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督军糟糠妻,带崽少帅眼红了》 第一章 绑定虐渣系统 “恭喜宿主,成功绑定虐渣系统。” 杜章,“什么,我没绑定……” “不,绑定了,现在,系统已经开启,请宿主准备好迎接新的人生吧。” 失重感传来,杜章只觉天旋地转,晕头转向间听到有人跟她说话。 “夫人,督军马上就要回来了,您再闹下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什么督军?她闹什么了? 杜章抬手揉揉眼睛,视线聚焦,她竟然倒在地上,一个身穿半旧鸦青色大袖棉布上袄配黑色长裙的小丫头,正神色鄙夷的在同她说话。 杜章盯着小丫头看了数秒,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民国时期的装扮吗? 她这是喝醉了酒,不小心跑到片场里来了? “跟她废什么话,一个臭要饭的,真以为督军娶了她,就能骑到本小姐的头上作威作福。” 啪! 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杜章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不对,拍戏哪有真动手的? 杜章骤然抬头,看向挥手又向她打来的女人。 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大红色金丝绣龙凤呈祥旗袍,身材扁平,长相普通,满是胶原蛋白的圆脸上,一对三角眼闪着凶恶的光。 这,好像不是在演戏…… 又一巴掌重重打在脸上,随之大量记忆涌入杜章脑中。 杜章,两省督军夫人,与督军浦东昇小时一起讨饭,大些坑蒙拐骗。 十四岁时,浦东昇听说当兵能吃饱饭,立即报名参军,杜章二话不说,剪短头发女扮男装跟着浦东昇冲锋陷阵。 浦东昇聪明机警又不怕死,几场仗打下来官职一路攀升。 杜章不声不响伴其左右,数次为浦东昇挡冷枪,拼刺刀,护着浦东昇性命无虞,自己却伤痕累累。 浦东昇荣任督军功成名就,并未忘恩负义,大操大办迎娶了为他舍生忘死的杜章。 可婚后不过三年,浦东昇便有了二姨太,之后三、四姨太相继进门,如今又娶了才十六岁的五姨太。 杜章的一颗心被伤得如同筛子。 打杜章的正是五姨太吴英,起因是身为姨太却穿大红喜服给正室敬茶,被杜章说了一句。 “身为妾室,身穿大红失了规矩,这茶我受不起。” 吴英便砸了茶盏,纵容丫鬟桃喜打了杜章。 杜章无依无靠连个娘家人都没有,对外虽是督军夫人,对内却最不受待见,三个姨太谁都能给杜章脸色看。 何况五姨太是军阀千金,是浦东昇亲自登门求娶来的,为人泼辣刁蛮,就算打了杜章,也没有人会护着杜章。 所以说,浦东昇就是个渣男中的战斗机,她被绑定了虐渣系统,就是为了帮原主虐这个渣男的? 杜章拳头硬了。 ‘这个任务我接了,说吧,都有什么要求,怎么算完成任务,系统又能给我提供什么帮助?’ 随着杜章动念,系统回应。 ‘要求就是虐渣,虐到他追悔莫及,悔不当初,余生活在悔恨之中就算完成任务。 至于帮助,本次可免费为宿主暂时屏蔽痛感,之后若想得到更多帮助,则需要宿主努力完成支线任务,获得相应奖励。’ ‘下面发布第一条任务,揍他丫的’ ‘揍谁?’ 杜章有些懵,系统却没有回应。 她绑定的是虐渣系统,难道是……揍督军? “督军到!” 嘹亮的通报声,伴着踩在大理石地砖上的清脆足音,钻进杜章耳里。 一双锃亮军靴出现在杜章眼前,视线上移是黄绿色军裤,再往上…… 杜章瞳孔骤缩,枪! 别在男人腰间的白朗宁宣示着男人的高贵与不容冒犯。 让她打他,不是在找死吗? 杜章瑟瑟发抖,连男人长什么样都没心情看了。 “怎么回事?”男人问话,低沉磁性的嗓音犹如大提琴低吟。 “督军,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吴英披头散发地扑进浦东昇怀里哭诉。 “今儿早起,我按规矩来给姐姐敬茶,姐姐反倒责怪我起的晚了,又数落说我穿大红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我说,这是督军特意嘱咐让我穿的,督军喜欢,她就骂我是狐媚子,是不要脸勾引男人的娼妇。 桃喜不忍我受辱,同姐姐辩驳了几句,姐姐便跟桃喜撕打在了一起。 桃喜冲撞了姐姐是我御下不严,我该罚,可姐姐也欺人太甚了,呜呜呜……” 浦东昇垂眸看着瘫坐在地上一身狼藉的杜章,不悦地眉头皱起。 “身为督军夫人,不顾身份与下人撕打,杜章,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屑的语气引来几声轻嗤,杜章不用去看,就知道是那三个乐不得看她热闹的姨太们。 ‘宿主,上啊!’ 系统为杜章摇旗呐喊。 反正是虐渣系统发布的任务,总不会是让她去送死吧,估计打了也有回旋余地。 杜章咬咬牙,从地上一跃而起,扬手狠甩了浦东昇一个大耳刮子。 霎时,空气凝滞,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杜章,默默为杜章在心里下葬上香。 男人表情有一瞬的错愕,接着便是滔天怒火。 “杜章,你找死!”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掌握开枪技能’ 我尼玛! 没有枪,开个屁的枪?! 杜章伸手去抢浦东昇腰间佩枪,被浦东昇捉住手腕用力一扭。 眼见手腕就要被扭断,杜章顺势转身,一个过肩摔。 浦东昇冷嗤一声,松开钳制住杜章的手,身体凌空翻转,抬脚踢向杜章。 陪着浦东昇征战沙场,杜章早已练就一身武艺,避开迎面一脚,一手捉住浦东昇脚踝,一手砸向浦东昇裆部。 这是要让他断子绝孙!浦东昇眸色一沉,另一只脚猛地踹向杜章面门。 浦东昇的大猪蹄子迎面袭来,杜章只能放弃废了渣男的心思,身体后仰。 自从登上督军之位,浦东昇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如此酣畅淋漓的对战了。 与杜章拳来腿往,从屋里打到屋外,曾经年少时的相濡以沫,偷鸡摸狗时的患难与共,战场上的生死相随,随之翻涌而出…… 浦东昇猛然间发现,他竟然忽略了杜章太久,久到两看相厌,久到只当她是个有碍观瞻的摆设。 可,杜章本是他的发妻啊,是许诺过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他怎可如此? 第二章 挨了窝心脚 嘭! 浦东昇愣神的功夫,杜章一拳砸在浦东昇脸上。 系统,‘恭喜宿主叠加完成任务,奖励立地复活丹一颗’ 嘭嘭嘭! 接连挨了浦东昇三脚,差点没被踢死的杜章。 ‘你明知道让我揍他丫的是送死,还发布这种任务?’ 系统,‘这不是给你复活丹了么,就,安啦。’ ‘我呸!’杜章义愤填膺。 嘭! 杜章双手格挡开浦东昇侧踢,顺势一拳砸在浦东昇大腿根内侧。 系统,‘恭喜宿主叠加完成任务,奖励十平储物空间……我擦!’ 浦东昇险些被杜章一拳打废,盛怒下窝心脚踹飞杜章。 杜章来不及听清楚系统都哔哔了什么便摔倒在地,张嘴吐出口血来,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好疼啊!杜章浑身痛,尤其胸口更痛,可她醒不过来,浑身犹如火烧般难受。 谁来救救她啊,呜呜呜,她不要做什么该死的虐渣任务了,她要回家。 “杜章,我们离婚吧……” 被捉奸在床的丈夫非但不认错,反而向杜章提出了离婚。 杜章伤心欲望,痛哭着跑出门,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卡尔曼国王撞飞。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自己,杜章终于记起她被绑定系统前的遭遇了。 她的丈夫背叛了她,她却被撞成了植物人,成全了那对狗男女,以照顾她的名义光明正大的住在了一起。 等等,植物人?也就是说,她回不去了?! 系统,‘提醒宿主,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获得回归奖励,本体恢复健康,将渣男一锤到底哦’ 杜章,嗯,来劲儿了,她一定要完成任务,捶死渣男! “唔……”昏迷了整整三天的杜章终于醒来。 入目是灰扑扑的素锦帐顶,转头打量周围,竟无一人守着。 “咳咳咳……”杜章嗓子干得不停咳嗽。 “水,来人,咳咳咳,给我倒杯水。” 杜章喊了半天也没人应声,挣扎着想坐起来,稍一用力,胸口便痛到浑身无力又跌回枕上。 系统,‘宿主生命值过低,请马上服用立地复活丹保命。’ 杜章半昏半醒间,记起自己之前获得过的奖励,问系统。 ‘在哪里?’ 系统提醒,‘请宿主打开面板,在绑定背包中查看。’ 杜章的面前出现虚拟面板,右下角有个背包显示,打开后里面有八个格,第一个格里有个白瓷瓶。 这时,房门咣啷一声被人自外打开,正要拿复活丹出来的杜章立即停下动作。 杜章侧头看去,男人逆着光从门外进来,薄唇紧抿,眉眼冷冽。 走到床前,浦东昇看到杜章睁着眼,满意地拿攥在手里的皮手套拍了拍杜章的脸。 “醒了……”凉薄的语气,冷得彻骨。 杜章终于等到有人来,吃力地吐出一个字。 “水。” 浦东昇冷冷勾唇,“想喝?” 放屁,不想喝我这么费劲说了干嘛。 走到桌边倒了杯冷茶,浦东昇端着走回床前,抬起手缓缓浇在杜章脸上。 渴到嗓子冒烟的杜章张嘴去接,却被浦东昇轻易挪开继续浇。 没办法,杜章只能伸舌头舔流到嘴边的水,好歹算是润了润喉咙。 “还想喝吗?”浦东昇问。 杜章点点头。 “给吴英道歉,满足吴英的三个要求就给你水喝。” “你瞎吗?”杜章一字一句地骂浦东昇,鄙夷的眼神,哪里还有当初溢满爱慕的样子。 浦东昇眉头紧锁,一把捏住杜章下颌。 “还敢犟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杜章嘶声,“对,是不想活了,早知道嫁的是个渣男,还不如当初死在战场上。” 也省得她穿过来做这么坑爹的虐渣任务,还没等虐渣呢,先要被渣男给虐死了。 系统,‘警告!警告!宿主生命值过低,请马上服用立地复活丹!’ 有浦东昇在,她怎么吃?杜章默默翻了个白眼。 浦东昇揪着杜章的前襟,一把将杜章从床上拖到地上。 “想死也得等给吴英赔过罪再死。” 杜章被浦东昇一路拖到三楼吴英的房门前,丢到地上。 吴英听到动静走出来,斜依在门框上双手环抱胸前。 “呦,姐姐这是做什么呢,地上凉,快起来。” 桃喜带着另一个丫鬟冲过来架起杜章,摁跪在地上。 跪天跪地跪父母,杜章就没给旁人跪过,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死死摁住。 浦东昇拿手帕擦着手,慢条斯理地命令。 “道歉。” 杜章抬头,冷冷看着站在吴英身旁的浦东昇,眼底的不屑如刀似剑。 浦东昇冷哼,“看来还是没给够你教训。” 啪! 浦东昇话音未落,桃喜扬手给了杜章一嘴巴。 “道歉!”桃喜像只疯狗般狂吠。 杜章脑袋发昏,眼前直冒金星,胸口的灼热化作热流喷涌而出。 一口接一口的鲜血吐出来,杜章只觉憋闷的胸口舒服了不少,身体发软高昂的头低垂下来。 失去意识前一秒,杜章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那个人是谁了。 迷迷糊糊间,杜章走在一条遍布白光的路上,走了许久也不见有任何变化。 就在杜章感到不耐烦时,有人声从前方传来。 “呀,她手指好像动了,不会是要醒了吧?” 女人似乎很担心,声线紧绷刺耳,接着一道男声响起。 “不能让她醒,醒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随着说话声,眼前的白光消失,杜章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渣男贱女站在床边。 突然,渣男抽出杜章头下的枕头死死压在杜章脸上。 杜章急得大叫,“不要!” 可渣男根本听不见,手上使力,杜章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呼……呼……” 杜章大口呼吸着,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眼前一片雪白,杜章以为还在走那条遍布白光的路,却听有人瓮声瓮气地叫她。 “夫人,您可算醒了。” 杜章寻声看去,一张讨喜的圆脸堆满笑容,圆圆的眼睛黑亮黑亮的,正一瞬不眨的盯着她看,眼里似有莹莹泪光闪动。 是浦府管家金有福,而且原主对金有福的印象很好,看到他便觉心情轻松。 杜章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有福赶忙道,“夫人,您刚醒,别着急说话,我给您倒水去。” 金有福倒了杯温水,拿汤匙舀水喂给杜章喝,动作熟练,一看就经常干。 杜章印象里,好像她昏迷的那三天里,经常有人偷偷给她喂水喂粥,难道是金有福? 第三章 还想装多久? 喝了水,杜章好受不少,金有福道。 “这里是医院,夫人安心在这里住着,我派了府里的安妈过来照顾您,要是夫人不满意我再另换人过来。” 杜章回忆了下谁是安妈…… 好像是专门伺候浦东昇的,金有福让安妈照顾她,浦东昇不得找金有福麻烦? 似乎是猜出了杜章的想法,金有福道。 “是督军特意吩咐的。” 渣男让的,那八成是有问题,不是来监视的,就是来堵她嘴的。 可她现在就是俎上肉,随便吧。 杜章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 金有福见杜章又闭上眼睡了,轻轻叹口气,抬手抚开杜章额上碎发,转身要走却定在原地。 一抹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鹰隼般的眸子直刺人心。 “督军,您,您来了。” 金有福心提到嗓子眼,强撑着没有露怯,规规矩矩地朝浦东昇欠欠身,挪步让到一旁。 浦东昇迈步走到床边,却不看病床上的杜章,站在金有福面前,居高临下的晲着金有福。 “醒了?”浦东昇惜字如金。 金有福低着头回道,“刚醒过,喝了点水又睡了。” 浦东昇用鼻子哼了声,转而问。 “怎么,金管家准备亲自伺候?” 金有福额上冷汗滴滴答答滴落地上,艰难地滚了滚喉咙,道。 “没有,安妈回府取东西去了。” 浦东昇走到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摘了手上的皮手套,露出修长大手,一道贯穿左手掌心的疤格外醒目。 金有福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罚站似的站了足有一刻钟,浦东昇才慢悠悠开口。 “倒杯茶来。” 金有福挪动僵掉的两条腿,走到桌子前倒了杯热茶,端到浦东昇面前。 浦东昇不说话,金有福便保持着敬茶的姿势。 须臾,浦东昇冷冷一句,“出去。” 金有福将茶盏放到浦东昇面前茶几上,转身走出门,拿出手帕擦干净脸上冷汗,帕子竟湿得能拧出水来。 安妈回来看到金有福守在门外,奇怪地问。 “金管家,你怎么在这里?” 此时的金有福仍心有余悸,坐在门边的长条椅上有气无力地道。 “督军来看夫人了。” 安妈打量周围不见有警卫。 “就督军一个人?” 金有福点头。 安妈压低声音道,“五姨太也住进来了。” 金有福惊讶看向安妈。 安妈又道,“说是被夫人吓到了。” 就没见过这么能欺负人的,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 比门外更沉默的病房内,杜章每一分钟都在煎熬。 闭着眼睛,杜章感觉到金有福微凉的手抚过额头,听到浦东昇皮鞋踏地的脆响,感受到浦东昇的死亡凝视,就很奇怪自己怎么还没晕过去。 浦东昇翘着二郎腿,拿出一根烟点燃,透过云白的烟雾望向挺尸的杜章。 女人脸色比身上的被子还白,曾经总是随着他转的一双水眸此时紧紧的闭着,消瘦到凹陷的两颊看上去是那么的陌生。 “还想装多久?”浦东昇薄唇轻启,声音如窗外寒风刮进杜章心里。 杜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睁开眼转头看向浦东昇。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像是有什么在无声碎裂。 杜章认真打量男人。 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深邃,锋利的眼神自带杀气,鼻梁高挺,气质凌冽,偏偏薄唇是梦幻的樱粉色,中和了男人过分逼人的气势,高山仰止间却又让人不免心生旖旎。 英姿飒爽,确实足够迷惑人心,可惜是个渣男。 杜章收回视线,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浦东昇第一次在杜章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爱意,而是如水般的清冷,心里不由一阵烦躁。 “吴英被你吓到了,等你好些去给她赔个不是。” 让她这个命悬一线的苦主给装病的绿茶道歉,亏浦东昇能想得出来。 杜章都被气笑了,却又不敢笑,一笑胸口就疼。 杜章闭了闭眼,知道自己不答应绝没好下场,吃力道,“好。” 见杜章吃了苦头知道变乖了,浦东昇满意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听着开关门声,杜章回忆起自己的那个梦…… 梦里发生的一切太真实了,难道是真的? 也不知道她那具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捂死,如果死了,她完成任务后还能回去吗? 系统,‘如果宿主原身死掉,会自动被踢出任务呦’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杜章松了口气。 ‘真的吗?’ 杜章还是有些不放心。 系统,‘可以付一千金币观看实时转播’ 每次完成任务都有金币奖励,现在杜章的背包里,有完成任务奖励的一千金币,和两次叠加完成任务奖励的两百金币,加起来总共一千二百金币。 所以这个厚颜无耻的系统,就开始惦记上她的金币了? 既然系统敢提出实时转播,那就说明没事。 杜章拒绝,‘不用’。 系统,‘触碰下一任务,给渣男上课’ 上次揍他丫的,自己丢了半条命,这次居然让她给渣男上课,这是不把她整死不算完啊。 其实,杜章自小父母恩爱,家里亲戚也都是和睦相处,少有俩口子拌嘴吵架的。 所以杜章对渣男的印象,大多来自于影视作品,但终究都是虚拟人物当不得真。 哪里料到现实里的渣男渣起来,比影视剧里的可怕n倍,出手就要命,无情又冷血。 她落到此等境地,有一大半的责任怨她自己,太拿渣男当人绝对是致命错误。 杜章总结经验教训,认真思考完成任务计划,直到安妈叫她才回神。 “夫人,医生说可以吃点东西,我给你盛点粥吃?” 之前昏迷三天,这又进医院躺了一天一夜,按理说杜章就算没渴死饿死,也该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她就感觉还好。 杜章轻嗯了声。 安妈见杜章肯吃东西,高兴得忙打开拎来的食盒,盛出碗粥来喂给杜章吃。 半碗粥下肚,杜章头也不晕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气,问安妈。 “我的伤医生怎么说?” 安妈迟疑,“抱歉啊夫人,医生说了什么我听不懂的,只听金管家说,您至少得住半个月的院呢。” 杜章道,“你去找医生要来诊断报告,我要看。” 安妈答应一声,立即去办。 第四章 渣男没下限,谁爱谁傻X 浦东昇听林砚禀报,说是杜章要看诊断报告,微微颔首。 林砚出来让安妈去取,安妈这才敢去找医生。 杜章看到自己的诊断报告上写着,皮下大面积瘀血,胸骨骨折,内脏出血,说明浦东昇是真的下了死手。 好歹原主和浦东昇从小到大生死与共,就算不是夫妻也不该下如此重手,真的是渣男没下限,谁爱谁傻x。 看过后,杜章让安妈把诊断书放到枕头底下。 安妈不解,“夫人,这个还要送回去的。” 杜章道,“我得枕着,镇住了病好得快。” 这个时候的人多少都有些迷信,杜章这样说了,安妈觉得办法不错,便也就不提把诊断书还回去的事了。 杜章在医院里平平静静休养半个多月,终于能下地走动。 安妈小心翼翼扶着杜章,杜章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重伤初愈,杜章走路费劲,走几步便又躺回了床上。 吴英走进门,笑看躺在床上死鱼一样的杜章,手捂胸口矫揉造作地咳嗽一声。 杜章听到动静掀起眼皮,瞥了眼吴英又闭上。 “姐姐瞧着大好了……” 吴英扭着水蛇腰走到床前,安妈立即搬来把椅子请吴英坐下。 “哎,因为姐姐,妹妹我啊被吓得到现在还睡不安生呢。 住在医院这么多天,劳累督军时时刻刻陪着,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我劝督军回去,督军偏不,所以我就想着,我这病还得从根上治,不知姐姐可愿意。” 杜章冷冷看着故作柔弱的吴英。 “你说。” 吴英知道现在的杜章随便她拿捏,便收敛了跋扈的性子,做出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 “一,连续七天登报给我道歉,二,跪地磕头到我满意为止,三,以后你都不许穿大红,且日日得给我请安。” 这是要把她这个原配彻底踩在她脚下啊,杜章暗忖,她倒要看看浦东昇那个渣男,会不会真的让内宅不堪到如此境地。 “可以……”杜章一口答应下来。 完全没料到杜章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吴英有一瞬的错愕,随后便想到,杜章肯定是被浦东昇给打怕了,顿时笑靥如花。 “难得姐姐通情达理,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罢,吴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杜章。 杜章道,“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身体还不行。 若是真按照你说的做了,万一半道上死了,岂不是要害你背上骂名。 等我大好了,我一定兑现。” 吴英打量杜章要死不活的样,便也没强求,点点头走了。 安妈全程目睹,气得心突突的跳,可她不过是个佣人,又有什么办法…… 只是可怜了夫人,住院这么长时间,督军只来看过一回,还要被五姨太如此欺辱,哎,就没有比他们夫人更可怜的人了。 听到轻轻的啜泣声,杜章看过去,见安妈正在抹泪,不禁眉头微蹙。 安妈不是浦东昇的人吗,怎么会为她落泪? 或许有的人心还是肉长的吧。 杜章疲惫的闭上眼沉沉睡去。 之后,吴英没再来烦过杜章。 又将养了半个多月,杜章终于伤愈出院。 杜章与安妈一前一后走出医院,却见门口停着辆黑色雪弗莱,浦东昇正扶着吴英上车。 吴英回头看到杜章,笑着叫杜章。 “哎呀可真巧,姐姐今日也出院呢。” 说着,又嗔怪浦东昇道。 “督军怎么也不告诉人家。” 浦东昇连看都没看杜章一眼,只道。 “外面冷,快上车。” 吴英道,“让姐姐也上车吧,咱们一起回去。” 浦东昇把吴英扶上车,自己也坐了进去,随后林砚关上车门坐进副驾驶,车子扬长而去。 站在杜章身边的安妈无奈叹了口气,悄声劝道。 “夫人,容我多句嘴,自己的身体要紧,其他的千万别往心里去。” 安妈虽然是浦东昇的人,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杜章对她的印象不错,知道她是真心为她好,笑着点点头。 “我知道。” 安妈想打电话让府里派辆车来接杜章,被杜章拦下了。 今天她出院金有福是知道的,府里却没有派车过来,说明是浦东昇的意思,安妈打电话回去也没用,何况她还挺想坐坐黄包车的。 医院外面贴墙根停着一排黄包车,安妈挑了两个长相憨厚的车夫,与杜章一人一辆车往浦公馆而去。 杜章坐在车里初时觉得好玩,后来看到车夫大冷天跑得不住擦汗,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到了督军府,杜章下车时吩咐安妈每人多给一银元车钱。 “大冷的天,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说罢,杜章率先走进大门。 安妈赶忙给了钱追上去。 听说杜章出院归来,三个姨太全躲在屋里装不知道。 杜章得罪了督军,没人会为了杜章往枪口上撞,各个都派了丫鬟出来探听消息。 刚走进院里,杜章迎面便遇上了久候多时的桃喜。 桃喜叉着腰挡在门前,居高临下地瞪着杜章。 之前她打得杜章吐血昏迷,督军都没说她半句。 如今她家小姐被督军亲自从医院接回来,杜章这个正室却要自己租车回来,只能说明杜章已经废了,她家小姐才是浦公馆真正的女主人,她得帮小姐踩死杜章才行。 躲在暗处的三个丫鬟见状兴奋起来,都等着看杜章笑话,好回去跟主子邀功。 安妈迈步就要上前护着杜章,被两个关系不错的佣人悄悄拽走。 对上恶犬挡路,杜章眯了眯眼,一步步迈上台阶。 桃喜眼见杜章神色清冷,面容平和,却仿佛在她平静的表象下,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上敢跟敌人拼刺刀,敢拿身躯为浦东昇挡枪,不惧生死的活阎王,禁不住两股战战。 走到桃喜面前,杜章居高临下的晲了眼。 杀过人的眼神岂是内宅之人能够承受的,桃喜从未见过这样的杜章,只觉被她看一眼便肝胆俱裂,连连后退几步转身就跑,却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杜章看都没看地上的桃喜一眼,抬腿从桃喜的身上迈过去,腰背挺直地走上楼梯,回了自己房间。 第五章 被自己吓到了 走进房门,杜章打量这间犹如禅房般素净的房间,简直哪哪都不顺眼。 好歹是督军夫人,就这种居住环境,别说别人欺负她,根本就是自己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系统,‘恭喜宿主完成考核,奖励生意兴隆一次,金币一千,方便面三箱,火腿肠三箱,卤蛋三箱’ 杜章满头问号,‘什么考核?’ 系统,‘揍他丫的任务实为考核,只有宿主完成考核,才有机会继续接任务’ ‘你们拿我的命来考核?’ 系统,‘没有能力完成任务的人不配留下’ 好吧,无论到哪里都得自身硬,杜章忍了。 杜章,‘既然我考核通过,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系统,‘没有’ 杜章想了想,‘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小凤仙吧’ 小凤仙惨叫,‘不要,我不喜欢’ 在小凤仙的惨叫声中,路过大衣镜的杜章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镜子里的人是谁,是她吗? 头戴黑色宽抹额,上身一件烟褐色绣万福大广袖过膝夹袄,下面是条黑色束腿灯笼棉裤,脚踩黑段千层底,脸色蜡黄,两颊凹陷,失去血色的嘴唇干燥起皮,一双眼虽锐利却因体力不济而显得过于黯淡,简直没眼看。 太丑了!杜章看着镜子里的人眼神惊恐。 不对,其实原主并不丑,只是她现在的这副鬼样子,是真的没办法让人发现她的美。 也不怪渣男看不上她,要她是男人她也看不上。 这些天因为身上有伤,都是安妈帮忙给她穿衣打扮,但安妈肯定是按照原主原来的习惯来的,所以,这就是原主原来的装束。 “你这是做什么?” 杜章指着镜子里的女人训斥。 “爱人首先得爱自己,你自己都不爱你自己,人家怎么可能会在乎你。 别说渣男渣,人人都是视觉动物,如果渣男跟路边要饭花子似的又脏又臭,我就不信你还会喜欢他。” 镜子里的女人嘴角耷拉下来,像是伤心极了。 杜章抬手揉了揉胸口,道。 “看姐姐的,姐姐教你怎么做女人,怎么把渣男踩在脚下叫祖宗。” 话音未落,房门被一脚踢开,浦东昇迈步进来,面色不善。 杜章从镜子里瞥了眼走到身后的浦东昇。 “督军有事?” 浦东昇透过镜子与杜章对视,眼底满是凉薄。 “你打伤了桃喜?” 虽是问句,语气却已给杜章定了罪。 “我没打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 浦东昇勾唇,“那也是你吓的。” 看来这是非要她负责不可了。 “督军想怎样?” “想怎样,呵……” 什么时候杜章敢这么跟他说话了,浦东昇拽住杜章手腕往外就走。 “桃喜受伤了,没办法伺候吴英,只能你来……” 让她堂堂正室夫人去伺候姨太太,浦东昇的脑子没毛病吧? 吴英看到浦东昇拽着刚出院的杜章进门,得意挑眉。 浦东昇命令杜章,“去倒水给五姨太洗脚。”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杜章冷笑,撩起衣袖,露出右臂上一道深深疤痕。 “当年为救督军,这一刀险些让我成为独臂,虽然好歹保住了这只手,但每逢阴天下雨这伤便会钻心的痛。 平时拿筷子都吃力,更别说端水了,若督军实在想我伺候五姨太,就别怪我一个端不稳,淋五姨太一身水。” 吴英冷嗤,“怎么,夫人是在用救命之恩威胁督军?” “我没有挟恩图报,只是在讲述事实。” “行吧……”吴英围着杜章转了一圈,道,“那就不为难夫人了。” 吴英命小丫头端水来洗手,小丫头端来水,吴英撩起眼皮向杜章道。 “若不是被姐姐吓到,桃喜也不会受伤,那她的活就只能姐姐来干了。” 手上缠着绷带的桃喜附和。 “每次我都得跪着,用头顶着盆给五姨太净手,夫人请吧。” 杜章看向走到靠背椅前坐下的浦东昇,浦东昇一脸漠然。 “浦东昇,你确定要我这样做?” 突然听杜章直呼浦东昇姓名,所有人都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 杜章视若无睹,只看着浦东昇道。 “你我只有一个儿子,结果他还没生下来呢,就被你用做交换前程的工具,送给了不婚的大帅。 浦东昇,我不但是你的正室,还是大帅宝贝儿子的亲生母亲。 你任由姨太羞辱我,实际却是在打大帅的脸,你有考虑过,若是让大帅知晓此事会有什么后果吗?” 浦东昇脸色骤变,叱道,“给我掌嘴。” 桃喜上前扬手就要抽杜章嘴巴,被从门外进来的林砚掣住手腕,反手就是两嘴巴。 杜章见状冷笑,“别打了,好好的丫头若是打成了猪头,我瞧着都心痛。” 林砚丢开桃喜,桃喜摔倒在地,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瞥了眼气到胸脯剧烈起伏的吴英,杜章笑道。 “也难为督军肯为一个丫头出面羞辱我这个正室,看来督军心里是有桃喜的。 不如今天就由我做主,把桃喜抬为六姨太,今晚就洞房。” 从随便主人打骂的奴才,一跃便成了半个主子,桃喜哪有不从的,连忙跪在地上给杜章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夫人。” 相比桃喜乐不可支,吴英险些气炸肺。 “不行,桃喜是我的贴身丫头,她走了谁伺候我,你吗?” 杜章嘴角噙笑,“咱们督军府还不至于穷到买不起丫头,管家……” 金有福站在门口应声,杜章吩咐道。 “给五姨太派四个丫头过来,还有六姨太,也配四个。” “谢夫人!” 此时的杜章在桃喜眼里就是她的再造父母,桃喜感恩戴德,瞥了眼自己的原主子,用鼻子哼了声。 杜章懒得看这对主仆较劲儿,问浦东昇。 “督军,没事了吧?” 浦东昇看向杜章的眼神意味深长,嘴角勾了勾。 杜章只当他应了,扭身朝门口走,边走边吩咐。 “金管家,告诉厨房,如今我身子亏的厉害,早上药膳,晚上燕窝,若有一顿忘了,别等我赶人,自己收拾铺盖卷滚蛋。” 金有福朝杜章欠身应道,“是,夫人。” “站住。” 浦东昇忽然出声叫住杜章,杜章停步回头。 浦东昇抽出腰间佩枪,枪口对准杜章,悠悠然道。 “杜章,我们的账也该算算了……” 第六章 兵不血刃 杜章淡笑转身,一步步走到浦东昇面前。 “督军想杀我?” 杜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嘴角噙笑。 浦东昇看着将胸膛贴上枪口的杜章,有一瞬的恍惚,好似又看到了那个在枪林弹雨中护着他不畏生死的少女…… 只是那时的少女眼神坚定目光澄澈,无论身处何种境地,望向他的眼里始终盛满爱意,而眼前人却眸色晦暗浸满凉薄。 “那就开枪吧。” 杜章自上向下与浦东昇对视,无波无澜的瞳仁如同两汪深渊。 “你……”浦东昇艰难地滚了滚喉咙。 “督军!”吴英激动到浑身颤栗,恨不能杜章立即血溅当场。 桃喜在吴英身边多年,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想要杜章死给她腾出正室之位,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桃喜双膝跪地,“求督军饶了夫人,桃喜愿替夫人受罚。” 天真的小丫头,错把噬人恶虎当成怜香惜玉的有情郎,可惜了。 杜章眼错不眨,浦东昇寒潭冷凝,两个人谁也没有理会,眼神交汇间火花四溅。 “你以为我不敢……”被杜章当众挑衅,浦东昇心头火起。 杜章没有说话,而是俯身在浦东昇额上轻轻一吻。 感受到额上柔软微凉的触感,浦东昇眼底闪过不屑,原来杜章根本没变,一切的凄惶心碎,只不过是换了种接近他的手段。 “我相信督军没什么不敢的,那就杀了我吧。” 杜章闭上眼睛引颈受戮,浑身散发出的绝望气息,犹如汪洋深海让人呼吸困难。 就算浦东昇没心,此时也下不去手了,何况他从未忘记过与杜章相濡以沫的情分。 “子华……”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过杜章了,浦东昇都快记不起来了。 子华是杜章的字,是浦东昇第一次带兵打了大胜仗给杜章起的。 浦东昇没读过多少书,子华二字也没那么多文绉绉的解释,用他的话说就是。 “子,小子也,那么多冲锋陷阵的小子,却没有一个比我家杜章更像是华夏子孙的种,名字是父母给的不能改,正好你还没有字,以后你就字子华吧。” 言犹在耳却早已物是人非,如今一个是高高在上掌握生杀大权的督军,一个是困于内宅,随便谁都能踩上一脚的糟糠妻。 杜章一字一句,“你的子华已经死了。” 男人不过是片刻的心生感触,她可不会当真,最好再刺上一刀才好。 听到死这个字,浦东昇的心头肉跟着跳了跳。 “不许胡说!”浦东昇少有的有些慌乱,拿枪的手轻颤。 杜章托住浦东昇冰冷大手,脸上带笑眼泪却滴落浦东昇脸上,滚过浦东昇额头,滑落眼角,倒好似是他跟着落泪了一般。 “浦东昇,我现在生不如死,求你告诉我,当初那个说过会守我一辈子,疼我爱我的东昇哥去哪儿了?” 杜章嘴唇颤抖,仿佛随时会碎掉般脆弱,浦东昇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杜章,从前那个比小子还勇敢的人不见了,他何曾这般让她受过委屈。 “别哭了。” 轻哄的语气一如从前,是除了杜章没有第二个人听过的怜惜。 小凤仙,‘宿主,你是中央戏精学院表演系毕业的吗?’ 杜章,‘滚一边去,别打扰我发挥’ “开枪吧,我宁愿死在你手里,也不想再过这种与你过一次招,便要被你秋后算账的日子。” 曾几何时,他们为了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拼了命的练习对战技巧,拳来脚往从不留情,受伤更是常态。 可这次,不过是杜章被激怒打了他几下,他便要同她算账,还拿枪指着她…… 浦东昇后悔了,他不该如此同杜章计较,可他身为督军,威严受到了挑衅,岂可轻易揭过。 嘭嘭两枪,浦东昇吹散枪口轻烟,刺鼻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杜章闭了闭眼,她从未见过死人,不敢动更不敢去看,维持着与浦东昇面对面的姿势,脸色惨白如纸。 求仁得仁,说愿意替杜章受罚的桃喜倒在血泊之中,一双眼满是惊愕的大睁着,极度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浦东昇发现杜章在发抖,将枪插进枪套。 “她说过要替你受罚,所以她的身后事就由你来处理。” 说罢,浦东昇推开杜章从椅子里站起,无视惊恐万状的吴英迈步离开。 杜章被推得踉跄后退几步勉强站稳,可她不能露怯,再害怕也得挺住。 杜章把视线对准吓到哭不出来的吴英,轻蔑勾唇。 “你的人你自己处理。” 话落,走到桃喜近前,冷漠丢下句。 “狗仗人势的东西,死有余辜。” 说罢,杜章扬长而去,直接上去三楼主卧,门一关,冲进卫生间狂吐。 杜章的狼狈无人看见,她的残忍却有目共睹。 桃喜为了给主子出气,多次殴打欺辱杜章,杜章看似忍辱偷生,却兵不血刃,出招便要了桃喜的命,还是督军当着吴英的面亲自动的手。 一时间督军府内各个噤若寒蝉,就连每日都要吊嗓子的四姨太段喜茵都哑了声。 杜章哪里知道巧合下,自己竟然在督军府里立了威,等到听闻风声时不免感叹,她可是长在新时代的五好青年,怎么可能拿人命去震慑旁人。 真是不同时代的人,想法大相径庭,但桃喜是真的丢了命,惠利的也确实是她,杜章决定去给桃喜上柱香。 杜章刚出门便遇到金有福带着八个丫头和安妈走过来。 十个人齐齐问好,杜章疑惑道,“这是做什么?” 金有福欠身回道,“这是夫人之前吩咐给五姨太和六姨太预备的丫头。 五姨太说她那里伺候的人够用,加上六姨太的,总共八个丫头,督军说让都过来伺候夫人。” 她让买丫头伺候吴英和桃喜,是为了给她们添堵,结果反倒给自己添堵了,浦东昇还真能给她找晦气。 杜章道,“先由安妈负责教她们规矩,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再过来。” 金有福一脸为难却又不得不说。 “督军说了,这人还是新鲜的好,就算不懂规矩也瞧着生动有趣,正好能给夫人解闷,免得学的多了只剩死板碍眼。” 第七章 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偷听的吧 渣男给她添堵,就别怪她一身反骨,杜章带着人直奔吴英所在房间。 吴英伺候着浦东昇穿好衣服,送浦东昇出门,打开门却又把浦东昇拽回来,扑进浦东昇怀里撒娇。 “督军,桃喜是我的陪嫁丫头,因为姐姐死了可不能白死,若是督军不给个说法,我不依……” 浦东昇倒没不高兴,逗弄的语气。 “怎么,想我把命赔给她?” 吴英嘤咛一声,“督军,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嘛。” 浦东昇戴着皮手套的手捏了捏吴英的小脸,冰凉的触感惹得吴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个小没良心的,桃喜一个下人,想与你平起平坐做姨太太,我杀了她免得脏了你的手,你倒替她委屈起来了。” 杜章走到门口听到,停下脚步。 渣男不是不会温柔哄人,只是糟糠妻不值得他如此罢了,杜章真替为了渣男舍生忘死的原主不值。 吴英嘟嘴,“可是姐姐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又害死了桃喜,您也别说是桃喜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换成旁人,从丫头被提拔成主子,谁不削尖了脑袋往上爬,怪就怪姐姐居心不良。 若非姐姐挑唆,桃喜断不会丢了性命,我和桃喜主仆一场,岂能看着她枉死,督军不替我做主,就别怪我去找我爹。” 吴英的爹是军阀吴大奇,佣兵二十多万实力雄厚,不但善于用兵打仗,护犊子也是出了名的。 当初吴英在酒宴上偶遇浦东昇,两个人一见倾心,浦东昇亲自登门求娶,如今才进门就杀了陪嫁丫头,可想而知护犊子的吴大奇会是怎样的雷霆震怒。 “你想怎样?” 浦东昇求娶吴英,一是确实喜欢,二也是为了拉拢吴大奇,牺牲一个糟糠妻哄吴英高兴当然没问题。 吴英想了想道,“让她做姨太太我做夫人。” 浦东昇眼中寒芒迸溅,吴英瞥见惊得魂不附体,待细瞧去,却只见漫天星辰漾着宠溺。 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吴英惊魂甫定,暗暗吐出口气。 浦东昇一副为吴英考虑的语气,“暂时还不行。” 暂时不行以后行?吴英闻言眼前一亮。 “还得多久?” 浦东昇敛了声音,“等你给我生个孩子送给大帅……” 杜章的亲儿子是大帅养子,就冲这层关系他也不能动杜章,何况,战场上杜章数次救他性命,两人又成了夫妻,此事已成军中美谈,他若真的无缘无故废掉杜章让吴英做夫人,他这个督军也就做到头了。 “讨厌……”吴英粉拳捶在浦东昇胸口,“太久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浦东昇坏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一句话打通吴英任督二脉。 对呀,她怎么就没想到,明着换不了杜章,暗里弄死了,督军夫人的位置不就是她的了。 若是她再生个儿子给大帅,除掉杜章的孽障以绝后患,完美! “督军不会生我的气?”吴英眼波流转暗含杀机。 “怎么会,只要你开心就好。” 浦东昇俯首吻了吻吴英的唇,吴英反吻回去一个法式长吻。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吴英道。 “桃喜的仇我还是要报的,就罚她给桃喜守灵三天三夜可好?” 浦东昇未置可否,又亲了下吴英便转身走出门,恰与站在门口的杜章迎面碰上。 杜章,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偷听的吧。 看到从头到脚都灰扑扑的杜章就倒胃口,浦东昇蹙眉。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来听听你和你的五姨太怎么商量着弄死我。” 浦东昇玩味一笑,抬手捏着杜章下巴,大拇指揉搓着杜章干裂的唇,直到鲜血从细细密密的裂口流出,滴落胸前,开成一朵朵暗褐色的花。 浦东昇看着杜章的眼睛,以为还会在那里看到伤心欲绝,可是没有,杜章晦暗的眸子犹如两潭死水,看着愈发让人生厌。 “督军,您这是在做什么?” 从吴英的角度看是看不到杜章嘴唇流血的,倒像是浦东昇会随时亲上去的样子。 浦东昇充耳不闻,俯首就要吻上杜章的唇。 亲眼所见浦东昇刚跟吴英啃完又来亲她,杜章想也不想给了浦东昇一巴掌。 杜章出手极快,再加上浦东昇没有防备,一巴掌打得结结实实。 浦东昇被打得头一偏,没注意到杜章抬起来的脚。 一脚将浦东昇踹飞出去,杜章孱弱的身体不堪重负,踉跄摔倒在地。 吴英冲上来接浦东昇,被浦东昇摔倒时压在身下。 一百四十多斤的男人砸在身上,哪里是娇滴滴的女孩能承受得住的,吴英连声都没有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浦东昇站起身看到吴英的样子恼羞成怒,新账旧账加在一起,抬脚就去踹杜章。 杜章就地一滚避开,扶着楼梯扶手站起。 浦东昇一见眼神冷冽,杜章惊觉不妙已经来不及,浦东昇一把将杜章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杜章翻滚下楼梯,因为本身有武功底子,在仓促间仍能避开要害,只额头和身上有擦伤,并未伤筋动骨。 浦东昇居高临下地看着杜章趴在地上缓了会儿,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又爬了起来,冷冷吩咐。 “把她的衣服扒了,让她披麻戴孝给桃喜守灵。” 浦东昇一句话,立即有几个年岁大的女佣架起杜章,押去桃喜的灵堂。 杜章之前住的屋子给了桃喜,吴英便故意恶心杜章,把桃喜停尸在屋子里,满屋缟素。 几个女佣将杜章架进屋也不关门,直接就扒杜章的衣服,只把杜章扒得只剩里衣,再套上薄薄的麻衣。 将被褥全部搜走,女佣们出门落锁,丢杜章一个人自生自灭。 杜章摔得浑身痛,呲牙咧嘴地靠坐在灵床旁,没一会儿便冻得受不住,站起来不停地搓手跺脚来回活动。 此时刚开春,外面寒风刺骨,屋里连个火盆都没有,冷得能冻死人。 杜章哆哆嗦嗦,伸手进棺材里,摸了摸桃喜身上的寿衣,好歹是棉衣,就是薄了点。 咬咬牙,杜章就要扒寿衣取暖,突然听到小凤仙叫她。 ‘提醒宿主,商城商品可以用金币购买呦’ 商城?!她怎么忘了这茬? 也不怪杜章总忘了有系统,主要她是第一次绑定,还没习惯不是。 杜章打开面板,看到里面商品各有分类。 点开服饰类,果然有民国式样的棉袄棉裤,一套下来才二百金币,真是良心商城啊! 第八章 雪中送炭 杜章正要下单,却听小凤仙提醒。 ‘建议宿主购买最新科技保暖内衣’ 杜章一怔,随即想到自己若买了棉衣棉裤穿上,被人发现无从解释,不如买保暖内衣穿套在里面,保暖又安全。 杜章星星眼,‘小凤仙,你真好’ 按照小凤仙所说找到最新科技保暖内衣,一看价格,杜章肉疼。 一套棉衣棉裤才二百金币,保暖内衣五百,杜章咬咬牙,买。 面板显示购买成功,购买商品在背包内查找。 杜章点开背包,果然看到保暖内衣,赶忙脱下身上的衣服就要穿上。 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杜章冻得脸都紫了,哆哆嗦嗦的正要拿保暖内衣穿上,却被小凤仙叫停。 ‘先别穿,你身上的伤得处理下’ 她身上的擦伤太多疼得厉害,当然得处理,可这里除了一个死人谁能帮她,还有药,她哪里去弄,而且,她再不穿衣服就要冻死了。 ‘提醒宿主,可以进入储物空间避寒’ 杜章,你不早说! ‘怎么进去?’ ‘想进就进’ 随着小凤仙话落,杜章进入储物空间,十平的空间不冷不热,只放着之前获得的九箱速食。 险些被冻死的杜章暖和过来,点开商城打算购买外伤药,突然就见空间里多了道模糊的影子。 “你你你,你是谁?” 杜章躲开靠近她的白影。 白影看轮廓像是个男人,高大挺拔,但整个脸雾蒙蒙的,完全看不清长相。 “我是小凤仙。” 白影在说到‘小凤仙’三个字时,语气颇有些无奈。 “你居然还能实化?”杜章惊讶。 白影,“只可以在你的储物空间出现。” 杜章这才想到自己还光着呢,手忙脚乱的转身背对白影,后背的伤处却传来清凉之感。 “嘶!”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被突然传来的冰凉触感刺激到,杜章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给你处理伤口,你别乱动。” 杜章害羞,“别,我自己来。” 消毒上药没停,小凤仙幽幽问杜章。 “你是八爪鱼,可以处理背上的伤。” 你才是八爪鱼,你们全家都是。 反正就是个虚拟人物,就算被看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杜章闭嘴。 后背上完药,小凤仙又开始处理杜章的屁股。 隐秘部位被触碰,杜章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嚷着要自己来。 “你确定你后面的眼能看到伤?” 杜章,“……” 杜章自闭了,索性连前面的也不管了,随便小凤仙弄。 小凤仙把杜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全处理好,这才慢条斯理地发话。 “穿上。” 杜章大大松了口气,赶忙拿出保暖内衣穿上。 咦?保暖内衣除了感觉材质柔软外,没觉得多暖和。 杜章刚有所怀疑,就被一股大力推出空间。 从恒温的空间回到冰窖似的房间里,杜章一点也不觉得冷。 太棒了!杜章激动,就是好冻脚。 杜章嘶嘶哈哈穿上落在外面的棉鞋钻回空间。 身上暖和了,杜章肚子又饿了。 白影已经消失,但杜章还能听到小凤仙跟她说话。 ‘商城里有家居用品’ 没办法,生手不好带,只能一样一样手把手的教。 杜章大略检查了下储物空间,有电有水,便在商城里买了电锅和餐具,煮方便面,配上卤蛋和火腿肠吃得饱饱的。 吃完又困了,这次不用小凤仙提醒,杜章买了床和被褥,并意外发现可以购买报警器。 报警器是专门提供报警用的。 当宿主身在储物空间时,如果设定范围内有人靠近,报警器会立即提醒宿主返回外界。 这个东西太有用了,杜章看了眼价格惊呆了。 一金币一百个,就说还有谁能这么慈悲,杜章含泪买了一百个。 设定好报警器的警戒范围,杜章安心地躺到床上睡觉。 一觉醒来,空间里难分昼夜,杜章有些懵,想出去空间看看情况又怕冷。 杜章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一鼓作不了气,二而衰,三而竭,裹紧身上的被又开始翻商城。 果然,商城无所不能,居然让杜章翻到了实时时间挂钟,还有外窥镜。 杜章看时间已是半夜11点多,督军府的人应该都睡了,打算也继续睡,拿起外窥镜确认,蓦地竟看到一道黑影翻窗进屋。 谁? 外窥镜在没有照明的情况下,无法看清对方外貌,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到,那人在悄无声息的往床所在方向摸索。 杜章推测应该是督军府里的人。 商城里有枪就是贵的离谱,杜章便买了把刀防身,穿好衣服从空间出来。 那黑影外形有点古怪,上身极粗且弯腰驼背,杜章悄悄靠近。 听到身后有动静,黑影猛地转身,用气声叫。 “夫人,别害怕,是我。” 听声音怎么这么像金有福? “金管家?”杜章同样用气声问。 “是我。” 虽然看不清金有福脸上的表情,杜章却莫名的觉得金有福在笑。 “我是来给夫人送东西的。” 金有福说着,放下背在背上的大包袱打开,拿出马灯调到最小亮度点亮。 一灯如豆,勉强能让杜章看清金有福的脸和包袱里的东西。 包袱里是一套杜章惯常穿的棉服,另外还有荷叶包的烧鸡和酱牛肉,油纸包的糕点,以及熬好放温后装进瓷瓶里的风寒药。 杜章看着金有福拿出棉服递到面前,心里暖暖的,接过衣服竟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金有福打量杜章状态还好,悄声道。 “委屈夫人再忍忍,等督军气消了,我再找机会给夫人说情。” 又道,“东西吃不完就藏床底下,五姨太的人轻易不会进来,就算进来也不会发现。” 听着金有福絮絮叨叨,杜章想家了,每次她回家,爸爸妈妈和哥哥也是这样对她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怕她自己照顾不好自己,结果,她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夫人,快把衣服换上,我不看的。” 金有福转身背对杜章。 盛情难却,杜章穿上棉衣棉裤,感觉也没多热,心里暗忖,怪不得叫最新科技保暖内衣,真的很奈斯。 等到杜章穿好衣服,金有福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十多块银元拉过杜章的手…… “若是有人来送饭或者查看,夫人就拿银元堵他们的嘴,他们不敢太为难夫人的,又有好处拿,肯定不会声张。” 第九章 如山的男人 吱呀…… 房门被缓缓推开,门外的灯光倾泻而入,身穿皮大衣的浦东昇站在门外,手里持鞭,灯光照不到的脸上,一双眸子亮得怕人。 “督,督军!” 金有福白了脸,猛地松开拉着杜章的手,手里的银元叮铃咣啷掉落地板上,咕噜噜滚得到处都是。 浦东昇踩着军靴走进门,每一步仿佛都碾在金有福心上。 金有福双膝一软跪倒,仰头哀求,“督军,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求督军饶了夫人。” 浦东昇走到金有福面前站定,冰冷的眼神如同两把淬了毒的刀划过金有福的脸。 啪! 浦东昇扬鞭抽在金有福身上,金有福疼得浑身打颤,却依旧直挺挺的跪着。 “求督军放了夫人。” 啪啪啪,接连三鞭,金有福再也扛不住,摔倒在地,鲜血从抽裂的棉衣里喷溅而出。 金有福痛得咬破了嘴唇,铁锈味弥漫口腔,可他还是忍痛爬起来跪好,只一句话。 “求督军放了夫人。” 浦东昇气得脸色铁青,挥鞭还要打,马鞭却被杜章掣住。 “金管家不过是送些衣服和吃的给我,你不高兴让他带着东西走就是了,打他做什么,显你威风吗?” 他还没跟她算账呢,她居然还敢拦他,浦东昇抽回马鞭,猛地甩在杜章身上。 卧槽,好特喵的疼,但是又不是特别疼,至少她被抽到的地方没出血。 浦东昇抡圆鞭子猛抽,一鞭又一鞭,金有福扑过来想护着杜章,被浦东昇抬脚踹飞。 杜章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满屋棉絮乱飞,之前身上的摔伤加上鞭伤,疼得杜章直接晕了过去。 浦东昇见无论怎么抽杜章都不动了,走过去把金有福带进来的东西顺着窗户丢出去,随后拖着金有福离开。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佣人,也不理会倒在地上的杜章,拿板子把窗户全部钉死后,出门上锁,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杜章不知晕过去多久才醒,一动便浑身疼得厉害,好在回空间不用走路。 回到空间,杜章慢慢脱掉碎成布条的棉衣棉裤,发现穿着保暖内衣的身上除了疼得厉害并没有流血。 不过,脸上和暴露在外的皮肤上有很多鞭伤,看起来格外恐怖。 尤其脸上交错有七八道皮开肉绽的伤,估计得留疤。 杜章对着从商城买来的镜子左照右照十分苦恼。 对了,商城里有没有除疤商品呢? 杜章翻看,还真有! 价格,0金币?! 这也太好了吧! 杜章来不及多想,先来一瓶。 看了说明,最佳使用方法是从受伤开始涂抹,杜章便将伤口消毒抹上祛疤膏。 反正也是免费的,不单是脸,其他伤口也都涂上。 这次,小凤仙没有出现,杜章也没找小凤仙,自己把伤处理好后,又在商城里买了几根棒棒糖。 她受了这么大的苦得吃点甜的安慰安慰。 身上疼得厉害,杜章把糖全吃光了也没用,只得又买了止痛药捏着鼻子吃下去。 等到止痛药起效,身上的伤不那么疼了,杜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了醒,醒了吃,吃了睡,一连三天没人来打扰,杜章身上的伤恢复得七七八八。 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上的鞭伤已经结痂。 虽然用药后伤口愈合的很快,但祛疤膏到底有没有效还未可知,杜章还是不免担心。 突然,报警器警铃大作,杜章赶忙套上麻衣出去空间。 门外传来开锁声,接着有人走进来。 杜章倒在地上眼睛欠开道缝,看到来人高高大大像座山似的,不由暗暗咋舌。 “送夫人去医院。” 来人开口,声音如海浪击石,中气十足,澎湃悦耳。 有人抬着担架进来,另有佣人拎着灯跟着要进来,却被那人推了出去。 杜章被摸黑抬起放到担架上,不知是谁拿薄被把她从头盖到脚,不露一丝缝隙,这才抬着出了门。 感觉自己被抬上车,车子开出了督军府,杜章抬手想掀开脸上薄被,手竟被人握住。 宽厚的大掌包裹住她纤白的手,温热的体温像泉水般叮叮咚咚地顺着皮肤流进血管输送全身。 杜章挣了挣没挣开,反倒被握得更紧。 车里安静极了,杜章听得见清浅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像是催眠曲一样,没一会儿就把她给催着了。 不知为何,杜章这一觉睡得极香,再睁眼已经在医院。 感觉脸上不对劲儿,杜章抬手摸了摸,缠满了纱布,还有其他有伤的地方也是一样。 杜章见病房里没人,从空间里拿出镜子照了照,也不知是不是绷带不要钱,她的整个脑袋被包得跟大头娃娃似的。 还有两只手,只露出手指尖,看起来十分滑稽。 摸了摸身上,万幸保暖内衣还在,杜章放心了。 咕噜噜,杜章饿了。 收起镜子,杜章正打算从空间拿两个卤蛋裹腹,病房门却在此时开了,安妈拎着食盒进来,蹑手蹑脚的走到病床前。 见杜章睁着眼,安妈喜极而泣。 “夫人,您醒啦。” 眼睛睁着呢当然醒了,杜章问安妈。 “有吃的吗?我饿。” “有有有……” 安妈笑着亮出食盒。 “有粥还有补血汤。” 都是稀里光汤的东西,杜章没胃口,她还惦记着没吃到嘴的烧鸡、酱牛肉和糕点呢。 想到这些,杜章不免想起送东西给她的金有福。 “安妈,金管家呢?” 没料到杜章还敢提金有福,安妈手一抖,端在手里的粥险些扣到杜章身上,吓得安妈赶忙把粥放回食盒。 见安妈欲言又止,杜章变了脸色。 “不会是浦东昇杀了金管家吧?” 不过是偷偷给她送些吃的穿的,浦东昇要是真杀了金有福,那就太不是人了。 安妈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夫人别多想,金管家没事。” 没事怎么会不来看她。 杜章道,“安妈,你说实话,金管家到底怎么了?” 安妈叹口气,朝门口望了眼,压低声音道。 “金管家被督军打了个半死,连伤都不让养,就送进五姨太屋里当使唤丫头,每天被五姨太支使得团团转,我瞧着不大好……” 第十章 这男人和女人的事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杜章听出安妈话里的意思,‘不大好’的意思应该就是离死不远了。 可她现在对外是连地都下不了的重伤患,这功夫冲回府去救金有福,非但救不出人,还会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金有福敢违背浦东昇的命令给她送东西,无论他出于什么意图,这份情她得领。 但该怎么做才能平安救出金有福,又不暴露自己呢? 杜章默不作声的想事情。 安妈见杜章不说话,便商量杜章。 “夫人,什么都不如自己身体重要,您还是吃点东西吧。” 看在安妈关心她的份上,杜章就算不爱吃,也还是很给面子的吃了些。 吃完饭,杜章依在床头坐了会儿,才记起问安妈。 “安妈,到底是谁把我送来医院的?” 她记得那人的声音却没看到脸,所以根本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 安妈道,“是督军啊,除了督军还会有谁。” 督军府内宅,怎么可能会有外男擅入,可杜章明明没听过那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对方说一不二,绝对不可能是浦东昇手下。 到底是谁呢? 不过,杜章很快便不再去研究男人的身份,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下小命危矣的金有福。 杜章自从穿过来后,并没有认真了解过原主的身世,但显然原主与金有福之间颇有渊源,她想救金有福就得先把情况了解透彻,这样才好下手。 这一看之下,杜章惊愕不已,原主居然是前朝格格,而金有福原名金佑甫,是皇帝亲自指婚给胤章格格的额驸。 前朝灭亡时杜章还是屁也不懂的五岁娃娃,全家被赶出贝勒府后,爹继续纨绔作风,很快把家底败光,娘带着儿子和仅剩不多的体己钱跑了,丢下懵懵懂懂的杜章饿得天天哭。 金佑甫的爹倒是很靠谱,把一家老小安排得妥妥当当,但到底是风雨飘摇的年代,家里多一张嘴就多一份累赘,没有去管杜章。 杜章爹的那些妾室们早没了影,仆从什么的也全跑了,爹又不着调,三天两头不回家,杜章小小年纪没有办法,只能拿了个破碗到处讨饭吃。 小丫头长的好看嘴巴又甜,好歹能要到点吃的不至于饿死。 一次上街要饭遇到金佑甫,金佑甫看到杜章的惨样当时就哭了,死活要带着杜章回家。 杜章跟着金佑甫回到金家,金家人没反对,不但让杜章吃了顿饱饭,还留杜章晚上睡在金家。 结果半夜杜章就被抱走,一路快马加鞭丢到了距离帝都有百里之遥的凤城。 之后,杜章便在凤城遇到浦东昇。 等杜章再见到金佑甫时,杜章已成了督军夫人,而金佑甫成了金有福,是钟大帅送给督军府的管家。 杜章不由感叹,若是金有福娶了原主,以金有福的性格,原主应该会很幸福,可惜……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在看完原主和金有福的所有过往后,杜章有了初步的想法。 而另一边,金有福偷溜进房里给杜章送东西的事到底没瞒住,府里上下都知晓了此事。 但与浦东昇的武断不同,所有人一致认为是金有福有情有义,是在报答杜章的救命之恩。 而杜章身为浦东昇的原配,枪林弹雨里不知多少次舍命救督军,没有人会相信这样一个全身心爱着自己丈夫的人,会背叛丈夫与管家私通。 何况金有福深得人心,府里佣人大部分都受过金有福照拂,见金有福被督军打了个半死,又被丢到吴英跟前备受磋磨,虽然各个都是敢怒不敢言,却暗地里把消息散布了出去。 导致现在军中也都在议论此事,甚至已经有当年曾与浦杜二人一同作战的旧部,当面指责浦东昇是在宠妾灭妻,是忘恩负义之徒。 浦东昇因此在军中威望受损,这几天颇有些焦头烂额。 浦东昇在外面气不顺,回来也没有好脸色,听四姨太唱戏,到三姨太屋里调情,晚上睡在二姨太房里,就是不理非把金有福要过去磋磨的吴英。 吴英刚嫁进督军府,根基本就不稳,再加上失了宠,待遇急转直下,偏这时候金有福被她折腾得出气多入气少,眼看就要一命呜呼,府里没人管事乱作一团。 桃喜因此一直没下葬,就算天气冷时间久了也有味。 本来府里上下就不满吴英将桃喜停尸在杜章屋里,这下几乎是引起众怒。 吴英只能花钱草草将桃喜葬了,可人也让她得罪透了。 知道自己再不自救,新妇就要变弃妇,吴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陪嫁丫头春红给她出主意,让她去给杜章赔礼道歉,再掏银子请名医给金管家治伤,名声人心哪怕挽回来一样都行,吴英拉不下脸来,死活不肯。 柳芽儿敲门进来时,吴英正嘟着嘴坐在桌边生闷气。 见是最不受浦东昇待见的三姨太,吴英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柳芽儿只当没看见,赔笑道,“五姨太这是怎么了,我瞧着像是不大高兴呢?” 她都被府里上下挤兑成什么样了,这还用问,吴英气得抹眼泪。 柳芽儿道,“五姨太这滋味我以前也尝过,都说我是趁着夫人坐月子爬了督军的床,人人都不给我好脸色。 可话说回来了,我再怎么爬床,督军不肯我又能如何呢? 所以说啊,这男人和女人的事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就比如夫人和金管家…… 没有实证时就是诬陷,有了实证,谁还敢说督军是忘恩负义,谁又敢怨你不该教训金管家。” 闻言,吴英抹掉眼泪,吸了吸鼻子,问柳芽儿。 “三姨太这话什么意思?” 柳芽儿道,“还能什么意思,捉贼捉脏,捉坚捉双,只要拿到夫人和金管家私通的证据,你和督军不就清者自清了嘛。” “可他两个,一个在医院里住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怎么捉?” 见吴英是真急了,柳芽儿慢悠悠地道。 “昨晚督军都要在我那歇着了,偏又被二姨太勾了去,我这日子过的,难啊……” 吴英朝春红递了个眼色,春红拿来一百两银票放到桌上。 吴英将银票推到柳芽儿面前,道。 “若你真有办法帮到我和督军,另有大礼备上。” 柳芽儿是几个姨太里最穷的,斗又斗不过八百个心眼子的二姨太和最得宠的四姨太,如今歇了争宠的心思,只想多搞钱。 吴英人傻钱多,是最佳人选,见吴英上道,拿起银票揣进荷包里,乐得眉开眼笑。 第十一章 勾人的名伶 吴英等在客厅里,浦东昇一进门便迎了上去。 浦东昇见到吴英面色冷淡,眉宇间甚至透着厌恶。 吴英一看便知浦东昇又在外面惹了气,抽抽搭搭地道。 “我知道如今人人都说是督军委屈了夫人,是我故意磋磨金管家泄私愤。 可夫人是督军的妻,哪里有做丈夫的放着脸不要,非要冤枉妻子与人苟且的。 况且,我才进门,又怎么会与金管家有私怨,不过是看不过他们欺瞒督军,教导金管家些规矩罢了。 我受些委屈无所谓,可督军没错,凭什么由着旁人说三道四。 我今日等着督军回来,就是想请督军做个见证。 若是找不到夫人与金管家私通的证据,我自请督军休了我,若是找到了,一切全凭督军处置。” 浦东昇深深看了眼吴英,勾唇冷笑。 站在二楼缓台看了半天热闹,四姨太段喜茵一开口嗓音清脆。 “五姨太,不是我说你,搭台子唱戏没有你这么搭的,这不是在打督军的脸吗?” 吴英看都不看段喜茵一眼,只盯着浦东昇道。 “自从出了这档子事,督军早没脸了,如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说着,吴英拔枪指向缓台上的段喜茵。 “若是找不到夫人与金管家私通的证据,我以死谢罪,若是找到了,我先杀了那对害得督军遭人非议的坚夫银妇,再以死谢罪。” 段喜茵嗤笑,“你这里外都是死,图什么?” 嘭! 子弹贴着段喜茵头顶在墙上留下一个弹孔。 段喜茵花容失色,惊叫着蹲在地上,一双美腿从旗袍开叉处露出来,翘臀浑圆格外妖娆。 浦东昇赏心悦目间厉声呵斥,“敢当着我的面放肆,吴英,你找死。” 吴英傲然,“我为督军出气却反遭督军冷落,活着也是憋屈,不如痛痛快快去死,既然我死都不怕,放肆又如何。” 浦东昇是一路厮杀到督军之位的,骨子里自带嗜血,最欣赏有血性的人,吴英敢当着他的面拔枪反而取悦了他。 “行了,把枪收起来,你想怎样尽管去做。” 闻言,吴英收起枪,冲着段喜茵冷哼了声,带着督军府里的四个女佣直奔三楼主卧。 因为四个女佣都是府里老人,而非吴英的人,浦东昇放任。 段喜茵两腿发软,眼里含泪地望着走到面前的浦东昇,委委屈屈地叫了声。 “督军。” 全凤城谁不知道名伶段喜茵生的雪肤花貌,绝代风华,如今却只为督军一人淡扫蛾眉,浅吟低唱,浦东昇哪里舍得如此美人受委屈,抱起段喜茵朝楼上走去。 段喜茵被浦东昇抱着,掩下被吴英冒犯的恨意,雪白手臂勾着浦东昇的脖子,凑上去吻住樱色薄唇。 浦东昇笑着不给回应,段喜茵嘤咛,被浦东昇抵到墙上狼吻,大手在身上游走,哪里还顾得上周围有没有人。 吴英命人找来主卧的钥匙,打开门进去翻箱倒柜的搜,很快便有了收获。 在杜章衣柜最里面,搜出一条男人的底裤,还有个绣有春宫图的荷包。 底裤看尺码就不是人高马大的浦东昇的,吴英命吴妈收好,立即去找浦东昇邀功。 谁知走到二楼,却撞见浦东昇和段喜茵热火朝天,气得险些没背过气去,颤声叫浦东昇。 “督军……” 被打断好事,浦东昇转头看向吴英。 吴妈赶忙低头,将搜到的东西双手捧着给浦东昇看。 浦东昇扫了眼,抱起衣衫不整的段喜茵回了房间,不一会儿,房里旖旎如浪。 吴英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也不觉疼,从牙缝里挤出个走字来,带人又去了金有福的屋子。 金有福住的虽是下人房却是单间,因为伤势过重已被送去医院,翻找起来没人阻拦,很快便找到了脏物。 拿到绣有杜章名字的手帕,还有一个杜章常穿的半旧肚兜。 吴英在段喜茵房门外等了一个多钟头,才等到浦东昇出来。 把脏物全部亮出来,吴英道。 “督军,您看,夫人和金管家果然有问题。” 浦东昇看也不看,揽过吴英轻啄粉腮,淡声问。 “东西都是谁搜出来的?” 吴妈站出来小心翼翼的回,“是我。” 浦东昇骤然拔出吴英的枪,随手一发子弹打中吴妈眉心。 吴妈应声倒地,鲜血流了一地。 吴英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浦东昇勾唇,用手枪发烫的枪口点了点吴英的鼻子。 “夫人和金管家演了这出戏,就是为了揪出阮鸿图的眼线,多谢五姨太。” “什,什么?”浦东昇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但放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吴英彻底懵了。 浦东昇大手抚过吴英长发,柔声道。 “你不用懂,你爹懂就行。” 说罢,浦东昇吩咐林砚。 “去把吴妈的尸体抬去吴家,就说是我送给司令的礼物。” 送尸体给她爹还是礼物?吴英茫然。 浦东昇道,“怎么不说话,是想爹娘了吗?” “没,不……” “看来是想了,走吧,我陪你回去。” 吴英木偶般被浦东昇牵着回了娘家。 吴大奇对督军府里发生的事了若指掌,见浦东昇带着吴英登门,心下了然。 浦东昇指着抬进院里的尸体,道。 “当日我求娶二小姐时就曾说过,一是我确实对二小姐一见倾心,二就是为了与司令联手,斩断阮鸿图贩卖烟土进军凤城的心。 阮鸿图不死心,居然在我府里埋了眼线,企图陷害二小姐来挑唆我与司令的关系。 幸亏我家夫人早有觉察,舍了名声与金管家设下一计,这才把人揪出来。” 吴大奇走到尸体边仔细看过,认出打死吴妈的枪,正是自己送给女儿的那把‘三花口’,意味深长地干笑两声。 “督军夫人大义,若非如此,以小女天真的性子,还不知道要被人撺掇着干出多少混账事。 督军放心,有我吴某人在,军里没人再敢非议督军,至于督军的家事,就恕吴某人爱莫能助了。” 浦东昇目的达到,便起身告辞,吴英借口要留在家陪陪双亲,浦东昇便先走了。 待浦东昇一走,吴英忙问吴大奇。 “爸,我怎么听不懂你和督军说的是什么呢?” 吴大奇叹口气,爱怜地摸了摸吴英的小脑袋瓜。 “你家督军这是被逼急了,拿这事做文章堵幽幽众口呢。” 吴英细想半晌终于明白过来。 “可任凭他再说是在做戏,那杜章和金管家的伤却是实打实的,我听说杜章的脸上全是鞭伤,这要如何解释?” 吴大奇讥笑,“那就是他浦东昇自己的事了。” 第十二章 拯救岌岌可危的竹马 浦东昇离开吴家没多久,便有消息传出,督军为了表示禁烟的决心,同夫人演了一出苦肉计,为的就是揪出烟土商埋在府里的眼线,彻底斩断烟土商想要收买他的心思。 至于这个烟土商是谁,有说是当地的地头蛇季元亨的,也有说是想把手伸到凤城的魔都大流氓头子阮鸿图的。 但无论谣言怎么传,浦东昇忘恩负义虐打发妻,纵容姨太羞辱管家的事算是过去了。 就连差点把管家折磨致死的吴英都成了好人,因为是她亲手击毙了眼线,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虽然名声找回来了,可善后的事却让浦东昇一筹莫展。 浦东昇知道自己把杜章打成了什么样,脸毁了,再说是做戏也不会有人信。 乘车到医院后,浦东昇先去见了杜章的主治医生。 医生的意见是找到曾经的老太医楚邈,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浦东昇走到病房门外,透过门窗玻璃看到脸上缠满绷带的杜章,犹豫片刻转身离开。 杜章听到空间里的报警器响了,连忙穿鞋下地跑到门口悄悄打开门,恰好看到浦东昇走下楼去的背影。 安妈吓得赶忙拎着鞋追过来放到地上,催着杜章快把鞋穿上。 杜章穿上鞋,忍不住问安妈。 “安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安妈愣了下,笑着道。 “夫人是金管家的救命恩人,金管家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没什么可回报金管家的,只有尽心尽力伺候夫人才对得起金管家。” 杜章对救命之恩不感兴趣,只是奇怪浦东昇来了不找她麻烦就走了,这太不像是浦东昇的风格了。 “安妈,你去打听下,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打听消息不是难事,安妈应了声,拎起食盒回府。 杜章趁着安妈不在,赶紧下地把门锁上,钻进空间呼叫小凤仙。 小凤仙现身,依旧是白影形象,给杜章拆掉绷带涂祛疤膏。 杜章拿着镜子看脸,结痂脱落后露出里面的粉色嫩肉,平面光滑不见起伏,如果颜色恢复成皮肤本色,完全看不出异样。 “这祛疤膏真好用。” 闻言,小凤仙道,“是好用,不过你有想过怎么解释吗?” 这也是杜章犯难的地方,“还没有。” 小凤仙道,“你可以解释你有秘方,是祖传的。” 杜章收起镜子双手抱胸,绷着小脸满是愤懑之色。 “我不只要解释,还要让浦东昇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小凤仙,“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拯救岌岌可危的竹马。” 上次的上课任务还没完成,又来任务了? 杜章有些犯愁,“支线任务会容易些吗?” 小凤仙点头,“当然。” 金有福是原主的竹马,拯救竹马就是拯救金有福,跟她的计划不谋而合,看来她还是有望完成任务的。 “奖励是什么?” “五百金币,金钟罩一次。” “金钟罩?”是想让她练硬气功吗? 小凤仙解释,“使用金钟罩,可以抵御一切攻击。” “挡枪也可以?”杜章激动了。 “可以,不过最多只能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距离不超过三米内有效施用于两个人。” 杜章眼睛亮亮,“就是说能保护我的同时还可以救一个人?” “对。” “这个东西好啊!” 在这个军阀混战的年代,拥有金钟罩等于多了一条命,杜章发誓一定要完成任务拿到金钟罩,就是有一点想不明白。 “为什么支线奖励这么丰厚,主线却那么少?” “主线任务是为了最终奖励,即宿主成功返回原世界并恢复健康,而支线任务则是完成主线任务的辅助任务。” 这下,杜章明白了。 小凤仙重新把杜章包扎成大头娃娃,杜章便回了病房。 刚打开门锁,回府打听消息的安妈就回来了。 安妈带回来的消息让杜章吃了一惊。 浦东昇利用吴英洗白了自己,还把她和金有福给摘了出来,甚至帮嚣张跋扈的吴英树立了正面形象,真是一箭好几雕。 但计划看似完美,实则漏洞百出,尤其她受伤的脸一旦暴露,浦东昇必将受到反噬。 “夫人,你说吴妈真的是烟土商安插进来的眼线吗?” 同为督军府佣人,安妈惴惴不安。 杜章回神…… 如果吴妈真的是眼线也就罢了,若不是,那岂不是说浦东昇随便拿佣人的命来填坑,也不怪安妈会有此一问。 “既然是吴妈从我和金管家房里搜出来的东西,至少说明她并不无辜。” 如果这件事没有反转,那么现在死的就是她和金有福。 不对,杜章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难道浦东昇是临时起意,只因吴妈此计会害她枉死? 差点没打死她的浦东昇,会因为她冒着计谋被戳破的危险杀了吴妈?杜章摇头,怎么可能。 在安妈心里,吴妈一条命与杜章和金有福两条命相比,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安妈道。 “夫人说的是,若是吴妈没有诬陷夫人和金管家,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两个人正说着,浦东昇突然闯了进来。 “督军……啊!”安妈看到浦东昇手里握的匕首,顿时惊呼出声。 浦东昇大步流星走到杜章面前,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抓着寒光森森的匕首,手柄冲着杜章递过来。 “我把你的脸毁了,你也把我的脸毁了,咱们俩就算扯平。” 谁跟你扯平,杜章白了眼浦东昇,只可惜绷带缠得太厚,浦东昇看不见。 “我划花了你的脸对我有什么好处?” “泄愤。”浦东昇答道。 “没必要。” 谁不知道你是想借此对外宣称,说是做戏时没控制好力度伤了夫人心中有愧,所以你也毁了脸与夫人患难与共,如此一切质疑化为钦佩,危机就此解除。 想利用她来立爱妻人设摆脱困境,她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浦东昇二话不说,抓着杜章的手握住匕首就往脸上划去。 杜章情急下,用缠满绷带的手挡住匕首。 锋利的匕首刺破绷带扎进肉里,疼得杜章差点没哭了。 第十三章 他的脸就那么重要 杜章还是在意他的,甚至舍不得他受一点点伤,浦东昇丢开手里的匕首,捧着杜章受伤的手满眼怜惜,转头就朝安妈吼。 “还不快去叫医生过来。” 安妈眼看着浦东昇发疯,腿都吓软了,连声答应着往门外走。 “安妈,不用去,回来。” 杜章叫住安妈。 “子华……” 浦东昇面露担忧,叫得情深,听得杜章直发冷。 杜章道,“你刚刚不是收力了嘛,就刺破了一点皮,不碍事。” 往死里打的时候不心疼,这功夫装什么深情,杜章抽回手。 她能感觉到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确实伤的不严重。 手里空落落的,还残留着绷带摩擦的触感,浦东昇失落地站起身,拎过把椅子坐下。 两个人坐在透窗而入的阳光里相顾无言,像是两尊镀了金的雕像。 浦东昇认真打量坐在病床上的杜章,瘦削的身子顶着绷带缠成的大脑袋,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其实他也不想下那么重的手的,更没想过毁她的容,他只是在看到金有福抓着她的手时,一下子就疯了。 “还疼吗?”浦东昇幽幽地问,语气里透着些小委屈。 受伤的是她杜章,他浦东昇委屈个什么劲儿,脑子没病吧? “又是被推下楼,又是挨鞭子的,你觉得呢?” 没有之前被他推下楼梯摔得满身伤,她怎么可能毫无还手之力挨了那么多鞭子。 杜章在怨他,她有什么资格怨他,浦东昇拉长了脸,到底看在杜章受伤的份上没发飙。 “以后你规规矩矩的,我再不动你。” 浦东昇说这话时颇有些咬牙恨齿,杜章想不明白,他这恨是哪儿来的。 别说原主从未干过什么对不起渣男的事,就算干了也是活该。 “你不动我更不该动你自己……” 杜章用露在绷带外的指尖抚过浦东昇的脸,惹得浦东昇心脏都跟着打颤。 浦东昇一把抓住杜章的手,一双鹰隼般的眼此时湿漉漉的,锐利的目光变得迷蒙。 不得不说浦东昇的这副好皮囊真的太勾人,只被他含情脉脉的看一眼,半边身子便酥了。 对,她就是颜狗,估计原主也是,否则怎么可能任由渣男欺负也不肯远离半步。 杜章叹口气,“幸亏没划花了脸,否则我这督军夫人的位置就得让贤了。” 语气像是在打趣,但浦东昇却听出了几分认真的味道。 他的脸就那么重要?回忆了下,好像还真是…… 以前杜章就特别喜欢他这张脸,两个人独处时,杜章总喜欢盯着他的脸看,再夸一句。 “四斤哥真好看。” 浦东昇字四斤,是他自己起的。 四两拨千斤,所以他叫四斤,就可以拨万金,他是在提醒自己人不能只会蛮干,还得会用巧劲,才能爬得高看得远。 只是他以为杜章会一直跟在他身后不离不弃,却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身后已空无一人。 难道到了如今,他对于杜章来说,只剩他这张脸可以让她有所留恋吗?浦东昇眼底仿佛有岩浆在翻滚。 “别说我的脸没花,就是真的划花了也比你好看,你凭什么嫌弃我?” 杜章,一个大男人跟女人比好看,要不要脸啊? “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划花脸对你有什么好处?” 虽然是疑问句,但浦东昇就是有种被杜章当面揭开遮羞布的难堪。 浦东昇薄唇紧抿,刚刚升起的那点怜惜之情瞬间消弭。 “是怕外人议论督军忘恩负义虐待发妻吗?” 浦东昇冷冷晲着杜章,“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就装不下去了,杜章啧了声,道。 “其实只要我脸上不落疤,督军就不会背上骂名,只是这药钱太贵……” 浦东昇蹙眉,“你知道楚邈在哪里?” 什么楚邈,楚邈是谁? 刚动念,杜章脑海里便闪过一个男子的清隽身影。 怎么这功夫还有心思想美男,杜章甩甩头。 “我家有祖传秘方,就是用的药太贵。” 浦东昇,“安妈,告诉林砚,去银行给夫人开一个十万的户头。” 真不愧是督军,出手就是大气,不过药钱给了,封口费还没给呢。 “我这药方不能外泄,雇个嘴严实的可不容易。” 浦东昇,“二十万。” 杜章,“哎,我想了想,自从我嫁给你,除了一身的伤我什么也没落下,丈夫又有了小三小四小五,说不定什么时候督军夫人的位置就没了……” 浦东昇,“五十万。” 安妈听得咋舌,暗暗给杜章竖大拇哥,女人嘛,没了丈夫可以,但绝不能没钱。 “好,请督军放心,只要钱到位,我保证还给督军一个脸蛋光滑,完美无瑕的夫人。” 听着杜章用无比愉悦的语气说着让他放心,浦东昇只觉火往上撞,腾地从椅子里站起。 “你是督军夫人,偌大的督军府都是你的,何须如此在意那黄白之物,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俗了。” 杜章仰头,好整以暇地打量一脸愠怒的浦东昇。 “我丈夫都没了,不要钱要什么?” 如果不是杜章的伤还没好,他一定给她一顿教训让她好好长长记性,浦东昇大手卡住杜章的脖子,俯下身望向杜章眼底。 “我好好的站在这里,怎么就没了?” 杜章眼底漾着讥诮,“我的丈夫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不配。” 浦东昇在听到杜章说他不配时,脑子里的弦随之啪地断掉,五指如钩骤然收紧。 杜章舌头瞬间吐出来,咽喉像是随时会被捏碎般发出咯咯声。 “督军,快松手!” 眼瞅着杜章就要被浦东昇掐死,出去传话的安妈回来看到,连忙大叫。 浦东昇被安妈一嗓子叫回神,连忙松开手。 杜章瘫软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不住爆咳。 安妈又是给杜章拍背又是捋胸口顺气,折腾了半天,杜章才缓过来。 浦东昇见杜章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孱弱的身子趴在床上纸片似的薄,心里止不住的后悔起来,又不能低声下气的去哄,免得杜章蹬鼻子上脸,一时竟有些束手无策的僵在原地。 杜章眼角余光瞥见浦东昇杵在床前,跟要给她出殡似的丧着张脸,厌烦地手指着门。 “出……咳咳咳,去……” 第十四章 她没招他惹他,又发的什么神经? 浦东昇落座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在杜章的驱赶声中,好整以暇地单手扶额,欣赏着杜章的狼狈。 杜章脖子不舒服,咽口唾沫都疼,撩起眼皮狠狠瞪了眼浦东昇,发现这人竟豪无人性的看起了她的热闹。 混账王八蛋,死渣男,刚刚还深情款款的跟她说话,这功夫又开始不做人了。 气鼓鼓的杜章格外好玩,比平日里死气沉沉的样子鲜活多了,浦东昇挑眉。 林砚亲自去银行给杜章办理开户回来,敲开门走到浦东昇面前,将存折交到浦东昇手上,附耳道。 “督军,这五十万是普发银行的老板程致远程先生送的,说是这些年一直想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只可惜始终没找到机会。 这次的五十万就当是谢礼,待夫人大好,他另外设谢恩宴,还请督军和夫人赏脸。” 浦东昇气场骤然炸开,冷冽的气息浸着杀意。 “救命之恩?”浦东昇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哪里来的救命之恩?” 林砚硬着头皮道,“说是督军迎娶二姨太当天,夫人一个人在街上散步,恰好遇到程先生遭人绑架,夫人打跑绑匪救下的程先生。 程先生还说,他一刻也不敢忘了夫人的大恩大德。” 哼,一个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打着救命之恩的旗号觊觎他的夫人,金有福是,程致远也跑不了,他真该一人赏他们一粒‘花生米’。 杜章自从林砚进门,视线便随着捏在林砚手里的存折转,见林砚跟浦东昇蛐蛐了几句,浦东昇立马没好脸色的瞪她,一头雾水。 她没招他惹他,又发的什么神经? 浦东昇甩手将手里的存折甩向杜章,动作潇洒,腕力惊人。 杜章抬手用指尖稳稳接住,打开见确实在自己名下存了五十万,满意地将存折收起。 “督军言而有信,我亦不负督军所望。” 浦东昇面沉似水,看杜章的眼神愈发不善。 “还要多久?” 杜章,“现在知道着急了?呵,当初收着些脾气哪还用得着费这个劲儿。” “杜章!”他就知道不能给她好脸色,否则尾巴就得翘到天上去。 “最多半个月……”杜章抬手戳了戳耳朵,死渣男真是烦死了。 浦东昇起身走到杜章面前,将杜章拎起来,逼着杜章与他对视。 “记住了,就算你救过程致远,未经我允许你也不能私自去见他,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原主的记忆里没这个人啊,杜章满头问号。 “程致远谁呀,我认识吗?” 原来杜章压根就不记得程致远,浦东昇绷紧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程致远就是条癞皮狗,以后见了他不用给他好脸色,记住了吗?” 好女不跟男斗,杜章撇嘴,“记住了。” “算你识趣。”浦东昇转身离开,背影有种气势凶凶要找人打一架的峥嵘。 杜章望着浦东昇的背影小声叫安妈。 “安妈,你有没有发现督军顺拐?” 安妈,“有,有吗?” 她怎么没发现? 走出门的浦东昇脚步一滞,两条腿有点别劲儿。 “有啊……”杜章故意大声道,“你看督军都不知道先迈哪条腿了。” “杜章!”浦东昇回头恶狠狠瞪杜章。 杜章歪头眯眼摆摆手,乖乖跟浦东昇道别。 “再见督军,慢走不送啊督军。” 浦东昇被气笑了,恨不能再拿鞭子抽找死的杜章一顿。 站在原地缓了缓,浦东昇迈开左腿抬右臂,正确无误的走了。 “噗哈哈哈!”杜章笑到捶床。 督军哪是那么好惹的,夫人怎么偏偏要跟督军对着干,安妈无奈。 “夫人,惹恼了督军吃亏的是您自己,您可千万别再惹他了,刚刚都要把我吓死了。” 安妈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一顿鞭子让杜章明确了自己的地位,浦东昇杀她百害而无一利,所以她根本就不用怕他。 “气死他才好呢。” 安妈叹气,“寡妇的日子可不好过,夫人莫要再乱说。” 她倒是不怕当寡妇,就怕浦东昇死了她任务完不成。 杜章把浦东昇丢到一边,问安妈。 “你知道金管家怎么样了吗?” 安妈急得来捂杜章的嘴。 “祖宗,您看看您这一身的伤,您就别再提他了。” 杜章拿开安妈的手,“你不说,我自己打听去。” 安妈只得道,“金管家也住院了,就在楼下。” 杜章穿鞋下地,披上外套就要出去,安妈吓得赶忙拦着。 “夫人,您不能去,被督军知道就完了。” “安妈……”杜章正色,“我与金管家清清白白问心无愧,我正大光明的去探望,就是他浦东昇也挑不出理来,何况金管家因为我受伤,我不能不管。” 说罢,杜章出门下楼,守在门边的两个警卫紧随其后。 金有福的病房门外同样有警卫把守,拦着不让杜章进,被杜章一人一巴掌拍开闯了进去。 杜章进屋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金有福,几天没见瘦得没了人样,睁着双无神的眼睛,一见到她立即泪花泛滥。 “夫人……”金有福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摸了摸杜章手上厚厚的绷带,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怎么挺大一个男的这么爱哭呢,啧…… 杜章道,“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怎么会呢,他打你的时候我都看到了,是我无能。” 金有福哽咽,杜章无奈,找来毛巾给金有福擦泪。 “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杜章,借宝哥哥台词一用。 金有福闻言红了脸,真就不哭了。 不哭就好,杜章抓紧时间说正事。 “这次的事浦东昇绝不会善罢甘休,你暂时没事,但得为以后谋好出路,所以我有个主意……” 浦东昇刚回到军部,就接到警卫打来的电话,说是杜章不顾阻拦闯进病房看望金有福,两个人在病房里关着门说话,到现在还没出来。 以前万事都听四斤哥的子华,现在处处跟他对着干,浦东昇摔了电话,下楼开车直奔医院。 被丢在军部的林砚,督军,带上我看看热闹呗。 浦东昇赶到医院时,杜章已经回了自己病房。 安妈将府里送过来的饭菜摆上桌,正要去扶杜章过来吃饭,病房门却被大力推开,浦东昇大步走进来,一把揪住杜章…… 第十五章 就那么喜欢做督军夫人 “你敢违背我的命令去见金有福,杜章,谁给你的胆子。” 浦东昇怒不可遏。 杜章反唇相讥,“我与金管家清清白白,怎么就不能见他了,还是说我非得做出与金管家见不得光的样子督军才满意。” 安妈急得团团转,想护着杜章又不敢靠近,壮着胆子哀求。 “督军,夫人伤还没好,求您消消气。” “出去!”浦东昇低喝。 杜章转头同安妈道,“没事,你先出去。” 怎么会没事,督军简直要吃了夫人。 安妈忐忑不安,一步三回头的走出门,迎头却撞上身穿貂皮大衣的吴英。 吴英不耐烦地推开挡路的安妈,踩着高跟鞋走进门。 “呦,督军也在呢。” 吴英摘掉手套,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大头娃娃’杜章。 对峙中的二人挪开视线,杜章坐回床上,浦东昇回头见是吴英,蹙眉。 “你来做什么?” 吴英笑着从挎包里拿出报纸,拍到浦东昇胸口。 “姐姐与督军设局揪出眼线,我也不能落后不是,既然姐姐答应我的事没空兑现,只能我帮她做了……” 浦东昇展开报纸,看到占了四分之一版面的道歉信。 扫了眼,浦东昇将报纸丢给杜章,杜章拿起报纸细看。 “本月18日,督军府新禧,新妇敬茶,身为正室,自惭形秽,心生嫉妒,多有刁难,幸新妇雅量,不计前嫌,与吾联手锄坚于府内,解督军后顾之忧,断祸国殃民之患,吾心生惭愧,特在此郑重道歉……” 这事她没忘,只是不是受伤就是住院,始终没空来处理。 “你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用我的名义登报,谁准许你这么做的?” 吴英依在浦东昇怀里,抓着浦东昇的手环住自己的腰,挑衅地朝杜章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这还看不出来,当然是督军准的。” 浦东昇没有否认,只垂眸看着怀里撒娇的小女人。 杜章孤零零的对着黏糊糊的二人,心口隐隐抽痛,那是属于原主的本能反应。 杜章压下不适,冷声道。 “明天我自己另写道歉信登报,就不劳五姨太受累了。” 吴英笑容愈发灿烂,“姐姐说笑了,怎么会累呢,妹妹我乐意之至。” 浦东昇借着她的由头解决了内忧外患,她现在俨然就是督军府的功臣,别说假冒杜章登报道歉,就算是让杜章跪下来给她磕头,浦东昇都不会有二话。 吴英有恃无恐,“对了,我忘了,就算我同意姐姐自己写,姐姐不识字还是写不了呢,若是请外人来写闹了笑话,岂不是打督军的脸,姐姐还是别跟我客气了。” 原主不识字!杜章头大。 “谁说我不识字,我说我自己写就我自己写……” 浦东昇不悦道,“我看五姨太写的这份就不错……舞笔杆子不同于枪杆子,杜章,别不自量力。” “我不同意!”杜章指着报纸道,“什么叫我多有刁难,难道不是你不守规矩吗?” 吴英撇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督军让我穿的,偏你规矩多。” 浦东昇笑着捏了捏吴英的脸,态度宠溺。 “明天我就派裁缝去给你们量身订做,每人一件大红旗袍怎么样?” “好啊!”吴英乘胜追击,“督军对我真好,不过,姐姐还有一样没兑现呢。” 浦东昇晲了眼杜章,道,“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暂时是没法兑现了,不如换一个。” 吴英想了想,“我怕说了督军还是不答应。” 虽然明知吴英想要什么,浦东昇还是点头应下。 “说……” “我做督军夫人她做五姨太。” 吴英话音未落,杜章就听小凤仙警告。 ‘警告宿主,失去督军夫人身份,任务将会被立即判定失败’ 我凑!杜章跳到地上扯住吴英头发,把人扯出浦东昇怀里,大嘴巴子狂扇。 “跟我抢男人也就算了,还敢惦记我的正室之位,谁给你的胆子。” 浦东昇倒退几步远离战场,漠然地看着两个女人为他大打出手。 眼看着杜章打吴英打得虎虎生风,浦东昇心里窝火,亏他之前还后悔下手太狠,原来都是杜章在装病。 他是有多蠢,才会被她骗得今天一整天都浪费在医院里,浦东昇攥紧手里的皮手套,只觉自己像个笑话。 “督军,救我!快停下!”吴英打不过杜章,叫浦东昇,浦东昇却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吴英突然记起,她第一次提出要做正室时,浦东昇在那一瞬爆发的杀意,难道当时那并非是自己看错了,而是真的? 吴英不寒而栗,连躲避都忘了,被杜章一巴掌抽倒在地,耳朵嗡鸣作响。 “浦东昇……”杜章甩了甩手,气喘吁吁的警告,“你记住了,督军夫人只能是我,你若敢让这几个小蹄子踩着我上位,别怪我翻脸无情。” 杜章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凶猛的样子与战场上舍生忘死护着他时又是另一番模样。 浦东昇勾唇,慵懒地朝杜章勾勾手指头,“过来。” 逗猫呢,杜章哼了声别开头。 “过来。” 浦东昇不但手指有钩子,眼睛里也有,吴英从未见过这样的浦东昇,霸道又魅惑。 吴英抽抽搭搭地爬到浦东昇近前,被浦东昇抬脚踩在头上。 “过来,别再让我说第四遍。” 看着她们打架连拦都不拦着,渣男,杜章气哼哼的走过去,被浦东昇一把拽进怀里。 “就那么喜欢做督军夫人?” 杜章,我还喜欢做你祖宗呢。 似乎是因为杜章如此在意督军夫人的身份取悦了浦东昇,浦东昇难得对杜章柔声细语。 摘掉手上的皮手套,浦东昇大手伸进杜章衣摆下,抚过滑腻肌肤,在不盈一握的纤腰处带起一片颤栗。 杜章深深打了个寒颤,不顾死活地抬手照着浦东昇的脸扇去,却被浦东昇擒住手腕扭到身后。 浦东昇一脚踹开吴英,冷声命令,“出去。” 都是过来人,吴英怎么会看不出来接下去将发生什么。 “督军……”吴英嫉妒到抓狂,她站在四姨太门外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比不过此时的难堪与惊慌。 “滚!”浦东昇失去耐性,抱起杜章一脚将吴英踢出门。 第十六章 谁是季爷 吴英从门外爬回来抱紧浦东昇大腿。 “是我错了,我不该惦记姐姐的位置,更不该擅自做主用姐姐的名义登报道歉,我改,我都改,督军,咱们先回去吧。” “来人。” 门外警卫应声进来,架走满脸是泪的吴英。 随着病房门自外关上,浦东昇抱着杜章大步流星走到病床边。 将杜章面朝下放到床上,单手抓住杜章双手扭到背后,抽出皮带捆牢。 这下,杜章哪还能不知道浦东昇要干什么,吓得大叫。 “浦东昇,你住手,你敢碰我,我保证让你不得好死。” “怎么不装了?”浦东昇语气嘲讽。 平时温顺清冷的样子都是伪装,一点就着的烈性子才是真杜章,浦东昇坏笑着撕掉杜章的裤子。 杜章只觉屁股一凉,警铃大作。 听到悉悉索索浦东昇解裤腰的动静,杜章疯了。 ‘小凤仙,救我!’ 无论杜章怎么叫,小凤仙都毫无反应。 杜章拼了命的挣扎,腰被浦东昇摁着,犹如被大山压住丝毫动弹不得。 怎么办?!杜章急中生智,肚子里叽里咕噜助阵。 “噗……”杜章放了个悠长又有味道的屁。 精虫上脑的浦东昇差点没被熏死,倒胃口的松开手连退几步,两手对着空气猛扇。 得了自由的杜章一骨碌滚下床,爬进床底下,戒备地看着对面的两条大长腿,和暴露出来的超大一根。 浦东昇弯腰提起裤子,恨不得杀了臭屁的杜章。 “你给我等着!”浦东昇放完狠话,干呕着就要离开,抬腿间没系腰带的裤子唰地掉落。 杜章目睹,忍笑缩身穿过双手手臂。 捆在身后的手换到身前,杜章抬起手用牙咬开皮腰带丢出去。 浦东昇弯腰拾起来系上,转身回来将杜章从床底下揪出来,将人摁在床上,狠揍了顿屁股。 揍完,浦东昇头也不回的走了。 浦东昇下手不留情,杜章感觉屁股都裂开了,呲牙咧嘴的滚倒在床上哼哼唧唧。 安妈推门进来,见状问杜章。 “夫人需要烧热水吗?” 烧什么热水?真以为她跟浦东昇xxoo了,杜章闭了闭眼。 “不用。” 安妈笑道,“时间久了不在一起是容易痛,夫人以后多努力些,自然就好受了。” 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杜章转身背对安妈,安妈却眉开眼笑。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夫人不知多少次救过督军,督军怎么可能舍得冷落夫人,只要夫人多哄哄督军,哪里还有那几个姨太什么事呢。” 杜章只当自己聋了。 安妈还要说什么,吴英怒冲冲进来,开口就赶安妈出去。 夫人与督军和好,安妈自觉有了撑腰的,低眉顺眼的回嘴。 “督军命我照顾好夫人,不得擅离半步,还请五姨太莫要见怪。” 吴英怒极反笑,“好好好,杜章,你居然放纵下人对我无礼,咱们走着瞧。” 说罢,吴英摔门离开,闹得杜章一头雾水。 进来张牙舞爪的,就为了放一句狠话?杜章吸了吸鼻子,秒懂。 大意了,早知道弄点栗子花熏屋子好了。 安妈没明白吴英闹的是哪一出,不解地问杜章。 “夫人,这五姨太是想做什么?” 杜章勾唇,“想做狗。” 安妈满头问号,“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要做狗?” 杜章道,“先别管她了,你去找医生把我的诊断书要过来。” 上次受伤,杜章就要了诊断书枕着,安妈便没多问,去要来诊断书给杜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浦东昇再没出现过,杜章乐得清静。 趁着安妈不在,杜章钻进空间,举着镜子看小凤仙帮她拆绷带。 脸上的伤不见一丝痕迹,皮肤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粉嫩白皙,比之前的状态要好太多。 没有女人是不爱美的,杜章也一样,避免了毁容的结局,别提心里多高兴了。 要不是小凤仙不是实体无法碰触,她都想抱着小凤仙好好亲一亲庆贺庆贺了。 检查过其他地方的伤,同样没有留疤,杜章抬头问小凤仙。 “免费的东西我可以拿出去卖吗?” 她得到的生意兴隆奖励还没用呢,若是开店卖祛疤膏,再用上生意兴隆,那银子不是哗哗的往口袋里进。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小凤仙边帮杜章把绷带缠回去边问。 杜章道,“因为商城有兑换功能啊,我名下的钱早被渣男据为己有了,如果我完成任务回去离婚,没有钱怎么行。” 小凤仙,“哦。” 杜章不满,“你哦是几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可以,商城的商品一概不许买卖,但可以以物换物。” “怎么换?” 小凤仙,“就比如银元在商城里属于物品而非流通货币,用银元按商城规定的比例兑换物品……像你用的祛疤膏,你用是免费,但用银元兑换卖,就是十银元一瓶。 当然,除了银元其他东西也可以兑换,商城会有兑换比例显示。” 十银元一瓶?够贵的,财迷杜章好奇。 “如果我拿了免费的祛疤膏卖了会怎样?” “系统会立即终止任务,植物人会变成死人。” 小凤仙的语气平平淡淡,但杜章听着却冷到了心里。 蓦地,报警器响了,杜章放下乱七八糟的念头,催着小凤仙快点把绷带缠好。 小凤仙抬抬手,绷带自动归位。 杜章,所以挥一挥手的事,你之前那么麻烦是为什么? 从空间出来,杜章揉了揉眼睛,让眼睛看起来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下地打开门。 一队身穿缅裆棉裤黑短袄的人,手里拿着匣子枪冲了进来。 为首的麻子脸举枪,枪口抵着杜章的脑袋问杜章。 “你就是督军夫人?” 杜章从对方穿着可以判定对方不是正规军,而在凤城有实力能拿得出匣子枪配给手下的,只有地头蛇季岚笙。 “我是……”杜章坦然承认,又问,“我哪里得罪了季爷,劳诸位如此兴师动众?” 麻子脸狞笑,“谁是季爷,我可不认识。” 不是季岚笙的人?杜章心里一惊。 “你们到底是谁?” 麻子脸推搡着杜章往外走,“少废话,去了你就知道了。” 门口的警卫早已不知所踪,杜章被麻子脸一行人押下楼坐进车。 一溜三辆轿车开到司令府门口停下。 杜章下车,被枪顶着后腰走进司令府。 一进客厅,杜章便看到坐在上首的陌生男人,和陪坐在侧的司令吴大奇。 第十七章 可惜督军不是圣人 “这位就是督军夫人?” 男人打量杜章,白净的刀条脸上不辨喜怒。 吴大奇瓮声瓮气地道,“正是……” 男人夹着雪茄的手朝杜章微微一抬,问浦东昇。 “督军,尊夫人这脸……” 浦东昇搂着吴英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被押进来的杜章,深吸一口雪茄,烟雾弥漫间眉眼阴沉,随口道。 “没什么。” 闻言,男人神色如常,并未多言。 杜章视线一一从几人脸上扫过,最终定在男人身上。 男人见杜章毫无惧色,甚至还镇定自若地打量起他来,淡然颔首。 “倒是个有胆色的,不愧是督军夫人。” 杜章,“请问阁下是……” 男人抽了口雪茄,喷云吐雾间吐出三个字,“阮鸿图。” 这人姓阮,莫不是之前浦东昇借口杀了吴妈的那位烟土商,魔都的大流氓头子阮鸿图? “所以,阮先生是来兴师问罪的?” 阮鸿图眯起眼,目光透过烟雾在杜章脸上打转,声调微哑。 “我阮某人不是什么好人,背后被人骂是常事……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阮某向来不计较这些。 但,没做过的事往阮某身上栽赃,阮某可不答应。” 原来是因为吴妈的事,杜章道。 “能否问下,阮先生听到的是何种版本?” 不等阮鸿图说话,吴英抢话道。 “这还用问,吴妈搜出来的东西是哪来的,还不都是你提前预备给她的。 你空口白牙就说吴妈是阮先生安插在督军府的眼线,督军念着你们夫妻多年,真就信了你的话打死了吴妈,闹得大家都以为吴妈是阮先生的人。 阮先生得了消息,特意来凤城,为的就是查清此事。 姐姐,我劝你还是主动承认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阮鸿图嘴角噙着玩味的笑,瞥了眼不发一言的浦东昇。 吴大奇有些挂不住脸,干笑道。 “小女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还望阮先生多多海涵。” “哪里,吴司令言重了……” 阮鸿图依旧笑岑岑的样子,道。 “我看令千金的性子就很好,若我做生意遇到的都是这般爽利性子,恐怕早已赚的盆满钵满。” 吴英听不出话里的含义,只当是在夸她,得意道。 “我若不是性子直没心机,早就看出督军和姐姐是在做戏了,哪里还能让督军假戏真做毁了姐姐的脸。” 杜章的脸就是做戏的证据,就算杜章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阮鸿图哦了声,“为了拉阮某入局,夫人竟做出如此牺牲,阮某何德何能。” 话落,杜章只觉犹如被毒蛇盯上,阴鸷的视线仿佛能将她当场钉死。 杜章镇定自若,“不知我能否再问阮先生一个问题。” 阮鸿图不失儒雅风度,微微颔首。 “请问阮先生根据什么断定,是我设计陷害的阮先生?” 吴大奇道,“这话还用问,督军坚持禁烟,阮先生有意进军凤城,而你与督军鹣鲽情深,自然是忧君之忧,这才设此苦肉计,倒不是说非要揪出什么眼线,只不过是以此表明禁烟的决心,让阮先生望而却步罢了。” 闻言,杜章嗤笑出声,“阮先生觉得我和督军像是鹣鲽情深吗?” 阮鸿图没有去看美人在怀的浦东昇,而是笑看杜章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非用情至深,岂会愧对双亲。” 吴英跟着附和道,“姐姐再为了督军考虑也不能歪曲事实,不是阮先生的人非要说是,甚至为了取信大众不惜毁了自己的脸,眼下见了阮先生居然还不承认,难道是嫌督军被诟病的地方还不够多吗?” 明明是吴英非要给浦东昇扣一顶不存在的绿帽,惹恼了浦东昇才杀了吴妈,如今却非要把屎盆子往她头上扣,真不要脸! “督军不解释下?”杜章问浦东昇。 浦东昇一手圈着吴英,一手夹着雪茄,玩味的眼神对上杜章不忿的视线,嗤笑一声,道。 “想霸着我的督军夫人之位,就得有霸着的本事,没事孔夫子倒埋,有事武圣人开路,可惜督军不是圣人,督军也管不了。” 杜章磨牙,吴英偷笑。 “姐姐还真是家里外面一个样,以为耍耍横,摆摆架子,谁都会买你的帐呢。” 杜章道,“妹妹还真是司令府督军府一个样,以为撒撒娇,闹闹脾气,谁都会惯着你呢。” “少废话……” 押着杜章进来的麻子脸用枪抵着杜章的头。 “敢辱我们先生名声,找死。” “敢欺负到督军夫人头上,呵,我看你才是找死。” 话音未落,杜章眨眼夺下麻子脸手里的枪抵在麻子脸头上。 杜章突然夺枪,吴大奇和阮鸿图同时脸色骤变,吴大奇的所有警卫齐齐端枪,枪口对准杜章。 “杜章,把枪放下!”浦东昇放下翘起的腿沉声命令。 “为什么要放下?”杜章冷笑,“她吴英惹出来的麻烦却偏要扣到我头上,今天我就算死在这里,也绝不让人如此欺辱。” 说着,杜章甩手一枪打灭吴大奇咬在嘴里的雪茄。 阮鸿图眼见杜章随手打掉雪茄点燃的部分,余下仍好好的咬在吴大奇嘴里,不禁鼓掌喝彩。 “督军夫人好枪法。” 杜章冷晲浦东昇,“若非如此,怎配做督军夫人。” 吴大奇脸色难看,抖着手拿走嘴里的雪茄,想发火却又顾忌着浦东昇和阮鸿图都在,强压下胸口恶气。 “胆敢在长辈面前放肆,督军夫人真是好家教。” 杜章无所谓地勾唇,“什么放肆不放肆的,像咱们这种舞枪杆子的人家,就别学那文邹邹的学究做派,该出手时就出手才是英豪本色,吴司令,你说是不是?” 吴大奇不语,反倒是阮鸿图一脸欣赏。 “督军夫人言之有理。” “对不起了阮先生……”杜章向阮鸿图欠欠身道,“形势所迫,失礼了。” 阮鸿图摆摆手,“哪里哪里,阮某能有幸见识到督军夫人的飒爽英姿,够阮某以后在饭局上吹嘘许久了。” 见阮鸿图倒是个性情中人,杜章暗自叹息,可惜了居然贩卖烟土,否则她收服此人为己所用,岂不是发大财了。 第十八章 哈哈,发财了! “阮先生谬赞了。” 杜章说话间走到吴英面前。 拉过吴英的手将枪放到上面,脸上虽然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既然连我这个当家主母都不放在眼里,想来五姨太更是本事了得,来,五姨太,那就让大家见识见识,你比嘴巴更厉害的枪法吧。” 杜章直起身,戏谑看着捧着枪两手发抖的吴英。 吴大奇枪法马术全都教过吴英,奈何吴英不愿吃苦,每次都是撒娇耍赖的躲过去,如今事到临头傻眼了。 阮鸿图望着二人,玩味的眼神。 杜章不耐烦地催促吴英,“不是想做督军夫人嘛,快给督军看看你的本事。” 吴英突然心一横,双手举枪对准杜章扣动扳机。 咔哒咔哒,连着两下,枪居然没响。 杜章讥诮挑眉,一脚踩在茶几上,抬手拔掉插在占针和击锤之间的金属片。 “连枪都不会开,只会玩些不入流的手段,吴英,你还真是会给督军和司令丢脸。” 到了此时,阮鸿图已经看得明明白白,笑着同吴大奇打趣道。 “女人嘛,都是这样,我府里那些姨太们也经常打打闹闹的,若有一日突然消停下来,我反倒浑身不自在呢。” “哈哈哈……”吴大奇干笑,瞪着丢人现眼的吴英,气得眼角都在抖。 杜章瞥了眼皮笑肉不笑的吴大奇,温声细语的命令吴英。 “开枪啊,杀了我,督军夫人就是你的了。” 吴英看到杜章墨黑瞳仁里倒映着的自己惨白的脸,举着枪双手颤抖。 就在吴英闭上眼勾动手指的瞬间,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浦东昇拿走吴英手里的枪,不愠不怒地道。 “两个加起来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胡闹。” 杜章冷哼,“是谁胡闹督军心里清楚。” 浦东昇猛地抓住杜章的手将人拽进怀里箍紧,抬头向阮鸿图道。 “内子任性顽劣,让阮先生见笑了。” 阮鸿图夹着雪茄的手摆了摆,道。 “督军是有福之人,阮某羡慕不来。” 说罢,三个男人会心大笑,唯独吴大奇笑得心里发苦。 敛了笑,阮鸿图问杜章。 “夫人这脸到底严不严重,阮某倒是认识一位国医圣手,不如让他来给夫人瞧瞧。” 杜章道,“不劳阮先生费心,我这脸没什么事,不过是做给督军看的,好让他能多心疼心疼我罢了。” 阮鸿图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浦东昇。 “督军夫人这直来直去的性子真是合了阮某人的脾气,可惜名花有主,阮某只能抱憾。 若是夫人不嫌弃,不如阮某与夫人结拜做兄妹,不知夫人可愿意?” 什么,威震全国的大流氓头子阮鸿图要收杜章做干妹妹!吴英听得瞪大了眼睛。 浦东昇和吴大奇也难掩惊讶之情,吴大奇甚至忘了闭上惊讶到张大的嘴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杜章默了默,道。 “多谢阮先生抬爱,只是我虽看不惯男人三妻四妾,但有一点与督军一致,那就是绝不碰烟土。 所以,恕难从命,还请阮先生见谅。” 杜章居然拒绝了叱咤风云,连总统都要给几分薄面的阮鸿图!?吴英难以置信的看着杜章。 阮鸿图仍是一副随和模样,并未因杜章的不识好歹而恼怒,颔首道。 “督军夫人有见地有胆识,是阮某不自量力高攀了。” 说着,阮鸿图起身走到杜章面前,拿出自己的金怀表双手递给杜章。 “就算做不成兄妹,做个朋友也是好的。” 杜章垂眸扫了眼金怀表,在心里估算这东西能跟商城兑换出什么好东西,就听小凤仙主动报价。 ‘可换一万瓶祛疤膏。’ ‘哈哈,发财了!’ 杜章从浦东昇怀里挣脱出来,站到地上笑着接过金怀表,“那就却之不恭了。” 杜章将怀表揣进口袋,实际放进空间里,又从空间拿出立地复活丹双手呈给阮鸿图。 记起浦东昇曾提到过楚邈,好像是很厉害的样子,杜章道。 “这是当年神医楚邈送给我父亲的一粒保命神药,只要人还剩一口气,吃下去包管立即活蹦乱跳。” 阮鸿图半信半疑地接过来,打开成人手掌四分之一大小的锦盒,拿出里面放着的瓷瓶。 拔下瓶塞异香扑鼻,阮鸿图顿觉神清气爽,不免心下吃惊,难道真有此等神药? 浦东昇盯着阮鸿图手里的锦盒面沉似水。 杜章居然认识楚邈还有此急救神药,却不给他反而给了可恶的阮鸿图,怪不得连碰都不让他碰,原来是有了异心。 感觉到来自浦东昇的杀意,阮鸿图欣然收下复活丹,笑得愈发如沐春风。 “一块金表换阮某多一条命,阮某岂能让夫人吃亏。” 阮鸿图大手一挥。 “我名下远洋公司的股票分给夫人一半,另外,阮某在凤城霞光路有处宅邸,也一并送给夫人,还望夫人笑纳。” 怕杜章拒绝,阮鸿图解释道。 “远洋公司主营海洋运输,那处宅邸是我的一个弟子送的,绝对与烟土无关。” 杜章闻言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板着脸摆手拒绝。 “不可,我不想阮先生帮督军养姨太太。” 她收了阮鸿图的礼,回头被浦东昇以丈夫帮忙保管的名义拿走,她不是白忙活了,她才不做大冤种呢。 阮鸿图转头看向沙发上的浦东昇,浦东昇蹙眉。 “督军府还没穷到需要女人来养,阮先生送你的,你要收便收下,与我无关。” 你不要最好,你要是敢要,我真瞧不起你,杜章做作地朝浦东昇福了福身。 “多谢督军高抬贵手。” 浦东昇气极反笑,同阮鸿图道。 “阮先生放心,虽然先生不能入凤城做烟土生意,但若先生的人借路此地,本督军绝不为难。” 这已经是看在阮鸿图送了杜章大礼,又因他的家事背锅才松的口,算是浦东昇给了阮鸿图最大的面子。 阮鸿图虽失望却也没有太纠结,点点头道。 “那就多谢督军了。” 一旁吴英听得目眦欲裂,她本打算利用阮鸿图弄死杜章,结果杜章非但没事,还得了那么大的好处,她怎能甘心。 吴英抓着浦东昇的袖子娇撒娇,“姐姐胆敢在司令府拔枪,督军若不罚姐姐我不依。” 浦东昇笑容寒凉,“你想如何罚夫人?” 吴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把阮先生送她的东西都赔给我爹。” 第十九章 督军夫人真乃巾帼英雄 吴英理直气壮,吴大奇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阮鸿图和事佬似的道,“阮某另有厚礼相赠吴司令与五姨太。” 话音未落,一溜黑衣黑裤腰别匣子枪的手下,抬着三口红漆木鎏金包角的箱子进来,放到客厅中央。 阮鸿图抬手一指三口大箱子,同吴大奇道。 “听说吴司令最近因支援十九军,自家都快没米下锅了,这些算是阮某的一点心意,还请吴司令笑纳。” 吴大奇闻言,激动到连连道谢。 这时,另有一个眉眼英气的女子捧着托盘,来到吴英近前。 阮鸿图亲手揭开托盘上盖着的红布,道。 “这是西洋那边生产的美颜膏,我家夫人用着效果不错,五姨太试试看,若是满意,阮某再送些过来。” 吴英已经用过美颜膏,美白祛斑效果不错,可惜太过紧俏,就算她是司令千金,也只抢到过一瓶,早就用完了,见托盘上摆着足足十瓶,顿时忘了要杜章交出好处,扬起笑脸道谢。 “那就多谢阮先生了。” 阮鸿图抬了抬手,又有两名女子捧着托盘走过来。 阮鸿图半开玩笑地道,“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送司令与督军另外几位姨太的,免得阮某再给二位添麻烦。” 吴英还想说什么,被吴大奇一个眼刀制止。 阮鸿图蓦地啧了声,像是才记起了什么似的连声道歉。 “恕罪恕罪,督军夫人的阮某倒给忘了,明日阮某必派人送二十瓶到府上给夫人赔罪。” 哼,老狐狸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出司令府吧,这功夫倒装起好人来了,杜章腹诽,打着哈哈道。 “本夫人天生丽质,用不着这些东西,阮先生不必介怀,送了我也用不上。” 吴英气得跺脚,“姐姐什么意思,难道姐姐是天生丽质我们就不是了?” 杜章怪眼一翻,“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两个女人斗嘴斗得风趣,三个男人看得哈哈大笑,浦东昇拍了拍吴英的背,道。 “你和夫人先回去,我与司令和阮先生还有话要说。” 吴英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气哼哼地走出门。 杜章朝阮鸿图点点头,又冲着吴大奇欠欠身,白了眼浦东昇,转身也走了。 吴英是同浦东昇一起坐车来的,上了车便命令司机开车,就算司机有心载上杜章,也不敢触吴英霉头。 杜章出来时,恰好看到吴英所乘黑色雪弗莱开出司令府大门,便只能腿着往外走,心里盘算着自己会开车,不如想办法把这辆车弄过来自己开。 “夫人……”麻子脸跟在后面看到,出声叫住杜章。 杜章转身,见是麻子脸,想到之前就是这家伙拿着枪指着自己的头,不禁嘴角抽了抽。 麻子脸知道自己得罪了杜章,赔笑道。 “小的无礼得罪了夫人,特地备了辆车赔罪,不知夫人可否赏脸。” 明着是麻子脸给杜章赔罪,实际上麻子脸哪有那本事弄到洋车送给杜章,不过是阮鸿图换个角度送礼而已。 杜章明白这是阮鸿图为免不要脸的吴英跟她攀比,特意让麻子脸找个理由送给自己的,略一思忖道。 “这车我不能收,但我可以买,多少钱?” 没想到还真让先生给猜中了,麻子脸从善如流地竖起一根手指头。 “一千大洋?”杜章问。 麻子脸笑容满面,“这是我托先生花内部价买的,不敢占夫人便宜,自然是多少钱买的就多少钱卖给夫人。” 杜章大略也知道民国时期福特汽车的价格,至少在2000大洋左右。 “这岂不是让我占了大便宜,这哪能行。” 麻子脸打躬作揖,“行的,行的夫人,您能收下都是给我天大的脸面了,何况您还给了车钱。” 杜章颔首,“行,那我就笑纳了,钱你去找督军要,他不给你跟我说,我找他要去。” 麻子脸,合着绕来绕去您根本就没打算给钱啊。 “是是是,我一定找督军要。” 说话间,麻子脸忽觉腰间一空,腰间的匣子枪抵上了他的脑门。 杜章手指勾动咔哒一声,麻子脸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抬手摸了摸脑袋,没开瓢? 杜章笑着把匣子枪丢给麻子脸,将福特车里的司机拽出来自己坐进去,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麻子脸看着枪上插着保险用的金属片,自嘲一笑,目送杜章开车离开,眼里满是敬佩。 阮鸿图听麻子脸禀报杜章自己开车走了,满脸惊愕。 “督军夫人会开车?” 浦东昇闻言淡淡道,“不只会开车,还会开坦克开大炮,后来还想学开飞机,不过因为身上伤太多,飞行员不肯教也就作罢了。” 阮鸿图对杜章油然而生敬意。 “督军夫人真乃巾帼英雄,若阮某得此贤妻,什么姨太太通通可以不要。” 虽然阮鸿图这话有夸张的成分,但心里的期盼却不是假的,甚至动了撬浦东昇墙角的念头。 麻子脸欲言又止,但话又不能不说,只能硬着头皮道。 “督军夫人不肯收小的赔礼,坚持要给车钱,还说要让督军给,不给她就找督军要。” 五十万都给她了,区区几千块大洋还来敲他的竹杠,浦东昇磨牙。 吴大奇道,“督军夫人是小女的姐姐,也算是我吴某人半个闺女,这钱我掏了。” 说罢,便有吴大奇的手下拎来一个皮箱。 麻子脸也没客气,接过来打开,里面都是牛皮纸卷筒,掰开一个,里面哗啦啦蹦出银元来。 一卷五十个银元,总共六十卷,麻子脸拿出二十卷放到茶几上,道。 “小的跟督军夫人说好了,一辆老福特一千大洋,多了不能收。” 吴大奇呵呵笑道,“那这剩下的两千我就借花献佛送给督军夫人,还请督军帮忙捎回给尊夫人。” 他女儿把所有人都得罪透了,若他再计较这点银钱,面前这两尊大佛一旦联手,他这个自封的司令必死无疑。 见吴大奇还算识时务,阮鸿图道。 “司令一片诚心,督军就不要推辞了。” 浦东昇勉为其难地收下,吩咐林砚。 “你这就给夫人送回去,就说是司令和阮先生送给她的油费,让她数好了,免得又说我克扣了她。” 林砚,督军,你要不要听听你那满嘴的酸味? “是。” 林砚合上皮箱拎起来走出门,这才记起督军的车送五姨太回府还没回来,他要怎么回去? 正想着,林砚突然就见杜章开着福特车又回来了。 第二十章 死渣男,非得拉上她一起死是怎么滴 杜章去而复返,恰好看到林砚站在台阶上,摇下车窗摆手叫林砚。 林砚走过去先亮出手里的皮箱,简短扼要讲明两千大洋的来历。 有人白送银子哪能不要,杜章欣然打开车门接过皮箱,同时悄声同林砚道。 “外面情况不对,你告诉督军一声,让阮先生离开时多带些人。” 这里是凤城,是浦东昇的地盘,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浦东昇。 吴大奇更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让人埋伏在司令府周围搞刺杀。 唯一最有可能的,就是魔都来的阮鸿图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杜章能从战场上全须全尾的活下来,对危险的敏锐直觉不是盖的,林砚半点也不会质疑,立即回客厅告知浦东昇。 林砚回来的太快,一看就是有事发生,阮鸿图和吴大奇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来。 林砚附耳同浦东昇说了杜章的发现,浦东昇直接吩咐让杜章进来。 浦东昇说这话时并未压着声音,阮鸿图和吴大奇闻言同时对视一眼,吴大奇蹙眉问浦东昇。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浦东昇道,“等会儿让内子为二位解惑。” 杜章快步进来,直接将离开司令府后的发现说了出来。 “我开车出去司令府不超过五分钟的路程,已经发现有四拨人在埋伏。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对方不只有枪,还有炸弹,或许还会出现人体炸药包,但到底是谁的人我没认出来。” 既然是在司令府周围出现的问题,吴大奇当仁不让,立即下令让手下去查。 结果吴大奇的手下出去没多久,外面便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 吴大奇听见气得翘胡子,他是让他们去探查,不是跟对方开干,都是什么狗脑子。 浦东昇听到枪声,顿时如嗜血的雄狮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红着眼出去客厅,带上自己的随行警卫,直接亮家伙朝司令府大门外疾步而去。 没走几步浦东昇蹙眉回头,发现杜章并未跟上。 从前视他如命的人,怎么就再也不肯跟在他身后了呢?浦东昇眼神晦暗,哑声问。 “夫人呢?” 林砚,“督军,夫人在客厅喝茶呢。” 浦东昇不甘心,“去叫她出来。” 没有杜章在侧,浦东昇无法从容对战。 林砚没好意思自己进去请杜章,点了一个警卫去传话。 警卫很聪明,只说督军请夫人出去一趟。 正坐在沙发上吃糕点喝茶的杜章,只回了两个字,“没空。” 杜章的身体对危险有着超高的敏感度,但那是原主的,可不是她的,刀枪无眼,她才不会像原主那么傻,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渣男呢。 警卫赶忙回去告知浦东昇。 浦东昇听了怒从心头起,冲进客厅扛起杜章就走,看得阮鸿图和吴大奇哑然。 “浦东昇,你混蛋,你放我下来!” 杜章被浦东昇扛出门丢到地上。 “赔我去抓出那些杂碎,再敢说半个不字,我毙了你。” 浦东昇双眼赤红,拔出枪抵在杜章的脑门上。 “我贪生怕死,我不去。” 被枪顶着脑门还敢犟嘴,这是贪生怕死?真是开了眼了,周围所有人皆看得津津有味。 “你去不去?”浦东昇看不到杜章眼里对他的在乎,只有无尽凉薄,心脏不由一阵刺痛,打开保险栓逼问。 死渣男,非得拉上她一起死是怎么滴? 好女不吃眼前亏,杜章忍辱负重,“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她是脑子进水了才跑回来提醒,下次可不能够了,哼。 像是听到了杜章的心声,浦东昇无情警告。 “要是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敢隐瞒不说,让我知道了第一个毙了你。” 杜章怒不可遏,“浦东昇,有你这样做男人的吗?你要杀敌凭什么让我冲锋陷阵,你想死我不拦着,少拉我去垫背,你那么多姨太太,你怎么不带上她们去?” 本还怒容满面的浦东昇听到此处,忽然由怒转笑,揽过杜章边朝大门外走边道。 “我说怎么跟我闹起来没完,原来是吃醋了……” 吃你大头鬼的醋,老娘是惜命。 浦东昇自顾自地道,“行了,别闹了,以后我除了初一十五去其他人房里,余下的都陪你。” “我呸!”杜章啐了口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谁用你陪,你只管去其他姨太太屋里睡,敢碰我,我弄死你。” 浦东昇就喜欢听杜章撂狠话,突然停步抱紧杜章俯首深吻。 杜章一想到浦东昇这张嘴千人亲万人啃的就恶心,手蹬脚刨拼命挣扎。 浦东昇亲了亲杜章叭叭个没完的小嘴,成功让杜章闭嘴后满意松开。 刚一松开,浦东昇便挨了杜章两嘴巴。 杜章气红了眼,疯狂吐口水,拿袖子使劲儿擦嘴巴。 浦东昇等杜章擦够了,捧着杜章的脸偷袭。 “浦东昇,你找死呢!” 杜章捂着嘴跑远,停下来一顿擦。 浦东昇恶趣味的笑着,眼底的恨却仿佛埋了炸药,随时会把整个世界炸个粉碎。 无论杜章跑去哪里都有警卫紧随其后,杜章知道自己躲不过,伸手向浦东昇。 “想我为你拼命,总得给我把枪吧。” 浦东昇把自己的勃朗宁丢给杜章,自己拿过林砚递来的盒子炮。 这次,杜章不会再走在浦东昇前面,而浦东昇却自动自觉的走在了杜章身前。 一走出司令府大门,浦东昇立即察觉出浓浓的杀意,不由回头看了眼身后亦步亦趋的杜章。 杜章挑眉,随手指了几个方向,浦东昇立即打手势包抄。 浦东昇突然记起个问题来,用手指戳了戳杜章脸上的绷带。 “目标太大,拆了。” 杜章下意识摇头,“不行,还没养好不能拆。” 浦东昇啧了声没再说什么。 突然,杜章眼刀飞向浦东昇六点钟方向,抬手毫不犹豫的就是两枪。 两道黑影应声从路边树上栽下来,随即枪声四起。 杜章凭借着身体犹如雷达的反应,拽着浦东昇避开火力,抄近道绕到对方后方。 浦东昇走在杜章身后,两眼一丝也舍不得从杜章身上挪开。 无论怎样,只要有危险,杜章的第一反应就是保护他,这几乎已经成了杜章刻进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他的杜章最爱的人永远只会是他,至于那个男人,哼,他迟早杀了他! 第二十一章 多谢阮先生抬爱 浦东昇和杜章默契十足,带着十多个警卫打死十一个杀手,活捉八个,战绩斐然。 前后耗时不过半个小时,浦东昇和杜章便闲庭信步的归来,阮鸿图和吴大奇忍不住齐齐起身鼓掌。 “督军素有常胜将军之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龟缩在府里不敢出头的吴大奇,拍起马屁来不遗余力。 阮鸿图同杜章推测的一样,认为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当下抱拳拱手连连道谢。 “多亏了督军和督军夫人,否则阮某这条命今日怕是要交代在凤城了。” 浦东昇摆摆手道,“若是让阮先生在凤城出事,我这督军也就该解甲归田了。” 阮鸿图目光转向只安安静静守在浦东昇身侧的杜章,满眼钦佩。 “督军夫人如此神勇,让阮某大开眼界,夫人可否再考虑考虑,与阮某结拜做兄妹?” 如果之前阮鸿图还有些虚伪客套的话,此时却是真心诚意。 杜章一想到阮鸿图是靠着烟土敛财,便无法接受与这种人八拜结交。 “多谢阮先生抬爱……” 拒绝的意味太明显,阮鸿图无奈叹息。 “阮某向来不会强人所难,但若夫人改变主意,只通知阮某一声,咱们便是比亲兄妹还亲的异性兄妹。” 人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杜章不好再端着,直言道。 “多蒙阮先生不弃,但烟土是我的底线,与被烟土坑害的同胞们相比,我宁愿与先生失之交臂。” 阮鸿图眼底闪过暗芒,脸上却不见任何不快,朗声笑道。 “督军夫人果然是快人快语,阮某佩服。” 吴大奇适时插嘴道。 “督军与夫人凯旋而归,不如咱们坐下喝一杯庆贺庆贺。” 此时已近晌午时分,吴大奇的提议并不突兀,至于被抓的那些人,有三人的手下联合审讯,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 浦东昇没反对,杜章饿了,当然更不会反对。 司令府的人打仗比不过督军府,但做饭却快多了,很快便有佣人来请四人去餐厅用餐。 阮鸿图和吴大奇一致请浦东昇入主位,浦东昇推辞,杜章一见满桌美食哪里还有心情客套,直接落座主位,豪迈招呼三个男人。 “坐坐坐,开吃。” 说着,便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难得杜章肯在他面前露出从前的豪放做派,浦东昇宠溺一笑,坐到杜章右手边,给杜章夹菜倒酒。 阮鸿图眼热二人伉俪情深妇吃夫随,落座杜章左手边也帮忙夹菜。 多余的吴大奇坐到杜章对面暗忖,如此奇女子不是他的女儿实在可惜,再想到自家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险些泪洒当场。 三个响当当的人物各怀心思,竟无一人介意杜章的失礼,反而觉得很是豪爽可爱。 不得不说,司令府厨子做的饭菜真的很合杜章口味。 吃得开心,杜章嫌脸上的绷带碍事,三下五除二摘下来丢到一边,露出瓷白粉嫩的小脸,看得阮鸿图目瞪口呆。 浦东昇也看直了眼,他的五十万大洋没白给,杜章真的做到了了! 而且这人似乎是因为胖了些,与从前简直判若两人,明媚娇艳,比那枝头的玉兰花还要迷人。 浦东昇心里像是憋了团火,只想把杜章捉回去藏起来,再不给任何人看。 吴大奇瞥见阮鸿图一直盯着杜章看,担心惹出麻烦来,递眼色给一旁布菜的佣人。 佣人立即上前给阮鸿图倒酒,用身体切断了阮鸿图望向杜章的视线。 阮鸿图回神,喝了口酒平复了下心情,缓缓开口道。 “今日阮某还备了份大礼送给督军和吴司令……” 话落,两名妙龄少女走进餐厅,身姿摇曳,步步生莲,脆生生的问好。 身穿鸦青色旗袍的瓜子脸少女,袅袅婷婷走到浦东昇近前,款款福身,“见过督军。” 另一名身着粉色洋裙,烫着小卷发的圆脸少女十分活泼,直接坐进吴大奇怀里,肉嘟嘟的小手捋着吴大奇的胡子。 “司令好,见过司令。” 杜章百忙之中瞥了眼,爹和女儿的既视感。 浦东昇薄唇紧抿,等着杜章发威,结果杜章没事人似的就知道吃吃吃。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怎么可以如此无动于衷。 浦东昇脸色黑沉下来,偏阮鸿图故作不知的添油加醋。 “六姨太,还不快给督军敬酒。” 听到他说什么了吗?浦东昇咬牙,满眼怨念的盯着饕餮中的杜章。 在战场上对敌情了若指掌的杜章,此时迟钝如木头,对到达战场的情敌毫无察觉。 “夫人……”浦东昇从牙缝里挤出二字,杜章仍闷头狂吃。 “督军,我敬您。” 少女已倒了酒给浦东昇和自己,端起自己的酒杯,等着与浦东昇碰杯。 这杯子一碰,她就是督军府的六姨太了,就算是督军夫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浦东昇不动,只定定的看着杜章。 阮鸿图一见颇有些幸灾乐祸,笑着催促浦东昇。 “督军,请。” 说着,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浦东昇不得不举起酒杯,少女却在此时突然将手里的酒杯撞了上去。 一声玻璃相撞的清脆声响起,少女娇羞饮下杯中酒粉面含春,“多谢督军。” 本可以躲开的浦东昇没有动,任由少女的杯子撞上来。 结果他以为装糊涂的某人会及时拦下,却不想人家压根没理。 在她眼里,他连一桌菜都不如是吧?浦东昇展臂将女人圈进怀里,大手捏着女人的下颌问。 “你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 少女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回道。 “我叫艾莲,是帝都人……愿得督军爱怜,此生无憾。” 吃饱的杜章一抬头,浦东昇就多了个姨太太,语气寻常地夸了句。 “督军魅力十足,六姨太娇俏可人,真乃绝配。” 说罢,杜章起身告辞。 阮鸿图道,“夫人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杜章突然抬手摸了把阮鸿图的脸,手感出奇的好,调戏的语气,道。 “夫人得了银子得赶紧去银行存了,免得督军府添人进口,又惦记让我补贴。” 竟敢当众调戏他,阮鸿图从没遇到过如此大胆的女人,难得脸皮发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当着他的面就敢对旁的男人动手动脚,爪子是不想要了! 浦东昇脸色铁青,丢开艾莲来抓杜章…… 第二十二章 什么人啊,说翻脸就翻脸 被浦东昇抓住手臂,杜章不慌不忙,拿起被自己丢在椅背上的绷带,递到浦东昇面前。 “我这脸还得再养几日才能痊愈,倒是忘了得把这东西缠回去,帮帮忙吧。” 阮鸿图抬头,深深看了几眼杜章的脸。 “夫人天生丽质,皮肤光滑细腻,阮某实在看不出来哪里还需要再养。” 杜章笑道,“女人的事你们男人不懂。” 阮鸿图赞同地点点头,“夫人言之有理,只是如此天姿国色却要宝珠蒙带,可惜了。” 浦东昇,你们俩当我是死人吗? “你要走?”浦东昇问杜章,无视送到面前的绷带。 “怎么?” “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杜章啧了声,收回拿着绷带的手,“不是有六姨太在嘛,督军怎么会是一个人?” 浦东昇额上青筋暴起连连冷笑。 “好,好得很……夫人如此大度,不如这就带六姨太回府认认门,免得别人接送六姨太我不放心。” 杜章眯了眯眼,含笑颔首。 “定不负督军所托。” 艾莲哪里舍得离开,小声道。 “我还要为督军挡酒呢,我不走。” 吴大奇是海量,敢当着吴大奇的面说要给浦东昇挡酒,吴大奇来了兴致。 “那就都不要走了,坐下来继续喝。” 杜章道,“我是喝一口酒就醉的人,实在喝不了,还望吴司令海涵,就让妹妹全权代劳吧。” 说罢,杜章离开餐桌问佣人卫生间在哪儿。 佣人在前带路,带杜章去了距离餐厅有段距离的卫生间。 杜章进去卫生间后落锁,进入空间。 小凤仙立即出现,抬抬手,杜章抓在手里的绷带眨眼包扎在杜章脸上。 杜章啧了声,“上次我那么呼叫你,你都不理我,这次我还没叫你呢,你怎么就出来了?” 小凤仙,“你们俩个的事叫我没用,你自己解决。” “好吧……” 杜章倒没纠结这些,虚心求教小凤仙。 “我把立地复活丹送人了,所以想问问,还有什么办法能拿到立地复活丹吗?” 杜章边问边拿镜子照了照,脸上的绷带缠得非常规整,可以当包扎范例了。 小凤仙,“送人了?” “嗯,这人太难缠,没有个救命之恩什么的我怕他没完。” 被阮鸿图这种人盯上,别说完成任务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小命就没了,不溜须不行。 小凤仙,“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救命之恩才是大麻烦?” “难道他还会那套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吗?哈哈哈……” 感觉到来自小凤仙的死亡凝视,杜章笑不出来了。 “哈哈……哈……不会吧?” 小凤仙冷哼,“只要完成任务,就会随机奖励复活丹。” 说罢,不等杜章再说什么,直接将人踹了出去。 杜章被踹出空间,撞到卫生间墙上,幸好头上缠着纱布,撞到头也不疼。 “什么人啊,说翻脸就翻脸。” 嘟嘟囔囔的打开门,杜章走出去,守在门口的佣人又带路往回走。 杜章可不想再回去看浦东昇那张臭脸,命佣人直接带她出门。 “姐姐,等等我!” 艾莲从廊柱后冒出来,身后竟然还跟着浦东昇。 杜章看着艾莲摇曳生姿的快步过来,神色淡淡。 “姐姐,督军让我跟你回去。”艾莲道。 杜章双手环抱胸前,歪头晲着浦东昇。 “你给我司机的薪水了?” 浦东昇想到杜章会不高兴,会黯然神伤,甚至会因为嫉妒对他动手,却独独没想过杜章会跟他要钱。 “都是督军府的人,非要算得这么清楚?” 杜章嗤笑,“我自从嫁进督军府,把我从前立功得的银子全部贴补给了府里,如今手头有些资本,那也都是我凭本事赚的,都是我个人所得。 还有这辆车,也是我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与督军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督军府的人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会开车怎么了,会开车就得给你们当司机?” 浦东昇蹙眉,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杜章不屑轻笑,“何况督军府五个姨太太,这个也用车那个也用车,别说督军不给薪水,就是给,我还不想赚呢。” 阮鸿图塞给他人时她装死,现在倒是小嘴叭叭个没完了,浦东昇将艾莲塞进福特车里,居高临下的命令杜章。 “人是你同意收的就得你负责。” “谁说我同意收的?”杜章仰起头与浦东昇对视,清粼粼的眸子像是两汪清泉,击穿他心湖的石子全部沉底,没有一颗再为他高高抛起。 浦东昇眸色冷凝,“你没同意怎么不拒绝?” 杜章白了眼不要face的浦东昇。 “人家是送人给你不是给我,你不表态居然还指望我帮你回绝,浦东昇,你脑子没病吧?” “你是我夫人!”浦东昇难得松了口。 杜章表情惊悚的看着面前的浦东昇,仿佛只要她抬手摸摸头,他就要摇尾巴了。 “夫人就活该给你做挡箭牌?那做你的夫人还真够苦命呢。” 杜章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 “杜章!”浦东昇语气愠怒。 杜章降下车窗,“浦东昇,我劝你别又当又立,如果你真不想收有一万种理由拒绝,既然收了,你再有理由也不过是见色忘义。” 说罢,杜章驱车驶离司令府。 出了司令府,杜章边开车边注意道路两侧。 短短时间内,战场已经被清理干净,就连之前被炸坏的路面也已修复平整。 杜章有理由相信,动作如此神速,应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阮鸿图的钞能力所致。 后座里的艾莲始终很安静,只默默的透过车窗望风景,等到杜章把车停在银行门口才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夫人,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杜章拿起放在副驾驶上的皮箱,道。 “我去存钱,你在这里等着。” “我可以跟着一起吗?”艾莲轻声细语的商量。 “你认为呢?”杜章反问。 艾莲道,“我认为可以。” 说着,就要打开车门下车,却被杜章拿枪抵在头上。 杜章笑着道,“其实我很不喜欢拿枪吓唬人,只是那些没眼色的,当自己是有靠山的非要找死,若不吓唬吓唬直接一枪崩了,到底于心不忍。” 第二十三章 督军这是在玩火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上课任务,获得一千金币,神医圣手技能,另随机获得立地复活丹一颗’ 拎着箱子走进银行的杜章满头问号。 怎么就突然完成任务了呢? 受教的浦东昇脑子里不断盘旋着杜章的那句。 ‘如果你真不想收有一万种理由拒绝,既然收了,你再有理由也不过是见色忘义。’ 没想到他想用艾莲给杜章添堵,杜章没受影响他反而心堵得难受。 浦东昇抬手揉了揉胸口,拿出根烟来叼在嘴里。 蓦地,一只白净的手咔哒一声点燃打火机送到浦东昇面前。 浦东昇沿着手臂看向主人的脸,竟是脸颊泛着酒晕的阮鸿图。 浦东昇将烟凑近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随着云白的烟雾问出句。 “阮先生怎么也出来了?” 阮鸿图笑着从浦东昇的烟盒里抽出根烟给自己点燃,道。 “来送送督军夫人。” 浦东昇瞥了眼阮鸿图,眼神冷冽。 “看来阮先生对本督军的夫人很感兴趣。” 阮鸿图挑眉,“听说督军很嫌弃自己的糟糠妻,阮某倒是不嫌弃,不如阮某送督军十国洋妞换督军夫人自由如何?” 浦东昇语气寻常却浸满冷意,“敢觊觎本督军的人,不愧是叱咤十里洋场的阮一刀,不过我劝阮先生还是收敛些,在我浦东昇的地盘上还容不得外人撒野。” 阮鸿图干笑两声,“哎,这也怨不得阮某,实在是督军夫人送了阮某起死回生的神药,让阮某的胆子一下子就大到包天了。 只是不知督军作为夫人的枕边人,得了多少神药?” 见提到杜章赠予神药,浦东昇脸色铁青,阮鸿图心下了然,笑得愈发得意,故意贴近浦东昇压低声音问。 “不会督军府随处都是神药吧,那夫人可真够心疼督军的。” 一颗都没有的浦东昇将烟丢到地上,用皮靴狠狠踩灭,漠然道。 “阮先生知道怎么能让人一招毙命吗?” 阮鸿图脸色骤然沉了几分,“请督军赐教。” 浦东昇手指做枪状,指尖轻点阮鸿图眉心。 “只要一下,嘭!脑浆迸裂,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 说罢,浦东昇坐进开回来的雪弗莱车里,车子游鱼般驶出司令府。 坐在副驾驶的林砚,回头向浦东昇道。 “已经审出来了,是魔都斧头帮的人与季元亨联手想要除掉阮鸿图,还有,夫人去了银行,到现在还没出来。” “去银行……” 浦东昇吩咐,接着才问林砚。 “确定季岚笙有参与?” 林砚道,“都不是凤城本地人,也不是很确定。” 季岚笙是二姨太季晓迎亲爹,按理说不该给浦东昇添乱。 但有一件不能言之于口的事,就是季岚笙喜欢督军夫人杜章,如果想要扳倒督军夺妻,也不是不可能。 浦东昇抿唇,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查下去,如果确定是季岚笙,就把他抓了送给阮鸿图。” 到时候龙蛇混斗,他再拉那人下水,天翻地覆间他在后面补枪,看谁还敢对他的夫人动不该有的心思。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些?”督军这是在玩火,林砚提心吊胆。 浦东昇不屑轻嗤,“想要收服女人,就不能把心思用在女人身上,而是要让所有男人都知道,有主的女人动一下念头都是要命的。” 如果不是杜章教他,他还没有想通这点,可惜他悟得太晚了。 坐在银行沙发上喝茶的杜章,哪里知道浦东昇居然被她一句话给点醒了,见银行经理点头哈腰的过来,放下茶杯问。 “程老板怎么说?” 杜章进门就要提现五十万大洋,还不要纸币只要银元,经理当即以时间仓促无法凑齐为由拒绝了杜章。 此时已近下班时间,杜章的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但钱放在银行她不放心,必须取出来存空间里才行。 记起浦东昇提到过的程致远,杜章试着提了下,谁知经理立马就打电话给程致远,也不知程致远会是怎样的反应,杜章心里忐忑。 经理赔笑道,“程老板说了,半个小时内送到,就是不知道夫人打算存到哪里,如果方便,也可以直给夫人送过去。” 杜章默了默,报了阮鸿图送给她的霞飞路府邸的地址。 “我去府里等着,你让他们直接送过去。” 经理记好地址,忙道,“是是是。” 又双手把存折递还给杜章,道。 “程老板还说了,这五十万是送给夫人的,还请夫人笑纳。” 之前送她五十万,这又送五十万,程致远这人什么目的?杜章心里发毛。 推开存折,杜章态度坚决。 “无功不受禄,替我多谢程老板。” 说罢,杜章快步走出银行,开车直接回了督军府。 “下车。” 杜章将车停在督军府门口赶艾莲下车。 艾莲问杜章,“夫人不回去?” 杜章不耐烦地道,“我还有事。” “是督军让夫人送我回府,夫人丢下我自己走了,我怎么办?” 瞥了眼不知死活的艾莲,杜章冷冷道。 “浦东昇让我带你认门,可没说让我全权负责,滚下去,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艾莲被凶得瘪瘪嘴,打开车门下车,刚关上车门,车子便一溜烟的开走了。 杜章急匆匆赶到霞飞路,找到188门牌号,豪华气派的府邸让杜章十分满意。 门房见门口停了辆福特车,忙出来打招呼。 杜章这才记起阮鸿图只是嘴上说送她了,可她什么凭证也没有。 拿出阮鸿图送她的金怀表,杜章同门房道。 “阮先生让我过来的。” 门房一见金怀表,顿时诚惶诚恐起来。 “刚刚阮先生已经派人来过了,您稍等。” 门房跑回去拿来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杜章。 “这是房契地契,还有远洋公司的股票转让书,另外还有十万大洋的存折,说是留给夫人雇佣人和交水电煤油费用的。” 阮鸿图还真是够面面俱到的,杜章也不客气照单全收,假装放进背包里,实则全丢进了空间。 杜章吩咐门房,“一会儿有普发银行的车过来直接放行。” 说罢,杜章开车进了院里。 第二十四章 人脑子打成狗脑子才好呢 杜章将车停在三层白色小洋楼门前,打开车门下车。 踩着大理石台阶走进楼门,杜章迎面便被奢华的客厅布置惊呆了。 晶莹璀璨的水晶吊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成套的欧洲顶奢真皮沙发,墙上挂的油画全是名家孤品,就连门把手都是镀金的。 这房子比她在后世住的别墅还气派,所以说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它的钞能力绝对是凡夫俗子难以想象的。 杜章沿着可并排三个人走的楼梯上去二楼。 二楼与一楼的奢华完全不同,上去就是一个开放式小客厅,淡蓝色的布艺沙发温馨雅致,茶几上放着围棋和青铜瑞兽香炉,地上铺着柔软漂亮的波斯地毯延展向两侧走廊,整个氛围宁静又不失品味。 杜章挨个房间看过,二楼总共三间卧室,一间书房,还有一个特别大的茶室。 从二楼上去三楼,三楼与二楼格局类似,只不过三楼的卧室只有两间,另外一间是更衣室,而二楼茶室上方是活动室,有各种这个时期最先进的健身器材。 选定二楼主卧做自己的起居室后,杜章便下楼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门边有开关,杜章打开灯后走下楼梯,偌大的空间被隔成四个房间,有一间摆的全是洋酒。 杜章把酒全部收入空间,打开商城查了下,用祛疤膏做兑换标准,随随便便一瓶酒就可以换五千瓶祛疤膏。 杜章呼叫小凤仙,‘小凤仙,为什么我感觉商城兑换的标准不大对劲儿呢?’ 小凤仙,‘怎么?’ 杜章,‘我这个金怀表可以兑换一万瓶祛疤膏,这么好的酒才五千瓶,不大合理吧’ 小凤仙,‘这个金怀表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意义不同,兑换起来肯定要比洋酒贵。’ 杜章眼前一亮,‘如果我完成任务,那空间和空间里的东西我都可以带回原世界吗?’ ‘不可以,只能兑换成流通货币,以任务奖励形式存入你的户头里’ 杜章满脸痛色,‘什么都不可以带回去吗?’ 小凤仙,‘可以有,等你回去时再说吧’ ‘真的吗?太好了,那你就小小声说说都什么可以带回去呗’ 小凤仙只送给了杜章两个字,‘闭嘴’ 杜章,‘闭不了嘴,空间不够用了,怎么扩充?’ 她把酒全放进空间,连床上都摆满了,一会儿还要放银元,空间完全不够用了。 小凤仙,‘触发主线任务渣男下跪,任务奖励金币五百,空间扩充百平,随机获得立地复活丹一颗。’ 杜章无语了,让渣男下跪,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看来暂时空间是无法扩充了,杜章忍痛又把收进去的酒放回原位。 从地下室出来没多久,银行的车就到了。 五十万银元用两个大货车拉过来,杜章指挥随车的押送人员,将成箱的银元搬进地下室。 全部搬完后,八个人累得满头大汗,杜章每个人给了两银元买茶喝。 别说主家给钱了,不给钱他们也无话可说,八个人连连道谢,上车走了。 杜章激动地跑进地下室,将所有银元全部收入空间。 还好她的空间面积不大,但高度够高,成箱的银元全部放进去后,她的床还可以睡。 口袋里有钱心里不慌,杜章心满意足,上车走人。 路过门房时,杜章停下车摇下车窗问门房工钱什么时候开,是多少,有没有拖欠。 门房站到车门边回杜章。 “每个月月末开,之前的没有拖欠,这个月才过去半个月,还没开,一个月三块大洋。” 杜章拿出四个银元给门房,道。 “这是这个月的,我暂时不会过来住,这边你多照应着些,有事就打电话到督军府找我。” 门房千恩万谢,保证尽心尽力。 眼见天色不早,杜章也不打算回医院了,直接开车回了督军府。 杜章多日没有回府,金有福也不在,府里上下乌烟瘴气。 一进门,杜章便看到三姨太的丫鬟明秀被五姨太的丫鬟春红摁在地上打,几个闲着无事的丫鬟婆子和小厮正围成圈在看热闹。 杜章走路轻,又没谁料到她会突然回府,所以没人发现。 春红骑在明秀身上左右开弓,打得明秀整张脸惨不忍睹。 明秀不服气的撕扯着春红的衣服,刺啦一声,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和鼓鼓的胸脯。 春红气红了眼,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猛扇,嘴里大骂。 “黑了心肝的东西,跟你的主子一样烂透了,你主子烂了舌头害我家小姐,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走路偏往我身上撞…… 真当夫人好欺负,我们也跟她一样面鱼似的好拿捏呢,我打死你!” 杜章,你们打架就打架,干嘛非得拉上我,什么叫面鱼似的,我哪里面了,qq弹弹的好不好。 人脑子打成狗脑子才好呢,她才不管这些烂事,杜章没事人似的路过直接上楼。 二姨太季晓迎最先发现杜章回来了,见她闷声不语的上楼回房,管都不管打架的事,不屑地微蹙起眉头,命贴身丫鬟香墨把房里的人都管好,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惹麻烦。 杜章回到主卧,发现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到处都落了层薄薄的灰,顿时就觉得这些人不管是不行了。 出门下楼,杜章掏出枪,枪口朝天嘭地一枪,喧闹的客厅顿时安静如鸡。 佣人们各个惊恐地看着绷带缠头的杜章,有胆小的已经尿了裤子。 “谁动过我的房间,站出来。” 虽然看不清杜章面容,但从声音和衣着还是能认得出来的,之前看热闹的婆子里有两人哆嗦着上前。 “夫,夫人,是我们,还有柳妈。” 杜章又问,“谁负责打扫?” 众人面面相觑,春红停手,大着胆子道。 “夫人房间是新买的八个丫头负责的,她们全跑出去玩了。” 所以就是说,新买来的丫头没人调教,拿着薪水不干活还跑出去撒欢? 杜章黑脸,“管事的人呢?” 暂时顶替金有福的家旺闻讯赶来恰好听到,甚是轻蔑地道。 “夫人的人我们谁也不敢管……如今既然夫人回来了,夫人且自己把人管好,别扰了其他姨太太的清静,让我们也不得安宁。” 第二十五章 我怕你们为难? “你是……”杜章没记起来说话的佣人是谁。 这也不怪她,从前的原主事事不管,府里上下全是金有福在管,现在她穿过来了,原主记忆里没有,她也没办法。 家旺,合着他说了这么多,人家还不知道他是谁。 “我是家旺,是管家。” 金有福敢钻督军夫人的屋子,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他虽然名义上是暂替,实际以后就是他管家了,家旺挺着胸脯傲视杜章。 “你是管家?”杜章蹙眉,“那金管家呢?” 杜章只是单纯的没明白,管家是有正负之分,还是金有福气恼被打,撂挑子不干了。 家旺撇嘴,“夫人怎么还好意思提金管家……” 从家旺轻蔑的语气听出来,之前金有福给她送东西的事还没过去,还被人拿当话柄传是非呢,杜章道,“我提了又怎样?” 家旺,“夫人提金管家打的是督军的脸,我们做下人的又能把夫人怎么样呢,平白说一嘴,也是希望夫人好自为之。” 看来原主还真够面鱼的,否则一个下人怎敢如此跟她说话。 “你是什么时候进府的?”杜章心平气和地问家旺。 “我是督军搬来督军府时,吴司令送给督军的。” 原来是吴大奇的人,怪不得这么嚣张呢。 “还有谁是跟你一起来的?” 见杜章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家旺暗忖,一定是杜章心虚怕得罪了他们才问的,更加趾高气昂。 “还有厨房的冯妈,管事的柳妈,五姨太屋里的云锦,绣烟,督军房里的雨柔。 不过,请夫人放心,只要夫人谨言慎行,我们是不会为难夫人的。” 杜章快要被气笑了,“我怕你们为难?” “夫人干出与金管家苟且之事,不怕吗?” “你说的对……”杜章不跟傻子论长短,扬声道,“刚才家旺提到的都站出来。” 因为闹得动静太大,府里的佣人几乎都跑过来看热闹。 听杜章点名,几人齐齐站出来与家旺同仇敌忾。 杜章命几人自报名字一一记住。 “你们几个,去把我房间打扫干净,不打扫干净不许吃饭。” 家旺想也不想的回嘴,“凭什么?” 杜章淡淡一句,“就凭我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 别说杜章在这个家里威望如何,只要督军还承认她这个夫人,做下人的就没人敢反驳。 “打扫就打扫,走。” 家旺黑着脸带着五人朝楼上走去,杜章随后慢悠悠跟上。 等杜章走到主卧门口,就见六个人摔摔打打,哪里是在收拾,根本就是在添乱。 杜章不急不恼,走进门拉了把椅子坐到门口。 “好好干,干完了我可是要检查的。” 家旺冷笑,“夫人就不怕督军回来要你好看。” 杜章漫不经意地翘起腿,道。 “下人拿着薪水不干活,我教训教训是应该的,督军说我做什么,没毙了刁奴都是我慈悲。” 说着,杜章把手里的枪放回背包,随手将背包丢到地上。 家旺虽然还是一脸的不屑,但终究没敢继续顶撞,指挥五人开始干活。 三个丫头收拾被翻乱的衣柜,老妈子整理床铺,家旺一个男的除了扫地擦桌子也干不了别的。 可他们几人都是空手进来的,没拿打扫工具,连块抹布都没有,家旺只能走到门口让杜章让路。 杜章好整以暇,“我在楼下就说过,让你们来打扫房间,来时怎么不记着拿?” 理亏的是家旺,可他死活也不想给娼妇低头,硬气道。 “夫人最好让开,别没事找事……” 话未说完,人已倒飞出去,撞在对面窗台上反弹回来摔趴在地,只觉五脏六腑翻搅着疼,张嘴吐出口血来。 杜章收回脚,掸了掸鞋面并不存在的灰,悠然道。 “今儿你们不把房间打扫干净,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五个人全被杜章吓到了,手上加紧干活。 衣柜床铺都收拾好了,剩下打扫的活,五个人站得远远的,壮着胆子问杜章能不能出去拿打扫工具。 杜章,“既然来时没拿那就是用不到,你们不是有手嘛,擦吧。” 之前还跟家旺同仇敌忾的五人,此时已恨透了没事找事的家旺,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五个人只能用手擦,手擦脏了就去卫生间里洗。 家旺被五人抱怨得狠了,忍痛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一起擦。 六个人手都擦破了皮,杜章检查后还是不合格,还要继续擦。 “夫人,是我们错了,求夫人饶命!” 云锦首先受不了了,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其他四人也跟着跪下,只有家旺还硬挺着不跪。 杜章也不说话,只无聊地拿过指甲钳剪起了指甲。 家旺站了会儿便在五人谴责的注视下站不住了,闷头继续用手擦屋子。 可是皮磨破了,每擦一下都钻心的痛,没一会儿家旺也挺不住了。不情不愿的跪下求饶。 “是小人无礼冲撞了夫人,求夫人责罚。” 杜章轻嗤一声,“你这么大的来头我可没胆子责罚,谁送你来的你求谁去。” 闻讯赶来的吴英听到,再看家旺六人齐刷刷跪在地上,顿时怒火中烧。 “姐姐好大的架子,连我们吴家的人都不放在眼里,我看督军府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杜章回头瞥了眼咋咋呼呼的吴英,拎起背包起身道。 “本夫人一个孤女,除了督军没别的亲人,确实不敢惹五姨太的人,那我就走了。” 走没几步,杜章又停下脚步嘱咐。 “对了,麻烦五姨太通知督军一声,他不带着你们五个跪求我回来,我不会再踏入督军府半步。” 说罢,杜章迈步就走。 见杜章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全府的人都跟了出来。 杜章坐进福特车里启动车子要走,却被追出来的吴英拦下。 “这车是督军府的,你要走可以,把车留下。” “这车是夫人的,可不是督军府的,就算督军在也没理由要夫人留下……” 艾莲边说边走过来打开车门上车。 杜章,没锁车门,大意了。 吴英依旧挡在车前不让,杜章一踩油门撞过去,吓得吴英屁滚尿流的避开。 第二十六章 夫人,爱老虎油 没等杜章的车驶出督军府大门,便被黑色雪弗莱堵住去路。 林砚下车快步走到杜章车门边,开口道。 “督军让我问问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艾莲摇下车窗,替杜章叫屈。 “夫人教训刁奴几句,五姐姐就要赶夫人走。” 林砚面色一沉,转身回去鹦鹉学舌。 “五姨太气走夫人,六姨太要跟着夫人一起走。” 浦东昇抬眼透过车窗见府里的人几乎全在,站在廊檐下黑压压一片,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 全府的人在看到杜章会开车时,已经被震惊得久久回不了神,此时见督军手捧玫瑰走下车,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不是电影里那些西洋人玩的把戏吗?滚了一身泥的吴英盯着浦东昇手里的花,激动得双颊泛红,慌忙拍掉身上的脏污,抬手拢了拢鬓边碎发。 “督军……”吴英上前伸出手。 浦东昇目不斜视,快步走到杜章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将手里的花送到杜章面前。 小凤仙,‘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获得五百金币,空间扩充至一百一十平,并随机获得立地复活丹一颗’ 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杜章看着跪在面前手捧玫瑰的浦东昇风中凌乱。 “子华,爱老虎油。” 杜章怔了下才反应过来,浦东昇说的是洋文。 这个只懂得舞刀弄枪的人,怎么突然之间玩起了浪漫?杜章眯起眼,无事献殷勤,肯定没憋好屁。 艾莲下车走过来,用香肩轻轻撞了下杜章。 “夫人,你看督军对你多好,快接啊。” 杜章,“浦东昇,你起来。” 你不收我就不起来,浦东昇举着玫瑰,目光诚恳地望着杜章。 杜章嫌丢人,接过玫瑰花催促,“起来吧。” 不是说督军厌恶糟糠妻,迟早要赶她出督军府吗?怎么看起来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所有人都看呆了。 浦东昇站起身揽着杜章的肩,道。 “你是督军府的女主人,看谁不顺眼赶出去就是,哪有自己走的道理。” 吴英尴尬地收回接花的手,听到浦东昇的话,支撑不住的身体晃了晃,被跟在身后的春红及时扶住。 没有她父亲出面帮忙斡旋,怎么能那么轻易让前来凤城问责的阮先生平息怒火,她救了督军府上下,结果督军反而给祸根献花,还要把她赶出去,督军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督军……”吴英眼里含泪。 浦东昇揽着杜章朝门里走去,随口丢下句。 “送五姨太回房,没有夫人的吩咐不许出房门半步。” “是。”林砚亲自押吴英回房,顺道将家旺六人丢进地窖,等着杜章有空再处理。 浦东昇和杜章上去三楼主卧,进门杜章便甩开浦东昇搭在肩上的手,将花丢到桌子上。 “浦东昇,你到底要干什么?” 脸上缠着绷带,杜章只有一双寒凉的眼暴露出情绪,退后几步与浦东昇拉开距离。 浦东昇凝视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杜章,眸色幽暗。 杜章顿觉不妙,又连退几步,紧绷的身体写满了戒备。 “杜章,你还有几颗复活丹?” 终于暴露目的了,杜章不屑嗤笑。 “原来你弄这些就是想要复活丹?” 浦东昇咬牙,“是。” “没有了,就一颗送给阮鸿图了,你不是也看见了。” “真的没有了?”浦东昇浓眉紧锁,紧绷着脸大步上前。 杜章时刻注意着浦东昇,见他就要动手赶忙喊停。 “你不信可以自己搜。” 浦东昇一言不发抓住杜章,刺啦刺啦,几下撕掉杜章的衣服。 “你疯了吗?”杜章知道自己打不过浦东昇,也不想做无谓的反抗,只是浦东昇居然撕衣服,太变态了。 浦东昇不顾杜章挣扎,将赤条条的杜章拖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 “我再问你一遍,还有几颗?” 她只刚得了一颗,可凭什么给他。 “没有。” 杜章一瞬的犹豫被浦东昇敏感的捕捉到。 浦东昇骤然扯住杜章的头发摁进蓄满水的水池里。 早已料到浦东昇又要对她动刑,杜章憋了口气,浦东昇却突然一拳砸在杜章肚子上,那口气瞬间喷出。 浦东昇无情的大手死死摁着杜章,直到杜章不再挣扎,才将杜章的头拎出水面。 “说不说?”犹如地狱阎罗在问话。 在司令府时的浦东昇给了杜章一种错觉,让她误以为这人还是有心的,可现在看来,这人就算有心也是个黑心的。 杜章脸上的绷带湿答答的滴着水,狼狈不堪的剧烈呛咳着,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好不容易喘上口气,杜章嘶声道,“没有你这么生打硬要的,你,你说说你为什么急着要复活丹。” 杜章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和浦东昇陆续离开司令府后,司令府里潜入进去了杀手,一人一枪打中阮鸿图和吴大奇胸口。 阮鸿图的手下记着杜章给的保命神药,翻出来当场给阮鸿图服下。 二人送医后动过手术,阮鸿图出了手术室便醒了,现在已经能下地走动,而吴大奇到现在已经数次抢救命悬一线。 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外界知道,否则凤城必乱。 本就是动乱年代,难得有一城可供百姓安居,无论如何浦东昇也要尽己所能护住。 “你没资格知道,我只问你,拿不拿出来?” 杜章愤怒的瞪着浦东昇,“我的东西,就不给你能怎样?” 浦东昇一言不发,继续把杜章的头往水里摁。 这次,浦东昇下了狠手,摁着杜章就没打算让她活。 氧气耗尽又挣脱不开,水不停的呛进口鼻。 浦东昇拧开水龙头,水不停的流进水池里,保证能让杜章喝到死都喝不完。 渐渐的杜章不动了,浦东昇松开手,杜章面鱼似的滑落地上。 浦东昇用溅上水滴的皮靴踢了踢杜章,杜章一动不动。 “杜章,你现在拿出来我还能留你一命。” 杜章隐约听到,想要开口说话,却只嘴唇几不可见的动了下。 浦东昇走到窗前,推开窗,寒冷的北风夹着清雪猛地灌进来,浑身是水的杜章被吹得浑身哆嗦,竟活生生被冻醒过来。 第二十七章 可以给夫人准备后事了 很快地面上水池里甚至杜章的身上都结了层薄冰。 浦东昇弯腰拎起杜章,揪着杜章带着冰碴的头发逼问。 “是要命还是留着药给你陪葬?” “我要你给我陪葬。” 杜章吃力抬手,像是摸了把水池下方,实际却是从空间里拿出枪,枪口抵上浦东昇大腿,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嘭地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浦东昇在杜章抬手时便有所察觉,再加上杜章已经冻僵,动作没那么麻利,给了浦东昇躲避的机会。 子弹贴着浦东昇的大腿根打在墙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孔。 好险死在杜章手里,浦东昇却没感到一丝庆幸,大手夺过杜章手里的枪,毫不犹豫的将杜章摁进冰水里。 反复了不知多少次,杜章已经气息奄奄。 浦东昇丢杜章进浴缸里,冰冷彻骨的水漫过身体,那种被死亡缓缓包围淹没的恐怖感觉能把人逼疯。 杜章抬起沉重的眼皮,眼睁睁看着漫过脸部的水在眼前汇聚结成薄冰,看着那隔着水光变得扭曲的熟悉面孔,听到小凤仙不停在警告。 ‘宿主生命值过低,请马上服用立地复活丹’ 终于,黑暗吞没了眼前的一切,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 “不许动!” 杜章再次看到了植物人的自己。 两个帽子叔叔撞开门冲了进来,渣男丢开按在她脸上的枕头高举双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糊涂,照顾植物人实在太辛苦,我真的是鬼迷了心窍,我该死,我有罪!” 渣男跪地,痛哭流涕。 有很多植物人的家属都有过情绪崩溃,做出过激行为的事,帽子叔叔竟然有些同情渣男,教育了一番后,警告渣男已记录在案,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绝不姑息后便走了。 杜章看着无辜的自己,发誓无论如何要回来让渣男付出代价。 “呼……呼……”杜章费力的呼吸着,许久才勉强睁开眼睛。 浦东昇不在,窗户还大敞四开着,杜章努力活动四肢,翻身趴在地上。 试了几次想要从地上爬起来都没成功,杜章一点点挪到卫生间门口,打开门爬出来,努力爬向有厚厚被褥的床。 爬了不到一半杜章没了力气,趴在地上缓着,意识却又开始变得模糊。 小凤仙,‘宿主生命值过低,请马上服用立地复活丹’ 看来她不吃是不行了,杜章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把手伸进嘴里,这才从空间里取出立地复活丹。 就在杜章即将吞下复活丹的前一秒,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手捏住杜章下颌,一手抓住杜章放进嘴里的手抽了出来。 随着剧烈的动作,一颗药丸从杜章嘴里掉了出来。 浦东昇拾起药丸顿时眼前一亮,阮鸿图服用时他见过,跟这颗一模一样。 将杜章丢到床上拿被子裹住扛下楼,浦东昇坐进车里吩咐司机马上去医院。 吴大奇终于活了过来,而杜章却陷入昏迷,七天一晃而过,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阮鸿图已经被浦东昇派人送走,吴大奇中枪的事秘而不宣,连吴英也不知道。 吴大奇听说杜章生病住院,想来探望救命恩人,被浦东昇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为了一城的安宁牺牲了杜章,他不可能再让夺走杜章生机的吴大奇跑过来炫耀。 可吴大奇不知道浦东昇的心思,又听说了吴英纵容下人欺负杜章的事,误以为浦东昇是因此事对他有了成见,便命人通知吴英,把那六人送回司令府,又赔给浦东昇十万大洋,让浦东昇自己雇人填补空缺。 “督军,抓到人了……” 林砚敲开门,走到浦东昇身边低声耳语,很怕打扰到病床上的杜章。 闻言,浦东昇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却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被林砚一把扶住。 “督军,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林砚提心吊胆。 从杜章昏迷到现在,浦东昇一个好觉都没睡过,几乎是连轴转的在查司令府枪击案,别说浦东昇了,就连有人替补定时休息的林砚都快受不了了。 浦东昇甩甩头,推开扶着他的林砚,迈步朝外走去。 林砚回头看了眼仍是双眼紧闭的杜章,深深叹息一声,走出门轻轻把门关上。 等到浦东昇再次出现在病房里,已经是三天后,医生告知浦东昇可以给杜章准备后事了。 浦东昇站在病房地中央,望着病床上的杜章看了许久,蓦地猛然转身大步离开。 之后,浦东昇闭口不提杜章,杜章成了督军府的禁忌。 时间一天天过去,医院始终没有传来杜章离世的消息,而痊愈的金有福被接回督军府继续做他的管家,只是他这个管家可以管理督军府的一切,唯独不许踏出督军府半步。 杜章的情况越来越糟糕,连针都打不进去了,身边也没有人照顾,只有护士轮班给她清理身体。 医生再次检查过杜章后,已经不再开任何药单,只人道主义的等着杜章咽气。 窗外北风刮过寒枝发出悲凉呜咽声,在空寂的病房里听来,仿佛天地间只剩了这一种声音。 午夜时分,整栋医院浸在暗夜里无声无息,却在此时有人悄悄打开了病房门,惊得凉薄的月躲进了云层里。 灯光自背后打过来,将男人颀长身影投落在杜章的脸上身上。 男人走到杜章近前,如玉雕般的修长手指捏着颗药丸放到杜章嘴边。 濒临死亡的杜章对这一切毫无反应,男人蹙眉,倒了一杯底水,将药丸丢进去。 药丸遇水即化,男人扶起杜章,试图让杜章喝进去,药水却顺着嘴角流出。 默了默,男人将药水含进嘴里,撬开杜章牙关缓缓喂了进去。 不多时,比死人只多了口气的杜章动了,咳嗽两声抬起沉重眼皮,入目只有一室昏暗的冷。 杜章重新闭上眼缓着,嘴里残留的药味提醒着她,有人喂她吃下过复活丹,至于这个人是谁她想不出来,但她很肯定这个人绝不会是渣男浦东昇。 翌日,护士来看杜章断气了没有,打开门却赫然发现坐在病床上的杜章,正用发绿的眼睛看着她。 “妈呀,鬼呀!”护士的惨叫声让整栋医院瞬间沸腾起来。 第二十八章 是他没有保护好他的格格 浦东昇正在餐厅里味同嚼蜡的吃着早餐,突然佣人快步进来。 “什么事?”浦东昇浓眉紧锁,唇色泛白,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佣人偷瞄了眼浦东昇,忐忑回道,“医院来电话说夫人醒了,让快点熬些粥送过去。” 像是没有听清,浦东昇又问了遍,听清楚佣人说的每一个字后,浦东昇眉头皱得更紧了。 吩咐佣人马上让厨房熬粥,浦东昇丢下吃了一半的早餐,赶忙回房洗漱换衣服。 医院里的杜章饿得两眼发绿,如果能吃人的话她能吃掉一整个。 医生为杜章检查过身体,惊叹杜章身体的恢复能力,但却不敢随便给杜章进食,亲自打电话通知督军府送吃的过来。 杜章感觉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终于等来督军府的人。 浦东昇推门进来,就见杜章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两眼一瞬不眨的盯着门口,看到他先是两眼放光,接着便惊恐的缩成一团。 经历过酷刑,杜章对于浦东昇有着本能的恐惧和反感,见是他来,哪里还高兴得起来,只觉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浦东昇打开食盒,盛出碗熬得浓稠适度的粥,哑声叫杜章。 “起来吃些。” 无论浦东昇用怎样温柔的腔调跟杜章说话,听在杜章耳里依旧如恶魔低语。 杜章没动,甚至还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她错了,当初她就吃过拿渣男当人的亏,这次又是,她再也不会犯错误了,如果不是想要回去的心太过强烈,她甚至想马上就离开,躲到浦东昇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浦东昇抿紧唇,端着粥碗的手青筋暴起。 “马上出来吃,否则就别怪我动手。” 杜章被吓到,果然像只蜗牛一样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露出头来。 浦东昇扶起杜章在身后垫上枕头,让她依在床头,一口一口喂给杜章吃粥。 如果是旁人,杜章会夺过来一口将粥喝掉,但对上浦东昇,她食难下咽,倒是尊了医生要循序进食的医嘱。 好不容易吃完粥,杜章缩回被子里背对浦东昇,不一会儿便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听着杜章清浅的呼吸声,看着她露在被子外的惨白额头,浦东昇眸色浓如暗夜,是连炽烈阳光也照不进的墨色。 杜章睡醒时浦东昇还在,但喂进她嘴里的粥还是温的,正合适入口,一碗粥很快吃完。 这次杜章有了些精神,可她一眼都不想看到浦东昇,依旧背对浦东昇躺着。 就这样,病房里诡异的气氛僵持了整整三天,在医生放话杜章可以回家慢慢养后终于结束。 浦东昇命人送来新衣服,亲自给杜章换上。 杜章瘦得皮包骨,之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全没了,脸色蜡黄,整个人一点生气都没有,被浦东昇随意摆弄着,像个活死人。 想起不久前杜章还精气神十足的同他一起杀敌,浦东昇狠咬了下自己的唇,直到剧痛传来才勉强压下眼底热意。 浦东昇给杜章换好衣服轻轻抱起,像抱着易碎的瓷娃娃。 杜章太轻了,轻得像是随时会飘走,浦东昇一阵心慌,收紧抱着杜章的手。 小凤仙,‘触发主线任务渣男落泪,奖励一千金币,变美+1,完美歌唱技能,随机奖励立地复活丹一颗’ 杜章僵硬着身体被浦东昇抱着出了病房,听到小凤仙版布的任务,觉得不是小凤仙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让不是人的畜牲落泪,你是觉得我现在还不够惨?’ 小凤仙,‘相信宿主一定能做到,加油!’ 该死的毒鸡汤,少来,杜章默默翻了个白眼。 回督军府的路上,浦东昇始终抱着杜章不撒手,杜章异常沉默,主要她反对也无效不如装死。 杜章头枕在浦东昇宽阔的肩上,两个人看起来颇为和谐,如果杜章不是浑身紧绷的话,浦东昇或许就信了他这三天的温柔细心有了收效。 回到督军府,浦东昇抱着杜章上楼,全府里的人或明或暗的全看在眼里,明白自己绝不能再犯同家旺一样轻慢夫人的错误。 远远望着浦东昇怀里单薄的一小团,金有福的心都快碎了,是他无能,是他没有保护好他的格格。 浦东昇察觉到浓烈的杀意,倏然看过去,却只见枯枝在寒风中摇晃。 “夫人,求您饶了五姨太吧!” 春红突然跑出来跪在浦东昇脚下。 五姨太?吴英? 杜章没精力理会这些,依旧窝在浦东昇怀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不用浦东昇吩咐,立即有佣人冲上来拉开春红,春红想再求一求,嘴已经被堵上。 上到三楼,浦东昇将杜章放到主卧床上。 空置多日的主卧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有人精细打扫过。 杜章只眼皮欠道缝看过,便又闭上了眼睛。 浦东昇安静地坐在床边,坐了许久,直到林砚敲门找他才走。 好不容易瘟神走了,杜章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跳到地上,跑过去锁上门。 之后,就算佣人来送饭,杜章也是让佣人把饭菜放到地上,等人走了才开门取走。 身在督军府,杜章没办法拒绝浦东昇进门,索性不许任何人进,天天锁着门,这样浦东昇就算被拒之门外也发不了飙。 浦东昇进不去主卧看不到杜章,只能每日听佣人禀报夫人一顿饭吃了多少,滋补药膳吃光了没有,都爱吃什么水果糕点。 按照杜章的食量看,身体应该恢复的不错,浦东昇为了能让杜章尽快恢复健康,便不再去打扰杜章。 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足有一个多月没见过面。 五月十八日是浦东昇的生日,浦东昇本不喜欢过生日,但他很想看看杜章到底恢复得怎么样了,便同意了二姨太的提议,在督军府举办生辰宴。 杜章作为当家主母,就算身体抱恙操持不了,但宴会上无论如何也得露一面,而这个任务被季晓迎派给了同样一个多月没见到杜章的金有福。 金有福轻敲主卧的门,颤声叫杜章。 “夫人,是我,金管家。” 咔哒,门被自内打开,阳光金灿灿的洒遍金有福全身。 金有福逆着光看到杜章在朝他笑,叫他进来。 躲在走廊拐角处的浦东昇眼看着杜章为金有福打开门,眼看着金有福走进去,攥紧的拳头用力到指节泛白。 第二十九章 祝督军与夫人百年好合 二姨太季晓迎早早起床,梳妆打扮后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便开始忙碌起来。 司令府枪击案终于告破,并非是季晓迎亲爹季岚笙与魔都斧头帮勾结,而是凤城一个不入流的帮派假冒。 浦东昇亲自带人将那个小帮派灭了,洗清了季岚笙的冤屈,这次季晓迎提出给浦东昇办生辰宴,也是因为季岚笙有心感谢。 如果说钟大帅是一省的土皇帝,那么浦督军就是一城的土霸王,谁敢不给浦东昇面子。 浦东昇过一次生日敛财无数,季晓迎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这些好东西没一样能进她的口袋,连督军也没有,全都要白白交给督军夫人杜章,一想到这季晓迎的心都在滴血。 宴会厅内,在云鬓香影觥筹交错中,浦东昇时不时就要望一眼楼上,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可杜章还没露面,难道是还没恢复好,或者,她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他? 正在浦东昇走神的功夫,宾客间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响起。 楼梯上出现一抹身影,飘飘忽忽的走下来…… 杜章戴着黑色绣云纹宽抹额,一身老干干的广袖及膝棉袍,扎腿裤,脚蹬厚底烟色千层底棉鞋,脸色惨白,双颊凹陷,一双眼木讷呆滞,看谁都直勾勾的,知道的是活人庆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人诈尸呢。 “这,这谁啊?”宾客们大部分都不认识杜章,哪里知道这个鬼魅般的女子就是尚未露面的督军夫人。 杜章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没白费她特意画的僵尸妆,衣服她也是特意挑的,还是原主没上过身的新衣服。 她受够了教训,知道不能跟渣男对着干,更不能再随意暴露自己的能力,免得引来豺狼觊觎。 所以,她只能不着痕迹的恶心他,只要能让他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看着浦东昇难看至极的脸色,杜章淤积心口多日的郁气终于散了些。 快哭啊,快被我气哭吧,我好完成任务,杜章心里碎碎念着,漫步走下楼梯。 浦东昇迎上前,试探着抓起杜章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两个人并肩走到主位前落座。 宾客祝寿后,轮到府里的姨太们。 三姨太上不得台面不能出来见客,四姨太身为名伶不便见客,五姨太还在禁足中,只有美若天仙的六姨太,和操持整场生辰宴的季晓迎出来献礼。 季晓迎送的是一对高三寸三的纯金实心人像,人像一男一女,正是身穿戎装的浦东昇和一袭旗袍的杜章。 别人不知道,季晓迎却是看得清楚,杜章在浦东昇心里拥有绝对一等一的重量,哄浦东昇开心必须带上杜章。 果然,马屁拍对了,浦东昇很满意,众宾客也夸赞季晓迎大气,不愧是凤城巨贾之首季岚笙的千金,出手就是阔绰。 接下来是六姨太艾莲,艾莲送的是一步一磕头去隆兴寺求来的护身符,一共两个,浦东昇一个,杜章一个。 艾莲道,“这是我求隆兴寺高僧南殊大师开过光的护身符,祈愿督军身康体健长命百岁,护我一城百姓安居乐业,愿督军夫人福寿安泰,从此无病无灾,与督军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礼轻情意重,艾莲送的不是贵重物品,但用心良苦,诚意十足,众宾客同样夸赞不已。 姨太送完礼,本就该结束拜寿流程入席吃酒,金有福却突然冒出来,跪到了浦东昇脚下。 “督军,小人祝督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罢,金有福捧出一个不大的礼盒,双手托送到浦东昇面前。 堂堂一个督军,怎么可能当众收佣人的贺礼,浦东昇没动,甚至本还算温和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今天的浦东昇依旧一身硬挺军装,脚踩皮靴,腰上别着勃朗宁,本就凌厉的五官因为消瘦而变得更加立体,迫人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金有福举着锦盒,浦东昇不动他也不动,宴会厅内霎时落针可闻。 就在这时,一只白得毫无血色的小手伸过来,拿走了金有福手里的锦盒。 金有福没有抬头,而是趴伏在地上道。 “先父曾是前朝总宪……”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前朝总宪,那可是正二品官员,哪怕前朝已亡,但能收服这样一个显赫家族的后裔,让人不免刮目相看。 浦东昇眸底幽暗,不为所动,而身边的杜章则打开锦盒,露出躺在明黄色锦缎里的玉扳指。 金有福继续道,“当年前朝皇帝下旨指婚小人与胤章格格,这个玉扳指就是前朝皇帝赏给小人的,本来前朝皇帝有心要封胤章格格为公主,只是还没来得及封就…… 如今胤章格格嫁给了督军,小人不敢再有妄念,借花献佛将此物送给督军,祝督军与夫人百年好合,瓜瓞绵延。” 督军夫人居然是前朝格格,而且还曾差点被封为公主,如今却阴差阳错的做了督军夫人! 再看锦盒里的玉扳指,翠绿通透,上面隐隐刻着字,一看就不是凡品。 浦东昇是孤儿,一路尸山血海的爬上督军之位,虽然手握兵权,却因出身常被所谓的上流人士暗中嘲讽。 今日,他收服了前朝大官的儿子做管家,娶了差点成为公主的胤章格格为妻,还手持前朝皇帝的玉扳指,仿佛一下子整个人都变得无比尊贵起来。 众宾客看浦东昇的眼神都变了,唯有浦东昇依旧淡然处之,接过杜章递过来的玉扳指拿在手里把玩。 “起来吧……”浦东昇开口,算是放过了敢忤逆他的金有福一马。 金有福此举已表明心迹,消了浦东昇对他的杀心,便磕了三个头,从地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浦东昇伸手向杜章,准备携杜章入席,杜章却吓得惊呼出声,猛地向后一缩,撞翻了丫鬟捧在手里的福盆,里面的清水混着银元泼了杜章一身。 杜章惊恐尖叫,“不要,不要把我摁水里!” 浦东昇见杜章害怕到失控,起身伸手去抱,杜章却尖叫着钻到桌子底下不住哀求。 “别打我,我不敢了,你要什么我都给,求求你了。” 杜章又哭又叫,简直就是个疯婆子。 浦东昇顾不得宾客们异样的眼光,矮身蹲下哄杜章出来,结果他越哄杜章闹得越厉害。 金有福带着安妈急匆匆进来,几句话便让杜章安静下来,从桌子底下扶出杜章送上楼去。 第三十章 不愧是门生遍天下的阮先生 众人还没有从督军虐妻的震惊中回神,就听佣人进来报说,魔都阮先生的贺礼到了。 阮先生是谁,那是能与总统称兄道弟的人,会送什么礼物给督军?大家一时是又好奇又羡慕,很快便把刚刚的惊悚画面抛诸脑后。 浦东昇眸如浓墨,下颌线紧绷,整个人如同拉满弦的弓,坐回主位上,浑身低气压骇人。 八个壮汉抬着寿礼打头阵,佣人上前掀开盖在寿礼上的红布,露出用九百九十九条小黄鱼垒成的金山。 阮鸿图如此大手笔,震惊全场,随后更让人惊讶的是,除了这座金山外,其他的礼物全都是送给督军夫人的。 大到成套的首饰珠宝,锦衣华服,小到一盒胭脂一根眉笔,就连指甲锉都是用最坚硬的乌金打造的。 待唱单的司仪唱完礼单,一位身着宝石蓝团花暗纹长袍,外罩酱紫色织锦马褂,戴着顶黑色嵌玉石瓜皮帽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个皮箱缓步进来。 放下皮箱,中年男人向坐在主位上的浦东昇抱拳,深施一礼。 “阮先生派小人来,一是为了给督军贺寿,二是特意嘱咐让小人替他看一眼,他那不愿意认下他这个异父异母哥哥的,嫡嫡亲的亲妹妹督军夫人。” 话一出口,众人吃惊不已。 魔都阮鸿图,那是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人,结果阮鸿图想认督军夫人做妹妹,督军夫人居然不同意? 不同意不说,阮鸿图热脸贴冷屁股,送来这么多礼物,督军夫人连面都不露,督军夫人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福气啊。 浦东昇认识中年男人,是阮鸿图最得意的门生之一许文廉。 阮鸿图能派许文廉来,可见阮鸿图是有多重视给他庆生这件事,又或者说,是极为重视来探望差点死掉的杜章。 浦东昇瞥了眼隐在众宾客中的那道倩影,漫不经心地开口。 “替我谢谢你们家阮先生,不过内子身体抱恙不便出来见客,见谅。” 说着见谅,语气却没有任何歉意。 许文廉依旧笑容得体,“阮先生特意嘱咐,让我把欠的东西亲自交到督军夫人手上,若是今日不便,那便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说罢,许文廉又深施一礼,转身要走。 “慢着……”浦东昇叫住许文廉,“许先生就在督军府住下,也不用改日,什么时候夫人康复,什么时候见许先生便是。” “督军这是何意?”许文廉停下脚步,态度不卑不亢。 浦东昇冷笑,“自然是尽地主之谊,免得阮先生说我薄待了他的得意门生。” 话落,浦东昇沉声命令,“来人,请许先生入席。” 没有阮鸿图跑来凤城作死,他和杜章怎会闹成如此局面,一点小恩小惠就想揭过去,也不问问他的枪杆子答不答应。 浦东昇戾气横生,寿星公成了活阎王,谁也不敢触霉头,各个噤若寒蝉。 季晓迎和艾莲壮着胆子打圆场,把宾客们哄得重新热络起来,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许文廉被请到主桌,算是挽回了点颜面,但到底心里窝着火,无论谁来敬酒套近乎都没个好脸色。 浦东昇始终绷着脸,跟谁欠了他八百吊似的。 众人见浦东昇对阮鸿图的人爱搭不理,忌讳身在凤城不能惹阮鸿图,但更不能惹土霸王,便渐渐的没人再来主桌找不自在。 金有福送杜章上楼后,便下来在宴会厅里伺候着,见安妈来找他,两个人走到僻静处说话。 安妈道,“夫人听说阮先生派人来了,让上去跟她说话。” 督军现在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炸药包,谁敢惹,金有福犯难。 “你告诉夫人,许先生被督军留宿,这几日应该是不会走的,不用急着见。” 安妈道,“夫人说了,若是督军不同意,就让督军跟着一起……” 金有福啧了声,“夫人吃了这么多的亏,怎么还非得惹督军,哎!” 虽然一百个不情愿,金有福还是去告知了浦东昇。 附耳说了杜章的要求,肉眼可见的浦东昇黑脸,金有福不禁为杜章捏了把汗。 浦东昇当即丢下一众宾客,叫上许文廉一起上楼。 酒宴已渐入佳境,酒酣耳热之际,宾客们各自联络谋划自己的关系网,也就没谁注意到浦东昇二人离席。 安妈跟在后面,到了杜章门外,抬高声音叫门。 “夫人,督军和许先生来了。” 换了身干净衣服,依旧保留着僵尸妆的杜章打开门请二人进去。 浦东昇见杜章精神已经恢复正常不见半点疯癫,顿时展眉。 杜章的房间往右走有个小客厅,杜章在前带路走进小客厅,分宾主落座。 浦东昇坐到杜章身侧沙发上,许文廉坐在二人对面。 虽然被杜章要死不活的状态惊到,许文廉仍不忘完成阮鸿图的嘱托。 许文廉打开始终不离手的皮箱,亮出里面放着的二十瓶美颜膏,还有一份文件,以及地契和护照。 “这是阮先生之前答应夫人的二十瓶美颜膏。” 杜章扫了眼,点点头,“重信守诺,不愧是门生遍天下的阮先生。” 许文廉没有客套谦词,拿起文件继续道。 “这是阮先生在y国开办的时装公司,连同地契一起已经过户到夫人名下,夫人愿意管便管管,不愿意操心便交给那边的高管,都是自己人,夫人放一百二十个心。” 说罢,手指护照,“夫人有了这个,去y国也好,世界旅游也罢,都没问题。” 再从护照下面抽出一个本子来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遍布全世界各个国家的阮氏门生的联系方式。 “这是阮先生连续整理数日整理出来的,就为了让夫人在异国他乡时不至于遇到事没个帮衬。” 阮鸿图面面俱到,用意也很明显,那就是在劝杜章早日离开浦东昇。 浦东昇看许文廉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饶是许文廉见惯了大风大浪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替我多谢阮先生……” 杜章看得出来阮鸿图是真心在为她考虑,朝许文廉欠欠身诚恳道谢。 “夫人客气了。” 许文廉强撑着四平八稳的回礼。 浦东昇抿唇绷成一条线,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掀翻一箱子的破烂玩意。 第三十一章 她想要灭了渣男的心铿锵可闻 杜章拿出刚刚完成拯救竹马任务获得的立地复活丹,双手递到许文廉面前。 “这是最后一颗复活丹,麻烦转交给阮先生。” 许文廉知道阮鸿图遇刺,全靠杜章送的保命神药度过一劫,两眼盯着杜章手里的锦盒,犹豫再三,道。 “既然是最后一颗,夫人还是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 杜章苦笑摇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也不怕先生笑话,前些日子鬼门关里走一遭,正是因为此物。 赠予愿护我周全的阮先生,阮先生多条命,自然我也算多了条命,还请先生笑纳。” 一旁的浦东昇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杜章对他有怨气,无论杜章怎么做他都得受着。 许文廉瞥了眼脸色不是一般难看的浦东昇,仍是不肯伸手去接。 杜章注意到许文廉的反应,道。 “先生放心,这里是凤城,督军再厚颜无耻也干不出劫掠先生的事来,否则若传出去岂不是声名尽毁。” 浦东昇侧目,眼眸深沉的看着杜章。 杜章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可见那番酷刑给杜章留下了极重的阴影,可她仍旧用尽全力挺直脊背,坚持着自己的坚持。 “那就却之不恭了……” 许文廉起身,郑重将锦盒接过来放进内怀口袋,深深向杜章施了一礼。 “许某替先生谢过夫人。” “许先生言重了,许先生肯收下,已经算是救了我一命,我与阮先生算是扯平了。” 许文廉颇不是滋味的看向浦东昇。 “督军,阮先生说过,若是夫人有意离开,督军尽管提条件,阮先生一定让督军满意。” 一个人一条命,杜章却能再给一条,这就是在世的活神仙,不说有求必应,至少也得当祖宗似的供着,哪里能如此糟践。 来之前还极力反对阮鸿图如此示好杜章的许文廉,此时却十分赞同阮鸿图的高瞻远瞩,否则,哪能又白得一条命。 阮鸿图居然还没对杜章死心,浦东昇面若寒霜。 “本督军家事,外人没资格指手画脚,倒是你们先生,丢了一堆烂摊子在凤城,不给个交代,别说他人在魔都,就是在天宫,本督军也要抓他回来,给我那些死去的兄弟陪葬。” 那个不入流的小帮派骨头硬得很,知道没了活路,居然拉着他的人做垫背一起死,害得他折了百来个兵卒,眼下还敢撺掇杜章出国,死不足惜。 闻言,许文廉云淡风轻地道。 “这件事阮先生也想到了,所以这次特意致电大总统,拨给督军一个营的兵力做补偿。 另外阮先生还自掏腰包购买了五百支步枪送给督军,督军觉得意下如何?” 这已经是成倍在弥补,浦东昇若再追究下去就是得寸进尺了。 浦东昇道,“因为吴司令的事,我得罪了我家夫人,不知阮先生又有何妙招?” 刚刚杜章提过,为了保命神药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如今再听浦东昇提及与阮鸿图同时中枪命悬一线的吴大奇,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许文廉满脸歉意,朝着杜章连连鞠躬。 “对不起夫人,让夫人受苦了,夫人只管提要求,我斗胆替阮先生做主,一定不会委屈了夫人。” 杜章连连摆手,“此事不怨任何人,怨只怨我自己……” 说着,杜章视线落在浦东昇身上一触即收。 浦东昇一见血气上涌,可也只能咬牙忍着。 “督军……” 被杜章突然点名,浦东昇两眼直视杜章。 杜章道,“若是督军因我讨伐阮先生就不必了,但若是督军想借此敲阮先生竹杠,就当我没说。” 浦东昇被气笑了,“我用敲他竹杠,杜章,你还真当他是在世活菩萨呢,小心别磕错了头,拜错了庙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许文廉毫不示弱的为阮鸿图辩解。 “督军此话差异……在这乱世求存,没有谁是干干净净的,但我可以保证,阮先生对夫人的心天地可鉴。” 浦东昇抬脚踹翻茶几,皮箱滚落在地,里面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 “告诉阮鸿图,敢在老子地盘上撒野的人还没出生,想耍威风滚回魔都去耍,否则,别怪老子一枪崩了他。” 许文廉慢悠悠直起身,居然开起了玩笑。 “夫人拿药保我家先生,督军又要杀我家先生,你们夫妻这是在拿我家先生试药呢?” 能成为阮鸿图的得意门生,滚刀肉是基本功,许文廉炉火纯青,既能让浦东昇心里不快,又让他不至于翻脸,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瞬间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反正先生交给他的任务他都完成了,也摆明了态度,许文廉告辞。 “督军安排许某留宿督军府,许某荣幸之至,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明日许某再来给夫人问安。” 杜章淡笑起身,“我送送先生。” 杜章送许文廉出门,吩咐安妈去把雅安居收拾出来。 雅安居是督军府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地方,按理说以许文廉的身份没资格入住,但许文廉代表的是阮鸿图,住进去无可厚非,就算浦东昇也不能拦着不让。 许文廉再次同杜章道谢,便下楼继续吃酒去了。 有浦东昇在,杜章不想回去,便沿着走廊走进茶室,煮了杯花茶端在手里,站在窗前边喝边望景。 五月份的北方初萌新绿,薄薄的一层,覆在地上林间草头枝条上,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但那生命的复苏是不可挡的,蕴藏的力量蓄势待发,像是蛰伏的蛙儿,一声啼叫百虫皆鸣。 杜章不喜独属于这个时节的倒春寒,却又特别爱那阻挡不住的春的脚步,就像她想要灭了渣男的心铿锵可闻。 “子华……”浦东昇等不到杜章回来,出门来找,看到茶室门半开,推开门恰看到杜章立在光中。 听到浦东昇的声音,仿佛之前的镇定自若随之崩溃,杜章手里的景泰蓝茶杯应声落地。 浦东昇几步走到窗边,试图将卷进厚厚金丝绒窗帘里的杜章扒出来。 可他这边扒杜章那边死命的卷,两个人奋力的拉扯下,窗帘架被扯断砸落下来。 浦东昇发觉不对,将杜章连窗帘一起护进怀里。 杜章听到闷哼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手拨开窗帘,搭上浦东昇腰间佩枪…… 第三十二章 子华乖,四斤疼你 阿图页带着惊骇之情随着这一队赵军士卒赶往城中军营,路上看到的情景,让阿图页顿时死了心。来来往往的都是赵军士卒,而一些准备出‘门’查看情况的城中居民,都被赵军士卒毫不留情的‘射’杀。 王安石改革后,空饷得到了遏制,可惜哲宗初等位之后,变法被废除,空饷又多了起来。历史上,只有哲宗亲政后,重启变法,空饷才能再次遏制。但是,这要看哲宗能够坚持多久了。 “好了,别一副死人样,我去那白狼国一遭,来去自如,无人可以阻拦,放心!”林枫看着众人都红着眼看着自己,可见这些人在之前的几天时间里,是多么的担心自己。 “杀!”五个巫师,同时施法完毕,各自从袖口飞出一道道黑色羽箭,这些羽箭化作一道黑光,朝着下方无数村民爆射过去,无数的黑色羽箭在空中化作一道漫天雨幕一般,密密麻麻的朝着下方倾泻下去。 德古拉重新回到楼顶平台上,此时的他白色的西装被殷红的鲜血染红,轻轻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将嘴角边上的一滴鲜血送入唇内,德古拉看向坐在大伞下面的纳兰初和纳兰金凤。 当然,大建设自然需要大投入,赵国在其中已经投入不少,此刻大战,尤其是持久战,绝对是不合适开展的。 玄武秘藏的入口并不在修真世界,而是在这白虎秘藏之中。四圣兽之间彼此建立了传送之地,可以从秘藏之中直接进入。 这次到莱恩帝国都城,莱昂自然不会认为有人会对他不利,所以带着两个大主教,撑撑场面就足够了。 随后郑先伸出手指,将郝光的左肋切开,将史玉推入郝光的肚腹之中,如此一来,就将史玉封印在郝光的身躯之中了,等到郝光长大了,郑先再将其取出来,交给郝光。 算起来,林枫感觉自己真的亏欠宁梦妍太多太多了,多到拿自己这一辈子去还都不够。 不过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同化我的不是这些战士,也不是这个时代,而是老头……远在现代的父亲。 于是乎,灵玉大6人人自危,古魔与异妖的先后出现,似乎正是在印证着什么,难道当年的远古浩劫,今时真要重现?为何静默许久,偏偏被他们这代人赶上? 只是这些东西,又岂是李士翱这种人所能理解的,某种意义来说,新政的官员和现在的官员已经产生了某种代沟,而这些代沟,代沟悄然形成,使得这些旧派的官员们,很难理解浙江人的行为。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时候如果陈依依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别人,然后也跟在战场上来这么一下,只怕我也要妒嫉个半死。 本源之力,界外大能以香火凝聚而出,滋养全身,万古不灭。但对于界内大能来说,香火的稀少,成为了一道天壑,不但阻止了成为第三步,更是在成为第三步后,一旦受伤或者本源之力消耗太多,很难恢复过来。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二人便是将那十道,二级“武之精华”。全部斩杀。 一大早,杨霖就来到了片场,他自我感觉今天的戏份应该是没问题的,状态没的说,一大早就有一种想要表演的冲动,今天的拍摄肯定会是超常发挥。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虽然我对这种状况有一定的了解,但还是没想到会严重到这地步。 种种念头划过心头,此番与剑盟碰撞,他无论如何都要做落子之人,而非被人利用的兵、马、炮、单,说明白些,青天择雄,甚至就是他与剑凌天两人之间的博弈,其他人若想横插一手,只得被两人利用。 杨霖现在就是年轻影星们的代表,明明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是经过了媒体们一番无心的炒作之后,大家都觉得杨霖已经是走向了国际,成为了国际巨星。 听到爸爸的那声对不起,庄倾语的心里面就是一紧,难道崔斌这次因为自己又要受到伤害? 夕阳斜下近黄昏,“驾……”这陆府也太远了,差一点都要出了这泰安城,顾安心中腹诽。 “叫习惯了。那,以后我就叫你谷哥了。”诶,方远怎么感觉这名字有点怪? “能知道风云榜的青年才俊,看来身份定然不一般吧!”武弄月看着那名说出风云榜的青年才俊,嘀咕道。 难道是基因泄露有人故意为之?不过还好这只白长钉诞生时间太早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萧漠等人便悄悄赶了回去。这里的地面上多了几头野兽的尸体,大多残缺不全。那些人类的尸体也被破坏,散落各处。看上去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搏斗,一头老虎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第三十三章 督军府什么时候这么讲规矩了? 白云城中筑起的十几座京观,便是魔门流传的“血煞夺神大阵”。 沈锡见齐通玄如此轻描淡写的化解了黑袍人的招式,知道齐通玄的修为绝不是自己能比的,这种修为的高手之间的较量,不是他能够帮的上忙的。 苏檀儿喜形于色,她这段时间原本就在为师妹的功力进展已经追上自己而烦恼,她心里其实非常担心,要是师妹后来居上了,师尊对她宠爱会不会减少。 姚可可听到白凤梅这些话,浅色的唇线勾起一道嘲讽的笑容,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掩饰。 两天后,在一个完全漆黑的房间里,一道汇聚的光束从中央打下来,圆的光环照亮了地上躺着的男人。 世人只看得见大周皇储的盖世风姿,哪里知道其背后的努力与辛苦。 “谢谢您二位的厚爱,其实创作出来的作品都如我孩子一样,都是有感而发,才能诠释成这般,如果后面有机会的话非常荣幸能和柳导师合作。”黎曼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总之,一大串无法检测充分说明了武明空这个击杀了管理员的存在完全已经暴露在了异类乐园的眼皮子低下了,特别是最后那个总结的管理员已死亡,但最终得出的结果却令所有举报者都崩溃了。 所以摔在地上之后,卡玛的身体就是被砸的全身碎裂,根本看不出人样了。 南舟翻看着这些大学的信息,这三人的想法都是出了奇的一致,他们的梦想都是去西海岸上学。 话还没说完,二三十头海豚齐齐飞出海面,连人带船一起拖入了海底。 而且,王凡给苏菲送血酒,也是李斯特安排的,显然,这个李斯特早就打起了王凡的主意,想把他当作棋子一起坑。 看到这一幕,宫本顿时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与此同时,木村、奈良和新田几人的脸上也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整个身体如同脱力一般,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我们三人落座,草草的一顿晚饭下肚后,李茉回了隔壁的房间。而我和白七则看起了电视,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长廊靠外的一侧都是一扇扇一米高一米半宽的大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窗外马路上的车水马龙,不过外面的天气也是灰色的,看样子已经是傍晚了。 “对,对,你这个说的对,胡浩那边不能只换士兵,而不要将军,将军才是我们帝国的重要人才!”余宏宇听到了,马上开口说道。 “萧爷爷,你可是灵皇,难道就没嗅出点什么吗”,轮椅上的少爷笑着说。 张善光第一次见识林青侯的神秘,掩饰不住眼里的兴奋和期盼,倒是在场其他人已经习以为常了,该喝茶喝茶,该抽烟抽烟。 其他人见状也不再劝说,周兴浩的脾气大家都懂,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好了,既然你都做好准备了,我也该去收拾点东西了,三天后,记得叫我哈。”胖子笑呵呵的说道。 随后他亲自上阵指挥,由武安国作为mt和主力输出,让30名奶妈轮番上阵为他治疗。那翼虎的属性虽说比武安国要强,却也不可能秒杀15万血量的武安国。 “咳咳,我是来卖草药的,贵店应该要收吧?”叶牧装着没看到他的脸色,平静地说明自己的来意。 “摩根,不必为我担心,你看老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麦尔肯看着摩根笑了笑。 青蛇帮抓获的平民非常多,都是用来做苦力用的,现在都关押在一个大敞篷里面,外面有三十几个帮众守着。 处理完哈桑之村的事情,接下来就是静待王哈桑恢复伤势了,等到王哈桑完全恢复以后,最终的决战将会到来。 赤焰堂的玩家、戈阳县的县兵吓了一跳,以为这里被突破了,全部赶了过来,江卓挥手让他们离开。他们还有些迟疑,却见跳入山寨的两只精英山魁乖乖地蹲在原地没有行动,这才疑惑地去支援其他地方。 “我去找初玺聊聊,你好好休息吧。”郑秀妍对郑秀晶说道。虽然理解朴初玺,可她还是会为朴初玺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而觉得生气。 恶魔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居然会对自己的话加以违背。尤其当着众人的面,心里难免有几分不是滋味。在他看来,这是对自己威严的挑衅。 穆妍知道,这是嵩岭八恶的老四朱奇,老二朱烈的弟弟。朱奇武功不弱,埋伏在这里的死士不少,他的计划应该是让那些死士缠住保护拓跋严的人,他找机会掳走拓跋严。 “好的!”兰莲乖巧的应是,然后就在床上盘腿而坐,开始了检查自己的身体。 “来,以赫,这位是澳门来的贵客秦先生,也是位澳门大型企业的董事长。秦先生这就是我的儿子刘以赫。”刘轩民介绍道。 “先生,我们这次还需要多久呢?”看了看前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兰莲询问道,她也是有着许多年都没有回到过这片海域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云炽一纵身,跃到半空,无数箭矢朝她疾射过来,一招“落英缤纷”将箭矢打落,她跳到了玄襄阵的惊门。一刺,发现这里并非阵法的命门。 随即雷辰就否定了这个可笑的想法,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修真界的人,更不用提什么大能了。雷辰不信邪地掐指推算起来,结果也弄了个一头雾水。 第三十四章 夫人,饶命啊 春红哭成泪人,呜咽道。 “自从五姨太冲撞了夫人,便被督军下令关在屋子里等着夫人处置,只是夫人一直病着不得见。 到如今已经一月有余,五姨太心情郁结,病得起不来床,督军仍是让找夫人,如果夫人不同意,就算是病死了,也不准抬出去。” 杜章勾唇,“既然如此,那就等死了抬出去便是。” “夫人,饶命啊夫人……” 春红又嘭嘭地磕起头来,却被几名听到动静赶来的佣人架走。 杜章正要迈步上楼,艾莲袅袅娜娜的走过来。 “四姨太终究是司令千金,夫人就不怕如此狠绝会给督军留下祸患?” 杜章晲了眼艾莲,“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今日这一切都是她吴英应得的。” 艾莲勾唇,一双素手捧着账本送到杜章面前。 “这是二姨太整理出来的寿礼册子,督军说了,这些都送给夫人算作赔罪。” 杜章接过册子打开,心里土拨鼠尖叫。 全是好东西,而且好多啊,都够开一场豪华拍卖会。 “东西呢?”杜章问。 “二姨太清点过后都锁进库房里了。” 闻言,杜章轻嗤,“既然是督军送我的东西,锁进库房算怎么回事。” 杜章扬声吩咐佣人,“去让金管家过来一趟。” 很快,金有福急匆匆赶来。 “夫人有何吩咐?” 金有福规规矩矩地站在距离杜章五步开外的位置,微微欠身。 杜章把册子交到金有福手上,道。 “去跟二姨太要来库房的钥匙,按照这册子上的记录把东西提出来,送到霞光路188号。” 金有福接过册子略显迟疑,杜章了然,道。 “那是我名下的府邸,我的东西当然要放到我的地盘上才保险。” 金有福立马应是,杜章又道。 “装好车告诉我一声,我跟着一起去。” 目送金有福快步下楼,杜章慢悠悠上了楼。 艾莲站在原地半晌,忽然轻笑出声。 “督军赔礼还知道送东西给夫人呢,有些人啊,就想着空手套白狼,真以为磕几个头就够金贵了,拿谁当傻子呢,呵……” 说罢,抬脚走开,弱柳扶风的背影婀娜多姿。 吴英的房间距离楼梯口不远,拿杯子倒扣在门板上,耳朵贴上去,能把刚刚的动静听个大概。 听到艾莲娇滴滴的嘲讽,吴英气红了眼。 她虽没有病得要死,可也真病得不轻…… 她派人去给父亲传话救她出来,结果去了几次父亲都是一句让她自己解决,想求督军,督军连见都不肯见她。 唯一的出路就是求杜章,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只能让春红去闹,闹得动静越大越好,结果杜章却根本不吃这套,还被人如此嘲讽。 吴英哪受过如此羞辱,贝齿咬着唇眼泪成对成双的往下掉。 哭了一大场,吴英冷静下来,开始在心里估算自己的私房钱,要拿出来多少给杜章。 从琢磨给杜章钱,吴英又忍不住想到父亲给督军的那十万大洋。 没料到督军的心会那么黑,钱收了却不放人,家旺六人被派去柴房干粗活,听说最娇气的雨柔已经累死。 想到这里,吴英不免迟疑,就算自己把体己钱全给了杜章,杜章真的能放过她吗? 可如果不试一试,她真被困死在这里怎么办? 杜章不知道吴英的纠结,回楼上换好外出的衣服,下楼坐进车里。 季晓迎以在午休为由,拒不见金有福,金有福也不急,安安静静在门外等着。 云升跑来传话,“金管家,夫人已经在车里等了,问什么时候能装完?” 金有福温吞吞地道,“让夫人再等等吧,二姨太操持督军的生辰宴累坏了,午睡还没醒呢。” 若操持生辰宴都能拿乔,那救过督军数次性命的夫人,是不是可以骑在督军头上拉屎了,云升翻了个白眼。 “嗯,那我这就告诉夫人去,外面这么冷,万一夫人在车里等久了等出个好歹来,咱们谁也担待不起。” 金有福连忙叫住云升,“让你们八个跟着安妈学规矩,谁让你乱跑的,回去。” “可是夫人……” 云升还要说,被金有福喝住。 “别以为有夫人撑腰你就可以狐假虎威了,夫人算什么,让她等着就是。” 金有福声音不大不小,屋里屋外全能听到,云升嘟起嘴哼了声,哒哒哒的跑了。 云升刚离开,季晓迎的贴身丫鬟香墨便开门出来,手里拿着库房钥匙,同金有福一起去了库房。 督军府有三个大库房,其中最大的一个是公用的,另外还有两个是浦东昇私库, 浦东昇把其中一个私库钥匙给了季晓迎,季晓迎嫁妆多,便把自己的嫁妆锁在库房里,里面还有些往日里收的,不大入浦东昇眼的东西,库房有一大半是满的。 金有福也不多问,香墨打开门,金有福便拿着册子一一核对,在册的便命几个劳力搬到外面的货车上。 货车是金有福打电话找浦东昇借的,是军用卡车,一车可以装很多。 把册子上的东西全部搬空,金有福同香墨一起出来库房,香墨锁上门便走了。 金有福望着香墨的背影摇摇头,就这还巨贾之首的女儿呢,太小家子气了。 杜章嫌在车里等着冷,便回客厅坐在壁炉前边烤火边吃糕点喝热茶,颇为惬意。 金有福问佣人,知道杜章在客厅,快步走进客厅。 “夫人,东西都装好了,督军还派了八个人负责护送。” 杜章起身,“你也跟我走,顺路认认门,以后我要是让你去取什么也方便。” 金有福一脸为难,“督军不许我出府。” “你等我会儿……” 杜章拿起摆在客厅高脚茶几上的电话,太古董了不会拨,啧。 金有福赶忙过来手扶摇把摇啊摇,杜章看得心累。 电话接通后,金有福把听筒递给杜章。 杜章第一次用老式电话机听浦东昇的声音,像是隔着座山在听回音。 听杜章说,要把他送给她的寿礼,搬去阮鸿图送她的府邸,还要金有福跟着去认认门,浦东昇心里窝火。 “让金有福接电话。” 浦东昇命令的口吻,杜章把听筒递给金有福。 第三十五章 随便夫人高兴好了 浦东昇报出自己一个别馆的地址,吩咐金有福。 “告诉夫人,别馆归她了,自家的东西往自家地界放才安全。” 听筒并不怎么隔音,杜章听到了,直接大声道。 “霞飞路的宅子在我名下,安全得很,不必督军费心,多谢督军。” 浦东昇听见,面沉似水。 金有福虽然看不到浦东昇脸色,也猜到这人肯定生气了,声音带了小心翼翼的道。 “督军,天色已经不早了,霞飞路离督军府近得很,要不先送过去,等以后再搬走也是一样的。” 浦东昇不悦,“车早早就借出来了,为什么这么晚才想起来搬?” 就等这句话呢,金有福道。 “库房的钥匙在二姨太手里,没在夫人手里,所以耗了些时间。” 府里三间大库房,没有一间是杜章的,杜章取东西还得假手他人,浦东昇自觉理亏,道。 “随便夫人高兴好了,你只记得明天把别馆过户到夫人名下。” “是。”金有福应声。 杜章,白得了一座别馆,顺便还给二姨太穿了小鞋,小金子得赏。 有督军发话,金有福终于可以自由出入督军府。 金有福也会开车,杜章便交给金有福开车,自己透过车窗望景。 这个时候的道路完全没有后世的宽阔干净,所过之处看起来都灰扑扑的。 路上的行人衣着款式简单,偶有摩登女郎,或手持文明棍戴着高筒礼帽,学西洋绅士穿西装的男人路过,都会引起注目礼。 杜章有种看老式黑白默片的新奇感。 蓦地,车子路过百乐门时,杜章注意到一个高大男人,众星捧月般走进霓虹灯闪烁的豪华玻璃门内。 惊鸿一瞥,不知怎的,杜章心脏竟嘭嘭地狂跳个不停。 什么毛病?杜章抬手揉了揉胸口,再去看时,男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车子到了霞飞路188号,门房认识杜章的车,直接开门放行。 杜章故技重施,让把东西全部搬进地下室。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杜章眨眼把所有东西全部收入上百平的空间内,当然还有惦记了许久的酒。 空间有自动整理功能,东西收入空间后,都被码放得整整齐齐的。 杜章看到百平空间与之前的十平空间,是相通而非融合,便动念把银元也全部挪到百平空间内。 金有福等在车里,杜章出来后没有急着上车,而是给包括货车司机在内的九个人每个人两银元辛苦费。 九个人没想到督军夫人穿着古朴,出手竟如此大方,齐齐扣靴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惹得杜章轻笑。 华灯初上,天地间都是片蒙蒙的淡青色的灰,灯光昏黄,落在杜章远山黛眉间,随着扬起的笑意,刹那间犹如春回大地,穿云破雾,恍得人失神。 原来督军夫人这么美,只是可惜太瘦了,让人第一眼看了只觉硌得人眼睛疼,完全忽略了她的绝色。 滴滴!金有福轻掀两下喇叭,九人回神,忙告辞爬上车离开。 杜章坐进车里,金有福开车回督军府。 路上,杜章拿出一筒用牛皮纸卷着的银元,塞进金有福的长褂口袋里。 金有福没有推辞,反正他的都是杜章的,杜章把钱放他这里,也算多个保障。 杜章回到督军府时,浦东昇已经回府,正坐在客厅等杜章。 见到杜章和金有福一前一后走进客厅,浦东昇眼眸深沉。 “今天怎么回的这样早?”杜章同浦东昇打招呼。 从前的浦东昇总是早出晚归,要不然睡懒觉的杜章也不会那么放心的给安妈开门,被浦东昇逮个正着。 “怎么,不想我早点回来?” 浦东昇虽是笑着说的,却颇有些质问的语气。 杜章可不想没事找事,和气道。 “哪里,姨太太们都盼着督军早点回来呢。” “难道你不盼着?”浦东昇起身一把抱住杜章,俯首来吻杜章的唇。 金有福站在不远处安安静静,像是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杜章没有反抗,反而反守为攻,将浦东昇压在沙发上吻得啧啧出声。 一吻结束,杜章蹙起眉头,抬手抹掉殷红唇上的口水,评价了句。 “督军,你太臭了,下次收拾干净再来碰我。” “你敢说我臭?” 浦东昇一跃而起,抓着杜章的手将她拽入怀中。 “哪里臭,你说说……” 杜章撇撇嘴,翻了个白眼,“一身的骚狐狸味儿,闻着就让人恶心。” 说着,杜章竟推开浦东昇,真的跑去卫生间开吐。 浦东昇追过去,听到杜章痛苦的呕吐声,抬手左右闻过,他怎么没闻出来? 杜章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浦东昇的动作,白着脸道。 “您都腌入味了,哪里闻得到。” 说罢,杜章脚步虚浮的上楼,却被浦东昇追上去抱回来。 “别急着上去,歇会儿吃点东西。” 杜章没说话,只用反胃干呕来回应浦东昇。 浦东昇黑了脸,把杜章放在壁炉前的沙发上,自己坐到远些的位置。 金有福木然地走去厨房,见厨房里热火朝天,季晓迎在里面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便又去了餐厅。 安妈趁人不备悄悄把金有福叫到一边,小小声道。 “住在雅安居的许先生跑了,刚刚督军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你和夫人都小心些,千万别惹到督军。” 金有福眉眼淡淡地哦了声,“放心,我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不会乱来的。” 安妈放心地点点头,“我知道你有分寸,就是不知道是哪个胆大的,居然敢放跑许先生。” “这些都不是咱们这些下人该操心的事,还是少打听为妙。” “你说的也是……”安妈碎碎叨叨,金有福只耐心听着,一点也没不耐烦。 等到安妈念叨够了,金有福才道。 “要开饭了,有事等过后再说。” 安妈这才住了嘴,与金有福分开忙自己的去了。 佣人来请浦东昇和杜章去餐厅吃饭,浦东昇不顾杜章的反对,扛起杜章去了餐厅。 侯在餐厅里的四个姨太见到,各个眉眼低垂。 浦东昇将杜章放到自己右手边的椅子上坐下,威胁道。 “不喜欢也给我忍着,敢挪地方,今晚就办了你。” 刚要起身的杜章又坐了回去,扫了眼餐桌,奇怪道。 “许先生怎么还没回来?” 一句话,餐厅内霎时鸦雀无声。 第三十八章 悔过书 杜章按照金有福头顶的提示,为金有福清创上药包扎,一番操作下来,熟练的手法惊呆在旁帮忙的安妈和艾莲。 军医急匆匆赶来,看到伤患不但处理过伤口,人已恢复清醒且还打着吊针。 拿出体温计给金有福量过体温,华氏98.2,体温正常。 可从金有福的伤势来看,此时就算没高烧,至少也应该是低烧,怎么 段郎跟蓝虢兄妹一起到了移花宫去,一路上果然风平浪静,移花宫在江湖上的威信和势力可见一斑。 这一天,裴诗茵一大早就起来了,接着就一直忙,化妆,头发造型,打扮,新郎来接,抢新娘,要红包,玩新郎一大堆的事宜。 “好!”程希芸是拖长了声音,这唐烨还真是有一套的,居然把他大哥也说服了,接受他的资助? 卓凌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卓万年现在顶多算一只纸老虎而已。年轻的时候再狠再厉害。等到年老的时候。他也不得不认命了。 只是还没等到宝春的跟前,皇上竟然挥舞剑从宝春的身后冲出,攻击上那人。 再次看到慕云澄,慕芝兰脸上再不复往日的严肃,而是不住点首,倍感欣慰道:“你变了,现在的你足可以扛起慕家的名号了,二叔为你感到骄傲!”他说罢紧紧将慕云澄揽在怀中,闭紧双眼,久久说不出话来。 萧龙的脸色极度的难看,他不知道这个青天到底发什么疯!既然阻挡自己去看一看,通天之路的封印。 宝春追去,可那被荣铮众人围攻的黑衣人背后像是长了眼睛,眨眼间拎起韩潇,然后给了宝春一掌。 “这一大早的,你喝这么多酒,容易伤身,况且还有伤,夫人见了肯定不高兴”白丁山絮叨着。 裴诗茵心中叹了一口气,看着车子外面的景色,很是无奈的下了决定。 碎木削直接四处溅洒横飞,个别还从众学员身边飞过去都能感受到凌厉的寒风。 接下来的几日,袁熙除了处理公务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帮忙拾衬着妙玉坊,和卞玉以及来莺儿的新家。 伸手把吴道子伸手的灵符揭了下来,只见灵符纸上的字迹依旧在,但用心去感受,上面的灵气已经消失。 接陈乐出院的那天,我爸妈也来了,我说我要接陈乐到自己那,我妈的神色明显就暗淡了下去。 楚宛秋眼中噙着泪,双手提着那大红长裙,朝着天际便是跑去,在她的脚下…竟是不断的有着蓝色妖姬丛生而出。 远处,一座巍峨的城池屹立在海底平原之上,纵横皆有千里,城墙高逾百丈,远非凡间城池可以相比。 不过,好端端的初吻就这样被龙俊夺走了,林韵仪或多或少都有些患得患失,此刻的她既感到害羞,又感到失落。如果龙俊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她根本就不会感到失落,问题是,龙俊只不过是她的冒牌男友。 袁熙长出一口气,背着双手往厅内走去,他的脑海里有那么一瞬间,在回忆着洛阳初次见到邹佳时候的场景。 “能行,走吧。”唐婉一手压着伤口,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忍着疼痛。 在这种关头,胡斌经已没有了办法,唯一的办法,便是尽可能的转移唐尧的注意力。 我妈妈很漂亮,可爸爸下手绝不手软,用皮带抽打她白嫩的后背,还把她踩在脚底下,提着她如同海藻一般的头发扇耳刮子,打的嘴角都流血才肯住手。 第三十九章 没办法,我得拿你挡枪啊 走廊里的光照进黑漆漆的房间里,杜章蹙眉。 “怎么没开灯?”杜章问。 瘦成人干的吴英走出来,扑通跪倒在杜章脚下。 “从我被关,屋里的灯就不亮了,求夫人给我做主……” 杜章吩咐叫来电房问话。 听杜章问是谁让给五姨太屋里断电的,电房回说是督军让的,吴英失了魂似的一下子瘫坐在地 在他二人想来,俗世中的倾轧争端,有秦一白带着四个元婴高手在,也应该尽可以解决了。 而张入云此时,却是皱紧了眉头,兀自紧紧攥住那在掌中如生了利刃搅动的精丸不放。 因为弓道室和剑道室都在学校内部,和学校门口有一段距离,所以楚月和佐藤樱一直到了弓道室,刚好没有接触到人流。 而风宗逊既来仙庭,便力斗勾陈,打得那勾陈无处藏身,只能来凰岭托庇火凤门下。自己受火凤之托,也务要保那勾陈周全的。 魂体合一境界,包括了一般修者所说的大成、渡劫和洞虚三个境界。 晃晃手脚,又看了看身上干爽的衣服,秦一白可是有点儿啧啧称奇,只是等他刚想看看吸收了如许多的灵液后能否破开宝塔时,其体内的锻体功诀竟突然不受控制的自主运行起来。 几名苍狼已经‘摸’到了岗楼的下面,苍狼将手雷直接扔进了岗楼的机枪眼,里面一声巨响,彻底哑了下来,苍狼们不放心,踹开大‘门’冲了进去,将里面的清军干掉。 围观众人见这帮被山河图踢出来的青年一个个皆是衣衫褴褛,满脸狼狈,就止不住好奇地问道。 千蛊真解倒是大部分都流传下来,分为灵蛊术,巫蛊术和血蛊术三个分支,成了巫神殿的主要传承巫术。 机会终于在此时来临了,他怎么可能不鼓足了所有的力量与对面的军界大佬抗争? 萧羽听到开门声,嘴角冷笑一笑,然后用脚尖,轻轻踢开了房门。 桃家兄弟自然明白兰子义偷听的意思,所以话事人喊话后兄弟两人立刻刀出鞘想要给他些教训,不过兰子义并不想在多惹事,他回头用眼神制止住了兄弟两人。 “好吧,既然晓丽想要的话,那就去了,不过妾身也会跟去的,”闻言,江百花就开口道。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问道。心里有一阵暖流流过,我就像是又回到了高中时代,为了心仪男孩子的一次心有灵犀而怦然心动。 说罢便随李敏纯一道走去,只是刚一迈开腿兰子义便是一个趔趄,他现在右脚疼得厉害,只能单腿跳着走,根本追不上李敏纯的步伐。 他的脸型偏瘦长,一头利落的短发没有改变,黝黑的眸子时不时的在眼眶灵活的滚动。他虽然成熟了许多,但还是往常那种机灵的模样。 “走吧,现在的神天已经和我们不在是一个级别的人了,所以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看到神天离开后,九幽便苦笑的说道,随后就可无为离开了这里。 “龙腾师兄,师弟刘丰,恳请你出手帮忙镂刻桃木牌,并且传授将天寒草做武器的秘术。”一个魁梧少年,拱手恳求,非常直接道。 “美人相伴,才能品出真正的美酒,无月姑娘,请。”二世子一副享受的模样笑道,先是优雅举杯敬了一下绝无月,二世子随后一饮而尽。 “这是自然。”想到路上所见的惨象,莫悠然心有戚戚焉,那些扶老携幼举家外逃的难民们,面黄肌瘦眼神呆滞,看起来都不像是活生生的人了。 第四十章 我想护你就护你 浦东昇冷眸在杜章脸上扫视一圈,抬手指了指马场。 “进去。” 杜章驱车驶入马场大门,直开到一栋黛瓦红墙勾着白泥边的二节小楼前停下。 程致远听佣人禀报督军携夫人到了,赶忙带上好友孙景胜和祁红颜,与一群凤城的名流富贾出外迎接。 看到高大俊美,英气逼人的浦东昇,祁红颜一时间竟呆住了。 血魔宗掌门又被丁不二逗乐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今天是几次被丁不二逗乐了,反正他感觉自己平时一年也没今天笑的多,笑过之后,血魔宗掌门开口解释道。 “咳咳……您大概也知道,再过三个多月,远月学园一年一度的秋季选拔赛预选赛就要开始,我们想请贵公司赞助秋选赛的预选赛。”一色慧摸了摸领带,自信满满地说道。 “下下个街道,弃车,我们打车去接杨夕,”任禾一边平静的说着一边调整后视镜的角度方便他随时观察后面跟着的车辆。 “那不是神术,主教身上没有发出精神力的波动,周围的圣光也没有聚集的趋势,神术不会是那个样子的。”只听得系统这么答道。 他的计划会变得更加的简单,对于这种事,他还是要去处理一下,因为他只有这样做了,他才能够去更加轻松的去解释要这些选择。 陆凡都不敢让叶辰先在室内躲着,他自己去找怪,他怕这根本没用,第六次直播惊吓师那次,易成涛和郭成就和他分开去写鬼故事,结果鬼出现了,还是来了他这边。 事实上,不只是她,宴会厅内的众人,也几乎没能发现他的出现,这是云圣独有的秘法,以云烟的无形无相幻化,将自身掩盖,让功力不到之人,无法察觉。 一声咆哮,棋王又把他脑袋拿了出来,放在枯瘦中年面前,对着枯瘦中年咆哮。 说着,赵明可还给任禾发了一张名片,名片上的公司:宁夏给力影视演职中介公司。 慕容舒出事以后,祁家仍然保留了婚约,一方面是因为祁老夫人不舍得和慕容氏联姻带来的好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慕容舒是她故去至交好友留下的唯一血脉。 自己最近都在忙着十里闻香楼的事,与陌南的交流都少了。虽然每天还是能见到面,可是花无殇一回到房里就睡着了。 “你就看好。”张潇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的是唐阳。 在他们融合在一起的瞬间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着黑暗的森林上空的黑夜。 蒋闻礼夹起一筷子茭白,一边吃着,还不忘替洛落来个详细解释。 青叶在这里的几年,可从来没有和哪位客人一度春宵。现在她怎么会要这? 可是当李战来到香水作坊,称心将自己配的香水拿出来一闻之后。 还改日再约,约你个大头鬼。今天占了老娘的便宜,还想有下次吗? “这样的一块翡翠,能值多少钱?”这时林昊用胳膊顶了一下旁边的诸葛云问道。 就在纪轻轻演得声泪俱下时,直播间认证了她的名人号,此刻一进直播间,就被认出来。 现在嘛,“也不知道图我什么,还纠缠不休。”洛落撇撇嘴,这种你死我活的勾心斗角不适合她。 并切乌鸦还在不断地增加,都向村口拥去。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蒙了,都涌上街头都变颜变色的说,这是怎么回事?那里来了这么多乌鸦呀?这乌鸦可不是什么好鸟,是不祥之物。 第四十一章 夫人,咱们比试比试如何? 杜章沉吟片刻,道,“我是不会离开他的,哪怕他想要了我的命。” “他真有这么好?”季岚笙语气寻常,像是真的心存疑问而非嫉妒。 不是浦东昇有多好,而是她必须留在浦东昇身边才能完成任务,但这话谁也不能说。 杜章抽了抽嘴角,没解释。 季岚笙轻叹口气,“那你可就要小心了,最多不超过三天 梁成飞从未有过如此迷茫的感觉,就好像当你看尽了百花,便再也欣赏不到看过的风景一样失落。 罗云避开了很远,如同受惊的一头狮子,他很忌惮,却不敢轻举妄动。 元气流转中,赵明哲祭出逆水神枪,哪怕有暗伤在身,实力并不在巅峰,赵明哲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就在他为这满眼的奇境惊异莫名的时候,却听见远出竟传来了潺潺流水声,间中还有自己平日再为熟悉不过的叮灵二姐妹的嬉笑声,一时张入云心下大定,忙往前奔去,却又听见在二姐妹嬉笑声中,又响起了几声娇喝。 “我去你大爷的,你们吃屎长大的吧?五百你们也干!!”刘瑜暴跳如雷,从五亿到五百,狗日的你们跳楼价呢? 民间把这种孩子叫做棺材仔,认为不吉利,经常都会远远避开,就跟我在村里的待遇差不多。 “龙王?”段鹏飞感到自己的身体都愣了下去,浑身的毛发都立了起来,在他的了解中龙王就是不可战胜的,也唯有斩杀龙王才可以成立一个新的帝国,以龙王名号命名的帝国。 墨师抬手又是一巴掌,解泉从地上缓缓怕起来,眼中满是震撼,怎么回事?自己师傅怎么打自己? 黑毛上去就捏住他的嘴,我直接就把一勺子东西给塞了进去。那牛鼻子顿时鼻涕眼泪齐流,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空空灭的原因,或许这妖皇不会对他下杀手,但妖皇开始的话让风无情有着莫名的戒备。 在街道上游荡的,只是少部分丧尸,约一百万,大部分的丧尸,都会躲入楼房当中的阴暗角落,躲避强烈的日光。 陈云朝七八丈外的俩人看去,发觉两人修为也都有突破,分别达到了八荒中期的水平。 但是,克雷德的刀却仿佛与他商量好一般,是自己撞上了垂泪剑。 克雷德借助慕容潇身躯之上传来的反震之力,身形在半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切口平整,光滑地几乎能够反射亮光的树桩之上。 可即使这么,这紫衣刀疤脸的罗寂浑身散发的出的浓烈杀气,和气势如虹的速度和远在三人之上的‘金翅飞鹰剑’攻击力,也让三人有种穷于应付的感觉。 过了一会韩淑雪终于从浴室走出来。她身上裹着白色的浴巾,修长的美腿在下面露出大半,直让刘镒华看到再次上火,他决定不再忍受。 慕容潇从未见过,有人面对死亡,是这种表情,仿佛这不是永恒的黑暗,而是进行一项光荣而伟大的使命。 “您,他前世不是与您在同一个世界吗?我记得当初您还说过,那个世界被毁灭……”熬虚不解地看着冥域紫青龙,难道老祖宗把曾经的事情都忘记了,还是说,他不想提起这些往事? 御币上一层橘黄色的灵力覆盖,冲着直接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瓦莱汀打出,挡住了这一下之后,莲子欺身上前,一抬手,掌心就直接在芙兰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打中了她的下巴,随后再半空之中一个半旋。 第四十二章 是给我当马凳还是继续比赛? 从宴客厅里取来的郁金香,被放在第一圈跑道的中间位置,杜章跑到近前,身子侧倾,疾风如电般伸手轻轻将花捞起咬在嘴里。 鲜艳娇花贴着杜章面颊,瑰丽的红映衬得杜章的脸愈发的白,没有血色的白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妖冶,在烈烈阳光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喝彩声随着杜章精彩的朝花夕拾爆发,围观众人真心欣赏 郭永和却不管严力辉怎么想,他到财务办公室领过备用金之后,就把胡东强从严力辉那里讨了过来,跟着胡长征一起赶往重机厂。 一想到那侍卫脱裤子欺负桃树的模样,霜元祺就忍不住自我怀疑。 听到霜非臣还愿意帮他追查,霜元星本就赤红的眼眶,刷的一下就湿润了。 身为一个炼丹师,苏羽平常时候也会买些不需要的药材作为备用,没事会按照自己的想法瞎练,没准能开发出新的丹药。 气得郭永和当场就把五十元钞票塞还回去摔门而去,从此就再也没有跟大舅家有过什么来往。 含音气的扭头去抓杨,杨洛淡定地向后闪躲,顺便在她手上打了一下,疼的含音差点哭出来。 傅友德是之前跟朱元璋一起打天下的大将,朱元璋向来对他是以平辈论交,很少拿出皇帝的气派压人。 “湛爷来就来了,还破费,这让我们都不好意思了!”导演实在是羞愧。 “呼,尝试一下。”苏羽将手放到血药里,调动体内的生机之气吸收血药精华。 这件事情其他方面还好说,包括范晓斌在内,在场的绝大多数都是重机厂的人,向立新作为重机厂的一把手,还是有信心搞定的。 虞可卿还是第一次尝到被男人拒绝的滋味,不由得多看了秦凡两眼。 “啪!”一声脆响,郑克爽右边脸高高肿起,嘴角溢出丝丝血渍。“我……你……”郑克爽惊骇欲绝,呆愣愣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郑克藏,一时之间竟忘了作出任何反应。 虽然一宿没睡,一直在折腾,但是他却精神无比,一点困意都没有。 此时,林晨已经是逃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但是看看后面却是没人追上来,不过联想到刚刚那魔熊的怒吼,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知道那些人是被大地魔熊给缠住了。 兰斯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在他看来这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安德烈斯竟是完全不领情。 “我擦,你这是干啥?”莫凡赶忙将其扶了起来,不明白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张顺葫芦中的装的可是酒糟,对那些鱼虾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哪怕是魔兽化的也不例外!果然没过多久,那只魔兽化的皮皮虾又出现在二人眼前。 一夜无话,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马程峰看着那画轴发呆,问马丫,它真的吃了供品吗? “我!”项宇完全不知所措,他本来是想一走了之,断绝了虞姬的希望的。他认为,虞姬不能绑在项羽的身上,她完全可以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齐宇身边海外洪门的形意拳高手李洛河冷眸如电,似乎是感觉到了秦凡的不寻常,面无表情的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挥动马鞭赶着马车穿过街道,算心开口给滢乐解释,齐国公战神之名传遍天下,对待百姓比起朝廷来说的确仁慈太多。 随之栀染也是两手一台,一股暖流之气,便源源不断的流进了新罗月色的身体,不等她开口拒绝,动作一气呵成。 第四十三章 第一次勾人的手段失效 四五个人围在树下的尸体边,用手帕包着手翻看尸体,过了会儿,有人站起身朝杜章这边喊。 “正中眉心!” 又有人喊,“手臂上有纹身,是陶帮的人!” “陶帮?”始终静默不语的季岚笙开口道,“督军之前亲自带兵剿灭的那个小帮派,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众人闻言,皆诧异地看向浦东昇,浦东昇面 “凯慎管事好。”现在凯慎是接替了凯兰外总管的位置,他也做得不错,米兰城他呆过五年,这边比较熟悉认识好多人,立刻裁决会的人都给凯慎问好。 对方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看样子非常有钱,只不过,生意上的事情没说上几句,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心不在焉的刘丽琴,似乎要一口把她给吞了似的。 但汪岳自己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被动反击竟然能够给他带来200多万的伤害。他虽然有三百多级,本身的血量就已经很厚了,但即使加上装备,现在也已经去掉了一大半血量。 夏明珠很是有些恼火,朱红艳自作主张,卖掉了老家的房子之后,爸妈也没了住处,就直接搬来跟夏明珠住一块儿。 中途的时候默克来过一趟,看了夜莺的情况,眉头紧紧地锁起来,有一些讶异,讶异在如此情况下夜莺竟然还能够坚持下来。 “好,三千生命,十日之内我帮你取来,三滴心血,届时一起送上,你安心等待!”眼中划过一道寒芒罗德低声回答。这一刻,他的表情变得有一些诡异有一丝阴霾!一个计划在他的脑海中慢慢的滋生着。 米久立马就不乐意了,把脸一板:“你说话不算话,我以后不理你了……”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会撒娇了,还撒的那么的自然流畅。 陈柯旭立刻向左一动,橙色的气息闪烁,一道土墙破地而出,阻挡主巨盾路线,外加他的移动,完全不躲避掉巨盾的飞击。 大厅之内,狼皇等人正在为寻找魔魂的时候愁眉苦脸,罗德突然的出现让众人看到了曙光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不过木宇心想:土系精灵在地底生活了上百万年,宝石和魔晶之类的东西他们应该也有丰富的收藏,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根本也不是啥稀罕物呀。 上一世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考这个,可能从来就没想过有钱出国学习。 她目光下意识地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跟着就看到顾时南冷着一张俊脸从门外疾步进来。 秦志按了影片暂停键,去拿起一双酒店给客人准备的平底拖鞋,弯腰放在她脚边。 妈的本来就打不过妖尊4人,如今没了兵器,双脚脚筋被挑断,后腰还有伤势,这怎么打? 在季祈越看来,那个王林的水平虽说在俱乐部里不算顶尖,但对上打黑拳的那帮不入流的拳手,应该还是轻轻松松的。 但他对我,从来都很实打实的好。即便他用了催眠术让我忘记了他不堪的一面,他也只是不想迫害他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 明天就是打死鸟,鸟也不干了!不过马上就被九宝用一颗车厘子改变决定。 可能信息院的人稍微对他了解点,毕竟他学霸属性还是很明显的。 刚才季屿白说,如果她们来体验这个什么团扇的非遗漆染,他可以亲手帮她们调色。 不知道为什么,霍见深只是看着温九龄这双灵气十足的桃花眼,他从内心深处就抑制不住的涌起一抹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第四十四章 不许不要 “这对你说的那个人有什么好处?” 就算浦东昇说的是真的,她也确实对浦东昇心生罅隙,但除了他们夫妻不睦外,对外并无过多影响,有何意义? “你想想季岚笙为什么要告诉你烟土的事,还有远在魔都,总惦记着让你离开我的阮鸿图,他们俩个都有嫌疑,还有……” “还有谁?” “还有那些我不知道 在宇智波佐助的视野里,白的半身都被一些特殊的线状物质覆盖了起来,同时他的查克拉给他的感觉也是大大的不同了。 何况,吴池也压根没有想到,这个恶灵竟然会如此难缠,甚至在已经被自己识破的情况下,依然把自己这些人逼到了绝境之中。 熊大是真狠,竟然上去一巴掌将熊圆圆给打晕了。这回,他和熊二是真的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不过,他俩就像是干了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似的,能不能活命就看霍青自己的造化了。 “那又是什么任务要袭击雨之国的村子呢?”野原琳奇怪地问道。 思来想去,南宫若离也只有这件事情能够威胁到游,当即说了出来。 在这院子里,不少人在被训练,而训练他们的人,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老者,这老者双腿像是无法动一样,而两眼却可怕一样的盯着众人,那些人一点都不敢乱动。 “我不是专职医生,这次来帮个忙,这个车吗?我喜欢开皮卡,有问题吗?”韩宁坐在驾驶座上关上了车门。 第二,天气雾蒙蒙的,能见度极低。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偷袭对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黄元的大帐十分容易辨认,正是最高大的那一座,南宫若离如今是玄仙境界的修为,战斗力堪比君仙强者。 “穆灵,昨晚睡得好吗?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穆灵的经纪人拎着一个大包走进客厅,便拉着穆灵的手嘘寒问暖。 贺中平落地之后,见林枫三人坠崖,非常痛心,万丈悬崖摔下去,还不要成肉饼了?他倒不是心疼林枫,而是栾星空。 亡垠并不担忧单萱,换作他,别说是甲作了,就算是十殿阎王中的其中一位过来了,亡垠都敢直接开打。而且刚刚若不是单萱开口拦了一拦,他也早跟甲作打起来了。 少年的眼中迸射出坚定的目光,那一脸的坚毅高傲让芷凝哀戚而无奈的闭上眼。 蓝磬闻言转过身来,她静静注视着这一脸英气的男子,只觉得他身上隐藏着不一般的气质。 送辛雪莉回家,叶豪脸色一直不太好看,辛雪莉这一次聪明的没有多话,下了车以后才暗自打定主意,必须要让自己的地位稳固起来。 王河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枫竟然在生生的挨了他一掌,还能够有力量逃走。等他回过神来准备去追的时候,林枫早已消失无踪了。 “你们够了!都给本宫住口!”叶羽还未还嘴,一旁的怜香已经出言喝止。 关听云扶着钱成危下车,灌子从后车弯着腰下来,仅仅是靠在霸道上,斜着眼看着钱国钟,这个曾经崇拜他的孩子真长大,已经早已超出他的想象。 过得大概一个时辰,马车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江离也不多话,抬手示意6瑾下车。 没有人也没关系,因为演唱会根本就还没有开始,还得等到明天。 “保佑”了后代之后,郭大路决定离开,转头看向悟空时,发现他神情古怪,没有要走的意思。 第四十五章 多谢六姨太 病中的浦东昇非要见杜章,杜章坚决不去,林砚夹在中间受夹板气。 艾莲蹑手蹑脚的上楼,身体贴着墙角探头,就见被杜章拒之门外的林砚抬手又要敲门。 “林副官……”艾莲悄声叫林砚。 林砚回头见是六姨太,尴尬地点点头。 艾莲朝林砚勾勾手指头,“过来。” 像在叫狗,林砚不想搭理。 这时,红眼大神从上面落到龙静宇的面前,一把抱住龙静宇,腾跃而上。后面的花斑蛇紧追不舍。 可即使宁枫有一颗绝顶聪明的脑袋,但是在起名字上面,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杨子龙点了支烟,然后递给了我,这么一个动作整得我有点手足无措,但还是接了过来。 在巨龙之国,在朝廷中没有辉煌斗师,辉煌斗师多数都散落在寺院里,难道这个蒙面人是靖龙寺的?是有人勾结靖龙寺的人害太子?一时间,这个蒙面人的来头,在焦成仁的头脑中变得扑朔迷离。 要是秦浩南将二白召唤出来,以二白那庞大的身躯,横冲直撞的性格,在这里战斗简直就是一片混乱。 娇躯入怀芬香扑鼻,叶逐生一双手忍不住就盖在了柳沫儿的屁股上。 这剧烈的一摔都没能把她彻底摔晕过去,难道还不能说明她命不该绝? 秦浩南第二天登录游戏的时候,发现姚若曦、龙行天等人都已经在塔内练级了。 留下这一句让徐铮背后凉飕飕的话,晨曦在金鹰三人的护卫下策马奔腾,马车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徐铮眼眶中。 刀疤阔没有搭理庞柒,自己上了车,抱着薛耀阳,无脸男和二爷跑到车上,发动汽车就走了,庞柒开始呼叫总部,然后把刀疤阔和他的人列入了通缉犯,正式通缉,他带着人开车追了出去。 “你别忘了他也是我哥哥,我肯定要来看看了!”王洲脸上带着悲伤的神情,当他看到哥哥王福平那有些迷茫的双眼后,右手使劲在眼睛上揉了揉,硬是挤出来了一点眼泪。 荆戈原本想就近找地方供由陈青帝修养,但后期急剧恶化的身体状态,让荆戈失了定性。最后连夜备车,送往江都陈府。 这妖将名叫铁牟,也是一个牛妖,以前跟着两个妖王做事,对于这兽阳山极为熟悉。 直接用手中宝尺抵住龙头拐杖,绝世大力相碰,一股剧烈的波动散而出,将颠倒老祖身后的罗浮山弟子通通震晕了过去。 玄诚子派来的这几个手下,都是元神境界,不惧冰原苦寒,但等他们一进入北冥冰原,立刻遇到了麻烦。 面对想要把距离再度拉近到贴身程度的对手,陈禹却开始利用武器长度的优势拿捏距离。爪子很难贴上他的肌肤,但刀尖还是屡屡能招呼到对方身上。 只见在那大厅里面接待位置的沙发上,此时一个身影正静静的躺在那里睡着了。 她疑惑在自己的背后有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厕所。 李默没说什么废话,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而后就问一下在场人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可是结果可想而知,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以对,毕竟如今的情况超出他们的认知范畴,根本就无计可施,只能说一些鸡皮蒜苗的废话罢了。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金牛奖组委会对于我的信任,我一定以更好的作品来报答大家。”汪海权接过吴辉手中的奖杯激动的说道。 第四十六章 再嫌弃也得忍着 “这些都是你做的?”浦东昇拿汤匙舀了口汤尝过,语气揶揄的问杜章。 浦东昇和杜章太了解彼此了,就杜章那烂到炸厨房的厨艺,说破了天他也不会信这些是杜章做的。 杜章泰然处之。 “我拎来的。” 言下之意,我没给你拎过来,无论是谁做的你都吃不到嘴里。 浦东昇笑得一脸嘲讽,“那还真 这就好像同样适用电力,但是两个国家的电压是不一样的,因为电压不一致,所以两个国家在制作电器的时候,也就不会相同。 红雨飘落,正是流星火雨来袭,尚未逼近雨叶,他们的血量,就哗哗地直落。 林阡最大的功臣、成吉思汗最可怕的眼中钉,新战狼原是完颜瞻,那么转魄到底是谁? 鲁智深一听大喜,就要去寻王进,林冲见状将他带到王进的担架旁,鲁智深见他被折磨成这副样子,顿时大怒,开口直骂,林冲叹了口气,直在一旁相劝。 那是在黑暗天空下的生死决斗,交战的双方在空中勾画出美丽又残酷的双螺旋,她不断挥动着刀刃,鲜血在两者之间交织。 其实他的话还有所保留,并没有把自家底子都揭起来。此时这城上有许多守卒,其实连看家护院之辈都算不上。看家护院好歹也是吃着“好勇斗狠”这碗干饭的,但更多的人不过是这城里普通的男性居民。 “怎么回事!”由于始料未及,身先士卒的战狼伤得最重,腹部不由分说就被一块灼烫气流穿透——那说不好还是他自己的血狼影剑气、碰到了什么常理不能解释的东西被弹了回来? 人族一处处关隘才有多少将士?不说别的关隘,只说碧落关,也就三四万人而已,其他关隘估计也差不多,但墨族却是有几十百万大军。 茅屋外面,则有一名老者,乐呵呵的坐在这里,面对着面前的一副棋盘。 两个帮派的怒火的不断的增加累积,而且三霸动动就带着人来个大型“火并”这更是活上浇油,但是双方依旧没有太大的动作。 郭昕大元帅了解到这些情况后,认为这林雕山怕是又是一场在所难免的恶仗,不知道这七位飞兽王又残害了多少无辜受难的吐蕃百姓。便决定派出一支主力军团相助众师徒收复林雕山,为官军下一步收复天赖城打好基础。 刘范震撼之余,暗暗发誓,日后争霸之时,一定要打击世家大族的势力,真正的将国家大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刘范就是想让贾诩和田丰先沮丧一阵,然后再招揽他们,说不定他们看不出来。 说曹操曹操到,正当两人在聊时,就见林鹏和傅强拿着课本从走廊的一侧走了过来。 “念菲,我又点累可以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吗!”面对着这样的要求作为绅士的郭念菲怎么又能拒绝呢只要依着她了。 所以我宁愿当他们眼中无药可救的蠢才,悠闲自在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这个被赤炎金刚豹追杀的修者是启我五重天大圆满的修者,想要捕杀这头赤焰金刚豹,但是却低估了这头赤焰金刚豹的实力,所以就被反过来给捕杀了。 这猛兽天王见到烈焰大帝飞身杀来,便对他说道:“真是欺人太甚,你以为本天王就这些本事吗?”说完之后,便施展出来了天王大法,与这烈焰大帝展开了血战拼杀。 第四十七章 一见倾心 杜章记得被切块的烟土,是三年前,凤城里一个胆大包天的棉纱厂老板,利用运原材料夹带私货运进来的。 季岚笙得到消息后第一个下手,带着手下把这批货全劫走了。 而季岚笙劫走这批烟土里的一名手下心生贪念,带着自己的一组人私自昧下五麻袋暗中出售,恰好被浦东昇的老部下发现,直接扣下烟土,把一组人当场打 没错,原本离去传递讯息的霍米亚,在听到这里的异响后,便立即的赶回来了。 没办法大菊花的藤鞭是用了内力的,想不飞出去都不可能。长耳兔起来人性化的用出假哭,瞬间观众们就觉得,这个家伙可怜巴巴的。 不过,经历了北俱芦洲的失利之后,不管是帝俊还是东皇太一,性格无疑都比以前沉稳了许多。 “不行,柳若绫,我没银子!这宅子也不可以被拿走,你有钱,你立刻拿钱出来救你男人!”陈淑月死死护住自己的金钥匙瞪着柳若绫。 她说出来的同时,卡比兽已经开心的跑去按霸王花啦,麻痹粉这个东西似乎对卡比兽的威胁,不是很大样子。等霸王花被按住后,整个卡比兽似乎都处于再麻痹粉的笼罩范围中。 “关键是你不说,就以为别人不知道吗?”我朝着周围看了一圈。 抓着套着皮套的手术刀,叶城感觉自己的实力无限升华,绝对称得上拳脚高手。 普通凤凰后尾仅有三根金色尾羽,接下来还有五金尾羽,七金尾羽,九金尾羽。 东皇太一匆匆从殿外走进来,兴奋的声音让正在处理政务的帝俊微微一愣。 萧允璇容颜倾城,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身着织金绣凤长袍,头戴珠翠宝冠,华贵非凡,恍若画中仙子,令人一见难忘。 朱标确实把朱波看成是自己最关心的弟弟一样,古往今来,何时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谢疏静静的看了一眼她,从他这句话你就已经听到了挑事的意思。 而当荀彧说完以后,这些村民也是纷纷议论纷纷,毕竟他们完全不知道竟然马上就要打仗了,这样他们确实有些没太想到。 本来以为因为上次的事情,李沐言彻底对夏羽沫产生了坏印象,不过现在看来,还真可能是夏羽沫自己多想了。 至于镜流空,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过后也已经冷静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曾经有一队叛军因为没钱花直接奸淫掳掠了一整个村子,据说他们把村子里面的人全部都用最为残忍的手段给杀害,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冷墨泽在悄悄深呼吸,季灵蓉是被他看习惯了吗?连被褥都不披就下床了。 “以后这些赚钱下厨都不需要你做,有我就够了。”邱云柏叹气,但是他想给夏羽沫一个承诺。 最好的自然是爹娘在一起,可问题是这个好像有点不可能,娘亲从来没有见过爹爹,也不知道娘亲会不会喜欢爹爹,要是喜欢可以在一起,要是不喜欢呢,要做怎么办?要把娘亲绑住,不让她离开? 随着比赛的推移,西班牙人踢得是越来越不从心,巴塞罗那彻底控制了中场。西班牙人的两个边路不得不回收起来。 黑墨从未露出表情的眼中难得带了几分同情,注视了孟回一秒,默默飘走了。 又是奔走了不久,天已经蒙蒙亮了,马上就要日出了,几人已经长跑了一个晚上,体力都有点不支。梁鑫不断告诉大家,马上就到目的地了,请大家再坚持一下。 第四十八章 头发都快愁秃了 杜章想了许多办法又一一否决,最后决定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你们都出去。”杜章命令。 林砚猜到杜章要做什么,直言道。 “夫人,这批烟土是记录在册的,若是烧了,督军无法向上面交代。” 到时候浦东昇只有两条出路,要么以死谢罪,要么带着手底下的人反了,而无论哪一种结局,全国最安稳的 江天本来打算让天鸿宝玉给天华星云一个下马威,现在他改变了主意,决定等到最后关头再给对方雷霆一击。 话音刚落,会议厅里一片静默,不论是布莱恩还是他的父亲都沒有开口,一个面露激动,一个则是面沉如水,他们的视线都落在池晓晴身上,似打量,似喜悦,似审视,又似激动。 万恶之源有多恐怖?之前云天都差点死亡,现在用来对付这些法力不如云天百分之一的人,完全就是秒杀,他们就算有通天本领,也抵挡不住丝毫,这种力量,恐怕只有天君,才能够抵挡。 黑衣盲人随手将刀一丢,手上多了一块丝帕,擦拭着带血的修长手指。 “没事,只是事发突然,有点反应不过来。吓到倒是没有,我们的心理素质还是很过硬的。”凯瑞笑着说。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修真世界中,没有永恒的朋友,但有着一刻永恒的真心,杀伐果断纵然没错,但不能错过身边的一切。 “也是也是青龙启动的时刻。”众人都是相对一眼,眼里用着跃跃欲试。 一边给苍井不空灌粉末,一边回过头来,看着一脸古怪的杨天和谭老师等人,云飞认真地说道。 刚才,云飞的真气触动了它的内丹,要不是看在云飞是熟人的份儿上,说不定早就一爪子干过来了。 但是以程慕凡的猜想,他估计这独半仙还会出什么事,毕竟独半现在身上死气缠身,那死气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化解的,此番独半仙一定会九死一生,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每当看到这个孤僻少年的时候,叶凡都感到自己的心中,有着一丝莫名的心悸。 想了半天,等我回过神的时候,郑安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现在大商的官员已经换了将近八成,替补上的青年才俊大部分都是那些怀揣远大抱负的有志之士。 南宫羽话毕,江城策突然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声中透着一丝惊悚,这让南宫羽有些不寒而栗。 何清凡一阵大伤,感觉自己被古熏衣插了一刀,而且还很用劲,他很伤心,感到很难过。什么叫他的形象已经毁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一直不都是正人君子的正面形象吗?难道说背地里有人说他的坏话? 这家伙现在可是财神爷,要是把林韩给弄丢了,他回去武神学院后,估计会被那些武神学院的高层把皮给拔掉一层。 便在这时。房间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三人转头看去,只见莫寒正踏过房门走了进来。 王弘要儿子下山,只是让他在附近转转。可他倒好,因羡慕建康,直接跑来了,跑来也就罢了,还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 “这位朋友,不管怎么说,你打人就是不对的,你还是跟我们去门卫室走一趟吧。”这个保安说的很客气。 “你要明白两点,第一,我不是偶然来到你的梦里,你不是个笨人我出现在你的梦里一次可能是巧合,那第二次还会是巧合吗?不会!第二,我没有必要和你说笑闹着玩儿,这样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 第四十九章 把你夫人赔给我 才结束与阮鸿图的通话,杜章又接到了吴大奇来电。 吴大奇的女儿回家避难,想来是不可能瞒着自己的父亲的,所以杜章并不奇怪吴大奇知晓烟土之事。 身为兵痞子,吴大奇的法子简单粗暴。 “我带人把那些东西押送回军部仓库,谁敢拦着我毙了谁。” 这一招看似粗鲁,但乱拳打死老师傅,浦东昇未必真 \t“唉,其实我这还是手下留情呢,这个设计卖到一百万没问题”。 “蹬蹬蹬……”男人的脚步声优雅又从容,好似那个把她气得几乎想要崩溃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那是颜家的大本营,如果没有出错的话,颜峥就在那个城堡里面!”皇甫离看着她,很是认真的说道。 “扑”一道刀光瞬发而出,一下子就把这顶花桥直接贯穿,然后就消失在天地之间。 花朵儿这次回相府其实是比较隐秘的,而且大晚上也不是回娘家的时机,所以才会这般遮遮掩掩。 “这点我也发现了,但总归事情要处理的。眼下他们要自家人解决自家事,既然爵熬嘱咐给她,便是相信她的。咱们等就是了!”拍了拍袖口,阎王说的云淡风轻。 很舒服很舒服,舒服得全身都不想动了,不单是舒服,而且很满足,就像这辈子追求的东西,便是如此。 “好了,我明白了,这份协议你收好了”。丁长生看了看基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而那个汉子一直紧张的看着丁长生,生怕这位丁局长也将这份协议给没收了,直到接过来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对丁长生的信任也渐渐增强了。 当然,最后她还是被她的爹地大人拎起来走出房间,然后让她坐在地上,当着她的面二话不说就把房门啪的关上。 “她要进来了,怎么办?要不我们先离开?”一向沉稳的夏石明开始慌乱不已。 “还不滚开!”孙琼华气得牙痒痒,她是真看不出来,面前这人到底哪里好,能把她儿子迷得晕头转向。 只不过这中间的过程进展的不顺利,她用尽全力也没能把楚世修腰间的皮带扯开,反而还让自己累的满头大汗。 魏摇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杀意渐浓,在夏侯明与季桃看不到的地方,她像是一把藏锋的利剑显露自己的锐利,寒意和凝重并存。 临走的时候,李世民顺走了房策的一艘大船,这是李泰离开之后,新造的大船,李世民带着很多胡逗州的东西离开了。 傅老倒是真认识一位眼科方面的权威,这位老爷子早就退休,目前在京城某医学院内搞研究,还带了几个博士生。 卧槽,起床气再大,也不能把他这么扔出去吧,蛋饼还没吃完呢。 并非因为后方之水是神之右席当中唯一真正尊重教皇的人,也不是因为他拥有远超历代“后方之水”的强大实力。 其实不是所有人都见过他的,因为这家伙从来不上电视和采访,也只有上流社会的人物才能见到他。 少年不过十四岁,却有好酒量,双颊因为饮酒变得粉红,脸上带着恣意的笑容,仰头喝酒的时候,发梢随着动作摇摆,因为做的有些近了,那发梢会掠过自己的衣袖,带来些微的痒意。 “被喜欢的人这么说,肯定难受。”宋风晚没正式谈过恋爱,电视剧看了不少,也能理解一些。 第五十章 被吃干抹净 三天一晃就到,杜章束手无策,唯有一条出路…… 站在大帅府门前,望着占地面积超万平的巍峨城堡,杜章做了好一通心理建设,深吸口气走到守卫面前。 “麻烦通知钟大帅,督军夫人求见。” 守卫闻言,立即恭敬地走到角门边,打开门请杜章进去。 都不用请示下就放她进去吗?杜章满心疑惑。 众生有情,而贪欢慕色。爱欲之河流转生死,爱乐受,爱有,爱无常,于是,六道轮回,苦海无涯。 “不错,我留在宫里替你们打掩护的,宫主应该不会发现的。”叶疏也赞同道。 他这一问,就有很多人跟着起哄。纷纷讨论着,简莫凡这般做的原因是什么。等下的惊喜又会是什么。 大卫没有了办法,挥舞着权杖直接扑了上去,两人在空中疯狂地扭打了起来,随便一个动作似乎都能够令大地震荡,云层碎裂。 饕餮赶紧说了声“别客气”,然后就跟逃难似地跑进自己房间了,耳根隐隐泛着红。 这话要让他商场上的竞争对手知道,非得掉一地的下巴不可,在商场上总是杀伐果断,下手狠绝,而且向来不会考虑别人感受,说一不二的林逸凡,竟然也会有为别人妥协的时候? 凌云只能压下立即取找大柱子学习木遁的强大诱惑,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暗部面前,顷刻之间,便伴随着一阵清风,刮入火影办公室。 自从二阿哥绵宁回来,永琰紧皱的眉头得已舒展开来,都说二阿哥绵宁一定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 “这位阿姨,您肯定是找错人了,抱歉,我还有事。”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这句话,附带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然后一把关上了房门。 “微臣遵旨”陆从勉往妙常在的床榻走过去,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带路党?五毛言论?”枉是雷动比较的新潮,可是,也没有听说过这些词语。 “不用了,大叔。我们自己能找到出去的路呢,再说我们叔伯也在这附近,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估计他们也该着急了,肯定出来寻找我们来了。”李天养面带笑容,向对方微微抬手,做出感谢状。 谁料到,根本没派上用场。马教授一句装订错误,就让他自己处与安全地带。 强行压下不死巨龙的反抗,阿伦另一只手轻轻一挥,又有数道幽黑色的光箭直射空间的门而去,光箭的中,那慑人心魂的血域法则的威压汹涌澎湃。 “我们出去吃饭吧。”云天蓝突然把他房间里弄得乱七八糟。床上也是,然后拉水青往后院走。 一时间,整个洪堂队伍里的队员们都行动了起来,不多时整个营地间就飘出几缕带着硝石气味的热气,再过不久,就是一阵一阵如同那老鼠啃噬家具时的叽叽叽叽之声不绝于耳,同时还伴随着洪堂队员们的咒骂之声。 挡路的可恶飞虫清理掉后,刘易斯也没有再看附近的鹰人和不死生物一眼,直接化作一道金光朝阿伦扑了过去。熊人还没掠进就已经远远地锁定了阿伦,单是那霸道之计的狂暴气息就已经让阿伦灵魂微颤了。 暗黑突刺打了下去,这家伙的血条当即被一招打空,化成了一道白光飘走了,临死前丢下了一件皮甲,捡起來一看,沒想到是一件好东西。 第五十一章 你恨我? 天色渐暗,杜章将车停靠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行人发呆。 华灯初上,靛青色的天色被一团团桔黄色的光打乱,暖色调与冷色调相互碰撞融合,人间烟火味正浓。 杜章启动车子往督军府开去。 车子驶入督军府,杜章发现浦东昇的车也在,另外还停着辆黑色别克。 金有福迎上来给杜章打开车门, 人还在空中,我便抬手劈出一道天雷,再次锁定了那个炼体修士。 很久之前,在蒙古人铁骑横扫整个亚欧大陆的时候,有一个叫做马可波罗的年轻人,跟着强大的蒙古人来到了华国,为之目眩神迷,写下了他的所见所闻。 贾诩为什么背叛他不清楚,但袁熙调动禁卫军的背后即便有蹊跷,那也只能跟张郃、高览二人有关系,因为禁卫军只有他们两个才指挥得动。 想到这里,洛栖嘴角上扬,鬼面具遮住了她的眉眼,但从她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让王伟强更加惊恐的兴奋。 在这个霓虹灯重度光污染的城市里,这里显得格外的破旧和晦暗,郑元洁家里那个房子已经够简陋了,这个地方还不如郑元洁家。 再次见到她,身子里有抑制不住的东西在膨胀。直到现在,也没消退。 张秀秀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加上大爷那张冷着的脸,也得罪不起这大爷,默默闭了嘴。 宋月从来没感觉这么尴尬过,脸蛋刷的一下涨的通红,红至耳根。 夏之瑶回到吧台前,端起牛奶杯一饮而尽,洗好了杯子,放回到了原处。 姜云所做的这一切,都被一直跟着他,此刻悄悄躲在暗处的韩沫玲给看了去。 然而安白就好像在另一个世界里面一样,丝毫没有受到剑招剑意影响影响。 还有这东宫里的左右监门率出事,就让丘行恭的儿子丘神绩来权知左右监门率吧。”李承乾一件件安排下去,井井有条让在坐的几位宰相都深感压力,再也没有来时的轻松。 让高老师等老师公开给安老师下跪道歉?给他们公开道歉?越级挑战还当练手? 而一旁的王胡子,一看来历就不简单,齐明军的心中更为惊骇了。 酒桶e闪,牛头二连,加里奥大招跟进,蛇队根本没人能上来输出。 而眼前的死神,则是一尊真正的三重超脱级强者的一道分身,这样的一道分身,蕴含本体的一部分力量,绝对拥有极其恐怖的战斗力。 一下子东宫十率分作三班训练,一次好几千人一起训练,别说东宫丽政殿就在太极宫的立政殿也被吵到。李世民知道李承乾天天在东宫练兵,只是轻蔑地一笑,在军阵上他有自己的骄傲,根本不担心李承乾练的兵能打败他。 “诞生于有序可控的能量和物质之中,日常吸收的也是有序可控的物质和能量,就是舰娘。 更何况周凡能够如此轻易的收了紫鬼,那肯定是因为周凡的修为要远远高过紫鬼的。 那个金银双杀,两眼瞪大,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楚天如此厉害,但是他们不甘心,所以哼了声,一下子两人化成金光银光。 浓郁的森然之气弥漫着整座大殿,期间隐隐有凄厉的嚎叫声传来,整座大殿仿佛都化为了一座鬼域。 六翼魔王已经是巅峰大圣了,八翼魔王已经是百分之一百的至尊高手了。 然而大概一会后,这大殿突然抖动起来,犹如地震一样,随后四处出现无数阵法,而且当场就有不少人重伤而死,这使得大家大惊失色,纷纷要逃出去。 第五十二章 不知死活的孙景胜 天一亮,她的生命便到头了,她不想死得太难看…… 对着镜子褪下衣衫,杜章这才发现身上遍布吻痕,尤其好几处都在显眼位置,不用故意去观察就能发现。 所以,钟大帅睡了她,给她留下了罪证,只要她去找钟大帅讨要说法,就凭这些证据她的小命也就保住了,毕竟身为大帅不可能不认自己做过的事。 可她真的 格肸勇武掀开帐幕,走进军帐说道:“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行动。”他说的非常自信,完全不像是刚经历过大战的人。 “你的项目,估计我要辜负了。”李静儿有点不好意思,可又不得不述说自己的迫不得已的原因。 所以,别看此人如今才仅仅领悟了两种剑之玄奥法则,还未踏入初期武尊之境。 接到电话的沈湛也十分惊讶,在听到沈天豪说明情况之后,他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格肸舞樱察觉到不好,她眉头稍皱,说道:“不好,我们很可能被发现了。”她们进来的路几乎没有人知道,按照计划,她一定能在云飘影被移走之前赶到,并解救她。 韶华等沈煜离开之后,嘴角地笑容收敛,有气无力地斜靠在软塌上。 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本不过是想要刁难凌云的,到头来,反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带着自己的颜面也丢进了。 家里的橘子树都是买的,所以结出来的果实,都是差不多的。当然,也不是桔子都是甜的,有的同一棵树上的桔子,有的就会甜,有的会酸。 若非吕卓提醒,冲到近前的草根和草包非得把王当给扎成马蜂窝。 南门唯我怎会料得天降异人协助格肸勇武守城,他素来听闻格肸勇武勇冠三军,但从不把格肸勇武放在眼里,如今吃了败仗,深得轻敌则败的道理,他本想用武力直接征服幽谷城,眼下看来必须用智谋才能取胜。 到了体育馆之后他们已经打上了,我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但是篮球基本常识还是有的,所以只买了十瓶水,是我看沈铎打球时最爱喝的那种运动型饮料。 龙海掌管,他倒也乐得清闲,这元界中人出现在这里,只要不惹到自己头上来,随他去吧。 如此一来张入云顿显狼狈,不但脚下要踢出暗器,还要不断变幻身形来躲闪兰花剑的芒尾。幸是刘天保三人也忌讳那宝剑芒尾的锋锐,不然的话,早已是飞上而上,意图将张入云拿下了。 云霸天身子一晃,向后接连的退出七步,身子一歪,靠在了墙上。嘴角之中,已然溢出一缕鲜血。 她靠在我的肩上,渐渐的我的肩膀变得湿润,我心里感叹,这么好的柳昕,我们真的不应该这样对待她。 这件事,让叶冰雪差点暴走,带着人马正要杀向大平国的月夜村,可惜,荒原国度的态度,让叶冰雪,犹豫了。 闻人红英放下了提着一半的心,可接下来的问题是,她还在这里,怎么逃? 赵律的心猛烈地抽搐着,多少次,他设想过他们再次见面的场景,他以为就算阿九再残酷他都能够受得,但是他错了,阿九只不过是这三言两语便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琉雨施鸢陡然清醒,满腔的怒火一时冻结,傻了一般的愣在了那里。 沈铎用餐巾纸极优雅的擦了擦嘴,然后抬起头来状似无意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第五十三章 机密,不见大帅我不能说 孙景胜无惧浦东昇警告的眼神,义正辞严地道。 “前线的将士浴血奋战舍身为国,一场仗打下来不知有多少受伤的兄弟生死线上徘徊,而我们却连最基本的药物都供应不上,督军你忍心就这样不问世事醉生梦死的活下去吗?” 浦东昇一句话不想与孙景胜说,拔出手枪对准孙景胜。 剑拔弩张之际,杜章开口。 “三绝师叔,剑踪师弟,你们可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背叛吗?”剑锋冷的脸上现出了奇怪的神情,他这有讽刺,有怀念,有痴迷。 眼看这巨龙卷风要吹到,他身子一把后闪,然后再左闪,险险避开。 地面上撒满了石灰,而撬动棺材的事则交给了唐远山和他另一个手下。 直到十七年后本源通讯点亮,房子嵊露脸,在夜灵星成功与张狂越汇合,那哥们精神萎靡、双瞳大闪仇恨,与洛凝眉抱头痛哭、场面摧人尿下~咳~泪下。 说好了一会儿就在公路边碰头,赵云霄的车和超子的车都停在那儿,这趟出来纯粹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来的。 燕真的双眼微微一紧:“你为何要杀我?”,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燕真也在心中沉吟着,自己扮无形杀手露出了破绽吗?应当没有露出破绽吧,但是如果没有露出破绽,同样身为五景杀手的桌子杀手,为何要杀死自己。 “哼~缩头乌龟。”与安子接触时间久了,越发看不起那份做派,鄙视一嘴御剑而去。 突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全部都保持了沉默,一直持续到了王辰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至于莫白,还在休息,他伤的太重,经过刚才的一番治疗,命保住了,但距离完全康复,则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那名空姐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只因她自己体会到了王辰那神奇的医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值得一试。 经过这么长时间,陆羽体内也已经积累了不少的五行元素真气,尤以水元素真气为多,随着陆羽不断尝试使用五行元素真气来炼窍,逐渐发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效果。 “你要再哭我就……”,赤生瞳强行起身翘起嘴唇凑过去,想要请问那梨花带雨的俏脸。 如果是人间界的人们看到此景,一定会惊呼佛祖显灵,因为此时陈义脑袋背后出现一个巨大的圆形轮盘,如同太阳一般刺眼。 在一个临时构筑的防空工事里,英国远征军的司令戈特,脸色惨白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第1军军长亚历山大。 这两名天神境修士,一个是体型有近百丈高的魔猿族修士,另一个则是体长数十丈的火蛟,实力皆不俗,至少不弱于酒鬼一流,但是此刻在那只云鹏的爪子下,却毫无反抗的被直接杀掉了。 顾不上问是什么东西,林青侯带着五虎已经狂奔过老村口,眼看再过几百米就到了。 周大肠对于陈义上次帮自己解围可是非常感激,一直想找机会感谢陈义,但是陈义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自己几次给上官琳打电话询问,结果上官琳也不知道陈义的踪迹,只说等自己师傅回来后立马告诉师傅。 不等艾萨克斯和艾丽西亚愕然,在天网的控制下,所有冷冻储存装置都被一一排序,收入实验室。 好在他们随身携带了大量补充灵力的丹药,所以才可以不计代价的施展飞行武技赶路。 第五十四章 你们在干什么? 钟佑旻白玉般的脸上不见任何情绪,只一双琉璃珠似的眸子波澜不惊的与杜章对视着。 须臾,钟佑旻分外好看的唇轻启。 “带督军夫人去药厂。” 杜章的提议最关键点在制药技术上,所以钟佑旻才会让人送杜章去药厂。 孙景胜已经被谈话内容吓傻了,很怕自己会被灭口,胆战心惊下竟没有第一时间从座位 吼叫声在空中飘荡了一会儿,烨由惊魂未定的看了一眼吼叫声传来的方向。 这样既可以让人果腹,也还有那么一点钱,而钱多的也不会被道德绑架的将钱全部弄出去。 我妻由乃走出了地下室,重新回到了御目方教的座敷牢笼,两具尸体已经被处理了,看着她出现椿露出了惊慌的表情,但缓解了下来,她已经成为了不折不扣的由乃的走狗了。 雪菜会在这里保护浅葱除了出于她对雪菜的好感之外,就是出于夜神月告诉她的道理。 林子凡听着关门的声音,原本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下来,闭上眼睛,长叹了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宋清欢眼中一抹慧黠的光闪过,冲沈初寒盈盈一笑,仿佛已经有了主意。 而且江嘉年还担任着梁佳辉经纪人的职务,于公于私,她过问这件事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来看看母后,阿殊待会应该也会过来。”宋清欢笑着应了,随萧菱伊一道进了正厅。 不过,在没有搞清两人的真正用意前,他并不会贸然出手,只是出言略作试探。 “好了,好了,我知道,安全第一嘛。”顾海泽笑着向她保证,但是心里却已经决定要把东西完完整整交到她的母亲手上。 两人搜查了整个楼层,怪物似乎只有那一只,每一个房间里都有着几个床位,但是屋子里却是一样的脏乱,可是能看出曾经有人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 可是二狗子没理会我,只是抓挠着脑袋原地对着脚下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 “对对对!现在找齐灵药,改变体质,修炼神功才是最重要的。”陈锋着急的说道。 先知看着梅万里很是疲惫的样子,本来也想说些什么,但是,只是点了点头。 原来一直以为姬暮雨身材很好但长得吓人,此刻见到了她的脸蛋,这才发现姬暮雨一点也不逊色王月茹的样貌,而且可能还更高,而且身材也与王师姐一般,该大的大,该翘的翘。 四绝城内城的守卫也是闻讯赶来,迅速将爆炸处包围,一边处理爆炸区域,一边严查相关人员。 赵铭望着石像感叹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连死后石像都如此霸气凛然,他凝视石像双目,突然感到一股慑人的眩晕感,急忙运转体内元气,极力的抵抗这种感觉。 黑衣人有些夸张的仰头大笑起来,就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心愿一样。 周围一阵微风吹过,几根高高的狗尾草轻轻的摇了摇身体,一块块的草皮上传来吱吱的风声。 佩衿笑了笑,为她束起腰间织带,衣衫才不至于拖到地上,虽然不合身,但松松垮垮却别有一番风味。 看着宫崎静香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佐藤美子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心里放松了不少。宫崎静香能这么看的开,实在是让她心里轻松了不少。虽然她嘴上说的不在乎,可还是对宫崎静香造成的伤害自责的。 第五十五章 胭脂玫瑰 杜章意犹未尽地抬起头,嘴角在灯下闪着水光。 “我在给金管家做人工呼吸……”杜章理直气壮。 金有福如同被捉坚在床的小媳妇,白着脸起身跪坐在门板上,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 杜章扶着金有福,怒瞪浦东昇。 “我救人你看不见?乱吼乱叫的像什么样子。” 浦东昇恨不能撕了面前的 “我没有隐藏战力!你要拿走就拿走,反正都是些没用的家伙!”尘的态度其实已经是变相地答应了,只是这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便只能选择这种方法。 “电梯里都有摄像头。你要是不想咱俩的热吻上头条,就跟我一起来吧!”骆漪辰毫不避讳地说道。 神作和新作两者之间写作技巧的差距体现在哪里?主要体现在叙述技巧。 “不行!”尚琦惊呼道。洛漪辰的脾气他很清楚。这男人一旦卯上劲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趁他还没认准这事儿,她得赶紧表示抗议。 有这背景,刘家自然比较富有,而那刘贵也是公子哥作风,平日举止懒散,出手阔绰。 竟不了,叶墨手腕猛一用力,还真的将其抽出!一柄通体血色的古朴长剑出现在叶墨的手中,剑体之上没有任何的破碎,却也没有任何的光辉、生命力,宛若一柄年代久远的普通长剑。 皮卡尔巧妙的欢迎词,使戴高乐心中高兴起来。他彬彬有礼的坐在皮卡尔少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轻轻咳嗽一声之后,才开始说话。 “道友果真急性,你也是在洪荒游走多年的人了,这次的机会难道不想把握吗?”周亮将一段段记忆碎片打入燃灯体内,前世今生,无边洪荒,种种事迹都在其中闪现。 靠,还取相同剂量的。现在的陈风绝对比郑飞秋还要迫切的想要得到结果,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当即再次从戒指里拿出一个试管,毫不犹豫的咬破手指,让血液沿着试管的边缘流了下去。 “蓬莱老妖?你和蓬莱岛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和蓬莱仙门有什么联系?”御灵诀状态下的叶墨在锁妖塔第四层遇到一个自称为“蓬莱老妖”的老者,这便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曾经的蓬莱岛以及以法术技能而闻名的蓬莱仙门。 到了军营后王兴新并没有见秦琼,而是直接到了黑娃养伤的营房。 后来想起这事得时候,薄音觉得自己在脾气最不好的时期给了钟时光最大的忍耐。 选择放弃的那些人,道心已经不再坚定,修为从此止步不前,有可能还会倒退,最终寿元断绝,跟普通人一样过完一生而死亡。 赶去艾家,没想到扑了个空,打电话给艾思后才知道她去了家里的公司有事要忙,而艾慕还没有回家,艾淘淘还没从幼稚园放学。 却说被雷灵追杀的这道身影,此刻的心情也是郁闷不已,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被雷灵追杀了,其他人都难以遇上的雷灵,他总是遇上,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其实就立场来说,殷戈止肯定是想切了易国如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易掌珠的关系,他看起来跟易国如相处得还不错,和和气气的,丝毫没有记恨人家抓他为俘的仇。 去了人事部表明身份,那边直接递给她一份工作合同,表示她有三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过后才能签订正式合同。 第五十六章 恃美行凶 从督军府到霞飞路至少遇袭三次,浦东昇都被气笑了。 霞飞路188号,已经挂上军部的牌子,浦东昇的车驶进去,随后林砚便被派去接杜章过来。 林砚没接到杜章,随手把军医接过来,治不了浦东昇的心,就治治他的伤。 不打麻药取出嵌在肩胛部位的子弹,灼热与剧痛刺激着浦东昇的神经,冷汗流进眼睛里浸红 第二次,就是秦阳带着特战队战士来了。鬼子问起来的时候,只说是我爹病倒了。 所以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众人其实都有些怀疑,这个后勤根本没问题。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药品在战争之中的重要性,而在战争之中,消炎药的作用,又不言而喻,各色资本主义,全部都盯上了留坝县基地。 等如梅买了好多东西到家,韩擒豹跟牛牛正在院子里玩儿飞机模型,是个遥控带电池的,能飞好高呢。 有时候老天爷天妒英才,要是这样的一个练器大师损落,那岂不是可惜了。 莫名使出仙人模式,又通过五行仙术转化将五行之力都转化成了冰属性,顿时整个湖面上一道汹涌的寒气爆发了出来。 颜福庆的几名学生,看着陈修,内心感叹,果然自愧不如,今年,他们眼前的年轻人不过19岁,却创办了如此大的基业,并且管理的井井有条。 更何况,这件事,他会亲自发报给委员长知道,即便委员长处理不了这批人,保他陈修,还是没有问题的。 封爸爸出来一眼就打到,有两个男人长在栅栏外奋力的砸着一个打柜子,旁边好放了个大包裹,一看就是刚从隔壁偷完出来。 所以,当战士们听见这句话,就有人开始往河堤下面翻滚。河堤是斜的,长满了青草,即便滑下去,也只要稍微抓着点草,也就不会掉进河里。 周辰只能将灵力全神倾注到自己的眼睛里,让自己尽可能地看清楚。 周辰体内的金色灵力犹如大海一般在翻滚着,一副要突破的样子。 他觉得魏新荣的威胁,陈凡肯定抵不住,马上就是陈凡出丑的时刻了,他忍不住要站在旁边,好好欣赏那一幕。 经过这件事情,陈家未来的家主,注定是他的了,他甚至已经开始构想,成为陈家家主后,意气风发,把陈家打造成江州第一大豪门的日子了。 帝俊眼神中怒意喷涌,他浑身上下轰然一炸,一道道金色的太阳神火,散发出极致炙热的恐怖气息。 之前当着班主任老师面前,装作受伤严重的坐在椅子上,压根是不敢挪动分毫的。 经过了大半年的传播,和后续剧情的不断展开,法破苍穹如今的热度已经出圈。 他不知道那样会不会引来极大的麻烦,更不晓得自己能否保住凤凰琴。 黛玉气着离开了,薛蟠有些摸不著头脑,这好好说话呢,怎么又突然生气了?刚才还扮演着知心大哥哥说着人生哲理呢,这会子怎么就突然没用了? 这下扶桑玩家是真心着急,华夏玩家们则喜出望外——敢情咱们这是要出现鸟人特攻队了? 山坳里阴气逼人,比山巅的光线更加阴暗,却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这种香味秦笛从未闻过,说不出是花香还是木香。 “儿臣谨记。父皇,儿臣想去藏经楼挑选武技。”秦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低头等候秦康的答复。 第五十七章 专喜人妻 杜章的车驶出军部没多远便被拦下。 三辆车,道奇车里的季岚笙,卡迪拉克里的阮鸿图,还有站在雪弗莱前吊着一只胳膊的浦东昇。 这是要三堂会审?杜章坐在驾驶室里没动。 “夫人……”林砚走到车门边扣靴敬礼,伸手来拉车门。 杜章及时锁门倒车。 林砚去开车门的手悬在半空,尴尬地不敢去 她还未点头,就看见他在她的马的屁股上就是一马鞭。她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马冲了出去。身子往后一仰,又急忙往前趴在了马背上,双手紧紧抓着马脖子两边的鬓毛。 如果要是使用蓝极破,伤他的可能性当然要增加几分,可是自己一但施展完成,体内场能之力降低得太多,那时恐怕自己只有喘气的力气了。 主管托了托眼镜,眼眯得比线还细,夏海桐不懂,眼睛眯成这样还能看到东西吗? 在陈、王两家兵变失败之后,赵菲一直恐惧将要到来的婚礼,她认为那将是世界末日,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可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叫她发现,自己又错了。 又过了几日,皇上的病丝毫不见好转,皇后安排后宫妃嫔侍疾,人人都在安排之中,除了她……原因很简单,她正在养着病,皇后将她从名单里剔除了。 不过,看这伙人的身份,也不会有什么世界最新型的手枪,要是普通手枪的话,赵敢倒是不怕,就算是被打到,也最多就是受点皮肉伤。 “思铭,现在什么时辰了?”陪在一旁的思铭正昏昏欲睡,听到信王这的问话,猛地坐直了身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秦石紧紧靠着护栏,已经退无可退。全身酥软,毫无招架之力,几乎就要倒下,甚至连用于辩驳的舌头也变得僵硬。 “轰隆”一声惊响,寂静的黑夜炸出一团强光。紧闭着地贺家大门,被人用粗暴的手段撞开了。一个个提着战刀和法杖的人,鱼贯而入,冲进了贺家前院子。“杀,一个不留。”姜家几位长老,跟着姜博严冲在最前面。 叶承轩紧紧地抱着叶雪莹,安慰着说没关系,他说无论你做了什么错事,哥哥也都原谅你。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就算是天塌下来,哥哥也替你挡着,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 猪八戒~好吧~这家伙只要是吃的,没有他不敢的,更可况还是这等宝贝。 按照德国海军的主力战舰舰载惯例,下一级的航空母舰显然已经完成了设计了。 然而,坐在下面的许婉清心中一紧,握紧了一旁周韵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不过,当硝烟散去,完好无损的‘毛奇’号战列巡洋舰的1号主炮塔露出来的时候,让他们都傻眼了。 慕离急了,他担心林青泡着澡睡着,那样会很危险,以前林青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有次多亏他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给她下了死命令,那就是泡澡的时候不能听音乐,就是怕她睡着。 “不行,必须要拉近距离才行。那样的话,我们的坦克才能够打中德国人的坦克,坦克炮也才有可能击穿德国人的坦克的装甲!”契科夫少将说道。 芸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地对准了他的唇,吻了下来。莫子夕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就这样跌落在他的怀里,整个身子都往着他靠,他只能抱紧她,任她胡作非为。 第五十八章 这人好像是在诱惑她 钟佑旻大手捏住杜章下颌,大拇指揉捏着杜章殷红朱唇。 “是说还是做?” 杜章瞪大了眼睛…… 这男人脑子里都装了什么,除了废料就没别的了?白瞎了这身好皮囊。 “钟大帅,其实咱们可以谈谈……” “谈什么?”钟佑旻凑近,雄性荷尔蒙随着侵略性的动作愈发浓烈。 杜章喉咙发干, 这是个很普通的礼拜五,所有人都围在壁炉边,对于这个拥有西泽的周末感到非常意外。 她作为魏国人,自然是心系母国,更盼着母国强大实力能碾压诸国。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也许缺乏避孕经验的年代大多都不会这种常识,更缺乏实战经验的保守派更没有太多途径了解。 千千不让她道明叶博士的身份,老太太也只好不说,所以还真是没得说了。 乙元芕给乙明漪一鸡爪,再来一碗香菇肉末豆腐,一筷子粉丝。这粉丝算贡品王家送的。 想到那番凶险,苏木深吸一口气,灵识沁入心神中,便瞬间看到一个巨大无比石碑。 他拿起遥控器将电视直接打开,紧接着按了一个电视剧方余生直接便出现在他的面前,双腿盘在一起,安安静静的看电视。 这三个长得猥琐,更猥琐的、三两下扒光,相互的,一齐扑上乂床。 提到吞骨丹,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打了个寒颤,互相点头示意下,顿时分开,向不同方向飞去。 麦克利笑着按了声喇叭,那金发年轻男人抬眼一看,立刻闪得不见人影。 儿子半年才回家一次,平日两口子管理着三亩稻田,七亩果园,生活安稳。 而帝辛同样是瞬间忍不住想到,正是眼前之人,为自己日夜不停炼宝,那东奔西走的搜集材料,十年深情,又怎能相负? 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这次确实是下定了决心,不但笑红尘兄妹来了,在全部十名学员中,楚君墨还看到三个都是上一次参加大赛的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预备队员。镜红尘看上去倒是放心得很。 江楠楠沉默了,但从她那愤慨的眼神就能看出,她并不喜欢那次的妥协。 那燃灯道人曾识得五夷山散人萧升曹宝,两人手中似有一宝,名为落宝金钱,待时只怕就是道兄的定海珠,也会被其落去,然后被那燃灯道人所得。 虽说经理那边,他都已经搞定,但以防万一,还是提醒一些应该注意的东西。 “师姐先休息一下,我把他们解决了。”楚歌将虚脱的罗琦交给清婼。 阔剑是铁匠打造的,18点耐久的,你也可以用怪物掉的16点耐久,刺需要用图章垫,平均十把可以出一把。 楚轩顿时察觉不太对劲,周身护着江智妍,先天之气悠然而生,刹那间来不及出手,眼见着莫千山刚释放真气就被老鬼将魂魄吞入肚中,而胡强强更是已经颓然晕倒在地。 呼啦一声,王木被吓了一大跳,只见追风背上,突然就伸出来一对翅膀。 “康威,你为什么阻止我。”他看我的眼神好可怕,阴森森的,我感觉到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他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的眼前一亮,露出了一个有些欣喜的笑容。 凌菲一整天都呆在医院里,不敢稍离一步,她就怕自己一离开,又接到父亲出事的电话。 大约过了五分钟,欧奕阳才缓缓的抬起头,看到凌宛芝居然坐在下面,十分的诧异,道了声:“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说话。”说着,欧奕阳便将手上的工作都停了下来,起身走到了凌宛芝的身边坐下。 第五十九章 别人越悲惨你越高兴是吧? 蓝莲回了家以后,便一直疯疯癫癫,韩松跟韩卫正回来,就看见她在客厅里耍酒疯。 而今天菲利普会在,则是受了查尔斯的邀请,目的正是为了商讨电视业务调整一事,接到萨诺夫的电话只是一个巧合。 裕王抬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脖颈上,果然喉结直接被取了下来,他抬手直接将喉结丢在了地面上。 他目光敏锐,一眼就看出,屋内明显被打扫过,明明几天没住人,目之所及却皆一尘不染。 但是,他看着比自己高出300块经济的初夏之温,总觉得莫名不顺眼。 哪怕这一场赢了,如果剩下的比赛阿森纳都获得了胜利,那么布伦特福德队就算在剩下的比赛里获得全胜也依然没有办法拿到冠军。 要说最开心的还是刘彦昌,毕竟他在家里待着什么都没有做,也不像原著中那样承受百般折磨。 高兴她能笑了,从眼底露出的喜悦,而不是像一年前一样,整天带着笑脸的面具,跟个傀儡似的。 幸好,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就有一家仁慈综合医院,不到十分钟,罗杰斯就被送进了诊疗室。诊断结果出来,罗杰斯的肋骨断了两根,并且伴有肺挫伤。还好不算严重。 没办法,妩月天生喜欢操办喜事,就算是他心爱的重大神要娶别人为妻,他该怎么高兴,还是怎么高兴。 老疯子告诉他,其实修士们破境晋阶的目的,就是为了将灵海进一步拓宽,从而使之吸收更多的灵气,产生更多灵力供修行者使用。 不一会众人的传送大阵慢慢成型,果然如段清影所说,这个阵法真的不需要他们,甚至于有些人被百臂猿强势击杀,也没有妨碍阵法成型。 王城中的诸侯世家们肯定知道,毕竟那三场帝妃晋选他们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顾揽衣最终胜出,成为帝妃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居然三天后就大婚,依旧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苗惊鸿哑口无言,这东西居然要一百万灵石?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竟然这么贵? 陈霆越说,面色越是难看,最后眼中已是迸射出宛若实质般的杀意。 而拥抱了全新的道统,接受大召唤时代思想潮流的洗礼之后,祂们一个个皆是产生解脱之感,身心内外,如释重负。 “我要死了?我看你才要死了呢?你这话我就当是在放屁了,听起来臭的很”雪落枫一脸的嫌弃,根本没有将乌龟的话放在眼中。 他十指开裂,手指间白芒顿生,瞬间形成一道道剑气,顷刻发出,全都打在了那些猪、羊的身上。 来人身着乌黑重甲,泛着幽幽冷光,一双眼睛漠然无情,盯得她瞬时清醒过来。 为更准确的去勘察每一条线索,三人又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功能,经过不懈努力,最终锁定了死者的身份。 李二虎躺在病床上,头上缠满了绷带,他眼神迷散,但看到李长贵时还是弱弱地叫了声三叔。 张念祖对彭队长本来很有好感,但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一个孩子咄咄逼人。 白虎也战的发狂,身上妖力冲出,浓郁的吓人,最强悍的天赋神通施展开来,是他最强的一招。 她说嫦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个那么好的丈夫在身边不珍惜,反而一心成仙,偷吃仙药,最后只落个独向青灯古佛一样,在广寒宫中寂寞地漫舒广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黛绿年华,锦绣岁月,都在冷清凄寂中度过。 这结果让秦丹丹震撼,难道虎豹没有死,可他的确死了,那么他写的纸条为什么会出现在虎蛇家中,真是见鬼了? 赵维明的情绪没受丝毫影响,他得意地把牛皮纸袋在手上拍着,到了车前才吃惊道:“你们这是去哪了?”福特车不但给染了个大花脸,车门、前保险杠也都是伤痕累累。 “那么,教主可否想到自己有变化了么?”淡淡一句,问出了离幽心中一直看到的一个问题。 万剑一的身影为之一顿,不由得喷出了一口鲜血,神色顿时变得苍老了许多。 魔医那次,就这样从他这个堂堂夜煞神帝国的皇太子,以及诸多强者高手眼皮子底下,是大摇大摆的溜了。 “大宋狗贼,如此辱我大夏!我与你等誓不两立!”野利旺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跳脚大骂。又嫌不够,直冲上前要去揪魏元瑜的衣领。 罗成纵马向前带着一队骑兵赶往前去。果然骑不多远,就已经看到一队人马围着十余骑在那里。远远望去,那十余骑中还打着一杆白旗。 刑部一场大火烧死了虎林军统领,也把反逆余孽化为灰烬,哪知魔王之子非但不曾死去,甚且还在蠢蠢欲动,情势如此紧张,也难怪柳昂天要震惊坐倒了。 至于求助于以前那个简易的记忆?得了吧,这家伙甚至是比简易还要宅的宅男,这辈子加起来也就出过开天剑派两次,又怎么可能知道方向。 乌蛇在林锋身后跟的很紧,在z系释放电磁干扰的时候将他也一起隐蔽了起来。远处靠超频电子眼追踪的三名少将顿时失去了目标。 只见王德用心不在焉顺手取过刚才送来的奏报,也不翻看,就这么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击打着。梁丰也是无聊,便慢慢凑过去,伸手要去接过来看看。老王见他想看便递了过去,反正这时候也不是机密了。 却又大都是身着皮甲轻甲,甚至光着膀子的这突厥大汉。关城之上那一排排的弓弩手甚至都不须要去认真瞄准。 不需要祝酒词,也不需要什么命令,随着董卓将酒樽对在场的所有人比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这场透着种种怪异的宴会就这么的拉开了序幕。 第六十章 她只是博爱而已 为免浦东昇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的秘密,杜章立即给浦东昇进行麻醉,之后开始手术处理伤口。 等到杜章忙完将浦东昇运出空间,按照指示打上吊针,恰好门外传来阵阵肉香。 杜章打开门,门外安妈和云升云灿端着托盘,一脸忧色的望着她。 林砚请示杜章,“我可以进去看看督军吗?” 督军关系着一城的 符星瞳连忙上前拉架,却被黎耀轩用力甩开,左手揪住霍唯的衣领,右手再度挥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可如果天辉方没有来,那么,对方无非就是去上路集合推进了,如此,率先集合推进的天灾方,可就占得了先机。 不管是在太上长老那个师尊那里,还是在师兄这里,奇怪的就是他们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难以想象这世界上居然还存在着比张梦雨还要厉害的人!但他看到前方韩一辰一脸淡漠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 回到主院,眼见苏迷还在补眠,他拿出一把匕首,割破手臂,放了一碗血,随即又加入尸香露,搅拌了几下,浓浓异香顿时弥漫满室。 我们国家的人虽然并不是一个长期食用牛肉的国家,但也有人很喜欢吃牛肉,可现代的牛肉与古代的牛肉则是有很大的区别。那就是古代的牛肉,那种膻味儿特别的重,很多人都是受不了这种味道。 何志远一看就看到这个恐怖的画面,吓得直接躲进了旁边张梦雨的怀里。 而与魏斌想法差不多的也是大有人在,实在是他们对于“辉耀”这件装备太过于迷信,大大的高估了它的作用。 杨超原本只是想做做样子而已,可没想到蚂蚁真的敢飞过来,但既然对方作死,他岂能放过。 然后去了陆幕白的医院,看看他今天的情况,厉千睿告诉她,还是不能进去看望。 撂下这句话,蹲在墙角的许灵竹便听见前方传来一道摔门声,接着便飘过一阵浓烈的香粉气。 我娶一个母老虎,且瞧这意思还特么是倒插门,好处你们全捞走? 三层以上就完全属于运营商公司的内部了,里面坐着的上班族大半都是客服,负责处理沄城范围内一切诉讼电话、资讯电话、交易买办等等事宜。 又等了大概七八分钟,冷到僵硬的大腿突然感受到震动,王天幕精神一振,手机又在震动,恐怕app又有新变化。 第十三日,问天宫驰峰宫被攻破,宫中七百名弟子惨死,一百七十三名百姓被救,十九名百姓因抵抗被杀,宫主红夫人以及几位长老遁逃。 一人话罢,当即便闪身一拳攻去,半个眨眼都不到的功夫,那一拳便已实实地轰在了林墨身上。 可是这骂人的本领却无师自通,也许是因为听得多了,才会骂得那么顺溜。 她话音未落,秦穹就松开了手,许青青受不住力,直接跌了个狗吃屎。 谢玄怒喝一声轰横空直踏星辰空间金震动得这个虚拟的世界巍巍颤抖。 不错,不错,真的是非常的不错!”楚天控制着自己的本命真火,不断的凝练着那股恐怖的气息。 “我知道她们在哪里,我想,我可以带她们出来。”我很平静地,认真地,对玄明玉说着,他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胸膛在我的眼前,大大起伏。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中,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