公司领导说，他是个男人怕什么，又不是大牌，就当是谈恋爱了，如果真有哪位看上了他，将他捧红了，这点小牺牲算什么？ 如果他只能用那样的方式才有机会红，那他宁愿选择多陪陪林若妍。至少林家和公司还有正规的服务合同呢。在她身边，他一点不觉得难堪，反而很舒服。不收费，他也愿意陪着她。 可惜人家林若妍显然看不上他。刚才说什么顺路送她，眼神却都在儿子身上，压根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他哪还好意思搭便车，破坏人家母子相处的美好时光呢。 反正他租住的那种地方也不适合豪车开过去，小区拥挤杂乱都是不按规矩乱停放的自行车，万一再将人家豪车剐蹭了他可赔不起。 车子开出了一段路，林梦溪忽然说道：“刚才那个叔叔好看。” “哦，是挺帅的，他是个演员。”林若妍回答了一句，心思早就从魏煦那里转移走了。刚才他若是上车，那送到地方，她肯定要用这个当借口，支付陪聊费用。蚊子再小也是肉，能花在魏煦这里图个舒服也行。不过这笔小钱，实在太少了。魏煦大概也没那种心情，唯恐她也是刘夫人那种路数。 “他好像喜欢妈妈。”林梦溪观察的很仔细，童言无忌。 林若妍赶紧纠正道：“小孩子别乱讲，他如果真喜欢，刚才会上车让我送他的。” 林梦溪却说：“他一直盯着妈妈看。” 林若妍不以为意：“那当然，你妈妈这么好看，男人只要不是瞎子自然会多看几眼。” 司机放下了驾驶位置和后方的隔板，总觉得小姐教育儿子的方式好像有哪里不对。他还是别听着了，免得思想被带偏。 败家系统嘀咕道：【宿主，你刚才怎么不强行将魏煦拉上车呢？他家住的可远了，没钱打车，坐公交也到不了，你真忍心看他自己走回家？那么漂亮的男人晚上走夜路不安全的。】 林若妍已经吃准了败家系统的心思，答道：“这是突发事件，我当时反应还不够快么？我努力过了，从那个刘夫人手里将他抢救出来，提升了他对我的好感度。 我还试图哄他上我的车，难道是因为我没有明确提付费，他才拒绝的？可我公然提钱，他也会拒绝吧？ 唉，这男人太高冷自尊心又强。要不然你下次提前给我一点预测，告诉我会碰到魏煦，我也能做更充足的谋划？” 反正林若妍在脑海中一顿输出，硬生生将责任全推卸给败家系统，系统除了嘤嘤嘤，已经没有还嘴的余地了。 次日，林如许赶早班飞机回到家中，吃早饭的时候就出现在了餐厅。 虽然一宿都在飞机上，不过他精神奕奕满面春风，还夸赞妹妹昨天将鱼家二老招待的很好。飞机一落地，他给二老打电话问安，听得全是表扬。 接着他说：“鱼伯伯要教梦溪下围棋，还说梦溪我比聪明，是个好苗子。我已经让陈嫂给他们收拾客房了。他们今天就搬过来暂时住在咱们家里。” 林若妍当然不介意，家里房子这么大，客房就有三个大套间呢，问题是，她试探道：“昨天周阿姨还问我，你有没有对象了呢？” “啊，对，怎么忘了这个。”林如许一拍脑门道，“去年她给我介绍的那位大家闺秀我还没时间约见。算了，今年你先吸引一下火力，我公司还有事，不多说，去上班了。” 林如许说完匆忙吃了几口饭，一溜烟就跑了。 林若妍心想，亲哥这几天估计都会早出晚归，甚至直接出差避走了。 上午鱼有余和周薇就搬入了她家别墅客房。 鱼有余特意说道：“昨天如许说，梦溪想上x城区那个什么一类幼儿园，我已经和以前的老部下打招呼了，他正好管着那片的教育方面的事。我和他说，我的徒弟想上他们幼儿园，那是他们的荣幸，哪里要批什么条子交什么赞助费？梦溪幼儿园毕业前肯定能考出围棋业余五段，这么好的苗子，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到时候他还要谢谢我呢。” 林若妍面上赶紧道谢，心中却滴血，连批条子交赞助费的钱都不让她消费么？眼瞅着好像连请围棋老师的钱也花不出去了，这哪还有天理了！ 说好的吞金兽碎钞机呢，她儿子怎么能这样省钱？ 不过二十万比起她平均每天至少要花掉的三百万而言也只是小钱。鱼伯伯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的，鱼家好像有个和林梦溪差不多的大孙子，还有个尚未结婚的比她小的女儿。有机会都邀请来京市玩，每人给封个几十万的大红包。 等待上幼儿园之前的日子，林梦溪在家里除了看书，还被鱼有余特训下围棋，林若妍唯恐被周薇给介绍对象，瞅准空子就出门去城里办事。对外解释她要成立公司，盯着公司办公场地装修，还有城里买的房子的装修，总之一本正经沿着有事业心的模样。 这不免让鱼家二老更觉得林家姑娘很有上进心，和她哥林如许一样，早出晚归忙事业的工作狂。 其实林若妍吃了早饭就进城，当然不是为了忙她的办公室装修。那件事已经安排给小秦，她更上心的是自己四合院那边的情况。 那可是今后几个月她吃喝玩乐的根据地，也是未来留给儿子的大额固定资产。她还以为乔教授他们要先在工作室里做概念设计，画几天草图之类的，她过来溜达也找找灵感或者看看有否疏漏。 当她来到四合院这里的时候，却发现施工队都已经进场了。怎么这么快，乔教授以及他喊来的施工队这么敬业的么？ 第23章 这一仓库家具 乔教授的堂弟乔逸松是个头不高的精壮汉子，有着常年蹲工地的那种满面沧桑和黝黑皮肤，穿着灰扑扑的宽大西装，看起来年纪比乔教授大多了。他站在院子外边，正指挥着其他人立围挡。 乔教授这单生意算是一个小型总包项目，堂兄照顾堂弟，设计费那边会用学校课题额外申报出一些费用，这样施工队能多分点钱。甲方又特意提了昂贵的材料另外算钱，这就是纯纯的肥活。 他们的施工队七个人从家乡来京市，前段时间就只是分散到别的工地上打零工，摸摸京市做工程的路数，各自学有心得之后，用在这个新项目上，雄心满满。 在京市改造四合院，提前去哪里报备施工手续，如何偷巧节省时间，他们都打听到了。比如现在弄围挡，一来是让市容管理部门看着能整洁一些正规一些，不至于找茬挑刺，二来也方便遮挡旁人耳目。 其他手续没有图做不了，他们就先用清理场地为名目进去，除了垃圾运出来，还可以偷摸把该拆的拆了，院子里的管线都挖开先弄着。只要房子不出围挡的高度，外边巡逻的部门给打点好，没有人会干涉他们这种“提前施工”。 图纸方面的手续乔教授门清，乔教授的许多同学如今已经在规划口、建委这类的地方担任要职了，托人情走关系并不难。 乔教授还特意说了，这个四合院改造项目，他要照着拿国际人居大奖那种水平来设计，国际这类奖项评选并不只是评图纸，还要有建成之后的照片，因此建筑水平也一定凸显出我国传统文化特色才行。 乔逸松的队伍里，木匠、石匠、泥瓦匠，油工，甚至复杂的古典彩绘都能做，还原纯粹四合院都不难，在这基础上，只要有图，他们照着把现代化那套水暖电加进来，钱款材料到位，他们肯定有信心做出精品。 以后有了这个项目打样，在京市还怕接不着高端的活么？ 所以他们这些人一早就卯足了劲，要往最顶尖的水平来做，不能丢了乔教授的脸。更何况人家甲方给的资金那么充裕，他们当然要珍惜这个大好机会。 起早贪黑加班加点算什么？拆出来的垃圾、废弃的木头，不用别人交代，他们都已经设计好，能修缮再利用的肯定都给留着，帮业主能省一点是一点。 林若妍其实也盼着四合院能早点修好，到现场一溜达看工人这么积极，工程现场正规有序，顿时放心不少。 她怕自己总在场内溜达，给施工队造成压力，正想着离开，就听有个工人大喊道：“老乔，快下来看看！这院子的地下室居然这么大，拆了一道墙之后，还有一个超大仓库，里面全是黄花梨木的老家具。” 林若妍这会儿也走不了了，这院子里居然有地下室，关键地下室内还有一大堆老家具。先不说那些家具的样式做工，单纯只听用料“黄花梨木”，那可是学名为降香黄檀木又称海南黄檀木、海南黄花梨木的名贵木材，仅次于紫檀。 黄花梨是明清高档的硬木家具的主要用材，由于其色泽黄润、材质细密、纹理柔美、香气泌人而备受明清匠人宠爱。由于前人过度采伐，到了清代中晚期，国内黄花梨几乎灭绝，逐渐才用红木代替。 后世都知道红木家具名贵，却不晓得那只是黄花梨木的替代品。就在书中记载的千禧年之后十年，黄花梨木的家具价格一路走高。有人三千多万买张款式简单的黄花梨罗汉床，一对黄花梨四出头官帽椅子也能卖两千多万。 所以，林若妍怀着那种忐忑的心情跟着工人走入地下室，思量着万一真有什么昂贵的家具，那一定要通知房主赶紧拿走。 这个地下室，初看之下只是个普通的十来平米那种地窖。当年很多老的四合院修地窖都是为了存储蔬菜、或者冰块，因此工人们一开始也没在意这个幽暗的地方，想着将来收拾一下，把这里当作普通杂物间和设备间来用。没想到清理墙面的时候砸开了一道砖砌隔墙，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个仓库。 这个仓库更大，里面都是老家具物件，而且墙上并没有留门，外边直接用砖砌筑封死，或许是原来的主人家封存旧物，不想让后来者发现。 工人们翻找了几口箱子，除了腐朽的织物外都是空的，其他什么书画瓷器金银一概没有。想着那些细软估计都被带走或变卖了，这种笨重的家具物件不好拿，才被封在这里。 后来在此地办公的单位，也并未仔细勘察房屋各种地方。那个年代生活条件有限，人们的见识也有限，就算发现老式家具，有着意识形态的忌讳肯定弃之不用的。地面上那么多房间能用，地下室储藏煤球都嫌弃搬上搬下的麻烦，所以干脆一锁完事。 单位被腾退，原房主的后人那会儿早就不住在京市，有了移民的想法，也没来仔细看。倒是让买了二手房的林若妍摊上了便宜。 林若妍还清楚记得，为了多给房主十万块，在买房合同上签署了一条，说什么房子里的装修家具之类的都归她所有，现在看来画蛇添足了。 她哪里能想到院子的地下室内封存着这一堆老家具。关键还不是破烂桌椅，而是黄花梨木的，明清那种款。由于一直封存的比较好，地下密室内环境干燥，黄花梨木本身也防虫防腐烂，以至于墙体被扒开的时候，满室清香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擦掉家具上的尘土，就能看出家具本身色泽，明黄光润纹理清晰，抬到阳光下再看，金灿灿的仿佛涂了金箔一样。 乔逸松队伍里的木匠看的是双眼放光，连声说几十年没见过这么好成色的老家具了。这屋子里随便一件家具，比如那一对椅子，少说也能值个几万。 林若妍心中默哀，心想着如果是几万也就罢了，这东西请专家看过之后，估计总价要上百万，还好不是紫檀木的。 林若妍赶紧联系了乔逸致教授，说是让他看能不能找专家评估一下家具的事情。然后她才好联络原房主，将东西给人家邮寄到国外去。 她不问专家还好，一问又来了问题。 第24章 就拍这块地 乔逸致找的专家是b大历史系的教授，平时钻研明清家具很有心得。 一听说乔教授做的四合院改建项目中发现了一些黄花梨老家具，顿时兴致勃勃亲自来看，一看就走不了了。一来是家具数量很多，二来并不是拼凑的那种家具，都是为了这栋房子成套设计的，应该就是房子建成时的原配家具。 条案、桌、椅、凳、屏风、博古架，各种床和柜一套一套，整体风格和装饰纹刻都是关联的，还是清中期以前那种更偏明朝的风格。没有清晚期那么华美，却有着更悠久的朴拙韵味。 “这东西肯定是文物，要协调一下原房主，以及当初占用房子的单位都打招呼确认清楚归属。理论上不建议流出国内。”历史学家给了定论。 林若妍只好又找来曾经占用房子的那个单位，询问东西是不是他们的，他们当时是否知情。人家单位怕沾染之前一些麻烦事，被原房主揪住打官司，索性推干净，说他们借用该处房产时只使用了地面上的房间，并且对整个院子就只是多加了一些明线的电路安装了几个灯泡，别的啥也没做。地下室有什么他们概不知情。 原房主那边回了电话，人家现在国外生意很大，也不想与国内文物有过多牵扯，怕影响了移民审核，就坚持按照买房合同办事，一切都是新接手的林若妍去处理就好。如果非要给个参考意见，那么原房主建议，把家具留在这处房子里展出。未来他若回国旅游，带着子孙来看看就好。 历史学家也觉得，这四合院是林若妍花了四百万买下来的，原配旧家具在合同里明明白白写着含在房款内，不可能让林若妍免费捐献给国家。 国家出钱收购，按照市价这又是需要一笔上百万的经费拨款，各种申请手续麻烦得要死，放哪个研究所也没有这个资金，没这个功夫磨。这毕竟不是名人故居，这些家具看着用料讲究，研究价值却未必值得上百万投入。 权衡之下，历史学家建议乔教授说服林若妍改造四合院的时候，专门留出一些空间，将这些家具放进来，倘若能用以展示，为研究者提供便利是最好不过的。说白了就是研究所想免费研究，不肯出钱，让林若妍保留东西的所有权出地方放着。 乔教授听了也着实有点难以启齿，厚着脸皮忐忑不安和林若妍说了这事。还为了落实老友对文物保护的请求，临时调整方案，挤出了几个房间专门放这些老物件。既能起到展示的作用，也不耽误林若妍最初提出的生活使用需求。 老物件也有使用价值，那一套桌椅摆在四合院正房正堂多气派？雕花木架子睡床也是，林若妍自己睡不惯，可以放到客房内，平时客人不多，这就是个民俗古董展示场所，学者参观研究，客人来了住一宿新鲜体面，小心维护也可以两不耽误。 从乔教授委婉地讲解中，林若妍明白了这些家具不算是有太高研究价值的文物，专家让她摆着自己用，原房主也建议是留在这个宅院做个纪念。她便不再坚持。反正现在这些家具的价格远不如十年后高，相关人都已经撇清关系，她这里留了录音找了公证确认东西归她，就不必担心以后的麻烦了。 当她真的需要用钱的时候再去卖。但八个月之后，这些家具也涨不了太多的钱，凑不够一个亿，她瞎折腾啥？按照败家系统的规则，她的命是月结，不是日结，所以不够一个亿的赚头，还是别操那份心了。给儿子留到十多年后，一对椅子就能卖好几千万的时候不是更好。 装修四合院的事情稳步进行中，乔教授那边全包揽了设计方面的工作，包括办公室装修，林若妍完全不用操心。 儿子林梦溪被鱼伯伯特训围棋，有点空就躲在卧室看书，总之是不肯跟她出门。她又要躲着周薇，这位阿姨不是去逛街就是看望老友，喊她陪着的目的肯定是介绍对象。她只能谎称为了公司的事各种操劳，每天早出晚归。 于是鱼伯伯关注了一下林若妍的困难。原来是她的地产公司刚成立，急需买一块地。不过目前京市虽然已经有招拍挂了，却并不是完全信息透明，随便一个什么公司就能去拍地的。 鱼有余在京市还算有牌面，立刻给找了关系，解决了林若妍的燃眉之急。 其实人家cy区开发委员会也是希望能有一些非国企的地产商参与进来，搞活土拍市场，毕竟他们有不少困难地块要处理。 比如眼下就有一块地是老大难。大国企看不上这种四环外的偏远小地块，民营企业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好赖不清楚底细，不敢轻易交托，万一没有筹划好流拍肯定不行。这是首都啊，高价拍地赶紧开发变成房子，解决人民群众的居住困难才行。万一有人投机囤地不开发，委员会里的人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一听说鱼老的晚辈做地产公司，还是林氏集团那种很有实力的企业分支，就觉得靠谱，立刻给发了拍地的邀请函。 林若妍看了看，入场要准备三千万现金的保证金，打入官方指定账户，然后还有一些后续交易手续问题，这对她来说都不算事。 地块位置信息等等图纸也都有现成的，拍地在一周后于某酒店会议厅举行。她拿到资料一看，越看越眼熟，忽然想起了书中似乎提到了这块地的事。 书中有段剧情，方玥代表的南方某地产公司为了有资格能进入这场拍卖，想走林家的路子。林氏除了鱼老这边，在市里也有其他的门路，虽然不做地产，不过能引荐相关人员。若是林家肯帮忙介绍两句，在开发委员会那边挂上号，方玥再去报名申请参加拍卖，资审就容易被通过。 不过原书中，方玥对酒会上真千金的所作所为极为不耻，只能绕过了林若妍，去走李一琪的门路。李一琪在名校读书，自然了解京市未来发展的趋势，地产开发肯定大有所为，想着既然林氏不做地产，那不如引荐方玥给林如许。 方玥在南方有成功的项目，对林如许和林氏集团非常看好，强强联合，到时候林氏下属那么多实业给方玥供应建材和设备，方玥专门做开发，岂不是也能赚到红利。或者林氏干脆投资方玥的地产公司，坐等分红。 京市当时做地产公司，无论哪里来的，都需要本地注册专项目的公司，这样方便一系列管理。这种公司，一般包含多方股份以平衡利益，比如土地方、比如京市大企业等等。李一琪这样的引荐原本没错，也是为了林氏未来的发展帮忙。 没想到真千金一听说哥哥要与方玥合作，竟然耍小脾气将这事搞黄了。后来方玥找了其他合作方，成功拍下这块地，开发了一个小户型的小区，解决了新落户京市的刚需人口住房的问题，获得了一系列表彰，名利双收。 林氏也因为错失了专业做地产的伙伴，往后没能在地产这块有什么发展。 林若妍盯着这个项目所在的位置仔细又看了看，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鱼老牵线给她找了这个机会，那她就将这块地拍下来，当作未来八个月花钱的主要出口吧。 第25章 项目的定位 林若妍计划拍这块地，倒不是为了弥补原书中林家的那些遗憾，或者与方玥对着干。其实方玥这个女强人在业内口碑还是不错的，给新兴的中产阶层盖了不少质量上乘经济实惠的房子。 奈何林若妍求生需求，要抓紧买块地，把这个月的一个亿赶紧花了，且为后面那几个月花钱如流水制造好充分的理由。 据她了解到的信息，其他地块开拍都要等下个月了。别人或许等得起，她不行啊！况且这块地她还算熟悉情况，到时候按照原书情节照猫画虎推进项目，她好歹还能糊弄一下官方以及亲哥。 等等，为啥要照猫画虎呢？那不就少花钱了么！ 原书方玥拍地高于底价两千万，一共花了六千万拿下。所以她为了省后续成本，方案户型和建筑立面设计都直接套用了以前南方项目的成熟概念，找了京市本地设计院直接改改就做了施工图，设计费总共花了二百来万。 销售团队也不是她自己的，是聘请了京市的销售公司，销售前期成本销售公司自己出，还要承担卖不出去倒赔钱的风险。 建造成本因为是刚需住宅，就只用毛坯交付，外立面是涂料，小区环境铺点便宜砖头，种点细如麻秆的小树，草籽洒了来年是否长得出来另说。整体土建从挖坑开始就是找了施工单位垫资，反正地产公司一分没花。 方玥除了买地真金白银花了三千万，其余地款都是从银行贷款，施工、销售都要相应合作方自己垫资，可谓是空手套白狼的典范。 到最后财务滚起来，建筑没出地面，楼花就卖了不少，回了一部分款。一通操作下来，方玥初始投入只花了三千万，到两年后项目售罄清盘，净赚了三个亿。若不是销售回款有很大一部分都还了银行贷款，陆续给各种合作方的开支结算，她能赚的更多。 方玥这套操作是很经典的以小博大快进快出的刚需盘操作模式。到后来时间成本也会进一步压缩，在南方无需冬季停工的地方，甚至能做到从酝酿拿地到真正售罄只用八个月，利用银行和杠杆，自有资金投入极低快速周转，滚雪球一样扩大。不用等房子盖好，能卖出有回款的时候，钱早就投入到下个项目了。 林若妍若是有钱有资源能在现实中开地产公司，肯定会选择方玥这样的模式。刚需客户在京市一抓一大把，从来不缺人，低廉成本投入之后，也不用追求太高售价，只求快速卖出，提前蓄客或许久一些，但一开盘一两天就都卖光了。 可惜她如今是在书中绑定了这个败家系统。买地就是为了解决往后每个月合理合法稳定投入一个亿这个问题。 按照方玥那种玩法，一年有望赚钱，可是头八个月还怎么花出去那么多钱？花不出去八个亿，她小命都不在，哪里还等得到后面赚钱。 如果是类似的手法，多弄些项目呢，她又没有那么多精力管，思来想去肯定还是要集中精力在这一个项目上，把她的燃眉之急都解决掉才行。 首先，地要拍，多贵都要拍下来。原书方玥六千万拍的地，林若妍计划八千万一个亿也要拍，拍地这种大头花销，一次性就能完成一个月的指标呢。 接下来林若妍也不打算做刚需盘了，地价上涨提升了成本投入，总不能赔钱卖啊。结合这块地的天生资质，搞一个高端神盘，至少可以将前期投资成本无限拉高，八个月之后也能出地面了，再陆续销售，运气好，说不定她还能再多活俩月？ 什么小户型毛坯房，容积率顶着最高限盖的那些抠搜省钱手法统统不要。她不求快，只求贵，盖的差不多了再开始卖。 总之她要与快销的刚需盘反其道而行，毕竟京市的房价会越来越贵，现在看来三万一平米的就是豪宅了，以后三万每平米连六环外上车盘都不够了。所以四环外算什么，这个项目她要做就做成大户型精装修，从咨询和设计开始，全找最贵的。 国内的咨询公司和设计院收费低，那就找收费贵的外国知名咨询公司、设计公司做策划和方案。然后再找国内最顶尖的大设计院，签个稳妥长期合作合同做施工图。 怎么省钱她未必比方玥知道的多，但是她见过很多花冤枉钱的反面例子，简直是信手拈来，都不用别人教。 这样一环套一环，精心谋划未来大把花钱的初步构想，败家系统听后立刻就被打动了，赞不绝口道：【不愧是宿主，格局就是大！买地花一大笔钱，之前买四合院开公司，改造装修雇佣员工什么的，这个月差不多就能凑够一个亿了。往后项目运转，公司各种开支，花钱如流水的成就指日可待。】 林若妍说：“那当然，后续那些咨询单位、设计单位、施工单位也都物色好，签署合同后立刻就付30%的定金，初步算一下至少最近几个月都有合理花钱的由头。” 林若妍得意炫耀完，又出于自己对地产的专业熟悉度，静下心来仔细盘算，往后这些成本大致要多少。这个月差不多能花够一个亿，往后成本投入也陆续就是三五个亿，毕竟她的想象力到亿这个单位就有点枯竭了。 所以咨询公司，还有世界上知名的那种一套就卖一个亿的豪宅，还是要去多看看，人家东西敢卖那么贵，成本投入肯定不低。照猫画虎她按样子买回来，怎么也能凑够成本预期。 项目的定位就这样：高端大户型豪宅！ 本来她雄心勃勃想着自己脑子里算算看，这样的定位是否可以覆盖她八个月的生命周期，每月一个亿的花销。不过转念一想，她为啥要自己算呢，她赶紧招人，让成本部和设计部的人给她做这个事就行。什么都不用自己干，那才是老板呢。 她只需要将下属提供上来的资料选择一下，找出符合自己每月花钱需求的，拍板就行。 如果一个地产公司还不够满足每月一个亿的开支，那就再搞点别的灵活机动一些。比如收购影视公司投资拍片子，那个花钱应该也挺快的。但是影视行业她真的不懂，三五个月能拍好电影么？电影上映后多久能回款，如果要做，可能需要咨询业内人士了解详情。 再不然投资手机？吴成豪的身影将她脑子里冒出来的帅哥魏煦推开，两个工具人打架中。 其实手机和影视一样，她都是只见皮毛，什么都不懂就下场，估计一做就亏，还真没胆量胡乱尝试。综合思量，为了撑满八个月纸醉金迷的豪门生活，她决定还是先按照自己熟悉的套路来。 第26章 如何选员工 下周要拍的这块地，位于京市北四环外，五环之内。书中设定，未来那附近会有着名的奥运场馆，以及多条地铁线路开口。虽然说都与地块有个一两公里的距离吧，有总比没有强。 拆迁的是老旧城中村的土地，这些拆迁户早已经安置到了回l观和更北边的经济适用房区域。拆迁已经完成，地块算是净地，七通一平都做好了。 一直没什么人关注，是因为项目建筑体量只有十万平方米，规模有点小，又比较偏远。 这会儿二环三环边还有很多成熟地块呢。尤其是靠近cbd那边，腾退了很多工厂，cbd往东扩建，写字楼一茬接一茬越盖越高，在这里办公的精英们对住宅需求旺盛，一般选择住在附近，形成了新贵豪宅公寓群。 另外京市有东富西贵难贫北贱的说法。除了东边，往西各种大公园名胜景点很多，尤其西二环西三环，靠近京市知名景点，另外高校和科技企业云集的中关村，再往西还有山有水的，凸显富贵气，自古就是高端宜居片区。 而这块cy区委员会一直发愁的地与上面那种优质地块比就有点先天不足。别的不提，光是地段就差了一环，四环外快到五环了。 那么远，地铁没通，公交不到，医院学校没有拿得出手的配套。虽然说有个奥运场馆概念，可是那要八年后才能开奥运会了。现在一片荒凉，周围除了空地，就剩下农田，五环路还在修呢，整个就一大工地。 大多数专业人士看到这个位置这个容积率，都首选做成小户型刚需房，走低成本低总价，快速变现的路数。像是方玥那样的京外公司，初次进入京市试水不敢投入太多，会倾向选这种小体量项目，控制成本之后快速回款。 林若妍打定主意要在这块地上实现未来八个月的花钱大计，那肯定要抛出一个有说服力的想法。之前已经想明白，定位是大户型的真豪宅，所以买地的成本才不会拘泥于普通刚需盘那样，不设上限才配得上豪宅的格调啊。 到时候不管别家怎么拍地，她一直举牌子就行。 接下来她需要花些精力的就是选择地产公司的员工。这个月办公室能不能用她不管，全公司几十号人必须都招满开始发工资。 她可不能像大多数私企那样，这月干活，次月底才发钱，她计划的是这月不管哪天入职的员工都是按整月给工资，本月工资本月发，在财务做账交社保能完成的基础上越早发越好。很多国企都这么干，叫预支工资，她也要向国企看齐。 林如许一开始听说妹妹把卖四合院的中介硬给忽悠成了自己的助理，就有点不放心。 后来他问王魁一打听，这个秦爽和王魁是同学，京市211大学企业管理专业本科毕业生，读书的时候名列前茅，还担任学生干部，能力没得说。就是因为性别不是男的，没考入国企受到挫折，才去干中介的。 这么有能力的女生当然好啊，正好给他的妹妹当助理。于是不用林若妍开口，林如许已经让王魁与秦爽对接了一下林氏集团这边的资源。 什么人力、财务、后勤，有什么优秀候选人的简历都给转过去，他甚至明里暗里对妹妹讲，林氏这边哪个人，只要妹妹看上的，就可以调到她的地产公司。 亲哥那边全都是人中龙凤，林若妍哪里敢要呢？她就客气说，亲哥那边刷下来的候选人简历她挑一挑，应该就差不多能应付一阵子了。 林氏没有地产业务，设计部工程部这些人选都不太好找，倒是先不急，其他类型的员工肯定可以安排上了。 她这个总裁想未来自己清闲，那肯定要有一个总裁办公室才行。 秦爽此时已经坦言英语口语不行酒量不行，那就专门找个学商务英语口语流利的助理，以及一个会说场面话酒量好的助理，还要有专业的前台两个、司机等等各司其职，千万不能混用。 看看，光一个总裁办就能解决至少六个岗位。学历方面放宽要求，既然她自己都不求上进了，找那么高学历来给自己添堵么？ 按照老板的设想，秦爽从林氏集团那边给的简历堆里迅速挑选了一批总裁办岗位适合的候选人，每个人她都先给了推荐排序，等着老板过目之后再看是否安排面试。 人力资源这里，虽然很多公司都是非专业人士兼任，认为不就是算一下工资，分配并统计一下大家干活的成效么？林若妍却坚决要求必须找个专门学人力资源的人领衔人力部。另外财务部也是。 财务管理和出纳都必须配齐，这两个部门关系到她每个月合理花销的支出问题，要人聪明，且绝对服从她这个老板的意思办事的才行。 考虑到公司初期，人力部和财务部都先塞两三个人，等未来员工数量增加，再看要不要加人。这又解决了五六个工作岗位。 当林若妍提起后勤部时，秦爽大着胆子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见。毕竟那个高端写字楼已经配备了专门的保安和保洁，写字楼地下也有餐厅。司机放在总裁办了，那不妨先不要后勤部？ 秦爽第一次表达意见，林若妍肯定要赞同以示鼓励。反正后勤部的人员整体工资也不高，她按照行业最高来，那还不如多开设几个部门招点总监，也容易忽悠亲哥。 另外还有个部门挺关键的，专业一点说是负责报批报建配合手续，实际要的人除了熟悉房地产流程、能看的懂图纸，还要有一定公关的能力。 这样的人并不需要有多高的学历，关键是要有机灵劲，外向型自来熟善于来事与人交往。很多正经地产公司都是聘用以前在相关政府部门做过的人，或者是那些领导的子侄辈，人脉关系天然纽带。 秦爽认真听完了林若妍的描述，简历里翻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建议道：“您继续说，我将岗位需求先记录清楚，简历里暂时找不到的，就都发招聘启事。” 林氏集团有自己的招聘渠道，目前校招赶不上毕业季，就只能先社招了。秦爽有点担心，林氏地产公司刚成立，如果直接发招聘，估计投简历的人很少，该怎么办能招到真正的人才呢？ 她现在还不知道林若妍满脑子想的可不是要招人才。 直到林若妍将总裁办的候选人简历看完，几乎是颠覆了秦爽的排序，秦爽才意识到老板的选材标准好像有点特别。 第27章 新员工入职 就比如司机吧，林氏集团当初刷下来几个。秦爽按照林氏集团的人力给的评分，排好了顺序。 林若妍选的却是秦爽排序里最后一个，叫展力。这人是退伍老兵，左下肢残疾，膝盖以下安装的假肢，有军残证的。虽然左下肢残疾能开自动档的车，不过，谁花钱雇司机要个残疾呢？ 偏偏林若妍最是敬重军人，现实生活中，家乡遭遇洪水，抢险救灾保护人民的就是军人。那些军人拼得自己受伤流血，也不会让群众受委屈的精神，让她打心底佩服。 再者自己家里就有好几个司机，公司设置司机岗位，其实就当摆设养着又如何？公司万一有个事要用车，总需有个专属司机。 另外就是英语流利、能喝酒的助理。简历里有个两样都特别优秀还一表人才的帅哥，是大专学历，专门学商务英语的。 林若妍没看上。如果真是才俊，怎么能在她这个公司里蹉跎呢？ 何况这人预期的工资怎么这么低？一个人多才多艺干两个人的活，她给开两份工资也只能上一份社保，而且工作量太大自我认知的薪酬有问题，完全不符合自己对公司的愿景定义，千万别耽误了人家的前程。她还是看看别人吧。 于是她挑了一个敢在特长里只写了会喝酒懂得酒桌文化的小伙子，叫冯强。这人外表普通看着比真实年龄老，学历只有中专，以前就是给某个领导拎包的，后来受不了国企那种论资排辈的做派才辞职，一直闲着，随时能到岗。 她看重这个人，是因为这人的理想薪酬是所有差不多资历的人里要的最高的，每月固定两千五，如果出差陪酒超出了工作时间，还必须倒休。 这很符合公司愿景啊，要的就是这种。 至于英语流利的，林若妍则选了另一个姑娘，专业八级英语证书都考下来了，却因为只是职高毕业，应聘的岗位除了助理之外，还有前台文秘。林氏集团当时没要她，是因为面试的时候，这姑娘没化妆。人力问过她为啥没化妆，她说不会，也买不起化妆品。 林若妍对这个姑娘的名字花萌萌有几分印象，好像是李一琪未来开公司的时候一个得力助理，原生家庭贫困才没有上高中，家里有个酗酒家暴父亲，逼着她打工赚钱。书中交代，若是李一琪没有收留花萌萌，帮她摆脱家庭阴影，这姑娘可能就会走上绝路了。 李一琪如今一门心思准备去国外读医科，眼瞅着不会那么快开公司，所以林若妍想着要不先把花萌萌安置到自己的公司，总不能看这姑娘无路可走。 另外两个前台，林若妍选了一男一女两个看着养眼的，户籍是京市的本地人。这两人年纪都是刚二十出头，却有过两三年前台工作经验，要的薪水比经验少的人更多一些，特长什么也没写空白一片，其他也看不出特别。 秦爽使劲琢磨，为什么林若妍选前台不要有点特长的呢？那些会唱歌跳舞、爱写作画画或者懂摄影之类的，不是挺好的么？将来公司组织活动，不是要靠这样的同事带动气氛么？ 她哪里晓得，林若妍看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有点疲惫了，只从前台候选人里挑了自己觉得模样顺眼预期工资最高的，恰好这两个是京市本地人而已。 林若妍交代，这些人如果肯来，直接录用。如果已经找到其他工作了，那按照她的排序再往后沟通。 秦爽照做，电话通知上述人选。 结果这几位居然都还没有稳定工作，要么闲在家中，要么在超市上货收银促销、饭馆端盘子打零工，他们无一例外都没有主动问薪酬。所以当秦爽说，会按照他们在职位申请上提到的薪酬签合同的时候，这些人毫无疑问基本上都立刻表示，次日就能来上班。 秦爽算了一下办公室的装修进度，这两天还在铺设电线打隔断墙，最快后天需要进一些家具，所以想着要不然等后天自己陪着老板确定了家具，再安排员工入职的事宜，眼看就月末了，其实从下月再来人也行。 没想到林若妍说：“这怎么行，人家表示立刻能来上班，充满了工作热情，咱们怎么能不要呢？先在隔壁五星级酒店租一间会议室，在那里给办了入职手续，等办公室装修好了再让他们来上班就行。” 秦爽为难道：“可是，咱们还没确定人力部的负责人呢。” 林若妍看了那么多简历，着实有一些困倦了，就说：“人力部的候选人，要不你找林氏集团的人力参详一下。确定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秦爽不得不佩服林小姐相当聪明通透。听王魁说，大林总那边很关注林小姐的地产公司，什么资源都第一时间给支持，人力部这么重要的部门，肯定还是用林氏集团那边推荐的人才能让大林总更放心。 等人力和总裁办的人都上岗之后，至少办公室装修和下周拍地前后一些杂务应酬的工作，就都有人能分担了。 林小姐真的是行家！ 所以她选人的标准虽然特别，但一定是有深意的。 秦爽去了林若妍说的隔壁那家五星级酒店，租下一间中型会议室，计划提前制作一个易拉宝的牌子，写着“林氏地产公司新员工签约入职大会”。 她本来打算会场布置的简洁一些，就用租会议室人家酒店免费送的矿泉水、纸币等用品摆上，找王魁去林氏集团那边免费打印劳务合同，自己给带过来就行。 没想到林若妍说，虽然入职的人不多，但是第一批员工意义重大，本来办公室就没装修好，为了让大家对公司有一个好印象，仪式感一定要强。 会议室租这么大就行，但是要加上茶点，搞成小餐会那种。顺便门口也放个收简历的牌子和箱子，万一有人来毛遂自荐呢？ 秦爽一听有道理啊，这才明白租五星级酒店的会议室搞入职，这也是为了营销自己的地产公司，相比于场地租金，小餐会其实不贵的。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前期营造公司的好形象，后续才能有人才主动投奔。 于是她又连夜制作了岗位招聘海报，连同入职大会等等布置材料。反正林小姐没有成本控制，提前给了她二十万的现金，也不用她自己垫资，在充分领会领导意思之后，她当然要精益求精，让所有物料都看起来极尽高端完美。 第28章 想不到的福利 林若妍这些天没想别的，除了员工薪酬按照同类岗位市场最高价来设定，另外就是要想方设法提高员工福利。 她特意对秦爽说了，未来公司是做高端地产的，形象上肯定也要通盘考虑。 所以入职手续办完，还要为每位员工量身订制高档衣物，请定制服装的专人等着，给每位员工测量身体数据，到时候员工上班的时候穿的服装鞋子都由公司统一发，人均至少一万一套的置装标准。 另外在公司附近一家高档美容美发店专门办了公司大客户卡，先存了十万块进去，公司员工拿着工作证过去，每月两次打理形象的钱都可以从公司账户扣减。 听到这里，秦爽已经惊讶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这还没完。 按照林若妍对公司的设想，朝九晚五，中间休息一个半小时的节奏肯定要有的，周六日绝对不要来加班。公司不用打卡，迟到早退写明原因，如果为了接送小孩照顾家人等等，可以弹性工作，未必非要死卡朝九晚五的规矩。 女生每月可以请两天生理期带薪休假，公司内还特意装修了水吧以及一长溜休闲桌椅，免费提供咖啡、饮料和小食品。冰箱微波炉也放上，以方便大家在公司内用餐。 更衣区外边还要添置几样健身器材，午休期间以及工作不忙的时候都能来这里运动健身。 之前秦爽还纳闷，林小姐为什么要求将水吧台与更衣区空间预留那么大，原来是要有那样的用途。 这还是个正经上班的公司么？怎么越来越像是大型休闲中心？ 不管秦爽怎么想，林若妍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其实她对公司的念想也就这些了，真没有太离谱到类似国外那种弄个植物园到总部办公楼的，境外据说有那种一进公司办公楼吃穿住行不用愁，一辈子都不想走的。她还是希望员工们八小时工作之余，能有自己正常的生活。 到了入职手续那一天，林若妍早早就到了会场，却发现人力部的总监温尔雅来得更早。 一聊天，林若妍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挖了李一琪的墙角。原书李一琪开的公司最初组建时困难重重，正是这位温大姐说服了各种人才来加盟，才撑过了初创企业最困难的那段时光。 这位人力总监以前是林氏集团的优秀员工，后来与朋友一起创业但是失败了，此时听说了林家要开地产公司，需要人力总监，她就又请托当年被她一手提拔上来的现任林氏集团人力总监帮忙运筹，应聘成功。 论人力资源方面的从业经验，这位温总监比现任林氏集团的人力总监还厉害，即使她当初离职，与林氏集团各部门也都保持了良好的关系。后来创业失败，只能说是合伙人选择的赛道有问题，她自己已经竭尽所能。 原书情节在温尔雅颓废彷徨的时候，是李一琪拉了她一把，让她证明了自己并不是无能，而是没有找到好的合作对象。 林若妍此时也认为，温尔雅的状态应该被创业失败磨得少了锐气，这人毕竟以前也是林氏的功臣，如今她提供岗位让温总监过来休闲放松就好。她可不会像李一琪那样给温尔雅打鸡血。 但是再次回到林氏的温尔雅是存了感恩的心，知道老东家对她的好。她岂能不懂得珍惜与回报？所以一扫之前的颓废，今天早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会场帮忙布置准备，立志要把公司的人才梯队建设好。 虽然林若妍选的人她有点不理解，不过没关系，或许这就是人家林小姐的独到之处呢？否则为什么林氏蒸蒸日上，她自己的创业公司却倒闭了，那肯定还是人的问题。她这次一定要虚心学习，认真看看人家怎么做公司。 当第一批员工抵达这家五星级酒店的时候，不免多少有一些迟疑。他们被通知办理入职手续的时候，薪酬的吸引力肯定是第一位的，至于公司是刚成立，在哪里上班这个倒并不是特别在意。 所以当听说公司办公室还在装修，他们就需要提前入职，也不以为意。反正他们都自认为自己的岗位只是小角色，他们只想今天来问问办手续的领导，早点入职是不是能早点计算薪酬？ 结果，他们进入了五星级大酒店，走入了一个看起来富丽堂皇的高端会场，而这里是为了欢迎他们入职特意准备的场所。 颠覆三观，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如此重视，如此礼遇。 以前，他们或许只能作为保洁、服务员才有可能出入这样的场所，他们也曾羡慕过那些衣着得体的男女才俊吃着茶点商讨大事，他们会觉得自己比那些人低了一等，或许一辈子够不到那么高。 不过今天，公司的老板林若妍用事实告诉他们，以后大家都是公司的一员，岗位不代表身份，大家都是打工人，为公司付出也都值得被尊重。 然后他们看到了印刷精良的合同书，以及上面那些匪夷所思的福利待遇，那都是远超他们想象中的优厚待遇。 前台朝九晚五这个还能理解，总裁办的人和司机难道不是围着老板转，随叫随到的么？林若妍却说，她不会在非工作时间召唤员工，如果真的必须要加班，会按照劳动法发多倍薪酬。 这是来上班么？这简直是来享福的，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啊！ 只有人力部和财务部的负责人略有些担忧，不过看着新员工们一个个踌躇满志，人人都要为了公司鞠躬尽瘁的表情，就又觉得一切值得了。 反正地产公司初创，地都还没买到呢，大家的工作任务不饱和，稍微轻松一些也没什么。 签约入职手续之后，男女裁缝等在门口，为大家测量身体数据，订制工装，大家有了之前那些三观的重塑，也都逐渐适应了。 新员工此时已经从精神层面完全认同了公司是高端地产公司的设定，身为公司的一员，他们也代表着公司的形象，必须注意言行努力提升自己，配得上这么好的公司才行。 林若妍提前刷卡自己的卡，给每位员工都买了见面礼。女士是一套化妆品套装，男士准备了最贵的电动剃须刀，临走时让大家带走。 这种礼物一视同仁，男女都有适合自己的，让花萌萌无比感动。她还记得当初生活窘迫没有化妆去林氏集团应聘的尴尬，这次来是特意问小姐妹借了化妆品，唯恐又被挑剔。现在林小姐见面就给大家发了礼物，她今后一定要加倍工作，才对得起公司给她的机会。 第29章 拍地那一天 办公室还没弄好，所以今天办完了入职手续，虽然已经开始计算薪酬，但是不用到岗上班。 秦爽提议：“要不公司软装和办公用品的采买让新员工也参与进来？” 林若妍只关心自己那间向阳的超大办公室内怎样布置，其他方面只要花够她预设好的成本，其他都随大家心意，所以大家日常要用到的东西，让他们自己去张罗也挺好的。 她充分放权让秦爽去操持，除了办公家具，还要买辆公司的商务车。她和秦爽都不懂车，不过没关系，公司的司机展力已经入职了，让他去买，价格不限，挑好了之后给她打电话，她直接往卖车的账户上打钱就行。 温尔雅目前还是光杆的人力部总监，林若妍当初是让将会场租一整天的，接下来人力总监将在这里面试人力部的两个下属，以及财务部总监之外的候选人。这两块人手，林若妍还是要精兵强将，不能太稀松的那种，有温尔雅这种行家把关，她很放心。 秦爽带着冯强、花萌萌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前台去采购办公家具，这些包括但不限于常规的办公桌椅、文具设备，还要有咖啡机、冰箱、微波炉等等一堆水吧台的用物，另外还要有健身器材。 光是列出这样的清单，就足以让总裁办其他人瞠目结舌。 常规的办公物品和家电，那两位有经验的前台都能去操办了。而大额的比如成套办公桌椅、电脑、复印机、打印机都要去相应店面看实物货比三家。 书中设定的时代是千禧年，还没有包邮全国的网络购物，买东西去各种实体店是常态，光是跑这些店面就够大家忙活好几天了。 林若妍自己也没闲着，为了填充豪华办公室，她专门去了京市最高端的家具城，样式上听从专业室内设计师的建议，好不好看还在其次，一定要贵才行。 一晃就到了拍地的那天，秦爽比林若妍还急。 这些天正经要紧的事难道不是拍地前的调研准备和成本测算么？为什么林小姐一直没安排工作给大家？甚至连相应部门的人都没招聘。逛街买东西，该买的也买了。老板不发话，秦爽也只能是让展力开着新买的商务车，带着大家去目标地块转了转，却无从下手。 林若妍没招人，是没发现合适的简历。太卷太拼有理想的那些专业人士她可不敢要，那种员工逼得老板都不得不卷起来实在可怕。再者这会儿拍地很简单，就是报价。她自己就凑合搞定了。 哪里像现实世界二十年后，买地还要自带详细的含效果图和经济测算的设计方案。现在来拍地的，最多只是有个成本预估，卡一条底线高了不拍，能站出来讲清楚项目定位的负责人都很少。 小秦他们并没有做过地产项目，才会那么着急。冯强以前不是这个行业的，但人面广，暗中打听了一圈，大致弄明白一些关键，反而劝秦爽稳住，说只要价格高，别的都不用急。这次cy区拍地的核心思想就是把地卖个高价。 等到了拍地的那一日，林若妍只带了秦爽和冯强，司机展力开着公司商务车等在外边。她家里的豪车太高调，奔驰是亲哥座驾也不好借，公司这台几十万的商务车正好。 进入会场之后，受邀的六家单位都有桌签，大家按照安排好的位置落座就行。 林若妍扫视一圈，发现有四家都是有国企背景的，什么保来、海中、京建、京凯，与书中描写的完全一样。 而且不出所料，林若妍看到了方玥。 方玥带着两个下属与林若妍打了招呼，脸上虽然挂着笑容，眼中的讥讽却藏不住。毕竟真千金就是个高中肄业的水平，怎么也敢开地产公司？一个刚注册的地产公司，据说人员都还在招聘呢，肯定是走后门才混入了这场拍卖会。 林若妍保持谦虚，只说自己来观摩学习，看着方玥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坐在对面，她的心态却不急不躁。 毕竟方玥的到来与书中描写一样，是走了另一条门路，准备的应该就是小户型刚需盘那个套路。方玥的买地成本上限不会超过六千万，超过这个预算她的自有资金撑不住，是绝对不会冒险去投的。 另外四家国企背景的地产公司，都是受了cy区政府的人情请托，主要来抬轿子堵窟窿的。比如京凯这家，就有cy区的一些股份在，如果地价太低甚至有流拍的趋势，这家公司就被安排着先接手。只要能比底价高一百万成交，也能维护cy区委员会这边的脸面。 cy区管理委员会对这块地那么没有底气也是有缘故的。 这地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四环远，五环也还在修。公交和地铁都在一两公里外，像样的大医院没有，普通的小学中学就都特别普通。往好了说，什么都有什么都沾点，离未来奥运场馆骑自行车大概十来分钟？往坏了说就是平平无奇，什么都不靠。 偏偏规划局那里给这一片的容积率都定的特别高。几年前还不是这样呢，临近有一个别墅项目，人家0.7的积率，占地面积非常大，能自成一派做出规模效应。现在随着京市摊大饼往外扩，容积率逐年攀升。 这块地居然要求1.6的容积率。占地六万多，建成面积只有十万平米，规模不够大，还有限高，只能是12层以下小高层。想要用拉高拍低的设计思路，搞一部分大高层省出一些指标，剩下的做联排别墅都是铁定不够的，逼着开发商盖的都是小高层洋房那种楼型。 思来想去，稍微懂点地产的专家都建议目标客户是刚来京市打拼的人，全设计成刚需小户型一居二居为主，稍微高点的单价，但低总价快回款。 盖成小高层两年后交付的时候，五环起码能修好了，周围地铁和公交总能通一条。刚需们年富力强白天去城里上班，也暂时不用考虑生孩子看病这种需求。等他们真有了孩子，接了老人来，奥运也开了，这一带人气聚拢起来，该有的配套估计也就纷纷开张营业了。 除了林若妍，在场另外五家公司基本都是这个想法，肯定要控制为低总价快销。稍微考虑一些居住舒适度支撑高一点的单价，就会将房子盖高一些，花园留大一些，不过户型都不会做大。毕竟目标客群是刚在城市站稳脚的年轻人，掏空六个钱包能负担的房价也高不到哪里去，顶天了四五千块一平米，总价在四十万以内。 要知道这周边十年前盖在四环边，周围百货商场、影院、医院配套齐的那种绝佳位置的高层央产房，单位卖给个人的时候也才三五万一套，转手倒卖成交价二三十万而已。现在这块地位置更偏远，还几年后才能住的小区，配套啥都没有，三四十万一套房，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贵的离谱。 因此方玥当时的那种定位其实已经将总价顶到刚需的天花板了。 林若妍就像真的是看热闹的，其他五家前几轮出价她一直没参与，就笑咪咪看着。 直到轿子被抬到了五千九百万，方玥咬牙加了一百万，地款到达六千万，远高于底价的时候，另外四家公司都不敢跟了，再抬就有点太过分了。 主持人问道：“还有哪家出价么？如果不加价，就是玥明集团……” “等等！”林若妍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说道，“我加价。” 第30章 她人傻钱多 方玥瞪了一眼林若妍，心想这个草包千金抽什么风？是看出她对这块地志在必得，故意跟她抬价么？那好，就陪她玩。 方玥自认为专业过硬，南方也有一些成功业绩，她非常确定，这项目地价如果过了六千万，如果不捂盘惜售等几年，以京市刚需现在的购买力，根本赚不到什么钱。那会不会是林若妍有别的方法赚到钱？或者有门路高价拍地却不交那么多钱，最后再退地？ 如果cy区委员会真这么玩，那就有点黑幕了，这种浑水不掺和也罢。 林家那个草包千金既然想抬高价，那她就跟几手，把地价抬得更高一点。她大不了不做这个项目，也要让那草包吃个教训。 打定了这个主意，方玥也准备好了手里的号牌。只要林若妍加价一百万，她就跟一百万。 林若妍看方玥脸色阴沉，大略猜到了对方的心理变化过程。无非是认为她是个草包赌气抬杠才拍地，最终将价格架到一定高度，方玥肯定就撤了。毕竟方玥的底线就是六千万了。倘若林若妍一百万一百万的往上加，那两人估计可能还会来回撕扯几个回合，就太耽误时间了。 所以林若妍直接喊了个价格：“我加两千万。” “啊？”主持人几乎以为自己白日做梦了，刚才林氏地产公司的老板说什么，举牌子加价这个能理解，现在喊价才六千万啊，一般正常人不都是一二百万的往上加么？ 明明再加一两百万，大概就不会有人跟的，林小姐直接两千万往上加价，不会是口误吧？万百千都分不清楚的，理论上不该来这种正式场合举牌子。 败家系统才不管那么贵拍地有啥用，等那么久终于看到宿主貌似与人争锋大额花钱，不免大肆赞扬道：【宿主威武，就这么干，绝对要盖过方玥一筹，拿钱砸死她。】 方玥拿在手里的牌子一哆嗦，差点就掉在地上。她也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过草包真千金人傻钱多，大家不都这么说么？在场所有公司都拿了测算表格作为出价依据，就林若妍的桌面上空空如也，放着一瓶矿泉水，这人不光是没带参考材料来，还没带脑子吧？ 若是林若妍只加价一二百万，方玥还是可以再抬几手的，现在直接加价两千万，方玥是真没胆量往上加了。 主持人连问三声没人跟，林若妍也没有后悔说什么喊错了之类的，木槌一敲，这场拍卖圆满落下帷幕。 那四家国企背景的地产公司代表纷纷上前，真心祝贺林老板高价拿地，毕竟为了京市地产行业整体繁荣么，反正不是他们自己出钱就行。这种底价四千万的地都能八千万成交，估计周围再出新地块，也要比照这个来了。地价高了房价肯定要涨，水涨船高，势头不错。 最高兴的还是cy区委员会的这帮人，一开始他们并不看好林若妍这么年轻的公司以及年轻的人，唯恐她就是来观摩学习的。她也没有出价，众人都不拿她当回事。 现在倒好，林若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八千万拿地，翻倍溢价，绝对利好后续拍地工作。 委员会的领导上上下下都一脸热情地望着她，看她跟看财神爷似的，亲切握手寒暄，说她有魄力有眼光，往后项目开发过程中若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说，委员会能解决的一定解决，解决不了的他们帮着协调各种资源，肯定不会耽误林氏地产公司的开发进度。 冯强跟在边上对于地价这类专业问题并不理解，但是林老板高价拍地之后获得了cy区委员会这些领导的重视，亲口许诺能给解决问题，这种便利是用别的方式花钱都未必能得到的，他心中当然是佩服林老板的远见卓识。 方玥本心是想直接甩手走人的，她准备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殚精竭虑做测算，光是托人情走关系就花了几十万才受邀入场，志在必得的项目，结果居然被林若妍横插一杠子，没拿到，怎能不生气。 cy区委员会的这些领导也是认钱不认人，那种隐形人脉一旦立稳，未来林氏在cy区肯定能吃得开，这道理冯强懂方玥当然也能明白。 可是方玥这会儿公然就走，不上来祝贺，那显得太没有风度。以后她若是还想在京市混，林氏集团肯定绕不开。所以方玥只能强压下心中火气，皮笑肉不笑地也上前道贺。 她耳听着那些有身份的人物纷纷恭维林若妍，将其夸成一朵花一样，终于没忍住，茶味发作，阴阳怪气来了一句：“林小姐，不知道你哪天去交地款？我听说这种正规拍地，地款还是要尽快交齐的。” 这话只要是做地产的，其实都能听出一股火药味。今天拍地现场就是个场面活动，分几期交钱办手续，那都是会后关上门买卖双方仔细谈的。谁还能真的一下子把八千万都给到卖地这方？一般操作都是细水长流，恨不得分几年打款，也能吊着委员会这边的胃口，免得被为难。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林若妍每个月有一个亿的花钱指标，她蓄谋已久到了今天终于能来一波痛快“大出血”了，肯定不会谈什么分期付款。 万一委员会领导仔细审核她的资质，发现她公司新成立，专业人员还都在招聘中，不肯将地给她，打算重新拍，那她不就白忙活了么？ 夜长梦多，迟则生变，交钱这事肯定不能拖。 方玥提醒的太对了，林若妍对其报以真心感谢的微笑，说道：“谢谢方姐提醒。上次慈善酒会听你讲了地产的门道，才能有今日我这样大胆尝试。地款这个事，我打算趁着今天银行办公时间，就全款缴清。” 方玥惊讶的嘴里能塞下一个大灯泡了，脑子空白一片想不出词回答，总不能直接撕破脸皮骂真千金人傻钱多吧？但是她实在想不到林若妍竟然这么莽，不仅高价拍地，还打算一次性结清地款。 这一看就是不懂地产瞎玩，方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宽慰自己，等将来这草包千金亏到底掉的时候且有的哭呢！ 不管别人怎么想，委员会这帮人已经乐开了花。为首的领导立刻接上话茬，一边安排下属赶紧与林氏对接收款账号，一边说抓紧填好买卖合同。 林若妍指了秦爽，说道：“合同的事情与我助理小秦核对就行，我只有一个要求，今天我把全款付到。” 早一天把这月的指标完成，剩下的日子她才能踏实享乐不是么？ 第31章 本月指标完成 被林若妍委以重任的秦爽，以前买卖房产顶天了是协助双方签署几十万的合同，也就是给林若妍做中介买卖四合院，才签过上百万的合同而已。 没想到今天老板大手一挥，就让她去参详八千万的合同条款，她心跳的都快出嗓子眼了。虽然为了做中介，对于房地产买卖合同她还是自学了一些知识的，不过那哪里能和千万级的合同比？ 她紧张万分跟着委员会的人走到旁边，一字一句看条款，哪里有不清楚的都赶紧问清楚记明白，还通过王魁联络林氏集团的法务顾问，不懂就问据理力争，反正是不能让林老板吃亏。 拍地成功的庆祝宴席就摆在这家酒店的中餐厅，cy区委员会请客做东，早就定好了包间招待地块得主。 林若妍带上了冯强挡酒，就是预备着应对这种场合的。 原书之中拍下这块地的是方玥，方玥身为女强人，喝酒也很豪爽，宴席上力压群雄，让委员会的人刮目相看。林若妍可没有那种酒量，也从未在这种场合出过风头，说实话心中还是有点怵的。 落座后，林若妍勉强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秦爽则满心全都是合同，埋头吃两口就坐立不安，请示了林若妍便悄悄离席，又去斟酌合同细节了。 林若妍索性让冯强随便发挥，毕竟作为他简历上写的唯一特长，是该检验一下的时候了。 冯强以前在国企机关待过的，区级委员会的构成他很清楚，如何拍这帮领导的马屁，不庸俗又显得真诚，这可是有独门技巧的。酒他肯定要一杯一杯真的喝，每一位领导都要照顾到，还不能乱了尊卑。 林若妍以自己是女生不胜酒力为由，浅尝几口就换了果汁，领导们也并不挑剔，反而觉得这姑娘有传统女性的优雅与谦虚。 几圈酒走下来，在座的领导们各个开怀，连夸林若妍慧眼识人，这位冯助理风趣幽默，有眼力又懂事，酒量还这么好，未来前途无量。 冯强一个劲地给两边灌迷魂汤，自己反而谦虚地说并非专业人士，也就是帮老板拎包跑腿，姿态极低，这样就算他能喝会喝，也绝对不会让其他老板薄了面子。 一顿酒宴吃完，宾客尽欢。 林若妍跟着领导们应酬，还不忘自掏腰包买了酒店最贵的自助餐券，让司机展力去随便吃自助。 秦爽因着看合同耽误了吃饭时间，林若妍就把觉得好的菜品让酒店重新做一套，都给用环保餐盒打包好，叮嘱秦爽带走回家好好补补。 虽然秦爽因为八千万的合同精神压力极大脑力消耗不少，心内却满满都是感动。不是剩饭菜打包，而是重新买一套菜打包，这体现的就是老板对她的关怀和重视。此前那么多付出，得到了认可，工作动力满满。 只有林若妍因为酒宴没能买单懊恼。 cy区委员会和这家酒店是协议单位，商务宴请早有协议价格和固定菜式，而且不能让别人买单。否则很容易被当作“贿赂”委员会，遭到纪检委的批评。 林若妍只能感慨，这种一万不到的酒宴消费看来只能先省了。 等下午，合同用印完毕，林若妍把自己的存款拨到公司账户，公司对公转账一次性付清购地款之后，cy区委员会的领导们顿时觉得林氏地产公司相当有实力，他们这次算是选对人了，鱼老那边的推荐果然靠谱。 所以等林若妍回到家中，鱼有余刚撂下委员会那边的报喜电话，也是满面春风。不光是因为林若妍成功买地爽快交钱给他赚足了面子，这些天他教导林梦溪下棋那也是进展神速，真不愧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母子两个都相当出色呢。 鱼有余当年教过林如许，那时以为这孩子就是天赋异禀了，直到教林梦溪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才。 而且林梦溪并不只是在围棋方面有天赋，学语言也很快。 鱼有余是外交学院毕业的，英语水平比那个时代同龄人好很多，能直接给领导现场口译，他偶尔发现林梦溪自己翻看中英词典，就给解释了几句，顿时又被林梦溪变成了免费的英文老师。 当林若妍意识到围棋和英语家教都不用她额外付费之后，别提多沮丧了。好在林梦溪爱好广泛，将来肯定还要学什么奥数、计算机，万一再喜欢什么乐器这都要花钱，鱼有余再有本事，那么多样肯定是教不过来的。 没想到吃晚饭的时候一聊天，才发现一天到晚总提家常、没事就逛商场找老姐妹打麻将的周薇竟然是理工科出身的大学教授。辅导小朋友数理化那是信手拈来，尤其数学方面，据说前几年小学奥数竞赛题都是她参与编的。 好么，这老两口“免费”住她家里，花销的都是林如许的钱，却断了林若妍花钱请各种家教的路径，早知如此当初她何必带着儿子去接二老。她暗自懊恼，一时图省事，结果让吞金兽的功效大打折扣。 不过儿子能开心学到知识，和二老相处融洽，总归比以前那种沉默寡言好太多了。 按照鱼有余的安排，这两人会在京市住两个月，期间林梦溪也要去幼儿园了。四合院还在装修中，目前只能住大别墅，好在有私家车接送，不用林若妍管。 儿子白天在幼儿园学习，晚上鱼家二老抢着去接，回家的路上就在豪车内开始特训，周末更是给规划的满满的，生活相当充实，暂时不用林若妍自己操心了。 有了买地那八千万大额花销，再加上之前买四合院租办公楼，设计装修、交易税款、人力成本等等，林若妍这个月一个亿的指标轻松提前达成，让她着实快活了几天，不过下个月花钱的大事还是要提前谋划才行。 她成立地产公司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合理花钱。地买完之后，设计肯定要做起来，其实设计费拼命花也远不如工程款的消耗大，为了能合法花销工程款，前提当然要有图纸和各种报批手续，这才能招标。 因此公司设计部、工程部、成本部这几个部门肯定要尽快码齐人头。销售部也要有人，前期宣传造势那也能花费不少钱的。一个部门正副总监再加各专业的人必须都配齐，这四个重点部门至少二三十个人起步，这是她提前设想好的构架。 如今温尔雅这个人力总监到岗后，海选了一大批社招简历，终于按照林若妍的构架汇总了一些专业过硬的候选人。 林若妍别的事能偷懒，几个重要部门的总监人选的简历，她还是要亲自在看看，选自己满意的才行。 第32章 总监的标准 林若妍为了贯彻自己公司朝九晚五快乐工作的理念，一看简历写着什么全年没请过一天假、加班还不要加班费的这种候选人她就往后排一下，毕竟上行下效，有那样的总监，部门肯定会内卷，公司的氛围就不友好了。 地都买下来了，设计部的总监必须定了。 林若妍挑来挑去选了一位赵姓女士。相对于其他几名男性候选人，林若妍觉得女性更容易沟通，容易接受她给灌输的愿景。 这位赵星星女士本科并不是清北这种知名的学校，却也是建筑学院里所谓的老八校出身，硕士是去d国读的，也不是众所周知那种m国的名牌藤校。这样的人通常更务实一些，也不会有那种顶级名校生那种傲气。 赵星星毕业后在d国某大师事务所工作一年，又来到那家事务所在京市开办的分支机构担任项目建筑师，在住宅设计方面也算是有一定实践经验。 这种国内大学本科毕业国外留学，又在外资设计事务所工作过的专业人士，在一众设计总监候选人之中，履历算是相当漂亮了。短板就是并没有国内的一级注册建筑师证书。那种证书含金量高，却也需要本科毕业五年，硕士毕业两年以上能考，一共考九门成就有效期是八年，快的话两三年能考下来，还有更多人八年都考不下来。 按照林若妍现实中的工作经验判断，赵女士没拿下一级注册建筑师的证书，或许会对国内设计规范、市场需求、审美偏好以及报批报建各环节了解不多。 在国内做住宅类的项目，被许多传统逻辑限制着。如果完全按照国外那些审美，肯定要碰壁吃亏。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景观，国人肯定接受不了窗外一片墓园这种墓景房，而某些西方国家这反而是卖点。毕竟墓地未来百年恐怕都不会再造高大的建筑物，窗外视线毫无遮挡，鲜花绿草一片静谧自然，多适合休养生息？ 再有国外的许多住宅造型奇特，追求个性，东西向、多边形、圆弧形，自由浪漫。而国内，尤其京市这种北方地区，肯定讲究住宅户型四四方方正南正北，所有空间最好都朝南，还要南北通透。 这些偏好，林若妍自己心里清楚，因此也就不强求设计总监必须掌握。毕竟最后项目设计方案是她拍板来定。那些自认为对国内住宅设计思路很熟悉的人往往有成见，就不容易接受林若妍这个“不专业”领导的意见了。 另外赵星星的优势是熟悉国际设计潮流趋势，将来林若妍为了多花钱，肯定要引入境外知名设计公司，有赵星星这样背景的设计总监，对接起来或许更容易。 人力总监温尔雅以前并不是做地产的，也并不是全知全能，她的认知中，做房地产设计施工什么的不都是尽量选男性，下工地监督也更有威慑力么？但是看赵星星履历和形象都不错，就放在几位男候选人后面凑个数吧。 没想到林总第一个约面试的居然是这位赵星星。这让温尔雅不禁怀疑，难道林总是打算从最不看好的人开始约见，都面过之后综合比较了再确定一个么？ 温尔雅哪里晓得林若妍才没打算将每个候选人都面试一下，觉得最合适的第一个就面试了，早点确定，省下的时间不就可以继续吃喝玩乐了么？ 面试其实是双向选择，老板选员工，员工选老板和公司。双方都看对眼，未来才能合作愉快。否则强扭的瓜不甜，勉强凑合，早晚还是要分。 林若妍觉得赵星星不错，但人家国外留学、外资设计事务所工作好几年，见过大世面的赵星星未必肯来她这种没有名气的小地产公司屈就。 所以，见面聊什么，当然是聊福利待遇了。 薪酬待遇比照赵星星此前的水平翻倍，奖金无上限不用等年底，月月发，还有一大堆带薪休假名目，总能打动这种见识过外资奢华待遇的赵星星。 林若妍心想一般在国外和外资企业工作过的人，肯定会沿袭国外那种给钱也不加班的悠闲宽松工作氛围，为她的公司开个好头。本着这样的思路，林若妍与赵星星相谈甚欢。 尤其在参观完办公室的环境后，赵星星越发满意了。 林氏地产公司独占一整层。每个总监都有独立的格子间，就算普通员工的工位都很宽大，转角大桌面合计三四平米，非常利于看图和画图。关键是有免费咖啡提供，水吧台冰箱微波炉，旁边还有跑步机杠铃等等健身器材，连去餐厅和健身房的时间都可以省出来，能专心做设计，加班熬夜后顾无忧。比她在外资设计公司的条件好多了。 现在外资企业在国内的设计事务所也已经入乡随俗了，国内设计院那么卷，画施工图的单位天天追着他们要方案图，他们不抓紧画完哪行呢？ 另外还有个时差问题，d国那边是白天，老外设计师干完活传了工作成果给国内设计事务所，那边下班，国内这边正好就上班了，有的时候还要加班到夜里等d国那边上班，沟通概念。一天24个小时，恨不得能当25个小时用，效率这不就提上来了。 所以公司给提供咖啡、能自己做饭还可以健身，这些体贴关照，深深打动了赵星星。 工作环境好，二环内的金融街有地铁直通，薪酬比之前翻倍，女生每月还有两天带薪休假，又是总监岗位，赵星星当下就决定签约入职。 而后林若妍让温尔雅把设计类候选人简历都给到赵星星，让她自己组建团队。部门内人员的薪酬不是问题，唯一要遵循的就是设计口各种专业一定要配置齐全。 赵星星是建筑学专业的，部门其他专业结构、水暖电、室内和景观全都要有。赵星星没想到老板这么信任自己，让自己组团队，顿时全身充满干劲，办完入职手续之后立刻上岗，着手老板交代的工作。 虽然温尔雅觉得未婚未育的赵星星不如几个已婚的男候选人，但是老板喜欢，又只是管设计的，设计费未来能花几百万？姑且就从了。 成本部和工程部那才是花钱的大头，为了让项目能少投入多赚钱，温尔雅决定在那两个关键部门要坚持一下自己的意见，为公司的人员构成奠定坚实基础。 第33章 各路神仙汇聚 温尔雅通过朋友关系，从大国企挖了一个工程部的总监，先期谈过一轮，这人参与过京市很多一级工程项目的建设工作，工民建出身有真才实干。这一次温尔雅不敢由着林总自己挑，强烈给推荐这位候选人。 林若妍也不好每次都驳人力总监的面子，从善如流，就先面试这位。 林若妍答应见人，主要还是看这位候选人的年龄，已经是五十开外了。很多地产公司选择员工都卡三十五岁以下，还要有十多年同岗位工作经验，学历恨不得都是硕士起步。十八岁上大学，建筑和结构专业都是五年本科三年硕士，就算不延期毕业也至少二十六岁了，三十五岁以下这是去哪里混出来的十多年工作经验？就有点矛盾。 他们不喜欢要年纪大的，觉得上岁数了有家有口肯定追求安逸，当年学的知识和技术手段更新换代也快，像如今这位五十开外的老人家恐怕连电脑都不会用，又倔又杠，不听指挥沟通困难。 林若妍在现实中与这样的老工程师打过交道，真的是心力交瘁憔悴。因此她并不太看好这位候选人。不过，这人年龄放在这里，想卷也卷不动，或许符合她的公司需求，大不了给他配点年轻人用电脑干活呗。 当看到这位焦正贵焦总进来的时候，林若妍的心也放下一大半。只见这人衣着朴素，手里拿着个磨损严重的保温杯，杯子外边还是自己缝的棉布套，头发花白却面带和善笑容，就比那种一脸严肃的倔老头好打交道。 聊了几句，林若妍发现焦正贵关注的就是薪酬和工作地点。一听说薪酬翻倍，项目用地就在京市北四环，怎么也能干两三年不用跑外地，焦正贵顿时喜笑颜开。 焦正贵之所以从国企离开，是五十岁了还没混到领导层，技术太过硬人又太负责，一线离不开他，常年被安排在外地的项目上。如今老婆生病住院，独生女面临中考需要他照顾，家就在北四环那边，因此要找个离家近的工作地点。 一开始听说公司在西二环边还有点犹豫了，现在确定了项目在北四环外，作为一个工程总监，开工基本就是常年在工地上驻扎。现在不用到外地出差，工地离家近，随便骑自行车就能溜达回家，兼顾照料家人，就特别合适。 一看人家确实有困难，又是顾家的好父亲，林若妍顿时想起了自己的老父亲，决定录用焦正贵。 温尔雅当然是高兴了，别看老焦外表慈眉善目，实际上人称“笑面虎”，常年在工地泡着，火眼金睛说一不二，对施工队管理非常严格，绝不容忍施工单位偷工减料，还拥有多项技术专利，做工程多快好省这几条在他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林若妍如法炮制，把工程部候选人的简历也都丢给老焦，让他自己挑人组建工程部。 老焦笑眯眯应了，心里却想，项目方案都还没有呢，入场怎么也要三个月之后，他前期这些事自己一个人都能干，先慢慢挑人，宁缺毋滥赶在开工前后陆续补全工程部的人手就好。人力开销不小，能省则省。 前面几位总监都确定的很快，到了成本部的候选人时，林若妍与温尔雅产生了较大分歧。 集团那边给推荐了一个候选人，温尔雅没看上，又找了几个对比。偏偏林若妍看上了这个候选人，见名字叫李嘉，就是原书中记载过的。 方玥拍地成功的话，本该是李嘉在项目上做成本总监，他给方玥提了不少专业建议，将有限的资金全用在了刀刃上。先别管他地产行业的专业能力如何，光是用钱这方面就挺有道行的。 林若妍为了未来每个月都能稳定花掉一个亿，项目成本上的精细化管控肯定少不了这样的精兵强将。 温尔雅看不上这个人，是因为这人居然在简历上写着，每天下午要在工作时间离岗接送孩子放学。他家孩子就没有别的人管接送么？一个男人不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对得起公司给的行业内最高薪酬么？这一看就不是正经打工人的态度啊！ 书中的时代，幼儿园和小学放学时间基本都是下午三点多，并没有二十年后那种人性化的课后服务，能等到孩子爸妈正常下班来接娃。如果家里没有老人或者其他亲戚、保姆帮忙接送孩子，那么父母肯定就要找时间翘班将孩子从校园带回来。 这种事通常都是孩子的母亲请假，领导们对这种有娃的妇女也一般没有太高的指望。 一个女强人无论在外工作多么风光，常常会被指责或怀疑不顾家，所以她们下班后还会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照顾老公孩子，牺牲自己的娱乐休闲时间洗衣做饭给娃辅导功课，免得落人口实。 而一个男人无论事业成功与否，回到家啥也不干是常态，偶尔做一下家务做一顿饭，打个替补接娃放学送去培训班，这都足够被视为是顾家典范。 无论书中世界还是现实，林若妍见识过太多这样的不公。 所以每天请假接娃放学的男人，只能说明是他家大概真的有困难，标注在求职简历中代表他是诚实的人，是否顾家不顾工作这事不能单纯凭此就一锤子定论了。 再者顾家又能承担工作的人难道真没有么？大多数职场女人不都是这样么。 林若妍心想反正自己目前就这一个项目还在京市，这人每天定时接娃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有这样的能兼顾生活弹性工作的例子摆在大家眼前，公司的氛围更显得宽松自由。 李嘉被邀请来面试的时候，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身为有一定工作经验三十多岁年富力强的男人，他往往比同样资历的女人更容易得到面试的机会。无论甲方还是他都对自己的专业能力很认可也很有信心，只不过一提到周一到周五每天下午三点多要消失一小时接娃这种事，往往就不可能有后续了。 所以在简单介绍完自己的学历、履历和工作能力之后，他特意先提了一下接娃的事情，免得大家互相浪费时间。 没想到林老板眼睛都没眨，很爽快就答应了。与国企不同，私企基本是老板一个人说了算。老板同意，哪怕人力总监一脸不情愿，还是给签了合同，甚至合同上备注了这个问题，不算在考勤内。 李嘉为了争取这个权益，愿意每天晚下班一小时，或者薪酬上有降低都无所谓，毕竟挣钱也是为了孩子。他不信找不到能兼顾接娃的工作，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不就让他找到了么。 第34章 真不是故意卷 原来李嘉和老婆分居多年，自己父母已经过世，除了孩子再没有牵挂。每周就工作日接孩子放学的这个空，他能与自己的儿子相处短短一小时，为此他愿意付出其他一切牺牲，如今又岂能不珍惜这样完美的工作机会呢？ 既然公司能准许他这样“任性”，薪酬还满足了他提的上限并未因此少给他钱，他肯定要努力工作回报老板的知遇之恩。 反正娃也是住在孩子妈那边，从学校接完送过去，孩子姥姥给看着，其他时间都不用他管，平时晚点下班周六日到单位加班什么的都不是事。 不过以上私人问题，老板没问，他自己是不会再啰嗦的。顺利办理完入职手续，就到了接娃的时间，他立刻拎着包走人了。 与入职后马上开始工作的赵星星一比，温尔雅不禁私下吐槽道：“林总，这个成本部的李总监真的能行么？” 林若妍有书中情节背书，对李嘉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笑道：“专业能力强就行，何必执着于固定的工作时间呢？” 被李嘉启发，林若妍意识到林梦溪幼儿园放学时间也快到了，她今天敲定了三个关键部门的总监，营销总监那边的面试还在约，所以自己的工作也很饱和了，那就不如以身作则早退一下？ “我家里有事先走了。你们也别累到，工作总有时间做，到点下班，劳逸结合，千万别加班。”林若妍叮嘱一句，喊上自己豪车的司机溜了。 虽然老板那样关照，曾经自己创业的温尔雅哪里会当真。 公司的地都拍了钱都交了，项目要赶紧推进。入职的人薪酬从办理手续当天开始算，这都是成本啊。况且公司的人员按照老板给的架构都还没凑齐，人力部这边肯定要加班加点筛查简历了。 各部门的人员一看人力总监都没下班，他们刚入职的真敢一下班就拎包走人？ 财务部那边更是千头万绪，公司一开始各种花销支出都要罗列清楚入账，光是装修办公室买这买那，又招聘了这么多新人，还要求月底前就把这些人本月的工资都发了。财务部这会儿不把账目理顺，未来积压的事务会越来越多。他们也不敢懈怠，闷头加班干活。 设计部总监赵星星那里也是，地都拿下了，设计部肯定正是最忙的时候。 项目的设计任务书都没有拟好，怎么去安排设计院干活？另外各专业的负责人都没找齐呢，她约的面试基本都排到了晚上八九点。毕竟很多在职有经验的人员，想跳槽的，那肯定下班才有空来面试。 所以赵星星叫了一份外卖，直接给送到楼上的，做好了今晚鏖战的准备。 秦爽身为总裁助理，总裁可以不在岗，助理岂能偷懒？以前当中介也没有严格的下班时间，往往越是下班时间，看房子的客户越多，被其他人氛围一感染，她完全没想过下班的事。 秦爽作为公司头号员工，拍地前就去看过项目的，深得老板器重，经手了八千万的买地合同，老板的喜好肯定清楚。冯强陪着cy区委员会的领导们吃喝，探了不少口风，很了解委员会对这块地的期许。 所以在等着面试专业负责人的时候，赵星星拉上了秦爽、冯强和工程总监老焦一起，开始研究项目设计方面的问题。 工程总监焦正贵在北四环那一带住了快十年了，什么情况都了解，项目方案还没出来的时候，他都已经琢磨好围挡怎么弄，未来施工上下料的路径，甚至还对那一带现有的房地产项目了如指掌。 另外焦正贵是学工民建的大学本科生，他读书的时候没有把建筑学单分出来，工民建是建筑设计、结构水暖电都学的。他又有丰富的工程经验，在赵星星看来这就像是设计院里的老总工一样，简直是百宝箱。大家对方案上有什么想法，只要说出来，老焦能给的意见就特别专业，让赵星星获益匪浅。 这两人一个做设计一个做工程的，从来没有啥正常下班的概念。就连下午三点多消失接娃的李嘉，也赶在五点前又回到了公司，还自带了泡面和干粮，一看这架势就是要加班工作的。大家讨论方案，提什么概念，这位成本总监立刻能给个大概的工程造价估算，就特别给力。 到了晚上六点，公司里除了两个前台实在没事到点走人了，其他人都很主动留下加班工作。 温尔雅把这情况看在眼里，不免也喜上心头。对于李嘉占用上班时间接孩子这种事，她也能释怀了。当然她也真心地佩服林若妍识人有道，又敢于用人。 林若妍此时并未料到她的员工居然这么自觉地卷了起来。当她知道的时候，除了多给员工发加班费用，发餐费补助、交通补助之类的，也别无他法了。 不过加班有这么多好处，这反而更刺激了员工加班加点努力工作的热情。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此时败家系统还在谄媚地夸她：【宿主真是人性化的好老板，雇人上班不要求工作量，还给足额的高工资，充分体谅下属的困难，简直是花冤枉钱做善事的经典操作。这绝对能为以后的宿主树立好样板。】 林若妍心说，自己在现实世界就是希望能有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等四合院装修好了，她上班至少事少离家近的希望就能得以实现了。 至于收入的高低，每个月赚不到一个亿的事不再能撼动她的心神。她首先还是想着怎么能将下个月的一个亿花出去才行。 林若妍脑子里思量着该怎么花钱，兴致勃勃来到幼儿园门口。 却发现这个点已经有点晚了，她的豪车根本开不进胡同去了。正经接孩子的家长们都是提前半小时骑自行车、开小三蹦子或者走过去，站在幼儿园门口等着孩子放学。她现在才来人山车海的，等她下车好不容易挤到了位置，接娃的大部队早散了。 她打了电话确定儿子已经上了鱼有余那辆车，周薇也在车上，她顿时没敢去追。唯恐周薇老生常谈，拉住她就给她介绍对象。 于是她决定徒步走到四合院周边逛逛，提前为以后能走着接送孩子上下学探探路。 那个时候京市还没有对二环里的市容市貌进行管制，胡同里开墙打洞搞铺面的很多，也有很多走街串巷的流动摊位，市井气息浓厚，没有拓宽过的街道车子也不容易开进来。 林若妍就让豪车找个好停的地方等着，她东看西看，走走停停。忽然一个穿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小伙子跳出来，拦在了她的面前。 第35章 卖碟小摊贩 林若妍有点搞不清楚这人的意图。书中描写的时代，大白天在京市的二环里治安都还算良好，不应该有打劫才对。 结果只见这黑衣黑墨镜的小伙子一扯风衣，双臂张开，衣服里面挂的都是光盘，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斯斯文文问道：“姑娘，买碟么？最新港片，打孔的原声碟，都是津市那边进来的最新正品。方圆十公里内，就我这卖的最便宜。” 原来是卖光碟的。 书中时代，这个年月网络还没有那么发达，普通人家拨号上网，学生们用校园网，下载文件速度都不快。影视作品传播途径常规是各种录像带，时尚一些的就是光碟了。当然正版都是摆放在商店的柜台里卖的，几十上百一份，比盗版贵了十倍不止。 像眼前这种流动摊贩卖的如果不是盗版，那也是来路不正的“正品”。 林若妍家的大别墅里有专门的影音室，想看什么正版的影音作品几乎都有，自然对品质低劣的盗版光碟没有兴趣。不过匆忙扫了一眼，她发现小伙子卖的不光是影音制品，还有盗版软件。 办公的、画图的、杀毒软件、系统安装盘之类的，这倒是给她提了个醒。 她公司里的办公电脑都已经摆上了，软件上的事情她也要配齐。她开的正经地产公司，怎么能用盗版软件呢，各种软件一定都要用正版，最好还能早点开发出oa办公系统。 这样她就不用每天都坐在办公室批阅那些纸质的文件流程。吃喝玩乐去旅游，住酒店的时候，她找能上网的商务服务中心，抽空批一下工作文件就能搞定了。 “你认识卖正版办公软件的么？”林若妍问了一句。 郝河山愣了一下，尴尬笑道：“那对不住了，看见那边的西d图书大厦了么？那里有一层专门卖正版的，什么软件都有。我这里就是便宜，但是肯定好用，也最全最新。” “盗版的还能好用？”林若妍不免好奇。 郝河山把墨镜的黑片翻开，露出了后面的近视镜片，双眼凝视林若妍，一本正经道：“不是吹牛，只要是经我手做的系统、破解的软件，我保证质量，免费升级三年。” “为什么只管三年？” 郝河山反问：“现在软件程序变化的非常快，包括系统也一年就迭代至少一次，难道你过三年还会用老旧的系统和软件么？” 林若妍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这个时代刚开始普及电脑和网络，大多数人都不会有如此清醒地认知，以为买个电子产品能用一辈子的大有人在，于是她跳过那些基本问题，直奔她的兴趣点：“听起来，你也懂编程？” “那当然了。我是k大计算机与信息专业毕业的，软硬件都很擅长。那边胡同里的网吧几百台电脑都是我给装的。”郝河山从裤兜里摸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递给林若妍，继续说道，“这是我的名片，电脑组装维修、程序维护，软件订制都能做，技术水平不比那些大公司的差。” 林若妍接过名片一看，才发现这人居然是郝河山。 这可是原书中记载的苦情男二，对李一琪死心塌地爱而不得的那位。 郝河山刚才的自我介绍的确没吹牛，他不止是重点大学k大毕业，自己还特别爱钻研技术，破解个系统软件以及编程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后来他成立了科技公司，专门做软件以及手机app研发。 按照书中描写，郝河山心怀大志放弃了毕业后入职国企有编制的稳定工作机会，一直想闯出点名堂。不过他家境贫寒，人脉资源有限，认识的也都是穷苦人。那些人对于科技公司毫无概念，也没多少钱能借给他创业。 最后他只能沦落到街边卖光碟，自己先注册了一个皮包公司，凭技术赚钱，打算一步步积累。可惜他这个公司成立一年多，最大的一笔买卖就是帮网吧组装电脑。他自己破解的盗版软件销路并不好，还时刻面临着被举报遭到城管驱赶的境地，可谓是朝不保夕。 李一琪开公司的时候，为了节约成本是找郝河山弄了一批二手电脑，全都预装了他破解版的操作系统和软件。 那之后郝河山才技术入股，成为了李一琪公司中信息部的负责人。一开始他只是光杆司令，不过李一琪的公司主营医美和医疗器械自研与销售，他开发出了线上的官网和销售渠道，搭上了当时网络电商的风口，顿时打开了公司销路，立下汗马功劳。 这种科技精英人才，既然让林若妍遇上了，怎能轻易放过？ 目前林若妍听说李一琪出国读书留学的所有手续都办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可能就要飞走，并没有像原书描写的那样遭到阻挠，所以她的公司短期内恐怕开不起来了。 难道要让郝河山继续流窜在街头巷尾卖光碟么？那还不如先将他搜罗到自己的公司里用一阵子。 林若妍的地产公司架构中是没有信息部的，不过针对这样的人才单独设置新部门又有何不可？反正她是老板，她说了算。 市面上没有合适的办公oa系统，那就让郝河山入职后自研一套。公司的官网也要建设，网上宣传渠道要打通，这么多事情，绝对不可能让郝河山没事做。 这样一想，林若妍急忙拿出自己的名片给了郝河山，客气说道：“郝先生，我公司信息部还缺个总监，你有兴趣么？” 郝河山狐疑地盯着手里这张考究的烫金名片，有点搞不懂情况了。他不过是像往常一样拦住看起来面善的路人推销光碟而已，怎么就被介绍了工作？ 这还是个地产公司，要什么信息部，难道是只用维护公司电脑的那种网管？ 想当初他就拒绝了大国企类似岗位的offer，此时岂会为区区一个私企的地产公司折腰呢？专业明显不对口，薪酬开的高那也要他天天去单位点卯上班才能拿到钱，这与他的理想相去甚远。 他如今不用坐班，心情好了出摊卖碟，还能接一两个做网站的活，心情不好了待在出租屋里研究一下软件开发的技术问题，收入虽然不稳定，但过的比普通上班族舒服多了。 所以他摇头道：“谢谢林总的欣赏，不过我自由惯了，并不喜欢坐班。说句自傲的话，当初大国企招我给编制，我都没去。就是因为不喜欢朝九晚五坐在那里无所事事，只管几台电脑。” 林若妍当然知道郝河山的心结，于是微笑道：“是否坐班都随你，只要你愿意来我的公司，我可以给你配置最先进的电脑和设备，允许你在常规工作完成后自由研究你自己想做的项目。” 第36章 下个亿怎么花 郝河山眼睛一亮，继而又冷静下来。世上哪里有那么好心的老板呢，对方开公司又不是做善堂的，给他配置那么好的设备，让他能有自己的时间研究工作之外的事，这饼画的有点大。 他很严肃地问道：“我的常规工作是不是很多，多到加班都做不完的那种？” 林若妍觉得这个郝河山不愧是智商超群的高材生，并不是她三言两语能忽悠的，她便如实地描述了公司信息部目前阶段的工作内容：“我的地产公司只有一个项目，我需要做个官方网站宣传公司和这个项目，另外公司内部也要有个内网，最好做出oa系统，普及无纸化办公流程。” “oa系统？”郝河山这时终于正眼看眼前的美女了，书中时代oa办公系统在国内还是个新概念，以前他去那家大国企面试的时候，和主管提了国际上的无纸化办公趋势，主管却说那不是要各个领导都会用电脑才行？电脑好买，领导们的培训难搞啊，结果岔开话题。 他当时就很失望。现在这个搞地产的私人公司，竟然要推行oa么？ “对的，我们公司打算用全套正版操作系统及办公软件，另外还要强制推行oa系统，不止是pc上要装，未来智能手机肯定会是主流，手机也能像电脑那样作为个人日常事务处理的终端，oa办公软件在手机上也能用，数据互通，使用更方便。这些研发工作也需要信息部完成。” 林若妍参考现实世界的常识，面不改色说起了未来的趋势，毕竟这样的办公模式在十几年后各种类型的企业都会普及，地产公司照样也是上网oa批流程，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此时林若妍描述的办公模式在国内几乎没有，外资大企业或许可能见到一些初级形态，更多的用邮件沟通。 国内的网络和电脑办公都还没有普及时，能说出这些话的领导那绝对是有远见的。这不正是郝河山当初心中所想的么？ 他不光是觉得oa系统会成为企业办公的主流趋势，也认同智能手机早晚可以兼具pc机的功能这件事。他还以为只有自己这种行内人才晓得，没想到这个搞地产的年轻女人会如此清楚，对网络和电子终端的发展能有如此先进的预判，这让郝河山不得不佩服并刮目相看。 当然天才都是有点傲气的，不可能今天刚认识，就立刻答应去那家公司上班，他打算先从各方面打听一下，确定这家公司真如林若妍说的，有足够实力能够给他广阔天地，让他施展才华，他再去加盟不迟。 林若妍此时倒也不会催着让郝河山立刻去她的公司。毕竟人家志向远大，未来可能还会与李一琪有情感纠葛，如果郝河山自己不愿意，她就不强求了。 郝河山离开街面匆忙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打开电脑搜索信息。这个时候还是各种门户网站能提供一些消息，根本没有后世那种方便的网查某企业实力背景的功能。他只能用聊天工具，或者在论坛发帖，找网上的朋友打听情况。 他卖光碟，找做网站和帮人装机这样的活也都是用这样的方法，广撒网。这些群和论坛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消息流通的很快，他只需要简单留言提出问题，不一会儿就能有人回复消息。但是消息的真假，还需他自己查询相关资料验证。 发了消息，他继续忙自己的研究课题。到了晚上，他随便看了一下自己的帖子，竟然真有人回复。说林氏地产公司财大气粗，前几天刚以八千万的高价拍到京市cy区一块住宅项目用地，放言要做京市第一的城市豪宅。 相关的内容报道在报纸上也占了一定的篇幅，他又去外边报摊蹭了旧报纸看那上面的新闻，白纸黑字说了林氏地产是漂亮的女老板当家，名字与那张名片上完全一样。 能用八千万买地的公司，实力肯定比隔壁那条街的网吧强悍太多，就算是去那家公司做网管，也能得到高端的设备使用，肯定比他出租屋里这些垃圾件拼凑的设备更好用。 林老板亲口承诺给他那种待遇和自由，又提及了先进的理念，让郝河山再不犹豫，决定明天就按照名片上写的地址去那家公司看看。 林若妍逛完了四合院周遭的环境，发现商业氛围不错，琢磨着要不要现在就把北侧临路那一排改成咖啡厅。后来想了想，自己现在还剩7个月的命，经营咖啡厅多操心？再者那个能花多少钱也不太可能挣钱，还是算了吧。 那这个月的一个亿该怎么花呢？设计方案一个月肯定搞不出来，但是咨询合同、设计合同肯定本月能签好了，再把30%的首付款都打出去。人力成本开支，目前四合院这些装修成本，那全是毛毛雨，这些费用怎么可能凑到上亿？ 一定要找个支柱性的大额花销出口扛过这个月才行。 她不禁又开始琢磨起来，看看投资点什么项目或者什么事。 买点股票？目前书中的市场行情常年低迷，林氏集团并未上市，亲哥自己都不买股票，她若是花钱做那个，败家系统当然同意，但亲哥肯定会拦着。她一意孤行，刚刚和亲哥建立起来的信任就泡汤了，为了以后她还能痛快花钱，暂时是不能做亲哥不同意的事。 要不再买几套房子？这年头居住品质高的好房子太少了，十几年后能价值千万一套的那种现在都还没盖出来呢。她家那个大别墅区品质是好一点，可惜没有房源。等四合院也是可遇不可求，因此不能将宝都押在买房这块，要买也肯定不是买几百万一套那种，不如看看几千万的那种商业建筑整楼端？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去找魏煦聊一聊。投资影视项目，或者干脆收购了他所在的经纪公司，那样钱肯定能花到位，自己还可以保留原本那套经营人马，省时省力。 这是林若妍真实的盘算，不过和败家系统说的时候，她打了折扣，做了一定的修饰。 败家系统一听宿主终于回归了恶毒女配主线，打算找魏煦陪聊了，赶紧建议道：【宿主，今晚不妨直接将魏煦约到五星级酒店，包房里亲密晚餐，饱乐思什么来着，反正饭后来个一条龙的活动，游泳spa异性an摩什么的，最后开个套房休息，便能水到渠成了……】 林若妍心想吃饭聊天肯定是要做的，别人也不用带，毕竟她自己要问魏煦讨教不懂的事，那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啊。至于此后一条龙要不要搞，搞什么内容，那就不是系统能掌控的了。 第37章 提前布局影视 魏煦没想到今天能接到林若妍主动来电，虽然只说找他聊一聊，想咨询影视娱乐公司的一些门道，不过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问更专业的老板们聊么？ 林小姐约在五星级大酒店内吃晚饭，不带别的人，就他们两个，其中暧昧不言而喻，让他不得不多想了几分。 明明都是来酒店吃饭，可是面对刘夫人那种人，魏煦根本毫无胃口。他以为自己会因为这样的付费约会而感到羞耻，却发现自己潜意识里已经开始幻想，晚上与林小姐见面后该聊什么，能让她可以与他多说几句。 他甚至期盼着今晚能不能看到她的笑容？惴惴不安地推测，她会不会又匆忙离开，根本不可能开房间？是他一厢情愿想法太污了。 魏煦今晚的确没有其他安排，之前的电视剧也拍完了，正是空档期。他和公司领导一提，领导立刻就同意，还体贴地让他就在公司这里沐浴更衣，挑一套高档衣服，做个发型再去赴约。 毕竟出场一次价格不低，万一这位帅哥陪着美貌富婆春宵一度，对方心情愉悦大手一挥能给公司带来大额的投资，他们这家公司今年的业绩肯定能更上层楼。 其实这家x娱乐公司以前也辉煌过，捧红了几个一二线明星，不过人家发迹后就自己独立出去单做了，并没能为原本的公司带来更大的收益，甚至还成为了强力竞争对手。 甚至一个很能干的合伙人也被挖走，戴老板如今孤家寡人了，资源也日渐枯萎，这才不得已发动旗下艺人在正经接片之余，参与一些其他的商业活动。 魏煦当年毕业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留在京市，是戴老板录用了他，签了五年长约，这份知遇之恩他一直没忘。现在戴老板有难处，公司每况愈下，他看着也心痛。 这个圈子里完全清清白白做生意，肯定没有走灰色路线、傍到大金主蹿升得快。公司目前缺了金主和靠山，能获得的资源很有限。就连戴老板自己，都放下了艺术的清高，四处装孙子凑酒局，给旗下艺人们找渠道了。 他岂能不体谅？ 更何况这次约他的是林若妍。 林若妍告知哥哥，晚上不回家吃饭，约了魏煦一起聊天。亲哥顿时一改往日说教的那套口吻，还特意提了说不用操心梦溪，鱼家二老喜欢这娃比亲孙子还亲。说来说去，亲哥就差直接暗示她夜不归宿也没啥，都是成年人了，谈恋爱比其他一切都重要，喜欢就去追求。 败家系统还在滔滔不绝地支招：【约会男生，光吃饭肯定不行。大手一挥，给他买钻戒，不，买十几万的摩托，几十万的车，或者干脆给他买套房子。】 林若妍安抚道：“系统别急，我要在他身上花的钱可比这个多多了。” 败家系统谄媚地打听道：【宿主打算上面那些都给魏煦来一套？】 林若妍冷哼：“庸俗，我之前说的格局呢？不懂就好好看看。” 难不成不是买房，而是买地？败家系统承认，之前有被林若妍豪掷八千万买地这事震惊过。不过是真爽啊，尤其看到方玥欲哭无泪强颜欢笑的样子。 林若妍不屑于对系统解释自己的打算，也不忍心对想入非非的亲哥说实话。毕竟自己不打算谈恋爱结婚这事，万一影响了哥哥的感情观，害他继续单着，她就对不起书中的亲生父母了。 所以只能让亲哥也先误会着她是约男星花天酒地吧。 到了约好的五星级酒店，魏煦早早就等在了包房。 林若妍这才发现魏煦比那天在酒店内偶遇的时候看起来更精致了，身上的西服也换成了高档品牌，甚至头发还做了时下流行的男星造型。 他这是来相亲、还是来面试呢？好吧，就当他是对付费聊天用户的一种尊重吧。 点好菜，桌面上却没有摆酒。林若妍自己不喜欢喝酒，又怕魏煦误会她要做什么不正经的事，索性都上的是果汁和酸奶。 书中描写魏煦演戏很拼，吃饭什么的都是排在工作之后的，有的时候为了拍戏和提前的准备，吃饭时间很不固定，吃东西也随便糊弄。以至于年纪轻轻就得了胃病，直到与李一琪结婚后，精心调养才有所缓解。 其实病根早就有，喝酒肯定会刺激他脆弱的胃。为了给未来这位影帝保养身体，林若妍当然不点酒。 这又不是慈善酒会，孤男寡女在一个包间里关门吃饭，探讨正经问题，怎么舒服怎么来呗。 魏煦一看林小姐没有点酒的意思，还猜测吃完晚饭说不定有其他活动，再去个酒吧夜场之类的，到时候才是正经喝酒的场合。虽然每次喝酒后他的胃都会隐痛，不过男人陪客人哪有不喝酒的呢？忍忍就过去了。 实际吃起来，魏煦才发现林小姐的话题真的很正经，就是问他打听圈子里的各种门道，而且似乎并没有后续安排，莫非只是单纯吃一顿晚饭？ 林小姐打听他现在签约这家公司怎么样，都从哪里接到片子，与什么导演合作，是不是有什么经营困难，否则旗下艺人不该这么闲，能让她随便就约出来吃饭。 魏煦只能将公司以前的辉煌讲出来，又谈了如今市场环境的问题，书中刚刚过去的1999年是国内电影的寒冬，年度票房只有8亿元。市场就是这样，越是遇冷的低谷，越是没人敢投资拍电影，一大堆人唱衰国内的影视行业。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钱不到位，大家没觉得拍电影可以赚钱。 另外就是戴老板以前太清高，不肯捧大资源方的臭脚，拍片子还要挑剧本，发现剧本内容不行或者看导演品行有问题，那都会替艺人直接就拒绝了。 公司内本来有一些新人，才不在乎是否拍烂片，总觉得戴老板太挑剔，虽然嘴上说让他们放开点，迎合金主的各种需求，实际上真遇上了那种荤腥不忌的烂人，戴老板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帮艺人推了更恶心的纠缠。 然而这种好心没得到好报，几个新人熬不住也跑了。吃青春饭，能等几年？所以公司正是青黄不接的阶段。 戴老板以前得罪的人，如今放下身段再想求人家给机会，这就十分困难了。 这该怎么提投资的事情呢？听起来戴老板还是很有风骨的，魏煦讲了以前的合伙人发迹后提出要收购戴老板的公司，结果被拒绝了。所以直接说让人家卖公司给她，好像不太行。 第38章 幸福来得快 林若妍是想在魏煦身上花钱没错，但是依照原书剧情，或者败家系统聒噪的那些，魏煦肯定看不上，甚至会拒绝个人送礼送钱，再说那样能送出去多少？ 想合理多花钱，用金钱强行说服一心坚持正道搞艺术的戴老板卖公司，以她的口才与智慧又是外行，似乎也差点意思。 真要投钱在影视行业，她就要自己有更强的掌控度，买地之后的成功让她增加了几分自信。要不就试试那个…… 她于是做出唏嘘样子，仿佛无意地随口问道：“那你们最近有没有好项目呢？” “好项目，还真有一个。戴老板带我去接触过，不过人家剧组也穷，还在四处找投资。剧本是写的真好……”魏煦禁不住把那个电影的剧本精彩处讲了出来。 林若妍一听，这个本子不就是魏煦在电影领域崭露头角的第一部戏么？ 这事肯定不是其他那种镜花水月说没就没的项目，如果她能参与进去，花掉几千万投资，这个月的指标不就又能完成了？ 虽然拍摄电影制作发行肯定是不会马上见到收益，不过她八个月之后死了，留下这个能挣钱的项目给亲人，也算是一份功德。 这会儿林若妍其实还没有真正理解自己涉足影视业的粗浅想法，背后有着顺应大势的逻辑。 她不知道民营资本也是刚被允许介入国产影片发行，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地产资本会充分利用影视产业的文化品牌宣传能力大展宏图。 打着文化开发的旗号，盖影院、商场、建设大型综合体，迅速抬升一个区域的价格，这种开发模式不仅在京市吃得开，出了京市放眼全国各省市，都是被地方政府追捧的翘楚。未来她只要讲出这样的理念，摆出她已经开工的类似项目，想要空手套白狼拿地什么的，压根都不用发愁。 她这无心插柳，纯粹是个人爱好地操作，已经属于超前布局了。 现在林若妍完全都是为了这个月能合理花钱，才问那么多那么细。而且她也只是盘算怎么能将几千万投入这个未来肯定能成的项目。 一顿饭吃完，聊出了一个项目，她已经非常知足了。说好了让魏煦帮忙将那个项目相关的几方人马约出来，她打算一起聊一聊看看如何投钱，然后再低头一看表，时间过得飞快，这都晚上八点多了。 她又有点想儿子了。 最近儿子还是睡在她的房间里，她若是没能早点回去哄儿子睡觉，儿子就会一直看书等着她。这多影响小孩子的休息和身高发育呢？ 因此她匆忙付了饭钱，又用现金跟魏煦结了陪聊一千块的账，拎着几万块的小挎包，就像是到点下班一样，再次跑路了。 只留下拿了一把现金的魏煦痴呆地在酒店的包房内反省，他刚才是说错什么惹林小姐不高兴了么？明明一分钟之前他们还有说有笑，谈项目谈的投机。 啊！他忽然明白了。他和林小姐共进晚餐，聊的都是他自己感兴趣的影视项目，一时得意忘形都没顾上迎合林小姐的喜好，对方大概觉得他太傻太无趣了？ 不对，林小姐明明对那个项目感兴趣，还说让他去约人呢。是他太愚钝了，怎么也想不明白此中深意，只求林小姐不嫌弃他，下次还能约他陪聊。 没有看到一条龙活动的败家系统不免抱怨道：【宿主，你这虎头蛇尾的，吃顿饭加上陪聊费用凑不够一万块，几千块的好酒都不开一瓶，这也太寒酸了吧？一点配不上你八个亿的身价。】 “我已经花掉一个亿了。”林若妍早有应对之法，她才不会将钱零碎地花到那种可能被拒绝的地方，于是她理直气壮道，“我已经想好了，要花就来一票大的，还是让魏煦无法拒绝的那种。” 败家系统试探道：【能花多少？】 林若妍笑道：【怎么也要是千万起步啊，你等着看。我不止让魏煦不会拒绝我的钱，我还要让他以后都对我欲罢不能。】 败家系统一想到离开时魏煦对林若妍那幽怨的眼神，顿时觉得说不定宿主还真能行，至少欲擒故纵这手段已经初见成效了。 次日，林若妍为了避开从郊区大别墅的家中来西二环内上班这种进城早高峰，迟到了半小时。没想到刚来公司内，就看到前台旁边的开放式洽谈区等着的郝河山。 郝河山是租住在城中大杂院内的，走路十分钟就到了金融街这一带，看着这栋楼装修如此豪华，不免有些胆怯，徘徊了一阵，将皱巴巴的衣服拉平整，去公厕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才进入大楼内。 否则他到得更早。 他在办公楼大堂看到了林氏地产公司的水牌，独占一整层，心中已经对公司实力很是信服。再到这一层的前台一看，豪华装修自不必说，那些建筑材料他也不懂。他能看懂的是给前台两个人配置的电脑居然是当下最新的品牌整机。 怎么说呢，一般公司前台能有电脑的都少，有也是给前台弄一台组装的兼容机，台面上放个品牌的显示器已经够气派了。毕竟前台用电脑能干啥？录入每天的签到，还是签发信函？ 没想到林氏地产集团，两个前台两台电脑都是这样的高配。是公司财大气粗，还是采购的人员不懂行，被人忽悠才买了一堆最贵的电脑？ 正琢磨呢，林若妍已经来了，客气地将他请入公司。 随着这位美丽的女老板一起穿过宽大的办公区，郝河山一路看过去，发现里面员工的电脑配置更高，尤其设计部，不止电脑好，居然还都是双液晶屏最大的显示器，这样的显示器单买一个就三千多块，电脑一套配下来起码两万，比当时刚面市的笔记本电脑都贵。 就冲着这么豪华的电脑配置，已经把郝河山深深折服。 等进入老板的豪华办公室内，郝河山立刻表态，他愿意入职。不过自己部门的人员和设备他自己去配置，希望老板能给十万预算。 才十万？林若妍立刻反应过来：“行，电脑升级换代快，你部门最好能跟得上时代潮流，以后每月十万设备购置费用，你看着花销，不够及时跟我提加钱就行。” 郝河山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他是深思熟虑结合了林老板昨天提到的工作内容以及自己近期想研发的项目又考虑到半年升级一次机子的可能，才舔着脸要十万元的预算。结果美女老板直接每月十万的预算给他。这要是省着点用，几个月给全公司的电脑轮番升级，就能始终维持公司的电脑都是顶级配置了。 林老板豪爽！ 第39章 线上教育网站 林若妍心说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也同意让行家自己鼓捣。 她哪里知道，郝河山自己配电脑是看不起目前市面上又贵又慢的品牌机，他自己买好配件自己攒的机子比那些性能更好，价格还便宜。这么充裕的预算，他还打算给全公司的设备不断升级换代保持最先进呢。 至于信息部的那些工作要求，今天再次明确后，郝河山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难度。 给公司做个官方网站，他根本不用找副手，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了。 但是到了开发oa系统的时候，他想着若是加快速度早出成果还需要有个帮忙的，不过也不用正式坐班。他自己都不太想受拘束，真正的高手也如此，不喜欢朝九晚五。他拆分好工作内容，把活外包就行，每月十万块呢，外包一两万的活算啥？也可以为公司节省大量的人力成本和设备成本。 总之正常工作聊完，郝河山觉得自己的工作量还是有点不饱和。他怕自己一两个月干完这套活就被公司开了。 他听朋友说过，私人企业裁员是常态，毕竟业务内容变化快，等将来他把难点都解决，就可能光荣下岗，公司换个比他水平差但薪酬便宜的人维护现有的网站和系统就行。 所以他旁敲侧击使劲问，看林老板有没有特殊需求，比如那种高难度一点的网站，以及未来科技版图的规划。林氏集团那么大一个集团，也不都是搞地产的。别的公司要不要专业的网站呢？ 林若妍刚好还是对此有点想法的。亲哥的集团公司建设网站的事情需不需要她帮忙这个要另外询问。但是她已经有了新的灵感，那还是昨天晚上在家里和鱼家二老聊天的时候想出来的，迫在眉睫的任务。 鱼老感慨说只能在京中住两个月，等将来走了该怎么指导林梦溪下围棋。周薇也提到，林梦溪很聪明，学奥数丝毫不成问题。可是远程指导现在还只能依赖电话，或者写电子邮件，效果肯定比面对面真人教学差了许多。 林若妍现实中是经历过网络还不发达的时代的，那个时候各种教育门户网站刚萌芽，一般都是类似其他门户网站，发布消息，上传资料，让人们下载自己学，缺少互动性。而且网络带宽也有限制，你上传个正常讲课的视频录影都很费劲，更不用妄想直播和ai辅助教学。 不过有一类网站还是会流行很长一段时间，能适当解决一些学习问题。 这类网站提前收集好相应学科的题库，随机生成符合某一类考试格式的习题试卷，使用者用鼠标点选答案，上传后秒判卷，生成分数。常见的数理化科目和英语语文客观题，全都做练习。 另一种网站则类似棋牌游戏网站，不过林若妍想到的更具体，只做围棋教学，是教学为目的而非游戏。 这两个需求与目前的地产公司业务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对于儿子林梦溪未来的学习成长肯定有帮助。儿子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学科类题库那种刷题判卷用真人其实很需要时间，又考验人的脑力，若是都让电脑代劳了，那岂不是能轻松不少？ 但凡儿子将来缠着她给讲什么《资治通鉴》，她反手丢给儿子一套电子题库，让儿子自己做了电脑一判，轻松搞定学习。 还有围棋，开一个远程教学的网站，不需要人脸视频，只要在电脑上操作虚拟的棋盘棋子，师生随便在哪里能上网就可以教学，对话也不用语音，都是文字，类似聊天软件那样，流量占用很小，以现在的网络速度就能实现，这多方便？ 因此林若妍本来是打算拿出私房钱专门立项，花钱请人开发这两类网站。 既然郝河山这样的科技天才主动问起，那她不妨先说出来，也好请行家给把关。毕竟她自己并不了解书中这个时代的相关技术发展细节，需要多久来做成这个事，肯定是要问懂的人才能给出靠谱的参考意见。 没想到林若异妍刚刚把这两个网站的概念描述出来，郝河山的眼睛就亮的发光了。 郝河山热衷开发oa系统的初衷当然是为了赚钱，研发出来一套模式，未来给每个有需求的企业删删改改之后，换个名称换个背景之类的，就能衍生出一大堆所谓私人订制的系统，忽悠是专门为了该企业需求研发出来的，基本就是坐地收钱了。毕竟底层代码逻辑大差不差，无非就是外观上做做样子。 这已经是郝河山过去几年呕心沥血博览海外各大学术论坛能想出来的极致点子了。没想到这种赚钱的点子还有，而且林若妍轻描淡写一下子就和他说了两个？ 两个都很有“钱”途，一时间让郝河山纠结万分。哪个都想要，哪个都想要啊！对，成年人才不做选择，一起都开了，他一个人操作三台电脑不算事，再雇点高手，将这三个事一起抓起来，绝对不能厚此薄彼！ 郝河山自己读书的时候就自编过考试题库，这个门道他早就有一定积累，只要有相应的学科试卷素材，刚开始建站复杂一些，需要大量人力不断录入校对，但底层代码对他而言轻车熟路了。这个网站一旦做出来可以说是一本万利，简单维护时常更新补充题库就行。他打好搭架子，就不用太操心。 林若妍为了将这个项目包装的格局大一些，不能只是为了给自己儿子做题库，于是绞尽脑子说起了会员制的事。 这可让郝河山茅塞顿开。花那么多力气做出来的题库，别人想用那就交钱入会。他后台设置密码，续费会员才给发密码，还能溯源到每个ip设置下载水印，这样也能防止会员盗卖题库，一查就能封号。 光是这套缜密的防范逻辑已经让郝河山意识到林老板绝对是行家，能洞悉到技术的这种层面，这可不是普通人的脑子能想出来的。 同理，还有那个围棋教学网站。 围棋不光在我国兴盛，整个东南亚地区都很沉迷这个棋类项目，而且有着严格的等级考评体系。过去想学围棋的人只能是去相关的道场，在一些小城市可没有那么高明的师傅，所以很多好苗子只能是从小就背井离乡到大城市求学。 赫河山小时候就是没条件、家里穷，没舍得另外花钱送他去大城市学围棋，这才放弃了爱好，挤上了高考那根独木桥。 如今只要有了线上围棋教育，再匹配上未来考级的体系，单只是卖会员，全国各地那么多潜在的需求群体，随着电脑和网络普及，用户将呈现爆炸式增长，一本万利。 一想到将来这些项目变现的效果，郝河山能不激动万分么？简直恨不得今天就去买了设备，自带干粮床铺，就住在公司里不走了。 第40章 花钱的灵感 林若妍忽悠了郝河山入职，让他去人力办手续之后，关上了自己这间豪华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了电脑。 工作么是不可能工作的。她当老板的有啥工作，肯定是上班摸鱼。公司才开张没几天，能拿到她眼前决策的事情几乎没有。 各部门总监自己组团队，让人力部总监给把关就行，她觉得自己的工作就是等着都招聘好了，在雇佣合同上签名练练字。按道理这才过去了一晚上，那些总监光是约人面试都约不过来呢。 不过打开电脑之后，她才意识到这个时代的电脑速度很慢，也没啥游戏玩。就算装了最先进的网络，那也远没有几十年后那么快，各大主流网站基本就是门户、电子邮件和论坛，文字多图片少，标题中规中矩，爆眼球的新鲜的都没有，屏幕再大也不能在线看片，自己弄个光碟，那肯定不如在家里的影音娱乐室看大屏幕有吃有喝的愉快。 于是她又开始琢磨着，离开公司找别处消磨一下时光？ 既然要做豪宅，她应该自己先去看看正经豪宅什么样子。现实世界里，她研究过豪宅项目，凭借着那个时候发达的网络信息查找资料，不光是全国各地，全世界知名的豪宅都有人采风后拍照分析。 她公司的老板舍不得员工真的全国全世界各地看实景，就安排手下汇总详尽资料，搞成ppt，时不时“云”游一下，也算是给大家开了眼界。 书中时代国内房地产才刚开始起步，豪宅的设计建造水平还停留在大别墅这个阶段，远没有海外那些老牌资本主义会玩。 她自己开地产公司，项目明显只能做成小高层没办法做成别墅，豪宅的话肯定不能抄国内现有的奢华低密度大别墅那种思路，就只能借鉴海外一些城市高档公寓的概念。 一想到这些，她急忙在纸上记录了一下自己花钱的灵感。 首先，组织全公司的人打着考察豪宅的名头去境外旅游，虽然办理签证之类的要时间，这个月未必能成行，不过这事一旦启动就可以找个旅游公司给代办，订酒店机票这就要给人家付钱。去o洲或者m国，随便一张机票就上万呢。她争取这周将员工都招满了，然后这趟公司团队游，怎么也能花出去百八十万。 其次，常规的设计院肯定要找，境外境内的都考察着，另外就是要找贵的咨询公司，给她这个项目好好做策划。 与现实中十几年后很成熟的房地产开发模式不同，书中年代，房地产刚被确立为国家未来的支柱产业，国内八九十年代有过一段热度的炒房炒地留下的都是赔钱的印象，正经做房地产赚大钱的路数，知道的人还不多。 房地产咨询策划公司应运而生，这个行业国外早就有，就是专业咨询公司。国内也是学海外那种成熟的操作模式，结合国情，铺开人搞调研卖报告收钱。 这样的咨询策划公司，实力强一些的，往往都会包括前期策划、设计咨询以及销售顾问环节。相当于甲方请一个外聘的专业团队，什么设计部销售部都不用有，自己只用搞好成本、工程这块就行了。 林若妍已经铺开了公司的大架构，各种部门都自己建设，就不会用那种外包模式。 她对项目的定位已经有了相对清晰的认知，因此请策划公司，基本是为了坚定员工和未来客户的信念，以及应付专业设计公司。比如请外国设计院做一个项目，人家肯定问你要一份咨询报告或者项目策划书。这份策划书最好是外文的，或者什么知名咨询机构出具的才有说服力。 当然，普通做刚需房的甲方才不会花这笔冤枉钱。一般就是找个国内销售公司，在所谓策划咨询阶段调查好了客户群体偏好，写成设计任务书，给到国内的设计院，让设计院按此需求结合设计规范再发挥一下就行。整套操作下来，策划书大概一二十万，设计费含施工图和施工服务一共能签二三百万的合同就不错了。 按照这样常规的操作，这类十万平米的小项目，甲方的设计部总共涉及到的支出项能有个二三百万已经是顶天了。 但是林若妍怎么能在前期省钱呢？花钱雇了赵星星这样出国留学工作过的设计总监，就是要让这位提高设计部花钱上限的。 她打算在项目施工招标前，所有前期费用至少累计要花两千多万，这样还余下八千万投一下那个什么影视项目，或者收购一栋楼之类的，才能搞定本月的一个亿花钱小目标。 现实中她也算房地产这块的业内人士，林若妍提笔，把自己心中的费用预算粗略地罗列出来。 咨询费用二百万，方案设计费用五百万起步，剩下的一千多万额度给到国内做施工图以及其他小专业。这些施工图也要细分各专业，建筑，室内、园林景观，特殊专业还要有幕墙灯光钢结构，甚至标识系统，便是地下车库的优化排布设计也统统都要专业团队。 这样随便一写，两千万的支出就都列好了。这月签好合同，首付至少百分之三十，那就有六百万先能给支出去了。 败家系统赞叹道：【宿主好手段啊！啥东西都还没捞着，光是签个合同就能花出去六百万，话说回来，那些咨询报告和境外的什么概念设计有用么？要做什么你不是自己都想好了么？】 林若妍回应：“我自己空口白牙对别人解释，别人不信啊。这就需要我花钱雇人帮我吹。这些知名机构名气够大，要价够高，写的东西出的成果至少看起来像那么个意思。这也能拿去给区里委员会那些人汇报。 哦，对了，我也要时常以汇报的名头，邀请这些领导到五星级酒店的会议室来听一下项目进展，你看又是一笔花销。租酒店会议室，开会时间定在十点，开完正好吃午饭，这不就有饭折了么？” 系统提醒：【这些领导都很廉洁轻易不会去非协议酒店。】 林若妍得意道：“那就都约来我公司，我喊酒店或者专门做会议和宴会的外包服务，在公司这里做全套接待，连带所有不相关员工也一起吃饭，这开销不是更大？” 她列好了前期预算数目，立刻把设计部总监赵星星叫来，趁热打铁描述出来。这些她全都是口述，自己写的绝对不给别人看。未来别人若是怀疑她一个厂妹怎么能想出这些，她肯定要谦虚说自己手下的专业人士给弄的啊，她哪里懂。 专业人士赵星星，就算她说实话是老板交待指示的，别人也只当她不敢居功，谦让给老板美名。毕竟别人看到的一手材料都是赵星星现在奋笔疾书，自己努力写纸上的。 实在不行，林若妍还能都推到方玥头上，这不都是方玥上次酒会上指点她的么？方玥敢不承认自己有这样的水平？cy区委员会那些领导都亲耳听见的，林若妍做地产公司这事也是受方玥启发呢。 第41章 影视项目来了 赵星星此时越记越激动，她在国外和国内的外资设计事务所都工作过，与国内本土设计单位不同，设计之前要做咨询这个概念深入人心。 三两句交谈，老板的学识眼界以及相关预算拿捏的非常准，这也让她很是敬服。本来她还怕老板不懂得国外的那些费用行情，想着该怎么说服老板，没想到老板如此门清，预算给的如此充裕。 按照这个路数这个额度，外国有名气的咨询公司和方案设计公司应该是能请来的。到月底前签合同付费，只要是境外知名的公司，首付居然可以接受百分之三十到五十。 赵星星心说她当年在设计公司的时候怎么没有遇到这么豪爽的甲方。国内那些甲方恨不得白女票方案，首付款比例低到百分之十还拖着迟迟不付款。 要知道那种付钱不痛快的，人家乙方公司也有招数对付，弄点模板找实习生给整合一下，先免费忽悠，一点含金量都没有。毕竟一分钱一分货，甲方不给钱，乙方也不给真成果。 真正的行家都明白，在设计阶段花的钱是最值的。高级的策划和设计往往能为后续施工节省大量成本，设计费多花一百万，施工上可能会节省上千万。 方案设计阶段比的是创意，施工图阶段拼的就是技术和规范上的娴熟。知名的专业公司提供的成果，都是用心血熬出来的，比普通做行活套模板的肯定有含金量。 交代完这些，林若妍就不再指手画脚，想着那些费脑子的活都等赵星星去做，等候选名单拿出来，她挑要价最高的就行。 除了正经工作以外，出国考察的事情也要安排上了，为了不能太像旅游休闲，总还是要挑几个正经豪宅项目列出来。 这份需要考察的项目名单，林若妍自己可不想劳心费力去编，交给非专业的比如小秦，事最后估计能办成，但是或许会浪费小秦大量时间精力。所以，还是要设计部牵头来做更靠谱一些。 林若妍略有些歉疚地将情况一提，还担心给赵星星安排的工作太饱和，会被人家推辞。没想到赵星星顿时变成了星星眼。 赵星星家里并不是大富大贵，只能算是知识分子小康那种。全家人省吃俭用攒钱供她出国留学，她在d国也一直不敢太折腾。但凡有假期基本都是打零工补贴生活费，或者是泡图书馆，再不济约着几个同学背包穷游，面对高端豪宅项目或者门票贵的那种景点基本是望而却步的。 她一直想去o洲各国看看那些知名的经典建筑项目，除了代表性的那种名胜，还有新建的一大批现代获奖项目。看杂志已经完全不过瘾，她想要真实地进入其中，感受建筑的魅力。 她平时就有个小本子记录心仪的项目，本想自己慢慢攒钱攒假期，以后逐一实现。如今老板居然说要公费带大家去考察，让她给列个单子，不必拘泥o洲m洲还是其他什么洲的，考察时间十天半个月都行，这简直是撞在了她的心口上，美梦立刻就要变成现实了！ 赵星星离开老板办公室的时候人都是飘的，回到自己的总监办公室才逐渐定下心神。豪宅项目考察列表这个事可不能掺杂太多个人意愿，这绝对是老板考察她的一个点。 虽然签了合同入职，不过合同上写着试用期三个月呢。万一什么事办砸了，丢了这么好的工作她不就亏大了？ 因此她赶紧写了多封邮件给自己国内外那些同学、师长好友，让他们推荐项目。另外抓紧找境外的咨询公司，让咨询公司列个考察名单出来参详。 再者出境考察肯定要提前办理签证，项目定了，国家定了，签证申请还要一段时间。这都容不得耽误。 赵星星已经清醒意识到往后可能要天天加班了。但是她心里美啊，能公费去国外考察十天半个月，不带薪她也乐意，何况老板刚才还特意交代，说考察也是公司对员工的培训，那当然是带薪去学习啊。 因此，必须要在她的试用期结束前，抓紧促成这波考察才行。 林若妍不知道自己随口一说就给赵星星打了一针鸡血。反正考察（旅游）的事情她交代别人去忙了，她又有了清闲的时光。 刚想上网看看新闻，用这个高配电脑扫扫雷，却接到了魏煦的电话。 她手机上没存着几个有名有姓的联络人，魏煦算是一个。 接电话一听，魏煦说已经联系了那个影视项目的负责人，他公司的老板也在，希望今天中午能与林小姐一起吃饭，聊一下项目的事。 哦，很好。 林若妍本来还想着，这个月光靠房产项目的支出恐怕没那么快完成一个亿的指标，这就有人立刻来电话帮她参谋怎么花钱了。 她琢磨了一下要不要自己一个人去赴约呢？对方一下子至少三四个人，她一个女生显得有点单薄。 最终她叫了冯强，至少吃饭的时候能挡酒。冯强也是京市本地人，看他简历上写着，好像父辈是北影厂的职工，多少也是懂点电影方面的，能和那些艺术家攀谈一二吧。 距离约定时间提前一小时，她带着冯强上了自己的豪车。她没有让展力开车，因为听说今天秦爽要安排没去过地块的同事去看地，公司用车的需求肯定要排在前面。 按照魏煦的说法，这次是他公司老板戴秋做东，目的是能促成这个项目，他们公司再从中获利。这个影视项目是群像戏，大大小小那么多角色，足以解决公司里一大票闲置艺人的工作问题。 原本人家项目组看上的是戴老板这个老牌公司的口碑，以为他们能出钱出人，将项目支撑起来。但是戴老板最近这几年生意每况愈下，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哪里能撑得住这种大项目。 若是没有林若妍主动提说想投资那个影视项目，戴秋可能会对以前他厌恶的资金方服软，先弄到一笔钱，大不了接受几个带资进组的演员，把项目抢下来。 今天约见前戴秋就从魏煦这里打听过，唯恐林老板也是给钱要塞人到剧组的。很多有钱投资的老板自己不懂电影，指手画脚倒在其次，毕竟片场有其他专业人员把控，最怕的就是硬要将不会演戏的人捧成主演，生生把戏演的不伦不类。 按照魏煦的描述，林小姐主业是做地产的，林氏集团也是经营实业的集团化大公司，将来投资影视项目，大概是为了植入广告进来，演员他们家也没有啊。 戴秋这才积极地张罗，把相关人都约到饭店。 第42章 她就是捧他 林若妍带着冯强进入包间的时候，不光是戴秋，就连项目的提出方，那位知名的年轻导演和另一位编剧都看直了眼。 这位林老板居然如此年轻漂亮，这身段这颜值比当红的女星丝毫不差。搞得戴秋不得不怀疑，难道这位林老板愿意投资电影，是自己打算玩票当主演么？这容貌的确是足够了。 一聊起来，众人这才放宽心。 林若妍投资拍电影，可没打算自己演。演戏多累啊，不是专业科班出身的她，有那时间抓紧吃喝玩乐多好。当然拍戏的过程她可以抽空探班，看看俊男美女台前幕后都什么样子，满足现实世界里无法实现的猎奇心态而已。 最关键这个项目在原书中是提过一笔的，是真能拍成拍好的影视作品，上映后获得了当时国内年度影视大奖。作为影片里仅次于男主的男二扮演者，魏煦也因为这部戏崭露头角，往后片约不断。 在另外几人的旁敲侧击之下，林若妍直接摊牌：“专业上的事你们去操持，我只管出钱。” 戴秋有点不信，忙问：“那广告方面呢？” 林若妍不能光为了自己考虑，她立刻想到亲哥那边的集团公司有很多实业产品，于是点头道：“我们林氏集团有许多产品，若是戏里能植入一些是最好不过的。回头我让人列好了产品目录，你们看看，结合剧情需要，能加就加，不强求。” 这要求再正常不过了。编剧当初在剧本里已经留了大量软硬广植入的接口，只要金主不指手画脚改剧情，场景中出现的那些物料广告当然还是能巧妙加进去的。 导演又忐忑不安地问：“选角色这事呢？” 林若妍心说，终于等到对方主动问这句了，自己提那b格就不够了，人家上赶着问，等着她发话，这个感觉真的很不错。 听到导演问选角色的时候，除了要养活一帮艺人的戴秋之外，在场当然是魏煦最紧张了。当晚聊天的时候，林若妍只是问了项目细节，说想投项目，却从来没有提过演员的事。 魏煦觉得以自己的那些履历，只演过不出名的电视剧，恐怕是无缘主要角色。不过只要戴老板坚持，他肯定能进剧组。到时候试镜时多找几个角色，反正群像配角多的戏啊，这个不行，他试别的，老中青他都能演。 没想到林若妍微微一笑，语气认真地说：“选角这么专业的事，戴老板是行家，他公司旗下的人就不错。尤其魏煦，他的演技配得上这个项目里的主要角色。” 戴秋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魏煦，心中感慨，果然那一晚没有白陪，魏煦这小子也知道用力讨好金主了，这明显外行的林老板今天肯投钱拍电影一定就是为了捧他。她话都说的那么明显了，魏煦最起码一个男二的角色跑不了。 以魏煦的演技，男一也是担得起。于是戴秋也顺势把魏煦夸成了花，与导演当场敲定这部戏的男二给魏煦。 魏煦心神一震，全身的细胞恨不得都欢呼雀跃。虽然读剧本的时候他很喜欢男二这个角色，觉得有些方面的设定和自己本人的经历非常像，他一定能演好。但那是这部戏的男二啊，他以为自己不太可能触及到那种位置。 难道林若妍早就看出来他想演这个角色？她愿意来投资这个项目，是为了他？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 林若妍没有直接说什么男一给魏煦演，就是知道目前魏煦还不是一个知名的演员。这部电影肯定要请知名的男女演员领衔，才能打开市场。否则项目预算也不用那么高，其中多半都是为了请知名演员支付的片酬。 正因为林若妍并非圈内专业人士，她说话也很谦虚，强调完重点意见之后，谈话重点就剩下要多少资金了。 导演早就将项目需求罗列清楚，而且之前碰壁很多次，他不得不将经费预算一再压低，当他颤抖着拿出三千万的预算表时，已经做好了被拦腰砍一半的准备。不过只要有人能投一两千万，他自己卖车卖房借债填窟窿，先将几个知名演员签下来，等放出风声往后再找人继续投钱也能维持。 他对这部电影很看好，冥冥中有强烈的预感，总觉得这戏只要按照他的设想拍出来，就绝对能火，票房和奖项都不成问题的。 林若妍依稀记得书中说这片子的制作成本是五千多万，怎么导演只列了三千万的预算？那大概这只是第一期的费用，聘请演员的费用要看人家开价，所以还没算进来？ 她不懂装懂点点头道：“那这月先投三千万给你，不够的话，你列好增项来找我。” 与地产不同，她不敢随便加钱，毕竟她是真的不懂。谨慎一些，就按照导演列的来。 没想到这不往下砍价已经是相当豪爽了。导演顿时觉得压在心头多日的那块大石头被林小姐搬开了，前途一片光明。三千万就这么轻松要到了，不够还能加钱？ 林小姐简直是活菩萨啊！ 不就是指定魏煦当男二么？演过那么多电视剧科班出身的大帅哥，光看脸就行了，稍微有点演技就是锦上添花。 败家系统此时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宿主你厉害啊，大手一挥就给魏煦花了三千万，不够还能加钱？这往后岂不是又有了稳定花钱的渠道和理由？】 林若妍美滋滋道：“那当然，你看魏煦一下子就接受了我在他身上花的那么一大笔钱对不对？这就是欲罢不能。最起码戏没拍完之前，他都会念着我的好。我对这个项目有一定控制力，往后我想去探班，那还不是随便安排？再找他，也有了更多的理由。” 她纯粹就是一时兴起嘴上这么说说哄败家系统，败家系统却已经脑补出了恶毒女配往后以此为由，假借探班的名目各种纠缠魏煦的戏码，系统脑嗨，对宿主无比信任佩服。 午饭上菜前，正事都谈妥了。大家没料到进展这么顺利，谁也没有带合同，就约定饭后去附近戴老板的公司，将该签的合同现场签好了，这样大家才能真正踏实下来。 林若妍也想着下午签合同后立刻将三千万打过来，加上其他零碎花销，这月指标就完成三分之一了。 第43章 英雄用武之地 饭局上是冯强的战场。 林若妍这才发现，冯强不光是很懂得官场那些领导的喜好，还明白帮艺术家们的心态。与那位导演攀谈几句之后，那导演知道了冯强居然是北影厂某位退休老领导的儿子，顿时刮目相看。 冯强虽然没有继承父辈在影视方面的专业造诣，不过小时候经常被父亲带去拍摄基地玩耍，知名演员见过不少，拍摄方面的知识信手拈来，比林若妍显得专业多了。 对于金主的这位助理，其他人当然加了一层滤镜往高看，顿时觉得怪不得林老板会投影视项目，原来她身边早有了冯助理这样的行家啊。 冯强以前没少被亲爹骂不学无术，书读不好，亲爹托关系送进了国企影视道具的大厂，好好干铁饭碗养老肯定没问题的。没想到他一时倔强辞职下海，一天到晚就知道和狐朋狗友喝酒打牌吹牛皮。 便是找到了一个地产公司总裁办的助理工作，薪水够多了，却还是被骂没出息，说他换了个地方给人拎包而已。 现在眼瞅着林老板大手一挥投资了一个影视项目，冯强其实比在场所有人都激动。 说别的行业，亲爹那边没有感觉，那么投资影视项目，这下亲爹和家里亲戚还不对他刮目相看，各种资源不就都能用上了？ 票房的事情还要看作品质量和市场行情，不过影视评奖是要依赖圈子内的人口碑传播，那些评委都是专业人士，哪个不重视他父亲的意见？ 便是导演看好的男一女一候选人，现在名气是大，可当年刚入行的时候都在北影厂里磨练过，冯强的父亲还没有退休前，这都是有几分交情在的。 席间听闻导演发愁没有门路去请那二位知名演员出山，冯强一拍胸脯说这事他或许能帮着联络一二。虽然他有十成把握，不过多年酒桌上历练，他的话从不说满。要等将来事办成了，才能让人刮目相看。 是金子总会发光，林小姐就是从泥沙中将他捞出来，打磨成金子的那个人。之前拍地之后的酒局让冯强小试锋芒，今天这么重要上千万的影视项目投资，别人不带只带他一个，这就是信任，是专门给他的机遇。 冯强暗暗下定决心，定不负林小姐的赏识，一定要将自己身边所有的资源都调动起来，不止是将这部影视作品好好拍出来，未来的票房和奖项一个都不能少。林小姐投资的项目一定要名利双收！ 这时候编剧喝的多了，终于说起一个与地产相关的事，就是他有个朋友在京市大x区委工作，那边区里一直想搞文化旅游，奈何先天资源比不上京市北边的区县有山有水的好地方。最近h店影城风生水起有了名气，朋友就向一直在影视圈混的编剧打听来龙去脉，似乎是有意要将类似的影视拍摄基地引入到大x区。 说别的影视城，林若妍恐怕并不清楚，不过h店那是大大有名的，书中直接借鉴了现实世界的一些设定。 那地方一开始建造了大量的仿古建筑，成为了几部知名大作的外景取景地，后来除了给剧组拍片子用，还逐渐发展为影视主题公园，带动了周边旅游、文化以及酒店业的发展。有专门的一批h漂，常年在那周围聚居，等着剧组招募，为剧组提供各种服务。 有人气的地方，就有各种居住和商业需求，彼此互相影响，带活了整个产业上下游，可谓是后世搞影视地产必须去考察的鼻祖。 林若妍现实中就职的地产公司，也曾经研究过影视地产的套路玩法，她略微懂得其中一点门道。 最挣钱的环节其实并不是摄影棚盖起来出租或者是卖门票那些收益，而是因为拍摄基地的存在，可以衍生出什么影视特色小镇，带动周边地价提升，越早进场提前囤地，等涨价卖地之后卖地赚差价。 倒卖地皮，比劳心费力去盖房子再辛苦忽悠别人来买，赚钱快多了。 买房买地本来就在林若妍的投资规划中，她自然要多问几句。而且在她印象中大x区好像真的建成了一个影视基地，随后周边的房价水涨船高。她若是能确定了关键位置，在那周边提前买地屯好，既能满足花钱指标，说不定等个一年半载就又能溢价卖出赚点钱？ 席上氛围正浓，那编剧立刻答应说联络一下大x区委的那位朋友，将林老板介绍过去。万一有什么地产开发的消息门路，林老板肯定能早点知道，也好抢占先机。 下午去戴老板那里签了合同，戴老板特意给魏煦放假，让他好好陪着林老板了解一下影视行业的事，不拘泥于在公司，其他什么地方都行。 冯强中午喝的不少，林若妍直接让他下班回家补觉，看看时间都快四点了，自己这个点回公司岂不是耽误了员工们即将下班的好心情？ 林若妍既然也要回家，又不能公然薄了戴老板的好意，那就顺便送魏煦一程。 等大帅哥已经坐上了车，林若妍又想着这也是个付费机会呢，就问：“接下来算是陪聊服务时间么？” 魏煦本来真心感激林若妍答应投资拍那部电影，还力捧他出演男二这件事，现在一听这个问题，瞬间冷静下来。 人家看上的大概就是他的皮囊，现在他好处都得了，还矜持什么，该他回报了。戴老板一定也是这个意思，才将他推上了她的豪车。 道理都懂，偏偏他还是滋生出了更多妄念，垂眸试探道：“林小姐，不收费，我们能只当朋友聊天么？” “不收费怎么行？”林若妍脱口而出，不过看魏煦那委屈的神情立刻就有点后悔，改口道，“我一直拿你当朋友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魏煦抬眼，眸中情绪翻涌，欲言又止，终究是抿了抿嘴唇没有提什么超出普通朋友的话题，只是问道：“那么林小姐过会儿有什么安排么？” “我今天中午吃太多了，晚饭想回家吃点清粥小菜。你住哪里，我顺路送你回家吧？”林若妍虽然喜欢美男陪饭陪聊，奈何魏煦是李一琪的官配，如今投资项目都谈好了，以后对魏煦还是敬而远之，去剧组探班欣赏美男，那是众目睽睽之下不怕李一琪误会。今天这样私家豪车里并坐，可能就不太行了。 虽然她也反省，对魏煦这个工具人在达成一定花钱额度之后，有点用完就扔的渣女嫌疑，可她也是想少惹桃花不是么？ 第44章 兄妹谈心后 魏煦也在想是自己不够主动么？可他是男人，若是做出什么轻薄之举，林小姐肯定会恼的。所以一直到车子开进了他租住的小区，被一大堆破烂自行车挡住的时候，他才猛然惊醒，林小姐这是真的要送他回家。 他与其他人住的是一个三居室打出来的隔断间，自己那间推门就是单人床，连窗子都没有，卫生间七八个人共用，房间朝北一股霉味，公共区域全都是各种垃圾烟头，绝对不能脏了林小姐的眼睛。 于是近乎反射一样，魏煦推门跳出车子，礼貌告别，迈开长腿跨过障碍物，逃也似地离开了。 司机不敢对此做出什么评价，在他看来林小姐一直很规矩，什么过分的话和动作都没有，就是普通朋友那种顺路送回家，为什么这个男演员就像是惊走的小动物，跑的那么快？是怕被林小姐欺负么？ 也不看看林小姐是什么身份，多少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如今都上赶着各种打听，想要亲近求娶，林小姐怎么可能看上一个穷小子？长得帅的人多了去了，可惜他们林小姐一心都在事业上。 司机感慨，小姐和少爷果然是亲兄妹，热爱工作胜过一切，压根没空谈恋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婚了。 当林若妍回到家中的时候，难得遇上了林如许按点下班。 兄妹两个，加上林梦溪，以及鱼家二老围坐在餐桌旁，热热闹闹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等着鱼家二老带着林梦溪离席回到二楼之后，林如许却没有着急加班处理工作，而是留下来与林若妍坐在一处，看起来面色凝重。 林若妍努力回忆书中情节，猜测着亲哥究竟有啥事找她单聊。 林如许盯着妹妹看了半天，看不出半分心虚，他不禁怀疑难道他听到的消息是讹传？还是问清楚吧，于是语气缓和下来，问道：“妹妹，你是不是为了捧魏煦，给一个影视项目投了三千万？” 林若妍今天上午才谈拢投资，下午刚签合同打款，亲哥这么快就知道消息？大概是她公司里用的都是集团那边推荐的财务候选人，但凡大额支出，或许会对亲哥那边通气，免得她被人骗乱花钱？ 亲哥对她全是好心维护，这点她不会责怪相关的人。 三千万而已，亲哥生气的点大概不是钱数多少，而是怕她耳根软被蒙骗。 难道亲哥以前在什么项目上被骗过么？若是真有，那她一定要听听经验。她姿态放低如实回答道：“是花了三千万投资了一个影视项目，不过并不是为了魏煦。魏煦能出演其中的角色，是他本身履历不错，戴老板和导演都觉得合适。” “真不是被那帅哥花言巧语迷了心窍？”林如许自己虽然没被骗过，不过他听说了别家富二代被女演员哄了好多钱，假借拍电影的项目，最后人财两空的事。 林若妍看亲哥那表情以及回忆书中情节，猜测亲哥自己可能不会犯错，估计是听了旁人提起类似的事才会担心她。 的确，那个年代各种行业市场刚放开，不乏钻空子的骗子，皮包公司仙人跳比比皆是。不过手段都很低劣，比后世那种小贷公司差远了。 后世网络信息发达，监控遍布全国，如果想干坏事，没点技术水平和脑子是不行的。书中的年代打电话还是固定的为主，买手机号也不用实名，社保不联网，跨省换个身份继续以前的骗术手段再坑一波的大有人在。 于是她针对亲哥的关注点，斟酌用词回答道：“我签合同是专项专用，投资给戴老板开的正规公司，经营决策是戴老板来，他自己的公司没可能自己不上心啊。 那位导演和编剧是圈内有名气正经科班出身。他们这个项目以前就有，找了几家没谈拢是要价太高。我看了项目的计划是实打实准备很充分，随时能启动，就差钱了。剧本我也读了，内容很不错。 另外我谈的时候也要求了广告植入，让他们找林氏集团要产品目录，与剧情结合进去。总之，我相信这笔投资肯定不会亏。” 戴秋这个人人品不错，有骨气。林如许当时也是听别人介绍，才会接受戴秋手下的男演员出席慈善酒会，安排与自己妹妹浪漫相遇。 哪个姑娘不喜欢帅哥呢？妹子不缺钱，未来的妹夫听话乖巧搞艺术不是也挺好么？ 不过之前妹妹高价买地这事还是让林如许心有余悸的。他私下打听过，那地底价四千万，别家公司测算的最高价位也就是六千万。妹妹居然八千万买了地，虽然收获了cy区委的领导们的重视，大开方便之门，不过将来会不会赔钱呢？ 也罢，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至少有了妹妹的大手笔，目前林氏集团整体在cy区那边相当吃得开，以前推进不了的项目，现在也都有了门路主动找上来。这种隐形的财富和人脉，不是能用几千万来衡量的。 所以三千万投资拍电影，起码里面能加入不少软硬广告，单独找电视台投放广告那也要花几百上千万呢。只要电影拍出来，各大影院放一圈，将来再找门路各大电视台播几轮，广告持续性输出，感觉也不错。妹妹说不会亏，他就信一次。 林如许想通了那些，忧心又转向了妹妹的感情生活，问道：“你喜欢魏煦么？” 林若妍一下子明白林如许的关注点了，斩钉截铁道：“当普通朋友可以，他是个敬业的好演员。别的呢，就不用提了。” 林如许愕然。既然不是想谈恋爱，纯粹因为对方是个好演员，就肯定不是冲动投资了，那一定是因为项目真的不错，他对于项目的事就此揭过不再提了。 “那妹妹喜欢什么样的？” 若是亲哥以前这么问，林若妍恐怕还会纠结一下怎么回答能让亲哥满意，现在她耿直地反问：“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林如许睁眼闭眼都是工作，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还真没想过。周边遇到的都没什么感觉，毕竟他曾经有过李一琪那样优秀的妹妹，以前时不时拿妹妹比照，总觉得别的女人要么不够聪明，要么就是只认他的钱。 父母在世时他还小不着急，父母走了他太忙，没脑子想，一直在逃避。直到现在已经三十岁了，周围的亲朋好友都惦记着他的终身大事，逼得他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他知道妹妹是真的关心他。别人不敢提，她却从来不避讳，还是有亲人的感觉好！ 第45章 弹性工作制 林若妍为了转移自己身上的压力，继续给亲哥灌输歪理邪说：“你看，别人若是问我，我就看着儿子，故作沉思，他们就会以为我对孩子生父还怀有什么情感，一时间无法再接受其他男人情有可原。未来我是否还会结婚这个我自己都说不好，不过至少已经有儿子养老了。你呢？科学家说男人年纪越大，生的娃质量也会下降的。” 败家系统惊：【能把单亲带娃，以及娃当挡箭牌不谈感情，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也没谁了。还是宿主威武！】 妹妹这是劝他没空恋爱，就先趁着年轻身体好赶紧生娃留后么？ 估计也只有亲妹子敢对他说的这么直白了。不过别家豪门公子还真有这样放荡不羁的，同时交往几个女友，孩子都生好几个了，就是不结婚，大概是想择优选一个？ 一想到那种女人孩子一群围着自己争宠的情况，林如许就不寒而栗。丝毫没有意识到话题已经跑偏的他只能委婉说道：“其实我可能开窍晚，一直没有遇到能让我心动的女人。” “所以哥一定也能理解我，我也是这样啊。何况我还年轻对吧？”林若妍一脸无辜，亲哥不结婚，她就继续摆烂，谁也别劝谁。 没想到林如许双拳紧握，像是忽然下定了某种决心，认真说道：“不过为了给妹妹做表率，我打算突破自我，以后每周挤出一定时间，安排去相亲。或许应该多认识一些人，才能开阔思路。” 行，亲哥只是相亲而已，没说明天就找人领证。林若妍觉得自己还有时间蹦跶。毕竟她的状况特殊，嫁妆多，还附赠这么大一个儿子。换成别人头脑一热会追求她，真到谈婚论嫁，那可有的聊。等聊到她原地去世，估计也就不用聊了。 八个月说快还真的不慢，一晃就只剩下七个月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林梦溪也被鱼家二老放回来了。他迫不及待冲向自己买的那些书，忽然好像又意识到妈妈也在房内，他不能光顾着自己看书，就顺手也拿了一本递给妈妈。 林若妍接过了这本定睛一看居然是《九章算术》，粗略翻了翻，虽然这里没有《资治通鉴》那么多生僻字了，但这通篇都是数学问题啊啊啊！ 虽然林若妍以前没有认真读过原着，不过大略是知道的。 这本书采用问题集的形式，收有246个与生产、生活实践有联系的应用问题，其中每道题有问（题目）、答（答案）、术（解题的步骤，但没有证明），有的是一题一术，有的是多题一术或一题多术。内容分别隶属于方田、粟米、衰（cui）分、少广、商功、均输、盈不足、方程及勾股共九章。 儿子还在边上兴致勃勃道：“妈，这本我已经看完了，题目简单有趣，有问有答还有解题方法，你也看看，一定会喜欢的。幼儿园老师说让我们明天给同学出题，你说我从中选哪个呢？” 乖乖，你才上幼儿园啊，从《九章算术》里选题考同学？你怕不是要把老师也考糊了。 林若妍苦口婆心没有劝住，只能先把《九章算术》藏起来，不让儿子带去幼儿园，殊不知儿子早会全文背诵了。 现在她还为自己的“机灵”操作沾沾自喜，依然是迟到半小时才进入豪华的办公室。没打开电脑呢，赵星星就已经敲门请示，说是汇报一下工作进展。 林若妍心想难道是自己昨天给设计部安排的工作太多，赵星星思考了一宿终于醒悟，打算来推辞了？于是摆出笑脸问：“赵总监，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赵星星眼圈黑的就像是画了烟熏妆，面色也苍白如纸，不过精神却格外亢奋，拿出了一叠纸说道：“林总，这是我初步列的，建议去考察的项目，您挑挑看？若是有什么问题我好及时调整思路。” 林若妍接过折叠纸一看，好家伙，纯手绘的项目介绍。这个时代办公软件还没有那么先进快捷，在word里面如果插图片太多，电脑打开速度就特别慢，甚至有崩溃死机的可能。所以一个擅长手绘的人，自己连写带画，比用电脑做出文件再播放的速度快多了。 关键是，这份成果的内容言之有物。 每个项目的格式都很统一，项目名称、类型、所在地点国家，以及项目的看点。字不多，逻辑清晰，言简意赅，字迹漂亮，每张纸下半部分还是项目的简图，非常形象。 就算是直接从什么书上誊抄一份，也要花不少时间，何况是根据需求现编出来的。这需要编写者平时就积累了不少素材，对这些项目也认真研究过，才可能迅速归纳整理成这种简明的模样。 这些境外的城市公寓豪宅项目，不乏林若妍以前在现实世界里看到过相关资料的，当年她也是劳心费力整理了一周才做出了图文并茂的ppt。书中时代网络欠发达，国人对国外的信息和项目资料有限，赵星星能以一己之力做出来，关键还是昨天才说，今天就能交出成果，这简直是太神了。 赵星星自己平时积攒的资料当然有，也有不少是同学老师朋友推荐的项目，早就给精炼好了，她不过是用自己的手头功夫誊抄汇总一下，虽然可能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没怎么睡觉吧，但是只要成果让老板满意，早些开始安排考察行程，她这点辛苦算什么？ “成果非常好，项目我斟酌一下。你昨晚是不是一直加班了？今天要不就先倒休吧。别累坏了身体，设计部前期可有的忙呢。”林若妍可不想让自己的员工加班成风。她今天若是表露出太多的欣赏，接下来其他部门有样学样，都加班加点干活那怎么行？所以还是低调处理一下。 看到林总一脸严肃，没有当场确定去看那些项目，赵星星第一反应肯定是自己的成果依然是太草率了，不够完美。她应该再列个更简明的单子，进行价值排序，给出更明确的建议，而不是呼啦一下子将好项目都摆出来。那样领导也会选择困难。 还是她太急躁了，不过林总都说让她回家休息，她岂能不听话呢？反正家里也有电脑也能上网，她还可以与之前联络过的几家境外公司再深入交流一下。所以赵星星欣然遵照领导指示，堂而皇之在早上十点就下班回家了。 人力资源部温尔雅见识过设计总监晚上面试候选人到深夜的事，昨天大家下班后，设计总监似乎也一直没走，估计是又刷了通宵，现在她回家稍事休息换套衣服自然是没问题的。 毕竟今晚设计总监还约了好几个人进行面试呢，到时候人肯定会回来上班，员工手册写了弹性工作，员工都相当自觉，各部门暗中较劲卷的厉害，已经有了初创公司那种拼劲了。 第46章 花钱的方法 财务部那边一看设计部抢了头筹，也不甘示弱，总监立刻敲门进来，把这两天加班汇总的账目都进行了简要汇报。 林若妍对于财务的事情了解不多，不过听起来公司整体的花销情况还是觉得数额太少。就算把三千万电影投资算进来，这个月把两千万的设计合同都签出去，敲定了境外旅游的费用，那也远凑不到一个亿的花销。 所以她还是要琢磨一下该如何合理支出几千万的项目。 财务总监不敢问林总为什么愁眉苦脸，完全想不到是因为花钱没达标的事。她还以为是公司建立初期各种花销太大，不过好在公司没有负债，等运转起来，未来每个月的花销就会锐减了。她只能是中规中矩说了一些节约资金的建议，看林总脸色越来越凝重，只能自我反省之后找借口赶紧溜了。 接下来让林若妍心情变好的是营销总监的面试。 在众人心目中，地产公司往外出钱的部门那肯定是设计、工程和成本部。而谈起营销部，那可是能为公司回款的赚钱部门。林若妍却知道，营销若是做的好，前期花费不能少。特别是卖豪宅，工期长客户也挑剔，销售周期很漫长，最好能先搞个样板间放着慢慢蓄客。 这种样板间一般是临时建筑，租地盖个小楼，或者是在豪华市区租大空间分割好了真实豪装，想花几千万就不难了。营销总监定下来之后，样板间的事情就有人能操持了。 所以林若妍一早就想清楚了，自己要选的营销总监要能花钱的主，若是有过异地搞样板间宣传经验的那种就最好不过了。 然而那些营销总监的候选人敢来面试的，谁不是将自己以前给公司赚过多少钱的业绩先说出来，接着讲前期营销的时候如何白女票资源，怎么降低成本。降本增效什么的招数其实挺多的，卖房子就是卖货的一种，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前期投入少的话老板都爱听，要想卖的快，就薄利多销呗。 上面这些大思路，去应聘普通商品房销售岗位肯定是没问题的。 然而与林若妍的预期就相去有点远了。她恨不得新上任的营销总监能把未来几个月，她的大额支出承包一半以上。 林若妍于是很耐心地逐一听了几位候选人的自我介绍，努力从他们的吹嘘中找到前期相对敢花钱的，实在不行矬子里拔将军，毕竟她可能活不到房子能正式销售的那一天。 吕乾按照通知来到这家公司等候面试的时候，看到前面已经有几位候选人出来了，每个都是胜券在握得意洋洋的模样离开，心中不免更加沮丧。以为自己就是人力为了完成kpi，喊来凑数的。 他以前虽然是卖过房子的，从事销售行业十来年了，不过几乎没有什么能拿来吹的业绩，不管他卖什么，大多数项目都没有好结局，这说多都是泪。 他很感激这家公司的人力，没有被简历吓到，能给他一次面试的机会。 殊不知这时候人力总监温尔雅正为了吕乾这事发火呢。 温尔雅怒气冲冲训斥下属道：“让你昨天将这些人的履历都逐一核查清楚，这个吕乾写的项目都是真的没错，他也的确担任过这些项目的销售总监或副总监。但是你要看看这些项目和相关公司的结果啊！” 下属也是满心委屈，他费了不少力气，核查那些项目都是真实的，而且负责人都是这个吕乾，谁能想到后来项目竟然都黄了呢？一个人能这么倒霉，但凡卖过的项目不管是房子还是其他什么货，不是赔钱烂尾就是老板卷包跑路，足可见这人能力运气都不太行。 问题在于这么不太行的人，他之前是怎么找到那些工作的？莫非人家就是故意找他来甩锅的？ 温尔雅看下属一脸认错的样子，也不敢批评的太过，毕竟这种倒霉事也不是很常见。她是偶尔听其他朋友反馈的消息，提过一嘴吕乾的事迹，像自己下属这种刚毕业没两年的，多半想不到这个层面。 现在吕乾就在外边等着，人都来了，直接打发走就有点不尊重了，传出去风声不好，所以温尔雅机智地将吕乾安排在最后。经过她的观察，林老板选人基本都是从前面几个里挑，没有太多耐心把所有候选人都面试一遍。 这次选营销总监估计因为关系着将来公司的收益，才会如此重视，一天之内安排六个面试。还特意说明了，就她自己单独面。 通过之前选的那几位总监的表现以及能力判断，温尔雅现在已经充分相信林若妍选人有独到之处。反正候选人她都给先筛查一遍了，从中选任何一个，她都放心。 前面进去面试的那几位英才济济，林总到最后几个，面试时间越来越短，或许已经有了人选，后面的无非走走形势。 于是她在吕乾的简历上批注了一笔提示，把简历以及这位候选人领进了林总办公室。她思量着林总看了这行话估计会很快将吕乾打发出来。她也就不用烦恼了。 林若妍坐在办公室内，看了一下手头的简历。 此前所有人的简历上，人力资源部都会批注一些提示内容，有的是推荐优势，有的是指出这人的短板。 唯独这份简历只有一行字：这人参与的项目或者入职的公司全都黄了。 一般老板看到这些，估计会想，这是人力叫来凑数的？那也不需要老板亲自面试了啊。既然温尔雅都把人叫来，没有找别的理由打发了，那一定还有可取之处。 林若妍本来对前面那几位稍微有点失望，倒也不差最后一个。 常规的自我介绍完毕之后，林若妍也不打算像刚才那样完全听候选人自己发挥，而是直入主题问：“咱们聊一下，如果你是我公司的营销总监，卖豪宅的，你的销售方案是怎样的？” 吕乾心想，自己不仅是来凑人力kpi的，估计还要被套一次销售方案。他来之前的确有研究项目相关信息，也晓得该公司高价拍了地。凭他以前从业经验粗略估算，光是买地的投入若是卖普通住宅，多半是赚不到钱。所以他的确有想过卖豪宅的思路。 不过那是他能入职后再贡献的经验了。他现在对自己能入职这家公司完全不抱希望。刚刚他看到了一个熟面孔，那位是曾经有月销百套房子记录的业内达人。那种人在他之前来面试，老板怎么可能选他？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借此机会畅所欲言吧。 第47章 会花才能赚 “别紧张，你就随心所欲说一说想法。”林若妍柔声安抚。 这可是老板自己要求的，真能随心所欲？反正豁出去了，都等这么久了，那就将过去那些疯狂的念头、那些老板绝对不敢让他做的事全都说出来，过过嘴瘾。 多年销售的经验，以及诚实稳重的外表，让吕乾自带诚信buff，他脑子里翻滚着那些疯狂念头，表面却一本正经道：“既然是卖豪宅，那前期投入绝对不能少。这个时候花出去的钱，未来能成百上千倍赚回来。” 林若妍之前问过的人里有人也抛出了类似说法，不过只是字面上忽悠一下，接下来都谈怎么省钱。连那位月销百套房子的高手，也不过是打折促销。毕竟哪个老板喜欢多花钱呢？少花钱多办事才行。 “要让一件东西配得上给其设定好的价格，就需要环境衬托。卖钻戒，若是街边地摊普通破纸上摆几颗，你会觉得它价值几何？真的也能被人当成玻璃假货。要是摆在豪华大商场的首层，周围都是卖金银珠宝的，弄一个雕花实木盒子里面铺上天鹅绒的衬布，射灯一打，光芒璀璨，整个货柜，就这么一颗，标上全场最贵的价格，便是假货，也能卖高价。”吕乾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很克制的，不过他也能看出老板并不满意这样浅显的道理比喻。 林若妍单刀直入：“那么，你打算花多少钱做营销呢？我公司卖的是豪宅，这东西生产周期很长，价格高昂，而且并不是面向普通大众，客群天然就会比较少。” 吕乾微微一笑，自以为知道考点，反问：“那么敢问老板，您这房子怎么卖，每平米打算卖多少钱？” “刚才有个候选人说，市面上自称豪宅的，每平米最多三万块吧。但是……”林若妍实际上对这个数字很不满意，哪怕那位候选人说，只要让其营销，他能将售价卖到四万每平米。 可是现实中的京市，六环外上车盘都不止四万块了。她总觉得卖便宜了太亏。她很可能撑不到房子拿到预售证的那天，因此销售方案是一定要提前定下来，免得她不在了，东西卖亏。那就需要找个不仅前期会花钱，后期也能坚持将房子卖贵的营销总监。 “开盘时每平米五六万。”林若妍尽量保守提了个要求。 吕乾一听，老板这是也跟着疯么？难道刚才已经有候选人挖了坑，等着后人跳？现在市面上能卖单价三万的都是有天有地的大别墅啊。这个项目的资质，明显盖不了大别墅，还要卖那么贵，抢钱么？好，那他就陪着疯，反正过嘴瘾，又不是他卖。 他眼睛也不眨，就接受了这个设定：“行，以那块地的容积率粗略算有十万平米的销售面积，就该是至少50亿的销售额，我打算拿1个亿做营销费用，这里还不能包括销售人员的佣金。” 林若妍听的双眼放光，之前所有候选人，说前期费用最高的也不过一两千万。毕竟大家都会用买地的八千万来做对比，营销费用再高能高出地价？这是请神仙来卖房么？ 吕乾自己张嘴说完，才意识到，不能光看销售额。销售额那么虚高，是老板提的，就有点不合理。营销费用比买地还贵，这谁信？ 不过他已经把牛皮都吹出去了，给将来那位营销总监多挖点坑又如何呢？反正十万平米的项目让他卖五十个亿的销售额，他是做不来的。但是装出来这事不难，就现在动动嘴皮子而已，哼哼！ 人在觉得没有希望之后，在以为这些事发生在假想敌身上的时候，会格外放松，充满了各种创造力。 吕乾就是这样，将压在心头很多年的委屈怨恨都转化为花钱的点子，刚才说了一个亿又如何？他随口就能将名目编出来。 不用等林总问，他就侃侃而谈道：“其实一个亿也不一定够用。” 不就是编么？把合理数据加个零就行。 “先找个地方盖售楼处，不能用项目自己的地，那地方要开工，乌烟瘴气目前又很偏僻，周围环境脏乱差的，容易降低客户的预期。所以一定要找个环境优美交通便利的地方新建一座售楼处，虽然卖的不是别墅，也要让人觉得这是别墅的品质。租地盖临建预算三千万起步。装修再投入真材实料，几种不同户型，怎么也能花掉一两千万。这就算五千万了。” 林若妍心中狂喜，面上使劲紧绷着，毕竟不能让候选人看出来她的喜好故意迎合。 吕乾看老板不动声色，还以为自己说的不够夸张，继续加料：“宣传费用也不能省，既然客群不是满大街的普通人，那么宣传方法也不可能是铺天盖地电视广告或者那种纸质小广告，太低级庸俗。 能买得起豪宅的客群，出门有私家车，坐飞机和火车都要商务舱以上的等级，所以广告要印刷在那种只放在头等舱内偏小众的报刊杂志上。或者是各大拍卖会的拍品手册后加彩页，高端聚会、慈善酒会上摆点相关纪念品。另外还要在豪车卖场、高端商场内，那些奢侈品店边上长期租展位做宣传。总之就是普通人不会关注不怎么出入的那种场所多宣传，富贵圈子里吸引人就好。” 林若妍点头，算起来，那些场所租赁费用和广告费用都不低，而且长期租商场展位光这一条就是稳定支出，她以前怎么没想到？吕乾是个人才！ “还有必须人为设置的门槛。全是8的那种电话专线申请一个，24小时人工接听。看房不管有人没人，一定要提前一周预约，每个时段只接待一组客户，陪同人员的数量一定比客户主体还要多，充分体现出客户的尊贵。另外想来看房提前验资，不能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样板间，这才能筛选出真正有诚意的客户。 到访的人伴手礼品赠品印刷品都要极端精良，每份上千块，还要特别精致配得上收礼的人的身份。这可不是普通售楼处里送的鸡蛋和米面粮油。这些物料也要花几百万。还有公关费用，邀请名人代言。以上这些手段，都需要砸钱开门路。” 吕乾眼睛都不眨，上下嘴皮子一碰随便一说，就照着一个亿轻松花出去了。 这么轻松就花掉了一个亿？林若妍惊诧之余深以为是，听的心潮澎湃。 第48章 背锅侠到位 林若妍在现实中见识过豪宅销售的一些奇招，其中圈层营销的概念相当有效。最关键是这位吕乾一看就是有经验的，别管能不能卖出豪宅，至少前期这些花钱如流水的操作，说起来底气十足头头是道的，实在太符合她的需求了。 虽然刚才有别的候选人提过类似的概念，不过没有一个人敢面不改色说要花这么多钱的。以书中时代，大城市大学生平均月薪不足一千块的消费水平，刚才那些成本就像是多加了一个零，一般人还真不敢那么报数。 贫穷限制了林若妍的想象力，到如今终于有人给她上了一堂开阔眼界的兴趣课。 或许业内人士之中有人清楚，豪宅盖的慢卖的也慢，从开始有项目到项目清盘林林总总拖拖拉拉四五年都不稀奇，随着区域热度增加钱也越不值钱，实际上差不多也是要花掉那么多钱。不过眼下谁敢那么说实话？那都是成功入职之后的事情了，先应聘成功，再细水长流慢慢算账。 而吕乾不同，他是放开了毫无顾忌的说怎么花钱。 他走过太多的弯路，干砸了无数项目，一开始也意气风发充满了理想，也憧憬着能挥金如土，可是项目黄了公司倒闭了，各种想不到的问题都来了，那么多失败的经验，他每一个都不敢忘，以至于压抑太久，太需要宣泄一番。 也许当初敢用他的公司，都是看中他经验丰富，认为他失败过那么多次，总会吸取教训，不会再搞砸。也许是那些公司早已经没有什么期待，破罐子破摔找人背锅，聘用他死马当活马医。 可是他加入公司之后也百般努力，仍然无法力挽狂澜。没有一家公司能真的敢在快死的项目上投入那么多钱。他没钱，营销点子再高明，也只是镜花水月纸上谈兵，到头来光动嘴，能有什么收获么？ 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失望，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这种水平了。所以今天就当是做梦吧！这次应聘失败，他就卷铺盖回乡下种地了。 “好了，可以了。”林若妍看了一下表，居然和这位聊了快一小时了。 “哦，好的，谢谢！”吕乾也觉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老板脾气这么好，能听他胡天胡地吹这么久。大概可能也是觉得新鲜？ 吕乾没多说，不抱任何希望，起身往外走。 没想到林若妍也站起来，主动把门打开，对吕乾说道：“你去一下人力办入职手续。月发薪酬就按照你填的预期值最高档，未来看业绩奖金也不会少。” “林总，你……”吕乾身形踉跄，心跳加速，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就你了！欢迎加入林氏地产。”林若妍激动地说完，又见吕乾面色不对，紧张道，“难道你并不想入职？” “什么？”吕乾想当然想了，做梦也想啊，他忙不迭点头。 于是在温尔雅惊愕的表情中，吕乾迫不及待签署了劳动合同。 接下来是前台带着吕乾去了专门给营销部总监预留的办公室，人力助理照例给了他一叠销售人员简历让他自己选下属。 只有温尔雅，将林若妍留在了办公室，颤抖着声音问：“林总，您没看到我在这人简历上写的字？” “看了啊。”林若妍的确看到了。 可是这人会花钱啊，房子还没影，地上坑都没挖，这人就能将一个亿营销费用怎么花说的头头是道，这里面随便哪个子项再多加点钱，未来两三个月都不用林若妍自己费脑子琢磨如何完成指标了。 这样的贤才良将，林若妍怎么可能放过呢？ 至于项目黄了，公司倒闭了，这也在林若妍预料之中。只用坚持七个月，还远没有到卖房子的环节，她眼一闭就走了。豪宅卖的慢，那慢慢卖呗。那块地就算放着等地块自然涨价，也绝对不会亏。 吕乾这种运气离开她的公司，估计再去找新工作就难了，不如收留他，让他安心在项目上慢慢卖豪宅。 甚至可能因为吕乾的存在，大家都不会怀疑到林若妍的头上，不会认为老板最初对项目也没什么信心。 反正吕乾呆过的公司都倒闭了，不多她这一个。再者，万一房子顺利建出来，能卖出去一套两套的，那也可以少亏一些不是么？ 温尔雅不知道老板被吕乾灌了什么迷魂汤，两人关门聊了一个多小时，比前面那些人聊的时间都久，这吕乾也不是什么人中龙凤的长相，理论上肯定不是外表和花言巧语就能蒙蔽林总那种高人的。 温尔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吕乾一定有过人之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那么多次失败后又找到新工作，获得信任和重用。说不定那人一辈子的霉运在前面的那些经历中都耗光了，入职他们公司之后，再不会重蹈覆辙，能够避开所有坑，一飞冲天呢？ 林若妍当然是在确认完营销总监后，立刻翘班了。 任谁一天面试完那么多能言会道、三两句就能忽悠着你买这买那的销售人员，脑子也需要清空放松一下。 她让豪车将她送去了四合院的工地。 虽然知道装修没那么快，但是好几天没进去看情况了，有点忍不住。以前现实中她只是见过别人家装修，别人家盖楼，穿入书中，能亲身体验一把，别管房子大小也很难得，何况还是这么大的四合院。 这次她是从宅院最北侧后门那边进工地。那边是拓宽过的胡同双车道，车能直接开到附近停下。 这个时候她抬眼一看，围挡感觉有四五米以上，脚手架也特别高，都能盖二层楼了。 正巧今天乔逸致教授也在现场，虽然房子的方案还在深化中，不过为了能让工期更省，基本的梁柱结构都能先做起来。也就是所谓的外部休整，这在手续上也能说。四合院谁家房顶不漏雨呢？搭架子修房顶，提前打点好相关部门，没人会管你是不是连带梁柱都换了。 为了能让设计更贴合房屋的真实结构和现况，乔逸致基本上一天跑至少一趟现场，有的时候干脆就在现场画草图，更容易激发灵感。 这会儿看林老板来视查，问起了北侧这一排的围挡，他笑眯眯说道：“我们去申报装修手续的时候问了管理部门，说是北侧道路拓宽的时候，占用了咱们这边的地，又没有钱给补偿，于是当初约定了，沿街这一排房子可以盖高点，坡屋顶檐口下六米高。以前老房子没这么高，上一家估计也没钱重新翻盖才没弄。如今我们翻修，资金充足，完全能按要求盖足了。” 林若妍眼睛一亮：“檐口下六米高，那不就是屋脊可以七米或更高么？里面还能打夹层了？” 第49章 专人做专事 乔逸致本来还以为这种专业问题要解释呢，没想到林老板知道如何偷面积，他随手在纸上画了个坡屋顶建筑的剖面图，说道：“是的，我们正经申报还是一排五间大北房，沿街面看着也是一层，不过未来装修的时候，能加一层楼板，南侧开窗或者加天窗，采光通风都不是问题，这样就能多一层面积。” 林若妍一听就懂，本来她一百万买了北侧这套小院子，占地三百多平，建筑面积不到二百平米，若是做了夹层相当于多了一层面积，建筑面积估计可以达到三四百平。在二环内x城区的四合院啊，多一百来平米使用面积，十几年后，那相当于一两千万的钱。 可惜，现在房价还没起来，她只能想想，自己花不到了，这笔入账也只能给儿子先记上了。 乔逸致一边说一边画，给林老板描述了新调整的方案。前面那套三进的大四合院，原本与后面这个院子相邻的是一排后罩房，也能一起规划到经营用途，弄出五百平米左右的规模，开民宿自带咖啡和简餐，营业面积都是够的。 将来林若妍自己居住生活，从南边大四合院正门进入，只用前两进。私密居住安排在二进垂花门后面。会客展览放在最南边第一进，分工明确，互不干扰，越想越完美。 “乔教授，我自己住的那部分能快点装修出来么？目前孩子上幼儿园我上班每天从郊区开车来回，两头跑，有点累。” 乔逸致点头：“那当然，这已经为林总考虑好了。” 他拿出了最新一套图纸，和林若妍就在现场把二进院垂花门这里的布置逐一讲解清楚。实地看尺度，再结合图纸上精致的表达，林若妍本身也是业内人士，一说就明白，当下点头同意。 只要方案确定得快，施工当然能跟上，那些精贵的装修材料和国外的一堆昂贵厨电也早就在送货的路上了。总之，乔逸致拍胸脯说，一二进院子这里可以是下个月中就交钥匙。后面五百平米用于经营的，这个可以再结合市场多研究一下。 毕竟民宿这个词如今还是少见的舶来品，一般来京市旅游的人有钱住星级酒店，没钱就住小宾馆招待所，或者找亲戚朋友家里凑合一宿，短租几天这种情况不正规也缺乏统一的认知。 林若妍顿时想到了，书中国内对于旅游的认知此时还相对落后，都停留在名胜景点拍照片，或者在西d这种商场云集的地方逛逛买纪念品，并没有什么体验当地生活气息那种更高级的精神需求。 但国外不同，国外相关的旅游业发展比国内成熟。很多老外，尤其年轻人并不喜欢住在高档酒店，他们也没有国人想象中那么有钱。国内低端的酒店没有外宾接待资格，老外看到了国内那些精雅古朴的民居，特别想住进来试试，却没有机会也摸不到门路。 随着国内发展与国外接轨，旅游业逐渐放开了。民宿接待，在书中这个时期是逐渐开始兴盛起来的，当然相关的一堆管理政策也在不断完善。 京市四合院民居体验在海外推出后，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爆点。虽然赚不来大钱，未来也还是能有一些进项。这是她留给儿子的产业啊，要提前布局早点树立口碑才行。 林若妍之所以知道这些，当然是书里在描写花萌萌时提过，这姑娘坎坷的经历里就包括在涉外饭店端盘子，因为英语好顺带给老外当导游，境外那些旅游相关的网站论坛都很熟。后来花萌萌协助李一琪把公司经营的有声有色，自己闲暇之余还租了大四合院，搞了个特色休闲体验游的项目。 如今林若妍确定了民宿规模，自己经营肯定太累，她又不懂，但是花萌萌懂啊。既然招了贤才，就不是只把这人当英语翻译用。 按照书中描写花萌萌学的酒店管理，英语过硬，同学和老师在这行业内都有一些人脉关系，肯定有能力支撑民宿经营。 所以次日林若妍上班后，单独将花萌萌喊来办公室。 “最近，你主要负责什么工作？”林若妍和蔼问。 花萌萌其实有点心虚，原本来应聘前台，结果进入总裁办，她以为被看重的是英语水平，却发现设计部那边赵星星海外留学的，虽然是d国，不过读书工作时都是讲英语，还聊的全是建筑方面的专业词汇，根本不用她帮忙。她想帮，怕是人家也觉得她不够专业。 所以她目前跟着秦爽，学着整理项目周边的案例，了解房地产行业内的一些公司运营方法。完全从零开始学，唯恐自己过不了试用期。 她如实说完，又主动问：“林总，我觉得我工作不饱和，还想多学多做。能不能……” “你是不是都没回家住？”林若妍突然问了一句。 花萌萌更心虚了。 花萌萌母亲早逝，父亲家暴，她初中时学习成绩年级前三，老师说她读高中考清北不成问题。她爸却逼她上了职高，让她早点毕业赚钱养家。 她挨不住拳打脚踢从了，选了酒店管理专业，当然也学得出类拔萃还兼修了商务英语，在其他同学头疼考试的时候，她已经考下了商务英语、专业英语八级、导游证等一系列技能证书。他们那个职高是有导游专业的，也会介绍国外的相关行业发展情况，让她大开眼界。 在没有入职林若妍公司的时候，她是白天躲去图书馆学习成人高自考的内容，困了就趴着睡，图书馆有免费的热水也可以随便上洗手间。晚上她去餐馆打零工上夜班管饭，还能多赚钱。 反正就是不回家，回去也是被父亲打骂。而导游是在旅游旺季才能找到活，若是加入正规旅行社，她天南海北带团，自己的时间难以自控，无法安排学习和考试了。 应聘林氏的职位，她一来看的是薪酬高，二来当然是一签三年的合同，每天朝九晚五，周六日不用加班。 这样她无需再去打零工，正经拿稳定工资，业余时间全都用在学习上足够了。而且公司地方很大，水吧台健身设备什么都有，每个人有一个巨大的更衣柜，她自带被褥，等公司里其他人都下班后，她再假装下班，实际外边晃悠一圈回到公司找角落睡下，连住宿都解决了。 便是她父亲最终知道了她在哪里上班，这种豪华办公楼他也绝对不敢闯。敢来，她就敢喊保安将那人赶走。 目前大家都以为她家近，所以每天第一个就到比前台还早，下班也走得很晚。若有人问，她也如实说，自己学历低，打算多读书，将来参加成人高自考，所以希望能在工作之余多看看书。 没想到林总一眼就看穿了这些伪装知道她在公司蹭睡？那么现在找她谈话，是要辞退她么？的确还没有过试用期，她也没有任何出彩的作为，光占公司便宜了。 第50章 给她一个机会 “林总，我……”花萌萌紧张地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懊恼自己太贪心，不该得寸进尺，夜宿公司的事情她应该上报，瞒着领导偷偷摸摸实在可疑。 “别怕，既然你不喜欢住家中，我发的工资不够你另外租房住么？”林若妍要知道花萌萌究竟怎么想的。 花萌萌略松了一口气，首先承认自己的错误，夜宿公司的事她应该请示领导，征得同意，否则就是不告自取占公司便宜，至于工资，她顿了一下：“林总给的薪酬非常多，但是我想攒钱。” “你攒钱做什么？” “我母亲当年病重，我求亲戚借了三万块钱治病，后来母亲还是去了。本来前几年我一边读书一边打工赚出来一些钱，父亲说拿去还债，结果他骗了我，他买酒赌钱挥霍掉了。我想这次早点攒够钱，自己将钱还到亲戚手上。还了债，我才能踏实地面对新生活。” 林若妍目前还没想到怎么解决花萌萌那个家暴父亲的问题。书中描写的是李一琪偶遇花父行凶，她说服花萌萌报警后，那恶徒诸多恶事都被取证，数罪并罚送进监狱。 现在的程度只是“吸血”父亲压榨女儿，如果花萌萌自己不觉悟，旁人劝说就都是无用功。但是林若妍要用花萌萌，就不能让她继续被那种渣爹消费。于是她问道：“那么如果你父亲知道你现在收入稳定，管你要钱，让你养他，你会一直养下去么？” “我，不想，不想再见到他。”花萌萌刚上职高的时候还抱有幻想，认为自己只要足够孝顺，学业有成赚了钱，给了父亲，父亲就不会打她。结果学费都是她自己凑的，但凡有点钱，就被父亲抢走花天酒地。她省吃俭用攒下还债的钱也被父亲挥霍了。一次一次，她已经失望透顶，现在干脆逃避躲起来。 不过她知道逃避没有用，要找个能够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才行。 花萌萌苦笑着把渣爹做过的那些事讲出来：“……他虐\/待我和我妈这种事，我咨询过律师，致死的才判十年，像我这样没被打死的，他判两三年又会放出来。那时候我再去告么？” 她已经不是当年无知的孩童，她咨询过专业人士查了相关资料知道正规途径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她用光明正大的法律手段摆脱渣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没错，书中的时代国情，法律就是那样。如果仅凭家暴这一条，又不是刚好撞见施暴场景，没出人命，验伤时伤都好了不严重了，这些都会影响判决。就算判了，一般也不过两三年，还是会被放出来，噩梦依然会继续。 书中李一琪用了更多的其他罪名，直接送了花萌萌那个渣爹二十年铁牢套餐。前提是先撞见了渣爹行凶的现场，好几个目击证人，花萌萌差点就死了。 林若妍现在可舍不得让花萌萌受罪，难道真要钓鱼执法设套么？不过这种怎么坑人家爹的事，无法放在台面上讨论。她只能先转开这个棘手问题，安抚道：“你不用担心，你坦白说出来我就明白了。以后公司随便你住，买个床找财务报销，别趴在工位上，那样休息不好。” “谢谢林总，您放心，我会努力工作。若是那人真敢找来这里扰乱工作，我会喊保安或者报警。”花萌萌满眼感激坚定表态。她也并没有奢求别的，自己的家庭问题自己解决，老板能允许她暂时借住，已经非常通情达理了。 林若妍稳定了一下情绪，心说花萌萌并不是小白花，说不定自己也有办法的。她可以观察一下，另外也安排一些工作考察花萌萌的真实能力。 培养人才不是什么都一包到底，要会用人分担自己的工作，林若妍为自己犯懒找足了理由，说道：“那我说一下你近期的工作重点。” 一提起林老板亲自交代的工作，花萌萌顿时从那些烦心家事里跳了出来，拿出纸笔摆正姿势等着记录。 这是秦爽教给花萌萌的，老板无论何时找他们，他们都要拿着纸笔本，好脑子不如烂笔头，尽量都记下来。一来显得重视，二来确实有用啊。老板的思路格局，普通人根本不是那么快能想明白的，必须记下来反复参详。 “最近赵星星要与境外公司签订一系列合同，你协助她将那些合同中英文版本都做好，哪里不明白的找秦爽或者集团那边法务部请教。”林若妍的地产公司没有设立专门的法务，这是林如许特意讲的，说集团的法务部就足够用了。 花萌萌知道这是她难得的学习锻炼机会。 林若妍接着说：“我将来还要开一家特色的民宿，接待外宾为主，让他们能体会到京市四合院等民俗文化的那种居住环境，房子我已经找好在装修了。你是学酒店管理的对吧？那我希望你能够从专业角度出发，假设你是店长，你该怎么经营。比如从哪里找客源，怎么办理相关牌照手续，需要多少帮手，客人来了怎么招待……” 反正这几个问题，林若妍是知道要解决，自己却没有头绪的。 花萌萌一喜，其实前几年她在涉外酒店实习的时候遇到过几波老外，因为她英语好，下班后还当导游带着老外参观了京市一些景点。老外们对胡同和四合院以及古建筑、中式的民俗文化都很感兴趣，抱怨说只能走马观花，实在看不真切。 她就想是不是能搞点特别的旅游体验项目。民宿这个点子，她上课听过，后来在图书馆看外文资料也看到过。背包客沙发客青年旅店是一种模式，还有一种是在特色建筑内的居住体验，衣食住行一样不少，风土人情深度感受，那正是京市高档宾馆欠缺的。 她本来打算等自己还了债，再攒钱租了有特色的房子，自己也搞一下类似尝试。或许一开始自己只能从二房东做起，自己的租客是短期来京旅游住宿的，不拘泥于老外还是其他省市的游客。她也顺带提供导游，驴友线路策划，民宿特色体验，胡同游之类的，绝对不愁客源。 没想到，林总居然也有类似的想法。花萌萌激动的双眼放光，忙不迭点头应下工作：“林总吩咐的事，我一定会努力办好。” 林若妍再次强调：“记住，你不是店员，你是站在店长或者连锁经营负责人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充分思考。不要急，想清楚了再来找我聊。” 第51章 出门遇贵人 花萌萌这才意识到考察重点。 林总的意思竟然是，觉得她可以当店长么？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她学历这么低又很年轻，还是女生，怎么可能经营这么一大摊生意？所以大概还是让她站在那种比较高的角度多思考一下？ 不对啊，林总也很年轻，就支撑起了这么大的地产公司，她为什么不能把自己想象成一家民宿小店的管理者呢？或许这就像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林总是想看看她的能力上限。她连想都想不出来，将来又怎么可能真的做到？ “你可以的！店长只是你的第一步。”林若妍说的十分肯定。 以花萌萌的能力不光是能当个民宿店长，按照原书描写，这位拿出去能独当一面，直接给李一琪的公司开拓了半壁江山。将来如果林若妍自己的公司就着四合院那边真发展什么文化旅游业，花萌萌统管一家店或者一堆连锁店面那也是没问题的。 给花萌萌画完大饼，看那姑娘满心斗志离开，林若妍现在已经体会到了公司里人多的好处。自己想到什么事觉得不会做比较麻烦费脑子的，都可以安排别人去做。 还有那些总监们，一个个也看起来能自己安排工作的样子。包括秦爽在内，一直在她翘班的时候坚持正常推进项目，就很让林若妍放心。 她只是找设计部总监交代过事情，工程部、成本部的人似乎已经自发地跟上，到设计部那边跑去开会讨论。她只用把控豪宅的大定位，别的让他们这些专业人士自己讨论细化就好。 再看看信息部这里，原来花萌萌已经不是第一个买床的了，郝河山直接将他的独立办公室内的会客沙发当成了床，放了枕头被子，两米多长的办公桌上摆了三台显示器，外加一堆看起来像是主机的东西。 别人家的主机都是外壳锃亮或者花里胡哨带酷炫灯光的，而郝河山自己组装的主机根本不考虑美观，直接是想的如何实现硬件最强功率，甚至买了个台式风扇，对着主机强力散热，而且机箱完全不封闭，各种部件都露明，这也方便他随时更换更高性能的配件。 一般正常主机能接双屏的那肯定是需要特殊的显卡，这样三屏的组合以及粗野主义主机风格，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林若妍进去看的时候，还稍微有点担忧地问他：“我听人力说你近期没打算招人？” 郝河山点头承认：“是啊，我打算先将林总布置的内容拆解一下，估算好工作量和内容再选择合适的人手。” 这话没毛病。他是打算自己能做的绝对不交给别人，只把一些低端的活或者测试的琐碎工作外包。除非将来实在忙不过来，那就带个有灵性的徒弟。否则，找那种普通的学生，脑瓜不够灵光的，他有能给别人讲明白的时间，自己早就干好几遍了。要招就招个，他说几个关键词，那人就可以自己编程敲代码，搞定一两个项目的那种。 当然那种好苗子并不好找，宁缺毋滥，他也就暂时没在那上面放心思。 林若妍完全不懂这些专业方面的事，不敢细问更不敢乱指挥，只用听郝河山说的做事方法，她立刻就放心了。这不就是当领导的思路么？把任务拆解，分给合适的人做。这果然是能自己创办科技公司的高人啊。 不敢打扰高人工作，林若妍决定还是早点离开公司。正好四合院装修推进到了选家具家电软装配饰这块内容了，这需要充分考虑业主的意见。 她让司机将她送去乔逸致的工作室，耐心听完相关人员的汇报之后，决定亲自去一些家居建材城看看。 正常的装修建材不用她费事选，她主要去的都是高档的软装内饰店。什么几万块的吊灯，好几万的电动窗帘，十几万一套的厨具。这个时代好多国外品牌在国内都没有现货，需要提前到店内付费后，等一两个月船运才能到。当然加钱之后人家能给空运的，那她就选加钱加速。 逛了几家店买了大几十万的东西，她打算换个楼层，去看看实木家具，却遇到了方玥。 这个年头国内并没有简约北欧风，要么是廉价实用的板材家具，要么是繁琐华丽的欧式风格比较受欢迎。 尤其代表豪宅档次的大别墅都一味的全是洋风石材建造，正好在里面放上一堆线脚细腻造型复杂的沙发椅子梳妆台，再点缀厚厚的天鹅绒靠垫，弄上一些水晶烛台落地玻璃灯，模仿外国贵族起居生活的宫殿风去布置客厅卧室。 不过林若妍的家是中式四合院，里面已经原配了一大堆黄花梨木的明清家具，再布置别的房间，她也打算看的是中式或者偏中式现代一点的风格，放欧洲古典华丽家具就有点不搭。 她正欲从这个门店略过，就被眼尖的方玥喊住了。 “小林总，这么巧啊？您来买家具？”方玥仍然是浓浓茶味的问候。 林若妍看到方玥旁边跟着一位五十来岁的女性，衣着低调而体面，一时猜不出方玥用意。 那位夫人问：“小方，这位姑娘是？” 方玥介绍道：“这就是林氏集团林如许的亲妹妹，林若妍。” 林若妍看方玥这样正经的态度，能感觉到这位问话的夫人是个有身份的人，连方玥也不敢用玩笑话语来编排她这个草包千金，这显然也不像是方玥的近亲长辈。 林若妍急忙恭敬打招呼，并客气问道：“您好，恕我眼拙，不知您是……” 方玥撇嘴，暗笑林若妍果然没见识，这位夫人居然都不认识？她刚才故意打招呼也是为了显摆一下自己和这位夫人熟，现在自然是充好人又介绍道：“小林总，这位是大x区委工作的向女士。” 方玥并没有直接报向女士的职务，虽然向女士的职务看起来普通，不过她的父亲和丈夫都是市里、区里的实权人物，一般人可没有机会接触的到。 可是刚才凑巧遇到，万一林若妍认识向夫人，主动对她们打招呼，岂不是害她会被动应付？所以方玥才自作聪明在第一时间就主动招呼了林若妍。现在方跃有点后悔了，林若妍好像真不认识这位，倘若表现的失礼，让向女士顺带怀疑方玥的朋友质量，就得不偿失了。 第52章 谨言慎行一些 虽然林若妍在得知向女士的名字身份后，客气地说了久仰，不过看着她表情是不清楚向女士更多背景的，方玥就更尴尬懊恼了。谁能想到京市林家的真千金草包成这样，回到京市也有一个多月了吧，怎么连权贵人物都没有半分了解？是真不了解还是故意装傻？ 不知为何，向女士今天心情不错，很是和蔼可亲，意识到林若妍真的不太了解她的身份也不恼，反而平易近人地问道：“小林总是开林氏地产公司的那位么？” “是啊，我刚开公司，才拍了一块地。还是方总给我介绍了不少地产方面的经验。”林若妍日常吹捧一下方玥，反正客气话又不花钱。你好我好大家好，路上碰到，方玥也没有阴阳怪气内涵她，她就收敛几分。 败家系统却聒噪道：【这方玥一看就没安好心，宿主要小心防着。上次拍地，你害她没拿到项目，她肯定怀恨在心。今天主动叫你，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说不定蓄谋已久了什么报复的手段。】 林若妍看过原书描写，方玥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倘若她都是小人手段睚眦必报，亲哥早就会提醒她了。方玥也就是当面逞口舌之利，当发现实力不如人就不会迎着锋芒乱搞，她是个正经的生意人。 如今，方玥可能是利用自己女性的身份，在做夫人“外交”，以方玥那种能言善辩外向开朗的性格，在京市想拿地不难，不过与位高权重者走太近，很容易被人编排。她就制造机会四处结交这些人的亲属，比如夫人、母亲、姐妹之类的，就更容易相处，这是她女性身份的便利，不用白不用。 方玥是学设计出身的，帮着向女士挑家居用品，更容易培养感情拉近双方的互信距离，人品能力都得到肯定，再去找这些夫人的家属去办事，就会顺畅多了。 总之工作日大白天到这种店面逛，方玥一定不是像林若妍这种翘班不务正业为了自己享乐买家具。 既然只是偶遇，林若妍并不想打扰方玥“营业”，何况她也对欧式家具不感兴趣，于是和和气气吹捧完了，就打算告辞了。 没想到向女士却主动问道：“cy区的那块地，我听我爱人提过，底价是四千万，小林总居然八千万拍下来还当天就交齐地款，实力很强啊。” 方玥打心底是不认可林若妍用八千万拍地的，抛开让她计划落空的那种憋屈之外，从理智角度分析，这么多钱买地，那种四环外五环边的项目还那么高容积率，做什么产品能赚钱？虽然林若妍当时和cy区委员会的那些领导说盖豪宅卖，别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方玥是不信的。 豪宅？南方的确会将一些区别于刚需房的刚需改善房——那种一二百平大二居大三居美化为城市小豪宅。这个词其实真的只是美化，关键要看“小”这个字，以及“城市”。香江城的千尺豪宅就是七八十平米做三居室外带一个佣人房的户型，内地城市小豪宅基本都是借鉴这个概念。 不过香江城经济比内地发达，房屋设计考究，房子面积不计公摊实打实地毯面积。又有各种先进理念和设备，精装修交房让人拎包入住，物业管理费服务品质都是内地比不了的。那才是真的敢叫城市豪宅，不用拼面积争胜负。 难道林若妍打算学香江城那套？以国人的认知水平，可看不上如此小面积的改善住房。 所以思来想去，方玥觉得林若妍这把大概率要赔钱，当然或许林家不在乎这点钱，人家是为了在cy区做别的实业。自从林若妍高价拍地搏了名声，林氏集团在cy区管辖的项目推进速度都快了，可见拥有区里领导重视之后，这种无形帮助是金钱不能衡量的。 林若妍并不知道短短一个照面，方玥脑子里想了那么多事。八千万买地是事实，她大方承认，并且更加谦虚道：“我第一次经营房地产公司，很多方面都不懂，还好聘请了一些专业人士，由他们操持就好，我这才能悠闲出门逛逛。” 方玥心说这草包千金经营什么不是第一次？难不成去厂里打工前还自己摆摊卖过零碎？也不知道为什么向女士对她那么感兴趣，是看上了这草包人傻钱多，想让林氏在大x区也扔点钱么？ “林小姐驭下有方。”向女士夸赞了一句，又问，“那小林是专注做地产，还是对别的也感兴趣呢？” 方玥也有此疑惑，林若妍没事乱逛不去城中那些高档商场，跑来家具店看什么？难道她还要亲自为自己的地产项目选择家居配饰？听说她那块地方案都没有呢。 林若妍才不会说自己逛家具店是为了给自己的四合院添家当，那是私事。人家向女士肯定问的都是正经大事，她就说：“地产只是我比较喜欢的类型，前两天我刚投了一个影视项目。” 方玥竖起了耳朵，林氏集团以前不做地产，也不沾影视娱乐圈，毕竟这两类前几年都不太行。现在草包千金一回家就向这两块业务伸手，难道是林如许高瞻远瞩要布局未来的新兴行业，把草包妹妹推在前面探路？ 这倒是有可能的，总之方玥认为以林若妍的见识绝不会有如此敏锐的嗅觉和魄力，在这两个方向上拓展新业务，这可是方玥当年请教了好几位专家才得出来的判断。 尤其房地产行业，方玥押对了宝，国家果然宣布这是未来的支柱产业，她在南方提前布局，如今才能先一步迈向北方市场。 向女士忽然说道：“我听我爱人讲，我们区里要搞一个产业园，可能做影视基地，学着h店那种经营方法，建设一些外景拍摄地，再引入上下游公司，将来还能把文化旅游酒店业等等都带动起来。也不知道这种新模式，在大x区能不能行？” 书中时代“产业链”这个词还没有被明确提出，顶多是上下游关联企业的提法。林若妍前两天听那个编剧提了一嘴关于影视基地的事情之后，自己也查了查，大x区的确是有这个风吹出来。 向女士这种礼贤下士的问法，让林若妍受宠若惊，也越发冷静了。她很清楚自己在书中的角色定位，无论书里还是现实中她的学问都不足以支撑她议论经济时局。何况大x区里的大政策大动作她哪里知道，哪里敢随便乱评论？ 而且有方玥在，她谨言慎行一些准没错，于是客客气气表示，不懂。 第53章 有利可图之事 起初林若妍的确琢磨过要不要在大x区可能要建设的影视基地旁边圈一块地囤着。但结合书中剧情，她又想起来一件事。原书女主李一琪没能留学，自己创业，搞的是医疗器械方面的研发。李一琪选的研发及厂区就在大x区。这里有个很着名的生物医药产业基地项目。 至于什么影视拍摄基地，书中是一笔带过，反而是这个生物医药产业基地反复讲了好几次，毕竟事关李一琪的成长轨迹。 一开始李一琪在产业基地的园区孵化器大楼里只租了一间办公室，创业初期钱和人都没有，她找来的合伙人都自带资金。他们也没有自己的实验室，是充分利用产业园自带的一些帮扶政策，免费享受了配套设施，这才能搞出来第一款产品。 后来这个产业基地孵化出了京市诸多医药名企，在未来十几二十年一直是大x区的纳税大户，年年重点表彰的对象，各种政策一直倾斜，因为这地方不止赚钱还能留住各种高端人才，让大x区着实风光了一把。 所以根据剧情反推，大x区这个生物医药产业基地项目是实打实的优质项目，现在的时间点上，应该是刚有点苗子，尚未形成规模，往后的规划还都在纸上。如果真要囤地，在这个产业基地现有或者未来规划的范围内买地，升值潜力不用发愁。 于是林若妍解释道：“实在惭愧，影视那些事情我是真的不懂。投资的是单一的项目，只是看好x娱乐公司以及他们的演员，剧本也是比较扎实。至于以后是否真涉足相关文化产业领域，这都说不好了。” 向女士的丈夫就负责区里的新项目规划，这里的项目规划不单纯指房地产这个单一行业，而是那种经济层面的项目布局。 最近丈夫总是念叨怎么引入产业的事情，区里产业园一期的几栋大楼都快竣工了，内容装什么却一直没有最终确定下来。h店模式看着是不错，但人家已经建设了五六年，还有最初那种大制作外景地的名气在，不是谁都能学的来。 再者，京市已经有几处老牌的影视基地了，他们完全是新建，楼当厂房当摄影棚都行，不过真建好了肯定要大投入，照猫画虎减配弄，很容易就东施效颦。一开始加大投入，其实是有一些风险和难度的，区里的班子这才必须慎重分析考量，先放出风头试试各界的反应。 方玥这些日子走各种门路，就是听到了影视基地这件事的风声。她能找到h店集团那边的关系，未来若是能借此机缘，在影视基地附近买地盖楼，不一定是住宅，别的物业类型也都是有前途的。而且大x区的地便宜啊，同样三千万，她没能在cy区花出去，在大x区买一块更大的地绰绰有余。 方玥好不容易混上了能帮着向女士挑家具的差事，本来打算找机会问一嘴影视基地那件事的进展，没想到又让林若妍抢先，而且还是向女士主动提。这么说来项目是真的，就是差钱了？向女士看重的是林氏地产有钱？ 可这个草包千金刚扔了八千万，难道还有钱再投入大x区么？这遍地开花的样子，万一真让林氏在房地产这块搞出了名堂，她的公司再想来分一杯羹就难了。 方玥赶紧从“h店”这个词接茬，委婉透露出来自己与那个集团的高层有联系，若是有人想了解影视基地的内情，她可以帮忙搞来资料。 向女士知道区里班子肯定有更多的筹谋，他们也都有各种关系能搞来h店的资料，不过看方玥热心，便没有推辞，转而聊起了影视基地的事。 期间方玥还不忘显摆一下在地产方面的学识，说起影视特色小镇未来也能带动一系列行业发展，这都是在国外留学时的见识，她自认像林若妍这样的草包千金肯定听不懂的。 林若妍并不介意方玥的态度，相对于书中时代，方玥的认知已经很先进了，不过那些概念和手法，在十几年后别说林若妍这种一直从事地产行业的人门清，就是普通大众都知道很多，被忽悠的提不起太大兴趣了。 她就听的有点心不在焉，猜测方玥大概是对影视基地感兴趣，想要谋那附近的地，她要不要避其锋芒呢？ 大x区除了生物医药产业基地之外，其实还有几个不错的点，往远了说有新机场，往近处看各大高校新校区都会在那里落户，以及好几条地铁线路所过之处，大把有升值潜力的地块。 向女士见林若妍态度冷淡，心中却多了别的想法，难道林氏并不看好影视基地项目么？索性这个项目还是刚提出来讨论的概念，若是有问题，那还是让丈夫再换个思路看看别的吧。 人就是这样，别人在完全不认识你的时候，评价你的方法可能只是外表，以及别人对你的评价。而后若你是来找工作的打工仔，还会被评判学历、工作能力以及工作态度。但如果你代表一个有实力的集团化公司，随便能拿几千万出来投资，评价模式就会陡然发生变化，跳入了另外一套标准。 向女士就是这样一种思维模式。 她听说过林家这位真千金，知道林若妍没有方玥那种耀眼的高学历，以前也没什么经营公司的经验，甚至未婚生子可能还有生活作风问题。 不过人家真切地拿出了八千万买地，还成立了部门齐全的地产公司。背后又有在京市以及北方地区都很知名的林氏集团这么大的实业支撑着，肯定不会像一些来历不明的合资公司那样，变成了扯皮赖账卷包跑路的状况。 最起码林氏地产公司是拍地当天全款支付的地款，这样的实力，若是愿意到大x区，不拘泥于投资什么，都是有益处的。 向女士以前愿意让方玥接触，看重的就是方玥真心想投资买地，今天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林若妍，一接触发现林若妍并非浮夸炫耀的那种人，反而低调文雅似乎很有城府的样子，就越发想要亲近了。 第54章 求来的才香 放眼目前京市各区的格局，大x区经济上除了传统的西瓜这种特色农业支撑着，真没有什么能提的，种地的收益不可能满足更高速的发展指标要求，区里迫切想要挖掘带动经济的新引擎。引擎找到，还要能留住人才的配套方法，不能区里这边辛辛苦苦培养完了，人才全跑了，都给别人做嫁衣。 经过这些天的交往，向女士已经确认方玥是正经做地产的，不过格局就在地产方面了，看不到领导们真正关心的点。 这也不能怪民营企业家，在国内，国企承担的社会责任肯定更重一些。方玥作为私人企业家，携带资金愿意来大x区买地，投资房地产，区里肯定不拒绝，也会找合适的机会介绍项目。但是更多的，就指望不上了。 而林若妍，向女士越看越觉得她并不像传闻中那样无知。若真的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的草包，林如许那种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不可能让妹妹随便出来搞地产公司。 就从林若妍目前投资的两大块内容看，地产和影视行业，这都是国家大力扶植即将腾飞的龙头行业，反正向女士不认为这是单纯的巧合。 但，向女士和方玥都不知道林若妍真的只是闭着眼睛瞎猫撞上死耗子啊。她之前选择开地产公司，是因为现实中她只了解这一种公司的运作模式，装样子花钱也知道往哪些地方努力。至于投资影视作品，也是凑巧了，将魏煦当工具人而已。 连暗中贬损林若妍的方玥也不敢想这种乌龙出来，自然没有问。 此时方玥正感觉良好，以为林若妍根本不明白影视基地与地产之间怎么赚钱的门道，所以她也不能说的太透彻，泛泛讲几句之后，就想拉着向女士去别家店里看家具，顺便摆脱林若妍。 林若妍也有自己的“正事”，就顺坡下驴趁机离开了。 只有向女士，心不在焉逛了逛，没有再与方玥深谈。话说的很多的方玥让向女士已经产生了某种固定认知，反而是没怎么开口看起来与方玥想法不同的林若妍引发了向女士的兴趣。 上赶着送上门的方玥，向女士觉得随时想问就能问了。避而不谈的林若妍，让向女士不得不发动了自己的朋友圈子调查，辗转联络上了周薇。 周薇的老公鱼有余在京市政坛是很有名望的前辈了，一搭上这条线，向女士从周薇那里侧面打听了一下林若妍这个人，这才晓得，人家居然有个天才儿子，林若妍本人虽然学历不高，但是人聪明懂事还热衷工作。 在周薇的形容中，林若妍与普通单亲带娃只求安稳的女人不同，她有很强的事业心，就像工作狂林如许的女性翻版。这兄妹两人骨子里都一样的好强勤奋，在经商方面也仿佛一脉相承各自都有灵性。 这评价相当高，让向女士对林若妍又重视了几分，思忖着是不是找个机会单独与林若妍聊一聊。之前一定是因为有方玥在，林若妍才并未畅所欲言。 于是周末林若妍就被周薇强行拉去了一个饭局。 若是她不去，就要陪着儿子研读鱼有余布置的棋谱，这还选啥，当然是去吃饭了。周薇还特意再三保证，并不是相亲，就是几个老阿姨在农家乐聚会。她们都很好奇林若妍买地的事。 林若妍想着能与周薇来往的老阿姨，家里肯定不差钱，她可以变相了解一下富太太们的思潮，扩列朋友圈开发一下潜在客户，这绝对有意义。 其实这场饭局是向女士在幕后筹办的，吃饭地点选在大x区的一处农庄。从外边看着朴素，实际上聘请的一级厨师，房子里面布置的也雅致。 蔬菜、鸡鸭、鱼等各种食材都是农庄内自己养殖的无公害农产品，要的就是这种接地气的“农家乐”。 林若妍一看来的果然都是老阿姨，就她一个年轻姑娘，她不由自主就代入晚辈心态，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反正这样的社交，她不能给亲哥丢脸拖后腿。 她把现实中那套打工人的迎合思路搬出来，对谁都笑盈盈，外加此前观摩冯强应酬之时的手段，她有样学样，活泼而不失礼貌，恰当活跃一下气氛，立刻就成了全场团宠。 向女士一看氛围差不多，就尝试着问出了与大x区发展相关的一些问题。 这一问，旁人也跟着起哄。每个人都要回答一二，林若妍没想着抢先答，就先听听别人怎么说。等轮到她，正常能说的话题都有人说了，她只好另辟蹊径了。 林若妍这次来赴宴，的确做了一些功课，毕竟有周薇这样的精明人在，不为了相亲，难道还真是老阿姨们来享受农家乐么？ 从这些太太们的身份判断，以大x区的要人家眷为主，林若妍就想着当初遇到向女士，人家问起的话题。如果她把方玥说过的什么影视基地如何带动房地产的事情再说一遍，就是拾人牙慧了。 “虽然我开了一家地产公司，不过对于经济发展那些大事实在是不懂。今天每位都必须说，我只能凑个数，说的不好，还请各位前辈多包容。”林若妍先将自己的姿态放低。 现在很多人已经知道，林家这位真千金当初在南方小县城里的经历，进过厂子打工，也在酒吧里做兼职，回到京市开公司，还是林氏集团并未涉及的类型，不免让人怀疑有人教她做事。她若是自吹自擂，讲这些都是自己的意思，别人也不会真信，顶多是觉得她好面子爱虚荣，不会再深交。 她这样谦虚，顿时赢得了在场老阿姨们的好感。 这些人也有一直不工作的家庭妇女，说人家没工作闲散在家享清福？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每天一睁眼都是各种琐碎事情要处理，不在睡觉的时候基本都是工作时间段了。便是家中有司机有帮佣，也要她各种操心安排，丝毫不比小公司的领导省心。当然还有本身就在重要岗位工作的人，更能体会当领导和负责人的艰辛。 因此大家好奇，为什么林若妍明明有八个亿嫁妆享清福，完全可以不工作，想谈恋爱找个人嫁了都不难，却偏偏要自己开一个与亲哥业务方向不同的公司。 望着大家八卦的表情，林若妍定了定神，开讲。 第55章 来讲讲剧情 “我曾经觉得能在省城里买一套带电梯的新建商品房，就是一生的奋斗目标了。后来回了京市，我才发现家里有那么大的房子，有那么好的生活条件，是我以前做梦都没想过的。我就开始思考怎么能心安理得在这个家里混吃等死，还不被我哥嫌弃。 这不，就出来开个公司，是我哥以前不了解的行业，这样我若没做好，他也不会苛责，我有公司在经营，他看我这么忙，便也不会嫌弃我不求上进。” 这都是林若妍的大实话，她这个开场白说的就只是她自己。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向女士觉得林若妍这话里有一些别的隐喻。 放眼京市，大x区远比不得城八区，很像是刚找回家的真千金，经济排在前面的兄弟姐妹们一个个都很能干，自己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几样农产品种种地，整个区域内没有什么山水名胜资源，也没有什么汇聚全球的总部，往南接壤更穷的河北，也可以躺平当陪衬。 偏偏区里这届领导班子心气高，不打算毫无作为。就算排名上不去，别的区都在往前往上走，他们不提升就是落后。所以他们才着急，不晓得除了农业之外，还能搞什么特色，加什么引擎更靠谱一些。 林若妍想了一下，结合自己知道的地产发展和书中的时代背景，说道：“国家政策提了房地产是支柱产业，我就选这个，南方做地产的很多，我多少知道一些。不过，其实现代制造业也非常有前景，我哥的公司里做实业，已经在研讨这方面的创新了。 我看大x区面积大，不缺地，道路交通修起来容易，是京市往南的桥头堡，生产制造什么，来料运入、成品送出去都方便。” 现代制造业？向女士也吃了一惊，她还以为林若妍会从大x区已经放出的风声，有关影视文化那方面展开呢，毕竟林若妍也投了影视项目。 林若妍敢另辟蹊径，是充分利用穿书者的上帝视角，才有的底气。影视基地那些方玥肯定都提了，她自己以前没做过，只说皮毛可能还不如方玥。既然都是皮毛，她还不如说一段书里的剧情，描摹一下大x区的未来图景。 原书女主李一琪选择医疗器械去创业，那可不是拍脑门来的。 林氏集团的确在现代制造业方面已经投入了不少功课，李一琪就算没能在集团内担任正式职务，以前听养父母和林如许念叨也有了这方面的见识。知道京市未来会把现代制造业当作一个重点扶植产业，这其中生物工程与医药产业是重中之重。 李一琪本科学的是医，有机会至少从概念层面接触国外的先进医疗设备，知道国内目前在这个领域内很落后，她怀着报国之心，迎合京市发展大战略，创办相关科技企业，自然能做的顺风顺水。 “现代制造业那么多门类，很多还有污染，是不是并不太适合在京市搞？别的区都把工业外迁了。”有一个女士忧虑地问了一嘴。 这是个行家，林若妍心中不敢懈怠，打起十二分精神，融入了更高层面的精神内核，忽悠道： “比如说生物医药类产业，的确有一部分是有毒害的，环评不好过，在京市不能搞。不过医疗设备医疗器械，国内需求旺盛，却被国外的产品把持着市场，我们没有自己自研的产品，被迫忍受进口产品的高昂价格，很吃亏。 那些东西难做么？我过去打工的厂子就做其中一个配件。我的工友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以前也只是拧螺丝踩缝纫机，她们经过一周培训，对着图安装部件，就跟组装玩具没什么两样。那时候厂里的老外技术员说，这东西简单也不需要多少力气，只要坐的住的猴子都能做。国内的女工细心勤劳，成品率极高，工资却比发达国家少许多，也算优势。 我们做出来的东西，贴个老外的牌子，产品就能卖几千几万一台，产品售价是成本的三四倍，利润大头都是外国商家和专利持有者拿走了。我们出原材料、出钱出人出地方，劳心费力地工作，做出一件产品，就只挣块八毛的加工费。合理么？” “所以我们要发展现代制造业，要有自己自研的产品。那个医疗设备和医疗器械，的确是该国产化，关乎民生医疗健康，不能让外国人卡着脖子。”那个行家感慨，对林若妍微笑颔首。 向女士也坐的更端正，说那些具体的专业她不太懂，但林若妍谈论现代制造业的出发点是站在更高层面，忧国忧民，这意思她能听得出来。 基于这样的立场，又结合了林若妍亲身经历的一些感悟，就显得特别真实有信服力。而且一开始林若妍已经点出，林如许正在做现代制造业的前瞻研发，那么就算林若妍自己只是搞地产公司，她会谈论现代制造业，自然是从亲哥那边听来的概念，就一点不突兀了。 众人哪里知道，林若妍是真不懂别的，大家现在关注的重点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她忽悠着到了现代制造业，开始聚焦医疗这块。 生老病死，其中就医这件事人人都避不开，就算一辈子身体好，女人们生孩子也要去医院，有了孩子之后，自己病了未必去看，孩子有个头疼脑热，一般母亲都肯定会带娃去看病。 老阿姨们就算以前不太关注医药，现在提起这个话题，天然地会认真听两句。 林若妍觉得既然书中的大x区未来有那么着名的生物医药基地，目前肯定不是只有概念，一定是领导们早就开始研究了。将来民间私企能闻到风声动起来，迎合上意，也一定是国家大战略早铺垫好了，放出了风声。 所以她毫无精神压力地继续顺着剧情中提到的内容说：“既然前面诸位都说了大x区目前发展的一些优势弊端，那我也在诸位分析的基础上，大胆提一句，大面积的产业园区应该可以搞起来。比如生物医药、现代装备制造之类的名目，这些新兴产业，与京市以往的老牌工业有明显区别，说不定可以推陈出新，形成沃土。” 第56章 生物医药基地 这个产业园的概念，是什么都能装的。就像是算命先生的套话，“客人一看就是有烦忧”，那不是废话么？没事的谁去算命呢？ 向女士既然问到这些，林若妍就顺着这套往下展开。影视基地可以往产业园里面装，林若妍刚才提的那些项目也可以，其他的品类更是不限。 她记得书中描写，大x这个生物医药基地，从千禧年初开始建设，最初只是几栋楼，还要打着已经有的“中关村科技园区”的大旗子吸引企业的关注。一开始并不是特别提什么生物医药。 往后逐年扩建，生物医药的大名目才逐渐立住了，到了二十年后建成区占地将近十平方公里，工业产值突破一千六百亿元、占京市医药工业总产值的百分之四十，国家把无数重点国字头的项目工厂、研发实验基地都往里面装，妥妥脸面招牌。 本着这样的“先知”，林若妍侃侃而谈，讲起了大x区这个产业园的发展模式。尤其提到了，不止是物理层面那些规划配套，还要有各种政策配套，才能培育企业并留住人才。 这段已经超越了地产商卖地盖房子那种庸俗的赚钱套路，而是上升到了更宏观层面，用产业园这个工具，软硬件上的政策配套，如何打造经济发展的沃土。 其实林若妍能说的也就是这点皮毛，让她往更深了讲就不行了。 她现实中没有从政的经历，不过那些当官的爱听什么她还是知道的。他们想要解决经济发展的问题，肯定不是卖地那一票买卖获利就能满足。所以产业园的概念，从规划建楼开始，上下游产业链的培育，这片“大田”怎么能循环耕作这套道理描述出来，比单纯讲怎么炒作地价、盖高楼改善区域面貌这样空洞的说法，就更容易对上向女士的胃口。 林若妍说的也不吃力，毕竟二十年后现实世界的情况就摆在那里，书中也都有关于生物医药基地的描述，她有详细参考，能讲得活灵活现，非常形象，让完全不懂这些的老阿姨们也听的十分有趣，不会枯燥。 于是这次小聚，向女士收获颇丰，等晚上回到家中，把从林若妍这里听来的那些对着丈夫一顿输出，区长丈夫顿时精神了，夜不能寐抓紧写材料。次日拿着这些稿子，很明确提出了将现在已经初具规模的产业园几栋楼，按照生物医药产业基地的大方向建设的新思路。 区里班子全都是人精，区长发话，大伙一听能不说好么？至少这类新型的工业，可比影视文化那种听起来高大上多了。国家也鼓励能兴国的实业，市里本来有过一些口风，其他几个不太行的区却都不敢接，毕竟还没有琢磨出来怎么能赚钱，光听着要一块大地方盖厂房了。 现在有了破题思路，本来以为是市里强行摊派往外疏导产业区，如今班组成员终于明白了市里的一片好心。所以他们必须率先表态把握住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就用“生物医药基地”这个更加具体的门类接下来。生物，他们大x区有啊，农田成片。医药，大x区现在没有，放眼市里别的区也没有。他们就做这头一份。 另外林若妍还提了，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是不行的，既然要做这种高科技产业，那必须上人才。比如配套的高校实验室，要引入园区，城里那些高校地方太小无法容纳日益扩招的需求，没问题，大x有地方，给盖南校区。就都守着产业基地周边圈地，哪所高校愿意来，就给圈最大一块。学校教学、研发实验、旁边就投产，一条龙全搞定。 另外产品的原材料运入，产品生产出来之后往全国销售，这都需要交通干线支持，修路的由头也有了，要修就修国家级别的，让国家拨款。从他们区里经过受益，高速一条不够，那就来两条。南边是不是也缺个机场？京市这么大，那个南苑小机场已经不太行了。 一个产业园，相应能引申出那么多项目，他们这届领导班子这不就有活做了么？ 当然，这位区长不忘投桃报李，肯定是要把林氏集团也拉进来。 林如许没想到自己cy区那边的项目推进加速之后，大x区的相关领导也主动邀请他，去考察一下是不是有合作的机会。他正准备搞一些现代制造业的试点厂，cy区那里没有合适的工业地了，大x区就立刻递上了橄榄枝。 回到家里，林如许提起这件事，林若妍就将认识向女士去了农家乐聚会都说了。周薇这时候也连声夸赞，说林若妍有大局观，站得高看得远思路很清晰，那天在场的老阿姨们听了她讲的都耳目一新豁然开朗。 事后，林如许单独将妹妹请入书房，问道：“妹妹，你究竟说什么了？别是许愿咱们要给大x区投资多少钱吧？” 林若妍本来还沉浸在当初被老阿姨表扬的环境中，听到“钱”这个字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光顾着讲生物医药基地，压根忘了提自己怎么往里面投钱的事情。毕竟当时在场的也不是区里的领导，她忽然之间说自己往里面砸钱，你让别家太太怎么应声？ 现在她还琢磨着，要不要主动联系一下向女士，问问她有没有机会参与到大x区的项目，没想到亲哥已经被大x区的领导请去了。 “哥，这还真没有。”林若妍一脸懊恼。 林如许一看妹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提投资，心中反而更喜欢了。妹妹真的很有手段，若是提了钱，给了对方一个预期值，那将来做事情就会框死了。效果远不如这样，先讲出未来的辉煌可能，再让大x区的人把各种合作意图都亮出来，他这里才能有的放矢挑拣更有利可图的项目。 林如许从不吝惜夸别人，尤其自己的亲妹妹。李一琪虽然自己有才学历高，不过一直很清冷的性子，并不喜欢与那些达官显贵的太太们交往，觉得那是耽误学习的时间。而林若妍不同，愿意抽时间在社交方面，还得到了这么多人认可，顺带着为林氏集团又打通了一个区的人脉，这完全在林如许的意料之外。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林父在世的时候与市里和区里的领导们都有交情，但那一辈人已经升迁或者退居二线了。县官不如现管，如今他又被区里现任的掌权者礼待有加，那种被尊重被拉拢的好处，是那些没门路的企业享受不到的。 第57章 固定资产拍卖 被亲哥表扬后晕乎乎的林若妍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就冷静下来。 败家系统阴森森道：【宿主，本月已经过去大半，宿主只花了不到四千万，是不是该用心想想花钱的正事了？】 林若妍掐指一算，投资影视那三千万是实打实已经给出去了，公司常规运营和人力那些成本也花了，装修四合院的设计费工程款都到了尾声。咨询合同签了一家要价最贵的，合同额也才二百万，首付打过去只六十万。 外资那家设计合同还在走流程，选了赵星星在d国工作过的知名事务所，知根知底设计费要价五百八十万，她好说歹说，只能把费用抬到六百万凑整。这个一定要赶在月底前把首付一百八十万打出去。 算来算去的确不到四千万，真是头疼，本月还差五千多万没花。 林若妍硬着头皮安抚败家系统道：“别急，我已经让营销总监去选售楼处的地方了，或租或买，弄下来立马开始设计施工，这个肯定要花一大笔钱。另外公司里的人员基本招聘好了，可以请旅游公司给指定境外旅行计划了，我们公司现有快五十人了呢，出门去玩半个月，光是机票酒店也能花费百万。” 败家系统不买账：【那也只是百万级别的花销啊。宿主，你要不要参加一下拍卖会？作为一位豪门真千金，你回到京市家中之后，还没有为自己添置什么名贵的衣装首饰呢。】 “拍卖会”这三个字让林若妍虎躯一震。是啊，她之前还想过，要不去看看有什么卖大楼的拍卖会呢。不过已经盖出来的大楼，肯定比单独买地贵，五千多万够不够呢？她于是问：“系统，如果我这月花超了，比一个亿还多，那能计入下个月的指标么？” 败家系统铁面无私地回答：【这当然不行。】 林若妍上个月的花钱大数是一个亿，实际上是一个亿多几十万，毕竟很多零碎的小项支出不会完全都能凑整数。 这样一想自己就有点心疼，看来自己满打满算八个月的享乐生活，因为钱不够又要缩水了，那若是去拍楼还是要精挑细选一下，不能花超。 又不能和指标差太多，实在不行，再买点奢侈品凑整。 奢侈品还是算了，别人都知道她有八个亿嫁妆了，她完全无需奢侈品充门面抬身份。家里衣帽间那么多种，日常穿着出席宴会都有的选已经足够了。那还不如买艺术品呢。当然艺术品她肯定不如房子懂，因此那个都是排在买楼后面的附加备用选项。 “那近期有什么卖楼的拍卖会么？”林若妍尝试着问败家系统。这个拖后腿的系统，除了一天到晚给她出馊主意，是不是能开发点别的用途呢？ 败家系统一愣，还是如实回答道：【本系统的确有搜索咨询的功能，不过仅限于拍卖会，或者和宿主身份定位相关那些吃喝玩乐的事情。】 林若妍眼睛一亮，没想到系统竟然还有这个便利？虽然会气恼系统没有主动提，不过谁叫她也有好多事瞒着系统呢。现在能用就行了，她质问：“拍卖大楼那种不叫拍卖会么？” 败家系统：【嘤嘤嘤，算是吧。】 林若妍得寸进尺道：“那快给我搜一下，最好拍品价格五千万左右的那种，我赶紧去参加，这月的花钱指标不就完成了。” 败家系统只能略过了一大票文物古董时尚珠宝艺术品拍卖会的信息，搜罗到了符合宿主需求的拍卖大楼的信息。 别说，还真有一个项目就在x城区，盖了一半，企业资金链断裂破产了，这个盖了一半的楼就是要拍卖之后抵债的。 按照败家系统给的线索，林若妍赶紧让秦爽去查具体情况。 秦爽当初就是在x城区这片买卖二手房的，相应的消息渠道很多，没多久就搞来了更多资料。 原来这处资产就在金融街附近，但并不属于金融街规划的地界，也没有特别显眼的位置条件。 楼临街却不是主街，周围也没有古色古香四合院。道路拓宽过，附近是七八十年代建设的多层住宅。 那地块本来是某国家单位一栋四层简易办公楼。建国初期，拆除了这里的一些杂乱建筑物，平整场地后用了不到两个月盖出来的。那时候盖简易楼，就是普通砖头砌筑放上预制板，用料粗糙，施工时间也短，建成后五十年，墙体开裂成了危楼。 毕竟是核心城区核心地段，这块地经过了内部的一系列运作，最终变成了另一家企业的总部办公楼选址。可惜那家企业经营不善，钱不够用七拼八凑借贷很多，咬牙拆了危楼开工盖新楼，用了两年才结构封顶，企业也不堪债务压力破产重组了。 附近虽然都是商业大楼，也有居住氛围，不过这块地占地面积不足一千平米，正南正西都是已经建成的大厦，日照遮挡严重，地的东侧北侧还是住宅，楼只能盖现在这么高，再高就会挡住住宅的采光。用地性质是商业办公，想改住宅没戏。 现在地块上这栋楼是刚建造出来的才两千多平米，推平了重新建肯定不合适，各种报批报建手续都完成了，也不好轻易改。可是楼体并没有将地块占满，是完全按照老式那种办公楼来的，l型布局有院子，留了十几个地面车位以及花圃。 这栋楼有地下室，却因为基地面积小，地下室也不大。汽车停下去需要大坡道，那就能占地下室一多半面积还侵占地面上的空间，总之停不了几辆，索性就没有考虑汽车停车位的出入。地下究竟干什么，内容也不确定。 按道理买入方接手这个项目后，安装门窗稍微装修一下，自己当办公楼还是很合适的。再不然就着这个壳子，弄个小型商场，或者是小酒店，在目前这个地段应该不愁客源。 卖家当然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的东西好，哪里知道买家很挑剔。 这么小的面积，又不挨着x单那片，做什么商业？社区菜市场还是小商品批发？这里离公交站点比较远，不像二环外几处小商品市场那么知名，做商场没规模也不合适。稍微高端的店面都凑到x单的那几栋大商厦了，不选这里。 做小酒店呢，现有的结构没考虑那么多上下水预留，格局也更像办公，收购后改造费用又要一大笔投入。 真正做办公，两千多平米的建筑面积，高不成低不就。小企业拿不出那么多钱搞总部，和别家拼凑进来那还不如附近去租新建的现代化写字楼。有实力的大企业，这面积有点小，装不下来。 于是买家观望的更多一些，再看看价格，肯定比净地贵，这地段摆在那里呢，上面又已经盖好了结构封顶的大楼，连地带楼带着各种已有的报批报建手续拍卖，底价已经三千多万了。便宜一些或许有人会考虑，这么贵，就又吓走一票人。 第58章 售楼处有了 林若妍不知道别家怎么想，她是觉得这地段和已经结构封顶的楼太合适当售楼处了。 本来她还寻思着，售楼处选址之后先别管手续的问题，光是盖就要盖一段时间呢，没地方给营销总监施展那些花钱大计，现在这楼已经有了，手续都齐全，内部空间两千多平米，能装得下样板间。 另外，自己家四合院装修接近尾声，乔教授做小型项目的设计功力相当高明，那个高品质的施工队也是精益求精，正好都喊来在售楼处继续干。样板间先空出位置，只装修公共部分，等豪宅的方案定了，再一个月肯定能将样板间也抢出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楼连地皮居然要价才不到四千万，希望拍卖会上有人能将价格抬一抬，让她凑足五千万拿下。 带着这样的想法，参加拍卖会的林若妍毫无压力，别人恨不得能将价格压到三千万之下，贵了都不肯买，零星有人举牌，林若妍只用了四千万就拿下了这个项目。 这些钱，放到十几年后的京市，别说买栋楼，在这个地段买个普通三四居楼龄二三十年的大户型住宅都是不够的。别人觉得亏，林若妍却觉得捡了大便宜。 这里未来就算不当售楼处了，稍微改建一下，当林氏地产公司的总部也可以的。 败家系统没想到宿主真的这么爽快干脆就又花了一大笔钱，赞道：【去一趟拍卖会，就花出去四千万，拍卖会月月有，国内没有，国外也有啊。宿主以后不妨每个月都去一场两场的，三十天里忙一两天，那几亿的嫁妆轻松就可以败光，每月也不用发愁指标的问题了。】 林若妍很严肃地回怼：“如果我的钱花完了，人也不在了，你会是怎样的下场呢？” 败家系统一愣，几秒钟后才回答：【我咨询了一下主系统，主系统说会根据我本次任务的评分有一些奖励，奖励能让我升级，从而加载更优秀先进的系统模块。】 林若妍最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既然败家系统之上还有主系统，也有kpi，那她就可以忽悠败家系统为了达成更高的kpi绩效，与她打配合：“那么如果我一共只活了不到八个月，你能拿到的成绩是几分？如果我活得更久，你的评分会不会提高？” 【这，我问问主系统。】败家系统咨询完毕之后，语气变得越发敬服，【宿主英明啊，果然我的评分与宿主存活时间长短以及取得的成就有关，因为我率先提出了这个问题，主系统还对我透露了一些成就有关的提示。】 “这就对了，我想活久一点，在遵循原则的前提下，就要想出来怎么赚钱对不对？”林若妍心中一喜，继续打听，“那么，成就又是什么呢？” 败家系统坦坦荡荡回答：【活得久肯定是需要宿主每月都有一个亿花销，自己赚来，或者花言巧语迷惑别的男人给你钱花都行。至于成就体系是隐藏的，当触发后才会播报。比如，宿主的角色是恶毒女配，为了攀比斗富花大钱买地就是一种符合角色的行为。另外给书中重要的男性角色花钱，那肯定也是容易触发成就的。】 哦，原来是这样！买地那个先不说，她都给原书男主魏煦豪掷三千万了，怎么没能达成成就？难道要那些钱完全在魏煦身上花销掉才行么？魏煦只是那部电影的男二，能得到的片酬估计顶天一百来万，所以她的成就没能达成！ 一定是这样的，林若妍有点懊恼。不过她可以吃一堑长一智，既然知道了败家系统的诉求，她就能投其所好说服对方合作。至于魏煦，将来片酬会越来越高，她如果以后有能力加大投资，刷魏煦的成就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败家系统说道：【其实目前主系统根据我的报告，对宿主的评价还是很高的，至少第一个月提前就完成了指标，本月九千万消费已经完成，随便凑凑一个亿也花掉了。就是我个人觉得宿主好像没有给具体的男人花很多钱，所以评分可能会受到影响。】 林若妍赶紧混淆概念道：“我四千万买的那个楼是为了谁？难道不是给我的吕乾吕总监置办的么？售楼处就是他的主场，四千万只是开始，往后设计装修，雇人维护打理，往里面放满了各种昂贵的礼物，这不都是给他花的钱？这与金屋藏娇也大差不差了。” 败家系统回忆了一下吕乾那普通憨厚的面容，不免略有震惊，难道宿主荤腥不忌，魏煦那种珠玉看不上，就喜欢不起眼的男人？不过仔细一想，宿主说的那套，似乎逻辑上没啥问题。花钱弄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屋子，让那个男人常年呆在里面，屋子里堆满各种好东西，好吃好喝伺候着，还持续不断加钱…… “将来吕乾说买啥，我就买啥，还会在各种高档商场都租赁柜台，按照他的心意布置，这难道还不够么？”林若妍越说越来劲。 败家系统逐渐放弃了争辩。 这次与cy区那种公开拍地唯恐声势不够大不同，只是普通的处理固定资产的拍卖，甚至没有媒体报道，因为这个资产原持有者牵扯关系众多，并不适合公开，所以相关手续都是别人代办，买卖双方正常走流程交割就好，十分低调。 林若妍也喜欢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直接交钱多好，别整那些虚头八脑的应酬。 项目的位置离林若妍的四合院以及目前公司办公地址都不算远，她拍项目的时候只带了秦爽，事后不到二十分钟就回到公司自己的办公室内，相当快捷。 现在有了售楼处的胚子，她迫不及待拉着秦爽，叫上营销总监吕乾以及设计部、工程部、成本部的总监一起开小会，争取早点让手下们去将售楼处弄出来，把“金屋藏娇”的愿景实现，说不定能混个成就？ 林若妍手头资料就是拍卖的时候拿到的一些现场照片，以及项目已有的手续文件。 如果是现实世界，她只是地产公司的打工仔，获得这些资料后，召集相关会议，一定是要先把资料电子化，弄出美观的ppt，加上自己精炼的介绍，图不够还要现场再去拍一些，怎么也要准备个一天半天的。 而现在，她是公司的老板，楼已经交钱买到手。资料是上一家打包交给她，她随便看看也没分类，一股脑都扔在桌上。接下来她只用动嘴说说自己的想法，具体劳心费力的事就是总裁助理秦爽，以及这些专业部门去处理了。 第59章 内行看门道 林若妍说：“这栋楼就当我们豪宅项目的售楼处，售楼处将来怎么用听吕乾的，他入职面试的时候讲的很好，就按照那套逻辑来，千万别打折扣。空间格局、功能分区、装修标准，其他几个部门都要迎合销售的需求，一起研究参详一下，别怕花钱，这可是咱们豪宅项目的门面。 当然也要请国内擅长做小建筑、改造设计的公司出正规的方案图，这个项目要的很急，国外的设计公司速度恐怕不够，给个大概念思路就行。售楼处的方案深化、施工图、装修设计必须契合我司销售的需求，能像乔逸致教授那种水平的国内名人事务所都可以考虑。 工程上的队伍呢，我看给我家四合院装修那个队伍就不错，手艺精湛，老焦，回头我给你他们的联系方式，你去我家现场也看看，就在附近。那边做的活行不行，你掌掌眼，若是不行，你找更好的队伍，咱们尽快招标定下来，早点开工启用。” 赵星星奋笔疾书记下了有关售楼处的定位，对林总的吩咐毫不迟疑执行。 本次项目整体规划和方案设计所选用的d国那边的设计事务所，实力肯定是有的，不过速度确实没有国内快。他们若是全身心投入到十万平米的项目设计中，的确没有能力顾及另一个地方已经建了一半这种售楼处的改建设计工作。 结构封顶的楼与平地盖新楼不同，里面各种现有的空间、隐蔽的管线都在那里了，现场施工是不是与图纸一样，这些都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去复查。 一个改建项目，比新建更耗费精力，要快速还要符合营销那些需求，说不定要经常调整修改，国外的设计公司显然是跟不上这种速度和质量要求的，加钱也做不到。 国内的大师、名人设计事务所则不同。国内知名建筑师敢自己出来开事务所的，都要的是名声和作品，太大规模的掌控不够不容易实现，这种小规模的建筑体量出精品的可能性更大。乔逸致的名头赵星星本科的时候就听说过，知道这位造诣极深也有想法，林总既然点名提了，她肯定要去拜访。 不过去拜访那些设计大师之前，她要先自己去项目上看看，把各种图纸资料结合现场都吃透了，心中有数才够格与大师交流。 工程部老焦那边也是明白人。从工程角度讲，在现有结构封顶的建筑物里搞名堂并不简单，他琢磨着豪宅项目用地那边还没开工前，这边售楼处的项目他是需要盯现场的，或许是老板对他能力的一种考验。 那必须速战速决，活做的漂亮才行。所以找个靠谱的施工队，他才能省心。林总推荐的施工队，又正在做项目，水平行不行他现场一看就清楚了。他做了几十年的工程，手头好用的施工队多了去了，几家比价，多快好省的一抓一大把，不愁。 成本部的李嘉皱眉看着这些资料，问道：“林总，项目此前那家所有者，是不是把工程方面的账目合同也交接了呢？我看这些资料里，似乎说还欠着以前施工队的钱。这块的欠款有人结清了么？” 果然是李嘉，别人看的都是照片和图纸，他关注的点是合同和账目资料。林若妍当时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不过卖方说了，欠款由他们拿到拍卖的钱之后去结清，交割给买方的就不再有债务关系了。 李嘉其实不只看到了这一层，而是凭借多年的经验，发现欠款这里很可能有猫腻。工程合同中约定的一些内容用词比较含混，根据目前已经有的现场完工照片，似乎并不该结算那么多钱。当然这些都要实地去现场看了才能确认。 万一，上一家单位是被施工方摆了一道，多花了冤枉钱，他能拿出合理的证据，说不定可以为公司赚回一些费用，或者是让施工单位将欠的工程量“免费”补上。 这些事情都还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李嘉是不会声张的，万一自己有误判，岂不是让老板空欢喜。所以他打算会后喊上老焦一起去现场看看。 林若妍交代完这些，思量着有了售楼处，另外还差的那一千万也有了花销的渠道了，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于是堂而皇之不到下班点就拎包走人了。 老板一走，这几个总监顿时就陷入了新一轮苦战，心态上也暗中较劲。 李嘉的成本部目前只招了一个副手，他将售楼处这个项目的一堆资料丢给副手，安排逐一核查既往的成本数据。他则一门心思打算尽快去现场核对上一家工程量的事。 老焦那里还是光杆司令，不过肯定要亲自去项目上看看才踏实。 这两位总监凑一堆，都是行家，三言两语已经交换完目标，出门一起看现场去了。 营销部吕乾也不甘示弱，售楼处未来就是他的主场，必须尽快熟悉，在脑海中构思好使用模式。虽然面试那天他把牛皮吹上天了，不过既然已经入职，他自己成为了那个要接住这头牛的销售总监，他就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吹出来的那些效果逐一不打折扣的实现。只要老板在钱上真能由着他花销，他一定能搞出来全国头一份最奢侈豪华的售楼处。 他与设计部赵星星带着的几个手下，挤上了公司的那辆公务车，五六个人浩浩荡荡直奔那栋楼。 下午上班时间才开始没多久，办公室里瞬间就空了一多半。人力总监温尔雅却已经习惯了，不慌了。她十分淡定地吩咐前台小妹，让其先挑挑附近有什么特色菜补气血还能送餐的那种馆子，她估计这些部门的人看完现场，这几天晚上肯定都要加班了，就先给他们安排好加班的晚餐和宵夜。 林若妍回到家里，为了应付亲哥的询问，对于四千万买楼这事已经想了一些说辞。 没想到亲哥只是确认了这事，就没再多问。毕竟此前妹妹做的许多事情都不是一时冲动，或者与谁争强斗狠，今次拍一栋楼在x城区那种核心地段当售楼处，未来项目卖完，将楼卖二手或者自用当地产公司总部，都是不错的选择。 于是根本不用林若妍解释，亲哥已经自行脑补完毕。 第60章 问题可以解决 接下来几天，林若妍基本都在四合院那边的工地，那边自住部分硬装的工程基本都完成了，她为了加快到货时间加钱买的一堆高档家具家电也逐一落实在了设计好的位置。等这些都布置完毕，再做除甲醛的处理，本月入住是绝对没问题的。 每天从四合院那边出来，再去公司溜达一圈，看看大家都在忙，她也就不多问。免得问了某个部门，另一个部门就会觉得领导少了关注，公司里那么多部门呢，她哪里有功夫一一关注呢？ 这月的指标还差一千万，把那个事情解决完，别的都有专业人士管着，按部就班推进就好。 没想到今天来到办公室里装样子的时候，展力居然敲门单独找她说事。 展力作为公司的司机，一般情况不出车的时候就在自己的工位上窝着。 他买的那辆新车，是同档次的车子里性能最好的，新车也无需频繁保养。入职这么久，他一直很低调，其他同事对他的评价就是靠谱稳当。 比如每次约车，不管定的是几点在什么地方接人，他都会提前准备好车子。无论前一天刮风下雨还是泥地里跑过，次日再用车，那车子一定是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的。便是路上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他都可以立刻处理好，甚至有一次跑高速轮胎坏了，他靠边停车三分钟不到换好备胎，一点不耽误正事，不止开车技术好，修车也精通，完全看不出他是左下肢安装了假肢的残疾人。 这样老实勤奋，默默付出的人，人力那边当然喜欢了。 由于展力是原书中没有名姓的人，林若妍也猜不到他究竟为什么单独找她。是觉得工作辛苦要求升职加薪，还是认为目前出车频次太多，一个人忙不过来，建议公司再招几个司机多买几辆车？ 只要展力提，她就顺势批了。 毕竟公司的项目用地在北四环外呢，售楼处又在城里，那么多部门用车，只有一台公车的确有点不太够用。 没想到展力进门后，张嘴说的竟然不是自己的事，他黝黑的面庞中浮现了一些犹豫之色，在林若妍的鼓励下，才开口道：“林总，对不起耽误您时间，我要说的是花助理的事。” “花萌萌？她与你有矛盾，还是你有什么疑问？”林若妍能想到的也就是花萌萌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在公司这个，她赶紧解释道，“她家里有点困难，所以我让她随便住在公司，她也一直很勤奋努力，工作之余听说还在准备成人高自考的学业。” 展力点头道：“是，有一次总裁办和设计部的人一起去北边的项目上调研，我大略也听他们讲了花萌萌的事。那天结束的比较晚，别人都是让我顺路捎带到地铁公交车站下去，就花萌萌和我一起回的公司。我在地库停好车，问她是不是还要加班，她却说是有家难回。” 在人前，花萌萌从来不提自己家里那些糟心事，无奈那天她的一个同学说，她父亲又找到学校，打听她现在的去向，她就很害怕。怕被父亲找到，又怕连累别的同学。 展力有个和花萌萌差不多大的女儿，见不得小姑娘受委屈，那天就陪着花萌萌在公司里聊了许久，等她情绪稳定，他才下班离开。 “花助理家住的那个区域，我恰好比较熟悉，我有个战友退伍后在那里当片警，现在已经是派出所的所长了，我抽空去找他聊了聊。一问才晓得，花助理那个爹真不是个东西，小偷小摸打架斗殴三天两头进局子。最近因为找不到女儿，没了钱财花销，还跑去派出所报案，说女儿失踪了，让派出所给找。 大家都知道这混子是什么德行，可惜现在他犯的事顶多拘留十天半个月，是没办法将这人渣关太久的。除非受害的家人去告，那样也只是能关两三年。” “才关两三年么？”林若妍唏嘘。 她回忆了一下原书情节，花萌萌都快被渣爹打死了，却还是不够重判，李一琪用了手段栽赃陷害了一些其他罪名，才送了这人渣二十年牢饭。不过李一琪身为原书女主有金手指，栽赃的事无人追究也没人会发现。 林若妍却想着自己的确是能花钱雇人做这个脏活，但是她恶毒女配的属性摆在那里，搞不好祸及家人。她到了日子眼一闭走了，留下烂摊子让亲哥处理，或者是对林梦溪产生不良影响就不好了。 更要命的是，书中没有具体描写李一琪怎么操作的，毕竟是不光彩的灰色手段，真具体描写出来，书估计也被封了。所以呢，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这才拖了这么久。 展力却说：“我有个办法，能将那人渣哄到国外去打工。路途遥远，他一去打工多年，大家就都没有烦恼了。” 林若妍眼睛一亮：“你那个办法需要多少钱？我支持。花萌萌是个好孩子，能力也很强，我其实也在考虑，能不能改变她的生活条件。总是躲着人渣爹，这也不是办法呢。” 展力微微一笑道：“林总放心，这事不花钱就能办。就是看您信不信我，我办这事需要请假一周。” “准了，你带薪休假，赶紧去办。”林若妍补充道，“千万别不好意思，差钱直说。” 展力没想到林总对花萌萌的事情也这样热心，对他如此信任，甚至批了带薪休假，他颤声道：“林总难道不问问细节么？我万一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连累了公司……” “你的履历上写了负伤退役，还有二等功在身。我信你。”林若妍郑重宣告。 展力激动万分，抿了抿嘴唇，却终究没有提前将办法说出来，毕竟万一办不成呢，他要等事情办的干净利索了再来汇报详情。 往后一周，展力果然请假了。花萌萌却照常上班，也没有问展力的事，仿佛早就知道情况。 林若妍知会了人力，展力按照带薪休假处理。公司的车暂时交给了那位叫杨明的男前台维护。那个小伙子其实早就考了驾照，家里开了个修车店，特别虚心，经常问展力请教车子的事。如今展力请假，他代为开车，一切照搬展力那套，很是用心。 于是林若妍给杨明加了一份工资。毕竟前台工资本来不高，司机出车又很辛苦，他一个人做两份工，不出车还在做前台那里忙，上班时间明显比以前长了许多，肯定要加钱。 其实林若妍也十分好奇，展力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将那个人渣“劝”到国外去打工。等啊等，终于等到展力销假，回来上班了。 第61章 打工去还债 展力回来第一天的中午，林若妍就喊了花萌萌和展力两个一起到外边去吃午饭，为了打听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还要了个私密性比较好的包间。 展力倒也没有推辞，花萌萌则坚持非要请客感谢展力。林若妍自然是不会准许别人付费的，蚊子再小也是肉，这顿包间午餐四五百块的钱她先给了店家，声称多退少补。 席间，展力没有藏着掖着，说起了他是怎么做的。 展力找了朋友帮忙，拉了那个渣爹去他们“开”的场子耍钱。几把让渣爹赢，这人就立刻上瘾了要求玩大的。块八毛那种打牌搓麻将，在书中的时代根本不算赌，街面上有很多正经棋牌室都有，怡情而已。但是要玩大的，就很容易失控。 没用七天，只三天，这渣爹就输的只剩裤衩，还拿了房契过来借“高利贷”。展力的一个长相凶恶的朋友收了房契放了款，威胁了几句，那渣爹表面说不赌了，打工赚钱还债，实际上还是忍不住。 本来大家商量过，倘若他交了房子肯收手悔过，或者是报警说他们这里是赌窝，他们就不再折腾了。没想到这渣爹怂包一个，还不思悔改。报警是不会的，钱没有捂热，正经工作不找，人又来了。 当初为了能让渣爹相信这是个真场子，展力也演出了另一个倒霉鬼的角色，一开始赢，后来输了，也拿出房契换钱借债。他看到那渣爹再来，下个剧情也只能启动了。 展力扮演还不上钱的赌鬼，凶恶的债主就让他剁腿抵债。他左腿膝盖下本来就是假肢，那天做了特效弄了几包道具血液，几人演了一出活人剁腿。 吓得那渣爹当即昏厥。醒来后，债主给他两个选择，送他去国外打工还债，或者剁他一条腿，任选一样。前车之鉴，地上鲜血淋漓，那怂包当然是选出国打工，乖乖交出了各种身份证件，自愿签了劳务合同让办理一条龙出国务工。如今人已经上了船，目的地是非洲某国中资的企业营地。 “真有那么个地方么？”花萌萌其实还是对父亲有一点关心的。 展力将花家的房契和一张崭新的银行卡给了花萌萌，安抚道： “当然有，那里是很早就与我国建交的国家，我国是给他们援建医院和基础设施，工程项目很多，修完医院修铁路，修完铁路还要修公路和大水坝，一直干到老都有活。 为了确保我国工人的安全，不被当地各种武装冲突影响，招募的工人都会统一军事化管理，吃住都在国资企业的营地内，不与外界有交流。工人有正规的技术培训，安全很有保障，遵循国内的法律，不会强迫劳动，除了不能随便回国，其他的都和国内工地上是一样的。 哦对了，工资是每月都按时发的，发到在国内办好的银行卡上，工人手里有对应的存折，能打印钱数，却没法取钱。这就是那张卡，密码是六个八，你可以在自动取款机更改。这是他的身份证。” 花萌萌没有出过国，疑惑道：“出国不用带走身份证的么？” “不用的，有护照就行。他也不是直接和国企签约，而是和劳务派遣公司。那是我朋友开的正规劳务公司，别人都是按照个人意愿签约几年不等随意，不想打工也能按照合同解约顺利回国。不过你父亲，我们给他签了二十年合同。合同期内，公司派他在境外工作包吃包住，唯一条件是期满前都不能回来，要想提前解约需要赔更多的钱。”展力说得轻描淡写。 花萌萌好奇道：“他不会逃回国内么？毕竟有护照……” “当地官方讲葡语，土着说各种土语，他们都不会中文。除非你父亲几年内学会当地语言，或许有机会交流。不过咱们的营地管理非常严格，工程项目又都是在穷山恶水没什么人的边远地方，附近或许还有各种战乱病疫的区域，当地人都不敢没枪乱走。 假设他敢赤手空拳走出营地，那估计也要花费十天半个月穿越沙漠戈壁无人区，才能走到有人烟的城市。不过那个地区能直接通航我国的船只、飞机并不是每个城市都有。他手里没有当地货币，语言不通，真能活着回到国内，我敬他是条汉子。” 花萌萌想了想渣爹那不学无术的脑子，当地的语言给他十年不干别的天天读书也未必学得会。平时他好吃懒做，野外生存能力几乎为零，如果老实留在营地说不定还有活路，敢跑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她以后每个月查一下银行卡，若是工资正常发放，渣爹就好好活着。倘若哪一天突然断了，她再去劳务公司打听善后就好。 林若妍被这个好方法震惊了。这可比原书剧情里，李一琪送那渣爹的二十年牢饭套餐高明多了。毕竟一个获刑入狱的父亲，会给直系亲属带来耻辱，花萌萌将来找对象，人家问起该怎么解释？断了父女关系也还是会被一些人嫌弃。 但是花萌萌的父亲如果是远赴海外支援非洲建设，打工多年人不回来添麻烦，还月月打钱到家里卡上，这多高尚多讨人喜欢？ 就算那渣爹在营地里不好好干活，那是会扣工资的，债务也是日积月累越来越多。聪明一点，他就该认真工作，早点还钱，最起码还能学点正经技术。实在想不开他跑路了，大概率是会死在营地外边尸骨无存，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了。 想到这里，林若妍赶紧说道：“花萌萌，你再给你父亲买一份高额的身故险，公司给你报销。就那种投保几千，身故后理赔几十万的。我记得海外务工人员有这个专门的险种……” 展力露出会心一笑。 花萌萌感激涕零，连声向两人道谢。 饭后，林若妍又单独问了展力：“你那些朋友不需要劳务费么？演戏也挺费时间和精力的。” 展力解释道：“他们啊，都是我的老战友，以前我们是特种兵，化妆卧底装坏人什么的，小伎俩而已不费事。” “哦，他们缺工作么？要不都来公司当司机？”林若妍脱口而出。 展力一脸严肃道：“难道我前段时间工作有什么疏忽么？” “老展，还真不是，就是看你太累太忙。” 展力说：“那几个战友退役后都转岗有正式在编的工作，我是有残疾才不想吃闲饭。家里其实不缺我这点钱，我就是喜欢开车闲不住的人。” “那你也不能一人开两辆车啊。我打算给营销部那边专门配一辆豪车，方便拜访客户的。”林若妍一本正经地解释。 展力明白是误会老板了，赶紧垂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林总，那我能推荐一个子侄来应聘司机么？” 这么好的工作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当然要拉扯一下后辈了。 第62章 关于那个男人 展力推荐的这个侄子，并不是血缘亲人，而是他发小的儿子。他说：“林总，我那发小误入歧途，人在牢里表现好的话十年后才会放出来。不过他儿子汪小浩一直是跟着母亲，并没有沾染恶习，学的是修车的技术。可惜因为他老爸曾经是道上混的狠角色，得罪过很多人，没人愿意雇佣他，他就去了外地打工。如今他母亲身体病弱，他不敢再离开京市，才求我帮忙给找工作。” 林若妍相信展力的眼光，没有多问，当下就道：“那喊他来上班吧，试用期和你一样都两个月，如果合适再转正。找工作是双方的事情，都觉得合适才是真的合适。” 展力感激道：“那我让那孩子准备一份简历先交上来。” 林若妍本来说不用简历，转念一想，她的公司还是要看起来正规一点的，至少招人要有简历，人力那边也好交代，于是点点头没多说。 林若妍满心盘算的是，多了一个司机，就又能以公司名义再买一辆车子了，还要是豪车。不用自己操心，让懂车的人和吕乾一起去挑。这辆车是给营销部配的，为了让吕乾能方便出入高端场所，交往富贵人物。 那个时代，国企的公车以奥迪和帕萨特为主很低调。而私企老板都喜欢迈巴赫、玛莎拉蒂之类的车子，普通的小老板会用奔驰、宝马，是否顶配款就看各自的财力了。 林若妍想比照家里的豪车给营销部配一辆几百万的，吕乾一听差点没吓哭。 他当初入职时眼睛也不眨吹出来花一个亿，现在还觉得腿软后怕呢。入职后他一分钱没挣回来，光花钱了怎么行？成本部和财务部的人看他那眼神能活剐了他。老板还非要给他配一辆几百万的豪车，这是捧杀他么？ 吕乾死活不接受，还巧舌如簧说自己的车不能太好，让客户心理不平衡，就奔驰宝马那个档次即可。一般有钱人出入的场所，看这样的车标也能给过的。 林若妍一想也对，亲哥平时上班通勤用的就是一百多万的奔驰，那就照这个来一辆。 吕乾不敢再“忤逆”老板，反正奔驰也有一百万以内的款型，车标醒目造型差不多就行了。最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只买了一辆八十来万的奔驰当营销部的“公车”。吕乾还特别客气和别的部门都打了招呼，说他不去拜访客户的时候，那车别的部门随便用。 经常跑工地的老焦和李嘉对豪车完全不敢冒，他们若是用车，都喜欢底盘高皮实禁脏的，拉人拉货都行的就更好不过了。 信息部总监郝河山，充分展现了什么是宅男的属性，自从搬了铺盖到办公室，他几乎很少出楼，据说以前住的房子都转租给别人了，压根不用车。 也就是设计部为了调研竞品的高端项目，大概会用一下那辆豪车，比用商务车看起来能装的更像高端客户，其他的时候，那辆奔驰的利用率并不如商务车高。 林若妍并不管那些，坚持一辆车配一个司机。尤其奔驰那种豪车很金贵的，专人维护保养很有必要。 倒是这位新来的司机汪小浩，见到林若妍的时候眼神有点躲闪。 林若妍比较敏锐，私下从人力要来汪小浩的简历看了看，发现这人居然在真千金以前生活的南方小城打工两年，上面有某酒吧侍应生、隔壁车厂修理工等履历。 林若妍看到某酒吧字样的时候，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是真千金兼职了好几年的酒吧，与林梦溪生父相识的地方。但是汪小浩这个人和相关的情节则是书中完全没提的了。 于是林若妍只能将汪小浩单独喊来办公室，关门上锁，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以前在南方xx城见过我？” 汪小浩点点头，又赶紧解释道：“林总，我……” “我后来磕碰过头，记不起你是谁了，能和我说说你知道的我么？”林若妍倒是不怕与汪小浩是以前在酒吧的同事，关于她在被认回豪门前的经历并不是什么秘密，有些小报上写的比她自己知道的还“详细”，怎么夸张怎么来，她都当是娱乐八卦看了。真正有心人想查就去查，她自认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我在那个酒吧上班的时候，他们说你回去生孩子了。所以我其实和林总不太熟，但是……”汪小浩有点语无伦次。 “哦，我生完孩子之后又回到酒吧继续兼职了几年，你那会儿还在么？” “不在了，我就在酒吧干了两个月，后来去隔壁车厂了，那里正好招工，我毕竟学的修理。”一提起自己熟悉的事，汪小浩的话语就流利了一些。 “那你现在是有什么要问我，还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么？”林若妍敏锐地发现汪小浩一定是有事。若非她看了原书清楚知道林梦溪生父是谁，这会儿多半还会怀疑，自己莫非与这个眉清目秀的汪小浩有过比同事更亲密的关系。 汪小浩涨红脸，欲言又止，犹豫了几分钟才说：“我在酒吧工作的时候，有个男人拿着一张手绘画像来找过你。那时另一个同事就对那男人说，你已经傍上大款，被金屋藏娇离开这个城市不知道去哪里养胎去了。我当时并不认识你，自然不敢乱说。后来听别的同事议论，才晓得你将来可能还会回来上班。我不明就里有点打抱不平，问他们为什么随便编排你。” 林若妍心想反正那也不是真正的她，就当听故事了，于是毫无压力打听道：“那找我的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那个编排你去向的同事后来对我解释过，说那个来找你的男人没有本地口音，穿着打扮一看就不像好人，浑身冷冽杀气，露出来的手臂上有纹身还有刀疤。他们怕是找你寻仇的，才编了那套说辞。”汪小浩想了想又补充道，“幸好那人就出现了一次，留了个呼机号码说若是你回来上班，就转告一下。以后据说就没再来过了。” 林若妍心念一动：“那人长的帅么？” 汪小浩说：“那人看起来和我岁数差不多，反正酒吧里的女同事都说那人挺帅的，不过不像好人。我感觉那人也有点像我爹以前在道上的朋友，我是不敢和那种人说话的。” 听了这种形容，林若妍已经确认，那个男人极有可能就是林梦溪的生父。这人居然还去找过真千金，还留了联系方式？现在传呼台多半都已经倒闭了，便是最终能找到了那个号码，又能怎样？ 她现在有儿子就够了。 没想到汪小浩还挺热心道：“当时我有个本子专门用来记录朋友和同事的联系方式，也是给自己积攒人脉。那人留的呼机号码我随手记在自己的本子上了，我回家找找，兴许能找到。” 第63章 带娃搬入新家 林若妍拿到了那个呼机号，犹豫了一下却束之高阁并没有呼叫。 因为她知道这个号码肯定不是那个男人的真实常用号，也并不是全国都能呼到的，那个男人这会儿估计也不在国内了。 在原书记录之外，她的儿子还没出生时那人竟然找过她，真的是意料之外呢。现在，她有儿子就行了，真千金怀孕生子落魄时也没见孩子爹出现，现在她带着娃回到豪门不愁吃穿每天就是花钱，要那男人有什么用么？收下了这个号码，只是让汪小浩了结一项心愿而已。 各种用途的男人，林若妍一点都不缺，要看帅哥，那个已经帮他花掉三千万，未来还能帮他继续花钱的魏煦就挺顺眼。 她开的地产公司里更是人才济济。 售楼处里要藏个会变着花样帮她花钱的营销总监吕乾，售楼处开工后，工程部成本部两个男人也会帮着将那些钱都花出去。 经过营销、设计、工程和成本部四位总监的考察确认，售楼处设计和装修的合同也落实了，用的是乔逸致做设计，他堂弟那个施工队做装修。都是合作过的放心队伍，林若妍就直接首付百分之五十的款项打过去，让他们能放心放手去招募更多工人订购材料。 按照吕乾列的名单，各大商场展位预约租用的合同、小众杂志和拍卖会上的印刷品放豪宅信息都谈拢了，定金也陆续付出了，这个月一个亿的指标再次轻松完成了。 这一番操作下来，败家系统提前完成本月考核，评分似乎比其他系统高，嘴都变甜了不少，时不时就在宿主耳边吹两句彩虹屁。 这距离月底还有十天呢，本月的工资奖金也都发到了员工手中，林若妍已经没有太大压力，高高兴兴翘班几天，从大别墅搬入了四合院内。 从大别墅那边打包自己的行李也不用她自己动手，那里的东西很多都是父母在世时给她买的，那时候只要父母给李一琪买东西，就会给她留一份。那些东西以穿用的为主，都有什么、该如何收拾使用保养，陈嫂比她这个真千金还熟悉。 她儿子林梦溪的物品当时是归家后，林如许交代人给置办的，现在也是让家中帮佣给收拾就行。 其实母子两个的东西也不是都带走，除了林梦溪那些新买的书要全拿走，其他基本上是只带一小部分，实在太多，没必要两边倒腾。 四合院那边带去的都是林若妍觉得近期可能常用的衣物饰品，等到季节变化或者有什么新需求，再根据情况去添置。家里大别墅，林若妍和儿子的房间都还保留着，也要留好了一年四季各种物品备用。 林若妍考虑到自己活不了太久，在四合院自己的房间布置上就没有太动心思，全让帮佣打理。自己就和住酒店一样，连化妆品衣物饰品都不在意，桌上摆什么就用什么，不知道是什么或者怎么用的那种就不用。 她出门上班穿的就是几套行动比较便利的西服套装，玩耍或者去工地是运动休闲套装。虽然这些衣物可能也并不便宜吧，有帮佣精心给清洗熨烫保养，她是不用操心的。 那么搬到四合院住，就需要有如此贴心专业的帮佣才行。一想到四合院这里招募帮佣，下个月的花钱渠道这不就又多了一条么？ 这么大院子这么多间屋子，专门打扫卫生的必须有一个，还要有个专业做饭的。本来有一个开豪车的司机是跟着林若妍上下班的，平时万一林若妍有事出门不可能定时定点去接孩子放学，所以在鱼家二老离开京市后，接送小孩也需要安排人手。 林若妍汇总了一下需求，让家政公司给推荐了几位候选人，包吃住全住家，工资都是行业内高水准。 四合院那边设计之初就在第一进院专门留了帮佣住房，是单人带独立卫浴的六间房，若是未来住的人多，单间也能扩展为双床房，地方够大，生活条件比普通那种恨不得睡阳台走廊的小户型住家保姆好多了。 等家政公司提供了人选简历，林若妍让经验丰富的陈嫂帮忙给参详。 最后定下来，四合院这边负责卫生打扫的帮佣叫刘云霞。 刘云霞以前在别墅区那边做过，上一家雇主移民国外了。她老公去世，儿子叫张寰宇，去年刚考来京市读大学。因此她就想找一个稳定的住家保姆工作，相当于自己不用花钱租房留在京市，周末还能与儿子团聚。 陈嫂在别墅区林家这里工作几十年，与刘云霞自然是认识的。知道她聪明勤奋，很会打理大户型的卫生，种花养草、各种家务活儿都经验丰富。 而且刘云霞有驾照会开车，以前在大别墅区工作，出入购物买菜都要开车，腿着走那是不太可能的，上一任雇主为此还专门买了一辆桑塔纳给她代步。按照陈嫂的说法，刘云霞不仅能打扫卫生，还可以接送小孩。 这种综合能力强的帮佣，家政公司那边推荐的其实不止刘云霞，林若妍选她，是听说她儿子叫张寰宇。张寰宇可是这本书中另外一个男配，被李一琪当亲弟弟对待的天才投资人。不过那都是张寰宇毕业之后的事了，现在他才上大二。 厨师有两个人选，一个是国营餐馆退下来的单身老汉，据说为人忠厚，有厨师证，手艺精湛；另一位是五十岁的离异大妈叫葛青萍，没有厨师证，却比较擅长偏南方口味那种清淡精致家常菜。 这年头有证的男人更容易找工作，离异的大妈大多数就都去干收费低廉的保洁和小时工了。林若妍与儿子试吃了葛青萍做的菜，口味上更贴合，于是她将厨师的工作给了葛青萍。 另外林如许不放心妹妹单身带娃住城里，自掏腰包愣是塞了一个“门卫”在四合院这边。这位名叫陈俊的小伙子，是陈嫂叔叔家的小儿子。上次陈嫂从林若妍这里借走的五万块，就是为了给陈俊的父亲治病。 这就是缘分呢，林若妍对败家系统显摆道：“你看看，当初我给陈嫂的叔叔花钱，也是有回报的。” 其实她那会儿只是想花钱，压根没有想过往后还有什么关系。 败家系统奉承道：【宿主，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陈嫂的叔叔有个小儿子，还长这么帅？那一身漂亮的肌肉啊，一看身体就特别好。女总裁的贴身男保镖，啧啧，一想就好刺激。】 果然是败家系统，脑回路就只在男女不正当关系这里打转，林若妍可没办法更换系统的认知模块，只能用其可以听懂的语言说道：“我要强调的点是，给老男人花钱之后，收获了人家儿子的忠心……往后还能理直气壮给他儿子钱，这才是我高明的地方。” 话说完，林若妍才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好像更污，这是父子局？ 第64章 要上小学了 陈嫂这位小堂弟陈俊幼时在少林寺学武，也打过省级的武术比赛获得过好名次，不过习武时全天只用一半的时间学文化课，书读得少，到岁数参军两年，复原后就一直在家务农。 陈俊是知恩图报的，晓得钱是林若妍给出的，在父亲手术成功后，他便打算留在京市打工赚钱还上。可是以他的学历，要么在工地搬砖，要么是当保安的工作。书中时代某宝都没上线，网络购物送快递的新兴职业还没有，他在京市人生地不熟，不会用电脑，就业前景并不乐观。 林如许给妹妹找“门卫”，陈嫂就推荐了陈俊。陈俊正经工作就是晚上值班，白天他的时间相对自由，只要人在，不拘泥于做什么。 林若妍得知陈俊是读过高中的，见他勤奋踏实，就让花萌萌给介绍了一下成人高自考的路径。这小伙子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趣。他知道没学历只能卖力气，自己还年轻，并不想一直当保安混日子，读书提升自考高学历，这给他指明了努力的方向。 林若妍的那位聪明美丽又善良的花助理，成了陈俊的学习对象，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搬入四合院的新家之后，林若妍终于过上早睡晚起，每天睡到自然醒，舒舒服服吃完早饭，饭后消食溜溜达达步行去上班，午睡也能回家的好日子了。 钱多事少离家近，这不就实现了么？ 鱼有余在离开京市前，特意告诉了林若妍一个消息，x城区有个重点小学在试点做超常儿童的教育项目，也就是所谓的实验班。小学课程只用四年，初高中也是四年，六岁入学，孩子在十四岁左右就能读完小学和中学，可以考大学。林梦溪无疑属于超常儿童范畴，上普通的学校会浪费大把时光，不如去参加那个项目的选拔。 关乎儿子的未来，林若妍肯定是最为优先处理的。 这个项目是六月初就考试特招，如今已经是五月底了，若是没入选，还能参加六月底的义务教育统一登记入学，一点不耽误。 林梦溪今年九月上小学一年级，要不就去试试那个特招的考试？ 在鱼有余将近两个月的悉心教导之下，林梦溪的围棋已经达到了业余1段的水平，据说在七月有市级的比赛，成绩好能一直晋级升到业余5段不成问题。如果将来不当职业棋手，获得业余5段之后，就不用投入太多精力在围棋上，该考虑给孩子设定新的努力目标了。 林若妍私下还问鱼家二老请教：“我儿子那么小，目标太高大，上超常班是不是会给他太多压力呢？下棋也是，他参加那个市级比赛会不会年龄太小了？” 鱼有余特别认真地说：“其实，下棋这事对梦溪来说就是休闲娱乐，成为一名职业棋手的目标也不难达到，全看他的兴趣。我敢肯定，他若是参加了七月的市级比赛，大概率将成为近十年年龄最小的业余5段。明年全国的职业定段赛，他去也没问题的。” 周薇补充解释道：“这孩子在科学领域的求知欲和悟性比围棋大多了。所以，或许让他早点接受超常教育，才不会浪费他的才华。普通人觉得很难的学问，他学起来非常轻松，我已经给他讲完了小学奥数的课，他接受良好。 他很懂事，你也可以问问他自己的理想。我们也就是给个建议，其他的还是看你们母子自己决定。” 林若妍想到书中关于林梦溪的未来描写是成为了科学家，并没有提到围棋的事，或许儿子真的更喜欢搞科研？ 因为前几次与儿子交流，被丢过来的书搞怕了，林若妍晚上特意将儿子叫到院子里，远离书架的葡萄架下，坐在石桌旁的石头墩子上望月聊天。 五月的夜晚温度宜人，葡萄是从别处买的老藤，移栽了半个月精心养护绿意盎然，仰头虽然看不到那么多星星，却也没有别的高楼大厦遮挡，周遭都是差不多高的四合院，一派安静祥和。 林若妍给儿子讲了超常实验班的事，问道：“你想去考么？” “妈妈，那个班里会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小朋友么？”林梦溪上幼儿园之后，话变多了，不再是惜字如金，也乐于与人沟通了。 林若妍点头：“对啊，都是和你一样聪明的小朋友。” 林梦溪开心地笑了：“那就好，我就可以带我平时喜欢看的书，给他们出题了。” 林若妍瞬间想起了之前，儿子背诵了《九章算术》原文，引经据典给幼儿园同学出题，当天她这个家长就被园长请去单聊了的事情了。 别家小孩被请家长，都是因为调皮捣蛋不学习，她被请去的时候，园长客客气气温言细语地说，林梦溪过于聪明，幼儿园课程对他而言实在太简单，求她劝着儿子，自己想看什么书就安静地看好了，千万不要再随便刺激同学和老师。 从此以后，林梦溪获得了随便借阅幼儿园内各种书籍的自由，不过他的同学们也都不理他了，嫌弃他太聪明，玩不到一起去。毕竟别人都还在十以内掰着手指加减法，学习认识中文和26个字母，他都却已经心算开立方抱着晦涩的大部头在看，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虽然一开始林梦溪很高兴有更多时间能看幼儿园那一墙的书了，不过久而久之，被孤立的感觉让他也不免沮丧。 在得知只要考入那个超常班，他就会收获一票和自己一样的同学后，他瞬间就有了新的目标。 林若妍看着儿子兴致勃勃开始整理自己的小书柜，那上面除了中文的数理化，还有英文和d文版本的理工科最新期刊，这都是周薇帮他订的，儿子一边倒腾书一边嘀咕着以后上小学了，该带什么书和同学交换看。 林若妍忽然就又有点心虚。她当初上小学的时候虽然也会带书去学校，不过都是漫画书和言情小说啊。儿子那一书柜都是什么鬼！ 虽然都是超常儿童，不过大概人和人之间仍然是有差距的，她赶紧叮嘱道：“儿子，其实若想交到好朋友，就要学会平时合群一些，聪明内敛。你可以看看别的同学都带什么书看什么杂志，你再和他们交换，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 “哦，也对。”林梦溪点头，“到时候我先和他们交换书单，问问他们看过没，省的拿重了，再聊聊看他们平时下哪几种棋，学几门外语……” “……”林若妍暗想，儿子这不太像能交到正常朋友的模样。 第65章 考试那一天 超常班报考需要京市户口，这个林若妍早就给林梦溪办好了，是x城区，落在四合院这个地址。他现在就读的幼儿园也是x城区的公立幼儿园，学籍没问题。 为了照顾家长，特招考试是在周六。 考试流程也不像后世那么复杂，要弄什么网上填信息做视频之类的，目前还都是现场考录。上午初试，中午宣布初试通过的名单，下午再复试，晚上宣布最终录取结果。 这天林若妍起了大早，不到八点就让家里司机把她和儿子送来这所小学。超常班未来就在这所市重点小学内开办，离着四合院那边开车10分钟就能到，不算远。 家长拿着报名的回执，签到后领一个考生编号。 按照编号分组，孩子们10个人一批分别进入几个房间进行考试。林若妍他们到的早，编号靠前，她粗略瞄了一眼，大概有十个教室同时开考，仍然有不少孩子等在外边，放眼望去这次来参加考试的有五百多人了。 据说是不限制哪个区的户口，只要是京市本地生源即可。所以不乏其他区的小朋友也来考试，甚至有远郊区县的家长，昨晚带孩子住在附近宾馆，就是为了今天能准时出现。 孩子们进入教室后只停留40分钟。一上午不到，很快就完成了五百多人的初试。 中午学校张榜，写了初筛通过的200个编号，淘汰率百分之六十以上。留了手机号码的，也会发短信给家长。然后就是午休时间，下午一点半再继续。 林梦溪当然入选了复试。 四合院离这里很近，林若妍带着儿子回家吃饭休息，时间很充裕，下午也按时到场。不过带着娃等在那里的时候，她听别的家长说，很多家远的在附近找地方吃饭，差点挤爆了周遭的饭馆。 林若妍当然不敢表露家近的洋洋得意，就是觉得这学校不错，校舍很大，操场正规，又是市重点师资力量肯定强大。她想，这次若没能入选超常班，将来儿子凭着x城户籍，花钱递条子幼升小来这所学校，估计也有机会。 到了时间，宣布下午考试的形式，居然是安排家长和孩子一起的复选面试。面试过后，基本就可以确定是否能选入超常班了。 林若妍本来还以为小孩子们单独去复试，家长们只用和老师谈话交流呢。连家长也一起考，她估计会拖儿子后腿了。 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林若妍很放松地睡了一觉，压根没想着问儿子考什么内容，反正都通过了。现在她是真有点着急焦虑了。临时抱佛脚看啥书都没用了，她不免紧张道：“儿子，上午你们考的是什么？” 林梦溪能看出母亲的焦虑，不解道：“我们上午考得挺简单的，我们先自我介绍，再从老师那里抽一张卷子，用铅笔写上答案就行，不认识的字还可以问老师解释。” “那你怎么自我介绍的，抽到了什么题？” “我就用中文和英文说了一下自己的年龄姓名，讲了是单亲家庭，妈妈开地产公司的，舅舅也有个集团公司，再讲了讲在幼儿园看的那些书。至于题目啊，更简单了，几道二次元方程数学题和几段古文填空，我拿了卷子很快写完，第一个就交给老师了。” 林若妍心神稍定。儿子虽然是单亲家庭，但亲妈和舅舅开公司有经济条件这一点表达得很好。那家幼儿园一墙成年人都不见得能看懂的图书，儿子的确都看的差不多了，诚实又博学。至于数学和古文，那就更不用说了。光看儿子的成绩，那是妥妥能入选。 怪不得鱼家二老一点不担心林梦溪来考试的事，提前都没说要刷题，这考题对儿子平时的学识来说并不难。校方大概也只是看一下孩子已经掌握的知识程度，控制一下最基本的入门条件。 那么下午的家长和娃一起的复试又会是怎样的题目呢？要还是抽卡片答题，她不能保证自己做得对。 还有，别人家都是父母双全，恨不得祖孙三代全家上阵一起来复试，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多力量大，有什么题答不上来呢？ 现在就她一个人带着儿子进场应试，会不会气势上弱了几分？早知道就该把亲哥喊来，也能多加点胜算了。 儿子比普通小孩聪明，却不知道大人的世界非常复杂。 比如上午的时候，孩子们都在考试，家长也没闲着。每个孩子的家长都能领一份表格自愿填写，说是复试的时候带来交上就行。言外之意，觉得自己孩子没戏复试的可以不用填，拿不准主意的，等张榜再写也来的及。反正就一页纸，正反面，写不了几个字。 不过这种看起来很简单的表，学问可多了。林若妍在现实世界里毕业前，参加过学校的就业培训，最大的收获是，去面试时公司让现场填的表格一定要重视起来。那不是写一笔好看的字，如实填清楚各种信息就能达标的，有很多隐藏的问题不能忽视。 林若妍拿到那张表格后并不着急写，仔细看了又看，研究门道。表上的空格不多，问题也都普通，看似没有多余空间让家长自由发挥。 这表格上除了孩子本人信息之外，还要写家庭成员信息。 家庭成员这里就只能填四个人。一般会写孩子父母，或法定监护人，以及尚在的直系血亲，比如祖辈。 林梦溪的生父真名以及真实身份，林若妍看过原书当然是知道的，不过现在的时间点应该都是机密，她不该知道。万一写在这份表格上，泄露出去被有心人查证，对孩子和那个男人都会产生威胁。所以她没填孩子生父。 第一行先填的自己，特意标明单亲妈妈，孩子跟自己姓，完全不出现父亲这个词。 只不过书里这位真千金，学历是高中肄业，勉强能写个高中毕业凑数。这与不写父亲其实都是减分项。 好在，林若妍提了林氏地产公司，她顶这个董事长的头衔。但她怕这种私企老板的身份，在书中远不如公务员、国营单位职工更让人觉得靠谱。毕竟林氏地产公司刚开办，在京市没啥名气，便是林氏集团也只是做生意的人才会关注。 在第二栏亲属那里，林若妍写了林如许，他可是正经国内重点大学本科毕业，经营着几十亿规模的集团化公司。这是孩子的舅舅。外甥像舅舅，有这么优秀的舅舅影响，孩子身边有男性楷模能学习，应该是加分的。 其他比如孩子接受过什么教育，有什么特长，获得过什么荣誉，林若妍都如实填写了。儿子除了那个市级一级示范幼儿园的教育经历外，唱歌跳舞乐器都不会，特长只写了围棋，目前取得了业余1段的证书。一般正常小孩，四岁开始学围棋，到六七岁能拿到业余1段都是聪明的。 除了这些之外，整张表格最后一栏是相当于上面普通格子三行那么宽的备注。林若妍看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这份表格的玄机在哪里了。备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为了凑表格的整齐才留那么大空的，一定另有深意。 第66章 碰见同学了 林若妍相信聪明的家长看到这里估计都会有想法。 一般人可能会继续写一下孩子的特长，毕竟上面那一行特长项太窄。很多孩子幼儿园的时候琴棋书画都在考级，还获得了各种奖项，一行可写不下。 再有家庭成员那里，孩子的父母祖上都很优秀的，四行肯定填不下，只填爷爷奶奶，不要姥姥姥爷了么？绝对不能厚此薄彼，备注栏都写上。 还有人是写孩子上了什么课外辅导班，去过哪些国家哪些城市开拓视野参加研学旅行，甚至什么智商测试结果都要填上的。 若真是这样比，林若妍觉得除了围棋，没有上过正经课外兴趣班的儿子还真没法在备注里填内容了。再者亲属栏四行她就填了两行，必须补上两个，那就是自己亲爹妈，但原书描写这两人的内容很少，人也都已经去世，强行填了也是占用亲属栏那里，用不上备注的这块地方。 林梦溪的确会两门外语，也博览群书，不过这些都没有正规的机构认证，没拿过什么考级证书或者参加过什么比赛，没有奖项水平无法判定，被怀疑瞎编还不如不写。 所以，针对这个备注，她究竟该怎么填才能与众不同，让老师在一堆表格里看到她这份的时候能眼前一亮呢？ 思考良久，林若妍在备注写的是，她能为学校做什么。 这还是败家系统在她脑海中吹彩虹屁给她的灵感。她可以给学校捐钱啊，在儿子身上花钱，充分发挥吞金兽碎钞机的作用。 她目前账上的钱还能活四五个月呢，只要儿子被录取，她就可以给学校缴纳赞助费。学校要修校舍、翻新操场，采办各种仪器设备，教室里加装空调之类的，她来者不拒。 她还可以邀请校方来自家四合院，举办什么传统文化宣传讲座，给钱通过乔逸致教授或者赵星星，邀请海内外的教授来讲。这些专家学者如果肯来，她都包吃包住好好招待。 以上资源如果是这所重点小学的校方出面，其实也能办到，财政方面未必缺钱。不过林若妍特意写她能主动赞助，代为办理各种邀请组织活动，学校能节约办学成本和操办活动的精力，谁不喜欢呢？ 林若妍虽然对于连家长一起的复试心中没底，不过还是坦然把自己填的表格交上去了。这样的备注，标新立异，立刻就体现出了不差钱的豪门气质。 老师给下午这200名家长重新发了编号，收走了那张表格。说是让家长们按照编号分组到那十个教室门口等着。 林若妍看到每个教室门口都有编号范围，每五个号码一个时段，她找到自己的号码，发现还需要等一个小时，也就没着急，用手机上好提前十分钟的闹铃，带着儿子在校园内溜达闲逛。 她看到家长们的表格也按照编号被送入了教室内，估计那些表格也是一会儿复试时要参考的内容了。 在校园里溜达的时候，林梦溪遇到了幼儿园同学欧晓雪。 虽然林梦溪进入幼儿园没多久，平时不怎么与同学说话，不过班上每个人的名字他都记得清楚。欧晓雪也认识他，出题把班主任老师考哭了的小男生，就感觉好厉害！ 欧晓雪主动打招呼：“林梦溪！” 林梦溪也挥手喊了一声：“欧晓雪。” 林若妍一看这个小姑娘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就能猜出来对方家庭条件不错。在复试的环节遇上，就证明人家脑子也很聪明。 生理差异，其实男孩子在幼年时大脑和身体都发育晚，幼儿园的时候特别明显，女孩子会显得聪明懂事又多才多艺。 林若妍从幼儿园园长那里听过欧晓雪的名字，知道这姑娘非常厉害。据说钢琴和英语都考了级，艺术体操、书法、绘画全获过市级或者区级的奖项，还代表幼儿园参加了市里文艺汇演，幼儿园的每种课程也都学的有模有样。 再看欧晓雪边上，跟了父母以及四位老人。这些家长们衣着得体，看起来都是文质彬彬高级知识分子的模样。 不过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学那么多才艺，就算这么多家长轮着接送，那也是换家长不换小孩，估计平时很辛苦。现在这姑娘明显有点紧张，精神头也不足，一看就是缺觉了。 按照林若妍的理解，超常班选的不是一般聪明的孩子。若非先天智慧超常，只是因为先学了一些，多学了一些才挤进超常班，恐怕将来会学的吃力痛苦，精神压力也很大。 就是不知道欧晓雪是属于哪一种类型，若是被家里望女成凤自幼就“全面发展”，那其实很可怜。 林若妍礼貌地与欧晓雪的家长打招呼之后，并没有打算多聊。她只想找个阴凉地方，带着儿子好好休息放松。 奈何林若妍长得漂亮，穿的也是一身名牌，全身行头就是成功人士的打扮，欧晓雪的妈妈想起幼儿园老师以及自己女儿提过林梦溪很聪明，看的都是大人看的书，说不定将来两个孩子在超常班里继续当同学呢？女儿多一个家里有钱的聪明同学，没什么不好，于是自来熟就与林若妍攀谈起来。 “林太太，怎么没见您家二老？” 前段时间都是鱼有余和周薇去幼儿园门口接孩子，估计被当成了林梦溪的爷爷奶奶，她也没解释，就说：“他们平时也不住在京市，就是来看看我们，现在已经回去了。” 欧晓雪的妈妈接娃的时候亲眼见过，那两位老人接了林梦溪上了价值几百万的豪车。那豪车是有专门的司机开的。如今近距离看林梦溪的母亲，高定的衣服，几十万的名表，十几万的包，这林家绝对是顶级豪门没错了。 就是不晓得豪门家的孩子为何还来上x城区的公立幼儿园，莫非是体验生活？ 欧家其实并非大富贵人家，他们都是国企职工，便是家里有点积蓄算得上小康，也肯定比不了林家那种奢豪。 欧妈妈见自己老公还傻愣着，就低声说了两嘴，提醒千万注意，林家是豪门，就算未来当不成小学同学，那也是女儿在幼儿园时的同学人脉，能结交到豪门的朋友，他们一定不会吃亏。 欧爸爸最是听老婆的话，笑着凑上去没话找话道：“林太太，我们早听晓雪说过，你儿子非常聪明，如今又一起进入了超常班的复选，真是缘分呢。不知道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能教导出这么出色的孩子，一定是名校吧？” 林若妍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如实道：“欧先生客气了，我只是高中学历。开公司做生意的，平时不怎么管儿子学习的事。” 她此言不虚，林梦溪的学习都是鱼家二老操持，那两位离开后，林梦溪也全是自己安排看什么书，她可不敢过问。 第67章 孩子的世界 欧家爸妈包括他们的爸妈也都是名牌大学毕业，原以为看着文雅的林若妍既然是豪门出身，没准是海外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呢，没想到人家直言不讳说高中学历，这话茬就有点不好接。 欧妈妈连忙打圆场道：“能力最重要，林太太一看就是会做生意的。不像我们坐办公室拿死工资的，读书那么多还不是给人打工。对了，你儿子一定上了不少兴趣班吧？有没有什么不错的推荐呢？” 欧晓雪一听妈妈还要打听新的兴趣班，眼睛里的光暗淡了许多，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上下眼皮打架偷偷叹气。 “梦溪年纪小，除了幼儿园里那些课，没去外边上兴趣班，每天放学回家就自己随便看看书。长辈教他下围棋娱乐，我也不懂。不比你们的女儿那么出色，我听园长说晓雪拿了不少奖，给幼儿园挣了不少荣誉。”林若妍拣着别人爱听的说，欧晓雪那一大家子来陪着考试周末都没休息多不容易，保持好心情最重要。 这话欧家众人听了都很高兴，毫不怀疑是自家的晓雪更优秀一些。林梦溪就算自己有几分聪明，可他的母亲学历低，儿子不都是随母亲智商么？这个妈妈连孩子学的什么都不懂，又能聪明到哪里去？家里有钱，也不是花钱就能进超常班的，人家还是考验智力的。 欧家为了欧晓雪这次特招考试，提前准备了一整年。去年上一届招生，就专门来踩过点，还四处打听过，校方重点考核什么内容，流程都是一清二楚的。又托了不少人情关系，将初试那些考卷上所有题目都提前打听明白了，全家齐上阵做出答案早让欧晓雪背好了，抽到什么卷子都不怕。 他们坚信，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真正的超常天才儿童，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百分之九十九还是要靠自己努力。欧晓雪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又听话懂事，家里给安排的各种兴趣班一直坚持学下来，取得了优异成绩。这已经是赢在了起跑线上。 虽然他们听说了超常班每年都要淘汰跟不上的孩子，不过他们总认为自己的孩子最优秀，只要考上就一定能跟上。便是将来真跟不上了，被刷下来，有过这段学习经历，转入了重点学校普通班，那也肯定名列前茅。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智力水平能约束的，真的进入了超常班，同学都是过目不忘、心算开立方，理解能力超强的人，孩子自己会十分痛苦。有许多天赋不是花时间就能教的出来，以至于孩子很容易完全挫伤了自信毁掉了学习的勇气。 两家人聊了几句，林若妍一看时间，快到自己这组，于是告辞离开，直奔她那组的考试教室而去。 她带着林梦溪走到考场门口时，排在他们前一名的那组家长刚带着孩子进去了。接着教室内传出了优美的歌声。分辨不出男女的童音，音色美丽清澈，节奏和音调都掌握的非常到位，还只是清唱，这一听就是大赛获奖选手那种实力。 林若妍从没有听自己儿子唱过歌，不免有些羡慕会唱歌的小朋友。猜测着难道复试是要现场展示才艺？可是围棋怎么表演？她自己也不会下，难道让儿子左右互搏下一盘快棋？真要表演，还是让儿子用英语背诵什么名着，或者来一段《九章算术》问答更靠谱一些。 林若妍并不知道，主考的老师们看到她填写的表格时，惊为天人，印象深刻。再一对照林梦溪上午用英文流利的自我介绍，以及完成考卷时的速度和正确率，顿时觉得遇到宝了。 孩子智商高，家里又不差钱，那肯定是入围啊。 整个评委组的意见迅速统一确认，就等着面试孩子家长，看看人家什么态度了。大家都明白豪门家里的小孩可以选择的方向很多，比如直接移民海外，跳过国内的教育环节也是很容易做到的。所以他们是唯恐林家不想来国内的超常班，就是考着玩玩也说不定。 但是万一人家是真想来，有林若妍亲手填写的那段壕气“备注”，学校将来能省不少办学经费呢。这一定要千方百计把孩子留住才行。 所以林若妍惴惴不安带着儿子进入教室之后，发现面前的考官一个个和颜悦色，根本没出考题，而是围绕着她填写的表格，尤其是独具特色的备注，重点了解了一下情况。 林若妍只好将自己开的地产公司介绍了一下，八千万刚买了地，还在做设计，未来要卖豪宅。为了将来卖豪宅方便，于是又在西d花四千万买了栋楼装修一下当售楼处。自家在二环里有个几千平米的四合院住着，开车来学校不到十分钟，就挺方便的…… 评委们一个个羡慕的不要不要的，瞬间就破防了。 这么聪明的孩子，这么有钱的家长，什么单亲家庭学历低那都不是事，反复确认备注里写的都会实现，所有评委都给了最高分，当场保证肯定能录取林梦溪。 从头到尾别说表演才艺，连说话都没轮上的林梦溪，略有些失落地跟着妈妈出来了。那小表情，比人家考试失误没戏被录取的还沮丧。 林若妍母子出来的太快，前后也不过几分钟，又遇上隔壁考场欧家人，他们一看林梦溪的表情，还以为他考试不顺利，心想着他可能无缘超常班了。 欧妈妈还主动安慰道：“小林啊，一次考不好没什么，下次再努力。林太太，这种特招考试本来就很难，没考上也别责怪孩子。” 林若妍当然不会说校方都口头承诺要录取了，万一评委们只是被她美丽的外表得体的言行暂时迷惑了呢？后面还有那么多组没面试过的，据说只收四十个学生，二百人里五分之一录取比例，估计还是要综合看排名。 不过考没考上，反正也不是林若妍来上课，她心态好得很，呵呵笑着随便应付两句，带着儿子抓紧回家休息去了。 她留了手机号，校方说晚上公布超常班的入选名单，除了校门口贴告示，还会给家长发短信。她就不用和儿子傻等在这里了。四合院的家中吃喝玩乐的什么都有，该带儿子放松一下了。 第68章 奢华大平层 当天晚上林若妍就收到了儿子最终入选超常班的短信通知。 等到周一的时候，儿子从幼儿园放学回来，一脸同情地说，欧晓雪竟然没考上，因此她家里又给她多报了一个幼儿奥数兴趣班，她哭的眼睛都肿了。 林若妍为那个小姑娘默哀几分钟，不过相对于本身并不超常的孩子而言，欧晓雪或许是幸运的，若是当初拼尽全力考入，她也会面对巨大的学习压力以及一票天才同学，她此后几年或许都不会开心了。 进入六月，新的一个月新的一个亿指标又悬在了头顶，林若妍只能暂时停止了无忧无虑地享乐，开始动脑筋思考新的花钱计划了。 她整理了一下未来几个月可能的大额花销机会。豪宅那块地的施工合同无疑是很关键的一项。 操作好了，土建施工的合同一两个亿是没问题的，这还不包括精装修。毕竟豪宅怎么能没有地下室呢，地面上计入容积率的建筑规模是十万平米，地下室挖两三层，也可以搞出一两万平米。地下工程的建安成本可是比地面上高一倍的。 不过以上都是要拿到项目各阶段审批手续才能做的事情。这就需要方案图纸确定后，立刻开始制作施工图以及相应的报批图纸。 现在国内的施工图设计单位还在谈，国企大院此时底气还是很硬的，不像是现实世界二十年后那么卷，老牌国企大院都会很负责任要求看看方案图再给报价。林若妍需要专业齐全的，不光是做建筑施工图的大院，连室内精装、景观园林、钢结构等等小专业都要有的大院，所以设计部那边还在仔细考察甄别。 上个月中旬，境外那家咨询公司已经给了阶段报告，确认做大户型豪宅的思路可行，d国方案设计公司拿到了这份报告后，国外和国内分支机构联动，加班加点就按照这个大思路已经排了几版概念初稿，近期会给出两套方案思路。 这两套本质上还是定位的问题，豪宅也有户型大小的区别。 设计总监赵星星排的设计计划表是六月初，也就是赶在出境游之前，必须将方案的基本要素都确定，最起码项目的户型区间必须定下来。这样方案设计公司能继续推进设计，其他部门也可以开始做测算，工程量预估、成本预估、销售那里开始按照预期销售单价测算出套总价，储备客源，准备更具体的营销物料了。 现在林若妍的桌面上摊开了两张纸，每张纸代表一个思路。这是咨询公司和方案公司配合一起完成的方案户型区间的建议。被赵星星精简了一下，浓缩精华，户型区间配上总平面图，旁边是能出的套型配比，所有数据一目了然。 今天下班前，林若妍要确定选哪个。 第一个方案是相对保守的，整个小区以二百平米的户型为主，只在中心花园北侧选一栋楼王，做出一栋一层两户的那种三百多平的楼王户型。其他的楼景观没这个好，就都是常规大户型而已。 这其实并不是顶级豪宅，不过也已经超越了国内现有的大多数高档住宅的设计了。楼都采用小进深大面宽，每户确保所有卧室都朝南，采光通风非常好。唯一的缺点是，楼和楼之间的间距比较小，仅能满足国家规范标准。毕竟楼的进深小了之后是很吃容积率的，在保证不损失容积率的前提下，只能牺牲花园的完整性和宽阔感。 这个方案的优势也很明显，追求高单价的时候，因为每套面积不算太大，套总价就不会太高，销售去化速度会更快一些。 另一个方案激进且极端一些，整个小区保留了超大尺度的中央花园，乍一看是把上一个方案中间那栋楼王拔掉了。实际上是每栋楼的进深都变大了，因此每一户的面积至少三百平米起步。小区最北侧那排都是楼王，与南侧的楼之间拥有五十米宽的绿化景观，景色无敌，户型面积直接提升到四五百平。 当时市面上销售的顶级大别墅也就是四五百平米了。而这个项目卖的是多层住宅啊，这种四五百平米的大平层，真的会有人感兴趣么？ 这种大进深的大户型弊端也很明显，内部是有一大段黑空间的，这种黑空间干什么用呢？另外，如果与方案一相同的单价预期，方案二的套总价未免过高了。 “你选哪个方案？”林若妍问赵星星。 赵星星说：“从设计的角度看，这两套方案都很不错。我喜欢方案一的小进深通透感，也喜欢方案二的巨大花园。不过应该是总价低的好卖吧。” 林若妍说：“但方案一要卖四百套房子，方案二只用卖二百多套。按照我的单价预期，便是面积小的方案一那种产品，一套也需要一千万了。” 赵星星没有听出林若妍的言外之意，忧虑道：“那我们再把方案一的户型面积压缩一下，争取套总价都下降到一千万以内？或者考虑一下大户型那个方案都做成套内跃层那种，至少每户都有别墅感受？” 林若妍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是要大平层。我觉得到了我设想的那批买真正豪宅的客群，他们不在乎一千万还是三千万，也住过正经别墅了。他们要买的房子或许更偏好大户型。二三百平的面积，放不下几个主卧套，各种空间都有点小。” 赵星星愣住了。她家里住的是爸妈任职的大学分配的专家教授楼，一套三居室八十多平米，就比周围两居一居四五十平米的房子宽敞多了。 她以前去同学家玩，人家都是筒子楼，连厨房卫生间都没有的那种。虽然她去国外留学多年，别墅那样的独立住宅见过，不过真正的城市豪宅她也只在杂志上看过，实在不能想象，二三百平米的房子会觉得小？ 不过，林若妍是妥妥的豪门千金，人家七八百平的大别墅住惯了，肯定还是觉得普通二三百平的楼房面积小的。 赵星星试探着问道：“林总觉得方案二更好一些，对么？” 林若妍点点头，想了想当年现实世界里看过的那些豪宅案例，语重心长说道：“你们在方案二的基础上继续深化吧。我有几个要求你记上，争取能在方案中实现。” 赵星星赶紧摊开了笔和纸。 林若妍说：“面积区间四百平左右的为主，五六百平那种楼王户型在景观好的楼和顶楼、底楼考虑。每一户都要有专门的电梯，电梯入户，仆人电梯也要分开，主仆动线设置好。套内所有卧室都要有独立卫浴，另外还要有客卫。中厨西厨要分开，西厨要有岛台。 套内最好还有洄游动线。不要怕大进深，里面的黑房间可以是影音室、酒窖、收藏库房之类本身就不需要采光的功能。对了，小区内一定要有个大会所，一万平米左右，结合地下空间设计，如果可能，地下车库尽量也引入采光。” 这些豪宅概念，都是未来二十年逐渐被人卷出来的，她此时随便说了几个比较通用常见的，其他的内容她打算带着全公司去境外考察之后，结合真正看到的项目再展开提。 不过光是上面零星的几个点，已经让赵星星耳目一新，也启发了她更多的产品创新思路。 送走了沉浸在全新大平层豪宅理念中的设计总监，林若妍喊来了秦爽和花萌萌。目前公司境外旅游的事情，是让她们两人负责推进的。她已经有点迫不及待要确认具体的玩耍，不，考察路线了。 第69章 境外考察手册 林梦溪上的公立幼儿园就到7月初便会放假了，暑假结束，开学他就要去上小学了。林若妍本来想着将公司的集体境外考察就安排在7月，能带儿子一起去玩。 不过转念又一想，她这个考察是打着豪宅项目考察学习的名义，如果非要等7月，未免有点晚了，毕竟那会儿方案设计阶段全都结束了。而且暑假期间，气候比较炎热，所以只能让儿子6月就请假跟着自己出国去玩，不等放暑假了。 境外考察的事情，是秦爽汇总多方信息，并联络专业的旅游公司来安排的。花萌萌只是协助，从外网查询城市信息、项目信息资料翻译过来，顺便核对路线行程资料。 旅游公司正常的团队游项目，是不包括这些豪宅考察项目的，只是一些知名景点而已，所以要定制内容就必须加钱。 现在公司里正式在职员工算上林若妍自己是三十七个人，最近还招到了一个跑报批报建手续的，据说是cy区规划局老领导家的子侄，叫辛勤，这人明天到岗。不过决定录用的时候已经留下了他所有信息，以方便帮他办团队游的签证。 这让辛勤惊愕万分，没想到自己入职的这家地产公司待遇如此高，公司集体考察培训，居然是去欧洲好几个国家旅游？这可比他之前任职的那家地产公司强太多了，那家公司就会没日没夜让人干活，报批报建的人恨不得还要自掏腰包垫钱公关。所以人没入职，他心先进了公司，万分期盼着能通过试用期留用。 这次出境游决定去欧洲，因为考察项目都以欧洲大城市的城市豪宅为主，顺带着看一下那些城市的历史名胜景点。美洲的话那里的国家普遍都是被欧洲人殖民过的，风格不如欧洲纯正，被西方人标榜的文明时期也就有二百来年的历史，城市面貌文化底蕴都不如欧洲。 而且欧洲诸国百花齐放，相对面积都比较小，交通便利，不算上来回的长途飞机的时间，十天能很集中游览更多地方，感受不同的文化建筑风格。 林若妍发现秦爽肉眼可见的瘦了不少，本来是圆脸还有点婴儿肥，现在竟然变成了瓜子脸？上班还能减肥美容？她不免心疼道：“小秦，你们是不是总加班？这个旅行的事情交给旅游公司来做就行，你们自己何必那么认真。” 秦爽赶紧解释道：“林总，我是以前不太了解建筑方面的知识，尤其欧洲那些国家城市文化历史，所以才自己主动把要去的地方都查了查资料，恶补一下，也免得被旅游公司的人忽悠了。” 林若妍又看花萌萌，这姑娘本来就瘦，现在公司统一定制的工装穿在身上，感觉有点肥了，不解道：“萌萌，你不是已经住回家里了么，生活上还有什么困难？” 花萌萌连忙摇头：“没有，我其实没有用太多时间协助秦爽，只是完成份内之事。就是吧，那家旅游公司的负责人，是我大几届的一个师兄，我顺便就问他请教了民宿的事情。他教我翻墙上外网的一些论坛，还有博客之类的查信息，那里有不少人议论我国的大城市旅游。他们和我们有时差，所以夜里我经常上网，真不是加班，纯属个人爱好。” 老板给的实在太多，花萌萌真不敢再要加班费了。她家里没有电脑，平时下班时间，会用公司电脑查学习资料，或者与一些网友交流，这要是去网吧那还要交钱用电脑呢。她怎么能说自己加班，人要讲良心的。 秦爽也是这样的心态，明明是自己能力不足知识面要充实，她下班后在工位上恶补业务知识，了解更多建筑设计、房地产方面的信息，那都是自愿的，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内容啊。比起一直加班做正事的其他部门，她就觉得自己太闲散，没出什么成绩，不多做点什么就心慌。 毕竟旅游的详细路线计划都是专业旅游公司做，办理签证之类的，她也就是帮着收了员工的资料交过去而已。这种可替代性强的工作换谁做都行，她怎么保住自己现在的职位？ 有对比，才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作为总裁办头号员工，她必须找到一条让自己充分体现价值的路。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反省，她觉首先是要努力提升知识储备，公司各个部门的专业内容她学不会，最起码那些专业人士正在干什么，她一定要能看懂能与之交流。被人当成一个纯外行、传声筒，怎么能为老板分忧解难？ 林若妍听完这两个姑娘的汇报，看了看厚达几十页的旅行计划考察安排文件，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让她们误会她要求标准高？ 她压根没说这个东西的完成标准啊，还以为就是一张简表，写着某天几点集合出发，往后每天去哪里住哪里就行了。没想到秦爽愣是将这个写成了一份详尽的旅行手册。要考察的项目，不止是项目本身的资料齐全，相关的城市也有一些介绍。这作为考察结束后的总结文件都够了。 所以，是因为她一开始没有提要求，这俩姑娘才越想越复杂越做越多么？ 林若妍深刻反省，决定以后还是要将工作成果量化明确，尤其总裁办这种不是特别好明确工作量的工作。有的时候她随口交待了一句，人家想多了就可能忙活好几天，那就太辛苦了。 让两个姑娘离开，信息部的郝河山终于来找她汇报工作。一看他蓬头垢面的样子，自从入职后估计他就没回过家了。不过他这会儿精神状态特别好，显然是出了什么成果，拿着一个光盘进来。 林若妍还以为会是喊她去他的办公室那台超快的电脑上看演示了，结果他将光盘放到她的办公电脑主机光驱内，轻点鼠标娴熟的安装了一个软件。 “这是oa？” 郝河山愣了一下，解释道：“不是，那个还有几个技术问题需要优化测试。这个是中小学生语数外考试题库，融汇了近十年的真题和模拟题考试卷子，能够自由组合按照某一学习阶段需求生成对应的试卷。另外还有难易度调整，比如孩子学习吃力的那种可以选择简单卷，让孩子正确率提升产生自信。针对那些学习能力强的学生，设置高难度试卷。” 郝河山今天提到的细节都是林若妍上次没有提的，完全都是郝河山基于使用者角度设计的。她当然越听越高兴，没想到郝河山研发这个网站的效果如此好，另外oa系统和围棋网站也都同步推进中。她这月是不是该给郝河山多发几万奖金了？ 第70章 信息部新任务 林若妍仔细看了看目前的成果文件：“题库的适用范围非常广，好像这个构架能扩展加入许多内容，什么奥数啊，高考模拟题也能加进来，对么？” “这个当然，只要有题目，就可以往里填充，还能不断更新。现在这套程序内核已经完善了，我已经教会了两个前台怎么录入题目，他们都学过电脑，那个女孩打字特别快，平时闲的没事已经帮我录了许多题目了。” 啊，前台还有这用处呢，怪不得那俩孩子最近也总加班，原来是被抓壮丁了。 不过题库网站这东西就是好，除了上次她说了那种会员制的功能控制可以实现，她今天结合已经有的这个架子，又补充提了“新”的想法。 什么按照年龄和学习阶段搞会员排位，当然只有充值的人才能排位，设计独特的vip奖励勋章体系，偶尔来个知识竞赛，赠送续费会员资格之类的营销手段。生生将一个正经的刷题学习网站，弄成了网页游戏那种圈钱套路。 什么每天登陆签到有积分，充钱也有积分，积分兑换虚拟头像称号奖励，或者学习书本之类的实物赠品，做任务积攒体力值才能刷题参加额外的排位赛，力争让孩子们将学习当成“娱乐”，一天不做题排位就下降，学习必须天天坚持到上瘾那种程度。 这些在后世学习网站或者游戏网站上常见的留客促销手法，让郝河山听得大开眼界，关键也没有什么技术难度，和编小游戏差不多。新的目标让他一下子又有了新的努力方向，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离开了林总办公室。 不过大规模充实题库，还有编写那些圈钱的任务进去，光靠前台那两个劳动力支援是不够的。林若妍喊来人力部的温尔雅，让她安排去招点实习生，专供信息部用。实习生的专业以及能力水平，问郝河山确定，将来如果用着合适，实习生毕业愿意入职，那就正好充实信息部的人手。 郝河山一听这个也很高兴，本来么，专业能力不用不知道，一定要在项目中才能看出来强弱。而且实习生好啊，年轻便宜还肯加班。他于是从每月十万的预算中，给自己部门又配置了四台新电脑，工位旁边除了舒适的座椅，还附赠四张行军床以及睡袋，力求实习生和他一样，把公司当成家，来了就不用走了。 成本部李嘉不晓得信息部在搞什么名堂，不过他带着新招的副手，将用作售楼处的那栋楼交接过来的合同文件都梳理清晰了，现场也去了，还拉上了老焦找之前的施工单位当面对峙，逐一将没有达到合同标准的地方全指出来。施工队要么赔钱，要么将工程做到位。 以老焦在施工界的影响力，那施工队以后若是还想接到正经的活，这事就不能赖账，最后只能是派人把活抓紧做完。这些活本来是后进场的装修队伍要做的增项，如今也直接砍掉了，无形中为公司省了一百多万。 李嘉等着这事完成，才拿着优化后的合同文件去找林若妍讲。在他看来这就是职责所在，控制成本核对合同内容，查缺补漏。活都做完了，他也不是邀功，就是正常的工作小结而已。 林若妍自然是满意，大笔一挥，这月又多发了三万奖金给李嘉的部门。李嘉还要推辞，林若妍说：“通过你的努力，给公司节约的成本可不止这些钱，奖金是你们部门应得的。” 虽然林若妍在售楼处项目上也因此会少花了钱，不过她脑子灵活，装修节约的钱，给相关的同志发奖金表扬就有理由了。 再者她又想到了新的花钱方法，给信息部加码，多招人才能干。她问李嘉打听道：“你们算成本是不是现在还都是不联网的那种，每个省市只是各自有相关资料参考。” 李嘉点头：“是啊，以前还都是拿着计算器手算呢，可费劲了。现在有了电脑辅助，表格一列算起来快多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种软件，是针对你们做工程造价使用的。就像是他们建筑结构用的那种绘图软件。你们也会有一种针对我国国情的软件，汇集全国数据，实时动态更新，还能自然生成你们要的那种统计表。” 林若妍说的是现实世界中有的一种专业工程造价软件。这种软件是完全结合国内的工程模式以及材料、人力供应体系来的，能够解决国内工程项目成本造价方面的各种问题。 这也是林若妍上次和郝河山聊完之后，脑子回到了房地产行业稍微思量一下才想起来的。书中时代互联网才刚兴起，绘图软件是引进的海外版本，那个不汉化直接用都行。但是工程造价这些肯定还是要结合我国国情来搞才有意义。 这种软件研发出来，赚钱的模式就是卖电子锁，和银行开发的那种网银用的u盾一样。现实世界里，工程造价用的这一个小电子锁，一年能卖几千块甚至上万，做工程设计和搞房地产相关专业人员的标配，否则就没办法开展业务了。 反正就是一旦研发推出，就成了一本万利的事。林若妍打算将这次售楼处装修省下来的钱，一部分用来招人开发这个软件，另一部分就往装修和景观上加码。 既然郝河山的研发能力那么强，李嘉也是成本和工程造价方面的高手，两人结合一下，带上一票人，肯定能碰撞出新火花，说不定在她离开书中世界前，这个软件能研发出来呢。 总之，看郝河山做事效率那么高，林若妍生怕自己公司留不住这尊大神，那就抓紧把她想做的都先提出来，让郝河山逐一完成吧。 于是林若妍给李嘉描述了一下那种软件的大致情况，就让他抽空找郝河山聊一下。 李嘉当然也想早点使用先进的工具，心说怪不得信息部那边要进新人了，这种软件若是真能做出来，那肯定能在业内卖爆。反正除了工作日去接娃，周六日他正闲的没事呢，不如投入更多精力，把这个工具研发出来吧。 几天后，信息部的四个实习生就到岗了。 李嘉也将那个工程造价软件的使用需求和思路都理顺了，找郝河山单聊。郝河山对新项目当然感兴趣了，顿时觉得自己提前给实习生配了行军床太英明了。 而后郝河山又对李嘉说：“你要不也招几个实习生？” 第71章 免费的更赚钱 李嘉笑道：“我们搞成本和工程造价还是要一些经验的才能胜任，我时间很多，周六日跟你做这个项目绰绰有余。” 郝河山凭实力单身多年，全部心神都在自己喜欢的事业上，见李嘉也是如此热爱工作，瞬间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从此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周六日一起废寝忘食加班的搭档。 郝河山在得知李嘉以前沉迷工作导致离婚，儿子跟了老婆，他每天接娃才能见到儿子那么一小会儿，就深表同情。 李嘉却觉得郝河山这小伙子头脑聪明，名牌大学毕业，人也长得不差，摘了眼镜洗干净头脸和大明星差不多了，怎么年纪轻轻也不谈个女朋友，反而用过来人的心态劝他大胆尝试，毕竟公司里单身女员工也挺多的。 郝河山嘴上说着自己办公室里的三屏兼容机才是真爱，比老婆贴心多了，脑子里却不知为什么都是林若妍的影子。尤其是那天，他去汇报成果的时候，林总笑的样子很好看。为了能时常看到她的笑容，他决定加倍努力，争取每周都能出点成果，就有借口去她办公室汇报工作了。 所以几天后郝河山又拿着围棋教学网站的项目进展去汇报了。 郝河山小时候学过围棋，入门级别的内容自己就能做，不过到了更高深的方面，他很需要专业人士来协助。上次林若妍提的学习网站那些增强用户粘性、鼓励学生充值消费的套路已经让他也套用在了围棋教学网站的设计中，现在就差真人高手加入，做更多测试。 自从鱼家二老离开京市之后，林梦溪用在围棋上的时间就变少了，林若妍还在发愁。郝河山又要求找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来开发项目，她只能求助亲哥。 亲哥林如许当年也是围棋高手，差不多年纪的几个同学之中，有人成为了职业选手。林若妍开口一问，林如许立刻联络上了那位职业选手。 一聊之下才知道，那位选手已经从市队退役，自己开办了一个小规模的围棋道场。那个道场就在x城区，投资有限，在普通底商租了个小店面，也雇不起更多老师，就是自己带十几个学生。 林若妍说：“要不我去他的围棋道场看看，林梦溪学围棋也需要水平相近的对手，网上围棋学校或许能与线下这种真人教学结合呢。” 开办小型学习班，在林如许看来就是小生意，并未在意。林若妍此时也只是想能给儿子找学围棋的伴儿。 谁知真的遇见那位围棋道场的老师陆学礼之后，林若妍发现对方有着很强的事业心，理想竟然是办一所专门的大型棋院，把京市想学围棋的都招揽进来，现在没做到就是差钱而已。 陆学礼说：“虽然我在职业棋手里并不是太出色的，现在也已经退役，不过我一直想弘扬我国的围棋文化。林总之前提起的围棋教学网站我非常感兴趣，这样能突破时空限制，让有条件的孩子都能接受围棋培训，平时不来道场也能与人对弈，这实在是非常有利于推广围棋教学。” 林若妍正琢磨着投资什么好呢，陆学礼这样一说，她赶紧接茬：“要不然我投资你开办大棋院，你也一起参与研发这套围棋线上教学的项目。你算算，大概要多少钱，给我来个计划。这是我名片，你想好了，喊我给打钱就行。” “大概要二百万。”陆学礼知道林家有钱，以前是抹不开面子去专门找林如许谈他这点小生意，本来今天还以为顶多是收个学棋的弟子而已，结果弟子还没看到，棋院的投资已经有了。 陆学礼其实早就想过棋院怎么弄，也打听了周遭一些适合的场地，甚至老师的薪资体系，学生的学费体系都有规划，如今林若妍没细问就答应给钱，甚至都不问他预估的大数需求，这就相当豪爽。 “才二百万么，那我先给你，你租房子招生还要时间呢。”林若妍很实诚地回答。 陆学礼差点被钱砸晕，勉强镇定了一下心绪，说道：“谢谢林总赏识，明天您何时有空？我带着开办棋院的计划和具体预算向您汇报。另外，您研发线上教学的那个项目，只要需要，我随时免费支持。” “哦，这样啊，明天我都有空，你随时来。作为开发软件的顾问，我给你安排一个专门的办公位，另外顾问费一定要给。”林若妍已经看出陆学礼认真做事的态度，先把人留住，弄出围棋网站再说。 “您已经投资棋院了，将来线上教学这个肯定也是棋院用对吧？” 林若妍一想也对，大钱数都定了，她就想将繁琐的事情都推给别人了：“那这样，我找集团律师协助你弄一下开棋院投资合作的相关合同文件，股权划清楚。线上教学研发这一套，技术问题你找信息部的郝河山，更多的找我助理秦爽。” 其实陆学礼要表达的并不是担忧接受投资后的股权问题，而是林总给的实在太多啊。说实话陆学礼并不太清楚将棋院开起来之后，是否真的能赚钱。毕竟学围棋也只是一种兴趣爱好的课外班，还有门槛，知名度远不如钢琴考级、奥数英语美术之类的，或许他头几年都未必能盈利。 林若妍对围棋不了解，不过深知围棋网站与其他棋牌类的娱乐网站都差不多，将来进化成软件再来个手机app版本，不仅能卖会员收费版，还可以考虑加广告的免费版本汇集更大的客群。 带着这样的念头，林若妍回到公司后再次找郝河山深谈。 郝河山不解道：“林总，你说要将已经有的会员网站，开发出一套免费版本，大家都去免费网站了，那怎么赚钱？” 林若妍解释道：“是的，比如那个刷题学习网站，我们一开始推出的肯定是会员制，不过大家没有用过，一下子交费包月包年会不会心里没底？找工作还有试用期呢，我们就可以投放免费版，让客户体验。免费版除了题目内容减配之外，还可以插入广告位。点击广告才能翻篇或者才能判卷，然后告诉客户，可以付费成为会员去广告体验更多vip功能，这就是一举多得的收益。” 这样一解释郝河山立刻想明白了。原来免费版本，也并不是免费的，如果流量足够大，他们的广告位是可以卖出去的，按照点击收钱，学生做题不花钱看看广告而已，网站经营者完全可以依赖广告商的钱弥补“免费”经营的成本。 “免费版本里加入广告位，至于如何卖掉相关广告位，你找营销部的吕乾聊一下。对了围棋和那个什么工程造价软件看看也能加广告对吧？卖文具、教辅书籍、围棋相关用品以及各种工程材料的厂商，都应该喜欢有针对性的客群。” 第72章 营销的手段 刚买下用于销售的那栋楼后，吕乾带着新招的三个手下着实忙了一阵子。这三个手下当年都与他一起共事过，各个有一技之长还很靠谱。有的擅长案场布置，有的擅长活动组织，还有一个是卖豪车的，手里有不少有钱客户的联络方式。 他们坐在一起发挥了全部想象力，描摹出了未来售楼处的使用场景，给乔逸致的团队形容的非常细致，还举了不少高端销售案场的例子，不拘泥于卖房子的，反正都是卖那种上百万的东西的地方，让设计师们有了很形象的参照标准。 当设计开始之后，营销部具体的事务有相应的人来做，吕乾的焦虑点就转移了。多年从事销售工作，让他不给公司入账，一天到晚花钱，实在是坐立难安。 当郝河山找上他之后，一提让他卖广告，他顿时来了精神。 吕乾从业以来什么都卖过，广告位这个他并不陌生，立刻联络各种资源，学习网站的免费版还没有做出来呢，他手里已经列好了不同价位的一堆客户，能够随时忽悠他们来买广告位了。 在全公司出境游的前夕，刷题学习网站的测试版正式上线了，免费的那块挂着的可都是真广告，测试也不光是测试用户的使用体验，还要测试广告位的价值。郝河山找门户网站引流，提供技术数据，吕乾则精算这些数据对应的广告位置卖多少钱合适，以便后续推销捆绑的套餐。 互联网是新兴的广告蓝海，能上网的人以年轻人居多，学习相关的文具、教辅书籍和辅导班课程，这些都是与网站客群强相关的，而且通过网站的技术手段，让免费客户不得不点击广告注意广告，这种定向散播效率比普通的那种大众门户网站高多了。 因此售价肯定也要有严格的调控，按照点击取费，或者一开始位置包干。哪种能给公司带来更多盈利，都需要营销部的人仔细设计清楚。 公司的人都有正事忙，林若妍结算了四合院的设计装修和豪宅项目咨询合同的尾款之后，再加上投资围棋学院那二百万，一共也没花掉几百万，距离六月的一个亿指标还差好几千万，其实有点焦虑。 旅行定制团费全款还不到一百万，她琢磨着到了景点之后再见机行事，打着公司的名义买点什么贵的东西，消耗本月的花钱指标。 比如，给她目前关系比较好的几个男人买表？亲哥那边有品位可能不缺好表，她就给来个当季最新款，其他的比如魏煦、以及她手下这些男总监们都选十几万那种。而女总监，给她们买点名包和化妆品当伴手礼？ 败家系统疯狂点赞：【宿主，这个我熟，名表名包这些小巧玲珑又很贵的都可以买。另外李一琪好像也在你们途经的某个城市读书，你要不要在她面前炫耀一下你的财富和购买力？】 林若妍喜道：“说得对啊，差点忘了这位假千金。李一琪出国留学也有一段时间了，我都没有和她联络过，显得有点生分，表和包算她一份，另外看看她是不是需要车和房，毕竟她想在国外过那么长时间，有自己的房子车子才方便。” 败家系统崇拜道：【宿主实在高明，拿钱拍在李一琪脸上，击碎她的骄傲，让她对你折腰。】 败家系统这样一说，林若妍又琢磨出有问题，原书女主李一琪是很有自尊的人，既然选择留学，也几乎是净身出户没有问林家要钱，听说是成绩出众自己申请了全额的奖学金，应该不会轻易收贵重礼物。那么不如换一种方式将钱给到她。 林若妍带着儿子上了飞机头等舱，去欧洲十个小时的飞机航程呢，她带了不少休闲娱乐的东西。 包括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还预装了学习网站的脱机测试版、研发中的围棋软件。这个时候的笔记本电脑硬盘非常小，512兆不到1个g是标配，还有光驱。硬盘是根本拷贝不下电影的，要看片自己带着光碟。 林若妍嫌麻烦，电脑留给儿子去刷题学习，自己就带了一本纸质小说打发时间。十多个小时，吃三顿饭，睡两觉，剩下的时间也没多少了。 她给公司总监级别的人都安排了商务舱，公司现有人力、财务、设计、工程、成本、营销和信息部七个总监，把这架飞机商务舱的座位占了一小半。 这些总监们除了赵星星以外，其他人基本上是第一次坐这么久的飞机。一看这么长的时间坐在那里，他们可不敢像老板那样，只是吃饭睡觉娱乐。 他们每个人都带了不少自己负责的工作文件处理。商务舱内的人基本都是高级打工者，林氏地产集团上来一票人，穿着都是统一的定制服装，还齐刷刷都在努力工作，立刻引发了旁人的注意。 吕乾一看是个好机会，拿出自己的名片，与商务座上的人逐一攀谈交换名片，三言两语就能把对方的话题转移到公司售卖的豪宅项目上。 吕乾的工作不在纸面上，他此时已经完全理解为什么老板给他们定商务舱了，至少作为销售，商务舱的旅行对他帮助非常大，能认识一些高端的潜在客户。 交换完名片，他并不急着吹嘘自家的项目，就只是普通闲聊几句，判断对方的身份和财力，如果那人对豪宅感兴趣，他会将先郑重记下在本上，并提前说明售楼处预约流程。 这样端着架子的销售态度，与卖普通房子跪求客户赏光来售楼处看看是完全不同的，反而更让高端客户感兴趣了。 虽然现在方案还都在图上，能不能报批通过都不好说，吕乾那态度就仿佛东西都快卖完了一样：“我们的项目小而精，套数很有限，先到先得。为了确保客户尊贵的体验，到访售楼处需要提前预约，我们才能针对客户需求做出更贴切地接待安排。也保障同一时段内，就只接待一组客户，没有预约的抱歉不能来，这样也能让到场客户有更高的私密性。” “你们售楼处在哪里？” 吕乾熟练地报出了售楼处的地址，解释道：“目前售楼处还在装修，预计在七月中旬开放，届时我们会专程通知各位感兴趣的朋友，商议到访时间。” 不管对方买不买得起，反正坐商务舱的人要么真有钱，要么也是有体面的，生活圈子里不缺有钱人。便是今天交换名片的人本人不买，那么将这个消息从这样的圈层透出去也是一种提前的宣传预热。 另外吕乾还利用各种时机，单独与空乘人员聊了聊，留下了几个人的联系方式。不能小瞧这些空乘人员，跨国航班上他们平时工作接触到富贵客人几率非常大，自有一个内部圈子传播豪宅项目的信息。 吕乾特意说明，将来他们的豪宅项目广告会放到飞机的刊物上，经过他们介绍的客户买房成功的，介绍者也有佣金提成，这些空乘自然是乐意效劳。 第73章 又见吴成豪 第一天直飞到d国首都，下飞机后是旅行社安排了大巴，直接将众人从机场接到当地五星级酒店，当晚在酒店简单用餐后，全员就先回房间休息调整时差，活动从次日在酒店自助餐厅用餐之后开始。 这一次安排的行程从赵星星留学工作过的d国境内开始，让她对整个行程的把控会相对比较有信心。在d国境内考察两天两座城市，飞y国后会停留三天，然后再是f国和x国各两天半的时间。最终由x国飞回国内。 旅行社不止要安排所有行程的交通、订酒店和餐饮，以及常规旅游景点的门票参观路线事宜，还要负责确认那些特别项目是否开放。 比如一些知名的豪宅、公寓，如果尚在销售中的自然能去看，如果已经完全入住封闭管理，该通过怎样的方式能够联络参观，这是需要一定办事能力的。很多时候，还要依赖他们之前聘请的外国知名咨询机构和d国那家设计公司来辗转联络。 在欧洲的这些新建高档公寓项目，这些咨询设计机构基本都是有参与的，业内联络安排，提前都已经接洽妥当。 基本上只要钱到位，遵守人家的参观规则，打通最后的参观路径是完全没问题的。区别在于有些豪宅管理的非常严格，准入人数有限，不能全员去参观，到时候就要按照人数限制，挑选几位骨干去观摩了。 林若妍带儿子一起是为了旅游，当豪宅参观名额不够的时候，她就主动退让。不过她是真正的豪门，完全具备全款买境外这些豪宅的经济实力，参观项目预约验资之类的，就都能通过。如果伪装客户，到时候代表她去项目参观的就是她聘请的专业顾问人员，豪宅的销售自然也会热情接待。 毕竟真正的老板买房子，怎么可能第一次就亲自来看呢？安排专业团队来调查，听完汇报再决定是否亲自来那才是常理。 所以相对于其他员工安排的满满的日程，林若妍只用挑自己和儿子感兴趣的景点和项目看看，到了地方之后，并没有与大家一起行动。毕竟她带着个小孩子，本人也不是来完成考察任务的，让旅游公司专门给她弄了一辆豪华轿车，安排一个导游，一个保镖兼司机就好了。 保镖兼司机是林如许特意强调加上的，找的是欧洲知名的安保公司，欧洲全境连锁经营，此行林若妍母子去的国家城市都有专人接待，确保她们母子的安全。 林若妍只重点看看她感兴趣的几个标志性的豪宅项目，其他的她并不会浪费精力，行程换成了一些图书馆、博物馆，这是照顾林梦溪的需求。 没有老板跟着，公司的员工们考察调研时的心理压力顿时小了一半，参观的时候也都是按照提前准备好的手册，将自己专业负责的那些内容仔细看清楚，不懂就问项目的工作人员，也不怕自己无知，被老板嫌弃。 林若妍更是轻松。林梦溪外语比她好，还有专门的导游和保镖，全程她都不用自己开口对外交涉，也不用处理任何琐碎的事情，都交给那两个人来操心。自己只负责吃喝玩乐，肉眼可见脸庞都圆润起来。 对比现实世界，她当年读书的时候利用寒暑假来欧洲穷游，或者是工作后陪着领导来某个城市出差的辛苦，现在是妥妥纯纯的享受。 年轻穷游的时候，她恨不得每天晚上都在火车大巴上度过，这样能节约住宿费，也比坐飞机便宜。几天住一次小旅馆洗个澡，吃饭更是从超市里买临期打折食品，最普通的切片面包加一包不知是啥的生蔬菜叶子，弄点黄油或者午餐肉，自己做出三明治充饥，风餐露宿一天也就吃一两次。根本没钱去正经餐馆吃饭，想来热食改善，那就去廉价快餐店里买一杯咖啡来个热狗或者汉堡，顺便要一瓶热水。 工作后有点经济实力，公费出差那一定是为领导忙前跑后，全程紧张的经常失眠。一般正常假期能自费出去玩一趟，也肯定是精心策划，自己搞定行程机票酒店自由行，不舍得再花额外的钱让旅行社给操持。 现在，林若妍脑子都可以不用带，全程只用拉着儿子的手，万事不操心，偶尔小任性，突然改变什么行程，逛个奢侈品商店之类的，有专人专车，立刻就给安排的妥当舒适。 有钱，就能这样随心所欲。 在即将离开d国的那晚，酒店大堂，好巧不巧，林若妍带着儿子从外边回来，遇上了吴成豪。 林若妍自从穿书第一天慈善酒会上给吴成豪发了好人卡之后，就没有再顾上联络这人。 吴成豪的理智也说服自己不用浪费时间去追求林家这位真千金，不过这么美丽聪慧的女人，他印象极为深刻，乍然在国外的酒店里见到，肯定不会视而不见。 林若妍也客气和他打招呼，看到他身旁跟着几个老外，似乎在谈生意的样子，便没想打扰人家正常工作。 不过那几个老外之中有男有女，其中一位金发女士尤其喜欢小孩子，很友善地用英语与林梦溪打了招呼。 林梦溪也用英语回了一句问候。在外国人的眼中，亚洲人的面孔都比实际年龄轻许多，已经满六岁的林梦溪长得不高，偏瘦一些，更显小，说是四五岁都有人信。 此时他讲出了流利的英语，瞬间就引发了这些老外的关注。 金发女人又用英语聊了几句，林梦溪应对自如，还带出了鱼有余外交家那种风范，引用了英语的名言名句，一点不怯场。关键是他平时看了一些英文原版着作，包括文学哲学方面以及科学方面的，将话题从低幼直接就跳到了高能。 林若妍是已经完全听不懂，就连吴成豪也听得有点插不上话了。 吴成豪带着钦佩的语气问林若妍：“你儿子以前难道在国外长大的？” 话问出口，吴成豪才想起来当初在酒会上听到的，林若妍带着儿子一直在南方小城生活，那这孩子英语怎么能讲的和母语一样好？ 林若妍谦虚道：“真不是，就是回到京市之后，有一位长辈教了他一些英语，他自己随便看了几本原版英语书。” 那满打满算也就学了两三个月的英语啊，能直接和老外对话，这是什么神仙长辈教出来的？就算有那样的师傅，也要孩子本身有语言天赋，肯学还能学会，词汇量不够多怎么可能看原版书。吴成豪也是留过学见过世面的，知道普通人和天才之间的差距，所以他确信，林若妍的儿子肯定是个天才。 第74章 互联网启蒙 林梦溪不止能说普通的英语日常用语，还能表达出一般小孩子不可能理解的那些文学哲学科学方面的观点，那不是提前背好的答案，而是先听了别人说，他自己有了判断才接住的话题。 要知道眼前这些老外可不是普通人，那都是欧洲科技领域电信企业里的精英，他们这几天在d国的酒店内有一个小范围的沙龙活动，探讨未来企业发展模式。他费了不少力气，才能跻身这个沙龙活动，没想到这帮人竟然被林若妍的儿子吸引住了。 林若妍从吴成豪那里打听了一下这些老外的身份，却并没有像遇到国人那样热情，表达什么超出时代知识的概念。她看到儿子已经有困倦的样子，便将他从老外堆里扒拉出来，客气告辞，优雅离开了。 自始至终，表现得完全并不在意这种高端沙龙活动或者这些精英的态度。 这让吴成豪心内惊愕万分也有不解。看起来林若妍似乎对国外这些企业并不感兴趣的样子？上一次他们一起谈起了手机发展的未来，吴成豪获益匪浅，这次沙龙中，他就是为了了解并找机会参与到智能手机的未来布局中，决定将这个方向作为未来自己事业的重点。这些精英便是国外做这个事情的行家啊。 在书中年代，千禧年前已经有智能手机的萌芽，最早的智能手机是m国的厂商研发，能够接入互联网，更像是掌上电脑，没有物理按键，用触屏操作。可以管理个人信息、日程记事、任务安排，有多媒体应用，当然还能浏览网页。 而这种东西，与当时市场上流行的能接打电话的常见物理按键手机还是有一些差异的。欧洲这边最有名气的品牌当然是fl国的njy这个牌子了。它已经推出了基于symbian和meego的智能手机。 林若妍却知道，在现实世界十几年后，智能手机领域中njy这个牌子已经很少被人提及，早就被后来者居上，不过千禧年前后在国人心目中njy还是家喻户晓的国外名牌手机，物理按键的直板机以“皮实”好用着称。据说能砸核桃，掉在水里捞出来晾干了照样还可以使用，待机一周。那是十几年后智能手机都无法超越的坚固耐用。 通过吴成豪的介绍，林若妍了解到书中世界这个时间点，国际上手机行业还是百花齐放的状态，别说是充电接口不统一，就连各种操作系统都有较大分歧，各有各的优势和市场份额。而我国并没有成熟的技术和品牌。吴成豪想要从手机代理做起，将来慢慢引进技术，研发国有品牌。 他参加研讨会，也是想了解究竟引入什么操作系统和品牌，未来的智能手机前景在哪里。 林若妍很清楚现在如日中天的symbian系统在不到十年间就会彻底被淘汰，开源的安卓系统以及完全封闭的水果手机会成为两大主流系统。那个让国人骄傲的品牌目前还没有开始做手机，国人自研的系统也要十几年后才能有机会搭载在自己的手机上。 吴成豪既然选择这条路，就要熬住十几年时光。看在他是一心为了推动国内的电信行业发展，林若妍就巧妙泄露了一点“先机”给他。至少要告诉他，开源的兼容性更强的系统生命力更强，也更容易发展繁荣，在多媒体方面以及兼容性表现不突出的symbian系统或许会有被淘汰的风险。 更多的林若妍也说不出了，故作高深，带娃回到了自己那间奢华的酒店套房内。 林梦溪和那些老外们聊了一些电子通讯、信息编程等方面的知识，被勾起了强烈兴趣，不过他们短暂的闲聊并没有涉及到更深的专业知识，也没有提手机。就只为他打开了一道信息科技领域的大门，国内很少有人会提这些前沿，毕竟国内这个阶段有电脑和手机的人都不多呢。 林若妍见儿子求知欲满满，她自己那点知识储备三言两语就被掏空，长此以往肯定招架不住。只好给儿子建议，让他多问问郝河山，至于吴成豪还是算了吧，好人卡都发过了。反正郝河山目前已经是自己公司的员工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让儿子跟郝河山学点长长见识就足够了。 鉴于林若妍对于计算机信息化、电子通讯和互联网这些内容了解的并不深入，从大面上，她就认为这不都是电子产品的软硬件问题么，未来高频使用的手机，其实就是兼容了个人电脑终端的很多功能还能打电话而已。这两样的差异没有那么大，一通百通。所以她才会将这摊子事情都算在了郝河山头上。 林梦溪此时也没有什么跨学科领域的概念，就是觉得这些概念很新鲜好玩，那台笔记本电脑已经不够他玩的了，听妈妈描述未来一部手机既能打电话还能上网玩游戏，存上百g的文件轻而易举，就十分向往。 转天在自助早餐厅遇到了郝河山之后，他拉住了这位在妈妈眼中无所不能的郝叔叔，一顿期许之下，郝河山被激发了无限畅想，也觉得压力山大，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不努力就要死在沙滩上了。 林总的知识面和那些层出不穷的创新已经让郝河山刮目相看了，这次和林总儿子一聊，这孩子讲出来的那些关于手机的概念也相当的震撼。 这是郝河山从海外的资料中都没有找见的未来，若是能实现，以后什么无纸办公无现金支付，一部小小的手机，甚至一个小小的手表就能实现所有功能，简直比科幻小说里写的还神奇了。 最关键，在这个小朋友的脑海中，互联网的形态并不是目前大家看到的，用电话线连接电脑pc端这么简单的存在。而是无处不在，有线或许逐渐将被无线取代，万事万物都能互联，电脑只是一种终端，手机、手表，设备机械、家具家电都可以通过联网控制。 这样的时代，郝河山相信一定会到来，却无法想象多久才能在国内到来。 计算机、互联网和手机都是国外发明的东西，网络上大多数的门槛和ip也都是国外绝对掌控。国人目前只是在学习和追赶那些已经被外国人研发出的东西，要支付大量的专利费用去应用那些东西。 不过这恰恰是机遇。 第75章 试探还是打压 早年间西方发达国家已经有了第一轮计算机和互联网基础建设，就像是已经铺设了普通的公路，当技术飞快进步的时候，有些人可能并不会马上去用新技术，而是继续保留旧有的系统网络。技术升级是需要更新换代各种设备的，计算机很贵，网络的软硬件设施也很贵，往往刚弄好了一套，技术有迭代，还要继续换。 但国内在这个领域恰好是一片空白，抓住新技术，从平地上盖楼修路，比拆了旧的更快。也可以大胆尝试更先进的理念，比如云计算、万物互联。 国内人口十几亿，恐怕要不了十年，网民就能达到两亿，这种规模体量比欧洲随便一个国家的人口还要多，比现有的网络用户总量还大，这是怎样宏大的市场啊！ 郝河山越想越激动，他目前参与研发的oa系统，什么刷题学习网站、围棋教育网站，以及工程造价的软件，这些未来都会有那么多潜在用户，怎能不让人激动呢？ 不光是pc端，智能手机若是终将成为主流，也有那高频的运算速度和巨大存储，那就是移动的pc端，相关应用的研发肯定是有前途的。他最初的判断没有错，加入林若妍的公司之后，他离自己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自此，林梦溪又找到了一位“师傅”，旅途中拿着笔记本电脑凑在郝河山旁边，要求学习编程和相关领域的知识。 郝河山并不耐烦教小孩，他自己要研发的那些项目任务其实很重，考察豪宅都不忘带着笔记本电脑，恨不得不走路的时候都在敲代码。 不过林梦溪很安静就是在边上看着，先自学了基础知识，只要郝河山稍微解释两句，就能触类旁通，比那几个大学在读的实习生理解能力丝毫不差，这让郝河山不得不重视起来。 在他看来，林总的儿子将来不可能是敲代码的程序员，所以这些工具软件了解一下就好，林梦溪思考的应该是更宏观层面的东西。他就有意识往逻辑和构架这些方面引导，介绍林梦溪看原版的外文书籍。毕竟这些知识都是舶来品，国内翻译版本有一些词不达意。 然后，林若妍就发现了，儿子每次去书店，要求买的外文书越来越多，已经不局限于传统数理化等科学领域，新兴的计算机信息和互联网等等方面也有所涉猎。 这么小就看这么多书，视力会不会下降？她不免有些担忧。 在y国的首都见到李一琪的时候，林若妍看到了戴着近视镜略显“陌生”的女主。原着中简单提过，李一琪是有二百度近视的，不过平时都佩戴隐形眼镜，并不影响她的颜值。后来有了近视矫正手术，她属于国内第一批尝鲜的人，做了手术彻底摆脱了眼镜的困扰。 没想到在国外留学的李一琪，这样低调朴素，戴上眼镜梳着马尾，衬衫配牛仔裤，没有任何首饰，乍一看与一身名牌的林若妍相比，容貌气质上都逊色不少。 李一琪不能确定林若妍约她在异国他乡见面的意图。她当初猜测过，或许林若妍会恨着她这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不愿意在国内看到她，她正好也想出国留学，远远避开，分道扬镳，再不见面，省的相看生厌或许是最好的。 那么林若妍开公司，带着员工到境外考察旅游，特意提前通知说想见见她，是炫耀一下目前公司的业绩，看看假千金净身出户勤工俭学的落魄么？ 不，林若妍不是那样的人。无论外界传的如何离谱，李一琪从林如许以及其他一些长辈那里得到的信息，对林若妍都是褒扬居多。 尤其鱼家二老，虽然李一琪出国了，不过和这些长辈时有邮件往来，就会侧面了解到真实的情况。鱼家二老多精明，绝对不会看走眼。林如许也是事业心很重的人，林若妍如果只是钱多没处花，林如许肯定不会放手让她随便开这种规模的公司 林若妍在国内开着地产公司、投资影视项目，还为林氏拓展了cy区和大x区的领导关系，这些都是李一琪自认为无法短时间内做到的。事实证明，学历并不能说明一切，这位真千金是有真本事的。 因此当林若妍约见她，哪怕是有可能当面看她笑话，她还是来赴约了。她也想知道林若妍是什么意图，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解开心中疑惑。 约饭见面的地方是一家高档餐厅，私密性非常好，每一台座位都有高高卡座和花环编织的隔墙阻隔了邻桌的视线，整体又是静谧的石材古堡氛围，十分高雅。林若妍只带了年幼的儿子，导游和司机都留在别的桌，没有其他人在场，其实已经表明了态度，不是来炫耀嘲笑谁的。这让李一琪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林若妍看过原文，当然知道李一琪喜欢什么用餐风格，投其所好，这样才更容易拉近两人的感情，打破不相往来紧张对立的局面。她不主动，李一琪可能就会一直躲着，这会成为一根刺，不止长在林若妍心头，也可能会影响林如许对她的感情与信任。 如今李一琪的命运已经偏离了原书剧情，出国留学梦实现了，她未来还会回国创业么？ 败家系统激动道：【宿主，你看看那个假千金，其实不如你长得好看，没有了珠光宝气名牌衣饰的衬托之后，就像是普通的贫寒学生。看看她的黑眼圈，还有疏于打理的头发都毛躁了。她穿的这样随便，高档餐厅的侍应生怎么没把她拦在外边，羞辱一下？】 林若妍说：“你安静，别打断我思路，我正想着怎么能在她身上花掉我这个月的指标呢。” 败家系统问：【宿主打算怎么花？用各种昂贵礼物砸晕她，让她自惭形秽臣服跪拜？】 “当然不是那么低俗，那样李一琪很可能拒绝，我的钱还是花不出去。”林若妍卖了个关子没有马上回答系统。 败家系统抓心挠肺等下文，实在想不出来，宿主会怎么花掉这笔钱，还能让李一琪欣然接受的。 第76章 近视治疗仪 林若妍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又说了说林氏最近的动态，看对方还是惴惴不安，不晓得她的目的时，温柔笑道：“一琪别紧张，我特意约你出来，可不是发牢骚。毕竟当年的事情，你自己也无法控制，我们其实都是受害者。幸运的是我们的养父母都对我们不错。 如今你选择出国留学，我反而会感激你的通情达理。所以我想知道你有否困难，或者有什么理想，若是正好与我想做的事业并不冲突，说不定我们能一起做出一些名堂。” 李一琪眼睛瞪大，惊讶道：“你的意思是，想拉我进入林氏工作？” “不是那种意思，我哥本来是希望你毕业后能进入现有的林氏集团工作，为他分忧。毕竟你学历高人也聪明。可是你选择出国留学，还是学医，与林氏目前这些业务也都不沾边。或许你是故意不想再与林氏有瓜葛，这我能理解。”林若妍一下子戳中李一琪的心思和痛点。 李一琪选学医，是因为自己喜欢，另外更多的考虑就是林若妍说的这个理由。她的朋友还说让她防着真千金的报复，最好选一个与林氏不沾边的行业，在国外学成归来，就不会与林氏有什么瓜葛，天高任鸟飞。 然而自幼被林家夫妇细心教养，让李一琪本人对林氏的感情非常深，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她其实想过，学成归来，依靠林氏的大树，开拓出新的战场，为林氏集团丰富行业门类。比如说她目前硕士攻读的专业，就是生物医学工程领域。 这个科目门类国内相对国外还是有很大差距的。顶尖的医学院，包含的门类很多，传统做手术或者看病的方法之外，还有许多新兴门类。李一琪的导师在生物医学工程领域颇有建树，他的研究成果就可以用以指导医疗器械的研发。 这些事情她没有对林如许提过，却是她一直在筹划的。林若妍为什么突然提一起做事业的事情？是从哪里听到了风声，真心想要合作，还是想劝她放弃不切实际理想的试探呢？ 如果只有林若妍单独来赴会，李一琪可能会想更多，更险恶一些。她不是单纯的小白花，所以当初才会果断选择逃避离开，而不是留在真假千金的漩涡中，成为别人的靶子。现在，她看到了一脸真诚的林若妍，以及可爱的林梦溪，之前的想法判断再次动摇了。 一个母亲带着这么幼小的儿子，约人一起吃饭，会谈论毁三观的事么？应该不会的。女性的直觉和善良让李一琪率先放下了一层戒备。她愿意尝试，与林若妍沟通。 林若妍带着林梦溪一起见李一琪，想的很简单，自己再有几个月就挂了，儿子跟着舅舅林如许肯定不吃亏，将来或许还要与李一琪打交道。早点认识，彼此熟悉，信任也容易建立。 “梦溪，这是李阿姨，你南方姥姥姥爷的亲女儿，相当于我的姐妹，你的阿姨。她曾经代替我孝顺我的亲爸妈，是除了你舅舅以外，与我们最亲近的人。” 李一琪没想到林若妍会这样介绍，就冲着这种说法，林若妍一定是明是非知善恶的人。 接着，林若妍又提：“我前段时间经周薇阿姨介绍，认识了大x区的向女士，他们提起要在大x区做生物医药基地的事情。还说会重点在生物医药、医疗器械、现代装备制造这些领域扶植自研创新型企业。我听说你出国学的就是相关专业，所以才想，若是你对此感兴趣，我们也可以尝试提前布局，或收购或自己创办一个公司。” 林若妍对于原书提到的李一琪的创业公司印象很深刻，也不扯其他的，她相信李一琪哪怕人已经出国，心中肯定也还想着这个事。若对方最终还是要回国发展，大概率是按照这个思路创业，顶多推迟几年而已。 与其将来毫无瓜葛，为什么不借用李一琪的女主光环，自己也在这个注定要盈利的公司中先布下棋子呢？ 当她也是初创股东合伙人的时候，她死后，能留给儿子的保障又多了一重。亲情关系加上利益纽带在，林梦溪未来就算无心经商只搞科研，也能受到更多关爱。 “是你还是大哥想要做这方面的公司呢？”李一琪试探地问，她知道林如许早就投资开始研发现代装备制造相关领域，她也听说大x区那边邀请林氏集团建厂，不过没有具体到生物医药医疗器械这个门类。这在国内还是很新的概念。 林若妍为了取信李一琪，又假托在南方工厂给老外做医疗设备组装的那件事，拿出来讲了一遍。这一层共情，顿时让李一琪也感动了。是啊，那些医疗设备的高额利润凭什么让外国人赚走呢？我们自研出更好更先进的设备，避开外国的技术垄断，用自己的专利做更便宜的产品惠及国人，这才是我辈奋起读书的意义所在。 “那你想过做什么产品么？”李一琪激动地问了一句，问出口才又意识到，林若妍恐怕并不懂那么高深的知识，只是想做这个行业才来和她聊的。 不过林若妍是知道李一琪在原书中做了什么的，于是笑道：“医疗美容的设备比较简单，市场也大，前期容易盈利。还有一个是我这几天才想到的，比如治疗近视的设备，国内市场绝对有需求，也不知道能否研发出来？” “治疗近视的？”医美那些设备技术门槛低来钱快，李一琪的确想先期就做那个方向。而近视治疗的设备其实是她基于自身的遗憾一直想要攻克的难关。近视让她的生活很不方便，隐形眼镜戴久了眼睛也不舒服，听说有手术能根治，不过这个手术很新未来效果能否持久，有什么副作用都不好说。 如果只是为了个人，李一琪会选择攒钱自己做那个手术。不过发明一种设备，预防或者治疗近视，保证眼睛的健康，这从医学和工程角度而言都并不是完全无解的。 第77章 一起开公司 李一琪的导师研究过近视的成因，早年间也提过一个治疗的概念方法：通过光作用，改善眼底血液微循环，促进视网膜色素上皮细胞分泌多巴胺，有效抑制眼轴增长；光照射眼底，作用于视网膜后面的脉络膜，使变薄的脉络膜恢复到正常的厚度，为巩膜提供充足的氧，改善了眼底的血液循环，这就能使近视度数不再增加。 原理就是那么短短的几行，问题是，任何无中生有的设备都需要大量经费投入，长时间的实验和研发。国人的近视发病率常年居高不下，这样的设备一旦研发成功，大量投产，将造福千万青少年。同样的，国人近视多，在国内研发适合国人的设备，也不缺案例，更容易招募实验者。 李一琪如果是自己独立创业，会从医美器械开始，但那种技术含量低的设备很容易就被模仿，只能是赚一波快钱。如果林若妍是真心想合作，愿意投钱，那么她就无需先期那种铺垫积累资金的阶段，直接研发自己想做的设备，那会大大节约时间。 越早把设备研发出来，就能拯救更多的近视病患，她为什么不接受呢？ 李一琪说：“近视治疗仪器我的确有一些思路，不过先期研发投入巨大，如果只依靠我自己的力量，的确很难，或许我会选医美器械先赚钱。但是……” “但是，现在有我了。先期研发投入的经费需要多少？时间预估是多久呢？” “快的话也要四五年，每年投入几百万，这个我要再根据技术情况评估一下。”李一琪顿了一下，“其实，还有一个更快捷的思路，收购一家有相关基础技术储备的医疗器械公司，把技术买断引入国内，开办专项实验室和工厂。这样一开始我们就能投产一些简单的设备，有一定盈利，反哺新的设备研发。” 林若妍在这方面的敏锐度比不了一直琢磨这件事的李一琪。按照原书剧情李一琪是完全没有资金收购别人的公司，从几个人的小作坊做起起步极为艰难，险些就要放弃了。现在林若妍主动提投资，那为什么不直接收购呢？ 林若妍也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忙问道：“那你有没有目标的公司呢？我这次都来国外了，顺便考察一下。” 李一琪微笑道：“的确有一家想要出售的本地企业，就在这个城市，与我的导师还有点关系呢。你若真的想去看，我现在就可以问导师联系。” 林若妍记得原书的情节，是描写女主自己创业之后，想要引进技术，找了y国的几家企业，其中接触过一家即将停产的。那家是诚心想出售业务，主要是企业主继承人去搞影视了，没有心思继续做医疗器械。这个小工厂的人员本来就不多，都到了退休年纪，所以大家一商量还是打包卖厂子拿着现金安享晚年。 境外的工厂转让给国内的私人买家，手续比较复杂，y国人的办事效率特别低，李一琪分身乏术，不能y国和国内两头跑没钱也没那个时间，找人代办费用巨贵，在原书剧情中她终于还是放弃了。 而现在不同，林若妍有“钞”能力，可以聘请当地正规机构代办，让李一琪在这边盯着。国内那里林氏集团自己有精兵强将，如果大x区能及时出来扶植政策，说不定就把这套技术引入到那个生物医药产业园内，投资办厂，还能获得强力支持。 林若妍答应去看工厂，同时提出了这个收购的办法，在国内用林氏集团的名义成立医疗器械公司，收购y国企业，企业还是照常在y国运营，国内派人来y国工厂实习学技术，再回国开厂。 厂内员工都留用，以后也聘为顾问，等国内厂子建设好投入运营，技术也学到，y国这里的员工就可以平稳退休了，关厂子了。设备运回国内，工厂厂房届时当作一处固定资产是卖是留，都容易处理。 y国这边全权交给李一琪主理，林若妍只是投钱，让她找机构配合办理相应手续。反正李一琪要在y国读书好几年，硕士读完或许还读博士，有的是时间，不必国内国外两头跑，也正好完成技术和厂子的平稳交接。 李一琪当然能听出这是好事，按照这样的模式，其实公司的主导控制以及技术全都在她这边，国内那里虽然说她管不到，不过怎么建设都是要听她的意见。法人可以是国内林氏集团安排的人，方便应对国内的一系列手续，林若妍给她总经理的职务，承诺不干涉公司的技术研发，生产销售那边她从国内安排人协助。 这是莫大的信任，也补全了李一琪短期内做不到的那些短板。 但是她还要再试试林若妍的诚意，于是问：“我接受公司是林氏集团下的一个分公司这种设定，不过我想要更多独立权以及自有品牌，比如另外起一个适合医疗器械的中英文品牌名字，不会有林氏这两个字，可以么？” 败家系统提醒道：【宿主不能答应啊，林家给出钱开公司，李一琪就是给你打工的，凭什么要给她那么多主导权，还另外起品牌名字。这明晃晃将来是要分家独立。】 林若妍心想，原书中李一琪的公司与林氏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现在找李一琪一起开公司，是想蹭女主的光环。万一真能在她有生之年，推出什么医美产品有了收益，她说不定能续命呢。就算近视治疗仪她没机会看到了，那东西在国内肯定是能卖爆的产品，将来让儿子坐地收钱，品牌名字当然随李一琪高兴。 李一琪想独立就独立，股权写清楚，将来林氏拿分红不是也挺好，只投钱不用操心别的更省事。其实林氏在这个公司中完全可以“隐身”，只是作为出资方，坐享分红就行了。 于是林若妍没理会败家系统的聒噪，对李一琪真诚说道：“可以，随你。钱款需求，等我们去看了那个要收购的企业之后，你给我一个计划，我也拿给大哥看看。” 其实林若妍能完全自己决策这个事，不过把林如许抬出来，过了明路，能让李一琪安心。比起她这个真千金，李一琪肯定更愿意相信相处了二十多年的林如许。 第78章 收购外资企业 以前李一琪也动过念头，想把前期工作都搞定了，拿着完整的创业计划书联络林如许，恳求一些低息借款或者投资，又担心被林若妍嫌弃讽刺从中作梗。现在是林若妍主动提出来要投资，她也刚好有项目，为什么不做呢？ 让林如许知情，这更让李一琪放心了，她猜测没准就是大哥从中说和，安排好了一切，才有林若妍主动找她来谈呢。 和林若妍约好了看工厂的时间，李一琪回到宿舍，就给林如许发了邮件，字里行间充满感激。由于y国和国内的时差，几小时之后她就收到了林如许的回复。林如许特意说明这事他也刚知道，并预祝她们两个早日合作成功。 这让李一琪对林若妍的好感度大增，原来林若妍真的是为了她好，才特意在y国当面和她谈起一起开公司的事情。估计林若妍是怕直接给钱，显得不尊重，怕被拒绝，才这样委婉地面对面讲起了那么多。 而且林若妍把京市大x区那边的关系都提前铺垫好了，若是成功收购y国这边的企业，在国内立刻有地方有政策办厂。这让李一琪的理想也可以提前很多年实现，她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看厂那天，李一琪对林若妍的态度肉眼可见地亲昵了不少，真的处成了自家姐妹。 这家工厂的负责人与李一琪大学里的导师是多年好友，知根知底，林若妍和李一琪一起实地看了现有的工厂及设备，和负责人与工人们都接触了后，确定这家工厂的确值得收购。 设备虽然不是最先进的，但工人们经验都很丰富，负责人更是一个资深的企业管理者。李一琪以后作为新一任的总经理，能从这些经验丰富的老人那里学到不少管理和技术知识，这可是学校没法教的。 林若妍对这些医疗器械的技术和设备基本无感，她就是对这个工厂的用地觉得有那么一丝熟悉。这厂房是红砖砌筑的，独具y伦特色，离市中心不算远，周围都是成熟的社区，居住氛围浓郁。将来旧建筑改造，厂房变成精品酒店或者豪宅，是不是也能玩出花样来呢？ 所以林若妍拍了不少厂房的照片，记下了位置，打算回去自己先研究一下，万一哪个月还缺花钱的项目时，她可以找境外的设计公司给做这个项目的改造设计。 这次收购的估值除了工厂、设备及员工合约，还包括这处厂房及地皮。因此作价很高，折合人民币七千多万，加上手续税费，以及聘请相关专业机构咨询、代办，总计控制在九千万以内。 林若妍在当地停留的时间很有限，只能先签署了框架协议，随后详细的合同以及收购、付款计划仍需要李一琪在这里根据需求详谈。所以林若妍这月的指标都从这九千万出并不现实。她也不可能说自己着急花钱，只能是等待详细合同稿拟好，她控制一下付款的节奏，力争这月能先付出去五千万，缓解自己的花钱压力。 为了能让李一琪更方便开展公司业务，公务车配上、居住办公的地点也不能是学校宿舍，外出租个房子也需要钱，林若妍先给李一琪打了三百万经费。 若是私人接济，李一琪肯定会推辞。现在都是为了公司，李一琪当然照单收了钱，并承诺会统计好账目，等公司在国内注册完成，这些前期消耗都会计入公司账务，她不会为了私利享乐乱花钱。 败家系统再次开眼：【宿主好厉害，连李一琪这种本来要与你处处作对的假千金也都乖乖听你安排，服服帖帖给你做事，你给她打钱三百万，她眼睛不眨就要了，还感激涕零为公司鞠躬尽瘁的样子，就很不可思议。】 林若妍有点飘，吹道：“这算什么，我下次再来，就带上魏煦，给李一琪送温暖。公司、房子、车子和男人，都给她凑齐了，只求一样，等我不在了，她的公司好好盈利，让我在这个世界的亲人有稳定收益就好。” 一提起魏煦，败家系统又忍不住建议道：【宿主，魏煦那样的帅哥，你难道轻易拱手让人么？要不在国内你先玩够了，再甩到国外慰劳李一琪。】 这系统的思想太污，听久了很容易影响三观，林若妍暗中感叹还是自己意志坚定纯善，没有被带坏，她本来想说点啥拯救一下系统，没想到自己的电话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魏煦。 出国前林若妍就开了跨国通讯服务，就冲着那么贵的手机漫游话费，她也要时不时打几十几百块的。 此时国内时间应该是晚上六七点的样子，她接通后，柔声问道：“魏煦，你有什么事？我和全公司的人这几天都不在国内，如果是影视项目的事情等我回国说也行吧？” “对不起，不知道林总在国外。我是想……恳求你原谅。我想退出剧组可能会更好。”魏煦的声音中都是忐忑不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那次在酒店，我送你和令郎离开，被人偷拍了。现在我不是正参加那个影视项目的拍摄和前期预热工作么？就有小报放出了花边消息，说我给富太太提供不正当服务，配了这张照片。这可能是竞争对手故意搞出来的，损害了林总的名誉，我……实在过意不去。那天明明是林总仗义帮我……而我，不算被冤枉，我的确在陪酒。我这样的人，演男二，可能会给剧组带来负面影响，所以才……” “就这点小事么？你千万别想不开。没有你，那些小报编排我的事也不少呢，当个乐子看吧。至于小报怎么写你，明明是免费给你刷热度啊，你为啥要退出剧组？导演、编剧还是你们戴老板让你退？你让他们给我打电话，你若是不演了，我立刻撤资。” 魏煦本以为林若妍会很生气，责怪他拖累名声，想要辞演谢罪，没想到林若妍是这样的态度和看法。难道戴总说的没错，林若妍投资这个项目就是看重他？不过自从项目获得了资金，林若妍从未联系过他，甚至都没有去剧组探班，他也因为演戏跟着剧组奔波，没有精力顾及其他，甚至偶尔会很失落，有那么一点“失宠”的感觉。 第79章 工具人的心 魏煦怕林若妍先看到小报消息怪到戴总那边才抢先致电，得到的是他完全意料之外的结果。他更不能理解林若妍究竟对他是什么意思了。 真的只是看重他的演技才华，而不是想与他有更进一步的那种关系么？明知道可以让他付出更多，林若妍却毫无索取，这反而让他念念不忘，亏欠之情越来越浓。 魏煦赶紧解释道：“没有，不是，他们对我都很好，这个小报也刚报出来，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的。我怕你生气，才先给你打电话说明情况。” “那就好，剧组若是有人拿这个说事，你如实讲前因后果。反正咱们两个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歪。”林若妍顿了一下，安慰道，“你也不要多想，认真演戏。就像导演说的，这部戏很好，抓住机会好好表现，祝你早日大红大紫。” 魏煦鬼使神差问道：“那，林总何时来探班？我们最近都在京市的外景地拍摄，下月可能要去别的城市取景了。” “回国后看时间吧。等你忙完这部戏，我安排你出国玩，认识我的家人朋友。”林若妍这里的意思是把魏煦介绍给李一琪认识，这两人在书中是官配，就因为李一琪成功出国，魏煦至今都还没有见过李一琪。 “我见过大林总和令郎。” 林若妍说：“我是说李一琪，她在英国留学，很喜欢看你以前演的电视剧。” 魏煦当然知道李一琪是林家的养女，那位假千金，当初刚认识林若妍，林若妍就提过这个名字。他还以为她只是没话找话随便一说，现在却疑惑为什么林若妍总提这个名字呢？难道李一琪沉迷他的外表，想要通过林若妍认识他？ 如果是以前，他对自己的外表其实还挺有自信的。可是进了现在的剧组，他才知道人的内在更重要，他的演技也有很多需要提高的地方。过去演的那些电视剧，他的表演很生涩，比老一辈艺术家差远了，他不认为别人看了那种烂剧，就会喜欢他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演员。 他不敢明着推辞，就委婉道：“感谢林总厚爱，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努力做到。” 但是，让他去陪别的女人，他可能真的做不到了。 或许他要抓住这部戏的机会，好好演，以便能接到更多的片子更好的角色，让林总能正眼看他，不再当他是可有可无的人？ 他从什么时候起，竟然产生了这样“胆大”的念头，想要在林若妍的心里抢占更多的地方？他怎么配！ 即将从y国离开的那晚，李一琪还特意去机场送行。林若妍提了一句：“我在国内投资了一个影视项目，男二请了魏煦来演，我听大哥提过，你好像以前挺喜欢魏煦演的电视剧？” 李一琪歪头想了一下迟疑道：“魏煦是谁？电视剧啊，那还是中学时候看，大学我本科功课很多，都没怎么追剧了。” “就这个人。”林若妍忽然想起自己带的相机里有魏煦的照片，是那次与戴老板、导演他们谈完影视项目合作后拍摄的纪念照片，当时戴老板也拉上了魏煦入镜。 她用的可是时下非常先进的高档数码相机，机身自带液晶显示屏幕，能放大缩小看照片，很快调出来这张照片，把魏煦的影像放大给李一琪看。 李一琪看了看，似乎有点印象了。不过她此时的兴趣点以及脑子里装的完全是怎么把公司和工厂弄好，哪里有心思看男人？她假装配合道：“哦是他，那等电影拍出来，我再找机会看。” 林若妍心想，怎么感觉原书女主对官配男主很敷衍很没有兴趣的样子？ 看林若妍表情不太对，李一琪还特别机灵地若有所悟道：“这人真帅，原来阿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那可要经常去探班，别让这帅哥被其他女人给抢走了。” 林梦溪还补刀道：“是啊，魏叔叔好像很喜欢妈妈的样子，昨天妈妈还和魏叔叔打了很久的电话。最近妈妈工作忙都没去看他，他会不会不高兴了？” 虽然林若妍对魏煦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不过越是否认，这些人可能脑补越多，她只好放弃挣扎了。反正公司里除了冯强知道魏煦这个人，其他都还是很正经的，应该没空打听这种花边新闻。 上了飞机之后，林若妍又问了郝河山。这人在原书之中是暗恋李一琪的男二，一直默默奉献。不过现在因为李一琪出国，郝河山也是近期才认识李一琪。所谓的认识，就是知道这人是林老板的亲戚，叫什么名字都没有打听过。 林若妍问：“郝总监，刚才送我们上飞机那个姑娘你看见了没？” 郝河山点头。 林若妍说：“你知道她是谁吧？” 郝河山说：“听说林总要在y国收购一个公司，那人将来会是总经理对吧？” “对啊，她是我爸妈的养女，叫李一琪，在y国留学，学生物医学工程的。”林若妍热情介绍。 郝河山的目光却在林梦溪这里，似乎都没怎么听，敷衍道：“还以为是同行，原来是学医的，那就好。” 这什么逻辑，好在哪里？郝河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将李一琪看成了公司内的竞争对手？那么好看又聪明的女人，将来会读到博士，自己创业，难道不是郝河山梦寐以求的女人么？聪明人都更容易被聪明人吸引的。 林若妍哪里晓得郝河山满脑子装的都是她安排的那些个项目，根本没有空闲的“内存”去思考其他什么女人的事。在郝河山的心目中公司里除了林总很特别之外，其他同事都是不分男女的。 郝河山的容貌本就不出众，出门考察旅游，去参观高端项目会穿公司发的定制西服，坐飞机赶路之类的都是一套休闲装，戴着眼镜不修边幅，在公司那么多人堆里一点不明显。 所以林若妍敢肯定，李一琪压根也没注意到郝河山这个人，两人就这样再次错过了。 这时候林若妍体会到了强烈的挫败感。原书李一琪的官配魏煦，已经被李一琪误会为她的男友，看起来毫无兴趣的样子。暗恋李一琪的郝河山，也没有走上既定感情路线，这书不会崩了吧？ 第80章 为何这么选 败家系统说道：【宿主别慌，还有补救的机会呢。将来他们也都是你麾下的员工了，想要见面，机会多的是。工作中相处，一来二去不就熟悉了么？】 林若妍心说对啊，既然李一琪名义上已经是林氏集团下某个公司的总经理了，郝河山这个信息部负责人也有义务给这个公司操持一下办公设备和网络系统的建设工作。 于是扭脸，林若妍就说道：“郝总监，等回国后我会新注册一家研发制造医疗设备的公司，就是李一琪担任总经理的，到时候你们信息部也要给这家公司做一些设备配置，网络构架。如果你觉得人手不足，那就赶紧招人。” 又一个重担压下来，郝河山顿时有点窒息，更没有闲情逸致想别的了。 飞机离开y国到了f国，这里曾经是欧洲的中心，文化艺术气息浓郁，有举世闻名的浪漫之都，以及那个标志性的铁塔。千禧年前后，还没有那么多各种肤色的移民，不会见到太多无家可归的难民流浪者，城市面貌算是欧洲典型代表发达国家大都市的模样了。 这个时代，国内才刚开始发展，国人对欧洲的印象还是高大上的那种概念。来欧洲旅游的，去那个铁塔下面照相是常规流程操作。 欧洲人对亚洲面孔的旅游者也不会像几年后那么疯狂，知道国人有钱，恨不得每家奢侈品店都会安排中文导购。 因此这会儿旅游的时候尚能感受到相对淳朴自然的人文气息。林若妍以富豪的身份，去高档公寓看实景，也能体验到并不算太针对的服务。 全球各地各种肤色的有钱人都会来f国看看，尤其曾经被f国殖民过的f洲国家的富豪、酋长，总喜欢在发达国家买房置产，销售人员早已经见怪不怪。 林若妍今天参观的豪宅项目，是一座新建的石材幕墙大楼，能望见那座着名的铁塔。建筑物虽然是新建，却带着浓烈的欧洲古典装饰风格，石材雕花的线脚非常繁复，连那些铁艺的栏杆也都宛若植物的蔓藤那样盘根错节的精致。 这并不是大家印象中的别墅，而是长宽高都与林氏地产豪宅项目单楼很对应的项目。不过这里寸土寸金，这栋豪宅也只是一座楼。总建筑面积中百分之三十都是不可售的公共空间，包括奢华的会所。 这让地产公司的诸位着实大开眼界。在国内，号称有会所的那些高档住宅，会所的面积也不会做这么大比例，而且运营起来，往往是被改的面目全非，被各种收费的培训班、商铺占据，毫无高端服务可言。 这栋房子室内外的设计装修都是非常贵重的材料，比如每一户都拥有一米八宽度对开的包铜户门，明明每层只有一户，还要有三部电梯，其中一部电梯是专门给仆人走的，与主人流线从一楼的大门那里早就分开了。 会所也不止是地面上看到的那部分，还有地面之下，二十五米长的大泳池。未来的业主可以免费在会所内体验各种服务。当然业主缴纳的高昂物业费肯定能涵盖这些高端的服务成本。 最后就是这栋新建住宅有地下三层车库，扣除访客和管理人员停车区域，其余车位数量能每户分四个车位。每一户的车位区域都通过设计保持了单独私密性，有独立通道最快捷到达业主常用的电梯。 电梯是刷卡智能控制，没有业主卡的人连电梯都坐不了，有卡的也只能去自己的房子所在的那层和公共的区间。 总之这种充分考虑私密性和安全性的概念，林若妍当年从书报杂志上读的时候就挺震撼的。现在是无感了，但她的员工们却各个疯狂记录着自己的感悟。 毕竟国内这个时候大多数人能知道单元住宅的概念就不错了，很多人都没有住过套内带卫生间和厨房的房子，筒子楼里黑暗的走廊上乌烟瘴气堆满了各种杂物，做饭还要自己搭个灶台。国内新建的商品房也因为建材和建筑标准的问题，彼此间互相干扰严重。楼板墙板都不隔音，谁家有个事，全楼恨不得都能立刻知道。 有钱人若想改善居住条件，选择别墅也是因为上述这样的原因，私密性太差，房子也太粗糙。所谓城市内的豪宅公寓楼的概念，他们想象不到能高端到哪些方面贵在哪里，值得客户花买别墅的钱来买一个大平层。 现在林氏地产这些员工们亲眼看到了答案。 林若妍坐在贵宾接待室内与赵星星以及吕乾闲聊。 赵星星终于忍不住问道：“虽然这栋楼非常奢华，不过每一位业主顶多能拥有一个大阳台，楼上楼下住的都是别人，再注重私密，房子内外装修再是高级，也还是不如独门独院有天有地的别墅吧？我们的项目将来卖的可能比近郊的别墅都要贵，真的会有人愿意花那么多钱来买么？” 林若妍笑道：“豪宅首先看‘地段’。在咱们项目那个位置，又与别墅不同的稀缺产品，当然是值得的。 我们的项目就在京市大力发展的奥运片区，除了临近奥运场馆、森林公园，还会汇聚各种商业办公、文化会展场馆，将成为城市北部的一个核心区域。普通人出门可能考虑公交地铁步行可达，我们的业主出门一定是坐车开车。项目现在看着荒凉，但是与场馆和公园不到十分钟的车程，距离刚好，一脚油能轻松享受到繁华，回家后又拥有相对安静私密的区域，不被繁华所扰。 另外，也是重要的一点，我们的客户一定不是第一次购房，家里肯定有别墅，甚至不止一套别墅。但是他们也会有进城居住的需求，豪华五星酒店，总统套房不是随时都有位置，普通套房住着哪里有自己的家舒服？ 而京市城里的房子目前都不够豪宅的标准，顶多只是面积大位置好，其他方面与我们今天看的这个项目差远了。奢华不光是硬件上看的出来的那种精致，还在这些管理和服务的品质感受上。在国内基本上没有高端物业服务的概念，我们也应该考虑引入类似的物业服务品牌，让购房者体会到别的项目上没有的尊贵感受。” 说到这里，林若妍觉得又有了新的花钱渠道，从这些境外的豪宅物业公司中找一些愿意去国内发展的，在项目设计之初就把他们的意见考虑进来，这不是挺好的么？ 第81章 豪宅的要素 记得境外那家咨询公司的报告中也提到了这点，林若妍立刻让赵星星联络那家咨询公司，让他们推荐境外高端物业管理公司接洽。 花萌萌自告奋勇和这里的物业管理负责人攀谈起来。这里虽然是f国，但是物业管理人员的水平都很高，除了f语，还能说y语，交流毫无障碍。不一会儿花萌萌也将这边的物业管理公司联络人落实清楚了。 众人刚才都是参观豪宅的外在硬件设施，直到此时才意识到更应该带入到业主的角度，细细品味服务都有哪些内容。 往后再参观已经入住的豪宅项目时，众人就注意到了豪宅物业管家式服务与五星级酒店差不多，却没有那种迎来送往的紧张和疏离，多了熟悉的家的感受。 比如豪宅中工作的那些园丁、保安能够认出每一位业主，并客气地称呼某先生、某太太，让你觉得这就是自家的管家，实际上人家是物业公司为整栋豪宅服务的人员。他们上岗培训的时候必然会加入的环节就是认清每一位业主的长相。 再比如，物业的管家能提供的服务，不止是帮忙收邮件看家护院，还可以是精细化的不同档次的家政服务。五星级酒店前台能提供的什么订票、订车各种服务也都涵盖。另外高端一点的技能，宴会组织、专业厨师、生日活动甚至展览筹办这些，只要业主需求，他们都可以提供。自己做不了，就聘请能做的人，羊毛出在羊身上，业主又不差钱。 这些物业管理服务，已经不再是设计工程方面的专长了，反而是吕乾带着营销部的人各种记录。也不止是调查豪宅，他们发现发达国家大城市里一些普通公寓楼的物业服务也比国内细致体贴。哪怕可能整栋楼就一两个人在打理，也会有那种管家式的服务概念。 这些认知在国内看图片是感受不到的，在国外走一圈，亲自进入到那些建筑中，再对比自己住过的五星级酒店的服务，才能切身体会到。 他们终于明白了，有钱人的一些想法逻辑基础。这并不是别人说教，他们就能懂的。 其中感悟最深收获最大的当然就是营销总监吕乾了。他以前卖过各种档次的东西，自认为接触过不少有钱人，了解那些人的思路想法。但是真正的豪宅刷新了他对销售的认知。他要对客户讲的不再是这个东西值多少钱，而是要将豪宅生活场景给客户描述清楚。 他终于明白了，豪宅项目客户们会对什么更感兴趣。除了那些华丽的外表软硬装修，一定还有居住体验，这些场景该是什么样的，才能让客户觉得舒适，他心中终于有数了，未来销售的文案话术也有了词。 人家肯花几千万买一件东西，是为了买开心。豪宅是为了住，为了呼朋唤友来聚会，这些功能如果是豪宅和物业就能提供能够满足的，不用业主再为此操心，不需要再带一套自家的佣人来操持，就是方便是体贴。国内的别墅区基本依赖各家自带的帮佣，整体社区的服务远不如境外这些，的确有待提升。 在回国内的飞机上，十几个小时，大家已经丢开了来时的那些手头工作，非常认真地写着这些天的考察成果感悟。 更具体的照片整理，项目上那些能看到的数据分析都是普通员工去做，几位总监思考的问题已经跳出了之前的禁锢，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林若妍看到自己的员工们一个个都悟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她开始琢磨起回到京市之后找大x区的人，聊生物产业基地的政策了。 既然她和李一琪达成共识，开办医疗器械的公司，研发试验和生产的环节都少不了，主攻的近视治疗仪器，李一琪都有了一些概念想法了。林若妍要抓紧有生之年，前面给铺垫好，打好前站，落实了政策。 一想到回去要做那么重要费脑子的事情，林若妍在飞机上吃喝玩乐起来更加心安理得。另外这一趟去欧洲的考察，她也给员工们都买了昂贵的伴手礼，化妆品名表名包必不可少，男员工也可以要化妆品啊，有老婆的给老婆，没老婆的留着交女友送礼。 不过郝河山和林梦溪的礼物特别一些。郝河山没要那些需的礼物，他看中了一台欧洲最先进的服务器，和名表价格差不多。他觉得表没用，换成了这个。而林梦溪年纪还小，名表无感，要求妈妈给他买了各种原版外文书籍。 这些东西并不便宜，欧洲的出版物很贵，精装硬皮那种折合人民币一本书轻松上千元，光是买书就要花几万，再将这些沉重的行李打包运回国内就还要多花好几千。 自家新装修好的四合院正好空了许多柜子，主院专门给林梦溪用的私密书房，这次买的书是摆不满的，回头估计又要去西d图书大厦采购了。 说起这些书，林若妍又来了一个灵感，喊来赵星星和吕乾，提出了自家豪宅会所的主题。国内现阶段有钱人基本都是做生意起家的，国内的传统风气就是尊重读书人尊重知识。有钱就要读书，会所内怎么也要有个图书馆，书香门第的气质必须体现出来。 将来客户来到了售楼处，就要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书卷气，包括伴手礼也不能太庸俗，贵要贵的有格调。文房四宝加上手机，项目的宣传册也要请大师撰文，强调文字和插图都赏心悦目，具备高雅格调。 吕乾随身带着的本子是这趟出国前刚买的，现在都记到最后几页了。光是林总随时给的灵感创意，就足够吕乾回去写营销文案的素材了。 地产公司所有人回到国内，都是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连夜去公司加班，把境外考察的收获转化为本部门下一阶段工作的重点内容。 总裁办这里的员工并不是专业人士，不过他们以前只是前台或者司机，以及打杂的，哪里有过这样的公款豪华旅游经历呢？ 一趟欧洲多国游，收获了阅历以及昂贵的伴手礼，简直是颠覆三观，让他们对未来美好生活产生了强烈期待和憧憬，对公司的忠诚度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们的认知中形成了鲜明的概念，林氏地产实力强劲，这才是做豪宅的公司该有的模样。 他们也被告知，将来公司放出豪宅具体的销售资料后，员工都可以领取资料，只要介绍客户成交了，佣金提成和销售人员是一样的。 那可是豪宅啊，哪怕是千分之五的提成，做成一单也差不多大几万甚至十多万的收入了，相当于普通打工者好几年薪水。而他们离这样的高收入，是那么的近。 第82章 员工的心态 刚入职的司机汪小浩以前在南方闯荡过，因为修车技术好，是认识几个开豪车的老板朋友的。他平时就爱在人脉关系上做积累，自己的小本子上除了这些人的联系方式，还有当初认识他们的经历。将来如果有机会，他会打电话，顺便巧妙地推销一下豪宅。 以前他以为自己一辈子就是干修理工了，后来回到京市，才晓得因为有个在牢里服刑的父亲拖累，他连修理工的工作都不好找。展叔叔帮忙给他介绍开车的活计，却发现老板竟然是以前酒吧的同事。以至于他一开始并没有对未来产生太大的期待，甚至私下里琢磨过，想翻身是不是只能靠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呢？ 当他刚入职几天就赶上这个月发当月整月的工资之后，他看着比预期高那么多的薪酬，又有了新的念想。比如在这里勤奋工作几年，攒点钱再贷款自己开个修理店。 这一趟欧洲旅游回来，见识了发达国家的繁华和有钱人的生活，他完全变了念头。对身为公司员工有了极强的自豪感，也通过给营销部的人开豪车，听他们侃侃而谈一些销售的门道，自己就想着试一试。 当他去请教营销总监吕乾，该如何联络那些有钱客户的时候，吕乾耐心指导，毫无保留告诉了他话术和方法，他就有了更多的信心。谁说会修车的司机不能是个好销售呢？他要趁着年轻，趁着目前这个难得的工作机会，打开自己的眼界和上限。至于修车店，他若是能卖出一套豪宅，就足够开店了。 总裁办这里，林总不在的时候，大家都以秦爽为标杆，向她学习。 秦爽学的虽然是企业管理，不过对于房地产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肯定比不上那些学工程设计成本出身的人，销售经验也比不上营销部的，这趟海外项目考察，她比其他人更用心，恨不得将所有专业关注的问题自己都搞明白，事实上，有一些不是看完就能明白的。 所以她要求各部门的人要将本部门考察的心得尽快做出ppt汇总材料，以便全公司内部进行交流，还将这个安排放在了紧随其后的一周内，每天都有内部交流培训，全公司任何人都能参加。 经过各种专业人士的讲解，公司内便是前台和司机也能把豪宅该是怎样的，说的像模像样。他们与销售不同的只是没有销售经验，面对客户的话术和应变能力不同。但是他们有自己的朋友圈啊，这不妨碍他们和朋友们吹嘘自己的公司多么好，公司将来要卖的豪宅肯定比他们现在看到的更好。 林若妍看到公司员工的精神面貌变化也很欣慰。唯一不满的是，还以为玩一圈回来大家能放松，被欧洲的悠闲工作状态感染，不会再那么执着于加班。 毕竟他们在欧洲不止是逛了名胜景点，也充分体验到当地人对于工作的态度。那些人无论是上班的白领，还是开店卖东西、美容美发等从事服务行业的人，都很注重工作和生活的严格区分。 比如你以为的开小卖铺和理发店这种，有客人来还不随时开张从早到晚一周七天无休么？不，人家上午十点悠闲开门，晚上五点准时关店，到了下班的时间点，是真的就会消失不见。小超市、理发店周六日不营业的比比皆是。以至于华人去了开个店，都被同类本地人的店主投诉，说周六日违规营业。 那些欧洲的公务人员就更不用说了，上班用一套联系方式，下班工作手机一关，办公室门一锁，才不可能像国内人民公仆那样，免费加班，随叫随到地处理百姓的疾苦。 赵星星有过国外学习工作的经历，提起这个事的时候深有感触，她还说起留学就读的名校教学楼，开电梯的大爷早上八点半上班晚上五点半下班，中午休息一小时，周六日和所有节假日也必然休息，非工作时段不管楼里有没有师生，人家都是电梯一锁，下班时间一分钟不多呆。 以至于经常有师生因为做实验早出晚归，被困在高层，没有电梯，自行爬楼解决。他们和校方投诉许久，校方都不作回应。毕竟该员工是拒绝领取加班补助，就要求按时上下班的，这是人家的自由和权力，校方也没有多余预算资金额外雇佣一个人在他不上班的时候值班。 反正人家国外打工人就这么霸气，动不动还经常罢工要求加薪。赵星星就赶上过好几次，地铁公交司机罢工、清洁工罢工、教师罢工，民众生活受到很大的影响。不过真正的有钱人资本家，都有自己专属的服务团队，反而影响很少。 林若妍问：“那么你们不觉得国内的打工人也要学习一下海外的那种工作模式么？你们一天到晚加班不累么？” 几个总监相视愕然，彼此对了一下眼神，心想这是老板试探他们么？试用期还没过呢，他们不加班加点做出一些成绩，怎么对得起那么高的薪水和月月发的奖金？万一试用期表现出了吊儿郎当的疲态很容易就被淘汰了，到哪里去找比这家收入更高待遇更好的工作呢？ 带薪去国外考察，不用自己花一分钱，除了挣工资还得到了十几万的伴手礼，这是老板？这简直是活菩萨啊！ 他们唯有用加班加点多做事，力争把房子卖到预期的高单价，才能报答老板的知遇之恩。可是太难了啊，现在别墅才三万多，城里最贵的多层公寓都不到三万一平米啊，必须想办法增加价值感。 林若妍感觉已经没办法与这些总监们共处一室了，她无论怎么说，结果都是他们加班更严重了。虽然公司对于加班的员工有两倍工资以及晚饭、交通费补助等等，人力成本这边消耗会多一点，但是员工们的身体更重要啊。如此废寝忘食地拼搏，让她这个老板怎么好意思每天迟到早退翘班摸鱼？ 她只能在上班时间外出，去假装跑业务了。近期重点还是落实一下生物产业基地那边有没有政策的消息，厂房都可以等着慢慢盖，她先在大x区这里注册好合规的公司，才能开启y国那边的正式收购流程。 第83章 产业园运营 此前林如许被大x区的人请去洽商，看过了那个科技园区，那里据说已经参照京市最好的科技园区标准制定了政策优惠条件，并且区里已经明确提出，要重点扶植生物医药相关企业。 林如许当时看了园区已经建出来的两栋楼和未来的远景规划，并没有承诺什么，现在林若妍突然提，要办医疗器械方面的自研公司，就让他有点意外了。 难道是李一琪私下与林若妍一直保持联系，还是两人在y国见面后碰偶然撞出的火花？不过看李一琪的来信，应该主导方是林若妍，李一琪甚至以为是他从中牵线。 自己这个妹妹真的是胸有沟壑，开了地产公司还不够，投资影视，还打算在医疗器械这种行业内闯出名堂？ 林如许没有反对，那个行业对他一直经营的林氏集团公司而言是陌生，但至少属于实业的一类，总比房地产更容易理解。与其他生产类型的公司一样，设立自己的研发中心、建厂，然后生产销售而已。 林氏集团下属的各种生产制造业都是这个套路，集团里有很成熟的团队能全方位辅助林若妍将这个公司开起来，收购境外的企业也不成问题。林氏早几年已经与境外的一些企业有合作，不过人家很少会这样打包彻底的连地皮工厂技术和工人都转让的。 有了亲哥那边的专业团队支持介入，林若妍需要亲自动脑子做的事情就不多了，她只用代表集团，去目前科技园区现有的两栋楼里选出合适的地方作为公司地址，其他手续都由科技园区内的人员以及林氏集团这边的团队对接完成。 如何选楼，这倒是林若妍喜欢的问题，成年人才不做选择，她打算都租下来。 林若妍找到大x区具体管理这个事的负责人了解情况，知道产业园第一期两栋楼是刚建成，尚未对外租赁，房子都是按照大框架的厂房模式来的，建安成本有限，毛胚交付，是希望入住的企业自己按照需求装修隔断。 最初盖楼的时候想法没有那么明确，这种厂房本身做什么生产都行，但是现在主攻方向是生物医药，在专业领域内对科研和生产需求的电力负荷、管线排布、通风环保等等具体要求，他们也不知道，也没有那么多专业人员，根本管不过来。 林若妍一琢磨，这事她或许能当个二房东。 产业地产的兴盛是十年后了，现在弄个科技园区，基本就是盖统一的办公楼和厂房，毛坯状态交付，入驻企业也没指望这里能有什么精装修的概念，楼好用不好用都是凭运气，这个园子的厂房不够大不宽敞，那就去看看别的园子呗。 国内的生物医药产业除了个别几家大型老牌的药企，新生的都还是摸着石头过河，并没有特别明确成熟的场地概念。 这里又分为两类。一类是初创企业需要孵化，就像原书李一琪开办的公司一样，公司没几个人，办公和实验的场地规模都不大，租不起更大的厂房，甚至做实验也是跟人拼场地。产品研发出来，再租生产线试产，连买自己的生产线都没钱。所以这类企业特别依赖专业的产业基地，除了政策外，还能提供实验室和设备的孵化帮助。 另外一类就是以前在别处有工厂，想进军京市，将总部搬到京市，这种并不想与其他小企业挤在一栋楼里。他们有实力的直接要一块地自己弄园中园，还有就是弄一栋楼，办公、研发、实验到生产，自己就能装满。 林若妍想做的是，将现有这两栋楼都租下来，按照上面那两大类的需求，一样一个参照现实世界里二十年后那种成熟标准装修好了，自己的地产公司顺便就做招商运营。 “你这个很像二房东啊。”园区的负责人皱眉道，“我们目前的确是没有专业招商的人员，基本是等区里给安排接待任务，然后人家企业来考察后，会有想法意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协商。你说的运营具体是要做什么呢？” 林若妍假托自己在南方经济发达的城市以及刚刚从海外考察回来的这套，用未来产业园的运营思路忽悠道：“咱们这个园区未来规划的非常大，政策力度也很好，同样的政策是不是京市其他区县也陆续都会有？科技园产业园全国各地那么多，企业也会选择对自己更方便的安家。” 园区负责人点头：“的确有企业来看过后提出了要求，问能不能直接买楼。目前这个项目第一期都不能卖只能租，毕竟是国有资产。企业入住租赁后需要自己装修。” “我听说，目前这两栋楼的样子就是交房标准了对吧？要在这里安家的企业，自己需要花钱和时间来装修，就不是很方便，会让人犹豫。”林若妍顿了一下，“大企业自然有经费和人员操办装修的事，那么初创的企业和小微企业怎么办？” “那些小微企业想来，已经享受了不少优惠政策了，我们有装修补贴，还有税费减免。”园区负责人当然明白从幼苗培育初创企业，企业成长之后回馈区里的就会更多，黏性也会更大，并不会看不起小微企业。 “这种企业往往并没有更多人手盯着装修。” “那我们可以申请经费，将用作孵化器的楼统一装修成合适的样子。” “那么区里审批这些经费大概要多久，有专人盯着做么？知道做成什么样子么？” 园区负责人顿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找个企业打包将目前的楼装修好，区里只用出政策，介绍客户过来，你们就像是那种写字楼里的物业公司一样服务？” “对，我们也可以自己找客户，让区里审核。我们更主要的是当好管家，入住园区的企业无论大小，都是业主，我们给他们提供更细致的服务，这就是运营。我们有设计、施工、成本和相关管理的团队，也有营销部能够用一些科学方法，招商引资并留住企业。” 园区负责人的思想很灵光，立刻意识道：“那你们按照批发价整租过来，将来加价分租，赚个差价？” 林若妍并不否认那是运营的赚钱渠道之一： “这就是我们提供服务获得的价值之一。我们去调查研究那些企业需要怎样的办公、研发、生产的环境以及基础设备，我们投资把这两栋楼打造成整个生物医药基地的‘样板房’，让那些企业拎包入住。 你们可以将我们视为一个先入住的大企业，同时起到宣传带头作用。其他企业从我们的样板房这里孵化，也给你们减少了麻烦。未来他们成长了，就可以搬出孵化楼继续租赁园区后续开发的那些楼，正式办厂投产。园区保持政策稳定输出给我们背书，就可以轻松收获一个个成熟企业，岂不是互惠互利？” 第84章 一对老冤家 林若妍说的这些只是后世轻资产运营的一种基础模式，比较适合在产业园区内施展。更多高科技的那些配套，以书中的时代还无法满足，她此时并没有展开那么多畅想，未来几年什么网络服务平台，手机app都爆发的时候，管理园区都是全套智能化数据化，比现在纯靠人力先进多了。现在忽悠得太过，短期内实现不了那会让人失望。 园区负责人当然没有超越时代的视角，听完林若妍此时这番话已经觉得是金玉良言，很有道理，思路豁然开朗。 他让林若妍提一个计划书，他这边也准备好整租的合同，以及相应的政策扶植文件。等着他先到区里的班子会上将事情说通，征得多数同意，做成会议纪要，然后才是落实正式的合同流程。 只要班子会通过，后续手续就都是形式问题了，他们会提前口头通知，林若妍也能先动手做设计，等走完正式合同流程，立刻动工开始装修打样。 通过沟通，林若妍意识到这个负责人是个人才，不止对于行政办事那套流程很精通，也很有眼界，愿意接受新事物。未来生物医药产业基地有这位坐镇，她的企业无论是做招商运营，还是只研发生产，都能有个能沟通的好领导罩着了。 那么到时候派谁盯着产业园打样的这摊事情呢？ 豪宅项目在七月方案前就能完全确定下来，届时设计工作全面转入了施工图设计，那时创意更强的赵星星或许可以将精力投入到产业园这边，订着新的设计团队完成相关设计工作。 现在已经接近六月底了，等着大x区的班子上会讨论形成意见，通知到她这里，正好七月，时间上也差不多了。 但是豪宅的施工图设计肯定要专人盯着，这个时代还是有审图公司和审图流程的，国内大院画完施工图自己会先内部审核，京市还规定施工图要送外审，审核通过的图纸才能报送各种手续。这些内审外审之前，甲方各专业人员肯定是要将图纸都先看一遍的。 设计部目前只有赵星星这一位建筑专业人士，结构、水、暖、电、景观和室内各有一个。赵星星身为总监，部门管理和建筑专业的设计工作审图之类的都要兼顾，的确很累。 林若妍想到这里，喊来让人力总监和赵星星，让她们再招一个设计院总工那种角色，将来组织各专业审核施工图图纸。这位总工可以是退休返聘，从审图公司挖人也行，有一级注册建筑师的证书，除了本专业之外，还能将各专业图纸都看明白的。这样的人不要求多强的管理能力，也无需投入精力在看图之外，设计部还是让赵星星领导。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里见过许多这样的情况，大设计院退休后的建筑师，专业能力很强，又无心当领导搞行政，除了去审图公司之外，就会被地产公司挖走坐镇。正经地产公司其实工作强度很大，管理和专业能力要求都很高，一个人掰成好几瓣用。而退休人士往往不爱管那些“闲杂”事，就看图说技术，别的不谈，也省心。 条件描述清楚之后，赵星星忽然想起一个人：“我本科大四那年实习是在京市一家老牌国企设计院，当时带我的那位女建筑师，因为身体不好岁数也过五十了，就办了内退，去了审图公司，不过还是喜欢做设计。我以往逢年过节都会打电话问候她一直保持着联系。她技术能力很强，我问问她有没有兴趣来咱们公司。” 温尔雅一听身体不好，岁数也大就不太敢要，但也不能薄了赵总监面子，就委婉说道：“按照林总和赵总监这边的需求，我会尽量找更多合适的候选人以供挑选。” 赵星星也反应过来，迎合道：“对，这个技术总把控很重要，应该多比较，候选人要精挑细选。我刚才只是推荐，最终还是林总定。” 林若妍心想五十多岁的老阿姨好啊，身体不好内退返聘，肯定是追求安逸的，不可能加班加点，说不定能给公司带来一些国企的松弛氛围，让其他年轻人也别那么卷了。 候选人技术上的能力看赵星星判断，人力资源把控的是相应的聘用流程，以及做背景调查。有这两位在，林若妍自认为并非专业人士，甚至连面试都推辞掉了。 结果，一时疏忽，当最终选定的赵星星推荐的老王专家入职之后，林若妍才发现，这位王总工与工程部总监老焦居然是同学。 而且老王前段时间身体不好做了手术之后，恢复的很不错，审图公司那种安逸让她呆不惯，原来的设计院进了一批年富力强的研究生，也已经没位置了。所以，那边拿着退休工资，这边就想出来私企闯荡一下。合同签顾问就行，社保都退休单位那边负责，不用上，林若妍只能是给开高工资弥补一下了。 当年老王和老焦学的都是工民建，一男一女号称当时的专业双璧。但并不是情侣，就那种不来电的跨越性别的“宿敌”。他们两人常年承包了各科的第一第二，就是位置时有互换。 老王进了国企大设计院，老焦去了国企知名的建设工程公司。就因为学的是工民建，规划、建筑、结构、水暖电都是懂的，干工程可以，干设计那也是妥妥的全面型专家。 据说这位王总最喜欢的就是考证。不止有一级注册建筑师证书，还拿下了一级结构工程师和注册规划师、注册设备工程师、造价、咨询等等证书。以上随便哪个证书，都很难考，后来专业分的细了，要求考证之前必须有相关专业学历，以及多少年的工作经验。所以一般情况只学建筑设计的人是没可能考下别的种类的证书的。 同理，一张证书对应的是一个专业，别的专业的人或许其他证书努力背书也许有机会考下来，不过建筑设计有多门绘图考试，其中大设计这一科，六个小时纯手绘做一套方案，这根本不是其他专业的人能凭借机械训练达标的。 多种类证书集于一身的强人，大多数都是早年间学工民建，后来在设计院一线工作经验丰富，各专业图纸都接触过。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内驱动力十足。 尤其这位老王与老焦读书的时候就互相较劲，一个去了设计院要年年当先进争一流，一个去了建设工程公司，最苦最累的一线永远少不了他的影子。两个技术过硬的人，在各自岗位上奉献了几十年，兜兜转转在林氏地产公司再度相遇。 现在都是一头白发，青春不再，但是彼此对了一个眼神就已经明白，新的一轮较量立刻开始了。 第85章 各显神通了 以前讨论方案的时候，赵星星就觉得老焦非常强硬，工程逼设计让步，现在有了老王，这才知道技术大拿的靠山相当坚硬，老焦为了工程方便提出来的一些“优化”做法，很可能降低了建筑外在的品质感受，一旦老王发现了这种苗头和端倪，就会用设计技术上的知识驳斥老焦，逼着老焦绞尽脑汁去优化施工做法。 关键这位老王各专业都明白，老焦想用别的专业偷换概念糊弄，结果哪个专业都找不到弱点，争辩都没有机会。 至此，赵星星算是放心了，自己在施工图和技术方面的短板，有了老王在，就不怕工程部打折扣了，建成效果的品质掌控力终于又回到了设计部手中。 林若妍也傻了，话说书里五十多岁的老阿姨这么拼的么？ 自从老王入职以后，身为一个退休返聘的技术顾问，她早上比正式员工来的早多了，八点不到就来上班，自称老人觉少睡不着，晚上老焦不下班她也不走。她给的理由是因为老伴去世，儿子外地工作，家里也没养宠物，闲着还不如在公司。 公司免费的吃喝零食、先进的健身设备和办公电脑她都爱不释手。还有这么多年轻人在眼前，她的技术能力得到充分发挥，她讲的问题那么多人认真聆听，退休综合征全被这样的生机勃勃治好了。寂寞无聊的时光一去不返，她觉得身心都跟着变年轻重返青春了，这样的“退休”生活才是她想要的，比广场上跳舞、或者是与一帮比自己岁数还大的老头老太聊那些没营养的家长里短高级多了。 接下来不用设计部的人申请，总裁办已经给他们全员配了行军床和睡袋。 老焦一看，设计部声势浩荡已经有八个人在了，他到现在还是光杆司令，有点力不从心。平时还要盯着售楼处那边，将来豪宅项目开工他要长期驻扎在工地了，大x区的事情怎么搞？所以他也不再矜持，赶紧让人力招了几个学结构和土木的小伙子，要能吃苦，愿意住工地的。 到时候工程部三个项目的现场至少分别有三个负责人常在，和施工单位同吃同住，其他小专业就通用，三个项目上轮流来回跑。 成本部李嘉除了正经三个项目的成本要控制，还有那个工程造价软件的研发工作，不得已又招了两个有一两年经验的，他手把手教。将来施工队进场之后，成本的把控是绝对要重视的。设计可以充满幻想，施工可以要求技术不能偷工减料，但是成本要时刻记得给公司省钱，用最少的钱办最多的事情才行。 按照设计管控的进度，6月中下旬，方案设计院提交了完整方案设计图纸。这时施工图设计院也已经确定下来，签订正式的合同了。合同额高达一千万，而且签订后当天，林若妍已经打款百分之三十，即三百万给到了设计院的账户。 在书中时代，国内十万平米的住宅施工图总合同额也就是三四百万了。这还是行业黄金十年时最高的价码，往后二十年京市房价翻了十多倍，设计费竟然没有变化甚至还打折了。当然三四百万的那种施工图设计费只包括土建施工图，如果想要园林景观室内精装修设计图，外加一些特殊的要求，一定是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加钱，签订补充协议的。 国内设计院最近几年哪还见过合同额这么高，付款又如此积极的甲方？建筑结构水暖电的专业负责人全上的精兵强将，便是每个专业下面画图的小同志也都选派了重点大学本科毕业生，确保绘图的质量。 那个时候上网不方便，电子邮件发不了超过几兆的图纸，计算机画图也刚开始流行，大多数情况下，甲方会派自己人跑去设计院盯着那些设计师画图，随时解决问题，省得来回送图纸耽误时间。 所以自从施工图阶段开始，设计部的人将自己的行军床和睡袋逐渐就从公司搬去了施工图设计院。 没办法，那边跑报批报建手续的辛勤三天两头就要问设计部要阶段成果图纸，他好拿去与相关部门沟通。他父辈是规划局里的领导，建委、园林局等等门路都熟悉，商品房前期那些手续他了然于胸，什么时候提交什么程度的图纸，他列的清清楚楚，给设计部写了明确而急迫地要图时间。 没有手续，施工就进行不了，工程部也着急，天天催着。 不过方案图已经有了，老焦用这套图先去忽悠着以前合作过的那些施工单位，已经在招标筹备中了。施工单位一看，老外的方案图，国企大院的施工图，老焦坐镇，都觉得是正经活。虽然项目地上才十万平米的建筑面积，不过地下也要挖两万平，最关键的是，这项目居然不用施工单位自己垫资，签合同就给百分之三十工程款。 这么好的项目，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还是京市未来奥运片区的，如果这个项目做的好，将来那附近其他类似的项目，岂不是都有机会接下来？毕竟这个项目是豪宅，立在那里的形象昭示作用，肯定比干回迁房的效果好得多。 所以豪宅那个项目老焦一点不担心找不到好的施工队，甚至他稍微制造了一下紧迫感，略施小计，就让两三家单位主动彼此之间降价竞争，甚至有的单位直接明说可以垫资，还能有技巧地提前进场先整理土方，不怕三边工程，边画施工图边改工程现场都没问题。 老焦心说，人家这么热情积极，他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当然也要优选施工质量最好的单位，拿着别人家的降价和垫资说事，忽悠着最终他看好的单位为了争抢到项目也主动降低身价。他能确保的就是合同签订后，各阶段付款顺畅，绝对不会拖欠工程款，给现金不用什么商票承兑，这已经算是行业内良心甲方了。 李嘉听老焦说了老板对于施工付款的一些安排，仔细思量片刻，就和老焦商量着，不用施工单位垫资这事挺好，不过几亿的施工合同岂能这么轻易就都签出去呢？ 不如先与施工单位建立战略合作关系弄个无实质性付款的框架协议签，再结合施工的流程分段拆分了签合同。这样前期平整土地，地下工程施工等等也正好能看一下施工单位的实力，他们肯定为了后面的合同大单努力干活。 老焦自然是喜欢李嘉这个提议，两人一起很快研究了一整套的系列合同条款。 第86章 考察的作用 售楼处那边公共区域的装修只用了十几天，当公司集体境外考察回来的时候，基本已经差不多了。留着几个空区域，是为了等样板间设计出来后再施工装修。 公区的设计是乔逸致工作室负责的，他们也看了d国事务所做的豪宅方案，乔逸致赞叹建筑物外观精雕细琢，欧式石材立面，大都会风格气质拉满。 不过他还是小心谨慎提出了一个建议，他说：“林总，虽然现在国内流行欧陆风格，石材立面，复杂的欧式线脚，不过户内却未必都是欧陆风。比我大几届的我的一个师姐就是专门做室内设计的，她已经定居m国，只给世界各地的有钱华商做室内设计。听我师姐讲，那些人一来比较看重风水，二来就算居住在海外那些时尚的建筑物内，也会偏好有中式文化元素的设计风格，就像林总喜欢四合院那样。这种风尚恐怕将来也是国内流行的趋势。” 乔逸致身为建筑设计的专家不止是自身所学精妙，更是十分关注国内外的流行趋势，建筑从设计到建成周期很长，作品盖出来就过时了怎么行，所以设计一定要超前一些，包括室内的设计风格，因此他才有这样的建议。 林若妍当然明白这股新中式的文化思潮。 国人的文化自信随着国内经济发展逐渐觉醒，有钱人的口味也不断被拔升。她的项目目标客群早就不是一次置业，肯定有过西式别墅那种居住体验。然而，当他们住在未来的奥运中心附近的时候，我国要给海外展示的是千年传统文化的底蕴，外国人会被我国文化吸引震撼甚至痴迷，有钱人就会紧跟时尚也重视起传统风格的魅力。 所以，或许她的室内设计，要考虑有一类中式风格的菜单供客人们选择。 她早就决定豪宅要卖精装修，但并非完全不让客户选择。她计划有几大类装修风格体系，在样板间展示出来制作成菜单，等客户交了定金，室内精装修就按照客户选择的来。 林若妍问道：“乔教授，您那位师姐既然精于豪宅室内设计，是否有兴趣为我们的售楼处样板间做一两套设计样板呢？” “我问问她最近有没有档期。”乔教授不敢随便为师姐做主，不过他此时的心态肯定是想做林氏地产的项目。可惜他很清楚自己在建筑设计方面更擅长，而室内设计尤其是奢华的居住建筑，乔教授本身并没有那样的生活体验，只能是模仿，也做不出精髓。 他的那位师姐则不同，家境优渥，在境外也有多处房产，属于家里不差钱，自己追求喜欢的事业那类人。师姐开公司做生意也是随缘，喜欢的客户她就会做，设计费多少随意。不喜欢的客户或者客户拿来的建筑物本身有问题，她看不上的，给多少钱也不接。 这一次乔教授接了林若妍四合院的改建，是对国内传统民居尤其北方民居有研究，才有了底气。室内布局方面如何做的符合豪门的使用需求，他就多次厚着脸皮问师姐请教，才有了林若妍如今居住的舒适度。 事实上，林若妍穿越前本身也不是豪门千金，真正豪门在意的那些细节，在四合院内做不出来的，她也没有强求。 林若妍知道知名的建筑设计师本身有一些脾气在，再者她和d国那家公司签约是包括室内方案设计的内容。如果乔教授师姐感兴趣，愿意参与，那她额外再花钱也无妨，将来给客户的菜单中多有几种选择总是好的。 乔教授能否约来他的师姐，林若妍不强求。她目前的重心已经从豪宅项目上转移了。 毕竟豪宅方案的大基调都定下来了，各部门的人都亲自去看过境外的真豪宅什么样子，他们都是专业人士，各司其职将项目推进下去，她没必要在旁边指手画脚。 林若妍给了员工极大的项目管控权限，员工们却丝毫不敢大意，压力也都集中在了总监身上。 老板花了这么多钱雇佣他们将这个项目做成京市第一城市豪宅，目标如此高大，他们自我标榜为专业人士，不努力怎么行？ 见识过发达国家大城市中真正的大平层豪宅，他们再看目前国内市场上的大户型，就知道差距在哪里，也理解了为什么方案要找境外的设计公司做。 国内设计院的人大多数都没有住过那种房子，甚至见都没见过，光靠看图片能体会到其中的物业管理以及服务细节么？为了实现那样的服务功能以及居住体验，才会有的空间布局和建筑上的考量，不理解这一点没有类似居住生活体验的人，方案就做不出那种味道。 老板不惜成本让他们都去境外考察，要的就是这种作用，他们自然感激不尽。 当然，国内设计院也有其擅长的地方，只要甲方坚持方案的调性，就是要这样的大户型，他们自然能按照规范将施工图画的科学合理。并且根据报批报建手续进度以及开工筹备的需求，合理安排各种图纸的出图时间和表现重点。 比如园林局要看绿地面积够不够，一套总平面图纸上就只突出绿化景观的表达，楼都是直接一个首层平面框架结构拍上，不用花太多细节，多画了平面布局人家也不看。这个项目楼体集中楼栋数少，楼本身也方方正正，没有枝枝杈杈，能被计入绿化率的面积远超要求，说是在大公园里栽种了几栋楼一点不夸张。 国企大院的设计负责人一看方案图，就清楚往后的审核哪些内容能轻松通过，哪里可能有问题，就可以提前优化趋吉避凶。 再比如施工要提前进场平整土地，甚至偷偷开挖土方，这些都要施工图设计单位能给出一些白图，先算量让施工单位能有所准备。因为是盖小高层，地下开挖两三层，这若是不提前开工、打桩，等正式图纸都画完盖章审批结束，在北方地区很可能就赶上冬季施工的麻烦了。 国企设计院在施工图上的功力是能做到将上述需求准确拆分的。而在手绘图纸刚刚转入电脑绘制的时代阶段，经验与效率都十分重要，很多技术细节靠人力才能协调，电脑还无法帮上太多的忙。许多小院不仅计算机绘图没有普及，有经验的设计人员也不足，普通住宅小型建筑物的活能接，大豪宅这种闻所未闻的，那效率和精准度就差远了。 这个时候，设计部的赵星星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板执意选了报价一千万的施工图单位。 私企小院或许只报价三四百万就能做，却做不了这么精致，也不可能拆分这么细致。国企大院自己就有审图公司，随便拉点专家提前审核图纸，就能确保图纸哪怕是白图也能与最终的批准施工图相差不多。 在设计费上多花了几百万，能压缩几个月施工周期，甚至在材料和建安成本上省几千万这都是轻而易举的。 第87章 这月的收入 林若妍算了一下，她这月眼瞅着还有几天到月底，除了人力成本、新签的合同与旧合同结款之外，还有三千多万没有花出去。生物医药基地打样的楼设计合同那个最多也就是几百万，租赁园区中已经盖出来两栋现楼也能花一笔，仍然无法达标。 目前这种按照厂房设计的毛坯大楼，两栋楼一年租金一共才二百二十万，还给她让了三个月免租期，用以装修。她签订十年租期合同，先付款两年四百四十万，往后租金一年一交就行。 她回到公司让财务将本月的账目统计了一下，原打算自己看的。 败家系统却提醒道：【宿主距离本月还剩下五天，本月的花销算上境外那些消费，距离一个亿还差三千一百二十八万零七十五块。详细账目我也都记录了，宿主如果对哪一项有疑问，我可以为宿主拆解细说。】 林若妍一听，系统居然还能当随身记账工具，这岂不是自己带了个看不见的计数高手？看来系统功能还是要好好开发利用一下，说不定什么时候也能用来装b呢？ 虽然败家系统已经告知了她还差的没花掉的钱数，林若妍还是坚持打开财务的统计账目仔细看了看。两方面记账口径不同，万一能有什么花销与系统定义的不同，她稍微争辩，申请主系统裁决，就能算在她的花销头上呢？ 账目不看不知道，一看钱数怎么有对不上的地方？她再仔细看，发现本月公司居然有了入账，也就是说本月自己投资的什么项目已经有了回报。 虽然只有五十多万的入账，可这是哪里来的？她的豪宅项目连坑都没挖，这是卖啥收到了钱？ 林若妍翻看了一下入账细目，赫然发现，本月收入这块包括两大部分。 一种是学习网站卖广告的收入，这个还能理解，以吕乾的销售能力，哪怕只是试运营的刷题学习网站，他也拉来了一些广告，而且这些收入是持续不断的，并不是买断广告位，随着网站浏览量不断攀升，点击量增加，这个广告收入也会稳定增长。吕乾还玩了竞价的手段，若是将来有其他家加钱要这个位置，那肯定是报价多的说了算。可谓是一本万利坐地收钱。 这月另外二十多万收入居然是来自陆学礼围棋学校的分红。当时与陆学礼谈合同的是秦爽，提前问林氏集团那边的法务准备好了投资收益的分配模式。因此虽然事情都是陆学礼操办，但是拿钱大头按照出资额分配，林氏这边能分百分之八十的收入。 也就是说陆学礼实际上可能光是收学费就收了二十六七万，这是收了多少个学生的钱？ 琳若妍记得陆学礼当时只拿了二百万投资，基本是用在租赁心仪的场地和雇佣围棋老师上。那个场地上一家原本就是个培训学校，内部装修桌椅板凳基本可以沿用，他带着新入职的围棋老师简单布置了教室，就开始招生了。 林若妍还以为这个项目从招生到能有收费是很漫长的过程，没想到陆学礼业内口碑不错，以前的队友、朋友们还有老学员帮着给介绍了不少生源，过去因为场地小没收的学生也都入校了。 放出消息后不到一周，来报名的人数竟然有二百多人。棋院这里讲究小班教学，一个班最多只收十二个学生，目前招的老师按照不同的时段开班，陆学礼自己也带学生。要想轻松一些，未来肯定还要多招老师再扩招，老师都是他精心挑选的，确保质量才能不砸牌子。 他这种小班教学，每个学员学费是按照季度收的，一个季度三个月才1800块，收费比其他补习数理化英语这样的班便宜多了。但是学围棋谁上来不是学个一两年，每个季度交一次学费，比一下子交一年给家长的抗性小多了。生源也因此很容易稳定下来。 除了学费之外，棋院还推出了线上围棋网站这种新颖的教学模式。这也是让学员免费给网站做测试。学员觉得占了便宜，免费体验这个会员制网站在线上下棋，网站也不用花钱请人测试，一举多得。 围棋网站的测试版也做了一些广告推广，卖围棋方面的用品和书籍。未来网站测试完成，学员的学费可能会上调加入网站会员费，其他人也可以通过购买会员在这个网站与更多对手下棋。 因为最初林若妍提的那种签到、奖励、可成长的虚拟形象，排位赛设想，让刷题学习网站和围棋网站的客户粘性非常高，基本是成为会员后就会天天登录，刷题和下棋每天在线的时间也足够长，所以在线日活数量比其他类型网站高多了，并且稳定增加。就算后期学员们不再学棋，来线上找对手下一把也很方便，网站流量一直持续增加。 总之，虽然这月只有五十万的收入，未来网站业务这一大块的收入肯定是稳步提升的，维护成本也非常低。 郝河山出国考察期间是带着笔记本电脑的，废寝忘食研发oa系统，在回国后这个系统也到了收尾测试阶段，这个系统将来是能对其他企业售卖的，一套系统怎么也能卖几万。 林若妍这样一盘算，郝河山的信息部完全能够自给自足甚至盈利，独立出去成立公司都是没问题了。她把郝河山单独请来自己的宽大办公室，问道：“郝总监，你有没有兴趣自己经营一家信息科技公司？” 郝河山听说林总喊他，他特意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让自己的样子不至于油腻，能稍微清爽一些。 他以前当然想过要自己开公司，才拒绝了入职国企有编制的机会。但是目前在林氏地产，他不但薪酬待遇比自己单干要舒适的多，还因为林若妍给他提的这些项目，打开了思路，实现了技术转变为价值的理想。 他为什么要自己独立出去单干？现在守着公司这里的豪华办公室，财务、人力、营销都不用愁，他傻了才会走。 “信息部就挺好，除非林总觉得我不能胜任总监的职务。”郝河山说的情真意切。 在真正进入一家私人企业后，他才深刻地认识到没钱一切都是苦，他自己创业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顺利，想做什么程序就做什么，想要多少实习生就随便他挑，刚做出来半成品就有人能免费测试，甚至广告都卖出去还回款了。他专心自己喜欢的事，顺便带带徒弟，其他都万事不操心。过去做梦都不敢想的日子已经提前过上了，他能不知足么？ 第88章 有客人上门 听着郝河山逐一道出了留下来的好处，林若妍心想，难道是她错了么？她以为提前招揽了郝河山，让他不至于怀才不遇，沦为卖盗版光碟东躲西藏的小贩，给他一份高收入的工作，支持他去做自己想做的项目是为了他好，现在看来生活太安逸，也消磨了他创业的心。 就算现在郝河山已经有了好几个稳定的会产生收益的项目，他却选择继续留下，甘当一个地产公司信息部的总监。这是他的真心话，还是他只打算表表忠心。当他真正有了自己想出来的大项目，他应该还是会提独立的吧。 林若妍心想郝河山目前做的项目都是她派给他的，就连oa的许多想法也是她借鉴了现实世界成熟体系给的概念，郝河山是不是觉得这根本不是他独创，所以才不好意思用这种项目“分家”。 其实郝河山除了说得出口的那些理由以及林若妍推测的项目独创性那种，还有隐秘的自己都无法说出口的理由。 如果公司独立了，他想要见林若妍就难了，现在还能用汇报工作或者只是偷偷看看。毕竟几个总监的办公室就在老板办公室附近，林若妍只要来上班，他就能看到。未来独立了公司，他或许会被迁移到别处办公，就不能如现在这样方便看到她了。 然而这种心思怎么能让林若妍知道呢？他相貌平平，家境贫寒，若不是林若妍将他带入了这家公司，给了他施展才华的机会，他别说实现理想了，就连自己的温饱都成了问题。只能是感恩，默默付出，守在她身边。绝对不能是其他的不该有的感情念想，他一遍遍告诫自己。 再一次提前翘班，林若妍回到自家四合院内，正打算陪儿子待会儿，却听到电话铃声。 四合院内主要的房间都有座机，由于房间过多，就用了总机和分机的系统模式，门卫那边打过来只用内部拨分机号码就行。 林若妍看了来电显，知道是陈俊，拿起话筒问道：“有什么事情么？” 陈俊说：“林总，门外来了几位客人，说是认识乔教授，以前来看过院内家具的。他们想来拜访您，研究一下那些家具。” 林若妍想起来了，当初在四合院的地下室发现的那一整套建筑原配的黄花梨木家具，后来这些家具就都摆放在一进院子的正房那边，待客展示时使用，也能当作高规格接待的场所。她当时同意专家为了学术研究过来参观。 平时起居生活她带着娃基本都在二进院子里，也不会被前面参观的客人打扰。现在专家真来了，她暂时没什么事情，出于礼貌还是要接待一下的。 她从垂花门出来，走到一进院子这边，客人们已经在院子中了。她让帮佣刘云霞沏茶，她带着这些客人进入了坐北朝南的正堂。 一进院子正房是三明两暗的格局。正堂就相当于客厅的作用，左右两边各有一间正房，正房还联通左右耳房，都做成了带卫浴的套间。 正堂和正房内基本都用了原配的家具，一水儿的黄花梨木造型简洁，室内布局古色古香，房内门窗隔断也是乔家施工队的木匠按照古法做的，中间镶嵌玻璃，实用性和装饰性都不错。 几位客人一进来，就被这样的布局和漂亮的中式家具吸引了全部心神。人虽然坐在了椅子上，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四下打量。 林若妍见过的那位历史系的教授以前来看过这些家具，如今还算镇定，主动介绍道：“林总，这位胡泉胡老弟是南方一所家具厂的老板。这些年他致力于研究仿古家具，一听说哪里有真古董就想来见识一下。后来他打听到了你这里，可惜那会儿你去国外了，他也不敢冒昧上门叨扰。” 那位胡泉赶紧接话：“我过去向几位教授都请教过问题，教授原本不想打扰您，无奈被我百般恳求才特意带我来。” 林若妍问道：“那么胡总是想买这些家具，还是？” 胡泉急忙解释道：“不，在下的小买卖哪里有钱买这么名贵的家具，就是来见市面的。只不过若林总同意，我想让我们厂里的设计师仔细看看这些家具，肯定不是白看，会给相应费用。” 别人一听说小买卖也不是来买家具的或许就变了态度，但林若妍正发愁剩余的款子怎么花出去了。中式仿古家具在这个时间点可能并不是主流，不过几年后，新中式风格盛行起来，新造的仿古家具会迎来一片大好市场，供不应求利润高得惊人。 见林若妍沉吟不语，那位教授也帮着解释：“这位胡老板虽然是生意人，不过他自己也是个爱钻研的艺术家，工艺美术学院毕业的。他厂子里的产品与普通粗制滥造的现代家具不同，从用料到设计都会融入自己的匠心与艺术审美，并且降低了成本售价亲民，能让普通人也买得起，算是从某一方面积极宣扬推广传统文化。” 林若妍笑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不让看，也并不打算收费让你们学习参观。我只是想，我有个正在做的豪宅项目是要精装交付的，样板间也即将设计施工，要不……” 胡泉立刻会意：“林总是想购买仿古家具么？” 林若妍点头：“我的样板间等豪宅销售完毕之后可能就要拆除，放真古董将来还要挪走，不如用一些制作精良的仿古家具。若是胡总那边有时间，我想去贵厂考察一下。” 林若妍与这位胡泉素昧平生，原书中这人也没有名姓，刚见第一面，林若妍并不会说要投资人家的厂子，就是想去看看。若是对方的厂子技术真的行，胡泉本人也想扩大生产规模，那她再顺势谈投资。 胡泉自然是乐意的，忙不迭应承下来。他带来的两个设计师和他本人客客气气，征得林若妍同意后，才仔细观测这些家具，并且多角度拍了照片，留着以后回去仔细研究。 这些专业人员在一进院子古董家具那里忙前忙后，那位历史系的教授则对整栋宅子更感兴趣。毕竟乔逸致的设计非常考究，不光是看着美，还将古宅的历史韵味融入其中，便是墙上每个花窗往外看，也都是一幅精心设计的画，仿先贤名家画作，真是移步换景美不胜收。 走在林家的宅子里，就像是一下子穿越回到了古老的时空，房内偏偏又有着便利现代的生活布局，实在是妙啊。 第89章 漫游四合院 教授有感而发，说起以前小时候也住过四合院，是那种没有经过休整的老旧四合院，虽然不是大杂院，却绝对没有现在这宅子看着舒服，更谈不上什么高档居住体验。 过去的四合院虽然是青砖瓦房，也做了玻璃窗子，可是院子里肯定没有现代化的卫生间，都是用马桶或者去巷子口的公厕。也没有空调，能在房梁上安装吊扇的都少。上下水的话就是院子里通入上下水管线，水泥砌筑一个池子。刷牙洗脸做饭，洗衣服涮墩布都是从这个洗手池子接水。做饭用煤球和炉子，一生火乌烟瘴气。又因为是平房，夏天蚊虫多，冬天冷的要死，点炉子也没用。 林若妍现在改造好的这套四合院，建筑格局看着与传统四合院没什么分别，实际上房间内的功能已经大变样。用了一拖多的中央空调系统，各种暗装的管线，通了上下水和燃气，还铺设了地暖。到了冬天，自己烧暖气，肯定不冷。窗子采用了断桥铝合金仿木造型，也都装了纱窗，远看还是古色古香，住进房内则比常见的新式商品房还舒服，与郊区那些大别墅差不多了。 一进正房东西两间装修考究，都是自带卫浴的套房，还用了那些古董家具，看规格就是接待更高级的客人用的。 倒座那一排是佣人房，每间也都自带卫生间，以及一间守着院子入口的门卫值班室，这里比普通传达室先进得多，居然是有监控屏幕的。 一进院子的东厢改成了厨房和宴会厅。宴会厅能摆两个十人大圆桌，厨房也是中西厨都有的各种高端设备，丝毫不比酒店厨房差。 西厢那边是一个设备房、一间库房，外加一个能停两辆车也有维修场地的车库。车库入口从南侧院墙开门，直接能将车子开入院中。 一进院子与二进院子之间是传统的垂花门，进了这道门才是林若妍平时生活起居的地方。有抄手游廊，有四季花木，也有假山水池，池内还养着几尾胖胖的锦鲤，整体比一进院子宽敞多了，也充满了生活气息，相当于带大花园的别墅了。 二进院子的正房比一进院子更高一些，也是三明两暗的格局。 南侧没有倒座，只有抄手游廊和半间水榭。东厢房是三间，有书房和一个小餐厅，以及一个带卫浴的卧室。这是安置林梦溪的。西厢格局与东厢房类似，没有小餐厅，书房更大一些，暂时没有固定的主人，只有家具，没有放入生活用品。 正房正堂与一进不同，这里的房子更高，房内屋脊下最高处有六米八，布置成了现代简约风格，关上门更像是大别墅挑高的客厅。 在客厅东侧是林若妍的卧室，充分利用正房的层高，做成了loft的模式，舒适的双人床放在阁楼，阁楼之下很大的空间是采光的大浴室，正房的暗间采光不太好的地方做成了衣帽间，其他空间就都是她居家办公的家具了，总体功能相当于一个现代化的小起居厅加书房，只是休闲娱乐的东西多，书比较少而已。 在客厅西侧也是同样格局，是给亲哥林如许备下的房间。 那位教授在四合院还没修好前是来过的，记得那些古董家具是从地下室搬出来的，就好奇问了一句道：“林小姐，记得这院子里是有地下室的，不知道是否修缮了？” 林若妍微微一笑，引着那位教授来到了乔教授的设计巧思之处，说道：“当然，你看是要从这里去地下室的……” 说起进入地下室的这个设计，林若妍当时也是很惊喜的。 她在四合院入住前，整个参观过，也是第一眼没找到怎么去地下室，后来才发现二进院子的正堂内的机关。这里是利用视觉上的一个障眼法，让人无法察觉正堂的进深比左右两边的正房短了一截。 林若妍是在自己的卧室套房内溜达了两圈，才意识到，正堂的北墙似乎是往南边移动了。在壁画两侧的博古架展示柜那里发现了“密道”入口。 转动花瓶，密道打开。这段往地下室去的楼梯藏在了一米五宽的夹墙内。而且这里并不是漆黑的空间，是向着北侧有开高窗的。二进院子的北房与第三进院子的后罩楼之间是有小庭院的，鸟语花香翠竹遮掩，在步入地下室的这段全采光阶梯都能感受到。 林若妍带着那位教授走入地下室。这里就是借用以前存放家具的空间稍加修整而成。地下室包括影音娱乐健身等功能，还有酒窖以及收藏室，放着一些需要用设备控制温湿度的精致物件。 让林若妍稍微有点遗憾的是，当初为了尽快能住进来，没有深挖地下室，也没有再加泳池，不过乔逸致在这方面留了后期改建再深挖的设计接口。林若妍思量着万一自己能活得比八个月更久，那时候再考虑二次改建四合院也不迟。 那位教授转完了前两进院子，又看到了一处小门，目前是关闭的，未来能方便出入后面两进院子，不禁又问：“林小姐，后面那两进听说是要做精品酒店，不知何时开业？” 林若妍解释道：“那边啊也不能称为精品酒店，比酒店规模小多了，也就十来个房间，按照民宿来经营，会有咖啡厅和餐馆，预计在还要一两个月后再开张，主要接待外宾或者外省市来京旅游的人，让他们体会一下京市传统民居的魅力。” 那位教授恳求道：“那太好了，我正好有几位外国的朋友，他们以前也经常来京市，都住在正规宾馆，一直想体验四合院居住。以前找不到能正经接待他们的场所，你这里看起来好极了，等开张一定通知我。” 林若妍当然乐意，说道：“那是自然，民宿这边是我的助理花萌萌全权负责，我让她提前联系您，看您这边需求怎样的房间以及旅游接待，她是专业做这个的。” 这次教授带着胡泉来做客，宾主尽欢，林若妍也和胡泉约好了后天到访其在南方粤省的工厂。 这时候林若妍还不晓得，自己南方之行会收获更多。 第90章 意外的收获 书中时代尚没有方便的高铁，去粤省还是要依赖飞机。这次是去看家具厂，林若妍就没有带着儿子，林如许一看妹妹为了工作的事情要出差，就担负起了舅舅的责任，临时住在四合院，顺便看娃。 林若妍更放心了，粤省之行安排了两天，带了花萌萌。若是家具合适，也可以给民宿、餐厅那里安排上。 上次公司办公家具和用品采购的时候，花萌萌也参与其中，眼光审美都不错，还很懂得砍价。她们两个女生，住酒店的套房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胡泉早就提前打听到了林氏集团的实力，知道林若妍个人除了豪宅项目、售楼处装修以及未来民宿经营对家具的需求都是能合作的意向，还深知她喜欢投资，这一次林若妍虽然没有主动提，却肯定是对家具厂感兴趣才会亲自去看。 胡泉是人精，他提前一天前返回，在家里那边安排好，衣食住行都是当地最高的标准。等林若妍到了之后，从机场接机开始全程亲自陪同，力求让林若妍这次考察舒心放心。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里都是类似花萌萌那种助理的角色，可惜遇不到自己这样的好老板。领导也只是公司的高层并非直接决策者，她能混个有窗子住的标间就不错了，各种行程安排都要自己操心，有的时候还要为领导垫付行程票务的费用。 领导除了厕所自己上饭能自己吃，其他真的就全都依赖助理，有的时候她甚至怀疑领导出门都不带脑子的么？ 现在她就真的可以不带脑子。 不仅胡泉将行程安排的妥当，花萌萌通过这次出国之旅，语言优势极大增强了自信，飞机到国外都去过，坐了那么多次，什么场面没见过？将林若妍照顾的无微不至，什么换票、安检，看登机口，寻找贵宾休息室等等事情都不用林若妍说，花萌萌全都提前打理好。 到了粤省的机场，一下飞机，胡泉带着夫人全陪同。先吃饭，再去厂子。由于林若妍和花萌萌都是女生，也不喝酒，就是正常的粤菜大餐。胡泉的夫人能言善道，吃饭的时候主动介绍各色美食，以及本地的文化特色，气氛营造的很舒适。 说起本地，林若妍更感兴趣的是这里居然是未来国内家具主要生产地。现在这里的家具厂不多，有的也是给大品牌代工，像是胡泉这样做自己原创仿古家具的厂家更是凤毛麟角。 大多数家具厂都跟风做那种西式家具，以及廉价一些的板材家具。这种东西同质化竞争很严重，高端市场都是进口的，国内的中低端市场互相压价，为了省成本材料差工艺粗糙，早晚变成恶性竞争。 胡泉看的更远，也因此坚持做原创和仿古风。 这种中式家具文化的根在国内，素材也有很多古董家具能参考，在此基础上结合现代生活场景设计，厅堂、卧室各种空间按照需求不同，会有不同的变体，未来前景一片光明。 林若妍发现胡泉的工厂虽然小，却配置了相对豪华的研发中心。在这里的有正经工艺美院出身的科班学生，也有老木匠手艺人，他们做的也不是照搬古典家具，而是真的尝试创新。 比如沙发、茶几这种东西，都不是老祖宗有的，他们能做同样功能却是中式造型韵味的新款，而且坚持用榫卯组装，不用胶水和钉子，呈现出了传统工匠的那种精致和智慧巧思。 林若妍在当晚就明确表态，投资胡泉，让他扩大生产规模。现在这厂子太小了，一共才二十来人，未来“新中式”全国流行，还辐射了周边很多国家，必须提前预备好充足的生产力。 胡泉当然高兴，不过真正需要多少投资仍要仔细规划，他希望林若妍给他一些时间，让他仔细盘算。 正在此时，工厂门口突然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林若妍听了一耳朵，竟然是一个老外用蹩脚的粤语与人争执。胡泉这里并没有人会说英语，那个老外的粤语说的很不通顺，夹杂着y语。她就问胡泉：“我的助理花萌萌学商务英语的，让她帮忙翻译一下吧。” 有了花萌萌的翻译，大家这才搞清楚，原来那老外并不是存心来闹事。他是被中间商给骗了，中间商将这个仿古家具当真古董卖，不过也不敢卖太贵，桌椅板凳四件套一共比出厂的原价就翻了五倍而已。 老外定居在香江城，经常往来粤州，也在粤州置办了别墅，尤其喜欢z国的传统文化。买了家具摆在家中当作古董显摆，被懂行的人看出材质有问题，再去找中间商，那人早跑路了。他多方打听才知道那个中间商从这里的厂家进货。 来到厂子门口就看到里面全都是仿古家具，认为这是卖假古董的窝点，一定要讨个说法。 幸好花萌萌翻译的很到位，胡泉也拿出了他们工厂售出货品的说明书和标价，说明书是中英文对照，特意写明这个是仿古家具，用料是什么，生产日期是哪一天。 胡泉也从老外那里看到了家具照片，确认是哪个批次的产品，找出了相关生产说明和出货票据，讲述原委之后，老外终于明白了胡泉的工厂是正经做生意的，行骗是后来那个中间商的事。 老外深表歉意，又夸赞那个y语流利的年轻女翻译，还说这么好y语难道是在国外长大的或者留学的高材生。 花萌萌从未想过自己能得到老外的夸赞，不过自从入职林氏地产之后，她的y语特长得到了充分发挥，境外考察以及此时关键时刻能解决问题，这都让她增强了自信，气质也不知不觉发生了改变，不再是以前那个羞耻自己的学历和贫寒家境的畏缩样子，也能与陌生人谈笑风生。 胡泉不好意思地解释：“这两位是我的客人，幸好他们在，否则今天语言不通很容易真闹误会了。” 林若妍递上名片，那老外也将自己的名片送了出来，众人谈笑风生。 林若妍一看这老外的名头，居然是某国际教育集团的校董，这所学校不止在香江城开办了从幼儿园到私立高中的学校，目前也布局国内的几个大城市，包括粤省省会、魔都、京市。她记得别墅区那边有一所国际学校好像就是这个教育集团开办的。 一问还真是这样，该集团在京市目前运营的国际学校是从小学到高中一体化的，口碑不错，正打算扩大校区或者择地建设分校，反正是不愁生源。 林若妍想起自己的豪宅项目，总建筑规模才十万平米，幼儿园的配套建设指标并不多，cy区委员会那边早就放话，说是不建幼儿园也行，交钱异地，这是为了能让豪宅项目多点销售面积。 不过今天遇到了这位国际教育集团的校董，攀谈之后发现这老外的教育理念很先进，并且尊重和喜爱国人的传统文化，这种难得的文化认同感，让她决定尝试一下有否机会合作。她于是提起了自己在京市的豪宅项目中要设置一所国际幼儿园的事情。 第91章 接触教育集团 花萌萌那边很机灵，立刻从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中将项目的一些方案效果图调出来，用y语对那位校董介绍起项目，甚至提到他们近期才刚从欧洲考察回来，看了不少豪宅，力争要将这个项目打造成国内京市首屈一指的真城市豪宅。 作为总裁办的助理，她一直关注着豪宅项目的进度，每次方案汇报和内部学习讨论她都会参加，她懂得那所幼儿园的问题不是单纯设计的问题，还牵扯更多。 从设计角度，规划一个幼儿园在他们的项目地块并不难，销售部却比较在意那部分面积才一直希望能花点钱将幼儿园挪出用地，这样销售面积能多增加一些。 不过林若妍认为，若是有一个知名的教育集团在豪宅项目中开办幼儿园，无论规模大小，这都是金字招牌，说不定能将每平米的销售单价又拉升一个档次，综合算下来，舍掉的销售面积换回来的销售额肯定更高。 不用林若妍提醒，花萌萌介绍完豪宅项目，就说明了会有一个六班幼儿园的需求，问国际学校是否感兴趣。未来这个小区的业主都是顶级有钱人，他们的孩子就读国际学校以及长大后留学的比率会很高。 这个豪宅项目的业主未来都是国际学校招生的重点目标啊，名叫汤玛斯的校董立刻嗅到了商机。 他表示会将这个信息转告集团董事会其他成员，组织专门的考察团队到林若妍的项目调查。哪怕只是六个班的小规模幼儿园，他们也绝对不会含糊。在充分了解区域和项目未来前景之后，他们会尽快回复是否在该项目开办学校。 林若妍当下指派花萌萌与汤玛斯保持对接联络，等将来汤玛斯的团队去京市考察项目时，准备好一应招待的事情。 汤玛斯聊得兴起，又说认识一个叫方玥的地产商，与林若妍一样是地产界的女强人。之前方玥谈过在她的高档住宅项目中开办国际学校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特别合适的切入点。 林若妍不能说自己不认识方玥，就顺势夸了几句方玥，毕竟方玥目前在南方的项目与林若妍也没有什么竞争冲突，互相抬轿子。 但是未来汤玛斯可能还会与方玥见面，很难说方玥会否贬损她这个真千金。于是林若妍降低了预期，不指望一定要与汤玛斯的教育集团谈。她可以让手下人再搜罗一下国内其他教育集团，邀请来项目考察。到时候几家挣幼儿园运营权，她的获利不是能更大一些么？ 等送走汤玛斯，胡泉和林若妍关起门来正经谈起了投资扩建工厂的细节。 胡泉知道林氏集团是北方很有名气做实业起家的，林氏地产则很年轻，刚开办，所以肯定要坚持自己在家具厂的主导经营权，提前声明并不会并入林氏集团。 做家具并不是林氏的业务范畴，林若妍此行之前问过亲哥，亲哥说随便她谈，不强求给林氏开创门类，于是她心里压力也小。就正常按照投资股比来约束权限，她只是派遣监督人员，一般情况不会对家具厂的正常运营指手画脚。 有了之前和李一琪一起开公司那套流程锻炼，以及投资陆学礼的围棋学校，这几件事让林若妍在谈投资的时候能不带法务，直接说清楚主要条款。其他都是制式合同，花萌萌随身就带了电子版，稍微调整修改弄了初稿条款，就等着胡泉往投资额上填数了。 胡泉没想到林若妍这么有诚意，合同和细则都想好了，他也就不再讲之前那些什么仔细思量写计划书的套话。扩厂的事他早有盘算，此时就讲了需要八百万。 林若妍最初也考虑是一千万左右。当下就应了，没多给也没往下减。 她不会一下子把钱都砸下去，而是分了两个月按照不同阶段打款。胡泉还是要提交计划书，能把约定的事做成了，通过了她这边的检查，才能收到钱。这对投资方是一种保护，胡泉当然能理解。 次日胡泉和夫人陪着林若妍与花萌萌一起游览了粤省风景名胜，下午送她们上了飞机，当晚林若妍她们就返回了京市。 林若妍回四合院休整一晚，第二天本来也不太想去公司上班，可是一个亿的指标还没花完，她必须再去公司看看，总觉得还有一些款项该支付了。 十点多刚来到公司，工程部老焦就跑来她的办公室，汇报说施工单位基本谈妥了，如果这月签合同，就需要立刻给人家支付进场费用。 这并不是百分之三十的全过程工程合同款，而是按照成本部总监李嘉提出来的分段签合同的模式，先签订大的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再拆分场地平整和基础施工的这段，签个前期小合同。 这段小合同合作愉快，才会有常规的主体建安工程、室内装修工程等等一系列合同。否则一下子就签大整体，合同额过大，直接给百分之三十的工程款，万一施工队有啥问题，倒闭跑路了，自家公司损失就大了。 总之，在老焦和李嘉的努力之下，施工单位接受了先用前期这部分工程打样，让甲方见识一下施工质量、现场管理能力，甲方分期支付工程款，每个批次现金流也会相对充裕一些。 如此刚好就将林若妍本月一个亿的花销指标凑够了。下个月是否还要分那么细付工程款，全看施工单位干活的质量，以及林若妍这边其他付款渠道的花销情况，都是能灵活调整的。 林若妍心中不免为李嘉叫好，成本部有李嘉这样的专家看着，对外付钱的灵活度大幅提升，实在是让她自己省心不少。 接下来，林若妍意外收到了方玥的邀约。 她猜测或许与大x项目有关，不过她在那里搞生物医药产业，与方玥在大x区计划买地盖商品房并不冲突。难得方玥在电话中用了很客气的措辞，她这个月又已经完成了花钱的大指标，没有其他要忙的事，去见面聊一聊也无妨。 第92章 且先得意几天 方玥每次来京市都住在市里核心区的同一家五星级酒店。 她是留过洋见过发达国家繁华大都市的，比起南方精工细做的建筑物，再看京市核心区现有的商品房，她顿时失去了购买的欲望。买市面上那些已经有的粗糙货，还不如自己买地自己造精致高档的项目。 这次她拉下脸面主动邀请林若妍自然有事相求。地点就在自己经常住的酒店内，选择了靠近顶层的行政酒廊，点的却是咖啡和茶点。这个时间点行政酒廊并没有什么客人，两个女人对坐，林若妍耐心等着方玥先说话。 方玥没想到对方这样沉得住气，仿佛一点不好奇她邀约的目的。不过对方愿意来，肯定还是对她要说的事感兴趣的，她必须利用好这次机会与林若妍好好谈谈，让其不要处处与自己“作对”。 当然这种心态都是站在方玥的角度看待目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才让方玥产生了某种臆想中的危机感。 以前她认为林若妍这个草包千金不足为惧，八千万拍了cy区的地，去折腾一个注定要赔钱的项目还挺可怜的，心内对林若妍鄙视之中也掺杂着一点同情。可是当她在大x区运作拿地的时候，才发现区里的几位领导对林若妍的认可度和信任比当初向女士那里还高。 方玥一直想不通，自己那么努力经营关系和人脉，哪里比不上林若妍了，难道林若妍是用钱喂饱了这些人么？可是现在国内的官场尤其北方“天子”脚下，并没有人敢这样乱搞，林若妍能在cy区和大x区都畅通无阻获得好口碑，用钱也只能是投资正经的项目。 她仔细调查了一番才知道了生物医药基地的事情。 那不过就是两栋新建的厂房而已，工业用地本来就比住宅地便宜，那种只能租不能卖的园区，能给区里带来什么好处呢？区里随便卖几块住宅地所获得的收益肯定比租赁厂房来钱更快。 所以，一定有什么秘密，是她没想明白的。 现在又要到拍住宅地的关键点，方玥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提前会一会林若妍，探探其口风，是否又打算和她抢。毕竟区里肯定希望土地拍高价，林若妍若是也参与接下来的拍地，再来一次不计成本高价拿地，就是存心不让她方玥在京市立足了。 方玥心中想的阴暗，面上却笑得灿烂，客气道：“林小姐，我以前对你的了解都是道听途说，或许有误会以及言语间有冒犯之处，那是我见识短浅，今天我特意来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既然我们相识就是有缘，希望以后能在大x区开展自己的事业，不至于再有什么冲突。” 林若妍知道原书剧情，方玥在cy区成功买地之后实际成本花了三千万，她带来的钱不止这些，后来又在大x区地铁沿线也拿了一块地。现在的时间点，方玥很可能是要出手在大x区拿地了，她是怕拍地的时候两人再杠上，才屈尊提前找她聊一下么？ 林若妍直白问道：“方总是怕我又去拍地么？” 方玥还以为林若妍会委婉一些，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尴尬道：“目前大x区的住宅用地都比较便宜，而且地铁沿线有很多选择，没必要彼此争执抬高价。向女士最近向我露了口风，有一块地我们公司能争取一下。纯住宅，主要还是解决城中外溢人群的居住需求，比较适合我们公司研发的居住产品。林小姐是否听说了，或者对什么地块感兴趣呢？” 林若妍并没有听区里的人对她念叨这个，估计这块住宅地就是区里专门内定给方玥或者其他哪家了。她很大方地说道：“看来向女士对方总寄予厚望，我们公司刚成立，实力不强，自然没有收到任何邀请，不会贸然参与那些住宅项目了。” 潜规则谁都懂，人家不邀请，愣是去抬杠，就很容易触动背后那些利益纠葛。林若妍现在大大方方给答案，让方玥吃一颗定心丸，省的这人一天到晚防着她。 方玥心中一喜，总算没有白与向女士搞关系，难道大x区那边拿不出什么好处，才会有愧疚，只是对林若妍口头上给出高评价，为了忽悠林氏实业进去投资么？这倒是有可能的，怪不得会允许她去租那两栋厂房，一定是林如许要建厂。 林氏说白了还要靠林如许那边的实业挑大梁，林若妍这边也就是小打小闹在地产上玩票一把。 败家系统跳出来说道：【方玥这是明目张胆过来显摆她的手段，她知道拍地的消息，宿主却不知道，实在太气人了，白瞎了宿主之前对dx区那些官太太们掏心窝说的发展良策。】 林若妍心想自己在农家乐那里就是随口一说，别人随便一听，正经好处她已经得了，能把生物医药基地那两栋楼先包下来，当二房东租给别人，试试轻资产运营这已经够了，怎么能要求更多？未来这样的好处可不是随便什么小企业就能拿到的。 区里的明白人那么多，研究政策发展经济，根本用不到她这种皮毛点子。顶多是她说的内容正好迎合了人家心中想的，才会被认可。 至于方玥看重的地铁沿线的住宅用地，林若妍却并不感兴趣。 那种地更适合刚需人群，而方玥的地产公司在小户型设计以及产品建造质量上都有先进性和优势，也是真心为这些想要在京市扎根的普通人改善生活。让方玥给有需求的打工人多造一些物美价廉的好房子不是挺好么？ 她这边就算买地，也肯定不会那么快开发，资金上周转不过来。与方玥搞崩了关系，最后她眼一闭走了，烂摊子还是亲哥去收拾。方玥这个女强人头脑聪明，争强好胜，能有机会处成朋友，千万别当敌人。她可不想为亲哥树敌。 当初拍cy区的地是林若妍逼不得已必须花钱凑消费指标而已。 林若妍安抚系统：“系统别急，且先让方玥得意几天。她买了大x区那块地，就算盖了楼迅速清盘，也肯定没有我盖豪宅赚的多。都是同样盖楼卖，同样的时间精力投入，我单位成本产出更多，她早晚会红着眼看我躺着赚钱。” 第93章 他不该动心 败家系统阴森提醒道：【宿主，按照正常的商品房楼盘建造和销售周期，你可能根本活不到那个销售回款数钱的时间啊，还不如现在就报复方玥。】 林若妍明白败家系统说的不错。 现实世界她是做过地产的，普通商品房毛坯交付的那种，尤其高层小高层这样需要挖地下室的类型，在北方地区基本无法克服冬季施工的困扰，京市还时常搞什么节假日停工、市容市貌蓝天白云治理之类的停工理由。南方可能八到十个月从挖坑到竣工，而北方地区最快也要一年以上，这还是资金充裕，各种手续都能按时办理的情况下。 所以方玥就算早有了地块的方案设计图，明天去拍了地，一两个月就完成了各种手续能让施工队进场，那也是年底才可能出地面去申请预售证。 书中时代，高层商品住房是出地面正负零就能去申请预售证的，比后世宽松许多。另外这会儿还不限制个人贷款购房套数，甚至有些区并不限制必须京籍购房，全国各地的人只要有钱就能在京市买房置业。 cy区那边因为有很多外资企业以及cbd，想要为豪宅项目申请能销售给外国人的手续也是能办理的。林若妍那边的豪宅项目就是走了cy区绿色通道，已经办理了相关外销批文。未来她的豪宅，肯定不会拒绝赚外籍人士的钱。 然而残酷现实就是，她败光八个亿，最多十一月过完生命就余额不足了。或许能看到方玥的项目申请预售证，却未必能等到自己的豪宅项目结构封顶。毕竟豪宅与普通住房的建设周期相比更漫长。 眼下林若妍和方玥能达成共识，不去搅局拍地，表面看起来她从容不迫，实际上心中忐忑。毫无疑问，她喜欢现在这样奢华自由的豪门生活，想要在这本书里活得更久，不可能坐以待毙。 若是豪宅能早点拿到预售证，提前卖出去有了回款，只要三五套就能凑够一个亿给她续命一个月，那项目二百多套房可以续命好几年，往后余生她是不是也有盼头了？ 然而幻想就持续了几秒钟，林若妍便冷静下来，房子的事情还是需要公司里那些专业人士去解决，她想入非非，还不如将最近这几个月能花的钱规划清楚。 败家系统撺掇她报复方玥，怎么敷衍呢？她满脑子事情从行政走廊离开，下到了酒店一层的大堂。好巧不巧，魏煦所在的剧组正在大堂这里取景拍摄。 魏煦在镜头注视之下演绎着剧本里的场景动作，台词也是极有感染力的，让看的人很容易就被他带动了情绪，悲从中来眼眶湿润。 偏偏，他一抬眼，看见了林若妍。情绪甚至肢体的节奏姿态瞬间就变了，本该是悲伤的场面，却因为他眼中的欣喜笑意全换了味道。 导演直接喊了ng，正要说让魏煦再来一遍。毕竟魏煦前段时间拍戏基本都是一条就能过，今天这种失态相当的反常。 魏煦却说：“是林总来了。” 林若妍明白，魏煦恐怕以为自己是专程来探班的。她若说不是特意过来，好像对不起被她遗忘了好久的剧组这些人，既然都遇上了，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两句。 导演他们自然是很高兴，不过大金主来探班居然没有提前告知，搞得他们有点措手不及了。 林若妍只好温和说道：“我是随便看看，你们继续拍，别耽误了拍摄计划。” 在高档酒店租场地拍摄也是要花钱的，导演客气两句就没有多说，继续执导拍摄。魏煦却说：“导演，我状态不太好，能先休息一会儿么？” 导演猜到魏煦之前的失态恐怕是因为林若妍的到来，现在硬要让帅哥继续演悲情戏恐怕是很难了，还不如放他去陪陪大金主。 导演说：“那你陪林总说一下近期我们拍摄的情况。我先安排拍别人的戏。” 其他普通演员顶上来，剧组又恢复了之前的忙碌拍摄状态。 林若妍和魏煦就坐在大堂内的沙发里。 此时林若妍没有了在行政走廊那里的忐忑，暂时丢开了方玥。她眼前的帅哥赏心悦目，而且对方看她的表情比方玥那种虚伪假笑好多了，魏煦是真心希望能见到她的，这让她也心情大好。 虽然她只当魏煦是完成每月花钱指标的工具人，不打算发展更亲密的关系。以前是顾及到女主李一琪的一些剧情影响，现在则是怕自己活不了太久，耽误了别人，才选择回避。然而普通朋友相处，对方因为她的出现而真心欢喜，这种感觉也很不错。 “我去外国玩了一圈，买了一些礼物，本来想等你有空再送给你。”林若妍当初给公司里一大批人买了名表，能当面送的都送了，就魏煦这块表她还没想好要怎样送。 直接找人送到魏煦的公司，没有别人的份怕影响不好，那个公司里别人林若妍也没打算给礼物，亲疏远近还是要有的。单独邀请魏煦会面就有点刻意，所以东西平时就放在车上后备箱，打算随机应变。 现在机会来了，她已经让司机取了表送过来，很快那个满是外文包装精美的礼品袋就放在了魏煦面前。那表的品牌和包装一看就是六位数以上的价码，十分贵重。 魏煦哪里知道，林若妍给自家公司的总监们买的礼物都差不多同款，给亲哥买的更贵一些。他还以为林总特意只给他一个人挑了这份礼物。 “这是名表吧？太贵重了，我平时演戏也没有机会戴。”魏煦假意推辞。 林若妍却说：“一点心意，你不戴收着也行。” 这钱已经花了，计入了本月花费的指标内，男表她自己又戴不了，送出去便是。当然如果魏煦实在推辞不要，她也不强求。公司里那么多优秀员工呢，当作员工的福利奖品也行。 没想到魏煦高兴地拿过了礼品袋，小心翼翼摸了摸，却没有打开表盒子看，那珍视的表情并不是表演。 林若妍突然意识到，对方一定是喜欢她送礼物给他的，无论送什么无论价值多少，他都会高兴。魏煦，不会是，对她有了超出普通朋友的感情了吧？ 林若妍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推说自己接下来还有事，匆忙离开了。 第94章 吃不到的葡萄 导演看着魏煦手里拎着的贵重礼品袋，感慨道：“今晚你还能接着拍么？我看大金主走的匆忙，是不是约你晚上再见？” 魏煦面色忧郁道：“不是，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就只是来送个礼？”导演也觉得不可思议了。 其实林总的外表绝对比女明星不差，又如此多金，就算与别人生过儿子那又如何？她此时此刻没有老公啊！导演心说，若是自己有魏煦这样的容貌，那还辛苦拍什么戏？想尽办法“嫁”入豪门多好？ 魏煦却开始反思自己，难道林总故意什么都不说，是想体验一下被男人主动追求的感觉？他此时应该以此为借口，多与她联络互动，哄她开心才是正理么？ 豪门千金难道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浪漫？所以他应该更主动一些？ 不对！那次投资之后，若是林总想要被男人追求的感觉，哪怕不会明说也肯定要给点暗示。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不敢主动联系她，那么久了她也没有以此挑刺，老戴那边没有收到什么消息，影视项目照常拍摄资金也没断。她今天还给他送了如此贵重的礼物。 那么她其实就是不想被他打扰的意思。 大概，林总只当他是普通朋友，想起来就看看，今天也未必是特意来探班，或许顺路办别的事情才遇到了而已。 果然，不一会儿方玥的身影出现了，似乎从侧面证实了魏煦的猜测。 方玥是认识魏煦的，也知道魏煦是个不出名的演员，在许多酒会上会陪伴一些客人。难道林若妍投资的电影是魏煦演的？怪不得林若妍今天这么爽快来赴约，没聊几句又似有心事地离开了。林若妍不会是顺便私会一下帅哥？ 那帅哥在这里，林若妍去哪里了？ 方玥打了招呼，三言两语就问出林若妍的确是来探班，不过人已经走了，或许人家约了晚上再和帅哥温存呢。 方玥能看出魏煦谈论林若妍时眼中的温柔和崇敬之意。方玥心中难免又生了几分嫉妒，为什么好事都让林若妍赶上了呢？这个帅哥似乎也很喜欢那个草包千金。就是因为林若妍有钱，投资给他拍电影？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几分演技，别是光长脸没长脑子，白瞎了那么多钱。 话说回来，大x区影视基地怎么突然就没有消息了，是那边的领导又有新想法了么？反正即将要拍卖住宅地的事情已经够方玥忙一阵子了，她皮笑肉不笑与魏煦随便聊了几句也离开了。 导演看到这里不免佩服道：“小魏，看不出你这么有手段，认识如此多年轻貌美富家女？环肥燕瘦，一个个对你都不错的样子，你究竟喜欢哪一款？” 魏煦知道导演就是这样爱开玩笑的语气，或者是见多了圈子里其他人的一些做法见怪不怪，而他也的确认识许多千金和富太太。他没有辩解，只自卑地垂眸解释道：“那都是戴总安排的，去一些高端酒会上暖场活跃气氛。在她们眼中，我就是个演员而已。” “演员也分有名气没名气，这部戏我很看好你。若是票房爆了，你今后当主演，演大片的机会多的是，片酬也会水涨船高，来钱比做别的快多了。男人有钱才有底气。现在她们对你爱答不理，将来都是高攀不起的。”导演安慰了一句。 魏煦却苦笑着没有接话，成为有名气的演员又如何呢？那时他就有资格能堂堂正正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了么？记得第一次在酒会见面，对方已经明确表态不打算谈恋爱结婚，他怎么就记不住，还一点点沦陷了呢？ 林若妍在自家四合院里晃荡两天放松了一阵子没去公司上班，一晃就进入七月，她又必须提起精神，落实本月的消费计划了。 此前林若妍让底下人联络其他国际教育品牌，这消息可能被汤玛斯他们也知道了，唯恐林若妍找了别家，急忙致电花萌萌，说七月初就会到京市考察。 林若妍索性让安排在自家四合院民宿这里招待。 花萌萌立刻想到，这些都是国内外知名教育专家，认识的也都是各种名流，若是能将四合院这边的特色民居体验口碑传播出去，推广民宿一定是有益处的。正好民宿那边也装修完了，花萌萌早有准备，经营方案已经不断完善，招聘计划早早就让人力部在操办，随时能安排好立刻开张上岗。 林若妍也是这样想的，花萌萌提交上来的人员名单她大略看了没问题，就立刻批了，让这些员工入职。 根据花萌萌的经营计划，民宿的主体经营范围就是北侧的两进院子，自带早餐厅，为住宿的客人提供早饭。早餐厅用的就是以前买北侧院子的餐饮执照，除了早餐还做日常咖啡简餐的经营。到时候在沿北侧街道那边都有门面，开店营业不拘泥于住宿的客人，其他人当然也可以，都统一归为民宿的一项收入。 住宿方面，民宿与酒店相比人力需求非常少，毕竟房间就不多。布草床品的清洗可以外包，每天定时有人来收旧换新，负责清洁打扫房间的人与餐厅端盘子的人都可以是同一批，错开时间安排就好。 花萌萌自己就有很多相关工作经验，带着新招聘的两女一男，就能将这里所有日常工作承担起来。白天的时候陈俊也主动来帮忙，到晚上他兼顾这边的安保巡逻。 林若妍只是在现实世界里住过民宿，对于这方面的经营并不了解门道。她问花萌萌：“民宿这边真的不需要多点人手么？比如专门做饭的。” 花萌萌很有信心地解释道：“林总，一开始我也担心人手不足，但我查了不少资料，和网上的一些人聊天知道了，在很多旅游景点，人家的做法也就是这样，家庭旅店经营不需要太多人。 比如提供早餐，我们的早餐和酒店那种豪华自助餐不同，就是清粥小菜、油条馒头馄饨之类的。这种东西提前采买好半成品，准备了碗筷餐具，统计了入住人员早餐需求，按份供应，随便什么人都能加工好，随吃随做。 至于做咖啡，我们的咖啡机很先进，服务员只用定时补充咖啡豆、牛奶和水，隔几天做一次清洁维护就行。小点心、零食是和周围的几个特色老字号店面订货，推广京市传统特色吃食。葛阿姨那边也会在闲暇时间给做一些，咱们看着东西普通，老外来了一定喜欢。 另外就是简餐，现在我们只做几种改良西餐套餐，菜式固定，预制品很多，员工二次加工投入的工作量不大，套餐也便于客户选择。” 林若妍脑海中浮现起了十多年前流行过一阵的简餐，打算仔细问问：“你说的改良西餐是什么样的？” 第95章 民宿开张了 花萌萌一看林总感兴趣，这个改良西餐又正好是她最近请教了好多人琢磨出来的，多快好省的简餐经营方案，于是兴致勃勃解释道： “纯粹的西餐是需要专门的厨师来做的，我们开民宿为主，就必须逐一成本，却不能少了格调。简餐只取西餐的精华特色，也不用那么多流程和大厨操办，从菜式开始就精简一下。 林总您看菜单，这道黑椒牛排套餐，我们用了普通的煎牛排与酱料，加上一些煮好的西兰花、胡萝卜，口味上适合国人的喜好，摆盘要好看一些，再提供成品面包片或者米饭，这就完成了。正经吃西餐的人都去西餐厅，不是来简餐咖啡厅。来尝鲜的一般客人，点了套餐，有这么一盘主菜，再加罗宋汤或者蘑菇汤，或者饮料就能吃饱。成本低，售出的价格也非常亲民。” 林若妍想起了现实世界二十年前红极一时的某岛咖啡简餐厅，大概就是这个路子，吃饭的场所小资一些，餐具是正规的西式套装，菜单上却基本都是类似的套餐。 她看了一眼花萌萌拟的菜单，上面大概也是四五种套餐可以选择。内容和这个黑椒牛排套餐大同小异，价格都不贵，二十到四十不等，中英文菜名都有。什么意大利面、海鲜炒饭、披萨之类的等等都是比较好做，半成品配料提前准备好，加工起来并不需要多么高超的厨艺。 花萌萌招聘的三个人里，有一位从烹饪学校刚毕业的男厨师，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这人有空还可以做咖啡。 另外两个女员工，主要在饭点帮忙端盘上菜，非吃饭时间去民宿内的房间收拾打扫。民宿的房间并不多，这两人还可以排班一早一晚，并不用都在店内。 花萌萌除了客人多的时候需要招呼一下帮忙，平时就在民宿前台内上网，接打预订电话，为客户提供旅游咨询服务即可。 这个岗位其实也可以替换人选，花萌萌是计划自己以店长身份在这里盯一段时间，总结出更符合经营实际情况的工作流程，做好员工手册，那时候她就可以轻松安排合适的人做合适的工作，将同样的经营模式复刻到其他店面。 林若妍没想到花萌萌真的跳出了店员的思路，从一开始就把民宿的经营按照连锁的模式预留。一个店用多少人力、岗位工作内容都提前设计好。 另外民宿那边还加了许多特色标识设计，就是简笔画四合院，民宿的名字就叫“四合院”，这是旗舰店，未来可能是四合院几号店。 “这简笔画四合院很有意思，是谁设计的？” 花萌萌说：“是设计部赵总监抽空画的。还有这些门牌、菜单的设计，全是设计部的同事搞出来的。” 林若妍心说怪不得设计部那边一直加班，除了常规工作外，还被抓来做了这些小设计。这若是请一家专业的广告公司来做，肯定不能是免费的。可惜花萌萌这里已经先斩后奏，设计也的确做的不错，就只能给设计部加奖金了。 汤玛斯带队教育集团的另外三位校董一起来到京市之后，原本是打算住在五星级酒店的。结果下飞机直接被送来了四合院这边。 午餐并不是那边的简餐，而是在四合院一进院子东厢房的宴会厅吃的。林若妍特意调遣大别墅的厨师与自己这边的厨师葛青萍合力做了一顿中式大餐。 饭后几人坐在了布满古董家具的厅堂内品茶聊天，一下子就将这些老外给忽悠住了。在得知四合院可以住宿，深入体验生活场景的时候，汤玛斯高兴地都快跳起来了，完全没有了老教授的那种稳重。 林若妍带着他们参观了自家的宅子，让花萌萌给几位客人在民宿那边安排了房间放下行李，这才带着几人去了临近的豪宅售楼处。 售楼处公区早就装修完毕，销售人员、礼宾等等都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培训。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接待。那边已经摆放好了项目的沙盘，幼儿园的位置预留出来，能够比图纸更直观感受到项目整体的风格氛围。 为了这次正式对外接待，营销部总监吕乾精心准备了许久，彩排就好几遍。 这些人说是考察幼儿园办学的事，不过他当然晓得这种国际教育集团手头的人脉关系多么丰富。那些能上得起国际学校的孩子，他们的家长非富即贵，与这些人搞好关系，未来弄到更多客户的联系方式就很容易了。 吕乾深深佩服，林总去南边出差一趟，听说投了一个家具厂，顺便竟然还找来了这么好的客户资源，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一定要抓住机会搞好关系，千万不能让林总失望。 汤玛斯在四合院那里就感受到了中式民居的尊贵之气，如今来到金碧辉煌的售楼处，再看那些石材外立面精雕细琢的豪宅项目，展现出了欧式古典的精致，对这个豪宅项目更是信心十足。 同行其他几人虽然对四合院惊叹不已，不过他们比汤玛斯冷静，毕竟这个时候z国的经济发展比欧美发达国家还是不如的，一个发展中的国家能做出什么样的精品豪宅呢？能模仿香江城的已经是一流了，这个京市的项目顶多是样子上出彩，实际上居住品质感能有多好？ 吕乾这个时候拿出了一套最新的宣传文案，这是印刷精美的图册，配上他极具感染力的讲解，以及花萌萌地道的翻译，用销售的话术把项目介绍了一遍。 这个宣传图册并不是国内卖房那种单薄的效果图户型图套路模板，而是前面好几页都在讲区域未来、居住体验与高端服务。 他与境外一家物业管理公司已经签订了框架协议，未来会聘请这家公司作为豪宅项目的物业管理方，具体要等项目有了预售证再签服务协议，不过这不妨碍他在销售文案中先吹出来。 听到了那家国际知名的物业管理公司已经与林氏地产签了框架协议，将来会为这个豪宅项目服务，汤玛斯一行人都惊讶不已，并且改变了最初的一些看法。 在国人看来十万平米的一个社区或许有点小，但是在很多外国人眼里，一两栋楼的豪宅项目太多了，这个项目已经很有规模，还请了这么高级的物业管理，那就不容小觑了。 他们不知不觉更多了几分认真，聆听项目介绍。 第96章 只幼儿园不够 再听介绍，他们发现这个豪宅项目设计的细节、立面、景观以及公共区域精装修的效果图都非常精美，会所内也突出了东方韵味的书香门第特色。 这套宣传图册是中文、y文和d文三种文字写成，看着就高大上，对标了f国城市豪宅那种国际销售的高端范儿。 让人恍惚间好像去了发达国家的什么大都会，正在听国际化豪宅的介绍。毫无疑问，发展中国家很少有这种高品质的商品房项目。 这本册子在户型介绍和装修风格上也推出了简要的菜单介绍，并没有展开。毕竟那种专业性强的东西是拿给交钱的客户看的，眼下这几位只是初步了解项目的档次品质而已。 吕乾在境外亲身走了一遭，也体会过了那种国际化的销售人员如何表达卖点，现在演绎起来声情并茂，处处说到这几人的心坎上。 光只是展示出来的这些内容，已经让几位校董心动，开始咨询购房事宜。吕乾又展示出了对外籍销售的许可证书，故意端着架子，让现场销售给感兴趣的客人先登记一下，再统一安排预约详谈的时间。 今天就是来说国际幼儿园办学的事，并不是正规销售接待，再者一房一价户型定价的最终版还需要林总审定，他就没有一起都说了，免得有喧宾夺主之嫌。 不过他越是这样藏着掖着，越显得东西珍贵，客户反而更感兴趣了。 几位校董看了幼儿园的位置、模型和图纸，觉得确实可以办学，不过幼儿园的规模还是有点小了。林若妍就说自己与cy区和大x区的相关部门关系不错，可以侧面询问有否适合国际学校的用地。 这倒是提醒了几位校董。他们以前也不是自己盖校舍，都是租赁合适的建筑物，或者是与相关开发商合作。他们的优势在于教学管理、客户资源维护。现在他们同样没打算自己买地盖楼，但是不拒绝合作办学。 这种模式不是什么新东西，方玥与汤玛斯也谈过类似的。方玥在南方的项目用地比较大，配建小学中学，因位置问题并不适合引入当地公办学校，她才想着不如引入国际学校，提高档次感。谈来谈去，方玥自己的出资不够多，又想占大利益，双方就仍需要继续磨合，一直还没有签合作协议。 国际教育集团这里有一套校舍布局的标准要求，除此以外对于建筑物的风格外形并没有过多干涉，与周边协调就好。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中接触过一个类似项目，就是她所在的公司代建的一所国际学校。 校方同样也是只出一部分钱，主要负责教师体系、生源体系的建立，更多的建安费用都是合作方出资。不过对于土地方和建设出资方肯定不是光出钱，他们追求的是什么利益点呢？ 那个项目本身风景优美在城郊，周围并没有拿得出手的公立学校，忽悠高端客户来买房就只能增加一些附加值。除了销售的商品房品质上乘之外，还与国际学校有协议，只要是该项目的业主，入学这所知名的国际学校就有一些优惠政策。 那个时代优质的国际学校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资源，很多有钱人并不想自己的孩子苦学十二载挤入国内高考的独木桥。他们有的直接将孩子从小就送到国外去读书，有的则希望在国内体验到国外的课程，未来更方便申请国外的大学。 因此知名的私立教育品牌、国际教育集团一向是不愁生源的，尤其本身就是国外注册与国外某些大学有协议的这家教育集团 汤玛斯所属的这家教育集团采用的是欧美课程体系，从幼儿园开始覆盖到高中，都用的是m国和y国的原版教材，师资充沛，任课老师肯定是有境外教育背景名校毕业的。 林若妍虽然不打算让自己的儿子上国际学校，不过考虑到书中时代有钱人的思潮，投资国际学校肯定不亏。她也因着现实中的项目经验，清楚其中门道，盖国际学校的工期比盖豪宅短，就算精装交付，建安成本也比豪宅便宜多了。 这事是可以谈的，最起码眼下幼儿园和这家教育集团已经在京市有的学校都可以与本豪宅项目搞一套协议。比如买她的豪宅成为业主，能优先入读该教育集团下辖的国际学校之类的承诺，这肯定能让豪宅的单价更上层楼。 她粗略一提，吕乾就接住了话题，再往后就不用她操心，营销部那边比她积极多了，恨不得能将这家国际教育集团带来的好处充分挖掘出来。 至于幼儿园之外的小学中学办学合作，那还是要先搞到合适的用地才能谈的。这种事不是自己着急就能行的，还要多与区里走动打探消息才行。 林若妍将汤玛斯这些人留在售楼处，由花萌萌和吕乾招待，以其他会晤为由先离开了。 这倒不是她的借口，而是真有活动要参加。 冯强与报建部的辛勤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往cy区相关部门走动，项目的报批报建手续逐渐开展起来，与相关领导搞好关系是必须的操作。 林若妍自己并不喜欢参加应酬，若是cy区有什么活动，她大多数都是让冯强出面，给了冯强一个地产公司副总经理的头衔对外也好说事。不过偶尔她自己也要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表示对区里的足够重视。 就比如今天这场活动。 她回到四合院换了晚宴装扮，坐上了自己的豪车，到达了以前就经常去的那个cy区委员会的协议酒店。 这次cy区的活动是区里邀请十几家地产公司宣讲近期的开发计划。 这些地产公司以国企居多，企业规模都很大，不是林若妍这样的小地产公司能够得上的。而且他们也不是卖住宅为主，基本都是此前在cbd建设写字楼、开发酒店、综合商场的。总之都不是泛泛之辈。 今天的场合按理说没有小企业什么事，林若妍八个亿的地产公司与那些巨无霸相比是小矮人了。此番能受邀，绝对是cy区委员会的好意。 第97章 解燃眉之急 冯强和辛勤很早就把本次活动的安排流程，以及受邀参加的企业负责人都打听清楚了。 活动大标题当然是为了联谊，共同建设cy区，主要是委员会这边宣讲cbd东扩的规划，希望在座有实力的企业能够关注一下近期在那条线上推出的地块和项目。这些地块大多数是商业用地，而非住宅用地，规模很大价格也都是一亿以上起步的。 其中当然也有一些比较难弄的小地块，例如规划专家执意要加入的大绿地公园和教育用地。 做写字楼、酒店和大商场开发的企业自然关注那些能赚钱的商业地块，对于其他的也就是看看，除非区里肥瘦搭配强制必须“认领”一块。 林若妍盘算了一下未来豪宅项目的建设资金需求，剩余的钱是不太能再买上亿的商业地，盖大型商业建筑的。在这条重点发展线路上买块地不开发，那肯定不符合cy区的预期，所以她就是来凑个数，与其他大企业负责人交换一下名片，混个脸熟见见世面。万一以后有什么能合作的切入点呢？ 唯一对她有吸引力的就是那块教育用地了。 偏偏区里这边并没有邀请教育相关的企业，那位区教育局的干事也沦为陪衬，愁眉苦脸孤独坐在角落，和其他侃侃而谈说着盖写字楼和大商场的商界名流格格不入。 林若妍问了冯强确认这个干事的确是教育局能说得上话的人，于是拿着手中的项目地块介绍图向那人走去。 一聊之下，林若妍才知道，这块教育用地是只租不售，租期二十年，往后能续约。租金倒是比买地便宜，但必须做教育用途，比如盖学校，或者盖什么培训基地。 如今来的大型企业在全国各地都有地，京市山清水秀的地方也有自己的企业培训中心，谁也不会在这里搞培训基地，那么建学校就需要自家有能力或者有关系可以正经经营学校。 大型企业看起来实力雄厚，也不愁资源，联络相关教育集团是可以的，问题就是开发周期比较长，事情从决策到最终实现需要很长的时间，一年能盖出楼，次年招生已经算快的。 教育局的这个干事发愁的是今年底的考评指标。 这不是他个人的考评，而是市里对区里教育系统的一次考评，要求区里新增一些民办学校，或者对公立学校进行某种提升扩招，满足在校生的数量要求。 cy区的教育资源本来就比不上d、x两个核心城区，国际学校和私立学校倒是有一些，但是相对于广袤的区辖地和那么多人口，平均值怎么算都够不上今年要求的指标。他们急需立刻将那块教育用地找到资方，现在是七月，恨不得九月就要能盖好校舍开始招生。 “那地块上有教学楼么？”林若妍忍不住问了一句，思量着有楼改造一下说不定能用。 “没有，以前都是危房推平了，现在就是平整好的地。”那干事颓然答话。 两个月在平地盖楼这根本不太现实啊，林若妍本来想着聊一聊看能否长租那块教育用地，再投资盖校舍引入汤玛斯那边国际教育集团的师资，只是没料到人家要求的时间这么紧张。 在场那么多家企业都是做地产的，谁都晓得盖楼不是那么快就能成的，没有校舍，怎么招生？这不是开玩笑的么？ 这块地如果搞不成，那就要在别处现有的学校做文章，那种与公立学校协调资源的牵扯其实更麻烦。 所以这位干事愁眉苦脸，便是有人租了这块地，也高兴不起来。何况来参加本次活动的那些大企业的负责人们明显对教育用地毫无兴趣，只能靠别的地卖出的时候强行将这块地给搭着弄。但是那种不情不愿地强塞一块地给人逼着建设的，肯定也快不了。 林若妍记下了这件事，心中模模糊糊有了一个想法，或许能解教育局燃眉之急，同时自己也有了一个可控的花钱渠道。 但她不敢当场就打包票揽下这种瓷器活，与教育局这里留了联系方式，她只是和区里委员会那边一个要好的人大略提了一嘴，先做个铺垫。 她打算先问公司里那些专业人士，以及汤玛斯那边有否兴趣。若是汤玛斯所属的教育集团愿意一起拼一把，事情才有可能成。 次日，林若妍难得出现在公司，召集公司高层一起开会。 总裁办的除了司机和前台不用参会，其余人都在，各部门总监也是拿好了笔和本一脸严肃等着老板说事。试用期马上就到了，难道老板是打算将不合格的人点出来，清理一下团队了么？ 林若妍哪里晓得这些员工惦记着那个事，实际上她压根没打算开人，如今每个月人力成本也是一笔固定支出，开人还要重新算，多麻烦。 她一上来就介绍了cy区那块教育用地以及教育局的难处，提出了想与汤玛斯的教育集团合作，接下这个项目。 不用设计部说话，工程部总监老焦第一个跳出来，阻拦道：“地这么大，中小学一共三十六个班的规模呢，两个月时间太紧张了，就算马上进场平整土地，盖的都是平房，也没那么快能建成。没校舍应该没法招生吧？” 设计部赵星星也说：“别说是施工了，两个月各种手续开绿灯，那方案和施工图也要画的出来才行。教育集团办学肯定有校舍的标准，不是随便盖平房能敷衍的。” 林若妍知道这事难办，否则她也不用召集大家一起讨论。她问花萌萌：“汤玛斯那边在京市现在有几处校区了，都多大规模的？” 花萌萌将这个早就调查清楚了，介绍了那所国际学校在京市的情况，目前只在北边靠近机场的郊区大别墅区有一个校区，囊括从幼儿园到高中所有阶段，在校生四百多人，校舍最大容量也就是七八百人了。 这与林若妍对那所学校的印象差不多。她镇定说道：“大家别着急，你们先按正常最快的速度，将这块地盖出学校的建设周期和预期成本投入算一下，别的我自有办法解决时间的问题。” 众人一听，时间都能变出来么，老板也太神了吧？ 不过大家只用按照正常时间估算，那一切都还是能商讨的，设计施工都有可以压缩时间的办法，几位专业总监立刻开始对着项目用地估算起来。 花萌萌却满心不解，悄悄问老板：“林总，两个月真的能行么？” 第98章 时间怎么变 林若妍笑着解释道：“刚才大家说的都是客观事实，两个月的确盖不出校舍。但是谁说没有校舍不能招生了？cy区教育局就只要在校人数满足，汤玛斯那边若能答应合作，这事还是可以有操作空间的。关键是看我们拼力投入获利是否划算，值不值得是我们自己算清楚才行。” 在场的几位总监都是专业人士，根据以往的经验很快就预估出林若妍要的数据，若是本月能确定开始做方案，校舍不建地下室，地上六层以内，那么整个土建工程能赶在上冻前完活，并通上暖气。 有暖气烤着，北方漫长的冬天，室内装修工程是可以做的，装修完甚至还有一两个月时间散味。虽然施工中肯定都采用环保材料，不过对于真正使用校舍的那些国际学校的学生而言，刚装修好的校舍他们还是会有所顾忌。 该新校舍合理地开学使用最好是在明年春节过后，其中若是抓紧一些，上层楼盖着，下层楼就开始内部装修，图纸也是三边工程那种，或者方案设计图纸能有现成的，可以八九月就开工，赶在圣诞节过后开学也不是不可能。 林若妍知道，国企大院有的是现成的学校设计方案，根据用地稍微做一下变化，外立面上有所创新，想要八月就有图能先开始施工是完全可以的。手续方面，cy区相关部门能开绿灯，赶在圣诞节之后，外国那种学期节奏，还真是可行的。 她让总裁办这里按照各部门提交的专业意见汇总完一份图文并茂的计划书，今天就打印装订出来，她要拿着这个东西才好与汤玛斯那些人谈。 当汤玛斯一行人进入到林氏地产所在的高端写字楼时，已经对这家公司的实力有了全方位的认知，并且下定决心今后要更深入合作。毕竟林氏这边在京市的影响力比南方的方玥强太多了，而且林氏卖的是豪宅啊。 豪宅客户的子弟更倾向于上国际学校，这就是十分对口的生源。 他们被邀请来以为只是参观公司，具体签订一下合作协议，没想到林若妍拿出了新项目的企划书。 上次林若妍只是随口一提自己有区里的关系路子，这才一天时间，竟然真让她能找到这么大一块地？ 这地的位置非常好，在大企业云集的cbd东扩范围内，将来那些跨国企业的负责人的孩子们，他们住可能全国各地，上学大约会随着父母来到京市，未来也可能出国去。那么就近在父母上班的cbd读他们的小学中学，岂不是更方便。 林若妍不止是给介绍了地块，还提了一个大胆的计划，那就是赶在圣诞节后正式启用新校区开学。 据说现在这里只是一块平地，盖校舍是要用时间的，汤玛斯他们也见识过正经施工建设一所学校的时间，尤其国外，盖一栋四五层的几百平米小楼那也要一年以上，更别说现在这么大规模的校舍了。林总不是开玩笑吧？ 林若妍笑道：“国内施工的速度与境外不同，工人们很勤奋，这些年也积累了不少技术经验，盖楼效率极高。另外cy区那边也是有求于咱们，审批手续上给绿色通道，未来教育局那里也一定有人能说上话。这种合作共赢的局面很难得，诸位需要克服的只是以新校区名义提前招生，生源放在cy区这里，以及招生后头两三个月如何消化安置这些生源的问题。” 汤玛斯比其他几位校董头脑更灵活，几人低头交换了意见，那几人里其实有能讲国语的，不过最终还是由汤玛斯为代表说了他们的意见。 “我们在京市已经有一处校区，不过在郊区，临近国际机场那边。那里目前尚能临时安排三百多名学生，新校区这边若真能赶在圣诞节之后就顺利启用，招生和临时安置都不成问题。我们手头的生源其实还是很充裕的，以前没有都招上来，也是没想好能否在京市继续长久发展。现在能与贵司深度合作，说不定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国际教育大品牌在南方经济活跃的地方更吃得开，京市是首都，公办教育资源相当丰富，教育局那边他们也没有什么人脉，贸然扩展都心里没底，当年甚至不敢想短期内能再开个校区的事情。 现在林若妍不仅能拿到合适的用地，位置还这么好，又有专业队伍能实施一整套建设计划，区里还能给开绿灯，这都是她的合作资本。或许她不如那些大国企，可是那些大国企要的太多，轻易不会与外资合作。 汤玛斯最先想通了此节，代表其他人力推一起合作这个新校区的项目。达成共识之后，双方各自承担的责任义务，出资和占股比例上再继续详谈就有了基础。 林若妍提出，租地盖楼的资金她都能负担，若是汤玛斯他们一开始不想投入太多，只负责师资、生源。但是汤玛斯他们肯定要保留对国际学校的控股比例。 林若妍笑道：“这容易，新校区股权你们占比百分之五十一，我占百分之四十九，不过因为前期投入我出的多，同股不同权怎么样？你们专心搞教育，我盖楼赚点钱。另外还有一些小要求，你们看着能不能满足一下。” 这个概念一提出来，双方的问题也迎刃而解。约定前十年，分红模式是二八开，林氏地产占收益的八成，十年后再按照股比来分配利润。林若妍也保证不会对学校的事指手画脚，只担任荣誉校董，求一个该学校毕业的证书，成为名正言顺的校友。 反正她拿了证书也不可能真去国外留学，就是一张好看的纸，用这样一份荣誉换来林氏地产让渡股权，这几位校董怎么能不同意？ 当林如许知道这事的时候佩服的五体投地，林若妍没有归家前只是高中肄业，现在投资一所学校成为校董，补个知名的国际学校毕业证书，学历上顿时光彩不少。 其实国外许多名校也是捐钱就能入学，成为名人的校友。至于读书多少年能否毕业，有的学校要求严格有的要求普通，总还是能镀金混名堂的。 以妹妹这样的手段，就算没有国外名校的读书经历又怎样，还不是已经将地产公司经营的有声有色？ 第99章 大学城效应 林若妍很快让下属将学校项目的相关合作计划制定好，并引荐汤玛斯他们一起去了cy区委员会，与教育局高层以及区里的领导见面一说，拿出工整详实的计划逐一展示，从招生、师资到校舍建设，各种方面都不是普通学校能比的，那是相当受欢迎，丝毫不亚于当初她八千万拍地之后带给委员会的那种震撼。 他们原本以为要求着大企业肥瘦搭配才能甩出去的教育地块，如今引入了国际知名的教育集团，有人给盖楼，有人给招生，今年就能招够名额，先用老校区临时安置学生，明年初新校区正式启用，这妥妥将成为本区新的亮点。 大x区那边有人从市里开会回来，听说了cy区引入了国际知名教育集团，将来要开办一所从小学到高中的国际学校，再一打听竟然是林若妍给撮合的，心态就有点失衡了。 林若妍如今被请来了大x区，只租了两栋楼，做生物医药基地打样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区里领导再次琢磨着要不要让林氏地产或者林氏集团再多投一些项目进来。 学校就挺好，那么大牌的国际名校，在大x区也可以搞啊，京市这么大，大x区地大物博，只要那学校愿意来，地方随便挑，肯定比cy区给的大。 林若妍听来听去，终于明白了，大x区这是希望她也能搞点高大上的东西，既然区里也意识到教育的力量，那之前她在农家乐对向女士她们提过的大学城概念，此时可以拿出来再仔细讲讲了。 她此时不会说人家国际教育集团选校址是很看重当地经济发展情况的，就算都是一线城市，选哪个区也有具体标准。 当初她对cy区那块教育用地那么有把握，其实就是因为cy区有cbd以及奥运工程，那都是市里着重打造的对外开放窗口，将来十几年，国际学校扎堆的地方。 而大x区要差不多二十年后才会建成国际机场，生物医药产业基地那里也都是研发和工厂，大企业总部的氛围比老牌cbd差了许多，高档住宅区也会少一些。所以她能提，汤玛斯或许看着她的面子会来大x区考察，却未必真能放下一个成建制的国际学校，开个国际幼儿园倒是不难。 “既然区里对国际教育集团也感兴趣，那我和他们说一下，改日也来区里考察看看。”林若妍不会推辞，汤玛斯是人精，就算不盖大学校，与京市区里的领导们搞好关系那也是难得的机缘。现在林若妍给了他机会，怎么可能拒绝？面子上该做的都会做。 “至于大x区的优势，诸位肯定比我清楚，区里地方大，市里的一些大学校区却小的可怜。我听说很多校舍都是五六十年代或者建国前盖的，距今早就超过了正常建筑物使用年限，成为了危房。” 随着林若妍的讲述，在场众人的思绪也打开了。 国际学校也不过是小学中学，正经能更快产生经济效益的当然还是高等院校，比如那些城里的大学。 有一些重点大学，国家肯给他们免费拨新的地方，或许搬到了北边上风上水的c平区，但还有更多的大学，够不上那么高的档次，却也有校舍不足的尴尬。 再往后的讨论就不用林若妍提醒了，这些都是从基层干起来的人，很多也是市里大学毕业的，稍微找找关系，见到高校的负责人，新校区的事不难谈。 问题在于，区里一把手使了个眼色，区教育局的人就代为开口道：“林总，大学迁来能为区里带来充沛的人力这不假，发展生物医药基地肯定有助力。不过大学的校区又不能卖，便是能谈成长租，校方也出不了多少钱。” 言外之意，怎么能让区里赚大钱呢？ 这话让教育局的人问，确实有点尴尬了，林若妍却微笑道：“大学那边还没谈，说不定人家还有别的区选择，大x区若想引入知名高等院校的校区，肯定在用地上要有让利。不过真能集合几家高校，大学或者知名的中学、职业高中也行，大家一起来建设新校区，形成了一定的规模效应，那么大学城周边的土地价值就肯定能水涨船高，绝对不会低于地铁沿线了。” 林若妍一语点醒梦中人。 书中这个时代，京市刚开始往外扩建五环六环摊大饼，大x区算是比较外围的区了。规划中的地铁线路是有，也正在建，更多的都还是纸上谈兵，因此地铁沿线的地块能被当作买点，大家赌的还是未来。 此时尚没有人仔细想过新建大学城能为土地财政带来多大的收益。 “大学城的用地本身不挣钱，甚至可能为了引入好大学，会亏本搭钱进去。但是大学城的周边就不同了……”林若妍随便讲起了现实世界里看到的郊区大学城的盛况。 大学生和中学生不同，他们更自由一些，也敢于尝试各种社会实践。有的只是为了兼职赚学费生活费，有的则是提前就想创业。还有的是为了住的舒服，不愿意在宿舍里挤着，选择住在学校周边走路就能来学校的位置租房。 学生四五年一批，就像种庄稼一样，一茬接一茬，区里只要有足够多的机会，他们当然都可能被留下。守着大学城如果建设了商业、写字楼和住宅，就近制造机会，也能更便宜地就近雇佣到高素质人力。 林若妍假托是自己去南方粤省和海外考察之后的感悟，只以旁观者身份讲出来这些，在场众人听起来就容易接受。她的语言很朴素，并不是什么官方高大上的视角，不过每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都是可以延伸出土地价值的点。 土地局的人越听越高兴，他已经开始构思怎么能把地块划分出三六九等，如何搭配着一点点推出来，利用大学城的概念逐渐卖出高价。 林若妍又说：“大学城自然也不能远离交通干线，若是还在规划中的地铁或者什么机场线之类的，都应该争取一下，或者就在那些干线周边来选择更合适的地块。我看粤省那边都是这么搞，山清水秀的城郊围绕大学城盖一片新区。中间或许有一些没开发的田地先空着，等将来市里往外扩，未来这些空地也不愁涨价，等合适时机再陆续开发。” 别的城市不好说，京市这种二十年后六环外的楼面地价就五万一平米的魔幻地方，随便的刚需住宅一套五百万才能上车，都不用想，交通干线和大学城、产业基地周围的地是不可能便宜的。 第100章 豪宅怎么卖 大x区一把手耳朵尖，那个据说可能会在他们区里选址的国际大机场如此隐秘的消息，为什么林若妍会知道呢？足可见林家可能在市里甚至更高层肯定是有人的，否则也不会消息如此灵通。 因此她说的事情，或许也是市里的风向标，在场众人听的也就越发认真，心里想的也会更仔细。 林若妍才不管这些人怎么想，只铺垫好自己地产公司的未来，若大x区真的搞大学城，她也要在附近能得到一些好地。这事能有个口头承诺就行，不贪多，毕竟京市的利益很复杂，她能有一口肉吃，这么早进入到这个层面，已经比别家企业多了一个赚钱的机会了。 另外主意虽然是她提起，她却完全不居功，都是一点点把话头递出去，让他们自己领悟。那些男人们自然会在潜意识中觉得政策都是他们在弄，他们只是被启发，更多细节是好是坏，如何圈地如何抬价这都不是林若妍能说的，她不说，安静乖巧等着分肉就好。 应酬完了大x区这些人，林若妍告知了汤玛斯，趁着几位校董还在京市，跑去大x区露个面，他们考察之后能不能成，这就是他们去看去谈的事情。 到了今天，七月才过一周，林若妍这个月花钱的大计划大数目却已经都有谱了。 首先收购y国的工厂总计是九千多万，上个月已经花了五千万，这个月要付三千万左右。粤省家具工厂那边也有四百万要付。另外的大头五千万是几个项目的工程款。 工程不止有豪宅那边，那边上个月施工单位一签，当日大设备就进场，一天立好围挡，三天工棚都搭好了。按照常规进度本月用整理场地为由，土方工程都可以偷着做。干活就要签合同给钱，地下开挖土方量不小，那笔工程款是不能省的。售楼处的一部分工程款也要结算了。 设计部这边，生物医药基地这两栋楼，设计公司找的是欧洲一家专门做产业园区设计的，世界知名的生物医药园区的业绩有好几处都建成了，反响很不错。这家方案设计费要价高，不过人家的设计理念比国内先进，有很多针对生物医药需求的设计要点是别家不懂的。方案设计合同谈了四百万，百分之三十也要付。 豪宅施工图单位要结算一部分钱款，乔逸致的设计费也都要结清，乔逸致的师姐那边也同意做样板间设计了。他们做室内设计的设计费单价都是几百块一平米，比建筑施工图高多了，还好样板间面积并不大。 收购外资企业、家具工厂、项目施工加设计这些费用林林总总算下来，一共能消耗八千万。 cy区的教育用地，签署了二十年租地协议，两年的租金先缴纳后，往后年年续费就行。剩下就是找一家来做设计，方案和施工图一起来，要求最快速度能开始施工。 以上的事宜七百多万就搞定了，还差一千多万才能凑够一个亿。 除了每月固定人力成本开支，其他就都安排给了营销部去承担花钱大计了。 吕乾不是号称豪宅销售成本要一个亿么？售楼处那边买楼、装修花了几千万了，租赁各种商场展位花了一些，接下来要看他筹备售楼处的那些礼物和宣传物料了。 花钱的事情都规划完毕，林若妍踏实不少，坐等到了时间节点拨款。 这个时候林若妍就需要仔细想想如何能提前让豪宅项目有回款。其他项目就算能有收入，那也只是几十几百万，量太小，唯有豪宅项目能够实打实几套就凑够一个亿。 轻重缓急她还是能算清楚的，她有限的脑力一定要集中在自己熟悉的领域，在最能赚钱的项目上多用用。 把报建部、设计部、工程部、成本部和营销部这几位总监喊过来，一起开闭门会议。 林若妍心知，豪宅项目再快也要等出地面才能拿到预售证。可是当初为了满足每户3个以上的车位，要挖地下三层呢，光是挖坑就要好久，挖好了还要钢筋混凝土往里堆砌，建造出来，通过了相关验收，才能算是出地面。这个问题越想就越觉得赶不及了。 老焦眉头都成了死噶哒，掐指一算说道：“最快到十一月中上冻前才能出地面。” 辛勤那边说：“可以提前做手续沟通，设计部图纸供的早，我那边能保证这边正负零一盖板，一周内预售证就能拿下来。” 林若妍算算自己的命，还是等不到那么久。 这几个月她都是照着一亿花，实际上是比一亿都超了几十万，万一中间有什么变故，到十一月恐怕剩不下一个亿的钱，随时都可能挂。何况预售证拿下来也不意味着房子能卖出去，有人订房子，那也要等人家交了全款入账才行。 更稳妥的最好是十月或者更早就开始能通过豪宅项目回款，哪怕只是收定金。 设计部赵星星打包票道：“图纸肯定没问题，我现在合作的这个国企大院都是计算机绘图，abcd四版施工图应付不同阶段的报批手续和施工需求用图，基本随用随有。” 成本部沉默不语，自己手里都是要付款的合同，只能想办法省钱，要想早点回款，肯定要指望营销部那边。 老焦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闷头把分部工序的流程一再重叠压缩，不过也要考虑压榨施工队多上人有可能增加的成本，钱啊，加钱才能加速度。 屋里空调的温度不高，吕乾的额头上却都是汗，衬衫也快湿透了。众人的眼光基本都有意无意看向他，他当然紧张了。 面试的时候他迎合林总，十万方豪宅的销售额眼睛也不眨就说了五十个亿，现在后悔显然是来不及的。 别的部门都是花钱的，接下来的重头戏肯定是看他这个营销部怎么能提前且快速回款。 吕乾以前踩过太多坑，试错了一堆华而不实的营销手法，但是他现在要卖的这个项目在国内是首屈一指地贵，没有太多能借鉴的案例。他该怎么办，才能满足老板的要求呢？ 第101章 大额回款招数 最开始吕乾惶恐不安，觉得自己恐怕过不了试用期，后来发现花钱也不难，能再苟几个月。等去了欧洲考察了一大圈，他这才明白海外那些豪宅为什么敢卖那么贵。对自己说的五十个亿销售额也不那么慌了。 回到国内再看自家项目，销售均价五万每平米真心一点都不贵，品质完全能媲美国外，价格还如此低廉，换成识货的客户，抢着买并非是妄想。 对于客户心态的拿捏，吕乾自己清楚，他犹豫的是，自己目前想出来的提前回款套路是否能打动林总。 林若妍以前忽悠吕乾入职，的确没说必须要在预售证拿到前就回款，可是成本和时间都不等人。 成本部早就按照目前的设计方案算出了成本，加上买地和营销花的钱，若是真的精装修交付，那每平米成本投入大数需要一万块，十万平米的项目成本投入就是十个亿，扣掉买地的八千万，营销一个亿的费用，后面还要持续投入八个亿以上。 这个精算的结论一出来，林若妍完全不心慌是不可能的。 好在她当时认为自己也就活到十月底，往后的事情听天由命，万一能卖出几套房子，就又有了后续盖楼的钱。房价也是水涨船高，越往后单价就越贵。 等等，林若妍的脑海中灵光一现，为什么要等预售证下来再卖房呢？ 书中时代市场监管并不严格，尤其房产销售。这会儿京市户籍没有购房几套那种限制，甚至没有京市户籍也能买商品房，贷款容易申请，首付低到一折，炒楼花都还是新鲜的操作方法呢。 她看着吕乾日渐稀疏的头顶，莫名有点心疼了。之前这个工具人帮她花了不少钱，让她省心很多，现在她也不能将他逼入死胡同，要给他指点一条敞亮的路。 她组织了一下词汇，讲出了后世卖楼的一些特色手法：“好在咱们的豪宅项目就只有二百多套，也不需要立刻都卖出去，咱们细水长流慢慢来，一开盘先低于均价卖几套，往后每个月涨价一次，还要搞饥饿营销。” 吕乾以前卖别的货，知道一些类似的营销手法，不过他们这是卖房啊，没有预售证的时候空口白牙几千万的货值，真能卖的出去？ “你若是把预售证都拿到手了，二百多套摆在柜台里让人挑，别人选择余地很大，自然不稀罕。”林若妍点了一句。 吕乾若有所思。 林若妍又说：“如果把房子看成一种有投资价值的商品呢？你让目标客户相信，越早买越便宜，后面买的人就会贵，每个月都涨价，先买的人可以将买房资格加价卖给后面的人，击鼓传花早入场早赚差价，你觉得会有人来参与么？每个月就放五到十个购房资格号牌，可以少不能多，这才能让他们觉得机会难得。” 吕乾颤声道：“这不就是香江城那边的炒楼花么？” 所谓炒楼花，是指买家在楼盘未落成之际只交数量很少的订金，订下一套或多套单元，获得认购资格，之后将这个资格转手卖给别人，从中赚取差价。 炒楼花属于期房炒作，以小钱博大钱，在楼市上升期，人们趋之若鹜，是楼市泡沫的主要制造手段。这手法最初是从香江城传过来的，那边施行期房制度，房屋只要满足预售条件，不需要现房状态便可以发售。 大陆的很多城市目前也借鉴了期房制度，高层建筑出正负零或者是盖出地面几层，就能申请到预售证，不需要等结构封顶。这也是为了大力推动房地产行业的发展，能让企业尽快回款，尽快开新盘。 林若妍解释道：“也不能算是典型炒楼花，我们做这个不能太过，京市也有人看着呢。咱们这个叫内部关系认购房号，给职工发福利。假设今年十一月底我们顺利拿到了预售许可证，时间也不要等太久，就能正式签购房合同了。只能说是打个时间差擦边球。” 吕乾最早学会卖楼就是在南方城市，香江城的情况很清楚，不过炒楼花的风险和危害他更清楚。这种事国家肯定会出台政策控制，万一他们被“制裁”呢？枪打出头鸟，他没敢提这个就是有此顾虑的。 他之前各种失败的经验中，不乏被政策手段制裁的阴影。 林若妍知道这本书中要等五年之后，京市有关部门才会意识到危害，才可能出台强力的相关政策，堵上炒楼花的路子。 不过那时候他们二百多套房早就卖完了。况且他们现在是打擦边球，真不是楼花，而是正经马上要出地面有预售证的，提前排号一两个月内部认购蓄客，这不是很合理么？ 再者豪宅的价格很贵，三万四万一平米，一般一套央产房转卖给个人也就是四五万块一套的价格了。正经普通人谁没事拿那么多钱玩这个，他们玩不起。 自家豪宅项目的规模又小，未来升值潜力比大盘高多了。只要在有钱人圈子里有控制的推一推，不外露不让买不起的人酸，他们还是能操作的。 至于目标客户储备，吕乾那边已经有了超过三百人的名单，这还只是国内的目标客户。 他们的豪宅用地不临近军管区或者什么敏感地带，很早就申请到了对外籍人士的销售资格。操作的好，自家地产公司能提前拿到钱缓解工程款压力，而前面这些陪着玩的国人赚够了，甩手卖给老外接盘，大家心中也没什么负罪感。 经过林若妍的解释，在场众人心中的担忧和忐忑都少了一些。 论销售，吕乾是最懂的，同样的建筑面积两千套刚需房和两百多套豪宅的卖法当然不同了。在魔都就有类似项目，卖房号。这不是吕乾经手的，是他从业内得到的准确消息。 那个魔都项目是郊区别墅，开盘价格八千左右，用了一些手段炒作，内部人员和有兴趣的人先一轮付订金买了楼号，不到半年，项目竣工后均价涨到一万三，前面参与的人赚了不少，开发商也提前拿到了一大笔钱周转，维持建设过程中的消耗。 这些订金是实打实真金白银，还不用给利息的，比企业向银行贷款划算多了。毕竟他们这个项目是奔着能销售去的，又不是挖了坑不盖。 第102章 要降本增效 林若妍又说：“这事不能咱们自己赚，还要拉上相关的人来做。比如cy区那些相关衙门口有谁家亲戚想买房什么的，钱不够，我们私交好，可以借。订金多少也是有对内价格和对外价格的。” 吕乾迅速一盘算，自家房子开盘价内部认购先按照四万块每平米，那么四百平米的房子一千六百万总价，两折订金就是三百二十万，再优惠一下那也是三百万一套收订金。一个月推出十套以内，能收获订金三千万左右。 第二个月再稍微涨点单价或者总价，毕竟豪宅一房一价很正常，似乎这么弄起来也说得通，可以尝试。林总指的这条路，实在是妙！ 在书中那个时代，能拿出三百万炒楼的人很少，很多人一辈子也就是能攒下几十万。别说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就算做生意的，这也是一大笔周转现金，怎么可能轻易挪动了来炒楼呢？ 南方一些省份楼市泡沫历历在目，京市房价三万每平米已经顶天了，各大报刊都对楼市高房价有了微词。大家更愿意相信，楼市价格不会那么离谱。 现实世界中林若妍也曾经相信，楼市不会那么离谱。不过一晃二十年过去，当初勒紧裤腰带买房的人获利翻十倍都是少的，比做别的生意都赚的多，那些总以为房价会降的人却一遍遍被打脸。 这个时代的报纸上，还有痛斥一万一平米高房价的说法，将来京师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单价五万以下的正经商品房了。 她现在豪宅也就是卖五万一平米啊，多良心的价格。 现实中见过京市一套八十平米七十年房龄的老破小总价就高达一千万的林若妍，对于目前所谓的“高”房价一点都不感冒，豪宅定价也不会手软。 那边营销部想通了怎么开源，从九、十月份或许就可以稳步有上千万的大额进账了，工程部和成本部不得不祭出降本增效的法子，从源头上研究一下怎么省钱。 对外他们可以吹自家豪宅单方成本每平米多少万，实际内部的账本必须要精算严格控制在一万块以下。 建筑材料大批量采购能省钱，那么精装修大量要用的基本材料肯定也要用批量采购的法子省钱。 比如一米八对开包铜户门和每个奢华的单元门，这种东西量也不小呢。一扇门省几万，二百多扇门这不就省出了一千万？ 当然一扇户门四五万，一个马桶也上万这种概念，成本部李嘉过去是想都不敢想的，去境外考察一圈才发现，这是豪宅“基操”了。豪宅的业主面子就要好看，不光园林景观外立面，单元门、户门那也必须都是普通人用不起的样子。 国内无法降本仿制，那就去欧洲厂家谈。二百多扇门，好几百的马桶呢，哪个厂家做我这一单，三年都不用干活了。 此时国内也有了一些合资的建材品牌，豪宅内看不见的地方或者公共区域，那都可以用国货。是不是真的物美价廉，就需要成本部工程部派人去厂家亲自考察对比。 林若妍看着一堆总监研究完怎么迅速回款，又绞尽脑汁想怎么省钱，就很是欣慰。 七月的一个亿她是稳能花出去的，说不定九月开始又能有大额进账了，她心情越发好了起来，人有点飘：“系统，你看我是不是很有潜力能多活几个月？” 败家系统日常拍马之后，还是很现实地提醒：【宿主光研究怎么挣钱怎么省钱，可想好了下个月怎么花钱么？这月能花的大钱都花了，下个月可没有那么大额的企业收购和工程款要支付，难不成还要去拍点什么？】 林若妍一想也对，手头上能执行的上千万的大额合同无非就是收购外资企业、豪宅施工这块，那些设计合同凑在一起也不到一千万。 虽然下个月任重道远，不过这月指标都有着落了，她凭什么不能先放松一下？ 暑假马上就要到了，该抛开那些烦恼，带着儿子去旅游了。万一这就是她在书中最后一个夏天呢，要对得起自己，也顺便给儿子留下美好的回忆。 “本月就放暑假了，我带着娃邀请一些有钱有闲暇的朋友，比如鱼家二老，去国外玩一圈，这也能花一百万。”林若妍借着暑假这个概念一点点掰扯，“运气好的话，没准在境外能遇到什么可以投资的好项目呢？” 书中时代，更多国人在国家相关政策鼓励下，愿意走出去开拓，正常传统商贸有，其他的与科技挂钩的那些行业也不断涌现出来。境外有资源，也有大把没开发比国内落后的地方，将国内一些先进经验输出，买矿山投资建厂这都是有人在做的。 根据宿主的说法，败家系统找到了原书恶毒女配该走的剧情，提示道：【宿主可以考虑在境外尝试一下赌场之类的消费，或者也可以考虑大额投资海外项目。】 这倒是提醒林若妍了，让她想起了剧情之中的坑，那可是一定要避开才踏实的。 在原书的情节中，恶毒女配真千金下个月初就要挂了。本质原因是八个亿提前花完了。怎么能花钱花那么快？买房买地了么，并没有。她八个亿都是和别人争风吃醋，在境外的赌场输了不少，以及境外的一个项目投资失败造成的。 赌场那边不用说，林若妍肯定不会沾，那么投资了哪个境外项目，竟然能败那么快？ 原书中没有细致展开，只是提了一句，真千金去了一趟东南亚，被人坑了三个亿。这个做局的人是在京市混了一段时间，打听到了真千金的傻缺，用了不少时间心思针对性地布局。作案现场不在境内，那边也有保护伞，国内抓不到明显证据，只能是按照投资失败来定论。 不止是真千金，以前那个团伙也坑过别家，手段是逐渐成熟起来的，国内的和周边国家的富商接连上当。套路么，用现实中十几年后的眼光分析，应该就是庞氏骗局的变种。 当然人家不是像坑老百姓那样几万几万的骗。遇到真千金这样的肥羊，坑不到一个亿都对不起前期用的那些成本精力。 第103章 境外的骗局 林若妍想起来的这个犯罪团伙在国内的话事人化名许立丰，是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嘴粤腔的三十多岁成功富商的形象，这人的气质谈吐针对目标设计的，很容易就迷惑真千金这种爱慕虚荣没啥内涵的人。 许立丰提起的项目是在境外某国的矿山投资，特别要注意，只是投钱，不用亲历亲为建厂经营，省时省力坐等分红，承诺到手利润高达百分之三十五，且第一个月就能看到利润。 这其实比那个时代做房地产的利润也差不多了，看起来似乎像是真的，没有高到离谱那种，无怪乎很多人被骗。 真千金一开始也不会上当，是去实地考察了境外的矿山项目，看到了热火朝天的建设场景，享受了皇家级的招待，才对这个项目深信不疑。而且先投入了五千万，一个月不到就拿到了百分之三十的“利润”，一千五百万呢，现金交割。 她亲眼所见深信不疑，所以从境外回来后，不顾亲哥劝阻，坚持又打款三个亿过去。那么容易就赚来一千五百万，让她膨胀了，迫切想证明自己也可以赚钱。 说实话真千金当时也就剩下三个亿了。如果用这笔钱好好在国内花销，吃喝玩乐，哪怕是随便买点啥，也能支撑三个月的阳寿。她却野心勃勃，希望能一个月收一个亿的利润，以小博大。最终骗子在收到三个亿的钱之后立刻就跑路，人间蒸发了。 看过原书的林若妍知道，那座矿山的确存在，是品类很高的镍矿，也的确有国人私企参与到其中，认真地建厂开发，未来前景不可估量。 书中出现这件事的时间点正是七月，许立丰大约在此前已经开始踩点，研究她这位真千金了。 林若妍知道许立丰是化名，他用了不同身份形象，在大陆钓了好几条“鱼”，是名副其实时间管理大师。最好那人真敢来找她，那她就顺势把这人举报给有关部门，也算替天行道。 许立丰之所以能骗到钱，还真不是空口白牙编造。 那个时候该国的那座矿山的确对外招商，希望能有更多的企业去投资。许立丰团伙并没有半分钱投在这个项目，只不过拿一些小钱开道买通当地人，提供了一些看起来靠谱的合资文书而已。 境内外信息差、语言隔阂，以及他各种伪造的由头，用高额利润回报骗各种富商投资，实际上用后来人的投资本金兑付前面投资人的“利润”圆谎，以此取信受害者骗更高的投资，屡试不爽。 由于与地头蛇提前都谈好了分成，这伙人也能带着客商去看矿山，也轻松就获得了当地官方的热情招待。而后他们又拿出了与当地高官一些亲密合影，配上各种“官方”文书，打包票这个项目早在他们囊中，此番是拉着国人一起赚大钱，扩建工厂。 能行骗成功除了高额回报，也还利用了当地刚获得了稳定的营商环境，且真的有矿山就在那里大兴土木，开发的状态一点不假。 要知道国内人感受到的几十年和平和蒸蒸日上的发展势头，对国外很多国家地区的人民而言就像是天方夜谭，他们从未感受过太平日子，政权更迭很快，多方势力角逐，夹缝中喘息已经是命大。 所以，外国人想去某一处投资，先看这里政局稳不稳，再看这里赚的钱能否拿走。有些地方不讲武德，开矿办厂可以，钱只能赚当地货币在当地的花销，不让你带出国境，就差明抢了。 现实世界有不少血淋淋的例子，某些大品牌去境外比如天竺投资办厂，苦心经营十年，带动当地上万就业，也赚了几百亿当地币吧，就是不能带走，当地的钱贬值太快，当地的商品也没有任何值得购买的价值，人家当局随便通过一项新法案，说你偷税漏税你就要被查抄收缴，顷刻间十年白干。 早年欧美发达国家看国内大陆也这个心态，国家意识形态不同，他们总怕投资后就算能赚钱，也带不走，毕竟我国外汇管制，并没有与世界经济接轨。直到终于加入了wto，这才吸引了大量外资。 那个时候我国周边一些国家也都是按照西方世界的发展路数来，比如拍卖矿山，允许外资进来开矿，带先进技术去，招聘当地工人，加工半成品运出来，发展当地经济。 这个矿山项目初衷肯定是好的，当地人也下了一番大力气准备，不过犯罪团伙也早就盯着这块蛋糕呢。骗不了知根知底的那些本地人，忽悠着人傻钱多的大陆客过去，干一票就跑还是能操作的。 国内的治安经过几十年整治绝对是世界标杆，国人们因此对风险的防范意识没有那些时刻生存在水深火热战乱边缘的人高。很容易被外表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忽略了阴暗处滋生的蛛网。 骗钱放人走还算是有道德的，钱到手人拆着卖或者给弄死，死无对证才是这些地方常规的操作方法，省得麻烦。 林若妍既然想起了骗局的来龙去脉，又一直好端端没等到那个骗子冒头，就必须要和亲哥提一嘴，亲哥或许不会上当，不过圈内的很多大佬从来不缺傻白甜的孩子，提前有警觉总归是好的。 亲哥负责的林氏集团目前是做实业，原料中一大块也是要进口镍矿。目前的时代，镍矿还只是用于加工不锈钢的原材料，未来十几年后新能源强势崛起，镍，尤其高冰镍是造电池造新能源汽车的必须原料，战略价值也一下子跃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可惜国内的镍矿品级低，难开采，储量也并不大，原材料严重依赖进口。周边国家地区的镍矿就对我国有着重要的意义。 这都是林若妍在现实世界里看到的一些新闻报道，在书中时代技术还没发展到那么先进，镍能和电池挂钩的，只是某种镍氢电池，用在相机、手机、玩具车等可拆卸电池这里。那种需求量还不如不锈钢锅碗瓢盆和造车的门窗用量大利润高，亲哥的实业之中，这方面也并不是大头，只是有所接触。 林如许没想到妹妹能与他谈论这些，还主动说起那个国家的矿山项目。的确，对矿业感兴趣的商圈中人最近有提起那个项目的，还有具体的联络人，好像是叫许立丰。 第104章 不能放过他 “我最近听说有个叫许立丰的人正在推广那个矿山项目，寻求实力强的投资合伙人，一般人他还不会讲，想见他谈这个就要提前约，很神秘。”林如许终于对妹妹提起了这个人。 林若妍眼睛一亮：“许立丰？立正的立，丰收的丰？” “是这几个字，怎么，你也知道这个人？”林如许的确对矿山项目有点兴趣，不过圈子里有更大的专门做冶金的企业盯着这块，他也不敢贸然伸手，就是侧面打听了一下，并未开展深入调查。 境外的项目风险很高，若是真能做，来钱比国内的项目快多了。问题就是矿山在境外搬不走，当地政策一变，搞不好人财两空。 从许立丰这里打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要派亲信的人去当地考察。矿山项目动不动就好几个亿的投入，不是谁都能做的，也很可能不是一家能占得下来。 “哥，我听别的朋友提过许立丰，那朋友说这人有问题，或许并不是正经做生意的。”林若妍以此为开场铺垫一句，“他们说一个月就能看到利润，百分之三十五的收益，这未免太高了吧？什么矿能这么快赚到钱？” “矿业的利润并不低，不过这个利润和速度就有点离谱，更像是高额借贷，临时现金周转。”林如许凝眉思索，“若是民间融资，也不是不能尝试，但项目要真的在那里，确实有产出有销售才有可信度。” “项目在不在去看看就知道，不过怎么判断这人就是做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呢？”林若妍此时不能一上来就说许立丰是骗子，她还没见到人呢，只能先点一下疑问。 林如许惊叹于妹妹思维缜密，点头道：“是的，真要投资，自然是去现场看了搞清楚了才行。” 林若妍补充道：“嗯。我觉得要去也不能明着去，最好是派专业人士到现场暗中调查，否则对方有准备了，弄一套花里胡哨的接待哄人，也容易迷了眼。” 原书真千金就是全程享受了皇家级接待，飘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她哪里晓得当地消费低，骗子图谋她好几亿的身家，此时就算如此隆重接待她，那也花不了几十万。 不过原书真千金肯定不会自己偷偷溜过去调查的，她没有那个胆子和能力，原书也没让她组建公司，还是她为了这个项目的事情从亲哥这里讨要了林氏集团的一个头衔，临时印刷名片，抓了几个助理充门面，打着大旗高调去了现场考察。 一路上那几个助理被这位真千金的骄横无知折腾的身心疲惫，一路走一路收拾烂摊子，到了现场随便看看了事，肯定是不打算投的。毕竟当地人接待得再好，项目再能赚钱也要看主事的人是谁。跟错了人，打工的可耗不起那个命。 真千金回来后，那几个助理都差点不想在林氏干了。偏偏真千金被许立丰灌了一脑子迷魂汤，说不动亲哥，就一意孤行将自己最后的三个亿都拿出来投资。 林如许当时想着就算妹妹真被坑，他也能养着妹妹，拦不住就由她去，吃一堑长一智等她没钱了就不会瞎折腾了。没想到钱没了，妹妹也承受不住打击，人就这样没了。 实际这里可能是败家系统显灵，钱花光了，没钱续命，人自杀不过是障眼法。 若不是假千金李一琪坚持创业，在此时已经做出了一点名堂，时常传递正能量给林如许，又抽出时间嘘寒问暖给了林梦溪母爱替代，林如许肯定不会那么快走出丧妹的心理阴影。 林若妍想在这本书中活久一点，就要提前避开那些坑，同时利用这些书中描写过的情节信息，搞自己的事业。 镍矿啊，未来新能源的必需品，这若是现在能搭上线，找到真的项目负责人谈合作，将来一二十年，稳赚不赔。 就算找不到谈不成，那也绝对不能容忍许立丰这个骗子横行。他骗了可不止一家国内的富商，卷款几十亿改头换面整了容，虽然书中后面讲这人最终落网，可惜已经把赃款挥霍得差不多了。 她最好提前找到许立丰，先下手为强，把这个骗子绳之以法。 这个时候林若妍还只是单纯正义，没觉得自己能抓到坏人，甚至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意愿一定要怎么谋划去惩戒那个骗子。 没想到偶然间，她在公司水吧台听到了司机汪小浩和别人说起了投资矿山项目的事情，这一下子就引起了她的警觉。 汪小浩家境并不富裕，父亲在牢里，还有个常年患病吃药的母亲。不过他头脑灵活，一直虚心向营销部的人请教学习，如今售楼处销售那套话术他已经完全掌握，吕乾都说这孩子有培养潜力，只当司机有点浪费了。 汪小浩一直积攒人脉，认识一些有钱人，电话联络了以前买过豪车的客户，继而听说了投资境外矿山的项目。那个客户也不是自己投，因为上亿的总投资额呢，一股就一百万，他也是拉点熟人一起凑钱买一股，在网上操作就行。 林若妍听来听去，这不就是传xiao么？那个买豪车的客户不知道是被骗了尚未醒悟，还是已经上了贼船又开始发展下线，这都很难说。单纯讲这类人不去坑有钱人，反而变着花样骗穷苦百姓手头那一万两万血汗钱，就有点恶劣了。 顺着汪小浩给的线索，她确定这就是那个矿山项目。 不过网站上说的更玄乎，讲缘分。你没有那么多钱投没事，几万就可以参与，大家写好了协议，几十几百人凑钱算一股，一个月就能看见百分之三十五的利润呢。 而且这个团伙还使用了高科技的手法，专门建设了一个针对大陆客户的投资“官方”网站，注册会员后，你就能看到投资收益一点点增长，每月能提现一定限额的利润。投资越高能提现的额度越多，上线发展下线来入会，也有佣金。 汪小浩以前只开车修车，电脑只会用聊天工具或者看看公司的oa派车单，现在扫雷游戏也不玩了，天天盯着自己账户上增长的数字，幻想着什么时候能提现，或者用利润再投入进去也行，那样据说是有折扣的，收益更高，会变成更多的钱。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钱早就被骗子转走，他看到的只是网站后台录入的数字，再多也只存在于线上。当骗局难以为继的时候，这个网站会彻底无法登陆，他们的钱也再没有机会找回来了。 第105章 系统新用途 这种骗局，高明在境外项目，一般人无法去实地考察。新颖又隐蔽，网站图片丰富，制作精美显得十分高大上，上面宣传的开发公司负责人与当地官方有很多合影与活动照片，还有一些外文新闻报道。 老百姓，尤其底层连国门都没出过的，一看图片上这么多老外和外文，就加深了对国际项目的信任，与路边拉人头的传统传xiao模式相比，就显得很不同了。 林若妍匆匆浏览，立刻就发现，网站宣传新闻中出现了许立丰这个人，人模狗样职位很高。这个网站背后的团伙和许立丰肯定有瓜葛。但是在她没有证据之前，强行阻止谁参与“投资”，那很容易就被认为是挡人财路。 林若妍能接受原书真千金的愚蠢设定，能忍受脑海中那个败家系统的聒噪，却看不得自己的员工上当受骗。这个许立丰骗有钱人还不够，竟然连打工人都不放过，太丧尽天良了。思前想后她决定先将郝河山叫来。既然骗子团伙有网站，那她这边的高手就有用武之地了。 郝河山还以为林总喊他是询问目前项目进度，或者委派新的工作，没想到林总却让他黑入一个网站，调查背景资料，顺藤摸瓜找到这些人的位置。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正规的投资网站，不过在林总的讲解之下，郝河山立刻明白了这就是庞氏骗局的一种。 郝河山用自己组装的电脑自己编写的代码，隐蔽地黑入网站，很快就发现该团伙的服务器在境外，是林总提起的那个有矿的国家。那边别看整体经济不如国内好，不过因为管制很宽松，各种犯罪组织机构发展却比国内先进多了。 但是只要这帮坏人敢在国内的什么地方登录了网站，转移赃款，那肯定留有痕迹。郝河山很快又给了两个定位，其中之一的ip地址就在京市，说不定这就是该团伙在京市的藏身之处了。 林若妍让郝河山从网站上扒下来各种罪证整理电子版资料，那边让老展联络他熟悉的派出所，找体系内的人，她要举报这些垃圾。 什么孤身涉险，用自己当诱饵去钓鱼，那都是没钱没人的情况下才做的。林若妍现在有这么强的高手和关系网，有钱有势有设备，她才不会自己出面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资料往相关部门一送，特大诈骗团伙的案子立刻引起了京市警方的警觉。据说当天下午就成立了专案组，汪小浩也被请去做笔录。郝河山更是被奉为座上宾，局里一堆技术人员围着他学习端掉类似网站的黑客技术。 又过了几天，警方就给了回复，涉案的人基本都抓住了，跑了一个叫许立丰的，是他们国内团伙的大头目。那人十分警觉，平时也不在窝点，偶尔过来看看底下人干活的情况而已。 因为郝河山给的定位很准，窝点这边还来不及转移赃款赃物，最新一批受害者的钱百分之八十都还能追回。但此次前好几批赃款都已经被许立丰拿走了，连这些狗腿喽啰都还没分好处呢。 最后查抄的赃款五千多万，在市里看来已经是性质恶劣的犯罪了，警方按照当时该网站上注册会员的那些人逐一通知，分批返还钱财。 这个团伙不止是忽悠受害者注册交钱，还让他们在入会的时候填入了各种隐私信息，这些信息将来都是会被倒卖给其他团伙，受害者很可能遭遇更多骗局。 虽然挽回了几千万普通人的损失，可是林若妍知道，许立丰手上的钱应该更多，有一些大额赃款并没有在这个网站上走过账。 许立丰身为职业骗子，不会将所有的赃款摆在一个篮子里，他是专门负责真人出现骗富豪的。为了能让富豪乖乖投大钱，自然不需要在网站注册，那样就显得生分了。 要让这些有身份的人，体验到更尊贵的享受，花几十万招待他们出国去看项目，在国内也是各种奢侈消费，用合伙人的模式来谈，那样才可以取得信任。 不过这一次网站被端了，许立丰也感觉到了危机，连夜化妆逃出了京市，可是并没有跑远，而是去了魔都。在那边还有个快要上钩的富二代呢，贼不空回，在那个富二代身上已经投入了不少钱了，必须收割一次。否则网站那边白忙一场，自己再没捞着一票大的，肯定心有不甘。 林若妍并不知道许立丰的去向，只能督促相关部门发布案情介绍，让更多人知道这种骗局模式，免得再上当。京市但凡与林氏有交情的，她也借机宣传了一下，顿时又收获了一波表扬和感激。毕竟有几个富二代已经接触到这个项目，还想着去投个几千万上亿的呢，差点就要上当了。 林若妍问败家系统：“系统，我想投那个矿山项目，怎么找到真的合作方呢？既然许立丰敢带人去实地考察，就说明现场其实已经在开发了。国内是哪家参与这个的？” 败家系统公事公办：【我又不是咨询系统，你问的超纲了。】 林若妍并不气馁，换了一种问法：“那么我想在矿山项目上挥霍一下，许立丰跑了找不到人，我还能找谁？” 败家系统开窍道：【要不然我告诉你许立丰在哪里？】 林若妍喜道：“这人你能定位？” 败家系统解释：【原书剧情中出现的与宿主有重要关系的男人，无论是金钱还是身体或者什么其他关系吧，我这里都能定位。】 “这功能难道是刚有的？为啥以前没听说？”林若妍高兴之后不免深思。 败家系统解释：【是宿主这几个月都提前就完成了花钱指标，我获得奖励，功能模块有升级。但是宿主不主动问，我也没有意识到。】 无论这话是真是假，至少这个功能还是挺好用的。找不到境外投资的正主，将许立丰这个骗子抓到也不错了。 林若妍很快问清了许立丰的藏身之所，匿名举报给了专案组。专案组那边立刻部署行动，倒不是抓人，而是盯上了许立丰，打算与境外一起联合行动，将这个团伙藏匿在境外的不法同伙也一起抓获，斩草除根。 由于林若妍提供的情报十分准确，行动取得了圆满成功，比原书情节早了四年就把许立丰和其境外的骗子团伙一举剿灭，相关部门还特意开了内部表彰会。 正是这次表彰会，让林若妍又收获了意外之喜。 第106章 与磐石合作 那次内部表彰会，林若妍自己没出面，是安排了冯强带着汪小浩代表公司参加的。 冯强能说会道，很快发现了参会者之中居然有那个境外矿产项目的国内幕后投资方代表磐石冶金。这家代表是为了感谢国家这么快就打掉了那颗毒瘤特意来捐款的。他们说若真让那伙人继续恶行，他们的项目或许也会被牵连，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林若妍想要找那个项目的真实联络人这个事，早就和总裁办的人都讲过。那并不是简单找一个公司名字电话，要能找到说得上话的人，而且还不能是自己求着上去，要巧妙一些结实。 冯强一看机会难得，与这位代表交换名片后，诚邀对方来林氏集团和地产公司考察。对方来京市本来也没有太紧迫的事情，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毕竟林氏实业在北方也算排得上名号的，这次又听说是林氏之中的人配合提供了不少线索和帮助，才能让那个团伙如此快落网，这位代表便欣然受邀。 次日，林若妍带了秦爽、冯强和吕乾一起到了林氏集团在cbd的总部开会。那边磐石冶金的代表一行三人也到场了。 为了这次会晤，林如许推了别的事情，因为磐石冶金在国内冶金行业内算得上是前几位的私企了。他们主要做的是不锈钢和镍等金属矿产加工，拥有自主研发的各种先进技术，林氏要想扩大新的门类，强强联手肯定比单打独斗成长的快。 林若妍除了房地产行业内的一些门道之外，别的实在是连皮毛都不知道多少，这次来参会主要是多学多看。磐石冶金能来考察，是林若妍的下属邀请的，也是因为她此前检举揭发那个犯罪团伙才结缘。林如许也有意让妹妹接触更多实业方面的事情，特意做了一番安排。 林如许掌舵林氏集团这种几十亿规模的大企业已经五年了，此前协助父母经营，对于行业内的许多事理解很深刻，与磐石冶金的代表就双方企业合作的问题越聊越投机。 本来这几位代表看林家两位主事人都这么年轻，还有些不放心，后来发现林如许见识高远，经验也非常丰富，言谈举止很让人信服，潜移默化中就给了人合作的信心。 林若妍全程并未插嘴，茶歇的时候，那几位代表问起了林如许，林如许就说妹妹那边是地产公司为主，又讲了讲她最近做的几个项目，众人才知道这位林家千金绝不是泛泛之辈。 一般豪门千金有了林如许这样优秀的哥哥，自身往往就不会再开展新事业，能在哥哥的羽翼之下进入家族企业工作的已经算是有事业心的。没想到林若妍看起来温柔娴静，实际上竟然为林氏拓展出了新战场，还正是这两年国内主推的支柱产业，这份魄力和眼光实在很令人钦佩。 再深聊下来，他们又听说，举报那个团伙的事情也是林若妍先发现的问题，坚持为员工讨一个公道，不能视而不见，她有如此高的道德感和责任感，对员工的维护之意绝对是让别家企业的职员看了会羡慕的。 所以今天的会上，林若妍很低调地没有什么发言，或许只是刻意低调。一家之中，有一个人为主，主次分明才能和睦。磐石冶金也是家族企业，深知若林家兄妹都很有才华却明争暗斗，那种暗流涌动的企业也不适合长久发展，更不可能贸然合作了。 现在林若妍显然都是给哥哥做脸，兄妹两人互信和睦，将来前途不可估量。 当然，林若妍真不是刻意低调，而是插不进这些人谈论的圈子。他们说的都是目前实业发展的一些内情，她在现实世界完全没有关注过这些行业领域，贸然接话很容易闹笑话。 她唯一能说的，也就是差不多二十年后新能源的发展。她知道也只是那个时候人尽皆知的一些概念，此时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说出来，太突兀地讲镍矿好啊，将来能做高端电池，以后大家开的都是充电汽车，这或许没人信。因为她讲不出更多的科学原理。 不过她很希望亲哥能和磐石冶金这边达成长期合作意向，拿下那个镍矿的部分权益。等这事有眉目了，她私下里再寻机会与亲哥慢慢讲新能源的事情。 会谈结束，进入了商务宴请环节，这都是亲哥安排的，生怕让妹妹花钱。林若妍本月指标早就有着落，便不再和亲哥争这几万请客钱。 席间冯强主要负责喝酒，秦爽、吕乾两个人却很默契地谈论起了豪宅项目、国际学校、生物医药基地项目的情况。 磐石冶金的代表都是身价不菲的主，但是磐石的总部并不在京市。书中的时代很多成功人士都考虑在首都京市置产，或者将子女送到首都读书顺便买个房子方便照顾。因此吕乾重点推销前两个，生物医药基地只是一笔带过，说明林氏地产并不只是传统地产，轻资产运营方面也有一些经验。 关于买豪宅能上知名国际学校这个事顿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不止是外地来的这三位代表，林氏其他高层也对这个产生了兴趣。 林氏是私企，却一直秉承着不上市的做法，让高层参股，赚取的利润并非集中在少数人手里，而是较大限度回馈员工。因此能有资格坐在这里陪着吃饭的人，身价也有千万了。 其实单纯只是买好房子住这件事并不是最吸引他们的，他们看重的是内部房号的价值。 吕乾提了林氏集团范围内都有员工内部福利，具有优先提前认购那个豪宅项目的特权。将来就算不想要了，订金能退也能修改底单，在正式签合同的时候把资格让渡给别的想买的客户就行。这潜台词不用解释，懂得都懂。 这个项目一共就二百多套房子，规模小，品质高，少而精，物以稀为贵。房价如果每月都涨，自己先交订金拿到购房资格后，等一两个月房子预售证下来，将购房资格加价转让出去，就能赚一笔。 豪宅项目据说一套房子一两千万呢，订金就要三四百万，这一般人是不可能参与的。不过若是对该项目信心十足，又相信京市的房价会继续涨，今年四万一平米，明年五万，几年翻翻，做这个一定是稳赚不赔，比存在银行收益更高。 第107章 又入账几笔 刚刚在正式会议场合，大家谈论的都是围绕实业未来发展的合作契机。这会儿在饭局上说起了豪宅，吕乾就又收获了一票事后能聊的潜在客户。这些客户除了对豪宅感兴趣，他们的孩子或许还会对学习网站和围棋这种东西感兴趣，进而也能投放一些其他方面的广告在“免费”的网站上。 另外，最主要的是顺便就把oa系统给推广了。毕竟这三位磐石的代表都是企业高管，怎么能有效管理分散在各地的企业，让领导们在出差的时候都能处理公务，这也是他们迫切想解决的问题。 oa系统无纸化办公，在吕乾的描述之下，其功能变得非常吸引人。 所以这一次会议过后，接下来几天吕乾又拿到了不少订单。oa系统卖出去了一整套，为磐石冶金整个集团定制，集团之下各种不同用途，比如办公体系和工厂体系、境内外管理体系这都是不同的分项，大几十万合同额。 私人消费方面，感兴趣买豪宅或者倒卖房号的也有十几个人联络他，不限于磐石的人，还有林氏集团的内部高层员工。幸好他早就培训了一票销售，能接住他拉来的这些客户，提供针对性优质服务，否则他一个人可忙不过来了。 oa系统的定制单郝河山自然是要做，而且自从那次他在公安系统中展现出来了强悍的技术实力之后，他也被邀请参与了一个安防系统的研发。当然那个工作主体是大国企，他只提供某一分项的外包服务，不过这单合同也有几十万。 林林总总光是信息部接到的合同也能凑一百多万了。 当然郝河山投入精力最大的还是那个工程造价专业软件的研发，书中时代房地产行业蒸蒸日上，设计院、房企和施工企业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对此类本土化专业软件的需求量非常大。关键这东西是买了之后年年续费，一机一个电子锁，别人没法用，正规企业一般都买三五套才够用。 往里面更新各种材料数据的时候，也可以搞竞价排名。那些排在同类材料之前明显位置上的品牌，更容易被甲方和设计单位关注到，其中潜在的收益点非常多。 林若妍指点了郝河山关于怎么用网站和软件赚钱的技巧之后，仿佛打开了他脑海中一扇新大门，往后所有的编程创作中他时刻都想着预留这些可能在软件中，卖广告、竞价排名这种手法已经刻印在了他的骨子里。 除了那些，地产公司自己的招标采购平台也需要建设，这看起来虽然只是自己用的采购网站，不过各种供应商需要将他们的产品信息通过网站自己录入进去。 地产公司对这些材料会有内部评价体系，反馈给供应商。让这些供应商能及时改进。这个雏形让郝河山意识到，不光是地产公司能这么搞，林氏集团那边也可以做一个更大的招采平台。放眼其他类似的公司需求，比如政府采购也肯定需要用这种东西，才能方便信息化管理。 这就让他立刻萌生了在oa研发之后，主动想做的另一个系列产品，那就是招标采购平台网站。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地产公司的信息部逐渐向着信息科技公司的模子疯狂进化。 七月对林若妍而言是压力相对较小的一个月，一个亿怎么花掉已经提前摆平，公司经营入账也稳步提升。 除了信息部那边卖技术签来的合同，营销部拉来的广告费，卖房号这个事竟然也不愁客源了。 按照营销部每周的报告小结，他们目前联络的潜在客户，已经约定好到售楼处看样板间的从这月底开始排到了九月初。现在是上下午各接待一组，意味着最起码有六十多组客户了。来看样板间要求是验资三百万的，也就是但凡能进入样板间的客户就有钱炒房号。 所以或许九月前后，她的豪宅项目就能以收定金的方式每月以千万这个数量级入账了。哪怕下月只收到一笔订金，也能弥补最近这几个月每月超出一个亿的零碎花销，让她成功活过十一月。 因此林若妍开开心心在七月的第三周带着放暑假的儿子旅游度假去了。旅行时间长达十天，回来再休息几天，七月差不多就过完了。 权衡再三，度假目的地选了青海到甘肃这条西北线路。原计划想海外游，不过儿子提起了他从书上看到的一些名胜古迹，比如莫高窟、jyg和青海湖，他偏要实地去看，那自然要满足儿子。鱼家二老有别的事情忙，林若妍能接触到的圈子里的有闲太太们看不上穷困西北，人家还要去境外海岛度假。所以最终她也只能是带着儿子去玩了。 亲哥别的不管，只强烈要求林若妍必须带上保镖陈俊。 书中时代西部地区目前经济还是比沿海城市差一些，也没有贯通动车高铁，高标准的公路依然在修建中。这会儿想去那边旅游，除了飞机就是绿皮火车，自己开车的话最好是开房车，否则经常会遇到几天看不到人的区域，没吃没喝没水没电，相当辛苦。 不过林若妍有“钞”能力啊，除了陈俊，还从旅行社雇佣了专门的司机和导游。上次她公司全体欧洲半月游，与这家旅行社签订过一百多万的合同，这次虽然单子小，旅行社却非常谨慎对待，打最强的折扣，安排精兵强将给林若妍用。说不定人家老板一高兴，下半年还要组织全公司的境外考察，或者给公司弄个团建什么的，又是几十万的合同大单了。 因此林若妍有啥需求，旅行社全都积极满足。司机和导游都是社里最优秀的，能文能武能讲当地民族语言，飞机火车票都是头等舱，沿途中的车子想要什么类型的也能随便换。 总之，林若妍只需要提自己想去哪些地方，大概要用几天的时间，旅行社就会给精心制订好日程，且适应母子两人身体状况，不会早出晚归太紧张，住宿吃饭都是最好的。如此高标准定制化旅游，总共才花不到五万。没办法，当时西部地区消费水平就这样，比出国游消费低多了。 但是风光绝美，游客也不算多，简直是物超所值。 第108章 民宿打工人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并没有闲暇能一口气度假十天，读书的时候有一周穷游已经顶天了，财力和身体支撑不住更久的旅行。穷游的时候一块钱的面白吃一天，夜班大巴上过夜省住宿费什么的，也就是年轻能熬得住。等工作后有钱了，想请长假，那简直是天方夜谭。除非你想换工作了，才有可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次林若妍安排了甘青两省大环游，把两省境内的知名景点都看了。途经兰州，西宁，青海湖，大柴旦，门源，敦煌，jyg，张掖等地，全程长约2700公里。 青海湖，塔尔寺，茶卡盐湖，可鲁克湖，翡翠湖，敦煌莫高窟，鸣沙山月牙泉，七彩丹霞，祁连大草原等知名景点20余个，其中包含大漠、雅丹、丹霞、戈壁、石窟、雪山、湖泊、草原、花海、庙宇、无人区、盐湖、高山……诸多景观。 这是一条不走回头路的完整线路，是西北自然风光与丝路人文历史的大集合。 书中世界都是参照现实的描写还原，亲身去游历之后，林若妍由衷感慨祖国山河壮阔，去什么国外，以后每个寒暑假带娃在国内玩就玩不够的。 不过之前她热衷于海外游，是知道欧美这些发达国家日渐衰落，说白了十几二十年后，那些国家的基础设施更加老旧，社会治安越发动荡只能靠民众自保，动不动各种制裁，实在是很危险。 而十几年后国内大基建初见成效，三线城市机场高铁站都比老牌发达国家先进太多，国内全境出门只用带手机，不用钱包信用卡就可以走天下，真正无现金社会，快递半日达。村村通电，深山老林都有电话信号覆盖。 与国内这些仿佛未来生活一样的现代化一比，十几年后去国外游看到的都是时光倒流几十年的破旧大农村，高楼大厦只在几个沿海城市的上城区，其他城市甚至还不如国内的新农村小县城。那些所谓城市晚上八点后正常人都不会出门，白天开始就充斥着暴力和凶杀，随地大小便、垃圾没人收脏乱差的要命，会让人彻底失望。 林若妍带儿子这趟暑假西部游，有了旅行社的精心安排，有了陈俊的保护，非常舒心愉快，她也极为舍得花钱，请同行人吃最好的饭住最贵的店，自然是深受拥戴。 上次去欧洲没带陈俊，他听花萌萌讲那些欧洲见闻就十分向往，等这一趟回来后，陈俊也有了几天几夜说不完的谈资，时不时就找花萌萌借机聊上几句，两人眼中看着彼此都是光。 林若妍带着儿子去旅游，四合院这边其他人就都是带薪休假的，那段时间厨师葛青萍回了老家，而刘云霞据说一直住在四合院。 原来是她的儿子张寰宇也放暑假了，且来四合院民宿打工了。 作为京市重点大学金融系的学生，打工其实有很多选择，虽然他只上完了大一，开学才大二，不过张寰宇多才多艺，除了本专业学的不错，还辅修了计算机编程。去当家教，或者想去地产公司那边信息部当实习生也不是没可能的。他却主动去了民宿，煮咖啡、做简餐、端盘子、打扫卫生。 花萌萌虽然知道这是刘云霞的儿子，但也没有任何偏袒，既然来这里做临时工，那一切都按照店里员工手册来。 张寰宇本职工作做得很认真，有余力的时候会仔细了解如何经营民宿的事情。论学历，张寰宇无疑是民宿这块业务里最高的，花萌萌也有意重点培养他。 林若妍旅游归来，眼看七月没几天，天气又热，她索性赖在家里不去公司上班。在家里的电脑处理完必须批的文件后，一个电话就把花萌萌从民宿那边叫来了她的书房了解情况：“刘嫂的儿子张寰宇在民宿那边打工，他做事怎么样？” 花萌萌说；“人很聪明又勤奋，当店长没问题，民宿的这套经营，他来了十几天早就摸透了。” 林若妍又问：“那你觉得他能做什么？” 花萌萌想了想说：“他学金融的大学生，计算机也不错，帮我将民宿那边的网站都弄得流畅许多还增加了论坛板块，等毕业了，估计能有大事业。理论上不太可能做民宿吧。” 林若妍看过原书，自然知道张寰宇是投资天才，是不可能只困在一个小项目上的。不过这会儿他还在读书，又跑来民宿这里体验生活，究竟是何目的呢？ 学金融玩投资的人都明白时间的重要，在民宿干体力活为主，未来最大的前途也就是当店长控制连锁经营。这似乎并不符合张寰宇的设定。 林若妍决定亲自和张寰宇聊一聊问问他的打算。 刘云霞发现今天晚上自己的儿子张寰宇被林总请到了四合院二进院子的餐厅一起吃饭，他直接走的是二进三进院子之间的那个小门。那里平时并不开，只是林总去民宿视察的时候，或者喊花萌萌过来问事情才会用到。 不过在四合院正宅这边，没有接待任务的时候，人会比较少，到了饭点，林若妍会喊上家里人都一起用餐。 二进院的餐厅有一张长条八人桌，林若妍与林梦夕对坐，家里两位女帮佣对坐，陈俊也会被喊来坐在桌子边，仿佛其乐融融一家人。 可是在刘云霞看来，坐在陈俊对面的儿子有些拘谨。今晚受邀来这边蹭饭让她们母子有些意外，不知所措。紧张地一起吃了饭，席间林若妍也只是问了几句家常，重头在后面单独会见。 刘云霞私下里叮嘱儿子：“林氏集团和地产公司那边待遇挺好，你既然来民宿这里打工，若是被问起今后的工作志向，要晓得怎么说才不让人讨厌。” 张寰宇说：“妈您放心，我知道怎么说。” 刘云霞还是不放心道：“你别愣头青似地说你想去什么国外大企业。” 张寰宇笑着点点头，与母亲其实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母亲从小拉扯他长大，为了生计已经消耗了大量的时间精力，中学开始基本就不再关注他的学业，如今除了一些人情世故的指点，其他方面真的是无法搞清楚他的想法了。 不过母亲的提醒很对，林总今天单独与他喝茶聊天，那肯定不是闲聊，大概也会问问他的志向，他该如何回答？ 林若妍让儿子自己去书房看书，她与张寰宇就坐在书房外边喝茶，这个氛围比较轻松，也不像在公司那里的会客室面试一样，就好像是亲戚之间的小聚。 林若妍知道原书张寰宇的事迹，然而她之前关注过的那些人生活和事业轨迹都有了变化，她也不太能肯定张寰宇的未来就像她以为的那样。不过让张寰宇只在民宿这摊子事情上发挥才能，肯定是大材小用了。 第109章 空手套白狼 “张寰宇，你来民宿这边打工想学什么？”林若妍并不兜圈子，直接问自己好奇的部分。 张寰宇可以听出来这句话中隐含的意思，林若妍似乎并不觉得他来民宿只是单纯打工。但是他从未对任何人明言，让母亲帮忙走门路也只说自己想兼职不同类型的工作，找寻未来发展的方向。 从大一一入学开始，他就尝试过家教和各种常规兼职工作，每一份工作并没有太久，一两个月而已。 母亲还以为儿子没有常性，现在暑期不到两个月，突然来民宿这里，也是看上工作条件比较好，又能守着她这个母亲。虽然觉得儿子将来肯定不会只当民宿管理员，却也猜不透他做各种兼职的真实用意。 张寰宇不懂，为什么此前从未接触过的林总仿佛一下子看透了他的内心？ 林若妍心想，这个投资天才从大学期间就用兼职的方法坚持不断体验各种工作，绝对不是只为了赚钱。她给刘云霞发的薪酬，足够支持他无需打工只专心学业。 如果是花萌萌问，张寰宇可能不会说实话，毕竟他的想法还不成熟。现在林总也问，他犹豫了一下，心想自己比起开这么大公司的林总，那肯定是水平有限，作为晚辈难得的机会，还是讲了出来自己的打算，也向其请教一二：“我是觉得民宿这门生意很有意思，打算将来自己也尝试从这个创业。” “你的商业构想是怎样的，需要多少启动资金？”林若妍琢磨着，八月份的花钱目标这不就有了？她很郑重问出了这个。如果是别人，她可能不会投，张寰宇就不同了。 张寰宇吃了一惊，自己什么还没说呢，林总就想投钱？可是他并不想要大额投资，他说道：“林总，我先说一下思路，其实还是不太成熟的想法，您也听听这种能不能行。” “好。”林若妍看出对方有点窘迫，带着年轻人的腼腆，赶紧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神态，不能像看到了羊羔的狼那种。可是投资天才这种花钱工具人，都主动来到她身边了，她岂能不动心？ 张寰宇说：“我家乡有一处风景优美的山林，乡里一直想建设，弄成度假区，可是拉不来开发商投钱。肯投资的都要乡里白给地方让他们盖大别墅卖给城里有钱人，或者乡里必须出钱出力，而且大多数有人也担心我们那里没什么名气，将来真盖出来度假村没有客源。因此到现在也没开发，还荒着。” 林若妍记得原书里提过张寰宇大学在读期间就开始创业了，并且好像搞出来了名堂，赚了第一桶金，引起了李一琪的注意。难道就是这么个项目？可是风景区盖度假村这不是很常规的项目么？差钱就给钱，谈不拢肯定还是钱不够。 “我并不需要大额的启动资金。”张寰宇顿了一下说道，“我只需要一个宣传网站，这个我能自己做，以及有大企业背书取得投资者信任，这个可能有点难。按照我的想法，自己花不了几个钱就能做起来，还能保证客源。” “啊？你的意思是空手套白狼？找投资人，还是找银行借钱？”林若妍心说果然是学金融的，做生意启动金都不用多少，只做一个网站这容易啊，初始投入到底是要多少呢？ “我计划了一下，初始需要四百万。但是像传统那样找钱，比如说服一两个投资人或者从银行借贷，这并不是我要的效果。” 林若妍对四百万这个数额有点失望，太少了。不过她也听出了关键点，是他并不想让少数人或一个机构投资。难道是张寰宇已经有了超前思维，打算搞众筹？ 她试探道：“你要做众筹？” “众筹？这个词很贴切呢。”张寰宇眼睛一亮，“是类似的意思，我想找二三百位投资人，或者更多一两千人也行。这些人每人只用投资少量的钱，一万左右吧，但是我会设计一套投资人回馈体系，让他们感受到投入的这些钱有超值的回报。” 面对林若妍这种动不动就几千万上亿投资的大商人，张寰宇反而不会担心自己这点小生意经被别人学了去，林总已经提了众筹，或许她早就了解了这种概念。 于是他娓娓道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琢磨的事情。 张寰宇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源自自己并不富裕的家庭。他父亲得癌症去世，此前病榻缠绵几乎掏空了家里的积蓄。父亲去世后，他考上了县里寄宿中学，母亲也进入大城市打工。母亲收入逐年增加，他们的外债也在他考上大学那年还清了。日子过得或许比留在村里宽裕许多。 不过他接触到的人，大多数底层打工人能用来投资的钱很难超过三万块。但他们也希望可以用钱生钱。股市低迷，没有金融常识的人贸然进去就是被割韭菜，别的初始投资很小的生意呢，能有什么可以投资的？ 他于是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试图用这种方法发现更适合普通人的创业机会。 结果他证明，如果初始投资很低，能赚到的钱也会很少。那些门槛低的行业，竞争压力也非常大，可替代性很强。想要升级为只玩钱的前提是，他要有更多的钱。 他一直在思考不同于传统模式的创业方法。于是他将眼光放在了新兴的行业上，他想到了一个自己或许能做成的项目。就像林总那个词概括出来的：众筹。 把一笔大的投资拆分成几百几千份，投入到他要建设的度假村中。他能回馈给投资人的，除了每年分发来度假村消费的代金券，还可以设计一种更积极的投资收益模式。比如预估一个年营业额，超过这个额度，他当年就返还6个点的投资收益，比这个额度更多的年营业额对应着更高的7个点、8个点的投资收益。 林若妍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大致的模式：“我懂了，投资人本身也是来度假村的客户，他们为了冲营业额，自己拿着代金券呼朋唤友过来玩，他们自己就成了免费的宣传渠道。所以你要更多的投资人，这样你自己能省一大笔宣传费用，也可以保证客源数量。” “嗯。”张寰宇腼腆一笑，“另外，那个营业额肯定是要测算的，度假村的经营和民宿这里差不多，我觉得很多内容都能借鉴，才厚颜求着让母亲给找门路，来您的民宿实习。” 林若妍好奇道：“道理是懂，不过这种小投资人头几年大概可能收不到回报，你怎么说服他们放心投钱？” 第110章 一个历练机会 对于钱很多的人来说，一两万的事情他们可能不在意，对于只能拿出一两万来投资的人，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将积蓄交给别人，一等七年呢？ 张寰宇解释道：“我的目标投资人是不甘于将一两万存定期放在银行的。我要每年都给他们看得见的好处才能取得信任。 先说好处，我结合我家乡的项目测算了一下，大概只用七年，我就能有资金回购投资人手里的股权。举例，比如一个小投资人只用投入一万块，他就能成为度假村股东及会员，每年获得一千元指定代金券来度假村消费。 大约从第三年就可以拿到6个点的投资收益，第四第五年可能会更高一些。七年后，我会用一万块回购他手里的股权。这样，他等于一分没花，连续七年一共获得七千元代金券，最终还能赚三四千块的利润，算起来七年白得了一万块。这肯定比存定期在银行划算。 更谨慎的人投五千，我也要，代金券减半为五百就行。手头宽裕的两万三万都可以，更高的我就不要了。我这个项目需要更多的参与者，这都是会员啊。不用我花钱印刷宣传广告，他们资源主动入会，还能招呼着更多人来度假村消费。” 林若妍点点头。在现实世界，她穿越前，似乎某网络平台上就推出了类似的众筹项目。发起者想出一个好点子，让大家投入很少的钱，未来还承诺原价回购投资，三年五年七年设定一个时间，这期间不断给各种利润，也可能是特别的权益或者就是给真金白银。 这的确很吸引人。而且有一些项目是真的踏实地建设出来或者投产出来了。创始人想出了好点子，用别人的钱做自己的事业，小微投资人也因此获得了收益，算是一种共赢。 这与此前许立丰那种庞氏骗局或是网站拉人头地传xiao不同，那些项目无论吹的多花哨，却并没有真正的生产建设投入，就是靠着后续投入的钱，给前面的人支付高额利润。这样的项目往往会给非常诱人的收益，比如一个月就能看到利润，拉一个人立刻返现。稍微有点防范之心的人就会识破这种骗术。 接下来林若妍与张寰宇探讨了一下关于这个项目如何避免被人认为是传xiao，以及该如何包装取信，如何宣传。 “我也是发愁，这个事一旦启动之后，我自己一个人做不来，肯定还要有一个团队。我现在有三五个好友，都是在校的学生。他们愿意利用业余时间帮我，我也有把握能说服乡里那边的人。可是我们并不懂得建造度假村，拿到了钱，该怎么用，请什么样的团队协助也很难。”张寰宇实话实说，“所以说我这个想法并不成熟。我知道林氏地产有很多经验，您既然主动问了我，是否愿意教我？” “你问的那些，倒是我最近在做的。”林若妍微微一笑，地产公司这边不愁设计施工成本管控等专业团队，甚至销售度假产品也不难，“但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无利不早起，你若是不想给我打工，只想自己创业，你发愁的那些我们可以代建确保质量，而你给我的是什么好处呢？我不介意谈利益交换。” 林若妍一开始就没有现在必须将张寰宇就收入麾下的打算，她希望他能够完成本科的学业，并且最好能去精英云集的地方见识历练，再来她这里。 现在他有一些奇思妙想，却缺乏经验和资金去实践，他不开口问她要资金，那么她也不会硬塞钱给他。 此前郝河山的创业念头被林若妍给的高薪磨灭了，这次张寰宇的发展，林若妍不想干涉太多。 张寰宇早就打定主意，不打算凭借林总这里的人情关系来募集资金，他就是想实践自己的创意想法，证明自己有能力。林总看起来也明白他的心意。那么他就不能辜负林总的期待，他说：“林总，谢谢你愿意听我说的那个项目想法，我也想与贵司合作，当我找到合适的利益交换切入点时再向您汇报。” 林若妍点头：“你想清楚了随时找我聊，我若是没在四合院，那你找花萌萌联系我约时间。” 从林总的茶室出来，刘云霞拉住儿子的手，悄声问：“儿子怎么样？都聊什么了？” “我说了自己的一个项目想法，林总觉得可以去尝试。不过我没有要林总的投资。”张寰宇只简短回答，并没有讲更多内情。 刘云霞说：“你怎么那么傻？林总为人大方，她若是觉得你的项目好，愿意投资，你为什么不要呢？项目若真做成了，或者你的能力被林总看上了，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张寰宇解释道：“妈，我那个项目是不需要多少钱便能做的，也用不到林总那些大手笔的投资。我就是想证明自己的设想是否能实现。世上没有白来的好处，需借力的时候肯定要付出代价，否则我心里不踏实。” 刘云霞隐隐听出来儿子似乎并不打算现在就全面依赖林总的帮扶，而是有自己的想法，一面欣慰的同时，又有点担忧这样独立的儿子会不会惹林总不高兴。 等着儿子回去民宿那边打工，她进屋收拾桌上茶盏的时候，问道：“林小姐，我那傻儿子没有说什么让您厌烦的话吧？” “他啊，挺好的，有想法也有雄心壮志，并不愿意一开始就被扶植。”林若妍笑道，“希望他过几天能想清楚，与我合作能给我什么好处。” 刘云霞完全听不懂，疑惑道：“林小姐，您的意思是，他要单干项目，然后还找您出力？” “他讲了他的项目思路，寻求商业合作，他自己想创业，又不可能一下子吃成胖子，我这边也是正经做公司的，为什么不能与他合作呢？只要一开始把利益谈清楚，我觉得有赚，自然可以干。毕竟大家知根知底，他说的那个项目也有盈利的潜质。”林若妍若无其事地解释。 刘云霞没想到自己那个看起来腼腆的儿子居然这么猛，嘴唇动了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担心，想创业越早越好，国内现在机会很多，一招鲜吃遍天。我也希望他能早点成功。不过若是失败了，也能积累经验，他这个项目初始投入并不多，还是可以作为第一次练手的。” 林若妍不会做什么兜底的承诺，一个成熟的投资人项目历练肯定是少不了的。世上也没有每次投资都成功赚钱的，再有名气的投资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要学会享受成功，也需要承受得住失败的痛苦从中吸取教训。她从原书中看到的关于这位天才投资人的描写都是正面辉煌的，不过那些曾经失败伤痛的过往恐怕都是他没出名之前经历过的了。 第111章 理发店老板 因为林梦溪还在暑假过程中，9月才开学，虽然根本不用别人看着，他自己看书学习刷题下棋，“玩”的不亦乐乎，不过林若妍还是要以家长身份陪着儿子在家里窝着才踏实。 在现实世界里，工作多年后都会有固定的带薪年假，她只见别人在孩子寒暑假的时候请年假休息陪娃，她自己从来没敢请过假。如今自己当老板，三天两头十天半个月不出现在公司，似乎也没人说什么，何必天天去上班。 公司有了oa系统就是好，那些批款的签章，都网络上就能做。哪怕公司也就车程五分钟，她也不想过去。自己本来也没啥事，能做的简单公务在家都可以做，跑去公司，让员工们一阵紧张，那不是反而破坏了人家快乐工作的氛围么？ 林若妍哪里知道，正是她这种不规律的出勤，让员工们每天都不敢松懈，谁也不知道林总什么时候、几点钟就会出现在办公室。身为员工若是在工作时间段里吃喝玩乐健身啥的，那怎么说得过去？一般情况大家都是加个班，再享受公司内的休闲才有底气。 进入八月，天气越来越热了，小孩子头发长得快，林若妍就带着儿子去了与公司有协议的理发店。 当初开公司的时候，每位员工每月能来这个店免费理发两次，账目挂在公司名下，员工们当然是高兴的。 男士们头发长得快的会每月来理发一次，趁着午休的时间。女员工也并不会真的每月来做两次头发，哪有那个时间？来的还不如男士们勤快呢，毕竟女人的头发打理起来很费时间，顶多是下班后，来稍微修剪、做一次护理，烫染这种都不敢轻易尝试。 也就是一头白发的王老阿姨心血来潮来烫染了一次遮掩白发，一看店里门市标价居然是五百块，顿时觉得自己浪费了公司成本，往后好几个月都没敢再来。 不过林氏地产和理发店谈的是计次划账。也就是说，她开通了十万块的公司账户，已经一次性缴费办了个卡。员工来花多少钱无上限，按照门市价有一定折扣。员工不来，你也不能硬是逼着人家来。 以至于到八月了，那十万块也没花出去多少。 林若妍想要不自己去做一套最贵的，洗剪吹一条龙，染个时尚颜色，儿子也理一个个性化的寸头？可惜生的不是女儿啊，要是小姑娘，能捯饬的地方就多了。这么小的男孩子领来这么专业高档的理发店，完全没有让理发师发挥的余地。 林梦溪听说妈妈也要在店里顺便做头发，他本来只打算带一本书，回头又从书架上拿了半斤重的另一本大部头塞入了随身的书包，体贴道：“妈，您慢慢做头发，我看书陪着您。” 林若妍心想儿子真的懂她。按照原书描写在南方小城的时候，她也会的带着娃去理发店美容美发，那时候她赚钱不多却很爱打扮，恨不得两三个月就要改造型，儿子早就知道妈妈一进这种地方，没有七八个小时出不来，书都拿的厚了。 林若妍身为一次性充值十万块的大客户，来到这家店里肯定不用等，自然有最高级的理发师接待。 今天恰逢理发店的老板也在。 理发店平时有店长打理生意，出钱开店的老板却未必会天天出现。人家可能在别处有其他生意，也可能与林若妍一样吃喝玩乐并不喜欢上班。 理发店梁老板知道林若妍就是那位充值十万的豪爽老板，亲自过来给林若妍的儿子林梦溪做了一个相当潮的发型。按照店长的说法，梁老板当年是一个知名的理发师，给很多明星做过发型，有钱之后自己开店，其理发的手艺比店里所有人都好，也只是偶尔才会给大客户做发型。 如果林若妍喜欢，梁老板会非常乐意为她也做一套心仪的发型。 林若妍却以己度人，认为梁老板好不容易来巡店，大概也不想自己那么劳累，女人的发型洗剪吹一条龙一般都是五六个小时起步，换她是店里的老板才不会这么累全都自己做呢。 所以她谢过了梁老板的好意，只打算让原来常用的发型师帮她打理头发。儿子那边也不用人陪，自己找个安静角落开始看书了。 这家店的好处就是，但凡来的客人，只要是会员的都能免费吃喝。哪怕就只是来洗个头，照样能点饮料、吃一份水果。而且发型师从来不会在客人耳边推销这个那个产品，店里的经营项目就印刷好了装裱在显而易见的地方，客人感兴趣问了，他们才会解释。 这反而让客户很放松。毕竟那个年代，许多理发店的员工都必须背着很重的销售指标，忽悠客户买这买那做各种昂贵的美发项目才有提成。 这家店没有这些罗嗦聒噪的服务，还能给客人免费提供吃喝，就有点难以让人理解，这家怎么盈利呢？ 林若妍很好奇，随口问了一句。正好梁老板在，也不怕林若妍这种身价上亿的老板和自己抢什么美容美发的生意，爽快答疑解惑道：“我这生意没什么秘诀，就是成本低。开店这处房子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这一句话就说明了在京市开买卖最重要的一点。 要知道很多繁华地段的店面需要昂贵的租金，开店的人租了店铺，售卖商品或者服务，往往房租是最大额的成本支出。这和偏远城市那种年租金一两万的店铺没得比，这家理发店周边是金融街以及各种成熟的居民区，从来不缺客源，若房子不是自己的，店铺租金会高得离谱。 梁老板有底气送免费吃喝，不需要员工在客户耳畔推销，就因为他房租这块是零成本。 林若妍感慨：“是啊，条条大道通罗马，有的人却出生就在罗马。” 要知道这个区位有套这么大的商铺，不止是现在，未来的身价也能轻松过亿。 “我家当年就在老京城里买房置产，祖上其实有一整套四合院，后来都败落了，传到我手里就继承了这排倒座房。家里其他亲戚拿了更好的房子，马路拓宽的时候他们的房子都拆了给了补偿，他们去了其他区买房子。我这边居然不给拆，钱也没拿到，房子太破更是没法住。”梁老板回忆当年， “那时我不爱读书，学了理发的手艺给人打工，遇到贵人点播才明白给人打工不如自己开店，我家里这房子住人不舒服，那就修整一下自己开理发店也行。我给人打工十年攒下钱装修店铺，到现在也才算刚安稳几年。 不过也只是外表光鲜，实际上唉，家家有难念的经……” 第112章 家有难念的经 林若妍从梁老板对理发店的经营中就看出了这人并不是那种为了追求利润不择手段的人。他这个店面不需要支付高昂房租，他也就不随行就市学别人店里搞什么推销，还大方地免费赠送吃喝。这反而让客人来店里就很放松，不用担心被推销什么，想聊天就随便聊，不想聊天，理发师和小工都不会说话惹人厌烦。 这都侧面说明梁老板的经营理念与人品。这样的人一脸福相，知足常乐，还能有什么需要诉苦的事情么？ 林若妍已经进入到了烫头定型的环节，烫发设备套在头上，理发师和小工们可以歇一歇，他们都很识趣地避开了梁老板与客人聊天的场合，轻手轻脚离开这个房间忙活其他客人的事去了。 林若妍这里算是一个高v客户雅间，门一关，与普通客人区域完全隔绝开来。儿子也坐在里面的沙发中有吃有喝看着书，一点不用人操心。她正愁没有什么谈资话题，一听梁老板说这个，当然感兴趣要听听。 她态度温和道：“梁老板，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有什么困难，愿意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毕竟她八月份的大额支出还没有着落呢。幻想着梁老板对她诉苦，最好是为了她的钱。 八月工程合同顶多支付三千万，下个月才是五千多万那个付款节点。她想多给钱，工程那边也干不完啊。其他的合同林林总总也就能凑个两千万的支出，这还要算上她非要参股亲哥与磐石的一个合作项目要花的钱。 那个合作项目除了常规镍矿的开发，林若妍还私下建议亲哥开发高冰镍的提纯和电池应用技术。这些她就是指出方向，并不掌握任何技术思路，她估摸着短期内也看不到研发成果，只现埋下种子，未来新能源赛道开启，林氏集团才能有一手先机，不至于落后别人太多。 所以这个月她发愁的是，距离一个亿还有五千万的缺口，该怎么弄。她与梁老板投缘，若是对方的确有难处，求到她这里了，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梁老板自己很注意形象，不过先天外表生的普通，并不是帅哥模样，有老婆有孩子又已经年近四十，自然不会以为是自己的外表吸引了美丽多金的林若妍。他这里的小买卖，林若妍这样的豪门千金动动手指就能买下来。 他也不是为了钱，纯粹是心中苦闷不能在家里说。没想到对方如此心善，听了他一句话茬，就愿意帮忙。 他也就不再隐瞒：“其实让林总见笑了。就是我妈瞎折腾，我家里又不缺钱，我妈却不晓得好好在家享福，那么大年纪了非要创业，我怎么都拦不住。别人都以为我做美发的，肯定比别人更理解女人的心事，实际上我哪里懂。 林总是女强人，自己经营公司肯定辛苦吧？反正我开这个店，还有一些其他小买卖，其实没有看起来这么悠闲。我真心不希望我妈也变得这么累。 可她为我操劳大半生，我如今也混出一些名堂了，她说啥我都由着她。她第一次说创业，我就给了她钱开店，结果她经营不善全赔光了。这并没有打击到她，一次不够，这又闹着还要和别人再来，唉，我劝不住，也不能对老婆孩子抱怨这个，让我妈听见了不好。就只能先避开，不给她钱，她估计就不闹腾了。” 林氏地产有那位比年轻人还勤奋的退休返聘老王阿姨在，林若妍对老人家的干劲也见怪不怪了。 据说老王过去闲在家中三天两头生病，自从入职林氏后身体越发健朗，早出晚归比年轻人还拼，到现在三高也没了，身体还瘦了几斤精神矍铄。这明显是治好了退休综合症。 所以林若妍不敢小瞧那些上了岁数的老阿姨。梁老板的亲妈创业，这是人家的家事，她肯定劝不了，或许梁老板也不指望别人帮忙，就是想倾诉一下，说出来心中才能畅快一些。 “伯母想做什么生意呢？你这理发店经营的不错，不如找别处开一家分店，让你母亲看着。”林若妍试探着说了一句。 梁老板苦笑道：“京市正经商铺哪有房租低的。我这店面也就是在这里有赚，同样的模式换成房租高的地方，还不赔个精光？我和我妈也这样说，她偏不信，自己试了一次，盈利还不够交房租呢。” “这次她又有了念头，难道是找到了不错的合伙人？” 梁老板说：“算是吧。那位大叔和我妈是同事，以前都在医院工作的。我妈是正经护士学校毕业的，三甲医院做到退休。那位大叔是医院固定资产管理科的，当年追我妈没追上，现在我爸去世十年了，我看他是贼心不死，想着追我妈，才撺掇她一起合伙做生意。” 站在儿子的角度，的确会排斥这样的事。林若妍小心地问：“那他们想合伙做什么，我能听听么？或许换个角度可以开解你们。” “他们这次要合伙开体检中心。那位大叔说他们医院有一处对外出租的楼到租期了，位置很不错，忽悠我妈租那个楼与他一起开买卖。”梁老板简单说了一句，哀声叹气道，“那位大叔信誓旦旦说他能找关系打折优惠租楼，这样能节省不少成本。可说白了也还是人家医院的楼，又不是我家的，再便宜仍要给租金。一定是他看我妈不差钱，才故意忽悠，他们那楼说不定不好租呢……” 正说话间，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店里一个小工紧张道：“梁总，您母亲找店里来了，问您在哪里。” 林若妍看梁老板那样子，大概是在家里被亲妈逼着受不了，逃到店里又被撵上，如今这屋子若是有后门，他肯定会遁走。可惜这里只有一道门。 果然，片刻后，门外小工低声下气地说道：“阿姨，梁总正在给客人做头发，您要不去办公室等一会儿？” “做头发，客人是男是女？”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问。 小工不敢撒谎，回答道：“是女客人。” 那声音说：“女客人做头发没有半天做不完，我看看他若空闲了，我就和他说两句。” 第113章 生意的难点 梁老板知道逃不掉，只能对林若妍说了一声抱歉。毕竟他这里确实只是聊天，没有需要做的内容，只好起身走到门边。 他本意是要离开这个房间，带母亲去别处谈谈，没想林若妍说：“这房间挺大的，那个体检中心的项目听起来也有意思，你们若是不嫌弃，就在这屋里说也没事。” 梁老板本身就不想被母亲缠着要钱，心想若是在这个房间和母亲说事，碍于客人的面子母亲肯定不会乱来，三两句说不定就能把母亲劝走了呢？既然林总不介意，他就开门把母亲让了进来。 林若妍看到的梁老板母亲，是一位优雅得体的女性。 她虽然一头银发，头发却是精心做过造型的，皮肤保养的也不错，难得的是精气神比实际年龄显年轻十岁。她一开始以为儿子是托词，没想到房间里真有正在做头发的客人，角落沙发上还有个陌生的男孩子在看书。她就有点不好意思，礼貌道：“若是小梁这会儿没事，我们还是去外边说，别打扰客人休息。” 林若妍说：“没事的，刚才梁总还在讲您的创业故事，我觉得体检中心这个项目或许能成。” 梁母一听，喜道：“真的？” 梁老板赶紧往回拽：“妈，这位是我们店里大客户林总，她开的公司盖豪宅的，人家比咱们有钱多了。” 梁母却不管这些，她自从提出创业第一次失败之后，第二次又提，周围的亲戚朋友全都是劝她打消念头的。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说项目可行的，怎么可能一句不聊就离开呢？ 梁母说：“儿子，既然林总是这么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不听听她说的。” 梁老板说：“您那个什么体检中心，我就是提了一嘴，还没细讲，她也没听全。” 梁母接茬：“那我给她仔细说说，若是人家听完了说这事不可行，我就不再逼你给投资怎么样？” 知子莫若母，这话让梁老板也不得不停止了赶人的动作，拉了一把椅子请母亲坐下，愧疚地对林若妍说：“林总，我妈随便说您也随便一听，千万别纵着她。” 林若妍笑道：“行，我是外人，你们也不用将我的意见太放在心上。做还是不做，你们自己决定。” 梁母于是说道：“我那位老同事是三甲医院固定资产管理科的，他们医院有一些沿街的楼当初自己用不了，就租了出去，现在到了租期都收回了。就有人想租了那楼做餐馆或别的生意。那老同事知道我之前鼓捣生意因租金太贵没做成，他就来问我租不租。租给我这种本院退休职工，好歹知根知底。” 梁老板插嘴道：“那一栋楼两千平米，比咱们家这个门面还大，又不能拆分，妈您租来这个干什么？之前那个十平米卖美妆的店铺都经营不过来呢。” 梁母说：“是啊，我一开始哪里敢租那么大。结果那老同事说他打算开办一所体检中心，就问我愿不愿意做，出一部分租金就行。毕竟租楼很贵，他自己负担不起，而我家里还有点钱。” 梁老板说：“那位大叔就是忽悠您掏钱，体检中心您会做么？” “体检那些项目我哪个都知道啊，在你童叔眼里，我可算是专业人士呢。这事他也不看重我的钱，主要是看我懂得体检那套流程。”梁母骄傲道，“我虽然不是医生，好歹在医院里做了一辈子护士，退休的时候也是护士长，什么科室都轮过，体检更是小意思。有设备，我哪个项目都可以做。” 梁老板倒是不怀疑自己母亲说的那些，可是自己会做不代表能经营那么大规模的店面。他就说了自己一些看法，认为母亲已经快六十了，哪能如此操劳，家里又不是差那点钱。 “你爸去的早，孙子也大了，你媳妇又不肯再生一个，我闲的没事，除了跳广场舞看肥皂剧，啥事情都没有。” “那您去旅游啊。我让媳妇不上班了，就陪着您旅游怎么样？” 梁母摇头：“你媳妇好不容易考入体制内的，让她不上班我可舍不得。你天天在家里闲的没事，要不你陪我？” 梁老板尴尬道：“我还顾着几摊生意呢。” “我觉得阿姨肯定是已经想出来怎么经营体检中心，梁老板不妨听听她细说。”林若妍插了一句。 其实梁母也想给儿子讲细节，无奈儿子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更没心思听细说。这会儿当着客人面，梁老板再是不想听，也要硬着头皮听了。 没想到一听下来，不止是林若妍觉得这生意可行，连梁老板也逐渐产生了改观。 “我们三甲医院，全国各地来看病的人很多，体检的话也要挂号，没有集中的体检中心，毕竟相对于解决疑难杂症，体检那种技术含量不高的我们就是分散在各个科，病人有检查需要顺带就做了。不过身体没有什么病症的，除非是入职或者是公制单位那种例行检查，否则一般人也不会去大医院做，人多且麻烦。” 林若妍一听是这个道理，现实世界中也是她工作后才发现有了那种专门的体检中心，就只是做体检，对外基本营业时间就到中午12点，下午便是后台一些人员整理报告。体检各种科室安排的紧凑，一个人若是来得早，七点开始，不到九点就能做全一整套的检验，比大医院里效率高多了。 “你们搞的体检中心，是针对什么人服务呢？” “退休干部，大学老师什么的。我上班的时候，医院也组织过类似的服务，那时候就是去相关单位，临时支摊子，每年有那么一次两次的。”林母说，“要是有了专门的固定场所，我们的工作能开展的更细致，也不用打一枪换个地方，或许可以发展一些稳定客户。” 林若妍说：“其实很多私企也希望订制体检服务，给员工送福利。比如我们集团和企业，若是你们体检中心开起来，有你们三甲医院退休职工背书，金字招牌，看着就比来路不明的体检中心更靠谱。” 梁母也说：“那是，等我们开起来，林总若是安排员工体检，我给你们打八折。” 梁老板知道林总的豪爽，不过还是担忧道生意开起来之后的客源，提醒道：“私企也就是林总这边豪爽，别家哪有那么好谈？您过去一年才接触几家单位，有什么人能天天去上门体检的？一家家去推销拉客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别到时候楼租下来装修好了，一年就那么几天热闹，平时都没人来。一栋楼的房租，再便宜一年也要六十万房租，您挣得出来？” 第114章 体检连锁店 梁母脸一黑，说道：“你媳妇不是在体制内，区里工会那边工作么？体检这不是鼎好的福利？她动动嘴，和下面那些单位吹吹风，最起码有希望能争取一些客户。我们那么大地方肯定不能只做上门的散客，就盯上那些大单位做工作，接待集团、大企业的客户。” “这也要关系路子才行，您和那位大叔，谁能去跑业务？人家要回扣，你们怎么给？”梁老板做生么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道做那种集团大客户，可是要真金白银付出的，什么关系都不如利益捆绑来的稳妥。 梁母沉默了，她明白儿子说的不错，这些经营门道她只是略有耳闻，实际上人家伸手问她要回扣，或者要其他好处，她这边总该有个预备的章程。 开体检中心，并不是懂得专业体检技术就能行的。她和老童两个人能力有限，老姐妹们也都不是能操心这些的。他们以前在医院工作，都是病人求着他们主动给他们好处，在如何笼络客户这方面他们确实没经验。 林若妍打破僵局说：“你们都是三甲医院的退休医生护士当骨干，提供专业体检服务，再加上一些新颖的体检流程设计，优势很明显。” “体检就那么几样，还能怎么新颖？”梁母不解。 林若妍于是说道：“比如大家体检都空腹去的，你们给每位来体检的人准备一份早餐。若是地方够大，早餐可以弄成外边宾馆早餐厅那种，菜品有多种选择，让客户体检完就地用餐，增加体验感。羊毛出在羊身上，早餐费也摊在体检收费中。 另外男女要分开楼层，每位客人都一定要有各自储物的小柜子。科室的体检负责医生都用骨干，但是导引的护士可以招聘一些学历不太高、年轻一点的护士学校实习生以降低成本。不过真人引导，每位客户来了都是vip的贵宾体验，去哪里都有人管，不用没头苍蝇那样乱转，这样一套流程下来，营造出尊贵体验，肯定比普通医院里的体检感受好多了。 还有，装修上也要用心，不要是医院那种白墙绿墙围。体检中心用色可以更活泼，就像是商场里那样每层有主题颜色，男女颜色分开，男人蓝色绿色，女人粉色黄色之类的有标识性。每层都要有带沙发和茶几的那种高档休息区，提供免费白开水……” 林若妍就是随便描述了一下她在现实世界见识过的体检中心的模式，这基本是十几年后的体检中心标配了，现在说出来却让人耳目一新。 梁老板自然知道店里装潢很重要，梁母也结合自己以前在医院做的体检和林若妍的描述一对比，立刻感受出了从客人角度能享受的服务提升。 她以前在医院总听一些病人抱怨，说什么来医院检查一趟，没病都折腾出病来。这是因为三甲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忙得很，谁能有空给体检的人解释你应该去哪里排队哪个屋子检查什么，都是病人自己操心自己问。 林若妍提起的那种专人引导服务，那可是高gan病房里才有的待遇呢。若是他们体检中心也能做出这种服务效果，何愁拉不来客源？ “各种服务要随着体检项目的不同有区别的服务待遇。比如你们将体检设计成多种套餐，入职体检、离退休体检、在职员工的什么体检，项目价格都不同，而且针对领导还是普通员工有不同的收费标准，提供的诊室、医生都有一些档次区分，就能有吸引力，且刺激购买了普通套餐的客户去尝试购买提升套餐。” 梁老板听的眼睛一亮：“有道理，有对比才有吸引力，人都想体验更高档的服务。大家如果体检内容都一样，年年如此，一个单位里所有人都如此，那就没意思了。就像我们理发店里的服务项目，总是要推陈出新，除了新发型，还有不同的套餐，什么头皮养护、烫发保养之类的，看起来名目繁多，也有不同档次可以让客人选择。客人每次来都有新鲜感，就会常常来了。” 梁母频频点头，恨不得拿出一个本子来记下这些金玉良言，最后还是放弃了，实在记不了那么多，她真诚道：“林总出了这么多好点子，要不然您也参一股，我们可不能白拿您这么好的主意去赚钱。” 梁老板的母亲是个厚道人，怪不得能教导出梁老板这样本分经营的人。林若妍对体检中心这个项目越说越来兴致，不过只一年六十万租金还是太少了。她要是真参与了这个项目，那就要做连锁，扩大规模，这月投资一千万，全面开花多弄几家店。 她笑道：“若真是诚心邀请我参加这个项目，那我推荐做连锁，一下子铺开规模，抢占市场。否则咱们这样的套路，别人来一次就学会了，在其他地方照猫画虎开生意，你们的生意就会受到影响。毕竟体检这事，一人一年也就是那么一遭。” “这道理我懂。”梁老板叹气，“体检和理发不一样，满大街理发店我们也不愁生意，毕竟人人长头发，月月都要理发。可是我们本钱有限，母亲那边也就是在以前工作的医院能租到便宜地方。” 梁母也说：“我们没开过体检中心，一下子搞连锁，一来没钱，二来也没人能管那么多事情啊。还是先将眼前这个做起来，摸到经验，未来挣了钱再拓展新店。” 话虽这么说，梁老板已经看出了母亲眼里的跃跃欲试。六十万一年租楼，他家肯定是拿得出，问题是开体检中心还要考虑买设备，以及雇佣人力的成本。林若妍刚才说的那些都实现，除了一开始租楼的钱，怎么也要再投入几十万装修，这还不算买体检设备的钱。所以说只一个体检中心启动资金没有一两百万都做不来的。 他们光听别人说的热闹，一家店都没开起来，不知道能赚多少钱，就说什么连锁，那肯定是不切实际的。不过林总如此看好这个项目，若是她肯投钱来做，全京市一下子多开几家，说不定还真能垄断一部分大企业的市场。 规模大也意味着能接待更大规模的客户团体，就像理发店，人们理发不太可能从城北特意跑来x城区他这个店，家门口附近总能有几家就近就行了。 体检也是同理，倘若别人学了他们的样子做同样品质的体检中心，找别的城区开店，客户大概会选择就近的地方，谁会饿着肚子一大早跑那么远的路到某一家店去体检呢，又不是看疑难杂症。 技术门槛低的行业，服务也能被复制，他们要占领先机拿到稳定大客户，才有可能不被后来者超越。连锁扩大规模，肯定是一个好办法，越早开越有优势，更容易树立起品牌口碑。 第115章 打造旗舰店 开体检中心这件事不止是梁母的主意，她那位姓童的同事也肯定有想法。因此林若妍在这里就没有展开说更多，也不会逼着人家非要立刻承诺开连锁。她和梁母约了时间，请那位童大叔和梁老板一起，到她的四合院谈谈。 大家若是有意合作，那么这个项目做成什么样，如何开公司怎么分配权益，各自负责哪块内容都一定要提前商量稳妥才行。还要看看人彼此之间能否合得来。 林若妍目前没觉得这个生意规模可以支撑她月入一个亿，纯粹只是想自己参股之后能给员工谋福利而已，所以要做就找合得来的人，免得钱没挣多少，生一肚子气。 看梁老板不太喜欢那位童大叔的样子，万一童大叔不是好相处的人呢？这都要见面聊了之后才能看出来。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中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有一些自我防护的直觉，若是自己看着有危险或者三言两语就爱抬杠那种，其实是不太能处得来。 今天她愿意与梁母说那么多体检中心的事情，就是觉得梁母性格不错，虽然退休了却还是维持着一种想做事情的精气神，不会像普通退休妇女那样闲散懒不注意形象。与梁家这对母子合作，这个体检中心做不成，将来做别的什么项目都没问题的。 而体检中心项目，或许也是梁母想做的属于自己的事业，毕竟她有护士从业多年的经验，也总是提起她的那些老姐妹。梁母不光是自己打发退休后的时光，还想着别人，这让林若妍很敬佩也有一点羡慕。 现实世界中，林若妍在地产公司上班，从来没有余力去思考还能帮助谁。业务压力大，大家都是竞争对手，她不努力就会被别人超越。当你干不动了，你就会被裁员，很难像体制内工作的同事之间保持着什么亲密而纯粹的友谊，退休了还愿意一起再出来做事。只求同事完成份内事，她自己少熬夜不猝死，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基于这样的思维逻辑，次日上午，林若妍就在自家四合院的一进院子里招待了几位客人，顺便喊了张寰宇一起旁听。对外只说这个少年是这里的服务人员，负责端茶倒水。 张寰宇并不觉得别扭，在民宿那边平时他也是端盘子跑腿做咖啡简餐，来这边院子里帮忙招待客人就是换了个场地打工。没想到听那几位大人聊了几句之后，他也入迷了。 这些人讨论的居然是一个体检中心的项目，还提起了连锁的模式。 林若妍对童大叔讲了她提的关于体检中心的那些经营建议，概念耳目一新，很是获得认可。 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童大叔更是赞同应该多开几家店，一下子抢下市场来。可是大家都拿不准何时才能盈利，这需要有人将投入成本和消费、以及客户预估等等一系列数据做假设测算。 这是张寰宇的强项，他之前关于家乡度假村的项目，就自己反复推演过，测算出了七年后能有充裕资金回购小股东的投资，现在只要给他几个数据，他就可以编好公式。将来就算数据有变化，带入公式一下子也能做出很准确的收益测算。 林若妍喊张寰宇来就是这个用意，看他听了几句就抓到了关键点，自然不会再让他跑腿干杂活，而是拿来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就让张寰宇现场编公式测算。 童大叔和梁母两人结合着以前的工作经验，提供一些基础数据，比如预估一开始能有多少客户，什么样的项目收费多少等等。与预期收益偏差太多无法覆盖成本的时候，就扩大客户数量，或者提高收费。 林若妍和梁老板负责评判分析，客人是否能接受那么高的费用，或者客户是否真的能有那么多。林若妍在装修店面上也有一些心得可以把控相关改造的成本投入，总之大家一起集思广益，思路就打开了。 以前研究这样的事，梁老板都是自己心里有个大概，从未进行过如此精准地测算，现在有了懂行的人和电脑辅助，一两个小时大家就得到了很有参考意义的数据。 比如一开始投资成本控制在多少钱以内，预计多久能收回成本，每种项目定价多少，一定要确保一段时间内有多少来体检的人才可以维持运营。人员安排上，可以支撑多少人怎样档次的薪酬也逐渐清晰明了。 原本囫囵一片，不知道能不能做成是否会赔钱的生意，现在大家就有了清晰直观量化的认知，感觉特别神奇。 梁老板禁不住夸赞道：“没想到林总这里藏龙卧虎，随便喊来一位端茶递水的小哥就能做这种测算。这要是放在我店里，妥妥当店长啊。” 林若妍笑道：“人家是重点大学高材生，来我这里体验生活的，你的店长之位可诱惑不了他。” 众人一听张寰宇是大学生，更是刮目相看，对他提出的测算结果越发信服。 经过研究，旗舰店的雏形已经能非常清晰了，投资控制在二百万以内，这涵盖一年租金、装修改造、前六个月的人力成本，以及拓展客户的成本。 接下来大家探讨的就是开分店是按照怎样的模式，是等有盈利后稳扎稳打开新店，还是一开始就快速扩张。纸面上测算的盈利看起来不错，但没有实际去做，总觉得不踏实，盲目扩张就显得有一点心虚。 张寰宇于是又出了个主意：“加盟特许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允许同类体检中心加盟进来？”林若妍对这种耳熟能详，是迅速扩张的方法，现实世界很多有美容美发、特色餐饮、健身项目都这么搞，有的甚至坐收加盟费就足够赚了。 一家旗舰店做出名堂，制定标准，售卖这个标准、培训技术，让后来者加盟进来，共享一些资源，也同样化解了其他竞争对手威胁。 这需要自身旗舰店足够强，拿的住不可替代的资源。体检中心的核心竞争力一个是客户，另一个就是服务人员的素质。这恰好是童大叔和梁母这边可能有的优势。 他们也不是坐等别人来加盟，可以先将旗舰店做起来，有了一些经验之后再主动找市场上其他类似的商家谈加盟的事情。只要是利益上能够平衡谈拢，大家合作总比大家抢客户更容易赚钱。 第116章 在校生优势 林若妍虽然很看好体检连锁这件事，不过既然其他人想要稳扎稳打，她便没有坚持，毕竟她自己没有更多精力顾及这生意了。 这项生意再有前景，赚钱速度还是不够快。一次体检几百一千块，一年就算有300天都有客人，每天来100人，每个客人平均消费500块，那也才一千五百万收入，租房子、人力成本、上税都扣除掉，多个股东一分，辛辛苦苦一整年还不如卖一套豪宅赚的多。 但这是长久的生意，每个人一辈子未必买一套房子，却肯定会注意自己的健康，体检的潜在客户太多了，重复消费的概率也大。 最后，几人商量稳妥，林若妍只用出资搞定旗舰店装修，她说的那些经营办法也算是技术入股，作价占股比例百分之四十八，其余是童大叔和梁母各占一半。 事情商量完，林若妍揽下的活直接派给设计部总监赵星星去安排就行，定位和成本控制打电话口述一说，其他都让赵星星自行发挥，这就是当老板的特权。 送走客人，张寰宇对她说道：“林总，关于度假村的‘众筹’项目，我已经想清楚了，您若有时间，我现在就可以向您汇报。” “这当然好啊，你说说看。”林若妍没想到张寰宇这么快就给了答复。 张寰宇说：“项目的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我要利用创始人的优势攫取最大的利益。我设想的公司是股份制，有大股东和小微股东。同股不同权，也就是说小微股东手里的资金能换来的就是那些利润和代金券，并不能投票决策公司的发展事项。几位大股东才有决策权。能成为大股东的人，可以是用技术入股，也可以是自身投入精力经营入股，也可以是资金入股。不过资金上会有专项用途……” 张寰宇有条不紊地描述着自己的项目版图。 在他的设想中，所有的利益都可以量化，可以认购。他也并不追求非要掌控所有细节。换句话，他若是有钱，会直接选择投钱入股，尽量减少日后经营占用他的时间，这样他才有余力去做更多的项目。操心劳力入股的那些人，往后几年都会拴在这个项目上。 林若妍越听越觉得张寰宇果然是当投资人的料，而不是某一个项目负责人。他的心中有很多新点子，不拘泥于某一行业，也很善于接受新事物。 比如今天这个体检中心项目，张寰宇贡献的核心能力是关于投资回报的测算。他能够将自己以前没接触的行业迅速量化，套入他熟悉的公式，统筹协调大家的数据，这就是一种能力。 未来，新项目会很多，他也会用同样的逻辑去挖掘项目的赢利点，他需要的盈利是自己投入的时间精力尽量小，未来持续更稳定地收钱少操心那种。 比如今天，他让自己有多种选择余地，不过他不会将自己放在只投入一两万那种小微股东的身份，他要给自己选一个利益最大化的身份。为此他需要前期精准规划，后续让渡权力也选择自己信得过的人。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做这处四合院设计的乔逸致乔教授。他的工作室做度假村设计肯定没问题，他堂弟还有个手艺上乘的施工队。他们若是用设计和施工来参股，你给他们什么利益呢？” 林若妍这么说，倒不是看不上这个度假村项目的大股东位置，而是她的公司目前人员都有很多项目忙，对于外地项目很难兼顾。她可以让张寰宇写一份项目计划书，到公司宣讲，让公司的人自己判断参与到哪种程度，大家的选择也能看出来各自的野心和生活态度。 乔教授那边不同，全国各地做设计都行。施工也未必非要他堂弟的队伍，不过他有这个实力和人脉，有技术管控施工队。这其实能向着epc项目转型，单纯做设计哪有做施工赚得多？要做就做总包，从设计一直到施工交钥匙。 另外，只说当下，设计师圈子里，能在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搞个建成的项目，名声很快就能散播出去，将来打造网红打卡点，光是圈子里的人和学生就会络绎不绝，不愁客源。 其实设计甚至施工这块的成本还能更低，在大学里搞一次竞赛，建筑系的做方案，建工学院的人来施工，不止是国内，还能忽悠国外的建筑系学生一起来参加建设，学生是劳动力也能免费宣传。 张寰宇没想到林总随便指点两句，就提供了这么好的扩大宣传降低成本的点子，比他最初想的更高明。大学在校生的潜力无穷，他既然都来到京市读书了，虽然本校没有建筑系，不过周围那么多高校总能有用得到的。 他的同乡就有考上清北的，以同乡会介绍，联络到相关专业的老师，他拿出这个方案，仔细策划活动，说不定可以获得比预期更大的成功。这就是他的资源和他的便利，他一定要充分利用起来。 过了一周，林若妍已经拿到了张寰宇准备的项目宣传材料。 这个材料是电脑排版图文并茂的文件，也不是长篇大论，非常精简。这不是招股书，而是一份全国设计竞赛的策划书，书中的设计竞赛区别于传统的只画图纸那种，还给了施工的周期和场地，最终检验成品是需要建成的才行。 当然，未来真正需要居住经营的民宿主体部分肯定是正规设计施工，这个设计比赛要建造的只是整个项目中零星的几个标志小建筑，比如公厕、咖啡馆、景观亭以及汽车站、停车场等等。 这次比赛的主办方是全国建筑系的几所知名院校，承办方就是京市的一所知名大学建筑系的师生。主要的协办方自然是有张寰宇所在的那所高校的学生会。看起来组织很周密，事情说的也很清楚。 设计图纸是专业人士绘制，小建筑物的建造施工则是不拘泥专业的，大家秉承着社会实践的态度，到现场自愿参加劳动。 技术指导是这些学校的老师，外聘的顾问设定为乔教授和他那位做施工的堂弟，对设计和施工都能进行指导。而林氏地产的角色是唯一指定赞助商，简单讲就是出钱兜底的大金主。 “赞助商？”林若妍笑了，“你这是打算白女票我的资源么？” 第117章 设计师民宿 张寰宇红着脸说道：“我觉得林总不差钱，这项目不用别人，您随便手指缝里洒点钱就都能做成。搞这么大阵仗还要小股东参与，其实是为了免费扩大宣传影响力，也让普通人赚点小钱。您在这次赞助中出的钱大概最多一二百万足以，获得的利益，是所有可见的宣传资料都印刷您公司的名字，或者您想要的任何广告宣传。” 林若妍当然知道这件事的宣传效应。参与做民宿设计、建设的以建筑、建工专业的大学生为主，还有各大高校的学生组织关注，这些学生都是国家栋梁，他们未来接触到的世界和圈子更广阔。她在这里花一二百万，相当于给这些学校捐了奖学金，打出了知名度。 这种好事，要拉上亲哥那边才行，她笑道：“那我和我哥商量一下，看看他们有啥产品推销，或者有什么材料能直接拉来用。钱的事情，你们不够的，我兜底。” 林若妍给了张寰宇承诺，又想起了自己为啥不能白女票一下自己目前这些供应商呢？ 信息部郝河山早就建设好了林氏地产的供应平台，豪宅项目的供应商也都乖巧地录入资料进入了这个供应库了。 私下里同款商品争宠的厉害，谁都想将自家产品能更持久大量供应给林氏地产。毕竟林氏做豪宅真金白银给钱，付款最爽快。听说林氏地产还在别的区有项目，什么生物医药基地、国际学校这都在施工中了，这么好的甲方，当然要长期绑定。 那边成本部李嘉就左右逢源，多方压价，让这些供应商想尽办法“捐赠”各种产品，给甲方免费试用。 说实话，当初售楼处的许多装修材料，尤其是样板间里的材料，都是供应商送来的免费试用品，家具也是胡泉那边厂子生产的不要钱，就摆在那里标着价格，客户想要直接拉走，再换一套摆上，纯粹将售楼处当家具卖场展厅了。 预期要花的装修费用因此也大幅下降，节约了四百多万，这节约的钱足够投入到张寰宇这边的项目上了。 那边学校项目也是，自从cy区委员会一路开绿灯，设计院用的是老牌国企大院，就是当初给豪宅画施工图的，人家本身做过无数国内大型院校设计，承诺相应报批手续图30自然日就给出一套。工地上开工，框架结构图先供上，建筑专业再慢慢精雕细琢外立面和内部一些功能空间，最大迎合建设周期需求。 至此，赵星星才彻底信服国内的设计院不仅效率高，创意方面其实并不输国外，在某些类型的建筑设计上更适合国情，比如教育建筑，另外也贴合工程建设速度需求，把时间用到了极致。基建狂魔不止是建设施工的高效率，设计师也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眼下张寰宇这个项目，只要林若妍放出风声，那些供应商肯定闻风而至，也不用林氏地产花钱，这些厂家就会争夺机会，能让他们的材料进场就行了。 供应商都不傻，这些建筑系建工系的高材生，那将来都是设计院、地产甲方的骨干啊，让他们在学生时代就认识到自家的品牌和材料，等他们毕业工作了，要用什么东西，还不是首先就想到了这些厂家？ 林若妍笑道：“你这就叫‘设计师民宿’，度假村这个词有点太俗了，要包装成被国内大师精心设计过的那种小资情调，学生竞赛的组织也要公平合理，你们在校生力量若是不够，就巧妙借力。” 张寰宇笑道：“是，我懂，我们不止学生会，我老乡那边同乡会也挺重视这个事情的。我如今写在策划书上的内容，除了您这里，其他所有的都是去谈过的。那天乔教授带朋友来民宿，我找了个机会也找他单独谈了才敢将他也写上的。” 那个文件上涉及到的学校串联容易实现，跨校学生会之间活动本来就挺多的。这次居然张寰宇连乔教授都给说服了，就很厉害。 林若妍惊讶道：“你怎么忽悠乔教授的？” “这个项目位置依山伴水，内容又是要有特色的酒店空间，设计规划很有挑战性。乔教授一看现场的照片就特别感兴趣。 另外我琢磨着乔教授最近业务越来越多，他工作室大概要扩招，也需要有灵气的实习生。好苗子当然都要从学生时代开始选，而且他也需要扩大名声和影响力。 我这个项目主体设计请乔教授加盟，他自然有资格去指导竞赛涉及到的那些小建筑，也能让他接触到很多优秀的建筑系学生，大家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张寰宇顿了一下，又笑得腼腆，“林总，您提的设计师民宿，这个概念其实非常好。乔教授一定也很喜欢。” “听起来，乔教授是技术入股了？”林若妍本来还想帮忙牵线呢，没想到他们两个先接上头，张寰宇还能把事情给谈妥了。 张寰宇点点头：“他是技术入股大股东，他们工作室也有人想当小微股东了。” “你这本事相当厉害了。项目公司都没成立，就能忽悠这么多人参加？”林若妍夸赞了一句。 张寰宇的头低下来，脸上发烫：“其实，都是因为借了林总的光。我和母亲在您这里打工，我和乔教授讲，这个项目是您指导，他一听这个当然是感兴趣且信任了。换成大马路上随便陌生人，我怎么张口和乔教授讲这个？ 对学校那边，我也是借势，用自己学校学生会背书。试想，若我只是店里打工的普通人，没有学校那种背景，哪个高校的大门敢进去，找谁谈都摸不着头绪呢。” “明白这些就好，学生更单纯，只是想免费参加一次实践活动。其他参与本次活动的个人或组织，你自己要想清楚他们追求的是什么，无非是名利，摆平了这些，不能厚此薄彼，事情就能成。” 林若妍提醒道，“对了，当地乡镇也肯定有需求，你带去了那么多高校学生，还不用他们出钱，就能得到宣传，最终落成一座网红建筑群，带动当地经济都是好事。这届领导到时候现场发言、剪彩、送温暖，各种手续批文绿色通道什么的，都要提前疏通。” 张寰宇感激道：“林总，要不是您提点，我肯定想不到这么全面。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您，您又不缺钱。” 林若妍笑道：“要不这样，你以后寒暑假都来我这里打工吧。不是民宿，是我的公司。” 第118章 打样有成效 张寰宇却有点犹豫：“您这样安排，是希望我一毕业就来您这里上班么？但是我，我想去一些国际知名的咨询公司或者投资公司看看。在校期间和刚毕业的时候，学生身份都有很多便利，这样的机会比以后工作了再去看能看到更多……” 林若妍点头：“也对，你若是有机会进入更大的企业见识一番，肯定比在我这里能学到更多东西。” 张寰宇凝声道：“林总，谢谢您的理解。若是将来，我觉得能力够了，来投奔您，您还会收留我么？” “将来啊，将来的事情谁也难预料。”林若妍感慨的是自己大约活不到张寰宇毕业了，到时候他见识过了更专业的公司，学有所成，或许会选择自己开一个投资公司，不需要给别人打工了。 看着林总惆怅的神情，张寰宇也后悔并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心高气傲了，放着林总抛来的橄榄枝不要，说什么要去别的企业实习。他明明现在就在林总的民宿打工，第一个想做的项目就是林总指点，借了这边的势才能真正推动起来。他应该想的是好好报答才对。 若是母亲知道了，那多半会摁着他终身给林氏集团打工了。他也想报答，但是要用最好的自己。 他刚才说的都是实话，要利用在校阶段努力学习，这次的项目若是可以搞成，他往后几年有这个项目背书，能申请到国际知名的大公司实习机会。到那种大公司肯定可以学到更多，积攒更多人脉，将来林总若是还肯要他，他才有底气和自信入职林总的公司，带来更多的价值。 就怕林总不等他，林氏地产卧虎藏龙，社招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很有本事，林总本人也相当优秀，也许等他毕业学有所成了，林总身边已经不缺他这样的人了。 张寰宇越想越有危机感，不行，他要加快做事的进度，问学长和老师打听一下，本科和硕士提前毕业都什么流程。 林若妍并不知道张寰宇是铁了心要进入她的公司，此前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多学本事，去大公司实习也是这个用意。 若不是实习生的身份，进入大公司很可能就要担负重要责任，别的同事也未必能尽心尽力教导。反而是实习生，通常不会分走在职员工的利益，是便宜好用的劳动力，只要他愿意帮更多人做事，他能学到的也会更多。 张寰宇按照林若妍提的一些意见，又去制作一套给林氏地产内部“招股”的文件。林若妍想看看公司里的员工们对这种项目参与模式有否兴趣。若是张寰宇无法募集到足够资金，到时候她再用“赞助”补窟窿。 张寰宇几天后出现在了林氏地产公司的大会议室，宣讲这个项目。 众人没想到一个在校大学生能将这样的项目策划出来，还说的这么好，在场所有员工都觉得自己有机会参与。 没有技术的人可以投小微股东，未来七年等着收益享受免费度假。有技术的人，比如设计部的，就想着要不自己也画图，或者帮忙做点力所能及的设计，项目中总能找得到位置。 林氏地产给员工提供的不止是高工资高福利，还给他们介绍业余时间可以参加的更多赚钱项目。老板实在太好了，给的太多，这让所有人都对企业产生了强烈的归属感，格外珍惜在这里工作的机会。为了不被其他同事嫌弃懒散没用，唯恐被人力考评淘汰，卷的更厉害了。 不知不觉都到了八月中旬，天气特别热。 林若妍也不免心烦气躁起来，这个月工程合同支付了一笔三千多万的，其他设计合同、扩建家具厂几百万，样板间装修尾款，再加上人力成本一起也不过是消耗四千多万。蹭矿山项目的便利，投一千万，这还剩下四千多万，难道要再去买一栋楼么？ 其实熬过了这个月，到了九月，工程款大头就上来了，就这一项支出基本能把一个亿消耗的差不多。 所以八月啊，怎么办呢？ 正当林若妍一筹莫展的时候，大x区那边来了好消息。生物医药产业基地，那两栋被她租下来的楼，目前还没有开始施工，不过设计已经做出了大家满意的一稿。拿着这套方案图册，大x区招商办迫不及待联络了以前接触过的几家生物医药产业，竟然有人感兴趣了。 那家企业是做试纸和试剂的，规模不算大，以前就想过要租两栋楼。来现场看了，却发现都是毛坯楼，自己要投钱装修。 这次一看有这么好的方案，顿时有点心动，又想吃回头草，入住这边的生物医药园区。 林若妍听说这个消息后，亲自出马，在大x区招商办的人撮合之下，与这家企业的负责人见面聊天。 她就提出了自己已经租了两栋楼，是打样的，一栋楼装修起来可以立刻转租给这家企业，另一栋楼是做孵化器的。这家企业如果还想要一栋楼，那需要在即将建成的其他楼里选。她可以照着这家企业喜欢的风格给装修。 林若妍与这家企业老板谈事情的时候，是带了秦爽和吕乾的。 秦爽当年就做二手房租赁买卖的，相应手续办理说的头头是道，看着就像是已经租出去好几栋楼的样子。吕乾更是见缝插针推销了一下他正在卖的豪宅，收获了一位潜在客户。 那家企业的老板挺信风水的，在基地内亲自走了一圈，按照随身风水师的建议相中了两栋新楼。他们倒是不急着立刻入住园区，希望能够按照他们的需求定制企业所需的楼。 他们为什么不自己租楼自己装修呢，首先贪图林若妍这边的专业设计施工管控能力。他们企业的总部在南方已经有一定规模，这次只是分厂及分部建在京市，并不会安置更多的部门，就是搞研发生产，吸纳京市的人才。 没看上现有的楼，是实地一转发现了更贴合老板生辰八字的另外两栋楼，自成一体，能加入围栏，搞成园中园。 还有一点就是该企业目前拿不出那么多周转资金租楼装修，又想着能在既定时间投产，那就需要有人先租楼装修好，他们资金到位后带设备来用就行。 这正是林若妍能提供的便利。他们在深入了解企业需求之后，把这两栋楼扩列在自己接下来的装修任务中，林氏地产先把这家企业看上的楼整租下来，装修好，再加价按照精装交钥匙的模式转租出去。 签署协议的时候，若是这家企业未来不入驻，是要倒赔一大笔资金的，这些钱足以覆盖租金和装修成本。 这家企业当然是冲着能入住谈的，除非是不可控力量带来的大问题，否则什么也拦不住他们来京市拓展业务。 第119章 利用已知信息 不可控力量？提到这个词，林若妍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书中在来年会有一场疾病大流行。到时候餐饮、旅游行业都会被影响，药品检测制剂却会订单接到手软。 这种疾病被命名为sars，在书中的2002年也就是今年底由粤省首次发现病例，后来扩散至东南亚乃至全球，直至2003年中期，我国境内才逐渐清零。 这比起现实世界里二十年后的那场全球范围疾病大流行，显得稚嫩了一些，持续时间也没有太久，感染者规模相对小小，sars在入夏气温升高后很快自动消失了。来的诡异，去的也神秘。 除了京市和粤省，全国有病例的城市并不多，完全零感染的城市地区的经济和生活受到的干扰并不大，影响范围比二十年后小多了。 林若妍倒是并不担心明年自己的民宿生意被影响。她家也不指望开民宿和咖啡厅那点钱。 到时候大不了关门歇业，让员工带薪休假，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反而是这样的变故能锻炼出一批有应对能力的人，懂得在困境中蛰伏，能看清国家日渐强大的力量，对祖国的经济有信心，准确把握住黎明前的时机，一旦解封迅速恢复活力。 林若妍怕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就找了一天晚饭后，专门和儿子聊了这个事情。本意是叮嘱儿子到时候不要乱，要相信国家的安排，自己保护好自己，戴口罩勤洗手非必要不出门，居家学习就好。 没想到林梦溪说：“妈妈，既然你忽然做了这个梦，又觉得未来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提醒了我，那为什么不提醒更多人呢？” “这事不一定发生，万一没发生，我乱说，那不是散播谣言么？”林若妍解释了一句，但是儿子的话的确提醒了她。 现在是八月了，再过几个月粤省很可能就有案例出现。她在粤省有投资家具工厂，无论那地方是否真的有疫情，她也能用这个理由“接收”到第一手信息。然后和京市这里相熟的领导提个醒，让他们能找渠道一层层报上去早做准别。鱼家二老那边也有资源，说不定书里的世界就会被影响。 既然剧情都能改，sars的影响为什么不能被压缩被控制，甚至提前结束呢？能早结束几天，就会挽救更多人性命，以及很多人的生意，让国内经济早日恢复。 所以，她还是要想尽办法多活几个月才行。要不然纵使留下书信，又能让谁相信她的“预言”，死人肯定不如活人灵活变通。 好在豪宅那边潜在客户越来越多了，她相信吕乾的能力，九月开始卖房号到十一月怎么也能凑一个亿？等十一月的时候，拿下了预售证正式开盘可以签约了，就能名正言顺收全款了。 眼下，林若妍还要先挺过八月的花钱大关。 生物医药基地租楼，增加改造预算，也不过是花了几百万，学校那边也还是设计阶段，施工单位虽然找到了，谈合同到支付第一笔钱最快也要下个月。这月她还有三千万的指标要花呢，买楼还是买地？ “败家系统，最近有什么拍卖会么？”林若妍自己想了一圈实在没啥能花钱的大头了，只能问系统咨询。 败家系统憋了好久，终于听到宿主问话，赶紧回答：【宿主，除了卖房卖地的，也有其他的拍卖会，您要不买点古玩？那东西一件也有千八百万。】 “那些东西这月买了，下月卖能赚多少钱，好卖么？我要买楼买地，我要大且结实的，看着就特别有安全感的。”林若妍很清醒，不被败家系统忽悠。 败家系统利用权限看了一圈，回答：【京市的地和楼这月的价格都有点贵了，三千万上下的没有。宿主我帮你查询一下周边地区或者您指定一个地方，最好是书里与您强相关的主要人物发生过剧情的城市，那些地区相应信息应该都能查。】 林若妍现在记得的书中情节，以女主李一琪的经历为主，回忆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系统，你帮我查一下津市有没有什么卖楼买地的。” 林若妍想起的事情是书中描写，女主李一琪去津市见合作厂家，见识到了津市的变化。 李一琪创业是医疗器械这一块，一开始推销自家产品，都是亲历亲为自己出马，比起其他创业伙伴，她还是能言会道的。 到了津市才发现，津市的城市面貌极大改善，津河、和平路、鼓楼、天塔等城市地标依次改造完毕，街上也再也看不到黄大发，经济跨上了新的台阶。 同时房价也略有攀升，两千到四千每平米不等，五十万起步就可以买套位置不错的新建小别墅。 原书借着李一琪的眼睛，看着报纸上那些热销的房子广告，十年二十年后那些地方的房子价格依然坚挺，现在却便宜得要命仿佛白送一样，梅江、新华园、城市花园项目……保值增值杠杠的。 十年后李一琪再去津市，特别后悔当时没有听朋友的劝，没能买一套梅江的别墅。毕竟京市的别墅还是贵，她十年后才能够到档次好的。而同样环境区位，津市当年顶级的大别墅不到一百万就能买一套，比京市门槛低多了。 十年后津市和京市，高铁半小时就到，很多人住在生活成本低的津市，来京市打工赚高工资，比住在京市旮旯地方通勤还方便。 所以，既然八月在京市买不起好地，那不如去津市买一块地？想办法拖延开发节奏，放一段时间，或许能找到接盘侠，将地直接卖了。 败家系统很快查询到了一些信息：【宿主，地有便宜的，房子那更是比京市便宜多了，您要买哪种？】 书中的今年，第十届运动会开幕式在津市举行，六百年历史的估衣街重新整修工程竣工，麦德龙红桥商场开业……迎来了新世纪的第一个爆发，市gdp比上年增百分之十二点五，增速连续第二年位于全国各省、市、自治区首位。可谓是朝气蓬勃，津市誓言要赶超沪市。 明年也就是2003年，是津市房价的分水岭。在那场疫情之前，商品房均价保持在2000元左右，谁家住着4000元一平的房，那就是土豪了。而之后，津市的房价如离弦之箭，一路飙升。每平方米均价至少上涨1000元。 林若妍盘算了一下就有点动心，要不然还是不买地了，买地还要弄个项目公司，一堆人忙活。她这不就是赶着花三千万么？当是个人投资，买些成品的房子，看房价涨了就脱手卖了。 她不会去津市定居，就不会舍不得卖，纯粹是当作投资工具了。股市在这本书里没人提，她不敢随便买股票，那就把房子当股票买，低买高卖。 第119章 提前做准备 120先来几十套（标题改不了，内容已经更新） 林若妍笃定津市短期内有接盘侠，是因为津市已经搞了大规模的拆迁，比京市激进多了。那段时期拆除近500万平方米的旧房，超过30万人离开了老房子，城市面貌肉眼可见提升，人民心态向好。到了书中明年九月，也就是李一琪去津市的时候，当地单月商品房成交面积突破了100万平米。 书中描写过的事情，尤其是经济发展趋势，还算相对靠谱准确，并不会因为男女主没有来电，他们的个人剧情改变，就改变了大环境的发展节奏。 虽然现实世界里，再过几年京市房价比津市涨的离谱多了，不过今年在津市围绕着核心保值区域买点两三千一平米的房子，明年单方涨价到四千五千就卖了，扣除交易税费也能赚百分之四十，一笔快钱。这么高的收益，看着比许立丰那个旁氏骗局的网站还离谱，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买房子吧，你帮我筛选一下买津市哪里的别墅，准现房又贵又好那种，小区地段环境不错，能让我消耗三千万的项目。】林若妍一张嘴给败家系统提了一堆要求。 偏偏这些要求听起来就很符合败家逻辑，宿主要买房，还要买很多，挑品质好的无可厚非，还要贵的，这怎么能拒绝？败家系统美滋滋去忙活了。 林若妍也充分理解了败家系统的用法，以后买贵的东西不用找咨询公司，多问问败家系统就行。 她小算盘打得响亮，实际操作还是有点难。败家系统很快反馈给她一些项目信息，都是津市现在好地段的别墅新楼盘，不过那样一套好别墅才百八十万，她想花掉三千万，需要买几十套别墅。这一套套买，似乎实在麻烦。 可是要现在就买京市x城区的老破学区房，便宜是便宜了，十来万买一套，要等七、八年后学区概念起来才会涨更多，那种真正的老破小也并不好卖，租金又低得离谱，就不划算。新一批能让林若妍看上眼的质量高的房子，要等过两年才会陆续盖出来。她若是能支撑活到明年，明年再开始买京市、沪市那些最新的最贵的房子就行。 忽然，她又一拍脑门，她实在太傻了！这三千万拿出来炒自己家豪宅的楼花不就行了？ 自家豪宅的品质肯定没话说，她自己、儿子和亲哥，鱼家二老都给留一套。那是正经盖成了之后她成本价买就行，这个月她把三千万拿出来，买十套房号，下个月卖给别人，说不定就见到钱了。 于是林若妍喊来吕乾，问她若是出资参与买房号，买几套可以……老板下场亲自玩，这肯定要秘密来聊，弄不好自导自演露陷被人戳脊梁。一问才知道，吕乾手头已经有靠谱意向的客户都超过二十组了。 换言之，他们想每个月推出十套房号，八月开始推，都不够客户分的。林若妍要是自己下场挤占名额，那必须放出更多的房号，的确需要测算一下如何控制，不能太大量就显得没诚意。 “我肯定要买五套自己和亲朋留着住的，另外五套将来转手给别人。”林若妍大咧咧道，就好像她买几分钱一斤冬储大白菜一样。 吕乾一想，老板要买房那一定是成本价，未来选哪套都是老板说了算。这和现在买十套房号是两码事，老板既然问他放号量，也是考虑到量大影响后续的销控。老板真是人美心善又充满了智慧，处处为他着想，这是怕他一开始没客户，打算自掏腰包减轻他的销售压力。 但是，这房号比预期的抢手多了，他原价想卖三百万一个号的，没想到排序靠后的客户听到风声，愣是想加价往前只求能先买上。这个所谓加价，就是说愿意增加定金比例，比如四百万、五百万。 吕乾脑子转得飞快，说道：“要不林总，您那五套自留的现在圈出来就当非卖品了，免得被别的老板看上。另外五套，您这月先买入，每个月转让一套两套出来，细水长流。” 林若妍本来也是怕自己一下子买太多，影响了销控，看吕乾似乎早有盘算，还给她了建议，她自己也不能任性。五套就五套吧，能先花出去一千五百万了。剩下一千五百万，她喊来秦爽，给她列了一个单子，这都是败家系统列出来的津市知名在售的豪宅别墅项目。 林若妍让秦爽重点看看梅江的项目，若是合适，一千五百万就都集中买一个盘也行，方便对接管理。 梅江那里可是将来的津市富人区，沿湖的别墅和高档高层公寓很多，景观有先天优势，知名开发商开发的项目物业管理也很不错，未来升值最快。 秦爽接了任务之后快速调研，立刻挖掘出了一个新项目。原来是老板给的列表中还真有一个梅江的新楼盘能符合需求。那个销售代理也想玩炒房号，下月开盘，这月先造势。但是开发商和代理算来算去都差点钱，希望能引入一个大户，一起炒一把，营造一次开盘三天就售罄的盛况。 林若妍这个外地的神秘富豪就很合适搭台唱戏。她若是入场买几套大别墅，均价给她算一套六十到八十万不等，等下月正式开盘的时候，每平米涨价五百块肯定能做到的。比如七十五万买入，等卖的时候九十万都有人来抢。 林若妍听到消息后，花钱请专业公司调查该项目背景和资金情况，自己拿着项目介绍研究，确定这就是原书李一琪明年到津市出差感慨的大别墅，就放下心来。 她说：“秦爽，你这周帮我去津市买房子，委托书我已经写好了。” “好。林总，您买哪几套？总平面图上圈一下。”秦爽认真询问。 林若妍就漫不经心在总平面图上画了个大圈说：“这片看着临湖，景观比较好，你帮我买二十套左右吧，全款买，一千五百万都给我花了就行。” “二、二十套？”秦爽都结巴了，可以想象此时自己的表情，就像当初刚认识林若妍的时候，人家四合院也是不会只买一套的主。她以为她已经适应了这样财大气粗的老板，现在才发现她还是太天真了。 于是她安抚自己，幸好老板不是在总平面图上圈掉几栋不想买的，其余近百套都买下来。虽然老板肯定有那个实力，但好歹已经收敛了，只有选择的找风景好的地方，才买了二十套而已。 第121章 豪宅回款了 很快，津市梅江项目就传出来了一个大客户全款买房，据说是隔壁京市的豪门富婆，一口气买了二十套别墅。那位富婆独身带个儿子，前段时间还参加了什么相亲宴会。她这是缺老公么？那也不用买那么多房子啊。 人家说不结婚，普通人就别想了。所以，富婆妈妈还缺干女儿么，儿女双全凑个好？您儿子缺女朋友么？小姐您家还需要女佣么，洗衣做饭带小孩都会…… 等秦爽带着这些消息回来后，也不可能随便乱和别人说，就只能对林若妍绘声绘色学了一下梅江项目销售这套言辞，权当给林总逗趣解闷了。 不过梅江的这位女销售是个人才，能自己想出还说服开发商一起支持她卖房号内幕炒作的手法，就很大胆很有魄力。另外上述那些讨好富婆的说辞，一个女销售能这样坦荡表达，就挺风趣的。 一问名字，这女销售叫蒋芳，林若妍心说怎么这么巧，这人就是原书女主李一琪麾下第一销售干将。按照书中情节，这人明年才会与李一琪认识，被李一琪说动，忽悠到她公司来卖医美产品。 再好的产品，也需要好销售来推广。这年头一开始就学卖房的销售不多，很多还都没有学过营销的专业课程，全是半路出家。 这个蒋芳当初就是大商场里化妆品柜台卖东西的，后来被一个房产销售代理公司的营销总监发现了天赋，传授了卖楼的技术，在津市陆续做出了一些业绩。不过蒋芳的理想是来京市发展，看看首都的繁华。对她而言，卖什么不重要，遇到对的老板，给她足够的舞台，她能将梳子卖给秃子。 林若妍一想，现在李一琪的医疗器械公司都是和自己一起开的了，蒋芳若是能早点加入，也是不错的。她就让人力总监温尔雅去试试看，能不能把蒋芳挖来。 吕乾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林总要从别处再挖来一个业绩很厉害的销售，就越发紧张起来。难道林总嫌弃他不够有魄力，给豪宅定价低了，销售速度不够，回款太慢么？不行，他必须加快行动起来了。 于是八月底林若妍再看账目的时候就发现，公司入账竟然高达四千三百万。三百多万是信息部卖出去的技术收到的一些款项，以及网站广告费用，那四千万则是所谓卖楼号的钱。 四千万实收之中，一千五百万是林若妍自己圈了五套房子认缴的定金，还有二千五百万就是后来卖的房号了。 “你一个房号卖五百万？”林若妍看了看账目，将吕乾叫来问话，“五百万能直接买一套别墅现房了，这五个客户莫不是被你忽悠瘸了？” 吕乾解释道：“林总，您别急，我就是和客户们说了一下，每个月就那么几个名额，先来先得，定金比例高的优先权就高。于是真心想买的客户又不差那几百万，就纷纷多付了一些定金。这样平均下来的确差不多每个房号五百万吧。就这我还是收着没放开，下个月再卖，不能一下子给太多号。其余没买到的客户抱怨连连，催着我下个月早点放号呢。” “好样的，豪宅就指着你加速回款了。”林若妍看着比预期更多的回款，心里美的冒泡，这可都是她续命的钱啊，不过表面还要继续装老板的沉稳，“对了，你们部门的奖金是不是也要提高一些了？” 吕乾赶紧摆手：“别，别惯着我们。这都还是定金，我们承诺百分百退房，将来他们不想买了，这钱还要退呢。就是延迟三个月退，现在这些钱财务是给做了大额理财，好歹收点利息。” 林若妍心中赞叹财务也恁会过日子了，再发一份奖金。 吕乾继续说：“咱们承诺给销售的佣金其实已经很高了，这都要房子收到全款后才能兑现的。这是行规，不可能刚交了定金就给佣金，万一客户跑了还能让销售将佣金也吐出来么。” 林若妍总觉得吕乾今天似有心事，明明回款情况不错，为啥他还总是皱着眉头，就问：“那你还有什么担忧的，为何闷闷不乐的，是后续销售有什么困难么？” 吕乾抓了抓少得可怜的头发，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坦诚问道：“林总，我听人力说您要挖来一个厉害的销售，那人也是卖房的。” “嗯，我看你们部门要卖那么多东西，你最近很辛苦人都瘦了，就挖个精兵强将，来了给你打下手。”林若妍立刻明白了吕乾焦虑的点，安抚道，“蒋芳在津市梅江那片卖别墅的，不过那边房子便宜，货值不大，她真肯来，那还需要你好好教她。” “真的只是打下手？她若是有本事，我可以给她打下手。”吕乾还是有点迟疑。 听说蒋芳能一下子卖了二十栋别墅给林总，那个项目一百多套别墅人家三天就售罄了，将来二百多套豪宅是不是也眨眼就都销售完了？不过林氏地产这么好的公司，他哪有资格阻拦别的人才进来呢？他还是早点问清楚了，别不懂事，该让贤的时候有点眼力价，别被讨厌。 “哈哈，你是怕了么？其实吧，是最近好多人要挖你，我怕你跑了，没人能顶上我这摊，才要趁着你还在，多培养一些后手。”林若妍笑着说了这个理由。 吕乾最近的确接到过一些猎头打来的电话，这些人知道他手头蓄客了好几百组豪宅意向客户，这可都是能一下子买上千万一套房子的客户啊。虽然那个豪宅项目尚未正式开盘，不过小试牛刀房号都那么抢手，未来不可限量。 他也懂别人出高薪挖的就是他手里这些客户，以及他关于林氏地产豪宅项目的机密。这种事他以前见过太多了，承诺的高薪未必能兑现，但他若是跳槽了，现有的资源肯定会被新东家榨出不少。 所以吕乾才不可能上当。经历过太多低谷和失败的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些猎头吹捧的什么营销天才。若不是他被林总发掘出来委以重任，大把投入资源培养他，耐心教导他让他开阔眼界，用钱开路，其他部门同事那么给力，他光凭一张嘴能卖掉什么？ 别的开发商可能也有好品质的房子，不过他们舍得一个亿的营销费用么？林总是说给就给的，售楼处都单独就买的。 而且房子没开始销售前，提前好几个月就养着他们这些销售人员，底薪那么高还给他们月月发奖金，这打着灯笼都找不见的好公司，他傻了才跳槽，给多少钱他也不会走的。 就算林总看不上他，找来其他人担任营销总监，他也可以大方退位让贤，但一定要死皮赖脸留在公司。哪怕当个小销售呢，还少操心只用听领导安排，赚佣金更简单了。 第122章 老师来家访 “豪宅的事情你跟了这么久，当然还是你主导。新来的同事又没去国外看过豪宅。”林若妍给吕乾说的更透彻，“除非，你有更好的去处，那你别不好意思说。我这边不会克扣工资奖金，你若另谋高就了，如今你拉来的客户买了房子，都有你的佣金。” 吕乾当下感激涕零，赌咒发誓说不可能离开公司，愿意调岗任何职位，除非自己做的不好被公司开除。 那边蒋芳并没有贸然接受邀约，她梅江项目还有一堆收尾工作要处理，她本身是极有责任心的人，做一件事就有头有尾，交接也一定让后面接手的人能迅速上手。她目前这家公司是销售代理公司，带她的那位总监家都在津市了，并不想去京市发展，所以也不拦着她去京市闯荡。 老领导愿意放她，她自然也要讲道义，一定要等这个项目真正售罄，麻烦事情全解决，不留隐患再离开。 林若妍听说蒋芳要等十月以后才来入职，倒也并不急着催，预谋让蒋芳销售的东西还没有研发出来呢。 九月不用担心花钱的事情，豪宅工程款这一项就能基本填平了，其他小合同走一走，一个亿很有可能就花超了。到时候要依赖成本部李嘉那边卡各种合同进度，钱不能少付，也不能超太多，把她这里的支出做到更符合她的心意才行。 九月一日是学校正式开学的日子，此前在八月底，学校会安排班主任家访，面谈说一下新学期学生安排什么的。 对于正常上班的白领，家访时间一般都安排在非工作时间。到了林若妍这里，她说随时都行，反正她在家或者去公司上班的时间都无所谓。 一想到超常班三十二个学生呢，听说住在外区的就有十个人，班主任一家家去上门拜访就特别辛苦，林若妍还体贴问班主任要不要专车接送。不止是来她家里家访，去别家她都能给送，她家车子多司机也多…… 这位邓老师当初是参加过面试超常班学生家长的，一下子就想起来林若妍这号人物了。林若妍的儿子林梦溪是个天才自不必说，家里还特别有钱，那个备注的字里行间就透着财大气粗。听听什么车子多司机也多，给班主任派个专车，这可真不是客气。 邓老师差点就动摇沦陷了，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才委婉拒绝，只说林家离学校不远，他骑自行车来家访就行。 等到了林家大门口，这才意识到林家的豪横。前后两条大马路，分别开着林家宅院前后门。占地一眼看不到头，这起码四进的四合院啊。以前倒不是没有过住四合院的学生，只不过很少有人能一家住一个整院子的，基本是大杂院为主。而林家，从大门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家，这若是一百年前，高低一个王府的规模。 偏偏林梦溪的家属那栏只填写了两个人，孩子妈，孩子舅舅，亲爹都没有位置。更上面一代人也没有提，据说是已故了。家里人丁单薄，这偌大宅院平时难道就三个主人住？ 门卫陈俊早就知道今天邓老师来家访，客气帮邓老师将自行车停在了正门门廊内，这样能遮阳防盗，也不妨碍胡同那边车辆通行。 邓老师一看这年轻小伙子如此客气，还以为人家是林梦溪的亲戚，一问才知道，这居然只是林家的门卫，只当门卫，并不是兼任司机之类的。林家有专门的几个司机。 林若妍接到陈俊内线电话通知的时候，拉上儿子立刻往门口赶，那也是从二进院子走了几分钟路，才能走到自家大门口的。老师到早了十几分钟，否则她应该更早一些带着娃去门口迎接的。 邓老师是教语文的，正经文学硕士，自从进了林家大门开始，他终于体会到了《红楼梦》里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心态。一进院子的奢豪自不必说，房子外观古色古香，里面放的家具全都是百年前成套的，黄花梨木自带幽香，精雕细琢古韵悠然。这就像是古建博物馆或者什么历史保护建筑物内的场景，让人都不敢随便摸。 因为是儿子的班主任，家访流程中包括要看一下小孩的居住学习空间，所以林若妍是引着老师简单看了看一进院子，就直接去了二进院子。 二进院子是林家平时生活起居的地方，占地更大，亭台楼阁水榭鱼塘，宛若进入了王府的花园，一下子梦回百年前。邓老师恨不得当场赋诗一首，感慨如今还能有如此复古又讲究的庭院了。 林梦溪住在二进院子的东厢房，这里包括一个单独出入的小餐厅兼茶室，另外是一个套间，外间为书房，里间是带独立卫浴的卧室。 这规模放别人家就是一家子好几口人住的地方，现在只是林梦溪一个小学生的“卧室”。那房间里除了讲究的家具之外，有一整面墙的书柜，里面放着的书至少上千本。 邓老师随便看了看，就发现这些书并不是别人家充门面那种四书五经，或者武侠小说漫画之类的，而是各种中外科技书刊，有一些还是最新的外文科技杂志。就这种阅读量和阅读品质，还真不是一般人家能供的起的。 这个房间还有一个展示柜，上面放着林梦溪最近才取得围棋业余五段的证书。前段时间林若妍除了带林梦溪去西部旅游，还有一件事就是参加了市里的围棋比赛。不过那种比赛一比就是一整天，早上送娃去，晚上接娃回。七天比赛之后，林若妍就被通知说可以给林梦溪办围棋业余五段的证书了。 作为近十年不满七岁就取得围棋业余五段证书的神童，市围棋队的几位教练轮番想要说服林若妍，让林梦溪参加专业围棋训练，就是那种文化课都要让位给围棋的训练。 林若妍征询了儿子意愿后，委婉拒绝了。 她言明，儿子未来想当科学家，已经入选了市里重点小学那个超常班项目，围棋只是爱好，往后可能还是正经上文化课。市围棋队的人才算是死心离开。不过好在陆学礼的棋院中今年也出了几个不错的好苗子，总有人会选择职业围棋手的赛道，市队的人没有空手而归。 邓老师看着那张证书感慨，围棋业余五段，一般天才也要十一二岁才能拿到，林梦溪居然在上小学前不满七周岁就拿到了。现在这孩子选择了成为科学家，放弃了成为围棋职业选手的那条路，他身为班主任定然不能辜负孩子的期盼。 看完了林梦溪的生活学习环境，邓老师需要了解一下林若妍这边的情况，客气问道：“梦溪能有这样的成绩，可见是家长教导有方。林总，您平时都怎么教孩子，有什么秘诀么？我们这里也想了解总结一下，以后能够拿给普通班的学生家长参考学习。” 第123章 给学校的捐赠 “这个么……”林若妍被邓老师问的一下子为难起来。 她能说自己平时在家只负责吃喝玩乐，看书也是看小说么？至于儿子的学习，她是真的没有能力管。若说她绞尽脑汁想的管的，那都是怎么哄着儿子和她一起玩游戏、看动画片放松休闲，好像这些对普通孩子家长都没什么正面意义。 “林总，怎么了？” 林若妍尴尬笑道：“我们家情况比较特殊，您也知道我经营公司，平时工作很忙，都顾不上孩子。他自己喜欢看书，家里也买得起，他想看啥学什么都随他了。” 林梦溪善良地没有戳穿亲妈所谓工作忙这句话。暑假这俩月，亲妈除了带他出门旅游，偶尔去上个班，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看片看小说，每天日上三竿才起，工作日和周末根本没区别地休闲。潜意识里，他觉得这种真相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了更保险。 邓老师点头：“也对，事业为重。孩子他舅舅平时也没空管他吧？” “嗯，他舅舅住郊区那边大别墅，比我还忙，全国各地飞，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次。”林若妍如实回答。 “……”邓老师，原来豪门就是豪门啊，家里就三口人，还分两处大宅子住？那帮佣都是两套了？这家还缺家庭教师么？他不争气地在脑子里转悠了一下这个念头，不过很快调整过来，他距离退休还有二十多年呢，要为祖国培养更多的少年英才，不能被眼前这些利益迷了眼。他早就励志一身所学，是要教给更多的孩子，桃李满天下。 “咱们小学是不是有计算机教室？”林若妍转移话题，她记得那次带儿子去学校面试的时候，好像看到过教学楼里有一个大教室，里外套间那种，外间挂着计算机教室的牌子。 那个时代计算机还是个新鲜玩意，进入教室前，老师学生每个人都要穿鞋套，有的还必须戴头罩防止灰尘头发落在教室。那个教室也定然是里外两道门，摆放计算机的台面上上下下一尘不染。 在京市，除了大学之外，有一间计算机教室的中小学都不多，那个时候还不叫电脑，就是叫计算机。上机的课程并不是每节课都有，有机房上机也基本是两个学生摊一台电脑用。这种机器的主机硬盘存储很小，128兆都是大硬盘了。而且计算机算是贵重的教学设备，三五年能更新换代一次就不错了，根本追不上日新月异变化的市场潮流。 那个时代，很多学生直到大学的时候才见过电脑，才开始学怎么开关机。城里的孩子好歹是有机会能去网吧，条件好的学校中小学期间都能接触电脑课程，占了一些优势。 比如这所市重点小学，现在就是有计算机教室的，不过是三年前采购的设备，已经严重落后了，连w2000系统都没地方装。 邓老师说：“这个呢，学校还在申请经费，想要更新一下计算机教室的设备，另外为了超常班，其实还需要建设一个新的专用教室，做各种科学实验的……” “这怎么不早说呢，我安排我公司的人帮忙配一些最新的电脑设备吧。那个科学实验室什么的，需要多少钱？”林若妍看邓老师很为难的样子，猜测人家老师肯定抹不开面子直说要家长捐钱，不过她刚才主动提就是为了引出话头。就算人家教室里的设备今年刚买的，那也不一定是最新配置，她干脆捐一个新的计算机教室外加科学实验室什么的。 邓老师来之前，教导主任其实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适当时候提一下，若是林总愿意捐款更新设备是最好不过的。 他在四合院里逛了许久都不知道该怎么提这个话茬，没想到林总这么聪慧，看来备注上写的都是实打实的啊。他感激道：“林总，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孩子们的学习更重要，您看，这就快开学了，教室其实都腾出来了，就差摆放那些设备……” “那我这就安排人和校方对接吧。”林若妍拿起电话立刻安排，让郝河山派个懂电脑的下属，帮着校方把这个事情办了。至于科学实验室器材什么的校方有个采购预算，林若妍一看数额不到五十万，直接给开了一张支票。 她没有立刻转账是八月的花销已经超一个亿了，校方拿了支票，如果是正规企业采购，还有个账期，到她支票发出的银行清算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是九月，打个时间差。当然若是企业这月就清算，那她也认了，才多花五十万而已，她公司里这月收入的钱比她预期多了一千多万呢。 郝河山派了自己培养了几个月的下属，认真配合校方采购的事情，第二天四十台电脑就都买好放在了指定的教室里。 林若妍还让人将学习网站、围棋网站都提前设置好，给校方按照超常班的人数发放了免费的学习网站会员资格。 给林梦溪即将入学的小学捐了款，林若妍又想起了国际学校这边。 她好歹也是新校区那里的校董了，与校长说了加强计算机相关课程的教学，表示希望学校能采购一批学习网站、围棋网站的会员资格。 这是自己占股的学校，那就不用她捐赠了，就是光明正大提出教学上的一些建议。购买相应的学习软件、会员资格，这对于定位高端与国际接轨的国际学校而言并不难。 于是学习网站、围棋网站也都预装在了国际学校的电脑上，不止是新校区要用的，其他校区也都推广了一波。哪怕实际并不是每个学生都需要会员，每个校区按照计算机数量买会员，那也是稳定的续费会员了。 更不用说，学生看到学校有这些网站，自己家里若是有电脑的肯定也要装，上国际学校的人哪还差自己买会员的资格呢？ 林若妍还给营销部做网站推广的人出了主意，从源头上给老师们试用会员版，老师们若是用的好了，再往学生那里推广。 推销的说辞也很简单直接：“你看人家重点小学超常班的学生都用这个网站做练习，难道你们普通小学就甘为人后？师资力量不行，学生们总要有更多刷题的机会才好啊。什么？围棋网站不需要，我们这就是免费版，买一送一的，学习网站有会员资格，围棋这个免费的也能与别人下棋，不是挺好的休闲？” 总之从九月开始，学习网站和围棋网站的会员呈现了爆发式的增长。这与学校批量采购和学生家长之间口碑传播有关。不止是京市，营销部将这个网站推广到了各大城市，题库也都是针对不同城市有特色的设计。 毕竟网站刷题电脑判卷解放了老师和家长，但凡家里有电脑的，或者平时能让孩子用上电脑的，都会给孩子买个学习网站的会员。学习网站会员一个月才一百块，一次性买一年的能优惠到一千块等于白送两个月，多划算？ 第124章 科技的力量 2002年国内在校生上亿人，就算其中只有千分之一有能力买会员，万分之一的人最终买了一年的会员，那也是一万个客户。这收入预期能高达一千万。 最初的研发成本是最高的，那之后的维护成本却非常低廉，毕竟招实习生更新题库，后期维护也只用一个专业人员一半时间盯着就行了。 虽然这时候会员还没有卖出一万个，也就是卖了三五千人，不过学生是年年有年年都能卖一批会员的。随着经济发展，能用得起电脑或者可以上网的人会越来越多，学习网站的会员只能是越来越多。 家有学子送礼送什么？一张印刷精美的学习网站会员卡，刮开卡号，在学习网站上登陆，各种题库随便刷，还能隔空收获一众努力打排位的优秀同学，别管学生本人怎么想，反正很多家长头脑一热都会买一个月的会员试试。 学习网站和围棋网站的会员费用其实已经很低廉了。信息部不指望这个能挣多少钱，他们将更多精力花费在了研发工程造价软件上。这个东西未来一年会费就是一万块，潜在客户预估也有大几千了。 他们还一早就将这个申请了各种专利，往后若真的垄断市场，那每年稳定收会费就是五千万左右。 现在信息部算上郝河山才有八个正式全职员工，实习生五六个。不算卖广告赚的几十几百万预估，光只是卖会员和软件，平均到正式员工每个人的年产值都是几百万了 科技的赚钱能力恐怖如斯，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更何况真正懂技术的那些人，只要熬过了前期加班熬夜编程序做软件的艰辛时段，后续想躺着数钱，那相当容易了。每个人产值千万，年薪百万将不再是梦。 当然网站和专业软件的研发，都不是信息部自己能完成的，其他部门的同事给了特别多的帮助。这个产值也要均摊到其他部门相关参与的人员身上。不过出力最大的还是那些头发越来越少，常年睡公司行军床的信息部程序员们。 好在程序员们平时在办公室里，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见到设计部、营销部的漂亮姑娘，总裁办、人力、财务部这些部门女生也多。他们被美好的人和物包围着，在普通大学生毕业月工资刚过千元的时代，心安理得拿着上万的月薪，还能期盼一下可能相当于几十个月收入的年终奖，日子过得滋润极了。 看到信息部预期的人均产值，营销部这边也不甘示弱。 他们作为林氏地产公司名正言顺回款的渠道，不能光花钱，从八月开始回款额几千万起步，终于也算扬眉吐气一回。 九月回款额计划做的更激进，每月回款五千万打底，在十一月拿到预售证之前，要保证有一个亿以上的回款。到十一月正式开盘，月均回款就要达到两个亿以上，相当于每个月卖掉十套房。 单纯想一下，每套房子两千来万，这好像是个很大的目标，不过前面三个月有三十个房号都是交了三五百万定金的客户呢，至少头三个月不愁客户。 后续新的客户源其实也在增加。国际航班的空乘人员介绍了不少对豪宅感兴趣的客户来售楼处。那些进入了林氏集团、林氏地产供应商库的企业负责人，那些在oa系统、工程造价软件和学习网站上投放广告的人，同时也有大部分能转化为豪宅的潜在客户。 根据营销部的统计，目前已经预约来售楼处有资格进样板间的人高达三百组，他们不得不每天接待四组以上的客户，而且新预约还源源不断已经排到明年了。二百多套豪宅，恐怕都不够分的。 林若妍想起了未来一些不确定的事，原本那些喜悦就被冲散了不少。虽然现在才九月初，许多事情也一定要提前开始准备了。 年年冬季都有各种流行疾病，这是现代社会不可避免的，尤其人员密集的地方，再赶上年末，人员流动比较大。 林若妍没有觉得自己以一己之力能光靠嘴说的就打动相关部门，未经证实的许多事，她口说无凭，反而影响了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那条门路肯定是要走，但也要多种渠道多方下手能让她的心里少一些负担。 互联网传播的消息在书中时代监管的并不严格，会变成负面的舆论，但是如果提前善加利用，反而可以作为科普的阵地。 林若妍打算从另外的渠道入手，就是要先抢占网上的高地。她要整合一些科普健康的知识编纂成文，利用各种媒体发布出来。 另外她也有其他的人脉，能证明自己科普的健康知识是有用的。 京市的医院里她认识人。与她一起合伙开体检中心的那两位就是医院里的老前辈了。她假意说起在境外的朋友遇到病症，问这两人咨询防范的方法，无论这两人说了什么，她再告诉其他人的时候，就有了医院专业人士的背书。 何况她也不是乱说，是现实中已经验证过的各种常识，花钱不多，又是各种常见物品，只要养成习惯，科学防范不难做到。 遇到感冒多发的季节，戴口罩、勤洗手，保持室内通风，一旦有问题及时就医……各种正确的预防流行性疾病的方法被编撰成了方便实用的小贴士。 她不怕花钱，雇人在各种论坛上开始细水长流地发帖，提升大家讲卫生的意识。有的是教人预防的顺口溜，有的是用小说或者故事的方法连载到报刊，还有那种广播媒体、地方台，但凡有健康卫生方面的栏目，林若妍都让人上一下科普的稿子。这都走的她自己私人账目。 潜移默化中，至少经常上网、听广播、接触纸质媒体或者看小说的人，都会有一些概念了。养成好习惯，保持健康，这是人们本身就追求的事，道理和措施浅显易懂，让普通人也提前有了一些防范概念。 这个时代还没有自媒体这种概念，能用的平台也无非是一些门户网站和简朴的论坛，相关用户群体很有限。林若妍又开辟了一些报刊杂志主流媒体的阵地，资助相应撰稿人，搞得好几个不太出名的健康科普杂志都想她来注资了。 不过纸媒在十几二十年后会被网络媒体取代，逐渐没落，科技的力量带来了互联网的升级，在量变积累下终将质变。所以林若妍婉拒了纸媒的投资机会，未来她还会继续在互联网+这条路上开辟出新的战场。 第125章 聚会的启发 除了专门盯着相关论坛，林若妍还充分利用运营生物医药基地的便利，接触到了各种医药方面的企业。 九月初，她收购了一家规模不大的小厂子，这家企业在大x本来是个村集体工厂，专门生产口罩、消毒液、医用手套，因为营销水平有限，库存积压其实已经特别多了，货卖不出去工资发不下来几乎就要倒闭了。 林若妍两百万收了厂子和库存，承诺工资照发，大家继续生产，提高了产品标准还租了个更大的仓库囤产品。 营销部都有点看不过去了，问林总为啥不卖货？林若妍说她将来要在全国开多家体检中心，那个引进y国技术研发高端医疗器械的工厂也即将营业了。这些货以后都自己消耗怕不够用，根本不必卖别人。 外人或许都已经不会对此有什么怀疑计较，只有林如许看出妹妹进入九月后，心事重重，特别是每次去大别墅那边，一再强调各种消毒卫生方面的事，四合院和民宿那边，管理也如此，都把员工锻炼出洁癖的倾向了。 终于某天晚上，林如许下班后主动来四合院这边用餐留宿，吃完饭单独找妹妹谈心。 林如许问：“你最近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风声？那些医用产品货值虽然不高，不过应该也有保质期吧，为啥囤着不卖？” “哥，我做了个梦，梦见将来这些东西都不太好买到，我那边开着各种生意买卖的，不是也要用么，就自产自销。”林若妍没想到哥哥百忙中还关注这种小事，琢磨着怎么能将事情说的信服一些，“另外我看网上有很多人议论，今年底或许有一波流感席卷全球，是什么国外大预言家说的，提前做点准备。” 这套说法，是林若妍雇佣的一个水军脑洞大开给编的。还煞有介事引用了欧美一些预言家的含糊言辞，希望能以这样的方式提醒大家能早点养成健康卫生的生活习惯。 林如许平时很少关注这些网站论坛，忙工作还来不及，所以今天是首次听到，不免多问了几句。 林若妍就把自己的电脑打开，随便找了几个论坛炒的比较热的话题，让林如许自己看几眼。帖子主题一般都是言简意赅的，用不了一两分钟就可以看完。 林如许说：“所以你认为这是真的？” “早点预防至少对健康无害。”林若妍坦言，“我不是在粤省有家具厂么，那次和那边领导吃饭，他们也说起了一些令人担忧的消息。” “看帖子里写的，这种感冒还能死人？” “反正传言都挺吓人的，不过若是按照健康守则教的，估计应该可以增强抵抗力，尽量避免自己的健康受损害。”林若妍给哥哥灌输了一下防范概念，并没有指望哥哥能有闲暇思考这些。 没想到又过了两天，哥哥就安排让林若妍参加了一个聚会。据说还是中学同学聚会，参会的他的同学们都带上了爱人和孩子，就林如许孤身一个。以前他很少会参加，毕竟他一直单身连女友都没有，在中学同学里比较另类。这次拿妹妹和外甥充数，就挺奇怪。 林若妍反正闲着没事，就带着儿子参加了。林梦溪总是窝在家里看书很容易影响视力，不如拉出来溜溜，顺便认识一些别家小孩子，了解真正少年儿童谈论和关注的话题。 一来才知道，原来亲哥的中学同学里有一位在市卫生局任职的。那位是一个很温和健谈的姐姐，她看到了林梦溪这样乖巧的小男孩直接就被吸引了。她结婚早孩子大了天天在家写作业，今天没带来，就主动跑来林若妍边上坐着。 那位姐姐说：“没想到支撑阿许来同学会的底气是你啊。怪不得他一直单身，家里妹妹太优秀，看不上别的女子也正常。” 这次聚会与以前那种为了谈生意、通消息、联络圈层的酒会不同，参会的都是林如许当年要好的中学同学，大家虽然都是三十上下的人了，平时端庄稳重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意，今天却穿得随意，仿佛一下子回到少年。 氛围很好，林若妍也很喜欢，就随便聊了聊，当然机会难得，顺势也给这个姐姐讲了关于帖子的事情。 那位卫生局任职的姐姐就说，她们单位最近都议论这些，说不管是否真有什么预言，提升全民健康和防范疾病的意识其实挺重要的。聊了几句之后，还说官方打算下发给街道一些学习宣传材料，就是关于预防方面的科普手册，在征集相关稿子。 林若妍赶紧接茬，说她那边正好认识科普方面的撰稿人，让他们踊跃投稿，一拍即合。 来参加聚会的小朋友其实不少，小学生那堆聊的都是漫画和动画片，林梦溪听了两句完全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强行将话题拐上了刷题网站和围棋网站，讲他在里面的高排位。这些人一定没有玩过这么好玩的“游戏”，哼哼！ 片刻后，在场的家长就都发现了，林如许这个外甥林梦溪了不得，似乎是个天才。就看他能游刃有余和这些孩子们介绍学习网站的，竟然能把刷题推销成了打排位，引得大家跃跃欲试。有人就免不了问林如许打听网站的事。 林如许说：“我平时也忙公司的事，压根不和妹妹外甥住一起啊。听说外甥考上了超常班，是比我小时候聪明多了。你问那个学习网站？哦，好像是我妹妹他们公司开发的，当初就是为了给我外甥刷题方便用，后来觉得这么好的东西推广给别的孩子用不是也挺好。” 别管嘴上说的多谦虚，林如许内心的得意那是绝对掩饰不住的。他没有老婆孩子又如何，他妹妹厉害啊，他外甥天才儿童，她妹妹的生意也都是未来发展的主流行业。房地产自不必说，那些网络方面的研发成果和销售业绩也十分亮眼。 林如许于是又帮着推销了一波，什么oa系统、采购平台、学习网站和围棋网站之类的，虽然这只是他从侧面了解的，说不明白就喊妹妹来解释，不过有他这个从小到大的尖子生讲出来这些新鲜的事物，能帮助提高公司运营效率，能让孩子们沉迷做题的，就连围棋也是比普通电子游戏更益智的娱乐，一下子就受到了追捧。 反正林若妍这一次参加聚会后收获颇丰，认识了卫生局的人，还顺便把公司里的一堆产品推销了出去，甚至有人对她的豪宅感兴趣，她也安排给营销部的人接手了。 她领悟到为什么做生意的人愿意参加各种聚会了，尤其到了她这种公司老板的层级，平时具体工作和琐碎的事都有下属去完成，当那些人做出成果之后，她身为老板通过各种聚会，吃吃喝喝顺便就能将很多产品推销出去，比业务员一个个打电话求着人家了解产品确实轻松多了。 第126章 一河交界之地 九月份林若妍并不担心花钱的事，几个正在开工的项目，豪宅工程款是大头，占了六千万，生物医药产业园四栋楼的装修，还有已经开始挖坑的cy国际学校，这些工程进度款在两千万左右。 捐给儿子的小学几十万，收购口罩厂二百万，公司这月要发的奖金有点多，人力成本占一百多万。算来算去，林若妍这个月只用思考一千多万怎么花掉就行了。 到时候实在不行，就京市里随便买两套别墅也差不多了。 所以一整个九月，她除了梅江那边帮人做房号的手续要配合一下，估计能倒手卖掉一批，其他的大事都不用想，吃喝玩乐便是。万一她也就能多活一个月，到年底就挂了，那肯定是抓紧享受最后一个秋天了。 谁知，大x区当初比较积极推动大学城建设的一位负责人主动联系林若妍，说是大学城的事情还在多方沟通协商，眼看着今年不会有大动作了。为此他过意不去，就给林若妍介绍了一个叫王民的朋友。 这个王民在大x区南边冀省境内有个大项目，离着选址的大学城其实也不远，就隔着一条河。王民想找京市的开发商一起推动这个项目，他们那里有一部分是工业用地，省里县里都想能引入产业，而且是已经迫在眉睫了可以随时动工了。 林若妍猜测，莫非是看她弄生物医药产业园区，想了解一下大x区那边看不上的企业，能不能给介绍到他们这个产业新城么？那边的项目到底多大的地，怎么还要从京市拉人参与呢？ 林若妍百思不得其解，又觉得这位负责人是靠谱的，不会无缘无故给她弄个凑数的事，所以还是要亲自去看看。 这个时代，很多项目都不是从公开渠道能知道消息的，既然是区里的人物牵线，林若妍也不能直接拒了，到现场看看王民是要钱还是要建议要资源，就能有个准确判断。 于是到了约好的日子，她坐着自己的豪车一路向南，开出了京市。 沿着高速过了省界收费站，见到一个大指示牌，写着龙凤温泉城堡大酒店。从这里下了高速，沿着窄窄的村道又开了一段时间，林若妍终于看到了那伫立在道边的欧式大城堡。 这些年不光是京市，其他省市区县也都会滋生出一些郊野度假酒店，就是远离省城县城，找个山水田园的地方，造一个酒店或者度假村。 冀省与京市在这一片的分界是永定河，河两岸景色并没有经过太多的整治，甚至有断流的地方被附近农民种上了庄稼。 此时，没有去过国外的人，很崇尚什么欧美流行风。放着好好的青砖红砖传统民居四合院不新鲜，就喜欢造个石头的大城堡。 偏偏不是谁都有钱弄真石头来造城堡，于是就搞出来了一种仿石涂料。还是混凝土的几层小楼，外边不是贴瓷砖，就刷仿石涂料，还便宜呢。远远看着好像真是那么个意思，不过走近了，墙面涂刷和线脚肯定比不了真石材的雕琢，有些地方涂料剥落，显得粗糙甚至有一种杂糅风的滑稽。 林若妍前几个月刚去过欧洲亲眼看过正经百年石头古堡，再见这种拙劣的仿制品也号称城堡，是不会被唬住的。 但是这家酒店的张扬造型已经比周遭那些乡土气息浓郁，白瓷砖外贴的农民房好多了。而且看起来也并不冷清，这都开学了并不是什么周末节假日，是正经工作日，居然一大早酒店门口就停了不少大巴和私家车，几乎将酒店院子的停车位都占满了。 这难道是什么会议型的酒店，还是赶上了良辰吉日，有人结婚办喜事？ 其实这里虽然已经是冀省，不过从x城区二环里林若妍家中开过来，一路畅通走一段高速，直线距离并不远，三十公里左右，比去北边郊区机场还近。只是城里二环常年堵，她在早高峰之后出发，出城后下了高速走乡道又不太熟悉路，车不敢开太快，等停好车子都快中午了。 这酒店的位置往北边眺望，能看到一段圈起来的河水，形成了不错的湖泊景观，总比一望无际的农田有了几分野趣。 她按照那位给的王民手机号码打电话，那边很客气请她上二楼的208会议室，他们此时正在开会。 等走进酒店大堂，与外边的涂料毛糙不同，酒店内还是很精心装修，至少用料实诚，颇有几十年前官方大礼堂的气派审美，休息的座椅是刷成了红色的那种实木沙发椅，软垫是白色的外套，搭着钩针织就的装饰垫。 她发现这里服务内容挺全，不仅有客房和温泉，还有会议商务服务。一层是大堂和中西两个餐厅。挑高两层的大堂，能看到二楼一堆房间，好像都是那种双开门的会议室。再看电梯里，有楼层介绍，三楼四楼是客房，每层都有连廊直接通后面的温泉中心。 温泉中心面积也不小，是个单独的大暖棚，四季如春，全年都能泡温泉。怪不得门口停了那么多车子，工作日白天接待会议，也不耽误晚上泡温泉搞活动，周末还能来一波周围的旅游休闲的客人。 一个鬓角生了白发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应该就是王民，他招呼了一句，顺带着敞开门散散屋里缭绕的烟气。 林若妍其实不喜欢烟味，书中时代也还没有开展公共场合室内全面禁烟，很多会议室都是乌烟瘴气的，看来这些人多半一早就开始开会了。 林若妍这次是让老展陪着来的，人生地不熟，老展见多识广应变更强。别看他是安装了一条假腿，不过陈俊说，那天老展开车送花萌萌去四合院，看到陈俊练功，两人过了招，陈俊若非四肢健全又年轻，早就被打趴下了。 老展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过去是，现在也依然不差。 她没有像其他司机那样把老展留在车上，而是大方将他也带入了会议室。 老展的年纪摆在那里，旁人还以为这位也是林总公司里的一位负责人。 那位王民年岁与老展差不多，以前是当过兵的，一下子就看出老展精气神不同，问道：“老哥，你以前也当过兵？” 老展微笑点头：“嗯，xx部队的。” 王民顿时肃然起敬：“那可是王牌特种部队，厉害了！” 老展宠辱不惊，看林若妍坐在了椭圆形的会议桌旁边，他就找了靠墙的次一排位置坐下。会议室内还有几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赶紧给老展让烟。 第127章 选哪片地好 老展接了烟没有抽，他知道林若妍不喜欢烟味，手里的烟是好烟，一会儿找室外的地方抽就是了。他的定位很清楚，就是保护林总的安全，顺便用自己的专业眼光看看这里的人都是怎样的心思。 他当年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心术不正的那种基本一眼就能看出来。好在他瞄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些人烟抽的凶，大概就是压力大，要抽烟解乏。会议桌上摊开了几张地图，大家手里拿着本子和材料，应该是正在热火朝天讨论项目的事。初步判断，都是正经做事的人。 王民主动说道：“没想到林总亲自赏光，正赶上我这里开项目研讨会，说的都是项目的事情。盖高档房子你比我们有经验多了，还请一起参详一二。” 王民一句简短的话，就先点出了请林若妍来此处，他认为的意义。她被定义为“是盖高档房子有经验的开发商”。林若妍琢磨着，莫非是喊她来凑钱一起拿地的？ 王民话音刚落，另有一位头发全白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说道：“王总您也太客气了，您这酒店算是周边鼎鼎有名的，自从开张就一直顾客盈门，我们平时想订房还要排队，这次开会借光，才能带着家眷顺便泡温泉。论盖高档房子的经验，我最是服您了。” 奉承话谁都爱听，这位说话的正是当地有名的施工企业老板凌老六，憨直又有点急性子。当初盖这座酒店的时候认识的王民，那会儿凌老六还是个刚起家的小包工头，这两年工程项目多，他一步步发展，正经也是个身价千万的老板了。 此次若不是王民邀请，寻常的开发商，凌老六是不会亲自过来的。刚才虽然听说京市会来一位有钱的开发商，没想到一见面竟然是如此年轻美貌的姑娘，与想象中不一样。 凌老六做工程的，平时相处的都是一帮糙老爷们，对于京市了解的不多，吹捧王民的时候，潜意识里其实是表达了对林若妍的一些看轻和怀疑。 这位林总也是搞地产，虽然京市好几个项目听说还都在建设中，也不晓得是不是真懂行，有没有钱。两样都没有，难道是看到这里地便宜，想来掺合一下打秋风的？ 听王民说，林总是大x区那边的领导介绍的，他们要做的项目其实和大x区就隔着一条河，连手机信号都是收京市的，按道理不该是个没本事的。 王民比在场所有人都清楚林若妍和林氏地产的情况。故意没和其他几位说太透彻，甚至没说林氏集团，也是掂量着林若妍的实力恐怕比自己强，唯恐这些人知道了林若妍家底厚，万一就看不上他这点小买卖了呢？ 他请林若妍来，可不是给别人做嫁衣，面上再客气谦虚，谈到利益的时候还是要做多手准备的。 王民心中有小算盘，脸上却笑容满面给林若妍介绍在场几位主要人物。 一个看穿着就挺像学者教授模样的姓姜，是在场年纪最大的政策方面的顾问，以前在冀省某机关办公室，从主任的职务刚退休。 还有一位姓刘的，身材五短脸上堆着笑容，是做市政施工的，周围十里八乡都是他的公司给做的综合管网，七通一平水电燃气那些他最是熟悉了。 刚才那位凌老六则是以前合作过的工程公司老总。 这样一说林若妍就明白了，这是王民的核心班子，他们就算现在可能还没有拧成一股绳，不过这个项目估计就是在场这几位一起决策的事情。那么请她过来，是只听意见，还是想拉她做点什么？ 大x区介绍人说的比较含混，大概不是故意不明说，而是这些人或许有很多地方在寻求合作。否则不会调动这么多关系路子，她也未必是走进这个会场的第一个外来人员。 “我们这穷乡僻壤的虽然与大x区就隔了一条河，不过地价比那边便宜多了，工业地才十万块一亩。我当年开发这座酒店，土地更便宜，是乡里集体用地。目前乡里参股年年分红，也不用操心其他的。”王民从这个话题切入。 地便宜，又有乡里的关系，这说明王民在此地很吃得开，大约也是因为这座酒店立在这里，有业绩说明他还是能做事的，这一次才能拿到项目机会。 看着桌面上摊开的那些图纸，林若妍若有所思。 原书中提过这片地方，毕竟和大x区接壤，在李一琪开始做生物医药研发之后，她也与区里的许多人打过交道，听说了与大x区隔河相望的冀省项目。 那个项目占地非常大，是按照产业新城的规划来的，不过先开发的并不是工业园区，而是工业园区配套的居住用地。毕竟大x区这种正经京市的产业园还在招租，贸然在冀省县城之外荒郊野地里搞产业新城，谁过去开买卖？有实力的都去京市，没实力的在县城或者村镇自己家院子里开厂就行了，又不缺地。 “这次也是机缘巧合，我拿到了好政策，能参与到省里产业新城这方面的工作。我在这附近就有这个酒店项目算是了解当地的情况，省里找我去开会，就是给各种优惠让我买地。县里乡里也是这个意思，想让我搞房地产。” 王民憨厚笑道，“可是我就盖过这个酒店还算成功，文化也不高，别的什么产业新城那些概念都不太懂，盖商品房在县城弄过一个项目，没什么名气。这才要多方请专家一起帮忙参详。” 这附近有一座县城，那里倒是真有人开发商品房，沿着县里一些重要道路和建筑物，给当地人民改善居住条件。 不过现在那里的房价可能都不到一千块一平米，土地和建安成本再低，盖房子的工序也还是那么多。同样付出时间精力，在县城盖便宜房子，其实并不怎么赚钱。这道理林若妍是懂的，王民肯定也明白。 她试探道：“那您在这里的新项目拿了哪块地，打算先做什么？” “唉，我们就是为了先动哪块地犯愁了。上面说的大方，让我做起步区，看上哪块就圈哪块，不过能让我选的也都是远离县城的荒郊野外，目前都是农田。还不如我这边酒店附近，有路有风景看呢。” 林若妍考虑的却是，这边上级领导对王民很看重，想让他能在产业新城的大规划里当先锋，好处自然是用地便宜还能让他选。 王民本人对这事情很重视。 比如那位老姜，是省里机关退休的顾问，关系背景都不小。其他几位搞市政和施工的，各路神佛看着就不是来小打小闹的。桌面上一张大地图用红色铅笔圈出来了一大片，估计是在这个范围内挑地方。 林若妍凝神望过去，对照地图的标注尺寸一算，这产业新城规模真的不小，位置应该来就是原书提过的那个紧邻大x区的新城了。 这比明年才有可能有大动作的大学城项目更明确，土地又很多，是能持续投入的地方。她不免心动了。 第128章 优势和机会 王民等人举棋不定，或许是吞不下整个新城，只能先做起步区，那么选哪里入手最容易获利呢？为什么大x区那边的领导推荐她来帮着参谋？这是差钱，还是想让她也借机进入到这个项目范围，共谋福利呢？ 她客气问：“诸位叔叔伯伯都比我入行早多了，我也没想到能被介绍来这里了解这个项目的事情。不知道你们需要我做什么，还请明说。” 她摆出晚辈的姿态，等着王民先说。如果对方有所求，此时也该说两句实话了。 王民对林若妍这样的姿态很是喜欢，暗想怪不得她能到京市的领导赏识。其实以林氏地产那种几千万全款拿地的豪爽，没必要这样客气呢。 他于是也没有弯绕，直说道：“虽然上面让我随便挑，可是这些产业用地，综合容积率必须1.0以下。这一大片是临近了京市，有一条高速过境，交通还算便利，不过周边没那么多常住人口，几个村子都远着呢，起步区能干啥？盖厂房也肯定租不出去。 我最近请了几位专家来参详，都说在这里搞新城建设首先要聚人气，有更多的人居住在这里，才能经营起别的买卖。现在就盖工厂，这事不太行。我听说林总在大x区运营产业园，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对对。”林若妍琢磨着王民话里的意思，难道是想让她来投资产业园？应该不是，否则就不会说刚才那句。 让她想想，原书怎么说这个项目的，或许能够找到赚钱的点子。在书里继续活着，她除了要有钱，也要有每月一个亿的合理花钱项目。 凌老六对于林若妍的乖巧有些诧异。这姑娘看着年轻，不会心思也很单纯吧？这样的话，是怎么支撑起那么大的公司？若真是自己水平不行的，随身应该带着懂行的亲信。他不免看了一眼悠哉游哉的老展。 老展坐在后排靠墙的椅子上眯着眼睛，不抽烟，也不喝水，看着都快睡着了。这人好像不是林若妍的参谋。 王民想的是林若妍未必肯一上来就讲真实想法，于是只能先讲他们这边的打算：“后来我们和上面争取到，可以先开发酒店和住宅这些配套设施。造这个，我还有点经验。上面也同意，第一期做个高档酒店吸引人气，其他再慢慢琢磨干什么好。 林总前段时间还出国考察，也不知现在都流行什么样子的酒店，如果是依样画葫芦弄成现在咱们脚下这种酒店，就有点太土了，很难吸引高端人士来消费，不符合上面造新城那种高预期。” 其他几人虽然都认可目前这家酒店，不过来这里消费的基本都是省里的人，京市的人来消费的是比较穷的那批，远够不上高端人士。 王民也是听说林若妍的公司卖豪宅，一套房子两千万，有这样两套房子就抵得上他当初这栋酒店的造价了。人家那可是二百多套豪宅呢，客户都是身价过亿的，眼界层次肯定不同。他托朋友牵线，请林若妍来，一是真的想听有钱人会喜欢什么，二是缺钱。上面给他那么多土地，他就算凑一凑能买的下那么多地，却不够钱全都开发。 何况他之前在县城那边盖的住宅没赚到什么钱，对穷乡僻壤里盖住宅越发没有什么信心了。不过上面给的机缘，他挑肥拣瘦只想盖酒店经营肯定说不过去，这才找来林若妍，这位可是在京市有豪宅项目的豪门千金，把她拉拢过来，投资建设高档别墅，是不是能有销路？短期卖不掉，那林家也不差这点钱，慢慢卖呗。 凌老六说：“林总，其实王总这家酒店经营的很不错。按照三星标准造的，开业没两年就回本了。现在薄利多销，比城里同档次的便宜。不止是周边县城，就连京市的客户也源源不断被吸引过来，人气越来越旺。老百姓喜欢便宜的休闲度假酒店，从京市开车过来也没多远，组织会务培训啥的配套齐全，比城里好地段的高端酒店一点不差。” 王民笑道：“老凌别吹了，我这里也就是看着热闹，挣点辛苦钱，实际上像林总这样的，人家压根看不上。” 搞市政的老刘说道：“若是老王你只想搞现在这样一个酒店，设计费都省了，以前图纸拿出来，让老凌给你照样盖一个，他现在生意做得大，施工队走南闯bj市的好房子也没少盖，定然保质保量给你弄好了。这里生意那么多随便分一些过去，那边也就不愁客源。” 凌老六赶紧摆手道：“哪里，我那都是村里盖房出来的，也只会盖多层和别墅，更高档什么大写字楼大商场大酒店，可都没有那种技术了。” 王民说：“几位老兄弟也太谦虚了，上面可是想让我挑战一下高水平的酒店，不能总原地踏步。当然，真盖酒店，还是能省则省，问林总取取经。” 林若妍从这些对话中琢磨出来，他们这几位可能还没有正式分配好占股利益，不过都对这个项目感兴趣，想着怎么能各展所长一起合作利益最大化。 王民是自己做过酒店和县城住宅的，这看起来热闹，利润却薄。他大概差钱，恐怕一开始也不想投入过多成本，省里县里力挺他当先锋，他不能推辞又要出点彩，弄出一番动静来。这才招呼了这么多帮手，还将她这个有“实力”的豪宅开发商也请来，大约是为了充门面。 哪怕最终她没看上这里的地，好歹也是给出了一些看不上的理由能让人提前有个应对。倘若她看上了这里，打算参与，那么这个项目一开始配套住宅什么的就不差钱了。 原书记载的那座与大x区隔河相望的新城，的确是先建设了一座高端酒店，外加上一大片别墅的。只不过这里的别墅，与真正的豪宅别墅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个房间里的其他几位基本也都是以小博大的心态，尤其做过工程的，能省成本就省成本，钱都花在刀刃上。他们可能舍得一掷千万去公关，自己垫资上亿拿项目，却会为几十万设计费迟迟不肯买单。他们嘴上说要盖高档的东西，实际上审美有限，对设计的品味也不会太高，他们可能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才拉她来参谋。 这就是她的优势和机会。 第129章 她能做什么 当然林若妍不会傻到在这种地方盖真正的豪宅。京市的地和冀省的地价值完全不同，同样品质的房子，放在不同的地界里，升值潜力能差十几倍。 她梳理了一下记忆中关于这座新城的描写，再结合现实世界地产从业的经验，很快脑海中就有了一个计划。 再过几年，环京市的冀省这些乡镇，会一下子冒出好多个xx新城，其实一开始这些都不算是真正的产业新城，而是以居住项目为主的所谓大盘。这种项目的目标客群，收割了从京市外溢的购房人士。 她目前看的这一大片可以选择的区域，号称环京第一xx新城，率先提出百万平米大盘、百万就能住别墅的概念，迎合了一批买不起真正豪华别墅的刚需改善客户，房价也节节高升热炒了很多年，经久不衰。 目前地价便宜的只要十万元一亩，每平米土地才150块，哪怕容积率1.0，楼面价也是150块，这比十几年后动辄三五万一平米的楼面价，低的就和白送一样了。虽然这些产业用地能盖商业和住宅的比例不高，可架不住便宜。 现在若是能搞到一大片此类产业新城用地，就算短期内只开发了一小块盖酒店和住宅，其余地都荒着，几年之后随着产业新城逐渐完善，大盘被人接受区域成熟，地价自然上涨，将其余地转手一卖的利润肯定非常可观。 这个项目在原书提过，看起来可能比至今没有开始建设的大学城更靠谱。她若是能把握住这次机会，从今年底开始，买地、盖别墅这又有的忙了。 在书中时代2002年，出了京市的范围，尤其冀省这些没有特色的县城内，商品房其实并不值钱。 在场这些人都心知肚明，就是觉得舍不得如今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便宜的地先圈下一大片囤着，未来应该能涨价。目前为了应付上面的期待，找人画漂亮的大规划，就只盖个酒店，其余慢慢开发。说不定京市的五环六环七环就一圈圈修过来，人气也就来了呢？ 这几位老兄弟琢磨着王民喊来京市的林氏地产究竟什么意思，他不会是坑人家姑娘来这里买荒郊野地盖豪宅吧？虽然理论上住别墅的人都有私家车，并不怕距离市中心远的地方，但是这可是冀省了。出了京市的地界，再贵，也比不了京市内的房子。 王民和他们说过，这附近的县城里盖的项目，每平米不到的一千块卖的还特别慢。毕竟县城主街的带电梯高层住宅，每平米才一千多块，看起来和省城里的高楼一样高大气派。周边就是县政府、邮局、银行、医院和百货商场，配套非常齐全。十来万能买个刚建成的带电梯的大三居，都少有人问津。 毕竟县城和乡镇的人谁家还没几亩地呢？自家宅基地里盖个大院子，一两万就能起一栋小二楼住着，不比城里人那些鸽子笼舒坦？ 从县城到图上那片地方，开车还要半小时，就是纯粹的乡下地方，住县城的人一般不愿意来这边买商品房。县城的人都看不上，京市真能有人来买？ 冀省教育资源匮乏，就算最近大家为了孩子念个好学校，纷纷兴起了进省城、县城买房，也肯定奔着那些有好学校的知名的市县，聚居在那种好学校周边。 听说有那种知名的冀省高中，周围一套房子三十来万，还要排队等，不是谁有钱就能买到的。而这附近的那座县城啥都没有，几所学校的成绩平平，又不像冀省北边那些山川草原的优美环境，旅游资源基本是无。 这片地方唯一的优势就是与京市最南边的大x区接壤，号称开车一小时就能到二环里，比京市远郊进程路程近，公路也好，很方便而已。 一直没说话的那位从冀省机关办公室主任刚退休的老姜，突然感慨道：“老王，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真想投资房地产做住宅，快周转更划算。要不我帮你活动关系，去找省里东边那三个县的领导走动一下。那里距离京市的cbd更近，而且居住氛围浓。我听说省里许多知名开发商都去那边拿地了。这里的地看着有条河，景色也不错，可是距离京市核心区太远，从大x一路过来周围都是农田，整体比cbd往东那几个县还是差了一些……” 这人说的中肯，怪不得刚才一直不怎么参与讨论。老姜既然是省里出来的，京市周边的县找关系是哪里都有路，不用拘泥于非要在这里。 林若妍猜测老姜或许并不看好这片，若是换别处重新走关系，王民肯定更需要依仗他，这样他才能凭着软实力在未来获得更多利益。 王民却说道：“姜老师在省里根基深厚，指哪里都是发财的路。不过我就是附近村里出来的人，如今我也算是有点身家，又有上面的领导提携给指在这片地方了，建设家乡回报父老义不容辞。再者东边那三县地价都已经抬起来了，我若是现在杀过去，利润未必高多少，还要重新活动人脉，姜老师到时候就太辛苦了。” 王民能听出来老姜的话音，他也说出自己的苦衷。现在省里县里都希望他可以把周边这片地方的新城造出来，肯定各种利益将他拴住，他想脱身去别处不容易，除非不打算做事提前退休养老。否则他就要在这里做个项目，哪怕盖一栋新的酒店呢。 若是真论家乡情节，其实老姜媳妇家里也是这个县的，王民这样讲，老姜就不再提去别处。 老刘和老凌虽然都是附近做过项目干工程出身的，不过大局观上肯定没有常年在省里机关工作的老姜看的深远。他们今日能来，无非是以前与王民拐着弯有人情关系以及利益关系，在哪里做项目都是干，这片地如果真不是特别好弄，只要有钱换别处也行。 当然从工程角度看，这附近的地，基础条件不错，借了通往京市的那条高速，算是四通八达，土地也平坦，没什么坑洼。说实话运料上下干工程挺方便的，比省里北部山区肯定容易做，东边那片没去过，当地是不是早有一些规矩，外边过去的工程队能有多少油水都不清楚，就有点迟疑。 林若妍将这几人的想法大致看了一圈，也明白自己该说点什么表态了。东边那三个县城是离cbd更近一些，不过那里早有人划分地盘，他们后去的，地价贵，做商品房也只能是搞点刚需小户型，的确未必能赚多少。 王民的态度是就在这里，林若妍既然是王民请来的，当然帮着他说话，就道：“我看这里也是挺好的，那条大河稍微修缮，可以做的文章很多，景观未必比有山有水的风景区差。” 王民听话听音，眉头舒展，问道：“林总看上哪片地了？这么大一圈，足够建一座新城，我们老哥几个肯定吞不下来，你若是想投资盖别墅，那当然欢迎。” “我的确是有点想法，怕说出来不太成熟，让几位前辈笑话。”王民开诚布公，林若妍也谦虚一句，打算讲点东西出来了。 第130章 高高捧起来 林若妍是很年轻的女人，除了王民，别人可能并不知道她有多少本事，就算听说过她在京市做豪宅项目，那个项目也没有正式开盘，缺少说服力。 在这些人心目中，她可能就是个豪门千金，别人更看重的是她能出多少钱，并不指望她可以提什么好主意解决他们的心病。 这帮人是又想少投入，又要多赚钱，同时还要满足上级的门面要求，要做出一些新意，把各方诉求都整合在一起，的确不容易。 那几位都是各有所长，做酒店的、跑关系的、搞市政的、做房建工程的，他们缺了一个能站得高看得远的统筹。而对剧情熟悉知道这里的新城必将能成事的林若妍，决定给他们画一张大饼，让他们看看未来更好的可能。 老姜看出林若妍想说点什么，王民也似乎很是支持这个年轻姑娘。他当年在官场游走，眼力和敏锐肯定是有的，知道大x区那位不会随便介绍个人来凑数。说不定人家豪门千金是真有高见，所以他抓紧先铺垫一段卖个好： “这个月我一直住这个酒店，周边看了好几遍。也与一些本地的开发商和企业家聊过，别说比京市，就算比省城，附近也还是落后了不少。甚至连东边的那三个县都不如。那边好歹还有一批小白领白天进到cbd上班，晚上回冀省的房子住，消费力很强。这边离着京市写字楼云集的繁华区域太远太安逸，如果只靠周遭的人群，购买力实在有限。 老王一开始说，再起个高端的酒店，我看比较难。除了照这家酒店的路子走平价路线，吸引京市的人来消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更何况这边给批地的肯定不是只想要一个酒店。县里盼着能搞出新的产业，提高税收，酒店是好项目是让干，可还要搭配着搞其他建设。我看他们是真想造产业新城，厂房啊、住宅甚至大商场，把这里的荒郊野地全面盘活。地是便宜是大，接下来责任也不小啊。” 老姜这是给林若妍提供了一些素材，也点出了省里县里的期许。不止让她知道周边与京市不同，地便宜、经济欠发达，本地人是别指望能买这里的房子，还让她也知道难处不光是房子建了可能不好卖，还有来自上级的压力。 林若妍报以感谢的微笑，向着老姜点头致谢，把那张大地图拿了过来，指着那一大片红圈最靠近京市交界的地方。这里不止有永定河，还有一个高速公路收费站。收费站是建在冀省境内，收费站再往北一点，那才是冀省与京市真正的交界。 “姜老师说得对，这事若是做，一定要做好。比如我选一块地方盖住宅，那我就选这一带先开发。”林若妍拿手指围绕着收费站旁边勾勒了一片区域。 王民不解其意：“这边距离县城是最远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着河滩也不近，又没啥景观资源。林总选这里是为什么？难不成还是看上了这个收费站？” 其他几人也不明白，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本来大家没觉得这个年轻女人能说什么高见，看她拿地图，以为她就是选地，没想到她选的地却如此另类。 林若妍就借着这个话头说：“我今天从京市城里走高速过来的，就是到这个收费站交钱。普通小轿车交费需要5元。但是如果在此前开了下道的口子，绕行冀省界内村路，就能省这笔过路费。我们和收费站以及周围村里谈，我在这里盖小区，是不是也能不交高速费，直接开口，让小区住户省一笔钱？” 王民点头。收费站附近的村里能这么干，他们也可以谈，无非是利益问题。收费站前开居住小区的口子，谈好了，倒是能让买房的人省过路费。 可是这点钱算什么呢？林若妍就为了这个选在靠近边界的地方么？肯定还有别的考虑。 林若妍此时没有一下子抛大道理解释自己更深的想法，而是启发地说道：“我看从京市方向来咱们这座酒店，应该也都是走那条高速公路过来。过了收费站又下了村道，再颠簸好一段才能到达。虽说是已经在镇上吧，可镇上除了农民房子还有农田，又没有像样的旅游景点。 正像姜老师说的，从京市来酒店的客人，无非是冲着这酒店比京市城里便宜，设施也算齐全，进来酒店就不出去了，吃喝玩乐开会泡温泉都在酒店解决，也感觉不出这里是京市之外，对不对？” “对啊。”老姜点点头，要不是为了王民的项目，他才不会来这里住呢。放着周边山清水秀的休闲胜地不去住，谁没事开车一路吃土，到这里廉价消费？图便宜图方便，总要图一样。 “距离京市边界更近，就在高速路边的土地展示性也更强。那边虽然没有直接临河，可是能望见断流的大河床，平地上有了起伏，河底还种着庄稼，景色很开阔。再远一些有蓄水大坝，波光粼粼，稍加修缮就是不错的景观公园。临近河边的地方更适合做酒店，我挑这里还真就是图着离高速公路近一些的，交通方便，能让京市的人来住。” 她现在用的不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分析新城大势，而是以晚辈后来者的身份顺着王民的话，所谓选一块地造房子而已。好地段留给王民盖酒店，她借着说清楚为什么选这边造房子，再引出未来这里怎么建设的一些思路才更容易被接受。 她现在要给这些人一个思考的时间，他们也一定想知道除了省点过路费，她还想要什么。 听着林若妍现在说要将房子卖给京市的人，还让京市的人更方便来这里住，如果真能做到，的确可以多卖点钱。他们就是想不通那种愿意来这个地方买房子的京市人，会被什么吸引。 难道也像东边那三个县一样，盖一些小户型低总价的房子么？这里可没有公交车能方便通勤到cbd。 大家不由得精神更集中，带着好奇听林若妍接下来怎么说。 第131章 稀缺才会贵 林若妍继续说：“按照王总的计划，产业新城一开始要做好配套，我很赞同。做一个更高端的酒店只是开始，还要聚拢人气。看图上有这么一大片地造新城，不可能全都荒着等升值了再造房子。 姜老师也说，上面同意让先建酒店，后续肯定要推出商品房。王总请了诸位过来，是要将一级开发做好，市政设施铺到位，每个地块规划好做什么，将来这些地才能有的放矢地卖给别人获取最大价值。” 同样的意思，都是买地等升值了卖二手赚差价，林若妍这种说法格调立刻就高了。他们这些人拿了地，做所谓一级开发，修桥铺路搞好市政贯通，把生地做成熟地，然后卖给其他人继续二级开发。 这个概念在更成熟的房地产市场已经很普遍了。不过眼下这些人并没有那种系统性地接触过专业词汇，直到林若妍说起来，他们才知道原来自己做的竟然是这样高大上的事情呢，做好了名利双收，不禁纷纷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可是，高档酒店建设周期长，经营运营一段时间后才能见到钱，一开始还是要造住宅卖，快点卖了回款才行。”王民皱眉道，“这里的容积率要求住宅也是1.0，还限高，盖不了高层，盖别墅要搭着小高层卖，否则做不满容积率就亏了。” 林若妍听众人意思，就知道他们脑子里的别墅还是传统大别墅的概念，接下来就要她来给他们说说她要做什么产品了。 容积率就是地上建筑面积除以占地，这个数越大，同一块地能盖的房子面积也越多，可售面积也越多。不过容积率越高意味着盖别墅的可能越低。书中时代，正经被称为别墅的都是独门独院的大户型，地面一两层带个地下室。那种房子容积率也就是0.6左右，再高，院子就小了。 理论上一块1.0容积率的地，是盖不了传统独栋大别墅的。 这里的总体大规划当然不会让远离县城还造那么多高层的，同样也不能浪费土地弄一堆大别墅，前后都堵死了，让开发商就在容积率1.0这里做文章，造一些精致的小洋房，有国外那种小型城镇卫星城之类的感觉。 所以控制容积率和限高是很正确的。林若妍能充分理解这些，不过花园洋房多层单元楼卖不了太贵的价格。盖别墅类的才能吸引京市城里人，回款是慢了一些，单价却可以更高，卖毛坯建安成本比多层和高层也便宜。盖起来便宜卖的贵，哪个开发商不喜欢呢？ 但是市面上现有的别墅类型根本撑不满1.0的容积率。 一般开发商会想着，拉高拍低，也就是顶着限高造一些高的住宅，剩余土地尽可能多造别墅。别墅建筑面积占比尽量最大化，高层住宅沿着地块最北边盖一排两排，好的资源全留给别墅。那些高层住宅其实并不好卖，还居高临下看着别墅，导致别墅的私密性会受到干扰。 这样的混合小区，再怎么砌筑围墙隔离，也还是互相影响，别墅不会是传统高档别墅的价格了。不过好歹凑够了容积率，做了一些能卖的贵的产品。总之损失容积率就是损失销售面积，这些人肯定接受不了。 凌老六脾气更爆一些，他能感觉到林若妍话里有话，却不是很清楚这丫头要干什么，就直白问：“林总，你是打算守着高速出口盖别墅么？来往倒是方便，可是容积率凑不够，盖别墅也要搭着一些多层卖，这里多层卖不上价。” 林若妍突然问道：“你们知道现在京市和周边城市的大别墅多少钱么？我前段时间在津市买的大别墅才七八十万一套。京市不是传统别墅区的地方，别墅也就是三百多万。” 凌老六不明所以道：“那当然，没有个二三百万，在京市那都不叫别墅。” “那你们想过两三年之后，你们认为的那种正经的郊区大别墅会卖多少钱么？”林若妍继续问。 “按照这几年的市场行情，两三年后，郊区别墅能卖五百万？而且还有可能会跌吧。有钱人毕竟是很少的，前几年买了别墅，难道还会去更远的地方买别墅么？而面积小质量不高的别墅，价格不上不下的，老百姓买不起，真正有钱人也看不上。” 王民对住宅方面的研究不如酒店，他是从福利分房那个时代过来的，自己也建造了一些房子，建安成本摆在那里呢，他总觉得京市的房价现在已经很高了，两三年后在原材料和地价都没突变的情况下，商品房的价格涨涨跌跌才符合市场规律。 “那么如果将来，政策不允许做容积率1.0以下的住宅，京市范围内所有住宅用地的容积率都必须超过1.0，鼓励多盖高层解决人民群众刚性居住需求，当别墅产品变得越来越稀缺，别墅会不会涨价？物以稀为贵。” 老姜想起了他退休前参加的一些高层会议，知道上面有一种倾向，就是同样的土地要多造房子，大别墅那种用地要逐渐减少。尤其京市这样大大城市，以后五环外恐怕都很难见到别墅用地了。 林若妍刚才说的那种假设，再结合她与京市相关部门那么好的关系，大略能推测出京市乃至全国未来政策也是这个倾向。现在觉得1.0的容积率很高，未来这可能就是住宅最低的容积率。1.0想全盖成别墅都很困难了，未来真正的大别墅是不是会越来越少？ 林若妍说道：“卖地的收益给各地财政带来明显的增幅，资本闻风而入炒作，房地产发展起来能带动了上下产业链，繁荣经济，这是支柱产业的一个作用……地价会越来越贵，再不会像今天这样便宜。 另外我哥做实业的，他说国际形势变化对国内原材料影响也挺大的，比如钢铁等原材料一直在上涨。以前不起眼的建筑材料也随着国内的工程项目越来越多，价格增长的特别快，供不应求价格不断攀升。 所以，我听闻您这里一亩地这么便宜，肯定是动心的。而且容积率1.0，或许在未来看，已经是非常低，能做出别墅的宜居地块了。” 老刘好奇道：“听林总的意思，是打算盖容积率1.0的那种……别墅？” 凌老六是盖过住宅的，知道别墅和住宅容积率常规情况都是多少，摇头说：“老刘，那个容积率就算真能做出别墅，也比正经大别墅差远了，有钱人能看上么？” 这位凌老六看来很关心房子盖出来能不能卖贵一点。而林若妍要提的产品创新点就是现实世界里见过的一种院墅产品，用1.0的容积率实现了类别墅的居住品质。 不过首先，她要回答在场众人，这样的类别墅要卖给谁。 第132章 房子卖给谁 答案不用林若妍自己想，原书就写了。 她之前卖了那么久关子，大家情绪都调动起来了，她也该认真作答了：“这么偏的地方就算造出别墅，太贵的那种肯定卖的慢。但是不卖别墅，只是建一批1.0容积率那种洋房板楼，比县城又能好到哪里去？生活居住也不如县城，各种不方便。所以还是要卖别墅，才能少点建造成本，多赚钱。” 众人也知道卖别墅的利润高，王民问：“如果是卖别墅，就像是老凌说的，总要搭着一些板楼吧？这附近肯定没人买，要来买的都是京市的。我们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让京市那边的人来买，能有什么吸引力。林总，赶紧给我们解惑吧。” “既然王总发话，我就不再藏私。当然这都是我个人的想法，哪里说的不对，大家及时纠偏。”林若妍客气完，就结合原书，把类似的郊区大盘xx新城的客户描摹搬了出来， “真有钱能买几百万传统大别墅的人，的确不会瞧上这地方。但是有那么一批城市新贵，挣的钱不够买三五百万的大别墅，也不想在城里住一辈子高楼大厦鸽子笼。他们现在要实现这个梦想，就是攒钱回乡自己宅基地上盖小楼，或者是去家乡的省城买大房子，一套不够就多买几套。 可是这些人还年轻，事业也都在京市，家乡置办了房子，一年也未必能有机会回老家去住几天，父母双亲就算住在那样的大房子里，也还是远离子女。” 在场几位都算是事业有成的男人了，他们当初背井离乡打拼，挣了钱回家翻修宅基地，然后去省城买房，把双亲安置在省城，心态和林若妍说的差不多。最终期待，是自己通过奋斗，能在更好的地方买更大的房子，和家人团聚在一起。 他们是混出来了，能够实现这个梦，但有更多所谓城市新贵，可能一直给别人打工，一辈子也买不起大别墅。 莫非林若妍要造一些便宜的小别墅，让买不起大别墅的人，也有机会实现类似的梦想么？想法是挺好，不过这种小别墅会不会卖不了太贵，高不成低不就的，还不如盖成廉价板楼赚钱呢？ “这些城市新贵，追求生活居住条件的改善，有审美，看不上普通楼房大户型。平时又因为工作和子女的教育不得不住在京市城区内。他们在节假日返乡，路途遥远的可能也就春节能回去一趟。周末则开车去周边玩耍，体验田园牧歌短暂度假。 这些人肯定喜欢有天有地的别墅，也希望投资的房子能继续升值，不会像真正有钱人那样，只把房子看成居所，涨跌都不会卖。他们会卖，在房子价格涨到预期后，果断出手。 我的目标客户，是没有购买或者住过真正大别墅的那些新贵。他们来京市打拼，渴望更上一层的生活模式。城里有房，郊区有别墅。自己不住，还能把家乡的父母接过来安置在有天有地的地方，他们周末开车来这个第二居所与亲人团聚岂不是很好？ 样子上看得过去像别墅的，有天有地的，哪怕面积稍微小一些，他们都能接受。关键是将来这房子能高于买入的价格卖掉，算是一种过度，让他们实现买真正大别墅的梦。 现在京市郊区，或者范围更大一些高速沿线，哪个项目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他们要实现这个梦，上车的门槛是多少钱？” 目前一般工薪阶层家庭年收入有二十万的已经是属于成功人士了。王民开酒店的，圈子也比较广，若有所思点点头：“林总说的这样一类人确实存在。平时来我这个酒店的京市人，在京市大多都买了商品房，一套二三十万的电梯高层小洋房什么的，也还算繁华地段。他们全家年收入十万二十万，努力工作攒钱三五年，就能全款买了。 而且听说能贷款买房，首付很少的钱，往后慢慢还月供。一大家子凑个几万首付并不难，每月工资也可以轻松还贷款。但是他们买正经大别墅就有点不切实际了。” “如果是不到一百万的一套有天有地上下楼的小别墅呢？他们会不会买？”林若妍说，“我的产品就要做成这样的，一百万一套的一百平米小别墅。” “先不说品质如何，这个总价还是有点贵的，尤其这里已经是冀省了。”王民蹙眉，“京市人会来买么？生活不方便又那么贵。” 林若妍说：“要让这些人相信，房子现在便宜，未来会涨价，现在能买，未来会很稀缺。哪怕现在住着不方便，他们也会克服困难，等几年房子涨价卖出，定然可以获得收益。” “他们为什么会信？”老姜很好奇，他过去的工作就是和各种人打交道，能从林若妍的神色上看出她对自己的说法非常有信心。 这种荒凉地方，光有漂亮的规划，恐怕很难让人信服这里的房子未来能涨价。这可是平地造新城，没有三五年时间没有真金白银投入，怕是卖出房子了也不会有人来住。 林若妍这样有信心，是因为原书就这样写的。她也不觉得明年盖出房子，马上再卖出就会升值，这个地方与津市成熟的梅江完全不同。新城需要循序渐进开发，掌握好开发的节奏才行。 如果是王民和其他几位做工程的，都是希望快速回款急功近利，卖点便宜楼房，那未来这个区域只能是另外的一个县城，而非产业新城，更不可能吸引京市那些新贵光顾。 林若妍加入这个项目，就是要持续不断投入，一来是自己每月能有个支出项目，二来是未来三五年之后区域是真的能成熟的，比其他书中没有描写过的新城靠谱。 她想让客户相信这里能升值，首先要找到更充足的理由说服眼前这几位： “房子能涨价，是周围的地贵了，有人买地盖楼，新盖的楼盘比这个价格高，别墅这种稀缺产品才会涨价。这就需要区域真的可持续能发展起来。 我看图纸上这片新城的规划面积很大，诸位前辈在研究的是选哪里当起步区，就像我在大x区生物医药基地做的那几栋楼打样。里面放什么内容才足够吸引人，让我说的那种客群关注，恐怕光靠一个高端的酒店还不够。 省里、县里希望地价能涨起来，无论怎样的名目，能吸引更多开发商介入，引入产业，带动上下游，这地方才能真正发展起来” 道理说的简单，可是大家还是要赚钱吃饭，难道林总这是打算自己长期不断投入新城建设中了。她为什么如此看好这里？ 第133章 画一张大饼 老姜在机关工作那么久，林若妍这些说法一听就是懂得上面意思的。开发商只看自己能不能赚钱，而出让土地的地方上却希望能够带动经济，不只是卖地这一锤子买卖。所以这里才叫产业新城，是真的希望能引入一些产业，哪怕是承接京市看不上的产业。 怪不得大x区的那位推荐了林若妍来，这姑娘看到的层面比在场这几个老兄弟更高一些，充满了前瞻性，不是只做房地产开发个酒店住宅区，是知道要真的导入产业，用房地产作为支柱或驱动力，制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只有迎合了上面的这些期待，往后的事情才能真地推进下去，才会受到支持。 如果只想着什么赚钱做什么，干一票就走，土地低买高卖，就辜负了领导们的期盼。上面选择王民，看重的恐怕不止是他目前经营的项目，也是因为他出身本地，是对这片土地有感情的，不会乱来搞臭了名声。 “能说的再简单一点么？拿了地之后还干不干酒店？”王民诚心求教，其实并不是真听不懂，而是更关注这事该怎么走出第一步。 无论未来多么美妙，眼下这里还是一望无际的荒地。没有两三年的时间，没有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前期成本投入，根本看不到效果。再说开发商又不是做慈善的，肯定是有利可图才能下本。就算这里是他的家乡，他少赚一些，却不可能赔钱赚吆喝的。 “如果这里只是学东边那三个县，变成京市cbd边的睡城，卖地盖高楼，夜晚和周末才有消费，对当地经济带动很有限，未来的税收和产业根本发展不起来。 所以我们一开始就要准备充足，手里弹药多，画的大饼足够新颖科学，有产业规划有高端人群的引入，给上面一定的信心和期待，就能在后续开发过程中占尽主动。 我建议是请国内外知名的策划公司，针对这地块及周边城镇做更细致的产业规划，实打实哪怕研究结论是在这里需要十几二十年才能把产业建设起来、发展起来，也一定要有真凭实据，看起来像那个样子。能说服上级不要急于求成，能耐着性子坚持政策倾斜。 然后是选一家境外知名的建筑设计事务所，做起步区的规划。 这个起步区本身就是一个异域风情的小镇，比照欧美那种卫星城的格局，方案图册中y文对比，引用国外案例。而一家高档的酒店只是小镇起步区里的一个项目而已。配套设施如医院、学校和居住区都是这一大片新城产业规划里先导区容纳人口涌入的地方。 居住区的售楼处并不是临建，而是大社区的活动中心，永久的规划展馆，社区商业以及会所一个大型综合体。这不仅是居住人群的配套服务设施，还是整个区域产业规划的展示场所。” 林若妍拿出现实世界城郊大盘新城那套营造手法，随便说几个点，就让在场这些人耳目一新，连声称赞。 林若妍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中心就定在京市的核心一环，大圈的范围圈住了京市最北边国际机场以及未来的京市副中心核心地带。 她还另外画了个点，是大x区这里未来会拥有的超大国际机场。 他们这个xx新城起步区就在大圈内，十分靠近未来那座国际机场的位置，距离冀省未来的某经济特区也非常近便。 “我说的那批目标客户，必然是在城里已经有了非别墅的固定居所的人，再买房子无非是回老家置业将来养老，或者是考虑在山清水秀京市郊区周边买一套第二居所。 找交通方便的地方远离城市喧嚣，置一处别墅，古今中外并不稀奇。交通便利，周边环境好，没环境起码具备营造田园牧歌形态的基础。只要别墅足够便宜，品质又迎合了他们的心态，不是农家乐那种低端农民房形象，未来又眼见的可以有较高升值空间，他们为什么不在享受的同时，选择兼顾投资的产品呢？” 林若妍把她要建造的那种类别墅卖点随便拣出一两条举例， “还记得我刚才说要从高速公路收费站之前就开口子的事情么？那不仅拉近了物理距离为居住者节省了一点点高速过路费用，也拉近了与京市生活圈的心理距离。 我们还可以找找门路，将临近省界的这片起步区内的住宅设置为与帝都一样的010开头的电话区域。让买了这里房子的业主与在京市生活基本没有两样。无非一脚油多开几公里，却可以完全区别于cbd东边那些高层廉价鸽子笼，体验有天有地的别墅生活。价格只是贵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至于一套房子的价格么，现在百万元听起来很高，等着规划方案做出来，房子盖起来起码要再过一年。 我国经济处于快速上行期，大家的收入连年翻番，钱也对内贬值。也许几年后，京市内那种普通的高层刚需住宅一百万都买不到了，更别提1.0容积的稀缺别墅。 现在一百万买入，两三年就升值几十万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梦。而且在一年之后开盘的时候，我相信能拿得出首付二三十万的人，一定比今天更多。” 一年后，真的会那样么？放眼未来几年后，京市城里的高层楼房一百万都买不到了？ 在场的人有些迟疑，不过这种在未来无论书里还是现实都会发生的事，林若妍当然是坚信的，表情眼神都是毋庸置疑。 接下来，她说道：“我想，如果王总和诸位前辈都觉得可以，我先试着做一块这样的类别墅区。新城整体的产业策划和起步区规划设计，境外知名咨询机构和设计事务所我出钱找。 这些漂亮图画没有几百万搞不出像样的成果，不过弄出来，能用的地方就多了。给上面汇报，将来售楼广告都是好用的宣传素材。 至于起步区内的首开区域，酒店的事情我不懂，其他比如别墅的样板组团以及售楼处这些我都略有些经验。” 林若妍讲了那么多，到现在终于可以把她熟悉的想要控制品质的内容提出来，看看这几位是个怎样的态度，给不给她做这些了。 第134章 循序渐进开发 上述提到的那些内容，林若妍大略估算了一下所需要投入的成本。 做产业规划和具体的规划设计，这些咨询设计费用她预算是一千万以内，她不是只做自己要弄的那一小片地，而是整个产业新城的规划，而且这不包括具体研发院墅产品和绘制样板组团施工图的钱。 现在的产业新城规划，只是相关报告上的几行字，并没有图文并茂，也没有任何详实的经济参考数据，用现实专业人士的眼光看就是太不专业太空泛，看起来随时都能被别的替代。 如果他们想要将这个xx产业新城真的一点点建造起来，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努力少不了，那么一开始的规划图景就要画出来，要让看到的人都充满希望，耳目一新心驰神往，才能朝着这样的目标努力。目前，只有境外一些机构才具备做相应产业研究和整体规划的能力。 国内可以做其他方面的创新设计，这块创新加上大小专业的施工图设计费用，她也给预留八百万。刚才她提出来1.0容积率的院墅，她自己可画不出来，只是记得一些大概的逻辑。 别墅最重要的院子要保留，私密性和入口要分开，每一户之间都有一些连接的墙体，这也是为了提前规避将来禁止开发独栋别墅的政策。这样的三五户房子都是连着的，但是并非那种每家每户格局一样前后门的联排别墅，每一户还要有不同的院落入户感受。远看像是一栋上千平米的大别墅，实际上则是几家一起住，达到了1.0的容积率。 这样的居住特色产品，也只能是国内的设计院在各种严苛的规范条件下才能够研发出来。国内的大设计院有这样的创新能力。 而起步区样板组团她定义为特色小镇，坚持要仿照境外的一些小镇异域风情，倒不是她自己喜欢或者崇洋媚外。 这个时代的思潮就是如此，如果是林若妍自己，她更想造四合院或者江南水乡苏州园林。但北方水景太贵，此时此地，更多来到京市打拼的新贵们向往的田园生活，在他们脑海中的概念更容易接受北美、法式、地中海、托斯卡纳之类的风格，他们平时很难去到那些境外的地方，杂志上看着照片非常美的小镇才更容易打动他们。 也许再过十年，国人才开始意识到中式传统建筑的美，优化出更多蕴含这样意境的新中式小镇，而现在，她还是要向世俗的审美低头，不能将自己喜欢的硬塞给客户。 在各种风格中，造价相对便宜，外观又很好看的当然是地中海风格了。在国外，人家原生的小镇也就是用大面积涂料，鲜明的颜色对比，红色的瓦顶加一些石材拼贴来造房子，形成了与国内的农民大院迥然不同的童话造型。 另外，北方地区大多数规划格局都是横平竖直棋盘型的，国外的小镇则是围绕某一建筑物或者某一广场呈现放射状展开，更自由浪漫，这种完全不同的格局，进而影响到的生活体验，是能满足客户对第二居所的幻想，提升新奇感，是住在城市内没有的体验。 要实现这些，需要在规划设计阶段投入很多钱。这笔钱在场其他人肯定不愿意出，或者说他们不会觉得设计值那么多钱。 林若妍抢着自己来支付，是为了控制整体起步区风格品质。否则，以目前所在这家“温泉城堡”的审美水准造房子，哪怕户内真材实料堆砌卖精装，也不会吸引到她想要的那批客群了。 紧接着，就是买地和建设样板组团的钱。十万一亩那个说的是工业地，林若妍要用这里面的住宅地，因此价格也会高一些，目前谈一谈多买点大概是十五万一亩。未来她打算囤一千亩地，要花1.5个亿，地要一点点建设，这笔钱也要慢慢支付。近期她会在十月先买一百亩地，这也不过是一千五百万花销。 这一百亩地作为常规项目的样板组团实在太大，已经相当于她在cy区的豪宅项目体量了，不过对于目前xx新城的大规模，这个数量级却很小，只相当于起步区的居住样板组团。 按照1.0容积率建设的话，能盖6.66万平方米的住宅，一百平左右一套的类别墅能出600套，全都按照毛坯销售，一套只卖一百万，那就是六个亿的预期销售额。 由于这种类别墅本身就是低层住宅，建安成本远低于多高层住宅，所以按照她的经验预估，六万多平米的这种房子也就是六七千万的建安成本可以盖出毛坯状态。加上景观园林、市政设施的建造，以及买地、税费、设计均摊在这一百亩的那些成本，整体成本控制在两个亿以内是能做的。 一期样板组团，六个亿销售额预期和两个亿总成本之间那四个亿就是纯利润了。 这四个亿能让她续命四个月，而这只是第一个一百亩地的投入产出。随着这个项目日渐成熟，一千亩地越往后的价值越来越高，产品也可以升级变得高档，或者提升单价，让总售价逐渐提升。她估计自己在这个项目上怎么也能期待着有四十个亿左右的纯收入了。 这里说的都是纯收入，不是豪宅项目那种五十个亿的销售额预期。豪宅那边销售额还没有扣除前期的大量成本投入呢，到最后能落入口袋的也就是四十个亿。 总之，若是豪宅那边项目回款正常，她眼下也能顺利介入xx新城起步区的项目之中，她未来几年似乎都不用担心续命的问题了。 在场众人互相看了看，最终王民与大家交换了眼神，开口道：“林总不愧是京市做大事的，站得高看得远，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见识多。你说的那些都你来，你想要多少地？” 其实别的事情都是小钱，大头还是关于土地的划分。起步区好几百亩，林若妍若是要走太多，基本上囊括了所有住宅地，那别人能分的就只有别的。 比如老刘肯定还是盯着整个区域市政工程的，凌老六多半是想把起步区的所有房建工程都拿下。而王民，他现在只想做酒店，未来说不定看到房子利润高来钱快，也会照猫画虎。 她要做，就要给这些人都留好了空间，不能鸠占鹊巢，那样她这个后来者是玩不过这里的地头蛇的。 所以，林若妍说：“要不这样，我先推进产业规划，弄出样板组团的效果图。这样我们一起找上级汇报，听听人家领导的意思，能不能如此做。得到肯定之后，容许做创新的类别墅，好看又高端提升新城整体形象。我想了想，至少先弄一百亩地打个样。” 她没有现在就说要一千亩，就是还没见过上级领导，将来说不定那上面还有其他利益纠葛。不过让她拿出那些漂亮的图纸和雄心勃勃引入产业的计划，就需要先许给她一百亩地。这是她的底线，至少能有几亿的利润预期，她还是可以赌一把的。 第135章 国际知名度 林若妍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且以她在京市的背景，若来xx新城投资盖别墅，不说更深层面的运作，只单纯讲拿地盖房卖给京市人，县里的人肯定爱听，一百亩太少了，几百亩可能都会给。 所以王民觉得林若妍值得深交，见识高明，进退有度，不止懂得上面的意思，也明白在场他们这些人的顾虑，做事有章法，给大家都留了空间和余地。未来若是与林若妍一起合作，能做的事情很多，说不定不止起步区，未来这片xx新城真的能成。 经过这一番畅聊探讨，林若妍已经被王民众人奉为座上宾，中午王民做东在中餐厅的豪华包间请大家吃饭，林若妍也不扭捏，先说明自己酒量小，不过今天遇到各位能得到这个项目机会，也很高兴，敬酒三小杯之后，其他人也不逼她多喝，换了饮料。 林若妍本来就不喜欢喝酒，此前去这样的场合会带着冯强。今天冯强是去帮着联络影视项目未来宣发的事没能陪同，老展还要开车，就只能自己喝。这帮做工程出身的，不喝酒会觉得不尊重他们，喝了就是一家人了。 吃完午饭，林若妍对着图纸，让老展开着车子带她去地块上看了一圈。现场的确什么建筑都没有，也不是以前的村子，就是农田。 用王民的话说，这里拆迁很容易，农田补偿款也都便宜，县里就都给做好了。现在你看有庄稼，其实是详细规划还没批，地就先给村民种着，到时候不吝季节，只要咱们方案规划通过审批，立刻就能动工。 林若妍知道，这里面的立刻动工并不是立刻能盖别墅。 现在这些地还没有按照图纸上的道路框架切分好，道路据说也可以根据新版规划调整，配合整个起步区有一些变化。这都催着新的规划图纸能早点做出来。 林若妍不敢耽搁，返回市里就到了公司，找来设计部那些人开会，说了xx新城的事情。 赵星星在大学的时候跟着教授做过相关研究，一下子就意识到这个项目的前景非常好，就算近几年只是盖住宅，未来如果真能持续开发下去，新城肯定能出规模。国外的新城也是这样没有一两年就能成的，全都是十几二十年才逐渐发展起来。 林若妍让赵星星负责招标那些产业规划和设计公司，而后又问起了1.0院墅产品创新研发这个事情找谁做合适。 赵星星说：“乔教授这周都不在国内，他受邀去d国的几所建筑类大学交流访问了，这还是我帮忙介绍的。” 林若妍也想起来了，乔教授走的时候还和她讲过，问她到那边若是交流项目，能否用四合院这里的图纸和建成照片。 四合院刚建成时，林若妍的私人物品没有搬入之前，乔教授拍摄了不少照片，这本来是为了项目存档，林若妍就说，若是能评奖这些资料乔教授拿去用也没问题，不过末了要把四合院民宿的广告打上，并且将她居住的这部分私人空间尽量做模糊处理。 原书乔教授有个国际获奖项目，好像就是什么传统民居改建，不光画图还建成投入使用了，难道真的是她家现在住的四合院么？ 若真是，这波广告一定要打起来，让国外设计界也知道她这个四合院民宿的事情。于是她扭头叮嘱花萌萌，与乔教授保持联系，如果乔教授让提供现在民宿的简介，花萌萌一定积极配合。 赵星星就说：“研发创新我会问乔教授，以及以前我们合作过的设计单位。不过我觉得，既然是研发，大家就要拿出实力来真实比一把。不如邀请两三家都签个概念方案设计合同，他们交上成果，我们筛选了，再找最合适的单位继续方案和施工图设计。” 经过这几月磨合，赵星星已经很懂林总了，至少设计方面林总很舍得花钱，而且专业性和眼界高度丝毫不比科班出身的建筑师差，他们唯恐被林总挑出了什么问题，整个部门不止是平时工作一丝不苟，一有空闲就还组织专业学习。 眼界不够，那就多看书多看案例，综合性不强那就多看看施工图。还有老王专家在呢，她每天晚上规定的下班时间之后，都会开半小时到一小时的小课堂，给这些没有施工图经验的人科普一下本专业的诀窍，手把手教他们看施工图纸，怎么与搞施工的那些人斗智斗勇。 设计部这么搞，让工程部也坐不住了。你们这些画图的都来抢工程部的活怎么行？老焦立刻带上了工程部这些人每天巡视一个工地，豪宅项目、生物医药基地和国际学校，这些项目都处在不同的施工阶段，正好能现场教学，让年轻的工程师们亲眼看看房子建造的各种阶段，那些施工队的人都会有什么猫腻，该如何防范。 这会儿老焦也不提非要在豪宅那边驻场了。公司用车很方便，还给配司机，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三个工地上都安插了他觉得值得培养的好苗子，那三个人得知公司给全额报销油费和修理费，自己的私家车就都开出来了。除了上下班，还能接上工程部巡场的人。 老焦这样的大行家三五不时就在工地上转一圈，搞得这些施工方都不敢松懈。给林氏地产干活不用自己垫资，工程进度款按时付到从无拖欠，这么好的甲方错过了那就亏大了。所以一个个都很认真不敢糊弄事，老焦带人过去每每都众星捧月一般，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有了老王老焦这对老冤家，一个盯图纸管技术，一个看现场及时解决施工中的问题，林若妍根本无需担心项目的质量和进度。 xx新城设计相关的事情都让赵星星去操持，花萌萌辅助，她也不管了。就按照赵星星说的，概念方案多找几家，不差那点设计费，创意最适合的继续深入搞产品研发才是硬道理。 次日，花萌萌又跟进了一下乔教授那边，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乔教授这一次去交流，与d国的几位建筑规划方面的专家学者讲述了四合院的设计改造项目，让他们叹为观止，一致推荐他用这个项目参加了欧洲的某国际奖项人居设计类项目的评奖。 因着保护林若妍的隐私，能公开展示的图纸照片很有限，这些专家或者是评审委员会的人近期可能还会来国内亲眼看看项目。 林若妍灵光一现，这挺好啊，就用四合院民宿招待这些专家，顺便介绍她手头这几个项目，带着专家们在豪宅、国际学校、生物医药基地都看看，最后聊一下xx新城，国际知名度这不就有路子能打开了么？ 第136章 要补的课程 到了九月第四周，林梦溪所在的学校召开了新生家长会。 一年级新生进入学校后适应了一段时间，老师会针对每个学生的表现提出一些改进提升的方案，家长会上除了说大方向，也要针对少数同学有一些针对性意见。 本次家长会不止是超常班的家长参加，整个小学一年级新生的家长都会来。 家长会当天中午放学，孩子12点就被接走了，下午一点半家长都必须到达学校，按照孩子的班级进入教室参会。 林若妍接了儿子回家吃午饭，等下午她出门，儿子自己在家安排，想玩玩想学习做作业都行，不用大人操心。如果说有什么让她不放心的，那一定是害怕没有她盯着，儿子学习太用功，一看书就忘了时间，不注意吃喝玩乐什么的。 提前十几分钟，她在校门口下车，不知道家长会要开多久，索性让司机先回四合院等着。需要用车，她提前电话叫，也用不了多久。 这个时候，来得早的家长已经聚集在一年级各班级门口了。 欧晓雪的妈妈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林若妍，笑着打招呼道：“林梦溪妈妈，你也来开家长会啊？孩子在哪个班？” “在10班。”林若妍一边说话，一边寻找教室的牌子。 接孩子的时候只在校门口，儿子上学具体位置她并不清楚，是来之前问过儿子，大概知道在这个楼里的一层。 欧妈妈以前只是听说林梦溪上了超常班，现在得到了验证，不免露出了羡慕的表情：“是10班，超常班啊，梦溪太优秀了。” 林若妍没有因此多得意，儿子是天才，原书都写了，她就是维持很普通的表情谦虚道：“都是孩子自己努力，我也没帮什么忙。” 欧妈妈却想，儿子是天才，孩子妈妈也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难道超常班的选拔还会有其他因素影响么？明明那天见面，林家母子很快就从复试教室出来的，他们究竟表演了什么才艺，一下子就拿到了录取资格呢？ 林若妍出于礼貌地问道：“晓雪在哪个班？” 欧妈妈回答：“在1班，我们户籍就在这片，入学登记的早，此前也来参加过超常班考试，所以最早就分第一个班了。听说一班的老师都是有一些教学经验丰富的，刚从六年级带完一届毕业班的，很严格……” 林若妍面带微笑，听着欧妈妈说自己女儿这个班不错，老师不错，欧晓雪成绩很好，还被委任为班长。 林若妍没听儿子说过当班干部的事，也就不好接茬。毕竟他们超常班上课的老师和教材都和别的班不同，她实在没法比较什么。 还好，时间快到了，她客气几句离开，进入了10班教室。 教室桌子上都贴着孩子的名字，林梦溪个头比较矮，就在第五列的第一排。林若妍一米六几娇小玲珑，坐在这个位置上，对后排没什么遮挡。 此时她身后第二排那位男家长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能往前挪一点么，我这位置太小了，坐不进来。” 她回头一看，这位男家长虎背熊腰，一米九的个头，塞到小学生的椅子里，就感觉家具危了。 林若妍赶紧将自己这组桌椅往前挪了一大截，后面的男家长这才挤进去。 不过放眼看去，来开会的家长中还是女性居多，大家打扮都很朴素。林若妍上次来过学校，这次也特意准备了不太能看出是名牌的低调衣服鞋子，甚至没有带包和首饰，毕竟这两样家里实在没有便宜的。乍一看，她除了漂亮年轻一点，头发做了造型，化妆精致了一些，别的与其他家长也没有太多差异。 她甚至也没戴腕表，就将手机拿在手里看时间。之前从公司顺了一套笔和本，都是常规办公用品，没有什么稀奇的。 她端正坐在那里，就如同大学里认真听讲的学生，随时准备记录老师讲解的重点。 班主任邓老师进入教室之后拿眼一扫，目光就定在了林若妍这里。 不是因为林若妍长得最漂亮、态度端正，而是林梦溪入学以来表现得太超常。怎么说呢，本来这个班里的学生就都是超常生，与其他一年级小孩子不同，聪明机灵是基本的，还有一些精力十分旺盛，课间也不忘搞发明创造的。 只有林梦溪，看起来好像很合群，实际上却又比别的小孩子心智成熟了好多，明显只是为了合群而做出了忍让。 目前这个班使用的教材，已经跟不上林梦溪汲取知识的速度了。每一个教过他的老师都认为，林梦溪很可能在一两年时间就学完小学阶段所有课程，剩余的时间，两三年将初高中的内容都掌握也是没问题的。 本来超常班的教学计划是让参与这个项目的孩子在十四岁左右参加高考，针对林梦溪，大概还能提前一两年。 另外，孩子过快成熟其实也有可能导致其他问题。他的身体发育跟不上智力和心理发育。所以，其实今天，说完常规内容，林梦溪的家长还要单独聊一下。 邓老师一看到林若妍，想到的除了那个天才儿童，其余就剩下那个震撼的四合院了。索性林家不缺钱，林梦溪正常的学业之外，空闲时间还能去林若妍捐的计算机教室里自学，回家也能针对性地补一补其他有欠缺的科目。 就比如体育。 好吧，别的班别的小孩，可能会被要求补数学语文之类的，超常班还提前开了y语课，跟不上也要课余时间抓紧去学。只有林梦溪这里，用脑的课程都极为优秀，体育课就相对有点不太行了。身高体重都不达标，跑步跳绳也才刚及格，比班上其他一些活泼好动的孩子差了许多。 林若妍认真记录班主任以及随后各科老师讲的教学要点，最后她成为了被留下来单独开小会的极少数家长。这批家长的孩子是有点不适应跟不上的，林若妍也很虚心在听，忐忑不安害怕儿子是跟不上，琢磨着是否继续给他那么大压力，若是老师劝转，她要不要给转普通班呢？ 结果好不容易轮到她了，邓老师语重心长道：“林梦溪家长，你还是要给孩子请一下业余的辅导老师。” “哦，不是因为他跟不上要劝转么？”林若妍迷惑发问。 邓老师笑道：“怎么可能？林梦溪几乎所有科目成绩都很好，非常有潜力。就是体育要加强。建议每天放学后，家长能督促他多锻炼，不能让他总是窝在家里看书，必须保证他放学后还要额外有一个小时的运动量。” 林若妍记下了邓老师的要求，最后一个离开10班教室，走出楼门竟然发现欧妈妈也没走，似乎一直在等她，陪她等着的还有一个女家长。 欧妈妈招呼了林若妍，就向另一个人介绍道：“卢妈妈，这位就是我刚才和你提到的林梦溪的妈妈了。她家儿子在超常班，那孩子是个天才，小时候跟我们家晓雪在一个幼儿园。” 之前几次接触，让林若妍觉得欧妈妈是个识趣会来事的人，这次莫非是有事情说才特意带人等在这里？ 第137章 同学的同学 林若妍和那位卢同学的妈妈打招呼，对方说道：“你好，我是京影大学的老师，付樱。” 林若妍更诧异了，自己的公司目前好像还没有什么能与京影有关联的事。等等，投资拍的那个电影已经进入后期制作阶段了，难道与京影有什么牵扯了？听说影视后期制作公司，很多都是各种高校老师自己开的工作室，他们与导演、演员都是校友和朋友，互相之间很容易拉生意。 付樱看出林若妍满脸不解之色，于是笑道：“林总不知可否有空与我闲聊几句。对了，附近有一家不错的咖啡厅，要不我请客，我们过去坐着说？” 这是有求于她？林若妍反正也没有正经要上的班，这会儿才四点刚出头，于是就答应下来，还体贴道：“你们若是没开车来，我让司机带上大家。咖啡厅啊不用去外边的，我家开了一间，咱们过去免费喝。” 欧妈妈以前就知道林家是豪门，没有推辞客气，还拉着刘樱一起，跟随林若妍走到校门口。结果发现林若妍这次开的豪车与以前去幼儿园门口接孩子的时候又不同了，林家到底有几辆车？每种都是几百万起步的，这也太奢豪了。 豪车有专门的司机开那是肯定的，那位司机为三位女士拉开车门，安置好之后，就按照老板吩咐开到了四合院民宿的后街，咖啡简餐就在那里沿着街道开门。 下了车，付樱惊讶道：“哦，原来这家咖啡厅是你开的？本来我要推荐的也是这里。” 林若妍笑道：“这里其实不是正经咖啡厅，是我这个四合院民宿的配套餐厅。” 一边说，她就将两位客人请到了咖啡厅内。 咖啡厅已经开了一阵子了，在附近有一定口碑，花萌萌还不忘用y语优势在各种外国人常去的论坛中发帖子安利这个有中式传统韵味的咖啡厅。 书中时代，胡同里的咖啡厅还是稀罕物，一般胡同里都是本地特色饮食苍蝇小馆，老外来旅游只会探头看看，不敢轻易尝试。咖啡简餐则不同，咖啡在国外是流行饮品，简餐也基本上算是改良的西餐，饮食习惯更容易迎合天南海北的客人。 总之，这里从早到晚客人络绎不绝，这个时间点大堂已经没有空座位了。 林若妍索性让服务员给开了一个vip茶室。这里平时只接待预存消费额一万以上的金卡客户预约，谈事为主，有一定私密性，轻易不会被其他普通客人打扰。 至于这种消费预存模式，也是林若妍随口一提，花萌萌和张寰宇给完善起来的。 这时候还没有方便的网络支付工具，大家出门刷信用卡和现金为主。有些人做事谈生意都喜欢来这样的茶馆、咖啡厅，有情调也有一定私密性，预存消费有较大折扣，经常还有优惠活动，对客人有很强的吸引力。 同时这笔预存的钱款也能作为咖啡厅日常运营的成本，采买食材，支付员工的薪酬，商家的收入更有保障。 当然不是随便什么馆子都能做这样的预存消费卡模式，要说服别人给你存这么多钱，一来是场所有一定特色和吸引力，二来就是这店面不是租的，是老板自己买的不动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交钱在这里，万一咖啡厅经营不善倒闭了，老板的房子还在，卷钱跑路的概率就小。 民宿咖啡厅这里符合上述逻辑，所以推出预存消费卡的时候，有一些回头客以及周围的生意人就会办理。办了卡，来消费的次数就更多了，还会带着各种朋友来，不止吃吃喝喝，也会住店，这也带动了民宿整体的生意。 林若妍是这里的老板，这会儿待客，想用哪个房间就用哪个了。咖啡、饮料、茶点，她都让上一套，就是这店里的特色。 这番盛情招待，让本来说要请客的付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欧妈妈则不断赞叹，说这里修的雅致，品位不俗，还有那么多老外进出拍照，一看就不同于普通的买卖。 林若妍没多解释，只讲这里还有民宿功能，他们以后若有外地、外国的朋友来京市玩耍，就介绍来这里体验一下四合院居住魅力。然后她就把话题拉回了付樱最初要说的事情。 付樱从上了豪车开始，再到此时坐在自己心仪的咖啡馆vip房间内整个人都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没想到能认识林老板这样的人物。终于被问到了正题，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说道：“林总，您是不是投资了一部电影？” “哦，是啊，好几个月之前了，现在应该拍完了。我手下有个人管着，我平时没过问那个项目。”林若妍如实回答。 付樱却知道那个项目投资三千万呢，这么大的项目林若妍只让别人看着，她自己都不关心，不愧是出身豪门，她自己关心的项目莫不是要上亿的才行了。 欧妈妈压下心中羡慕，代为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家晓雪从梦溪那里听说过您投资拍电影的事，后来又和班上卢同学提了，就是付樱的儿子卢一鸣。今天，我和卢妈妈说您也来开家长会了，就正好认识一下。付樱这边有个项目，或许能有合作机会……” 付樱说道：“合作不敢当，就是有事相求。我们京影学院希望能办一场联合几所高校的大学生电影节。人员、评委、参赛项目都组织起来了，就是吧突然没有那么多资金了。 我们此前正好参与过您投资的影片，我教的几个学生也参加了后期制作等工作，就想能不能与您直接接触。毕竟导演项目组那边，他们明说了，项目的事平时也不敢打扰您，更何况其他的。 我也知道您的联系电话，却不晓得该如何开口提，原本是想带上材料正式去贵公司拜访。这么巧能在孩子的学校家长会就遇到了，欧妈妈又如此热心帮忙，想让我能结识您，这才冒昧开口。” 林若妍在原书中没看到过具体描述京影学院举办的电影节的事情，不过好像原书男主魏煦是参加过母校电影节的。他的母校不会就是京影吧？ 既然人家都已经主动开口说了，她就不能当没有发生，于是问：“我那个影视项目有个男演员叫魏煦，是你们学校毕业的么？” 付樱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不过很快掩饰住了，只点头道：“是啊，魏煦是我小几届的师弟。剪片子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也在这个项目里。我毕业后留校，带过他们那届当辅导员，就是不太熟，他毕业后也没联系过。所以，也没法从他那里找到您。” 林若妍没有去细想付樱表情中的不自然。只是证实魏煦在没有太出名的时候参加的母校电影节多半就是这次了。那么这个还是可以投资的，就顺便当作电影项目的宣传渠道了。 第138章 家长的套路 “魏煦？”欧妈妈说，“我好像以前看过这人演的电视剧，原来是科班毕业的。演电视剧还拍电影，这是个大明星了。” 付樱的表情就更是纠结了。 林若妍这次注意到了，心里琢磨，如果付樱是魏煦的校友，且当年还当过辅导员，那么两人真的不熟么？不熟大概就不会有如此不自然的表情，估计是两人曾经有什么事，所以她明明能从魏煦那边找来引荐的机会，却还是一直没有动手。 这会儿林若妍也不敢大包大揽说要投资电影节，这毕竟还是要问问影视圈里懂行的。这与搞个民宿设计竞赛不同，影视圈子里的规矩林若妍丝毫不懂，万一碰触到了别人的势力范围，损失金钱是小，连累了林氏集团的发展就不值当了。 于是她说：“这个电影节的事情我也不懂，要不你给我拿一些资料来，我也问问公司里懂的人，再决定是否参与赞助。” 这个付樱在原书中没有名字，与张寰宇不同，林若妍甚至现在都不能判断她是否为主事人。如果只是帮忙打听，中间传话的，那还要往上找。 林若妍的要求很合理，付樱今天就是来开家长会的，自然不会随身带着什么电影节资料，于是答应下来，说改日拿着资料登门拜访。林若妍就给了公司地址，和付樱约了两天后的时间到公司谈。这两天对方能好好整理资料梳理思绪，她也能打听一下电影节的内情。 谈完了电影节的事情，欧妈妈和付樱又转回了孩子教育的话题，问林若妍探讨她怎么把儿子教的如此优秀，都让孩子上了什么课外班。 林若妍谦虚道：“我孩子就平时在网上刷题，自己看看书，以前还学围棋，自从业余5段证书拿到后，他也不去上课了，就网上和别人下棋。” 欧妈妈是知道围棋的考级考段门道的，以前只是听说林梦溪学围棋，没想到居然已经是业余5段了？她老公同事家的儿子上二年级考下一个业余1段就四处炫耀，林梦溪上小学前就业余5段，这也太神了。 “所以，您刚才提到的学习网站，还有那个围棋网站是什么？”两位妈妈不约而同地开口询问。 林若妍就让人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给两人现场展示了一下学习网站和围棋网站。 欧妈妈说：“对对，之前班主任好像也推荐过，我没太在意。原来学习网站这么好，督促孩子学习太方便了。” 付樱虽然对网站也感兴趣，不过有点担心道：“让孩子总看电脑会不会对视力不好？我家卢一鸣都配眼镜了。那个围棋有线下的学校能报名学习么？” “哦，有的。”林若妍笑着拿了棋院的招生彩页，这种宣传页也在民宿餐厅那边放了一些，“我投资开了一家棋院，市围棋队退役的专业老师教，他的学生今年也有入选市队的，感兴趣可以去学。” “哇，林总您开了多少生意啊？”欧妈妈羡慕感叹。 林若妍谦虚道：“就都是投资一点小钱，正经生意还是人家专业人士经营。” “那我们也能跟投么？”欧妈妈平时也有一些闲钱不知道做什么好，“一万两万的，是不是太少了？” “这个额度呢，我可以推荐一个别的项目。”林若妍从电脑里找到了张寰宇那个民宿项目针对小微股东的招募宣传文件，“这个项目我赞助的，你们看看，如果有兴趣可以投，钱不多，但是以后能免费去住，旅游休闲挺方便的。” 这个的确很吸引两位妈妈，两人看完材料跃跃欲试。 欧妈妈还说：“林总您要不要加入我们的家长群，里面都是咱们学校的家长。有一年级群，还有学校大群。这是私下的组织，互相交流信息的。” 林若妍立刻入了群。不过这会儿的企鹅号并不要求实名验证，号也经常被盗，因此大家很少填写真实姓名资料。这样的群里传播的消息，只能算是参考了，远没有十几年后那些专业通讯工具实名验证的群有官方效力。 不过一些项目信息，她倒是能借助这个家长群发送，学习网站、围棋学院……还有未来她的公司研发出的近视治疗仪。 “哦对了，你们谁认识比较好的体能培训老师么？”那两位打听什么培训班，林若妍也想问问她们的孩子平时怎么练体育。 “什么是体能老师？” 看来这个时代还没有体能专项训练的概念，林若妍就换了一种说法：“就是我们班主任让我给梦溪加强体育锻炼。他别的科目都还好，只体育课成绩需要每天额外再练习。” 欧妈妈是见过林梦溪的，这个小男孩长得精致可爱，而且比较瘦小，与别的那种特别淘气的壮实小男生不同，看着是该多锻炼。 “这个啊，我家晓雪学舞蹈，所以也没有特别额外练习。付樱，你家娃呢？” “一开始我们跑步挺快的就没练，跳绳是孩子爸带着，平时在家多跳跳成绩也上来了。” 这些家长的孩子都不发愁体育课，想锻炼身体，就让孩子学某种球类、或者游泳、滑冰，并没有为了应对体育考试像后世那样会有专门的体能培训。儿子亲爹谁知道在哪里呢，林若妍自己也不擅长跑跳，培训班没有，看来只能另寻法子了。 因着林梦溪也不是样样全能，体育方面要“补课”，这两位妈妈的心态终于稳了一些，不会太疯狂羡慕别人家的儿子了。 送走了两位妈妈，林若妍回到四合院前面自己的居所，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打拳的陈俊。她顿时悟了，这不是现成的师傅么？跳绳跑步是基础，扎马步练武术就跟着陈俊学，给他加一份辅导费就行。 于是在书房里看书正入迷的林梦溪被妈妈抓到了一进院子那里，林若妍问：“你看陈叔叔打拳好不好看？” 陈俊天天在院子里练，林梦溪放学回家经常能看到，不过自己体育一直不太行，他也只能羡慕看看。 林若妍蛊惑道：“儿子，想学么？陈俊是从少林寺专门学的武功，轻易不收徒弟。如果你想学，妈妈想办法让他教你怎么样？” 林梦溪眼睛亮亮的，他之前被妈妈拉着看了不少电影。那会儿飞檐走壁快意恩仇的武侠片很流行，也都是林若妍的口味，同样很容易让小朋友上头。他知道少林寺在武术界的地位，也听同学说在外边报班学武术和跆拳道之类的，那些同学一个个身手敏捷，他也想变成那样。他点头，恳切道：“妈妈，我想学。” 林若妍就说：“那你先要打好基础。妈妈开家长会的时候听老师说你体育成绩需要加倍努力了，什么跳绳跑步，那些都没拿到满分，习武还是有点困难呢……” “妈妈，我练。”林梦溪郑重承诺。 “那每天放学后一小时都在院子里锻炼身体，先把你们学校体育课的考试内容都练满分了，再看你陈叔有没有兴趣教你吧。”林若妍心想儿子智商是高，不过大人的套路那可是更复杂的。一开始就安排他学武怎么行？一定要达到某种条件才有机会，儿子才能努力啊。 这不禁让她想起了一个段子，爷爷为了鼓励孙子上幼儿园，从小就教育孙子，说只有特别听话乖巧优秀的小朋友才能被送去幼儿园，那里有很多玩具还有很多小朋友一起玩。于是孙子就一直特别听话乖巧，盼着能达到上幼儿园的资格。到了送入园的那天，高高兴兴背上小书包就去了，与周遭那些分离焦虑症哭哭啼啼的小朋友迥然不同。 第139章 一起看电影 自从林梦溪有了拜师习武的目标，不用林若妍督促，就每天放学在自家院子里跳绳跑步。陈俊已经接受了林若妍的委托，担任体育指导老师，每天陪着锻炼一小时，工资翻倍。 这简直太划算了，就是教小孩锻炼，平时陈俊自己也会锻炼的，顺便一起了。跑步跳绳什么的，掌握方法，每天抽空练习，进展很迅速。 陈俊还发现林梦溪很适合习武。 用老一辈的说法，是天生根骨好。这还不是看一遍能记住招式那么简单，很多聪明的孩子都能记住招式，不过身体上无法复刻那些招式，需要反复练习，脑子能理解身体做不到。而根骨好的孩子，只要照着练，一遍两遍就可以精气神都融会贯通。 林梦溪就是属于那一类。以前他体育不好，是从小就没有机会练。在南方的时候，家门外就是街道，车水马龙，长辈怕他乱跑乱跳有什么磕碰，看得很严。平时生活啥事都不用他动手，他又自闭不愿意与别的小朋友玩，以至于身体基本没怎么运动。 上幼儿园之后，虽然有体育课，可是他更喜欢看书，体育就糊弄一下。到一年级暴露出短板，比别的小男孩差了一大截，他心里也着急。现在有名师专门教导，他为了能得师傅真传武艺，各种训练都特别认真完成，体育成绩自然很快提升起来。 林若妍知道林梦溪亲爹是做什么的，那男人的体格和身手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比，有这样的亲爹就算中和了她这种不爱运动的亲妈血脉，那也不会太差，应该至少是平均值吧。所以她对儿子体育课的成绩提升还是有信心的。 她只是没想到，儿子在名师教导之下，开启了习武天赋，进境神速。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眼前的儿子还只是努力练习跳绳和跑步，为了拿体育满分而每天扎马步锻炼体力的武林高手的准徒弟。 林若妍让冯强去了解一影大学要举办电影节的事情。不用她说明方法，冯强自有一套路子联络相关人员。 次日，冯强就对她汇报了情况。 原来京影做这个大学生电影节，并不是自己一家学校的事情，倡议者是京影毕业的一位校友，这人后来去了海外发展，已经移民改籍。如今国内一切向好，很多华人华侨也都想要在国内投资。 这位主要想宣传他在京市北边郊区新开发的影视基地，才在那里举办大学生电影节。他们本来是要捐赠款项支持活动的，只是后来影视基地也缺钱建设，一时间有点捉襟见肘。 因此他们不太希望本来就在行业内的其他公司来赞助电影节，就想找那种主业做别的类型的企业。这样大利益不冲突，同时或许还有别的合作机会诞生。 就像林若妍猜测的那样，付樱并不是对电影节能拍板的人，她只是众多出来找赞助商的人之一。 林若妍搞清楚这些内情，又主动联络的魏煦所在的公司那位戴老板，询问相关情况。 戴老板说：“那个罗老板啊，以前也是京影读过书，后来没读完就出国留学了。当年读书的时候不太出彩，若真是留在国内大概最多也是当剧务管管后台布景，做不了导演干不成编剧。没想到出国镀金摸爬滚打，赚了一些钱。” “那他的影视基地怎么样？” “也就是那样，刚建成，和周围几个已经有规模的老牌基地比，除了新，没有其他特色了。我们那部戏没过去，后期制作倒是与他们接触过。他们的影视基地除了外景，还有一栋办公楼，里面有几家做后期的公司。” 按照戴老板的描述，这个影视基地的建筑风格平平，但是结合了影视后期制作的公司，就像是综合性的新派影视基地了。那种大型一点的类似h店，汇集影视方面上下游企业，旅游酒店也顺便就带动起来了。而京市周边现有的几个影视基地，规模都比较小，而且比较老了，没有多余的楼再租出去做上下游企业的拓展办公使用。 林若妍思量着，还是等明天，看付樱能带谁来谈，是不是可以接触到那位罗老板，再决定要不要参与电影节的事。 聊完正题，戴老板就说：“正好林总问起，我们这边有个内部观影会，那部片子已经剪出来了，您是重要投资方，也看看提提意见如何？” 喊她这个非专业人士看片子？林若妍并不觉得是听她什么正经意见的，多半还是要这个借口，请她一起吃饭聚一下。也或许项目后期制作成本超预期了，又要她追加投资。 林若妍欣然应诺，当天下午就去了戴老板的公司。 戴老板公司的外观虽然破旧，不过内里五脏俱全，还有专门的观影室。半成品的片子可以在这里放映，有的时候公司内部交流学习，也是在这里，一边看一边说。 林若妍喊了冯强陪着。若论专业性，冯强还是能说出一点门道。整个拍摄过程，冯强跟的多，而且提前联络了许多业内人士，今天大家若是看完初版没有什么问题，稍加制作，这片子就能进入正式推广流程了。到时候，在公映之前，会有那些专业人士参加的点映，提前看过，给他们时间写评论稿子，以配合后期公开上映的宣传需求。 这次内部品鉴，除了那两位知名的演员因为别的戏没空来，戴老板这边的参演演员都到齐了。不算太大的观影室坐满了人。 林若妍当然是安排在最舒适的位置，左手边是戴老板，右手边就是魏煦。冯强在后面一排，左右手是导演和编剧。这样的安排明显能看出来，对大金主的礼遇和尊重。 林若妍没想到魏煦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起看电影。 比起上一次在酒店大堂偶遇，这一次看到的魏煦并没有穿戏里那些考究的服装，也不似过去应酬宴会那种精心打扮，就只是日常休闲的状态，仿佛并不是为了专门见谁，只是来品鉴电影。 他好像比上次见的时候瘦了许多，当然以前的魏煦也不算胖，现在相对于他的身高就有种瘦到弱不禁风的模样。不过他的眼中却洋溢着神采。 “你瘦了。”林若妍主动问了一句。 魏煦答道：“嗯，后面拍戏人物形象要比之前憔悴单薄，就减肥了。” “那是不是想胖也能迅速胖起来？”林若妍好奇。 “对我来说，上下二十斤都还是能在一两个月内做到的。”魏煦微笑，“不过下部戏要演一个病弱公子，现在这个体重正好。当初人家导演也是偶然在片场看到我，那时他们正发愁选角，认为我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很合适，才敲定了角色。” “啊，你又有新戏拍了？” 这是林若妍在关心他么？ 林若妍下一句却打破了魏煦的幻想，她继续问：“你要去的那个新剧组缺钱么？” 第140章 不谈感情就行 林总还是一如既往，只关心项目啊。 魏煦觉得自己这一次已经比前几次见面表现得自然了。以前他把林若妍摆在“客户”的位置上，结果发现人家是真的付费聊天到点就结束，并不会有其他麻烦纠缠。今天，他知道林若妍要来，却没有精心打扮，而是穿的很随便，就是想看看林若妍什么反应。 结果证实，林总其实并不在意他穿什么样。关心他瘦了，也可能只是为了引出新项目的话题？ “新剧组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他们看起来招募到的演员都是水平较高的一二线明星。我也只是去演配角。” “是古装片吗？”林若妍记得原书描写的魏煦几部知名影片，古装病弱美男子那个是最让女生津津乐道如痴如狂的。 那个角色是男二，为了帮女主复仇殚精竭虑谋划，最后被反派抓到各种虐，死在黎明前的悲剧人物。电影播出之后，就收获了女性观众的芳心。成为了主角不火，配角爆火的经典。 “是古装片。”魏煦将新戏的大概情况讲了一下，实际上那部戏还没有正式开拍，他也是刚拿到剧本在熟悉。 他自己挺喜欢这个角色的，对女主求而不得，默默付出一切，他竟然会有同样的心态。不同的是戏外，他并不优秀出色，林总身边有那么多人帮她做大事，而他只是林总诸多项目中的一个小演员。 眼前正在播放的这部影片，后期制作阶段，参与的大多数演员都已经转去其他项目或者放松休息几天，只有魏煦每天坚持到公司点卯，顺便研究新戏角色，或者反复观看相关影片，琢磨类似角色的表演技巧。 钻研演技，是魏煦的爱好。以前没有戏拍，他也喜欢做这些，揣摩经典影片中他喜欢的角色。如今有了新目标，在上一部戏中受到了知名演员和老艺术家的指点，他觉得自己又能上一个台阶了，沉醉其中，也就不会再有额外的心思想那些不该想的事。 以至于，他认为今天见到林若妍，也能用平常心对待。 没想到的是，林若妍说的几句话又让他的情绪变得起伏，他忍不住问：“林总喜欢看古装片？” “喜欢啊，尤其武侠片，武功高强的大侠就特别好看。” 魏煦垂眸：“可是我那个角色就是个不会武功的病弱公子。” “你演什么都挺好的。”林若妍安慰了一句。 魏煦没有接茬，林总的赞美他不是第一次听了，那大概也只是对他演技的肯定而已。 此时荧幕上正在演的是他的镜头，林若妍将视线转回了影片。 电影里的魏煦是影片中意气风发之时，比现在看起来略胖了一些，不过并非那种肌肉发的强壮，而是身材匀称胖瘦刚刚好。他的眉眼之中透着青年的锐气，举止神态与角色设定非常贴合。 怪不得从这部电影开始，他就红了呢。不光是剧本好，剧组全体上下都很敬业。这部戏里主要角色都是演技在线，外貌与角色非常匹配。 最重要，这还是正能量的题材，能够鼓舞人心，挺适合国庆档献礼。 观影完毕，林若妍当然没有提出什么具体意见，她完全不懂也不会乱说，只鼓励表扬了大家的努力和敬业，又去了戴老板的办公室。 她问起了魏煦的新戏，要不要投资什么的，戴老板知道那个剧组，口碑不错也不差钱，她就没有多问，继而谈起了电影节的事，想听听戴老板的看法。 戴老板在这个圈子里见识过不少人物，高尚的、卑劣的、投机取巧的还有一门心思只想做好影片的。用戴老板的眼光看，老罗的影视基地其实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大概也是想借着电影节宣传扩大影响力。 “不过老罗那个人啊，还不熟悉国内的情况，一心想仿照国外主题乐园做一个影视主题小镇，拍摄基地只是小镇的一块内容。他野心不小，就是还没找到更有钱的金主，光靠他自己，很难。建造现在的影视基地据说就没少让人坑了。” 从戴老板的描述中，林若妍了解到这位罗四海罗老板是个理想主义者，他热爱影视行业，却并不在某一专项上有什么造诣，不过他有打造京市第一影视主题小镇的计划。 在这本书里，京市郊区的确有几个影视基地，不过影视主题小镇似乎后来都不太好。不结合房地产项目开发，很难收回成本，有些影视小镇逐渐降级，没有正经剧组来拍，就沦为了一些婚纱摄影取景和野拍的地方，门票收入微乎其微。 “你不是说他那个影视基地也引入了后期制作的公司么，要是结合产业搞，会否成为h店那样的规模？”在林若妍心中，国内最成功的目前还是h店影城，那才是真正的有传统特色，可以完全当作景点去游览的地方，另外这个影城的规模和产业都跟得上，全国知名高。这些特色让其他后来效仿者很难超越。 “老罗是想做成h店那样，不过需要持续不断投入很多钱，据说当地各部门对这个小镇的态度也很不明朗。他资金上有问题，还问我借过钱。他没有那么多钱，就不能定太高的目标，要一步步来。” 戴老板没有直接批评这个搞影视基地的人，却也很明显说出他认为的问题，并且劝道，“林总若是对影视基地感兴趣，是可以和老罗聊一聊，要多看看再决定。” 说的很明确了，了解一下没坏处，但是真要对这个项目感兴趣，还是要深入调查的。林若妍谢了戴老板的好意指点，却推辞了今天晚上的聚餐。 今天公司人很齐，尤其参演那部电影的人都来了，戴老板本来想请客，顺便答谢林若妍这个大金主。林若妍并不喜欢和不太认识的一大群人吃吃喝喝，又惦记着别的事情，就没有留下，只把冯强押在这里搞气氛了。 当晚的聚餐中，戴老板私下里问了魏煦：“怎么，和林总谈什么了？是不是没有精心打扮的你惹她不高兴了？她今天竟然没留下参加聚餐。” 魏煦皱眉道：“我觉得林总也不是来找我谈感情的，之前坐在那里看电影，聊的都是角色什么的，没提其他的。” “林总不谈感情我能理解，你呢？你若是也有了喜欢的人，往后我就不逼你应酬那些事了。”戴老板摆出了过来人很懂的心态。 毕竟这次难得邀请林若妍来公司，魏煦却穿的如此随便，显然是放弃了攻略林总。所以魏煦可能大概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不过公司里并没有什么人与魏煦走的近，之前在剧组据说他也很洁身自好，戏外几乎都是独处。 魏煦不怕被戴老板误会，可是自从认识了林总之后，他对别的女性基本上无感了，戏里调动情绪还能行，戏外要再想付出什么感情就太难了。 这可能就是一种病，痴心妄想症。 第141章 电影节不难 到了与付樱约好的日子，林若妍算是比正常上班时间早了一点出现在了办公室内。 最近几周她好像都没怎么来过公司了。就像大半夜往地板上扔靴子，楼下的人听着，扔了一只肯定想着你还有一只要扔，心悬着等了半宿，愣是没扔，到今天算是另外一只靴子扔下来了？ 不，并不是这样，至今大家也没有摸出林若妍来公司的规律。所以他们一直都绷着那根弦，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工作态度。毕竟谁偷懒了，被别人看到了，会被嘲笑，自己也良心不安，那么高的工资和月月发的奖金啊，谁想丢了这么好的工作？ 老板很忙，忙着布局各种项目，应酬各种事，这是普通员工根本无法想象的。他们只能是在林总出现的时候，表现得更加努力勤勉。 于是林若妍看到的就是还没到上班时间，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到了，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模样。少数略显得憔悴的，基本都是信息部的，他们的行军床上还放着没有叠的被褥。 人力部的人立刻就冲过来，督促着赶紧整肃一下办公室的形象，帮忙收拾床铺，让他们去洗漱更衣。 林若妍说今天要在公司接待客户，关乎公司形象，各部门迅速整顿一番。稍后的会议，她让秦爽和冯强一起听听，有具体事情都让这两人办便是。 这次付樱请来的就是罗老板夫妇。他们三人按时到了，一进入这栋写字楼就被震慑，等到了办公室顿时感觉到了奢华贵气，员工的服装都是统一的定制西服，一身行头上万，随便一个员工手上戴的表都是好几万品牌统一的那种，就特别正规。 这些表当然是欧洲旅游的时候林若妍送大家的礼物了。 林若妍的公司是地产公司，理论上与影视并不沾边，不过罗老板那边就是想找与他的行业不冲突的合作伙伴。 这几天罗老板也了解了一下林氏地产。在四环外的那处顶级的城市豪宅已经开售了，单套两千万，cy国际学校招生也在一定的圈子里传播开了，光这两样就让人刮目相看。更别说林氏地产在别处还有项目，背后还有林氏集团这个几十亿身价的实业公司。 罗老板和妻子有个女儿，今年才上幼儿园，妻子却已经惦记着孩子未来学习的事情了。他们的女儿是外籍，他们的事业将来在国内发展起来，孩子就需要在国际学校就读。 他们意识到林若妍的实力不俗，就算影视小镇没有合作机会，认识这样的朋友，未来买房、上国际学校都是关系人脉。 付樱想的就比较单纯了，她只是想将大学生电影节推进下去。好几个学校的学生都为了能参与电影节做了不少工作，短片比赛、摄影展、话剧排练、各种文艺演出……整个暑假，学生们都在认真筹备。她不能辜负了学生们的期待。 几人在会议室的座位上坐定了，就由付樱介绍诸位认识。 林若妍和罗四海罗老板更关注的显然不是电影节，而是目前的影视基地。罗老板早就被林氏地产的豪气震撼，进入公司看到的是超高配置的电脑以及衣冠楚楚奋力工作的员工，怎能不让罗老板羡慕和敬服？他那边影视基地的班子与这里一比，实在太潦草了。 罗老板当然是满心欢喜林若妍能赞助电影节的事情，冠名和宣传内容都好说，场地是罗老板那个影视拍摄基地免费出。如果将来双方能在影视基地项目上有更进一步的合作，那就更好了。 付樱特意准备了电影节相关筹备资料，正好借着林若妍的会议室内那些先进设备，用投影仪演示出来。 这个时代的投影仪非常昂贵，不像二十年后国产的那么多花样几千块就能买到，那会儿要从外国进口，一台分辨率高能播放流媒体的吊装投影仪几万块十几万都有。 林若妍当初装修办公室的时候，会议室内的设备当然是用最先进的，除了专门的电脑接入投影仪演示系统，还有音响以及多方远程电话会议系统。 现在大家开在线语音、视频会很方便，都不用电脑，手机就能云开会，但二十年前，手机还没有普及，这种多方远程电话会议系统正是新兴事物。 这是基于固定电话以及网络会议室的服务体系，要按照接入端数量、使用时长或单次或包月付费才能用。拨号的时候很麻烦，先要用固定电话拨入一长串号码进入虚拟的会议室，另一个地方另一套设备接听调试。总之，也只能传递声音，视频会议因着网络速率低是无法实现的。 罗老板在国外闯荡多年，这间会议室内的东西他都见识过，就是没想到国内的公司也有人用。回国后他亲眼看到国内的经济发展真的很快，基础设施建设、高科技设备普及也比想象中更快。说不定要不了多久，电脑办公就不是局限在某些小众行业了。他对国内市场是非常看好的。 付樱今天汇报的电影节活动策划不是她一个人弄出来的，而是她带着学生会的学生一起反复研究的成果，什么环节需要多少资金都已经很明确。她当时拿着这个给罗老板汇报过，罗老板指点了一些内容，又结合影视基地那边的实际情况增减了活动，付樱因此又调整了一稿。 这个时候还是word汇报，以及一些照片、视频演示，没有ppt。 付樱随身携带了一份800m的光盘，就是为了能将相关资料存放好，能有机会展示说明。本来她还忐忑，害怕林总这边的电脑或投影不给力，上一次她去罗老板那边，就是借用了一个影视后期公司的电脑才播放了资料。这次她增加了一些短片剪辑，文件量更大了。 好在人家林总不止办公室装修高档，设备也比他们学校里最顶尖的还先进。用投影仪和这里的音响，播放电影都没问题。这一次演示就变得更加顺畅，罗老板看了连连称赞，林若妍也觉得活动策划很是用心。 电影节活动的事，林若妍是相对放心的。不过付樱和魏煦之间有什么牵扯，以及影视小镇那个项目这些疑问都盘桓在她心头，并不是能那么快就做出判断。 她问败家系统：“这几个人与我有什么关系么？” 败家系统如实道：【他们与你都没关系。】 她不死心：“那么付樱与男主魏煦有什么关系么？” 败家系统回答：【宿主实在太聪明了，这两人的确有点恩怨。】 第142章 影视小镇项目 “什么恩怨，能透露一下么？毕竟魏煦是我要持续花钱的男人，这次电影节若是搞起来，请魏煦和他们那个影视剧组到现场活动是必然的。如果魏煦知道了电影节是付樱筹办，会否发生什么不愉快？”林若妍对系统晓之以理。 败家系统不解道：【宿主为啥要纠结是什么问题，到时候魏煦遇到了付樱，发生了什么冲突，你不是正好能花钱摆平么？】 林若妍歪理张嘴就来：“都冲突了，万一魏煦受伤，或者是被别的女人吸引走了，就特别生气，毕竟赞助这个电影节，和之前投资电影，也都是为了魏煦。” 败家系统被说服了，吐露出一些过往：【是这样，魏煦大一的时候，付樱给他们那一届当辅导员。魏煦那种美男子一入校就受到各种女生关注，有特别大胆的女生狂热追求他没得手，就炮制了阴谋陷害，诋毁魏煦毁人清白之后始乱终弃。付樱当时也被蒙蔽了，还让魏煦写了检查。 可是后来那个女生又用类似的手法祸害旁人，被察觉举报到了校长那里，仔细调查后确认那个女生有问题。连带着魏煦当初被冤枉的事也终于被揭开，大家才知道他受了那么多委屈。】 “最终结果不是好的么？” 败家系统如果有表情，一定是感慨的样子：【就是结果迟到了太久，那时候魏煦已经大四了。当时魏煦被逼着如果不写检查就会被开除，其实只是付樱吓唬他的一句谎言，他却信了才违心写了，背负了那个污名。在大学期间朋友几乎都没有，他本身也很内向，就越发沉默自卑了。付樱觉得是她的错，但是一直没有勇气面对魏煦，直到魏煦毕业离开，她都不敢当面道歉。】 林若妍在原书中没有看过这段，怪不得呢，魏煦那么温润体贴的人为何会如此自卑？家里穷，大学时被冤枉导致没朋友，大概也从未正经交往过女友。还好最终是拨乱反正了，魏煦也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进入戴老板的公司。 “那么，这次电影节说不定是个好机会呢，让他们两个冰释前嫌。我觉得以魏煦的性格，大概不会记仇。他们之间若是因此争吵，我再花钱摆平，这不是挺好？”林若妍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败家系统被林若妍哄得再没有异议。 林若妍这会儿已经明白了，怪不得付樱明知道魏煦参演了那部电影，也没有从魏煦这里找林氏地产，而是犹豫辗转那么久。若不是遇到了过分热情的欧妈妈，或许付樱最终就放弃从林氏地产拉赞助，而是找别的人了。 现在付樱很努力演讲策划活动，也许是想开了？也可能是筹钱并不容易，她面对任何有可能赞助的企业都是这样认真宣讲电影节的事。所以付樱骨子里是个有责任的，年少时犯了错，长大成熟想要弥补，若是这一次再见到魏煦，两人能坐下仔细聊一聊，说不定能打开心结。 按照策划，整个活动需要二百万经费，那些友情到场的名人都是靠着各参与学校用校友的方式免费邀请来的。付樱其实已经做了几轮经费控制，可谓是精打细算，连林若妍这样的外行看了都觉得信服。 林若妍让秦爽和营销部负责具体开展电影节上的宣传物料筹备。豪宅项目那种要隐蔽低调的先不用铺开，别的比如cy国际学校、生物医药基地、家具厂之类的都要安排上，另外林氏集团那边的一些产品需要宣传的也要整体包装进来。 冯强也可以帮着从父辈的关系找人，邀请老一辈艺术家出面座谈点评。还有那个影视项目的宣传，不能全片放映，却可以当作话题，最好能有一些看过影片的专业人士在电影节上吹一波。等影片正式公映的时候，业内积累的人气肯定比别的影片更胜一筹了。 搞定电影节的事，付樱很有眼色地推说下午有课先告辞离开了。就只剩罗四海夫妇，留下来专门深谈影视小镇的设想。 林若妍从这二人的神色中能看出来，他们其实是有疑难问题的，否则场地都拿出来办活动了，应该不会差那二百万的资金赞助电影节。 “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林若妍试探着问了一句。 此时会议室里有秦爽和冯强，他们两人都是在京市社会上打拼许久的人在身边当参谋，也方便判断影视小镇的问题能不能沾，若是不能，她绝对不会大包大揽。 罗四海犹豫了一下，还是简单说了一些实情：“就是土地的事。我妻子出国前就在那个镇子长大，也算是与现任镇长沾亲带故。我们回国创业，她是提前都联络稳妥了，能够在镇上拿到地做影视小镇，立项批复了，我们这才孤注一掷，甚至卖掉了国外许多资产凑钱在国内投资。” “这几年国家政策变化快，是不是镇上的土地有什么问题了？”秦爽最是懂林若妍的意思，林总不方便直接发问，她这个助理倒是可以盲猜，万一对方不爱听这种话，也只是觉得她这种小助理没轻重，不会怪在林总头上。 她以前就听别的朋友说过，京市郊区乡镇的土地并不是那么好碰的，牵扯到当初已经分下去的土地，以及村镇集体的一些用地，真想倒腾出来做什么事情，不是一方说了算。 秦爽说得对，林若妍为什么以前只关注公开招拍挂的市区里的地就是这个缘故。这次去冀省那边的县，若不是大x区有人介绍，她也不敢乱碰。有的时候你看这是荒地滩涂没人盖房没人种地放着可惜，实际上人家可能归属不同的几个村子，交界一直没分明白。 有秦爽和冯强这两个善于聊天的帮衬，话题顺利打开，聊下去之后，林若妍才晓得，罗四海他们目前划出来的地的确遇到了问题。 影视基地一期五十亩用地，是等着房子差不多都要盖好了，才有人跳出来说这里占了别的村的耕地。早不说憋到这个时候，肯定是谋财。别的地都好说，耕地是不可触碰的红线。经过多方协调，要么交罚款，要么拆房子。 罗四海当时手头的钱有一部分是被施工方坑惨了，多花了冤枉钱，后来没剩多少，都补交了这笔“罚款”，毕竟拆房子更不划算了。经此一遭，是受了挫折打击的。 “还有，一个大开发商要建住宅小区，背景硬，给的钱多，本来我们想要的影视小镇二期位置那里没什么纷争，沿着过境的国道是个好地方，结果镇上又想把那地给别人，除非我们也抬高价格。唉，这下钱又不够了。国内做开发，实在是水太深了。”罗四海沉声感慨。 “所以，你们想找人合股，加价保住你事先看好的地，还是有其他打算？”林若妍直白地问了出来。 罗四海回答道：“我就是想不明白，才厚着脸皮问您这样真正做地产的人请教，我该怎么办才好。” 第143章 现场看看再说 林若妍谦虚道：“罗老板客气了，我也就是做了一个豪宅项目，还没有正式开盘呢。生物产业园那边是二房东，帮着装修往外租而已。” 她没有提冀省的项目，毕竟那边她还没见到高层领导，协议没签署，钱都没有支付的事情都只是概念而已。 看林若妍这样谦虚，都不提是cy国际学校的校董，罗四海也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客气请求：“我做的那个影视基地，比您的项目小多了，您去看了就知道。我不懂设计和工程，当初走了不少弯路。您若肯指点一二，我定感激不尽。” “那罗老板自己是不是还想继续做呢？”林若妍问这个的时候仔细观察着罗四海夫妻的神色，刚才罗四海说话的时候，他妻子一直安静地没说话，不过那表情肯定是有想说的内容。 罗四海看了一眼妻子，又说：“镇上的人知道将地卖给别人，盖住宅的话几乎就是一锤子买卖了。我和镇上的领导聊过，拿海外例子和他们说，若是能将特色小镇做起来，或许还有机会发展旅游带动经济。可是我妻子觉得镇长那边也为难，她劝我别硬来，若是那家开发商执意要镇上那片地，出价很高，镇长一个人也说不服不了别人。” 林若妍听出来，与罗四海妻子沾亲带故的镇长其实也不一定能摆平镇上所有的势力。在京市的远郊区县，有些事情不是官大就能说了算的，哪怕镇长也是本地人，在利益面前分配不均，放着便宜不赚，怎么都说不过去。 “要不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到现场看看。毕竟电影节也在你那里举办，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借着电影节打出知名度，往后说不定还有转机。”林若妍退了一步。 罗四海看出林若妍很谨慎，本来这个影视小镇的设想与别人无关，林若妍要不要参与进来是人家的自由，到现场看过再给意见，那肯定比现在凭空谈要更靠谱。于是他笑着应承道：“那好，看林总的时间，我那边随时接待。” 罗四海的妻子补充道：“提前一天吧，我把镇长也约上，林总是正经的开发商，不妨过去了解一下，说不定真的有其他机会呢？” 林若妍点点头，让秦爽看了一下最近几个总监的日程安排。毕竟她时间随意，那些总监却都忙的厉害。若是去郊区看这个影视基地，她肯定带上设计、工程和营销总监，将一堆问题顺便都了解了才行。 罗四海是希望越早越好的，最后双方约在两天后，林若妍带队去现场考察。 到了约好的日子，林若妍让自家司机开着豪车，车上带着冯强和秦爽，公司的商务车拉上了另外几个总监，两辆车一早就到了影视基地。 那个地方属于远郊，从地产公司出发一路开过去，错开了早高峰也还是用了一个半小时。周围倒是山清水秀，离镇子核心区域并不算远，旁边就有国道经过，交通方便。 影视基地的大牌子已经立在了路边，目前刚开始营业，人很少。 书中时代，京市的影视基地规模普遍都比较小，并不像h店影视城那么集中大规模。因此也没有人会长期在这些基地附近逗留。都是剧组发招募，群演、临演各种基地随着剧组需求去。 所以在这个影视基地内能看到的只有拍婚纱的一组人，以及一栋孤零零的办公楼。其他的楼目前就是布景一个立面，里面全都毛坯状态。 这栋办公楼是个四层建筑，老式那种办公楼的模样，一条走廊两边是房间，预留了电梯井却没有装电梯。能当厂房，也能办公。 现在里面包括罗四海自己的公司在内才有四家公司。他的公司目前只有十几个人，也基本是亲朋好友，没有特别专业的人才，甚至都不是地产公司，是按照影视基地的名字注册的管理公司。 林若妍大致看了看心中已经有了谱，让设计、工程和营销总监针对各自的专业领域问题四处转转，等都看完了大家再一起开会讨论。 罗四海安排大家上午在影视基地这边看现场聊项目，通过妻子约好了镇长，中午在镇上他请客，吃完饭正好就可以去拜访镇长了。 这个影视基地没有自己做饭的食堂，在这里办公的人就自己弄了电炉子，或者干脆中午就到镇上去吃，骑自行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现在林若妍先上到会议室，把楼里几家公司看了看。一看才晓得，这些公司也只是初创规模，在城里租不起办公室，才来这里。各家装修很简单，规模也就是一两间办公室，最多十来个人的样子，基本也都是罗四海的亲朋好友给介绍过来的，影视后期制作为主。 还有一家婚纱摄影。这会儿在基地内拍摄的就是婚纱摄影公司的那批人，他们在城里和报刊、网络上发广告，将客户接来这里拍摄，毕竟这里建筑物看起来很新，平时人也少，拍摄不会被打扰，生意算是最好的。 不过用林若妍的眼光看，整个基地的规模还是太小了，就只有一条主街，两边的房屋类似于美式西部小镇，没有欧风那种鲜明特色。房子内部都没有充分利用，原本设想大概是这里兴旺发达之后，这种沿街特色店面都能租出去经营。 或许与京市其他影视基地有一点风格上的差异化了，建筑却显得不够精致，甚至可以说有点粗劣了。如果只是这么一小块，更像一个小公园，完全达不到影视小镇那种多风格主题，内容丰富、还预留商业区域的使用需求。 坐在会议室内，环顾四周，也能感觉出罗老板创业的艰辛。 这栋楼空了一半，罗老板自己的公司却只占了三个开间。一进门是开敞的办公区，工位空了一半。左手边是罗老板夫妻的办公室，右手边就是这个会议室了。卫生间都是用这个办公楼内的公用卫生间。 罗老板办公室里两张桌子，罗四海自己那个桌子是大一些的老板桌，后背靠墙有资料柜。而离着门边摆放的一组工位就是罗四海妻子的位置，她相当于老公的全能助理，稍微有点夫妻店的味道了。 做小买卖，这挺节约人力成本的，大生意这么来，家里恐怕顾不上了。记得他们提起还有个女儿呢，难道一直是长辈帮忙看着？ 第144章 眼前的问题 罗老板夫妻除了问国际学校的时候提了女儿，别的时候就在谈影视小镇，似乎忙的顾不上女儿的事情了。别人家的隐私林若妍也不能多问，就还是聚焦在了目前项目已经有的内容。 罗老板的公司，大玻璃门进来是开敞办公区。会议室这里是有百叶的，平时开着，就能看到这个办公区内的情况。 初步了解，罗老板这里虽然已经盖了影视基地一期，不过建设的时候管理团队中工程设计不分，都是当时现招募的人，学历也参差不齐。建筑专业的更是没有，结构水暖电勉强能凑齐一个专业一个人，成本还是罗四海的老婆兼任。 他们当初天真地认为设计院除了画图其他也都能管，却不晓得国内设计院的服务水平一分钱一分货，一开始低价中标揽的活，怎么可能高配置？ 设计费不高的情况下，设计院基本不会派专门的驻场人员，尤其还是这样的远郊，一个月能来一次巡场就不错了。施工队按照自己对图纸的理解来盖，房子并不复杂，盖的就特别快，怎么好弄怎么来，和自建农民房差别不大。 等罗老板这样的非专业甲方发现问题，肉眼能看出与设计院图纸外观的差异，再想整改的时候，就总是被施工单位裹挟摆布，要么加钱要么加时间。 反正是一言难尽。如今这套能管工程建设的班子也快散了。勉强把第一期弄好盖了办公楼出来了，大多数都觉得二期没啥盼头，罗老板这里也拆东墙补西墙不太能按时发工资了，辞职的不少。 在这里招商的团队也没有，全是罗老板夫妻自己四处忽悠人来开公司办公。 这样的状态，肯定比不过正经大开发商，都不用大开发商使用什么手段，他自己可能就先撑不住了。 然而若是没有拿地的许诺，罗老板也不肯提前就组全套的班子。讲来讲去其实就是缺钱。如果他有林若妍那种家底，以及必须每月花掉一个亿否则就会死的buff，他大概早就组好了正规团队。 若是最初罗老板肯将钱花在刀刃上，请老焦那种工程大拿主持项目，也就不可能被施工队坑惨。可惜没有后悔药，过去的事都已经发生了，没有踩过坑别人劝是听不进去的。现在他们想要好好做事，二期的地却很可能拿不到了。 罗四海的妻子端上茶水，先说道：“我们这里条件简陋，与您那边办公室一比实在寒酸，您别介意。” 以林若妍现实世界看到过的情况，罗老板这里还不算特别简陋的。 有的小开发商，整个公司算上司机财务也没四五个人，项目开工前租周围经济酒店办公，项目开工后就和施工队挤在人家的临建集装箱搭的办公房里。反正整个项目里最穷的就是甲方，从银行贷款拿地，让施工单位垫资盖楼，图纸报批严重依赖设计院那边努力，他们就是最初弄来了地和贷款，能摆平各方关系，就可以实现空手套白狼。 罗四海这边原本有妻子的关系，算是搞定了地方上，也磕磕绊绊把一期盖出来了，就比扯皮好久无法开工那种项目强多了。 可惜，卖住宅来钱更快。耕地红线不能碰，镇上能调动的土地资源有限，就不可能那么轻易把地都赌在一家身上。现在政策鼓励房地产，大家就想着能赶紧卖地赚一笔。将来若是有新政策了，指不定搞什么小镇还能不能赚钱。 随着罗四海妻子的寒暄，林若妍也侧面理解了镇长的“忧虑”，就是有了开发商出价衬托，想让罗四海加钱。 同样都是出让土地，罗四海这边是搞影视小镇，相当于兴建一个旅游景点，平时也能吸引剧组拍戏，未来或许能给镇上带来长久收入。不过人家大开发商建房子卖出去之后，真有人来住的话，镇上其他产业也有机会发展。 罗四海就说：“那家开发商是不是真心想来拿地，我有点怀疑。或许是某种让我们抬价的借口。毕竟京市二环里还有那么多正在建设的商品房呢，谁会来郊区的镇子买房？” 秦爽此前已经查了那家开发商的名头，还找了别的关系侧面打听了，那家大开发商在京市几个远郊县都在运作拿地，是有背景有实力的，不过是否会在这里拿，目前也没有准确说法。 林若妍就说：“这家开发商在别的区县也在看项目，有一些实力。” 罗四海的妻子自然也是拿不准，镇长虽然是亲戚，不过开发商若是就没讲实话，他们这边得到的消息更不靠谱。 这会儿看完了整个影视基地的几位总监也都上到会议室了，含蓄地说了说项目的问题。 设计部赵星星从审美上很难接受目前这种不中不洋的风格，建议若是做二期，一定要找更好的规划设计单位。工程部老焦则从工程技术角度讲了讲，能看出来哪些地方是偷工减料了，但整体而言房子比较简单，结构稳固性是没问题的。 营销部吕乾则是从电影节活动的需求上讲了讲意见。如果把电影节当作一场营销活动来看待，持续两三天，主要场地其实是够用的。 只是现场要搭台，这个办公楼内公共部分装修的比较朴素，大空间有限，到时候如果举行上百人的集会，很难塞到楼内，只能是在外边找空地做。十月份的天气也还可以了，举行活动的主要场地利用户外，那些建筑背景是没问题，刮风下雨能把重要的设备收入这边办公楼就行。 筹备组也可以暂时用办公楼里没出租的空房间，那些屋子是四白落地有灯通电的，作为办公过于简陋，但是学生活动临时做调度和库房都能将就。 问题是，请来的贵宾在哪里休息呢？ 罗四海说：“我这边会议室和办公区都能让出来当作临时休息区。另外，一些大牌艺人也有自己的保姆车，我们这里别的都不行，就停车位还是管够的。” “我看电影节筹备章程里写了，各个学校来参加电影节的人，按照人数，咱们要给提供大巴通勤，以便他们往返这里和城区学校。电影节持续三天，活动还挺密集的。”秦爽说，“大巴车似乎停进来比较费劲。” 这个影视拍摄基地当时做了一个门头，就是写着xx影视基地的一个大门，通上电能亮灯，花了不少钱，不过没考虑这个门内能通行大巴车的高度。大巴要停在围墙之外，私家车和保姆车倒是能在门里安排一些。 吕乾说：“其实现在停车场那边场地也要划出来一些让给活动场地搭台。” 于是罗四海喊来了他这边管设计工程的那几个人，让他们一起翻出图纸，帮着把场地规划都弄好。车辆将来往哪里停，楼里能用的房间如何分配，都是对着图现场定下来标好了。 赵星星就展现出了强悍的手绘功力，随身也带着草图纸和笔，往原始图纸上一铺，今天现场确定的事情，她随手就都画好了，己方公司这边肯定要存一份。 冯强问了个事：“这里似乎没有食堂，距离镇上也不是走着就方便能到的，到时候搞活动，吃饭的问题怎么解决呢？有很多人中午回不去的。” 第145章 镇长怎么说 罗四海说：“原本我的小镇规划中二期就要建设一些餐饮店面，现在我们自己吃饭是从镇上订餐。” “订餐人家给送来？”冯强好奇。 “如果份数足够多，还是有饭馆给做的，提前一天订就行，也就是管午饭。我们两人目前住在镇上，早晚饭自己解决。在这里开公司的那些人，有的时候会用电炊具自己煮面什么的。” “我看了楼里的电表，将来若是住满了公司，再用高功率的电炊具可能就不太行，要扩容了。”老焦嘀咕了一句，“而且这个楼没有喷淋，应该一开始是按照厂房报批报建，能做摄影棚，人员密集办公的话，估计还要在消防方面升级改造。” 罗四海点头：“是啊，其实这里就是产业用地，远郊区县也要搞产业。” 林若妍心念一动，此时并没有说出心头疑惑。每一个乡镇的用地规划，每一块地的性质都不是镇上说了就能算的，要经过上级审批，或者是上面出了总体规划，往下落实到具体的地块。 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既然罗四海这个一期就出现过地界及性质有问题的事，能被罚款，那一定是有了准确的地块性质及分区图纸。她看了看目前罗四海这里的图纸，是没有更大尺度的用地性质图的，心里想着，或许用地性质上还能做文章。 人家大开发商如果只是想做住宅，有些地块是不会碰的。若是镇上一早就已经规划出了大片产业用地还被批复了，再想调整成住宅用地就困难了，那可不是三五年能搞定的。 或许经办这些事情的人都不够专业，镇长、罗四海以及大开发商来聊地块情况的人很可能也没有关注到这么细节的事，所以或许到镇长那里，认真看相关用地性质的图纸，就能看出端倪。 当天中午，罗四海在镇上最好的饭馆请了林若妍等人吃饭。席间冯强和吕乾两个又给罗四海夫妻介绍了一下林氏地产的项目，不光是豪宅、国际学校，还有仿古家具、民宿、各种网站，自然有让罗氏夫妻感兴趣的产品。 因着下午约好了时间见镇长，也有人数限制，林若妍只带秦爽和冯强一起。其他三位总监再回项目上看看，至少确保电影节使用的场地不要出什么问题，若是有问题，这还有时间能整改。 进入镇上办公大楼之后，林若妍感受到了浓郁的年代气息。 这栋楼还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那种款，大门倒是改造了成了金属框的四扇，平时只开两扇。进来之后中间是大厅，大厅一侧还有个传达室，是那种镶嵌了推拉玻璃的，访客在传达室登记后才能往里走。 正对着大门是一个气派的宽大楼梯，上到一半左右分两边再到二楼。整栋建筑就只有两层，看起来九十年代可能装修过，加了一些那个时代的灯具和装饰风格。不过地面还保留着水磨石那种材料，楼梯是粗壮的红漆木头扶手，有些地方已经磨掉漆，让人能联想起很多古早的教学楼。 镇长在二层尽端的一个办公室套间，外间就是会客室，有款式简单的沙发椅子，并不是皮面沙发，都是布面的，看起来用了很久了。 房间内的陈设也大多有年代感，像是上一任镇长留下来的，现在这位镇长也没有再花心思添置新东西，甚至连空调都没有装。 这种老式办公楼都是没有中央空调系统的，办公室里若是想装空调，就挂一台家用的，独立管控。不过若是每个办公室都装空调，他们这栋楼的电力荷载恐怕不够，因此从外边看似乎都没有装。 镇长办公室里放着一台立式电风扇，就让人肃然起敬。这里办公环境的简朴，进而联想到镇上恐怕财政收入也不多，所以才想着怎么搞活经济，招商引资多赚点钱。 镇长看着五十岁左右，身材五短，穿了一身中山装，如果不是坐在这间办公室内，与乡间常见到的中年老农打扮区别不大，听说也是经常下乡查看，关注农事，没什么架子。 几人坐定，寒暄几句，转入正题。 林若妍一直端详的就是这间办公室的墙上挂的本镇域的地图，然而这并不是她想了解的那种土地性质划分图。 当镇长了解到林若妍在京市cy区和大x区的项目之后，之前的冷淡态度稍微消散了一些，主动拿出了一份新图纸。 这图纸似乎是近期才批复的，标题上写着是最近五年镇域规划图。林若妍是懂行的，仔细看了看图纸的相关信息，确认这上面的内容已经具备了法律效力，并不是过程稿，应该是已经被上级批复的可以执行的规划内容了。 在这份图纸上，能看到已经建成的影视基地一期在产业用地上，周边也都是产业用地。毕竟这个地段离公路近，距离镇子原本人员密集的居住区也隔开了一段，没什么干扰。 林若妍于是挑明了用地性质的疑惑，问起来若是开发房地产，是不是只能选现在这些写着居住用地的地块。 镇长点头，而后又说：“其实有一家大开发商已经看上了这一大片，想做个大项目，有别墅、花园洋房和高层，对镇子整体的风貌和城市化进程肯定有帮助。” “可这图上居住用地都在另外一边，没有临近现有的影视基地。”林若妍又问。 镇长愣了一下，犹豫道：“那家大开发商倒是没有质疑用地性质，估计是有路子，土地性质这种说不定能置换。毕竟居住用地那里有很多拆迁问题，并不容易解决。” 罗四海经过一段时间磨练，已经能听出来一些隐含的意思，问道：“若是土地性质并不那么好改呢？我看这个图纸很新，连我这个项目都写上了，应该是刚批复的版本了。” 镇长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打电话问规划科的人核实。 的确这是一个月前才拿到的批复文件，是有法律效力的，并不是那种随便改的草图了。若是用地性质有调整，需要充分的理由。按照上级给镇子的定义，还是要大力发展产业的，因此很可能住宅改产业用地容易，反过来调整就有一些难度了。 罗四海对林若妍投以感激的微笑。 罗四海的妻子则抓紧和镇长提了一句，要不然也请那家大开发商的人找个时间聊一聊。 林若妍接着说：“他们想在镇上投资，盖好房子，改善镇上人的居住条件肯定是好事，但是产业用地性质不好调整的话，他们可能也用不到影视基地周边的那一片，就让影视基地继续建设，这也能打出知名度，不是更容易卖出周边新建的住房么？” 不管镇长当初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些内情，此时也只能顺着话题答应找个机会请那家大开发商的代表也过来，大家坐在一起商量探讨一下。 第146章 人心以利使 林若妍从镇上出来就没有再回影视基地，她对罗总等人推说有事，实际上只是不想再陷入那些无用的纠结中。 那边留在影视基地里的几位总监忙完，有商务车送回城里。秦爽、冯强和她坐同一辆车回来的，林若妍告诉他们只用将电影节的事情盯好，二期的事情不用太费心思。 秦爽不解道：“这个镇长看着挺好说话，如果土地性质不好改，那么那家大开发商也要不到罗总周边那些预备开二期的地，甚至可能就不在这里搞项目了。” 言外之意，罗总这边的影视小镇还是有地的。 林若妍却不像冀省xx新城那么看好这边的项目，分析道：“罗四海和他妻子看起来是理想主义者，却不够专业还缺钱。镇长那个人表面憨厚，内里恐怕还是会被利益左右，哪怕是亲戚，没办法给镇上带来更多经济收入的项目也不会力挺。 那家大开发商做不了住宅，也会有别的做产业的人看上这里。这里交通还是很方便的，做食品加工或者其他正经生产的企业，也可能选这里。” 冯强补充道：“对，那镇长心机重。我以前听朋友说，远郊区县地方上的官，与城里的还是不太一样，地方工作不好做。镇长还提了引入什么产业或者哪家开发商，他们要上会讨论研究，他一个人不能拍板。” 秦爽与冯强观察的角度不同，她说：“这也是人之常情，现在都是讲集体决策了。” “我怀疑罗老板夫妻与镇长之间还有其他的内情，他们几人没有和我们提及。我今天只是点了一句，让罗老板那边看起来占了上风，实际上或许让镇长更为难了。”林若妍感慨，“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镇长对我这个搞豪宅和产业园的开发商并不是很在意，说明他们这里并不缺想投资的人，我哥那种开工厂搞实业的来估计才能受重视。” 有的时候，并不是对的事就能推进。 比如今天这个情况，明明用地性质已经批复了，镇长或许也懂，却没有告诉罗四海他们，只说大开发商来拿地，看好了他们项目二期原本要用的地。这至少说明镇长对影视小镇这个概念已经不太重视了。用大开发商说事，委婉的让罗四海他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见识过比这更复杂甚至阴暗的情况，难免多想几分。她猜测，镇长说与大家一起约着大开发商聊一聊，很可能聊不出什么。甚至大开发商会说他们也能做产业园区，盖厂房招租。罗四海的影视小镇项目也许只能是目前的规模了。 镇长是知道罗四海这边的实力的，与大开发商没的比，大开发商那边若能承诺更高，让镇上名利双收，镇长就算再不情愿，也肯定还是会牺牲掉罗四海夫妇。站在镇长的角度思考问题，已经给他们弄了一期了，已经是够意思了。 但影视拍摄基地这种不到一定规模，就还是个小作坊，终究成不了h店影视城那种精彩的大项目。 镇长有亲朋，镇上其他人也有亲朋，京市做地产搞开发的很多，已经有人盯上这里，林若妍就不会硬与别人杠。她目前能选择的项目还有，让手下人不必太热络，等着那些纷争浮出水面了，再仔细看看是不是要掺和。 像冀省xx新城项目，是求着她来的，她才会更关注。这边镇上态度并不明朗，还是放一放了。 把秦爽、冯强扔回公司，林若妍自然是回家的。 到家瘫软在真皮沙发上，她思量着最近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去冀省。 那边的进度还不错，林若妍当初说要一百亩地，上面口头已经同意了。王民说近期会请她一起去见见新城主管的那几位领导，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几个老兄弟和她这边一起成立一个公司，专门做新城项目。 大家各展所长，林若妍就先用一百亩地推出那个“样板组团”，也就是1.0容积率下的合院别墅。王民还是开发高档酒店，外观上至少迎合合院别墅那里的风格。工程大头要凌老六那边做，市政管线的铺设是老刘来弄。那位老姜就是公司的顾问，维护各种关系的。 对比王民这边的积极，罗四海那边镇长约大开发商一起谈事时间就很不确定了。所以林若妍先紧着冀省这里，几天后带上了设计总监赵星星、冯强以及报建部的辛勤一起去见了新城的那些直管领导。 冀省xx新城这个班子都是做实事的人，见面不扯其他的，言谈中就是盼着王民能早点开工。 王民有备而来，那次被林若妍启发之后，讲话的格局都上了一个台阶，对新城的未来很看好，对于起步区该怎么弄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林若妍只用在谈到别墅样板组团的时候补充一两句，讲讲这些产品卖给谁，其他的都是王民在那里吹就好。 能看出上面的领导很看重王民的能力，林若妍这边就是合股开公司，只管住宅，没有高调表现。她来这一趟，是为了确定能给她那么多地。领导们对于王民讲的那些接受度很高，不过也担心这变成了纯粹的居住项目，失去了产业新城的标志。 林若妍就说会将产业导入的逻辑研究清楚，请境外的那些大公司针对本地产业布局、经济发展进行全方位研究，提供可靠的报告。根据研究结论，再看起步区先放入什么产业。 领导们于是就说想要看相关研究报告。 这个需求很明确了，也只有林若妍能拿得出报告。所以回到那座酒店内，王民他们就和林若妍正式签署了合资成立项目公司的协议。林若妍要的一百亩会立刻给，后续她有一千亩左右的需求，这里只能先签意向，优先低价给她，除非她不要。 林若妍为了锁定自己对土地的所有权，用的是利益捆绑。她对于一百亩地卖别墅的收益有预判十分看好，肯定能比盖高档酒店先见到大额回款，这样头几年项目公司的收入大头都是她这里来的，产业规划和高档住宅技术核心她拿捏着，这帮人就不会甩下她。 她有见识，肯出钱出力，又谦虚，不和王民那票人争地方上领导的“宠爱”，只是参与新城项目，就特别招人喜欢。至少目前阶段，几方合资的公司开办的顺当，林若妍乐观预期，十月份的大额支出，一大笔设计费和土地购置费用就能从这个项目花出去了。 第147章 又冒出一家 九月底还有件好事，就是梅江那边别墅房号终于都倒腾出去了。因林若妍高薪挖蒋芳来京市，她在梅江项目上收尾工作也做的利索，更是特别关照了一下林若妍那些房号。 林若妍买的时候平均75万一个，在九月底的时候90万左右一个就都卖出去了。20栋别墅，一个月左右，倒手净赚三百万，这足够支撑电影节的活动了。 到九月底，影视基地那边终于给信，说大开发商派了一个项目总再次去镇上考察，镇长让罗四海夫妇也见面聊一下。 林若妍对这个项目并不是十分看好，天热，她每月那么几天犯懒，就没有亲自去。而是让秦爽带着设计部的一个建筑规划专业的男生一起去应酬，主要意思听听就行，能不发表意见就不发表意见。 为了方便对外应酬，秦爽有一叠林氏地产公司副总经理的名片，和冯强一样，就是这样的场合充门面的。设计部那边也都是设计总监、设计副总监、项目总之类的。反正名头拿出来都很响亮，回到公司该干嘛干嘛。 当天秦爽带人按照约定时间一早就过去等着了，还想着在镇上开完会抽空去影视基地看看电影节场地布置的情况，没想到镇长临时有别的会，就推迟了两小时才能一起开会。 大开发商的项目总看起来面善，知道秦爽也是某地产公司的副总，就热情和她聊天，说起来他们公司在京市市区和郊区多点布局，话里话外透着自身实力强大的意思。 秦爽笑着应对，也不提其他的。 等镇长回来都快午饭了。镇长请大家吃食堂的小灶赔礼，大开发商那边很敏锐地打听，问是不是镇里有什么新动作。 镇长就说是又有大企业看中了镇上的产业用地，想要投资办厂。是市里的关系给介绍过来，他们镇上也不能怠慢，他亲自陪着去看了看，这才不得不推后了这边的会。 果然，就像林若妍预料的那样，影视基地现有周边都平整出来的产业用地还是很抢手的。如果真能让大企业进驻，盖工厂，年年纳税，还提供就业岗位，镇上肯定更优先安排也更重视。 再者镇上有正经的住宅用地，除了拆迁有点小麻烦，不过大开发商肯定有很多方法摆平拆迁问题。大开发商和林氏地产都可以关注正经住宅地。反正就是不接影视小镇的话题了。 饭后的多方会谈，当然就没谈成什么。大开发商的项目总不是这个项目的总，只是临近周边的，过来看看情况，并没有表态。 罗四海却很急，毕竟又冒出来一个大企业盖工厂的话，他肯定没戏了。 秦爽因为是副总，很有理由推说情况有变化，她回去向林总汇报了再给信。就这样，除了电影节相关筹备问题，其他的事她也有推辞的空间。 等秦爽回来将情况一汇报，林若妍就明白了，镇上那边肯定已经把罗四海的项目往后排了。毕竟影视基地那边现有的情况没能解决什么就业岗位，短期内也看不出经济带动效应，肯定不如大工厂来得直接。 任凭罗四海当初吹的多好，就算这次电影节能做的轰轰烈烈，镇上肯定也要看后续长远收益。以目前这么小规模的影视基地，真的做不出大的动静来。这就陷入了一个悖论怪圈。 林若妍若真的想在京郊这个镇子拿地，绕不开罗四海，所以她何必要上赶着凑这个热闹呢。她决定不再考虑什么影视小镇的事情了。 有了林氏地产的大额赞助，资金到位的情况下，电影节的场地布置也都很快搞定。 电影节选在了十月初的黄金周中间的三天，来参加的不仅有影视相关各大院校的师生，还有娱乐圈里的名流，以及各种媒体记者。 这些媒体基本都是跟着明星闻风而来，除了年华正好正当红的明星，也有冯强那边动用父辈关系邀请的老一代艺术家。这番操作就让整个活动提升了一个档次，并不是孩子们小打小闹了，是真的对参展的影视作品进行专业点评。 林若妍只在开幕那天受邀去了现场，享受一下礼遇，而后就再没有去过。 魏煦却因为下部电影试镜与电影节的开幕冲突，没能赶上正时辰，等他到了的时候，林若妍已经走了。他只看到了林氏地产其他人，比较熟络的就是经常来剧组的冯强了。 冯强那边还在和主办方这边的主要负责人付樱说话，随时都要协调现场的一些大问题。常规问题现场有各种部门的专业人士负责，冯强只是对一些老艺术家的安排有一些改动，这个都要和付樱协调。 当魏煦走近了，才认出了付樱，再想装没看见，就有点太刻意了。 冯强还以为两人不认识，热情给介绍，说魏煦是林氏这边投资的电影项目中的主要演员，付樱是电影节的主要策划人。 付樱就说：“我们认识的，是校友。” 冯强是人精，一下子就看出来两人似乎有点什么，当然不是那种男女关系，而是彼此间可能有什么问题，魏煦的脸色过于严肃。魏煦平时很少这样对别人，尤其对熟人，全都是温润如玉的谦逊模样。 今天，魏煦现场演绎了“高冷”，似乎只是出于礼貌才没有转身离开。 付樱却说：“冯总，我和魏煦想单独说几句，您先去忙可以么？” 魏煦却冷淡道：“我和付老师没什么单独要说的事情。您真有事，那还是当着人说吧，免得又被误会了。” 付樱就只好当众说：“对不起，当初是我不明真相被人蒙蔽，冤枉了你，让你在校期间受了那么久的委屈。我满心自责，又没有勇气找你道歉，一直拖到了现在。” 魏煦面上的表情温暖了几分，叹息道：“付老师，过去的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我不在意了。您也不用道歉，当初那个直接责任人已经受到了惩罚。” “你是不是一直怪我？”付樱心中忐忑，声音里也是自责。 魏煦淡淡笑了：“只能说付老师给我上了一课，毕业以后面对社会上那些更复杂的事，我提前也算有了一些经验。怎么能怪您，肯定还是要感谢您的。” 他嘴上这样说，脸上也挂着礼貌的笑容，不过眸子里的忧伤掩饰不住。他也并不想掩饰。那个时候他曾经相信学校和老师都是英明的，会给他公平公正和清白，结果被冤枉了。他最需要理解和关照的时候没有得到，现在也不需要了。 他能克制表面的情绪，因为他知道电影节既然是付樱筹办，这里也有林总的赞助，要为他们新拍的电影预热，这都不是他能甩脸使性子的场合。如今付樱主动道歉，他就给个反应。不过也就是这样了，话不用多说，以后能不见还是不要再见了。 没想到就有好事的记者注意到了这个场面，拍了魏煦和付樱，直接将貌不惊人的冯强当背景处理了。随后还挖出了魏煦大学时的冤假错案，冷饭又炒热，洋洋洒洒成了一篇新闻。 第148章 城市综合体 这篇新闻报出来之后，林若妍觉得魏煦也挺难的，当初上学的时候那么苦，如今才稍微有点名气，又被人扒开伤口炒一遍。不过这倒是给他带来了更多人气，让他那部片子一上映，就获得了与两位主演差不多的关注度。 影片票房不错，与林若妍从原书中看的差不多。将来这部影片还要评奖，不出意外名利双收，魏煦也会提升名气。如今他已经开始准备下一部电影和一部新的电视剧了。 魏煦档期排的很满，每一天都很充实，林若妍也不用担心那位帅哥的前途，就等着票房分钱之后，找机会再投魏煦参演的片子。时代变化快，荧幕常青树很少，时不时塌房几位，让投资电影的人损失不少。因此要投还是投靠谱的演员才行。 当然人家本来项目组不差钱的，她也没办法插手，比如现在魏煦要参与拍的新电影和电视，顶多是投放一些广告。 黄金周七天，目前这部影片是接近三千万的票房了，迎合主旋律，提前预热宣传，电影节炒作，老一辈艺术家的高评价，观影后的口碑传播，总之未来的票房总收入还是能期待一下更高的。 这也是当初导演没敢要更多的投资的原因。那个时候国产影片能有五千万票房已经是顶天了。如果精算下来，其实林若妍投资三千万拍电影，如果不将软硬广告的费用单独核算，到目前为止，这个票房收入其实还亏钱了。好在这才上映几天，往后电影还要播一段时间，下映了也有各大电视台会采购，广告效应持久。 林若妍倒是不在意这一项投资的收益。这片子能热映，林氏集团那边的一些广告产品的销量一下子也上来了。她开始考虑更长远的在影视方面与靠谱的人合作了。 以前她没想那么多，是觉得自己就八个月的命，能看到影片上映都是侥幸。现在她光是豪宅预期收入都能够支撑她多活几个月，自然会想将自己的地产公司好好经营。 做xx新城项目是一个持续投入，这个时代还有一类很容易拿地的项目就是城市综合体。 这个城市综合体并不是指单独一栋楼，而是商业、办公和居住各种类型的物业紧凑排在一个地块中。类似于现实世界里某达广场那样的，大商场上面加几栋写字楼和酒店站在街边，其后不临街做一些高档住宅。住在这样的小区里的人能方便上班购物，同时办公楼之下的商业也很容易就被办公和居住人群养活了。 这种综合型的商业内除了餐饮和日用百货，娱乐也是一类必须要放进来的内容，某达广场就有自己的影视院线，在自己的大商场里开影院，重点播放自己投资拍的影片，也不会被别人家的院线分走了钱。 现在南方以及海外，搞综合体开发的成功案例挺多的，国内北方地区商业本来就没有南方活跃，各种新鲜事物就还比较少见。大多数只是大型商超集团自己建商场，或者是专门做写字楼的就盖写字楼，要么是一块地里面就只盖住宅，弄点沿街社区商业而已。 现实世界也要等2003年全国第一家某达广场才会在北方某个省会城市建成。京市会更晚一些，所以真正的城市综合体暂时还是空白，没人提这个概念。就像产业新城和大盘那样，目前这些都还是新鲜词汇，普通大众的观念总是落后一些，要被市场科普了才能逐渐了解。 但是城市的管理者接触到的信息会更新更宏观。他们会去海外发达大城市考察，了解先进的概念，考虑哪些内容能引入国内，促进经济发展。 林若妍想着，若是戴老板这边一直不打算与人合伙做大做强影视公司，那么她可能要另外找人了。比如请职业经理人，帮她开辟这块业务。 当然这件事情的优先级是远低于房地产相关的，毕竟她更熟悉自己现实中从事的行业。如果手头的钱有限，生命有限，那她肯定要集中精力做自己更有把握的事情。 城市综合体项目的落地位置还有时间找一找，那个投资成本很高，不是京市随便什么地方都能做成的。如果在京市做，那她会优先看cy区有没有地。 上一次林若妍受邀参加cy区和各大地产企业的联谊会时已经充分感受到了，自己的地产公司规模和实力与那些大企业不可同日而语。cy区那边最初能拉她来，也无非是感激此前她解决了疑难地块。豪宅那块地，以及国际学校那块地都是同样的逻辑。让她做贡献可以，现在她想挑选自己要的地，还够不到资格。 这月，她的大额支出除了豪宅的工程款就是xx新城了。那边买地一百亩协议一签，会支付一千五百万，相应税款能缓交。与产业咨询机构和规划、建筑设计公司签订合同，也要支付几百万首款，让他们启动工作。 cy区最近没什么动作，林若妍只能安静等着，倒是大x区那边发了邀请，招待在本区有项目的知名企业家聚会。这不拘泥于地产行业，还有生物医药、农产品加工等各种领域的企业家。说白了就是区里纳税大户，被请去答谢会，再宣传一下新的政策。 有了上次参加cy区类似会议的经验，林若妍也知道大概的流程了，除了会议环节，就只有冷餐会的模式，氛围更宽松一些。 受邀参会的企业三十几家，每家都来了三五位代表，不算台上的，会场中坐了两百多人，至少规模看着挺红火的。 林若妍除了带秦爽来，也喊来了生物医药基地项目一直以来参与比较多的员工，设计部、工程部和营销部各一个人。 营销部的人是负责配合园区招租的，目前工作不多。 工程部老焦没来，他最讨厌这类“务虚”的场合，让工程部驻场生物医药基地的人去了。 设计部总监赵星星也没来，她今天有豪宅项目的设计会议要主持。豪宅项目下月正式开盘，如今结构已经封顶了，公区装修的方案早就确定，不过实际进场之后很多细节问题都要多方协调处理。于是就安排了其他人参会。 到了冷餐会的环节，林若妍让下属们随便溜达，结交别的企业的人。她自己原本想躲在角落里吃吃喝喝偷懒，没想到再次见到了红光满面的方玥。 记得上次方玥说要拿大x区的地，看来是已经成功了。 第149章 真正地羡慕 方玥似乎也是偶然才看到了躲在角落的林若妍。 此时的方玥春风得意，看着林若妍也没有上一次那种纠结，状态轻松地问道：“林总，你生物医药基地那边的项目进展如何？” “还好吧，刚租出去两栋楼。”林若妍如实回答，装修后再租给别人，赚个差价，不过轻资产运营这种模式未来十几年会很流行，她用目前的项目提前锻炼出能够做工程管理代建和招商运营的队伍，放在其他项目上都是有用处的。这不是金钱能衡量的价值。 方玥说：“上次我和你说起的那块地我拍到了，能盖二十万平米的高层住宅，地块边上未来会开通地铁线，规划刚批准，围挡才立起来，售楼处就有人打电话咨询了。” 方玥的项目外观都是现代简约时尚风格，用高档涂料，围挡上大概印刷了精美的效果图，才会很吸引人，关键是拿地的价格低，房价比城里便宜多了。她要走快销路线。 这从侧面证明了，京市有大量外溢购房需求。有人是刚需刚改，有人则是对第二居所有执念。大x区以及再往南的地方，公路修的很好，交通便利。十几年后，更大的国际机场落成、冀省的某新区也会火爆，位于这条交通动线上项目也会有更高的关注度。她那个xx新城是很有前途的。 林若妍心情很好，就顺便也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哄方玥开心。女强人其实也需要哄，利益不冲突的时候，互相交换一些信息，也省得她再去打听。 方玥又问：“你在cy的豪宅是下个月开盘吧？能让我去参观一下么？我让秘书约，居然还要验资三百万才能看样板间。和你说句实话，我自己私人的流动资金很少，真比不了你们豪门，随便就能拿那么多现金出来。” 林若妍猜测方玥未必会真的没有三百万验资，就是想用这种言辞试验一下她的态度。倘若她推辞了藏着掖着，那就是怕方玥“学习借鉴”，就说明豪宅可能是吹的有猫腻，怕行家去看。 只不过，她的产品和方玥追求的那种量大快消刚需刚改产品完全不同，不怕方玥去挑剔，也正好让方玥看看，或许能发现问题，及时查缺补漏。 她坦荡道：“那好，我们每周一上午是内部学习会议，不对外预约接待的，若是方总愿意赏光，可以周一上午来售楼处，提前通知我，我亲自接待。” 方玥没想到林若妍这样大方让她看，她也的确从其他朋友甚至亲戚那里听说了林氏那个豪宅项目的惊艳，真的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去的。或许那种大户型并不适合她要做的产品借鉴，但她特别想知道为什么林氏地产敢把房子卖那么贵，她要仔细瞅瞅值不值那个价钱。 前段时间为了拿地，方玥一直很忙，现在地拿到了，方案规划都报批通过了，她也踏实了不少。只要在京市有一个开门红，未来其他的机会也还是能找到的。学习进步，让自己的产品变得更好，档次不断升级，也是她追求的目标。 约好了下周一去售楼处拜访，方玥又说：“我那边目前只是临时售楼处，接听电话。等真正的会所兼售楼处盖好，就请林总也去看看。” 礼尚往来，这是想与她发展友谊了。林若妍能感受到方玥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最初在酒会上刚认识的那会儿，方玥肯定是瞧不起她，被她高价拍走了cy区的地块，也一定存了怒气。到后来两人在大x区达成“共识”，让方玥成功拿地，以前的梁子也就解开了。 虽然都做地产，方玥一定敏锐察觉了林若妍的产品路线与她的不同。虽然可能还会质疑林若妍的项目是不是只为了赚吆喝，价格过于昂贵，货不对板很难回款，不过肯定与方玥的产品目标客群完全不同的，不冲突就是可以当朋友的。 方玥忽然提道：“国际学校的事情，我听汤玛斯说了，你在cy区和他们合股建了一座？” 林若妍点头：“我之前也是偶然认识了汤玛斯，他还提到了你，对你很是称赞，说你们南方有项目要合作。我一听说你都和他们合作，自然觉得与他们靠谱，这才建了那所国际学校。其实也是为了解决cy区那边委员会头痛的一块教育用地而已，挣不了几个钱。” 方玥侧面打听过前因后果，也暗中盘算了参股盖学校，这种靠收学费逐渐回本，比她以前卖刚需住宅回款肯定慢多了。她猜测或许真的是cy区那边棘手的事又丢给林若妍这种傻大款了。她没敢直说林若妍冤大头，就委婉道：“其实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也不一定要应承。” 林若妍没想到方玥话语间透出了对她的善意，还似乎想指点她如何推辞这样的“欺软”手法，不过国际学校的事情，是她为了花满那个月的额度自愿要搞的。于是她微笑着没有多说，任由方玥隐晦地指点了一些规避方法。 以后应付相关情况，林若妍也能多几样手段，不学白不学。 方玥本来是带着炫耀的心态和林若妍说这些的，然而发现一番对话之后，自己说的兴高采烈，林若妍就一直微笑聆听，仿佛对她的成就毫无波澜，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了预想的那样舒爽。 也对，凭实力说话，她二十万平米的住宅最终要做出成绩，快速回更多的款，打一场漂亮仗，才有资格真正让别人羡慕。 方玥就是带着这样的较劲心态在周一拜访了林氏地产豪宅售楼处。 林若妍果然在等她。 不过接待的时候，是有正规销售团队，按照预约客户那种模式来接待的。林若妍就在边上一同跟随，并不会自己讲什么。 毕竟那些销售说辞，是营销部经过了全面深入探讨，针对不同类型的客户分性别、分年龄职业都有调整和针对性设计的。她也挺好奇，暗想自己与方玥同样都是地产界的女老板，大概能听同一套说辞了。 于是方玥终于体验到了什么是豪宅的vip服务。首先接待人员远多于方玥及她的随行人员。基本达到了二对一的水平。 一进入售楼处，就好像是进入了自家的大宅子，看不到外人。每个服务人员都会热情地称呼客人姓氏，宾至如归。 这也只能是每一时段只服务一组客户才能做到的。如果是卖普通房子的售楼处，就算有提前预约，也不会排除其他随机拜访的客户。 而林氏地产这边就敢如此摆谱，没预约的人只能先到前台那里预约，不是随便什么人遛弯到这里就能进来闲逛的，确保了豪宅的私密性也增添了神秘感，一下子就将方悦的期待感拔高了一大截。 第150章 售楼处体验 接下来，是介绍项目的大沙盘。 当初是花了上万做这个大模型，不仅完美呈现了建筑外观效果，还增加了灯光以及园林绿化，房子里的家具人物透过落地大玻璃都能看到，栩栩如生。 以方玥的专业眼光看，这个楼就算再精致漂亮，感觉还是进深太大了，十六米的进深，大多数户型仅南北两面采光，只有边户才有三面采光，那么中间肯定有黑房间。 不过看到户型图的时候，她又释然了。人家这是豪宅，黑房间有的是功能安置。 在样板间门口，有专人协助访客穿上鞋套，就连女士高跟鞋也有专用鞋套，就比普通的那种鞋套更不容易踩掉，非常体贴。 方玥急忙问了一下哪里订的鞋套，她将来售楼处也要弄一批适合高跟鞋的鞋套。 林若妍趁机就把她收购的医护辅助用品厂介绍出来，说什么消毒水、手套、口罩也有卖的，不光是鞋套。鞋套也可以给加上楼盘名字，这样方便加深客户印象。 另外方玥也注意到了，宣传图册上标注了未来豪宅的物业服务公司是海外一家知名物业管理公司，就问：“你们请的是国外团队，还是国内化了？” “我们第一个豪宅项目都是国外团队，所以会有金发碧眼的管家，他们都已经在提前学习国语了。未来，我们会与那家物业公司开办本土化的高端物业培训，并培养自己的物业管理团队。这个物业公司若是做起来，也可以提供对外的服务。” “这挺好啊，南方倒是有一些号称豪宅的项目，物业管理实在不太行。林总这个才是真豪宅，不仅建筑园林都是一等一的设计，物业管理若也是真老外服务，那的确很高端了。就是不知道物业费收多少钱？” 销售代为回答：“我们买房送前两年物业费，未来计划按照每平米每月收十块物业费。” “这么贵？真的有人会缴纳么？你这可都是四百平的大户型，一年物业费就要交四五万块呢。”方玥惊愕了。 房子卖的贵一两千万一套也就罢了，物业费还这么贵，居住成本要多高？ 在林若妍看来，十几年后京市高档小区物业费比十块高的不少，海外的城市豪宅也都是高物业费，支撑起了高端的服务享受。 这个问题不用林若妍回答，销售已经开始讲解物业服务的内容。物业费除了常规服务外，还包括一万多平米的下沉会所内各种设施的免费使用，什么图书馆、游泳池、健身房等内容，还有每月两次免费会所宴会厅使用，当然要提前预约。 那个会所有专门的图文介绍，虽然主体建在地下，不占用销售面积，不过四周环水，与景观融为一体，精巧别致。业主停车在地库，有专门的电梯和通道能到达会所，招待客人的感受也非常好。 由于豪宅项目售楼处是异地建设，并不是用项目内的会所临时当售楼处未来还要改建，因此会所目前也是按照最初的设计功能一步装修到位的，奢华气质与景观结合浑然天成。这种会所，与目前京市的传统别墅区会所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城区任何项目上都绝对找不到，效果相当惊艳。 也只有高物业费才能支撑这样高端的，只为业主服务的会所运营。 样板间是做了两个主力户型，一个是三面采光的边户，一个是两面采光的中户型。 每一个单元都有三部电梯，其中一部为工人电梯，与楼梯间结合，并不干扰两部主要电梯。 这两部电梯在验收的时候之间是没有分隔的。在常规验收结束后，整栋楼的公共区域都会进行精装修，加一个带门的隔断。这样能让每一户独享一部电梯，且将电梯厅据为私有。 这一点让方玥给学到了，她那边是盖高层一梯三到四户。不过有一栋楼王大户型是做成一层两户的，按照规范要安装两部电梯，若是日后加一个隔断，每户分一个电梯，就显得上档次了。 林若妍倒是不怕方玥学这些，那些理念未来都已经是基本操作了。她这个豪宅项目已经借鉴了不少未来的豪宅卖点，现在提前拿出来，的确能给人耳目一新的体验。 每一户都是一米八的双开包铜纯手工大门，卖门的号称每一扇门的花纹都是独一无二的。户内层高3.2米，入户门厅宽敞气派，鞋柜收纳也很充足，让人可以坐在门厅内欣赏名画，更换鞋子。 四百平米的面积大是大，不过最多做四居，户内每一间卧室都是带独立卫浴的，客厅还有额外的两件套客卫。另外就是中西厨分开，中厨有独立的门防止大火烹炸油烟外溢，西厨则结合餐厅有岛台，空间宽阔明亮。 中西厨、家政阳台和保姆房统一为家政区，动线集中，结合了宅子的后门设计，走工人梯，流线与前面主客梯互不干扰。当然保姆房也不狭小，相当于普通住宅一间卧室还带了独立卫浴。 主卧套间在最里面，带一个书房，书房与客厅有暗门相通。主卧的卫生间是有采光的，洗手盆和马桶都为男女主人准备了两套，衣帽间非常大，还分了男女更衣区。 其余的次卧套，都是针对不同的预设需求摆放了双人床或者单人床，能容三代同堂，也可以是两代外加客人偶尔拜访。 转了一圈，方玥才发现了黑房间的位置。除了拆解为次主卧套的卫生间或储物间之外，样板间还将一个“黑房间”区域装修成了文玩收藏室。 对于文玩收藏爱好者，利用设备调整温湿度，避免见光才是理想的环境，因此这种装修设计迎合了这个层次的客户需求也算化腐朽为神奇，这个房间竟成了点睛之笔。 两套样板间，一个是中式的一个是西式的风格，各有精华，明面上所有能看到的软硬装用料也都是高奢品牌，连方玥都忍不住想买一套了。她也能看出室内设计的精妙，打听了设计师和设计费，一下子就息了请这些人去自己那个项目做样板间的心思。 设计费太贵了！每平米一千多块的设计费，如果算上建安和装修成本，方玥觉得自己那个项目的单价是完全无法支撑的。 怪不得，林若妍这个豪宅敢号称单方精装成本一万元，设计费就占了一千多。大几万的户门，上万的马桶五六个，还有那么贵的真石材、真实木花式铺装，就是真金白银往上糊。 比不了，也就是惊叹地看一看了。方玥参观完样板间，坐在售楼处里喝茶，真心开始考虑要买一套自己住了。如果建成后的样子如样板间一样，也不用她自己操心装修的事，在京市置办这样一处宅子，的确是个好选择。 当然方玥是不会冲动到现在就拿钱下定，思量着要等开盘看看。这么贵的房子哪可能卖那么快，或许楼都建成了园林景观都栽种好了，也还有很多能挑选的。 可惜她不知道，这个项目的房号都炒到五百多万了，意向客户已经有三百多组，房子总共只有二百多套。等她想掏钱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就连林若妍也没有预料到，十一月一开盘，这个项目就卖了几十套，赶在春节前，居然全部售罄了。 第151章 专家来考察 关于豪宅开盘的火爆那些都是后话，此时的方玥也想不到有那么多有钱人。 她是很认真地给提了一些她做地产这么多年总结的专业意见，包括有钱客户其实也会很抠，抠一些普通人想不到的细节。那些问题包括但不限于房子的，还会挑剔接待人员的仪容表情，感觉你服务态度不行影响心情了，就啥也别谈了。 林若妍虚心接受，叮嘱销售和设计部那边研究后及时调整修改，多留后手。另外将来把房号倒腾给真正要买房的人时也要控制量和方法。 别人来买房，这种户型没有了，那怎么办？不能看出你是接手了别人炒过的房号，因此基本最常用的就是：“我们林总正好用内部价买了一套，要不我们问问她肯不肯割爱？” 林若妍的确想买五套自留，又额外买了五套房号的。不过这样的事实正好能让营销部将所有其他房号都归结在林总头上。反正我们老板自己盖的房子自己都买，更说明没问题，品质高了。 应付完了方玥，d国那边建筑方面的专家考察终于成行，近期将抵达京市。他们主动要求住在四合院民宿那边，行程除了参观京市名胜古迹，还有几次讲座以及学术交流。 林若妍让乔教授给搭线，也安排了到林氏地产的交流活动。这就不仅是参观办公室，还包括售楼处，cy国际学校以及生物医药基地那边已经建好的样板楼。 这就让大x区的领导很满意，国外的建筑规划专家受邀，考察本区的产业基地，哪怕只是随便看看说两句拍几张照片，那也是国际活动。更别说参与的还有获得了国际大奖的本国建筑师。 这一次林若妍没有提冀省xx新城，是因为那里还是荒地，道路管线施工中，没法看现场，只能先在她公司办公室里看看规划图片了。等将来样板组团弄出来，或者规划展馆建成，才具有现场参观的意义。 乔教授此时已经获得了一个国际人居奖项的提名，获奖十拿九稳了，那些d国专家到的时候应该就能出最后结果。 乔教授此次去国外交流，以及能参评这样的国际奖项，都是受了林氏地产的赞助和支持，他当然愿意帮忙。这些外国建筑专家达到京市后，乔教授亲自去机场接人。林若妍也不吝啬，让花萌萌和赵星星一起，负责陪同接待。 租赁了那种专门接待领导的宽敞中巴，这样算上陪同和翻译十人左右在车上就非常宽敞。中巴也比大巴显得温馨，里面还有餐饮小桌子，十分惬意。 来了先安顿行李在四合院这边用餐。房间还是用的民宿那边的，午餐比较隆重，就请他们去了一进院子那边吃。 那里都是传统家具，厨师葛青萍给整了一顿正宗涮羊肉。配上中式传统的点心、小菜，圆桌摆满，色香味俱全，将这帮美食荒漠里活了半辈子的老外给好吃到哭。 无论男女，老外们都是连连称赞，感慨自己前半生吃的都是垃圾，到了今日才明白什么是美食。 林若妍一再强调，这就是她家家常菜，京市有很多风味，荟萃南北菜系，让他们多出去走走品尝。乔教授在吃这方面也很老道，说了不少好地方，挨着名胜古迹，正好欣赏完美景就能去吃个够了。 四合院内的参观当然也是让他们震撼的，与看照片不同，更多了人们生活在里面的烟火气。 林若妍家里人口少，帮佣打扫的勤快，房子从入住到现在维护的和新建成没有两样，这种传统韵味历久弥新，有了现代的居住理念融入其中，古老生机重现，历史文化与潮流时尚的碰撞融合，真的是充分体验了本次评奖的主题。 他们当场宣布，这个作品获得了人居方面的特等奖。这也是该国际奖项自成立以来，首次把特等奖颁发给国人。颁奖仪式将在下个月举办，到时候乔教授还要飞一次国外领奖。那时候就不仅是人居方面的建筑师了，国际上知名的大牌建筑师都会去。上一届获奖的也能充任嘉宾评委。 林若妍要了两个出席这场颁奖会的名额。 一个名额给了赵星星，让她能顺便认识一些知名建筑师，拓展人脉关系。 赵星星以前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这么近距离与这些知名建筑师接触，现在她不仅与乔教授这种国际奖项的新获得者有了多个项目合作，未来她也将亲临建筑界的盛会。一切来的太快，她才入职林氏地产不到一年，进境已经远超同龄人了，未来光明一片前途大好。 另一个名额林若妍没有浪费在自己身上，她给了花萌萌。 花萌萌将以林氏地产四合院民宿这个品牌总经理的身份出席这次盛会。获奖项目目前是她在经营打理，未来这个模式推广开，林若妍还可以或租或买类似的院子，在京市以及其他古都开民宿。针对的主要客群中就会包括外国人。花萌萌这次去国外，是要充分宣传我国的传统文化，带着拓客的目的去的。 在那边颁奖大会结束后，林若妍还让花萌萌顺便去y国看一眼，李一琪的收购流程走的如何了，协助她一起将那件事情收尾。这样国内的生物医药基地就可以进入正常的研发生产流程了。 花萌萌也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站在这么高的位置，成为一名总经理。她职高毕业，不到一年前还在饭店端盘子打工，在进入林氏地产之后，她起初认为自己上班无非是打杂，业余准备高自考，结果呢，高自考当然是准备了，可是打杂居然从助理，一步步做成了总经理，乃至于拓展了一个品牌。 “四合院这个品牌，未来还要不断丰满起来，民宿只是一种品类，可能还要考虑更大规模的酒店。”林若妍对花萌萌寄予厚望。 花萌萌抹去无法自控的泪水，哽咽道：“林总，我真的想不到，您给了我太多。不光是解决了我家庭的烦恼，还让我一步步成长，能管这么大一摊业务。” “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若是没有以前的那些勤奋刻苦积累，没有语言优势，那种拼搏钻研的精神，许多事是办不成的。就算换成我自己去做你那些工作，我就办不到。你是最适合的。未来，你还可以做出更多成绩。” 第152章 欢喜和忧愁 花萌萌点点头，又说：“林总家的那位保安陈俊，他的高自考通过科目比我多，人很聪明。这段时间，他白天本来是休息的时候也主动帮我打理民宿，我觉得他挺适合经营这方面的。” 林若妍笑了：“好啊，等你从国外回来，将明年的工作计划写好，明年要开几家新店，给陈俊安排什么角色什么工作。我这里不拘一格用人才，他如果能帮到你，那是最好的。” 花萌萌又忽然羞涩地说道：“他那天和我表白了，但是我把他拒绝了。” “拒绝了？不喜欢他？” 花萌萌解释：“那倒不是，他人老实，特有安全感，对我也一心一意。可我还年轻呢。我给他提了条件，让他先拿到本科学历，然后给我好好打下手，等我们将这摊业务真正经营起来的时候，再看他会不会变心。总之，我觉得谈恋爱不如做工作有意思。”花萌萌的声音很低，心意却坚定。 “也对，等你眼界开阔了，或许能遇到更好的。男人要多看看，不能轻易就嫁了。”林若妍支持。 至于那位随时可能被其他优秀竞争者挤掉的陈俊，林若妍只能默默哀悼几秒，以后见面要鼓励那位小伙子努力提升自己，软硬件条件都配得上、用心去追才行了。 其实被男性追求的过程是女性享受的时光，一旦结婚，大多数女性都会不自觉地变成了付出者，甚至一旦生育就逃不开“母性惩罚”的怪圈。 婚姻能让男性提升生活质量，因为目前的社会环境并不要求男性做家务管内务，成为父亲会获得“父职奖赏”被认为有责任感，能担当重任。 而生活的琐事，一堆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隐形家务就丢给了女性。妻子做饭刷碗洗衣服晾晒铺床叠被，丈夫搭把手就是很值得称赞的优秀事迹了，更多的是根本不会管，管也是帮倒忙。母亲在孩子小的时候管吃喝拉撒，孩子大了还要辅导功课，很多老师建立家长群也都只选择母亲发消息，从不指望父亲。 女性在外出工作的同时，还要承担家庭职责，被无限压缩自我时间和价值，变成家庭免费的保姆、厨师、家庭教师、护理员以及24小时全职母亲，逼得妈妈们成为了全能超人。经历过生育之痛的女性，耐受度极高，发着高烧也能三头六臂带娃做家务一点不耽误。男人磕碰了感冒了就卧床撒娇，是真什么都不管，还各种条件都要满足，就像长不大的孩子。 林若妍想到这些，又叮嘱：“有的时候结婚了才能真正看出来那个男人是否合适，所以不要轻易生娃，不要为了娃拴住了自己的自由。” 花萌萌若有所思。 她的母亲就是这样的受害者。当年父亲和母亲结婚，母亲爱父亲胜过爱自己。婚后两人生活在一起，才发现父亲身上各种恶习，然后呢怀孕了生了她，有了孩子离不开这个家了。如果离婚，她认为自己没有抚养孩子的能力，她舍不得，所以母亲忍受着家暴，将女儿拉扯长大。 每次挨了打总以为是最后一次，那个渣爹也偶尔会哭着忏悔，下次不再赌不再打了。可是赌瘾戒不掉，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两种，不存在中间值。 这也是花萌萌没有明说的隐痛，她其实不讨厌陈俊，就是害怕婚姻，害怕柴米油盐，甚至没想过生孩子。也许林总说得对，多看看，哪怕最终还是选择陈俊，结了婚，也不要着急生孩子。没有孩子，想分开，也舍得。 十月一晃就过去了，本月收入大头还是卖房号赚回来的，另外就是信息部收会员费、卖oa系统，开始推广工程造价软件带来的上千万收入，还有cy国际学校的第一次分红。 林若妍没料到这么快就能有分红，分红还不少，那个国际学校明明还没有盖起来呢。 一问才晓得，九月之前，cy国际学校放出去的三百个名额竟然已经招满了。目前秋季入学的学生在北边老校区内上课，因为每个年龄段都有开班，从小学到高中，十二个年级也不过是多了十二个班。 但是这样的学生人数增加让cy区教育部门的人高兴不少，这可是老牌正经的国际教育集团开办的学校。学校立在cy区的地上了，将来这些孩子们考入国外名校，也给区里带来了名誉。 cy国际学校是新校区，汤玛斯他们还搞了个择优班的噱头，也就是确保小班教学，精英教师配置，在校学习期间大排名能到百分之十的那批孩子都能获得海外名校推荐机会。 国际教育集团与欧美发达国家的名校都有常年合作，他们发的推荐信含金量非常高。让孩子们未来升入名校的几率大幅提升。 海外的名校并不是成绩好就能上，知名人士的推荐信就是最重要的一环。为了这个机会，京市甚至是周边几个地区家长闻风而动，报名的其实有四百人。他们因此还搞了面试，为确保教学质量只选了三百人，承诺等来年新校区建好了再扩招。 这次招生还放出了消息，明年春季招生会优先买了林氏地产豪宅项目的家庭选拔。这一波助攻，直接搞得豪宅的房号都变得紧俏起来。而且买了房号的都不再出房号，是真心想买豪宅了。 一个学生一年的学费小学阶段是十五万，初中十八万，高中二十万。这一次招生三百名学生，第一年学费就收了五千多万，还不包括生活费学杂费等等。扣除一千多万运营成本，林若妍凭借学校占股，同股不同权，享受了八成收益，竟然有三千万分红。 办国际学校这么赚钱的么？ 等到明年春季招生，预计每个年级扩招为四个班，就大概是比现在多三倍的分红，也就是明年三月前后，她又能收九千万了？往后十年，每年稳定能收一个亿以上，细水长流，就算十年后降了分红占比，那一年也有八千万呢，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毕竟学生一直源源不断，建造学校的成本也比造豪宅低多了。多层建筑物建安成本就一千多，加上室内装修，分摊一些基础设备费用，算上地块租金、设计费等等合计单方成本三四千元，建筑规模两万多平米的学校全都竣工最多花九千万左右。一年的分红就能填平，往后那些分红就都是净赚了。 罗四海夫妇走了林若妍的门路，顺利将女儿送入了cy国际学校，他们还是很高兴的，送了一份上万元的贵重礼物给林若妍。 这是直接送到了林若妍的办公室，借着这个由头，罗四海提了一下影视基地那边的情况。 虽然电影节很成功，影视基地的知名度打出来了，不过那家大型的生产企业在那个镇子开工厂的事情也似乎要落实了。他们夫妻两个如今也有些心灰意冷，打算先把目前已经有的影视基地经营起来，再看是否转个方向，做个普通的影视公司就好。 第153章 南方的城市 林若妍很庆幸罗四海夫妇能那么快想通，有的时候做自己擅长的，学会放弃执念，生活或许会变得轻松许多。 影视基地的事也给林若妍提了个醒，房地产行业一片向好，她如果动手晚了，很多好地方就恐怕再没有机会拿到了。除了冀省的xx新城她机缘巧合能跟进，还有别的什么地方呢？ “系统在么，问你咨询个事情啊，就是我想花钱买地，你能帮我看看哪里合适么？” 被当作咨询系统的败家系统无奈道：【宿主，你还记得我的存在啊，就问这个？这问题太宽泛了。】 “主要角色到过的地界，有啥机缘么？”林若妍最近几次比如津市梅江买房子、冀省xx新城买地都是李一琪在书中接触过的事件，这让她尝到了甜头，哪怕只是边角小事，书中描写过的还是比她想当然的更靠谱。 可是林若妍的记性远不如林梦溪，穿来书里好久了，书中许多内容不到遇上的时候提前是想不起来的。因此为什么不问系统呢？ 败家系统：【宿主真想花钱啊，有个与魏煦相关的城市倒是可以去看看。】 “你说说看。”林若妍洗耳恭听。 魏煦不是京市本地人，他来自皖地，老家在临江的宜城郊县。宜城古时扼守江河要道，是入金陵的西门户，自身矿藏丰富。到了近代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有了工业基础，诞生了皖地第一座发电厂、第一座自来水厂、第一家电报局、第一个图书馆、第一所大学和第一张报纸。 如今那里并不是省会了，却还是省内gdp前三的城市之一，人口百万，工业相对省内其他城市发达许多。 败家系统说道：【话说魏煦拍的第一部电影虽然是个男二，知名度也一下子拔升了。他老家村里一位堂叔去世，喊他回去，其实是为了谈当年的宅基地和老房子的继承问题。】 林若妍想起来了，魏煦当年父母早亡，基本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中学上的宜城里的寄宿学校，能考上京市的大学也是他自己勤奋努力的结果。 来了京市他就没想要再回去，一直钻研演技，希望能成为一个好演员。家乡那边，他会定期给几位长辈寄钱，都是当年接济过他的。他父母其实在村里是有宅基地和老宅子的，那里一直是他的堂叔住着。现在去世的就是那位堂叔，按道理房子应该还给他，就算他不住，如何处置宅基地和老房子都是他来决定了。 他就想趁机回村看看，若是堂叔家里还有人需要那个房子，他做低价过给别人就好。没想到他的电影火了之后，不光村里，乡里镇里甚至宜城市里的相关单位都想借光。书中描写他回家乡后，飞机在宜城一落地就有人接站，不用他操心，车接车送，他除了参加堂叔葬礼，还被邀请上了市里的电视台当嘉宾做了个访谈节目。 这相当于衣锦还乡了，他此时经济并不富裕，出演电影的片酬不高他不敢乱花，毕竟是苦日子过来的，万一将来没有戏了，他还需要吃饭住宿。这个时候他是不敢想更大的成就的。 于是他就在与老戴沟通后，免费代言了当地的一款知名土产，也算是礼尚往来。他承诺将来还会继续捐助家乡的孩子读书，建立一个慈善基金，为那些失去父母的未成年人提供帮助。 当他真正成名获奖之后，他兑现了这个承诺，光是家乡这边，他就将年收入的百分之二十都捐赠出来，搞慈善和各种建设。 “我想起来了，是家乡为了留住他，村里的宅子都没有转让他人对吧？好像他成名后，那里还变成了网红打卡景点，什么影帝童年故居？” 败家系统答道：【对的。不过我要说的是宜城，魏煦在市里做访谈，也被四处拉着看项目。那时候就提起了一件事，宜城在改造老厂区。宜城工业形成的很早，许多工厂就在城市最核心地段，沿着那条大江和码头布局，但是随着城市发展人口增加，有污染的工业都要外迁，就和京市一样。那些占据着城市核心好地方的工厂迁走，腾出来的土地就要开发。那边的项目宿主感兴趣么？】 林若妍倒是感兴趣的，只是要到现场去看了才行。 与此同时，魏煦收到了家乡的消息，他在下一部戏开拍前正好是个空档期，没有推脱的借口，向公司请了假，坐上了南下的飞机。 林若妍顾虑的就是万一遇到了魏煦怎么办？就算没遇上，之后可能魏煦还是会知道的，知道她差不多时间段去了宜城，却没有和他透露消息，是见外还是故意避开？ 林若妍就让秦爽先去调查宜城的相关资料信息，具体动身时间再考虑一下。她目前还要接待那些外国来的建筑界专家。这批专家其实不都是d国人，因为此次欧洲的国际建筑设计奖项是有多国建筑界的名人参加的，他们一起来到京市，返回的时候并不是一起。 有一位f国人就特别喜欢京市的氛围，打算多看看多逛逛，甚至想在京市开建筑设计的事务所了。乔教授也很喜欢这位建筑师，她的设计风格更浪漫，不过此人并不善于经营。于是乔教授邀请这位f国建筑师去自己的事务所当合伙人，这样双方互惠互利，他的事务所也终于有了国际气息。 这位f国建筑师接受了乔教授的建议，还发现了正在做的张寰宇那个众筹酒店的设计，说什么也要去那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看看。这一头扎过去，不仅自己变成了竞赛中的国际评委，还忽悠了欧洲几个学校的学生来参加。 原本没想过真有国际友人参加的，现在这个建筑设计竞赛竟然真的国际知名起来。乔教授又是刚获了国际奖项，张寰宇家乡那边都因为有这样优秀的建筑师为他们搞建设而感到自豪。张寰宇没毕业，已经在家乡那边大小单位都有了名号，这是个人才啊。 乔教授也名气大增，一传十十传百，他的事务所里有国外知名建筑师坐镇，还指导了国内的设计竞赛，张寰宇家乡那边的领导甚至再往上几级的领导们也都很重视。 一下子，他能接触到的新项目信息海量暴增。这些信息并不单纯是设计类的，还有开发类的信息，乔教授可做不来，不过他知道林若妍或许会感兴趣。 他原本那间工作室也已经容不下需要的那么多人手了，他只好搬入了更大更正规的写字楼。 回首一看，乔教授不禁感慨，自从认识了林若妍之后，这还不到一年，他的事业发展一下子突飞猛进，名利双收。 他不得不敬服，也万分庆幸自己的好运，当初没有把林总拒之门外。林总就是他的贵人，以后有什么好项目一定先问问林总要不要一起，就算林总看不上，那也要问林总请教这个项目到底值不值得做。 第154章 机缘巧合之下 林若妍会将乔教授提供的信息交给总裁办，让他们去调查项目的更多资料，以判断是不是要参与。 这些信息里竟然还真有一个让她感兴趣了，是她计划要去皖地看的那座城里的项目。 秦爽一开始也很没有头绪查那个城市的项目信息，不太明白为什么林总突然指了这个地方，甚至猜测难道这里是魏煦的家乡才得了林总青眼。 直到这个具体的项目信息冒出来了，秦爽才明白林总压根不是会沉迷男女感情的那种人，就纯粹是看好项目机会。 有一些城市，并不是一线二线，甚至不是现在的省会，不过以前的底蕴基础都在，就值得深挖。地便宜，购买力却不差。 秦爽了解到那个城市目前正在建设新区，毕竟老城区从宋朝就有了，地方狭小，工业是一百多年前就开始萌生，早就塞满了老城区，工厂要陆续往东边新区迁出，那里也是沿江建设货运新码头，老城区那边的功能更侧重居住休闲顺便再搞点文化旅游产业。新城区大片土地等着开发。 在林若妍看来，当地的大规划方向思路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腾笼换鸟，老城区历史底蕴浓厚，新城区离得也不远，用京市的尺度衡量，旧城区和新区之间开车20分钟以内就能到达，已经很方便了。甚至为了配合新区造势，主要的行政管理部门也要迁往新区。这样更利于带动工厂搬迁，工业发展。 为了鼓励老城区的工厂搬去新区，新区那边不仅给更大的地和补贴，支持他们盖新工厂，还会搭配一些住宅用地，让相应的人将来也能住过去。当然那种住宅用地是要经过正规开发流程的商品房，住在老城区逼仄空间里的人想改善生活，想要离着工厂近便，那就去新区买房子。 乔教授就是受到了邀请，可以参与到新城区的规划设计中。不过他对于那么大尺度的新区规划和工业建筑的设计都不在行，他只是听说了有那么一个老工厂要搬迁，除了工厂之外，还会得到新区几百亩地，那家企业就请乔教授设计住宅小区外加一个酒店。 企业的主业就是工业，未来也一直是，没有做过房地产开发，人家以为建筑师乔教授就能搞定这一切了。他们有基建处，招标施工队，照着大师的图纸盖楼多简单。 等住宅盖好，工厂职工内部就能消化一大半，剩下的一卖能赚不少。至于酒店，工厂本来就有招待所啊，换到新区，招待所这帮人还有后勤，以及各种关系户都塞到酒店里解决，不缺人手搞这种三产。 请知名建筑师，也是为了迎合上意，为了给新区带来新面貌，弄新地标国际形象，所以酒店还是要设计的标新立异一些。 乔教授一听，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设计内容没难度，若是以前他才不会担心项目能不能建成，建成了能不能经营好。可现在他也算是国内有名的建筑师了，不能让人指着说这是他的设计作品，盖的很烂，卖不出去，酒店还荒了。这类没有专业人士操盘，后续保障也欠缺的项目，还不如不花心思去设计。 除非林若妍对这个项目感兴趣，愿意投资接手，那家企业出地就行，别的不插手，坐等高品质小区盖好，酒店由专业的人去经营，按照土地价格做股，年年分钱便是。 林若妍虽然手头在推冀省的xx新城，不过每个地区的发展情况不同，人们的生活居住习惯也不同。宜城这个项目信息听起来是比冀省xx新城更靠谱的新区，行政管理部门都要搬去新区了，不过从现实世界的经验看，新区也有很多没搞起来的失败案例。 她打算亲眼去当地看看，了解一下当地风土人情，再给乔教授一个准确答复。 新区地便宜，政策好，大企业拿到的住宅用地就在行政办公区的旁边，大工厂也必然要搬过去，这都是重大利好。如果真是好项目，那不缺投资的人，如果没人投资，也可能是企业本身不想让人插手，就是找个建筑设计师而已。 乔教授也正好人在宜城，被邀请到各种地方参观。张寰宇家乡是隔壁省，整体经济比这里发达，不过单论宜城本身，宜城是更大规模的城市，与张寰宇的家乡就不是一个重量级了。 林若妍一听乔教授也在，就拉上秦爽，外加陈俊一起赶赴宜城了。 乔教授行程还挺匆忙，他们下飞机和乔教授简单吃了一顿饭，乔教授下午就要回去设计师民宿那边主持工作。不过与乔教授接触的那家企业双方引荐了一下，也算是搭上线了。其他事情，林若妍想先在新老城区都逛逛，然后再决定怎么谈。 这次出差带秦爽那是必然，此前基础工作都是秦爽在做。带上陈俊却是因为花萌萌说她想要让陈俊参与到民宿经营中。在林若妍的设想里，民宿能做好，其实未来也可以升级为精品酒店。比如张寰宇众筹的设计师民宿虽然也叫民宿，实际上就是在景区的精品酒店了。 林氏地产轻资产运营那条线，除了产业园区还可以运营酒店。未来她想做的城市综合体也是有酒店这个内容。相应的人才队伍要提前物色，早一点开始锻炼磨合。 陈俊不是京市人，更有闯劲，好男儿志在四方，未来未必要窝在京市。四合院的门卫，让展力又推荐了一个退伍的小伙子充任就好。 陈俊一开始以为就是让他当保镖的，后来林若妍单独找他谈话，他才晓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以及学习成绩没有白费，提升自我的同时，也得到了新的机会。他帮着花萌萌照看四合院的店面，了解到了各种经营门道，但花萌萌其实已经培养了别的店长。他就还是个打杂的，多少有点委屈迷茫，倘若他有机会也能经营一个类似的店面，他能行么？ 从保安到店长，这种跨度已经很大，没想到林总竟然还计划把他培养成那个设计师民宿的经营负责人。虽然他最近都在学习相关方面的专业理论知识，可是…… “别担心，多看看多思考。我们外出考察住的酒店，你也多琢磨一下有否借鉴的地方。等回去以后，你就先和花萌萌一起把四合院民宿系列开办起来，经营好，积累经验，将来若是你觉得行，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陈俊感动的热泪盈眶：“谢谢林总。” 林若妍说：“这是你自己努力得到的机会。你并没有固守保安那个职务，你有理想很自律，利用业余时间学习实践，每一份付出都会有收获。我看好你！” 于是这次去宜城，林若妍和秦爽住酒店就是休息，陈俊住在酒店却没闲着，不止是自己住的酒店，还将城里城外各种类型的酒店都考察了一遍，对于经营方面的思路一下子打开了。 林若妍自己出差当然是选当地最舒服的酒店，奈何老城区里高端酒店就那么一家。所以，被市里隆重招待的魏煦也住在这里，算是缘分吧，明明岔开了好几天来到这座城市，最终又遇上了。 第155章 还选新区么 “林总，您在宜城有项目？”魏煦打完招呼，禁不住多问了一句，他不觉得人家林总是为了找他才来的，否则不用这种偶遇，一个电话，喊他去接机，甚至直接喊他回京市，他也心甘情愿的。 毕竟，处理完了堂叔的丧事之后，事情发展出乎魏煦的意料，也让他觉得困扰，如果有什么借口能离开再好不过了。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一部电影热映，人都不是主演，还能被家乡的人如此重视。甚至免费住在宜城最好的酒店，天天都有要参加的访谈、会晤，还有几个厂家找他商量代言的事。他觉得受之有愧，偏偏公司那里戴总让他稳住，假期都给他批了。 那部电影票房已经接近四千万了，不过当初林总三千万投资的成本还没有那么快回来。电影上映，票房赚的钱发行方院线都要分走一大笔，一般票房要达到投资的三倍才能让投资人真正赚钱。票房达不到，那要靠下映之后运作发行版权赚一部分收益。 魏煦以前演过不少电视剧，在地方台播出，有一定观众基础，他参演的影片在下映后销路倒是不必发愁了。可现在电影还没有回本，他就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努力，对不起这么好的剧本和机会，还怀疑是不是自己拖了后腿。主演那两位都是知名的艺术家了，他一个电影新人，还是有点心虚的。 “来看项目的，乔教授介绍的。刚和那家老牌企业搭上线，他们厂子要搬去新区，我就来看看能否参与开发。”林若妍并不避讳与魏煦谈她的项目。 十一月了，她嫁妆的八个亿这月就花光了。 下个月续命的一个亿能期待豪宅卖出的回款，甚至明年她也能期待一下，所以此时她事业心正浓，花钱和赚钱逼得她开口闭口谈的都是项目。正好魏煦也算是宜城人了，她问他打听一下那家企业，以及对新老城区的看法。 魏煦今天刚录完访谈，正好有点时间，就欣然受邀去了林若妍的大套房。 林若妍选了这家酒店最好的套房住，给秦爽和陈俊也订的都是商务大床房，让他们每人都有舒适的休息空间。 她本来要给秦爽开在自己隔壁的套房，结果被告知那间被人包了两周，这是酒店唯二的两个商务大套房。现在遇到魏煦才晓得，原来隔壁就住的魏煦。 在外间落座，此时秦爽和陈俊都出去转悠了，林若妍本来要睡个懒觉的，只能打起精神也开始了“访谈”。 只要不谈感情，林若妍落落大方，魏煦也能稍微放松一些。虽然林若妍问的不再是电影和表演那些事，不过魏煦这几天接触到的宜城各种层面的人很多，也能有一些真切感触。了解了林若妍的关注点之后，他还是能说出一些有参考意义的看法。 首先是行政管理部门整体都搬迁到新区这事，魏煦接触过那些领导，当然能有判断。 宜城市里上下一致的口径，言之凿凿说要往东搬迁，申请书都递到省里等着批复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的。老办公楼实在太破，各种部门分散在交通拥堵的老城区，不如集中一些，造一栋新的综合行政中心，这样办公人员改善办公环境，来办事的也能不用四处跑，提高效率，就在一地能将所有的事办好。 而且新的综合行政中心选址位置都确定了，就在新区与老城区之间。随着这栋综合办公楼的兴建，相关的各种部门和上下游企业肯定也要搬过去。那里将形成宜城新的cbd。 魏煦和林若妍现在住的酒店就在老城区核心，酒店顶层，眺望整个老城一目了然。城内的建筑风貌比较落后，房屋低矮，街道狭窄，而且没有什么空地了，腾挪空间太少了。 但是那个综合行政中心什么时候开始修建，什么时候建好到真正搬过去却不好说，省里一直压着没有批复。新区盖工厂、卖地开发住宅这都是宜城市里自己弄就行，新区大规划已经是获批的，不过行政中心的搬迁要层层审批，需要省里一些财政补贴，以及其他方面政策博弈，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林若妍如果是自己去打听，那要接触到市里靠谱的领导才行。这下省了时间，通过魏煦就搞清楚了。 按照现实世界里造新城的经验，行政部门不搬，新区就一时半刻不太能发展很快，顶多是一堆新住宅盖起来，人们住过去，也可能回老城区上班。 如果工厂能先搬过去，或许也能带动新区经济。但是老城区就荒废了么？ 宜城的老城区里是工厂和居住区鳞次栉比的模式。所谓厂城一体，出了小区就能到隔壁工厂上班。城市尺度小，道路还是百年前马车并行那种宽度，购物休闲的生活圈子也都是步行可达。 如果在新区建设新工厂，那么工厂里这些员工肯定也要满足居住和生活的方方面面。现在新区那边全是田，工人们住城里，跑新区上班肯定不如全都在老城里方便。新住宅好盖，新区商业却需要慢慢养。 因此新区除了建设工厂，还要将生活配套都建出来，医院、学校和商业全都激活。哪怕这些配套同步都建好了，也有人去新区经营了，工厂的职工适应新区的生活也需要时间。 更何况大多数情况是新区住宅能售罄，其他的包括住宅底层商铺却迟迟不开张。毕竟去住的人少，店铺开了不赚钱，医院学校是空架子，没人气，住的人不方便就不去住，没人当然没有消费，于是成为了怪圈。 还有一个关注点，也可能是当地最头痛的问题。 魏煦说道：“我最近听市里几位领导私下聊天，老城区的厂子搬走了之后，留下的这些旧厂房该怎么办。这其实也是他们内部一直研讨不出结果的问题点。老厂区危房直接拆平，变成居住或商业用地再卖出去，这是一个办法。但是老城区内还有一些历史文化建筑，好看又坚固的厂房，那些也当危房拆掉么？” 林若妍摊开了城市地图，看到老城区有大片旧厂区，已经在繁华的城市核心，地价肯定比新区高的多。按照城市整体大规划，旧厂区所在的地方未来可能要建设成商业区和住宅区。 等工厂拆迁，土地平整放出来卖，挂牌的地价也肯定比新区高。当地管理者为了地价卖更高，大概会找几家一起竞拍。 这些城市核心区的熟地的价值是不是更高？这些旧厂区内值得保留的历史建筑都保留下来，能否作为她设想中的城市综合体试验田呢？ 不过她资金有限，一个月花一个亿，未来几个月还有很多项目都在推荐，她顶多再加一个项目。若是选择了老城区，新区那边就肯定不会投了。 第156章 炒地皮隐忧 “林总提的那家工厂据说也盯着原本自家的旧工厂地皮，想要找开发商合作。”魏煦提了一句。 乔教授那边没有这个消息，林若妍相信不会是乔教授隐瞒，大概是与乔教授接触的人另有私心吧，看来这家工厂的想法还挺多。 竞价拍地，参与的人越少实力越弱，工厂这边能稳拿地皮的机会也就越高了。 所以乔教授被忽悠着去设计新区那边的标志酒店和高档住宅小区，可能就是为了追求设计品质，用知名建筑师标签和漂亮效果图去迎合上面的心意，甚至会为了讨好领导，设计图纸一改再改还不一定能拿到设计费。 知道设计价值并认可这种价值的专业甲方都少，更何况是工厂企业这样不专业的团队。万一事态如此发展，乔教授很可能浪费了精力也最终出不来什么真实的设计作品。大概率可能项目只需要有漂亮的图纸，什么时候盖，是不是按照图纸盖都难说。 工厂这里还要借势与相关部门博弈，以便将老城区的地落实下来。牺牲一个建筑师去迎合上意，工厂这边损失的也就是设计费，甚至设计费也会以项目没能达到领导要求而拖着不给，这多划算？ 以上推测若是真的，那么从当地人的想法看，新区还远，老城区才是大有可为价值更高的。 林若妍这样一想就更加坚定了不选新区，要在老城区做文章的念头了。并且她会尽快将自己调查出的信息告知乔教授，让他自己判断要不要接这种项目的设计工作。 魏煦看了看表，他晚上还有饭局，现在就要准备了，心中不舍与林若妍独处的时间，却还是礼貌告辞。 林若妍满脑子都是项目的事，想着要不要参与老城区土地竞拍，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开门送人走。 这又让魏煦感受到了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挫败。或许，林总真的只当他是普通朋友？ 林若妍若是听到了这句心声，大概会更惭愧，因为她就当魏煦是工具人啊。此时魏煦和她聊天都不收陪聊费了，她问清楚自己想了解的信息之后，当然是打发他走了。 继续再和美男影帝孤男寡女一套客房里相处，林若妍自己不在乎，但那很容易影响人家魏煦的清白形象。 秦爽恰好在此时调研回来，上楼找领导汇报她偶然知道的一个重磅消息，瞥了一眼走廊里那个高大的身影，疑惑地想，那人看着好像是魏煦啊。 等进了林若妍的房间，外边茶几上还放着两杯茶盏，她顿时觉出来了：“林总，刚才您这里有客人？” 林若妍大方道：“是啊，魏煦住隔壁。本来我想给你订套房住在我隔壁，方便商量事情呢，没想到那里提前被魏煦包了。” 秦爽清楚，酒店是公司前台给选的，林总事先没有提，就只是指定了要最好的房间。要不是知道这些，秦爽还以为林总是故意要住在魏煦隔壁，方便两人私下幽会。 现在林总没有避讳，是信任她这个头号助理不会乱嚼舌根，还是压根林总与魏煦就没什么，只是认识的朋友而已呢？ 林总平时可能不关注娱乐圈的那些小道消息。秦爽却不得不关注公司投资的各种项目，魏煦出演男二的那部电影票房表现不错，有人欢喜有人嫉妒，当初他陪富太太吃喝玩乐的那件事又被人翻出来了。其中就有林若妍和魏煦一些绯闻消息。 有一批猎奇者，总在打听这位有娃却单身的豪门真千金平时的私生活究竟是怎样的，是不是与当红男演员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林若演看秦爽忧心忡忡的样子，安抚道：“你别瞎想了，我和魏煦就是普通朋友。我只是欣赏他的演技而已，我和他不谈感情，也一直都是很清白的，甚至没有过肢体接触。” 秦爽尴尬的不行，羞愧于自己对林总的那些怀疑，生硬地转了话题：“林总，我急着赶回来就是发现了一个新情况。工厂那边可能没有和您提，或者就是故意隐瞒。” 林若妍还以为秦爽听到的也是工厂要和别的开发商合谋老城区的地，就很淡定地问道：“是什么情况？” 秦爽说：“我在这里有个老同学消息很灵通，他说了有另外一家地产商正在和工厂这里谈合作。工厂在旧城区只有二百多亩地，搬到新区，那边给工厂一千多亩地。除了盖厂房，还有一些安置房和住宅、社区商业。另外工厂还要来了一个政策，能低价拿到新区那边工厂附近更多地皮，那些地皮囤积一两年，等新区成熟了再卖，啥也不干就能赚一大笔。” 林若妍立刻反应过来：“那这就是炒地皮啊，和几年前琼岛一样，最后很可能崩盘，万一某种利空政策出来就砸手里了。” 秦爽倒是没想那么多，就是有些愤愤不平道：“那家开发商同意出资，和工厂一起成立地产公司。借机低价收新区的大片住宅用地，他们觉得行政中心一搬过去，新工厂也在明年能投产，新区肯定能火，地价也会翻番。很多人都觉得这是稳赚不赔的，新区的地本来就便宜，工厂还能拿到更低的价格，这种赚钱的事工厂怎么不和咱们提呢？” 林若妍此时不知道工厂和几家开发商在接触，直觉上魏煦说的老城区那边的项目似乎更靠谱。新区拿地囤积，等涨价倒卖地皮，是不是太乐观了？ “那个工厂目前和哪家公司谈新区地皮的事？” 秦爽说了一个公司的名字。 林若妍让秦爽一会儿仔细查查这家公司的底细。如果只是倒腾地皮，公司或许就是个空架子。若是来头大的公司，兴许人家还真能玩的起。大公司一般有专门的消息来源，省里的动作都能提前知晓，他们看好新区，说明新区还是能飞速发展起来的。 林若妍又说了旧厂区这边土地竞拍的事，这也要打听，是不是走招拍挂的渠道。如果是正规竞拍，那么要求怎样的资质资格。 第二天，秦爽就给了进一步的消息。 旧厂区的确要走正规招拍挂，新区那边也确实有一些公司想炒地皮。大家利用政策在新区弄到低价的地，都不打算真开发，击鼓传花地皮往下家倒腾，他们赚个差价。这很可能导致新区的开发进度滞后。 林若妍就果断给乔教授说了她的判断，乔教授一想到自己的设计成果要变成迎合别人的东西就觉得不值当，给多少设计费都不做了。 第157章 怎样的判断 关于旧城区工厂腾出来的这二百多亩地，目前已经有几家大房企表示感兴趣。相关管理部门其实就怕拿到地的开发商囤积地皮，不发展建设，所以要求参加竞拍的公司必须有高额的注册资本，在当地注册项目公司。 并且在拍地当天，就要拿出一套详细的未来项目建设计划，提交带效果图的设计方案。拍到地的，要和当地签署限期开盘销售，否则要罚款，两年不开发的话土地直接收回不退钱，一堆捆绑条件。 一听这么严苛的条件，冲着赚快钱或者倒腾地皮来的开发商就知难而退了。因此工厂那边找到的合作商知难而退要放弃，陷入两难。新区倒腾地皮似乎更简单，谁都不想为了老城区二百多亩地就一下子投入那么多时间精力真做大项目。 “秦爽，如果是你，你投新区还是做旧厂区这边的项目呢？”林若妍故意考验一下秦爽的思路。 秦爽是地产公司头号员工，林若妍一直把她当副手甚至是接班人培养。秦爽要变得更强，更有远见，透过现象看本质，是需要成长和磨练的。许多重大决策林若妍都会对秦爽私下讲明白自己思考的过程，不知道这件事秦爽会有怎样的判断呢？ 秦爽能感觉到林总的信任与栽培，这段时间她飞速吸收地产方面的各种知识，与公司里那些专业人士交流努力提升自我。她知道，此时是林总给她的一次考验。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道：“新区的地便宜，按照常理，同样的钱在同一个地方买更多的地才划算。这个城市规模不大，新区和老城区加在一起还不如京市一个cy区大，地价能涨的话，地买的多利润会更高。 乍一看，老城区的项目地块小，还有拆旧和回迁安置的负担，协调各方面关系，买了地又捆绑了那么多附加条款不好脱手，会牵扯太多精力。 但是，如果真的必须二选一，那我会选老城区的项目。” “说说你的理由，是做豪宅么？”林若妍微笑，果然秦爽不会被表面迷惑，所以她还要再下个套。 固有的思维建立在过去成功的经验上，目前公司的豪宅项目一切向好，秦爽选择老城区难道要在那里做豪宅？ 不过除了京市，在非东部沿海的非省会城市，建造豪宅的利润空间远不如京市和其他几个直辖市大的。 秦爽摇头：“不做豪宅，要针对这个区域进行城市更新。” 在书中的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欧洲就有人提出了城市更新这个概念，不过那时候国内肯定没人会说这个词。如今房地产行业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老城区更新也可以参考国外的一些城市更新理念。没想到秦爽这个非建筑类专业出身的人已经关注到这个“新”名词了。 “那都更新成什么？二百多亩地，比我们现在的豪宅项目用地大一倍而已。” “如果让我来策划，我觉得应该做一个包括普通住宅、写字楼、高端一点的公寓和商业的一个片区。”秦爽说，“我来之前和到了之后调研已经发现，当地人的生活尺度比京市小，他们更习惯在一个很小的街区内完成上班和生活。一般人的生活轨迹就是每天早上吃饭，走路或者骑自行车上下班，通勤不能超过十五分钟，家附近买点东西回家做饭。周末也在家附近消费。不过他们不满足于街边小店，他们很向往一下大城市的综合的高档的有电影院那种大商场。” 秦爽说的就是城市综合体啊，而且敏锐的发现了这个城市人们的生活半径小这个关键点。 如果在京市，每天公交通勤一两个小时上下班的人大有人在，因为工资支撑他们咬牙坚持这样长的时间，住在便宜的地方甚至城市边缘，到cbd去上班。但是在宜城这样的百万人口城市，大家更习惯于生活便利的老城区，做什么事情走路十五分钟就能到，或者骑车、公交车十分钟几站地都还是能行的。如果让他们住在老城区去新区上班就会觉得远，同理住在新区让他们每天回到老城区上班也可能有抗性。 另外厂城一体的老城区这里有很多大工厂，厂区内什么都有，自己的食堂、礼堂、小卖铺甚至学校和宿舍，老一辈人的一生都在厂子里都不用出工厂的门。这样的生活习惯陪伴了他们将近一辈子，再让他们更改就不太容易了。 所以这样的城市很适合做城市综合体的实验项目。 秦爽虽然没有提起“城市综合体”这个概念，不过她描述的那些以及激发她做这种判断的理由都是对路子的。林若妍高兴道：“你说的对，我也正是这样想的。把老城区的老厂子更新为一个城市综合体，包含你说的那些物业类型，剥离掉工业这个门类，但是可以保留旧的坚固的厂房变成商业、博物馆，成为工业遗产展示场所。 我要让这个项目成为当地旧改的经典标杆，告诉政府腾笼换鸟之后该怎么利益最大化，留住人气，提升区域经济。” 秦爽此时已经不满足于表面上那些说辞了，她问：“林总，留住人气能理解，盖住宅做商业就行了。老城区不缺商业氛围。但是提升区域经济靠什么？商业还是那些内容，顶多加入一个大商场而已。” “别忘了我们还有写字楼，还有工业遗产这套噱头呢。我说了腾笼换鸟，要放进新的产业来。”林若妍问，“都二十一世纪了，新兴的产业是什么？” “互联网？”公司本身是地产公司，但是秦爽知道自家很赚钱的部门还有信息部，那个部门办公面积不大，人员也很精干，但产值非常高，“您的意思是在这里引入互联网产业？还是依赖旅游业？” 感觉工业遗产有点新颖，不过似乎并不能吸引多少人气的样子。 “我还要具体看看那块地，那些旧厂房的情况。如果状态好，可以用旧厂房改造出一座工业遗产风的精品酒店。”说到这里，林若妍忽然想起来y国她买的那个厂子，也有这个机会，于是跳转问道，“那个啥，y国那边的手续都办妥了吧？那里的旧工厂早晚要关停的，未来也可以考虑工业遗产改为精品酒店的思路。” 第158章 项目制胜关键 “哇，林总太厉害了，这都能联想到一起。这下y国那边的厂子关停后就不发愁了。” 林若妍这都是现实世界十几年后看到的别人做的案例，她拿来别人的成功经验显摆，就有点心虚道：“其实吧，这个宜城是我国最早几个工业基地啦，那时候欧洲列强也从他们本国带来了一些原装的机械，国人买办学着欧洲的模式建厂搞工业，主要是为了赚钱，无意间还是带动了整个地区经济的。 这些历史留存的痕迹，若是能保留，让后世亲眼看看，也是比图片更有说服力的。再者，这边和y国那里都是老厂房，能利用还是要利用，结合不同时代需求。你说的互联网是个好的门类，特色精品酒店也可以考虑装进来的。” 秦爽很开心，自己的判断是对的，针对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项目解题思路，林总还指出了工作的方向，就让她对此事更清晰明了：“那我开始着手筹备竞拍老城区的事。” “嗯，时间充裕的话，设计单位也要精挑细选。这是带方案拍地，与我们当初光靠嘴忽悠拿豪宅用地的方式不同了。方案要有创新，另外汇报方案的册子也要结合引入产业带来经济增长这个点说事，不能只讲住宅。”林若妍叮嘱了一句。 接下来的几天，林若妍和秦爽分两路对项目展开了各方面考察。项目位置很好找，企业那边秦爽对接。林若妍则通过魏煦搭线，找到了管招拍挂的相关部门负责人，问了问如何参加竞拍。 人家一看林总是京市的地产商，一问那些豪宅啊、生物医药基地、国际学校甚至还有xx新城，这么多项目的大公司，想来宜城投资搞城市更新，这绝对是好消息。为此还特别感谢从中牵线的魏煦。魏煦不仅自身名声不错，还能引荐来这样的大开发商，那一定要给面子，人家想来参与什么项目都开绿灯。 不过人家欢迎归欢迎，要求先注册本地公司，才能参与竞拍。注册资金还要一个亿以上，越高越有优势。这个所谓注册资金，就是验资的时候账上有那笔钱，或者有相当于那笔钱的其他保证抵押物都行。 林若妍那边豪宅项目五十多个亿的货值已经竣工，有预售证了，而且那边没有借贷抵押，都是她自有资金做的，所以这个注册相当容易就验资通过了。 办理公司注册那些手续秦爽已经门清了，有当地部门协助，秦爽特意还带上了陈俊一起跑了一遍，让他有个概念。未来若是他独自支撑一摊业务，少不了要做这样的流程。 陈俊重点看的还是酒店，不过一想到自己光明的未来，就满满的干劲，学的很用心，不懂就问。秦爽也倾囊相授。 不过陈俊在地产方面的知识还是欠缺的，了解到林总要参与在这里拍地，还不是盖豪宅，要做什么城市综合体，不免有点担忧，私下里问秦爽：“秦姐，你说的这种综合性的城市更新项目，听起来的理念果然很高大上。但要涉及到各种物业类型，还要解决拆迁回迁，旧的厂房要择优保护，新的楼还要建设，一番蒸腾下来，我们真的有利可图么？据我了解，拆迁这种事很难搞的。” 秦爽反问：“那你想做什么呢？” “二百亩地，除了盖点商业和酒店，剩下的还是盖豪宅。皖地古时出商人，隐藏的有钱人其实不少。他们落叶归根，在这里买豪宅退休不是也很好么？” 陈俊的思路比较简单，他说的那种客群的确存在，只不过现在不是古代了，很多有钱人置业除了在家乡，也会在他们认为更有前途的大城市。这就是为什么几个直辖市总是源源不断虹吸周边的人口，也必须是人口不断增加的城市才能支撑居住诉求不断更新换代。 秦爽觉得自己无法说服陈俊，就带着他一起问林若妍，他们为什么要做城市综合体。 林若妍知道他们已经更深入地思考这个问题了，答疑解惑道：“这个区域并不能支撑我们在cy区豪宅项目那种终极高端客群，也不会有那样的高售价。那么我们只能做减配，减配的版本与我们刚推出的顶配项目同时存在，会拉低我们的高端形象。 所以我要另辟蹊径。并且，要做就脱离开纯住宅这个框子。这里其他几家开发商大概看到了主城区住宅好卖，二百多亩地无论要求的商业和住宅配比是什么，他们都按照住宅的用途去盖，快销一锤子买卖，他们挣了钱就走好脱身。 这对于当地的经济发展帮助不大。” 陈俊不解道：“我看了指标要求，林总，既然人家都要求商业占比百分之四十，那怎么能都盖住宅？” “有很多公寓，也可以用来办公，就像很多小公司租酒店办公一个意思。他们可以盖公寓、商住两用甚至酒店，把酒店也变成了某种可以销售的小公寓。这样开发商能快速销售回款。”林若妍解释了一句，而后继续说， “我们就不需要快速回款。先不要想后面的获利，而是想想怎么能拿到项目。既然我们预判别的开发商的心态和方案的可能导向，那么我们就要做差异化，才能标新立异博得相关部门的关注。 当地卖土地要搞竞拍，差的不仅仅是钱。还要求拍地的同时，提供方案，这就是考验大家买了地要干什么用。 他们最终会将项目给谁，肯定还有别的不能明说的评判规则。卖地竞价，价高者得，这些钱都是上交的又不能私人用。那些主管部门的责任人或许更喜欢的是用这个项目博名声，要出政绩的。 我们的方案就要表达出能让他们出政绩的那种可能。漂亮的住宅不如欣欣向荣的百业齐放。” 原来是这样，秦爽听得频频点头。 林若妍看他们已经明白了深层逻辑，又说：“城市更新是老工业城市转型的必经之路，谁能先做出经典的项目，完美解决地方上那些发愁的问题肯定受欢迎。我们开发项目赚点小钱，不要求太多，这肯定不如做豪宅赚钱。 当地捂着一直没有动这些旧厂区腾退出来的地，就是为此发愁。都拆了变成住宅，城市活力就少了。这个可能还要你们再去找相应的部门摸一摸路子，以验证我的想法。 以上推测都得以验证之后，就说明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只是拆了旧厂房盖点新住宅卖掉那一票收益了。那种不能给当地带来持续稳定的税收。 从老城区迁到新区的工厂，带走的不仅是人，还有税收。留下老城区的一堆住宅，税收这个坑，不是卖地一次能填平的，也不是市里出面就能把两个区的税收摆平的。” 第159章 一分钱一分货 听完林若妍的讲解，秦爽和陈俊都如醍醐灌顶，看问题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和深度。 秦爽本来觉得自己这段日子学习专业知识已经进步很大了，实际上与林总一比，她仍然差了一大截。 虽然对这里这一个项目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不过怎么能拿下项目，就不光是比拼专业技术了，还要懂得揣摩当地相关部门的真实诉求。那些诉求包括各个方面，不仅要解决了普通人的生活居住需求，还要为当地带来更多的利益才可以。 陈俊听的更是连连点头，没有专业条框束缚的他思考问题的模式也不会局限在固定的什么专业领域。 他来自农村，深切地知道做成一件事不光要自己努力这个道理。上面管控的各种部门都有各自追求的东西，自己做的事恰好是能给他们带来更大利益的，因势利导顺势而为才能成功。如果只顾着自己赚钱，那就很难得到更多的认同和支持了。 他懂得林总要做的就是一个大家都能得利的事。盖综合体或许回款慢，没有住宅好卖，但是能往里面装的东西，能给地方上带来的收益充满了想象空间，都是纯居住小区没法比的。 秦爽说：“我懂了！单纯做住宅没出路，我们是不是还要加大商业比例，盘活商业和办公，将整个地块当作一个新的经济驱动核心来打造？住宅只是其中一小块，我们的方案要着重渲染烘托的都是建设好了新项目，招商引资，加入互联网这样的新兴产业，创造新的就业，持续不断给区域造血，对吧？” “对，你这套词用的好。别家开发商还在争论这里怎么弄成居住区，是不是要建豪宅，各种户型配比多少合适，外立面用涂料还是贴瓷砖，整体风格抄哪个外国的风格，将商业只当成住宅的配套来考虑，连办公楼商业都恨不得变相搞成住宅卖，格局就天然比我们低了。 我们这个立意一出来，肯定能打动相关部门。秦爽，将来这个项目拍地的相关事情就你负责了。”林若妍赶紧把自己的责任甩给了秦爽，还不忘安抚道， “别有太多负担，你用这个练手，拍不到地也没啥，这说明这里的负责人还有局限性，也不适合我们。能做成一个项目，天时地利人和都要看，他们不接受我们这套，我们就换个城市慢慢再找合适的。” 林若妍毫无负担大言不惭，反正这里搞不成，她再压榨系统，去看看书里提过的其他城市。就算实在都不行，那个什么盖国际学校，弄弄xx新城，应该也还是可以凑出她的续命费用的。 这还能随便换的？上亿的项目，就丢给她了？秦爽的心跳再度加速了。好在此前刚入职就被迫拟定八千万买地的合同，她的心脏和能力都已经锻炼出来了。不就是来拍地么，这里再贵，也比京市的地便宜多了。 就是前期成本投入还是要有的，她需要问清楚控制在多少钱。别到时候花了高额成本请人做了详细的方案，没拍成地，给公司造成了损失。 另外商业配比也不是胡乱提的。经过了之前那些项目，秦爽对地产各种类型物业的成本已经了然于胸。商业和办公的建造成本肯定比普通住宅高。万一卖不掉，或者卖不过成本投入，那不是亏了？所以别家都尽量多做住宅，压缩真正的商业规模，顶多是弄一些底商，能搞一个规模大一点的商场就不错了。 然而秦爽和陈俊不知道的是，林若妍搞城市综合体这种明显比住宅投入大的项目，就是为了有一个稳定花钱的渠道。 现在她比较靠谱的项目，比如学校和xx新城的建设成本投资都不会太高，而且xx新城目前就一百亩地，顶多花销一两个亿的成本，那才能顶两个月啊。这边若是能拿下项目，搞城市综合体，怎么也能花出去三四个亿。多个项目一起开工，细水长流每个月花钱的渠道就多了。 所以这个城市综合体她算盘打的响，不计成本，要做就做最好的，从找设计单位开始。 林若妍说：“小秦，你联系设计部，和他们说明这个思路。让他们找一流的设计公司赶紧来实地踏勘。就按照做城市更新的大格局，不限额，不要用卖房子快销的思路束缚设计师的头脑。” “但地还没拍下来，就让设计公司大范围介入是不是太早了？哪怕只是做到方案深度，一流的设计公司的设计费起码也要二三百万吧？万一……要不还是让设计部先自己研究一下，我听说别的开发商地还没到手的项目都是设计部自己弄，然后找外边画效果图。咱们设计部人手不够还能再招点实习生，他们总体水平肯定是不比设计院差的。” 林若妍摇头：“不能让设计部变成设计院，他们要思考的问题和管理的项目更多，不能都耗费心力在这一个还没拍下来的地块上。我给他们开那么高的工资，可不是让他们来画图的。既然是带方案来拍地，大家都要付出这种成本，不舍得找正规设计院的，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就会显得单薄。” 话虽这样说，林若妍却很清楚，现实世界里许多开发商忽悠着设计公司一起来拍地，地没有拿到的话，那设计费是不会给的，顶多承诺支付一个拿地研究的费用，几万块连设计院人力成本都不够。 还有一种稍微仁义一点的开发商，能付月费，几万左右吧，专门养着某一个设计院的某一个设计小组，只做拿地。这也不是白给钱的，就是每月都要丢给设计院十几块地做强排，不论地块大小，反正相当于出一个强排方案才一万来块钱吧。 这种情况虽然看似节省了开发商的前期设计成本，却也大大降低了设计人员的主观创造性。一分钱一分货，几万块的拿地方案，做多了都是套路活，谁会给你用心做？效果图恨不得都是一套模型，随便摆放几个楼，背景人物都不换的，修一修又是一个“新”方案，一两个熟手一直搞这个，以降低设计公司自己投入的成本。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做地产那么久，这种行内潜规则理解很深刻。 第160章 正式开盘了 另外做这种带方案的拍地，设计创新固然重要，成本测算更是影响决策的一个关键点。 许多项目的方案做的花里胡哨效果图特漂亮，相关部门听得意动，可最终因为地价过高成本投入太大而放弃，或者勉强做了外观样子，内里各种减配的情况比比皆是。 每次开发商拿不到地，就说设计公司方案做的不行，其实还不如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公司钱不够，底气不足？总让设计公司背锅，设计公司只能呵呵。 “我听说别家规模较大的地产公司，都是与设计公司签个协议，专门让他们做拿地方案，按件计费，或者是每月给几万块。当公司有拿地目标之后就让设计公司配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选择擅长这个的设计公司，签署这样的协议，在拍地前让他们介入，将来就算没拿到地，成本上也有所控制。”秦爽开口询问。 她知道公司在选xx新城研发院墅产品的合作方时，与三家国内设计院签了概念方案合同，他们都拿出了不错的设计，又优选了最合适的。另外两家其实也不错，各有所长，其中一家在业绩介绍的时候，还说经常配合开发商进行设计强排。 所谓强排，就是拿地前按照开发商想做的物业类型、地块本身规划条件，当地的各种规范一起综合考虑做几个方案，用以更准确估算成本，也用技术验证避免了开发商不靠谱的坚持。 林若妍却说：“我们也不会那么高频的拿地，支付月费就算了。将来估计也是不同类型的项目，不一定是住宅。针对内容不同选择合适的设计单位无需固定一家。在设计阶段省成本，未来很可能在工程实施的时候就浪费了更多的成本。” 秦爽终于明白了，林总的格局更高。 的确相对于施工环节的成本，设计成本非常低。在设计阶段抠那点钱不是做大事的态度。将来这里的地如果能拿到，她要奔着经典项目来做，赚钱肯定要赚，还要树立标杆，实现真正的城市更新，让百姓改善居住环境和当地经济都受益。 事情都安排给别人操心，新的项目总直接让秦爽担任，把她和陈俊留在宜城再多看两天，林若妍则轻松回了京市。 豪宅项目正式开盘了，她当然激动又期待，却不能表现出来，就窝在自己的四合院里，时不时看看oa系统内的日报，幻想一下自己又能续命多久。 营销部专门为豪宅项目搞了个销售日报，其他的所有在售产品回款情况都在周报那边。 因着提前炒房号预热了两个月，真正的有钱人圈子里已经知道了豪宅的事情。但凡去了售楼处看过样板间的，难免会心动。 到这个月，主体结构都出地面正负零了，那个位于小区大花园中心的下沉会所的室内装修，硬装部分已经完工，就差软装配饰。那些都是高档定制的物品，比如什么欧洲大师纯手工的桌椅，纯手工玻璃的灯，大师刺绣的桌布，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诸如此类吧，但是并不影响实景空间的展示了。 所以开盘仪式过后，吕乾在售楼处大屏幕上为宾客们播放的就是会所的实景拍摄视频。视频中将会所的装修风格、真材实料产自哪里，市价几何都进行了详细介绍。并且逐一说明了，同样档次的硬装材料以及精雕细琢的施工工艺将会应用到住宅楼的公共区域和户内。 目前户内装修风格选择很多，许多部位都有多种方案可以替换，以确保业主的家有独立个性，也接受特殊定制的区域。 比如说户内常见的黑房间，房屋售价中只有硬装的钱，若是业主选择了酒窖，还可以付费购买他们喜欢的品牌酒柜。由开发商这边专业人士接洽，设计最符合这个房间的相应酒柜，价格会比个人去买便宜一些，也更适合整体装修风格。 另外在售楼处和样板间中展示的各种家具都是有售价的，其中中式仿古家具由林氏投资的家具工厂生产，材料和工艺考究，与中式装修风格更加贴合。已经购买了豪宅的业主买家具一律八八折优惠。 以前大家只是看样板间，看宣传册上那些美丽的效果图，如今受邀前来的宾客们看到的是项目现场实拍。那些精雕细琢的室内装修成品，以及室外井然有序的施工现场，无疑增强了对项目的信心。未来如果想去现场看，可以提前预约，现场那边会安排专门看房通道，直达实楼样板间。 没错，林若妍打算把自己选好的五套房子先装修出来，当作实楼样板间。除了自己和儿子一起要住的保持私密，其余的都可以开放出来。 她自己住的选了顶层最大的户型，一栋楼一层有两户，到了顶层是合并为一户的，360度采光，还偷了法式坡屋顶阁楼一整层，以及双层大露台。她给亲哥在隔壁楼也留了一套同样的顶豪。那栋楼次顶层的两套，一套写了儿子的名字，儿子隔壁那套是给鱼家二老预留的。 等将来她离世，儿子其实可以住她这套顶豪，另外一套想卖就卖了。 她甚至给李一琪留了一套，暂时没写她的名字，是以公司名义买的，放在另一栋楼的首层了。首层有地下室，还有上下两层的花园，不比顶豪差。 毕竟李一琪的亲生父母将当初南方县城里那栋楼那块地皮留给了她这个养女继承。那个县城的地皮房子虽然不值钱，一直被她放着荒着，却也是人家父母一片心意。 看原书的时候，总有读者觉得那对父母故意养废了她，其实人家没有那种坏心思。纯粹是没文化没见识，将自己认为最好的给了这个有所亏欠的养女，试图让真千金哪怕离开了豪门也能过的相对舒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打不骂，他们二老舍不得吃穿，但真千金想要什么，他们都咬牙给买。 他们也不知道，教育很重要，舍不得逼迫真千金好好读书上学。最后除了愧疚和他们那点财产，什么都没有留下。 林若妍到时候会给李一琪选择，问她要南方县城的亲生父母遗产，还是要京市这套价值两千万的豪宅。不同的选择，有不同的结果。 李一琪的父母犯的错误，不能让无辜的孩子背负。这位假千金最初的退让，并未沉迷豪门生活，而是努力学习丰富自己的学识，选择远赴国外避免争端，这都让林若妍增加了好感。 双方目前这样的合作就挺好，平时基本不用见面。未来李一琪如果真的将医疗器械的业务撑了起来，对林氏集团整体肯定是利益更大的。 第161章 点钞机都坏了 按照施工计划，扣除隆冬和春节前后无法施工的时间，豪宅精装修预计能赶在明年的中秋之前交房。 看起来似乎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了，但交的不是毛坯房，而是户内精装，且散了一段时间的味道的。到时候户外景观园林也都养护完成，鸟语花香郁郁葱葱。公区和户内都是精细考究的装修，立刻就能入住的状态。 业主可以直接带着家具和行李来，而非目前市面上那些毛坯交付，那样对开发商是快了，不过距离业主自己装修完成住的舒心还差老远呢。 毛坯交付的楼，会陆续有半年到一年甚至两三年，家家户户在装修的情况，小区内来来往往都是装修车辆，装修垃圾、噪音污染此起彼伏。 这就是为什么林若妍坚持自己的豪宅项目一定要精装交付，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场面影响了小区整体的居住品质。 为此宁肯延长工期，推迟交楼的日期，也不是单独一栋一栋楼交付，就是整个楼盘二百多套房子一起交付。这样让客户能够像入住宾馆酒店一样，不必再被别人家装修打扰。 光是这一条体贴的理念就已经感动了到场的客户。他们目前的第一居所一般都是郊区大别墅，偶尔也有在城里住的，三天两头被邻居家里装修的事情烦恼。另外他们看上这个项目，物业管理费收的高也是一个理由。 这就让很多普通人不能理解了。 一般收入水平中等或以下的家庭，是真的会在乎物业费的事情，因为他们总觉得吃亏。有的物业除了安排收垃圾、看大门，花草树木恨不得都不打理，树死了种草，草死了黄土一片的花园几年就成了垃圾场，业主很难感受到他们的服务和存在，就认为交钱不值得，低到几毛也不值得。 相反，真正有钱人很需要高端的物业管理。这个豪宅项目聘请了境外的物业管理团队，是真老外当管家，服务的内容项目罗列清晰。还有那个大会所，只有业主能使用，不对外开放。业主等于多了一个一万多平米的大会客厅。 会所内有私厨宴会厅、茶室、25米恒温游泳池、雪茄室、图书馆、健身房、儿童活动中心，所有这一切的基础服务对业主都是免费的，只需要提前预约，额外的比如婚庆聚会活动策划、大型宴饮所需食材、名厨再根据需求定制付费，只要业主能支付相应账单，能提出要求，物业就会做到。 所以，那么贵的物业费也是值得的。房子住的舒心，不止是因为建筑品质高，装修档次高，家具家电贵，而是在于服务。推开那厚重的宅门，家里有亲人有帮佣，其乐融融。 而家外，整个社区每一位物业人员都兢兢业业在工作。豪华精装的公区一尘不染，四季名贵花木有人认真养护，比住在大郊区的别墅里要自己打理花园省心也气派多了。 另外就是项目所在的区位，奥运板块五年后将会成为世界的焦点，这几年国家也加大了投资力度，道路贯通，商业和办公楼也拔地而起，还有几公顷的大森林公园，十万平米大型会展中心、文化科技展馆……未来这里将是富贵繁华所在。 他们大隐隐于市的梦想不难实现。 林若妍看到开盘当天全款买房的客户居然有十位，平均每套房两千万，两个亿轻松入账。从第二天开始，每天都有三五个人来交钱，全款的居多。 他们生怕来晚了，好户型就被挑走了。付款占比越高的，选择权越大。全款买了的房子就不怕别人惦记着了。 开盘一周，回款八个亿，这还不包括银行没有放的房款。有些人还是习惯贷款买东西，因为他们买了不止一套，一看房子这么好，原本只预定了一套的，就改成两套三套，自家住，也要考虑亲家父母，或者给自己的孩子也来一套。 所以呢，据说营销部那边的点钞机都坏了好几台了，打印合同的打印机也是，弄了四台过去都不够现场打印合同文件的。 因为每一份购房合同都是针对房内不同的装修风格，特殊定制，都一条条记录下来，用电脑录入，绝对不是那种手写敷衍潦草的卖法。从装订精美有封面的合同书开始，就让每一位客户都感受到了被专业人士认真服务的那种态度。 这点小钱花出去，认真的态度摆出来，已经打败了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房产项目。 销售人员也格外卖力，从早到晚加班恨不得连轴转都不觉得苦。毕竟收回了全款的房子，佣金就能在本月底之前拿到手了。 林氏地产发本月的工资是月初，相当于提前预付了工资，而本月的绩效奖金是月末就发。一套房子的佣金就是十万左右呢，虽然不会是一个人独享这么多佣金，是一个销售小组共享，不过这月能卖掉的房子恐怕不止十套二十套，大家的月入预期每天都会刷新上限。 忙这么一个月，赚十万二十万，相当于别人干两三年的收入，他们当然乐意。 汪小浩此时也已经转为了试用销售，兼任销售部专门的豪车司机，还能代客泊车。 他与那些有销售经验的同事比起来并没有太多优势。个子不算太高，形象不太帅，普通话说的也不是很标准。不过他肯下苦功夫，不仅掌握了销售说辞还能灵活应用，对不同的人强调不同的重点。而且他以前没干过销售，也不会像一些有经验的卖过奢侈品的人那样势利眼。 比如有的销售觉得来访客户穿着朴素，皮鞋上还沾着泥，一张嘴外地口音，啥也不懂土老帽，态度就不是很热情。 汪小浩却能认真接待这样的客户，并且与他们敞开心扉了解他们的诉求。就算最终他们并没有买房子，他也会留下联系方式，保持人脉关系。人家能进来看房子的，尤其有资格看样板间的肯定还是有钱人。 别的销售都觉得汪小浩还是没有经验，不该浪费那样的时间陪着无效客户。他自己却不以为然，多一两个和客人对谈的机会，正可以让他多练练销售说辞呢。 然而出乎意料，开盘当天，销售冠军居然是汪小浩，那个用坏了两台点钞机的也是他。 第162章 用麻袋装钱 有一位客户，只来了售楼处一次。虽然人家也是验资三百万能看样板间的，不过这人上了年纪，穿的特别土，头发花白没什么发型，就像是西北那种老农民，说话也都是带着浓重的口音，不仔细听听不太明白。 虽然销售组也是按照正规流程给介绍了一遍，不过这位老大爷似乎什么都没看明白，问这问那的，就特别烦。好不容易带看完毕，下一组客户时间已经到了，大家就呼啦一下子忙着去接待别的客户。 这位老大爷还在问东问西，而且是各种基本常识问题，比如什么是刷卡电梯，比如会所里都能做什么，小区大花园里的树都是啥品种的，买了一层的户型能不能自己在家里栽种果树种菜什么的。不光是这些傻问题，还挑剔样板间的装修，说没考虑到蹲厕。 谁家住高档公寓还用蹲厕？当时差点就有人笑场。 汪小浩本来是接待完这组客户就可以下班的，但他还是出于好心陪着大爷在大堂的角落卡座聊了许久。这个位置比较隐蔽，不妨碍下一组客人的参观流线。 汪小浩还自己花钱多买了一份午饭。售楼处这边与周围几个饭馆有协议，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订餐，他们就给送来，一般是当班的人按人头订，走公账，想多买就自掏腰包。 那位大爷说他儿子来京市办事，刚才将他送来就去忙了，现在说要推迟到下午才能接他，或者他打车回去也行。他自己想省打车钱，等下午儿子办完事再接他走，反正怎么看也不像有钱人。 汪小浩于心不忍，就请了大爷一起吃午饭。而且他最初也对房地产一窍不通，就是修车的，豪车还能懂一点，别的专业知识是听了公司培训慢慢自学的。所以他很能理解这位大爷的处境，不愿意看到他被其他销售歧视。 两人边吃边聊，除了大爷问他项目上的情况，他知道的都如实回答之外，他也没有瞎打听大爷的情况。猜测人家可能也就是来看看，长见识的。能拿出三百万验资的人很多，买房子都不自己看，让明显啥也不懂的老父亲来售楼处，就感觉不太有诚意。 陪着等到大爷的儿子来接，汪小浩看那位开的车子也就是老旧基础款的奔驰，还不如他们售楼处那辆豪车价格高呢，就觉得这单大概是没戏了。 果然，人家始终没有提买房号交定金什么的。不过这到底是验资看过样板间的客户，到开盘前，汪小浩还是专门联系了那位老爷子，邀请其参加开盘仪式。 大爷竟然真来了，他儿子也跟着，开的依然是那辆旧款奔驰。 父子两个其貌不扬，衣着也不光鲜，坐在不起眼的位置，在别人还犹豫的时候，那老爷子直接找上汪小浩，说道：“小汪，跟我去外边车上拿东西。” 汪小浩还以为人家给他带了什么土产，不好意思拒绝，也不太想浪费时间，这会儿有更多想买房的客户招待，就打算推辞了。 谁料老爷子力气很大，拽着他不撒手，还说：“不要怎么行！” 他被生生拽出去，到了车子这里，老爷子让儿子开了后备箱的锁，露出里面几个朴实的蛇皮麻袋。 汪小浩心说，果然是土产，红薯还是山药呢？感觉里面一捆一捆的不太像。 结果老爷子说：“都搬到售楼处里去，应该够了。” 什么就应该够了？难道是送给大家的土产。没想到一搬麻袋，里面特别沉，汪小浩心跳也加速了，这触感，好像是一捆捆的钞票啊。 老爷子的儿子劝道：“爸，您别冲动，这项目的房子还没盖好呢，我看郊区已经建好的大别墅更好，咱要不然再考虑考虑？”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道：“看什么看，赶紧拎麻袋！别墅那小院子还没有咱们家场院大。上次我来售楼处，别的没看懂，就知道这是京市最贵的房子，楼房带刷卡电梯的，材料都用海外的高档牌子，还有洋管家。别啰嗦了，再晚最贵的大户型就被别人抢走了。” 汪小浩想起来了，那回老爷子来样板间看，高科技的、设计理念什么的听的一知半解，他就格外强调了这房子贵啊，用的好材料，外国设计师设计的，将来还是老外当管家。诸如此类朴实的言语，让老爷子终于是听明白了一些。 老爷子说的没错，他们这个城市豪宅的确是京市目前在售的房子里最贵的了，单价总价都是最高的。难道老爷子就是冲这个来买的，要最贵最好的？ 那麻袋直接搬到财务室吧，汪小浩扛着麻袋，引着扛麻袋的那位西装革履的儿子一起回到售楼处内，别的销售看他们的表情都还是很不屑的。这都哪里来的土老帽啊？ 没想到财务室那里打开了麻袋一看，一捆捆百元大钞，这装了好几袋子，目测不止一套房的钱。 对，人家全款买三套。老爷子自己家一套，儿子小两口一套，亲家夫妻一套。 再一打听，他们是西部某省的大煤老板，家里有矿，机械挖煤一铲子煤能卖两三万，开足生产力，半个月就能赚出一套房。 他们是暴发户，没什么文化，以前就在矿场边上住着，都是那种三四亩地的大场院，自家盖的两三层小楼，人家那院子能停好几辆路虎、拖拉机啥的，还能种树种菜养牲口，根本看不上京郊巴掌大的那种别墅花园。那种小花园也能叫院子，根本停不下人家几辆车。 所以老爷子想看看亲家说的什么城市豪宅，带电梯那种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差异化的吸引力。来到售楼处，一进样板间果然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各种不懂，却能看出各种高科技带来的奢豪。 原来一扇大门能贵到十来万？纯铜手工千锤百炼防弹的，指纹密码开锁，就不怕贼偷了。乖乖还有那上万一个的马桶，黄金的么？不对啊，看着就还是白瓷的，却有那么多种按键冲洗身体。再有那个360度全身都能冲到的喷淋，这要是从矿井那边下班回来，周身热水一冲，还带音乐伴奏的，神仙也羡慕啊。黑房间能装修成金库？这个太好了，以后家里存现金就不怕别人惦记着了。 更别说还有个免费用的大会所，一两万平米那么大，有泳池有雪茄室，那一屋子书和好大的宴会厅，这赶上皇帝的行宫了。视频上都是拍照的实景，将来在这里招待亲戚，七大姑八大姨都来，红白喜事吃吃喝喝，那多气派？ 这房子是贵了点，物业费也贵，可是一堆老外鞠躬哈腰围着转，别处房产项目就算给钱也没有这服务项目，还挑什么挑，就在这里买了。 第163章 圈层的宣传 以前煤老板是有钱，穷人乍富花钱显摆，自己家里整个巨大的院子。你家盖两层小洋楼，那我盖三层的大城堡，一个个比盖的房子高。你家买路虎，那我要买两个买三个，家里没那么多人会开，那也在院子里摆着。 不过当地真是没啥好东西，有钱也没处花。 现在进了京市，终于见到好东西，贵也没贵多少，一套房挖煤半个月就赚出来了。而且这种样子的房子，国外都少见，更别说国内了。首都的这个地段，将来开奥运会的时候，招待亲朋来这边住，那多体面？ 老爷子儿子年前结婚了，媳妇出身京市知识分子家庭，还去国外留过学的，总嫌弃他们这些外地亲戚太土，有钱没品位，平素往来就憋着一股火气。 这次在京市买几套这种高端先进的电梯豪宅，让那些洋人给当管家，岂不是又贵又有品味，彰显出他们有钱，也懂得什么是国际时尚，总能在媳妇那边的亲戚面前抬起头来了。 汪小浩没想到这家如此有钱，可为何还开那么破的奔驰呢？他又从旁问了一嘴，说若是对方要买车子，他也略懂豪车，免费给人家参谋。 老爷子的儿子就说：“他们有几辆路虎代步都在老家，到京市之后买了宾利和法拉利，都给媳妇和媳妇家的人开。他平时还要在京中办事，低调一点开着老丈人的车子，那个是京牌，还有各种地方的出入停车证，就比较方便跑部门。” 汪小浩这才恍然大悟。 人不可貌相啊，看人也不能只看衣装和车子。京市云集了全国的精英人物，像老爷子父子这种外地发家，到京市经营关系的也不能太显摆，人前低调一些，能办成事就行，闷声发大财。若是走哪里都太阔绰了，反而成了被宰的肥羊。 老爷子当初没怎么捯饬，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有财不露白，就是来售楼处看个房而已，又不是来拜见天王老子，人家就是消费者的平常心态。而不像一些人，钱远没有这家多，来看房都郑重打扮了，怕被销售歧视，其实还是心虚没钱。这老爷子有的是钱，反而就没有那种心理负担，更加随意了。 汪小浩当时愿意花时间有耐心地陪着老爷子，还请老爷子吃饭，就很让他们感动。老爷子回去后就和儿子说，这个售楼小伙子实诚、善良，不势利眼，说完房子贵还劝过他，讲若是不买也没啥。 越是这样，让老爷子就越发信任汪小浩说的那些。房子贵，不想强人所难忽悠别人买，正说明这东西就是好，不怕卖不出去。 后来老爷子还打听过，这房子很多人已经付了定金，房号五百多万一个了。整个小区一共才二百多套房子，开盘前就有四百多组客户打听着，验资三百万来看过样板间的也有一百多组人了，一人买走两三套，这还不眨眼间就卖完了？ 所以，老爷子开盘当日，拿着现金就来买了三套，免得转账还要等时间，万一就被人抢了他看上的户型呢。 他们买了房子还不忘和亲朋好友炫耀，这让老爷子的煤老板圈子里的一群人也都激动起来。 什么，那个老板在京市买了大房子，顶级的城市豪宅？房子长什么样不重要，最关键这是京市最贵的房子啊，别人家有矿，自家也有矿，还比这家矿大呢，怎么能让那谁给比下去了？不行，他们也要来一套，不，来几套。不住也先买上，将来儿女去京市玩，总要有住的地方。 汪小浩因此又接了好多这样的老板电话咨询房子的情况，毕竟老爷子把他的联系方式也都顺手散播出去，还盛赞这个小伙子人实诚，有耐心，对项目了解特别多，讲的细致，还跟这家地产公司的总裁都是好朋友。 汪小浩这都解释不清了。不过总归是经手卖掉了十来套，其中好几套人家来买房，都是啥也没多问先交了全款才来的人。毕竟如果只是验资三百万看样板间，那个要排在一两个月之后才能接待了，交全款的能优先看样板间。 在这些煤老板你两套我三套的超强购买力之下，十一月十二月连续两个月的销冠非汪小浩莫属。 汪小浩从月薪两千的司机，到每月佣金能拿百万的销冠只用了四五个月，着实让人羡慕。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是赶上了好公司好项目，也有好领导好同事愿意教他。他虽然已经有了二百万的身价，却不骄不躁，依旧维持着以前的谦逊。 他还是营销部的豪车司机，作为入行晚的后辈，兢兢业业给经验丰富的老销售打下手。这就让部门中大多数人对他还是很喜欢的，不会太眼红。 做过销售的都知道的，卖房也就是抓紧开盘前后一个时段高峰赚钱，往后细水长流，不能光靠运气。开张吃三年，有的时候三年也未必卖出去一套房。便是好项目好市场，专业知识欠缺的，笼络不住客户的，就未必月月能拿那么高的佣金了。 汪小浩的好运只是一时心善，他不会每个月都遇到这样的客户。 汪小浩自己也清楚，所以他不仅维持住了“平常心”，还很谨慎不曾挥霍，把钱用在了自己认为对的地方。 他没有买什么豪车和奢侈品，平时穿戴都是公司标配的工装，上下班坐公交，同事们就好奇他难道把钱都存起来留着娶老婆么？ 他就说，母亲身体不好，他打算在靠近母亲经常去的医院旁边买一个带电梯的新房子，普通小区的三居就够用了。三十万左右，他已经看好了，买了房再雇佣一名住家保姆，随时照料母亲。 “你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顺便娶个老婆吧，那还能省保姆的钱呢。”别人劝。 汪小浩却说：“媳妇又不是保姆，我照顾母亲自然要用专业的人。将来真遇到喜欢的女生，那也看人家是不是愿意和我母亲住一起。我听说现在很多姑娘都不愿意和老一辈同住，而且人家也有事业有自己的房子。我若是结婚，并不是为了找个能免费照顾母亲生孩子的媳妇，我想要一个能一起打拼互相理解的人。” 别说，他这个要求标准还挺不一般的。很多有钱男人，都希望自己另一半别花费精力在事业上，全职主妇重心都在家庭，照顾老人生儿育女，把家里内务理顺，男人在外边才能更放心打拼。 或许是时代变了，或许是他还不够有钱，所以才希望媳妇也应该是有独立事业，不用别人养着的？他不懂，他却很坚持自己的标准。毕竟林总珠玉在前，女人做事业也照样做得风生水起，他为什么不能找个类似的当媳妇呢？ 第164章 他想的媳妇 这个时候蒋芳已经入职来到了林氏地产，她在津市那边赚了不少钱，比当年商场里卖化妆品的姐妹们阔气多了，她却没有买房子。 她家里兄妹两个，父母催着儿子买房，却从来不提她。说女儿早晚嫁人，非要自己买房那还不如随着未来的丈夫走，不要因为在津市买了房就被拴住了。 蒋芳后来也挺感激父母的，她一直想来京市闯荡，若是家里非让她孝敬父母在津市买房，她是能买，不过留在手头的积蓄就少了。更多的钱，她可以在京市作一番大事业。 当然，首先，她还是要给人打工。她买了一辆宝马，办了京牌，住在东三环外，每天开车进到西二环那边上班。 选东边住，是那边紧邻工体、三里屯和cbd的繁华，有国际时尚的氛围，餐饮娱乐都很发达，还有很多新的项目在动工。她喜欢这种欣欣向荣，节奏快的生活，比津市的休闲安逸完全不同。 京市的房子也贵，同样的价格，津市好地段能买别墅，这里新建的商品房就只能买高层大户型了。 左看右看，还是林氏地产的城市豪宅才是真豪宅。她要买就买这样的，别的那种房子，她实在看不上了。 来售楼处第一天上班，好巧不巧宝马车就坏在路边了。幸好来得早，不耽误上班。她很尴尬地踩着高跟鞋走到售楼处，距离正常上班时间还有一小时呢，她以为只有保洁保安在，没想到就遇上了每天都来的很早的汪小浩。 两人一聊，汪小浩热情地说：“我懂修车，帮你看看吧。修不好你再叫人拖走去专业修理厂。” 蒋芳看着荣誉栏里那位蝉联两个月的销冠照片，反复和眼前人确认，不好意思地问道：“你就是汪小浩，你不是销冠么？你还会修车？” “嗯，以前技校学的就是修车，各种豪车都修过。”汪小浩不知怎的，见到蒋芳第一眼就觉得面红心跳，是某种以前从未有的感觉，这位据说是高薪挖来的营销部副总监，怎么如此年轻漂亮呢？ 蒋芳一天就能卖几十套别墅，津市那边的业绩做得红火，连吕总监对她都相当敬服，这么一位厉害的人物，笑起来真好看。 汪小浩拿出了自己身为司机的常备工具包，帮着去看了看车子。这个问题他的确会弄，半小时不到就搞定，还帮忙把车泊到了售楼处的员工停车位置。 他说：“那边的豪车看到了吧？” 蒋芳疑惑：“怎么，那车是你的？” 在她的概念中，销售赚了钱一般都会给自己弄一身好行头，外加一辆不错的车子，也为了将来跑业务拜访客户不会太寒酸。 林氏地产的昂贵定制工装蒋芳是知道的，汪小浩手腕上小十万的名表也能看出来不是仿品。连续两个月销冠，买辆一百万左右的豪车自己开着拉风并不稀奇。 蒋芳以前在津市就见过不少这样的年轻人。女人有钱惦记着买房买包，男人有钱多数会先买一辆车子。 汪小浩却笑着解释道：“不是，那是咱们公司专门给营销部配的车。我以前就是开那辆车的司机，公司的车子有啥问题，我都负责给看的。我是应聘司机入职公司的。” 他从来不避讳自己就是司机出身，现在营销部有活动或者拜访客户，他也主动开车，跟着一起去。只是他不会在车里等着空耗时光了，他会跟着大家一起登门，帮着拎着礼物，观察他们如何与客户寒暄，讲怎样的话术让客户收礼领了心意。 这些不拘泥于卖房子能用到的维护客户的技巧，学校里没人教，他以前的工作都接触不到，他如今意识到了这些价值，就要想办法学会且弄明白。 另外他对车子很有感情，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梦想，开一家修理店。现在，他打算再赚点钱，就可以不贷款，用自有资金直接开一家4s店了。 做销售卖豪宅，他过了一把瘾，也明白了其中的艰辛。运气好如他，跟对了项目跟对了团队能赚一笔。将来呢，这项目卖完，他如果继续做销售，还能卖出去几套房子？ 比起其他销售人员，他真的没有太多的优势。入行越久，他反而不如最初那种无知无畏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修车的手艺不错，不该荒废掉。不过这会儿他与别的同事说这个，就显得伤春悲秋太矫情了。没人能倾诉，就先闷在心里。 能修好蒋芳的车子，让他着实过了一把瘾。与蒋芳接触越多，也让他越发意识到自己在销售方面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也似乎欠缺了某种天赋。 他有点迷茫了，要不还是见好就收，等这个项目结束后他便请辞，自己开个修理店做回老本行，否则总感觉每天过的太飘，来钱太快，不踏实。 关于汪小浩与营销部新任副总监蒋芳之间，有传闻他们在谈朋友，林若妍却不在意这些八卦。 因为她发现自开盘后这两个月，她光是豪宅项目就进账了十六个亿了。账上如今能支配的这些钱，让她续命到差不多04年下半年都是可以的。 光是一个豪宅项目的收益，就比她当初继承的八个亿嫁妆还多了一倍。扣除掉税费、豪宅的建造成本，十二月那一个亿的大花销支付出去，她账上竟然还有十个多亿，就离谱。 因为不止是卖豪宅获利，她陆续投资的其他项目也在赚钱，都算上也能凑够一个多亿。 国际学校分红的事不提了。电影票房也统计出来了，累计八千万，票房并不等于投资收益。 别看这个票房远不如十几二十年后国产大片动不动就三四个亿的那种票房，那是因为书中时代全年国产片的票房才不到三个亿。这一部影片就占了国产片票房的将近三分之一。 另外其他版权卖了八百多万。这片子获奖了，导演和主演都得了国内的最高影视类奖项，各大地方台抢着买了版权，未来还会陆续在电视屏幕上播出。就算投资没有大赚，广告效应也比那些昙花一现的扑街影片强太多。 这些收益核算完毕，林若妍账上投资电影收回的钱大约在四千万，赚了一千万。不过这影片造成的影响很持久，广告效果非常好。这相当于一分没花，全国打广告，带动林氏集团那边的很多产品销量比往年翻了一倍不止。 林如许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夸自己这个妹妹了。妹妹自己的项目赚的那么多，发财还不忘宣传林氏集团的产品，他们以前要卖产品好几百万广告费投放少不了，如今拍电影，一分没花倒赚钱，名利双收这么好的效果，实在太划算了。 信息部那边卖各种软件，收会费，到年底这两个月一统计也有将近五千万入账了。 第165章 开始计划明年 林若妍投资的棋院和体检中心、医疗辅助用品小工厂什么的都正常营业，那边收入目前放在几千万的其他项目收益上一起比较肯定不够看，却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循序渐进稳步增长，她就没太上心。 家具厂则因为在豪宅售楼处、四合院民宿摆放了产品，不止是买豪宅的人，连没买豪宅的人也都盯上了这种看起来很贵很有品位实际上售价很亲民的仿古家具。 一些开茶楼商铺的，一些喜欢传统文化的，买不起豪宅，买点豪宅里也能摆的高档家具，销路一下子打开。 到年底林若妍投进去的几百万已经全都赚回来了，还有几百万盈余拿来分红，最关键是家具厂的订单都排到后年了。 生物医药基地那边，租楼装修，又分租给了几个公司，成本投入还没收回来，不过未来可期。主要是这种轻资产运营不占用太多资金和人力成本，细水长流，求个稳定。 林若妍收购的y国医疗器械公司入驻园区之后，带动着一些类似企业也来了，抱团搞研发的有，直接与国外合资的公司也有。 产业园的培育急不得，优选生物医药方面的产业，婉拒了其他，就需要花时间等待他们成长成熟。 不过这里的装修顶多再陆续投几千万就够了，剩下全都是招商运营的事，相关团队培养，将来输出的就是这方面的服务。 y国公司那边未来三五年研发阶段是最需要持续投入资金的，按照李一琪给的预算，总计也就是几千万这样的量级，均摊在漫长的时间里一点也不明显。可是一旦研发出来，比如近视治疗仪，那种国内市场绝对刚需的设备，想要躺着赚钱的方法太多了。 冀省xx产业新城项目买了一百亩地，签合同做产业策划、整体大规划那都是前两个月付了钱的，等明年再继续投入的就是施工建设的费用，以及明年开盘营销做活动的钱。 那个项目样板组团，包括1.0容积率的院墅，以及一个可以作为小镇中心、兼会所售楼处和规划展馆的内容，整个建筑规模和豪宅项目差不多，在10万平米左右。 不过除了小镇中心之外，其他都是多层住宅，毛坯交付，还用的是凌老六的施工队，比京市做施工便宜多了。毕竟凌老六的公司也在新城这边的公司占股，他做施工就成本价，材料什么的按照需求消耗投资而已。 样板组团计划在春节过后就开始建设了，相应审批都有当地的一路绿灯，同步进行的建设还有王民要搞的高档酒店。 林若妍拓展xx产业新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来年能够持续稳定花钱，这个项目的规模和消耗量目前差不多能承担每月几千万的开支。什么时候能开盘赚钱回款，那要等下半年看情况了，那边其实也不着急一下走都开盘卖光，等明年下半年房价还会逐渐走高。 毕竟她也不着急回款了，账上的钱让她暂时续命无忧。 而后，就是宜城那边在十一月底的时候，秦爽花了九千万把老厂区二百多亩地拍下来了。价格不是最高的，不过当地领导看上的是林氏地产公司拿出来的方案。 林氏地产提交的方案不是纯住宅小区，而是真切地要做商业、办公、酒店和住宅一起的社区，打造城市综合体，还要附带产业入住。 有人质疑，产业这东西就是一忽悠，别家地产公司说我们也能来产业。可是人家林氏地产背后有林氏集团搞实业，在京市以及北方地区自己就有好多门类的实业大工厂，据说还在海外投资了矿业。这种有实力的综合性大企业，就算将来招不来别的产业，自己的集团随便在这里开个分公司，也妥妥的纳税大户了。 再者，秦爽上次听了林若妍的教导之后，对于互联网产业也研究了一番，认为在这里很合适搞起来。当地不缺电，人口密集，离着经济发达的沿海地区很近，以前做买卖的多，现在互联网上依然可以做买卖。 本地就有一些小企业，在尝试外贸生意，用互联网和国外一些网络平台拓展业务。这是以前秦爽连想都想不到的情况，要不是信息部那边有人提供了一些资料，秦爽差点错过了这个发力点。 一提起做买卖，当地管理部门是很明白的，当地的工业产品生产出来大部分要销往外地，本地是用不了那么多。他们这里陆运和水运都很便利，往东运输到沿海经济发达地区，往西进入蜀中盆地等周边几个西部内陆省份。 搞贸易古老的业务模式就是打电话，拿着样品或者图册来回联络沟通。现在有了互联网，很多事情通过网上沟通联系，还能发电子邮件，看电子图册，就不用将沉重的样品搬来搬去。 有的大企业就做了专门的网站展示自己的产品，有些小企业就联合在一起在各种大门户网站打广告卖货。 当初学习网站和围棋网站上就有一些这里接来的广告，秦爽再一深入调查，知道了在杭城有一家公司开了个网上平台，允许大家自己免费申请用其平台开一个网上商铺，展示自己的商品图片，明码标价促成交易。各种门类的商品都可以，俨然是一个大型集贸市场的架势。 宜城很多小商家自己没钱运营维护独立的企业网站，就干脆在这个平台上开个小店，有啥产品拍照传上去，依赖大平台吸引的各种人流过来看。总比自己花钱做广告便宜，而且人家只是促成交易并不收取任何中间费用，白来的便宜就挺划算的。 自己的企业投放了广告，顺便就逛逛别人家的网店什么模样，不买也看了，人流量就逐渐做起来了。 林若妍从秦爽的描述中确认这就是某宝的雏形。只不过目前那个未来将荟萃全国各种产品，彻底改变一个时代消费模式的知名平台还在研发中，会不断更新迭代，据说正在开发某种支付工具，让买卖双方的资金都有安全保障。 所以林氏地产第一个城市综合体，可以留一部分面积给电商，毕竟书中的明年，某宝就正式上线了，一个崭新的互联网商业时代即将开启。 既然秦爽提到了杭城，林若妍也想去看看了。 某宝在明年才会正式推出，他们目前还只是在一个小公寓里创业的团队，但是他们已经获得一些境外的融资，暂时不会再接纳其他投资了。 杭城真正吸引若妍的是风景，比如西湖、龙隐山还有西溪湿地、良渚文化遗址。这里是国内知名的旅游城市，冬天去或许有些冷，夏天去又太热。 她在现实世界没看过西湖的断桥残雪，这次想去，说不定有机会能看到呢。 第166章 年底去度假 再说了，有钱，去哪里旅游都可以最大限度避免恶劣的气候环境。 天冷，那就租豪车，从下飞机开始一路坐在豪车内观景。看湖也不用站在岸边，订那种能眺望整个西湖的五星级酒店顶层套房，在暖风空调的吹拂中想看多久看多久，那多舒服。 西湖那边是有正经的五星级酒店能入住的，西溪所在的余杭在书中时代刚成为杭城的一个区，国家级别的湿地公园尚在建设中，并没有正式对外营业。 林若妍印象中繁华的余杭某宝城，在书中时代都还只是一片村子，规划还没有呢。 所以还是在西湖边上享乐就好。可怜的林梦溪还要按部就班上学，孩子们真苦啊，而她这个做母亲的，打着考察项目的名义已经提前来到旅游城市度假了。 学生有1个月寒假，打工人的寒假只有春节那几天，她身为老板，看了看账上足够她续命到后年的钱，就心安理得从十二月中下旬进入了休假状态，只偶尔处理一下oa上必须她签批的公文。这样的猫冬，她打算一直猫到03年正月十五以后，要不等三月开春也行。 当然她也还是放心不下儿子的，怕儿子一个人在家忘了玩，就暂定在杭城一周时间，回家看看状态，再想接下来去哪里旅游。她不在京市的时候，拜托亲哥住到四合院，帮忙看一下外甥。 林如许以为妹妹真的在外地出差谈业务考察项目，大冬天还跑南方，多冷啊。没暖气的地方冬天才真冷，阴冷阴冷的，骨头缝里都是冰渣，千叮咛万嘱咐让妹妹多穿点，不要太累。 嗯，是不会太累，游览名胜古迹的行程安排弄轻松一些，一天就看一个景点。 她每天睡到自然醒，在酒店花两个小时慢条斯理吃完丰盛的自助早午餐，然后坐着豪车出去周边景点看看，天不黑就到当地各种知名的餐馆落座，变着花样吃。看着灯红酒绿的夜景吃饱喝足之后，再回到酒店游泳或健身，洗个热水澡，独享大床睡一觉，放松之中也算是充实。 这个真实的提前放假的休闲状态，她是不敢对亲哥和其他同事说的，连亲儿子也没敢告诉。毕竟儿子此时还在学校刻苦学习，准备期末复习考试。一对比，心中落差多大？ 可是在别人看来，林总以及总裁办那些人都相当辛苦，一天到晚出差。秦爽前后好几次去宜城，每次都一周半个月的，没空陪着林总去杭城。 总裁办其他那几位在京市也很忙。花萌萌带着陈俊在寻找合适的做民宿的项目，谈收购或者租赁，忙着拓展新店。 林若妍给冯强布置了一个任务，让他去寻觅适合做影视文化公司的团队或者职业经理人，再不然就说服老戴投诚。年底还有很多人脉关系的经营问题，送礼吃饭，这都要冯强花时间去打点好。 以前冯强是父母很不待见的没出息的儿子，总被亲朋邻居当反面教材，说他读书不行，爹妈给找的铁饭碗不干，将来就是个只会吃喝玩乐游手好闲的败家子。没想到自从进入了林氏地产公司，冯强还真就行了。 林总投的电影大火，之后电影节虽然动用了老父亲那些人脉，不过这正是老父亲能向别人显摆的地方。 “你看我儿子已经是副总了，他们公司投的电影你们看过吧？” “就是那个已经获奖的，那个项目我儿子一直盯着。” “黄金周那会儿的大学生电影节知道么？老艺术家云集，也是我儿子他们公司赞助的。” 反正老爷子满足了，对儿子也越看越顺眼了。哪怕儿子做的事依然还是以前那套陪着领导吃吃喝喝，各种走关系门路送礼，工作内容其实没有太大变化，但是平台不同了，成就也突飞猛进。收入多了那还在其次，业界影响力和儿子的自信与日俱增，哪个当家长的看着不高兴呢？ 以前说起冯强的婚事，老两口都闭口不谈怕人嫌弃。现在恨不得每天都有人登门拜访来问冯强找媳妇的标准，女方条件不太行的都不敢上门了。 林若妍玩了五天，虽然没等到下雪，却偶然间撞上了一件事。 那还是酒店里做spa的时候，遇到了一位美妇人，她把林若妍错认成了一个老公单位里一个女同事了，仔细看才发现林若妍年轻貌美品位高，气质更加优雅。道歉后，她非要请林若妍喝一杯。 五星级酒店的酒廊人比较少，这个时间点很多正式的商务宴请还没有结束，在这里小酌的人不多。两个漂亮女人，点了度数很低的酒找了卡座。 林若妍也正好闲着没事，才没有拒绝对方非要请喝酒的好意。对方明显是有倾诉的欲望，她就当故事听一听了。 一听才知道，这位名叫李婉的女士在余杭经营了一家卖绣品的店铺，有自己的工厂，她的丈夫是外地读书的大学生后来留在杭城工作，现在余杭区担任要职。丈夫事业走高，丈夫和夫家那些人就想让她转了买卖，做全职主妇。 一来是以前李婉太拼都没空生娃，二来也有人提了干部家属经商的一些疑虑。这位丈夫是打算将来一直走仕途的，妻子就还是要多注意各方面的形象。 李婉放不下祖传的工厂和店铺，与丈夫吵架后离家住在宾馆，想着冷静地思考清楚，要不要离婚做事业，还是就此舍了事业成全丈夫。 李婉借着酒意问林若妍该怎么选。 按说萍水相逢，劝和不劝离，林若妍却觉得为什么要女人牺牲？她就讲了自己未婚生了个娃，现在没有丈夫婆家管，还有亲哥和孩子疼，特别舒服。 经历过婚姻之痛的女人，其实很羡慕林若妍现在的状态。她不止少了婚姻的束缚麻烦，也可以随心做事。想搞事业了就认真搞，不用听别人指手画脚；想休闲度假了也不用问丈夫的时间，自己拎包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挺好的，要不我还是离了吧。”李婉多喝了几杯眼神迷离。 林若妍问：“你是喜欢那个男人哪一点？” “肯定不是爱，就是觉得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太少了，不甘心。若是离了，以前的投入就全打了水漂，不划算。”李婉喃喃，“我做生意，从来没亏过，婚事上也就放不下。” “那你希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辞职陪你做你的事业？吃软饭的男人还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么？让他不干涉你的事业，那他职位越高时间越少，没有人经营家里，你们两个都忙，还是家么？” “那是他的家。我爸妈已经去世了，我们也没有孩子。”李婉的语气逐渐清明起来，“妹妹，谢谢你，我明白了。我明天就找他去离婚，我要继续做我的工厂。” 扶着李婉回到她房间，没想到房门口等着一位文质彬彬的男士，这就是她老公吧，居然都找到这里了。 第167章 湿地边上的 见李婉和那男士没有什么冲突的样子，两人都心平气和，开门进了房间，林若妍也离开了。毕竟那两人现在还是合法夫妻。 没想到次日一早，林若妍在早餐厅吃饭的时候又遇到了李婉。 李婉这会儿已经醒了酒，眼睛有点肿，昨晚上可能哭过。 林若妍就问：“你老公走了？” “嗯，我和他说了，他终于还是同意了，大家都是文明人，好聚好散。他仕途一片光明不愁再找老婆。” “那祝福你。”林若妍说完这句，就端了盘子打算自己找个地方吃饭。 没想到李婉拿着她的餐盘也追了过来，似乎还有话说。 “林妹妹，唉，这个还是叫妹妹吧，就是有个事问问你。” “还问啥？”林若妍心想，人家婚都要离了，还找她说啥。 “就是昨天那男人和我说，他们余杭有块地皮不好弄，我认识的朋友多，他求我帮着问问有什么搞开发的人。你不是搞地产的么，要听听项目情况么？” “这，你们都要去离婚了，是不是……”林若妍有点犯嘀咕。 李婉笑道：“他啊，感情的事从来不会影响他的事业进取心。那个地皮是他们现在比较犯难的问题，若是有人能给解决了，他高兴还来不及。我们虽然夫妻缘分尽了，将来这也是我一个客户啊，我那边很多绣品，卖给区里当作礼品赠送外宾和投资商，也是稳定的业务订单。” “哦，那我听听是什么项目。”林若妍嘴上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没有太高的预期。 这会儿的余杭，其实比杭城的老城区经济发展落后一些，文化旅游都不如西湖知名，就算是临近未来湿地景区的住宅用地也卖不上价，某宝城那种产业园都没有规划呢，毕竟相关的电商企业平台还都没有上线。 “据说是未来湿地公园边上有一块商业用地。面积不算大，位置也不太明显，而且有限制高度，没法盖大高层那种。” 李婉对于酒店的认知，还是他们现在住的这种五星级酒店，起码五六层的高度或者更高一些，两三万平米，外国什么知名酒店品牌来经营。 不过那块商业用地的限制实在是多，在湿地公园边按说位置还不错了，开发成商业街呢？ “做商业街不行么？吃喝玩乐在湿地公园边，人气应该可以吧。”林若妍随口一说。 李婉摇头：“我就是那片长大的，那地方啊就在快速路边，两旁行道树特别高，也没有下路的口子。建筑物不够大不够高，招牌也不明显压根看不见。若是只为了去湿地公园，在旁边逛逛，那也要等湿地公园开门了。据说那里还在建设呢，两三年差不多能开门。所以如果弄成商业街，盖房子一年，养着铺面也要养两三年，人气么几乎没有。去公园的人，也就是逛完了出来吃饭那一会儿的客流。” “那就把地放一放，配合公园修建的速度，慢慢开发呗。” “这我就不懂了，你若是感兴趣，要不然我让他们那边给你安排考察接待。你到现场看看，听听他们怎么介绍。反正成不成去看看又不要钱。” 林若妍就同意了。在未来的湿地公园边上，顺便也去湿地那里看看风景。至于项目信息，听听就好。做地产的，有人给提供靠谱的项目信息，她人正好在，就去看看呗。 次日，按照李婉给约的时间，林若妍到了余杭区那边一栋办公楼。 李婉的丈夫带着招商办的人一起，很正式地按照接待开发商的流程给介绍项目情况。 区域挂图上，显示了未来西溪湿地公园的全貌，在靠近快速路的一处大门边，划了一块商业用地。 “林总，就是这块地，土地面积不到五万平米，因为有限高和容积率0.5的要求，就只能做两万多平米的建筑规模。原本大规划就是商业街，但考虑到周边商业氛围吧，其实还可以调整。不过也只能是商业性质了。” 林若妍眼馋的其实是湿地边上其他住宅用地，她试探着问了问，人家却说那些地目前还是村落，组织拆迁整理土地，到能出让的时候大概要等两三年了。 林若妍只能又回到了眼前这块地上，礼貌问道：“能去现场看看么？” 这是正当要求，相关人员就陪着林若妍去了现场。离他们这个办公楼其实不远，林若妍自己有租的豪车和司机，那边办事人员没有车，就在她车上给带路，顺便讲讲周围的情况。 用林若妍的眼光看，这条快速路非常宽大，已经不是杭城内那种小尺度了。隔着路两边，一边是未来的湿地公园，一边就是现有的余杭县城一些建筑物。泾渭分明的，做买卖的全在县城那一侧，大公园这边圈着围挡，现在连公厕都没有，就是一大片地。 从常识上判断，没有三五年是不太可能有商业氛围的。 不过，从地块到未来湿地公园的一个大门，走路就五分钟，以后给湿地公园做商业配套，还是能勉强说得过去。 等看完地回来，林若妍就问：“这地块等湿地公园建好营业了，价值会更高吧？那时候再开发其实做什么都行了。” “我们也知道啊，留了几年了，不过上面要形象，湿地公园又不是普通公园，牵扯到专门的湿地景观治理，比预期建设速度慢，投资也很高。我们必须要弄出一些有形象的东西，收回一些钱，才能继续将公园运作下去。这地块明年初，一定要动的，最好能快速建设。” “那若是做商业街，就还是要赔钱两三年了。先盖楼出来，慢慢招商？似乎要整体办理产权，不能分割销售，嘶，这么多限制。”林若妍在现实世界做过项目，刚才看图纸和出让相关文件的时候重点瞄的就是这些关键信息。 人家一看林若妍竟然懂，是个行家，不得不更严肃地讲了讲当地的难处：“……所以我们这块地虽然是商业，不过出让价格低，就是为了鼓励开发商。支撑两三年，总还是能经营起来的。” 林若妍就问了问人家卖地的心理价位。这大概是75亩地，三千万以内就能拿下了。 过几年，湿地公园周围可找不出这么合适的地块了。那时候想买地，没有这么小这么便宜，每月一个亿额度都不够她肆意拿地的。 林若妍说回去想想究竟做什么好，不过已经表露了要拿地的倾向了。 第168章 做什么商业 当然拿地前还是要先调研的。 林若妍把余杭项目相关资料丢给了赵星星，让设计部先参详一下做什么。 她自己又在杭城玩了两天，设计部那边就提交了一套精简的图文并茂的参考文件。她没想到设计部的能力那么强，都不曾借用外部咨询公司，自己就研究出了这样的结果。 其中一个答案还是给了林若妍很大启发的。 那个建议是做精品酒店。这还是花萌萌提了一句，被设计部敏锐发现了可以做文章的。 花萌萌并非专业人士，不过最近她一直在京市找民宿分店合适的选址，一直琢磨着小规模酒店的经营逻辑，看到这种地块这样的体量规模不免就有了想法。 赵星星也觉得，0.5的容积率若是做商业街，也只能是那种不太集中的仿古商街，两层或更矮，湿地公园旁边小桥流水，追求好环境。 可是没有商业氛围，规模也不够大，街景再漂亮有什么用呢？不如盖个精品酒店，就隐匿在湿地公园旁，不显山露水，隐逸又不闭塞。 赵星星还通过设计界的关系查到了西溪湿地远景规划，会是巨大的一个公园，说白了人进去了一天都逛不完，不存在出公园吃饭的可能，那样太折腾了。大多数人会选择在公园内用餐，或者是自带干粮。 所以做商街没前途，还是做酒店吧。客人到了一天逛不完，那就在公园旁边的酒店里住宿，次日接着再去逛。 因为有限高，酒店的风格也不能追求新奇怪，还不如仿照江南园林，那种曲径通幽移步换景的格调。 这个思路林若妍很喜欢，成本部那边也给每个建议都配了造价估算，风格和成本都能接受，盖一层为主的酒店，明年暑假就能开张，客源也不用发愁。 四合院民宿这边积累了不少偏好深度体验传统文化的客户，中外都有，他们既然喜欢四合院这样的传统民居，江南水乡园林的细腻以及杭城揽胜这条线要不要也来体验一下？ 在花萌萌的构思中，四合院民宿只是林氏地产酒店业大板块的一个支点，未来从这里会拓展不同的酒店产品。在旅游城市名胜景点附近的那种精品酒店肯定要的，还有一类是张寰宇众筹的那种设计师民宿。 那个如果能搞成，未来很多临近大城市的山清水秀的地方也都能照样做起来。 于是林若妍离开杭城之前，谈妥了余杭区那75亩地，签了协议，等她回到京市，会发盖章合同过来，明年一月付款，现在设计工作就可以提前启动了。 她坚持设计院要请国际知名专门做酒店的团队。这种精品酒店与普通民宿还是有区别的，要考虑到高档酒店经营管理的需求，同时还要融入正宗的传统文化理念。乔教授那边可以作为传统造型的顾问或者联合设计方，不过主要设计方必须是做过国际上成功的精品酒店案例的才行。 这难不倒赵星星。当初跟着乔教授公费去了一趟欧洲建筑大奖的颁奖礼，她收获不少，各方面的顶尖建筑师都有了联系，设计费预算又很充足的条件下，她的工作很容易开展。 上一次赵星星和花萌萌还一起去y国，见了李一琪。 那边李一琪在不耽误学业的前提下，将收购的那家企业稳妥接盘，整理出了关键技术和相关的设备，全都运回了国内。 老工厂那边已经腾空，正发愁做什么好。于是就像林若妍设想的一样，先按照城市精品酒店来找设计公司。 老厂房改酒店，挑战难度很高。因此找了好多家，等于赵星星提前就接触到了一批专业做精品酒店的海外团队。不过海外那边的工作进度特别慢，国内两个月设计周期，国外团队半年也未必能做完，急不得。 如今余杭这个项目有需求，找设计单位赵星星简直是手到擒来。不止余杭的，那边宜城城市综合体的酒店，她也立刻就想到了合适的设计师发出了邀约。 林若妍要求成本部和财务部严格控制每月的支出在一个亿以内，她那边再用奖金调节一下，每个月一个亿的花钱指标稳稳完成，已经不用她再额外动什么心思。 这当然是得益于账上有钱，她才能这么轻松“挥霍”。 2003年的春节是2月第一天，林若妍问工程部老焦打听了一下，施工方基本都是一月中旬就放假了。 天气太冷，不适合施工，一月中旬，林氏地产几个项目都进入到休整状态，来年过了正月十五，做室内装修的先回来，做室外工程那批都要等三月初化冻了再来了。 林若妍自己从十二月中旬就开始猫冬度假，觉得有点对不住那些依然奋战在一线的同事，就决定地产公司也从一月中旬开始放假，带薪休假就行，等春节过后正月十六再上班。 这个想法一出来，先被人力部总监温尔雅给劝了回去。 别的道理林若妍不听，就觉得堂堂地产公司，施工队都歇了，他们留在这里干啥，又不能让自己的员工去工地搬砖。 温尔雅苦口婆心劝啊，说工程部爱咋咋地，其他几个部门这不是都有事情么？ 设计部那边那几个项目的设计方案都要推进，人家外国设计院圣诞元旦已经过完了，春节人家不放假的。这次林若妍意识到找境外设计公司的不好了，怎么老外的圣诞节这么快就过完了呢？失策了！ 那边信息部也是，他们做网站做软件维护都要全年盯着，且24小时响应，他们连春节的值班排班表都制定出来了。 成本部说他们不光是施工合同，那边春节前要盘账，其他部门各种买卖合同他们也都要梳理。还有什么供应商平台要进行评选，总之就算公司放假，他们也可能要一直加班忙，到春节能按照法定节假日休7天就不错了。 营销部的理由更充分了。到年底了，大家手头都宽裕了，以前一些想买豪宅的客户都等着春节前回款，如今终于可以全款买房了。 春节前那正是销售的黄金时期，营销部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白天带四组客户晚上带两三组，周末更是连轴转了，不止售楼处，现在还能去豪宅现场看会所，城里和四环两边跑，忙的自己的私车都拿出来接送客户。 这样勤奋，促成的销售一单接一单。让他们放弃赚钱回家休息，那怎么可能？销售部的底薪虽然高，但是卖出房子的佣金更高啊。 一月的销冠已经易主改为了蒋芳，她在卖房子这方面的确有一手，还从外地带来不少高端客户。 她对那些客户说，这是京市最好最贵的房子，你们平时不在京市住，也要买一套放着当行宫。这房子月月涨价，现在四五万一平米，将来现房了，五六万一平米也买不到的。 正赶上了春节前大家手头宽裕了，新的财年银行放款也利索了，总之哗啦哗啦，签了二十套出去，销售额再创新高。 这么多部门都在坚持上班呢，人力部和财务部当然歇不了，于是提前放假的计划告吹。林若妍就只是说大家想请探亲假随便请，多长都批。 但是没人响应啊。就本来可以休息的工程部那边，也觉得对不住一直还在工作的同事，自发地留在了工地。 施工队的工人都走了，但是不妨碍他们巡场检查，万一有什么隐患呢。这么多项目施工到一半，工地现场放着那么贵的材料，要有人看着才踏实。 第169章 新的连锁模式 林若妍发现员工们都奋战在一线不肯休假，她只好拿出了另外一个法宝。她不是投资了体检中心么，强制给员工发福利，必须在1月完成体检，身体指标不合格的赶紧休假。 林氏地产公司目前人数已经在六十八人了，她直接给每个人买了最贵的体检方案，让大家限期去完成。 本来年底，体检中心的客流量比较低迷，这一波涌入，让体检中心又活跃起来。 别家医院也有经营体检项目的，看到这里一年到头天天顾客盈门，怎能不眼热？各种变相打听经营诀窍，似乎就要模仿这套“新颖”的模式，自家医院也搞类似的。 于是梁老板的母亲联络了林若妍，说他们打算开始拓展连锁店了。 开连锁这件事是最初大家就达成共识的，那时候林若妍想多投点，老童和梁母都不太敢，直到生意做了小半年，客户越来越多，一家店面显然不够了。而且京市这么大，光是大国企就那么多，分布在各种城区。为了方便这些人就近体检，以及抢占市场份额，多开分店迫在眉睫。 林若妍就找了个时间去体检中心那边的办公室开会。 这会儿张寰宇也放寒假了，被她拉了壮丁一起去。最开始核算相关成本和利润的时候张寰宇也参与了，就一起再看看做连锁怎么弄。 这家体检中心旗舰店一开始投资作价是二百万，林若妍负责设计装修和一些基本的设备投入，比如空调饮水器什么的。老童和梁母两人凑了一年房租，低价进了一些二手医疗设备，承担招聘以及这几个月人力运营成本。三人基本按照三三开占股。 现在客户找了不少，还采用了大客户模式，就是大集团大企业批量采购服务，提前预付费用，他们的人按照规定时间段上门来体检就好。这样人可能还没来，钱都已经到账了。 体检分了不同档次，核算下来人均200元，一个大国企在职的和退休的加一起几千上万员工，他们拓展了几家，到1月，他们入账了将近五百万。当然这些钱不能作为利润，还要扣除相应的成本。 抹平了二百万的投资，又续租了一年的楼，扣除2023年经营消耗的人力成本，还剩下不到二百万。这钱不敢分红，就想拿来投新的店了。 “二百万不到是不是也就再开一家新店？”老童比较实在，他知道若是找别的地方租场地，同样规模肯定没有他这里租金低。 林若妍说：“如果还是按照旗舰店这样的模式做，那二百万肯定不够的。我们说的加盟该考虑一下了，小张你讲讲，我觉得来的路上你和我说的一个新的概念不错。” 由于设计师民宿那件事情成功运作起来，张寰宇受到家乡父老的尊重，学校内外也知道了他这号人物，他的自信心增长了不少。 他此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羞涩，沉声说道：“我那个虽然是加盟，不过或许与传统的加盟不太一样，运作好了，不用你们另外出钱，还能让加盟商源源不断提供利润。” 张寰宇接下来讲的模式在林若妍看来就是后世经典的s2b2c模式，那本来是互联网电商活跃后产生的一种模式，现在看来传统商业中也已经有了类似的苗头，被张寰宇敏锐捕捉到，并提炼为可以实操的具体办法。 众所周知，体检必须是实体店，不管是租还是买营业场所，都是一大笔资金，还要配置相应的人员、设备。这就形成了重资产。如果想短期内开一大堆店铺，又不愿意自己出钱投资，选择加盟模式，就要研究透彻人家为什么要来加盟。 首先承诺年收益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第一年就有收益，做的好三年回本，往后就都是坐地收钱。有利可图收益还稳定，一般做生意的谁不想这样呢？ 以前张寰宇提过这个利润，那时候大家心里没底，通过开旗舰店已经初步摸到了收益情况，增强了这方面的信心。 第二，加盟商不用年年交加盟费，加盟商要做的是自己有店面，自带一百万装修费，按照他们提供的标准图纸进行装修。让新店和旗舰店维持着绝对的统一标准。 这个第二条其实带着隐含的约束条件，加盟商如果愿意花一百万装修，那肯定不会只干一年就改做别的，否则装修就浪费了。其店铺起码也是长租或者自持的。另外按照标准图纸装修后，具有了固化的风格，哪怕后期不加盟了，那么这种印记也还是在的，除非你花钱再重装。 这就像是金拱门那样的快餐加盟逻辑一样，从风格上就做到了统一，让来过的客户形成固化认知。 第三，加盟商提供的就是硬件壳子，装修好的店面而已，他们不用自己带团队，经营管理的人员，后台客户与账目软件都是总部控制，相当于总部直接管理。 梁母还是不踏实：“人家为什么肯加盟呢？一百万也不是小钱。” “加盟费具体数额我们还要精算，刚才那一百万是个比方。”张寰宇解释了一句，又分析道， “你们的优势其实就是‘软件’方面的。你们旗舰店内工作的都是正经大医院退休的医生护士，你们是业内人士知道采购怎样的仪器设备，也了解体检的正规流程。你们的体检报告专业可信度更高，你们还有拓客的独家秘诀，这些优势是别人不花钱学不来的。 但是传统的连锁，连而不锁，别人从你们这里挖走大客户的几率就非常高了。所以我才设计了这种模式，就是所有核心资源都是总部直接管控，加盟留下的只是壳子，是‘客户端’。加盟店的店长可以完全是行外人，按照规章操作，省心地坐收利润。 他们也可以变成拓客的一份子，不过他们拉来的客户要在总部系统中统一管理，他们以前的员工在总部培训后再次上岗，也可以多店轮岗。这都可以达到锁的功效。” 老童问：“那么加盟费就是他们的店铺装修费，我们到底能怎么获利呢？难道只是为了让这些新店锁住客户而已么？” 梁母也不解：“对啊，这样虽然短期内能开好多家店了，市场份额占住了，不过我们能怎么赚钱？又要确保那些店面有利润，不会赔钱吧？” 第170章 寒假小课题 林若妍笑着接了这个话题：“小张刚才讲了软实力，这里就包括了基础服务，以及附加值服务。基础服务比如给店里安装统一的软件管理系统，软件是请专业团队定制维护，需要年年续费的。总部给安装了软件，使用软件的费用就和水电煤气一样都是要加盟店自己支付成本。 另外员工工作手册迭代，员工和店长的培训费用也要跟上，一年两三次培训提升必不可少。还有最重要的，体检设备集采和更新换代，消耗品的补充购置，都是总部提供。 这些耗材总部多少钱买的他们不知道，反正他们要根据自己店里的情况从总部购买这些带有统一标识的东西，才能具备加盟店的开业资格。 不要小看一次性口罩手套，以及体检相关耗材，这东西在员工手册中规定好了科学流程，消耗量很大。 而你们现在店里用的管理软件是我的团队研发的，我还有一家生产这些医疗检测耗材的工厂，也有一个能研发医疗设备的公司。” 说到这里，众人终于明白了，赚钱的大头还是在林若妍这里了。 “我还能输出统一的装修标准，给介绍靠谱的施工团队。施工材料和施工队都集采的，店铺足够多，他们也不愁活，一百万装修的成本，我们能优化一下，六七十万做出来。剩余的钱除了最初一些‘赠送’给加盟店的服务，还是有一大笔利润。” 老童和梁母听的眉开眼笑，这意味着每多一家加盟店，他们不止占住了一块市场份额和实体店地盘，还能隐蔽的持续不断的收利润。 分店开的越多，他们的利润越高，不止是京市，还能用这样的模式向全国拓展。而且租房子装修这种大头的成本不是他们自己出，是加盟商负担了，总部品牌就完全没有顾虑了。 林若妍又提醒道：“除了刚才那些正向加盟流程之外，还要有开店选址的标准，利润考评指标以及加盟退出流程。必须考虑加盟有可能退出，那么如何确保总部的利益损失最小化。这都要再结合管理模式仔细研究。” 张寰宇跃跃欲试道：“这个我可以帮叔叔阿姨一起研究么？我觉得这挺适合我目前做的一个课题的，弄完了我能写论文提交。” 梁母赶紧说：“行，当然行，就是别收我们咨询费了。” 大家此时已经知道知识的力量，创意的价值。这么好的商业逻辑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想出来的，张寰宇一定也是花了很大精力琢磨的。 张寰宇一本正经说道：“是林总参股的项目，我当然免费服务。其他人如果问我要商业经营方案，我可都是收咨询费的。” 离开了体检中心，林若妍私下问张寰宇：“你有没有想过注册一个公司，自己做投资，或者做商业咨询？” 张寰宇说：“现在我经验还是少，我打算去大公司看看之后再决定。” 林若妍看他心意很坚定也就放弃了劝他现在就创业的念头。张寰宇并没有被眼前的成功冲昏头脑，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耐心学习找更大的平台历练，未来的前景会更加光明。 回到家中，林梦溪也进入了寒假的模式。 这孩子一早就自己规划好了每日要做什么，他们一年级的寒假作业也不是什么纸面练习，而是更注重思考实践的内容。 他们每个人都在寒假前提交了自己的选题，就像是大学生那样，选题得到老师认可，寒假就可以自己找参考书看或者是去什么地方实践，最终提交的是小论文或者他们自定义的某种成果。 有的孩子提的是做小模型，就是那种手工舰船的，不是从商店买半成品自己拼装，而是从原材料开始自己设计，参考相关的实物或书籍简化，有图纸，有步骤，最终提交的成品也不止是一个做好的模型，还有过程的关键素材。 也有的孩子更喜欢社会学调研类的，提了要调查同龄人在寒假中的时间分配，从而发现某种问题，研究这种问题的成因。 林若妍就问儿子：“你提交了什么课题？” 林梦溪说：“做个模型。” “哦，是飞机大炮还是汽车轮船？”林若妍好奇，因为很少见儿子做手工。 林梦溪笑道：“是大数据模型，郝叔叔指导我，他都答应了。” “大数据模型？关于什么的？”林若妍没想到儿子在软件领域超前这么多。 “就是爬虫统计一下，那个学习网站上的会员点击广告的偏好，这样同类广告就按照他们的喜好推送。会员都有详细的注册资料，年龄、爱好与广告内容更紧密结合。这个数据统计模型，未来也能用在别的软件开发上。” “这听着好像是你分包了郝河山的一个项目里的一个子项，他给你钱么？”林若妍很认真发问。 林梦溪点头：“那当然了，我可是正经分包，都签了协议的，我做了成果给他，他要付费购买，这笔钱就是我的零花钱基金，顺便还完成了寒假作业，一举多得。” “什么是零花钱基金？我平时给你的零花钱你都买书了不是么？” “当然没有都买书，我只花了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分了定期和投资两个部分。定期就是银行里存定期啊，零存整取。投资呢，此前我投了一万在设计师民宿。” 林若妍平时给儿子的零花钱一周两百，儿子的书房中各种原装外文书他要凑好几周零花钱才买得起，他何时凑了一万去投资？这还只是他三分之一的收入，他哪里弄来的那么多钱？ 林梦溪说：“我分包了郝叔叔那边的几个小项目，陆续也赚了三万。我这里比普通分包便宜多了。” 林若妍对儿子鼓励了几句，扭头就躲回自己的书房给郝河山打电话，害怕自己的优秀员工是迫于无奈给儿子开那么高的分包费。 结果一问才知道郝河山就是按照干私活的市价来的，在网上有很多这样的私活发包。他以前做的软件研发工作也有很多是这样分包出去的，甚至有了固定的网络分包电子合同格式。 郝河山将和林梦溪签订的几份分包协议拿出来，都特别正规，加在一起果然有三万多块。郝河山还安抚道：“林总您别担心，令郎其实并不沉迷编程或者黑客技术，在他看来电脑只是提高工作效率的工具，他还是很想当科学家的。” “他想当软件工程方面的科学家么？” “好像不是，他的数学和逻辑都非常有天赋，最近关注的是人工智能方面的内容。他问过我，几年前计算机能挑战国际象棋大师，那么当算力提升，更复杂的围棋大概也能被人工智能掌握，或许会出现真人知名棋手最终败给计算机的情况。也许他会在人工智能领域有创新吧。” 那时候的人们可能还无法具体想象人工智能应用场景，顶多是什么下棋对手、刷题判卷的帮手。但要不了多久，二十年不到，人工智能的浪潮将席卷全球，一个完全没有专业知识的人用语言描述，就能完成优美的绘画和复杂编程。 第171章 海岛度假游 春节假期是七天，林若妍好说歹说劝着林如许提前几天休假，错后几天上班，陪着他们一起去了琼岛旅游。他敢不去，林若妍就让鱼家二老给他安排七天二十一场相亲，让他顿顿饭都有陌生美女陪着。他立刻就从了妹妹。 这个时候琼岛民风淳朴，没有特别过分的宰客现象，冬季气候温暖，也可以下海玩，是北方人过冬很喜欢去的地方。 林若妍选的是滨海的一座五星级大酒店，包了带私人沙滩的别墅，就他们兄妹加娃三口人住。也没有安排特别奔波的什么旅游景点，一天就去一个地方，不去人流密集处，更多时间躺在海边悠闲晒太阳。 为了能让林梦溪专心玩，还特意没有带电脑，甚至只让他带了两本书，不能多带。日常户外三小时，体育运动和武术招式都要坚持练。 林如许依然还是雇了专业的保镖，安排在别墅外围，不打扰他们日常生活。没有带京市的帮佣、司机或保镖，那是为了给他们也放长假，让他们能回乡与家人团聚。 没有出国，是因为林若许以前的假期去了好多境外的海岛，林若妍反正哪里都没有去过，从琼岛开始也不错。 还有一个林若妍没说的理由，就是怕之前担心的那个全球事件，那种不可控因素，在境外肯定不如留在国内安全。 林若妍现实世界里来过琼岛。是在大夏天顶着四十度的烈日，参加项目讨论的会议。那时候酒店里人特别少，谁大夏天来琼岛啊。那个项目忙，另一个京市的项目也走不开。 所以那段时间，她每天凌晨四五点从京市飞琼岛，当日夜里搭乘22点左右的红眼航班返回京市，次日还要处理别的项目。如此来回了五六趟，长途飞机坐出颈椎病了，也还没有好好在琼岛正经玩过。 以至于有点心理阴影，往后就算有了时间机会，都不太想去琼岛那些景点认真逛。 现在不同了，她为了亲哥和儿子大把花钱度假，挑时间最合适的白天航班，头等舱来去，到了地方专车接送到酒店，住在有私人沙滩的大别墅里，完全不受外界打扰，相当享受。 “妹妹，我听朋友说琼岛地产发展不错，海景房似乎一直涨价，冬天在这里的确舒服，咱们不买几套么？” 现实世界这里的房子的确涨过几次价，也跌到甩卖都没人买。而且海边的房子保养起来相当难，尤其平时没人住的，家具家电建材再怎么精心养护也容易腐坏。 综合一算性价比，还不如来了现租，每次来都找不同的新项目，更新的酒店住。只为了投资固定资产获得高收益，买琼岛的房子那还不如在京市沪市深市买学区房。 她和亲哥讲了自己的意见，亲哥本身也不热衷房地产，就没再坚持。 他不提，却架不住他有朋友总是问。原来那位朋友在琼岛海边拿了一块地，建筑规模十万平米左右，纯住宅，计划是盖一部分别墅，其余都做成高层公寓看海。 人家特意从项目用地赶来酒店，请教房地产的事情，林如许只好拉上“专业”的开地产公司的妹妹作陪，给人家答疑解惑。 林若妍知道亲哥这个朋友以前是卖机电设备的，怎么忽然也搞地产呢？大概是看着房地产发展不错。幸好地只有这一块，干完这票不赚钱大概还能做回别的实业，因此项目公司也没有什么特别专业的人。 这人作为项目总，没有带别人，亲自拿着总平面图和效果图就来问了，一听问题，林若妍还真能说两句。 这人介绍道：“我这块地规模不大，就两种产品，两层的这种度假别墅，和你们现在住的差不多，另外就是那种一百米的高层公寓，都是大开间。公寓单套面积小总价低，我再加上一些酒店管理包租之类的承诺，让买房的人自己也能免费来这里度假，就很容易卖掉了。” “那你的问题是？”林如许看了效果图和总平面图，觉得画的挺好看，大量面积都是高层小户型，低总价快销，别墅就算卖的慢也不耽误回本了，这挺好的方案还来问啥。 “我就是问问，别墅和高层的位置这么放行不行？我看别人家都是面向大海前排别墅，后排高层，这样省容积率。高层会阻挡后面的采光，先放别墅再放高层也不会影响别墅和高层看海。但问题是我这片海滩朝北的，大高层盖在后排，那影子直接都挡别墅了。我能不能调换位置？” 林若妍看了看图纸，的确是这样的。 他这片地的海滩在用地的东北面，如果按照常见规划格局沿海是别墅，大高层离海滩远，临近地块南侧，那不是正好挡住了别墅的光么？但是如果位置对调过来，将大高层沿海建设，别墅视线不都被大高层堵死了么？ “我倒是觉得将大高层放到海边第一线挺好的。”林若妍想起了后世一些先进设计理念，说道，“长期住在海边的人都知道自家房子不要挨着海太近修建。他们怕什么？海风、台风侵扰。躺在自家别墅的床上，看窗外的海景，想象中画面很美，但更多时候海风湿气很重，大风大浪动不动就进了自家院子和房子里面，家具全泡汤。别墅质量再好，也还是一两层的小建筑，与海边民房没有本质区别。” 这位点点头，他小时候就住在渔村，那时候有钱人家建房子都离海边远一点，建在高处，更有钱的干脆搬到远离海边的镇上城里住，谁住在海边啊，晚上风吹浪打，刮台风一不留神全身湿透。 现在有钱人喜欢海边度假，那是因为他们不会自己去打扫维护房子，每次台风过境，善后整理的工作可费老劲了。酒店的房子还好，有专业人士维护。自家买了个别墅丢在海边，一年来住那一两个月，其他时候放着空着，再好的质量也扛不了多久。 “所以可以用高层挡风，高层一二层架空，做点公共配套，什么半开敞的泳池，洗浴更衣，酒吧饭馆烧烤大排档，利用楼下这种灰空间遮阳避雨，搞活商业。别墅区与海岸离远一点，给他们私人大花园。有条件的一个组团搞一个小泳池。想在自家组团玩也有地方，想去海滩，追求人多看热闹，那走几步路就到了。海滩那边的喧嚣也不会打扰到住别墅的人。” 林若妍说，“既然人都在海边了，想晚上躺在屋里看海就去公寓住，想享受大别墅的奢豪私密还是要住在远离海滩那边。这样海滩的利用效率也很高。” 这位老板其实也早有类似的想法，不过和别人一说沿海盖高层，就被人嘲笑。现在得到了林若妍这位“专业”人士的认同，自信心立刻高涨，越想越对，连连道谢。 林若妍又趁机介绍，自己与外国知名物业公司有合作，如果将来他的项目需要请高端物业团队可以考虑联系。她早有计划，将境外知名物业公司本土化，将来配合爆炸式的房地产业需求，输出物业管理服务，相关机会就要趁早抓住。 第172章 开春新迹象 林梦溪跟着妈妈出门度假这段时间憋坏了，行李里带的两本书早就看完了，每天也不让去别处，就只能在沙滩上、海里和别墅的泳池里玩耍。 他百无聊赖，只能跟着舅舅学游泳，由于实在没别的事情做，竟然集中精力把游泳给学会了。 林若妍会游泳，不过她更喜欢在沙滩上晒太阳，或者泡在泳池里喝冰饮，再开着收音机听听广播，少看电视少看书，对视力好，早睡晚起养生美容。 广播里有一些关于粤省和京市的消息，幸而没有她担心的事情发生，如果按照原书剧情走，这会儿就可能有一些不好的消息要传来了。她又打电话问了问当初联络过的卫生相关部门的人，也都一片向好。 看来之前她花了几十万在网络和各种传统媒体铺科普稿件，终于还是有了一点效果，她很欣慰。 另外她在广播中听到了方玥在大x区的那个项目的广告，说是三月就开盘了。这个时候面对刚需刚改客户，各种传统媒体的广告其实效果还不错，路边发纸质小广告，广播电视台里插播，都能吸引相应的客群关注。 而豪宅项目那边，就摒弃了大众宣传路线，都是圈层口碑，联络目标客户，上门拜访。她听说营销部春节居然只放几天，正月初五售楼处又被迫营业了。 这么多有钱人来看房么？林若妍觉得有钱人不是该去境外度假旅游么，再不济国内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待着，为啥还留在京市。 结果一问，林若妍才知道，初五之后到访的客户，有一些都是已经全款买房的，但并没有来看过样板间，抽空来看看。因着营销部承诺百分之百退款退房，大家先交钱再来看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是往往来看了之后的客人，总想着再买一套。面对那么多可以选择的装修风格，这么精致高端的社区，一套房子怎么够呢？ 等林若妍度假回来，营销部总监吕乾就厚着脸皮找上来了，问林总名下预留的那五套房子卖不卖，其他房子都卖光了。 “你说啥？都卖光了？二百多套呢，不是每月才卖三十多套么？”林若妍惊讶万分。 吕乾陪笑道：“那是蒋副总监还没到岗前，她来了之后，一月二月直接就把剩余的房子都卖了。现在我们手头实在拿不出房子了，客户还有三十多组，这些人都说加价也要买。” “你是不是卖便宜了？我记得你同意五万一平米均价收盘，慢慢卖，开盘时好像才四万多对吧？” “是啊，但九月房号抢手，我就已经暗中涨价了。等正式开盘直接飙到四万六一平米，卖了几套之后，就有客户要加价买好位置的，然后我们又调整了价格。去年底均价就是五万了。 今年春节前，搞了一波活动，排号稍微靠后的一打听说房子快没了，就又纷纷来全款抢房，这不是年底大家手头都富裕了么，一下子就卖光了。好多人都没来看过，就先全款买了，春节后才有空过来看样板间，决定一下装修风格以及要不要再加钱增加定制的装修项目啥的。” 林若妍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那现在销售额一共多少？” 吕乾说：“不算您手头那五套，大数已经有55个亿了。这还不包括已经购房的客户定制增配装修那些钱，那种都单独签合同不算购房回款。” 林若妍自己留的那五套，如果按照成本价买合计八千万左右，如果按照销售均价评估，能到1.5个亿，不算她这五套，那总销售额也已经远远突破预期，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扣除春节前那些回款，她现在账上存在的资金足够她续命到四年多以后了。 很快她冷静下来仔细想，房子卖得好除了本身品质高，市场上独一无二高配，另外就是销售人员努力，以及一开始他们还是花了一个亿来搞营销的。再者，国内太平无事，她担心的那种影响经济和生活的大事件消弭于无形，就很提振信心。 她说：“我那五套肯定不卖的，房款等需要的时候再交。你这里就按照售罄来做相应的收尾工作吧。对了春节前发的那波钱我觉得发少了，你做个营销部内部的评优，按排名再来一波奖金吧。” 吕乾这边一共十二个销售，人均佣金都破百万了，那些全款购房的佣金是当月结算就能发到销售人员手里的，在春节前都结算完了。他们那个部门收入最低的销售也拿了五十多万回家过年，这还不够多么？他迟疑道：“还要再发奖金？” “那不是1月的事情了么，2月新春新迹象，给大家再发一些开工红包。毕竟房子卖完了，最近也暂时还没有特别贵的东西卖，你们要苦半年左右了。” 林若妍说的很实在，她1月的时候额定要花的一个亿里，因为发年终奖和结算佣金其实是消耗了几千万的，正好弥补了当月工程款结算偏少的遗憾。 现在2月了，再有理有据发一波钱，让销售们凝聚一下士气。毕竟下个项目还在盖，没那么快能卖。留着5套房款先不支付，也可以在当月花不够一个亿的时候填补，真的是太方便了。 春节后这些销售估计要转行卖点别的东西了，很可能那些只喜欢卖房子的人就跳槽离职之类的，要体谅一下营销部的难处。 反正吕乾没拿到可以销售的房子，却给部门“争取”了一票开工奖金，就特别受到整个营销部的崇敬和拥戴。 这么好的总监，从来不和大家争抢功劳，带着大家一起致富，不止当月就能结算佣金，春节后还会发奖评优，部门内欢天喜地，谁想不开要离职？大家虽然知道豪宅卖完了，短期内可能没有这么贵的产品卖了，不过林氏地产还有别的项目。 他们听说了冀省的xx新城那边要盖几百套别墅，还有宜城也要盖一大堆公寓和写字楼，这都是可以卖的产品。 抛开地产不说，公司开的民宿、研发的那些软件、网站会员、自己工厂造的仿古家具和什么体检中心大客户卡，甚至小到口罩手套棉签消毒水啥的这么多品类的产品能卖呢，他们肯定不会闲着。 由于营销部的正副总监都是经验丰富的人，以前卖过的东西不止房子这一种，公司的产品类型他们几乎都接触过，以至于他们带出来的销售人员也都不在乎卖的是什么，具备了综合销售能力，就是那种给啥都能卖，线上线下都可以卖，不拘泥于产品形式，有实物可以没实物用嘴说都能卖货。 春节过后，营销部的人投入了新一轮学习和奋斗中，针对公司现在可以销售的各种产品进行了分组攻坚，斗志昂扬开始了新一轮销售大比拼。 有的人心想卖房子卖不过别人，卖网站会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他家亲戚朋友多啊，每人推销几张会员卡太容易了。他这卖的又不是什么游戏，是正经刷题学习的网站会员，谁家不想自己孩子学好？ 体检中心大客户卡，那也简单，之前能来看房的客户家里都有企业，房子买不买无所谓，员工要体检吧，来我们这里体验一下？oa办公系统要不要试试，提高效率的招采平台看看吧！ 第173章 产业新城打样 林若妍有了豪宅全部清盘回款的收入，未来四年只用发愁的是每月怎么花掉一个亿，赚钱方面的紧迫感瞬间消散。 她更是毫无负担吃喝玩乐，耗到了元宵节之后才去办公室晃了几圈。员工们都兢兢业业上班，让她也不太好意思明目张胆偷懒，就抓紧参加了两个开工仪式。 一个是在宜城，那边没有什么冬季施工之类的，而且当地各种部门大开绿灯，都盼着城市综合体赶紧建好，解决新产业落地和一大批岗位问题，让老城区焕然一新呢。本来那边就是带方案拍地，年前拆迁都搞定了，施工图加班加点出，春节过后立刻开工。 林若妍作为林氏地产的董事长总裁，被热情款待，与当地主管部门的领导一起拿着系了红绸的小铲子象征性挖土，走完了开工流程。 老焦也过去看了一圈。当年他在全国各地驻场，宜城自然也是来过的，以前对接的各种部门小干事，有不少高升成了领导层，还有一些合作过的施工企业，他都去拜访一圈。业内人士一看连老焦都是林氏地产的人，顿时就觉得这家公司实力雄厚专业水平相当高。 本来还担心图纸漂亮，将来盖不出来。现在有老焦盯着，施工队都不敢松懈，发誓一定要将工程做好，不能丢了老脸。 老焦在当地招聘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施工管理负责人，原地驻场委以重任，设计部那边也如法炮制，当地组建了设计管理团队，也跟着驻场。 营销部那边有一个小伙子很积极，他家本来就是这一带的，年前卖豪宅挣钱了，家里给他张罗本地媳妇，还催他回来结婚什么的，他干脆申请了提前来宜城项目打前站，做销售前期的调研准备工作。 设计、施工和营销三大部门都有人驻场，就算秦爽这个项目总不是一直都在，也不耽误项目具体的工作推动。 南方气候条件好，2月底开始挖坑，预计两个月后商业裙楼就能盖出来，到时候抢时间一个月内完成实景售楼处，和实楼样板间，五个月住宅写字楼那边结构封顶，综合性商业、酒店的装修同步推进，十月至少大部分住宅楼栋应该就能交房了。因此预计的最早开盘时间是在六月，五月黄金周之前售楼处装修好就能蓄客。 从南方回来，林若妍又参加了冀省xx产业新城的开工仪式。 这次开工的不止有林若妍负责的院墅样板组团、小镇中心，还有王民那个高档酒店。 王民那个酒店是有地下两层的，他年前其实已经把地下室的结构都做好了，不过那时还没出地面，也有一些手续问题。现在手续都解决好了，产业新城相关的上级领导们也都没有太多事情忙，正好可以举办一场隆重正式的开工仪式。 林若妍也只是去走个过场的，此前那几个月，冯强、辛勤和设计部的一堆人没少往现场跑，还去了省里县里都汇报过工作，顺带年前节礼之类的也都很到位，这才能于开工仪式上其乐融融。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里参加过类似的开工仪式，不过那会儿她就是忙前忙后的工作人员，社会的边角料而已。现在无论在宜城还是在冀省，她都在主席台上，看着别人忙活，她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很享受，实际上真坐在了这里之后，却没了那些想法。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真的是啥都难。 她账上几十个亿，才能坐在这里云淡风轻，随手签字批款几千万都不用看后面几位数字。她每个月只用考虑，怎么能将一个亿花掉。而更多的人可能还在为每月几百几千的工资收入奔波。 冀省这里经济比京市落后一些，同样都是工地上搬砖，农民工的收入比在京市项目上低了一大截。即使这样，每个月八百块收入也比农民自己种地要强，那种看天吃饭，一亩地一年也就几百块收入。因此凌老六招工的时候，一大票人抢着排队来报名。 据说拆迁的时候，家里的地被征用，一次性补偿三四千块钱，农民们都特别高兴。因为这几千块在冀省农村就能盖体面的三间大瓦房。 当地人开春没有地种，但是有了施工队的工作，未来听说这里是产业新城，还要开办工厂，看那些漂亮的效果图，会变成外国那种小镇子，比现在的县城还好看，大家也都是这样的“城里人”了，就充满了期盼。 而在京市，那几千块只能买一平米商品房，甚至十年后，几万块才能买一平米商品房，两地只是隔了一条河。 这种现象在全国各地正在发生，那个时代拆迁暴富的神话特别多，不过更多的还是进城打工赚钱，回老家翻修房屋。如果老家也赶上了好项目，成为了新区、新城，那就更好了。 开工仪式之后，王民喝的微醺，领导们拉着他的手，对他提出了更高的期待。 不止是这一片xx新城，冀省围绕京市那么大一圈呢，省里的领导希望这样的新城能多建几座，承接京市的那些产业。 王民漂亮话说了不少，但实际要落地的时候，他还是醒了酒私下来求助林若妍，问她如果要在省里别的地方搞新城，是不是真有搞头。 这人还是很清醒谨慎的。 他是这个县本地人，天时地利人和做项目顺当，别的地方虽然也有省里人撑腰，不过地方上怎么想，他也不清楚。 林若妍就说：“王总，咱们这两年先将这个新城做出来，立在这里让别人看看，眼见为实，再做项目就有了参照。另外啊，地方上总也有做工程的开工厂的，您的企业越做越大，合伙人和分公司也可以汇聚各种英才。” 这话王民爱听。他知道若是去了外地做工程，与地头蛇合股开公司是个好办法。他就是想再多问问：“那别处你最看好什么地方呢？” “王总要是带我玩，我就说说看法。”林若妍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否则我还是守着现有的一亩三分地好好经营，不想其他的了。” 王民爽朗笑道：“既然问了你，那当然要一起做大事的。林总的眼光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强多了，省里的领导以为是我有能力，其实啊，我心虚得很，若没有你，我哪里敢经营这么大的摊子？” 林若妍就承情说道：“近期，cbd东边临近京市的t州那些地方都可以考虑。远景的话，那就往北边看，京张铁路沿线，未来那边搞雪场，或许是吸引京市的客源的一个噱头。” 第174章 关于滑雪小镇 “雪场？”王民没想到林若妍会提到这个。 别看王民自己就只是在冀省开发了一个酒店，实际上通过这个酒店他认识了不少业界大佬。其中就有一位过来酒店这边开别的会，好像是做食品行业的，居然和他谈起未来想在京市经营雪场。这跨行有点猛。 这位大佬在京市玩过一些小雪场，很沉迷滑雪运动。可惜要搞大的雪场，京市似乎没有特别合适的地方。山不够高，天不够冷，平地造雪维护成本也贵的惊人。 王民当时还问过人家，既然这么难搞，那就跑去东三省搞雪场，那边要山有山要雪有雪，地便宜，人工成本也低。 那位大佬笑着问：“你住在京市，有时间想滑雪的话，是飞海外，还是飞东三省？” “有钱有时间坐飞机的，肯定选择更成熟的雪场，东三省飞机也要坐一阵，还没有特别合适的航班，到了地方或许有雪场，但是要自驾车过去，酒店服务配套都比不上国外，瞎折腾啥。” 大佬点头，启发道：“如果京市就有个能滑雪的去处呢？自己开车，两三个小时就到了，灵活性很强。” “京市好像有几个小一点的雪场。”王民当时也随口说了一句，“再说为什么要选京市里面？京市的北边冀省，其实就有那种有山有雪的地方。” 对方若有所思，据说后来一直在冀省北边那几个县奔波，寻找合适的山头开发雪场。 不过冀省没有点关系路子，想做项目很难。另外雪场本身一开始投资很高，配套的酒店设施等等也要跟上，当地如果没有拿得出手的酒店，那么投资就会成倍增长。 放眼望去，冀省北边几个县比南边和东边的几个县更穷，气候还寒冷，农业搞不上去，旅游业也是没特色，比不过一望无际大草原的蒙省。 王民不禁多打听了一句：“那林总建议是搞雪场和酒店？” “我的建议是，可以考虑搞一个滑雪小镇，引入成套的滑雪产业。不止有雪场，有酒店，有公寓，还要有制造雪具的工厂，维护雪场、培训教学等一系列的产业。” 王民听的精神一振，他最近看了那么多产业规划的报告书，其中就有提到了滑雪产业的。各种各样的产业分析了一圈，落地在目前项目的产业给挑了出来。这里不适合搞滑雪，那么北边的县是不是能行呢？ 那边比如崇l县，就有一片片大山，一年四五个月大雪封山，近年也就是种树造林，其他啥事情都干不了。 不过从京市过去一趟，开车走盘山路还是需要四五个小时，火车似乎只有绿皮，要一宿才能到，交通有点难。 林若妍仔细回想书中的事，还逼着系统给翻看原书各种信息，终于找到了一条。 原书记载，魏煦在崇l县的雪场拍过戏，当时他初次滑雪，为求真实坚持不用替身，提前去苦练了两个月，摔得浑身是伤也不叫苦。 原书女主李一琪关怀男友，几次去现场探班，每次都是不辞辛苦连夜坐绿皮卧铺，夜里走，凌晨到，再奔波到雪场。 这段剧情虽然发生在冬天，男女主的感情却火速升温，堪比盛夏。等戏拍完了，每年冬天李一琪和魏煦也都会来雪场，一起重温当年的浪漫。 按照系统的说法，那个雪场现在还没有建呢，难不成要等着王民去开发？ 现在李一琪人在y国，短期内不会回来，魏煦倒是可能这一两年会有很多戏要拍，雪场剧情要和谁发生，还是根本不会发生了？ 林若妍和王民说完了滑雪小镇，自己也没太上心，毕竟她不懂雪场设计，手头还有那么多项目都可以花钱。 没想到一周后，王民特意来了京市林若妍的公司拜访。 王民还带来了一位名叫李力的人，说他已经在冀省的崇l县选好了山，打算开一个大雪场。 以京市为圆心，300公里的范围内，崇l县的确是最适合做雪场的地方。 这里有12座两千米以上海拔的山峰，蒙省那边高原的冷风和海洋吹来的暖湿气流在这里碰撞，每年十月开始就很容易降下大雪，山顶常年积雪不散。 多山、寒冷是交通不便、经济匮乏的原因。当地仅有的粮食作物是莜面，亩产经济效益200元左右，很多家庭靠着五六亩薄田过活，生活十分贫困。 王民说他和李力去崇l县城看了，都21世纪了，这个县城内居然就只有一条大街，一到晚上黑灯瞎火的连红绿灯都没有。沿街倾倒的垃圾和废水，组成了民房和街道中间的一个个隔离墩，保护了家饲的生猪在街上散步，都不忌惮途经的车辆。 李力说：“山是真的好，我请国外专业的雪场设计师来看过，他们很高兴，觉得这些山能做非常丰富的雪道，从初级到高级都可以满足，或许这里将成为国内最大的雪场。 可惜县城内只有一家招待所，就算雪场要慢慢建设，配套设施也必须一开始就要有。现在那个招待所是真的不行。” 李力就是当初和王民谈论开雪场的大佬，人家正经生意是食品行业的，偏偏爱上了滑雪，就打算投资自己做。不过一算成本，造雪场的钱都不够，更别说造酒店和其他配套了。 另外当地的道路交通也不太行，想吸引京市的人过去滑雪消费，交通也是一个问题。 王民那天听林若妍提了滑雪小镇这件事，一直很上心打听，找到了李力说了说什么滑雪小镇的概念，顿时就吸引了李力。 他想要拿到那些山头，光是一个滑雪场的概念实在无法打动县里，更别说能找地级市那边的门路撑腰了。 县里的人觉得还不如造工厂，守着山弄点农产品开发，这好歹几个月能完工，立刻就可以解决村镇剩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滑雪那种高端的玩意，他们见都没见过。 李力就觉得好气又好笑，这帮人不知道自己守着的是金山啊，只顾眼前短期效益，不看看雪场建成之后能带来的几十年的长远收益。 如果再叠加什么滑雪小镇的概念，提到了产业，说不定省里都能将道路规划也加上呢。要想富先修路，克服困难发展贫困地区的经济，无论盖工厂还是雪场，把路修好了都是正事。无非是，你的项目是否足够耀眼，能让路先紧着你这边修。 现实世界，滑雪小镇及配套产业的概念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那时候全国都有好几个类似的项目已经开业。崇l县的这些雪场还和冬奥都联系在一起了，相当知名。林若妍随便描述两句，就给这两人把未来的格局打开了。 这两位越听越是高兴，诚心邀请林若妍能加盟这个项目，林若妍没有立刻答应，她要让成本和财务盘账，未来每月一个亿别因为多了新项目花超太多了。她可是想在书中世界活的更久一些的。 第175章 自上而下的 几人聊的投机，约好了由王民走上层路线，去崇l县上级那个地级市里找关系，先了解一下未来公路和下面几个县的大规划问题，然后再由地级市的领导引荐到县里，这样做什么工作自上而下就都会受到重视。 林若妍说话很懂得技巧，在李力面前表现得都是事事听从王民这个“带头大哥”的，由他安排由他决策，她给一些建议执行他的计划就好。这极大满足了王民的自尊，越发觉得找林若妍这样知情识趣又的确有才干的人一起做事，是明智的选择。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中并不是一开始就能忍住这种意气之争的，她年轻气盛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才华和能力明明很强，比得上同岗位的男同事，甚至眼光高于领导，说话傲气，不给旁人作脸留面子，事后被人暗算吃闷亏次数多了，她也就明白了。 什么天之骄女，在亲朋好友面前被捧着，她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实际放到社会上，男人的自信和自尊都容不得打击和侵犯。大多数情况大多数行业，男人会更受重视更容易被提拔，更容易肩负重任，女人只能接受逐渐沦为辅助队友的定位。 不过适应了这样的大环境和规则，女人同样也有办法借力做出自己的成绩。尤其林若妍现在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她有自己的企业，有自己的团队，她参与的项目不再是自己单干，她也就没必要和冲锋在前的人争什么名了。 她学会了将事情的利益想透彻，自己要的东西掌控住了，能让渡给别人的利益就放手。王民显然是更希望名利双收的，他在冀省有排面正当红，那么她就给他抬轿子，让他顶着压力冲在最前面。 去找领导运作都是很费时间精力的事情，在别人面前侃侃而谈，到了管理部门想办事能屈能伸看眼色才是常态。 这些事林若妍不想浪费自己的人力去做，那就要哄着王民心甘情愿去投入，让他觉得事情由他主导，她退在后面闷声发大财就好。 王民也是懂行的，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在别人面前谦让了示弱了就看不起她，反而格外重视她的意见，一点点实现了她要的那些，这就是双赢。 还有一件事，林若妍一直没提，许多靠着有关部门的关系发展起来的开发商，未来都会面临上层换届的情况。调任离开，高升的还好，万一有其他问题的，那很可能就被牵连。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看到过，自己有业务往来的公司，老板说被带走调查就没信了，公司很快破产注销了。一问不是老板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就只是当年站错了队，无意中被利用了，成了利益传送的工具。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某管理部门办公楼外边的街上有人开了a地特产售卖的店铺，当旁人找这个部门办事的时候一打听，恰好主事的就是从a地调任过来的领导，门外那个a地特产店铺立刻就火爆起来。 事是否办成了另说，在店铺里买一批贵重的a地特产那就是每次来办事的必须流程了。 a地特产店铺的老板本来与这位新上任的领导没什么关系，可是眼见着自己店里销售火爆，辗转打听到了原委，坐立难安，于是就从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里找到了一个线索，顺藤摸瓜顶着同乡同族同宗之类的名义，私下里去拜山头，送点夹带了什么的“土产”聊表谢意。 于是，同乡亲族就这样走动亲密起来了。 特产店铺内不见了便宜的东西，全都是一水儿精美包装巨贵的礼品，销售额也翻了数倍。店铺老板的盈利却未见得能增长多少，毕竟他要接受上面那位“建议”的进货渠道。 将来就算有人查，两人并没有任何实质关系，他做生意卖货，市场定价有人买就卖的合理。那边甚至已经不再给任上这位“亲戚”送什么礼物了，进货渠道早已经暗通款曲，明面上大家都是清清白白，逢年过节互相送一点鸡蛋红薯，那算什么事？ 当这位领导走后，又来了b省调任的什么领导，特产商店也变成了b省特产，熟门熟路来一套操作，店铺的生意就这样经年不倒。 林若妍有的时候会把这些经验当作“道听途说”的故事，讲给公司的员工，也当作内部培训的一些小素材。 公司正经的培训都是要准备ppt的，各种专业内容都有，就她每次基本空口白牙来给大家讲故事。可她讲的基本都是学校里学不到的那些经验，尤其一些关于地产方面的小技巧，特别让人受用。 这一次送走了王民和李力之后，林若妍就抽空给大家又讲了讲小故事，提出了滑雪小镇这种概念，让大家可以去搜集相应的资料提前熟悉。 老王和老焦当年都接触过京市郊区的雪场建设工作，他们从技术上肯定很容易上手，不过他们做过真实的项目也晓得工程量巨大，前期投资高，私下里还是轮番来找了林总，询问详情。 林若妍也不瞒着他们，说起了王民和李力这两个人带来的项目机会。 老焦就说：“我有一个做道桥施工的朋友，他们最近说了要往那边开山铺路，我去问问啥时候修好新的路。” 老王不甘示弱道：“我那些做交通设计的同学朋友我也问问，现在过去一趟太累了，山路不好开，火车又太慢。将来真建设雪场，那先要将区域内的交通也梳理一下，上山下山起码要弄缆车，这都是特种设计，普通设计院做不了。” 林若妍知道这时候高铁还没有发展起来，要不了二十年，从京市到崇l乘坐高铁1小时就能到达，交通根本不是问题。可是这种消息，现在官方估计都不敢给，下面自然无从知晓了。 即便现在去崇l县的交通不是很方便，也远比去别处滑雪相对距离近。关键是崇l县内的山海拔高，落差大，得天独厚，真的很适合建设雪场。 两位业界大佬都调动起了积极性，四处打听相关消息，提前储备技术资源，这种非常重视的感觉让林若妍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无非是知道将来那里肯定有大雪场，才想要参与那边的项目，实际上许多决策会很天马行空。但是豪宅大卖让全公司上下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对未来充满信心，对她这个总裁万分敬佩，几乎是有点盲目地信任她提出的项目路线。 这就让她无端又背负上了一层重大的责任。 本来打算未来那几年不再搞什么大事，每月研究一下怎么花掉一个亿就行了，现在想一想，还是要安排人精算一下，崇l项目的投入，做好控制。要参与，也不能盲目投入太多。她多动脑早布局，就比事到临头了再随波逐流能占据主动。 第176章 别家项目开盘 当春花绽放的时候，方玥的项目也正式开盘了。 上一次她来林若妍的售楼处看过之后深切体会到了售楼处面子工程的必要性。就算她卖的是刚需刚改的户型，每套单价才三四十万，不过这是她在京市第一个项目，必须要做出精品的样子。 售楼处就设置在了小区的会所，让人从大门那里能看到，这是一个高档小区。目标客群也都是这个区域内大企业的中层以上，以及奔着这里即将开通的地铁的城内打工的“新贵”们。 会所与高层楼下的裙房底商都连在一起，让人看不出规模深浅，其实未来能当作会所的部分不会太大。毕竟几毛的物业费支撑不了那种豪华高端会所的免费运营。 在房子售罄之后，会所大概率会沦为物业管理中心，只保留少量的待客功能。其余所有能分割租赁变成各种商业的内容，都会分割出去。不过为了统一商业的档次内容，会所本身的持有权还是要保留在开发商或者物业这里，对外只租不售。 现在，会所外边集中栽种了绿植，整个小区内绿化和景观设计精华就都在会所门前和周遭几米范围内了。 小区内部的大景观都是请施工图单位的人顺便做的方案，只有会所的室内外精装修方玥咬牙请了一家专业设计公司做，花了几十万的设计费。 在京市目前这种房价不到5000的市场情况里，大量同档次的楼盘售楼处都远不如方玥这个精致。 她还专门做了几个实楼样板间。只不过她做的不是什么大户型的样板间，而是专门挑了一些不太好卖的、户型本身有点小缺陷的精工细作，用室内装修弥补了小缺陷，放大了优势。 装修风格除了现代简约，也有类似新中式的，还放了仿古家具。这是方玥特意联系了林若妍，免费给场地让家具商送样品过来摆着。反正不用方玥自己花钱，又能提升户内档次，她何乐而不为？ 开盘当日来了三百多组客户，整个售楼处人挤人，热闹非凡，还有方玥提前请来的媒体推波助澜。往后几天的人流量也基本都是这么多，几十个销售忙的脚不沾地，人均几十单都算少的。 方玥看着开心，不过大帐一算就又有点气闷。 她二十万的销售面积，差不多2000套房子，各种面积区间都有，套总价平均是35万左右，卖的快了能收7个亿，稍微拖延一下等着均价上涨，到年中年底能卖到接近9个亿已经是极限了。 虽然拿地成本和建造成本都比林若妍拍走的cy区那块地便宜的多，不过总利润差距也拉的太大了。 林若妍的销售面积满打满算十万平米，按照目前四万多一平米，她清盘能卖四十多个亿？她这里比人家多一倍面积，却卖了不如人家四分之一的价格。唯一欣慰的只能是卖的快。时间就是金钱，她开盘第一个月就能回款三四个亿，用这个钱还了银行的贷款还能再接着拍地做项目。 有了回款手头终于有富裕的钱了，方玥就打电话问林若妍买房。 林若妍如实说道：“已经在2月就卖完了。” 方玥第一反应是林若妍撒谎吹牛，不过这种消息业内很容易查证，被戳穿了就更不值当了，所以林若妍说的就是事实。 天啊，那么贵的房子怎么一下子就卖完了？全国有那么多有钱人？她这样想就这样问出口了。 林若妍就解释道：“客户里也有一些海外侨胞，我们的项目在cy区，容易申请到外销资格。不过国内的购买力相当强了，我们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全都卖掉了。” 方玥是拉不下来脸说什么等林若妍再开发豪宅给她留一套之类的话，就只道了几声恭喜，便挂断了电话。一时间，自己那边开盘火爆的好心情就都烟消云散了。 可惜了，其实方玥自己的项目也想卖贵一些的，就是地段不支持。而且在她的概念中越贵越难卖，卖的也会越慢，不符合她快销快回款的需求。 谁知道林若妍的项目不仅卖出了京市第一的高价，还那么快就都卖光了。 方玥放下电话不死心，安排手下去查了一下那个豪宅项目的销售回款情况，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从纳税推算，这个项目清盘时累计销售额高达五十五个亿，很可能更多。 关键很多客户并不是贷款买的，是全款买多套，就离谱，这些销售回款当月就到账，不用等银行放贷的漫长周期。 就只豪宅一个项目，当初林若妍八千万拍地，哪怕真的是单方两万多甚至更多的建设成本，二十多个亿投入，那林若妍也赚了不止二十个亿。 更何况吹出去的建设成本，哪可能真那么贵呢？土建成本撑死了三五千，装修说是一万，水分估计占了一半，大规模集采各种材料便宜的很，最终成本大概也就十个亿。 一个十万平米的项目就赚三十多个亿，还是纯自有资金，没有银行负债，顶她干三五个项目的利润了，实在是让人羡慕又敬佩。 在方玥看来这一局的暗中较量，她已经没有一点值得炫耀的赢面了。 当然那只是和林若妍比较。与方玥当初确定的那几个竞品项目一比较，方玥的项目质量好，有着南方建设的精致做工，售楼处也非常体面，很受欢迎。便宜的价格，高品质的体验，把同类客户的审美都拔高了一个档次。 因此除了大x区，她目前在丰t区酝酿的项目也都有了眉目，她在京市已经打开了局面。 林若妍通过媒体看到了方玥的项目开盘销售火爆，两千套房子第一个月就卖掉了一多半，眼看两个月清盘都不成问题，就由衷发了祝贺的短信。 方玥这会儿也不阴阳怪气了，甚至都不敢提请林若妍去项目上看。她精雕细琢抠出来的售楼处比林若妍这种不差钱二环里买栋楼装修的售楼处，那真没法比。 她此时觉得，必须与林若妍继续保持良好的关系，顺便打听一下她还想在哪里做项目，然后去看看相应地区有没有机会。 第177章 女强人服了 方玥定下了未来做项目的一个基本原则。 林若妍做高端，卖豪宅别墅，那她就跟着在附近做一些刚需刚改，说不定就不发愁客源了。 结果一打听，林若妍还真就说了，在大x区南边，冀省的县城外，她参与了一个xx新城的项目拿了一块地。 方玥就问：“林总在那边卖别墅啊？” 这也不是空穴来风，毕竟方玥在大x区周边几个区都打听过，有人在房s区搞别墅开发，那边好像离冀省也不远了。 林若妍说：“是啊，被你猜到了。” 方玥就问：“冀省好像房价不贵，又是京外了，别墅能卖高价？” 林若妍如实说：“那当然卖不了多贵了，就帮一个朋友一起搞建设，地比大x区便宜，我拿了一小块试水，做个样板组团。” 样板组团？那能是几栋房子呢？这个时候方玥还不知道，人家样板组团一百亩地，未来还要弄一千亩地的大盘。 这样一听，方玥更容易相信林若妍真是去帮忙的，人不能总是一帆风顺。京市还有那么多国企背景大体量的开发商，林若妍一个十万平米的“小”项目成功，还是比不了那种规模大的大国企，被排挤不太容易拿到理想的用地，这才会去冀省做什么新城找寻机会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方玥也暂时不着急弄京外的地，心态就逐渐平稳了。 不过平稳没几天，方玥又听说了另一个消息。那还是南方的朋友介绍了宜城新区的项目，说那边有关系能拿到非常便宜的地。 方玥本来就是南方做项目起家的，对于宜城也不算陌生，心想着地便宜就去看。让人着手调查的时候就听说了，林氏地产居然在宜城老城区拍了一块地，二百多亩做什么“城市综合体”。 她就有点迟疑了，为什么林若妍选择老城区那么贵的地，还不是做豪宅，新区那边那么多便宜地，买了囤两年，倒手卖掉多省心呢？ 方玥留了心眼，觉得林若妍不会做冤大头，账上新入几十个亿，一分钱不在新区投入，这多少很可疑。 她忍不住问林若妍打听。 林若妍据实相告，说了新区的坑，劝方玥慎重思量。 当然方玥也不会偏听，她又安排了人深入了解了一下新区的事情，终于打听出了击鼓传花炒地皮的游戏。她差点就被拉入了套中。 之前喊她来的朋友也不是故意坑她，而是知道她做地产的，过去买地很正常，现在地价也确实还没有那么贵。 早入场早赚钱，未来能找到接盘侠卖掉就没什么风险。这种机会在许多人看来是可以做的。可是方玥已经脱离了那种低级趣味，她要做一个正经的地产商，囤积地皮不开发，她总觉得不踏实。 她还是想真正做出一些精品住宅，全国各地都留下她的品牌名号，别人一提到她的项目，全是正向反馈才行。 整件事情过后，让方玥更加信服林若妍的人品，甚至开始认真考虑，若是以后遇到什么项目机会，自己一家吃不下的时候，可以邀请林若妍一起来做。 林若妍此时还没有想到方玥会有这样的思想转变。她开春后正忙着花钱呢。 按照项目进度，五一黄金周的时候宜城的地产项目还没办法销售，那不如多放几天假，或者组织一次考察团建，四月的一大笔旅游花销不就花出去了么？ 这个时候海外传来了一些不可控的消息，出国考察不安全，那还是安排国内的考察吧。也不是看什么大城市大项目，大家这段时间入职后一直忙着项目的事情，该去接触一下大自然。就去当时几个着名的旅游小镇。什么乌镇啊、周庄、徽州之类的地方。 尤其乌镇，江南水乡，与北方城市迥然不同。去了乌镇，顺便再去离那边不太远的已经落成的设计师民宿住宿，安排好了拓展类的团建。 林氏地产公司里基本都是社招人员，这些人大多数有过工作经验，在大国企工作过的有，在小公司工作过的也有。他们印象中的团建都是占用了周末的两天时间，大家拉去一个培训中心或者什么招待所里住着，安排的全都是类似军训的活动。 如果有培训讲座，很多素材还要自己准备，或者是外边请一些讲鸡汤的专家，给大家打鸡血，鼓舞整体的工作斗志。团建完周一立刻上班，就仿佛之前一周都没休息那么累，变成了连续上班十来天那种感觉。 而林氏地产计划的活动也是团建，就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心理阴影望而却步。甚至后入职的那些员工没赶上欧洲多国境外考察的特别后悔。结果人力公布了具体旅游考察团建系列活动之后，大家终于开眼了。 十天的团建，前后再加两天休息调整期，力争不占用大家的正常周末。 前五天在乌镇及周边“考察”旅游景点，吃喝玩乐，品尝各种特色菜，住不同酒店，要求必须都参与酒店内所有体验项目，比如什么spa、按摩啥的，全公费报销。后面五天以设计师民宿为据点，去周边几个古老村落欣赏传统历史人文景观。每天晚上的培训内容，就是美容养颜锻炼身体的讲座。团建中常见的对抗，变成了ktv和什么游戏、篮球之类的竞赛。 这真的是团建么？这明明是带薪旅游休假，还免费听养生讲座，以竞赛的名义娱乐放松啊！！ 关键是，为了协调各部门的工作进度，这趟团建活动最终安排在四月中旬，并不占用宝贵的五一黄金周，那几天大家照常放假，该干啥干啥。 放在别家单位这简直难以想象，四月上一个星期的班，就去带薪旅游十来天，然后再上几天班，就五一黄金周了。这十天纯玩，并不包括前后各一天的赶路休整时间。 林若妍就说，大家春节前后忙项目的事情加班加太多了，现在重点项目都忙完了，那当然就要抓紧时间放松、充电了。 这让林氏地产的人满心欢喜，也让林氏集团那边的员工羡慕的不要不要的。那边也有人旁敲侧击打听过，林氏地产的销售人员，入职不到一年赚了至少五十万，不光是销售卖房子的能赚这么多钱，他们其他部门工资薪酬都特别高。 什么信息部的月入过万，年终奖发了几十个月的工资，还有就普通人力财务这种二线辅助部门，也因为公司整体效益好，年终奖都是六位数起步。便是前台，也突破了同等岗位的天花板，让普通白领文员望尘莫及。 人家前台也很理直气壮拿钱。毕竟学习网站会员卖的火爆，那么多试题都是他们加班加点录入的，学习网站赚钱了，他们分点奖金这不是理所当然么？还有帮着成本部和信息部一起弄的工程造价软件，他们也经常加班录入资料。虽然他们可能看不懂那些资料究竟什么意思，不过他们能确保输入速度和正确率，就能帮上大忙了。 如今这两位前台已经不甘心只是做前台了，公司里经常有培训，他们也想如汪小浩那样转岗销售，或者跟着花萌萌去民宿经营，说不定要不了一年，他们也能当店长，也能成为销冠。 林氏地产的人完全不用别人给灌鸡汤，他们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就已经是别人的心灵鸡汤了。 第178章 山路崎岖难行 王民很快来消息了，林若妍就带上了冯强一起，让老展开车，直奔崇l县所在的那个地级市。 老展一路开车，出了京市地界，走山路的时候，就讲起了他以前在特种部队里出任务，开车走山路，还是夜里走，翻山越岭出国境的事。 那边的公路路况比京市这边差远了，很多地方路窄到只能容一辆车通过，对向如果有车过来，要找个稍微宽点的地方小心翼翼错车，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山崖。 而且那种山中公路是没有照明的，树木遮天蔽日，遇上刮风下雨塌方，或者巨大树木倒下来拦住了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 比起那种气候，北方的山路光秃秃的山，总还是好一些的。 尤其最近几年，新修的盘山公路都是足够宽阔的路面，对向行驶，错车都不用停。还用水泥和网兜加固了山体，轻易不会滑坡，北方也少雨，没有那些树木遮掩，路面非常清晰，很好开。 林若妍自己也会开车，不过还是很不喜欢开山路。 尤其老展说的那种险恶的山路，她觉得自己远远看着就不会开过去了，真的很敬佩当年开那种山路保障边防后勤的运输人员。 “我开车的技术就是在那会儿练出来的，不过我们还不算啥，至少每次出车都几辆车，前后有个照应，便是遇到了坍塌或者障碍物，人多一会儿就能给弄好。”老展顿了一下，“真正苦的是那边卧底的同志，和境外一些悍匪混在一起，有的时候要拉人过边境偷渡，正经的道都不敢在白天走。” 冯强好奇道：“偷渡？那是从我们国家偷渡出去么？” “西南那边能有啥好去的，都比咱们贫困，都是那边偷渡来我国，带着各种违禁药物或者是贩卖\/野\/生动物的。有一阵闹得厉害，交界那里经常能听到枪声，我们也会协助参与一些大型的围剿行动。我的腿就是那时候炸断的，林子里有地雷。” 这还是第一次老展提起自己的腿残疾的原因。 林若妍平时很少坐老展的车子，她有自己的专车，老展平时也不怎么说旧事，都喜欢安静听着车上其他人说话。这次大概是盘山路让他想起了往事吧，她其实很想多了解一下老展过去的职业。 毕竟，那个男人也是做这行的，而且还是卧底，更危险。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在原书中也只是结尾提了一句，让林梦溪有了烈士子女的身份。 “老展，以前我们问你讲你们的传奇故事你都不肯说，怎么今天就愿意说了呢？”冯强坐在副驾驶，半开玩笑的口吻问。 老展笑道：“那是，以前你们在车上都不忘探讨工作内容，我哪里插得进嘴。” 的确，大家每次出车肯定是要去调研或者是到哪里汇报，车上总有人讨论工作，没有闲情逸致聊其他的。 林若妍就问：“你们那种动枪的行动，是不是会有人牺牲？” 老展收了笑容，脸上笼着一层哀伤：“是啊，境外那些悍匪武器一点不差，甚至比我们当时用的还好。受伤和牺牲都是难免的，我只是断了腿留了一命，是我们队长推了一把，将我推出了爆炸的核心圈，他自己却永远留在了那里。” “现在做类似工作，是不是比当时条件好多了。国家经济发展了，科研和军工都跟上了。”林若妍又说，“我看京市陆续安装了许多监控摄像头，这是不是能震慑犯罪活动？” 书中全国是2001年开始建设天网监控系统，几千万摄像头陆续安装在城市大街小巷，可以准确识别年龄、性别、匹配人脸并且对应到证件号码，甚至可以分析人的步态、走路姿势，也就是说，即使看不清脸也照样可以把目标找出来。 这套系统当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历时好几年才基本完成，在2005年左右正式全国并网。 虽然边远地区密林深处仍然不可能覆盖到，不过在人口相对集中的地方，都有这样的保护措施，能够让犯罪分子提心吊胆，一旦犯事无处遁形。 老展说：“哦，林总还关心这个呢。的确，我听派出所的老战友说了，他们片区都安装完毕了，还在调试，再过两年全国联网都不是问题。那时候要抓坏人，从电脑上就可以找到，蹲点的时候也能有的放矢，大幅节约人力。” 林若妍感慨：“当年若是有这样先进的系统，我大概也不会被掉包带走了。” 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林若妍当年刚出生就被人换走，那对夫妇连夜逃遁，什么线索都没留下来。以至于林家就算财大气粗，肯花钱一直在追查，也还是查了十多年才有了一点眉目。 要不是那对夫妇临死良心发现，把真相告知林若妍，她恐怕也不会那么快就被家人找到。 忽然，老展降低了车速，说道：“前面堵上了，有状况。” 本来他们这一路开的很顺，对向车子少，自家车子性能好超了几辆车之后，前面一直没见到别的车子。这会儿眼见前面排了几辆，好像是都停住了。 老展打灯也停了车，没有熄火。 这会儿还没有方便的网络导航，开车出门除了车上可能有gps，其余都要看地图，或者下车去问问情况。 冯强善于交际，开门下去跑到前车问情况。 片刻之后他回来，说道：“就是前面对向车子出车祸了，是个三轮小卡车失控，开车的和副驾的人都受了点轻伤，没出人命，不过车子肯定是没法开了。他们一车的货物很沉重，车子横在路上，谁也走不了了。” “前面有动力大的车子能拉一把么？至少将车子顺过来，大家就好通过了。”老展提了个建议，“咱们车上有绳索，小冯你拿过去，再问问吧。” 冯强注意到前面对向的确有一辆四驱的suv，不过那边似乎没有绳子。他急忙从后备箱里拿出绳索，跑去帮忙了。 又过了十几二十分钟，前面车子终于动了起来。 冯强打电话过来汇报：“咱们这边能走了，我在前面等着。” 老展将车开过去的时候，发现冯强身边站着一个女人，村妇打扮，身上有一些擦伤，皮肤粗糙，不过年纪不大。 那村妇开口说话，却没什么口音，用词也文雅：“大叔，能让我搭车去前面的村子么？我男人看着车和货，我回村里报个信。” 冯强请示道：“刚才过去的车上都坐满了，也不愿意再搭人，林总，咱们搭她一程么？” 林若妍注意到那村妇一边说话一边瞥向小货车边上的老男人。虽然农村人风吹日晒雨淋的比较显老，不过那位丈夫看起来都够当这位村妇的父亲了。而且那村妇好像很怕那男人的样子。 林若妍就说：“车上有位置，我们送她去前面村子吧。” 那村妇千恩万谢上了车子，一开始没说话，直到转过山路几道弯，老展问起究竟去哪个村子的时候，那村妇才哭着说：“不去村子，我要去市里公安局报案。” 第179章 帮人帮到底 “报案？是有人撞了你们的车逃逸了……还是？”冯强不解。 那村妇说：“我原本是京市的中学生，三年前被人迷晕了，拐去山里卖给了那个老男人。后来生了个儿子，才渐渐被他们放松了看管。我以前试过自己逃跑，跑出了村子就是大山，总能被找到。他们还说乡里也有他们的人，我跑了，早晚还是能被抓回去。所以我要去市里。麻烦几位好心人，能送我多远就多远。” “可这里并不是去京市的方向，是去冀省xx市，那边只是地级市。”老展说了一句，“你去那里能找谁？” “我知道，就因为不是去京市而是回村的方向，那个人才肯同意让我一个人走。地级市的公安局总能办我的案子了吧？”村妇脸上都是哀伤。 没有手机，没有电话，闭塞的山村或许能将一个女人困一辈子。她虚与委蛇，生了孩子，假装顺从，终于找到了机会。但是有更多的女人，或许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有机会也没有这样的勇气。 她说出这些的时候，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思，倘若这一车人不敢管闲事，让她立刻下车，那她就下车，路上再拦别的车子，能跑多远就多远。 而且这辆车是京市的牌子，她觉得他们总能将消息带回去。 说完这些，她又讲了自己的本名，以及京市的家庭住址。 这个忙林若妍当然要帮，不止要将这姑娘安全送到公安局，也要将这件事彻底解决了才行。 老展让冯强先开一段，他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立刻打电话联系了京市公安系统内的朋友，给了姓名住址，确认这家是不是有失踪的女儿。片刻后对面就给了肯定的答复，那家人报案等了三年，案情一直没有进展，他们一定想不到女儿就在京市周边的山村里困着，真是灯下黑。 京市那边还给了这里地级市相关部门的对接人联系方式，他们也会立刻派人去，协同查案。让展力把人送到地级市的公安局就好。 这姑娘喜极而泣，连声感谢他们。 快到地方的时候，林若妍忽然问那姑娘：“将来你会带上孩子回到京市，还是把孩子留下，自己回家？” 那姑娘愣了一下，显然以前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她这次出门机会很随机，车上也没有带着孩子。那男人肯放她搭车回村，就是笃定她舍不得孩子，不敢再跑了。实际上，她是想过狠心撇下孩子的。那个村子里有很多没妈的孩子，一问就是孩子妈嫌弃村子里穷跑了。实际可能大多数当初都不是自愿来的。 包括她的婆婆在内，她婆婆是南方口音，被介绍来北方打工的，当年也想过逃跑，被打断了腿，现在腿脚还不灵光。她生了几个女儿，都没长大，就这个儿子活下来了，都四十岁了还找不到老婆。本村女人都嫁到山外，再不回来，没有人愿意将姑娘嫁过来。 她婆婆最终选择屈服，在哪里不是过一辈子呢。儿子娶不上媳妇，就像当年那样勒紧裤腰带攒钱给“买”个媳妇。 而现在，女人遭遇这样的事情，大多数能逃出去了是不会再回来的，孩子也肯定不要了。 就算真有人管了，她能带着孩子回到文明世界，很可能也无法被周围认同，被流言蜚语压垮。明明错的不是她们，她们却一辈子承受苦难和委屈。 “我会带走孩子。那孩子是无辜的，留在村子里，将来很可能还会重复这样的事，害人害己。”姑娘的表情坚毅起来，“而且我还年轻，我要继续读书上学，知识改变命运。我能跑，也是因为我识字，我知道外边离大城市并不远。我婆婆不知道，她都忘了自己的家乡在哪里，亲人住在什么地方。 我相信我爸妈，他们也会理解支持我的选择。那孩子我要带走，带他回京市好好教养，让他堂堂正正做人。” 林若妍将身上几千块现金都给了那姑娘，让她到了地方别委屈了自己，还留了自己的电话，叮嘱道：“你将来读书毕业，想找实习单位或者找工作，可以联系我们公司，有很多岗位。” 林若妍交代完这些，和老展亲自把姑娘送到了公安局内，交托给了专案人员，这才去了市里和王民约好的地方。 不过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她们迟到了。 王民和李力是昨天就到的，也知道盘山路上出事故肯定无法保证时间，索性出事的不是林总这边。 市里对接部门的负责人早和王民有了沟通，知道林若妍的身份，自然很热情，还关切问了事故的事。 林若妍就把那姑娘报案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市里这位就立刻告知了分管公安方面的另一位副市长，专门盯住这个案子。那种小山村里很可能不止这一起，周边类似的村子也可能有同样的情况。 “说到底，还是穷惹的祸。京市那么发达，有本事的人都过去了，留下没本事的困在山中，哪有女人愿意嫁过去？他们粮食种不了多少，果树栽培也没那个技术和条件。去周边矿上工作的也不会再回村子了。”市里的人感慨。 王民出身农村，也懂得这个道理，其实环京周边有很多贫困县至今都没有摘帽子，光靠农业拉动经济，也要土地条件支持才行。 市里的人就说：“我们当年专门研究过，这些县里都怎么发展才好。崇l县就提了他们种蔬菜有经验，想发展成农业基地，另外旅游业和矿业也要搞活。矿业是自古就有的，加大投资是能行，农业种菜也是一条思路。 现任的县长请来了很多农业专家，打算搞大棚研究山地种菜，冬天也能种，反季供应能大幅提升经济效益。只有旅游业，这需要更多投资。你们来的真是时候。” “滑雪小镇和相关产业引入，这一系列事情能做成，说不定可以提振经济。”王民顺势提道，“关于产业引入，若是咱们地方上能支持这样的规划，让林总请专家深入研究，尽快落实具体办法，改变贫困现状，大家都有正经营生不愁吃穿，那种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林若妍就把自己关于滑雪小镇和冰雪经济相关产业的未来描述了一遍。 这是现实世界十几年后很流行的内容了，搞地产的尤其是做地产咨询的公司大多数都见识过相应的套路。她又旁征博引了一些外国的例子，很容易就打动了市里这些人。 如果，真的能把相关产业建设起来，肯定能创造更多附加值极高的岗位。种菜也是一条好思路，要科学种植提高产量和质量，食品加工以及因为雪场和酒店带来的新型的产业也是经济增长的关键点。 第180章 循序渐进来 林若妍虽然在市里领导面前讲了许多海外的事情，到了县里的时候，她就没有那么高调，不谈太远的未来，只说如何改善目前的经济问题。 此前她和王民、李力也都通了气，不能一味唱高调，雪场从设计规划到真正建成少则一年半载，多则几年都建不完，配套的酒店也不是一下子都能建好。勘察设计再到动工，崇l县冬季大雪封山施工条件比冀省南部差太多了，这都不是一两年能见效的。 县里的负责人任期有多久，他更关心什么，市里强推滑雪小镇，县里什么态度？这些都要再去摸一摸。万一人家近期就是想搞蔬菜大棚，只盼着能有个名目修路呢？ 贫困让人信息闭塞，领导们是好心了，真正具体执行的层面，那些干部或者参与的群众不明白，就觉得山头被占，搞了一堆老外才玩的东西，他们短期内见不到收益就吃亏了？ 这些话，让王民和李力不得不反思。 李力更是深有感触。当初他跑了一大堆山区的县，思路是看到山好，再找这山归哪里管，到了乡里县里，开门见山说自己打算投资。一开始人家当然是隆重接待，可是具体一问不是办食品工厂，而是做一个雪场？雪场是什么玩意？ 那种高端的东西，我们这边没人能消费。那能解决多少就业岗位呢？这里的人一辈子没有滑过雪，也不知道什么是滑雪，更是不懂背后有多少产业能引入进来。他们更关注眼前。蔬菜大棚里种的东西，一季度就能收获，是个村民都能就业。要投资，还不如搞大棚搞食品加工。 李力以前就是食品行业发家的，不过并不是蔬菜粮食加工类的，可是想搞还是有路子，奈何他已经厌倦了那些，他就一门心思要做国内最大最好的雪场，往往就谈不下去了。 崇l县这边他当然也谈过了，县里办公楼好几个科室他都打过交道，试图游说，不过反而被忽悠着要在当地开食品加工厂了。 这一次，有市里派人跟着，到了县里的时候，李力就缩在后面，等着看王民和林若妍怎么说服县里。 市里有人又如何呢？具体搞建设，还是要县里的操办。书中的2003年，封山禁牧和退耕还林还草的政策开始推行，崇l县在京市上风口，承担着风沙源治理和生态造林等任务，作为当地主要收入来源的畜牧业也受到限制。 县里的领导们是很希望能有点作为，改变当地贫困的现状。可是雪场以及冰雪经济带来的效益，实在太遥远了。 果然如李力所言，就算市里派人来了跟着，说了市里的意思，打太极谁都会，正常招待，然后就还是游说投资办厂的事情。鸡同鸭讲，两边说了半天，并未达成什么一致的看法。 当天晚上他们就住在县招待所，这也是县里条件最好的宾馆了。 就让林若妍联想到了南方小县城，那边的县招待所硬件和这里差不多，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装修风格，电视机还不是每个房间都有。电话是内线，想上网是没戏的。 那个时候大家手机还是普遍的2g信号，信号倒是不错。 林若妍知道，国家在基建方面一直持续不断投入，修桥铺路是常态，村村通电后，电信设施也漫山遍野都有，手机信号上天入地，你以为荒山野岭，信号其实是满格。 只是这会儿智能手机在国内还极为罕见了，大家也就是用手机打电话发短信，能挂企鹅号的手机都少。 所以，林若妍虽然带了电脑，也没法上网查什么资料，顶多玩一下系统自带的扫雷和纸牌游戏。 玩了几局很无聊，王民他们就打电话过来，喊她一起吃晚饭。招待所里没有什么新鲜的，他们是找到了当地一家老字号，烤全羊最是知名。 李力来过县里好几次，这次做东，请大家吃一顿好的。 吃饭什么的，最能拉近感情了。虽然项目还没有着落，县里越发不积极，那事情是不做了，还是要继续推，大家总要有个说法。 林若妍听来听去，忽然想通了，就是前期投资太大，县里没钱，市里光动嘴皮子，也没钱帮扶。道路修建的规划，至今还不明确，如果路修不好，雪场建设好了，谁来玩？京市的人会翻山越岭开车四个小时以上来到这个地方只为滑雪么？ 这种不可控的未来，忽悠的越大，县里可能越不敢相信。他们还是要讲实在的好处，也要说一下投资的规划，怎么让县里的各种资源变现。 林若妍和他们商量道：“如果我们投资几千万，在这地方盖雪场一期和酒店，你说县里会怎样的态度？” 李力说：“去年我就这么说，人家就说几千万在县里搞个大食品加工厂，厂房加道路都能修的特别好。半年投产，解决千人就业，这业绩出的更快。” “那就盖雪场、酒店，再弄个蔬菜试验基地。”林若妍说，“我们私下知道重点在哪里，不过到县里说，就先说弄蔬菜试验基地，修路，盖酒店。至少当地也有旅游发展的规划，酒店肯定要建设。” 李力瞪眼：“那雪场呢？万一他们尝到了食品加工的甜头，继续发展大棚搞加工。我们的雪场还有戏么？现在不搞，将来哪里见得着？” “搞食品的那么多企业，想来这里，就要问问你同不同意了。”林若妍微微一笑，安抚道，“李总就是做这行的，先来这里博得头筹，建设蔬菜试验基地，规划圈出一大块，你就只打样，后来者都要你许可才能进来。你的地位就稳了。李总虽然现在无心食品行业了，可行业影响力还在，威望也在。这块阵地要充分利用。” 王民似乎琢磨出什么：“那酒店呢？” “酒店啊，这就是重头戏。王总那个现成的酒店和正在建设的酒店，都是活生生的成功案例，你请崇l县的相关部门过去考察，谈谈你做酒店的经验，在他们县里也投资一个类似的酒店，选址在山脚下这肯定能行。从县里到山边，那段路要修基础设施要建设，王总您的团队这方面经验相当足。” 林若妍顿了一下，“至于雪场，那就是酒店的配套设施。来这里过夜，总要有一些新鲜的消费项目，难道只是去蔬菜试验基地参观么？还要有一些体育运动，别处没法复制的，人们才会有目标地来。” 李力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当地需要什么我们就先拿什么出来，谈漫山遍野大雪场，人家不理会，那么就说他们懂的。反正雪场也要一点点建设。酒店配套一个初级道简单的雪场，这个初始投资并不是很高。” 第181章 那就只谈眼前 王民却敏锐捕捉到了林若妍说的另一个点：“林总，你说的蔬菜试验基地还能给人参观，这是啥意思？” “旅游业多种多样，不光是看山水和风景名胜，还有一种农业观光。就像是京郊，有一些果蔬采摘园一样，我们这里搞一个高科技大棚，专门研发科技种菜。邀请京市或者省里农业专家过来建设实验室，另外把这里申请为相关教学示范基地。” 林若妍把后世农业观光、青少年研学基地那套随便说了几条，“将来冀省和京市的学生们，以及农业相关各种部门和相应企业都来这里研学，这不就是旅游么？来了总要有地方住，酒店就不会缺客源。酒店还是王总最熟悉的，必须保留会议功能。在南边的那两座是泡温泉，在这里就可以体验滑雪……还可以搞连锁经营，弄个什么优惠卡两边酒店客源就都流动起来了。” 王民喜道：“对啊，我本来就是做酒店的，咱们一步步慢慢来，先把酒店建设好。” 李力也说：“有道理，食品加工产业园，蔬菜大棚高科技种菜试验区，这方面专家我好像还真认识不少。当年我也是食品专业毕业的，我回母校找找老同学和老教授。这个弄一个小规模样板，捐实验室，其实也就几百万。蔬菜大棚的搭建费用比盖房子少多了。” “对，先弄大棚，后续食品加工厂可以引进别人来做。您到时候问那些人要好处就行。”林若妍看着两人思路打开了，就开始说自己能参与的内容， “我呢，酒店经营方面还是有团队的，王总若不嫌弃，酒店盖好了，我可以帮着将您那些酒店都整合一下，我也有几个民宿和设计师酒店，咱们搞个联名卡，会员的福利这不就更多了么？” 王民点头。 李力笑道：“这种卡也要给我来几张内部价的，听说林总那个四合院民宿就别具特色，什么时候让我去住住？” 林若妍笑道：“您和王总来，就住我家里，比民宿那边更宽敞，正经老四合院，都是真古董家具。” 要不是王民和李力都年过半百，足够当林若妍父亲的年纪，她也不敢如此亲近说话。现在几人吃着烤肉喝着啤酒，商量着未来的合作，一扫之前的阴郁。 当天晚上，老展和冯强却没有来吃饭，他们被林若妍安排了另外的事情，就是调查一下进出县城的要道两边的情况，是否已经有外来企业做了什么开发。 次日清晨，林若妍这边三人开了碰头会。 老展和冯强基本是天擦黑就开始开着车在县城里面和周围逛了逛。这里距离那个地级市也不过五十公里，放在京市的尺度就是个郊区，却如此荒凉。 灯火明亮的地区只在县城内，整个县城也不过3万多人，还不如中原地区一所中学的人多呢。在县城周边，连着外边的道路两侧基本都是黑灯瞎火，别说外来企业，就是来县里的外人都不多。 老展看的是修车铺，问人家一聊，都是修大货车的，好车子没见过。那边冯强重点看了看县里各种餐馆的格局、雅间多不多，多少钱的菜多少钱的酒，就能知道当地经济发展状况。一问，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 当地人到县城，最贵的消费就是红白喜事的时候大吃大喝，别的，还真没什么了。有外来企业投资都先去那个地级市里面了，谁来这种穷乡僻壤？ 林若妍回忆着书中描写的那个雪场位置，以及未来崇l县变成了崇l区，大七环国道穿区而过，高铁设站那些位置，心中就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规划。 酒店和雪场一定要离高铁站相对交通便利的地方，修路上山是必须的投资。至于其他道路，目前就是省道，崎岖却还是可达的。当冬奥的消息传来后，这里的国道和高铁也很快就会落实选址了。 逆向思维，如果一开始这里没有雪场，没有冰雪产业的基础，那么冬奥也不会选这里，所以最开始很艰难的阶段就要依赖李力这样的人，为了理想而坚持。 她现在不能告诉他们未来这里会因着冬奥变成最亮眼的地区，而现在他们挺过十年在当地扎根，一定是收获大于付出的。 这个项目她要参与进来。酒店的投资她一定要占股，雪场那边李力有资金。她还可以做的就是酒店外围的公寓或者说是滑雪小镇的建设。 宏观尺度上，3万人的崇l县城就是小镇的初始版图，未来这里都是产业园区，科技种菜就相当于样板组团了，酒店和第一期雪道，也是为了滑雪小镇的大配套。 这天上午，三个人按照上述思路，从蔬菜大棚说起，再到酒店和配套，这一顿忽悠，县里终于觉得事情可以做。钱和队伍是王民来主导，最起码因为这些工程项目，县里的农民工当地就业，蔬菜大棚也可以拿去市里享受农业补贴政策。 这边说动了县里，林若妍就先告辞回京，计划找专业设计规划单位给弄当地的大规划了。 不过回去的路上，冯强还是有点担忧：“林总，咱们这种纯投入给县里，先不说赚钱，什么时候能收回成本呢？当地消费水平特别低。” 林若妍说：“高尚一点讲，我们扶贫也是一份功德。人穷志短，现在和他们说更远，他们不信，那就先从他们信的来。一开始酒店投资也用不了几百万，我们也可以管县里要地皮。这都是隐形的好处。” “这个地方房子卖不上价，难道地皮就能涨价么？” 林若妍神秘一笑：“这里如果雪场真搞起来了，未来可是一块宝地。地皮现在拿了先等几年，说不定就能翻翻。盖公寓卖可能赚不了大钱，不过倒手卖给别家想做雪场和酒店的，那就贵了。” 冯强似乎明白了：“林总，您的意思是，只要搞出来一家雪场，就会有其他人也来这里投资么？” “滑雪是规模聚集效应，李力的资金有限，能开发的雪场规模也有定数。然而这里的山那么多，几家雪场也是放得下的。县里将来会开窍，知道一家独大不好，会想方设法再引入其他家，冰雪产业是不是能搞起来我没有把握，不过雪场和酒店一定不会少就是了。” 第182章 高科技园区 回到了京市，林若妍休闲了几日，终于还是被抓去了另一个投资研讨会。 这个机会是原本在大x区任职，后来调入石js区的一位干部告诉她的。是他们手头正在推的项目。一开始电话里只说，石js区要着力打造高科技园区，请有经验的企业座谈，到了才知道，原来这个高科技园区与大x那种已经圈好了地特别集中的园区不同。 就像京市有很多中某村产业园一样，就是一个打包的高科技园区政策，选择现有的一些大厦给套“光环”，整个石js区内，有好几个能选的点位，也可能这些地方将来都是高科技园区的重要场所。 比如临近北方gy大学的地方，那一片校园周围已经自发有了一些小规模的企业聚集。在那里找片地盖写字楼就能形成落地的园区，就近从高校引入人才，加上政策鼓励，发展就会快一些。 林若妍在参会的企业代表中显得格外年轻。这里来的基本都是区里现有企业，s钢以及相关上下游的为主。高科技能有啥，是现代化工厂、还是化工材料什么的，大家到现在还没有讨论出核心的东西。 林若妍却想起了书中一个情节，原书男二郝河山自己创办了科技公司，未来公司总部就在这个高科技园区，好像还是里面一大分支：数字娱乐产业。 郝河山是做软件起家，公司后来也进军了电子游戏领域。 国产游戏的开发是电脑和网络刚普及的那会儿很时髦的事情，郝河山则重点铺在了网页游戏上。毕竟那时候电脑速度慢内存小，网络也是几k那种，大型游戏根本跑不动，人们想玩联网游戏，最常见就是棋牌类，那个也不需要电脑有多高配置网络有多快。事实上大多数网页游戏，只要能上网的电脑都能玩。 线上棋牌类，郝河山现在就在做，围棋网站线上对局已经算是网页游戏的一种初级表现形式了。 将来，郝河山会把一些知名的ip转变为网页游戏，除了增加专业美术人员外，底层软件逻辑架构和常规学习刷题网站、围棋教学网站没有本质区别。甚至还能用现在成熟的手段，什么每日签到、擂台排名、虚拟头像、虚拟奖品之类的增强客户黏性。 郝河山还只是地产公司信息部的总监，他在年后提出了开发线上棋牌室这个构想，林若妍已经批了。 如果原书大环境还是正常推进，电脑配置稳步提升，网络速度也突飞猛进，网络游戏必然会发展成为热门行业。 不仅丰富了国内市场，国产网络游戏外销只说经济方面，每年数亿美元出口额并不是虚的，而且不用等二十年，在书中年代开始蓄力，三五年后就已经能看到巨大的市场收益。 同时国产原创游戏在文化输出方面功不可没，那时候大家的观念会改变，动漫和游戏并不是荼毒青少年的罪魁祸首，会有很多人考大学选游戏相关专业，毕业后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所以说，此时国家和京市的相关部门目光非常远大，堵不如疏，正确引导顶着压力提前着手布局，是很值得称赞的。 而这个隶属于石js区高科技园区内的数字娱乐产业示范基地未来会鼎鼎有名，出品各种热销的动漫和游戏产品。 然而这几年社会大环境普遍认为打游戏不是正经事，漫画、动漫、游戏都是让学生们不好好学习的祸害，哪有什么正经工作？此时大学里也没有什么游戏动漫类型的正经专业，不过国内没有自己的，国外的尤其是东边岛国那些更不可控的电子游戏产品就会趁虚而入。 京市励志要做国人自己的动漫产业，游戏也必须国产化，宣扬我国传统文化和价值观。这条路任重道远。第一步就是弄个专门的基地，把相关企业集中起来，享受政策优惠，留住人才。 林若妍认真听了研讨座谈，确认关于“数字娱乐产业示范基地”这个理念已经成型，自上而下推动，坚持走科技文化融合发展的道路，追求品牌影响力和集聚效应，要作为高科技园区的先导产业之一，最先配给资源最先发展，未来定位是支柱产业和战略转型重点产业。她就放心了。 这是个好消息，参会的一些相关软件、动漫企业代表听的热血沸腾。 林若妍回到公司，立刻把郝河山叫来单聊，是时候该把他放出去独立支撑一片天地了。 “郝总监，上次你说今年上半年做线上棋牌室这事进展如何了？” 郝河山信心满满道：“这个啊，没什么技术难度，我们已经通过陆学礼找了相应的专家参与，棋牌品类规则什么的都弄齐了，还是会员制。预计在5月就能开始测试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做网页游戏？” “网页游戏啊，这个以前没有专门做过，读书的时候帮人写过代码。游戏这东西不是耽误学习么？”作为好学生的郝河山平时并没有在传统电子游戏上消磨时间。 林若妍就说：“我听说外文翻译过来的网页游戏特别火爆，挺赚钱的，但是钱都被外国游戏公司赚走了，我们的孩子沉迷其中，浪费钱财也没学到好。如果有一款国产的类似的游戏，潜移默化宣传我们的国粹、传统文化，以及道德三观，那么就算孩子一时沉迷，也能学到点正经东西。”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也玩游戏，很多制作精良的游戏让她感受的不止是审美提升或者放松休闲，还有其中蕴含的东方思想底蕴、诗词歌赋和非遗传统文化精粹以及爱国情怀，那些精神内核是国外翻译过来的游戏完全没有的。 郝河山深以为然：“林总，您就说我们做什么题材吧。” 林若妍说：“我今天去石js区开会了，那边有专门的数字娱乐产业示范基地，在那里注册相关公司，享受各种优惠待遇。我想注册一个符合要求的科技公司，你当总经理，给你干股。” 上次让郝河山自己创业，她提了，被拒绝了。现在她委婉一些，就说要拓展这块业务，之前已经有秦爽在宜城当项目总，现在让郝河山挑一摊子他熟悉的业务，估计他很难拒绝。 郝河山的思想比去年其实有变化了，他的部门里来了更多精兵猛将，大家雄心勃勃，已经不是局限在地产圈子里和目前有的项目上。如果，真的要做网络游戏，那一个地产公司的信息部似乎不太合适了。 可是他并不想离开公司。 “这边给你保留办公室和职位，你随时回来。你带着合适的帮手，把科技公司开起来，就在我们林氏集团下面，我注资，你技术参股。初始核心团队，都给股份。销售方面，我让吕乾配合，你们专心做研发。人力也可以借你，只是那个新公司的财务要独立核算，你敢不敢？” 林若妍这么说，也是有充分借口的，那边要求新注册的企业要在财务上有完整独立性，未来才能享受相应的扶植政策。和地产公司或者母公司不清不楚，就容易让专项资金挪为他用。 “那信息部这边……” “你挑一个人接手。未来游戏产业一片蓝海，我希望的不仅是国内市场，还要进军海外。”林若妍望着郝河山，委以重任。 第183章 数字娱乐产业 郝河山惊愕：“进军海外？” “是啊，我国文化博大精深，无论现代还是古代的很多ip都值得开发成优秀的网游。不说网游，就是你现在弄的棋牌，你以为老外不玩么？麻将都已经流行到非洲了。东南亚地区围棋也很有基础，扑克就更不用说，全世界流行。这种只要加载语言模块，找本地渠道宣发，还是有很多受众的。” 郝河山疑惑道：“可是，国内网络条件比欧美差远了，东南亚和非洲实在是没有网络基础。” “那先发展东北亚这边，以及单机游戏。”林若妍一想也对，书中时代还没那么发达的网络基础，国内的网络都没有普及，依托于此的许多产业都发展不起来。不过要不了几年，智能手机就会占领主流市场，国内移动网络的建设能让手机信号遍布全国。不止是地上，地铁中也有信号，这种后发基建的优势，比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更先进，广大人民是受益者。 “也对，岛国和半岛那边网络基础都比咱们好，他们对于棋牌类还是有需求的。”郝河山盘算着，目前已经做出来的棋牌室，可以加载周边国家语言模块，再找那种大门户网站推广。这样的话部门肯定要扩充人力，至少要有懂得相关语言的人才日常维护网站。 所以，开一家新的公司，难道只是为了享受产业园的政策优惠么？林总看着他的眼光那么殷切，他真能担此重任么？ “对了，还有中d地区，开发网页游戏的时候一定要考虑未来改变语言的可能、多种文化兼容的想法，招聘一些阿语人才。”林若妍这不是胡乱说。 网页游戏在国内会逐渐没落，倒不是大家不喜欢了，而是有更多的新内容涌现，电脑也越来越先进，网络越来越快，从几k的网速到百兆千兆宽带，也就是十来年。那时候大家联网玩游戏，都是大型3d渲染才舒服。但是世界上也有很多网络并不发达的国家，他们基建发展慢，网络游戏需求也和国内不同。 同时那些国家不具备自己开发游戏的技术能力，他们想玩游戏，又不能接受欧美那种低俗文化输出，于是现实世界里就有一批人专门把国内一些网页游戏改了皮，套上了阿语世界里的英雄故事皮，向海外倾销。 这种网页游戏制作成本非常低廉，基本都是换皮氪金套路，石油国家的那些大户们却都疯狂沉迷，氪金玩，几个亿美金轻松赚到手。 还有，十多年后有一批玩游戏的也会喜欢短视频，要不然现在就开始开发视频平台？ 林若妍转念一想，这个思路还是先不要提了。一下子就丢出去这么多概念，郝河山怕不是要加班到吐血，这一年他的头发肉眼可见稀少了。 “林总，阿语人才这个事怎么个意思，我还不太懂。”其他内容郝河山都能理解，唯独谈起了他完全陌生的那个世界，他琢磨半天也不太明白，“当年被我国文化辐射的周边国家，棋牌麻将都还是能推的，但是讲阿语的与我们完全不同的文化体系，他们会玩棋牌游戏？” 既然郝河山思考到这里，林若妍将来也的确想奔着海外网游市场开发的，所以耐心解释：“他们的文化中自然也有自己的英雄传说。我们在自己的文化圈做三国、西游记，东北亚东南亚圈子能共鸣，这都是换个语言模块就可以直接用的。阿语世界，他们会接受小人物历经磨难成为大英雄这种命题么？或者某位神转世为人，最终打败世间妖魔，回归神格这样的爽文？” 郝河山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命题我会安排人先研究。我计划先把国内的做好，而后去东北亚探索市场。出口这种事我以前完全没有接触，或许还要重新打造团队，包括擅长外语和外国文化的，这都需要时间。” 林若妍本来还想把一开始怎么做讲的更细致，没想到郝河山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不愧是科技大佬，这些方面自然有他的逻辑和做事方法，旁人只用提一个大思路，他就能自行完善。 这多省心！ 林若妍笑道：“这些事慢慢来，不过你的科技公司一开始就瞄着海外的话，或许更能迎合上面的意思，也少了国内的竞争压力。这些内情你将来也要和产业园区的管理部门多沟通，他们应该能给你更多支持。” 林若妍是用后世人的视角来看待这个问题的，从千禧年初国家就大力鼓励文创和自己的原创动漫、数字娱乐产业，并不是只守护自己的精神家园，而是存了文化输出的大逻辑，厚积薄发，从无到有漫长积累，量变终于质变，才会有二十年后国产游戏风靡全球的辉煌。 “还有，林总，您最初提过智能手机，每次我们研发新款软件你都反复提醒，要留心手机应用的一些可能。这个我一直关注国外的动静，北美和欧洲已经有苗头了。”郝河山又提了一句。 林若妍忽然想起了吴成豪，这位穿书第一次宴会上遇到的相亲对象，在之后就没有主动联系，不过去年欧洲旅行的时候意外遇到，他好像就在参加相关行业研讨。要不然，让郝河山向这位取经？ 郝河山在电脑软件编程领域是大拿，未来手机的发展，以及国内相关产业的动向可能吴成豪说的更专业。 于是她把吴成豪的联系方式给了郝河山。 和郝河山聊完之后，她又给吴成豪拨通电话，打算只是告知对方，郝河山将来会联系他，探讨一些专业问题。 她说：“吴总，您还记得我么？林若妍。” 吴成豪怎么能忘了呢？自从那次欧洲见面之后，他一直对林若妍念念不忘。林若妍已经给他发过好人卡，他知道无缘结婚，不过林若妍的儿子林梦溪是天才啊。他当时多留了心眼加了林梦溪的企鹅号。 林梦溪也不见外，时不时会问他了解一些手机和人工智能方面的信息，在学习相应资料书籍的时候，看不懂了也会问他。 就让他不得不生了一丝幻想，会不会是林若妍让林梦溪问的？ 其实林梦溪很“海王”，他的企鹅号里有专门的分组，按照对方擅长的学科领域写了备注加名字，遇到哪一科的难题，他都会群发消息给相关朋友。不拘泥于国内的，上一次在欧洲认识不少，后来他和花萌萌学了翻墙到境外的论坛，又针对自己需求认识了一些朋友，用欧美的一些聊天软件都加了好友。 所以他每次发问，并不指望某一个人能立刻回答，这些被他提问的人能有人回答就可以，多种答案不一样，他也可以比较研究，兼收并蓄。 第184章 杭城有变化 “记得，当然记得。梦溪还时常和我网上聊天探讨问题呢。”吴成豪激动道，以为此前自己每次认真答题的态度，终于打动了女神。 然而林若妍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尴尬道：“啊，梦溪还与你有联系呢？哦，这样吧，其实你若忙我就长话短说，我这边信息部总监郝河山有一些技术问题和你请教，也不知道你人在不在国内，方便聊这些么？” “方便，我正好就在京市。”吴成豪略微失望，不过能见面聊，也挺好的。亲眼见到女神，他就该知足了。 “那，要不然改日来我们公司见面聊也行。”林若妍无奈地发出了邀约。 到了约定的那天，吴成豪郑重打扮，穿着考究地走进林若妍的公司。 公司的气派不在话下，进入到开敞办公区，看到所有员工包括前台都是双屏先进的电脑配置，大多数人办公位下还都有一张行军床，那种斗志昂扬的精神面貌，让他羡慕不已。 他为了拓展北方大城市的小灵通业务，在京市设立了办公室，不过员工们的状态差太远了，他不在办公室那帮人就摸鱼。 后来他才知道，林氏地产无论什么岗位，去年人均年收入都是十几二十万起步，包括前台和司机，这就难怪人家这种工作热情了。 进入会议室，林若妍早就等在那里。 她旁边坐着一位头发有点稀疏，戴着眼镜貌不惊人的年轻男人。这大概就是信息部总监了，这种程序员人到三十可能发际线就秃了。 所以，吴成豪觉得自己如今的衣着谈吐还是比较出众的。否则当年，林如许也不会请他来和林若妍相亲。 但是真正谈起了专业问题，吴成豪引以为傲的学识立刻就有了被郝河山压下去的势头。 这貌不惊人的小伙子居然是名牌大学毕业，人虽然没在国外留学，但是相应专业领域里的见识绝对高于常人，关键对于其他电子科技领域前沿也都有涉猎。 两人越聊越投机，说的词语也越发专业。 林若妍听的昏昏欲睡，借口上洗手间，离开会议室后就一直没敢再回来。 结果发现，郝河山又喊了几个信息部的人进去，大概是与吴成豪在聊天中真的碰撞出了什么火花，开始码人，要立刻搭架子，开展业务了。 前台给他们送进去咖啡和点心，顺便还问了中午要不要订饭，那边吴成豪也打电话摇人，喊手下来支援了。 这个时候，林若妍接到了杭城李婉打来的电话，说是杭城高新区又有一些新动作，希望她能尽快赶去，免得错失良机。 林若妍想着李婉前夫不是余杭的么，怎么还和高新区都有关系了。 李婉也丝毫不避讳，说她的刺绣产品经常作为招商局招商办的礼品送给客商，因此杭城各区其实都有一些人脉，消息灵通。 李婉说，高新区要引入一大批企业，肯定有产业园区建设方面的机会。 林若妍心想也对，未来杭城可是准一线城市呢，那边如果还有其他建设项目，她这个做地产的公司当然要参与一下，立刻就让前台安排给她订票，另外协调一个设计部的人跟着，她带过去看项目。 自从杭城签了那个精品酒店的项目，设计部的人已经去了好几趟了，有一位家就是南方的小姑娘，建筑学本科毕业才两年，年纪不大，不过人的综合能力很强，主动争取了杭城项目的机会。 林若妍就带着这个姑娘一起，当天下午飞机飞去杭城了。 那边吴成豪和郝河山因为碰撞出了一些新的火花，两方辩论研讨，一时沉迷其中，等着吃完午饭工作餐才意识到林若妍已经去机场，下午飞杭城了。 吴成豪就想要不要追过去，结果还在犹豫的时候，又被郝河山一把拽回了会议桌前。 他们最近在研讨的就是欧美智能手机上的应用软件问题。吴成豪也意识到小灵通或许只是一时的过渡产品，未来智能手机的前景非常大。手机里也需要一些应用软件，在当时一些开源系统中，这些软件的研发只在欧美发达国家才有，而且还都是起步阶段。国内现在追赶，将来才能有机会。 他没想到郝河山这样敏锐，已经提前在布局了手机软件的开发，甚至打算把目前电脑端的一些网站和软件，未来都向智能手机转变。虽然一些技术难度壁垒都有，架不住郝河山信念坚定，打算现在就开始着手积累技术经验。 这当然需要欧美先进企业的一些资源，吴成豪在这方面了解的并不多，不过经过郝河山的启发，他也觉得小灵通在北方推进那么难，未来还很容易被替代掉，他是不是也要为未来发展多考虑呢？ 回归到事业这个命题，吴成豪最终放弃了追女生的那些冲动，等他事业做大功成名就，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现在他的事业显然比不上林若妍，差太多了。 意识到了差距，他那些旖旎的不理性的思绪全都清空，认真和郝河山探讨起来。后来他也打算和郝河山一样，在石js区那个什么产业园内注册一家科技公司，提前铺一下自己的“后路”问题了。 林若妍当晚到了杭城之后，先带着小姑娘去了楼外楼吃饭。然后入住旁边的五星酒店，spa什么的来一套，半句没说工作的事情。 就好像特意飞来旅游那样，搞得设计部的小姑娘局促不安。好在她带了工作电脑，陪着林总吃喝玩乐后，又在房间里开始催精品酒店的设计进度，计划在这趟出差的时间，去调研竞品项目，结合现有方案查缺补漏。 当第二天林若妍精神饱满的起床后，发现设计部小姑娘的精神似乎有点疲惫，关心道：“是昨晚没休息好么？要不再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去谈事？” 小姑娘吓得赶紧摆手，打起十二分精神，陪着林总去见李婉。 李婉自己有生意，却不用天天盯在店里和工厂内，而是最会忙里偷闲地享受，现在单身一个没有婆家糟心事烦扰，玩的更洒脱了。她和林若妍约在了一处高档茶楼，那边邀请的也是一位女士。 这位女士就是高新区的一位分管规划的负责人，姓刘，三十多岁，李婉喊她刘姐。 杭城的高新区，指的是钱塘江南边，对于杭城本市人来说，那边就是郊区。实际上现在也是大片农田和农村，这里虽然比萧山机场离市区近更近一些，可是发展一直落后。 杭城市里早就想着引入一些高新科技产业进来，时下最流行的当然是软件、电子科技类的高新产业了。 林若妍就和人家说起了京市大x区建设生物医药产业基地的一些办法，着重介绍的是政策设计和开发成本。 那位女士对于政策方面只是记录，更关心的还是开发成本。因为建厂子招商比卖地招商看起来更容易，不过建设工厂的钱要多少，谁来出？ 第185章 滨江一片地 林若妍启发道：“高新区内不可能只有企业，还需要一些住宅和配套，人们不能每天过江来上班，工厂里打工的也不会总在工厂宿舍里住着，没有任何生活娱乐。” 那位刘女士说道：“有是有，我们也想过规划一些住宅用地，卖地的钱反哺产业园区，我们建好了园区，招商引资，就像你在京市接触的那种。” 在林若妍的认知中，南方的民间资本其实很活跃，很多开工厂的自己就有钱能盖房子，问题就在于这些企业很可能已经有厂房了，为啥要搬迁到这里。 “还是政策吸引力更大吧？让企业自己买地自己建设，变成企业的办公生产基地。这里再偏僻，相对于杭城周边的村镇也还是市区，隔江交通不太方便，那就在高新区设计出更多方便生活的住宅和商业。” 林若妍记得现实世界里，杭城滨江高新区有不少大园区，做软件的、做手机和相关零配件的，反正一个个企业都很有实力，几百亩地买下来自己盖工厂盖办公楼，职工宿舍不在话下，甚至还有在园区内弄出酒店宾馆的，对外说这是厂办招待所，实际上也能申请星级营业。 不过这样的厂区随着手机业的兴衰，还是起起伏伏，几经易主。到了二十年后电商崛起，以前一些手机园区就都变成了新的电商产业园区。另外，随着区域成熟，某易、某里都在这里有很大的园区，这边的住宅价格也慢慢起来了。 不过杭城的房价一直没有京市沪市长得凶猛，林若妍此时并没有特别强烈意愿在滨江买地，因此聊天氛围轻松，完全是用朋友的视角给提一些看法建议。 刘女士就很喜欢这样没有功利心的谈话。她接触过不少本地或者临近市镇的企业，他们与她套近乎，都想着趁区域不成熟，怎么能低价多弄点地皮。地皮拿到了他们可能未必设厂，就倒手卖给其他人。这就背离了区域发展的大规划。 “该如何引进真正想要设厂的大企业呢？” “现在的规划能让我们看看么？”林若妍提了个要求。 刘女士肯来，就是听说林若妍已经在余杭那边拿地开始做项目了，知道她是京市的开发商，还有产业园的运营经验。所以就随身带着图纸，希望能聊的深入一些。 林若妍一问，她就将图纸铺开在台面上。 林若妍带着的那位设计部小姑娘也凑上前仔细看，看了几眼，小姑娘就小声问：“这地块怎么这么大？” 林若妍仔细一看，就发现被规划道路隔开的各种产业园区用地的确很大，最小的也是四百亩起步，就问：“每一块地是单独出让，还是可以拆开散着卖呢？” “四百亩已经不算大了吧，滨江的地便宜，道路也不能修的太密集了，那样修路的钱就高了。四五百亩一块地，建筑面积二三十万平米，这样的工业园区生产规模才能上来。再者我们是想先盖一个示范园区，招商引资。” “我有些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讲。”林若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刘女士坦诚请教：“林总是行家，有什么话直说。” 看刘女士一脸诚恳的样子，林若妍才说：“我在大x那个产业基地经营的时候也接触过不少南方的企业，有大有小，他们大企业来看产业基地，就想着只要地皮，自己按照企业需求盖厂房和办公楼。小企业则会掂量着，不会一开始投资那么大都在地皮和房子上，想着租已经装修好的厂房和办公楼。 你们要搞一个样板的园区这是非常好的事，可以提前调查一下，周边有需求的企业规模，地块要大要小，能不能灵活分割？如果只是为了管理方便，而放弃了企业真正的需求，那就本末倒置了。” 其实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管理部门也都在转型，力争能做到服务于企业，而不是发布命令让企业遵从。尤其南方，很多地方上的管理部门与企业都是有商量的，一个为了出政绩，一个为了赚钱，大家谁也别难为谁，政策都是聊出来的。 为了高新区规划漂亮，节省道路基建成本，这个是能理解的，那么地块上再细分出现了新的道路，是不是能让各家分摊道路建设成本？ 很多住宅地块都是这么干，尤其是一线城市后期一大块地没人买得起，那就切小点卖，地块之间的市政道路，买地的两边分摊各自出钱修一半。 林若妍就是按照这个思路提了一句，刘女士本来就分管规划口，一听就明白。是啊，地块和企业需求的匹配程度，这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产业有大有小，他们还要发展高新产业，研发手机和软件的那种企业究竟需要怎样的厂房，他们其实并不知道，就想着先找个模板园区效仿一下。 其实有实力的大企业总来咨询能不能一下子连片拿地建设总部，没实力的小企业一看这么大的地块，算算自己就需要一两栋厂房，几千万的地块哪里吃的下？和别人拼凑一起拿，能谈拢那些，还不如去租或买已经弄好的园区呢。 林若妍继续说：“高新区的示范产业园区，我们倒是有一些建设经验，我们可以提供代建以及代管招商服务。至于是否设厂，这我要回去问我哥商量。他是做实业的，北方地区我们有一些工厂，南方要不要拓展业务，不是我说了就行的。” 林若妍虽然会发展医疗器械这一块，可是企业规模一下子是无法扩展那么大的，在大x的生物医药产业基地就都能搞定了。如果真想往南方发展，那肯定是看林如许那边生意要不要做大。 刘女士听后频频点头，说道：“示范园区建设招标的事情近期可能会在官方网站上挂出来，贵司如果有兴趣参与，我们肯定欢迎。” 这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做工程的企业很多，但是能配套招商运营团队的在这个时代还比较少了。林若妍打算参与这个投标，就需要拿出她的优势来。人家不会仅凭着今天见面就许给什么好处。 林若妍谈完这些正事之后，就想，如果真要做这边的产业示范园，那肯定要成立一个分公司，到时候找谁来挑大梁呢？ 杭城是个好地方，高新区里陆续会有很多产业园建起来，工程项目少不了。那些企业大多数都不会有专门的基建工程管理团队，她如果能做成了示范园，往后别家企业做自己的产业园区，那她能接的生意就多了。 不止是杭城，周边好几个大城市，沪市、苏市都是国内经济极为活跃的地方，大有可为。 而且这都是技术服务输出，轻资产运营，不占用她过多的投资额，往后持久花钱持久赚钱，达成平衡也是个渠道。 对了，苏市还有高铁新城这种大项目，那时候以杭城为据点，向这周边这些一线准一线城市辐射，她现在布局还不算太晚。 第186章 杭城分公司 林若妍想好了这个事情，就让总裁办带着设计部工程部等部门准备起滨江那边示范园区的投标工作。另外她在地产公司内部发了消息，让大家积极自荐去杭城分公司当总经理。 消息发了有一阵了，大家的反馈却没有预想中那么积极。书中这个时代的杭城比大家心目中的一线城市还远的很。 而且去开分公司，那是需要背指标，压力很大的事。大家去年虽然赚钱了，却通过各种培训充分了解了自己的能力。大多数人都是只擅长一个门类，对一个公司如何运作、其他部门都了解的很少。另外就是员工之中家在京市的多，京漂的年龄又普遍有点小。 林若妍找了几位总监分别谈了谈，大家也都回去又找自己觉得看好的人谈了谈，想去的不合适，合适的不想去。 只有吕乾，以前是在杭城做过一段时间销售的，还是很年轻的时候卖旅游产品。他当年并不是什么专业学销售的，而是学旅游和外贸，也不是什么正经一本，只是二本。刚毕业的时候雄心勃勃被大几届创业的师兄拉着一起跑旅游业务，那时候境内游市场还很窄，并不好做，后来有了机会才开始卖外贸产品。 几经辗转，终于近十年卖房子比较多了，亏本的经验也多了。 提起杭城的风景，他记忆犹新，他和妻子认识就是在杭城西湖边，妻子老家是那附近亿乌的。那个时候他一穷二白，妻子家里却是做买卖的，比他有钱。妻子大专毕业学贸易的，学历在那个年代已经很高了，没出去找工作，就帮着家里做买卖。 现在妻子也还是在做买卖，将亿乌老家自家厂子里做的小商品贩卖到京市动批那里，做上游大批发。 以前吕乾郁郁不得志，找不到工作就是帮着妻子做生意，妻子还嫌弃他晦气，怕他经手了生意也赔了，只让他干体力活。如果不是林氏地产要了他，他还真就只能继续给妻子打下手了当苦力了。 卖豪宅赚了几百万的佣金，抵得上他过去十几年干销售挣的钱了，妻子那边索性连生意都不做了，妻子家里大哥看着厂子，她想提前退休当全职太太，专心教养女儿。 吕乾看林总找了半天没人愿意去杭城，就有点意动，回去和妻子商量。他们来京市打拼了这几年，房子是有了，吕乾还给自己和女儿都弄了京市户口，不过妻子户口还在老家。 吕乾父母已经去世，老家没什么亲戚，若是去杭城打拼，也算离亿乌近。在那边工作，就近关照到岳父岳母家里，是个不错的考量。 妻子听着也有点动心了，在那边，周末她就可以自己开车回亿乌看父母和哥嫂。不过女儿才上高二，明年高考，妻子全职也是为了让女儿学习有全面后勤保障，每天亲自接送，周末跟着上补习班。女儿是京市学籍，肯定要坚持到高考后才能离京。 今天，林若妍就与主动找来的吕乾关起门来谈了谈。 吕乾小心翼翼问：“林总，您看我去杭城行不行？” “当然行了，以前看你没吱声，还以为你喜欢营销部总监的职务。” “哪有，蒋芳比我合适。她来了之后，大家伙儿心气更高，她也的确有很多激励办法，比我当初放任自流那种好多了。”吕乾承认自己的不足，“不过我见识过的地产项目还是比她多一些，失败的经验也多一些，在杭城和周边几个大城市都卖过货，想着或许能有一定优势。” 林若妍当然知道吕乾的潜力。她当初也琢磨着想说服吕乾去开疆拓土，就是怕他以前失败太多没有那个冲劲了。现在他主动请缨，她不会质疑他的能力，就是担心他的家里是不是支持。 “你家里人怎么说？你不是已经在京市安家，你女儿也在京市读书，好像明年就高考了对吧？” “是啊，我听说杭城z大也很不错。所以我想着，要不我先去打前站，把分公司前期那些工作都弄好了，将来当地招聘更好的人才也行。我妻子也同意了，我外派去杭城，她啊，就全职在家带娃。如果我真能在杭城站住脚，她就带着女儿投奔我去。” “您妻子也是那附近的人么？” “嗯，亿乌的，她家有小商品工厂，以前我没工作还帮她倒腾批发货品呢。现在她能同意我去杭城，就是因为那边离亿乌不远。” 这可真是太好了。林若妍暗自窃喜，原本还担心吕乾安家在京市，就算现在能去杭城挑大梁，干几年可能还是要回来的。如今，若是家庭都认同了那边，杭城为根据地，拓展到周边沪市、苏市、金陵，往上游辐射到宜城，那一带岂不是就都有希望坐稳了？ 看林总一直没说话，吕乾又有点忐忑：“林总，您是不是觉得我不太行？” “不是啊，就是舍不得。”林若妍笑道，“本来想在杭城那边只做地产的，既然你去了，那可是全才，咱们其他可以销售的产品也要在杭城和那周边都立起来，你有信心么？” 吕乾额头冒汗，压力倍增：“我能带点熟手过去么？” “设计部这边有个小姑娘不错，她之前一直跟杭城的精品酒店项目，本人也是南方人，愿意去，她综合能力强很有潜力，未来未必只做设计。你自己部门里找谁你自己决定，跟你去的都升职加薪，打算在那边干五年以上的给你们在杭城买房安家。除此以外，工程成本人力财务，专业人士都尽量现场招聘吧，本地社招的人熟悉当地人脉，家庭上也都好协调了。” 吕乾立刻听出来了，设计部的小姑娘要重点培养，说不定将来要单独挑起地产那一部分业务。其他人当地能招聘的就本地化，这样也不用京市调人过去。另外愿意去五年以上的买房安家，升职加薪，这对于京漂还没安家的人而言，或许是个好机会。在哪里漂不是漂呢？ 销售部那边有闯劲的年轻一点的人还是愿意换个城市打拼的。 “未来我们杭城不仅要做酒店、产业园，也要做豪宅，你们过去了任务很重。”林若妍毫不避讳，不止杭城，沪市、苏市、金陵那可都是能做豪宅的地方，尤其沪市也有学区房这种概念，早动手早点抢占先机。 现在一听说做豪宅，大家的反应都是拿着麻袋捡钱，就越发兴奋了。吕乾过去所有失败的经验换来了这一次豪宅项目上翻身仗打的漂亮，因此如果继续开发豪宅，那他觉得自己更有信心了。 以豪宅项目为公司创造的收入占比看，只要将来能照样开发出一个高端豪宅，绝对够支撑分公司盈利三五年，别的其他项目，什么卖软件卖家具那都不用发愁了。 第187章 零售集团合作 一周后，吕乾把营销部交接给蒋芳，自己带着几个亲信去了杭城。 如果杭城只有余杭那一个精品酒店项目，那么很可能办公地点就会在那边工地上，或者周边找个更近一点的写字楼了，这一次他们图谋的是以杭城为中心将周边大城市都辐射到的，干五年十年的大事业，那么就不能选在余杭。 西湖边或者钱塘江附近找写字楼办公点是优选。 吕乾在杭城还有几个朋友，林若妍将李婉也引荐给他，这样找办公点就方便多了。 林若妍看着吕乾提报的三个分公司选址位置，却有点发愁难以抉择。 第一个是文一路那边的xh国际大厦，未来某宝大集团就在那里起家，那栋楼新建成的，扼守高新区要道，去余杭也方便。 第二个位置是钱塘江北，就是沿江一线高层写字楼，当地城投开发的，外观设计虽然不那么时尚，就是位置好，还守着未来就会开通的过江地铁口。 第三个位置干脆就选在江南岸的滨江区，周围是空地块，不过，那位置似乎是将来某宝某易在杭城的总部大产业园区。 以上三个位置，价格越来越便宜，都是能买几千平米一整层或者几层的。 林若妍当初从每月一个亿的计划花销中，给杭城分公司是每月两千万额度，头几个月根据实际情况，比如要买办公楼买地什么的，那个另外算。其实是很宽裕的。 不是钱的事，就是位置都特别好，怎么办呢？ 算了，成年人不做选择，国际大厦那里肯定要买一层，那个楼半个月内就能装修好投入使用，本身的装潢和物业服务都还行，离余杭交通方便，就先让杭城分公司在那里开展工作了。 钱塘江北边买一层，未来沿江的豪宅地块出来，说不定可以将地产业务以及代建、产业运营都剥离出去。 至于江对岸的滨江区，已经要在那边做示范产业园区了，那么还是买地更划算。 林若妍决策完，吕乾立执行。从他给的排序上就能看出他其实也更倾向国际大厦。 林氏地产分公司就这样开起来了，主管南方大区，虽然现在只在宜城、杭城各有一个项目，不过自打公司成立，招聘完成后，就把周边几个经济发达的大城市也都纳入了项目考察中。 当六月，宜城项目一期开盘的时候，吕乾特意带着销售干将去了宜城。 那边一期虽然卖的只是住宅和沿街商铺，不过售楼处修的非常高端，物业管理团队已经上岗，是国外那个品牌物业本土化第一期学员，明显比国内水平高。 写字楼、酒店的外立面都做出来了，设计新颖，是当时少见的干挂石材，不是贴小瓷砖，也不是涂料，一下把周围的老旧建筑物给比了下去。便是住宅也用的仿石涂料，近人尺度全是干挂石材，远看高处仿石涂料也仿佛就都是石材的，又贵又高端。 未来这些沿街商铺加上综合大商厦，能够满足人们办公、居住、休闲娱乐都不出这个小区的门。 既符合了当地人的生活圈子和习惯，也带来了一线大城市的精湛建筑设计规划成果。尤其售楼处周边的样板景观组团，都是精心设计，水陆纵横交错，能让客户想象未来在小区里漫步，恍若置身大公园的惬意。 虽然地产公司自己不觉得这种房子有多高端，毕竟户型也就百十平米，比刚需稍微改善一点，而带给当地的感受就是顶级高端住宅小区了。他们还用了城市综合体这种新颖的词汇，非常时髦，让宜城人产生了骄傲自豪感。 另外吕乾还弄了一些优惠政策，什么原本工厂企业职工购房有优惠，赠送头两年物业费，每天抽奖返现金，买商铺赠管理软件之类的。总之一套组合拳打下去，这个本来不是省会城市的群众哪里受的住，就被忽悠成了疯狂抢购。 毕竟售价真的不算贵了，又是老城区各方面都成熟。一期的确定价便宜，住宅才三千每平米，商铺五千。不过一期房源也少，吕乾设计的是分多期开，写字楼和大商厦建设速度慢要等年底了，到明年初卖完。价格逐渐走高，收盘大均价做到五千以上。 而当时的土建成本含了地价大平均只在两千五，住宅便宜一些，商业写字楼贵一点。整个项目三十万建筑面积，一年陆续投资含地价7.5个亿左右，未来回款15亿以上。 虽然远不如京市豪宅项目翻几番那种收益，但也是赚钱的。宜城市场盘子小，趁着别人还没有盖出这种东西，他们能快速销售，自有资金也没有银行借贷的问题，短期内赚一倍是划算的。 其实住宅和沿街商铺最不愁卖了。这个时代商铺还是能养三代的概念，尤其南方做生意的多，商铺售价比住宅高几千是常态。写字楼卖不掉就自持，租出去几年也能顶上当初的造价。 吕乾看来看去就是综合大商厦并不好处理，完全自持的话，需要自己招零售商进来，如果分割销售一锤子买卖，搞不好变成了小商品批发城，没有品质，未来也会难以管理。 这个时候，宜城的相关部门给引荐了一位侨商。这位郑老爷子祖籍就是宜城的，回乡祭祖，本来只是想给老家捐学校，后来无意中看到了刚开盘的城市综合体项目。这可是内地少见的更接近发达城市的楼盘了。在南洋、狮城那种地方，这样的城市综合体往往是独楼，毕竟那边地少，而内地三十万的建面往后很常见，此时在郑老爷子看来就是顶级大盘了。 而且设计理念非常先进，物业管理也到位，价格么对比海外那便宜的和白捡一样。关键是都盖好了，装修一下就能用。 郑老爷子正经做零售起家的，两代前移民南洋从小杂货铺开始，现在也有了十几家巨大商超，算是行业内的巨头。 亲眼见到城市综合体项目的开盘火爆，又了解了开发商居然是京市卖豪宅那位。他儿子还给他在京市那个项目买了一套房子呢。 建筑品质没得说，开发商有钱有实力，值得信任。于是他就让宜城的相关部门给引荐过来了，他打算不止是租商厦，若有可能，整体收购了那个两万平米的商厦也是没问题的。 第188章 送上门来了 吕乾的外表其实并不出众，但是作为销售而言，他老成持重口才也不错，尤其擅长察言观色。 郑老爷子一出场，虽然打扮低调，随行的人也不多，可是卖豪宅时接待了那么多位贵客，也上门拜访过各种富豪的吕乾，一下子就看出了郑老爷子身价不菲。 另外这位的脸型轮廓怎么那么像豪宅那边一位买了顶豪的客户呢？那位客户更年轻，也是外籍。莫非是沾亲带故的，知道他们地产公司的实力，才过来谈合作？ 所以吕乾热情招待，还拿出了名片。现在他是南方大区分公司总经理了，业务也不光地产这一块，林氏集团的许多产品他也兼了销售任务的。 他主动简单介绍了一下宜城项目，以及林氏地产公司，而后就很恭敬地问郑老爷子他有什么需求。 郑老爷子看吕乾一脸憨厚，态度谦虚诚恳，自然也是投桃报李谈笑风生。 郑老爷子年轻时其实也是销售，自家零售集团里最基本的岗位都做过，吕乾是什么货都卖过的，两人有很多共同话题。 忆苦思甜，聊着聊着就差点跑题了，要不是陪同的宜城领导还清醒，没有被什么麻袋装钱几千万的豪宅用现金买几套的故事给刺激到，时不时提醒一两句郑老爷子，是来谈招商啥的，这两人能说一整天闲杂也不觉得腻歪。 不过到了正题，说起了要打包整售综合商厦的时候，两人的气氛就没有闲聊时那么好了。为了利益剑拔弩张，各自内心都有小算盘，啪啪打的响。 郑老爷子想整买，当然比零着买铺子价格压得低多了。吕乾这边不甘示弱，他如果等年底和明年初商厦完全竣工再卖，分层销售都比整包要多赚一些，他凭什么现在就低价卖，林总根本没有要求什么回款时限。 他有底气，心中账目和预期目标明确，并不被郑老爷子花言巧语所动。 郑老爷子也是第一次遇到了这种硬气的内地销售，居然不差钱到并不急着卖。否则整购一下子2万平米呢，1个多亿的销售额，在房子还没有竣工前就搞定了，这难道不是分公司的业绩荣光么？ 他哪里晓得，吕乾担任销售总监，卖豪宅的时候经常日回款一个亿，早就麻木了。他的心理价位是整售也要2个亿以上，另外还要谈一下代建装修的生意，再捞一笔。毕竟人家是侨商，在内地没有自己的公司，未来买个毛坯楼，再招标装修，工程管理起来麻烦？他这也是急人所急。 再有，你既然买了这个宜城的大商厦，杭城的想不想也来一个？江南地区商业发达，零售业守着亿乌，供货都不用跑别处，得天独厚。 有了这种通盘考量，吕乾的思路和视野一下子就打开了，滔滔不绝一顿游说。 郑老爷子这才意识到内地变化太快了，以前的省会宜城，现在也不过是二三线城市，人家正经繁华的江南，也有项目有地，有上下游产业链配套。 那干什么不来一套更全的呢？ 郑老爷子本来就想找时机进军内地零售业市场，国内经济发展消费力肯定会稳步提升，他很看好国内的巨大潜力，越早进来，根基就比别家更稳一些。“老字号”品牌的影响力，是依赖日积月累打造出来的。 于是一顿聊，郑老爷子不仅整购了宜城这个项目的综合大商厦，要将他的零售品牌内地第一旗舰店放在这里，还购买了代建服务。这两个打包，就不止2个亿的销售额了。 吕乾也不怕，自家这边建筑工程领域一条龙，供应商都争先恐后跟着他们做大做强，让他们按照郑老爷子的需求装修商城，他们有这个工程管控的能力。 另外郑老爷子还和林氏地产公司签订了一个战略合作协议，未来林氏地产去别的城市拿地，做类似城市综合体或者大商厦，他们的零售品牌也要有优先合作的机会。 林若妍为此还专门飞来宜城，在宜城相关部门见证下，与郑老爷子当场签约，奠定了两家企业更紧密的合作关系。 毕竟林若妍在零售这块毫无根基，未来，若是有更成熟的零售巨头能合作，城市综合体才真正能骨肉丰满起来。 接下来就是正常开展业务，代建既然接了，工程管理方面的人就要都组起来，在项目现场驻扎服务。 这些都由地产公司里相应部门的人去做了，林若妍本来是打算走个过场，既然来都来了就去杭城分公司慰问一下员工。 这里除了吕乾带过去的人，还有当地新招聘的，薪酬待遇方面都是当地水平两倍了，员工们看到林总，就和见了活菩萨一样，敬爱之情溢于言表。 林若妍一看办公室装修风格和格局，差点笑哭。 当时为了尽快能入住，就直接套用了京市地产公司办公室的功能分区和装修风格，真金白银特别奢豪，电脑都是双屏，软硬件都是最好最新的。然后就是员工入职几件套，除了常规的上万一套高档定制工装，办公用品，还有每个工位都配了一个高品质折叠行军床。 一进大门，林若妍还以为穿越回了京市的办公室呢。 被员工们热情围住表达欢迎，林若妍只好努力维持淡定，慰问完就恍恍惚惚离开，坐电梯还下错了楼层，去了b2，自己租的豪车是等在了b1了。 于是b2里找一圈，看到了一辆和自己租的豪车类似的，拉开人家后车门就要上。 没想到前面开车的是一位帅哥，问道：“这位女士，您上错车了吧？” 林若妍这才意识到，原来上错了，就很尴尬，想要下车。 没想到这位居然认识林若妍，他略带磁性的声音问道：“女士，请问您是林若妍林总么？” “哦，你认识我？”林若妍惊愕，好像在杭城，除了公司里这票人还有几个经常打交道的部门，她没见过眼前这位豪车帅哥。 “吕总是我表姐夫，我叫崔轩。”他笑道，“我姐春节回来，给我看过贵公司旅游的照片。没想到林总真人比照片上还好看。” 这是吕乾在南方的亲戚了？ “那你是刚到？好像没在办公室看到你，吕乾也没和我提。” “我一直在苏市发展，吕总来了就给我布置了任务，让我找找周边的项目信息。最近听到了一个消息，不过是在苏市，不是杭城，还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打扰吕总，当面说呢。” 第189章 苏市工业园 “崔先生，那不如上去说吧。吕乾正好也在。”林若妍一听说苏市的项目，还是感兴趣的。毕竟杭城分公司不可能只在杭城一地有项目，这里是她的南方大区阵线，经济比北方发展势头更好，说不定又有新机会了。 她账上的钱能支撑她续命好几年，她也要为各种项目提前铺垫好。随着生意做大，一帆风顺，她的野心也渐渐大了。 林若妍打电话告诉司机，继续等她，她和崔轩又回到了楼上。 吕乾本来也是刚从宜城回来，那边项目总虽然挂着秦爽的名字，不过统一都归南方大区管辖了。真正开盘之后，很多事都是营销的事，秦爽还要兼顾京市的一些事情，所以他能帮扶肯定要帮。回来后马不停蹄下飞机就到公司，各种抓进度。 因为宜城那边搞完，马上暑假要到了，余杭的精品酒店即将开业，这不是卖房子，而是酒店产品的销售，新招聘的销售人员中并不都是熟手。 他正在开会和大家商讨精品酒店开业前的筹备工作，抬眼看到林总回来了，崔轩也跟着，他立刻让下面人先讨论着，自己随着林总去了林总的办公室。 这里办公室格局与京市一样，家具恨不得都选一样的，作为地产公司大老板的林若妍的办公室当然要保留，哪怕她一个月也未必来一趟。 三人落座，崔轩讲了他刚探听到的项目信息。 原来是杭城临近的苏市，那边有个94年就动工的工业园区，国家级的，在老城区东边的位置，金j湖畔，相当于京市cbd的位置。 经过了将近十年建设，这里的起步区已经初具规模，往后还要继续加大力度和投资。一开始这里还是产业居多，办公楼以及工业园区遍布，住宅配套也有一些，不过很少。而且建筑风貌都是九十年代那种了，现代化感觉弱了一些。 当地的管委会领导们全球考察回来后，想要招商引资改变区域面貌，未来除了增加配套补充，还要发展旅游业。毕竟守着金j湖这么好的资源，只做工业就浪费了。 近期他们会放出一些地块，做高端居住、配套商业和酒店项目。 林若妍第一想到的当然是复制一个城市综合体过去。后来冷静下来，那个片区在书中没有描述，崔轩也不是书里提到的人物，书中和林若妍经历的现实世界其实还是有差距的。究竟做什么合适，她也要到现场看了再说。 崔轩的同学在苏市的管委会里任职，他本人也是z大毕业的，之前吕乾找他本来只是咨询一下女儿高考去z大什么专业更好，外加拜托其打探项目消息。没想到崔轩人脉这么硬，连苏市那边都有路子了。 他那位同学关系很铁，透出的消息是有多种地块即将推出，让他也帮忙介绍有实力的开发商过去考察。 双方都有需求，那他穿针引线，当下就说定了。 林若妍、吕乾带上了设计部的人，按照约定的时间，从杭城开车到苏市也就不到两个小时，说去一趟那是非常方便的，当日就能往返。 到了工业园区，崔轩引荐完毕，也没有离开，全程陪同。 林若妍自己是在杭城租的豪车，一起去苏市的时候就没用那辆，而是蹭了崔轩的车，以便再深入了解一下他这个“本地”人对周边城市经济发展的看法。 吕乾那边带的人肯定是用分公司自己的车。在公司注册之初，办公地址未定的时候，他这边已经买了商务车和一辆轿车，这都是公司强制要求他的标配。 现在高铁还没有建设，在市里跑和去周边城市，开车最方便了。 一路上，林若妍了解到崔轩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而且是外贸。一打听，居然做的就是拖鞋这一个单一品类。 并不是什么高档品牌，定制代工的那种拖鞋，就是国内都没啥人穿的廉价塑料拖鞋。计划经济的时候崔轩的父亲是拖鞋厂厂长，后来改制，他爸借债三十万，盘下了厂子，被人笑话好久。那个时候工厂、存货都是不值钱的，他用那么多钱，是为了留住工人。 不过拖鞋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谁都能做，谁都能仿，走高端很容易被抄袭，走低端量大，也干不过方圆十里都是做这个的。 “那年我z大建筑系刚毕业，一直想着去沪市大设计院，成为一名建筑师。但是我眼高手低，那些大设计院入职要笔试快题，我考不过，去了小设计公司。考研没实力，考公更是没底气，外语太差家里穷也没钱留学。我爸就说，在沪市消费那么高，还不如回亿乌帮忙家里经营厂子。”崔轩开着豪车感慨， “他那时厂子也就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又不是学管理的，就没回去。他厂子要是赚钱，我当年肯定不会拼命读书考大学的。” 林若妍知道在书中这一时期，房地产大发展，做设计的人大赚也是可能的，不去大设计院去外企私企，几年赚百万并不是梦：“你这才毕业没五年吧？能开豪车，是设计做的不错，还是？” 如果对方是个设计师，如此全程陪同，她觉得大概是想拉一单生意？在当地做项目，当地找设计单位做配合也是可以的。 谁料崔轩笑道：“我啊，没那本事。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斤两，和老爸大吵一架没有回家继承家业。但是小设计院和私人设计公司里才华不够的就是给人打下手。还好那时候我认识了妻子，她学英语的，做外贸，倒腾东西到非洲。 来我们设计公司是找人装修她家别墅。不知怎么就看上我了，倒追我。不过手段很含蓄，让我帮她一起弄店里的生意。她家没工厂，在沪市有个小店铺，看着就几平米不到，只做外贸展示，货都是从亿乌进的。我还以为人家图我年轻英俊，家里有厂，能免费帮她干‘苦力’，谁知道人家钱比我多，她自己三年赚的钱就能全款买了别墅，豪车更是不在话下。” 林若妍以前只是听说在这一时期做外贸挺赚钱，服装小商品什么的利润特别高，不过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人，现在听的有点入迷了。脑子里还想，这会儿还没有电商，亿乌的小商品已经出名了，不仅一线城市有专门对口批发的产业链，去海外也能走船运出去，不光给发达国家代工，还能远销非洲拉美等欠发达地区。 不过她还记得，单一卖拖鞋这个品类呢，于是好奇道：“那你怎么走上单一卖拖鞋这条路的呢？非洲那边那么热，是不是都不用穿鞋的？” “你说的太对了，非洲很热，正经的鞋子穿的是不舒服，光脚踩地那更不舒服，所以拖鞋就很流行了。那边轻工业基本没有，鞋子全靠进口。我也是偶然发现机会，做那么多门类分销太麻烦，就整合了一下渠道，全面铺开只卖拖鞋，还注册了当地公司，起了个洋名字印在拖鞋上。 我不是学设计的么？设计拖鞋比房子简单多了，普通洗澡凉拖是基础款，还有各种女性喜欢的花俏设计，都是物美价廉，颜色鲜艳。比那些高冷的欧美大牌便宜实惠还好看，一下子就打开销路了。 我家拖鞋厂就这样火了起来，我爸光荣退休，我也把厂子做大做强。现在就搬来苏市工业园区了。妻子也不做别的了，一心跟我卖拖鞋。如今我们客服都是正经大学生毕业生，学管理的，还要懂一门外语。非洲那边讲y语的、f语的、x语、p语都有，现在那边拖鞋市场，我们是大品牌了。” 林若妍一听，当下就给花萌萌打电话，让看看自家民宿和酒店的拖鞋是否要统一到崔轩开的厂子的品牌上。 崔轩会心一笑，林总还的“信息费”比他想的更好。 第190章 打造酒店联盟 到了苏市工园区内，那些即将推出的地块走了一遍，又和当地管委会的负责人聊了聊，林若妍还是觉得可以考虑湖边开个酒店的。 这个区域未来商贸活动多，展会多，国内来往的商人如今住的地方档次都低了，海外来的客人大多住在老城区内的一些老牌四五星酒店，顺便游览老城区的江南园林，或者西边那些湖光山色。 金j湖畔的景观建设如今都没有开始呢，人来了能看到湖，也只能看看湖畔风景了。 这里的条件比张寰宇的老家好太多了，关键是不发愁客源。现有酒店老旧，其实并不匹配商务客人的快节奏和真实需求。 做商务的人短途出差可能一两天就走，他们需要的是舒适的睡眠环境，白天都不一定在酒店。那么吃喝玩乐夜生活的功能或许会被压缩，更趋向于城市酒店。哪怕建设在湖边，也不以休闲为主要目的，突出是睡的安静。 还有一类客人就是要在这里住十天半个月的，他们来考察工厂，参加展会，洽谈或盯着项目进度。在老城区或者正统居住区租房子，天天来这里也并不方便。 他们大多数为了节省通勤时间，只能屈就经济酒店，租一个月或者十来天。那种酒店连洗衣机和冰箱都没有，酒店传统的洗一件衣服贼贵。若是租民房，时间太短人家也不租。租了其实也用不了太多其他功能，就只求洗澡洗衣，偶尔自己做饭，没人给打扫卫生的话就很麻烦。而且居民楼没有安保和其他物业服务，叫车停车也不方便。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里经常出差，各种类型的酒店都住过，立刻想到了自己要在这里开发酒店，搞成什么类型了。 她要做高端商务酒店，还是那种能接待外宾的。 这种酒店需要具备的是精品小规模的自助餐厅，但是不搞大型宴会厅。可以考虑会议，不过只是小规模。spa和温泉、泳池这些维护起来成本高的功能都不考虑，就只做健身房，时尚现代的健身器材都放好了，旁边必须有一个自助洗衣间，洗衣烘干一条龙。住十几天的客人们，一边等着衣服洗好，一边健身聊天或者在旁边自助餐厅兼大堂喝咖啡。 咖啡厅和自助餐厅都以及大堂都可以一体化。规模和四合院民宿的配比差不多，整个面积控制住。以上功能全安排在首层。大堂等候区都不用太奢华，前台办理入住的人员服务意识到了，精通多门外语才是最重要的。 从二层开始一律就都是客房了，一百来间，不是标间，全都是单人间大床房。 客房内都是标准化装修，贵的东西在床品和卫浴，房间里必须要预留网络和使用笔记本电脑的接口，有办公的台面，这并不需要多好的写字台老板桌，就是一块板子的台面。 这个时代液晶电视还比较少见，她这边要弄液晶电视，可以与电脑接线当外接屏幕那种。整个房间造价并不比普通商务套房低，钱重点花在提升睡眠感受和办公方便度上。其实房间面积不用按照五星酒店那种评价标准，搞得傻大。相同的总建筑面积多出房间就好。 工业园区内早就有去评星级的高档酒店了，她要做差异化，做国内顶级的新类型商务酒店。 林若妍在现实中自己住过这样的酒店，比传统什么标间商务房都要舒服。那种传统酒店房间摆着根本不看的大电视，沙发茶几，却根本找不到一个能办公的高度合适的有电源网线的办公台面。 洗澡的几件套那个啥大浴缸根本用不到，花洒太小不舒服。她的酒店需要巨大莲蓬头以及全方位冲淋，智能马桶什么的。再加上贴合人体的床垫和记忆海绵的枕头，床上用品追求躺下就能睡着，让认床的客人也能瞬间放松。 与管委会敲定了，林若妍就拿湖边的一个酒店地块，大致聊了聊价格，她能接受，就等着日后签约付款了。这就是给南方大区新添了苏市的项目，后续让吕乾展开具体工作。 崔轩当时陪着谈完，就留在园区内自己的工厂了。林若妍乘坐公司的车一起回了杭城，路上将自己的思路一讲，大家身为打工人，当然对她描述的这种酒店非常向往了。 以前传统酒店宾馆招待所什么的，或许适应的只是以前的办事节奏。时代变了，需求不同了，出差的人要的那些也变了。 另外设计部其实积累了不少酒店设计经验了，林若妍回到京市，拉着总部和杭城设计部一起开电话会，说了一下自己对商务酒店的想法，赵星星立刻就想到了海外一家很适合这个项目的设计事务所。 赵星星说：“那家事务所就是帮咱们做y国精品酒店项目的，那边项目已经收尾了，不过开工和建造急不得，比国内效率低太多，工期至少一年。那边能承接建设的公司，李总也在考察中。” “哦，干活慢咱们按进度付款也慢呗，老外都那样，顺其自然。”林若妍看过成本部对y国那边财务用度的一些预估流水，她觉得自己每月拨款几百万还是没问题的，另外也能考虑找当地酒店管理公司一起合作。这事情她专门电话和李一琪沟通，李一琪也受到启发。 李一琪觉得与其自己一家出钱把酒店建好，还不如一开始就找个合适的酒店公司，他们出房子，具体内部装修都能按照酒店自己管理需求来。他们用房产入股就行。海外这边做生意如果没有本地企业，很容易受委屈。 林若妍知道李一琪很有经营头脑，就放开手让她运作。 这边回到国内这些酒店的事情上，她接着问：“星星，萌萌，你们觉得咱们目前已经有这么多酒店了，四合院民宿已经开了三家，设计师酒店一家，宜城和杭城的城市精品酒店要开张了，未来还有王民在xx新城的酒店，在崇l的酒店，以及即将要做的苏市工业园这边的酒店，是不是正经该出来一套新的酒店系列管理办法了？” 赵星星笑道：“林总，您难为我了，我就知道这些酒店设计的门道，能分出来他们有什么功能用途上的区别，至于经营我还真是外行了。花总你赶紧说吧，前几天内部培训，你还和我们念叨的那个主意就挺好的。” “萌萌，你有什么想法赶紧说。”林若妍知道不管自己来不来上班，公司内部每周五都有培训，不同部门的人讲自己部门的一些项目或者分享经验心得。 花萌萌这边管理的都是酒店和对外的一些联络事情，她很早就已经在林若妍的启发之下，开始构思酒店业务版图了。 这会儿她也不再藏拙，坦言：“林总，光凭着我们自己的酒店，搞内部会员，客源基数还是少了。我打算和其他与我们规模相似或者比我们小的单栋酒店负责人谈谈，组织酒店联盟。一开始搞太多门类可能不合适，人家也不信。那我们就分小类，比如休闲度假区的一类，民宿那种级别的一类，还有商务酒店、城市精品酒店这种。我们聚沙成塔，把客源互通，弄成会员制，让客人们在国内旅行或者商务，都能用会员获得优惠。” “那我们作为会员发起者能图谋什么利益？”林若妍故意考她。 第191章 众筹建酒店 “我们用一个内部管控软件，就像是体检中心加盟的那种办法，把别人的酒店都变成我们的终端。所以这不仅是酒店的经营问题，还需要借助信息部的软件工具。这个软件的研发任务单我都想好了，在现有民宿管理平台上，能不断增加品类。” 这可就是未来的酒店集团雏形了，而且还多了一个忽悠别人加盟的好噱头，自己出资比例风险全都控制下来了。没想到花萌萌现在就想到了这些，怪不得原书记载李一琪把花萌萌视为左膀右臂，花萌萌的确当得起。 花萌萌又恢复了年轻姑娘的害羞样子，说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陈俊还有我们酒店这边的员工，都提了许多好想法。” “你既然提到了体检中心的加盟办法，那我觉得可以展开说这个，我们其实可以结合设计师酒店的思路，拓展到更多层面。” 林若妍拿出了现实世界里很知名的某品牌酒店的发展路数，“我们搞设计师民宿，人均投资限额在2万以内，大家投资很踊跃对吧？那么我们可以复刻我们的商务酒店在其他城市。让未来要住店的客人，那些会员给我们集资建酒店。” 林若妍现在各地的项目已经很多了，月均消费一个亿，为了能多活几个月，她肯定不会超标太多。开源节流，搞项目省着花钱。但是酒店要发展，等着自己的钱砸进去投资，市场早就被别人抢占了。海外做酒店的比国内成熟多了，未来很多海外品牌也会进入国内，她要保持自己的商务酒店市场的份额，就必须早下手，提前扩张。 靠自己投钱，那就不知道要等猴年马月了。不如用众筹的模式，让经常住酒店的客户来掏钱，她自己再补充一些金额，比如土地购置的金额，这样搭配着来，就会如同体检中心那样，多地同时开花。 林若妍看到大家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说道：“星星，你要尽快找设计院包括施工图院，把商务型酒店这一类图纸标准化，做成能够快速复刻建设的模板。萌萌，你呢，一个是找小规模酒店谈加盟，另一个就是看他们是否具备改造可能。如果不改造就用分级约束，客源也按照不同的分级给分配。 还有，联系张寰宇，让他把众筹加盟的细节设计出来，他有经验，咱们给他算一个外包项目，签合同付款，让他当顾问。不耽误他读书和去别的大公司实习。” 张寰宇一开始在民宿打工就和花萌萌很熟悉，此时花萌萌当然是乐意与这个聪明的小伙子多沟通，一起合作。 就是她不太理解：“林总，张寰宇那么优秀，为啥还放任他去别的公司实习呢？万一他觉得别的大公司发展前景更好，以后不来咱们这里了呢？” 林若妍笑道：“你们入职咱们公司后，是不是也有被猎头挖的经验了？” 赵星星和花萌萌都不好意思的点头。 林若妍就问：“那你们愿意离开公司，去更大的平台？” “当然不愿意了。”赵星星当年就是个外企设计事务所的普通项目建筑师，一辈子念想的事情来林氏地产一年不到都实现了，她现在是部门一把手，被各种乙方捧着，那心态能一样么？ 更何况收入摆在那里，她比同龄人获得的名和利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别家单位就算敢双倍薪酬挖她，能给她如今的荣誉和权力么？要那么高工资她也要真给公司带来那么多利益才行。 反正现在她觉得自己创造的价值远不如林氏地产给她支付的薪酬，她欠公司和林总太多，不会走。 花萌萌那更是不可能走的。以前她就是个打杂的小妹，那么低的学历干前台人家都要挑三拣四呢。她完全想不到自己如今也能挂这个公司副总的名头，实际上经营那么多酒店。 她同学聚会都不敢去了，就是怕被人羡慕。大多数同学在这个年纪或者再过十年可能只是酒店服务员小管理、饭店的领班之类的，要不然是旅游公司带团给人当翻译。她呢，随便拿出手里哪一家酒店，就比如四合院民宿吧，淡季日均流水十几万，旺季几十万，订单排满到明年。 她如今也只是个高自考本科学历，如果不是林总慧眼识人，给了她那么多机会，帮她解决了原生家庭的困扰，她指不定还在哪里端盘子呢。她要走，那真是良心喂了狗。她现在宁愿不要一分钱一辈子在林氏地产干下去。 更何况林氏地产给她的薪酬，随着她承担的工作越来越多，也水涨船高。年薪三十万，奖金另算，通常比年薪还高，她怎么可能被挖走？猎头一听她现在的薪酬，就觉得没有底气了。 那么更有才华的张寰宇，如此聪明的人，会看不到在林氏的好处？ “他一定是想去别处多学，然后等真正毕业，带着一身本事来投效林总。”花萌萌笑了。 林若妍也笑了：“是啊，你呢和他好好谈。如果他暑期已经找好了实习单位，比如什么咨询公司，咱们可以把这个私活，变成他拉去的业务呢，这样他也能被公司更重视，接触到更高层次。我们和大咨询公司签协议，也是正当业务往来，获取人家的资源。” 送人情，花萌萌懂。林总自己不去弄，让她出面交涉，就是把送人情的机会给了花萌萌。花萌萌更感动了。 实际上林若妍想的就是，自己续命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不如现在让自己看好的人之间战斗友谊更紧密一些，将来她不在了，公司照常运转。她就只用把公司股份留给儿子和哥哥，让他们不用操心，享受分红就好。 与花萌萌相比，赵星星更沉迷技术领域，她或许只能是部门总监，更大的综合性的事情并不适合她的性格。 而那个主动去杭城分公司的小姑娘，技术上没有太多优势，于是努力向着综合的方向发展，未来或许能走更远。 酒店这摊子事情，具体技术和管理都有人去忙了，林若妍一看都下午三点多了，不如早点下班回家看片休闲，正想收拾书包提前翘班，冯强就敲门进来了。 自从给冯强布置了那些经营相关部门人脉关系的任务，还让他去酝酿影视公司的事情，他基本上很少回办公室，一天到晚在外边跑门路。他也很乐意干这些事。去年发了奖金，自己弄了一辆奥迪开，也不占用公司的公车，行动更加自由。 今天冯强主动来找她，难道是影视公司有眉目了？ 第192章 影视传媒公司 冯强坐在林若妍对面，面带喜色地说道：“林总，这段时间我说服了老戴，还认识了花纳的人，他们正好要在内地找合作方，一起成立影视公司。” 能说服老戴，林若妍不奇怪。毕竟之前那部电影获奖取得成功之后，老戴手下的艺人们又有了新的发展机遇，他若是能稳住这些人，把公司的触角延展开，不光只是做经纪公司，他自己制作发行电影或者电视剧也是可以的。 却不晓得花纳是怎么来的呢？林若妍好奇道：“花纳是好菜坞那边的花纳么？” “对对，就是那家，前几年国内电影业发展不太行，现在国家鼓励文化产业，以前的老制片厂都改制变成集团了，香江也不景气，于是他们就都想着来内地发展，想要占领我们的大银幕。”冯强说，“您猜花纳那边的介绍人是谁？” “难不成是罗四海？”林若妍也就认识那么一个有海外背景还执着影视行业的人。 冯强赞叹道：“果然是林总，料事如神啊。那天罗四海请我去，我还以为是又搞电影节还是弄什么影视小镇二期，本来不想去的，后来说在城里什么大酒店见面，我一想也不远就答应了。见面才发现罗四海带来了两位西装革履的老外。我外语哪行，就有点发怵，罗夫人翻译的非常好，从中化解了不少尴尬。 一聊才知道，那边是花纳的代表，特意来内地考察。这个代表与罗四海是同学，知道罗四海回国投资搞影视小镇，不过他们觉得规模小，而且人家要发展院线。说白了，就是想影视投资、制作、发行、放映及以后的周边产品等全产业链业务。花纳在好菜坞是八大，一套模式很成熟了。 不过国内文化娱乐管控挺严格的，也不让外国人随便搞，就算引进外国大片，审核、删减、配音什么的一套流程下来，档期可能比国外至少晚半年。如果能本地化，由内地承担一些风险和成本，他们其实能做得更通顺。” 林若妍不解：“我听说现在京市、沪市都有大体量的影视集团了，这种他们不考虑合作么？” “大集团人家想的是兼收并蓄，就是好菜坞那八家以及其他知名不知名的，他们都要引进片源。只和一家合作，就没法玩平衡了。花纳这两个代表也是四处碰壁，才想到了找一家民营企业，从头开始做，他们出资占比，带来先进的技术，也要一定经营权。” 冯强运作这个事情已经好几个月了，不止借助父辈关系打听核实了这两位代表与大影视集团是不是真谈过，还特意飞了一趟好菜坞，雇了人专门考察花纳。就是自己不出面，请了相关人士去暗中调查，看看他们在内地发展的诚意和真实目的。 冯强在影视圈子里虽然任何专业技能都不精，不过他自幼耳濡目染啥都懂点，交友广泛消息灵通，好的坏的都听说过。海外什么拍电影洗hei钱，各种不干正经事。所以，若是花纳只想来内地洽烂钱，投资拍烂片，不为了繁荣文化，只是为了给某些不法行业作掩护，这样的合作方根上就不能碰。 花了几个月都打听清楚了，冯强也综合了一些老江湖的看法，理清了思路，这才来向林总汇报。他将自己做事的方法、过程，以及最后的分析结论都讲出来了。 林若妍听的频频点头。冯强在传统学业上，比如数理化或者什么导演啊、编剧这些都不太灵光，不过学校里老师不会教的那些，他全都无师自通，而且游刃有余。做事情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和逻辑，提了假设知道怎么验证，也晓得黑灰地带的内情，不会书卷气白纸一片被坏人坑。 幸好当年冯强没有走歪路，否则他的天赋恐怕在社会上混的风生水起，黑白通吃也不难。 林若妍一听冯强觉得这个项目可以，她也正打算将这块业务做起来，当然是要认真对待：“那么我们就和花纳合资成立影视传媒公司。不过一开始我们就要百分之五十一以上的股份，以及国内投资选片选题的权限。海外引进什么片子，这个我们说了不算，全看国家审核。对了，最重要的一点，合约先签三年左右吧，不能太久。” 冯强不解道：“为什么不签久一点呢？好菜坞八大，这机会难得呢。” 林若妍说不能签久，是因为原书中男主是影帝魏煦，描写里也涉及了一些影视行业的信息，在书中2005年下半年会出台《关于文化领域引入外资的若干意见》，这里重点提了两件事，一个是中外合资的影视公司，中方资金占比必须百分之五十一以上，另外还对外资能做的事各种约束。以至于，意见出台后，很多与外资合作的影视公司纷纷中止了与外资的协议。 与其那时候手忙脚乱割让利益谈退出，还不如一开始双方合作能留有退出机制，趁着这两年，她将影视公司做起来，团队培养好，到时候把花纳清退了，自己全面掌控这个领域。 不过这些想法，林若妍是不会现在说出来的：“毕竟你也说了，好菜坞有八大呢，我们有了一次合作经验，找别人比价再谈，说不定能找到更理想的合作方。也可能我们自己成长的很快，国内人口众多市场份额相当巨大，为啥让老外占便宜，我们自己的团队成熟了自己做。” 冯强没想到林总这么霸气，而且这个用不太恰当的比喻就是，还没结婚呢，就先盘一下家产，结婚前签协议，就奔着离婚的时候怎么分好处去的。 既然林总给了大基调，冯强这边往后办事的思路也明确了。现在谈合作没问题，成立公司，他们占比守住百分之五十一的底线，往上谈占股越多越好。毕竟将来影院建设方面是林氏出大头，内地各种关系路子疏通也都是林氏的人才能做。 “那么，戴总那边，他其实是知道消息的，也不排斥合资公司。就是罗四海不太好安排，他从中牵线搭桥，一定还想在影视方面更进一步。” 林若妍知道罗四海那个人，一直执着影视业，人虽然不是国内户籍了，心却还是在国内的事业上。这种人或许当初觉得外国月亮圆空气香才移民的，现在看到内地经济发展起来了，要回到国内做事业，无形中其实还是推动了国内的经济发展，不能完全排斥在外。 罗四海虽然在房地产行业没有什么天赋吃了亏，影视行业人家是正经的国外名校科班出身，同学关系就不少，这几年与外资合作，利用他忽悠老外那边分散一些压力，或许更恰当。 将来花纳退出，罗四海是去是留再看。 第193章 院线的基调 林若妍打定主意，就表态道：“影视传媒公司包括的门类很多，专业人才当然要多引进。不过占股方面，和罗四海掰扯清楚，他应该就只有影视小镇这项固定资产能拿来用了。未来也要考虑他的退出机制。他是外籍，割花纳那边的肉，给他一点份额，花纳也容易接受。” 不用说的更明确，冯强已经懂了，就是现在与花纳“谈婚论嫁”，“媒人”罗四海也确实有这方面专业技能，愿意一起做事，那就吸收进来。将来，那一定要考虑和花纳一样必须退出的。 林若妍又叮嘱道：“这家公司你当总经理，老戴当副总，罗四海也给他一个副总让他辖制花纳，但是他老婆的职位你问罗四海本人，看他怎么说。我猜大概率他会让老婆当全职太太。” 冯强疑惑道：“为什么呢？我看罗夫人各方面能力比罗四海一点不差，还有小镇那边的关系。” “我是女人，更懂女人的心。我承认罗夫人是有能力的女人，又一心为了丈夫的事业牺牲了许多，默默无闻帮扶那么多年。但是你看，每次罗四海带她出门，主动向人介绍过他妻子名字或者职位么？其实职位挺重要的，他公司再小，将老婆当副总还是全能助理，也好歹都是个名分啊。” 冯强点点头，的确，每次夫妻两个一起出现，罗四海对外都不曾介绍过，人家知道是他老婆，却没见过他老婆的名片。他似乎并不想让妻子抛头露面，罗夫人也从来不争这块。难道罗四海在创业期，省成本又不信任别人，才用老婆顶上。等着和花纳一起成立公司，罗四海也算是混出来了，就让老婆“卸甲归田”，相夫教子了？ 然而几次更深入接触，大家心知肚明，罗四海如今事业的一多半功劳其实都与他的妻子的努力付出分不开的。人情世故方面，罗夫人更敏锐，也一直给丈夫作脸。 所以如果为了能长久合作，林若妍大概也会考虑给罗夫人留职位。不过罗四海那种要强的有理想的男人，被西方思想侵蚀太久，对于女性的认知有障碍，性格上其实有林若妍不喜欢的地方。既然早就想好了要把花纳清退，罗四海那边当断则断，如果罗四海都不主动给妻子争取职位，林若妍才不会成全好事呢。 在书中世界，西方发达国家女权为什么闹那么凶，还是因为他们不够平等。北美那个世界第一经济体大国，女性参与就业率低到发指，欧洲国家更不用说了。大家能看到的都是幸存者偏差而产生的少数知名女强人，或者某国女首相、女王。但是那之外，所有的实权席位，都是男人们把控的。 罗四海目前全家入籍的那个大国，没有坐月子一说，产假什么的福利也比国内差远了，妻子婚后基本就不太可能恢复到以前的事业状态，甚至结婚就不工作的大有人在。没有自己的经济保障，全然依附丈夫，女性话语权就会变弱，脱离社会再想回归就难了。 罗四海夫妻年少时就去了那边读书，文化熏陶潜移默化，罗四海一心为了理想奋斗事业，妻子贤内助放弃自我，这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林若妍说：“你也可以问问罗夫人本人，看她是不是也愿意当全职太太？这一次罗四海能进入我们的合资公司，事业算是一个起飞点了，罗夫人愿意回归家庭，我们也不必强求。” “那，是不是有点可惜了她的才华能力？”冯强感慨，也只是嘴上感慨，林氏集团的大利益面前他是分的很清楚的。罗四海不争，罗夫人自己不争，那他这个外人没必要给他们操心。 林若妍说：“罗夫人自己辛苦劳累过，吃力不讨好，还不如做家庭主妇省心。你以为全职主妇不需要能力么？随便说，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开车接送老公和孩子上下班上下学，这就是保姆加司机。 另外辅导小孩作业，陪着参加所有课外班，给安排好各种学习培训行程。家庭老老小小度假旅行、看病走亲戚，这需要很大的精力，算是家教和秘书一体。 万一家里老人身体不太行的，就要兼任陪护送医等工作。你看这些，没有一点能力能都一个人做的成？就算每一种都请了帮佣或者专职人员，一个人管理上述那么多专职人员，那就相当于经营一个小公司。” 冯强听得乍舌：“林总您别说了，您这豪门排场，一般人家消受不起。不过我看您每天好像就只是忙工作的事情，那些都不用操心。” 林若妍笑道：“这就是没老公的好处。另外我娃也省心，学习的事情不用我管。我也不用安排老公伺候公婆，我自己想干啥干啥，家里帮佣就少，人少事就更少了。” “看来结婚后，女人花费的精力和时间更多呢。”冯强喃喃自语，在未婚妻的选择上，他的觉悟又高了一层。 现在他也能理解为什么汪小浩想要的不是全职主妇或者保姆妻子，他要一个事业合作伙伴。而他，将来找妻子要什么样子的？就算是全职主妇，也要体贴人家操劳家里那么多事情，实在很值得敬佩。 按照林若妍这个思路，与花纳的谈判进行了好几轮，最终才确认下来各自利益分配，林氏集团下属的林氏花纳影业传媒公司正式成立了，办公地点选在老戴公司，将他原本那个楼上下几层都租下来了，原地扩充人手。 林氏地产占股百分之五十五，花纳占股百分之四十，老戴和罗四海一共占股百分之五。为了降低罗四海的股权，林若妍放弃了那个影视小镇的控制权。那个小镇都还是罗四海自主经营，不并入新公司的资产。 林氏能占那么重的股比，就是需要在两年时间里建成不少于五家多厅专业影城。林氏投资城市综合体项目中必须要有影城的一席之地，对大银幕的数量也有底线规定，以确保对内地院线的影响力。 另外花纳的影片引进国内的许多麻烦事都是要林氏这边出人出力去跑，还有竞业排他协议，就是在一定期限内，林氏这边的影城不能播放好菜坞其他几大影业公司的电影。 林若妍这些都肯让，换来更高的持股比例，将来让花纳走的时候，她就不用付出太大的牺牲，能把那百分之四十股权收回来。至于好菜坞的另外七家电影，暂时不能引进就不引进，这几年大力开发扶植国内的好电影就行了，她反正也不想让老外的电影在国内赚太多钱。 第194章 好电影好制片 林若妍接下来用宜城综合体先做了第一个影城。郑老爷子本来还发愁自己高端商场里引入什么院线好呢，林氏就自己开了院线，还是和好菜坞花纳合资的，郑老爷子当然高兴。只要林氏出钱给装好了院线，如何与零售这边一起做活动他那里早有成熟的方案了。 有了第一家建好的例子，有了和花纳的这份合作协议，林若妍再去找地方上谈影城项目，拿地就非常轻松了。 她首先去了比较熟悉的杭城，余杭那边人气还不够，余杭领导引荐她去了西湖区，这里开一家影城，就用一个现成的百货商场改建，两个月后就能开业。 蒋芳那边用津市的人脉关系，也找了津市合适的地块，直接盖个大影城，后续还能拿到城市综合体的用地。 所以，影城建设选址这都不是问题。压力主要集中在了老戴和罗四海这边，国内的好片源要做起来。 冯强是总经理，不过他一个人变不出电影来。他跟了一次那个获奖影片的流程就懂了投资那些弯绕，他能自己担着这一块。林若妍根据每个月一个亿的限额，给电影投资批了每月一千万，未来找到好项目，再协调看是不是加钱。 而制作、发行、放映及以后的周边产品开发，这些都是冯强不太了解的领域，就必须让老戴和罗四海出力。花纳那边也要给技术力量支持。 冯强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协调多方利益关系，把话语权牢牢掌控在林氏这边。 选片子，找导演，投资国内的电影，这些消息放出去，林氏花纳影视传媒公司的号召力逐渐升温。老戴的人品在圈内没话说，虽然只是公司副总，不过是参股且专业人士。那边罗四海代表的海外人脉，与花纳的协调人，也比较受到重视。 只有冯强，大家都觉得他过于年轻，也不是科班出身，大概就是被大股东放到总经理位置的“监军”了。实际上通过以前的合作，冯强的实干与搞关系的手法，已经深深折服了老戴和罗四海，真到了迎来送往大场面，还要看冯强在酒桌上与上级部门拉近关系，这总经理也不是摆设。 而那位擅长张罗活动的付樱也成了公司的特聘顾问，毕竟她在学校是有编制的，人家不辞职，可是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宣传公司，从学校那边开始就培养好苗子，将来都输送到公司。她也算是终于有了自己能努力奋斗的事业了。 过了一阵子，冯强经朋友推荐，认识了一位叫冯刚的导演。 这人在业内已经算是小有名气，年年贺岁档大家都等着看他的新片子。以前有别家公司投资冯刚的片子，这一次冯刚听说了林氏花纳影视传媒公司，是真的与花纳合作，有资源有路子不差钱，自然也想来寻机会，说不定自己的片子就能弄到好菜坞那边。 北美也有不少华人，全球华人华语片的需求其实已经不是香江和湾湾的产能可以满足的了。 要投资，要资源，冯刚自己带剧本带主演。毕竟以前贺岁档有了成熟的一套核心班子，他就只是缺钱。 冯刚的剧本和项目在公司内部专业技术层面讨论都过了，拿给几大股东审批。 林若妍一看这不就是《手机》那片子么？这一年手机逐渐在大城市普及了，不过没有双卡双待的机型，老板们带好几个手机出门，针对不同的人手机号是不同的，真有其事。可谓是与片子相得益彰，非常有代入感。 原书也提过这部影片，投资几百万，最终票房超过五千万元，成为中国内地电影2003年度票房冠军，真的很挣钱，而且这部影片于次年也获得了国内知名大奖。 在原书03年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事件，大家去公共场所看电影的热情受阻，所以整体票房低迷，那部影片还是能一骑绝尘冲上五千万，获得内地票房冠军的宝座，可见导演和演员的功力。 而现在，书中世界没有发生林若妍担心的事件，影片上映后票房可能会超出预期，这种绝对赚钱的事情，她当然要投。 但这么好的片子，原本那家怎么不投？还是冯刚本人为了好菜坞的机会，才来投诚的？ 林若妍这边的影视传媒公司毕竟是后起之秀，对于国内一些老牌公司还是要多点敬重，不能抢别人生意。她让人私下里打听了一下，才确定果然是冯刚没有对旁人透过口风，这次是真心实意拿着压箱底的好货来投诚的。 而且按照以前贺岁片额度，冯刚这次换了投资人要价更高了，一共需要八百万投资，给御用演员涨片酬，并且其他次要演员也都让老戴那边出，场地更是能化缘绝对不自己出钱。说白了，投资里大部分还是要进个人口袋的。 国内的影片，除了魏煦参演的那部，因为投资高质量高名利双收，一般想要小成本赚大钱是不太能的。要票房就不能太追求艺术性，要艺术性票房就稳不住了。几十万投资的居多，票房几百万已经是难得了，而像冯刚这种能年年拍出在贺岁档大卖的影片实属罕见。 冯刚以喜剧片见长，在书中时代风光了许久，不过他常年御用男演员基本不会换。而女主角会经常有调整，所以老戴那边的女艺人们知道要投资拍冯刚的片子后各种争奇斗艳。 魏煦那里就依然没啥合适的片子。 他把之前接的电影和电视剧都拍完了，还是空档期。现在跟着老戴加盟了林氏花纳影业传媒，正经考虑就是拍本公司出品的片子。老戴也想让魏煦能更进一步，别老是演男二，就算演男二，那男一也必须要足够有分量才行。再者，弄个好题材的片子，魏煦的功力演男一不是更好么？ 冯刚这个知名导演的片子不合适，没有男一的机会，那么总能再找到好导演，寻到更合适魏煦的角色。 林若妍后来在影视公司递上来的项目企划书中，看到了老戴精挑细选，安排给魏煦参演的片子，居然是章谋导演的那部《埋伏》，仔细一想，原书是有这么一部戏，虽然没有让主演获奖，不过04年票房1.5个亿，知名导演和未来影坛常青树老刘加持，绝对是个好片子了。 老刘肯定是男主演，不过这部戏是二男与一女，另一个重要男演员就是魏煦。题材是架空的，武侠无间道，画面每一帧都美的能当桌面屏保，关键这剧里没什么幺蛾子。 林若妍当然批了这个片子，不光是为着票房。魏煦将来能用这部戏接触到真正的顶流导演和演员，未来的前途就不用太操心了。 第195章 男配工具人 当然《埋伏》这部戏的投资是《手机》比不了的，精雕细刻慢工出细活，预计上映日期要等到明年，因此林若妍还要让成本部精算一下，每月给那部戏的投资，控制好额度。 与这些电影投资相比，林若妍肯定看重的是院线方面的建设。拍电影的投资人并不能拿票房的大头，不要心热那过亿的票房，其中大部分都是院线赚了。 所以她才要坚持做自己的院线，这样能让投资更多地回笼到自己手里。不求大赚，最起码不亏，来达到收支平衡，稳定续命。 给原书的那些主角配角们，尤其男性花钱，林若妍是从不手软的。就是她实际操作的花钱与败家系统认为的花钱，还是有很大出入的。男人们都沦为了林若妍赚钱的工具人。 败家系统看到宿主大笔一挥，给魏煦参演的电影又批了两千万投资，分几期到账，还忽悠着花纳也给投了两千多万，就特别兴奋道：【宿主，您还记得魏煦啊，以为您已经改口味了呢。】 “这么好的花钱工具人当然记得了。”一边回答，林若妍还拿出了魏煦的海报欣赏。 败家系统煽风点火道：【宿主既然喜欢，那不如和他来一场注定要分手的甜蜜爱情？剧情好歹也要走一走吧？】 林若妍早就将剧情全扔在脑后了，她那么多事业忙不完，哪有闲心谈恋爱？再说男人好看，她直接看就行，又不需要非拴在身边：“森林那么大，我可不想只围着一棵树转悠。” 败家系统撺掇：【以宿主的财力和时间管理能力，搞多线程同时攻略其他几个男配也是可以的。】 林若妍疑惑道：“我不是已经给郝河山花钱了么？他是暗恋原书女主的男配，除此以外还有哪个男配？” 败家系统一时语塞，原书剧情里其实已经没有明写的其他男配了，不过目前暗恋林若妍的男人非常多，公司内那些感恩戴德的小伙子们不说了，他们知道配不上，压根就很收敛。公司之外呢，的确还有个：【就那个谁，吴成豪你还记得吧？他喜欢你，你不会感觉不到的对不对？】 “哦，记得，听郝河山说，他在石js那边也租了办公室，打算前置开发智能手机相应程序。”林若妍一说起这人，想到的当然是将来或许成为竞争对手这件事，“你难道建议我现在就对他做点什么？” 败家系统感应到宿主要对吴成豪下手，顺势道：【对，就是他，宿主难道不考虑一下？】 林若妍心中想的和系统那种不可描述情节当然不同，她理直气壮说道：“是要好好考虑，我打算观察吴成豪一段时间，他若是真能将智能手机程序开发出来，我就收购了他的公司，或者考虑注资他的公司。” 败家系统：【嘶，宿主，你不考虑多线程发展恋爱关系，那集中精力让吴成豪为了爱情主动献上他的公司，这也是空手套白狼可以消灭竞争对手，同时给自己赚钱的。】 林若妍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少花钱多办事这个想法很好，就是玩弄感情她真的没啥经验。何况吴成豪真的是那种会被感情左右的人么？ 想起来那次她请吴成豪来公司和郝河山交流，她中途就跑了飞去杭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于是她有些犹豫道：“这个吴成豪可不是魏煦那种恋爱脑，他若是愿意为了追求我献出他的事业，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那么干了。现在他为了事业都忘了我的存在，我觉得不太行。” 败家系统说：【这种男人不是更有挑战性么？】 林若妍冷静下来，权衡利弊，坚定道：“我又不差他那点事业，他又长得并不是我喜欢的样子，我图什么？给自己添堵辣眼睛么？还是我差个老爷要伺候？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去自己的影视公司看帅哥呢。” 这些日子林若妍忙着项目的事情东奔西跑，肝火还是很旺的。接触的都是地产公司的那些人，还有郝河山虽然搬到了石js区的办公室，不过几乎每周都要回到总部办公室，时不时找她汇报工作，顺便督促信息部的工作进展。 郝河山这位原书中的痴情男配，就特别容易引起败家系统的重视，本来败家系统还怀疑林若妍改口味，不喜欢帅哥，更喜欢有才华的郝河山或者吴成豪这种，现在通过交流，败家系统已经打消了这种念头。 林若妍毕竟还想以后能从系统那里查询一些信息，所以打了一棒子之后又安抚道：“其实这些长得不在我审美上的男人，都已经是我的花钱工具人了。你别担心，不谈恋爱我照样能为他们花大钱，他们也会对我越来越依赖，成为我的伙伴。不看过程，你看最终效果就行。” 败家系统若有所悟，林若妍公司里那些默默付出的男人们是不是也被这样“zheng服”的？将爱而不得的那些情感，都变成了工作的动力，留在她身边默默付出？ 而且似乎不光是男人，那些女人们工作起来更卷，一个个都比男人还卖力。 毕竟公司高层放眼望去女性占了一多半，位高权重被林总赏识，那些在其他公司总被排挤的女人到了林氏地产，发现原来女人也能过的这样潇洒，实现理想做成事业，她们当然更狂热为林若妍卖命了。 林若妍并不知道系统醒悟了什么。她是喜欢有才华的人，不论男女，不过才华又不能洗眼睛啊。 除了与郝河山说网页游戏怎么能进军海外的事情，林若妍其实并不想见到这位头发日渐稀薄的“程序猿”。那个身材逐渐胖圆的吴成豪也不是她的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可能，她还是喜欢多看看公司里的“小鲜肉”的。 自家公司都是实干加苦干的人才，刚进公司的时候，人力部那边把关，这些男士们颜值都还说得过去，有几位身材高大的看着和南棒影星一样。但是一经投入工作，行军床使用率超高之后，南棒影星们也逐渐沦为了北棒民工那种不修边幅。 所以林若妍本着苦谁也不能苦自己的态度，为了调节心情，洗洗眼睛，就经常去老戴那边的影视公司看帅哥和美女了。 今天在老戴那里溜达，林若妍竟然遇到了方玥。方玥和老戴或者她的影视公司这里能有啥业务？ 第196章 豪宅又一城 方玥为了宣传自己在南方的楼盘，打算找明星代言，也不用特别出名的那种，相对便宜就行。请得动魏煦这样的当然更好，或者是其他不太出名形象好的女明星也无所谓，没黑料，上过电视剧和综艺的有一定表演功底的就行。 这个时候电视广告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方玥主打的刚需刚改人群，二三十岁小年轻，追星的不少。就算不追星，也在闲暇时间看综艺或者电视剧。老成持重那种演员卖保健品推荐学习机，而年轻明星代言楼盘，就属于时尚引流。 方玥来找老戴，还是因为林若妍是老戴的老板了，她打算攀关系谈折扣。没想到林若妍正好也在，那就让负责宣传的下属和老戴具体谈业务，她与林若妍在私密的会客室里谈起了别的。 她想要广告费的优惠，自然也要拿出自己的诚意。 林若妍看方玥这个样子就知道说不定又来项目消息了，笑脸相迎，几句就聊到了点子上。 原来方玥在沪市的朋友介绍了一个项目，就在虹桥机场那边西郊宾馆边上。那边离着沪市核心区还是有点距离的，不过虹桥机场是国际机场，西郊宾馆是常年接待外宾的知名场所。 那块地与西郊宾馆一路之隔，只有不到5万平米的占地，建筑规模3万出头。 用方玥的话说，地段非常好，就是面积小，而且还有15米的限高。虽然容积率要求不高吧，但是总建筑规模也太小了。 还有一个问题，这是二手地，原本97年那会儿就已经有主了，捂着没开发，中间出了一些问题。后来这家公司打算卖地，要将资金投入到沪市更好的地段比如城里，做规模更大的高端住宅。 那家房企的负责人与方玥私交不错，做高端高层住宅也有路子，拉方玥看的就是市里盖高层高档住宅的地，顺嘴提了一句这块比较小的地要出手。 方玥当时没有回绝，也不好意思说这地又小又贵，还离市区那么远。回到京市一想，这位置已经比林若妍拿的那个京市四环外cy区豪宅地块好多了，起码距离机场近，还有西郊宾馆这种特殊“配套”，说不定能做豪宅呢？ 毕竟楼面地价过一万了，买地就要花三个亿。沪市目前的房子均价才三五千，别墅贵点，也就是一万出头。这块地转手楼面地价就一万起步，只能盖豪宅才有可能不亏。 在方玥的概念中，国内能称为豪宅的只有林若妍做过的那个项目，以及其他大别墅。可是沪市顶尖的别墅一套也就是两三千万，单价三四万每平米不可能更贵了。而这块地，天天头顶过飞机，离山清水秀私密好的地段还是有差距的。 林若妍听方玥这么一说，就有点动心了。 西郊宾馆在原书中提到过。魏煦当影帝之后，接片就在那附近取景，路过了一片豪宅区。那里每栋别墅都在一座岛上，听说04年开盘的时候一栋别墅就卖一个多亿，两年就卖光了。项目好像一共就18栋别墅。 难道，魏煦看到的，就是这块地盖成之后的样子了？ 三万多平米，扣除会所和物业配套用房一两万平米，那18栋别墅，每栋面积就要一两千平米了，光是看这种面积和单栋单岛的格局，就配得上亿元豪宅的名头。 那么，还是接触了解一下吧。 林若妍当下与方玥约好了飞沪市，和原地主当面聊一下。 原地主急用钱，不想买地的人慢慢筹措付款，最好能签完协议就见到一半以上的现钱，其他手续慢慢交。毕竟那边他也瞄上了即将开拍的地块，资金不充足的话就有可能拿不到自己心仪的地块。 林若妍账上当然是有钱的，可是三个亿马上拿，一个月花超两个亿，相当于明晃晃缩短了自己的命。她谈了几轮，将第一波付款改为八千万，月头月尾凑一凑。其余的款项分几个月给到原地主，三个亿均摊到四五个月，付款压力就不算大了。 地拿到手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了，又快到暑假了，林若妍想着带娃去玩，就要提前把豪宅项目的基调定好了，才能做甩手掌柜。 于是她拉着赵星星一起飞到了杭城，与吕乾及那边的一套班子交待她认为的重点事项。 林若妍在杭城办公室的会议室内坐定，召集干将一起，说出了自己对沪市豪宅项目的定位。 “要做成国内最顶级的豪宅，明年开盘时均价6万起步。”林若妍直截了当提。 已经卖过均价5万的豪宅的吕乾，以及京市过来的那些销售眼睛都不眨，认真记录林总的要求。虽然这个时候大多数沪市豪宅还是3万每平米，林总说6万就一定能卖6万。 “就都做成别墅，毕竟限高15米。”林若妍按照自己对原书关于这个项目的描写，原封不动说出来。 这个也能理解，占地才不到5万平米，地上建筑面积3万刚出头，去掉那个零头做会所，其余3万平米销售面积，都改成别墅，容积率也支持。 紧接着林若妍就要说自己最炸裂的要求了：“就每套卖1个亿起步吧。” 什么？吕乾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手里的笔差点没掰断，大着胆子颤声问道：“林总，您说单，单，单套的售价是多少钱？” 林若妍淡定道：“最起码一个亿，我们买地就花了三个亿呢。” 房子卖2000万，客户已经是顶层了，虽然沪市是个全国知名甚至全球知名的大城市吧，但是，一套别墅1个亿，这就离谱。当地现有的高端别墅也才卖到三四千万每套，还很滞销。 赵星星低头不语，不过脑子飞转。均价6万以上，那1个多亿一套的别墅，面积就是2000平米左右了？这比常规大别墅大四五倍啊，这，这也太大了吧？那相当于海外一个城堡或者一座庄园的面积了。 林若妍继续说：“销售面积控制在3万平米左右，会所结合地下一起设计，肯定也要一万平米的使用面积，这个尽量少占用地上可售面积。另外赵总监，你算一下，这个项目大概能出多少套房子？” 赵星星先一步已经在盘算这个事情，立刻回答：“林总，大概能出20套左右。” 林若妍点点头：“所以，一套一个亿还是有点便宜了，那就一套1.5个亿，照着十八到二十套来估算，销售额预期30个亿。吕总，你敢做么？这总销售额，比咱们第一个豪宅项目少了20个亿呢，不算难吧？按照咱们盖豪宅高层的成本加个系数，扣除七个亿左右建造成本，咱们这个项目赚二十几个亿，大家有信心么？” 第197章 打破思维定势 如果以前没有任何积累，林若妍上来就说赚二十几个亿，肯定没人会相信。 不过此前10万平米的豪宅的销售额55个亿，在场好几个销售都是亲身经历的。那个项目其实成本也挺高，不过利润更高。所以林总问，一个3万平米的项目赚二十几个亿，大家有没有信心？ 当然有！ 可是别墅啊，超级巨大城堡一样的别墅，除了去过境外考察的那几个老员工，其他人还真没有亲眼见过，连照片都没看过，完全无法想象。 “赵总监、老吕，咱们一起去欧洲看过的那些古城堡，你们还有印象吧？”林若妍提了一句，“我记得做成了一个培训资料，回头给分公司的人先科普一下，然后组织大家抓紧去一趟欧洲，重点看看这些原汁原味的庄园。” 赵星星顿时来了兴致。不止是去年去欧洲考察，后来她参加那个国际设计大奖颁奖的时候，也是在某个古堡举行的。她仔细回忆了当时的感受，缓缓描述出了她认为的能价值一个亿起步的产品应该是什么样子。 “就像欧洲那种一栋2000平米左右的大城堡，你同时可以拥有巨大的私家花园，七八个不同用途的客厅，十几个带独立卫浴的卧室套房。家庭影院娱乐室、室内温水泳池、熏香spa、健身房、雪茄吧、红酒仓库，以及能至少放下10辆宽体豪车的地上和地上车库……” 随着赵星星的描述，吕乾和各部门的人飞快记录着，光是语言的单纯描述就已经让他们激动不已了。 林若妍又补充说道：“花园面积要足够大，而且用地条件允许的话，每家都做成一座岛，让水系环绕，开车走地面下，地面上家家独岛庄园。建筑风格么，还是就用欧陆风，那种有现成的原汁原味的城堡参考。” 吕乾迎合道：“对对，欧陆风非常好，咱们京市豪宅的外立面全干挂石材，由境外建筑师原汁原味复刻欧陆风，客户就特别认，尤其海外那些有钱人，骨子里还都是比较崇尚那种古典美。 咱们这个项目照这个路子弄成大庄园，所有建筑石材与f国卢浮宫、凡尔赛宫和b黎圣母院都一样的就行，好像那些石头都是从阿尔卑斯山开采的，贵且好看。室内装修用料上也丝毫不含糊，继续都是名贵丝绸、纯手工刺绣，世间无二的纯手工纯铜大门。 另外稀有树木品种也一定要引入进来，沪市比京市绿化更好搞，很多植物都能种活，水系也能搞起来了。讲风水那些人，肯定喜欢绿水环绕自家独岛这个创意。” “对，风水很重要，等规划图出来就去香江请大师，认真看，哪里不行就改。设计单位还邀请境外知名的，尤其室内装修和园林景观。国内找沪市最好的建筑设计院接施工图。”林若妍说到这里一顿，“至于建筑策划咨询，这个还真能省一下了。” 赵星星也觉得，策划定位他们已经讨论出来，真正要做的就是从建筑方案开始下功夫。复刻国外那些城堡肯定不是简单仿超。毕竟那些古堡好多都是上百年历史，并不适合现代人的居住生活模式。所以要结合现代豪门的那些需求，至少室内格局方面都要做充分的设计。 外观要有欧洲城堡和庄园的范儿，内里却要融入现代生活那种需求，没有类似居住体验的人很可能连想都想不出来。 “还有，沪市的冬天很冷，咱们这个别墅除了烧柴的壁炉之外，最好能有正常的一套供暖系统，比如搞成地板辐射供暖，别出现露在明面上的暖气片，地下室车库和阁楼都必须有供暖。人家车子就好几百万一辆的，不能受冻。” 赵星星和设计部众人奋笔疾书记下了这些小细节。 这个时候营销部的一个新人有点担心道：“可是，每栋房子都过亿，哪里找那么多有钱人？” 这位是跟着吕乾卖过两千万一套的城市豪宅的，家底过亿的老板已经不多了，能随便拿一个亿在沪市买房子的人究竟有几个？毕竟京市才是首都，沪市，这也不是首都，有钱人会认这个地方么？ “我们的目标客群一定不能局限在全国，一定是世界性的。在国外，沪市比京市有名多了。一个多亿一套房，你觉得你住在里面，应该会在意邻居都是谁吧？反正我有钱能买，也不敢住这种地方。”林若妍感慨， “这又是一个更顶级的圈层了。你们营销部要考虑的都是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实控人、或者什么欧洲小国、资源型国家那些王储、王子之类的。还有早年间下南洋的华裔，那个时候沪市是远东的金融核心。” 吕乾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了：“如果只是20套左右，数量稀少，还真有可能的。控制好圈层，我们不打广告，就只是打飞机去当面拜访，拿楼书给人家讲。世界五百强，f布斯排行榜，咱们从这上面找人找关系。还有，看房缴纳保证金，不光要验资，要能直接打款到监管账户上的，这样他们流动资金肯定更多。看房保证金就按照售价的十分之一来设计，比如一千万起步。” 林若妍微笑点头，看来吕乾的营销思路已经打开了，她继续启发：“从航空公司找常年坐头等舱出行度假的人，另外暂时不要考虑明星。” 这个时候大家又有点不懂了，一个小伙子问：“为什么呢？听说发达国家那些体育明星、娱乐明星收入都非常高。他们如果愿意买，难道我们还能不卖？” 这其实牵扯到了欧洲血统贵族鄙视链。在现实世界里，斯罗那种年入过亿的知名球星，想让自己的孩子就读y国的贵族学校，结果被拒了。他的收入足够给好几个孩子交学费，也支撑得起豪门应酬，但是仍然被拒绝，人家正统的老牌贵族学校给了解释，就是嫌弃斯罗是平民出身。 老牌欧洲资本主义国家很注重血统。你家祖上没个皇室亲封的贵族头衔，想上贵族学校是没有门的。体育明星、娱乐明星，再有钱，也只是表演给贵族们找乐子看的，骨子里三六九等被那些人分得很清楚。 林若妍稍微讲了一下，真正几代积累起来的顶级豪门，住得起一个亿以上那种庄园的这帮人的心态。除了上述血统鄙视链之外，他们还要求邻居也和他们身份一样，富贵钱权都齐的才行。没有出身光有钱的暴发户，人家肯定不接受，来一户破坏了圈层，很可能导致一大票人就不会考虑这个项目。 吕乾将这个原则也记录下来，往后再筛查目标客群的时候，就更有方向性了。 第198章 专业炒房团 解决完这些事情，林若妍本来是要去周遭城市旅游，不，考察相关市场情况的。 没想到那位崔轩又带了妻子过来拜访，顺便请她参加一个富太太聚会。地点就在杭城，林若妍开的那个精品酒店。 原来是因着吕乾当初请崔轩夫妻两个到余杭的精品酒店参观过，本来就是南方人的夫妇两人当然是喜欢这种古色古香的酒店，后来他们就呼朋唤友来住。 崔轩的妻子是温城人，她娘家那边做生意的多，天南海北闯荡，便是职业家庭主妇了也都很有见识，老公赚钱，太太们也不是败家花，而是用钱各种投资谋利。 比如说，前几年炒地皮，这几年发现一线城市的房价有见涨的趋势，就投入到了新的炒房事业中。 不过这会儿国内都是期房，房子能不能盖出来，建筑质量如何，未来升值潜力有多少，其实风险还很高的。于是太太炒房团想入手一个项目之前，都会找关系打听内幕。 她们前段时间听说过京市cy区的城市豪宅，一开始并不太看好，毕竟总价太高了，大家合伙买一套，将来能否卖出去？没想到一犹豫，连五百万的房号都抢不到了，错失良机，现在入场房子已经清盘了。 后来这帮人就辗转又去找了沪市的一些高档房子看，听闻林若妍亲临杭城，她们赶紧包了林总开的酒店，在这里搞活动，希望林总给她们指点明路。 就比如林总在宜城的项目，不是还有住宅和写字楼么？那个若是能入手，一年左右出，是否有赚头？ 再过几年，政策收紧，许多住宅项目没有当地户籍想买多套那是不可能了，所以专业炒房团基本都是这几年活跃期。 林若妍也想借她们的手出货，不过不是宜城那边的项目。那边涨幅还是有限，冀省xx新城其实她更有信心。 毕竟xx新城样板组团要一炮而红，光靠自然来的客人，慢慢积累是达不到效果的，要用营销的手段，借助一些外力造势。 坐在自家的精品酒店vip接待室，与这些穿金带银的富太太们聊了一会儿，林若妍就将话题引入到大家关心的点：“宜城那边大家如果感兴趣，欢迎去，不过未来升值的潜力肯定没有沪市这种一线城市那么大。 我在京市边上，冀省xx新城，即将推出创新型的院墅样板组团，你们可以理解为连在一起的独栋，总之呢，这种房子低总价，未来也针对的是一线京市的新贵，是相对有潜力的，升值快，不愁卖。” 就有人好奇道：“别墅再低的总价，那也要二三百万一套吧？” 林若妍笑了：“我这个是请了大师秘密研发的产品，一百平米的小别墅，每家都有院子有天有地，外国的小镇规划。离京市二环开车三十公里以内，这位置已经相当好了。一套别墅一百万，未来整个大盘一百万建面，是环京的产业新城。” 与北方人说产业，大家概念肯定模糊，南方尤其沿海就不同了，家家户户恨不得自己开厂，产业的概念深入人心。大家都知道产业对经济发展的推动力。而且一百万一套的新型小别墅，这种比沪市大高层是不是更好呢？ 沪市目前别墅还是少，能炒的优质房子基本都是沿江的一些高层楼盘，真好的人家开盘就售罄，不太行的要么就是贵，要么就是产品真不太行。 所以林总开发的项目，质量上没话说，她们亲眼见到过，而且又不贵，大家人手买一两套的资金都还是能轻松出的。 于是林若妍和大家交流的很开心，并且邀请大家改日到京市她在二环里的售楼处看看。 现在冀省xx新城那边的现场还在热火朝天抢工期，售楼处因为是在小镇中心内，规划展馆、会所一堆功能，没那么快亮相。于是在京市城里，林若妍当初豪宅售楼处那边又开辟出了xx新城的院墅展示区。做了很精致的大模型，印刷了漂亮的楼书，结合欧洲小镇的一些实景拍摄，就特别引人入胜。 另外豪宅售楼处当初可是真金白银不计成本装修的，现在样板间就可以修改一下，搞成院墅的模式，内部做一些小景观，总之让来的客户绝对能有物超所值的体验。 才一百万一套啊，只要这个售楼处对外开放，肯定能异常火爆，单只是接待金融街这片的客户就接待不过来了。 对于炒房怎么操作，如今的销售总监蒋芳比林若妍玩的溜。林若妍给她去了电话，让她好生款待温城的太太团，她那边就知道怎么安排了。 而且不仅住宅能卖，林氏地产还有很多酒店产品可以卖。旅游类的，商务类的各种不同档次需求，一张会员卡统统能享受优惠，大家想投资搞连锁的，几万投一股很便宜。 顺带着什么滑雪场的概念再随便说说，就导致雪场和边上酒店还没有建好呢，会员卡已经卖了一大堆出去。 林若妍自从认识了这些正经的富商太太，大家平时在企鹅号群里聊的除了怎么赚钱社交，就还有各种美容美发经验。 这倒是启发她了。她回到京市大x生物医药基地，召集自家的公司核心层开会。这会儿国内的技术班子都搭好了，科研带头人是y国留学过的技术骨干，是李一琪从海外招募。这人一心要回国发展，直接挑起了国内这摊子的技术平台搭建的重任。 正经近视治疗仪肯定要研发。这位技术骨干还一直说做点别的迎合市场，否则公司这两年没有进账，他于心不安。 林若妍和大家开会就说起了两条路：“你们选一下，是赚女人的钱，还是赚小孩的钱？” 搞科研的众人不明所以。 林若妍就解释道：“这世上赚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容易了。做医疗设备如果专业性太强，大家平时只有生病了去医院才能用，市场就窄。我们重点研发的那个项目肯定是要花力气攻坚技术难关，而短期能赚钱的，就要考虑技术含量不太高的设备研发了。” “林总，难道我们要研究化妆品么？” “可以考虑药妆和相关器材。就比如，使用某种电动的按摩设备帮助大家洗脸，让药妆效果被更好的吸收。就算我们只是和现有的药妆品牌合作，我们做配套设备器械，这中间就是有赢利点的。” 第199章 美容院特供 药妆的概念在原书中也提到过。书中女主李一琪创业，研发医疗器械，隔壁就有个已经小有规模的药厂，他们收了国货老品牌的方子，打算弄出名堂。那个就是国产药妆比较早的尝试了。 再往前推1998年，国外化妆品大牌o莱雅将旗下品牌“薇姿”定位为“只在药房销售”的化妆品，这就是药妆。他们不仅将这一概念带入中国，也成功地打开了国内市场。 那时候火爆一时的岛国电视剧《阿信》，捧红了国货皇后牌片仔癀珍珠膏，只因为片中女主信子的使用而出了名，弄得岛国游客来国内旅游都必然要去药店买这个东西。 市场前景看好，国内研发这种的药企也多了起来。 林若妍开了这个头，看见几个女科研人员双眼放光，就又多说了几句：“我们自研，不如开发老品牌，另外医疗器械搭配上。” 几个男研究员又不太懂了：“洗脸还用得到什么设备，有手不就行了？女生顶多是毛巾和海绵什么的。” “那就是常规你自己在家里洗脸。”林若妍还没说现实世界里的高端手持小型洗脸仪呢，现在这会儿也就是美容院的概念能让大家有个合理的对标，她讲道， “随着国内经济发展，很多有钱的女性就会格外注意自己的外表，美容院大家去过么？没去过，公费报销都去看看，体验一下里面的服务项目，尤其是做脸做皮肤的项目。” 林若妍自己不做，但是温城太太群里很多人做，一周去两三次美容院的大有人在。她们平时的日常安排就是早上忙活完，送走老公，送孩子去了学校之后，大家聚齐吃茶聊天吃到下午，接下来不是打牌就是去做美容了。做好就到了孩子放学的时间，接了孩子在家等老公，一天很快就能过去。 美容床上睡午觉，服务员给她们轻柔按摩，各种捯饬，一觉醒来皮肤紧致焕然一新，全身轻松。这个时候上设备的其实也有，不过大多是进口设备，特别贵，还经常出问题。国外流行美黑，紫外线灯模拟日光浴，国内则更喜欢美白，这理念上就有差异，所以设备上有很多不能用的。 自研国产的，适合东方女性审美的医美设备，需求缺口很大，只不过大多搞相关研究的人基本都是男性，想的还是做点正经医疗设备，提升医院里的工作效率水平。做医美器械，没啥技术含量，卖两年被人仿冒就没啥利润了。 如今的科研带头人就是这样，不过人总会变，看到别人做相关产品赚了钱，他也要做。反正公司正经在研发真正能够对近视人群有帮助的设备，他们现在为企业创收，反哺正经研究，秉承这样的观念，还是能支撑研发工作的。 林若妍见大家已经不排斥做医美相关的研发，就继续鼓励道：“诸位都是这领域里的专业人才，我这个外行只考虑产品将来好不好卖。我说药妆和设备搭配卖，就考虑将来的买家是各大美容院。因此我会安排营销部先铺那边的走货渠道，诸位集中精力在正经的研发工作中就好。尽量能申请专利就申请，包括外观设计的专利，未来若是别家仿冒，咱们也有杀手锏自保。” 林若妍回到办公室，喊来蒋芳布置新任务。 蒋芳当年就是做化妆品销售的，一提起药妆以及美容院那些门道，她比林若妍还清楚。一般有点名气的美容院，不止是赚客人的钱，还能代为推销很多化妆品，她们拿提成的。越是看起来时尚先进的设备，越能提升美容院的高端形象。 你想一下，普通的低端小店，就几个小妹给你按摩洗脸，全人工的，祖传手法天花乱坠，有多少人能信？进店一次消费也就是和理发差不多的钱。 而正经高端美容院，光是装修就非常奢华，弄成普通人根本不敢往里进的模样。每个房间都是包间，床号称是国外进口定制款，屋里摆放的设备好几百万，什么光子嫩肤之类的高科技名次一说，肯定比传统手法那种高大上。 没办法，书中这个时代，还是崇洋的多。她们将来研发出来的产品和设备，不出意外都要搞个洋商标，全球注册商标和知识产权，这样不仅在国内打开销路，海外有女性需求的地方，这些产品就都有市场。 另外还要搭配国货药妆，神秘的中医药配方……甚至可以针对西方设计一套销售逻辑。西方女性皮肤粗糙老化快，她们很羡慕东方女性童颜不老，四十多看着比她们二十多岁的还年轻美貌。是因为什么？因为我们有古老的美容配方啊！ 光买药妆护肤品还不行，要搭配我们的设备才能达到最佳使用效果。这设备不便宜，别问成本多少钱，一台不卖个几十万那怎么行？尤其出口到过国外，就更不能便宜了，否则人家看不上。就一定要死贵死贵的，比国内卖的贵一倍以上，赚老外的钱。 林若妍又想到了自己还开了影视公司呢，找明星代言，他们平时去的美容院也是铺货的渠道，这都和蒋芳说了说，蒋芳越听越兴奋。 最近项目的货值，也就是百万一套的别墅还够看，其他的价格都有点低，若是能把药妆搭配设备一起卖的这个事情搞起来，她要打包一套产品三五十万的，卖给相关高端美容院，那岂不是比卖房还赚？生产那种设备比盖房子周期短多了，先铺渠道有了订单，再开工生产，这样自家工厂成本也能压低。 通过与蒋芳的交流，林若妍也终于明白了为啥原书这位蒋芳的销售业绩那么亮眼。蒋芳本身就卖过许多类型的产品，并不拘泥于某一品类，而且她的头脑非常灵活，容易接受新事物。 再有蒋芳是女性，若这个事情和吕乾说，跑美容院什么的吕乾多半还是发怵的。和蒋芳一说，她立刻有了共鸣，一下就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已经无需林若妍这个外行指导了，她自己就迅速形成了一套推广产品的方案。 林若妍听蒋芳说的思路清晰头头是道，赶紧往回拉：“你先别着急，回头等产品研发出来样机再去推广。我怕你将来产品都卖出去几百套，那边还没研发出来呢。” 目前营销部的人已经练出来，空口白牙卖货的手法，特别是软件这种看不到摸不着，不用一段时间无法感受到好处的东西，他们也无障碍地靠说辞销售了很多套，就特别神奇。 第200章 海外的机会 林若妍再次翘班早退，回到四合院家中的时候，没想到亲哥居然来了。 以前每次林若妍出差不在京市，就会拜托亲哥住在四合院，帮忙看一下外甥，督促林梦溪不要太认真学习，抽空娱乐和锻炼身体。 现在陈俊也整天忙民宿的事情，一星期才来给林梦溪讲授一次武术课，不能天天盯着他练功了，孩子就有点懈怠。 哪个小孩子都喜欢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林梦溪最喜欢的当然是看自己喜欢的书，尤其家附近就有西d图书大厦，那边一进新书，他就跑去挑，总不会失望。 一看书就入迷，有的时候吃饭的时间都不按点来了。没有一个长辈督促，家里的几个帮佣可不敢管。 林如许也只好把自己的房间都收拾好，时不时住几天。 林若妍还以为自己亲哥也喜欢上了四合院呢，没事就来溜达住，她当然欢迎。谁知林如许说道：“妹妹，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人打电话问，就说我不在这里，你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林若妍惊愕：“哥，你这是怎么了？躲债？差钱和我说啊。” 林如许赶紧解释道：“真不是啊，就是那啥，咱们家别墅区那边来搬来了新邻居，搞装修特别吵。” “隔壁离咱家好几十米的距离，家里都是隔音玻璃，他们装修咱们家里会吵？哥，你老实交代究竟为啥。”林若妍直觉亲哥没说实话。 林如许怕妹妹揪住不放，只好坦言：“就那家新搬来的姑娘在追我。” 林若妍鼓励道：“亲哥啊，你都三十多了，该考虑人生大事了。被追不是挺好的，赶紧从了人家。” 林如许恼恨道：“你都不问那姑娘叫什么干什么的，年纪和容貌怎样，你就要推你哥入火坑？” “难道是年纪大长得丑，家里还比你有钱？”林若妍想起了原书中那位倒追自家哥哥的姑娘，当然和她形容的完全相反的，不过那位还真是亲哥的真命天女，她才敢这样调侃的。 林如许说：“妹妹，你这就真说错了。她就是长得漂亮年纪又小，比我小十岁呢，老牛吃嫩草，那怎么行？” “你未婚，她未嫁，她喜欢你，你能管得了？”林若妍随口一说，“人家莫不是倾尽家财才搞到了你隔壁的房子，结果你自己躲来城里了，让人家一片痴心错付。” “唉，别提了。反正吧，我和那边咱家的人都交待清楚了，他们轻易不会泄露我行踪，不过她应该能查到你是我妹，以及你可能会住在哪里。所以这几天我打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居家办公了。”林如许义正言辞道，“你这里网络也好，还有全套会议系统，我弄个假背景假装人在国外，和公司里的人开会就行。” “好吧。”林若妍看亲哥的反应就知道他虽然现在这么逃避，不过将来肯定还是会被打动的。甚至可以说，现在亲哥已经有了不寻常的反应，若是真看不上的，他也不会是这种躲藏的姿态，一定还是顾虑年龄问题。 另外就是男人的自尊心作怪，不是自己去追的女孩子，被女孩子倒追就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有了亲哥在这里，林若妍又想去外边以考察的名义旅游了。国内不够玩的，她还想去国外，可惜林梦溪要乖乖上学，没到放暑假的时候。去旅游不顺便带儿子，就有点亏。 “妹妹，你还记得去年你跟我一起投的镍矿吧？和磐石冶金一起那个项目。后来你那一千万都是用来研发高冰镍的，据说在磐石的实验室已经有成绩了。你替我去一趟磐石冶金那边看看，要不要扩大研发规模，怎么样？” “为啥我去，你不正好用这个借口离京了么？”林若妍故作不知缘故，还诈亲哥一下。 林如许只好支吾道：“就那个咱们别墅区的新邻居啊，她家就是磐石冶金的高层。我去了不是羊入虎口么？” 林若妍这下更加肯定了，这女孩就是原书中描写的未来嫂子了，年岁和出身都对上了。既然亲哥不敢，那她过去走一趟，不过这种事肯定要捞好处，她笑着问：“哥，我对那些都不懂，你给我安排好人手吧，其实我去也就是摆设，顺便在那边旅游几天，你帮我多看几天娃。” “好好，必须的。你带上王魁，这几年他已经被我带出来了，是那个项目的副总了，他经常去那边出差。” “那为什么还需要我呢？”林若妍不解。 林如许解释：“你当初提的研发，磐石的人也看出有前景了，人家要加大投资。这事你和他们谈，随便你决策。钱我出，其他我就不参合了。” “好。”林若妍并没有忘记研发高冰镍的目的，这可是新能源的重要材料，自己目前能续命到几年后，却大概率看不到国内新能源的崛起和爆发增长了。目前研发走到哪个阶段，磐石想要加大投资力度，她就要给亲哥也多争取一点利益，未来这都是林氏集团实业方面的家底。 林若妍欣然领命，和自己的地产公司这边交代了一下，就带着王魁一起去了磐石冶金的总部青d。 磐石冶金为何要把总部定在这里，而不是更发达的沿海大城市呢，主要还是这边有良港，以及当地有政策，鼓励相关行业发展。磐石的创始核心层也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当年他们做代工，给岛国和南棒国的汽车行业搞金属门框，走青d的港口运过去很方便，当地人力的价格也比传统的大城市低廉，企业一点点做大，感情深厚，也成为了当地经济的一大支柱。 现在不做代工了，磐石冶金已经成长为在海外设厂，国内搞研发的综合性大企业了，他们依然还是把总部留在了这里。 林若妍到了这里，看到了碧波万顷的大海，以及繁忙的货运码头，忽然心中涌起了几分感慨。 书中时代，我国刚加入世贸组织没几年，海运方面还不占太多优势，而未来，海上奔走的那些大吨位的各种船舶，遍布全球的各种超巨大门吊，都将是我国生产的。中国的海陆物流联运也会是全球最快最好。 崔轩将拖鞋单品卖到非洲，成了当地最知名的海外名牌，而她要将网页游戏以及医疗设备也辐射到海外市场，这些宏大的规划，要趁着她还有几年的命，加快脚步推进。 这一次来磐石冶金，除了商量高冰镍的研发，她还要向磐石的人请教，海外业务开展的一些经验。虽然她自己在现实世界中接触过海外项目，不过那是以中层管理者身份，触及不到更高层的逻辑设计和追求。 她要学的东西还有好多。 第201章 海外的局势 林若妍在磐石，人家隆重招待，磐石的老大还总是询问林如许的情况。林若妍知道，这位是在相看女婿了。 虽然一开始会嫌弃林如许三十多还不结婚，怀疑他是花心，女朋友太多。后来从多方面观察，才确认林如许就是工作太忙，也不喜欢谈女朋友。有那功夫谈几个买卖多点合作伙伴多好？但，岁数这么大，还能如此修身养性的，身体别是有毛病吧？ 这种事也不能特别直白问林若妍，就各种旁敲侧击，打听林如许身体如何之类的。 林若妍一听就懂了，说亲哥经常去健身房，小时候还是二级运动员呢，那个好像围棋业余5段参加了什么比赛，当年就能混到证书，围棋正经也是智力运动。不过大多数普通人不懂，国标的二级运动员是分运动项目类别的，只笼统说国家二级运动员，不提什么项目就特别唬人。 人家看林若妍落落大方，她儿子更是天才儿童，林如许从小品学兼优，这就肯定是一家子良好基因。 更别说林如许大学一毕业继承家业，父母意外亡故，他一个人能稳住众人重振旗鼓，还把企业做大做强，这就是本事。 男人有本事，女儿嫁过去没有公婆，这就特别理想。两家联姻强强联合绝对是好事。不过转念一想又开始担忧，怕林如许看不上他们女儿。 他们女儿虽然已经冲动地在林家隔壁买了别墅“守株待兔”，不过林如许最近忙的经常都不回别墅住了，难道是不想不愿才避开的？ 林若妍就说：“大概我哥第一次被小女孩追，害羞抹不开面子，将来如果生意上能有合作，正经工作往来，先只谈公事，不谈恋爱，这就好相处了。到时候两人成为了事业上的合作伙伴，接触久了熟悉了，兴许能成。” 林若妍本身没有什么成功的恋爱经验，针对林如许这套也就是照搬书里的，潜移默化中水到渠成。任何人，只要是找林如许谈生意，他都能处，先从这方面入手，别的就都好说。 对方家长一听，赶紧给女儿电话，女儿原地晋升为磐石驻京分公司副总，专门负责对接林氏集团大小事务，重新启发了一下她往后的行动方针。不管行不行，生意先合作更紧密一些，谁也不吃亏。 林若妍在磐石这里学到了不少拓展海外项目的逻辑，还有王魁这个高材生，经常能讨论事情，对于开拓海外市场怎么做事，她的思路逐渐也清晰明了起来。 再次回到首都的时候，林若妍就开始琢磨起了自己一直想要拓展的海外市场，究竟都包含哪些内容。 第一，网页游戏这个成本不算高的事情，可以推出来试水了。 郝河山按照她当初的建议，已经着手开始开发网页游戏，而且一开始就预留了语言转换通道，以及不同的贴图替换位置。说白了将来程序内核不变，就是换皮页游。在国内一个页游的开发周期可能是两三个月，生命力一两年，国内搞两年，换皮去海外继续搞两年，成本投入和收益比就会变得非常好看。 林若妍一直坚持网页游戏，不光是书中年代电脑配置和网络速度的问题，还有就是客户端游戏的审核非常严格。不光国内，海外大多数国家也是如此。相反的，网页游戏审核就相对容易，而且游戏氪金的规则设计好了，一点不耽误赚钱，研发成本又低。 郝河山那边技术实力没话说，在石js区注册后重点研发的网页游戏，一开始就打出了国内国外两条腿走路的思路，果然受到了上级的重视，不仅给补贴了资金，还联络了几大高校，相关高级人才对口输送过来。学生得到了实习机会，未来就业全都不用担心，企业自己的人才需求也有了极大提升。 以前郝河山只是地产公司的信息部，招人全靠社招，猎头运作或者自己忽悠行业内的高手。现在不同了，他是正规地被扶植的高新科技企业，要建设起人才梯队，不光是专业的人还要有一票对外的班子。除了程序员和美工，他连阿语、岛国语、南棒语翻译都是小语种专业正规大学毕业生，不是翻译公司外聘的。一套人马很快拉扯起来，他的公司也变得十分规范。 林若妍一早就说了东北亚和阿语世界的市场，他听了，也琢磨了，觉得不错。 阿语世界尤其那些盛产石油的土豪国家，目前都与发达国家经济绑定很深，社会上层和中产全都接受西方教育，y语说得好，看到的也是发达国家那些先进的东西，电脑、网络、手机所有这些，人家大城市里也都有。 特别是沙t和a酋这样的资源型大国，本国人富得流油，听说是不计成本在沙漠里造现代化城市，欧美发达国家有的他们要有，欧美发达国家没有的，比如全球最高的建筑、最大的人工岛他们也要有。 这土豪气质如此浓烈，年轻一代，那几千个王子怎么可能不玩游戏呢？然而欧美发达国家压根只是强行倾销他们的文化产品，试图把别人全盘西化，从未想过开发符合当地文化传统的娱乐产品，这正是郝河山接下来要切入的点，一开始就做本土化融入。 第二个方向，海外地产。 海外地产也分两种，一种是海外做豪宅，一种是做普通住宅造新城。 豪宅的逻辑不用讲，海外有很多侨民，国内也有很多有钱人在海外置产，国内已经做过顶级豪宅的林氏地产拓展海外豪宅，比做普通住宅容易打开局面。 而普通住宅，可以考虑造新城这个思路，国外也同样成立。 海外很多国家的基建都落后于我国，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发迹的早，基建修的早到现在百年建筑太多，都是文物不能拆，现代化的新楼就只能往郊区或者卫星城市走。 还有一些独立后就不再有钱搞基建的被殖民国的国家，他们的城市几乎都是殖民时期修建起来的老古董了，只为了满足当时的殖民者贸易需求，从未考虑过本国劳苦大众的生存和生活。当殖民者被赶走，国家要发展城市要扩容，新建住宅或者建造新城都是需求。 非洲大陆上有很多这样的国家，大城市之外还是不毛之地，大城市内的许多建筑物也都残旧不堪了。然而他们本国的建筑技术和施工能力堪忧，大型施工设备也全都需要进口。 国内早有一大批援建非洲的人，从几十年前就陆续到了非洲大陆。不过林若妍如今的目光暂时还没有放在非洲。书中这个时间点，其实在南美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第202章 南美的明珠 林若妍核对了原书剧情中提到的事情，前几年玻瓦国总统查w斯上台后，历经改革，将资源掌控在了国家手中，他本人也很亲近我国，试图摆脱欧美的经济控制。他执政期间，与我国交好，双方高层领导人互访频繁，两国签署了大量经贸合作协议。基建类、房建类、工业农业涉及各个方面，林氏相关企业还有李一琪成立的公司，也都参与过相关的贸易，获利颇丰。 既然书中都写了，林若妍决定亲自去看看南美的机会。不过去之前要做好各种准备。 出远门尤其海外带保镖必不可少，国内的治安是世界顶级的，而出国后面临的环境，无论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比国内的治安差远了，海盗、持qiang抢劫的，抢了东西还杀人害命的太多了。 再有就是申办签证，走什么途径，普通私人护照商签，还是尽量去搭上大国企的船，寻求到更高级层面的接触，这都要提前运作。在海外，私企单打独斗，不如跟上大国企的步伐更省力气。 现实世界里林若妍跟过海外的项目，也是去的南美洲一个类似玻瓦国的国家。那里是南美洲璀璨的明珠，各种值钱的矿包括石油在内都有丰富的储量。 以前那里是北美发达国家的后花园，当地的经济也发展过一波，主要的港口城市修的漂亮，气候宜人。不过被掠夺的资源国家后继乏力，富的只是买办，当地普通劳动人民寻求更合理平等的待遇，于是国家发生了变革。 书中也基本上是这个剧情，民选的总统查w斯上台之后，牢牢掌握军队励精图治，将能源、矿企和土地收归国有。这固然得罪了一大票资本家买办阶层，但是阵痛之后，国内民生得到明显的改善。 这位总统主动出访多国，寻求发展帮助，我国和许多国家也都纷纷前往投资，拉动当地经济。 书中描写的玻瓦国早在两国关系密切发展前，就有粤省恩州人祖祖辈辈去那边做生意。到了千禧年之后，当地聚居的恩州人不下二十万，这都还是我国国籍。他们年轻时飘洋过海去海外闯荡，努力奋斗十来年，赚到钱了，荣归故里盖房养老，一代代就这么过来了。 据说恩州有不少人整村整村都是这个套路，孩子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就跟着父母或者同乡去玻瓦国，尤其后来那边内部出现了稳定发展期之后，对我国非常友善，私人护照申请商务签证也很容易，国家整体经济水平不错，去那里“淘金”的人就很多。 所以当地除了官方讲x语之外，看着像国人或者侨民的大多讲恩州话或者粤语，讲普通话的少。 林若妍在粤省投资了家具厂，通过胡泉也认识了在玻瓦国有生意的刘德利刘老板，国内见了面，说是将来再去玻瓦国首都见面。 刘老板在玻瓦国最早是开餐馆的，后来发现当地农业太落后，肉类食品从南边的aa根廷进口，蔬菜类品种少的可怜，基本就是殖民时期欧洲那种黑暗料理风的植物，能用到的配菜种类一只手就能数全，与国内博大精深的餐饮业差距没有两千年，也有一千多年。 要做地道的国内餐饮，不能依赖从国内运输，空运太贵，船运最快四五十天能到，菜早就蔫了。因此刘老板被迫投资了一片农场，请了国内的农民到当地种菜，起初只为供应自己的餐馆。没想到当地土地非常肥沃，什么菜都能种活，还长得特别快特别好。 这里位于赤道附近，气候湿润，温度却不是想象中的暴晒，反而是常年二十来度。雨季每天定时下雨，旱季也并不过分干燥，境内山林水体丰富，简直是随便扔什么种子都能活。 国人最大的优势除了基建，就是种田。基建自有大国企去操心，种田这件事就好像是刻印在骨子里的天赋。哪怕是在国内种啥啥都活不了的人，去了海外，给个花盆，都能种出菜。 当地人根本没见过的各种新鲜蔬菜，配合着餐馆里一道道精美佳肴，不仅征服了当地恩州人，也让没见过真正美食的老外沉迷。 现在这位刘老板经营了好几家餐馆，玻瓦国所有大城市都有连锁，农庄也是如此，越来越大，不仅给自家餐馆供材，还给玻瓦国顶级的几大食品巨头和超市供货，甚至销售到了周边国家。毕竟周边国家的侨民也逐渐增多，饮食上肯定有需求。 这充分证明了，在国家号召走出去的大战略开始之前，民间早就有不少人成群结队去了海外谋发展。大战略是有充分民意基础的，在这些基础之上设计的内容推行起来也会更容易。 与刘老板见面后，林若妍了解到一个信息，有一家大国企近期要在玻瓦国b省兴建大农场，那个省是现任总统查w斯的家乡所在地。除了科学种田的农业项目之外，还有配套的水利工程以及新乡镇住房计划。 把分散居住的当地人集中到新乡镇，守着大农场工作，也可以搞集中的教育，以及发展食品加工等等产业。房子都是免费配给，国家买单。 过去人们都是东一个村子，西一片房子，来往交通很不方便，居住条件比大城市差远了。这也不能怪当地建筑水平低，由于当地的气候实在是好的很，冬天不冷夏天不热，全年无需被子，躺在树底下过一年，还经常被树上掉下来的开口即食的食物砸到，就没有什么住房需求。 而且他们国境之内已经将近一百年没有地震过了，随便拣点铁皮、塑料布就能搭个遮风避雨的棚子，传承几代不倒，人们也就随遇而安，没有努力的动力。 原本那些发达国家来这里就是去海边大城市旅游度假，哪里管内陆那些穷困人民的死活，自然不会花钱给他们修路盖房搞建设。现在我国要帮着他们发展内陆省的经济，建设农场，居住配套，正规的学校和医院也都要搞起来，当地自然欢迎。 说是新乡镇，其实与冀省xx新城差不多了。从无到有，一两年不止要盖出房子，还要住满了人。建设要快，质量要好，规划必须结合未来的一些产业布局。 林若妍越听越高兴，这不正是她能参与进来的项目么？搞新城的套路她熟悉，大国企搞道路基建、农业和工业，她能不能分包建设一些普通住宅？ 在大家的印象中，当地穷困，让直接付货币购买上述工程服务是拿不出有价值的现金的。但是当地产石油和我国稀缺的矿产。有这些资源兑换，我国就可以自带投资过去，用各种技术服务换取资源。 第203章 设计的优势 刘老板见林若妍听得兴致勃勃，他也越说越兴起：“举个例子吧，当地石油非常便宜，便宜到什么程度呢，给一辆吉普加满一箱油，你不给现金，只给一瓶矿泉水，人家还要倒找几个硬币给你。所以当地开车的特别多，各种十几年几十年前的车型都能见到，这没有报废汽车一说。当然车大多也是发达国家报废了又当垃圾卖过来的，毕竟油比水便宜。” 林若妍听的咂舌，这么便宜的石油，据说品质还特别高，开采难度比国内小，另外还有很多矿，怪不得接下来几年那么多大国企都奔这里来了。 通过刘老板，林若妍认识了那家在玻瓦国即将大搞建设的国企负责人，表达出了想要带资参与当地建设的意图。 国企那位姓袁的项目负责人惊讶道：“你能出资多少，想要什么回报？” 林若妍这种可不是带资进组拍戏，为求成名不计成本，她是正经做生意，如果谈了一圈无利可图，她也不会贸然搭船。既然袁总开诚布公问了，她和袁总谋划清楚了，双方心中有数，往后才能合作愉快。 林若妍也不说虚的，直接唱高调道：“放眼全球，我国的基建水品一直是领先地位，道桥公路基础设施这种自不必说，住宅方面从设计到建造也有充分的积累。” “建造方面我相信你说的，设计方面还是发达国家的设计师认同度更高吧？我国很多大城市都是请欧美设计师来做设计。” 林若妍微微一笑：“最近几年我都在做民用房建项目，与许多境外知名设计公司合作，我觉得发达国家的那些设计师做大型有创意的公建更适合，或者是有的依靠小型住宅成名。 他们来国内或者去其他经济相对落后的地方搞设计，为的是求名利，肯定不是为了扶贫甘心奉献。他们在海外设计的作品一定要有标志性，设计费却一点不少收，甚至比他们在国内做设计贵好多。如果我们花钱请这种人在玻瓦国做设计，坑的是谁的钱？” 袁总若有所思：“那你的意思呢？” “我们工程做总包，设计也可以总包，国内的设计院是完全有这个实力的。特别是需要快速建设的标准化多高层住宅，这种我们国内做得非常多，国外反而非常少，从设计到建造都缺乏经验。” 林若妍与国内设计院合作同样也多，尤其住宅方面，国内设计院的进步速度让人刮目相看，她很有信心地说道， “袁总在那边要搞大基建，配套的新市镇要快速建设好，安置普通家庭，我们在房建这块内容总设计施工都做总包，分包给当地设计院一些设计工作，这样不仅能让我们的设计院走出去，还可以给当地创造更多就业机会。”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做海外项目，就是被大国企设计院带过去的咨询单位。通过海外的项目，她了解到，在南美做项目与去非洲搞援建完全不同，是更现代化更商业化的一种合作模式。 玻瓦国虽然是讲x语，工程设计方面却受到北美的标准影响较多，尤其是当地设计和工程人员都会y语，用的也是m制。许多建筑带有浓烈的上个世纪北美建筑风格，当地也很容易接受现代感强的设计风格。而且人家有自己的设计国标，有自己的行业认证，对应的就像是国内的各种从业资格一样，当地建造房屋必须有当地的相关专业人员签章认可才能够施工。 这就像是外国人到国内做设计，必须要结合国内设计院一样，国内画施工图，哪怕只是把老外的方案深化图纸抄一遍，也需要国内的一级建筑、一级结构、注册设备等等专业人员签章，这些图纸才能够用来施工建造。 所以到玻瓦国做设计总包，就是国内设计人员做所有的方案设计，做到深化甚至是施工图深度，而后由当地相关有证的从业人员审核签章，通过当地的报批报建流程，而后建造施工。 “以前，他们都会聘请西方的设计师过来，就像我们请欧美设计师一样，不惜巨资让他们做方案，我们自己承接施工图设计。”袁总以前也有过房建项目的经验，听到林若妍说起了设计总包并不陌生，“我们的赢利点也是施工方面，设计方面利润并不高。” “利润不高也有利润，而且我们的设计在快速建设普通住宅方面有绝对优势。”林若妍解释道，“举个简单例子，我们国企设计大院里的结构工程师，不用特有名的，就是毕业两三年的那种一级结构注册证都没考下来的人，他们大概中级职称，经手绘制过的结构方案，至少几十万平米建筑面积，这样的一抓一大把。” 袁总想了一下，确实如此。 这几年我国大力发展城市化建设，虽然商品房还不算多，可是普通职工住房建造项目太多了。国企自己造房子，就会找国企大院，那边做房建从来不缺活，设计师也跟着被锻炼，评职称都是要做过几十万建筑面积的设计项目才能达到硬性指标。 “而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他们哪里有那么大规模的住宅项目要建？他们的设计师一辈子能干几十个小住宅，累计面积十万平米那都是劳模。更多的人一辈子做的规模最大的设计只能是公建，博物馆、酒店之类的。更多的人，从没有设计过几万平米的大高层。 而快速建设一座新市镇，房子还是免费发给当地的居民安置的，当地能投入多少钱？那样的社会住房更像我们的职工住房，集中化、标准化、模块化，利于快速建设才行。 我们的设计师经过这些年的锻炼，随便一个人都画惯了这样的图，而且从中摸索出了大量的经验。我们的工人按照我们的图纸来建设，岂不是更流畅？ 我们的图纸上选用的各种建材，难道不该是我们自己生产的么？远途不方便从国内运输的，那就当地设厂现场制作。设计总包解决的不只是图面的问题，还能带动相关产业链的全面进入。材料、设备每一样，都能给我们带来收益。” 袁总在修桥铺路方面已经见识过相关行业的带动作用，房建方面一开始利润薄，当地又是有设计院的，本来是打算分包给当地，现在一想，还是从设计源头都拿捏在手里更好。 袁总算是认同了林若妍说的，进而又问：“如果你要房建这一块，设计总包找国企合作，那么你一个地产公司，想从中获得的又是什么？” 第204章 从欧洲路过 “我有家具厂、也可以在玻瓦国b省当地设厂，供应门窗、五金、开关面板等原材料，还能组织国内相关房建的配套企业出海，比如灯具、空调和其他家电等等。这些建材和设备一旦造进了房子内，未来的维修和替换、当地市场的开发都大有可为。我要的是民营企业的话语权。”林若妍直言不讳。 有了某种权限，才能换来更大的利益。她可以把权限包装成某种行业协会，某个总包合同，或者是投资团体的话事人。叫什么名字大家接受、当地能认可都可以，本质则是让她有权决定谁能入伙。 袁总笑了：“林总野心很大啊，玻瓦国市场大头肯定要国企占着，其他行业倒是可以让民营企业冲在前面，适当本地化。既然你有这个冲劲，也有相关的思想觉悟，我们倒是可以先从手头这个项目合作试试。” 袁总也是老江湖，话不说死，给了机会，试用一下。如果双方合作愉快，真能达到各自目的，往后再谈更深层次的合作，利益绑定那就容易多了。 林若妍算是第一个嗅到机会，最早找来的房间类民企，而且一开始切入点就不是自家企业那点小利润，她说的是带动更多民企去海外，她组织协调，是要担责任干事情的。这是要利润也同时不忘国家大战略，有大格局的人。 袁总将这件事情拿到更高层面去讨论，也得到了高层的认可，毕竟大国企肩负的是国家责任，从大战略角度就是希望能够带动国内的过剩产能释放到海外，带着国内的技术和投资过去，换回我们缺乏的能源和矿产。 越多的门类能过去，可以扎根开拓，可以真的改善当地民生，那绝对比只搞基建和种田更利于两国之间的多方位合作。 不要看民企做的事情小，很多都关乎民生，是当地民众离不开的，就会日积月累，让大家产生了某种信任和依赖。 就比如简单的门窗和灯具。当地生产的窗子都是那种橱柜移门的类型，密封性特别差还基本都没有纱窗。门更是一脚就能踹碎，防盗门这种概念不存在于民宅，结合当地治安状况，其实就不太合理。灯具也是如此，海外发达国家那些灯华而不实，国内的节能灯省电漂亮还廉价。 另外当地常用的家电也都是依赖进口。欧美的巨贵，还能耗大。我国这时候家电技术和品牌已经逐渐崛起了，国产电视、空调能耗低，质量好，后期服务维修能跟上，那是绝对不会输给海外品牌的。 举个简单例子，海外大品牌的空调，在经济欠发达的地方卖了产品之后，安装维修都要等，能一周内给你安装，每次坏了能在三天内去维修且修好的概率都极低，往往是要花费巨资安装，每次坏了是否能修好那就是听天由命。 而这些大品牌不敢在我国国内这么干。当天买来次日免费安装，坏了当天就有人修，保修期内都免费。他们如果不是入乡随俗提高效率，早就被国内品牌挤垮了。国内品牌到海外，也坚持国内的服务效率和速度，一下子就可以占领市场。东西便宜好用，服务到位高效，国企走出去想不挣钱都难。 自从开始谋划海外，林若妍就将国内的大小项目逐渐交托给了相关的人。 她2002年注册了地产公司，那时候招的第一批员工逐渐成长起来，总裁办这几位秦爽、花萌萌、冯强都能独当一面。花萌萌在酒店这个系列中已经摸到门了，冯强在影视公司风生水起，秦爽虽然兼任宜城项目总，不过她更多的是林若妍不在时推动公司各层面运作，是真正的公司副总。 吕乾成了区域负责人“封疆”一方。郝河山的科技公司也都建立起来了。医疗设备这块业务有李一琪。 其他一些行业，比如围棋学校、国际教育、家具厂、体检中心等等都是林若妍与人合股，自己坐等收钱的。便是xx新城系列、崇l县的雪场和酒店，都有王民积极操持，她是真能省心的。 若不是账上的钱足够支撑林若妍再蹦跶几年，她其实也没有心气搞别的，早就开始“提前退休”那种享乐了。 现在她去探海外市场的路，对自己要求并不高。她在书中世界目前还能续上三四年的命，如果海外能走出去，企业的未来肯定是更光明的。倘若局势变化快，她后面的项目进展不顺，续命无望，那她也不会后悔了。 现实世界里的遗憾，在书中世界都尽力去弥补，努力过，就不亏。 去南美洲，目前有两趟航线，一是横跨大平洋，在北美转机南下到达玻瓦国首都k拉加斯；另一条路是飞欧洲，在欧洲的f国或者d国转机，一口气跨大西洋到达玻瓦国。 两条航线时间都差不多，不过北美m国那边对于去往玻瓦国的乘客，尤其是从我国过去的那些还是很“关照”的，其实已经意识到我国的意图，不想自家后花园脱离掌控。 所以我国大国企去玻瓦国常规都是走欧洲线路。整个航程三十几个小时，中间在欧洲四到八小时的转机等待时间。 d国的国际机场内，没有签证无法出境，也没啥好逛的，等待时间超过四小时除了睡觉真没别的事情干。而f国的机场超级巨大，免税店都逛不完，欧洲时尚中心，转机等候还是有很多娱乐项目的。 林若妍第一次飞南美，选择在f国转机，而且她是头等舱，全程票价好几万，走哪里都是贵宾休息厅，不仅吃喝玩乐标准高，还能洗澡睡觉桑拿按摩，睡不着还能去逛那些商店，实在是惬意。 这次她请了一位女保镖，名叫陆薇，将来住宿有女保镖贴身保障安全。男保镖则是委托刘老板那边在玻瓦国招募的，负责外围安全保障。 这位女保镖是国内特种兵退役，据说以前还执行过海外任务，本人精通x语，于是林若妍给了她双份工资，保镖兼翻译。 对外，这位就是翻译，看起来并不显眼，更像是女老板的女助理。实际上战力极高，一人能打十个普通男人那种。 林若妍还让她与陈俊比试身手，陈俊当年可是拿过省级武术冠军的，少林寺练武十年，要不是有这种真功夫底子，可能在陆薇手下撑不了半小时。 第205章 她的老战友 事后，陈俊私下里对林若妍说：“陆薇的招式并不花俏，更没有观赏性，就是杀人用的格斗术。她以前执行任务，一定是手下有过亡魂的，那种生死关头才能锻炼出的心态和素质是我比不了的。把您交给她保护，我放心。” 除了保镖，林若妍这次还带上了花萌萌和陈俊两个。对外说考察一下玻瓦国的酒店业，看看能否在那边也开分号，其实就是给他们两个人制造一下机会。 陈俊说：“早知道您带我去，咱省了保镖钱。” 林若妍怼他：“你这个陆薇的手下败将，还是乖乖做萌萌的副手吧。” 一提起花萌萌，陈俊的眼中都是憧憬爱慕之色，点头道：“对，花总那边可是正事，我要跟着好好学好好看。” “你还要保护好她的安全。当地驾驶习惯和我们一样，到了之后你去买辆车，兼任司机。”林若妍虽然这样说，不过早就在玻瓦国首都那边安排好了，到地方兵分两路，花萌萌和陈俊考察的不止是酒店，还有房企上下游的一些现有产业状况，而林若妍则带着陆薇重点要拜访当地的上层，以及当地已经驻扎的我国大企业。 林若妍还要通过一些关系，能够见到当地相关部门和材料供应企业的话事人，尽量提前打好关系。 玻瓦国混血多，盛产美女，以前被欧美国家影响大，风气开放，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在职场圈子里不少见。我国大企业过去做项目，带着的精兵强将之中女性也不少，尤其翻译和很多管理岗都是女性，展现出了女性强大的工作能力。 因此林若妍并不会因为自己是女人就发怵，有的时候搞上层关系，太太外交，女性反而更方便。 在f国转机的时候，头等舱的林若妍能带一个人一起到贵宾室休息，那边花萌萌被陈俊哄着，陪他去见识国际大机场的繁华了，她只好带陆薇一起。 两人洗了澡又做了spa按摩，最后躺在贵宾室的双人床上，睡不着，只能聊天。 走欧洲线路从东向西，基本是当天飞，历经三十个小时，时间都被地球自转吃了，“当天”就能到玻瓦国。 这种等候转机的时间就像是“偷”来的时光，一不留神就容易过的梦幻。依着林若妍的本性，大概除了吃喝之外，还要玩乐。 陆薇却比较严肃，一切娱乐项目都不精通，也不喜欢看无聊剧，甚至不看电影。如果不是林若妍以确保自己安全为要求，她也不会陪着洗澡做按摩。 现在也是，林若妍故意要了大床房，拉着陆薇“睡觉”，就是希望她能放松一下，没想到她还是执行任务的状态。无论林若妍试图聊什么，她都是“嗯”、“好”这种语气词，惜字如金。 “你以前执行任务也这样么？”林若妍好奇，“你们那种高危任务团队中女性应该比较少见，岂不是大家都很宠着你？” “嗯。”陆薇习惯性地把房间里外检查一遍，确定没有窃听装置和其他可疑物之后，才在林若妍指定位置躺好。 “不说话，会不会很沉闷？做你们这行的都这样严肃么？” “也不。”陆薇的脑海中浮现起了一个人，“有人就比较健谈。” “哦，那你们工作间隙能聊什么？” “聊他过去不能对系统外的人说的事。”陆薇难得一下子说那么多字。 “难不成还是什么绝密行动，七八十年不能解密那种？”林若妍不知为啥突然说起了这个，大概是因为陆薇也姓陆，与原书中林梦溪的生父同姓。 “嗯，他做的任务有生之年估计都无法解密，没人讲，就只能跟我们说说，算是内部经验学习了。”陆薇想到老战友，逐渐打开了话匣子，“我们当初那个团队战损挺高的，退役后改名换姓还整容才能恢复正常生活。” 林若妍惊愕：“难道你也是整容改名的？” 陆薇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整的好看一些？”林若妍没问那些不能说的，就只谈女生在意的。 陆薇笑了：“我底子就这样，以前就是假小子，骨架大个子高还为了行动方便留短发，去女澡堂经常被人打出去。现在已经眉清目秀比以前有女人味道了，难道要整成大影星那样？将来我结婚生娃，长得和我差距过大，我老公岂不是觉得我坑人？” “哈哈，我还以为你不怎么聊天呢，没想到如此风趣幽默。” 陆薇忽然又不笑了：“其实我以前就是那么沉闷，直到遇上了那位健谈的老战友，一起做了个任务之后，才伶牙俐齿起来。” “还有这功效？” “不学会聊天，总被欺负啊。”陆薇感慨，“也是他让我走出了阴影，后来我有机会就退役了，本来想转岗去公安局做文职，结果唉，认识了未婚夫，然后就去他的安保公司了。” “哦，看不出来，未婚夫？我以为你已婚了。” “赚了你这单生意的大钱，我就能安心提前退休，结婚生娃了。”陆薇这些日子其实也看出来林若妍很好相处，以前比较沉默是觉得自己与豪门小姐没啥共通语言，直到今天聊起了她的过去，不知不觉话也多了。 “让我猜猜，你那个老战友是不是也退役了？” “他啊，系统内的王牌，上面怎么可能放他，不到三十不太可能退下来。我退役的时候听说他又去了一个绝密任务。” 林若妍不知为啥，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道：“你那老战友不会本来姓陆吧？” “林总，你怎么知道的？”陆薇没有掩饰惊愕神色。 林若妍于是不多问了，就解释道：“刚才听你讲，我就觉得那人对你影响挺大，你退役改名换姓，换成他的姓，不也是一种纪念？” “也是。”陆薇收起了一层疑虑，心头却诞生了新的猜想。 在与陆方远一起执行任务的那半年，她知道他有个心上人，是几年前他执行卧底任务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女孩从来不知道他身份，几年后也离开了那个地方。他们就此失联，他后来任务间隙，据说是去过南方那个城市找过那个女孩，当然是一无所获。 不过那种南方小城酒吧里的陪酒女怎么可能与豪门林大小姐联系在一起呢？ 所以这个猜测很快就被陆薇否定了。再说她现在也不知道陆方远去了哪个地方，换成了什么身份如何联系。除非这一次他任务完成人还活着，说不定他也能转岗，退到二线。 第206章 儿子没得选 林若妍当然不能确定陆薇认识的姓陆的老战友就是她知道的那位，于是问了问系统：“陆薇那个老战友是林梦溪的亲爹么？” 败家系统：【宿主，我是败家系统，不是咨询系统。】 林若妍诱之以利：“如果是，下次我见到那个谁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给他花点钱？毕竟是我儿子的亲爹，我给这个男人花钱是不是特别合理？” 败家系统觉得宿主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那么宿主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缺不缺钱么？】 林若妍被噎住了，她其实只想知道是不是，却并不打算主动联系那个男人。她事业都忙不过来了，哪有空想闲杂。 原书中除了她这位真千金活着改了命，其他人基本还是按部就班发展，事业在哪里都还是做了起来，包括李一琪。人没留在国内，不过在y国一边留学一边做自己喜欢的研发，也还是开了公司的。 亲哥林如许的老婆都有了影子，按照原书情节按时登场了，就挺神奇的。 所以按照原书，林梦溪的亲爹说不定可能已经牺牲，或者正在执行危险的任务过程中。她若是联系了，或者花力气找了，没准给人家惹麻烦，甚至自己惹祸上身。不如顺其自然，若干年后，等林梦溪高考，拿个烈士子女的名分还能多加分。 败家系统已经体会到了林若妍的“花心”，儿子的亲爹大概也只是她计划中的一个花钱工具人。现在用不上就暂时先不联系，等以后……等以后她可能直接就忘了。 林若妍不理会系统，将话题拉回陆薇身上，问道：“那你将来真想提前退休或者转岗到文职？你这一身出色的武艺岂不是就白费了？” “我这个强身健体一辈子啊，再说平时打架容易出人命，还是收敛一些吧。或许会应邀给系统内来个特训什么，别的，实在是我想尝试做回一个普通女人，只管家长里短。当然如果我婚后生了男孩子，那我就一定狠狠练他，把我一身功夫传给儿子。” 林若妍惊讶：“生女儿就不传功夫了？” “让女儿自己选。习武很辛苦，她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一定全力支持。”陆薇说，“而男孩子，就没得选了，我总要培养出一个能一直陪我练的沙包啊。女儿舍不得，儿子就无所谓了。” 林若妍提前为陆薇的儿子默哀几秒，又忽然想道：“要不这样，我正好有个儿子都快八岁了，跟着陈俊练武有一段时间了，陈俊说他有习武天赋，你回头帮忙鉴定一下，先用他练着？他平时不太爱锻炼，要有人督促才行。” 陆薇点头答允。 远在国内的林梦溪正捧着书看的入迷，无来由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是不是亲妈想念他了，这次亲妈途径欧洲去南美，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新鲜礼物呢？ 陆薇为了即将得到一个有天赋的小徒弟而高兴，林若妍这个亲妈也为了能得到一个督促儿子习武的高手而高兴，只有远在国内的儿子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亲妈许给别人当沙包了。 毕竟每次妈妈出差回来都会给林梦溪带礼物，特别是各种当地的书册，文化旅游那种也挺好看的。他当然会幻想一下。 林若妍到了f国当然也会给儿子买礼物的。别家豪门小姐逛免税店都是买化妆品和各种名牌时装、包包，林若妍先去的是各种外文书店，且随身带着一本英语字典。看到人工智能或者前沿科学那种书就买下来，就近在国际机场的邮局寄出去。 书本身就贵，邮寄又非常沉重更贵，陆薇不理解自家老板的品味，看着老板吃力地对应字典确认书的名字内容，就不太像老板自己能看懂的样子。这种死沉死贵的东西，幸好不用随身带行李里，当场就邮寄走了。 由于此前吃喝玩乐占用了太多时间，林若妍只够买书，而后就该登机了。 当天下午到达了玻瓦国首都，机场有刘老板安排的保镖来接，举着双方约定好的信号牌图案，见面先对暗号，自始至终不会提及林若妍一行人的名字。所有核对无误，林若妍才带着大家进入了那辆车子。 车子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当地最好的高层酒店。刘老板在那边包了几间公寓，长期居住兼办公。 林若妍好奇：“刘老板，您为啥不租个办公楼呢？您生意越来越大，在酒店的公寓办公会不会有点简朴了？” 刘老板神秘一笑：“菜园那边有我们正经自己改的办公地，这里是首都办事处。林总，接你们的时候我们用约定的图案和暗号，不用真实姓名，你知道为什么？” 这个在路上她已经和陆薇讨论过，陆薇推测了一个答案，她觉得靠谱，就现学现卖道：“那是因为当地治安有问题。” 刘老板点头：“没错，当地侨胞都比较富裕，所以有一些坏人盯上国人，会在机场这里设埋伏，看到黑头发黄皮肤的人就上去。如果一早就做好了牌子，名姓都写上，飞机晚点了，就会被人知道隐私信息。打劫敲诈勒索的，不光是本地坏人也有一些认识中文字的。 早年间听说过，一个大企业员工单身一个来，到了机场看到有人接，写了自己名姓，对方普通话也很流利，就上了人家车。结果拉到荒郊野外抢的就剩下内裤。还好，这地方温度适宜，他本人会说几句x语，走了几个小时也能回到市中心，再去了警局报案，一顿联系后才回到了那家企业的驻地。报案效率并不高，能找回护照就算运气了。 让你们来之前换点几块小面额的m钞随身带，就是应付打劫的，以及小费。” “哦，既然如此，是不是酒店的安保会好一些呢？”林若妍顺势问道，“将来如果我们有项目了，是不是也要租酒店办公？” “酒店安保好一些，不过你将来若是去别的省，住首都这边就不方便了，建议是住在国企的营地内。哪怕是租他们的营房，那边一边都有当地军队和国企自己的保安保护。”刘老板很热情地介绍。 第207章 当地的习俗 刘老板做餐饮和种菜，与林若妍想做的房地项目利益冲突比较少，说不定还能互补，所以一开始认识，两人就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既然林若妍和国企那边也聊得不错，她财力丰厚“搭船”出海，刘老板也想借机上大船。 国人爱吃菜，国内来的大企业，尤其搞基建的人多且不差钱，如果都能在刘老板这里订购食材，这生意就相当稳了。而且刘老板五十来岁，没有太大野心，就想着有年轻人张罗，他跟着做点自己的买卖，不贪恋什么企业行会那种头领名声。 林若妍与刘老板相处愉快，各取所需，也很感激这位商界的前辈愿意教她带她，以后有什么好事自然要想着刘老板。 刘老板又提醒道：“在当地开办企业，需要按照较高比例雇佣当地员工。当地虽然没有发达国家的经济实力，不过文化风气都是那边来的，到点下班，给多少钱都不加班，这一点你切记。 举个简单例子吧，也是我为啥不租写字楼的另一个原因。其实当地写字楼比较便宜，就是物业管理各种普通服务人员都是当地人，他们每天八点半上班已经算是早的，晚上五点半就下班了，周六日更是不会出现。你若是想在楼里加班，很可能出门就发现电梯锁了、楼道门甚至公共卫生间的门都锁了，人家写字楼下班不营业了。正经单位你应该朝九晚五，怎么能加班呢？” 林若妍惊愕：“真和欧洲一样呢！比国内的勤奋差远了，唉。” 刘老板也叹气：“是啊，国内哪还有这种写字楼，咱们都是24小时值班，就算锁大门，楼里肯定有上夜班的保安，电梯和厕所也不会关。这里风俗不同，到点了楼里没有一个上班的，包括保安，锁门就下班了。 另外还要提醒你们，各种便利店、包括美容美发店，也都是这样，而且周六日基本不开，平时朝九晚五，你们别想着下班后干啥。” “啊，那我为了做头发岂不是要请假翘班？买东西用午休的时间么？” “呵呵，大多数店铺也都有午休。”刘老板笑道，“所以我们男的来了除了刮胡刀，还要带推子。头发自己理，下班时间购物找咱们侨胞开的杂货铺。当地人的超市就还是算了，指望不上。” 现在林若妍能理解，为啥恩州那么多人来这里做生意了，当地人到点下班不营业，只有咱们的人开店铺是从早到晚，没有周末，人住店里，醒了就不歇业那种，生意能不好么？国内的懒汉到这里估计都算勤快的。 “穿戴要朴素，有财不露白，当地廉价一点的n牌手机卖的比较好，你们也换一下当地的手机和号码。”说着刘老板拿出了四部手机，“我和我助理电话都在这些手机里预存好了，你们互相看一下号码加好友，出了什么问题别慌，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 陆薇突然问道：“当地运营商是哪里的？” “电信方面的基建是国人做得，别看全是洋文名字，实际上都是国内一家大企业的基站，放心用。”刘老板眼睛毒，一下子就看出陆薇与普通女助理气质不同，人往那里一站没有任何破绽，或许是个保镖。不过他看破不说破，林若妍提前委托雇佣的男保镖都安排好了。 有了刘老板的帮助，林若妍又去拜会了那家国企当地的代表，接下来在首都这里开展业务就方便多了。 期间，陆薇请了几小时的假，去了一趟大使馆，说她以前一个战友转岗到这边，负责安全工作，她来都来了去看看，顺便问问情报。 林若妍欣然答允。等陆薇回来后，还带来了好消息，说是大使馆那边听说了林若妍要与那家大国企合作，一起搞房建和相关产业链的事情，就邀请她明天一起来参加大使馆内的聚餐。 这一次聚餐，邀请的都是在当地已经有些项目的各家企业的代表，说是联谊，其实也是大家一起互相通气，万一有什么纷争或者大家察觉到什么问题能够及时交流。 海外做项目，钱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当地的稳定问题。大家在不同领域观察的角度不同，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好的苗头，就要早点动手早做准备。 哪怕现在玻瓦国当权者与我国态度友好，但他是政变上台，就不能排除其他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造成再一次的动荡。北美那边看不惯后花园不听话，常规做法就是搞一些手段，自己得不到，弄得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他们才安心。 林若妍这个还没有在当地开办企业的，按道理是没有机会参加这种圈层的聚会，不过既然受邀，她还是认真准备了一番。来的时候她已经带了一沓子特意制作的林氏集团的彩页介绍。包括亲哥那边做实业的体系，以及她这里地产、医疗器械、影视、网络科技等等方面的介绍。 见面除了发名片就是发介绍彩页，人家若是感兴趣，她就多聊几句。当然她的名片也不光自己的，还有国内几个大板块负责人的联系方式。 别人看她一个小姑娘，一开始还以为是谁家的助理呢，没想到她买卖这么大，京市五十五个亿销售额的豪宅项目居然是她开发的。 怪不得今天能受邀来这里和大家聚餐。袁总和刘老板与她也那么熟的样子，是很能经营啊，后生可畏。 聊了一圈，大国企为主，人家都是带着大任务来的，林若妍这样的私企老板少，其中隐隐是以刘老板为首。刘老板虽然想着早点退休，无奈他来的早，生意做的是大家必不可少的蔬菜食品供应，大使馆都从他这里买菜，威望自然也高。 林若妍参加完了这次活动，收获了一沓子名片，回去分类整理，有不太懂的就问刘老板请教。 刘老板就说：“你啊，还是尽快跟着袁总去那个b省看看，那边的项目营地已经建设起来了。” “这么快啊？”林若妍上次和袁总聊，感觉他说还在谈大合同，并没有最终确定，没想到此前营地就都建好了。这是袁总表达与当地合作的诚心么？她将来是不是也要提前把公司和人员都安置好，才更容易得到袁总的重视呢？ 第208章 大企业的套路 刘老板耐心解释道：“我们的大国企来海外，不管合同谈没谈成，一开始的投入都不会少。不舍得下本，大项目怎么可能有机会呢？ 举个例子吧，袁总那边安排的前期项目经理，一开始什么项目都没有，就带了三千万经费来，还是不用发票的那种钱。光杆司令一个，他自己组班子，当地雇佣侨胞保镖兼司机，从国内招了两个小翻译兼助理。这位项目经理自己除了平时西装革履出门跑关系，私下里就是老头背心全能打杂的，买菜做饭租房修电器，样样都拿的起来才行。” 林若妍对于这样的前期项目经理很敬佩，孤身一个怀揣巨款到不熟悉的国家，从无到有一点点铺好关系，找对门路，这需要抗挫折的能力，以及极强的综合能力。另外她也好奇：“国企财务管理那么严，能有不用发票的钱？” “做海外项目，哪能都有正规发票？当地许多小票都可以用，账目写清楚就行。反正不给拓展经费怎么做事呢？私企能容易铺开市场，就是财务管理的不严格。国企要想铺开来，有些在国内的原则就必须突破、变通，适应海外的需求。”刘老板顿了一下，语气放轻松不再提那些敏感的内容，换成了其他的，“你知道这位前期项目经理到了之后，要求第二批来送来的是什么人什么物资么？” 林若妍皱眉思索：“难道是勘探或者建设方面的专家，要不然就是什么种田大佬？让他们带着一堆国产设备来实地考察？” 刘老板摇头：“这位前期经理啊，让国内送来的第二批人，是厨子和退伍兵出身会用枪会打乒乓的保安。而货物呢，要的是十人大圆桌，好几个铜质大火锅及配套炊具，以及两个折叠乒乓球台。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去现场见识过。” 林若妍这是真吃惊：“为啥这样？” “你以为来了就能开展正经业务啊？很多项目都是先铺垫半年一年的关系，才有机会。国人最大优势，餐饮和乒乓社交，人家前期经理专业就做这个拓展的。 当地人不是到点下班周六日休息么？他就专门租了大别墅，请各种朋友来他家，国内一级厨师做的各种精致菜肴，吃过一顿绝对还想来第二次。乒乓球也是，搞搞友谊联赛，周周都能聚一下，一来二去就各种熟络起来。 他从国内招的翻译小姑娘也特别给力，x语专业的，没毕业就来实习了，当地口音学的特别快，性格开朗活泼，就很受高官太太喜欢。后来那个b省的大项目能拿到，肯定是有这个小姑娘的功劳。” “那我其实是来蹭好处呢。”林若妍若有所思，“啥也没干，就得了这么好的机会，我心里越发没底了。” 刘老板很喜欢林若妍这样谦虚的态度，不像有些做大买卖的后辈年少轻狂，他就多说两句：“袁总那边大合同只是草签框架，他愿意带你来，就是希望能借力，把大项目全拿下。你讲的理念打动了他，同样也能打动当地管理层。为民谋福利是好事，看你到时候怎么说，能让双方都更感兴趣。” 忽悠概念，林若妍最擅长了，何况原书情节里大略都提到了。 玻瓦国是个需要选票的国家，总统虽然很受爱戴，不过任期也是要按照宪法规定的来，到了年限必须再次选举。反对党那边为了上台，自然是要利用好每次大选的机会。 所以目前执政党会做一些务实的事情，让百姓看得见摸得着切实得到好处。当地人缺什么呢？住房和工作岗位，这两样很刚需。而平地造新城，同样的配套基建也必须能跟上。 国内去的大企业基本上是围绕上述题材发展的。修桥铺路开荒种田，接下来就是搞房建。 林若妍这些时日在当地亲眼看了不少住宅项目，老旧小区都是发达国家给造的，大多数是商品房，给老外或者是当地有钱人住的，这样的楼也有一些烂尾情况，规模总体都不大。 其他一些国家受邀在当地建设的小区，以多层或者低层住宅为主，比如e国就去造了几个苏式花园社区。仿佛我国五六十年代常见的专家住宅款，一点没有进步。那种房子更适合寒带气候，并不太适合当地赤道雨林气候，又是以砖砌为主，建造速度慢，还略显笨重，并不太受欢迎。 所以林若妍要在当地做房建，必须多快好省，适应当地居住者真正的需求。 另一个要注意的，是当地人工成本高，效率低。 当地人的工作和生活是截然分开的，体力工作者基本上是周发薪酬，也有工会的存在，定期组织活动和企业谈判涨薪。周发薪酬的特点就是周五下午发钱的时候，人的出勤率最高，领完工资当天下午的活没干完人就基本都不见了。 所以说是一周工作五天，实际上一周也就是四天半能出勤。工作效率啥的就更不用说了，当地体力劳动者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技术能力很有限，也并没有国内农民工的刻苦钻研精神。 当地做工程项目，按照当地用工法律规定，用1个国外劳工就要对应10个本国劳动岗位。然而这10个人能干的活和效率基本约等于一两个国内工人。所以每次签订工程合同，谈判用工比例的时候是重头戏，国内大企业一般会为了多用国内劳工而努力。 林若妍要搞房建项目，工人尤其是技术工人岗位这些用工比例细节一定要提前测算好，否则项目就会很慢。 她见过当地机场旁边一栋楼，看起来结构已经封顶了，里面也有人在施工，一问才晓得，那栋看着不到六层的小型办公楼居然盖了五年都没有完工。这种规模的建筑就算内部全豪华装修，从开始挖坑到装修交钥匙，给国内工人一年左右怎么也都做完了，南方地区七八个月也是能抢出来的。 当地气候这么好，完全没有什么冬季施工烦恼，怎么能一栋小楼盖五年？不过当地工人效率就是这样，全用当地人盖楼就不能着急。 建设要快的关键点在于用工，那么好和省，当地是怎样的标准呢？ 第209章 考察后的感悟 林若妍对比了一下当地气候，觉得国内南方地区那种高层住宅可能更适合当地。 国内从南到北气候差异很大。在南方湿热地区，造住宅并不在乎朝向，却很注重通风。天井大塔楼，房间内可以不是太阳光直射，却一定要能开窗后达成自然通风的效果。 那样的大塔楼设计，正是千禧年前后国内比较流行的款。北方是尽量减少外墙，做成方方正正南北通透的。南方则是造型更夸张奔放一些，注重通风和遮阳。尤其在粤省那边，有很多高层住宅是借鉴了香江和狮城的做法，小巧精致，人为关怀浓郁。 这样的楼通常一层六到八户，每家三四个卧室，有不封闭的晒台，各种自然通风。窗户是很注意遮阳防雨的，留了带排水和洗手池的大阳台。公共走廊可以不封闭不安装窗子，楼道宽阔一些，多几部个头大的电梯，这就很适合当地人的家庭居住需求。 当地经常是一个妇女带好几个孩子申请政府发放的这类免费社会住房。这些孩子们的父亲很可能都不是一位，也并不与母子住在一起。没办法，当地开放的很，未婚先孕和离婚率都居高不下，生育率比发达国家高多了，为了照顾这些多子女单亲家庭，政策会有一定的倾斜，让人口多的家庭更容易申请社会住房。 所以与国内搞一两个卧室这种小户型的格局不同，当地要考虑多卧室、大厨房，最好能放得下双洗手盆，卫生间干湿分离多人使用都可以那种。且一开始，户内的装修都要到位，绝对不能是毛坯房交付。因为当地装修水平档次和效率，简直是各种坑。 这个总结起来就是针对当地的家庭结构和社会住房的真实需求设计产品，才能真的好。 至于标准化，国内有太多经验了，批量生产大塔楼，规模有了，所有成本都能降下来。就是听说当地基本上没有特别合适的建材配套产业，国内大企业过去修桥铺路各种都是从国内船运，当地沙子石头还有，可是水泥生产跟不上，其他大型预制建材工业也停滞在几十年前，产能十分落后。 若是要造大高层，相应下游企业都要先跟过来，或者要紧密对接船运。从国内到这里船运周期四十五天左右，集装箱发货过来，空箱回运肯定不行，就还是要考虑当地有产出，或者当地产品在回去的沿途能销售掉，才不会跑空。 这其实牵扯到了当地有什么产品能出口，石油矿物都有特种船只运输，其他半成品，加工品那些有啥能用大集装箱运输的么？没有的话，是不是当地设厂更划算呢？ 林若妍脑子里想着一堆问题，都需要自己去逐一调查。好在陆薇的语言功底不错，也在特殊战线做过，搜集情报的手段一流。林若妍有很多不能公开调查的信息，陆薇总有渠道能搞到靠谱消息。两人黑白两道的消息凑一凑，很多疑惑就能迎刃而解了。 花萌萌和陈俊这几天也没闲着，专门考察了当地的酒店业。 以前这里是欧美发达国家的度假后花园，毕竟气候条件好，离着北美也近，旅游业曾经很发达，沿海几个城市几十年前就兴建了不少设计精良的酒店。只是最近十来年，这些酒店的经营越来越不行了。 在现任总统上台，和m国闹掰之后，欧美来这里旅游的人越来越少。反而是相应合作的那些国家以及南美有钱人游客不断进入，做生意的多，酒店也要从休闲为主往商务型逐渐转变。 酒店正经奢华大套房空的多，简单实用自带灶具和洗衣机的酒店公寓租赁火爆。 当地有不少以前兴建的空置高档公寓甚至烂尾楼，这些楼原本的开发商逃到国外了，产权收归国有，其实是有一些机会升级适应当下的租赁需求的。 花萌萌和陈俊把他们的想法带回来，告知林若妍，若是收购或者整租一栋老公寓，进行改造，装修成针对国人的短租公寓，方便商旅来往办事，下面再搞个中式大食堂，其实效益会不错。 林若妍一听，这不就是国内那种长租公寓的雏形么？ 在书中时代再过十年，这种老楼改造的长租公寓会火爆一时，提供类似酒店公寓的服务，还要设置一些社交空间，健身房咖啡馆，大食堂，主打年轻时尚，快节奏生活方便，供应给在家乡之外大城市打工的人。 在海外搞这种或许是一个思路，但是玻瓦国的稳定会持续多久呢？原书这里有十年黄金期，而后那位总统去世，社会环境和金融环境就会动荡。 在国外搞这个，还不如早点开始在国内试点。 林若妍此时并不着急否定花萌萌他们的思路，只是点了一下让他们往更高层面看问题，研究一个生意能不能做，要做长久还是短期盈利，通过什么条件来判断。 这两人年轻充满朝气，不过对海外的了解还是太浅了。花萌萌或许好一些，她有语言优势，能翻墙去境外的论坛看大当地人的真实想法，陈俊却更保守一些，以前觉得国外好，现在觉得国内经济大有可为，不必在国外牵扯太多精力。 林若妍想让他们自己发现，这世上不是所有国家都像我国那样能有长期稳定的发展时机，一旦发生了不可控因素，当地政局和经济哪一样有问题了，生意就都难做，以前再赚很可能终究一场空，要舍财保命才可能全身而退。 林若妍亲自来当地考察，是为了抓紧搞短期内就能见成效的生意，其他的更长远的她只能计划，却未必有机会实现了。 林若妍这一次来，跟着袁总，见到了要做房建项目的那个省的一些高层领导。不过为了拿稳合同，袁总介绍林若妍一行人，也都是按照大国企的相应分支公司来介绍的。当地人更信任大国企，尤其社会住房这样关系社会民生的项目上，更是要找有保障的团队兜底。 林若妍一切听从袁总的安排，并不会随便冒头，先把当地的关键人物身份和其掌控的事情都搞清楚，将来真正做项目，自然要安排专业人员投其所好对接。 她很清楚，海外的项目不会像在国内那么顺利，她这才第一次来，能见到管理部门的人已经是收获不小。接下来袁总那边要什么东西，都不是空口白牙说的。她要给出的规划设计方案，新市镇建设计划，大概的投资和她要的回报，所有这些都可能要等回国后详谈。 第210章 接触施工企业 务虚的会议开完，林若妍又在这个省周边考察了几个当地建材厂，以及大宗建材批发集散地。更加确定这些地方的材料水平和生产效率不太能满足国内那种施工速度。 所以将来若是从袁总的大合同中分包房建项目，她要多加点工期，成本自然也会因为当地设厂或者船运过来有一定的提高，每平米建造成本比国内经适房要贵一倍不止。 再有，一心为民的政府，花钱买房子求的就是民心，在玻瓦国具象为选票。这里造房子控制成本肯定是要的，但质量水平必须有保障，让当地人拎包住进来。 指望当地人施工，又贵又慢，技术和施工设备也跟不上，基本没戏。要造高层住宅，还要依赖国内的施工队。 林若妍通过刘老板了解到当地已经有了我国“出海”的施工企业。什么铁总、新建设团和南外建这样的，这些成熟的施工队，大到路桥小到别墅什么都做过，而且不止是南美，在非洲也做过项目，是常年奋斗在海外的铁军。 这三家企业，林若妍这一次肯定要专门拜访。 这三家都在玻瓦国首都有项目，负责人在市里或租或买了公寓，不过平时基本都在项目营地住着，方便就近决策，营地内也相对安全。 她找了关系约好了人，先去的就是铁总那边。 铁总的负责人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与皮肤晒得黝黑的干工程出身的人一比，显得满是书卷气。 一聊才知道，这位是财务出身，后来带了一支队伍专门做海外的项目。他在工程技术方面基本依赖团队，而自己更擅长就是怎么倒腾钱和搞关系。也是他最早弄出来怎么让打前站的同志们有活钱用。 否则事事打报告申请钱款，搞关系那么多不能有发票的事，不能让出来海外的人自己垫钱。他在这里就是财神，稳住军心。 人家愿意跟林若妍聊，明说了他们更在乎袁总那边的大基建。你开荒种地搞新市镇，道路和管线总要有人做吧？铁总这边技术一流，穿山开隧道，遇河架大桥，独特优势其他的施工企业比不了。 林若妍后来去了别家营地，也发现铁总这边的营地规模最大，本身就有不少国内的技术工人在。 新建设团那边的优势在于做公建，他们直接说了，第一个项目是给现在的总统建造培训学校，是保密项目。至今他们拿到的所有图纸都是用完就销毁的，涉密项目他们在行，民宅肯定也会造，有利润当然没问题。 林若妍最后去的是南外建。 这虽然是挂着大国企的招牌，实际肯定与国内已经没有太多的管理关系了，按时交上利润，基本是“封疆”一方那种管理模式。 听说这里的队伍以前规模不大，却来的最早，是给恩州人以及侨胞做了不少小住宅或者商店装修什么的。人家不在乎活大活小，有生意就做，而且他们的优势是与当地施工方面的人才有长期稳定的合作。 他们这里后勤人员一水儿的都是会讲国语的当地人。这说明是合作久了，人家普通日常简单会话都学会了。 林若妍不信，还专门和一个做饭的当地大妈聊了几句，大妈能听懂普通话，就是一张嘴都是南外建老板的那种方言口音。 大妈也很委屈：“当初我以为自己学的是正宗普通话，去你们国内旅游，还打算炫耀一下呢。结果你们那里居然有那么多种方言？我只会说不会写，勉强能认识几个字，自己说的好多人还听不懂，最后只能找了翻译。回国后报了正规培训，学了一下普通话。你听我现在说话，是不是容易懂了？” 林若妍其实也是只能听懂七成吧，这还是人家花钱报培训努力练习后的，可见方言的感染力，她就不打击人家了。 当地人学习国语的热情还是工资高，海外来的许多企业，只有国人开办的真正讲平等，干活不仅能拿到钱，还能学到真技术。 就比如这位厨房大妈，她现在已经学会了湘菜，常年在厨房做事，临期食品或者当日吃不完的饭菜她都能带回家，可以养活家里好几口人，同时还有工资收入。等过几年，她还想让大女儿也来上班，做个前台接待之类的职位，多懂一门外语就是吃香。 南外建的人也介绍经验。他们开办企业，做当地工程，用工比例这方面的处理有独家秘诀，增加了许多看起来不太正式的“正式编制”岗位。 比如正常国内施工企业，可能需要不了那么多后勤和小工，这里就招聘一水的后勤人员，优先女性，尤其是那种单亲家庭，还给她们提供各种帮扶，就比如营地里居然有托幼所。 这些单亲家庭的妈妈们来工地打工，什么安全“监督”、打扫帮厨这都是很重要的岗位，女性更细心。而她们的年幼子女不能丢在家里没人管，来工地这里，企业给统一免费照顾。照顾就要用人啊，于是这就解决了很多当地人的岗位编制问题。 所以在营地里溜达着很多当地人，大部分就是这样的“后勤”人员。女职工大部分就“内部消化”了。女工本来就比男工便宜，这还带动了当地的女工就业率，是当地管理者能出的政绩。 还有一些想认真学技术的工人，无论男女，自然可以从小工往专业工人转换。不认真的学不会的，就继续做力气活，干一两周觉得累，都不用他们给开除，许多安全“监督员”盯着看呢，每周评比，优胜劣汰直接扣钱，人家自己就不来了。反正小工有很强的替换性。 如此一来，只要合同规定好国内和当地人用工比例，南外建这里总是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可以找到当地最优秀的工人，也能管的住这些工人，提升他们的工作效率。 南外建这边的负责人也是姓刘的，与刘老板还是老乡，说话口音近似。不过刘总是学电工出身的老工程人了，头发斑白，自称大半辈子都在工地上混，海外也闯荡了十来年。他再有两三年就想退休回国了。 刘总敏锐发现了林若妍只想做短期项目，那么他这里能提供的施工服务其实更合适。而且刘总想着回国后也要找个更舒服的退休“返聘”工作，去林若妍这样的房产私企当顾问岂不是正好呢？ 第211章 利润从哪里来 刘总有了自己的计划，看林若妍的眼神越发和善，对林若妍的项目自然很上心。在言谈间委婉表达出了自己对未来的期许，因此也很愿意在目前玻瓦国的项目上能达成合作，为了表达诚意，他的报价比另外两家施工企业低了不少。 林若妍听话听音，自然猜到了刘总铺后路的打算，她虽然已经有老焦这样的大拿，不过她的项目未来也是遍布国内多地，能有刘总这样的高手加盟，肯定是好的。 那么就在这边项目上合作一把，试试双方的实力和诚意。 施工队初步就定南外建了。设计单位，林若妍还要回去和京市的大设计院聊一下。 现在国内地产行情火爆，一般设计人员不会想出国做项目，很多国企大院的海外项目，都是援助不发达地区，比如非洲和中亚一些穷地方，哪怕补贴高，但是气候恶劣，还有战乱等生命威胁，响应者都是为了提干才会当任务去做，赔钱赚吆喝。 林若妍这边接的不是援建，而是商业化很强的成套项目中的一环。这比援建项目的设计费高多了，南美这边的工作条件也比非洲好。她要优选国企设计院做过海外项目的专家来。 大国企的员工比私企觉悟高，技术能力也强，开辟出海外战线是迎合国家大战略，提前布局说不定能行。一家谈不拢，就多找几家，总有愿意去海外尝鲜的。 从现实世界来的林若妍知道，国内的房产市场不会一直火爆，住宅设计费几十年不涨价，地产甲方的要求却与日俱增。如果一直做国内市场，效益会越来越低，内卷越来越严重。大院设计费三十块一平米，私企八块就敢接，比低价拼不过，那就要想其他的路子开拓市场。 这些道理，她相信大设计院的领导应该能明白。 林若妍一定拉上设计院而不是自己的设计部做海外项目，就是想尽量节省自己的人力。 按照原书剧情，玻瓦国的黄金发展期也就是现任总统在世时这十年左右，她的房建项目争取两三年内搞定，收回投资，不求盈利多大，十几个亿进出做平也可以为她本人续命。 更何况，根据她走访调查，做房建还真有得赚。当地石油等资源便宜，用未来产出的资源评估抵押贷款，我国借钱给他们，他们用借款购买我们的服务，最终就用资源来还。 这就让玻瓦国并不需要太多外汇，花起借款也不过是银行走账的数据而已，感觉不明显。房建从设计到施工，我们的项目要价比欧美便宜，还足够快，两三年平地造新城见成效，基建狂魔不是白叫的，当地当然愿意花大价钱购买。 这世上什么最贵，除了人才就是时间了。用他们那比矿泉水还便宜的石油换金钱，用钱换时间，那肯定划算。等欧美那些半年才能做完设计，五六年才能盖出一栋楼的速度，大选早就过去了。 至于房建的利润呢，当地只要给好了地，平地建新城总包工程交钥匙，每平米报价当然好几千块钱，实际成本两千以内就能控制。这中间差价就是房企的利润。 而且当地签署合同，惯例的首付款就是百分之三十。说白了，如果报价八千块做一百万平米的房建，实际成本通过用国内工人和国内建材大幅压缩，两千多能做下来，合同一签第一笔付款到账，这个项目的成本就已经全都覆盖了。 接下来后续的付款全都是利润，一平米建筑面积赚五千，盖的都是标准化程度极高的普通住宅，利用汇率差倒腾，相当于国内售价八千元的商品房利润。书中时代放眼国内，一线大城市像此类品质的普通住宅也就是三四千一平米的售价，还要自己想办法销售呢。玻瓦国这边包销，当地政府买单，盖完通过验收，就能拿最后一笔钱走人，实在是省时省力。 林若妍为什么一上来就用一百万建筑面积来衡量这个项目呢，其实当地并没有给她明确的用地大小和建筑规模，她是把冀省xx新城的那套东西拿过来方便忽悠。 一百万建筑面积的高层住宅，一大片高耸入云的新城市，内陆省的现代化样板，解决一万套社会住房需求，这样的大手笔大规模，才配得上总统家乡的排面。 另外一百万的规模，也是目前施工单位能调动的能量，规模如果再大，相应上下游原材料就供不上，周期延长人吃马喂施工企业的利润就会下降。南外建刘总那边也想两年内将房子都盖好，拿走他们全部的利润。规模就只能这样，不能再大了。 下次再来，林若妍是要拿着漂亮的图，照着一百万平米的新市镇房建大项目来忽悠的。 一百万平米，在国内设计院也是一个大规模项目了，配得上大院的设计实力。国内这样子的普通高层住宅，设计费顶天了三十块每平米，还有可能被甲方拖欠三五年不给尾款，这边林若妍打算翻三倍，一百块一平米做样子都差不多的普通高层住宅，还不讲什么复用率这种国内住宅降低设计费的说法，妥妥一个大肥活。 就问你一百万长相雷同的普通高层经济适用房住宅，一个亿设计费，你来不来？大院的领导当场就心潮澎湃，关键这个项目完全没有技术难度，顶多加点翻译成本，画好了图翻译成当地语言标注，然后请当地人签章。他们可以做设计总包。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里参与过的海外项目，从懵懂到了解其中门道，也是做了一年多才明白，如今她能够从更高的源头层面操作这样的项目，自然要把其中的利益关系都提前设计好，让自己的投资能获得最大化收益，让参与的各方都有利润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还是拿一百万建筑面积的社会住房来说，她未来两年陆续投资二十几个亿，最终拿回来四十多个亿，她就很知足了。 不能指望每个项目都和国内豪宅一样，投资十来个亿，净赚二三十亿，以后拿地成本会越来越高，房价与地价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小。 综上分析，回国赶紧再囤点便宜的地才是硬道理。 另外，做这个海外项目，她其实也不一定全都花自己的钱，她如果只追求海外业绩，结识更高层的圈子，她也可以考虑从国有银行贷款的模式。这样不会有那么高的利润，百分之二三十的利润也已经不错，公司整体月花一个亿的资金压力也不会受到太多影响。 林若妍将自己思路理顺，精细测算还要国内成本部专业人士来给她做。如果做不到她要的效果，她宁可不做。如果真能做到，需要多少贷款额度提前去顶，未来两年大的花销渠道也就不需要再琢磨了。 第212章 选择大于努力 林若妍在玻瓦国考察了半个月，提前已经让国内展开了一系列铺垫工作。下一次她再来，或许是一两个月之后，那个时候袁总代表的大国企大合同应该已经正式签订，新城镇社会住房的选址也会有个相对明确的边界了。 这边的项目不管做还是不做，总要留个人以示诚意，顺便关注事态发展，万一有突然变故及时传递消息回去。 林若妍还在思考留谁，陈俊却主动站了出来。 “林总，我想留在这里。”陈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态度十分认真，像是已经思考了许久，不光是项目的事情，“我和萌萌沟通过，她也赞同。” 林若妍问道：“萌萌好像没答应和你怎样吧，你问她商量了什么？” 陈俊脸一红，说道：“是没答应我的表白，不过我好歹也是她的下属啊。我想留下来肯定要经过领导同意。” 林若妍点点头认可了这种说法：“那你想等着我们下次带方案过来，再一起回去，还是？” 陈俊说：“林总，这些日子除了跟着您，我也去找当地很多企业了解过情况，认为这边的项目还是大有可为的。我母亲是恩州附近的，我粤语讲不好，但能听懂。我可以学，包括x语，我想试试。如果未来公司真要在这边做大项目，总要留自己人。两年三年，在哪里不是开拓呢。国内或许都拼高学历，或者要有专业基础，而这里，国人的身份就是最大依仗。我会功夫会用枪，能自保，留我一个我不怕，将来有什么事情，我一个男人也方便。” 说到这句的时候，林若妍其实是赞同的。在海外做项目，首先是人身安全。其他钱财全都是浮云，要有自保能力是很有必要的。 陈俊能有恩州话这层保护，还有真功夫傍身，他留在这里很让人放心。至于别的，正像他说的那样，国内人才济济，想要做大项目的负责人太难，哪怕是在林氏地产，也不会给他太多出头机会。 他能选的就是往外发展，去宜城或者设计师民宿做酒店系列负责人。顺利的话是为花萌萌分忧，不过总还是在酒店这个体系之下。倘若他利用现在的优势，把握住玻瓦国的这个海外项目，那么他就是林氏地产海外业务第一人。 这样他的未来上限就会更高。 有的时候，人的选择比努力更重要，遇到机会及时抓住，哪怕最初会很辛苦，一个光杆司令，但是选对了继续努力，他或许能走更远，站到更高。 既然花萌萌也支持，林若妍打算给陈俊这个机会。 这个项目未来预期的投资可能在二十亿，期待的纯利润也是二十个亿左右。这个体量规模，做国内的酒店整合和服务也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达到。国内卷的厉害，国外打拼是苦，却有更大的提升，风险意味着更高的收益。 林若妍说：“好，既然你决定了，也想清楚得失，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先留下，等袁总把大合同签下来，我给你拨款。你要提前给我当地公司的构架、工作计划，一系列前期筹备工作所需资金安排……” 陈俊瞪大眼睛：“您总，您的意思是？不是只让我当个打前站的，而是……” “你不是自考科目都过了么？你问问那些做工程的，他们刚来的时候也二十来岁就当项目经理，管着十来亿的大项目。你也可以。你把我说的作业交上来，太差劲自然不能做，若是还看得过去，你就拿这个项目试试。” 二十个亿试试？陈俊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又开始打鼓了。他一开始也没那么大野心，他就是模模糊糊觉得自己肯定比较适合留下来，会有更多发展机会，却没有想到林总这么看好他，信任他，让他筹建当地公司。 他觉得自己可比不上吕乾、秦爽那种有经验或者有学历的人才。他就是个当兵的出身，保安入职。不过仔细一想，这个项目与国内不同，就是看着工地，当个保安队长。 房子盖出来有人包销。他更像是投资公司派来的监工，各种专业环节将来都会补充专业人士，他要做的是发挥自己的优势给大家协调好关系，保障后勤和安全。 这样一想，似乎难度也不算大，甚至可能就像是去外地开个民宿差不多。 林若妍也说：“你就当这是在外地开了一家民宿新店。这里建设我们的营地，还是在袁总他们的大部队的营地内你搞个小的园中园。你平时就是把国内来这里的各种专家招待好了，吃喝玩乐安全保障最重要，工作的时候都对接谁提前安排好，这不难吧？” “还真不难。”陈俊更有信心了。 花萌萌笑了：“陈俊，你这次管二十个亿的一家新店，好好干啊。” 一提起钱，陈俊刚放松的心情就又紧张起来。 林若妍却想，不要利润两三年给她花出去二十个亿其实也行，她国内还有项目能赚钱续命。再说这里怎么可能一点钱不赚呢？所以她预估的底线就是二十个亿走账，也就是说她账上能过一遍二十个亿，这可是续命一年多的稳妥保障。 这些都安排完，林若妍先给陈俊转了几百万，让他手头宽裕能做事，在袁总的营地那边交入伙费，再雇个专职翻译，聘请当地的财务兼职先把公司的前期注册工作筹备起来。 陈俊说：“林总，不用这么急吧，袁总那边大合同还没签。” 林若妍说：“注册公司后万一项目没成，那再注销。而且本地办公效率低，你早点入手，也给袁总表态，这说明我们看好这里要大干一场。公司按照正规房地产公司来注册，将来还要聘用当地专业工程师负责审图签字，就像咱们国内做地产分公司一样。 哦对了，你也留胡子，弄得成熟一些。你看南外建施工队那些二十来岁白头发的项目经理之类的，我私下问过，人家挑染的白色就显得老。在外国人看来，咱们东方面孔特别显年轻，你稍微装饰一下，说自己三四十了，也更容易取信，好办事。” 陈俊尴尬道：“林总，其实我一直没说，我少白头，这黑头发是染的，怕萌萌嫌弃我。如果工作需要，我立刻不染了，就花白着。” 花萌萌嗔怪道：“哼，原来你还瞒着我这么多事情！身体还哪里有问题，快说！” 陈俊说：“真没别的了，就少白头。其他特别健康，你不信，回头我专门让你检查检查。” 花萌萌羞涩：“你想的美！好好在这里干吧，别想着下次我还能来。若是把项目做砸了，你就原地消失，我也不要再看到你了。” 第213章 海外可以么 把陈俊留在当地，林氏地产玻瓦国项目总的名片一拿，和袁总那边的人都打好招呼，他就开始张罗办营业执照去了。 林若妍带着花萌萌和陆薇返回了国内。回国因为时差，中间被吃掉了一天，到京市之后，花萌萌不敢多休息，立刻接过了陈俊当初负责的事情，再重新安置别人来。 而林若妍身为老板，自然不会立刻返岗，倒时差休息休息那是必须的。另外还把陆薇请来自己家中，介绍给儿子认识。 “儿子，过来，给你介绍一个厉害的师傅。”林若妍把看书上瘾的儿子从书房骗出来，还笑眯眯问，“上次从f国机场邮寄回来的书好看吧？” 林梦溪乖乖点头，又有点疑惑地看向了面带温和笑容的陆薇。 陆薇看到林梦溪也是一愣。按道理这个小男孩还是第一次见面，以前林总只是念叨自己的儿子，却从没有给她看过照片。为什么这个小朋友的眉眼间，就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难道儿子像妈，她又看了看林梦溪和林总。母子两人的眼睛有点像，其他的脸型和发型都不太像。 陆薇他们当年有专门的识别人面部特征的训练和考核，她记人非常准，国人和外国人只要见过一面，哪怕对方脸上做了伪装，她一般也能认出来。 这孩子像妈妈，可是更像另一个她认识的人，啊，难道是…… 当然此时陆薇不敢随便问那种隐私，就笑眯眯说：“林同学，听陈俊说你是他得意弟子？” 林梦溪有点心虚，自从陈叔叔开始忙工作，不怎么在四合院之后，他练功也不如以前勤奋了。反正现在体育课都能拿满分，他就没有以前那种危机感。 “陆阿姨好。”他恢复了小时候那种谨慎，不敢多说，言多必失。 陆薇说：“陈俊是我手下败将，你妈妈请我来给你授课。” 林梦溪惊讶：“陆阿姨这么厉害？陈叔叔可是少林寺习武十年呢。” 陆薇说：“他的武功强身健体，我的武功更注重实战。你有没有想保护的人？如果有，你可以跟我学。如果没有，你回屋继续看书。” 如果对方非要逼迫他习武，他可能倔脾气上来会有抵触。可是陆阿姨让他选，他当然有想保护的人了。他从小没有爸爸，他要快点长大，代替爸爸保护照顾妈妈。 他的表情严肃，认真点头：“我有要保护的人。我想学。” 陆薇这套说辞当然是林若妍指点的，她最清楚自己儿子吃软不吃硬，要给他习武的内驱动力，才能发挥他的潜力。陆薇也正色道：“那我先看看你的底子怎样。” 被师傅打，从失败中一次次总结经验，逐渐成长，这次才是快速进步的办法。陆薇本来想有个沙包，免费满足她教娃习武用就行，结果收获了付费挨打的徒弟，真的实在是林总给的太多了，完全拒绝不了。 林梦溪也发现，陆阿姨不仅格斗很厉害，还会讲x语，于是林若妍又多付了一份钱，让陆薇顺便辅导一下儿子的x语。 这个时候林梦溪y语已经很流利，他们学校还有第二外语是f语。他居然仍然有脑子想学x语，就让林若妍十分不理解。现实世界里她学y语这一门就被折磨的不轻，大学毕业拿到四级考试通过证书后再没碰过y语书。这天才儿童却居然学语言上瘾？ 林若妍在家里休息了几天，那边花萌萌已经以助理身份把本次去玻瓦国考察的相关收获都整理成报告，准备在内部进行研讨了。 林若妍不敢再偷懒，去了公司，给大家讲了一下即将要做的海外项目。 其中设计部这边前期任务很重，工程部则是后期要驻场。在国内驻场都还好说，去地球另一边驻场两年左右，其实还需要选人。如果现有的人没人愿意长期驻扎，还需要再招聘。 设计部这边一开始各专业都可能过去看看，最终留一个建筑专业，其他林若妍想的都是工程部和合作设计院的人配合。 林若妍计划说服国内技术过硬的设计院一起出海。她要借助对方的设计能力，她这边更多的都是偏重管理层面的人员。 所以设计部选人，能往外派一两年那种，男女不限，专业能力过得去，关键是要综合能力更强一些，会来事能扛事的。 联系国内设计院让赵星星去，林若妍开始已经交代了，就是不好找。现在国内房产项目非常多，哪怕面临巨大的价差，很多私企也还是奔着眼前利益，不会去海外。要找国企设计院谈，谈未来的国家战略大趋势。 赵星星以前在国外留学，林若妍以为她不太容易接受这种概念，没想到赵星星正是因为在国外留学在外企工作过，才颇有感触。 她说：“林总，我懂。当初我在外国外企工作的时候就想，凭什么老外建筑师工资高，来国内做个方案深度的东西，国内就给那么多钱。国内画施工图明明付出更多人力和成本，却拿着更少的钱。 现在海外的项目，我们的设计院就是外资设计院，我们的创意配合我们的施工一起到国外，设计费就是贵。当地人只是画施工图签字的，甚至他们只是翻图签字，他们也能接受。我们的身份提高了，变成了上游。” “没错，就按照你理解的去说。另外还要讲国家走出去这种大战略，国企的领导层肯定都明白。我们迟早都要走出去，用我们的优势技术和服务换来我们国内缺少的资源和其他的东西。国企大院才有实力和能力早点布局早点入手。” 赵星星理解了问题本质，再去游说旁人就不难了。愿意尝试的眼光高远的国企大院还是能找到的，他们也乐意先派一些人跟着林若妍一起去玻瓦国看看。 一旦发现了真能搞到一个亿的设计合同，还是技术上没什么难度的，在哪里画图不是画？钱到位，能确保项目顺利施工，留下自己的作品在海外，这也是实现梦想的一条途径。 袁总让林若妍搭船，她是带资进组的。林若妍招呼设计院，也充分考虑设计院自带干粮上阵的成本，不会等着袁总拿到钱了再给设计院付费，而是自己先垫付。这样设计院也后顾无忧，跟着一起冲锋了。 玻瓦国的项目前期工作安排好，有序展开，林若妍又被冯强请去了。 第214章 影视城开业 冯强现在的办公室在老戴原来那边的办公楼，他们将整栋楼都租了下来，其中租金也让花纳出了不少，整的非常有牌面。 今年不仅投资拍了《手机》和《埋伏》，还有影城的选址修建，院线开业等重要事项要忙活。 宜城那边与郑老板的商超结合的影厅已经开业，放映的是花纳的影片为主，还有国内、香江、湾湾的片子。另外此前按照与花纳约定，林氏选址投资建设的专业影城也有一批即将开业。 最近开的一个影城就是杭城那边用旧商场改建的。两个月装修完毕，从头到脚焕然一新。杭城本身就是旅游城市，文娱业很发达，那边的开业活动已经在吕乾的配合下都准备妥当，冯强也从京市和沪市邀请了一些行业内有身份的专家到场助力。 这次影城改造土建装修成本也不过两千万，花纳提供了放映设备和首映的影片这就分担了不少成本。随后播放的就是去年国内获奖影片展映，当然包括了魏煦当男二的那部获奖影片。 影片导演、编剧和相关主演都受邀到场。 林若妍这才发现，自己身为大股东，周遭被安排了一圈花样美男。什么年龄段的都有，除了魏煦，老中青涵盖刚组的小鲜肉男团，反正一水都是西装笔挺的美男子。 当然其中那些成名的成家的艺术家都在外围，林若妍身边c位是魏煦，另一边就是老戴。 看老戴，那还不如看魏煦养眼。 当活动正式开始，观众席灯光变暗后，林若妍瞥了一眼泰然自若看荧幕貌似不想说话的魏煦，决定还是自己闭目养神吧。 魏煦本来是一本正经目视前方，确认林总闭眼打瞌睡之后，反而心中又无法维持平稳情绪了。 林总最近工作很忙，听说还去了南美那边，怪不得好久没来影视公司了，今天又是从京市飞来杭城参加开业庆祝活动，听说不住，当天就要回到京市。她都累瘦了，那么疲倦，参加活动还抽空打瞌睡。他有点心疼，却不敢说什么太关切的话。 老戴注意到了魏煦看林总全神贯注满眼怜惜的模样，努努嘴，示意他动作别太大。毕竟这种场合，狗仔挺多的，正经媒体拍台上，不正经的多数都自带各种隐蔽设备，盯着台下搜寻花边消息。 魏煦也明白，不过座位故意这样安排，就是给人制造花边消息啊！ 他若是一早能知道这样安排，大概会与人换座位。可是，内心真的有点舍不得，就觉得坐在林总身边是他的荣幸，近距离看着林总就知足了。 老戴暗中叹息。作为过来人，魏煦这种暗恋的状态还是能看出来的。 林总的确非常优秀，年轻漂亮，最关键林总做事业的能力那么强，这已经让普通人完全忽略了林总的性别，直接带入的是商业合作伙伴的那些逻辑。可是魏煦不同，他的世界里只有表演，对别的事情，比如公司经营什么的他毫无兴趣。 这样的大男孩，遇到了喜欢的崇拜的女性，偏偏那位对他没有意思，就挺可怜的。 哪怕将来两人有缘，关系可以更进一步，魏煦要面临的压力可能更大，吃软饭的名头肯定少不了。女演员嫁入豪门是佳话，男演员和富婆哪怕领证的正经夫妻，也会被鄙视，说什么被包养…… 林总说不定也是有这种顾虑，才从一开始就掐断了这种念头。何况林总是有儿子的人，她想要，什么男人得不到？何必结婚拴在一棵树上。 老戴全场看了一圈，才说：“小魏。那边有个空座，你把那谁喊来，你过去那边坐着吧。” 魏煦垂眸，听话地离开，换到更远的位置，喊了个女同事过来。 林若妍小憩片刻，一睁眼魏煦的位置换了个三十来岁的女性，好像是影视公司的一个助理，转瞬间她就明白了，大概是魏煦避嫌，跑了。 唉，美男子啊，等他成名了，想近距离看真人就不容易了，她怎么就打瞌睡了呢？应该多看几眼！ 这个场面上的活动林若妍就露脸了一小会儿，之后大餐她匆忙吃了两口，中途离席去沪市了。没回京，安排临时有调整。 沪市那边主要是方玥有请。 自从林若妍拿了西郊宾馆旁边那块地，启动了豪宅项目，方玥也在更接近市区的地方拿了一个能做她刚需住宅的项目。有些事情两人还是很有默契，一旦遇到项目信息两人肯定通气，需要勾兑的就互相抬轿子。现在两方其实算是盟友了。 方玥约林若妍，就是想说她近期接触到的一个项目。不光她，还有她的很多客户，尤其温城的太太团们也都热捧的项目。 林若妍让杭城公司派车，直接开到沪市，她在车上一路过去还能睡个午觉。 到了沪市，她入住了方玥提前给找好的五星级酒店，方玥在那边等着，她午睡醒来已经到了地方，继续吃晚饭多舒服。 方玥没想到林若妍真这么快赶来，特别感动，两人一起找了包间吃了晚饭，没有别人在场，聊的就比较开。 方玥问：“林总，您知道沪市h南镇的五j商贸中心么？” 林若妍以前不知道，赶紧抓系统咨询。 败家系统终于又有了发挥的舞台，解释道：【五j商贸中心，那个项目绝了，有去无回，扔钱进去绝对亏。宿主难道每个月的一个亿花不够额度了？】 “以前只有八个月的命，我肯定考虑各种投资渠道，现在想活长久一点，还是先紧着至少不亏的项目花钱吧。” 败家系统因为宿主过于优秀，每个月总能超前就花满一个亿，账上余额又能成功续命好几年，从而获得了更多升级机会。它得了主系统的赏识，自然更加尊重宿主的意见：【的确，宿主每个月要花钱的地方已经很多了，那个项目就暂时不考虑了。】 接下来林若妍就听到了关于项目的各种信息。 与方玥得到的消息不同，有了系统掌握的情报综合分析，林若妍知道了那个项目未来虽然能成功盖出来，却常年空置，招不到商，一直被誉为沪市第一烂尾项目。 这项目早年就是温城的几个有钱人合资开发的，拿了沪市郊区h南镇的一片地。那里很荒凉，不过有一版规划，把这里定位为一个大核心区域，很多条交通要道过境，四通八达。在这里建设类似亿乌那种商贸集散中心，还引入了海外贸易的免税政策等等噱头，总之概念炒作的很邪乎。 而这个项目的体量更邪乎，居然足足五十万平米。 第215章 这个想法不错 五十万平米的商贸城啊！ 一般大型的农贸市场，室内空间也就五万平米，更大量的空间留给室外，货车临时停，仓库临时用，来往运输的道路通畅一些就好。有个五万八万的建筑规模，在书中时代已经足够供应沪市全城的农贸产品需求了。 而这里五十万都搞商贸，扣除办公和酒店，那还有四十万平米，其中一部分做农贸，那剩下的用什么内容塞满？ 南来北往各种货的批发，全指望公路运输也不现实，起码海运船运能方便通达才可以。这里就又加入了新的概念，什么展会功能，一边展出一边交易，吸引全球各种商贸产品在这里汇聚。 不过建筑的造型是真的与m国的军事要地五jiao大楼一样的外观，而且里面一圈套一圈，就像是一层层堡垒，俯瞰一大坨塞的满满的。周围全是农田，道路稀疏，反差极大，一看就不太科学。 偏偏当时在温城搞了卖楼花的操作，五十万方的楼还没挖坑呢，第一波楼花已经卖光了，往后击鼓传花就要有人接盘。 方玥听说了项目情况，想趁着没有正式开盘，低价盘一部分，尝试搞小户型公寓，专门租给将来在商贸城里上班的人。五十万方，多少店铺摊位？这些人里总有居住需求，周边的村落肯定满足不了。 不过公寓、酒店这些门道，方玥觉得不如林若妍有经验，另外这么大一个项目将来是否能成，她心中也没底。介绍项目的人催的急，方玥这才抓紧找林若妍问问。 方玥也不是只为自己。现场她去看了，房子都出地面几乎要盖好了，主要的场所公共区域全是精装修，里面的空间大的很，真的就像一座城，也许能弄影厅什么的，里面还有一座比较高的建筑当办公或者酒店都行。林若妍是否对那个感兴趣？ 想法是挺好的，林若妍也很感激方玥事事想着她，问题是这项目真不行。 因为系统告诉林若妍，大规划很快就会改，这个地方不再是什么区域的中心，发展重点换地方了，往后二十年，这里也还没有商户入驻，徒留空城。 当然林若妍一开始也不会全盘否定方玥的想法，就问了问位置，而后让方玥把现场照片发到她邮箱。 “我认识一个风水大师，让他帮忙看看。万一有啥问题，咱们就别沾染。”林若妍说的煞有介事。 方玥以前不信这一套，不过她知道买豪宅和做生意的很多人相信这个，而且林若妍说认识大师，这应该也不会骗她。 吃了晚饭，林若妍推说比较累，那个项目也没有继续聊，就先入住酒店睡下了。 次日早饭，方玥约着林若妍一起在自助早餐厅里要了个包间。 这种包间要额外增加服务费，由服务人员帮忙取餐，外加一些特殊供应的高档食品。方玥请客，林若妍也不客气，收下了这份诚意。 林若妍说：“方总，那位大师回复我了，我可是加钱加急，人家才肯这么快回复我。他说那地方不妥当，选址乍一看是聚宝盆，实际上吸纳周遭的精华都用来盖楼，就像是井盖直接将周遭一大片的财气都盖回去了。至少二十年，那地方都没有发迹的征兆。若是想在那里做什么大事，不太妥当。” 方玥还不死心：“我那种小公寓也不是大项目，总共不过几百万货值，我就是试水。” 林若妍就细问：“听说那里楼花都卖了，你是有靠谱的中间人倒卖楼花么？” “嗯，而且他们即将竣工了。将来签正式合同，我能按照一套商铺三十万左右拿下，开业返租两年，当场就将这部分租金扣减，所以一套商铺实际成本才二十万。我收十套改成小公寓，能分割为一百来套单间再往外租。我都选靠近顶层位置，比较便宜，那边也没人租来当铺面。我听说好几位温城的太太都想这么搞。” 林若妍皱眉，提醒道：“我记得有个法律条款，说是不让销售返租。” “咱这里都这么做，否则谁买商铺？这就是一种说着好听的打折手段。实际上铺面头两年怎可能那么快都满租？上面查，下面自有对策，就说是让利销售商铺，一切的返租都不会落实在正式文件上。”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里经历过一个案子，就是类似销售的时候包租两年，合同中写了一句。这种铺子卖的时候非常火爆，大家以为买到就能一次性拿到两年租金，多划算呢？综合一算价格也比周边便宜一些。没想到买完铺面，项目烂尾一直没竣工，别说两年后，五年后都租不出去。想要退房的时候，开发商不退，告到法院，法院说购房者已经享受了租金权益，这合同就不能作废，房不可以退。 林若妍将这个事情说出来，也不表态，就让方玥自己掂量。 方玥的资金本来并不充裕，手头这几百万当时是想留着买林若妍的豪宅的。结果林若妍京市的豪宅已经卖完了，沪市这里的居然要一个多亿一套，她就完全放弃买豪宅，想着尝试新的领域，比如这种小面积公寓。 按照林若妍的说法，包租反而成了风险了。她认识的好几个有钱朋友都去投的，其中不乏沪市的一些大人物的太太。她们接盘了楼花就是返租这事情诱惑，而且她们也有确切内部消息，最迟年底就能拿到正规的购房合同，一两年内下房本。 这对于很多小规模的不知名开发商搞的商铺而言保障性已经很高了。最关键她带着行家亲自去看了，现场造楼施工质量还不错，相关审批验收部门也说这楼肯定能顺利盖起来。一栋能顺利建成的楼，五十万平米，周遭没有任何竞品，哪怕只有一半商户入驻，那也是巨量而醒目的规模。 何况前后很多概念放进来，未来还有国际合作方面的一些政策保障，怎么都觉得是靠谱的。难道真是风水不行，将来会出大问题？ 林若妍见方玥游移不定，她也不劝。两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太深厚的情谊，当年方玥对她还有各种误会鄙夷。她若是使劲劝，对方未必领情。她说了问题，委婉暗示了，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第216章 试点长租公寓 林若妍心想，既然她都来沪市了，长租公寓这个事情其实是可以考虑，提前布局的。 相对于北方地区，沪市经济更发达，外来打工的人非常多。他们一开始单独租赁肯定租不起正经小区内的单元住宅。或许考虑合租一套房子，有的干脆是住地下室，有窗没窗无所谓，只要交通方便，房租低。 这种与他人共享的居住环境，自己住着不舒服，还打扰到隔壁邻居常规家庭的正常生活。你家三口人住两居，隔壁户型和你一样，人家却塞进去八张上下铺，长期十六个人来回出入，男女混着，屋内私搭乱建，水电气各种安全隐患，从早到晚都是开门出入和喧哗的声音，肯定会引起各种纠纷。 就算是住在正规住宅楼房的地下室，这种昏暗潮湿的地方改造出来的格子间，明线接一堆电器，还有用瓦斯炉做饭的，住在楼上的普通居民能睡踏实？ 然而大城市里，能让人选择的廉价公寓实在太少了。外来务工人员有的时候就算有钱，也找不到特别合适的房子，便宜又有一定品质的租房需求一直都存在。 长租公寓这样的产品，把同类的客户集中在同一栋楼内，不去干扰其他类型的居住模式，早晚会兴盛起来。 “方总，你说的那种公寓楼其实大有可为。尤其沪市这种经济发达的超大城市，若是选址和面对的人群都匹配上，服务到位，真的可以做起来。”林若妍思考了一下，认真说出了她的想法， “我在粤省那边有家具厂，那边厂子很多都没有自己的工人宿舍，就给工人租那种村里宅基地自建房住。粤省的宅基地上往往都自己建出四五层甚至六七层的多层，每层一个洗漱间，将房子分出几十个小间，租给外来务工人员。你要做的是那样的公寓么？” “那种公寓的租金上不来。我想做中高档的，客户是这种相对集中的商贸城里的小生意人，或者是城市核心位置沪漂小白领。”方玥坦言，“我要做的都是带卫浴的单间，毕竟读书那么多年，学校宿舍都是四人间六人间甚至八人间，工作了自己挣钱了，特别是都市白领，要体面要隐私，没道理还要和别人拼房间。” “说的太对了。可是沪市交通方便的繁华地段，单间租金很高。哪怕是合租一个大套型，也不是每间都有卫生间。很多人舍不得，就还是只能租地下室住，等攒够了钱再换好的。” 方玥感叹：“是啊，我去香江看过档房，一个大三居居然能分成十八间档房，不过户内空间再小，也可以洗衣做饭上厕所。”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看到过档房的照片，五平米的室内空间，推门马桶、洗手池和电磁炉，可以塞下洗衣机和小冰箱，在这些东西之上就是爬梯上去的床板。这就是俗称上床下厕。或者有的干脆就是在卫生间里摆了一张床，盖上马桶盖就当床头柜，坐在马桶上，还能对着洗手池子做饭洗衣，省了一张椅子。 然而这已经是条件不错带卫生间的单间了。大多数底层务工者住的是上中下三层的笼屋，隐私只能依赖布帘子，隔音就别想了。 那种笼屋一般都是城市的繁华地段，相当于床位的空间，被铁丝网围住，整个屋子里十几个人住，一间大门内好几间这种屋子，住着几十个人，就一个厕所。做饭或许有，几十个人共用的。而笼子里属于自己的空间和棺材差不多，东西多了，睡觉就蜷缩着伸不直腿。空调也不用指望，自己床头能通电挂小电扇已经是不错的了。 这么差的居住条件，一个月的租金也很贵，几乎榨干底层劳动者收入的大半，剩下的只能买吃的，谈不上生活，只能是勉强生存而已。 在沪市，很多上下铺的群租房已经有了，不过大多数人会选择更便宜的地下室。可惜再过几年由于各种安全事故，那些地下室经营空间都会被清空，不许再办小旅馆。 方玥虽然同情这样的人，不过她做生意，总要想自己怎么赚钱。 她以前一些刚需住房的不可售空间，尤其沿街底商的二层，或者地下室本来那些自行车停车库都已经有人盯上了，就是整租过来，打出隔断分成小格子间当公寓出租，按天或者按周收费，押金不贵。 很多人租不起更好的房子不止是租金贵，押金也拿不出来。小旅馆不收押金，直接入住，按天结账，还给提供洗漱用品，这就能满足外地务工人员的需求。 十几年后，大城市漂的新白领，很多也选择经济型酒店包月租，比自己租单间划算。包月租比日租便宜，每天还有人给换床单和毛巾，不用自己操心打扫。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洗衣服做饭。单身基本不做饭，洗衣服找洗衣店，或者气候温暖的地方手洗单薄衣服也都能凑合。他们逐渐抛弃了租传统单间或者是那种一居小户型，那种正规居室的租金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月收入，然而他们对生活品质的诉求和审美眼界也一下子降不下来。群租房隔断房，都不是他们能接受的。 林若妍想起，在南美玻瓦国花萌萌和陈俊也提到了公寓的事情，在海外搞，恐怕不如在早点在国内布局更安稳。 书中此时还没有长租公寓这个词，就只是相对年租普通住宅不同的，又不像日租酒店那种的产品类型。她要抓紧占领市场份额，推出优质的品牌。 方玥若是想做，她们两个能不能考虑合股一起来呢？方玥做刚需刚改住宅就是一直在打造品牌，她对品质和成本把控比林若妍更精致。 方玥也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和林若妍一起开辟那种公寓市场。她的住宅客户群体都比较年轻，当年刚到大城市打拼的时候，租房是第一道坎。从他们步入职场第一步，就被她的品牌洗礼，等这些人出息了，有钱买房了，首选考虑的岂不是她开发的刚需刚改住房么？ 方玥也知道，自己财力不太够，酒店的管理团队也没有。而林若妍恰好与她能互补。 两人都有想法，一拍即合，说起了在一线大城市选个地方先合作一次试点。林若妍考虑到是把民宿管理团队训练出一批专门搞长租公寓，家具方面针对公寓需求打造一批新型产品。而公寓内其他的东西都方玥搞，差钱了她这边就量力而行给添点，主打轻资产运营。 方玥当下同意了，安排手下去找合适的项目。林若妍那边也让花萌萌从酒店民宿这个团队中选人。 另外林若妍还要开发线上管理软件，这个就安排给现任的信息部负责人了。毕竟郝河山已经去挑科技公司大梁了。 第217章 那一片市场 郝河山那边的科技公司的业务目前已经大范围与地产公司脱钩，现在忙着开辟网游页游市场。 面对我国文化辐射圈，各种语言版本的联网的棋牌游戏一经推出，效果火爆。特别是围棋，这个不怎么需要语言交流，跨国对练，签到升级，各种虚拟成就不亚于后世成熟网游的套路，特别上头，客户粘性非常大。 秉承以前的广告传统，充钱成为会员就给去广告，免费用的游客就时不时插播广告，反正有钱没钱都能玩，广告的收入和会员费也与日俱增。 营销部那边不得不在郝河山这里长期驻扎两个人，专门负责接广告，不只是国内的，国外很多广告商也找来了。 书中时代，岛国、南棒和湾湾的电子产品质量好，传统媒介投广告费用高，客户针对性不强，他们就逐渐转战网络媒体。大的门户网站，以及这种日活高能上网的客户才能用的免费软件，就成了他们投广告的重点阵地。 反正，科技公司成立的第三个月，月盈利就已经达到了三百万。而且这都是稳定的收入，会员和广告商都是包年包月续费。而且广告费是大头，甚至竞价续费，出价高的得到好位置，盈利只会每月递增水涨船高。 科技公司算上郝河山此时只有二十五个员工。这相当于人均月产值十二万，年人均产值轻松达到一百多万，人均年收入预期比地产公司的可能都高，毕竟他们这里的成本主要就是人力成本和电费，办公室租金以及经营税款都是因为政策扶植获得补贴，头两年几乎没有。 其实像之前郝河山开发出来的比较赚钱的工程造价软件、招标采购平台排位费广告费收益的都留在了地产公司信息部。科技公司新开发的业务，一年四千万的收益预期大家都觉得相当震撼了，只有林若妍认为还不够。 扣除房租，还有公司日常运营成本，后续研发的成本，林若妍希望科技公司以后每年纯利润至少一个亿。 倘若页游能做起来，氪金逻辑设计好，这个目标轻松就可以达到。尤其海外市场，石油国家那些土豪，千万不能小看他们的消费能力。 在国内小克抽箱子月消费一两百，在国外那就必须是月消费一两千起步上不封顶才能配得上土豪的身份。毕竟人家随便买个代步车都要几百万起步的，太廉价的东西人家看不上。 国内许多不能有的不可描述情节，在国外只要擦着过审的边缘就行，该有的不能少，过关救美女之后的那种颜色动画，要参考某些风俗业发达的国家，做的有情趣一些，透而不露欲拒还迎，总之精心设计。 林若妍随便一点，郝河山立刻会意。郝河山这种单身男青年以及手下那票宅男程序猿，最是懂得其中妙处了。 林若妍电话里和郝河山交代完，飞回京市就没在公司露面，一直窝在家里。 此时又进入03年盛夏了，林梦溪也放假了。每天早晚被陆薇盯着练功，中间热的时候在房里看书，林若妍就担心他会有近视的倾向。 那个时代，大家普遍认为爱看书爱玩电子产品的小孩就容易近视，还有的说是灯的问题，日光灯有频闪，在学校读书天天用那种灯，近视率就高。 林若妍不知道其中原理，不过督促林梦溪每天能坚持两个小时户外运动，自家院子里多晒太阳，肯定就比总在屋子里更好一些。 那边她也问了李一琪，近视治疗仪的研发进度。 李一琪说已经有了试验机型，不过距离可以在临床验证的阶段，还需要一大堆审批手续。关于临床，尤其针对人的验证机制，每个国家都不同，都是会着重考虑人的安全问题。尤其国内，许多审批非常谨慎。 不过在海外一些国家，比如天竺那种种姓制几千年根深蒂固，人不当人的地方，这种试验就特别容易开展。以至于那边也成为了许多新药生产必须要去的地方。 林若妍和李一琪提了提。李一琪就有点心动了。 其实，在y国和欧美发达国家，许多类似的试验都是转移到天竺去做的，便宜廉价审批简单，当地低种姓的人穷困潦倒，做工一辈子还不起父辈欠的钱，参加试验之后能获得更多收入，有的时候还幸运地治愈疾病。 于是李一琪启动了在天竺临床测试的这个计划，着手开始准备。 人家一听这个产品是y国某高校高材生研发，其导师在相关领域赫赫有名，仪器研发技术源自y国，被y国殖民那么久官方都说y语的天竺人自然是信服而崇敬的。 李一琪又请收购的那家工厂的老技术员出马，到天竺撑场面主持临床测试。天竺人见到纯正的伦敦腔y国人，奴性展现的淋漓尽致，真的是看肤色看身份，什么事情都莫名享受到了特权，往后推进业务效率就很高了。 反正不是当地设厂，只是去花钱的，不存在什么“当地挣钱当地花，一分别想带回家”的窘境，事情就格外顺利。 预期在2004年初，相关临床数据就可以达到国内审核的标准。一旦通过了国内审核，近视治疗仪就可以在国内结合一些研发项目进行推广了。 这种研发，就是针对国内使用该设备的人群也进行观察，收集数据，并不是说这种东西能马上当商品销售。 李一琪当初针对这款产品做的研发计划，从投入到最后真的可以变现，最快也要三四年。而国内相关审核严格，大概率很可能在其他国家先推，国内反而会最晚上市。 林若妍也想过，用什么方式可以加速推广，让国内那些被近视问题困扰的学子早点受益。眼见着林梦溪他们班戴眼镜的小朋友越来越多，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一辈子当近视。 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有了近视矫正手术，不过这种手术也才出现几年，谁也不晓得在眼睛上动了刀子的人，上岁数后有多少后遗症。 既然都是实验品，她还是希望儿子能用危险性低一些的。自家近视治疗仪肯定有品质保障，有啥问题也能及时发现及时调整。 这个时候，营销部那边找到了一个渠道。 营销部现在的副总监是蒋芳提拔上来的，那个小伙子是正经营销专业本科毕业生，以前卖过医疗器材，他提供了一个新颖的思路。 第218章 客户忠诚度 那位副总监说在各大医院任职的医生，其实也都开展一些研究课题。 比如林氏地产办公楼附近那家针对儿童的大医院，里面不光眼科，其他各种科室都是天天爆满，全国儿童疑难杂症都来这里看。相应的医药代表也是经常上门推销各种新药、新设备。 如果找到这家医院，开展近视治疗仪的有关研究，公司出设备出钱让参与研究的患者能免费享受到治疗，医院配合相关的医生给开检查，对患者进行定期复诊，及时纠偏，用数据写论文，这种多方互惠互利的合作，医院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蒋芳不解道：“那我们免费提供了这些仪器，还给患者报销，我们的赢利点在哪里？莫非靠这少数的患者口碑传播，带动更多人付费购买仪器防控治疗近视么？”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见识过这个套路，笑道：“这仪器并不是说用一年半载就行的，要天天用，发现有近视苗头后就每天用两次，虽然每次只用几分钟，却需要日积月累持续三年五载的。 我们和医院合作的项目，就免费第一年，往后再想用的时候，就要患者和我们签约，租用仪器。我们也可以设置相关配套服务中心，设备租用一年一签，或者租用多年，每年定期到我们这个服务中心进行更换维护。” 那位营销副总监顺着林若妍的意思仔细一想，已经明白那不再是传统卖货一票买卖的逻辑了，立刻迎合道：“林总说得对，设备只租不卖，这个相当高明啊。” 蒋芳此时也琢磨过来了。 以前她的销售思路都是卖完货基本工作就结束了，她追求的就是卖出的结果，为了卖出这样东西，她会有各种营销手段。 但是如果货不是“卖”呢？就像是有些房子因为产权证无法分割不能正常卖，只能是长租，租金其实与卖出的价格差不多了。 近视治疗仪这种产品，实际的成本很可能不到一万，一次性卖掉，人家把仪器拿走了，和公司没有关系了，他可能也就新鲜一段时间，公司就算有后续服务，常规做法也是设备出问题找你保修。 而人的惰性让购买仪器的客户持续使用产品的概率，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减少。毕竟人会想，这东西已经是自己的了，自己想用就用，没空就不用。你卖货的不管我，爹妈不管我，我又不欠你什么钱，当然随意了。 偏偏这个仪器是要求每天要用，早晚各一次，虽然每次也就几分钟，不过要日积月累持续不断才行。一天不用，一段时间不用，那都没效果了。 当一票买卖的时候，买卖双方都不珍惜的情况下，真能坚持使用仪器的人太少了。倘若换个概念，就是租用呢？我的仪器不是卖给你，而是租给你的，效果可能会截然不同。 蒋芳小的时候，街边流行租书铺子和租录像的铺子。录像机是金贵玩意，她家里条件差压根没见过，不过书，她还是能租的起。 租书每本5毛钱看一天，她就会特别抓紧看完，上课偷着看，晚上躲被窝里打手电看。押金十块，她攒了一个月呢，比书贵她也是认的。反而押金会一直就放在租书铺子，每天换本书拿回家看，看得非常快。 另外由于押金贵，租书选了一个铺子之后，一般都要把这个铺子里所有自己感兴趣的书都看完才会换别家，客户忠诚度极高。书籍也尽量会保证不破损，因为破损要赔钱的。反而是爸妈给买的书，她不太在意，总想着反正是自家东西了，以后有时间再看。直到毕业，也好多本没看完。 蒋芳工作后，还发现有一些办公设备也是可以长期租用的。有那种租赁复印机打印机的店铺，也有租电脑什么的，都是上万的大件。一般小企业刚开始开办，没有那么多资金购置自有资产，都会考虑租用设备。而且人家还免费上门维护设备，租期内设备非认为破坏，还给换好的，多划算。 便宜的东西也可以租，比如售楼或卖场做活动，租鲜花摆几天，花凋谢了人家免费换新，使用的那几天，自己完全不用照料，用完那些东西就都还了，也不用考虑如何处理。 所以租赁这个概念，其实大有学问可以做。 林若妍把现实世界里见识过的一些“租赁”经营的手段讲出来，启发大家： “比如这个近视治疗仪，一开始推广，与医院结合，让患者免费试用一年，我们可以只对每台设备收取押金，到期后退还押金给患者。 患者发现仪器确实有效之后，愿意继续使用，我们就与其签署后续的付费服务协议。一年租金几千块，押金两三千。一次性租两三年有优惠，租五年送一年之类的。 我们找个交通便利的地方开办服务中心，让租赁我们生产的仪器的这些会员定期免费来中心检查视力，仪器设备也是定期维护更换升级，逢年过节送点小礼品。做好了这些‘售’后服务，对每位会员都设专人对接，每周每月定时跟踪回访，督促他们每天能够按时使用仪器。 当然这种跟踪也能用设备自带的程序来辅助判断，使用频率不达标的数据有反馈，能及时提醒客户。 这一系列服务做起来，会员更换别家同类产品的概率就大幅降低了，同时因为我们服务到位先入为主，他们不会再冒险尝试别的。我们不仅潜移默化培养了客户忠诚度，还可能因为长期稳定老客户带来新客户。” “这一切的关键还是服务，另外就是与服务结合的，我们的产品推广手法。”蒋芳点点头，与那位副总监低头商议，后续如何设置相关的价格，如何搞活动。 按照目前仪器的生产成本价格，蒋芳建议的租赁价格是，单租一年六千，连续两年租金一万，使用四年赠一年大幅优惠到两万左右。这相当于最贵也就是每月五百，租用五年那种优惠之后每月才三百多。 此时国内大城市的平均月工资已经上千，双职工家庭月收入两千以上的比例逐年提升，年均可支配收入也在稳步增长。 蒋芳设计的价格体系比目前学习刷题网站会员费贵，毕竟是真有效的高科技产品。而且都是前置付款，租金在最初就已经付到，才能开启后续服务。 第219章 肥水不外流 这样的付费和“销售”模式有多种好处。 如果一名会员确定下来，购买了四加一的这种五年服务，提前就支付了费用。这笔费用当然包括了仪器本身的成本，配套的人员服务成本，肯定还有利润。 对于经营者风险极低，提前就拿到了所有收益，可以放心雇人放心租办公场所。 而对于客户，一般有机会还能先免费试用一整年。能有这样的底气让人白用的仪器，更凸显产品的质量，价格也就不能太低，才配得上这个产品的定位。 人们对孩子的近视问题十分注意，想尽办法能保住孩子的视力。此时市面上治疗近视的各种产品五花八门，什么电磁、按摩、中草药、冰敷、耳贴……便宜的几十块，贵的上千，鱼龙混杂真正有效的特别少。 一旦能成功铺开了近视治疗仪的渠道，各种正向案例反馈实实在在放在那里，未来这款产品的持续收益绝对是稳定且高效的。 这两位都是专业人士，一旦理解了林若妍的意思之后，能结合实践经验迅速发挥优势，价格体系确定后，又讨论出针对产品的创新营销手法，说的不亦乐乎。 林若妍听了几句就放心离开了。 那边是近视治疗仪的远期规划了，近期是要找到合适的医院接洽搞合作。 体检中心那两位合伙人就是不错的资源，能给介绍靠谱的医院。另外体检中心目前拓展了五家新店，基本上主城区都站住了。体检单位还加入了x城教育局。他们时常组织去学校给孩子们免费检查视力。那两位合伙人所在的三甲医院也有眼科，搞相应的科研课题找到渠道对接并不那难。 多方发力，拓宽研究课题渠道后，再铺开了近视治疗仪租赁服务这套体系，服务中心加入验光配镜，与体检中心联动经营，这一系列的经营项目就都能串成一线了。 林若妍关照完了近视治疗仪营销，又转而问起了医疗器械公司那边短期赚钱的产品研发的事。 医疗器械公司在大x生物医药产业园，林若妍决定亲自去那边园区看看进展。 现在根据园区运营公司的反馈，目前一期十二栋楼都已经租出去了，二期正在盖，已经有十多家企业提前预定要入住，运营和代建工作不少，驻场不到十人的团队，管理费都已经收了几百万了。这还不算代建的利润，就只是所谓的二房东赚差价，整买零售获取的利润而已。 林若妍现在还没有太关注轻资产运营这一块，这块内容是秦爽盯着，每月都有报表，她放心。 这次一是看园区的发展情况，入住的企业是否欣欣向荣；二来就是听说医美产品已经研发好了，结合国货品牌药妆，高档的洗脸仪和光子嫩肤仪都有了样机，她说什么也要自己体验一把。 其实这些设备在技术上的难度非常小，研发组花了更长的时间是通过目标客户调研，对设备的外观造型颜色等等进行了优化改进。 配得上高端美容院的需求，所有设备一定要一眼就看起来很高科技，很贵，别管成本多少钱，人家专利贵，也一定是普通个人买不起的样子。 操作方法则一定要傻瓜一些，适合美容院的人上手使用，不需要特别复杂的培训流程。虽然是国产设备，但一定要一水的洋文标注在明显位置，强调产品是y国血统的技术，经过研发改良更试用本国女性肌肤。反正要迎合使用者的某种心理需求，就不能太在意表达形式的问题。 另外按照林若妍的设想，产品还有两个套系，一个是针对国内的高档美容院，还有一个套系是针对海外的产品开发。 亚洲人的肌肤天生细腻，毛孔小毛发少，女性二十到四十肌肤变化并不明显，完全看不出皱纹的人非常多。这很让外国女性羡慕。 国货古方制造的药妆，结合高科技设备辅助使用，让外国女人的肌肤能像亚洲女性那样完美，国外美容院自然也会感兴趣。 李一琪为了推广相关设备，已经联络了y国的几家美容院，邀请他们到她的实验室用样机体验，她本人也亲自现身说法。 李一琪虽然没有林若妍那种天生美貌，也还是皮肤细白的那种南方美人，在欧洲人眼里，她的外貌和身材都更像是未成年人。 其实她很少使用化妆品，只是在参加重要活动的时候才会化妆，清洁皮肤都是国产的那几款，到了y国，当地多阴雨，皮肤就更白了。怎么看都像是使用了某种神奇的东方魔法，让她维持了童颜美貌。 她亲自推介的药妆和高科技仪器，让几位美容院负责人看的自然是心动不已。 她们的客户大多数都是有钱有闲的上流社会太太小姐，传统的贵族审美，当然无法抵抗东方魔法的诱惑。无奈西方人的皮肤就那么粗糙，厚厚的粉底遮不住脸上的皱纹，动手术拉皮吸脂代价很大风险高，肯定不如这种看起来温和的定期维护保养更有受众。 李一琪拉着y国这边退休返聘的技术员，将产品介绍完毕，y国知名医学院的研发小组名声加持，技术上自然不会被挑剔什么 美容院的负责人都抢着订购仪器，并希望能让李一琪代言，印刷到客户手册上。为此他们可以赠送李一琪最高荣誉会员的实惠，只要她去他们的美容院做项目，全都半价优惠。 李一琪为了能推广产品，自然不会推辞真人代言，不过林氏还有影视娱乐公司呢，那边很多年轻女演员，她们不是更希望能当代言做广告？这种好事，她当然要想着集团的利益。 于是一通电话打给林若妍，林若妍立刻就让冯强那边安排选人。做平面模特，或者到y国的美容院内做现场产品推广，皮肤好的女艺人都能参与。 老戴那边的女艺人一下子就都激动起来。本来花纳也说要给介绍北美的一些试镜机会，不过那边亚洲演员其实有被歧视，并不吃香。 而欧洲这里，做广告模特什么的，产品代言一点不少赚钱，又没什么表演难度，特别适合新人。万一红了，其他品牌比如化妆品、奢侈品之类的找上来，知名杂志上露脸，“钱”途无量。 第220章 产品大联动 李一琪解脱了自己，带给影视娱乐公司一个新的发展机会，终于觉得能还上一点恩情。 是的，最初李一琪认为是自己谦让大度，果断放弃了豪门，很有骨气想着凭自己的本事在海外求学，然后回国创业。 直到她孤身一个到了y国，才发现没钱没关系真是寸步难行。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从零开始，一切都太难了。 而林若妍及时出现，主动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提前很多年就开始了真正的创业，一步步实现了梦想，所有付出都能迅速得到反馈和肯定，这样的收获和感动是她从未奢求，却意外提前就得到了。 她从小就没有见过亲生父母，在林家虽然不缺物质生活和养父母的关爱，却总是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才会造成她有点孤傲高冷自尊心强的那种性格。别人觉得她是幸运的，她却有一肚子委屈，不敢与任何人倾诉，如果说了，大概率人家会嫌弃她矫情，得了好处还卖乖。 只有林若妍，不计较父母那一辈的恩怨，不提过去，给了她眼前新的机会，让她少奋斗很多年就施展出了才华，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她每每自省，都将此视为恩情，士为知己者死。 林家父母教育她成才，林若妍则是她的伯乐，给了她舞台。所以每当选择和机遇到来，她的心自然也是偏着林家，充分考虑林氏集团的整体利益。 医疗器械公司的注册名称没有林氏这个名字的影子在，但是李一琪的心中早已经将自己和自己的事业归入了林氏集团的大版图，无怨无悔。 林若妍送她京市林氏地产开发的豪宅，她拒绝了，她选择了自己亲生父母留在南方小城的那处小院落，她要自己赚钱买下来。等学成归来，她想回她自己的家看看。她的身份也终于能找到了一处安置的地方，心也不再浮萍无依。 林若妍由于近期的几大块事业之间互动很频繁，让营销部开始研究主动整合营销的方案。 所谓主动整合营销，就是对公司下面的各种门类产品进行统一的梳理，将它们之间可能产生的业务联系和利益纽带都研究透彻，在推广某一样产品的时候，顺理成章就能连带出其他产品。 比如酒店，传统业务来客人住店之后，客人还能做什么？酒店内所有的家具，包括床垫枕头牙刷毛巾拖鞋，这些都能售卖，都是林氏投资的工厂自己生产或者是与林氏有战略合作的企业，那么酒店就变成了卖场展厅的一部分。 林氏销售的住宅、写字楼等等产品也都是可以作为同样的用途。产品门类凑不齐，不是还有郑老爷子的零售集团么？他们家的货品什么都有，能谈大合作，互惠互利，有钱一起赚不是挺好的？ 反正崔轩的拖鞋厂多了一大块林氏旗下酒店专供业务，胡泉的家具厂也不断扩充门类，有了酒店写字楼的专款家具，他打算继续扩大生产。 与别家酒店不同，林氏统一的酒店联盟内除了常规的宣传手册，还有各种软性的宣传页，包括什么影视介绍，医美、体检连锁，家居和本季各种新鲜产品推荐。另外什么学习网站、围棋和网络游戏的宣传在各种楼梯间电梯间内也都随处可见。 不光能看广告，酒店、售楼处内还有各种现成的试用品，让客户能够真实体验。相应产品的销售额肉眼可见又上了一个大台阶。 林若妍在四合院这里接待了登门拜访的陆学礼。现在他的围棋学校办的很火热，虽然他本人在京市职业棋手中实力并不能排在前列，不过他在围棋圈的知名度却与日俱增。 一来是他开办的围棋学院教学质量过硬，无论启蒙还是入门后的提升，遍布各档次都有班，而且他的学院规模大、开办的早、薪资待遇好，有名气的棋手也都愿意来此任教。这两年，他的学生之中不乏有天赋的，两年升入业余5段的；还有以前一直遭遇瓶颈，来学了一阵子立马能有收获升段的也比比皆是。 他的心思也逐渐活络起来。这一次主动拜访，并不是差钱扩大学校规模，而是他想办活动。 京市并不是国内传统的围棋项目强省，也一直没有特别出色的棋院。他的棋院没有什么世界冠军挂名执教，也只能说是规模大，有线上对局的软件支持这种特色而已。要想提高知名度，除了各种广告，还有一条路，就是参与筹办全国级的大赛。 围棋比赛，在国内有很多种形式。有的是升级升段那种，省市都能搞，有通过比例，需要的成本也不高。参加的人持现有等级证书报名，缴纳少量费用或者是免费的，参加比赛与同等级的人对局，择优晋级升段。这种一般最高就只能升到业余5段了。 还有一类是全国大奖赛，设置各种不同档次的奖金，同时其中佼佼者还能拿业余6段、7段这种资格认证，或者是二级、三级国家运动员这样的证书。 书中时代，国家二级运动员以及围棋业余高段都有机会高考加分，这可是学围棋又不走职业棋手路线的一批人非常看重的好处。 陆学礼说完这些背景情况，就谈起了他知道的国外一些大奖赛的模式。其实在我国文化辐射圈子里，围棋是智力运动的传统项目，周边几个国家大企业都会资助本国的围棋大奖赛。陆学历也想搞这种企业赞助类型的，至于业余6、7段是不是能有机会给，他还要与体育局去协商。 倘若参加的5段选手能足够多，高段位的授予一般都会被批准。相反的，如果影响力很小，参加的人棋力都很低，想拿高段基本是没戏的，顶多算是某种商业的大奖赛。 陆学礼要做就做名利双收的事情。 京市有传统的市级比赛，也可以为全国锦标赛提供好苗子的选拔。陆学礼不是赞助那个，就想搞个冠名的大奖赛，模仿南棒那种大财阀赞助，奖金足够高，吸引优秀棋手参加，一下子打出名头。 林若妍喊来营销部蒋芳一起参谋。 营销部最近研究出来的产品整体营销联动推广的概念中，是可以将围棋大奖赛这个名目放进去的，而且不止宣传围棋院，还能一揽子打包很多产品进去。 陆学礼一开始想的比较单纯，就是扩大棋院的名声，让自己方便招揽优秀的教师和吸收更多学员，没想到举办一次围棋大奖赛，居然还能有引出这么多附加值。他肯定要更用心，才能对得起当初林总给他的信任和栽培。 第221章 围棋大奖赛 大奖赛不只是林氏集团冠名赞助这儿么简单，可以通过比赛附带着办成很多事，把林氏旗下相关各种产品进行一次高效地推广。 比如这个比赛场地的选择，既然是全国级别的，未必要选京市，可以选个居中的城市，也方便南来北往的棋手汇聚一堂。 这个地点可选林氏地产现有的一些自持物业。 比如杭城，比如宜城，甚至是苏市工业园那边。那边的酒店虽然还在建设中，不过本身和杭城一样都是着名的旅游城市。 围棋比赛一般持续三五天，中间还穿插着带动当地旅游业。毕竟这种比赛，针对的是儿童少年的话，父母肯定要陪同一个，有的是一家子都来，孩子比赛，家人就顺便旅游了。 因此一些新兴旅游城市为了推广自家知名度，也可能免费赞助许多内容。 来参赛的选手，主办方能给提供一些便利，吃饭住店统一缴费采购，承办的企业和酒店之类的从中也能有利润。 思路打开之后，陆学礼本来比较担心的组织比赛的费用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他接下来要操心的就是如何邀请到有分量的选手，与相关的主管部门争取更多的高段名额。 地产公司营销部可以协助一起策划相应活动。林若妍却让他们将影视公司那边的策划部也都喊上。 围棋大奖赛必须有传媒接入，不能自己关起门来比赛，传统那种模式已经过时了，这次他们要搞网络全程直播。如有可能，上地方卫视全程直播这种也必须提前都筹措起来。 到时候开幕闭幕请的除了围棋界名人和当地相关部门领导，也可以再来一些文艺表演，充分体现比赛所在地的文化艺术魅力。 这些大方向一定，林若妍又当上了甩手掌柜。 她本人并不懂围棋，不过既然投资了陆学礼的棋院，多少还是要私下里去了解一二。另外她逢年过节问候鱼家二老，他们偶尔也会谈起围棋的事情。尤其鱼有余，棋瘾上来，就算人不在京市也一定要在网上与林梦溪手谈。 目前林梦溪还是业余5段，平时下棋消遣都是在网上，很难匹配到合适的对手。直到郝河山把围棋网站拓展到了南棒和岛国，他的对手可以是海外的一些高手之后，他终于又有了一些棋力高超的棋友。 大家在这种不见真人的网络上，只下棋，也不需要填写真实信息，对宅男社恐而言就很方便。系统匹配，开局下棋，下完了电脑按照规则裁判，全程公平无忧，还能回放过程复盘。 鱼有余也爱上了这种方式找对手，有的时候发现比较好的对手，这一老一小还会互相通气，在围棋网站上加好友约局对练，或者去观战。 不知不觉中，鱼有余觉得林梦溪的棋力又涨了。恰逢陆学礼在筹办暑期的全国围棋大奖赛，鱼有余就让林若妍给林梦溪报名，说不定能混成6段呢。 比赛最终确定在宜城，地点就选在宜城已经开业的林氏旗下的酒店。 这座酒店是按照四星级标准打造的，作为城市综合体，会展空间很充足，还有一些工业遗产的参观项目。来这里参加比赛的少年儿童，顺便就参观一下百年工业历史，也算是一种研学经历。 林梦溪没去过宜城，林若妍征询他意见，说起围棋比赛的事情，林梦溪当下就决定参加比赛，顺便去那周边一起旅游一趟。 难得儿子主动愿意出门旅游，林若妍全力支持。她却不知道，林梦溪想去南方，并不是单纯为了围棋比赛或者看风景，而是还有别的目的。 林梦溪说他在网上交了几个朋友，其中一个就住在宜城附近另一个大城市，他说要见面，那人也同意了。 林若妍此时已经知道了林梦溪在各种社交软件上，给朋友的标签和分组原则，小心询问：“儿子，你那位朋友是什么分类里的，哪个专业给你答疑解惑的？” 林梦溪脸一红：“妈，那个就是普通朋友，不是用来答疑解惑的。” “你会有普通朋友？我看你各种社交软件里可没有这个分组。”林若妍故意挤兑。 林梦溪年纪还小，林若妍暂时不担心什么男生早恋问题，不过交友要谨慎啊，什么朋友能让林梦溪动了想面基的念头呢？ 林梦溪说：“就是以前下棋认识的朋友，那位是搞科研的小姐姐，在那个城市某个研究所上班。她研究的那个啥，我特别想去看看。她说，如果我真去找她，她就想办法带我看实物。” “这个她，研究的是啥？”林若妍没想到林梦溪的鱼塘里还有女科学家。 “她研究的就是那种超级计算机。目前我们国内的比国外还是差了一些，她参与的那个项目，目标就是要超越国外的水平。我就是想亲眼看看，超级计算机究竟长什么模样。国外的我见过照片，有个外国朋友给我发过。国内的我还没见过，听说不一样。” 知子莫若母，林若妍猜测道：“你不会是用那个国外的超级计算机照片忽悠这个小姐姐面基，作为交换来看国内的实物吧？” “哦，就是这样的。”林梦溪承认了。 林若妍想的却是，国内这样的前沿科技研究和国外管理模式不同，怎么可能放身份不明的网友去看呢？儿子还拿了国外最先进的计算机照片过去，这不会被怀疑是故意“钓鱼”，套取gj机密的吧？ 说不定现在国内安全部门已经锁定了林梦溪的帐号和ip地址，就等着他跑去和小姐姐见面，然后“一网打尽”了。 林若妍将这个意思讲给儿子，没想到这孩子小脸臭臭的，似乎也意识到这种可能性很大，还小大人一样感慨：“女人心海底针，我说她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 “那她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或者真实姓名么？” “她不知道，我每次上网和她聊都是伪装ip的，全世界路由串一遍。她就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在她单位门口拍的，那研究所位置我已经在地图上找到了。我为了让她信服，就说我已经成年了，可是没告诉她我是男是女，以及真实姓名。” 林若妍心想，对方如果真的是女科学家，大概率能分辨小屁孩男生的吹牛言辞吧？ 第222章 林梦溪的朋友 不过自从林若妍提醒了，林梦溪居然用了一些黑客手段反向追踪了一下那位小姐姐的真实位置。原来一开始的确是科学家小姐姐，聊天地址在某科研机构，但是后来那个ip就换了位置，也做了多重伪装，手段比林梦溪那套还高级。 林梦溪臭着一张小脸说：“妈，那人可能就是骗我过去，她企鹅号码应该已经被别人接管了，对方也是黑客高手。” “那你还要去见面么？” “不想去了。”林梦溪继续生气。 林若妍又问：“我已经给你报名围棋比赛了，你还去么？” “能不去么？” 林若妍转移注意力：“去了之后，有各种好吃的，还会认识其他下棋很厉害的小朋友。那个比赛是针对18岁以下的少年儿童的设计的。如果业余5段人数足够多，就能给冠军授予业余6段的证书，你不是想升段么？” 林梦溪一听又来了兴趣，除了升段之外，他当然也想交一些新朋友：“那他们会喜欢我看的那些书么？要去也行，除了下棋是不是还有别的活动？我想和他们交流书单或者读后感。” 林若妍看了一眼儿子最近心头好的那几本外文大部头，脑仁有点疼，委婉道：“我觉得吧既然你是去比赛下棋的，咱们就带几本围棋书去吧？” “那还是算了，家里的棋书我都会背了。我想带您从f国机场那边邮寄回来的新版f语书行不行？” 林若妍最终还是从了，弄了个结实的旅行箱，专门放那些死沉的外文原版书。为了节省自己的体力，她决定要带上陆薇一起，出门带保镖是考虑自己的安全，还能帮忙拎箱子，顺便督促儿子天天练功，一举多得。 到了宜城，她们住的是林氏在老城区的城市综合体那里新开业的酒店。 林若妍办理入住，安顿好之后，陆薇找个时间单独汇报，说他们从宜城机场出来之后就被盯上了，那些盯梢的一直跟到酒店。 林若妍惊讶：“是什么人？我们在国内也没有干啥奇怪的事情，不会是狗崽队吧？” 上一次林若妍在宜城遇见魏煦，两人客房挨在一起，其实是被小报记者按照花边新闻编排过的。这一次林若妍特意确认了一下，开幕式并没有安排魏煦，他拍《埋伏》这部电影，人都不在宜城。 宜城这里举办全国少儿围棋比赛，开幕闭幕请的也都是童星或者是比较年轻的新生代组合，老戴那边新捧的一些少男少女，那些人林若妍压根就没有太多接触。狗崽队应该不会对她感兴趣了。 全国各地来参加比赛的人虽然也陆续都入住了酒店，住的可不是她这层。这是她身为老板的特权，专门要了一层，就自己带娃和陆薇三个人住，不被其他客人打扰，图个私密清净。 酒店这边如果有客人问起，那一层为啥不能住，就统一答复那一层的客房设备有问题正在检修维护，反正一般人不会知道林若妍包了一整层这种安排，也显得低调一些。 她这个酒店虽然按照四星级申报的评审，实际上已经达到了准五星的硬件和管理水平。尤其梯控是逐层的，没有她这一层的房卡是根本无法进入这一层。 走消防楼梯，那也要有通行的服务人员门卡。这种卡出入的时间和停留时间都受到监控，有迹可循。内部人员如果丢失了相应卡片，会被处分，酒店这边管理的很严格。 不过陆薇提醒道：“如果是gj的安全部门盯上了你，所有常规管控基本就都没用了。” 林若妍和陆薇说了林梦溪要面基科研机构小姐姐那件事前因后果，陆薇的判断当然也是她们大概率会被安全部门列为重点布控目标。 林若妍却说：“我的身份和这个酒店，他们应该都查过了，难道他们认为与小姐姐联络的是我？” 陆薇叹息：“梦溪毕竟是小孩子，人家大概率会怀疑林总你有啥问题，你也在近期出国去了那么多地方，其实有点可疑。” 正说话间，客房外有人按响了门铃。 林若妍入住的是一个家庭大套间，有两间卧室，她和儿子一个房间，陆薇住另一个房间，还有个客厅，摆着成组的沙发，用以会客和房间内用餐。 她们两人聊天的时候，林梦溪是窝在卧室里看书的，他最近都没有碰电脑，打开电脑也不联网，不知偷偷在弄什么。 敲门声，他隐约听到了，放下书，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边，试图偷偷看究竟是谁来了。他似乎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客人们刚入住不久，又不是什么晚上睡觉的时间点，客房服务也不算突兀。林若妍虽然这样想，也还是先轻声表态道：“小陆，我没有叫送餐，也没让准备其他什么送上来。” 陆薇点点头，从猫眼往外看了看，发现对方穿着酒店的工作服，低头推着一辆餐车。她疑惑顿生，问道：“有什么事情么？” 那个“服务生”回答道：“值班经理吩咐，给每位带小朋友入住的客人赠送水果甜点和小礼物。” 陆薇觉得门外这人的声音和容貌怎么如此熟悉？她皱眉，给林若妍比了个手势，示意其先回房间，然后才打开了客房的门。 林若妍一拉开自己的卧室门，发现儿子居然在门边偷听，赶紧锁上卧室，拉他远离门边，顺便打量着房间内的卫生间，想着要不要躲在卫生间内。 林梦溪却安抚道：“妈，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林若妍无奈道：“乖，以后在网上交友要谨慎。” 林梦溪自我反省道：“妈妈说得对。这次我电脑里的东西都被人远程看过了。不知道是不是为这个事情，那些人才找上来的。” 林若妍担忧道：“你电脑里都有啥？” “就是一些黑客的教程，还有我以前做的那些小项目。真的没有啥危害社会的，我很正经的。” 林若妍看儿子神色不对，眼睛一瞪。 林梦溪顿时就招了：“就是我有一次发现郝叔叔的电脑里存了好多穿泳装的美女图片啥的，郝叔叔就特别心虚，然后叮嘱我千万不能告诉你。为此他当场销毁了那些图片，分包给了我一些项目做，换点零花钱。” 原来，这才是郝河山外包项目给林梦溪的真相么？儿子这么小就知道用非常手段拿项目了？那么，入侵林梦溪电脑的人为了什么？林若妍问：“你电脑里真没有什么？” “有几张照片，就咱们出去玩，我帮妈妈和舅舅拍的，我都转存在自己电脑里了。数码相机存储空间有限，我还要留着拍别的。” “你拍了什么别的？”林若妍一脸警惕发问。 第223章 原来是他啊 林梦溪赶紧解释：“本来想拍点其他城市照片，伪装自己生活在别的城市，这不是还没弄就被偷家了。” 正在此时，陆薇敲门，说道：“林总，原来是误会，您出来吧。” 林若妍这才敢打开门，敏锐发现房间里是整理过的样子，似乎之前有过打斗。刚才她和儿子说话的时候，其实外边有一些响动，她分散儿子注意力，自己也有点担心，现在看应该完全没必要了。 那位服务员站在屋里，不过气质样貌看着肯定不是服务员就是了。 男人身高接近一米九，很英俊，不到三十岁，身材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匀称肌肉那样子。 林若妍脑海中迅速闪回原主的记忆。那些记忆很短暂迷乱，多是眼前这个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他那时后背上纹着一条龙。 如今他穿着服务生外套，龙尾有那么一点若隐若现在颈项，该死的诱人，想一点点剥开了往里面看。 “是你？”林若妍下意识拉扯了一下儿子，故意问，“你改邪归正跑来宜城当服务生了？” 陆薇则看了看男人又看了来看林若妍身后那个小少年，心中石头落地。怪不得总觉得这孩子长得像谁，他们真的是父子么？林总当年沦落在南方酒吧里打工，那么巧就和这位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 组织上有纪律的，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有私情，他居然也会犯错哦？这“猛料”哈哈哈，够她和其他战友们聊几壶了。 “林总，你好。”陆方远率先开口。 林若妍反应了几秒还是拉着儿子坐在沙发上，假装镇定道：“坐，有什么事情么？” 林梦溪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莫名生出了几分亲近感，不过他紧绷着小脸，坐在妈妈身边，全身都是戒备的姿态。 陆方远端坐在沙发上，双膝并拢，看起来过分正经了：“我并不是这里的服务生，今天只是假借身份来，确认一些事情。” “你是谁？陆薇能放你和我说话，难道你是她的战友？”林若妍明知故问。 陆方远轻轻嗯了一句，解释道：“我在国内休长假，再过一个月又要出去了。” “所以这次不是偏巧来我这里出任务？” “不是，此前虽然对令郎有过一些怀疑，不过自从确认你们的身份，我们也都排查清楚，就是误会。”陆方远说，“正经的队伍早都撤了，就我一个，借职务之便想偷偷看看你们。” “那你装啥服务生？直接来呗，害怕我不见你？” “嗯。”陆方远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扭捏，“我，其实不应该让你察觉到我的存在。没想到陆薇成了你的私人保镖，我刚才差点被她按在地板上摩擦。她说机会难得，建议我和你们直接说说话，别藏着掖着。” 林若妍无情道：“你应该知道我们过的挺好的，你放心去吧。” 林梦溪悄悄问：“妈妈，他是谁？” 林若妍说：“大概就是他让人黑了你电脑。” “不是让人，是我自己看的，没有让别人看。”陆方远解释，“没想到梦溪技术那么好，我做的很小心，还是被他发现了。” “那也是你冒充那位研究所的小姐姐么？”林梦溪大胆问，直觉对方似乎比看起来好欺负的样子。 “那是有专门的团队做，就是他们发现你反追踪能力很强，请我帮忙顾问一下，于是我才找到你们了。” “叔叔好厉害！加个好友吧？”林梦溪准备在黑客技术那个答疑分组里拓展一位成员，标签都想好了，“还有，你留在我电脑里那个家长控制模式怎么关？” “好友就不必了。那个，我回头告诉你妈妈家长控制模式的解锁密码。小孩子要保护眼睛，少碰电子产品，每天到点睡觉按时黑屏。”陆方远说得理直气壮。 “哼，小气。我回头自己破解。”林梦溪瘪嘴，心想这个叔叔的标签要再多一条，加上“铁面无私”还是“用点手段才行”？ 陆方远看了看表，快五分钟了。他起身告辞，餐车里的零食果盘都摆好在了房间内，微微垂头，整个人气质忽然一下子就变了，又恢复成了小心谨慎恭顺的服务员模样，退出了房间。 等房门关上，林梦溪才问：“妈妈，那个人是谁？是演员么？比魏煦叔叔长得帅，还很会演戏。” 林若妍惊讶：“你怎么知道他会演戏？” “他刚才坐在沙发上，和后来离开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林若妍光顾着看帅哥，没注意那些细节。 陆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他啊，演技是不错，换一身衣服，还能特别像坏人。” 林梦溪一开始不知道妈妈和陆阿姨之间打什么哑谜，又过了一遍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悄悄问：“妈妈，白天那个帅叔叔，是不是妈妈的前男友？” “嗯，算是吧。” “那他叫什么，干什么工作的，为啥还来找妈妈？”林梦溪现在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种惜字如金了，在妈妈耳边碎碎念，“怪不得妈妈不答应魏煦叔叔，前男友更好，一对比魏叔叔就不够看了。” “他，今天大概是为了看看你。”林若妍此时已经很困，意识模糊状态下一不留神就说出来了，说完顿时清醒过来。 但是，林梦溪却并没有像林若妍以为的那么激动，只闭上了眼睛淡淡道：“哦，那他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对么？怪不得陆阿姨说我挺适合习武，玩电脑也有点天赋。” 林若妍觉得，小孩子太聪明了就一点也不可爱了。她满脑子想着怎么安抚儿子，没想到儿子早就想开了。 林梦溪又说：“那妈妈当时就是看上他又帅又聪明才和他好的，对吧？等下回，给他拍张照片，拿回去和魏叔叔比对一下。” 林若妍突然想到这一次陆方远还要出国执行任务，很可能是他的最后一次任务，再回来没准就只剩下小盒子上的一张黑白照片了，忽然就有点后悔。她那么冷淡，没有叮嘱他小心，甚至没有与他拍一张合影。 也许，他其实也不是长那个样子。不，梦溪和他长得挺像的，这可能就是他原本的样子。倘若他没有壮烈，再回国是不是会变成别的样子，换了新的身份，再出现她也无法认出他了呢？ 第224章 又要出国了 接下来三天围棋比赛，林梦溪的年龄是分在儿童组，棋力却是罕见的强5段，比他大几岁的孩子里也基本遇不到对手，结果就是获得了本年龄段的第一名。 这次的参赛者是限制18岁以下的少年儿童才有资格。男女棋手分两大组，男子组的人比较多，又分为少年、儿童组和幼童组。女棋手是少年组、儿童组，整体人数只有男选手的三分之一。 林梦溪的年龄已经超过幼童组，不过他是儿童组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别的选手都比他高大一圈，见到他都觉得能稳赢他，没想到被他按着摩擦，最后他直接夺了本组冠军。 因着来参加这次全国大奖赛业余5段棋手数量够了，少年组和儿童组的冠军都可以向上晋一级。林梦溪就拿到了业余6段的证书。 几位冠军站在领奖台上，他和幼童组的那位长得差不多大小，引来了无数人关注。拍照后还有采访，不过林梦溪第一时间就躲起来了。 林若妍花钞能力让媒体屏蔽了有林梦溪的图像，免得引发更大的议论和烦恼，他太小了，将来也并不走职业棋手的路，低调一些更稳妥。 这次比赛他们是第一届，知道的人不多，参加的高手也少，才让林梦溪捡漏，等之后再举办，高手云集的时候，林梦溪估计也就没戏再拿冠军了。 那之后，林若妍还是作为奖励将家长控制模式的解锁密码告诉了林梦溪，让儿子自己控制。 林梦溪虽然能自己破解，不过还是很高兴地受领了妈妈的好意，另外通过努力练习格斗，博得陆阿姨的欢心，顺便旁敲侧击打听那个男人的一些消息。 陆薇偶尔会说一些不涉密的内容，林梦溪就专门手写了一个小本本记录这些点点滴滴。林若妍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小本本，还打趣儿子：“怎么不在电脑里记录了？我看你打字挺快的，手写又慢又累。” 林梦溪说：“电脑不安全，还是手写小本本用密语记录，你们谁也不知道我写的是啥。” 林若妍看了看儿子满本的鬼画符，真心服了。其实他不用密语，就这一手滥字，让人看几秒就眼晕，保密效果杠杠的。 暑假的时候，理论上应该找凉爽的地方度假，围棋大奖赛结束后，林若妍本来想带娃飞去北方，找个夏天平均温度二十度以下的地方窝着，或者北方的海滩其实也挺好。 没想到郝河山提出了去z东某国签约的事情。 他公司研发的一款针对石油国家的网页游戏投放市场测试效果良好，z东有个公司想要引入，独家代理运营。人家诚邀郝河山去那个国家度假，顺便签约，去了就都是那边顶级招待，也不限制郝河山带多少人。 这么好的机会，郝河山除了正事上要带的人之外，第一时间当然要想着林总。林若妍是他公司的大老板，签约仪式什么的，林总出席岂不是更显得重视？ 还有一点，郝河山没说。别人都携家带口度假，就他一个孤家寡人，要是林总带着林梦溪一起，他就能偷偷幻想一下幸福一家人的样子了 本来郝河山还有点犹豫，大夏天的去沙漠国家，会不会热到林若妍母子，对方却说他们那里空调很足，出机场就都是空调车，到了酒店内，建议穿两层长袖，一般公共场所空调都是18度左右。毕竟他们石油便宜的要命，烧石油供电空调开的特别低。 书中这个时代，那个最高的建筑还没有建起来，不过这个国家已经有了世界上第一家号称七星级的大酒店，坐落在海边的一座人工岛上。这座酒店的顶部还有一个很奇特的悬挑停机坪，整体造型像一座扬帆的大船的模样，俗称帆船酒店。 那家公司的负责人也是某个在家族中排不上号的小王子，上流贵族阶层了。人家炫耀的已经不是豪车，而是家里养着几只豹子几只鹰，有几架私人飞机之类的。 他们听说郝河山的大老板也是出身豪门之后，就特别怕招待不周被看不起，暴发户土豪心态爆棚，一切都给按照最高标准安排。又因为林若妍是女性，就让公司高层家里有老婆的都一起组团陪着。 于是林若妍带着娃，一下飞机就看到一排黑巾蒙面的女性举牌恭候。走近了，自然有翻译给介绍，林若妍只能从她们的鞋子和手里拿的不同色不同款奢侈品包包来勉强分辨谁是谁。 林若妍也入乡随俗，虽然不是全脸纱巾，也还是弄了黑纱包头，罩了一层黑袍子，从背面看和当地女人穿着一样。搞得林梦溪必须全神贯注拉好妈妈的手，否则一不留神走丢，再从一众穿的一样的女人中找妈妈就困难了。 石油土豪国的首都，完全在沙漠中拔地而起。 林若妍当时从飞机上俯瞰，就感觉好像是在看一座大沙盘集合体，周围的沙漠一望无际，中间是一座城市，临近海边。道路横平竖直，把大地块切割成无数一小块，每一块上面都是一座奇形怪状的建筑物，人类渺小的完全看不见。还有填海造出来的那一串串小岛，人工造型成对阵的几何图案，巧夺天工。 无数高楼隐现云霄，有的金碧辉煌，有的如水晶闪耀，有的蛇形扭曲堆叠，也有的远远看不像给人住的，实际上就是酒店。 在环境如此恶劣的地方，会有这样一座光怪陆离的现代化城市，就像是海市蜃楼的景象，恍若不在人间。 出了机场，林若妍坐在空调开到冷的宽敞豪车内，道路两旁能看到人工栽培的棕榈树和大片草坪。在这个淡水比石油贵好多的沙漠国家，那些草坪和各种珍奇热带植物所需要的用水量惊人。这么多水喷洒在空中，在没有降落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气化。 在沙漠国家的夏天，鸡蛋碎在路面立刻就能熟，居然还有人户外作业。他们与当地裹着白袍开着豪车的人外貌有明显的不同。他们是东南亚外来的劳工。在四十多度的高温下，依然勤恳地进行户外作业，只简单带着草帽遮阳，舍不得喝水。 林若妍来自现实世界，知道土豪国内并不都是土豪，在当地打工必须有本地人担保，虽然工资收入可能很高，不过消费也非常高，福利待遇基本没有，与本国国民差太远了。当地穷人或许能用担保外国人务工而间接致富，但是外来打工者想在这里致富享受生活，从事低端行业，比如出卖体力的劳工等等，没死已经是命大了。 第225章 沙漠中的城 沙漠中快速建造起多座现代化城市的确是奇迹，而奇迹的背后是无数没有名字的外来劳工血汗付出。当这些外来劳工丧失工作能力之后，就会被无情地赶出这座他们亲手建造的“天堂”。 林若妍也知道，这种资源型的国家之中有清醒的统治者，他们也在思考如何能让国家的富足持续下去，不能只是挥霍。比如她今天要见到的这位王子，成立的科技公司就不只是引入游戏这种买卖。 那位王子算是现在当权的酋长的远房堂侄，与他地位差不多的贵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年轻时去了北美求学，也在欧洲进修，知晓互联网的便利，能讲流利的伦敦腔y语。可他骨子里并未被欧美文化驯服。 他一直试图保留和宣扬民族的文化，不希望国家被全盘西化。游戏产业是对青少年思想影响非常大的一块，他发现了这一点，也意识到了郝河山的产品相对于欧美产品的优势。所以他要优先引进，获取独家运营权，占领青少年的精神世界，即将欧美那套东西驱逐出去。 这一次除了签约仪式，他还希望能订制专门的游戏以及文化类的学习软件，委托郝河山的公司代为开发。 双方在酒店豪华的会议室见面的时候，这位王子发现林若妍穿着当地传统女性服饰，带着一个男孩子一起出席，凡事都是让郝河山说，她当个“吉祥物”，就从心底觉得舒服。这表现的是一国大老板对当地文化习俗的尊重。 在当地，女性独自在家，倘若有人敲门问询，女性回答的都是家中无人，有啥事情等家里有男人了才能做。 国内有句古话“在家从父从兄，出嫁从夫从子”，女性是男人的附属品，这个观念在21世纪的许多国家都还是普遍社会认知。这听起来离谱，却切实存在。 比如这个土豪国，在书中时代，女性甚至都不能考取驾照单独驾驶车辆出门。如果家中没有成年男子，女性必须要出门，那么最好带着儿子或者弟弟可以代为做主。 别问，人家文化传统就是这样。 林若妍就是觉得空调太冷，在原本衣服外边套上了当地的衣服，带儿子蹭免费的旅游接待，对郝河山谈的生意没有插手操心的意愿，自然是不会随便发表言论，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引发了对方好感，最终促成更多的合作项目。 郝河山来之前在飞机上恶补过当地习俗，看林总也是如此身体力行，心中更加敬佩。林总为了促成生意明明是女强人，却要装花瓶温柔贤淑的模样，牺牲颇多。他十分感激，更加奋发图强，争取能拿到更多项目。 毕竟当地人给钱还是很爽快的，他那边的系列产品，包括公司管理oa、工程造价软件等等其实在当地都有市场，y语版本的都能被接受。 他也顺势和这位王子说了，林氏集团，林若妍之上还有一位兄长，经营着许多实业项目，在各种领域都可能有合作机会，邀请对方来国内考察，洽谈实业方面的合作。 其实单林氏地产这一项内容，这位王子就已经非常感兴趣了。尤其听说了近期在沪市那边开发的1.5个亿一套的欧式独岛庄园，他看了看简单的宣传页就直接拍板要买一套。 事后，郝河山还和林若妍邀功道：“林总，卖豪宅提成多少？1.5个亿一套的我卖出去一套啦。” “好像是千三的佣金，你和吕乾邀功去。”林若妍算了一下，这就是四十五万的佣金，看来还是单套面积大价值高更省心。那个项目一共18套房子，一个月忽悠着卖掉一套，两年内也都能卖完了。 结果当晚郝河山和吕乾开电话会炫耀功劳，吕乾却不以为然道：“我那边都已经订出去八套了。” 林若妍当场震惊，这项目的进度好像刚开始挖坑，最终施工图还在审核中呢，吕乾这帮人光用效果图和模型照片就能忽悠那么多人订房么？这可是1.5亿一套的，不是一块五一套的啊。 “所谓的订，莫非只是口头确认？”郝河山还不服气。 吕乾就解释道：“我这里的统计数据当然是双方签了购房协议才算，一千万都已经打在我们申请的监管账户了。那些钱虽然我们不会用，暂时监管，不过对方想毁约，钱就是我们的。等样板房做出来，交钱签过购房意向的人才能优先安排去看房选房。基本就这个逻辑了。像那位石油国王子的身份还不是最尊贵的，这边有欧洲小国的王储也交钱了。” 当天林若妍独享了七星级的酒店大套房。陆薇也随行，住在隔壁。 不得不说当地人土豪惯了，酒店设计也充分考虑到了阶层身份问题。不光是电梯体量特别大，能容下二十多个人一个轿厢不觉得拥挤，客房也都是能进行单层的私密性划分，充分考虑到陪同人员跟随雇主贴身保护的需求。 林若妍当时还不太理解为什么这里的电梯轿厢这么大，结果亲眼目睹了当地男人带着四个老婆外加七八个小孩，几个保姆和一众保镖一起上一部电梯的时候，她就顿悟了。 然后每一层酒店，除了有超级奢华大套房，还有很多标间和普通大床房。她也就懂了，那些房间其实是陪同人员的房间，围绕着主家的多卧室大套房，方便立刻响应服侍和保护的工作。 当地人按照法律可以娶四个妻子，妻子之间的地位都是平等的，你给某一个妻子买了什么礼物，也要同样给另外三个妻子一样贵重的东西，不能偏爱。因此当地能娶满四个妻子的人只能是有钱人，没钱可养不起那么多妻子。 林若妍除了陆薇之外，还在当地雇佣了几个保镖，但那些人都是出门才带的。她打算逛一下当地几个知名景点。当地的博物馆、大市场以及大清真寺之类的。 大清真寺传说中是不让女性进入的，只能全蒙面在寺外指定地点拍照留念。她就想自己脸都蒙住了，在40多度高温下，拍一张背景是那个大清真寺的照片意义何在？只能是带娃一起，拍照一定加上时间，等若干年后看，证明这个拉着小男生的女人是自己么？ 第226章 大酋长的国 当然，难得来一次，该去的知名景点都还是要去看看的。林若妍自己进不去的地方，就让郝河山带着儿子进去，让儿子长长见识也好。保镖也是分成两组，一组负责他们的安全，还有一组分散在外围，不要影响林若妍的旅游性质。 虽然林若妍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名人，不过她已经是几十亿大企业的掌舵人了，国内和国外的治安环境也不同。林如许每次都仔细叮嘱，让林若妍要小心自己的安全。 等着郝河山他们逛大清真寺的时候，林若妍和陆薇两人躲在高档空调保姆车内，吃着雪糕聊着天。 刚才她们也在指定位置拍照了，不过两人都是全纱巾蒙头，眼睛都不露出来，严格遵守当地的习俗。在照片上，只能从袍子的款式细节和身材以及露出外边的鞋子才能判断，她们两人谁是谁了。 陆薇笑道：“林总，我看好多外国女人在那里拍照的时候站一排，身材都差不多那种，穿的还特别统一，多年后她们还能区分哪个是自己么？” 林若妍也笑：“我看她们拍照的时候都不是空手的，手上必然拿着点啥，比如包啊花之类的，大概也是为了区别谁是谁吧。所以我更聪明，拉上高壮的你拍照，这样就比较容易找出我自己了。” 陆薇忽然又悄悄说：“我刚才在街上看到一个人，挺像陆方远的，他似乎盯着你看了一眼。我听留在系统内的朋友说，他这次应该也是境外的任务，好像还挺危险的。” 林若妍不解道：“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你难道不担心他的安危，你没有想过其他的什么事情，比如你和他有没有可能以后再……毕竟，以前你不知道他做这种工作的，把他当坏人，不理他是正常。实际上，他人很不错的。” 林若妍穿来的时候儿子都五岁多快六岁了，原主记忆中和孩子亲爹那些都是没啥营养的迷乱“动作戏”，深层次情感交流不存在的，他对林若妍而言，就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还不如公司里那些天天见到的小伙子们熟悉呢。 如果一切剧情按照原书发展，陆方远或许再不会出现，林若妍自然不会想太多了。注定了无法在一起，得不到的帅哥，总想也不现实。与其那样，还不如回去自家影视公司里找小鲜肉多看看养眼呢。 然而林若妍的沉默让陆薇误会了，劝道：“如果这次任务顺利完成了，他肯定能转岗到体制内的二线岗位，会很稳定，上升通道也很宽。林总不想结婚么？” “有儿子了，儿子跟我姓，要男人干啥？”林若妍回答的理直气壮。 关于婚姻这个事情，她算是想明白了。普通人家，父母逼着女儿早点嫁人，是觉得女性一个人生存起来太难，同工不同酬底层穷困往往都是女性吃亏。结婚有个伴照顾，有个合法出生的小孩子作为寄托，父母也能放心走，觉得女儿从此会有依靠。 不过到了林若妍这个层次，她自己赚钱自己花，花不完的给亲哥和儿子花，不知道还能续命多久，让她嫁人谈稳定的感情，那绝对浪费时间和脑力。 【宿主，你之前还说要在那个男人身上花钱，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败家系统弱弱问了一句。 林若妍说：“他若是这次执行任务时牺牲了，我就捐钱给他修墓，或者以他的名义设立奖学金。若是他活下来了，那再看呗，想花钱的方法多的很。” 败家系统已经习惯了宿主另辟蹊径地在男人身上投资的方法了。反正一开始看起来都是大把花钱，结局却是接受了宿主投资的男人们都十分会赚钱，给宿主赚了远大于投资的回报。 从最早的魏煦、郝河山，到什么卖货的吕乾、棋院院长、家具厂厂长，甚至是陈嫂家的孩子陈俊，每一分钱都是超额回报啊。 林若妍此时已经能把自己对婚姻的观念很轻松吐槽给别人，而陆薇见识广博，是能理解的，可惜也只是理解。 轮到陆薇自己，她理想的还是找个合适的男人结婚，嫁人生子，按部就班过完一生。这大概是某种返璞归真，看穿了社会真相却还是能够忘掉不快，循规蹈矩过自己的小日子。 “你说，这里男人是不是很幸福，能娶四个老婆？”陆薇问。 林若妍笑道：“能娶到四个老婆还养的起的，才是幸福的。其他更多的可能一直打光棍。大酋长的国，虽然看起来是联邦制有总统，也还是几个酋长商量着谁来当老大。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披着现代化外衣，讲着y语，却把血统论刻在了骨子里。” “那个小王子挺不错的，思想很先进。他的四位妻子都在欧洲读的大学，并不是无知家庭主妇。妻子提的一些想法，他都能接受。”陆薇不止是x语好，y语也不错，从机场迎接开始，她就听着那些蒙着黑纱的女眷们悄悄聊天，觉得挺有意思。 “你说她们接受了现代教育为什么会甘心回国，穿上长袍蒙上面纱，嫁给同一个男人？” “大概是因为不工作就有钱花？”陆薇畅想，“林总，其实我如果像您那么有钱，我也不想工作的。” “你在我这里上班不好么？” “好啊，太好了，带薪吃喝玩乐到处旅游。就是这样的工作，家里人和未婚夫那边总觉得很危险，毕竟是保镖。将来我结婚了，为了不让婆家担心，大概会换个稳定安全的岗位。我们公司除了一线，还有培训、后勤、售后之类的文职岗，就是工资低而已。” 林若妍问：“那你当初为啥不留在体制内？你们这种应该有机会转岗到体制内吧？” “体制内很无聊，论资排辈等提拔，要不就是转岗文职管管档案资料。我觉得那种一眼看到头的工作没意思。” 这是个怪圈，很多人在体制内想要出去，很多人疯狂学习、花钱找门路要考进去。这大概就是打工人的烦恼，林若妍庆幸自己没有这个烦恼，穿越到了一个可以跳出这个怪圈的角色身上。 如果不是这样，她还如同现实世界里那种给人打工的状态，无论怎么选，轻易是不会辞职的，一旦失业就会焦虑，却无法迈出创业的路，没胆子也没钱，更没有资本失败。 “你想过自己创业么？女保镖其实很稀缺，也应该有不少身怀绝技的女性需要更适合她们发展的职位吧？”林若妍随口一说。 陆薇若有所思。 第227章 项目拿下了 即将要离开的时候，林若妍收到了玻瓦国那边的消息，项目拿下了。 袁总代表的大国企正式签约，此前林若妍这边制作的新城相关规划，产业和住房结合在一起的那套理论也打动了当地的管理层。当地希望新城能尽快拔地而起，安置当地因为农业和基建设施兴建暂时离开家园的那些人。 袁总依然留在玻瓦国，把那边的几大巨头都安置好，林若妍作为房建这块至关重要的乙方肯定要再飞一趟玻瓦国，表达诚意和签署“分包”协议。她把儿子托付给郝河山带回国内，趁着自己玻瓦国的签证还在有效期，决定先不回国，直接飞过去。 正好从石油国这边有很多航班到欧洲f国或者d国，这两国都有飞机隔日到玻瓦国。她立刻订票，同时国内设计部的人和花萌萌也都要赶过去。 这次设计部总监赵星星是忽悠着国企设计院组了豪华专家团去玻瓦国现场。 他们带着多版设计方案，甚至自带了专精建筑领域的x语翻译。他们的方案不止是图纸，还有现场长期驻场服务的相应措施。本次这一批人，已经都很清楚工作内容，除了与当地各专业设计人员对接外，他们大多数至少半年起步是要留在当地工作的。 这些飞过去的人签证也都做好了，公务护照停留一年没问题。 设计院能这样下本，与林若妍提前签署了设计合同是极大相关的。赵星星在国内找设计院的时候，谈了好几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国企需要有合同才能动真章，哪怕只是前期咨询服务的合同，先签小一些，他们也好进行后续安排。 制度很完善，管理很严格，灵活性就差了一些。如果是袁总所在的大国企找国企合作，那么他们两家之间因为合同的谈判和签署估计就要耽误很长时间。林若妍的私企作为中间的桥梁，反而能把这件事情做成更灵活的方式。 她的公司自己拍板，合同可以直接签，不过要做约定，一旦袁总大合同中止，或者当地出现了战乱、自然灾害等等不可控力，相应设计工作也都要中止，合同条款约束双方能及时止损。 有了林若妍这边的运作和让步，设计合同按一个亿提前签好了。 国企大院多少年没有签过这么大的单了，一年的合同额也才十个亿，这一个项目就占了十分之一，重视程度自然是排在首位。 林若妍不管袁总那边何时能拿到钱，给不给房建这边拨款，她反正是确定了设计院的人到现场，落实了留守的人之后就给30%的首款。往后进度款是要与施工进度挂钩的，设计院的人画完图，还要留在当地与施工队配合，算是“房企”放在这里的设计部。 林若妍将来只用把陈俊和他搭好的后勤班子留在这里配合设计院就好。这样就无需林氏地产设计部那边长期留人在当地。毕竟林氏地产在国内的项目还需要人力管控，不能都放到玻瓦国。综合比较看，境外项目风险高，林氏地产设计部的人还是要用在国内低风险高利润的项目上才划算。 设计院那边很少见过这么痛快的甲方，人到了留下在项目现场了，他们就能拿到30%设计费，这可是三千多万呢。国内的项目大多数整个项目做个两三年，最后结账也才三千万。设计院自然是欢天喜地，老专家带着一帮二三十岁的青年就冲上来了。 几位老专家当年都是去过非洲援建项目的人，一个个做好了吃苦的准备。毕竟拉美那边虽说可能比非洲气候好一些，穷却是通病。 年轻一代设计师或许有人去过北美，不过还没人来过南美洲，满怀好奇，立志要将自己的设计作品留在这片大陆。他们同时也有忐忑，害怕条件恶劣，自己受不住，坚持不了半年回国了，辜负了组织上的信任。 结果到了玻瓦国，机场接机就好几辆新买的越野，空调开的很足。大家从机场一路往城里开，看到的都是八九十年代风格的现代化都市，比非洲那些很少见到高层房子的地方显得繁华许多。 尤其汽油便宜，路面上跑着的汽车就非常多。各式各样北美那种大油耗的车子都有，听说都是那边报废的，拉到这里当二手车卖。反正当地只要车能开，就有人买。 玻瓦国虽然是热带国家，不过气候温润，首都绿化条件好，大多数民宅都不用空调。一来是空调设备纯进口比较贵，二来是每天定时下雨，小风一吹，其实并不热。光是这样的气候条件已经比非洲好太多了。 几位老专家不免感慨，这一趟做海外项目恐怕比他们想象中舒服的多。 陈俊给这些人订的自然也是首都最好的那家洲际酒店。据说是北美一个知名建筑师设计的，丝毫不比北美原装的那种大都会风格的时尚酒店差。 设计院这些专家们援建当地的心态原地消散，不得不认真审视现有的建筑设计水平。当地的施工技术水平和建造速度或许是不太行，不过设计水平常年被欧美流派洗涤，审美其实很高很时尚，尤其城市里的酒店写字楼的设计品味比发达国家差不多了。哪怕已经是三四十年前的建筑作品，仍然有其独特的时尚魅力。 好在这次请国内的设计团队来，做的是高层集合住宅。不是高层豪宅，而是面对普通民众的社会住房。国内的设计专家们在这方面的自信还是有的。 林若妍到达玻瓦国第一站还是在首都这边而非已经确定的项目所在地，那个b省。因为袁总也在首都，他除了要见国内的合作单位，据说还等待着与总统查w斯的会面安排。 同一座酒店中，无论正常客房还是酒店公寓楼内都住满了国人，除了因为袁总的项目而带动的上下游企业过来踩点，还有各种已经与袁总谈妥的合作单位，大家都是专程来汇聚一堂，签署彼此间的协议。 袁总找了专门的时间，单独会见了林若妍。会面地点就选在袁总居住的酒店套房的客厅内。门外守了保镖，门内也进行了非常细致的安全排查。 陆薇检查了现场之后也被请到门外，房间内就剩下袁总和林若妍两个。 林若妍看这个大阵仗，已经预感到，接下来袁总要和她说的事情，恐怕牵扯到什么机密了。 第228章 面见更高层 袁总的态度很随和，不过张口说的话却比较严肃：“林总，这一次单独找你，其实也是关于新城建设的事，受到了玻瓦国总统的重视。” “哦？袁总，您说总统关注到了具体的房建项目？”在林若妍的认知之中，总统都是日理万机的，从宏观层面上要做很多事，哪有闲情会关注到具体的某一个项目上，尤其还是这种总合同额并不太突出的房建项目。 袁总说：“你的团队提出的项目出发点非常好，总统大兴土木做很多实事就是为了能够造福百姓。别的层面，比如修桥铺路开垦农田，见效不是那么快，但是建造社会住房，直接关乎他的选票，所以他格外重视。 尤其这一次项目选址在他的老家b省。他希望能看到一个完美的样板，高效快速建造出一大片高品质的现代化高层住房，区别于以往那些低矮的房子，让人们肉眼可见能发现这里出现了一座现代化的新城。 这件事目前只有我国的基建水平才能做到。” 林若妍当年就这么忽悠过冀省的那些领导，这一次她让设计院准备的文件也是融合了新城那些概念，前面还放入了大量产业规划的内容，总之已经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建一个住宅小区那么简单了。 一百万平米的建筑面积，同时开工，两年内建造一座新城镇，这个想法如果真的能够实现，对当地的民众而言绝对会很震撼。 毕竟在玻瓦国，纯靠本地人造个几千平米七八层高的房子就要五六年，还未必能盖好。如果是我国设计我国的施工企业在当地为表率，一年造出来都有可能，两年内肯定是会出现城镇规模的。这个房建项目对我国过去的房建相关企业而言是样板的集合体，对总统而言快速地满足了他获取更多选票的需求。 现任总统是民选的总统，几年就要经历一次大选，在野党可不是吃闲饭的，他们一直虎视眈眈想要通过各种正规的不正规的手段把这位总统选下去，继续维持当年给发达国家当买办的政体。 而民意早已经觉醒，底层民众认清了现实，才会选择能真正代表他们利益的总统。这位总统自从当选之后，经常自己开车去平民窟演讲，基本不会带保镖，在那里都是拥护他的人。反而他出入富人区或者去某些反对党聚集的地方，才会考虑自身安全。 这位亲民的，真正民选的总统，也切实地为百姓在谋福利。 用资源换来的钱，他要花在改善民生上。由国家负担成本建设的社会住房，免费发给有需求的民众，这就是他需要的。只是本国的建设能力和设计水平实在无法满足他要的大量快速建设。 一百万平米的新市镇打样，能满足一万个家庭入住，这就对应着数万的选票。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往后他在其他省推这样的模式，积少成多，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选票也就稳了。 “袁总，那我是不是要准备向更高层汇报新市镇的方案？”林若妍想清楚这些，就开始探问自己的任务。 袁总点头：“前期，我们这边已经疏通了各种门路，都基本达成共识。这一次是对总统直接汇报。到时不止是总统要听，现场还会有当地的一些建筑界专家列席。那些人并不都是总统的嫡系，他们只忠于自己的专业，或许会很挑剔，甚至提出反对意见。 还好，你带来了设计院的那套专家班子。你们这两天最好把汇报的内容再梳理一下，尽量精简到三十分钟内，答疑也要准备充分。两三个方案效果图就够，制作精美裱板印刷，让总统可以当面选了，拿出来展现在镜头前。” 林若妍留个心眼多问一句：“总统选定的方案就能实施么？” “按照目前的安排，这次会议，到最后部分会现场转播总统的演讲，他会展示出他选出来的效果图。不过最终按照哪个建设，还是要当地相关审批部门的专家说了算。总统的演讲只是告知大家他要推广社会住房这件事情，房子什么样子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建房子之初，就有各种产业能让民众也参与进来。他不仅要房子换选票，还要用造房子这件事情，创造出更多就业岗位。”袁总言简意赅，直接说重点。 林若妍心中感激，袁总能摸到这样的情况肯定是费了不少功夫与资源，他什么条件都不提，直接把这些都告诉了她，就是对她的信任和肯定。 接下来，她要做的是把方案准备好。这套方案的重点必须还要包括可引入的一系列产业链的介绍，不能是虚的，都是未来可以真正给当地带来就业的企业才行。 或许建筑设计师的成果只能浓缩为一张效果图和一张总平面图，而产业布局大规划那些内容，需要描述的更清晰，也需要借助设计院这些高手现场制作相关的彩色图册，以应对面见总统时陈述方案所需。 袁总一开始没有太大的信心，毕竟林若妍太年轻了，还只是私企的一个老板。袁总在国内接触到的国企地产的老总们都是饱经风霜的男性，更适合应对大场面。然而林若妍最先提出了一揽子引入房建项目上下游产业链这件事，恰好打动了总统，到时候换个别人去陈述方案，或许会有疏漏。所以还是选她现场做汇报。 而且重要的一点，整件事情存在变数，建造房子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现在地块的最终边界都没有确定，专家的意见也不明朗，总统就想要推动社会住房这件事情，拉拢他的选民。万一事情没弄成，谁承担这个责任？ 林若妍这样的私企，就是一个很好的过渡项。她一早就表态带资过来参与，他让她露脸发言，那么她要承担起这部分风险和责任。 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好处，林若妍自然也懂这个道理。她委婉地表达愿意承担风险，毕竟她能接受的最坏情况，就是在这里花掉二十个亿见不到回报。她好歹国内那边还有进账，这边就当是稳定每月消费一个亿的缺口，她都是能承担的。 这就是她比其他私企更有底气的地方。 另一方面，她在现实世界做过类似的海外项目，已经见识过大阵仗了，见总统汇报方案算什么？国内一个高官或者可能只是个地级市市长，管辖的区域和人口可能就比国外一个总统更多。 这么一想，林若妍也就不会太紧张了。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她露脸之后自己的人身安全。在野党和北美那边，从来都不希望玻瓦国能安生。他们或许无法对掌握了军队的总统做什么，但是他们想要祸害做生意的普通人，那手段就多了。 第229章 临时改变行程 去总统府的汇报是安排在了四天之后。进入总统官邸的人都要制作身份证明，以及相应的档案备查。 不过当地见总统的流程比林若妍想象中简朴许多，她只是在指定时间去指定地点拍了一张彩色照片就好。这张照片将来会印在出入总统府的证件上。至于她的身份，以及其他既定要进入总统府的袁总邀请来的人，统一都算是袁总所在大国企的人，标识不会体现具体的私人公司。 这样避免了管理上的麻烦，同样的，如果这些人里有谁出了问题，大国企也必须承担相关的责任。 内部分工如何，并不会对外解释的太清晰，林若妍只用记住自己要起到的作用。这也是她选择搭船大国企的主要目的。这类模式更像是她和王民合作，她只用在幕后完成自己的那部分工作，而前面有别的人提前就来运营关系开拓市场。 宣讲新城镇计划的时候，她用了袁总推荐的翻译。虽然陆薇的x语水平足够，不过袁总那边的翻译是早两年跟着那位前期项目经理一起闯荡的，与现场这些高管都很熟络，也锻炼出了当地的口音，听起来会很亲切。 高级翻译未必是年纪很大，翻译从业的经验特别丰富的人。在玻瓦国，人们性格奔放直爽，翻译也需要更灵活敢说才行，她们要有敏锐的洞察力，对听众的心态把握更加到位。 袁总推荐的这位翻译会把复杂的概念翻译的很口语化，让非专业人士能听懂，有的时候会直接简略一点表述总统皱眉不太感兴趣的内容。然而这并不影响最终效果的表达，这位翻译提前已经知道袁总要达成的目的，所以在翻译过程中的详略选择上更加得心应手。 陆薇是正经听过翻译课程的，她私下里会对林若妍讲，如果是她，可能不敢这样“灵活”，她并不知道当地官员喜欢听什么，也不晓得怎么说能对上人家的胃口，甚至口音上不接近，也会让人排斥。 当地人虽然曾经被欧洲殖民，讲x语，可是独立后就有着很强的民族自豪感，南美热情奔放的性格让他们更外向，传统东方人的含蓄其实很难融入。 袁总那位翻译却不同，她很年轻一毕业，二十二岁就来到了玻瓦国，自身的性格和交往的圈子就在这里，她更像是在这里留学，当地的语言文化习俗与她的成长完美交融在一起了。 顺利结束了汇报，进入了总统直播选择方案的环节。 其他外人都是不入镜头的，坐在台下观看。林若妍和陆薇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人物，坐在了袁总他们身后几排。对外，陆薇是林若妍的私人翻译，两个女生在一众黑发的国人堆里并不显眼。 总统拿着几块印刷精美的图板，向电视机前的国民宣讲免费发放社会住房的计划，他选择的果然是出房率最高的方案。一百万平米的建筑面积，高层占地更小，留下更多的绿化空间。不过各种专家也说了一些反对意见。 最奇葩的就是当地人对于空地的认知与国内大为不同。 当地有占地的习俗，如果空地太多，被无家可归者占领坚持居住达到一定年限后，这块地就很可能被判为这个占领者的私人用地，很难清理。当年殖民者留下的奇葩法律观念，强盗逻辑之类的，在被殖民的国家祸害不浅。 到了这个层面的辩论，林若妍已经不会参与了。她和陆薇原计划是等晚宴后就回到酒店，没想到下午便接到通知，要搭飞机去b省，半小时后出发。 啊？她可没有买飞机票，护照也一直在身上呢。从首都到b省，半小时后，这是赶哪一趟航班？ 陆薇赶紧查询相关信息，结果发现并没有合适的航班，她眉头微蹙，难道为了总统出行会临时加航班么？ 没想到半小时后，从总统府出来的几辆大巴车满载客人直接去了军用机场。赵星星和设计院的一众人并没有接到通知，留在了首都。 袁总和林若妍等本来要在总统府出席晚宴的宾客们全都上了车，在军用机场登上了一辆小型航班。总统并不在他们这架飞机上，但是玻瓦国好几位政要都在。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这只是他们第一程交通工具。航班飞了不到一小时，落地后在b省的军用机场。 林若妍带着陆薇，被安排上了一架直升飞机。那架直升飞机并不是大家以为的能把门都关闭好的，而是类似敞篷汽车那样，大门都开着，飞机上也有武器。 陆薇悄悄说：“这是武装直升机，这些门开着，随时能够开火。我们这架应该是护卫机，顺便捎上我们几个。总统可能在另外的直升机上，也可能在下面的车子上。” 飞机起飞的时候，袁总等人则与几位政要一起上了另外一辆小车。谁也不知道总统在哪个交通工具上。 飞机上有位军官解释了一句：“原本安排的接机车子有问题，临时调来的车子座位不够，委屈几位女士上武装直升机。” 林若妍和陆薇私下里嘀咕：“为什么不让男人上武装直升机呢？” 陆薇笑道：“我们飞在空中，理论上是护卫地面上行驶的车辆，如果是男性在飞机上，危险概率大幅提升。在大多数人眼中，女性比较柔弱，会驾驶飞机使用武器的概率很低，对飞机上其他人更安全一些。” 林若妍笑道：“你别告诉我，你会开飞机，还能轻松搞定这飞机上的所有人，取得控制权？” 飞机上一共六名荷枪实弹的男性士兵，还不包括开飞机的那位驾驶员。陆薇却点点头：“会费点力气，不过能做到。” 说完这句，陆薇发现飞机并没有继续跟随车队，而是加快速度，拐弯去了另外的地方。 陆薇皱眉，问之前说过话的军官道：“我们不跟着车队走么？” 那位军官说：“我们先到前面去，一会儿汇合。” 陆薇又问：“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是总统先生的老家所在的宅子。”对方简短回答。 飞机上噪音很大，双方说话都是喊的，对方不愿多说或许为了保密或许是说话太费劲。陆薇见对方闭口不愿多言，她只好先凑到林若妍耳畔讲了新打听到的消息。 林若妍不免有点担忧，最初安排是在首都总统府晚宴，怎么突然改到b省总统的老家了？兴师动众带来这么多外宾，深入内陆腹地，还有林若妍和陆薇被到单独安排在一架武装直升机上，就感觉很离奇。 林若妍是当众讲了社会住房新市镇，以及产业相关计划的那个人，她怀疑莫非已经被什么人盯上了，自己才会被区别对待。 她试图打开手机联系袁总，却发现飞在半空中居然没信号。周围也没看到其他直升机，脚下都是崇山峻岭，与她上次到b省走的也不是同样的路线。没办法上次是正规航班，这次是临时出行，飞行线路区别很大。 陆薇安抚道：“别担心，有我在。” 第230章 被人盯上的 林若妍知道陆薇的本事，万一真出了什么问题，她也不能慌，要听从陆薇的安排，最大限度保命要紧。 在与当地一些侨民和大企业派遣员工交流的时候，她听说了各种保命手段，比如身上带着几十几百美金，遇到劫道的要什么给什么，首饰、手机各种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千万不能表现出过激情绪，否则吃枪子送命都有可能。 就有人遭遇过，手里拿着水果新款手机舍不得给劫匪，结果被子弹打中动脉，劫匪抢走了东西，这人什么都没保住，命都快没了。 但是今天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很可能对方要的不是小钱。 如果是敌对势力买通了什么人，针对性地要杀她这个项目负责人，一旦她出事，往小了说项目很可能出现变故，往大了说，两国之间都可能出现什么误会。 陆薇又观察了飞机上这几人一阵子，说道：“总统是军系出身，这里所有人穿着军装，或许都还可信一些。说不定他们也是早得知了什么情况，才不敢让你在下面的车上。” 林若妍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一开始她认为自己这架飞机是武装护卫下面车子的，现在看来，可能这架飞机是专门保护她，将她与下面那些人分开。这样就算真有人盯上了她，他们飞在空中，除非是火箭炮之类的能打到，安全性大幅提升。同样，也不会让其他无辜人受到波及。 而且她在直升机上，行进的路线也相对灵活，可以临时改变路线，目的地甚至都会有一些不同，这样，让本来想对付她的人措手不及。 接下来不到半小时的飞行过程中，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直升机平稳降落在了一个空地上，那里早就等着一辆敞篷的吉普车。 林若妍看到了开车的司机，是当地人，还有点犹豫。 陆薇则凭借专业记人脸的本事一下子认出了司机，提醒道：“这位是总统身边的一个心腹助理，叫卡洛夫。此前在总统府内他一直跟在总统身边，现在单独开车来接咱们，大概很快能见到总统了。” 之前在直升机上一直跟着他们的军官也上了这辆敞篷的吉普，看起来很可信。 林若妍却还是有点担心，这车子都没有轿厢，万一有人埋伏在周围放黑枪，她可躲不掉。陆薇却机灵地从包里拿出一把伞打开了，遮阳，同时也能很好地遮蔽狙击手的视线。 女生在敞篷车上打阳伞防晒，没人会质疑什么。 正当林若妍以为是虚惊一场的时候，忽然一声枪响从不远处传来。听方向，应该就是在附近的低矮自建房中。 她身子下意识一矮，把头完全缩到了椅子背的下面，另一只手臂却只能扒着车边稳定身形。不过至少从车子正后方，是看不到她的头。侧面有阳伞挡住了一部分，另一边是戴着墨镜的陆薇，她用手臂护住林若妍的头，警觉地扫视四周。 接下来又有两声枪响，再之后枪声停了。 林若妍和陆薇身上都没有热武器，陆薇大热天穿个中筒靴子，实际是在靴子里藏了匕首的。这会儿如果真有歹徒突破了外围防线敢冲到近前，她就敢用冷兵器抢了别人的枪大开杀戒。 那名坐在副驾驶上的军官一手拿着枪，一手拿起了对讲机，与人联络询问情况。 陆薇能听懂x语，从对话中大致判断了一下情况，人也放松下来，对林若妍说道：“附近的确有身份不明的狙击手出没，还好被军方的人先发现，已经抓住了。再有五分钟，我们就到达目的地了。” 林若妍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位军官还称赞道：“你们真聪明，用遮阳伞挡住了狙击手的视线。我们先发现了他们瞄准镜的光，否则恐怕很难找到他们。” 陆薇问道：“能查出是什么人么？” “是反叛者。”那位军官笼统地解释了一句，并不多说。 五分钟之后，车子拐入了一个大院子，这里已经停着几辆同款的敞篷越野车。 林若妍看到总统从一辆车子的驾驶位置下来，惊讶不已，原来总统真的自己开车子的么？放在国内，很多要员出门都是有专门司机的，这里的总统回家自己开个敞篷吉普就去了，还真挺亲民。 总统的老家是一个本地风格的大院子，房屋都是一层的，不过有很多间。建筑材料并不名贵，甚至有些房子都是茅草顶，墙面也只是涂料粉刷，没有什么装饰。 如果不是听随行的人介绍，林若妍根本不会认为这个平平无奇的农村院子会是总统的老家。这看起来比总统府的档次差远了。 这一次晚宴就是在大院子里临时搭了一圈白色帆布蒙着的棚子。就像是国内红白喜事的时候，临时在院子里搭棚子吃席一个套路。 这圈棚子围成了一个长方形，在被围起来的中央位置，有乐队表演当地的民族歌舞。 总统的家人已经在正席那里陆续落座，总统本人并没有那么早出现。其他宾客陆续到达，被引入已经摆好了桌签的席位。 林若妍看到自己这一片位置都写着袁总所属的大国企名号，于是找了个并不是第一排又比较居中的位置和陆薇坐定。 等了半小时，袁总他们的车子也到了，与其他一些受邀请的宾客一起，陆续入席。 可以看到主要席位左手边那一排席位都是当地人，除了总统从首都带来的官员之外，感觉还有当地的一些知名人士。而主要席位的右手这一排则是其他几个国家受邀的代表。 正对着主要席位这个棚子里都是国人面孔。林若妍看到大使馆也有人来了。上一次她和陆薇去过大使馆，认出了参赞以及几名使馆工作人员。 陆薇过去打了招呼，这边林若妍也和袁总解释了一下她坐直升机提前到达的情况。 袁总安慰道：“人没事就好，回去的时候我们包了飞机，都是自己人一飞机，你别担心。” 林若妍点点头。那边陆薇也和使馆通气，了解了一下反叛者究竟什么来头。那边反叛者的袭击目标是林若妍，用心实在歹毒。 等着总统入席，正式开餐，院子里载歌载舞的时候，林若妍却没什么胃口吃饭。 陆薇从使馆那边的前同事了解到，这一批“反叛者”成分比较复杂。不仅袭击林若妍，此前还破坏了总统府那边的设施。那边据说有炸弹，要搞什么袭击，所以晚宴才临时改在了总统的老家。 总统老家所在的省份，一直是总统的坚定拥护者，敌对势力渗透没有首都那么方便。 所以，农场以及新市镇住房项目一开始选在b省其实也很有道理，若是在首都，那边说不定在建设过程中还会出幺蛾子。 第231章 及时赶回国内 饭吃的是什么，林若妍其实一点都没有印象了，她微微有点恶心，大概是赶路的时候太紧张。 她能看出总统兴致颇高，不仅讲话了，还与乐队一起给大家表演了歌舞。这就像是自己家里招待客人那样，用他的方式热情地款待来自世界各地的人。 坐在最前面那一圈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他们将盘子里的食物吃的很干净，也兴致高昂地表达着善意。 虽然比想象中的国宴菜色简朴许多，甚至可能不如头等舱的飞机餐，户外的天气也并不是凉爽的，不过整体的氛围很热闹。 总统也很高兴。 林若妍稍微吃了两口，觉得可能夜晚天气变得湿热了，完全没有胃口。好在她的座位在后排，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她食欲不振。 在饭后，国人都被集中坐上了一辆大巴车。这一次，车内坐着的都是国人，参赞也在。他与车上一些熟悉的企业代表打招呼，说了大家一起去机场，那边有包机送大家连夜回首都。 参赞身旁有一位秘书，跟着参赞一边走，一边发小扇子。这辆车比较老旧，空调制冷效果比较差，大家拿了扇子扇扇还好。他走到林若妍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低声说：“林总放心，沿途以及首都那边的威胁已经解除。不过，那些人雇佣了国际杀手，你们返程最好走d国。” 说完这句，并没有给人继续询问的机会，他就迅速离开了。 林若妍轻声问陆薇：“为什么要走d国？” 陆薇一开始也满脸疑惑。从安全上讲，走欧洲线回国肯定比从美洲走飞大平洋安全，但是为什么选d国而不是f国呢？思考片刻，陆薇忽然说：“或许d国那边有其他的安排接应。就算有杀手，也不足为惧了。” 林若妍不再质疑，她很累，车窗不能打开，车内的热气越来越多，她昏昏欲睡。 陆薇找了一圈没在车上见到自己的那位战友，拿出了手机发代码。这部手机是在当地用的那部，加了使馆和当地认识的一些人的联系方式。她的战友转岗到使馆也是负责安全方面的事，如今没在车上，很可能是在沿途安排，或者在哪里处理问题了。 大巴车很快来到b省的民用机场，此时已经接近午夜了。大家都没有选择在b省住宿，一来是从首都过来的行程安排的就很突然，大多数人没有带换洗衣物；二来就是大家心中隐约觉得还是返回自己熟悉的酒店更稳妥。 返回首都据说是使馆出面协调了一架飞机，国人都在这架飞机上，当晚一起飞回首都。那边的机场也已经安排了相应的接机人员，确保大家能及时返回酒店。 为了来总统老家吃一顿饭，这一路折腾的，就感觉很累，林若妍下了大巴，少见地忽然觉得有些头晕。 她以前并不晕车，也没觉得当地气候闷热。她认为自己可能是最近坐飞机坐车太久，并没有往心里去，可是身体的不适让她有点不想继续乘坐飞机赶路了。 她在b省有项目，虽然陈俊目前还在首都跑手续的事，不过b省已经置办了营地，她完全能去自己的小营地过夜。 使馆的人催促道：“一起走吧，据说回到首都明天还有其他活动，今天不坐包机，明天搭乘普通航班不知何时才能回到首都了。” 陆薇看了一眼战友回复的信息，微微点头。 林若妍知道陆薇那边已经确认回首都的路线是安全的，她只好咬牙忍住，坚持上了包机。至少一飞机都是国人，大家互相有个照应。万一自己落单留在了b省，明天再走，或许又被什么人盯上呢。 到达首都已经是凌晨了，她回到酒店就发烧了。 陆薇拿出了从国内带来的各种药，不过先用了物理降温。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林若妍手臂上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红点，看起来像是蚊虫叮咬的，不过她还是谨慎拍了照片，以邮件形式发给了以前认识的一位精通这方面分析的专家，连夜打电话问情况。 那位专家说这个不是蚊虫叮咬，而是针刺感染，不排除人为下毒的可能。根据陆薇描述的症状，建议服用抗感染药物。 此时林若妍已经烧的有点糊涂了，呓语连连。 陆薇没有选择酒店所在地的那所对口医院，而是让陈俊开车，她抱着林若妍，连夜乘车去了大使馆。大使馆这里有专门的医疗队，使用的都是国内带来的特效药物，陆薇电话找到了老战友讲明了情况，这才能有这样的特殊安排。 当林若妍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陌生的病房。 房间里就她躺着的这一张病床，周围都是监护设备。她刚睁眼，就有医护人员敲门而入，为她检查身体情况。他们都是国人，说的都是她能听懂的语言。 护士说已经通知了家属，而陆薇在几分钟后就进到了房间内。 林若妍发现陆薇都没有换衣服，还是那天从b省回来时的衣物，面容也很憔悴的样子，问道：“这是哪里？” “沪市。”陆薇说，“那天到达大使馆后不久，你就晕过去了。那边做了正确的处理，当时确认你大概率是中毒，而非蚊虫叮咬感染。所以，我们搭乘最近的航班，走d国飞到了沪市。飞京市的飞机晚十个小时，怕来不及了。” 医生说：“毒素已经基本清除，还好你们到达的及时。再晚的话，会有其他后遗症。” “会是怎样的后遗症？” 医生没说话。 林若妍猜测或许这位医生并未得到授权，也可能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严重。不过幸好她已经醒来了，睡了那么久，她感觉身体好多了。 林若妍病房内的监护设备撤掉了一些，陆薇也可以留在这里陪护更长的时间。 林若妍说：“你去休息吧，我没事。” 陆薇说：“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公司，那边会派人接替我，她们到了我再去休息。林总，那种偷袭下毒的手法很隐秘，连我都没能察觉。对不起，是我失职了。虽然我们回到了国内，不过国际杀手的威胁依然存在。” 林若妍又问：“我哥和我儿子知道我的具体情况么？” 陆薇说：“给你注射的解毒药是刚研发出来，电话中争得了大林总的同意才能用。梦溪只知道你生病回国了，具体我们都没和他说。” 第232章 沪市顶级豪宅 林若妍给亲哥打电话报平安，儿子也在，听到了她的声音。 “妈，您病好了？”林梦溪关切问。 林若妍说：“好多了，应该能很快出院，你别忘了好好习武，回去陆薇就考你格斗练的如何了。” 然后她就听到林梦溪煞有介事和林如许说：“舅舅，我妈是不是发烧会影响记忆什么的？” 林如许接过电话，问：“怎么了，梦溪说你记忆有什么问题？” 林若妍笑道：“他啊，就是不想被考教格斗，试图混淆视听。我记得清楚呢，等我回京市好好教训这小子。” 这个时代网络速度还不支持视频聊天，她只能拍了照片，通过邮件发给他们，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却有些为难了。因为她使用的药物是并未公开上市的某种药品，因此就算她本人感觉没有大碍，仍需要留院观察，以防止其他问题突发，来不及抢救。 所以短期内她只能留在沪市这家医院，不能回到京市。 那边林梦溪已经开学了，也不能耽误他上学，林若妍只好按捺住想回家见儿子的心，在这个特级病房里多住几日。 陆薇休息过后，一身清爽恢复到了精神奕奕的状态，继续陪护在林若妍身边，盯着所有出入的人。 林若妍闲得发慌，除了看看书看看肥皂剧，就只能在特护病房和走廊内走来走去活动一下身体，不让离开这个病房区。来看望她的人，提前都要经过陆薇公司派来的安检人员检查完毕，才能接近。 南方大区的同事们因为离得近，特意过来看她，吕乾率队顺便也是汇报一下沪市城堡豪宅项目的进展。 当初拿了地之后，这个项目方案早已经通过了各种审核，目前是正规施工过程中。十八座岛十八栋城堡都在按部就班修建，从地面上冒出了头。有十套城堡已经签署了购买协议，监管账户上有一个亿放着，都是客户缴纳的购房保证金，等着将来样板间开放后来看的。 而样板间那栋城堡加快了施工进度，内外装修都是同步进行的，如果林若妍不着急回京市，再等一周就能提前去验收硬装了。 吕乾说到这里的时候，满眼是期待，就像是考试得了满分的孩子等着家长夸奖那种表情。 林若妍其实也很好奇，能卖1.5个亿一套的房子最终会装修成什么样子。这个项目她只是开始阶段关注过定位和一些调性方面的事，看过汇报里的效果图，却没有真正进入过类似的空间。 从效果图上判断，其奢华程度比京市豪宅项目完全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就只是面积超级巨大，地下室自带25米长的三道泳池这一条硬性条件，便是其他大别墅或者所谓豪宅项目比不了的。 所以在获得出院证明后，林若妍还是留在了沪市，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继续住了两天，为了等样板间的验收。 这次还只是硬装验收，如果有问题，能有很充足的时间整改。这个整改的工期包含了从世界各地运输各种特殊装修材料的时间，通常都是几个月起步。很多装修材料都是船运，并不是想用空运就能上飞机那种。 所以正经在国外建造一个同样规模的城堡，一般快的都是一两年时间。也就是国内，工人效率高，心灵手巧提前搭建其他部分，运输方面也都做了各种优化，一两个月东西运到货后一两个小时就能装上。 最终计划样板间正式开放是在十二月，而后开盘日期要等所有十八栋别墅的外装都做好之后的良辰吉日。这是林若妍极力主张的，让在春节前找个吉日。 那个时间点是沪市最冷的时候，其实并不是传统项目开盘的好时间。沪市所在的地区夏天很热像火炉，冬天却湿冷到骨子里，一般住宅都没有采暖设施，冬天在屋外晒太阳也比房间里舒服。对于沪市普通住宅项目而言，冬季开盘绝对是让客户受罪的不好选择。 可是1.5个亿一套的城堡豪宅，压根就没有那些烦恼了。 在万物凋敝的冬天，通过技术手段不仅能让铺设了地板辐射采暖的房子里面温暖如春，小区内的水系也都能维持不结冰的温度。水中地上各种绿意盎然，锦鲤游动，名贵的花儿绽放，孔雀和仙鹤、梅花鹿也都给弄上。周遭的项目和环境越是肃杀，小区内的生机就会显得越发显眼，胜似人间仙境。 这还是林若妍去土豪国沙漠中的城游历后的感悟。在茫茫沙漠中，一片绿洲一座现代化的城市就像是海市蜃楼，反而是最耀眼的存在。她要冬季开放样板间，就是让来到这里的客户能充分体验到，住在这个社区内的与众不同。 她一提出这个想法，吕乾立刻拍手叫好。这种反差反季的营销，才配得上项目整体的尊贵与奢华。 接下来不用林若妍多说，吕乾有各种营销手法，几位同事一讨论，细节越发丰满起来。 林若妍在沪市这几日，除了恢复身体适当运动健身之外，基本就是吃喝玩乐，见见客人。地产公司同事看完一波就都各自忙去了，比较占用她精力的其实是应对其他朋友。 比如温城的太太团，她们去京市参观完了二环内那个独楼样板间，当下就出手买了冀省xx新城的房子，一人两套起步。同时她们对于林氏地产的房子越发认同了，无论豪宅还是这种新城类的产品，总有一些超越时代的品质感，让她们心动掏钱，甘愿买单。 其中还有人投资过南方的美容院，就又被蒋芳忽悠着买了美容仪器。毕竟这些科技感很强的设备，在欧洲已经推广开了，书中时代，能过欧标的产品在大家心目中肯定是顶级产品。在国内和在海外的双重推广加持之下，这个赚快钱的美容仪器销路持续攀升。 另外近视治疗仪除了在京市找到了对口的合作医院，在沪市这边也要尝试推广。 太太团里就有人路子多，做不了美容院那种大生意，找路子开近视治疗仪的分店还是有资源的。 所以太太团的能量和人脉关系相当大，让林若妍惊喜万分，也自然要多花些心思与她们打交道。 不过内心深处，她与那些太太们还是有不同的。她有自己的事业，却没有老公，与公婆相处那些烦恼也都不用考虑。这也是太太团里很多人最羡慕她的一点。 第233章 九九九年地契 在沪市城堡豪宅样板间正式开放前，林若妍掌管的公司里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冯刚导演的电影《手机》即将上映了。在原书中，这部电影是拿到了五千多万的票房，是当年内地电影的票房冠军。 而随着林若妍到来书中的世界，那个不可控事件因着科学预防完全没有发生，国内经济环境比预期良好，或许这部电影的票房能攀升。这部电影正经是林氏花纳影业传媒公司成立后投资的第一部片子，若是能取得成功意义非凡。 电影首映式在京市，林若妍没有参加，她还在沪市的城堡豪宅这边看样板间。样板间实际感受的确震撼，不过以她后世人的眼光看，仍然存在一些问题。 这种超越普通人想象的贵族城堡，就算是亲身去欧洲参观过正经原版的人也不是能立刻把所有细节都顾及到。要一点点看，模拟居住在这里的人的心态去体会。 林若妍不光自己看，还带了她这边成立的高端物业管理公司家政服务和安保有经验的人去看。 从设计师的角度更多考虑的是这处大宅子业主使用的方便舒适，而带着服务人员和安保人员去看，就要从宅子日常维护以及安防的角度去思考。 购买此处城堡豪宅的人大多数有其他国籍，也不会长期居住在国内，豪宅内没有主人的时间更长，却不能单纯放置，仍需要打扫维护。同时，有没有主人在，宅子的隐私和安全也都是十分重要的，不能有安防的黑洞死角。 服务人员提出的一些问题更偏重日常维护保养方面的逻辑。 就比如，所有的卫浴设施都不贴地，都用悬挂式，这种就很方便做清理，看着也高级。问题在于悬挂的东西也有接触墙面的部分，那里的沟槽打扫是否方便，仍需要真正做保洁的人评判。 再比如工人房的一些设施，可以考虑单独一套水电空调系统。这样主人不在时，只开一部分设备，能节省大量的能源。这倒不是担心业主交不起能源费，而是凸显了环保节能的理念。 安防人员则通过对比国际上一些重大案件的疏忽，对城堡豪宅的设计格局装修细节提出修改，以便将来入住的业主能够更方便设置安防的相关设备。 其实林若妍也是可以提供安防设备预装的，不过真正的业主都有自己的安防合作公司，他们也不放心别家给的设备。因此这一块成本，林氏地产就只能转化为从设计角度给做了科学预留，能兼容国际顶尖的设备接入即可。 所有这些小心机，一点点排查，再一点点调整，都耗费了一些心力。 林若妍忍住了没有直接越级管理，她让现场项目经理去与设计部工程部成本部以及施工人员周旋协调，她就等着看最终整改后的成果。她为了自己偷懒找了很冠冕堂皇的借口，如果一开始她就干涉特别深，那么她的队伍就无法成长。 因此她躲在五星级酒店中吃喝玩乐，偶尔出门去沪市知名的景点饭店游览加吃喝，也能心安理得了。 这时候郑老爷子来找她了。 与其他合作者不同，郑老爷子是境外侨胞，而且没有在国内做生意前，已经出资捐了几个偏远地区的小学校舍，有着商人的精明，同时也有着一流的人品。 林若妍招待郑老爷子的时候，就格外上心，如同晚辈一样相处。 郑老爷子也喜欢林若妍这样的晚辈姿态，他有两个儿子，都娶了媳妇，遗憾的是没有女儿。媳妇和女儿是不同的，人到晚年，他某些遗憾的情绪能在林若妍这里得到精神安抚和慰藉，也是让他非常珍惜。 郑老爷子当初同意儿子在京市买豪宅，就是为了“退休”后能长居国内。现在有了与林氏的合作，以及林若妍这样一个可心的“女儿”，让他留在国内的心更坚定了。 林家这个小姑娘不简单，豪宅项目做的精彩，其他行业也有涉猎。郑老爷子前段时间让做外贸的小儿子代理了美容仪在东南亚那边的推广，做得风生水起，自己这边主营的零售大商超在国内也接二连三落地了，心情正好。 听闻林若妍在沪市养病，他也正好来这边谈生意，肯定要见一见才放心。 林若妍知道这位郑老爷子不是随便见人的，见面肯定要谈正事。她就先将自己手头这些生意都理了理，看看还有哪些能合作的。 前面几次接触，林若妍认为郑老爷子可能对中式家具感兴趣，再不然近视治疗仪或许也能谈东南亚方面的总代理。 没想到真正见面后，郑老爷子却问起了林若妍在海外的项目。 “林总，听说前段时间你去了南美，那边也有了住宅项目是么？”郑老爷子转入正题。 林若妍点头，简单说了一下，在南美就是盖普通的社会住房，类似国内的职工定制住房那种，谈不上高端。 郑老爷子笑道：“那么林总是否想过在狮城做一个豪宅项目呢？” 林若妍当然想做豪宅了，综合利润看，豪宅赚的比普通住宅多。狮城那边也是个好地方，扼守海上交通要道，金融和经济极为发达，已经进入了现代化国家的范畴。 郝河山的一些软件业务都已经向狮城拓展了，不过那边拿地却不如想象中容易。当地国土面积狭小，人口却很多，说是已经开始填海造地增加国土面积了，外来开发商轻易是不可能拿地开发项目的。 她是有心无力，一时还没有摸到门路。 郑老爷子说：“我在狮城有比较靠谱的关系，能拿到一块999年的居住用地。本来我是想自己尝试做地产开发，后来见识了林总的那些地产项目，尤其豪宅项目，我才知道其中门道很多，外行学起来不容易。” 这已经是明晃晃抛出了橄榄枝。 在狮城用地分为三种类型，一种是99年的用地，如果建设住宅，是公寓或组屋的性质，组屋就是类似国内经济适用房的概念。另一种是永久产权，这是狮城独立前就有地契，承袭至今，非常少。 最后一种就是郑老爷子提出来的999年的地契，一般如果做豪宅项目，肯定首选这一档，长久的土地使用年限就意味着能够更安稳居住其上。 郑老爷子一出手就能搞到这样的地契，是林若妍望尘莫及的，接下来肯定要谈的是利益分配问题。 第234章 那个谁是谁 林若妍也不和郑老爷子玩虚的，两人直接进入的如何合作的讨论。 郑老爷子说：“那块土地是只有我能买到，如果掺杂其他外资并不好处理。我以土地参股，其他方面都交给你。” 林若妍点头，又问：“当地允许外资或者外籍购房么？” 与国内未来会推出的购房资格限制条件类似，在狮城，外籍人士购房有诸多限制因素，而本地人和取得永居权的人，可以申请购买组屋，并不非要死磕昂贵的有地住宅。外籍人士只能买99年公寓或者s岛上的一些别墅。 999年的地契大概率要建设的是有地住宅，一般开发商都会建设为别墅、独栋、类别墅洋房等等，那么销售对象就与普通住宅有很大不同。 郑老爷子解释道：“那个地块在s岛滨海，那里是享受特殊政策的，外国人也能购买其上的有地别墅和洋房。我也正是看中这一点，才要拿那一块地的。” 林若妍说：“那么我去现场看看可以么？” 郑老爷子说：“很欢迎，我近期就要去狮城处理生意上的事，我会提前和那边的负责人说清楚，让他们安排好接待林总。” 林若妍答应近期一定安排去狮城考察，不过肯定要先回一趟京市，让亲哥和儿子看看自己活蹦乱跳的模样，再出发去境外。 郑老爷子也没再提别的，就是偶尔感慨自己要是能有林若妍这样的女儿就好了。虽然如此，林若妍也不能越过亲哥随便乱认干亲，两人情分到了不影响生意合作就好，要那些虚名也没用。 林若妍一回到京市，亲哥已经等在她的四合院里了。 接风家宴上除了亲哥和儿子，还多了一个年轻姑娘。林若妍一看这位，就猜到应该是未来嫂子了。就是没料到人家进境如此迅速，从亲哥避之唯恐不及，居然一下子能到了家宴上出现。 林如许红着脸给介绍道：“妹妹，这个谁你知道吧？就是咱家别墅那边的隔壁邻居。” 杜芃芃不满道：“什么邻居，我叫杜芃芃，是磐石集团驻京分公司的负责人。目前也是他女朋友。” 林若妍乖巧喊了一声：“嫂子好。” 和林若妍岁数差不多的杜芃芃一听，立刻笑道：“还是妹妹可人。” 林若妍却暗中猜测，莫不是亲哥已经被嫂子“占”过便宜了，才被拿捏的死死的？不过杜芃芃性格开朗外向，很是自来熟，也不像普通名媛那种矜持，很好相处。 与温城太太团常说的家长里短和怎么投资赚钱不同，杜芃芃聊的都是事业方面的一些想法，关注点也是林若妍在海外项目的进展。 林若妍当然想找个人倾诉那些，都是做事业的女孩子，很容易就聊到一起去了。 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被晾在一边，只能默默干饭。 提起了遇险前后的情况，林若妍也没有隐瞒。在医院那几天她就逼着败家系统查了一下究竟自己怎么被袭击的。 败家系统也是担忧宿主的人身安全，才提炼了重要情报做分析：【其实宿主是在遭遇狙击手那会儿被人偷袭了。那时你们穿越了一片乡村自建房区域，车速很慢，枪声吸引了你们一车人的注意，你的手臂有一段露在了遮阳伞的外边，有人就使用了吹箭偷袭得手了。】 吹箭是当地土人部落才会用到的武器，发射的时候悄无声息，训练过的猎手能将特殊的针吹出十几二十米远。 根据败家系统分析，那个针很可能是特殊制造的冰针，非常细小，藏着毒药的针头接触肌肤后针头也很快融化，一部分尾翼就像是树叶一样，即使被看到，也只是当成垃圾扫掉。 当地植物茂密，落些不知名的叶片在身上，抖掉了就好，谁也不会在意。 那种毒药发作极为缓慢，以至于林若妍中毒后一直到当天深夜才开始发烧。好在她身体素质不错，又有系统加持，续命时间余额都够，这才确保她没有意外身亡。否则就算熬到回国救治，也大概率留下后遗症。 林若妍这个时候也提起了后遗症的事：“医生那边我问了好几次，才给我吐了一点真相，说是我身体里的毒素如果清不干净，会持续累积，最终变成癌细胞。” 林如许忍不住担忧道：“我听海外的朋友说，黑市有人炒作这种药，说是能让敌对神不知鬼不觉得癌症死去，难道是类似的东西？妹妹，既然那么危险，你以后还是留在国内吧。” “那些杀手发现我连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毒都能治愈，是不是已经绝望退单了？”林若妍半开玩笑道，“若是我一直窝在国内，那我海外的项目怎么办？” 杜芃芃也说道：“我父亲当初遭遇过类似威胁，其实就是海外拿项目，很多风险都不是正规商业竞争，外边的治安的确比国内差远了。” 林如许知道自己是拦不住妹妹做事业的，关切道：“芃芃，如何化解这样的威胁呢？” 杜芃芃无奈摇头：“只能是多带保镖，以后也不要轻易在露天场所出现。出现就还是尽量都遮蔽身体吧，少接触陌生人。” 林若妍却说：“在玻瓦国我若是出了事，影响会很重大。但是离开了玻瓦国，我在别处出意外，对我们玻瓦国的项目基本就没有影响了。那边我有全权项目总，根本无需我遥控指挥什么。接下来，他自己放手去做，公司其他专业部门配合就好。 换个角度想，我中毒意味着袭击者已经完成了这单，没死只能说命大。那边如果还不死心想杀我，就要等我再去玻瓦国的时候。再说了，杀人买命也是要成本的，我下次再去大概率是等项目竣工后了，那个时候一切早成定局，我的命就更不重要了。” 林若妍嘴上说的轻松，实际底气却来源于败家系统。大难不死，让系统吐露实情，只要她花钱续命还在有效期内，人就总能抢救过来。那她还怕什么？趁着还有余额，借着出国考察项目的名头，吃喝玩乐旅游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绝对不能停啊。 听了林若妍那套话，好像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林如许和杜芃芃一时间竟然无言反驳。 一直低头吃饭的林梦溪却忽然说道：“妈，那个谁和我联系了，让您不用再担心袭击您的杀手组织。” 林如许好奇道：“那个谁是谁？” 林梦溪低头，表情古怪，却没解释。 林若妍就只好代为回答道：“就是梦溪的亲生父亲。” “啊？”林如许惊愕，“梦溪的亲生父亲，你们怎么从来没对我说过？” 第235章 飞机上的熟人 听到这种家族隐秘，杜芃芃很有眼色地说道：“对了，我下午还有个业务会，要不你们继续吃，我先走了。” 杜芃芃是林如许的女友，而不是妻子，很多事情牵扯到人家家中隐私，她就不方便非要留下听了。 林如许愣了一下，也很感激杜芃芃的体贴，说道：“我让司机送你去。” 送走了杜芃芃，林如许才又把林若妍叫到自己书房里关起门说话。林梦溪也很自觉回了自己房间，不敢吱声。 林若妍就解释道：“年少时酒吧里认识的那个男人，当时我喝多了，他也挺帅的，就强行那个啥了呗。或许我们当时喝的东西里被掺杂了什么，反正醒来后我啥也不记得，那男人也走了。” 林如许的拳头攥紧了：“那人叫什么名字？我找人把他绑到你面前认错。” 林若妍心想，当年说不定那个谁才是被下药的，指不定谁该向谁认错了。再说陆方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绑的来的。儿子刚才说不用担心那个国际杀手组织了，大概率可能那个组织的老巢已经被陆方远端掉了。 所以她安抚亲哥：“哥，真没事，我与那人就是一夜情，都成年人了，各自负责就好。我现在过的挺幸福的，没有丈夫和婆家干涉，不是挺好的么？” “可是他缠着你怎么办？”林如许知道妹妹现在过的繁忙而充实，真的并不需要婚姻。 “我们之前在宜城见过一面，他并不想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林如许却问：“那他怎么和小溪有联系的，不会是曲线纠缠吧？毕竟你现在也算是相当优秀的单身女青年。” 林若妍笑着将林梦溪各种社交帐号上的那些鱼塘讲了一下，下定论道：“我猜这人的标签备注应该是，‘善于伪装’、‘可咨询黑客技术’之类的，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林如许还是不放心：“那人究竟做什么工作的，如果是坏人，以后不能再联系了。” 林若妍说：“他是陆薇以前的战友，肯定不是坏人了。哥，你就放心吧。” 解释完了陆方远的问题，林若妍接下来说服了林如许，放她去狮城看看项目。 狮城是东南亚地区治安相对较好的地方，当然，保镖也要带，除了陆薇，还要当地国际安保公司接应，提前将林若妍下榻的酒店以及沿途路线中各种危险隐患排除。 在请保镖这件事上，林如许一直很执着，隐约的林若妍也猜到了什么。或许当年她们的父母意外身亡，并不是意外。 每次她问起这个，林如许都不会正面回答，不过她猜测亲哥一定是查到了什么问题的。 最近这些年海外的一些必须要出席的场合，亲哥肯定也是带保镖的。生意场上总有不守规矩的人，自己生意做的不好就会眼红别人，合法竞争不过，非要走歪门邪道。林如许一直秉承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态度，这么多年才算是平安度过。 其实若是没有之前的意外，林若妍挺想让儿子请假一周，和她一起去狮城玩一玩的。现在只能自己先去打头阵，侦察一下哪里吃喝玩乐儿子也能享受到，等寒假再带儿子去了。寒假的时候京市很冷，狮城在赤道附近，绿化率极高，冬天的温度也相对温暖宜人。 临行前，林若妍看到《手机》这部电影的前两周票房已经出炉，官方机构预测这部影片的票房将超过五千万，算是年末档期非常看好的影片了。 这影片不是暑期档，也非贺岁档，却有如此不俗的成绩，足可见整个创作团队的功力。因此未来可能还会给那位导演继续投资了。 相比较而言《埋伏》这部还在拍摄过程中。由于导演十分注重镜头美感，很多场景都是在风景优美的地方拍摄，要等自然最美的那一刻，以至于拍摄进度非常慢。那个时候的特效手段也不像十几年后那么发达，武侠剧要拍的唯美，演员要吊在空中反复拍摄同一个画面，没有一些舞蹈和武术功底的演员，根本演不了。 魏煦在这个剧组中，武术是现学的，好在他以前有舞蹈功底，身体平衡性和柔韧性非常好，招式唯美的同时也能表现出力量感，角色贴合度非常高。 林若妍看了影视公司那边送上来的几段样片，又看了看《手机》已经有的票房，心中踏实不少。这两部电影超过两个亿的票房，在明年可以带来账上一个多亿的分红。这就是续命一个月的钱，另外还有一大堆隐性广告收入，她的其他产品和林氏实业那边的一些产品推广也都融入其中，投资回报只用普通金钱衡量已经不够了。 如此美滋滋，坐上飞机头等舱，林若妍能直接盖了被子睡觉。京市直飞狮城，七个小时左右就到了。睡几个小时吃顿饭，一晃就能过去。 没想到头等舱里遇到了一个熟人，国际教育集团汤玛斯。 京市cy国际学校合作大获成功之后，汤玛斯一直活跃在亚洲。狮城那边也很重视教育，大多优秀学子最终的留学目标都是欧美名校，在那里很早就开办了国际学校，如今汤玛斯就是去筹备新校区的事情。 “林总，之前听说你去南美了，不知道那边有否开国际学校的机会？”汤玛斯客气寒暄后，礼貌发问。 林若妍摇头：“那边比较流行选美比赛，能有钱上国际学校的阶层，还是比较动荡，大概都会直接搬到北美了。” 这话很含蓄，汤玛斯却听明白了。他所在的教育集团，高层人员大多数都是出身欧洲名校机构，历来对美洲存在着某种血统上的鄙夷。认为每周那边都是被殖民过的地区，建国不到三百年，文化底蕴差许多。真正的名校还要看欧洲大陆上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 林若妍知道汤玛斯这种有y国民爵头衔的人是怎样的思维逻辑，富贵在他们眼中还是有差异的两个字眼。光有钱，没有出身，那是土豪。而名校教育，挑剔的除了孩子的天赋，还有出身，血统论的固化评判是他们一直有的思想枷锁。 国际学校在国内虽然是开办了对接欧美名校的入口，那也是在大学教育阶段，若是真想上欧洲传统的私立中学，就会被各种挑剔了。那个所谓真富贵的圈子，一般人进不去。 第236章 很多事难料 林若妍与汤玛斯这样的人聊天就用了一点技巧。 除了聊了一下石油土豪国的见闻，就提了一嘴沪市1.5个亿一套的豪宅。问汤玛斯了解看，能否介绍欧洲的客户购买沪市的城堡豪宅。一旦介绍成功，签署了购房意向，汤玛斯也是有提成的。 汤玛斯看了看林若妍手头的介绍资料，又听闻了已经签约的业主的背景，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说他那边的确可以推荐给相熟的符合条件的欧洲老牌贵族。 这个圈子，林若妍进不去，她也不想进，只用借力汤玛斯就好。此前她也想过用汤玛斯这条线拓展一下城堡豪宅客户，本来是安排在样板间正式开放后，给他发邀请的。现在飞机上就遇到了，也省了不少麻烦。 聊完这些，林若妍还是觉得疲惫。医生说过，毒素虽然清除了，不过身体机能的恢复尚需要时间，长途旅行让她困乏，也让她意识到随着年龄增长，她的青春会消逝。 书中的生活那么真实。 汤玛斯年纪不小，比林若妍更早就裹着毯子睡去。 一觉醒来之后，头等舱的乘客先下了飞机，郑老爷子安排了亲信在机场接机，汤玛斯也知道郑老爷子，提出了有机会去拜访之类的话，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了。 除了郑老爷子派来的人，其他都是林如许一早就给安排好的保镖。 其实林若妍觉得有陆薇一个就够了，后来一想，多一些保镖，能分担陆薇的工作，让陆薇偶尔能更放松，像一个普通的出来玩的旅客就好，也挺不错的。 当晚入住酒店之后，陆薇对林若妍悄悄说：“飞机上遇到熟人了。” 林若妍还以为对方说的是头等舱里的汤玛斯，她就解释了几句关于国际教育集团的事，没想到陆薇说：“在经济舱，我看到他了，乔装的，就一直在偷偷看你。” 那个他，不用多问，肯定是陆方远。 “他是不是不放心我？” “理论上应该是吧。”陆薇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我觉得他心里一直有你。” 林若妍并不打算接这个话题，她如果表现出任何一点暧昧犹豫，对方若是真存了什么心思，那其实会产生一系列她无法控制的后果。 她不想给自己添那样的麻烦。于是她将精力完全集中在了999年用地上，与郑老爷子派来的接待人员畅谈起来。 这人叫凌思达，完全国人的面孔，却是出生在狮城的本地人。他很早就进入了郑老爷子的零售公司，如今已经是“封疆”此地的负责人了。 林若妍觉得和凌思达比较聊得来，各种事情都非常顺畅。对方虽然普通话说的并不标准，不过做事很体贴周到，这一次初见面，就像是已经认识很久，甚至两人吃菜的口味都差不多。 这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 明明生活环境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除非对方是处心积虑迎合她的喜好，否则只能用缘分来形容了。 看了地块，入住s岛的豪华洲际酒店，凌思达并没有逗留太久，很讲究礼貌到点就告辞了，除了业务之外的事都不谈，只约好了次日碰面后去看看周遭竞品项目。 晚上，林若妍在自己房间的客厅里邀请陆薇一起吃宵夜。 与其他那种重视身材的女性相比，陆薇很容易就被林若妍带歪，遇到美食放开了吃。白天陆薇一直兢兢业业地执行保护任务，吃饭其实都很仓促，林若妍心疼她，晚上就是特意给她点了酒店里的特色菜品，以宵夜的名义补上。 林若妍坐在沙发里随便吃了一点，就不敢再多吃了。她保持思维的活跃，琢磨今天才认识的凌思达这个人。这位在原着中没有出现过的他，那么迎合她，难道只是为了合作更顺畅么？ 陆薇看出了林若妍有心事，直白问道：“林总，莫非你喜欢凌总那种款的？成熟稳重温柔体贴，乍一看不是特别帅，皮肤有点黑，实际上还挺耐看的。三十多岁事业有成，与您在项目上很谈得来，是不是会进一步发展？” 林若妍笑道：“我在想对方为什么那样迎合我？莫非是想把我和郑老爷子谈好的股份再磨走一些？” 陆薇说：“就不能是他为林总的智慧与美貌倾倒，真心喜欢你，想追你呢？” 林若妍并不相信所谓一见钟情。与郑老爷子关系再好，那也不是亲爹，他和她都有各自的利益要争。所以作为一个合格的区域负责人，凌思达说不定只是故意玩感情牌，试图打乱她的节奏，让她分心。 书中的世界很多人都相信女人是感性的，尤其恋爱的时候会降智，降智状态下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和选择。林若妍并不打算亲身尝试，验证这种说法的真实性。 凌思达在今晚分开的时候表现得很理智，林若妍觉得对方是能把握分寸的冷静之人。也许对方要循序渐进，也许对方试探了，她没理会，对方就收起了触手。 这个时候陆薇的手机忽然收到陌生人发的短信，提示她看一下电子邮件。 书中时代，手机上网并不普及，大多数人出境之后，手机也就是用漫游，能接打电话收发短信，至于上网，大家还是要自己带笔记本电脑，使用酒店的网络，或者是用酒店的商务中心电脑。 陆薇拿着双份工资，也带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以便用助理的身份活动。 这台笔记本电脑连入网络之后，接到了一封匿名发来的电子邮件，好大的压缩包，打开后都是凌思达这个人各种过往的事迹，凑了十来页图文并茂的资料。 就仿佛有一个人能提前就预料到林若妍会查凌思达，所以就准备好了一堆普通人不好查到的资料，及时送到她面前。 不过林若妍还是给自己在京市的下属布置了任务，让他们通过其他渠道查凌思达控制的业务以及此人品性，等那边回复消息的时候，她也想提前看看匿名者发来的资料。 “是那谁发来的么？”林若妍随口问了一句。 那谁，已经是专门指代陆方远的代称了。 陆薇说：“他可能会拜托其他专业人士帮忙查，查好了就丢给我。我想他到狮城理论上不该是休假，说不定有其他任务，就是很凑巧一架飞机碰上了咱们。” “那么凌思达的资料上有什么不妥么？” “除了离异无子女，其他还看不出，就像是被精心修饰过了。”陆薇与普通的助理不同，她看问题的角度，都是以前分析犯罪分子练出来的，并不会被表面光彩的履历业绩迷惑，“我想凌思达这么完美的履历一定不简单。至少证明，他控制的狮城公司公关能力很强，黑料半点都没留下来。” 林若妍若有所悟，问道：“那么他和郑老爷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237章 并非好姻缘 陆薇迅速浏览完全部资料回答道：“他大概率是郑老爷子的私生子。” 官方消息，郑老爷子有两个儿子，都是他的发妻所生。他发妻去世后，他续弦了一位比他小二十岁的夫人，不过这位夫人一直没有生育，将那两个儿子当成亲生的抚养。郑老爷子私生活也很检点，一直没有绯闻。 所以，一般人是不知道或者说查不出郑老爷子有私生子这件事情的。 可是私生子就是私生子，郑老爷子能供他读书给他工作，扶植他在自己的企业中“封疆”一地，已经是能给的极限了。郑老爷子的事业将由长子继承，次子能接手的只有其他一些边角的领域，更多职责其实是与其他势力联姻，巩固郑氏集团的大局。 同为嫡出的长子和次子就已经有如此分别了，更别说没有名分的私生子，肯定不能想太多。 “我猜，凌思达一直想开拓新市场，比如房地产业务，他没有机会分到郑氏现有的家业，可能想趁着郑老爷子还活着，能给他撑腰的时候，他要做出一番新事业来。”陆薇综合资料以及今天见到其本人的印象分析推演。 林若妍微微蹙眉：“凌思达如果真是这个想法，显然没有被郑老爷子认可。我们在沪市谈的时候，郑老爷子只用土地入股，并没有拓展地产业务的大计划。否则他可能会用这个项目试水，培养能做地产的团队。” “林总，你看到他离婚的原因了么？” “嗯，我看到他和前妻是协议离婚。他们婚后一直无子，感情破裂，就彼此放过了。”林若妍笑道，“莫非你是暗示我，说凌思达身体不太行，所以一直没有孩子？” “表面上看不出来身体行不行。而且生不出来孩子这种事，是男女双方的事情，有的时候两人身体都很健康，就是没有那个缘分。”陆薇撇嘴，加重语气道，“我看他对林总你无事献殷勤，那么迎合你，一定是有所图。” 林若妍说：“你不会是被那谁收买了，帮他盯着我，不让我误入感情的歧途？” 陆薇急忙解释道：“没有，林总，你误会他了。他才没那么多心思，刚才那些言辞都是我自己的感觉和判断，你当参考就行。” 林若妍沉思片刻，又喃喃道：“如果凌思达有什么不对劲，为什么郑老爷子没有提醒我呢？他是想锻炼我，看看我面临突发情况的反应，还是真心打算送我一段好姻缘？” 每个人评判姻缘的标准不同。上岁数的老一代普遍认为女人找人嫁了才是正经归宿，从来不会看女人实际上是否需要男人，也不看嫁人之后女人牺牲了什么、生活品质是否下降了。所以社会道德上也一直在掩盖这种女性付出，歌颂母性奉献精神之类的，粉饰实际上已经不公的太平。 林若妍的觉悟没有到更高层面，能明白上面的道理，却不愿都要说服旁人接受。她目前还沉迷在花钱续命这个环节，顾及不了太多。如果有余暇，只能为亲人和身边熟悉的人多思考，她从没有想过更大范畴她可以做到什么。 败家系统说：【宿主，你要不要凌思达的资料？】 林若妍说：“我都看过了，你还能拿出不同的？一定是有啥目的吧？” 败家系统称赞道：【宿主太英明了，就是系统我啊还有所求。我刚才咨询了主系统，只要您再给魏煦花三千万，就能达成一个“为蓝颜知己挥金如土”的成就，我就能晋升等级。我拿您不知道的凌思达的秘密，换您给魏煦花点钱，这交易如何？】 已经知道谈交换条件的系统，果然是进化成熟了一些。林若妍想了想，反正魏煦是自己影业公司签下的演员，在他身上花钱并不奇怪，她更想知道凌思达的秘密，那就交换呗。 “你先告诉我信息，我确定是我不知道的才行。”林若妍开口要求。 败家系统乖巧道：【就是凌思达想和你结婚啊，从而把控狮城这边的地产项目，给白手套xi钱。】 林若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仔细思考才明白这条信息的深层逻辑。 凌思达表面履历光鲜遵纪守法按时纳税，实际上他可能经营着某种灰色产业。身为郑老爷子在狮城的负责人，很多事情郑老爷子未必能监控到。狮城本身是治安良好的地方，基本没可能做什么违法的事，但是正规的交易其实也可以被利用，能够给其他灰色交易做掩护。 举个例子，购买商场里的昂贵奢侈品，名表名包。来狮城旅游的外籍人士去凌思达负责的大商超买奢侈品，人家用现金外币，比如绿纸来结账，你会收么？会调查人家的绿纸是哪里来的么？ 一般商场做法，就只用验证绿纸是真钞，收钱给东西，开发票，两清。几天后，人家拿着东西来退货，商场的规则有无理由退货或者扣手续费等方式退货退款，客户要求将钱打入指定账户，账户没问题，商品有发票尚未拆封使用，当然能给退。 那么现金，就变成了商场正规业务渠道退款到指定银行的有来源的钱。商场并不会管，你这个收款账户是什么人，与购物者有什么关系。 表面看，是违法行贿么？购物者买东西退货，东西完全没有送给什么人，有什么问题么？商场售出物品收钱开发票，客户退款，按照客户指定要求退到指定账户，也没问题。只不过购物者和收款方不是同一人，两人也完全没有时空交集没有金钱往来。实际上，双方到点查账，各自心知肚明而已。 商场里卖的东西可以这样操作，将来卖的房子也能这么操作，房子的货值更高，玩法也更多。甚至不退房，就是外币现金购房，将来委托卖二手，现金就变成了有来源的过明路的收入。高价买了房子，房主“急用钱”低价卖给什么人，只要双方认可，交易也能成立。 东南亚地区许多腐败也就是这样滋生出来的，查无痕迹，根本就发生在本国之外，现金也都是外币之间流动，极为隐蔽。 凌思达能在狮城站住脚，几年就经营的风生水起，完全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渠道不太可能。 他如果为人正派可以配合当地警方杜绝相关生意发生在自己的商场，若是他有私心，想要建立自己的人脉，那很可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主动促成相关交易，从中获取金钱都无法买到的利益。 第238章 艺考培训学校 林若妍相信郑老爷子的人品，不会纵容底下人做这样的事情。凌思达如果已经做过，那肯定是后续很多事也都瞒着郑老爷子。 就比如现在，凌思达追求她这件事。 将来郑老爷子察觉了，凌思达也可以狡辩，说自己就是一见钟情，想要追求林若妍。林若妍是接受还是拒绝，凌思达都有可以走的后招。 凌思达想利用女性心软的某种愧疚，追求成功，那两人结婚，他至少能名正言顺接手狮城这边的地产项目，倘若被林若妍婉拒，那么他认为女方会因此有亏欠，从而在其他方面弥补他，他能获得的利益未必就少了。 他把感情付出当成一场投资，以婚姻为高级目标，以情人或者其他身份介入，取得亲密关系换取其他利益，都是能标价的工具。 这种人，挺可怕的。 败家系统评价道：【宿主，这个凌思达的手法可以参考借鉴啊，你是单身，将来生意场上利用旁人对你的迷恋，驱使他们为你提供更多便利，不是省钱省事么？】 “或许省钱，但是后患无穷啊。”林若妍才不会被败家系统的三观洗脑，坚持自己的主见，“你以为这些出来做生意的男人都是恋爱脑么？像魏煦那种实在太少见了。更多的人可能是吴成豪那样的，事业高于一切，爱情只是锦上添花的顺便。否则那些人早就翻车了，不可能见到我。” 败家系统不和宿主辩论，进而问道：【那么给魏煦花的钱，宿主什么时候兑现呢？】 林若妍拿起电话联系冯强：“冯总啊，最近魏煦除了《埋伏》那部戏，还有别的事情忙么？” 冯强难得接到林总主动打来的电话，他此时正在家中，陪着父母聊天，吹嘘最近公司取得的成绩，接到电话一下子表情严肃起来挪到了书房。 自从影视公司成立后，为了上班方便，他已经买了一处四居大房子，将爸妈也接过去一起住。爸妈一间卧室，他自己一间卧室，客房一间，还有一间当作书房和会客室。 他偶尔也会在家中处理紧急公务。毕竟这个圈子没有啥正常上下班的概念，很多事深更半夜一个电话打过来，他也不能推辞。 爸妈听出来是林总的电话，急忙挥手让他忙活，不再打扰。 冯强也是很认真，猜测林总这问题的深意。早有传言，林总与魏煦之间感情不一般。当初林总投资影片，大概率是为了捧魏煦当男二。这事情当时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可是后来林总与魏煦甚至很少见面，见面都不怎么说话，就很奇怪。两人私下里肯定也没空见面的，这也看着不太像是有什么亲密感情的两个人，就很奇怪。 冯强甚至怀疑过，林总就只是喜欢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不打算真的搞什么不纯洁关系，全都是玩柏拉图那种精神上的满足。 结果现在，林总出差在狮城，夜里突然问魏煦的事，难道是想魏煦抽空去狮城么？冯强赶紧查了一下魏煦最近的安排，回答道：“魏煦暂时没有其他通告，也没有安排电视剧试镜或者上综艺访谈之类的活动。他自己说除了精心配合《埋伏》的拍摄之外，还在进修导演方面的课程。” “哦，是他母校的相关课程么？” “嗯，听付樱说是的。我猜测魏煦觉得演员生涯比较短，吃青春饭的，等将来他可能要转型做导演。”冯强说，“也可能是为了理解导演目前的想法，才去进修吧。我认识的艺术家都说魏煦很有表演天赋，未来表演这儿条路一直走，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既然魏煦那么喜欢学习，花钱送魏煦去海外留学呢？三千万太多了，留学三十次都够了。那不如给他买贵的房子？李一琪没要的那套，送给魏煦？那可真成了金屋藏娇了。 林若妍心想，要不然还是再投资一部电影吧，三千万足够了。 败家系统提示道：【投资电影不能计入魏煦一个人的消费，他的收入仅限于片酬。他目前片酬还没有上千万那么高。】 所以系统是逼着她买十辆豪车送给他，搞这样不靠谱的消费么？ “要不然，我给他投资三千万，让他自己开公司，满足他个人爱好。” 败家系统说：【他就喜欢演戏。】 “那让他开设一个演艺培训班之类的，或者对口搞个艺考培训班，他挂名当个校长。”林若妍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条听起来还算是能解释得通的。 败家系统赶紧拍马道：【宿主实在太英明了，这样既能博美人一笑，还可以赚钱。】 艺考培训班这种事，林若妍其实并没有钻研过怎么赚钱，只是大致听说了肯定有需求。千军万马过高考独木桥，有些人却提前就走了各种招生渠道。 艺考就是一大门类，表演艺术类的，还有美术生、体育生，这些都要在高考前经年累月地进行学习训练。相关培训也就应运而生了。 林若妍投资三千万搞培训学校，也只是拍脑门一想，实际操作仍然需要咨询相关人士。不过她懒得自己去咨询，就打算直接丢给魏煦三千万，让他自己找路子去弄。 不过这事怎么开口呢，要先沟通一下再打款，否则魏煦估计会被那笔钱吓坏。 林若妍与系统之间的沟通是不占用正常时间的，她想清楚了之后，就对冯强说道：“我打算搞艺考培训学校，让魏煦出面弄。你能帮他筹划一下么？” 冯强其实也早就想拓展一些业务了。付樱目前是公司的顾问，不过没有丢开大学老师的身份，她的同事有很多搞工作室的，其中以艺考培训类型的最是赚钱。 赚钱的点在于，表演艺术类的教育内容并不是常规学校规定科目，尤其是一些普通小城市，那里恨不得音体美这种边缘科目都被文化主科完全占掉了。但是教育资源有限，学生们的学习成绩却不会因为刻苦努力就能达到一本线。 所以很多学生到了高二高三，就会考虑去大城市参加对口的艺考培训。一年两年都专门学习以前学不到的知识，参加相关学校的特别招生考试。 而在这类大学任教的老师有第一手的教学信息和招生信息，也有一堆已经考上大学的学生当招牌和廉价劳动力，如果开办培训课，成本很低，有效果也有说服力，就非常吃香。 冯强认识正经艺术类大学毕业的哥们姐们，以前游手好闲的时候他也去他们那里打杂，知道内幕。现在他自己管着那么大的生意，肯定没心思搞这个。可是他那些旧友知道他发达了，还是上门拜会，谈做大做强继续搞培训的事情。 冯强感念当年自己落魄时没被这些朋友嫌弃，现在既然有机会，他还是要整合一下资源能帮就帮了。于是他说：“林总放心，包在我身上。” 第239章 男人也吃醋 林若妍又叮嘱道：“钱我直接打给魏煦，让他试着做一些决策。你若是能找人帮他一起做，就要多费心带带他，别让他被其他人坑了。” 冯强知道这个圈子里鱼龙混杂，魏煦在表演方面有天赋，其他方面就比较单纯了。他肯定要替魏煦多留神，选择靠谱的“创业”伙伴。 其实付樱就挺好的，综合能力强，也特别善于调动各种资源。从电影节项目上，以及后来影视公司各方面联络活动，都能看出来她是有经营和搞关系的那种天赋的。魏煦与付樱解开过节，搭档一起做事，就可以的。 又过了两天，魏煦给林若妍打电话，非常感谢她给的机会，说培训学校拟在他的家乡宜城开旗舰店，就选在那个城市综合体项目的写字楼里。宜城那边也很满意林氏地产与魏煦的大手笔，这样以宜城为中心，周边很多市县的孩子如果有参加艺考的，都能汇聚到宜城，相应产业也能被带动起来。 魏煦报喜，陆薇那边却私下里找林若妍说了点别的担忧。 陆薇说：“那个谁好像误会你喜欢魏煦，又给了一套魏煦很详细的资料，包括家庭出身方面和情感方面的，你要了解一下么？” “哦，不看了。我投资魏煦搞艺考培训学校，是指望着他的名气给我赚钱的。他其他方面有啥隐私，和谁有什么感情纠葛，我都不关心。”林若妍很平常心地表态。 陆薇开着自己手机免提，对电话那边说：“那谁，你听到了吧。好好完成你的任务，别烦恼了。” 说完，陆薇挂了电话。 林若妍拿过手机，一看标记就是陌生来电，吐槽道：“那谁是不是总烦你？要不然改日他完成任务回国休假的时候，我再找他郑重说一下这个问题？” 在陆薇的阻拦下，林若妍还是没有主动去招惹那位。 她很明白男人的心态，越是理会越是在意，对方可能就会觉得你重视他。你若是不在意，忙别的忘了，那对方理智控制之下也就不会再继续纠缠。 何况听起来那人还是有任务在身的，做大事的那位应该不是恋爱脑。 不过凌思达的背后小动作这些事情，林若妍不会装看不见。她私下里透了一些消息给郑老爷子，而后不用她提供什么证据，郑老爷子自然会安排人调查。 郑老爷子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查他？” “他表露出对我的追求态度，我就留心多查查看。”林若妍回答的很自然。作为单身女性，还带个娃这样的，有男人示好，她去调查这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接下来林若妍一起考察其他竞品项目的换成了另外一位女士，解释说凌思达临时有事出差了。 林若妍猜测可能是郑老爷子出手把人调走了。就是不知道凌思达将来了解了实情会不会后悔，自己一开始就表露出了那些“爱慕”。倘若他没有表现出那些，就正经谈公事，说不定林若妍也不会对他产生那么多关注。 现在倒好，除了林若妍，凌思达还被陆方远给盯上了，那人不止是黑客手段，还有其他黑白两道的线人在，想将凌思达的事查明白告诉相关的人非常容易。 好在这个项目地皮已经谈拢了，落在了郑老爷子掌控的公司名下，这个时候将凌思达换走，改成别的什么人对接都是不影响林若妍这边操作的。 也幸好林若妍通知了郑老爷子，郑老爷子反应非常快，提前找借口把凌思达叫走，去了东南亚其他国家。凌思达如果人在狮城，很可能就在最近两天会被带走，进行司法审查了。这种万一舆论爆料出来，影响的不止是郑老爷子的生意，还可能对未来的地产项目有负面的影响。 凌思达人不在狮城，各种事情都还只是在暗中调查阶段，将来若是要他返回狮城接受问询，也暂时不会被联系到已经由林若妍接手的地产项目上。然后人要不要保，就看郑老爷子的想法了。 林若妍来狮城除了陆薇之外，还带了设计部和营销部的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特别招聘，要求y语能当工作语言的。林若妍将地块落实后，那两人才到现场，展开具体的工作。至于项目总安排谁合适，她还在犹豫中。 前期工作都好对付，狮城也有不错的本地设计公司，执行的是y标，住宅设计能力已经是很先进的，无需再找国内设计院。 在狮城做建设项目其实与国内不同，需要与当地的建设单位打交道，劳工从国内引进的话手续很复杂，大概要更多指望当地公司和当地的各种东南亚劳工。因此，项目总最好是能懂工程有经验的，同时做过海外项目的才行。 林若妍让人力部那边安排人招聘，她自己也问了在南美认识的一些施工企业的熟人，看看谁有兴趣来。毕竟在狮城，气候条件和玻瓦国差不多，却比那边经济水平更发达一些，离着国内也近便。 聊了一圈，铁总那边有人给推荐了一位项目经理叫周全。国内名校土木工程专业的硕士毕业生，一毕业就去了海外项目，曾经在东南亚其他一个讲y语的国家做过项目，只不过那会儿还不是项目经理，做的也是修桥铺路，并不是房建。 如此工作了八年，什么项目都见识过了，现在三十多岁，想要往上走成为实权项目总的话就还要留在海外更艰苦的地方。不过这人家里催着要他回国结婚了，他也有个网恋的女友，在y国读研，他不想留在时常断电连网都不一定能有的地方了。因此这人刚从铁总离职，想在国内找个房地产企业先做着。 林若妍听这人履历背景觉得可以考虑，就安排京市那边秦爽和老焦两人先面试一下周全，除了工作能力，还要看人品。 老焦当年去过非洲援建，不过那会儿出去搞建设很苦，人也都是讲奉献不谈利益的。现在去海外，除了非洲，其他地方都是要讲商业利益的，负责人也不能太善良了。现阶段常年在海外的负责人，无论那种层面上的，都要带点狼性，不做坏事也不能被人欺负。 陈俊那样的，虽然技术能力比不上专业人员，不过当过兵有防身的手段，也从底层干起，就很了解底层人的想法。他专业能力差点，却可以跳出专业领域，在更高层面协调制衡，就是不错的管理者苗子。 第240章 人不可貌相 林若妍看了看周全的履历，这人虽然在工地上干了八年，可是硕士毕业生啊，一般都是做书面和技术管理工作，谁会让他去绑钢筋呢？但是当项目总就要接触方方面面的人，尤其那些地头蛇和工人里的刺头，别人管不了，项目总就必须有法子能治得住才行。 周全到底行不行，她要见面给个判断。 林若妍等着设计部和营销部的人在狮城开始了工作，她也返回了京市。在最终面试那位周全前，她仔细看了面试过周全的人写的报告。 老焦考察的是周全的业务能力，工程上和工地里的各种门道周全都是合格的，房建项目也有经验。至于狼性方面，老焦觉得周全思想很灵活，就是性格有点老好人，像他年轻的时候。 老焦当年吃亏就在于同事之间太好说话了。所以他很理解为啥海外干了八年，周全还没能混到回国高升的机会。他技术能力强，y语说的好，海外一线还真离不开他。他也是心细负责的那种性格，以至于太下沉在一线，往上走的机会就容易错过。 总之，在一个讲规则的国家做项目总，周全还是能胜任的，而开拓性就有点不足。 秦爽和周全聊过之后，发现周全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对女人心软。 以前周全接触的环境大多数还是工地上那些男性，很少见到有能力的女性。大多数在工地上出现的女人都从事相对低端的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另有一批就是翻译，海外项目上最常见的，这种姑娘在工程方面的知识都是靠项目磨练的。 周全与这样的姑娘能聊得来，不过会天然带着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在南美或者非洲，周全这样的姿态没问题，但是狮城可能会遇到一些障碍。 根据官方统计，狮城的女性高学历的比比皆是，在各种岗位上都能见到优秀女性的身影。商场如战场，女性的手腕也并不柔弱。狮城他们那个项目周边就有本地开发商建造的同类竞品项目，那家项目总就是女性。 秦爽有点怀疑，周全会有思想局限性。 人力总监那边则关注周全的一些待遇问题。周全除了正常薪酬之外，要求能定期飞往y国看望女友，最好能报销机票和差旅费用。他女友是硕博连读都在y国，预计还有两年毕业。 林若妍给陈俊也是这样的待遇，周全提的并不离谱，她觉得可以接受。 接下来，就要亲自面试周全，敲定要不要这个人了。 林若妍与周全见面谈的时候，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她主要侧重对周全性格方面的了解，这人的确有点老好人，且容易被女性一些柔弱的特质“降智”。 其他方面没得说，周全本人也愿意去狮城，毕竟狮城那边与y国联系更紧密，考虑到y国留学的女友，未来工作也说不定能来狮城呢，两人终于可以在异国他乡团聚也是不错的。 不过林若妍还是谨慎地利用了一下败家系统这个渠道，调查周全这个人。 败家系统既然能查出原书不存在的凌思达有那种灰暗的问题，那么周全是不是也可以查？ 林若妍对败家系统说：“周全这人不错，我感兴趣，系统，你看看他适合我花钱么？” 败家系统这会儿也不争辩是不是被当咨询系统使唤了，废话不说就给了一通相当正面的评价。 与林若妍通过几轮面试了解到的内容差不多，但是她又问：“那个周全的女友能查到么？她有没有什么问题。” 之前与周全聊的时候，言谈间感觉他与女友早晚是要结婚的，如果他的另一半有什么问题，未来也会影响到工作生活。 败家系统却被本能左右着问道：【宿主，你不会是喜欢周全这种文质彬彬高学历的款吧？这人长得一般帅而已，比那谁和魏煦都差远了。】 “哪个谁？我现在是单身，问问感兴趣的男人怎样了？周全有女友，不是还没结婚么？结婚了也能离，怕什么？”林若妍也就不装什么淑女，败家系统脑子里的水太多，她只能是迎合着那种有色思路来。 败家系统越发有兴致了，秒搜了一下周全女友的情况，忽然发现了一个大瓜，兴奋说道：【周全这个女友不简单啊，她接受过超常规的培训，常规学习之余还兼职给某个神秘组织搜集情报，那些情报并不限于商业方面的秘密信息。】 “这位难道是类似陆方远的职业？” 败家系统回答：【类似，不过是敌对势力的。】 林若妍头大，还好自己谨慎多问了一下败家系统。如果单纯只是看周全，她可能就录用了，不过周全与那个女友交往了好几年都谈婚论嫁了，他为了她辞去了南美那边的工作，这心意恐怕不是外力能撼动的。周全再优秀，林若妍也不敢招惹对方女友那种。 败家系统说：【那位女友前段时间还特别关注了周全参加的玻瓦国的活动。宿主可能不知道，周全当时与你一样也是去了总统老家吃饭的那批人。他被女友查岗好几次，无意间泄露了不少信息。从目前能查到的痕迹显示，大概率你的行踪能被国际杀手集团掌握，也有那位女友的功劳。】 林若妍不再说啥了，私下给陆薇说了周全女友的姓名以及可能的问题，让陆薇也能及时上报立个功啥的。另一边她给人力去了电话，让他们换个人选，周全就不考虑了。 人力资源部也有其他的候选人，重新开始面试而已。温尔雅不敢多问为啥周全不合适。从她担任林氏地产公司的人力部总监后，林总对于用人方面的决策从来都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连冯强那种人最后都能挑起影视公司的一大摊子业务，最初聘用的两个前台一个成了民宿店长，一个成了新晋的销冠，就实在是匪夷所思。 所以，林总说这人行那就是行，不行也行。林总说不能用的人，行也不行。温尔雅现在是绝对信奉这一条，绝对不质疑的。 至于怎么向周全解释，那就是人力资源部要解决的问题了。 第241章 又到了年底 眼看就到了03年的年底，林若妍拿起公司的营收报告一看，喜上心头。 《手机》票房在八千万，比原书描写的多了三千万，后续还有其他收入持续，当初投资也不过八百万，光票房就翻了十倍，实在是大赚，给影视公司来了个开门红，收获净利润五千万。 科技公司除了传统网站、oa等等业务外，卖页游到海外这一块异军突起，到年底盘账，所有加在一起全年营收超过一个亿的关口。这还是剥离了工程造价软件、招采平台等等收益之后的。 国际教育集团那边累计分红一个亿，棋院、体检中心这两个加一起也有两千多万的净收益。 特别是棋院，也走了体检中心这种加盟模式，除了在x城区的总部之外，还开到了其他几个区，方便孩子们线下学习围棋。配合线上围棋软件，以及全国少儿围棋大赛那次的名声，林梦溪当年也算是棋院第一批学员，就是这样的宣传跟了上来，棋院在京市遍地开花，学费收到手软。 投资的家具厂更是开了分厂，专门做长租公寓和酒店需要的各种偏现代的家具，还加入了家居方面的一些配饰生产内容，这都是林氏旗下酒店展示的东西。酒店客人们住店体验了产品觉得好，立刻能看到售价，订货这边厂家就直接发货，点对点送货上门安装。 这一年随着某宝上线之后，快递业务也蓬勃发展起来。家具这样的大件，以及其他那些家居用品送货上门安装调试，就非常迎合消费者的心态。 家具厂的全年利润，分到林若妍这里的居然也有三千万了。 花萌萌负责的酒店，这一年集中在联盟建立上，已经在全国收编了七十多家酒店，分级别和类型，有新店也有加盟等等不同形式。拓店这么多，大头的投入却用自己已有的酒店收益给做平了，也就是说，虽然酒店这一块业务没有一下子弄来几千万上亿的现金，不过联盟中七十多家酒店的真正控制权都在林氏地产。 这么多家酒店，换算为固定资产的价值，等几年成熟了，随便哪个都能卖几千万上亿。林若妍对此十分看好。酒店的生意就先经营着，等过几年续命缺钱的时候再卖几个都行的。 再聚焦林氏地产核心的地产业务。 宜城城市综合体，已经回款十个亿了，原本预期还有五个亿的货值能卖，现在也不着急，慢慢来，房价还在稳步上升，等明后年清盘总回款十六个亿肯定能有。 上面这些已经到账的钱，就凑够了十二个亿，相当于林若妍一年花掉十二个亿，又赚了十二个亿，做平了。 关键是她年初卖豪宅清盘后账面上三四十个亿趴着呢，就算没有这一年十二个亿回款也够她再续命好几年的。如今她平白又多了一年续命的钱，心情当然好了。 这还没有看地产公司其他项目呢。 林氏地产公司在冀省xx新城，开盘也是热卖，合计600套房源，分了四个批次推，单价也逐步提高，有温城太太团炒了一手，销路火爆，这还没到年底，房子也没有最后建成，就已经都卖完了。六个亿回款最迟在04年春节前就都能到账了。 王民一看做住宅这么赚钱，又给林若妍拿下了后续的地块，他也要参股一起开发。林若妍当然是不会推辞，有钱一起赚。不过冀省这边的上限不会太高。她卖合院别墅未来有升值潜力，做其他类型的住宅产品，涨价就没那么快了，她也乐于加入王民这样的地头蛇一起分担风险。 其他小的项目，酒店之类的暂时不能回款的林若妍就先不看了，重点就看看沪市那个豪宅城堡的情况。 在十一月的时候城堡豪宅的样板间已经完全建好，交了定金的客户可以去样板间参观。这时候的接待比京市豪宅更隆重。整个项目就只对一组客户开放，客户看了样板间之后，会提出自己对硬装的一些想法，这些想法都将被忠实记录下来，反馈到客户自己购买的豪宅城堡中。 接待客户的人也不止是销售人员，负责各专业的设计师以及物业管理方面的代表都会参与，这样，客户的意见就能得到充分的理解和执行。 当然大多数尊贵客户都不是自己来看样板间，一般就派代表或者一个专业团队来。专业人士之间交流起来更方便。 如此酝酿到了圣诞节，西方世界这个节日基本就到了年底了，和国内春节一样，要放假要结算账目，于是有钱人就变得更加有钱。之前已经签了协议购房的客户，纷纷打全款过来。 交了全款的人，可以根据心意开启订制装修服务，这样他们在来年就能入住自己选购的城堡了。 林若妍看到沪市城堡豪宅已经回款了三个亿，在04年初预期还有六户交全款。换言之，就是单沪市城堡豪宅一个项目，卖掉8套房子，已经能回款十二个亿。足够她又续命一年。 把冀省xx新城那六个亿算上，她等于在03年底提前就看到04年初肯定可以收到的这么多回款，心情能不好么？ 另外医疗器械公司美容仪在海外回款情况也不错。 从y国开始，李一琪已经逐渐铺开了欧洲市场，一开始就走高端路线，保持着比国内贵一倍的售价。越贵，反而越受到追捧。 明明其实科技含量并没有那么高，不过搭配着国药古方一起销售，在欧洲是独一份，专利保护也很到位，当年利润换算成国内货币也有四千万，这是纯利润，扣除所有生产和营销成本以及税费之后的获利。而且产品研发出来已经是下半年，东西只是卖了几个月，订单排到后年了。 近视治疗仪在国内还没有大范围推广，不过郑老爷子让次子代销，在东南亚地区已经广泛上市。采用的就是营销部研发出的那种“租赁”形式。 这种形式一经推出，大幅降低售卖一方的风险，推广起来就格外顺畅。郑老爷子拿货也都是按照整套打包，不光是买设备的钱，还有整套营销思路。换算国内货币，这一块给公司带来的利润在五千万。不过这只是开始，东南亚那边的内卷程度远不如东北亚。 而国内若是能做大，近视治疗仪的市场容量远比东南亚还要大。 郑老爷子一生都在南洋，对于东北亚这一块并不熟悉。林若妍若想推广医疗器械这块业务还要另外选择合作或者自己开拓市场。 第242章 寒假的旅行 南棒和岛国虽然都被欧美文化思潮影响，实际上很多骨子里的情节与国人很类似，就比如买房和高考。南棒高考的内卷是全世界之最，很多孩子不止是从高中，而是小学开始下课后就上各种补习班到深夜，只为了若干年后通过上大学改变命运。 另一方面美容也是这两国女性非常重视的点。南棒国在整容方面走在前列了，而高端美容这一块也被一些财阀把控，并不是外来者能轻易进去的。 围棋网站、网页游戏这种轻资产，主要依靠网络运营的容易进去，但是牵扯到实体商品还依赖经营场所的设备仪器类型，如果不与当地财阀一起做，就会举步维艰。 尤其那些民族自尊心很强的地方，本土化才能得到认可。 林若妍将这个事情安排给了营销部，让他们先去调研，暂时不会操之过急。从营收额度来看，目前海外数字娱乐和国内地产行业是来钱最快的，就要抓住这种风口多赚点才行。其他的都是算是顺带的。 等待十几年后地产行业没落了，她新能源那边以及医疗器械这一块逐渐成熟起来，求稳就行。 等等，好像还忘了什么，玻瓦国的项目两年内也能见到回款的，这一块如果做的好，又是二十个亿利润，而账面上要走四十个亿来回，就又能给她续命很多年。 林若妍没想到自己在年底居然开始畅想十年后的事情了。实在是这一年营收以及未来几年的收益预期给她带来了足够大的活下去的信心。 然而高兴了几天后，林若妍就收到了一个坏消息。 南棒国这边有人做仿款美容仪。本来营销部是想找南棒国代理商的，没想到一下子查到了这个情况。原来这家做仿款的最初是在欧洲的高档美容院见识了设备，用了不光彩手段买了一台二手的，然后拆解了一下换了壳子就摇身一变想要做成本土品牌。 可笑的是本土没有便宜的加工厂，这人居然想到在大陆找廉价的小厂子给生产，然后贴牌。摇身一变成为南棒国高端产品，再是试图出口回到大陆，赚好几倍高价。 林若妍早就知道南棒人的尿性靠不住的，当初犹豫不决要不要做这种市场就是这方面顾虑，没想到他们这次偷的如此快，内核不换全都照搬，还这样恬不知耻要高价赚国人的钱，可算是把她惹到了。 “去告，用注册在欧洲的公司起诉，另外我们当初是全球注册了技术专利的，包括南棒国，应该也能查到，这是侵权。花钱雇佣最好的律师，把这个小偷告到倾家荡产，杀鸡儆猴。” 原本这种美容仪器被仿制是早晚的事情，国内人做仿品，内核都好歹有点创新的，另外仿品都搞的价格低一些才好推广。南棒那种做法当国人是傻子忽悠，那只能以牙还牙了。 林若妍想，以后就算打开了南棒国的市场，正规产品也要卖三倍以上高价，卖的比欧洲更贵才解气。反正南棒资本家唯利是图，才不在乎剥削南棒的国民呢，欧洲的商标品牌，在那些崇洋媚外的南棒人眼里，一定是很有市场。 林若妍在04年这个寒假，带着儿子去了狮城度假。 在s岛的项目已经开始动工了。她一来是做样子也要慰问项目组，二来是冬天来这座城市的海滨，气候非常好，下水玩都是没问题的。 穿着羽绒服进入到机舱，等下飞机的时候直接是短裤短袖，遮阳帽和墨镜，抬头阳光灿烂，环视周围一片绿意盎然，心情也变得明快起来。 特别是凌思达没有再出现，这次接待的已经换成了林氏地产在狮城项目上的那套班子的人了。 项目总是一位做工程出身的四十来岁的胖子，当时没有第一时间面试他，就是人力部先优选年轻一些的，以及周全这种学历更高的。 现在这位项目总本科学历，土木工程出身，y语说的并不是很流利，不过多配一个翻译给他就行。要的是他别的能力，未必逼着他非要掌握y语的口语。 设计和营销方面的负责人更年轻，都是不到三十岁，俊男美女精神奕奕，他们来了这里之后积极开展相关业务，平时也都是忙的脚不沾地。 这次林若妍本来只是私人带娃度假，顺带慰问项目公司。项目公司却不敢不重视，只当大老板来视察那样接待，核心层忙里偷闲都来机场迎接，众星捧月一样的态势，就让林若妍有点愧疚。毕竟她可真没有为项目做什么贡献，除了最初拿地那会儿，也还是郑老爷子主动找她谈的。 这个在s岛的项目主打的就是豪宅，所有套路都是在国内玩过的，以及增加了欧洲那种贵族圈层提升阶级属性的特殊做法，更适合狮城这样被欧洲文化影响较多的地方。其他包括产品定位、设计方方面面已经不是林若妍亲自过问，她就听听最终定稿汇报而已。 究其原因，还是团队成熟了，尤其做豪宅这一块，地产公司上下都有了深刻的理解，怎么能赚更多的钱，怎么能体现尊贵，怎么把握时尚主流，用相对便宜的成本造出更贵的感受，已经有了自己一套理论。 林若妍甚至无心去听项目进展汇报了，就是和大家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带着娃和陆薇回到了酒店内。 上一次也是陆薇陪着，这次多了个安静看书的小男生而已。 另外陆薇结婚了，她没有真的成为家庭主妇，竟然开始构想在老公开的保镖公司之下创办一个女子保镖业务板块，招募好身手的女保镖，进行提升培训，主打对接各种豪门女性的贴身保镖服务。 以前保镖公司内的女保镖非常少，也并不是重点培养的对象，现在她要坚持搞培训，设计更适合女保镖的相关课程，其实很忙。如果不是林若妍请陆薇，别的主顾已经请不动陆薇亲自出马贴身保护了。 “那个谁去非洲了。”陆薇也不知怎么忽然提了一嘴。 “嗯。”林若妍说，“你特意告诉我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 “非洲风景不错，林总什么时候去那边度假？狮城还是太小了，非洲也有气候宜人的地方呢。” 林若妍当然知道。不过国内去非洲除了签证的事情之外，还要注射各种疫苗，一般起步就要准备一个多月，因为很多疫苗都是要连续服药或者注射多次才能生效。完成所有疫苗注射后，能获得一个疫苗小黄本，带着这个才能通行非洲的一些国家。如果没有这些疫苗保护贸然就去非洲，那纯粹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成年人注射疫苗无所谓了，很多疫苗却并不适合孩童。所以林若妍没想着这几年就儿子去非洲玩，要等他再长大一些才行。 第243章 海外要做大么 陆薇见林若妍那神色就不太像是要谈感情，于是换成了谈公事的态度：“我听陈俊提，非洲可能有项目的机会。” 陈俊现在人在玻瓦国盯着那边的项目，同时也交往了不少有过海外项目经验的人。工程方面的、机械设备方面的，船运和跑外贸的等等，形形色色，消息很灵通。他看起来是想将海外项目做大。 玻瓦国若是只有一两个项目，或者忙个三五年，那么未来海外板块重点会转移到什么地方呢？ 林若妍以前没有和他们说那么多，一来是不太肯定自己能活那么久，二来是海外业务也不过先试水。现在陈俊既然如此上心海外的事，那关于国家未来要走大陆贸易，一带一路发展经济这些理念就需要提前灌输了。这么一分析，非洲或者是z东这些国家，其实是大有可为的。 “陈俊怎么没和我说呢？”林若妍好奇，其实也知道陈俊算是比较沉稳谋定而后动的，暂时没有和她提，一定是这项目还有各种未定的情况，怕是提前说了又没搞成，空欢喜。 陆薇说：“我听陈俊讲林总酒店业务有一个拖鞋品牌供应商叫崔轩是吧，那人在非洲有工厂也有很多门店，陈俊到了玻瓦国，就帮着推广了一下拖鞋产品，销路还不错。毕竟当地气候，也挺适合穿拖鞋的。 后来崔轩也给陈俊提了一些项目信息。比如非洲有个刚平定了战乱的国家，他们想要建造商贸城和东南亚做生意，崔轩就接触到那个项目，以及承建商贸城的企业南外建非洲公司。恰好知道陈俊这边与南外建合作，打听了一下南外建怎么样。那边还聊起了要在非洲做其他房建项目，想找投资商。 通过陈俊这样一聊原来横跨半个地球，两边的施工企业还真的就是一家子，都是当初玻瓦国刘总给带出来的队伍。” 那位刘总啊，林若妍想起来了，当初南外建愿意接玻瓦国的房建项目还给了特别多优惠，就是刘总有所图。刘总是想六十岁退休回国，在林氏地产挂职，再赚几年钱的。 林若妍知道刘总早年间在非洲也做过几个项目，那边队伍拉扯出铁杆嫡系就不奇怪了。 “陈俊其实想从我这里打听的是林总做海外项目挑不挑地方。玻瓦国以前发达过，狮城更是东南亚经济金融的高地。而非洲，大多数人一听就觉得不太有机会。”陆薇说的很委婉。 林若妍却知道陆薇的经历和眼界与普通人不同，反问道：“那你觉得非洲怎么样，有机会么？” 陆薇执行任务也去过非洲，想了想回答道：“沿海一些国家如果没有战乱，和玻瓦国差不多。尤其那些有资源的国家，他们以前是被奴役的殖民地，独立后争取自己的利益发展经济，也有一批有钱人。只不过做地产，似乎还是凑不够规模吧？” 林若妍知道非洲一直是我国海外发展的一个重要部分，不过考虑到非洲的项目规模问题，她还是中肯说道：“我觉得陈俊可能会类比玻瓦国的项目，找非洲合适的地方复制新城的概念。的确，只有上了规模才能有大利润，太小的项目利润薄。 但是非洲的稳定和繁荣受到各方面影响，不可控的风险点太多。 那里本土有钱人大多移民去欧美了，剩下的中产或者我国去那边做生意的人，虽然也有住房和办公需求，能否支撑足够大的市场和利润，这都要进一步调研。” 一提起项目的事林若妍暂时就没有困意了。陆薇在国际关系和时局上的认知比普通人高，不过说起做生意赚钱，就不是她擅长的了。林若妍只能是自己努力找资料，印证自己的想法。 她哄着儿子睡着之后，自己用笔记本电脑接入了酒店的网络。不得不说狮城s岛这里的网络比目前国内的快了许多，而且不用翻墙，能接入到外网，可以用y语搜到各种信息。 比如陈俊提起来的那几个刚刚安定下来的非洲国家国家，是不是有安全隐患，这个从一些欧美网站上能查看到国内查不到的信息。 另外，等林若妍查个大概，有了方向之后，就可以让败家系统有的放矢地进一步辅助判断。比如她想去哪里花钱，给哪个男人花钱，是不是靠谱之类的，败家系统有的时候还是能给点有参考意义的见解。 毕竟林若妍确实是花钱投资了不少男人，他们都对林总心怀感激等等不一样的感情。 林若妍查信息的间歇，习惯看一下工作邮箱。集团公司内部是通过oa系统来传递信息，而这种企业邮箱里收到的都是合作单位的一些文件。 尤其近期与她合作的一些外部单位，经常会发一些文件，她就算出差在外，也还是每天早晚都看一遍邮箱。 这次一看，居然有张寰宇的邮件，这可是比较少见了。 一般情况张寰宇只和花萌萌那个层级联系沟通，逢年过节会礼节性写一些邮件，向林总汇报自己的学业和实习进展。现在是快到春节了，可是邮件来的似乎有点早。 打开邮件，林若妍看到的居然是关于非洲某个项目的消息。原来张寰宇因着在某国际咨询机构实习的时候表现优异，被破格允许参与该公司欧洲本部的一个项目。 那个项目是在非洲一个刚结束战乱的国家，是当地要招标开发铜矿山。当地希望不只是建设一家铜矿，最好能解决当地各种就业问题，用铜矿这种资源换经济发展。 当地管理者这一次高价聘请国际知名的咨询公司来给个意见，制定招标任务书。 张寰宇觉得这个项目不只是对西方发达国家有吸引力，或许国内的建设公司搞大基建也有机会的。毕竟那个矿山在当地比较偏远的地方，是该国独立后才勘探出来的铜矿。该国没有技术自己开采，甚至修一条路过去都比较困难。 因此这个项目其实不光是铜矿，还伴随着各种基础设施的建设，甚至是围绕矿山建设一座新城，产业也不光是工业那么一种，要有可持续发展的建设思路。 张寰宇不管在哪里实习，心中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林氏集团的一份子，他时刻关注着林氏集团的项目情况，自然也知道林总开辟了海外项目市场。 那么非洲的项目机会，肯定要告诉林总。这个机会稍纵即逝，他才特意不在年节，就写了邮件。若是林总一直没看邮件，他可能还会打电话叨扰。 林若妍本来犹豫不定是不是要做非洲的项目，但是收到了张寰宇的消息后，她下定了决心，打算参与一下这个非洲的项目。 第244章 非洲新城计划 国内一向很关注各种资源信息，在非洲我国有很多合作项目，除了常见的大基建修桥铺路修筑水坝之类的，还有就是合作开采冶金加工。 磐石集团在这方面的储备积累很多，林若妍因此联系了准嫂子，侧面了解一下情况。 嫂子杜芃芃虽然调来京市了，不过磐石内部的一些消息肯定是知道的。林若妍没打扰亲哥，主要是亲哥关注点也不是矿产。 一聊之下，杜芃芃果然知道情况。磐石虽然不是国企，却在国外有很多矿产开发的项目经验，这一次磐石果然也计划参与投标。 磐石那边除了想与该国合作开发铜矿，还打算帮助他们改善整体民生，进行产业方面的引入，不能只把该国当成资源提供方。 此前在东南亚磐石已经搞了相对成功的案例摆在那里，在当地开矿办厂，解决了上万就业岗位，而且矿石开采后就是当地冶炼加工，再卖给其他国家，属于当地纳税大户。这样的模式很受资源拥有国的认可。 现在听说林氏地产已经在南美开始做房建项目，与大国企合作了，所以也正想试探林若妍的意思，是不是要去其他洲走出去看看机会。 林若妍在冀省xx新城已经取得成功，南美玻瓦国的b省新城项目整体建设工程她也参与其中。那个项目就并非单纯房建或者农场建设，其实已经是牵扯到了提升民生的一揽子工程。 磐石以前在海外的项目大多与国企合作，不过国企的合作模式比较不灵活，林若妍听到这里的时候也懂了杜芃芃深层次不能说的意思。 私企面对国企合作的时候，还是有很多地方放不开手脚，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非洲有些国家被西方文化思潮忽悠着，总觉得我们的大国企来到这里目的不纯，怕被资源垄断受到控制，影响了国家的独立性，所以他们宁愿选择一些国家背景模糊，资本化国际化的大公司。尤其在矿业开采经营运营方面，西方的确有一定技术优势。 杜芃芃说：“我们磐石这一次虽然是全力以赴要去试试，不过大概率可能还是要陪跑国企的。而且我们自己的业务领域对于造新城这方面还是不成熟，与你们联合的话，万一没中标，大概会连累你们。” 林若妍说：“你的意思是让我选，是跟着你们联合，还是等大国企来找我们帮衬？” 杜芃芃承认道：“的确，这种肯定要联合投标了，大国企的话实力雄厚，贷款也容易拿到，甚至国内也给政策支持。” “那你们这次往前冲是为什么？是还有别的渠道听到了什么风声对吧？”林若妍进一步试探道，“再说大国企也不差我们这种地产公司。之前我们去南美，也只是与袁总认识的一线机缘。现在的非洲，我国企业特别多，我们没有任何根基和优势。大国企能选的人也很多的，我们主动去找都未必找的到门路，哪里谈得上等别人来找呢。” 杜芃芃没想到林若妍看的这么清楚，也没有沉迷在以往的那些业绩光环中。既然林若妍也想合作，她就从中运作一下，至少两家以前合作愉快，这一次联手也有一定信任的基础了。 次日，林若妍回归到了度假状态，毫无压力地带着儿子到各种游乐园和海滨沙滩放松，连带着陆薇都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提前放春节了。 他们去了狮城的几个景点，另外还假装客户，调研了一些高端竞品项目。林若妍本身就是豪门大小姐，她和孩子一身名牌，走哪里都是包的豪车，那些需要验资才能看的项目她也轻松就能打款，带上几个真调研的员工当随从，去哪里都得畅通无阻。 有了林总亲自出马，以前看不了的项目，如今也都看成了，对于s岛豪宅项目公司而言，这种收益绝对比别人来慰问效果更好。他们也更加由衷感谢林总的关照。 他们哪里知道，林若妍逛豪宅项目就是为了自己的兴趣，也同时为了让林梦溪不要沉迷看书看电脑，多看看赏心悦目的房子对是视力好，也能提高审美。 反正当地项目公司很满足，林若妍也亲眼看了以前现实世界里看不到的豪宅过眼瘾。只有林梦溪每天被迫陪着母亲逛，回到酒店还要陪着陆薇练格斗，每天都被榨干了全身力气，苦不堪言。 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不和妈妈一起度假了。 林若妍大撒把，是因为公司有秦爽盯着，配合磐石做非洲项目调研的事情秦爽已经做了安排。 陈俊从施工企业那边打听消息，同时也打探非洲能合作的施工企业的虚实。 另外海外这一块，有语言优势有开拓之心的花萌萌更适合做前期项目开发，秦爽找花萌萌一谈，她就主动接手了。 铜矿的事情暂时还只是当地对全球公开发放招标邀请，具体的投标要求和开标日期都没有定。 各种有兴趣的企业侧重点不同，对于西方发达国家，看中的就是资源。他们也只矿业资本参与的更多。 而我国的企业秉承东方思想与西方世界的思维模式不同，讲究的是以和为贵互惠共赢。 西方世界一般都更倾向于资源掠夺，非此即彼，他们自古生活在贫瘠的欧洲大陆，茹毛饮血文化荒漠。没有的就去抢，抢到了就是自己的，抢不到毁掉了也不能留给土着，唯恐别人强大了去抢他们的。 至于殖民后“驯化”当地人，摧毁他们原本的文化习俗，没有全盘西化的就直接用肉体毁灭，资源也是挖光了用完了就扔，如蝗虫掠过一样留下更加贫瘠的土地。殖民者所作所为就很让觉醒后的非洲国家恼火。 因此，就算邀请了西方世界的大公司来参与投标，当地人也不会傻到再一次沦为被掠夺的对象。 他们已经想清楚了招标的目的，计划在招标文件中做足文章，提前堵上那些窟窿。 但是书中的西方世界，在这个时代仍然带着有色眼光看非洲。被资本和利益左右的公司，就算其中有善良清醒的人，也无法抗衡主流文化的思维模式。以这样的指导思想去做的开发方案，留给当地人的利益是怎样的，就不言而喻了。 他们甚至都不屑于遮掩他们的真实目的，在投标前就开始用传统的贿赂手法，试图买通评委会或者当地管理者，将这些人看作新买办，为了小钱就可以出卖国家资源的那种。 这其实已经引发了当管理者的信任危机。 第245章 度假也不耽误 张寰宇所在的咨询公司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在给当地管理者制定任务书的时候提出了两种模式。 第一种是把当地人的需求分别拆列成若干项目任务，招标的时候可分可合，这样各方面有技术优势的企业都能进来，也能各展所长。比如适合开矿的就只经营矿产，适合修桥铺路的就只做大基建这一块。不过这种做法的弊端是需要当地有更高层面统筹全局的人，他们要有强大的管理能力，能用法律或者其他手段把这些企业都管住了，不互相妨碍。 第二种是找到一家可以信任的大的企业一揽子把所有事都承接了，由这个大企业再找分包企业。不过为了控制分包的质量，当地管理者有权利过问，审核，随时检查，并提出替换等等。这样对当地管理者的要求降低，对大企业的综合能力大幅提升，而且大企业的一揽子方案也一定要能明显对当地经济可持续发展有益才行。 总之，那家欧洲咨询公司的立场还算比较正，是真的帮助当地管理者出谋划策。 张寰宇跟这个项目已经两个多月，把这两种模式都琢磨透了，并且也比较了解当地的管理水平，光是靠上层官员有眼光有学识不行，当地其他基层人员的素质水平堪忧，就很可能好心办坏事。最终若干大企业进来后，互相争抢资源，一个项目协调好几个月都未必达成共识，那么整体项目的进度就会被拖垮。 当地传统本来就不是那么讲效率的，人为管理因素拉垮下来，更是不可控的。拖越久，成本越高，项目也越容易烂尾。 张寰宇后续给林若妍发消息，说根据目前当地政府反馈，是希望能够选择第二种模式，他们出矿山，之后见到的成果是围绕矿山的一座新城镇，里面还要包括相关产业运营。将来也要有转型和产业提升的方案，帮助当地不止开采矿山的资源，还要培养起后续一系列的升级产业已经技术工人。 这越说越像是产业新城的格局了。只不过国内产业新城都是科技类的产业为主，非洲这个国家还是围绕矿山和冶金方面的一系列产业。 这种题材在国内并不罕见。当年我国大力发展西部，许多重工业都往西部往内陆转移，围绕着一些矿产资源地，就地建厂造城，相关的居住、教育和服务业就都一并造好了。 那时候叫某一个编号的大厂，并不只是工厂厂房那么简单，往往是山沟里的一座城。厂里有居住区、从幼儿园开始到职业教育完成的各类学校，若干礼堂影院，各种商场百货。自己耕种收获，做轻工业和农副业自给自足。厂里工人以及家属可以一辈子都在厂子里生活，不去山外边。 这样的模式其实挺适合非洲的。当地交通很不方便，大量人口分布在沿海的港口城市，内陆地区不是环境恶劣，就是荒无人烟的原始丛林。那里面偶尔有一些原始部落出没也是完全无法沟通交流的。 所以在那样的地方搞矿山开发，配套设施一定都要齐备，各种产业都引入进来，尽量自给自足，造一座新城镇更容易让人口扎下根来，可持续发展下去。 按照这样的思路，林氏地产这边准备了相关的材料，磐石那边主要是采矿和冶金方面各种产业的引入论述。再加上张寰宇那边提供的一些当地人关注的重点问题为依托，非洲项目的前期筹备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了。 不过非洲当地的效率比较低，初步估计这项目正式发出标书也要等到04年五六月份，林若妍倒也不急了。 她带着儿子在狮城玩了两周，赶在春节前返回了国内。 春节对于国人而言是特殊的节日，有亲戚的大多会聚在一起，感受节日团聚的氛围。林如许这一年也经常不在京市，紧赶慢赶在春节前忙完所有工作，来到四合院这边陪着妹妹和外甥一起过春节。 嫂子杜芃芃没有来，说是等春节过后在京市举办订婚宴，林如许这边会邀请世交家的长辈见证。磐石杜家那边是大家族，嫁女儿要讲究古礼，订婚之后，还要等一段时间，筹备新房嫁妆之类的。 cy区豪宅早已经交付了，那边林若妍给亲哥留了房子，足够大，婚礼都可以在小区会所来办，丝毫不比五星级大酒店差。 这事林如许和杜芃芃都是同意的。他们两人平时忙工作都没空管自己的订婚宴西或者婚礼的事情，偏偏女方家长要求必须隆重，要考虑亲戚来观礼的排场，方方面面都不能有疏漏。他们决定就将婚礼筹备的事情委托给豪宅那边的物业管家，这也需要时间酝酿，因此订婚宴在正月，而正式的婚礼大概最早要等五一黄金周的时候了。 至于老的别墅区那边，杜芃芃的母亲过去坐镇了，那边算是娘家，出嫁车队从那边开出来，再去cy区的豪宅新房，这排场才能摆的出来。否则隔壁别墅就是林家，在别墅小区里绕一圈又回去了，仪式感就差了一些。 林如许对林若妍讲这些的时候，眉眼间都是幸福的表情，末了感慨：“妹妹，哥哥今年就把终身大事办了，你呢？有了哥哥这样的表率在，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决你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你只是刚结婚有老婆。我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和我的段位差远了。”林若妍理直气壮怼了一句。 林如许不甘示弱道：“我听说梦溪的亲爹今年就三十了，可以转岗到二线，想留在京市的大机关也不难的。到时候他就是朝九晚五看看报纸呵呵茶水，你不考虑考虑这样的，还能帮你看娃呢？我将来结婚了，就不太方便总是帮你看娃了。” “我儿子已经长大了不用别人看了。”林若妍一本正经解释，“至于那个男人，我当时大概是贪图他年轻帅气身体好。现在他人老珠黄，这些年估计也都各种受伤，哪里比得上我影视公司里的那些小鲜肉？再者我若是嫁人了，还怎名正言顺交往各种男友？” 败家系统如果长手了一定是使劲暗中鼓掌：【宿主厉害啊，就是这个道理。嫁人是为了合法生娃，现在你儿子都有了，随自己的姓氏，有房有户口的，要老公干啥？还是博爱一些，喜欢谁就和谁谈恋爱，腻歪了就分手，不怕给那些男人花钱。】 林如许劝不动，就不再讲这种让妹妹扫兴的话题，转而谈起了海外项目。 第246章 来了不速之客 林若妍就聊起了和杜芃芃一起谋划，要投标非洲的那个铜矿及新城镇项目。 林如许觉得妹妹自己已经有了很多项目经验，尤其建造非洲新城镇这种事，他一个外行就不用瞎指导。不过他还是从另外的层面提示了几句：“如果竞争对手之中有西方世界的大企业，你不要以为那边会讲什么公平竞争。” 林若妍点头：“嗯，我明白。我出门都会带着保镖的。” “如果必须去非洲，你最好那边也有靠谱的企业和人员接应。” 林如许的担忧是有依据的，林若妍去非洲谈事，她恐怕要先寻求一家当地合作的中资企业，一下飞机就有人接待，住宿也在中资企业的营地内，不会选当地的酒店宾馆。舒适享乐不如保命要紧。 就比如南外建那边刘总曾经带过的那位手下，如果她真的拿下了建造新城的项目，她肯定也需要当地的老牌中资施工企业配合。这个就能提前运作，双方紧密配合起来。 眼下还是春节期间，她不会贸然打扰什么人，一切公务都等过了春节再谈。 初五这一天，林如许说是回别墅区看望一下隔壁未婚妻家的长辈什么的，刚走没多久，四合院的家中就只剩下林若妍和儿子两个，忽然有人登门拜访。 门卫是去年才换的，展力给挑的退伍兵，为人很谨慎。今年宅子里其他帮佣都回家过节了，这位却放弃休假，就是为了留下来保证四合院这边的安全。 他看到登门拜访的人穿着便装，不过那通身的气质与普通人不太一样，仿佛是经过战场淬炼的那种，当过兵的人一看就能感受出来，便认真盘问了一番。 对方说初次登门，是有事情代为转达，需要见到林若妍当面说。另外这人出示了身份证和工作证，工作证是国a机关的证件，显示这位还是个处长级别。 门卫确认证件，林若妍把儿子留在了二进院子，就只自己一个人到了一进院子的客厅接待来人。 来人也只是一个人，门卫锁了大门就等在了客厅旁边的休息室，这样万一里面有啥状况，他也能及时反应。 京市的春节期间还是隆冬，院子里池塘的水都放空了，原本几尾锦鲤收到了大鱼缸内，养在了客厅里。厅堂的地暖散着温热的气息，没有生炉子的乌烟瘴气也没有暖气的笨拙，再加上那套豪华的黄花梨原配家具，古朴雅致，来人看后忍不住称赞了几句。 林若妍发现这位进来之后，除了能赏鉴古董以及复古的建筑艺术，还能敏锐发现院子里隐蔽之处的安防监控设施。她不免猜测人家大约是这方面的行家。 那位最后称赞道：“林总这宅子防范严密，怪不得只用门口那一位门卫。我们在外边其实也有布点，时刻盯着这里。您大可以放心。” 林若妍惊讶：“请问，是因着在南美我中毒的事情，才被如此重视么？” 那位摇头：“那一次除了你之外，还有几位也遇险了，不过都抢救过来了。我们的人已经摧毁了生产该毒药的窝点并掌握了解药技术。你以后出境就不用担心这些。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布防这边，其实是因为令郎生父受重伤后落入敌手。敌人很可能获取一些私人信息，从而对你们母子造成威胁。” “他受伤被俘？”林若妍虽然不打算与这人结婚，不过孩子的亲爹性命攸关的事情，她还是要多问问。 看起来这位罗处长应该是陆方远的上司了，他春节期间特意上门，可见情况还是危险的。林若妍的心不知不觉提了起来。毕竟原书情节描写，陆方远是在一次任务中牺牲，才成为烈士的。 罗处长说道：“我们的人虽然都有反审讯经验，不过危及到自己性命的时候，也会给对方一些边缘信息，换取喘息的机会。他应该很了解你的情况，无意或者有意都可能有这方面的概率。” “所以，你们在我这里守株待兔了？”林若妍很快就明白过来。 罗处长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如果可以，近期我们可能会安排各种便衣，入住民宿，应聘你这里的服务人员，保安什么的，还请林总能配合。” “嗯，当然配合了。”林若妍又问，“那个谁，生命有危险么？” “不知道，完全失联了。我们唯一肯定的是他宁死也不会泄露国家机密，其他的，他这次任务前遗书的接收人填的是你。” “他没有其他家人或者亲属了么？”林若妍担忧地问。 “他的父母都是烈士。自小是爷爷带大的，后来他爷爷也去世了。他一直是孤身一人，才会总是不畏艰险，挑战很有难度的危险任务。自称是gj养大的孩子，此生都为国效忠了。”罗处长说到这里的时候，冷肃的表情里流露出一丝感慨，“其实也要感谢你，给他留了一个血脉。” “别，我儿子随我姓。”林若妍赶紧解释，心虚的厉害，毕竟原主当初那也是一时被陆方远外表迷惑，用了手段才将人搞到了。估计还害得人家执行任务期间破戒，受处分之类的吧。 罗处长并没有纠结于孩子姓什么，只说万一他有不测，会将遗书遗物转交给林若妍。至于林若妍如何处置，要不要告诉儿子身世，这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对了，我开春还要去非洲，考察新项目，那边我能去吧？”林若妍说了一下去非洲的那个国家，以及铜矿和新城镇投标的事。 罗处长说：“这事情我们会进行风险评估。若是那会儿一切已经有定论了，您的正常工作生活都按部就班来，我们不会干涉的。” 林若妍感觉所谓有定论，大概就是陆方远的死活已经有了定论吧？ 罗处长没有多说别的，也没有喝茶闲聊，十分钟不到就离开了四合院。 林若妍送走了罗处长，将刚才那些事也都说给了儿子听。在旁人看来林梦溪年纪太小，可能无法理解这些，实际上林梦溪的智力和心性都比同龄人成熟。 他说：“妈，如果我找找那谁，你说我能找到么？” “你那点黑客技术能行？” 林梦溪有点气馁，的确，他的技术水平与顶级黑客差远了，看来还要加倍努力学习才行。 第247章 春节前后的事 林若妍看着儿子又要给自己的学习加码，赶紧安抚道：“专业的事有专业人员去做。我们家目前被重点保护着，你要不要先请假在家，别去上课了，这样也能确保人身安全。” 林梦溪瘪嘴：“学校不安全么？我怕耽误学业。” “你这么聪明，少上几天课也能跟上吧？”林若妍忽悠。 林梦溪委屈道：“班里都是我这样的，我若是少去几天，成绩估计就垫底了。妈，你太高看我了。” “成绩比命重要么？”林若妍发出灵魂一问。 林梦溪轻轻叹了一口气：“是啊，还是命重要。我还要给我妈养老，我必须好好活下去。” “乖儿子。”林若妍感动地搂着儿子的小身体，十分欣慰。 于是林梦溪得寸进尺道：“妈，我觉得过节之后格斗训练的强度能不能稍微降低一些？每次练完都全身酸痛，陆阿姨要求太高了，她不是结婚了么？要准备生宝宝了，不要那么操劳。给我换个普通一般的师傅就行了。” “呵呵，行。”林若妍答应的爽快，反正罗处长那边要塞人进来，她正好趁机给换个更严格的师傅。不过表面上先糊弄一下儿子，不让严格的陆薇来，那其实还有其他严格专业的师傅在，不耽误儿子练功。 春节之后，林若妍带着娃参加了林如许和杜芃芃在别墅区那边举行的订婚宴。就是在女方家中吃的两桌，参与的都是双方最亲密的亲友。 宴席上，林若妍作为男方唯一的妹妹，难免被关注到。只是大家早对她的情况有了解了，知晓她并不会在婚姻上浪费时间，自然没人再提给她介绍对象的事情。 这样的宴会聚餐，其乐融融，有闲聊，也是问问海外项目的筹备怎样了。非洲项目是与磐石一起合作，走出去的风险非常大，一旦失败，损失金钱倒在其次，很可能打击到做海外市场的信心。 林若妍其实不怕一个项目失败，她更担心的是非洲国家或者区域的稳定性，毕竟西方世界羡慕嫉妒恨我国能在非洲吃得开，搅屎棍一样，看我们哪里有项目就去哪里搅合一通，弄得人家刚稳定下来的局面又起了争端，就非常讨厌了。 在现实世界里，林若妍看过一些真实的报导，一旦某国发生了动荡，我国使馆保护大家撤侨的故事层出不穷，这一方面能证明我国撤侨的优势，同时也反映了我国国民在海外的营商环境也并不稳定。 一旦遇到不可抗拒力量，要有稳妥的撤离路线，各种已经投入的资产很可能就丢弃了，保命要紧。 矿山的开发需要长期投入，若是冶炼和其他上下游产业都落在当地，当地的稳定和安全一定要有保障。基建施工则比这个好一些，盖房子修桥铺路，几年就能完工收钱撤离。 那个国家只要有两三年的稳定期，新市镇就能建造完成，林若妍的企业也能赚到钱就走了。磐石则不同，还有大量通讯、医疗方面的其他企业，也都期待着当地能有更长久的和平稳定，才有赚钱的可能，否则真的就是扶贫援建了。 春节过后，沪市城堡豪宅项目已经交了十三套房子，回款29个亿。还剩下五套房子已经不用着急了，慢慢卖，一年两年肯定也能卖掉。 有了这些回款，林氏地产的其他项目运营起来肯定是不差钱，林若妍也更有底气去做海外的项目。 玻瓦国陈俊那边盯着，非洲项目的考察也提上日程，该打的疫苗她已经完成了。去非洲这一次换了其他女保镖，陆薇怀孕了。不过林若妍也不差陪伴者，花萌萌打算和她一起去。 私下里，花萌萌说：“林总，我想偷偷去看看我爸。他自从到非洲之后据说是一直认真学技术，没敢偷奸耍滑，每月工资按时打到账户上还提高了一截。我就想亲眼确认一下，他过的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林若妍当然支持，另外叮嘱道：“你千万别心软，就算已经改过自新，他还是在非洲继续工作的好。脱离了这种环境再回国内说不定又退回去了。” “嗯，林总您放心，我才不会让他回去干扰我的生活呢。”花萌萌语气笃定。 时间忽而一下就过去了，春节结束耗到正月十五过了之后才去公司的林若妍发现，公司里其他人早都已经进入了工作的状态，他们是初五就有人上班的，春节期间还有不少人轮流值班。 整个03年的公司营收业绩比上一年更好，大家有目共睹，收入也是稳增长。哪怕不是卖豪宅的销售，就只是二线支持的那些人，甚至端茶递水的前台也都比去年多了几万的收入，让大家对新的一年充满了期待。 书中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忙一年也达不到六位数收入，林氏地产的人均收入增幅就逼近了六位数。 林若妍在发工资这方面向来不手软，毕竟员工们全都是加倍努力兢兢业业，以公司当家的态度。什么八小时工作制，她当年设想的很美，到现在公司里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有人在的，还不止一个人，都在电脑前忙工作的事情。 项目在南美，时差什么的让设计部、工程部和成本部那些人都必须两班倒，时刻守着电脑免得错过了消息。 信息部那边更是忙活，现在已经做出来的各种建筑类相关网站和软件的维护也必须是一直有人盯着的。家里网络和电脑都不如公司好，公司加班有额外收入，还有吃喝玩乐健身的各种配套设施，除了行军床略微有点不舒服以外，其他都相当完美了。 看着如此积极上进勤奋工作的员工，林若妍也不敢再松懈了，去非洲是马上要办的，从非洲回来，她也要开始去巡视自己国内的那些项目，打着慰劳的旗号，自己也能顺便玩耍一番。 在玻瓦国的南外建刘总早已经给她拉好了线，交代给非洲以前的老部下卓远，林氏地产要在那边建新城。林若妍让花萌萌提前对接过，那边目前在做的是商贸城的项目，崔轩的拖鞋跨国公司也参了一股呢。 通过多渠道反馈，非洲南外建负责人卓远是个很靠谱的人。他那边也已经听闻了铜矿和新城项目，原本是打算找机会分包房建那部分工程，现在决定一开始便与林氏地产合作。 林氏地产与磐石联合投标，磐石在矿业和冶金方面的名头卓远早有耳闻，非洲其他国家也有磐石的项目在，口碑很不错。 这一次要竞标的铜矿在非洲这个西海岸国家的内陆地区，自然条件不太好，但也意味着基建和房建的需求非常大。活接下来又能干三五年以上，南外建在非洲的势力也能站稳在这个刚结束内乱的国家，对企业自身发展是很有利的。 第248章 西洋的岸边 前面对接都铺垫好了，林若妍和花萌萌一下飞机，就是卓远亲自来接的。 毕竟林总只带了女助理和保镖，卓远还是有点不放心。 书中时代在非洲内陆仍然有维持奴隶制的国家，除此以外，越是贫困落后的地方，女性越是容易被当作男性附属品或者货物买卖，那些事情真切发生。不管男女，在海外都必须注意人身安全。 这里哪怕刚结束内乱，也比国内的治安差远了，女人出门有男人陪着，才能更安全一些。 卓远也是在工地上成长起来的，常年在非洲做工程项目，人都晒得黝黑发亮了，他原本是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的南方人，如今饱经风霜，三十多鬓角就有点白了。 卓远带来的除了两个翻译是国人模样，其他都是当地黑人兄弟。卓远特意介绍了一下跟来的黑人兄弟，都是在国内留学读书学工程的，国语讲的非常好。 卓远说：“他们的父母辈在我国援建项目上工作过，他们知道要改变国家的面貌提升经济，就要让孩子读书有知识文化。他们之中很多孩子都很聪明，考到咱们国内的大学，学什么的都有，中医药、工程、军事，还有学开火车的。” “开火车？”林若妍惊讶，“那个也要到国内学么？欧美的是不是更好一些。” 一个黑人兄弟笑着接茬道：“欧美那边技术已经被赶超了。贵国最近要全国推广的电气化高速铁路项目，技术是世界领先的。我们将来也要在我们的国家建设这样的高速铁路。” 林若妍知道，他们说起的可能就是高铁了。在书中时代，高铁还没有普及，正在几个一线城市之间修建。同时并行的还有普通的铁路，不过那种普通铁路由于技术问题，最高时速到不了三百公里。 高铁不同，铁轨用料都已经不是传统那种一段段的高硬度钢轨拼接了，而是某种几公里长铺一段的弹性轨道。这样的轨道对车轮磨损非常小，车子高速运行也十分平稳。现实世界里有视频记录，在高速运行的高铁车厢小窗台上竖直放一枚硬币，运行许久硬币都不倒，可见火车运行非常平稳。 而常规的火车，因为轨道很短，每根轨道之间预留热胀冷缩的缝隙，会造成车子颠簸和撞击磨损，轨道和车轮都要定期更换，耗费就大了。 不过若是在非洲推广电气化高速铁路，那首先就要保证电力供应。修建大型电站，用核能还是水电，这些基础保障建设要先一步展开才有可能了。 林若妍畅想片刻，被卓远请到了海边的餐厅，众人落座吃饭。吃完了要开车走六七个小时才能到达内陆的那个矿山附近。 卓远说他们的先遣队已经在那里建设了一片临时营地。到时候办公住宿都可以在营地内，去看现场也方便。若是住在附近大城市，来回奔波就比较麻烦了。 林若妍并不介意住在哪里，反而是国人的大企业营地才更安全稳妥。卓远他们建设的营地除了住宿接待的功能之外，一般都有武装守卫，不与当地人混居，这样也方便管理，关键时刻是有武装御敌能力的。 进入餐厅，卓远和林若妍、花萌萌坐了一桌，其他随行人员坐了另外的桌由卓远的助理帮着招待。 林若妍猜测卓远是有项目上重要的事情要谈了，没想到卓远却看向了窗外。 这座城市在几百年前只是西海岸上的一个小港口，最早是贩卖奴隶的船只靠岸，随着殖民者的步伐，港口的建设也陆续发展起来。 “你们看，那边有很多集装箱对不对？”卓远先说出口的是这个问题，“非洲许多国家都要依赖进口维持生计，粮食、工业产品都无法自给自足。那些集装箱都是装满货物运过来，却没有什么能运走的，于是堆积如山越来越多。” 林若妍听到这里若有所思，隐约猜到了卓远接下来要讲的内容。 花萌萌问道：“这些集装箱没有公司来回收么？” 卓远说：“如果是国内的港口，遇到这种进出港的货物不对等的情况下，肯定会有组织或者公司来搞集装箱回收，把空箱运输到有需求的地方。不过这个国家，回收的钱比扔在这里更贵。所以空箱堆积的特别多。我们建设营地就是买这里的空集装箱，通过设计改造，变成我们临时的营地住房，很划算。” “不过那样也用不了多少箱子吧？我看堆厂里的集装箱上万了，都是空的么？”林若妍问，“这些箱子很结实，当房子用的确挺好的，当地人没钱造正经房子，用集装箱当房子也行的。” “嗯，你说得对。不过能利用的空箱还是少数情况，当地穷人是真的赤贫，拖鞋都分期付款买，更何况这么大的集装箱了。就算几个人一起凑钱买了一个箱子，也没有车子和公路能运送到他们需要的内陆地区。而港口城市，有工作的人有地方住，没工作的也留不住的。”卓远感慨，“西海岸这边，也就是海边港口城市的经济还行，往内陆大多数是不毛之地，以及不与外界往来的原始部落。公路修建都没跟上，其实国家官方连那里有多少人口都很难统计。” 林若妍忽然问道：“我听说我国的援助医疗队都深入到内陆国家和城市了？他们不需要集装箱房屋么？” 卓远说：“我们以前接触过国内来的医疗队，他们大多数都要深入很多偏远村落，流动行医。真正驻扎在大医院里，也基本都有地方住。集装箱修建的临时房屋，还是需要大型车子运输，灵活性是有能移动，可惜在少路的地方并不方便。还不如搭帐篷或者用铁皮搭房子更方便了。” 林若妍笑了：“那就等我们的铜矿项目上马，房建上下游企业也都跟上来，将来非洲也有大量产品能够自己生产了往外卖，往外运了。” 卓远和花萌萌也笑了，纷纷附和：“没错，我们来这里不是掠夺资源，而是通过真实引入产业，带动当地的经济一起发展。磐石那边的人前几天已经到了，你们晚上能在营地一起聚一聚。” “磐石的人也住在你们营地么？” 卓远点头：“这次我们就是用集装箱建造了一个大型的综合营地。我们是奔着能把这个项目拿下的决心来的。将来那个营地也可以是最早的一个建设核心调度区，除了相关的企业办公，还有一些建材生产加工的工厂都能驻扎进来。” 林若妍称赞道：“那你们是提前就建造了一个产业园区了。” 卓远点头：“算是吧，当地的几大势力也盯着呢，说我们若是将来撤离营地了，他们可以花钱买我们留下的房子和装备。” 第249章 集装箱营地 吃完了当地的高档西餐之后，林若妍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看看那个营地了。 在玻瓦国，大企业的营地建设的相当豪华，都不是临建了，而是作为永久建筑，等建设工程项目完成后，那些营地还会被当地收回，改为其他的公共建筑物，比如学校、社区中心或者图书馆之类的。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内陆荒凉地区建造新城，周围一望无际都是大草原，人烟稀少得很，能容纳各大企业和小工厂驻扎的营地一定显得更宏伟。 他们的交通工具是越野车，开出城市第一个小时道路还是柏油路，第二个小时之后就变成了土路，不过好歹还是比较平的不算颠簸。又过了一个小时，连土路都变得坑洼起来，之前吃掉的东西都快被颠出来了。 这个时候能远望到一些村落，建筑物都是泥土建造茅草顶的特色小屋，一个小村子也就是几十户人家的样子。 林若妍发现当地人也在开垦荒地，他们用的是火烧法。 放火烧掉野草，翻土之后那些野草灰渗入土壤就是不错的肥料。但是他们没有更先进的耕种工具了，拖拉机那些不存在的，耕牛和铁犁都都没有，就只是原始的刀耕火种，全靠人力。 当地妇女弯腰劳作，幼小的不会走路的孩童就被放到田间地头，任由他们在野草丛生的地上玩耍。还有一些干瘪的老年妇女，头顶着硕大的水罐浇灌那些新开垦的土地。 “耕地的怎么没有男人？”花萌萌好奇问。 卓远解释道：“男人们都去城市里打工，不过他们往往也只是自己挣钱自己花。卖力气赚钱，没有动脑子赚钱容易。如果附近有产业，比如大工厂之类的，很多女人也不种地，就进厂工作了。” 林若妍之前参观过袁总的农业项目，知道当地的耕种实在太落后了，不免有点担忧：“可是这些人如此随意地种地，产生的粮食也不够吃吧？如果赚不到钱，光靠自己种粮食会不会饿肚子？” “当地气候和土壤都还算不错的，比国内的地肥沃多了，就算是这样原始的耕作，产量也还凑合。另外你看到那些树了么？那树上结的果子也能磨面吃，当地主食一种糊糊就是那种果子的粉末制作的。现代文明没有到来之前，当地人繁衍了几千年，也都是依赖大自然的馈赠，耕地种粮并不是他们生活中的必须。” 林若妍心想，究竟现代文明给当地人带来的是什么呢，蕴藏着各种矿产资源的国家被掠夺，生态遭到破坏，原住民不得不改变生活方式，参与到现代的生产中。 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没有人问过当地人需不需要，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殖民者来了又走留下一片片废墟焦土，财富也从来没能留在这片大陆。 在日落的时候，林若妍已经能看到不远处一大片方方正正的建筑物轮廓了。 那些房子并不高大，却有着严整的布局，一看就与当地村落有明显差异。当地村落不会建造围墙，随意的泥土房子和棚屋是散漫的随心所欲的，没有太多规划。这里明显是经过设计的，一大圈高大围墙防护，能看到了望塔和武器设置的位置，像是兵营一样的大型营寨。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辆车子从他们身后一条岔路拐了出来，速度极快，超过了卓远这边四辆车子组成的车队，向着营地的方向飞驰而去。 卓远看着那批车子很陌生的样子，拿起手机拨通了营地那边的值班室，问道：“是不是有陌生人来营地了？” 营地值班室正好也要向卓远汇报突发情况呢，赶紧回答道：“是的，卓总。他们带着武器，看着都是国人，国语很标准。不过他们身上都没有我国护照，他们车上还有一个受重伤的人，恳请我们能先进行医疗抢救。” 卓远回复道：“先救人，他们如果不愿交出武器就留在指定的地方，别让他们在营地内溜达。” 长相与国人相似，国语讲的标准却拿不出我国护照，身份其实很可疑。这个营地刚建成，是附近规模最大的企业营地，不能随便放身份不明的人入内。 好在营地设计之初已经考虑到了应对武装入侵的一些方案。医疗室有两个，营地核心有一处，营地正门这里也有一个临时医疗站。 当卓远他们到达的时候，刚才那一车人就是停车在大门附近的临时医疗站，伤患已经被带进去了。 同车而来的三个人，枪还在身上，却并没有往营地内硬闯，而是站着喝水吃饭调整休息，看起来是长途赶路一直没顾上吃喝的样子，一个个都是风尘仆仆的。他们身上也有伤，只是简单包扎，并没有要求营地的医生护士照顾。 卓远让助理过去问问情况，他自己想着先将林若妍和花萌萌安顿好再处置这件事。 没想到对方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大青年似乎认识卓远，看他下车后，就招呼道：“是南外建的卓总么？” 卓远只好在车旁站定，疑惑道：“请问你是？” 那个络腮胡子把枪斜挎，行了一个标准军礼，说道：“十二年前，我们一个部队的。” 卓远凝神定睛一看，惊喜道：“老徐？徐班长对不对？” 络腮胡子点头道：“是我。” “你怎么到非洲了？”卓远当年是高考直接考上了军校，学了工程方面的专业，后来才逐渐走上了工程管理的路子。 他清楚记得，徐班长各方面都很优秀，入选了特种部队，那之后就失去联系了。他如今也已经三十往上了，怎么还在一线？难道雇佣军的身份只是一种伪装？ “你们从哪里过来，护照丢了是么？”卓远又多问了一句。 老徐没有直接回答那么多问题，左右看了看，很含蓄地道：“我们从另外的一个营地过来，目前身份都是私人雇佣军。护照在出任务前给上司保管了。” 私人雇佣军么？林若妍耳朵尖听到了他们那边几句交谈，却不敢往前凑了多问。她的心跳忽然加快了，总有一种莫名不安萦绕在心头。 在非洲，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仍有许多地区战乱频发冲突不断。并不是当地人不爱和平，而是怀璧其罪，西方世界总有人不希望他们太平。 私人雇佣军的出现，就是有权有势的人雇佣军事力量自保。这些人可能是当地政要，也可能是外国来的企业。如同卓远这样，自己建造营地，花钱雇佣武装力量保卫安全。 这些雇佣军带着伤者逃到这里，是招惹了麻烦被追击到这里求助么？ 第250章 用钱能解决的 林若妍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更复杂的事，趁着助理没留神的时候，她就跑去医疗站那里看了看受伤的人。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猜测过，受伤的人会不会是被俘失踪的陆方远，结果看了那个伤者的容貌身形之后，她确定不是他。脸孔容颜能变，身高身形的变化不会那么大。 败家系统说：【宿主，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陆方远的下落？】 林若妍说：“之前问你，你不是也搜不到么？还是说你故意不告诉我？” 败家系统说：【真不是故意的，就是那人怎么也搜不到，这大概率是濒死还没死，活人分类没有，死人分类也没有。看来我还需要继续升级，以便更精准搜索哦。宿主你这次打算给哪个男人花钱？】 林若妍才不信系统的鬼话，这就是系统进化了，想要以此诱惑她做什么包养男人浪费钱财的事。她手头那么多已经在帮她花钱的男人了，魏煦那边艺考培训三千万还没见到回报，眼下还有非洲项目要用钱，她就不多问了。 反正儿子亲爹在原书中是壮烈牺牲了的。她问了大概率也是知道这样的消息，问了不是白花冤枉钱？ 现在，她也不晓得自己是什么心态，确认伤者不是那个谁，她竟然是暗中松了一口气。 不是他，那就还有希望么？或者可能已经救不回来了。 林若妍悄悄返回车旁，暂时不敢明面多问那些她不能操心的事情，就很镇定地带着花萌萌跟着助理回到了预留给她们的女生宿舍区。 在整个营地，女生宿舍区域是核心的核心，而男员工的住所环绕在周围，形成某种保护。一旦营地被人从外部攻入，大家可能会在宿舍和库房这一大片核心区域快速重新建立一层防守。 助理这样介绍着，将行李也帮忙一起拿到了女生宿舍的门口。 这里是六个集装箱堆叠而成的二层小楼，宿管是国人大妈，就站在门口让男生止步。她很壮实也很亲切，一手拎着一只巨大的箱子很轻松，招呼着林若妍和花萌萌到她们的房间。 营地里国人女性基本都是高管，人也不多，女生宿舍的居住条件因此比男生那边好太多了。卓远给准备的是两个高标准单间，都是自带卫生间的，有网络能看卫星电视的。 林若妍和花萌萌一人挑了一间，紧邻在一起的，简单收拾之后，就去了宿舍区的会客区。刚才卓远说在那里碰头，再确定一下后面几天的行程安排。 没想到等了半小时卓远才来，还带上了他的那位徐班长。 卓远热情介绍道：“老徐，这位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林总，在国内很有名的豪宅开发商。在海外也有几个项目，生意门类很广，科技公司、体检、医美这些都有业务，相当有实力。这一次是她与磐石一起联合投标那座矿山。我们这边是等他们能拿到项目，我们承揽房建施工。” 老徐表情很严肃，久仰之类的客套话简单说两句之后，就不兜圈子，直白道：“林总，能和您借点钱么？” 林若妍惊愕，看了一眼卓远。 卓远赶紧解释道：“老徐是给国家做事的人，他们今天营救出来的那位伤者刚才清醒了一会儿，说出了很重要的情报。他们现在需要急需一笔资金，才有可能接触到情报提及的那个组织，营救另一位重要的同志。老徐他们这次出来也是为了找那位陷落敌营的同志。可是那笔资金，正规渠道不容易批，批了也没那么快能打过来，还要做各种掩护。” “多少钱？”林若妍的心跳又加速，总觉得这事冥冥中总有定数，她避不开。 老徐说：“用途是某个地下拍卖会验资，要打到个人账户，三千万。” 卓远补充道：“我能给凑上一千万，我在这边也是给人打工，动不了更多的资金了。” “我知道这笔钱很多，我们兄弟几个能凑一千万，卓远那边私自动用一千万不容易，我怕他很难向上级解释。后来他说起了您，知道您生意做得大，也是能做主的，所以我才冒昧来找您问问。” 林若妍计划与卓远一起合作项目之初，就通过其他渠道都调查过这个人。包括用败家系统调查，确认这人没有黑料或者灰色产业，是个有原则很正直的人。如果只是卓远借调资金，一千万还是三千万，她都能给。 可这个老徐，她不清楚底细。 卓远完全可以不带老徐，就直说他用钱，如今将真人带来当面说清楚，或许也是责任重大，不想蒙骗她，让她判断选择。这也反映出了卓远的磊落。 林若妍问系统：“这些人说的就是陆方远的下落么？” 败家系统赞叹：【宿主英明啊，我也正想提示您呢，这钱要花，就是买那个人消息的。】 林若妍假装犹豫了几秒之后才回答：“给我一个小时考虑，老徐是吧？你方便将你的个人信息告诉我么？” 老徐没有犹豫地回答道：“你可以拍照我的头像，按照我的真名给到国内你认为稳妥的渠道查我。但是最好不要从国外路径查，我在境外也是有掩护身份的。” 林若妍说一个小时，其实用不了。她要时间就是为了装作能自己查到信息的样子，总不能让旁人知道她有系统外挂。 败家系统对于她想给花钱的男性，能秒出身份和评价。这已经无需网络沟通，更加安全高效。老徐既然也是国家的人，他们花钱要买的是陆方远救命的信息，都撞在她面前了，她肯定要管。 花萌萌本来想帮忙用外网和y语关键词搜索一下近期国人遇袭的消息，却被林若妍制止了。让花萌的电脑保持与这件事情无关的状态，先去忙往后几天行程安排。 卓远和老徐避到外边耐心等待，林若妍老僧入定一样，闭眼沉思，却是和败家系统对话。 “系统，我给老徐三千万怎么样？对你能有什么升级或者奖励帮助么？” 败家系统油腔滑调道：【当然有了，只要宿主给男人花钱，我都有经验值。尤其宿主要心中很欣赏这个男人，好看或者好用，或者其他什么的，反正宿主不可能白给钱对吧？】 好吧，本来挺单纯的一个事，就搞得好像她和老徐有什么钱“色”交易似的。败家系统里的颜色污染还是挺严重的，林若妍现在只能是适应习惯了。 第251章 地下拍卖会 林若妍得寸进尺又问系统：“我决定给老徐三千万，让他随便花。接下来我要了解老徐更多情况，比如我用钱能帮助他解决他的烦恼么？他是为了救陆方远对吧，这事要能解决，更多的钱我也可以支付，那都不是事儿。毕竟陆方远也挺帅的，活着的他更有用吧？” 败家系统被宿主的“博爱”征服了，乖乖说道：【老徐与陆方远是一个系统的。他们为了搜索陆方远的消息，辗转从非洲西海岸另一个港口那边趁乱救出了一个线人，就是医务站里正在抢救那个。他们跨国做事，肯定不会带着真实身份相关的证件。他们身上应该有另几套备用的其他国家的身份信息。 至于他们的任务能否完成，根据本系统预测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他们能用钱通关，搞到准确消息，顺利救人出来。】 “人家都知道陆方远在哪里了，你还不知道？”林若妍心想既然都决定出钱，那一定要更高效利用这些钱尽快达成目的。加钱也行，必须用在点子上，万一那个地下拍卖会只是忽悠人进去花钱消费，压根没有准确消息呢？ 败家系统说：【我如果告诉你准确消息，你怎么告诉别人让他们相信呢？】 林若妍说：“你告诉我，我自己知道就行。他们将来去若是走错了方向，自然还会来找我借钱。” 败家系统又问：【如果因此耽误了最佳时机，陆方远没能抢救过来呢？】 林若妍坦言：“原书这人是壮烈牺牲了，能救就救，救不了听天由命。我如果做出更多干涉剧情的事情，是不是也折寿？” 败家系统拟人一样叹息了一声，说出了陆方远的位置。他现在已经不是濒死状态，而是重伤，不过人长得帅，有人出高价买他当奴隶。 林若妍一听：“那三千万不够吧？估计这只是个竞拍的底价。老徐他们自己有点钱，也可能不够加。” 败家系统谄媚道：【难道宿主想亲自去拍卖？】 林若妍笑道：“作为一个豪门千金，买东西哪需要亲自到场，老徐他们不是佣兵么？我雇佣他们替我去危险的地方参加拍卖会，给我将那个帅哥买下来，这就行了啊。” 败家系统不吭声了，宿主觉得合理就合理吧。 搞定了系统林若妍又联络了陆薇，问起了地下拍卖会的事情，陆薇很有技巧地也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她当然支持林若妍帮忙，不过花掉的钱大概率是不太可能全额报销了。 林若妍说：“没事，支持国家建设，我乐意。” 一个小时之后。 林若妍再次见到老徐和卓远，她说：“我知道你们要去的那个地下拍卖会是真实的，你们要营救的人可能需要拍卖才救得下来。三千万估计不够，我想雇佣你们，替我拍下目标，并且将他安全带回国内。” 老徐和卓远并不奇怪一个小时的时间林若妍能查到这么多，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卷进来。给钱三千万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再加钱，那都是老徐他们自己的事情。况且他还有其他方案计划，三千万可能都不用花的，那个就是个备用后手。 当然计划是不能对外人讲的，老徐问道：“林总，这种地下拍卖会一旦沾染上，未来可能会被邪恶势力当作猎物呢。您不怕么？” “我认识陆薇，原本也是你们系统内的。我知道你们要救的那个人，罗处长和我说过。” 老徐神色一变，示意让卓远先回避，他轻声问：“林总和罗处长认识？” 林若妍把春节时罗处长上门拜访的事说了：“至今我家四合院里还有你们的便宜当服务人员呢。陆方远是我儿子的亲爹，我不会见死不救。” 老徐显然误会了另外一层意思，语带劝阻道：“那林总更不该参与进来了，这事我再想想办法。” “我不会以身涉险，我就是幕后老板啊，神秘的东方富婆买家，雇佣你们帮我跑腿，去危险的地方拍卖一个美男子，打包运到我指定的地方很正常吧？” 老徐尴尬道：“好像也有一点道理。” 林若妍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谁装买家？还是我更像吧？” 老徐点点头：“那总之您不最好不要露出真容，他们会让买家电脑里安装一个他们的程序。那个需要开启摄像头和语音。” 林若妍说道：“好，我这就去搞个新电脑，只做这一件事情，ip也伪装一下，你们的人能办到吧？” “嗯，我们给你弄好设备，我们就要赶到港口。那个拍卖会在公海的一艘邮轮上。” 林若妍又问：“那直升飞机或者接应的船只呢？” “我们有支援部队，不过……”老徐顿了一下又说，“做戏要全套，我希望林老板给我们一些办事经费，我就在港口城市雇佣一些明面上的后援，这样也能迷惑对方，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林若妍又大方地给了五百万，接下来让卓远给调拨了一台从未使用过的电脑，预装那个软件，等待接收地下拍卖会的信息。 接下来林若妍推迟了其他行程，专门盯着这件事情，紧急调拨了五千万新开了一个账户，与公司和以前的私人账户都不相关。国内那边让陆薇策应，她联系相关安保措施，阻断这个账户的追踪，以防止林若妍身份泄露。 老徐他们这次是大摇大摆在港口雇了船和直升机，拿着数码相机和港口新买的笔记本电脑，上了那艘船的接引船。 验资，登上公海的船，开启了拍卖账户接口，林若妍这里终于能看到各种拍品了。不过这个网站上所有内容都是y语写的，她就让花萌萌也一起看，帮忙翻译一下。 这就是“暗”网的雏形么？国内目前网络上的灰色活动还很少，国外已经把高科技用在犯罪上了，实在是，唉，人类的创造力真的是无穷啊。 拍品有很多种，古董或者武器不乏上亿的标价，活人反而是最便宜的那类。 林若妍以为自己需要激烈竞争，再不济也就像拍cy区地块那样，好歹也要出价几轮，才能达成目的，没想到老徐他们的接应来的很快。 林若妍只看到自己用的软件突然提示故障，然后就被强制登出。国内立刻有人打的电话说，三千万入场费被扣除，账户上另外两千万被国内强制冻结，总算保住了一点。 再然后一直没消息，花萌萌说她盯着，让林若妍先睡会儿。 迷迷糊糊之间，林若妍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老徐的短信：“安全完成。” 林若妍通过败家系统知道了陆方远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老徐他们和后续支援中有人受伤，不过都活着，甚至已经将那艘船上的恶势力清除，他们搞到了那个地下拍卖会的服务器代码，网络上的扣款或许还能顺藤摸瓜追回。 林若妍倒是不在意那花掉的三千万，当初败家系统忽悠着她买奢侈品艺术品之类的也就是这种数目了，她若是能用这笔钱换人命，那岂不是相当划算的。 第252章 萌萌的私事 此后林若妍就没有再主动与老徐联系，看似并不关注那件事的后续，而是集中精力调研铜矿项目。 花萌萌安排了一些需要走访的项目，包括中资企业在该国已经有的项目和营地，甚至是我国派驻当地的医疗援助，这些都走了一圈，将来真的造一座新城镇，肯定还是要与周边这些已有的项目和基础服务设施有关联的，最好大家能互助共赢。 这次在非洲计划是一周的时间，第一天耽误了一些，后面几天抓紧行程，其实还是能补回来的，不过林若妍还是问花萌萌：“你要不要多留几天？” 花萌萌看了一下日程表疑惑道：“那个咱们的计划基本完成了，为啥要多留？” “你不是还要去看你父亲么？我记得他在邻国一个项目上修路呢。”林若妍就怕花萌萌光忙正事忘了自己的私事，难得来一趟非洲，还是去看看那渣爹是否改过自新了。 花萌萌说：“我已经给那个项目劳务公司负责人打过电话了，他说我爹人聪明，学会了使用工程车，工地上开压路机呢，现在也算是技术工种了。我猜他是没啥体力怕吃苦受累的才学呢。” “那你真不想过去亲眼看看？” 花萌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我请一天假，据说开车过去那边的营地也就三四个小时，往返一天就够了。” 的确，邻国与这边的只有一条河为界，开车比坐商用飞机快，当然还可以雇佣直升机，那样更快，就是费钱。 林若妍说：“上次我和陆薇在玻瓦国坐了直升机挺有意思的，你敢不敢试试？这边可以雇佣直升飞机，你坐那个飞过去省的路上颠簸。” 刚经历过战乱的内陆地区，道路大多数都不是柏油路，而是各种坑洼土路。有直升机从天上飞，只要是提前沟通好的，一般不会有武装势力打飞机。 卓远的营地都有直升飞机起降地，邻国那边的中资企业也有营地，起降直升机也很方便。 花萌萌说：“林总，我坐直升机，用我自己的钱，您别总是为我们的私事报销了。” “那你空手去？”林若妍又问。 花萌萌说：“那当然，难不成带棍子去揍他？我都不打算和他直接见面，怕看到了就生气。” 当天中午，邻国。 花琨忙完了早班，从压路机上下来，跟着工友乘坐大巴返回营地。路上突然看到天边有一架直升机飞过。 他还有点担心，问旁人：“那是直升机么？不会是最近有什么武装叛乱分子靠近了吧？” 听说几个月之前有一个中资企业的营地被武装势力抢劫过一波，好在人家知道是国人，都给留了性命，也没有烧掉护照，只拿走了他们看得上的东西。此后许多营地之间都是守望相助互通消息的，看见非常规的交通载具比如坦克、直升飞机之类的就都提前通气。 其他人也惴惴不安，好在他们一路回到营地，看看营地内一切如常，连巡逻的保安也没见紧张神色，大家这才放松下来。 花琨去打饭的时候看到食堂旁边空地上停着一架直升机，直升机旁边还有一个当地人飞行员在抽烟，看起来是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他能认出直升机上的标志，是非洲西海岸比较知名的交通工具租赁企业，心中感慨，还是有钱好啊。有钱人出门都坐直升飞机，不用在土路上颠簸。不过他们负责修的这段路，一旦通车，也能给当地带来很大便利，沿海的货物更方便运进内陆，内地的一些特产也能运出去卖钱了。 说实话刚来非洲的时候花琨很消极，甚至都不理旁人。想跑回国，可是身份证和护照都没在自己身上，离开了营地，周围都是荒漠。他连自己在南半球还是北半球都分不清楚。只能认命装乖，先出工，好歹能混口饭吃。 适应了几天，他就发现会开工程车的人比较清闲，每天只用上个早班或者晚班，八小时而已，比普通小杂工工作时间短，据说伙食补助还高，能多领一份肉菜。这算是技术工种了，也没啥门槛，有驾照会开车的都能报名去学，通过考核就能上。 他一下子就来了兴致。毕竟同屋那几个人都特别正派，扑克麻将全然不会，下工后要么看电视要么倒头就睡，无趣得很。听说技术工种是六人间，条件比这种二十人大通铺好多了。说不定换到那边，他能结交新朋友，总有人会玩牌耍钱。 没错，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戒掉耍钱的事情，他知道他工作是有工资的。 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利用业余时间，他还真把压路机的操作学会了，而且他脑子灵光，看了几次就知道怎么开能省时省力。上面小工头给他调岗，换成六人间的时候，他特别美，问能不能看看自己工资卡拿钱出来耍。 在他的概念中，大家都是劳工，平时没啥娱乐，打牌耍小钱总可以吧，几分几毛的还不让玩么？ 没想到小工头一查他的档案，瞪眼道：“老花，你可是劳务派遣的，公司特别标注，说你欠了钱的，你在这里工作赚的钱优先还赌债。一旦发现你耍钱，赌债就翻倍，也不让给你调岗加薪，你确定还要找人耍钱？” 钱，还是钱啊。 那小工头早就得到上面通知，遇到花琨这样的该怎么对付，软硬兼施，给他看账户上已经有的工资，再说调岗加薪的诱惑，能加快还赌债早点回国，花琨果然就老实了。 对比以前搬砖的工作，开工程车当然舒坦。手里没有现金，光是每月能看一眼存折上增加的工资数额，花琨也能有所期待，就忍着不赌。 再说了同宿舍那几个人也是技术工种，还有人读书学专业的那些理论，说是回国后考几级工。也有人学外语的，讲与当地的女人谈朋友了，会一门外语交流方便。 人家都这么有追求，就他一个人想打牌，也玩不起来。久而久之，他也从营地图书馆借了一些闲书看，什么武侠小说故事会，还有一些优秀的网络文学作品出版物，逐渐沉迷。 花萌萌守在食堂等了许久，终于看到渣爹的身影。渣爹晒黑了不少，全身精气神与在国内判若两人，吃饭的速度很快，也不左顾右盼，吃完就直奔图书馆而去。 等着渣爹从图书馆离开，花萌萌才溜过去问，他平时都借什么书，管理员说就是一些小说之类的，还总是问正连载的那几本网文什么时候能拿到后续出版的本册。花萌萌记下了那几本书的名字，回到了直升飞机上。 花琨听到了直升飞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下意识往窗外看，瞥见了一个高瘦的女人背影，很眼熟，像他的女儿。随后他又垂下头，自嘲地想，怎么可能是他女儿呢，他把房子都抵押了，女儿现在不知道流落在哪里刷盘子呢，不可能来非洲的，来了也绝对不会想要见到他。 第253章 滑雪小镇酒店 花萌萌在回国的飞机上才略微提了一下偷偷单方面看了看渣爹的事情。林若妍也没有安抚她，她觉得经过这件事之后花萌萌能成长的更坚毅，完全把控自己的命运。 回到国内之后，林若妍就收到了追回的三千万，以及一千万表彰。据说是因为老徐他们捣毁了那个地下拍卖会，弄了不少没主的“经费”。 参加地下拍卖会的很多人，用的都是没来源不干净的钱，当年这些钱花了也就花了，谁敢去国安部门认领？自然也就充作办案经费和奖励了。 对于林若妍这样关键时刻直接砸钱支持的爱国商人，有好事自然给她留一份。当时若是等着系统拨款，拍卖会的机会很可能就失去了。 另外，陆方远被救回来了，正在军区医院治疗，他遭受的折磨很多，还被注射了成瘾药物，不成人形神智不清。至少一年以上的治疗期，身体状况也不太可能恢复如初，到时再看是直接退休终身疗养，还是能转岗二线。 林若妍将那一千万捐给了冀省几个贫困县的学校。这次捐赠，她也带上了王民，自己做善事，给王民撑场面，王民当然是乐意的，他也跟着捐了一千万。 王民的事业根基就在冀省，京市南边的xx新城因着样板组团，以及随后开业的规划展馆等等成为了上级很喜欢去的地方。每逢省里有什么活动，也都在xx新城的新酒店搞个分会场，安排省里政要和知名商人来xx新城参观。 毕竟那个时代很少有如此大盘的项目，把会所修成了镇中心加上规划展馆的格局，这就不是一般开发商能做得到的。 规划展馆中除了展示了未来小镇的外观，还有大量产业引入的逻辑，以至于来过的生意人都想着在这里也安置一个工厂或者办公点，有了这些又带动了一批家属的住房需求。 样板组团的那些院墅已经卖完了，随后再有住房需求，就是王民着手开发的洋房、高层等等产品了。 林若妍看王民渐入佳境，自己操心的就少了一些，转而去关注了崇l县那边的滑雪小镇推进情况。 科学种菜实验基地已经成了县里和地级市那边的一个研学基地了，不只是高校和省里相关部门的人络绎不绝轮流来参观搞实践和团建，还有一批食品加工企业也被李力请了来，围绕实验基地盖起了工厂。 王民在山脚下修建了一个小镇酒店，整体规划是林氏地产设计部给把控的，参考了北欧的房屋造型，结合雪场一期，落成后正好赶上了雪季，看宣传片就像是在北欧拍的一样。再加上一些刻意的引导，有针对性地投放广告，让京市及周边大城市的人充分体会到，三四个小时不出国就能平替国外高端滑雪的妙处。 这个酒店规模也是极大的，除了常规休闲度假之外，还有会议培训接待等全套功能，温泉不是真的，也用了先进的技术实现了地热泵人造温泉的效果。 看了唯美雪景宣传片的野生游客、滑雪爱好者络绎不绝赶来新场子体验，还有花萌萌那边酒店联盟的注册会员，也都收到了相关广告推送，将这里视为了冬季体验域外风情高端滑雪运动的最佳去处。 虽然从建筑设计和施工完成度来说，这个酒店并不如xx新城那边，这是林氏地产的设计部和工程部给的反馈，但是整个题材非常新颖，就是国内比较少有的滑雪运动项目。这个在国内逐渐兴起的冰雪运动分支，以前只能在国外体验，现在算是家门口也可以享受了。 除了酒店盈利状况不错之外，林若妍当时顺便拿的周围地块也被有心搞雪场和酒店的人盯上了，问价的价格越来越高，只等她点头挑个顺眼的卖地。 这些地当初拿的就便宜，不到十万一亩，她倒手一卖三四十万一亩就不少赚。除了山边那些荒地，县城主干道左右，围绕未来高铁站附近的一些地块也有人开始问价了。 县里的领导这时候已经醒悟过来。搞经济还是要流量才行，种菜和食品加工能带来实打实的收益，酒店业和那个滑雪也不是虚的，国内真有那么多人开车三五个小时跑来这种穷乡僻壤，在雪场玩好几天。 住店吃饭，旅游消费这都是收益，尤其下雪的这五六个月，以前当地人就是猫冬在家啥也没的干，现在这种月份，很多农民也跑去雪场和酒店帮忙打杂了。哪怕就是捡垃圾、铲雪呢，这都是不要学历的力气活。 还有那些身强体壮却没啥文化的小伙子，他们胆子大，借钱报名参加滑雪培训，学了一个季度，也能成为雪场陪练了。听说到了夏天，没有雪了，这里还能变成滑草的场地，照样能吸引客人来。 相对于酷热的京市和冀省南部地区，崇l县是先天避暑胜地。这样算起来一年七八个月都能算是旅游旺季了，剩下几个月种种菜，那也是农业观光项目，收入眼见提升了一大截，人们的生活越发有奔头。 周边几个山村贫困县的年轻人，以前出来打工肯定奔着地级市去，现在也会来崇l县找机会，工作几年就有钱在县城里租房买房安定下来，比住在山里村落好多了。关键是崇l县的工作机会多，种菜、端盘子、搞卫生这只要是下过地的谁都能干，又不挑学历。 这个模式做成之后，李力当年的心愿也算实现了大半。王民更偏重酒店这一块，两人在省里也算是风光得很。 没多久，两人又得了个项目机会，想起了林若妍的好处，再次联手去四合院那边登门拜访林若妍。 林若妍现在基本很少去办公室了，她一去，员工们都和打鸡血一样，她怕他们太辛苦了，只能是少去，让秦爽盯着摊子，重要的事情再找她商议就好。 她现在进化的更像是一位全职妈妈，每天送孩子上下学，毕竟小低年级，孩子放学时间比较早，学校在放学后有一些补习班，林梦溪也不用上，只挑了一些初中的实验课和创新项目跟着。 一周有两天下午三点就要回家了，林若妍就去学校接他。回来后还要督促他锻炼身体，娱乐休闲，不要总是沉迷学习什么的。 这天刚把儿子安顿给新的格斗老师，王民和李力就来了。她在四合院第一进的正堂与他们一起喝茶聊天，趁机介绍了一下自己在狮城那个豪宅项目即将开售了，诚邀这两位老板到时候去狮城观摩。 第254章 老酒店改造 拿着装帧精美的双语狮城豪宅宣传手册，王民和李力看得颇为心动。这两人也知道狮城与国内没时差，语言与社会人文环境更贴近国内，国内很多富商都会倾向在这里购置资产，退休后就算不移民也可以去那里长期生活。 买别家豪宅不知底细，林氏地产的豪宅那当然是可以的，品质和建造质量都没得说，还比较符合国内人的生活实用习惯，不像当地的人那种抠搜的小房间，国内还是讲究一些大空间大排场的。另外这项目是s岛999年的有地住宅，就和永久产权没啥区别了。国内的房子都是七十年产权，在海外买个年头久的私产，也算一种差异化投资了。 两人都表示要买一套，之后才说起了新项目的消息。 王民说：“在蜀中有个雪山林总知道吧？” “窗含西岭千秋雪，那个西岭雪山么？”林若妍心念一动回答。 王民点头：“是的，那里算是南方比较少见的常年积雪不化的雪山了。有人给我们提了那边造雪场的机会。” 李力也说：“当地对于冰雪产业其实早有一些想法了。这也是我偶然知道的，一家海外的雪具生产商，居然在蜀中省会开了一个合资工厂，说那边人力便宜，政策给的也不错，建造工厂的场地底价拿到，还给了补贴。产品直接销往咱们国内，海外品牌也能卖不错的价格，交通倒也方便。他们打算继续扩建产业园，把滑雪周边的设备设施生产都纳入进来。” 林若妍好奇道：“李总说的周边，还有什么设备，是大型的室内造雪设备么？” 李力微笑道：“是啊，南方现在有几个人造雪场，都是在室内‘大棚’里弄成冰天雪地，堆出来雪道，只能是初学者用，维护成本也非常高，设计得较为落后了，真正滑雪的爱好者还是要室外场地才舒服。 也有一些训练场地可以用设备实现。我去海外参观过那种大型的雪地模拟设备，就是那种超级巨大的几十米半径钢铁平台，人在上面一圈圈滑，下面平台依赖机械臂托举自己转，有各种角度，能基本达到室外滑雪场的效果。在产业园引入这样的先进设备的研发制造，将来就在设备生产地附近搞这种室内雪场，与室外的结合，还不受天气影响，全年都能训练，绝对是南方一大特色了。” 蜀中位于我国西南，自古都是西部经济的一个核心区域，省会有个县叫大y县治理的很好。 当地提出来一个是在雪山做真的雪场，像崇l县那样，还有一个是在海拔低又温暖的地方搞一个人造的雪场，一年四季都能用，尤其应对酷热夏季。蜀中那边对东南沿海以及西部地区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本身也有不少风景名胜，是旅游大省，再加持一下这个题材，锦上添花更上层楼。 林若妍听着王民和李力的描述，当然是有兴趣的。 书中情节还有相关记载呢，蜀中有个雪山小镇，还有滑雪场馆，夏天就变成了南部多个省份的避暑胜地，李一琪和魏煦都去过蜀中，一个去谈业务，一个是拍电影。好像此前魏煦拍《埋伏》这部片子也去蜀中取景。 那边对东南亚、中亚那些邻国也很有吸引力。 “他们说起来在雪山那边有一栋老的酒店，建筑质量肯定没问题，如果我们接手改造一下，能很快就投入运营，雪场的建设那边也有扶持，甚至可以考虑在镇子里的工业园区，让咱们引入滑雪相关的产业。”王民说的眉飞色舞，“还是蜀中的管理者有头脑，经济上的发展思路更先进一些，不用我们自己忽悠，他们就想到了滑雪小镇这样的题材背后能做的产业引入与整合的价值。” 现在王民说话也已经自然融入了一大堆国际上先进的产业理念名词了，听了好几次产业方面的介绍，他出门也都是将经济和产业的价值先说出来，一套套宏观发展大逻辑信手拈来，而不是只讲什么酒店或者旅游单纯的小行业角度，所以领导们都很爱听他说的那些。 地方上的管理者，尤其这种已经有一定旅游发展的行家，目前更看重的是以旅游带动而来的，更多的高端产业就业机会，而不是以前那种普通的地段岗位了。尤其蜀中，随着国家大力开发西部的政策，那边的诸多装备制造产业的机会，也都蓬勃发展起来。 蜀中自古就是人口和劳动力大省，以前都是出省去东南沿海务工，现在他们在家门口的产业园里就能找到工作，还能学技术什么的，自然是乐意。 “那个老酒店是要公开拍卖转让，还是怎么个意思？”林若妍对于蜀中的认知大多数都是很美好的，唯一不放心的是几年后那场大地震，蜀中省会其实也被波及了。 那之后蜀中的房地产行业和旅游业其实都遭遇了一些滑坡，好在一方有难八方相助，国家在灾后投入了更大量的资金不光是基建造新村，还引入了更多的新产业。以前只依赖旅游的区域，涅盘重生，引入新产业，十几年后经济增长态势整体肯定还是上升的。 但是那边搞酒店，还是收购一个旧酒店改造，就需要慎重了。 林若妍说：“那两位需要我做什么呢？” 李力也不避讳：“我这边资金主要还是在崇l，山中雪道后续几期都是吞金兽，抽不开多少了。” 这是很含蓄的说没钱，但是李力有雪场设计方面的经验，也有一批滑雪爱好者群落，其实是放在现实世界里，他将来搞社群推广，振臂一呼，一大票爱好者们都可能去他的新雪场，不愁没有客源。 而王民说道：“我的根基在冀省，蜀中实在没什么资源。林总什么时候过去考察，我陪着去看看，真正能不能做，做多大规模，只弄个酒店还是要做成一个滑雪产业新城，这都是要仔细研究的。” 王民做事情很看重的还是人脉与地方关系。地方政府目前为了招商引资，对待有意向投资的商人当然都是好话和笑脸，但是真过去了之后，能不能赚钱，做多大规模合适，有否其他利益方面的牵扯影响，真不是凭空能想的。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里听说过蜀中这个地方，有一段蓬勃发展期，很多大地产商过去造特色小镇，结果好几个亿扔着，没见到多少回款。这可能还是政策问题，或者说当地房价其实一直起不来也有关。 但是酒店和旅游行业以及上下游相关体育装备制造就不同了，引力模式不是买地卖房子那套土地财政，而是真正的实体经济、高端制造业，说不定可以更稳妥长线发展。她要和王民这种老行家亲自看看，当地管理者的心思以及管理水平，才能有更准确的判断。 第255章 蜀中山川好 从京市飞蜀中，林若妍和王民都是头等舱，白天的航程也不困，王民就和林若妍聊天，侧重问了海外的那些事。 林若妍之前已经讲过了狮城项目，改日约王民和李力去狮城，这会儿非洲项目还没开始投标呢不方便，就只能谈谈玻瓦国：“南美玻瓦国面积不大，他们那里总统很亲民，又有反抗西方奴役的传统，总的来说比较好相处。就是海外的人明显比较安逸，不像咱们国人这样勤奋。” 王民去海外也只是陪着妻女旅游，到高档商店买买买，看看名胜古迹，很少关注到更底层，他好奇道：“玻瓦国当年也是北美那些大国的后花园了，为啥突然闹崩了？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北美还在那里搞了不少建设。” 林若妍说：“那个时候北美的基建很强，他们国内土地私有不好搞项目，就对外输出基建能力，就近到南美，也是为了赚钱。不过他们总想着别家也和他们一个意识形态，变成他们的经济殖民地，这种剥削让当地大部分区域都发展不起来，还对北美产生了强依赖。 后来当地人觉醒了，自己有资源有土地有良好的气候，凭什么要被北美剥削呢？他们想要自己的工业体系，自己开采矿产之后搞加工，再出售的价值肯定比单纯出卖廉价矿产资源要赚的多。 北美怎么肯让他们这么玩呢？当地的大多数有钱人也已经习惯当买办，在自己国家赚够了钱，全家移民去欧美。如果资源都被国有控制了，他们这些买办私人企业怎么混？” 王民说：“那你一个女生怎么想到去那么远的地方做生意？听说还去总统家里吃饭了？” 林若妍说大实话：“我也是跟着大国企的船过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当地的稳定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生意不敢做大，两三年赚到赚不到见好就收，锻炼团队而已。” 王民说：“祖国山川大好，在国内有机会的话不比国外差。你这想法不错，锻炼了团队去哪里都能继续做大生意。” 林若妍点头：“那是。冀省就不错，什么地貌都有，环京做一圈，十几年都足够做了。” 王民当然爱听这个：“这次去蜀中看，要是不行也别强求，老哥哥在冀省有路子，就像你说的环京做一圈，就够我做到退休了。” 林若妍说：“王总还年轻，别想着退休了。您若退了，我就没靠山，也不敢做了。” 王民笑：“冀省还是不够富裕，你这豪宅来了都减配。什么时候在省城也搞个大几万一平米的高端住宅就好了。” 冀省省城是国际庄，大名鼎鼎，工业发展不错，未来高铁纵横，交通运输局面打开，贯通南北，的确是能做豪宅项目的。过几年房价涨上来，省城普通学区房也能卖好几万。 “我觉得，在国际庄先开个国际学校其实更赚。冀省的人很重视教育，600分上不了一本，700分进不了名校太多了。不想挤高考独木桥的，上国际学校也是个出路。”林若妍最近想着，在重视教育的省份大城市引入国际学校。 目前cy国际学校每年稳定分红给她一个亿。建学校第一年就能回本，往后都是赚。在国际庄和xx新城里都分别搞一个国际学校，这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王民一听就更高兴了：“林总这事可行，我去找相关部门说一说，看能否争取到更多政策倾斜。这样成本低，未来分我一杯羹就好。” 林若妍与王民是合作关系，王民爽朗，谈生意之前就先摆好了自己要的利益是什么。林若妍一般能让就让，毕竟搞关系还是王民的路子硬，那可是钱买不来的。 飞机上两人有说有笑，下了飞机，就直接包车去了大y县。那里有个温泉度假村，还是十年前建成的，属于给蜀中省城的人旅游的那种档次风格。 风景是不错，就是建筑风格和装修档次落后了。但凡有个新建的酒店就能将这个比下去。王民是做酒店的行家，看着旅游地图上对周边的描述，不免感慨：“蜀中就是好啊，遍地的都是名胜古迹，玩几个月都行。在这里经营酒店一定不愁客人。” 林若妍便说：“我们先自己去玩，别让县里的人注意到。否则他们一接待就变味道了。” 王民点头称是。有的时候为了给投资商留下良好的印象，县里招商办把住宿和游览路线都给优化了，比普通客人感受到的更周到，隐藏起了不足。这其实是不利于发现问题的。 王民和林若妍这次除了看雪山，还要考察当地的产业氛围，如果都是县里出面带着看，工厂那边也都一片叫好，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他们于是就当普通游客，先去现有的雪山游览路线，报了一日游的团，跟着走走看看。再假装北方的经销商人，去看了县里的装备生产厂家，谈订货什么的。倒是真发现了一些内情。 当地的工厂没有县里吹的那么火爆，有很多厂房空着，也能查看到不少出租的消息。 他们带着这样的问题，再去与县里联系，坐在一起开会的时候，就能有针对性地提问，问到点子上。 县里的领导解释道：“我们空着那些工厂，其实也是各地方上都争着那几样成熟题材，政策支持力度很大，同质化竞争，愿意来的企业就那么几家，人家肯定还是选更合适的地方。” “你们提出的雪山小镇以及装备制造就挺好的，招商情况如何？”王民开场说了一些虚的，而后还是问起了切实的问题。 “整个省里都是提这个概念，不过我们县里海拔跨度最大，旅游发展优势也很明显，才有底气提这个。”县里另一个负责人先说了好处，又提及，“现有的知名装备制造大企业都在东南沿海，外销居多。想要在内陆建厂，那肯定是要考虑运输成本。我们这里劳动力是便宜一些，土地和厂房也便宜，可是那些产品最贵的成本还是要考虑运输。” 林若妍就说：“那么西部与我们接壤的那些国家有需求么？从蜀中往那些地方去走陆运不可以么？” “沿海走船运到东南亚更便宜，我们一开始也觉得竞争不过。但是最近这几年，国家在西部修了不少公路，还有铁路，打通了桂省的出海口，这样将来去东南亚和中亚也是有路的。” 所以要想在西部发展产业，修桥铺路大基建配套都要搞起来，否则就算产品生产成本低了，也竞争不过有其他运输优势的地方。 第256章 境外酒店开张 王民也听懂了：“那我们做滑雪相关产业除了供应雪山小镇，也可以对国内一些相关雪场进行服务，内陆运输上有优势就好。” 林若妍想到的则是书中未来几年国家大力推行的“一带一路”政策，这基本就是基于古代丝绸之路，北面从x安开始往西，贯穿中亚一直到欧洲，南面走桂省b海，沿海路出去辐射东南亚。而蜀中位于南北两个源头之间，算得上得天独厚的好位置了。 以王民为主，与当地管理者沟通交流，再由他们有的放矢地介绍项目和招商政策，林若妍全程都不用太说话，只认真看，感受和学习就行。 王民对付地方上的负责人的确有一套，对于这些人在乎的点也了解透彻。他以前在冀省都是与省里领导接触的多，谈吐和姿态不知不觉就能与那些负责人融汇在一起，更像是一个下来考察地方工作的老干部。 林若妍忽然意识到，如果将玻瓦国的那些负责人看成地方官，其实也差不多的逻辑。为民着想的负责人追求点都是殊途同归的。 县里大力发展经济，也能看到同质化竞争没出路，想要利用自身的资源优势，比如雪山之类的，另辟蹊径打出自己的产业特色，这和玻瓦国搞石油和矿产优势资源，换其他人给他们做基建、开发农业建设工业体系差不多。 这一趟在蜀中之行，除了对口接待的大y县，省城周边几个城市都去看了看，对比之下，还是抓雪山小镇这个路子更有特色。这可是西南部地区别人无法复制的资源优势了。 心中有了数，再次返回京市的时候，王民已经决定要在大y先投一个酒店，并且雪场也要建设，另外在县城引入一家雪具装备生产厂。至于更大些的设备研发生产，还要再看看。那个初始投入太大，未来的需求市场能不能打开，这都需要更充分的考察了解。 就目前世界行情看，r国的这种大型滑雪平台设计研发是前列，国内技术比他们差了一些，弥补这种差距要投入的资金和时间，或许不是普通企业能负担的。 林若妍也知道不能一口吃个胖子，王民的决策虽然保守，却也是看好当地的经济发展和管理水平才会投。 有的时候企业很积极，当地的管理者却没有那些念头就很难合拍。现在双方都有相同目标，一起努力，未来的路还长远。 这个时节，y国那边传来了好消息，原本收购的那家工厂所在的旧楼改造成了精品酒店，近期就要开张了。 通过运作，开张那天，酒店管理公司会邀请社会名流，以及欧洲知名的设计师一起品鉴。宣传思路不只是一个酒店开张，还要用这个改造作品来申请相关奖项。 这也是赵星星提出来的，她从一开始找设计事务所就提，这个改造项目要参加国际设计奖项的评选，高成本都要体现出价值。 至于开业的时候邀请那些名流则是李一琪提的，花多少钱找关系也一定要请。而且名流不是影星球星，是学术界的一些贵族，有爵位的y国和欧洲的绅士。 低调奢华，让大家知道有这样一件“艺术品”问世，由他们鉴证之下抬了身价，这将是酒店的荣耀，也会是往后运营的一个噱头。 这些上流人士的邀请，是李一琪花了不少心思达成的，通过之前在学校认识的一些人脉，以及后续与美容院合作，推广仪器设备，获取相应的人脉，都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换成其他企业，只是一家酒店门店开业，是无法有那么强吸引力，让这些名流关注的。 倘若李一琪只是孤身一个从异国他乡到y国留学的小姑娘，哪怕就读医学名校，也绝对接触不到那种圈层。现在的她，平时很挑剔有选择去参加这种上流人士的聚会，免得应酬太多，导致她的正经学业都没时间了。 从蜀中考察（玩耍）回来，在四合院家中休息了几日，林若妍带上了花萌萌，一起奔赴y国。同去的还有医疗器械公司国内研发负责人，正好也与李一琪就近视治疗仪的一些设备改良问题进行学术探讨，若是有机会拜访y国一些知名专家那就更好了。 有花萌萌这个y语高人在，林若妍完全不用操心自己的衣食住行，很放松地忽悠着女保镖一起跟她玩耍。 这一批女保镖已经是陆薇开办的女保镖培训第一期毕业生了。 她们除了自身专业能力过硬，格斗功夫不输男性，枪械和急救经验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另外她们至少掌握一门外语，以方便将来出国在外，与人沟通交流。 还有的掌握了更多技能，比如网络黑客技术、一些搜寻情报的非常规路径，素质都是按照国际佣兵的标准来的。 当然她们出任务的收费也相当高就是了。 在上飞机前，林若妍还收到了好消息，魏煦开办的艺考培训学校，在宜城那边的旗舰店，今年高考录取率非常高，改变了很多孩子的命运。通过艺考从小地方去了大城市，未来只要努力学习，成为优秀的演员，或者是相关艺术行业的从业人员，他们的未来将变得更加光明。 于是第二届招生的时候，场面极为火爆，不光是宜城周边，就连更南方的一些城市也有人不远千里来宜城参加培训班的招生考试。 没错，这个培训班并不是什么人都收，因为报名人数远超招生人数，太热门了，才不得不考试择优选拔学员。 宜城不比东部沿海一二线和省会大城市，消费并不高，因此小地方的人比较容易适应，以前要参加类似品质的培训班都要去沪上或者京市，没有点家底的根本不敢。 这也是宜城旗舰店那么火爆的另一个原因。学校教的好，录取率高，陪读生活成本又低，位于中部地区，南来北往交通都很方便。 到达y国之后，林若妍他们直接就入住了自家酒店。开业仪式之前，其实客房都已经预订出去了，欧洲其他地方赶来的人，都要亲自住宿体验，才能给出更贴切的评价。 林若妍以前只是看了看酒店相关的设计效果图，后来没太关注竣工的情况，就是看总体建造施工进度和成本都在控制线之内，只当是个花钱工具而已。 真正入住之后，她才意识到，上一次和李一琪来到这里，那个旧工厂已经完全变了样子。 红砖墙面、历史痕迹依然在，可是从外表看，就仿佛它生来便是个高端精品酒店一样。从落客区的雨棚开始，都优雅而体贴，新的装潢与保留的旧建筑物有机融合在一起，看不出半分不和谐，反而充满了生机。 这样的作品既保留了原本建筑的历史韵味，还结合新用途进行了提升，房间内更是充满了居住的雅趣，却并不是一味追求复古。 房间有多种风格，林若妍被安排在一间现代化内装的房间里，有着简洁明快的装饰线条，床屏更是近年来流行的记忆床垫，大师手工制作的灯具和茶几之类的。每一件都独一无二，每个房间都有不同的特色，这让客人们流连忘返，这次住这个房间，下次来住其他房间仍然有新奇体验。 第257章 幕后操纵者 酒店正式的开幕仪式放在了次日晚宴的时间段。 林若妍作为这个项目投资方简短讲了几句，将更多的发言机会留给了花萌萌和李一琪。 花萌萌作为林氏地产酒店板块的负责人，年轻美丽，y语极为流利，非常自信地介绍集团整个酒店业务图景，尤其强调了国内特色的商务酒店、四合院系列传统民宿，杭城的精品酒店。这些美丽的图片在大屏幕上随着她的讲述播放着，古老东方的韵味深深吸引了在场这些老外。 李一琪的主业还是在校学生，搞医疗器械公司的负责人，不过在旧改酒店这个项目上她倾注了很多心血。从对建筑一无所知，到现在酒店里所有成功的细节她都如数家珍，她的成就感和自豪感溢于言表。 除了讲述这座酒店的前后变化，还顺带介绍了公司的产品，比如美容仪和近视治疗仪。果然也引起了广泛关注。 这次开业，更像是对欧洲上流人士的一场专门的推广会，把林氏集团和林氏地产现有特色业务都介绍出来。 同时，这场开业晚宴邀请的宾客们，酒店业和设计界的大佬也发言了。他们很中肯地做出了酒店的评价，有表扬的地方，也指出了一些不足。 接下来要去落实改进的则是酒店运营方。这是y国本土的酒店品牌专业团队，他们虚心接受意见，同时表达出了美好的愿景。 希望借由这个项目，展现自身的服务能力，同时开拓更广泛的市场。就比如在狮城有没有合作机会？还有内地那边，林总投资了不少酒店，有否机会呢？ 人家当初愿意接手这个小规模的精品酒店，看重的就是林氏在内地的那些酒店项目、高端豪宅和影响力。 林若妍当初就想引入国际高端酒店业的运营经验，进行本土化的改良。豪宅项目她已经成立了物业本土化公司，如果引入国际酒店业的品牌，能有多少利益和提升这都要再聊。毕竟人家是奔着来内地捞钱的。 海外的酒店品牌容易上星，也容易得到国际认可，人家品牌费用收的也贵。本地化之后，苦累活都是国人在做，每年赚取的利润大头都被海外品牌捞走，那就不划算了。 林若妍提醒了花萌萌关键点，让她去与之对接谈判，坚守底线，哪怕谈不成，他们也不能让外资占便宜。 这就和与花纳的合作一样，签合同前就把将来分手的各种事项考虑全，并不是奔着长久合作来的。 这次来的宾客中大多都有他们自身家族主营的业务，李一琪主要和他们接洽医疗器械相关合作机会的，林若妍却发现了一位在矿业领域里有建树的企业代表。 这位拉蒙德先生所在的家族，姓氏传承悠久，上几代人与欧洲皇室都有联姻那种，后来也靠着开发经营殖民地的石油矿产积累了一大笔财富。据说他家控股的企业此次也要投非洲那个铜矿项目。 拉蒙德先生显然也听说了林氏地产联合磐石冶金也要投非洲的矿，带着欧洲贵族的某种傲慢与林若妍攀谈起来。 对方讲的是y语，林若妍叫了专业翻译陪同，听了一阵子大概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对方觉得她这座酒店还不错，不过也是因为设计方是欧洲优秀的建筑师，施工和监理包括后续的运营也都是y国的优秀企业，这才能获得今日的认可与成功。 论工业发展，冶金、艺术和设计领域内的翘楚还是要看欧洲，亚洲那些国家都相对的落后一些。言外之意，非洲的矿还是应该让欧洲人去做开发才有希望充分利用。如果是交给了林氏地产和磐石这样的年轻公司，自身技术储备力量薄弱，勉强而为吃力不讨好。 “你们的劳工修路倒是不错的，建议你们可以争取一下从大城市到铜矿的道路建设工程。未来如果我们中标了，也可以考虑分包一部分工程给贵司。” 这话讲的非常傲慢了，说的好像整个项目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林若妍表面上“虚心”听着，实际却想为什么对方的底气是什么，这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当天晚上，林若妍把情况和磐石那边一说，磐石也提起了这家企业。 磐石此前通过其他渠道获知，这家企业在非洲已经有其他的矿业项目在进行中，与那个国家的当权派有军火交易的情谊在。如果上层交往甚密，以利诱之，说不定当地的管理层就会屈从。人都是逐利的，表面上再为民众着想，也还是要顾及到自身的利益得失。 另外关于军火交易，让林若妍不得不联想到当年这个国家为什么会发生战乱。诚然最终结果是好的，和平了，当权者也比以前的要好一些。可是若最初就没有战乱呢？当地人在独立后是不是能更早进行经济建设？ 战乱让国家发展停滞不前，甚至倒退，战乱给当地人带来了苦难，也喂肥了一批武器供应商。 这个欧洲古老家族，一手拿着武器去销售，一手又要把持当地矿产资源，试图作为幕后的土皇帝，真让他们做成了，台前的那些当地的管理者也不过就是资本的代理人而已。 林若妍本来还想从系统那边搞出一些情报，没想到系统油盐不进，非要她选出具体的感兴趣的某男人，才能针对性答疑。 于是林若妍又通过其他渠道，搞到了与拉蒙德的企业关系不错的当地官员的名字，还好是位男士。皮肤黝黑年纪却并不大，当年跟着如今当权者起势的时候，他也才刚成年，十多年过去，他才三十出头，已经是当地能源矿业方面的负责人了。 林若妍说道：“贾马拉尼怎么样？看照片他也是很有特色的当地男性，年轻有为，大权在握。我与他合作非洲项目，在他身上花点钱，值不值得？” 败家系统吞了一下口水，适应了片刻才说：【宿主现在玩的好花，都要换个人种试试了？】 这话yin者见yin啊，林若妍忍住火气顺着系统的逻辑耐心说道：“是啊，拉蒙德用什么贿赂他的？金钱美女还是移民欧洲的承诺？而我能用什么说服他归心呢？” 有了针对性的考察对象，败家系统还是能尽职尽责查询这位男士的隐秘信息，片刻后给了答案：【贾马拉尼是目前该国总统的心腹，实权派，再过几年年纪更大一些有望成为总统的继任者。他移民的概率不高，他的家人如果移民他就会失去了竞选总统的机会。】 “哦，看来当地人也学聪明了，知道真正为国民着想的人，全家也要留在国内才靠谱呢。”林若妍问，“那么他有什么把柄被拉蒙德的企业拿捏么？比如非正规交易军火，或者欠债没还，或者做了什么亏心事？” 第258章 卖矿还是造城 败家系统回答：【是有钱的问题在，宿主真厉害，一下子就发现了。当初贾马拉尼主持了军火交易，用的分期付款，从拉蒙德家族开的银行拿到的短期低息贷款，购买的还是该家族控制的军火商出品的东西。这件事情贾马拉尼的上级也都知道，他只是出面签合同的人而已。】 这相当于拉蒙德左手借钱出去，右手又用军火赚回来，还弄了不少利息，低息也还是有利息的。林若妍不得不感慨老牌欧洲大家族的实力，他们大多数都涉足金融业，从更高层面把控资金，用钱生钱。 她分析道：“如果我是拉蒙德，或许会用这笔贷款做文章。短期低息变成了长期低息，每年还款压力降低，或者用铜矿的出产来还，这能被当地人接受，当然所有交易要公平的情况下。” 败家系统迎合道：【宿主英明啊，倘若拉蒙德提出的方案能够给当地带来切实利益，拿到铜矿的经营权也不是为了直接抢掠资源，涸泽而渔，那的确很有竞争力。不过他们的投标方案里，对于引入新产业链这件事并没有短期解决办法，他们也提了造城，估计要五到十年的周期。】 “哦，那比我们的计划慢了许多。”林若妍觉得这个时间上的对比是能比一比拼一拼的。 如果欧洲的矿企在开采冶炼技术上有优势，那他们的劣势其实也很明显，就是工程建设速度慢。所以拉蒙德当面和她说起了分包一些基建工程给亚洲国家，只要不是找天竺人做，其他的亚洲国家大约还是靠谱的。 但是如果对方压根不是真心实意引入产业链，一开始就是先奔着只开采资源，把冶炼等高技术产业还是放在了其他地方，不让当地人拓展这样的工业门类，那么也有借口拖延整体建设速度。所以他们的厂区、城镇等等建设速度会很慢，或者说很“合理”，先期一两年充分考察调研，一两年精心设计，认真施工十年八年之后大概建成了一个小规模市镇。 但是那时候铜矿还剩多少开采量？那个时候很可能现在当权的一派都未必坐得稳，按照当地总统任期，都换了两届总统了，谁还能顾得上这里的新城？这事情放到更宏观的角度看就不靠谱了。 不过人家欧洲建设速度就是这样的，包括北美那边，没有一两年就能平地造一座城的先例。他们铺路都很慢，号称慢工出细活。人家也有科学依据，还各种抹黑国内的基建工程，说是干得太快不科学，豆腐渣容易坏。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快，并不是突破了物理材料的极限，而是在人员组织和工人素质上有了大幅提升。工人们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都维持着强悍的施工速度。有速度，才能短期内出成绩。这样的优势一旦达成，现实中有清晰可见的例子在，当权者自然不会忽视时间换来的更多利益。 林若妍结合现实世界里的经验，稍微一思索就已经看出了拉蒙德那套方案的阴险之处。她拿不准当地管理者能否明白这里面的问题。毕竟目前台上的人是军系上台，里面一些要员在内地的陆军学校接受过培训，打仗很在行，《孙子兵法》都会用国语背诵，别的方面却未必玩的过老牌资本家。 好在，当地政府请的欧洲咨询公司也派遣了专家驻扎当地，协助当地有关部门设计招标文件，同时讲解各种疑难问题，以便他们选择更利于他们的方案。 为此，林若妍电话联系了张寰宇，讲出了自己的担忧。 张寰宇说道：“林总您放心，最近我正好在协助撰写招标备忘文件，这个关于建设速度的内容我会尽量能加入进去，让当地人警醒，赶时间是很必要的，尽量选择快速建设新城镇的方案对他们也更有利。” 林若妍又问了一句：“那么矿企有没有特别的准入条件呢？比如必须符合欧标，或者其他关键技术有一定先进性和自主知识产权之类的，还必须留在当地拓宽工业门类？” 张寰宇对磐石的技术详情并不了解，他只是客观说明了目前招标文件关键点。 林若妍关注的内容还都在其中，也可以设置一些门槛。张寰宇已经领悟到了这个层面，他希望磐石能有充分应对，对比几家竞争企业提前做好自身的优势强化。 另外他已经确定，招标文件正式公布的时间就在6月初了，对全球公布，邀请相关有资质的企业参加。此后两个月是投标文件递送时间，截止后入选的前两家企业还要去当地进行述标。再经过一轮专业上的答辩，才能最终决定签约。 正如张寰宇所说，该铜矿项目的招标文件在6月1日正式发布，有意向的企业需要缴纳几百块绿纸购买文件。 当地驻扎的卓远第一时间就拿到了文件，发送给了林氏地产和磐石的人。 林氏地产这时候也已经选派了一位有过非洲项目经验的前期项目总在当地，组织了一个小团队，开展相应的工作。 期间，陈俊飞了一趟非洲，参观了卓远的营地后，在后勤和安防等方面给了很中肯的建议。在林若妍的企业大框架中，陈俊已经逐渐向着海外板块的总负责人去努力了。有机会就让他多巡视走动，从非洲离开，还让他也飞去了狮城，看了看那边的豪宅项目进度的。 狮城的豪宅已经开工了，档次上与京市cy豪宅类似，都是城市型豪宅，多层建筑物结合少量的联排别墅，充分利用海滨的景色，将来绿化景观肯定比北方城市漂亮得多。项目刚开始挖地基，国内就已经有不少客户在询问了价格了。 销售方面林若妍还是让地产公司销售总监蒋芳统筹，未来在当地招聘一位现场销售经理就行。 绕着地球差不多一整圈了，陈俊才获得了去y国与花萌萌相会的机会。 花萌萌被留在y国当地，洽商酒店业的合作问题，以及林氏地产多种产品，包括什么家具、家居用品等等的欧洲代理，反正是留了好几天，等着陈俊到了，两人双双申请了年假，终于能在异国他乡一起放松浪漫一把。 那个时候林若妍已经回到了国内，却没有去京市，而是先到了杭城分公司。 以杭城为核心，林氏地产的版图辐射了长三角流域。除了那个极为昂贵的沪市城堡豪宅项目外，近期在杭城又有了新的豪宅地块。 第259章 杭城豪宅项目 吕乾的女儿已经考入杭城的z大，一家人计划在杭城定居，这个时候本公司若是能在杭城开发一个豪宅项目，他们自己就要买一套或者两套，长久在这里驻扎了。 用吕乾自己的话说：“我女儿本科四年，硕士读个两三年，之后如果愿意学还要三五年读博士。这一下子就是将近十年了，我在这边买房子定居也很正常。再把老婆和岳父岳母接过来，家庭事业两不耽误。” 当初cy豪宅项目吕乾自己也订了一套的，想着贷款买，结果后来客户求着他溢价二百万，他忍痛就卖了。 这次在杭城从拿地开始，他就决定要给自己买一套大户型，将来也在这里养老了。 “地在什么地方？”林若妍知道杭城未来是准一线城市了，原书中有提到一些南方富商都会在这个城市买房。相对于沪市的高房价，这里既有名胜古迹曾为故都，又有西湖灵隐、钱塘大潮这样闻名世界的旅游必看景点，实在是很适合长居。 除了冬夏两季，略有一些难熬。不过在科技手段加持之下，冬季可以采暖，夏季用空调，若是居于山水之中，也比常规普通住宅舒适许多。 杭城天然具备造豪宅的潜质。 “在余杭凤凰山。”吕乾说，“之前咱们不是在余杭那边有酒店项目么？相关部门包括市里都看到了成绩，后来我组织了一下去参观沪市的城堡豪宅，他们回来后就想着，要不然杭城也弄一个那样的豪宅。毕竟南方并不缺有钱人，沪上那里的项目汇聚全球的有钱人十八套还是太少，杭城目标就瞄着国内的有钱人，范围会更大一些。” 林若妍点点头：“那么能给咱们多少地，多少钱拿？” “目前商量是四百五十亩地左右，在山边的，比沪市的地块大多了，山水风景特别好，我到现场看过，价格也不算低，容积率却很低，只有0.3左右。整体打包两个亿拿地，我们内部研究肯定是做别墅了。” 林若妍说：“既然你们研究过，那就说说定位。” 吕乾叫来了分公司设计部的负责人。林若妍一看就是当年第一批来杭城的那个综合能力很强的小姑娘，设计部如今被她挑起了大梁。技术层面他们还是找了当地设计院返聘的老专家，不过在定位和策划这个层面上，还是要看年轻人。 那位设计部总监把公司近期的研究成果做了简单汇报。 林若妍听出来了，按照项目的规划条件，这个项目肯定是要做高端别墅，户型面积区间现在有两个方向，一类是四百多平米，一类是八九百平那种。主要是他们深入调研了市场，觉得总价天花板还是有的。真能支撑更高购买力的人群都去了沪上或者京市，愿意在杭城置办这么大产业的人，还是会考虑总价。 林若妍略有点担忧道：“我看区位似乎离着市中心很远的样子，十几公里呢。” 设计总监回答：“的确，虽然综合容积率0.3，但是我们做过一些测算，就是如果都做大别墅的话，每家的院子其实还是有点小。杭城九几年出过上千万的大别墅，我们去调研，发现人家容积率更低，院子特别大很气派。住在那边的人平时也不上班了，家中可能就男主人在市里的高档小区住了上班，周末回到郊区大宅子。” 林若妍感觉到大家的思路还是困于以前成功的项目了。之前京市的cy豪宅，和沪上的城堡豪宅，基本都是同类产品放在一堆，小区内不会出现高低配或者大小户型差异过大的情况。那是因为整个小区面积非常小，总共也就是百十来套房子，占地都不大，才要用纯粹性来维持豪宅的基调。 而450亩地的山边，有山地有临河的景观，本身地块的跨度也比较大，这就意味着此产品可能要丰富一些。 既然当地人喜欢大院子的别墅，那么就做一批大院子的顶级产品。院子没有那么大的其他类型产品，分梯次依山往下。 想到这些，林若妍说道：“既然是山地，我们要把地块分三六九等，山上那种大宅一千平米左右的，来十套八套，院子都五六亩地，照着大庄园或者苏市园林那种大园子的格局来设计。然后主力户型四五百平米在这些顶豪下面一点，也有山景或者水景看，庭院精致一些一亩两亩就够了。最后看情况路边交通好的地方来一两栋公寓，挨着大会所来修建。” 吕乾和设计总监都愣住了。 林若妍解释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公寓很尴尬，卖不出去？或者拉低了豪宅小区的品味？” 吕乾平时看的都是杭城最贵的别墅项目，除了九几年那会儿的别墅区有搭配公寓楼这样的设计，再往后就没有了，从销售角度看，这样搭配对别墅区的人好像不公平：“林总，别墅区的业主比较重视圈层概念，如果门口旁边就有公寓楼，还在同一个小区，就会让人觉得别墅不够高级。” 林若妍笑了：“你看到的是小规模的小区吧？公寓和别墅离的太近那种高低配，别墅本身价值也被拉低了。 我们的项目有先天优势，是有山，山势天然分了高低。住别墅的在山上，地势就高人一等。另外我们的公寓楼谁说要和别墅在一个院子里了？肯定要有围墙，公寓楼的业主圈层也要筛选一下。附近有幼儿园和学校，我们瞄准高素质的那批人，他们想要提升改善，成为别墅区的邻居，单价也比普通住宅会卖高一些。 我们项目附近也不是荒山野岭，是个正常的市镇啊，这里本身就有邻居，各种风格的建筑物都有。公寓在山脚下，别墅在山上又如何？” 设计总监已经领悟了，称赞道：“对啊，公寓楼还能拉高一点容积率，让我们的别墅有更大的院子。” 林若妍肯定了设计总监的理解：“没错，我就是想让山居生态这样的概念真正实现，无论四五百的户型还是一千左右的户型，院子都做到市面上没有的那么大，好风景大院子就是卖点。建筑风格方面，可以考虑多种。毕竟我们院子大了私密性好，邻居家的房子根本看不到。客户喜欢中式的庭院还是西式的庄园，都能有的选择。将来出售，也是带装修和精装庭院的模式。” 吕乾对设计这方面不担心，他现在也明白了林总的高明之处，很直截了当问道：“林总，那么杭城项目，我们的销售目标是多少呢？” 林若妍也不客气，提了目标：“六十个亿的销售额，两年左右建成卖完，怎么样？如果你们能再多争取一些容积率，销售面积突破到十万平米以上或许能更容易一些。” 第260章 吃喝玩乐睡 林若妍不是无的放矢，在杭城尤其余杭，他们和当地关系还是不错的，凤凰山那边的整体规划也有一些调整余地。如果他们拿出了刚才那种思路，在山上多做大院子的别墅，隐匿在绿化之中，对山上的风景影响很小，山脚下来点多层公寓，再引入国际幼儿园小学之类的概念，多要容积率是有希望的。 450亩地，整体容积率提升，可售面积就会增加，单方均价五六万的情况下，可售面积越多赚的也越多了。 林若妍现在已经不会下沉到具体方案设计的环节了。杭城分公司的团队通过几个项目的培养锻炼，磨合的很好，在酒店和豪宅方面的见识说不定比她这个半吊子的老板强多了。她就不要外行指挥内行，只用提出大的概念和销售目标，让手下们去研究完成。 吕乾作为销售出身，自然对可售面积很敏感。不过并非规划设计专业，他对于项目的容积率这种先天规划条件还是很敬畏的。 若是林若妍不提，他可能也想不到这个层面，现在却认真思考起这件事的可行性以及路径。 余杭那边的管理者找他洽商拿地做豪宅项目，虽然看了地和目前规划的图纸，不过究竟容积率能否调整，他没提，人家自然不会主动提。如果他提了，有理有据还能带来经济效益，是不是真能改呢？ 至少引入国际学校这件事，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一个抓手。 杭城曾经是古都，江南多文人，读书风气很好。沪市那边不好进，杭城周边的人会选择杭城作为跳板，读书出国一条龙。国际学校这种，一定是有卖点的。 林若妍在杭城公司说完了正事，没多耽搁，就去了余杭的酒店住。 目前那边的湿地已经动工了，据说今年就能开园，一期一部分对外开放，他们这个精品酒店守着公园大门，还是不愁客源的。 林若妍如果不是资方老板，想在这里订房间那可是不容易的。 她入住之后，就是把杭城周边的一些景点也玩了一遍。包括凤凰山，打着看地的名头，实际上是游山玩水。 毕竟谁还能让老板在看完项目之后写报告呢？她去看看项目的用地已经是给了分公司最大的支持。她也就名正言顺吃喝玩乐睡，感觉自己都有发胖的趋势了。 保持身材很重要。与许多已婚的女性不同，林若妍不担心老公或者婆家人说自己好吃懒做，保持身材健身什么的都是为了自己，因此想要有毅力坚持起来并不容易。 这个外表看起来是亭台楼阁古色古香的精品酒店内有着现代化的健身房和一个室内泳池，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室内泳池。 健身挥汗如雨，她怕自己吃不消。通说游泳也挺能减肥的，她穿上泳衣，去了泳池。 这个时间段游泳的人并不多，大概是大白天人们都抓紧去游山玩水了，她是玩了几天有点腻歪，才在上午就跑去了泳池。 看看自己腰上有出现赘肉的痕迹了，她跳下了水。 水温常年保持在30度左右，采用了当时最先进的过滤系统，水质十分清澈，能看到泳池底部的漂亮马赛克拼花。 她的游泳套装当然是最好的，不过也不是她自己买的，都是当年她爸妈在世时给留下来的世界名牌。游泳是她从现实世界带来的技能，缓慢休闲蛙泳游，动作还算标准。 游了两圈，略有些疲惫，她上岸，找了个躺椅打算休息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背对着她，也没有穿泳装，就像是刚来这里居住的客人，只是随便走走看看的样子。 等那个男人转过身来，林若妍才发现那人居然是张寰宇。 “小张，你怎么在这里？”林若妍主动打招呼。此前非洲项目还是多亏了张寰宇的帮助，传递了不少可靠的消息，她还以为他是在京市那些外资大公司里拼命加班做事呢。没想到他也出门来度假了？ 张寰宇乍一看到只穿了比基尼泳衣的林若妍，面上羞红，垂下了头。 上次见面，林若妍感觉这还是个大男孩的样子，没想到这会儿他西装革履，看起来成熟稳重不少呢。结合他这两年做的许多事情，她不可能再将他当成孩子对待。 林若妍随手拿起了一旁躺椅上的浴巾，裹住湿淋淋的身体，问道：“你也来杭城度假呢？” 张寰宇说：“不算是度假，我实习的那家公司项目负责人，一个f国老外，他近期来杭城出差，带着我。让我帮忙给订个有特色的酒店，我就订了这里。” 林若妍笑道：“那谢谢你啊，给拉来了客户。” 张寰宇更不好意思道：“这里客房总是满的，哪里用我拉客人，我是舔着脸求了花总，让给腾出了一间客房。否则他们哪有机会入住这么好的酒店。” “那你呢？一间客房不够住两个人吧？你不住在这里么？” “嗯，房间没有那么多，我和另一个同事只能住在其他宾馆了。今天过来和领导开会，开完会领导去忙，我这才有空自己随便逛逛。”张寰宇感慨，“没想到林总这种精品酒店如此奢华，就像是一栋古老文化的展馆一样，同时不失现代酒店那些功能。” “嗯，你最初那个设计师民宿项目应该也有独特韵味，毕竟每个酒店都要有特色，才能让人在旅行中体验新鲜感。”林若妍与他随便聊了两句闲杂，又问道，“非洲项目收取投标文件之后，你们公司还会再帮着审核投标文件么？” 张寰宇说：“是啊，那个项目最近可以暂时休息一下，等投标文件陆续寄回时，我们还是要继续服务那个甲方的。” “那若是遇到特别精彩的那种投标文件，能不能给我透个口风？”林若妍提了个不情之请。 张寰宇遗憾道：“唉，我之前只是临时被抽调协助欧洲本部的项目，现在那边已经补充了人手，用不到我们这种远程支援了。而且我的实习期也快满了，该回学校准备毕业论文了。” 其实张寰宇有一定把握能够搞到后续项目的进程，不过现在他满口答应下来，最终办不到的事，肯定会降低他在林总心目中的评价。他不敢冒险，因此也不敢乱承诺。既然林总关心，那么他要努力做成才行，到时候给林总惊喜不是更好么？ 还有，林总真的好美，今天他真是太幸运了，从花总那边听说了林总最近入住在这个酒店内，他也只是碰碰运气才来。没想到真的看到了，林总游泳的样子。林总喜欢成熟稳重有能力的男人，所以这些年他都一直向着这个类型发展。希望终有一天，林总能多看他几眼。 第261章 再赴非洲项目 败家系统提醒道：【宿主，张寰宇对你产生了爱慕之情，你要尝试开发一下这个支线么？】 虽然张寰宇已经成年了，实际上年龄差距与林若妍也就只是五六岁吧，不过林若妍现实世界里心理年龄已经很大，如果真谈恋爱肯定倾向三十多思想更成熟的男人。 何况，她不想谈恋爱。 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张寰宇一直是他母亲刘云霞最为骄傲的儿子，一生辛勤劳作的精神寄托。现在刘云霞还在四合院管家，张寰宇虽然在各处实习，未来很可能进入林氏集团工作，这就已经足够了。 另外一点，张寰宇是挺帅挺有思想，不过比不上魏煦的温情，更不如林梦溪的亲爹那样有传奇色彩。 那两个男人尚不能打动林若妍，张寰宇也只能让他暗恋了。 林若妍对败家系统说道：“在张寰宇身上花钱是没问题的，等他进入我的公司工作，我让他单独主理投资业务，给他一笔折腾的经费。其他的，系统你想多了。” 败家系统锲而不舍：【宿主你再想想，男人要年轻的才好用啊。何况他先喜欢你的，肯定对你千依百顺。】 林若妍说：“他母亲肯定不希望他这个高材生找个比他大好多还生过娃的媳妇，哪怕这个媳妇是我这样的豪门真千金，是他们的雇主。我不想去试探刘云霞的底线。” 败家系统不解：【这和刘云霞有什么关系呢？她如果真的依赖儿子顺从儿子，就会接受他的恋爱对象。】 “究竟是否如此，你能更改她的心意么？”林若妍反问， “在国内婚姻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情，哪怕张寰宇父亲早亡，由母亲抚养长大。他在家乡那边的亲属还是有的，那地方人的观念是怎样的？另外不谈婚姻，就只谈恋爱，别人怎么看他，凭借年轻从女老板这里上位捞的第一桶金，几年后他再娶别人，哪怕过程中都是你情我愿，被人编排的还会少么？魏煦就是前车之鉴。” 【宿主你好残忍，魏煦和张寰宇都暗恋你，还有那个谁，好像也因为你对别的男人好而吃醋。另外一些被你才情能力吸引的男人，比如那个吴成豪、郝河山就更不用说了，至少他们还被你投资赚着钱。最坑的是凌思达，已经被他亲爹发配偏远小地方做苦力了。】 没想到已经有这么多花钱工具男了么？怎么从败家系统嘴里说出来，就好像这些男人都被她始乱终弃了一样。其实并没有，除了那个目的不纯的凌思达，其他几个男人，她对他们都还挺好的。一样若即若离的公事公办，该给钱给钱。 说是这样说，林若妍还是要疏远张寰宇的。既然短期内张寰宇暂时不会管那个非洲项目了，她也是时候该去非洲项目视察一下。 招标文件拿到之前，磐石和林氏地产的相关团队都已经展开了工作。拿到文件后，核对了招标内容范围，双方都开始筹备投标文件，并决定在一个月后合稿，确定国文版，然后再翻译成y语版本。 当地官方用y语和本地主要人群常用的一种语言。不过正式文件书写都是y语，相对来y语为工作语言的大量全球化企业而言非常友好。 国文版本的文件做的再精彩，最终投标的也都是y语版本，这才是看翻译功力的地方。几百上千页的投标文件，翻译成y语不是几天就能搞定的。翻译完了还要相关企业的各部门再次审核，以防止信息方面的理解翻译疏漏。 林若妍在去非洲的飞机上，已经拿到了地产公司国文版投标文件的第一稿，开矿相关的那些都是磐石准备，她非专业人士就先不看了。地产公司这边的内容主要在于小镇建设，以及用房建来配套产业升级这一大套忽悠。 能打动当地政府的肯定不是只盖住宅那么简单。要将房屋建设与人口转移、经济提升挂钩，这就需要写投标文件的人侧重点必须明确，不能只是写房子怎么能盖的多快好省，也还要写厂房和整个产业引入所需配套，都是什么时间节点搞。 新城镇快速造出来，对于产业的提升有多大的优势，甚至修桥铺路基础设施建设这些也都要考虑进来，统筹规划。 通过统筹，可以让一边修路，一边就开始盖楼。楼房先盖出来的下层室内装修进场，并不耽误楼房上部的施工。总之这些极为考研综合施工组织能力，施工技术水平的点都要提到。这都是我国基建速度快的优势体现，就算我们最终拿不到项目，也能给当地政府留下深刻印象，知道还能这么快这么干。 从而给已经中标的企业挖好了坑，让当地看看，别人能做到多快好省，有些企业就只能慢工细活，最终可能还无法完活，返回头来再找我国企业收尾，那时候我们的收费就不是现在这种报价，一定要再次提价才划算。 这一次卓远没来接，在机场接人的是林氏地产公司派来非洲项目负责人。 林若妍抬头看着这位皮肤晒得黑红，灰白头发的人，真的无法估计这位的年龄。记得当初终面的时候看过这人简历，是三十刚出头的，怎么又苍老了。 看来是项目上很操心，这次才是投标阶段呢，万一没中标，这位可能就要调任别处了。 所以这位负责人每天都是很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同时积极参与到投标文件的筹备中。作为当地的一位代表，国内制作投标文件时需要的各种当地信息，他都必须搞定。正规途径弄不来的，就要花钱用不正规手段。国企不敢做的，他因为有了林总的授权，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事。 坐在车上，林若妍问起：“看你这么憔悴，是项目上有什么难处么？前期经费不够可以加钱，外国那些竞争企业估计也在给当地管理者送钱，绝对不会守什么规矩的。” 负责人苦笑：“没，钱肯定是够的。就是当地人，比较没有时间观念。我们约见某位官员，一般都是提前半个月到一个月，还要天天打电话问着，稍不留神，对方就迟到几天后，或者干脆就忘了。” 林若妍皱眉“会不会是当地人与别家已经有了暗中协议，不愿意与我们有牵扯，这才难以约到呢？” “还真不是，我打听过，那几个官员对谁都这样。当地人的时间观念不是分秒，而是天。差个几天，和差个几分钟没多大差别。”负责人感慨，“另外，除了正常工作时间，下班后如果想找他们实在太难了，他们工作手机在非工作时间都是不开机的。我们好几次办事，都是要千辛万苦追到人家老家或者度假地。” “他们收钱就给办事么？” 第262章 傲慢与偏见 “嗯，只要肯收钱的，基本可以给办。如果办不成，他们不收钱或者很明确就说不能做。”负责人说，“也算是比较人性化了。” 林若妍感慨，很多国人幻想着外边的世界比国内单纯，尤其发达国家或者是那种刚摆脱了混乱的国家百废待兴，他们就会剥离陋习，变得高尚。其实不然，这与体制与文明程度关系真的不大，源自人的劣根，以及外部环境的影响。 换言之，如果她是那个曾经贷款买军火的负责人，他会否接受低息的还款计划，从而给拉蒙德的企业投标方案打个高分呢？ 人家可以这样说服他，那么多评委在，你一个人的分数并不能影响什么，况且他们的方案肯定有可取之处。你打了高分，为国家换来了缓期还贷款的机会，你也不是为了个人贪财。那些让你子女去西方发达国家留学的机会，也是因为他们想去多学习先进知识，将来你们不移民也无所谓，放弃这种受教育的机会难道不会后悔么？ 林若妍在车上听那位负责人委婉地讲述这个已经打听到的内幕消息。 同样的，其他投标企业也各有路子。有的是冶炼技术真的就是特别强，也有的照猫画虎也在说建造新城，为当地提升经济拓宽工业门类。 磐石与林氏地产联合体提出来的那些概念，并未超出时代的局限，别的优秀企业也可以想到可以承诺。唯一优势，还是在于实现这些承诺的时间。 “我们做好自己的文件，突出优势就好，别太担心。”林若妍安慰了几句。 到达营地之后，她发现营地内的守卫比以前更森严了。 问了卓远才了解到，近期临近的一个国家又发生了动荡，那边与这个国家这个地区接壤，有一些难民跨境逃过来。还有一些武装分子，会追逐过来，顺便捞一笔。 这就说的比较委婉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中资企业的福利待遇好，不仅有粮食储备，营地内还种菜养家畜，有些过不下去的武装组织就会打劫这样的营地。 卓远看林若妍一脸担忧的样子，又说：“不过现在我们除了自己营地的武装之外，还有军舰撤侨的保障。那些发生动荡的国家，我们的撤侨队伍总是第一批到达，包飞机或者开着军舰来接人。若是敢惹我们，那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全世界维持治安的那个北美国家呢，他们是不是也要干涉一下？” 卓远不屑道：“那个国家啊就是纸老虎。各地惹是生非行，真正遭遇到了某国动荡，他们的使馆第一波就先跑路了。被他们遗弃在异国他乡的本国民众，只能获得通知，让他们注意隐蔽各安天命。 我们的飞机军舰和军队，是保护我们的国民与侨胞。别家的，那真很难说，拿枪的抢自己老百姓的事常有。” “拉蒙德那边的前期人员都在什么地方，当时我听拉蒙德说的好像胜券在握了。”林若妍问卓远。 卓远一直驻扎在当地，对于几家实力相近的竞标企业都研究过相应情报。 他回答道：“拉蒙德派来的人都在海边那座大城市住着五星级大酒店，据说只在铜矿看了一天，就嫌弃那里贫穷偏远，气候环境差，连像样的酒店都没有。那之后再没有来过，全是雇佣当地人进行基础资料收集或者花钱购买资料。” “当地人干事情，效率能行？”林若妍怀疑道，“等当地人弄出成果，他们的投标文件还能按时做出来么？” 卓远说：“是啊，我们也怀疑，我们是不敢指望当地人给写材料的。当地人虽然有一些出去留学过的，不过办事效率的确是个问题。拉蒙德那边还找了其他外资企业，花钱买一些现成的资料。他们的企业全球都有项目，在非洲其他国家也通过竞标得到了项目，投标文件格式都差不多，他们换换关键词就行。” “那些外资的企业是做什么？” “也是做调查的咨询公司，哪个公司都可以从他们那里买到资料。基础资料包括矿产的分布这些，算是半公开的，有钱就能买。” 林若妍若有所悟：“那么拉蒙德和那位实权派肯定已经达成了暗中交易，我们是不是没机会了？” 卓远和另外几个高层对此也是同样的认知，怪不得那位负责人愁眉不展，大概是觉得争不过。就算自家标书做得完美，但如果评标的人员早有了选择，一切不过就是走形式。 林若妍在现实世界见识过各种招投标内幕，甚至还有围标的，尤其海外，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公平，并非技术实力够了就能拿到项目。 林若妍看大家信心低落，她空洞的鼓励没有任何意义，必须来一些实在的。她说：“无论怎样，我们的标书要按照我们能实现这个项目去做，做的充分。另一方面我们要尊重当地人的选择。 那位拉蒙德先生有着欧洲贵族的傲慢，对当地人的偏见怕是还存有百十年前殖民者那种思路。这种渗入骨子里的习惯会让他忽略掉许多事情。比如当地人觉醒的自尊。我建议我们应该再查查其他几个评委，这件事如果只有这位实权派贾马拉尼一言堂的话，那其实风险更大。还不如一开始就不中标，也省得中间空欢喜，折腾一圈的麻烦。” 说完这些，林若妍回到宿舍，闭门与败家系统沟通：“系统，你给我说说那位实权派贾马拉尼能怎么被打动呢？他是一心要接下拉蒙德的橄榄枝么？” 【那你投资张寰宇，或者再发展一个男友？作为交换，我给你相关信息。】败家系统学会了讲条件。 林若妍心想，她忽然给张寰宇扔钱，对方怎么想？肯定会多想，这思路不太行，那还是再拓展一个男工具人吧：“好，关于我的新男友，你有啥建议人选么？” 败家系统就说：【贾马拉尼在国内学习了一年的军事，他同学，咱们国人杜天瑞其实就挺好的，三十二岁至今未婚，人也长得帅。】 林若妍立刻想到联系这个杜天瑞问问贾马拉尼究竟怎么想的，会否被欧洲资本家收买，于是打听道：“好人做到底的，系统，杜天瑞电话是多少？” 【你用什么借口打电话给他？】 林若妍说：“比如我是贾马拉尼的朋友，找他的朋友聊聊。” 败家系统如果有脸，现在肯定是特别尴尬的表情：【还可以这么搭讪？】 在林若妍的坚持之下，败家系统还是给了电话。 林若妍毫不犹豫，看了一下表算了一下与国内时差，果断拨通了电话。 第263章 就是这么巧 杜天瑞是在去医院看望陆方远的时候，接到了林若妍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来，他听到了一个好听的女声。他早已经转岗，不再从事涉密的职业，来看望陆方远，是因为小时候都住在部队大院，算是发小。 当年陆方远父母去世后，杜天瑞的父母就想收养他，让他留在城中部队大院享受更好的生活。他却选择回到老家与爷爷相依为命，后来考上大学，也是非常独立。不过两家关系一直没断，这次陆方远肯定要离开一线转岗了，才能被允许见到以前的亲朋好友。 “杜哥，什么人的电话？”陆方远问了一句。他被限制每天都要卧床，不能随便走动，憋闷坏了。他其他同事大多已经转岗分配到了外地，很少能有时间看他。好不容易发小来了，他难得退回了小时候那种天真状态。 杜天瑞说：“陌生号码来电，我问问，或许打错了。” 林若妍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请问你是哪位？你找谁？” “我找杜天瑞。”林若妍本来是要胡诌的，不过这人说话的语气甚至声线都与陆方远有几分相似，让她不由得就想到了他，所以还是直截了当一些，赶紧说正事。 “你要找的是哪位？”杜天瑞惊愕追问。 林若妍硬着头皮说：“就找你啊，难道你不是杜天瑞？” 杜天瑞也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对于认识的人音容都记得很清楚，仔细想了半天，没觉得自己与这个女人见过面。或许是小学中学的同学？他只是觉得这女声非常好听。 陆方远耳朵尖也听到了女声，不过听不真切，揶揄道：“杜哥，是你女朋友么？别不好意思，要是不能让我听，那要不你去外边打？” 杜天瑞三十出头还真没有谈过女友，脸一下子红了，捂着话筒辩解道：“真不是，我哪里来的女朋友。估计是打错的，要不你听听她说啥。” 陆方远正无聊呢，点点头。 于是杜天瑞开了免提，继续问：“你从哪里知道的我的电话？你叫什么名字？” 林若妍解释道：“其实是这样，我人在非洲做项目，遇到了一个叫贾马拉尼的帅哥，听说还是个实权派，他吹牛说他以前在咱们国内留过学，我不信，他就给了我一个号码，说这是他当年的同学，让我打电话核对。” 这顿理直气壮的鬼扯。杜天瑞的确认识从非洲来的贾马拉尼，可是从没有给过对方这个号码。毕竟那都是差不多六七年前的事情了，他当时接触贾马拉尼成为校友，也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偶然简单。 那时候的秘密任务，是不会留下私人联系方式的，何况那时也没有手机啊。 杜天瑞觉得这姑娘国语说得很流利地道，应该是国人，不过从非洲那边搞到他的号码几率为零，这究竟是谁和他开国际玩笑呢？ 陆方远却听出了林若妍的声音，心中泛滥起了一种无法形容的酸涩。 他醒来后已经有人告诉他获救的经过，林若妍在营救行动中的作用不容小觑。事后虽然发了奖励，林若妍却又转手捐了出去，没有要那些钱。 她没有来看望他，她一直忙着自己的事业，就仿佛，他也只是她认识的普通朋友，甚至可能算不上朋友。 她当时果断借钱给老徐，那是因为她敬重国家的勇士，无论是谁，处于那样的境地，她都会帮助。 他，在她的心中没有什么特别的。 哪怕她与他有了一个儿子。就连梦溪也从未对他有什么亲近，他之前偷偷窥视过梦溪给他的通讯号备注，就是“黑客技术牛人，注意不要被黑”这样的标签，放在了鱼塘1号中。他还是挺震撼的。 儿子的好友列表，分了10个小组，分别是鱼塘从1号到10号，属于不同的科学门类，侧面也证实了儿子的博学博爱吧。反正儿子每次遇到什么学习难题，都会在对应的鱼塘里找人群发问题，耐心等待“鱼儿”给出答案，他也不会偏听偏信，而是把答案汇总后自己分析对比，思考后才会采纳。 就有点让人惊愕，至少梦溪的时间管理能力相当强，对不同的人说话语气方式都有区别，总能以对方更容易接受的模式聊到他需要的知识。 这如果是搞情报的也绝对一流好手了，这是遗传了他的天赋么？ 现在看来，可能并非如此，林若妍大概也有一个联系列表，喜欢她追求她的男人一定不少，她给他们慷慨投资，究竟是喜欢哪一款的？ 如今连贾马拉尼这样的非洲新兴实权人物，她都想要了解一下？她这是为了投标？ 陆方远很快分析出了最有可能的情况，示意让杜天瑞先关上麦克风，他才说道：“这人我好像认识，她是林氏集团林如许的妹妹林若妍。她人的确在非洲，准备投铜矿的项目。贾马拉尼是不是在那一带主持工作的？” “嗯，还有这种事？”杜天瑞惊愕，“你确定她是林若妍？那她怎么给我打电话？” “我能认出她的声音。如果真是她，她有很多渠道，搞到你的电话不难。”陆方远说的很认真。 杜天瑞在陆方远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他了，这个弟弟在自己面前很少伪装，提起林若言，表情中就透着一股与众不同。他暗中猜测两人关系，又试探道：“要不然你和她聊？” “也行，反正我和你声音接近，冒充你不难。”说到这里，陆方远已经开始模拟杜天瑞说话的声音语气，“杜哥，怎么样？” 小的时候陆方远就具备这种模拟天赋，能将周围人的神态语气甚至声音都学的惟妙惟肖，长大变声后，两人也通过电话，虽然不太容易模拟女性了，不过装杜天瑞还是相当容易的。 林若妍根本想不到，电话那边已经换了人，还因为对方很久没出声，又不像挂断的样子，有点疑惑地问：“怎么了？是信号不好么？” “对，信号不太好。”陆方远学杜天瑞的语气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我听不清，你是叫林若妍对吧？” “啊？”这次轮到林若妍惊愕了。 接下来陆方远还煞有介事道：“贾马拉尼啊，他还给我打电话呢，问我能否查一查一个叫林若妍的女士，是不是国内知名的女企业家。” 这，林若妍都快被忽悠的相信了。明明她和贾马拉尼半句话都没说过，怎么可能让对方关注到她？莫非贾马拉尼很谨慎，对于来参与投标的各种企业代表都要找渠道问清楚么？ 第264章 你是那个渣男 “对，我是林若妍。”林若妍承认。反正她不在国内，管对方怎么想呢。 陆方远尽量维持着平静，问道：“那你想打听贾马拉尼什么事？” “我听说他私下里与y国的拉蒙德爵士有交易，或许会倾向给拉蒙德的矿产企业在投标文件评审时开后门。我就是问问贾马拉尼这人真的会如此轻易被收买么？”林若妍隐约感觉到对方的语气里有很认真的意味，那她也别扯闲杂了，咨询一下呗。 陆方远看了一眼杜天瑞。 杜天瑞摇头。 两人小时候就有默契，不用语言交流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他于是回答：“贾马拉尼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不会轻易被旁人左右。而且他在国内留学期间表达出的都是对他的祖国的忠诚与热爱。除非拉蒙德爵士能承诺，让他早十年成为那个国家的一把手，其他条件很难撼动他。” “拉蒙德爵士如果有那么大的能量，大概就不会只盯着铜矿了。扶植其他傀儡政权，他们掌控了那个国家，就无需和别人竞标。”林若妍来自十几年后的现实世界，这方面的见识还是有的。 陆方远笑了，林若妍敢去做海外项目，肯定不是只用商人的视角和思路，她有更高的宏观判断。从一开始去南美，到现在又去了非洲，都是跟随国家的一些大战略的路子。 这也是陆方远为之着迷的点，他称赞了几句。 “那谢谢你，我没有其他问题了。”林若妍得到答案，就不想继续聊了，特别像是吃干抹净之后抬腿就走的渣女。 陆方远却说：“那我有问题问你，你能回答么？” 林若妍一听，也算公平吧。她提问，对方回答了，对方提问，她也看看能回答就回答呗。 陆方远问：“你有男朋友么？” 不光是林若妍惊讶，陆方远边上的杜天瑞也特别惊讶。自己这好兄弟是整哪一出？虽然杜天瑞没有女友吧，不过林若妍那种他可是无福消受。两人根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他要是找女友，是为了过普通人的安稳小日子的。 但是，看陆方远那神色，莫非是他本人要问？所以杜天瑞也不敢打扰。 “我没有男朋友，不过我儿子都上小学了。”林若妍回答的很干脆。 一般正常人理解，没男友有儿子，那一定是有老公已婚了啊，就不会再追问了。 没想到陆方远顶着杜天瑞的马甲，继续厚着脸皮问道：“林小姐，我知道你一直未婚，有没有考虑结婚？” 林若妍没想到杜天瑞这么开放直爽，这个，要不等回国见一面，看能不能发展成为花钱的工具人？于是她继续说：“虽然但是，不过我儿子的亲爹还活着呢。要不这样，等我回国，咱们约见一下，深入交流？” “深入交流？”这四个字实在容易让人想歪。 林若妍说完本来还想找补一下，转念又觉得越描越黑完全没必要。对方真想和她谈恋爱，就不会计较那些，肯定还会打电话联系的。所以她果断就挂了电话。 那边陆方远把手机还给了杜天瑞，并不掩饰面上的阴郁之色。 杜天瑞有点气恼道：“小陆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坑我呢？我可没打算和林总那样的谈恋爱。” “她不好么？”陆方远问。 杜天瑞说：“当然是很好，家财万贯，掌握那么大的企业，人又年轻漂亮的女强人啊。我就一个小老百姓，可高攀不起。” “你不嫌弃她未婚有儿子？” “这个，的确也是一个理由吧。”杜天瑞实话实说。 陆方远的脸色更难看了。 杜天瑞就问：“那刚才难道是你想追她？” 陆方远低声道：“她儿子还没死的亲爹，就是我啊。” 晴天霹雳，杜天瑞第一反应是难道他做梦呢？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惊讶道：“小陆，你说啥，林小姐的儿子是和你生的？当初她遇到的负心汉就是你？” “什么负心汉？”陆方远没听过这个梗。 杜天瑞添油加醋道：“关于林若妍的小道消息一直有，之前说她包养男影星魏煦，后来还提她与好几个青年企业家有什么密切关系，以至于她才能把生意越做越大。还有个小报分析她为啥一直不结婚，就说她以前未婚生育是被渣男骗了身心，有创伤。所以她和别的男人就是玩暧昧，绝对不会谈婚论嫁了。” 陆方远苍白无力地代为辩解道：“她才没有与那些人玩暧昧，都是那些男人暗恋她。” 杜天瑞似乎已经醒悟了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以前借职务之便，暗中调查她？” “也不是吧。”陆方远就讲了之前和林梦溪闹的那次误会，末了说道，“我儿子只觉得我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而已，并没有任何亲近依赖感。” “你真喜欢林若妍那样的？” 这句话倒是把陆方远问住了。他究竟是怎么越陷越深的？明明当初只是逢场作戏，他需要掩饰卧底身份，逛夜店去酒吧，和随便认识的女孩子牵手，当然被下药“失身”这个桥段是超纲的。 反正那之后他就再没有犯过如此低级的错误了。可是那个错误的结果是，让她怀孕生子。 而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她真的会生下孩子，也不晓得她居然被豪门找回去，掌控经营着现在这样的大企业。 他后来一点点查，才知道她那么优秀，从无到有，开拓了林氏地产现在的近百亿大生意。她的眼界和能力，远超这个时代普通人的认知，她还培养了那么优秀的儿子，那可是天才科学家胚子啊。她让他着迷。 他甚至会主动调查那些接近她的男人，为她提前排查隐患。比如那个凌思达，还有其他人，他都查过。 后来，他出危险任务时，将她设定为他遗物的接收人，对上级坦白了她和他育有一子的事情，若说完全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在生死弥留之际，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她。 也许就是因为知道得不到，才会这样执着。 他又何尝不是暗恋她的男人之一呢？ 他甚至很清楚，林若妍不会因为他是林梦溪的亲爹就选择接受他。他觉得他已经很了解她了，知道她更喜欢事业，才不会沉迷男女之情。 偏偏，现在他躺在病床上，未来余生，也可能永远离不开轮椅了。所以，他应该默默从她的生活中消失掉就好。 陆方远说：“等她回国，你去见见她好么？带个摄像头，我想再看看她。” “你那么想，就让她来看你啊。你和罗处长提要求，组织上一定能把人请来的。”杜天瑞才不想带着摄像头去见到林若妍。 陆方远自卑道：“医生说，我大概率站不起来了，我不想让她见到我现在的样子。” 第265章 入选与述标 林若妍打听到了关于贾马拉尼的立场问题，认为他不会被西方世界腐蚀。至于坊间那些传闻，或许都只是什么人放出去的诱饵消息，关心则乱。也许到时候搞什么不记名的评标投票，一大圈专家摊薄了权力，外界是没人知道谁投了哪家企业。 贾马拉尼却可以精心安排选择，自己究竟选谁，最终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拉蒙德那边还是站在殖民者与买办的老观念中看待这些当地管理者，收买拉拢的手段直白而粗糙。他假装友善，实际背后的獠牙和图谋，贾马拉尼或许很清楚。 当然招标管理部门给了所有想来开发铜矿的企业公平竞标的机会，或许人家标书里也能提到一些有新意，真正好的技术概念，附加条件比较严苛，有其他的劣势，并不妨碍当地铜矿能卖个好价钱。 直到开标的那天，各家参与投标的企业才知道，是先一轮由十九位专家不记名投票，选出前两名，再现场述标。 投标文件都是统一的格式，不显示投标单位的名字，全都是y语版本。最绝的是评标专家们前一天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入选了评标委员会，几乎是临时被请入了一个封闭的会场内，与外界完全断绝联系。他们要全身心阅读投标文件，不可以再被其他势力左右。 这个时候会场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周围有士兵把守，拉起了警戒线。各家投标单位可以派代表在外围等候结果，也建议最好先回到各自营地酒店等电话通知，什么时候能出结果，就要看专家们的速度了，通常不会是一两天。毕竟标书文件非常多，内容庞杂，专家们要将这些材料都充分阅读，需要很长时间。 贾马拉尼也是在这个会场中的一员。他的工作重点却不是看那些文件专业的部分，而是看审核整个文件的核心思想。 看看投标单位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要用多久，而当地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林若妍他们这边提前了解到的可能入选的评标专家，竟然有几位都临时有事，没能进入评标环节。 这就有点离奇了，那几位其实是该国行业内比较知名的专家，都有海外留学背景，当然也都与某些企业有一些私下的往来。 林若妍忽然醒悟，也许各家企业私下里的那些动作贾马拉尼都一清二楚。他不拒绝，还允许这些人随便交易收受好处，大概就是为了迷惑那些不走正路的人。那些人以为胜券在握了，以为给了钱许了好处就能拿到票，结果呢，那些专家连去评标的资格都被取消了。 如果是单纯比拼技术能力和方案的完善度，甚至是对当地经济发展的优势，林若妍对自家这套投标文件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经过了三天时间，投标结果终于公布了。 入选前两名的公司名字登报公示，相应联络人也得到了电话通知，次日将对专家组进行口头述标答疑。 第一名是磐石与林氏地产联合体。第二名是拉蒙德的矿业与建设综合公司。 拉蒙德那边自然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从他们的角度看这个问题，就是贾马拉尼的影响力非常大，已经能左右评标结果，没有给他们公司第一名，那是韬光养晦。毕竟第一名将受到更多关注和质疑。第二名中规中矩，口头述标答疑的时候，那个团队自身也有y语优势，能与当地专家无障碍沟通，一定可以提升总分。 卓远的营地中，相应团队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一次他们除了技术人员之外，还准备了优秀的翻译。这些技术人员和翻译已经一起工作了一个多月，彼此间对于以前不熟悉的词汇或者专业内容都有了充分了解。而且投标文件中所有的数据资料都是经过他们亲自调研思考分析出来的，并未偏听偏信所谓专业机构的资料。 他们也演练过专家可能会提的问题，针对一些刁钻古怪的内容有了预案。述标的那个人就是林氏地产高薪聘用的本地项目经理。这人y语流利，工程方面很懂，同时也在矿企做过基建。总体而言，他进行述标，各方面的表达都很有自信。 第一名被安排在了次日上午述标。 拉蒙德企业的团队在此时终于抓紧了一把，不再懒散放羊，为了不迟到早早就从舒适的滨海港口城市驱车赶来了述标地点。他们也希望能旁听。 贾马拉尼是整个评标工作的最高负责人，他同意这个提议。毕竟为了公平起见，述标是允许有兴趣的企业旁听，但是只能旁听，提问必须由本地评标小组和特邀专家来。 特邀专家中包括了协助当地管理部门制定标书的那家欧洲咨询机构。 拉蒙德企业的团队负责人恰好认识欧洲咨询机构的专家，上前热络打招呼，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毕竟在场那么多本地专家，还不是要听欧洲专家的意见，招标文件都是人家给拟的，能不听么？这些当地人读过书的能有几个，有专业知识的那还不是都在西方发达国家留学过的？ 的确，在场专家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在西方世界国家留学回国的，他们没有留在繁华的世界，选择了落后贫穷的祖国，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家乡变得更美好。 另外百分之二十，是当地的官员，他们充分了解他们的国民，以及这块蕴藏着宝藏的土地。他们也已经睁开了眼睛去看世界。选择出卖国家利益和资源的人，最终会是怎样的下场？他们的国家如今还安好？他们能看到，能明白，时代不同了，不能再任由列强用隐蔽的方式继续殖民，把他们变成奴隶榨干他们最后的财富。 他们的国民不是只会做体力活挖矿的黑猴子，他们也有聪明的人博学多才。给他们机会，他们也能建设自己的工厂，发展自己的企业，将矿石采集加工，而不是廉价出售。 他们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如果这些评委没有如此坚定的信念，早在留学之初就不会再考虑回国，或者早在此前已经收了大企业的利益，失去了进入评标现场的资格。 这些问题，林若妍仔细分析立刻就明白了。拉蒙德的企业团队却似乎被固有观念束缚住了，不会用这样的角度看问题。在他们眼中，西方世界当然是最强大最繁荣的。只有离开贫瘠的土地，成为西方世界的国民，那些人才能摆脱蛮荒实现文明和自由。 明面上的殖民地大多数都独立了，但是暗中的那些经济压迫和奴役从来没有断绝。列强抢不来的东西，就用印刷的绿纸来骗，满口仁义道德送来的却是垃圾和瘟疫。 与西方抢来偷来排除异己的思维模式不同，东方文化体系包容性更强，天人合一互惠互利，事实已经证明优劣，当地有识之士究竟会如何选择，已经不用林若妍担忧了。 第266章 矿山新市镇 述标的时候，在场专家听的都很专注认真。包括拉蒙德公司派来的代表。 这些来自西方老牌大企业的代表们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傲慢不屑，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到最后看见了建造的时间安排，以及两年新市镇竣工之后的效果动画之后，才终于转变为震惊，甚至忍不住惊呼出声，认为不可能。 林若妍当时花了大价钱让设计院做了动画。 在零几年的时候电脑的速度渲染3d文件都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出一针，想要成几十秒的动画，那可能需要几十天的时间等渲染。所以她大胆的采用了国内传统手绘动画的方式，将图纸文件给到做动画的制片厂，让设计院协助编剧本，再加入整个方案精华的内容。 一分钟不到的动画，y文播讲，画面中出现了双语字幕，以及一些醒目的文字。非常直观，让在场非专业人员都能看懂。 用数字说话，多少天，能完成多少件，会带来多大规模的经济利益。包括但不限于铜矿的开发，还有上下游企业链的入住。所有数据都配套完成后的图像，背景人物都是剪辑放入了当地人的形象。 他们不再是衣衫褴褛黑皮肤的劳动力，而是有白领、企业管理者，以及掌握技术的工人。他们在一起，成就整座新城的辉煌。 不光是动画，整套文件的所有效果图配景人物都采用了当地人的形象，植物也都是本地植物，山川河流无一不精致，都是前几个月先遣工作团队现场拍摄的。 这样虚幻与现实的结合，让当地人看到清晰光明的由他们自己掌控的未来展现在眼前，他们怎能不激动呢？ 相比较，西方许多企业的投标文件效果图都是采用常规配景人物，大量白人西装革履充斥在画面中，看起来就像是从别的项目上临时拿来拼凑的画面。 拉蒙德企业提交的投标文件虽然也拿来了以前一些效果图来增加效果，不过他们在非洲有其他项目，在这些细节上已经注意到了问题。 他们只是没想到一号中标方案之中居然也做到了，还做了这么美丽的动画。令人震撼的还有配乐和那些数字，节奏踩点气氛烘托都非常到位，让天生乐感就很强的当地人配合着声音就能联想到那些简练的数字浓缩的信息。 一点点一步步，把观众的情绪带起来。 这个动画的制作方，还是从冯强联系的，要不是有他的业内关系，寻常人让人家这么专业的动画电影大厂做这种投标文件，给钱人家也不干的。 现在看来效果非常好，现场所有人，包括竞争对手们都沉醉其中。 再多的文字也不如影像能带给人直观震撼，再多的复杂的逻辑和专业词汇论述，都不如简单明了罗列出项目前后的经济数据更能打动做决策的人。 这一点，来自现实世界十几年后的林若妍很明白。就像那个时候大家都喜欢刷短视频，而不是看枯燥文字图表。尤其是跨语言文化，各种翻译也不如直接丢个图片或者短视频能说明问题。 这样的经验她能轻松复刻，而书中时代的人却没有如此超前的认知。他们只是觉得这样的投标文件实在太精彩了。虽然别家也有动画表现建筑物，不过大多都阐述的是艺术性和功能性，少有人联系到整个项目如何盘活，以及后续经济对比。 关键这些数据也不是捏造的，是经由各专业的专家研究分析，一点点推导出来，有充分的基础数据支撑。 这些基础数据也不都是公开的别人售卖的，还有很多是筹备投标文件的先遣团队在现场顶着烈日吹着黄沙调研得来的。连当地人都不曾关注的一些问题，包括季节气候、人们的习俗等等方面，都会对工期有影响。 所以为了实现那么快速的建设，并不是用嘴吹出来就行，要有扎实的调研，考虑到当地各种复杂的情况才能得到更准确的工作计划安排。 整场答辩并不用林若妍说什么，现场团队已经配合紧密应对了各种问题。她很放松地环视周围，发现拉蒙德企业的那几位代表竟然灰溜溜提前退场了。 他们或许是还想挣扎一下，对下午的述标进行调整，吸收上午述标单位的那些经验。当然他们肯定不具备能在几小时内做出动画或者增加那些真实数据，修改工期等等大修改了。 十几年后，网络发达，渲染动画几分钟搞定，网络传输直播视频秒下载的时候，国内的企业或许有这个联动修改的能力。不过那时候西方世界就算有这样的高科技，也缺乏能加班加点干活的人。 所以结束了答辩，林若妍与团队一起吃饭午休的时候，看到大家也是非常自信。专家之中的确有提出一些质疑，但是总体的肯定态度更多的。如果严格遵守一人一票，他们获得多数票是肯定的。 就不知道下午拉蒙德那边的答辩会是怎样的效果了。 没想到下午述标的时候，拉蒙德团队上午旁听的那几个人居然都没有坐上主讲位置，主讲换成了一位年轻的女助理。这一帮西装革履的大老爷们神游天外，表情也很丧。连女助理因为临时被拉壮丁，讲述的时候太紧张有磕绊的问题，他们也都不理会了。 显然就是来走个流程，不可能直接放弃述标，而原定述标人大概率不是这位女助理。 末了到了答疑环节，拉蒙德企业的负责人嗓音沙哑没说什么重点，就说身体不适才临时换了述标人，表达不妥的地方还请专家们见谅。等一堆问题丢过来的时候，很多答案都是等我们会后讨论后书面回答。 毕竟来到现场的这个代表团甚至都不是组装拼凑文件的人，他们让国内的公司进行了那些枯燥的工作，他们只是在来之前看了投标文件，针对自己了解的专业有一些准备。但是很多深刻问题涉及到基础数据，他们一时间也要翻看笔记，或者与真正做事的团队交流，以获得更准确的答案。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可能贸然回答什么，那样导致的错误还不如不回答。 不过这种回答的迟钝与不透彻，与上午的答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在场专家也没办法给他们更多的认同。 现在只是投标，派来现场的人已经如此漫不经心，等将来真的拿下了项目，这些西方老爷们是不是会将工程层层转包出去，他们坐着数钱就行了？ 当天晚上，该项目的组委会就宣布了中标企业，正是磐石与林氏地产的联合体胜出。并且那段动画展示也与当地管理者畅想未来的演讲结合在了一起，由该国国家电视台播放给全国人民观看。效果当然会很震撼，这个项目立刻就成了该国近两年最重点的国家项目，其将创造上万就业岗位，一万套住房，一座新城镇，带动产业和经济上的大幅提升，让无数民众充满了期待。 第267章 有缘千里见 离开非洲的时候，矿山新市镇项目已经正式签约，往后就暂时没有林若妍什么事情了。她高高兴兴回到国内，到四合院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饭了。 就看儿子一脸关切扑上来，诉说着离别之苦。老母亲顿时觉得更感动了，儿子长大了知道关心母亲了。 林梦溪看到妈妈果然如所料那样，急忙说道：“妈妈，您给我的礼物呢？” “礼物？”林若妍去非洲出差，一直住国人的营地，营地里是有商店小卖铺，不过都是国货，哪有什么好东西呢。飞机中转时间也比较短，她没去逛千篇一律免税店，到了京市机场再买好像也没啥诚意了。 林梦溪就拿出了最近的考试满分记录表：“妈妈，您看我学习这么好，包括体育成绩都是满分，能不能给我换一个格斗师傅？” 学习好与格斗师傅有半毛钱关系？ 林梦溪央求道：“当初我年少无知，我还是觉得陆阿姨更好。” 陆薇的肚子都显怀了，预产期下个月，哪里能教格斗？林梦溪肯定也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大概是最近给他安排的那位师傅更严苛一些？ 也罢，看着乖巧可爱的儿子，她心软了。格斗师傅那边换成一个不那么严格的，保证日常锻炼的时间就好。 林梦溪达成目的，立刻就找借口跑回房间看书去了。母慈子孝的场景瞬间崩塌。 林若妍不得不怀疑智商高的小孩是不是都很薄情呢？真想把儿子抓回来暴捶！可惜现在她已经打不过坚持练格斗的儿子了。 要不然等陆薇生了娃出了月子恢复训练后，她跑去蹭课？让陆薇亲自指导，她就不信自己学不会对付儿子的招数。 不过那也要好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今年的时间一忽儿就过去了，原本要举办婚礼的亲哥和杜芃芃因为生意上都忙碌着，没能如期，推迟到了这个月底， 林若妍打算陪着嫂子去逛街置办一下婚后的物品。cy豪宅那边户型巨大，虽然可以拎包入住，不过作为婚房，里面也少不了嫂子自己喜欢的各种物品装点。 林如许连他自己的东西都是家里陈嫂打包给搬过去，他自己都不过脑子，指望他布置新房是没戏的。嫂子那边其实也很忙，偶尔能自己购物补充一下，不过结婚当天张灯结彩那些喜庆的装饰肯定也要筹备了。 虽然有婚庆公司给张罗，不过选品这些也要主人定了，林若妍觉得自己可以帮忙参谋一二。 其实她的经验来自于现实世界，帮着大学同学张罗结婚的事情，那时他们可请不起服务全面的那种婚庆公司，许多东西都是自己去批发市场购买。林若妍在审美这方面还是很贴近流行的，因此很有自信。 不过换到了豪门结婚，婚庆公司是京市最好的，专门有个贵宾接待室。客人们都不用自己去别处逛，来了这个接待室一坐，各色需要选择的材料就都逐一呈现在眼前了。实物比较庞大不能拿到室内的，拍摄彩色照片，或者是视频介绍，总之是让林若妍大开眼界。 原本以为还要忙活几天的，结果半天基本就搞定了。 百无聊赖之时她才想起来回到京市要见一下那个杜天瑞的。要不是从杜天瑞那里打听到了关键情报，投标的时候她也不会那么镇定从容，该请他吃饭好好答谢。 于是她再次致电，约了去高档餐厅一起吃晚饭。 因为肯定不是为了谈恋爱相亲约会，林若妍并没有刻意打扮，就是平时常穿去上班的那些衣服，不多她衣柜里随手拿的也都是名牌了。妆容是自然妆，没有特意弄得好像去拍艺术照那种。 可惜她天生丽质，就这种不怎么打扮的样子已经非常惹眼，到达饭店的时候立刻引起了领位员的注意。 林若妍没麻烦别人，是自己约的饭店包间，问清之后就过去了。自认为来得早，没想到杜天瑞已经到了。他就是报上了林若妍的名字，直接去了包厢，还提醒前面领位的服务员，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士就应该是林总了。 杜天瑞之所以来这么早，还是有点心虚的。他带了两个摄像头，是陆方远给做的一种特别小的。一个是伪装成了徽章的样子戴在胸前，另一个就是他先来包间里要偷偷找了个位置藏好的。 林若妍自始至终想不到杜天瑞会有这一手，落座后也不聊其他，就是讲了讲非洲项目终于中标签约，很感谢之类的话。 谈起了非洲，杜天瑞就一脸羡慕道：“那边好不好玩，有什么特别让你难忘的人或风景么？” “风景当然好了，原本我以为的非洲都是沙漠和荒滩，实际上他们港口城市很发达，内陆草原也非常漂亮，许多我们这里见不到的奇怪植物。据说很多树上的果实都能吃，当地人不太喜欢耕种放牧，就是因为食物资源并不匮乏。”她完全没提那次救人的事情，潜意识里只是帮个小忙而已。 杜天瑞一看这个话题走偏，也不能点太透，就假装好奇顺着林若妍说的问道：“非洲不是常年接受各种援助，总是闹饥荒么？” 林若妍就随口聊起了这次去非洲时听到的那些真实发生的事：“如果理性分析饥荒这种事，大约还是战乱和其他的人为因素。比如说尼罗河上游有几个国家闹饥荒，是因为下游的国家禁止上游修建水坝，水资源匮乏，上游国家怎么种粮食呢？” 杜天瑞目前转岗是一位在大学任教的体育老师，怕被联想到与陆方远有关，就明知故问道：“为什么呢？下游国家为什么这么霸道？” “西方殖民者撑腰，一个远在欧洲大陆的岛国在殖民非洲时期制定了一个法律，规定流经若干国家的尼罗河水该怎么分配，这多可笑？殖民者走了之后，他们扶植的当地政权引经据典用这个和强大武力说事，于是上游国家只能忍着，敢怒不敢言。”林若妍感慨， “后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据说上游几个国家自己搞了个协议。用魔法打败魔法，用他们几个国家自己签的协议对外宣称无需告知下游国家，他们自己可以在上游随便修水坝。当时下游国家有抗议，不过很不屑上游落后的穷国，认为他们自己没钱也没技术能修大坝，小打小闹的水坝没啥威胁。后来传闻他们要修一座比咱们国内三峡大坝还大的水坝，要聘请我方专家去勘测呢。” 第268章 婚礼有惊喜 林若妍是听卓远讲述的这个消息，不过这个项目还没有到立项的地步，大坝究竟怎么弄，谁出资金，谁来建设都没有详细研究，只是先放出风声，看看外界反应而已。到真正能立项招标估计还要酝酿几年的时间。 不过这件事情肯定是要有的，毕竟上游那些国家被欺负惨了，他们要想有大动作，不光要有决心和自己的技术能力，也需要等待契机。比如下游国家动荡，无暇干扰上游国家的时候。 的确，有的时候和西方世界讲道理，用他们自己的逻辑才行。同时加入一些东方智慧，许多大事才能办成。 这一次非洲项目投标，团队准备的许多内容都是用西方世界的标准去衡量，包括严格遵守各种所谓国际通行法律。这才让那些曾经在西方世界留学的专家们提不出毛病，大家都是按照同一个逻辑框架做事，为什么我国能做到更快更好呢？ 这个秘密，就算直白告诉西方世界，他们也无法复制。 等着菜品摆上来，林若妍和杜天瑞两人依然聊的还是海阔天空，或者只是吃喝玩乐，一点不涉及到男女之情。 临别时，杜天瑞问：“需要我送你回去么？” 看着绅士的杜天瑞，林若妍果断摇头：“我家司机开豪车来接我，就在饭店门口。杜先生请留步。” “以后还能有机会见面么？作为普通朋友。” 林若妍想了一下，刚才聊了那么多都没有了解到杜天瑞学什么的，看着有当过兵的那种气质，其他似乎介绍了又似乎啥也没说，就有点神奇。 这样的交谈技巧，比一些以相亲为目的的男人舒适，同时也没有给她留下深刻印象。他是真的还想再见到她，还是只是客气一句呢？ “有缘再见吧。”林若妍没有说死什么，回头如果真有需要投资消耗的项目，那就压榨系统深入了解一下，否则暂时用不上这个工具人。 “好的，再见！”被委婉拒绝的杜天瑞暗中松了一口气，不用去送林若妍，那他就能有充分时间去回收一下包间里那个摄像头了。 当天晚上杜天瑞又去看了陆方远。这个时候远距离监控并没有那么发达，摄像头拍摄的影像只能实时传递到杜天瑞随身带着的包里那个接收器内。他需要将拍摄到的资料送到陆方远那里。 白天，陆方远有很多康复运动和评估项目要做，病房里总有医生护士出现，并不适合偷看这些，所以晚上是个不错的分享时间。 陆方远沉默地看着两人见面，两人吃饭，两人谈天说地，不发一言。 林若妍提到了非洲，也提到了其他生意，却始终没提过他，或者与他有关的任何事。他真的只是她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人呢。 陆方远心里有点酸涩，就挑剔杜天瑞：“看你就是吃饭的时候认真，其他时候比做任务敷衍多了。” 杜天瑞赶紧解释：“这哪里敢认真啊，我又不是真的要与她谈朋友的。没有你的恳求，我都不会去与她见面的。好在她自始至终都想不到我和你是认识的，这些偷拍的内容建议你及时处理掉，免得将来有啥误会。” “这事不用你操心了。”陆方远才不会将这些珍贵的录影资料处理掉呢。林若妍平时就比较低调，基本不上采访，公开场合能拍摄到的关于她的那些资料非常少，也就是偶尔出席自家项目的开幕、奠基活动之类的，以前他已经从林梦溪电脑里弄到了一些。今天拿到了最新的，他都会好好珍藏。 林若妍回到家中，天色尚早，她随便看了看电视，发现居然是关于《埋伏》这个片子热映的消息。这部影片魏煦参演，电影中有双男主和一位女主，影片中的角色特别贴合他的形象，再加上他刻苦锻炼出的“真”功夫，在唯美环境中打斗不乏舞蹈的优雅，比寻常功夫片里呈现的那种另辟蹊径，创造了唯美武侠风的新意向，让无数少男少女为之沉迷。 这部影片国内票房1.5个亿，国外北美、欧洲等国家地区同步发行收获4个亿，宣扬了东方唯美的风景以及比魔法还要超凡的武侠格斗场景，打开了一扇新大门让人重新审视东方的审美，思考东方的哲学文化。 其文化输出的宣传意义远比影片本身更深远。 当然赚钱也肯定是大赚的。 魏煦因着这部影片火到国外，成了冉冉新星，然而他却推辞掉了一些活动，集中精力经营那所艺考培训学校，另外已经接受邀请会参加林如许和杜芃芃的婚礼。 别家豪门联姻，邀请影视巨星来献艺，而林家，自家开了影视公司，自家培养的影视巨星，自然是要在大林总婚礼上好好表现一番了。 林若妍让嫂子杜芃芃随便选，她看上的都可以请来。林如许就特别委屈道：“妹子，我才是你亲哥啊，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不是让亲哥随便选一些年轻貌美的女星献艺助阵么？” 杜芃芃给了林如许一个大大的白眼，嫌弃道：“怪不得你总是把婚期往后推，说，你看上哪个女星了，趁着还没去扯证呢，咱们两个就此分手，我也及时止损。” 林如许说：“真没有，你问我妹，我从来都没去过她那个影视公司。他们拍摄的电影我都没空看呢。” 林若妍瞪眼：“好啊，你没空看电影，管我要了那么多内部票是啥意思？” 两个女人前后夹击，林如许抱头鼠窜，又不甘心，妒忌道：“我那些票都是发员工福利了。芃芃，那为啥你非要邀请魏煦来我们的婚礼？那个帅哥一出现把我这个正牌新郎都给比下去了。” 杜芃芃说：“反正得不到那样的帅哥了，婚礼的时候养养眼都不行么？你站住别跑，再跑我就将你给妹妹准备的那个惊喜提前爆料出来。” 林如许果然站住不动，任由嫂子粉拳一击。 林若妍却好奇道：“什么惊喜？你俩结婚还给我准备惊喜？” 林如许一本正经道：“早说了就不是惊喜了啊，就是一位特邀嘉宾，其他的真不能提前透露了。” 林若妍看亲哥被嫂子死死拿捏的样子，只好不再追问，扭头就找儿子套话。 林梦溪一开始也不知道，不过他的黑客技术不是白学的，亲妈有求，还拿好处来换，自然是要努力满足一下。他黑入舅舅的手机和电脑搜索一番，得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推测。 “妈，舅舅婚礼庆典上大概率可能是想邀请我亲爹来。不过我没发现对方是否同意。”林梦溪及时向亲妈汇报这个情况。 林若妍却松了一口气，就这种事啊，还能接受吧。反正只是代表林梦溪的另一位直系亲属，又不是逼着她谈婚论嫁。 早晚儿子也要结婚，先观摩一把，适应一下吧。 第269章 又是新开始 婚礼的那天庆典仪式选择了一家cy区的五星级酒店，这是对外公开能够允许采访的，毕竟会有名流道贺。 杜芃芃娘家人在磐石有不少亲朋好友，他们从外地赶过来，一开始也是要有地方住。林氏集团在全国有一些分公司，以及其他亲密合作伙伴，所以林如许包了这家酒店好几层，招待这些外地来的朋友。 酒店最大的宴会大厅摆了66桌，到访嘉宾却远超六百多人，而是上千人。有很多人只是放下礼金和祝贺的礼物又离开了，因为他们并不在受邀入席的人员行列，只是想趁机多拓展一下，能与林氏集团的掌门人牵扯一些关系。 未来这些人能在礼宾簿上出现名字，好歹也是一份吹嘘的资本。 正经能进到宴会厅吃席的人分男方宾客和女方宾客两大部分，靠近主宾席位的都是亲属。就连魏煦这样的影星都只能是靠中间的一些位置，他们属于林氏集团的员工代表那个阵列。 不过既然有影视巨星参加，那节目的安排已经突破了传统婚礼那种模式。除了常见的新人上台亮相这类环节外，开场和后面都有正经文艺表演，比一场晚会的架势都差不多了。 而这些节目的编排都是为了庆祝这对新人精心准备的，并不是别处演绎后随便拿来糊弄现场的。有一些原创歌舞，在这里是第一次公演。让嘉宾们真是一饱眼福。 魏煦献唱，新兴的男团女团，俊男美女们一个个一组组出现。然而他们都没有分去那对新人的光彩。 林如许长得俊美，杜芃芃的新娘妆也是针对她的容貌身材精心设计，外加两人合身的高定礼服衬托出来，更是超凡脱俗一对金童玉女。 林若妍带着娃坐在男方主宾席，身旁是鱼家二老，再加上几位平素与林家走的近的长辈，人数比女方亲属那两大桌人冷清了一些。 林梦溪却没觉得如何，兴致勃勃与鱼伯伯边吃边聊围棋的事情。周夫人则和林若妍打听在外旅游的见闻，似乎对海外的地方很是神往。 林若妍知道去南美比较辛苦，不过去狮城还是很方便，那边豪宅已经开盘了，倒是可以邀请鱼家二老过去看看。 正说话之间，门口又有了一点小骚动，一个中年男人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他们的目标是男方宾客席位，却不是很靠前，非亲非故，与林氏集团似乎也不太像业务往来的人。 不过轮椅上那个男人真的很英俊，除了脸色苍白略显虚弱以外，其他方面流露出的气质让人不容忽视。 推着他的那个男人，通身的气度也不像是寻常服务人员，散着某种上位者的威严。这两人是什么来头呢？ 林若妍眼尖，一下子认出来推轮椅的是罗处长，而轮椅上的那位正是陆方远。 这就是亲哥给准备的惊喜？ 宾客席位只有前几桌上有具体宾客桌签，后面外围的桌子只是大致标注了是同学、朋友、业务往来等等简单名词。所以她一开始也没有关注具体的参会者名单座次。 这次看到了罗处长和陆方远受邀，坐在了业务往来席位，旁边居然还有陆薇夫妇，就赞叹亲哥安排的巧妙啊。 大家可能只当他们是安防公司的人，实际上又能制造个机会，看看她对陆方远到底有没有意思。只是亲哥没料到，陆方远伤势严重，至今都还要坐轮椅出行。 陆方远能在公众场合里溜达一圈，看来是已经彻底转岗或者“退休”了，虽然现在他坐在轮椅上，不过将来应该能恢复健康吧？ 林若妍遥遥看了几眼，还是拉着儿子走了过去。旁人只当她去找陆薇，并没有太关注。毕竟今天的主角是林氏集团的年轻掌门林如许和磐石实权人物的女儿。这两家大企业在国内实力强劲，海外也一起联合做了几个大项目。 用夸张一点的话来形容，杜芃芃不是家里有矿，而是家里开的企业在全球有好几处矿山。真盘算一下林如许的家底可能算是高攀人家。 不过要是算上林若妍拓展的那些业务版图，林氏集团一体评估，那么林氏整体的实力与磐石不相伯仲。 尤其林氏地产在海内外开发的那么多知名项目，豪宅啊城市综合体，以及科技公司、医疗器械公司，那么大的酒店联盟，全国连锁体检品牌，家具家居大厂、围棋棋院等等，近年来流行的题材她都做了，还做的有声有色，不断推陈出新。 另外林氏花纳影业，这个门类已经不是其他企业能随便效仿的。看看会场内那些花钱都请不来的明星，一个个为了这次婚礼上的演出兢兢业业准备。各路媒体的记者们眼睛都放光，争相追着报道。这些明星可都是林氏自家培养出来的。影星唱歌跳舞，少年男团女团的偶像们表演小品，知名导演上台讲相声变魔术……这怎么看怎么都是极端新颖。 城会玩啊！ 林梦溪陪着妈妈去看爸爸，陆薇的老公其实并不了解那些内幕，只当是因为陆薇与林若妍私人情谊深厚，那母子才来说话的。他就跑去别桌敬酒发展人脉关系去了。 正好让出座位，林若妍顺势坐下，把儿子往孩子爸的轮椅边上一推，真和陆薇说话聊起了她刚出生的宝宝。 婚礼上人声鼎沸不适合小宝宝，她没把孩子带过来，只是当了母亲之后，总还是有很多心得需要有人交流。 可是看到陆方远那幽怨眼神，陆薇只能长话短说，最后借尿遁先跑开了。 此时罗处长也没在，这一桌很多宾客都去了别桌溜达。确认没人注意到他们的时候，陆方远才主动说：“林总，罗处长受到邀请，硬拉我来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的婚礼。” “放心吧，我不会结婚的。”林若妍大大方方回答，“单身多自由，想和哪个帅哥聊天都行。我公司里那些，你看看台上台下的，都很不错吧？” 陆方远垂眸点头。 林若妍说：“你将来转岗到什么部门？像罗处长那样退居二线么？” “我这次受伤后身体评估已经不太能承担紧张工作了，二线也做不了。提前拿退休证了，可能被陆薇他们公司聘请当培训顾问之类的。” “你会一直坐轮椅么？”林梦溪忽然插嘴问，“我听陆阿姨说你以前很能打，陆阿姨都打不过你，我想和你学几招。” 陆方远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鼓励道：“我听说你喜欢研发创新，机械外骨骼什么的让人残疾人穿上也能无敌。那个什么时候能研发出来？” 第270章 现在的事情 一提起科研方面的事，林梦溪立刻来了兴致，把他最近课余时间研究的新课题滔滔不绝汇报了一遍。 其实是他参观了医疗器械工厂，突发奇想打算搞一款类似机械外骨骼的东西，最初目的还是为了帮助病患康复用的，当然发展为增强力量或者其他特殊能力的单兵作战设备也不是不行。 陆方远看孩子感兴趣，就在这方面提了提前沿科技领域的发展，包括ai技术、无人机等等新科技发展对于现代战争的影响。 未来的战争并不是靠肉体凡胎的人拼数量就能取胜，那时候的战争更多还是要拼工业实力和科技力量。单兵也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作战，有各种先进设备辅助，避免他们掉入陷阱，与队友视野共享各种情报信息，有专门的指挥规划好行进路线，在后台用ai模拟，辅助编辑战略协作的要点，指挥的整体逻辑都会发生根本变化。那都不是科幻小说，而是正在研发应用的技术。 看这对父子聊的投契，林若妍也悄悄跑去别处了。 那边冯强喊她一起和公司的骨干以及力捧的一些明星合影留念。林总平时全球飞，要不然就是躲在哪里研究公司发展的大计划，这次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冯强肯定要拉林总过来，让他们认识一下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人是怎样的。 自从冯强执掌影视这一块内容，俊男美女看多了，可是谁也比不上他的林总，美貌比不上，智慧和能力远见卓识，那些更是够不到。 冯强一直能洁身自好，不会被手下迷眼，能维持正确冷静的判断，也是因着有林总这个标杆在。他能时时自省，绝对不能辜负林总对他的栽培和信任。没有林总，他什么也不是，说不定现在还是给别人拎包挡酒的小角色，一辈子被爸妈数落没出息。 现在他前途大好，多少人求着他办事，他也只需要挑拣能给公司带来利益的做，可谓“权势”滔天了。 林若妍和这些人见了见聊了聊，又私下和冯强说，转年估计会有一些新政策，和外资做影视这块会被影响，让冯强提前准备着。 当初成立林氏花纳的时候，林若妍就提过这些，冯强一直记在心中。花纳那边的应酬都让罗四海担纲，等将来两方不得不谈“分手”，该怎么弄都还是有章程的，不会手忙脚乱。 林若妍听冯强的意思已经确认，他一直记得她之前的提醒，也从未放松这根弦，这就让她很放心了。至于将来没了花纳撑场面，国产影片该如何往世界输出，那就是公司这批骨干该研究的事情了。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有了这几年的国际合作，外边的发行经营如何弄也应该学到了一些东西。就算一开始去西方世界比较难，那么文化相似的地方，东北亚东南亚一带这都是能做推广的。 林若妍从冯强这几桌离开，就又被拉去了其他几个有生意往来的桌次。 分公司那边派了几位代表从杭城赶来，吕乾在敬酒的时候还不忘拉业务，分分钟又推广了一下杭城凤凰山豪宅项目，那边价位比京市和沪市低，风景却丝毫不差，整个城市蒸蒸日上，的确有不少南方人动心。 郝河山这边的科技公司从营收上已经能完全自成一脉，海外市场逐渐走的很顺，关键是成本相对低，利润却逐渐攀升。毕竟土豪氪金全世界的套路都通用的，现在做海外游戏的公司少，换皮游戏内核不变，更新迭代速度维持住，抢在前面竞争压力就不大。他也是自信满满，同时看着林总的眼神充满了敬意，以及努力压制着某种不敢说的情愫。 郝河山明白，要不是当初街边卖盗版光碟遇到了林总，有机会入职林氏地产，他可能现在也还在街边卖光碟呢。他那些对于科技的畅想，没有强大的资金支持，一辈子就只能是畅想。他能有今天，做出这么多成绩，都离不开林总的指点。他必须维持住自己这个优势，在林氏集团还有林总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或许当林总厌倦了那些虚有其表的男人之后，会回头看看他。至少林梦溪很崇拜他掌握的这些科技技术，因此他也要勤学苦练，永远走在专业前沿，争取能对的林梦溪的问题每问必答。 李一琪今天并没有赶回来，她在学校有答辩，只是发了信函和礼物回来。坊间传闻，李一琪是故意不想回来，与林家撇清关系，甚至可能或许就是李一琪与林如许有啥情感上的不可说的事。李一琪才“伤心绝望”不愿见好“哥哥”娶了别人。 当事人林如许和李一琪听到这样的传闻后都快笑岔气了。 在林如许眼里，李一琪只是妹妹，学习很好能力很强，爸妈当年总是夸李一琪，这才刺激的林如许发奋图强好好学习。李一琪大学住校之后，两人就没有过单独相处的时候了。 李一琪也笑，这事若是真的，她才不会远走y国读书，早就留下来“霸占”林如许了。实在是这个哥哥榆木疙瘩一块直男到了极点，幸好遇上了杜芃芃这种有耐心的主动出击，才让这人开窍。否则林如许能找到老婆才怪。 李一琪没回国，其实是真没空。她毕业后要全身心投入事业之中。无论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她要做的早已经归入了林氏集团的大版图，她要守住医疗器械这一块，大力拓展海外的业务。 陈俊也没回国，他如今兼顾着南美和狮城以及非洲三地的业务了。林若妍故意将海外的事情都丢给他去处理，他一般通过远程了解都能协调，不过真遇到一些难题还是要亲自飞去这些地方现场分析决策。所以他一时忙的不可开交，各种国际航班的会员里程累积的都能换免费机票了。 花萌萌受陈俊委托，顺便代表海外事业部一起筹备了礼物。她私下里说，等着玻瓦国项目竣工后，她就和陈俊领证。 “那时候陈俊可能要去非洲了，你和他还是要分隔两地。”林若妍提醒了一句，“我是打算将他扔在海外好多年的。” 花萌萌笑道：“那正好，我结婚后也不想被婚姻束缚，夫妻各自有事忙着不是挺好呢？天天见相看相厌，远了反而思念，就只记得对方的好。对他也是一种考验，万一他去非洲找了个漂亮姑娘，移情别恋什么的，我也能及时止损。他若是为我守身如玉，等将来他能回国我再好好奖励他。” 林若妍点头赞叹：“这主意不错，就这样好好考验他吧。” 说完这句，一扭头，林若妍看到了吴成豪，他与一位姑娘举止亲密，两人正一起给郝河山敬酒。看起来吴成豪应该是找到了理想型的结婚对象了。 她又想起了方玥，那位是真有点小脾气，收了请柬只送了贺礼，人是没来的。说工作忙，还要按照长辈的吩咐去相亲，总之吧就是不方便。 今天来庆贺林如许结婚，基本上来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单身的除了朋友在外地的，也是把现有的对象带来。 一片片花团锦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林若妍不由自主将目光又投向了儿子那边。 陆方远早不见了踪影，也许已经离开了。林梦溪跑去和郝河山公司里几个一看就是高技术的叔叔阿姨聊天，看他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她猜测那些大概都是他好友列表（鱼塘）里有标签的人。 至于陆方远，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那么聪明当然也能明白了。 第271章 续命八十年 32岁，别家有孩子的女人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许多事情只能放弃了。可能会以家庭和孩子为核心，事业放在末位，更多时间精力，除了伺候公婆丈夫，就花费在辅导小孩学习或者消磨在陪同小孩上各种培训班的事情上。 她们一点点丧失自我，变得不再精致打扮，不再有心情关注能让自己脱离这种怪圈的机会。她们沦为了家庭的免费女佣，有工作的还可以给家庭带回收入，可是她们知道赚钱辛苦，能挥金如土给孩子买学习用品报培训班，却舍不得给自己买个礼物庆祝生日。 事业有成的丈夫此时更容易被年轻漂亮的女孩吸引或者吸引她们。善良的男人会对着人老珠黄不再打扮的老婆唠叨几句，野心大的直接移情别恋，美其名曰外边逢场作戏而已，体谅家中正妻，也要正妻体谅他有需求。 林若妍当年认识的温城太太圈的人，已经有很多私下里诉苦，描述着男人有钱就变坏，展示各种鬼话和卑劣行径。 这让林若妍暗中庆幸，庆幸自己一直没有结婚，自由自在，全然没有这些烦恼。 她以前没想过自己能活这么久，从25岁穿来书中，绑定了那个败家系统之后，她每月都要花掉一个亿，这是她穿书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好在她一开始有八个亿的嫁妆能让她造。八个亿等于八个月，她挥金如土花完入土，这辈子也值了。 那个时候她只是不想谈恋爱，有时间忙着赚钱和享乐呢。后来手头的钱能续命五年十年的时候，她依然对结婚没有兴趣。世界那么大，美男那么多，她想约谁就约谁，单身未婚就是优势。 单身带娃，尤其这个娃超级省心的时候，她压根就不想给自己的生活中找个绑定的男人，碍事碍眼。她一点也不稀罕成为某某太太，或者什么贤内助，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外能赚钱内能相夫教子那种圣母，谁想当谁去，别拉着她就行。 现在的她已经很少出现在办公室了，不过她在员工眼中却是女神一样的存在。 随着在沪市、杭城以及深市开发的若干豪宅项目一遍遍刷新豪宅售价，林氏地产神秘女老板的各种消息都是大家追捧热议的内容。 南美、非洲和狮城，也有林氏地产的业务。这几个地方的机场，一下飞机就能看到林氏集团的宣传语，与国内的基建、通讯和银行业务一样醒目的大牌子，印刷着精美的当地地产项目介绍，一下子就抓住了人们的眼球。 林氏地产经营的领域不止是豪宅，全国甚至欧美都有她家的酒店品牌连锁店、体检中心、医美中心、近视治疗仪体验维护中心……在上述所有实体店中，都能看到她的家具家居工厂生产的各色产品。 这些产品随着实体店的扩张也远销海外，还在各大网络平台上建立了自己的线上店，实体店看货体验，线上店全球发货，哪里都能购买，买来上门送货安装。 其他一些小品类无需安装调试的家居用品，也与国内日渐兴盛的某宝平台联手，打造了旗舰店，线上销量常年位居榜首，紧紧抓住了电商崛起这波红利。 在别的实体企业还在犹豫要不要自己开发电商平台，是否要做线上业务的时候，林氏的相关企业基本都消灭了中间商环节，全都是直营供货，实现了线下体验，线上购物的新销售模式。 他们甚至还做了一个线上卖二手房的平台，这是林若妍提议，秦爽率领团队研发的。 原本只是为了销售自家那么多项目的二手房，毕竟他们这里掌握着一手详实信息，能确保房源没有问题。结果其他开发商，比如方玥那边，一下子就嗅到了机会，厚着脸皮申请也加入这个平台，带来了她那些刚需刚改楼盘的二手房信息。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个网上平台只能不断扩大，分了地区和城市，无数房企主动找来，二手房、新房和租房信息也都汇集进去形成了规模效应。 给林氏地产公司信息部的人忙的够呛，不过他们高兴啊，这网站就只是开发的时候比较消耗精力，往后信息维护都交给二手房部门，那些销售卖出去一套房，手续费1到2个点呢，不比卖新房提成低。虽然这些手续费不是全部进入到销售员个人手中，公司肯定要抽成，可是房价涨的越来越厉害了。 公司自己的豪宅项目都是上亿一套，随便二手交易一下，手续费就一百万起步，这什么概念，两年卖一套就有的是赚。何况网站上那么多项目，业务员平均月成交一两套二手房，便宜的一套赚大几千，贵的一套上万、十几几十万，吸引了无数大学毕业生蜂拥入职。 不止是林氏地产，还有林氏集团也被林若妍的生意影响。因为林氏影业在和花纳分手后，自成一体，繁荣了国内文化领域，国产电影的质量逐年增高，宣传效果也是非常显着，林氏在实业方面的产品广告费大幅削减。 还有和林氏集团深度绑定一起合作的磐石集团，在海外走的越来越稳，冶金领域的市场份额和技术领先度已经是全球排得上号的国际大企业了。 书中09年，国家终于决定要大力推动新能源发展的道路，向新能源技术提供补贴。但是当年新能源汽车销量不足500辆，还是以公交车为主。 就在那一年，林若妍很早以前就与磐石联手布局的新能源电池原料研发取得了突破进展。能从低品的矿石中提炼出新能源电池的基本原料。电池领域内率先迈出一步，打破了西方发达国家的技术壁垒。 这些年国家大力搞基建，国内路路通，村村通电，新能源的基础设施已经具备了坚实的发展土壤。燃油车那条赛道通过五十年的技术积累我们一直屈居人下，现在我们终于走上了新能源汽车的新赛道。造车所需的所有环节，零配件、产业链上下游都齐了，燃油发动机技术我们一直被发达国家锁死，那就换掉燃油发动机，就这么简单。 新能源电池技术成为了新的突破点。不管谁家造车，新能源的电池都是需要的。林若妍早了六七年就开始研发，每年持续投入几千万，累计投入上亿，早已经走在了行业领先的地位，让后来者望尘莫及。关键磐石有着最稳定的原料供应，两家公司联手，合作紧密坚如磐石，一开始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系统，我现在账上的余额够续命多少年的？”林若妍现在和系统聊天那已经是相当有底气，都不问月，直接问多少年。毕竟除了账面的资金，她还有无数固定资产，那些随便卖一卖也是好几百亿就能收入囊中了。 败家系统秒出答案，谄媚道：【宿主，您还能至少续命八十年，当然这只是账面上的钱。您全球持有的那么多固定资产，还有那些投资实控的公司估值就已经有上千亿了。】 林若妍侃侃而谈：“年纪太大生活质量就下降了，再活八十年有点太长。算了，以后我每月花两三亿吧，给后人留下现金会让他们丧失努力的动力，就留点资产和股权。账面上那些俘钱我有生之年都花了，尽情享受。” 第272章 魏煦＋陆方远番外 35岁的魏煦拿到了国内影帝的称号，上台发表感言的时候，他沉默了几秒钟，先是感谢了自己参演获奖的这部影片全体剧组成员，以及以前帮助过他的所有其他人，最后声音凝重地说道：“我要感谢一位女士，她是我生命中除了母亲之外，最重要的女人。” 对于一直单身未婚的影帝，魏煦这句话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虽然他这些年如日中天，从流量小生到了实力演技派，每部参演的电影电视剧都是大卖，维持着内地票房良药的美名，不过他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有任何绯闻。 所谓那些暧昧，都是小报瞎编乱造的消息。以至于最早几年那些几乎接近事实的报道，也不再被人相信。 那个时候的魏煦会为了钱出入一些豪门宴会，陪聊，陪吃，陪玩。老戴为他保守这些秘密，任何人问起，他都一律否认。然而他十分庆幸自己曾经在那样灰暗的岁月中认识了林若妍。 一个只把他当作普通朋友的豪门千金。 他还记得第一次，他拿了钱假装相亲对象，却耐不住良心说明了来意。对方那纯净的眼眸中似乎毫无意外，还答应两人就是逢场作戏。他打掩护，她才能摆脱其他相亲的人骚扰，好好吃顿饭。 再然后，她为了捧他，投资那么多钱拍电影。他说毫无感动毫不心动，绝对是假话。然而她对他没有任何渴求。 这么多年来，他和她之间说的话屈指可数，而她只是在他身上不断投资花钱。拍电影，开办影视公司，让他开艺考培训学校，让他施展才华获得尊重。他一步步功成名就，三十多岁获奖影片已经有好几部，全球票房收割了十几亿，终于成为影帝的那一天，他当然应该专门感谢她。 有大胆的记者问：“魏先生，您感谢的这位女士是谁，方便透露一下么？” 魏煦笑了，温润公子和煦春风的笑容，当场迷倒了一片女性，他一字一句说：“那位女士就是我的大老板，林若妍林总。” 这个时候镜头打在了台下，一位年轻的美女身上。 认识林若妍的人丝毫不奇怪，这么多年来，林总的容貌几乎没有太大的改变，三十往上的年纪却有着二十出头的绝世美貌。据说她二十岁就生了孩子，一直没有结婚，单身快乐，才能保持容颜不老。 不用再问，众人已经从影帝的眼眸中看到了他对林总的款款深情。克制的，仰慕的，感激的，但是已经没有了那种强烈渴望得到的勇气。 哪怕现在他已经站上自己一生中最期盼的高点，他依然很清楚，自己与林总之间的差距。 以前他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会幻想林总对他也有几分真心，不过后来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林总是天上的太阳，他顶多只是她身边的一颗星星，够不到她，只有追逐围绕，期盼着她的光芒沾一点在他的身上。 魏煦说：“我想为林总献上一首歌。这首歌在几年前大林总结婚时我唱过。那时候还生涩，不解其中味，这一次感悟更多，希望能比上一次演绎的更好。” 那是一首情歌，曲调婉转悠扬，尾声比翼双飞，充满了对爱情美好的祝福。也只有这首歌能含蓄表达他的心，得不到也罢，他会一直在林氏麾下工作，他也该知足的。 众人没想到魏煦的歌唱的那么好，真的是被演电影耽误的歌星啊。接下来主持人话锋一转，问起了魏煦下一部影片是什么。 魏煦如实说道：“是现代谍战题材，林氏影业投资的。我很荣幸能演男主角，一位工作在隐秘战线的英雄。他的事迹可能在他有生之年都不会解密，剧本也只是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了大量改编和创作。不过，内容很精彩，我希望我能演出他的神韵。” 林若妍知道这部戏，这个剧本中男主的原型就是陆方远。 近期，魏煦还争取到了能与陆方远见面的机会，近距离了解原型人物的思想和情感变化，以便让角色更真实。 魏煦在这种公开颁奖仪式上并没有过多讲下部戏的话题，不过参加完颁奖，他就匆忙离去。记者们还以为他会和林总合影呢。 果然是影帝，架子大了，日程也紧了。 其实不然，林总稍后也消失了。就有小道消息传开，说这两人可能私下里去哪里相会。虽然看起来两人分不同时段离场，实际上谁晓得是不是殊途同归呢，如今在哪里比翼双飞？ 陆方远结束了康复训练，没有用轮椅，而是选择拄拐。经过几年康复训练，他已经彻底摆脱了轮椅，一条腿的知觉基本恢复，另一条腿的情况也在好转。 这几乎创造了医学奇迹。以前像他这样伤到脊柱，下肢骨骼一段段被敲碎的人，很难再站起来了，没想到他凭借顽强意志，坚持不懈地努力，可以突破医学极限。 回到病房稍事休息，已经有护士眉飞色舞地说道：“影帝魏煦来了。今天不是现场直播颁奖么，没想到直播还没结束，他竟然来看你了。” 陆方远感慨：“他忙的很，据说今晚飞机要去外地赶下一场活动了。我这边也不方便离开医院和他聊天，只能请他屈尊过来了。” 另一个年长的护士就数落小护士：“我看你们几个小年轻，因为影帝过来，一个个都主动换到今天这班，这么闲的么？快去打扫收拾，该泡茶泡茶，该拿点心什么都弄好。” 一屋子好几个小护士终于消停，面皮薄的已经去做事了。就剩下一个胆子大的，平时也爱开玩笑，说道：“我看影帝也就普通帅，哪有我们陆先生英俊呢？” 年长护士这次难得没挑错，赞同道：“那当然了，看来你眼神不错。陆先生的神韵，影帝也就能学七八分，其他那些真本事，不是普通人能学到的。” 陆方远也被逗乐了，故作委屈道：“你们就在这里吹吧，我残疾证都办下来好几年了，你们还这么夸我，夸的我都以为自己多么优秀呢。唉，要真那么优秀，我儿子他娘怎么都看不上我呢。” 年长护士说：“说不定她就是为了鼓励你，让你能再站起来，才一直吊着你的胃口。这几年她逢年过节都送了礼物来，令郎不是也经常自己过来看你么？” 只有陆方远知道，儿子来，那是因为他有一些技术难题要请教，是他用技术上的事情吸引儿子来那么勤。 至于礼物，用儿子的话说，林若妍逢年过节就去“批发”一大堆奢侈品礼物，送给各种优秀的男士，眼睛都不眨，一视同仁。 就比如魏煦，身上穿的手上戴的都是林若妍送的，款式和送给陆方远的一样，就颜色差异而已。还有什么郝河山、张寰宇……林氏地产里那几个一直没结婚的优秀男士，基本都有同款。他们一个个也对林若妍虎视眈眈！ 有这些人挡在林若妍身边，各展所长为她的事业添砖加瓦，陆方远暗暗下定决心，最起码要重新站起来，不再用拐杖，才有追求她的资格。 第273章 郝河山＋张寰宇番外 郝河山和张寰宇坐在沙发里聊天。 这里能看到公司的健身器材，旁边的吧台上也有免费的咖啡和小零食。健身器材暂时没有人用，正是晚上九点，开放办公区域那边灯火辉煌，同事们依然在加班。 就他们两人看起来轻松一点。 这个时候的张寰宇已经褪去了学生气，变得老成稳重，西服革履配上精致的腕表，全身透露着成功企业家的那种气质。 他的确也是极为年轻又知名的投资人。本科在读期间就去四大行都实习过，每每都能得到认可，承诺他毕业肯来的话一定有职位。毕业时，其他同学投各种简历拉关系找工作，他则一天要回绝好几份工作邀请。 因为他早就已经确定，要到林氏地产麾下效力。 今天是他入职三周年的纪念日，他从日常加班的状态中抽出两小时的空闲，坐在办公室的休闲区，和难得来总部的郝河山聊天。 郝河山在石js区有一层办公室，专门经营科技公司，做数字娱乐等方面的内容。那个公司人员不多，常年维持着三十人左右，年收入却有稳定的五六个亿，人均产值两千万。业务除了覆盖全国，还在海外也混的风生水起，一直维持着稳定的逐年攀升的市场份额。 最近林总提了一个针对海外的手机购物平台计划，郝河山下班前和林总聊完了之后就没走，又与以前信息部的老员工吃了晚餐，才发现那些同事居然不下班又回来加班，他正好喝的有点多，就一同回来公司这里坐着醒酒。 熟悉的地方，怀念的味道，让他想起了刚入职时，沉迷在这个豪华办公室办公休息，直接退了出租屋的往事。 “老郝，你说那个手机平台，我看某宝也有了。你们专门只做个海外市场，难道不做国内么了？”张寰宇随便问了一句。 郝河山说：“不一样的，某宝主要还是做国内的市场，在海外虽然也有，却因为支付方法、物流等渠道都需要打通，营销模式也不同。林总今天和我讲的就是只做海外，品类也比较的单一，就是女装饰品，货源全在国内。网站从一开始就用y语构架，不做国内版。支付模式也要符合投放国家当地的习惯，不强制推广国内某宝那种支付模式。另外一个重点就是需要专门的海外物流。” “物流，怪不得呢，那天林总让我研究投一个物流公司。我最近一直在想物流的重点放在哪里，感觉国内市场需求很多，不过同质化竞争价格越来越低，赚钱越来越难。” “林总的布局总是走在前沿，你之前不是还参与过一起投资研发电动汽车项目么？” 张寰宇谦虚道：“我完全一个外行，就被拉去给人家算账的。具体搞科研还要科学家，我这人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别人看我是什么年少有为投资人，实际上我那些想法，大多是林总指点。她就是自己不想出风头，才推我出来，将我打造成什么成功投资人，应酬那些采访。” 郝河山也感慨：“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我当初以为出名风光好啊，还因为别人说我外表不太出众之类的拉低了形象，就去做了近视眼手术和植发。唉，结果的确是收获了更多女性青睐，可是那又如何呢，都是假的，真不了。” 张寰宇看着郝河山与其他程序员相比更为浓密的头发，以及摘掉眼镜之后颇有几分俊秀的样子，不知道他还有哪里不满。就他这种形象，已经是搞科技的那群大佬中极为出众的。 那帮人聚会的时候，有身材的没头发，有头发的没身材，戴眼镜的居多，甚至没空去做近视眼治疗手术。 像郝河山这样快四十了，还天天坚持健身训练，保持着三十的型男身材，有头发没眼镜的，绝对是行业里的另类了。一点都看不出他是做编程网络技术出身。 连郝河山都能修炼成这样，怪不得林总都不怎么看他这种年轻稚嫩款了。说起来还是自己晚生了几年，上学耽误时间晚入公司那么久，林总的注意力早就分散到别的男人身上了。 “老郝，你怎么还没结婚？人力部温总监说给你介绍过好几个，才貌双全比你小的，家里有车有房，你怎么都看不上呢？”张寰宇哪壶不开提哪壶。 郝河山脸一沉：“我缺房缺车么？我妈都不急，温总监着急啥？你怎么也像那次采访的记者一样。” “哪个记者？”张寰宇顿时想起来了，最近有一档不算太专业的介绍企业家的那种访谈节目，郝河山作为科技企业中海外市场走在前列的一枝独秀，接受了采访。那记者也不知道是粗心还是就故意的，把郝河山抬举到了高处，与林总放在一起，说他们金童玉女，都是商界奇才，还有个共同点，都没结婚。 郝河山当时就要求暂停访谈，掐掉这段问题。张寰宇能知道这段内幕，是因为他认识那个记者，但并不熟悉。事后那记者侧面找他问这些，他才给人家赶紧科普。 很多人并不晓得，郝河山的科技公司与林氏地产当初的关系。 郝河山以前很少接受采访，毕竟他的科技公司有专门的媒体公关部。媒体公关部更倾向于将自己打造为头部独立科技公司，这样才方便将来去海外上市。 郝河山此时酒精还在脑子里，一时情绪波动就说道：“那记者言外之意觉得林总若是谈婚论嫁，我就挺合适的。你说我能不生气么。” 张寰宇暗中嫉妒，面上却努力克制，问道：“为什么？这是好事啊，你现在绝对是钻石王老五那种行列，不知道多少女人排队想与你相亲，要给你生孩子吧？” 郝河山自嘲道：“我原本就是街边卖盗版光盘的。最初承蒙林总看得起，在林氏地产信息部打工，能有现在的成绩，都是林总一手提拔。其实那会儿我挺开心的，想着做一辈子信息部总监就挺好。 没想到被林总打发出来，做这个科技公司，还要弄独立公司，给了我一个按期上市的大计划表。我哪怕现在经营的企业年入几亿，也远不如林总。 小张，你应该知道。林总这些年来平均光是投资花钱就是每月几个亿，赚钱那更是一年几十个亿起步，如今不算全球那些价值连城的固定资产，就是账面上这些收益都是千亿身价了。我这几亿营收的小公司哪里能和林总相提并论？” 从郝河山的言谈和表情中，张寰宇更加确信他一直单身的理由，郝河山和他一样的，都对林总除了敬佩之外，还有其他无法说出口的感情。 但是他们配不上，只有心中憧憬，抬头仰望。期盼着每一次来汇报工作的机会，自己这一摊业务可以出彩，多赚钱，让林总能多看几眼，笑脸相待。 第274章 林梦溪番外 十五岁的林梦溪刚刚参加完高考。 一般正常情况，大家读完高中是十八岁，高考之后的那个假期可以用来学开车，或者结伴离家旅游，不再需要父母照看。 然而林梦溪和他的同学们大多只有十五六岁，不到考驾照的年龄，未成年，也不能随便乱跑。 林梦溪现在已经有180的身高，还在长个子，因为高就显得有点瘦，看脸显年少，稚气未脱。实际上他常年练格斗，身上都肌肉，身体素质远超同龄人。 可是看脸和安静乖巧模样，如果不是身高摆在那里，更像刚上初一的小同学，颇有一些欺骗性。 林若妍还潜伏在当年幼儿园结识的妈妈群，以及往后各种家长群内，偶尔人家问起她家孩子都怎么学习，她就给发学习软件app，围棋app，另外还推荐近视治疗仪之类的。别人不问，她已经不会主动说话，就是看大家聊的热火朝天，自己偷偷学着，别与正常家长太脱节。 和林梦溪同岁的欧晓雪，当时也是上的那所重点小学，不过不是超常项目实验班，她按部就班成长，小学毕业考入了区重点初中，15岁又是以优异的成绩保送了市级重点高中。 欧妈妈在群里经常发她女儿获得的各种国家级的证书，不是国家级的都不发。什么钢琴十级，什么书画、英语戏剧表演全国几等奖，初中就考了雅思、托福之类拿到了高分。 群里其他家长一般都是象征性吹捧奉承一下，林若妍则常年潜水不吭声。 这一次看到欧晓雪报送上了重点高中，就随大流复制黏贴了上一个家长的祝贺词。没想到欧妈妈揪住她，在群里就艾特问她：梦溪怎么样了？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上的哪个中学？ 林若妍回复：哦已经毕业，今年刚高考完。 群友震惊。当初只是私下有传言林梦溪考上了超常项目，不过那个据说是淘汰的，跟不上的孩子到高年级就会被劝转。林若妍一直不吭声，大家都不敢问，唯恐戳到人家痛处。没想到林梦溪才15岁就已经参加高考了。 欧妈妈又问：是准备报华清还是b大啊？ 林若妍回复：都不是。 就有其他人说，林家自己开了国际学校，说不定直接出国了，上海外名校的机会对林家来说一点不难。 林若妍谦虚：就在国内，准备去gf科技大学。 欧妈妈发了个疑惑的表情符号，看起来没听说过京市之外的一些大学，在她心目中大约只有华清和b大才是欧晓雪该关注的重点大学。这会儿都是先出高考成绩后报志愿了，分不够，是不敢报华清和b大的。 其他人也有议论，安慰说孩子小，这次高考成绩不好，还可以复读再考，上华清和b大才对得起林梦溪的才华。 林若妍就晒出了林梦溪710+的高考分数，她回复：孩子想上哪个大学我充分尊重他的意愿，分数反正都够。 在京市，那几年理工科660以上就能稳进华清和b大，710以上绝对是高分，进那两所名校基本能随便挑专业。大家不能理解为啥林梦溪选了外地的学校。 林若妍一开始也不理解儿子的选择。 那是一所军校，提前要去体检，体检都是按照征兵的标准，个别专业还要求身体素质更高。戴眼镜的近视基本都会被刷下来，好在林梦溪虽然爱看书，视力水平还是保住了，双眼都1.2左右。 身体合格，还要政审，对家里三代人的身份工作履历进行调查，有问题的也无法招录。最后才是高考出分后，看成绩择优录取。 gf科技大学也是重点大学，分数线比一本高了许多，军校中的高等学府。考入某些专业后，自动获得军籍，大一开始就算入伍服役。将来工作国家分配，退伍也能按照转业军官待遇，算是国家的人了。在学阶段不交费，还发津贴和各种补助、衣装也都有配备。 其实以林家的财力，捐楼去海外上个藤校那都是轻而易举的，完全没必要让孩子辛苦读军校。 林梦溪的鱼塘群也因此炸锅了，有了解这个真相的跑来问东问西。 郝（网络、游戏、构架、经营）河山在网上问：梦溪，你怎么去gf科技大学了？藤校那几个教授你不是都认识么，他们被你拒绝后还来找我游说。 林梦溪：那几个教授啊，我这几年把他们的知识都榨干了，不想和他们学了。 郝（网络、游戏、构架、经营）河山：那你从哪里知道的gf科技大学？那个大学里都没有啥知名的人工智能方面的教授。 林梦溪：那里的系统工程学院正在研究人工智能指挥作战集成系统，而且是多装备全应用。与我最近感兴趣的那些理论领域都强相关，还有很不错的实验室，未来投入实战演习也非常方便。这个领域其实在世界范围都很新，成名的教授掌握的也是旧知识了，我要做的研究或许别人以前都没有尝试过。 两人正聊着，忽然被强行拉入了一个三人群。群里多了另一个人，当然也是林梦溪鱼塘里的。 陆（黑客、谍报、枪械、驾驶、格斗）方远：梦溪，你想清楚，真去了那所学校，入了军籍就是国家的人了。到时候让你去哪里做什么，都要听国家的，或需要隐姓埋名一辈子在秘密基地里出不来。 林梦溪：……你刚才是不是又在窥屏？ 郝（网络、游戏、构架、经营）河山：陆方远你别装了，肯定是你诱惑的。 陆（黑客、谍报、枪械、驾驶、格斗）方远：我从来没说过我是那所学校毕业的。 林梦溪：我是那么容易被诱惑的人么？虽然他的标签比郝叔叔你多了一个吧，意见参考价值更大一些…… 郝（网络、游戏、构架、经营）河山：什么，我的标签比他少一个？怎么可能！你说他还会什么，我去学！ 陆（黑客、谍报、枪械、驾驶、格斗）方远：各种枪械你不懂这个不强求，飞机、坦克、潜水艇你会开么？还有，就你那身子骨，假发假眼的，我拄着拐杖你也打不过我。 林梦溪悄悄开了另一个聊天窗口，问林若妍：妈，你认识的男人都这么幼稚么？他们还在比标签的多少。 林若妍：什么标签？你鱼塘里给他们设置的标签？ 林梦溪：是啊，认识的人太多了，分大门类之后也要标记一下他们有啥特长能让我咨询学习的。 林若妍：别管他们，男人到死都是少年。 林梦溪：我也是男人。 林若妍发了个安抚的表情：可你永远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啊！ 林梦溪：不要转移话题，妈，你到底最喜欢他们中的哪一个？ 林若妍：对于妈妈来说，这就像是恋爱养成游戏，本来随便找一个打通关就是很圆满的结局了。不过我觉得吧，应该多认识几个，也不一定非要谈恋爱啊。在他们身上花钱，看他们做成事业，有奋斗的目标，顺便也给我赚了钱，这不是挺好么？ 林梦溪：怎么感觉妈妈像是把恋爱养成游戏里的“恋爱”扔了，直接养成，还是多男主一起攻略养成，每人都雨露均沾（各种投资），约等于一票花钱工具人。就是吧，至今是不是都没有打到牵手结婚的结局，完全走上了诡异的发展方向。 败家系统窥屏暗赞：【不愧是梦溪大神童啊，总结的太到位了！】 第275章 番外:医美产品 欧妈妈送女儿欧晓雪去上高三补习班的时候不再干坐着等三个小时，而是很快就拐弯去了商场内一家医美仪器体验店。 这家店是她偶然发现的，里面并不强制推销任何产品，就都是各种产品的展示体验，无论是否购买，都能受到店员热情的招呼和服务，对哪一款设备感兴趣，人家也给认真讲解，不厌其烦，免费在店内试用，用完走人一分不花，也不会遭受白眼。 一开始欧妈妈就是抱着免费来坐按摩椅那种心态来的，反正要钱没有，体验可以，不赶人，她就闭着眼睛躺到女儿下课。那样虽然可能少不了被人白眼，却总比在补习班外边坐冷板凳舒服多了。 没想到一进来之后，整个店面装潢的就像是一家高档美容院一样。 其内陈列着各种样式精巧的仪器设备，还有几位年轻俊秀的接待员，微笑等待，热情询问客人的需求。 欧妈妈不可能完全无视人家的主动招呼，只好问问可以免费体验什么，她特别强调了免费两个字。为了女儿报辅导班或者课外班，她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刷卡几万，可是到了自己的需求上，她往往五十块的东西都要犹豫半天。 原本她认为这么多看着昂贵的仪器不可能让无购物意愿的客人体验，没想到接待员笑答，摆在店内的任何产品都可以体验，不光是这些，稍后会给她拿说明图册，如果图册中有客人感兴趣的，这边也有货，可以立刻体验，倘若没货，可以预约时间从总部调货，供客人体验。 所有服务都不收费，不止体验不收费，在按摩椅上坐着还有免费的水可以喝。 欧妈妈就和发现了宝藏一样，顿时心安理得体验起来。她也不要图册，就是躺在按摩椅上喝白水，接待员问她有什么需求，她就说先体验不用招待，人家也不催着逼着。 这个店面从外边门脸看装修的高端奢华，普通人望而却步，欧妈妈早年间也是见过世面的，当然是不会畏惧那种小门槛，进来后只要自己脸皮厚，就能一分不花免费休息。 如此来了几回，店内每个接待员几乎都认识欧妈妈了，人家依然笑脸相迎，从不驱赶她这个只免费坐按摩椅喝水的，有的时候客人不多，接待员还会与她闲聊几句。 欧妈妈这才知道，原来这家店也是连锁的，全国几大知名商超内都有店面，都是免费体验。售卖的产品也不止是明面上看到的这些，还有很多技术领先的研发新品。 以前欧妈妈家附近开的那所高档美容院、全国知名的体检连锁机构居然都是一个集团名下，而那个着名的集团创始人就是林若妍林总。 林若妍，她不是搞地产的么？欧妈妈的信息还滞留在林氏地产公司这个概念上，最多只是听说了林若妍投资拍电影，后来在几个大城市又盖了几座大影城。 不过仔细想想，当年在林若妍家开的四合院民宿咖啡厅内喝咖啡聊天的时候，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林氏地产豪宅的二手房价起步就十来万一平米，还一房难求。虽然林若妍最近一次在幼儿园群内发言是三年前欧晓雪刚上重点高中的时候，却让欧妈妈记忆犹新，震撼的没法形容。 欧晓雪上重点高中在欧妈妈看来已经超越了很多同龄孩子，很值得炫耀，没想到那个时候林若妍的儿子林梦溪15岁就参加高考且高考分数那么高。可惜没出国，上了个京市之外的gf科技大学。 孩子妈妈比不了，比孩子自家女儿也不行，欧妈妈嘴上不承认，心中早已经是仰视林若妍。 欧妈妈心态转换的很快，既然是林若妍投资的店，她就放心大胆地体验。因为她知道林若妍不差钱，这种店舍得下本投入，在繁华地段的大商场内租店面免费让人来体验，一般小公司根本没有这个成本。而且这座新建成没多久的大商场或许就有林氏地产的股份在呢，人家这店铺兴许不用交租金，那还不是随便造。 欧妈妈的行踪被补习班另一位妈妈发现之后，追到了体验店，那位妈妈面皮薄，很快就咨询上了各种仪器产品，还拉着欧妈妈给参谋。 这位妈妈身材比较胖，咨询的是减肥仪。 “欧妈妈，我看你身材保持的这么好，那一定是有什么秘诀，能透露一二么？”刘妈妈笑着问。 欧妈妈被奉承着，也笑答：“我啊，就是平时多运动，陪着女儿一起练瑜伽。” 刘妈妈露出羡慕的眼神：“你真好，有个女儿。我家那个傻儿子不爱运动，我自己也是，要是能躺着不动就减肥多好。” 接待员立刻开始宣传这款减肥仪的妙处：“两位真是好眼光，这款设备是我们今年才推出的新品。与手机app联动，使用者随心控制，使用的时候就穿戴在肚子上，电动的，完全不用自己动。您看这件，平时上班或者休闲刷剧，坐着躺着都无妨，戴在腰上就行，仪器帮助使用者运动消耗局部脂肪。腿部手臂也有穿戴款，全看客人自己想减哪里。您看这是欧标的证书，下载app您可以先了解其他客户使用评价，再考虑是否适合自己……” 欧妈妈关注过各种减肥产品，虽然她看着身材匀称，实际肚子上的赘肉随着年龄增加，还是越来越明显的。她一直试图找到能更方便省力，不耽误别的事情同时可以减肥的方式。做瑜伽这种也就是她和别人吹吹，真正练起来谁练谁辛苦。 随着接待人员耐心讲解，欧妈妈和那位刘妈妈都戴上了腰部的减肥仪体验。体验时间二十分钟，两人随手翻阅了最新的产品介绍图册。 遇到图册上不太明白的，接待员也耐心给解释，并且客人不问，他们绝对不游说购买。 欧妈妈能看得出接待员是真的认为自家产品非常好，让客人们感觉自己不买就会吃亏，自然就问了价格。因着这些产品都是国内自主研发，没有欧美的高昂专利费，价格竟然比想象中便宜许多，也都是针对国人体质研发，就让人心动。 有些谨慎的客人可能会预约更多次体验，人家并不拒绝。毕竟这种产品与别家同类产品相比，外在看着就精致，原理也听着高级有科技含量经得起比对，最关键就是服务的优势比普通小厂子的那种专卖店周到多了。 门店是连锁的，任何体验店都是维修店，售后有保障。设备如果有问题，全国联保，无论谁的问题，当场换个新的给客人，不让客人耽误使用和疗效。 当然还有一些需要专业人员操作的医美产品，那就需要有店面帮忙预约美容院的时间，安排客人免费去高端美容院体验了。 有大方的刘妈妈对比，欧妈妈的暗中攀比之心也被激发出来，不仅买了一台腰部减肥仪，还预约了家附近的美容院，体验针灸仪治疗调理项目。那个项目的功能很多，可以针灸减肥，也能针灸调理气血或者去除身体湿气。 虽然欧妈妈这次只花了减肥仪这一个设备购置的几百元小钱，不过未来，她觉得自己大概率会在林氏投资的美容院继续花钱。 明明进来体验之前建设了那么久的心理防线，就是因为另一个同学妈妈的加入瞬间溃不成军，而且不知不觉间，此前那么久免费体验白女票积累下来的歉意，全都转化成了消费的动力。事后回忆，都觉得着了魔一样，心态被拿捏得死死的，还特别心甘情愿花钱，自认为捡到了大便宜。 第276章 番外:手机和机器人 崔轩在非洲a机场下了飞机，航站楼周围能看到的除了熟悉的国有大银行、大通讯公司海外公司等等中文logo标识大广告牌之外，今天还发现了一个新装好的巨幅动态大海报。 这个大海报上展示的产品是一款手机，看起来与国内常见到的hw智能大屏手机不同，有点几年前山寨机的意思，不过细节精致多了，颜色也很绚目。 再看功能宣传，居然突出的是蓄电持久，充一次电用一周，彩屏，外放大音量能抗衡广场舞音响，拍照美颜，另外就是四卡双待。 这些功能简直太适合非洲了。非洲很多地区经常断电，手机信号运营商也不是一家，恨不得走出几公里就要换张电话卡，总是拆装换卡太麻烦，多卡多待续航持久绝对很适合商务人士。 另外，非洲人喜欢音乐，没有手机的时候，年轻人出门扛着充好电的大音响，街边一摆，街舞跳起来。现在不用那么麻烦了，手机一开，音效堪比顶级音响。 再看这个手机品牌，居然是国内的。 崔轩最近几年和林若妍的合作早已经不限于拖鞋这一款产品了，酒店用品，一次性的各种他那边都在做。自己工厂不生产的东西，他给联络安排，也不止是供国内的酒店，林氏的酒店在海外开到哪里，他就供到哪里。 这一次是非洲有一家新酒店开业，他受邀过来参加仪式，结果发现林总竟然真把手机卖到非洲了。 那还是有一次在国内，吕乾拉着崔轩两人喝酒，抱怨林总最近都不怎么管地产的事情了，有了新宠。 崔轩心知林总的眼光独到，并且只要她做的领域，无论以前多么烂，她接手就能变废为宝，不免好奇问道：“那林总最近关注什么领域？” “她啊，与以前一个卖小灵通的人合伙，收购了一个手机厂，就在杭城滨江的工业区。那破工厂当时我去看过，觉得还不如推平了重新修，再不然高标准装修弄成我们以前那种样板高科技园区，没想到林总这次换了玩法。”吕乾的脸上能看到“失宠”的落寞。 崔轩知道，杭城公司如今能有这样的规模，年销售额几百亿，稳稳占据林氏地产半壁江山，不光都是林总眼光好，还有吕乾这么多年扎根杭城用心经营整个大区带来的效益。 然而吕乾像是着魔一样，从来不敢有一丝懈怠，也完全不会被同行高薪挖角策反他“独立”这样的把戏给忽悠，他对林氏的忠诚大家有目共睹。现在落寞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定然也是支持林总的决策，并且努力去执行做到最好。 “那个吴成豪以前就在几个大城市做小灵通，追不上林总才娶了别人，跟着岳父家那边也搞起了手机。可惜没啥先进的自有技术，全都是山寨机，国内火了一阵子，后来就做不下去了。”吕乾说， “要我看，吴成豪就是没钱了，忽悠咱们林总给他投资，让他研发什么新品国产机，他技术赶不上hw了，国内客户都要更好更先进的，不买山寨机了。但是你猜林总怎么说？” 崔轩根据自己卖拖鞋的经验，推测道：“国内不要，海外应该有市场吧？比如非洲，我当年卖拖鞋也是国内市场饱和了，才被迫走出去。” “你当手机是拖鞋呢？拖鞋都有人贷款买，何况手机，先别说能不能买的起，没电没信号的地方，哪里有人用？” 崔轩说：“我们国家这几年大基建项目在非洲做的不少，别的地方我不知道，至少我在非洲出差的大多数城市都有基站，那里面的设备全是我国生产的，信号稳定性能卓越耐极端天气，价格也比西方世界卖的便宜。” 吕乾眼睛一亮：“所以，你觉得把手机卖到非洲真的没问题？” “一口吃不出胖子来，非洲人民有用手机的需求，当然就有市场。而且市场都是培养出来的，一开始大家没见过没用过不知道好处，等用的人口碑宣传，效果会迅速扩张。”崔轩嘴里说的乐观，实际上心中也没底。 毕竟手机这种产品，大家印象中还是欧美西方世界造的会更先进。然而他通过自身体验使用，什么水果手机之流都太娇贵了，不能冷到不能热到，充电一次只能用半天之类的真的不太适合非洲。 没想到今天，他亲眼看到了那样的手机海报。 这款手机，无论从外观到实际功能都充分考虑了非洲人的需求，价格亲民实惠。 举个小例子，欧美或者国人最喜欢的拍照美颜功能，都是美白磨皮，对深色皮肤的人效果并不好，尤其夜景拍摄在并不是灯火辉煌的地方，一片漆黑。这款手机就特别突出了这方面的设计，自带深色皮肤美颜，夜景提亮等等功能。这其实并不是很难解决的技术问题，问题在于西方世界根本没人研究这个。 而这款手机，就会尊重使用者真实需求，专门研发这些特色功能。 事实证明，功能恰当，尊重当地消费者使用习惯以及当地基础设施状况，那么产品就会爆火。 崔轩乘坐计程车，一路发现繁华地段都有该手机的专卖店，营业人员全是当地人，穿着统一的制服，把这种亲民价格的手机服务也做成了水果牌手机那样的高端模样，让人们感觉到了物超所值的切实好处，怎么可能不火。 当天，崔轩在这里还见到国内认识的另一个商人。 那位商人曾经找过崔轩的门路，想参与林氏地产的一些招采项目。崔轩没有那个本事，就只是引荐了一下推给了吕乾。现在那人应该进了供应商平台，见到崔轩一副笑脸，在酒店大堂内就攀谈起来，硬拉着崔轩请他吃饭。 崔轩还记得这位商人以前有个毛病，就是痔疮，很多东西忌口，今天他点菜竟然百无禁忌起来，就好奇道：“你现在没忌口了？” 那位商人笑道：“是啊，我前段时间已经做手术治好了。本来我就是好吃喝的，这下当然可以敞开来吃了。” “那种手术是不是不好约？”崔轩的父亲也有这个毛病，他帮着打听。 那位商人就给介绍道：“我一开始也是，不敢看，实在忍不了才找了专家。结果你猜，谁给做的手术？” “那当然是这方面专家了，难不成还是女医生？”崔轩半开玩笑。 那位商人也笑着说：“哈哈，哪有那种好事，还女医生呢？多抹不开面子，我老婆能同意？” “别卖关子了，我给我老爸也打听打听。” “专家推荐的是机器人手术，专业高效，也避免了尴尬。几分钟完事，一天好多台也绝对不疲倦。所以我才能那么快排上号，也体验了一把高科技。” “机器人还能做手术？”崔轩惊愕。 “那当然了，痔疮手术并不难。这款机器人更复杂的手术都能做。就像科幻片里演的那样，常见的一些外科手术，机器人按照已经编辑好的程序都能给做，医生可以远程监控，未必到场。”这位商人顿了一下，又说，“你知道么，这款机器人是谁研发制造的？” 崔轩从对方神态顿时猜出了端倪：“难道也是林氏集团的公司搞出来的？” “这可难不倒你。听说就是林总儿子研发的机器人，那位可是天才，15岁上大学，现在不满二十岁已经拿到一个博士学位了。手术机器人都只是人家刚上大学时课外随便搞出来的，正经研发的课题是空间站上用的机械手臂，等过几年咱们的空间站上天了你就能看到了。” 第277章 番外:影视和太空电梯 冯强在最近一次体检中查出了三高，推掉了不少应酬，开始注意起养生，出门带着的保温杯里泡着枸杞，每天早睡晚起走一万步才行。 集团高层聚餐的时候，他坐在了陈俊身边。 陈俊目前已经是林氏地产海外部的总负责人，婚后的他老成不少，最明显能看出胖了一圈，头发渐少。不过他习武多年练出来的好身体，让他至今年年体检都没发现什么问题，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听说陈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多天都在海外，与妻子花萌萌聚少离多，两人感情反而惊人地稳定，前几天冯强看到酒店事业部的花总居然已经显怀了，就不免感慨。 “老冯，你还挑媳妇呢？”陈俊等着抱娃，看了单身狗就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 冯强笑答：“唉，怪我当年没你那胆子，公司里的都是精英我哪里敢追？现在我上岁数了身体不好，更没人要了。哪里是挑媳妇，是等着人家来挑我了。” 陈俊故作惊讶道：“冯总，你这话也太假了吧？长眼睛的都看得到你们影视公司那些漂亮的姑娘，谁不是守着你必经之路献殷勤，都希望能成为冯太太。” 与花纳合作那会儿冯强一开始也很沉迷这样被追捧的感受，就好像自己也成为了男影星，后来他慢慢体会出来，这些漂亮女人追捧他求的是什么，无非钱权名利，反正不是喜欢他这个人。倘若他不在这个位置，仍然只是那个给领导拎包跑腿的，哪怕貌比潘安，也很少会有人多看他一眼。 因此他就把全副心思都用在了搞好工作这方面，逢场作戏也只是酒桌上应酬，完成工作出了饭局，他基本不回应那些人的感情交流。 “唉，看惯了圈里这些风情万种的美女，普通的女人接受困难。家里总说我是高不成低不就，三十五六还没有个固定女朋友。”冯强吐槽，“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了，一回去绝对是逼婚。” 陈俊看出冯强是真的发愁，也就不再追着那种事开玩笑，转而说道：“我听一个朋友讲，他在京市的朋友拍电影没钱，四处筹款呢，问我要不要投资一下。我看不懂剧本，只是听说改编自国内知名科幻作家的小说，我还特意买了那位作家的小说看，一看就上瘾了，拜读了那位作家所有出版的作品。” 冯强问：“你说的那位缺钱的导演莫不是郭导？” “对，是姓郭。他一开始预算就不够，男女主演全找的不知名的，两人加一起才十几万片酬。剧组各种化缘，这个那个蹭外景和道具什么的。” “这……”冯强是圈里人，自然听过这位。 郭导沉迷那位作家的小说，励志要将作品呈现到大银幕上。不过国产科幻片断档了那么多年，好菜坞的强大输出深入人心，观众审美已经固化，就算你千辛万苦拍出来了优秀作品，也未必有人买账，更何况郭导是穷的叮当响，全靠一张嘴东拼西凑。 一开始郭导还说请香江大咖参演，结果有名气的一个也没请来，全部成本加一起也不够人家大咖客串需要的片酬零头。后来是忽悠了一个内地知名演员，零片酬出演。 那位吴姓演员与郭导喝了一顿酒，被其口才“感动”，已经去剧组了，郭导口口声声承诺只用3天客串一下，不过自从去了，这都快一个月了也没出来，导演给临时加戏，戏份越来越多。 “陈总，我问了业内人士，郭导的资金缺口在六千万以上。”冯强吐了底，“这不是一般人能参与的投资。” 陈俊本来也对影视投资没有任何研究，这些年努力工作赚的钱和花萌萌一起在京市和沪市买了学区房基本都花光了。要真有余钱，肯定是投资自家酒店系列，那才是稳赚不赔的。 冯强这边负责的影视公司虽然也是林氏旗下，不过影视这种投资活动，没有稳赚不赔的，他刚才就随口一说，如今听了缺口这么大，导演还各种蹭资源就不太看好了。 冯强却说：“这事我再去打听打听，如果真是好项目，公司肯定也要投资参与的。” 影视公司除了自己开发的项目之外，遇到了好项目肯定也要跟投。 冯强是真的去调查那个项目了，而陈俊早把这事抛诸脑后了。 没想到几天后陈俊出差在非洲时，接到了冯强给发的消息，说郭导的科幻片已经弄到钱了，就是那位吴姓男演员，被“骗”去进组客串，客串成了主演，而后片酬居然从零变成了负六千万，最终演化为了“带资进组”。 按照冯强的判断，这片子兴许还真能成，至少资金到位了，特效据说也很认真在做，虽然用的是便宜的大学生特效工作室吧，也比没有特效要好一些。宇宙题材的科幻大片，怎么也要有点特效。 转眼到了春节，那部影片上映了，票房爆了，被誉为国内科幻电影元年开山之作。 那年年会上，冯强喝的有点高，拉住陈俊吐苦水：“都是我没见识，错失良机。若是咱们公司提前能投入资金给郭导，绝对大赚。你知道票房多少么？预估至少四十个亿啊，当初谁也没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除了那位吴姓演员，基本没有特别知名的演员，还是纯国产的科幻片，国内影视市场流行风看来要变了。” 陈俊劝了冯强几句，又建议道：“这么好的片子，要拍后续几部对吧？咱们后面跟上，投一些进去就行啊。” 冯强精神一振：“也对，我们还是有优势的。就比如那部电影第二部，有很多海外取景需求，我们可以高度配合，不光出钱。” 陈俊点头：“对，我们有人还有地。项目上很多工人，平时闲着也是闲着，海外取景他们都能当群演，搭台布景，我们场地也足够大。” 与电影第一部拍摄时的窘迫相比，该影片爆火之后，第二部再开拍想来投资的人很多，郭导也不是随便什么人的钱都要。他拿到了投资，也多用在真正的场景搭建和聘请顶级专家当顾问这方面。 特效当然是鸟枪换炮，很多用的真实的机械设备实景拍摄。那种热火朝天，超大尺度的大基建实景拍摄场面换成别的国家团队连想都不敢想，只有国人，尤其是工程机械领域内看了一点不怵，毕竟他们平时就是做这个的。 有地方，有人手，不差钱，工人们热火朝天真的在用设备做事，不是演别人，就是演他们自己，摄像头存不存在也不重要，一切拍摄都是那么自然。 林氏影业能入围投资，也是依赖整个林氏集团的能量。不光是地产方面，还有大量科技和实业方面的配合，这都是集团化一体调配资源，比单纯只出钱的那种企业具备更多的优势。 另外就是集团目前有的科技力量，也能担当一些技术方面的顾问，甚至可以为影片需要单独研发定制款的产品。 林梦溪参与研究的太空舱手臂早就上天，并且发挥了作用，这与做痔疮手术的机器人不同，是真正国人全自主研发，全球投一份。 以前大家知道这个概念还是从好菜坞的电影里看到了的，现在被我们变成了现实。外国人当年在电影里吹的牛，国人默默付出刻苦钻研努力赶超终于实现，这样的成就和自豪感，是无法用别的事情代替的。 现在，林梦溪也成了郭导那部电影第二部摄制组中科学专家顾问团的一员。 林若妍难得和儿子坐在一起吃饭，儿子读大学之后常年住校，博士开始基本就是在秘密研究基地很少会出来。这次能给放出来，还是因着当科学顾问，去剧组给讲课，讲完了忙里偷闲回趟家，总共休假时间不足24小时。 “你去给剧组顾问什么了？”林若妍好奇打听。 林梦溪笑答：“他们要搞太空电梯的场景，问问基本原理。其实我们也在研究这个，早几十年西方科学家就提出了一些原理，现如今科技水平大幅提升，真要在现实中造太空电梯，等基础材料都完善了，并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你吃饭吃那么快干啥，佳人有约么？”林若妍看儿子无心详聊，就低头风卷残云干饭，吃饱了又去更衣打扮了一番，比上午去给剧组讲座那会儿还郑重，总觉得哪里不对。 林梦溪大方回答：“我上的大学一入学就算国家的人了，包吃包住包分配，还有内部联谊，说是给‘介绍’媳妇。 妈，你虽然这些年自己单身逍遥快活了，我却从爸那边吸取了惨痛的教训。他总是叮嘱我，作为男人，媳妇要早找，结婚也不能耽搁，看到合适的，赶紧锁定领证。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他只能枯对空床，偷看您的访谈视频聊以慰藉，实惨。我可不能走他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