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的赎罪券》 第1章 恶神之谕 君临黑暗世界的帝王,在他登基的那一刻,如此说道: 多么无趣,实在太无聊了。 腐烂的世界,所谓的情感和爱意,不过是虚伪的假象。 我要坐在神坛之上,俯视人类的原罪。 我要揭示他们污浊的本性,让他们直面破灭的绝望。 然后,我将赐予他们救赎,让他们在绝望中跪倒,在痛苦中寻求我的怜悯。 ——————分 隔 线—————— 经济的持续衰退带来了无尽的困境和绝望。 流岚站在城市的边缘,天空灰蒙蒙的,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层沉闷的阴霾中。他的黑色长发随风微微飘动,长长的发丝不经意间划过脸庞,但他的眼神依旧空洞无神,似乎看不到前方的景象。 黑色风衣猎猎作响,旧皮靴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是机械般,毫无生气。 生活就像是一个封闭的循环,毫无生气。 每一天都是如此,三点一线,单调而乏味。 这座城市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无趣。街道上的行人匆匆而过,各自忙碌,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身影高挑的年轻男子。 他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流岚不在意周围的喧嚣,也不在意街头的冷清。只是随意地走着,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经过一个街角,看到一群流浪者蜷缩在墙角,他们衣衫褴褛,面色苍白,眼中透出绝望和无助。 流岚停下脚步,漠然地注视着这些饱受生活摧残的人群。一个年老的流浪者抬起头,目光与他对视,眼神中充满了乞求和渴望。 流岚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零钱,随手扔在地上。硬币在地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流浪者们惊愕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惊讶。 然而,感谢的话语还未出口,流岚已经转身离开。 对于他来说,这些钱没有意义,给与不给都无所谓。 走过一片杂草丛生的公园,流岚的目光无意间落在草地上的一只猫身上。猫儿见到陌生的身影,警惕地瞪大了眼睛,身体紧绷,准备随时逃走。 流岚站在原地,淡漠地注视着这只小动物。猫儿的眼睛闪烁着不安和恐惧,它微微弓起背,尾巴竖起,随时准备逃跑。 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波动,这只猫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存在。 流岚可以轻易地捏碎这只猫的头盖骨,结束它的生命,但那有什么意义呢?他思索着,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无尽的空虚和无聊。 流岚没有那样做,他只是弯下腰,伸出手轻轻抚摸猫儿的头顶。 猫儿微微一震,随即放松了警惕,闭上眼睛,在他的手掌下愉悦地蹭动。猫儿的毛发柔软而温暖,但他的手指却没有一丝感情的温度,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头。 过了一会儿,流岚站起身,继续迈开脚步,缓缓地走回家。猫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流岚住在一栋破败的公寓楼里。 每走一步,木质的楼梯都会发出沉闷的吱嘎声,仿佛在低语诉说着它的年久失修。 狭窄的走廊昏暗而毫无生气,只有几盏摇曳的灯泡悬挂在天花板上,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光影交错,勉强照亮前行的路。 墙壁上爬满了裂痕和污渍,仿佛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默默地见证着这栋公寓的日渐衰败。 流岚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走进他简陋的家。 家具陈旧不堪,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墙角蛛网密布,像是由岁月编织而成的脆弱的网,每一根丝线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间房子的荒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让人感到窒息和压抑。 墙壁上斑驳的油漆早已脱落,露出里面的灰暗,那灰墙在吞噬一切光线,让整个房间显得更加阴沉。 窗帘半遮半掩,破碎的玻璃窗如同一张残缺的笑脸,阳光透过破裂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投射出阴影斑驳的光影。 地板上散落着一些废旧的杂物,角落里堆积着几本破旧的书籍和报纸,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 流岚随意地将外套扔在一旁,坐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沙发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仿佛在抗议着他的重量。 天花板上的水渍仿佛一幅阴暗的画作。 他望着天花板,目光依旧空洞无神。 第2章 变化的气息 流岚所在的这座城市,曾经是繁荣的经济中心,熙熙攘攘的街道、熠熠生辉的高楼和繁忙的商业区都是它昔日辉煌的象征。 但如今,这座城市被阴霾笼罩,仿佛失去了生命。 大型企业频频裁员,中小企业倒闭潮一波接一波,街头巷尾充斥着失业者的身影。 通货膨胀使得物价飞涨,普通人难以负担基本生活需求。曾经繁华的商业区门可罗雀,商店关门大吉,昔日的辉煌已成过去。 生存的压力让人们变得自私冷漠,邻里关系疏离,互不关心。 社交网络成为了虚幻的慰藉,现实中的人际关系逐渐淡化,每个人都像是一座孤岛,彼此隔绝。 人们在屏幕前展示虚假的快乐,却在现实中承受着孤独和无助。 社会安全感降低,犯罪率上升。治安状况日益恶化,人们对周围的一切充满戒备和不信任。 夜晚的街道上,巡逻的警车和匆匆行走的人影交织在一起。 大量人群因为失业和经济困难而流离失所,居无定所。 城市的边缘地带,搭建起一片片简陋的棚户区,成为无家可归者的栖身之所。 那些简陋的棚屋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倒塌。 公共设施老旧不堪,医疗资源紧缺。 医院里人满为患,病患们排着长队等待治疗,但却常常得不到及时的救助。人们在生活中艰难求存,疾病和贫困如影随形,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现代科技虽然发达,但无法填补人们内心的空虚。 无休止的信息轰炸让人们麻木不仁,精神世界一片荒芜。社交媒体上充斥着各种信息,却没有人真正关心彼此的内心感受。 心理疾病蔓延,抑郁、焦虑等问题困扰着大量人群。 人们对生活的意义和价值产生深深的质疑,空虚感挥之不去。心理咨询机构的预约满满当当。 ——许多人在寻求帮助,却找不到真正的出路。 像流岚这样子无趣的人在这座城市里有很多。他们曾经有梦想和希望,但现实的残酷无情地磨灭了一切。 他们在无尽的绝望和孤独中挣扎,对世间的一切都失去兴趣,内心一片荒芜,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行尸走肉般地生活着,对未来不抱任何期待,只是机械般地应对日常。 而大多数人在变为那样后,内心深处仍然保留着一种求生的本能和希望。 他们尽管麻木不仁,仍然无法放弃活着的执念。 但是,流岚却与他们不同。 对于他来说,这种生存的欲望似乎已经消失殆尽。生对于他来说没有意义,死亦没有意义。 那些失业者、流浪者们依旧在痛苦中挣扎,依旧怀揣着对明天的期盼,即使希望渺茫,但他们仍然渴望着救赎。 而有些人,却连这点渴望都没有了。 流岚静静地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空气沉闷而压抑。突然间,猛烈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片死寂。 那敲门声仿佛是一阵急促的鼓点,回荡在流岚的耳畔,震动着他那沉眠的神经。 他抬起头,目光微微动了动,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似乎带着某种急迫和不安。 流岚缓缓起身,缓步走向门口。他的步伐依旧沉稳,脚步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息,预示着某种变化即将到来。 他伸出手,握住门把手,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门外的敲击声更加急促,几乎是砸门的节奏。流岚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神色慌张,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的目光焦急地看着流岚,仿佛是在寻找某种希望。 “求求你,救救我!”男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绝望,他双手紧紧抓住流岚的衣襟,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流岚没有动,任由男人抓着他的衣服。此刻,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在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这种感觉不同于任何平常的日子,它打破了他无聊、腐朽的生活。那种期待变化的兴奋感,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他内心的沉闷和空虚。 他的眼神依旧冷漠,但内心的波动却无法抑制。流岚并不是因为同情或怜悯才会帮忙,而是那种异样的感觉在推动着他,好像什么正在变化。 就在他还没有等到中年男人说什么的时候,楼道里便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那声音稳重而有力,带着一种迫近的威胁感。 第3章 未知的预感 两个黑衣壮汉步履沉稳地走上来,楼梯发出吱嘎作响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般,但可惜的是,楼梯并没有断裂。 流岚的耳朵捕捉到了这些声音,他的目光冷冷地扫向门口。 壮汉们毫不客气的走上前来,看到瑟缩在流岚身旁的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他们身形魁梧,穿着整洁的西装,神情冷峻。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迫感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掐住每个人的喉咙。 其中一个稍稍年轻的壮汉冷笑了一声,声音沙哑而带着威胁:“我们来找的就是他,识相的赶紧让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流岚的眼神依旧冷漠,但心中的那股异样感却愈发清晰。他淡淡地开口:“高利贷?” 壮汉一愣,随即狞笑道:“看来你知道不少。没错,他欠了我们不少钱,今天就是来要债的。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另一个年老的壮汉推了推眼镜,语气冷静而严肃,但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我们是合理合法的债务催收,不想给你带来麻烦。但是如果你阻挠我们执行任务,那就不好说了。” 流岚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之所以能够猜出这些壮汉的来意,仅仅是因为这座城市里,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银行晴天借伞,雨天收伞的行径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况且,这种绵绵不断的细雨连银行自身都难以保证。经济危机的阴霾笼罩着这座城市,天空永远无法放晴。 为了生存,他们只能走上这条危险的路。正规金融机构不再愿意提供帮助,高利贷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尽管这条路几乎注定是死路一条,但对于那些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人来说,这条路依然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之光。 那些无法支付高利贷的人,往往都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被债主带走,消失在城市的黑暗角落,成为了无声的牺牲品。 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藏着这种不为人知的绝望。那些消失的人,或许被迫进行非法的地下劳动,或许已经失去了生命。他们的存在被抹去了,无人问津。 在这种城市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人会注意到。 街头巷尾,流浪者蜷缩在角落,失业者低头行走,他们的存在仿佛城市的一部分,早已融入这片冷漠的灰色中。 无论是流浪者还是失业者,他们的存在对于这座城市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 流岚的内心深处那股异样的感觉在蠢蠢欲动,让他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刺激。 他转头看了一眼瑟缩在角落里的中年男人,淡淡地说道:“你们……要带他去哪里?” 流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太久没有说话,但在那冷漠的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丝兴趣,足以打破这无聊的腐朽的兴趣。 其中一个壮汉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救赎这个无可救药的灵魂。只是,代价是他这条命。” 流岚默默地看着他们。 是啊,没有人会在乎蝼蚁的命。他也不例外。 片刻后,流岚的眼里似乎出现了一束光,一种久违的光芒在他的眼中闪动。那光芒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仿佛是多年沉寂后的一次复苏。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我……也可以去吧。” 壮汉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显然有些意外。他们原本只是来要债,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冷漠而有些古怪的人。 两个壮汉中,一个微微皱眉,另一个则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当然可以,”壮汉狞笑道,“只要你能承受得住。” 流岚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坚定而冰冷。 他知道,这种刺激和危险或许是唯一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东西。 这种挑战、这种感觉,是他渴望已久的。他需要这种感觉,哪怕代价是自己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壮汉们此时看着流岚,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他们显然还是认为这个冷漠的年轻人不过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但很快,他们就会意识到自己的武断和无知。 只是这些对于流岚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找到了打破无聊生活的契机。 第4章 地狱的单程票 就在这时,那名中年男人突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般,脸上露出一丝病态的兴奋。他紧紧抓住流岚的衣襟,眼中闪烁着一种绝望中的疯狂。 “你……你真的愿意替我去?”他的声音颤抖,似乎在确认自己耳朵听到的信息是否真实。 流岚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男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狰狞笑容,仿佛从绝望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立刻转向两个壮汉,声音带着谄媚和恳求:“你们听到了吧?他愿意代替我!你们……你们可以让他去,放过我!” 壮汉们对视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鄙夷。一个壮汉冷笑着说道:“真是个懦夫,居然想让别人替你去送死。” 另一个壮汉则嫌恶地说道:“果然是垃圾。” 但他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垃圾总会需要回收的。” 中年男人没有理会壮汉们的嘲讽,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流岚,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而透明的卡片,递到流岚面前,声音急促:“拿着,这张卡你拿着!求你了,替我去吧!我……我真的不想死!” 他的眼中透出一种极度的恐惧和卑微,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慌张和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作呕的贪生怕死。 男人的脸因为惊恐和谄媚而扭曲,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滚落。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几乎是用一种哀求的姿态将卡片递给流岚。那种迫切的求生欲望仿佛一股腐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他的目光中透出一种绝望中的疯狂,眼神涣散,嘴角因为过度紧张而抽搐。他甚至顾不上自己形象的狼狈,只是希望能有人替他去面对那未知的恐怖命运。 流岚看着这个男人,眼神依旧冷漠。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他淡淡地接过那张白卡,没有多说一句话。 “你们看,现在他替我去,我就……”男人的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发抖,他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谄媚与讨好。 就在此时,楼道里的光线突然变得更亮了。 那两个壮汉的身影在强光下显得格外威严和冷酷。壮汉们没有理会男人的哀求,仿佛是天使审判恶魔般,举起了手中的枪。 光线在枪管上反射出寒光,壮汉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枪声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震耳欲聋。 中年男人的头部猛地一震,鲜血从他的头颅喷涌而出,仿佛一朵血红的花在空气中绽放。 男人应声倒地,血液迅速在地面上蔓延,染红了周围的灰暗墙壁。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滞,只有血液的涌动和生命的消逝在流岚的眼前缓缓展开。 流岚看着这一切,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但又仿佛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剧,他没有半点情感的波动。 一滴血液溅到了流岚的脸上,有些温热。他用手摸了摸,然后舔了一下,舌尖触碰到那滴血的瞬间,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刺激。 其中一个年轻的壮汉看到他的反应,仿佛在解释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你同情他么?这家伙抛妻弃女,背叛了所有人……” 流岚没有听完,他冷冷地打断了年轻壮汉的话,问道:“你们是高利贷吧,为什么杀他?” 年轻壮汉以为流岚没有听懂,便又要继续解释,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因为他欠了太多钱,根本无力偿还,这样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越是有文化的人,越喜欢给自己的行为找理由。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道德和良知的谴责中找到一丝慰藉。 但恰好,流岚没什么文化。 忽然间,稍微年长的壮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他抬手阻止了年轻壮汉的解释,沉声说道:“你的想法很对,这家伙已经没有价值了。但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 流岚抬头正眼看了看那两个壮汉,虽说不上清秀,但也是五官端正。他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那张白卡上,若有所思。 若不是方才发生的事情,流岚怎么也无法把他们与那些讨债的大老粗联系在一起。但这个念头只是一瞬,流岚又低下头去,别人怎么样又关他什么事呢。 年长的壮汉语气中透着一股冷酷的理性,他盯着流岚,仿佛在评估这个冷漠少年的潜力:“少年,你想要去往的地方是地狱啊,你能从那里爬上来吗?” 流岚扯出一丝笑容,“这里,就已经是地狱了。” 第5章 地下世界 流岚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卡片,上面印着“68”的字样。 卡片周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有磁条,也不像是保险柜的钥匙。它看上去就像一张普通的塑料卡片,甚至扔在地上都不会有人去捡。 这时,田中发话了,“即便是如此,有些事情也是必须遵守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威严。 田中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布,缓缓走向流岚。 流岚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靠近。 “这是规矩。”田中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的礼貌。 他的手稳稳地将白布覆在流岚的眼睛上。 白布遮住了视线,世界瞬间变得黑暗。 但流岚没有任何不适感,这种黑暗是他早已习惯的一部分。 无尽的黑暗中,他的感官更加敏锐,耳边的风声、脚下的步伐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他机械地跟随田中的引导,踏上了一辆车。 车子启动,发动机的轰鸣声在他耳边交替回响。 最初,车子的行驶还算平稳,但很快,路面变得颠簸起来,座椅的振动透过身体直达骨髓。 颠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车子似乎在不断下行。进入一个深邃而未知的地方。 车内的空气逐渐变得阴冷潮湿,一阵冷气渗透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 流岚感到车子的速度逐渐减慢,颠簸感也随之减弱,最终车子停了下来,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消失,周围重新归于寂静。 田中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们到了,下车吧。” 流岚顺从地跟着田边的引导下了车,脚踏在坚实的地面上。 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浑浊。田中轻轻取下流岚眼上的白布,眼前的光线逐渐恢复,他眯起眼睛,逐渐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明亮。 当视线清晰时,流岚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繁华都市中。 这地方的繁华程度与之前阴暗破败的城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宽敞的街道上,大家都衣着光鲜,神情轻松自如。闪烁的霓虹灯照亮了整片街区,五光十色的灯光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片绚丽的光幕。 繁华的商业区内,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时尚的店铺橱窗里陈列着各种奢侈品。 街边的咖啡馆、餐厅和酒吧里,顾客们谈笑风生,享受着美食和美酒。路边的街头艺人们表演着各式各样的节目,吸引着人们驻足观赏。 这一切都显得如此不真实,仿佛从一个阴暗的地狱瞬间被抛进了光明的天堂。这强烈的落差让他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地。 流岚环顾四周,回想起刚才在车上的体感,有好几次的坠落感,像是被带入了某个更深的地方。 这种坠落感并没有让他感到不安,反而激发了他心中的好奇心和兴趣。 他抬起头,果然,头顶并不是天空,而是一片巨大的穹顶,上面点缀着无数人造光源,仿佛是太阳的光辉。 这一发现让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流岚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难得的兴趣,仿佛一个孩子看见了心爱的玩具,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他轻笑一声,眼中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田中愣了一下,盯着流岚看了一会儿,心中不由得一震。“这小子还真是个实打实的恶魔,”他心想。随即,他冷笑着说道,“高兴得太早了,还没到真正的地狱。” 流岚看着田中的反应,笑容不减,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玩味的光芒。“地狱吗?我倒是很期待呢。” 田中感受到流岚眼神中的那股自信,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恶寒,他总觉得眼前这位少年很像某个人。 他转身,示意流岚跟上,领着他走向都市的深处。 随着他们越走越远,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更加诡异和压抑。 霓虹灯的光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昏暗的街巷和阴森的建筑。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和苔藓,仿佛诉说着这里的腐朽与荒凉。 街道两旁的建筑物显得格外高大,仿佛要将他们吞噬一般,投下长长的阴影。 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逐渐稀少,只剩下几个人影在黑暗中游荡,像是迷失的灵魂。 他们的步伐缓慢而无序,眼神空洞,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知觉。风中夹杂着低沉的喃喃自语,像是无数亡灵在低声哀嚎。 第6章 神圣与黑暗 流岚等人继续向前,空气变得愈发寒冷和潮湿,压抑的气氛仿佛随时要吞噬一切。 再往深处走去,前方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阴森的墓地。墓地的入口被两根巨大的黑色铁柱支撑着,铁柱上缠绕着锈迹斑斑的铁链。铁链在微风中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低声哭泣。 墓地中,矗立着一排排墓碑,每一块墓碑都被黑泥覆盖,显得格外阴沉。 墓碑间杂草丛生,荒芜的景象更显得这里死寂而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流岚的目光扫过墓地,发现每一块墓碑上都刻有一个号码,而不是名字。 这些号码冰冷而孤寂,似乎每一个号码背后都有一个被遗忘的灵魂。某些墓碑已经倒塌,露出里面黑暗的墓穴口,仿佛等待着新的亡者的到来。 夜色笼罩着整个墓地,月光被穹顶遮挡,只能透过缝隙洒下零星的光芒。这些微弱的光芒在墓碑上投下狰狞的阴影,仿佛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田中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流岚,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欣赏他的反应。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在耳边低语,带来一丝冰冷的寒意。 流岚依旧无神,眼神冷淡地扫视了一圈墓地,忽然开口道:“有我的份吗?” 田中对他的疑问感到一丝意外,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盯着流岚,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兴趣,缓缓说道:“现在还没有。你现在是飘零在地狱的无主之魂。” 流岚的眼中稍稍有了些许光芒,却透出一种战栗的冷意。他看着这些墓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田中看着流岚,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这哪是什么流魂,分明是给自己找寻死地的死神。他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忽然,田中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你不会无聊的。这里的人,都是跟你一样的人。” 他说着停下了脚步,他们停留在一座极大的教堂之外。教堂的建筑宏伟壮观,仿佛一座巨大的堡垒,直插云霄。 教堂的外墙布满了精美的雕刻,描绘着各种神明故事和天使的形象。 月光透过穹顶的缝隙洒在这些雕刻上,使得天使与主神的面孔变得模糊不清。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教堂的入口是一扇巨大的黑色木门,门上镶嵌着厚重的铁钉,给人一种森然的压迫感。每一根铁钉都像是罪恶的标记,封印了某种力量,等待着破茧而出。 门前的广场上,摆放着几尊破旧的神像,神像的面容因风化而模糊不清,但依旧能感受到那种庄严神圣的气息。 然而,这种神圣中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神像的眼神空洞,嘴角似乎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就在教堂的台阶上,站着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年轻人。 他的装扮如贵族一般,华贵的服装上镶嵌着金银丝线,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些丝线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耀眼,仿佛在黑暗中绽放的光芒。 年轻人的面容清秀,五官精致如雕刻般完美。 他的眼神温文尔雅,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和祥和。那目光清澈如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每一个角落,与周围的阴森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发丝细腻柔顺,闪烁着银色的光泽。 他的身后,是高耸的教堂尖顶,尖顶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但他却如一束光芒,照亮了这片黑暗。他站在那里,仿佛是从天堂降临的使者,带着神圣的光辉,驱散了周围的阴霾。 他的双手轻轻交握在身前,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教堂的彩色玻璃窗透出微弱的光芒,窗户上描绘的圣徒和天使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田中看着年轻人,微微鞠躬示意,“王子大人,您的实验品已经带来。” 年轻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流岚。 流岚的眼神依旧冷静无波,面对眼前这个华贵装扮的年轻人,内心毫无波动。 王子稍稍退后一步,姿态优雅地自我介绍,“初次见面,我叫做艾萨克。”他的声音轻柔而有力,如同天使的低语。 只是他那温柔的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冷酷和忧伤。 第7章 不安的气息 田中连忙介绍道,“这人是之前借高利贷不还的人,68号。” 艾萨克略微皱眉,问道,“你为什么借高利贷?” 田中迅速答道,“在我们的赌场赌钱输了。” 听到这个回答,年轻人的眼神不悦起来,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种行为感到失望。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脸上恢复了温和的微笑。 “我在问他,不是在问你。”艾萨克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田中的脸色瞬间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连田边都能感觉到他那种深深的恐惧和敬畏。 显然,田中对眼前这位“王子”的畏惧深深植根于心。 艾萨克转向流岚,微笑着问道,“那么,68号,你为什么借高利贷?” 流岚连头也不抬,冷冷地回答,“借钱需要理由吗?” 艾萨克稍微思考了一下,语气平静地说道,“根据我的研究...” 然而,流岚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我不需要。” 艾萨克的眼神微微闪烁,显然对流岚的直率感到意外。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脸上重新浮现出温和的微笑。 田中站在一旁,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他无法想象竟然有人敢用如此冷漠的态度对待这位“王子”。 艾萨克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倒是很有个性,68号。” 他从怀中拿出一本装订精美的笔记本,封面上印有复杂的花纹和徽章,显得格外高贵。 他翻开笔记本,取出一支钢笔,开始记录着什么。 “进来吧,不要害怕,不是把你的手脚卸下来那种无聊的实验。”艾萨克抬起头,温和地微笑着,仿佛在邀请一位老朋友进入他的书房。记录依旧在继续。 流岚静静地看着他。 艾萨克继续说道,“我最近在写一篇关于人性丑恶的书。只是需要你们提供一些样本罢了。”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对他来说就是在谈论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但周围的墓地却无声地控诉着他的谎言。 墓碑上刻着的号码无声地诉说着那些曾经在这里消失的人们的故事,那些被实验摧毁的灵魂在黑暗中低语,仿佛在警告流岚即将面对的命运。 流岚没有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艾萨克记录。 笔尖在纸张上沙沙作响,每一个字都被认真记录下来, 随着艾萨克记录完最后一个字,他合上笔记本,抬头对流岚说道,“好了,68号,进来吧。” 教堂内部的装饰华丽而阴森,彩色玻璃窗上的圣徒和天使像在微弱的烛光下仿佛活了过来,注视着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 高耸的拱顶上悬挂着巨大的吊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这片诡异而神秘的空间。烛光在空气中微微摇曳,投射出鬼魅般的阴影,整个氛围显得既庄严又令人不安。 流岚跟随着艾萨克走进教堂深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与之前墓地的腐朽味道形成鲜明对比。这香气带着一丝安神的效果,让人不自觉地放松。 走廊两侧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牛头雕像,每一个雕像都精雕细琢,栩栩如生。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仿佛在注视着流岚的每一个动作。 这些牛头雕像的排列似乎有着某种隐秘的规律,像是在守护着什么,或是在等待某个特定的时刻。 每一步前行,都能感受到那些雕像的目光,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如影随形。 墙壁上的浮雕描绘着神秘的仪式和祭祀场景,牛头人的形象贯穿其中,场景中充满了诡异的符号和象征,令人不寒而栗。 幽暗的走廊里回荡着艾萨克轻盈而坚定的步伐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兴奋,“前面,就是终点了。” 流岚抬头望去,前方逐渐显现出一扇巨大的大门。这扇大门高大宏伟,由黑绿色的铁制成,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和符号。 大门周围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彩色玻璃碎片,拼成了各种诡异的图案,这些图案在微弱的烛光下仿佛在动,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生命感。 顶部挂着一盏古老的油灯,灯火忽明忽暗。 门前的地面上绘制着一幅巨大的五芒星图案,图案中间刻着一个令人难以辨识的符号,周围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某种仪式的开启。 艾萨克停下脚步,微笑着说道,“6…68号你准备好了吗?”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期待和神秘,仿佛即将揭示一个惊天的秘密。 流岚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和期待。 “很好,”艾萨克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推开那扇巨大的铁门。 门后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大门缓缓开启,发出低沉的咯吱声,门后的景象逐渐展现在流岚的眼前。 第8章 赌徒的选择 这是一个空旷而阴森的大厅,光线昏暗,四周的墙壁高如山峦,隐约可见顶部的穹顶。穹顶上镶嵌着彩色玻璃碎片,形成一幅幅诡异的图案,仿佛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 大厅中央的人群形形色色,他们衣着不一,但无一例外,都是被社会抛弃的渣滓。 放眼望去,几乎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绝望和冷酷,像是嗜血的野兽。 流岚踏入大厅的一瞬间,那些人便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猎犬,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和敌意。他们交谈着,嘲笑着流岚的身躯瘦弱。 “看看这个瘦小的家伙,他怎么进来的?”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大声嘲笑,眼中充满了轻蔑。 “哈哈,也许他只是运气不好,被卷进来的可怜虫。”另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他能撑过多久?一分钟还是两分钟?”一个女人冷冷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残忍。 人在紧张和压力之下,往往会通过贬低他人来获得一时的心理优越感。这是一种常见的自我防御机制,能够暂时缓解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流岚站在原地,面对这些嘲笑和轻蔑早已习以为常,仿佛这些话语只是耳畔的风声。 大厅四周排列着许多扇门,每一扇门的形状和颜色各不相同,门上雕刻着各种奇异的符号和图案。每扇门都散发着不同的气息,有的神秘,有的诡异,还有的让人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 大门两侧耸立着两尊牛头雕像,雕像栩栩如生,眼神冷峻而威严,俯视着脚下,同时审判着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 艾萨克走到大厅中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声音清晰而优雅,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令人不由自主地倾听。 “现在,你们选择眼前的门进入。”艾萨克微笑着说道,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厅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每个人都注视着那七扇不同颜色的门。 选择,即是赌徒的宿命。 每一步,都将决定未来的方向,每一次抉择,都需要自己承担。 一个带着眼镜的学者模样的人首先迈步走向中央的一扇红花门。他的动作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此人穿着得体,看上去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然。他推开门,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消失在门后的黑暗中。 有人疑惑地问道,“可以选择一样的门吗?” 艾萨克只是笑了笑,“请便。” 得到主办方的默许,一群显然是认识他的人也随即跟上,互相交换了几句低语,显然是已经达成了共识。 他们快速地走向同一扇门,挤作一团,争先恐后地进入,仿佛生怕落后一步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机会。 在这个瞬间,人性在未知的情况下显露无遗。 面对未知的命运,人们本能地寻求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往往来自于跟随别人,尤其是那些他们认为可靠或熟悉的人。 就像一群迷途的羊,慌乱地追随着领头的那只,期望能找到一片安全的草地。 人们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倾向于依赖他人的行为来指导自己的行为。 他们不愿意独自做出选择,因为那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风险。 然而,在这种时候将选择交给别人,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其愚蠢的行为。 艾萨克看着这一切,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他目送着那一窝蜂涌向同一扇红花门的人群,眼中带着嘲弄和玩味。轻声自语道,“人类的愚蠢真是无穷无尽。” 除了那一窝蜂涌向红花门的羊群,还有两个人选择了不同的门。 推开蓝色符号门的,是一个高大的壮汉,浑身肌肉结实,皮肤黝黑,身上还纹着复杂的纹身,看上去就像一个亡命之徒。 眼神冷峻,步伐沉稳,随时准备迎接任何危险。 他推开蓝色符号的门,没有一丝犹豫,仿佛对未知的恐惧早已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而推开绿色符号门的,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 他身着整洁的西装,佩戴着精致的领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上还拿着一顶礼帽,赫然一副绅士的打扮。 那绅士神情平静,动作优雅,仿佛进入的是一场高雅的晚宴,而不是充满未知和危险的试炼。 他轻轻推开绿色符号的门,礼貌地对艾萨克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门后的黑暗中。 艾萨克看着这两个人,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和赞赏。 第9章 不按常理出牌的赌徒 另一边,一队三人小组选择了另外一扇门。两个人一直挨着中间的领头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看那样子显然是同伴或朋友。 他们一起走向一扇带有黄色符号的门,步伐一致,似乎是经历过生死的伙伴。在短暂的低语后,三人一同推开门,步入了未知的领域。 领头的是一个小混混,头发乱糟糟的,显得很不修边幅,就像刚从街头走出来。他的衣服破旧且肮脏,但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定和冷静,应该是这三人中的主心骨。 艾萨克看着这三个人,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和好奇。 他感到很稀奇,在这种地方居然还能有朋友和同伴。他微微一笑,低声自语道:“在这样的绝境中,能保持友情和团结,真是令人感叹。” 他静静地看着三人消失在门后的黑暗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他想知道,这三人在面对未知的挑战时,是否还能保持这种默契和团结,还是会在恐惧和压力下崩溃。 “朋友和同伴,在这种地方是否能成为他们的优势,还是会成为他们的累赘?”艾萨克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流岚站在原地,冷眼旁观这一切。 他的目光扫过大厅中的每一扇门,最终锁定在角落里一扇不起眼的黑花门。 那扇门看起来与其他门不同,没有显眼的装饰,也没有华丽的符号,仿佛被故意遗忘在角落里。 流岚缓步走向那扇黑花门,手指轻轻触摸门把手,冰冷的触感让他感到一丝不耐。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门后并不是房间或走廊,而是急转直下的楼梯,狭窄而阴暗,仿佛通向地狱的深渊。 他没有犹豫,迈步走下楼梯。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中回荡, 楼梯狭窄而陡峭,每一步都显得异常险峻。昏暗的灯光在石壁上投射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前行的道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夹杂着一丝隐隐的锈味。 随着他不断向下行进,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昏暗,前方的道路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石壁上的水渍和青苔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阴森而诡异,仿佛在警告他前方的危险。 不知走了多久,楼梯的尽头隐约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芒。光芒若隐若现,像是黑暗中的微弱希望。 慢慢的,光芒逐渐变得清晰,流岚站在铁门前。 门面上布满了斑驳的锈迹,门框上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符号,像是是某种古老的咒语。铁门显得十分沉重,似乎已经多年无人开启。 流岚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铁门。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哀鸣着岁月的沉重。随着铁门的缓缓开启,他走进一个宽敞的地下空间。 这里没有光亮,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只能依稀看到隐约的轮廓。 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复杂的管道和电缆,交错纵横,仿佛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这些管道和电缆锈迹斑斑,有的地方甚至漏出滴答作响的水滴,随时可能崩溃。墙壁上还挂着一些破旧的仪表盘,指针停滞在某个刻度,显得格外诡异。 流岚踏入的一瞬间,身后的铁门猛然关闭,发出沉重的轰响,整个空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流岚一动不动,静静地站在原地,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的视觉逐渐适应黑暗,房间中微弱的光线慢慢显现出来,朦胧的轮廓开始在他的视野中浮现。 三天两头的停电早已磨练出他良好的夜视能力,这让他在黑暗中也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突然,一道声音在迷宫中回荡,打破了四周的寂静。那声音清晰而优雅,带着一丝冷酷的愉悦。 “欢迎来到迷宫实验。” 这声音,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戏谑,“我是你们的引导者,艾萨克。” 艾萨克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无法确定他的具体方位。 “这个迷宫是由无数的通道和房间组成,每一个选择都会带你走向不同的命运。”艾萨克的声音在空旷的迷宫中回荡。 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兴奋,显然他在期待着这些迷茫赌徒在绝望中的挣扎。 流岚并没有理会艾萨克的话语。他瞄了一眼周围,发现一个文件袋静静地躺在墙角。捡起文件袋,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纸片和一张黑白相间的图片。 可以看清纸片上有一条规则提示,“陷阱房的布置通常是有规则的。” 流岚笑了笑,将那袋文件撕个粉碎,纸屑如雪片般散落在地。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周围,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最终,他在门边捡起了一根木棍,随意地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随后继续向着门走去。 第10章 实验开始 艾萨克的声音继续在迷宫中回荡:“游戏的总时长为24小时,时间一到,迷宫的出口将关闭,未逃脱的参与者将被困在迷宫中。” 迷宫中的空气愈发紧张,艾萨克的声音在狭长的迷宫里回荡,冷酷的宣判如同死神的低语,敲打着每一个参赛者的心脏。 流岚的脚步在昏暗的通道中回响。 “参与者需要拥有四张救赎卡才能通过出口。”艾萨克的声音继续传来, 流岚走过一个拐角,眼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他停下脚步,打开房间四周所有的门。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条通道。 “房间中会有一些信息帮助你们找到路径,需要通过判断信息才能找到正确的路径,且这是一个团队游戏。” 艾萨克强调,声音中带着嘲弄的笑意,“你们必须合作,才能在这场生死博弈中存活。” “实验开始!”艾萨克哈哈大笑,拉下了电源开关,霎时整个迷宫开始被灯光照亮。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艾萨克满意地看了看那些在起点被规则所困扰的人,心中充满了优越感。他站在控制室里,通过监视器观察着每一个参赛者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红花门的那一群人已经开始愤怒地辱骂起这不清不楚的规则。 他们挥舞着手臂,嘴里吐出各种咒骂,显然对这场游戏的规则充满了不满和困惑。 确实,这个规则未知的太多。 正是如此,你们才有更多生存的空间,艾萨克心中暗笑。 然而,艾萨克深知,未知的恐惧总是能够限制这些人。 对于这些逃避自己做出决定、随波逐流而来的人,未知的因素是最强大的束缚。 他想想也是,这些人都是逃避自己做出决定、随波逐流来的,又怎么能指望他们有什么有意思的行为呢。 他的目光扫过那一台台监视器,监视器上显示着各个角落的情况,迷宫中的一切尽收眼底。 每一个参赛者的表情、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艾萨克满意地记录着自己的所见,手中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每一笔都仿佛在记录着这些参赛者的命运。这些人的反应正是他设计这场游戏时所预料的。也就是,被验证的实验数据而已。 艾萨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屏幕上一群人因为规则的模糊而陷入争执和混乱。 那些参赛者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与愤怒,互相指责着对方的无能和怯懦,场面愈发混乱。 然而,忽然间,他的目光停留在某一银幕上,神情骤变。 “这黑牡丹是谁进入的?”他冷冷地问道,目光仍然盯着屏幕。 银幕上呈现的是一片空荡荡的场景,只有一地残破的碎纸。 手下的黑衣人慌忙去调监控,屏息等待着结果。片刻后,黑衣人匆匆走到艾萨克面前,低声回答道:“是68号。” 艾萨克神情变得复杂。他继续切换视角,发现在起点的门早已被打开,循迹望去。 68号已经通过了五道门。每一道门都被悄无声息地打开,留下微弱的痕迹。 “怎么可能这么快,”艾萨克喃喃自语,“距离我宣布游戏开始还不到一分钟呢。” 忽然间,他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期待。“这个68号……有点意思。” 黑衣人感到疑惑,不解地看着艾萨克:“王子大人,这是因为什么?” 艾萨克露出一丝微笑,享受这种传道授业解惑的感觉,特别是当这些黑衣人恭敬地站在他面前时。如果他们能跪下来,那就更好了。 “如果是你的话,在参与一个未知游戏没听完规则之前会乱跑吗?”艾萨克问道。 黑衣人摇了摇头,“当然不会,一片黑暗中怎么可能行动,那太危险了。” 艾萨克点点头,继续说道:“这正是大多数人的反应。他们会选择等待,听完规则,尽可能多地获取信息后才开始行动。因为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游戏,谨慎是人类的本能反应。” 黑衣人听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艾萨克的微笑加深了一些,他知道此刻正是教学的好时机。他缓缓说道:“大多数人在面对未知和危险时,会倾向于谨慎和保守。这是源于我们进化中的生存本能。在黑暗和未知中冒险,意味着可能会面对致命的危险。所以大多数人会选择等待更多的信息,以确保自己的安全。” 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继续解释道:“但68号不同,他在还没听完规则的情况下就果断行动。这说明他要么拥有极强的直觉和分析能力,能够迅速做出判断,并且有足够的自信去承担这种风险,要么就是一个极度冲动和无所畏惧的人。” 艾萨克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锐利,“无论他是哪种人,都比那群猪猡要有趣得多。总之,给我盯紧他,我有预感他能给我新书不错的灵感。” 艾萨克看向手下的黑衣人,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残酷而兴奋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但是只发现这些是不够的,”艾萨克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狂热的愉悦,“这个迷宫可不是一般的迷宫。而是关押着怪物的迷宫啊!” 第11章 天才的自述1 我叫鲁伊斯,本是世界前五大学的高材生,拥有光明的前途和无尽的可能。 我的生活原本充满了希望和梦想,每一天都在为未来而奋斗。 然而,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跟随我的朋友进入了当地的一家赌场。 初次涉足这种地方,我本来只是抱着好奇心和玩玩的态度。我对酒和女人都没有兴趣。 那天晚上,我就只是坐在赌桌旁,观察着其他赌徒的行为。我的目光落在了一台轮盘上,这种游戏依靠转盘和球的运动来决定胜负。 几轮下来,我逐渐注意到转盘和球的运动轨迹中有一些微妙的规律,那是只有我们这些天才才能发现的规律! 每一次的转动,每一次的球落,似乎都在向我传递某种信息。 我开始记录每一轮的结果,细致地记录下转盘的转速、球的起始位置以及最终落点的位置。我的笔记本上布满了数字和图表,像是某种神秘的密码,等待被解开。 在别人眼中,这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但在我眼中,它却是一个充满机会的系统。 通过不断的数据分析和计算,我发现,当转盘转速在某个特定范围内时,球更容易落在某些特定的数字区域。 这种规律虽然不明显,但通过精确计算和分析,我确信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漏洞。这种发现让我兴奋不已,我感觉自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 起初,我只是小心翼翼地利用这个漏洞,慢慢地赚了一些钱。 每当转盘转速在特定范围内时,我就会大胆下注那些概率较高的数字区域。 我的小心谨慎让我保持了低调,下注金额并不大,赚的钱也只是够支付一些生活开销。 但每一次成功的预测都让我内心的自信不断膨胀。我感觉自己掌握了某种无人知晓的秘密,像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俯瞰整个赌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胆子越来越大,下注金额也逐渐增加。 账户余额飞速上涨,那种迅速积累财富的快感让我如痴如醉。 我开始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和掌控感。 每当成功预测结果,我都会感到无比自豪,仿佛整个赌场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那种成就感和满足感,让我无法自拔。 但钱财的积累并没有让我变得堕落。 相反,这些财富激发了我内心深处的善意和责任感。我开始思考这些钱应该如何发挥更大的作用,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更多的痕迹。 我决定使用赢来的钱去接济穷人。看到那些生活在贫困中的人们,我感受到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我知道自己有能力改变他们的生活,为他们带来希望和机会。于是,我创办了一个基金会,专门用来资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基金会的成立过程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我与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合作,设立了各种项目,提供教育、医疗和生活必需品的援助。我们走进社区,了解人们的需求,并努力为他们提供最切实的帮助。 每当看到那些孩子们匍匐在我的脚下感谢我的恩典时,我都感到无比满足。我是这个世界的救赎者,劫富济贫。我是这么想的。 我的赌注也越来越疯狂,从最初的小额投注到后来的一掷千金,胆量与日俱增。 于是我开始在更短的时间内赚取更多的钱,赌场对我来说仿佛成了取之不尽的金矿。 然而,我没有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赌场精心设计的陷阱。 当我将所有的财产全部按我所计算的比重赌上之时,我发现规律竟然变了。 心中的不安逐渐蔓延,像是阴影笼罩着我的思维。赌场的一切都变得阴暗起来,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我,这是个陷阱! 球的运动轨迹和转盘的转速完全不再符合之前的模式。 那些我曾经自信掌握的规律,突然之间仿佛消失殆尽,每一次下注都变成了一场彻底的赌博。我的计算、我的策略,统统失去了作用,变得毫无意义。 回过神来,我早已负债千万。 我的世界开始崩塌,那些曾经让我自豪和自信的财富和成就,现在只剩下深深的绝望和无助。赌场的灯光依然闪烁,但在我眼中却变得无比刺眼和冰冷。 该死的赌场!他们一定是察觉到了我的策略,并故意改变了转盘的运作方式,诱使我陷入他们的陷阱。 我的心顿时沉入谷底,所有的财产在一瞬间化为乌有。我彻底输光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我几乎无法接受。曾经那些感激我帮助的人,那些在我脚下匍匐的孩子们,现在都离我而去。 我所建立的一切,全部都瞬间被摧毁。 第12章 天才的自述2 就在我失魂落魄地站在赌场中时,几名保镖模样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们冷冷地看着我,仿佛早已知道我的一切。“请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低声说道。 我被带到了一间隐蔽的办公室,那里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神色阴沉,目光中透着冷酷的威严。 他自称是赌场的负责人,告诉我他们早已注意到我,并且监视了我很久。 “你以为你很聪明?”他的语气带着嘲弄和威胁,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但我现在还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证明你的聪明。若是你赢了我,我就将所有的钱都还给你,既往不咎。但是若是输了…” 他的目光像刀锋一样扫过我,让我感到一阵寒意。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问道:“是什么游戏?” 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普通的扑克牌,缓慢而有力地放在桌上。 “我们来玩一个简单的游戏,”他解释道,手指灵巧地将那副牌分成两半,递给我一半。整个过程他的动作优雅而精准,仿佛对这副牌了如指掌。 “这个游戏很简单。在这些牌中找出五张牌。规则有两条:第一,谁的牌大谁就赢。第二,每人有一次猜对方牌类的机会。如果被猜中就输。” 我点点头,心中默念着牌型的大小顺序: 1.皇家同花顺:a, k, q, j, 10 同一花色 2.同花顺:五张连续数字且同一花色 3.四条:四张相同点数的牌 4.满堂彩:三张相同点数的牌加一对其他点数的牌 5.同花:五张同一花色的牌 6.顺子:五张连续数字的牌,不同花色 7.三条:三张相同点数的牌 8.两对:两对不同点数的牌 9.一对:两张相同点数的牌 规则很清楚,但我知道,对方的可怕之处不仅在于规则,更在于他的心理战术和洞察力。他的眼神始终紧盯着我,仿佛能看穿我的每一个心思和每一个动作。 我们开始选牌,他的动作从容不迫,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算计。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在传递出一种无形的张力,让我感到无比紧张。 在挑选牌的过程中,天才般的我敏锐地发现,这些牌在光线的照耀下,在牌的一角上会有些许反光。 或许这意味着什么。情绪的压力使我心跳加速,但我只是假装随意地挑选了五张牌,心中迅速做出判断。 他拿出牌后冷冷地看着我,“开始吧,”他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们依次翻开每张牌,比较大小。我的牌型稍强,局势对我有利。但我心中清楚,这不过是开始。 我决定更加谨慎,提出我的疑虑:“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出千?我们应该多试验几次,而且最终胜负要三局两胜。” 他意外地轻松答应了我的要求:“可以,三局两胜。”他的自信让我产生了更多疑虑。 但同时我暗自得意,他太小看我了。我早就发现他在牌上的记号了。我只需要两到三轮就可以完全记住这些牌面。“胜利,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心中暗想。 我们再次挑选牌。我仔细观察每张牌的反光,假装随意地选择了五张牌。接着,看着他从剩下的牌中挑选五张。 我们依次翻开每张牌,比较大小。我的牌型明显更强,局势对我更有利。但我依然保持警惕。我知道,这只是前奏,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终于到了正式开始的一轮,我已经将这些牌记得八九不离十了。我的瞬时记忆力可是超人的水平。这把我赢定了。 在这关键的一局,我再次仔细挑选了五张牌,确保每一张牌都符合我预期的强度。 我看着他的动作,确认他没有察觉到我的意图。我们各自选好牌后,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自信的微笑。 “你准备好了吗?”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 “当然,”我回答,尽量保持冷静。 我们依次翻开牌面,我的牌型逐渐显露出来。 每一张牌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知道自己已经胜券在握。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但我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不让他看出任何破绽。 最后一张牌翻开,我的牌型是满堂彩,而他的牌不过是一对。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向我,我几乎要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来这局我赢了,”我冷静地说道,试图掩饰内心的狂喜。 正当我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赢下去的时候,第二轮来了。 这次我仔细观察每一张牌,却发现那些记号竟然消失了。 第13章 天才的自述3 什么嘛,他竟然把那些记号擦去了。我感到深深的不安。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从容不迫,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掌控。 但我却失去了赖以判断的记号,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没有了这些关键的提示,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无所适从。心中的不安逐渐蔓延,像是阴影笼罩着我的思维。 真是狡猾的人。我一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我冷静地指出了这个问题。 第二局我没有猜对,而他却猜出了我的同花顺,我输了,因为他犯规。 但他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淡淡地说:“第三局我不会再擦掉记号。” 对嘛,要这样才符合规矩。我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第三局我不会输,只要他不犯规。“我一定要赢,我也一定会赢!” 他也确实没有犯规,但他仍然使用了第二轮的一张没有记号的牌。剩余的牌是黑桃a, k, q, j,而上一轮他正好有个黑桃10!难道是皇家同花顺?哪有那么容易。 我刚刚想要猜皇家同花顺,但他在盯着我的牌。 他突然开口:“你怎么不问输了会怎么样?”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揭示某种残酷的真相。 我的手停在半空,心中涌起一阵不安。我的视线锁定在他的眼神中,那双眼睛像深不见底的黑洞,似乎下一刻就能吞噬我的灵魂。 “如果我输了,会怎么样?”我试探性地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如果你输了,你将被送往地下。永远无法离开那里。”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一刻,我感到彻骨的寒意,仿佛整个人被冰封在原地。 眼前闪过无数个失败者的影子,他们在这个冷酷无情的赌局中失去了所有,甚至是他们的自由和生命。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这只是他的心理战术。他在试图干扰我的思维,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之前因为出千的事情他做出让步让我先猜,但他一定也知道我的牌。 极有可能他是让我先猜皇家同花顺,然后等我错了,再猜出我的牌,我就输了! 这么简单的陷阱怎么可能瞒得过我?我迅速思考着,既然他在盯着我的牌,说明他对自己的牌有极大的信心。 他让我先猜,一定是为了引导我犯错。可我的牌并不是最大的,最多也就是个同花顺,记号是他做的。如果他知道我的牌,他猜对的几率非常高。 我心中暗自得意,知道他在玩心理战。他故意做出一些小动作,试图引导我猜错。我决定不按常理出牌。 “你手上的牌是高牌,”我镇定地说道,目光坚定地注视着他。 高牌:五张不组成任何组合的牌。 他微微一笑,缓缓翻开手中的牌。我的心骤然一沉,那一刻我意识到我被引导到了错误的判断。他的牌竟然是皇家同花顺! “看来你确实很聪明,”他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但还是不够聪明。你输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所有的理智和分析都在这一刻崩塌。我以为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却原来只是跳入了他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微微前倾,冷酷的笑容在脸上扩散开来,“你以为你真的有机会赢?从你坐下的那一刻起,游戏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他语气中充满了蔑视和讽刺:“你以为你能够用你的小聪明来赢得这场游戏,但你低估了我们。这里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从牌局的安排到你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我早已看穿了你的一切。把他带走。” 保镖们冷冷地看着我,带着失魂落魄的我走出房间,穿过一条阴暗的走廊,来到一个隐蔽的房间。那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烈的墨水味,似乎刚刚处理过许多文件。 那老板盯着我,把一份文件扔到桌上。“签下这个,”他说,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冷酷,“这是你欠下的债务契约。” 我瞥了一眼合同,心中怒火中烧。这不是简单的债务契约,这是一份卖身契。我知道,我的自由将彻底被剥夺,成为他们的傀儡。 合同的条款详细而严苛,每一行文字都仿佛带着镣铐的声音,束缚着我的未来。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眼前的一切仿佛笼罩在阴影中。我试图寻找一丝反抗的可能,但现实的压迫感让我无从选择。 “你没有选择,”他冷冷地说道,仿佛看穿了我的内心挣扎。“签下这个,否则你的结局会更加悲惨。”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阵绝望和无奈。我的手颤抖着拿起笔,在那份可怕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每一个笔划都仿佛在剥夺我的尊严和自由。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丢给我一个写有“141”的号码牌,仿佛在宣告我的身份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从现在起,你就是141号。” 我握着那个冰冷的号码牌,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助。但是,我很清楚,我没有输。这些家伙从我身上拿到的一切,我都要拿回来! 证据就是我现在在这个迷宫之中。回想起那不堪的往事,只让我想笑。 第14章 天才的自述4 我对于他们监控室的一切了如指掌。那些监视器、那些盲区、那些藏在暗处的摄像头……他们曾经通过这些手段控制我,但现在我早已洞悉了他们的布局。 每一个摄像头的角度、每一个监控死角、每一条通道的结构,我都铭记在心。 当我被带到这个地下之时,我就明白了我的使命。 为什么我会输,为什么我会进入到这个地下王国,这一切都被解释了。 第一次来到这里,我被他们强行带入地下矿山般的设施,周围弥漫着腐朽和绝望的气息。 昏暗的灯光照不亮阴暗的走廊,墙壁上布满了铁锈和污垢。我看到那些被压迫的人们,他们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眼中失去了生的光彩。 这些人都被强迫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彼此之间没有交流,只有麻木和沉默。 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蹲在墙角,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 我看到他手上的伤痕和肩膀上压着的沉重铁链,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在昭示着他所承受的苦难。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悲哀,这些无辜的人们,他们的生命被无情地剥夺和践踏。 他们没有希望,没有未来,只能在这个地下世界中苟延残喘。 “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这一刻,我明白了,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就是救世主。 必须为这些被压迫的灵魂带来光明和希望。 我会一步步地瓦解他们的防线,从内部逐一击破他们的力量。他们的骄傲和自信将成为他们的坟墓,而我,将成为他们无法逃避的噩梦。 心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这火焰源于对正义的渴望,源于对无辜者的怜悯。 我不仅为自己而战,更是为了那些被压迫和剥削的灵魂,为了那些在黑暗中挣扎的人们。 耳机中传来一阵低语:“先生,现在一直向前走,然后大约走十个房间往右拐。”这是我暗中布下的棋子,连他们的内部人员都被我的理想所倾覆。 我的脚步轻盈而坚定,每一步都是为了那些无辜的灵魂。 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千千万万死在这里的劳苦大众们。那些被剥削和压迫的灵魂,需要一个声音为他们呐喊,需要一个力量为他们复仇。 我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的复仇之刃。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在所不惜,因为我的死将会点燃更多人前仆后继的热血,直到将这个地方彻底摧毁。 我们一定要推翻这个地下帝国,而就从我攻克这个无聊的迷宫开始!我会用我强大的能力,打破他们的控制,重获自由,为那些无辜的灵魂讨回公道。 即便我倒下了,也会成为燎原的星火,唤醒更多人的觉醒与反抗。 这个地下帝国终将被正义的怒火烧成灰烬,而我,将成为那引燃火焰的导火索。 我越想越激动,但优秀的我怎么会失去理智呢。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将思绪重新聚焦在眼前的迷宫路线上。 我走向房间角落的文件袋,随意地翻看了一下。 看到里面有地图碎片,不屑一顾地将它们扔在地上。如今在敌人司令部有耳目的我,怎么会需要这种东西? 但另一张纸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写着:“通向终点的路有无数条,但是正确的路线只有一种。” 我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不是只有一条路吗?怎么会是一种? 不过,我也不多想,只有蠢货才会一直研究纸条而不前进,而我显然不是。 将纸条随手放回文件袋,转身继续前进。刚才听他们司令部的那人说,这迷宫里有怪物。 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该不会是弥诺陶洛斯吧。哈哈哈,怎么可能嘛,那种传说中的东西。” 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我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耳朵敏锐地捕捉周围的任何动静。我的脚步轻盈而坚定,双眼时刻注意着四周的环境。只有谨慎,才能活下去。 在走廊的尽头,我注意到一扇门的把手在右边。这与我的想象完全吻合。 作为天才的我不仅拥有超乎常人的记忆力,还有着强大的空间想象能力。 在我的脑海中,一幅简略的地图已经绘成。 伸手握住门把手,感受到冰冷的金属触感。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满载金属物件的房间。 房间里,物件堆积如山,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各种工具、机械零件、废弃的金属块随意堆放,显得凌乱而杂乱无章。还有一个类似铁笼的东西。我思考了一下,这个或许会有用。 第15章 天才的自述5 除了这间奇怪的铁器房间,迷宫里还有其他不同的房间。 最初经过的木箱房间,箱子里装满了各种物资。再往前走,有一个房间里放置着汽油和打火机,这明显是一个陷阱,主办方希望人们在绝望中自相残杀。 每个房间的角落还散落着各种兵器,刀剑、棍棒、斧头,无一不是为了挑起冲突和暴力。 主办方的意图显而易见,他们希望通过这些手段制造混乱和恐慌,让人们在绝望中彼此厮杀,最终只有一个人能够生存下来。 我走向那个铁笼,检查了一下它的结构。笼子坚固,锁扣完好,如果使用得当,可以用来捕捉或困住敌人,甚至可能防御那所谓的怪物。 用力的推了一下铁笼,确认它的稳定性和重量。虽然铁笼有些沉重,但我决定将它挪到一个更隐蔽的地方,以便在需要的时候能够迅速使用。 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构成,我决定将它移动到房间的一角,那里光线较暗,不易被人发现。我费力地将铁笼推到角落,心中想着如何利用它来对付那些敌人。 不久,我的目光落在一组很长的铁架上。与其说是铁架,倒不如说是铁质的通道。 铁架坚固结实,由粗大的铁条构成,表面覆满了厚厚的铁锈,但依旧显得非常坚固。 我走近观察,发现铁架的长度足够搭建一个狭窄的通道,这种通道可以有效地限制敌人的行动。 我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个计划:如果对抗身材庞大的敌人,这似乎会有奇效。 设计好我那连环陷阱的杰作后,我继续缓缓地向前进。我注意到前面这扇门有些不太一样。 触碰上去的厚重感明显比之前的要强,似乎用更坚固的材料制成,仿佛在隐隐暗示着背后的危险。 果然,在将要到达的房间中摆有一些按钮。这些按钮看起来分布在两边的墙壁上,每个按钮的设计都显得异常精密和复杂。 仔细观察了一下两边的门,我立刻意识到,原来如此,是陷阱啊。 比起自己设计的一些麻烦的陷阱,这里就有现成的。 根本就没有早已设好的陷阱,全部陷阱都要人为设置。主办方真是恶魔。 但是那么善良的我怎么会害别人呢,除非是为了惩罚恶人。 “这些暗器不是为了伤害无辜的人,而是为了惩罚那些恶魔。”我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给自己一点安慰。 我快速设定好几个陷阱,确保在必要时能够发挥作用。 设定完毕以后。我继续向前进,注意到这些房间中有水管。但周围一点水渍都没有,这些水都去哪了呢? 走近观察,发现水管看似正常,但没有任何水流的痕迹。这些水管似乎是废弃的,但为什么会有水管而没有水流?这个问题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多想,继续前行。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集中精力,确保自己的安全。 一直前进,有些忘却自己走了几个门了。但那也不紧要,比起找到出口,现在更重要的是凑齐四张救赎卡,就是我手上这个写着号码的牌子。 第一个猎物马上就要来了,不知道他看到我给他准备的惊喜会怎么样? 于是我便一直往前走。在通往前路上设置了一些陷阱和阻碍物。 这时又有声音传来:“先生,前面一直走会看到一个黄门。需要一把黄钥匙才能通过。” 我这时候也看到了,那是一扇黄门,比这些普通的门都要好看。黄门散发着微弱的金属光泽,看上去既坚固又厚重。 注意到黄门的一端没有把手,这说明黄门是往这个方向开的,门框上有微微的磨损痕迹,显然已经被多次开启。 心中顿时生出一计,以逸待劳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既然黄门是朝我这个方向开的,那么从另一边过来的家伙势必会携带钥匙。 我只需要等在这里,等他到来,然后夺走他的卡片。 但是光是这样可能还不太保险。黄门这边是没有陷阱的,但那并不是问题。 我早就料到有这个问题,所以在刚才的路径中拿走了这根粗绳。这样设计的话,就可以确保我能够成功。 仔细查看黄门的结构,注意到门框上方有一个可以固定绳子的地方。 我迅速将绳子一端固定在门框上,另一端则拉到旁边的门。 第16章 捉摸不定的实验品 “你刚才有说什么吗?”艾萨克侧过脸,盯着那黑衣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 这位黑衣人便是之前给那鲁伊斯通风报信的人。虽然他与鲁伊斯的交流是经过三次加密的暗语,但仍然引起了艾萨克的注意。 他的身材瘦削,高挑的身形显得有些单薄,但面容却透出一股书卷气息。 所有的在这里工作的人,他们的头发被要求剪成统一的平头,显得干净利落。即便是这样,这位黑衣人在千篇一律的装束中依然展现出他的与众不同。 在这冷酷无情的环境中,他的举止和神态仍然透露出一丝优雅和从容。 但面对这只恶毒的狐狸的盘问,他也有几分惧怕。 黑衣人的喉结微微颤动,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回禀王子大人,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喉咙有些不舒服。” 艾萨克的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视着他,想要看透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那冷酷的眼神如同冰冷的钢刃,刺入黑衣人的心底,仿佛要将他彻底剖析。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房间里仿佛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沉重。 黑衣人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恐惧显露出来。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背后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虽然他尽力保持镇定,但心跳的声音在他耳边如鼓般敲响,难以忽视。 艾萨克忽然轻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别紧张,只是吓吓你。”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依然让人感到一股寒意。 艾萨克他敏锐的发现了问题。但他对其他的事情更感兴趣。 他继续将目光对准监视器中的68号。 68号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让艾萨克感到有些不对劲。 自从趁游戏还没开始,电流还没开的时候通过两扇不能通过的门以后,68号就一直就靠在那水管旁边发呆。 艾萨克也感到奇怪,但在自然界中,也会有猎物用很奇怪的行为吓跑捕食者。 这种行为对艾萨克来说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他觉得或许68号也在试图迷惑他。“猎物有时候会用一些奇怪的行为来迷惑捕食者。” 艾萨克自言自语道,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比如负鼠会假死,豪猪会竖起全身的刺,某些蛙类会肿胀身体显得更大。但这可吓不倒我。” 艾萨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或是这类人。68号的身影、动作和气质,让他感到一丝熟悉感。 那种对什么事物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仿佛在他记忆的某个角落隐隐浮现。 “我见过他。”艾萨克突然皱起眉头,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不,或许不是他,而是像他这样的人。” 他努力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寻这种感觉,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片段,那些曾经遇到过的聪明对手、狡猾的敌人,他们都有着相似的特质。但都不一样。 正当艾萨克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线索时。 另一个黑衣人突然发声,脸上带着不安的神情。他低声通报道:“王子大人,141号忽然间通过了十几道门。现在不知道在用绳子做什么。” 艾萨克毕竟不是千目怪,他无法同时注意那么多的监控。所以基本上都是在主控室中通过黑衣人对他进行汇报。 他迅速转向黑衣人,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感到不安。141号,这个编号在他的记忆中并不陌生,一个原本被困在迷宫深处的赌徒,竟然在短时间内通过了这么多道门。 “什么?”艾萨克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冰冷,“你是说,他通过了十几道门?” “是的,王子大人。”黑衣人点点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现在在用绳子做些什么,我们无法确定他的意图。” 艾萨克的兴趣被这句话勾起,目光转向监视器中的141号。 这个人也很不寻常。他的快速进展和奇怪的行为让艾萨克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人在用绳子做什么呢?”那黑衣人疑惑地问道。 艾萨克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他在联通两个房间的陷阱。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欣赏。 监视器中,141号正在一间房间里忙碌地布置着什么。他熟练地将一根粗绳穿过房间,将一个房间的门与另一个房间的机关连接起来。 “为了防止在开锁的时候被陷阱攻击这种不公平现象,我们在需要开锁的房间中没有设置相应的陷阱机制。而他通过将对面的门打开,将绳子连通到另一个房间的机关。真是个理想中的恶人啊。”艾萨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的欣赏。 “这种智慧和狠辣的手段,正是我所期待的。”艾萨克冷冷地笑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第17章 信徒与神 方才被问话的黑衣人背过身去,心中鄙夷着艾萨克的见识短浅。他知道,鲁伊斯先生绝不可能是恶人。 回想起自己从小就是一个被寄予厚望的人,因为头脑太聪明,所以只要想要做的事情,基本上都能做到。 然而,这也让他感到无趣。没有方向的他,最终选择加入了这个组织,因为这个组织能够给他提供高额的报酬,足够供养他和他的家族。 母亲从小便教导他,不要做坏事。但是他并不清楚什么是坏事,什么是好事。为了钱,他将自己的良知深埋心底。直到那一天,他遇见了鲁伊斯。 鲁伊斯,一个在地狱中仍然闪耀着光芒的人。与他相见恨晚的黑衣人,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鲁伊斯的存在,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信念和梦想。 那一天,他亲眼看见了鲁伊斯。在废墟中的一缕阳光穿过破碎的墙壁,洒在他们的脚下。 腐尸见到了太阳。 那一刻,他感动得哭了起来。 鲁伊斯安慰他:“没有梦想也没关系,那就为了值得的梦想而奋斗。” 这句话深深触动了黑衣人的心。他没有梦想,但他可以守护别人的梦想。 尤其是当那个梦想是如此沉重而伟大时,鲁伊斯不仅仅是一个人,他是一整个信念的化身,是照亮黑暗的火焰。 黑衣人从鲁伊斯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颠覆这个腐朽社会的可能性。 他回想起鲁伊斯在面对困境时那坚定的眼神和不屈的态度,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力量,每一个行动都那么坚定。 鲁伊斯的坚毅和智慧令他钦佩。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刻,鲁伊斯也从未动摇过他的信仰和理想。 他总是充满了勇气,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指邪恶和腐败。鲁伊斯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行动,都让黑衣人看到了真实的希望。 黑衣人默默地追随鲁伊斯,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他看到鲁伊斯无私地帮助那些被压迫的人,看到他为了正义和公平而不懈奋斗。这种无私和勇敢让黑衣人深深折服。 “那天,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信仰,什么是为了别人而活的意义。”黑衣人心中默念。他知道,鲁伊斯的信念已经深深植根于他的心中,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黑衣人决心追随鲁伊斯,为了那个伟大的梦想而奋斗。鲁伊斯不仅是他的领袖,更是他的信仰和希望。他愿意为鲁伊斯付出一切,即使是自己的生命。 思考至此,他对艾萨克的鄙视更深了。这个人根本无法理解鲁伊斯的伟大和我们追随他的决心。 艾萨克的短浅见识和自以为是,只会成为他们前进路上的障碍。但很快,艾萨克就会成为他们的垫脚石。 想到这里,他心中稍安,用暗语提示鲁伊斯他上方的人已经找到了黄钥匙。 画面中的鲁伊斯露出一抹笑容。他只需要以逸待劳即可。为了更加保险,他拿起一旁的铁棍,紧握在手中,眼神中充满了冷静与决心。 鲁伊斯的外貌给人一种强烈的对比感。 他身着整洁的西装,佩戴着精致的领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上还拿着一顶礼帽,赫然一副绅士的打扮。在这阴暗的迷宫中,他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异常引人注目。 他的面容英俊,眉宇间透露着智慧和坚定。 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一切,闪烁着坚不可摧的信念。他的姿态优雅而从容,即便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中,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 鲁伊斯轻轻将礼帽放在一旁,手中的铁棍在他手中显得那么自然,仿佛这是一场优雅的决斗,而不是生死搏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自信与冷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侧耳倾听,确认了黑衣人传递的信息,眼角的笑意更深。他知道,对手即将到来,而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第18章 生死交锋 黄门被打开,推动之余,粗绳拉动机关,飞箭如同闪电般射出。那壮汉反应极快,向右一躲,但却直接踩在地上的刀片上。刀片瞬间嵌进他的脚骨之间,鲜血立刻喷涌而出。他痛苦地咬紧牙关,明白自己已经中了陷阱。 鲁伊斯见状,提起铁棍,向着壮汉走去,目光如刀,步伐稳健。 他的西装在战斗中显得格外不合时宜,但他的气质和冷静却让人难以忽视。 壮汉赤手空拳,尽管负伤,但他依然不愿轻易认输。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鲁伊斯,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来吧!”壮汉怒吼着,猛地向鲁伊斯扑来,速度依然迅猛,拳头带着风声直冲鲁伊斯的面门。 鲁伊斯艰难侧身一闪,躲过这一击。 但感受到的风压让他知道这一拳的威力。他反手一棍砸向壮汉的腰部。 铁棍沉重有力,准确地击中了壮汉的腰部,壮汉闷哼一声,身形一滞,但他顽强地转身,用另一只拳头向鲁伊斯的侧脸挥去。 鲁伊斯迅速支起铁棍,身体微缩,刚才的攻击他不敢太用力,就是为了有余力可以防备。 铁棍与肘间的空间封住了壮汉的拳头。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了一步,脚步稍有踉跄。 他的西装在这一击中撕开了一道口子,袖口处也被拳风带起的碎片划出了一条细长的裂缝。尽管衣物受损,鲁伊斯的冷静和专注丝毫不减。 壮汉再次挥拳,这次直冲鲁伊斯的左腹部。鲁伊斯知道这一拳他绝对无法承受,于是他在壮汉出拳的瞬间,用尽全力侧身避开,随后猛地挥动铁棍,砸向壮汉的膝盖。 壮汉吃痛,单膝跪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刀片嵌在脚骨间的剧痛让他行动变得迟缓。 艾萨克喜欢看人打架,对他来说就像是斗鸡斗蛐蛐一样,充满了刺激和乐趣。然而,此刻的战斗引起了他更大的兴趣,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忘记了这个壮汉是谁。 他翻开了自己的笔记,寻找着有关这个壮汉的记录。 编号:34 背景:职业无差别格斗选手,曾在多个非法格斗赛中获得冠军。出身贫寒,幼年时期父母双亡,被社会抛弃后投身地下格斗,以暴力为生。 艾萨克看着笔记。在一次非法格斗比赛中,34号故意打死了一名对手,导致比赛场地一度被封锁。他因逃脱迅速而未被捕。 再次参与无差别格斗竞技赛,这次在公众面前,他故技重施,利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打死了另一名对手。艾萨克的笔记中详细记录了34号的每一次暴力行为和犯罪记录。 心理测试显示,他对暴力有着病态的迷恋和依赖,享受通过暴力控制和摧毁对手的过程。 他曾在心理评估中表示,“打死一个人,比赢得一场比赛更有成就感。”这句话让艾萨克感到一丝战栗和兴奋,34号的暴力倾向和残忍手段让他成为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对手。 特殊点:他具有一般成年人一倍以上的握力。 艾萨克知道,这种巨大的握力让34号在格斗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每一次出拳都能带来毁灭性的破坏力。 “哦?真有意思。若不是刚才偶然设置了陷阱让34号负伤,恐怕141号早就死了。 这家伙运气可真好。”艾萨克冷笑着说道,目光重新回到监视器上,观察着两人的交锋。 他喜欢这种充满暴力和危险的场面,每一次打斗都是对人性极限的挑战。 监视器中,34号和鲁伊斯的战斗正在进入白热化阶段。 34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手中一扬,一把灰扑向鲁伊斯的眼睛。鲁伊斯一惊,急忙闭眼后退,但灰尘还是让他的视线瞬间模糊。 壮汉抓住机会,猛地一拳击中了鲁伊斯的腹部。鲁伊斯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向后弯曲,强烈的冲击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然而,鲁伊斯并没有被击倒。他强忍着疼痛,迅速做出反应,直接将铁棍丢向壮汉的脑门。壮汉用手一挡,虽然挡住了铁棍,但显然很痛,手臂微微颤抖。 鲁伊斯趁此机会迅速拉开距离,擦拭着模糊的眼睛,努力恢复视线。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紧迫和急切。 他很清楚,刚才自己是及时向后跳才没有直接受到冲击。即便是这样,也已经几乎站不稳,更不要说直接中他一拳。胸口剧烈起伏,腹部的疼痛几乎让他难以呼吸。 鲁伊斯迅速脱离战斗,他果断地转身,向前面的房间跑去,试图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第19章 审判之火 要是这个家伙一直进攻他未必顶得住,但如果说,他逃跑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壮汉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享受这种把人逼到绝路的感觉,来这边玩这些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什么钱,而是为了找刺激。 他喜欢看着对手在绝望中挣扎,喜欢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无助地倒下。 “跑啊!跑得再快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壮汉咆哮着,声音在房间中回荡。 壮汉的笑声犹如噩梦般萦绕在鲁伊斯的耳边,他的心跳加速。 趁着这个空档,壮汉立刻将脚从刀片之中拔出来,鲜血喷涌而出,令他也更加愤怒。肾上腺素激增,使他暂时忘却了疼痛,他咬牙切齿,向着鲁伊斯所在的空房冲去。 鲁伊斯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上来。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机器,一个以痛苦和绝望为乐的恶魔。 然而,他渐渐露出了笑容。这不是恐惧的笑容,而是兴奋的笑容,能够将这个恶人审判的兴奋。 他的心跳加速是因为兴奋,对于一个足够聪明的人来说,信息战才是活下来的关键。 所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呢?他早已做足了准备,等着这场命运的对决。 螳螂捕蝉,谁是黄雀?鲁伊斯心中暗笑。 他不只是一个简单的逃生者,而是一个猎人,一个等待时机的猎人。 这些人中除了后来出现的68号有些奇怪,其他的人都在他的计算范围之内。而最难对付的应该就是这个家伙了——李大猛。这名字听起来就很无脑。 鲁伊斯了解李大猛的嗜血特性,决定利用这一点来设计陷阱。他知道,只有冷静和智慧才能战胜这个狂暴的对手。 李大猛愤怒地冲进房间,刚一迈步便被绊绳绊倒,整个人扑倒在地,疼痛和愤怒令他咆哮起来。他挣扎着站起身,目光凶狠地盯着鲁伊斯。 “跑啊!有本事你再跑啊!”李大猛咆哮着立刻爬起来,拖着受伤的腿向鲁伊斯冲来。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鲁伊斯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计划成功了。鲁伊斯迅速后退,缩进破烂的铁架中,李大猛紧随其后,猛地一抓,试图抓住鲁伊斯。 但他踩上了油布,脚下一滑,差点滑倒。 他低头一看,发现地面上满是油迹,瞬间明白自己中了圈套。李大猛愤怒地咆哮着,挣扎着想要站稳,但脚下的油使他每一次努力都变得徒劳。 鲁伊斯冷静地爬出铁架的另一端,眼神中透出一丝冷酷的光芒。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犹如一位即将宣判的法官。 他开始宣读李大猛的罪状:“李大猛,你这个无差别格斗的杀人犯,在非法比赛中故意杀死了两名对手,无视生命,嗜血成性。你的暴行已经到了天理难容的地步。” 李大猛愤怒地瞪着鲁伊斯,眼中满是狂暴的怒火和不可一世的自信。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反扑。 但鲁伊斯没有停下,他继续说道:“今天,我将代替那些被你残忍杀害的无辜者,给你应得的审判!”他的声音坚定而充满正义,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刃,刺入李大猛的心脏。 说完这句话,鲁伊斯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他的手指在打火机上划过,火焰瞬间跃起,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冷酷无情。 他毫不犹豫地将打火机向着浸油的方向一扔,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吞噬了地面上的油迹。 李大猛瞬间被火焰包围,他的身体被火焰灼烧,发出痛苦的嚎叫。 火焰的热浪扑面而来,鲁伊斯感受到灼热的气息,但他依然冷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李大猛在火焰中挣扎。 火焰瞬间蔓延开来。狭窄的通道内火光熊熊,火焰在油迹的助燃下迅速蔓延,整个空间被炽热的火焰吞噬。连木箱也没有幸免。火光在墙壁上跳动,映照出通道内的一切。 他的身体被烈焰包围,皮肤开始起泡,裂开,露出下方的血肉。 头发和衣服燃烧起来,发出刺鼻的焦糊味。他的每一步都显得无比艰辛,每一次尝试逃离火海都被炽热的火焰和滑腻的地面阻碍。 李大猛的怒吼声在火海中回荡,混合着火焰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凄厉。 眼睛布满了血丝,脸上的痛苦和绝望令人动容。他的每一声喊叫都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但在这无情的火焰中,他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 第20章 背叛者的书封 艾萨克看着被火焰灼烧的李大猛,心中若有所思。 他在笔记本上写下些什么,还不时地夸赞141号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监控中燃烧的火光似乎映在艾萨克的脸上,给他的表情增添了一丝诡异的光芒。 艾萨克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他停下笔,开始思考起一个书名。他轻轻敲击着笔记本的封面,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的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 “猎人和猎物的博弈?”他自言自语道,随即摇了摇头,“不,太普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带有几分嘲讽,仿佛在品味着每一个书名的可能性。 “迷宫的生死斗?”他继续说道,目光转向监控中的画面,看着李大猛在火焰中痛苦挣扎。“不,这个名字太直接了。” 这时,一个黑衣人凑近,低声问道:“王子大人,您在考虑什么?” 艾萨克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眼神在笔记本上停留片刻,然后抬头看向黑衣人,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书名,我在为我的新书考虑一个合适的名字。” 黑衣人显得有些紧张,但还是继续问道:“那您有想到什么好名字了吗?” 艾萨克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审判者的末路’,这个名字如何?” 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这个名字确实很有深意,王子大人。” 艾萨克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审判者的末路’,这将是一本精彩绝伦的书。” 这时,旁边的黑衣人不合时宜的问道:“为什么那个34号不直接冲上去?那不就可以轻易杀死他?”黑衣人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困惑。 艾萨克显然是有点被扫兴。他环顾四周,心中暗想,为什么他周围的人都那么蠢,这些家伙应该都是从顶尖学府招过来的啊。 他的目光在那个黑衣人脸上停留片刻,充满了失望和不屑。 他不耐烦地解释道:“首先,这个逃生路线的设计,充分利用了房间内有限的空间资源。木箱的位置并不是随意摆放的,而是经过精心计算的。它们不仅能够阻挡34号的视线和行动,还能在关键时刻提供141号一个隐蔽的躲藏点。。” 艾萨克指着监视器继续说道:“其次,狭窄通道的设计非常巧妙。141号通过破烂铁架形成了一条狭窄的进攻路线,这样做不仅限制了34号的自由移动,还让他失去了速度和力量上的优势。你们知道,这样的狭窄空间对一个依靠力量和速度取胜的格斗选手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他指向火焰的区域,解释道:“最后,他将油泼洒在狭窄通道的地面上,并将一些布条浸湿油,摆放在通道的两侧,这让34号的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34号根本无法站稳,更不用说发起有效的攻击。这种滑腻不堪的地面,大大削弱了34号的行动能力。” 艾萨克分析完,沉思半晌,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临时起意,而是预谋。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遇到的是34号。”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峻和锐利,像是一只捕猎的猛禽,已经锁定了猎物。 艾萨克的眼光扫过众多黑衣人,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能够如此精准地得知34号的位置,并进行如此详细的陷阱布置,显然是有内鬼在通报信息。 他冷笑了一声,暗自思忖,这些黑衣人中一定有叛徒。 艾萨克知道,有人背叛了他,但这场游戏因此变得更加复杂而有趣。他轻轻敲击着笔记本的封面,仿佛在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这样才好玩啊。”艾萨克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决定默许这种情况的存在,看看这些叛徒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艾萨克站直身体,环顾四周,冷冷地说道:“我知道我们这边有背叛者,而且不止一个。” 他的声音如冰冷的刀锋,刺穿每个人的心脏。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黑衣人们不禁互相对视,心中充满了疑虑和恐惧。 “但是别害怕,”艾萨克继续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试着更加取悦我吧。要不然就没有意思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和期待。那双锐利的眼睛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暗暗记下他们的神情和反应。 ilwxs.com 第21章 乌合之众 在迷宫的另一端,一群人挤在一起,他们大多数人彼此并不熟悉,但由于恐惧和不确定性,他们本能地聚集在了一起。 周围的气氛紧张压抑,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警觉,彼此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流,只有沉默和谨慎的目光。 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不安。空气中充满了汗水的味道,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某个未知的危险突然降临。 突然间,一个人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推开了前面的房门。 就在碰到把手的一瞬间,一道电流通过门把手传导到他的身体。电流刺耳的噼啪声在寂静的迷宫中显得格外刺耳,蓝色的电弧瞬间亮起,照亮了他的脸庞。 他的身体在电流的冲击下剧烈抽搐,手指僵硬地抓紧门把手,无法松开。电流通过他的四肢传递,肌肉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 强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电流在几秒钟后停止,他终于松开门把手,踉跄后退几步。惊魂未定的他痛苦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失去了意识,重重地倒在地上。 这一幕引起了所有人的惊恐和慌乱,纷纷后退,远离那扇可怕的门。 人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不敢置信,有人捂住了嘴巴,有人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对他们来说这样似乎能够带来一丝安全感。 “天啊,这是什么?”有人惊恐地低声说道,声音颤抖。 “他被电晕了!”另一个人尖叫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慌和无助。 “快离那扇门远点!”一个较为冷静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试图让大家保持冷静,但显然无济于事。 “天哪,这门竟然带电!”一个中年男子惊恐地喊道,声音颤抖着。 “我们不能再继续前进了!太危险了!”一个年轻女子捂着嘴,眼中充满了恐惧。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待在这里等死吗?”另一个年轻人愤怒地质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绝望。 “我们得想办法,不能就这么停下!”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子冷静地说道,“也许我们可以找到另一条路。” “可是,我们连这条路都不敢走,又怎么敢去找其他的路?”一个年长的女人担忧地说道,她的手紧紧握住身旁一个少年的手臂。 人群开始变得混乱,恐慌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有人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安全的地方,有人则不断后退,试图远离那扇危险的门。 低声的议论声、惊恐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充满了不安和绝望。 一个壮硕的男子试图靠近昏倒在地的人,看看是否能帮忙,但被其他人迅速制止:“别靠近!太危险了!” “我们需要找到另一个出口。”戴眼镜的男子坚持道,他的声音虽然冷静,但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 “如果每扇门都带电,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无助地说道,眼中满是泪水。 “保持冷静,大家保持冷静!”那个较为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试图安抚人群,但效果甚微。 就在这时,终于有人发现一叠文件袋正呆呆地躺在角落。“这里有东西。”一个略显年轻的男人喊道。他迅速走过去拿起文件袋,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地图和纸条。 “大家快过来看看!”年轻男子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众人争先恐后地围拢过来,激动地查看文件袋里的内容。地图和纸条在每一个人手中传递,大家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希望,仿佛这些文件袋能给他们带来出路。 “这里有地图!”年轻男子喊道,“这或许能帮我们找到出路。” “纸条上写了什么?”有人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纸条在众人手中传递,最终被一个高大男子拿到,他开始读出声来:“这个迷宫是25*25的大小,且在中心有一个怪物。” “怪物?”一个人惊恐地重复道,声音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恐惧,“这是真的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变得更加紧张。有人开始低声议论,有人则紧紧盯着地图,试图找出一条安全的路线。 “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戴眼镜的男子冷静地说道,“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可是,这个怪物会不会突然出现?”一个年轻女子担忧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大家别慌,”高大男子试图保持冷静,“我们有地图,尽量避开中心区域,或许能找到出口。” 第22章 多数决的羊群 “可这里四周都被电门封死了,谁知道哪条路是安全的?”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无助地说道,眼中满是泪水。 “我们得分头行动,”另一个人建议道,“这样能更快地找到出路。” “不行!我们不能分开!”有人反对道,“太危险了!” 混乱和恐慌在众人中蔓延,每个人都在焦虑地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有人提议分头行动,有人坚持一起走,大家的意见无法统一,争吵声越来越大。 “安静!”戴眼镜的男子大声喊道,“我们需要冷静下来,听听每个人的意见,找到最佳的解决办法。” “可是,这个怪物……”年轻女子的声音依然充满恐惧,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显得异常紧张。 “我们必须避开它。”高大男子坚定地说道,试图用自己的冷静和自信安抚众人,“它在中心,我们就绕旁边走。” “但是这个迷宫里有电门,万一我们被电死怎么办?”另一个人担忧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我们不能被电门吓倒。”戴眼镜的男子坚定地说道,“我们可以用布条或者其他绝缘物品试探门把手,确保安全后再前进。” “可是,谁来试探呢?”年轻女子仍然显得非常害怕,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人群开始低声议论,大家都不愿意冒险,但又知道必须采取行动。此时,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每个人都在思考如何才能既保证安全又尽快找到出路。 “多数表决吧。”高大男子提议道,“赞同的请举手。”他的声音平稳,但可以看出他也在压抑内心的紧张。 “现在我们也只能多数表决了。”戴眼镜的男子补充道,“我们必须做出决定,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见,但是我们需要一个统一的行动方案。多数表决是最公平的方法。” 人群中出现了一阵沉默,大家互相对视,心中都明白继续拖延只会让局势更糟。最终,几个手缓缓举起,表示赞同多数表决的提议。 接着,更多的人举起了手,虽然他们的脸上依然写满了不安和恐惧,但他们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举起手来表示赞同。高大男子数了数,确定了大多数人同意后,接着说道:“好,我们轮流来,每个人都要尽一份力。” 一个瘦弱的男子提议道:“也许我们可以找一些木棍或者其他物品,先试探一下有没有电。” “好主意。”戴眼镜的男子点头赞同,“我们必须合作,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出路。” 然而,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几个人悄悄地退到了人群的边缘,不愿意参与探险。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犹豫,不断地看着别人,希望有人能够替他们做出决定。 一个年轻人低声说道:“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不要发出太大声音。”高大男子指挥道,众人依次排成一列,谨慎地向前迈进。 在这个过程中,众人的步伐显得极为缓慢,甚至有些踌躇不前。每个人都在等待别人先迈出第一步,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他人的依赖。 “如果有人愿意先试探一下电门,我们就能确定是否安全。”戴眼镜的男子再次提议道,但没有人愿意上前。 “为什么我们要冒险?让别人去试探吧!”一个年轻女子小声嘀咕,显然不愿意承担风险。 众人的心中都有着同样的想法,他们宁愿别人去冒险,而自己则希望能够依靠别人的勇气和决断来获得安全。 这种心态使得群体在关键时刻变得犹豫不决,无法迅速做出有效的行动。这就是羊群效应的典型表现,个体在群体中的责任感和主动性被削弱,导致决策效率低下。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大家互相对视,等待着别人先行动,但没有一个人愿意迈出第一步。低声的议论声和焦虑的呼吸声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压抑。 终于,一个中年男子咬了咬牙,走上前去,用布条包裹住手掌,小心翼翼地触碰门把手。他的动作缓慢而谨慎,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决心。众人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他。 当中年男子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没有电流传导的声音,也没有电击的反应。门把手依然冰冷,但没有电流的危险。 “这个没有电!没有电!”中年男子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笑容。他回头对大家说道:“门把手没有电,大家可以过来。” 听到这句话,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气氛有所缓解。人群开始缓慢地向前移动,依次通过门口,虽然依然谨慎,但显然信心有所恢复。 第23章 消失的试验品 在监控室里,艾萨克悠闲地注视着屏幕,观察着那些参赛者的一举一动。 屏幕上显示着不同的角度,参赛者们在迷宫中挣扎、犹豫、恐惧,每一个动作都逃不过艾萨克的眼睛。 听说他们采用多数表决,他立刻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旁边的黑衣人显得有些不解,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他们要选择多数表决?这种方法真的有效吗?” 艾萨克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光芒:“多数表决,看似公平,但实际上充满了问题。” 黑衣人显得更加困惑:“问题?什么问题?” 艾萨克微笑着解释:“多数表决,看起来像是民主的体现,但实际上,它掩盖了真正的问题。你知道,羊群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一只足够强大的头羊,而多数表决本身就是在淡化头羊的价值。每个人都在试图逃避责任,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承担领导的角色。” 黑衣人若有所思地看着监视器上的画面,参赛者们的混乱和犹豫让他感到一丝不安:“那么,这些人……” 艾萨克冷笑道:“他们注定会因为他们的选择而陷入更深的危机。没有头羊的羊群,只会在迷雾中迷失方向,逐渐走向灭亡。多数表决让每个人都成为一部分的领导者,但同时,也让每个人都成为一部分的逃避者。他们会因为缺乏明确的方向而不断争论,最终在恐惧和混乱中走向崩溃。” 黑衣人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艾萨克的意思。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监视器上,看到参赛者们依然在争论和犹豫,每个人都试图寻找最安全的选择,但却无人敢于真正承担风险。 艾萨克继续说道:“多数表决的问题在于,没有人愿意承担最终的责任。每个人都在推卸,指望别人做出决定。这样一来,行动变得迟缓,决策变得模糊。而在这种充满危险的环境中,犹豫和迟缓只会带来更多的死亡和绝望。” “你看,”艾萨克指着屏幕,“他们在门前犹豫不决,每个人都在等待别人先去试探。他们宁愿自己站在安全的地方,却希望别人去冒险。这种心态只会让他们在危机中越陷越深。” 那黑衣人看着屏幕上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感到一丝对参赛者的同情,但更多的是对艾萨克冷酷逻辑的敬畏。 “这些人,”艾萨克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冷酷,“他们选择了多数表决,而我们只需要冷眼旁观,等待着他们的命运一步步走向绝望。” 黑衣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艾萨克转移了目光,他已经对那群迷茫的参赛者打上了死亡的标签。 刚想看看那三人组的动静,只听一旁的黑衣人说道:“68号又不见了。” 艾萨克冷笑了一声,“路径就那么几个,他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黑衣人支支吾吾地说道,“王子,您来看看吧,他真的飞了。” 艾萨克半信半疑地凑上前去,盯着监视器上的画面。他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质疑。 68号的起点在左下角,按理说他应该在一个相对固定的区域内活动。然而,现在监控画面中却找不到他的踪影。 艾萨克调出多个摄像头视角,仔细搜索每一个角落,但依然一无所获。 各个房间和角落的监控画面不断切换,屏幕上闪烁着阴暗的影像,迷宫的每一寸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不可能,”艾萨克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快速浏览着不同的监控画面,试图找到68号的踪迹。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试图通过快速切换视角来捕捉到任何细微的线索。 黑衣人不安地站在一旁,心中也充满了疑虑和担忧。他知道,这种异常情况肯定会引起艾萨克的愤怒,而这位冷酷无情的“王子”绝不会容忍任何意外。 黑衣人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不安。 “再仔细看看,”艾萨克命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迫和不耐烦。 黑衣人迅速操作监控系统,将所有可能的路径一一检查。各个摄像头的画面快速切换,房间、拐角,每一个角落都被仔细扫描。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寻找,都无法找到68号的踪影。 “他到底去了哪里?”艾萨克的声音低沉而危险,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盯着屏幕上的画面,试图捕捉到任何异样的迹象。 第24章 熟悉的恐惧感 监控画面上的影像不断变换,迷宫的复杂结构让人眼花缭乱。 艾萨克的心跳加速,感到一丝不安。他不愿意承认这个想法,但现实的状况让他不得不怀疑:68号是否找到了某种隐藏的通道,或者利用了监控系统的盲点? 突然间,艾萨克的目光定格在一扇门,画面中似乎有一丝细微的异样。 艾萨克的眉头紧锁,试图回想起迷宫的设计和监控系统的布局。 为了符合整个游戏的路线进度,不会乱切画面以破坏游戏的沉浸感,监控系统的代码是与迷宫路线相对应设置的。 因为无法通过的房间没有监视的意义,因此这些房间的摄像头是不开的。 “(6,18)附近找找,”艾萨克突然命令道,眼神冰冷下来。 黑衣人疑惑地摇头,“不可能啊,他要从(4,20)到(6,18)大约要经过20几个房间。” 艾萨克怒道,“快点!”他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衣人迅速行动,但艾萨克自己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他没有意识到,恐惧感正渐渐爬上他的心头。艾萨克渐渐焦虑起来,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曾经在某些关键时刻感受过这种无力的恐惧。 艾萨克的记忆逐渐浮现出来,那是他还没在这个地方被软禁起来的时候。一道黑影,有着锐利的目光,俯视着他。他向前行礼,低声说道:“父王。” 国王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倦意和无聊,“哦,艾萨克啊,今天我很无聊。来陪我下下围棋吧。” “好的,父王。”艾萨克答道。 艾萨克可是个天才,他对自己所有的博弈以及技术有着相当纯熟的理解。曾经匿名在地上世界的网络围棋中至今无败,即便是他的父王,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棋局开始,艾萨克如同往常一样,冷静地布局,稳扎稳打。他以“星位”开局,在19路的棋盘上布下坚固的基础。国王则选择了“目外”开局,稳中带攻,两人都展现出非凡的棋艺。 随着棋局的推进,艾萨克逐渐发现,父王的每一步都隐藏着深意,似乎在引导着他进入某个无法逃脱的陷阱。 父王的“打入”与“刺”手法精准,攻守兼备,艾萨克的“长”、“扳”与“接”虽然稳固,但却未能找到有效的反击机会。 “白102,挖,”国王平静地说道,落下一子。艾萨克皱起眉头,他意识到这个“挖”字正好刺中了他的薄弱点,迫使他必须“长”或“扳”来应对。 艾萨克迅速分析局面,他选择了“长”来保护自己的阵地,但父王的“拔花”随即而来,令他感到一丝不安。父王的每一步棋似乎都在逼迫他进入更为被动的局面。 棋局进入中盘,艾萨克继续调整着棋路,试图找到破解之法。他采用了“打劫”战术,试图通过复杂的劫争来逆转局势。 然而,父王的“飞”、“挂”、“断”、“尖”一系列手段让艾萨克感到无力,仿佛他的每一步都在父王的预料之中。 “黑167,二路托,”艾萨克低声说道,他试图通过这个高难度的手段来扭转局势。然而,父王的“飞压”与“靠”立即化解了他的攻势,令局势再度陷入僵局。 当棋局接近尾声时,国王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落子,“黑181,三三入角。”这个看似普通的落子却直接盘活了全局,打破了艾萨克的防线,令他全盘崩溃。 那一刻,艾萨克感到一阵无力的恐惧和失望,他明白自己输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仿佛变成了嘲笑他的脸孔,每一颗棋子都在讥讽他的无能和失败。 国王抬头看了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冷漠,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艾萨克的内心,“艾萨克,你太过于在乎规则和框架。真的很无趣。” 艾萨克低下头,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感。他的脑海中回荡着父王那失望的目光和冷漠的话语,像是无形的鞭子,一次次抽打着他的自尊和骄傲。 但是,在乎和利用规则有什么错? 无法掌控的局面会让人崩溃,错的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没能预料所有的情况,而他必须通过一切手段来掌握局势,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艾萨克的思绪被拉回到了现实,眼前的迷宫黑白分明,如同当时那局围棋的棋盘,错综复杂的路径和陷阱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他感到一阵熟悉的无力感,仿佛那些棋子又在他的心中重演了一遍。 黑衣人迅速调动监控系统,画面不断切换,每一个角落都被仔细扫描。 空气中充满了紧张和压迫感。艾萨克的心跳加速,感到一丝恐惧和焦虑。 第25章 电流陷阱 艾萨克听到黑衣人的报告:“找到了!如王子大人所说,他真的在(6,17)。” 他的思绪回到了之前的测试阶段。为了确保游戏的顺利进行,他和团队进行了大量的预实验。 迷宫的设计不是视觉上的复杂,而是隐蔽在墙壁中的致命陷阱——电流。对于这个游戏或实验来说,电流的存在是必要的,因为它代表了“此路不通”。 有电流,迷宫才真正成为了迷宫。 最初,他们对于迷宫墙壁设定的电流强度是80毫安。 这种强度的电流足以让人经历剧烈的疼痛,但他们很快发现,这种电流强度对体弱的人来说可能致命。 曾经有几名实验者在初次尝试时就被电流击倒,甚至死亡,导致游戏在开局阶段就崩溃。艾萨克对这些结果非常不满,因为这些意外使得游戏的进程无法按计划进行。 于是,他们调整了策略,尝试降低电流强度。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太低的电流强度无法对所有实验者产生足够的威慑效果。 一些身体素质较好或者心理素质较强的试验者能够轻松通过,失去了困境应有的压迫感。 经过反复测试和调整,艾萨克和他的团队最终确定了一个理想的电流强度——55毫安。 这个强度的电流足以让大多数人体验到极度的痛苦,肌肉痉挛和呼吸困难,但不会致命。 最为恶魔的一点,是在极度痛苦之中断电的设计。如果不断电,实验品们是无法逃脱的。电流的特殊性会让他们在剧痛之中死亡。 但是试验者会在感受到电流剧痛时,电流会在几秒钟内突然中断。这种瞬间的痛苦缓解,会让他们立刻放开手,以为痛苦终于结束,安全了。 然而,这种缓解只是暂时的。艾萨克深知,试验者会在痛苦过后,经历一段心理上的懊悔和恐惧,他们会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要触碰那扇门,为什么要冒险。 这种心理上的折磨比持续的痛苦更加残忍,会让他们的精神逐渐崩溃。 而且一旦经历过这种电流的折磨,试验者在心理上会对未来的每一次尝试充满恐惧。 他们会不敢轻易触碰任何门把手或其他可能带电的物品,担心再次经历那种无法忍受的痛苦。 这种对未知的恐惧会极大地限制他们的行动,使他们在迷宫中更加被动和绝望。试验者在经历过一次极度痛苦的电击后,心理上会变得更加脆弱。 然而,迷宫中的设计却迫使他们必须继续前进,不断面对新的挑战和电击的可能。 每一次电击,都会在他们的心理上留下更深的创伤,逐渐削弱他们的意志力,使他们陷入一个无法逃脱的恶性循环。 他本以为如此。 然而,此时,监控画面中出现了流岚的身影。 流岚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肌肉仍在痉挛,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还在燃烧。 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撕裂他的内脏。脸色苍白如纸,汗水顺着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襟。手指仍在微微抽搐。 然而,尽管身体已接近极限,他的眼神依旧冰冷而锐利。 “疯子,”艾萨克喃喃道。虽然已经猜到他是通过电门,但真的通过的事实摆在眼前,还是令人难以相信。 他知道,这种程度的电流不是没有人尝试过以肉身通过。 在迷宫的设计中,墙壁不仅仅是障碍,更是充满电流的致命陷阱。 艾萨克回忆起过去的测试,那些曾经尝试以肉身穿越电墙的人,他们都没有好下场。电流的强度足以让肌肉痉挛、呼吸困难。但最可怕的不是这个。 艾萨克清楚地记得曾经有一个试验者,他试图通过一扇电门进入墙内房间。第一次电击后,他瘫倒在地,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当他意识到自己被困在四面都是电的房间里时,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手指僵硬地伸向另一扇门的把手,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缩回。 他的脸上布满冷汗,双眼失去了焦距,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 每一次电击后的短暂缓解,只是让试验者更加绝望。 当他们意识到还要再经历一次电击时,那种绝望感便如潮水般涌来。眼前的迷宫仿佛变成了一座无尽的牢笼。 他最终崩溃了,跪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他再也没有勇气去触碰任何一扇门,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才是艾萨克所设想的结局。而不是这种打破规则的家伙。 但此时眼前这个通过者,他正对着摄像头。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这一刻,艾萨克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脊背攀升。 第26章 短暂的失态 68号的眼神,让艾萨克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去的某一时刻。 “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地通过这些电流屏障!”艾萨克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疯狂的决心。他的双眼瞪大,布满血丝,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怒火和绝望。 他冲向控制台,动作急躁而狂乱,不顾一切地调整电流强度,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带着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狂。 “王子大人,这不符合规矩。”一旁的黑衣人试图阻止他,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和担忧。他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惶恐,试图将艾萨克从疯狂的边缘拉回来。 “我不管!”艾萨克怒吼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无法掩饰的狂怒。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青筋暴起,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猛兽。 他的手在控制台上颤抖,指尖几乎陷入按键中,“我绝不能再一次失败!电流强度调到120毫安!我要杀死他!”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突然响起,艾萨克的脸上印上了一道指痕。 巨大的力量让他的头猛地一偏,他愣住了,片刻的错愕后。他缓缓转头,恼怒地盯着那个黑衣人,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将他撕碎。 那个黑衣人比起一旁的其他人更加高大,也更加有气质。 他的身姿笔直,仿佛一尊雕像,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威严。 面容冷峻,五官如刀刻般分明,眼神中透出一种威严和冷静。他的存在仿佛压制住了房间里的空气,使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王子,就算你加高120毫安的电流杀死他,又能怎么样呢?”黑衣人冷冷地说道,声音如冰冷的刀锋,刺入艾萨克的心中。 艾萨克的愤怒因为这句话而燃烧得更加猛烈,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他知道眼前的黑衣人说的是事实。但他没有办法! “通过中途改变规则而赢只会让他永远成为你的心病。只要是活人都可以战胜,但你无法战胜死人。如果这样,你才是真的败了。”黑衣人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艾萨克的心头。 艾萨克的拳头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同一条毒蛇,缠绕在他的心脏,让他无法行动。 黑衣人的目光依旧锐利而坚定,他继续说道:“作为未来国王的你,怎么能够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况且,68号只是渣滓的一员。”他的声音冷峻而不容置疑,仿佛在给艾萨克上一堂关于尊严和力量的课。 艾萨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 这个黑衣人是艾萨克的管家,说是管家,其实是国王派来监视的人。 他的职责不仅仅是照顾艾萨克的生活起居,也有评判他的行为。 管家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冷漠和严厉,他的存在时刻都在提醒着艾萨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国王的监视之下。 艾萨克知道,这个管家不仅仅是国王派来的监视者,更是他的一道无形枷锁,告诉他,他还不是真正的掌控者。 但就在那一瞬间,艾萨克忽然冷静下来。他的思绪瞬间从强烈的感触中抽离出来,恢复了理智。 “对,他只是借高利贷的渣滓,为什么我会把他跟父王联系在一起?”艾萨克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自己的失态不仅让他在众人面前显得软弱,还暴露了自己的脆弱点。 艾萨克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思维重新回归冷静和理智。 “你说得对,”艾萨克低声说道,他的态度迅速恢复到之前的游刃有余,仿佛刚才的愤怒和失控只是一个短暂的幻影。 “68号只是一个渣滓,是我失态了,我向大家道歉。”艾萨克的声音平静而冷静,没有一丝颤抖,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话音刚落,房间内一片寂静,所有黑衣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指示。 艾萨克的目光重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黑衣人,眼中重新恢复了那份淡然和自信。他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逐一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 那些低垂着头的黑衣人感受到他的目光,纷纷不敢直视,心中感到一阵寒意。 “继续监视68号的一举一动。”他指示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第27章 无趣的游戏?or玩家? 艾萨克为了平复心绪,将目光转向三人组。他看到三人组领头的人正在用木棒测试门把手是否带电,艾萨克冷笑一声,这种情况他见过很多。 \"55毫安还有一个特殊的意义,\"艾萨克心中冷冷地想道,\"作为较低电流,面对任何非精确测试都不会有明显的反应,这也意味着他们不能使用小聪明来躲避进行这种选择。\" 然而,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屏幕上的三人组,看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领头的男子用斧子猛力砍开一段墙角的水管,艾萨克好奇地看着,猜测他们的意图。 水管内部干涸,但管壁和泥土依然湿润。艾萨克冷笑了一声,心中认为光凭借这些材料不足以构成有效的测试工具,除非还得有另外的导电材料。 领头的是一个小混混,头发乱糟糟的,显得很不修边幅,就像刚从街头走出来。 他的衣服有些破旧,但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定和冷静,应该是这三人中的主心骨。 接着,他用刀剥去铁棍一端的涂层,将湿润的泥土和湿布包裹在裸露的金属端,再用绳子绑在铁棍的另一端,以确保可以从安全的距离操作。 “这些人能想出什么花招?”艾萨克自言自语道,目光依然盯着屏幕。 领头人小心翼翼地将铁棍靠近门把手,其他人的目光都紧盯着他的动作,空气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艾萨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并不是不知道这种方法可以测试电流,只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试验者使用这种方法。因为这种方法既麻烦又有风险。 他心中不禁嘀咕,这家伙是电工吗? 领头人用力按下绳子的一端,铁棍的裸露金属端紧紧贴在门把手上。片刻之后,没有任何反应,领头人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艾萨克盯着屏幕,心中暗自赞叹。“看来,这个人并不像我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他低声自语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冷冷的欣赏。领头人用这种方法确认了门把手没有带电后,小心翼翼地握住门把手,缓缓地将门推开。 三人组谨慎地跟在他后面,逐步进入下一个房间。 艾萨克继续注视着屏幕上的三人组,心中感到一丝复杂的情感。 虽然他设计了这个残酷的迷宫,但看到这些人在极端环境中的表现,他内心深处仍然有些微微的触动。 “有点意思。”艾萨克喃喃道,翻阅起自己的笔记,寻找关于71号的信息。 艾萨克翻阅间,突然停顿,目光微微一缩。笔记上赫然记载:“71号,无业。” “这也太无趣了吧。”艾萨克失望地嘟囔道,随即目光冰冷地看向屏幕,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屑。 他继续浏览笔记,内容依旧乏善可陈:“71号,无业游民,终日流连于赌场。赌博把钱全部亏光。无任何显着技能或背景。生活毫无目标,连一份正经工作都没有。” 艾萨克轻叹一声,这简直是他见过的最无趣的参赛者。他随意地将笔记翻过,甚至有些不耐烦。对于这样一个毫无亮点的参赛者,他本不应该抱有任何期待。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行字。 艾萨克的眼神骤然变了,眉头紧锁:“能在二哥的恐怖游轮下逃脱出来的人啊。” 艾萨克顿时回忆起关于恐怖游轮的传闻。虽然他们这些王子对彼此兄弟设计的游戏不甚了解,但有两位将游戏放在地上的王子是众所周知的——二哥和七弟。 地上世界的管控严格,不比地下,因此他们的行事规范都要受到限制。 然而,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设计出如此恶魔般方案的,正是他那个戴着眼镜、温文尔雅的二哥。连父亲都曾经评判说:“这是不错的创意。” 想到这些,艾萨克略微烦躁。父亲从来就没有夸奖过他。他的才能和智慧似乎总是在父亲面前黯然失色。 无论他多么努力,多么精心设计出每一个细节,都无法得到父亲的一句赞赏。 父亲的冷淡和失望一直是他心中的痛,每一次的失败和挫折都像是那时的一句“无趣”,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艾萨克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即调整了心态。他知道,这场游戏必须更加精彩,更加令人绝望,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他不能再让任何人,尤其是父亲,觉得他“无趣”。 第28章 怪物与恐慌 事实上,靠着各种攻略,甚至堆尸体通过第一关迷宫的并不在少数。对于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实验品们,电流门和各种陷阱不过是一些小小的挑战而已。 然而,艾萨克设计的迷宫的真正可怕之处,并不在于这些初步的障碍,而是在于深藏在迷宫中心的终极威胁——米诺陶诺斯。 艾萨克知道,这个怪物是所有实验品噩梦的根源。 无数次,他看到那些自认为聪明绝顶的人在面对米诺陶诺斯时,露出了真正的恐惧和无助。 那种绝望的眼神和无力的挣扎,艾萨克至今还记忆犹新。 但这个怪物的来源一直是个谜。艾萨克记得,父亲当初把这个怪物交给他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冷淡的语气:“我希望你能设置一个有意思的游戏。” 艾萨克隐约知道,米诺陶诺斯是某个兄弟进行的实验产物。它的力量和恐怖远超常人想象,是一件完美的工具,可以用来考验和摧毁那些自以为是的实验品。但想到这,总会有一种无来由的愤怒。 他注视着监控屏幕,看到那些刚刚通过电流迷宫的试验者们,有的人显得疲惫不堪,有的人则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但无一例外,他们都不知道更大的危险正等待着他们。 片刻后。艾萨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轻轻按下麦克风的按钮,声音中带着一丝残酷的愉悦:“恭喜你们通过第一关。” 屏幕中的试验者们纷纷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花板上的扬声器,紧张地等待艾萨克的下一句话。 “第二关在等着你们哦,”艾萨克继续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阴森的意味,“顺带一提,终点不在周围,而在中心。” 一阵沉默之后,试验者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震惊和困惑的表情。他们开始低声讨论,试图理解艾萨克话中的含义。 “他是说终点在中心?那不是说明那里有怪物吗?”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突然叫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中心?这不可能!那是怪物的地盘!”一个中年男子惊恐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我们该怎么办?继续前进还是停下来?”一个年轻女子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一个戴眼镜的男子坚定地说道,“我们必须找到办法绕过怪物,或者寻找其他的路径。” “可是,中心太危险了,我们怎么能冒这个险?”另一个人质疑道。 “我们必须冷静,”高大男子指挥道,“听我说,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确保每一步都安全。” 然而,争议声此起彼伏,更多的人开始质疑和恐慌,内乱逐渐升级。 “为什么我们要听你的?”一个年轻人愤怒地质问,“你又不是领导者!” “我们需要一个领袖,一个能够带领我们走出这里的人。”戴眼镜的男子尝试安抚大家,但他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微弱。 “我们必须团结起来,”高大男子再次尝试维持秩序,“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但是,更多的人已经陷入恐慌和绝望,开始彼此推搡和争吵。 有人抓住别人的衣领,试图通过暴力解决问题;有人则退缩到角落,抱紧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别推我!”一个人愤怒地喊道,试图摆脱对方的抓扯。 “大家冷静一点!”高大男子大声喊道,试图压制混乱,但他的声音淹没在争吵声中。 更糟糕的是,已经有人开始想要离群,往回走或者试图寻找其他的出路。一些人开始在迷宫中胡乱奔跑,试图找到另一条逃生路线,却只是在原地打转,陷入更深的绝望中。 “这边是死路!”一个人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我们无路可逃了!”另一个人哀嚎着,抱头蹲在地上。 艾萨克在监控室中冷笑着看着这一切。“有趣,真是有趣。”艾萨克喃喃道,目光中充满了冷酷的期待。他等待着,等待着他们在迷宫中一步步走向绝望的深渊。 “他们以为自己有选择,”艾萨克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却不知道他们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划破了混乱的空气。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惊恐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怎么,你们就那么想死吗?”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充满了冷酷和决绝。 第29章 精神病领袖 所有人的目光都瞄向声音的方向,只见一个年轻男子,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枪,冷冷地扫视着众人。 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威严,那把枪在他手中就是一件神器,能够在瞬间决定这些人的生死。 “想死的话,我就成全你们。”他的话语冷酷无情,声音低沉而有力。“但是如果你们还想活着,那就乖乖听我的命令。”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试验者们一动不动,仿佛害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引来死亡的威胁。 年轻男子的目光中绽放着未知无名的怒火,逐一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 艾萨克先是思考了一下,迷宫里不应该出现枪支啊,但转念一想,也许是某个环节的失误,也许是某种意外,他不再纠结,反而觉得有趣。 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轻轻鼓起掌来,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是个聪明人。” 艾萨克自言自语道,目光中透出一丝玩味的光芒。 刚刚开始混乱的羊群是最难管理的,即便是有枪,在那种混乱的初始状态下,也可能引发更多的未知混乱和不可控的局面。 然而,艾萨克深知,没有什么比绝望而没有希望的羊群更好管理的了。这个年轻人的枪声和冷酷的话语,恰恰在这个关键时刻起到了震慑作用,迅速稳定了局面。 一些试验者低声哀求,试图寻求年轻男子的保护。 其他人则小心翼翼地退后一步,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压迫感,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艾萨克的分析精准而冷静。 他深谙恐惧和绝望在群体中的蔓延速度,也知道如何利用这种情绪来控制和引导。“这种时候,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够掌控局面的人,一个能够用绝对的力量和冷酷的决心来压制混乱的人。” 监控画面中,那个年轻人站在中央,手中的枪闪着冷光,目光如刀般锐利。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没有人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他就像一位冷酷无情的主宰者,用冰冷的枪支牢牢控制着整个局面。恐惧让他们变得乖顺,而这正是艾萨克期待看到的局面。 艾萨克轻轻敲了敲控制台,细细观察着屏幕上的变化。“这种临时出现的领袖是不可或缺的,”他自言自语道,“在绝望和混乱中,总会有这样的人站出来,成为新的头羊。” 年轻人的果断和冷酷,成功地在短时间内稳定了局面。他用枪支所带来的威胁让众人重新聚拢在一起,开始听从他的指挥。 他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开始分配任务。 几个人被安排前探,负责检查前方的道路和陷阱;一些人被要求收集物资;其他人则跟随在他的身后,听从他的指示,逐步前进。 “你,你和你,去前面探路,”年轻男子指着几个人,冷酷地命令道,“小心点,任何可疑的东西都要报告。” 前探的人紧张地握紧手中的工具,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慢慢向前移动。他们小心翼翼地检查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缝隙,生怕遗漏了任何危险。 “你们,去那边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年轻男子继续分配任务,“其他人跟紧我,不要走散。” 收集物资的人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在附近的房间和通道中搜寻。 一些人找到了一些破旧的工具和武器还有一些木箱,里面竟然有食物。他们把找到的物资汇总到年轻男子那里,小心翼翼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艾萨克在监控室中看着这一切,冷笑着摇了摇头。 艾萨克知道,接下来,这位头羊会用自己的方式引导这群羊群,直至他们走向终点,或者陷入更深的绝望。 至于是希望还是绝望,就得看这个人了。他翻阅起记录,找到了256号的档案。 “在便利店被人欺骗,然后去借高利贷。”他轻声念道,眉头微微一皱。这样的背景似乎并不具备成为一个果断领袖的潜质。“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这种认知才对。” 艾萨克继续翻阅档案,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档案上显示,256号是一个普通的工薪族,生活单调乏味,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 然而,有一项关键的信息引起了艾萨克的注意:256号患有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 “这就有趣了。”艾萨克自言自语,目光中闪过一丝兴趣。 第30章 王子的决意声明 档案继续记录着256号的经历:他在生活中一直挣扎于情感的极端起伏中,有时表现得异常亢奋,有时又陷入深深的抑郁。 在一次便利店购物时被骗,导致他的积蓄被掏空。愤怒和无奈之下,他选择了借高利贷,试图翻盘,但很快陷入了更深的债务漩涡。 艾萨克看着档案,若有所思。双相情感障碍可能使人陷入情感的极端,但也可能在某些情况下激发出非凡的勇气和决断力。 “原来如此。”艾萨克低声说道,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这个256号,或许正是在情感的亢奋期,才能在绝望的境地中站出来,成为领袖。”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屏幕上的年轻男子,看着他用枪声和冷酷的话语稳定了局面。艾萨克明白,这个暂时的头羊将在不久的将来面临更大的挑战和考验。 “我们拭目以待。”艾萨克冷冷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残酷的期待。他知道,这个256号的命运,注定会在迷宫中走向极端,无论是崩溃还是奇迹,都会为这场游戏增添更多的戏剧性。 艾萨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这种临时的希望,越是闪耀,最终破灭时,越是绝望。” 他拿出笔记本,开始补充256号的记录: 潜力:情感亢奋期的领袖能力。 风险:情感波动的不确定性。观察需注意其情感周期变化,可能在未来关键时刻影响决策和行为。” 艾萨克合上笔记本,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叫了起来:“王子大人,您快看68号!” 68号经过一段时间休息已经基本恢复了状态,虽然还是有些可见的手抖。 他打开一扇门,然后一直绕着它的边缘走,时而敲敲墙,时而附耳听闻,像是在确认什么。艾萨克从监视器中看到这一幕时,心中猛地一震。 如果说之前的举动还可以解释为碰巧的话,这次68号的行为则让他确信这个试验者是具备某种超常的直觉和洞察力。 艾萨克是一个非常注重规矩的人,他不容许任何越矩行为。 自然像是米诺陶诺斯这种怪物,也要限定它一个能去的地方和不能去的地方。 为了规训迷宫中的米诺陶诺斯,他将它关押在一个特定的空间。当米诺陶诺斯触碰到某种边界时,会立即受到电击惩罚。 这个规训的来源,是艾萨克对小鼠习得性无助实验的应用。 通过多次的实验,艾萨克发现,当小鼠在多次尝试逃脱电击失败后,即使后来电击被撤去,它们也会表现出无助和顺从,彻底放弃了逃脱的尝试。 艾萨克决定将这种方法应用在米诺陶诺斯身上。在较多次数次尝试触碰边界并受到电击后,米诺陶诺斯逐渐学会了不再接近边界,变得完全顺从。 即便艾萨克将电击撤去,米诺陶诺斯也不会再试图突破边界,它已经学会了无助,认为任何尝试都是徒劳的。 艾萨克心中得意地想着,这样的设计不仅能让米诺陶诺斯始终在控制之中,还能增加迷宫的复杂性和博弈性。 如果说一只完全无法控制的怪物横冲直撞的话就失去博弈和人性考验的意义了。 让艾萨克感到特别惊讶的是,68号似乎凭借某种超人的直觉发现了这个边界。 这可是连这里的黑衣人都不曾知道的真相,所以他们才会对68号的行为产生疑惑。 而对于知晓真相的艾萨克来说,他感到的只有一种复杂的感情:既是愤怒,又是兴奋,更夹杂着一丝不安。 艾萨克紧盯着屏幕。他心中明白,如果68号真的发现了这个边界,那么他很可能已经找到了规避米诺陶诺斯的方法。这样的洞察力和直觉,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具备的。 在这种复杂的情感之下,艾萨克第一次燃起了某种不知名的斗志。 他站在监控屏幕前,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我一定要亲手打败68号。” “只有跨越他,我才能成为真正的王,”艾萨克喃喃自语,仿佛在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这不仅仅是为了胜利,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艾萨克的内心充满了期待,他开始幻想68号如何在米诺陶诺斯的死亡迷宫中找到出路。 如何克服一个又一个致命的陷阱,最终来到他的面前,与他进行一对一的死亡游戏。 第31章 联合行动 在火焰的无情炙烤下,李大猛的皮肤最终变得脆弱且破裂。灼烧的痛苦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但很快声音也被火焰吞噬。 他的肌肉和组织开始溶解、坏死,整个人如同一块逐渐缩小的焦炭。火焰吞噬着他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鲁伊斯站在远处,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知道,这个陷阱设计得很巧妙,足以让李大猛无法逃脱。 火焰逐渐熄灭后,地上只剩下了一具几乎无法辨认的烧焦尸体,皮肤和肉体变成黑炭状,散发着刺鼻的烧焦味。那曾经强壮的体魄,现在只是一堆破碎的黑色残骸。 鲁伊斯缓缓走向那堆黑炭,用一根木棍小心地翻动那些残骸。木棍轻轻拨弄着焦黑的骨头和残破的衣物,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每一次翻动,都会带起一阵轻微的灰烬,仿佛在诉说着李大猛最后的挣扎。 在翻动中,鲁伊斯的目光被一片焦黑的卡片吸引住了。他捡起34号卡片,发现这片卡片虽然被火焰灼烧过,但仍然完整。 卡片表面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变得焦黑且斑驳不堪。原本的数字“34”因为高温而变得有些模糊,但依旧可以辨认。 鲁伊斯小心翼翼地将卡片收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静的光芒。他低声喃喃道:“还剩下两张。” 就在这时,耳机中传来黑衣人的低语:“先生,离您最近的是68号。但这个人有些怪异,还是不要惹他为好。” 鲁伊斯皱起眉头,“68号?” 黑衣人继续说道:“先生,其实你离终点是最近的。但因为还没有集齐四张卡片,而且中心有怪物。建议可以先找到68号,考虑联合。” 鲁伊斯思索片刻,最终决定暂时听从黑衣人的建议。他深知在这个诡异的迷宫中,独自一人行动的风险太大。而且,联合一个强大的对手或许能增加他存活的几率。 “好,告诉我68号的位置。”鲁伊斯冷静地说道。 黑衣人快速地报告了68号的方位。鲁伊斯在心中迅速构建了一条前进路线,但他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不安。 对于鲁伊斯来说,68号的信息明显有些对不上。他之前所了解的68号应该是一个赌鬼,淡泊家庭,唯利是图的那种人。 但这次的68号气质完全不同,这让鲁伊斯倍感焦虑和困惑。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之前了解到的情况似乎完全不对。” 尽管如此,鲁伊斯并没有退缩的选择。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个不确定的对手。 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反正他还没有遇到过真正对付不了的人。 但目前最令他感到疑惑的是主办方。主办方不可能不知道这么一个人的信息错误。这群人里一定有人在撒谎。 “68号的位置确定了吗?”鲁伊斯低声问道。 黑衣人回应:“是的,先生,跟着我提供的方位,他就在您起点向下不远处的房间里。” 鲁伊斯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那个被火焰灼烧过的房间,握紧铁棍,向着68号的位置走去。 他的步伐稳健,但内心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一方面是对未知的恐惧,另一方面是对生存的渴望。 随着他一步步接近68号所在的房间,他能感觉到心跳在加速,身体也在微微颤抖。那种既兴奋又紧张的感觉,仿佛回到了他在赌场上赌注最大的那一刻。 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他询问黑衣人:“在他那个房间是否有陷阱?” 黑衣人沉默片刻,回答道:“没有,这个68号从未设置过任何陷阱。” 这回答让鲁伊斯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依然保持高度警惕。他知道,在这个迷宫中,任何松懈都可能付出惨重的代价。 鲁伊斯沉思片刻,随即扔下铁棍,走向房门。心中仍旧充满警惕,但他决定先看看情况。 他轻轻推开门,房间里的景象逐渐显现出来。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面容消瘦的黑发男子正背对着他站在房间中央。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到来,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来了?”黑发男子平静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毫无波澜的情感。 这个简单的问句直接令鲁伊斯警惕起来。他的身体微微一紧,心中开始准备后退。 因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黑发男子早已知道他的到来,甚至可能早已洞察了他的每一步行动。这种被掌控的感觉让鲁伊斯感到极度的不安和恐惧。 第32章 迷宫疑云 “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是吧?”黑发男子继续说道,声音依旧平静,“因为声音。你刚才不知道在推动还是布置什么的时候有一些声音,所以我就知道你在那边。” 鲁伊斯心中一紧,试图分析眼前的局面。这个68号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但他的平静和自信又让人难以捉摸。 流岚目光淡然地看着鲁伊斯,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毫无兴趣。他只是轻轻一笑,“你不用紧张,我对打架不感兴趣。事实上,我对很多事情都没什么兴趣。” 鲁伊斯眉头微皱,试探性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流岚耸了耸肩,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一个人走进一个酒吧,点了一杯啤酒,酒保问他,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沮丧?那人答道,我本来只是想去买瓶牛奶,结果迷路了,走到这里了。” 鲁伊斯愣了一下,在心里疯狂吐槽:在这种环节讲这么不好笑的冷笑话?!你认真的吗? “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流岚继续说道,语气轻松,“就像那个人买牛奶,结果迷路到酒吧一样。我也许只是迷路了,走到了这里。” 鲁伊斯的脑海中闪过各种念头,试图从流岚的言辞中找出破绽。 “迷路到这里?”鲁伊斯挑眉,“你真认为我会相信这种说辞?” 流岚淡然一笑,耸耸肩,“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这样想的。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许多事情都是这样。” 艾萨克看着监控,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黑衣人面面相觑,这笑话有什么好笑的?他们心里疑惑,王子的笑点是不是有点奇怪。 艾萨克止住笑声,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真是太有趣了!在这种绝境中还能讲出这种冷笑话,真是太有趣了!” 黑衣人们恍然大悟,尽管他们无法完全理解艾萨克的笑点。但他们感觉王子有些不一样了。 监控画面切回到迷宫中的鲁伊斯,他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惕。虽然表面上显得冷静,但内心的戒备从未消散。 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并不好对付,但也意识到流岚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强者。要想在这个死亡迷宫中生存下去,他必须让流岚臣服在自己的人格魅力之下。 流岚依旧一脸无趣的表情,但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冷静的自信。他看着鲁伊斯,淡淡地说道:“现在,该怎么办呢?打架,还是一起想办法出去?” 鲁伊斯微微一笑,缓缓放下戒备的姿态,“我也不喜欢打架。我们来交换一下信息吧。目前来说,我这边有两张卡,你有一张,我们还需要一张。” 流岚摇摇头,“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你看看这个门上的痕迹。” 鲁伊斯凑过去仔细一看,确实在门和墙边发现了一些微小的痕迹。 流岚接着解释,“而且从这里开始,下方的门缝被堵上。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 鲁伊斯沉思片刻,仔细观察着这些细节,“这些痕迹说明这里曾经有过什么重物拖过。至于门缝被堵上,可能是为了防止什么东西通过。我猜测这与那个米诺陶诺斯有关。” 流岚似乎发现了什么,但他没有明说,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是这样啊,米诺陶诺斯。” 鲁伊斯继续道,“我们似乎可以设计陷阱来对付它。” 流岚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抚摸着墙壁,墙面微微凸起,“没那么简单。这个怪物不是一般的人力能敌的。” 说着,流岚便踏过那条痕迹,进入了怪物的领域。他先是观察了一下房间,敲动水管,听着声音便笑了。 鲁伊斯也进入房间,他感觉这个房间和外层的房间相比来说空很多,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设置陷阱。 流岚冷静地说道,“你发现了吗?这个房间里空荡荡的。” 鲁伊斯环顾四周,点点头,“是啊,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设置陷阱的东西。” 流岚笑道,“这意味着,这地方本身便足够杀死我们。” 这句话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空气都变得冰冷起来。鲁伊斯的心中猛然一沉,他意识到眼前的流岚并不是在开玩笑。 这种空荡荡的房间,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鲁伊斯咽了咽口水,试图保持冷静,但心中的恐惧却难以压抑。 流岚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回头看了鲁伊斯一眼,轻声道,“我们还有时间,不要慌张。” 第33章 生死三步间 鲁伊斯突然警觉起来,耳朵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冲撞的声音?” 流岚点点头,神情依旧平静,“我早就听到了。” 鲁伊斯一脸黑线,紧张地说道,“那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跑?” 流岚疑惑地看着他,“跑什么?终点就在那怪物的一方。” 鲁伊斯来不及解释,直接一把拉起流岚向外跑去,“你到底在说什么?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再说!” 鲁伊斯迅速拉着流岚跑向房间的出口,身后的冲撞声越来越近,仿佛随时都会将他们吞噬。鲁伊斯拼命地拉着流岚,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心脏狂跳不止。 流岚则在奔跑中不断回头,脸上依旧挂着那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就在他们即将冲出房间的一瞬间,流岚猛然停下脚步,扯住鲁伊斯。 “等一下,听!”流岚耳朵贴在墙上,仔细聆听着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你在干什么?”鲁伊斯焦急地低声咆哮,“我们得快点跑!” 流岚摆了摆手,“冷静点。你还没发现吗?那个怪物的行进方式?” 鲁伊斯一怔,“你说什么方式?” “听,”流岚贴着墙壁,示意鲁伊斯也靠近。“那个怪物并不是靠开门来追我们的。” 鲁伊斯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一会儿,终于听到那咚咚咚的撞击声,每一下都像是重物砸在地面上,震得他们脚下的地板微微颤动。 “明白了吧。” 流岚说道,目光中透着一丝自信。 鲁伊斯点点头,内心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一些,“所以,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做点什么?” 流岚有些无语,他不愿意长篇大论地解释,觉得讲话很累。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不耐烦,但很快被冷静取代。 就在他沉思片刻,试图简明扼要地说明时,那怪物已经到了他们跟前。突然,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墙壁被猛烈撞击,砖石碎片四溅。 怪物庞大的身影笼罩在昏暗的灯光下,它的出现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这个怪物是一个巨大的牛头人,身高超过两米,全身覆盖着厚重的黑色毛发,肌肉虬结,充满了爆发力。 它的头部像是一头狂暴的公牛,长长的牛角向外弯曲,眼睛闪烁着红光,充满了凶狠和杀气。 嘴里露出锋利的獠牙,呼吸间喷出浓烈的热气。它的双腿粗壮有力,每一步踏下去,地面都会发出沉闷的震动声。 细看,它的角上还有些门的碎屑,显示出它刚刚破坏过什么障碍物。牛头人的双臂粗壮如树干,手臂末端是尖锐的利爪,泛着寒光。 而在他的灰黑色的巨蹄之下,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挡。 在看到怪物时,鲁伊斯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终于理解了流岚的意思,这个怪物并没有开门,而是在破坏门。 鲁伊斯看到怪物咆哮,似乎下一步就要冲撞过来。他顾不得流岚,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但令人期待的血腥场景并没有发生,牛头人只是在咆哮,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流岚就站在怪物面前的门槛之外,不到三步的距离。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怪物呼出的臭气,那股腐臭的气味几乎让人作呕。 牛头人的红眼盯着流岚,咆哮声震耳欲聋,但它始终没有越过那条界线。流岚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早已知道,这个怪物被限制在特定的范围内,无法越过设定的边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怪物的咆哮声在迷宫中回荡,仿佛在宣示着它的存在和力量。 流岚冷静地站在门槛之外,早已看穿了一切。他的目光依旧冷静而坚定,没有一丝恐惧。 鲁伊斯跑了一段距离,回头一看,见流岚竟然还站在原地,心中大骇。 他正犹豫是否要返回救流岚,却看到流岚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似乎在嘲弄着那个无法跨越门槛的怪物。 流岚轻声说道,“你看,它过不来。” 怪物的眼睛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它那巨大的身体在边界前不停地踱步,试图找到突破口。 咆哮声在狭窄的空间中回荡,震得墙壁都在微微颤抖。但它始终无法越过那条界线,仿佛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鲁伊斯大口喘着气,逐渐冷静下来,明白了流岚的意思。他慢慢走回到流岚身边,看着那咆哮但无能为力的牛头人,心中有些惊讶。 “所以,只要我们不进入它的活动范围,它就奈何不了我们?”鲁伊斯问道。 鲁伊斯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紧张逐渐消退。 第34章 为什么能够如此无所畏惧? 鲁伊斯佩服地看了流岚一眼,没想到这个看似无趣的人竟然如此聪明。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流岚的冷静超乎常人,简直不像人类。 “你真的不怕吗?”鲁伊斯忍不住问道。 流岚淡淡地笑了笑,但什么也没说。他的笑容中透着一种神秘和不可捉摸,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无所畏惧。 艾萨克在监控屏幕前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他心中暗自思忖:即便是68号也不可能轻易地面对这个牛头人困境。 他的思绪纷繁复杂,他无法理解68号在面对那样一个庞然大物时,竟然能够如此冷静。 这种行为太反常识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站在一个凶猛的牛头怪物面前而毫不逃跑,都是一种极度危险的行为。 即使有着再强的信念和冷静的头脑,也无法完全排除那一丝可能的变数。 他脑海中回忆起各种实验和测试,无论是心理上的压迫,还是身体上的极限,都会在某一时刻让人崩溃。 然而,这68号的表现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的自信和冷静,仿佛并非源于对自身能力的信任,而是对环境和规则的绝对理解。 “无论是什么认知,都有可能出现纰漏,”艾萨克喃喃自语,目光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他深知,即便是最完美的计划也会有漏洞,最坚定的信念也会有破绽。68号为什么会如此自信? “看来如果要击败68号,必须在这点上找到突破口。”艾萨克冷静地判断道,声音中透出一丝寒意。 他将这个想法记录下来,决定在后续的游戏中针对流岚的心理展开进一步的测试。 与此同时,流岚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道:“等。等我休息一下。” 鲁伊斯一愣,显得有些不解,“等?在这里等吗?可是那个怪物……” 流岚依然从容不迫,他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闭上眼睛,仿佛置身于一个完全安全的地方。看到鲁伊斯的不安,他补充道,“放心,它不会跨过这条线的。” 鲁伊斯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也只能听从流岚的建议,勉强放松下来。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怪物的咆哮声依旧在他们耳边回荡,震耳欲聋的吼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仿佛随时都能突破这狭小的空间,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鲁伊斯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愈发困难。他不时地看向流岚,试图从他的冷静中找到一丝安慰。 然而,流岚的脸上始终挂着那抹淡然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不值得他去担忧。他的呼吸平稳,眼睛微闭,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恢复体力,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相比之下,鲁伊斯的心情就完全不同了。 怪物的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红光闪烁的眼睛死死盯着门槛外的两人。它的咆哮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仿佛在发泄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即便是离它已经有了一段距离。鲁伊斯都能够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热气,以及怪物呼吸时的腐臭味道,让人几乎作呕。 他完全无法放松,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耳边的咆哮声让他根本不敢闭上眼睛。 即便他试图稍微闭眼休息,也很快就因恐惧而猛地睁开,双眼警觉地盯着怪物的方向。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冷汗顺着额头不断流下,手指紧紧抓住铁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流岚依然一动不动地靠在墙边。 鲁伊斯不禁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保持如此冷静的。即使是面对如此凶猛的怪物,他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恐惧,仿佛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有佩服,有疑惑,还有一丝不甘。 为什么自己做不到?明明自己为了颠覆这个地下王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鲁伊斯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困惑,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冷静和果断了,但面对这个怪物时,他的内心却无法达到流岚那样的从容和淡定。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流岚一样,毫无畏惧地面对死亡? 流岚的冷静和从容让鲁伊斯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不仅是在与怪物斗争,更是在与自己的内心斗争。 艾萨克盯了一会儿,见流岚确实没有动的意思,便命令道:“继续监视68号的一举一动。”他对黑衣人下达指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第35章 期待的碰撞 黑衣人点了点头,转身去执行命令。艾萨克则将目光转移到另一边。 在简易探测器的帮助下,三人组快速找到了路径,慢慢接近下方的中心。然而,随着他们不断前进,简易装置因不堪重负终究损坏。 “该死的,这玩意儿坏了!”一个人抱怨道,手中的简易探测器发出一声刺耳的电流声后彻底解体。 就在他们感到焦虑和无助时,意想不到的好运再次眷顾了他们。 在一个文件袋中,他们发现了一段信息和一块地图碎片。 “这块地图碎片……刚好是我们现在所在区域的地图。”71号低声说道,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碎片。地图上清晰地标示出了他们的当前位置以及通向中心的路径。 “真是强运。”另一个人附和道,脸上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表情。 但这段信息令他们感到疑惑,上面写着:“终点有陷阱。” 他们回想起在起点所看到的信息——怪物的行进是有规律的。 71号仔细看着那段信息,陷入了沉思。 \"终点有陷阱,这意味着即使我们到了那里,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必须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的陷阱。” “这信息提醒我们,怪物的行进是有规律的。”他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能找到它的规律,也许能安全地到达终点。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怪物是怎么样的。” “那怎么办?”另一个人紧张地问道,“我们不能只靠运气走下去。” 71号点点头,“没错,我们必须要有策略。既然知道怪物有规律,我们就必须先找到它,并密切关注它的动向,找到它的活动周期,然后在它的空档期内快速通过。” “快点继续前进,我们已经离中心不远了。”71号鼓励道。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期待,三人组的脚步越来越快。每一步都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 前方的通道幽暗深邃,仿佛吞噬一切的黑洞,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寒意。 与此同时,艾萨克盯着监控屏幕,冷笑着观察他们的每一步。他深知,这些人能走到这一步,全凭运气。 然而,他也清楚,运气不会一直眷顾他们,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看看你们的好运还能维持多久。”艾萨克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他将笔记本放在一旁,继续观察着各个试验者的动向。 艾萨克微微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看到羊群和三人组正逐渐接近,似乎很快就要相遇了。 监控画面中,三人组继续沿着迷宫的通道前进,步伐坚定而谨慎。 而在另一边,羊群们则在他们的新领头羊256号的带领下前行。令人感到奇特的是,在256号的威胁和强压之下,这些人反而变得更加团结。 艾萨克微微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心中有所思,开始解释其中的原因。 “这种现象并不奇怪,”艾萨克低声自语道,“在强烈的外部威胁和压力下,人类的本能反应是寻求集体的保护和支持。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通过团结起来,他们可以更好地应对外部的威胁,增加生存的机会。” 他继续说道:“当群体面临共同的敌人时,在领头羊的指挥下,个体之间会更容易放下彼此的分歧,集中精力对抗恐惧的情绪。256号的威胁和强压,虽然看似残酷,但却有效地将这些人紧紧地团结在了一起。” 监控画面切换到羊群的视角,256号站在前方,手中的枪支闪着寒光,冷酷的眼神扫视着跟随他的人群。 每个人都紧紧跟随他的步伐,仿佛害怕一旦落后就会被抛弃在这恐怖的迷宫中。 “这种团结在面对绝望时尤为显着。”艾萨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的分析,“当人们感到无助和恐惧时,他们会更加依赖那些看似强大和有力的领导者。 256号的出现,正好为这些绝望的人们提供了一个希望的出口。 即便那只是虚假的希望,但在这种环境下,任何一丝希望都足以让他们暂时忘却恐惧,集中精力去应对眼前的困境。” 他停顿了一下,回顾了监控画面中的情景,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画面中,三人组和羊群的距离越来越近,仿佛两股洪流即将碰撞在一起。 艾萨克露出了一个冷笑,他对着监控画面中的两组人马,期待地说道:“这场碰撞会更加精彩。” 在迷宫的某个角落,256号的队伍逐渐逼近三人组的方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氛。 第36章 赌徒的自白1 我叫叶苏,是个赌徒。享受赌博的快感是我这无聊一生中重要的小插曲。 每次推筹码、掷骰子,心跳也跟着加速,这种刺激感让我沉醉。然而,我深知自己并非天生赢家,失败的阴影总在一旁窥伺。 因为某种原因,我被逼迫进行这种不公平的死亡赌局。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自嘲道,心中却有一丝异样的兴奋和恐惧交织。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嘲笑我的愚蠢,明明知道结局可能是万劫不复,却还是无法抗拒那一瞬间的快感。 “为什么还要继续?”我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或许,是因为在这一刻,我才感到自己真正活着。 就在这时,对面的门突然被打开,一队人缓缓走了出来。 领头的是一个青年,手中拿着一把枪。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冷峻而狰狞。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我们,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冰冷和杀意。 他似乎在打量着我们,判断我们是否构成威胁。片刻之后,他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中透着一股不屑和嘲讽,仿佛已经看穿了我们的胆怯和不安。 我能感觉到身边的人都在微微颤抖,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出无尽的混乱和恐慌。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但内心的那股不安却无法完全驱散。 青年缓缓走上前来,手中的枪支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他站定在我们面前,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视着我们每一个人。那种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们已经找到办法通过这个迷宫了,”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的自信,“你们要不要加入我们?” 我心中暗暗一惊,如果他们真的能通过这个迷宫,怎么会迷路到这里来?我迅速推测出他们的意图,他们需要一个吸引怪物的诱饵。 而我们三个人,显然是他们最佳的选择。 青年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思维。 他看见我犹豫不决,走近一步,逼迫感更加强烈。“我们现在的位置已经非常接近迷宫的中心,但你们知道这里有怪物吧?我们需要有人引开它,这样我们才能顺利通过。” 我感觉到一阵寒意,知道他们是想用我们来当炮灰。可是,面对他的枪,我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不能屈服,屈服就意味着要成为诱饵。我们作为后加入的有着天然的阶级劣势,但对方手里有枪。 这种不公平的处境让我感到愤怒和无奈,但我也明白,在这样的绝境中,必须保持冷静。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最优解——抛弃这两个家伙,自己独自加入,让他们作为诱饵。然而,我做不到。 可恶,这些家伙为什么能够这样心安理得地背叛别人?他们的无情和冷酷让我感到愤怒和绝望,但我却无法做到同样的背叛。 或许是因为我依旧相信人性的某一部分,或许是因为我无法承受自己成为他们一样的人。 看,就是我旁边这两个,其中一个还是我的学弟。他们的笑容现在看起来无比灿烂,每次看到他们的脸,我就会想起他们背叛我的时候。 每次想起那个瞬间,内心的愤怒与痛苦就会在我心中翻涌。我还记得那一刻的屈辱,记得他们在背后捅刀时脸上的冷漠和无情。 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向深渊。而我,那时还傻傻地相信友情,相信他们不会真的背叛我。 那一刻,我感受到的不是简单的失望,而是彻底的绝望和崩溃。我从未想过,人可以为了利益而如此冷酷无情。 现在,他们又站在我的身旁,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他们的笑容让我感到无比讽刺和恶心。 他们依旧保持着那种无辜的表情,似乎完全忘记了曾经的背叛。难道他们的内心真的没有一丝悔意吗?难道他们真的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继续利用我? 我完全没有想到,还会在这个迷宫之中与他们相遇。真是孽缘。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贴过来,好像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一样。我心中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无法保持冷静。 我的脑海中迅速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本来我的一生注定庸碌而过,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但一切都在那个糟糕的决定后发生了改变。 第37章 赌徒的自白2 那天,我的一个学弟找到我,神情焦急地说道:“学长,我急用钱,能不能帮我做个担保人?” 他是我以前很看重的一个人,总是聪明机灵,我从未怀疑过他的诚意。于是,我同意了,做了他的担保人。然而,事情很快就开始失控。那个学弟突然失踪了,无影无踪。 几天后,借贷公司找上门来,追讨欠款。我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而那家伙借的居然是高利贷!本金只有21万,但一年左右竟然滚到了三百多万。疯了吗?! 这简直是个笑话。我开始质疑为什么要为那种不负责任的家伙付出如此代价。 那些借贷公司的人根本不讲道理,他们用各种手段来逼迫我还款,甚至威胁到我的家人。他们的眼神冰冷,毫无怜悯之情,像一群嗜血的野兽。 我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这些人都是违法的,我为什么要为他们的贪婪和暴力承担责任? 就在我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他们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只要你去参与一场船会,从那个地方出来,你的债务便会一笔勾销,还有可能会赚到钱。” 我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所以我提出质疑:“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情!” 他们却很干脆地告诉我,那就是一场赌局,将我们这种走投无路的人聚集在一起。输掉的话债务就会更高,视情况可能会被带到一个地方强制劳动。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劈进了我的脑海。我本来不想去的,但他的话震撼了我:“为什么我的人生那么无趣?因为没有钱。 因为没有钱,我才不得已去做人下人。现在摆在眼前能赚钱的机会,我竟然在犹豫。我糊涂了吗?” 在这个选择的十字路口,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矛盾。现实已经把我逼到了绝境,没有其他选择。 我知道,这是一场高风险的赌局,可能会彻底毁掉我。但同时,这也是我唯一的机会,一个能彻底改变我命运的机会。 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无助的时刻,那些被逼到绝境的日子。眼前的机会是如此诱人,却又如此危险。 我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要冒这个险?我能赢吗?万一输了怎么办?如果输掉,我不仅会失去一切,还会背负更沉重的债务,甚至可能失去自由。 无数个绝望的夜晚,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的日子。那些人的冷酷面孔在我的脑海中不断闪现,他们的威胁和暴力让我感到无比的压迫和恐惧。 然而,眼前的机会是如此真实,仿佛一扇通往新生活的大门。虽然这扇门背后可能是无底深渊,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看出了我的犹豫,冷冷地说道:“还没开始就想着输了怎么样,这才是败者的习性。想要去创业,害怕输得倾家荡产;想要去炒股买基金,又怕被套。所以到今天你还是一事无成!趁这个机会改变吧,你也能享受到坐拥百万的感觉。” 这些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剜在我的心上。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尖刺,狠狠地刺进我的内心,揭露出我最深处的懦弱与失败。我的脑海中回荡着他的话,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回响,敲打着我的心灵。 他继续说道:“你这辈子一直在逃避风险,畏首畏尾,所以你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没想过改变,没勇气面对现实。这次是你的唯一机会,如果你还不敢尝试,那你注定永远也不会成功。” 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语气中带着一种鄙夷和嘲讽,仿佛在说:“看看你,多么可悲。”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的自尊心被彻底摧毁,仿佛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无处可逃。 现实的压力和诱惑的承诺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那是恶魔的蛊惑,我知道,可是那蛊惑充满了无情的真理。现实的压力和诱惑的承诺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无法思考。那一刻,我的理智和恐惧被击溃了。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无助的时刻,那些被逼到绝境的日子。我知道,那些日子不会改变,除非我做出改变。 站在破败的生活与未知的机会之间,我犹豫着,挣扎着。每一次退缩,每一次畏惧,都在蚕食着我的勇气和信心。 他的话如同魔咒一般,紧紧缠绕着我的心。最终,我下定决心,“我必须赌一把,为了摆脱这个绝望的深渊,为了重新掌控我的人生。” 为了参与那个赌局,我在协议书上签字并按下手印,他扔给我一张号码牌,71号。并告诉我,这是很重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它。就这样,我签下了这个让我后悔一生的协议。 第38章 赌徒的自白3 在还没上船之前,我天真地以为他是个好人,真的在为我着想。 现实的残酷和他的冷酷言语仿佛是我耳边的魔音,将我一步步推向深渊。 上船之后,真正的恐怖才开始展现。我看到了那些同样被逼到绝境的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这个所谓的赌局,其实就是一场残酷的生存游戏。 那一天,我抱着最后的希望,拿着那张71号牌,登上了那艘赌船。每一步都充满了期待,期待着能在这场赌局中赢得胜利,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幻想着自己能够摆脱债务,重新过上平静的生活。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 当我真正踏上那艘船,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昏暗的灯光下,人们的脸庞显得苍白,眼神中透着焦虑和敌意。 他们是同样借高利贷的废人,肩负着沉重的债务和无尽的压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那些眼神如同镜子一般反射着我内心的恐惧。 我糊涂了吗?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怎么样,现在我和他们何尝不是一个境地? 在这艘渡轮中,我们用身前的牌子换了三颗星星,作为我们的生命,进行一场惨无人道的赌局。 每一颗星星代表一次赌注的机会,失去三颗星星的人将被无情地丢入地狱之中。赌局的规则残酷而简单——没有胜利者,只有幸存者。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这是一场没有底线的赌局,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疯狂搏斗。 黑衣人站在我们面前,冰冷地宣布着规则,仿佛在宣布我们命运的终结。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 五行互克关系: 金克木 木克土 土克水 水克火 火克金 规则如下: 1.出相同的牌则平局,将牌拿回,重新出牌。 2.相克关系则胜者拿败者一颗星。 3.非相克关系则双方牌搁置,再次进行出牌。 4.所有搁置的牌和已经产生相克关系的牌全部都要扔进弃牌堆。 “每人10张牌:金木水火土各2张。将所有的牌都出完,并保有三颗星的人则能够离开渡船。” 我一听,这个游戏虽然简单,但暗藏杀机。规则中出现相同的牌则平局,将牌拿回,重新出牌,这意味着我们不能靠同样的牌进行消耗。 组队的意义便失去了,那么我们真的要凭借运气去厮杀吗?这也太不合理了。 我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寒意。这个规则看似简单,却充满了陷阱。五行相克的关系让人难以捉摸,任何一个失误都可能让自己失去宝贵的星星。 而平局的设定更是让人无从下手,仿佛在提醒我们,任何侥幸的心理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看向周围的其他参赛者,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和不安的神色。 每个人都在紧张地思考着,试图找到一丝逃生的希望。但这场赌局无情地将我们所有人都逼到了绝境,无法后退,无法逃避。 就在我内心充满恐惧和迷茫时,一个满脸胡渣的小哥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仿佛掌握了某种秘密。他低声对我说道:“我发现了必胜法,但有些不太确定。” 我感到疑惑,这个游戏无论怎么样都有胜负,难道说他发现了某种作弊的手段? 他看出了我的疑虑,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有更保险的方法。100%可以存活。”说着,他在地上用手指画出了一个五行阵法。 起初我看不太懂这个阵法,但他耐心地一步一步为我解释。他的解释让我逐渐明白了这个游戏的运作原理,以及他所说的“必胜法”。 “我们需要在每一轮出牌时,确保双方的牌不会形成相克关系。”他说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我皱起眉头,心中思索着他的意思。然后他继续解释:“通过这种方法,可以不断搁置牌局,直到所有牌都出完,但不产生任何相克关系。” 听完他的解释,我才逐渐明白过来。他的策略不是通过对抗来取得胜利,而是通过巧妙的出牌方式,避免相克关系,从而确保双方都不会失去星星。 这种方法虽然看似简单,但在实际操作中却需要极高的智慧和对局势的精确把控。 “来吧,这样我们都可以出去了。”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但具体该怎么出牌,还得靠你来定夺。” 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希望。这种方法虽然冒险,但的确有可能让我们在这场生死赌局中存活下来。我看着他诚恳的眼神,决定相信他一把。 第39章 赌徒的自白4 我的脑海中迅速计算着各种可能性,开始整理出一个合理的出牌顺序。我想,经常也有很多人有灵感,但是无法自己表达出来。 但我开始理解了这个小哥的方法,只需要一直不达成克制关系,而是利用五行之中的相生关系,将所有的卡出完就行了。我竟然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方法! 就在这时,那些黑衣人看到我们没有人进行游戏,于是笑着说,忘了告诉你们你们所押的那些星星是有利息的。 每颗星星500万,10分钟利息率1%来计算。 所有人听到都慌了。 我也慌了,我听到有人说这些人趁火打劫。但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我忽然间意识到,10分钟利息率1%,只要在10分钟以内完成游戏不就行了? 我在纸上写出我们应该出牌的顺序。他点点头,夸奖我实在是太有智慧了。 我们必须要迅速行动,时间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每一分钟的拖延都会让我们的债务滚雪球般增加,这简直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我迅速在纸上画出图形标记下出牌顺序,小哥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我们两个人开始按照顺序出牌,确保每一轮都不会产生相克关系。随着牌一张张地打出确认,周围的紧张气氛越来越浓。 金\/水\/木\/火\/土\/金\/水\/木\/火\/土 土\/金\/水\/木\/火\/土\/金\/水\/木\/火 我被突如其来的发现漏洞的喜悦和利息的重压冲昏了头脑,如果在这时候能够察觉到的话,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到那一步。 前面九局都按照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每一局我们都小心翼翼地出牌,确保不会触发相克关系。然而,变故却在第十局悄然降临。 当我如计划般出了一张火牌时,小哥竟然出了一张水牌。那一刻,我彻底懵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你竟然有三张水?”我震惊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怒。规则明明是每人只有两张水牌,他怎么可能有第三张? 小哥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的目光闪烁着某种异样的光芒。“哦,你不知道吗?”他转过身去,和身后的一位大叔打了个招呼。 “我们可是专门来猎杀你们这种新人的啊。你知道一颗星星可是值得500万呢。你已经完了。”说着,小哥便夺走了我身前的星星。 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背叛我,利用我的信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内心的复杂情感瞬间爆发,愤怒、失望、自责交织在一起。我本以为最恶的人也不过是为了钱的赌徒,然而,我从未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纯粹以摧毁他人为乐的人。 我的愤怒像野火般蔓延,整个身体因情绪的波动而颤抖。 我不再是那个为了生活苦苦挣扎的赌徒,而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猛兽。我的拳头紧握,指甲嵌入掌心,痛楚让我更加清醒。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小哥,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我知道,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退路,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挣脱这个陷阱。 “小子,不要以为你赢了。”我低声咆哮,声音中透出浓烈的恨意,“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小哥微微一笑,轻蔑地看着我,“你没有机会了。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卡片,你已经没有本钱再继续下去了,现在的你,连输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心中翻腾着愤怒和不甘,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我不能就这样认输,不能让这个混蛋得逞。我必须想办法扭转局势,即使是在绝境之中,我也要拼尽全力。 “你这个混蛋!”我嘶吼着,声嘶力竭地向他冲过去,想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但是被黑衣人拦住了。 小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轻蔑地看着我:“很高兴看到你生气的样子,但你已经无力回天了。你连子弹都没有了,还怎么杀人?” 我的愤怒几乎要将我吞噬,我奋力挣扎,试图摆脱黑衣人的束缚。然而,现实的无力感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将我困住。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 我愤怒地瞪着他,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一把抄起桌上的计时器,毫不犹豫地向他扔去。他只是轻蔑地一笑,轻松地闪过了袭击。随即,两个黑衣人立刻冲上来,狠狠地将我按倒在地。 “垃圾,再闹就取消资格!”黑衣人冷冷地警告我,然后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我感到一阵剧痛传遍全身,但这痛楚反而让我更加清醒。 小哥走近我,低头俯视着:“你真是可怜,连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 是的,他说得很对,我连卡片都没有了。这种无力感让我愈发愤怒,我恨他,更恨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但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我该怎么办?等死吗? 忽然,我的心中洋溢着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绝望,但同时还有一种其他的东西。有些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在痛楚和绝望的深处,我的意识开始变得异常清晰。 第40章 赌徒的自白5 我忍着痛楚,颤巍巍地站起来,靠在墙边。 在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能够使用三张水牌,这就说明规则中是允许进行牌的交换的。 或许,现在还不算太绝望。如果他能交换牌,那么我也可以找到盟友。 我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几位同样处于绝境的赌徒身上。 就在这一刻,一种冰冷的触感打断了我的思考。他显然对我沉思的时间过长感到不满,将枪顶上了我的腰间。现实的冷酷再次将我拉回到眼前的危机中。 看,就是我旁边这两个。就在这时,我瞥见了他们两人略带歉意的眼神,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这是背叛的气息。 那两个人忽然跪了下来,恳求道:“请让我们加入你们,我们愿意做任何事情,只求不要丢下我们。”他们的声音中带着恐惧和绝望,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乞求。 那种眼神,我见过无数次,是求生的本能在作祟。然而他们的哀求不是为了共生,而是为了把我踩在脚下,换取自己的生路。 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显得那么刺耳。那种无情的自私,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果然,那个青年冷冷一笑,将枪口指向我。他的目光冰冷而无情,我知道这个距离根本不可能躲得过。不能硬拼,我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 “你们是想要活命,对吧?”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他们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我知道,恐惧和绝望早已吞噬了他们的理智。 他们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命,不惜一切代价。而我,必须在这背叛的阴影绝境下找到生存的机会。 “但是,”我继续说道,故意拖长语调,“如果你们真的想要赢得这场赌局,就得听我的。我们可以合作,互相利用,至少暂时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现在我是主导,为什么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知道他的疑虑,但我必须展现出自己价值的必要性。“你可以用枪威胁我们,但这只会让你失去更多。我知道你们所不知道的信息。” 我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但我强装镇定。继续进行着诱导“想想看,如果你们杀了我,接下来谁来当替罪羊?你们都不愿意吧?你们真的认为自己能在这些人中撑到最后吗?不如听听我的计划。” 被枪指着,说不怕是假的,我尽力控制着身体不要发抖。我继续说道:“你们需要我,我有办法让我们一起活下来。只要你们愿意听我的,或许我们还能找到一条生路。” 青年的目光冰冷,但他显然对我的话产生了一丝兴趣。这是我的机会,我必须继续。 “我知道你们不信任我,”我缓缓说道,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但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但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有一些线索,能帮助我们避开那些致命的陷阱。” 青年微微眯起眼睛,明显在权衡我所说的可信度。我知道,我必须更进一步。“你们的计划是利用我们当诱饵,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迷宫里的陷阱不仅仅是怪物。还有其他的危险,你们没有足够的信息,根本无法安全地通过。”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显然对我的话产生了兴趣。“说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根据我掌握的信息,这个迷宫的设计者非常狡猾,不仅有怪物,还有各种机关和陷阱。如果我们只是一味地依靠蛮力,根本无法安全地到达终点。我们需要智慧,需要合作。” 青年的脸上露出一丝思考的神色,枪口也稍微下移了一些。我知道,这是我的机会。 “我们可以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我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分工明确,合理利用我们的优势。这样不仅可以增加我们的生存几率,还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 他沉默了片刻,显然在权衡利弊。终于,他缓缓点了点头,将枪放下。 “好,我们暂时合作,”他说道,目光中依旧带着戒备,“但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保证你会后悔。” 我点点头,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第41章 意想不到的枪声 艾萨克又鼓起掌来。他看着71号的眼光中充满着赞赏,他不是一般的赌徒,而是亡命赌徒。 即便是知道对方想要用一颗子弹管理所有人,但是能够对着一把枪提出异议,那便是勇气可嘉。 黑衣人不那么想。他小声地反驳道:“王子大人,你看他的脚。” 71号的脚早已抖动得不成样子。 艾萨克的眼神微微一凝,顺着黑衣人的指点看向71号的脚。 果然,71号的脚在不由自主地颤抖,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恐惧。那种颤抖是从内心深处蔓延出来的,无论他表面多么镇定,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出卖了他。 艾萨克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这一点,反而觉得更有趣。他的目光变得锐利,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他继续解释道:“一颗子弹为什么能够管理一群人?因为被杀的恐惧。71号赌的是,他不敢用完最后一颗子弹。我猜他的依据是,面对三个人的最优解是杀死一个,也能带来更多的恐惧心。但他没有那么做,就说明他的子弹是最后一颗。” 黑衣人皱起眉头,显然不太理解艾萨克的思维逻辑。艾萨克继续说道:“他是个赌徒,赌的是对方的心理。杀死一个人可以震慑其他两个人,但如果杀了两个人,剩下一个就会孤注一掷。71号的聪明在于,他利用了这一点,用言语和逻辑去迫使对方做出选择。” 艾萨克继续分析:“但这说到底也只是猜测而已。像68号那种怪物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即便是自己认定了某些东西,也会存在疑虑。再者,71号的聪明不仅在于此。” 艾萨克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256号之前是用高压的恐惧使羊群的思考滞后,恐惧让他们无法反应,甚至无法思考。人们在极度恐惧中,往往会变得麻木,遵循指令而不敢反抗,这也是256号的控制手段。但71号直接打破了这个局面,他提出如果自己死会威胁到其他人的利益。” 艾萨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71号看穿了恐惧的局限。他知道,单靠恐惧只能暂时控制人心,但无法长久。他利用理性和逻辑,把恐慌问题转变成利益问题。面对死亡威胁,71号巧妙地将自己的生存和其他人的利益绑定在一起。他让大家明白,如果他死了,整个群体将会分化为个体,失去一条生路。” 艾萨克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成功了,至少暂时来说,他成功地将自己的生存和他人的利益捆绑在一起。”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透过屏幕看到了71号的灵魂深处。 “71号利用了人性的复杂,恐惧只能带来暂时的屈服,而利益才能真正的凝聚人心。他看破了赌局的真正意义。”艾萨克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冷静的分析和深邃的洞察。“如果他能继续发挥这种智慧,他或许能在这场生死游戏中走得更远。” 艾萨克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继续说道:“这样一来,256号便更不敢杀他,当然,那是在理性判断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某种隐秘的预示,仿佛早已看透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监控画面中,256号的手枪仿佛冒出一缕青烟,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震耳欲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每个人的心都随着这一声枪响而猛然一震。 艾萨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的预感没有错。256号有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在极度的情绪波动下,他的行为会变得极其不稳定和危险。 叶苏直接愣在原地,身体僵硬如石。 他的耳朵里充斥着枪声的余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静止了。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只剩下冰冷的恐惧在全身蔓延。 他以为自己已经被杀了,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眼前的家伙,刚才明明说的好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便狂躁起来。 在刚才的一瞬间,256号的眼睛瞪得血红,表情狰狞扭曲,似乎被某种内在的狂暴情绪所支配。他的手微微颤抖,却毫不犹豫地举起枪。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叶苏的思维被冰冷的恐惧冻结。 256号的手指慢慢扣动扳机,枪口对准了叶苏的头部。叶苏感觉到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仿佛随时都会将他吞噬。 他感觉时间变得无比缓慢,气流穿过空气的呼啸声在耳边炸裂。 几乎能感觉到那颗致命的子弹划破空气,直冲向自己。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瞬间的终结。 第42章 恐惧者的反噬 叶苏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的手心湿滑,冷汗像冰水一样沿着脊背流淌。他试图深呼吸,但喉咙干涩,气息在肺腑中急促地搏动。 他颤抖着,艰难地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腿部已经软得几乎无法承受自己的重量,他无力地瘫坐在地,身体被恐惧和虚弱的麻痹感包围。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紧张氛围,每个人都屏息凝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叶苏的大口喘息声回荡在房间里,他的心跳如雷鸣般激烈,仿佛在拼命与死亡搏斗。脑海中只有混乱的念头,他的神经仿佛已经被恐惧撕裂成碎片。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叫:“这个手枪是假的!” 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在房间中炸裂,所有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到256号手中的手枪上。 叶苏的目光也跟随这声喊叫,难以置信地盯着256号手中那曾经让他心惊胆颤的武器。 256号的脸色由狂躁逐渐转为困惑和愤怒,他也开始怀疑手中的武器是否真的如他所认为的那样危险。 “假的?”叶苏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几乎无法接受这一现实。 刚才的致命威胁,仿佛一场噩梦一般,如今被揭示为虚幻。 256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猛地低头检查手中的枪,扣动扳机,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嚓”声。那是空枪的声音,没有任何子弹在枪膛中,枪口也没有冒出火花。 叶苏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那一瞬间,他感受到的恐惧和绝望是真实的,然而这一切竟然只是一个恶作剧。 256号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愤怒地瞪着手中的假枪,手中的肌肉紧绷,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那一刻,房间里的空气变得异常紧张,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发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恐惧的反噬,高压的反弹瞬间爆发。羊群们开始意识到,手中的威胁不过是虚张声势。 房间里的人们开始骚动,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逐渐变成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暴力浪潮。 他们看向256号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他一直在骗我们!”一个老者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愤怒。 这一声怒吼如同点燃了导火索,一群人瞬间涌向256号,拳打脚踢,愤怒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空气中充斥着暴力的气息,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绝望与愤怒的宣泄。 256号试图反抗,但面对如此多的愤怒,他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他的脸上、身上迅速布满了伤痕和血迹,绝望的眼神逐渐黯淡。 那把曾经让他们恐惧的假枪被人踢飞,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256号被迫后退,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群体,试图保护自己,但已经无济于事。恐惧和愤怒的浪潮淹没了他,他无法抵挡这群曾被他压迫的“羊群”的报复。 愤怒的拳头雨点般落在256号的身上,他的鼻梁被打断,鲜血喷溅而出。他的眼睛肿胀得几乎看不见东西,嘴角和额头也被打得血肉模糊。 他试图喊叫,试图求饶,但喉咙被一只大手紧紧掐住,声音被硬生生压回了喉咙深处。 “你这个混蛋!”一名中年男子狠狠地踢在256号的腹部,力道之大让256号弯下腰,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他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试图减少痛苦,但越来越多的脚步踏上了他的身体,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仇恨。 “他还在动!”一个年轻人叫道,声音中透着疯狂的怒火。 他抄起一块碎石,用力砸向256号的头部。256号的头被砸得鲜血直流,他的眼神渐渐涣散,痛苦地喘息着,意识开始模糊。 恐惧和愤怒的潮水没有停息,人们的拳脚依旧不断地落在256号的身上。 他的肋骨被踢断,内脏受到重创,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每一次心跳都如同刀割。 “他该死!”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他一脚踩在256号的胸口,狠狠地碾压,直到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才满意地收回脚。 256号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眼中的光芒彻底消失了。他的面孔因痛苦而扭曲,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曾经高高在上的恐怖支配者,如今被愤怒的群体残忍地踩在脚下,死得极其凄惨。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地上躺着一具破碎的尸体,曾经的威严和恐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43章 不存在的枪声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愤怒的余波,叶苏目睹这一切,心中既有幸存的庆幸,也有深深的震撼。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所面对的死亡威胁根本就是一场戏剧,但这场戏剧却让他经历了最真实的恐惧。 叶苏的心脏仍在剧烈跳动,身体的颤抖难以控制。他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膝盖,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眼前的惨烈景象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几乎作呕。 艾萨克通过监控屏幕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他轻轻鼓掌,仿佛在为这场戏剧的高潮部分喝彩。 监控室内的黑衣人们面面相觑,他们无法理解艾萨克的兴奋,但不敢质疑他的决定。 艾萨克的声音在监控室中回荡:“真是精彩绝伦,令人叹为观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愉悦,“这就是恐惧的真正力量。当高压的恐惧反噬时,人们会展现出最原始、最暴烈的一面。256号在控制他们时,利用了恐惧,但他忘记了,恐惧一旦失控,便会变成最可怕的力量。” 在迷宫的监控室内,艾萨克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神情专注而冷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阴郁与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更为复杂的东西。 与此同时,叶苏在迷宫的某个角落里,心跳加速,额头冒汗。他站在队伍的最后,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 “等一下,” 艾萨克似乎想到了什么。 叶苏低声自语,声音几乎被周围的嘈杂声淹没,“那个枪声……不对劲。” 艾萨克和叶苏几乎在同一时间得出了这个结论。他们的眼神同时变得犀利,瞳孔微缩,脑海中快速整理着信息。 艾萨克缓缓靠近监控屏幕,手指轻敲在控制台上,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这些人都没发现那把枪,根本发不出枪声。”他的声音低沉且带有一丝愉悦,仿佛在享受着这个发现带来的乐趣。 叶苏感到一阵冷意从脊背直窜上脑后,他意识到那个枪声根本就不可能是真实的。 艾萨克的手指轻敲着控制台,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低声喃喃:“他们还没有发现真正的危险在什么地方,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划破了监控室中的寂静。 画面切回到迷宫内部,叶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转身看向众人,试图确认自己的猜测,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那个枪声根本不是来自这把枪。”然而,周围的所有人都沉浸在狂热之中,无视他的警告。 周围的人们正因愤怒和狂喜而失去理智。叶苏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没人理会他的话。 与此同时,在监控室内,艾萨克的冷笑声回荡。他的目光与画面中的叶苏对上,透出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 他清楚,只有他和71号意识到了这个秘密,而正是这种悬念让他感到无比兴奋。 “继续挣扎吧,让我看看你们能走多远。”艾萨克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愉悦和期待。他知道,71号已经开始发现这个迷宫并不寻常。 叶苏的恐惧愈发浓烈,他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里还有共犯?不,看样子应该是主谋!他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似乎随时会被这种惊恐所吞噬。 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到支持,却只看到一张张疯狂的脸。 瞬间他意识到,不能让这个藏身于暗处的主谋发现他的异样。他迅速调整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心中的恐惧压下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无事。 叶苏装作若无其事地退到角落里,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艾萨克的心中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但他作为游戏的旁观者,他期待着更大的变故,渴望看到这场博弈的最终结局。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监控屏幕上,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71号,你能走多远呢?”艾萨克轻声低语,嘴角挂着冷酷的微笑。他在期待着未来的结局,期待着看到他在绝望中挣扎、反抗,甚至可能迎来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第44章 亡命的二选一 在监控室内,艾萨克的笑容愈发狰狞,他知道,这场游戏还远未结束,而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在迷宫内,叶苏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现在敌在暗,他在明,这种不对等的局面让他如同陷入了茂密的森林,随时可能有一只老虎跳出来,将他一口吞下。 叶苏靠在一棵大树旁,警惕地盯着四周的动静。那些刚刚还在狂热中的人们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担忧现在没有能够带领他们的人,他们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密林中传来一阵动静,一个戴眼镜的男子站了出来,提议:“按照刚才的方案,让他去作为诱饵。”叶苏的心猛地一跳,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仿佛密林中的大虎正向他扑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来,那是一种冰冷的、毫不留情的目光。每一个眼神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内心,令他感到无比的压迫和恐惧。 那些目光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为了自保的冷漠和决绝。叶苏知道不能继续这样被动下去,他的直觉告诉他,必须立即逃离这个危险的局面。 他感到心脏在剧烈跳动,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手心已经湿透。内心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在此刻达到了极限,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不能再等了!”叶苏心中一声呐喊,突然撒腿就跑。他猛地冲出人群,朝着密林的深处奔去。 脚下的泥土飞溅,树枝在他耳边划过,他甚至能听到身后那些人的惊呼和追赶声。 叶苏疯狂地奔跑,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逃脱这片绝境。脚下的泥土飞溅,树枝在他耳边划过,仿佛密林中的一切都在追逐他。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口空气都像是带着刺的刀片,割裂他的肺部。 监控室内,艾萨克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看着71号仓皇逃跑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跑吧,跑得再快也逃不出这座迷宫。”艾萨克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种残酷的愉悦。 虚拟的密林场景与真实的迷宫场景交替展现。叶苏不断奔跑,脚下的地面时而是松软的泥土,时而是坚硬的石板。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逃跑,不顾一切地逃跑。 叶苏感到心脏在剧烈跳动,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手心已经湿透。他听到身后的追赶声越来越近,那些疯狂的人们已经不再掩饰他们的杀意。 他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心跳都在提醒他这个恐怖的事实。但他不能停下,不能被抓住。他知道,一旦被抓住,他的命运将比死亡更可怕。 叶苏拼尽全力地奔跑,试图摆脱这片绝望的森林,寻找那一丝渺茫的生机。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手中的地图在这个房间中突然产生了断层,仿佛命运在此设下了一道无法预知的障碍。 他站在岔路口,左右为难。 向右,是一条已知的死路,虽然暂时安全,但会被彻底堵死所有的退路。 向左,是一条未知的生路,地图上没有任何标记,仿佛一片黑暗的深渊。 叶苏知道,若是踏入未知的房间,可能会触发电流陷阱,甚至面对可怕的怪物,随时都有丧命的风险。 他感受到内心的恐惧在不断加剧,理智在劝告他选择已知的安全路径,至少可以确保一时的安全。 叶苏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回到安全的已知路径,他能暂时避开追兵,但那无疑是死路一条。 未知的房间可能藏着更大的危险,但也许,正是他逃出生天的唯一机会。 他的心脏猛烈跳动,仿佛在提醒他每一个选择都可能是最后一个。 他咬紧牙关,心里默念着:“赌徒的命运,不就是在这种时刻决定的吗?” 叶苏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决定。他的目光坚定下来,决定赌一把。他将手放上了那个未知的把手。啪嗒。 门把手冰冷刺骨,叶苏的手心几乎瞬间被冷汗湿透。他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更加剧烈,仿佛每一秒钟都在倒计时着他的生命。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远处追赶者的脚步声,愈发急促。 他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一丝祈祷,然后用力推开了那扇门。门在他的推动下缓缓打开,发出一声低沉的吱呀声。叶苏睁开眼,面前的景象让他屏住了呼吸。 第45章 牛头人的回眸 牛头人停止了怒吼,双眼中闪烁着红光,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召唤。它缓缓转身,巨大的身躯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异常恐怖。接着,它开始用力撞向后方的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第一次撞击,门板剧烈震动,灰尘和碎屑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味。牛头人的双角如同两把锋利的长剑,深深刺入铁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门板上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第二次撞击,门板终于不堪重负,伴随着一声巨响,门板竟断裂开来,碎片四散。牛头人发出低沉的吼声,仿佛在宣告它的胜利。 流岚缓缓睁开眼睛,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低沉震动声。他拍了拍好不容易接受这个境地而冷静下来的鲁伊斯。鲁伊斯的眼中绽放出一种疑惑,带着一丝警惕与不安。 “那是什么声音?”鲁伊斯低声问道,眼神不断扫视着周围。 流岚微微一笑,指了指那只正在远离的怪物。巨大的牛头人,此时正向迷宫的深处快速移动,厚重的脚步声在昏暗的通道中回荡。 牛头人每奔跑几步,冲撞之后就会停下来,仿佛在感应着什么,然后猛地撞向一扇门。 每一次撞击都带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墙壁上的灰尘不断落下,整个通道仿佛在牛头人的力量下摇摇欲坠。 它那强壮的肌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突兀,毛发因为汗水和血迹而紧贴在皮肤上,散发出一种难闻的腥臭味。它的双角如同两把巨大的镰刀,锋利而危险,仿佛随时准备斩断一切阻碍。 鲁伊斯瞬间意识到了流岚的意思。他的目光随着牛头人的动作移动,心中猛然一震。如果说这牛头人是从终点开始冲撞直到这里的话,无论真正的路线是怎样的,牛头人的行动路线便是通往终点的路线!这是一种何等大胆的推测! “终于懂了?”流岚笑道,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的冷静与从容,让人无法忽视。 鲁伊斯点了点头,尽管内心极不情愿承认自己的认知比别人低一等,但此时此刻,他知道内讧只会带来更多的危险。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甘与骄傲。 “你认为我们该跟着它走?”鲁伊斯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流岚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块,用力扔了出去。石块在地面上弹跳,发出清脆的“哒哒哒”声。 就在石块落地的瞬间,牛头人猛然转头,双眼中绽放出怒火,仿佛被激怒的野兽般,咆哮着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它的咆哮声震耳欲聋,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整个通道仿佛在牛头人的怒火中震颤。 “明白了吧。”流岚淡淡地说道。 鲁伊斯点点头,他心中逐渐明了,总结出了两条规则:“一,这个牛头怪不是以眼睛来判断,而是耳朵。耳朵听得越近,它就会越靠近哪里。刚才它应该是在那一方听到了什么声音,才向着那个方向而去。” 流岚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鲁伊斯继续。 “二,它没有办法突破这条界限,只要在这个界限之外,我们就是安全的。”鲁伊斯指了指他们面前的那条无形的边界线,“这样一想的话,貌似也没有那么困难了。” “所以必胜法就是献祭掉那个倒霉的家伙。我们就可以到终点了。”鲁伊斯继续说道,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希望。 但就在这一刻,鲁伊斯猛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目前只有三张卡,不符合到达终点的条件。而如果贸然走进去,必然是不归路。那便是瓮中捉鳖。 流岚点了点头,显然他早已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我们必须找到其他的人,”流岚淡淡地说道。 然而,鲁伊斯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信息,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深知,流岚并不知道的是,现在这一方只有他们两个人,根本无法凑齐卡片。而其他的人都在牛头人奔向的那一方,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后路可言。 “我们没法找到其他的人,”鲁伊斯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无法掩饰的绝望,“其他人都在那边,被牛头人挡住了,我们根本无法凑齐卡片。” “我知道。”流岚的回答冷静而平淡。 “什么?你知道?”鲁伊斯愣住了,脑中闪过一丝不安,难道他也有… 他忽然住口,差点说漏了什么。 流岚的目光锐利地看向鲁伊斯,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线索,“知道什么?” 第46章 来自疯子的救援 流岚的表情始终保持着冷静和自信,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洞察力:“你能给出他的准确方位吗?”流岚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鲁伊斯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低下头,眉头紧锁,自言自语地嘟囔了几句,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的神情充满了紧张和不安,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最后,他终于抬起头,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颤抖:“大约在我们这里向前15个房间,再向上6个左右。” 流岚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和自信:“不是直线,那就还有救。”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等等,你要去救他们?”鲁伊斯疑惑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焦虑。他的眼神在流岚和迷宫的方向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试图理解流岚的意图。 流岚望了望房间中的物品和武器,围着它绕了一圈。轻声说道:“你的判断有两点错误。第一点,这个怪物的判别方式不是声音,而是感应。为了避免多余的感应干扰它,所以在这个猎杀房间之中没有放其他的东西。” 说着,流岚示意鲁伊斯过来,一起将房间中堆积如山的杂物搬向牛头人的领地。 两人合力抬起一堆铁器、农具、破旧的武器,甚至几件奇形怪状的家具,将它们奋力抛向牛头人的区域。 这些物品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像雨点般纷纷落下,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砰砰砰——巨响回荡在整个房间,每一次落地声都像是敲打在鲁伊斯的心脏上。 然而,牛头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它自从过了那个转角,就好像听不到什么的样子,一直没有回头的迹象。 鲁伊斯的脸色变得苍白,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惊恐。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和疑惑。 无论是如同流岚说的那样靠感应还是靠听声,这时候理论上牛头人都应该转过头来。但如今却是一丝牛影都看不到。这说明他们之前的判断大概率是错误的。 他盯着流岚,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出一丝线索。流岚的脸上带着一种冷静而坚定的神色,仿佛已经料到了这一切。 鲁伊斯更加震惊地看着流岚说出:“第二点,”他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淡然,“我不是去救他们的,而是让这个游戏变得更有趣。” 鲁伊斯的内心震颤,他无法理解流岚的意图,但直觉告诉他,这疯子的计划不会是个简单的计划。 接着,流岚抓起一旁的一堆小石块,毫不犹豫地踏上那乱七八糟堆放在地上的物品,向着牛头人刚才的方向跑去。 鲁伊斯有些没反应过来,第一感觉还以为流岚要抛弃他自己前往终点,但这个愚蠢的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了。 他快速回想起当前的状况,脑海中迅速理清了逻辑: 要么他另有图谋,要么他有更深的计划,鲁伊斯开始意识到,流岚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深思熟虑。一个人独自前往终点的风险太大,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况且,他根本没有足够的卡片,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而流岚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仿佛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 流岚在乱堆的物品上快速穿行,手中的小石块随时准备投掷。他的动作灵活而精准,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危险的环境。 当他接近拐角处时,瞬间停住了脚步,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判断着最佳的投掷位置。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将石块在手中旋转了几下,感受着重量和质感,然后毫不犹豫地将石块用力掷出。 第一颗石块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在空中飞舞,最终撞击在牛头人行进的残骸中。石块撞击地面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一记精确的敲击。牛头人依旧没有回头,继续朝着前方缓缓移动。 流岚眉头微皱,但并没有停下,他迅速掷出第二颗石块。 这颗石块同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牛头人刚才行进的路径上。然而,牛头人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完全无视了这些声响。 流岚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他稍作停顿,随即掷出第三颗石块。这一次,他加大了力度,石块飞速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最终重重地撞击在牛头人行进的路径上。 石块撞击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响,然而,牛头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向前移动。 流岚不由得轻声嘀咕:“啧,这么快吗,这下有些麻烦了。” 第47章 赌徒的善念 叶苏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决定。他的目光坚定下来,决定赌一把。他将手放上了那个未知的把手。啪嗒。好消息是,这是一条生路。但这个未知的房间什么也没有令他感到惊讶。 他缓步踏入了那间未知的房间,脚步小心翼翼,耳朵紧张地听着周围的动静。房间内寂静无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凝神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叶苏的目光在房间中扫视,看到的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他的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依旧不敢放松警惕。他知道,这一切可能只是暂时的平静,真正的危险可能还在等待着他。 就在他迈出第二步时,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些异常的声响,是铁门的撞击声。声音从遥远的右方开始,以两下为周期,正在越来越接近他。每一次撞击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在传递一种无形的压力。 叶苏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屏住呼吸,紧张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性,每一种都充满了危险和未知。 他小心翼翼地走向房间的另一端,试图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 但是这房间除了电线与一旁的水管以外什么也没有,根本不存在什么藏身之处。叶苏的心跳愈发加速,他的额头冒出冷汗。 “是怪物!”叶苏立刻反应过来,但又感到困惑。按声音判断,怪物应该离得很远,为什么能够精确定位到他?他猛然意识到,极大可能是这个房间具有某种感应功能,暴露了他的存在。 他刚想退缩,耳边却传来右边房间中人的商量声。 追兵已经到了,那些人低声讨论着他的去向。“他应该不会选择这条路,应该是向着起点而去。”然而,谁都知道他最有可能走的是这边的路。 叶苏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声音显得那么犹豫和不安。一个人低声说道:“但这条路应该是最有可能生存下来的。” 另一个声音则带着明显的恐惧:“可是,如果门有电怎么办,你们谁愿意来冒一下险?”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第三个人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躁。 叶苏感到一阵心悸,追兵的犹豫让他暂时松了一口气,但这种僵持不会持续太久。他知道,他们迟早会决定冒险开门,而他必须在此之前做出决定。 叶苏环顾四周,思索着如何利用现有的环境脱身。 但此时,怪物的撞击声愈发接近,他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压力。无论是怪物的威胁还是人群的讨论,都在逼迫他做出决定。 “前有狼后有虎,但真正可怕的,是人心的自私和懦弱。”他在心中默念。他想要赌一次,将怪物的目标引到这些人的身上。他一直在给自己打气。“如果是他们的话,他们一定也会这么做的。这不是我的错。”他这样对自己说,试图让自己下定决心。 但无论怎样说服自己,他始终无法迈出那一步。脚步沉重如铅,仿佛地面吸附了他的鞋子。 他想到了曾经的背叛和屈辱,内心深处的伤痛和仇恨让他无法平静。泪水不自觉地滑落,他紧咬着牙关,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还会犹豫?”他在心中呐喊,声音在胸腔中回荡。他想要变得无情,想要像那些曾经背叛他的人一样冷酷,但内心深处那一丝人性的柔软始终无法割舍。 叶苏的内心深处,一部分在叫嚣着要变得无情,要在这个残酷的游戏中存活下来;另一部分却在提醒他,他不是那种可以背叛他人、让他人去死的人。这种挣扎如同两股势力在他心中拉锯,使他无法平静。 泪水不自觉地滑落,他紧咬着牙关,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知道,如果自己变得无情,他也许能活下去,但他会失去什么?他会失去那份作为人的尊严和底线。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还会犹豫?”他在心中呐喊,声音在胸腔中回荡。这份挣扎,仿佛是他的灵魂在做最后的抵抗,面对黑暗的诱惑,叶苏的内心在不断斗争。 就在这一刻,监控室中的艾萨克冷冷地注视着屏幕。他看着眼前这个犹豫不决的男人,眼中透出一丝失望和某种复杂的情感。 他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赌徒最不应该抱有的就是那种幼稚的期待。要和恶魔对抗,就要变成恶魔。” 第48章 与巨兽的乱舞 忽然,艾萨克猛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监控室内回荡,带着一股近乎疯狂的愉悦。他那不带一丝温情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房间,仿佛在宣告一个令人绝望的真理。 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们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艾萨克在笑什么,但为了不破坏气氛,他们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冷意和嘲讽。艾萨克的笑声和黑衣人的附和笑声在监控室中交织,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声,仿佛在嘲笑叶苏的无能和软弱。 叶苏听不到那些笑声,但他心中那股无法抑制的绝望感却越来越强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他的无力和挣扎。 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中,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如鼓,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声响。 “这不是我的错……”叶苏在心中不断重复这句话,试图为自己找到一丝安慰和勇气。然而,这句话的力量在他的心中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的目光在房间中游移,看到的是一片冷清和孤寂。那些曾经给他希望的光明,此刻变得如此遥远,仿佛他再也无法触及。 正当他几乎认命的一刻,忽然间,他听到怪物的声音正在远离他。叶苏的心脏猛地一跳,仿佛在这绝望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 与此同时,监控室中的艾萨克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他看到了68号正逐步靠近牛头人。艾萨克的心中涌起一股紧张,他深知牛头人的规则:它会攻击直线距离最短的目标。 艾萨克心中为68号捏了一把汗。即便他的智慧超乎想象,但他的身体素质却无法与牛头人相比。若是没有障碍物挡住,这牛头人的速度简直无法让人反应过来。 在屏幕上,流岚冷静而迅速地接近牛头人为点的射线延长端。他手中的石块一个接一个地投出,精准地落在牛头人后方,试图引导它的行动。牛头人被激怒了,开始猛然转身,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红光,直奔流岚前方而去。 流岚没有慌乱,反而更加冷静。他计算着牛头人的速度和距离,利用适时的角度来引导牛头人攻击的方向。每一次投掷都显得那么精准,他仿佛已经看穿了牛头人的所有动作。 一瞬间,牛头人便来到流岚的旁边一角,那巨大的身躯如同一堵移动的墙壁,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向他扑来。流岚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压迫感,但他依旧保持冷静,双眼紧盯着牛头人的每一个动作。 在流岚的巧妙引导下,牛头人疯狂地冲撞着一旁的房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房门被撞击得摇摇欲坠,碎片和灰尘四处飞散,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牛头人的怒吼声和撞击声混合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房间撕裂。 流岚敏锐地观察到牛头人的每一个动作,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必须精确无误。 他迅速调整位置,利用牛头人转身的空档,敏捷地扑向界限外的门。他的动作迅速而准确,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在冲向门的瞬间,流岚的心脏猛烈跳动,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双脚迅速踏过,手臂用力伸展,牢牢抓住门把手。 牛头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巨大的双角几乎擦过流岚的背部。那一瞬间,流岚的冷静与自信显得尤为突出。他的身体在狭窄的空间中灵巧地转动,迅速躲避开牛头人的攻击,仿佛在与一头巨兽跳舞。 流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发出了一阵笑声。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搏几乎是玩命的赌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感。 他将手附在胸前,感觉到心跳如擂鼓,急促而有力,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那种久违的刺激和兴奋让他感到无比满足。流岚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享受着生命的律动。 “太刺激了。”他喃喃自语,感受到血液在体内奔流,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活力。那一瞬间的决断与行动,让他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充实感。 第49章 怪物的规则?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艾萨克开启录像才发现,这68号的行动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缜密思考和推理的结果。 他仔细观察录像,发现68号早就知道牛头人的就近原则,甚至,他还推测出了另外一条重要的规则——牛头人只能走迷宫格的直线。 艾萨克注意到,68号先是在拐角处向中心方向扔出石子,这一举动不仅是为了引起牛头人的注意,更是为了验证牛头人的行动模式。 他知道,如果牛头人没有受到足够的威胁,就会立刻返回原处。因此,68号需要与石子的落点保持一定距离,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以确保牛头人会继续追击。 艾萨克通过录像看到,68号在行动前就已经仔细计算了每一个细节。他观察到了牛头人对感应的反应规律,并且准确掌握了牛头人感应到威胁后会采取的行动。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深思熟虑,虽然每一步都充满了风险和不确定性,但68号却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保持冷静,并且做出最优的选择。 在录像中,艾萨克看到68号在拐角处向中心方向扔出石子,这一举动不仅引起了牛头人的注意,也成功验证了牛头人的行动模式。 他明白,如果牛头人没有感受到足够的威胁,就会立刻返回原处。因此,必须与石子的落点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且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以确保牛头人会继续追击。 这一策略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充满了风险和不确定性。艾萨克心中暗自惊叹,这68号不仅精准地计算了牛头人的反应时间,还在关键时刻把握住了最有利的逃生时机。 牛头人在68号的巧妙引导下,咆哮着冲过来,撞上了那扇路径中的铁门,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这一撞击不仅延迟了牛头人的追击时间,也为他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大约延后了15-20秒左右。 艾萨克心中猜测,这次估计连68号都没有100%的把握,也只是一赌。如果那扇门刚好是电门,他就完了。但68号的胆识和智慧让艾萨克不得不佩服。 与此同时,那怪物失去了方向,转而出现在鲁伊斯的面前。这突如其来的出现让他惊恐不已。 他看到怪物开始疯狂地攻击流岚刚才扔来的那些物品,场面令人叹为观止。 怪物的力量和速度无与伦比,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 流岚扔出的那些物品在怪物的攻击下,如同纸片一般被撕碎,粉碎的碎片四散飞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和碎屑的气息。 鲁伊斯敏锐地观察到这怪物的行为,发现它的动作极其机械,似乎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某种固定的模式。怪物的攻击方式虽然凶猛,但没有任何情感可言,完全像是被编程好的机器。每一次撞击之后,怪物都会停顿1秒左右,仿佛在等待下一个指令。 他注意到怪物的眼神空洞,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只是向着那些物品,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驱使。 “这东西应该是人改造的,但它的行为就像是被编程好的,没有自我的思维。”他在心中默默思考,试图找到应对的方法。 目光扫过怪物庞大的身躯,注意到它的动作僵硬而机械,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被某个具体的人严格控制。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他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如果是人操纵的,动作不该是这么不自然的,更不可能有如此机械的规律。 鲁伊斯心中感到一种异样的寒意,猜测这个怪物很可能是一种被程序控制的存在。他回想起之前的观察,怪物每次追逐声音后的停顿和攻击方式,都是那么一致且毫无变化,像是被预设的程序所驱动。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鲁伊斯捡起一旁的小石子,瞄准怪物的方向,轻轻一抛。石子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迅速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 怪物猛然转头,双眼泛红,迅速锁定了声音的来源,朝石子的方向狂奔过去。 他心中一紧,但依然保持冷静,再次捡起一颗石子,这次将石子抛向了另一个方向。怪物的反应如出一辙,迅速转身追逐着新的声音来源。 他不断重复这一动作,观察怪物的反应规律。很快,他便发现了一个重要的规律:怪物的反应只会基于最近的声音或者某种感应来源,而不会根据视觉或其他感官信息进行判断。只要控制好感应来源,便能有效地操控怪物的行动轨迹。 鲁伊斯继续测试,不断变换石子的抛掷方向。他注意到怪物在每次追逐声音后都会停顿片刻,仿佛在重新定位目标。测试的时间过得很快。他立刻就将一旁的小石子都扔完了。为了继续测试,他不得不去附近的房间再找小石子。 但就在这一瞬间,那只牛头怪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立刻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冲去。鲁伊斯一愣,迅速意识到怪物可能是被其他声音或活动吸引了。 第50章 恐怖的杀戮 因为路径上的那些门早就已经被撞烂,所以一瞬间,牛头人便冲撞来到了流岚的面前。流岚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冷静的笑容,仿佛对当前的局面早有预料。 他的眼中闪烁着某种确定的光芒,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然而,牛头人并没有理会流岚的存在,或许因为他在怪物的感应范围之外。牛头人径直向着中心的终点冲去,然后转向,朝刚才叶苏的方向呼啸而去。 鲁伊斯见状,心中一紧,迅速评估当前的局势。他意识到,这个怪物似乎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并且这个目标并不是随机的。 它的动作和反应显然被某种特定的信号所驱动。 他陷入沉思,难道真如68号所说的,它是通过地板的感应?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流岚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而叶苏再次陷入危险境地也不足为奇。 “不过那人也真是愚蠢。第二次了。”鲁伊斯在心中暗自嘀咕,“上一次因为68号救了他,第二次还这样的话,估计68号也不想理他了。” 牛头人已经冲撞快到了那个房间,巨大的身体不断撞击着迷宫的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门上的裂痕越来越多,碎屑四散飞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尘土味。 流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静的光芒,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切。他转过身,目光冷静地扫视了一圈,随即快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牛头人继续向前冲撞,似乎对一切障碍都毫不在意。它的目标明确,直奔叶苏所在的方向。 牛头人的出现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投在了试验者中间,50多名试验者瞬间陷入了恐慌与绝望的混乱之中。 巨大的牛头人咆哮着冲进房间,闪烁着红光的眼睛透出无尽的凶狠和杀意。 人群中爆发出尖叫声和哭喊声,试验者们纷纷向一旁进入的门口逃窜,但狭窄的通道和拥挤的人群使他们无处可逃。 牛头人的利爪第一次挥出,就抓住了离它最近的一名试验者。那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锋利的利爪撕成了两半,鲜血如喷泉般四溅,洒满了地面。 血腥的场景激发了更多的恐慌,试验者们拼命推搡,试图逃离这片恐怖的地狱。 一名试图从牛头人身边跑过的女子,被牛头人用锋利的牛角直接刺穿了胸膛。她的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染红了牛头人的脸。 牛头人将她甩向一旁,她的身体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令人心寒的撞击声。 混乱中,有几名试验者被牛头人的巨大身躯撞飞,摔在地上,他们挣扎着试图爬起来,却被慌不择路的同伴踩踏。 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服和地面,他们在绝望的哭喊中逐渐失去了生命。 一名男子试图爬到房间的一角,希望在那里找到一丝安全。 然而,牛头人敏锐地发现了他的举动,猛然冲撞上去,用利爪将他的身体撕裂。男子的内脏和鲜血洒满地面,惨叫声戛然而止。 人群中,一对男子紧紧抱在一起,试图相互保护,但在混乱中,他们被其他试验者推倒在地。牛头人毫不留情地冲过来,用巨大的牛角刺穿了其中一位的身体。 他绝望地看着另一位,眼中满是无助和悲伤,而牛头人则将他的身体甩向一旁,继续追击其他试验者。 在这场混乱和屠杀中,许多试验者被踩踏致死,他们的身体在地面上变形,鲜血染红了地板。 一些人试图爬过堆积的尸体,但却被后面的同伴无情地推回到地面,惨叫声和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恐怖的交响曲。 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存拼命挣扎,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死活。绝望和恐惧驱使他们变得冷酷无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这一刻变得脆弱不堪。 牛头人继续肆无忌惮地屠杀着,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走了几条性命。人群中原本有序的奔逃变成了绝望的推搡和踩踏,谁都不顾及旁人,只想自己能逃出生天。 地上的鲜血和残肢断臂构成了这一场人间炼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恐惧。 一些人为了争夺一个出口,甚至不惜将旁人推入牛头人的攻击范围,以此来换取自己逃生的机会。 一名中年男子眼见无路可逃,竟抓起身边一个年轻人,用力将他推向牛头人,趁着牛头人撕裂那年轻人的瞬间,他自己拼命往外挤。 然而,他的举动并没有给他带来生机,下一秒,他便被其他逃生者踩踏而死。 房间内的地板上满是鲜血和残肢断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恐惧。 经过一段时间的疯狂屠杀和踩踏,50名试验者中,最终只剩下了十多位幸存者。 他们面色苍白,身体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在这场噩梦般的混乱中幸存下来,却深知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恐怖和挑战还在等待着他们。 第51章 安魂的交响乐 艾萨克在监控室中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僵硬的笑意。 眼睛微闭,手指在空中轻轻晃动,仿佛在谱写一曲安魂曲。 监控屏幕上的画面如同一场地狱般的盛宴,牛头人在试验者中间肆意屠杀,鲜血与绝望交织成一幅恐怖的图景。 艾萨克闭上眼仿佛沉浸在这场狂欢中,享受着每一个细节的惨烈和悲哀。他的手指在指挥一支无形的乐队,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屏幕上更加激烈的屠杀。 牛头人的咆哮、撕裂、撞击声与试验者的尖叫、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场宏大的死亡交响曲。 “真是一场美妙的表演,”艾萨克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怜悯。“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拍,都在诉说着人类的脆弱和无助。”他的眼神扫过屏幕上的幸存者,他们面色苍白,身体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艾萨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些人啊,永远无法逃脱命运的束缚。”艾萨克的声音又变得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 “无论他们如何挣扎,最终都会在绝望中沉沦。”他的手指继续在空中舞动,仿佛在为这些无辜的灵魂奏响最后的乐章。 每一个动作都与监控屏幕上的惨烈场景相呼应,形成了一种诡异而恐怖的和谐。 牛头人的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回应艾萨克指挥的音符,血腥的画面与他的动作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牛头人的利爪挥舞,鲜血四溅,撕裂声伴随着艾萨克指挥的节拍,就像是整个屠杀场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屏幕上的幸存者们如同困兽,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无助和绝望。艾萨克看着这些脸庞,仿佛看到了人类最原始、最真实的一面。 他的笑容有些奇怪,他的手指在空中加快了节奏,仿佛在引导牛头人进行更为猛烈的屠杀。 随着牛头人的每一次攻击,试验者的惨叫声愈发凄厉,鲜血和内脏飞溅在地板和墙壁上,整个房间变成了一片血海。 在这场疯狂的表演中,艾萨克的眼中渐渐的透出一种病态的兴奋。 他仿佛是这场死亡交响曲的作曲家和指挥家,享受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音符。 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变化,血腥的场景、试验者的惨叫、牛头人的咆哮,所有的一切都在艾萨克的指挥下,形成了一种诡异而恐怖的和谐。 “多么美妙的乐章啊,”艾萨克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快感。 艾萨克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情,监控屏幕上的幸存者名单中,71号依然存在,但他的身影却不见了。艾萨克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71号?”他低声念叨着这个代号,目光迅速在屏幕上搜寻着。 然而,屏幕中的叶苏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毫无踪迹。艾萨克心中一紧,难道是监控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隐身手段? 艾萨克的手指停止了舞动,他靠近监控屏幕,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那些逃亡中的试验者们依旧在惊恐地奔跑,牛头人的咆哮声依旧震耳欲聋,但叶苏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这不合理,”艾萨克心想,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的光芒。71号不可能就这么消失了。他一定藏在某个地方,或者利用了某种手段避开了监控。 艾萨克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他的思维快速运转,试图分析71号的可能行踪。“他刚才还在这里,一瞬间就没影了,”艾萨克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他的思绪回到了几分钟前的画面,细细回想叶苏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他忽然意识到,71号很可能在混乱中利用某种障眼法或是找到了一处监控盲区,暂时避开了视线。 “他一定是在混乱中找到了一个盲区或者某个角落藏身,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艾萨克自言自语,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深思。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敲击。 “弥诺陶诺斯的感知系统并非依赖于视觉,它靠的是感应。除非你飞起来,否则都不可能逃得掉。”艾萨克喃喃自语,忽然间他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和紧迫感。 “难道是那个地方?”艾萨克心中一紧,迅速切换监控画面。 第52章 背叛者的狠意 在那堆血肉横飞的场景中,两个男人艰难地探出头来。他们的脸上布满了血迹和泥污,头发凌乱不堪,显得狼狈不堪。 一个男人皮肤黝黑,鼻梁高挺,额头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双眼深陷,眼神中透出一股凶狠的光芒。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他的目光如同牛角般锐利,仿佛要将一切挡在他面前的障碍都撕碎。 另一个男人则是白皙的皮肤,脸庞消瘦,颧骨突出,嘴唇干裂。他的眼睛同样凶狠,透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那是一种无数次背叛后的冷酷与无情。他的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透白,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仇恨全都发泄出来。 他们的目光从地上那堆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移开,直直盯着天花板。 是一种几乎野兽般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和不甘。他们的目光中闪烁着冰冷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这两人便是之前跟着叶苏一起的两人组。他们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那冰冷的天花板。 然而,循着目光往上看去,原来他们望着的并不是天花板,而是那个在危急时刻爬到水管之上的叶苏。 叶苏紧紧抓住水管,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心脏狂跳不已,冷汗顺着额头滚落。 他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警惕和决心。他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成为怪物和那些人的目标。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但那两道仇恨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向他,让他感到无比的压力和恐惧。 那两人的眼神中透出一种不甘心的愤怒,仿佛在责怪叶苏为何没有在地面上与他们一起面对危险。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和不满,仿佛在指责叶苏的背叛,让他感到如芒刺在背。 叶苏感受到那种逼人的杀意,知道自己一旦落下,将会遭到比那些被屠杀的试验者更为凄惨的命运。 他的手心因为紧张而变得湿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松手,哪怕一丝一毫的松懈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叶苏的目光也没有避开他们,而是充满了戒备和防御。因为这种情景,似乎真的发生过。只是那一次,叶苏是在地上求助的那个。 那次,他也是在一个类似的困境中,面对着似乎无法逃脱的绝境。 但那些“朋友”最终却冷漠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算计和无情的嘲笑。最终,他被迫独自面对危险,差点因此丧命。 这份背叛要追溯到他在船上找到这两个人开始。本来找到那个罪魁祸首的学弟的那一刻,叶苏心中的愤怒爆发出来,想要质问为什么要害自己。 但是那一刻他看到了学弟流下的悔恨的眼泪,跪在自己的面前,泪水在昏暗的船舱中显得格外真切。学弟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助,他的双眼中充满了悔恨和绝望。 叶苏的拳头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内心的愤怒与怜悯交织在一起。 他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放下了即将挥出的拳头。他的目光复杂而沉重,眉头紧锁,仿佛在进行一场内心的激烈斗争。 他走近学弟,声音低沉而复杂:“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 学弟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和悔恨:“对不起,学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深深的自责和痛苦。 学弟哽咽着说道,泪水不断涌出,他的声音颤抖而痛苦:“我……我被一个杀猪盘骗了,他们威胁我,如果不带人来,我就会……就会被他们杀死。学长,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奈和绝望。 叶苏的心中一阵刺痛,他从未见过学弟如此无助和绝望。学弟的悔恨让他的怒火逐渐冷却,他的目光转向了学弟旁边的另一个人。 那人也是一脸愧疚,低声说道:“我也是被他们骗来的,我们都是受害者。”他的声音中透着无奈和懊悔,脸上满是疲惫和沮丧。 叶苏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从那人的脸上移开,转向了船舱的另一侧。他知道,这两人也不过是受害者,和自己一样,被逼到了绝境。叶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和理解,虽然内心仍有愤怒,但他明白,这些人并非真正的敌人。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心中的愤怒逐渐被理智和冷静所取代。 第53章 背叛的回忆1 他叹了口气,看着两人,沉重地说道:“我原谅你了,李阳。但是现在开始,我们是命运共同体。”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先互相认识一下,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叶苏。” 学弟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是李阳,学长,对不起……” 另一人也低声:“我叫王浩,叶苏,我真的很抱歉。”他欲言又止道。 叶苏点点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活下去。” 叶苏的目光从两人的脸上移开,落在他们手中的卡片上。假设一场比赛的结果可以是以下几种情况:赢——获得一颗星星(概率为1\/5),输——失去一颗星星(概率为1\/5),平局——星星不变(概率为3\/5)。初始有3颗星星,那么要保证在10局比赛后至少有3颗星星。 然而,连续参与10局后保证有三颗星的概率低到无法计算。 随着观察对局的不断进行,叶苏开始明白,这些牌已经变成了极具风险的烫手山芋。每一次出牌都伴随着极大的压力和焦虑。 他们被迫开始意识到,这场赌局并不像最初想象的那样,只是简单的运气游戏,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每一步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赌局的设计者显然希望通过这种机制,不断削弱参与者的心理防线,让他们在一次次的失败中逐渐崩溃。 星星的数量不仅仅代表着胜利和失败,更代表着生存的希望和命运的掌控。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计算每一个可能的结果,尽可能地避免失去星星的风险。 然而,即使是最冷静和最有策略的人,也无法完全掌控这场赌局的结果。运气在这场游戏中占据了太大的比重,让所有参与者都不得不面对未知的恐惧和压力。 其他参与者也开始感受到这场赌局的残酷。他们的表情从最初的兴奋和期待,逐渐变得焦虑和疲惫。 每一局比赛结束后,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显得更加紧张和不安。赌局中的每一个人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仿佛走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道路上。 在这场游戏中,没有人是安全的。即使暂时赢得了几局,也无法保证接下来的比赛中不会失去更多。 每个人都在心中计算着、权衡着,试图找到最优的策略,但最终他们发现,这场赌局根本没有绝对的胜利者。 叶苏、李阳和王浩在经过对这些参与者的观察和一番讨论和交换信息后,终于明白了那个组织的真实面目。 这个组织并不完全是单纯的参与者,也不是主办方派出的人,而是某种专门在榨取新人赚钱的势力。他们的目的是不断地收取四颗星以上的人的卡牌,然后利用他们所谓的必胜法坑骗新人。 叶苏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原来如此,他们就是利用这种方式不断地从新人身上榨取星星。” 李阳愤怒地握紧拳头:“这根本就是一场屠杀!他们根本不打算给我们离开的机会。” 王浩的脸色也变得铁青:“我们该怎么办?” 叶苏点点头,坚定地说道:“我们一定要揭穿他们的阴谋,让所有人意识到这是一个骗局。” 然而,当他们走向领头的中年大叔,试图揭露真相时,却迎来了嘲笑的目光。 中年大叔大约五十多岁,身材健壮,留着花白的胡子,目光阴冷且狡黠,脸上常挂着一丝冷笑,显得十分老练而残忍。 “你们这些蠢货,”大叔冷笑着说,“居然还在妄想拯救他们?他们跟我才能做到必胜。而你们这些已经踏入地狱的人,又能做什么?你们能救他们吗?” 叶苏目光坚定,不为所动。他扫视了一圈,注意到那个即将被欺骗的男子正迷茫地看着自己。 那个男子大约四十多岁,头发略显稀疏,眼神中透着疲惫和困惑,明显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模样。 “你还不明白吗?”叶苏声音冷静却有力,“他们在利用你们的恐惧和无知来榨取你们的卡牌。所谓的必胜法只是一个幌子,他们从未打算让你们离开这里。” 那个大叔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和动摇。 但随即又被领头的大叔冷笑压制:“你这个骗子,你自己都无法保证生存,凭什么让他相信你?” 叶苏深吸一口气,想要反驳什么,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本是绝体绝命的危机,却让他发现了决胜之法。 第54章 背叛的回忆2 在这种极端的压力下,叶苏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有一条穿过地狱的活路。只有穿越地狱的赌徒才能走出这条绝望之路。 他笑了,不是绝望的笑,而是充满希望和阳光的笑意,那笑容仿佛驱散了周围的阴霾,带来了新的希望。 叶苏转过头,目光坚定地对那个男子说:“大哥,把你的牌给我。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男子愣了一下,显得有些不解和惊讶:“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苏眼神坚定,继续说道:“按照规则,只要你使用完所有的牌,还保有三颗星,你就能离开这里。所以我现在收完你所有的牌。” 叶苏看了一眼黑衣人,沉声问道:“没问题吧?” 黑衣人冷冷地看了叶苏一眼,点了点头:“这并不违背船上的规矩,是合理的。” 男子听到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与感激,连忙说道:“谢谢你,谢谢你!”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所有牌递给叶苏,仿佛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了他。 叶苏接过牌,心中一阵激动,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他快速整理了一下牌,然后对男子说道:“你现在已经符合了离开的条件,赶快离开这里。” 那位男子感激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希望。他迅速按照指示向二楼走去,所有符合获胜条件的人会先被安排到二楼的大厅。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叶苏感到一阵解脱。 叶苏默念道:“现在,攻势逆转。”接下来的一步至关重要。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压在心底,专注于手中的牌。这些牌不仅是赌局的工具,更是他接下来翻盘的关键。 叶苏站稳脚跟,目光扫视着周围的赌徒们,声音坚定而有力地说道:“所以,你们都听到了吧。所有有三颗星的人,把牌全部都给我。就可以解脱了。” 这句话在房间里引起了一阵骚动,但不是怀疑和犹豫,而是一片迫切的反应。赌徒们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一窝蜂地涌向叶苏,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牌塞到他手里。 “帮帮我,我也有三颗星!”一个中年男子焦急地说道,双手颤抖着将牌递给叶苏。 “我也是,我也是!”一个年轻男人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乞求和恐惧。 “求求你,救救我们!”另一个人声音嘶哑地说道,脸上满是绝望和期待。 叶苏的手几乎接不过来那么多的牌,但他尽量保持冷静,一叠叠地接过那些赌徒们递来的牌。 人群不断地推搡着,急切地想要把自己的牌交出去,现场变得混乱而又充满希望。 牌越来越多,叶苏的手中已经堆满了各种牌。他努力保持着镇定,迅速将这些牌收好,心中暗暗感到一丝庆幸。 这一刻至关重要,他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黑衣人匆匆走到楼上的贵宾观赏厅,推开那扇厚重的门,进入了一间布置豪华的房间。 房间中央的座位上,坐着一位戴着眼镜、温文尔雅的绅士。他的身边站着几名黑衣保镖,神情冷漠而警觉。 这位绅士看起来与其他人截然不同,他的气质优雅,举止从容,在这场混乱和危险中依然保持着一份独特的冷静和威严。 绅士的眼镜在灯光下微微反光,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黑衣人快步走到绅士面前,低声报告:“王子大人,下面的局势有些失控,好像有人在大量收牌。” 绅士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哦?有意思。我设计这个赌局这么久,终于有一个白骑士出现了。” “白骑士?”黑衣人有些疑惑地重复道。 “咳咳。”王子解释道,“white knight,白骑士指的是向遭受第三方恶意收购的公司提出善意收购的个人或组织。白骑士进行收购的目的是为了阻止第三方以较差的条件或价钱收购目标公司的权益。简单来说,就是在关键时刻拯救公司免于恶意收购的救世主。” 绅士的眼中闪烁着一丝玩味的光芒,继续说道:“这个71号,看来是想扮演这个角色,拯救那些绝望的人们。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赌局中,他能走多远呢?这倒是值得期待。” 黑衣人微微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不敢再多问,只是恭敬地等待指示。 绅士淡然一笑,轻轻挥手:“不用急着干预,先观察一下,让他继续下去。或许这场赌局,会因此变得更加有趣。” 第55章 背叛的回忆3 黑衣人点头,退后一步,默默地站在一旁。房间里的气氛重新变得沉静,只有绅士若有所思地轻轻敲击着扶手,仿佛在思索着下一步的棋局。 而后他缓缓走到观赏厅的落地窗前,俯视着下方的混乱景象,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和计算,仿佛在观察一场精彩的表演。 “白骑士啊……”绅士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下方的船舱中,混乱的场景逐渐平息。叶苏已经将所有能收的牌都收走了,原本熙熙攘攘、嘈杂不安的空间现在只剩下一半不到的人。 原本数不清的赌徒现在几乎都被清空了,剩下的除了那三名始作俑者和叶苏的队伍,还有仅剩两颗星和一颗星的人。 这些曾经沮丧无助的人们,如今被叶苏的行动唤醒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新的希望和决心。叶苏站在这些被欺骗和压迫的赌徒中间,仿佛成为了这些人的领袖。 曾经的恐惧和无助,在他面前化作了希望的火焰。那股力量,是从绝望的深渊中汲取出来的,坚韧而充满了斗志。 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跟随着叶苏,他们相信,眼前的这个人能够带领他们走出这场无尽的噩梦。 叶苏深吸一口气,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船舱内的每一个角落:“各位,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一起对抗这个恶毒的游戏和这些阴毒的玩家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活下去。”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强烈的鼓舞人心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切割着这些人心中的恐惧和疑虑。 他的言辞不仅仅是号召,更像是一种信念的传递,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那些被压迫的赌徒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闪烁着新的光芒。 曾经的恐慌和绝望被叶苏的坚定和勇气所感染,他们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决,仿佛在黑暗的隧道中看到了一丝微光。 希望重新燃起在他们心中,那股力量和勇气让他们看到了逃离这个地狱的可能性。 叶苏的目光锁定在那三名始作俑者身上,他们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但依然保持着冷静和镇定。 他们显然意识到局势正在发生变化,但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慌乱。叶苏知道,现在是反击的最佳时机,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彻底打破他们的计划。 这一瞬间,那些猎取人们恐惧的队伍开始感受到压力,虽然没有明显的恐慌,但内心深处的警惕和紧张无处不在。 曾经高高在上的压迫者,现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和压力,他们的眼神中依旧冷静,却夹杂着一丝不安和防备,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掌控的预兆。 那三名始作俑者中,领头的是一个中年大叔,大约五十多岁,身材健壮,留着花白的胡子,目光阴冷且狡黠。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小哥,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瘦削的脸庞上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中透着精明和狡诈,他就是最初欺骗叶苏的人。 而另一个男子大约四十岁,身材魁梧,面色冷峻,眼神中闪烁着冷酷和算计。 面对这一局势,那三人开始向两颗星的队伍抛出橄榄枝,企图通过联合来保全自己。 他们的目光闪烁,声音中带着略微急切的命令:“只要跟我们进行赌局,消耗牌,我们会给你们星星,让你们走。” 这些话语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那些曾经被欺骗的人们此刻看着他们,目光中透出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嘲讽、也有一丝不屑。 然而,也有一部分人因急切地想要获得星星而被迫选择妥协,他们看着手中的星星和卡牌,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 经过一番权衡,这些人最终还是决定答应那些压迫者的要求,进行牌的消耗。 叶苏注意到有一些不对劲。他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冷眼旁观着眼前的牌局。 那个中年男子似乎没有意识到有人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卡牌,动作熟练但又显得有些匆忙,显然是在掩饰什么。叶苏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暗自警觉。 中年男子冷静的大声宣告:“我出金,你出火。”他的话音刚落,便将手中的一张牌重重地拍在桌上。原本以为这是个骗局,没想到中年男子却真的出了一张金牌。桌子将使用的卡片吞没,而中年男子拿出了一颗星星,递给了那两颗星的玩家。局面变得更加诡异。 叶苏的心中一紧,这种异常的举动让他更加警惕。他知道,这里一定隐藏着某种阴谋。 紧接着,两名同伙接连出手。奇怪的是他们都输了。 总共消耗了三张牌和三颗星星,明明输了,却似乎胜券在握。他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掌控了整个局面。 那个瘦削而满脸胡渣的小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牌,动作迅速且熟练,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次。“我出水,你出土。这次是最后的机会了,先到先得。” 第56章 背叛的回忆4 然而,叶苏在暗中紧盯着每一个细节,发现了他们的想法:一组牌可以进行无差别消耗。所以只需要将多余的牌都用出去就行了。 叶苏盯着手中的牌,若有所思。而后他将一堆卡牌交给李阳。 然后猛地站起身,向中年男子走去。中年男子抬起头,眼神中竟闪过一丝惊慌,他示意小哥立刻进行牌的消耗。 “你在做什么?”叶苏冷冷地问道。 中年男子假装镇定地笑了笑:“不过是一场赌局,怎么,你也想加入吗?” 叶苏冷笑一声,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拳砸向中年男子的脸。中年男子措手不及,整个人向后仰倒,撞倒了椅子。四周的人惊呼声四起。 中年男子勉强站起身,怒视着叶苏,抹去嘴角的血迹:“你找死!” 叶苏站在赌局的中心,四周人群围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中年男子和他的两个同伙站在叶苏面前,眼神中满是敌意。 三人同时扑向叶苏,拳脚如同密集的雨点落下。叶苏迅速后退,身体灵活如猫,利用周围的桌椅和狭窄的空间,不断变换位置,闪避着对方的攻击。 他低身躲过一记挥拳,顺势滚到一旁的桌子后面,借此稍作喘息。 但三人的攻击配合默契,叶苏一时难以招架。他奋力防守,同时寻找机会反击。一个同伙从左侧袭来,挥舞着拳头,狠狠砸向叶苏的肋部。叶苏侧身一闪,拳头擦着他的衣角掠过,但他立刻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劲风。 叶苏敏捷地向前一滚,勉强避开了后方袭来的一脚,然而那一脚还是扫中了他的腿部,让他踉跄几步,几乎跌倒。 中年男子趁机冲上前,猛然一拳打在叶苏的肩膀上,叶苏痛得咬牙切齿,却没有退缩。他一把抓住中年男子的手臂,用力一扯,将他拉向自己。 中年男子猝不及防,身体一晃,叶苏趁机用另一只手快速探入中年男子的口袋,摸到了一张卡牌。 中年男子感觉到异样,立即反应过来,猛地推开叶苏。 他大声咒骂着:“你在干什么!”与此同时,另外两名同伙也没有停手,继续向叶苏发动攻击。叶苏被逼得连连后退,手中紧紧攥着那张卡牌,但在混乱中很难保持住握紧。 混乱中,所有人都在拼命地出拳踢腿,地面上的碎石和尘土都被卷了起来。一名同伙试图踢向叶苏,却被叶苏堪堪躲过。 叶苏见状,心中一动。他的目光注视着前方。 混乱的打斗继续着,叶苏被逼得连连后退,开始已经失去了躲避的空间。 他的体力逐渐不支,三人的拳脚落在他的身上,每一击都带着巨大的力量。他的身体被击打得摇摇欲坠,眼前开始模糊,但他咬紧牙关,继续坚持。 一个同伙的重脚再次砸向叶苏,叶苏向着墙翻滚躲避,但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 三人的攻击没有丝毫减弱,他们继续朝叶苏猛扑过来。叶苏被逼到墙角,几乎没有退路,每一拳每一脚都打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脸上和身体布满了淤青,嘴角渗出鲜血,但他依旧保持着清醒,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黑衣人见状,情急之下掏出了一把手枪,朝天鸣枪示警。“砰!”一声巨响,整个场地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黑衣人身上,连叶苏和那三个人也停止了动作,惊讶地看着他。 黑衣人目光凌厉,扫视着四周,大声说道:“我说了,都给我住手!谁再动一下,就别怪我不客气!”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不敢再轻举妄动。 场地内充斥着紧张的气氛,叶苏的呼吸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肩膀和肋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但他依旧保持着冷静。叶苏喘着粗气,调整呼吸,低头看了一眼那张卡牌。它已经被多次踩踏和踢打,变得破烂不堪,完全无法复原。 叶苏在混战结束后,喘着粗气,整理着自己破碎的衣物。 黑衣人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你没事吧?” 叶苏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张已经被毁坏的卡牌上,心中一紧。叶苏大声喊道:“他们把这个卡片撕坏了!怎么办?” 黑衣人望了望那张破碎的卡牌,皱起了眉头,显得十分为难。他刚刚准备向上方的王子汇报情况时,只见那位绅士从二楼推门而出。 绅士从二楼的阳台缓步走下,他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面带微笑,神情从容。 他的眼镜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的身后跟着几名保镖,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紧张。 “出了什么事?”绅士的声音冷静而平和,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在场地内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叶苏和那张破碎的卡牌上。 第57章 背叛的回忆5 绅士身穿精致的西装,步伐从容,目光中透出一丝冷峻和威严。 他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俯视着整个场地,轻笑了一声:“这个没有办法。”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紧张地注视着他。 绅士缓缓地说道:“接下来,我要订下两条规则。第一条,接下来不允许继续任何意义上的打架斗殴,如果有任何人违反这一规则,视为直接取消资格。”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威胁,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场中的每一个人,继续说道:“第二条,接下来任何形式的毁坏卡牌的行为全部不允许。如果发现有人毁坏卡牌,同样取消资格。” 他的目光犀利而冷酷,仿佛要看穿每一个人的内心。“大家都听清楚了吗?”绅士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围观的人群中没有人敢发出声音,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场地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叶苏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他抬头看向绅士,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绅士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一丝诡异和寒意,让人感到背后发凉。 叶苏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自己设计的缜密谋略竟然一瞬间就被看穿,而这个绅士不仅看穿了,还顺着自己的谋略而走。 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叶苏的心中充满疑问,但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去猜测这些。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局势上。 闹剧结束后,中年男子的团队中走出来一个稍年轻的小哥,那便是之前欺骗叶苏的人。他站在场中央,身材瘦削,面孔削瘦,眼神中带着一丝狡诈。 他的皮肤略显苍白,颧骨突出,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头发乱糟糟地垂在额前,显得有些凌乱不堪。 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冷笑着说道:“我刚才说了,现在只剩下一张牌和一颗星,先到先得。这一次,我会出水,你出土就可以赢得这次比赛。” 所有人争先恐后地想要上前争夺,但又不敢推搡,怕被认为是打架斗殴而取消资格。人群中一片混乱,每个人的动作都显得格外小心,试图在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挤到前面。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生怕错过这次机会。狭窄的空间里,挤满了争先恐后的人,彼此间的呼吸声和窃窃私语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压迫感。 叶苏紧盯着人群,但他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着急,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好像已经看穿了一切。但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一个人身上,面色一惊。那人不是之前学弟旁边的那个人吗?他本身已经有两颗星,如果能得到这一颗星就可以解脱了。那人迅速挤出重围,目光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叶苏紧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在算计那个中年男子的时候,自己的队友竟然也在算计着自己。 他之前将卡牌交给李阳,王浩应该很容易就可以获得。叶苏的心脏猛地一沉,脸色变得阴沉,他感受到一种被背叛的痛楚。 那个年轻人瘦削的脸庞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走到场中央,得意地看了叶苏一眼,眼中闪烁着嘲弄的光芒。 叶苏的双拳紧握,他的眼神冰冷,仿佛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但实际上他的心中却在压抑着某种喜悦,只要他将这张牌用了,就相当于一只脚踏入地狱之中了。 年轻人拿出自己的牌,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我出水,你出土。”他的话音刚落,王浩同样点了点头,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他也拿出了自己的牌。 叶苏的心中充满着复杂的情绪,虽然因为计划的成功而喜悦,但同时也因为背叛而怒火中烧,他强压下怒气,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局面。 算了,叶苏想,反正到时候也是打算把星星给他们的。提前给也没什么关系。但心中不忿的是,明明说好是命运共同体的队友却在背后算计自己。 叶苏叹了口气,心想:反正他走了,就再也遇不到这个家伙了。 场地中的气氛紧张而凝重,每个人的心跳都在加速,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第58章 背叛的回忆6 叶苏站在一旁,目光锐利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看到王浩脸色铁青,显然是因为刚才那场赌局输了。 那个小哥已经宣言过他会出水,但最后竟然出的是木!王浩愤怒地瞪着那个小哥,但因为已经被禁止斗殴,无法挥拳,只能黯然离场。 叶苏的目光落在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在盟友一下台后便劈头盖脸地大骂那个小哥。他的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声音中充满了恼怒和失望:“你能不能稍微动一下脑子?我们现在已经没有牌了。” 那个小哥显得有些惊慌,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我只是想……只是想……” 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继续说道:“现在完了。我们只剩下19张牌,怎么赢?” 那个小哥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的眼神中透出无尽的愧疚和无奈:“我……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中年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把最后一张牌用光?我们都指望你了!” 小哥的神情从惊慌转为痛苦,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所犯的巨大错误,但为时已晚。小哥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低声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 叶苏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这群人原本计划用20张卡牌的消耗,将这些多余的卡都用完,凭借队友间的消耗完成计划。 然而,叶苏的一张牌被毁掉,这意味着20张牌现在变成了19张,无法完成消耗。而刚才那最后一张救命牌,已经彻底失去,他们现在面临信用破产和无法消化。 中年男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声音充满了怒意:“你这个蠢货,最后一张牌是我们的救命牌,你就这样给用光了!” 小哥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低声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 叶苏心中暗自冷笑,他们还没发现更恐怖的事情。中年男子团队的计划已经被破坏,他们已经无力回天。 叶苏站在一旁,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充满死亡气息的,而此时中年男子团队的计划已经被破坏,他们已经无力回天。 但他的队友却在背后算计自己,这让他感到无比愤怒和失望。 王浩的双膝重重跪在地上,泪水不停地顺着脸颊流下,双眼红肿,整个人显得无比凄惨和绝望。 他的声音因为哽咽而断断续续,带着深深的悔恨和哀求:“叶苏,我一时鬼迷心窍,请不要抛弃我。” 叶苏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队友,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的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温情,声音更是冷若冰霜:“你不是一时鬼迷心窍,你是预谋已久。我把牌给李阳的那一刻你就已经算准了这些事情。现在跟我说你是一时鬼迷心窍,鬼才信。算了,我不跟你计较。退下吧,你可以不仁,我不可以不义。” 王浩低下头,脸上的泪水混合着汗水滴落在地上,双肩微微颤抖,显得无比狼狈和无助。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略微泛白,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与此同时,那个小哥已经被中年男子数落得十分愤怒,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忍不住爆发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小哥怒吼道,声音中透着极度的愤怒和不甘,“你不过是个靠手段上位的混蛋!我们本来就不该听你的!” 中年男子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一把抓住小哥的衣领,狠狠地说道:“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个蠢货,你毁了我们所有人的计划!” 小哥的脸色涨红,眼中燃烧着怒火,他试图挣脱中年男子的束缚,但那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毫不松懈。 中年男子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声音冷如寒冰:“你给我滚吧,你已经不配再待在我的团队里!” 中年男子猛然一把抢走小哥身上的星星,只给他留下三颗。 小哥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涨红,愤怒地挣脱开中年男子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滚!但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空气中充满了紧张和敌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 小哥的脸上满是愤怒和决绝,他猛地转身,狠狠地瞪了中年男子一眼,然后快速离开,消失在角落的阴影中。 第59章 背叛的回忆7 中年男子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像一块乌云,眼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和焦虑。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今他们的团队只剩下两个人,现在只有19张卡,如果对方不进行消耗,那就是一个死局。他们两个中必定有一个人要死在这里。 他的目光变得狡黠,心中迅速盘算着对策。但他的表情却立刻变得诚恳起来,装作一副真心合作的样子。 他转身看向那位身材魁梧,面色冷峻的同伴,声音低沉而充满说服力:“现在只剩下我们了。我们要联合起来才行。” 魁梧男子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虑,他不动声色地盯着中年男子,似乎在权衡这句话的可信度。 中年男子走近一步,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了,大约有25颗星星。我们一人分一半都有6000万了。现在就是要跨过这个难关。” 魁梧男子依旧保持着冷峻的神情,目光如炬地盯着中年男子,似乎在试图看穿他的心思。 但中年男子并不退缩,反而更加热切地说道:“我们是同伴啊,怎么会害你呢?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合作才能确保我们的生存。” 他故意放缓了语速,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和无奈:“我也不想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了。我们一起努力吧,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一定能找到出路。” 魁梧男子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吧,我们要怎么做?” 叶苏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表演,沉思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声音清晰而冷静:“你要怎么解决这19张卡?我们这边可以通过手段自我消耗,但你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要进地狱的。跟我们一起。来,开始抉择吧。” 叶苏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中年男子和他的另一个盟友的心脏。 听到这句话,他的另一个盟友脸色开始转变,他意识到刚才中年男子所有的话都是欺骗他的。他原本坚定的眼神里开始流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 中年男子感到一阵震惊和愤怒,但他知道叶苏说的是真话。 他们原本的计划已经被破坏,现在只剩下19张卡,这意味着他们无法完成预定的消耗量。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阴沉。 中年男子的脸色阴沉如铁,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 他在心中暗骂叶苏在关键时刻出来搅局,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中年男子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极度不安和愤怒。如果不能骗自己的盟友将牌拿走,那么最终面临死亡命运的可能就是自己了。但是他的心中仍然存有一丝侥幸,那些人也怕死。 他的盟友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那种恐惧逐渐扩散,笼罩在他的脸上,仿佛一层阴影。 魁梧男子不再看中年男子,而是将目光转向叶苏,仿佛在寻求某种解释或者答案。 叶苏点了点头。 而后的瞬间,他显然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眼神闪烁着犹豫和绝望,手指不安地搓动着。他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立场,脸色苍白如纸,眼中透着深深的绝望。 这一次,魁梧男子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星星,手指微微颤抖,最后只留下了三颗,然后丢弃了其他的星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我不干了!这场游戏根本不公平!” 他喊着,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和愤怒。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逃离了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地方。 中年男子看着那个盟友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和无奈。他的手握成拳头,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该死的懦夫。” 叶苏的目光如刀锋般停留在中年男子的身上,他的声音冷冷地说道:“他是懦夫,那你呢?现在就剩下你一个孤家寡人了。怎么,你是想跟我们一起进入地狱,还是将你所有的星星都吐出来?” 中年男子的目光变得更加阴毒,眼中闪烁着愤怒交织的光芒。他的手握成拳头,额头上冒出冷汗,显示出内心的极度紧张和不安。他看着叶苏,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和狠厉,似乎还在盘算着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周围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安和恐惧,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担忧。 叶苏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笑容冷峻而坚定,仿佛寒冬中的刀锋,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眼神犀利,直视着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决绝:“你以为我身后那些人都是懦夫?你错了,我们今天能把你逼到这个绝境,就没打算全身而退。我们不怕死,你呢!?” 第60章 背叛的回忆8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声音中透着不屑和讥讽:“哈哈哈,你在诈我。你们这些垃圾都是贪生怕死的。你怎么可能不怕死。” 叶苏微微一笑,缓步走近,凑到中年男子的耳边,低声说道几句。中年男子的瞳孔瞬间放大,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难以置信。 “疯子。你这个疯子。”他声音颤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样做你能落到什么好?” 叶苏直起身,笑容依旧冷峻而从容,他缓缓说道:“能将你这种人打入地狱,就是最好的结局。所以我再问一次,你要钱还是要命?” 中年男子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双手微微颤抖,仿佛面临着不可避免的末日。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叶苏,手脚开始颤抖。他脸上的自信和狂妄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恐惧。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我……我……” 叶苏步步逼近,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你怕死吗?你愿意为了这些星星付出生命的代价吗?现在把星星交出来,还能保住一条命。” 中年男子的心脏狂跳不已,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了他的喉咙。 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他的手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好……好,我交……” 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星星,双手举高,像是投降一般地递给叶苏。叶苏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冷冷地盯着他,目光中透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你要通过游戏来将这些全部都输光。”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叶苏扫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星星,转身统计了一下现在的卡牌,心中暗自冷笑。除了自我消耗的卡牌,这次使用的卡牌竟与之前自己给那个小哥的出牌策略一模一样。这简直就是因果报应啊。 叶苏笑了,心中涌起一股畅快的感觉。他回想起之前的出牌策略,慢慢说道:“金、水、木、火、土、金、水、木、火。” 中年男子听到叶苏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知道,这种策略让他无法逃避,只能逐渐失去所有的星星。他的目光四处游移,试图找到一丝希望,但一切都已经太迟。 “开始吧,”叶苏冷冷地说道,“按照这个策略出牌,输光所有的星星。” 中年男子的手开始颤抖,每一张卡牌的落下,都仿佛在宣告他的失败。他的动作机械而僵硬,眼中充满了绝望,整个人显得无比狼狈。 叶苏冷静地观察着,心中暗自警惕,他总感觉中年男子不会甘心失败,很可能会有后续的动作。 中年男子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显得极度不安。 他的目光游移不定,眼神中闪烁着无奈,他想要寻找最后一丝翻盘的机会,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每一张卡牌都像是他最后的挣扎。 中年男子再看了一眼叶苏,仿佛看到了自己已经走到绝境的命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像是被逼到墙角的野兽,无力反抗。 叶苏冷冷地说道:“最后一张,你赌上除了你生命的三颗星的所有星星,跟我进行最后一战。” 中年男子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已经被绝望吞噬了一切。他机械地抬头看了叶苏一眼,眼中空洞无神,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 他勉强地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张卡牌,手指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 没有意外,最后一战他依然败北,带着仅剩的三颗星黯然离去,像个废人一样拖着步伐消失在夜色中。 叶苏看着中年男子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六个小时的闹剧终于结束。 叶苏深吸一口气,将中年男子留下的星星一一分给所有跟随他的人,每个人都得到了应有的奖励。 “这是你们应得的,出去以后好好生活,别再赌博了。”叶苏坚定地说道。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所有人都为这个胜利感到自豪和欣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希望和决心,知道自己还有机会继续前行。 六个小时的闹剧终于结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后的松懈,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希望。 叶苏站在战后的残墟中,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61章 背叛的回忆9 叶苏把自己的学弟李阳叫到身边,李阳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他的眼神闪烁着希望,仿佛看到了脱离这个地狱般赌局的曙光。 他深深叹了口气,将自己赢得的四颗星交给李阳。李阳接过星星,感到疑惑不解,问道:“学长,你这是在做什么?” 叶苏平复了心境,缓缓说道:“想赢的话,必须走这条路。” 他看着李阳,眼神中充满了决心,“为什么那个家伙会变得那么恐惧。因为这个谋略一定有一个人会输,而我从最开始就决定了,我不会让你们去承受。那个输掉游戏的人是我。” 李阳的脸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他看着手中的星星,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叶苏的话语中透露着巨大的牺牲和无私的精神。 “学长,可是……”李阳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叶苏的决定。 叶苏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李阳的肩膀,“别可是了,李阳。我一开始就知道,这场赌局不可能全身而退。有人必须牺牲,而我愿意做那个人。” 周围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叶苏的目光坚毅而沉稳,他深知自己的决定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他毫不退缩。 “李阳,在我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叶苏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一定要注意那个人,王浩。那个人会背叛你。一定要离他远点。” 李阳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和不解,但他还是懵懂地点了点头,“学长,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叶苏不知道自己的善意提醒将会带来多么沉重的背叛,但他很快就会了解。地狱之中是没有温情可言的。 他转身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李阳和王浩不知道在低声说些什么。他的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但并没有多想。 片刻之后,叶苏看到李阳和王浩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两人走到叶苏面前,突然“扑通”一声,双双跪在地上。李阳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颤抖着说道:“学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们。” 王浩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柔情,他低下头,声音哽咽:“叶苏,你是我们的英雄。没有你,我们根本无法坚持到现在。而且,你现在还打算牺牲自己。我真的不是人。”说着,他开始用力掌掴自己的脸,显得十分后悔和自责。 叶苏看到这一幕,心中却毫无波澜,他好像看不到诚意,这些人的眼里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即便是跪下,眼中仍然没有真正的诚意。 李阳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他继续说道:“学长,你为我们做了太多,我们无以为报。你让我警惕王浩,但我们已经决定了,要一起面对接下来的挑战。王浩他也很后悔之前的事情。” 他们的语气很诚恳,但却没有心,或者说他们的心已经离得越来越远。叶苏看着他们,感到一丝淡淡的悲哀,但他也不在意这些了。 反正以后和这些人估计不会再见了。他苦笑道:“自己果然还是个老好人。要不然下一世还是做个坏人更轻松吧。” 李阳和王浩见到叶苏没有说什么,也爬起身,向着叶苏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跟着那些大部队一同来到了楼上。那些三颗星却没有卡牌的人都集中在这个地方。 楼上的房间宽敞而明亮。高大的窗户让自然光洒进来,照亮了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开阔和明朗。 然而,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审判。 叶苏站在一旁,看着李阳和王浩融入人群中,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从口袋里缓缓拿出那张被留在角落的水牌,手指微微发颤,但他的声音依旧平静而坚定:“这场游戏是我输了。要怎么样随便你们。” 黑衣人闻言,立即上前,抓住叶苏的手臂,准备将他带走。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掌声。 绅士从二楼的栏杆边缓步走下,他的出现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的步伐从容,目光中透出一丝冷峻和威严,他轻轻拍着手,微笑着说道:“白骑士,我对你很有兴趣。我给你个机会吧。你们这些人只要谁能拿出三颗星星,就可以救他。” 第62章 背叛的回忆 终章 叶苏感到不可置信,心中骤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其实,人是很容易说服自己接受某种牺牲,慷慨赴死的念头很多时候是一时的觉悟,但这种赴死不是真正的无念。 只需要一丝犹豫,就可以打破那份决然。 他看着绅士,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他的手微微颤抖,刚才的平静和坚定瞬间被打破。 眼前的绅士仿佛在玩弄人心,他的手指在空中划动着,仿佛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将每一个人都牢牢控制在其中。 叶苏的声音颤抖着:“你说的是真的?” 绅士微微一笑,点点头:“当然。” 叶苏便望向了二楼人群中的李阳。他的目光穿过人群,锁定在李阳的脸上。 听到这句话,学弟李阳毫不犹豫地向前踏出一步,他毫不犹豫地想要救叶苏。然而,他被一只手拉住。拉住他的是王浩。 叶苏此时才意识到之前那种预感是什么。王浩对李阳冷冷地说:“不要救他。我们还有那么多贷款没有还,而且这次星星的利息也没有付,这四颗星星是保证我们能够继续下去的关键。” 李阳摇摇头,声音中带着焦急和愤怒:“可是,是叶苏救了我们啊。这样的话他就会被抓走啊。他刚才才帮过我们啊。” 王浩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情感:“无所谓。”他对李阳说,“我们外面还有一部分借债,这四颗星星就是2000万。只有这些我们才能从头来过,不是吗?” 李阳的脸上露出了挣扎的表情,但他看着王浩冰冷的眼神,心中一片混乱。 王浩的恶意和冷酷彻底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根本不在乎叶苏的生死。 王浩接着说道:“叶苏本来就打算去死来成全我们的。我们只是在践行他的愿望而已。” 叶苏呆住了。他心中翻涌着愤怒和绝望,感到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其实,人很容易就可以因为某种高尚的情绪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便是从容赴死的义士。 但即便是义士也不能说他们是不怕死的,只是在某一瞬间,那种恐惧被麻痹了。 从一开始的从容赴死,到被那个绅士般的王子抛出的橄榄枝所迷惑,本以为是拯救,却发现那只是通往更深的深渊。 他的心态在急剧变化。他无法相信,刚才救了这些家伙还没有过多久,他们竟然立刻就背叛了他。 空气中的紧张和压抑似乎变得更加浓烈,每一个呼吸都变得沉重而难以忍受。 他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和悲凉,仿佛被冰冷的刀锋刺穿。他的眼神从惊愕变为冷厉,最终化作一片赤裸的愤怒。 “人渣!”叶苏向着王浩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痛苦。他的喊声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恨意。 王浩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淡淡地说道:“无所谓。叶苏,反正我们不会再见了,你马上就要去往地狱的深处了。” 叶苏的目光转向高处的李阳:“李阳,别管他,快点拿星星来救我啊。你忘了我刚才是怎么帮助你们的吗?” 李阳看着王浩,眼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的手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做出决定。王浩看到这一点,靠近李阳,用一种低沉却带着诱惑的声音说道:“李阳,你想想,我们外面还有欠债,要是放弃这家伙,我们就有2000万了啊,难道你要为了他放弃我?” 王浩的话带着一种亲密的语气,他的手轻轻握住李阳的手,眼神中透出一丝柔情和占有欲。李阳的脸上露出了挣扎的表情,但在王浩的注视下,他最终选择了屈服。 他松开了原本拿着星星的手,转过身去,不再看叶苏一眼。 叶苏的心中一阵刺痛,他无法相信,自己刚刚救下的人竟然如此无情冷酷,甚至在关键时刻背叛了他。他看着王浩和李阳之间那种亲密的互动,心中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你们真是让人恶心!”叶苏的声音低沉而愤怒,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李阳低下头,不敢直视叶苏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但在王浩的强大压力和诱惑下,他选择了屈服。 叶苏盯着他们两人,眼中迸发出愤怒和失望。他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要穿透他们的灵魂。那种背叛的痛苦和绝望在他心中翻滚,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黑衣人抓住叶苏的手臂,粗暴地将他拖向走廊的深处。叶苏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李阳和王浩,眼中燃烧的怒火似乎要将他们烧成灰烬。 渐渐地,他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中,只有那双愤怒的眼睛仿佛依旧在注视着他们。 现实中,叶苏的目光回到了眼前的景象。他看到那幸存的两人已经被牛头人踩踏致死,场面一片血腥。牛头人的脚重重地踩在他们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血液四溅,溅到了墙壁和地面的水管之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李阳和王浩的尸体扭曲变形,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脸上还保持着惊恐和痛苦的表情。地面上的血液汇成小溪,缓缓流淌,渗入地面的裂缝中。 叶苏抱着水管,看到那两人的最后,心中感到一阵冰冷和麻木。 第63章 熟悉的二选一 叶苏的心中不知是怜悯还是庆幸?都没有。他现在被无边的恐惧所笼罩着,根本顾不上别人。刚才陷入回忆的一瞬间,他差点没能抓稳,险些滑落下去。 昏暗的环境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在这一刻。地面上的尘土和血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只有牛头人持续的咆哮在提醒着叶苏。 他的手心因为紧张而变得湿滑,指尖紧紧扣住管道上仅有的凹槽,双腿微微发抖,整个身体贴在冰冷的管道上,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叶苏能感觉到牛头怪离自己非常近,那种沉重的咆哮声和地面上传来的震动,让他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限。 他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胸膛中跳出来,冷汗从额头滴落,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 牛头怪的咆哮声在耳边回响,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踩在叶苏的心脏上。那庞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恐怖,锋利的角在空气中划过,带着致命的威胁。 叶苏紧紧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那股无边的恐惧依旧在心中翻滚,无法平息。 就在这时,艾萨克终于发现了叶苏。他站在控制台前,目光如鹰般锐利,紧紧盯着叶苏的每一个动作。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心中暗自思忖:这个71号竟然在那一瞬间就找到了唯一的生路。米诺陶诺斯无法感应到水管。但那似乎只是延后了死亡。他依旧无法逃离这个死局。 艾萨克调整了一下监控的角度,屏幕上显示出满地的残骸和血流成河的场景。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四肢扭曲变形,面目狰狞。每一个细节都在诉说着这里发生的惨烈和绝望。 他的目光很快转向另一侧的仪器,那是确认这些人最初生命迹象的设备。每一个进入实验的人都经过了扫描,每个扫描都有对应的号码。 艾萨克仔细查看了一下数据,一片乱象之后,存活的号码还剩下13个。原本应该是60人,而时间早已过了大半天,现在只剩下6个小时。 这场考验已经彻底进入了高潮阶段。 叶苏已经支撑不住了。数个小时抓着那根光滑的水管已经令他精疲力尽,手臂酸痛,肌肉不住地颤抖。 他的指尖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发白,手掌因为不断出汗而变得湿滑,几乎抓不住水管。他的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每一口气仿佛都带着刺痛。 此时,牛头怪米诺陶诺斯正在他的面前,巨大的身影几乎笼罩了叶苏。 米诺陶诺斯的咆哮声如雷鸣般回荡在空气中,它的眼神冰冷无情,仿佛只需要一步就可以触及到叶苏。 叶苏紧紧抓住光滑的水管,心中权衡着两条路。第一条,落下然后马上逃跑。第二条,直接跳到牛头人的身上。 无限的心理压力和疲惫几乎将他压垮,他的心脏狂跳不止,冷汗不断从额头流下,顺着脸颊滑落。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个决定,否则会被困死在这片地狱般的空间里。 正当他思考究竟要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在一旁的门缝中伸出一个头,传出声音。那声音低沉而急促:“安静地下去,不要发出声音。这个怪物好像是靠声音进行捕猎的。” 叶苏的心猛地一震,他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透过微弱的光线,他看到门缝中露出了一张紧张的脸,那人显然也是某个幸存者,正透过门缝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那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焦虑,但同时也带着一丝希望,仿佛在期待叶苏的反应。 叶苏深吸一口气,思考了一下,然后决定采取行动。他慢慢下滑,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随着身体的逐渐下滑,他越来越接近那牛头人的头。 汗水因为紧张不断从他的额头渗出,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 牛头人似乎听到了这些细微的声音,开始变得警觉。它的头微微晃动,鼻孔中喷出粗重的气息,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它的存在压得更加沉重。 它那巨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恐怖,锋利的角在空气中划过,带着致命的威胁。 叶苏小心翼翼地移动,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无声。但他能感觉到手心越来越湿滑,握力也在逐渐减弱。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剧烈跳动,每一秒都仿佛是度日如年。 汗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牛头人猛地转过头,鼻孔张开,似乎在嗅探着空气中的气味。 它的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慢慢向叶苏的方向移动,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地板的震动。 叶苏屏住呼吸,身体绷得紧紧的。他知道,现在任何一个错误的动作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牛头人越来越近,锋利的角在微光中闪烁着寒光。 第64章 绝命一跃 叶苏的双腿微微颤抖,但他咬紧牙关,坚持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牛头人猛地扑向叶苏的方向,锋利的角刺向空气中的一点。 叶苏大惊,向上一抓。却抓了个空,情急之下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直接一蹬脚飞身跃起扑向牛头人。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时间似乎变得无比缓慢。叶苏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牛头人的背上。 就在这瞬间,他感到腹部一阵剧痛,那是牛头人的角刺入了他的身体。锋利的牛角划破了他的皮肤,刺进了肉里,带出了一股鲜血。 叶苏咬紧牙关,忍住痛苦,他的双手迅速抓住了牛头人的鬃毛。 粗糙而坚硬的鬃毛像是救命的稻草,叶苏紧紧抓住,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贴在牛头人的背上,以避免再次受伤。 牛头人仿佛感觉到背上的重量,但它似乎没有感知到叶苏的存在。叶苏紧紧抓住牛头人的鬃毛,努力让自己保持静止,避免发出任何声音。 叶苏屏住呼吸,心脏剧烈跳动,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在耳边轰鸣,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松手。 牛头人的呼吸声沉重而有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它那巨大的身躯在房间中缓慢移动,鼻孔中喷出粗重的气息,仿佛在感知周围的动静。叶苏感到一阵紧张,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惊动牛头人,否则等待他的将是致命的打击。 叶苏的腹部依旧传来剧烈的疼痛,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浸湿了他的衣襟,但他咬紧牙关,忍住痛苦。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脱身的机会。 突然,他在牛头人的脖颈处发现了一痕非常明显的缝合手术痕迹。那道痕迹像是一条细长的线,蜿蜒在牛头人的皮肤上,周围的皮肉微微隆起,显得格外诡异。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牛头人的背部和四肢也布满了这些奇怪的缝合痕迹。 那些痕迹仿佛在诉说着牛头人身上曾经经历过的可怕实验和改造。叶苏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但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因为腹部的失血已经让他变得越来越虚弱。 他不知道手中抓取了些什么东西,松开手掌,看到的是一团奇怪的大污球,显然是他刚才抓取牛头人身上的污垢。 那团污球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叶苏感到一阵恶心,迅速将其扔向一旁。 出乎意料的是,牛头人竟然向着那个方向而去。叶苏猛然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亮,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不顾身体的虚弱,叶苏开始在牛头人的身上收集更多的污球。他用尽全力抓取那些附着在牛头人皮肤上的污垢,忍受着那股刺鼻的气味。 他的腹部疼痛难忍,鲜血不断渗出,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这是他逃脱的唯一机会。 叶苏迅速用自己的衣带将这些污球包住,然后瞄准了刚才人们逃离的出口旁,奋力将污球扔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危险和挑战。 牛头人立即被吸引,转身朝污球飞去的方向移动。它那巨大的身躯在狭窄的通道中晃动,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叶苏的耳边。叶苏知道这个机会绝无仅有,他刚才就观察到只要能出了这个门,牛头人就不会追击。 在那一瞬间的偶然发现让他意识到,这个牛头人根本就不是用眼睛或者耳朵还是其他五感进行反应的。 它的反应更像是,地板的感应。所以,自己爬上水管刚刚好可以躲过一劫。 叶苏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出口,他知道,必须绝命一跳,才能成功逃脱。他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注意力在这一刻。腹部的疼痛和失血让他感到一阵阵眩晕,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 他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双腿微微弯曲,像一只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他的目光锁定在门槛那一小段距离上,计算着自己的跳跃角度和力度。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每一秒都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叶苏深吸一口气,双腿猛地一蹬,身体如离弦之箭般飞向前方。空气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但那道光亮却越来越清晰。 叶苏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他感觉到腹部的疼痛更加剧烈,鲜血在空中洒落,但他没有停下,继续向前冲去。 他瞄准了门槛的上方,叶苏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在空中调整姿势,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平稳地落地。 他的双脚稳稳地落在门槛外的地面上,身体微微一晃,但他迅速稳住了自己。 就在叶苏成功落地的瞬间,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传来阵阵嗡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远去。 第65章 不知是回忆还是记忆 叶苏感到一阵耳鸣,缓缓睁开眼来。周围是一片黑暗的沉寂,他以为自己死了,心如死灰。然而黑暗之中传来一句阴森的话音:“你可以再做一个选择,另外一场赌局…” 他的精神一怔,四周的环境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发现自己在一间小黑屋中,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在角落里微微闪烁,发出幽暗的光芒,勉强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叶苏的目光在房间中游移,他看到墙壁上斑驳的铁锈和水渍,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和碎石。房间的中央有一张陈旧的书桌,上面堆放着几本泛黄的书籍和一些奇怪的器具。 在书桌旁,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绅士。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微笑着看向叶苏。那微笑中透出一种深不可测的狡黠和冷酷,仿佛在玩弄着叶苏的命运。 “哈哈,白骑士,”绅士的笑声在狭小的房间中回荡,声音低沉而嘲讽,带着一丝莫名的威胁,“后悔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吗?为什么要救那些垃圾?能进到这艘船上的,都是垃圾,没有任何拯救的价值。” 叶苏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神秘的绅士。 绅士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即便是你救了他们,不过多久,他们也会再次出现在这里。这是他们的原罪,毫无底线可言。”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享受叶苏眼中的愤怒,然后慢慢地走到叶苏面前,俯视着他,声音低沉而缓慢:“你知道什么是原罪吗?对于这些赌徒来说,他们的原罪就是他们无法摆脱的赌性和贪婪。他们总是被欲望所驱使,不断地寻求刺激和利益,无论代价多大。”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向叶苏,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这些人,他们每一个人都被自己的原罪欲望所控制。无论你如何努力,他们终将回到这里,继续他们的堕落和自我毁灭。” 看到叶苏没有说话,绅士也不恼。 他微笑着看向叶苏,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走到桌旁,优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轻轻打开,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缓缓抬起头,开始自我介绍。 “白骑士,很高兴见到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我的名字是艾利亚斯,你可以叫我艾利亚斯王子。我是这个船上所有游戏的设计者和掌控者,或许你会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艾利亚斯这个名字,源自于《圣经》中的以利亚,他是上帝的先知,曾经行使过神迹。” 艾利亚斯王子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苏的目光依旧坚定,虽然他的身体虚弱,但内心依旧充满了决心。 艾利亚斯王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他微笑着继续说道:“你的名字叫叶苏,真是个好名字。圣经中为众人带来福音的圣子正是耶稣。而你的确有那种气息,或许比起白骑士,你更适合救世主的名号。”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叶苏,仿佛在审视他的灵魂:“不过,一切都要你经过这个试炼才有意义。救世主也好,白骑士也罢,只有在困境中挣扎并生还的人,才有资格谈论拯救和信仰。” 叶苏的心中一震,他感受到艾利亚斯王子那双眼睛中深藏的智慧和狡黠,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每一个角落。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试炼。 艾利亚斯王子轻轻合上怀表,放回口袋中,接着说道:“我必须提醒你,这场加赛将会非常危险,甚至可能会让你丧命。如果你选择接受加赛,你将面临巨大的挑战和考验。” 他微微一笑,声音低沉而威严:“但是,如果你选择不接受加赛,直接去地下,你的生死将不再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也就是说,即便你不选择加赛,去了地下,也不一定会死,但你会永远被困在那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中。” 叶苏沉默了片刻,心中思索着艾利亚斯的话。他知道,自己面临着一个极其艰难的选择。加赛意味着巨大的危险和挑战,但也许是唯一的生路;而不加赛则意味着陷入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中,生死未卜。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艾利亚斯王子,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我愿意接受加赛。即使面临死亡,我也要拼尽全力,寻找那一线生机。” 艾利亚斯王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很好,我喜欢有勇气的人。希望你能在这场加赛中展现出你的智慧和勇气。祝你好运,白骑士。” 第66章 背叛者的游戏 说着,他便示意黑衣人将叶苏带上。他们走到一旁的一扇暗门前,黑衣人用力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门后是一条幽深的走廊,通往船舱底部。 走廊里光线昏暗,仅有几盏微弱的灯光悬挂在天花板上,发出惨白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霉味,墙壁上斑驳的铁锈和水渍显得格外阴森。 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走廊两侧传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就像是在看什么表演一般。 那些笑声时而低沉,时而尖锐,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充满了诡异和不祥的气息。叶苏的脚步声和这些笑声交织在一起,使整个走廊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叶苏的心中一阵紧绷,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背脊蔓延开来。那些笑声在他的耳边回荡,每一声都让他的神经更加紧张。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手心微微出汗,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继续向前走去。 走廊深处的房间中突然传来一阵尖叫,那尖叫声撕裂了走廊的宁静,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 叶苏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的双腿似乎有些发软,但他咬紧牙关,继续向前迈步。 黑衣人带着叶苏继续前行,脚步坚定而沉稳,仿佛这些诡异的声音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铁门上布满了铁锈和划痕,显得格外沉重和冰冷。 黑衣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叶苏一眼,然后用力推开了那扇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门后的景象让叶苏不禁屏住了呼吸。 艾利亚斯站在门边,微微鞠了一躬,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欢迎来到地狱的底层,这里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 叶苏顺着艾利亚斯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处设施。虽然设施本身并不复杂,但整个场景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房间中央只有两扇普通的门,门后不知通往何处,没有任何标识,显得格外沉重和冰冷。门的表面斑驳不堪,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的风霜和撞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恶心。 两扇门立在房间的一侧,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在等待着某种命运的降临。它们看似普通,却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叶苏的目光紧紧盯着这两扇门,他能感觉到,这里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房间的光线昏暗,唯一的光源是悬挂在天花板上的一盏老旧吊灯。吊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将房间笼罩在一片幽暗的阴影中。光线在两扇门上投下长长的阴影,仿佛无形的手在召唤着命运的到来。 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和碎石,每一步踏下去都发出沉闷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人感到窒息。 但最令人感到最诡异的,是房间里的声音。 四周传来一阵阵低沉而古怪的笑声。每一声笑声都让叶苏感到心神不宁,仿佛无形的压力在逼近他的心脏。 叶苏的心中一阵紧绷,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背脊蔓延开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手心微微出汗,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继续向前走去。 叶苏紧张地看着那两扇门,他知道,这看似简单的设施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和考验。 在铁栏杆围成的中心,有一位男子,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疲惫,看起来像是之前输光了星星的某个参与者。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婚纱的女子,她看起来和那男子特别亲昵,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和犹豫。女子的身后有两扇门,门上没有任何标记,显得神秘而诡异。 整个场地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夹杂着金属般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几处斑驳的血迹依稀可见,仿佛诉说着这里的每一次生死抉择。 艾利亚斯微笑着对叶苏说道:“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游戏,叫做‘背叛者游戏’。你可以在这边稍候,跟我一起欣赏这个游戏,因为等一下,你也将参与这样的游戏。” 第67章 虚假的爱情 叶苏的心中一紧,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目光紧盯着场地中的那对男女,想要弄清楚游戏的具体规则。 艾利亚斯缓缓地说道:“游戏的规则非常简单。你看到那两扇门了吗?其中一扇门是生门,通往生路,另一扇门是死门,通往死亡。站在男子面前的女子,她是他最亲近的人,她知晓正确的门。但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变数。”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如果女子按照我们的要求让自己的爱人进入到我们所规定的门中,她将会获得一百万的奖金。而男子,则会因为选择错误的门而死。” 叶苏的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这种残酷的游戏规则,让人不禁为场地中的男子感到绝望。绅士的笑容依旧温和,但在叶苏眼中,却显得无比冷酷和残忍。 男子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他看着身前的女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剧烈的斗争。 “这是一个关于信任和背叛的游戏,”艾利亚斯轻声说道,“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人性会暴露无遗。你相信你最亲近的人吗?你敢赌上你的生命吗?” 叶苏的心中感到一阵寒意,这种残酷的心理考验,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恐惧。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和警觉,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你得相信我,亲爱的,选左边的门,它是生门。”女子的声音柔和而坚定,仿佛带着无限的关怀和爱意。 男子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他看着女子,眼神中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惧。女子的眼中毫无任何恶意,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相信我,”她重复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和鼓励。 男子深吸一口气,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女子,声音颤抖地问道:“我该选哪一扇门?” 女子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亲爱的,相信我,选左边的门,它是生门。” 男子的心中充满了犹豫和不安,但他没有其他选择。缓缓地,男子走向左边的门,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和艰难。 女子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跟随着男子的背影,她的双手紧紧握住婚纱的裙摆。 当男子站在左边的门前,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推开那扇门时,女子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是胜利的光芒,是即将获得巨大回报的喜悦。 门缓缓打开,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突然,一声惨叫划破了宁静,男子的身体迅速被门后的机关吞没,消失在黑暗中。场地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女子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狂喜。最初,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刚刚获得了一笔不菲的奖励。她的双手微微颤抖,似乎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随着男子的惨叫消失在黑暗中,女子的表情变得愈发狂热。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为这笔巨额财富而欢呼雀跃。她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光芒里夹杂着贪婪与冷酷,完全没有一丝愧疚。 “100万,”她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狂热,“我终于得到了。” 此时,女子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笑容,仿佛这一刻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爱人,忘记了自己刚刚亲手将他送上了死路。 叶苏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愤怒。他看着女子那副贪婪而卑劣的模样,感到一阵寒意。他意识到,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人性的丑恶被彻底暴露出来。 女子的双手依旧微微颤抖,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那是胜利者的笑容,是完全没有任何后悔的冷酷。 艾利亚斯轻轻拍了拍手,微笑着说道:“真是精彩的一局。人性的复杂和卑劣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转向叶苏,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接下来,轮到你了,白骑士。” 第68章 曾经的光明 叶苏的心中一紧,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目光坚定地看向艾利亚斯。然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你应该找不到能跟我玩这个游戏的人。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的?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受到过什么善意。所以你就算找我现在的养父母也是白找。” 艾利亚斯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他显然没想到叶苏会说出这样的话。叶苏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我经历过的,都是冷漠和无情。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亲人,更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养父母?他们也不过是为了养育补贴才收养我的,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 叶苏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决和冷酷,他望着艾利亚斯,继续说道:“所以,你找不到能让我参与这个游戏的人。没有人会为我背叛,也没有人会因为我而感到愧疚或痛苦。”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艾利亚斯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仿佛在思考叶苏的话。他轻轻点了点头,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笑容:“有意思,真的有意思。看来你的确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随后缓缓说道:“但是你知道这个名字吗?叶希……” 叶苏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颤抖:“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艾利亚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我们掌握的信息,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叶希——是你在孤儿院时的一位老师,对吗?她教导你成为如今这样的人。” 叶苏的心中翻江倒海,这个名字唤起了他最深的回忆。叶希,是他在孤儿院时唯一的温暖和光明。她教会了他善良、正直和勇敢,给了他在那段黑暗岁月中唯一的希望。 自从叶希离开后,他再也没有听到有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艾利亚斯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以为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过什么善意,但这个名字却证明了你曾经有过爱和关怀。叶希,她不仅是你的老师,更是你生命中的引路人。” 叶苏的心中感到一阵刺痛,他的拳头紧握,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你调查了我的过去?你到底想要什么?” 艾利亚斯微微耸了耸肩,笑容不变:“我们只是在寻找最有趣的挑战者,而你,叶苏,是我们见过的最特别的存在。你的过去,你的痛苦和挣扎,都让你成为了这场游戏中最合适的参与者。” 叶苏笑了,笑容中带着某种颤抖的情绪:“叶希老师怎么可能会来这个地方呢?她可是我见过最光明的人啊。” 他的目光扫向周围,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身穿简单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她的眼神那样柔和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叶苏的心猛地一震,眼前的这个人,与记忆中的叶希老师一模一样。 叶苏笑起来,笑容中带着不信任和痛苦:“你骗不了我,叶希老师十几年前就是这样。现在怎么可能还是这样。真是把我当成傻瓜了?而且她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不会的。绝对不会。” 叶苏的声音颤抖得更加严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他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是他曾经的叶希老师。 “叶苏,我明白你的困惑。”女人的声音依旧温柔,她走近了一步,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但有些事情,是你无法理解的。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帮助你,尽管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 叶苏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痛苦和不安:“不,这不可能。叶希老师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光明的人。她不会在这种地方出现,也不会参与这样的游戏。” 艾利亚斯站在一旁,微微笑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叶苏,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无法理解的事情。你以为你了解一切,但实际上,你只看到了冰山一角。” 叶苏的心中感到一阵寒意,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破绽。但那个女人的眼神依旧柔和而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第69章 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的每一个表情都那么真实,让叶苏感到更加迷惑和不安。 艾利亚斯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冷酷的决定性:“不管你信不信她是叶希,也不管你心中有多少疑惑,你都必须继续这场加赛。” 叶苏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中剧烈跳动,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眼前的情景令人困惑和恐惧,但他只能继续前行。深吸一口气,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场地的气氛愈发紧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感觉。叶苏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他的眼神在艾利亚斯和“叶希”之间来回扫视,试图寻找出路。 “很好,叶苏,” 艾利亚斯冷笑着说道,“既然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 叶苏点了点头,虽然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坚定地看向艾利亚斯。 “这场加赛的规则很简单,”绅士缓缓说道,“你将与这个女人一起参与游戏。你需要做出选择,决定信任她,还是不信任她。 不过,为了让这个游戏足够有意思,我给你三个机会,可以问她三个有关的问题。我以摩尔特斯王国(mortis)的王子的名义起誓,我告诉你的这几个问题的答案不会欺骗你。”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但我建议你不要问。真相可能不是你能接受的。” 叶苏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个机会非常重要,但也明白绅士的话可能隐藏着某种陷阱。他看着眼前的“叶希”,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 “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机会?”叶苏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怀疑。 绅士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因为这场游戏的乐趣在于选择和未知。你有权利去寻找答案,但每一个答案都会带来更多的疑惑和痛苦。相信我,叶苏,真相往往比谎言更可怕。” 叶苏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知道这个决定关系到他的生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坚定地看向绅士。 “好,我接受这个挑战。”叶苏的声音充满了决心,“我会问这三个问题。” 绅士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叶苏可以开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叶苏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他知道,每一个问题都可能揭示真相,也可能让他陷入更深的迷茫。 叶苏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第一个问题。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一切。 就在叶苏要问第一个问题时,他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没有意义。根本不需要三个问题,只要问一个问题——“她是不是真的”——不就行了吗? 但忽然他意识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或许他可以用这三个问题看出绅士艾利亚斯内心的想法,所以他决定不要浪费这个机会。 叶苏露出一丝笑容,看向艾利亚斯:“王子,我想好第一个问题了。孤儿院,它本质上是做什么的?” 艾利亚斯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叶苏,你果然注意到了啊。孤儿院的本质上是某种行业的供给设施。你真的想听吗?” 叶苏点了点头。 “它是一个器官贩卖的供给设施。”艾利亚斯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和残酷,“那些孤儿,不过是为这个行业提供源源不断的器官资源。你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那些有钱人的需求。” 叶苏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表现出一阵强烈的震惊和愤怒。他的拳头紧握,身体微微颤抖:“你在开玩笑吧?那些孩子……他们只是孩子!” 艾利亚斯微微耸了耸肩,脸上依旧挂着那冷酷的笑容:“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公平,叶苏。你们在孤儿院里受到的‘关怀’,不过是为了让你们更健康、更有价值。每一个被收养的孩子,都是有特定目标的。” 叶苏大喊:“别说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绝望的愤怒。然而,片刻之后,他的表情突然转变,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他的拳头松开,身体放松下来,故作无所谓地说道:“你以为我会这个反应吗?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怎么样,艾利亚斯王子,失策了吧?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艾利亚斯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多的讶异,但很快恢复了冷静和淡漠。 第70章 确认的真相? “但是叶苏,你浪费了一个问题的机会。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问更加有价值的问题。”艾利亚斯冷冷地说道。 叶苏笑起来,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这个问题对我很有价值。你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就说明……” 艾利亚斯接过话茬,微笑着说道:“就说明她不是真的叶希,是吗?真有意思,因为这件事情就是叶希告诉你的啊。” 叶苏尽全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仍然无法控制的手脚开始颤抖。艾利亚斯说的话完全没错,这个秘密确实是叶希告诉他的。叶苏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感,愤怒、困惑、痛苦交织在一起。 艾利亚斯微微耸了耸肩,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叶苏,这个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善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黑暗面。叶希不过是利用你们这些孩子,维护孤儿院的虚假希望罢了。” “别废话。”叶苏厉声打断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我要问你下一个问题。我眼前这个女人的职业和真实身份是什么!” 艾利亚斯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叶苏,你可真是不坦诚。也罢,我便告诉你。她是心理学专业的某个高材生。另一个身份是,连环杀人犯。她最擅长的就是给人希望然后再摧毁。已经有近百人被她完全摧毁心智或自杀或成为废人。” 叶苏的脸色更加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他盯着眼前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这个女人看起来如此温柔和善良,却隐藏着如此恐怖的秘密。 “她……”叶苏声音颤抖,几乎难以继续说下去,“她是连环杀人犯?” 艾利亚斯冷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叶苏。这个女人,她用她的专业知识,进入别人的内心,给他们希望,然后再彻底摧毁他们。她享受这种过程,享受看到别人从希望到绝望的转变。每一次成功,都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兴奋。” 叶苏感到意外,这个女人的身影与那个之前欺骗自己的小哥重合。这些人都是为了欣赏别人绝望而进行着这些行为。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愤怒,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艾利亚斯耸了耸肩,冷笑着说道:“这世界上会有你这种见不得别人受伤的人,自然也会有人希望看到别人受伤。有天使就会有恶魔。” 叶苏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艾利亚斯说的有道理,但他依旧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他的拳头紧握,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你知道吗,叶苏,”艾利亚斯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冰冷,“这世界上有很多人,他们的快乐来源于别人的痛苦。他们享受看到别人挣扎、绝望、崩溃的过程。这种心理扭曲和病态,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叶苏感到一阵刺痛,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为什么有人会享受别人的痛苦? “这种人,他们的内心深处充满了黑暗,”艾利亚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他们通过摧毁别人的希望,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和不安。每当他们成功摧毁一个人,他们就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让他们感到自己是有价值的,甚至是强大的。” 叶苏的心中感到无比的寒意,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提出最后一个问题,希望能揭开眼前这个女人的真相。 “第三个问题,”叶苏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叶希老师在火灾中曾经为了救我,左手被烧伤。可以确认一下她左手手臂是否有烧伤吗?” 艾利亚斯微笑着,拍了拍手:“当然可以。”他示意黑衣人上前。 黑衣人走到那个女人身边,冷静地将她左手的衣物挽上。叶苏紧张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随着衣物被挽上,女人的左手臂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叶苏盯着那片皮肤,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然而,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光滑的皮肤,没有任何烧伤的痕迹。 叶苏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我就说,这家伙是假的吧。” 艾利亚斯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冷酷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玩味:“很聪明,叶苏。你利用这最后一个问题确认了她的身份。看来,你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迷惑。那么接下来直接开始游戏吧。” 第71章 真相与回忆的最优解 艾利亚斯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冷酷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玩味:“很聪明,叶苏。你利用这最后一个问题确认了她的身份。看来,你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迷惑。那么接下来直接开始游戏吧。你通过跟她交流然后选出正确的门。” 叶苏的心中虽然依旧充满了不定,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女人,只见她挽起右臂,露出了很明显的烧伤痕迹。 她的声音依旧温和,仿佛带着无尽的关怀:“叶苏,你记得这个痕迹吧?” 叶苏看着那条烧伤的痕迹,心中感到一阵复杂的情感。他笑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冷静和坚定:“你为了装成叶希老师还真的很拼,连手部的痕迹都复刻得那么清晰。可惜你记错了方向。在我的记忆中,叶希老师受伤的是左臂。” 女人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淡淡的怀疑:“是吗,叶苏,你记得很清楚,是左臂吗?你确定你没有记错?” 叶苏的心中一紧,他的记忆中确实清楚地记得叶希老师的左臂受伤,但面对女人的质疑,他感到一丝动摇。 女人轻声说道:“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孤儿院后花园的事吗?你害怕打雷,跑到我房间里哭泣。我把你抱在怀里,告诉你不要害怕,因为每一声雷鸣都是天空在说话。你记得吗?” 叶苏一怔,他似乎有这个记忆。 女人的声音继续温柔地诉说:“还有那次,你被几个大孩子欺负,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你躲在孤儿院的角落里哭泣,我找到你,把你带回房间,给你上药。你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吗?” 叶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女人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叶苏,你知道这些记忆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你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吗?” 叶苏的记忆中就像破碎了一样,但他清楚地记得是左臂。无论如何,眼前这个人无论究竟是不是叶希老师,她也精通心理学,没有破绽。 他做出思考,没有破绽,那就创造破绽。 叶苏平复心情,看向女人,声音坚定:“叶希老师,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老师。” 女人温柔地回应:“叶苏,我很清楚你希望我跟你一起进入到门里,是吗?但这似乎不符合这个游戏的规则。” 叶苏摇摇头,咬紧牙关:“不是,老师,我要求你跟我进入到不同的门中。” 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为什么要这样做,叶苏?” 叶苏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道:“因为我没有老师那么聪明。但是我也不愿意相信老师会害我。所以如果我是为了老师能活着而牺牲,那倒也不错。” 艾利亚斯听到这话,微微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果这是叶苏你的选择的话,我会答应的。” 女人的心中猛然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她的手心微微出汗,心跳加速。 她知道主办方要求她将叶苏引导到右边的门,但现在她也开始怀疑,这是否意味着右边是死门?她不确定,任何一扇门都可能是陷阱。 她努力保持镇定,声音依旧温和:“叶苏,你确定这样做吗?我们一起进入不同的门,这样你就能相信我了吗?” 叶苏点点头,目光坚定:“是的,这样我才能相信你。我们一起面对这个选择,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愿意承担。”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艾利亚斯在一旁冷笑,敏锐地察觉到叶苏的策略——他成功地将选择的压力转移到了女人身上。 艾利亚斯眼中的光芒更深了几分,心中暗自赞叹叶苏的聪明。 他轻轻拍了拍手。心中想道,很有趣,叶苏。你成功地将选择的重担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而这正是这个游戏的关键所在。 女人的心中一片混乱,她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一个无法逃避的抉择。 她不清楚哪一扇门是生门,哪一扇门是死门,内心的不安和恐惧迅速蔓延。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叶苏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冷静:“老师,请你先做出选择。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但女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做出了一个决定。缓缓抬起手,指向了左边的门。 “叶苏,我选择左边的门。”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颤抖,依旧保持着温和。 第72章 真相背后 叶苏点了点头:“好,老师,我走右边的门。” 女人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左边的门。 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叶苏,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活下去。” 她缓缓走进左边的门,门后的黑暗仿佛在吞噬她的身影。叶苏的心中感到一阵刺痛,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叶苏缓缓推开右边的门,光线从门缝中透出,照亮了他的脸庞。 那光线渐渐强烈,突然间,他仿佛置身于一场大火之中。四周的火焰疯狂地舞动,热浪扑面而来,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他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一面破碎的落地镜前,镜中的倒影被火焰扭曲得模糊不清。男孩的脸上满是恐惧和无助,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叶苏的心中一紧,那是他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火舌在周围肆虐,吞噬着一切。突然,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火焰中,她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异常坚定和勇敢。她毫不犹豫地冲向男孩,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火焰,将男孩紧紧护在怀中。 火焰越烧越猛,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她用尽全力将男孩抱起,艰难地向外冲去。 火蛇在她身后追赶,仿佛一条贪婪的巨蛇,想要吞噬他们。 随着火焰越烧越猛,叶苏的心跳也加速,他仿佛回到了那个让他终生难忘的时刻。 叶希老师的眼神依旧坚定,她用尽全力将男孩抱起,艰难地向外冲去。火蛇在她身后追赶,仿佛一条贪婪的巨蛇,想要吞噬他们。 男孩的眼睛一直盯着镜子,镜中的火焰和叶希老师的身影扭曲交错。突然,镜子破碎了,镜片飞溅开来,叶苏的意识也随之模糊。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四周的火焰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 叶苏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绕着。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周围是冰冷的石墙和昏暗的光线。 他的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但他注意到伤口已经被简单地包扎好了。包扎的手法虽然粗糙,但显然是为了暂时止血。叶苏努力回想,意识到自己正在逃离牛头人的追击。 眼前的幻象逐渐消失,他注意到一个稍微年长的男人正蹲在他旁边,手中握着一卷纱布。 男人的脸上布满了疲惫的皱纹,眼神中透出一丝焦虑和关切。他的动作虽然不够专业,但每一个步骤都很用心,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叶苏的伤口。 “你醒了,”男人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你受了很重的伤,但现在已经包扎好了。虽然不专业,但至少可以暂时止住血。” 叶苏感到一阵刺痛,不禁皱了皱眉头,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谢谢你,你是谁?” 男人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疲惫和歉意:“我叫李杰,也是这个实验的其中一个人。很抱歉,刚才没有站出来帮助你。但是看到你晕倒,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来帮助你。” 叶苏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聚集了一些幸存者。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恐惧,但当他们的目光落在叶苏身上时,已不再是之前的敌意。毕竟,在这种绝命的时刻,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力量和希望。 叶苏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经历的恐怖场景。牛头人的咆哮、挥舞的利角和那些惨死在它脚下的人的惨叫声依旧回荡在他的耳边。 那头牛头怪物在走廊中肆意屠杀,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叶苏记得自己在紧要关头抓住了水管,才侥幸逃脱了牛头人的追击。 “你们都是幸存者,对吧?”叶苏低声问道,眼神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 李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是的,我们都是在那场屠杀中侥幸活下来的人。我们看到你被牛头人追赶,但当时我们也无能为力。现在,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才能有一线生机。” 叶苏的目光在这些幸存者之间徘徊,看到他们的眼神中虽然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对生存的渴望和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感到身体的虚弱,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必须坚强起来,带领这些人找到出路。 第73章 米诺陶诺斯的对策 李杰询问是否有办法对付这个牛头人。 众人都纷纷摇头。 只有叶苏拖着疲惫的身躯,对李杰和其他幸存者说道:“我有一些头绪,或许能对付那个牛头人。” 李杰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急切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叶苏抬起头,目光坚定:“第一点,这个牛头人的行为模式是以地上的瓷砖为一个范围进行移动和进攻的。我在牛头人身上的时候,测试过这一点。另外,它似乎有一个限界。我推断是有一个安全范围,我们现在就在这个安全区内,牛头人无法对我们进行进攻。” “然后还有...算了。”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思索:“还有第二点,这个牛头人并不是自然产物。” 李杰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叶苏继续解释道:“我刚才跳到它的身上时,注意到了一些缝合线路。那些线路清晰可见。” 李杰思考道:“就像是将不同部分的生物缝合在一起吗?” 人群中一个长相略微斯文,但满脸胡渣的男人插话道:“缝合线路?有一种说法是,缝合奇美拉。这种生物是通过将动物的身体和人或者其他生物的部分缝合在一起制造出来的。” 叶苏望了望他,见他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眼神透出一丝疲惫和智慧。这个男人的头发有些凌乱,胡渣遍布下巴,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理过自己,但他身上散发出一种理智和冷静的气质。 男人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自我介绍道:“我叫韩博,在被裁员之前是在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做实验员。后来公司出现了一些问题,进行了大量裁员,所以我也失业了。之后,我进入了一家证券公司,但因为一些人的设计,陷入了困境,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叶苏点了点头,觉得韩博的经历虽然曲折,但在这种环境下却显得合理:“韩博,既然你有生物科技的背景,或许你能帮助我们找到牛头人的弱点。” 韩博推了推眼镜,沉思片刻说道:“缝合奇美拉的弱点通常在它们的缝合点或者控制中枢。我们需要找到那些地方,集中攻击。根据我的经验,这种生物的核心可能会在它的胸部或者头部。” 李杰补充道:“既然它的行为模式依赖于地上的瓷砖,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制定我们的计划。只要我们不触碰那些瓷砖,就能避免被它发现。” 叶苏叹了口气,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他随手捡起一旁的石块,用力向远处扔去。石块穿过两扇被破坏的门,落在了房间中央。叶苏的腹部伤口因为这个动作而感到一阵剧痛,不禁蹲坐在地上喘气。 就在这时,那牛头人循着小石块的路径,飞奔而去。它的速度惊人,四肢强健有力,巨大的身体在狭窄的走廊中显得格外恐怖。它奔跑时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血蹄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幸存者们看到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牛头人的速度和力量显然远超他们的想象,仿佛一头无法阻挡的怪物。 “你们看到了吧,”叶苏喘着气说道,“这个家伙的速度。我们根本不存在能够与它匹敌的反应力,一瞬间就会跟那些被它追上的人一样,一个下场。”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和恐惧。每个人都清楚,这不是一场简单的逃生游戏,而是一场与死神的博弈。一旦被发现,我们就会被瞬间撕裂成碎片。 韩博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既然如此,我们必须更加小心。” 叶苏环视了一圈,目光坚定:“你们愿意相信我吗?”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片刻后,他们纷纷点点头。他们很清楚,现在的局势只靠他们根本无法破局。 第74章 幸存者的目标 “好的。”叶苏笑了笑,“那我们先开始自我介绍吧。” 他示意大家围成一个小圈,营造出一种团队的氛围。幸存者们互相看了看,逐渐放松了些。 “我先来,”叶苏说道,“我是叶苏,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曾经的工作是个小职员,被卷入了这个可怕的实验。我从一开始就决心要带领大家逃出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韩博接着说道:“我叫韩博,之前在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做实验员,因为公司裁员而失业,后来在证券公司工作,但因为一些设计陷入了困境。” 李杰接着说道:“我叫李杰,是个自由职业者。因为一些债务问题,被迫参与了这个实验。。” 一个年轻的女子缓缓说道:“我叫林瑶,是个护士。之前在一家医院工作,因为不小心卷入了一场医疗纠纷,被迫来到这里。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大家。” 另一个幸存者,是一个中年男子,他低沉地说道:“我是张志,之前是个司机,因为一些债务问题,被人陷害,才被卷入这个实验。” 每个人都逐渐放下戒备,开始分享自己的故事。虽然他们的背景各不相同,但此刻,他们有了共同的目标和希望。 叶苏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谢谢大家的信任。我们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团队,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一定能找到出路。接下来,我们要制定详细的计划,找到那个牛头人的弱点。” 他看了看四周,迅速做出决定:“我们这边有11个人。这样安排:王晓峰、林瑶、张志、赵华,你们四个人去之前的房间中找寻能够攻击牛头人的武器。刘洋、陈小雨,你们两个去收集小石块。吴昊、李力,你们两个来像我刚刚那样循着那个方向扔出小石块吸引牛头人。韩博,李杰和我一起收集这些阵亡者身上的牌子。” 众人纷纷点头,迅速行动起来。 王晓峰、林瑶、张志强和赵华组成的小组进入之前的房间,仔细搜寻能够用来对付牛头人的武器。 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杂物,他们迅速挑选了一些坚固的铁管、木棒和碎玻璃片。这些简单的武器虽然看起来并不强大,但在危急时刻却能派上用场。 刘洋和陈小雨则在周围寻找适合投掷的小石块。他们在地上四处搜寻,尽量找一些大小合适、重量适中的石块,以便能够精确地投掷出去。 两人默契地合作,迅速收集了不少石块。 吴昊和李力按照叶苏的指示,在安全区域边缘小心翼翼地投掷石块。石块发出清脆的声响,引导着牛头人朝远离他们的方向移动。 叶苏、韩博和李杰在收集阵亡者身上的牌子,这些牌子是他们离开这个地狱的关键。然而,看见这些尸体真的令人一阵作呕。 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身体被残忍地撕裂,内脏裸露在外,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每具尸体的面孔都扭曲成了痛苦的表情,仿佛在最后一刻还在挣扎着。 叶苏、韩博和李杰必须在不碰到地砖的前提下收集牌子,这对他们来说是极大的挑战。 地上的血河已经干涸了一部分,但依然有不少鲜血缓缓地渗出,浸透了地面的裂缝,形成了一条条细小的血流。 这些血流汇聚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股暗红色的血河,慢慢地向四周扩散。 叶苏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从一具尸体上摘下牌子。他的动作极其缓慢和谨慎,尽量避免触碰到地砖。他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慢慢地将牌子从尸体的衣襟中抽出。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小心,因为任何一个不慎都可能引起地砖的反应,招来可怕的牛头人。 韩博和李杰在一旁也同样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收集工作。 韩博用一根铁棒,小心地撬开一具尸体的手臂,将夹在手指间的牌子取出。他的动作虽然僵硬,但非常稳健,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滑落。 李杰则利用一些长柄工具,尽量避免与地面直接接触。 他用一根长棍挑起一具尸体的衣物,从中找出一块牌子。每找到一块牌子,他都迅速将其收入背包中,尽量避免过多的动作。 尽管如此,这个过程依然充满了艰辛和危险。每当他们翻动尸体时,鲜血会再次涌出,地砖上的血迹让整个房间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第75章 尸山血河 叶苏小心翼翼地从一具尸体上摘下牌子,他的手指触碰到冰冷的皮肤,感到一阵寒意。韩博和李杰也在翻动尸体,试图找到更多的牌子。每次翻动尸体,他们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仿佛这些尸体正在慢慢腐烂。 突然,叶苏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情。随着血河的涌现,那原本在远处徘徊的牛头人竟然表现出了一丝退缩。它庞大的身影在血河边缘停滞不前,仿佛在犹豫是否要靠近。 叶苏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牛头人的反应。每当鲜血流向地砖边缘,牛头人都会显得异常谨慎,似乎在避开这些血迹。它那锋利的角不再挥舞,巨大的身体也不再前进,反而开始慢慢后退。 艾萨克看到这一场景,眼神中有一丝浮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他显然知道为什么弥诺陶诺斯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但他料定这些人不可能猜得到其中的奥秘。 “大家快看!”叶苏低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牛头人对这些血迹好像有反应,它在退缩!” 韩博和李杰抬起头,顺着叶苏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了牛头人的反应。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希望,仿佛找到了对付牛头人的关键。 李杰皱起眉头,思索着血液为什么会对牛头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威慑作用。他看向韩博和叶苏,低声说道:“血液中到底有什么成分,让牛头人感到害怕?” 韩博也陷入了沉思,猜测道:“可能是血液中的铁元素或者某些挥发性有机化合物,对它的气味产生了强烈的刺激。” 叶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另外,牛头人可能在实验中经历过与类似相关的痛苦或创伤,导致它对血液有了条件反射,把血液当作危险信号。” 李杰恍然大悟:“所以,血液对于牛头人来说,既可能是生化反应的结果,也可能是心理上的创伤记忆。它的恐惧源自于对血液的联想和反应。” 叶苏思索着,但就在这时,他看到韩博已经准备踏上那血液,连忙喊道:“韩博,别动!”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韩博的脚已经踏上了那一丝粘稠的血液。叶苏和李杰紧张地盯着牛头人的反应。牛头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竟没有继续向前,反而停住了脚步,显得有些畏缩。 韩博低头看了看自己踩在血液上的脚,然后又抬头看向牛头人,惊喜地说道:“血,这个牛头人怕血!” 叶苏和李杰对视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希望的力量。 李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说道:“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发现!” 叶苏感到有一种不协调感,心中的不祥预感越发强烈。他清楚地记得,这个牛头怪在自己待在它身上时,并没有任何感知。它能够感知的是地板,而不是身体。也就是说,它可能连五感都没有。 叶苏急忙说道:“等一下!这不对劲。这个牛头怪可能并不是怕血,而是无法感知到地板上的血迹。” 韩博和李杰对视了一眼,显得有些困惑。韩博说道:“但我站在血迹上,它没有反应啊。” 叶苏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不是因为血液,而是因为血液覆盖了地板,让牛头怪无法通过地板感知我们的位置。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然而,其他人已经被韩博的安然无恙所鼓舞,纷纷跃跃欲试,准备踏上血迹。只有林瑶和陈小雨两个女生因为害怕血液,没有敢迈出一步。李杰也在一旁思考着。叶苏继续试图阻止大家,但他们显然被希望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听劝。 “大家冷静点!”叶苏大声说道,但他的声音被兴奋的人群淹没了。几个男人已经开始踏上血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 “叶苏,没事的!这血迹确实能保护我们!”韩博喊道,但叶苏依然不敢松懈。他看到牛头怪虽然没有立刻反应,但它的动作变得更加谨慎,仿佛在观察什么。 就在这时,已经有几个人踩着血液靠近牛头人,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他们在注视着这个怪物,就像注视着笼子里的狮子。艾萨克在监控屏幕前冷笑了一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 “人类的愚蠢果然是无可救药,”艾萨克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冰冷的冷酷,“明明上一步还那么害怕,下一步就因为某种虚假的希望站在死亡之前跳舞。可笑的是,他们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生路。” 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的人群,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表演。“但不会太久的,他们很快就会明白,真正的恐惧和绝望是什么滋味。” 第76章 异样的动作 监控画面中,牛头人的动作变得更加警觉,它低下头,鼻孔不断嗅动,似乎在感知周围的环境。 那些靠近它的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依旧沉浸在虚假的希望中。叶苏的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些人即将面临的危险。 “退回来!”叶苏大声喊道,试图让那些人清醒过来,但兴奋和希望已经让他们失去了理智,根本没有听到叶苏的警告。艾萨克继续敲击着桌面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他的声音低沉而嘲讽:“让我们看看这些愚蠢的人类,如何在自己的希望中毁灭。” 艾萨克的目光紧紧盯着监控屏幕,等待着牛头人撕裂这些靠近它的人的瞬间。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发展。牛头人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仿佛在空气中嗅到了某种不祥的气息。它猛地转头,朝着一个无人存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艾萨克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受到了惊吓。他的手在桌面上僵硬地停住,眼神中透出一丝困惑和恐惧:“这是怎么了?” 叶苏也愣住了,他本能地意识到情况有变,迅速拉回了几个人:“都退回来!” 牛头人疯狂地朝着那个空无一人的方向奔去,它的动作变得急躁和狂乱,仿佛在追逐某种无形的敌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叶苏的呼吸急促,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观察牛头人的反应。 那个身穿黑衣的鲁伊斯信徒,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艾萨克的左手,眼中散发出某种疑惑的神情。而这个异样立刻被敏锐的艾萨克察觉。他轻轻一笑,仿佛刚才的惊慌从未出现过。 “奇怪吧,弥诺陶诺斯为什么向着那个方向跑走?”艾萨克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弄。 黑衣信徒依旧盯着艾萨克的左手,眉头微皱,似乎在等待一个解释。艾萨克察觉到了这一点,他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俗语说,张弛有度。要体验极致的恐惧,就不能持续高压,而是需要一些调剂。”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酷:“恐惧,是一种艺术。人类在面对未知和无法理解的事情时,会产生最深层次的恐惧。而这种恐惧,需要适时地放松一下,让他们以为有一线生机,才会在瞬间再度打破他们的希望。” 艾萨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继续分析道:“对于那些坚信自己理论的人来说,当他们的理论被打破时,会感到无比痛苦。这种痛苦,比简单的恐惧更加深刻,更加无法忍受。” 他的目光转向屏幕上那疯狂奔跑的牛头人,微微一笑:“弥诺陶诺斯向那个方向跑走,只是为了制造一种错觉,让他们以为自己找到了生路。然而,这只是我们精心设计的一部分,他们终将发现,那不过是更深的绝望。” 黑衣人纷纷鼓掌,他们深以为然。掌声在房间内回荡,每一下都仿佛在嘲讽那些在绝望中挣扎的人们。 一个黑衣人说道:“王子真是个大恶魔,深谙人性的弱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崇拜和恐惧,仿佛在面对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明。 艾萨克微微一笑,接受了这些赞美。他将视角切换到68号,注视着屏幕中的画面。 流岚在房间中看着在中心呼啸而过的牛头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缓缓蹲下身,捡起一块小石块,站在原地思索片刻,眉头紧锁。 流岚深吸一口气,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仿佛在确认什么。他轻轻地将石块放在手心掂量了一下,然后猛然起身,朝着房间的左边跑去,那是原本鲁伊斯的方向。 跑动中,流岚不时回头观察侧边牛头人的动静。那庞然大物依旧发出低沉的咆哮和奇怪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走廊中。但仅仅根据这些声音,流岚便可以判断它的位置和动向。 他轻轻掂了掂手中的石块,用力一甩手,将石块朝左边的一个角落扔去。石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落在角落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空气中一阵紧张的寂静,流岚在原地等待牛头人的反应。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牛头人并没有任何想要向这个方向攻击的反应。 它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那块石头的感应根本没有引起它的注意。流岚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第一次产生了疑惑。 第77章 破碎的通路 流岚迅速环顾四周,注意到被破坏的门周围的裂缝正在向四周扩展。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一件铁器,开始向着裂缝的方向敲动。 墙壁早已是千疮百孔,仅仅一敲便彻底破碎,露出一个可以容纳一人的空间。流岚露出了笑容。 但他没有停下动作,迅速转向其他墙面,依次进行相同的操作。然而,除了靠近门的那一面墙,其他的墙壁依旧坚韧如初,根本无法被破坏。 流岚的动作轻盈而有节奏,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敲打着碎墙的周围,仿佛在思考什么。 他继续深入迷宫,每隔一段时间就停下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并将破碎的墙壁进一步敲碎。 随着流岚的深入,迷宫的中心逐渐显露出来。 中心处的场景显得格外诡异。四个类似玻璃柜的装置静静地立在那里,旁边是一些奇怪的感应设施。玻璃柜呈透明状态,可以看到内部有插槽,似乎是用来放置卡片的。柜子周围的感应设施布满了细小的传感器,似乎在监控着每一个微小的动作。 玻璃柜上闪烁着微弱的蓝光,显得异常冷冽。在柜子的顶端,有一些不明显的凹痕和划痕,仿佛是被某种尖锐的工具刻意留下的。地面上,细小的裂缝如同蜘蛛网般蔓延,显得格外脆弱和不安定。 流岚走近这些设施,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玻璃柜的表面非常光滑,没有任何灰尘和污垢,仿佛刚刚被清理过。柜子内部的插槽排列整齐,每一个插槽都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在玻璃柜和感应设施的中间,有一个小型的控制台,控制台上布满了奇怪的按钮,每一个按钮上都有不同的标记,仿佛在指引着某种操作。控制台的表面有一些磨损的痕迹,显然是被多次使用过的。 另外流岚注意到,在玻璃柜和感应设施的周围,有一些微小的裂缝和破损的痕迹。 这些裂缝似乎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打开的,显示出一丝不安和紧张的气氛。在裂缝的周围,有一些暗红色的血迹,仿佛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激烈斗争。 流岚在中心区域仔细观察了一阵后,并没有在此地驻足。他的目光转向牛头人的方向,脚步坚定地向那边走去。牛头人的咆哮声越来越重,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愤怒和饥渴。流岚的心跳却保持平稳,他一步一步地接近这个巨兽,仿佛没有任何恐惧。 他尽量落脚在地砖的边缘。他的手轻轻敲击着墙壁,寻找那些脆弱的裂缝,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敲碎。每一声敲击都在狭窄的走廊中回荡,发出沉闷而清脆的响声,仿佛在为他开辟一条生路。 叶苏等人循着被牛头人破坏的门,隐约看到远处的一个人影在移动。叶苏的眼睛瞪得滚圆,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韩博和李杰也感到难以置信,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那是人吗?”叶苏低声自问,声音中带着不敢置信的惊讶。 “怎么能有这么离谱的人。”韩博也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困惑和敬佩。 流岚继续向前,完全无视了周围的危险。他的目标明确,就是接近牛头人。 叶苏等人远远地看着流岚的动作,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们既感到震惊,又对流岚的无畏姿态心生敬佩。 然而,叶苏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疑虑。他回想起自己之前的观察,牛头人的感应似乎主要来源于地板,而墙壁应该不会显示出同样的反应。 “如果说怪物的感应是来源于地板的话,墙壁应该是没有任何感应可言的。”叶苏低声自语,眉头紧锁,“但是,这个真的靠谱吗?” 流岚在迷宫中继续前进,他的手轻轻敲击着墙壁,寻找那些脆弱的裂缝。每一次敲击,都仿佛在验证叶苏的猜测。 随着流岚的不断前行,周围的墙壁逐渐破碎,露出更深处的黑暗。流岚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疑,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的本质。 叶苏的心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安。他看着流岚的微小的背影,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 流岚的无畏姿态令人敬佩。 毕竟,在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第78章 生死一瞬 流岚的脚步越来越近,牛头人的咆哮声也越来越剧烈。忽然间,那巨大的牛角如鬼魅般出现,流岚瞬间察觉到危险,向着斜方一跃。 牛头人没有直接向斜方冲去,而是沿着瓷砖的路线弯折而去。尽管它的速度极快,但在短路程中转折本身就需要时间,而且流岚注意到,它的行动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敏捷。 流岚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地的瞬间他已经准备好再次跃起。他的身体灵活如同一只猫,迅速调整姿势,双脚用力一蹬地面,再次跃向一旁。 然而,牛头人的反应也极为迅速,它那巨大的身躯以不可思议的灵活性迅速转向,锋利的利爪带着呼啸的风声,向流岚挥去。 流岚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身旁划过,他侧身一躲,险险避开了牛头人的利爪。那利爪狠狠地抓在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墙壁上顿时出现了几道深深的抓痕。 牛头人再次向流岚逼近,它的眼中闪烁着凶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手的猎物。流岚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静和决然。 他突然一个急停,紧贴墙壁站定,牛头人的利爪几乎擦着他的身体划过。 牛头人的动作迅猛而精准,瞬间将流岚逼到了墙角。 流岚感受到背后的冰冷墙壁,心跳骤然加快,眼前的牛头人如同一座移动的堡垒,逼近的压迫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目光停留在牛头人的脚或者说蹄上。 牛头人的利爪再次挥动,艾萨克等人目睹这一幕,几乎为68号已经打下了死亡的标签,但只见流岚突然消失在牛头人的攻击范围内。没有任何血液,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像是凭空消失了。 艾萨克切过监控角度仔细一看,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方才流岚一跃,贴近牛头人的身前,竟然毫发无伤。 艾萨克思忖道:原本为了控制牛头人的攻击范围以防自伤,严格地界定了它的攻击范围。而令人抓破脑袋都想不到的是,在牛头人的胸前大约20厘米的范围竟然形成了一个攻击的死角。 牛头人的利爪刚刚挥到流岚消失的地方,空气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但却没有击中任何目标。流岚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牛头人的胸前,那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死角。 流岚紧贴着牛头人的胸膛,避开了所有致命的攻击。牛头人的利爪在他周围挥舞,却始终无法触及他。 艾萨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真是意想不到,68号竟然发现了弥诺陶诺斯的攻击死角。但就算是清楚地知道明白有这么一个无伤领域,能够真正用命去赌的人又有几个呢?并且就算是进入那个无伤领域也不算是完全安全。弥诺陶诺斯的设定就是会攻击最近的感应,这只是将一瞬的死亡变为了持续的折磨而已。” 然而,流岚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他轻轻一跃,在空中灵巧地翻身,同时迅速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小石头,用力朝旁边的房间扔去。 那块小石头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在流岚的身体还在空中时,牛头人的反应几乎是瞬间的。它那锋利的牛角朝着石头落地的方向猛然挥去,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流岚眼见牛角逼近,急忙在空中缩起头,身体紧紧贴向牛头人的胸膛。 锐利的牛角从流岚的头顶呼啸而过,仅仅擦着他的头发划过。如果他稍有迟疑,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流岚的心脏狂跳不已,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这似乎昭示着他已经知道自己对付这个怪物的方法。 艾萨克瞬间意识到了流岚的策略,脸色微微一变:“因为牛头人的感应过于敏感,所以理论上可以做到——跳起来的瞬间扔出石头,利用感应分散它的注意力。” 牛头人那庞大的身躯在狭小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压迫,锐利的牛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寒光。它循着石块的方向呼啸而去,巨大的力量在地板上留下了深深的蹄印,震动让整个走廊都在颤抖。 流岚并没有管自己将要跌到地板上,而是迅速向着更远的方向发射另一块石子。石子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远处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流岚迅速发射出石子后,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地上的碎石和尘土摩擦着他的皮肤。 他迅速撑起身体,双手在地上支撑着,用力站了起来。朝着门的方向奔去。 第79章 电门漫水 一个黑衣人皱起眉头,低声说道:“68号竟然没有向着来时的方向离开,而是竟然去往了牛头人刚才的方向。这家伙一定是疯了吧。” 艾萨克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他就是这样的。一旦有什么事情破坏了他的认知,他哪怕是拼上这条命也要前往确认。他就是那种性格的人。” 艾萨克像介绍老朋友一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仿佛这十几个小时已经令他对流岚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流岚渗出一丝冷汗。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境地的为难。他时不时向后射出小石子,延后牛头人的进攻。 每一次石子的飞射都伴随着一声轻微的碰撞声,牛头人的注意力被吸引,暂时停下了追击。 他终于到达了刚才牛头人来到的房间,走过那扇破损的门,进入了一片洁白的空间。 房间里的光线明亮,墙壁和天花板都散发着冷冷的白光,显得格外干净和整齐。地面上的瓷砖光滑如镜,反射着房间内的光线,仿佛没有一丝瑕疵。 然而,三周没有被破损的门却昭示着这个房间的不寻常。 流岚迅速环顾四周,试图找到牛头人停留在这个房间的理由。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好似在思考着什么。他仔细观察着地板,每一块瓷砖,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忽然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看了看手中的石块,大约还有9块。 就在这时,牛头人已经出现在门口,庞大的身影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线,投下巨大的阴影。就像整个房间都在向他逼近。 牛头人的咆哮声在房间里回荡,每一步都带来地板的震动,整个房间似乎都在共振。流岚站在房间的一角,精准地将石块扔向水管附近的地板。 石块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牛头人的头立刻转向声音来源,凶光在眼中闪烁。它开始缓缓向水管靠近,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威压。 流岚迅速扔出更多的石块,每一块都精准地落在水管附近的地板上,制造出一连串的声响。 牛头人被激怒,逐渐逼近水管。它的步伐越来越快,巨大的蹄子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终于,牛头人来到水管前,抬起巨大的利爪,猛扑向地板上的石块。它的利爪在地砖上划出深深的痕迹,碎片四散。 流岚每次扔出的石块都确保它们离牛头人的直线距离比他更近。这样一来,牛头人总是选择靠近石块,而不是直接冲向流岚。 随着牛头人逐渐逼近水管,流岚不断调整自己的位置,保持在牛头人攻击范围之外,同时引导它越来越靠近水管。 在牛头人站在水管前时,它愤怒的怒吼着。低下头,尖锐的牛角对准水管,猛地一顶。牛角刺穿水管的表面,割裂金属,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随着巨大的冲击,水管在剧烈的震动中逐渐出现裂痕,水流迅速渗出,汇聚在地面上,漫过地砖,逐渐淹没牛头人的巨蹄。 牛头人没有察觉到危机,继续怒吼着试图靠近流岚。 忽然间,一道耀眼的闪光从水流中迸发出来,伴随着刺耳的电流声。 电流迅速通过水流传导,牛头人的全身开始轻微抽搐,巨大的身躯在电流的冲击下剧烈颤抖,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咆哮声。 它的四肢肌肉紧绷,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焦灼的气味,闪光在牛头人的周围不断闪烁,映照出它痛苦的面容。 牛头人的动作变得迟缓,但它依旧保持着威胁,巨大的身体依旧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流岚看了一眼牛头人,嘴角微微上扬,显然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早就已经站在破损的门槛旁,稳步后退,眼神中充满了冷静和计算。他的步伐轻盈而坚定,没有丝毫慌张,仿佛整个场景尽在掌控。 就在他跨出房间的一瞬间,电流继续在水流中扩散。 流岚抬头看向监控摄像头,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在向隐藏在幕后的艾萨克挑衅一般。 第80章 疯子和救世主 监控室内,艾萨克看到这一幕,呼了口气,感叹道:“太可惜了,居然被他发现了。” 一个黑衣人疑问道:“可是这一次他……” 艾萨克王子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盯着屏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透出一丝思索。 而此时流岚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地走出来。他的步伐沉重,身体微微颤抖,但眼神依旧坚定。 他走到一个拐角处,忽然看到一个躲在一旁的奇怪男人,鬼鬼祟祟地观察着周围。男人的头发乱糟糟的,显得很不修边幅,就像刚从街头走出来。 他的衣服破旧且肮脏,加上腹部的伤,颜色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定和冷静。 流岚的眼中闪过一阵光:“没想到除了我以外还有人敢出来啊。” 男人看着流岚,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流岚靠近几步,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他的脸上有几道浅浅的伤痕,皮肤因为长期暴露在外而显得粗糙。 尽管外表邋遢,但男人的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在这双眼睛后隐藏着无数故事。 “怎么,你来这边不是为了偷看吧?”流岚打趣道。 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叶苏,是被强迫加入这个游戏的。” 流岚打断他的自我介绍,只是一笑,“我对你参与游戏的动机不感兴趣。倒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这里是牛头人,弥诺陶诺斯的地盘吗?” 叶苏挠挠头,“我知道,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就来帮你。” 流岚一笑,“我不需要。” 叶苏表示,“那个牛头人呢?” 流岚想了想,估计现在正在陷阱里吧。 叶苏疑惑,“陷阱?” 流岚点点头,“是的。不知道是谁在那个房间的地板上接通了某种电流陷阱。所以牛头人去到那个房间就会被电,现在估计它还在被电吧。” 叶苏有点不理解,“什么陷阱什么被电?那是不是说明现在我们安全了?” 流岚冷笑了一声,“安全?叶苏,你是不是有点理解错什么了。如果要安全的话,你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个游戏?” 刚才的兴奋依旧持续着,流岚的话都变得密集了。叶苏也很疑惑,“我们都不是自愿来参与这个实验的啊。” 流岚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行吧。如果你想安全的话,暂时不要靠近中间终点的那个装置。那个牛头人估计很快会缓过来。如果安全是你的要求,那你要快点离开。” 叶苏不解,“那你呢?” 流岚表示,“我没关系。现在已经80%了解了他的行为模式了。”流岚看了看叶苏。 叶苏询问道,“那还有20%呢?” 流岚笑道:“还有20%那就是乐趣所在了。如果你对一个东西过于了解,就会觉得很没有意思。” 叶苏一脸看神经病的目光,欲言又止,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流岚独自从牛头的困局中走出,必然拥有某种强大的天赋。而这是他所不能了解的。 叶苏告诉流岚说,“他们在那边还有很多人,要不要一起回去?” 流岚也很疑惑,回去?回去哪里?“终点就在你眼前那个地方。” 叶苏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流岚指的方向。 有四个类似玻璃柜的装置静静地立在那里,旁边是一些奇怪的感应设施。玻璃柜呈透明状态,可以看到内部有插槽,似乎是用来放置卡片的。 每个玻璃柜的底部还有一些复杂的线路,连接着地板和墙壁上的装置,仿佛是某种精密的机关。 叶苏的心中涌起一阵惊喜,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那里装着从尸体身上收集来的卡片。他转头看向流岚,眼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要是将这四个卡片都放进去,那我们是不是就能过关了?” 流岚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摇头,眼前的叶苏显然还没有完全理解眼前局势的危险性。 叶苏也意识到自己的兴奋过头了,突然回想起之前的信息中“终点有陷阱”的字样,那警告像一记重锤敲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等等,”叶苏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我们不能这么轻易相信眼前的一切。信息中提到终点有陷阱,我们必须小心。” 第81章 交锋的真相 就在这时,外面躲藏的众人注意到牛头人没有出来,而流岚和叶苏竟然在中间闲聊。几个人面面相觑,互相点头示意,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来。随着他们的步伐,紧张的气氛逐渐蔓延,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 鲁伊斯也确认周围没有异常情况后,缓步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在流岚和叶苏之间游移,显然对他们的对话感到好奇。走近后,鲁伊斯脸上挂着一丝好奇,直接问道:“68号,你是怎么击败弥诺陶诺斯的?” 流岚回头看了看鲁伊斯,然后淡淡一笑,缓缓说道:“我没有完全击败它,只是暂时困住了它。” 流岚思考了一下,问鲁伊斯是否注意到那牛头人的脚或者说是蹄子。 鲁伊斯表示当然注意到了,那个牛头人的蹄子很奇怪,好像是外部包裹住的,似乎有某种保护装置。 流岚摇摇头,吐槽道:“你为什么老是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你是否有注意到牛头人的蹄子的颜色,是略带灰黑的,像是受了什么伤一样?” 鲁伊斯再次皱起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的,我注意到它的蹄子颜色有些异常,看起来像是被灼烧过。”他的声音透着疑惑,显然在思考其中的原因。 流岚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没错,它的蹄子的攻击性十分强大。即便是用力践踏地面也不会出现损伤。 鲁伊斯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么什么能够对它造成损伤呢?” 流岚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你觉得是什么?” 鲁伊斯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火焰?” 流岚点点头:“火焰或许可以。牛头人的蹄子虽然强大,但显然它也有弱点。正如你所注意到的,那些蹄子上有被灼烧过的痕迹,这表明它并非完全无敌。” 流岚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一件事情,这只弥诺陶诺斯在刚才去了一个房间。” 鲁伊斯点点头,他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他甚至还知道这是艾萨克王子的陷阱。整个监控室所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但他并没有声张,只是示意流岚接着说。 流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一只牛头人的速度非常快,我实际上没有把握能够在它的追击下全身而退。但是我注意到了一些细节。在进入房间之后突袭我的这段时间中,它的速度明显慢了一些。而且我看到它的蹄子上似乎又添上了一些痕迹。” 鲁伊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不是火,也许是类似于电流对它产生了某种麻痹效果。”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目光却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流岚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次你说对了。但是在房间中那么短时间根本不可能找到电流源头。如果是你会用什么办法?” 鲁伊斯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风险太大,这时候应该要及时退出。”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谨慎和冷静,显然在考虑各种可能的后果。 流岚摇了摇头,笑了笑:“我并没有找到电流源。但我只要知道它在这个房间中就行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鲁伊斯疑惑地看着流岚,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性。忽然,他注意到在一旁深处的房间,一股细细的水流正慢慢渗出,逐渐浸湿了周围的地砖。水流缓慢但持续地扩散,几乎在不经意间就覆盖了一大片区域。 地砖上的水迹从最初的细小痕迹,逐渐扩展成明显的水痕,慢慢地连接成一片,覆盖了大半个房间的地面。水流反射着房间内明亮的灯光,形成一道道微光,仿佛在地面上流动的光线。 鲁伊斯的眼睛猛然一亮:“原来如此,是利用水流扩大电流感应过程。这样一来,就不需要知道电流源具体在哪里,只要让电流通过水流传导就行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恍然大悟的惊讶。 他转过头,看着流岚,眼中充满了钦佩:“真是个可怕的人,我开始庆幸自己没有与你为敌了。” 流岚微微一笑,没有回应。 第82章 是生路还是死路 两人简略的讨论过后,他们的目光转向从右边走出的那一群人。 他们脚下的血液虽然早已凝固,但依然在走出来的路径中留下了殷红的痕迹。 这些人惊喜地观察着中央的终点装置,试图从中了解些什么。 其中一人的李力丝毫不顾叶苏的阻拦,将自己的卡片379插入了装置中。中心处的场景显得格外诡异。四个透明的容器静静地矗立在那儿,周围环绕着一些奇异的感应设备。容器内部设有卡槽,显然是为某种特定用途设计的。 当李力将卡片插入卡槽后,整个装置并没有任何反应,场景依旧显得安静而诡异。这时,大家开始焦急地讨论是否需要将四张卡片都放进去,失去了牛头人的威压,本来团结的队伍又好像出现了裂痕。 林瑶和陈小雨依旧不愿意将她们的卡片交出来,她们的脸上充满了不信任和戒备。她们担心如果交出卡片,自己会失去控制权,甚至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险。 王晓峰和张志则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思索着四张卡片的意义。他们开始猜测,这四个容器是不是只能通过四张特定的卡片启动?是不是只有拥有这些卡片的人才能离开这里? 王晓峰低声说道:“也许这些卡片不是简单的通行证,而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张志点头表示同意:“没错,这个地方的一切都充满了谜团。 他们的讨论让整个队伍陷入了猜疑和不安之中。每个人都开始怀疑其他人的动机,担心自己会被排除在外。 李力再次尝试插入卡片,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愤怒地看向其他人,双眼充血,咬牙切齿地说道:“难道你们不想离开这里吗?我们必须合作,否则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叶苏试图安抚大家,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冷静:“大家冷静一点,这里一定有某种机制,我们只要找到正确的办法就行了。” 李力不耐烦地打断道:“这就是终点,哪有什么正确与否?我们都被困在这里,难道还要继续犹豫不决吗?” 叶苏在犹豫要不要将他所怀疑的终点有陷阱这个信息说出来,他深知如果说出来可能会引发更大的混乱。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和纠结,眼神游移不定,显得极为矛盾。 就在这时,李力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目光锐利地盯着装置的一侧,忽然灵光一闪,他将自己的手指按在一个凹槽上,留下了指纹。 片刻之后,一声低沉的轰隆隆声传来,整个房间微微震动了一下。地板竟然缓缓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空间,可以跳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那道缝隙。李力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看,这就是出口,我们可以逃出去了!” 叶苏眉头紧锁,依旧充满疑虑,但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究竟要不要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大家。 林瑶和陈小雨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安。她们虽然不愿意相信李力,但眼前的出口让她们动摇了。 王晓峰和张志则显得更加谨慎,他们的目光在缝隙和李力之间来回游移,眉头紧锁,显然在评估这是否是一个陷阱。他们的脸上充满了不安和怀疑,彼此交换着沉重的眼神。 鲁伊斯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思索着可能的变化。他注意到地板的缝隙并不稳定,边缘还在微微震动,仿佛随时可能关闭。 鲁伊斯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觉和深思,他知道这一刻的选择至关重要。 “我们不能贸然跳下去,”叶苏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这个地方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我们必须三思而后行。”他的话语中透着冷静和理智,试图让大家保持清醒。 李力不以为然,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们爱不爱跳随你们,我是不会再浪费时间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说完,李力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他的身影在缝隙中消失,只留下他那坚定的背影。随着李力的跳下,缝隙开始缓缓关闭,发出低沉的咔哒声,仿佛在宣布这条通道的结束。 其他人面面相觑,脸上满是困惑和犹豫。林瑶和陈小雨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们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不知道这条路究竟是生路还是死路。 第83章 这果然是条死路吧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仿佛一触即发的炸弹。每个人的内心都在进行激烈的斗争,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每个人的呼吸都显得沉重,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确定。 就在这时,379卡片的容器中突然发出了耀眼的红光,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吸引,纷纷转头看向那发光的容器。 红光透过透明的容器墙壁射出,投射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他们惊愕和困惑的表情。 与此同时,监控室中的379的光亮暗淡下去。坐在监控前的艾萨克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的目光凝视着屏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低声自语道:“终于到达了第三关,献祭与背叛之路。只有献祭四个人才能打开生路。我从来就没有说过,只需要四张生存卡就可以通过的吧。哈哈哈。” 艾萨克仰起头,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笑声在空旷的监控室内回荡,显得尤为刺耳。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和狂热,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房间中,鲁伊斯不知听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警觉。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在压抑着内心的恐惧。 他尽量努力保持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和紧绷的身体却暴露了他的内心。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视周围,试图寻找安全感。 然而,这一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流岚的眼睛。 流岚敏锐地捕捉到了鲁伊斯的异常,目光迅速转向他,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和疑问。他微微皱起眉头,注视着鲁伊斯,仿佛在等待对方解释。 鲁伊斯感觉到流岚的注视,微微一愣,随即强作镇定,努力调整呼吸。他低声说道:“刚才的变化不太对劲,我觉得我们可能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流岚点点头不置可否,眼神中透出一丝沉思。 叶苏还在试图阻止大家跳下去,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家冷静点,这里有陷阱!不能贸然行动!” 然而,没有人听他的,焦躁和恐惧让他们不愿意再等待。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急切,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不安和怀疑,呼吸急促,手心冒汗,仿佛随时准备做出决断。 就在这时,突然又起了变故。赵华猛然站起来,双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似乎下定了某个重大决心。他迅速走向装置,将自己的101号卡插入到另外一个卡槽中。 他笑了起来,声音略显颤抖:“就剩下三个机会了。你们要是犹豫,那我就先走了。”虽然他说得轻松,但他颤抖的双脚却暴露了内心的疑虑和恐惧。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僵硬,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安。 赵华颤颤巍巍地将手指按压在凹槽上,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再次,一个只能容纳一人的空间出现了。但这次,整个房间似乎感受到了变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紧张感。 就在这时,李杰突然失控,开始发疯似的冲向那个空间,眼中充满了狂乱和绝望。他大喊着:“我要活下去!让我先走!”他的动作疯狂而粗暴,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本来有所犹豫的赵华见状,立刻推开李杰,自己则迅速跳下去。李杰被猛力推开,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撞在一旁,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头猛然磕到一旁的装置,瞬间昏死过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房间内一片死寂。林瑶和陈小雨吓得捂住嘴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她们的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王晓峰和张志则紧紧握住拳头,额头上冒出冷汗,显得异常紧张。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赵华的决绝感到震惊,又对李杰的受伤感到不安。 叶苏的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大声喊道:“冷静!大家一定要冷静!”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显得异常刺耳。 鲁伊斯向着闹剧的方向望了几眼,好似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可惜的是,最终还是没人听叶苏的,焦虑和恐慌让他们无法冷静下来。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混乱,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叶苏看到这种情况,心中感到一阵无力感。 他只能先将被卷入这场闹剧中负伤的李杰拖到一旁。李杰的身体沉重,叶苏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拖到角落里。 第84章 抽签决定谁死 随着赵华的陨落,血红色的灯火又燃起一座,散发出诡异的光芒。这让房间内的气氛更加压抑和恐怖,红光在墙壁上跳动,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助。 与此同时,监控室内,艾萨克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对李杰的行为感到有些奇怪。他从桌上拿起一本厚厚的记事本,开始一页一页地翻阅。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数尘封的秘密。 终于,艾萨克找到了需要的信息。他的目光停留在一页上,低声念道:“112号。哦?多重人格分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家伙刚才的反应判若两人。” 他细细阅读着关于112号的信息。李杰患有严重的多重人格分裂症,记事本上详细记录了李杰的五个不同人格,每个人格都有着截然不同的特征和行为模式。 1.杰克: 行为:面对危险时能够迅速分析局势,做出理智的决策。 特征:说话简洁有力,眼神冷静,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出现条件:在需要解决问题或做出重要决策时。 2.雷克斯: 行为:容易在压力和恐惧中失控,做出极端的举动。 特征:言语粗暴,动作粗鲁,眼神中充满愤怒。 出现条件:在极度紧张或受到威胁时。 3. 王杰: 行为:在社交场合中退缩,容易被他人控制和影响。 特征:言语含糊,目光躲闪,身体蜷缩。 出现条件:在面对社交压力或被他人责难时。 4.麦克斯: 行为:擅长设计和实施复杂的计划,利用他人达到目的。 特征:言语精明,目光锐利,常带有阴险的笑容。 出现条件:在需要进行复杂操作或谋划时。 5. 张克: 行为:在困境中保持积极心态,尝试用幽默化解紧张气氛。 特征:言语风趣,笑容灿烂,目光温暖。 出现条件:在需要缓解压力或安慰他人时。 艾萨克合上记事本,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真是有趣,看来这场游戏变得更加复杂了。”他的目光重新回到监控屏幕上,观察着房间内的一举一动。他忽然问道:“这些资料是谁给的?” 一旁的黑衣人回答道:“是他的心理评估师给出的测评。” 艾萨克仔细分析起来,他拿起一旁的报告,他看着上面标注的主要人格纹理,确实是杰克,那么刚才切换成雷克斯了吧。艾萨克冷笑一声:“算了,那并不重要。” 他将目光转回到终点的争执中,房间内的紧张气氛愈发浓烈。红光的不断跃动,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更加恐怖。 叶苏依旧在试图控制局面,但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大家冷静!不能再乱下去了!” 然而,有人已经开始质疑这里的一切。王晓峰紧握拳头,声音颤抖却坚定:“这根本就不是生路,而是死路。你们看,赵华和李杰的情况,谁还能信任这个所谓的出口?” 张志则也附和道:“是啊,刚才我们看到的情况并不对劲,或许这就是一个陷阱,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林瑶和陈小雨显得更加恐惧,紧紧抱在一起,眼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她们的心跳加速,脸色苍白,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 鲁伊斯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心:“没错,我们得冷静下来。” 流岚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显然在思考着什么。叶苏看到这一幕,似乎找到了能和自己一起阻止这些人的队友,也向着鲁伊斯附和道:“是啊,我们得冷静下来。” 然而,鲁伊斯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大跌眼镜。鲁伊斯继续说道:“所以我们抽签决定,谁能够离开这里吧。” 叶苏一脸疑惑,愣住了:“诶?” 鲁伊斯解释道:“现在只剩下两个名额。我们还有这么多人,不知道要怎么办。”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在消化鲁伊斯的话。 王晓峰和张志对视了一眼,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震惊和不解。 叶苏的脸上充满了困惑,他问道:“抽签决定?这怎么可能解决问题?这只会让大家更加恐慌和混乱。” 鲁伊斯的目光坚定,声音低沉但有力:“我们现在必须找到一个公平的方法。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但我们也必须面对现实。抽签是目前最公正的方法。” 第85章 被误导的方向 四周墙壁上覆盖着无数显示屏,每一个屏幕上都显示着不同的监控画面,实时传输着迷宫各个角落的情况。屏幕的冷光在室内闪烁,映照出黑衣人和艾萨克的面庞。 一旁的黑衣人向着艾萨克提出疑问:“王子大人,这个通往下面的门是什么?” 艾萨克露出一抹冷笑,解释道:“那是一个密闭空间,掉落的话倒是不会直接摔死。不过可能会比死更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残酷的愉悦,仿佛在享受着这一切。 黑衣人微微一愣,显然对这个回答感到震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他没有再多问,只是默默地用某种暗语传达着什么。 随后,在无限的质疑中,鲁伊斯提出了一个新的思考方向:“我听到这些人确实是落到地上,并没有摔死。”他假装回忆起先前的声音,对自己的判断进行了确定。 鲁伊斯继续说道:“我们一直在寻找出口,但我们可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方向。”他环顾四周,指了指中心地带,“这里看起来是个终点,但它并没有通往任何地方,那么如果真正的出口在地下呢?” 他接着分析:“首先,我们可以排除上方的可能性。天花板距离迷宫太远,而且没有任何攀爬的设备或迹象,表明我们不可能从上方离开。” 他望了望上方,天花板的高度确实远远超出了一般的建筑结构,且没有任何通道或梯子可以通向那里。 “既然上方不可能,”鲁伊斯继续说道,“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地下。我们目前看到的这些卡槽和装置,可能是通往地下的开关或者钥匙。只要我们找到正确的操作方式,就能开启通向地下的通道。” 他指了指地面,“刚才我们看到的裂缝和红光,或许就是一个提示。这里的每个装置都可能连接着一个地下通道。” 他的分析合情合理,但却让大家更加忧虑,这样也就意味着,可能只有两个人能够离开这里。 叶苏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点头表示认可:“的确,地下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不知道这个通往地下的通道是不是安全。” 鲁伊斯则轻笑一声,说道:“既然大家都来到这个地方,便不可能完全不承担任何风险。反正我愿意进入这个地下的通路。”说着他便想要立刻去将自己的卡片拿出来。 刚踏出一步,就被张志拦住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大哥不是说要抽签么?怎么可以那么随便就抛弃我们呢。”张志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警惕,显然不愿意鲁伊斯独自行动。 几个举棋不定的人看到鲁伊斯的分析后本来还在犹豫,但看到他准备独自前往,紧迫感一下子被唤醒了。 林瑶和陈小雨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中闪烁着惊恐和不安。她们紧紧抓住彼此的手,显得无助而焦虑。 王晓峰的眉头紧锁,显然对鲁伊斯的举动感到不满:“我们必须一起决定,不能有人单独行动。这种情况下一旦分开,后果不堪设想。” 鲁伊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我只是想尽快找到出口,不是抛弃大家。” 吴昊笑道:“大家都知道,所以大哥就别客气了。谁也不想被留在这个鬼地方。所以我们开始准备抽签吧。”他的笑容虽然看起来轻松,但眼中却透出一丝紧张和焦虑。 叶苏反对,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肯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大家都能离开的,未必只有这个办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试图说服大家不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 然而,叶苏的反对并没有得到支持,反而让他更加孤立。其他人显然已经被困境逼到了极限,对任何其他可能性都感到绝望。 林瑶和陈小雨依然紧紧依偎在一起,眼中充满了不安,她们对叶苏的反对也没有回应。 鲁伊斯看着叶苏,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但他还是坚定地说:“我们必须做出选择,时间不多了。” 至于流岚,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兴趣。”便退到一旁闭上眼睛,仿佛对眼前的争执毫不关心。他的姿态显得异常冷静,仿佛置身事外。 空气中的紧张和不安愈发浓烈,所有人都陷入了困惑和焦虑之中。叶苏被排斥在外,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和失落,但他依然坚信必须找到其他方法。 吴昊看着流岚的冷淡反应,心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很快收回目光,转向其他人:“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我们就开始吧。” 第86章 抽签的准备 房间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紧张和焦虑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林瑶和陈小雨紧紧依偎在一起,脸上满是恐惧和不安,眼神中透露出无助和绝望。王晓峰和张志对视一眼,眉头紧锁,显得非常焦虑,他们的手紧握成拳,显示出内心的挣扎。 鲁伊斯的表情严肃而坚定,他知道时间紧迫,不能再拖延。 “我们应该如何抽签呢?”鲁伊斯问道。 王晓峰表示:“在座的参与抽签的人都不能进行签的制作。”他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叶苏的身上:“叶苏,你能帮我们进行抽签的制作吗?” 叶苏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他确实不擅长拒绝别人,尤其是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带着期盼和焦虑,让他感到巨大的压力。 他试图再次说服大家:“我们真的要用抽签的方法吗?或许我们还能找到其他出路。” 流岚在一边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这些家伙想要找死你就随他们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冷漠,显得异常冷静。 流岚的态度如同一盆冷水泼在紧张的气氛中,瞬间激起了冲突。 吴昊听到流岚的声音,极其不悦,脸上怒气涌动。他愤怒地看向流岚,眼中闪烁着怒火,拳头紧握,似乎想要一拳抡过去。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显得格外紧绷,随时准备爆发。 然而,就在吴昊准备动手的瞬间,鲁伊斯及时伸手拦住了他。 鲁伊斯用沉重的语气说:“不想死就别惹那家伙。”他的声音冷静而有力,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 鲁伊斯的气场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将吴昊的冲动瞬间压制住了。 吴昊被震慑住了,停下了动作,但依然满脸不甘。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似乎难以接受自己被阻止。 尽管他内心的愤怒让他难以平静,但鲁伊斯强大的气场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吴昊的目光依旧盯着流岚,充满了敌意和警戒,仿佛随时准备再次爆发,但他也知道,面对鲁伊斯的威压,自己根本无法轻易行动。 叶苏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我来做签。”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妥协,显然不愿意看到这种无谓的冲突。 “既然没有纸笔,我们就用现有的物品来抽签。”叶苏说道,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地面上的一些小石子和碎片上。他捡起了几块大小差别不大的小石子,向着四周望去,思考着什么可以作为容器的替代。 忽然,张志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对叶苏说道:“如果说要容器的话,我们刚才去寻找对付牛头人的武器,那时候时候有发现一个铁盒。不知道能不能用?”他说着便向着王晓峰打了个眼色。 王晓峰恍然大悟道:“哦哦,好像是有这个盒子。等我们过去找找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故意的轻松,显然在掩饰什么。 叶苏点点头:“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张志却立刻表示:“不用,你们在这边制作签就行,到时候拿过来给你们检查就行。” 叶苏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那好吧。你们快点。” 不过多久,他们就拿着一个满布铁锈的铁盒回来了。这个铁盒看起来非常旧,表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铁锈已经侵蚀了盒子的边缘,有些地方甚至开始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铁皮。盒子的盖子显得松动,上面有几道深深的划痕,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碰撞和摩擦。 张志将铁盒放到地上,打开盖子,里面空空如也。叶苏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将几块小石子放了进去。 叶苏开始宣布规则:“我在两颗石子上打上了叉号。谁抽到这两颗就意味着能够获得下去的机会。你们有疑问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但尽量保持镇定。 众人摇摇头,表示同意。 这时,张志提出了建议:“这个盒子很旧,铁锈还多。幸好我在那边找到了一只铁手套,这个不仅可以避免有人想要靠摸划痕来作弊,同时也可以保护手不被划伤。毕竟这些铁锈还是很危险。”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叶苏接过铁手套,看了看,的确可以防止手被铁锈划伤。 刘洋皱了皱眉头,提出疑虑:“这些都是你找出来的。我们怎么知道有没有问题?” 张志摊摊手,无辜地说道:“有问题你也可以提出来啊。” 鲁伊斯点点头,冷静地说道:“这位大哥说的有理。不过,我还是选择不使用铁手套。但为了以防你们觉得不公正,我只摸3秒。” 张志和王晓峰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和不安,但没有再说什么。 第87章 抽签各怀鬼胎 红光透过众人,诡异地照亮了整个空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众人行动在墙壁上投下跳动的影子,仿佛鬼魅般在房间里游荡。 叶苏将铁手套递给了鲁伊斯,但鲁伊斯没有接过手套,脸上带着冷静的表情。他的手指微微弯曲,巧妙地避开盒口的铁锈,将手伸进铁盒里,开始摸索石子。 他的动作迅速而精准,数到三后立刻抽出一个石子,摊开手掌,展示自己抽到的石子,上面没有叉号。 鲁伊斯懊悔地大呼:“怎么会这样!”他的表情充满了失望和懊恼,仿佛真的没能如愿以偿。 众人深吸一口气,他们本以为鲁伊斯有什么特别的底气才第一个抽,结果却是这样。 张志甚至鄙夷地看了一眼鲁伊斯,眼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讥笑,眼神中满是轻蔑。 只有流岚在一旁半睁着左眼看着,露出一丝笑意。 他早就看到鲁伊斯将一颗相近的石头弯曲地藏在手心。所以结果当然会是这样。 “下一个是谁?”叶苏询问道。 张志刚想自告奋勇,就听到鲁伊斯的声音:“女士优先。你急什么。” 鲁伊斯将目光投向林瑶和陈小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志知道鲁伊斯在报复自己刚才的嘲讽,对他的鄙夷更深了,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鲁伊斯绅士地走向林瑶和陈小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微微鞠躬:“请吧,女士们。” 林瑶和陈小雨对视一眼,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犹豫。她们的手微微颤抖,但在众人的注视下,她们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叶苏递给她们铁手套,林瑶先戴上。手套有些沉重,她的手在手套里微微颤抖,感受到铁锈的粗糙质感和冰冷。 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去摸索铁盒中的石子,手指僵硬而紧张地移动。她摸索了几秒钟,终于抽出了一颗石子。 她摊开手掌,石子上没有叉号。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恐惧。 陈小雨接过铁手套,手指微微颤抖,显得异常紧张。手套在她手上显得有些大,额外的重量让她感到不适。 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她摸索了几秒钟,终于抽出了一颗石子。她摊开手掌,石子上也没有叉号。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显得异常无助和绝望。 张志心中愤愤不平,暗自咬牙切齿。他知道鲁伊斯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但却无可奈何,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你还真是绅士。” 鲁伊斯冷冷地看了张志一眼,语气淡然:“我只是尊重女士。”他的目光依旧坚定,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叶苏点点头,心中对鲁伊斯的行为表示认可:“这才是一个绅士应该的行为,即便自己没有抽中也应该保持气度。” 整个房间的气氛愈发紧张,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而焦虑。空气中的压抑感仿佛一触即发的炸弹,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叶苏看着林瑶和陈小雨,心中闪过一丝怜悯。他轻声对她们说:“别担心。就算没有这个机会,我们也能发现新的生机的。”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试图给她们一些安慰。 林瑶和陈小雨听了稍微抹了抹眼泪,点点头,眼中仍旧带着些许恐惧,但也有了一丝希望的光芒。她们的手紧握在一起,仿佛从彼此的力量中汲取些许勇气。 叶苏见稳定住了她们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又例行询问道:“下一个谁来?” 刘洋微微举手,声音平静而坚定:“我来,带来这些器具的人应该最后抽。”他微微挑眉,挑衅似的看了张志一眼,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和挑战。 张志看到刘洋的举动,倒也不恼,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显得从容不迫,仿佛对接下来的抽签充满了信心。他双臂交叉在胸前,靠在墙边,静静地注视着刘洋的动作。 刘洋接过叶苏递来的铁手套,戴上后,他的手在手套里微微颤抖,但很快稳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走向铁盒,手指在盒口的铁锈上轻轻掠过,感受到粗糙的质感。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缓慢而谨慎地在铁盒中摸索石子。 第88章 决然赶死 整个房间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红光投影,仿佛幽灵般在四处游荡,将每个人的脸庞映照得苍白而扭曲。 空气中压抑的气息愈发浓烈,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刘洋的手在铁盒中不断摸索,发出细微的铁块摩擦石头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头,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的手在石子间摩挲。周围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似乎每一秒的等待都是一种煎熬。 影子拉得狭长而扭曲,像是被无限放大了的焦虑与绝望,整个房间仿佛被笼罩在一片阴森恐怖的氛围中。 刘洋的动作愈发谨慎,他知道这一刻的重要性。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他手指触碰石子的声音,和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刘洋的手,仿佛这只手掌握着他们的命运。 就在这时,王晓峰终于忍不住了,他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焦躁:“你在里面做什么那么久?快点摸出来,别搞什么花样!” 刘洋的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但他依然保持冷静,没有立刻回应。 张志站在一旁,双臂交叉在胸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中闪烁着得意和嘲讽:“别拖拖拉拉的,大家都在等着呢。” 叶苏则站在一旁,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刘洋,你摸的有点久了。快一点。” 刘洋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将一颗石头握在掌心拿出来。他的手微微颤抖,不敢立即看石头上的标记。过了很久才松开手指,石头上赫然有着一道叉的痕迹。 刘洋大呼:“抽到了!” 那一瞬间,张志和王晓峰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张志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嘴角的冷笑变成了紧绷的线条。王晓峰则紧紧皱起眉头,眼中充满了不安和愤怒。 韩博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提出疑虑:“我认为这个抽签有问题。”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张志和王晓峰见状,立刻连忙附和,语气急切:“对,这家伙在里面摸了那么久,谁知道他是不是把手套脱了然后摸痕迹。” 韩博摇了摇头,语气冷静而理智:“这个盒子和手套的大小是不支持这样做的。但是——”他顿了顿,指着石头上的十字痕迹,“在这个十字的痕迹上还有铁锈。这就说明这个痕迹是他刚才在盒子中划上的。只要将这个盒子中所有的石头倒出来检查就知道,一定有额外多出来的石头。” 刘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努力保持镇定,但手心的汗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揭穿,但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依然试图保持冷静,嘴角强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张志和王晓峰站在一旁,脸色变得异常紧张。如果真的将所有的石头全部都倒出来,他们精心设计的骗局将会无所遁形。 张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虑,迅速转向王晓峰,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试图想出一个借口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正在这时,刘洋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的目光快速扫过众人,随后疾步跑向玻璃容器,手中紧握着号码250。 他的动作迅速而决绝,仿佛在一瞬间下定了某种决心。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刘洋已经将号码250迅速放进了玻璃容器中。 随着刘洋的号码牌插入容器,玻璃容器发出一声轻响,随后,指纹识别装置亮起。刘洋没有片刻犹豫,将手指按在指纹识别器上,装置发出滴的一声确认音,地下的门发出沉闷的机械声,缓缓打开。 刘洋看着缓缓开启的地下门,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跳了进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无法阻止。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叶苏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大声喊道:“刘洋,你做什么!” 刘洋没有回应,他在跳进地下通道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决然的神情。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不能再犹豫。他的身影消失在地下通道中,随即,地下的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关闭声,将刘洋彻底隔绝在了通道内。 红光瞬间在整个房间内亮起,投射出阴森的光芒。 第89章 最后一个名额 鲁伊斯倒是也没料到会有这么戏剧性的一幕,一时呆愣住,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刘洋消失的方向。 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现在应该表现出一些惋惜的情绪,但此刻已经没有人注意他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铁盒和地面上的石子上,紧张的气氛如同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叶苏第一个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有力:“现在只剩下一个名额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头。众人愣了一瞬,随后纷纷意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空气中的紧张感瞬间攀升,剑拔弩张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房间。 对他们来说,剩下的人都是敌人,每个人的目光都变得警觉和敌对。叶苏稍微点了点人数,眼中闪过一丝沉思。他缓缓开口,总结道:“目前剩下的人只有张志、王晓峰、吴昊和韩博。” 韩博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弃权。我不想被卷进这种莫名其妙的战斗中。” 叶苏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和鼓励:“韩博,我们总能找到生路的。我们是一个团队啊。” 韩博微微一笑,但眼中依旧充满了警惕和谨慎:“希望如此。” 他的话音刚落,张志和王晓峰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们都知道,原本两人都有机会,但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逃离这个地方。而他们要在不暴露设计的情况下击败曾经的队友,除了那个知根知底的队友以外,其他人都不是威胁。 张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静的算计,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经在心中制定了某个计划。王晓峰则显得更加紧张,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安和决心。他们都明白,这场游戏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每一步都关系到他们的生死。 吴昊站在一旁,脸色阴沉,眼神中透出一丝焦虑和不安。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随时可能被其他人先一步淘汰。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吴昊的身影高大,站在昏暗的红光下显得格外压迫,仿佛一座无形的山。 流岚站在一旁,低沉地笑了起来:“这赶着去死的还是第一次见。有意思。”他的笑声在红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阴森,仿佛是在嘲弄所有人的处境。 吴昊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毫无预兆地,他猛地冲向流岚,一拳狠狠地打过去。流岚的嘴角被击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他的身体被打得向后踉跄,但他却没有倒下。 流岚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嘴角依旧挂着那诡异的笑容,笑声低沉而瘆人:“不错,果然有胆量。不过,方向错了。” “你说什么?”吴昊的拳头依旧紧握,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他的身影高大,充满压迫感,但此刻的流岚并没有露出一丝畏惧,反而显得更加从容不迫。 叶苏连忙上前拉架,努力将吴昊与流岚分开:“吴昊,你不要管他了!” 吴昊的肌肉紧绷,眼中的怒火未减,显然对流岚的嘲讽非常不满。叶苏花了一些力气才把他拉回来,吴昊的呼吸急促,显然在努力压抑内心的怒火。 流岚站直身子,轻轻摸了摸嘴角,嘴角的血迹在红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的笑容依旧诡异,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和冷酷。 鲁伊斯站在一旁,看到流岚被揍,心中五味杂陈。说实话,他很想揍这68号很久了,但那家伙散发的某种气势让他根本无法下手。吴昊的一拳让他在心中拍手称快,但他又觉得不太好,犹豫片刻后咳咳了两声,走过来看流岚的伤势。 “你还好吧?”鲁伊斯故作关切地问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内心的矛盾在此刻显得尤为明显。 流岚微微一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没事,小伤而已。”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阴森,仿佛根本不在乎刚才的冲突。他的笑容依旧挂在嘴角,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倒是你,真的一点险都不想冒啊,不觉得很无聊吗?”流岚冷冷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 鲁伊斯感到疑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眉头微微皱起:“你什么意思?” 流岚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石子,轻轻在手中转动,然后模仿鲁伊斯的手指微曲动作,将石子藏在手心里:“是这样,对吧?” 鲁伊斯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竟然完全被流岚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看向流岚的眼神越发警惕。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流岚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冷酷和嘲讽:“放轻松,我没有揭穿你的意思。看这些家伙跳舞也挺有意思的。” 第90章 尘埃落定 吗? 空气中的紧张感愈发浓烈,如同一根即将断裂的弦,紧绷在每个人的心头。 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而焦虑,仿佛行走在刀刃上,随时可能滑落进深渊。 整个空间被笼罩在一种阴森诡异的氛围中,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四周逼迫着每一个人,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更加深邃的红光跳动如同低语的魔影,诡异地照亮每一张紧张的面孔。阴影在地面上交错纠缠,如同一场无声的舞蹈,牵动着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叶苏看到流岚和鲁伊斯之间的暗流涌动,心中也充满了不安和疑虑。他知道,现在的局势非常危险,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 “大家都冷静一点,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叶苏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坚定,希望能让大家暂时放下争执。 吴昊依旧握紧拳头,眼中的怒火未减,但他知道叶苏说得有道理,便不再继续挑衅流岚。 叶苏看着他们,试图保持冷静,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吴昊,你先来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决,仿佛在努力控制局势。 他转头问张志和王晓峰:“你们有意见吗?” 奇怪的是,张志和王晓峰竟然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他们的沉默中隐藏着深深的算计和谋划。 张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经看穿了接下来的局势。王晓峰则紧紧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和冷静的计算。 他们都意识到一件事情:原本两人都有机会,但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逃离这个地方。他们必须在不暴露设计的情况下击败曾经的队友。这是一场无形的心理战,每个人都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生存下来。 吴昊站在原地,脸上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必须勇敢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将手伸进铁盒中,开始摸索石子。红光在他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显得他更加紧张和专注。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走上前,俯身将手伸进铁盒中,开始摸索石子。红光在他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显得他更加紧张和专注。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的手指在盒子里微微颤抖。 由于过于紧张,他竟忘记戴上铁手套。他的手指在铁盒中摸索,感受到冰冷而粗糙的石子,每一次触碰都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 叶苏看到吴昊的手指在铁盒中摸索,突然意识到他没有戴上铁手套,连忙提醒道:“吴昊,戴上手套!” 吴昊猛然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迅速抽回手,手心的汗水让他感到一阵滑腻。他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叶苏一眼,然后迅速戴上铁手套。 戴上手套后,吴昊再次将手伸进铁盒中,重新开始摸索石子。 叶苏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吴昊的动作。他的手心也开始出汗,空气中的压抑感让他感到窒息。 张志和王晓峰站在另一侧,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吴昊。他们的表情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某种结果。 张志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那目光犹如猎食者盯住猎物,仿佛在吴昊拿出石子的那一刻就要将他啃食干净般。 吴昊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着一定要冷静。他的手指在铁盒中快速滑动,试图找到带有标记的石子。 终于,吴昊的手指停在了一颗石子上,他深吸一口气,将石子缓慢地抽出铁盒。他的手心在手套内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水让他感到一阵冰冷。他的心跳如鼓,仿佛整个房间都能听到。 吴昊拿出石子,竟不太敢看,缓缓地松开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仿佛害怕看到某种结果。 叶苏凑上前去,目光紧紧盯着吴昊的手掌。随着吴昊松开手指,石子上的标记逐渐显现出来。 叶苏仔细观察,那颗石子上赫然有一个打着叉号的标记。他的心中一惊,随即确认那确实是他之前做上的标记。 “是打着叉号的石头。”叶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安,但他努力保持冷静,试图掩饰内心的震动。 吴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和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眼中的紧张逐渐缓解。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那颗关键的石子,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 第91章 求生激战 空气中的紧张感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每一个人的心。 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颗带有标记的石子上,房间内的压抑气氛达到了顶点,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新的冲突和争执。 忽然间,流岚感觉到了什么,他警惕地望向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牛头人的嚎叫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寂静,仿佛整个房间都被一层无形的压力覆盖。 气氛剑拔弩张起来,张志和王晓峰完全没有意料到吴昊运气竟然那么好,一次就抽中了带有标记的石子,这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他们的眼神逐渐阴狠起来,彼此交换了一个迅速而默契的眼神,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吴昊转身就要拿出自己的卡片,准备将其插入装置,却迎面碰上了张志和王晓峰两人。两人挡在吴昊面前,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冷酷。 吴昊的身影高大,给人一种压迫感,但张志和王晓峰眼中的凶光却丝毫不减。 张志和王晓峰瞬间达成共识,他们知道单凭一人之力绝对不是吴昊的对手,但他们有底气。在寻找对抗牛头人的兵器时,他们发现了一些小型匕首。 在将铁盒带出来的时候,他们便料到不会那么顺利,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没想到刘洋竟然那么干脆的跳落,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吴昊站在原地,脸上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必须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他深吸一口气,收起卡片,摆出战斗姿态,准备应对张志和王晓峰的攻击。 张志从腰间慢慢抽出一把匕首,冷冷地说道:“吴昊,看来你运气不错,但现在不是你独享胜利的时候。” 吴昊迅速做出判断,他自己有190cm的高个,而张志充其量就170cm,王晓峰更矮。只要出手足够快,直接将匕首击落,他完全可以打赢他们。吴昊有过一段时间的格斗术训练,这给了他足够的信心。即使被匕首攻击,只要不是要害,他也可以承受。 张志和王晓峰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他们手中有匕首,他们相信可以通过武器的优势取胜。 吴昊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深知必须用尽全力。他向张志和王晓峰扑了过去,动作迅猛如闪电,试图以速度取胜。 吴昊的动作迅速而凌厉,他一拳朝张志的手腕挥去,试图将匕首击落。张志被吴昊的速度惊了一下,手腕一痛,匕首险些脱手,但他迅速稳住,反手一刀朝吴昊挥去。 吴昊敏捷地避开了张志的攻击,接着一个肘击打向王晓峰的面门。王晓峰躲闪不及,被堪堪击中面部,直接跌倒。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鼻血瞬间流了出来。 张志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他知道必须尽快解决吴昊。他再次挥动匕首,朝吴昊的胸口刺去。吴昊侧身避开,反手一拳打向张志的下颚,张志的头猛地向后一仰,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吴昊趁势进攻,双手握拳,连击数拳,每一拳都带着强烈的杀伤力。张志被打得连连后退,手中的匕首瞬间脱手,吴昊一脚将它踢的很远撞击在墙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吴昊眼看胜利在望,心中充满了自信。原来差距比他想象中的更大。 然而,张志和王晓峰并非毫无准备。就在吴昊进攻的瞬间,王晓峰从侧面猛扑上来,用力抓住吴昊的手臂,将他拉向一旁,虽然他无法将吴昊摔倒,但他成功地让吴昊的攻势暂时停顿了一下。 吴昊迅速反应过来,用力挣脱了王晓峰的束缚,反手抓住了王晓峰的脖子,锁住他的喉咙。王晓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拼命挣扎,试图摆脱吴昊的锁喉。 就在这时,张志迅速从鞋边抽出一把匕首,双手握住,朝吴昊的侧腹刺去。吴昊试图反应,但由于被王晓峰牵制,动作变得迟缓。 匕首冰冷地刺入吴昊的侧腹,最初他感到一阵麻木,紧接着鲜血开始涌出,疼痛感才姗姗来迟。剧烈的疼痛让吴昊瞬间失去一些反抗的能力,但肾上腺素的激发让他继续战斗。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的汗水不停滴落。他知道自己受了重伤,但依然没有放弃战斗的决心。 吴昊放开王晓峰的脖子,剧痛令他的身体抽搐,感到一丝战栗。 他只能转移注意,猛然挥拳打向张志的面部。张志没有预料到吴昊还有如此力量,脸部被重击,踉跄后退,捂住脸痛苦地呻吟。 吴昊强忍着侧腹的剧痛,继续攻击。他挥动拳头,狠狠击打王晓峰的腹部,王晓峰被打得弯下腰,双手捂住腹部,痛苦不堪。 然而,伤势让吴昊的力量逐渐衰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动作也变得迟缓。 张志抓住机会,再次冲上前,用匕首狠狠刺向吴昊的胸前。 瞬间吴昊感觉世界静止了。剧痛让他的身体痉挛。他想要呼喊但无法发出声音。 最终,吴昊的力量耗尽,身体摇晃着倒在地上。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不停滴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继续战斗,生命的力量正在迅速流逝。 张志看着吴昊痛苦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和胜利的光芒:“吴昊,你的运气到此为止了。” 吴昊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知道自己再也无力反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变得越来越黑暗。 第92章 恐惧的真相蔓延 吴昊的倒下引发了短暂的寂静,仿佛整个房间都在屏息凝神。没有人关心这边三人的混战,因为更令人恐惧的事情正在发生。 牛头人的嚎叫声突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人类的嚎叫,声音低沉而凄厉,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红光在墙壁上跃动,投射出狭长而扭曲的影子,每一个影子仿佛都在蠕动,像是某种未知的生物在黑暗中悄然苏醒。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感,仿佛一股阴冷的气流在房间内流动。 艾萨克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沉重。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感,仿佛早已预见到这一切的发生。 黑衣人感到疑惑,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监控屏幕上的画面。他低声问道:“那嚎叫令人不由得浮想联翩,是不是有什么怪异或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艾萨克的目光依旧注视着屏幕,眼神中透出一丝深沉:“这件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开始自顾自地解释道,“以前在医院中有这么一种尖端技术。它出现的最初目的是为了医治失明、失聪,或者哑巴,总之是某种能够让人获得缺失的五感的医学技术。”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语言,“这种技术的原理我很难用术语详细描述,因为我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但这种技术确实存在。通过某种外部刺激使人的神经与某些其他媒介重新链接,就可以实现某种感觉的再现。” 一旁的黑衣人听得一头雾水,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些专业术语毫无概念。艾萨克继续尝试解释道,“这种技术的基本原理是利用电流或其他形式的能量,刺激神经系统,让神经信号重新传递到大脑。这样一来,即使某些感官受到损伤,患者也可以重新获得某种程度的感觉。这种技术曾经被视为医学的突破,能够改变无数人的生活。” 黑衣人依旧困惑,试图消化这些信息。艾萨克耐心地补充道,“举个例子,一个失明的人,通过这种技术,神经系统可以被重新连接到一种特殊的电子设备上,让他能够再次看到光明。或者一个失聪的人,通过神经连接某种设备,可以重新听到声音。技术本身是为了帮助那些失去感官功能的人,恢复他们的生活质量。” 鲁伊斯的信徒一直在静静聆听,忽然他额头上渗出一滴冷汗。他迅速地理解了这些话语, “利用电流进行神经刺激从而产生某种媒介的理论,我曾经在人体工学的论文中读到过。”那个黑衣人的声音颤抖,显然被这种技术的前瞻性震撼到了,“我记得,那个作者的名字是…” 艾萨克点点头,接过话茬,“那个作者的名字叫做以诺,是我的七弟,也是地上世界最富盛名、最年轻的医师。” 几位黑衣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疑惑,“以诺?那个传说中的医学天才?他怎么会…” 艾萨克冷冷一笑,目光依旧注视着屏幕,“是的,以诺。他一直对人体的极限和神经科学有着极大的兴趣,甚至痴迷。为了实现他所谓的‘医学奇迹’,他不断地进行实验,最终成功地开发出这种技术。” 一位戴着眼镜的黑衣人提出质疑,“这个技术应该不能用在非人的生物身上。说到底,这个弥诺陶诺斯究竟是什么?人兽混合的奇美拉生物吗?理论上应该会产生排异反应才对。” 艾萨克点点头,他双臂交叉,手指在皮肤上留下了鲜红的指痕。他恨恨地说道,“这个弥诺陶诺斯的里面,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人类啊!” 当艾萨克说出这些话时,那个身姿笔直,仿佛一尊雕像的黑衣人管家,用一种非常微妙的表情注视着他。 管家的目光冰冷,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深藏的情绪。 第93章 丧尸般牛头人的恐惧 在艾萨克在监控室谈论米诺陶诺斯的真面目时,血腥的场景正在浮现。一具像丧尸般拖着自身行走的牛头人。 这个怪物曾经是一个巨大的牛头人,身高超过两米,全身覆盖着厚重的黑色毛发,肌肉虬结,充满了爆发力。 而现在,这个牛头人变得不再正常,像一具丧尸般拖着自身行走。它的毛发稀疏,露出苍白而焦黑的皮毛,肌肉松弛无力。原本闪烁红光的眼睛,现在变得浑浊无神,眼眶深陷,仿佛失去了生气。它的嘴巴微张散发气息,獠牙残缺不全,嘴角流淌着黑色的液体,呼吸间带着某种烧焦的气息。 它的双腿依旧粗壮,但步伐不再稳健,每一步踏下去,地面不再发出沉闷的震动声,而是伴随着钢铁摩擦的刺耳声音。它的行动变得迟缓而僵硬,仿佛每一步都在挣扎着前进。 但米诺陶诺斯的双臂依然粗壮,手臂上的毛发已经脱落殆尽,露出焦烂的电线和裸露的铁殖。利爪上布满了裂痕,泛着黯淡的寒光。它的身体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焦臭味,令人感到恐惧。 在中心的红光全部亮起,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被拦腰截断,鲜血四溅,洒满了地面。牛头人散发出一股地狱般尖锐的嗓音,令人不由得颤栗。那声音既不像是人类,也不像是野兽,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怨恨,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红光已经全数覆盖在墙壁之上,映照出牛头人那残破的身躯和血腥的场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焦臭和血腥味,令人作呕。 牛头人拖着残破的身体,每一步都显得艰难而痛苦。 它的眼睛空洞,但似乎能感觉到一种疯狂和绝望,它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 刚才发生的事情又为它平添了一分血腥。 事情要追溯到张志和王晓峰与吴昊的战斗,以两人负伤一人死亡为终结。 张志与王晓峰商讨,如果一起跳落下去或许可以卡到bug。如今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一试了。王晓峰的腹部受到伤害,不能轻易直起身来。 于是便商讨张志为先打开通路,然后两人一起跳下去。思虑再三张志同意了,毕竟自身也有些恍惚好像受了重伤。如果跟王晓峰打个两败俱伤反而不划算。 于是张志便强忍疼痛拿出卡片并进行指纹验证。地门再次打开,张志先将脚放下,然后等王晓峰爬过来。 这时他被击打的恍惚的大脑才意识到,有一个很诡异的声音。转头一看吓得差点没被送走,于是他便不管王晓峰,自己先跳落了。 王晓峰见状立刻爬过来,将腿放下,但此时地门已经准备要关上。他连忙一用力竟卡在其中。红光诡异地亮起,他眼睁睁看着那只丧尸般的怪牛一步一步地挪过来。 牛头人的步伐僵硬而缓慢,然而每一步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它那空洞的眼睛中闪烁着疯狂和绝望,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和愤怒。空气中的焦臭和血腥味一步一步更加浓烈,几乎让人窒息。 王晓峰拼命挣扎,但他的腹部受伤严重,根本无法用力。原本的伤口已经让他疼痛难忍,现在被地门挤压的瞬间,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晕厥过去。 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汗水混合着血水不停滴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狂跳不止,仿佛随时都会停顿。 他的目光紧盯着那步步逼近的怪物,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牛头人拖着残破的身体,缓慢而僵硬地靠近,地面发出刺耳的铁骼摩擦声。它那锋利的利爪泛着黯淡的寒光,仿佛随时准备撕裂眼前的一切。 王晓峰的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求求你,不要……”王晓峰颤抖着声音,绝望地哀求,但牛头人根本没有停下的迹象。它的嗓音再次发出地狱般的尖锐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怨恨,仿佛在嘲弄着他那无力的挣扎。 牛头人一步一步的移向王晓峰,利爪如闪电般挥下。 鲜血飞溅,王晓峰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在空中戛然而止。他的身体被拦腰截断,地门的挤压使得伤口更加血肉模糊,内脏洒满地面。牛头人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嗓音,仿佛在宣示它的胜利。 剩下的人们看到这一幕,立刻陷入了恐慌。 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向着原来的方向奔跑而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流岚站在一旁,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向着他们的反方向走去。 也许即便是他,也难不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然而,在所有的红光都亮起的瞬间,一个机械的声音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回荡:“献祭结束,只要回答对问题,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这个声音似乎没有被人们所注意到。 第94章 谁才是真正的恶魔? 艾萨克的眼神凝重起来。他变得冷静,分析道,“米诺陶诺斯的现状已经超出了预想。这可能会影响我的实验数据。我得终止这一次的实验。”他的语气虽然不容置疑,但似乎在征求谁的意见。艾萨克轻咬嘴唇,望向一旁的黑衣人管家。 然而,管家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他的目光依旧冰冷,仿佛一尊无情的雕像。 艾萨克感到一阵无力和愤怒,他用力地捶动着眼前的监控控制板。屏幕上的图像微微震动,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怒火。 “王子大人,别忘了陛下跟你说的话。”管家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艾萨克停下了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和痛苦。他深知管家所指的“陛下”是谁,那是一个他无法违背的存在。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内心的挣扎和愤怒在此刻达到顶点。 他望向屏幕,眼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终止实验,”艾萨克低声自语,仿佛在与自己斗争。他的手再次触碰到控制板,指尖微微颤抖。 “王子大人,陛下的命令不能违背。”管家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可置疑的威严。 艾萨克的手停在半空中,目光中透出深深的挣扎。 最终,他无力地放下手,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好吧,我会按照父王的命令。” 艾萨克的回忆慢慢涌现出来。那是自己被放逐到这个地方大约五年以来,父王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看他。 这一次,国王带来了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被厚重的黑布覆盖,隐约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铁条粗壮,笼子的四角装饰着金属的铆钉,显得沉重而坚固。笼子的外部还刻有奇怪的花纹,仿佛在警示着里面的危险。 父王比起之前散发出一种无端的威压来说,有所不同。 这一次依稀可以看见他额上多出的皱纹。他的眼神依旧锐利,但眉间的皱纹却显露出一丝疲惫和沧桑。 “父王,别来无恙。”艾萨克拱手行礼,但这一次国王却没有那么的威严。他搭着艾萨克的肩,轻拍了两下。 国王的容貌依旧帅气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 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无一不彰显出他强大的自信与威严。虽然他已经不再年轻,但岁月似乎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更多的魅力和风度,只有额上的几道细纹透露出他肩负的重任和心中的忧虑。 然而,更加令人震撼的是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他的气场所填满,令人感到无形的压力和敬畏。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他的话语就是律法,他的决定无人能违背。 “艾萨克,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在这里?”国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艾萨克摇摇头。国王咳了两声,话语沉重起来,“艾萨克,你是这些孩子们中最像我的人。但你如果继续这样,你就会废掉。” 艾萨克听得有些受宠若惊。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过父王夸他。他觉得大概父王对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说吧,毕竟在艾萨克的眼里,这个国王只爱权势而对自己的孩子没有丝毫感情。 艾萨克叹了口气,将目光望向一旁巨大的笼子。“父王,这是什么?” 国王笑道,“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怪物。看看你能不能用它创造一个游戏。”他说话时,目光中透出一丝冷酷和期待。 “游戏吗?好的,父王。”艾萨克沉思着,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好奇。 国王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艾萨克,你一定要记住。要和恶魔对抗,就要变成恶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冰冷。 片刻后,他又变得冷淡,“我希望你能设置一个有意思的游戏。”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和期待。 他向着一旁的黑衣人下达了几个指令以后便离开了。 艾萨克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他看着那巨大的笼子,隐约感觉到里面的生物带来的压迫感。待到他揭开幕布,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笼子里关着一个巨大的牛头人,身高超过两米。 艾萨克看着这头庞然大物,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回忆结束,艾萨克的目光重新回到监控屏幕上。他看着那只早已失去形体的牛头人, “父王,您才是最大的恶魔啊。”艾萨克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愤怒。 第95章 牛头人有关的猜测 艾萨克凝视着监控室的画面。监控屏幕上,显示着房间的实时画面,不祥的红光在屏幕上跃动,宛如地狱的火焰在黑暗中燃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伴随着设备低沉的嗡鸣声,让整个房间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现在,离结束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时间竟然过得那么快。 艾萨克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有紧张、有期待、甚至夹杂着一丝隐隐的不安。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轻轻敲打,发出轻微的节奏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结局倒计时。 眼前的监控画面中,只剩下寥寥几名幸存者。“目前的幸存者,只剩下这些人了。”艾萨克低声自语,目光扫过屏幕上的编号。141号,68号,71号,108号,219号,31号,和222号。屏幕上的画面闪烁不定,偶尔有些雪花点掠过,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监控画面中的场景宛如一幅扭曲的画卷:残破的门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残肢肉体。红光映照下,幸存者们的身影显得模糊不清,却又格外真实。 眼下,对他们来说,这牛头人已经失去了速度的威胁。要击败它已经不是很难。但比起之前杀伐果断的恐惧感,更盛的是某种未知感。 牛头人那残破的身躯在画面中缓慢移动,金属与机械的碰撞声在房间中回荡。它那空洞无神的眼睛在红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恐怖,浑浊的眼球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就像看到越像人的机器人,越容易给人一种恐惧心。 它的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艰难,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与血腥的混合气味,让人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韩博摩挲着自己下颚的胡渣,眉头紧锁,深深思考着。 他的目光在牛头人那残破的身躯上扫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牛头人拖着残破的身体,缓慢而僵硬地移动,每一步都显得艰难而痛苦。 它的眼睛空洞无神,但却能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每一次金属与地面的摩擦声都像是一道刺耳的警报,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危险依旧存在。 叶苏扶着受伤的李杰,尽量远离那个恐怖的牛头人。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不停滴落,呼吸急促。尽管这个怪物已经不再是曾经那种迅猛而致命的威胁,但它现在的模样和行为却让人更加感到不安和恐惧。 韩博低声自语:“为什么这个机器生命体会发出类似人类的声音?”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思绪在脑海中快速转动。他试图找到这个现象的解释,但一时之间却无法理清思路。旁边不知何物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仿佛在为他的困惑添加更多的重压。 他决定将这个问题抛给其他人,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启示。然而,房间里一片沉默,没有人回应。 气氛凝重而压抑,仿佛每个人都在沉思和恐惧中挣扎。破旧的天花板上,灯光忽明忽暗,影影绰绰的光线在他们的脸上跳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 突然,鲁伊斯打破了沉默,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说法:“会不会,里面原本就是人类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惊愕,“毕竟,牛头人这种东西无论怎么说也太过于奇怪了,根本不像是现实会有的东西。”他的眼睛扫过,试图寻找认同或否定的目光。 这个猜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但房间里没有人愿意思考这个问题,除了韩博。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然而,鲁伊斯很快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怎么会有人类会变成这种怪物嘛。”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力。 尽管鲁伊斯自己否认了这个猜想,但这个想法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 韩博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他喃喃道:“不,这个是存在的。但是,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他的声音颤抖,显得无比惊恐和疑惑。 第96章 绝密科技 叶苏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看向韩博,这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什么叫出现在这个地方?” 韩博叹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既然我都落到这个地步,也不想管它什么垃圾保密协议了。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在生物科技公司上班吗?这句话没有欺骗你,但我知道被裁员的原因。”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公司之前为某个权力机构进行了一系列的研发。当然,不止我们公司,每个相关行业中的龙头和人才都被吸纳进这个绝密研发。研发内容是‘人格覆写’。”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鲁伊斯的眼睛微微眯起,试图理解韩博的话。他的声音充满了怀疑和不安:“人格覆写?那是什么?” 韩博竖起一根手指,在空中划动,解释道:“你们可能听说过一个说法,人类的大脑只开发了5%-10%?实际上,这个说法是错误的。人类的大脑实际上已经开发了90%以上的区域,但这90%以上的区域中的潜力还远未被完全挖掘。我们研究的目标就是开发出那剩余的潜力。”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我工作的生物科技公司,我们了解到,曾经在世界大战期间,有些国家使用过类似的技术。其原理是通过大脑神经元的连接来实现控制。听起来可能有些复杂,我尽量用简单的方式解释。” 韩博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脑中有许多神经元负责控制身体的每个部位。比如说,如果一个人的手被截肢了,尽管他失去了手,但他的神经系统中依然保留着控制那只手的神经元,这种现象被称为幻肢。大脑仍然能够发送信号去控制这只不存在的手。” 他继续解释道:“假如我们将失去的手换成一个机械手,而且这个机械手比原来的手更加强大、更加灵敏,具备更高的杀伤力,那么大脑仍然可以通过这些神经元信号来控制这个机械手,就像控制原来的手一样。这种技术可以实现极端的力量提升。” 叶苏眼中闪过一丝理解的光芒,他接过话题:“所以,你的意思是,牛头人的身体其实是一种机械体,但它的神经系统仍然是人类的?” 韩博摇摇头:“不仅仅是如此,你继续听我说。这只是原理的初步运用。这样只能强化一部分。为了实现全面的提升,他们引入了某种精神药剂。你应该听过这样的事情:有些人通过人格分裂可能会获取某种超越自身的力量。一个平时非常柔弱的人,在药物和极端高压之下,可能会产生极其强大的人格。然而,这种状态始终是不可控的。于是,研究人员必须找到分裂人格在脑神经中的控制位。” 他继续说道:“他们通过可控的大脑神经元部分逐步吞噬掉不可控的部分的原理。这就像被砍掉的手的感觉神经,因为太久不用,会被附近的神经吞噬掉的原理。而这种药物,被称为‘神经增强剂’,可以引发和控制人格分裂。” 叶苏困惑地问道:“这种神经增强剂是如何起作用的?” 韩博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这种神经增强剂的化学式是c17h21no4(lysergic acid diethmide)的变种,专门设计用来激活特定的大脑神经通路。lsd本身是一种强效的致幻剂,通过作用于5-ht2a受体来引发大脑的高度可塑性状态。我们的研究团队在lsd的基础上进行了化学修饰,使其能够更精准地作用于特定的神经元区域,尤其是那些与情感、记忆和意识控制有关的区域。” 他继续说道:“当这些通路被激活时,大脑会进入一种高度可塑性的状态,允许外部装置或机械体的神经接口进行整合。通过这种方式,机械体不仅能被大脑控制,还能在某种程度上增强人的能力,甚至改变他们的行为模式。” 韩博稍微停顿了一下:“为了进一步提升控制的稳定性和可控性,他们还引入了微型神经接口芯片。这些芯片通过纳米技术植入大脑,能够精确地调节神经信号,确保机械体与人类大脑之间的完美协调。” 鲁伊斯皱眉思索,缓缓问道:“那么,这样的技术需要极高的精度和大量的研究,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韩博无奈地笑了笑:“这就是问题所在。这个技术背后的权力机构显然已经超越了我们所知的科技水平,并且正在进行一些极端的实验。或许我们身在这个地方也是一种阴谋。” 第97章 机遇与真相 虽然这是一场危机,但鲁伊斯却看到了更深层的机遇。 他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不同于流岚那种只为了乐趣、没有任何高尚目的的疯子。流岚只相信自己,享受混乱和刺激,毫无顾忌。 而鲁伊斯也不同于叶苏这种连自己的生存都顾不过来,却还想去救别人的半调子。叶苏虽然心地善良,但在这个残酷的环境中显得软弱无力。 鲁伊斯明白,要颠覆这种极致的恶,就需要极致的暴力作为后盾。他深知在这个世界里,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让对手屈服,才能真正打破一切阴谋和束缚。 鲁伊斯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计划。除了这些被压迫者所构成的军队之外,他还需要一个足够击败所有人的保镖。 如果能够控制这项技术,打造出一个无敌的战士,他的计划就会有更大的成功几率。 他想象着一个超越常人的战士,一个可以在任何情况下保护他、帮助他达成目标的强大存在。 这样的战士不仅可以提供保护,还能在关键时刻成为致胜的关键。毕竟,在赌局中,谁都可以不认账,但绝对的力量可以让任何人都认账。 鲁伊斯的目光变得坚定,闪烁着冷静而深邃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必须冒险,必须利用这场危机中的一切资源,才能真正实现自己的目标。 在这个充满背叛和危险的环境中,他需要一个无敌的保镖来作为自己的盾牌和武器。 鲁伊斯的目光变得坚定,他缓缓开口:“是否有什么药物可以缓解这种精神控制?” 韩博点点头:“那肯定是有的。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下是找不到的。” 他继续说道:“刚才我提到这个技术,但那并不是故事的全部。为什么我说这是一场阴谋?在这个技术开发的第二个月,我们公司就遭到了恶意做空。” 鲁伊斯疑惑地问道:“怎么做空?” 韩博解释道:“当我们公司的新技术初步曝光后,市场上开始出现大量负面消息。这些消息声称我们的研究存在严重的伦理问题,甚至指控我们进行非法实验。这些报道迅速传播,引发了公众的恐慌和投资者的质疑。” 他继续描述道:“这些负面消息源源不断,很快被证实是有组织的造谣。但令人奇怪的是,与此同时,一些大户投资者开始大规模抛售我们的股票,制造出股价暴跌的假象。随着股价下跌,更多的中小投资者跟风抛售,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韩博紧锁眉头:“我们公司的股价几乎一夜之间崩盘。尽管我们尽力辟谣,并试图通过发布声明和提供证据来证明我们研究的合法性和安全性,但市场已经不再信任我们。恶意做空的力量实在太强大,我们的股价持续下跌,公司最终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不得不宣布破产。” 鲁伊斯的脸色变得严肃:“你们公司的名字是什么?或许我听过。” 韩博叹了口气:“我们公司叫‘新生生物科技’。” 鲁伊斯一愣:“新生生物科技?我当然听过。之前暑期我还在这里做过一段时间的实习生。” 韩博点点头:“没错,我们曾经是生物科技领域的先锋,但却因为这场阴谋而被彻底摧毁。” 叶苏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他忽然想到,说道:“那之前你不是说你还在证券公司工作吗?” 韩博点点头,神情复杂:“是的,在新生生物科技破产后,我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加入了一家证券公司工作。虽然我的专业背景不完全符合,但凭借对金融市场的了解,我还是找到了一份分析师的职位。” 叶苏疑惑地问道:“那后来呢?” 韩博继续说道:“在证券公司工作期间,我偶然发现了一些关于恶意做空的线索。这引起了我的怀疑,于是我开始秘密调查,试图找到幕后黑手。”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在调查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有组织的团体,他们专门通过恶意做空来摧毁有潜力的公司。这些团体通常会制造并散布虚假信息,引发市场恐慌,导致股价暴跌。然后,他们在股价低点回购股票,从中获利。” 韩博接着说:“我搜集了一些证据,准备向有关部门举报,但就在我快要接近真相的时候,一场意外发生了。某一天,我的账户突然出现了一大笔资金转账,接着我被指控参与了内幕交易和金融诈骗。” 他苦笑着继续道:“那些人知道我在调查他们,于是设置了一个圈套,让我陷入金融诈骗的指控中。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和巨额债务,我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被迫离开证券公司,逃避债务。” 韩博的声音变得低沉:“最终,我被带到了这个地下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些幕后黑手的安排,他们想让我彻底消失,永远不再威胁到他们。” 第98章 幕后是谁? 叶苏摇了摇头:“不会吧,是不是你想多了?” 韩博斩钉截铁道:“不是。对于他们来说,活人没有死人来得好。因为只有死人不会讲话。你如果觉得我是个例的话,那就错了。我可能是最幸运的一个。因为那些人要么已经成为江中的泥土,要么变成了某种再也无法动弹的死物。” 叶苏皱着眉头:“你是说,那些人都被害了?” 韩博点点头:“是的。我在证券公司工作时,接触到一些和我一样在调查这些恶意做空的人。他们有的突然失踪,有的被发现死于‘意外’,还有的被诬陷犯罪后锒铛入狱,甚至有人在高压之下精神失常。” 他继续说道:“实际上,这些意外被害的人,很多都是之前参与过那个机密研究的。他们了解太多内幕,成为了目标。我曾有一个同事,和我一样对这些金融犯罪深感不安,决心揭露真相。他有一次告诉我,他发现了一些核心证据,约我见面商量如何公开。但就在见面的前一天,他的尸体在河中被发现,警方判定为意外溺水。” 韩博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你能想象那种恐惧吗?当你即将接近真相,却发现自己身边的同事一个接一个地消失。那些知晓真相的人,一个个被迫闭嘴,或者被永久地沉默。” 鲁伊斯冷静地说:“你是说,这些幕后黑手不仅控制着金融市场,还能操纵我们的生死存亡么?” 韩博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很奇怪吗?他们掌控了如此庞大的资源和权力,控制几个人的生死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事。” 叶苏听完,脸色变得苍白:“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韩博稍微沉思了一下,说道:“讽刺的是,现在我们在地下,反而是最安全的。这里的这些家伙们,反而更加遵循他们所定下的规则。具体的等到我们出去再聊吧。” 他看了看监控屏幕上的牛头人,继续分析道:“如果这个牛头人真的是人格覆写的产物,那么只要将连接的线路断开,就可以使它失去行动能力。但看这个家伙的样子,它应该是接受了强大的电击,导致中心芯片遭到损坏。现在处于人格不全状态。” 叶苏皱眉问道:“人格不全状态?什么意思?” 韩博解释道:“人格覆写技术依赖于将人类的意识受体和外部幻肢完美结合,这需要一个完整的神经网络和中心芯片来协调。如果中心芯片受损,外部幻肢可能会失去一部分控制,表现出不稳定的行为。就像现在这个牛头人,动作机械而僵硬,显然它的大脑和外部幻肢之间的连接出了问题。” 韩博继续说道:“这种损坏不仅仅会导致行动不便,还会引发严重的行为异常。我们现在看到的牛头人,可能只剩下部分意识在运作,无法完全理解和执行复杂的指令。” 鲁伊斯点头:“所以,我们要做的是找到并切断那些连接线路,彻底让它失去行动能力。” 叶苏回忆着,他之前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缝合痕迹:“这个牛头人有一些奇怪的缝合痕迹。是不是只要解开这个缝合痕迹就可以救牛头人里面的人呢?” 韩博摇摇头,解释道:“理论上,确实有可能通过解开这些缝合痕迹来解除部分控制,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救出里面的人。那些缝合痕迹可能只是幻肢体的外部修复,而不是内部的控制线路。更重要的是,这种高科技的机械体通常不需要缝合,有这种缝合痕迹其实是不太合理的。” 旁边的林瑶感到害怕,她的声音颤抖着:“你们没看到吗,那个牛头人一爪子下去,人就被分成两半了。怎么可能去跟那种怪物进行搏斗?” 陈小雨也带着哭腔说:“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可怕的怪物了。” 叶苏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想冒这个险。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犹豫。忽然,鲁伊斯想到了什么,他开始环顾四周,想要找寻流岚的身影。他的判断是,这种危险的事情应该由流岚去执行,毕竟流岚是一个毫无顾忌,只为了乐趣而生的人,似乎不惧怕任何危险。 然而,无论鲁伊斯怎么找,他始终没有找到流岚的身影。 第99章 天生的领袖者 流岚的消失让鲁伊斯瞬间反应过来,他才是这里最有文化的人,依赖这个不可靠的疯子本身就是个问题。现在,他必须依靠自己,带领大家走出困境。 鲁伊斯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展现出强大的领袖魅力。他走到众人面前,声音坚定而有力:“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依靠自己才能走出这个困境。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环视众人,继续说道:“放心,我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人的,你们都是经过考验活下来的善良之人。” 叶苏挠头:“什么考验?” 鲁伊斯呵呵一笑,声音中透着一股智慧:“你们都是在死亡的威胁中仍然遵循着自我道德品质的纯良之人,不会轻易背叛,我看出来了。” 叶苏感到意外,他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鲁伊斯点头解释道:“还记得刚才跳下地下的闹剧吗?那个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但要通过这个陷阱就必须要四个人献祭。如果实话实说的话,先被绑上火刑架的一定会是善良的弱者。所以我稍微设计了一下,让那些自私自利的人自相残杀,这是审判。” 他的话让众人面面相觑,逐渐理解鲁伊斯的意图。韩博点头道:“所以你是故意让他们内讧,以保护真正善良的人?” 鲁伊斯点头,目光炯炯有神,充满了坚定:“没错。我观察你们,发现你们在危急时刻依然保持道德品质,选择帮助或者成全别人而不是自私自利。你们是真正值得信赖的人。” 他直视每个人的眼睛,继续演说道:“在这种极端环境下,保持自己的道德底线是非常困难的。但你们做到了,这说明你们不仅有勇气,还有真正的善良。这也是我决定带领你们走出困境的原因。” 穿着一身残破的西装的男子微微一笑,这狼狈的装扮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任何风度。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充满了力量和鼓舞:“我叫鲁伊斯,曾经是一名教授,专门研究社会心理学和犯罪心理学。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团结一致,互相信任。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没有什么能够击败我们。” 鲁伊斯的决心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众人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坚韧,知道跟随他是最好的选择。叶苏、林瑶和陈小雨在他的带领下,就像是逐渐从恐惧中走出,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叶苏坚定地说:“我们相信你。现在告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陈小雨依旧有些害怕,但她看向鲁伊斯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份信任:“嗯,鲁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鲁伊斯思索片刻,迅速制定了计划:“韩博和叶苏,你们去寻找能够产生信号干扰的设备。” 他自言自语了片刻,然后对两人说:“大约在迷宫靠右上的房间中最有可能找到这些设备,确保你们带回任何可以用来切断牛头人控制线路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这些信息是怎么知道的,但只要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种感觉,这个人真的很靠谱。 他继续自信地说道:“两位女士,你们负责搜集周围的资源和工具。任何可以用来防身的物品,电线、工具箱,甚至是简单的棍棒,都可能派上用场。” 叶苏担心地问道:“一个人或许不够,要不我也来帮你?毕竟那个怪物是真的可怕。” 鲁伊斯看到叶苏虽然提出这个请求,但他的手仍然明显地颤抖。 鲁伊斯哼哼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和坚定:“叶苏,你相信我就是最好的帮助了。现在这里除了我,谁还有这个能力呢?而且我会设法吸引牛头人的注意力,让它远离你们。我有计划和策略,相信我,我能做到。况且,韩博那边应该更需要你的帮助。” 叶苏点点头:“那你注意一点,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喊我们。” 忽然间,叶苏瞥见一旁还在昏迷的李杰。他询问鲁伊斯:“李杰还在晕,该怎么办?” 鲁伊斯瞥过脸去,冷冷道:“不管他,你们先去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注意不要太久。” 四人点点头,纷纷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望着他们走远,鲁伊斯目光转向李杰的方向,嗤笑道:“还装呢?人都走了。要不要把你喂给米诺陶诺斯吃?” 第100章 真假难辨 李杰缓缓睁开眼睛,狐疑的目光环绕在鲁伊斯身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鲁伊斯微微一笑,冷静地回答:“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那个人推开你的方向是向前,就算要将你推开也是向着侧边推。根据力学中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定律,你应该向侧面倒下,而不是正面。你的跌倒路径和受力条件明显不符。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可是物理学家。” 李杰有些疑问:“你不是心理学家吗?” 鲁伊斯笑道:“是啊,我也是心理学家。” 李杰也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那老师,你能猜出我现在的人格是什么吗?” 鲁伊斯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缓缓说道:“你现在的人格,是一种伪装的保护机制。根据防御机制理论,你通过假装昏迷来进行自我保护。这是一种自我保存的策略,试图通过伪装来观察周围环境和人,避免自己被卷入更大的危险中。这种行为可以被视为一种认知性自我防御。” 李杰点了点头,露出一丝佩服的神情:“看来你不仅懂物理,还非常懂心理学。” 鲁伊斯继续分析道:“你的行为也反映出一种观察者效应。你通过假装昏迷,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获取信息,分析局势。这种策略在心理学中被称为认知防御机制,通过减少直接参与来降低自身的风险暴露。” 李杰轻笑道:“老师,你说得很对。看来在这场游戏中,我们需要的不仅是智慧,还有对人性的深刻理解。但是你搞错了,我让你判断的是我人格分裂的类型。” 鲁伊斯笑道:“你根本就没有人格分裂吧。” 李杰惊愕,然后笑起来,带着敬佩的目光:“果然不愧是专业的。” 鲁伊斯笑得更欢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物理学家,更不是什么心理学家。” 李杰点点头:“对对对。等一下,你说什么?” 鲁伊斯淡定地重复道:“没听清楚吗?我说我什么都不是。专家不需要很内行,只需要比外行更内行一点就行。在外行的眼中我可以是任何人。” 李杰皱眉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鲁伊斯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带着一丝神秘:“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听到我刚才所提出的心理学职业的自我介绍时,你的眼皮明显动了一下。这说明你很了解,甚至很害怕这个专业。为什么你会害怕?因为你害怕某些东西被人揭穿。” 李杰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紧张,眼皮抖动的更加频繁。 鲁伊斯继续说道:“在这个基础上,我利用了错误归因理论进行‘自我定义’。错误归因指的是人们根据表面的现象,作出看似合理但实际上错误的因果关系判断。我让你误以为我是物理学家或者心理学家,从而影响你的认知和行为。” 李杰目光闪烁:“你是利用了我的错误判断来获取信息。” 鲁伊斯微笑着点头:“没错,我利用错误归因的效应,利用你对我专业身份的误判,建立了自己的权威形象,从而引导你的思维和行为。这也是一种‘认知偏差’,具体来说,是‘权威偏差’。通过展现比你更专业的知识,我在你心中树立了权威,使你对我深信不疑。” 李杰露出一丝狡黠的神情:“既然你跟我说的那么多都是假的,你又如何证明你跟我说的这些是真的呢?而你又如何判断我说的是真实的呢?” 鲁伊斯用手轻捂嘴,大笑起来:“没错,所以说那么多也没什么意义。不过你也挺聪明的,我们来合作对付这个怪物吧。” 他继续说道:“在心理学中,这种对话实际上揭示了‘认知不一致理论’。当一个人同时持有两个相互矛盾的信念或认知时,会产生内在的心理冲突。这种不一致会促使人们试图通过改变某一信念来减少心理冲突。” 李杰微微点头,表示理解:“所以,你通过制造认知不一致,引导我质疑自己的判断,从而达到让我们合作的目的。” 鲁伊斯笑道:“正是如此。在这种环境下,我们无法确定彼此的真实身份和动机,但我们可以通过合作来达到共同的目标。信任是一种策略性选择,通过互惠行为建立起的临时联盟,是应对当前危机的最佳方法。” 他补充道:“而且,根据‘社会交换理论’,人们在互动中会计算投入与回报的比率。我们的合作可以提高生存几率,最大化我们的共同利益。” 鲁伊斯微微一笑,补充道:“顺便一提,我这里所说的一切内容都是我在书上看的。我唯一的能力就是过目不忘的能力。” 李杰哈哈大笑道:“你让我相信你吗?我觉得你应该很适合做一个职业的欺诈师。” 鲁伊斯以绅士之礼,微微鞠躬:“如你所愿,那我就是一个欺诈师。” 第101章 第三次交锋 正当鲁伊斯和李杰在这里讨论着,那牛头人已经蹒跚而来。它的姿势越来越奇怪,看上去就像是原本巨蹄的部位像是在地上滑行拖动。 一步一步,不,应该不能说是步了,而是更类似于爬行。每一次移动,它的身体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摩擦声,仿佛每一个关节都在痛苦地呻吟。 它的眼睛空洞无神,浑浊的眼球在阴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诡异。 曾经强大而威猛的牛头人,现在看起来像是一具破碎的躯壳,失去了原有的威胁,却增添了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恐怖。 他们不禁屏住呼吸,静静地望向缓缓接近的牛头人。那巨大的身体在地面上拖行,留下了一条深深的痕迹。 每一次移动,它的身体似乎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发出低沉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李杰第一次睁眼看到这个怪物,感觉有一种深植于心中的恐惧开始蔓延。牛头人的样子令人毛骨悚然,那空洞的眼睛与那身软泥般的壳相融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每一步的爬行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某种本能的情感令他立刻想要远离这个逐渐逼近的怪物,心跳加速,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而鲁伊斯则冷静地观察着牛头人的动作,目光在地面上的痕迹和牛头人之间游移。 他注意到那些熟悉的痕迹,这些痕迹在他脑海中唤起了之前的记忆——牛头人根本就不可能越过这个痕迹。 这一发现让他回忆起流岚,仅仅三步间的距离,流岚就将米诺陶诺斯置于路径之外。 鲁伊斯不禁觉得心痒痒的,某种不服输的心促使他站在牛头人的面前。一动不动。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仿佛要与这个怪物一决高下。 牛头人拖着破碎的身体一步步逼近,金属与地面的摩擦声愈发刺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 那低沉的喘息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李杰吃惊地看着鲁伊斯,忍不住大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跑?” 鲁伊斯学着流岚的样子,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回答道:“它不会过来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某种奇异的自信心,仿佛他完全掌握了局势。 尽管面对那只恐怖的米诺陶诺斯,心中没有惧怕当然是骗人的,但即便如此,鲁伊斯依旧装作特别胸有成竹的样子。 牛头人的步伐虽然缓慢,但带来的压迫感却愈发强烈。它那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鲁伊斯,破碎的机械部件在空气中发出悚然之音。 鲁伊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跳却如擂鼓般加速。 李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不明白鲁伊斯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在他看来,鲁伊斯此刻的行为简直就是在找死。 就在牛头人距离鲁伊斯不到两米的时候,鲁伊斯的表情依旧保持着那种自信的神情,但他的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紧张。 突然,牛头人的动作变得迅猛起来。它那巨大的爪子带着破空声向鲁伊斯袭来,空气中仿佛能听到锋利的利爪划破空气的声音。 李杰的反应速度出乎意料地快,在牛头人还没有举起爪子前,他便不假思索地扑向鲁伊斯,将他推倒在地。两人重重摔倒在一旁,牛头人的爪子擦过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发出一声巨响,地面被深深地划出几道痕迹。 鲁伊斯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震撼和疑惑。他知道自己刚才有多么危险,但更让他困惑的是,牛头人为何会突破原本的限制。之前流岚在的时候,这个牛头人根本无法越过某个痕迹。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鲁伊斯努力回忆着之前的情景,试图找出其中的不同。就在他陷入思考的瞬间,突然间,他注意到一个身影迅速从牛头人的背后闪现出来。 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牛头人的身后。他手中握着一根粗大的铁棒,双眼充满了冷静和决心。流岚毫不犹豫地举起铁棒,瞄准牛头人的后背,用尽全力狠狠地砸了下去。 流岚的动作如同闪电般迅速,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双手紧握铁棒,本并不多的肌肉绷紧,显出他所有的爆发力。 流岚高高举起铁棒,双眼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住牛头人的后背关节处。 带着呼呼风声,迅猛无比地向下砸去。 铁棒与躯体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撕裂了空气,在整个空间中回荡。 冲击力通过铁棒传递到牛头人的身体上,让它瞬间失去了协调。牛头人的身体猛然一震,让它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间。 第102章 米诺陶诺斯的真相 米诺陶诺斯因为震动而停滞。与此同时,流岚整个人也随着震动起来,手中的铁棒几乎脱手而出,但他迅速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低声抱怨了一句:“果然力度还是差点。” 鲁伊斯瞬间反应过来,心中快速分析着当前的状况。流岚的一击显然对牛头人造成了重大影响,这种影响不仅仅是机械上的损伤,更可能涉及到它的内部的人类感知系统。 他回忆起之前牛头人被限制在某个区域,无法越过地板的界限。而现在,牛头人能够越过这个界限攻击到他,这意味着这一现象已经不复存在。鲁伊斯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关键的结论:牛头人的内部感知芯片很可能已经损坏。 “感知芯片的损坏,”鲁伊斯在心中默念着,“这意味着它不再能感知到地板的信号和限制,它的行动范围已经不再受限。” 他快速地回顾着之前的情况:牛头人在某个特定区域内移动,显然是受到了某种外部感应系统的控制。这种系统一旦损坏,牛头人将完全依赖内部人类的原始感知系统进行行动。 流岚的攻击虽然并不强劲,但也揭示了这一关键弱点。鲁伊斯意识到,这个弱点是他们现在唯一的突破口。他迅速调整策略,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冷静。 “流岚,继续攻击它的关节部位,尽量让它失去行动能力!”鲁伊斯大声指挥,眼神中透出一丝决心。 “啊?”流岚显然不太明白鲁伊斯在表达什么,但没有时间让他犹豫,米诺陶诺斯立即一爪横扫而出。流岚迅速向外一倒,堪堪躲过那致命的一击。 就在这一瞬间,流岚果断地将手中的铁棒掷出。铁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目标直指米诺陶诺斯的胸口。铁棒带着极大的力量,精准地击中它的胸口,发出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让米诺陶诺斯的身体猛然一震,机械部件之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流岚喘着气,从地上迅速爬起,目光紧盯着米诺陶诺斯。 铁棒的冲击力似乎对米诺陶诺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它的动作变得稍微迟缓了一些。 鲁伊斯迅速捕捉到这个机会,心中快速分析着当前的状况。流岚的攻击虽然看似杂乱,但却无形中揭示了米诺陶诺斯的一个关键弱点——胸口部位的感知系统可能受到了破坏。 这次的机会十分难得,鲁伊斯立刻跑向一旁的房间,想要找寻相应的铁棒作为武器攻击米诺陶诺斯。 很快,他就看到了搬着一些奇奇怪怪武器的林瑶和小雨,她们身躯瘦弱,喘着粗气。鲁伊斯立刻接过她们手中的铁棒,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攻击。 正当鲁伊斯转身助跑准备掷出铁棒时,他忽然刹住车。他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目瞪口呆。流岚使用那根铁棍,不知何时已经将米诺陶诺斯分开。 流岚的动作显得略有些笨拙,但他依然瞄准了米诺陶诺斯的脖颈部位。他双手紧握铁棒,集中全部力量,对准米诺陶诺斯的脖颈用尽全力狠狠划下。铁棒带着沉重的力量,精准地击中目标。 铁棒这次并没有发出巨大的声响,米诺陶诺斯的外壳瞬间脱落。 那一刻,米诺陶诺斯的外壳仿佛像一层皮肉般被剥离开来,暴露出里面复杂的机械结构和裸露的电线。电火花在空中四溅,机械内部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流岚喘着气,显然他已经尽了全力,他的动作虽然不够完美,但效果却出奇的好。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终于找到了。” 鲁伊斯震惊了,他几乎是撑着铁棒爬了过来,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你到底做了什么?!” 流岚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淡定地回答:“很简单,打开这个怪物。” 鲁伊斯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勉强镇定下来,问道:“我知道,这怎么可能做到?” 流岚笑了笑,解释道:“当然可以做到。你们不会真的以为线可以缝住钢铁吧?” 鲁伊斯皱眉,心中闪过一丝疑虑:“难道说?” 流岚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是的,就是这样。这个米诺陶诺斯,它实际上并不是完整的钢铁造物。证据就是它身上的缝合痕迹。” “太疯狂了,”鲁伊斯喃喃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流岚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我只是一个迷路的人。不过,还有一些东西会更让你惊讶的。” 流岚指向牛头怪的方向,破裂的米诺陶诺斯中,机械和电线的混合体突然停止了动作,暴露出其中一个更为惊人的景象。在破裂的机械外壳和裸露的电线之间,缓缓绽放出一位裸身的美少年。 第103章 黑暗游戏的邀约 美少年的身体仿佛是从机械中解脱出来的一部分,他的皮肤光滑细腻,带着一丝微弱的光芒。长长的头发垂落在肩膀上,面容如同雕刻般完美无瑕。 他的眼睛半闭着,似乎在刚刚苏醒,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每一次睁眼和闭眼之间,都能感受到他从机械中苏醒的脆弱与迷茫。 鲁伊斯和李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撼和不可思议。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景象,这种美与机械的结合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流岚皱起眉头,望着那个美少年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观察着。 鲁伊斯立刻意识到了些什么。他看到美少年脆弱的样子,意识到这个少年需要保护和安慰。于是,他便熟练地脱下自己的外套,轻柔地披在美少年的身上。 他的动作细致而温柔,他缓慢地将外套披在美少年的肩膀上,确保他不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感到惊吓。美少年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感受到了外套带来的温暖,他那迷茫的眼神中渐渐多了一丝平静。 “你没事吧?”鲁伊斯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美少年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感激:“谢谢你们……救了我。” “你是怎么被他们抓进来变成这个怪物的?别怕,我们能够帮助你。”鲁伊斯柔声询问,希望能获取更多信息。然而,美少年欲言又止,似乎被困在某种难以言说的恐惧中。 就在这时,忽然从迷宫中心传来一阵脚步声,打破了紧张的氛围。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庄严和不容忽视的气势。人群中,一个精致的年轻人微微侧身,将手置于肩上,做出一个优雅的鞠躬。他的周围遍布着黑衣人,严密地护卫着他。 这个年轻人装扮如皇族一般,华贵的服装上镶嵌着金银丝线,显得格外奢华。他的面容清秀,五官精致如雕刻般完美。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股高贵的气质,仿佛从中画的贵族中走出来的一样。 鲁伊斯和其他人立刻注意到,这个人正是之前让他们进入这个实验的人——艾萨克王子。而鲁伊斯更是被一个惊人的发现所震撼:艾萨克王子的脸型和五官竟然与眼前的美少年完全一样! 艾萨克王子的到来让整个场面变得更加紧张和复杂。鲁伊斯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迅速分析着眼前的情况。两个人的面容如此相似,这种程度的相似性几乎不可能是巧合,唯一的解释就是克隆。 艾萨克笑道,“很像吧?他是我最小的弟弟,名叫撒母耳。” 鲁伊斯大骇,愤怒地质问道:“你们也太过分了,居然连自己的手足都不放过。” 艾萨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他轻描淡写地说:“有些牺牲是必要的。撒母耳承担了我不愿承担的命运。” 鲁伊斯的目光转向美少年,决心保护他:“这个小弟弟我会带走,不会让你们继续控制他。” 艾萨克脸上露出一分沉重的笑意,眼神转向周围的黑衣人。 鲁伊斯意识到形势的紧迫性,紧张地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思索对策。 艾萨克缓缓说道:“可以,你要将他带走可以,但是需要接受我们的赌局。” 鲁伊斯冷冷地笑道:“跟你赌吗?” 艾萨克摇摇头,淡淡地说道:“不是我,你跟他赌,赌赢了就能够带走撒母耳。”他指向那个面容冷峻的黑衣人。 艾萨克的眼神停留在那个黑衣人身上,继续说道:“米萨伊尔,这样可以吧?” 高大的黑衣人点了点头,目光冷漠,带着一丝不屑。他的姿态显得冷静而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鲁伊斯感到一阵寒意,他知道这场赌局不容小觑。深吸一口气,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然而,艾萨克的眼神并没有在鲁伊斯的身上停留,而是越过他,来到了流岚的面前。他依然保持着那种优雅的气质,做了一个优雅的招呼。 “我应该告诉你一个规则,”艾萨克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这是整个地下的核心规则之一。每个参与大型游戏的存活者,有资格向王子或者游戏的主导者提出挑战,进行黑暗游戏。” 流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但他依然冷静地听着。 “黑暗游戏,”艾萨克继续说道,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顾名思义,就是一场真实的赌命游戏。如果你赢了我,你就可以取代我四王子的地位。而我将会死亡。” 艾萨克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的冷酷让周围的人都不寒而栗。流岚仔细打量着艾萨克,他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强大和危险,但同时也感受到一种强烈的诱惑。 流岚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对你的地位没兴趣,但好像会挺有趣的。我接受。” 第104章 熟悉的游戏 流岚与艾萨克再次走在幽暗的走廊中,走廊两侧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牛头雕像,每一个雕像都精雕细琢,栩栩如生。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仿佛在注视着过往的每一个人。走廊中弥漫着一股冷冷的气息,墙上的烛光微微摇曳,投射出怪异的阴影。 流岚走在前面,脚步轻快而无声,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艾萨克跟在他身后,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他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流岚的背影,似乎在揣摩着他的心思。 艾萨克突然打破了沉默,笑道:“你在惋惜那些被杀的人吗?” 流岚摇了摇头,目光依然凝视前方:“不,但,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艾萨克的眼中绽出一丝好奇,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流岚:“你不像是会问这个问题的人。” 流岚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他停下来,眼神变得深邃:“我确实不像是会问这个问题的人。这句话是很早以前我一个朋友在我准备杀死一只猫的时候询问的。” 艾萨克的兴趣被激发了,他好奇地问道:“你还有朋友啊。那现在你那个朋友呢?” 流岚的眼神从淡漠变得有些深邃,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阴冷:“他被我杀了。” 艾萨克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 流岚继续说道:“但那件事情不重要。从一开始的电流陷阱,到后续的米诺陶诺斯,再到最后的回答问题的考验环节。你都并没有特别深厚的杀人意图。包括现在,你对我提出这个黑暗游戏,我也无法从你的身上感受到杀意。你,为什么会参与,并制作这个游戏?” 艾萨克笑起来,他的声音有一种颤抖的恐怖:“你说我没有杀意?这真是我听过的最愚蠢的笑话。你会对蝼蚁产生杀意吗?” 流岚皱眉,冷静地回答:“当然不会。” 艾萨克的笑声在走廊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制作陷阱是乐趣,这无关于许多。” 艾萨克的思绪回到三个小时之前。 几个人围在迷宫的中间,迷宫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这时候他提出了一个提议:“第一个离开迷宫的人会获得一千万的奖励。”而面临的最后考验是,回答问题。每个人只能回答一次,每次回答时间只有五秒,问题很简单。 就在这时,之前一直缩在身后的小雨,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从畏缩变得自信起来,她藐视众人,来到了中央的答题板前。 动作迅速且准确,毫不犹豫地完成了三个问题。这时,从天花板打开了一个通道,掉落了一根绳子。小雨迫不及待地爬上,然后从高空之中坠落,摔成血花。 流岚的目光变得更加冷峻,他低声问道:“所以,这一切只是为了你的乐趣?” 艾萨克微笑着点头:“是的。蝼蚁的生命不值一提,它们的挣扎和死亡才是最有趣的。” 就在这时,眼前的大门突然迅速打开,一阵微光打断了两人的思绪。流岚和艾萨克走进了一个阴暗的房间。 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厚重的帘子,只有中央的灯光照亮了一张桌子。桌上摆放着一个正方形的棋盘,棋盘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和符号,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古老的游戏规则。 桌子的两边各有一张靠背椅,椅子旁边还有一个控制器。控制器上分布着按钮和旋钮,每一个都显得神秘而又危险。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紧张和压抑。 流岚环顾四周,注意到房间的每一个细节。 墙上的帘子微微摇曳,仿佛在低声呢喃着某种古老的秘密。桌子上的棋盘散发着一股诡异的光芒,似乎在召唤着他们进行一场未知的游戏。 艾萨克轻轻拍了拍椅背,微笑着示意流岚坐下:“请坐,我们的黑暗游戏就要开始了。” 流岚缓缓坐下,他的目光紧盯着棋盘,注意到在棋盘的左上角和右下角正好摆放着两颗棋子。 瞬间,一阵回忆在他的脑海中涌现出来。他冷冷道:“这个棋,我不是第一次玩。” 艾萨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兴趣,他挑了挑眉:“哦?看来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趣。” 第105章 不知何时开始的博弈 艾萨克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样,说说吧,你以前在哪里还接触过这个游戏?这个‘相杀棋’。” 流岚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怎么样,先来一把看看?来为死斗之前热热身?” 艾萨克露出一个微笑,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为了程序上的公平,我还是要向你介绍一下这个棋的规则。毕竟,我们都希望这场游戏充满乐趣。” 艾萨克轻轻按下控制器上的一个按钮,棋盘的周围立刻亮起了一圈柔和的光芒。棋盘似乎在回应他的指令,开始微微震动起来,仿佛在准备迎接一场盛大的对局。 “这个游戏的区域是25x25的点阵,即24 x24的格子。”艾萨克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和危险,“每个格子代表一个可能的路径或障碍。” 他继续解释道:“我的起点在左上角(0,0),终点在右下角(24,24)。而你的起点在右下角(24,24),终点在左上角(0,0)。而我们的目标是尽快到达对方的起点,或者通过其他方式击败对手。” 艾萨克的手指轻轻滑过棋盘,示意流岚注意棋盘的每一个细节:“在每一回合中,玩家可以选择两种行动之一。第一种是向前移动1到2格,第二种是画出1到2格的墙壁,阻挡对手的路径。” 流岚的目光紧盯着棋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玩家向前的路径刚好被墙壁挡住,则该玩家会积累1点‘惩罚点’(discipline point)。这些dp值在双方相遇时将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艾萨克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流岚微微点头。 艾萨克继续说道:“当两方的棋子在棋盘上相遇时,会根据各自积累的dp值来判断胜负。谁的dp值更高,谁就会在这次交锋中获胜。dp值的数字仅会存在在己方的控制器之上。”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他补充道:“但要注意,不能封闭迷宫。如果有人试图完全封闭对方的路径,使对方无法前进,那么封闭迷宫的玩家将被判定为失败者。” “这个游戏有三种胜利模式,”艾萨克继续解释道,“第一种是逼迫对方封闭迷宫,第二种是在相遇时用更高的dp值杀死对方,第三种则是最简单的——直接到达终点。” 艾萨克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但与你的认知不同的是,这个棋盘的一切操作都依靠你眼前的控制器。” 流岚的目光停留在桌子上那个简易的控制器。控制器的面板设计看似简单,由右侧的一个控制上下左右的旋钮与左侧的数字按键构成。旋钮的设计十分精巧,每一个方向的拨动都仿佛在操控某种精密的机器。数字按键排列整齐,仿佛在等待玩家输入关键的指令。 流岚心中暗自评估着这个控制器的用途和可能的操作方式。 艾萨克注意到流岚的视线,微笑着问道:“那么,你想开始了吗?” 流岚依然保持着冷静的表情,他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开始吧。” 艾萨克稍微扬了扬眉毛,露出一丝惊讶:“不需要了解更多吗?这可是一个复杂的游戏,很多细节可能会影响到你的胜负。” 流岚轻轻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不需要。反正这一次也只是简单的热身而已。” 艾萨克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似乎不对流岚的自信和冷静感到意外,反而是充满了期待。 随后他按下了棋盘上的启动按钮,棋盘再次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光芒在格子间跳动,整个房间的气氛骤然变得更加紧张和压抑。 流岚将手放在控制器上,轻轻拨动旋钮,感觉到一股微妙的阻力传递到指尖。 猛然之间,棋盘上的格点(23,25)到(25,25)凭空出现了一道墙。墙体由冷光勾勒而成,散发着微弱的蓝色光芒。它突兀地出现在棋盘上,与棋盘上的其他元素格格不入,仿佛某种力量强行插入了这场游戏。 艾萨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棋盘上的表现令他感到不解,因为流岚的操作没有触发任何动作,而这个棋局本身并不允许出现跳过的情况。 棋盘的规则严格而精密,所有的变化都应当是玩家操作的结果。 流岚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挑衅:“真巧啊,你的判断居然跟我一样。” 艾萨克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内心闪过一丝不安。流岚的话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 “王子,”流岚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冷静的自信,“感到意外吧?你的想法都被我所猜中。” 艾萨克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有试过如果两人同时进行一样的选择会发生什么。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惊讶的情绪。 但这惊讶并非因为流岚猜中了他的意图,而是因为他觉得流岚的行为非常愚蠢。如果流岚真的猜到了自己会在这个地方设置墙,那他完全可以选择另一条更为安全的路线,何必做这种看似吃力不讨好的举动? 第106章 攻守交替 显然,眼前的男人他的选择违背了常理,但这并不让艾萨克感到困惑。 流岚看着棋盘上的变化,突然笑了笑,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往事。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棋作者的最初设定是能够最多覆盖三格墙。棋子移动两格大约就是三格墙的距离。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不断地限制对方的方向,就能完全控制并阻碍对方的活动。但那就没有意思了。如果墙本身就可以控制方向,玩家就会放弃前进的欲望。” 艾萨克微微点头。 流岚继续说道:“所以,我在这个游戏最开始被提出的时候,我向我的朋友提议将墙的设置范围限制在1到2格之间。只有给出足够的空间,游戏才会变得更有意思,变得更有挑战性。” 艾萨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认可:“你说得对,那么你猜到为什么我会走这一步吗?” 流岚笑了笑,眼神中充满了笃定:“当然,(22,25)到(22,23)是你所设定的安全距离的最优解。最多可以走两格的棋子,在(22,25)是你的安全边际。这意味着你的墙不会碰到对方并产生dp,但艾萨克王子,这可不是一个真正想赢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艾萨克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感到流岚似乎在引导他思考什么。 但就在艾萨克思索流岚话中含义的瞬间,棋盘上突然发生了变化。只见棋盘的左上角和右下角,分别出现了两道新的墙:一处是从(0,1)到(2,1),另一处是从(22,23)到(22,21)。 这两道墙的出现再次打破了原本的平衡,仿佛流岚和艾萨克都在试探对方的反应。 尽管表面上看,流岚成功限制了艾萨克的方向,但实际上,局势更倾向于艾萨克的胜利。 艾萨克的下一步将决定这场棋局的走向,他的目光在棋盘上扫过,锁定了唯一能够彻底封锁流岚道路的路径。 艾萨克的手指轻轻的在控制器上留下痕迹,棋盘上出现了一道新的墙,从(23,24)延伸到(25,24)。这一操作原本应该彻底封锁流岚的前进路线,让他无路可走,成为瓮中之鳖。 然而,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发出了错误提示,棋盘上出现了一阵轻微的嗡鸣声。 流岚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了一声,显得轻松自如:“看来我们同时选择了同一个方向。” 艾萨克的目光微微一沉,他迅速意识到问题所在。流岚刚刚的操作是从(22,24)到(23,24),刚好与艾萨克的墙体复合,系统无法判断是谁先封锁了道路,从而产生了错误提示。 这种情况让整个棋局陷入了僵局,双方都被卡在了一个无法突破的局面上。 艾萨克无语地望了一眼流岚,眼神中既有不满,也有些许无奈。 他原本打算通过一步操作彻底掌控这场较量,但流岚这种自杀式的布局让他感到了有些尴尬。 流岚看到艾萨克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开个玩笑,王子。看来这局棋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艾萨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继续纠结于这个无谓的细节只会让他更加陷入眼前这个男人的步调。于是,他果断按下棋盘旁的撤回键,将棋盘上的最后一步操作撤销。随后,艾萨克加入了新的规则:“如果出现封闭迷宫的情况,双方必须撤回操作,但在这一回合内,两人都不能选择与之前相同的操作。” 流岚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着规则的调整,棋盘上的局势再次发生变化。流岚这次选择在(20,1)到(22,1)之间设置新的墙体,重新定义了局面。 这一操作看似保守,但实际上逐步缩小了艾萨克的行动空间。 艾萨克的目光紧盯着棋盘,他明白自己不能再被动等待,于是他决定进行一次主动的进攻。 他的棋子终于向右移动了两格,这是他在这场棋局中第一次尝试真正的进攻,而不仅仅是简单地封锁对手。这一操作让局势骤然紧张起来。 然而,流岚依旧保持冷静,他的棋子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在等待着艾萨克的下一步动作。艾萨克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他知道流岚并非毫无策略,而是在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 果然,艾萨克在下一步操作中选择从(23,24)延伸到(25,24),试图彻底封锁流岚的前进路线。就在这时,流岚的棋子仍然没有动作,显然是被墙体所阻挡,无法继续前进。 空气中的紧张感逐渐升腾起来,艾萨克感到自己似乎占据了上风。然而,就在他准备下一步操作时,流岚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和得意:“现在,我的dp值比你高了。” 艾萨克一愣,随即意识到流岚的真正意图。流岚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选择了积累dp值。因为被墙体阻挡,他的dp值得到了提升,而这在双方相遇时将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 第107章 主动权在谁? 这一次简单的冲撞打乱了艾萨克的节奏,流岚在这场博弈中逐渐占据了心理优势。 流岚淡然地说道:“在这个规则中,相遇的可能性本身就大于无法相遇。当dp值占据优势的时候,我就会成为迷宫之中的米诺陶诺斯。而你唯一可以避开我的路径已经被你自己所封锁。” 艾萨克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流岚的陷阱。流岚的目光坚定,仿佛已经看穿了棋局的最终走向。就在这时,流岚开始果断地向左移动两格,显然是为了进一步迫近艾萨克的棋子。 艾萨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他快速计算着棋盘上的每一条路径,试图找出一条能够避开流岚的方法。然而,在复杂的迷宫中,他的选择变得越来越少。 最终他在(21,20)到(23,20)之间设置了一道意义不明的阻拦。 流岚的笑容中带着一种胜利的预感,他看向艾萨克,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你已经无路可逃,唯一的选择就是正面面对我。” 艾萨克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他缓缓说道:“如果你真的有那么自信的话,那就来吧。不过你要知道,只要将22这条竖线完全斩断,我们就不得不相遇了。你敢吗?” 流岚闻言,也是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有什么不敢的?不过还没到时候,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以前玩这个游戏可是保持全胜记录。” 艾萨克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哦?是吗,真巧,我以前也是全胜。” 两人的对峙愈发紧张,棋盘上的局势不断变化。流岚果断地向上移动两格,仿佛在逼迫艾萨克做出选择。艾萨克则迅速做出反应,在(22,21)到(24,21)之间设置了一道阻截墙,试图阻挡流岚的推进。然而,这个举动却并未如他所愿地遏制住流岚的攻势。 随后,流岚的棋子向右移动了两格。 而艾萨克试图通过封锁路径来重新掌控局面。 他的手指在控制器上略显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在(23,20)到(25,20)之间设置一道新的墙体。 这道墙与之前那些看似意义不明的阻拦相连后,竟意外形成了一道几乎无法突破的铜墙铁壁。 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强行将流岚的棋子困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流岚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张。他看着棋盘上逐渐形成的墙体,眼中闪过一丝冷静的光芒。随着棋局的推进,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挑衅的笑容,目光中带着一抹冷冷的嘲讽。 “艾萨克王子,”流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笃定的自信,“你以为你在堵截我,但实际上你在堵的是自己。” 艾萨克的眉头微微皱起。 流岚继续说道:“你下过中国象棋吗?即便是兑子,也需要考虑行进的方向,才能判断是否值得。在双方情况对等的状态下,如果没有阻截的觉悟,何必浪费步数进行阻截?还是说,这样做会让你有一种所有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的错觉?” 艾萨克听完,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流岚,你最大的优点是,对自己的判断坚信不疑,但你最大的缺点也是这个。你过于迷信dp值的强大,直到现在的一步,你实际上做的不过是从起点向上两步的路程。而现在,你还得走回头路。” 话音刚落,棋盘上突然发生了变化。一道新的墙体从(23,22)到(25,22)迅速升起,直接挡在了流岚的去路上。这道墙不仅阻断了流岚原本的前进路径,更让他陷入了更为被动的局面。 流岚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不得不再次停留在原地。 随着这道墙的出现,他的dp值再次增加,已经累积到2点。但问题在于,这次路径的封锁让他不得不绕道而行。 原本仅需两步即可完成的路径,现在却需要五步才能走完。这不仅让流岚的进攻节奏被彻底打乱,还让他陷入了更为复杂的局势中。 艾萨克的棋盘布局显然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他的笑容逐渐加深,显得得意而从容。 “你看,”艾萨克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轻蔑,“现在你被迫停留在原地,而每一次停顿,都会让你失去更多的主动权。你的dp值确实在增加,但每增加一点,意味着你陷得更深。你的路径越复杂,你的弱点就越明显。” 流岚的目光依旧冷静,嘴角却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但你仍然无法轻易逃避我的存在不是吗?我现在可是已经积累到了2点的dp值了。”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了暗藏的威胁。dp值的积累让他在即将到来的交锋中占据了明显的优势。 第108章 阴谋还是阳谋 在这可见的危机之中。然而,艾萨克并未显得慌乱,反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那可未必,最难定义的部分你不是已经帮我定好了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这一次,棋盘上没有更多的墙体出现,双方都选择了更加谨慎的策略。艾萨克稳步前进,选择了向下移动两步,而流岚则冷静地返回了原本的位置,显然是在调整策略。 棋局进入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两人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艾萨克的棋子再次向下移动两步,逐渐逼近终点,而流岚却因为被墙壁所限制,只能向上移动一步,试图寻找新的突破口。 棋局进入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两人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艾萨克的棋子再次向下移动两步,而流岚却因为被墙壁所限制,只能向上移动一步,试图寻找新的突破口。 忽然,艾萨克狡黠一笑,一道阴谋在他的脑海中迅速成形。他在控制器上迅速操作,一道新的墙体在棋盘上出现,从(18,20)到(20,20)之间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障碍。 流岚见状,依旧从容地向右移动两步,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意识到了艾萨克的谋略。艾萨克并没有试图直接封锁他,而是给他留下了一个看似诱人的缺口——一个隐含的阳谋。 艾萨克在向流岚传递一个信息:如果你不从这个缺口走,那么迎接你的将是无尽的封堵,最终你将被困在这个迷宫中,失去一切机会。但如果你选择从这个缺口突破,那你将不会与我相遇,dp值的优势也将毫无意义。你将不得不放弃那些积累的dp值,走上更为艰难的路线。 这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两难选择:要么陷入无休止的阻截战,要么冒险放弃dp值的优势,试图在更复杂的局面中寻找生机。艾萨克将这道难题抛给了流岚,试图利用心理战术逼迫他做出错误的选择。 然而,流岚并没有陷入任何的迷茫。他的目光坚定,丝毫不为艾萨克的谋略所动。 艾萨克或许认为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但流岚有着自己的判断和策略。他果断地选择了向上一格。 艾萨克看到流岚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他的手指在控制器上快速滑动,继续拉长防线。从(16,20)到(18,20),一条更长的墙体再次出现,试图彻底封锁流岚的前进路线。 此时,艾萨克的意图愈发明显。他并不急于与流岚正面对抗,而是试图通过不断延长防线来削弱流岚的行动空间,迫使他在更加不利的局势中做出艰难选择。 然而,按照当前的局面计算,流岚面对的选择实际上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复杂。最优解其实已经浮现出来——直接走艾萨克设下的阳谋缺口。在不受到阻拦的情况下,只需22步,流岚就可以到达终点,而艾萨克则需要更多的步数——24步。 但显然,流岚的自信并非毫无根据。他的眼神中透出的自信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流岚向左移动了两步,这完全在艾萨克的节奏之内。 艾萨克看到流岚的选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毫不犹豫地做出反应,这一次,他没有选择继续拉长防线,而是在流岚即将到达的路径上设计了新的阻碍。 一道高墙迅速升起,从(20,19)到(22,19),如同一道巨大的屏障,直接挡在了流岚的面前。 艾萨克几乎确信流岚一定会走这条明显的胜利之道。他知道,流岚的下一步将决定整个棋局的走向,而他已经做好了彻底击败对方的准备。 此刻,他的目光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流岚陷入困境的那一幕。 然而,流岚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动摇。他的目光依旧冷静,仿佛早已看穿了艾萨克的意图。 在他面前,命运的岔路口已然显现,而他的选择将直接决定这场棋局的最终胜负。 流岚没有犹豫,果断地向左再移动了两步,直接逼近了艾萨克精心设置的陷阱。 艾萨克看到流岚的行动,心中一阵狂喜,仿佛所有的努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他几乎是狂热地打上了坐标,命令系统在(18,19)到(20,19)的位置上升起一堵新的高墙。 这一步,在艾萨克看来,就是绝杀。只要流岚继续前进,他必然会被困在这道高墙之后,失去一切反击的机会。艾萨克的目光紧紧盯着棋盘,等待着那决定性的一刻。 第109章 计算还是博弈 然而,流岚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神冷峻而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面对这道突如其来的高墙,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反而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艾萨克的内心瞬间被一股不安的情绪所侵袭。他坚信自己的计算没有错误,因为他相信,所有棋类游戏的本质不过是近乎无限的最优解二叉树计算。 只要能将一切都计算在内,胜利就是自己的。然而,这股无法抑制的烦躁感却在他的心中不断滋长。 “这股烦躁感是什么?”艾萨克的眉头深深皱起,内心开始逐渐的游离。他努力回想,在很早以前,他也曾有过这种感觉。 艾萨克陷入了沉思,他的思绪仿佛陷入了名为回忆的迷宫。 而与此同时,在这座巨大迷宫的另一端,另一场赌局正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上演。 这座大厅与相杀棋局房的冷酷与复杂不同,充满了奢华与威严。 大厅的墙壁镶嵌着金色的浮雕,浮雕上的图案描绘着古老的神话和历史场景,栩栩如生,仿佛在讲述着一段尘封的故事。 水晶吊灯高高悬挂在天花板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星辰,将整个大厅笼罩在一片奢华的辉煌中。 大理石的地面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极致的奢华与无可争议的权力。 大厅的中心处,一个温文尔雅的黑衣人静静地站立着。他的身形高大挺拔,身上带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仿佛他只需站在那里,就能掌控全局。 他的面容冷峻,轮廓分明,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可侵犯的威严,令人生畏却又无法移开目光。 黑衣人的手中握着两枚简单的银币,银币在他的手指间灵巧地转动,闪烁着微弱的银光。 尽管银币看起来普通,但在这个男人的手中,却显得无比神秘,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精确与力量,仿佛他在用这两枚银币进行着一场深不可测的赌局。 他的目光深邃而冷静,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冽,扫视着面前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个男人正是鲁伊斯,他的表情淡然,目光沉稳,与黑衣人对视,仿佛两人的气场在空气中交锋碰撞。 在他们的旁边,站着一个如女子般细腻的美少年,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紧张和不安,目光游离,显得格外无助。 黑衣人感受到少年的目光,微微一笑,似乎带着某种威压与戏谑。 “我叫做米萨伊尔,”黑衣人优雅地开口,自我介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重量,“是艾萨克王子的老师。” 鲁伊斯不动声色地以贵族之礼回应,微微躬身,动作优雅且带有几分傲然:“鲁伊斯。” 米萨伊尔的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闪过一丝玩味:“很好,鲁伊斯,现在让我确认一下我们的赌注。如果你赢了,撒母耳王子就归你所有。但如果你输了,就要将141号卡交还给我们,并且完全失去自由,永远成为我们的矿工,直到生命的尽头。” 鲁伊斯平静地点点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当然,我不认为不赌上这条命还能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的话音刚落,便微微侧身,安慰一旁的撒母耳王子。鲁伊斯的手轻轻搭在撒母耳的肩上,语气温柔而坚定:“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撒母耳王子抬起头,看向鲁伊斯,目光中带着一丝依赖与信任,虽然他依旧显得紧张,但鲁伊斯的冷静与镇定让他感到些许宽慰。 米萨伊尔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感。很快,他便拿起手中的银币,微微一笑,将银币的正反面展示在鲁伊斯的面前。 银币的正面雕刻着一位年轻王者的侧脸,面容庄严,眉宇间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冷酷,周围环绕着象征权力的橡树枝叶。银币的背面则是一只展翅的鹰,利爪紧握着闪电,象征着无情的力量与速度,背景中是弯月与星辰,仿佛象征着黑暗中的主宰。 鲁伊斯的目光紧紧盯着银币,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他心中疑惑不解:难道这场赌局的内容竟然如此简单?只是猜测硬币的正反面? 这种简单到近乎荒谬的游戏,似乎与这个奢华而危险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不禁回忆起在这场游戏开始之前,米萨伊尔的冷峻与威严,以及那深不可测的眼神。猜测硬币的正反面,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赌局,真的会是这个神秘而危险的男人所安排的吗? 鲁伊斯的思绪飞快运转,试图分析出这其中可能隐藏的玄机。但无论如何推测,他都无法理解这种简单的赌局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 米萨伊尔似乎察觉到了鲁伊斯的疑惑,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神秘而令人不安的微笑。“没错,”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冷漠,“我们的赌局内容,就是猜硬币的正反面。” 第110章 什么是赌博?赌博的本质是?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带着一种沉重而无法抗拒的威压。鲁伊斯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意识到这场赌局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米萨伊尔像是看穿了鲁伊斯的想法,他询问鲁伊斯,什么是赌博? 这个问题仿佛一把利剑,直指鲁伊斯内心的深处。他至今为止已经经历了好几次生死存亡的赌博。但,赌博究竟是什么? 米萨伊尔的目光如鹰般锐利,仿佛能够洞穿人心,他静静地等待着鲁伊斯的回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紧张感,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危险。 鲁伊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米萨伊尔的问题绝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探问,而是一个更深层次的试探,甚至可能关乎这场赌局的真正意图。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思绪飞快运转,仿佛在大脑中梳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 鲁伊斯终于开口,声音稳重而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赌博,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基于不确定性和风险的行为。”他的声音在大厅中低沉地回响,仿佛带着一种压迫感,逐渐将整个空间填满。 “在赌博中,”他继续说道,语气愈发沉稳,“参与者将一定的资源——无论是金钱、时间,还是其他形式的赌注——投入到一个不确定的事件中,以期通过这个事件的结果获得某种回报。” 米萨伊尔的目光始终紧盯着鲁伊斯。 鲁伊斯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但他并未动摇,反而更加坚定地继续说道:“然而,真正的赌博并不仅仅是依赖运气的游戏,它更是一场心理的较量。”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光,仿佛洞悉了一切:“在赌博中,赌徒不仅要评估概率,还需要理解对手的动机、心理状态,以及他所能承受的风险。真正的赌局不仅仅在于对事件结果的预测,更在于对人性的把握,对局势的判断,以及对隐藏在表象背后的策略的洞察。” 鲁伊斯的解释带着一股自信,仿佛他已经洞悉了赌局的真谛。但他的话音刚落,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却并未减弱,反而愈发浓烈。 每一个字仿佛都在刺破黑暗,直击人心。然而,米萨伊尔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让沉默在两人之间延续了片刻。 然后,米萨伊尔轻轻一笑,语气中透出一种优雅而又轻蔑的意味:“说完了吗?”他淡然地问道,仿佛鲁伊斯刚才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发言。 鲁伊斯点了点头,心中虽然有些不安,但仍然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米萨伊尔却惋惜地摇了摇头,带着一丝遗憾的叹息:“过于肤浅了。” 鲁伊斯的脸色微微一变,感到一阵羞愧与愤怒。他强压下内心的情绪,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反问道:“请指教,赌博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他说话时,特意将“本质”两个字咬得很重,语气中透着不服输的倔强。 米萨伊尔并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与从容。他轻轻拨动手中的银币,将它向空中抛去。银币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旋转着反射出点点光芒。然后,米萨伊尔熟练地用手接住银币,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 他微微一笑,问道:“正反面的概率各是50%,对吧?” 鲁伊斯点头表示认同,但他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仿佛米萨伊尔的意图并不止于此。 米萨伊尔没有理会鲁伊斯的反应,继续轻轻抛起银币,银币在空中旋转,闪烁着光芒。 “正面,”米萨伊尔淡淡地说道,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他再次熟练地接住银币,然后缓缓揭开手掌,银币的正面清晰可见。 鲁伊斯微微皱眉,虽然表面上看这只是简单的正反面猜测,但他知道米萨伊尔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深意。 米萨伊尔解释道:“前者是概率,后者是确信。这都不是赌博。” 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语气中透着一种冷静而令人不安的力量。他继续向空中抛掷银币,银币一次次在空中旋转,又一次次被他准确无误地接住,每一次他都能准确地判断出银币的朝向——不是正面就是反面,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银币在他的手中仿佛已经失去了它的随机性,每一次都听命于米萨伊尔的意志。这种近乎完美的掌控让鲁伊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寒意。 米萨伊尔连续抛掷了十多次,每一次都精准地说出银币的正反面,没有一次出错。整个过程中,他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是一种精心编排的舞蹈,而每一次银币的落下,都像是命运的审判,冷酷而无情。 然而,这一次,米萨伊尔没有揭开手中的银币,而是停顿了一下,将目光转向鲁伊斯,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这次,你来猜。” 鲁伊斯的心跳微微加快,他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自己的命运被这一枚小小的银币所掌控。但他并未表现出任何犹豫,随意地答道:“反面。” 米萨伊尔并没有立即揭开银币,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鲁伊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没有直接回答鲁伊斯的猜测,而是反问道:“你觉得这是什么?你觉得这是赌博吗?” 鲁伊斯点了点头,虽然他感到不安,但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判断。 米萨伊尔的笑容更加深邃,他高雅地咧开嘴,露出一抹冷酷的微笑:“走出这一步才叫做赌博。” 他说这句话时,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冰锥般的锋利,刺入鲁伊斯的内心。他突然改变了语气,声音变得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被刻意拖长:“鲁伊斯,我现在告诉你,这个银币的朝向是正面。你——要——改——吗?” 第111章 赌命者的觉醒 一滴冷汗从鲁伊斯的额头滑落,沿着他的面颊缓缓滴下,坠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几乎不可闻的轻响。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滞,整个大厅的空气变得冰冷刺骨。鲁伊斯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一股无形的杀意笼罩在他身上,仿佛他赤身裸体地站在寒风中,毫无防备。 他感到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原来的情况就像是无意间走入了一个蛇窟,而此刻,他正面对着一条张开血盆大口的蝮蛇,那蛇的冷眼紧盯着他,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恐惧像是一股无形的暗流,在鲁伊斯的内心深处迅速蔓延开来,无声无息,却无比强烈地将他吞没。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了咽喉。 就在这无比清晰的恐惧中,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和无知。 他原以为自己足够冷静,足够聪明,能够在这场赌局中与对手一较高下。但此刻他才真正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米萨伊尔,不是一个普通的对手,而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存在,一个完全超越他认知的人。 也是在这个瞬间,他了解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赌博,什么叫做真正的博弈。 米萨伊尔的微笑依旧挂在脸上,但那微笑中带着一种危险的意味,他轻声说道:“这一局只是热身,不会要你的命。那我再问一次,什么是赌博?” 鲁伊斯的手微微颤抖,但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缓慢而谨慎地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他的动作看似平静,但心中却翻腾着无数的思绪。 鲁伊斯低声自言自语,仿佛在梳理自己内心的感悟:“赌徒会输,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真正赌博过。他们把自己的命运寄托给了概率和天意。所以即便输了,他们也会归咎于运气不好,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误。” 他的声音透出一种坚韧:“但这样的人,在真正需要自己做出抉择的时候,他们往往就会逃避。” 实际上,在刚才的一瞬间,鲁伊斯的内心也曾动摇,想要逃避那来自米萨伊尔的无形压力。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底深渊,黑暗与恐惧正试图将他吞噬。但就在这最为黑暗的时刻,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使命——那背后无数被压迫者的期待与希望。 他不能退缩,更不能倒下。明明自己已经做出了觉悟,怎么能轻易屈服于这种压力? 这一个念头让他重新找回了内心的力量,仿佛一股无法撼动的意志支撑着他。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眼中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决心。 他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也不会逃避。无论这场赌局的代价是什么,他都必须面对自己的选择,面对这场赌局中的一切,哪怕代价是生命。 “但我不会逃避,”鲁伊斯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坚决而冷静,“我依然选择反面!” 他的声音虽然带着一丝喘息,但那份决心与坚韧却不容置疑。 鲁伊斯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米萨伊尔手中的银币上,那枚小小的银币此刻仿佛承载着他全部的意志与信念。 米萨伊尔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神色,他缓缓地将手掌揭开,银币的光芒在昏暗的大厅中闪烁,鲁伊斯的呼吸在那一瞬间急促了一下。心中的紧张与不安在这片刻间达到了顶点,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待着命运的最终裁决。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棋局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艾萨克总算从回忆的迷宫中走了出来,他的神情从最初的迷茫逐渐变得清晰而坚定,仿佛一瞬间重新回到了现实的博弈中。 流岚的果断向左两步的行动,但这一次,他失算了。 艾萨克的眼神中不再有任何犹豫和迟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冷静。他的手指在控制器上轻轻一按,动作利落而果断。 随着这一操作,棋盘上(14,20)到(16,20)之间,一道铜墙铁壁迅速升起,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彻底封锁了流岚的进攻路线。 第112章 无悬念的战败? 流岚停下了手中的行动,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他的目光在棋盘上游走,仿佛在评估着当前的局势。 他望向艾萨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总算是醒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流岚依旧保持着那份不以为然的笑容,他并不担心艾萨克的反击,甚至在内心深处期待着更加激烈的对决。 然而,艾萨克的表现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艾萨克的目光深邃,眼中闪烁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冷静与果断。他的神情不再有一丝犹豫,仿佛在那一瞬间,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在这场棋局中的节奏和位置。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感,仿佛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几度。每一秒钟的静止,仿佛都在为接下来的行动蓄积力量。 两人之间的对峙充满了无声的压力,棋盘上的局势也随之变得愈发复杂与险峻。 艾萨克的手指轻轻停留在控制器上,仿佛已经完全掌控了这场游戏。 仅仅七个回合,他已经成功将棋盘上从(2,20)到(20,20)的线路全部封锁住,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流岚的进攻空间逐渐被压缩,能够通往终点的道路只剩下了两个。 流岚感到棋局的变化比他预想的更加严峻,他微微眯起眼睛,细细观察着棋盘上的每一个变化,而艾萨克则继续说道:“虽然棋子能够移动的总步数包含三格,但如果进行围堵,实际上只需要两格就可以达到封锁的效果。只要最初的格子被封锁住,那么剩下的两格也可以彻底阻止棋子的前进。” 艾萨克的声音冷静而沉着,他已经彻底掌握了棋局的关键线路,仿佛每一步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棋盘上的局势愈发不利于流岚,艾萨克的策略看似无懈可击,几乎要将流岚逼入绝境。 然而,流岚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的笑容,他的目光在棋盘上游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轻声说道:“果然没让我失望,但现在我的dp值远高于你。你能如何破局呢?” 艾萨克并未显露出任何紧张,反而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早已在他预料之中:“只要可以确定我们不相遇即可。” 这句话仿佛在空气中引起了一丝波动,房间中的紧张感瞬间加剧。艾萨克的回答简单而直接,却暗藏玄机,仿佛在揭示他对于局势的另一种掌控方式。 流岚的笑容变得更加意味深长,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思索着艾萨克的意图。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但,命运令我们相遇。你有办法逃掉吗?” 艾萨克的笑容依旧平静而从容,他轻轻点头,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当然可以。除非你打算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但你是不会做这种没意思的事情吧,所以你才一定会输。因为你根本就不想赢。” 流岚的目光在棋盘上游走,心中快速盘算着可能的走向。就算是他也明白,艾萨克的策略已经将局势逼入了一个几乎无解的状态。 尽管他可以选择继续纠缠,试图通过封锁道路来拖延时间,至少不会立即输掉,但这样的策略无异于延长失败的过程。 流岚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静的决断:“光是纠缠没有意义。” 艾萨克的神情微微变化,眼中闪过深刻自信的目光。 随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在为流岚的坚持感到遗憾:“68,不,流岚,你已经没有前进的道路了。你的路线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艾萨克的声音如同冷冽的寒风,他的话语正直击流岚的内心:“你或许以为我在做无用功的堵路,但其实你没有想到的是,我堵的每一步路都是我的退路。每一条路都在为我自己铺设出一条稳固的逃生之道。” 棋盘上的局势在艾萨克的布局下早已变严丝合缝,无论流岚如何选择,他都无法突破这道无形的屏障。 “丝毫不给自己退路,”艾萨克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无法忽视的决心,“你怎么赢得了我?投降吧,流岚。这局棋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房间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悬念与紧张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艾萨克瞬间的自信与冷静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在一步步逼近流岚的内心。而棋盘上的两颗棋子都在静静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第113章 被封锁的道路? 流岚在艾萨克的强势与冷静面前,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他默默低下头,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随后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轻松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个玩笑。 “你那么想赢的话,那就让你赢好了,”流岚语气轻松,仿佛根本不在意这场对决的胜负,“我投降……” 然而,他的这句话还未完全说出口,便注意到了艾萨克眼神的变化。那原本冷静自信的目光突然染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一种出乎意料的哀怨,甚至夹杂着些许委屈的气息。流岚愣了一瞬,他没有预料到艾萨克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种哀怨的情绪仅仅持续了片刻,艾萨克的眼神迅速变得冰冷,仿佛被一层寒冰覆盖。他的声音骤然变得低沉而阴冷,透出一种不可忽视的愤怒:“你在侮辱我。” 艾萨克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刀刃,划破空气直指流岚的内心:“对于一个全力以赴应对你的对手,你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地投降?你以为这是一场玩笑吗?” 空气中的紧张感再次提升,仿佛整个房间都笼罩在艾萨克的怒火之中。 艾萨克冷冷地盯着流岚,声音中带着无法忽视的寒意:“如果你如此不尊重这一场对决的话,68号,如果你输了,还是去死吧。” 他的语气冰冷如寒冬的风,仿佛没有一丝温度。流岚听着这段似曾相识的话语,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一瞬间,流岚的笑容渐渐加深,带着一丝神秘,仿佛艾萨克的话语勾起了他深藏心底的某段回忆。那是一段令他内心泛起波澜的往事,一个他曾经经历过的场景,仿佛时光交错般出现在他眼前。 “我可没有那么容易认输,”流岚轻轻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挑衅与自信,“但接下来你就会后悔为什么不让我认输。你已经亲手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艾萨克微微眯起眼睛,敏锐地捕捉到流岚语气中的变化。经过了这个短暂的交锋,流岚的态度变得格外健谈。然而,艾萨克心中清楚,流岚这样的态度转变并不寻常。 他只有在胜券在握时才会表现出这般轻松的姿态。 艾萨克轻轻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自信:“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他已经完全分析出流岚的意图。流岚的胜负手显然是封路。棋盘上原本存在两条可供选择的通道,而流岚只需要封锁其中一道,便能将艾萨克逼入绝境。然而,艾萨克并不是轻易被打倒的人。他心中已经计算出了应对这一情况的唯一方法。 棋盘上的气氛骤然凝结,仿佛一瞬间,两人之间的博弈进入了全新的境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每一丝微妙的变化都牵动着棋盘上的局势。 流岚和艾萨克几乎同时做出了相同的行动,他们的棋子以迅捷的速度向终点逼近。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电流,仿佛在无形中透露出两股对峙的力量。每一步都如同在舞蹈,带着精准与危险的美感。而就在棋局的平衡被打破的瞬间,流岚和艾萨克的目光交错,仿佛在无声地进行着一次深层次的博弈。 两人默契地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彼此已经猜透了对方的意图。艾萨克微笑着问:“你为什么没有堵路?” 流岚同样露出一抹微笑,反问道:“你为什么也没有堵路?” 他们的对话虽然轻描淡写,但实际上背后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心理战术与计算。 旁白:实际上,这个局势已经进入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艾萨克早已料到流岚会选择堵路,这是流岚最明显的进攻策略。 如果流岚封锁了一条关键通道,艾萨克的最佳应对方式就是在流岚堵路的同时,迅速堵住另一条路径。 然而,棋局中的关键点在于规则——如果两条路径同时被堵上,系统将无法判定谁封锁了最终的通道,这会导致棋局进入一种无解的错误状态。而这正是艾萨克的策略,他通过封锁两条路径,从而试图在这种混乱中逼迫流岚做出相反的决定。 但是,流岚显然也是深谙这一规则的人。他并非没有考虑到艾萨克的应对策略,而是正好猜中了艾萨克会采取这样的防御措施。 因此,流岚的最优解反而是逆转思维,让艾萨克自己去堵上道路,而他自己则选择不进行封锁,以此避免棋局进入那种无解的错误状态。 流岚笑了笑,他的目光中透出一丝自信与狡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艾萨克也不遑多让。 悬念再次升腾,棋局的局势愈发复杂,房间中的气氛骤然变得更为紧张。 第114章 退无可退的殊死较量 这场棋局如同一场无形的拉锯战,局势仿佛变成了流沙地狱。每一步看似平常的行动,实则暗藏着深不可测的陷阱。对于聪明绝顶的弈者来说,但越是聪明,越是陷入这种复杂的博弈泥沼之中。 所谓“细思才恐惧”,在这无形的博弈中,思考得越多,反而陷得越深。 在这个节骨眼上,理应是一场艰难的心理对抗与策略博弈,两人本该沉思良久,细致地推演每一个可能的结局。 可奇怪的是,无论是艾萨克还是流岚,他们都似乎对眼前的复杂局面视而不见,仿佛这场棋局中的每一个陷阱、每一道逻辑都变得无关紧要。看上去就像是孩子间的游戏般。 艾萨克的手指轻轻拨动着控制器,脸上挂着一种淡然的笑容。明明局势已经陷入了困境,然而他的眼神中并没有任何犹豫或不安。 相反,他的神情淡定自若,仿佛早已跳脱出了这场复杂的局面,甚至对眼前的每一个步骤都显得不以为然。 流岚依旧保持着出奇的平静,就像整个棋局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但手指的颤动却暴露出他并没有那么冷静。 只见他的目光轻扫过棋盘,仿佛那些高墙的阻挡对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障碍。尽管他的棋子已经被逼入角落,他仍然显得从容不迫。 他低声念道:“dp值已经是3了。” 这句话落入艾萨克的耳中,但却并没有引起他的警觉。艾萨克不以为意,心中冷笑一声:“只要不相遇,dp值再高也毫无意义。” 此时,艾萨克的棋盘布局已经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成型。他知道,自己只需再迈出一步,就可以彻底将流岚困在他的陷阱中,让他再无逃脱之路。艾萨克的手指稳稳地放在控制器上,眼神中透出一丝冷酷与自信。他缓缓输入下一步的数字,棋盘上的光芒跳跃着,仿佛在迎接最终的胜利。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仿佛某种直觉在脑海中闪过。 艾萨克的思维瞬间高速运转,回想起自己下一步的计划——要彻底封锁流岚的行动路径,他的下一步必定是将墙体设在(2,20)到(2,22)之间。 可是,艾萨克的心中闪过一个隐隐的忧虑。 如果流岚已经知道自己的策略,那他是否已经找到了破解的方式? 就在艾萨克的思绪还未完全理清之时,流岚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洞察的光芒。流岚清楚的明白。艾萨克的封锁计划无论如何变换,最终都绕不开那个关键的缺口。 只要艾萨克继续执行这个封锁计划,必然会在下一步将自己陷入流岚的预判之中。 旁白: 博弈之中,赌两个缺口的策略确实有效。但当这个缺口数扩大到三个时,局势会变得扑朔迷离。表面上看,随着缺口的增多,封堵的意义将逐渐丧失,两人的行动会在无穷尽的选择中失去博弈的焦点。这似乎成了一场无法预测的迷局。但这真的是最终的结论吗? 在这紧张的对峙中,棋盘的某个角落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只见在(2,20)到(2,22)之间,本应升起的高墙却只出现了一半,墙体从(2,21)到(2,22)逐渐成形,而剩下的一格(2,20)到(2,21)却依然空着。 那一瞬间,棋盘仿佛停顿了一般,时间在那片刻中凝固。艾萨克的手略微颤动了一下,他的目光微微闪烁,仿佛在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与此同时,流岚的棋子也果然没有丝毫迟疑地做出了反应。他的策略同样直接而冷酷——封锁了(2,24)到(2,25)。这一行动无疑是一个狡诈的应对,他仿佛在赌艾萨克是否真的会继续下去,但他也给艾萨克留了最小的余地。如果艾萨克继续封锁,整个局面就会彻底转变成一种绝境——背水一战,退无可退。 两人现在如同在利刃的边缘进行殊死搏斗。棋盘不再是单纯的博弈工具,而是一个战场,一个绝海的孤岛,在这孤岛之上,任何一步后退都会迎来绝境。两人都没有退缩的选择,背后是冰冷的刀锋,他们只能继续前行,每一步都将对方逼向深渊。 棋盘上的光影仿佛在跳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每一格的填补,每一道墙的升起,仿佛都在预示着两人之间逐渐收紧的战局。 局面已不再是简单的数字较量,已转化为一种心理与意志的较量——谁能坚持到最后,谁才能从这场博弈中全身而退。 第115章 走出的一步 格斗,搏斗,博弈。无论形式如何,这些都是人与人之间最原始的对抗方式。只要真正战斗过一次,双方就能洞悉对方的所有弱点与性格。 博弈不仅是智慧与谋略的较量,更是对手内心深处的全面剖析。此刻,流岚与艾萨克的对峙已不再只是棋盘上的斗智斗勇,而像是一场宿命般的决斗,两人仿佛彼此命中注定的对手,注视着对方,等待那致命的一击。 这场棋局虽然不一定要以生命为赌注,但那股死斗般的紧张感已无处不在。随着局面愈发复杂,智慧与策略早已不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 此刻,两人比拼的,是集中力和精神力。对这两位博弈者来说,一瞬间的破绽,就足以分出胜负。而任何一丝疏忽,都将意味着彻底的败北。 尽管棋局看似静止,空气却因两人紧张的对峙而变得沉重,屏住呼吸。艾萨克与流岚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眼中都透出一股无法言说的专注与执着。棋盘上的光芒微弱,但却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们之间闪烁跳动。 汗珠从两人的额头上渗出,缓缓流淌下来,划过他们的脸颊。即便没有真正的运动,他们的身体却都已经紧绷到了极限,每一块肌肉都因为精神的高度紧张而颤动。流岚的手指微微抖动,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兴奋感——那种濒临胜利的边缘,却又被不确定性所困扰的兴奋感。 流岚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狂热与激动。每一根神经都在剧烈地跳动,仿佛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一刻。心跳如同鼓声在耳边回荡,战斗的火焰在他的血液中燃烧。 他决定性的一着,毫无犹豫地向上移动了两步。这不是试探,也不是诱敌,而是一场直截了当的绝地袭击,带着无所畏惧的决心。他的双手随即从控制器上放开,轻轻枕在脑后,目光停留在天花板之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而自然,仿佛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已经了然于胸。流岚的这一步棋彻底打破了原本的平衡,令局势瞬间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艾萨克的目光一瞬间紧盯棋盘,尽管他竭力保持冷静,但眉头却微微皱起。流岚的攻击如同一柄利剑,直逼他最后的防线。 棋盘上的路线现在变得清晰而危险:仅有的两条道路之间,他必须做出艰难的抉择——如果不封住这一条路,流岚就会如利刃般直插他棋子的阵地。 但如果选择封堵,那么通往终点的唯一安全通道也将完全在流岚的控制之下,局势瞬间变得岌岌可危。 这是一个真正的阳谋,毫无退路的选择,如同卧马抽车的局面。局势的逆转正在悄然发生。流岚的策略迫使他不得不弃车保帅,放弃原有的布局,重新应对这场生死存亡的对决。 棋局的每一秒都在加深着这场对决的紧张与复杂,他没有去看流岚,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 片刻的沉默过后,艾萨克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笑容中毫无懊恼或恐惧,反而带着某种深藏的喜悦,仿佛他终于看到了自己一直在等待的局面,一直在追寻的答案。 \"发现了吗?流岚。\"艾萨克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这一刻,他与流岚之间的隔阂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境地。” 流岚静静地点了点头,目光依旧锐利而专注。他的嘴角也微微勾起,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所以,你要束手就擒吗?” 艾萨克轻轻苦笑了一声,仿佛对流岚的挑衅并不放在心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却又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力量:“我倒是想这样,但不是现在。”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只要踏出这一步,你就半步踏入了绝路。” 流岚毫不犹豫地撬动了摇杆,果断地向前迈出一步。 与此同时,在那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另一场战斗也在悄然接近尾声。 鲁伊斯的表情逐渐舒缓,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笑容,慢慢地浮现在他的脸上。他眼中透露出一丝不曾有过的坚定与从容,仿佛他终于看清了这场赌局的本质。 米萨伊尔察觉到鲁伊斯的变化,他的嘴角也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是反面,你赢了。”米萨伊尔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可惜这一场并不是正式的战斗,你在懊恼吗?”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与不屑,仿佛想要在鲁伊斯的胜利中挑起一丝失败的阴影。然而,当米萨伊尔瞥向鲁伊斯时,迎接他的却不是懊恼与迟疑,而是坚毅的眼神。 鲁伊斯站在那里,目光如同刀锋般锐利,直视米萨伊尔,声音坚定且毫不动摇:“米萨伊尔先生,这次我赌两个正面。” 他继续说道:“这就是我给出的答案。也是我走出的一步。” 第116章 银币指向的结论 米萨伊尔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微笑依然挂在嘴角,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掩饰不住的好奇:“现在我还没抛出硬币,你怎么便那么轻易地说出答案了?” 鲁伊斯脸上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接着缓缓说道:“8周半,您每次抛出硬币时,它在空中都是旋转8周半。所以,猜出结果并不难。每一次,硬币在空中都以相同的速度旋转,相同的轨迹回落。要得出结论不难。但如您所说,那并不是赌博,而是确信。” 他顿了一下,眼神从容不迫地落在米萨伊尔的身上:“但问题在于,我已经了解了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您如果想要改变硬币的正反面,我没有任何办法。您可以轻松地控制这一切。” 米萨伊尔的眼神逐渐冰冷下来,笑容不再温和。他知道鲁伊斯已经洞察到了他先前的手法。 鲁伊斯继续说道:“证据就是,在开硬币的那一刻,您利用了手指的极细微动作,通过轻微的触碰和手腕的角度调整,使硬币的正反面在最后揭开的瞬间发生变化。开硬币时,虽然表面上看似只是翻开手掌,但您在掌心里悄悄地旋转了硬币,使它以最自然的方式呈现出您希望的结果。”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盯着米萨伊尔:“这种手法极其高明,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甚至连最细微的动作都几乎不留痕迹。” 米萨伊尔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似乎对鲁伊斯的洞察力并不感到愤怒,反而更感兴趣:“你倒是看得透彻。” 鲁伊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以这并不是运气的问题,而是您早已设计好的一切。” 米萨伊尔的双眼微眯,冷冷地看着鲁伊斯:“所以,你是打算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别人,甘愿成为命运的棋子?” 鲁伊斯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不屈的坚定:“不,正相反。正如您所说的,走出这一步,才算是真正的赌博。而这一步,是我主动选择走出的。我要赌的,是我对您价值的判断。您不会杀我。” 大厅中的空气再次变得沉重,仿佛每一秒钟都带着无法预测的威胁。 米萨伊尔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他的声音如寒风般刺骨:“你凭什么如此确信?” 鲁伊斯微微一笑,依旧从容不迫:“因为我明白,您不会浪费一颗可以为您带来更多利益的棋子。否则,您刚才大可以结束这场赌局,而不是继续问我这些问题。杀我,对您来说毫无意义,甚至可能失去某种潜在的机会。” 米萨伊尔的嘴角缓缓上扬,带着冷酷的笑意:“原来如此,鲁伊斯,你倒是让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米萨伊尔眼中的笑意渐渐加深,随着他熟练地将手中的两枚银币向上抛出,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都瞬间凝固。 银币在空中划出两道优雅的弧线,微弱的光芒在硬币表面反射出细碎的光点。时间仿佛被拉长,银币在空中旋转,发出轻微的呼啸声,那种旋转的速度与力道都精准得仿佛被精心设计过一般。 米萨伊尔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滞,双手在银币落下的瞬间稳稳地伸出,轻巧地抓住了银币的两面。他的手掌在空气中微微旋转,动作优雅而灵巧,接着他将银币扣在桌面上。 鲁伊斯全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米萨伊尔的动作,他的眼神锐利而专注,仿佛在捕捉那一瞬间的每一个细节。大厅中静得仿佛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 米萨伊尔的手掌轻轻按在银币上,手指似乎在桌面上滑动了一瞬间,那微妙的触感仿佛暗示着某种隐藏的意图。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而压抑,仿佛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了那一双覆盖在银币上的手上。 “这一次,”米萨伊尔的声音带着轻微的低沉,仿佛在空气中荡起了某种共鸣,“你是否依然确定你的答案?” 他的手指缓缓地松开,银币的光芒在桌面上微微闪动,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揭晓。 鲁伊斯深吸一口气,内心虽然紧张,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他看着米萨伊尔的动作,仿佛看穿了一切似的,冷静地回应:“我依然选择两个正面。” 空气中的紧张感达到了顶点,银币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随着米萨伊尔的手逐渐松开,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那即将展现的结果上。 米萨伊尔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如你所愿。” 第117章 赌局的真意? 鲁伊斯的目光紧锁在桌面上的银币,当看到两位年轻王者侧脸的正面展现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仿佛那压在心头的巨大压力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深深地向着米萨伊尔鞠了一躬,语气中带着一种谨慎与期待:“现在能告诉我真相了吗?” 米萨伊尔点了点头,脸上依旧带着那抹神秘的微笑。他打了个响指,门外的黑衣人们推着一个铁板走了进来。 鲁伊斯的目光被推进来的那具躯体紧紧吸引住,呼吸瞬间一滞。那人蜷缩在铁板上,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布偶,全身散发着腐败的恶臭,令人作呕。 他的身体毫无伤痕,但那眼神——那空洞而涣散的眼神——却类似于承载了无尽痛苦与绝望的破碎灵魂,在经历着凌迟般的折磨,浑身上下像是千疮百孔,尽管没有一丝外伤。 铁板上这个人,鲁伊斯认得清楚,是他曾经的伙伴,弗朗索瓦。他坚定地站在鲁伊斯的身后,忠诚不二。可现在,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光彩,仿佛灵魂被无形的力量撕碎,留下的只是一具躯壳。 鲁伊斯的心脏猛然揪紧,一股寒意顺着脊背蔓延,仿佛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他的思绪开始飞快运转,意识到这一切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险。这种无形的恐惧不再是源于眼前的威胁,而是深深埋藏在内心深处,那种对未知的恐惧。 他意识到自己早已暴露。此刻,弗朗索瓦的惨状仿佛一个无声的警告:鲁伊斯的一举一动早已在米萨伊尔的掌控之中,米萨伊尔甚至早已知道他的计划。那令人绝望的折磨,就像一柄悬在他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坠落。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冷汗从额头渗出,滑落脸颊,但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他的情绪在这一刻急速变化,从最初的释然转为疑惑,再转为恐惧,直至最后沉入冰冷的绝望。 为什么?鲁伊斯在心中不停地追问自己:既然米萨伊尔已经知道了一切,为什么他还要继续这场赌局?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结束我? 鲁伊斯的目光冷冷地从那蜷缩在铁板上的躯体上移开,转向米萨伊尔。随着他从恐惧的深渊中迅速挣脱出来,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冷漠而决绝。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如寒冰般冷峻:“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一切,那么要杀要剐,便悉听尊便。为何还要用这种手段来侮辱我?” 他的话语中虽带着一股压抑的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每一个字仿佛从他的胸膛中挤出来,冰冷而决然。尽管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动摇,但他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冷静的表情。 然而,尽管他努力维持镇定,那种无形的压迫感依旧如同阴影般萦绕在他的心头,无处不在的黑暗,随时可能将他吞噬。空气变得愈发沉重,周围的一切都在收缩,压迫着他的呼吸,令他倍感窒息。 米萨伊尔轻轻笑了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冷酷。他的笑容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意味,仿佛看穿了鲁伊斯内心深处的所有挣扎与恐惧。他缓缓地靠近了一步,语气变得平静而冰冷:“羞辱你?不,鲁伊斯,这不是羞辱。这是引导。” 这句话如同一股寒箭,直射入鲁伊斯的内心。他感到自己的神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无法挣脱。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绽放出一丝困惑:“引导?” 米萨伊尔的神色变得更加严肃,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压:“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这些小动作我们不知道吧?从你刚刚踏入这个地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的一切。” 这句话犹如雷霆炸响在鲁伊斯的脑海中。 这一切早已被米萨伊尔所洞悉,所有的反抗,所有的谋划,似乎在这无形的棋局中早已落入敌人的掌控之中。 鲁伊斯的呼吸变得急促,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为何米萨伊尔明知他的反叛计划,却始终没有动手?为什么这场无形的博弈还在继续?一股不安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 米萨伊尔那冰冷的笑容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俯视着他的一切:“你的一切,都不过是我游戏的一部分。你以为你在操控自己的命运,实际上,你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第118章 方向? 鲁伊斯的心脏猛烈跳动着,脑海中充斥着无法抑制的疑问。他想要开口,但在这样的情境下,他明白自己没有立场去质问眼前的这个人。他也无法直接问出那在心中翻涌的问题:“我想要颠覆你们的地下世界,这也是你们的计划之一吗?” 就在这一瞬间,米萨伊尔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目光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带着一丝讥讽与不屑:“不要问太多,鲁伊斯。知道的越多,活得越短。” 米萨伊尔的眼神转向蜷缩在铁板上的弗朗索瓦,他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你以为这个家伙是因为参与了你们的集会才变成现在这样吗?”米萨伊尔低沉地说道,语气中带着讥讽。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令人不安的笑容:“如果你这么想,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清楚游戏的规则。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在一条不归路上走着。”他的声音在隐晦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警告。 鲁伊斯沉默不语,试图读懂米萨伊尔所传递的话。他望向那个昔日的朋友。弗朗索瓦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而米萨伊尔的言语,却像是在提醒着鲁伊斯,这场棋局中隐匿在暗处的人物,有比他想象中更加危险的“内鬼”。 “你以为他是我这边的人?”米萨伊尔声音中带着一种轻蔑的冷笑,接着悄然低语:“问题的根源可不在这里。他是另一个人的棋子,一个你应该很熟悉的人。” 鲁伊斯的眉头微微皱起,意识到这番话中的含义。米萨伊尔的言外之意非常清楚,弗朗索瓦另有其人暗中操控。他身后的那张网比鲁伊斯原本以为的要复杂得多。 米萨伊尔目光锐利如刀,扫过鲁伊斯的脸庞,声音压低了些许:“总有人喜欢玩双重游戏,不是吗?小心你身边的‘朋友’,有时候,他们的忠诚不过是一张易碎的面具。” 鲁伊斯内心一阵翻腾,瞬间明白了米萨伊尔的话中之意:有一个他一直以为是盟友的伙伴,可能早已在暗中背叛了他,正是“内鬼”。 鲁伊斯的内心深处瞬间响起了另一个质疑的声音,这个声音冷静而警觉,仿佛在提醒鲁伊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个问题如同一根利刺刺入了鲁伊斯的思维,他立刻意识到米萨伊尔的行为中透出一种不符合逻辑的诡异。 “米萨伊尔是一个如此冷酷而精明的人,掌握着这么多力量与信息,按理说他没有任何理由去透露这样重要的信息给我,尤其是涉及到我未来的行动方向。” 而就在这时,米萨伊尔的目光深邃而冷静,他缓步走到鲁伊斯身旁,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一丝阴冷的嘲弄和警告。他的声音像蛇一般,冰冷地在鲁伊斯的耳边低语:“如果你能活着离开这个地下世界,要小心那些‘老鼠’。” “你知道的,那些四处打洞的家伙,它们总是在暗中窥探,伺机而动。”米萨伊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而且,它们的爪牙可伸得很远,不仅仅限于这里。” 鲁伊斯的呼吸微微一滞,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他明白米萨伊尔话语中的意味。 米萨伊尔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微笑:“you should let go of that arms deal you’re involved with. go southeast. there, you will find what you’re really looking for.” 鲁伊斯的内心一震,意识到米萨伊尔暗中所指的是他所联系的交易。 鲁伊斯的思绪如同一团无法解开的乱麻,随着米萨伊尔的每一句话,内心的压迫感愈发沉重。最让他感到不安的并不是那些言辞本身,而是米萨伊尔对所有细节的了如指掌。 而更让鲁伊斯不安的是,他明白,米萨伊尔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予他任何指引。这一切,无疑是带有某种深藏的目的。 米萨伊尔说完最后一句话,微笑着拍了拍手,随后转身离开房间。门缓缓关闭的声音仿佛一声沉重的回响,在鲁伊斯的耳边久久回荡。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无比,四周的黑暗仿佛在逐渐收紧,让人透不过气来。 鲁伊斯的目光从关上的房门移向了撒母耳,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虽然他赢了这一场赌注,保住了撒母耳的性命,但内心的懊恼却无处发泄。 胜利并没有带来任何的满足感,反而让他感到更加困惑和迷茫。米萨伊尔指向了一个方向,但这个方向就像迷雾中的虚幻景象,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却又让人感到更加迷茫,难以捉摸。 这场赌局,看似他取得了胜利,但实际上却像是他输了整个棋局。米萨伊尔留下的那些话,既像是一种警告,也像是一种引导。 一切的真实和假象,早已交织在一起,令人难辨是非。 第119章 对决中未知的变故 在昏暗的灯光下,走廊里的一切都显得模糊而诡异。墙壁上斑驳的油漆散发着陈旧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地方曾经历的无数秘密与阴谋。 地板上微微积聚的灰尘在空气中轻轻扬起,似乎连时间的流动都在这里被凝滞。天花板上垂下来的老旧吊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光线在四处弥漫,却无法驱散那种压抑的黑暗感。 走廊旁边,摆放着几座古老的牛头雕像,它们的眼睛在暗处似乎隐隐发出幽光,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每一个进入这个空间的人。 米萨伊尔站在这个诡异的环境中,他的脸上早已不再有任何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峻而深思的神色。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转向远处,那里站着一个黑衣人。 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黑衣人前来。那黑衣人迅速穿过幽暗的走廊,脚步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当黑衣人来到米萨伊尔面前时,他低声说了几句,声音被压低得几乎听不见,但从米萨伊尔的神色来看,事情并不简单。 米萨伊尔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向走廊的尽头。 走廊中弥漫着一种冰冷的气息,仿佛寒意渗透到了每一寸空气中。墙壁上的烛光微微摇曳,光影交错之间,那些牛头雕像的阴影显得更加狰狞。 米萨伊尔的脚步声在这幽长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某种无形的预感之上。随着他渐行渐远,走廊似乎越发幽暗。 他终于走到了走廊深处那扇厚重的大门前,手指轻轻触碰到门把,微微一推,大门在沉默中缓缓打开。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一般,昏暗的灯光从天花板上低垂的吊灯中洒下,只照亮了棋盘周围的区域,光线暗得让人几乎无法看清四周的环境。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潜伏在角落里,等待着伺机而动。 米萨伊尔的目光在房间中缓缓游走,细致地扫描着每一个角落,似乎是在审视一场未曾结束的秘密。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棋桌上的两个人身上。艾萨克王子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棋盘,手指微微颤抖,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某种不安。 与之相对的流岚,表情看似平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而那笑容背后隐藏的痛楚却不易察觉。他的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无力地垂在身旁,似乎不愿让任何人发现它的状况。 棋盘上的棋局才刚刚开始。然而,米萨伊尔的眉头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仿佛有某种违和感打破了这场对弈的平衡。 他一步步走向棋桌,步伐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每一脚落地,都仿佛将空气中的沉重感向四周扩散,令整个房间变得更加窒息。他的目光犀利如刃,直直锁定着艾萨克,像是能透过他的皮肤看到内心深处的恐惧与动摇。 艾萨克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蔓延开来,心脏猛然一缩,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冷静,但他内心深处的紧张却在米萨伊尔的逼视下暴露无遗。 艾萨克就像犯了错的孩子般,手指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手心已经湿透。 当米萨伊尔走近时,他的目光微微下移,停留在地板上。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把小刀,刀刃闪烁着寒光,表面上还残留着丝丝血液,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搏斗。 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刺眼,它像是一面镜子,倒映着这里刚刚发生的惨烈情景。那血液微微流动,在地面上凝结成一条细小的红色线条,就像是是在无声诉说着这房间内未曾说出的秘密。 米萨伊尔的目光缓缓移向流岚。流岚的右手上,鲜红的血液正慢慢从指尖滴落。 他迅速扫视了一下,目光所及之处,细致而冷静。随着他眼神的游走,他迅速判断出了大约发生了什么。 那把带血的小刀,不自然的停顿,艾萨克的紧张与流岚的从容都在向他传递着无声的信息。 流岚察觉到米萨伊尔的注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对此毫不在意:“不碍事。”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场负伤对他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然而,米萨伊尔微微眯起眼睛,沉默片刻,随后向着身后的黑衣人轻轻挥了挥手。那黑衣人立刻上前,手法熟练地为流岚进行了简易的包扎。 流岚依旧保持着他的笑容,目光转向了对面的艾萨克。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了阴影,显得神秘而深不可测。随着包扎的完成,他轻声说道:“继续吧,艾萨克王子,这是最后的死斗了,不同于刚才的。” 艾萨克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微微握紧了手中的控制器。 米萨伊尔的目光缓缓扫过整个房间。 他掏出了手机,低头看了一眼,随后毫无声息地转身向外走去。 第120章 终局相杀1 房门缓缓关闭,米萨伊尔的脚步在走廊中回响。 那光芒在他的脸上投射出阴影,使得他原本深邃的五官更加显得冷峻。手机发出低沉而慵懒的声音。 然而,在听到米萨伊尔的声音后,手机中的声音瞬间变得充满力量与警觉,仿佛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威严在呼唤它的服从。 米萨伊尔低声道:“嗯,确认一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一种强大的自信与压迫感。 “注意刀的方向,”他继续说道,声音低沉却充满了控制力。 “好,把这件事情和录像汇报给陛下。”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米萨伊尔回到房间后,步伐依旧稳重而沉静。他的目光并未立刻落在棋盘上,而是径直移向艾萨克身后的监视器。 他皱了皱眉,虽然这个房间的四边都有监视器,没有任何角落是无法覆盖的,但刚才的对话中,他得知,艾萨克身后的那台监视器出现了故障,导致了一片视觉上的死角。 米萨伊尔的目光逐渐变得更加锐利而冷静。就在这个死角之中,那柄小刀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等待着被发现。 而正是这个位置让他心生疑虑。若说这是巧合,那未免太过牵强。刀的存在和这个突然出现的死角,似乎在暗示着某种刻意安排。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化,依旧保持着那份冷酷和镇定。 米萨伊尔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只洁白的手帕,将其小心翼翼地覆盖在小刀之上,手指轻轻捏住手帕的边缘,用不破坏任何现场证据的技巧将小刀从地面上拾起。 他的动作极为轻柔,仿佛是在处理一件无比精细的艺术品。他的目光仔细地扫过手帕包裹的小刀,观察着上面的血迹分布。 血迹并非完全覆盖刀刃,而是呈现出不规则的斑驳形状,仿佛某种快速的、非对称的挥动留下的痕迹。这让米萨伊尔陷入了沉思。 血迹的分布没有形成完整的溅射线,意味着刀并未被用来进行致命的攻击,而是更像是在一场混乱中被随意挥动,或者是抵抗某种突然的袭击。 米萨伊尔的眼神逐渐变得更加锐利,内心的推理逐渐成形。有人在这个死角中利用了这把小刀,做了一些隐藏起来的动作,而这一切恰好在监视器的盲区之内发生,意图显然是想逃避他的视线。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将小刀小心地放回到手帕中,然后轻轻地放回了原处,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一样。 米萨伊尔的目光在艾萨克和流岚之间徘徊,他的神情冷峻,仿佛一只猎鹰,试图捕捉到任何一丝的破绽。 流岚的神情依旧冷静,脸上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他根本不在意米萨伊尔的审视。 而艾萨克则显得有些紧张,尽管他努力试图掩饰这种情绪,但米萨伊尔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微妙的紧张感。 艾萨克王子的这一反应并没有逃过米萨伊尔的眼睛,他对王子的了解十分透彻。王子在做错事时,总是会下意识地表现出这样的紧张神情。 这一切都符合他对艾萨克的长期观察。然而,米萨伊尔并没有立即指出什么,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的迹象。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王子的左肩,仿佛在给予一种无声的安慰或提醒。 他的动作显得温和而平静,但这无形的压力却让艾萨克的脊背微微发凉,这一切都在米萨伊尔的掌控之中。 米萨伊尔的目光在棋盘上缓缓移动,观察着每一个细节。他的眉头逐渐皱起,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这场游戏显得异常陌生。 他从未见过艾萨克王子使用过类似的游戏来进行黑暗游戏或是其他赌局,而第7号厅更是一直被封闭,几乎无人涉足。即便是他本人,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个游戏的布局与规则。 棋局的设计显得极为复杂而微妙,玩家可以在每一步中选择进攻或是防守的策略,而一旦阻碍对手成功,反而会受到惩罚。 米萨伊尔眼神一闪,似乎已经看透了其中的机制:“原来如此,王子的认知是这样的游戏。但很可惜,这个理解还过于浅薄。”他轻声自语。 他心中愈发笃定,艾萨克王子并不是这场游戏的设计者。即便是艾萨克,也没有能力构思出如此复杂的博弈规则。 从一开始的每一步操作就可以看出,艾萨克对这个游戏的理解是极其浅薄的。米萨伊尔注意到,艾萨克在第一步时选择堵住了流岚前进的道路,但这一选择显然并不明智,反而让他陷入了更被动的局面。 米萨伊尔微微摇头,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这场棋局从一开始,王子就已经落入了下风。”他心中暗自下了判断,艾萨克恐怕难逃一败。 第121章 终局相杀2 米萨伊尔静静地站在棋局旁,冷峻的面容丝毫未动。他的经验与直觉早已让他看透了这个游戏的本质,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智力较量。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棋盘上,思绪如电般快速穿梭。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判断:“这个游戏的核心在于平衡与打破平衡。它就像一架支点移动的天秤。试图在对手的前进路上设置障碍,看似可以延缓进攻,但那些障碍最终都可能反过来成为自己的困境。因为在这场游戏中,任何人为的阻碍都会迫使自己也必须重新踏上这条艰难的道路,就像把自己推向深渊一样,毫无意义。” 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微微转向棋盘上的两颗棋子,眉头微蹙。真正的交锋,不应该发生在前期设置障碍的时刻,而应该发生在两人相遇并离开之后。 离开后的每一个决策,才会真正决定胜负。而在相遇后的所有障碍,都不会再成为自己的绊脚石,只会成为阻碍对手行动的高墙。 米萨伊尔的目光如鹰般锐利,紧紧锁定在棋盘上。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艾萨克所布下的障碍背后所隐藏的逻辑,而这种逻辑本身却有着致命的弱点。 艾萨克试图通过设置障碍来阻挡流岚的前进路径,这一策略看似精明,仿佛在控制局势,实际上却是在无形中削弱自己的进攻能力。犹如一只被缚住了双翼的猎鹰,无法展翅高飞。 68号并没有急于进攻,他选择在局势初期积累惩罚点,而这些惩罚点,如同埋伏在暗处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对艾萨克造成致命打击。 米萨伊尔站在棋局旁,目光冷静而深邃,他的思绪飞速运转着。他能够看出,艾萨克已经陷入了68号的巧妙布局之中。 每一步的移动,仿佛都在将艾萨克的选择空间逐渐压缩,像是一条蛇将猎物缠绕得越来越紧,直至无法呼吸。 他的目光再次转向艾萨克王子。 然而,瞬间米萨伊尔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他一向是冷酷无情的战士,从不轻易受到情感的干扰,但此刻,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情。 他深知杀意是什么样的,他见过无数眼中燃烧着杀气的人,能够从他们的瞳孔深处读到那股致命的意图。 而艾萨克,这位常常将死亡与恐惧挂在嘴边的王子,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杀意。 米萨伊尔的思绪渐渐被那些久远的回忆拉扯着。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艾萨克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艾萨克被带回了地下宫殿。那时的他衣衫褴褛,满身污泥,像是刚从最肮脏的底层世界中逃离出来。 然而,他的眼神却出奇地清澈,甚至可以说是纯净。即便之前生活在最底层,艾萨克的目光中却没有任何怨天尤人的情绪。 米萨伊尔还记得当时的惊讶:居然能在经历如此痛苦之后,仍然保持着那种与世隔绝的平和与纯净,仿佛世界的污秽根本无法触碰到他的灵魂。 那时的艾萨克没有一丝负面的情感,像是某种超脱了人世苦难的存在,游离于世俗之外,他知道,那个少年是特别的,宛如一颗未经污染的珍珠。 但现在,眼前的艾萨克却截然不同。表面上,他常常提及杀戮、威胁、死亡,仿佛这些残酷的言语早已成为他的口头禅。但米萨伊尔看得很清楚,这些不过是语言的空壳——艾萨克的眼中没有愤怒,没有憎恨,甚至没有真正的杀意。 相反,他的眼神空洞、迷茫,像是漂浮在某个无意识的虚无之中。他的行动不再出于自我意志,而更像是一具被操控的傀儡,在执行某种不为人知的指令。 这种变化让米萨伊尔感到深深的不安。他曾是一名经验丰富的佣兵头目,常年与各种战士、罪犯打交道,对人性的黑暗面极为敏感。 他知道,真正的杀意是一种本能的力量,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眼神深处的火焰。它是战士们在战场上生死搏杀时流露出的那种坚定的意志,是一种准备随时给予致命一击的力量。 然而,艾萨克没有那种力量。这让他感到极大的困惑:一个如此空洞的人,如何可能使用小刀去刺杀自己的对手? 可是,事实却是,小刀的确在录像中对准了68号,刺杀的意图是毫无疑问的。 米萨伊尔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第122章 终局相杀3 —— 国王往事 米萨伊尔站在宫殿的走廊上,深夜的雨敲打着地下宫殿之上的石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冷的潮湿感。 雨水顺着石砖壁缝渗入大理石地面,然后流入地底,发出细微的滴答声,仿佛这座王国中永恒的背景乐。火把的微光在长廊的墙壁上投下了晦暗不明的影子,闪烁着不安的气息。 米萨伊尔走进王座大厅,雨水顺着他的盔甲滴落在地。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但内心却充满了疑惑。他低下头,向站在王座之上的陛下行礼。 “什么,陛下,您让我去教导四王子?”他有些不解地问道,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抗拒。 王座上的国王沉默片刻,随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米萨伊尔可以站起来继续说下去。 米萨伊尔站起身来,面对着这位王者,他感到一股无法言说的压迫感。虽然他在地下世界中享有极高的威望,但面对这位不容置疑的统治者,他依旧感到自己渺小如尘埃。 他犹豫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陛下,不是我质疑您的决定,但是四王子与我相性不合,倒不如说,他与整个地下的相性都不太合。” 国王依旧沉默,只是示意他继续。 米萨伊尔试探性地继续道:“陛下,您知道的,这地下王国并非一个适合普通人存在的地方。这里需要的不是善意和仁慈,更多的是冷酷的手段和力量的对抗。而四王子…他似乎缺乏那种适应这里的特质。况且…” 国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米萨伊尔,你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仅凭善意足够吗?” 米萨伊尔微微摇了摇头,迟疑了一瞬,他回答道:“不,陛下,仅凭善意不足以在这个世界立足。” 国王的眼神依旧深不可测,他继续追问:“那么,还需要什么?” 米萨伊尔毫不犹豫地回答:“力量,陛下。但是——” 国王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些许沉思:“米萨伊尔,你是否还记得我们的初遇?” 米萨伊尔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他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敬畏:“陛下的救命之恩,米萨伊尔这辈子都会牢牢记住。” 国王点点头,目光中流露出某种深藏的情感:“那么,米萨伊尔,你觉得我天生就是黑暗世界的王者吗?” 米萨伊尔的心中一震,抬起头来,却发现无法立即给出答案。 “这...” 国王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明白了吧。” 米萨伊尔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是,陛下,我明白了。” 八年前的记忆仿佛昨日重现,那是米萨伊尔第一次被陛下召唤到这个迷宫教堂。传闻这里早在地下王国建成之前便已存在,古老的石墙和冰冷的空气充斥着无尽的神秘与阴森。 教堂在中世纪曾被用作关押罪大恶极的犯罪者的牢笼,深埋于地下的黑暗中,无人知晓它的真正历史。 教堂的每一处角落仿佛都在低语着过去的秘密。 那些沉重的牛头石碑,仿佛见证了无数痛苦的岁月,饱经风霜,然而依旧矗立不倒。而现在,这个地方成了他和四王子艾萨克的试炼之地,一个不容怜悯的生存之所。 流岚的笑声突然打破了米萨伊尔的沉思,那笑声清脆而又带着一丝诡谲:“艾萨克王子,这个局面似曾相识啊。” 米萨伊尔的目光像锋利的刀锋一般落在流岚身上。眼前的男人清瘦的身形似乎并不强壮,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奇异的气魄,让他感到一丝讶异。 然而,令他更加在意的是,流岚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想赢的迫切感。 米萨伊尔见过无数赌徒,见过那些在生死关头搏命的人。每一个赌徒的心中都燃烧着某种渴望,或是对金钱的贪婪,或是对权力的野心,或是对荣誉和尊严的追求。 他已经见过无数人因为欲望而崩溃,见过无数人在生死之间露出贪婪的本性。在他的经验里,欲望是最容易操控的工具,掌控着每个人的心跳、呼吸与思维。 但流岚却如一面无波的湖水,没有涟漪,没有波动。他的目光隔绝了一切,平静得令人不安。那双眼睛看似洞察了一切,又似乎对一切都毫不在意,仿佛他站在这个世界的边缘,冷眼旁观着一切的发生,却从未真正置身其中。 米萨伊尔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触,这个人的内心根本没有欲望,无法被控制,令人捉摸不透。 他重新将目光转向了艾萨克。他一直以为自己了解艾萨克,了解这个他曾经被派遣去守护、去教导的王子。可是这一刻,他却有了片刻的恍惚。 在昏暗的灯光下,艾萨克的眼神显得迷茫而空洞,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米萨伊尔的眼前闪过一个幻影——艾萨克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柔而冷静,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和从容。 米萨伊尔的心猛然一紧,他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国王的身影。 第123章 终局相杀4 —— 师生的初次见面 那一瞬间,艾萨克那淡淡的微笑里带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力量,仿佛所有的棋局与命运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米萨伊尔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艾萨克的神态与国王竟是如此相似,那种冷静从容的微笑、淡然而威严的气质,仿佛两人间有着某种不可见的联系。还是说,这一切不过是他心中的疑虑与恐惧在作祟? 米萨伊尔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种奇异的感觉,但那一丝疑虑却依然萦绕心头。 他的思绪渐渐远离了棋局,飘向了更加遥远的过去——那个他与艾萨克王子第一次在迷宫教堂相见的时刻。八年前的一个阴沉雨夜。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忐忑而不安。按理来说,他是一个武将,并不擅长与人言谈,尤其是面对一个十七八岁、显然比他更加博学的小王子。 小王子的外貌依旧历历在目:修长的身形,俊朗的面容,一双深邃的眼睛里藏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忧郁。 他静静地站在教堂里,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围绕着他旋转。米萨伊尔默默观察着王子,他能感受到艾萨克身上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忧伤,那忧伤就像一层薄雾,笼罩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第一次的交谈是关于教堂中那些牛头怪物的雕像。艾萨克仰望着雕像,开口打破了沉默,缓缓讲述了米诺陶诺斯的故事。 米萨伊尔虽然对神话传说不甚熟悉,但他敏锐地察觉到,王子讲述的并不仅仅是一个故事。王子在说米诺陶诺斯,但他的眼神中仿佛映照着自己的影子。 “米诺陶诺斯,那个迷宫中的牛头怪物,”艾萨克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某种无法抑制的忧郁,“它最终会被英雄忒修斯杀死。终究逃不过这个命运。” 米萨伊尔并没有完全理解王子想要表达的意思,但他感受到一股无法言说的悲伤和宿命感萦绕在他们之间。 小王子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中回荡,带着那份属于他年纪不该有的沉重:“身为牛头人,难道就是罪过吗?牛头怪就是天生被诅咒的邪恶生物吗?” 米萨伊尔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一阵沉重。他深知,在他们这个地下世界,恶魔代表着原罪,邪恶与黑暗不可分割,那些身处黑暗中的生物注定永远活在阴影里,永远见不得光。 他无法简单地回答王子的问题,也无法坦然表达出这些直白的、冰冷的社会价值观。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沉默片刻之后,米萨伊尔的目光从王子的眼神中抽离,他仰望着四周斑驳的墙壁,仿佛在追寻着某个远古的传说。 他轻声说道:“这座教堂并不是我们所建的。根据地质勘探和土质分析,这个地方应该是距今一千年前就存在的古迹。当我们最初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被腐蚀得面目全非。如今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在翻修之后的样子。” 艾萨克的目光沉思着,缓缓扫过教堂的每一个角落。片刻后,他轻声回应道:“那么,这个地方在一千年前是做什么的?地下的牢笼吗?” 米萨伊尔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不,按照历史学家的勘探和发掘,这里曾经是某个神明的朝拜地。” 艾萨克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与疑惑。他缓缓走向教堂深处,最终站在一尊巨大的牛头石像前。那尊石像矗立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无比庄严而恐怖。 它的双眼空洞,带着一种仿佛来自地狱的凝视,狰狞的面孔与那股难以言喻的力量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个诅咒与救赎并存的存在。 石像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古老的雕刻线条显得苍劲有力。牛头上方的双角向外弯曲,如同两把利刃直指苍穹。 它的身体高大而粗壮,仿佛代表着无尽的力量,而在那粗糙的石质外壳下,却隐约透露出一丝神秘的悲哀。 艾萨克的手指轻轻抚过石像,声音低沉而充满思索:“是它吗?这里的神明——曾经是这尊牛头石像吗?” 米萨伊尔站在艾萨克的身后,目光依旧注视着那巨大的牛头石像。 他的声音平静如常,但每一个字却仿佛在黑暗中回响,带着某种深远的意味:“不知道,王子。但是黑暗处,也会有来自黑暗的救赎。只要有人需要它,它就会存在,就像我们一样。” 艾萨克沉默片刻,目光在那巨大的石像和教堂的四周游走,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随后,他转过身来,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米萨伊尔老师,我明白了。感谢您。” 这一笑容让米萨伊尔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那绷紧的神经在这一瞬间稍稍放松下来。凭借他一贯的直觉和智慧,米萨伊尔知道,自己总算是成功渡过了这一关。艾萨克对他的敬意,以及那微微带着认可的笑容,显然意味着王子已经认同了他的身份与存在。 然而,即便是他,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斗与残酷战争的老兵,仍旧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紧张感。他不禁在内心感叹,这种精神上的博弈竟然比在战场上挥舞刀剑、奋勇杀敌要复杂得多。 但在未来他喜欢上这种博弈的感觉,那就是后话了。 第124章 终局相杀5 —— 迷雾重重 米萨伊尔注视着艾萨克,心中浮现出种种回忆。眼前的王子正熟练地摆弄着手中的控制器,指尖轻轻滑动间,仿佛早已掌控了一切。 在刚才米萨伊尔短暂的沉思中,两人已经迅速完成了布局。一座座高墙在迷宫中展现,形成了一道道无形的屏障,环绕着整个棋盘。 艾萨克微微一笑,手指轻轻卷起鬓角的碎发,这是他独有的习惯——当他感到胜券在握时,往往会不自觉地做出这个动作。这一瞬间,艾萨克的眼神变得犀利而专注,似乎已经看到了终局。 米萨伊尔的思绪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场令他终生难忘的赌局——迷雾之塔。这是艾萨克第一次参与黑暗游戏的死斗,而那场比赛充满了悬念、危险和致命的决策失误。 迷雾之塔不仅仅是一场智力较量,它要求参赛者拥有强大的心理韧性与应变能力。 在迷雾之塔中,规则复杂而残酷。选手们只能依赖极其有限的信息去寻找正确的方向,而迷雾的存在扭曲了他们的可见度与判断,使得整个环境充满了不确定性。 选手们必须在这片充满陷阱和幻象的迷雾中,依靠细微的线索和敏锐的直觉来破解谜团、识破假象。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敌人设下的致命陷阱中。 当时的艾萨克还远没有现在的冷酷与成熟,但他的天赋早已展露无遗。他面对的对手是一位心理博弈专家,那人擅长利用虚假信息和心理战术让敌人陷入自己的迷局,逐渐瓦解对手的意志。 这个对手的阴险手段让比赛变得极其残酷,逼迫艾萨克一次又一次地面对生死抉择。 每当艾萨克以为自己走出了迷雾,却发现自己只是在对手的操控中行进。 他被逼入绝境,身体和精神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榨与摧残,窒息感一度让他感到濒临崩溃。可是,就在这极限的压迫之下,艾萨克展现出了他天赋中的精髓——冷静、洞察力和对环境的超强感知。 米萨伊尔还记得,艾萨克在最绝望的时候手指轻轻卷起鬓角的碎发,这是他无意识的动作,也是他重新集中注意力和冷静思考的标志。 当时的艾萨克微微闭眼,判断棋盘周围的环境。尽管四周笼罩着迷雾,限制了他的可见度,他却凭借对陷阱方向的判断,竟然猜出了敌人行动的方位。 在那个时刻,艾萨克设计出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他并不直接追击敌人,而是巧妙地将敌人引导进自己的陷阱之中。 对手误以为自己依然掌控着局面,实际上却已经一步步陷入了艾萨克的迷局。当敌人意识到时,一切都已经太迟,迷雾不仅遮蔽了他的视线,更吞噬了他的思维。他被困在了艾萨克精心设计的困境中,再也无法自拔。 最终,艾萨克凭借出色的策略与天赋,扭转了整场赌局,赢得了那场关乎生死的至高胜利。 那场比赛不仅证明了他的天赋与能力,也让米萨伊尔意识到,这个年轻的王子有着不可忽视的潜力。 现在的迷宫棋局仿佛是迷雾之塔的倒影,每一步都回响着当年的挑战。 米萨伊尔站在棋局旁,眼神如鹰般锐利,紧紧盯着棋盘上的每一步变化。然而,随着棋局的推进,内心深处的疑虑却逐渐加深,仿佛迷雾般笼罩着他的思维。 然而,一股莫名的违和感,如同一根细针时不时刺痛着米萨伊尔的神经。 他努力让自己专注于当前的棋局,但心中的疑问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回想起之前的一系列事件,米萨伊尔越发感到不安。 在之前的迷宫实验中,因为68号的事情,艾萨克曾一度情绪失控,那种失态和暴怒是米萨伊尔从未在艾萨克身上见过的。 当时,情况紧急,米萨伊尔不得不果断地打了艾萨克一巴掌以让他冷静下来。 然而,现在想来,那一刻的艾萨克与他以往的冷静与理智截然不同。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比68号更为棘手的对手,过去的黑暗游戏中,艾萨克遇到的敌人更为凶险与诡诈,但他从未表现出如此的失控。 米萨伊尔眉头微皱,心中的违和感逐渐加深。为什么68号这个对手会让艾萨克如此失态?在米萨伊尔看来,68号虽然足够聪明,但并不足以让艾萨克陷入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艾萨克素来冷静而睿智,即便在最危急的时刻,他也总能找到自己的节奏,而不是像那次一样失去控制。 米萨伊尔心中的疑云越发浓重,68号与艾萨克之间,究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隐隐觉得,68号与艾萨克的关系远比自己所知道的更加复杂,或许,他们曾经有过某种联系,而这一点正是艾萨克失控的真正原因。 这个念头让米萨伊尔心头一震。若是如此,艾萨克的异常情绪便有了解释的依据,而那把小刀……或许只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障眼法。 艾萨克虽然聪明,但他从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而一旦他的情绪被触动,那个人背后一定藏着一些他无法忽视的秘密。 米萨伊尔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 他毫不迟疑地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的瞬间,凉风吹拂在他的脸上,他迅速扫视了走廊外的黑衣人们。 他没有丝毫犹豫,低声吩咐道:“立刻去查明68号和王子之间的关系,查看所有相关的记录和资料。还有,找出王子最近接触过的所有人,把他们全都监控起来。” 第125章 终局相杀6 米萨伊尔出门以后,棋局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棋子的轻微移动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中。艾萨克和流岚对峙着,两人的表情各异,但眼神中却透露着深藏不露的锋芒。 流岚的手指轻轻拨动棋子,沉思片刻后,微微一笑,仿佛已经看透了艾萨克的布局:“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你能怎么办呢?” 艾萨克的手指同样在控制器上轻轻滑动着,动作优雅而从容。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冷静的自信:“这布局一定能被发现,隐瞒不住的。”艾萨克的声音低沉,仿佛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向流岚解释:“但所见的未必是真实。” 流岚抬眼看向艾萨克,棋子在棋盘上移动的一瞬间,他微微停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你觉得你能掩藏住真实?” “我从未想过这样。”艾萨克的声音坚定而冷静,“我在真实的前面设计了一道墙。只要无法通过这道墙,所看到的都只是虚假,而不是真相。” 流岚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所以你选择用这个困兽之斗的布局为这段谋略画上句号吗?” 艾萨克的手指在控制器上滑动,棋盘上又一次出现了一道高墙,仿佛是对流岚的回应。他的目光依旧坚定:“不,这是必要的。我需要你去完成这最后一步。” 流岚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还真是不尊重我这个对手啊,艾萨克。明明你有实力可以赢我,却选择了这般迂回的方式。” 艾萨克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正因为我尊重你,才选择了这条路。” 流岚的手指在棋盘上微微停顿,他低头仔细审视眼前的棋局,片刻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变得复杂而深邃。 那一瞬间,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隐隐的讽刺:“有趣,艾萨克,你竟然将我也当成了这棋局中的一部分。看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你为我预设的命运。” 艾萨克的表情依旧平静,目光坚定而冷静。他的双眼紧盯着棋盘,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的走向:“不,流岚。”他语气沉稳而自信,“命运从未被设定过,它从来都是由你自己一步步走上来的。” 艾萨克的手指轻轻在控制器上滑动,棋盘上的高墙再一次变化。“就像这个棋局。你或许以为这些高墙是为了限制你的行动,逼迫你只能选择唯一的一条路,但事实上,每一道高墙的阻碍都在为你积蓄力量。每一次被阻挡,反而都让你更接近胜利。” 艾萨克继续说道:“现在,你的dp值已经积累到3,而我的只有2。看似我在封锁你的路径,但实际上,棋局的天平已经悄然倾斜。每一次的阻碍并没有让你陷入绝境,反而为你积攒了优势。” 流岚不禁低声说道:“那么,让我们看看这命运的最后一步,究竟会将我们带向何处。” 与此同时,随着流岚和艾萨克两人的交锋的白热化,米萨伊尔也没有再次回到房间中,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经过了一通电话之后,他走向了监控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紧张感,即将揭开的真相在角落中暗暗酝酿。 一旁的黑衣人早已等候多时,看到米萨伊尔到来,立刻恭敬地迎了上去,为他推开了监控室的门。 米萨伊尔径直走进监控室,将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轻轻脱下,挂在一旁的椅背上。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黑衣人可以开始操作。 黑衣人心领神会,迅速将刚才从总监控室传来的录像调了出来。屏幕上的画面渐渐明亮起来,监控录像中的细节一点点浮现在米萨伊尔的眼前。 米萨伊尔的目光冷静而专注,双眼紧盯着屏幕,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破绽与真相。 他的脑海中飞速运转,思绪逐渐汇聚成一个隐约的猜测——艾萨克与68号之间的联系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如果说王子和68号早就认识,那么在我和鲁伊斯的赌局这一段时间里,就是他们传递信息的最佳时机。”米萨伊尔心中暗暗思索。 屏幕中最初的画面缓缓展开,艾萨克的手指轻轻滑过控制器,棋盘上的高墙迅速升起。米萨伊尔的眉头微微皱起,表面上看这一切都合乎常理,但他总觉得其中隐匿着某种不对劲的地方。 68号的冷静与自信,艾萨克的不自然反应,还有这个游戏本身,似乎都在预示着某个更深层的阴谋。米萨伊尔几乎可以肯定,68号并不是第一次进行这个游戏。 而这场“相杀棋”一直被雪藏至今,甚至连他,身为艾萨克的老师,也是在今天第一次看到它的真正布局。 想到这里,米萨伊尔几乎确信,这个游戏就是为了68号而设计在这里的。 无论从复杂的规则设置,还是68号对游戏的熟悉程度,这一切都表明:这场棋局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黑暗游戏,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但为什么?为什么要为68号量身定制这样一个游戏?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第126章 终局相杀7 米萨伊尔的思绪陷入更深的层层迷雾之中。 监控录像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中编织成了一张复杂的网,但最关键的节点依旧在隐藏着。 “这个游戏……”米萨伊尔暗暗皱眉,内心涌起一丝不安。 他迅速在屏幕旁的电脑上调出档案,翻阅着68号的留存信息。果然,他所预料的情况得到了证实——68号的记录与他目前所见到的那位青年完全不符。 档案中的68号——真实的68号——是个42岁的老赌徒,赌术精湛,千术的能手,尤其擅长调换牌和麻将。据记载,他曾在多个地下赌场中凭借出千手法屡次获胜,但他与眼前的那个青年完全是两个人。 “所以,真正的68号,已经被替代了?”米萨伊尔暗自推测。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监控录像中那个冷静沉着的青年身上。这个象征生命的牌,已经落在这个青年的手中,那么真正的68号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虽然原则上帝国并不会禁止赌徒之间赌上生命牌的内斗,但根据规则,所有的内斗都应该由帝国的监控人员进行监督和录制,以确保合规性。 米萨伊尔继续翻阅档案,却始终没有找到关于这个少年的任何记录,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于系统中。正当他觉得事情更加扑朔迷离时,一个令人感到更加疑惑的信息映入了他的眼帘。 档案中提到,68号曾经与90号进行过一次麻将对赌,那场对赌是他档案中最后的胜利。 然而,奇怪的是,在那场胜利之后,68号便陷入了一连串的败局。几乎所有的胜利都成为过去,而他越陷越深,直到不久前,他竟再次借入高利贷。 米萨伊尔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一信息让他无法不产生警觉。他迅速调出了68号与90号那场双人麻将对局的录像,屏幕上播放着那场赌局的每一个细节。 录像中的场景让米萨伊尔心生不安。麻将桌的另一端,68号表情冷静且自信,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熟练。 屏幕上,90号显然已经被压制住,神情焦虑、汗水淋漓,几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两人之间的对局简直一边倒。 米萨伊尔按下了暂停键,屏幕上的牌局瞬间定格。 他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紧盯着68号的每一个微小动作,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的线索。这个赌徒的手法实在高明,但米萨伊尔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在录像之中,68号时不时地挠挠头,这看似随意的举动却引起了米萨伊尔的注意。 68号的手在牌面上停留的时间微妙而精准,每一次都像是在确认什么。米萨伊尔突然意识到,这个挠头的动作并不是简单的紧张反应,而是某种掩饰手法的标志。 他眯起了眼睛,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突然,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是“落汗”手法。68号并没有依赖任何复杂的机械装置或外部道具,而是通过极为隐蔽的手段——发胶。 这个赌徒显然在头发上喷洒了发胶,并用头部的摩擦使得手指沾染上微不可见的残留物,随后再将这些痕迹转移到麻将牌上。通过这些细微的汗渍或发胶印迹,68号巧妙地在牌面上做了记号,利用这些标记快速识别出哪些牌对自己有利。 这种“落汗”的技巧高明得令人惊叹。发胶的痕迹微弱得难以察觉,只有在特定的光线和角度下才能看到。这使得68号能够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牢牢控制住整个牌局。 随着录像继续播放,米萨伊尔发现68号每一次抓牌都显得自然无比,仿佛是在随机选择。然而,正是这些细微的标记让他在迷局中游刃有余。凭借着对牌桌的绝对掌控,68号一次又一次地扭转局面,最终将90号逼入了绝境。 米萨伊尔不禁暗自感叹:这个68号,显然不只是普通的赌徒。他的技巧远超常人,能在如此简单的局面中使用如此精妙的手段,甚至连自己也差点没能察觉到。 但更令他感到疑惑的,是艾萨克在这场赌局中的神态。录像中,艾萨克并没有参与对局,而是站在一旁,表情异常冷静。他的双手环抱胸前,目光始终落在麻将桌上,神色专注,但却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 米萨伊尔的眼睛紧盯着屏幕,他在艾萨克的神情中看到了某种隐秘的深意。 艾萨克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紧张或者愤怒,仿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切,甚至他在这场赌局中所扮演的角色,并非一个简单的旁观者,而更像是一个幕后操控者。 随着麻将牌不断堆积,90号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他彻底失去了反击的机会。而68号则保持着冷酷的微笑,轻松地将胜利收入囊中。 就在那一刻,艾萨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这笑容与之前他在相杀棋中的笑容如出一辙。 第127章 终局相杀8 —— 意料之外的胜利 然而,随着赌局的结束,录像也戛然而止。米萨伊尔的眼神微微一凝,他几乎可以肯定,关键的变故发生在赌局结束后,艾萨克与真正的68号的独处中。 米萨伊尔熟练地切换到下一场赌局,屏幕上的画面骤然变化。那一刻,他的目光立即捕捉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景象——68号的状态与之前截然不同。 他看起来萎靡不振,仿佛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最显眼的是他那隆起的腹部,表明他这段时间一定没少暴饮暴食。 眼神中原本的冷静与自信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气沉沉的目光,仿佛一条失去生气的死鱼。无神、麻木,甚至有些绝望。 米萨伊尔感到一丝违和感,但最让他感到震惊的并不是68号的变化,而是这两场赌局之间的时间跨度。 他发现,68号与90号的对决发生在三年前,而下一场的赌局却是在近两年前。这一年的沉寂究竟是因为什么?是什么让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赌徒在一年的时间里销声匿迹? 随着疑问的加深,米萨伊尔继续深入挖掘68号的过往。他发现,在这一年的沉寂期内,68号曾向帝国旗下的一家金融借贷公司申请了巨额贷款,即便贷款条款苛刻到几乎是断头息,他依然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这让米萨伊尔不禁暗自摇头。他太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了——这无疑是68号陷入了赌局的“蚂蚁地狱”,那些深陷赌博泥潭的人,往往坚信自己一定会翻本,所以他们会无视一切不利条件,哪怕这意味着最终只能越陷越深。 米萨伊尔的思绪逐渐聚焦。他不禁暗自揣测:这难道也是艾萨克王子的杰作吗?艾萨克有能力在三年前的赌局中策划出这样一场长期的心理陷阱,让68号逐步堕入深渊? 米萨伊尔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思绪仍然在试图理清眼前的复杂局面。他单手扶额,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随着思索的深入,他开始否定自己之前的假设。艾萨克王子不可能直接参与68号这段时间的变化——这是他亲眼所见的事情。尽管并没有任何恶意,但艾萨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王子的不在场证明绝对无懈可击。 尽管如此,米萨伊尔的眉头依旧紧锁不展。王子在这场赌局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什么看似直通真相的道路上,却像是突然竖起了一堵不可忽视的高墙,令他寸步难行? 他思索着,这些信息都与赌徒的生命卡号直接相关。这些生命卡号的信息汇总到“世界树”主服务器上,像是巨大的树枝开枝散叶,每一条线索、每一段对决、每一笔资金流动都被无比精确地记录着。 这些数据经过研发部开发的超人工智能ai进行统合,所有时间信息和贷款记录几乎不可能出现任何偏差或错误。 米萨伊尔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趣味,他多年来的沉闷生活中,终于再次出现了一件令人兴奋的难题。事情正在变得扑朔迷离,像一条看似必然连上的线,在最关键的时刻却断裂了。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求知欲。 “如果线索无法揭示真相,”米萨伊尔暗自思忖,“那么从动机入手也许能有所突破。”他不禁开始推测:艾萨克的动机是什么?而这个新的68号的动机又是什么?如果能够从他们的意图中推测出真正的布局,或许可以看清整个棋局的全貌。 他再次启动了屏幕上的播放键,监控画面停留在绝海孤岛的背水一战中。68号的神态和举止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朝向了某个角落,仿佛察觉到了监控的存在。尽管他努力保持平静,但他的目光却一次又一次地向着那个方向汇聚。 就在这时,屏幕中的画面突然停顿了一瞬,随即艾萨克的声音从画面中传出,冷静而充满深意:“发现了吗?流岚。” 这句话看似是在讨论棋盘上的局势,但米萨伊尔敏锐地察觉到,艾萨克的言外之意或许另有所指。他的话,究竟是在暗示棋局内的斗争,还是在影射棋盘之外正在发生的事情? 米萨伊尔的思绪飞速运转,同时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回到了棋盘上。眼前的棋局似乎已经接近尾声,68号以压倒性的优势占据了主导地位。艾萨克的棋子被死死地困在迷宫的中部,前有狼后有虎,局势看似已经无力回天。 然而,米萨伊尔却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违和。他仔细观察棋局的每一个细节,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个局面的设计,恐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68号看似是一个如同牛头神明般不可战胜的存在,他不仅横行霸道,还似乎拥有操纵迷宫墙壁的能力。但是米萨伊尔很快意识到,这个游戏规则中暗藏的深意远比表面上的追杀和逃脱复杂得多。 “追杀和阻拦只能取其一,并且无法完全堵住通往终点的道路。”米萨伊尔低声自语,心中的谜团逐渐解开。 艾萨克之前在迷宫终点铺设的路线,表面上看是他堵住68号的道路,而实际上却是他为自己布下的最后庇护所。68号的行动虽然看似主导了整个局势,但正因为他选择了追杀,而非阻拦终点,艾萨克得以保留了最后的胜机。 “纠缠,只有死路一条。”米萨伊尔在心中断定。 尽管看似处于劣势,但艾萨克从一开始就隐晦地为自己布下了通向胜利的路径。 这场战斗最终胜利的,是艾萨克殿下... 第128章 终局相杀9 —— 意料之外的平局? 当棋局宣告结束的那一刻,68号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懊恼,仿佛输掉的并不是他,而只是某个无关紧要的局面。 他的眼神中甚至还透露出一种莫名的解脱感,仿佛这一切早已在他意料之中。米萨伊尔暗暗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艾萨克则像是被胜利彻底满足了一般,缓缓站起身,脸上浮现出一抹轻松而神秘的微笑。 刹那之间,艾萨克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刀,刀锋闪烁着寒冷的光芒,直指68号。这一动作迅速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极为紧张与诡异。 68号瞳孔微微收缩,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反而透出一股决然的神色。他看着艾萨克手中的小刀,仿佛早已料到了这一步。 没有多余的言语,他迅速向前跨出两步,意图夺下那把刀。然而,在他的动作尚未完成时,刀锋已悄然划破了他的皮肤。 鲜血猛然喷涌而出,划破了房间内原本的寂静,染红了地面。68号毫不犹豫地伸手夺过那把小刀,然后用尽全力将它踢向远处。 小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尖啸,仿佛整个房间都随着这柄刀的飞舞而震颤。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息,而刀刃划过的轨迹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色长虹。 艾萨克的表情瞬间变得震惊,双眼微微睁大,显然没有预料到68号竟然如此果断地迎向了那柄刀锋。 他的手微微颤抖,似乎无法相信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那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站在监控室中的米萨伊尔,双眼紧盯着屏幕上的每一个细节,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虑。屏幕上,艾萨克的举动仿佛显而易见——刀锋直指68号,但越是仔细观察,越让米萨伊尔感到不对劲。 艾萨克的动作虽然带着某种强烈的决绝之意,但那一刻,米萨伊尔敏锐地捕捉到王子脸上的一种不寻常的神情——并不是杀戮的冷酷,而是某种决意。 米萨伊尔再次反复回放了这段视频,观察艾萨克的每一个微小动作与表情,反复推敲着整个事件的逻辑。 经过一番深入分析后,他得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结论:尽管录像中显示刀锋是直指68号的,但艾萨克的真实意图,似乎并非要伤害68号,而更像是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个发现令米萨伊尔感到无比困惑。艾萨克,那个在地下王国养尊处优的王子,身为地下世界中的未来继承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决绝的自裁念头? 他无法理解,曾经那个清澈而坚强的王子,究竟在内心深处背负了什么沉重的压力,竟然走到了如此极端的边缘? 他迅速收起心中的困惑,果断地决定采取行动。时间不允许他再继续思索。米萨伊尔几乎是下意识地冲出了监控室,连自己的外套都没来得及拿。 在屏幕中的对决没有暂停依然在继续。 68号则显得虚弱不堪,他的手紧紧按压着右手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不断渗出。半靠在椅子旁,呼吸变得急促而不稳。原本就显得苍白的面容此刻更加毫无血色。 他看着艾萨克,嘴角微微上扬,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虽然声音虚弱,但依旧带着一股决然的坚定:“艾萨克……你想逃吗?” 艾萨克的喉咙紧绷,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 68号勉强撑起身体,靠在椅背上,咬紧牙关道:“不碍事……来吧,我们的死斗还没有结束。让我为这场比赛划上句点。” 如命运般,一排高墙在68号的棋子前再次出现,阻挡着他的前进。而这一次,68号的棋子没有任何动作。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流岚和艾萨克已经陷入残局的纠缠。迷宫的所有缝隙已经被完全填满,通往终点的道路上,他们注定要相遇。 双方的选择几乎已被封锁,胜负的天平开始向预测的方向倾斜。 第一步中积累的一点dp值,已经成为决胜的关键一步。艾萨克目光坚定,仿佛视死如归,毫不畏惧地向着流岚的方向移动。 棋子逐步逼近,迷宫中的空气仿佛冻结在这一瞬间,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这决定命运的交汇点。 当他们的棋子即将相遇的那一刻,艾萨克闭上了眼睛,心中已经准备好面对最后的结果——他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的死亡宣告。 然而,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响起,将艾萨克从紧张的气氛中拉回现实。“平局。” “诶?” 第129章 终局相杀 终章 —— 最完美的结局? 艾萨克睁开了眼睛,眼神中绽放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讶异。他的眉头微微上挑,眼角的肌肉略微抽动,脸上露出了一种不解与震惊的复杂表情。这种震惊完全不同于他以往的表现——他的剧本被打破了,他精心设计的结局被瞬间粉碎。 他感到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仿佛整个棋局中的逻辑与规则都在这一刻被逆转了。他心中一直以为自己作为恶人必然会在这场精心设计的死斗中被消灭,而流岚则会作为英雄得以胜利,这本应该是最完美的结局。 艾萨克设计了一条看似巧妙的路径,借助流岚之手消灭自己,为整个棋局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用一个发狂的牛头人去成就一个英雄,不是很好吗?”艾萨克在心中暗想,内心却充满了困惑。“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输?” 流岚轻轻舒展了紧绷的肩颈,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味。他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艾萨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果然是这样。”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早已看透了艾萨克的心思。 “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流岚说道,“不同于上一场的盛气凌人,这一次的关键生死局中,你竟然毫无战意。你的棋路充满了矛盾,虽然那把刀朝向我,但却没有丝毫杀意。” 艾萨克的眉头皱得更深。 流岚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胜券在握的自信,他的目光直视着艾萨克,语气显得轻描淡写:“不过,你忽略了一点。在上一场棋局的一开始,我告诉你我猜中了你的想法,并选择了和你一样方向的墙。” 艾萨克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隐隐感到不安,随即开口:“难道说……” 艾萨克想起流岚最初那一句无来由的话语,“真巧啊,你的判断居然和我一样。” 这毫无疑问是误导! 流岚轻轻笑了笑,语气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没错,你原本以为我会按部就班,顺着你预设的道路积累dp值,最终走向你为我布下的结局。但实际上,我早就选择了另一条路——我直接撞向了边界。”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透着一种无可置疑的力量:“而在上一局的第一步中,我便做了测试——撞向边界虽然算作一次行动,但由于并未遇到墙的阻拦,dp值并不会因此积累。” 艾萨克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他的内心掀起了一阵波澜。 他原本以为自己布下的局面滴水不漏,却忽略了这一个关键的变数。 “而你为了掩盖这个漏洞,不让我看出你的策略,”流岚继续道,眼神中带着一丝锐利的洞察力,“必定在一开始就有意落后我一个dp值。因为你知道,后续任何明显的放水都太容易被察觉。因此,最合理的方式就是在最初的布局中,稍微落后我一步——刚好比我低一个dp值。” 艾萨克的心脏猛然收紧,流岚的推理剥开了他精心设计的外壳,将隐藏在深处的意图暴露无遗。 他低下头,目光定格在流岚的控制器上,那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一个数字——“2”。那冷冰冰的数字犹如一记重击,无情地打破了艾萨克对棋局的掌控。 “所以,现在我的dp值仍然是2,和你的一样。这场比赛,当然是平局。”流岚的语气依旧淡然,就像是这一切从一开始便是注定的,没有任何悬念。 艾萨克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但却无法找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苦心积虑设下的最好的结局,竟然被流岚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就在这一刻,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米萨伊尔推开大门,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衬衣,他的呼吸略显急促,白色衬衫紧贴着他结实的肌肉轮廓,显现出他那一刻的紧张与焦急。 艾萨克瞥了一眼米萨伊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耐:“啧,这下好了,全乱套了。” 米萨伊尔大步走进房间,感受到了空气中的紧张与压抑。他的目光扫过棋盘上的局势,意识到他赶来的时机,正好打破了这场充满悬念的对决。 他虽然不明白所有的细节,但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局势已经完全超出了艾萨克的掌控。 气氛在这一刻凝固在房间之中,三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第130章 毁灭的宣言 艾萨克轻轻叹了一口气,最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米萨伊尔老师,你都知道多少了?” 米萨伊尔有些急切,刚想开口,目光落在流岚身上,顿时止住了言语。他迅速调整了姿态,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殿下,您赢了吗?” 艾萨克苦笑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如您所见,老师,我既没赢,也没输。这个68号……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对手。” 米萨伊尔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犀利,语气中带着试探:“可惜的是,这位恐怕并不是真的68号吧。” 艾萨克沉默了许久,目光从棋盘移向米萨伊尔,仿佛在衡量着什么。片刻后,他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认命的苦笑:“老师,你都知道了。也罢,我不认为这件事可以瞒过您。” 艾萨克的语气变得客气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尊敬。他继续说道:“凭您的聪明才智,应该一下就能想到这一切。唯一能够在外表上以假乱真的人,不正是您和父王亲手送到我面前的吗?” 米萨伊尔眉头微皱,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道:“难道是……撒母耳王子?” 艾萨克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仿佛在回忆某些不愿提及的往事:“老师,您难道真的以为我不知道您一直在监视我吗?不过您的监视范围也就仅限于这个教堂的范畴,不包括地下迷宫中米诺陶诺斯的居室。” 米萨伊尔心中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艾萨克,似乎明白了什么。 艾萨克的笑容变得更加复杂,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嘲讽:“果然,您知道啊。您和父王将我的兄弟撒母耳囚禁在那个怪物的体内,让我利用他来设计这些游戏,这就是您和父王的行径吗?将亲人变成玩物,让我通过他的痛苦来取悦地下王国。” 米萨伊尔的脸色变得阴沉,但他没有说话。 艾萨克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凌厉,充满了决然与愤怒:“你们都是恶魔,都是应该被毁灭的。无论是父王还是您,所有的地下王国的人都一样,注定要走向毁灭的命运。” 艾萨克的冷酷笑容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眼,他的眼神如同刀锋般锐利,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过,我已经为你们的毁灭埋下了足够的炸弹。我早已布下了足以摧毁整个地下王国的陷阱。现在,已经太晚了,唯一能够拯救你们的,只有眼前这个68号。” 米萨伊尔的眉头紧锁,心中的不安感如同沉重的乌云压在他的胸口。 艾萨克的话语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他早已掌控了局势的每一个细节。 这种冷酷与从容令米萨伊尔一时无法看透眼前这个自己曾教导的王子。 艾萨克缓缓地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的冰冷:“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但别后悔。” 米萨伊尔眯起眼睛,心中权衡着艾萨克的每一句话。他略微转头,示意身后的黑衣人靠近,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压抑。 艾萨克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充满了绝望的挑衅:“我现在已经不再是王子了,我将王子的称号赠予了68号。从这一刻起,我不过是整个王国的背叛者。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既然你们能把撒母耳变成那个样子,我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冰冷刺骨,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决然与蔑视。艾萨克张开双臂,神情平静地面对米萨伊尔和黑衣人,仿佛在等待命运的降临。 他的姿态显得那么无畏,就像一个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人。 米萨伊尔盯着艾萨克那毫无惧色的脸庞,内心感到一阵复杂的情感涌动。 他明白,这个少年已经彻底放下了所有,将自己置于深渊之中。 而米萨伊尔只是缓缓叹了一口气,神色中透出一丝疲惫:“王子殿下身体不适,扶他回寝室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黑衣人依言而行,迅速走上前去,轻轻扶住艾萨克的手臂,带着他走向房门。 艾萨克的脚步虽然平稳,但每一步似乎都带着沉重的负担,仿佛他正一步步走向无法挽回的深渊。 流岚目送着这一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意味。 那种眼神像是在评估着艾萨克的每一个决定,充满了冷静的思考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 房门在背后缓缓关闭,重重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中回荡。 第131章 久违的小憩 房间里只剩下米萨伊尔和流岚,空气中的紧张感逐渐消散,但依旧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米萨伊尔的神情略显心不在焉,显然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对话和艾萨克的行动上。然而,尽管如此,他依旧保持着一丝不苟的礼仪,面对着眼前的68号——不,现在应该称他为流岚。 “流岚先生,”米萨伊尔微微鞠了一躬,声音平静但带有些许威严,“既然殿下已经说过了,您恐怕不能轻易离开了。不过,您也不必担心,我们会以贵宾之礼相待。暂且留下来吧。” 流岚显得毫不在意,眼神依旧冷静而淡然,他耸了耸肩,仿佛对米萨伊尔的话毫不在乎。但他的眼中依然闪过一丝疑问,他淡淡地回应:“给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米萨伊尔并非寻常人物,识人无数的他一眼就看出了流岚身上的虚无感——那种对世界毫无执着的态度,仿佛他对任何事情都缺乏真正的兴趣。 “不用担心,在这里你不会觉得无聊的,也不会感到无趣。”米萨伊尔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透出一丝洞察,“流岚先生,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如先让他们带你去今晚的居住之处,如何?” 流岚思索片刻,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抗拒这一提议。他的态度依然冷淡,但显得有些随意,仿佛他对去哪里都无所谓。 米萨伊尔再次鞠了一躬,显得极为得体:“流岚先生,我明天早上会前去拜访您。希望我们能有更多时间交流。” 就在米萨伊尔准备离开时,流岚突然开口:“大叔,你很关心艾萨克王子吧。” 米萨伊尔的脚步微微一滞,他回过头,眉头轻蹙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何以见得?” 流岚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带着某种深藏的洞察:“恐怕只有艾萨克王子自己不知道吧。” 米萨伊尔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感,但他迅速恢复了冷静,回击道:“莫说我,流岚先生似乎对王子也十分上心吧?” 流岚轻笑一声,语气轻描淡写:“不过是有过几面之缘罢了。” 对话间气氛中的紧张与不安逐渐消散,但未解的谜题依然萦绕在他们的周围,整个局势正在向更深的谜团中发展。 两位黑衣人走上前来:“流岚先生,请。” 流岚跟随着黑衣人走出那阴暗而沉闷的迷宫教堂,但每一步似乎都带着几分游刃有余的从容。 随着他们逐渐走向出口,一抹虚伪的光线终于穿透了厚重的地表,斜斜地照在教堂的外墙上,给这个黑暗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光芒。 经过了一天半的鏖战,流岚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放松的气息。他伸了个懒腰,舒展了筋骨,随后便无言地跟着黑衣人走出了墓地。空气中弥漫着杂草和泥土的气息,与教堂中的沉闷和压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快,他上了一辆通体漆黑的轿车。车身流线型的设计让它显得极为低调却不失奢华,黑色的车窗隔绝了外界的视线,也给车内带来了安静而私密的空间。 车程不长,大约二十分钟后,轿车缓缓停在了一座奢华的公馆门前。公馆外观辉煌,带有浓厚的古典气息,雕刻精致的石柱和拱门无不彰显着它曾经的荣耀与富丽。 金色与象牙白相互交织,建筑线条优美而流畅,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大门两侧是高耸的花坛,里面盛开着色彩斑斓的花朵。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淡雅而迷人,仿佛在提醒着来客这里的优雅与宁静。 流岚随着黑衣人进入公馆,走在铺着厚实红地毯的走廊上。两旁的墙壁上悬挂着精致的油画和古老的壁灯,灯光温柔而不刺眼。 他们穿过一扇木质的大门,来到了流岚将要暂住的房间。房间宽敞而明亮,窗外则是绘画般的庭院景色。 流岚先生,这是你的房间。如果有任何需要,请使用床头的电话联系我们。”黑衣人沉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漠与程序化。他站在门口,微微鞠了一躬,随后轻轻地关上了门,消失在了那道木门之后。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柔软的大床,床头柜上放置着精致的台灯和一盆散发着清香的鲜花。 不远处是一张圆形的餐桌,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精美的菜肴。银色的餐具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白色的瓷盘中盛着色彩丰富的食物——烤得恰到好处的牛排,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蘑菇汤,色泽艳丽的水果沙拉,以及刚刚出炉的法式面包。 桌旁有一瓶香槟酒,正等待着被开启,细小的气泡在琥珀色的液体中缓缓升腾,仿佛是在迎接这场胜利后的平静时刻。 流岚环视了一圈这个豪华的房间,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他没有太多的心情去享受眼前的奢华,也没有对那些精致的菜肴产生多大的兴趣。 只是简单地拿起了一块法式面包,随意地咬了两口,甚至连味道都未曾细细品味。 随后,他略显疲倦地走向床边,连澡都没洗,便直接倒在了那张宽大而柔软的床上。床垫仿佛瞬间包裹住了他的身躯,让他沉入其中,身心的疲惫像是被这张床吞噬了一般。 在昏暗的房间中,米萨伊尔手指轻轻拨动着那台古老的电话,等待着电话另一端的回应。 房间内的陈设极为简单,只有一张木质的书桌和一盏昏黄的台灯,光线微弱,照射在米萨伊尔严肃的脸上,也为即将到来的对话增添了几分沉重的气氛。 “喂。”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一道年轻而慵懒的声音,背景中还时不时传来赌徒的笑声与喧闹声。 米萨伊尔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安:“陛下?”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毫不在意米萨伊尔的严肃,声音依然轻松随意:“哦,是米萨伊尔啊。” 米萨伊尔立刻感觉到了异样:“陛下,您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对方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哦,这个啊。那些人老说我的声音太凶了,所以我就换了个声音,怎么样?还不错吧?” 米萨伊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您现在是在哪里?” “哦,没什么,只是在地上(轻声)的赌场里而已。”电话那头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身处在一个充满风险的地方对他来说不过是日常琐事。 米萨伊尔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陛下,您又跑到地上去了?您明明知道……” 还没等他说完,电话那头的声音打断了他:“米萨伊尔,不用担心那些小事。这里的事情我可以应付自如。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大事吗?” 米萨伊尔犹豫了片刻,随即将最近发生的一切,包括艾萨克王子的异常行为,向陛下如实汇报。 然而,电话那头的反应倒是不出乎他的意料,陛下显然对这些问题毫不关心,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调:“艾萨克啊?随他去吧,他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的。” 米萨伊尔早已习惯,但还是例行反驳道:“陛下,您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艾萨克王子的行为已经严重威胁到地下王国的……” “到你了,快点。”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接着就是“嘟——嘟——嘟——” 话未说完,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米萨伊尔愣在原地,他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无奈,紧皱的眉头深陷在那张冷峻的脸庞上。 第132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米萨伊尔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放下电话,他知道国王此刻并不方便接听他的电话,恐怕是要启动某个新的计划了。他心中默默做出决定,重新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对,陛下现在不在宫中。”米萨伊尔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好,立刻按照计划进行。” 挂断电话之后,米萨伊尔目光凝重地望向窗外,心中已然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必须维护地下王国的安稳,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事情失控。 时间在地下都市中是模糊的,地表上的日夜更替并不能被轻易感知。这里唯一能够判断时间的,是地下都市中心那座巨大的钟表塔。一道光束穿过地表裂隙,穿透厚重的岩层,投射在钟表塔上,成为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时间指引。 “嗒嗒嗒。”清晨的光线缓缓洒入房间,打破了沉寂。流岚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房间的敲门声响了许久,才终于将他从睡梦中拉回现实。缓缓起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他的头发乱作一团,看上去显得极为慵懒与无序。 他走到门前,拉开房门,门外站着米萨伊尔。流岚盯着他,神情依旧带着一丝困倦与漫不经心:“大叔,你找我有什么事?” 米萨伊尔仔细打量了一下流岚,眼神微微一沉。他的目光扫过房间内,昨晚准备的丰盛晚餐早已放凉,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食物腐败味道,空气中带着一种不该出现的微妙气息。 房间的凌乱与流岚的散漫让他眉头略微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不过,米萨伊尔的脸色很快恢复平静,脸上重新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掩饰了内心的不满:“流岚先生,昨晚休息得可好?第一次在如此陌生的环境中还能如此适应,真是令人佩服。” 流岚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慵懒和轻慢:“还行吧,大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米萨伊尔注意到了流岚的漫不经心,也听出了他毫不在意的语气,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言语中的讽刺。 他的笑容依旧保持着礼貌,却透着一丝冷峻:“流岚先生,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您讨论。毕竟,这个地下王国还有许多规则和禁忌,您需要好好了解。”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更加稀薄了些许。 流岚不为所动,眼神依旧懒散,没有丝毫戒备和紧张,仿佛眼前的环境对他来说毫无威胁。 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那好吧,大叔。我们谈吧。” 米萨伊尔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仿佛早已料到流岚的反应:“流岚先生,我在外面的会客厅等您。您稍微整理一下,再出来。”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房间,带着一抹神秘的笑意,消失在门口。 随着米萨伊尔的离开,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性迅速走进房间,默默地收拾着早已残败的食物和凌乱的桌面。 他们动作熟练而迅速,不带任何情绪地清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与此同时,三名身着黑色制服的女性也悄然步入房间,她们目光坚定,行动迅速,如同训练有素的机械一般,直接走向流岚。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流岚一时之间有些惊慌失措。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被压制住。 然而,这三名黑衣女性毫不留情地将他按到了旁边虚掩的梳妆室中,开始对他进行一番彻底的“改造”。 她们动作娴熟,手法干净利落,仿佛已经执行过无数次这样的任务。流岚被迫坐在镜子前,头发被打理得整整齐齐,乱糟糟的胡须被修剪干净,脸颊被修理得光滑如新。 她们为他挑选了一套灰黑色的合身西装马甲,内搭白色衬衣,配上一条低调的深色领带和剪裁得当的西裤。整个装束严谨而利落,赋予了流岚一种成熟而冷峻的气质。 当流岚从梳妆室中走出来时,他的整个人焕然一新,仿佛年轻了十岁。镜子中的自己看上去不像是之前那个懒散随意的流浪者,而是一个从容不迫的贵族绅士。 流岚的双眼平日里总是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无所谓态度,而现在,这双眼睛在他焕然一新的装扮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种松弛而随意的眼神与他身上这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反差。 米萨伊尔早已等候在会客厅中,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仔细地打量着流岚的装束,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嗯,不错。”他的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深藏不露的欣赏。他缓步走向流岚,仿佛在观察一件刚出炉的艺术品,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和期待。 “如果您能再稍微调整一下那双眼神,收敛一些懒散的气息,那就更完美了。”米萨伊尔笑着说,语气中带着一种微妙的暗示。 流岚淡然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嘲弄,他并不在意米萨伊尔的评语。他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束,脸上露出了一丝略带玩味的笑容:“大叔,这样子是不是太正经了点?” 米萨伊尔也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不可测的意味:“流岚先生,正经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需要随时适应不同的角色。毕竟,有时候,表面比真实更加重要。” 流岚耸了耸肩,没有再反驳,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新的形象。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肩膀,学着米萨伊尔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地笑道:“那我们开始谈正事吧,米萨伊尔先生。” 第133章 规则与选择 米萨伊尔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终于进入了这场对话的核心:“首先,不知流岚先生对我们地下王国了解多少?” 流岚摇了摇头,语气轻松:“我是迷路过来这个地方的。”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漫不经心。 米萨伊尔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流岚先生真是幽默。那么我来为您做个简单的介绍吧。我们地下王国名为摩尔特斯王国,二十多年前由我们的陛下亲手建立。这个国度的存在,源自于陛下的《救赎宣言》。陛下向所有被社会抛弃的人们,像您一样的赌徒,伸出了援手。” 流岚微微挑了挑眉,虽然表面依旧镇定,但对这个地下王国的真正含义显然开始产生了一些兴趣。 “所谓《救赎宣言》,”米萨伊尔继续说道,语气变得低沉而深远,“便是陛下的仁慈。陛下怜悯这个世界上那些堕落到最深处的人们,给予你们一个机会——用你们最后的赌注进行救赎,那就是你们的生命。” 米萨伊尔说到这里,轻轻推过来一张表格,表格上布满了人体的价位图。每一部分器官、骨骼、甚至血液,都被明码标价,仿佛人体只是一个可以拆分的商品。 “这便是你们的价值。”米萨伊尔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冷酷,“本来像你们这些社会的渣滓,一条命就算取最高值,进行全身变卖,按现在的市价也到不了五万。” 这话听起来像是恶魔的低语,带着彻骨的寒意。然而,流岚只是随意地接过价位图,扫了一眼,随后便将其放在一旁,神情丝毫没有受到这恶意的影响。 米萨伊尔眼中闪过一丝钦佩,心中不禁感叹这个男人的冷静。一般人看到这张表格,早就被那冰冷的数字吓得不敢继续,但流岚却仿佛只是看了一眼毫无意义的东西。 米萨伊尔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他的语气略微放缓,带着一种淡淡的试探:“如同银行需要担保进行贷款,我们摩尔特斯王国也是如此。每个人的价值并不仅仅体现在金钱上,而是取决于潜力。所谓‘潜力’,是通过生死博弈中的表现来评估的。评估越高,您能获得的借款额度就越高,甚至可以轻松获取巨额财富。”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看向流岚,带着一丝诱惑的意味:“流岚先生,你想成为百万富翁吗?” 流岚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诱人的提议毫无兴趣。 米萨伊尔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知道流岚先生并不热衷于金钱,但权力呢?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有人可以拒绝财富,但很少有人能抵挡住权力的诱惑。您还记得吗?和艾萨克王子的那场死斗。整个摩尔特斯王国一共有十五位王子,他们分别掌管着不同的游戏和权力。” 流岚依旧没有太多反应,只是目光微微闪动,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米萨伊尔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某种无法忽视的力量:“这些王子们都有自己的黑暗游戏,只有通过他们的游戏,才有可能获取他们的头衔与权力。您需要通关他们的游戏,并且击败他们,夺取他们的王子头衔。只要您收集到八个以上的头衔,您便可以挑战国王,成为新的王。” 米萨伊尔的目光炯炯有神:“而现在,您已经获得了艾萨克四王子的头衔。是艾萨克王子亲手给予您的。这意味着,您已经迈出了关键的一步。只要您愿意,便可以向其他王子发起挑战,进行‘头衔战’,不必再参与普通的游戏。” 流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的笑意,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定:“我不想要艾萨克的头衔。” 米萨伊尔略微愣了一下,眼中浮现出疑惑。他试探性地问道:“那您究竟想要什么呢?” 流岚的神情变得更加冷峻,显然已经对这场虚无缥缈的权力游戏感到了厌倦。他语气冰冷地问道:“这些王子中,谁是最无聊的?” 米萨伊尔皱了皱眉,片刻沉思,脑海中浮现起一个身着黑衣、满脸冷笑的身影。他低声笑了笑,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最无聊的王子吗?如果您真的感兴趣,那么五王子或许是您的最佳选择。他无聊到甚至去教导他人如何作案。” “作案?”流岚挑起眉头,显露出一丝好奇。 米萨伊尔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冷静:“正如字面意思。他的游戏是教人如何‘犯罪’,策划、执行、甚至脱身——他的兴趣早已偏离了正常的游戏规则。” 流岚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听起来正合我意,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米萨伊尔轻哼了一声,嘴角带着一丝隐晦的笑意。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诱导流岚走上了一条几乎不可能胜利的道路。 五王子的游戏几乎是不可战胜的,至今为止,没有任何挑战者能够从他手上“全身“而退。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分裂与恐惧之中,最终丧命或失去一切。 然而,米萨伊尔的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如果流岚能够战胜五王子,也许他真的像艾萨克王子所说,拥有拯救地下王国的潜力。 第134章 犯罪现场的开端 流岚睁开双眼,蓝天映入他的眼帘,这一刻,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否仍在梦中。天空是那样的清澈,久违的阳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恍惚。 可当他伸手触摸到手腕和脖子上的痕迹时,那冰冷的触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梦境般的片段依然残留在他的记忆中。 这一切要追溯到他告别米萨伊尔后,沿着森林中的小径一路向东,穿过了浓密的树荫。他最终来到了一片开阔地,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庄严的哥特式建筑。 它的外墙由古老的砖石砌成,庄重的灰色调透着岁月的沉淀。建筑的尖顶高耸入云,仿佛要触碰到苍穹,四周环绕着修剪整齐的花园,雕塑和喷泉点缀其间。 那肃穆的风格和神秘的氛围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这里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独特空间。 米萨伊尔曾提到过,各个王子之间因为游戏的形式和风格各异,所以他们的游戏周期也有所不同。五王子——玛拉基(mchi),一个在地下以其残酷和冷酷闻名的存在,正是在这里进行他那场神秘的游戏。 流岚进入这座庄园时,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的参与者。在他身边,约有十位参赛者,他们的神情各异,有些人显得紧张不安,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恐惧;而另一些人则显得兴奋异常,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然而,流岚的目光很快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那个男子戴着厚厚的眼镜,镜片后的双眼显得有些迟钝,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衬衫,满脸胡渣,显得有些憔悴。他低着头,眼神游移不定,仿佛在躲避什么。 流岚看了他一眼,脑海中闪过一丝记忆。他估计自己曾在迷宫之中见过这个人,虽然当时只是匆匆一瞥。 然而,流岚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个人所吸引。 那个人站在参赛者的队伍中,看起来与其他人截然不同。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和流岚自己有几分相像——一种无聊和无趣的冷漠感。 他的面容清瘦,脸部轮廓分明,身穿一件长款风衣,头戴一顶猎鹿帽,双手插在口袋里。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一切假象,直达事物的本质。 那个人似乎也发现了流岚的存在,两人目光相遇,仿佛在无声中进行了某种交流。 就在这时,突然,360度环绕的音响响起,打破了现场的寂静。一开始是令人不快的笑声,桀桀桀的怪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一种阴森和诡异的氛围。 “欢迎来到‘犯罪现场’。”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通过环绕音传来,语调中充满了戏谑与讽刺。 还未等流岚对眼前的状况做出更多的反应,一阵浓烈的烟雾突然从四周升起,迅速弥漫在空气中。流岚感到脚下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沉去。他下意识地回过头,但周围的景象已经模糊不清,仿佛被拉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 当烟雾散去,流岚猛然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身处那阴森的庄园内部,而是站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头顶上是久违的蓝天。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地面上,微风拂过草丛,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湿润的泥土气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和手腕,上面被安装了几个小巧的探测器,细微的机械声不断传来,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他所处的险境。 更令他在意的是,左耳处多了一只简易的入耳式耳机,隐隐约约能听到电流的微小声响,显然这是一个与外界进行通信的装置。 “这个‘犯罪现场’到底是什么?”流岚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疑惑。 然而,尚未等他做出更多的判断,耳机中突然传出一阵令人不悦的机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声音冰冷而不带丝毫感情,仿佛是来自某种无机质的存在。 “hello,大家好,欢迎来到犯罪现场。”那机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戏谑,接着说道:“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这片地区将会发生一桩完美的命案。各位的任务是,不被发现,并找出真正的凶手。只需要将凶手的名字告诉我,就算过关。” 机械音冷酷地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刻意让所有参赛者彻底消化那句话背后的恐怖含义。然后,它继续以一种冰冷刺骨的语调说道:“但是,桀桀桀……如果你们告知错误的答案,或者将游戏的存在暴露给任何不该知道的人,你们将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看。”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那声音尖锐而痛苦。紧接着,一股焦灼的气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流岚猛然转过头,看见不远处的方向,一个男子,他的脖子和手腕上的探测器突然冒出火花,电流以极快的速度席卷了他的全身。那人的身体在电流的作用下开始剧烈抽搐,皮肤瞬间被灼烧得焦黑,紧接着便自燃起来。 火焰迅速蔓延,吞噬了他的衣服和肉体,整个身体变成了一团扭曲的火焰。那刺耳的惨叫在空中回荡,仿佛无数刀刃在每个人的耳边划过,让人不寒而栗。 火光映照在其他参赛者的脸上,所有人都惊恐地后退,目光中充满了不敢相信的震惊与恐惧。 那灼热的火焰映射着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恐惧,在警告他们,这绝不是一场可以轻易玩笑的游戏。 正当恐惧在这片草地上蔓延时,远处突然传来了警笛的声音。刺耳的警笛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越来越近。 第135章 神秘的男人 几辆警车呼啸而至,警灯的光芒在草地上不断闪烁,投射出阴森的光影。 两名警官迅速下车,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显得冷静而专业。他们迅速展开行动,拉起警戒线,将场地封锁起来。 为首的一名年长警官面色严肃,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在试图从混乱中找到关键的线索。他低声吩咐着手下,安排他们进行现场勘查,每一步都显得精确而果断。 忽然,一名身着黑衣的神秘男子走向警官们,低声说了几句。年长警官的眉头皱得更加紧锁,显然对黑衣男子的到来感到不悦,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点了点头,继续指挥手下进行操作。 片刻后,警官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手机接听,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时,一辆纯黑色的保时捷闪烁着警灯驶入了现场。车门打开,几名身着黑色制服的人员从车上迅速下车,动作利落地走向那具自燃的尸体。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专业,首先用高强度的防火毯迅速覆盖住仍在燃烧的尸体,将火焰彻底扑灭。接着,他们使用特殊的冷却剂喷洒在尸体上,将残留的热量彻底消除,防止进一步的损伤。 随后,这些黑衣人用特制的防护设备将尸体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整个过程一丝不苟,显然他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员。 处理完毕后,黑衣人将尸体抬上车,迅速撤离了现场。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光影随着保时捷与警车的远去逐渐消散,现场再次被寂静笼罩。只有一群目睹了自燃悲剧的群众依然聚集在一起,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着。 对于他们来说,刚才的惨剧虽然震撼,却也不过是另一件日后可以在饭后茶余时谈论的奇闻异事。对这些围观者而言,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他们更在意的是这一事件所带来的猎奇与刺激。 然而,对于参赛者们而言,情况截然不同。每个人都站在原地,面色凝重,不安地四处张望。他们心中涌动的不是好奇,而是对自身安全的深深恐惧。 就在这时,耳机中再次传出了那令人作呕的机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桀桀桀……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们。你们身上的装置是一个电流启动器,它不仅能够感知电流,还搭载了接收本人语音的功能。只要对着它说出凶手的名字,你们就可以脱离这个装置。” 机械音顿了顿,仿佛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然后语气变得更加阴森:“但是,有一点要提醒你们——如果你们说出任何违禁词,装置就会启动,惩罚你们的轻率与愚蠢。” “违禁词的判断标准是:所有不利于游戏进行的语言。”机械音冷酷地补充道。 参赛者们听到这里,顿时面色大变。什么?这个标准也太宽泛了吧?几乎所有的怀疑和反抗都可能触发惩罚,这简直是将他们逼到了绝境。耳机中的声音再次传来:“桀桀桀……就是这样,祝你们能活下来。” 机械音戛然而止,留下的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参赛者们互相对视,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不安与恐惧。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任何言辞都有可能引发致命的后果。 流岚站在原地,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之前被害的地方,那里已经被彻底清理过,尸体不见踪影,地面也被重新覆盖。 然而,空气中依旧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焦糊气味。 就在他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异常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声音在这个死寂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这个人,先是陷入了惊恐之中,导致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然后才被电击,你注意到他的双手了吗?在那之后紧紧握拳,这是一种典型的应激反应。他的身体在电流冲击下,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控制能力。然后,电流从手腕和脖子的探测器中猛然爆发,直接引发了自燃。” 流岚缓缓转身,看到一个身穿风衣的男人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他的身影高大而瘦削,身上那件深色风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沉稳,眼神冷静而深邃,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第136章 面对困局的分析与应对 灰蒙蒙的天空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糊气息,偶尔有几滴细雨洒落在那干燥的地面上,带来一丝冰冷的寒意。 风衣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微微一笑,语气不急不缓:“你似乎认识那个人。” 流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何以见得?” 风衣男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开始连珠炮般的分析:“当你站在尸体旁时,我注意到你左手的拇指下意识地轻轻抚摸了几下衣袖。这是一个典型的安抚动作,你的这种下意识动作,说明你在那个瞬间经历了某种波动——这与他们的恐惧不同,更像是一种微妙的思索,说明你们之间可能曾经有过某种接触,但并不是深交。” 流岚站在草地之上,背后的石墙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其他参赛者隔开。他的目光扫过周围,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轻松:“还有呢?” 风衣男微微侧身,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流岚,仿佛要穿透那沉稳的外表,直抵内心深处。 此刻,天空中的乌云渐渐聚拢,遮住了仅存的一丝阳光。 流岚微微挑了挑眉,盯着那条自燃后古老的石路,仿佛在思索什么。 如那个风衣男所说,流岚确实认识这个人——他就是之前自己曾在迷宫之中见过的人。 风衣男并未因此停下,他继续说道:“而且,我注意到,你在看到尸体的瞬间,呼吸节奏变快,但随后却迅速恢复了平稳。这说明你已经习惯了压制情绪,不让自己轻易被外界所扰。这种自制力很少见,尤其是在面对突然的死亡时,大多数人都会出现不自觉的身体反应,比如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或是惊愕的表情。但你并没有,这进一步证明,你对死亡并不陌生,甚至可能早已与死亡打过交道。” 流岚依旧保持着那淡淡的笑容,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锋芒。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有趣的观察。” 就在两人即将深入讨论时,周围的气氛陡然发生了变化。 一名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男子悄无声息地靠近,轻轻打了个招呼,引起了流岚和风衣男的注意。男子的外表毫无特别之处——普通的衬衫,稍显松垮的衣袖,配上一副普通的眼镜,仿佛就是某个平凡无奇的上班族。然而,他的举止却透着一丝异样的谨慎和警觉。 他手中握着一部宽屏手机,这种设备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手机屏幕上的光芒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几行大字清晰可见: 【说话是不安全的,我们应该联合起来使用手机交流。】 这个人的提议显然是基于刚才耳机中传来的警告。 【我们已经建立了群组,可以加入进来一起讨论。这个游戏没有限制,我们可以一起通关。】 参赛者们之间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无声的交流在他们之间迅速传播开来。几个人迅速掏出手机,低头开始操作,屏幕的光亮在他们的脸上映出一片阴冷的光辉。 流岚的目光依旧冷静,他扫视了一圈正在操作手机的参赛者,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厌倦。他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不了,我没有手机。” 听到这话,刚才发起群组提议的上班族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迅速转为不可置信,随后,他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嫌弃。 他瞥了流岚一眼,打字道: 【现在怎么可能有人没有手机?不想加入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流岚并未理会他的讽刺,只是耸了耸肩,表情依旧淡然。 但风衣男却没有放过这个细节,他的目光在上班族身上停留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你这么急着组群,是因为你知道自己独自一人无法应对这种局面,对吗?”风衣男开口道,声音低沉而平静,却透出一股压迫感。他缓缓走近上班族,目光扫过他的手机,接着说道:“你已经感到恐慌了,从你紧握手机的手指可以看出——指节发白,手掌微微颤抖,这是典型的焦虑表现。还有,你在发出群组邀请的同时,不断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这表明你在担心有人会拒绝你的提议,因为这会让你感到孤立和无助。” 上班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很明显他被风衣男的冷静分析逼入了角落。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机,手指轻轻颤抖,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风衣男那洞悉一切的目光。 风衣男微微一笑,仿佛对这种反应早已习以为常。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透出一种让人难以反驳的力量:“你以为组群就能增加生存几率,但实际上,这种依赖他人的行为只会让你更加脆弱。在这种环境下,任何情绪波动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最终陷入更大的危险。” 这番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直刺上班族内心的软肋。他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丝愤怒,眼神中闪过几分羞愧与不甘。他刚想用手机打字反驳,但随即觉得打字不足以宣泄心中的愤怒,便直接出口骂道:“滚开,神经病!” 风衣男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毫不动容,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待,只是轻蔑地扬了扬眉,眼神中透出一股居高临下的冷漠,仿佛在俯视一只试图挣扎的蚂蚁。 第137章 初露锋芒 风衣男的目光再次转向流岚,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锐利的光芒。他似乎对流岚这个冷眼旁观者格外感兴趣,微微倾了倾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你的手,倒确实不像是经常用触屏手机的人的手。” 流岚抬了抬眼皮,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但并未回应。 风衣男显然并不在意,继续说道:“你注意到自己的指尖部分吗?它们并没有触屏手机用户常见的那种光滑痕迹。相反,你的手指关节有些僵硬,指腹也较为粗糙,显示你更习惯使用实体按键,而不是轻触屏幕。”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道:“再者,你的手掌中心有明显的老茧,尤其是大拇指和食指的交界处,这种老茧通常是长期使用按键手机留下的痕迹。更具体地说,你应该更习惯用那种老式的实体键盘手机……像是诺基亚那类。” 流岚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对风衣男的分析感到几分兴趣。 风衣男见状,嘴角微微一扬,继续说道:“但有意思的是,你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剪裁得体的西服,看起来相当昂贵且时尚。这与诺基亚的手机风格并不相配,反倒显得格格不入。”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所以,我很好奇,一个穿着时尚且注重形象的人,为什么会习惯使用一部过时的手机呢?” 风衣男继续他的推理,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根据你的手指老茧的位置和程度,我猜测你使用的应该是诺基亚的型号……或许是诺基亚3310?还是说……诺基亚1100?”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流岚的反应。然而,流岚并未直接回应,而是从西装的内袋中熟练地掏出一块小巧的长方体,举到风衣男面前。 那是一个诺基亚8210,简洁的设计和相对轻薄的外壳在灯光下闪耀着微光。 风衣男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一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懊恼。他的推理一向精准无误,却在这种看似简单的细节上出现了错误。这让他感到极为不满。他低声大呼道:“竟然是8210!可恶。” 风衣男的反应让流岚感到有些意外,显然不理解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会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流岚耸了耸肩,眼中依旧带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是一部手机而已,犯不着这么较真吧?” 风衣男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略显不满地抱怨道:“总是有些错误。” 他顿了一下,目光重新聚焦在流岚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不过,你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手机才拒绝了他吧?” 流岚微微点了点头:“你已经判断出来了,刚才那个人是先惊叫,然后才被电流点燃的。所以跟禁语无关。既然如此,就更没有组团的必要了。” 风衣男略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流岚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缓缓点头,继续以分析的语调说道:“判断得没错,声音很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触发电流的引爆器,恐怕并不是声音,而是脉搏。”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流岚的手腕和脖子上的装置处,接着用更加严谨的语气解释道:“从刚才的观察来看,这两个装置——一个佩戴在手腕上,另一个则在脖子上。手腕处的装置正好覆盖了桡动脉,而脖子上的装置则贴近颈动脉。这两个位置都是人体脉搏最明显的感应点。” 风衣男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平静,但其中的内容却让人感到一种压迫感:“如果这些装置内置了高灵敏度的感应器,那么它们完全可以实时监测我们的心率和脉搏。换句话说,一旦我们情绪波动过大,心跳骤然加速,这些装置就会判断为触发条件,立即启动电流。那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结果——自燃的悲剧。” 流岚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眼中闪烁着一抹捉摸不透的光芒。他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这个判断是合理的,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风衣男微微皱眉,显然对流岚的态度有些不解:“是的,这个只是基于演绎法归纳得出来的结论。” 流岚轻笑一声,眼神中透出一丝疯狂:“但我有办法可以证明——很简单,只要试一下就知道了。” 风衣男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他没想到流岚竟然如此大胆,甚至有些疯狂。他迅速意识到流岚的意图,正要开口阻止,但话还没出口,流岚已经开始了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实验”。 流岚开始不断地重复那些可能触发惩罚机制的不利言论。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预想中的电流并未立即触发,空气中依旧保持着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与此同时,在某个隐秘的乌黑实验室中,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冷笑着盯着监控屏幕,屏幕中正播放着流岚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实验”。他那张阴冷的面庞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残忍的光芒。 “有意思,”男子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股阴森的寒意,“多久没有见到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 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实验室墙壁上的几副挂着的皮革制品。那是一张张剥下的皮,上面刻画着一些复杂而扭曲的符号,仿佛记录着某种古老而邪恶的仪式。男子冷笑着,手指轻轻抚过那张皮,仿佛在回忆某段残忍的往事。 “你以为这样就能挑战我吗?”他低语道,声音中透着一种冰冷的杀意,“你不过是在自寻死路。” 他再次转身,目光回到屏幕上,流岚的影像依旧在那里,显示着他的不屈与冷静。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第138章 the game is on 黑衣男子缓缓地走回内厅,周围的环境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静谧而又诡异。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布置得精致而细腻,但每一件“装饰品”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墙上悬挂着各种精心处理过的器官标本,被巧妙地融入到艺术品的氛围中。每一个标本都被处理得极为精致,仿佛是某种艺术的极致表达。 在玻璃罐中,漂浮着精致的手臂,纤细的手指如同雕塑一般,仿佛在水中轻舞。墙上的装饰则是由错综复杂的血管和神经编织而成的“壁挂”,纹理细腻,宛如一幅抽象的艺术画。 心脏被安置在水晶球中,每一次轻微的脉动仿佛是艺术品的灵魂,跳动的韵律与光影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宁静与不安并存的氛围。 男子的身影在这片诡异而美丽的空间中显得尤为突出。他轻轻放下兜帽,露出了那张被艺术般精致处理过的面容。尽管曾经受过严重的毁伤,但经过精心修复与雕琢,这张脸庞上布满了细腻的伤痕,如同古老的浮雕一般,每一条线条都讲述着某种神秘的故事。 面庞的一侧保留着完好无损的眼睛,充满智慧与狡黠,而另一侧则隐藏在精美的金属面具之下,仿佛象征着某种未解的谜题。 他轻轻看了一眼一旁的古董钟表,秒针的转动发出低沉的滴答声,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房间中的气氛愈发紧张而静默。倒计时的数字在他眼前一一划过,5,4,3,2,1。 “ the game is on .” 当最后一秒结束时,男子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侧的监控屏幕,之后定格血色的单词——“mortis”之上。 傍晚时分,天空逐渐被厚重的雾气吞没,街道上的喧嚣也逐渐被这层沉重的薄纱所掩盖,城市仿佛陷入了一片静谧的压抑之中。 在警局的办公室内,几名警员正在忙碌着处理手头的案件,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各类报告和案件档案。值班室的氛围显得格外紧张而肃穆。 “该死的殡葬科,自从这些家伙来了以后这地方就越来越乱。”警官抱怨着,似乎是因为什么矛盾。 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片短暂的平静。值班的雷德警官迅速拿起电话,听筒那端传来了一名巡逻警员急促的声音:“队长,我们在东区接到了一起不寻常的报案。” 雷德警官的眉头立即紧锁,他的职业直觉告诉他这起案件不简单。“详细说说,出了什么事?” “报告队长,我们在东区的一栋废弃宅邸内发现了一具尸体,情况非常诡异。尸体蜷缩在角落里,面部扭曲得令人毛骨悚然。更奇怪的是,墙上还用血写下了死亡讯息。” 这一信息立刻引起了雷德的高度警觉。“立刻封锁现场,保护好所有证据,我们马上赶到。” 挂断电话后,雷德迅速通知了上级,并召集了几名经验丰富的警员。他们立即准备装备,包括现场勘察工具箱、数码相机、紫外灯、证据标记标签和现代便携式指纹采集设备等。 夜色愈深,雾气愈加浓重,仿佛整个城市都被裹在了一层厚重的白色毛毯中。警车的车灯在雾中若隐若现,穿过狭窄的街道,最终停在了东区一条寂静的巷尾。这是一个常年荒废的地区,平日里少有人来往,今晚更是显得异常冷清。 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游戏参与者们看到警车疾驰而过,心中顿时明白,命案已经发生。他们低头看向手机,群组聊天记录开始闪烁着新的消息。 【命案地点应该就在前面,警车停在那里了。】 【看来行动开始了,如何混进案发现场?有谁有计划?】 【也许可以假扮路人,或者以目击者的身份靠近?雾气这么重,警察不一定能察觉我们的意图。】 【大家别太急,这种事越急越容易露馅,先观察情况再行动。】 【好主意,先看他们的反应,别轻举妄动。】 【不过也别太慢了,时间拖久了可能会错过重要的线索。】 【他们已经开始往巷子那边靠近了,大家注意警察的动向。】 【我也动身,伪装成记者,看看能不能打探点消息。】 【我会在远处观望,有什么情况随时在群里分享。】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参与者们纷纷按照各自的计划开始行动,警觉地向着命案发生的巷尾靠近。 第139章 全新的夏洛克与华生 雷德警官带领警员们下了车,眼前是一栋明显年久失修的古老宅邸。虽然房屋仍保留着维多利亚时期的建筑风格,但外墙已经斑驳不堪,厚厚的藤蔓和杂草覆盖了大部分墙面,门窗也因长期无人维护而显得破败不堪。 门口站着几名早先到达的警员,他们的脸上透出紧张。见到雷德队长到来,立即向他行了个礼,并简短地汇报了发现尸体的经过。 “队长,我们是在例行巡逻时注意到这栋宅邸有异常,前门是开着的,看上去像是被人强行撬开的。我们进去查看,结果在一楼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那具尸体。”其中一名警官说道,声音里难掩不安。 雷德点了点头,示意警员们取出便携式手电筒和勘察工具,套上鞋垫与手套。随他一起进入宅邸。他们跨过腐朽的门槛,走进这座阴森的房子。地板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和杂乱的碎屑,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几名警员打开了强光手电筒,光束在昏暗的房间里四处游移,照亮了陈旧而破败的家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腐朽的气息,仿佛这栋宅邸早已已经被时间彻底遗忘。 雷德谨慎地环顾四周,观察着每一个可能的细节。他的目光很快被一条通向房间角落的脚印轨迹吸引住了。地上的灰尘被踩出了一条清晰的路径,显然是有人最近走过的痕迹。 顺着脚印,雷德等人来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他们看到了那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尸体蜷缩在角落里,面部表情极度扭曲,种种都指向死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经历了极大的恐惧。尸体上衣物凌乱,皮肤上有明显的痕迹,似乎在揭示着死亡过程的痛苦。 雷德走近尸体,开始仔细观察。他用手电筒的光束细致地照射着尸体的每一处,心中暗自盘算着死亡原因。 然而,最令他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墙上用鲜血写下的那个单词——“mortis”。这暗红色的字迹在光束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栋房子里发生的种种不祥。 “这是某种警告,还是凶手的恶作剧,又或者是什么死亡讯息?”雷德低声自问,脑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性。 他迅速挥手示意几名警员开始勘查现场。他们拿出便携式指纹采集设备,仔细检查门把手、窗台和尸体周围可能存在的指纹。 与此同时,另一名警员开始用数码相机拍摄现场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墙上的血字、地上的脚印和尸体的具体位置。每一块区域都被标记,等待进一步的分析。 整个现场被彻底封锁起来,警方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以免破坏可能存在的证据。 风衣男注意到远处呼啸而过的警车,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他转头看向流岚,语气轻松而带着几分挑衅:“想去现场吗?” 流岚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就算去了现场,我也找不到凶手。我并不擅长探案。” 风衣男微微挑眉:“那你打算做什么?” 流岚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锋芒:“除了死者,就是凶手知晓的信息最多。既然如此,不如成为嫌疑人,把凶手钓出来。” 风衣男一瞬间明白了流岚的想法,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种自投罗网的策略让他感到既前卫又荒唐。一般来说,人们在这种情况下都是竭力避免成为替罪羊,而眼前的这个人,却主动想成为“猎物”来吸引真正的凶手。他的思维之大胆,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思索片刻,风衣男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胆量,还是嘲笑他的愚蠢。 但他深知,这种方法可能会误导警力,在目前警力严重缺乏的情况下还是不能随他乱来。 又转念一想,自己毕竟不是真正的福尔摩斯。也许在关键时刻,这个疯子的思维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建议。 风衣男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你愿意成为我的副手吗?” 流岚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有些意外。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风衣男,仿佛在思索这个提议背后的真实意图。 “副手?”流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你确定?” 风衣男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当然,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个侦探。代号,夏洛克。为了探案,我需要一个助手。” 他的话音刚落,望着流岚整洁的西装,便略带玩味地问道:“你懂法医方面的知识吗?” 流岚摇了摇头,神色平静:“那是什么?” 显然,流岚对这个领域一无所知。夏洛克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算了,这并不重要。你愿意来做我的助手吗?” 流岚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好像会很有意思。” 夏洛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微微一笑:“好,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华生了。” 流岚没有反驳,似乎对这个新称呼并不在意。 “好,华生,”夏洛克的语气中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我们现在前往探案现场吧。” 第140章 夏洛克的分析1 夏洛克带着华生(流岚)走到一条死胡同尽头,前方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宅邸的外墙布满了爬藤,墙皮剥落,显得阴森而诡异。 两人环顾四周,注意到门口站着几名警官,他们神色紧张,眉头紧锁,似乎暗示着案情的复杂与扑朔迷离。 夏洛克走上前,掏出手机展示给一名领队的警官,警官的神色瞬间缓和了下来。经过简短的交流,夏洛克与雷德警官达成了某种默契,两人随即走向了案发现场。 流岚跟在他们身后,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一旁的年轻警员看着夏洛克,忍不住低声嘀咕道:“谁啊?天气又不冷,穿得那么奇怪。” 另一名资深警员轻笑了一声,回答道:“那是‘夏洛克’,销声匿迹了一年多的大侦探,他可是解决了很多疑案呢。” “夏洛克福尔摩斯?不是小说人物吗?”年轻警员显得有些困惑。 资深警员叹了口气,拍了拍年轻警员的肩膀:“所以我说你平时要多了解一下近况,别天天看那些短视频,把脑子都看傻了。他是协会的人。” “什么协会?还能协助办案?”年轻警员显得更加好奇。 “这次你倒是说对了。”资深警员耐心解释道,“他们确实可以申请协助办案,尤其是在那些我们力不从心的复杂案件中。” 年轻警员显然还是有些不解:“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事?” 资深警员摇了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这几年社会动荡,犯罪层出不穷,警力严重不足,群众的怨声载道。越来越多的歹徒变得穷凶极恶,警官殉职的情况时有发生,人心不安。在这种背景下,上面不得不从外部引入‘专业’协警队伍,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他们逐渐被收编进警队,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殡葬科’。” “殡葬科?”年轻警员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与不安。 “是啊,他们专门处理那些特别棘手、常规手段无法破解的案件。”资深警员说着,突然拉了拉年轻警员的袖子,“看,那群家伙来了。” 年轻警员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宅邸前。车门打开,几名身着黑色风衣的人鱼贯而出,步伐整齐而沉稳,他们的气息中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等一下,警官,你还没说清楚,为什么协会能够协助办案?”年轻警员显然对这一切充满疑惑。 夏洛克等人进入房间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与腐败的气息,仿佛这栋房子早已被遗忘在时间的深处。 墙上的油画已经发黄,斑驳的颜料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凄凉。 夏洛克的目光迅速锁定在房间角落里那具蜷缩着的尸体上,他没有浪费时间,立刻俯下身,开始仔细检查遗体。从口袋中取出一副无菌手套,熟练地戴上,然后掏出一个小型工具包,迅速展开。 死者身着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裁剪精致,布料昂贵。夏洛克先是轻轻抬起死者的手腕,用指尖触摸脉搏处,确认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接着,他取出一个小型紫外线灯,仔细检查死者的衣领和袖口,寻找任何可能残留的微小纤维或血迹。 “这人显然不是体力劳动者,”夏洛克低声说道,声音里透出一丝冷静的分析。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死者的袖口翻开,注意到其洁净的衬衫和整齐的袖口,没有任何污渍或损坏的痕迹。这让夏洛克更加确定,这套西装出自名家之手,专为富裕阶层定制。 他轻轻抬起死者的手,目光敏锐地扫过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和光滑的掌心。他又拿出一个小型放大镜,仔细观察死者的指甲缝隙,寻找可能隐藏的微小颗粒或皮屑。死者的双手无任何老茧或粗糙之处,手指关节也未见因劳作而产生的磨损痕迹。 “这双手属于一个长期从事室内活动的富裕人士。”夏洛克低声自语,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推测。 接着,夏洛克的手指缓缓滑向死者的面部,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死者的眼球突出,面色青紫,这显示出典型的窒息症状。 夏洛克从工具包中取出一个细长的探针,轻轻探入死者的鼻孔和口腔,检查内部是否有异物堵塞,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窒息而死,但不是通过外力,”夏洛克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很可能是内因导致的中毒,可能是通过气体或液体进入体内,”夏洛克继续自言自语,迅速将这条线索记在心中,准备进一步确认。 第141章 夏洛克的分析2 夏洛克的思绪飞快地运转,他迅速排除了机械性窒息的可能性。死者的脖颈上没有任何勒痕或掐痕,鼻孔和口腔没有异物堵塞。 这说明并没有外力导致的窒息。那么,唯一可能的原因便是内因。 他瞬间考虑到了几种内因导致的窒息可能:某种化学毒剂,可能通过吸入或注射的方式进入死者体内,引发急性呼吸衰竭和窒息。 这类毒剂通常无色无味,甚至能够在短时间内致命,使受害者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失去呼吸。 正当夏洛克仔细思考这些可能性时,他的目光停留在死者的右手上。那只手紧握成拳,关节僵硬,显然是在死前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没有急于强行掰开死者的手指,而是轻轻地按摩死者的手指关节,缓慢而有节奏地推动,使得僵硬的手指逐渐松弛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洛克终于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死者紧攥的手指,露出了一张被紧紧攥住的卡片。 卡片的质地光滑而坚硬,显然不是普通的纸张材料,带有隐约的光泽,透露出其高价值和精心设计的特质。 夏洛克凝视着卡片,发现上面只印上了一个单词:“mortis”。这个单词简单而直接,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力量,令人不寒而栗。 他将目光移向墙上的血字,那鲜红的“mortis”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某种深藏不露的真相。夏洛克的思绪飞速流转,分析着眼前的线索。 “mortis……死亡,”夏洛克低声自语,声音如同穿透房间的低语,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拉丁语中,它的意思是‘死亡’,显然,这是一个极具象征意义的词汇。也许,它不仅仅是在描述死亡本身,而是指向某个具体的人或事——‘墨提斯’?这很可能是一个名字。” 他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卡片上,那单一的文字令他感到奇怪,这张卡片与墙上的字迹并非偶然,或许是死者在临死前试图传达的信息,亦或是凶手故意留下的迷踪。 他继续仔细观察死者的手指,发现指尖和指甲缝间还残留着少量的血迹。 “有趣,”夏洛克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死者在临终前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用自己的血写下了这个词汇……‘mortis’,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个发现让案件的发展变得更加复杂,似乎暗示着死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意识到某种不可避免的结局,甚至可能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死亡。 而这个词,不仅仅是一个象征,可能更是一种求救或是揭示真相的遗言。 夏洛克轻轻放下死者的手,心中已有了新的推测。死者为何选择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写下这个词?他在试图传递什么信息? “华生,”夏洛克突然开口,转向站在一旁沉默的流岚,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你有什么想法吗?” 流岚挠了挠头,表情带着几分无奈和困惑:“没有。” 夏洛克显然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眉头微皱,继续说道:“任何想法都可以,别拘泥于细节,跟我分享一下你直觉上的判断。” 流岚思索了片刻,忽然提出了一个看似简单却意味深长的问题:“如果他已经在墙上写下了‘mortis’这个词,那为什么还要在手中攥紧这张写着同样字样的卡片?有必要留两次相同的死亡讯息吗?” 夏洛克的眼神瞬间闪烁出一丝异样的光芒,他沉思片刻,迅速接过流岚的话:“没错,相同的讯息传递两次,必然有其深意。这不是简单的重复,或许其中隐藏着某种层次的线索。” 他环视整个房间,思绪逐渐清晰起来:“墙上的血字显然是临死时写下的,而卡片则是死者紧紧抓住的。这两个信息必然在传达不同的东西。 随后,夏洛克便在地板上仔细研究着那些交错的鞋印,思绪飞快运转。他用手套轻轻拂过一片被打乱的浮尘,感受到其中的质感和厚度,试图还原出脚印的形成时间与顺序。然而正当他打算进一步探查时,眼角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一抹闪亮的反光。 他猛然抬起头,视线定格在那只被擦得锃亮的皮鞋上。那双皮鞋属于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显然来者不善。夏洛克心中一紧,意识到危险正迅速逼近。 几乎在同一瞬间,黑衣人猛然发动攻击,皮鞋像是一道黑色闪电般直冲向夏洛克的面门。夏洛克反应极快,身体迅速向一侧倾斜,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皮鞋带着凌厉的风声擦过他的耳畔,几乎碰触到他的鬓角。 夏洛克向后退了两步,定睛一看:“果然是你们。” 拉开距离,他目光冷静而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黑衣人,一场战斗似乎要拉开帷幕。 第142章 两个势力的激突 夏洛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 黑衣人眼中怒火更盛,厉声说道:“又是你们这群阴魂不散的家伙!” 夏洛克毫不退缩,语气中透出嘲讽:“连脑子都没有长好的低等猴子,就只会耀武扬威了吗?” “你说什么?”黑衣人暴怒道,拳头紧握,似乎随时准备再度出手。 “说你没脑子啊,”夏洛克毫不在意地继续挑衅,“这里是案发现场,你要单挑的话,出去啊。” 黑衣人显然也意识到在这里大打出手的后果,扫视了一眼四周,最终冷冷道:“走,去大厅。” 两人来到宅邸的大厅,大厅内光线昏暗,灰尘弥漫。空旷的空间中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夏洛克缓缓脱下了那件深色风衣,轻轻一甩,将它扔向站在一旁的流岚。 流岚顺手接住,感受到衣服的沉重,不禁抱怨道:“这件衣服真重……”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衣服的口袋里装着各种工具还有武器,难怪如此沉重。 夏洛克和黑衣人对峙而立,两人的体型差异明显。夏洛克身材修长,肌肉线条分明,尽管比黑衣人瘦削,但他的气质中透出一种自信与冷静。 而黑衣人则如一座移动的堡垒,身高接近六英尺五寸,浑身的肌肉仿佛随时准备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夏洛克在短短几秒钟内已经对这个人的战斗力做出了判断。 黑衣人没有多余的言语,显然不打算与夏洛克浪费口舌,他的双拳已经做好了准备, 随着黑衣人的猛烈攻击,大厅中的灰尘被搅动起来,仿佛一层薄雾在空气中弥散。 黑衣人的动作迅捷且充满力量,拳头如同重锤般猛然砸向夏洛克的面门。夏洛克迅速侧身躲避,眼神犀利地观察着黑衣人的动作,他注意到对方的出拳虽然力道十足,但过于直线,缺乏变化,很容易就暴露出他的攻击轨迹。 第一拳落空后,黑衣人立刻转换为侧踢,黑亮的皮鞋划过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摩擦声,带起一阵灰尘,像一道模糊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夏洛克预见般地后退一步,精准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脚步落地时,扬起的尘土在他身后留下了一道模糊的痕迹。 夏洛克的目光迅速锁定在黑衣人的腰部,注意到那里的肌肉明显绷紧,说明对方的攻击重心放在了右脚,这让夏洛克判断出接下来黑衣人的攻击方向。果然,黑衣人紧接着用右腿扫向夏洛克的下腹。 他只得迅速抬腿格挡,用膝盖迎上了对方的扫腿。双方的膝盖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地上的灰尘被再度搅动,激烈的碰撞让夏洛克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黑衣人的力量显然高于一般人,但夏洛克并未退缩。 然而,这一击并不轻,夏洛克感觉到左膝传来一阵钝痛,但他毫不迟疑地反击。 就在黑衣人准备再次进攻时,夏洛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视野的盲区掠过一抹寒光。那是他早已藏在手腕处的锐利手术刀,借着对方注意力分散的瞬间,夏洛克迅速出手,刀锋在黑衣人的右脸上划过,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黑衣人愣了一下,低头看着从脸上滴落的血珠,这才感到一阵剧痛。 他的愤怒瞬间爆发,双眼充满了杀意,拳头再次挥舞而去,这一击充满了绝对的力量与决心,不再是点到为止,而是真正的杀招。 就在拳头即将砸向夏洛克的瞬间,黑衣人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在他的胸口,整个人如同被抛弃的布偶一般,被猛然撞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墙角,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夏洛克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惊愕,他根本没来得及看到袭击者是谁,只感受到了一股无比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 当他抬头看向对面的黑衣人时,发现一个更加高大的身影站在了他面前。他淡然地看了被击倒的同伴一眼。 “抱歉,这家伙太鲁莽了,我会好好管教的。”高大黑衣人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仿佛刚才的冲突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事。 夏洛克的心中一阵翻涌,眼前这个黑衣人显然不是普通的打手,他的力量和速度远超常人。刚才那一瞬间的出手,竟然让夏洛克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仿佛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某种未知的存在。 他立刻迅速收起了手中的利刃,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语气依旧镇定:“协会具有对于任何罪案的协助权和监察权。” 高大黑衣人微微点了点头,但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笑:“但协会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被设计的游戏中?” 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挑衅,夏洛克察觉到对方似乎在试探什么。 面对这样的质问,夏洛克并不急于回应,他知道眼前这个黑衣人绝非等闲之辈。 “果然,你们殡葬科跟那个犯罪王国有很大关系啊。”夏洛克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与确认。 听到这句话,高大黑衣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他冷笑了一声,语气更加低沉:“哼,别查下去了,这背后的势力不是你能动摇得了的,听我一句,不要把自己卷入这场风暴中,你会后悔的。” 夏洛克静静地注视着他,没有回应,但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黑衣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冷冷地瞥了夏洛克一眼,似乎是在最后警告他。 随后,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一旁的另一名黑衣人行动。那人立刻架起了还在昏迷之中的同伴,用力甩了甩肩膀,试图将那沉重的负担稳妥地固定住。 高大黑衣人转身离开时,脚步声在昏暗的大厅中回荡。 第143章 脚印的研究 随着黑衣人们的离去,夏洛克耳边只留下了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在昏暗的大厅中回荡着,仿佛一阵低沉的钟声,预示着某种不祥的结局。 几秒后,外面传来引擎的轰鸣声,黑色的保时捷发动起来,车身迅速消失在幽暗的街道尽头。 车内,空气仿佛被厚重的沉默压得喘不过气来。车窗全黑,没有一丝光线能够透入其中,车内的隔音系统也让外界的声音完全消失。此时,只有车内的一切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把这个蠢货弄醒。”黑衣人首领的声音从前排座椅上传来,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和冰冷,语气不容置疑。他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刃,划破车内的沉寂。 后座的另一名黑衣人立刻照办,摇晃着那个还未完全恢复意识的同伴。 昏迷中的人逐渐苏醒过来,表情茫然,但在看到英普瑞斯那冰冷的眼神后,立刻清醒过来,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 “英普瑞斯老大,我们来这个地方不是为了调查那件事吗?为什么什么也没调查就走了?”刚苏醒的黑衣人显然还未完全理解眼前的局势,他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疑惑与不解。 “蠢货!”英普瑞斯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愤怒,“我让你攻击夏洛克,是为了拖住他,我好趁机勘查现场。谁知道你竟然真的起了杀心!你知不知道现在舆论对我们本就不利?如果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谁都保不住你!” 英普瑞斯的愤怒并不是没有理由的。眼下殡葬科因为之前的事情已经处于风口浪尖,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将他们推向深渊。而这名冲动的手下差点将他们置于绝境。 他从座椅旁拿起一只对讲机,沉着脸按下通话键:“确认他违反规则并叛逃吗?” 对讲机另一头传来沉重的回应:“是的,要在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解决这个问题。” 英普瑞斯没有再多说什么,司机一脚踩下油门,保时捷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街道,车灯在夜色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随后消失在黑暗的尽头,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夏洛克一瘸一拐地回到案发现场的房间外,显然刚才的打斗对他也造成了一定的损耗。尽管如此,他的神情依旧专注。 警官们都对殡葬科的介入感到无奈,心中积蓄的怨气已久。雷德警官赶忙上前扶住夏洛克,将他带到一旁的一张破旧椅子上坐下休息。 夏洛克并没有立即放松,而是盯着刚才打斗时在地面灰尘中留下的痕迹,若有所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拭了一下手上的灰尘,然后将目光重新集中到地上的鞋印上。 他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灰尘中留下的足迹,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画面。尽管刚才的打斗在地面上留下了不少混乱的痕迹,但他仍然能够辨认出几组清晰的鞋印。 夏洛克缓缓取下自己的鞋垫,小心翼翼地将鞋底印在地上的灰尘中,试图模拟出与现场相似的足迹。随着鞋垫的印痕出现在灰尘中,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俯身靠近地面,目光在灰尘中仔细搜寻着每一处细微的痕迹。 地上的灰尘虽然被打乱,但仍然清晰地记录了几组鞋印。夏洛克的眼神变得愈加锐利,仿佛在透过这些痕迹看到事情的真相。 “这些鞋印并不是完全属于死者的,”他低声自语,声音中透出一丝疑惑与质疑。他注意到,表面上看似只有一组鞋印,但其中却隐藏着另一个秘密:小号的鞋印巧妙地覆盖在较大的鞋印上,伪装成一个人的足迹。 他轻轻用手指划过地面的尘土,感受到其细微的质感,目光在鞋印的分布和深浅之间游走。死者的鞋印深陷地面,显示出他在房间内频繁走动,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然而,真正让夏洛克感到困惑的是被隐藏的那组小号鞋印。这双鞋印明显比死者的脚印小得多,且鞋的样式显然是女性的。 鞋印的位置、方向和深浅都显示出一个不同的故事:这名女性在现场停留的时间并不短暂,甚至可能参与了某些关键性的事件。 夏洛克的声音在房间中低沉回荡,他的语气充满了严谨的推测与谨慎的思考:“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案子,这名女性或许是凶手,又或许是关键的知情者。无论她是什么角色,她的存在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就在这时,雷德警官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夏洛克的沉思。雷德迅速接起电话,脸上的表情从刚开始的专注逐渐转为震惊与惊喜。他挂断电话,转头看向夏洛克,好似松了一口气。 “刚刚得到的消息,”雷德开口说道,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喜悦,“我们排查了死者的社交圈,确实有一个叫做‘詹姆斯·莫里斯’的男人与他关系密切。这个莫里斯曾在最近一段时间频繁出现在死者的活动场所,似乎与死者有过密切的接触。” 第144章 模仿犯罪? 这个消息似乎照亮了案情中的迷雾,给整个案件带来了些许的希望之光。然而,夏洛克的反应却出乎意料。他的目光变得更为沉重,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雷德望了他一眼,似乎以为夏洛克对这个发现并不感兴趣,觉得眼前的侦探可能觉得这个案件过于简单无趣。 他叹了口气,向夏洛克打了个招呼后,便带着手下离开了房间,去安排新的调查工作。 法医人员进入房间,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搬上担架,准备送往停尸间,并视情况进行进一步的解剖分析。 夏洛克轻轻喃喃道:“血字的研究,詹姆斯莫里亚蒂,脚印,毒药……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流岚走了过来,将夏洛克的大衣递给他,打断了他的沉思:“怎么样,有什么有意思的想法吗?” 夏洛克接过大衣,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这就像是模仿犯罪,一种精心策划的模仿。模仿小说中的手法。” 流岚疑惑地摇了摇头:“什么小说?” 夏洛克显然对这个回答感到不可思议,他的眉头紧锁着:“福尔摩斯探案集啊,你居然没有看过?是我的代号为原型的小说。” 说着,夏洛克从他那件百宝袋般的外衣中掏出了一本袖珍书,封面上印着清晰的字样:《the adventures of sherlock holmes》。他随手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说道:“这里——《a study in scarlet》,也就是《血字的研究》。” 流岚接过书,低头扫过书页上的奇怪的文字,但他显然看不懂。 夏洛克继续解释道:“你看,这个案件的布局与书中的情节有许多相似之处。血字、脚印和隐匿的线索——这一切都像是在故意模仿小说中的情节。” 流岚若有所思地翻看着那本书。“所以,凶手是在模仿书中的手法制造这个案子?” 夏洛克微微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这场游戏似乎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更奇怪的是,殡葬科的人刚才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他们的出现说明事情正在发生某种变化。” 他看了一眼流岚,试探性地问道:“你不好奇我跟他们的矛盾吗?” 流岚淡然地回答道:“不好奇。”他的话语干脆利落,显然对夏洛克的过去并不感兴趣。 夏洛克一时语塞,刚想继续解释,突然感到一阵不悦。他们的对话被打断了,一群不怀好意的身影从窗台翻入房间。那些人动作敏捷,眼神中透出不安与紧张。他们正是刚才与夏洛克和流岚一起参与游戏的玩家。 这些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与夏洛克相遇。他们的目光迅速扫过房间中的尸体和现场的布局,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的线索。 夏洛克的目光锁定在他们身上,眉头微皱。他心中飞快地计算着眼前的局势,显然,这些玩家的出现让案情更加复杂。 流岚站在一旁,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冷静,似乎这场面在他眼中并不值得惊讶。 在这些人对峙的时候,雷德警官已经回到了警局的办公室。 他立刻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被黑暗覆盖,只有路灯的微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投下了一片光影。办公室内的灯光冰冷而刺眼,映衬着桌上那一叠叠厚重的档案卷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力。 雷德警官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坐下后开始翻阅刚才送来的最新的报告。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每一页文件,思绪随着那些冰冷的文字飞快运转。 刚才在现场采集到的指纹数据已经被输入了指纹数据库,而此时,屏幕上正显示着一行行相关的匹配结果。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约翰·马尔登”,引起了雷德的注意。他立刻翻开死者的档案,资料显示,约翰·马尔登是一名富有的商人,拥有多家企业和广泛的人脉。档案中的照片显示,这名商人相貌堂堂,穿着考究,看起来像是那种惯于出入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 然而,档案中接下来的内容让雷德的眉头紧锁。约翰·马尔登最近频繁接触一名叫詹姆斯·莫里斯的化学家。 莫里斯的名字在警方的记录中并不陌生,他曾因非法制造毒药而被起诉,但由于证据不足,最终得以释放。 雷德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详细研究莫里斯的背景资料。资料显示,詹姆斯·莫里斯是一位在化学领域极有天赋的人才,但他的研究方向却极具危险性。莫里斯曾在多家大型制药公司工作,但由于种种不明原因,他离开了正规渠道,开始从事一些非法的化学实验。警方曾多次接到举报,称莫里斯制造并销售致命的化学毒剂,但每次调查都因证据不足而告终。 他继续翻阅着文件,注意到其中一份报告中特别提到,莫里斯曾研究过一种极为隐秘的毒剂,这种毒剂无色无味,能够在短时间内导致受害者窒息而死。虽然报告中没有详细描述这种毒剂的成分,但这显然与马尔登的死因有着某种联系。 雷德的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猜测:莫里斯可能与马尔登的死亡直接相关,而马尔登可能在某些方面与莫里斯有过深层次的合作,甚至可能涉及到毒品或非法化学实验。雷德突然意识到,这起看似简单的命案,背后或许隐藏着一个更加复杂和危险的阴谋。 他拿起电话,准备联系法医部门加快对尸体的解剖分析,以尽快确认详细死因。 第145章 消失的证物 在这段时间,雷德决定讯问詹姆斯·莫里斯,以便进一步调查他与马尔登的关系以及是否涉及到马尔登的死因。 雷德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翻阅着刚刚整理出的莫里斯的资料。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显得有些不悦。 片刻后,他果断地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负责追踪莫里斯行踪的警员的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我们需要传讯莫里斯。立即派人去把他带回来。” 时间不长,警员们将莫里斯带到了审讯室。雷德透过单向玻璃观察着莫里斯的神态。 莫里斯身材中等,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神情冷静,面容却略显憔悴。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透着一种冰冷与疏离,仿佛对眼前的局势毫不在意。 雷德缓缓走进审讯室,莫里斯微微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警官,请问我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吗?” 雷德不动声色地坐在他对面,目光紧紧盯着莫里斯,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任何细微的破绽。随着审讯的进行,莫里斯表现得异常冷静,他详细描述了昨晚的行踪,就像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声称自己一直在参加一场高档餐厅的社交晚宴。 雷德的疑虑并未因此打消,他继续追问道:“你有证人可以证明你昨晚的行踪吗?” 莫里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慌张:“当然有。晚宴上有不少业内知名的化学家和学者,他们都可以作证。” 雷德微微皱眉,但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他对身旁的警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核实莫里斯所说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负责追踪的警员返回了审讯室,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和焦急:“长官,我们刚刚核实了莫里斯的行踪。根据我们对死亡时间的估计,马尔登死亡的时间大约是在昨晚9点到10点之间。而就在这段时间,莫里斯一直在那家高档餐厅参加社交晚宴。我们已经确认了他在晚宴上的出席记录,有多位证人可以作证,包括几名知名的化学家和学者。” 雷德的眉头紧皱起来,这个情况显然与他的猜测不符。 “你们确定这个时间段吗?”雷德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 “是的,长官。莫里斯在晚宴上待到晚上11点才离开,他的离场时间也得到了监控录像的确认。” 雷德的目光再次落在莫里斯身上,后者依旧保持着那副冷静的模样,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 雷德感到一丝不安,这个不在场证明看似牢不可破,但他内心深处依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莫里斯不可能完全无辜。 审讯结束后,莫里斯被暂时释放。 雷德警官刚刚放下手中的资料,心中正为案件的复杂性感到一丝不安时,电话突然响起。 雷德迅速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夏洛克的声音:“警官,我需要对受害者的尸体进行解剖分析。这个事情很重要,必须加快速度,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需要确认——尸僵。” “尸僵?”雷德重复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是的,”夏洛克继续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种急切的紧张感,“通常情况下,尸僵会在死亡后数小时内逐渐出现,并持续一段时间,直到尸体开始分解。这具尸体的肌肉僵硬程度在我们发现它时已经非常明显,但是,我发现手部的僵硬程度不太对劲。而且,那张卡片被那样攥着……” 雷德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卡片?” 夏洛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就是尸体手中攥着的卡片啊。那张写着‘mortis’的卡片,难道你们没看到吗?” 雷德感到一阵不安,紧紧皱起眉头,语气变得更为沉重:“夏洛克,从我们对现场的初步调查来看,尸体的手中并没有攥着什么卡片。我们也没有找到任何卡片。”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片刻的沉默之后,夏洛克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质问:“你说……什么?没有卡片?” 雷德的声音坚定而冷静:“是的,夏洛克,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卡片。并且尸体的手也不是攥紧的,我们现在正在对尸体进行详细的检验,但目前为止,没有找到你提到的卡片。” 夏洛克陷入了沉思,脑海中迅速翻涌起各种可能性。他回忆起自己在现场所看到的一切,那个“mortis”卡片在他的记忆中是如此清晰,仿佛触手可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压抑的急躁,他不再掩饰自己的不安和紧迫感:“警官,我要求亲自对受害者的尸体进行解剖和分析。这个案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大约20分钟后我会到达警局,请你在此期间确保没有任何人触碰尸体!” 雷德察觉到夏洛克语气中的紧迫感,虽然不明白具体情况,但他快速回应道:“明白了。我会立即安排。 第146章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夏洛克走出法医检验室,脸色阴沉如铁。四周的墙壁斑驳而苍老,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房间内的灯光幽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他的脚步在冰冷的地板上回响,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雷德警官等在门外,看到夏洛克的神情时,心中不由得一沉。他从未见过夏洛克如此严肃,这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夏洛克,结果如何?”雷德开口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不安。 夏洛克的目光凝重,轻轻点了点头:“经过色谱法等检测手段的分析,我在死者体内检测出了三种微量毒素——c11h17n3o8、c14h30n2o4、c21h22n2o2。” 雷德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些复杂的化学式不甚了解:“这三种毒素是什么?” 夏洛克冷静地解释道:“这些化学式对应的是河豚毒素、琥珀胆碱和番木鳖碱。这三种毒素都有一种共同特性——它们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致命,且作用机制复杂,足以造成混淆。河豚毒素可以迅速阻断神经传导,导致肌肉麻痹和呼吸衰竭;琥珀胆碱是一种肌肉松弛剂,用于临床麻醉,但过量使用会导致呼吸停止;番木鳖碱则是一种剧毒物质,会引发剧烈的痉挛和窒息。” 雷德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所以,死者是因为这些毒素而死的?” 夏洛克仔细查看着实验结果,神情愈发凝重:“确切地说,是这三种毒素的联合作用。河豚毒素迅速摧毁神经系统,琥珀胆碱麻痹了呼吸肌,最终番木鳖碱引发了剧烈的痉挛。这种组合不仅加速了死亡,还巧妙地伪装出了尸僵现象,制造出死亡时间比实际更长的假象。” 雷德听到这些分析,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这就意味着,凶手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谋杀者。他必须具备极高的毒理学知识,甚至可能是一个精通化学或医学的专家。” 夏洛克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思绪也愈发沉重:“是的,而且凶手显然计划得极为周密,精确掌握了毒药的用量和作用时间,目的就是为了误导我们对死亡时间的判断。” 雷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低声问道:“那么,真正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什么时候?” “根据毒素的作用和尸僵的发展情况,我推测死亡时间大约是在凌晨2点到6点之间,”夏洛克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种冷静的判断。 雷德立即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急促:“立即调查詹姆斯·莫里斯在凌晨2点到6点的行踪,尽快给我答复。” 挂断电话后,雷德转身看向夏洛克,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夏洛克则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鞋印的拓印纸。他将拓印递给雷德,声音低沉却坚定:“现场的灰尘中,有一组不同于死者的鞋印。这意味着,现场可能还存在第三个人。” 雷德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开始迅速制定下一步的调查计划。他意识到,这起案件远比最初设想的要复杂得多。 “查一下死者周围的女性,”夏洛克补充道,目光中闪烁着冷静而锐利的光芒,“这个案件中的关键,很可能隐藏在她们当中。” 雷德应了一声,转身走向门外,准备发出新的指令。 流岚倚在墙边,姿态随意,白色的衬衫松散地垂落着,早已将外面的西服脱下丢在一旁。他的神情悠然,眼神中透出一种玩世不恭的神色,仿佛周围的一切紧张气氛与他无关。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衬衫的衣角,似乎在感受着布料的质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华生,你不害怕吗?”夏洛克走过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流岚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调侃:“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过‘你对死亡并不陌生,甚至可能早已与死亡打过交道’。怎么,现在反倒开始质疑自己了吗?” 夏洛克听到流岚的回答,眼神中的疑虑渐渐散去,他轻轻点了点头:“你这样的气质倒是更适合你。正装反而掩盖了你原来的本色。” 流岚伸了伸懒腰,顺手掰了掰脖子上的装置,眉头微微皱起:“这玩意真不舒服。” 夏洛克见状,连忙制止他:“别乱弄,要是不小心触发了电流装置,后果可不堪设想。” 流岚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所谓的调侃:“被烧死应该不太好受。” 夏洛克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看了一眼天色,略显疲惫地说道:“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雷德警官却显然没有他们那么轻松。案发现场已经变得一片混乱——就在原本的案发地点,竟然又发现了7具焦尸! 这些尸体被发现在同一个房间中,彼此间隔极近,焦黑的皮肤已经与地板黏连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第147章 夏洛克的决意 房间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烟雾还未完全散去,似乎每一口呼吸都夹杂着灼热的灰尘。四周的墙壁已经被熏黑,原本精美的壁画如今成了一片焦黑的残垣,地板上也布满了烧焦的木屑与残骸。 雷德警官的目光快速扫过每具尸体,脑海中闪现出无数个疑问:这7个人是谁?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是谁在短时间内制造了如此惨烈的场景?如果不是有人刚好路过报了警,这整片别墅都会毁于一旦。 他环顾四周,试图从这一片混乱中找到一些线索。但无论是死者的身份还是凶手的动机,这都已经超出了普通犯罪的范畴,思虑再三,他只得拿出手机。 与此同时,在案发现场旁边一条街上。 流岚懒散地躺倒在别墅中的破旧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神情中透露出一种难得的放松与悠闲。这个别墅虽然年久失修,但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安全和隐蔽。 这一切还得追溯到他们寻找住所的过程。当他们行走在一片普通的住宅区时,夏洛克的目光敏锐地扫过街道,很快锁定了一栋看上去年久失修的别墅。别墅的外墙上布满了爬藤,门前的台阶上积满了枯黄的落叶,整个屋子看起来已经被遗忘了很久。 流岚注意到夏洛克的目光停留在那栋别墅上,显然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夏洛克站在别墅前,仔细观察着门锁的细节和门前那几乎没有被打扰过的蛛网,片刻后他轻声说道:“这栋别墅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应该不会有人介意我们借用一下。”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熟练地将铁丝插入门锁中,轻轻一转,门锁便应声而开。门扇缓缓推开,发出一声微弱的吱呀声,仿佛是向他们敞开了通往隐秘的通道。两人顺理成章地走进了这个看似被遗忘的空间。 “你比起侦探,更有罪犯的天赋呢。”流岚调侃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夏洛克站在窗旁,目光穿过那半掩的老旧窗帘,凝视着远处城市的轮廓。夜色深沉,昏暗的街灯在远方若隐若现,像是散落在地平线上的星辰。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他脸上,使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复杂而深邃。 “我告诉你,我之前是警探,你信吗?”夏洛克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感,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陈述某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流岚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他慵懒地笑道:“哈哈,你真幽默。警探?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警探呢?警探可不会像你这么淡薄人命吧。” 夏洛克闻言,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他缓缓转过身,背对着窗外的夜色,微微眯起眼睛,神情变得更加深沉:“或许你说得没错,身为警探,确实不该如此冷酷无情,不应该见死不救。但,华生啊,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非黑即白。” 他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仿佛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哀伤与无奈。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你应该理解不了吧,那种什么都拯救不了的绝望。” 夏洛克的语气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仿佛在回忆某些难以忘怀的过往。 他的声音在别墅中回荡,显得格外沉重,这些话语承载着他无法诉说的秘密。 就在夏洛克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时,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流岚,却发现他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流岚的呼吸平稳,脸上并没有挂上任何神情,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无法触及他的内心。 夏洛克不禁感叹,连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睡得着,这家伙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存在。他轻轻扯下一旁的桌布,温柔地覆在流岚的身上。 然后,夏洛克转身走回到窗台边,双手撑在窗框上,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外面的夜色。就在此时,几辆黑色的保时捷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远处的街道上,车灯微微闪烁,显得格外诡异。 夏洛克的目光变得更加冷峻,瞳孔中闪过一丝隐隐的恨意。 “这次,我也要让你尝尝绝望的滋味。”夏洛克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却坚定无比。 外面的夜风吹动窗帘,带起一丝凉意,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预告着什么。 夏洛克站在窗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知道这场隐藏的对决即将开始,而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第148章 利剑还是刽子手? 另一边的雷德,正对着这个无头案焦虑不已。他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目光在眼前的报告和资料上来回游走。这起案件与普通的谋杀案完全不同,没有明确的动机,没有清晰的线索,甚至连尸体上的证据也显得扑朔迷离。最让他头疼的是,这一切竟然发生在一个没有监控的区域。 “这简直是最棘手的案子了,”雷德低声自言自语,双手按压在太阳穴上,试图减轻不断加剧的头痛。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警探,雷德已经见识过无数罪案,但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在走进一条死胡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 就在这时,一阵车灯的微光透过窗户,打破了房间中的沉闷。几辆保时捷无声地驶入案发现场,仿佛幽灵般出现在雷德的视线中。 警员们立刻迎了上去,神情中流露出一种出乎意料的尊重与期待,这种场面让本已疲惫不堪的雷德微微皱眉。 原来,殡葬组的人来了。 这些黑衣人不再是最初让人觉得烦心的干预者,反而像是带来希望的银铃般,似乎预示着他们将带走一些沉重的东西。 而这一次英普瑞斯并没有来,领头的是一位面容整洁、剃着平头的男子,他步伐稳健,面无表情,带着他的小队迅速进入了现场,开始了他们熟练的处理工作。 雷德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些黑衣人将焦尸小心翼翼地从地上分离开来,逐一抬入他们的黑色袋子中。整个过程没有任何言语,只有机械般的动作和刺鼻的焦糊味在空气中蔓延。 终于,最后一具尸体被装入袋中。平头男子瞥了一眼那已经处理完的场景,朝他的队员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撤退了。他们动作迅速,显然是多年磨练出的专业素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进入车内时,平头男子低声嘟囔了一句:“杀了这么多人,真当我们处理这些尸体不费精力吗?” 车门在沉默中关上,黑衣人队伍的最后一个成员轻轻吐了口气,接过了领头人的话茬,语气中透着阴冷的威胁:“别急,他不会嚣张太久的。很快他就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保时捷车队如同一阵阴风般迅速离开,车灯在雾中如鬼火般闪烁,最终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四周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残留着焦尸的气味,而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从未存在过。 雷德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感到心头的压力愈发沉重。思绪回到了他第一次听说这些黑衣人的时候。 大约五年前,正值社会经济严重下行,犯罪率直线飙升,社会秩序几近崩溃,警力捉襟见肘。大街小巷充斥着暴力、抢劫、失控的骚乱和各类无头疑案。 “那些日子,谁能想到这群人会成为执法力量的一部分呢?”雷德默默想着,回想起殡葬组刚刚崭露头角时的情景。 殡葬组并非一开始就是执法队伍。据说最早他们是某个有名的安保公司,雇佣的是训练有素的前佣兵。当社会治安走向失控,警察局资源严重短缺时,这些人被空降到了城市中,顶替了原本的执法空缺。 他们以冷酷高效的风格,迅速破获了一系列悬而未决的疑案,打击了犯罪活动,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挽救了濒临崩溃的社会秩序。 起初,这群黑衣人的出现引发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讨论。普通民众对他们的效率赞不绝口,称他们为“扫荡者”,认为他们是混乱时期的救世主。 那些无头案和积案的解决,甚至让他们一时间成为了舆论的宠儿。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殡葬组的极端手段引发了越来越多的质疑和担忧。尤其是关于执法权和程序正义的争议,最终将他们推上了风口浪尖。 虽然他们的行动将犯罪率降低。但那些尸体,往往在他们行动前就已经躺在那里,无法提供更多的线索。面对大量死亡背后的真相,他们总是神秘而沉默。 而这个部队的存在引发了执法体系内外的讨论,最终在某些压力下,他们被并入了警务的特殊部队。这时候,他们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殡葬组,似乎昭示着他们的特殊任务:处理死人留下的残局。 雷德回想起这些年殡葬组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感到心头更加沉重。 这群人虽然表面上隶属于警察系统,但他们的行动方式总是与正规警队大相径庭,更多的是冷酷的执行与迅速的处理。而这次,这些事件带来的不安感,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他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空荡的街道,思绪重重:这些人究竟是保卫秩序的利剑,还是隐藏在暗处的刽子手? 雷德抬手看了看手表,凌晨3点34分。整整一天的追踪、调查和对峙已经让他的精神濒临崩溃。街道两旁的路灯仿佛也在挣扎着与黑夜抗衡,光线微弱而摇曳不定。 警员们面色疲惫,衣衫上还沾着焦土和汗水的混合气味,脸上的倦意几乎无法掩饰。他们默默地看向雷德,等待着最后的指示。 雷德沉默了片刻,终于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警员们解散。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好了,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继续处理剩下的事情。” 众人面带疲色地点了点头,纷纷转身向警车走去。他们的步伐沉重,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仿佛带着一丝不安和疲惫的回响,消失在夜色中。车灯在黑夜里划过一道短暂的光痕,接着便陷入了死寂,仿佛这一切都只是梦境中的一部分。 第149章 夜幕惨案 黑夜如墨,笼罩着整个城市的废弃街道。一个身披黑袍的流浪者正在其中拼命奔跑,脚步急促而杂乱,呼吸沉重而急促。他的面具般的脸庞如同古老的浮雕一般,神秘而可怖。 而在那面具之下,流浪者的一只眼睛如蓝宝石般闪烁着寒冷的光芒,与他狰狞的外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然而,另一只眼睛却格外诡异,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腐蚀,眼球中泛着暗淡的黄色光芒,带着不祥的预兆。这种奇异的不对称感,让他的整个面容显得格外不协调,甚至令人感到一阵寒意。 流浪者的动作极其迅速,像是一只被惊吓的猎物,不时回头张望,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他的衣服好似经过了磨难,破烂不堪,随风而动,衣角被风卷起,露出被印刻在皮肤上奇怪的饰品,还有,某种刀具。 他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脚步声在墙壁之间回荡,愈显紧迫。 背后的追逐者并未放慢脚步,隐约可以听到脚步声逐渐逼近。 “嘶——”流浪者脚下一滑,踩到了地面上的一块碎石,险些跌倒。 黑暗中,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站住!你逃不掉的……” 然而,流浪者并没有因此慌乱,反而在这一瞬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出一丝诡异的阴毒光芒。似乎,这场追逐从一开始便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并不是盲目逃跑,而是等待一个契机。 次日清晨,雷德从沉重的梦中惊醒,闹钟刺耳的响声打破了他短暂的睡眠。他几乎一夜未眠,疲惫不堪,昨晚的案件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缠绕在他的脑海中。眼袋明显,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咖啡的苦味在口中停留,却无力驱散脑中的混沌。他长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 就在他试图稍微整理思绪时,电话的铃声尖锐地响了起来。雷德接过电话,语气略带倦怠:“是雷德,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长官,我们刚接到报案,在别墅区旁的街道小巷中发现一具尸体。情况很严重……非常骇人。” 雷德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虽然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疲惫,但职业的责任感还是促使他迅速行动。他一边匆忙穿上外套,一边下达指令:“立即封锁现场,我马上到。” 街道上,雷德和几名同样疲惫不堪的警员迅速赶到了案发现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几乎喘不过气。现场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恶寒——尸体被丢弃在巷尾。 雷德走近尸体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和腐败的气息,令人几乎作呕。 他的脚步略显迟疑,直视着眼前这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每一处刀痕都显得精确而致命,刀锋留下的痕迹异常整齐,像是出自一个精通解剖学的手术者之手。 雷德的胃里翻腾着,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强烈的不适感。尸体几乎被彻底肢解,手臂与躯干之间的连接几乎完全断裂,肌肉组织被整齐地切开,切口光滑整齐,显然是由锋利的刀具所为。 无差别的刀痕布满了全身,但这些刀痕却带有极强的目的性,不是粗暴的撕裂,而是一刀刀精准而冷酷的割开。 这意味着死者并没有立即流血而亡。相反,凶手似乎刻意延长了死者的痛苦,让他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挣扎。 雷德注意到,死者的眼睛仍然睁开着,布满血丝,瞳孔放大,充满了极端的恐惧与痛苦,仿佛他在临死前经历了非人折磨。 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死者的腹腔已经被剖开,内部的器官被割去了一部分。肠道、肾脏等主要器官的部分都不见了,空洞的腹腔在晨曦的微光下显得格外骇人。 切割的精度和剥离的方式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一场扭曲的外科手术,仿佛凶手在执行某种病态的实验。 雷德蹲下身来,眼神凝重地观察着这些刀痕。 一旁的法医也走上前,双手戴着手套,轻轻触碰着尸体的切口,神情愈加凝重:“这些伤口不是随意划开的,而是用锋利的刀具精心切割出来的。看这切口的平整度,应该是某种手术刀类的工具。”他顿了顿,手指缓缓划过切口的边缘,“凶手对人体的内部器官极其熟悉,每一刀都避开了大动脉和主要血管,这说明他不但想要折磨死者,还希望死者在剧痛中慢慢死去。” 雷德听后,感到一阵无法言喻的寒意从脊背蔓延开来。他紧紧握着拳头,目光死死盯着尸体那空洞的腹腔,喃喃自语:“这不是普通的谋杀……这是彻底的凌虐。” 当雷德听到死者竟然是这一片区的值班民警时,愤怒与震惊瞬间交织在一起。眼前这具残忍的尸体不仅是一条生命的逝去,更是对整个警队的直接挑衅。他的双拳紧握,怒火在胸口燃烧。 “调监控!”雷德咬牙切齿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现场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警员们立即开始行动,试图从四周的监控系统中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就在此时,一道阴影静悄悄地出现在雷德的身后。夏洛克仿佛从地面浮现一般,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旁,带着一丝冷峻的微笑,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雷德被这突然的出现惊了一下,但随即认出是夏洛克。 “雷德警官,”夏洛克低沉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你不觉得这个手法十分熟悉吗?” 雷德一愣,眉头紧皱着看向夏洛克,显然还没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夏洛克的目光冷静且锐利,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某种阴冷的确认:“这是几年前销声匿迹的‘肢解狂魔’的手法……一模一样。” 雷德瞳孔微缩,记忆如洪水般涌来。 第150章 过去的疑案 雷德的思绪被往事的漩涡席卷,回想起那个可怕的年代,他的胸口似乎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肢解狂魔的阴影像一条看不见的锁链,紧紧缠绕着整个城市,挥之不去。 几年前,那场震惊全城的“肢解狂魔”案件,犹如一片黑暗笼罩了整个城市,令市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这不是一起普通的谋杀案,而是连续三年不断发生的恐怖杀戮。 案件的最初,人们对这些无差别杀戮感到困惑。受害者没有任何明显的关联,他们的身份、职业、年龄、性别各异,仿佛是凶手随机挑选的猎物。 然而,每一具尸体的处理方式都出奇的一致——切割整齐、器官精准地移除,伤口如同出自精湛的外科手术之手。无论是普通市民、商人,甚至是一些警员,都无一幸免于这场恐怖的屠杀。 受害者的残骸令人作呕,而这种对人体的“艺术”展示,更让人意识到凶手的残忍和病态心理。 随着恐怖的逐步蔓延,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中。三年内,这样的案件几乎从未间断过。 每隔一段时间,警方便会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发现被肢解的尸体。更为严重的是,凶手似乎并不满足于普通市民的死亡,有几名警员也在这场杀戮中丧命,死状与普通受害者别无二致。 这一度导致警队内部士气崩溃,越来越多的警员选择辞职或调离,试图逃避这个让他们夜不能寐的噩梦。 面对肢解狂魔的连环杀戮,警方显得束手无策。 社会的压力日益增加,媒体的口诛笔伐让警方陷入了空前的危机。民众对警方的能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认为他们根本无法保护这座城市。 而更糟糕的是,警员的频繁离职让警力严重不足,警方的行动能力进一步削弱,就连后续空降的救世主‘殡葬组’对此都无法完美结案。 这个背景下,前探长采取了一系列极端手段。由于受害者的切割手法极其精准,探长推测,凶手可能拥有极高的医学素养,甚至可能是一名外科医生。 于是,所有与外科手术相关的医生都成了怀疑对象,尤其是那些在社会中有名望的医学人士。警方开始大规模搜捕和审问外科医生,将他们秘密拘禁,甚至进行长时间的严厉审问,试图从他们口中挖出真相。 社会上弥漫着一种无形的恐惧和不信任,外科医生们也成了舆论的众矢之的。 然而,事实证明,这些怀疑是错误的。尽管警方在不断加大搜捕力度,但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的线索。 外科医生的审问没有带来任何进展,反而引发了公众的强烈抗议。社会的不安情绪急剧上升,警方的无能与荒谬的举措反而加深了民众对他们的不信任感。 在这样的背景下,案件进入了一个关键的转折点——天才探员夏雨的陨落。 夏雨在警队中一直被视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因其冷静的推理能力和缜密的思维而广受赞誉。 在肢解狂魔的案件中,夏雨展现了极为非凡的洞察力,提出了多种可能的犯罪动机和作案手法。他曾是这个案件的核心力量,警方和民众都对他抱有极高的期望,甚至一度认为他能解开这个困扰城市多年的谜团。 然而,就在案件似乎即将迎来突破口的时候,夏雨突然因贪污指控被捕。这一事件如同一道晴天霹雳,震惊了整个警队和社会。 更为戏剧性的是,夏雨的姐姐夏琳随即被认定为肢解狂魔的幕后主使。夏琳是一位拥有医学背景的女性,似乎与案件的作案手法存在某种联系。 前探长在夏雨的供述下,迅速将她逮捕,并给出了夏雨监守自盗、掩护姐姐作案的结论。 在当时,社会舆论急剧反转,许多人都开始相信,肢解狂魔就是夏琳,而夏雨则是这个案件中的同谋。 然而,案件背后的许多疑点却始终没有得到解释。夏琳在监牢中突然神秘失踪,成为案件的最大谜团之一。这个案件并没有像警方所宣布的那样顺利结束,反而因为夏琳的失踪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许多探员和市民都认为,真正的肢解狂魔从未被捕,夏琳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夏雨的陨落更像是一场政治交易。 肢解狂魔的案件成为了这座城市最可怕的未解之谜之一,悬在雷德心头多年的阴影再次浮现。 而现在,这样的手法,这样的精准切割,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仿佛来自过去的幽灵,提醒着所有人那个恐怖的时代并未真正过去。雷德望着眼前的尸体,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寒意。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死亡气息,这一次,案件似乎正走向比过去更为复杂和危险的方向。 雷德的愤怒、疑惑与不安交织在一起,他看向夏洛克,声音沙哑而低沉:“你是说……他回来了?” 第151章 不速之客 就在这时,远处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打破了他们的对话,一辆漆黑的保时捷突然出现在街角,缓缓驶入雷德和夏洛克的视线。 车身在黑夜中像一条游动的幽灵,灯光在他们的眼前划出一道冷冷的白光。车子停稳后,车门无声地打开,走下一个身着黑色正装的人。 此人戴着一个诡异的笑脸面具,整个人笼罩在一股奇怪的气氛之中。那张面具极其幼稚,嘴角上扬,与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反差。 虽然他的着装看起来颇为正式,但面具的笑容却带着一种萌萌的感觉,仿佛在嘲弄着眼前的一切。这个面具让他既显得可爱,又充满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危险感。 在他身后,英普瑞斯稳稳地站着,双手背在身后,姿态冷峻。他穿着一套深黑色的正装,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如同猎鹰般锐利的目光。 他的气场无比强大,仿佛整个人周围都弥漫着一层冰冷的气息,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沉重起来。 英普瑞斯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酷如常,但那种隐隐的威严让雷德心里一沉。 笑脸男的另一侧,站着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女性。她的身材修长,脸上戴着一副黑色面具,遮住了她的面容。披风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斗篷下的黑色紧身衣显得她行动灵活、充满了力量感。 那面具下的眼神冰冷,让人不寒而栗。众人都沉寂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笑脸的面具男打破了空气中的沉寂,微微倾身,声音中带着一丝磁性的笑意:“初次见面,各位,我就是殡葬组的组长,豺拉马(cham),请多关照。”他的语气轻松,甚至带有几分随意,但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话语下隐藏的锋芒。 当他转头望向那令人胆寒的案发现场,豺拉马的笑意逐渐消散,整个人的气场骤然冰冷下来,仿佛一股寒流瞬间席卷四周。他低声自言自语道:“这家伙……终于还是逃出来了啊。” 夏洛克走近豺拉马,眼神中闪烁着审视的光芒,伸出手去:“初次见面。” 豺拉马微微转头,目光与夏洛克相接。两人的气场在这一瞬间碰撞,空气中似乎都隐约凝固起来。豺拉马伸出手,握住了夏洛克的手,两人的手在空气中短暂地停留。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握手。夏洛克立刻感受到豺拉马那只手传来的力量,他的指节细长,皮肤光滑,但充满了一种隐秘的爆发力。即使是轻轻一握,夏洛克依然能感受到豺拉马指尖蕴含的控制感,就像一只猛兽在不动声色间伺机待发。 豺拉马的握力逐渐增强,仿佛在试探着夏洛克的反应。而夏洛克则保持着冷静,指尖稍微用力,回应着对方的压迫感。 两人谁也不曾退让,表面上是礼貌的握手,实则暗中交锋。夏洛克的目光并未离开豺拉马的眼睛,冷静中带着锐利的锋芒,而豺拉马那一双深邃的眼中,则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意味。 两人就这样短暂地对峙,气氛随着握手的持续而变得越来越紧张,直到豺拉马微微一笑,轻轻放开了手。他的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满足。 “有意思,”豺拉马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某种欣赏,“我们会再见的,夏洛克。” 气氛随着握手的结束并没有缓和,反而在两人之间变得更加紧张。夏洛克直视着豺拉马,心中警铃大作。 刚才短暂的接触,已经足以让他判断出,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强大,在情绪与力量控制上都达到了顶尖的水平。面对这样的对手,夏洛克很清楚,真正的正面对决几乎没有胜算。 然而,他并没有选择后退。相反,夏洛克的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仿佛要刺破眼前的寒冷空气。他冷冷说道:“这个案子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干扰。” 豺拉马闻言,依旧保持着那种淡然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怒意。他轻轻笑了笑,似乎对于夏洛克的挑衅感到格外有趣。带着一种似是而非的语气,他淡淡回应:“那我们就来比一比,看看谁能先把那个家伙抓住,如何?” 夏洛克抬眉,语气中带着不屑:“可以。那赌注是什么?” 豺拉马轻轻思索了片刻,语气变得更加轻松,带着一种戏谑的调侃:“赌一块钱吧。” 这句简单的回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原本期待着一场生死对决的众人几乎被这个荒唐的赌注雷倒。 气氛瞬间从紧张的压迫感中转换成了一种诡异的幽默感。雷德在一旁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本以为豺拉马会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赌注,甚至赌上性命,没想到竟然如此轻描淡写。 流岚在一旁也不由得挑了挑眉,带着几分期待看向夏洛克,似乎在等他怎么回应这个荒唐的提议。 夏洛克的神情没有太大的波动,他看着豺拉马的笑容,心中明白这个男人并不是在开玩笑。 对这个男人来说,赌注的多少从来不是重点,真正重要的是这场较量背后的意义。他微微点头,冷静地回答:“好,一块钱。” 豺拉马再次露出了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点了点头,仿佛对这场赌局已经胸有成竹:“那就这么定了。” 雷德和旁边的警员们在豺拉马离开后,短暂地松了一口气,然而心中的不安并未消散。 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不世出的冷静侦探夏洛克,另一个则是阴森的殡葬组组长豺拉马,他们的对决已经从明面上的调查转向了一场更深层次的博弈。 而让所有人感到困惑的是,他们究竟在赌什么?似乎这两人知晓着常人不知的内幕? 第152章 警探们的决意 夏洛克站在一旁,沉思片刻,随即转身询问雷德:“这个豺拉马……他是谁?他从一开始就在殡葬组吗?他是从那个佣兵集团过来的老大吗?” 雷德一愣,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意外。他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不清楚他的来历,尤其是他的过去。但如果你有兴趣,那个安保公司的协警名单里应该能查到他的名字。” 夏洛克点点头,目光依然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没事,我只是确认一件事情。” 雷德若有所思地看着夏洛克,突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了变:“难道……你怀疑豺拉马是那个肢解狂魔?” 夏洛克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他迅速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隐忧:“不,他不是……但我敢肯定,他和那个家伙一定有联系。” 雷德眉头紧锁,这个答案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安慰,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就在此时,一名警员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台平板,神情有些紧张:“长官,我们调出了案发现场附近的车载记录仪,监控显示了一些奇怪的画面,您要过来看吗?” 雷德和夏洛克同时向前走去,屏幕上开始播放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 昏暗的街道上,街灯的光芒若隐若现,忽然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戴着一张带有奇异浮雕的面具,脸上雕刻着复杂的纹理,蓝色的光晕映照在他那一只奇特的眼睛上。 他的身材矮小,但动作敏捷而诡异,仿佛在这黑暗中穿行如影随形。几秒钟后,另一辆车驶过,伴随着更多模糊的身影迅速闪现。 夏洛克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他紧紧盯着画面,神色一瞬间凝固。猛地伸出手:“停下……放大这里!” 画面定格在那个面具人那蓝玉般的眼睛上。透过屏幕的光线,流岚察觉到夏洛克的全身突然间僵直起来。 他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那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滔天的愤怒如火山般涌动,几乎要溢出他的冰冷表情。 然而,仅仅几秒后,夏洛克强行将这种情绪深深埋藏在内心,恢复了他那惯有的冷峻神色。 “这个案子,”夏洛克声音低沉而冷漠,缓缓说道,“协会现在正式接管,雷德探长,你按我之前给你的方向去调查,应该能找到血字案的真凶。”他站得笔直,语气不容置疑,“但这个案子,过于凶险了。” 雷德皱了皱眉,明显不满夏洛克的态度,但他很快就压住了情绪,声音中透出一丝坚毅:“夏洛克,这次死的是我们警队的兄弟,我们绝不会退缩。我发誓,一定要亲手将凶手绳之以法。你愿意协助便罢,不愿意,我们自己查!” 夏洛克目光一冷,转身看向雷德,眼神中透着一丝幽深的寒意。 他微微抬起下巴,仿佛在思考什么,周围的警员们一个个都攥紧了拳头,目光灼热,群情激愤。 他们无法忍受一个外来者就这样轻易地接管这桩涉及他们同事性命的案件,复仇的火焰在他们的眼中燃烧。 “你们,”夏洛克冷冷地问了一句,语气像是一道刀锋划过夜空,“不怕死吗?” 整个房间里瞬间陷入了死寂。警员们相互对视,先前的怒火在这一刻被那冰冷的质问冻结。 夏洛克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整个房间,周围的警员们无不感受到他那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拉紧的弦笼罩着。 他的眼神如刀锋般锋利,却又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衡量眼前这些人究竟有没有能力承受接下来的一切。 警员们默默地对视着,他们并没有立即回应夏洛克的警告。 这个凶手的残忍和危险早已不言而喻,但夏洛克的语气让他们意识到,或许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冷血的杀人犯,而是一个更可怕、更难以预料的噩梦。 雷德站在一旁,感受到队员们心中的动摇。他强忍着愤怒,咬紧牙关,低声却坚定地说道:“如果这是我们的命运,那我们就要面对。你以为当警察的,从来没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吗?兄弟们的命,我们绝对不会白白让它过去,我们要讨回这个公道。” 夏洛克缓缓收回视线,眼神在雷德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从他的坚定中找到了某种久违的共鸣。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有些复杂。那是认可,但也是无奈。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略带一丝疲惫:“那好吧……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踏进这摊浑水,就要听我的指挥,绝对不许轻举妄动。这个案件,比你们想象的要残酷得多。一旦失控,没人能保证会有好的结局。” 雷德沉默了一瞬,随即幽幽说道:“倒是没想到,你还真有几分警察的气质呢。” 这句话轻飘飘的,像是随意的调侃,但空气中并未因此轻松下来。夏洛克眉头轻蹙,没有说一句话。 第153章 搭档与探案 雷德带着几个警员缓步走向那栋破败的别墅,这里曾经是夏雨和夏琳的住所,充满了太多未解的秘密。别墅的外墙上布满了苍翠的爬藤,如同一张逐渐褪色的面纱,掩藏着那些被时间封锁的往事。 门前的台阶上积满了枯黄的落叶,风轻轻拂过,叶片随风飘起,带起了一阵阴冷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腐朽的气味,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屋子已经被人遗弃了很久,成了时间的遗忘之地。 雷德站在门前,目光扫过整个院落,他的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夏雨和夏琳的名字至今依然萦绕在他的脑海中,那些未解的谜团如同阴影般挥之不去。尽管岁月流逝,但那些陈旧的记忆在今天似乎再度浮现,如同困扰他多年的幽灵般盘旋不散。 然而,当雷德的目光落在那扇陈旧的门锁上时,他立刻注意到了一些异常。门锁上并没有如预想般的积满灰尘,反而隐约显现出一些新的划痕。那是有人试图打开这扇门留下的痕迹,最近才被破坏过。雷德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感到一阵不安。 “这些划痕很新,看样子我们不是唯一对这座房子感兴趣的人……”他低声喃喃,目光冰冷,眉头紧皱,内心闪过一丝警觉。 雷德招手示意警员们小心跟上,几人迅速在门口排查周围的环境,准备进入这栋早已被遗忘的房屋。那扇沉重的门似乎拒绝外人进入,但此时门锁的新痕迹却说明,某人已先行一步。 他沉思片刻:“不知道夏洛克他们怎么样了。”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焦虑。如今的情况显然不简单,现场的一切迹象表明,有其他人在调查这桩陈年旧案。 就在此刻,雷德的脑海中闪回起几个小时前与夏洛克的对话。 几小时前,他们还站在肢解案的案发现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雷德的脸色凝重,警员们疲惫不堪,而夏洛克却显得出奇冷静。 夏洛克看向众人,声音低沉而清晰:“我们得兵分三路,确保效率。凶手不会等着我们慢吞吞地查案,而这些案件之间必然存在联系。如果无法在合理的时间内得知真相,很可能满盘皆输。”他的语调坚定,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警员们虽然心中忐忑,但都默默地点头接受了任务。夏洛克继续发号施令:“你们负责追查血字案的线索,脚印是关键。找到与被害者往来密切的女性,或许她们能提供某些突破口。”他的语气坚定,语调如同他那一丝不苟的推理一样严谨。 雷德沉思片刻,脑中回忆起曾经被认为已经解决的那场骇人肢解案,忍不住开口:“至于几年前的疑案,那我来负责吧。我和夏雨姐弟有些渊源,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雷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那个未解的悬案似乎在不断缠绕着他的心灵。 “你能够找到夏雨吗?”夏洛克略带疑惑地望向雷德。 雷德摇了摇头:“恐怕不行,之前试图探望过几次,但都被拒绝了。不过,我知道他们曾经的住所,也许能找到点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决心,夏雨和夏琳的事情对他来说,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夏洛克点了点头:“嗯……那你去调查他们。”他顿了一下,眼神锐利,“时间不多,你知道该怎么做。” 一旁的流岚懒散地靠在墙边,双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插话道:“你呢?打算做什么?” 夏洛克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和华生要负责追踪肢解案的凶手。”那一丝笑容带着几分挑衅,仿佛是在挑战流岚。 流岚眯了眯眼,懒散的神情中透出一丝无谓,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耸肩,对此并不在意。 雷德看着夏洛克和流岚之间的互动,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情感。 那种默契,那种无需多言便能够理解彼此意图的瞬间,让他不禁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和夏雨。 在几年前的那个案子中,雷德与夏雨并肩作战,夏雨那冷静、敏锐的判断力和雷德的坚韧果断,曾是警队中的最佳拍档。 那时的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那些日子雷德曾无数次感慨过,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得力的搭档,是多么的幸运。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记忆在那一天戛然而止。 第154章 雷德记忆的自述1 “小雷。” 对,她总是这么叫我,尽管我们只相差了两天,她却喜欢装作比我成熟,总是以一种大姐姐的姿态来“保护”我。她的声音总是带着些许温柔与调皮。 她的名字是夏琳,是我的青梅竹马。夏琳就像一朵清丽的蓝宝石花儿,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优雅与独特。她的蓝宝石眼睛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那双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一片宁静的蓝色海洋,深邃而充满神秘感。 她的瞳色并不是普通的淡蓝,而是那种带有浓郁色调的蓝宝石色泽,仿佛是大海深处的那抹幽蓝,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无论是在晴朗的白昼还是昏暗的夜晚,她的眼睛总是散发着一股独特的光辉,似乎能够洞穿一切表象,直达人的内心。 在我们的童年时光中,夏琳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笑容中总是带着些许淘气。她虽然外表看似柔弱,但内心却比许多同龄的男孩更加坚韧。 我还记得她的笑声,清脆而甜美,仿佛阳光穿透了阴霾,洒在了我的世界里。 而她的弟弟——夏雨,比我小两岁,却极度聪明。夏雨跳了两级,是我们班里的“天才”,无论是数理化,还是文科,他总是能够迅速掌握,并且常常让我感到自愧不如。 他是那种沉默寡言的类型,总是埋头在书本中,但一旦开口,便是一语中的。他从不炫耀自己过人的天赋,但他的才华却让所有人都不敢忽视。 姐弟两人的成长轨迹本该是一段充满希望与光明的篇章,但他们的命运却因为一场悲剧而急转直下。 他们的父母都是警察,在一场缉毒战役中光荣牺牲。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们的父母为了保护城市的安宁,奋不顾身地冲在了最前线,与穷凶极恶的毒贩进行殊死搏斗。 然而,这场战斗的代价却是他们的生命。他们以鲜血换来了胜利,却也永远离开了他们的孩子。 当时参与这场战役的,还有他们的战友,一个能力非凡的警察。在这场缉毒行动中,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亲手为他们报了仇,将整个制毒团伙彻底剿灭。 这个战友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他说:“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 从此,夏琳和夏雨便被这位战友悉心照料。这个战友并不是普通的警察,他在战役后立下赫赫战功,回归警局后,仅仅三年的时间就做到了总探长的位置,相当于总局局长的权力,这个职位赋予了他极高的威望与影响力。 在总探长的庇护下,夏琳和夏雨的生活仿佛被一层无形的保护网覆盖,温暖而安逸。 作为烈士子女,他们享有着社会赋予的特殊优待,尤其是在邻近的粮食局,那里的人都对他们敬畏有加,生怕稍有怠慢。 总探长并不是靠权力谋私的官员,他行事光明磊落,从不贪污,仅凭正当的薪资和社会的优待,就为夏琳、夏雨,以及他自己的孩子提供了一个相对优渥的生活环境。 所有人都对他们礼遇有加,仿佛他们是这座城市的“警察之子”,受人尊重与呵护。 然而,命运从不会给人长期安逸的机会。当夏琳14岁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打破了他们的宁静生活。 总探长因某些别有用心的举报,突然陷入了一场政治风暴。虽然最后调查结果证明他清白无辜,丝毫没有腐败的痕迹,但这一场风波却在他的仕途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污点。 在总探长被关押的那段时间里,夏琳和夏雨失去了原本平稳的生活。那些曾经巴结奉承他们的人迅速倒戈,粮食局的人甚至提出了不再为他们提供任何额外帮助的决定。 雷德至今还记得那些话,冰冷且现实,夏琳和夏雨从尊贵的“警察之子”瞬间沦为无用的累赘。 “粮食局不养闲人。”这是当时的领导毫不掩饰的话语。 夏琳和夏雨的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作为家庭的长女,夏琳本来还是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孩子,面对这一连串的变故,她肩负起了照顾弟弟的责任。粮食局提出不再让他们“白吃白住”,若想继续留在这里,就得承担起实际的劳务任务。 这无疑是对年幼的姐弟俩的一次重大打击。然而,夏琳并没有退缩。在一次艰难的对话后,她最终做出了一个令我至今都无法忘记的决定——她放弃了自己的学业,选择进入粮食局附属的宾馆工作,做清洁和杂务工,以此换取弟弟继续上学的机会。 我记得她离开学校时的情景,那个曾经骄傲、自信的女孩不得不屈服于现实。她不再穿着整洁的校服,而是换上了宾馆的制服,衣着朴素,却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倔强与坚强。 尽管如此,我知道,夏琳的内心一定是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夏琳的蓝宝石般的眼睛,总是那样明亮,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 她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既纯粹又倔强的光芒,即便在最艰难的时刻,她也从不低头认输。 这双眼睛曾经是那么充满生机与希望,如同两颗璀璨的蓝色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可惜我那时也不过只是个学生,即便能意识到这种牺牲的不公和荒诞,但却无能为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放学后,去粮食宾馆找她,陪她聊聊天,尽可能让她感受到一些安慰。 “别担心我,小雷。”她总是这么说,语气总是柔和中透着一丝不容反驳的坚定,那种坚韧让我感到无比心疼。 第155章 雷德记忆的自述2 然而,生活的残酷总是接踵而至。随着夏琳逐渐长大,她那原本清丽淡雅的气质愈发耀眼,就像一朵在灰暗环境中盛开的莲花。 她的美是那种清新脱俗的美,带着一份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冷静,蓝宝石色的眼睛依旧闪烁着闪耀的光辉。她的容貌不仅吸引了同龄人的目光,也吸引了许多意图不轨的人。 那些日子,夏琳频繁遭到陌生人的搭讪,有的人只是轻浮地调侃,但也有一些言辞不堪,带着明显的不尊重和恶意。 我们起初以为,这些人的骚扰最多也只会停留在言语上。可我错了,低估了人类欲望的无底深渊。就在某天夜晚,夏琳下班时,一场令人愤怒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夜色沉沉,路灯的光晕拉长了街道上寥寥无几的影子。夏琳下班后,像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一个男人从阴影中出现,趁她不备,猛地从背后抱住了她。她竭力挣扎,但这个人力大如牛,将她紧紧箍住,衣物被撕扯得四分五裂。夏琳奋力挣扎,哭喊着求助,却无人回应,仿佛整个世界都遗弃了她。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的愤怒瞬间燃起,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怒火。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夏琳身上。 当我找到那个恶棍时,他正一脸得意。我冲过去,抡起拳头,毫无犹豫地朝他打去。那一刻,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将他打得头破血流。拳头一次次落下,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而我也在这场冲突中受了伤。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竟然是宾馆所属的局长的儿子,一个呆傻的纨绔子弟。虽然他平日里看起来痴痴傻傻,但仗着父亲的权势,在暗地里做尽了龌龊之事。打了他之后,我心里清楚,麻烦绝不会就此结束。 果然,他的父亲很快动用了手中的权力,企图让我们付出代价。夏琳知道,如果事情闹大,我和她都会陷入无尽的麻烦。 为了保护我,她选择了撤案,不再追究。然而,这种善意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人们只会选择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版本,事实很快被扭曲成了另一个丑陋的故事——夏琳勾引了局长的傻儿子。 谣言就像毒蛇般,在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迅速蔓延开来。人们低声议论着,怀疑的目光投向夏琳。 她那曾经让人惊叹的美丽,现在仿佛成了她的罪名,成了这些恶意谣言的借口。无论事实如何,人们更愿意相信一个充满丑闻的故事,仿佛这样才能满足他们的窥探欲望和对他人不幸的快感。 夏琳陷入了无尽的骚扰和指责中。每次她出现在宾馆,总有人用低沉的笑声和鄙夷的目光盯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那些轻浮的搭讪变得更加露骨,甚至有人敢对她动手动脚。 每次我看到这些场景,都感到无比愤怒和无力,仿佛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咆哮却无法改变什么。 然而,这一次,事情并没有重蹈覆辙。某天夜晚,又一个胆大妄为的人试图骚扰夏琳。这个男人笑得轻佻,伸手就想抓住她。 我及时赶到,没有任何犹豫,一拳击中了他的下巴。那一刻,我知道,我不能再让夏琳独自面对这些恶意。我不是总探长,没有他的权势和能力,但我至少还能成为她的盾牌,挡在那些肮脏的欲望之前。 可幸的是,她的盾牌不止我一个。 那个试图骚扰夏琳的男人在我一拳打中他的下巴后狼狈地逃走了,但仅仅靠拳头,恐怕不足以震慑住那些潜伏在阴影中的恶意。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一切都悄然改变。 几天后,那个被我打过的男人竟然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我的举动让他知难而退,但很快,更多的传闻在城市里悄悄流传开来。 那些曾经对夏琳抱有不轨心思的人,在夜晚回家时,接连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最轻的只是几处瘀伤,最严重的甚至断了几根肋骨。 而令人费解的是,这些案件都没有任何目击者,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警方的调查一无所获,仿佛这些罪行是在幽灵般的手法下完成的。 作为夏琳的朋友,我常常被周围人询问,是否知道是谁对那些男人下了如此重手。每次我都装作毫不知情,但心里却渐渐清晰,这背后的黑暗手段,只有一个人能够完成——夏雨。 夏雨,从小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天才。他不仅在学业上远远超过同龄人,还对侦探推理和犯罪学有着极大的兴趣。 小时候他常常沉迷于阅读那些复杂的侦探小说和犯罪手册,甚至还经常跟我讨论如何不留痕迹地完成一桩“完美犯罪”。我当时只当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没想到多年后,他竟然真的把这些知识运用到了现实生活中。 夏雨虽然沉默,但他比任何人都在乎他的姐姐。他表面上似乎对一切漠不关心,埋头于自己的书本和学业中,但每当有危险靠近夏琳,他总会在暗中悄悄采取行动。那些伤人的案件,就是他的杰作。 每次袭击都设计得极为巧妙,既不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又让受害者感受到致命的威胁。这种冷静、精准的报复手段,只有他才能做到。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我们似乎组成了一种无形的联盟——我在明处,用直接的行动保护夏琳,而夏雨则在暗处,悄无声息地清除掉那些敢于伤害她的人。每次我面对那些潜在的威胁时,总有一种隐约的安全感——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是否在场,夏雨都在某个角落,静静观察着,随时准备采取行动。 第156章 雷德记忆的自述3 我很清楚。 尽管我们表面上似乎游刃有余,但我始终明白,这种危险的平衡终究有一天会被打破。正如俗话所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知道,夏雨那种精心策划的“报复”迟早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我们都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生活无法持续太久。 每次看到夏琳面对世界时,眼中透出的坚毅与疲惫,我心中的责任感愈发沉重。 时间飞逝,高中生活不知不觉来临。我们三人的生活轨迹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但危险的阴影并未因此完全消散。 夏琳依旧是那样美丽而坚强,她的工作虽让她疲惫不堪,却从未改变她那份内心的纯净。 而夏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智慧和冷静愈发显露,然而,他内心深处的黑暗似乎也在潜滋暗长。 某天夜晚,或许是在经历了一次特别紧张的“行动”之后,我和夏雨坐在夜晚的公园长椅上,周围是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那时的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常见的疲惫。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沉默了许久,最后轻声说道:“我们不能永远这样下去,终有一天我们会出错的。常在河边走,迟早会湿鞋。” 他的语气冷静,却充满了决心。我知道,夏雨已经开始意识到我们必须寻找另一条道路。我们不能永远在法律的边缘徘徊,用自己的手段去追求所谓的正义。 我们需要一个合法的途径来将这些恶人绳之以法。夏雨接着说:“我想好了,我们得改变,必须让社会的公义掌握在自己手中。” 当时的我也同样意识到,我们必须改变策略。我们不再是孩子,不能再靠秘密的报复手段来解决问题。 于是,那一夜,我们达成了一个默契——努力学习,报考警察学院,成为真正的法律执行者,合法地打击那些作恶的人。 从那一刻起,我和夏雨便踏上了拼搏的道路。白天的教室,时间总是紧张得让人透不过气,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我们压榨到极致,争分夺秒地学习。 晚上,即便是夜色已深,我们仍旧在灯光下埋头复习,不愿浪费片刻光阴。这种高强度的学习节奏虽然让我们筋疲力尽,但心中那份渴望成功的火焰却燃烧得越发炽热。 夏雨在学习中展现出了他一如既往的天赋,几乎所有学科都难不倒他。尽管我们已经很少谈论那些曾经的“暗中行动”,但彼此心照不宣,那段隐秘的过去,依然像一道无形的纽带,将我们紧紧连在一起。 我们都清楚,这是我们为改变命运踏出的第一步——通过合法的途径,用正义的力量,保护自己爱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雨的性格也逐渐发生了变化。过去那个沉默寡言、总是独自钻研犯罪学的少年,现在变得开朗了许多。 他不再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反而更像是融入了普通生活的少年,甚至还学会了调侃和玩笑。 有时他会笑着对我说:“姐夫,未来你可得好好对我姐啊!”这样的戏谑总是让我措手不及。我会下意识地躲避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心跳骤然加速,感到无比的尴尬和不适。 夏琳对我来说,一直是那个青梅竹马的挚友,我从未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朝着更复杂的方向去想。 可每当夏雨这样调侃,我总会不自觉地去思考——夏琳,在我心中,究竟意味着什么?是朋友?还是……比朋友更深的感情?这样的念头总是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我从不敢深究。 然而,夏雨似乎从这种轻松的玩笑中找到了某种乐趣。每当我因他的话语而尴尬时,他的脸上总是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仿佛看透了一切。 这种家庭般的氛围,逐渐成为我们三人生活中的常态。我们一起学习、一起面对生活中的难题,夏雨在暗处守护,夏琳则是那个不知疲倦地前行的人,像一颗在风雨中坚韧不屈的蓝宝石。 她的坚强和美丽,成了我和夏雨心中的中心,那个无论世界如何变迁,都让我们愿意去守护的人。 但即便如此,我内心的那份不安始终没有完全消散。虽然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相对平静的阶段,过去的阴影似乎渐行渐远,但我总觉得,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黑暗依然在蠢蠢欲动。 我们三人之间的这段“家庭”关系,是否能持续下去? 那些我们曾经面对过的恶意,是否真的已经消失?我无法确定,只能静静等待着时间的检验。 终于,高考来了,带着巨大的压力和无尽的期盼。我们拼尽全力,踏上了这场决定命运的战场。 夏雨一如既往地超凡,他的成绩令人惊叹,最终以623分的优异成绩进入了这座城市最强的警察学院。而我,也不甘落后,凭借594分顺利考入同一所学院。 当我们双双考入警察学院的那一刻,内心的巨石终于落地。那份轻松仿佛从未体验过,压力和焦虑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希望。 多年的努力和牺牲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命运的齿轮似乎开始朝着我们希望的方向转动。 我们不再是那些靠着暗中手段对抗黑暗的“隐秘战士”,而是有了合法身份的警察学院学生,踏上了一条正义的道路。这份身份,不仅仅意味着权力,更意味着对夏琳和我们自己未来的真正保护。 自我们进入警察学院后,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曾经不怀好意的目光,那些恶意的言语和骚扰,仿佛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夏琳终于不再是那个饱受流言蜚语困扰的女孩,她的生活开始逐渐恢复平静。而那些曾经对她抱有恶意的人,如今却纷纷改口称赞她为夏雨的“坚强后盾”,说她是培养出未来警察的象征,是姐姐中的典范。 如今,她重新焕发出光彩。那曾经带着沉重和压迫的黑暗,透出了深邃的宁静,仿佛终于看到了久违的晴空。 自从我鼓励她重新拾起学业,开始攻读她以前一直喜欢的法医学,夏琳的人生仿佛重新燃起了希望。法医学是一条艰难且充满挑战的道路。 但我知道,她的灵魂早已在生活的风雨中打磨得无比坚固。每当她谈论起那些复杂的解剖学知识和案件分析时,我总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新生活的渴望和对未来的坚定。 她的生活比过去要好太多,再也没有了那种被迫生存的压迫感和焦虑。尽管法医的学习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每当我去看望她时,总能看到她脸上那种轻松而自然的笑容。 她不再是那个曾经为了生活而疲惫不堪的女孩,而是一个可以掌控自己命运的女性。那种从容的优雅从她的举手投足中散发出来。 她的眼睛,像两颗在阳光下闪耀的蓝宝石,散发着温柔的光芒。每当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时,那双蓝色的眼睛就仿佛映射出她内心深处的希望与生机。 第157章 雷德记忆的自述4 在警察学院的两年时间里,我和夏雨的生活充满了充实和忙碌。学院的训练严苛,每天都有大量的体能训练、战术演练,以及复杂的法律课程与犯罪学研讨。 尽管日程安排得紧张无比,但这一切都让我们感到充满动力。 夏雨在警察学院的天赋,远远超出所有人的期待。他的学术成绩在班级中名列前茅,甚至在涉及犯罪心理、调查技术等复杂领域时,他的见解总是独特而深刻。 在体能训练和战术演练中,他展现出极高的敏捷与反应力,仿佛天生就是为成为一名警察而生。 作为他的搭档,我虽然没有他的天赋,但凭借不懈的努力和勤奋,也在学院中站稳了脚跟。我们俩逐渐成为了学院里的焦点人物,常常被教授和同学称为未来警局的“黄金搭档”。 训练结束后,我们常常相约在食堂或者操场上,谈论着学习中的难题和未来的计划。 然而,即使生活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每当夜深人静时,记忆中的那些暗流总会悄然浮现。 我时不时会想起夏琳曾经经历的那些伤痛和屈辱,想起我们曾经在命运的夹缝中挣扎的日子。 在学院里,除了身体训练和实战技能的打磨,我们也经常进行各种理论课的讨论。其中,就不乏有围绕着“正义”的多种定义展开,成为了我们思考的重点。 在课上教授提出了一个极具争议的话题:大义灭亲——如果自己的亲人触犯法律,应该绳之以法吗? 这是一个令人沉思的议题。在讨论初期,班上的同学们几乎都一致认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哪怕是亲人犯法,也应该被制裁。这种正义观念无疑是学院所倡导的标准: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缺一不可。 然而,当教授进一步引导讨论时,教室里的气氛变得复杂起来。随着讨论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出现。 有人提出,亲情和法律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而对待亲人的情感往往会影响到法律的执行。有人开始质疑法律是否真的应该凌驾于一切之上。教室里的空气仿佛渐渐凝重,每个人都在试图寻找那个模糊界限中的答案。 就在教室的气氛沉闷而紧张的时刻,夏雨站了起来,他的发言如同一把尖刀刺破了那份尴尬的沉默。他冷冷地说道:“如果亲人犯法,选择灭之,那说明你们之间不够亲。”他的声音虽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与坚定。 他的言辞顿时在教室中掀起了一阵不安的涟漪。学生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大多数同学对他的说法表示嗤之以鼻,认为他在混淆情感与法律的界限。教授皱起眉头,似乎对这样的言论感到不悦。 按常理来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感情不应成为犯罪的保护伞。夏雨的发言显然违背了课堂上所教的正义原则。 然而,作为夏雨的搭档,我却感到他的话直击了某种内心深处的真相。我没有嘲笑他,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我也深有同感。我的家庭关系一直不太好,甚至有过“大义灭亲”的想法。 我们家中的矛盾和隔阂,常常让我在内心深处对亲情的价值产生质疑。这份微妙的矛盾,让我对夏雨的言辞无法反驳,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感到深以为然。 课堂结束后,在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思索着这场辩论带给我的复杂感受。就在这时,夏雨走了过来,神情严肃而冷静。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真的认同我的观点吗?” 他的眼神锐利,仿佛在穿透我的内心。这个问题带着一种无法逃避的力量,逼我直视内心最深处的道德冲突。 夏雨从来不喜欢绕弯子,他总是直截了当地面对问题,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愣住了,脑海中一片混乱。夏雨的质问如同一把尖刀,直插我内心最深处的矛盾与犹豫。如果是夏琳犯了罪,我真的能够像他说的那样,毫不犹豫地绳之以法吗? 最后,我选择逃避了这个直接的问题。或许是因为我害怕面对那个可能的答案,或者是因为我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法律的坚定信仰可能会因为感情而动摇。 我看向夏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我们不是神,无法知晓自己亲近的人是否会犯罪,但直到最后一刻,我都会相信她是无辜的。” 夏雨的眼神似乎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轻轻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我姐?” 他的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紧,原来,他早就在这里等着我,等待着我面对内心深处那情感的真实。 就在这个瞬间,我看到远处的夕阳下,夏琳的身影渐渐清晰地向我们走来。她的出现,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温柔而宁静。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那清丽的面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她的蓝宝石般的眼睛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深邃,闪烁着宁静而从容的光芒,带着一种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的美。 夏琳的美丽在夕阳下显得尤为动人。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一种不经意的优雅,步伐轻盈而从容。 微风拂过,她的长发在空气中轻轻飘扬,仿佛被风与光线编织成了柔软的丝绸。 在这一刻,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那双蓝宝石般深邃的眼睛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 她望着我,而我也呆呆地望着她。那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她那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在我心中激起涟漪。 就在我们对视的瞬间,我内心的某些东西仿佛开始松动,像是被她的目光唤醒了某种潜藏已久的决心。 或许,我早就该做出决定。为了保护她,无论面对怎样的危险或代价,我都不能犹豫。 第158章 雷德记忆的自述5 夏琳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意外,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背后的黑手也暂时的平息下来。 但在我们进入警察学院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给这个平静的城市投下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时我们大二,正沉浸在学业和训练中,整个城市却被一桩骇人听闻的案件震撼——这就是城市里首次出现的肢解案。 案件的发生地,竟然就在我们放学路上不远的一片密林中,这种巧合让人毛骨悚然。 那片林子原本是我们放学后偶尔经过的地方,树木茂密,阳光无法透过茂盛的枝叶,常年笼罩在阴影中,即便在白天,路过那里的人也会感到一丝阴冷。 而这场惨无人道的杀戮,仿佛将这片地方的阴暗彻底揭开,让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第一桩肢解案的受害者是一名中年男子,他的尸体在密林中被发现时已经惨不忍睹。身体被残忍地肢解,某些器官神秘失踪,周围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更没有任何可以追踪的线索——没有指纹、没有毛发,甚至没有任何可以作为证据的痕迹。 法医在检验尸体后得出的结论令人更加困惑:凶手的手法极其专业,精确地切除了受害者的某些器官,仿佛背后是一个熟练的解剖师。 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案发现场附近的所有监控设备——所有的摄像头,在案发时段内全部瘫痪,有人精心设计了一场完美的犯罪。 起初,人们将这起案件当作是一起极端的泄愤杀人,可能是某种复杂的私人恩怨使凶手做出如此残忍的行为。即便案件引起了极大的恐慌,但没有人预料到,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一些人安慰自己,认为这是一次偶发的惨剧,不会再次发生。然而,就在一个月后,另一具尸体的出现让所有的侥幸心理彻底崩溃。 第二起案件发生在一个宁静的池塘边。受害者同样被肢解,且少了不同的器官。手法、现场的处理和摄像头的瘫痪,几乎与第一起案件如出一辙。 尸体的摆放方式和对器官的精准切除,似乎在向警方和社会发出某种挑衅。每一个细节都精心安排,完美得没有一丝破绽。 现场没有任何可以追踪的线索,这次的凶手再一次完成了一场看似“完美”的犯罪。 这第二起案件的发生,使得全城的恐慌达到了顶点。警方开始发动全面的地毯式搜索,试图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找到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城市里的居民陷入了一种持续的恐惧之中,这里的每个人都可能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即便是我们警察学院的学生,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然而,真正令人感到恐慌的,是第三起案件的发生。这一次,受害者不是普通的市民,而是一名警察。一个曾经为城市的安全而战斗的人,成了这场恐怖游戏的第三个目标。 那名警察的失踪最初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毕竟,警察的工作性质有时会让他们消失一段时间。但当他的尸体在城市边缘的一处废弃仓库被发现时,整个警察系统都陷入了震惊与愤怒。 尸体同样被肢解,且某些器官神秘失踪。和前两次一样,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追踪的证据,摄像头再次全部瘫痪,仿佛整个城市的监控系统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着。 这一次,凶手的目标是一名警察,这无疑是对整个警察系统的直接挑衅。原本的焦虑和恐惧因为这起案件达到了顶点。 警方和公众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那个曾经肩负保护城市安全的执法者,竟然在同样的手法下被残忍杀害,这使得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黑暗与绝望之中。 这起案件如同一把利剑,切开了城市原本薄弱的安全感。街道上空无一人,平日里热闹的街区如今仿佛死寂般安静。 居民们不敢出门,城市的角落藏着一双噩梦般眼睛,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随着每一次新的尸体被发现,恐慌不断蔓延。 通常来说,探案的方向分为两条主线:一是试图从现场的蛛丝马迹中找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线索,另一条则是试图推测凶手的动机。然而,无论哪条路都走不通。 凶手留下的现场依旧完美无瑕,没有任何指纹、毛发,甚至连监控都无法记录到他的踪迹。 至于动机,案件之间似乎毫无关联,受害者的背景各不相同,完全没有找到共同点。 凶手的动机始终是一个未解之谜,似乎他纯粹是为了满足某种不可言喻的暴力欲望。 探长一次次召开紧急会议,试图找出突破口,但每次会议结束后,气氛更加凝重。随着案情的不断恶化,探长最终不得不做出妥协。 他下达了全市范围内的宵禁令,要求居民非必要不要出门,而出门必须结伴而行。同时,所有的警察也被分成三人以上的小组进行巡逻,以此来增加防范措施。 这本该是遏制凶手再次作案的最佳手段,警察们希望能借助这些措施,让城市恢复一些秩序和安全感。然而,现实远比预想的更加残酷。 即便是在如此高压的防范之下,凶手依旧无视警方的努力,继续实施他令人发指的犯罪。接二连三的受害者出现,他们被肢解、器官被取走,手法依旧完美无瑕。 整个警察系统在这场恐怖中逐渐瓦解。警力有限,无法在整个城市实施全面的保护。凶手如同幽灵一般,在城市的阴影中游走。 无论警方如何加大搜查力度,都无法阻止惨案的发生。巨大的压力和无力感让许多警察开始动摇,他们不再相信自己能够保护这座城市。 最终,警察局内部开始出现裂痕。随着恐慌情绪的蔓延,越来越多的警察提出了离职。他们不愿意再冒着生命危险追捕这个无法追踪的凶手。 警局中的信任和士气崩塌得比想象中还要快。探长在重压之下,面对接连不断的失败,最终引咎辞职。 在这场混乱中,前探长重新被任命为警局的领导者。 但,我并不相信这个人,如果没有他的话,夏琳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ilwxs.com 在凶案继续肆虐的一天,我和夏雨在警局临时办公室里,面对着一摞摊开的卷宗。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我不禁问道:“你在想什么?” 夏雨慢慢抬起头,冷静地望了我一眼,眼神中透出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的表情淡然,却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我在想,如果我是凶手,我会如何选择猎物。”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某种无法忽视的冷酷。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从这个角度入手。夏雨继续说:“死者的周围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说明凶手极为擅长一击致命,且受害者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从现场血液喷溅的痕迹来看,凶手的攻击位置精准且迅速,几乎没有给受害者任何反应时间。” 他说到这里,拿起一旁的笔,轻轻地转动着,仿佛在思索着下一步的推理。“根据喷溅的角度和伤口位置来看,凶手应该不高,或许是个矮小的人。他可能隐藏在暗处,选择最为适合的时机发动攻击。大约就是这样。”他忽然微笑着,拿起手中的笔,假设性地划过我的脖颈,轻描淡写地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我一开始并没有把他的推理当回事,甚至有些觉得荒谬。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精心策划的连环杀手,他的作案手法极其专业,显然经过深思熟虑,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地被推断出来? 但我知道,夏雨的推理向来敏锐而精准。 几天以后,案情突然出现了一个意外的转折——凶手终于碰到了一个“硬茬”。 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交锋,凶手的猎物不是普通的市民,而是一个拥有极高战斗经验的雇佣兵——也就是殡葬组部分的成员。 据他的说法是: 【那天晚上,任务结束后,我独自走在小巷里。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但我没有多想。 突然,一种本能让我停下脚步,眼神在四周扫视,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凶手从背后出现,没有任何声响。他的手术刀精准地朝我脖颈刺来,我本能地侧身避开,刀锋擦着肩膀划过,带走了一片血肉。 我立刻摆好姿态准备迎战。这凶手身形矮小,动作却极其敏捷。他迅速再次出手,刀锋朝向我的腹部袭来,我勉强用短刀格挡。尽管力道不大,但他的每次攻击都极为刁钻,像个精密的解剖师。 他第三次出手,目标是我的喉咙。我后退一步,刀锋几乎擦着喉咙划过。我反手一刀,试图反击,但他灵活闪开。 我们在狭窄的小巷中来回交手,每一次都险而又险。他的攻击精准迅猛,像毒蛇一般寻找我的破绽。 尽管受了伤,我仍设法挡下了他的每一次进攻。随着时间推移,我能感觉到他在评估情况,进攻变得更加谨慎。 然后,出乎意料地,他突然停了下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片刻后,他缓缓退回黑暗,然后消失不见。】 那名雇佣兵的幸存和他的描述,为案件的调查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转机。他的幸存证明了两点:首先,这个连环肢解案的凶手并非是什么无法解释的怪物或鬼魅,而是一个人类,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类。 其次,他的描述让我们对凶手的轮廓和手法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仿佛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然而,事实并没有朝着我们预期的方向发展。 就在大家都以为案件即将告破时,雇佣兵团被调往其他地方执行任务,失去了他们的支援。前探长在接手调查后,似乎无力摆脱对传统侦查手段的依赖。 虽然他加大了对外科医生、医院工作人员的调查力度。甚至对他们进行大规模的搜捕审问,但这些举措都显得过于笨拙和低效。 没有实质性进展的行动,再次将警队推上了风口浪尖,媒体和公众的质疑声日益高涨。 警察系统内部的压力达到了顶点,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将化为乌有,凶手也再次悄然潜入黑暗。 而我和夏雨作为新晋的警员,虽未直接参与高层的调查,但我们时刻感受到那股沉重的压迫感。 就在这种气氛中,案件的发展再度陷入停滞,一切努力似乎正在逐渐崩塌。 就在这时,事情突然发生了一个戏剧性的转折。 那天晚上,夏雨神神秘秘地找到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尽管他尽力保持镇定,但我能看出他内心的激动。像他这样冷静的人,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显然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线索。 他让我跟着他走,语气中透着一股迫切。我们一路朝着城市的边缘走去,远离了那些熟悉的街道。 灯光渐渐暗淡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压抑感。我不禁对他如此神秘的举动感到疑惑。 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我发现夏琳也在场。她站在昏暗的灯光下,表情平静但略带忧虑。 尽管她的出现让我有些惊讶,但真正让我震惊的,并不是她的到来,而是夏雨手中那件满是鲜血的衣物。那是一件凶手的血衣。 我的心跳加快,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件衣物会在这里? 夏雨看出了我的惊讶,嘴角露出一丝玩笑般的笑容,轻声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凶手吧?” 我一愣,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但那一瞬间的气氛让我无法轻松下来。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他手中的血衣。 夏雨看着我,继续说道:“其实很明显,之前的凶手每次都是在完成整场谋杀后才离开现场,处理所有痕迹,确保没有任何证据留下。而这一次不一样。他已经被人发现了,还没能将猎物灭口。”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自信。夏雨接着解释:“你觉得,如果他刚被发现,怎么可能还穿着这种满是血迹的衣服到处走?所以我推断,凶手在仓促逃跑时不得不丢下了这件衣服。也就是说,他没有时间彻底处理掉它。” 夏雨挥了挥手中的衣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跑遍了案发附近的所有垃圾桶,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了它。这就是突破口。” 他的声音压低,语气中充满了确定感:“今天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看到这一点。只要我们顺着这个线索突破,很快就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我盯着那件血衣。这件血衣不仅是凶手的疏漏,更是我们揭开谜团的机会。它可能残留着凶手的血液、毛发,甚至是某些dna证据。 虽然之前的所有线索都像是无头苍蝇般散乱,但现在,一切都开始拼凑在了一起。 第160章 雷德记忆的自述7 就在我陷入深思的时候,夏雨神秘地靠近,压低声音说道:“无论是那些人被调走,还是现在警方的搜捕一无所获,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唯一的结论——警局内部有鬼,而且这个鬼不是一般的大,太多的信息都被压下来了。” 他的这句话如同一声闷雷,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警局有内鬼。这个消息让我背后泛起一阵寒意。我并不是不知道这个事情,只是这个事情牵涉的东西太多。 夏雨的表情没有丝毫动摇,眼神冷静而坚定:“所以,在我们不知道谁可以信任之前,绝对不能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甚至,所有通过电子设备的联系也都是不安全的。”他停顿了一下,四下扫视,仿佛警惕着周围的环境。 他走向一旁,拿起一支红色油性笔,走到墙边,低头开始快速地在墙上画出一个巨大的空集符号,一个看似简单却充满象征意义的几何符号。 “从现在开始,这个符号就是我们的紧急联络符号。”夏雨站直身子,语气坚定且冷静。“如果在任何地方看到这个符号,这意味着有紧急情况发生,只有我们三个人能信任对方。其他的一切都不能相信。” 他的话让我的神经绷得更紧。 夏雨显然已经看穿了这场博弈的复杂性,甚至早已准备好应对一切未知的突发状况。 随着夏雨的最后一句话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紧张感,仿佛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我们之间。 夏琳站在一旁,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在话到嘴边时默默止住了。 我转头看向夏雨,心中浮现出一连串疑问。虽然他表现得镇定自若,但我感觉到他内心深处一定有着更大的计划。 这个案件背后牵涉的远不只是凶手本身,还有警局内部的腐败、隐藏的阴谋,以及那些无法解释的巧合。 所有的线索像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紧紧地将我们缠绕其中,而我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深渊。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隐隐的焦虑。这不是简单的案子,凶手的每一个行动都显得有条不紊,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夏雨依旧冷静地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的语气轻松,但却无法掩盖其中的决然和深思熟虑。 “首先,”他说,“把这件血衣送去实验室化验。找到凶手留下的痕迹。”他转头看向夏琳,语气中带着一丝信任与责任,“姐姐刚好通过了法医的考试,这件事情就交给她了。” 我看了一眼夏琳,她眉头微蹙,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尽管她眼中充满忧虑,但我能看出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接着,夏雨突然转向我,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道:“那姐夫,我姐就交给你了。”他刻意加重了“姐夫”二字,语气中带着一股调侃的意味。 听到这句话,我和夏琳的脸瞬间微微发红,空气中的气氛立刻变得有些尴尬。 夏雨似乎是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故意开这个玩笑,但我很快意识到,他的言辞背后藏着不简单的含义。 这句话不仅仅是玩笑,更多的是一种隐含的托付,仿佛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独自去面对什么危险。 我忍不住问:“那你呢?你准备做什么?” 夏雨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沉,带着几分神秘和难以捉摸的意味。他低声说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凶手真的在内部,他不会等着我们去抓他。调虎离山是必要的。”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我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所计划的行动,可能会把他推向更大的危险。 夏雨没有再多解释,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知道。 随后,他毫不迟疑地转身朝门外走去,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模糊,仿佛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要平安回来啊,”我忍不住嘱咐道,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夏雨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与复杂。他微笑着说道:“你们也是。”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未尽的预言。 走在狭窄的巷道里,我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紧迫感压在心头。这一次,我们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件凶手留下的血衣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但我们正在做的事,完全不符合任何程序。 没有正式的审批,也没有警局的许可——如果我们的行动被发现,很可能就成为了凶手的替罪羊。等待我们的将是难以预料的危机。 在这段诡异而紧张的旅途中,我能感受到夏琳的焦虑,尽管她极力保持冷静,但她的手微微发颤。我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她的指尖冰凉,但回握住我的手,力量虽不大,却带着一股暖意。那一瞬间,我们的心跳仿佛合在了一起,彼此依靠,穿越这条布满未知的黑暗小巷。 她的眼睛时不时转向我,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里面似乎隐含着一丝不安与疑虑。 走在这条昏暗的巷道里,城市的灯光在夜幕下显得格外微弱,零散的路灯时不时闪烁几下,像是即将熄灭的火焰。 路边的监控摄像头偶尔发出微弱的红光,就像一只只监视着黑夜的眼睛,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我有意带着夏琳避开这些监控的视线,选择了一条隐蔽的小巷作为我们的通道。 走过每一个狭窄的拐角,夏琳总会回头再看我一眼。她的眼神像是无声的对话。 终于,经过几次小心的拐角,我们站在了警察厅主楼的外侧。 第161章 雷德记忆的自述8 法医检验室位于警察局主楼后侧的地下二层,那是一个不对外开放的区域,处理尸检和敏感物证的地方,外人绝少能够接触。 通往地下的通道极其隐蔽,平日里很少有人经过。 这一层在之前常年封闭,几乎没有任何自然光线,冷寂的空气带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夹杂着微弱的冷冻气息。这个地方令人压抑。 我们避开了主楼入口和周围的监控摄像头,从一扇隐蔽的侧门进入。这道门平时供保安和清洁人员使用。 今晚,这条平常冷清的通道更加死寂,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某种潜在的危险正隐藏在黑暗的角落中,随时准备将我们吞噬。 门锁已经被提前解开,推开门时,只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仿佛是在警告我们即将踏入未知的深渊。 走廊空无一人,墙壁上悬挂着昏黄的灯光,灯光忽明忽暗。 夏琳在我身边走着,步伐轻盈但显然带着某种紧张。她双手紧紧攥着工具包。略微的向我靠来。 我们沿着狭窄的楼梯向地下走去,随着每一步的迈出,空气中的温度逐渐下降。越靠近地下二层,空气中的冰冷感愈发强烈。 墙壁上的通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不断在我的耳边萦绕。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脚步都像是踏在悬崖边缘,随时可能跌落。 当我们走到检验室门口时,看到入口处有一台老旧的金属门禁系统。 警局对法医检验室的管理一直非常严格,但今晚,这个系统已经被人提前动过手脚。那显示器上的红灯无声地闪烁着,系统显然已经暂时失效,给了我们进入的机会。 门后,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地面铺着光滑的白瓷砖,踩在上面,每一步都会发出沉闷的回响。 墙壁漆成了冰冷的灰白色,整个空间冷冽无比,没有任何温暖的迹象。这里没有窗户,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液的刺鼻气息,死寂得让人感到难以呼吸。 我们向走廊深处走去,走廊尽头就是法医检验室。走廊的两侧墙壁上挂着急救箱和一张简陋的值班表。 那张表上的名字乱七八糟,似乎已经几天没有更新了。 每当我抬头看向那昏暗走廊的尽头,阴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不定,似乎随时会从某个角落冒出什么异样的东西。 当我们推开法医检验室的大门时,一股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室内的灯光比走廊更加昏暗,几盏老式的荧光灯时不时发出微弱的闪烁声,闪烁的光线在墙上投射出斑驳的阴影。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张冰冷的解剖台,冷光灯毫无感情地照射。旁边的几排冷冻柜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似乎每一台都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些等待处理的尸体和物证,静静地躺在这里,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夏琳径直走到靠墙的实验台旁。台面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器材:显微镜、培养皿、血液分析仪,还有一整套用于解剖和化验的专业工具。 那些冷冰冰的器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芒,等待着下一场无声的审判。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刺鼻的气味,与淡淡的腐败气息交织在一起,那股混合的味道让人感到恶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黏稠的液体,令人窒息。 整个检验室安静得出奇。 我站在她身后,感觉到她的手微微颤抖。她虽然一直保持着冷静,但我知道,这种环境下,哪怕是专业人员,也无法完全摆脱内心的压力,更何况她现在也只是初学者。 “别怕,我在呢。”我低声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尽管我心里同样充满了焦虑和紧张。 她没有回头,但我看到她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许,仿佛我的话给了她一丝安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陪伴是我唯一能给予她的帮助。 我戴上了手套,轻轻将夏琳包中的血衣取出。那件衣物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狰狞,暗红的血迹像是无声的控诉,仿佛还带着凶手的残暴与冷酷。 这件衣物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也是我们在这黑暗中行走的指引。 虽然我取出了血衣,但很清楚,自己帮不上忙。我不懂这些精细的法医操作,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门口替她守住这个唯一的出口,确保没人打扰我们。 我斜倚在门边,目光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外面的走廊,耳朵竖起,捕捉着每一个微小的声音。 夏琳的动作开始加快,她没有再迟疑。她灵巧地从工具包中取出镊子和剪刀,剪下一小片带血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透明的试管中,随后开始准备进一步的分析。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确而冷静,但我看得出,她的手指微微发白,紧张已经侵入了她的身体。 “你还好吧?”我低声问,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她的手没有停下,依旧专注地进行着化验工作,但她轻声回道:“还好……只是有点紧张。我们得快点。” 实验室外面依旧寂静无声,走廊的灯光时不时闪烁几下,像是随时可能熄灭。 我紧张地注视着门外,耳朵敏锐地捕捉着走廊上的每一丝动静。尽管四周安静得诡异,但我无法摆脱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仿佛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我们,等待我们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 “我们马上就可以完成化验了。”夏琳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手指迅速翻动着工具,取出了最后的样本。 我依旧保持着警觉,目光没有离开门口。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声音极为细小,像是对方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我心跳加速,紧张感瞬间涌上心头。 “有人来了,”我低声提醒,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就在我低声提醒夏琳的那一瞬间,我的神经瞬间绷紧,耳朵捕捉到了走廊尽头传来的微弱脚步声。那声音极为轻微,仿佛有人刻意压低脚步。 我转过头,准备确认声音的来源,目光仍然紧盯着门口,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灯光突然闪了一下。 “夏琳,快……”我正想提醒她,但话音还没落下,我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冲击力重重地击中了我的后脑。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停顿了片刻。我的视野变得模糊,灯光在我眼前变成了一团混沌的光斑,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身体失去了平衡,脚下的地面像是消失了一般,我瞬间陷入了失控的状态。 我试图转身,却已经来不及。只能感觉到某种坚硬而冰冷的物体狠狠地砸向我的后脑,疼痛如电流般从头顶瞬间蔓延至全身。 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闷哼,双腿瞬间瘫软,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第162章 神秘的空集符号 雷德的感知仿佛在那一刻被无形的手掌扭曲,时间被无限拉长。眼前的世界如同被旋涡吸引,四周的景物飞速倒退,视线逐渐模糊,灯光逐渐黯淡。 他感觉到身体的平衡失控,像是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双手下意识地向前抓去,想要抓住任何可以稳住自己的东西,但一切都像是从指缝间流逝,毫无抓住的可能。 突然间,雷德猛然睁开了双眼,猛地坐了起来。刚才的眩晕与失控感仿佛还残留在他的神经里,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 他眨了几下眼睛,视线逐渐从模糊中清晰起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周围是熟悉的医院环境。 墙壁上的监控设备滴滴作响,显示器上跳动着他的生命体征。旁边围着几名警员,他们的面色满是关切与焦虑。 “雷德警官,您感觉怎么样?”一名年轻的警员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担忧。 雷德缓缓扶住自己的额头,感觉脑袋沉重得像灌了铅一般。刚才的一切似乎都还在脑海中翻腾着,不真实却又那么清晰。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问道:“我这是睡了多久?” 旁边的警员立刻回答:“大约半天吧,医生说是您旧伤发作,可能是最近的工作压力太大。” 雷德听到“旧伤”二字,眉头微微皱了皱,头部传来隐隐的钝痛。那场事故后,他的头部伤势时常在高压之下反复作痛,今天显然又是一次突然的发作。 他尝试从床上起身,双脚刚触及地面时,他感到一阵晕眩,但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想要从梦中脱离出来,重新回到现实。 雷德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将身体的疲惫和疼痛压制下去,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旁边的警员神色明显有些犹豫,显然不太确定是否应该马上汇报,但他最终还是开口道:“您昏迷之后,我们继续探查了那座别墅……情况有些复杂。” 雷德眉头微微皱起,他不喜欢“复杂”这个词,尤其是在他们已经失去大量线索、案件进入僵局的情况下。他沉默地等待着,示意警员继续说下去。 “按理来说,那别墅的主人——夏雨和夏琳——已经失踪了很久,起码有好几年的时间没有音讯。但我们在探查时,发现别墅内有很明显的居住痕迹。” 警员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而且看起来,这些痕迹是近期留下的,甚至……就在过去两天内。” 雷德的心跳略微加快了一下。两天?那么,这意味着有人近期还在使用这座别墅。但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如果夏雨和夏琳已经失踪,这个别墅为什么会在他们消失后突然被人重新居住?更重要的是,住在别墅里的人是谁? “在住所的大厅沙发上,我们提取到了一些毛发,明天应该可以比对出结果。”警员继续说道,“但还有一件令人感到诡异的发现。在大厅侧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壁画,揭开壁画覆盖的下方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雷德的神情微微变化,敏锐的直觉让他意识到这可能不仅仅是个普通符号。“符号?”他疑惑地问,“什么样的符号?是类似什么奇怪的仪式图案吗?” 警员摇了摇头,神情更加凝重。他从文件袋中取出一张照片,递给雷德:“警官,您自己看。” 雷德接过那张证物照片,目光瞬间被吸引到了照片中的某个细节上。壁画本身并不显眼,它描绘的是一片荒凉的风景:几棵歪斜的树和远处昏暗的山峦,色彩灰暗,充满了古旧的年代感。整幅画看上去毫无生气,仿佛它被遗忘在这座别墅的墙上已有多年。然而,在被移动的壁画下方,一个鲜红的符号格外刺眼。 雷德的呼吸陡然一紧,心脏开始剧烈跳动。那不是普通的符号,它绝不是某种神秘仪式中的图案,而是一个空集符号——简单的红色弧线勾勒出一个无解的符号。而这熟悉的弧线和勾画风格,雷德一眼便认出,那是夏雨的笔迹,无疑。 他的瞳孔猛然放大,手指也随之微微颤抖。这个空集符号,不仅仅是普通的数学符号——它代表着某种深刻的意义。 记忆如同闪电般在他脑海中炸开。那是在之前,当他们三人发现警局可能藏有内鬼时,为了避免被监听或暴露,秘密约定,只用这个符号作为紧急联络的标记。它不仅仅是一个符号,而是他们三人之间的独有暗号,代表着绝对的信任和隐秘的合作。 可是现在,这个空集符号竟然出现在了别墅中,而且它是用红色油性笔画的,线条流畅、果断,仿佛刚刚才被画上去。这是否意味着夏雨和夏琳仍然活着?或者……有人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秘密,试图用这种方式传递某种信息? “这符号出现在哪里?”雷德的声音带着急促的颤抖,他竭力保持冷静,但话语中难掩心中的动荡。 警员从文件中抽出更多现场照片,指着其中一张解释道:“符号出现在壁画被移动后的墙壁上,用红色油性笔画的,线条清晰,像是刚刚画上去的。我们检查过了,符号的痕迹不会超过一天,也就是说,符号是近期才被刻意留下的。” 雷德低头看着照片中的符号,思绪更加混乱。一天内,有人曾经进入这座别墅,在他们发现之前留下了这个标记。 这意味着对方可能就在暗处观察着他们,或者这个符号本身就是某种讯息,传递着一个他们未能掌握的线索。 “除了这个符号,我们暂时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的线索。”警员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困惑。 雷德的目光没有离开照片,那空集符号仿佛在无声地向他发出呼唤,召唤他继续前进,却也提醒他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想起了与夏雨、夏琳的最后一次会面,那个符号曾经是他们之间的纽带,如今却成为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谜团。 “你们检查过壁画后面空集指向的区域了吗?”雷德突然问道,目光再次扫向警员,语气中带着严厉的审视。 “还没有,警官。”警员顿了一下,解释道,“我们只是初步检查了别墅,没有发现明显的暗格或隐藏的空间。不过如果您觉得有必要,我们可以再次仔细搜索。” “立刻去做,”雷德的声音变得冰冷且坚定,“这个符号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它一定是在传递某种信息。继续搜索,别放过任何细节,尤其是壁画后的区域,就算破坏掉,也要看看那里是不是藏着什么我们没发现的东西。” 警员点了点头,立刻开始调度其他人手去重新检查现场。 第163章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随着第一批警员迅速离开去重新搜查别墅现场,房间内的气氛短暂平静下来。雷德依然紧握着照片,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那个久违的空集符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感,仿佛整个案件的谜团正在一点一点向他逼近。 然而,片刻的安静很快被打破。另一队调查人员匆匆走进病房,神情紧张,显然是带来了新的进展。这一队正是负责血字案的调查小组,而这个案件,随着他们的到来,似乎正向雷德揭露出更多的线索。 “雷德警官,血字案有了新进展。”一名队员快步上前,递给雷德一份文件夹,神情严肃。 雷德迅速翻开文件,目光在纸张上飞速掠过,眉头微皱。他意识到,随着调查的深入,血字案中的嫌疑人范围正在逐渐缩小。 “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和夏洛克的推测,现场曾有一名女性参与其中。”队员继续解释道,声音低沉而凝重,“我们调取了死者社交现场周围的监控,并分析了死者的社交记录,发现多名都和死者有密切关系,而其中两位嫌疑人进入了我们的怀疑范围。她们都有足够的动机和作案时间。” 雷德点了点头,思绪逐渐集中。这两个嫌疑人中的某一位,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关键人物。 根据文件中的信息,第一位嫌疑人是玛丽·卡利斯,一个年轻的寡妇,曾与死者有过多次私人往来。雷德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背景资料上,发现她的丈夫在几年前的商业斗争中被死者逼得破产,最终走向自杀。自那以后,玛丽就成了孤身一人。 雷德低声自语:“玛丽,她的丈夫因死者的行动破产并自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 “是的,警官,”队员点头回应道,“我们通过银行记录发现,玛丽最近和死者的接触变得频繁。她几乎每周都会到死者的公寓,根据监控记录显示,她至少在案发前一周曾到访死者家中,待了好几个小时。我们怀疑,她可能是为了复仇而接近死者。” 雷德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文件夹边缘轻轻摩挲,继续浏览资料。上面列出了玛丽的信息:她丈夫的破产和自杀。而这一切都可以追溯到死者的行为。这确实足以让她成为重点关注的对象。 “她确实有复仇的动机。”雷德分析道,目光依然紧锁在文件上,“不过,要接近死者,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不过,另外一个嫌疑人也值得我们注意。”队员翻开另一页,指着第二名嫌疑人的资料说道。 雷德低头看去,看到另一位女性嫌疑人是露西·怀特,死者的前秘书。据调查,露西在工作期间与死者关系密切,甚至传闻他们之间有过一段暧昧关系。 然而,几个月前,死者突然将露西解雇,原因不明。雷德的目光在文件上逡巡,发现露西在解雇后,她不仅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经济来源,甚至因此与家人关系紧张。 “露西……她和死者的关系曾经非常亲密,但几个月前却突然被解雇。”雷德沉思着,“从那之后,她的生活陷入混乱,她和死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队员解释道:“我们正在调查他们之间的详细互动,但根据目击者的证词和一些公开场合的言论,露西对解雇感到极度不满,甚至几次在公开场合对死者表现出过激言论。” 雷德的目光在两名嫌疑人的资料之间来回扫动,心中开始思考。这两名女性的情况都非常可疑——玛丽有强烈的复仇动机,露西则因被无情解雇对死者充满怨恨。她们都曾接近死者,也都有可能对死者产生强烈的仇恨,足以推动她们实施犯罪。 雷德揉了揉眉心,低声道:“这两个女人确实有嫌疑。不过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我们的推测。” 他继续分析道:“先查查玛丽和露西在案发时间的具体行踪,我们需要确认她们的动向。查阅她们的电话记录、交通卡消费信息,看看她们当时是否在场。” 队员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在调取她们的手机定位数据,很快会有结果。” 雷德缓缓点头,随后合上了文件夹,目光坚定:“这两个人都不能排除,继续跟进她们的行踪,看看她们近期是否有其他可疑行为。不要忽略任何一个细节。” “是,雷德警官。”队员们立刻开始执行指令。 雷德合上了文件夹,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个关键信息。他的直觉告诉他,莫里斯,这个在案件中的关键人物,不应该被忽略。 他缓缓说道:“对了,莫里斯的情况不要忘记,我们不能忽略任何一个方向。” 警员听到后,神色中显出一丝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回应道:“是,雷德警官。我们调查过莫里斯,他在凌晨2点到6点的时间段内一直在家里睡觉,监控录像可以证明他6点钟出门。” 雷德听后,眉头微微皱起,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莫里斯的行踪过于“完美”,时间线完全避开了案发的时段,仿佛他事先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他看着警员,继续追问道:“监控录像有没有检查过?是否有任何篡改的痕迹?” 警员有些迟疑,但仍然回答道:“目前看,监控录像没有任何篡改痕迹。时间点和画面都很清晰,也符合莫里斯的说辞。” 雷德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太完美了。这么完美的时间线让人不得不怀疑。一个有嫌疑的人,监控却如此清晰,反而让人觉得不对劲。”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调取更多的监控,看看他家附近的其他摄像头,尤其是从2点到6点这段时间的附近区域。不要只看莫里斯的监控,看看附近是否有任何异常的情况,比如车辆出入或者其他可疑人物的踪迹。” 警员点头表示明白,但脸上依然有些不解。 雷德走近一步,语气坚定地说道:“有时候,过于完美的证据才是问题所在。我们要确保监控里显示的东西没有问题,并且要查清楚他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其他方式掩盖自己的行踪。” 警员终于明白了雷德的意思,认真记录下他的指示。“是,雷德警官,我会立刻安排。” 雷德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他的直觉告诉他,莫里斯可能隐藏得很深。虽然所有的证据都在证明他无辜,但正是这种无懈可击的证据让他感到不安。 莫里斯在2点到6点间的行踪过于“清晰”,这可能意味着他事先策划好了每一个步骤。 雷德的声音冷峻且坚定:“重点调查莫里斯是否有协助者,是否有人帮他伪造了不在场证明。再看看他的交际圈,是否有人在那段时间里和他有联系。” 第164章 隐蔽之人 日头渐沉,昏黄的光线洒在周围的景物上,给这片沉寂的角落增添了一丝诡异的静谧。桥下的空气潮湿而闷热,四周弥漫着令人不快的湿气。 流岚和夏洛克靠在石墩旁,四周围绕着嗡嗡作响的蚊子,而这两个无聊的人已经在这里耗了一整天。 周围的地面是松软的沙地,踩上去会留下深深的脚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湿土的气息。 流岚懒散地倚在石墩上,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闭着眼睛,神情自若,像是在打盹,或者干脆是对周围的一切提不起半点兴趣。 与之相对的是夏洛克,显然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不停地挥手驱赶着蚊子,眉头紧皱,时不时看向流岚,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无奈和烦躁。 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把一个如此“佛系”的搭档带来。 终于,夏洛克忍不住开口:“你就不想问问,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呆这么久吗?”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和挖苦,似乎是想要打破这无聊的沉默。 流岚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太想,这样安静的挺好。”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冷漠,似乎这种疑问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夏洛克不禁翻了翻白眼,拍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蚊子:“我真是谢谢你,如此信任我的判断,一言不发。” 流岚依然闭目养神,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像是在回应:“你是觉得无聊了吗?”他随手捡起一旁的树枝,随意地在地上划出一个井字格,“我有时候无聊的时候就自己跟自己玩。”说罢,便自顾自地开始摆弄起树枝,像是完全不关心周围的一切。 夏洛克无奈地看着流岚,不由得苦笑:“你这性格可真是让人抓狂。” 流岚没有理会夏洛克的抱怨,依旧专注地在地上划着线条,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他的冷漠和自我让夏洛克有些气急,但与此同时,也让他开始认真观察起周围的环境。突然,他的目光被流岚随手划过的地面吸引住了。 “等等,”夏洛克突然蹲下来,用手抚摸着流岚划过的沙地,眉头微微皱起,“这片地有点奇怪。” 流岚闻言,睁开了一只眼睛,懒散地看了夏洛克一眼,但并没有立刻行动。他靠在石墩上的姿势不变,懒洋洋地说道:“你终于发现点什么了?我还以为你打算穿着那件笨重的大衣一直和蚊子斗下去。” 夏洛克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继续认真观察着地面的情况:“这片沙地很松软,像是有人动过。” 流岚的神情依旧显得淡漠,但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好奇。 夜幕逐渐笼罩四周,昏黄的余晖消失在远处的天际,河水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光泽。桥下的空气充满了潮湿的气息,仿佛大自然也在静静注视着这场无声的较量。 夏洛克和流岚两人站在河边,脚下的沙地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流岚随意地环视着四周,神情依旧懒散。 他轻轻哼了一声,眼神里透出一丝不以为然,仿佛对这场寻找毫无期待:“所以,他真的顺着河流走了吗?” 夏洛克没有立刻回应,他来回扫视着河岸与沙地。 河岸边,湿沙地上残留着几道淡淡的痕迹,似乎是有人曾经沿着河流行走。然而,这些痕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模糊,仿佛被河水冲刷过,带着不可捉摸的神秘。 “如果我是凶手,”夏洛克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深思,“我会制造出逃走的假象,让别人以为我已经顺着河流逃了。” 两人沿着河边的拱桥缓缓前行,脚下松软的沙地依旧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在低语着某种隐秘的线索。 夏洛克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某种异常,但他却没有继续声张。 “我们是不是被带到了死胡同?”流岚懒散地问道,眼神依旧冷淡而散漫,像是早已放弃了寻找真相的兴趣。 夏洛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蹲下身,仔细观察着一片更为松软的沙地。他用手轻轻拨动了几下沙子,感受到沙粒柔软的触感,却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痕迹。这里的沙地异常干净,仿佛从未被人触碰过。 他站起身,眉头紧皱,目光深邃:“也许他确实顺着河流逃走了……不管怎样,我们需要更仔细地搜查。” 流岚听到这句话,打了个哈欠,带着几分嘲讽说道:“你不会真以为他在这下面吧?如果是我,早就躲到别的地方去了。” 夏洛克目光凝视着远处的河岸,脑海中迅速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两人的背影在昏暗的夜色中逐渐远去。 凶手的呼吸轻缓而均匀,身体完全埋在松软的沙子中,只有微微露出的口鼻在夜色下与环境融为一体。河边的一切早已在他的计划中,他利用水流和沙子的变化,制造出自己已经沿河逃走的假象,而实际却藏身在沙子之中。 他选择的这个地点极为巧妙,沙地松软,便于快速掩埋自己,而河边的水流掩盖了他留下的痕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在离开之前,故意在河岸边留下了几道模糊的脚印,试图误导追踪者的判断。 当夏洛克的目光扫向沙地时,凶手的心跳稍微加快了一瞬,但他深知,这片沙地足够隐蔽,且表面被处理得异常平整,就算被仔细检查,也不会轻易暴露他的位置。 第165章 绝命的五小时 随着夜幕完全降临,月光洒在河畔,冷冷的银光在水面上微微泛起涟漪。沙地上的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凉意,仿佛隐藏着某种未曾被发现的秘密。 “你也发现了吗?”夏洛克突然低声问道,语气中透出一丝试探与好奇。 流岚懒散地倚在石墩旁,微微挑了挑眉,语气平淡:“发现了什么?” 夏洛克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本以为流岚早已注意到沙子中的异样,甚至在刚才的言谈间默契地为凶手留了一条生路。 他原以为,流岚是看穿了局势,给凶手一个机会逃脱,从而不把局面逼得太紧,方便后续再做进一步追踪。然而,流岚的回答让他有些错愕。 “你没有发现沙子里藏着人?”夏洛克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解与惊讶。 流岚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依然平静:“我并没有注意到什么人在沙子里,不过我倒是发现你一直在盯着这个地方。”他抬眼看了看夏洛克,嘴角微微扬起,“难道我应该留意这里?” 夏洛克沉默了片刻,心中掠过一丝困惑。他的直觉一直告诉他,流岚的冷漠只是表象,实际上他的判断力极为敏锐。 但这一次,似乎流岚并没有看透事情的本质。夏洛克有些犹豫,是不是该继续按计划行事,还是重新调整思路。 “不管怎么样,”夏洛克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现在是我们反追踪的时机了。跟我来。” 流岚耸了耸肩,懒洋洋地站起身,依旧保持着他那一贯的冷漠态度,随口道:“既然你这么说,我自然奉陪。”他迈开步伐,跟在夏洛克的后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夜幕深沉,河畔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潮湿感。沙地上,原本隐藏在松软沙子中的那个人影轻轻动了一下,伴随着一阵沙沙的微响。 他的动作极其轻缓,手指像蛇一样滑过沙子,将自己一点一点从隐匿的沙地中挖掘出来。 当他完全暴露在月光下时,夏洛克和流岚终于看清了他的身形——一个瘦小的男人,身披黑色斗篷,斗篷在风中轻轻摆动。 尽管他身形矮小,但他的速度却出奇地快,转瞬间便在黑暗中疾速穿行,仿佛夜色中的一条迅捷的影子。 夏洛克与流岚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他,然而,尽管两人立刻意识到他是他们要追踪的目标,却无法追得上他的速度。 流岚依旧懒散地跟在夏洛克身后,但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好像他也在暗暗思索接下来的行动。 夏洛克并没有失去冷静,虽然他们的速度不如对方,但他知道凶手绝不会轻易逃离视线。 他和流岚不动声色地保持着距离,企图以间接的方式追踪。然而,黑衣男子显然早已察觉到他们的跟踪。 忽然间,那男子停下了脚步,出人意料地转身,站在不远处的黑暗中。月光勾勒出他的轮廓,他的黑斗篷随风轻轻摆动,瘦小的身影显得极为诡异。 男子没有任何慌张,反而带着一种悠然自得的神情,像是早已预料到他们的行动。 夏洛克与流岚没有停止脚步,但他们也没有贸然逼近。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尤其是夏洛克,他的眼神里透出一种深沉的思索。 那瘦小男子轻轻眯起那蓝宝石般的眼睛,仿佛在打量他们。他的目光停留在他们的脖颈处片刻,然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声音低沉、冰冷,仿佛从黑暗中传来: “离游戏结束还有五个小时,希望你们能玩的愉快。” 话音刚落,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随后发出“嘭”的声音,像一阵黑色的风一样,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空气中残留着他离去时的声音,仿佛这句话是一场死亡游戏的落幕。 夏洛克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重,眉头紧紧皱起。 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脸上的冷峻逐渐转变为某种决然的神情。 他将手机扔给流岚,目光冰冷而坚定:“手机解锁密码是sher,用这个手机可以以我的名义了解案情进展。在五个小时内,解决那场血字案。” 流岚接过手机,低头扫了一眼屏幕,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你这么信任我?现在你打算做什么?” 夏洛克的目光依旧凝视着那男子消失的方向,眼神中透着冷峻与沉思。 他没有立刻回答流岚,而是让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转动。 “我跟这个家伙有点私仇,”夏洛克的声音突然低沉而坚定,打破了夜晚的沉寂。 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消失的方向,仿佛在那里还能看见那个男子的身影,“所以,我不能放过他。” 流岚依然懒散地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表情依旧无所谓的样子,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半点兴趣。 然而,夏洛克知道,流岚的冷淡只是表面,他的内心深处,早已察觉到一些端倪。 “你也发现了吧,”夏洛克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隐秘的压抑,“这个家伙不是普通的目标,他就是我们这个无聊游戏的始作俑者,一直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流岚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但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懒洋洋地看了夏洛克一眼,像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但他的真实身份,”夏洛克轻声自语,“其实并不是我们一直以为的‘地下五王子’。那些传闻、那些名号,都是为了掩盖他真正的身份。这个家伙……另有其人。” 夏洛克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重,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时间了。每一分每一秒,凶手都在远离,而他们必须在短短的五个小时内解开两桩复杂的案件。 否则,一切都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流岚依旧沉默,但他的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隐隐的兴趣。尽管他一贯表现得毫不在意,但此刻他也隐约感受到,这件事情远比他们最初认为的复杂。 “我不打算多说,”夏洛克忽然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流岚,脸上带着一丝冷漠的笑意,“如果我还能回来的话,再跟你讲这些吧。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也没有什么兴趣。” 流岚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看着夏洛克,语气依旧淡然:“说得好像你就一定能回来似的。” 夏洛克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一笑,随后转身大步离去,背影消失在黑夜的尽头。他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越来越轻,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留在原地的流岚,懒散地望了望远方,微微叹了口气。他看着手中的手机,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五个小时,嗯……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聊。” 第166章 探案app 流岚站在原地,对这即将展开的复杂局面无动于衷。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屏幕,屏幕上呈现出四个框架“lock”。流岚回忆起夏洛克之前的话,输入了密码“sher”。手机解锁的瞬间,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app界面。 这个app的设计简洁,却充满了令人不安的神秘气息。主页面上展示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疑难杂案,排列得像是任务清单一样。 每个案件都标注了其复杂程度和预估的解决时间,甚至还附带悬赏金额。 流岚一眼就看出了这个app的本质——一个将案子外包、悬赏的系统,仿佛是某种游戏平台,用户可以通过解决案件来赚取积分和奖励。 他轻轻滑动屏幕,浏览那些尚未解决的案子。 案件的名字一个比一个诡异:“消失的科学家”、“圣域的鬼影”、“午夜的诅咒”……每一个标题都充满了悬疑和诡秘,仿佛这些案件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每个案子旁边都标注着奖励机制,解决案件成功的人会获得一定积分,积分可以兑换各种物品或特殊权限,简直像是一场不间断的游戏。 “这还真像游戏一样。”流岚轻声嘀咕着,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兴致。 他切换到【我的】界面,页面上出现了一个头像:一个身着黑色大衣、叼着烟斗的男人,正是夏洛克的虚拟形象。 旁边的用户名赫然写着“sherlock”,这显然是夏洛克在这个app中的代号。 流岚扫了扫页面,发现“sherlock”的档案记录里详细列出他处理过的案件,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几乎占满了整个屏幕。 “他真是个疯子。”流岚不由得感叹道。 夏洛克所处理的案件涵盖了各种类型——凶杀、失踪、间谍活动、国际恐怖袭击。案件的规模从小到大不一而足,甚至还有涉及高层的政治阴谋。 流岚迅速浏览着这些案件的名字:《维也纳歌剧院谋杀案》、《纳米比亚的死亡沙丘》、《阿尔法行动代号》等等,充满了传奇色彩。 尤其是案件结尾的备注,往往都是“已成功解决”,而每一个案件都标注着ss+级的难度。 流岚随手划到排行榜,看到sherlock的名字稳居在第五名,这让他微微挑了挑眉:“他居然才第五?”流岚看着第一名,发现名字是“isaac”。 “isaac?”流岚低声念着这几个字母,皱起了眉头,显然不太熟悉这位第一名。不过从他和夏洛克的排名对比来看,isaac显然是个更为可怕的存在。 流岚耸耸肩,内心流岚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滑动着手机屏幕,眼神带着一丝倦意。 他并没有对那些探案排名表现出过多兴趣,但他的目光停留在【委托承接】和【已承接】的字样上。他轻轻点击了一下,界面迅速刷新,很快显示出了一个他并不陌生的案件——血字案。 他瞥了一眼,眼睛不经意间扫过屏幕下的标题字样——“mortis”的血字案。瞬间,他的手指顿住了,目光也凝固在了那个鲜红色的单词上。那字样仿佛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深深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mortis。”他默念着这几个字母,脑海中迅速翻腾起一股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仿佛记忆的某个角落正被悄然打开。这个字眼像一道雷电,划破了他思维的沉闷,但他却一时无法抓住它的真正含义。 “奇怪……这个词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他皱着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思索。 虽然在案发现场时,他并没有对这个词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但现在,看到它静静地悬挂在手机屏幕上,流岚忽然感觉到一种极其熟悉的即视感,仿佛这个字眼与某些他曾触及的东西有着莫名的联系。 “而且,并不久远。”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思绪却依旧飘忽不定。 流岚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向下滑动屏幕。随着页面的刷新,更多的案件细节开始显现出来:案发现场的图片、血腥的痕迹、标记着mortis的血字,以及死者的照片,所有线索都被详细地上传到了案件档案中。 与此同时,三位嫌疑人的信息也赫然列在屏幕上,每个人的照片旁都附带着简短的介绍。 流岚靠在石柱上,双眼微眯,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他的疲倦感愈发浓重,脑袋里仿佛塞满了混乱的碎片,根本无法将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拼凑在一起。 “他们到底是怎么靠这些东西破案的……”他叹了一口气,声音中透着明显的疲惫。对他来说,这种复杂的推理从来就不是他擅长的领域。越是试图理清思路,越觉得头疼欲裂。 他扶着额头,缓缓靠在身后的石柱上,眯着眼睛看向远处。夜色已渐渐深沉,河水在微弱的灯光下泛起点点波纹,周围的空气依旧闷热,而他却感觉越来越冷。 “该死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喃喃自语,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倦意逐渐涌上心头。对这些所谓的线索,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他随意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案情照片,吐槽道:“大哥,你要是真想自杀,就直接来一了百了吧。死了还给侦探添麻烦,这也太不厚道了……” 正当他自言自语时,手机屏幕突然一亮,一条消息弹出。流岚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是夏洛克的手机界面,突然弹出了一个文档提示,显示未读。 第167章 纷乱的时局 流岚瞥了一眼屏幕,眼神微微一变。 文件标题简单明了,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流岚瞬间明白了,这家伙在这里待了一天,不是无所事事,而是在处理一些隐藏的事情。 他点开文档,眼前的文字缓缓浮现出来。内容不是案情报告,也不是指示,而像是一封——遗言。 【“我是某个应该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复仇恶鬼,为了向那个人复仇我活到了今天,原本是为了利用你,然后彻底潜伏在这个地方,等待给他致命一击。但在相处中我发现你跟那些人不同。虽然你足够冷漠,但你并没有任何损人之心。 这两天大概是我以这个身份最放松的吧。但你一定要记住,很多时候就算是耳听、眼见都可能是虚假的。比如说,我并不是靠推理知道你使用的是诺基亚手机,手指上的老茧是根本看不到的。再比如说,我并不具备做贼的本领,那天带你去的别墅是我的家,或者说,是曾经的家。 然后,我真的做过警探,而且……还曾经是很强的警探。所以不用担心我,不过我想你也不会担心吧。 咳咳,说正事说正事,你一定不懂如何推理,所以你可以使用我的这个app去警局,它会给你提供很多信息。然后从脚印入手,凶案的谋划者不止一个,是两个以上的犯案组合。一个是男的,另一个是女的。时间不多了,这个身份和剩下的就全部交给你了,华生……不用来找我,我本来也没打算再回去了。”】 文档内容到此戛然而止,屏幕亮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流岚看完后,神情没有太大波动,嘴角甚至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这家伙……”他低声喃喃,语气中透着一丝嘲弄,“还是那么喜欢无意义的耍帅啊。” 尽管文档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戏剧化,但流岚知道,夏洛克从来不会无的放矢。那些看似随意的话语里,隐藏着某种深意。 而且,关于凶手组合的提示,他也并非毫不在意。夏洛克提到的男女搭档犯案,这个细节无疑为接下来的推理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流岚靠在石柱旁,略显疲惫的脸上依然带着懒散的神情。他回想起之前在别墅外的景象,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丝线索。 “看来这家伙还藏着不少东西呢。”流岚轻轻叹了口气,随意地将手机收了起来。他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要解开这种复杂的谜团,几乎是不可能的。夏洛克虽然留下了线索,但他并没有解释一切,反而将这个烂摊子丢给了自己。 “按他的方向走下去吧。”流岚低声自语,然后迈步向警察厅的方向走去。 夜色渐深,城市的灯光零星地洒在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沉寂。街道两旁的建筑影影绰绰,仿佛在暗中窥视着一切。 流岚的步伐依旧显得随意而漫不经心,他从未表现出任何焦虑或急切的情绪,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就在他走到街角时,前方停着的一辆黑色保时捷引起了他的注意。那辆车静静地停靠在路边,仿佛已经等待了很久。流岚本不想多管闲事,正准备继续前行时,车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着黑色正装、带着奇怪笑脸面具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人气质优雅异常,举止如同一名绅士,但那诡异的笑脸面具却给人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他走向流岚,步伐轻盈,仿佛早已预料到流岚会经过这里。 “哦?少年,怎么就你一个人?另一个呢?”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透过面具的孔洞,盯着流岚,仿佛试图窥探他的内心。 流岚并未表现出任何惊讶,依旧懒懒地看了对方一眼,语气淡然:“他去追凶手了。你不是跟他打赌么?不去么?” 豺拉马,那个带着笑脸面具的男人,轻轻笑了笑,靠在了车旁,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胸前,整个人显得镇定从容:“不着急,让他一下也无妨。反正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 流岚依旧没有表露出太多情绪,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这种不急不缓的对话,他从来不感兴趣。 “不过,我看你现在似乎陷入了困境,是不是?”豺拉马微微侧身,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是不是无法找到那个血字案的凶手?” 流岚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也没有觉得有必要隐瞒。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豺拉马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迈步走近了几分,靠近流岚,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一件极为私密的事情:“我知道他是自杀的。只是,看你信不信了。” 流岚微微一愣,眉头几乎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轻轻耸肩,眼神依旧懒散:“你想说什么?” 豺拉马轻轻靠近,声音像是耳边的低语:“你们一直在找凶手,但如果那个人根本没有凶手呢?他自己了结了自己,留下了这些线索……你能破案吗?还是你会永远追寻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凶手呢?” 流岚沉默片刻,眼神冷漠,没有急于回应。他心中感到一丝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豺拉马的话如同一枚种子,开始在流岚的心中种下了一丝疑问。他站在原地,思绪微微波动,但依旧没有表露出任何明显的情绪。 豺拉马微笑着,看着流岚的反应,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悠然自得地说道:“总之,祝你好运。离游戏结束还有不到五个小时。” 话音刚落,豺拉马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对了,我要去找那个和我打赌的家伙了。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一下的?” 流岚微微抬起头,懒散的神情依旧挂在脸上,嘴角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笑:“那个手机真难用,叫他解决完事情以后赶快拿走。” 豺拉马闻言,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后挥了挥手,转身朝远处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夜晚的街道依旧安静,只有风声在耳边回荡。流岚站在原地,慢慢转身,朝着警察厅的方向走去。 第168章 夏洛克的小迷弟 夜幕低垂,城市已经沉入了黑暗的怀抱。 流岚慢悠悠地走在通往警察厅的小路上,周围的街道被路灯的微弱光芒映得模糊不清,风声在他的耳边轻轻回荡,带着夜晚独有的凉意。 偶尔传来的车轮滚动声从远处的街角传来,但整体依然显得死寂冷清。 他两手插在口袋里,脚步轻盈而随意,仿佛只是一个夜行者,漫无目的地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即便是在这种危险环伺的时刻,流岚依然保持着那股难以撼动的冷漠与自我。他时不时抬起头望向远处的高楼大厦,警察厅的轮廓在城市的阴影中若隐若现。 随着他慢慢接近警察厅,周围的景象变得愈加冷清。街道两旁的建筑物逐渐显得破败,几盏昏暗的路灯孤零零地闪烁着,仿佛随时会熄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气息,夹杂着夜晚的寒冷。 流岚靠近警察厅时,发现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几辆停靠在路边的警车。 警察厅的大厅里,灯光依旧亮着,但与白天的繁忙相比,现在的警察厅显得异常空旷和冷清。零星的几位值班警员在前台守着,几乎没有人留意到流岚的到来。 他推开警察厅沉重的大门,门轴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在提醒着他这座建筑物的陈旧。 大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与空气中的潮湿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感到一丝不适。 流岚扫视了一圈大厅,发现只有几位警员坐在前台,神情疲惫而麻木。他们低着头,专注于桌上的文件或电脑屏幕,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流岚的到来。 大厅里空荡荡的,除了风扇的微弱嗡嗡声和键盘的敲击声,几乎没有其他声响。 流岚慢慢走向前台,脚步声在空荡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并没有急着打破这里的宁静,而是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大厅的四周,目光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流岚靠在椅子上,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睛微微眯起,注视着走廊的尽头。那是一位年轻的小警察,身材中等,脸上带着些许倦意,显然是夜班工作让他有些疲惫。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袋略微明显,但神情依旧尽职尽责。 看到流岚那副懒散的样子,小警察先是愣了一下,但还是例行公事般地走上前来,声音带着礼貌的冷漠:“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吗?” 流岚瞥了他一眼,懒得多说什么。他自己也不太确定该怎么向这位年轻警员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于是只是顺手掏出夏洛克的手机,解锁后将屏幕递给对方,屏幕上还停留着夏洛克的个人信息。 小警察接过手机,低头看了一眼,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接着脱口而出:“你……你不会就是那个当代的福尔摩斯吧?!” 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惊讶与崇拜。 流岚眉头微微一皱,正打算开口解释,但小警察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兴奋地说道:“天哪,夏洛克先生,虽然您现在这副打扮看起来确实不太像,呃……您在头像上那么冷峻和严肃,但这没关系!我一直在研究您的‘基本演绎法’呢,尤其是您关于微表情和环境推理的那一章,简直太精彩了!每一个细节都被您分析得丝毫不差,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流岚瞬间愣住了,心里一阵无语:“这家伙还写书了?”他本来只是想低调地把信息传达过去,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把自己认成了夏洛克。 更奇怪的是,这个小警察居然不知道自己崇拜的偶像长什么样子!这种不合逻辑的行为让流岚一时竟无从吐槽,只能暗自无奈。 小警察仍在喋喋不休,眼神中充满了崇拜:“我还记得您那次的网上答疑,您提到通过观察一个人的鞋底就能推测出他们最近去了哪里,甚至连他们的情感状态都能判断出来!太厉害了,简直无法想象!您今天是不是又在用这种方法破案?” 流岚无奈地看着这个滔滔不绝的小警察,脸上依然保持着那副淡漠的神情。他内心默默吐槽道:“这家伙到底有多沉迷推理小说,才会连自己的偶像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小警察显然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兴奋地继续说道:“我是实习警察,还没正式参与过什么案件,不过一直在学习您的方法。我来警局之前,就把您的书当作入门教材,尤其是那一章‘基本演绎法’!哇,简直让我大开眼界,特别是您讲的通过细微的表情和环境变化推断出一个人的意图——太神了!” 流岚无奈地看着他,终于明白了这个误会的由来。 这个小警察显然是个推理迷,沉迷在书本和理论中,却对现实中的细节并不敏感,甚至连自己的“偶像”长什么样子都没搞清楚。 他原本想解释自己并不是夏洛克,但看着对方那副激动的样子,觉得似乎没有必要打破他的幻想。毕竟,对方这么热情地讲着,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 他叹了口气,耸了耸肩,随意应道:“啊,是的,基本演绎法嘛。”尽量保持了冷静。 小警察显然没听出他的敷衍,反而更加兴奋,眼睛亮晶晶地继续问道:“那您现在是打算调查什么?您需要什么帮助吗?我可以陪您一起分析现场!” 流岚听到这话,不禁暗自感叹自己真是骑虎难下了。他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现在这个年轻警察显然已经认定了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夏洛克,而且还一副随时准备提供帮助的样子。 第169章 最后的案件复盘 流岚叹了一口气,决定顺水推舟利用这个小警察来帮忙。他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懒散且神秘的表情,淡淡地说道:“嗯,是的,有一个案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有兴趣,当然有兴趣!”小警察立刻激动地回应,眼神中满是期待。 流岚故作高深,淡然道:“好吧,我不会给你太多提示。你自己看看这个案子。”说着,他随手将手机滑到血字案的页面,递给了小警察。 小警察接过手机,屏息凝神地看着屏幕上的案情描述。他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显然正在仔细分析案件的每一个细节。血字案的内容让他十分震惊,但同时也点燃了他心中的探案热情。 “这……这案子也太诡异了。”他低声喃喃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兴奋。 “对,这个案子可不简单。”流岚随意地站在一旁,观察着小警察的反应。 小警察沉浸在案件的思索中,手指不断翻动着手中的文件,眉头深锁,时不时发出轻微的惊叹声。 突然,他的眼神猛然一亮,仿佛抓住了某个关键点般激动地说道:“我想到了!‘mortis’这个血字,它是不是在暗示某个特殊的非凶手的人或者某个团体?” 他的语速加快,话语中充满了兴奋:“从作案时间和案发现场来看,凶手应该是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如果‘mortis’真的和凶手身份有关,他为什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呢?这一定是在指向某个与他无关,但极为重要的存在!” 流岚微微挑了挑眉,尽管他不擅长这些复杂的推理,但小警察的推测似乎有些道理。他故作深思地点了点头,淡然说道:“不错,继续说。” 小警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继续兴致勃勃地分析:“如果‘mortis’这个讯息不是在暗示凶手的身份,而是某种作案手法的线索,那么它可能与死者的身体状态有关。”说着,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翻阅起手机中的字典,屏幕上停留在一个词条上——‘尸僵’ rigor mortis。 “您看,这个词指的是尸体僵硬的状态,如果凶手刻意留下这个血字,是否意味着他掌握了某种控制尸体僵硬的时间和方式的技术?”小警察的语调越来越快,显然越陷越深,“他可能精确地控制了作案的时间,甚至故意将尸体留在某个特定状态下,营造一种恐怖的效果。” 流岚依旧维持着那副淡然的表情,心中却有些暗自感叹:这个小家伙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虽然自己对这种技术术语知之甚少,但推理似乎是有迹可循的。 就在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时,小警察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分析,拉着流岚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夏洛克先生,我们去档案室把这个脉络都理一遍!” 前台的警员看了他们一眼,认出了小警察,没有多说什么,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便放行了。 小警察到了档案室,熟练的拿出一张白板。 满怀激情地整理着案情,他的手指在白板上快速移动,将所有现有的线索一一梳理出来。 首先,白板上用大大的红色字母写着“血字案:mortis”。这血字显然是案件的关键线索之一。 流岚注意到小警察画出了死者的形象和位置图,用箭头将mortis与死者的其他伤口和状态相连。这个血字,不是随意写下的,而是刻意留在死者身上的某种讯息。 小警察的手指停留在mortis旁边,认真说道:“这个词,翻译过来就是‘尸僵’,指的是尸体僵硬的状态。不过,我认为它在这里的作用不仅仅是暗示尸僵,而更可能是某种更深层的线索,比如与死亡时间相关。” 他接着拿起一份尸检报告,继续说道:“尸检报告上提到,死者体内发现了一种特殊的毒药。这个毒药的作用,可能会改变死亡时间的判断——也就是说,凶手试图用这种毒药误导我们,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 流岚眼神微微闪动,虽然他对于这些技术细节并不感兴趣,但小警察的推理听上去有几分道理。 接着,小警察转向白板的另一部分,列出了三名主要嫌疑人。 首先是詹姆斯·莫里斯的名字被用黑色粗线框了出来,旁边写着他的背景资料:“化学天才,不在场证明”。虽然莫里斯有充足的投毒机会和专业知识,但警方在他的家中发现的毒药成分虽然与案件中的毒药相符,却无法完全证明他就是凶手。 流岚随口道:“然后呢?” 小警察指着时间线,解释道:“他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警方通过监控和证词确认他在案发时并不在现场。但……他是化学天才,完全有能力调配出这种毒药,或许是通过其他途径实施了犯罪。” 接着,白板上第二位嫌疑人出现——玛丽·卡利斯,一个年轻的寡妇。她的名字旁边用红色的线连接着死者的名字。 小警察说道:“玛丽的丈夫因为死者的商业操作破产自杀,所以她有强烈的复仇动机。她最近与死者接触频繁,监控显示她在案发前一周曾到访死者的家中。且没有不在场证明” 流岚耸了耸肩,淡淡道:“这和毒药有没有关系?” 小警察摇了摇头:“目前没有证据显示她接触过毒药,但她的行为和与死者的关系,都让她成为重要嫌疑人。” 第三位嫌疑人是露西·怀特,死者的前秘书。她的名字旁边被圈了几圈,显示出她在案件中的可疑程度。 小警察解释道:“露西被解雇后,对死者非常不满,几次在公开场合对死者发表过激言论。她和死者有过暧昧关系,最近生活混乱,情绪不稳定。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流岚问道:“她的脚印也在现场?” 小警察点头:“是的,露西家中有一双与现场相符的鞋,但目前没有其他直接证据能够证明她就是凶手。” 随着案情的梳理,小警察的思路越发清晰。白板上布满了线索的连接线:从毒药到脚印,从复仇动机到不在场证明,每一个细节都试图将这些人和案件串联在一起。 第170章 雷光闪动的追击 流岚看似随意地靠在一旁上,神情依旧懒散,但他说话时的语气却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邃感。“如果这个案件是自杀呢?” 他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语气淡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普通的事实。 小警察闻言,微微愣住,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白板上那些复杂的线索上。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您说自杀?”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偶像会提出这样的假设。 流岚并没有继续解释,只是用那种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小警察,仿佛这个提问背后藏着某种更深的意图。 小警察感觉到了流岚身上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质,这让他越发感到困惑,但也不禁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假设。 “如果是自杀的话……”他低声喃喃,似乎在整理思路,“毒药很可能是莫里斯提供的。 毕竟,他有足够的能力和动机,但如果这真的是自杀,为什么要留下‘mortis’这个名字呢?难道他想让人误以为是谋杀,栽赃陷害莫里斯?” 流岚依然没有回应,目光淡然地看着白板,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小警察不由得继续说道:“还有,现场的女性脚印……如果她也在现场,是不是意味着她和死者有某种关系?她会不会……和他一起策划了这场自杀?” “殉情吗?”小警察小声猜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假设似乎勾起了他脑海中的某些线索,他转头看向流岚,眼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探寻。 流岚依旧保持着那副淡然的模样,微微点头:“类似那种一起自杀,但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死了,或者说,死者的计划被故意操控成了谋杀。” 他的话语中没有多余的解释,像是在提示小警察去深入思考。 小警察皱起了眉头,开始进一步分析:“如果他们真的打算一起自杀,但结果却只有一方死亡,那另一方会不会故意留下了那些线索……以便栽赃莫里斯?她可能想利用这场‘自杀’来达到某种目的,比如陷害莫里斯。”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莫里斯家中的毒药成分与死者体内的毒药相符,但他自己却有不在场证明。” 小警察的思绪越来越清晰,语气也变得更加坚定,“而且,女性脚印的出现可能是因为她真的在现场,但她最后没有死,反而利用死者的死亡达成了自己的计划。” 随着推理的展开,小警察的信心逐渐增强。他看着流岚的表情,发现流岚依然保持着那种神秘莫测的气质,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流岚虽然不擅长做复杂的推理,但他擅长一条路走到黑。他直觉敏锐,敢于提出看似不合常理的假设,并以此为突破口。 他的态度让小警察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力,似乎流岚的每一句话都指向了某个深埋的真相,令人不寒而栗。 档案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墙上的白板上密密麻麻的线索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案件的复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随着小警察的推理逐渐深入,白板上的线条也越来越紧密地连接在一起,拼凑出一幅难以理解的真相图景。 小警察的声音在这压抑的气氛中低沉而不安,仿佛在质疑自己的推理:“所以……这一切,可能是一次故意设计的自杀,而不是单纯的谋杀?” 他的语气中带着犹疑,甚至有些不确定,像是在努力让自己的推理看起来更合理,但却又无法摆脱心中的疑虑。 此刻的流岚依旧维持着他那一贯的淡然神情,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对小警察的推理感到有些许兴趣,或者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一步步走进这个令人窒息的谜局。 夏洛克要是听到流岚用自己的身份搞这种脑洞清奇的推理,估计要气死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夏洛克则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他正在一条狭窄的小巷中飞速前行,步伐稳健,身后是一路追踪留下的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气息,夜晚的微风让他的披风轻轻飘动,但他的目光始终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着前方。 一路的追踪中,夏洛克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每一处细微的痕迹都被他精准捕捉。但就在他即将靠近目标时,突然发现前方的脚步声消失了。 夏洛克猛然停下脚步,皱紧眉头,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 街道上,夜色渐深,四周一片寂静,仿佛整个城市陷入了沉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抑,只有路灯孤独地投下微弱的光。 突然,一阵细雨无声无息地降临,雨滴轻轻敲打着地面,滴滴答答的声音让这片寂静的街道显得更加诡异。 “该死……跟丢了。”夏洛克停下脚步,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眉头紧锁。 他那冷静锐利的目光在夜色中来回扫视着,但无论他多么专注,那个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行动太快了。”夏洛克内心暗自懊恼。 一路的追踪毫无疑问是正确的,可当他来到这里时,面前的两条岔路让他陷入了短暂的犹豫。 一边是夜色笼罩的学校,空荡而寂静,另一边是医院,灯火通明,病患和医护人员川流不息。两者之间,哪个更适合凶手藏匿? 正当夏洛克心中快速权衡时,天空骤然暗下,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紧绷的面容。 随着雷声轰鸣,雨势突然加大,雨滴打在他的肩膀和衣服上,迅速浸透了他的大衣。 与此同时,远在病房中的雷德也从沉重的梦中惊醒。房间内的空气有些闷热,他不禁扭动了一下疲惫的身体,准备起身关上窗帘。 窗外的雨声愈发明显,雷光在他的窗外闪烁,照亮了整个病房。 就在他伸手触碰窗帘的瞬间,一道闪电再次划破夜空,雷德瞥见病房门口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似乎就在雷光的映照下显现出来,静静地站在门口,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宛如从黑暗中走出的幽灵。 雷德的心猛然一沉,手不自觉地停在了半空中,紧紧盯着那个突如其来的身影。雨声滴滴答答,仿佛伴随着那人的呼吸声,整个房间的空气在瞬间凝固。 那人站在门口。随着雷光的再次闪现,雷德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熟悉的轮廓,冷冽的目光,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冷笑。 “别来无恙啊,哥哥。”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中响起,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寒意,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第171章 雷德记忆的自述9 我是雷德。是的,我并没有撒谎,但我隐瞒了一个足以改变所有人看法的真相。 这个真相一直像是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我的心底。每当我想要坦白时,它便会紧紧缠绕住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 我一度以为,这个秘密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埋藏在记忆深处,永不见天日。但现实告诉我,秘密不会永远隐藏,终有一天它会被撕裂出来,如今,它已经到了这一刻。 你们可能一直好奇,为什么我与夏琳和夏雨的关系如此亲密。 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如同兄弟姐妹一般无话不谈。我从未告诉任何人,我的父亲正是那位曾经备受尊敬的前总探长。而我,便是他的长子。 在外人眼中,我从小便是幸运儿。身为总探长的儿子,我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 我的童年被父亲的光环笼罩着,所有人都认为我生在一个正义的家庭,仿佛我们天生就有一种扞卫法律和正义的天赋。 但真相并非如此。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开始接触到父亲的真实一面。那些我曾经深信不疑的英雄形象开始一点点崩塌。 起初,我并未察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父亲的行为有时与警察的职责不太符合。 偶尔他会消失几天,甚至几周,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他回来时的神情也总是阴沉而疲惫。我并不怀疑他的正义感,只是以为他在处理一些极度危险的案件。 我错了,错得离谱。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他的钱。身为一名警察,我的父亲收入并不高,养活我们全家已经足够艰难。 可我开始注意到,家里的生活条件逐渐变好,我们有了更多的钱,甚至开始购买昂贵的奢侈品。 当我问起这些钱的来源时,父亲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是“奖金”或者“补助”。但这些解释越来越站不住脚。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的世界观。 那些本应用来对付犯罪的情报,成为了他与犯罪组织交易的筹码。父亲背弃了自己的誓言,更背叛了他最亲密的战友。 他的手逐渐沾染上了罪恶的鲜血,而我一直蒙在鼓里,以为他依旧是那个正直无畏的警察。 最无法容忍的,是他亲手杀死了他最亲密的战友——夏琳和夏雨的父母。 夏琳和夏雨一直是我的挚友。我们三人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毫无隐瞒。我无法想象,那个我曾尊敬的父亲,竟然与他们父母的惨死有着如此直接的关系。 夏琳和夏雨的父母也是警察,和我的父亲一样。 但当机会来临时,父亲却选择了背叛。他看到如果继续留在组织中,可以获得的利益比做警察大得多,于是他出卖了他们,亲手将他们送入了死亡的深渊。 而后他还收养了夏琳和夏雨两姐弟。 那是他无法洗刷的罪孽,而我,从小被蒙蔽在他的谎言之中,直到长大后才得知这个可怕的真相。 当我得知这一切时,愤怒与震惊几乎将我撕裂。 或许,夏琳和夏雨依旧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不会经历那场毁灭性的打击。如果没有那些背叛和秘密,他们的命运会完全不同。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我的父亲。 当我意识到父亲的背叛已经触碰了无法逾越的底线时,内心的挣扎开始变得无比痛苦。作为他的儿子,我应当保护这个家族的名誉,维护父亲在外界的形象。 但作为一个拥有正义感的人,我无法容忍这样的罪行继续蔓延,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夏琳和夏雨的家庭被他亲手摧毁。 于是,我做出了那个决定——匿名举报父亲。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被调查的那段时间,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甚至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夏琳出事了。 尽管当时的情况混乱,但我一眼便看出,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对夏琳下手的,是局长的傻儿子。那个人,平日里愚蠢鲁莽,根本没有能力策划这样精心的袭击。他的动机与能力都无法解释这一切,明显是被人设计、操控了。 而设计这一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弟弟。 我的弟弟,或许应该说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几年前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存在,直到某天父亲带他回家。他的出现,让原本已经逐渐瓦解的家庭结构变得更加复杂。虽然他是我弟弟,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几乎为零。 从他进入这个家开始,我便觉得这个孩子有些怪异。他的沉默、孤僻让我感到不安。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他那诡异的兴趣——他痴迷于收集各种死去的动物器官。 之前接连发生了许多虐杀猫狗的事件,我并没有怀疑到他身上。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以为他只是有些自闭,或是心理上有些问题,喜欢研究死物罢了。 我曾几次看到他把那些动物的尸体藏在房间里,摆弄它们的内脏。我告诉自己,也许他只是对生物学感兴趣。 但后来我成为警察以后才明白,他根本不是对科学感兴趣,而是对死亡和肢解有着极端的迷恋。 每次家里发现一具死去的动物尸体,他总是比任何人都兴奋。 起初,我以为这些事情都是巧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意识到,他并不是单纯的旁观者,而是这些事件的制造者。 他不喜欢活物,只喜欢死物。 这是我对弟弟最早的印象。刚开始,我并没有过多在意他的这种行为,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以为他只是对死亡有一种好奇心。 每个孩子都可能有些古怪的兴趣,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弟弟的行为越来越不对劲。 他喜欢将那些死去的猫狗带回家,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剖它们,甚至会把它们的内脏器官收集起来,整齐地摆放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 我曾偶然间闯入他的房间,看到那些诡异的器官标本,整个人如坠冰窟。 第172章 雷德记忆的自述10 他不喜欢活物,只喜欢死物。 这是他内心深处对死亡的迷恋。我没有证据,但我能感觉到,弟弟的内心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黑暗。 每当他面对那些死去的生物时,眼中流露出的那种专注与满足,仿佛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他从来不与人分享这些东西,只是在那些暗无天日的角落里,悄悄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而我,作为他的兄长,本该揭露这一切,但我没有。我选择了沉默。 当时的家庭氛围已经充满了矛盾和对立。自从我发现父亲的某些秘密之后,我们的关系逐渐恶化。 我之后无数次的后悔,我应该要揭露的。 唉。 父亲曾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是那个不畏艰险、勇敢无畏的警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荣誉背后逐渐显露出贪婪与堕落的影子。 但是之后他利用自己的职位和权力,掩盖了那些令人不齿的真相,庇护着罪犯,甚至把自己的孩子也推向了罪恶的深渊。 如果我再提出弟弟的问题,父亲只会觉得我在挑衅他。 我知道父亲会怎么反应,他不会承认弟弟的问题,甚至会把我的质疑视为对他的权威和控制力的挑战。 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这样的对立毫无意义。所以,我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逃避。 从那时起,我开始频繁地不回家。我把自己的时间完全投入到学习中,试图通过学业和工作远离这个充满腐败与阴暗的家庭。 我不再主动参与家庭聚会,甚至尽量避免与父亲和弟弟有任何接触。 夏琳也需要我的保护。 在家庭之外,我唯一的责任感就是夏琳。她是我的朋友,更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在那个动荡的时刻,我与夏琳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密。 她和夏雨也受到了父亲所涉黑暗势力的威胁,而我只能通过自己的力量尽可能保护她。 直到高中、大学那段时间,我都天真地以为,这一切的危机已经过去了。弟弟的行为似乎不再那么明显,我也逐渐适应了与父亲的冷淡关系。 尽管心中依旧隐隐作痛,但我试图说服自己,或许弟弟只是经历了某种阶段,而如今这一切都已结束。 但真正改变一切的,还是那天的血衣事件。 那天晚上,我和夏琳一同在法医检验室中,紧张地分析着一件关键的血衣。血腥的气味隐约萦绕在空气中,让人难以忽视。 灯光略显昏暗,检验室中只有仪器发出的微弱嗡鸣声打破了沉寂。突然之间,一道黑影从我背后出现,完全打破了我所有的专注。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的感知一瞬间被本能拉回到现实,心跳骤然加速。我迅速转身,目光落在袭击者身上,视线模糊间,我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庞——那是我的父亲。 电光火石间,我几乎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心跳瞬间停滞。父亲的脸色阴沉,目光如刀般冷漠无情。 我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为什么会是他?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他会对我出手? 随着他向我逼近的每一步,寒意如冰冷的蛇缠绕在我的脊背上,逐渐蚕食着我的理智。 他在那之后不是应该有所收敛吗?我在思索着,却又无法不被一种更为可怕的猜想击中心神。 肢解狂魔—— 这个多年来让整个城市噤若寒蝉的名字在我脑海中浮现。肢解狂魔以其极端残忍而精准的手法,令无数无辜的生命化为碎片,成为这个罪恶城市的噩梦。 他的作案风格精准且冷酷,每一起案件都让警方如临大敌。 但更让我们挫败的是,警方几次围捕他,他总能在最紧要关头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包围圈中消失,仿佛他知道我们每一步的行动。 而在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这个谜团的真相。 肢解狂魔,正是我的弟弟,这样的话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这个恐怖的猜想像锤子一样砸进我的大脑。我从未想过,那个在家中沉默寡言、喜欢收集动物器官的少年,那个一直表现得怪异而孤僻的弟弟,竟然就是那个让整个城市陷入恐惧的连环杀手。 而更令人难过的事实是,作为他的兄长,我一直以来对他的种种异常选择了忽视,甚至将其归因于普通的心理问题。 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就是他能够从警方重重围剿中全身而退的原因。 他的每一次行动,都有一个隐秘而强大的庇护者,那就是我们共同的父亲。 我想: 如果我不沉默的话不逃避的话,是否能够改变现状呢? 可惜没有如果,我彻底的被击晕,倒在地上。 第173章 雷德记忆的自述11 父亲不仅仅是个贪婪腐败的探长,他也是这个城市罪恶的幕后黑手。 作为目前镇子警方最高权力的掌控者,父亲不仅掌握着整个系统的运作,还拥有着足以操纵所有行动的手段。 在这个庞大的权力机器中,他如同一只隐藏在暗处的黑手,冷静而精准地掌控着所有的动向。 他知道每一次行动的细节,每当我们接近真相时,他都会提前收到消息,并利用自己的权力巧妙地将我们误导,让我们追逐那些错误的线索。 每一次看似接近成功的围捕,都被无形的力量引向了歧途。 那些本应揭示真相的证据,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失踪,而那些嫌疑人和线索也被打乱,仿佛我们只是在一场永远不会胜利的游戏中奔波。 这一切,都是父亲在背后操控,他不仅在掩护弟弟,还在维持着肢解狂魔能够继续作案的环境。 他手中的权力如同一把无形的匕首,随时能够刺穿正义的核心。他将警方的资源和行动当作他的工具,让我们在黑暗中徘徊无助。 他可以让一场缜密的围捕计划化为乌有,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那些接近真相的人引向毁灭。 但我知道,他对我始终还有一丝感情。或许是因为我是他的长子,或许是因为他内心深处仍然无法彻底割舍这段父子情分。 无论如何,他并没有对我下死手。在那次检验室的袭击中,他出手狠厉,却仍留有余地。 我清楚,他的那一击并不是要杀我,而是警告——让我知道我已经走得太远,接近了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 然而,夏琳,她的运气就没有我那么好了。 弟弟的目光从一开始就紧盯着她。 不是因为爱慕,也不是因为普通的情感,而是某种狂热——一种让我感到不寒而栗的执念。 自从弟弟第一次见到夏琳,他的眼神中就透露出一种冰冷的占有欲,不像是男人对女人的欣赏,更像是一名猎手盯上了他的猎物。 弟弟对她的目光如刀,冷漠而阴森。他从不表现出任何温情,甚至在众人面前,他几乎不曾与夏琳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但我注意到,他时常会默默地注视着她,特别是她的眼睛,那双如同蓝宝石般澄澈而美丽的眼睛。 我能够感觉到,弟弟的内心有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执念。他看着夏琳的那一双眼睛,不是出于欣赏美丽,而是某种病态的渴望。 他想要拥有她的眼睛——不是在情感上的占有,而是更加冰冷的物理意义上的占有。 我必须要保护她。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指轻触额头,一阵湿滑让我感到触电般的寒意——那是血。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有一件事比一切都更加清晰和紧迫:夏琳已经不在了。 周围的一切变得诡异,房间中的静谧仿佛吞噬了所有声音,连空气的流动都似乎停止了。 时间在这一刻冻结,每一秒都像是被拉得无比漫长。 法医检验室一片狼藉,仪器、试管、文件全都散落在地。 所有的一切都被打翻,显得突兀而失控。 我心脏猛然一缩,仿佛有人狠狠地揪住了我的胸口。那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从背后蔓延到全身。 我朝着原本夏琳站着的地方走过去,地板上有一道拖拽的痕迹,痕迹并不深,但在白色的瓷砖上却显得格外刺眼,像是一条狰狞的裂缝,预示着某种不详的事情发生了。 我几乎可以看到她那纤细的身影被强行拖拽走的画面,那个身影在我脑海中不停地重复播放,冲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的脑海开始不由自主地回溯,夏琳的一举一动清晰地浮现。 一股强烈的方寸大乱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种情绪仿佛击垮了我长期以来对夏琳的冷静理智——那不是简单的担忧,而是一种更深、更复杂的情感。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对她的感觉远比我自己愿意承认的要强烈得多。 我顾不上脑中的疼痛,也无暇理会自己究竟是怎么被打晕的。 理智告诉我,父亲不仅仅是为了让我失去意识,而是为了达成更大的目的。他们带走了夏琳,而夏雨作为诱饵必然也是凶多吉少。 我不能再耽搁任何一秒。 我一手撑住桌角,努力让自己站稳脚步。视线模糊,但我依旧看得清楚,手术台上的工具箱已经被打开,里面的刀具随意散落在地。 我随手抓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柄冰凉,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我知道,它将是我接下来唯一能够依赖的武器。 脚步踉跄着,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心跳如同战鼓般在耳边轰鸣。我必须马上赶回家。 雨点如冰冷的针刺般打在我的脸上,混合着汗水和血迹,沿着我的下巴滑落到衣领里,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每一步,仿佛都有一把无形的利刃割裂我的理智,但我知道,我不能停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默默为即将发生的灾难低声哀鸣。 街道空旷得令人不安,只有我一个人在这条死寂的路上奔跑,雨声淹没了周围的一切,脚步声被打散在雨幕中。 这座城市曾经充满了生命和喧嚣,而此刻它仿佛被掏空,只剩下阴影和深不见底的黑暗。 四周的街灯昏黄,光线微弱,像是在发出绝望的求救信号,逐渐被雨水淹没,浸透,直至完全消失。 我的脑海中不断闪过片段,夏琳那双澄澈的蓝宝石眼睛,弟弟眼中的病态狂热,还有父亲那张永远掩藏在道貌岸然面具下的冷酷面庞。 每一个片段都像是一根钉子,深深地刺入我的脑海,无法拔出。我知道,夏琳正在等待我,她在挣扎,在痛苦之中呼唤我的名字,而我却离她越来越远。 手中的手术刀是冰冷的,刀锋在昏暗的街灯下闪烁着微弱的寒光。雨水滑过刀刃,滴落在地上,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发生的悲剧打下序幕。我必须阻止他们。 心跳如战鼓般在耳边轰鸣,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我,时间不多了。 我的脚步不再犹豫,雨水打湿了我的衣物,但那种濡湿感却被紧张和愤怒所压倒。 终于,前方的建筑轮廓在夜幕和雨帘中逐渐浮现——那是我的家。 那个我许久未归的地方。 第174章 雷德记忆的自述12 那些曾经的回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伴随着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 房子的轮廓显得扭曲阴暗,宛如某种沉睡中的怪物。 门……半掩着,这异常的细节让我感到心脏一紧,眼前的一切仿佛在预示着什么即将发生。 可是此刻,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即便死亡在前,我也要面对它。 推开门,沉重的门轴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晚,仿佛警示着我即将迈入的深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朽的气息,那股味道让我的胃里一阵翻滚,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腐烂,渗透到这座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这味道刺鼻得令人作呕,却更加加剧了我心中的不安。 它像是一种无声的提醒——这里有着不该存在的东西,死亡的阴影正笼罩着整个房间。 我站在门口,大厅里一片漆黑。 没有灯光,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雨点敲打窗户的轻微声响。 家具的轮廓在微弱的街灯下隐约可见,似乎那些形状不再是熟悉的物件,而是某种陌生而诡异的存在。 这个曾经承载着记忆的地方,如今像是被从另一个世界剥离出来,与我再无任何联系。 每走一步,脚下的地板都发出令人不安的咯吱声,我感到空气仿佛在沉重地压迫着我的胸口。 心脏加速跳动,我屏住呼吸,细细聆听着屋内的每一个动静。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黑暗中跳出什么,那个令我无法直视的真相正等待着被揭开。 我的手指轻轻触碰到墙壁,触感冰冷而潮湿。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出脚步,突然,脚下传来一阵碎裂的声响——是玻璃碎片。 我低头一看,地上散落着一片破碎的玻璃,混合着微微反射着街灯光线的水渍,像是某种未曾擦干的眼泪。那是水杯被打翻的痕迹。 那一刻,空气仿佛冻结,我感到寒意顺着脊背向上蔓延,直至头皮,我感到一阵晕眩。 眼前的景象在模糊与清晰之间来回闪烁,但我不得不努力稳住自己。 僵持片刻,我屏住呼吸,凝神听着黑暗中的任何动静,但依旧没有声音,除了外面的雨声与偶尔的雷鸣,一切都显得异常寂静。 这种静谧非但没有让我感到安心,反而让我愈发感到不安。 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我该去往何处? 但我心里知道,这个路线十分清晰,我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那个恶魔的房间。 我的弟弟,他的房间从来都是一个诡异而让人不安的地方,每次经过那里,我都会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与不适。 我加快了脚步,推开了那扇门,弟弟的房间逐渐显现在我眼前。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恶臭,墙上挂满了奇怪的器官标本,地上散落着一些未处理干净的骨骸。 但我很清楚,那已经不是一般的小动物,而是人类。 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不祥的气息,四周充满着化学物品的气息,仿佛这里并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肮脏而可怕的屠宰场。 我开始愤怒地嘶吼起来,内心的懊悔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如果不是我选择了逃避,选择与这个家断绝关系,也许我早就该发现这些问题。 也许,事情完全可以在最初的时候就得到解决,而不是演变到如今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 灯下黑——这三个字在我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荡。 我用力握紧手中的手术刀,感觉到掌心的刀锋刺入皮肤,带来的疼痛让我稍微恢复了些理智。 在这个满是罪恶与腐烂气息的房间里,我感到了一种无法摆脱的无力感。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得沉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此刻,我已没有时间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懊悔与自责中,时间不多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脚步声,轻盈而冷酷,如同死神的敲门声。 脚步声逐渐靠近,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昏暗的房间中。 那个瘦弱的身影带着天使般的面孔,然而那双冰冷的眼睛中透出的却是纯粹的恶意与病态的狂热。 我的弟弟,那个隐藏在家中、扮演着无害孩子角色的恶魔,他正站在我的面前,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寒光在他手中闪烁。 他的笑容像一张戴着假面的娃娃脸,天真而扭曲。 \"哥哥,为什么那么伤心啊?\" 他轻描淡写地问道,声音甜美如同孩童的低语,但其中的冷酷和狂妄令人作呕。 我的愤怒如同火山一般爆发,我的心中已被仇恨灼烧得失去了理智。 那一刻,我的目光死死钉在他的身上,眼中的怒火无法掩饰。 我不再顾及眼前的任何危险,甚至不在乎手术刀的锋刃就这样直指我的胸膛。 “你这个该死的恶魔!” 我咬紧牙关,怒吼着,眼中满是仇恨。 手中的手术刀被我用力甩了出去,锋利的刀刃划过空气,直取他的方向。 我知道这一下无法杀死他,但我的目标并不是手术刀本身。 在那个空隙间,我径直冲向他,整个身体猛地扑向前,抓住了他瘦弱的肩膀。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我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抓住他的瘦小身躯。 那个角落正是他自己精心布置的标本池,那个装满了腐蚀性酸液的巨大玻璃缸。 即使那刀刃已经刺入了我的胸膛,我也没有任何停下的打算。我能感觉到那把手术刀贯穿我的皮肉,深入到骨头。 后知后觉的疼痛如同烈火般在体内燃烧,但这并不能阻止我。 我用尽全力将他甩向那玻璃池,我已经没有打算活下去了,但我也无法再让这个恶魔继续活下去。 玻璃池在一瞬间被撞得四分五裂,剧烈的碰撞声和玻璃碎裂声交织在一起,酸液像水一样溅了出来。 那瞬间的刺耳声响仿佛是死神的召唤,整个房间里回荡着玻璃破裂的尖锐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 那池子里的腐蚀性液体像是找到了它的猎物,迅速倾覆在他身上。虽然时间短暂,但那种剧痛显然是他无法忍受的。 我看着弟弟的面容,那曾经显得天真无邪的面庞在酸液的侵蚀下迅速扭曲,他痛苦地惨叫,双手拼命抓住自己的脸,试图阻挡那剧烈的腐蚀。 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酸液迅速溶解了他的皮肤,从他的脸庞、头部到他的脖子,一切都开始被融化。 他的惨叫声回荡在房间里,那种刺耳的声音仿佛在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他瘦弱的身躯在地上剧烈地扭动,挣扎着想要逃离那股无形的剧痛,但无论他如何挣扎,那液体依然无情地侵蚀着他,一寸寸地吞噬着他的生命。 而我的生命却在以另一种方式流失。胸口的伤口正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液,冰冷的疼痛侵袭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但这些痛苦似乎已经无法触动我了。我已经不再关注自己的身体,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在回荡:“夏琳,我终于帮你报仇了。” 然而,这种复仇并没有带给我任何解脱,反而让我更加沉入了无尽的黑暗。 我倒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视线逐渐被黑暗吞噬。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恍惚地意识到,这或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复仇。 也许,夏琳从未希望我用这种方式结束这一切。而我也无法真正摆脱这场悲剧的泥沼。 第175章 雷德记忆的自述 终章 但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刺眼的灯光照在天花板上,整个房间充满了消毒水的气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死寂的冷静,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我心跳的声音与仪器的嗡嗡声。 我感到浑身无力,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我勉强转动头,才发现病房的角落里,站着一个我永远无法释怀的人——我的父亲。 他站在那里,目光深沉,脸上没有了曾经的威严和傲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感。 那一瞬间,我几乎没有认出他。父亲的面容看上去苍老了十多岁,仿佛那些岁月突然间侵蚀了他的生命。 他的背已经不再挺直,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那双曾经锐利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他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我,目光中没有预想中的仇恨或厌恶。这让我感到诧异。 我原本以为,在这场父子间的对抗之后,他会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怨恨出现在我面前。 但没有,那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敌意,反而是一种复杂的情感,像是一种深藏已久的痛苦和无奈。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过了许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嘶哑:“韩雷,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我知道,我不奢求你原谅我。” 父亲的声音沙哑而平静,每一个字都仿佛从他的灵魂深处挤压而出。 我听得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掌控一切的总探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悔恨,像是在为过去的一切下最后的注解。 “我会自己了结这个故事。”他的眼神中没有半分犹豫,仿佛早已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但如果你想要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在我卧室的密室中,有一个你想了解的东西。”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着我,“床下的密格里,有一本记载了所有事情的本子。”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我知道,那本子里藏着的,必定是关于他了解的最肮脏的秘密,关于他为何背叛我们、为何选择这条黑暗的道路。 “能不能找到它,就看你的能力了。”父亲的话在我脑海中久久回荡,像是留给我最后的挑战,却更像是一份沉重的遗嘱,等着我去解开我们家族背后的所有谜团。 他在离开病房前的那一瞥,似乎要将我深深刻在心中,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悔恨,也有解脱。 他背对着我,缓缓走向门口,孤独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直到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然而,奇怪的是——我没有什么感觉。 我曾以为,我会愤怒,会痛苦。 但是在那一刻,所有的情绪仿佛都消失了。我对他的一切都不再感兴趣,甚至觉得那些秘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像一场梦。 我在医院恢复得很快,伤口愈合得出乎医生预料。 出院的那天,天气有些阴沉,天空似乎压得很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我走出医院的大门时,一条让我感到震惊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中:夏雨因贪污指控被捕。 那个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的伙伴,那个聪慧而冷静的天才探员,突然间被扣上了这样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罪名。 而不久之后,夏琳竟然也被认定为“肢解狂魔”!一时间,舆论风暴迅速席卷了整个城市,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我尝试了所有的方法翻案,但,都没有任何效果,而且无论是夏雨还是夏琳都不允许被探望。 而随着案件的发酵,那个曾经被视为传奇的前总探长——我的父亲,也在此时传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他在申请了“健康与私人理由”自愿退位后,被发现自杀在自己家里的书房。 警察在事后告诉我,父亲是在一个宁静的夜晚,用一把m1935自动手枪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据说,枪声短促而沉闷,回响在他那个老旧的书房里。 他并没有留下任何遗言,除了那本被匆匆封存起来的忏悔录。 他的死仿佛是一个早已策划好的结局,没人质疑,也没人追问。 然而,这本忏悔录——我从未打算去看。 当那份手写的文字被提交到警方时,尽管它曾引发过一阵短暂的骚动,但很快便被沉寂了下去。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想把它尘封于历史的灰烬中,不愿提及。 我也不例外。这一切——与我再无关系。 那个家,被我一并埋葬。 至少在我心里,它已经结束了。 我没有去参加他的葬礼。那场葬礼上,或许曾经有过对他生平的歌颂,或许有无数人为他悼念,但这些都不再属于我。 我选择了另一个更为简单的决定:我将自己的姓氏改回了母亲的姓,雷。我的名字本寄托的是父母双方的希冀,但现在,我只剩下一方了。 我希望这个举动能彻底切断我与那个腐朽家庭的联系,能让我的未来与过去划清界限。 可无论我如何努力,这个噩梦始终像幽灵般缠绕着我。每一个夜晚,我都无法摆脱那双冰冷的蓝宝石般的眼睛,那双带给我希望的眼睛,我却无法给她带去希望。 这时,我的心理医生建议我尝试催眠疗法。 他说,这可以帮助我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摆脱过去的阴影。 我接受了治疗,开始尝试让自己忘掉那些我不想再面对的事情——忘掉夏雨的踪迹,忘掉父亲的自杀,忘掉那个肢解狂魔的弟弟。 疗法似乎有些效果。 我的梦境不再像以前那样令人恐惧,过去的那些碎片化的记忆逐渐淡去。我甚至一度相信,也许自己真的可以摆脱这个沉重的过去,过上一个平凡而安稳的生活。 但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忘记的。 每当我闭上眼睛,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便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鲜明得仿佛它们一直存在于现实中。 或许是某种直觉,或许是某种无法摆脱的宿命感。但每当那双眼睛浮现。 我便意识到,我与那个恶魔之间的恩怨还未结束。 而我,也不能再逃避了。我知道,只有面对这一切,我才能从中解脱。 这一切,最终都要有一个了结。 第176章 兄弟间未尽的交锋 夜雨笼罩着四周,病院中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并不清新的气味。 他已经知道那个黑篷男子就在前方。 那个被他厌恶、恐惧的弟弟。 那个恶魔,如今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仿佛是来自过去的幽灵,带着那只蓝宝石般的眼睛。 雷德站定,手缓缓伸向怀中,冰冷的枪柄触感传递到他的指尖,让他感到一丝久违的冷静。 这场未尽的了结,终究还是到来了。 四周静谧无声,唯一能够听到的,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紧盯着前方,那道黑色的身影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只能隐约看见那黑色斗篷的轮廓,以及斗篷下方那双冷冷注视着他的眼睛。 黑篷男子站在不远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戏谑的笑意,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从黑暗深处传来:“哥哥,都那么久了,是不是没想到我还活着?” 雷德没有回答,他的手稳稳地握着枪柄,目光如鹰般锐利地盯着眼前的敌人。 “别叫我哥哥,”他声音冰冷,充满了压抑的愤怒,“我早就知道你没死,知道你还会再出来的。” 黑篷男子轻笑一声,脚步不紧不慢地朝雷德走近了一些,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诡异的笑容:“别着急嘛,哥哥,我们兄弟许久未见了,为什么不来叙叙旧呢?” 雷德的目光依然冷酷,心中早已失去了对这个弟弟的任何感情。他紧了紧手中的枪,低声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黑篷男子停下脚步,笑意却更浓了,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夏琳姐姐的事情,哥哥你不想知道吗?” “夏琳。” 这个名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雷德的心脏。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心脏猛然一颤,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冲击着他早已封闭的情感。夏琳,那个在他心中埋藏已久的名字,仿佛从未离开过他。 雷德咬紧牙关,拼命压抑着心中涌动的情绪,声音低沉沙哑:“夏琳,她还活着吗?” 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无数个夜晚,他都告诉自己,这个结局早已注定。 但此刻,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带着一丝最后的希冀,尽管他明白这只是一场徒劳。 黑篷男子冷冷一笑,语气中透着浓浓的讽刺:“怎么可能呢,哥哥?要不是你毁了我的眼睛,我也不会移植她的眼睛啊。可惜,只有这一只有用。” 雷德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狠狠撕裂开来,那个他曾经拼命保护、却最终失去的女孩,竟然被他如此残忍地对待。 他的愤怒如火山般在胸腔中爆发,但还未等他做出反应,黑篷男子继续冷笑道:“你知道吗,哥哥?夏琳姐姐在临死前说过,她绝对不原谅你。” 那一瞬间,雷德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咆哮,回荡着夏琳临死前的每一句话。他的手指颤抖着,紧握的枪械仿佛变得无比沉重,连扳机也难以扣动。 雷德的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沉重的呐喊,但这一切早已无力挽回。愤怒和痛苦交织成一股强烈的情绪,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你这个混蛋!”雷德嘶吼着,猛地抬起枪,对准了黑篷男子的方向,手指疯狂地扣动扳机。 砰! 子弹划破寂静的夜空,刺耳的枪声在两人之间回荡。可惜,这一枪并没有命中目标,带着他的愤怒和失控飞向了墙壁。 黑篷男子敏捷地侧身一闪,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子弹。他眼中的冷笑更深,仿佛在嘲弄雷德的失控与无力:“哥哥,你的手抖得很厉害啊。” 雷德的双眼布满血丝,愤怒让他完全失去了冷静,他再度举枪,准备射击。但这一次,黑篷男子已经动了。 他的动作极为迅速,仿佛夜中的幽灵,瞬间就逼近了雷德。 没有丝毫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刀。那是一把小巧而锋利的手术刀,刀刃上闪烁着一抹诡异的银光。 雷德完全没料到黑篷男子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他还未完全反应过来。 刀锋轻轻掠过皮肤,没有带来剧烈的疼痛,只有一瞬间的刺痛感传来,像是被一只小昆虫叮咬了一下,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然而,这一划却足以将那涂有神秘药剂的液体注入雷德的体内。 雷德的神情微微一滞,起初他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 他还试图挥起手中的枪,对准眼前的敌人,但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刹那,体内突然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麻木感,仿佛一股冰冷的潮水从脖子蔓延到四肢。 他猛地倒吸一口气,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胸口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的手指开始僵硬,握枪的动作也变得迟钝,指节的力量一点点消失。 他试图挤出最后一点力气扣动扳机,但手中的枪仿佛变得千斤重,完全无法动弹。 雷德瞪大了眼睛,瞳孔微微放大。他意识到,自己中了麻醉。 “这是……” 雷德的话语还未说出口,舌头已经开始僵硬,声音卡在喉咙里,无法发出。 整个身体如同被无形的枷锁牢牢束缚,他感到全身的力气像是被迅速抽离,呼吸也越发艰难。 麻醉剂如毒蛇般在他的血液中迅速扩散,雷德的视线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也开始模糊不清,仿佛周围的世界都在远离他。 黑篷男子的身影在他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只剩下那双冰冷的眼睛,依旧锐利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具早已失去生命的躯壳。 雷德的腿一软,失去控制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他试图挣扎,想要站起来,但那股冰冷的麻木感已经彻底占据了他的四肢,仿佛全身的神经都被麻醉剂封锁,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黑篷男子慢慢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他微微倾身,靠近雷德的耳边,低声说道:“怎么样,哥哥?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吗?”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压抑、窒息,四周的黑暗如同深海一般,将雷德的意识一点点拉向深渊。 黑篷男子的身影在视野中逐渐模糊,而雷德的意识也随之慢慢飘散,他仿佛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一声低语,带着冰冷而致命的意味:“晚安,哥哥。” 第177章 枪声循迹,记忆流转 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敲打着地面,仿佛要将整个城市吞没。 在这片混乱的雨声中,夏洛克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那一声微弱而不详的枪响。 尽管枪声并不响亮,但在这沉闷的雨声中格外突兀,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警报。 他顿时站定,双眼微眯,耳朵侧向天空,试图从这混杂的声音中定位那一声枪响的源头。 但雨水淹没了所有细微的线索,枪声消失得太快,让他无法准确判断位置。 “大约在医院的东侧……” 夏洛克喃喃自语,迅速推测。忽然他猛地一拍脑门,懊悔涌上心头,仿佛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脸色骤变,雷德正处于巨大的危险中,而自己竟然在追逐那可恶的家伙时忽略了这一点。 他猛地转身,想要掏出手机,联系雷德传递消息。但手刚伸进衣兜,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那个手机……不在自己手上。 “该死!” 夏洛克咬牙低声诅咒,手机早已在之前交给了流岚,现在根本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他心中焦急如焚,但来不及再思索,便立刻拔腿冲向医院的方向。 雨水如同瀑布般倾泻在他身上,迅速浸透了他那件呢绒风衣,沉重的布料此刻贴在身上,越发显得笨重。 但他顾不上这些,全力向前奔跑。雨水不断打在他的脸上,视线模糊,但他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减缓。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似乎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可逆转。 当医院的轮廓在雨帘中逐渐浮现时,夏洛克感到一丝异样。医院周围的街道,竟然出奇的安静。 这本不该是医院的样子。无论多晚,医院应该是喧闹而忙碌的,救护车的鸣笛声、病人的呻吟声、家属的低语声,交织成了医院特有的嘈杂氛围。 可今晚,这座医院仿佛被暴雨和某种无形的力量封锁,只有风雨声在耳边回荡。 “太安静了……” 夏洛克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他放慢脚步,仔细观察周围的一切。 每一扇窗户都关得紧紧的,仿佛里面的病人都被隔绝在这个暴风雨的夜晚之外。医院的大门紧闭着,玻璃门后面看不见任何活动的影子。 夏洛克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压迫感,一种不祥的预感逐渐笼罩着他。 他环顾四周,发现街道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雨水顺着他额头流淌而下,冷得刺骨。 医院的大门被夏洛克猛地推开,门轴发出的刺耳摩擦声在空荡的走廊中显得格外突兀。消毒水的味道如往常般弥漫在空气中,然而,这熟悉的气味此刻却令人不安。 过道上,依然是一片死寂。地板上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是这座沉寂的医院唯一的活物。 空荡荡的大厅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云笼罩,四周的空气凝固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夏洛克停下脚步,双眼迅速环视四周,心中的不安感陡然加剧。 医院里安静得出奇,但让夏洛克更加警觉的是——地上倒着几个人,都是医护人员和一些病人。 人们七零八落地倒在地板上,有的靠在墙边,有的瘫在椅子上,身体毫无知觉。夏洛克蹲下查看了一名昏倒的护士,她的脉搏微弱却平稳,似乎并未遭受严重的伤害。 “昏厥……” 夏洛克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迅速环顾四周,结合这一片死寂与眼前的状况,瞬间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催眠瓦斯。”他低声自言自语道。 这个手法并不新鲜,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催眠瓦斯的使用显然是为了营造一种无声的混乱——让医院陷入短暂的瘫痪,行动者可以在其中为所欲为。 夏洛克没有多做停留,他知道时间紧迫,立刻冲向前台。 前台的护士也瘫倒在桌上,手边还放着一本病房记录本。他迅速翻阅着那本记录,手指划过那些凌乱的名字和房号,最终停在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上。 “雷德……” 夏洛克轻声念道,眼神中带着一种决然。他的目光从病房记录上抬起,直奔雷德的病房方向。 随着步伐的加快,夏洛克的呼吸也逐渐加重,心脏像鼓槌般急促地敲击着胸腔。 内心的不安感如同巨石般压在他的胸口,每一秒的流逝都让他的焦虑愈发深重。 走廊上的每一扇门都紧闭着,仿佛这些病房早已陷入永恒的沉睡,没有丝毫声响传出。 他的思绪迅速运转,试图理清这场危机的缘由。 夏洛克站在病房门口,目光紧紧盯着那扇微微敞开的门。雨声在外面疯狂敲击着玻璃,似乎整个世界都被这无尽的风雨吞没。 门口墙壁上,那颗子弹的痕迹显得格外醒目。 病房内空无一人,床单凌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似乎还有微弱的药物残留味道。 夏洛克的脑中充满了困惑,他已经追捕“肢解狂魔”许久。 他原以为,这不过是他与这个罪犯之间的最终对决,一场追捕者与恶魔的较量。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自己早晚会与这个恶魔面对面。但现在,眼前的情况出乎意料。 “为什么会瞄准他?” 夏洛克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心中翻涌着疑问。 根据他之前对这个恶魔的了解,这个罪犯的心思缜密而冷酷,他每一次犯案,都像是在玩一场极致的心理博弈。 这个恶魔会精确地挑选猎物,残忍地实施肢解。 在夏洛克看来,自己才是最符合“肢解狂魔”眼中完美对手的那个人,之前若不是那个人搅局,根本就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他走进病房,眼神凝重,手指划过墙壁上的痕迹,指尖感受到墙面的粗糙。 他并不是为了杀死雷德,而是有其他更深的目的,不管怎么样,现在必须要把他们找出来。 “那个晚上在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洛克的思绪迅速随着时间的指针,开始回转。 第178章 夏雨的回忆路径 1 我是夏雨,一个侦探小说爱好者,但同时也是一名警探。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面对如此棘手的困境:我最好的朋友,他的弟弟,竟然是那个臭名昭着的连环杀人犯。 一开始,我并不敢相信这一切。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证据,一步步指向了我从小就熟悉的那栋房子,那个我曾无数次拜访的家庭,他们曾经收养过我们,为我们提供过许多帮助。 我和韩雷的友情从未因为外界的风雨动摇过,但现在,这场巨大的风暴正席卷而来,我将不得不面对它。 最让我感到挣扎的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向韩雷解释这一切。 我们一起长大,彼此信任,我该怎么告诉他,他的弟弟是个连环杀手? 那不仅仅是对我们友情的考验,更可能摧毁他们整个家庭的平静。 而且,我的姐姐,夏琳,她一向是个感性的人,若她知道真相,恐怕会崩溃。 我不敢冒这个险。但为了她的安全,我必须独自解决这个问题,不让她卷入这场危机。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将一切都结束在自己手上,甚至不告诉他们。 我知道,如果我告诉韩雷这些,他可能会陷入无尽的痛苦和内疚。 作为朋友,我不忍心看他如此煎熬。可是,我必须采取行动,否则更多的人将死于这个恶魔之手。 在雨声中,我站在那片树林的边缘,雨水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穿我的皮肤,浸透了我的衣物。 尽管浑身湿透,冷意早已侵入骨髓,我的心却异常清醒。 这场雨似乎永无止境,淅淅沥沥地拍打在树叶上,像是为我即将展开的计划编织着一曲悲凉的挽歌。 树林的气息充满了腐败和潮湿,混杂着泥土和枯叶的味道,令人作呕。 这里,是他第一次作案的地方,那个承载着他最初罪恶的起点。 我知道,如果有一个地方能够让他感到内心的悸动,那就是这里。而今天,我将在这里结束这一切,了结他的罪行。 这不是我的冲动决定,我花了许多时间精心策划。 这封匿名信,精妙地指向了某个地方,我知道他会来。 他有着极强的控制欲和自负,认为自己高于一切,不会轻易逃避。这正是他最致命的弱点,也是我引他到这片树林的关键所在。 调虎离山之计。我用这种方式把他从我们身边暂时拉开距离。 我只希望姐姐和韩雷能够平安无事,至少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面对这个恶魔。今天,是一切的终结。 雨势越发猛烈,打在树枝上发出阵阵轻响,仿佛整个森林都在窃窃私语。 天色越来越暗,我的目光穿过迷雾,盯着树林深处,期待着那个熟悉而又令人厌恶的身影。 终于,他出现了。 他就站在那里,背对着雨帘,身影瘦小而瘦弱,看起来就像一个病弱的孩子。 然而,只有我知道,在那脆弱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恶魔。 他穿着一件白绿色的风衣,衣角被风吹得轻轻飘动,像是一只淡绿色的蝴蝶在雨中扑动翅膀。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手术刀,刀刃闪着微弱的冷光。 “你来了。”我沉声说道,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不屑。“你以为你能抓住我?”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却带着一丝轻蔑的嘲弄。 我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只是冷冷地说道:“你只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他的笑声回荡在雨幕中,刺耳且诡异。 他的身影逐渐逼近,雨水顺着他的肩膀滑落,像是从地狱深处走出的恶鬼。“胆小鬼?”他的声音中透出一股自负与狂妄,“不,我可是一个艺术家,一个天才。” 我不屑地笑了:“你不过是个杀人犯,弱小的杀人犯。” 他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了冷笑:“你什么都不懂,夏雨哥哥。你知道我杀死的第一个人是谁吗?那是一个肮脏至极的恶棍。”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一丝阴郁和怨恨,“我取走了他的肺,那是他应得的报应。” “肺?”我皱了皱眉,内心不免泛起一丝厌恶,但依然保持冷静。“他做了什么?” 他似乎很享受我询问的过程,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忆那一幕:“那是一个商人,一个肆无忌惮的污染者。他经营着一个非法工厂,排放的有毒废气让周围村庄的孩子们染上了各种肺病。每年都有孩子因为呼吸道感染而死去,而他,依旧无动于衷,只想着如何谋取更多的利益。” 我记得这起案件,那个工厂的恶行曾经在新闻中被曝光,但由于证据不足,最终没有得到惩罚。 那个商人继续经营着他的工厂,带着肮脏的钱财逃之夭夭。 “所以你就杀了他?”我盯着他,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 他冷笑:“不,我为那些死去的孩子们报仇,我取走了他的肺。那是他用来毒害别人的器官,既然他用它来夺走无辜的生命,我就让他也感受一下失去肺的滋味。”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某种病态的自豪感,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忍住内心的厌恶,继续质问:“那第二个人呢?你又从他身上取走了什么?”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的肝。” “肝?”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为什么是肝?” 他走近了几步,雨水从他的脸上滑落,黑暗中的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 “他是个官员,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是一个腐败至极的贪污犯。他的每一次贪污,都是用血和泪换来的。他中饱私囊,将本应用来救助穷苦百姓的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那些贫困的人们无法得到任何帮助,死在了饥饿与疾病中,而他却过着奢靡的生活,肆意挥霍。” “所以,你决定拿走他的肝?”我不禁想要追问。 “对。”他的语气毫无感情,仿佛在叙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他享受着美食和美酒,而那些受苦的人们却连一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他的肝脏被酒精腐蚀得不成样子,而他依然继续着自己骄奢淫逸的生活。我剥夺了他那被酒精浸透的肝脏,让他体验一下他人饥饿痛苦的感觉。”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尽管他所描述的每一个受害者都有过恶行,但这并不能为他的杀戮行为找到任何正当性。 他不是正义的执行者,更不是替天行道的复仇者,他只是一个沉迷于暴力与杀戮的病态狂人。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第179章 夏雨的回忆路径 2 在我看来。 他所说的正义,只不过是为自己的暴力与杀戮行为寻找借口。他从未是正义的执行者,也绝不是什么替天行道的复仇者。 “你错了。”我缓缓说道,声音平静却充满了寒意,“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正义,而是为了满足你自己那扭曲的欲望。 你不是艺术家,你只是一个扭曲的、病态的杀人犯。” 他微微一笑,眼神冷漠得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动:“不,夏雨哥哥,我才是正义。那些恶人死有余辜,他们的生命本来就不该继续下去。而我,只是在替这个世界清除垃圾罢了。” 他的自以为是,他那毫无人性的“正义”简直让人作呕。 “那么,你杀死的那些警探呢?”我冷冷地问道,“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他们也是‘该死的垃圾’吗?” 他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森然的冷意。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正酝酿着某种极端的情绪:“他们阻碍了我的审判,妨碍了正义的到来。” “笑话。”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你有什么资格审判他们?难道因为你手握刀柄,你就可以决定谁该活,谁该死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依旧阴冷而疯狂。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反驳他。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仿佛那是一张毫无感情的面具,他的狂妄与冷漠令人不寒而栗。 “你太天真了,夏雨哥哥。”他轻声道,在嘲笑我的愚蠢,“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这样的人,法律根本无法处理他们,他们的存在就像是癌症,逐渐侵蚀着社会的每一个角落。而我,只是第一个站出来做手术的人。” “我太清楚你在想什么了。”我咬紧牙关,心中的愤怒愈发难以压抑,因为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是姐姐告诉我,那种想法并不对。 “你觉得自己是在‘清理’,是在‘正义的道路上’吗?不,你只是在利用别人的罪行,满足自己那病态的欲望。你从未真正关心过那些受害者,也从未思考过他们的痛苦。” 他没有立刻反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影,但片刻后,他的笑容又重新浮现出来:“你永远不会理解的,夏雨哥哥。你只是个普通的警探,注定在这个腐朽的世界中碌碌无为。而我,将成为审判的执行者,清理所有的罪恶。”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眼前这个人,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疯狂,他早已失去了作为人类的最基本的道德与良知。 我紧紧握住手术刀,冰冷的刀柄传来一阵寒意。 眼前这个人,他的笑容里满是疯狂与扭曲,他的心早已被黑暗吞噬。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吧。”话音刚落,我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手中的手术刀直指他的胸口。 他迅速后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仿佛早已预料到我的行动。随即,他也拔出了手中的手术刀,锋利的刀锋在雨中闪着寒光,几乎与我手中的刀同时刺出。 刀刃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仿佛一场优雅的表演。我们两人相互试探着进攻与防守,刀刃时而划过彼此的衣角,时而几乎贴着皮肤掠过。 他占据了上风,每一招都迅速而精准,几乎不给我留下一丝喘息的空间。雨水在我们之间弥漫,泥泞的地面让我的脚步稍显笨重,而他则仿佛天生适应这种环境,在泥泞中如履平地。 “你太慢了,夏雨哥哥。”他轻声嘲讽,手中的刀锋划过我的肩膀,割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肩膀上的刺痛,意识到他在戏弄我。他享受着这场猫捉老鼠般的游戏。 他的刀锋依旧精准,速度快得令人难以捕捉。 我心知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彻底压制。必须改变节奏,才能打破他占据的优势。 趁他得意之时,我忽然猛地向后退开,假装体力不支,让他放松警惕。果然,他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趁势追击而来。 就在那一瞬间,我猛然反击,手中的刀迅速挥出,以更快的速度反扑而上。他没料到我突然改变了节奏,刀锋险险擦过他的额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他的笑容僵住了,眼神中的狂妄被一丝惊愕取代。 在那瞬间他迅速调整姿态,想要再次进攻,却因为刚才的疏忽而失去了最佳的攻击位置。 机会来了! 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立即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势。手中的刀刃连续刺向他的腹部与胸口,逼迫他不断后退。 他的反应依旧迅速,但他的动作已经开始变得慌乱。 “你果然只是个懦夫!”我怒吼,手中的刀越发凌厉,几乎贴着他的皮肤每一次出击。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开始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先前的优势。他的步伐变得迟缓,泥泞的地面终于让他难以维持最初的灵活。 他依旧是试图躲避我的攻击,但我已全然不顾一切,将所有的愤怒与仇恨化作每一次刺击。 “住手!”他大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可我没有停下。 第180章 夏雨的回忆路径 3 在我的攻势之下。 他终于崩溃,转身向树林的深处狂奔而去,动作显得极为慌乱。 那一瞬间,我知道,他已经招架不住。 我没有急于追赶,只是冷眼看着他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跑得并不快,脚步虚浮,像是负重太多的野兽,早已失去了那股凶狠的力量。 我轻笑一声,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现在,局势已然明朗——他没有去处,也没有人能够帮助他。 我的假消息已经让我们曾经的养父焦头烂额,顾不上他。 而他,只剩下一条回家的路线。 我缓步跟在后面,雨水依旧不急不缓地打在我的身上,带着一股肃杀的冰冷。 空气中弥漫着湿土的气息。 树林里的黑暗遮住了他的身影,但我清楚,他的方向已经被我锁定。 正如他所无法逃避的命运一样,他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中。 他的奔跑毫无章法,然而树林中只有死寂的黑暗回应着他的绝望。 “你以为还能逃得掉?”我的声音低沉,在树林里回荡,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没有回应,只是拼命奔跑。 “你这是在给自己增加时间吗?我不着急。”我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 这个曾经骄傲的杀手,那个自称为“艺术家”的人,此刻竟然变成了一个胆小懦弱的逃亡者。 雨滴敲击着树叶,仿佛在为他奏响一曲挽歌。 我没有急于追上去,依然保持着慢慢的步伐,享受着这场追逐带来的快感。 他的恐惧越发浓重,而我,正是要让他在这股恐惧中崩溃。 雨越下越大,泥泞的地面让他几次差点跌倒,但他依然挣扎着站起来,像是一条濒临绝望的鱼,试图从死亡的牢笼中逃脱。 终于,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前方出现了一片熟悉的草地,那是通往家的路——他的藏身之地,也是他最后的庇护所。 然而,此时此刻,那个家早已不再是避风港,而是他通往末日的旅程。 “怎么,不跑了?”我在不远处的树影中出现,声音不再是冷酷,而是带着一丝戏谑。 他站在那片草地上,背对着我,肩膀微微耸动,显然已经是筋疲力尽。雨水顺着他的发丝和脸庞流下,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没有回答,只有沉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中。 我缓步走上前,手中的手术刀依旧稳稳地握在手里。那锋利的刀锋在雨水中闪着微弱的光芒,像是黑暗中的死神,等待着最后一击。 “回家?”我嗤笑一声,冷眼看着他,“你觉得家里还会有人救你吗?” 他没有理会我的话,只是猛地推开了那扇木门,像是野兽般迅速钻入了昏暗的房间。我自然不会让他那么轻易逃跑,立刻追了上去。 雨水打在门廊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仿佛为这场追逐增添了某种不安的节奏。 房间里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旧的霉味。屋内的灯光未曾打开,只有窗外的雨水反射着微弱的光,勉强照亮了几个破旧的家具轮廓。 我的步伐稍慢了一瞬,试图适应这令人窒息的黑暗,却没想到,他已经伏击在入口的死角,伺机而动。 “该死!”一阵寒光从黑暗中划过,刀刃直指我的颈部!要不是我事先有所防备,恐怕这一刀便能彻底终结我的生命。 “你找死!”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我冷静迅速闪避开来,抓住他破绽的瞬间,对准他的小腹就是一脚。他被这一脚踹得向后踉跄,撞上了一旁的柜子。 “砰!砰!砰!”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回响,打破了这个昏暗房间的死寂。我隐约看见他的身影摔倒在地上,身边散落着破碎的试剂瓶和玻璃碎片。 然后,一股刺鼻的气味猛然弥漫在空气中——福尔马林的气息。我心中微微一惊。 这股气味让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寒意。 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我的视线几乎无法分辨出眼前的物体。 我不由得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试图重新调整自己的站位。就在此时,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冰冷的触感。 “要命!”心中一阵慌乱,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从背后袭来。 有一个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狠狠地将我推倒在地! 头部与地面相撞的那一刻,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声音都在瞬间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寂静。 冰冷的地面贴在我的脸上,身体失去了知觉,意识也逐渐陷入模糊。 最后的画面,是那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在房间里肆虐,混合着玻璃碎片和黑暗中的交谈声。 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世界陷入无尽的黑暗。 再醒来时,我已经在监牢之中。冰冷的铁栏杆映入眼帘,潮湿的空气透过破烂的窗户渗入进来,伴随着雨水的气息。 头部的剧痛让我几乎无法抬起,意识像是被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着,碎片般的记忆在脑海中断断续续地涌现,带着令人不安的混乱感。 “这是哪里?”我嘶哑地低语,声音像是被从喉咙里撕扯出来,周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空荡的回声在四周回荡。 我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四肢无力,身体像是被铁链束缚住一般沉重。眼前的一切模糊而陌生,四周散发着阴冷的潮气,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霉味。 渐渐地,我的意识变得清晰了一些,记忆的碎片也逐渐拼凑起来。 每一个模糊的画面背后,都是一次次的刑讯逼供。 他们用尽了所有手段,逼迫我承认那些我没有做过的事。 我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但即便如此,真相并没有让他们停手。 我的拒绝和抗争在他们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像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虽不屈服,但最终依旧走向深渊。 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也许是伪造的证据,也许是他们根本不在乎是否有口供。 他们成功地在无口供的情况下将我定罪,而我,便这样被送到了一个遥远的地方。 第181章 夏雨的回忆路径 4 我被运来了一座孤立于海中央的岛屿。 后来才得知,这个地方是专门为关押最穷凶极恶的歹徒而设立的,四面环海,孤立无援——名为恶魔岛,实至名归。 这座岛如同恶魔的囚笼,被海浪日夜拍打着,仿佛在提醒我们这些囚犯,外面的世界已不属于我们。这里是无法离开的地狱,囚犯被称为“无望者”。 岛屿四周被厚重的铁门和高耸的墙壁包围,监狱的上空常年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连阳光都透不过来。 每隔几十米,就有巡逻的士兵持枪走过,他们的目光冷漠而无情,没有一丝人性可言。 每一次与他们目光相接,我都能感受到一种来自权力的压迫,他们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群失去价值的牲畜。 “这是一个‘永不可能离开的地方’,他们是这么说的。”一位老囚犯曾经这样告诉我,声音沙哑低沉,他似乎已经被绝望侵蚀得体无完肤。 监狱内部的每一处细节都透着阴冷的气息,狭窄的通道两旁是潮湿的石墙,地面上积着水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和腐败的味道。 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在提醒我们:这里就是终点,没有出口。那些潮湿的墙壁仿佛是吞噬灵魂的深渊,将囚犯们的绝望与痛苦锁在其中,永无止境地回响。 关押在这里的人,罪恶累累,有杀人犯、强盗,也有些人只是因为得罪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势力,被冤枉而投入这座孤岛。 我就是其中之一。 这里的人大多早已失去了希望,像行尸走肉般在潮湿昏暗的走廊里游荡。 我的同牢囚犯,是一个早年因反抗当局而被捕的政客。 他每天都呆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 这里的日子过得异常缓慢,仿佛时间在这座岛上失去了意义。 每一天,都像是无尽的折磨。狱警们总是冷漠地巡视着,从不理会囚犯的疾苦。 狱中的铁床冰冷坚硬,睡觉时感觉像是躺在冰块上,冬天特别难熬,刺骨的寒风从破旧的窗缝里钻进来,肆虐着每个囚犯的身躯。 夜晚,这座岛会更加诡异,潮湿的空气伴随着海风的呼啸,仿佛恶鬼在黑暗中低语。 偶尔能听到几声低沉的嘶吼,那是某个囚犯在梦中惊醒,或者是某个精神崩溃的人在夜里无助地喊叫。 可这并不会引起狱警的任何反应,他们对这些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别挣扎了,”另一个囚犯曾对我说,“你会习惯的,就像我们一样,接受这里,接受你的命运。”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光亮,仿佛已彻底被这座岛吞噬。 我知道,我的策略失败了。 最初我以为,可以通过抓住凶手,将真相揭开,然后结束这一切。但现在,事情变得无比复杂,甚至彻底失控。 姐姐和韩雷,他们一定会受到牵连。 那个肢解狂魔还在外面逍遥法外,继续他的杀戮游戏。而我的失败,意味着他们将面临更加残酷的命运。 每天,我都在这冰冷的铁栏之间徘徊。 这里的囚犯们像幽灵般在我身边低声喃喃,嘴里吐出那些充满恐惧和绝望的传闻,仿佛这个孤岛监狱本身就是一个死亡的陷阱,没有人能够逃出去。 他们说,所有试图逃跑的人,要么被守卫发现后枪决,要么被卷入暴风雨肆虐的大海,再也没有回来。 起初,我对此并不在意,这些所谓的传闻只是增加了这里的绝望气氛。 可有一天,我听到了一些更加震撼的消息。几个犯人闲聊中提到了女犯监狱中的一个囚犯,他们低声议论着,说她是肢解狂魔。 “听说她的眼睛被挖去了……你知道吗?那些看守总是把她当成怪物来对待,犯人们也不例外。” “她真的是肢解狂魔吗?我可不信,肢解狂魔不应该是个男人吗?” 即使在囚犯们之间的消息链中,也没有多少人真的相信她是那个残暴的杀人狂魔。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成了其他犯人发泄暴力的对象。总有人以这个荒诞的理由虐待她,用这条没有根据的指控肆意折磨她。 我的心脏猛然一紧,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无数片段——肢解狂魔怎么可能是女人? 当然,我一直知道,真正的肢解狂魔是谁,而不是任何其他人。 这个可怕的念头像是毒蛇一般蜿蜒而来,我的脑海被恐惧和怀疑充斥着。 冷汗顺着我的脊背滑下,打湿了我的衣衫。我无法遏制自己的思绪,疯了一般敲打着牢门,嘶声大喊:“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一定是个荒谬的错误!”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滞了。我无法相信我听到的一切,心中那个隐隐作痛的怀疑逐渐蔓延开来,令我几乎无法呼吸。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在放风期趁着一个守卫的空隙,疯狂地奔向了女犯关押的区域。我要亲眼看看,我必须知道这个所谓的肢解狂魔到底是谁。 当我冲到女犯监狱的门口时,眼前的景象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击中了我的心脏。我的双腿几乎失去了支撑力,险些跪倒在地。 那个身影……是她。 我的姐姐——夏琳,她的眼睛空洞,毫无生气,黑暗的眼窝像是被从身体中掏空了灵魂。 她瘦弱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如同一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周围的几名女性囚犯正肆无忌惮地折磨她,用棍棒抽打她瘦弱的身躯,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她们并不在意她的痛苦,反而享受着这种残酷的施虐快感。 我的脑海瞬间空白,心中的愤怒像是火山爆发,几乎将我彻底吞噬。我感觉到一种压抑许久的怒火从胸口升腾而起,直冲脑门,燃烧掉我所有的理智。 甚至不记得自己具体做了什么,只记得那一刻,愤怒淹没了我。 当我终于恢复意识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彻底震惊——地上倒着三个女囚,她们的身体满是啃咬的痕迹,身上的皮肉被撕扯得血肉模糊,面部也被严重毁坏,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整个房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周围的人,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 当然,我,全身是血,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我瘫倒在姐姐的身前,双手依然颤抖着,鲜血顺着我的指缝滴落在地上。 夏琳依旧瘫在角落里,她那双空洞的眼睛让我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曾经是那样光彩夺目,那样美丽善良,可现在,她的灵魂仿佛早已被撕裂,留下的只是一个空壳。 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姐姐……”我跪倒在夏琳身旁,试图呼唤她的名字,但她没有任何反应。 我无法承受这一切,心像是被狠狠撕裂开来,痛苦让我几乎窒息。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我只知道,我不能让她再遭受任何伤害。 周围的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我和姐姐,还有那无尽的绝望与愤怒。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知道,守卫们很快就会发现我。 而这一次,等待我的将不再是牢房,而是死亡。 我已经无所谓了,我的心早已被这一切摧毁。 无论是我亲手杀死的那几个女囚,还是我无能保护的姐姐,所有的希望和正义早已在这片孤岛上化为乌有。 我站在黑暗中,等待着审判和死亡的到来。 第182章 夏雨的回忆路径 5 我早已看透了这座孤岛监狱的规则。 无论是个人恩怨,还是为了维持表面的秩序,守卫们都不会轻易放过我。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最佳的“杀鸡儆猴”对象。 他们要告诉所有囚犯,无论你多么强大、聪明,终将无法逃脱这座岛的魔掌,命运的铁链会牢牢锁住你的自由,将你拉入无尽的深渊。 能够逃离这个牢笼的是某种能够凌驾之上的力量,但可惜我还没有。 几个守卫突然冲过来,没有任何的解释或警告,他们粗暴地将我蒙上眼睛,强行带走。 我没有反抗,反抗无济于事。心中对这些虚伪的权力和操控者早已失去了任何信任。 随着他们强硬的拉扯,我能感觉到自己被推进了狭长的走廊,脚步声在金属地面上回荡。 晚风从铁栏杆的缝隙中钻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像是某种来自地狱的警告,提醒着我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命运。 我听说过这个地方。 很多囚犯都曾被带到这里,有的在审讯中疯掉,有的则被永远抹除。 传言中,这里是所谓的“审判室”,但在我看来,这里不过是执行者们施加惩罚的场所。很多人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咔哒——”铁门打开了,我被推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随即,身后那扇沉重的铁门再次关上,发出刺耳的“咣当”声。 这片声音宣告了我的孤立无援。房间内没有任何光线,一片漆黑,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 我站在原地,耳边除了铁门关闭的声音外,一切都变得诡异地寂静。 房间里似乎空无一物。 我依旧蒙着眼睛,四肢被手铐和脚镣束缚着,我用力试图感觉周围的环境,结果什么也没有碰到。 这就是所谓的审判室?难道我已经被带到了这个孤岛最深处的地狱? 空气中那股湿冷与腐朽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仿佛这间房间曾经被遗弃许久。 我胸口剧烈起伏,愤怒与绝望交织成一股气流。 “我只恨,没有办法把你们这些走狗全部杀死!”我的怒吼在这沉闷的房间中回荡,四周寂静得让人发疯,连墙壁也仿佛在无声地嘲笑我的无力。 正当我准备再次开口时,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电子音,声音冰冷且诡异,仿佛来自一个遥远的世界,与我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声音仿佛直接钻入了我的大脑,带着一种阴森的质感,令我的脊背一阵发凉。 “你想要复仇吗?” 我猛然停住了脚步,脑中一片空白。这个声音绝对不是守卫的,他们从来不会用这种冷静而平和的语气与囚犯交谈。也不是我所熟悉的任何人。 “即便是将我的灵魂献祭给你,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回应,话语从喉咙里低沉地溢出,带着不可抑制的仇恨。 那声音停顿了片刻,仿佛在审视我内心的决心。 随即,它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低沉而阴森,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魔正在对我的愚蠢发出嘲笑。 “呵呵呵……你把我当作撒旦了啊?”那声音带着一股嘲讽的意味,却又带着某种无法抵挡的力量,它缓缓说道:“也罢……那我就接受你的契约。” 就在那一瞬间,我感到遮住我眼睛的布被人轻轻揭开,光线刺痛了我长久适应黑暗的双眼,世界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眼前的一切让我愣住了。我发现自己被带进了一间昏暗的小房间,墙壁上贴着老旧的壁纸,角落里堆积着厚厚的灰尘。 他的身影仿佛和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威慑力。 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如刀锋般锐利,每一眼都在试图剖析我的内心,洞穿我所有的秘密与恐惧。 “先自我介绍,”他的声音低沉而机械,带着冰冷的电子音质感,似乎他并非一个真正的人,而是一台被某种目的所驱动的机器,“我的名字是isaac,是阿珀利亚协会的创始人。” 我微微皱眉,目光落在他脖颈处那个不自然的突起上,那仿佛是一台隐藏的变声器,这让他的话语更加不真实,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冷酷机械感。 这让我的疑虑更加深重。这个所谓的“协会”到底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能够找到我,甚至穿透了这片孤岛监狱无形的权力屏障,将我从这深渊般的地方挖了出来? 仿佛看透了我内心的挣扎,isaac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继续说道,语气平静而危险:“协会是一个强大的组织,专门为那些被命运背叛、失去一切的人提供机会。” 他说这话时,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一切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机会?这两个字在我脑海中回响,带着不祥的预感。 但我的困惑远未结束——为什么是我?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处境?这个协会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我的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疑虑,而isaac仿佛察觉到了这一切,他的目光依旧冰冷无波,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掌控着一切。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你,为什么是你,”isaac淡淡说道,声音冷酷得如同钢铁,“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但我现在还不打算告诉你。”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像是在操控一场早已设计好的游戏,而我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但是——”他突然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要想加入我们,你需要通过测试。” “测试?”我重复着他的话,语气中带着冷冷的质疑。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与疑虑,试图从他冰冷的语气中找出任何潜藏的陷阱。 但isaac并没有理会我的戒备,他继续用那冷酷无情的声音说道: “你想要对这个腐朽的世界复仇,我们可以帮你。无论你想要的是什么,只要你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他的话语像是一条冰冷的锁链,逐渐将我的意识紧紧缠绕。 “代价是什么?”我沉默了片刻,内心的困惑和恐惧如潮水般涌上。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整个世界为之一震,仿佛有一道闪电划破了我心中的阴云。 “如果你在协会中获取足够的荣誉,我们甚至可以将你的姐姐救出来。” “姐姐……”这两个字如利刃般刺入我的内心,那颗几乎早已冰冷麻木的心脏,突然被他的话语点燃。 我曾以为,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但就在这一刻,我内心的渴望突然如同一团火焰燃烧起来。姐姐,我的姐姐……她真的还能被救出来吗? 我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isaac的双眼,呼吸急促,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真的能救出来吗?” isaac淡然地点了点头,神情自若,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当然,我没有必要骗你。今天我能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我们的力量超乎你想象。只要你通过测试,获取足够的积分和荣誉,我们可以安排她的救援。” 他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瞬间激起我心中的波澜。 我从未感到如此接近救赎的边缘,姐姐的身影仿佛浮现在眼前,过去所有的痛苦和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不顾一切想要抓住这仅有的机会。 我的呼吸越发急促,内心充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冲动——这一次,我不会再失败,我不能再失去。 如果我能救出姐姐,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isaac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他那冰冷的眼神依旧带着淡淡的威压,平静地说道:“我相信你的决心,所以协会将给你这个机会。” 他缓缓从口袋中拿出一台崭新的手机,递到我面前。 手机屏幕亮起,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app界面,冷峻的设计,极简的图标,每一个角落都透出神秘和无声的威胁。 它不像普通的应用,而是带着一股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感。 “这是协会的专属app,”isaac说道,声音依旧低沉而冷酷,“协会的所有成员通过它来接取任务、获取积分。这里的每一个任务,都带有不同的难度系数和积分奖励。你需要通过它不断提升自己的积分,只有达到了足够的积分,才能请求协会为你提供‘特别服务’。” 我轻轻划动屏幕,目光在那一个个任务上停留。 每一个任务都带着挑战的难度标签,而其背后仿佛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我知道,这些任务可能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它们代表着危险、博弈,甚至是生命的赌注。 我的思绪飞快转动——我必须完成足够多的任务,获得积分,然后救出姐姐。 这是我唯一的出路,也是我最后的希望。 “协会里每个人都使用假名,”isaac继续说道,语气没有一丝波动,“你也需要一个假名,一个全新的身份。在协会中,名字不仅仅是符号,它代表了你的地位,象征着你在这个世界中的力量。选择好自己的名字,它将伴随你走完未来的每一个挑战。” 他说完,目光锁定在我身上,似乎在等待我的选择。 我没有过多犹豫,翻动手机界面,停留在注册新身份的界面。 一个新名字……我需要一个能够代表我未来的名字,一个足够强大、足够冷静的名字。此刻,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名字——sherlock。 他是智慧的象征,是无情推理的化身,冰冷的逻辑和精准的判断力是我现在最需要的力量。 我轻轻在屏幕上输入这个名字——sherlock。输入完成后,屏幕微微闪烁了一下,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我缓缓打开。 isaac看着我,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sherlock……好名字。 “但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公平与正义,只有强者与弱者。你想要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的声音像冰冷的刀锋,刺入我的意识深处。 我明白,他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现实的残酷。他的眼神充满了洞察力,几乎要看穿了我的决心。 “我已经看到了你进入协会的未来,”isaac声音中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仿佛他已经掌握了命运的走向,“欢迎加入协会。” 第183章 绝体绝命的最后追击 1 夏洛克站在雷德的病床前。他的目光落在那片纯白的床单上,白色的纤维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冷冰冰的,毫无生气。 那一瞬间,他仿佛随着记忆的流转又回到了从前。 他缓缓眨了眨眼,将那股突如其来的不安感压回心底,却忍不住低声自语:“真不吉利……”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人在不断陷入回忆的时候,往往意味着某些东西正在消逝。”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从那令人窒息的回忆中摆脱出来。 掌心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稍微恢复了一些清醒。 他的双拳微微握紧,似乎这样就能驱散那股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 “振作起来!”他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对自己低吼道。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自我催眠的力量,将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危机之中。 他抬头看向窗外,外面仍是大雨淅淅沥沥,一如那天晚上一样。雨点不停地敲打着医院的玻璃窗,发出细密而单调的“啪嗒”声。 “还有不到三个小时,”他喃喃自语。 “必须抓紧时间找到他。”夏洛克快步走到病房外,仿佛在和某个看不见的存在赛跑。 他用手轻轻触摸地板,手推车印记清晰可见,而且非常新,几乎可以确定是刚刚留下的。 “他用了手推车。”夏洛克低声自语,心中的焦虑渐渐化为一种冷静的决断。 以肢解狂魔那样的身型,要在短期内将雷德拖走,必然会借助工具,而手推车正好可以掩盖他快速行动的痕迹。 手推车印记的方向直指医院的电梯。夏洛克随即抬头,看向走廊另一头的电梯。 医院的长廊在微弱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空旷而寂静,唯有他的脚步声在无人声响的走道中回荡,层层回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急促的旋律,在这死寂的医院里回响。 他快速穿过走廊,来到楼梯口。 视线牢牢锁定在那副被放大的截面缩略图上。灯光在他额头上投下一片阴影。 雨声透过窗户隐隐传来,伴随着他那急促的呼吸声,让整个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医院的布局非常复杂,但对于夏洛克来说,这些线条和标识都是无比清晰的线索。 地面五层:普通病房、手术室、重症监护室……这些地方都不符合肢解狂魔的习惯——那里人流过多,光线充足,一切都显得太过“明亮”。 而那家伙偏爱黑暗,他永远只会选择隐秘且易于操控的地方。 地下三层的每一处功能都被仔细标注:负一层是停尸房和一些废弃的病房;负二层是地下车库和隔离病区;负三层则是核磁共振检验室和废弃区。 “他肯定在地下某处,”夏洛克低声喃喃,眉头紧锁。思绪飞速旋转,脑海中飞快地模拟着可能的场景。那个恶魔不是个会做无用功的人。 他的每一个行动都有明确的目的,且往往经过精心策划。以他的性格,必然会选择一个最隐蔽、最容易掌控的地点。 夏洛克将视线定格在负一层的“停尸房”位置上——那里是医生和普通病人都尽量避免去的地方,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会被使用,几乎无人看管。所有的条件都符合肢解狂魔的藏匿地点,但这却未必是他的最终目的地。 “停尸房……”夏洛克轻轻皱眉,脑中飞快地勾勒出每一处可能的细节。肢解狂魔会不会利用停尸房作为一种伪装?但就此为终点,似乎显得太过平淡。 “地下车库……”他又将目光移到负二层。车库宽敞而昏暗,常年弥漫着一股机油与灰尘的味道。它的出入极为隐蔽,而且车辆的声响可以掩盖住其他动作的声音。但车库不是个终点。那里虽然有快速逃离的通道。 然而,背后那一阵刺骨的冷风和一股不安的感觉让他陷入了新的思索。 他是个冷血的猎手,一个深谙心理操控与暴力艺术的天才罪犯。 对于猎物,他总是以最诡异的方式进行精准打击,每一个受害者的死亡都像是他为自己设计的“作品”,带着残忍的美感和无情的冷酷。 但现在,肢解狂魔的行动显然乱了套。 夏洛克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最近的所有线索——残乱的杀死无辜者、沙地的隐蔽、还有他出现在医院的仓促身影。 “他……在逃。”夏洛克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疑惑。 肢解狂魔通常不会这样失去理智,他的行动向来是冷静而有条不紊。 即便在被追捕的情况下,他也会留下让人匪夷所思的迷局,用错综复杂的线索迷惑追踪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掩饰地暴露痕迹,甚至不顾一切地带着“累赘”逃走。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逃?明明现在还没到时间。” “不,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低声自语,目光变得更加锐利而专注。 刚才愤怒完全遮盖的自我感知,在理智的回温下终于让他注意到了关键的细节。 夏洛克的思绪不断翻涌,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本来按照夏洛克的原本计划,是在这个“游戏”结束后再行清算,将那些死者的人头全部算在他的名下,并借助协会的影响力,将他彻底扳倒。 但现在,肢解狂魔却似乎没有按计划行事,他的动作看上去像是——逃出来的? 夏洛克突然意识到,肢解狂魔这次的行动并不是他一贯的精心设计,而是带着一种仓促感,仿佛是被迫出手,而非主动挑衅。 他忽然意识到,这一切的背后或许还隐藏着更深的原因。 或许,他来到医院根本不是为了挑衅或猎杀,而是因为他急需找到一个避风港,找到某个人的帮助或保护。 他的思维正在飞速运转,试图将一切线索串联起来,而就在这时,走廊另一侧传来了一些微弱的声响。 那声音是来自某个角落的微弱呻吟,他迅速循声望去——是一个昏迷的医生,他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指无力地撑在冰冷的地板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夏洛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医生为什么会比其他人更早苏醒?所有人都还被催眠瓦斯侵袭,昏倒在地上,而他却恢复得如此之快? 夏洛克走近一步,低声问道:“你为什么醒得这么快?” 医生的呼吸仍显得有些急促,似乎还没有完全从迷糊中恢复过来,但他抬头看了看夏洛克,略显疲惫地解释:“我……以前做过一些实验……与麻醉剂有关……也许是这让我对某些麻醉剂有了些……。” 夏洛克的眉头皱了皱。虽然医生的解释合情合理,但仍让他感到一丝违和。 他思索着医生的话,这种抗性并不是完全免疫,但可能延缓了药物的效应,甚至让他在昏迷中迅速恢复过来。 “实验?什么实验?”夏洛克追问道。 医生微微一顿,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他低声说道:“以前在某些……特殊项目中,我参与了一些关于人体耐受性的实验。麻醉剂、催眠瓦斯……我的神经系统可能对此有一定的适应性,所以……我才会醒得比其他人快。” 夏洛克站在医院昏暗的走廊里,紧紧盯着眼前的医生。 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无数个片段。医生的话萦绕在他耳边:“麻醉剂、催眠瓦斯……耐受性。” 这些词汇在他心中飞快地拼接起来,如同一块块散落的拼图,逐渐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图景。 他原本并没有太多在意这位医生的话,但此刻,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 血字案的线索与这个医生的“耐受性”之间的联系似乎变得清晰起来。 夏洛克沉思片刻,心中的疑惑开始转变为某种明晰的推理。 他猛然抬起头,眼神闪烁着一丝光芒,一种顿悟涌上心头。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未解之谜,似乎都因为这一小小的“耐受性”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一直以来困扰着他的问题,现在逐渐清晰。 “原来如此,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局。”夏洛克低声自言自语,语调中带着一丝冷笑和敬佩。 他的推理越来越清晰,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无形的网,将凶手和这个复杂的局面串联在一起。 “他真是个天才。”夏洛克的嘴角微微上扬,尽管内心深处,他极力压制住这种几乎要崩溃的敬佩,但不可否认,这个手法确实精妙绝伦。 “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他眼神锐利,脑中快速过滤过所有相关人物的档案和背景。 凶手恐怕不止一人,这种抗药性的戏法,单靠一个人绝对无法完成,背后一定还有另一个人。 然而,现在当务之急并不是揭开所有的细节,而是找到雷德。 他心里隐隐感到一种不安,时间紧迫,不能再有任何耽搁。 夏洛克迅速回到现实,转身看向身旁的医生。“能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递给他。夏洛克接过手机,飞速在屏幕上输入了三个字:“耐药性”,然后将这条消息发送到了他自己的手机。 “华生他,一定会懂。”他低声自语,眼神中透出了一丝坚定。 流岚的推理能力虽然不如他,但敏锐的直觉和判断让夏洛克相信,流岚一定能够理解这个信息,并通过这条线索找到更多真相。 他将手机还给医生,头也不回地向医院的电梯走去。 电梯的金属门缓缓打开,夏洛克走了进去,按下了负三层的按钮。 第184章 疯子的糊涂断案 流岚和小警察正在讨论着最近发生的自杀案件时,夏洛克的手机突然发出了一声提示音。流岚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出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耐药性。”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虽然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词语,但“耐药性”这个词让流岚一时摸不着头脑。他知道这应该是夏洛克给的提示,但他实在不理解这个信息的意义。 他稍微沉思了一下,然后把手机递给旁边的小警察:“你怎么看?” 小警察看了看信息,若有所思地说:“人确实有耐药性。比方说,很多药物如果服用过多,身体会逐渐产生适应,药效反而会减弱。无论是普通的感冒药还是更复杂的药物,长时间使用,身体会逐渐变得不那么敏感。” 流岚轻轻点了点头,慢慢说道:“那么,如果毒药吃多了,是不是也会产生耐药性?” 小警察顿时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理论上是可能的。某些毒物确实会让人体产生耐受性,就像有些人会通过长期服用某些成分的药剂来产生耐药性。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流岚,“这个和死者的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流岚看着远处窗外的雨空,脸上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冷漠,仿佛对一切都漫不经心:“如果死者之前一直在服用某种毒药,试图通过逐渐提升耐药性来抵抗毒性,那他可能是在这次的毒发过程中没有达到足够的耐药性,最终才导致了死亡。” 小警察显然被这个推测惊住了,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夏洛克先生……这个推理也太离谱了吧!没有人会为了增加耐药性故意去服毒啊,尤其是像这种致命的毒药。再说了,死者的背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会做这种疯狂的事情。” 流岚依然淡淡地笑了笑,没有理会小警察的质疑:“或许他没想要死,只是计划出了差错。假设他以为自己已经拥有足够的耐药性,可以承受毒药的剂量,但身体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强大,结果,毒性失控,导致了死亡。” 小警察摇了摇头:“但这也未免太牵强了吧!耐药性并不是一件可以轻易培养的东西,尤其是在毒物方面。即便他确实尝试过用小剂量的毒药提升耐受性,这也需要长期且精确的操作,一个小小的失误都会致命,尤其是这种高致命率的毒药。” 流岚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眼神依旧淡然:“你说得没错,确实是危险的做法。但如果他有足够的动机呢?有些人,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警察陷入了沉思,逐渐开始理解流岚的思路:“动机……难道他是为了掩盖什么,或者想要伪造某种死亡方式?” 流岚没有立即回答,反而看向窗外,目光深邃:“或许吧,或许他并不是想要死,而是想要制造出某种假象,让我们以为他死于意外。可惜,耐药性没能帮他逃过这一劫。” 小警察眉头紧锁:“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不惜拿自己的命去做实验?” 流岚没有立刻回应,他在脑子中想着什么,走到一旁的柜子前,随意地从中拿出两个瓶子,摆在桌上,目光沉思。 他缓缓说道:“假设我是凶手,而你是我想要杀死的对象。现在我手中只有一整瓶毒药,在不强迫的情况下,我该怎么确保你一定会主动喝下毒药并死亡呢?” 小警察皱眉,似乎在思索这个问题,他看着两个瓶子,若有所思:“类似神探夏洛克第一集中的瓶子博弈?那就只能将毒药放在一个瓶子里,赌概率了吧?不过,这种方式实在太冒险了。” 流岚轻轻摇头:“不,赌概率当然不行。唯一能够确保你死亡的方式是……我自己也喝下毒药——即两瓶都是致死的毒药。” 小警察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也喝下毒药?这……那你自己岂不是也会死?” 流岚看着桌上的瓶子,声音低沉而冷静:“两瓶都是毒药,但区别在于,我已经事先服用了足够的毒药并逐渐增强耐药性,而且我有解药,而你没有。” 小警察的表情更加疑惑:“可如果解药被夺走了呢?凶手不也是在赌命吗?这么做,风险未免太大了。” 流岚转过身,忆起夏洛克的语言模式,他的目光深邃看着小警察:“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解药被夺走了,或者耐药性还不足以抵抗毒性,凶手自己也会死。你看,这是一场危险的赌局——杀人者和被害者同时服毒,但只有拥有解药的一方能够生还。” 小警察听得一愣:“所以……这个死者是在这种情况下没能等到解药,最终自己也被毒死了?” 流岚耸了耸肩:“或许是这样。他可能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耐药性,能够撑到最后。但事实上,他是在进行一场双重的赌命游戏——而最终,他输掉了。” 小警察有些震惊:“那……如果这个推理成立的话,死者的真正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进行这么复杂的布局?” 流岚缓缓说道:“或许,这个布局并不是死者所设,他想要杀死某个人,确保对方死得毫无疑问,但也不想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证据。这种方式可以最大限度地掩盖他的罪行,因为无论谁在最终的结局中生还,都不会是你刚才讲的那种‘故意’的杀人的情况。” 小警察点点头,但仍然有些困惑:“可是,如果解药丢失了或者耐药性不够,凶手岂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这未免太疯狂了吧!” 流岚的嘴角带着一丝懒散的笑意,轻声说道:“是的,这正是他计划的独到之处。” 他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然被他掌控在手心。 小警察站在一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眉头紧锁:“虽然听起来有些离谱,但如果真是这样,的确有些道理啊!” 然而,流岚的心中却清楚,他所提出的理论虽然看似合理,但却是完全的胡说八道。 不过,虽然流岚的推理过程漏洞百出,丝毫没有逻辑。但却歪打正着意外地接近了真相。这都是后话了。 对于他来说,真相反而没那么重要。他更关心的是自己是否能够摆脱这个烦人的案件,尽早结束这些无谓的追逐,享受那些有趣的事情。 小警察的眼中满是敬佩:“夏洛克先生,您真是太厉害了!”他感叹道,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流岚瞥了一眼手机,发现时间不多了,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我该去找夏洛克了。” 正当流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小警察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眼神中带着些许期盼:“夏洛克先生,能否在您走之前给我签个名?”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本笔记本,递到流岚面前,仿佛是在请求一位英雄留下自己的印记。 流岚瞥了一眼那本本子,心中顿起波澜。 他根本不是夏洛克,只是临时顶替了这个名号而已,而且自己写字基本上跟鬼画符没两样。 可看着小警察那期盼的眼神,他也不好直接拒绝。于是,他故作潇洒地挥了挥手:“等我回来再说吧,事情还没完。”说完,转身便朝外跑去,速度飞快。 流岚穿着一身有些皱巴巴的深色西服,显得颇为随意,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像是随时准备脱下来扔掉一般。 他整个人却散发着一种慵懒而又漫不经心的气质。 西服本该是笔挺得体,但流岚已经两天没有换过衣服,衣领处的布料都被汗水和雨水浸湿,头发因为没打理而变得微微卷曲,看起来像是个刚刚熬夜加班了几天几夜的疲惫上班族。 但当他迈步向外跑去时,整个人的气势却陡然发生了变化。 雨水疯狂地打在他的脸上和肩膀上,凉意顺着他的衣领渗进皮肤。 他没有丝毫犹豫,脚步迅速而坚定。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跨步都显得极为果断。 就算穿着有些不合时宜的西服,但他依然跑得像一只灵活的猫,毫不费力地在湿滑的路面上穿行。 跑动中,他的外衣被风吹起,仿佛一只展开的黑色斗篷,随着他的动作在身后猎猎作响。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滑落,浸湿了鬓角,但他全然不顾,眼神中满是专注与冷静。 小警察愣在原地,望着流岚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期待:“真是太帅了!果然是夏洛克先生!” 这片刻的奔跑让流岚逐渐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兴奋感。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但这种面对危险时的刺激却让他感到意外的愉悦。 他穿过雨幕,雨滴打在他的脸上,如同冰冷的针尖刺在皮肤上,但他依旧无视。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仍旧锐利如刀。 雨中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一辆漆黑的保时捷停靠在路旁…… 第185章 绝体绝命的最后追击 2 夏洛克皱起眉头,盯着电梯上的按钮——无论他怎么按,负三楼的按钮都毫无反应。按钮表面甚至没有任何亮光,仿佛这个楼层被完全从电梯系统中剥离了出去。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技术故障。”夏洛克低声说道,眼神愈发锐利。他尝试按下其他楼层的按钮,看到那些楼层都正常响应,电梯没有任何问题。 夏洛克注视着那个嵌入在按钮下方的刷卡机,眉头微皱,目光锐利地闪烁着。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电梯系统是经过专门设计的。”夏洛克轻声自语,心中同时涌起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兴奋,也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这个装置看上去非常新,没有任何被频繁使用的痕迹,中心的刷卡位置光滑如新,仿佛是新装的一般,但周围的痕迹却暴露了它可能并不是最近才装上的。 夏洛克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这种高规格的防护机制显然不是普通医院楼层会有的布置。除非——这个地方的“负三楼”不再是医院的地下室,而是某个隐藏的区域,某个被更大的权力机构极力封锁、限制进入的禁区。 他的目光越发冷峻,脑海中飞速盘算着种种可能。这个地下三层,到底藏着什么? 电梯口的沉默与黑暗将他笼罩在一种令人窒息的静谧之中,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缓缓退了两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 “有刷卡机,那就说明他们会有某种专属的出入证件。”他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这个地方一定只有少数人才被允许进入,而凭借普通手段根本不可能打开这道门。 “也就是说,我要找到能够刷卡的证件。”他轻声说道,脑海中闪过那个医生的脸。那个看似普通的医生,之前的闪烁其词,明显有所隐瞒。 “那个家伙应该知道些什么。”夏洛克目光一寒,转身迅速折返,朝着医生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脚步轻盈,却不失速度,几乎是在安静的走廊中无声掠过,鞋底踩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医生正蹲在墙角,整个人显得有些紧张和惶恐。他看到夏洛克的身影朝自己逼近,明显被吓了一跳,慌忙起身,脸上的惊惧毫不掩饰。 “你……”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夏洛克根本不给他机会,冷冷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负三楼的电梯为什么不能用?”夏洛克毫不客气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需要去那里,快告诉我。” 医生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到了,他眼神闪烁,显得非常不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说道:“那、那里是特殊科……只有特定的医生才能进入……。” “那你是怎么进入的呢?”夏洛克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医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随即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不……不见了!我的证件……我的卡丢了!”他几乎是惊呼出来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慌。 夏洛克听到“丢了”两个字时,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 这个借口未免太拙劣了点——一个职业医生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卡都保管不好? 他双手抱胸,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医生,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谁会拿走它?”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语气中带着一种无法反驳的力量。 医生的手指轻微颤抖着,脸上渗出了冷汗,原本平稳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不已。他的眼神慌乱无措,像是在面对一个催命的恶鬼般,不停地闪躲着夏洛克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医生的声音几乎要断了气,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嗓音颤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夏洛克仔细观察着医生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与动作。他注意到,医生的手不由自主地护在自己胸前,像是想要遮挡什么东西,但同时他的口袋似乎显得格外突兀。 那种本能的防御姿态反而暴露了他心中最大的恐惧。 “嗯?”夏洛克的目光骤然锁定在医生的上衣口袋处,医生的反应太过剧烈了。夏洛克忽然灵光一现——他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想到这里,夏洛克冷笑着,伸出手指,用力地揪住了医生的衣领,将他猛地往前一拉,然后粗暴地将另一只手伸向医生的胸前口袋。 医生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拼命地试图挡住夏洛克的动作,但他那虚弱无力的挣扎根本无法阻止夏洛克。 夏洛克的手指敏捷地在医生的口袋边缘摸索,直到触及到一个微微凹陷的地方—— 一道极为细微的划痕赫然显现出来!那道划痕非常新,边缘光滑整齐,像是用某种锋利的刀片在极短时间内快速划过一样。 “果然。”夏洛克的目光在瞬间变得锐利而冷冽。这个细小的划痕乍一看毫不起眼,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切口的角度和深度控制得近乎完美,既不会让布料破损过度,也不会留下任何额外的痕迹。 显然,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盗贼能做到的手法。每一个切割点的力度和方向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 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这种精细到近乎艺术的切割手法,只可能来自那个人——肢解狂魔。 “所以,你的卡片……被一个该死的通缉犯拿走了。”夏洛克的语气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刺般的寒意。 他的情绪渐渐从最初的愤怒转为一种沉着的冷静,仿佛这场对决终于进入了他最擅长的领域。 医生的脸色愈发惨白,像是被人瞬间抽空了血色,眼中的惊恐变得愈发浓烈。“通……通缉犯?你……你在说什么?这到底……”他张嘴结舌地说着,声音中夹杂着极度的惊惧,连话都说不清楚。 夏洛克没有理会他混乱的言语,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医生的眼睛,冷冷地说道:“别跟我装傻。你知道你丢失的是什么东西,这可不是一张普通的身份卡。它能够开启医院的负三楼,对吗?” 医生的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在竭力掩饰心中的恐惧。嘴唇颤抖了几下,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颤抖着承认:“是……是的……那是特殊科通行卡……可以进入负三楼……” 夏洛克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嘴角露出一个讥笑的弧度。他低头看着那个几乎失去理智的医生,语气冷酷:“这种卡片可不是谁都能随身携带的。既然他已经拿走了你的卡,那么你得告诉我——还有谁拥有同样的通行卡?” 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涌向了心脏,他的声音几乎要窒息了。“我……我不知道……除了我之外,只有……只有值班组组长有这个卡片……他……他叫李展鹏……” “很好。”夏洛克没有多做停留,迅速转身向值班室跑去。这个名字为他指引了一个明确的方向,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种确定的目标感。 走廊中的冷风掠过他的面颊,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医院中显得格外刺耳。 值班室门口,一个值班医生正趴在桌子上昏睡,显然是被催眠瓦斯彻底麻翻了。 夏洛克没空管他,只是果断地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过一道寒芒。 他快而稳地将刀刃滑向值班医生的衣服下摆,手腕轻轻一动,布料就被精准地切开了。刀锋划开的声音极其微弱,仿佛一阵轻风掠过。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两张卡片从医生的口袋中滑落出来。 夏洛克目光微微一亮,弯下腰将卡片捡起来。第一张是普通的磁条卡,上面标有“staff”字样,应该是普通的员工卡。可当他的目光转向第二张时,心中顿时一震—— 那是一张白色而透明的特殊通行卡!卡片表面没有任何标识,但在仔细观察时,夏洛克发现,卡片透出一个非常细微的数字图案——“88”。他皱着眉,指尖轻轻摩挲着卡片边缘,仿佛这个数字能解开某种隐藏的秘密。 这个卡片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无法锁定它真正的含义。 这种特制的通行卡绝不是普通医院使用的工具,更多地像是某种机密区域的标识符号。 他稍微迟疑了一瞬,随后目光坚定下来。“时间不等人。”他迅速将卡片塞进了风衣的内袋里,同时抓紧了那张普通的员工卡,朝着电梯方向快步跑去。 到了电梯前,他看着那排冷冰冰的金属按钮,负三楼的位置依然黑暗,仿佛那个楼层根本就不存在。 “你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夏洛克冷冷地盯着电梯按钮,目光中带着一种不屈的探究。 他深吸一口气,先将那张白色透明的卡片插入刷卡槽。然而,电梯依然毫无反应,按钮上的负三楼标识依旧暗淡。 夏洛克眉头微皱,这显然不是通行卡的失效问题,而是另有玄机。 思索片刻,他猛地一顿,随即将那张普通的员工卡片放入刷卡槽中。 果然,就在卡片完全嵌入的瞬间,一声轻响传来,电梯门内的按钮区域突然亮起。 确认按钮点亮后,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指尖按下了负三楼的按钮。 “咔哒。”电梯内部传来一声轻微的机械解锁声,像是某种深藏的装置被彻底启动。伴随着一声低沉的震动声,电梯终于缓缓开始向下移动。 夏洛克能够感觉到电梯内部的空气比外面更加压抑。每下降一层,四周的气氛就仿佛被拧紧了一圈,仿佛某种无形的力量正一点点地攥住他的心脏。 灯光微微晃动,金属壁上映出的影子时而被拉长,时而被扭曲,显得扭曲而诡异。 电梯的四壁反射着昏暗的灯光,光线在金属表面上形成了几道微弱的折射纹路。那种冰冷的金属质感让夏洛克不由得微微颤了一下,背脊上冒出一阵凉意。这电梯就像是一个被封闭起来的铁盒子,把他一点一点地拉向深渊。 每一层的下降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负一层,负二层……电梯的数字显示屏缓慢而沉重地跳动着,每一个数字变化时都仿佛带着某种沉重的警告——下面的空间并不欢迎任何外来者的闯入。 “这个地方到底隐藏了什么……”夏洛克目光紧盯着不断变换的数字,他的手心渐渐渗出了冷汗。 终于,当电梯缓缓停在负三楼时,他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叮——”电梯门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缓缓打开。夏洛克的视线向前方望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楼层。整个负三楼笼罩在一种死寂而冰冷的气氛中。 整个空间空旷而寂静,仿佛被遗忘在时间之外。 走廊两侧的灯光非常微弱,散发着昏暗的白色光芒,像是那些劣质的荧光灯管即将耗尽电能前最后的挣扎。 地板上的瓷砖表面泛着阴冷的反光,却因为久无人行而堆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夏洛克的脚步声在这死寂的空间中显得格外突兀,每踏出一步,仿佛都在这空荡荡的走廊中掀起一圈回音。 “这个地方……简直就像一座被遗弃的地下墓穴。”他心中暗暗想道。没有人声,没有机器运转的声音,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第186章 绝体绝命的最后追击 3 理论上,这里本应该是医院的核磁共振检验区。 夏洛克站在电梯口的中央,静静地打量着四周。两侧的检验室大门紧闭。 头顶的灯光昏暗且冷淡,如同失去温度的白炽光,幽幽地洒在走廊上,将整条走廊映得格外诡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酒精气味,刺鼻而沉闷。 他低下身,仔细地审视着地面上那道若隐若现的痕迹——那是小推车的轮印,从电梯到走廊的尽头延伸而去,笔直地通向墙壁的方向。 显然,肢解狂魔正是借助这辆推车将雷德带到了这里。 他警觉地环顾四周,脑海中飞速盘算着各种可能的突发情况。 越是这样直白而毫无掩饰的线索,越显得不合常理。 整个走廊寂静得诡异,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隔绝了所有外界的声音。就连他轻微的呼吸声,似乎都被这片死寂的空间所吞噬。 雨声依旧,但却仿佛隔着层层厚厚的墙壁,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显得那么模糊和虚幻。 “太安静了……”他低声喃喃,双眼在昏暗的走廊中来回扫视,试图捕捉到任何细微的异样。他的视线犹如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每一个可疑的角落仔细剖析,寻找着可能藏匿的线索。 但所有的房门都紧紧关闭着,玻璃窗被厚重的布帘遮盖,看不见任何室内的情况。 夏洛克记得,几年前的负三楼原本是一片人来人往的区域。 他脑海中浮现出负三楼曾经的景象:明亮的走廊,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来回穿梭,各种检测仪器发出低沉而有规律的嗡鸣声,背景中还夹杂着病人们的脚步声、护士的交谈声。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充满了生气。 然而,此刻的负三楼却犹如一座被封闭了数年的墓穴。只有头顶那几盏昏暗的灯光孤零零地亮着,周围的静谧令人窒息。 夏洛克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微型手电,微弱的光束在昏暗的走廊中探照出一个个模糊的影子,交错重叠的暗影带着刺骨的恐惧,仿佛随时会从地面或墙壁中窜出,将他吞噬。 尽管手电的光线不强,但足以将走廊中央的细节照得纤毫毕现。 他的目光迅速落在走廊。灰尘的覆盖并不均匀:四周的灰尘厚重,呈现出一种长时间沉积后被完全遗弃的痕迹,几乎没有受到过外界的干扰。 但走廊中间的区域却显得格外不自然——大量的灰尘被踩得散乱,露出了底下干净的地板,像是有大量人员曾在这里匆忙经过,甚至有些区域的灰尘被踩得卷曲起来,边缘还残留着鞋底的轮廓。 更奇怪的是,夏洛克注意到在这些脚印的正中间,有几条平行的车轮印记。 轮印清晰且规则,从电梯门前一直延伸到走廊的尽头,轨迹几乎笔直而未有任何偏移。显然,某个沉重的物体曾被推过这条狭窄的走廊。 “肢解狂魔将雷德用推车转移了。”他心中迅速得出结论,手电筒的光束继续在地面上扫过。 然而,最让他不解的是,在这些车轮印记的四周,竟还夹杂着数道杂乱无章的脚印。 “这不对劲。”夏洛克眉头紧锁,心中疑虑愈发浓烈。他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着地上的脚印。 灰尘因为潮湿和压力而变得粘腻,他的手指在地面轻轻一抹,灰尘被搅动起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如果这是一个长期被废弃的区域,那么按照常理,灰尘应该覆盖得均匀无缝。” 他仔细检查每一条车轮印迹的深度和方向。 轨迹很清晰,而且车轮痕迹相互平行。 更重要的是,这些痕迹的密集程度完全不符合逻辑,就好像短时间内有大量人员经过一样。 “这里还有更深的隐情。”夏洛克心中暗自推测着。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医生说过的“特殊科”。一个被标注为“特殊科”的地方,必然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医疗区域。 那所谓的“特殊科”到底是处理什么事务?它为什么会在地下最隐蔽的角落?而肢解狂魔的出现,是否与这个“特殊科”有着更为复杂的关系? 然而,眼下的首要任务是找到雷德。夏洛克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从这些杂乱的印迹中抽离出来。 他的目光继续沿着车轮印记延伸的方向向前移动——推车的痕迹清晰地通向走廊墙壁的尽头。 他握着手电筒的手掌微微用力,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冷汗顺着手心滑落,沾湿了手电筒的金属外壳。 夏洛克似乎要将手电紧紧地融入掌心一般,以便在紧急时刻将其当作武器使用。 微弱的光束在昏暗的走廊中显得如此孤独,但却是他唯一能依赖的光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被那股混合着酒精和铁锈的怪异气味刺得猛地皱起眉头。 当他终于走到走廊尽头时,眼前赫然出现了两条岔开的通道。 两条漆黑的走廊分别向左右延伸。 岔路口上方的指示牌早已被人刻意涂抹得模糊不清,似乎曾经有某种标识或文字,但如今却被一层厚重的黑色涂料覆盖,只留下破损的边缘与不规则的斑驳痕迹。 无论夏洛克怎么努力地辨认,都无法看出这两条岔路的具体去向。 他微微蹲下,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地板上的痕迹。 他能清晰地看到电梯前方那一连串凌乱的脚印痕迹。 然而,当他将手电筒的光束缓缓移动到岔路口时,却猛然发现,脚印在岔路口的边缘处戛然而止! “什么?”夏洛克瞪大眼睛,眉头瞬间紧锁。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手电筒的光束一遍又一遍地在地板上扫过,试图找出遗漏的细节。 然而,无论他如何仔细地查看,左右两个岔路口的地板上都干干净净,除了积满灰尘外,竟没有任何脚印的延续痕迹,只有些许的推车痕迹,但也很快便断了。 就好像那些脚印的主人在跨过岔路口时,突然消失在了半空中! 这绝对不正常! 夏洛克的眼神愈发冷冽,手电筒的光束微微颤抖着,反射在地板上形成扭曲的阴影,仿佛是某种虚幻的幻觉。 他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地板上没有任何擦拭或被人为掩盖的痕迹,灰尘的分布依然均匀细致,没有被破坏过的迹象。 脚印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在如此短的距离内——除非,脚印的主人根本没有继续在地面上行走。 “难道是……上方?”他猛然睁大双眼,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头,手电筒的光束瞬间指向头顶的天花板。 冰冷的光线在狭窄的走廊上投射出一道道锋利的阴影。 天花板上,一排排的通风口栅栏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斑驳不堪,每一根铁条都被铁锈啃噬,表面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看上去仿佛随时都可能脆弱地崩断。 然而,左侧岔路口的那个通风口栅栏却显得格外不同——它并没有完全锈死,反而在顶部边缘处隐约能看到一道极为细微的划痕。 那划痕是那么地浅,以至于如果不是在手电筒强光的照射下,根本不会被轻易发现。金属边缘还反射着一丝微弱的银色光芒,似乎刚刚被某种锐利的工具划过。 “这划痕很新。”他心中瞬间警觉,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痕迹看似不起眼,但对夏洛克这样敏锐的观察者来说,这就是一处突兀而醒目的线索。 “他从上面离开了?”夏洛克迅速得出了一个结论。肢解狂魔的身材确实较瘦小,钻进通风管道也许并非不可能。 可几秒钟后,他便自觉地摇了摇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狭窄的通风口,眉头越皱越紧。 “不,这不可能。”夏洛克喃喃自语,冷静地分析着现状。 肢解狂魔的体型虽然瘦削,但不仅要拖动一个比他重上两倍左右的成年男性,还要在不留下明显痕迹的情况下迅速爬上通风口,并掩盖一切可能的破绽。 这一切操作,都显得太过匆忙且不合常理。 夏洛克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所有的线索仿佛都指向肢解狂魔从通风管道逃离,但他越是仔细观察,越能察觉到一丝丝违和感。 “除非……”夏洛克的视线在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游走,他的心中升起一种极其不安的预感。 肢解狂魔根本没有能力将雷德带进通风管道中——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地方还藏有某种他尚未发现的秘密。 墙壁、地板、甚至是天花板上,任何一处都有可能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机关。特别是墙壁——夏洛克的目光停在了走廊右侧的一段墙壁上。 第187章 绝体绝命的最后追击 4 夏洛克转身走向那堵墙,轻轻地敲打了一下墙面。 “咚、咚……”声音低沉而空洞,与正常的实心墙体完全不同。 “果然……”夏洛克眼神一亮,迅速换了几个位置,仔细地敲打墙体——每一处的声音都微微不同,音调高低变化,仿佛墙壁背后掩藏着某种复杂的构造。 “墙后面有东西……”他确信,背后的空间中一定藏着什么,或许是通道,或许是一个密室,甚至可能是通往地下更隐秘区域的入口。 但要找到这个入口的机关并不容易。他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的边缘来回摸索,每一寸细节都不放过。 手指在墙壁上缓慢滑过,感受着墙壁上可能存在的任何凹痕、凸起或异常的纹路。 可是,无论他怎么仔细地寻找,都没有发现任何看起来像是机关的开关或暗门的迹象。墙壁表面光滑而平整,仿佛每一块石砖都牢固地嵌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夏洛克渐渐感到一股不耐与焦躁。他知道自己没有太多时间了——游戏的倒计时正在无情地逼近,而他的对手可能正在某个暗处冷笑着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享受着这种与他玩弄猫鼠游戏的快感。 他从风衣内袋中掏出一块怀表,距离那个预定的“游戏结束”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左右。而他,依然被困在这个阴冷的地下区域中,一无所获。 “不行,必须尽快找到机关……”他喃喃自语,目光在通风口与墙壁之间不停游移。 既然肢解狂魔不可能通过通风口带着雷德离开,那么他一定是通过某种更加隐秘的方式——那就一定在这面墙后。 “但是机关在哪?”夏洛克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他能感受到真相就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就是缺少那么一个关键的线索,像是一扇锁住的门,他明明有钥匙在手,却无法找到钥匙孔。 他尝试着按压墙体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仔细地检查了墙脚与地板接缝处是否有任何松动或异样的地方。 时间在无情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利刃,狠狠地逼迫着夏洛克的神经。他额头上冷汗直冒,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墙壁后的密道就像一道嘲弄他的谜题,在无声地质问他是否有能力解开这个难题。 “该死……”他愤怒地低吼,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拳头传来一阵刺痛,仿佛冰冷的现实在提醒着他时间的紧迫。 他必须做出决定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浪费时间继续摸索机关。 夏洛克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任务上。 他明白,肢解狂魔很可能在通风口处轻易守株待兔,而目前唯一能破局的方法,或许就是通过这条狭窄的管道。 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那辆孤零零停放在走廊尽头的小推车。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盯着推车,将眼前的一切细节在脑海中飞速组合、重构,然后微微一笑——他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方案。 没有再犹豫,他飞快地将那辆推车推到通风口下方,双手扶着车把,确保推车的位置正好能帮助他跃上通风口。 接着,他退后半步,微微屈膝,调整呼吸,接着猛然发力,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踩着推车的边缘,迅猛而精准地腾空而起。 他的身体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雅而利落的弧线,皮鞋鞋尖稳稳踩在推车的把手上,用力一蹬,双臂迅速向上伸展,双手牢牢抓住了通风口的边缘。 金属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整个通风口微微晃动,但他没有丝毫停顿,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如弹簧般用力一拉,整个人像被弹出一般,瞬间攀上了通风口。 翻身、蹬腿、顶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经过精密计算的机械齿轮,流畅而精准,毫无滞涩。 他的手指灵活地在通风口边缘滑动,轻轻抓住了缝隙中最坚固的地方,双脚在墙面上快速地踩踏几下,然后身体轻盈而利索地蜷缩起来,如同一只优雅的猎豹,在狭小的空间中稳稳立住。 “呼……”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将自己牢牢固定在通风口内的管道中。 接着,他缓缓伸出手,手指触到通风口的金属栅栏,轻轻试探了一下栅栏的松紧度。 感觉到栅栏没有任何异常,他小心地推动着栅栏的边缘。 “很好,没人注意到。”夏洛克低声自语,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尽管身处狭窄的通风管道中,但他动作依旧轻盈而稳健,身体尽量贴近管道壁,手肘和膝盖轻轻发力,稳定着自己的姿态。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前行时,意外却悄然发生。 “咔嚓!”一个极轻的脆响突兀地响起,几乎在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夏洛克感觉到衣角微微一沉,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坠落声。 他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低头看去,只见他的风衣口袋里的那些应急工具——放大镜、钢笔、急救药箱、金属细线、备用钥匙扣、甚至还有一盒薄荷糖——像是一股脑被倒出来的玩具箱,接连从风衣口袋中滑落,“叮叮当当”地掉在了下面的走廊上。 “该死!”夏洛克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声,几乎是本能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试图稳定住自己悬挂在通风管道中的姿势。 他竭力控制着呼吸,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尽管此刻的情景显得无比狼狈,但他明白,越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越需要理智和冷静的判断。 “啪、啪、啪……”各种工具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好在,之前的动作极为迅速,除了这些杂物的掉落声外,他并没有留下其他明显的痕迹,也没有惊动到周围的守卫或可能潜伏在暗处的敌人。 “真是够了……”夏洛克咬着牙,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双手依旧稳稳地抓住通风管道的边缘,身体像蜘蛛般悬挂在狭窄的管道中,慢慢调整着姿势,尽量避免再有物品从衣袋中掉出。 他轻轻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将耳朵贴在金属管道上,侧耳倾听着下方的动静。 幸运的是,走廊依旧一片死寂,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外,再没有其他任何动静。 夏洛克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风衣上的口袋依旧微微晃动,显然还有些小工具没有固定好,他必须在继续行动之前妥善安置这些东西。 他小心地将一只手从通风管道的边缘移开,手臂在狭窄的空间中艰难地扭动着,缓缓伸进风衣的内袋中,试图将剩下的几样小工具重新整理妥当。 狭小的空间限制了他的动作,但他依然保持着极高的耐心和专注力,避免发出任何声响。 镊子、几枚备用电池、微型探针……他一件件取出,仔细地检查着这些工具,确保它们不会再滑落,然后将它们缓缓塞入风衣内侧更深的暗袋中。暗袋内的空间有限,他必须要将每一个小物件都牢牢固定在一起,才能避免重复刚才的失误。 就在最后一样工具安置好时,他的手指触到了一把冰冷的金属物——那是他最重要的防身武器:手术刀。 锋利的刀刃在昏暗的管道中反射出一丝微弱的光芒。 夏洛克的手指微微用力,在刀柄上轻轻掠过,感受着刀柄上那熟悉的凹痕。手术刀依旧稳稳地挂在风衣的内袋中,没有被之前的失误影响。 “还好它没掉……”他喃喃自语,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讥讽而又解脱的笑意。刀刃的锋利感带来了莫名的安定感,这让他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 但他很快又将笑容收敛,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冷峻而严肃的表情。他意识到,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暗自提醒自己,在这个地方每一个失误都可能是致命的。手术刀是他在狭窄环境中唯一能够有效使用的防身武器,必须时刻保持在身边。 稍作整顿后,他继续向前爬行。 通风管道的内部黑暗而潮湿,金属管壁上还残留着一层锈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味。 每前进几米,他都能感觉到金属结构传来的微微震颤,让他有些担忧自己的动作会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冷静……保持冷静。”他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尽量让呼吸变得均匀而轻微。 然而,通风管道内部的布局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前方的管道岔路口出现在视野中,左右两条分叉各自通向不同的方向,仿佛一张复杂的迷宫。 他停下动作,微微倾耳,试图捕捉任何可能存在的声响。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是某种微弱的反射。顺着这点光线看去,他发现前方管道的内部金属表面上有一条细微的划痕,看起来像是……某种生物或人体在管道内爬行时留下的痕迹。 “这是,什么?”他低声自语,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这些痕迹并不明显,但在漆黑的环境中尤为刺眼。每一条细微的划痕都隐约透出某种急促和仓促,仿佛留下它们的人在慌乱地逃离着什么,而非有条不紊地行进。 “有意思,看来,我猜对了。” 夏洛克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沿着痕迹,仔细判断着方向,凭借着对医院整体结构的记忆迅速进行定位。 “如果方向感没有错的话,这条通风管道应该通向……”他心中默默计算着,当爬行至一个明显的下坡处时,他微微一顿,随即将身体缓缓向前挪动,尽量让自己保持在不被发现的角度上。 他轻轻的托起天花板上的,通风口栅栏。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向下方望去。 果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隐蔽的空间—— 夏洛克屏住呼吸,强忍着从鼻腔涌上的恶心感。 他在通风管道中尽量保持着无声的状态,静静地观察着下方的每一个细节。 昏暗的灯光照射着整个实验室,地面竟显得有几分闪光。 第188章 绝体绝命的最后追击 5 夏洛克用一个极为谨慎的姿势慢慢将头探出通风口栅栏的缝隙。 他尽量不让自己暴露在光线中,只将目光投射到实验室的内部。 从他的角度来看,视野有限,所能看到的实验室内部大多是角度偏斜、光线晦暗的区域,但他依然能辨认出几处关键的布置和物品。 最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实验室中央区域,那排排列整齐的不锈钢实验台,冷硬的金属表面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这些实验台呈环形布置,中央的位置显得尤为突出,显然是为了便于操作和观察。 尽管角度受限,夏洛克依然能够分辨出每一张实验台上摆放的器材和物品的基本细节——透明的玻璃管插在某些已经干涸的痕迹中。 其中一些试剂瓶引起了他的注意——它们被整齐地放置在最靠近墙壁的实验台上,有几瓶液体颜色鲜艳、光泽诡异,瓶壁上甚至还微微可见被腐蚀过的痕迹。 但这些实验器材都比不上中央实验台上摆放的“东西”更加引人注目—— 一具人体标本,静静地浸泡在一个巨大的透明液体容器中。透明的液体反射出略微扭曲的光线,让标本看上去更显得诡异扭曲。 那具标本的四肢被不规则地切割开,关节被用细铁丝强行固定在某种诡异的姿势中,仿佛在死亡之后仍被迫保持着某种痛苦的“造型”。 夏洛克感觉胃部微微一阵抽搐。即便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他,也几乎难以压抑心中的不适感。 他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从那具标本上强行移开,转而集中在房间的其他区域。 因为通风口的位置靠近房间的一侧墙壁,视线被其他实验台所阻挡,夏洛克无法完全看清整个房间的布局,但他依旧敏锐地捕捉到了几处细节。 他的视线向下方的墙角眺望而去,那是他视角能触及的最远距离。 那里堆放着几个大型的塑料箱,箱子上贴着带有“危险化学品”字样的标签,显眼的黄色警示标志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刺眼。 这些箱子的外表显得有些陈旧,棱角处甚至有些轻微的破损,但上面没有任何灰尘的积累。 夏洛克注意到其中一个箱子的盖子被微微掀开了一条缝隙,仿佛刚刚有人动过。 显然,这些东西并不像外表那样陈旧,而是被定期擦拭和搬动过的。 他心中暗暗盘算:这个地方绝不可能是废弃多年的实验室,更像是一个依然在使用,并且有严格管控的“禁区”,但为什么没有人呢? 视线继续向上,他勉强能够看到墙壁上挂着几幅画框—— 从他的角度,画框的下半部分被实验台遮挡住,但上半部分依旧清晰可见。 那不是普通的装饰画,而是几幅非常罕见的老式人体解剖图。 图上的人体被精细地切割开,内部的内脏、神经、血管等各种细节都被暴露出来。 画中人体的脊椎被标注了密密麻麻的细小字迹,每一个神经节点都被勾勒了不同颜色的标记,而某些特定的器官位置上则用显眼的红色墨水做了特别的圈点。 “这地方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他压低呼吸,小心地移动着身体,四肢稳稳地撑在通风管道中,目光死死地盯住下方的地面。 “好像有水?不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不再犹豫,紧紧抓住通风管道的边缘,将自己缓缓翻转过来,整个身体悬在半空中,尽量让重心分布均匀,避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慢慢放松右手,左手逐渐用力,稳住重心。再轻轻松开左手,整个身体像一道缓缓下降的影子一般,悄无声息地降落在实验室的地板上。 夏洛克将整个身体微微弓起,双脚在地面上稳稳站定,身形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极致。 实验室中弥漫着一种让人作呕的气味——血液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以及某种说不出的腥臭感。 空气变得黏腻而沉重,仿佛浸透了每一寸肌肤,甚至连每一口呼吸都带着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他的脚底传来一股湿滑而黏腻的感觉。 最初,他以为只是普通的积水,但随着鞋底微微向前滑动,那股触感却变得更加异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缓慢地流淌着。 夏洛克僵住了,视线随着手电筒微弱的光束向脚下移动。 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那不是普通的积水,而是一滩暗红色的血液。 血液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浓稠,几乎像是一种活物般蜿蜒流动着,带着某种冰冷的光泽。 它从他脚边慢慢扩散开来,顺着地面上的细小裂隙一点点渗透进每一个缝隙中,仿佛在无声地吞噬着整个地板。 “是血……”夏洛克低语着,目光随着那片流动的血迹向前延伸。 他微微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地面上的液体。黏腻、温热——这显然是刚刚流出不久的新鲜血液。 他将手电筒的光束移向血迹的源头,那里,一个接一个的白色人影横陈在地板上。 那些是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医生”——他们全都静静地躺在血泊中,身上雪白的防护服已经被彻底染成了暗红色。 每一具尸体的姿态都显得极为僵硬,像是被人瞬间分割,然后在倒地的刹那间便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夏洛克心中一凛,目光迅速扫过每一具尸体。 所有的致命伤口全都集中在极为精准的位置:心脏、颈动脉、以及脊髓神经。 “每一刀……都切得如此精准。”他忍不住轻声喃喃道,目光在这些伤口上来回扫视着。 这些尸体的血液几乎都是在他们倒下的瞬间喷涌而出,地面上的血迹线条清晰可见,甚至连喷溅的角度和弧度都显得那么对称而“完美”。 仿佛他们甚至在死前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命悬一线。 “他在故意炫耀……在炫耀他的技艺。”夏洛克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这个手法绝不是普通的杀戮,而更像是一场精密的解剖。 凶手就像是一名技艺娴熟的外科医生,甚至可以在杀人的过程中保持绝对的冷静与理性,找到最直接、最快速的致命点,并用最少的动作完成了“切割”。 地面上的血迹不仅是喷溅的血液,还有某种规律性的切痕。 而比起肢解狂魔以往的手段,眼前这一幕更像是经过了进一步的“优化”。 “他进步了……又进步了……”夏洛克心中暗暗感叹。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混乱情绪强行压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眼前这片诡异而血腥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但他必须专注于细节,而不是被直观的冲击所牵制。 他小心地蹲在地上,微弱的手电筒光束沿着血迹移动,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处不寻常的痕迹。 血液的扩散方式显得极不自然,在某些地方,血液像是被故意擦拭过,只留下了浅浅的斑驳印记。 而在其他区域,血液却积聚成厚厚的血浆,像是故意“遗留”在那里,以掩盖某些信息。 忽然,他的视线在某个角落停了下来。 一条细微而杂乱的拖动痕迹从实验台旁延伸出来,直直指向房间一角的一扇沉重的金属门。 那扇门仿佛被刻意隐藏在实验室的阴影中,如果不是因为这些血迹的“引导”,它几乎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夏洛克顺着拖动的痕迹慢慢走近,越靠近那扇门,痕迹就越发明显,拖动的方向是从墙角延伸出来,形成一道不规则的弧线,最终汇聚在门口处。 “这里发生了什么?”他蹲下身,伸手触摸那道拖动的痕迹。虽然血迹已经开始干涸,但他仍能感受到拖动时的力度和方向。痕迹非常新,说明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并不久。 他缓缓站起身,将目光锁定在那扇金属门上。门的表面覆满了厚厚的灰尘,仿佛久未开启。然而,某些地方的灰尘却被蹭掉,露出底下微微闪光的金属。 “原来如此……”夏洛克低声喃喃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冷笑,“这不是一道真正用来防御的门。” 他目光锐利地注视着门锁的每一个部件,脑海中飞速地计算着它的结构和破解的方式。 然而,让他感到疑惑和不安的是,那扇门上方那个标识。 他踮起脚尖,尽量靠近那块标识,用手电筒将光束聚集,照亮上方的每一个细节。光束穿透了表面的灰尘,他细细辨认着每一个被覆盖的字母轮廓。 “r……e……s……”他一边拼读着,一边感觉到自己心跳逐渐加速。 “restricted ess”(限制出入)。 夏洛克的瞳孔微微一缩,意识到这扇门后可能隐藏着某种极端重要的信息或物品。 这种标识通常只会出现在极为机密或危险的区域门口,标志着门后极有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我找对地方了……”夏洛克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搭在门闩上,感受着金属冰冷而坚硬的触感。 但他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更加仔细地观察起门闩的细节来。 就在门闩的边缘,他注意到了一些细微的划痕。那痕迹非常浅,如果不是近距离观察,很容易就被表面的灰尘掩盖。 夏洛克蹲下身,用指尖轻轻拂去表面的灰尘,露出更为明显的痕迹。 这些划痕非常新,看上去像是被某种尖锐的工具撬动过——但并不彻底。 “有人已经进去了。”夏洛克心中瞬间警觉起来。他飞快地在脑海中分析这些划痕的含义。 门闩上虽然有复杂的密码锁,但这些划痕说明,这个人并没有使用钥匙或密码,而是通过某种极其专业的手段,强行打开的这扇门。 他用力深吸一口气,随后小心地将手轻轻搭在门闩上,试探性地将其抬起。金属门闩发出一声细微的“咔哒”声,夏洛克心中一喜,以为自己触动了某个隐藏的机关,但接着他尝试轻轻拉动时,手腕却猛然一沉—— “该死……”夏洛克低声咒骂。门闩纹丝不动,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锁住了。他用力加大了几分,然而结果依旧如此——这扇门比他想象中要坚固得多。 “怎么回事?”他眯起眼睛,仔细检查着每一个接缝。刚才明明听到了“咔哒”的声音,这说明门闩确实被松动了,但现在却完全无法撼动。 门闩似乎反而卡得更紧了。他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额头上渐渐渗出冷汗。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还是说…… 突然,他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几乎是瞬间的反应,他的身体僵硬住了,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吸声。 手术刀锋利的刀刃贴在他的后颈皮肤上,金属特有的冰凉感传递到每一根神经。 “别动。”一个低沉而阴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声音中带着几分熟悉几分陌生的沙哑,夏洛克瞳孔一缩,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可能性。 第189章 雨夜的保时捷奇遇 昏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辆漆黑的保时捷 911 停在路旁。 车身被雨水冲刷得如同一头黑色的猎豹,闪烁着冷光,车窗微微开着,车内的灯光隐约可见。 流岚瞥了一眼那显眼的车身,眉头微微皱起——这辆车,他记得… “这辆车怎么总是阴魂不散……”流岚轻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就在这时,车门突然轻轻打开,副驾驶座上,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内探出。 来人身躯健硕,挺拔的身材被一套剪裁得体的三件式西装包裹得严严实实。 外套的线条流畅利落,墨色的马甲下藏着微微隆起的胸膛,袖口整齐地扣着一对银色袖扣,暗示着他的身份绝非普通人。 雨水打在他的肩膀和发梢,却被那厚重的衣料完美地挡住,丝毫未曾打乱他的一丝风度。 他的面容隐没在车内的昏暗中,只能看见隐约的轮廓,但那挺直的鼻梁和锐利的眼神依然透露出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流岚一时间有些恍惚,眼前这个身影似乎十分眼熟,可他一时竟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那个……大叔?” 男人轻轻地哼了一声,但他依然保持着标准的绅士风度,从副驾驶座上走下,微微弯腰为流岚打开后座车门。 “流岚先生,上车聊聊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却又隐含着某种看似随意的平和。 流岚迟疑片刻,但还是顺势坐了进去。车内的温暖瞬间将他包裹,车门一关,外面的风雨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他坐在真皮座椅上,雨水仍顺着他的发梢和脸颊一滴滴地滑落,打湿了衣领。那人从前座拿起一块纯白的手帕,细腻的棉麻质地在暗淡的车灯下泛着柔光。 “擦擦吧。”男人将手帕递给他,语气温和,似乎对他来说这一切只是再平常不过的礼节。 “你是?米萨伊尔?”流岚迟疑地问道,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身影终于逐渐清晰起来——地下的实际掌权人,但这家伙为什么会来这里? 米萨伊尔轻轻点头,露出了一个近乎满意的笑容。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流岚先生。”他将手帕放在流岚的手中,然后重新坐回副驾驶座。那双锐利的眼睛透过后视镜与流岚对视着。 流岚随手擦了擦脸上和头发上的雨水,动作随意而漫不经心,“有什么事快说吧,我现在碰巧有点事情。” 米萨伊尔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从车前方的空间中取出一本装订精美的黑色小册子,翻开几页。 “即便您不好奇,这些事情也与你的性命息息相关,请认真听完。”他说话时语调平稳,像是在陈述某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流岚瞥了一眼册子,心中生出一种隐隐的无趣感,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尽量表现得耐心一些。 “流岚先生,您现在还在游戏中吧?”米萨伊尔忽然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寒光。 “为了游戏的公平性,我原则上是不能提供任何帮助的,但是出现了某种意外。所以,我必须顺便来一趟。” “意外?”流岚挑了挑眉,面色依然淡然。 他不喜欢米萨伊尔这类人——总是戴着礼貌的面具,话说得模棱两可,行为却总带着某种目的。 “是的,意外。”米萨伊尔将手中的册子轻轻合上,目光仍旧紧锁在流岚的身上,“有某些人,正在试图影响这个游戏的进程。而他们的手段,已经超出了我们最初的预计。” “所以呢?”流岚轻轻地用手指敲了敲座椅扶手,“这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 米萨伊尔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册子递给了流岚,示意他看向其中某页。 【规则(修订版) 1.游戏制定者在任何情况下,均不得向与游戏无关的个体泄露关于地下、秘密区域、或核心机制的任何信息。所有泄露都将被视为严重违规,并受到相应惩处。 2.制定者有义务确保游戏中的最低公平性,玩家必须能够在游戏过程中获得足够且合理的线索和信息,以便具备最低限度的存活机会。任何导致玩家在规则允许范围外陷入必死困境的行为,都将被视为破坏游戏平衡。 3.游戏制定者原则上不得直接干预游戏进程或玩家选择,但可在不破坏公平性的前提下进行最低限度的“暗示”或“误导”。所有提示必须保持模糊性,不得直接引导玩家走向明确的结论。 4.游戏的核心意义在于揭示人性的复杂与多样,而非单纯的暴力、伤害或泄愤。所有设计与规则应以测试玩家的智谋、意志和心性为重,不可设计无意义的伤害性陷阱或无逻辑的死局。 5.如果玩家成功达成了既定的胜利条件,制定者必须遵循规则的最终结果,任何违背玩家成就或试图篡改结局的行为均属违规。 最终解释权:所有游戏解释权归属“监管处”所有。若出现规则冲突或规则盲点,监管处将以保证游戏公平与逻辑一致性为最高原则,进行最终裁定。任何解释或修正都必须公正、透明,并记录在案。】 流岚接过册子,目光在那几条规则上飞快掠过。他并不在乎这些条文的细节。 他挑起眉毛,嘴角挂着淡淡的讥笑:“所以,你是想说,五王子违反了这些规则?”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凌厉的锋芒。 “没错。”米萨伊尔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态,但眼中却浮现出一丝复杂情绪。他似乎在斟酌着用词,但最终还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五王子在游戏中做了一些超出我们预期的事。” 流岚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抬眼看向车窗外,雨滴沿着玻璃缓缓滑落,汇聚成一条条蜿蜒的水痕,仿佛某种难解的谜题。 “我很好奇,你竟然能够活到现在。”米萨伊尔忽然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审视和玩味,语气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嘲弄,“虽然你确实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 流岚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面无表情。 米萨伊尔却没有急于接话,他定定地注视着流岚,眼神犹如鹰隼般锐利:“更重要的是,”米萨伊尔顿了顿,目光慢慢收紧,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你拥有某种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强运。否则,你早就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 流岚闻言,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所以你特意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我运气好?” 米萨伊尔笑了笑,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并不认为‘运气’足以解释你的存活。而且——”他稍微俯身,压低声音,带着某种危险而隐秘的意味,“我只是出于游戏的公平性,来告知你一些事情。比如,你一直在寻找的‘解除装置’的答案。” 流岚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本能地想要拒绝这份“好意”。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拒绝:“不必了,我对你的‘答案’没什么兴趣。” 米萨伊尔挑了挑眉毛,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仿佛对流岚的反应感到意外:“哦?那就这样罢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但话语中却多了几分揶揄,仿佛他早已预见了流岚会有这个反应。 流岚看了他一眼,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当然,如果你坚持要说,我也可以听听看。” 米萨伊尔脸上掠过一丝意外的神情,但那表情只在脸上停留了片刻,便立刻恢复了平静。略微停顿后,他从西装内袋中取出一部外形普通的黑色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了几下。 屏幕上的冷光在昏暗的车厢内显得格外刺眼,而流岚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随后,米萨伊尔将手机递向流岚。屏幕上的信息赫然显示着一个名字。 流岚眼中没有任何异样,不过有那么一瞬间,眼神深处的光芒像是幽暗海面上突然掠过的寒光,微微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没有立刻开口,只是静静地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目光复杂难辨。那抹笑意依旧挂在嘴角。 米萨伊尔看着他,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看上去你有自己的计划。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流岚稍作思考,随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提议,流岚并没有拒绝的打算。 米萨伊尔露出满意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如果你担心那个侦探的话,可以放心,已经有最适合肃清那个叛徒的人赶到现场了。” “我可没担心他。”流岚轻哼一声,语气中透出一丝冷淡,但那种若隐若现的情绪却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意图。“我只是要去还个手机罢了。” 米萨伊尔挑了挑眉,像是对他这随意的回答感到有趣:“还手机?那就让我们尽快吧。”他轻轻挥手,示意司机启动汽车。 车子发动时,发动机的低沉轰鸣声掩盖了车外密集的雨声。雨滴猛烈地拍打着车窗,水珠如银色的水线从玻璃上滑落,模糊了车外的世界。 车轮碾压过湿漉漉的柏油路面,水花四溅,车身微微颤动。整个车厢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香气。 夜色浓重,昏黄的路灯在雨幕中显得模糊而虚幻。整座城市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纱幕中,朦胧得让人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孤寂。 车子在雨夜中疾驰,伴随着雨水不断拍打的声音,流岚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街景。 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唯有那辆漆黑的保时捷在雨中飞速穿行,如一头狩猎中的黑豹,在这片被水幕笼罩的丛林中悄然前行。 随着车子逐渐靠近医院的方向,雨势越发猛烈,水流沿着路面倾泻而下,车轮划过积水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整辆车被雨水包裹,灯光反射在玻璃上,光影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这片雨雾吞没。 终于,车子在医院门口缓缓停下。医院的外墙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阴冷,厚重的铁门外,一片寂静。 但医院门外赫然可见着两台黑色的保时捷。 “就到这里了。”米萨伊尔递给流岚一把精致的黑色绅士伞。伞柄是磨砂质地,伞面上没有任何花纹,显得简约而高贵。 “伞?”流岚看着他递来的东西,淡淡笑了笑,摆了摆手,“不必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径直走入雨中。雨水瞬间将他的头发和衣服打湿,但他却丝毫没有停顿,只是微微扬起头,目光笔直地盯着医院的大门。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他低声喃喃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却没有多说什么。 雨水继续无情地拍打在车窗上,玻璃上的水流纵横交错,将车外的景象扭曲成一片模糊的色块。 昏黄的路灯在水珠的折射下显得暗淡无力,而流岚的背影在灯光的映照下变得愈发模糊,直至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 米萨伊尔凝视了片刻,才缓缓收回目光。他伸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金属烟盒,轻巧地打开,取出一支细长的香烟。 用食指和拇指的指尖轻轻一捏,那雪白的烟纸被修剪整齐的指甲掐得微微变形。他将烟凑到唇边,用银色的打火机点燃,火光在雨夜中摇曳不定。 随着一声轻微的“啪”响,香烟点燃了。米萨伊尔深深吸了一口,火光在烟雾中明明灭灭,映衬着他那略显苍白的面庞。烟雾缓缓从他的唇边溢出,被车内的冷气吹散,混合在空气中,化作一层淡淡的雾霭,带着淡淡的香草气味。 米萨伊尔眯着眼睛,他将烟蒂轻轻弹在烟灰缸里,微微扬起下巴,对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淡淡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处理正事了。” 司机一直静静地坐在前排,仿佛一尊没有情感的雕像,唯有一双眼睛在昏暗的车厢内偶尔闪过一丝幽冷的光芒。他听到命令,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稳稳地启动了引擎。 保时捷的引擎发出一声低沉而有力的轰鸣,车灯重新亮起,雪亮的光束撕裂了雨夜的迷雾,照亮了前方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的街道。车轮碾过积水,溅起大片水花,车身微微一晃,随即平稳地加速前行。 “去交易所。”米萨伊尔冷静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 司机没有答话,只是熟练地转动方向盘,保时捷在街道上划出一个优雅而精准的弧线,迅速融入了夜色之中。 第190章 绝体绝命的最后追击 6 声音中带着几分熟悉,又混杂着陌生的沙哑和暴戾,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夏洛克的瞳孔猛然一缩。 是肢解狂魔!这个念头几乎本能地浮现在他心头。 “该死的侦探……这么阴魂不散。”身后的声音低低地咒骂了一句,那语气中带着某种深深的厌恶与怨恨,刀刃微微一动,略微横移了几毫米,冰冷的锋芒瞬间割破了皮肤。 一道尖锐的冰冷感从夏洛克的后颈传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冰冷爪子狠狠划开了皮肤。一丝殷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流出,滴落在他的衣领上,染出了一片猩红的血痕。 “我现在可不受那什么无聊规则的约束。”身后的声音带着冷笑,语气中混杂着深深的愤怒与厌恶。 他压低了音量,仿佛在耳语般咬牙切齿地威胁道:“给你一个机会……识时务的话就快点滚出这里,要不然——”说着,他的声音在黑暗中突然变得无比森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寒意从刀尖传递到夏洛克的脊椎,“就和这些家伙的下场一样。”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夏洛克的脑海中如同电流般一阵炸响,无数的信息碎片在他脑海中急速爆发出来,迅速拼凑成了完整的逻辑链条。 “遵循规则?”他默念着,心中掀起一阵狂潮。 规则——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夏洛克的思绪开始飞速运转。他虽然不完全了解地下游戏的全部规则,能够参与这个游戏也是因为协会的运作。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如果要保证一个游戏的至少表面的公平性,那么规则绝不可能仅仅束缚住玩家。那些制定规则的“缔造者”同样需要受到制约。 正如棋局中的棋子必须按照既定的规则行动,而下棋者——无论多么强大——也不能随意更改棋盘上的规矩。 眼前这个肢解狂魔,他在遵循什么规则?或者更确切地说,他在逃避什么规则? 刀尖刺入皮肤的刺痛感越来越明显,但夏洛克却已经完全无视了这股疼痛。 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肢解狂魔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上——那种潜藏在威胁和暴力背后的焦躁不安的颤抖,甚至是一丝……恐惧? “他在害怕。”夏洛克迅速得出了结论,心中不禁生出一阵怪异的感觉。 这个被称为“肢解狂魔”的男人,在地下被尊称为“五王子”,他在地下的新名字叫做“玛拉基”(mchi)。 不久之前还冷酷无情地杀害了那么多无辜者,将他们的躯体像玩具般肆意分割,享受着恐惧和痛苦所带来的快感。 而现在,这个危险的猎食者,竟然表现得如此失控——显然,他感受到了某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威胁。 是自己吗?夏洛克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尽管他一直在追踪这个罪犯,但以肢解狂魔的性格,绝不会因为一个普通的侦探而变得如此慌乱。 那么,他现在究竟是在躲避谁? 思绪像是火花一样迸发。夏洛克脑中闪过无数猜测,几乎可以听到齿轮在急速运转的声音。他瞬间抓住了某个关键点—— 如果这个男人现在表现得如此焦躁和急迫,那就说明他正在面对一个极大的威胁,一个比追踪他的警方、比自己甚至比任何“正常力量”都要更为强大的力量。 他在担心自己身后的那一群人……那个更深的黑暗势力! 他之前就曾推测,肢解狂魔与地下世界有某种无法切断的联系。现在看来,这个猜测不仅正确,而且这些联系比他原本预料的还要更加复杂。 “如果他现在在逃避,那唯一可能让他陷入如此恐慌的,恐怕只有一个理由——地下那群人察觉到了他的某种意图,并开始清理门户。”夏洛克在心中冷冷地断言。 对,如果他被迫感到恐惧,唯一的解释就是:有比他更危险、更强大的人物正在逼迫他,甚至已经准备将他彻底抹除。 “可恶!”夏洛克心中泛起一阵无法遏制的愤怒。这是他的猎物,他亲手捕捉的目标! 在这个恶魔还没有受到他的审判之前,竟然有人企图插手,试图把他从自己的掌心中夺走。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过这个人! 夏洛克的目光变得冷冽而锐利,仿佛凝结成了冰箭。 他冷冷地念出了一个名字——那个埋藏在他记忆深处、让他无比厌恶的名字。 “韩和。” 这两个字就像一支锋锐的利箭,在肢解狂魔耳边划过。 男人的身体猛然僵住,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锁定了一般。 他的呼吸一滞,手中的刀也微微颤抖了一下。显然,这个名字唤起了某种早已被尘封的记忆。那是一段他想要永远抹去、从未向任何人提及的过往。 夏洛克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看准时机,猛然间发力! 几乎是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他的后腿如同蝎尾般高高扬起,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迅猛地踢向肢解狂魔的小腿。 这一脚带着凌厉的速度和精准的角度,仿佛早已预判到了对方的反应轨迹。韩和几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立刻向后退了一步,企图拉开距离。 但就在他向后移动的瞬间,夏洛克的身体猛然旋转——他利用这一脚作为掩护,迅速转过身来,同时一把抽出挂在胸前的手术刀! 手术刀的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寒光,锋利的刀尖对准了韩和,夏洛克毫不犹豫地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战斗姿势,整个人如同一只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你还想躲到哪里去?”夏洛克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带着某种无形的压迫力。他盯着对方的眼睛,目光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韩和没有立刻反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表情仿佛在瞬间凝固,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夏洛克,仿佛在看一个早已被埋葬的幽灵。 那一瞬间,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中发出低低的沙哑声音:“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洛克看着他,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但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中混杂着愤怒、痛苦和隐忍的杀意。他的声音低沉而寒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你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 韩和愣住了,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你那只肮脏的手……”夏洛克缓缓地抬起手,指向韩和的眼睛,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当年就是这只手夺走了我姐姐的眼睛。你竟然还敢说你认不出我?” “什么?”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湛蓝色的眼睛中浮现出一丝浑浊。那一刻,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度震惊的神情。 “你是……夏雨?”他喃喃低语,像是在梦中说话一样。他的表情从震惊转为不敢置信,最终变得扭曲而疯狂。“不可能!你应该早就被‘处理’掉了,早就死了才对!”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实验室中回荡,带着某种失控的绝望和疯狂。 夏洛克冷冷地看着他,脸上的冷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怒与痛苦:“我早就不再是夏雨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复仇者……而你,韩和,你这个胆小鬼,竟然还活得这么滋润?” 韩和的脸色骤变,他的眼中突然涌起了一股病态的疯狂。他的嘴角慢慢扬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扭曲的快意与歇斯底里的绝望。 “哈哈哈哈哈,夏雨,真的是你?你这个蠢货!你以为你能逃得了?我早就知道你还活着,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敢来找我!”韩和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仿佛一个疯子在进行最后的狂欢。 “你现在落到我的手里了!你以为我没有做准备?你以为我还会像当年那样轻易地被你戏弄?”他狠狠地挥舞着手中的刀,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身上的装置会要了你的命。”韩和目光中露出一种残忍的快感,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夏洛克即将面临的死亡。 他的笑声在空荡的走廊中显得异常尖锐而刺耳,像是一把利刃不断切割着夏洛克的耳膜。 “怎么,死在你最擅长的推理之下,很满足吧?”韩和的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你不会再有机会了,夏雨。这次你逃不掉!” “是吗?”夏洛克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原本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冷静而坚定。 他的眼神逐渐锋利,如同寒冬中凝结的冰刃,直直地刺入对面的韩和心底。 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那笑意中混杂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讥讽与不屑。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胆小鬼。”他盯着韩和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种凌厉的压迫感,将对方的心理防线一点点逼退,“在这种情况下,你想的竟然不是如何和我战斗,而是等那个装置来杀死我?” 夏洛克的话仿佛一道闷雷,重重地砸在韩和的心头。 那一瞬间,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显然,他的确被夏洛克直击要害般的言语激怒了。 尽管夏洛克此刻正处在完全不利的境地,被迫在这个狭小的实验室中与他对峙。 但韩和知道,这个男人的力量不在于他是否有武器,而是某种意志,而他要摧毁那种意志,证明自己才是正确的。 韩和握着手术刀的手指微微一颤,但很快又平稳下来。 随即,他像是故意要掩饰内心的波动一般,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冷冷地笑道:“是吗?可笑的侦探……即便你现在嘴皮子再怎么犀利,也无法改变你身陷囹圄的事实。” 他说着,缓缓将手中的手术刀垂下,手腕上仍旧沾染着些许未干涸的血迹。 锋利的刀刃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它即将带来的死亡与绝望。 “你知道吗,夏雨?”韩和的语气逐渐变得平静下来,他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那种癫狂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漠的淡然。 他松开刀柄,将手术刀稳稳地插入墙边的一处缝隙中,然后轻轻退后几步,蹲坐在墙角。 “只要你能在半小时内解开谜题,找到凶手,破解这个游戏……那么,我愿意任你处置。”韩和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然而,他攥紧的拳头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脆弱。夏洛克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的指节,那些青筋暴起的纹路清晰可见,仿佛他此刻正拼命压抑着某种内心深处的恐惧。 “如果你能做到,我会将我哥哥的下落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否则——”韩和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瞳孔中闪烁着冰冷的寒意,“你就和那些被雷火焚烧的躯体一样,去死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夏洛克看着眼前的韩和,心中的怒火翻涌,几乎要从胸膛中喷薄而出。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保持冷静,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但愤怒却像毒蛇一样盘踞在他的心脏深处,一点点地侵蚀着他的理智,像是在嘲弄他的无能为力。 他等了太久,付出了太多。 多少个夜晚,他无数次地幻想过此刻与韩和对峙的情景,脑海中编织着一遍又一遍的复仇计划——把这个恶魔亲手送上绝望的深渊,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然而,当真正面对面站在这里时,他却发现,自己的愤怒竟无法宣泄。 愤怒让他的每一块肌肉都绷得发紧,他握着手术刀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芒,只要他愿意,只需轻轻一划,就能让眼前这个恶魔的咽喉被彻底割裂——看着他在血泊中痛苦地挣扎,听着他无助地发出最后的惨叫。 可是……那样,真的是复仇吗? 不,那太简单了。那太便宜这个恶魔了。夏洛克强迫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杀意。他知道,韩和最害怕的也许并不是死亡,而是他的“成就”和“艺术”被彻底摧毁。 他的“伪善正义”——这一切不过是遮掩他丑恶内心的遮羞布。 真正的复仇,是要在他自己最为自豪的领域内彻底摧毁他。 “冷静,夏洛克……冷静。”他在心中对自己低语,强迫自己将过于剧烈的情绪压回心底。 第191章 夏洛克的分析 终章 夏洛克的眼神从狂暴的怒火逐渐冷却,变得冷静而锐利,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韩和身上。 夏洛克缓缓直起身,将手术刀垂在身侧,眼神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冷漠。 “你错了,韩和。”夏洛克轻声说道,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近乎致命的威胁。 “我不会那么轻易让你解脱。杀死你太简单了,我要做的是摧毁你的一切——从你的自尊,到你那虚伪的正义,再到你引以为傲的所谓艺术。” 韩和微微一怔,他显然没有料到夏洛克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那略显僵硬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真正的情绪。 “哼,狂妄自大。”韩和冷笑着,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是完全没有被夏洛克的言语所影响。“你以为你能赢我?时间不等人,侦探。现在离倒计时结束,只剩不到三十分钟——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答案吗?” “当然能。”夏洛克冷冷地回答。“你以为我是谁啊?” “我会在规定的时间内破解谜题。”他慢慢走向韩和,步伐稳健而不紧不慢,“然后,我会送你上路。” 夏洛克一步一步地走向实验台,步伐沉稳而冷静,每一步都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障碍,直达真相的核心。 韩和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原本冰冷自持的表情中透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慌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那种无法掌控局势的感觉让他感到不安。 “你……”韩和刚要开口说话,试图打断夏洛克的思路,但夏洛克的动作却快如闪电。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韩和的下巴,将他的头狠狠抬起。 “闭嘴,恶魔。”夏洛克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宛如来自地狱深处的呢喃,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他微微弯下腰,脸与韩和只隔着几英寸,目光如利刃般刺穿韩和的瞳孔。“你现在没有资格说话。” 韩和的瞳孔微微收缩,本能地想要挣脱,但夏洛克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钳住了他的下巴。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听着,等着我解开你的谜题。”夏洛克的语气平静而无情,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压在了冷酷的理智之下。“然后,我会把你送下地狱。” 他说完,猛地松开了手,将韩和的头一把推回墙壁上,冷漠地转过身,开始环视实验室,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一次毫无情感的审判。 “这毫无疑问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案。”夏洛克的声音不急不缓,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击打在韩和的心上。 “被害者与凶手先约定在案发地幽会。”夏洛克的目光落在实验台旁边的那几瓶装着淡黄色液体的试剂瓶上,“然后,凶手将剧毒药物掺入了两人的饮品中。” “但你不会认为这是简单的投毒吧?”他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为了将这一场‘戏’做全,凶手甚至自己也服下了毒药。” “你胡说!”韩和忍不住大叫,“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场就应该有两具尸体!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死者!?” “你不懂,这正是这场戏的精妙之处。”夏洛克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冰冷的河流,缓缓流淌着,却透着致命的寒意。他站在实验台前,手指轻轻在那些试剂瓶上滑过,仿佛每一瓶液体都是一段无声的证据。 “凶手当然不会死。”他冷笑一声,目光再次落在韩和身上,“因为,这场戏中,还有一个帮凶。” “帮凶?”韩和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盯着夏洛克,试图从他那淡定的面容中看出任何破绽。 “没错。”夏洛克不紧不慢地继续推理,眼神如鹰隼般在实验室内来回扫视,仿佛能将每一个细微的痕迹都收入眼底。“这个帮凶从一开始就参与了整个计划。他在凶手和被害人服毒之后,准确地到达了现场,并控制了接下来的所有发展。他是唯一一个对毒药成分、解药配方了如指掌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冰冷的目光如刀刃般扫向韩和,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他就是——莫里斯。” “莫里斯?”韩和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对,正是莫里斯。”夏洛克的语气逐渐加快,语调中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力量。“而且准确来说,莫里斯在这个案件之中不仅是毒药的提供者,也是解药的唯一掌握者。” “怎么会……不该是这样的……”韩和喃喃道,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 夏洛克没有理会韩和,继续推理道:“莫里斯安排了这场毒杀的全过程,但最高明的地方在于——他完美地避开了死亡时间。他有着绝对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表面上看,他在被害者死亡时并未出现在案发现场。” “然而,这个手法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利用每个人不同的毒药间‘耐药性时间差’。”夏洛克的声音变得凌厉,犹如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案件的真相。 夏洛克的目光在试剂瓶和化学检测结果之间来回扫动,脑海中逐渐形成一个复杂而精妙的推理框架。 “河豚毒素、琥珀胆碱、番木鳖碱……”他轻轻重复着这三种毒药的化学式,声音低沉而冷静。 “这三种毒素单独使用时,都有着极强的毒性。”他的手指在瓶身上轻轻敲击,声音清脆而规律,“但它们的作用机制并不相同:河豚毒素会迅速阻断神经传导,引发肌肉瘫痪,导致呼吸系统停滞;琥珀胆碱则是一种麻醉性肌肉松弛剂,能通过抑制神经肌肉接头的传递,让受害者的所有肌肉彻底失去运动能力;至于番木鳖碱——”夏洛克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它是一种剧毒生物碱,可以让全身肌肉陷入剧烈痉挛和疼痛,最终导致神经性休克。” “单独使用时,它们的致死机制是分离的,但如果将这三种毒素精确地调配在一起……”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着什么重要的细节,“就能产生一种极为隐蔽且致命的协同效应。”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像是在强调某个细节:“如果以特定比例混合,它们能够在短时间内让受害者陷入一种极为复杂的生理状态——这种状态非常接近真正的死亡,心跳和呼吸会迅速减弱,神经系统几乎完全关闭,肌肉僵直,瞳孔扩散,身体温度迅速降低……看上去与真正的尸僵几乎毫无区别。” “但是,真正的尸僵过程是不可逆的,而这种状态……它是可以逆转的。” “假死状态……”他缓缓吐出这个词,仿佛是将整个谜题的线索一点点串联起来。 “这种状态在医学上被称为‘假性尸僵’。”他说着,仿佛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中,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柔和的光芒。 片刻后,他的眼眸微微一闪,显露出一种少见的温柔。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静止了。夏洛克的眼前浮现出姐姐温柔而严谨的面容,她站在实验桌前,手指轻轻地翻阅着医学书籍,用那一贯平静却充满权威的语调告诉他关于假性尸僵的理论。 他再一次重复这个词语,语气中透着几分怀念。 然而,这种温柔在短短的几秒后便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与决然。他的表情变得如同寒冬的冰霜,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正常情况下,服下这种毒药的普通人会在短时间内进入这种状态,并迅速死亡——但对于那些对其中某些成分已经产生耐药性的人来说——” 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手指轻轻扣在瓶口边缘,目光变得愈发深邃:“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次‘假死’——一次短暂的生理休眠。” “这就是这个案子设计的高明之处。”夏洛克冷冷地笑了笑,“从表面上看,死者的生理反应完全符合真实的死亡现象。但实际上,只要在特定时间内使用特定的解药,就能让受害者从这种状态中‘复活’——当然,这种‘复活’是有条件的。” 他轻轻地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仿佛在脑海中模拟毒素的反应过程:“一旦耐药者体内的毒性残留没有及时中和,毒素的作用就会彻底爆发,特别是番木鳖碱——它的神经毒性会在几分钟内彻底摧毁受害者的中枢神经系统,引发肌肉痉挛、全身性疼痛,最终导致彻底的神经性休克死亡。” “换句话说,凶手通过这种设计,将假死状态与真正的死亡时间完美地错开,用假死制造假象,再以耐药性做区分,最后用毒素的二次爆发将受害者彻底杀死。”夏洛克冷静地说道,目光在化学分析表和实验器材之间来回扫视,“而要实现这一切的前提,是凶手自身必须对这些毒素的作用机制有极高的理解和耐药性。”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情的笃定:“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莫里斯。” “莫里斯……”夏洛克喃喃自语着,脑海中闪过一篇期刊的内容——那是莫里斯在数年前发表的关于“致死量”研究的论文。 “假死!”他冷冷地总结道,“莫里斯曾在那篇论文中提到,通过对几种不同化学药剂的联合实验,他成功让实验对象在接触致死剂量的毒素时,进入一种深度濒死状态——这种状态可以在表面上呈现出一切死亡特征,但内部器官仍然保持最低限度的生理活性。” “而唯一能解决这种状态的方法,就是解药。”夏洛克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凶手唯一能够使用解药‘复活’的,就是那些已经对这种毒素产生耐药性的共犯。” “所以,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莫里斯会参与这场案件——因为他不仅是毒药的配制者,也是唯一的解药提供者。”夏洛克的目光愈发锐利,像是剖开了谜团的最后一层面纱,“他知道如何通过耐药性和解药控制受害者的生死,同时,他也用这种手段完美地掩盖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因此,真正能够完成这种复杂手法的人,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夏洛克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的推理链条在他脑海中瞬间崩解,化作无数细碎的疑问。 “只有……”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违和感从心底升起,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呼吸瞬间变得艰难。 “糟了!”他心中猛然一震,寒意顺着脊背直窜而上。他的直觉如同警报般疯狂地响起,所有的神经都在一瞬间紧绷起来。强烈的预感告诉他——某种极度危险的事情正在逼近。 他猛然转过头,直视着韩和的眼睛,声音变得低沉而急促:“等等……你是设计了这一场犯罪,是整场游戏的始作俑者。现在你在不可置信什么东西?!” 韩和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既愤怒又迷茫,还有几分隐隐的恐惧。 那双曾经充满疯狂的眼睛中,此刻竟闪烁着某种不安的光芒。他死死地盯着夏洛克,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控制着内心的某种情绪。 “混蛋,你究竟在演什么?”夏洛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但话音未落,突然间——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墙壁另一边传来!整个实验室猛然震动,墙壁上密布的灰尘被震得四散飞扬。紧接着,一股浓烟裹挟着冲击波疯狂地席卷而来! 第192章 绝体绝命的最后追击 7 夏洛克的瞳孔骤然放大,他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试图稳住自己的重心。 但下一秒,那股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撞在他身上,整个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拳狠狠击中。 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掀翻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实验室的金属墙壁上! “嘭!” 夏洛克的背部与墙壁剧烈地撞击在一起,仿佛一根钢筋狠狠地插进了他的五脏六腑,若不是风衣起了缓冲,胸腔内的器官都似乎要被撞碎了。 他整个人像是断线的风筝般重重地摔落在地,剧烈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他的视野一片模糊,只觉得喉咙深处一股腥甜涌了上来,但他强行将那口血咽了回去,死死地压制住。 “该死!”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勉强撑起半个身子。 胸口剧烈起伏着,耳中嗡鸣不止,浓烟与尘土混杂着扑面而来,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本能地抬起胳膊,用袖子遮住自己的口鼻,同时迅速将身体蜷缩起来,躲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中。 在浓烟中,夏洛克的目光艰难地搜寻着周围的环境。 “呃……”不远处传来韩和低沉而痛苦的闷哼声。 夏洛克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艰难地转过头去。烟尘逐渐散去,他模糊的视线中渐渐浮现出了韩和的身影—— 韩和在爆炸的瞬间本能地向后翻滚,尽力避开了正面的冲击力,但仍然被爆炸的余波掀翻在地。 他的身体在地面上翻滚了数米,最终狼狈地停在走廊尽头的角落里。 “嘶——”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刚刚撑起半个身子,又因剧烈的疼痛而摔倒在地。 头顶的天花板碎片如雨点般落下,几块尖锐的碎石砸在他身上,甚至有几片碎片直接嵌入了他的面部。 “该死……”韩和的声音因疼痛而变得微弱,但他还是顽强地抬起头,双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仇恨。 额头上的鲜血顺着眉骨滴落,染红了他的视线,模糊了他对前方的判断。 他颤抖着手伸向自己脸上的伤口。几片锋利的碎石深深地嵌入皮肉中,其中最大的一块几乎贯穿了他的左颊,鲜血从创口中汩汩流出。 他的面庞因为巨大的疼痛而抽搐,但更可怕的是,脸上的皮肤因为这些伤口而显得更加扭曲、丑陋。 “咔嚓——” 伴随着一道刺耳的碎裂声,他的面庞裂开了一条深深的裂缝,紧接着,无数细小的裂纹迅速在表面蔓延开来,如同蛛网般扩散。 碎片开始一片片脱落,露出底下那张鲜为人知的真实面孔。 夏洛克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韩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因为他终于看到了那张被隐藏在伪装之下的“真面目”。 韩和脸上遍布着无数交错的疤痕和凹陷的溃疡痕迹。 那些伤口的形状、深度各不相同,有些像是被尖锐的器具切割而成,有些则像是被强酸腐蚀过的残留痕迹。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右脸颊的一道深深的创口——伤口从太阳穴处一直延伸到下巴,露出里面灰白色的肌肉和隐约可见的骨骼。 夏洛克的目光没有丝毫移开,他的眼神中没有怜悯,没有恐惧,只有冰冷的漠然。 但就在这时—— “砰——” 墙壁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股剧烈的冲击力再次震颤整个实验室。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浓烈的白色烟雾,夹杂着破碎的金属和石屑,如同洪水般涌入房间。 夏洛克和韩和几乎同时下意识地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试图挡住那突然袭来的冲击波。 “咳咳——” 夏洛克被烟雾呛得剧烈咳嗽了几声,但很快,他强行压制住自己的呼吸,将一切不适感生生压下。 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片烟雾弥漫的区域,耳边轰鸣的爆炸声与尖锐的警报声混杂在一起,让他的神经高度紧绷。 在烟雾的另一端,一个人影正缓缓浮现。 他站在那里,身形笔直得仿佛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剑。 那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衫洁白如雪,衣料紧贴着他瘦削而挺拔的身躯,将那股优雅却冷漠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黑色领结连一点褶皱都没有。这样的装束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弥漫着血腥气息与死亡的场所,而更像是出现在某个上流社会的舞会或晚宴中。 然而,正是这样一种优雅的姿态,却在这种生死交错的情境中显得格外诡异与不协调。 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那身得体西装的胸前,别着一枚奇异花纹的金色徽章。 他抬起头,那张面具也随之显露出来。 那是一张极为光滑的陶瓷面具,表面光洁得近乎可以反射出周围的一切。 面具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诡异而僵硬的笑容——线条如刀锋般凌厉,嘴角弧度上扬,仿佛正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狂喜。 黑暗中,那笑容的冷淡光芒反射在弥漫的烟雾中,显得无比刺眼。 夏洛克的心跳加快了几分。这人不就是殡葬组组长豺拉马吗?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爆炸声所带来的震撼如同一道涟漪,迅速蔓延开来,扩散到了整个医院的每一个角落。 原本被催眠瓦斯迷昏的医生、护士以及病人们,纷纷在爆炸的冲击下逐渐苏醒。 许多人在一片迷茫中睁开双眼,还未从意识的混沌中完全清醒过来,却立刻被那剧烈的爆炸声和摇晃的墙壁震得惊慌失措。 起初,他们还茫然地互相看着对方,显然没有理解发生了什么。但仅仅片刻后,恐惧便以一种无法遏制的速度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开来。 “地震了!快跑!” “发生什么事了?谁来告诉我——” “快出去!所有人快出去!” 病人、护士和医生们面色苍白,疯狂地从各个房间冲了出来。 有人仅穿着病号服,有人还插着输液管,几乎连鞋都顾不上穿,只能拖着破旧的拖鞋或光着脚在冰冷的地面上奔跑。 人群推搡着、喊叫着,尖叫与哭泣声在长廊中不断回荡。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与慌乱,他们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必须逃离! 走廊里充满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有人因为慌乱而撞翻了医疗设备,金属推车和药剂瓶散落一地,碎裂的玻璃碴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破裂声。 医护人员试图安抚病人,但他们的声音却在这片混乱中显得微不足道。 每个人都像是失去了理智,只想着逃命,而他们恐惧的表情在摇晃的灯光中显得无比扭曲。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数十个人挤在狭窄的走廊中,像是被逼入死角的野兽般拼命地向出口涌去。 有人被人群撞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被后面慌不择路的人群无情地踩过,发出痛苦的哀嚎。 “别推我!我要出去!” “让我过去,求求你们……” “妈妈——!” 慌乱中,哭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绝望的情绪如同蔓延的烈火,将原本井然有序的医院瞬间烧成了一片混乱的战场。 病房内的白色床单被掀翻,床头柜倒在地上,病历表和文件散落在地板上,被慌乱的脚步碾过,最终淹没在无尽的尘土与瓦砾中。 楼梯间、走廊、通道口都挤满了人。 狭窄的空间里,病人、医生、护士们像洪流般不断向外涌动,仿佛整个医院都在向外喷发。 有人拼命地试图挤出那扇狭小的安全门,却被后面推搡的力量狠狠地压在门框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而就在这片混乱中,流岚——这个与混乱格格不入的身影,却像个迷失方向的幽灵般在医院的二楼游荡。 他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抹无奈与焦躁。 “见鬼,又走错了。”流岚咬牙低声咒骂了一句,站在一扇关闭的病房门前,双眉紧锁。他的目光在走廊上飞快地扫视着,试图找到正确的方向。 然而,事实证明,对方向感近乎为零的他来说,这样的尝试无疑是徒劳的。 医院的每一条走廊在他的眼中都显得如此相似——同样的白色墙壁、同样的灰色地板、同样的指示牌和标识。 “这到底是哪里?”流岚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又看了看四周,终于彻底放弃了。 “看来,又迷路了。” 他无奈地自言自语,耳边是愈发嘈杂的脚步声和尖叫声,那些惊慌失措的病人、医护人员正在四散逃离,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个毫无存在感的身影。 走廊尽头的火警警报器闪烁着猩红的灯光,“滴——滴——”的警报声刺耳而急促。 流岚茫然地环顾着四周,耳边充斥着尖叫和呼喊声,但他却像是完全置身事外。 “往这边走吗?还是往那边?” 他拿着地图比对着,眉头紧皱。 突然,一道光芒透过走廊的窗户照射进来。流岚下意识地转过头,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向外面—— 医院外部的场景更加混乱。 大雨滂沱,雨滴疯狂地拍打着玻璃窗,将外面的景象模糊成一片水雾。雨水混杂着尘土和碎屑,像是一场末日般的倾盆暴雨,砸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外面的急救通道上已经挤满了慌不择路的病人和医护人员。 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推着轮椅,手忙脚乱地将不能行走的病人往外推,而躺在轮椅上的病人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 急救车的警笛声响彻云霄,刺耳的鸣笛声在这片混乱的雨幕中显得格外突兀。 红色、蓝色的警灯闪烁不止,透过雨幕映射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形成了一片诡异的光影。 地面上的积水泛着冷冷的光泽,雨水混杂着泥土与碎片,将整个医院前的广场变成了一片泥泞的沼泽。 流岚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比那些在雨中慌乱奔跑的人好不到哪里去。 他回过头,看了看眼前依旧显得空荡荡的二楼走廊,终于长叹一声。 “算了。”流岚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将那张皱巴巴的地图揉成一团,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里。 “或许,我该直接跳下去。”他自言自语地瞥了一眼窗外。 一片混乱的景象正无声地蔓延开来。人群蜂拥而出,踩踏、摔倒、哭喊,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场失控的闹剧。而混乱的源头正是那突如其来的爆炸与烟雾。 第193章 绝体绝命的最后追击 8 流岚抬头看向窗外,雨水在窗户上形成了一道道模糊的水迹,模糊了外面的混乱景象。 “滴——滴——滴——” 就在这时,火警警报器突然响起,尖锐而急促的警报声在狭窄的楼道中回荡,将原本就混乱的场面推向了更加失控的边缘。 流岚本能地向上抬头,盯着那个不断闪烁红光的火警警报器,耳边充斥着刺耳的“滴滴”声。 火警的警报声将四周的人群吓得更加慌乱,有人失去理智般尖叫着往最近的出口奔去,推搡、踩踏的情况愈演愈烈。 流岚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警报器,眉头微微皱起。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反复游移,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层略显陈旧的纸面。 视线从走廊到楼梯,再沿着地图上细细描绘的建筑结构线条逐步移动,最后定格在了四楼的某个区域。 “就是这里……”他低声自语,指尖在那片区域上停留了一秒,随即迅速将地图折好,揣回了口袋中。 此时,四周的骚乱已经愈发失控。医院的走廊中充斥着人群的叫喊声与脚步声,来回奔走的身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试图逃离这个混乱的“炼狱”。 就在他准备迈步前往楼梯时,混乱的人群中突兀地传来一声尖叫。 “哐啷——”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子被一名慌不择路的患者撞得踉跄了一下,手中的医疗器材推车被猛地撞翻。 推车剧烈摇晃,几瓶装满了氧气的罐子从车架上滚落出来,在地面上弹跳着、滚动着,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哐啷”声。 推车上的瓶瓶罐罐撞击着走廊两侧的墙壁,滚动的轨迹不规则地在地面上滑动。突然,氧气瓶被一名匆忙奔跑的医护人员踢中—— “砰!” 氧气罐被猛力踢飞,径直撞向了走廊尽头的一个玻璃药柜。玻璃药柜应声而碎,碎片四散,几瓶装有透明液体的药剂跌落在地,瓶身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酒精和某些带着危险标志的液体混杂在一起,迅速扩散成一滩闪着微光的液体。 “啊!”那名护士惊叫一声,连忙退开,双手捂住了嘴巴,显然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局面吓得不知所措。 几名试图维持秩序的医护人员冲了上来,想要控制住这场混乱,但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更多慌不择路的病人和家属撞入了走廊,将本就狭窄的空间彻底堵住。 医护人员被推搡着后退,失去了平衡,手中的急救箱也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药品、注射器和各种医疗器械散落一地。 “砰——” 急救箱里的一根注射器滚到地上,恰好触碰到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电缆。 “嗤——” 电缆被之前的爆炸波及,从天花板上脱落下来。断裂的电缆末端闪烁着明亮的火花,像是一条被激怒的毒蛇般在地面上“嗤嗤”作响。炽热的电流顺着地面迅速蔓延,刺眼的火花四处飞溅。 “该死!”一名医生连忙后退,但火花已经点燃了洒在地上的酒精。 “轰!” 火焰在一瞬间爆发,像是饥饿的野兽猛然张开了血盆大口,迅速吞噬了走廊两侧的地面。火焰顺着酒精的痕迹向外蔓延开来,透明的液体变成了熊熊燃烧的导火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烈的化学味道和刺鼻的焦糊味。 “啊——救命啊!”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病人们拼命往后退,有人被绊倒,有人被踩踏。 更多的人因为看到了突如其来的火焰而失去了理智,争先恐后地向楼梯口挤去。狭窄的楼道里顿时被堵得水泄不通。 火焰迅速攀升到墙壁上,卷着浓烟四散开来。墙上的白色涂料在高温下开始变形、脱落,露出了底下焦黑的墙体。几根悬挂着的电线被烧断,发出“啪”的一声爆裂。 “嗡——” 天花板上的警报器终于捕捉到火焰与浓烟,整个楼道瞬间响起了更加尖锐的警报声。 “滴——滴——滴——” 警报声将这片混乱推向了更加失控的边缘。 火光和烟雾在狭窄的走廊中疯狂地跳跃、翻滚,仿佛无数怪物在贪婪地吞噬着四周的一切。 人群彻底失控了,他们推挤着、咒骂着,甚至有人试图爬上别人的肩膀,想要从人流中脱身出去。 嘈杂的脚步声、惊恐的叫喊声、火焰的炽热声混杂在一起,汇成了一片混乱的海洋。 流岚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冷冷地看着这片混乱的场景。 他倒是没有后退,也没有跟着那些惊慌失措的人群一起逃跑。相反,他缓缓抬起头,视线在走廊上方来回游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他看着四楼方向,那片炽热的火光在他的眼中倒映,映出了他那张冷漠的脸庞。 他低声自语道,随即毅然转身,朝着楼梯口迈出一步,毫不犹豫地向上走去。 火焰的炙热气浪扑面而来,但他仿佛完全无视了这些危险,身体微微前倾,脚步有条不紊地在台阶上移动。 在爆炸之后,火警尚未鸣起的地下三层。 “哈哈……哈哈哈……” 韩和仰起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断断续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痛苦,但更充满了一种扭曲的愉悦。 被腐蚀的皮肤牵扯着脸上的肌肉,让他的嘴角不自然地向上翘起,仿佛在强行堆出一个怪异而狰狞的笑容。 鲜血顺着他的下颌滴落,染红了他的脖子和衣领。 那张被岁月与痛苦折磨得面目全非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就像一幅来自地狱的恶鬼画像。 他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撑住地面,湛蓝色的眼角因为嵌入的碎石而发黑,嘴角因为肌肉的缺失而永远保持着一个僵硬、狰狞的弧度。 韩和狞笑着,沾满鲜血的双手猛然抓起一把碎石,眼神中闪过一抹狠毒。 他几乎没有多做思考,便将那些碎石猛地掷向了站在不远处的豺拉马——动作快得如同一只猛兽扑向猎物。 “呵呵……”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如同在喉咙中发出的一阵阵冷笑。 豺拉马眉头微皱,下意识地抬手挡住飞来的碎石,但就在这一瞬,韩和的身影陡然模糊,仿佛被风吹散的影子般瞬间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左侧!”夏洛克的警告声在耳边炸响。 豺拉马目光一凝,迅速向左侧侧身。下一刻,一股凌厉的杀气直扑而来——韩和那张被鲜血和疤痕覆盖的面庞如恶鬼般贴近,手中的手术刀闪着寒光,直指豺拉马的心脏。 空气中似乎都因这一瞬的杀机而凝固。 韩和的身影几乎在一瞬间消失于原地。他的动作快得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身体化作一条残影,手术刀在他的手中旋转着,带起一道寒光直刺豺拉马的胸膛。 “唰——”刀锋破空的声音宛如一道尖锐的哨音在空气中划过。 手术刀刀刃极其锋利,刀尖直指豺拉马的左胸,角度刁钻,速度凶狠,目标精准地对准了心脏的位置——这一击显然是要一击毙命! 豺拉马瞳孔猛地收缩,但他的反应速度同样快得惊人,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整个身体在那致命的刀锋逼近时猛地向后微退一步。 与此同时,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向腰间一探,指尖紧紧扣住了手枪的冰冷枪柄,瞬间将枪口对准韩和的胸膛。 动作干净利落,枪口指向的速度与准度让人叹为观止。 就在刀尖即将刺入豺拉马胸膛的刹那,他猛然将枪口抬高半寸,子弹几乎贴着韩和的肩膀飞过,带起了一股炙热的风。 “砰——!” 枪声在狭小的空间中炸响,整个实验室仿佛都在这一声枪响中震颤了一瞬。子弹在黑暗中划出一道迅猛的弧线,直直地朝着韩和刺击时留下的残影射去。 韩和的反应同样迅疾无比。就在枪响的瞬间,他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本能地向右侧翻滚。 身体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角度在地上急速滚动,动作如同一条灵活的蛇,迅速地改变了自身位置。 然而—— 子弹依旧没有完全偏离目标。它带着凶狠的杀意,擦着韩和的肩膀飞过,带起了一片皮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地板上,宛如一朵猩红的血花。 “该死!”韩和咬牙低吼,肩膀上的剧痛令他额头冷汗直冒,但他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借着翻滚的力道迅速躲避。可就在这时—— “叮——!” 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声在实验室中炸响。 韩和和豺拉马的眼睛几乎同时看向那把卡在墙壁缝隙中的手术刀。那颗子弹在掠过韩和的肩膀后,竟精准地打在了刀背上! 手术刀在子弹的冲击下剧烈震颤,刀身被瞬间震脱,宛如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操控般从墙壁缝隙中弹射而出,刀刃闪烁着寒芒,在空中旋转、翻滚,带着一种不可预测的轨迹朝豺拉马的面门激射而去! 豺拉马瞳孔微微一缩,但他的反应同样快得令人难以置信。几乎在刀锋飞来的瞬间,他就本能地将身体向右猛地一偏,整个身体以一种极其精准的角度后退半步。 刀刃擦着他的脸颊掠过,刀尖带起一股凌厉的寒风,几乎要将他的面具整个撕裂。 “咔嚓——” 坚硬的陶瓷面具被刀刃擦过的瞬间,发出一道清脆的裂响。 那道裂痕从面具的右眼角一直蔓延到左颊,宛如一道猩红的伤口,整个面具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在震颤中缓缓裂开,碎片从他的面庞上脱落,犹如一片片破碎的瓷器般洒落在地。 “啪——” 面具碎裂成无数片,叮当作响地洒落在实验室冰冷的地板上。 每一块瓷片在地面上滚动、跳跃,发出细碎的脆响,而豺拉马的真实面孔终于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韩和和夏洛克的视线中。 那一瞬间,实验室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人的目光同时被这张出现在面具之后的脸所吸引,脑海中同时闪过一阵难以言喻的震撼。 这是一张与他们所想象完全不符的面孔。 豺拉马的肌肤光滑得如同上好的白瓷,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一触即碎。 脸部轮廓线条柔和而分明,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那双幽黑如深海的眼眸冷漠地凝视着他们,透出某种与生俱来的傲慢与不屑。 韩和瞳孔猛然一缩,嘴唇微微张开,目光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指尖微微颤抖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 “你……”他声音微颤,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呢喃,“你到底……是谁?” 韩和的震惊是发自本能的。他见过这个人。 而夏洛克的反应同样没有比韩和平静多少。 “怎么可能……”夏洛克愣在原地,喉咙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死死盯着豺拉马那张暴露在飞尘下的脸,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惊讶、困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他和……”夏洛克的声音极低,几乎只是在喃喃自语,“这张脸,怎么会和isaac如此相似?!” 那一瞬间,夏洛克的脑海中如同被灌入了无数纷乱的念头。他偶然间有见到过isaac的真面目。 他们的五官轮廓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只是—— 豺拉马的面孔比isaac更加完美无瑕,仿佛一件被精雕细琢过的艺术品。 肌肤细腻得没有一丝毛孔,脸颊没有任何瑕疵,那双如深渊般的黑瞳带着某种令人窒息的冷酷与嘲弄。 而isaac的面孔上,则隐隐带着岁月刻下的疲惫痕迹。 “这不可能……你到底是谁?”夏洛克的声音逐渐变得激烈起来,眼神中闪烁着无法抑制的情绪波动。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韩和也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愤怒和疑惑。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仿佛要将面前这个人从头到脚彻底看穿。 韩和他颤抖的手指直指豺拉马,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将他整个吞噬。 夏洛克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豺拉马身上,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怀疑、甚至还有一丝恐惧——这张面孔带给他的冲击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两个针锋相对、誓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仇敌,在这一刻竟然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和同步反应。 “你是谁?”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低吼,声音中夹杂着压抑已久的愤怒与难以遏制的疑问。 第194章 冲击性的真相揭露 豺拉马微微挑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笑意中带着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与嘲弄。 那张毫无瑕疵的俊美容颜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一张蒙在真人脸上的假面。 忽然间,警报声尖锐地响了起来,刺耳的鸣叫在寂静的实验室中回荡,如同一把打碎平静的利刃,将空气切割得支离破碎。 火警的红色灯光闪烁着,将整个空间映照得一片通红,仿佛在预示着某种不可避免的灾厄正在逼近。 豺拉马的笑意随着警报声的响起愈发深邃,那双幽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侧耳倾听了几秒,仿佛是在随着那刺耳的警报声节奏起舞,然后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我是谁?”他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阴冷。 豺拉马转身看着韩和。“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我曾经说过——永远待在地下,你才有活路。”他微微低头,目光变得锋利如刀,似乎要将韩和的灵魂刺穿。 “永远不要回到地上,否则那就是你的死期。” 这句话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狠狠地砸进了韩和的耳中。 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可思议。 “不……这不可能……”韩和喃喃着,他竭力在说服自己相信这不是真的,但声音却在颤抖,连仅存的牙齿都在打颤。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全身都僵硬在原地,如同一只被逼至绝境的猎物。 韩和看着眼前的豺拉马,浑身颤抖得几乎无法站稳。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张俊美却又令他心生寒意的面庞,仿佛正在凝视着某只来自地狱的魔鬼。 韩和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微微发抖,他眼前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一面黑色的镜子,反射出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你是……玛拉基?”韩和的声音嘶哑,几乎无法发出清晰的音节。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手术刀下冷酷无情的恶魔,而像是一个被困在梦魇中的猎物,挣扎着寻找出路。 “哦?你还认得我啊?”玛拉基轻轻挑起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在戏弄一只即将被困入网中的猎物。 “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我,才敢大摇大摆地回到地上来。”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无穷的压迫力,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夏洛克站在一旁,眉头深深锁起,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线索。忽然,他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地盯住豺拉马那张几乎完美的面庞。 “殡葬组豺拉马……五王子玛拉基……”夏洛克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仿佛在咀嚼这两个名字的每一个音节。随着他的思考,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突然,某个念头像是闪电般划破了他混乱的思绪,迅速成型。 “原来如此……”夏洛克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双眼紧盯着豺拉马,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名字十分奇怪。”他低声说着,语气中透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冷静。 他再度扫视着豺拉马的面孔。夏洛克的思维在这一刻变得愈发清晰。 “豺拉马(cham)和玛拉基(mchi)——这两个名字……”夏洛克忽然顿住了,眼神变得更加犀利。 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是重组过的!” 夏洛克的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 “豺拉马——这个名字从一开始就是个伪装。”夏洛克的声音低沉而稳重,仿佛在剖析一个复杂的谜题,“你重组了字母,将真正的身份隐藏在这个名字的背后。” 他的指尖微微颤动,仿佛在思索着更深层次的含义。“玛拉基……地下五王子。” 豺拉马——不,玛拉基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意,他轻轻拍了拍手,似乎对夏洛克的推理感到十分满意。 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豺拉马,思绪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拉回到了两年前,那段痛苦与屈辱交织的记忆中。 那时,他的恶行终于被揭露——残忍的肢解手法、疯狂的实验计划,全都被他的兄长韩雷无情地摧毁。 那一天,曾经光鲜的实验室化为废墟,而他亲手布置的实验池则成为了他的地狱。 “嘭——!”哥哥的重拳如同巨锤般砸向他的胸膛,剧烈的冲击力将他狠狠地抛向实验室中央的玻璃池。 巨大的冲击力让玻璃应声碎裂,刺耳的碎裂声刺痛了耳膜,无数细小的玻璃碎片飞溅开来,实验池中灌满的腐蚀性酸液如瀑布般涌了出来,淹没了他的身体。 尖锐的惨叫声从韩和的喉咙深处迸发而出。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抑制地疯狂嘶吼。那种刺痛并非单纯的表皮灼烧,而是一种深入骨髓、如同无数把刀刃在体内刮擦、撕裂的痛苦。 那池子里的酸液,并不是普通的化学溶剂。它是一种专门用于分解生物组织的高效腐蚀性药剂,通常用于实验体内脏器的清洗与样本保存。 而当这种液体接触到活体组织时,它的作用机制便彻底转化为一种毁灭性的摧毁。 酸液中的主要成分是氯化氢和氟硅酸,它们在高浓度下会迅速溶解皮肤和肌肉纤维,并伴随着极强的水解反应,将细胞组织中的蛋白质和脂类分子进行深层反应。 液体接触到韩和的皮肤的瞬间,腐蚀作用立刻开始。表皮细胞被迅速分解,黑色的腐蚀痕迹像是燃烧的火焰,在他的皮肤表面蔓延开来。 紧接着,真皮层下的神经纤维被激活剂捕捉,那种刺痛与灼烧感如同无数根针同时刺入他的神经中,产生一种超越极限的痛感。 韩和的双眼被液体彻底浸透,他的视网膜在瞬间被腐蚀殆尽。眼球中的玻璃体因液体的高效溶解作用而迅速变形、萎缩,最后彻底塌陷。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五官在一点点崩解,鼻子、口腔内的软组织被一层层地剥离,甚至露出底下灰白色的骨骼。 那种痛苦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承受极限,他的意识在疼痛的侵袭中逐渐模糊,但又被剧痛反复拉回到清醒的边缘。他就这样在生死之间徘徊,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被一点点地摧毁。 他记得,在那炼狱般的时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还不能死。” 当他终于从那场噩梦中醒来时,周围已经是一片洁白的病房。他的双眼已被彻底摧毁,甚至连眼球的形状都无法恢复,只能感觉到无尽的黑暗。 他能依稀听到身旁医生低声的交流,但当他听到“视神经完全损毁”和“骨组织变性不可逆”的字眼时,他的心彻底沉入了深渊。 他的面容、他的眼睛……这一切都被无情地夺走了。复仇的烈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他发誓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走进了病房。 “很遗憾,韩和少爷,”男人的声音冰冷而机械,带着一种职业性的疏离感,“你的面部组织和视神经已经不可修复,就算使用最先进的皮肤移植和视网膜再造技术,你也无法恢复原貌。” 他的父亲在一旁双拳紧握,声音嘶哑:“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什么。 然后,他缓缓说道:“理论上,确实还有一种特殊的手段……但它非常复杂,也极具风险。”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微微闪烁,“我们可以尝试使用同源性器官移植,也就是进行全面部皮肤移植手术。” “同源性器官移植?”韩和的心中猛地一震。 “是的。”医生缓缓点头,眼中闪烁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光芒,“这种手术需要一个与你的dna匹配度极高的供体,而最佳的选择就是——你的亲兄弟。” “什么意思?”韩和呼吸急促起来。 “简单来说,如果我们能获取与你基因相匹配的兄弟的皮肤与身体全样本,并将其进行基因修饰,再结合我们的‘同源共生’技术,就能进行全面部皮肤移植与全身神经再造。” 医生的声音变得低沉而蛊惑,“这种技术能够最大程度地恢复你的外貌。” “那……成功率呢?”韩和迫不及待地追问。 医生微微一笑:“90%。” “但是这种手术的费用非常昂贵。”医生点了点头,“但……如果你愿意为我们提供一些信息,协助完成某些特殊任务,或许,我们可以为你免去这一切费用。” 韩和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他意识到眼前的这名医生,显然并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医学专家,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某种危险的光芒。 韩和沉默了许久,最终,他咬紧牙关,艰难地开口:“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让我重新回到原本的样子。但是,为了向我证明你有做这个手术的能力,你需要先帮我做出眼球移植。” 医生的双眼在面罩下微微眯起,似乎对韩和的条件感到些许的兴趣。他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笑容中带着一种诡异而危险的意味。 “眼球移植?这对于普通医生来说确实是难以企及的手术,但对我而言……”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透出一丝轻蔑和自信,“这不过是个小问题。不过,我需要提醒你——眼球移植的成功率并非百分之百,更重要的是,你得自己提供一个合适的眼球。” “来源……自行提供?”韩和深吸了一口气,总探长冷冷地看着医生的双眼,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且决绝:“没问题。” 医生的笑容更深了:“很好,那我们就达成协议吧。” 手术室内,明亮的无影灯下,医生娴熟地穿上手术服,韩和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脑袋被固定在金属架上。麻醉剂通过静脉注射进入他的体内,他的身体逐渐失去知觉,但意识依然清醒。 “看样子你真的找到了合适的眼球。”医生走到手术台前,目光在韩和脸上游移着,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韩和没有回答。那个眼球,是他曾经从夏琳的眼中亲手取出的。 而现在,那双眼球就静静地放在医生的手术托盘中。 那双眼球在手术灯光的照射下,泛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纯净光芒。眼球的虹膜宛如一片被精心雕琢的蓝色水晶,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在蔚蓝的色彩中,隐隐泛着些许紫罗兰般的光晕,如同晨曦中的湖面波光粼粼。每一丝纹路都清晰可见,呈现出一种极致的对称与和谐。 甚至在脱离生体后,那只眼睛依然保持着活力的神采。它不是普通的蓝,而是饱含了生命、温暖和灵魂的蓝。 “真是美丽……”医生忍不住轻声喃喃道,他小心地将这只宝石般的眼球放在显微镜下,仔细地观察着眼球内的每一条纤细的虹膜条纹和血管。仿佛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器官,而是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手术的进行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医生的手术刀在眼窝周围飞快地游走着,每一刀都精准无比。手术过程中,他不断地调节着显微焦距,调整工具的角度,确保不会对视神经和血管造成任何不必要的损伤。 从虹膜的连接,到视神经的重新植入,每一步都需要无比精细的操作。医生的手指稳如磐石,每一次剪切、缝合和调节都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手术室中除了仪器的低鸣外,只有刀刃与肌肉纤维轻微的摩擦声。 四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缓缓推开。 韩和被推了出来。他的左眼依然包裹着厚厚的绷带,右眼则被安装了一个临时的视网膜替代装置,用以监测术后恢复情况。尽管左眼仍处于完全的失明状态,但右眼已经可以勉强感受到光的存在。 但手术并没有完全成功。 尽管右眼恢复得很好,但左眼——却因韩和的视神经受损过重而无法完全融合。 医生无奈地告诉他:“你太高估自己的恢复力了。虽然这只眼球确实美丽,但眼部神经系统再生无法顺利完成……也就是说,这只眼球的视觉功能无法恢复。” 但韩和并没有在意。他轻轻闭上那无法视物的左眼,另一只眼却如同蓝宝石一般泛着冰冷的光芒:“这就足够了。” 第195章 被揭露的地下事实 凭借着总探长背后势力的支持和他变态般的作风,韩和顺利进入地下的“富人区”。 他带着被毁灭的面容与一只浸满仇恨的蓝色眼眸,踏入了这片名为“地下王国”的领域。这里是地上世界的反面,是光明之下被遗忘的黑暗角落。 人们将它简单地称为“地下”,却很少有人了解它的真正构成。 “地下”实际上已知的部分分为两个截然不同的区域:奢靡而充满欲望的“富人区”,以及暴力与罪恶交织的“罪人区”。这两片区域虽然在同一片地下世界,却泾渭分明,各自运转,彼此之间有着微妙而复杂的平衡。 富人区是一个矛盾的存在。这里光鲜亮丽,建筑风格甚至比地上某些顶级的贵族住宅还要华美。 华丽的吊灯、黄金打造的雕饰、柔软如绒毛的红色地毯,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令人作呕的奢华。 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商贾、甚至某些地上的权贵,他们隐匿在这片区域中,享受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放纵与荒诞。 在这片富丽堂皇的富人区,奢华的外表不过是一层虚幻的面纱,掩盖着其内部深深的腐朽与病态。 闪耀的灯光、繁华的街道、遍布的高档餐厅与私人会所……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梦境。然而,在这些华丽的装饰背后,却隐藏着一颗早已腐烂的心脏。 这里并非寻常意义上的“富人”天堂,而是一处没有底线的欲望乐园。 那些被世界尊崇的商贾、政要,甚至某些被隐藏身份的王室成员,他们齐聚于此,不是为了追求财富和名利——因为这些东西他们早已拥有。 他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满足内心那种难以言喻的“缺失”,那种在光明世界中无法被填补的黑暗与空虚。 这些人拥有了一切:权力、财富、地位。他们住在最豪华的公寓,驾驶最昂贵的跑车,穿着最顶级的定制服装。 对于他们来说,所有金钱能够买到的东西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于是,他们开始追逐更加极端的刺激——那些被掩藏在法律之外的“游戏”。 富人区表面上光鲜亮丽,但在一些隐秘的角落里,却有着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娱乐”项目。 每一个豪华会所的地下,都可能隐藏着一间不为人知的“秘密房间”;每一个装饰华美的私人俱乐部后面,都有着一个充满血腥与残忍的地下竞技场。 所有这些地方贩卖的,早已不是什么酒精、毒品或者简单的性欲,而是更为黑暗、更加令人发指的“商品”——痛苦、恐惧与鲜血。 他们曾经被这些东西吸引,但很快也感到厌倦。 于是,他们开始进行更为变态的尝试,试图解剖那些人类最深处的情感。因为他们想看到的,是剥离一切伪装后,最纯粹的人性之恶。 这正如地下王国的“三王子”在他的《人类简史》中曾说过的那样: “无聊,乏味,厌倦……所有的电视节目、电影、音乐,都不过是做戏而已。无论是所谓的情爱、陪伴,还是追逐梦想与寻找自我,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又一场廉价的表演。所有故事里上演的追妻火葬场、重生复仇……这一切都是谎言,都是空洞的虚伪之词。它们自诩为人类的情感体现,实际不过是些无意义的字词拼凑而成的假象。它们无法理解真正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欲望与堕落。” “人类的本性是什么?是堕落、是欲望、是权力与血腥的掌控感。真正的乐趣,不是追逐一段编造的爱情故事,也不是品味一场精心编排的生死游戏,而是看着一个人的伪装被一点一点撕裂,看到他在绝望中发出痛苦的哀嚎,然后在恐惧与痛苦中,露出最真实的灵魂。” 这些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上流人士,早已对一切普通的娱乐项目感到乏味。 他们想要看到的,是人与人之间最本质的残忍,最极端的恐惧与绝望。 而“罪人区”中上演的那些血腥游戏,正好为他们提供了这样的“娱乐”。 于是,某些势力将富人区与罪人区连接起来,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直播系统”。 所有在罪人区中上演的“游戏”都会被转播给这些高层,让他们像欣赏戏剧一样观看那些罪人们的生死角逐。 鲜血喷溅的瞬间,求饶的尖叫,濒死的挣扎……每一个细节,都会被高清摄像头捕捉,并以最佳的角度呈现在这些“观众”面前。 而这些观众——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就像是坐在贵宾席上的帝王,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他们不时会为某个精彩的场面“打赏价值”,将大量的金钱抛向那些正在浴血奋战的“参赛者”。但这些金钱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它们不是奖励,只是纯粹的玩笑——一种施舍般的嘲弄。 在这样的环境中,一个能带来新鲜感的“天才”必然会成为他们追捧的对象。而韩和,便是这样一个存在。 他的出现,就像是一股来自深渊的冷风,为那些早已厌倦了普通暴力与鲜血的观众,带来了截然不同的“乐趣”。 凭借着那无与伦比的手术技巧和冷酷的行事风格,他迅速在富人区中脱颖而出。 他不是普通的暴力制造者,而是一名“艺术家”。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在创作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那些在他刀下被解剖的人体,被他以极其精确的手法“重塑”成了恐怖而扭曲的“雕像”。 而他那疯狂的创作理念,则让许多观众为之疯狂。 很快,韩和便凭借自己的名声,成为富人区中某个特定“解剖俱乐部”的座上宾。 韩和并没有被这些虚假的荣誉所迷惑。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甘愿为他人献艺的小丑。 表面上,他迎合这些“上层人”病态的癖好,暗地里,他却在观察、分析每一个接触到的人和势力。 医生给他的任务,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混入“富人区”。他的真正目标,是“罪人区”中隐藏的权力核心,王子们的情报。 然而,这一天,很快便到来了。 韩和坐在那间布满了暗红色丝绒幕布的俱乐部包厢中,四周散发着一种暧昧而又阴冷的气氛。 灯光被特意调暗,只在每一张深色木制桌前留下一盏柔和的黄铜台灯。 桌上堆满了闪烁着银光的手术刀、染血的解剖工具,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赌具”,一切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荒诞与诡异。 他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男子身形修长,姿态优雅,从他缓慢而轻柔的动作中可以看出,他显然经过了极为严格的贵族教育。 然而,这些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真正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的面孔。 那张面孔宛如天神雕刻般完美。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的脸颊,所有一切都组合得恰到好处,每一个角度都仿佛是在展示着人类美学的极致。 就连微微上扬的嘴角,也带着某种介于天使与恶魔之间的魅力。 韩和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深处那股涌动的嫉妒与憎恨——即便在他容貌尚未被毁之前,他也从未拥有过如此完美的面孔。 而现在,当自己面前这张完美的脸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时,那种憎恨几乎压得他窒息。 “你好,‘外科恶魔’。”男子轻轻扬了扬下巴,语气中带着一种淡淡的玩味。“我听说你在这俱乐部中可是无人能及的赌徒。” “赌徒?”韩和冷笑一声,声音中满是讥讽,“你以为,我会为这种无聊的称号感到骄傲?” 男子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他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弹桌面,桌上的银光刀具因他轻柔的动作微微晃动,仿佛在回应着他的召唤。 “不,不是称号,”男子低声笑道,声音如同某种古老而危险的咒语般在韩和耳边回荡,“这是你的身份——也是你的才能。” “有才之人就应该展现他们的技艺,不是吗?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们这些观众的期待呢?” 韩和的双眼微微眯起,他直觉到这个男人并非普通的贵族——而且,他显然知道些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他冷冷地问道。 “玩个游戏。”男子优雅地微笑,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站在一旁的侍从取来了一叠厚厚的钞票。 那是崭新的纸币,每一张上都印有地下王国特有的符号——代表着无法兑换、却比黄金还要珍贵的“地下货币”。这种货币在普通人手中不过是废纸,但在富人区中,它代表着身份、地位与权力。 男子随意地取出一叠纸币,将它们一张张摊开,然后微微抬手示意。 “我们的规则很简单——”他的声音依旧优雅而平静,“将这些纸币覆盖在手背上,然后用另一只手握刀。你可以将刀锋刺入手背,插得越深,你赢的就越多。” 韩和的眼神冰冷,嘴角却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确定要和我比刀技?” “当然,”男子轻笑着,脸上的笑意中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嘲弄,“不过,我并不指望赢你——我只是对你的‘技艺’很感兴趣。” “哦?”韩和冷哼一声,双眼微微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知道,这绝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比试。 对方的目的远比表面上展现出来的更深、更复杂。 韩和伸手拿起桌上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他轻轻将一叠纸币铺在自己的左手手背上,然后缓缓举起手术刀。 刀刃锋利得如同空气中的一道光痕,在韩和手中微微晃动着,几乎看不见一丝颤抖。 “开始吧。”他淡淡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 对面的男子没有多说话,只是将几张纸币放在自己手背上,然后缓缓举起了桌上的一把小型手术刀。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仿佛这一刻,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那极其轻微的呼吸声在空中飘荡。 然后,韩和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刺入了纸币中——刀锋划破空气,穿过厚厚的纸币,然后精准地刺入手背皮肤的表层。 “嘶——”男子倒吸一口气,他能感觉到刀尖在他的皮肤上轻轻一触,但下一秒,韩和的刀锋却已经毫无停顿地刺穿了纸币,却没有伤到他分毫。 对面的男子愣了一瞬,他的刀尖只不过轻轻划破了一点纸币。 “我说过,你赢不了我。”韩和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轻蔑与狂妄。 男子微微一笑,表情中带着某种说不出的神秘与嘲弄。他将自己手中的刀子轻轻放下,动作流畅而优雅,仿佛这一场刀锋之间的较量不过是一场简单的游戏。 “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危险。”他轻声说道,声音柔和,却透着一种冰冷的审视。随着话音落下,他的手慢慢探入胸前的西装内袋,韩和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当那只手缓缓从衣襟内抽出时,他的瞳孔微微一缩——那是一块银制的徽章。 徽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纹理精致,雕刻着象征权力的繁复花纹,中心的标志赫然是一只展翅的黑色渡鸦。渡鸦背后,是一把利剑穿过环形的圆环,暗示着某种无法逃脱的宿命。 “这是……”韩和眼中的光芒闪烁了一瞬,他来地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这个徽章的意义——这是地下王国中五王子的象征。 但让他愣住的,不仅仅是这个徽章,而是面前男子说出的话。 “我的名字叫做,玛拉基,从现在起,你便会代替我。”他淡淡地说道,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与此同时,他将那枚银制徽章轻轻放在桌上。 那一瞬间,整个房间似乎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止。 韩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胸口仿佛被无形的手掌狠狠压住。他死死盯住那枚徽章,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你……你在开玩笑?”他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模糊的字眼,声音微弱,仿佛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但玛拉基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那双幽深如海的黑色眼眸中闪烁着某种冷酷而讥讽的光芒,他微微侧过头,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玩味。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吗?”他的声音低沉而优雅,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刃般凌厉,直指韩和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我给你这个机会,并不是因为你的技术,而是因为你的邪恶。你的邪恶需要被审判,但——”他顿了顿,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是现在。” 那一瞬间,韩和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仿佛有什么无形的枷锁正慢慢套在他的身上。 玛拉基身上的气场仿佛一只巨大的黑色渡鸦,展开双翅笼罩着整个房间,将所有的光芒与温度尽数吞噬,留给他的是无尽的寒冷与压迫感。 第196章 绝体绝命的最后追击 9 “永远待在地下,你才有活路。”玛拉基缓缓站起身,银色的徽章在他的指尖微微晃动。 那枚银制徽章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正将整个房间的光线吸纳其中。 那上面的渡鸦羽翼微张,暗示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权力与禁忌,给人一种既神秘又危险的感觉。 韩和屏住了呼吸,喉咙紧缩,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着。那个微小的徽章此刻却仿佛沉重如千斤,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无法直视。 “你到底在说什么?”韩和强压住内心的震撼,声音因愤怒与不安而微微颤抖,带着一种不甘的质问。 即便如此,他的嗓音依然沙哑而虚弱,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扼住了喉咙。 但玛拉基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俯下身,将那枚银制的徽章放在桌面上。 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与冷漠。银色的徽章在昏暗的房间中散发出一种刺眼的光芒,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冷冷地映射着韩和惊恐而茫然的眼神。 那枚徽章上的渡鸦在烛光的映照下微微颤动着,仿佛那只黑色的鸟儿即将展翅飞翔,翅膀的边缘隐约带着猩红的光泽,像是沾染了鲜血。 “我给你的唯一契约就是——”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如同鹰隼般紧紧锁住韩和的目光,“永远不要离开地下。” 说完,他转身离去。黑色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愈发不可捉摸,仿佛那一刻,整个房间的空气都随着他的离去而变得轻松了几分。 韩和呆呆地看着那枚被留在桌上的银制徽章,思绪纷乱如麻。 “为什么……”他低声呢喃,双手颤抖着。那种深深的屈辱与不甘像是毒蛇般在他的心中翻腾着,让他几乎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怒火。 那一瞬间,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拔出手术刀,狠狠地刺向这个男人的背影——刺向这个将他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魔鬼。 而现在,所有的一切终于都不再是妄想。 那一枚银制徽章依旧紧紧攥在韩和的掌心中——就像当年一样,他能感受到血液再一次沿着手指流淌下来,银质的棱角刺痛着他每一根神经。 渡鸦的羽翼被彻底染成了鲜红色,那种仇恨与屈辱的滋味,深深地刺入他的骨髓。 眼前的玛拉基依旧是那副傲慢而冷漠的样子。 那张脸,那张曾经让他无比嫉恨的脸庞,依旧完美得如同雕刻出来的艺术品。岁月仿佛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韩和的目光如刀般紧紧盯着他。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复仇,要将眼前的这个魔鬼彻底撕碎。 玛拉基的目光在实验室内微微扫过,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他无视了韩和的目光。 视线在夏洛克身上停留了片刻,紧接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冷笑。 “你的推理很独到,但仍然有一些瑕疵。” 他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暗夜中的呢喃,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夏洛克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你听到了我刚才的推理?” 他本能地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柱攀升,后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玛拉基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他到底听到了多少?这个男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还是他监听了这个地方。 等一下,监听? 夏洛克的指尖却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颤抖。 视线死死地锁定在自己风衣的袖口上。 窃听器静静地嵌在布料的折痕处,小小的黑色圆点几乎与袖口的缝线融为一体,毫不起眼。 夏洛克的手指微微颤动着,他用指尖轻轻触碰了那颗微小的金属物体,冰冷而坚硬的触感让他感到一种令人不快的寒意。 “果然,是那时候的握手……”他轻声低语,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愤怒、恼火、甚至是……羞耻。 夏洛克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是他对细节的敏锐观察和对每一个动作的精准预判。 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小把戏”,竟然让他栽了跟头——那颗小小的窃听器,轻易地潜伏在他的袖口中,悄无声息地偷走了他的一切推理和思考。 “我竟然没有发现……”他心中暗骂自己,那种被人彻底看穿、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令他异常不安。 “原来如此……”夏洛克的目光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寒光。 他将那颗窃听器从袖口中取下,放在手心中仔细端详着。 它只是一个普通的电子装置,而那枚“一块钱的赌注”——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一次精准的心理操控。 “那不过是吸引我注意力的手段……那一瞬间,他已经将我的反应、我的注意力全部纳入了掌控。”夏洛克低声喃喃着,思维如同寒刃般迅速切割开真相的迷雾。 而就在夏洛克沉思之时,站在另一侧的韩和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那张被毁容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可怖。“玛拉基……”韩和的双唇紧抿,牙齿几乎要咬碎。 他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火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像是拉满的弓弦般紧绷。那种彻底被忽视的屈辱与愤怒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韩和猛然间挥手,将手中的银制徽章用力甩出。 银色的徽章在空中划出一道弯曲的弧线,速度快如闪电,直直地朝着玛拉基的面门飞去。 然而,玛拉基只是微微侧头,身体如同羽毛一般轻盈地向旁边一滑,那枚银制徽章便擦着他的耳侧掠过,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然后跌落在地板上,滚动了几圈,最终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一闪而过的躲避动作,优雅得如同在跳一支精妙的舞蹈,仿佛这种险而又险的攻击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呵……”玛拉基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嘴角微微上扬,甚至没有转身去看那枚被甩飞的徽章一眼。 而韩和已经不会再给他第二次轻蔑的机会。他迅速俯身,手指如同闪电般掠过地面,将手术台上散落的解剖刀一把又一把地抓起,双手同时发力,那些锋利的刀刃便如同骤雨一般激射而出。 “唰、唰、唰——!” 解剖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芒,如同银色的流星掠过,刀尖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把刀都准确地瞄准了玛拉基的要害——喉咙、眼睛、心脏!角度刁钻,速度极快,刀锋在空气中划过时发出“嗡嗡”的低鸣声,如同野兽的咆哮。 “哦?”玛拉基的目光骤然一凝。 他的双腿微微弯曲,身影瞬间后退半步,身体在狭小的空间中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灵活闪动着。 他那修长的身躯犹如一条在水中滑行的鱼,每一个动作都精妙至极,完美地避开了每一把刀锋的袭击。 然而,韩和的攻击并没有停下。 “你以为我只是在发疯吗?”韩和的嘴角扯出一个病态而疯狂的笑容,他的手腕轻轻一抖,又一把刀刃脱手而出——这次的角度更加刁钻,直接封住了玛拉基右侧的闪避空间。 玛拉基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猛地一扭身,迅速后退一步,完美地避开了这道寒芒。然而,就在他的脚步刚刚后移的瞬间,韩和的第二把刀刃却紧随其后,刀锋在半空中回旋,直直地斩向玛拉基的后颈! 玛拉基的反应依旧迅速,他的身体向左猛地一侧,刀刃擦着他的衣领飞过,带起一股冰冷的劲风。然而,还没等他彻底稳住身形,韩和的第三把刀已然袭至。 这把刀是从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飞出,刀锋先是打在了墙壁上,然后在墙壁上轻轻一弹,借力改变了方向,以更快的速度直取玛拉基的面门! “砰!”刀刃狠狠撞击在了玛拉基的耳机线上,细小的金属线瞬间被锋利的刀刃切断,耳机被强大的冲击力带动,猛地从玛拉基的耳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咔嚓——” 就在他这一瞬间的迟疑中,韩和却已然如同鬼魅般逼近了他的身侧! “唰!” 解剖刀的刀锋擦着玛拉基的袖口飞过,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刀痕,锋利的刀刃上甚至还带着一缕从袖口飘落的布料。玛拉基的动作微微一滞,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韩和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双脚猛然发力,身体如同一道离弦之箭直冲而出,手中的最后一把解剖刀紧紧握在手中。锋利的刀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以极快的速度从侧面刺向玛拉基的肋部。 这一刀——如果命中,足以刺穿心脏! 玛拉基的眼中寒光一闪,他的右手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探入了西装内袋中,指尖触碰到什么。 可就在他即将抽出的瞬间,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狭窄的实验室中骤然响起。 “当——!” 一阵刺耳的碰撞声中,两道寒光在空中激烈交锋,刀刃相碰的瞬间,迸发出耀眼的火花,仿佛黑暗中绽放的一道利刃闪电。 第197章 绝体绝命的最后追击 10 韩和的刀锋在半空中被生生挡住,而挡住他进攻的,竟然是夏洛克手中那把小巧却锋利的手术刀。 夏洛克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之间,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刀锋之前,手中的刀刃以极为精准的角度轻巧地挡住了韩和致命的一击。 刀刃相交的瞬间,两股强大的力量在金属之间激烈碰撞,刀尖在微微颤抖,发出不堪重负的鸣响。 “夏雨!”韩和低吼着,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胸膛剧烈起伏,“你为什么要阻拦我!你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人,他才是地下罪恶的化身!” 夏洛克的眉头微微一挑,他没有被韩和的怒火所动,冷冷地回应道:“当然是因为,我比起他……更讨厌你啊。” 夏洛克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与嘲弄,他的手腕轻轻一抖,手术刀如游龙般在空中闪烁,锋利的刀刃以极快的速度划出一个半圆,猛地向韩和的手腕切去。 韩和的反应同样迅疾,他猛地侧身,右手一收,解剖刀在他指间灵活地旋转,像是一条锋利的蛇刃,在半空中画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狠狠地刺向夏洛克的肋部。 “当——!”夏洛克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的手术刀迅速下沉,刀尖微微一转,以极为巧妙的角度挡住了韩和的刺击。两人的刀刃在半空中交错,发出阵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韩和的刀刃被夏洛克轻轻一带,瞬间失去了原本的方向,向一旁偏去。 然而,韩和并没有丝毫的停顿。他的左手一抖,又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在他指间弹出,刀刃如电,直刺夏洛克的面门。 夏洛克眉头微皱,他的上半身骤然后仰,刀锋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带起一缕冰冷的劲风。然而,他并没有任何退缩,身体在后仰的瞬间猛然发力,腰身一扭,手中的手术刀如流星般斜斩向韩和的脖颈。 韩和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的身体在半空中猛然一扭,右手刀刃急速翻转,在极其狭窄的空间内旋转,刀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寒芒,直直地迎向夏洛克的攻击。 “铛!” 又是一声剧烈的金属撞击声,两人的刀刃在半空中激烈碰撞,锋利的刃面相互交错,迸发出无数的火花。韩和与夏洛克的目光在刀刃间碰撞,刀刃带着微微的颤抖,力量相互抵消,他们的双臂绷得笔直,肌肉在极限的压力下隐隐颤动。 两人对视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韩和的眼中燃烧着疯狂与仇恨,而夏洛克的目光却冷静得可怕,那种冰冷的目光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韩和的愤怒。 “你……”韩和咬紧牙关,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他的手腕猛地一抖,手中的刀锋急速下沉,企图用力将夏洛克的刀锋压下。 但夏洛克的手腕却灵活如蛇,他轻巧地一转,手术刀迅速抽离,刀刃顺势而下,以极快的速度反手向韩和的肩膀切去。 韩和猛地后退一步,刀刃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带起了一道细长的血痕。韩和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意识到——即便自己占据速度的优势,夏洛克的精准与冷静依旧让他无法找到任何有效的突破口。 “可恶……”他低声咒骂,手中的刀锋再度一抖,作势欲攻。但就在这时,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墙上那只挂钟—— 时针指向了最后的时间。 韩和的动作猛然停顿,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意。那种疯狂与病态的笑容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扭曲。 他的狂笑声回荡在破碎的实验室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病态。 夏洛克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的身体本能地僵住,一股寒意迅速从背脊攀升。 “只剩下五分钟……”他喃喃低语,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与焦虑。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针和分针正无情地指向那个让人绝望的数字。 果然,就在刚才他们的交锋中,时间已经悄然流逝得所剩无几。距离游戏结束,距离未知的“倒计时”仅剩下短短的五分钟! “该死……”夏洛克咬紧牙关,心中暗骂。他被拖住了太久,而真正关键的谜团依旧未解开。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感觉到自己的推理思路仿佛被某种无形的迷雾所笼罩,重要的线索就像碎裂的玻璃一般散落四处,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图景。 韩和依然在低笑着,眼中闪烁着残忍而疯狂的光芒。他完全无视了夏洛克的焦虑,而是以一种施虐者的姿态,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曾让他极度憎恨的对手。 那笑声中带着胜利者的得意。 夏洛克感到自己的思绪仿佛被针扎般刺痛,谜团似乎离揭开只有一步之遥,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阻挡着。 “为什么?”他咬紧牙关,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甘,“到底是什么地方错了?哪里出错了?” 就在这时,他的耳中忽然传来了一道淡然的男声——那个声音低沉而冷静。 “如果说你的推理出现了某种分歧,那一定是因为有部分信息不明。”玛拉基不知何时已弯下腰,捡起了地上被尘土与血污沾染的耳机。 那耳机的一侧已经破损,但他依旧小心地拂去上面的污渍,轻轻地插回自己的耳中。 夏洛克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这个冷静得仿佛超然物外的男人。玛拉基的声音虽轻,却仿佛带着某种穿透力,击中他心中那块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 “很多时候,”玛拉基微微扬起嘴角,眼神淡漠而冷静,“真相会被某种惯性所误导。”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仿佛是一条缓缓盘踞的毒蛇,冷冷地注视着猎物的挣扎与迷惘。 “惯性?”夏洛克皱紧了眉头,心中陡然一沉。 “没错。”玛拉基抬起头,目光从容地看着夏洛克,那种淡定的神情仿佛在说:‘你早就应该明白的,不是吗?’ “人们总是倾向于从已有的认知和线索中寻找答案。”玛拉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冷酷的从容,仿佛一个掌控全局的棋手,轻描淡写地揭示着一个早已布下的棋局。 他语气中那种淡淡的嘲弄与不屑令人不寒而栗,“但如果那原本的认知本身就是错误的呢?” 夏洛克的呼吸骤然一滞,心脏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狠狠攥紧。 “不对劲……有什么地方出了错。”他在心中疯狂地咆哮,所有的线索在这一瞬间变得扭曲模糊,像是被泼了一层黑色的墨水,所有的真相都笼罩在了层层迷雾之中。 “或许,答案根本就不是真相……”他咬紧牙关,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而是一个被‘设定’好的真相——一个被人为操控、精心编织的谎言!” 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而且……”夏洛克的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寒光,脑中飞速地将所有的细节重新整理、拼凑。每一个细节都如同拼图碎片般在脑海中闪现、组合、扭曲。“这个被设定好的真相……因为某种原因,出现了偏差?” 他蓦地睁大了眼睛,瞳孔中映出了面前的男人——玛拉基。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追逐的答案是一个被设定的‘陷阱’!”夏洛克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遏制的愤怒与不甘。 玛拉基淡淡一笑,并未将夏洛克的质问放在心上。他的目光依旧冷静而从容,如同一只俯瞰猎物的渡鸦。 “你还不明白吗?”他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轻微的嘲弄。“所谓的‘真相’,从来就一直在那里。” “你一直在追逐错误的真相。”玛拉基轻声说道,话语中透着某种无法捉摸的阴冷。“而那个真正的‘答案’……” 就在此时—— “凶手是……约翰·马尔登!”广播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带着微微喘息的声音。 那声音突兀而又熟悉,仿佛从遥远的虚空中传来,带着一种青涩的稚嫩和隐隐的紧张,却又透着一种坚定的决绝。 夏洛克心中猛然一震。 “他就是……自杀。”广播中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经过了某种信号的干扰,在静寂的实验室中微微回响着。 那是——流岚的声音! “华生?”夏洛克蓦地瞪大了眼睛。那青涩的声音不知为何,在这致命的几分钟内,竟如同一剂强心针般,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他在广播室!”夏洛克几乎是下意识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看向了房间的另一侧,那小小的广播设备正在微微闪烁着红光。流岚,他成功地赶到了——而且,还解开了谜题! “凶手的名字……约翰·马尔登。”随着流岚的声音回响,那几乎被夏洛克忘却的探测器骤然开始震动。 “咔哒——咔哒——” 脖子和手腕上的几个金属探测器发出一阵轻微的机械声,紧接着,所有的探测器仿佛失去了作用一般,纷纷从他身上脱落,跌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怎么可能……”韩和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愕然地看着夏洛克身上那些松开的装置,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不可能!游戏还没有结束,夏雨——你不可能破解这个游戏!”他狂吼着,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愤怒。 夏洛克没有理会他,而是目光冰冷地看向了实验室的一角。 第198章 隐藏的第四人 在给夏洛克通报了信息以后。流岚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广播室,火光在他身后疯狂蔓延,炽热的橘红色犹如一条咆哮的火龙,将整个走廊吞噬。 浓烟刺得他双眼模糊不清,泪水不断涌出,但他只是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地冲向前方,没有丝毫停顿。 他的神情依旧懒散,就好像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夜跑,而不是生死攸关的逃亡。 走廊内的温度愈发炽烈,像是空气本身都在燃烧。 墙壁上挂着的标语旗帜早已被吞噬,化为飞舞的灰烬,火光扭曲了视线,让整个走廊看起来像是一幅模糊不清的地狱景象。 流岚的呼吸变得急促,热气如同刀割一般割裂他的喉咙,每吸一口气,胸腔里的灼烧感便更为强烈。 他拐过一个急弯,鞋底在覆盖着灰烬和碎片的地板上打滑,差点摔倒。 他迅速稳住身体,目光飞快地扫过周围,发现左侧的窗户已被火焰包围,玻璃在高温中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像是随时会炸裂开来。 即便是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将没有任何生路。 流岚看到墙边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桌椅和一个布满灰尘的灭火器。他没有任何犹豫,抄起灭火器,用力砸向窗户。 灭火器的金属外壳在高温中变得滚烫,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记记重击。 伴随着一声巨响,玻璃应声而碎,细小的碎片如利刃般四散,有几片划破了他的手臂,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流岚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嘴角扬起一抹无所谓的笑意。他的眼中带着一丝疯狂和不羁,仿佛在挑衅这场肆虐的火灾。 此时,他探出头看向窗外,发现外面的人们都在疯狂地逃跑,远离这片火海。四楼的高度让流岚心里明白,如果贸然跳下去,基本上是死路一条。 火光将他脸上的汗水映成了闪烁的光点,他皱了皱眉,目光迅速扫视周围,突然注意到走廊尽头的药品储藏室的窗口,那里看起来有可能跳到隔壁的大楼。 他的心脏稍微跳动的更快,他意识到是在与这片燃烧的地狱比拼速度。 这或许是唯一的生机,尽管也充满了危险。但对他来说,这种危险反而让他兴奋起来。 流岚没有多作犹豫,深吸一口气,再次朝着火焰包围的走廊尽头奔去,脚步坚定而迅速。 火焰在他的左右怒吼,天花板的灯具相继崩落,碎片在他脚边飞溅,仿佛随时都在考验着他的意志。 他的耳边充斥着噼啪的燃烧声和房屋结构在高温下扭曲发出的刺耳声响,但这些声音对他来说仿佛只是背景噪音,他的目标很明确——那个窗口,那个可能带他逃出生天的窗口。 终于,他冲到了药品储藏室的门前,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更加浓烈的化学气味扑面而来。 火焰已经烧到这里,药品架上的瓶瓶罐罐开始爆裂,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化学物质的刺鼻气味。 流岚眯起眼睛,透过烟雾,他看到那个通往隔壁大楼的窗口。 他迅速扫视了一眼房间,目光停留在那些化学药品上,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二楼的爆炸场景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些化学品在火焰的掠过下发生了爆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逆风将火舌吹散。或许,这一次他也可以利用爆炸为自己创造一条生路。 流岚没有再犹豫,迅速将药品架上的瓶瓶罐罐全数打碎,各种液体混合在一起,化学物质的味道变得愈发刺鼻。 他走到窗口旁,爬上窗台,轻轻扶着窗框,目光锁定隔壁的大楼。距离还是有些远,贸然跳过去的话,失败的可能性极高。 但流岚并不打算立刻跳下去,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火焰逐渐蔓延到药品架附近,流岚的手指紧扣着窗框,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他屏住呼吸,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不断升高,空气中的化学气味愈发浓烈。就在那一刻,他听到了火焰点燃化学物质时发出的“嘶嘶”声,那是爆炸即将来临的前兆。 流岚的嘴角再次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命运的无常。 他知道,这一切都要赌在瞬间的判断上。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流岚紧盯着火焰与化学物质接触的地方,等待着那一瞬间的爆发。 “就是现在!” 随着一声巨响,药品架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冲击波裹挟着热浪将火焰向后推去,原本弥漫在房间中的火舌瞬间被吹散。 流岚在这一刻猛地蹬离窗台,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隔壁的大楼飞去。 爆炸的轰鸣声在他耳边回荡,热浪在他背后翻滚,但他无暇顾及这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目标上。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尽管距离依旧有些险远,但他在空中伸展身体,双手拼尽全力向前探去,指尖在下一瞬间勾住了隔壁大楼的窗框。他的手指因剧烈的冲击而生疼,但他咬紧牙关,死死抓住窗框,随后用尽全力将自己拉了上去。 流岚喘着粗气,狼狈地翻进了窗户,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趴在地上,感觉到肺部仍然如火烧般疼痛,但他依旧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对于他来说,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才是真正让他感到活着的东西。 不过肾上腺素消退以后,他身上的灼烧疼痛开始逐渐清晰,他的呼吸急促而短暂,皮肤上传来的刺痛像无数细针扎进肉里,衣服被火焰部分灼烧。 焦黑的碎布贴在皮肤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烈火。流岚晃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大概无法再支撑太久。 而站在一旁的会计目睹了这一切,脸色煞白,眼神充满恐惧,整个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得僵住了。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全身是伤、像地狱爬出来的“怪物”居然还能站立。 会计的手微微颤抖,指节泛白,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以获得些许安慰,但却什么也抓不到。 流岚试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因烧伤而变得麻木,他的动作迟缓而笨拙,手在口袋里摸索了几秒,却只是徒劳无功。 他只能勉强抬起手,指尖颤抖,随后又无力地垂了下来。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僵硬的笑意,那笑容里透着几分嘲讽,也像是在安抚眼前已经吓坏的会计。 他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像是塞满了火灰,声音哽在了那里。 突然,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脑袋变得沉重无比,眼前的世界开始摇晃,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旋转,颜色和轮廓逐渐模糊成一片。 耳边传来了远处的警笛声,尖锐而刺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仿佛在告诉他救援即将到来。 可惜,流岚再也坚持不住了。他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视线最终被黑暗所吞噬,身体无力地向前倾倒下去,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画面切回到了夏洛克那边。 韩和意识到局势已经不受控制,大势已去。眼前的情形已经无可挽回,他深知自己很可能要独自面对这两个棘手的对手。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布满冷汗,眼神在恐惧和绝望之间挣扎着。就在他心乱如麻之际,忽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猛地绷紧。 “你还在躲什么?!”他猛地朝房间写着限制出入的大门喊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嘶哑和失控,“出来,把这两个人都杀掉啊!” 他的呼喊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的怒意和一丝企图反击的疯狂。房间里一片寂静,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这一声呼喊所压制。 夏洛克的目光瞬间转向那扇门,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和锐利的光芒。 夏洛克瞬间意识到,这个地方,还有第四个人。 韩和刚才的解剖刀法尽管精湛,但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独自杀死这里所有的研究员,这意味着——杀死这些研究员的人,另有其人,而且还在这里。一个隐形的威胁,一直潜伏在这里。 夏洛克的思绪飞快运转,脑中闪过刚才观察到的种种痕迹——细微的血迹溅落角度,某些在房间内拖动的痕迹,以及那些被刻意掩盖的脚印。 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隐藏的凶手,就躲在这扇门后。 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韩和的呼吸声逐渐加重,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仿佛已经预感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而夏洛克则屏住了呼吸,身体微微下沉,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那扇门竟慢慢地打开了。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这寂静中拖长了所有人的神经。 那声音像是一把无形的锯子,一点一点地割开了所有人脆弱的心理防线。从门后,缓缓走出一个身穿医生制服的人。 他的身影显得阴森而又诡异,灯光下,白色的制服上隐约可见一些深色的痕迹。 他的面容被口罩遮掩,仅露出一双冷漠而毫无感情的眼睛,那双眼睛中透着死寂,而并不是狂热。 那一瞬间,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夏洛克和韩和都紧盯着那个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医生身上散发出一种实体的杀气,凝聚成了某种无形的屏障,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后退,不敢靠近。 韩和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声音仿佛被卡在了喉咙里。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而夏洛克的目光则如鹰隼般锐利,死死锁定在那医生的身上,心中快速分析着可能的应对策略。 医生打扮的人站在门口,似乎并不急于行动,只是那双冰冷的眼睛缓缓扫过房间中的两人。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房间内的压抑感越发浓烈,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与此同时,夏洛克感觉到一股无法忽视的威压从医生身上扩散开来,而一旁的韩和也同样感受到这股凉意,仿佛从脚底升起,一直蔓延到脊椎。 然而,在这股压迫感中,玛拉基却显得格外镇定。他站在那里,仿佛与这股威压分庭抗礼,身体中也散发出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势。 夏洛克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他的冷静,他的从容,甚至那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神,都在昭示着他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杀手。 眼前的状况如同一场危险的博弈,稍有不慎,就会丧命于此。 第199章 绝体绝命的最后追击 终章 那个医生身上散发的某种杀气却让夏洛克寸步难移,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胸口沉闷得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撕裂。 夏洛克甚至感觉到自己手掌在微微颤抖,身体不由自主地在对眼前的危险发出警告。 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威压中,玛拉基缓步走到夏洛克身前,他的身影仿佛一道坚固的墙,替夏洛克挡住了那无形或是有形的压力。 玛拉基的气场冷峻而从容,像是一块隐形的盾牌,将医生散发出的杀意完全隔绝在外。夏洛克只感觉一股无法言喻的安全感笼罩了自己,连呼吸都轻松了一些。 玛拉基轻轻地拍了拍夏洛克的肩膀,低声说道:“这家伙交给我,你去跟那个冒牌货做个了断。”他的声音冷静中透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夏洛克点点头,虽然眼前的场景充满了危险,但他没有从玛拉基身上感觉到一丝恶意,反而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暴风雨中的一根救命稻草,让他心中的恐惧逐渐消退,重新拾起了冷静与信心。 他缓缓走向韩和,步伐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在踏过无尽的荆棘。他的眼神冰冷,充满了决心,低声说道:“接下来,我们该做一个了断了。” 韩和看着步步逼近的夏洛克,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额头上汗水直流,双腿不住地颤抖。 他已经无法掌控这个局面,那种透彻骨髓的寒意让他不由得后退,脚步虚浮,几乎站立不稳。 玛拉基转过头,目光落在那医生的身上,带着一丝惋惜的神色,轻声说道:“你是以诺派来的吧,真可惜,你已经是一颗弃子了。” 医生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他的面容冷漠如冰,仿佛对自己的处境早有预料,冷冷地回应道:“为了人类的最高进化,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见天日,鼠目寸光的家伙,你们怎么可能理解以诺教授的想法?我们追求的是超越凡人的未来,而你们这些站在黑暗中的无知者,只会阻碍这一切的到来。” 医生的声音低沉且毫无情感,那种冷静的语气中透出一种狂热的信仰,仿佛他愿意为以诺教授的理想献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这样的狂热令人不寒而栗。 玛拉基笑了起来,那笑容显得既完美又残酷,仿佛带着一种戏谑的意味:“你们的所谓进化,不过是妄图掌控虚假的命运,以为站在至高点的人可以决定一切。但生命的本质是意志,无法被奴役。你不信的话,就来杀我试试。” 医生的眼神微微一变,随即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刀。那刀如同寒玉一般晶莹剔透,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可以切割一切。 瞬间,医生的身体化作一道闪电,刀刃直指玛拉基的咽喉,速度之快几乎让人无法反应。 玛拉基却仿佛早已预见到这一切,他的身体微微侧身,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多余的犹豫。 医生的刀锋几乎擦着他的衣角掠过,空气中传来一声刺耳的破空声。 玛拉基反手一挥,仿佛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击,医生的刀却猛地一颤,整个刀身在力量的冲击下发出尖锐的颤鸣。 医生的速度极快,但玛拉基的反应更胜一筹。他们的交锋如同光影般迅疾,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每一次刀锋挥舞,都带起一阵呼啸的寒意,而玛拉基的每一次闪避与反击,都如同精心计算过一般,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致命的攻击。 医生的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但每一次的刺击却都被玛拉基巧妙化解。 玛拉基的动作从容不迫,他的眼神始终平静,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而医生的眼中则逐渐显现出急躁与不安。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只听得一声碎裂,紧接着“砰”的一声枪响,枪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如同死亡的宣告。 夏洛克和韩和甚至没有看清两人的交锋,只见那冰刀突然碎裂,碎片四散飞溅,医生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即中弹倒地。 那一瞬间的冲突,如同闪电般迅速而致命。房间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怔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气息。 令人诡异的是,虽然医生中弹倒地,但在场的人根本没有看见子弹的轨迹,仿佛那一枪是凭空而来,没有任何预兆。 玛拉基低头看了一眼倒地的医生,眼神中没有一丝得意,反而带着一丝复杂与怜悯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对一切早有预料,又似乎对眼前这个结局有些遗憾。 他转过身,看向夏洛克,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嘴角却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夏洛克站在原地,眉头微皱,心中充满疑惑。 那一枪的来源,玛拉基的能力,甚至眼前这名医生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模糊不清,无法看透。 这种不确定感让夏洛克感到如芒在背,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这些谜团的时候,眼前还有更紧迫的事情需要解决。 空气中的压抑感逐渐消散,那股笼罩在每个人心头的威胁生命的杀气,仿佛随着医生倒下的身体一起被抽离了这片空间。 然而,那一瞬间的生死较量,在夏洛克和韩和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那种冰冷而直接的死亡威胁,就像是一把利刃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即便杀气已经消失,那种从地狱边缘走了一遭的感觉,依然在每个人的胸口留下沉重的压迫。 医生躺在地上,胸膛的起伏变得缓慢而微弱。他的眼睛瞪大,满是痛苦和不甘,眼神中夹杂着一种狂热的执念,仿佛对自己尚未完成的使命怀有无尽的遗憾。 他的喉咙深处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哽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吐出一口暗紫色的鲜血。 血液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金属味,像是某种特殊药物的残留,使得整个人显得更加诡异。 随着血液慢慢从他的嘴角滴落,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稀薄,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直到彻底熄灭。 最后一瞬间,医生的头无力地偏向一侧,双眼依旧瞪大,仿佛在凝视着某个虚空的目标,整个人僵直地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 那一刻,时间仿佛在他的身上停滞,整个房间也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宁静。 玛拉基看着他的尸体,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做事情还是一如既往地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的惋惜,好像早已预料到了这人的结局。 这种从容与冷静,甚至让人怀疑他是否早已洞悉了一切。玛拉基的存在,如同一块不可逾越的高山,显得深不可测。 韩和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恐惧愈加深重。他知道,玛拉基拥有将他如同臭虫般捏死的能力,但此刻却像是在戏弄他一般,一直未动手。 这种无声的威压比死亡本身更让人难以忍受。 韩和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仿佛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韩和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慌。他清楚,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但他还不愿就此束手待毙。 鬼迷心窍般,他忽然提出了一个提案:“我现在还是名义上的五王子……你不能就这样杀了我。”他的声音带着绝望中的一丝疯狂,“我们要进行,黑暗游戏……来决定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那一刻,韩和的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光芒,尽管明知希望渺茫,但他依然试图赌上一把。 玛拉基冷冷地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中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与不屑。 他缓缓开口:“黑暗游戏?有趣的提议……不过,你真以为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压迫力,如同沉重的钟声在韩和的耳边回荡。 韩和的神情没有丝毫动摇,仿佛眼前的生死威胁已经失去了意义。 他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无论前方是万丈深渊还是燃烧的地狱,他都只能选择奋力一跃。 他的眼睛燃烧着一丝绝望的倔强,那是一种濒死动物的最后反抗——即使已经坠落,也不愿轻易放弃任何一丝生的可能。 玛拉基站在原地,冷漠地注视着韩和。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某种无聊的娱乐节目。 他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那是一种对无谓挣扎的讽刺。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玛拉基低声说道,语调平静而冰冷,仿佛宣判一般,“那就如你所愿,让我看看,你还有多少筹码可供一战。” 韩和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每一口空气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绝望。他能感受到玛拉基身上那种无形的威压,那是一种绝对的力量,不容置疑,也不容抗拒。 韩和知道,这个人随时可以结束他的生命,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轻松。而他,必须在这种威压下赌上所有。 韩和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已经无路可退,眼前的唯一选择就是拼尽所有,甚至赌上一切去搏一个渺茫的胜利。那一刻,他的目光中透出一种疯狂的坚定,如同在绝境中拼死一搏的赌徒。 夏洛克站在一旁,眉头微皱,内心满是复杂的情绪。他之前对玛拉基并不了解,但经过方才那场战斗,眼前这个人所展现出的力量和冷静彻底颠覆了他的印象。 那一瞬间,玛拉基面对敌人时的冷酷、果断和对死亡的无所畏惧,让夏洛克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个人的实力。 他忍不住对玛拉基升起了一丝敬意,这种敬意夹杂着对未知力量的畏惧。 夏洛克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深深鞠了一躬。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唯一的一元硬币,捧在掌心,递向玛拉基。 他的神情中带着某种难言的认真,那是一种如同诀别般的郑重。“这是我输给你的,”他的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请允许我,和韩和最后做一个了断。” 玛拉基的目光从硬币移向夏洛克的眼睛,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模糊不清的笑容,并不对夏洛克的请求感到意外,也似乎对这份执着生出一丝兴趣。“如你所愿。” 夏洛克微微颔首,然后转身面向韩和。 此时此刻,这个绝境中的赌局,也许就是他和韩和几年的仇怨唯一的解脱方式。 韩和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看着夏洛克,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背水一战的孤注一掷。 “黑暗游戏,”韩和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在宣告他的命运,“让我和你,做个了断。” 第200章 最后的终结游戏 夏洛克哼了一声,语气中透着不屑和决然:“我不了解你们地下的规则,但无论是什么游戏,我都接受。” 玛拉基站在一旁,微微皱眉,目光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 这里并没有任何进行复杂游戏的条件,地上是散乱的纸屑和破损的实验器具,空气中还弥漫着火药和血腥的气味。 他的目光落在一张覆满灰尘的桌子上,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里没有条件进行更复杂的游戏,但……”玛拉基走向桌子,用手掌将桌面上的灰尘擦去,露出了光滑的木质表面。然后,他从怀中取出了两叠钞票,放在了桌面上。 “可以进行较为简单的游戏。”玛拉基冷静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韩和看到那两叠钞票,心中的石头瞬间放下了。他的呼吸变得稍微平稳了一些,心中升起了一丝得意。 他立刻明白了玛拉基的意图——这一定是他们之前玩过的那个游戏,将钞票放在手背上,然后用刀刺,谁刺中的钞票多,谁就获胜。 这种游戏对韩和来说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作为一名精通解剖的艺术家,他对自己的刀法有着绝对的信心,这种简单的刺钞票游戏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一点挑战也没有。 韩和微微扬起嘴角,目光中渐渐变得笃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刚才的绝望已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券在握的从容。他看向夏洛克,眼神中多了一丝胜利的光芒。 玛拉基将游戏规则简单地说明了一遍:“这游戏的规则非常简单,将钞票叠放在手背上,然后用刀刺入,谁刺得更深,谁就获胜。” 夏洛克点点头。 玛拉基看了他们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既然你们都同意,那就开始吧。” 韩和拿起一叠钞票,将它们整齐地放在手背上,另一只手慢慢地抽出,刀锋在灯光下泛着寒光。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注视着手中的钞票,仿佛在注视一个猎物。他知道,自己的刀术精准无比,这种游戏不过是小菜一碟。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房间里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韩和缓缓举起手中的手术刀,目光锁定了钞票的中心点,手腕发力的瞬间,一股杀气似乎随之而起,刀锋如坠落般向下刺去,动作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 钞票被手术刀轻易穿透,刀锋深深嵌入钞票的中心,韩和的动作精确无误,他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仿佛已经看到夏洛克的失败,毕竟他已经给出了满分答卷,刀尖距离皮肤只有一毫厘。 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挑衅与嘲讽。 夏洛克没有任何犹豫,同样拿起另一叠钞票,目光冷峻而坚定。 他知道,这是终结一切,自己复仇的一刻,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夏洛克的手指微微用力,将钞票压在手背上,另一只手紧握住手术刀,感受着刀刃的冰冷触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坚定,仿佛已经将一切生死置之度外。 夏洛克知道这场较量的结果,很可能会让他付出生命,但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平静。 他举起刀,目光专注,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已然模糊,唯有手中的刀和面前的钞票是真实的。他的眼神像是穿透了此刻,直面着即将来临的死神。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缓慢,夏洛克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极致,手腕微微一动,手术刀如闪电般向下刺去。 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声音犹如死神的低语,割裂了房间中压抑的气氛。 钞票在刀锋下如同脆弱的纸片,被轻易穿透。 夏洛克的刀法稳定性虽然稍显生疏,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决心。 那种决心让他看起来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毫无畏惧的雕像,他的意志如同寒冰般坚硬,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动摇。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滞。 韩和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的成绩感到满意。 他看向夏洛克,目光中带着挑衅与嘲讽,仿佛在说:你做得再多,也不过是徒劳。 而夏洛克则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盯着手中的钞票,沉默不语。 玛拉基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他走上前,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了一圈,语气依旧平静:“看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韩和的表情越发得意,他握紧匕首的手微微颤抖,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胜利的喜悦。 滴滴滴,血液流淌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如同倒计时的钟声,让人不寒而栗。 韩和的眼睛微微瞪大,眉头紧锁,他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他看着这一切,表情从刚开始的轻蔑逐渐转为惊讶和不安。 夏洛克的刀竟然贯穿了自己的手背,鲜血如泉般涌出。那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滑落,滴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滴答声。 他原以为夏洛克只是虚张声势,但现在看到鲜血从夏洛克的手背汩汩流出,他意识到,这个人是真的疯子。 韩和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开始急促,目光中的得意渐渐被不可置信和恐惧所取代。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握着手术刀的力度似乎都因内心的动摇而减弱。 玛拉基站在一旁,神色淡漠。 他知道,这对夏洛克来说这不仅仅是一次游戏,而是一场关于生与死的较量。这种毫无保留地将生命押上赌桌的举动,让玛拉基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丝敬意。 韩和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道:“疯子……你知道手的动脉多脆弱吗?你是在自杀?” 夏洛克虚弱地笑了笑,声音低沉而坚定:“你知道吗?真正的艺术家不会惧怕疼痛,更不会畏惧死亡。他们将自己的灵魂献给艺术,所有他们对作品做的事,也可以毫无保留地施加在自己身上。正因如此,他们无畏,甚至超越生死。而你呢?”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出一抹轻蔑,“你只是个胆小鬼,一个伪装成艺术家的杀人犯。你的刀法或许精准,但你的心,却从未超越对死亡的恐惧。这就是你与艺术家的根本区别——你始终逃避,而真正的艺术家,直面一切,无论是痛苦还是死亡。” 夏洛克的话语如同利刃,直刺韩和的内心,将他的伪装无情地撕开,露出那掩藏在深处的恐惧和虚伪。 但他的声音逐渐变弱,脸色愈发苍白,鲜血的流失让他感到一阵阵眩晕,但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某种难以动摇的坚毅。 夏洛克失血过多,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他已经听不到韩和的怒吼和绝望,他的意识在黑暗中逐渐模糊,唯有姐姐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仿佛在对他微笑。 他赢了,终于可以脱离这个肮脏的世界去见姐姐了。 在一阵意识的恍惚中,夏洛克置身于一片幽静的草地上,四周弥漫着温暖的晨曦。 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面上,斑驳而美丽。微风轻拂,草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犹如温柔的呢喃。 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那香气模糊而缥缈,仿佛来自遥远的梦境。 夏洛克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血迹早已消失不见,肌肤洁净而温暖。 他感受不到疼痛,也没有了此前的恐惧,仿佛所有的痛苦和挣扎都已被洗去,只剩下无尽的宁静和安详。 脚下的草地柔软如绒毯,每一步都轻盈无比,仿佛身体不再受重力的束缚。 远处,姐姐夏琳的身影在晨曦中逐渐变得清晰,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四周环绕着朦胧的光晕。 她的脸上带着熟悉而温暖的笑容,那笑容中包含着无尽的关爱与怀念,仿佛岁月从未将他们分开,也从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姐姐,久等了,我也来了。\"夏洛克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久违的温柔和释然。 他缓缓向前走去,仿佛每一步都在跨越时间的鸿沟,逐渐走回那些失去的岁月。眼前的景象愈发清晰,每一片叶子,每一缕阳光,都显得如此真实。 夏琳的双眼,那双曾被命运残酷剥夺的蓝色眼睛,如今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那双眼睛蓝得如同晴朗的天空,纯净而深邃,令人不由得感到平静与安心。她的目光中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仿佛能看透夏洛克内心深处所有的痛苦与孤独。 夏洛克——不,夏雨——感到一阵温暖,那种感觉如同被阳光包围,又像是被某种久违的爱意所浸润,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轻轻握住夏琳的手,感受到那份真实而柔软的温度,仿佛一切的苦难都已经远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夏雨闭上双眼,感受着这久违的宁静,仿佛所有的喧嚣和悲伤都已沉淀在时间的深处。 他的意识逐渐脱离现实,仿佛即将坠入一个没有尽头的梦境,那里只有宁静与爱,只有阳光与温暖。然而,就在此刻,夏琳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片静谧。 \"小雨,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还有事情要做。\"她的声音柔和却坚定,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犹如晨曦中的一缕光芒,将夏雨从梦境的深处唤醒。 夏雨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夏琳的目光深邃而温柔,仿佛能够穿透他的灵魂,直抵他内心深处那尚未熄灭的希望。那双眼睛里没有责备,只有期盼与不舍。 \"姐姐……\"夏雨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的心中泛起了一阵涟漪,那股温暖的感觉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疼痛感。 他想再靠近一些,再次触摸到那份温暖,然而,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远离这片草地,姐姐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四周的景象像是被风吹散的雾气,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草地、阳光、夏琳的笑容,一切都在远去,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一片模糊的记忆。 夏雨的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只抓住了虚空。 随着意识的模糊,他的身体重新坠入那片无尽的黑暗之中,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夏琳温柔的声音在轻声呢喃,仿佛在安慰他,也仿佛在催促他继续前行。 第201章 殡葬组的真相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夏琳温柔的声音在轻声呢喃,那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安慰,如同一首熟悉的摇篮曲。 那种感觉既温柔又决然,像是告别,也像是一种嘱托。 猛然间,夏雨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从溺水中挣脱出来一般。 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但令人安心。 他忽然坐起来,感受到全身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风骤雨般的疲惫。虽然有种感觉是休息了很久,但身体的沉重感和那种深深的疲倦仍然笼罩着他,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目光扫过周围,他的视线落在了那个重新戴上诡异笑脸面具的玛拉基身上。 那个面具虽然依旧诡异不变,但夏雨却意外地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气息,这次他并不是那个潜伏在暗处的危险之人,而是某种沉默的守护者。 夏雨冷静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为什么要救我?” 玛拉基的声音很平和,带着一如既往的冷静与深邃:“我并没有救你,只是向濒死的你伸出了手。最终决定要活下来的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 夏雨想反驳什么,但嘴唇微动,却发现自己竟然无从开口。他的胸口依旧隐隐作痛,那种感觉仿佛是身体的最后力量也正在逐渐消失。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而玛拉基则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淡淡的疲惫与劝慰:“试着放松下来,不要抗拒。你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耗尽自己所有的气息。” 夏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缓缓地让自己平静下来。随着几次深呼吸,他的身体逐渐放松。 紧绷的神经也逐渐舒展开来,确实感觉到了些许的轻松,仿佛那些压在身上的沉重负担终于有所减轻。 夏雨睁开眼,目光略微柔和了一些,眼中那份戒备也随之缓解。 经历了这次的生死边缘,夏雨感觉到自己的整个心态似乎都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仿佛在无尽的地狱中走了一遭之后,他的人生已然不再一样。 玛拉基依旧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夏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夏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些缠绕在他心中的恐惧与绝望也随着刚才那场梦境中的幻象,一点一点地消散开去。 经历了这次的生死边缘,夏雨感觉到自己的整个心态似乎都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那是一种在无尽的地狱中走了一遭后的蜕变,让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的样子。 玛拉基依旧静静地站在一旁,像是早已看透了一切。 他看着夏雨,声音淡然,却透着一丝探寻:“你为什么要选择自杀?要赢韩和的手段应该不止这一种。” 夏雨沉默了片刻,低声回答:“因为我为了将那个恶鬼拉入地狱,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他的声音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沉痛,那种深沉的愧疚仿佛无尽地压在他的胸口。 玛拉基缓缓点头,仿佛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你说的是那七个玩家吧。” 夏雨注视着玛拉基那诡异的笑脸面具,点点头,声音哽咽:“我的姐姐曾经对我说,不论别人做了什么,都不应该夺走他们的生命。” 他的面目渐渐狰狞,似乎有某种痛苦和愤怒在他心底燃烧起来,“可是,姐姐那么善良的人,为什么……” 玛拉基的气息在一瞬间有些许的触动,他低声叹道:“所以你的姐姐死了。可是,你坚持这种迂腐的道德到底能为你带来什么?难道你不想为她复仇吗?” 夏雨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绝望和苦涩:“我想啊……我已经复仇了,韩和已经彻底被我摧毁了。” 玛拉基发出一声嗤笑,似乎对夏雨的回答极为不屑:“你的认知竟只到这种程度。你以为那个冒牌货就是幕后黑手吗?他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个玩具罢了,甚至连玩具都算不上。” 夏雨眼中的绝望在一瞬间化为了愤怒,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将所有的力气都压在这一句上:“那你说,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啊!” 玛拉基看着眼前的夏雨,那被愤怒和痛苦所吞噬的样子让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缓缓摘下了那张笑脸面具,露出了他俊美的面庞。 他的五官仿佛精心雕琢过一般,完美得让人难以置信。他的眼神冷静而深邃,如同深不可测的湖泊,让人无法窥探其中的秘密。 “跟我走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我们会实现完美的正义。” “正义,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夏雨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与疲惫,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挣扎后已不再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理想。 玛拉基露出爽朗的笑容,那笑容带着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自信与笃定。“当然是存在的。你不想要知道那个冒牌货的下场吗?” 夏雨的目光一亮,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仿佛心中的某些疑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来解开。“他最后怎么样了?” 玛拉基微微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份厚厚的清单,仿佛早已准备好了一切。“最终,殡葬组成功破获了这个案件,数罪并罚,他已经被执行死刑。” 玛拉基将韩和的所有罪过清单递给夏雨。夏雨接过那份文件,手指微微颤抖,目光在那密密麻麻的罪名中游走。 他的目光停滞了片刻,瞳孔微微放大,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这……” 罪过清单中的文字像刀子一般刺进他的心中,其中赫然包括了杀害那七个玩家的罪名,以及血字案的凶手,真正的莫里斯。 所有的罪过仿佛都集中在韩和一个人的身上,仿佛他就是那个唯一的恶魔,一切的罪恶源头。 夏雨皱起眉头,双眼紧盯着那清单,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血字案的真正凶手,夏雨从未完全相信会是韩和。他脑中闪过无数个片段,像是拼图般逐渐拼凑出了一些模糊的轮廓——这个凶手,绝对不可能是韩和。 夏雨欲言又止,眉头紧锁,似乎有话想说,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那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玛拉基看着夏雨,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你在乎真相吗?” 夏雨毫不犹豫地反驳:“我当然在乎啊。” 玛拉基微微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回答。“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犯罪咨询师,叫做莫里亚蒂。他曾经为一名无恶不作的富商设计了一场完美的犯罪,意在杀死某个对富商利益造成威胁的可怜女士。” 玛拉基缓缓地走动,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编织一个复杂而深邃的梦境:“那个女士的丈夫曾经深受富商的残害,本来幸福美满的家庭因此破碎。为了丈夫的冤屈,她不惜一切想要讨回公道。然而,那个富商不允许任何人触及他的利益,便雇佣了莫里亚蒂来解决掉这个心怀正义的女士。他们的计划,是利用抗药性和致命的毒药来制造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确保富商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这个犯罪计划本应该是完美无瑕的。”玛拉基的眼神微微闪动,仿佛在诉说一场光影交织的戏剧,“但事情并没有按他们的计划进行。某种原因,这个计划的内容被泄露给了那个女士,她决定与自己的师兄共同完成一场反击。” 夏雨凝视着玛拉基,眉头微微蹙起,眼中流露出疑惑和思索:“所以,那个女士成功反杀了富商?” 玛拉基点了点头,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是的。她和她的师兄成功地逆转了这个阴谋,成功将富商送入了地狱。然而,我想问你——你觉得,这个女士有罪吗?” 夏雨沉默了,他的思绪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富商的罪恶毋庸置疑,但女士为了报仇而采取的行动,是否也触及了道德的底线?她是否也因报复心而成为了另一个罪人? 玛拉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夏雨身上,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又仿佛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你看,正义和罪恶,有时候是那样难以分辨。我们可以为了正义去杀人,但这是否让我们也变成了恶人?” 夏雨的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他曾经为姐姐复仇,曾经为了正义而采取激烈的手段。但此刻,他却在质疑自己的选择,质疑自己所追求的一切。 那位女士和她师兄的故事,仿佛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他心中隐藏的矛盾与挣扎。 “所以,你觉得她有罪吗?”玛拉基再次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和某种难以捉摸的意味。 夏雨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权衡这道无法解答的问题。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表情,眉头微皱,仿佛在与自己内心深处的挣扎对话。 他缓缓地开口:“也许...正义和罪恶本来就是一线之隔。为了守护所爱的人,我们有时候不得不越过那条线。她也好,我也好,都不过是为了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 玛拉基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的光芒。他微微点头,继续发问:“那么,她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吗?” 夏雨沉思片刻,眼中逐渐有了答案的坚定。他缓缓摇头:“不该,她是无辜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的家人,为了扞卫她的正义。” 玛拉基微笑起来,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柔和与光明。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某种无法动摇的信念:“很好,那么我也该告诉你,真正的殡葬组的职能了。” 他顿了顿,缓缓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继续说道:“殡葬组存在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破案清理那些看不见的罪恶,更重要的是对恶的程度进行审判和分配罪过。我们对于真正的恶人,会毫不留情地惩罚,确保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而对于良善之人,我们会消去他们的罪过,免除他们因对抗恶而受到的不公待遇。善良的人,不应该因为他们对抗邪恶而被视为罪犯。” 他转过头,看向夏雨,目光中闪烁着坚定而明亮的光芒:“真相究竟如何,有时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恶人必须被惩罚,善良的人不可欺。我们殡葬组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这份正义,让善良之人免受邪恶的侵害,让那些真正的恶人无法逃脱应有的审判。” 夏雨听着这些话,内心深处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他重新看向玛拉基,那张俊美的面容上,写满了无所畏惧的坚定。 他感到自己从未如此清晰地理解正义的含义,也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受到,这世上还有人为善良而战斗,为那些无辜者而伸张公正。 玛拉基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却坚定,如同一记鼓点敲击在夏雨的心头:“夏雨,正义从来都不是抽象的概念,它是一种行动,是我们每一个人的选择。现在,你也有机会去做出自己的选择。跟我走吧,我们会实现完美的正义,确保每一个恶人得到应有的审判,每一个善良之人能够得到保护。” 夏雨缓缓地点了点头,他感到自己内心的某种坚冰正在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决心。 他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信任的方向,找到了一个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 “我跟你走。”夏雨的声音不再犹豫,充满了坚定。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仿佛为两人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在这一刻,夏雨感到自己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那片曾经在梦中触不可及的光芒,仿佛终于触手可得。 第202章 告别与新的开始 玛拉基点点头,戴上他的笑脸面具,低声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跟他们告别,然后我会在渡口那边等你。” 夏雨欲言又止,眉头微皱,犹豫了一下:“协会...” 玛拉基冷静地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洞察:“协会并不是恶的培养皿。但即便是我们,也不了解这个组织的运作核心。他们自称代表正义,但却是一种迂腐的正义。他们只是在规则的框架内对抗罪恶,永远不愿越过那条线。而那条线,有时候正是恶得以横行的护栏。他们的力量最多也只是行使某种监察权,却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什么,更无法真正为正义的民众获取公平。” 玛拉基的声音带着一种深刻的沉痛,仿佛在揭开协会的虚伪外壳,露出那隐藏的软弱与无力。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似乎透过那些繁文缛节,看到了真正的核心问题。 夏雨点点头,若有所思:“我认可你的观点,但有一点让我感到好奇...协会的主控者,他的面貌,跟你几乎一模一样。” 玛拉基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复杂而深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是这样啊...也许,他们是我的兄弟也说不定。我们兄弟之间,长相都很相似。” 他说这话时,语气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似乎在暗示着某种未曾揭露的秘密。夏雨的心中泛起一丝不安,这背后藏着无数复杂的真相,而这些真相,如同无形的迷雾,将他们的命运紧紧缠绕。 窗外的阳光依旧洒落进来,但那光芒中仿佛带着一丝寒意,提醒着他们这条路的艰难与不可预测。 “你说兄弟?”夏雨感到讶异,眉头微蹙地看向玛拉基。 地下王国的王子,为什么会在地上行使正义?他的疑惑像是从心底深处涌出的一声叹息。 “我还以为你们都是被自己的欲望所掌控的恶人。”夏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嘲讽。 玛拉基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透过面具显得深邃而复杂,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也许是这样的,但并非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我们十五个王子之间的性格差异极大,的确有极致的恶人,也有像我这样行走于黑暗之中的正义者。这或许与我们成长的地方和经历有关。即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地方成长,也会变成不同的人。” 他的话语中带着某种沉重的感叹,仿佛回忆起了那些被自己视为兄弟的王子们的模样。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选择和命运,无论多么相似的血缘,也无法决定每个人最终的走向。 夏雨静静地听着,心中不由得掀起一阵波澜。他点点头,眼神柔和了一些,仿佛理解了什么: “是的,成长的环境和遇到的人真的很重要。如果没有我的姐姐夏琳,我也许也会变成像他那样的人吧,心中充满怨恨和绝望,只懂得索取和毁灭。”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病房窗外,透过玻璃望向远方的海平面。那一抹深蓝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纯净,似乎是一片永远无法被玷污的净土。 夏雨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带着一丝遥远的思绪和淡淡的忧伤: “姐姐是那样的善良,总是教导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心中的光芒被黑暗吞噬。可她最终还是被这个肮脏的世界所伤害。我不知道,如果没有她,我会变成什么样。” 玛拉基注视着夏雨,仿佛能看透他内心深处的挣扎和痛苦。片刻后,他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坚毅和坚定: “你说得对,成长和经历确实影响着我们每个人。而我们,也必须为这些经历做出选择。你不想变成那样的人,所以你选择了活下来对抗黑暗,而不是向它妥协。” 夏雨沉默地看着玛拉基,那种复杂的情感在他的胸口翻涌。他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无言。 玛拉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柔和,他走到窗边,和夏雨一起注视着那片遥远的海平面,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 “即便是在地下的黑暗王国,我们也有选择的自由。每个人都有光明和黑暗两面,而正义的存在就是要让光明战胜黑暗。正义从来不是一种纯粹的存在,它并不完美,也并不总是正确,但正义的核心是为了守护那些无法守护自己的善良人们。我们要对抗的,不只是罪恶的行为,更是人心中的黑暗。” 夏雨没有说话,但他的眼中渐渐泛起了某种光芒,那是一种决心,一种重新站起来的勇气。 “你说得对,”他终于开口,声音坚定而有力,“我不会再犹豫了,无论有多艰难,我都会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 玛拉基轻轻一笑,转身走向病房外。他的背影在阳光中拉长,仿佛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超然感。他在离开前,忽然回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我会在约定的地方等你,至于做什么,等你到了我才会告诉你。顺便,你也可以找个面具戴戴,或许会更适合你现在的身份。” 说完,玛拉基的身影仿佛一阵风般,消失在病房的门口,只留下那扇缓缓合上的门,轻微地响了一声。 夏雨沉默良久,脑海中思绪万千。他明白玛拉基话语中的深意,也明白自己此刻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上。选择的道路,注定充满荆棘与未知,但他已经决定,无论前方如何,他都不会退缩。 “告别啊……”他低声喃喃,目光从沉思中渐渐清澈起来。 夏雨走向窗边,目光越过玻璃窗,看向医院主楼的方向。那栋曾经高耸的建筑此刻几乎被焚烧殆尽,黑色的烟雾不断升腾,残破的墙壁裸露在空气中,它代表的是一个被摧毁的过去,随风逐渐消散。 阳光透过浓烟洒落,映照在那栋已残破不堪的大楼上,祂在为逝去的一切画下最后的光芒。夏雨注视着那栋大楼,心中涌起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一切,就像一场漫长的噩梦,而他终于醒来,看到了新的曙光。 他的手指轻轻抚上玻璃,透过那冰凉的触感,他仿佛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沉稳与冷静在逐渐回归。 眼前的废墟代表着过去的一切,那些悲伤、绝望、愤怒,都随着这一场大火化为灰烬。而他,必须要向前走,走向自己命运的下一章。 视角随着他的目光向外飘去,一只白鸽从废墟中振翅而起,带着洁白的羽翼掠过烟尘与余烬。它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飞向远方。 阳光洒在它的羽毛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象征着某种希望与自由。 白鸽穿过城市的高楼与密集的街巷,翱翔在蔚蓝的天空下,掠过一座座屋顶,最终来到了城中一栋辉煌的建筑。 这栋建筑的外墙镶嵌着大理石,闪烁着冷冽的光泽,巨大的玻璃窗反射出金碧辉煌的光影。 白鸽轻巧地降落在建筑的二楼阳台上,振动翅膀停驻在雕花的栏杆上。它的头微微偏转,透过透明的窗玻璃望向室内。 窗内,一场场赌局正在进行。豪华的房间中,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映照着各色人等的面容。 有些人穿着考究的西装,神情冷峻,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桌上的牌局;有些人则穿着华丽的礼服,手中拿着香槟杯,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 房间的一角,一名中年男子低声与另一人交谈,目光时而瞥向牌桌,充满了算计与心机。 另一边,一位年轻的女子双手环抱,看似漫不经心地倚靠在墙边,目光中却充满警觉,时刻关注着赌桌的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兴奋的气氛,每一次下注、每一张翻开的牌,仿佛都牵动着众人的神经。 桌上的筹码堆积如山,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而赌徒们的眼神中则透出狂热与贪婪,仿佛这场赌局不仅是为了金钱,更是为了某种看不见的力量与荣誉。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坐在中央,他的面容沉稳,目光犀利,仿佛洞悉一切。 他慢慢地抬起手,将一张牌缓缓推向桌面,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周围的对手们纷纷皱起眉头,神色复杂。 似乎在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手上,那张牌上仿佛承载着无数人的希望与恐惧。 白鸽在阳台上微微振动了一下翅膀,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短暂的好奇。 阳光在它的羽毛上流淌,闪耀着洁白的光芒,它注视了一眼眼前这栋建筑里所发生的种种,然后展翅而起,轻盈地掠过阳台的护栏,重新投入到蔚蓝的天空中。 它的飞行轨迹优雅而坚定,仿佛一缕自由的风,穿越层层城市的建筑,划过这片充满欲望与贪婪的天空,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际线中,只留下那栋大楼里的人们依旧被困在各自的命运之中,未曾觉察到这自由的瞬间。 室内的赌局仍然在继续,仿佛命运的齿轮从未停止过转动。 赌徒们的世界里,眼前的筹码和翻飞的纸牌才是他们全部的存在。空气中弥漫着烟雾,窒息般的紧张氛围弥漫在每个角落。 红绿闪烁的霓虹灯不断闪耀,光影交错间,仿佛时间在此处都变得模糊不清。 “哈哈,我又赢了!”一声轻松而充满得意的笑声划破了喧嚣,一台老虎机的彩灯欢快地闪烁起来,庆祝着胜利的时刻。 一位少年坐在老虎机前,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的手轻轻地握住拉杆,似乎一切尽在掌控。少年面容俊美,光洁的额头映射着灯光的闪烁,高挺的鼻梁下,双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既骄傲又不羁的神情。 线条流畅的脸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宛如雕刻般的五官,引来无数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他的身旁,一名头发乱糟糟的赌徒用贪婪的眼神看着少年那充满硬币的盘子。 这个赌徒看上去就像是刚从街头上流浪而来,满是污渍的衣服挂在身上,破旧但倒不显得肮脏。 他盯着少年的胜利,发出了一声叹息,羡慕地说:“人和人的运气真是没法比啊,我这都玩了多少次了,从来没这么走运过。” 旁边的赌徒们也纷纷附和,低声交谈着他们的嫉妒与无奈。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调侃道:“是啊,这小哥不但长得帅,还这么走运,真是老天不公平啊!”那少年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第203章 永无止境的疑惑 那少年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似乎这些话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的面容异常俊美,高挺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颚线使他看起来如雕刻般完美。眉目之间透露出一股自信和从容,仿佛掌控着这场赌局的命运。 那少年的眼睛如深潭般宁静,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扰乱他的内心,这种从容的气质让周围的人更加对他又羡又妒。 在赌徒们的上方,赌场的管理层透过一个巨大的透明窗户俯视着这一切。 年轻一些的管理人目光锐利,额头微微皱起,他的头发微微梳起,整齐的西装让他看起来精明干练。眼神中透着警惕和不满,仿佛这个少年对他来说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他开口说道:“这个老虎机设定应该是中不了的,一定是这个家伙做了手脚。大哥,看我下去收拾他。”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赌场老大,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但他那双眼睛依旧透着洞察人心的精光。 他慢悠悠地说道:“能够在这样的设置下还可以中奖的家伙,一定不简单。这样吧,你们下去,把他请上来。我们玩两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虽然语气温和,但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他的话就是这里的律法。 年轻管理人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转身带着几名保安下楼,准备去请那名少年。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某种目的性,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冰冷的光芒,仿佛已经料定了接下来的结局。 少年依旧坐在老虎机前,周围的议论声不绝于耳,但他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等待着,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老虎机上,指尖在机器的表面缓缓摩挲,仿佛在感受什么,眼中依旧是那种平静如水的神情。 片刻之后,几名穿着整齐制服的保安来到少年的身边,礼貌但不容拒绝地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上去聊几句,请跟我们来吧。” 少年微微一笑,从容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的动作优雅而镇定,没有丝毫慌乱,就像是在面对一场早已设定好的戏剧表演。这次邀请对他而言并不是突然的,而是他早已预见的命运节点。 在他站起的瞬间,周围的赌徒们纷纷投来好奇和探究的目光,有人低声窃窃私语,有人则带着嫉妒的眼神注视着他。 而少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些目光的影响,他的姿态依旧从容。 然而,就在少年准备跟着保安离开时,一个身影猛然向前扑来,打破了这份表面的宁静。 那个头发乱糟糟的赌徒忽然发难,他死死抓住少年的袖口,声音沙哑而激动:“他作弊!这小子一定是作弊了!不然怎么可能连赢这么多次!” 赌徒的手紧紧拽住少年的袖口,力道之大仿佛要把那布料撕裂一般。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几名保安都愣了一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周围的赌徒们也纷纷围了上来,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对峙之中。 少年低下头,看了看抓着自己袖口的那只手,然后抬起头,目光冷静地注视着那名赌徒,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似乎这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无聊的小插曲。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反驳。 保安们很快反应过来,恢复了他们应有的专业性。 其中一名保安向前一步,伸手抓住了那个赌徒的手臂,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这位先生,请冷静一些。您有什么问题可以上去和我们的老板说明,但请不要在这里闹事。” 赌徒似乎并不愿意放手,依旧激动地喊着:“他作弊!你们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 几名保安对视了一眼,显然对这种情况有些棘手,但他们很快做出了决定——既然这名赌徒坚持指控少年作弊,那就干脆把两人都带上去,让老板来处理这件事。 “好的,这位先生,既然您坚持,那就请和我们一起上去吧。”保安冷静地说道,同时用力将赌徒的手从少年的袖口上拽了下来。 少年依旧没有反抗,脸上的笑容甚至多了一丝戏谑的意味。他拍了拍被抓皱的袖子,像是在清理上面的污渍,随后对保安们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愿意配合。 在几名保安的护送下,少年和那个头发乱糟糟的赌徒一起被带往赌场的上层。 周围的赌徒们则纷纷让开一条路,目送着他们离开,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有人猜测少年的身份,有人则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兴奋。 那些眼神中流露出的好奇与猜忌,将这条狭窄的通道映照得仿佛变成了一条通向未知命运的暗巷。 楼道里灯光昏暗,仿佛被时间侵蚀了光泽,只有保安们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回荡在狭窄的空间中。 少年走在保安中间,神情自若,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仿佛这次前行的目的地并不是某种审判的房间,而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会面。 他的目光平静,甚至有一丝玩味,好像正在欣赏这场安排得不够完美的剧目。 而在他的身旁,那个赌徒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目光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某种出路,但他又不敢离开,双手不安地绞动着衣角,紧张得额头冒出了汗珠。 随着楼梯的逐级上行,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感,像是风暴前的宁静。 保安们面无表情地在前引路,步伐整齐划一,楼道中的光影在他们的身后摇曳,宛如黑暗深处的某种野兽窥探着猎物。 而这两人的命运,也即将在楼上的房间中迎来未知或是已知的转折。 医院的走廊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墙壁上的白色油漆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偶尔有几名医护人员匆匆走过,带来些许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身上缠着厚厚绷带的人影在走廊上奔跑着,步伐略显急促,身上还带着火灾后留下的伤痕。 他的身形瘦削,但行动依然敏捷,仿佛这些伤势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人正是流岚。在火灾中中度烧伤的他,全身上下包扎得像个木乃伊似的,胸前和手臂上的绷带甚至还透出一丝隐隐的血迹。 但即使如此,那双眼睛依然闪烁着锐利而不羁的光芒,像是一只困兽,被烧灼和苦难激起了更加旺盛的斗志。 他的手臂和腿部都缠满了绷带,行动时略显吃力,但他的表情中没有丝毫退缩,嘴角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夏雨站在病房门口,远远望着那个在走廊上奔跑的身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没有急于追上去,而是慢慢地跟了上去,步伐稳重而有力。那个疯子般的身影穿过了一道走廊,来到尽头,站在一个无人的角落。 “华生,别来无恙啊。”夏雨的声音在走廊的尽头响起,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深藏的情感。 流岚转过身,看到夏雨的瞬间,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夏洛克,你果然命大啊。”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手机,准备扔向夏雨。但夏雨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清澈,低声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夏洛克了,这个身份我觉得更加适合你。这个手机我就交给你吧。” 流岚望了望手中的手机,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与好奇:“你确定?我看这玩意应该挺贵的。” 夏雨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洒脱与释然,轻声说道:“没关系,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做的事情了。” 流岚搓了搓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即点了点头:“这样吗?” “是的,初次见面,我是夏雨。” 流岚微微一笑,露出了一种难得的认真神情,自我介绍道:“流岚。” 流岚看着夏雨的背影渐渐远去,目光中透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完蛋,你那个名字要怎么签啊!” 夏雨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但那一抹微笑似乎依旧留在空中,隐隐透出一种即将开启新篇章的预感。 远方传来急促的喧闹声,但夏雨的步伐坚定,仿佛无视一切干扰,走向属于自己的道路。 但是,在新篇章正式开始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了结。 后山的某片寂静土地上,独自矗立着一座孤坟。坟墓旁的草丛随着微风微微摇曳,仿佛在为这片安静的角落编织着无声的挽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泥土气息,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点点斑驳的光影,整个场景静谧而肃穆。 孤坟之上,一张活泼女孩的相片嵌在墓碑上,格外显眼——这不是普通的黑白相片,而是一张彩色的照片,少女那天蓝色的瞳孔充满了活力,仿佛依旧注视着这个世界。 她的微笑带着一种无忧无虑的纯真,与周围沉重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夏雨与雷德并肩站在孤坟前,周围的空气寂静得仿佛可以听见落叶的声响。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坟墓上的照片,任凭记忆翻涌。雷德的手指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隆起,他的喉咙发紧,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却无法开口。 雷德的眼中渐渐泛起泪光,他试图克制自己,然而最终泪水还是无声地滑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哽咽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她也许不会死去吧……” 夏雨没有反驳,默默地看着坟墓前的泥土。他从胸前取出了一只银色的项链,项链在阳光下微微反射出光芒,简洁而优雅,仿佛蕴藏着无数的回忆。 “这是姐姐最后的时刻托我交给你的东西。”夏雨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是对逝者的敬意。 雷德的身体轻轻颤抖,眼中的泪珠终于难以自抑,他伸手轻轻接过项链,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最后……”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悲痛和自责,喃喃自语着。 夏雨点点头,抬起头望向那湛蓝的天空,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让胸腔内的压抑释放出来:“你曾经送给她的礼物,已经在最后送达了。她说,希望来生还能相见。” 雷德的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泥土中,他哽咽着,仿佛这一切的情感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他低下头,将那只简陋的项链紧紧攥在手中,泪水洇湿了项链,带着无尽的思念和悔恨。 风轻轻地拂过他们的身旁,带来了一阵淡淡的花香。那是一种让人感到温暖又心痛的气味,仿佛是从远方的记忆中飘来的慰藉。 在那片寂静的山间,夏雨与雷德两人,站在孤坟前,仿佛在为过去的一切画下句点。风在他们身边轻柔地拂过,带着一种温柔的怀念,仿佛是逝者最后的告别。 夏雨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触感,仿佛姐姐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雷德,轻声说道:“无论过去如何,我们都必须向前走。” 雷德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虽然眼中依旧噙满泪水,但目光中却渐渐泛起了一丝坚毅。“是啊,我们必须向前走。”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一种不再动摇的力量。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已经找到了我能够做的事情了。”夏雨的声音很平静,但其中隐含着对未来的坚定。 雷德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最终,他开口,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不,我要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那个恶人曾经透露给我的消息,我们所有人不过是某些人的傀儡罢了。我不能容许这种事情继续下去。” 夏雨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理解与鼓励:“那你打算怎么做?” 雷德抬起头,眼神中逐渐燃起了一种不屈的火焰:“我要找到我父亲曾留下的线索,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探长。我不会再逃避了。” 夏雨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温暖与怀念:“你还记得吗,以前总是你在明处我在暗处,我们这样保护姐姐。” 雷德也露出一丝笑意,虽然眼中依旧泛着泪光,但那笑容中多了一份久违的力量:“是啊,今后,也会是这样吧。” “嗯,是啊。”夏雨点点头。 他们再次沉默,静静地站在坟前,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给这片孤坟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风吹动着草丛,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是逝者在轻声告别。 随着时间的推移,夕阳渐渐消失在地平线,孤坟周围的光影变得模糊,仿佛在告别这段属于过去的时光。 最终,夏雨率先转身,雷德紧随其后。他们一步步走下山坡,脚步沉稳而坚定,仿佛在离开过去的阴霾,走向一个全新的未来。 他们路过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头戴黑色道冠,腰系金色符袋,显得颇有几分古韵。 只见他双眉紧锁,神色庄重,正对一旁的一位神色焦虑的女性说道:“姑娘,你印堂发暗,额间微现青黑之气,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唯一的办法便是破财消灾,方能化解灾厄。” 那女性面露惊慌,似乎对道士的话深信不疑。道士继续说道:“不若在贫道这里求一道符箓,贴身佩戴,自可祛除不祥。”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信与神秘,仿佛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而他正是解救之人。 夏雨与雷德对视了一眼,笑意在他们脸上稍纵即逝。 两人继续前行,仿佛外界的纷扰再也无法干扰他们的步伐。 夏雨早已远去。 突然,雷德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接听,话语在短暂的问候后,渐渐消失于寂静之中。 片刻后,雷德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瞳孔微微收缩。他紧紧握住手机,手指隐约颤抖,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事实。 “别墅里的两个人身份确认完毕,其中一个是夏雨……”他低声呢喃,喉咙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但另一个……” 雷德呼吸骤然一滞,寒意顺着脊背攀升。他目光怔怔地注视着前方,视线涣散。 “在指纹信息库中,还是在所有信息库中……都查无此人。” 一股冰冷的恐惧无声地席卷了他,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悄无声息地注视着他们,隐藏在黑暗的深处。 第204章 天证交易所的地狱 ilwxs.com 这里是天证交易所,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证券交易所之一,坐落于城市的金融区,摩天大楼群中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这座交易所外观现代,充满科技感,高大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出灿烂的光芒,让人感受到这里承载着无数财富和希望。 交易所的大厅内,人头攒动,仿佛一座人声鼎沸的市场,喧嚣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天证交易所是世界金融市场的核心之一,其设施和技术代表了证券交易领域的最前沿之一。 宽敞的大厅中央是一面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各类股票的实时价格,红绿交替的数字不断跳动,仿佛在诉说着股市的风云变幻。 交易大厅的地板上铺设着大理石,显得格外光滑,在不断来往的人群脚步下,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回响。 空气中充斥着咖啡和打印纸的气味,键盘的敲击声、电话铃声不绝于耳,交易员们的喊叫声此起彼伏,紧张的氛围仿佛让时间的流动都加快了。 在股市交易大厅,人们的表情千奇百怪,有些人满面笑容,有些人则一脸颓然。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兴奋交织的气息,仿佛这一刻是人生的终极考验。 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穿着早已磨损的西装,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屏幕,手指不断在手机上点击,口中小声念叨着:“涨啊,涨啊,只要再涨一点,我就翻身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些许绝望与期待,仿佛他的整个命运都系于这一刻的涨跌。旁边的年轻人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关注着自己手中的数据。 不远处,一名年轻女子穿着亮丽,满脸胶原蛋白,兴奋地与身边的朋友分享着:“我告诉你,这支股票肯定能涨!我刚刚还看到某财经大v推荐过!放心大胆跟着买就行了。” 她的声音清脆,充满自信,但朋友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迟疑:“可我总觉得这波行情有点诡异,最近的消息面好像不太好啊……”她的手紧握着手机,指尖微微泛白,似乎心底也藏着某种不安。 一位老者坐在大厅的另一侧,戴着厚厚的眼镜,神情悠然,仿佛对这些紧张的股市波动毫不在意。 他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红绿交错的曲线,嘴里叼着一根烟斗,目光似乎穿透了屏幕上的数字,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他偶尔发出一声冷笑,似乎在嘲笑那些沉迷于短期波动的人们,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讽刺,仿佛看透了人们贪婪的本性,却又对这一切感到无奈。 而在大厅的一角,两个年轻股民正在激烈争论,他们的声音逐渐高了起来,吸引了不少旁观者。 “我跟你讲,这支股票根本就没有基本面支撑,完全是炒作!”其中一个年轻人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资料,面色涨红,“你看看它的财务报表,亏损这么严重,根本就不值得投资!” 而另一个则嗤之以鼻,语气中带着不屑:“你懂什么!现在市场讲究的是概念,是未来!等它的元宇宙项目落地,你就知道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的脸上挂着狂热的神色,仿佛看到了自己一夜暴富的未来,眼中闪烁着对财富的渴望,那是一种对未来无比坚定的信仰,甚至已经掩盖了所有的理智。 交易大厅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有人在欢呼,有人在懊悔,有人默默不语。屏幕上的数字不断变化,每一次跳动,都像是一场命运的审判,牵动着无数股民的心。 人们的表情随着数字的涨跌而变幻,仿佛这些数字操纵着他们的喜怒哀乐,每一次的红绿变化,都仿佛在决定他们的生活起伏。 一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站在人群后面,手中紧握着一张小纸条,脸上写满了不安与紧张。 她不停地抬头看向屏幕,又低头看看纸条,仿佛在进行某种艰难的决策。她的嘴唇轻轻颤抖,眼中透着一种迫切的渴望与犹豫,像是在为家庭的未来做最后的挣扎。 她旁边的人忍不住问:“大姐,你也是来炒股的?”中年妇女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是啊,儿子上大学要交学费,我想着赚点钱……”那人怔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交易所的大门外,一个满脸疲惫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双眼失去了焦距,像是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浑身散发着失败的气息。 他的手机还握在手里,屏幕上显示着账户的余额,已经所剩无几。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旁边的台阶上坐下,双手捂住脸,深深叹息了一声,仿佛这一切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旁边的人只是看了看他,却无人上前,股市中的失败,没有人愿意去分担。 而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正兴奋地打着电话,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妈,我成功了!我赚了好几万!咱们可以把房贷提前还清了!” 他的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仿佛这一刻,命运之神终于向他露出了笑容。 他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灿烂,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向他投去羡慕的目光,但也有人在心中默默嘀咕,幸运女神的眷顾能持续多久呢? 这里的每一次波动,都会在全球金融体系中引起震动。 交易大厅内,人声鼎沸,股民们的脸上既有兴奋也有焦虑,而背景中不断传来许多声音。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充满贪婪与欲望的舞台。 突然,一则重大利好消息通过广播传来:“各位股民请注意,根据最新消息,国家决定注资股市,为了解决现今经济低迷的问题,这将极大地促进股价上涨!”广播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整个交易大厅中回荡。 国家的注资计划通过多种手段同步展开。 首先,政府宣布通过国有投资基金向市场注入大量资金,专门用于购买优质蓝筹股,直接提振市场信心。 同时,中央银行也采取了公开市场操作,降低了基准利率,使得市场上的资金供应更加宽裕。 对于一些国有银行,政府要求它们向企业和个人提供更加优惠的贷款政策,以激励投资者更大胆地进入市场。 此外,政府还对一些上市公司提供了税务减免,鼓励这些公司进行股票回购,减少流通股数,以支撑股价的上涨。 这一刻,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屏幕上。天证指数瞬间开始拉升,红色的数字不断跳动,显示出股市的巨大波动。 大厅内的人群像是突然被注入了兴奋剂,整个空间的气氛急剧升温。 许多人立刻掏出手机,疯狂地进行操作,有人大喊着:“快,赶紧买!赶紧买!”那中年男子更是激动得站起身,整个人几乎扑到柜台前:“我要加仓,全部加仓!”他的声音沙哑,眼中布满血丝,仿佛这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交易所的开户区瞬间被涌入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在争先恐后地办理开户手续。 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工作人员,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但她的声音很快被湮没在人群的喧嚣中。 大厅中弥漫着各种声音,仿佛每个人都在同一时间里失去了理智。 空气中充斥着焦躁和紧张,所有人都在和时间赛跑。 一位年轻男子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人,满脸急切地喊道:“我要开户,立刻开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贪婪与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数倍的财富增长。旁边的一个人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他妈的排队啊!”但年轻男子根本不理会,只是一心想要赶在这波行情之前入场。 而另一边,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手中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在开户的队伍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快一点,快一点啊,这次我一定能翻本!” 他眼中闪烁着一丝疯狂,那是一种被贪婪驱使到极致的执着,仿佛所有的理智都已经被抛之脑后。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仿佛那跳动的红色数字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的手微微颤抖,甚至连手中的拐杖都握得不稳,但那一丝执着的光芒却始终未曾熄灭。 交易大厅里,人们争先恐后地开户、买入,喧嚣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涌动。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财富的渴望,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性都已经失去了作用。 天证交易所成了一座贪婪的炼狱,每一个人都在这场游戏中赌上了他们的未来。 人们的面庞被交易屏幕的红光映得忽明忽暗,充满了期待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 远处,一位穿着西装的年轻白领正紧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自言自语道:“这波资金注入,我要赚个盆满钵满,老天也帮我啊。”他眼神中透出的贪婪,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站在财富的巅峰,俯视众生。 而在一旁,一位中年妇女则显得有些焦虑,她的双手紧握着手机,不停地刷新屏幕,眼中既有期待又有恐惧。“这次一定要成功,孩子的学费,全押上了。” 她低声念叨着,仿佛在为自己壮胆。她的脸上布满了疲惫的纹路,那双握着手机的手也微微发颤,似乎她的全部人生都系在这一刻。 天证交易所的贵宾区中,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壮硕男子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面前是一排高清显示器,不断显示着飙升的股价。 与大厅的喧嚣相比,这里的一切显得格外宁静,空气中只有显示器发出的嗡嗡声。他眉头紧锁,神色中透出一丝忧虑,手指轻敲着桌面,仿佛在权衡某些深层次的思考。 “这该不会是陛下瞎搞的事情吧。”他低声嘀咕道,眼中闪过一丝犹疑。即便是地下世界的王,如果想要做到这样的局面,也似乎难以控制。但他了解那个男人,总是不让人省心,行事向来独断专行,无法预测。 两个小时前,米萨伊尔正与“国王”通着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年轻而随意的声音,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陛下,您是在搞证券市场的事情吗?”米萨伊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和不安。对方只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应:“两个小时后,你会看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发生。” 话音未落,那边就是一阵轻松的笑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哈哈,我又赢了!”那个声音充满得意,然后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留下米萨伊尔一脸的困惑和无奈。 这个“国王”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米萨伊尔猜不透,但他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普通的事情。 贵宾厅内的气氛,与大厅中普通股民的疯狂截然不同。这里的一切显得平静、从容,仿佛是在审视着这场由贪婪和恐惧编织而成的巨大赌博。 显示器上的数字在跳动,股价的波动仿佛是这场博弈中的心跳声,节奏紧张却沉稳。 而那些坐在贵宾厅中的人,眼中闪烁的精光远比大厅中那些普通股民要冷静得多。 交易大厅中,年轻白领的手指仍在快速滑动,口中念念有词,在咒骂网络的延迟让他错失了宝贵的买入时机。 而中年妇女的神情愈发焦虑,她的目光在屏幕和开户区之间来回徘徊,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去亲手解决那些阻挡她的人群。 开户区的工作人员则疲于应对,额头上满是汗水,声音沙哑地重复着让人们排队,但那些股民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秩序的概念。 只有财富的光芒在指引他们,所有人都只想着如何更快地入场,把握这来之不易的“良机”。 大厅里的气氛就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所有人都在赌,赌自己的未来,赌一切能赌的东西。天证交易所此刻成了一场贪婪的狂欢,而每一个人,都在这场狂欢中失去了理性,变成了金钱的奴隶。 第205章 意料中的赌局 赌场老板的房间位于赌场的上层,装潢华丽,充满着奢华和压迫感。 墙壁上挂满了名贵的油画和古董,巨大的水晶吊灯垂落在天花板中间,散发着柔和却不失威严的光芒。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茄烟味,混合着金钱和权力的气息,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房间中央是一张精美的赌桌,上面摆放着整齐的扑克牌和筹码,仿佛是在等待着新一场命运的赌局。 赌桌的木质表面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红色和绿色的筹码整齐地码放在一旁,在诱惑着人们的贪婪。 少年和那个头发乱糟糟的赌徒被保安带到了房间。 赌场老板坐在桌边,面色温和而慈祥,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他轻轻抬头,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似乎在打量他,随后又转向那个赌徒。 \"请坐吧,二位。\"赌场老板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丝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他的声音在宽敞的房间里回荡,似乎每个音符都蕴含着不可置疑的命令。 少年微微一笑,随意地坐了下来,眼中依旧是那股淡然,仿佛这场会面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那名赌徒则显得有些紧张,他勉强笑了笑,坐在少年的旁边,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游移。 房间里的每一件摆设、每一幅油画,似乎都让他感到压迫,他的眼神闪烁不定,额头上隐隐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赌场老板向少年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刚才听说你在老虎机上赢了不少,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聪明人。”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少年,仿佛要看穿他的一切。但他发现,眼前的少年散发出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姿态,竟没有一丝恐惧心。 少年的眼睛深邃而平静,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毫无波澜,这让赌场老板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反观那位头发乱糟糟的赌徒,他倒是显得十分紧张,一进到这个房间就绝口不提作弊的事情了,整个人显得畏畏缩缩,双手不安地搓着裤腿,甚至微微发抖。 他的目光不敢与赌场老板对视,只是低头看着桌面,仿佛在极力避免什么。房间中的沉默让他的呼吸愈加急促,仿佛随时会被这压抑的气氛所吞噬。 少年似乎感觉到了身旁赌徒的紧张,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和玩味,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 而赌场老板则敏锐地捕捉到了少年的这份从容,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透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得出来,你不害怕。”赌场老板说道,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试探。他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仿佛在等待少年的回答。 少年轻轻一笑,眼神毫无波动:“害怕什么呢?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他的声音平静而自信,仿佛眼前这位权势滔天的赌场老板对他来说不过是普通人。 老板的笑容逐渐加深,他点了点头:“好,好。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们来玩点更有趣的游戏如何?” 他说着,指了指桌上的扑克牌和筹码,“就赌牌,规则很简单,比大小而已。你赢了,这些筹码就是你的。而且,我会把你作弊的事情当作没看见。” 赌场老板的声音忽然压低,带着一丝威胁和冷酷。他微微前倾,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要穿透少年的内心。 他的声音不再温和,而是透出了一种隐隐的压力:“不过,如果你输了……”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冷笑,“你知道,这里是赌场,有些规矩你最好明白。” 他的语气似说非说,带着极大的心理压迫感,仿佛无形的手掌正在逐渐收紧,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变得沉重,每一秒的沉默都像是在拉紧弓弦,等待那致命的一箭射出。 赌场老板的眼神紧紧盯着少年,仿佛在等待他露出一丝慌乱,但少年只是微微一笑,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清脆而有节奏,似乎在化解老板的威压。 “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少年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轻松和自信,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危险。 老板看着少年那平静的面容,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多了一丝疑惑和不悦。 他已经见过太多人在这种威胁面前露出恐惧和退缩,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完全不为所动,仿佛真的不知死活一般。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再次浮现:“好,很好。”他伸手示意保安拿来一副扑克牌,亲自洗牌。 他的动作娴熟,手指在牌面上灵活地翻转,仿佛在向少年展示自己的经验和老练。 那双手看起来稳健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可置疑的从容和掌控感,仿佛在牌桌上,他就是无所不能的掌控者。 “不过,我们还是公平起见,让你抽第一张。”老板将洗好的牌放在桌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似乎在暗示这场赌局的结果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少年看了一眼牌堆,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他毫不迟疑地伸手抽了一张牌,动作优雅而镇定,仿佛这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选择。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从容不迫,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犹豫与恐惧,仿佛对手面前的这些牌,早已不构成任何威胁。 就在这一片短暂的安静中,那个头发乱糟糟的赌徒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大喊道:“他在作弊!看他的左手!” 赌徒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的平静,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湖面,激起了阵阵涟漪。 保安们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他们的目光集中在少年左手的方向,带着警觉与怀疑。几乎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少年的手,等待着某种证据的浮现。 少年只是淡淡地看了那赌徒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冷笑和不屑。 然后他缓缓地摊开了左手,手掌干净如初,什么也没有。他的动作平静而从容,仿佛这个插曲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赌场老板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精光,他看了一眼那个赌徒,脸上的笑意微微加深,但没有做任何评论。 似乎他早已预料到这样的闹剧会发生,对此不以为意。 “继续吧。”老板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伸手抽出了一张牌,然后缓缓地将其翻开——黑桃k。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少年身上,保安们屏住了呼吸,眼中闪烁着某种期待与紧张,仿佛这一刻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少年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牌,他的表情依旧从容,眼神中看不到任何波动。他缓缓地将牌翻开——红桃k。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每个人的目光在两张k之间游移。老板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大要素。”赌场老板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隐隐的威胁和暗示。他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仿佛在等待着少年的反应,似乎期待着他露出恐惧或是慌乱的神色。 但少年却只是微微一笑,毫无畏惧地与老板对视。那种淡然与自信,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对自己的能力或是运气有着绝对的信心,甚至对这场赌局的走向也早已心中有数。 旁边的赌徒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得意,但他立刻将这种情绪隐藏了起来,低下头不再说话,仿佛刚才的叫喊与闹剧从未发生过。 赌场老板看着少年,眼中的笑意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打量。他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声音在奢华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下都在敲击着人们的神经。 \"有趣。\"他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注视着少年,似乎在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看来你对自己的运气很有信心。但是你们还是太浅了,这种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我。从一开始,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无论是指控他作弊也好,还是刚才吸引注意的手段也好。\" 他的目光从少年移向那个乱糟糟的赌徒,继续说道,\"刚才确实存在作弊手法,但不是出在左手上,而是右边的脚上。太蹩脚了。你把我们当成什么?\"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几名保安的眼神顿时警觉起来,手悄悄移向腰间,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赌徒闻言,整个人猛地颤抖了一下,脸色刷地变得惨白,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涌出,他的双眼中透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恐惧,仿佛已经预见了接下来的结局。 但少年却表现得极为镇定,他的嘴角仍然挂着那抹浅浅的笑意,仿佛赌场老板的话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玩笑而已。 他不慌不忙地从靴子里取出了一张扑克牌,缓缓举起来,眼神中带着一种无所谓的坦然,似乎根本不在乎事情的走向。 \"你说的是这一张,对吧?\"少年的声音平静而从容,他将牌展示在众人面前,手指在牌的边缘上微微滑动,仿佛在展示什么稀松平常的东西。 赌场老板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盯着少年的动作。他向着楼上的方向点了点头,耳机里立刻传来一个确认的声音:\"确实是这一张牌。\" 老板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靠在椅背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还真是有胆量,居然敢在这里玩这种把戏。\" 少年微微一笑,脸上的从容和自信让人无法忽视。他将手中的牌轻轻放在赌桌上,缓缓说道:\"赌局嘛,总是要有点刺激才好玩,不是吗?\" 赌场老板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他盯着少年,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某种意味深长的意味。 他的手指再次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着,节奏缓慢而悠长,仿佛是在衡量着这个少年的胆识与底牌,似乎在思索下一步的举措。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们就继续玩下去。不过,这次的赌注可不仅仅是这些筹码那么简单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这一句话便是不可更改的命令。房间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少年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刻接话。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赌场老板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挑战的意味。 他缓缓举起那张隐藏在靴子中的牌,轻轻地拍了拍,目光平静却带有一丝戏谑:“你难道不好奇这一张牌是什么吗?” 这句话仿佛引爆了一颗沉默的炸弹,房间内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目光集中在少年的手上。 那张牌,仿佛成了整个房间的焦点,所有人都被这种未知所吸引。 赌场老板的笑容逐渐消失,眼中的光芒变得锐利而冷酷。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少年继续:“好啊,让我看看,你到底还藏着什么把戏。”他的声音冷静,却透出一丝不屑,仿佛在说,无论是什么牌,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少年看着老板,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慢慢地将那张牌翻转过来,露出牌面的一角,似乎想要卖个关子,手上的动作故意拖延,让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 围观的保安们不由得紧张起来,有人悄悄咽了咽口水,手指不自觉地捏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的手,仿佛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个被指控作弊的赌徒也紧张地看向少年,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祈求和期待,仿佛这一张牌将决定他们的命运。少年微微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嘴角的笑意加深,仿佛在对他传递某种无声的信心。 少年的手指继续滑动,牌面逐渐露出更多,终于,他将整张牌完全翻开,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第206章 赚钱的予感 少年的手指继续滑动,牌面逐渐露出更多,终于,他将整张牌完全翻开,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那是一张黑桃a。 房间里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张黑桃a上。 赌场老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思考这一切的真实性。 为什么这个少年在抽到一张足够赢的a后,还要特意换成k?这一切看上去不合逻辑。 少年似乎看穿了赌场老板的疑惑,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觉得不合理吧?不过合理性,是你们那边的规则,而不是我的。”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自信,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对这场赌局的掌控远超他们的想象。 年轻的管理者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看着这一幕觉得事态变得复杂。 赌场的规则是他们定的,但眼前这个少年却好像游离在规则之外。 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这种状况很少出现,即便有人赢了,也大多能用手段让他们妥协。但这一次,情况似乎不同。 “老板,需要我做点什么吗?”管理者悄声询问,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赌场老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视线从少年的脸上转向那张黑桃a,沉思片刻。 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那种压力并不是来自于眼前的赌局本身,而是来自少年身上散发出的冷静与从容。 这种从容不属于一个普通少年,甚至不像是普通人,更像是一只千年老狐,早已洞悉一切。 “把人叫上来吧。”老板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平静,但目光中透出了一丝寒意。 管理者立刻会意,向门外挥了挥手。不一会儿,几名身材高大的打手便鱼贯而入,站在房间四周,将少年和那个赌徒围在了中间。 那位头发乱糟糟的赌徒看到这种情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快要站不住了。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慌乱地扫视,像是在寻找可以脱身的机会,但却什么也没找到。 相较之下,少年则显得异常镇定。他轻轻地将那张黑桃a放回桌面,然后抬头,淡淡地看了围上来的打手们一眼,目光中没有一丝畏惧。 “看来,老板你不打算履行赌约了?”少年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眼前的这些打手对他来说根本不足为惧。 赌场老板沉默片刻,随后笑了笑:“年轻人,有时候,赢得太多未必是好事。你知道这里的规矩。” 少年的眼神并没有变得更凌厉,但他微微前倾,直视着赌场老板的眼睛,仿佛在无声中传递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仅仅只是这样,他的身体周围便像是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仿佛他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头潜伏的猛兽,随时准备爆发出致命的力量。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这种压迫感,空气变得更加紧张,甚至有几名打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赌场老板的笑容也渐渐收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沉思了许久,最终还是大手一挥:“你们走吧。” 一旁年轻的管理者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情:“老板,为什么要放他们走?只不过是两个人而已。”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甘和疑问,仿佛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轻易放过这两个让他们难堪的人。 老板的心中被某种不安感填满,他忽然转身,一巴掌打在年轻管理者的脸上,声音在房间里清晰可闻:“闭嘴,我说放他们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仿佛这一句话便是这里的律法。 他转头看向保安们:“将他们的筹码换成钱,给他们。” 少年微微一笑,仿佛对于这一切他早已预料到了。他扶起那一摊烂泥般的赌徒,慢慢地离开了房间,对他来说这一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当他们离开赌场以后,赌场老板依旧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充满了凝重和不安:“这个家伙,很恐怖。” 少年和那个赌徒走出赌场后,来到了街角的一个阴暗处。 在那里,另一位较为苍老的赌徒正等着他们。 在他的旁边,也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眼神中透着某种不屈的光芒,尽管身上的衣服依旧破烂不堪,但那双眼睛却显得明亮而有神。 头发乱糟糟的赌徒即便是已经远离赌场,依旧显得心情紧张,他的手掌微微颤抖,目光游离不定,仿佛刚才赌场中那种紧张而窒息的氛围仍在他的周围。 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指不安地搓动着衣角,像是还没有从那种无形的威压中摆脱出来。 少年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对同伴的怯懦并不意外。 少年微微一笑,挥了挥手中那叠从赌场里赢得的钱,纸钞在微风中轻轻作响,仿佛在宣告他们的胜利。 “放松点,龙哥,这很简单。我们赢了,不是吗?” 少年的声音平静。 他的神情自若,从容中带着一种对局势的掌控感,仿佛刚才在赌场中的危机不过是一场游戏。 苍老的赌徒站在他们旁边,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抬起头,用浑浊却锐利的目光看向少年和那名紧张不安的赌徒,轻声说道:“我就说,我教给你们的那些赌场千术是有用的吧。这应该是第四家赌场了,基本上都能成功。主要是让人放松警惕,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出击,这个可太重要了。” 少年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无趣。 眼前这个老头以为是自己的经验和技巧让他们在赌局中屡次得手。 但他没想到的是,得手的原因是他们以为的。而更深层的原因是,眼前的少年实际上并不简单。 “我们还要再去哪里吗?”少年抬眼看向苍老的赌徒,眼中流露出一丝小期待。 苍老的赌徒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的天际,仿佛穿透了层层云雾,看到了一些更为深邃的东西。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沉稳,嘴角扬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赌场,只是普通人玩的游戏,而有真正极致的赌博,那些赌上人生、赌上命运的地方。” 四人继续前行,苍老的赌徒走在最前方,步伐稳健,仿佛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 而在他的背后,少年和那名头发乱糟糟的赌徒则默默跟随着。 少年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情,仿佛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内心,而那名赌徒则时不时地擦拭着额头的冷汗,紧张地四处张望。 就在他们经过一条热闹的街道时,头发乱糟糟的赌徒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被街边的一个电子屏幕吸引了。 屏幕上正播放着某条财经新闻,背景是明亮的演播室,女主播的声音清晰而专业,新闻内容提到国家即将注资股市,利好消息接连不断,股市行情即将迎来一波大涨。 那利好消息在屏幕上不断滚动,配合着红色向上的箭头,仿佛在向所有观众宣示即将到来的“美好未来”。 那个头发乱糟糟的赌徒盯着屏幕上的内容,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羡慕、向往、怀旧,甚至有几分无奈在其中纠缠。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喃喃自语道:“这个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但却带着一丝茫然和某种遥远的感慨。 苍老的赌徒耳尖,听到了他的嘀咕,回过头看了看,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眼中透出一点亮光,像是在追忆某段遥远的过去,又仿佛在掩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到过吗?那不奇怪。” 苍老赌徒淡淡地说,声音中透着一种对世事洞明的沧桑感,“这个东西啊……能让你一夜暴富,也能让你倾家荡产。” 他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那目光深处,藏着的却是对过往岁月的痛彻心扉的体验。 那头乱的赌徒看着屏幕上的那些红光绿光,眼睛里忽然浮现出一丝熟悉感,仿佛那个遥远的世界正透过这道屏幕重新向他敞开。 他眼中的神情渐渐松弛下来,那些在赌场里的紧张感仿佛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奇异的安宁和回归。 少年站在他们身后,静静地看着新闻中不断闪动的数据和新闻标题。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盯着那些代表着未来市场变化的曲线。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脑海中计算着什么,又仿佛在剖析着这些经济政策背后的深层逻辑。 “中央银行……采取了公开市场操作。” 少年微不可闻地开口,仿佛在自言自语,“降低了基准利率……这一波政策的主要目的是稳定当前市场流动性,促进资本投资增速,消除经济衰退风险。” 他的声音平静而镇定,带着某种对经济脉络的清晰把握,仿佛他并不是一个赌徒,而是一个站在金融市场核心的分析师。 听到少年这段不紧不慢的分析,苍老的赌徒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他转头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嘴角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和欣赏。“小子,你是学金融的吗?” 他问道,声音中多了一丝好奇和探究。 少年微微颔首,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屏幕上:“我曾经是。所以略懂一二。”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无趣和某种回忆,那份从容的姿态,仿佛说明他的过去与眼前这些股票数据有着某种难以割舍的联系。 苍老的赌徒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中夹杂着岁月的风霜,也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激动。“好,好啊……。” 第207章 不存在的身份 在某个警察局,昏暗的走廊里人影来来往往,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廉价香烟的混合味道。 画面从远处的走廊尽头拉近,墙壁上的告示板上贴满了各种案件资料,有的已经泛黄,有的则新得显眼,夹杂着未解的谜团和沉重的故事。 随着镜头推进,办公区的混乱景象逐渐显现: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夹,电话铃声此起彼伏,背景中偶尔传来几声压低的谈话和急促的脚步声,给人一种不安定的感觉。 镜头慢慢移动,穿过几个忙碌的警察,他们神情专注,有人匆匆拿着档案穿过走廊,有人伏在桌前埋头打字。 最终,镜头停在一间小办公室里。雷德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握着一个简陋的陶瓷杯,杯中冒着一缕热气。 窗外的光线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的眉头微皱,眼神带着些许疲惫,却依然专注,似乎在思索着某个难解的谜题。 雷德将杯子放下,手指略显僵硬地伸向桌上的电话,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的嘟嘟声在静谧的办公室中回响,伴随着背景中隐约的忙碌声,似乎是远处传来的打字机声和脚步声。那声音像是催促着什么,又像是某种即将揭开的秘密。 “喂,进展如何?”雷德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一丝隐隐的焦虑。 对面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还是查不出来。” “什么?”雷德眉头皱得更紧,声音中透出一丝不耐和不安。 “或许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仔细地查询了近百年来所有的记录,世界范围内所有的服役记录、dna遗留信息……所有的信息都过了一遍。即便是死亡的人,在我们这边的信息库也是跑不掉的。” 雷德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与困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盘旋却无法抓住。“你的意思是,这个人的信息被某种力量抹消了?”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回答。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连接的是整个世界的机构,系统是由世界上最强大的极客组织构建的。如果要抹消这些记录,至少需要世界霸主级别的能量。而且,即使信息被抹消,我们这边也绝对有能力进行复原。我们的系统是完美的,拥有自我修复机制。” 雷德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窗外的远方,那里车流不息,街道上行人如织,但在他的眼中却仿佛有一层迷雾笼罩着现实世界。 “所以,你的意思是?”雷德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敲击声在这静谧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他心中的疑惑正在逐渐积累。 对面沉默片刻,然后低声说道:“《世界反独裁公约法》中明确规定,任何国家或机构擅自入侵世界政府系统,篡改或销毁任何信息记录,都将被送上国际法庭,按反人类罪进行处理。这并不是没有这样的人……事实上,近十年以来,已有三十多个人以身试法,但无一例外都被我们的系统识别并处刑。” “所以呢?”雷德的声音冷冷的,他已经开始失去耐心,眼中闪烁着一丝愠怒与急切。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仿佛在犹豫是否该继续说下去,最后传来一句低声的询问:“你确定你现在周围没有人?” 雷德的瞳孔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和戒备。 他抬头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办公室,灯光下桌椅的影子静默无声,只有隔壁同事的打字声隐约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如同催促的钟声,让他的神经越发紧绷。 他站起身,慢慢走向窗边,动作尽量不引起任何注意。他轻轻拉上窗帘,遮住了窗外的一切,仿佛在隔绝外界的窥视,也隔绝了任何可能泄露的目光。 “现在可以说了。”雷德低声说道,语气中透出一丝紧张和戒备,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电话,仿佛在准备迎接某种未知的真相。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雷德能感受到心跳的每一下撞击,如同倒计时的警钟。 “如果想要找到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没有人能够轻易地抹消掉自己在社会中生存的痕迹。从出生,出生证明,到上学的学历,个人档案等,都会被完全记录在册,以实现对于犯罪的绝对监控。” 雷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某种冷静得可怕的自信。 “说什么绝对监控,当初对肢解狂魔不是也没有办法?”雷德忍不住反驳,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和愤怒。 他想起那场追捕,那场毫无结果的搜寻,仿佛所有的努力都被隐藏在暗影中的某股力量玩弄于股掌。 “一方面是那个家伙还轮不到国际法庭进行处分,另一方面是他被某种力量送去了一个我们未知的地方。” “那不还是查不到?你想说这个查无此人的人也是被送去了什么未知的地方?” “不,我可没那么说。就算是被送走了还是有痕迹,看样子那个家伙是被送到地下去了。” “地下?所以说这个找不到的人也在地下?”雷德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急切,他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 “不对,实际上,我们也可以掌握和查到地下的消息。地下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个无法企及的区域。”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冷静,但雷德感觉到其中似乎隐含着某种无奈和困惑。 “天呐,你在卖什么关子,有什么就快说啊。”雷德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情绪中透着焦虑与不安。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个人没有在社会学意义上的出生过。” “所以说只有生物学意义?你再卖关子我就挂电话了。”雷德的耐心几乎耗尽,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瞬,随后带着一种恍然大悟般的口吻继续说道:“笨蛋,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是出生在那个地方,就断然不可能有任何出生证明啊。” 雷德握着电话的手一僵,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刚刚听到了某个极其不可思议的消息。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紧缩,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脊椎处蔓延开来,逐渐爬上四肢末端,仿佛整个人都被这份信息钉在了原地。 “你是说……废品区吗?”雷德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仿佛连说出这几个字都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对方似乎对雷德的反应早有预料:“毫无疑问,只有那个地方是没有被监控,不需要被监控,也不可能被监控的。” 雷德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的脑海中似乎回想起了关于那个地方的种种传闻。 所有的垃圾都是可回收的吗?并不是!有毒、有害、不可降解的垃圾,比如废弃的化学药品、被污染的重金属、无法降解的塑料制品,还有曾经泄漏的实验室病毒容器,这些东西根本无法被回收再利用,所以就需要有一个地方来接收所有这一切。 比如说,核电站的核处理反应水,这些放射性废水不能排放,也没有办法通过其他手段解决污染问题,那么就需要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来承担这份环境的重负。 根据某些数据统计,全球每年大约产生超过3000万吨的放射性废水和其他高危废弃物,这些废物的储存和处理成为了各国最头疼的问题。 而所谓的“废品区”就承担了这部分压力,成为了废弃物的最终归宿。没错,这个地方在理论上应该是无人区,甚至,这个地方也未必适合人类生存。 然而,被丢弃的东西不仅仅是这些危险的物质。 在曾经某国的堕胎法案尚未被批准之前,为了解决犯罪率急剧上升的问题,他们决定从源头解决那些无望的“未来”。 那些遭受不良教育或根本没有机会受教育的孩子,他们的存在使得犯罪率飙升,成为无解的社会问题。 数据显示,在某个时期,该国的犯罪率一度达到每十万人中有1200人犯罪的高峰,政府对此束手无策。 于是,在堕胎法案推行之前,国家默许了某些行动,将这些“废物”丢弃到了某个区域。 事实上,这些“废物”就是大量的弃婴,那些被剥夺了人权的存在。 他们被视为无法改造的边缘群体,被无情地送往了这个不属于任何人类社会的“废品区”,成为了世界上的幽灵。 据不完全统计,当时有超过数万名儿童被送往这些无人问津的区域,他们没有名字,没有身份,被迫在这片荒芜绝望的土地上生存。 他们没有机会接受教育,没有医疗,也没有任何外界的援助,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彼此,以及那一丁点儿微薄的求生本能。 在废品区,这里的一切都像是被遗弃的残骸,腐烂的垃圾堆积如山,散发着刺鼻的恶臭,苍蝇成群,肮脏的污水肆意流淌,形成了一个个令人作呕的黑色水洼。 这里是整个社会最黑暗的角落,是人类抛弃掉的“废物”的最终归宿。不仅仅是工业废料、化学废物,这里甚至还包括了被遗弃的人类生命——那些被抛弃的孩子们。 弱肉强食是唯一的生存法则。为了争夺仅有的一点食物和资源,这些孩子们被迫成长为冷酷的生存机器。 食物短缺使得他们不得不翻找腐烂的垃圾,甚至相互掠夺,有些孩子为了活命,甚至不得不吃掉那些已经死去同伴的尸体。 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生存斗争,日复一日的绝望中,他们渐渐失去了人性,只剩下生存的本能。 他们中大多数人没有活过五岁。五岁,是这里的生命极限,疾病、饥饿、暴力,还有未知的毒物,这些孩子没有任何防护,他们赤裸裸地暴露在世界的恶意之下。 没有人会去关心他们,没有人会为他们的死亡感到悲伤——他们是被遗忘的人,是被定义为“不存在”的生命。 在那个地方,死亡是一种常态,活着反而是一种奇迹。 孩子们的哭声从未被听见,他们的痛苦无人问津,仿佛他们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每一个在废品区长大的孩子,都是从无数尸体中爬出来的,他们的存在就是对人类社会残酷本质的控诉。 雷德的心跳加速,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一路窜到后脑勺。 那个地方……他从未想过,竟然还有人能从那里出来,更别提像眼前这个人这样,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恐惧。 “喂?雷德,你在听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嗯。”雷德低声应道,仿佛仍在消化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信息。 “所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关于废品区的一切信息是绝对不能碰触的。”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告诫与焦虑。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们是最佳的犯罪温床吗?”雷德反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了一声深深的叹息:“没有办法,这是这个世界的选择。听我一句劝,不要再查下去了。”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雷德轻揉着太阳穴,感到一阵无力的疲惫。他站起身,走向窗边,目光透过玻璃看向远方,仿佛在寻找某种答案。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巨响。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在风中摇晃了片刻,随后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重重地砸向了地面。 人群中传来惊恐的尖叫声,有人被那巨大的铁块砸倒在地,血迹迅速在地面上蔓延开来,染红了那片人行道。 广告牌的倒塌像是一记沉重的警钟,将原本喧闹的街区瞬间拉入了混乱之中。行人们慌乱地四散逃开,有的人尖叫着,有的人手足无措地看着倒下的人,现场一片狼藉。 空气中充斥着恐惧与绝望,仿佛所有的喧嚣与热闹在这一刻都被抽空,只剩下死寂的哀鸣。 第208章 股价战场最初的硝烟 人群中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有人大声喊着:“快叫救护车!”但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被淹没,没有人能真正听到那声呼喊。 雷德的目光被那一幕深深吸引住了,他的心脏猛地一紧,一瞬间从某种思绪中惊醒。 透过办公室的窗户,他紧盯着那块倒下的广告牌,脑海中闪过某种不祥的预感,那是某种无声的警告,一个无法忽视的征兆。 他已经顾不得思考刚才的问题。 警笛声远远传来,因为这一场闹剧刚好是在警察局旁。 伴随着渐渐逼近的刺耳声音,整个街区被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 几辆警车急速驶来,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啸声。 闪烁的红蓝警灯映照在人们惊慌失措的脸上,为现场的混乱增添了几分压抑和恐惧。 警察迅速从车上下来,穿过慌乱的人群,试图控制住现场的局面。 他们的神情严肃,手势有力,仿佛要用自己的力量将这一片混乱重新恢复到秩序之中。 一个警官站在倒塌的广告牌前,他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和焦虑。 “封锁现场,快!”他大声命令着,其他警察迅速行动起来,拉起警戒线,将好奇围观的人群隔离开来。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混合着金属的味道和血腥气,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一种沉重的情绪所笼罩。 雷德依旧站在窗边,目光深邃,注视着这一切。 他心中仿佛被某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所笼罩。 雷德盯着那广告牌的残骸。皱了皱眉,思绪变得愈发复杂。 他看着现场警察们忙碌的身影,心里却充满了疑问和困惑。 这一切,真的只是年久失修的结果吗?还是有某种力量在背后推动着,暗中操控这一切的走向? 雷德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窗边,拿起了外套,决定赶往现场。 他知道,只有亲自去看一看,才能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雷德匆匆穿过办公室,脚步稳健而有力。 他同楼层的同事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但他没有停下解释什么,只是快速地走向电梯。 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关上,他的目光依旧深邃,已经将注意力和思考全部集中在了刚才那块倒塌的广告牌上。 电梯到达一层,门缓缓打开,雷德快步走出大楼,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警车。 他跳上警车,启动引擎,驶向事发地点。一路上,警笛声在空中回荡,红蓝相间的光芒映照在周围的建筑上,街道两旁的人们纷纷回头张望。 雷德的脑海中依旧在回放着刚才从窗户看到的那一幕。 很快,他抵达了现场。 雷德将警车停在警戒线外,迅速下车,穿过慌乱的人群,向倒塌的广告牌走去。 周围是一片混乱,围观的行人议论纷纷,有些人用手机拍摄现场,还有人惊魂未定地谈论着刚刚发生的惨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与恐惧的气氛。 现场的警察看到雷德,纷纷向他点头致意。 他径直走向那块广告牌的残骸,蹲下身,仔细地观察起支架的断裂处。 广告牌倒塌后,碎裂的金属散落在四周,破碎的塑料板上依旧残留着那明亮的油漆色彩,周围的地面被砸出了裂缝,显得狼藉不堪。 那是一块房地产公司的广告牌,上面写着:“梦想之家,未来的理想居所。” 广告内容看起来充满了温馨与希望,但现在,却成了死亡和混乱的象征。 边缘的几只广告灯还在断断续续地闪烁着,仿佛在为这场意外发出最后的哀鸣。 他用手轻轻触摸着金属的断口,感觉到那种不规则的扭曲痕迹。 他皱起眉头,心中疑虑更深。 断裂的痕迹不像是自然腐蚀或年久失修,而更像是被人为切割后的痕迹。 “这不对劲,”雷德低声自言自语道,“这不像是自然的损坏,更像是……人为的破坏。” 雷德站起身,目光扫视着现场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 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正好对着广告牌的方向,便快步走向一名负责的警官,沉声说道:“立刻查找附近所有监控摄像头的录像,尤其是对着广告牌支架的角度,我怀疑这里可能有人为的破坏。” 警官点了点头,立刻开始安排技术人员进行监控录像的调取。 雷德又看了一眼倒塌的广告牌,随后向另一名警员指示道:“联系法医,尽快进行死者的身份确认,并且仔细检查受害者的伤口,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的迹象。” 雷德的指令一一被执行,整个现场渐渐恢复了秩序。 几名法医已经抵达,正仔细地查看受害者的情况,他们的手法娴熟而专业,白色的手套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 雷德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那块广告牌,似乎要从中看出更多的秘密。 他心中隐隐感到,这起看似偶然的意外,可能并不简单。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开始迅速整理着已知的信息,一种紧迫感笼罩着他,仿佛有某种未知的危险正在逼近。 远处的警笛声渐渐消退,围观的人群也开始散去,但雷德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谜团才刚刚浮出水面。 不久后,监控的调查结果传来,却让雷德倍感失望——这一带的监控摄像头居然都在关键时刻失效,似乎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脚,专门阻断了监控。 这样的细节无疑加深了他对这起事件的怀疑。 与此同时,尸检结果也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的异常。 但最耐人寻味的是,死者的身份经过确认后,显示他是这家房地产公司母公司的一名财务审计员。这一信息引起了雷德的注意。 雷德皱起眉头,迅速联想到公司审计的敏感性,尤其是在公司进行财务披露或季度审计时,审计报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审计员在关键时刻出事,审计结果可能会受到影响,进而影响到公司的财务披露和股价。 “这不对劲,”雷德低声自言自语道,“如果这个公司正处于财务审计的关键时期,那么审计员的死亡就不仅仅是个简单的意外了。这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公司的财务披露和股市的反应,甚至会让股价大幅波动。” 雷德站起身,目光扫视着现场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从地面上的金属屑到断裂的支架,再到附近建筑的墙面,仿佛在一张蛛网中寻找着隐藏的蛛丝马迹。 他注意到地面上有一些细小的金属屑,像是被某种工具削下来的,这无疑加深了他心中的疑虑。 雷德的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种可能性:如果有人想阻止这家公司顺利完成审计,或是想从中获取巨额利益,那么这种手段正好符合预期——制造一场看似意外的死亡,破坏审计过程,影响市场对这家公司的信心,从而干预股价走势。 他深吸一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广告牌倒塌的位置正好挡住了一条小巷,而小巷的尽头是一个老旧的供电箱。 雷德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供电箱的状态,发现锁已经被撬开,内部的电线被剪断了一部分,看起来像是有人故意破坏供电系统,导致监控摄像头在事发时失灵。 “联系证券监管部门,看看近期有没有关于这家公司披露财务的任何异常动向,看看是否有人提前抛售了股票。” 雷德转身对旁边的警员吩咐道。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仅仅是一起意外,而是一场有预谋的阴谋,背后牵扯着更加复杂的利益关系。 雷德在之前的案件中曾经了解过,审计员的工作不仅涉及季度财务报表的审核,还可能涉及公司内部的财务合规性检查。 尤其是在公司准备进行大规模项目投资或者并购交易时,财务审计至关重要。如果有任何负面消息传出,可能会导致投资者对公司失去信心,从而引发股价下跌。 这种情况下,一些利益相关者可能通过操纵股价来获取非法利益。 “如果这名审计员正好掌握了公司内部的某些不利信息,而有人不想让这些信息被披露出去,那他们就有足够的动机采取极端手段。”雷德喃喃道。 他深吸一口气,隐约感到了一种危机感,仿佛有一张巨大的网正在悄无声息地张开,将他和这起案件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雷德目光坚定地扫视了一圈现场,注意到附近有一些围观群众还在低声议论着这起事故。 他走上前,随机询问了几个人是否看到事发时的情况,但大多数人都表示自己只是听到了巨响之后才赶来的。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匆匆跑过来,神色有些凝重:“雷德探长,刚刚收到消息,这家公司的母公司确实在进行季度审计,另外……他们近期还在筹划一项大型并购案。” 雷德闻言,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他知道,这起事故背后绝不简单。 季度审计加上并购交易,这些敏感的财务信息如果被泄露,可能引发股价剧烈波动,甚至影响到并购的顺利进行。 而死者恰好是审计员,这一切看似偶然,但背后的关联性却让人不寒而栗。 “继续跟进这个方向。”雷德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看向断裂的广告牌,仿佛在对着那个悬挂在半空中的巨大广告默默发誓,他一定会找到真相,将背后的一切阴谋揭露出来。 第209章 继续深入探查 雷德熟练的安排完现场的提取工作以后,叫来一旁的警察,简要的说了几句。 然后就驱车前往五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办公楼。 他走进大堂,与前台接洽后,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不久后,一位名叫艾琳的审计师走了出来。 艾琳是事务所负责国际审计项目的协作会员之一,也是合伙人。具有高度的会计素养。 雷德与她是在几年前一场全球并购案的丑闻中相识的。 艾琳一头金发披散在肩上,身材高挑,穿着赛车服和皮夹克,显得颇为张扬。 她的眼神锐利中带着几分不羁,但举止中却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感受到她作为专业人士的自信和干练。 雷德沉思小声问道:“你刚才说的这些资金流动的异常,有可能与那个公司的并购计划有关吗?” 艾琳沉吟片刻,低声说道:“这我不能确定,但有些资金的去向确实比较隐秘,但我不是直接审计员。我们内部也在关注这些问题。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部分相关的财务报告,但你得通过正式的程序。” 雷德点点头:“当然。” 离开事务所后,雷德立刻联系了证券监管部门。他在电话中简洁明了地说明了情况,请求对该公司近期的股票交易情况进行调查。 尤其是事故发生前几天内,是否有任何异常的大规模抛售。 他知道,通常这种财务动荡和意外事故很可能是有人为了操纵股价而采取的手段,这种手段并不少见。 接着,雷德决定前往公司总部进行进一步调查。 他走进那栋高耸入云的商业大厦,光洁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进入公司后,雷德表明身份,要求见负责并购项目的主管。 经过一番交涉后,他被带到了一间宽敞的会议室中,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神色严肃地与雷德握了握手。 “我是这次并购项目的负责人,李生。”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雷德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公司最近是否遇到过审计方面的阻碍,或者有什么敏感信息可能被泄露?” 李经理的神色微微一变,他犹豫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其实,最近确实有些麻烦。我们原本计划尽快推进并购,但审计方面似乎有一些问题,特别是资金链的流动情况。我们还在内部处理中,但事情突然变得棘手起来。” 雷德注意到对方的神情变化,感到这其中的确有问题,但目前也只不过是怀疑。 他点点头,示意李经理继续保持联系,有任何新情况立即通知他。 离开公司总部后,雷德又前往事发地点周边的商铺和住户进行走访。 他走进一家小型便利店,与店主交谈,询问是否在广告牌倒塌前看到过什么可疑人物。 店主摇了摇头,但提到有个穿着深色连帽衣的人在附近徘徊,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雷德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录下来,准备进一步核实。 同时,他找到几位住户,询问他们是否在事故发生时听到或看到什么异样的情况。 一个住户告诉他,在广告牌倒塌前不久,曾听到像是金属切割的声音,但因为当时以为是施工,所以并未在意。 雷德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这些零散的线索似乎逐渐拼凑出了一幅画面——有人不希望这次审计和并购顺利进行,而采取了极端的手段来阻止。 他必须加快调查的进度,将这些隐藏在阴影中的真相揭露出来。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雷德拿起一看,竟是艾琳发来的消息:“有些东西我不方便在事务所里说,能否见面详谈?” 雷德微微一笑,心想艾琳果然不是一般人。他迅速回复了地点和时间,并立刻驱车前往约定地点。 他们约在一家位于市中心的咖啡厅,艾琳已经在靠窗的位置等候,面前摆着一杯热咖啡。雷德走过去坐下,艾琳抬起头,微微一笑:“真快,雷德探长。” 雷德笑了笑:“毕竟案子不等人。”他看向艾琳,发现她的神情比之前更显得轻松,但眼中依旧藏着几分严谨和深思。 艾琳用手指轻轻搅动着咖啡,但没有喝。 她低声说道:“我通过一些途径,查询了资料,那位审计员在事发前的确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资金流向。而这些资金,有一部分可能和这次并购的收购资金有关……只不过,它们看起来更像是流入了某些私人账户,而不是正常的交易流程。” 雷德点头,显然这一信息确认了他的猜测:“这些私人账户,有没有查到具体是谁的?” 艾琳叹了口气:“这些账户都通过离岸公司转移,很难追踪。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这些资金的去向很不干净,涉及到多个境外账户。” 雷德微微皱眉,竟然是境外账户,这些线索的确让案情变得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 他望向艾琳,心中不由得对她的勇气感到敬佩:“你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告诉我这些,我欠你一个人情。” 艾琳轻笑了一声:“我只是好奇,真相到底是什么。” 雷德点点头,随后起身准备离开:“我会继续追查下去,如果有任何新情况,我会让你知道的。” 艾琳微微颔首,目送雷德离开咖啡厅,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就在雷德走到门口时,艾琳略带挑逗地说道:“需要我载你一程吗?”她笑着指了指窗外停着的哈雷摩托。 雷德回头看了一眼,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是习惯开自己的车。”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厅。 艾琳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和欣赏。 离开咖啡厅后,雷德继续赶往警局进行调查。 他决定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尤其是那些隐藏在财务报告背后的秘密。 但这件事情牵涉到的东西比较多,尤其是与国外信托基金有关的话,很多事情还是需要慎之又慎,他思虑再三,拨通了电话… 第210章 并购背后的黑暗 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壮硕男子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米萨伊尔看起来比以往更加憔悴,眼中充满疲倦的血丝。 他手里握着手机,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低沉而慵懒的声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 “是的,陛下,天城置业集团还在继续推进收购。”米萨伊尔回答道,目光没有从贵宾区的显示屏上移开一秒。 股价在屏幕上不断跳动,红色和绿色的数字交替闪烁,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某些隐藏在暗处的利益交易。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这样啊,那不要管他,顺其自然就行。” 米萨伊尔皱了皱眉,他稍稍前倾,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但是陛下,如果他收购了那个公司,可能会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造成极大的影响。”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在权衡着话语中每一个字的分量。 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不耐烦,伴随着一声轻叹,“行吧,米萨伊尔,你继续操作吧,我只要结果,其余一概不论。” 那声音带着某种慵懒的威压,仿佛任何事情在他的世界里都不过是轻轻一句话而已。 “是!陛下。” 米萨伊尔挂断电话,长舒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依旧充满疲惫,但其中又多了一份坚定。 他将手机紧握在手中,停顿了片刻,仿佛在下定某种决心。接着,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阻止天城置业集团的收购计划,不惜一切代价!”米萨伊尔的声音低沉而坚决,仿佛下达了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的眼神从疲惫转变为冷酷,那目光犹如猎人在瞄准猎物的最后一刻,充满了冷静与决绝。 挂断电话后,米萨伊尔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望向外面繁忙的都市夜景。 霓虹灯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城市的喧嚣透过窗户传来,而在这喧嚣之下,似乎隐藏着一股汹涌的暗流,所有人的命运都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牵引着。 他的思绪回到地下世界,那个神秘而危险的地方。 四王子艾萨克的失踪似乎让米萨伊尔倍感压力。 而天城置业集团的收购计划,也仿佛在暗中牵动着许多未知的线索。 “这盘棋,终究还是要下的。”米萨伊尔低声喃喃自语,语气中透着一种隐忍。他清楚,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是刀尖上的舞蹈,一步走错便可能全盘皆输。 他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后深吸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像是那些复杂的思绪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久久不能散去。 屋内的灯光昏暗,只有烟头的红光在暗处忽明忽暗。米萨伊尔的目光渐渐冷静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米萨伊尔微微皱眉,抬头看向门口,沉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年轻保镖走进来,低声说道:“米萨伊尔先生,外面的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行动。” 米萨伊尔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保镖可以离开。等到房间重新恢复安静,他的目光再次转向那块闪烁着数字的显示屏,眼中露出一丝狠厉和果断。 夜幕降临,雷德翻阅起手中的资料,这是通过某种手段得来的关于天城置业集团的机密文件。 文件:天城置业集团公司并购计划 文件编号:tcz-gc-0891 分发限制:内部人员限定 天城置业集团概述 天城置业集团是一家以房地产开发为主的综合性企业集团,总部位于国际金融中心天城。该集团业务覆盖住宅、商业地产开发,工程建设,以及城市基础设施项目。作为房地产领域的重要玩家,天城置业集团在市场上享有较高的知名度,并且与金融、政界有着广泛的联系。 近年来,天城置业集团的业务逐渐多元化,并开始大规模介入绿色环保产业、材料科技等新兴领域。这些业务的拓展显示出天城置业集团在应对社会对绿色发展需求方面的布局,并且加强了其在技术创新领域的影响力。 并购目标公司背景 天城置业集团宣称将并购以下三家公司: ?绿创环保技术有限公司 ?天筑建筑材料有限公司 ?龙鼎商业地产租赁有限公司 1. 绿创环保技术有限公司 背景:绿创环保技术有限公司是一家致力于环境保护技术研发与应用的企业,主营业务包括污水处理、空气净化、以及工业废物管理等。该公司主要服务于政府和大型企业,是行业内领先的环保技术提供者之一。公司在污水处理和工业废物管理方面拥有核心技术,并且在多个省市设有运营项目,市场占有率较高。 2. 天筑建筑材料有限公司 背景:天筑建筑材料有限公司是一家中型建筑材料供应商,主要提供混凝土、钢筋等建筑基础材料。该公司在建筑行业内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拥有稳定的客户群体,近年来通过技术改进提高了材料的质量。过去一年,天筑建筑材料有限公司的财务状况大幅改善,进行了债务重组和清偿,尤其是在天城置业宣布并购前,完成了一系列重要的财务调整,提升了公司的财务稳定性。 3. 龙鼎商业地产租赁有限公司 背景:龙鼎商业地产租赁有限公司是一家从事商业地产租赁的企业,掌握着天城不少核心地段的物业资源。龙鼎的客户群体包括知名企业和一些政府部门,公司与多位政界人士存在密切联系,租赁合同的对象中不乏一些高层人物。龙鼎在商业地产租赁领域有着极强的资源整合能力,物业覆盖了多个重要的商业中心和高流量区域。 雷德翻阅着手中的资料,突然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艾琳。这个曾在多次调查中给他提供关键信息的女人,向来直截了当,且充满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文件收到了吗?”艾琳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玩味,仿佛她在电话另一头正懒洋洋地微笑。 “收到了。”雷德应道,目光依旧落在手中的文件上,“不过我看了这些并购案的内容,天城置业并购的三家公司,看起来各有各的背景,但你知道这背后有什么疑点吗?” 电话那头传来艾琳轻微的笑声,仿佛在嘲弄雷德的迟钝:“你觉得他们并购绿创环保,是单纯为了绿色建筑和环保投入吗?” 雷德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丝疑虑:“这些环保技术公司,资金进出看起来都有问题。你觉得他们是在洗钱?” “哼,聪明。”艾琳的声音透出一丝狡黠和嘲讽,“绿创环保的资金通过离岸账户流向不明,这些钱的去向根本查不到,和天城置业集团的其他项目也有着复杂的关联。这些账户设置得非常隐秘,甚至牵涉到多层壳公司。” 雷德叹了口气,双眼凝视着文件的某一行字:“离岸账户,难怪资金难以追踪。他们真是处心积虑。” “你真以为这些人是傻瓜吗?他们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而你,最好不要掉以轻心。”艾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仿佛她是在提醒一个朋友,也像是在嘲笑他的鲁莽。 “还有天筑建筑材料。”艾琳接着说道,语气变得严肃了一些,“他们并购之前,天筑进行了大规模的债务重组,看起来像是清理账目,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健康。” 雷德点点头,视线随着资料上的文字移动:“这种重组显得太过仓促,像是急于掩盖一些财务问题。你觉得他们有意在掩盖什么?” “我个人怀疑他们在做虚假财报。”艾琳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冷静,“他们在并购之前把财务状况粉饰得很好,目的是欺骗监管机构和投资者。这种操作已经超过了普通的财务修整。你知道,这种手段有多危险。” 雷德眉头皱得更紧,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像是在思索:“这也意味着他们有意在掩盖公司内部的财务漏洞,让并购显得更加吸引人。这种行为,真的是在玩火。” “是啊,这群家伙玩的就是刀尖上的舞蹈。”艾琳冷笑了一声,“最让我担心的还是龙鼎商业地产租赁有限公司。龙鼎和多位政界人士联系密切,甚至有政府部门签订的租赁合同。” 雷德眉毛微微扬起,眼神逐渐锐利:“所以天城置业的目的是想通过龙鼎的并购,进一步获取政治资本?” “ bingo,聪明的小侦探。”艾琳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通过政界人物的联系,他们不仅能扩大在重要地段的控制权,还可以获得更多的政策支持,甚至掩盖一些非法的交易活动。那些合同中有些条款明显偏向于龙鼎,显然是得到了政界的默许。” 雷德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呼吸微微加重,他低声道:“政商勾结,洗钱,掩盖财务风险,这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一个巨大的阴谋网,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艾琳轻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天城置业在公开场合声称,这三次并购是为了提升集团的多元化经营能力,以及向绿色发展方向迈进,但实际上,他们的行为是为了掩盖某些不当行为。这背后的风险,真是难以估量。” 雷德沉思了片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得找到更多的证据,尤其是那名死去的审计员,他一定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艾琳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带着某种关切:“雷德,我知道你执着,但这一切非常危险。你要小心,天城置业不是善茬。他们的关系网遍布各个阶层,你随时可能被盯上。” 雷德微微点头,握紧了电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能退缩。” 艾琳在电话那头叹息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些许的挑逗:“有需要就联系我,记住,这场游戏里,没人会手下留情。如果事情变得不可控制,你必须立刻停下来,明白吗?” 雷德沉默片刻,随后简短地回答:“明白。” 挂断电话后,雷德将手中的文件整理好,眼神中透出一抹决绝。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的准备。 他走向办公室的门口,脚步铿锵而坚定。 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将不仅仅是企业之间的利益博弈,而是隐藏在权力与金钱背后,那深不可测的黑暗和危险。 第211章 这难道是极致的赌博? 少年等四人站在赌石场的边缘,周围是一片喧嚣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焦躁和期待的气息。 赌石场地处城市的郊区,是一片由钢筋水泥围起的巨大空地。 场地中心堆积着各式各样的原石,每一块石头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斑驳而粗糙,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未知的秘密。 场地的另一侧是一排切割设备,切石机的刀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揭开石头内的命运。 四周的围栏上挂着许多广告牌,写满了各种关于“赌石致富”的夸张标语,吸引着那些满怀梦想和贪婪的赌徒们。 一些人围在石堆旁,仔细观察着原石的纹理,有的人甚至低声念叨着什么,似乎是在向上天祈祷好运降临。 赌石场上,人们的脸上写满了不同的表情,有人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下一块石头就能让他们一夜暴富;也有人神情紧张,双手紧握,似乎在做最后的抉择;更有些人满脸沮丧,眼中透露出无尽的悔恨,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 在这些人中,有的穿着光鲜亮丽,显得财大气粗;而更多的则衣衫褴褛,显得落魄而绝望。他们之中,有人曾在这里赢得过丰厚的财富,也有人在这里输得一无所有。 远处,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正紧紧盯着一块原石,双眼布满血丝,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定行,一定行……”他手中的钱几乎是他全部的积蓄,但他依旧毫不犹豫地写下了高昂的价格,仿佛这一刻,他的命运就握在这块石头里。 另一边,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孩子站在石堆旁,她的脸上充满了犹豫与不安。她低声对怀中的孩子说道:“如果这次赢了,妈妈就能给你买好看的玩具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希望,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少年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显露出一丝无奈。 旁边那位衣衫褴褛、不修边幅的男人忍不住问道:“秦叔,这就是你说的极致的赌博吗?” 老者抄起一旁的纸扇,毫不客气地向着叶苏的头上砸去。“阿苏,我可不记得教过你这么武断地下定论。”老者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力量,带着一种不可置疑的威严。 “是是是,我知道了。”叶苏揉了揉被打的头,苦笑着回答。 他对老者心怀敬畏,毕竟,自从迷宫赌局以来,虽然他赢下了不少钱,但很快又输光了,最后流落街头,差点连吃的都没有。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是这个老人救了他,并教了他一些赌局的技巧和知识。尽管很多感觉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但他依旧对这位老者怀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另一位头发乱糟糟的赌徒站在旁边,他的目光依旧沉浸在刚才的股票屏幕上,嘴里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似乎完全没听到周围的对话。 老者见状,顺手用纸扇向李晔龙的肩头砸去。 “阿龙,认真听我讲!” 李晔龙猛地一震,像是从某种梦境中醒来一般,尴尬地笑了笑:“好好,我知道了。” 老者这才收回纸扇,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少年,似乎还想继续向他“教训”一番。 但当纸扇停在半空时,老者的眼神微微一变,手却没有继续挥下去。 少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深邃而沉静,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仿佛周身隐隐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护卫着他。 老者清了清嗓子,收回了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这里可不是普通的赌石场,这地方是‘瑟林集团’专门包下的拍卖市场。” 他指了指周围,那些人们都在激动地观察石头,或是兴奋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不同的是,这里的拍卖物只有石头,而这里是竞价市场。每一块石头下方都放着一张纸,买家会在纸上写下自己愿意出的价格,然后到了预定的时间,由出卖人自行决定是否接受出价,但要遵循公平规则。每一块石头的总拍卖时间不超过一天,在半天以内,出卖人可以选择流拍。” 老者的声音缓缓地解释道,语气中充满了一种神秘的味道。 “到了规定的时间,便是价高者得。” 他接着说道,指了指那些切割设备,“这旁边还有专门用于切割石头的设备,谁拍下了石头,就可以立刻进行切割,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价值连城的翡翠。 所谓‘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这赌石场上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叶苏听着老者的讲解,忍不住暗自吐槽:“极致的赌博,不过如此。” 但他很快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老者说得对,这里的每一个决定,真的可能是天堂与地狱之间的选择。 李晔龙也终于从对股票的沉迷中回过神来,他低声嘀咕道:“这些石头,真的能赌出些什么吗?” 老者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透出一丝严厉:“阿龙,你还是太年轻,赌石不同于其他的赌博,赌的是心态、眼力,还有命运的垂青。” 赌石场的喧嚣笼罩在四周,热闹的人声、此起彼伏的喊价声,伴随着石头被切开的尖锐声音,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天窗洒在赌石场内,将一块块原石染上一层神秘的光辉。场地四周,人们的面孔模糊而紧张,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欲望与不安。 少年站在一旁,目光静静地扫视着赌石场中的每一个角落,周围的喧嚣仿佛与他无关。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神情中带着些许沉思。 老者目光炯炯地看向少年和其他几人,声音低沉而坚定:“为期一天,每人五十万,看看谁能够回本更多!” 叶苏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老者:“秦叔,五十万,值得吗?”他的声音中带着犹豫和一丝恐慌。 老者冷哼一声,手中纸扇猛地敲在叶苏的头上,脸上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笑意:“这里面的石头,有些可是价值上千万的,你说值不值得?但是在这数以万计的石头中挑选出真正有价值的,才是你们的必修课!” 叶苏摸着头,疼痛让他有些不满,但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点头。他的目光转向那些石头,每一块都被粗糙的外壳包裹着,谁也不知道里面藏着的是无价的翡翠,还是一无所有的废石。 少年皱了皱眉,盯着老者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究。他觉得这个疯癫的老者似乎有几分让他看不透的地方,但正因如此,他反而觉得有趣。 少年沉默片刻,接过了老者递来的五十万现金,毫不犹豫地转身向着远处的石堆走去。 叶苏站在原地,思虑再三,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接过那五十万,叹了口气,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有些迟疑,但眼中也燃起了一丝斗志,或许,他真的能在这些石头中找到自己的机遇。 石堆旁,几个赌徒正围着一块原石,眼中透着兴奋与渴望。他们的手指在石头上不停地摩挲,仿佛想要透过那厚重的石皮看穿内部的秘密。 一名中年男子咬紧牙关,神情紧张地盯着师傅正在切割的石头,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随着机器发出刺耳的声响,石屑四溅,刀锋渐渐深入石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一点,呼吸也不由得屏住。 “开了,开了!”有人喊道,声音中夹杂着兴奋和恐惧。切开的石头内部却只有灰白的一片,毫无价值。中年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和绝望,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少年他的目光炯炯,扫视着那些原石,仿佛在透过它们的表面,看到石头内部隐藏的秘密。 而后他继续走向赌石场深处,那里的摊位较为偏僻,堆满了各种其貌不扬的原石,许多表面看上去毫无价值,像是废料堆一样。 忽然,少年的目光定格在一块灰扑扑的原石上。那块石头表面粗糙,杂色斑驳,甚至有些裂纹,上面已经有100元的出价。 少年面无表情地蹲下,仔细看了看这块原石,随后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纸上写下“10万”这个数字。 写完后,他将笔放下,转身便离去,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摊主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块大废石,他本来心里也没底,想着如果能卖500元就算是幸运,但现在竟然有人出价十万?! 这出价像是一场梦,他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一下……”摊主的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和不安。他开始怀疑,难道自己眼拙,没看出这石头的真正价值? 他盯着那张写有十万的出价纸,心跳逐渐加快,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到底要不要赌这一把,趁流拍前将石头收回来?思绪纠结间,他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 比起摊主内心的惊涛骇浪,另一旁的一个中年男人却是满脸愤恨,暗暗将少年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他名叫李元,本来打算捡个大漏,所以在这块石头上只出了一百元的低价,想着之后只需略微加价就能带走。 在这个圈子里,大家心照不宣,为了不引起摊主的注意,往往不会贸然出高价。可谁知,这个不懂规矩的“傻子”竟然一来就直接出价十万! 李元气得几乎跳脚,暗骂道:“这块料就算值个百来万,也不至于一口价加这么多啊!他到底在搞什么!” 与此同时,叶苏站在另一边,心里仍旧七上八下,像是悬在半空的钟摆,左右摇晃,难以平静。 他盯着眼前的一堆原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焦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老者的那句话:“赌石,赌的不只是运气,而是眼光、心态,还有那一点命运的眷顾。” 他突然灵光一现,心中有了主意。他蹲下身来,仔细看向那些还未被出价的石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叶苏心里想着,或许真正的机会,不在那些已经有人关注的石头上,而是在这些被忽视的角落里。 赌石场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与命运对赌,整个场地都笼罩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中。 远处的喧嚣声渐渐消散,仿佛一切声音都被吸收进了石头深处,只剩下内心的搏动在回响。 叶苏缓缓伸手,摸向一块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出价的原石。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石头表面的冰凉和粗糙,试图通过手中的触感,捕捉到那一丝命运的暗示。 “到底,是不是你呢……”他在心中默默地问道,仿佛在与这块石头进行无声的交流。终于,他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将5000的数字写在了出价纸上。 空气中弥漫着未知与悬疑的味道,所有人的心跳似乎都与那些原石紧紧相连。 赌石场,这个充满欲望与贪婪的地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他们的命运——或者将他们推向深渊。 老者站在远处,看着少年和叶苏的一举一动,嘴角浮现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他知道,这些年轻人正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而他们的选择,将决定他们是腾飞,还是堕落。 第212章 一刀,两刀…三刀? 李元在远处稍微冷静了一下。他仔细打量着那块灰扑扑的石头,从它的质地、纹理到细微的裂隙,逐一分析。 他知道自己对赌石还算有些经验,至少判断出这块石头属于“糯种”,外表虽平平无奇,但内部可能藏有高品质的翡翠。 如果切得好,市价大约能达到八十万左右。尽管如此,他心中也十分清楚,赌石如赌命,一切都在未揭开之前充满未知与变数。 那位少年像是能够透过那灰扑扑的石头表面,直视到石头内部隐藏的秘密。 他的双手垂在身侧,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不为周围的喧闹所动。 那种从容不迫的神态,与他年轻的面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一旁的李元不由得心头发紧。 他甚至怀疑,这个少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出价十万,这其中依旧有不小的利润空间,但也充满了巨大的风险。 但是现在,李元必须要蛰伏。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表现出对这块石头的强烈兴趣,摊主很可能会反应过来,将石头收回不卖,到时候连捡漏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要等待,至少等到摊主放弃流拍的机会。 他的目光始终紧紧跟随着摊主的一举一动,观察着摊主的表情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心中不断揣测着对方的心理变化。 李元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尽管脸上努力保持着平静,但心跳却快得如同擂鼓。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摊主,内心一遍遍告诫自己:“稳住,不能急,不能露出破绽……” 在这个赌石场中,任何一点情绪的波动都可能让别人看穿自己的心思,必须保持冷静,直到最后一刻。 正当李元暗自盘算着该如何行动时,摊主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猛地一咬牙,决定收回这块石头,选择了流拍。 “来,切石处走一趟吧!”摊主喊道,声音里透着一丝不确定和焦躁,仿佛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决定。 他的眼睛微微发红,显然因为内心的挣扎和巨大的压力,眉头紧锁,额头上浮现出细密的汗珠。 赌石场的切石处迅速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人群中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这块石头是否真的藏有宝玉。 摊主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灰扑扑的石头递给切石的专家。 专家接过石头,戴上手套,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这块石头的切割方式。 李元混在人群中,目光死死盯着那块石头,心中一阵暗骂:“该死的!他怎么就突然决定切了呢?这样下去,我就没机会了……” 他感到自己的手指有些颤抖,紧张得几乎要无法呼吸,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模糊起来。 那位少年倒是很镇定,像是能够看穿石头内部一样。 他站在人群的外围,微微侧头,眼神中透出一股自信与笃定。 切石的专家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一丝迟疑。 他在石头表面划下了三道记号,这意味着他建议“切三刀”——这是种相对保守但还存希望的做法,表示这块石头有可能出绿,但风险也极大。专家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周围人的心弦,空气中的紧张感几乎凝固,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摊主站在一旁,紧紧盯着专家的动作,心脏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决绝,心中暗道:“不管怎么样,这一刀下去,命运如何全看天意了。”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结果的渴望,也有对自己决定的怀疑。 围观的人群屏住了呼吸,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块即将被切开的石头上。 在这一刻,赌石场仿佛变成了一场无声的戏剧,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揭晓命运的瞬间。 有人握紧了拳头,有人攥紧了衣角,甚至有人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敢面对即将到来的结果。 李元的心脏狂跳不止,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内心暗暗祈祷:“不要出绿,千万不要出绿……” 这一刀将决定一切,是他计划的成功还是彻底失败。 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仿佛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一丝松懈。 切石机的轰鸣声响起,刀刃缓缓接触到石头表面,一阵碎屑飞溅,空气中的紧张感瞬间达到了顶点。 当第一刀下去,露出的并不是绿,而是灰白色的石层时,李元的心中猛然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掌心满是冷汗。他在内心暗暗庆幸,还好没有马上暴露价值,但也不得不承认,心中那份想要赌对的激动感也让他有些失落。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这块料子确实没有那么容易出绿。”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切了一刀没出绿,这说明他还有机会按自己的计划行事,不需要面对突然暴涨的竞价压力。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要更加谨慎。 摊主的脸色则显得有些不太好看,他站在切石机旁边,眉头紧锁,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露出的石层。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疑惑,这块石头真的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是废石吗?还是说自己错过了一次发大财的机会? 他的手指在裤缝边无意识地摩挲着,内心的忐忑越来越强烈。 “怎么会是这样呢?”摊主低声自言自语,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 他想起那位少年出价时毫不犹豫的神情,还有那种仿佛已经看穿一切的淡定目光,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关键细节。 那种错失良机的感觉在他的胸口翻腾,令他难以抑制地有些后悔,后悔刚才选择了流拍,而不是直接把石头卖给那个少年。 围观的人群也发出了低声的议论,有人窃窃私语:“第一刀没出绿,看来这石头真是废料啊……” 但也有人持不同意见:“不一定,赌石本来就是这样,有时候第一刀不出绿,后面可能会有惊喜。” 李元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中依旧保持着警惕。他知道,赌石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对手,都是潜在的竞争者,甚至可能是敌人。 现在第一刀没出绿,表面上看起来对他有利,但他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局面,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位少年,发现对方依旧站在原地,神情平静,仿佛这场切石的结果与他毫无关系。 “接下来怎么办呢?”摊主看向切石专家,目光中带着询问和一丝不安。专家点了点头,示意继续按照标记切下去。 摊主心头一紧,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那就继续吧,切第二刀。”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再一次凝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块石头上,仿佛在等待命运的下一次审判。 切石机再次启动,刺耳的声音回荡在赌石场内,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伴随着切割刀缓慢而坚定地深入石头,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变得无比漫长而窒息。 摊主的心跳开始加速,他的手心早已渗出一层冷汗,内心的焦虑与不安不断积累,像是被慢慢拧紧的发条。他不禁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 而李元站在人群中,心情比摊主还要复杂。 现在,看到第二刀即将落下,他的心也悬在了半空中,几乎不敢呼吸。 他内心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慌张,切石本来就是一场赌局,不见得每一刀都会出绿,但如果这第二刀还没结果,那么希望就很渺茫了。会不会是自己看走眼了? “咔——” 切割刀缓缓停下,石头的表面裂开,切面露出了暗灰的色泽,没有任何翠绿的痕迹。 现场顿时一片沉默,围观的人群中开始有些低声的议论,摊主的心沉到了谷底,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 他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块石头的切面,仿佛想从中找出哪怕一丝绿意来拯救眼前的局面。 他的脸色渐渐苍白,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周围的喧闹声仿佛在一瞬间被隔绝开,只剩下自己内心那无助的嘶喊声。 “还是没有……”摊主低声嘀咕着,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和沮丧。他的手微微颤抖,内心充满了懊悔与无奈,仿佛心底的最后一根弦也在这一刻断裂了。 “我就不该相信它能出绿,我早该放弃的。”摊主心中默默想着,眼前的石头像是一块无情的冰冷巨石,将他所有的希望和期待压得粉碎。 摊主终于有些崩溃了,他转过身看向少年,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这位小兄弟,要不……要不这样吧,你给我一万块,这块石头我就给你,咱们就到这为止,怎么样?”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绝望与不甘,仿佛在祈求最后的退路。他的语气略带颤抖,像是一个在悬崖边上苦苦挣扎的人,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位少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笑了笑,目光中透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坚定。 李元站在一旁,看着摊主的失态,心里却充满了纠结与疑虑。 他原本对这块石头有信心,认为自己看出了它的潜在价值,可现在两刀下去,什么都没有。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心中的不确定感像是藤蔓一样蔓延,紧紧缠绕着他的每一丝神经。 李元的手心也开始冒汗,他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清楚,这最后一刀,赌的不仅仅是运气,还有他的判断与勇气。 “如果我赌错了,这可是一万块啊……”李元心中不断权衡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他终究是没有这个魄力赌最后一刀。他的理智最终战胜了内心的冲动,李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退后了一步,选择了放弃。 正当摊主绝望之际。 这时候少年扔给摊主一万元,笑道:“这个石头我要了。它身上的灵气还没有消失。” 围观的群众都嗤之以鼻,认为这个少年在讲胡话。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与轻蔑,甚至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对少年投以嘲弄的眼神。 “灵气?开什么玩笑,这小子怕是傻了吧。”有人低声嘀咕道。 “呵,还灵气没消失,他以为自己是能看穿石头的神仙吗?”另一人不屑地说道,脸上写满了讥讽。 少年却并不理会这些嘲笑声,他依旧一脸从容,仿佛这些冷嘲热讽都像是风中飘过的尘埃,根本无法撼动他内心的宁静。 他的手轻轻抚过那块石头,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和自信。 这一刻,所有人仿佛都被他的气场所震慑,虽然他们口中仍在嘲笑,但内心却不由得对这个少年的自信感到一丝迷惑和不安。 摊主也愣住了,他看着少年那笃定的神情,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无法理解,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少年,为什么会如此坚信这块石头的价值。 切割师拿起工具,准备进行第三刀。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似乎凝结成了一层无形的屏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块石头。 石头在切割机下发出刺耳的声音,切割师的手稳如泰山,每一毫米的推进都让周围的人心弦紧绷。 李元站在人群中,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 摊主的表情则已经释然,但还是有些紧张。 少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围观的人群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切割师的手上,仿佛那切割机下的石头不是普通的原石,而是一块可以决定命运的宝物。 切割机的声音在众人的耳中变得格外刺耳,每一秒钟都像是被无限拉长。 随着切割刀片缓缓推进,石头表面的裂缝逐渐显现出来。 李元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内心挣扎不已。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石头上。 切割刀片的推进终于停止,切割师缓缓将石头一分为二,所有人的心脏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等待着最终的结果揭晓。 第213章 赌石多线投资策略 第三刀下去,依旧没有绿。 一瞬间,摊主和李元都松了一口气。摊主脸上的紧绷终于松弛下来,像是逃过了一场灾难,他的表情从紧张转为释然,仿佛从生死线上捡回了一条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双腿甚至有些发软。 李元则微微摇了摇头,心中默默感慨,自己终究还是看走了眼。 他心里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赌石本就是如此,成败一念之间。他看着那被切开的石头,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既有懊悔,也有庆幸。 他思索着,也许自己太过贪心,总想着一夜暴富,而忘记了赌石的残酷本质。他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加谨慎,不再被欲望驱使。 然而,与摊主和李元截然不同的,是那位少年。 少年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他没有任何失望的表情,嘴角甚至微微上扬,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少年缓缓走上前,捡起那块被切剩的石头,仔细地端详起来。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嗡嗡的低声议论,很多人都觉得这场赌石已经尘埃落定,少年不过是在徒劳地查看一块废料罢了。 “这小子是不是不甘心啊?都切了三刀还不放弃?” “年轻人嘛,总是好高骛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唉,看来这次他是赔惨了。” 但就在这一瞬间,少年将那块石头稳稳地托在手中,另一只手掌缓缓抬起,轻轻覆在石头表面。 他的目光微微一凝,体内气劲悄然涌动,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的掌心传递出去。围观的人们并未察觉异样,只见少年手掌微颤,似乎是在感受石头的质地。 片刻之后,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块石头的外壳竟突然如蛛网般裂开,随后在少年手中缓缓剥落。一层厚厚的石皮掉落在地,露出里面一抹温润的光泽。 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有人屏住了呼吸。李元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摊主的嘴巴微张,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 那块石头的内部,竟然藏着一片极为罕见的“玻璃种翡翠”,光泽莹润,清澈如水,甚至隐隐透出一丝蓝意。 这种品质的翡翠,市价至少上百万,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这……怎么可能……”李元喃喃道,心中百感交集,懊悔、震惊、嫉妒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难以自持。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谨慎,可没想到,自己竟还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他的手心不由得渗出了汗水,心中不断回想着之前的判断,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摊主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他哆哆嗦嗦地看着那块翡翠,心中满是悔恨与不甘。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亲手将这么珍贵的宝物拱手让人。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颤抖着说道:“小兄弟……要不……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摊主的声音带着哀求,他的眼中透着一丝渴望。 少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并未理会摊主的哀求。 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激动地议论起来,仿佛见证了一场奇迹。 而少年则在喧嚣中从容地带着石头背身离去。 李元看着少年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甘。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有如此高超的眼力和气度。 那种自信仿佛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无论他走到哪里,仿佛周围的空气都会随之改变,变得紧张而令人窒息。 李元皱了皱眉,心中泛起一种不安的感觉,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喧闹之中,透着一股违和感,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人群边缘,眼神闪烁不定。他的手不安地摸着口袋,仿佛在寻找一种安全感。他的目光几次落在那个少年身上,每次都迅速移开。 他缓缓掏出手机,低声拨了一个号码,语气中透出一丝谨慎与敬畏:“是的,没错,看样子是他。但这也太年轻了……难道他们真的掌握了长生之法?”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听取对方的指示,随后点头道,“是,我会安排下去。” 少年回到老者身旁,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秦叔,久等了。”他将那块宝玉随手扔到桌上,动作轻松得仿佛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然而,那石头在桌上滚动时反射出的光芒,却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老者看着那块宝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他似乎不愿在少年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但那一瞬间的惊讶,还是被少年敏锐地捕捉到了。 “很惊讶吧?”少年淡淡地说道,目光中却透着深邃的智慧,“其实,这就像是在地面上随意跳远——人总是可以跳到自己想要的成绩。但如果是在悬崖边跳,即便是最优秀的运动员也会害怕。但对我来说,万丈悬崖不过是平地而已。所以,很没意思。” 老者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似有所悟。他开始确信眼前的少年绝非池中之物。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势,那种气势似乎与生俱来,像一只高傲的狮子般。 少年的目光突然投向不远处,正紧张地挑选石头的叶苏。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他注视了片刻,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叶苏选择了一条多线投资的策略。 赌石就像是一场复杂的棋局。每一块石头都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最佳的布局,确保自己在这场博弈中立于不败之地。 叶苏的眼睛扫过面前的几块原石。他的手指在几块石头之间来回游移,指尖微微颤抖着,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每一块石头都有它的故事,而叶苏需要的,是找出那个藏在石头深处的秘密。 叶苏的策略很明确—— 首先,他要选择一块外表普通但有些许裂纹的石头,这样的石头往往容易被其他人忽略,但裂纹的形态却透露出一种可能性,或许内部会藏有品质不俗的翡翠。 其次,他需要选择一块已经有人出价的原石,虽然价格不高,但出价的人显然对它抱有期待,这表明这块石头有一定的潜在价值。 最后,他还需要挑一块看起来毫无特别之处的原石。这是一种心理博弈,赌石不仅要赌运气,还要赌心态。 随着他的判断逐渐落定,叶苏的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明白,在这场赌石的游戏中,没有人能够百分之百地保证胜利,但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提高自己的胜率。 每一个决定,都是在与命运的未知交锋,而他只能竭尽全力。 少年的目光注视着叶苏,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邃。 他似乎能够看穿叶苏的每一个想法,甚至能够预测到他接下来的行动。对于叶苏的投资策略,少年心中不禁有些赞许,但更多的是一种淡淡的无奈。 其实他的策略在普通赌徒中算是相当聪明的,但在真正的赌局面前,这样的策略却显得有些笨拙。 因为赌,从来都是在赌心、赌命,而不是赌理智与计算。赌石是一场命运的较量,真正的高手,是在心境上超越对手的人。 叶苏的目光坚定下来,他轻轻吐了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这不仅仅是为了那五十万的赌注,更是为了证明自己。在这个充满悬念与未知的赌石场上,每一个决定,都是在与命运博弈,而他,绝不想成为那个输家。 他观察着周围的赌徒们,注意他们的目光和细微的反应,试图从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在这个场合,任何人都可能是竞争者,也可能是对手。每个人的出价、每个人的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是他需要分析的线索。 叶苏突然注意到,有个中年男子的目光在一块石头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匆匆移开,装作不经意地走开。叶苏的心里一动,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他悄悄地靠近那块石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块石头虽然表面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有一些隐约的特征,正是他所了解的可能出绿的迹象。 那些迹象很微弱,如果不是对赌石有一定了解的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到。 他打算将这块石头纳入自己的投资组合。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但他觉得值得一试。 赌石不仅仅是赌概率,更是赌对人性的洞察,对对手心理的判断。叶苏心中默念着,这一次,他要出其不意,要在其他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抢先一步。 少年的目光微微一闪,似乎看出了叶苏的意图,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对他来说,叶苏的这些小心思就像是孩子的游戏,他欣赏这种勇气,但也知道,这样的策略终究只能停留在表面。 在叶苏决定追加投资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加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那种紧张感仿佛让时间变得缓慢,周围的喧嚣声渐渐消失,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那块石头和自己。 第214章 藏木于林 中年男人看到叶苏出价,心中盘算着:这块石头的表面虽然看似普通,但有一些细微的纹路和质地变化,这些变化或许意味着内部可能存在翡翠。 赌石最难以捉摸的便是这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正是这些细节,让中年男人反复在心里衡量着这个赌注究竟值不值得。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这块石头是否真的能出绿?如果赌赢了,将会有巨大的回报,但如果赌输了,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最终,中年男人决定加价至元。他的策略是将价格提高到原本的2.5倍,希望用这种决断来压制叶苏,让对方望而却步,同时也让自己在这场博弈中占据优势,以显示出自己的底气和经验。 叶苏看到这个加价后,心里一笑。他明白,中年男人已经被自己的行动打乱了思绪,陷入了犹豫与急切之中。 赌石,不只是石头的较量,更是心理的博弈。叶苏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动摇,而他的行动更像是一种虚张声势,急于表现自己的决心。 叶苏没有再跟进,而是迅速转身离开,将注意力转向了另一块原石。 这块石头表面粗糙,价格标为8000元,看起来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但叶苏敏锐地注意到,有两个赌徒在这块石头前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什么。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试探与犹豫,仿佛在评估这块石头的真正价值。 叶苏走近他们,假装不经意地观察了一会儿,随后果断出价元,复刻了之前的加价策略,将价格提高到原标价的2.5倍。 这一举动让那两个赌徒瞬间闭嘴,他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皱起了眉头,显然在犹豫是否跟价。 叶苏清楚地看到了他们的犹豫,这正是他的机会。他没有再给他们太多时间思考,而是迅速又走向了第三块石头。 第三块石头的标价为元,石头外表有些老皮,颜色黯淡无光,看起来并不值这个价钱。 但是,叶苏注意到,这块石头旁边有一个老者站在那里,神情中带着些许的期待。老者的目光时而凝视着石头,时而环顾四周,似乎在观察是否有人注意到这块石头。 叶苏心中一动,这种老皮石往往最具有赌博性,老者的期待更让他觉得有些蹊跷。“元,加到元。” 叶苏毫不犹豫地在出价单上写下了数字。他看到老者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那种闪动之中有几分懊悔,还有几分想要争取的犹豫。 叶苏心中明白,这个老者可能对这块石头有更高的期望值,但又不想轻易被别人看穿他的心思。 为了不让对方看穿自己的真实意图,叶苏决定将这块石头暂时搁置。他在心中不断衡量着,不仅仅是石头的外观和纹理,还有老者的神情和言行。 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微妙的信息,而这些信息,正是赌局中最重要的部分。 叶苏知道,在赌石场上,越是表现得急切,越容易被对手看穿自己的底牌。 而越是淡定从容,越能迷惑对手,让他们摸不清自己真正的意图。因此,他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故意在一些毫无价值的石头上做出较高的出价,以混淆视听。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叶苏已经在三十多块不同的石头上进行了出价,总计花费了接近100万元。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充满了深思熟虑,每一步都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他的策略并不是把所有资金集中在某一块石头上,而是分散在多个看似各有千秋的原石上,每一块都有一定的价值,也都有失败的可能。 这种多线投资的策略不仅增加了他的胜算,也有效地迷惑了其他赌徒,让他们无从判断他的真正目标。 在赌石这种讲究心理博弈的场合,叶苏深知,人心比石头更为复杂。他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变化、出价反应,尤其是那些对他感兴趣的赌徒们。 他注意到一些人开始悄悄跟随他的出价,而另一些则在犹豫不决,这些反应正是他所需要的。他通过这些细节来调整自己的策略,逐渐引导这些人进入他设下的局中。 少年在不远处观察着叶苏的行动,眼中露出一丝赞赏的目光。他看得出,叶苏并不是盲目地进行多线投资,而是在确认某种虚实。 在这些出价的石头中,叶苏最终真正看上的石头大概只有三块以下,而其他的不过是迷惑对手的障眼法。 少年看着叶苏的背影,心中暗暗赞叹。他感受到了一种独特的气质,那并不是一种从容自信的力量,但却是赌徒必不可少的某种能力。 与此同时,在警察局内的会议室里,几名警官正在讨论近期股市上发生的可疑活动。 “这几天股市的动静有点大,特别是天城置业集团,已经宣言公开收购五十多家公司。”一名身着便衣的警官皱着眉头说道,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份报告上,报告上详细记载了有关股市事项。 天城置业集团收购名单(包含并不限于) 1.绿创环保技术有限公司 2.中兴物流有限公司 3.云科智能安防系统有限公司 4.合兴金融服务有限公司 5.盛联物业管理有限公司 6.龙鼎商业地产租赁有限公司 7.优能新能源开发有限公司 8.海鼎工程设计事务所 9.明达传媒广告有限公司 10.天筑建筑材料有限公司 “没错,最近有几个大额交易特别引人注意。”另一位警官接话道,他手里拿着一份监控截图。截图上显示着几笔巨额的资金流动,时间点和交易对象都显得非常不寻常。 坐在首位的雷德点了点头,眼神深邃:“不对劲,如果按天城置业集团现今所有现金流来看,他们根本无法收购那么多公司,是障眼法吗?还是背后有更大的资金支持?” 雷德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种手法和之前的一些洗钱案件有些类似,通过大额收购来掩盖资金的真实来源,洗白黑钱。这次的规模很大,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会不会和最近的洗钱案件有关?”一位年长的警官问道,手指敲击着桌面,显得有些焦躁。他的经验告诉他,这里面一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或许和他们正在调查的其他案件有某种联系。 雷德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换了一个角度说道:“或者,我们应该换个思路来看待这件事。天城置业看似在大规模地收购五十多家公司,但他们的实际目标可能根本不是这些公司。相反,这可能是一种障眼法,他们真正想要的,或许只是在这些收购名单中的三家,或者甚至更少的公司。” 雷德通过之前的信息,早已知道他的收购对象,但那个信息实际上并不合规,所以只能引导推论。 在场的警官们露出疑惑的神情,雷德继续解释道:“假设他们公开收购了五十多家公司,这些公司横跨建筑、地产、物流等多个行业,涉及面非常广。这么做会在公众和监管部门的眼中形成一种‘大规模扩张’的印象,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但如果我们仔细分析这些公司之间的关联性和他们的实际经营状况,可能会发现某几家公司有着关键性的价值,比如掌握某些重要的土地资源、关键的供应链,或者是某种特殊技术。” 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上的报告,接着说:“他们用大量的收购行为来掩盖某几笔真正重要的交易。通过这种方式,监管部门很难一眼看出其中的重点。而这几家公司可能是他们整个计划的核心,掌握着某些对他们未来计划至关重要的资源或市场地位。” 一名便衣警官恍然大悟:“这确实是种有效的障眼法。如果他们的目标只是在这几十家公司中找到特定的几家,其他公司则起到掩护的作用,我们就更难发现他们的真正目的。” 雷德点头:“没错,这就像在一堆普通石头中间藏着几颗钻石。如果我们只是盯着表面上的数量变化,很容易被迷惑。因此,我们必须从这些收购的公司中筛查出那些可能对他们有战略意义的目标,看看哪些公司的收购行为与其他交易之间存在时间上的巧合,或者是背后的资金流动更为复杂。” 年轻的警员翻阅手中的报告,补充说道:“我们也许可以从这几十家公司中找到一些线索,比如这些公司中是否有某些特定公司与天城置业集团之前的核心业务存在直接的战略协同作用,或者是否有某些公司掌握了关键的土地资源或者市场渠道。” 雷德露出肯定的神色:“没错,这就是我们的突破点。通过这层分析,我们或许能够揭开他们真正的意图,并找出那些关键的目标公司。” 第215章 收购与赌石 当会议结束后。雷德在办公室里反复查看着那份收购名单,心里越来越确信天城置业的收购行为实际上只是一个障眼法。 他们真正的目标并不在这份庞大的名单表面,而是藏在其中的关键公司:绿创环保、天筑建筑材料和龙鼎商业地产。 就在这时,他的桌上收到了一份来自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的新消息——天城置业集团已经向监管机构提交了关于收购的披露报告。 雷德皱起了眉头,他对于这些复杂的金融法规并不熟悉,需要有人来解读这些内容。 正当他准备打电话询问艾琳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投资者在购买公开交易公司超过 5% 的股份时,必须在 10天内 向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提交合规报告。持股比例超过 30% 时,通常会被要求向公司所有剩余的股东提出全面要约,也就是收购公司剩余的全部股份。” 雷德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整洁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位助理,显得干练而专业。雷德看了一眼他的胸牌,上面写着:“马修·怀特,四大交易所合规审查部主任。” 马修微笑着向雷德伸出手:“雷德探长,我是马修·怀特,来自四大交易所合规审查部,这次是应邀前来提供帮助的。我和我的团队专门负责分析公司披露的合规性,确保市场透明化。” 雷德站起身,和马修握了握手:“感谢你们的到来。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了解天城置业提交的披露内容,以及他们的资金来源是否有任何可疑之处。” 马修坐下,把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桌子上,翻开第一页:“天城置业集团目前向证监会提交了他们对十家公司的收购披露。按证券市场的规定,任何投资者在持股比例达到 5% 时,必须在 10天内 提交合规报告,披露其持股意图和资金来源。而当持股比例达到 30% 时,通常需要发出全面收购要约,即向所有剩余股东提出购买他们股份的报价,以确保中小股东的权益。” 马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在审查他们提交的披露内容时,我们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天城置业集团的资金来源中,有部分涉及境外多家空壳公司,资金流动路径极其复杂。我们怀疑这些公司仅仅是为了掩盖真正的资金来源,甚至可能与非法资金有联系。这种情况往往是洗钱的典型特征。因此,我们认为有必要对这些资金流动进行进一步的深入审计。” 雷德眉头紧锁:“我们最近还在调查天城置业是否涉及洗钱,这次的披露和他们的收购行为可能不仅仅是商业扩张这么简单。看起来,我们需要更深入地了解他们的财务状况。” 马修点了点头,拿出另一份文件:“是的,这也是我来此的目的之一。但在开始深入审计之前,我们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之前负责天城置业审计的审计师在一场可疑事故中身亡,审计因此被迫中止。但为了不影响整个调查进度,公司审计必须继续,因此我们与独立的会计师事务所协商,安排了一位新的审计师。” 马修翻到文件的后面,指着一行名字:“这位是新任的独立审计师,卡特琳娜·埃文斯,她来自知名的国际会计师事务所,具有丰富的跨国审计经验。我们特别注意到她与天城置业没有任何历史关联,完全符合审计独立性和公正性的要求。” 雷德仔细看了看卡特琳娜的简历,她在多个国家的大型跨国公司审计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尤其擅长审查复杂的资金流动和跨境交易。这让雷德稍微安心了一些。 雷德点了点头:“那么,她何时可以开始工作?” 马修回答:“卡特琳娜已经在审查相关资料,她预计明天就可以开始实地审计天城置业的账目。这次审计的目的是确保资金来源的透明和合法。她会重点调查这些复杂的资金流动,以及这些境外空壳公司的真正背景。此外,我们也会对天城置业持有的资产和所有涉及的收购行动进行独立核查,以确保没有任何财务造假行为。” 雷德感到了一些压力:“很好。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瑟林集团也在争夺天城置业试图收购的几家公司。瑟林集团的介入可能使得这场博弈更加复杂,我们怀疑他们之间可能存在某种深层次的利益冲突。” 马修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凝重:“瑟林集团是一家实力雄厚的企业,如果他们与天城置业之间存在竞争,甚至可能涉及操纵市场的行为。我们会把瑟林集团的行为也纳入到调查范围内,包括他们的资金流动和收购意图。对于市场的透明性和公平性,任何非法操作都不能被容忍。” 雷德向马修投去感激的目光:“感谢你们的支持。我们会全力配合卡特琳娜的审计工作,同时跟进其他线索,尽快揭开天城置业的真正意图。” 马修站起身,整了整西装:“放心,雷德探长。这将是一次全面而透明的审计,我们的目标是揭开每一笔资金流动背后的秘密。这是一场复杂的博弈,任何的违法行为最终都会暴露在阳光之下。” 随着马修和他的助理离开会议室,雷德坐在椅子上,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尽管马修的到来让他得到了关键的帮助,事情的进展似乎也得到了推动,但雷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从多年的调查经验中养成了一种直觉,这种直觉此时在提醒他:有些细节被忽略了,这件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雷德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窗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脑海中闪过几个细节:之前的审计师刚刚意外身亡,而马修和新审计师卡特琳娜几乎是无缝接入进来的,这样的巧合实在让人不安。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沙哑而疲倦的声音:“雷德?有什么事?” 雷德语气平静而坚定:“帮我查两个人,一个是马修·怀特,四大交易所合规审查部主任;另一个是卡特琳娜·埃文斯,她是新任独立审计师,负责天城置业的审计。我需要知道马修的背景,特别是他最近参与的合规案件,以及卡特琳娜以前跨国审计的内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传来一声轻叹:“雷德,你怀疑他们?” 雷德揉了揉眼角,疲惫中透着坚定:“正常来说,在死者死亡后这么快就接手的人,多少都有些问题。或许他们没有直接的嫌疑,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是他们背后还有其他的利益牵扯。总之,这件事我必须搞清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传来一声轻叹:“明白了,我会尽快给你结果。”声音中透出几分认真。 雷德正准备挂断电话,忽然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一阵声响,接着传来略显兴奋的声音:“有空出来聊聊吗?我刚得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 雷德皱了皱眉,刚想拒绝,毕竟今天他已经够累了,可听到对方说有消息,犹豫了一下,答道:“好吧。” “那老地方见。” 雷德轻轻地挂断了电话,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挽起自己的警服袖子,简单套在肩上。他从办公桌上抓起车钥匙,信步走出警察局。 外面的夜色已经降临,冷风吹拂着他的脸颊。雷德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老地方,那是一家就在警局旁边的咖啡店,算不上豪华,但对于警察们来说,那里是一个放松、讨论的好地方。 他大步向咖啡店走去,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台熟悉的哈雷摩托,闪烁着金属的冷光。摩托车旁边,一个金发美女正倚在车身上,看到雷德的身影,朝他挥了挥手。 雷德走近,看清了摩托车旁站着的人。 艾琳一头金发随意地扎成了一个高马尾,她身穿一件皮夹克和黑色紧身牛仔裤,显得干练而充满力量。她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微笑,紫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俏皮的光芒。 雷德停在她面前,抬起眉毛:“你说有消息要告诉我?是什么?” 艾琳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计划有变,我有个消息觉得你会感兴趣。”她说着,拍拍摩托车的后座,“不过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雷德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看了看这台哈雷摩托,挠了挠后脑勺,略显尴尬地说:“就坐你这台摩托车?我穿着警服,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 艾琳轻轻一笑,随手扔过来一个头盔:“所以你不来么?” 雷德接住头盔,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来。”他戴上头盔,把警服在腰间系紧,显然是做好了一些心理准备。 艾琳得意地笑了笑:“早知道你会来。”她跨上哈雷摩托,发动引擎,一声轰鸣划破了夜晚的宁静。雷德小心地坐上后座,双手略显尴尬地抓住后面的扶手。 “抓稳点,可别掉下去!”艾琳笑着回头说道,接着猛地一拧油门,摩托车仿佛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雷德只得用双手紧紧抓住扶手,冷风呼啸而过,吹乱了他的头发,耳边只有引擎的轰鸣声。他略显不自在地偏过头,看着街道两旁模糊的灯光,心里不禁有些苦笑。 在艾琳的带领下,摩托车穿梭在夜色中的城市街道,迅速驶离了市中心,进入了城郊的一片偏僻街区。 街道上逐渐变得荒凉,路灯也越来越稀疏,四周是工厂和废弃仓库的轮廓,空气中夹杂着一丝工业的铁锈味。 雷德感到有些意外,略带不解地问道:“我们去哪儿?” 艾琳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回头,朝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俏皮,似乎刻意在卖关子。 雷德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任凭她带领着一路向前。 摩托车在昏暗的巷子里绕了几圈,终于在一片由钢筋水泥围起的巨大空地旁停了下来。艾琳把摩托车停稳,熄火,取下头盔,笑着对雷德说:“诺,就是这里。” 雷德环顾四周,这片空地显得有些混乱,四周围着粗糙的围墙,围墙后面人声鼎沸,隐约可以听到人们的喧哗声。 空地的中央搭建了一些简陋的棚子,棚子下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石块。 艾琳脸上露出些许轻松的笑容:“据说这里是瑟林集团旗下的一个赌石场所,虽然打着合法经营的旗号,但你也知道,背后肯定不干净。”她随即调侃道,“一看你就是个乖孩子,不玩这些,让姐姐来教教你怎么赌石吧。” 雷德不由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艾琳这种肆无忌惮的性格总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我就算了吧,还是你来教教别人吧。” 艾琳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笑道:“害羞什么呢,雷德探长。你得知道,有时候,想要找出真相,就得深入泥潭里,看看这水到底有多深。”她说完,根本不给雷德拒绝的机会,直接挤进了人群。 雷德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外套,随即也跟了上去。赌石场内,气氛显得异常热烈,昏暗的灯光照耀在粗糙的石块上,男人们的面孔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躁。 每个摊位前都围满了人,有人摩拳擦掌,想要挑选一块能够“一夜暴富”的石头,也有人咬牙切齿,显然是刚刚失去了赌注。 艾琳毫不畏惧地挤进了人群中,她高挑的身材和金色的长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显眼,引来了周围许多男人的目光,不少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有些甚至吹起了口哨。 第216章 赌石场的奇遇1 赌石场上方架着昏暗的灯光,散发出黄色的光晕,将地面上的每一块石头映照得模糊不清。 那些石头堆在摊位上,大小不一,表面或光滑或粗糙,毫无规律可循。人们围在石头旁边,脸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表情,有些满怀期待,有些则显得焦躁不安。 “喂,小姑娘,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看着艾琳,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嘴里叼着一根劣质香烟,烟雾在灯光下盘旋着,让他的脸显得更加模糊和狡猾。 艾琳根本没有在意对方的轻视,她双手环胸,眼中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挑眉说道:“怎么,你怕我赢了你的钱吗?”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笑声粗狂而刺耳,引来周围一些人的注意:“这赌石可不是靠漂亮脸蛋就能赢的!” 艾琳毫不示弱,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肆意,她指了指摊位上一块相对较小的石头,看起来表面粗糙,颜色灰暗,完全不像是能开出好东西的样子,“就这块,我要了。” 她的声音清脆而干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中年男子的笑声停了下来,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她,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犹豫或虚张声势的迹象。然而,艾琳的脸上只有从容和笃定,仿佛她已经看透了这块石头中的一切。 摊主也被艾琳的自信吸引了注意,他停下了手中的活,抬头打量了一下艾琳,那双经验丰富的眼睛在石头和艾琳之间来回打量,带着一丝困惑和审视。 雷德站在不远处,目光追随着艾琳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这个女人总是喜欢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总是喜欢挑战和刺激。虽然她的直觉往往很敏锐,但赌石这种事情,靠直觉未免有些不可靠。 雷德摇了摇头,最终还是走上前,低声在艾琳耳边说道:“你确定吗?这种石头,外行人很难看出什么,几率太低了。” 艾琳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放心吧,没必要太认真。再说了,就算亏了,也不心疼。”她说着,从皮夹克的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动作潇洒而干脆,递给了摊主。 摊主接过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随即把那块石头搬到切割机上,开始准备切割。围观的人群立刻围了上来,目光集中在那块石头上,低声议论声不断传出。 “看样子这块不怎么样啊,八成是空的。” “啧啧,这小姑娘也是来凑热闹的吧,估计是头一回。” “真是新鲜,看她能开出个什么来。” 艾琳对周围人的议论毫不在意,眼睛盯着切割机上的石头,依旧是那副不以为意的笑容,仿佛这场赌局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而雷德站在她身边,目光却并未完全放在石头上,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周围的环境上。 忽然,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大群人围在一起,隐隐传来阵阵喧闹声,似乎在围观着什么。雷德的警察本能立刻被激发出来,感受到其中可能隐藏着某些不寻常的事情。 他迅速朝人群方向走去。穿过人群,他看到四个男人站在一系列摆放整齐的石头前,正神情专注地对这些石头进行出价。 人群中不少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这几个人身上,低声讨论着,神情中带着些许好奇和疑惑。 一个年迈的老人站在雷德旁边,皱着眉头望向中央的年轻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那个年轻人虽然衣衫褴褛,但却意气风发,面对人群的注视毫无畏惧,仿佛对自己正在进行的事情充满信心。 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唉,这个年轻人,怕是要被骗了。” 雷德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他侧头看向老人,低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老人转过头,认真地打量了雷德几眼,目光在他的衣物上停留片刻,似乎认出他并非普通的赌客:“你是警探吧?看你的样子,对这些赌石的规矩并不了解。” 雷德坦然点头:“没错,我的确对这些东西不熟悉。不过,我能看出这里面有些不寻常。” 老人轻轻摇头,苦笑道:“这些石头的交易啊,采取的是一种叫做「迷踪布阵」的策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雷德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有些不解。老人继续解释:“所谓「迷踪布阵」,就是买家在出价时并不只针对一块石头,而是对多块石头同时进行出价,制造出一种错综复杂的局面,给人一种模糊的信号,让别人看不清他们真正想要的目标是哪一块。” 雷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点头道:“所以他们的策略是让其他买家搞不清楚状况,避免集中竞争,降低自己的风险。” 老人满意地笑了笑:“没错,因为出价并不需要马上支付,所以他们可以广撒网,对多块石头同时出价,造成一种假象,迷惑其他买家,以此来掩护自己的真实目标。” 雷德若有所思:“但这样做不是有风险吗?如果最后同时中标,那岂不是需要支付巨额的资金?” 老人叹了口气,目光仍停留在那个年轻人身上:“确实如此,这种策略风险极大,尤其是对资金不充足的人来说。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资金来支撑多重出价,那最后只能自食其果。但对那些有同盟,或者背后有靠山的人来说,这种做法却是一种很有效的策略。” 雷德瞬间明白了老人的暗示,低声说道:“你是说,那些人可能结盟了?” 老人点了点头,神情中透出几分无奈:“大概率是这样。如果他们结盟,就可以共同操控这些石头的价格。看那个年轻人,神情过于自信,仿佛对最终的结果毫无担忧。但记住——在这种地方,最不能信任的就是人。” 老人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喧嚣声从不远处传来,人群像是突然炸开了一样,许多人纷纷转头朝声源处望去。雷德的心猛地一沉,这阵声响似乎不太寻常,仿佛有不少人涌了进来。 他立刻想起了艾琳,转过头寻找她的身影,却发现她已经消失在人海之中。他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艾琳总是喜欢随心所欲地行动,但这个地方的局势显得越来越复杂,这让他感到不太放心。 就在喧嚣的五分钟前,艾琳选的那块石头已经被切割完毕。摊主关掉了切割机,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两半石头,用干净的布轻轻擦拭掉表面的灰尘,围观的人群立刻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摊主看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小姑娘,运气不太好,里面什么都没有。” 艾琳耸了耸肩,轻松地笑了笑:“我看占卜还以为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呢。”她毫不在意地转过身,准备寻找雷德的身影,但一番寻找后,发现他早已不在原地。 正当艾琳略显疑惑地环顾四周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紧紧地注视着她。 那目光并没有刻意隐藏,反而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直白,仿佛要看透她的一切。 艾琳顺着那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人群的边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孩。他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身材修长,穿着一件略显破旧的深色衬衣。 尽管衣着看上去有些简陋,但他的脸庞却异常清秀,面容白皙而棱角分明,那双眼睛深邃且锐利,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力量。 当艾琳的目光和少年的视线相遇时,少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迅速将目光移开,低下头,仿佛不敢与她对视。 但艾琳注意到,在那一瞬间,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夹杂着某种深沉的忧虑和不可名状的秘密。 艾琳扬起了眉毛,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她向来喜欢逗弄一些比她小的男孩,尤其是这种带有几分腼腆气息的好看的年轻人。 但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却不太一样,他的目光虽然短暂,却充满了某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甚至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黑暗,像是一条深邃的河流,幽深而静默,却又隐隐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艾琳心中泛起了一丝好奇,她微微偏过头,眼睛依旧盯着那个少年,步伐不紧不慢地朝他走过去。少年似乎察觉到艾琳的靠近,他的身体微微紧绷了一下,随后迅速转身,像是不想与她有任何接触。 艾琳停下脚步,注视着少年离开的背影,目光中透着审视和一丝探究。她能感觉到,这个少年不像是普通的赌客,也不像是单纯的旁观者。 那种自信又谨慎的姿态,让她想起了那些在黑暗中生存的人——他们隐藏着自己的秘密,深谙世道的险恶,懂得在最关键的时刻保持警觉。 “真是有趣的小家伙。”艾琳自言自语道,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年或许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选择保持一段距离,继续观察少年的动向。 艾琳的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好奇,那是一种猎人遇到猎物的感觉,隐隐带着些兴奋和挑战。她一向喜欢挑战和未知的事物,而这个少年显然触动了她的那根神经。 少年走得并不快,脚步中似乎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他时不时地回头,像是在确认是否有人跟踪他。 艾琳跟在他的后面,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动作轻盈而无声,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和好奇,仿佛是一只正悄悄靠近猎物的猫。 突然,少年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过身,直直地看向艾琳,那双眼睛中带着一种出乎意料的坚定和冷静,和他腼腆的外表完全不同。 艾琳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笑容,她双手插在皮夹克的口袋里,语气轻松而调侃地说道:“我以为你对我有兴趣,毕竟你刚刚一直在盯着我看。” 少年望着她那双深邃的紫色眼瞳,显然有些意外和迟疑。他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瞬间的迷茫,随即低声说道:“我认错人了。”他的声音依旧冷静,但语气中透出一丝慌乱,仿佛在竭力隐藏什么。 少年转身想要离开,但就在此时,一阵喧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这一刻的沉寂。人群的声音逐渐清晰,似乎在追逐什么,夹杂着脚步声和吆喝声。 “对,就是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 声音在混乱中传来,艾琳的眉头微皱,她知道对方指的是自己和雷德,显然他们刚刚在赌石场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而她也注意到,眼前的少年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 少年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不解和困惑的神情,眼神在艾琳和人群的方向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是否因为他与艾琳的短暂接触而连累了她。 一秒钟后,少年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起来,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迅速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艾琳的手腕。艾琳微微一惊,但没有挣扎,她能感觉到少年的手掌冰冷而有力,似乎带着一丝焦虑和紧迫感。 “快走。”少年低声说,声音中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急迫。他拉着艾琳快步向一旁的森林跑去,步伐坚定而迅速。 艾琳被少年的举动弄得有些惊讶,但她并没有抗拒。她感觉到少年手掌中传递的决心,甚至带着某种保护的意味。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有些奇怪,但同时也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两人迅速穿过赌石场的边缘,向着一片茂密的森林跑去。周围的喧嚣和人群的追逐声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林中的寂静和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第217章 赌石场的奇遇2 夜晚的森林中,月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洒落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带着潮湿的泥土味,偶尔传来远处不知名鸟兽的鸣叫声,整个森林显得幽深而静谧,仿佛一片与外界隔绝的空间。 少年拉着艾琳,一路小跑,穿过层层叠叠的树丛,最终在一棵巨大的树旁停了下来。 那棵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大,仿佛一个沉默的守卫者,见证着这片森林中的一切。少年低下头,迅速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确定暂时没有人追上来,这才松开了艾琳的手。 艾琳喘了口气,略微整理了一下被少年拉乱的头发,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挑衅。她看向少年,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语气轻松地说道:“怎么,不是说认错人了吗?怎么又来拉着我跑?” 少年没有立刻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刚刚的一路逃跑也让他有些疲惫。他抬头看向艾琳,眼神中依旧带着那种冷静和坚定,那双黑珍珠般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刚才那些人是冲你来的,不管是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已经被卷进了麻烦里。”少年的声音冷静中带着一丝警告,仿佛要让艾琳意识到眼前的危险。 艾琳听了少年的话,反倒轻松地笑了笑,她双手环胸,眼中带着几分不屑:“小子,我可不怕麻烦。倒是你,干嘛拉着我跑?你就不怕我也是麻烦的一部分?” 少年直直地望着她,那双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深不可测。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你身上并没有那股气息,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变得坚定,“而且,你因为我卷入了这件事,我不能不顾你。” 这句话从少年的嘴里说出,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勉强,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此刻,他却鬼使神差地拉着这个陌生的女人跑了出来,也许是因为她那双紫色的眼睛,总之,他不愿看到她陷入危险。 艾琳扬起眉毛,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盯着少年那深邃的眼眸,仿佛在仔细观察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片刻后,她忽然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语气轻佻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哈?”少年有些呆滞,他怔怔地看着艾琳,一时间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艾琳那双紫色的眼瞳在昏暗的月光下泛着光芒,她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调皮和挑衅,眼神中那种不羁的光芒让他一瞬间有些恍惚。 就在这一瞬间,艾琳的身影和他记忆中某个人的身影忽然重合了。那是一段极其遥远的记忆,甚至已经模糊到他几乎不愿再去触碰的地步。 他脑海中仿佛闪过了一幅画面——也是这样的月光,也是这样笑着的眼睛。 艾琳看着少年那副错愕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愈发加深,她缓缓向前一步,靠近少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在享受他的尴尬:“怎么,难道我说中了?你这么紧张干嘛?” 少年愣了好几秒,脸颊微微泛红,仿佛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他别过头,试图摆脱艾琳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别开玩笑,我只是……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卷进来。” 艾琳笑得更加肆意,双手叉腰,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语气中满是调侃:“好吧,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不过你可别搞错了,我可不是那种需要保护的小姑娘,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倒是你,需要姐姐保护你吗?” 少年闻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抬起眼看向艾琳,嘴角也微微扬起:“原来我看起来那么年轻啊。” 就在两人互相调侃的瞬间,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艾琳与少年同时察觉到情况不对,目光迅速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远处,一队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私兵小队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他们的服装虽然并没有任何明显的标志,但那种军用装备的质感和整齐划一的行动方式,显然不是普通的保安或街头混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冰冷而严肃的表情,他们的眼睛如猎鹰般锐利,显然受过专业的训练。 “站住!”为首的一个私兵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命令的味道。他们迅速在两人前方包围成半圈,枪口对准了艾琳和少年。 艾琳眼神一凛,面色没有一丝变化,她慢慢举起双手,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淡然的笑容,仿佛这一切不过是日常的一部分:“怎么,穿成这样来找我们,难道是想请我们喝杯咖啡?” 私兵们显然对艾琳的嘲讽并不感兴趣,为首的那个男人将目光移向少年,冷冷地问道:“就是这个家伙吗?05号的家人?” 少年眉头微皱,脑子迅速地运转起来。他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05号的家人”显然与他无关,他更不认识这些私兵,但对方的语气中充满了敌意和压迫感,显然是把他误认为某个与他们有关联的人。 “你可真是倒霉,非要查一些不该查的东西,已经屡次三番地触及我们的底线。”私兵的声音冰冷而威胁,仿佛在宣告少年的命运。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茫然,他的眼神在私兵和艾琳之间快速地移动,仿佛完全不理解对方在说什么——他的表情写满了疑惑,一副“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谁啊?”的神情。 艾琳的目光微微一动,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显然是来者不善,而少年的表现则让她心中更加确信,雷德可能真的卷入了某种大麻烦里。 就在此刻,私兵提到了“阻碍收购计划”这几个字,少年瞬间感觉到脑中一片清明。信息如同拼图一样快速地组合起来,形成了一条完整的线索。 刚才,和他在一起的女孩,还有那个女孩的另一个伙伴。对方误以为他是那个伙伴。是“05号的家人”,刚才还提到了“阻碍收购计划”。 这让少年脑海中闪过了一些记忆。种种线索联系起来,他几乎可以肯定地推断出,面前这些私兵并不是来找他的。但完全可以利用这份误会。 他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既然对方认错了人,那不妨就将计就计,先装作对方口中的那个人,看看能否找到突破口。 少年眼中浮现出一丝冷漠和自信。他轻轻点了点头,对着面前的私兵们说道:“你们真是锲而不舍啊,为了收购计划居然找到这里来了。我可不打算轻易给你们让路。” 私兵们显然被少年突如其来的自信反应弄得有些迟疑,他们彼此对视,眉头紧锁。他们并不完全信任少年的态度,但眼前的情况也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在等待机会。 艾琳站在一旁,目光在少年和私兵之间来回扫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虽然不了解少年的全部背景,但能够判断得出——收购计划显然与雷德所查的案件有关,而这群人正是为了雷德而来。 只是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少年竟然会冒领身份,主动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艾琳并未拆穿少年,虽然少年的冒领身份让她心中略感意外,但她迅速平息了内心的波动,将目光转向周围的环境,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行动。 私兵们已经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包围圈,将她和少年牢牢圈在其中。她的目光迅速扫过这些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显得训练有素,动作沉稳,装备精良,显然不是街头混混能相比的。 那份整齐和沉默中透出的冷酷,让艾琳心里清楚,这些人并不打算和他们多废话,只要有一丝不对劲,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采取激烈的行动。 艾琳心里迅速评估了一下当前的局面。十二名私兵,如果是她一个人,或许她可以找到突破重围的机会,但眼下她还得带着这个少年,而少年显然不是经过训练的人,这让情况变得复杂起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的余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能的逃脱路线。 就在她思考的同时,私兵们的目光也一直盯着她和少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激烈的冲突。 就在艾琳和私兵之间的对峙逐渐升级的同时,另一边,雷德正面对着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 雷德所在的地方,是赌石场旁一条昏暗的小巷,巷子两边是陈旧的建筑,几乎没有路灯。夜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一些纸屑和灰尘,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紧张而沉闷的气息。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巷子深处传来,接着便是一声短促的惨叫。雷德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冷静的光芒。他知道,这一刻迟早会到来,他一直在等着这些人露面。 几名蒙面人迅速出现,他们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异常敏捷,为首的一个蒙面人手中的长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出手极快,毫不留情地将围观的两名无辜者绞杀,鲜血飞溅而出,随即惨叫声戛然而止。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如鸟兽散,四处逃跑,而雷德却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摇。他的目光冷冷地看着这些蒙面人,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雷德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没有一丝慌乱,仿佛这群蒙面人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蒙面人没有废话,为首的那人一挥手,长刀直指雷德,冷喝一声:“杀了他!” 雷德看到蒙面人持刀冲了过来,他眼神一凛,身体迅速后撤,脚步干脆利落。随着一声沉闷的脚步声,他稳稳地后退到一侧,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拔出9毫米手枪,眼神冷静而专注,扣动扳机。 “砰!”枪口火光一闪,枪声在昏暗的小巷中炸裂开来,声音在巷道的墙壁之间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子弹划破黑暗,直直击中冲在最前方的蒙面人,鲜血迸溅,蒙面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向后倒去,手中的刀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尖锐的碰撞声。 然而,令雷德感到意外的是,其余的蒙面人并没有因为同伴的倒下而退缩,他们相互之间用某种奇怪的语言快速交流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急促,充满了某种异样的情绪。雷德皱起眉头,显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片刻后,蒙面人们竟突然全数扑了上来,他们的速度极快,动作犹如一群猛兽,带着强烈的杀意直逼雷德。这种不顾一切的攻击方式倒是让雷德略微感到意外,他原本以为击倒一个敌人后,至少可以让剩余的蒙面人有所迟疑。 但雷德的眼中并没有恐惧,他的神情依旧冷静——似乎他还有什么隐藏的底牌。 就在蒙面人们即将冲到雷德面前的瞬间,一个壮硕的身影从小巷的一侧闪现出来,动作迅猛如同风中的猛虎,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那人身形高大,浑身肌肉隆起,身上穿着深色的西服,整个人如同一座移动的堡垒。 他双拳并出,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无法看清他的动作,只见他一拳挥出,正中冲在最前方的蒙面人胸口。“嘭!”一声闷响,那名蒙面人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狠狠地撞在小巷的墙壁上,随后无力地滑落在地,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 接着,那壮硕的身影如同虎入羊群,他的拳头如同重锤般接连挥出,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空气的震颤,每一拳的力量都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每一击都充满了暴烈的力量和精准的攻击意图。 蒙面人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们的身体在这巨大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瓷器,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那壮硕的身影在这片混乱中,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无人能挡。雷德站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这位“援兵”的强悍出乎他的意料。 而就在最后一队蒙面人被击倒在地时,他们显然被吓得不轻,他们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了恐惧,随即又迅速用那种奇怪的语言低声交流了几句,随后他们转身就要撤退。 但就在此时,一阵刀光在巷子中闪过,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那黑色刀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冷冽而致命,风吹动面纱,飘动的黑色在月夜中划出一道幽冷的弧线。刀影掠过之处,那些准备撤退的蒙面人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便已经停止了动作。 “咔嚓——”沉闷的声音传来,蒙面人的头颅与身体瞬间分离,鲜血喷涌而出,随即便是无力倒地的沉重声响。 刀光落下的瞬间,雷德甚至没看清到底是谁出手,他只感觉到一阵冰冷的风掠过,随即便看到那几名蒙面人已然倒下,而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一抹黑纱倩影。 而那壮硕的身影半跪在雷德身前,抬起头,声音沉稳而有力:“米萨伊尔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雷德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震惊与困惑。他心中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情景。 他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壮硕男子,以及他口中的“陛下”二字,一时间大脑竟有些短路。 第218章 赌石场的奇遇3 雷德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目光在米萨伊尔和那些已经倒在地上的蒙面人之间来回打量,脑中飞快地运转着。 他知道,眼下的状况极其复杂,且充满了难以理解的矛盾之处。 首先,米萨伊尔突然出现,称呼他为“陛下”,并表现出绝对的忠诚,这显然是一个极为严重的误认。 封建王制早在几百年前便被彻底革除,现代社会里根本不存在什么“皇帝”或“陛下”这样的统治者。 雷德自己不过是一名警察,他对于现代政治、国家的组织结构再熟悉不过——所谓的“皇帝”早已成为历史的尘埃。那么,米萨伊尔为什么会认错他?这里面的契机到底是什么? 雷德的目光再次扫向米萨伊尔,对方强悍的战斗能力和突然出现的态度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米萨伊尔自称是他的护卫,说是“奉命而来,保护陛下安危”,这表明他不是一个独立行动者,而是受人指派。 这个指派者是谁?米萨伊尔口中的“命令”又来自何处?这些背后的疑问让雷德的脑中一片混乱。 雷德冷静地推理了一下,米萨伊尔对他称呼“陛下”,而且表现得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 这可能说明米萨伊尔对于真实的“皇帝”并没有见过真容,而只是在某些线索或者命令的引导下,认为雷德符合他们寻找的目标。 但问题在于,为什么会认错?如果这个所谓的“皇帝”是某个至关重要的秘密人物,为什么米萨伊尔却从未见过他?如果他是奉命保护“陛下”,那他的情报来源又是如何确定目标的? 雷德意识到,米萨伊尔认错的契机可能源于某些外在特征,比如某些外貌特征、举止,或者甚至是某个特定的信物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可能与雷德身上某些特征相吻合,才导致了这种误认。 然而,这种认错显得极为离奇,也让雷德感到背后可能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巨大阴谋。 那么,他是如何精准找到自己的?这些疑问让雷德心里对整个事件的复杂性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弄清楚这一切的最佳时机。雷德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是危险且充满未知的,身边的米萨伊尔虽然暂时看起来是来救他的,但他的忠诚显然是建立在某种误解的基础上。 如果这个误解被戳破,米萨伊尔会不会立刻变成另一个敌人,雷德心中没有把握。 雷德知道他必须要小心行事,尽量避免在当前情况下暴露太多信息。一方面,他必须找出更多的线索来了解米萨伊尔背后的势力。 另一方面,他也必须确保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以保证自己暂时的安全。此刻,少说话、静观其变是最明智的选择。 米萨伊尔的行为明显带有古代护卫对皇帝的那种绝对忠诚,他的举止、言辞,以及那种无条件服从命令的态度,似乎来自某种严格的训练体系。 这种忠诚和行为方式在现代社会中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是从历史的迷雾中直接走出来的战士。 雷德目光冷静地扫过米萨伊尔,对方身上那种坚决而古板的忠诚感,令人不得不联想到封建时期那些绝对服从的护卫——那些愿意为君主而死的死士。 这让雷德不得不怀疑,米萨伊尔很可能是来自某个隐藏在现代社会中的古老组织,甚至是一个以“皇权”或者“旧制”为核心信念的秘密团体。 这样的秘密团体如果存在,必然有它的信仰和历史根基,这也意味着他们可能视皇权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雷德意识到,这些护卫对“陛下”的寻找并不简单。最关键的一点在于,这个所谓的“陛下”似乎并不希望被找到。 从米萨伊尔的表现来看,他对“陛下”的敬仰与忠诚无疑达到了极致,但这个“陛下”却始终处于被寻找的状态——如果他是真正的“陛下”,为什么会失踪? 为什么会让自己的护卫如此费尽心思地寻找?显然,这背后隐藏着某种矛盾,可能是因为这个“陛下”本身不愿意被找到。 雷德脑海中迅速勾勒出可能的场景:一个曾经的“皇权”继承者,也许是因为某些原因,选择了远离他的身份,隐姓埋名地生活在普通人中。 这个“陛下”并不希望自己的过去被揭开,也不愿意重拾那种生活。 因此,护卫的使命就是要找到并保护他,而这一任务从一开始便充满了困难——被保护的人不愿被找到,这无疑使得任务更加复杂和危险。 仅仅在一瞬间,雷德做出了详细的判断。他意识到,如果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愿意配合的态度,很可能会被米萨伊尔带往一个完全不可控的地方。 一个属于这个神秘组织的地盘,那将彻底失去主动权。 因此,在当前情况下,最优的选择是表现出“不愿意”——既不能彻底拒绝,也不能表现出过多的配合,要给米萨伊尔一种“陛下”不愿与旧日身份联系、希望过普通生活的印象。 这时,雷德不禁想起了最近他刚刚接触的一种古老的气功练习。那是一种他从某位东方老师那里学来的呼吸和集中精神的练习方法,虽然他还无法完全理解这门技艺。 但在练习过程中,雷德确实逐渐感受到了一种与自我更深的连接——仿佛可以通过调节呼吸和心境,来感受到周围环境中的能量和气息。 这种气功的练习让他的感知更加敏锐,尤其是在判断他人情绪、捕捉细微变化时,他会有一种特殊的直觉,仿佛能够预见对方的意图或情绪波动。 此刻,面对米萨伊尔的突然现身和称呼,雷德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可能被对方看在眼里,因此,他决定默默运转自己新学的气功,试图让自己的内心更加冷静,更好地面对眼前的复杂情况。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渐渐地,一股平和而柔和的气息在他的体内流转,这种气息让他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态逐渐安定下来,仿佛心中的波澜都被压平。 与此同时,他开始感受到周围的能量流动,感觉到米萨伊尔那种坚决而肃穆的气息,仿佛是一座无比坚固的堡垒。 但就在雷德运转起这种气息的一瞬间,他注意到米萨伊尔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对方原本恭敬而肃穆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仿佛是惊讶、怀疑,甚至还夹杂着某种无法掩饰的阴霾。 米萨伊尔盯着雷德,目光中透出了一种复杂的情感。 米萨伊尔心中一动,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雷德,默默地思忖着:尽管“陛下”似乎易容了,看起来与曾经的模样大不相同只是,只是这气息似乎不太对劲,远不如他记忆中的那样充满力量与生机。 他眉头微蹙,心中充满了疑问与不安。陛下的气息为何变得如此微弱?是受了什么伤,还是失去了部分能力? 而眼前的这些蒙面人又是怎么找到陛下的踪迹的?能够追踪到“陛下”的这些人显然不是普通的对手。从他们的装备和行动方式来看,他们受过精锐的训练,每一个人都拥有非同一般的战斗素养,显然是专业的人员。而且—— 米萨伊尔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倒下的蒙面人,他注意到他们胸前隐隐露出的某种黑色印记。于是他上前一步,蹲下身来,仔细观察其中一名蒙面人胸口位置露出的刺青痕迹。 那个刺青的图案是一条盘踞的黑龙,龙身缠绕着一把交叉的短剑,短剑上还有一圈奇异的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这个图案让米萨伊尔心中瞬间明白了这些人的来历。 “黑龙帮……”米萨伊尔心中默念道,这个图案正是“黑龙帮”的标志——一个在黑市极为有名的犯罪组织。黑龙帮的触角遍布世界各地,表面上他们是一支黑帮,但实际上,他们背后有着复杂的跨国关系和庞大的利益网络。 能追踪到“陛下”踪迹的黑龙帮成员绝非一般,这意味着他们不仅仅是在寻找什么,而是有明确的目标和任务——找到并摧毁。米萨伊尔心中警钟大作,这一切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无论如何,眼前这个人——即便他不是“陛下”,也一定与陛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是陛下派出来的人,用于执行某些任务。 想到这里,米萨伊尔的神情更加肃穆,他必须尽一切可能,保护好这位“陛下”或者与“陛下”有关的人,直到弄清楚所有的真相。 就在这时,画面转换到另一侧,少年的身旁。 夜风依旧在轻轻吹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静谧。原本围攻艾琳和少年的那十二名私兵,此刻却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整个巷子显得异常安静。 艾琳站在那儿,手中紧握着一条细长的藤鞭,藤鞭的一端轻轻垂下,另一端仍在微微颤动,仿佛还未完全从方才的战斗中平息。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上渗出了一丝汗珠,目光在地上横七竖八倒下的私兵们身上扫过,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讶和难以置信。 就在刚才的瞬间,她清楚地感觉到体内似乎涌动起某种奇特的力量,那股力量仿佛从深处迸发,像是沉睡了很久的野兽突然觉醒,令她全身充满了强大的能量。 这种力量的觉醒让她的动作变得无比迅猛而精准,仿佛一切都在某种神秘的指引下,变得自然而流畅。 她记得,当私兵们包围他们时,她轻轻的地从长发丝旁拔出了那条藏着的藤鞭。 这条藤鞭看似普通,只是用特别的植物纤维编制而成,平时绑在头发里作为装饰物,但艾琳知道,这藤鞭的材质极其坚韧,具有惊人的韧性和弹性,可以在需要时充当武器使用。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藤鞭在她手中竟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威力。 当她挥动藤鞭的那一刻,仿佛有一种与她身体紧密相连的力量流经她的手臂,注入到藤鞭之中。 藤鞭划破空气,发出一道道尖锐而清脆的“啪——啪”声,每一鞭的力量都超出了她的预料。那股力量令藤鞭如同一道闪电般,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速度与精确,迅猛地击打在私兵们的身体上。 那些私兵仿佛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机会。这让她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和不安感,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丝前所未有的畅快。 藤鞭像是一条灵动的蛇,在她的手中迅捷地舞动,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因藤鞭的迅猛而变得稀薄。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每一次挥舞时藤鞭摩擦空气的阻力,以及击中目标时传回手心的震动,那种力量的流动感让她感到无比真实,但又带有一种奇异的梦幻。 “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艾琳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疑惑与惊喜。她无法理解刚才发生的一切,那股力量太强大了,强大到她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 那股力量让她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自信与恐惧交织的情绪。 第219章 回忆中的复盘1 雷德漫步在赌石场森林的一旁,夜色笼罩着整个区域,森林中的树木高耸入云,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在上面发出细碎的声响。 周围是一片宁静的森林,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鸣叫,让这片安静的森林显得有些神秘和幽深。 不远处可以看到赌石场对面的迪吧依旧灯火通明,喧嚣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像是一场不曾停息的热闹。 而在森林的这一边,雷德却感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宁静。他身旁的米萨伊尔依旧保持着警觉,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雷德看了一眼米萨伊尔,沉吟片刻后,用一种模棱两可的语言说道:“米萨伊尔,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需要暂时离开一下。” 米萨伊尔听到雷德的话,眉头微微皱起,他似乎有些犹豫,但很快点了点头,以同样模棱两可的语气说道:“陛下放心。不过,关于收购案件的干扰……这些活动还在进行。” 米萨伊尔的话似乎只是随口一提,但雷德却瞬间心中一动。 收购案件的干扰,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之前的审计师意外死亡案,那些看似没有联系的线索突然在他脑海中连接了起来。 审计师的意外死亡与天城置业集团的收购是否有关?米萨伊尔提到的“干扰”是否暗示了某种与审计有关的行动? 雷德感到自己似乎找到了某条线索,但这条线索显然还需要小心处理,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与米萨伊尔和这个神秘组织走得太近。 想到这里,雷德意识到现在不宜继续深问,于是他找了一个借口,向米萨伊尔说道:“我要去看看情况,别等我了,有事情我会联系你。” 米萨伊尔虽然显得有些疑惑,但还是尊重雷德的决定,点了点头:“陛下请放心。” 雷德微微颔首,然后转身朝森林深处走去。月光洒在他的背影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的脚步虽然不紧不慢,但却透出一种坚定。 在走出一定距离之后,雷德停了下来,靠在一棵树干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开始迅速复盘起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最近几天的事情密度太高,各种复杂的情节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但雷德深知,所有的线索一定有某种内在的联系,只是他还没找到突破口。 他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思绪理清。 米萨伊尔的出现,收购案件的干扰,审计师的死亡……这一切似乎都是偶然,但又仿佛有某种隐藏在背后的力量在推动着这些事件的发展。 他需要找到这些事件之间的关联,找到那条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线。 雷德的思绪渐渐回到几天前,那是与夏雨在后山孤坟前告别的次日。 那天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柔和的光线在地板上形成了温暖的光斑。 雷德坐在桌前,凝视着手中的银色项链,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是夏雨托付给他的夏琳的遗物,一段充满了甜蜜和痛苦的过去的象征。 项链在手心中微微冰凉,仿佛夏琳那双冰凉的手。 他脑海中闪过夏雨临别时的话语,“我们都必须向前走。”虽然心中依旧沉重,但雷德知道,他已经无法回避这些问题了。 夏琳的死、那个人的秘密、那些令人不安的阴谋……这些如同重重迷雾般笼罩在他的生活周围。 雷德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决心不再回避。 他走向书房的门口,停留片刻后推开了那扇已经略显陈旧的木门。 书房内陈设一如从前,书架上堆满了厚重的书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书纸的味道。 窗外的光线透过厚重的窗帘,只在室内投下几道微弱的光束,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层神秘而压抑的氛围。书桌上的旧钟还在滴答作响,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了。 桌上还留着那个曾经是父亲的人最后留下的一些文件,文件上积了些许灰尘。 雷德的目光扫过那些发黄的纸页,心头涌上莫名的感慨。那个人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在这片沉默中,似乎隐藏着许多未解的谜团。 雷德缓缓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椅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嘎声,打破了书房里的寂静。 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文件上,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那些文件里没有直接的答案,却仿佛每一页都在向他诉说着某种生前的挣扎和秘密。 “忏悔录……”雷德低声喃喃着,眉头紧锁。 那个人留下的忏悔录经过审查之后竟然凭空消失,这说明了忏悔录中确实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雷德指尖轻轻划过桌上的文件,感受着纸张粗糙的质感。他绝对不是傻子,明知道可能会暴露,为什么还要特意写下这本忏悔录? 这是他故意留下的线索吗?或者,这只是为了掩盖什么? 雷德心中充满疑问,眉头越皱越紧。他低下头,开始仔细观察书桌的每一处细节,试图从中找到任何线索。 书桌的木质表面上有一些细微的划痕,雷德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些痕迹。 突然,他注意到桌面一角的划痕特别深,还有一些奇怪的痕迹,仿佛是有人曾经尝试暴力打开某个隐藏的隔层,但最终没有成功。 雷德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他蹲下身来,仔细查看桌子的底部和抽屉的缝隙。 他心中暗暗思索着:“如果有人试图强行打开这书桌,那他们一定是冲着某个秘密来的。这意味着他留下的东西有极高的价值,甚至可能涉及到某些危险的信息。” 雷德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中透出几分凝重。如果这些痕迹是真的,那么忏悔录消失绝不是偶然。那本忏悔录里究竟写了什么,竟然值得有人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寻找? 雷德忽然意识到,警局内部或许也潜伏着和那个人一样的内鬼。否则,怎么会有人知道忏悔录的存在,并且在审查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雷德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飞快地整理着这些思绪。 这条路注定充满危险。而他,也必须找出真相。书房中的钟声滴答作响,像是在提醒他时间的紧迫,一刻也不能松懈。 雷德睁开眼睛,眼神中燃起了坚定的火焰。他将那些文件重新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收在一旁,然后起身走向书架。 他知道,如果那个人真的留下了某些关键的线索,那一定不止是在书桌上。书架上那些厚重的书籍中,或许就藏着他想要找的答案。 他的手轻轻滑过书架上布满灰尘的书脊,突然,他的手停在了一本特别厚重的黑色封皮的书上。 这本书看上去和其他书籍并无二致。 雷德想了想,依旧没有任何头绪,只能独自在房间中踱步。 他的步伐在房间中来回移动,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地板的格子分布上,地板的木格子一块接着一块,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未解的故事。 望着那些整齐排列的木格,雷德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那是父亲和母亲还在的时候。 那时他还很小,似乎就在这个房间里,“我的父亲”曾和自己玩过一种奇怪的游戏。 游戏是他发明的,这曾经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游戏,游戏中,父亲会在地板的格子中跳动。 跳动遵循某种规律,谁能达到终点就能赢。但是终点是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雷德。 雷德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更多的细节。那时候父亲会笑着引导他,让他按照某种特定的顺序在格子上跳动。 雷德记得,父亲每次跳动时的表情都非常专注。父亲会说:“找到正确的路径,就能找到答案。” 雷德忽然意识到,这个游戏也许并不仅仅是为了娱乐,或许其中隐藏着某种密码。父亲在地板格子中的跳动有时会重复某些特定的格子,而那些特定的格子似乎暗示着某种特殊的含义。 雷德开始重新审视房间内的地板。他缓缓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敲击每一块木格,听着敲击时发出的不同声音。 他试图找出那些与其他格子不同的地方。他记得父亲曾经特别强调过“跳动的节奏和顺序”。雷德慢慢地在地板上行走,用脚在那些格子上轻轻点踩,仿佛在重新体验当时的游戏。 当他跳动到某一块特定的地砖上时,他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地砖竟然微微下陷了一部分。雷德的心跳猛地加速,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他意识到这是个重要的发现。 雷德反复确认了跳动的顺序和节奏,每当他跳到这些特定的地砖上时,它们都会有轻微的下陷,仿佛在响应某种隐藏的机制。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些地砖或许是一种开关,一个通向某个隐藏装置的开关。 雷德站在地板上再次回忆起父亲的跳动方式,突然,他意识到这些跳动的顺序似乎与音律五线谱的排列有些相似。 每块地砖仿佛对应一个音符,跳动的顺序和节奏,仿佛是一段隐藏在音符中的旋律。 雷德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画面,小时候父亲总是带着他一起听音乐,父亲曾教他弹钢琴,而他学会的第一首曲子就是《致爱丽丝》。 雷德记得,父亲教他时耐心地一句一句地弹,教他如何将每个音符与节奏结合起来,那是他童年里最温馨的回忆之一。 雷德试着按照这种思路,将地砖看作五线谱上的音符,开始重新跳动。 他忽然发现,每一次跳动都会形成一个独特的音符声,那些声音和跳动的地砖下陷是同步的。他脑海中浮现出《致爱丽丝》的旋律,那熟悉的音符仿佛在指引他前进。 雷德细细琢磨着这段规律,他发现每个地砖的下陷实际上对应着五线谱上的一个音符位置。 整个房间的地板就像是一张巨大的乐谱,而父亲的跳动则是在演奏这首《致爱丽丝》的旋律。 规则非常精巧,地板上的每个格子被分为不同的“音符区域”,类似于五线谱中的音符位置——比如从低音到高音分别代表不同的格子。 而《致爱丽丝》的旋律跳跃性较大,因此雷德需要非常精确地踩在对应的格子上,才能使地砖下陷。 稍有偏差,地砖便不会动,必须按照正确的旋律顺序跳跃,才能触发下陷的效果。 按照记忆中的旋律,他开始在地板上跳动。他小心翼翼地踩下每个“音符”,从主旋律开始,按照《致爱丽丝》的节奏逐步跳跃。 每踩下一个地砖,都会听到一种类似音符的回响,那些声音组合在一起,宛如《致爱丽丝》的旋律在房间内回荡。 随着旋律的进行,地砖逐渐下陷,形成了一个完整而流畅的音符序列。当雷德跳到最后一个音符位置时,房间中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咔嚓”声,仿佛某个机关被启动了。 雷德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目光迅速扫视房间。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书架的一侧,那里似乎有一块墙板微微移动了一下,露出了一条缝隙。 第220章 回忆中的复盘2 雷德快步走到书架前,仔细观察那块墙板。 他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墙板顺势滑开,露出一个隐藏的小空间。 雷德意识到,忏悔录可能只是障眼法,他真正想要传达的东西,就藏在这里。 然而,当雷德把墙板完全推开,他却愣住了——隐藏的小空间中竟然什么也没有。 雷德心中一紧,皱起了眉头:“不可能啊,难道被人拿走了?”他低声自语着,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这种不安像是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紧紧地笼罩在他的心头。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有人提前发现了这个隐藏空间,并且把里面的东西带走了?还是他故意将东西藏在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 他拿出手机,打开自带的手电筒,将光线照射进缝隙旁。 光线扫过时,他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个小空间内部竟然结起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似乎很久没有被触碰过。 雷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如果这里的东西被拿走,那么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灰尘? 这层灰尘几乎盖住了隐藏空间的每一个角落,说明这里已经许久无人问津,雷德感到更加疑惑。 也许,真正的秘密根本不在这层空间中,或许还有更深的玄机等待他发现。 雷德轻轻地将灰尘拭去,手指慢慢摸索着隐藏空间的底部。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移动,细细感受着每一处的触感。 突然,他的手指触碰到一个略微凸起的部分,像是某种隐藏的机关。雷德的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那个凸起的部分。 “咔——”又是一声轻响,隐藏空间的底部竟然再次松动,向下滑开,露出一个更深的小隔层。 雷德眼前一亮,这才是那个人(父亲)真正想要隐藏的地方。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一名考古学家在发现一件遗失已久的宝藏。 隔层中静静地放着一张奇怪的地图和一张泛黄的纸条。雷德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取出,摊开地图,看到上面只有标注一个点。 而这个地方如此的陌生。雷德细细打量着这张地图,地图纸质很旧,边缘有些卷曲,显然经过岁月的洗礼。 地图上有一些手绘的标记和线条,标注出地形的起伏和一些不知名的符号。这些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记号。 那个标注的地点被一个红色的圆圈圈出,旁边还有一些潦草的笔记,像是某种方位的提示。 雷德心中疑惑越来越深,他完全想不起来有过这个地方。他拿出手机拍下了地图的细节,仔细辨认那些符号和标记,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去这个地方看看。 纸条上还有一个地址,雷德仔细辨认,发现那是一个他从未去过的地方,似乎是某个偏远的郊区,具体来说是一个名叫“松林道场”的地方。 道场的名字让雷德感到一丝陌生和好奇,为什么会把线索指向一个道场? 纸条上的字迹是那个人(父亲)留下的,字迹虽然有些潦草,但雷德能感受到他在书写这些信息时的急迫与慎重。 字迹之间还带有一些擦痕,仿佛在书写过程中多次停顿和修改,显得极为蹊跷。 他将地图和纸条小心地收好,脑海中开始勾勒接下来的计划。 他需要找到这个地图上标注的地方,需要查清楚父亲留下这些东西的真正意图。 然而,雷德查了许多资料,然而无论是网络还是图书馆中的档案,他都没有找到关于“松林道场”的任何信息。 这个道场就像是某种人间蒸发的地区,完全没有存在过的痕迹。这种情况反而让雷德更加好奇,也更加坚定了前往一探究竟的决心。 根据地图上的指示和纸条的方位提示,雷德一路驱车,经过了繁华的城市,穿越了喧闹的公路,逐渐进入了人迹罕至的偏远地区。 随着道路越走越窄,四周的景色也变得越来越荒凉,只有成片的群山和树林伴随着他。 这里没有导航指示,也没有任何标识,雷德只能靠着纸条上的方位指引,缓慢地前行。 途中,雷德不断被眼前逐渐变化的景色所吸引。最初是远处的山峦和蓝天相接,偶尔有几只鹰在天空中盘旋,鸣叫声回荡在群山之间。 渐渐地,道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集,仿佛构成了一条绿色的隧道,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给人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感觉。 雷德能够感受到周围的气温在慢慢下降,远离城市的喧嚣,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仿佛他正逐渐走向某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终于,在经过几个小时的曲折跋涉后,雷德来到了一个群山环绕的地方。 这片地方四周被高耸的山峰包围,群山之间云雾缭绕,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雷德停下车,环顾四周,看到这里的景色美得仿佛不属于人间——树木苍翠挺拔,山谷间流水潺潺,薄雾在山林间缭绕,给人一种仙境般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而这里的环境也让他隐隐感到,这个地方可能真的隐藏着某些秘密。 雷德走下车,沿着一条隐蔽的小道向前走去。小道两旁杂草丛生,显然很久没有人来过,脚下的泥土松软,踩上去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小道两边不时有野花和灌木丛点缀其间,一些小昆虫在草丛中跳跃,偶尔还能听到鸟儿在树上婉转的鸣叫。 走了不久,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古老的建筑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是一座木质结构的道场,建筑风格古朴典雅,屋顶的瓦片上布满了青苔,显然已经历经了岁月的洗礼。 道场的大门半掩着,门框上悬挂着一个匾额,上面写着“松林道场”四个字,字体苍劲有力,似乎带着某种深沉的力量。 雷德站在门口,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肃穆感,这个地方仿佛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门旁边有几棵高大的松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仿佛在静静地守护着这座古老的道场。 雷德推开道场的大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似乎在诉说着它的古老与沉重。 道场内空旷而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地面上铺着干净的地板,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古老的卷轴和图画。 雷德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他注意到墙上的卷轴绘制着一些山水画,笔触洒脱,气韵生动,似乎带着某种深远的意境,仿佛在传达某种超越尘世的理念。 忽然,雷德听到一个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你来了吗?”声音低沉而幽远,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音调中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感。 雷德瞬间停住了脚步,警觉地四下张望,但周围却空无一人,只有古老的卷轴和墙壁上的山水画。那声音在回荡了一阵后,逐渐消散在寂静的空气中。 雷德的呼吸不由得加重了一些,他的手心微微出汗,整个人感到几分紧张。 这种地方本来就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尤其是这种远离城市的古老道场,仿佛沉寂在时间的长河中。 他是一个唯物论者,从不相信那些超自然的东西,但在这寂静而神秘的环境中,雷德的内心不禁动摇了几分。 他皱起眉头,努力告诉自己这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某种声音的共鸣反射。 但尽管如此,雷德内心的不安却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浓厚。 他不断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然而那个声音的突然出现让他不得不怀疑,似乎这里还隐藏着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力量。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雷德的唯物论信念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甚至逐渐崩塌。 就在雷德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时,一位身着白袍的老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仿佛从空气中突然浮现一般。 老人看上去像是隐士模样,白发飘逸,面容祥和,目光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一切。他静静地看着雷德,微笑着说道:“你果然来了。” 雷德心中一惊,退后了一步,皱起眉头,有些懊恼,自己竟然真的来到这个装神弄鬼的地方。“究竟是怎么了……”他低声自语道,内心充满了不安与怀疑。 老人似乎看穿了雷德的想法,轻声笑了笑,说道:“看样子你并不满意?” 雷德摇摇头,冷冷地问道:“这地方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吗?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 老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环顾四周,淡淡地说道:“既有也没有。这里隐藏的秘密,只有安静下来的人才能发现。”他的话语仿佛带着某种玄妙的意味,声音平和而坚定。 雷德听得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说道:“我没有时间听你这些无意义的话。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我希望您能直说。” 老人看着雷德,笑意不减:“年轻人,你的心浮躁得像是一潭被石子打扰的湖水,怎么能看清湖底的东西呢?你应该先让自己安静下来,才能明白我所说的秘密。” 雷德深吸一口气,沉默片刻后说道:“请高人指教。”老人点点头,笑容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他轻轻地甩了一下手,对雷德说道:“那么,你可以看到什么吗?” 雷德皱着眉头,凑近去查看老人手上的动作,但他什么也没有看见。脸上浮现出些许不悦:“你在耍我吗?” 老人微微一笑,依旧保持着平和的语气:“看不到吗?那就说明你连入门都不到啊。年轻人,世间的秘密,不是只凭肉眼便能看见的,你需要用心去感受。”老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意,但对雷德来说却显得更加晦涩难懂。 雷德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内心的懊恼和困惑交织在一起。眼前这个老人仿佛一面镜子,将他内心的浮躁与不安全然映照出来。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个装神弄鬼的骗局,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说不清的直觉,让他无法完全忽视老人的话。 第221章 回忆中的复盘3——修炼 自那时候以来,雷德已经在这边待了整整三天。警局那边他也不得已请了假,倒不是他不想要离开,而是这个地方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结界封锁了一样,根本无法离开。 雷德尝试了各种方法,包括尝试强行突破周围的屏障,甚至沿着不同的方向寻找出路,但却始终无法找到离开的路径。 这种情况让他感到无奈,最后他终于妥协了。一方面,他也想知道父亲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另一方面,这个地方确实非常不寻常,一定埋藏着某些未知的秘密。 在这三天里,雷德跟随着老人学习了一些奇怪的技巧,老人称这些为“心灵的修行”,是一种可以帮助他更好地感受到世界本质的练习。 虽然雷德对于这些说法仍然持怀疑态度,但在不断的练习中,他也确实感受到了一些与以往不同的变化——他开始能够察觉到一些极为细微的事情,比如空气中的细微波动,或者周围植物的轻微摆动。 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听到风声中的某种低语,仿佛这个世界在用一种神秘的语言和他交流。那些他以前从未注意到的细节,如今却显得格外清晰。 道场内的生活简朴而寂静,白天,雷德会在老人的指导下进行冥想和练习,老人教他如何通过控制呼吸和集中精神来达到内心的平静。 雷德学会了如何在无声的环境中让自己的思绪停滞,如何通过专注呼吸来驱散内心的杂念。 而夜晚,当一切变得更加宁静时,他则会独自在道场内打坐,尝试理解白天所学到的一切。 每当夜晚降临,道场中的檀香味愈发浓烈,仿佛那香气要引导他的思绪进入某种超脱现实的境界。 雷德坐在道场正中的地板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入那股淡雅的檀香味,渐渐地,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意识仿佛漂浮起来,逐渐远离了现实的束缚,进入了一种介于梦境与现实之间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他能够感受到周围的一切——风的流动,地板的微微震动,甚至还有来自老人房间内那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声。 雷德渐渐地开始意识到,这个道场不仅仅是一个藏有秘密的地方,更像是一个试炼的场所,一个让他重新审视自我、理解世界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雷德发现自己的思维方式也在慢慢发生变化,他不再一味地追求理性和逻辑的解释,而是开始尝试用一种更加直觉和感性的方式去理解眼前的一切。 在这些冥想和打坐的过程中,雷德开始逐渐进入一种奇异的状态。 有时候,他能够感受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宁静,那种感觉仿佛是一切都与他融为一体,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隔阂。 他能够感受到地面传来的温度,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细微的尘埃在光线中的浮动,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与周围环境的节奏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这种体验是雷德从未有过的,虽然短暂,但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充实和平静。 然而,雷德的心中依然充满了疑问。尽管他渐渐适应了道场的生活,但他依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被困在这里,更不知道父亲希望他在这里找到什么。 老人对于他的疑问总是语焉不详,只是让他继续修行,保持内心的平静。雷德虽然对老人的态度感到无奈,但也只能按照他的指引一步步继续下去。 第三天的傍晚,雷德坐在道场的庭院中,看着夕阳的余晖洒在远处的山峦上,给整个庭院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庭院中种满了各种植物,有几棵古老的松树,枝叶繁茂,投下斑驳的树影。 雷德深吸一口气,感受到这片宁静环境所带来的深沉慰藉。心中的某种模糊感逐渐明朗化,他隐约觉得,也许在这个地方,能够找到自己长久以来孜孜以求的答案。 这是一种根植于内心深处的召唤,仿佛这个地方蕴藏着某些未被揭示的秘密,只等待他去揭开面纱。 一种强烈的直觉让他确信,这次的旅程绝非偶然,而是命运引导的必然结果。 就在这时,老人缓步走到他身边,声音低沉而平静地说道:“年轻人,你此刻的心境较之三天前已有了显着的变化。你感受到的改变是什么?” 雷德沉思片刻,缓缓回答道:“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仿佛自身与周围的环境已经融为一体。我开始理解了许多以前未曾在意的东西,那些我曾经认为无关紧要的细节,现在都显现出其独特的意义。” 老人微笑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很好。你听说过气功吗?” “当然,我见过不少人借用气功之名进行招摇撞骗。” 雷德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致来说,是指人可以通过某种方式释放出某种气,对吗?” 老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那么,你认为,什么是气呢?” “气……应该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吧。”雷德若有所思地回答,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和探索的意味。 “没错。”老人点头,继续解释道,“气,在古代被视为生命的根本能量,世间万物的生机与存在都离不开这种气的流动与作用。” 老人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在古代体系中,气被视为宇宙间的基础力量,人们坚信这种无形的力量无处不在,贯穿于天地万物之间。它存在于大地、河流、树木,甚至是我们人类的身体中,是维系生命的源泉,是人类与自然界之间的纽带。在古代玄学中,气的概念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为它象征着生命的活力,彰显着存在的本质。” 雷德微微皱眉,听得有些迷惑,老人看出了他的疑惑,耐心地解释道:“在古代的道家文化中,气是天地之间的灵气,也是人们生存的基础。道家认为,气可以分为天地之气和人身之气。天地之气流转于宇宙间,维持着自然的平衡,而人身之气则流动于人体的经络和穴位之中,维持着生命的运作。” 老人抬手指向道场外那片苍翠的森林,接着说道:“你看到那些树木,它们之所以如此生机勃勃,就是因为它们吸收了天地之气。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呼吸之间,气就在我们的身体中流动,维系着我们的生命。” “在古代的医学理论中,气更是不可或缺的元素。中医认为,人体的健康与气的流动息息相关。当气畅通无阻时,人体便健康无恙;而当气阻滞不通时,身体便会出现病痛。因此,许多古代的疗法,比如针灸、推拿,都是为了调理气的运行,疏通经络,从而达到治病救人的效果。” 雷德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地说道:“所以说,气对我们的身体是至关重要的。” 老人微笑着补充道:“不只是身体,气还是心灵的桥梁。它将我们的内心与外在的世界连接在一起,帮助我们感受这个世界的存在。” “除此之外,气在武术中的运用也极为重要。你可能听说过一些武术大师可以用气来增强力量,或者用气来感知对手的动作。这些并不完全是神话,而是通过长期的练习,让自身的气与周围环境的气相互结合,从而达到一种特殊的境界。武术中的内功练习,实际上就是通过呼吸和意念来调和体内的气,增强自身的力量和敏锐度。” “古代的修行者们相信,通过修炼气功,可以让自己与天地合一,达到一种超越凡俗的境界。他们通过调息、冥想等方式来吸收天地之气,将其融入自身,进而提升自己的精神和身体素质。而气在这种过程中,不仅仅是一种能量,更是一种与天地沟通的媒介,是人类理解世界、超越自我的桥梁。” 老人停顿了一下,目光深远地望向远方的山峦,仿佛在回忆某些久远的往事:“古时候,人们通过修炼气功来寻求自我超越,有些人达到了与天地同在的境界。对于这些修行者来说,气不仅是一种力量,更是一种心灵的自由,是他们与宇宙自然之间最深刻的连接。” 雷德听着老人的讲述,若有所思地说道:“也就是说,气并不只是单纯的能量,它还代表了人与自然之间的联系,甚至是生命本身的体现?”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正是如此。气是生命的本质,也是你为了接着走下去不得不学会的东西,因为你将要面临的怪物们都是使用气的高手。” 雷德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尝试感受老者所说的气。 他的内心忽然涌起一种好奇心,也许气功和这些古老的理念并不像他之前认为的那样荒谬。 也许,这正是他需要探索的道路,去找到父亲留下的答案,去揭示那些隐藏在现实之下的真相。 老人看着雷德,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记住,年轻人,气不仅存在于你身上,也存在于你所看到的一切之中。学会感知它,你就能发现这个世界的不同面貌。” 雷德看着老人,心中渐渐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他望向远方,那些高山、流水、林木,仿佛在这一刻都变得不再只是单纯的风景,而是充满了某种深邃的活力。他深知,自己眼前的道路虽然依旧充满未知,但他决定尝试去理解,去感受这无形的“气”。 他沉声说道:“请教我更多关于气的东西。我想学会如何与它相处。” 老人点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这条路并不容易,但如果你愿意坚持,我会尽力引导你。首先,你需要做的,就是学会感知气的存在——在你的呼吸中,在你的血液中,甚至在你周围的一切里。” 雷德缓缓闭上眼睛,试图用自己全身心去感受。他开始深呼吸,感受着每一次吸气和呼气的节奏。他仿佛能感觉到,一股细微而温暖的力量在他的身体中流动,沿着他的经络在循环,像是河流穿行大地,又像是风在树林间轻拂。 “很好,慢慢来。”老人轻声鼓励道,“不要急于求成,气的存在是微妙的,它需要你用心去体会。” 第222章 回忆中的复盘 终章 雷德渐渐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与周围的环境建立起某种联系,仿佛周围的空气、风的流动、地面传来的温度都与他产生了一种共鸣。 他的意识逐渐进入到一种深沉的平静中,仿佛世界的嘈杂与纷扰被屏蔽在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的共振感。 他的思想慢慢消失在这种宁静之中,仿佛整个世界的边界开始模糊,而他自己则融化在这片广袤的宁静之中。 在这种平静的状态中,雷德的思绪逐渐停止回溯,他仿佛漂浮在一片无尽的虚空中,所有的烦恼和压力都被这股宁静所吞没。 渐渐地,从冥想回忆中的深层次感知回到现实中,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而在现实中,他竟然瞬间将气息凝聚在身旁。 那股力量温暖而有力,仿佛一层无形的护盾,将他的周身包围。这一刻,雷德心中浮现了一丝满足感,果然,每天的冥想和练习是有成效的。 那种感觉既真实又难以捉摸,仿佛是存在于空气中的一种流动。气息在他周围环绕,如同微风拂面,又像是河流在奔腾,充满了生命的律动。 他不禁回想起老人曾经说过的话——气不仅仅存在于自己的体内,更存在于天地之间,它是一种普遍的力量,贯穿于宇宙万物。雷德突然意识到,这不再是单纯的练习,而是他与世界的一种交流。 雷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进一步感受这股气息。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仿佛与体内的气流融为一体。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让这种气息在体内循环得更加顺畅,他能感觉到这股能量从胸腔涌向四肢,再回到丹田,周而复始。 这种与外界的交融让他有些震撼,气不仅仅是体内的力量,它还能够与外部环境互动,这是一种可以让他更深入了解世界的媒介。 这种新发现让雷德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兴奋和渴望。这意味着他能够使用气来达成很多原本无法想象的效果,甚至能够在未来面对强敌时拥有更多的力量和手段。 在这过程中,雷德的脑海中不禁闪过了关于米萨伊尔的回忆。 他想起了米萨伊尔认错他的那一幕,心中浮现出疑惑:难道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气息,让米萨伊尔误以为他是“陛下”? 他隐约感受到,米萨伊尔所认出的并不仅仅是外表,而是某种深层次的东西,或许正是这股气的存在让对方产生了误判。 这让雷德更加坚定地认为,气并不仅仅是一种工具,而是与身份、存在本质息息相关的东西。 雷德尝试理清思路,老人曾提到他今后的敌人可能都是掌握气之力量的人,那么,这意味着米萨伊尔认错他的原因,或许与这种气的存在有着直接联系。 但是,这个解释仍然存在某种漏洞,他意识到还有更多的谜题未解。 或许米萨伊尔和他所说的“陛下”之间有着某种气的共通性,亦或是某种特殊的气息标记,而这些细节目前还无从得知。 忽然,雷德的思绪转向了另一个可能性——如果那些追杀者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针对那个“国王”来的呢?如果这些人实际上是来找那个被误认为是国王的人,而不是来对付他雷德的? 那么,这就解释了为何对方对他有一种认错的态度。雷德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他一直以为这些人是在追杀他,但如果他们的目标另有其人,那就说明他的处境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这意味着他可能只是被卷入了某个更大计划的一个环节,而真正的目标仍然隐藏在暗处。 但某种意义来说,能对国王进行刺杀的人,那些人还太弱了。 雷德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脑中逐渐清晰起来的另一个问题让他感到一丝不安:那些原本应该追杀他的人,现在究竟去了哪里? 而此时少年依旧伫立在一旁,目光凝视着散落在地的私兵,神情中流露出一丝困惑和深思。 那些私兵倒下的姿态仿佛诉说着刚才一场难以置信的战斗,而艾琳则站在不远处,手中仍紧握着那根藤鞭。 她的神色复杂,眼中闪现着惊讶与迷茫。她试图理解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却无法完全解释这种现象。 尽管艾琳一向对自身的实力充满信心,但一瞬之间便击倒如此多训练有素的私兵,这依然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清晰地回忆起刚才那个瞬间,这个少年曾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侵入感,仿佛有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从少年的手掌渗透进她的体内。 这股感觉既炽热又陌生,仿佛某种强烈的冲击力贯穿全身,奇妙的是,这种感觉并不令人排斥,这种热热的感觉,反而还挺舒服的。 艾琳仿佛在刚刚的瞬间被激发出某种深层次的潜能,那些训练有素的私兵在她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然而,这种力量的觉醒并非没有代价——此刻的艾琳明显感受到一种无法忽视的虚弱与疲惫。 她的全身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需要耗费全力,仿佛整个人的生命力都在迅速流失。 透支的感觉几乎让她无法站稳,但她强忍住不适,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依然镇定。她的目光转向站在不远处的少年,眼中充满了探寻与困惑。 “为什么现在……我会如此疲惫?”艾琳心中默默地思索着。她逐渐意识到,刚才所感受到的力量似乎并非完全源自她自己,而是因为少年的某种行为所触发的。 这种力量的觉醒,仿佛与少年自身携带的能量有某种联系,而代价便是她现在的虚弱。 少年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她,深邃而专注,仿佛在评估她的状态。他的声音沉稳而略带关切:“你不能太紧绷,必须学会放松。 不然,你身上的气会快速流失。抱歉,我现在无法战斗,我只能用我的力量强行激发你体内的精孔。 这虽然能让你在短时间内获得强大的力量,但流失速度也会很快。试着放松,慢慢地你会学会控制的。” 艾琳听到少年的话,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她渐渐感觉到体内的气息变得平稳,刚才那种失控的力量也逐渐消退,身体的虚弱感虽然依旧存在,但整个人似乎轻松了许多。 她无力地坐在地上,感受着疲惫逐渐缓解,尽管依旧劳累不堪,但至少不再是那种透支得无以为继的状态。 少年见她的情况逐渐恢复,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你真是聪明,一下子就领悟到如何放松了。假以时日,你一定能够将气的力量运用自如。” 艾琳听到这番话,虽然疲惫,但心中不禁生出一种隐隐的骄傲与成就感。 她深知,自己能够迅速理解并掌控这股力量。她不禁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说完,少年显得有些局促,略带犹豫地开口道:“好了,我该走了。” 艾琳没有马上回应,她的紫色眼眸中透出一丝不满,语气中带着责备:“我好歹也救了你啊,还把自己都搭进去了。你就这么走吗?” 少年的神情一滞,停顿了一下,眉头微蹙,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的神情:“那你想怎么样?” 艾琳嘴角扬起一抹倔强的笑意,似乎有些得意:“至少扶我起来。” 少年听到这话,连忙上前,试图扶起艾琳,但他的力量显然也有限,踉踉跄跄地才把艾琳扶起来。 艾琳勉强站直身子,依然感觉到身体的虚弱,然而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少年,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探究与不解。 “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明明你有如此特殊的能力,为什么不亲自出手呢?”艾琳忍不住问道,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她直觉地感到,少年不会给她一个直接的答案。 少年沉默片刻,低下头,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说,等到合适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他的目光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某些沉重的秘密深埋于心,不为外人知晓。 艾琳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心中仍有许多未解的疑问,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机。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稳重一些,尽管内心深处依旧有些无奈与不解。她知道,有些答案必须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才能揭晓。 “好吧,那你欠我一个解释,记住了。”艾琳的声音坚定,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少年略显为难地看着她,最终低声说:“好吧,我记住了。”随后,他转过身,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似乎在确认是否安全。 说完,他毫不迟疑地迈步离去。 艾琳看着少年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她不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是谁,他的力量为何如此特殊,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的联系并未就此结束。 艾琳深吸了一口气,夜风拂面而来,带着丝丝清凉。 “等一下。”艾琳忽然喊道。 少年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她,没有转身,只是静静地站着。 “给我个联系方式。”艾琳斩钉截铁地说道。 少年显然极不情愿,他的眉头紧皱,面露犹豫,似乎在权衡是否应该回应。片刻后,他终于叹了口气,低声报出了一串号码,随后转身毫无留恋地消失在黑暗中。 艾琳伫立在原地,默默地将少年的号码记在心中,内心不由得涌起一丝复杂的情感。这个少年身上所隐藏的秘密,无论如何,她都下定决心要彻底揭开。 她熟练地收起藤鞭,将其巧妙地绑在自己的长发中,使其看起来如同普通的发饰。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也逐渐的向着赌石场的方向走去。 忽然,她的目光捕捉到远处的林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雷德稳步向前,艾琳举起手向他打招呼,脸上勉强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雷德的步伐沉稳,神情凝重,显然他也怀有诸多心事。 “怎么样,有找到什么线索吗?”艾琳试探性地问道,试图打破这份弥漫的沉默。 雷德摇了摇头,目光微微低垂,仿佛在逃避某种难言的事实:“有一些,但还不够明确。你呢?看样子你也不太顺利。” 艾琳耸了耸肩,试图让自己的态度显得轻松些:“不是什么大麻烦,只是些讨人厌的家伙罢了。”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轻描淡写的意味,但雷德却从她的神情中察觉到她的疲惫。 尽管两人各怀心事,但彼此却没有向对方倾诉的打算。 林间的空气显得沉闷,夜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艾琳和雷德并肩站立,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远方,仿佛在寻找某个未解的答案。 雷德沉默良久,最终低声说道:“我们得离开这里,这地方不安全。”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语气中带着某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艾琳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是啊,走吧。”她的声音中透出些许疲倦,但依然坚韧不屈。 第223章 叶苏觉醒的予感1 叶苏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能够在赌石场中获得一些成绩,然而一次偶然的意外却使得他的赌局戛然而止,计划也因此化为泡影。 最为遗憾的是,叶苏并未意识到自己已陷入圈套,那两个他视为队友之人其实早已暗中勾结。 他却只以为错失了一个致富的良机,这种误解让他内心渐生戾气,变得愈加不平衡。 他的心境开始显得阴郁而愤懑,那种对自我才智的信任被挫败后的愤怒和不甘充斥着他每一个思绪的角落。 老者见到叶苏如此模样,轻轻叹息,本想将手中的纸扇砸向他的脑袋,但最终停在了半空中,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似乎是惋惜,又似乎是对叶苏无法领悟的失望。他缓缓地收起纸扇,语气中带着沉重的教诲。 老者说道:“叶苏,你身上缺乏生气,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在之前的赌石中,你心中所想不过是避免损失,而不是赢得胜利的渴望。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对成功的执着。像你这样没有明确目标的赌徒,只会成为真正捕食者的猎物,被彻底吞噬。” 老者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般击在叶苏心上,但叶苏并未表现出任何触动的迹象,他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目光闪烁,仿佛仍沉浸在自我懊悔的情绪中。 叶苏听罢,心中对老者的忠告毫不在意,只是勉强出于礼貌,遵循秦叔的安排,来到了这栋雄伟高楼前。这座高楼高耸入云,宛如通向未知命运的巨大之门。 秦叔递给了他一个小袋子,称里面是些食物,同时还给了他一大包现金,约莫八十万的赌资。临别时,秦叔郑重其事地叮嘱叶苏:“从这个地方活着走出来。” 对于秦叔的嘱托,叶苏不以为然。他自认为经历了无数次性命攸关的赌局而安然无恙,此次的赌局又能有多大危险? 他心中充满了轻蔑的自信,甚至带着些许讥讽地想,秦叔未免太过谨慎了。他不相信这里能有自己应付不了的挑战。 叶苏推门而入,步入位于六十层的奢华赌场。这一层仿佛金碧辉煌的宫殿,四周的灯光折射出炫目的光芒,扑面而来的纸醉金迷让人眼花缭乱。 叶苏环顾四周,人们的欢笑和赌桌前的喧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充满诱惑的画面。这种氛围令他感到一丝兴奋,一种久违的激动开始涌上心头。 他在赌桌前坐下,眼神中带着几分无所谓的漠然。在他面前,堆积着秦叔交给他的赌资,而他则注视着桌上那翻转的牌面,心中一片冷静。 叶苏并不是一个莽撞之人,虽然表面上看似漫不经心,但他对于局势有着极高的敏感度。他知道,这个赌场并不像它所表现出的那样简单。 随着一局局的推移,叶苏的手法愈发娴熟,每一次的下注都显得自信而果断。 他并没有盲目地追求大注,而是通过仔细观察对手的表情和牌面的变化,精确判断每一次的出牌时机。 每当他感到对手露出一丝犹豫或动摇,他便会迅速加注,逼迫对方在压力下犯错。叶苏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给对手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终于,在一番惊心动魄的牌局中,叶苏成功赢得了这场赌局。他将筹码一一推向自己这边,最终盘点下来,他已经挣得了整整一百万的筹码。 围观的人群中不乏发出惊叹之声,甚至有人开始对他刮目相看。叶苏微微扬起嘴角,对这些反应并不意外。 真正的挑战,恐怕远不止于此。他拿起桌上的筹码,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心中却警觉起来——赌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周围人的目光似乎变得不同寻常。 像是他们在暗中窥视着什么。那些原本充满了笑容的面孔,现在在他看来却多了几分试探和隐晦的不怀好意。 叶苏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不论这次赌局看似多么顺利,这个地方远比他想象中更加复杂与危险。 他能感觉到,这赌场中的气息并不单纯,那些围观者和赌场职员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暗中策划着某种阴谋。 这令他想起秦叔的叮嘱,这场赌局,真正的挑战,或许还没有到来。 叶苏在内心迅速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突然间,他注意到在赌场的某个角落,一位看似不起眼的老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老者的眼神中没有其他人那种显而易见的敌意,反而带着几分冷静和审视。叶苏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开,但心中却升起一丝警惕。他知道,这个老者绝对不简单。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叶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筹码,将它们换成更易携带的高额筹码,然后不慌不忙地朝着赌场的酒吧区域走去。 叶苏的举止显得异常从容,但在这从容的背后,他心中早已暗自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他非常清楚,此刻的自己已被牢牢控制在赌场的视线之中,出入口早已被那些冷漠而锐利的目光所把控,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赌场中充满了纸醉金迷的氛围,而他清楚这些灯红酒绿背后暗藏的危险,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充满利益争斗的场所。叶苏心中一面盘算,一面不动声色地坐在吧台前,装作随意地观察着四周。 酒吧区域的光线比赌桌稍显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柔和的音乐旋律,仿佛刻意制造出的轻松氛围,试图缓解赌局之下的紧张与对抗。 然而叶苏知道,这样的轻松氛围不过是表面现象,实际的危机和张力仍旧在每个角落里悄然存在。叶苏点了一杯酒,坐在吧台前,微微转身,悄然观察着四周的动向,仿佛在等待某种契机。 他的目光从一张张面孔上掠过,从表情中捕捉到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在这些人中,有的沉浸在赌场的欢乐中,有的则带着深不可测的微笑,眼底隐藏着难以捉摸的意图。 就在此时,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从酒吧的另一端径直朝他走来。女子的举止自信而优雅,仿佛她并不属于这片烟雾缭绕的赌局,而是某种隐藏在阴影中的使者。 她轻盈的步伐与从容的微笑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特别,仿佛她从容驾驭着这片混乱与奢靡。 她轻笑着对叶苏说道:“大哥,看你也是赌场里的老手了。这些俄罗斯轮盘、德州扑克、老虎机的游戏,你应该早就厌倦了吧?有没有兴趣玩一些更加刺激的赌局呢?” 叶苏眉头微皱,保持着表面的从容,低声问道:“什么赌局?” 女子的笑容愈加深邃,仿佛带着某种说不清的含义:“是个私人赌场,规则自由,想怎么玩都可以,每场只收取5%的手续费。我们是看你玩得不错,才介绍你过去的。” 叶苏略一沉思,心中暗自警觉。他知道这种邀请未必是好意,尤其是在如此环境下。 这些女郎极有可能是那些私人赌场的引客人,专门瞄准那些在赌场中有所斩获的赌客,利用所谓“更高层次的赌局”引他们入局,以从中牟利。 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但却透着深深的陷阱,仿佛是一张早已织好的网,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女子的神态非常自然,仿佛她和叶苏之间只是一场偶然的相遇,而并非有意而为之。然而,叶苏却能敏锐地捕捉到她举手投足间所隐藏的刻意。 这种刻意被掩藏得很好,但对于叶苏这样警觉的人来说,反而显得更加明显。赌场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语,似乎都在朝着某个既定的目标迈进,环环相扣,宛如一场有预谋的布局。 见叶苏没有立即回应,女子显然看穿了他的顾虑,继续说道:“大哥,你是不是担心那边不正规?完全可以理解,不过你可以带一个保镖过去,确保安全。 当然,也可以由我们赌场提供。”她的话语仿佛是一剂安抚人心的良药,柔声细语间充满了说服力,让人不自觉地放下警惕。 叶苏轻轻颔首,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与试探。她的话虽然听上去合理,但叶苏却感到一丝不安。此刻他想起秦叔的叮嘱,心中更加清楚眼前的局势。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进展竟然都如秦叔所言,仿佛命运的轨迹早已写就,而自己只不过是在按照既定的脚本行进。 叶苏并不打算错过这个机会,一方面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赌术,另一方面也深知秦叔的提醒绝非无的放矢——保镖的存在显然是必要的。 于是,叶苏迅速联系了秦叔,传达了当前的情况。秦叔回复得十分干脆,表示会安排妥当,确保叶苏的安全。 与此同时,在这栋高楼的某间酒店房间内,一个中年男人狼狈地从椅子上滑落下来,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绝望。 他的双手无力地扶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他的对面站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手中握着三张牌,仿佛在展示自己无可辩驳的胜利。 男人的身旁站着一位虎背熊腰的保镖,身材魁梧,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警觉地盯着地上的中年男人。 这名面目狰狞的男子,脸上布满了刀疤,眼中带着冷酷与讥讽,仿佛对眼前人的失败充满了轻蔑。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狞笑:“店长,你已经把你的店都输给我了。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所谓的高手至少有点本事,没想到却如此令人失望。快滚吧,从今往后,这块地盘归我们豹哥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胜利者的快感,仿佛在享受对方彻底崩溃的样子。 中年男人的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的嘴唇不断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哽在喉中,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他的内心翻涌着悔恨与愤怒,那些年通过赌博积累的财富和声誉,此刻仿佛在瞬间化为乌有。曾经的豪情壮志和自信都如同沙塔般崩塌。他心中清楚,此刻已经再无翻盘的可能。 他曾凭借赌术积累起的财富与地位,此刻如同泡影一般顷刻破碎,仿佛从未存在过。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奈,却只能在现实面前低头。 保镖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冷笑一声,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衣领,毫不费力地将他从地上拽起,强行拖向门外。 面目狰狞的男人则面带冷笑,走到窗边,俯瞰着城市的夜景。他的眼神中透着掌控一切的满足,仿佛这片繁华景象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轻轻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仿佛在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去告诉豹哥,这块地盘已经搞定了。”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冷静的决断。保镖闻言,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中的短暂寂静。男人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他向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去查看。 第224章 叶苏觉醒的予感2 “就是这里。”女子的声音冷静中带着一丝谨慎。她带着叶苏和一位看起来不甚正规的保镖,乘坐电梯直上89楼。 她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于是按起了门铃。 “这个赌场就在这里,8910室,是个私人赌场。我不方便再进去。按了门铃会有人来接待你们。” 话音刚落,女子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仿佛害怕与这里再有任何牵连。 门铃声响起后,门内的保镖透过门口的门禁设备观察门外的两个人。叶苏穿着西装,但发型显得凌乱,稍显颓废。 而他身边的人,更像一个流浪汉,衣衫不整,脸上沾满尘土,显得格外狼狈。虎背熊腰的保镖眼神中闪过一丝嫌弃,但就在此时,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凑上前来,瞥了一眼门禁显示屏上的画面,淡淡说道:“放他们进来。” 保镖的表情略显困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门外的两人,心中疑虑未消。门外这两人既不像便衣警察,也不像有钱的赌客,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像流浪汉的人——他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资格进入这种高档场所的人。然而,面目狰狞的刀疤男子显然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刀疤男看出了保镖的犹豫,冷笑了一声,拍了拍保镖的肩膀:“这些家伙和我们差不多,都是来赌一把的。看见他们背着的包了吗?那里面肯定有不少现金。正好,那家伙刚被赶走,赌场重新开张,我们需要新鲜血液。放他们进来吧。” 尽管心中仍有疑虑,但保镖还是服从了命令,按下门禁的开门按钮。随着一声轻微的“滴”响,门缓缓打开。叶苏看向保镖,微微点头以示感谢,而保镖却依旧冷着脸,对此无动于衷。 刀疤男站在门口,面带笑意地看着叶苏和他的随从,语气中透出几分戏谑:“恭候多时了,欢迎两位来到我们的赌场,希望你们在这里能够尽兴而归。” 他的笑容里带着些许狡黠,暗示着这里的赌局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得多,仿佛每一个环节都暗藏玄机。 不过,这个地方刚刚进来实在是令人出乎意料,这里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赌场,而更像是一个普通民居。 除了因为处在高档酒楼内显得更加高级之外,房间内的布置简直和寻常家庭没有两样:墙壁上挂着几幅温馨的家庭照片,沙发看起来柔软而舒适,房间的角落里还摆着几盆绿意盎然的盆栽植物,带来了一丝生气。 茶几上散放着几本杂志和一个精致的茶具,整体氛围显得格外轻松,仿佛这是一个供人放松身心的地方,而不是一个用来赌博的场所。墙角的落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光线柔和地洒在房间里,给人一种平和宁静的感觉。 叶苏心中虽然充满疑虑,但没有表现出来。他没有理会刀疤男的挑衅意味。 他知道这种地方的每一个细节可能都是陷阱,必须保持警惕。 令人感到疑惑的是,墙上的照片中并没有出现眼前的刀疤男。相片中的人物显得温和慈祥,与刀疤男的气质截然不同。 叶苏仔细想了想,这种安排其实非常合理,这种隐秘的赌场需要尽可能避免警察的查询,这样的装饰能轻易地迷惑外人和警方的排查。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叶苏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那种微妙的违和感一直挥之不去。 他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流浪汉装扮的人。这人是秦叔给他安排的“保镖”。据说是个练家子,应该很能打才对,但此刻的叶苏对这个保镖能否保护他实在不抱太多希望——他看上去实在是毫无生气,像个真正的流浪汉。那个保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木然,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关心,这让叶苏对他的能力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此时此刻,那个流浪汉心中充满了忐忑不安,他真的是公园里的流浪汉。他想到那个老头为了让他来这里,花了5000块钱请了这个他。 5000块对于那个流浪汉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但谁知道竟然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他咽了一口口水,仿佛是想给自己壮壮胆,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尽量不去想那些可能发生的可怕结果。 叶苏跟随着面前的两人,走向房间中的一张餐桌。 他试图用目光四处打量房间周围,这些地方依旧被装饰得特别具有生机。每一处细节都被精心安排。 当他们终于来到餐桌旁时,叶苏强迫自己稍微平静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从容一些,主动询问道:“要怎么换筹码?” 对面的人听到后只是笑了笑,回答道:“不用换筹码。筹码是很容易被查的,不换筹码的话,我们的安全性会更高一些。”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轻描淡写的意味,仿佛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叶苏心中越发感到紧张,尽管他尽力让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但内心的不安还是让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干涩。 “那么,”对方接着问道,眼神中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味,“你们打算玩什么?” 叶苏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感到一丝无形的压力。对方的目光和语气中,仿佛暗藏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期待,像是在诱导他做出一个特定的选择。 他感觉到自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猎物,而眼前的人正等待着他的每一个反应,仿佛这场对话的每一句都充满了深意。 就在叶苏思索之际,一旁的流浪汉忽然开口,提出了打麻将的请求。这一提议实际上是秦叔早有安排的。 秦叔的真正意图,是借这场赌局打压叶苏的锐气,将他原本自信的锋芒打磨掉,以此让他更好地意识到世事难料、人心叵测的现实。 实际上,这里的一切对手,甚至包括流浪汉在内,都是秦叔早已布下的棋子,目的无非是要给叶苏上一课:在这复杂而不可预料的世界中,人往往是最容易被欺骗、被控制的。 秦叔知道,叶苏太过相信他人,这种问题如果没有适时地打磨,将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命运的齿轮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偏移,叶苏被卷入了一场超出秦叔预料的深渊,而那些原本精心设计的安排,亦开始显现出无力的裂痕。 刀疤男听到流浪汉的提议,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笑容,说:“可以啊,现在刚好有四个人。那么,我们以什么规则为好呢?”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嘲弄,仿佛在戏谑着某种他独知的秘密。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叶苏,带着一种潜在的挑衅,这种态度使得叶苏心中微微一沉。 叶苏眉头一挑,眼中透出一丝怀疑与谨慎,试探性地问道:“实际上,是只有我们两人对赌,对吗?”他知道,眼前的局势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必须小心翼翼地探明对方的底牌。 刀疤男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些许玩味:“没错。” 刀疤男接着补充道:“这次我们就玩二人麻将。规则表面上看似简单,但背后蕴藏着复杂的策略与深刻的心理较量。我们两人对赌,使用筒、条、万三种花色的牌,每种花色从1到9,各有四张,再加上东、南、西、北风,以及中、发、白,总计108张牌。每个人抓13张牌,轮流摸牌和出牌,目标是尽快凑齐四组刻子或顺子,再加上一对将,形成和牌。” 他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但叶苏敏锐地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威胁。这种威胁并非直接来自赌局的内容,而是来自其背后隐藏的不确定性和潜在的深层风险。这场二人麻将虽看似简单,却蕴含着策略和心理的双重博弈。叶苏心里非常清楚,一旦踏入这个局中,他将无路可退。 叶苏微微点头,沉思片刻,最终确认道:“二人麻将吗?好吧,就按你说的规则来。” 麻将牌迅速被洗好,整齐摞成牌墙后,两人各自抓起13张牌。叶苏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牌,心中稍稍一松。他的手牌相对不错——一筒、二筒、三筒,四万、五万、六万,东风、白板,以及几张杂牌。虽然牌尚未完全成型,但他看到了不少潜在的机会。 刀疤男没有多言,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他轻轻抓起一张牌,随即丢出一张九条。叶苏仔细观察对方的动作,试图从细微之处揣测刀疤男的策略。然而,此刻的刀疤男显得极其冷静,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仿佛对手中的每一张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轮到叶苏摸牌,他小心翼翼地从牌墙上抽出一张,竟然是七万。叶苏心中一喜,迅速将七万与手中的四万、五万、六万凑成一组顺子,随即打出了一张无用的南风。刀疤男瞥了一眼叶苏打出的牌,依旧面不改色,继续摸牌、出牌,整场对决依然无声而紧张地进行着。 几轮下来,叶苏的手牌逐渐成型。他接连摸到了三筒和五筒,终于将手中的一筒、二筒、三筒组成一组顺子,手中的白板也成功凑齐了刻子。眼看距离和牌只差一步,叶苏的心中渐渐燃起希望。他深知,虽然对方表面冷静,但此刻这场博弈的主动权已经在向他倾斜。 刀疤男依旧面带笑容,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叶苏的进展。叶苏心中暗笑,或许对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厉害,这一局的胜利天平似乎正在向他倾斜。 轮到叶苏再一次摸牌,他抽出一张——竟是四筒!这正是他所需要的最后一张牌。叶苏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故作平静地将四筒放入手牌中,随后轻轻放下一张无用的西风,淡淡地说道:“和了。” 刀疤男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的笑容略微僵硬,但很快又恢复如初。他盯着叶苏的手牌,点了点头:“不错,看来这局你赢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思,仿佛在重新评估眼前的对手。 第225章 叶苏觉醒的予感3 接下来的几局,两人互有输赢,筹码并不大,仿佛只是试探性的交锋。 在这种互相试探的过程中,叶苏渐渐摸清了刀疤男的某些习惯和出牌风格。 然而,就在局势似乎趋于平稳之际,刀疤男突然提出了一套新规则。 他缓缓说道:“看起来你对麻将的熟悉程度还不够,可能连基本的役种都不甚了解。 如果现在教你那些复杂的规则,反倒显得太过麻烦,不利于公平竞争。 所以,我建议我们将游戏简化——不需要考虑役种,只要能和牌就行。点炮则赔双倍。” 刀疤男继续解释道:“每次发牌时,东家先下注,对手可以选择跟注或弃权。如果选择弃权,则流局;如果跟注,则继续出牌。 每轮出牌还可以选择加注,另一方则需决定是否跟注。最终,不考虑役种,只要能和牌便算获胜,但不允许碰牌或吃牌,只可以杠牌。点炮赔双倍。” 叶苏沉默了片刻,他意识到这个新规则的公平性,同时也意识到其中蕴含的巨大风险。表面上,这似乎减少了麻将中的复杂性,让牌局更为直接。 但实质上,这种规则考验的是赌徒的心理承受力和对局势的判断。每一张牌的出与摸,都仿佛在刀锋上行走,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刀疤男看着叶苏,心中暗忖道:这种规则的真正有趣之处,不在于运气,而在于虚张声势与心理博弈。 比如说,若自己的牌河中已经有四万,那么对方便可能忌惮不敢打出一万,因为点炮赔双倍的惩罚无疑让这一局成为一场恶魔般的考验。 这不仅需要对手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来面对威慑,还需要他具备看透局势的洞察力。在极端情况下,甚至不必和牌,仅凭心理战就能压倒对手,夺得胜利。 叶苏思索着这套规则的利弊。他知道,刀疤男所说的“简化”并非真正的简化,而是将麻将从技术层面的较量,直接提升到心理层面的博弈。 这种博弈不仅要求赌徒能够理解对手的意图,还要求他能够在对手的虚张声势面前保持冷静,甚至反过来利用对手的犹疑。叶苏意识到,这场赌局,远比之前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 刀疤男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一种挑衅的意味:“怎么样?敢不敢接受这个规则?” 叶苏没有立刻回答,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牌,内心翻涌着各种思绪。这个新规则无疑给了他一次挑战的机会,但也让他面对更高的风险。 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要继续下去,这是他必须跨越的门槛,而眼前这个家伙看上去似乎有十足的自信。 叶苏心中也明白,赌博不仅仅是赌牌,更是赌人的心理状态和对对手的揣摩。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与刀疤男相对。他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坚定:“好,就按你说的来。” 刀疤男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似乎对叶苏的决定感到满意。两人重新洗牌,牌墙摞得整整齐齐,空气中的紧张气息愈发浓郁。 叶苏能感觉到,房间内的气氛仿佛凝结了一般。 第一轮发牌结束,叶苏注视着自己的手牌,心中暗自盘算。这个新规则使得赌局中每一张牌的价值都被重新定义,每一次摸牌、每一次加注,都是一场心理与策略的对抗。 叶苏深知,任何一次犹豫都可能被对手捕捉,而每一次的选择,都会带来截然不同的结果。这不仅仅是牌技的较量,更是对赌徒心理承受能力的深刻考验。 刀疤男首先下注十万,叶苏冷静地跟注。叶苏的想法是,如果规则不公平,那么一直弃牌就是应对之策。 叶苏深知,赌博最重要的是气势,而气势的高低,往往决定了对手的心态和选择。要想赢得赌局,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几轮摸牌下来,叶苏逐渐摸清了对方的节奏。对方的牌似乎并不理想,自从第一轮开始就没有继续加注,刀疤男的牌河中几乎没有任何威胁性的牌。 叶苏发现,刀疤男打出的牌主要集中在条子和筒子,似乎在努力保留万字牌,这让叶苏意识到刀疤男可能在尝试某种特定的组合,但显然他并未成功。 叶苏手中的牌局已经渐渐成型,他握有两组顺子,只要打出一张南风就可以听牌单吊红中。 叶苏看着手中的牌,心中暗自权衡了一下。他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让他掌握牌局的主动权。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淡淡地说道:“下注五十万。”随后,他用力地将那张南风打出,动作干脆利落,目光则始终紧盯着刀疤男。 刀疤男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牌,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在权衡是否应该继续跟注。 片刻后,他抬起头,深深地望了叶苏一眼,随即将手中的牌放下,选择弃牌。 叶苏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不甘与无奈,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刀疤男的牌并不像他所表现得那么强大,更多的是一种虚张声势。 如同预料的一样,刀疤男最终选择了弃牌,这意味着叶苏成功赢下了第一局。叶苏的内心涌起一阵喜悦,他知道,这次胜利不仅仅是运气使然,更是对他策略的肯定。 叶苏在心中暗自庆幸,胜利的女神似乎站在了他这一边。然而,他明白,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刀疤男摸了摸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语气中带着些许玩味:“真是麻烦啊,一开始就用尽全力么。”他的语气中隐隐透出一种试探和不屑。 接下来的几局,刀疤男每次都选择弃牌。第二局、第三局,一直到第十局,他始终保持着极为谨慎的态度,从未贸然加注或尝试反击。 叶苏逐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如果对方每次都选择弃牌,游戏的公平性将荡然无存,而他也无法通过常规手段获得更多筹码。然而,何时提出增加底注才是最合适的时机?叶苏在心中不断地思索。 第十一局,叶苏的手牌极为优越,他握有三组顺子,只需将手中的红中打出去,即可听牌单吊东风,这无疑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叶苏心中暗自得意,他深知,自己之前在刀疤男面前装作不太会打麻将的模样,如今终于为他带来了优势,对方可能因为轻视而低估了他的实力。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觉得这是个可以大展拳脚的时刻。 他看了看刀疤男,心中已有了决断。他轻叹一口气,装作不经意地将红中打出,同时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道:“这样一直流局也没什么意思,既然是赌博,不如我们加个底注吧。底注十万,应该不过分吧,从这一局开始。” 刀疤男看着叶苏面前的码牌,微微一笑,脸上那种淡然和神秘的笑容依旧没有消散:“就按你说的办吧。”说完,他随手打出一张西风,并加注:“五十万。”他的语气平淡,似乎在对叶苏抛出的挑战给予回应,但那一瞬间的目光却藏着深不可测的意味。 叶苏感受到对手这一加注中所包含的挑衅意味。他凝视着牌桌,明白这不仅仅是底注的改变,而更是对控制权的争夺。 然而,叶苏忽然感到一丝不对劲,仿佛自己的提议正中对方的下怀,完全在对方的意料之中。这种感觉让他一时犹豫,但随即又被自己压了下来。 “不行,不能让这种无谓的念头困扰自己,”叶苏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失了气势就是在赌局中自乱阵脚。” 他将一张一万打出,冷静地说道:“跟注,再加三十万。”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在提醒自己必须牢牢把握主动权。 “跟。”刀疤男像换了个人似的。 此时,局势变得愈发紧张,双方的每一次下注,都是态度和策略的明确表达。 叶苏心中不断权衡着风险与收益,他深知,底注的提高意味着每一局的风险都成倍增长,而在这样的压力下,他必须保持冷静和清晰的判断。 他看着手中的牌,知道自己已经听牌。他很清楚,这正是刀疤男在试探他的底气,对方从容而强势,每一个动作都透出一种隐隐的威胁,仿佛试图通过气势来压垮他。 然而,叶苏没有被这股气势所吓倒,他轻轻点了点头。 刀疤男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仿佛在欣赏叶苏的反应。他从手中的牌中挑出一张北风,打了出去。 西风和北风都已打出,叶苏心中隐隐感觉胜利的曙光已在眼前,东风应该不会太远。他有一种预感,胜利就在眼前,只需要他保持住耐心和专注。 然而,事情往往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第226章 叶苏觉醒的予感4 老者倚靠在房间一角,漫不经心地抽着烟,烟雾在空中缓缓盘旋,模糊了他的表情。 李晔龙的衣着相比之前显得整洁了一些,穿着一套简单的休闲装,但那凌乱的头发依然毫无整理的迹象。 他心中难免有些担忧,尤其是关于叶苏和那个神秘少年的情况。 自从赌石场的那次见面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少年,仿佛在人海中隐没。 李晔龙的眉头微皱,心头浮现出不安,随即抬起头,看向老者:“秦叔,你说叶苏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秦叔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目光深邃而平静:“怕什么,全是自己人,能出什么问题?”他的声音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那个公寓赌场的老张可是咱们的老朋友,经历了那件事之后,他一直低调蛰伏,经营起了那间公寓赌场。 老张的女儿负责在其他赌场中物色合适的目标,将这些所谓的‘有钱人’带到公寓赌场。老张这个人可不好对付,精明得很,加上我另外的安排,这次的麻将赌局,叶苏这小子少不了要受点教训。” 秦叔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对这一切已成竹在胸。“不过嘛,”他略微停顿,吐出一缕烟雾,继续说道,“我已经给老张打过招呼了,就只是吓吓那孩子,不要真的下狠手,点到为止就好。” 李晔龙目光凝视着远方赌场的高楼,沉思不语。他的脑海中闪过那个少年的模样,于是低声问道:“那之前那个少年呢?” 秦叔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似乎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神秘感。“那个少年啊,他的情况就更不用担心了。他要是想回来,自然会回来。上一次不也是在赌场遇到他的么?说不定他现在也在阿苏去的那个赌场里,谁知道呢。”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超秦叔的预料,此时的叶苏正深陷苦战,局势远不如预想中顺利。 在打出西风和北风以后,刀疤男狰狞的面容逐渐显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缓缓说道:“加注,100万!” 这一句话让叶苏的心头一沉。他迅速意识到,若是加注100万,那么整个赌局的上限便会变成180万。 而他手头上加上刚才赢的钱也不过是150万左右,如果算上放炮的双倍赔付,那可能会达到360万。那就是破产!他忽然感到一股冷汗渗出背脊,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加注规则中最致命的一点——本金的限制。 然而,叶苏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作为一个赌徒,最重要的是不能在还没开始之前就假定自己会输。如果没有那份赌下去的勇气,他今天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他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叶苏,你必须保持冷静,眼下局势依然是你占优。” 他继续观察刀疤男的弃牌,牌河中的每一张牌都像是在对他诉说着什么。叶苏注意到对方弃掉的几张都是幺九牌,他的思绪瞬间开始飞速运转:这家伙是在做断幺九的牌型吗? 没有理由啊,不是日本麻将的役规则,不能吃碰的情况下为什么不选择更加隐蔽的打法?但如果真是断幺九,那么他接下来会打出东风?这个推测值得一试吗? 注:断幺九,不含幺九牌(1,9万,1,9筒,1,9条,字牌并符合和牌规律的时候即可以和牌) 叶苏的内心在剧烈的权衡,尽管他感到这次的赌注风险很大,但似乎也没有理由不继续赌下去。 刀疤男坐在对面,面容平静,但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算计,他似乎已然洞悉了叶苏的心理。 心中暗笑:叶苏是个在决策时过于纠结的赌徒,缺乏果断,面对压力时容易依赖本能的直觉。 这种半吊子的赌徒或许在普通人面前会显得深不可测,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的弱点就如同透明一般。看样子,他会选择跟注。 果不其然,正如刀疤男所预料,叶苏最终选择了跟注。他缓缓将手中的五条推了出去,面上看似冷静,然而他内心深处的焦虑与不安却暴露无遗。 刀疤男盯着叶苏的动作,眼中浮现一丝不加掩饰的讥讽。在他看来,叶苏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内心的犹豫与软弱。这种犹豫是赌局中最大的破绽,尤其是在心理博弈中,任何一丝的动摇都可能让局势急转直下,朝着最不利的方向发展。 此时的赌桌周围,气氛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刀疤男看似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牌轻轻摆在桌上。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叶苏看着对方那淡定自若的神情,心头的焦虑更深,但他依然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摸了一张牌,汗水从掌心渗出。叶苏开始犹豫起来,是不是该打出一张字牌以确保安全,避免给对方点炮?他思考片刻,最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将手中的四万推了出去。 刀疤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叶苏的心像是缺了一拍,刀疤男接着说:“很可惜,差一点。”随后,他从牌河中摸出一张六万,淡然道:“和了。” “可惜了,没让你放炮。不过这180万的赔付依然少不了。” 叶苏此刻已是倾家荡产,口袋里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块钱。 他明白,正是因为心中留有退路,所以他无法全力以赴去赌上所有。在刚才打牌的过程中,他的心思其实早已脱离了赌桌,而是在计算,如果输了这180万,自己能否赔付得起。刚才那长长的一口气,实际上是在确认——加上他所有的积蓄,刚好够赔付这笔巨款。 叶苏心中不断权衡——这次的赌局已然无望,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全身而退的后路,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一种失败者的思维方式。 最终,叶苏选择了退却。他开始意识到,金钱的实感变得愈发虚幻。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习惯了在赌桌上看到数百万乃至千万的金钱进出,而这些数字到了最后竟仿佛只是简单的符号。叶苏苦笑道:“不对,钱就是钱,绝不是简单的数字。我最后竟只能紧握这一块钱吗?” 叶苏叹息道:“很久以前,我算命时付不起钱,那老头说,我的命值一块钱。一个只值一块钱的人,却在赌桌上撬动数百万乃至千万的杠杆。价值和价格总是不对等——几块钱的东西却能卖到上百元。而我既不知道钱的来源,也不明白它的意义,只是站在这里,没有理想,也没有人格,只剩下金钱。而这种钱终究只是数字,如同垃圾一般毫无意义。赌博的本质也不过如此。”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的那枚孤零零的硬币上,这枚钱币仿佛带着某种象征意义,承载了他所有的失败与落魄。他继续自嘲道:“我甚至已经忘记,一块钱——我的价值,究竟能够买到什么。所以我输得这么彻底,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句话像是一种无奈的总结,一种对现实的妥协。他深知自己之所以陷入如今的困境,更多的是源于自己的软弱与犹豫。正是这种犹豫不决的态度,让他在每一次赌局中失去了应有的主动性,最终沦为他人棋盘上的一枚弃子。 刀疤男狰狞地笑了起来。这种吞噬弱者的感觉令他感到无比畅快,他冷笑道:“这就是你心中的黑暗吗? “不,我告诉你,你今天之所以会输,不是因为你不了解金钱的意义,也不是因为你没有人格,而是因为你就是个垃圾,是个弱者,和这个店主一样。你们这些弱者注定被强者欺骗,因为你们总是心存幻想,认为对方是公平的,不会欺骗你们。但为什么社会上总是充斥着诈骗案件?就是因为像你们这样到最后仍然相信他人的弱者太多了!” 刀疤男的言辞如同刀刃一般刺入叶苏的内心,将他的信心和意志撕裂得粉碎。叶苏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过去的记忆——那次在船上的遭遇,在地下迷宫的背叛,所有这些阴影正逐渐吞噬他的内心。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火舌在周围肆虐,吞噬着一切。突然,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她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无比坚定与勇敢。她毫不犹豫地冲向男孩,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火焰,将男孩紧紧护在怀中。 那一刻,她的脸庞充满了勇气和坚毅,她的眼神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与果敢。叶苏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一丝火光,那种久违的斗志再次被点燃,他不再只是一个被动的失败者,而是一个有着希望与执念的人。他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叶苏,你不能放弃。” 叶苏的心脏剧烈跳动,他知道自己必须站起来,不能就此沉沦。虽然眼前的现实残酷,但他不能忘记过去的誓言。他的老师、那个两次在熊熊烈火中保护自己的女人,她的意志仿佛化作了一股力量,深深扎根于他的心中。 “老师,看样子我走了不少弯路啊。”叶苏喃喃自语,眼中逐渐燃起坚定的光芒。 他从身上取出封存已久的71号卡片,举起卡片,冷冷地说道:“你知道,地下的那些事情吗?” 第227章 叶苏觉醒的予感5 地面之上,虽然并非由王子或国王直接掌控,但由于持有救赎卡的人们日益增多,不可避免的冲突逐渐从地下世界蔓延到地上。 救赎卡渐渐在地上成为一种复杂的身份象征,持有者通常具有极高的赌技和强烈的欲望,因此冲突变得不可避免。 而对救赎卡的争夺也开始在地面上愈演愈烈,逐步催生出一个并不完全隶属于地下王国的组织,名为“赌魂会”。 这个名字彰显了赌徒们的勇气与决心,充满了无畏与狂热,同时也象征着一个赌徒愿意以灵魂为代价去追求某种虚幻的救赎。 “赌魂会”内部设有裁判机构,这些裁判最初仅仅是作为赌局的见证者,他们的职责仅限于确保赌局的公平与公正。 然而,随着赌局规模的扩大,裁判的角色也在不断演变——他们的职责从单纯的见证逐渐扩展到提供借贷和抵押的中介服务,最终形成了一个较为温和的组织。 彼时的“赌魂会”并不具备暴力回收赌注的职能,裁判更多充当了一个协调者的角色,为赌徒们提供借贷担保,确保每一场赌局的秩序井然。 然而,近期,被称为“以赛亚”的神秘人物——一个被称为有先知般洞察力的人物——悄然接管了整个“赌魂会”,并将其改造成了一个可以通过武力强势回收赌注的强大组织,使其成为统治地上不合格赌场的关键力量之一。 以赛亚通过一系列果断且残酷的手段,将“赌魂会”改造得更具威慑力,不仅在赌局上要求绝对的公正,还对不遵守规则的赌徒进行严厉的惩罚,确保每一个赌徒都意识到赌局背后的代价。 叶苏握紧手中的救赎卡,缓缓站起,这张卡片在他手中微微闪耀着光芒,仿佛在提醒他肩负的责任和压力。 他的目光坚定地盯着刀疤男,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现在进行借贷,继续赌下去,这没问题吧?”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刀疤男的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眼中闪现着寒光,那是对叶苏不自量力的讥讽:“当然,这是你的权利。我们这里来者不拒。”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嘲弄,仿佛在看一只自投罗网的猎物。 叶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是否需要安排裁判?请报出您的编号和所在位置。” 叶苏顿了顿,沉声说道:“71号,明尼苏大楼89层,8910房。” 对方应声道:“好的,信息收到,即刻安排赌局裁判。71号第一次使用赌斗系统,将自动安排一个随机裁判。” 女声中的冷静与公式化,仿佛已经见惯了这样的请求,这让叶苏心中略感一丝安心。 刀疤男盯着叶苏手中的手机,眼神中带着几分嘲讽和审视。他心中冷笑:这家伙是打算找帮手抱团取暖吗? 虽然这并不会对赌局产生直接影响,但让这个地方为更多人所知,终究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帮会虽然扩展到了这里,但并不希望过多的曝光。多一个人意味着多一个见证者,意味着有更多人了解这里发生的一切,而这对于刀疤男和他背后的帮会而言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原则上你只能叫一个人陪同。”刀疤男似笑非笑地提醒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意。 叶苏直起身子,毫无惧色地回应:“没问题,我叫来的只是一个裁判而已。我们这种赌局,筹码巨大,风险难测,就算你有作弊的手段,我也未必能察觉。 所以我需要一个足够中立的裁判,确保赌局的公正性。”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坚决的力量,仿佛他已完全下定了决心。 刀疤男轻蔑地笑了笑,眼中的冷光愈发深邃:“你叫来的裁判,能保证绝对中立吗?在这种地方,任何人都可能被诱惑,甚至是所谓的裁判。” 叶苏深吸一口气,目光中燃烧着不屈的光芒,语气铿锵:“能。”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动摇,透着坚定的自信。在这一刻,叶苏内心已经没有退路。他很清楚,今天这一局不仅仅是赌局的胜负,更是他命运的抉择。 他不能再像过去那样犹豫不决,也不能再让命运掌控在他人手中。这一次,他要用自己的双手赢得一个真正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 每一个持有救赎卡的人,都在赌一场无法回头的赌局,而叶苏深知,唯有胜利才能获得真正的救赎。 在这个赌桌上,已经不再只是金钱的交易,而是命运的交织,是灵魂的较量。 叶苏的脑海中浮现出许多过去的片段,那些失败、那些屈辱、那些不甘,沉沦。 而这一次,他不想再重复同样的错误。他紧紧地握住那张71号的救赎卡。 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刀疤男冷笑道:“你那个裁判该不会迷路了吧?” 他的内心暗藏着不屑与讥讽:这一片区域都在豹哥的控制之中,哪里是随便什么人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再过一会儿,若裁判还是没有出现,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把叶苏赶出去,借机彻底了结这场赌局。这对他来说,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清理门户”的机会罢了。 叶苏的心里也有些担忧,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调用这个所谓的“裁判功能”,他根本不知道会召唤出什么样的人物。 或许是一位真正的中立裁判,或许只是一个摆设,甚至可能会给他带来新的麻烦。然而,无论如何,有一个看似中立的裁判在场,总是比孤军奋战好。 他并不是害怕赌局,而是需要一份保证,保证这场赌局能在公平的规则之下进行。而对面的刀疤男,却仿佛在玩弄他一般,让他更加坚定了这个决心。 就在这时,叶苏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刀疤男的头顶,一道光亮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由得微微皱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是发泥的光泽,显然刀疤男头发上用了很多发泥。但是等一下……叶苏突然站起身来,从这个新的角度观察,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细节。 麻将牌上竟然都有不同程度的发蜡痕迹!每一张牌上似乎都被刻意地涂抹上了某种光滑的物质。瞬间,叶苏意识到之前的十局流局绝不是偶然。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运气不佳,但现在真相大白——刀疤男根本是在设计作弊!他通过这种小手段,故意使麻将牌落汗,以此来干扰他的判断。这意味着,刀疤男不仅知道叶苏听的是什么牌,甚至有能力利用心理战干涉叶苏的出牌。 叶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紧牙关,内心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然而,还没等他发作,一阵低沉的震动突然从楼上传来,房间的吊灯剧烈地摇晃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在了楼板上。吊灯的链条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房间内一瞬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令所有人目瞪口呆。只见那吊灯的正上方,一个倒吊的人影猛然间从天花板的空隙中坠落而下。 那人身上缠绕着结实的绳索,整个人倒挂在半空中,动作极其流畅,仿佛是一只敏捷的猎鹰从高空俯冲而下。 那种精准的姿态和灵巧的动作让人无法不被吸引,若是能够清楚的看到,房间内的每一个人目光应该都会紧紧跟随着那道身影吧。 “砰!”随着这人影的出现,吊灯的链条微微晃动,一股强大的气场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刀疤男原本还在注意叶苏的表情,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大吃一惊,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忍不住骂了一声:“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 一旁的保镖——那个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的男人立刻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一次突如其来的敌袭,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一记凶狠的重拳朝着倒吊之人挥去,拳风呼啸,仿佛能够瞬间将任何对手击倒。 然而,下一刻,令人恐惧的场面发生了。倒吊之人只是轻轻一摆身形,便避开了那重拳,随后动作迅疾如电,手臂微微一旋,竟将那名保镖瞬间制服。 保镖的身躯庞大如山,可在这人面前却仿佛毫无重量,他的身体猛然一滞,随后重重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保镖挣扎了几下,似乎试图起身,但却无力再战,只能痛苦地喘息着。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秒钟,刀疤男和叶苏都目瞪口呆。那倒吊的人影如同一只灵巧的蜘蛛,顺着绳索优雅地翻转,稳稳落在了地面上。 他穿着一身漆黑的紧身服,头上戴着一个金属面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冷冽而神秘的气息。他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房间中的焦点。 “我是第12号监管者,代号‘倒影’。”那人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从幽深的洞穴中传来,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威严。带来一阵莫名的压迫感。 叶苏心中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定感。 无论如何,这个“倒影”的出现,意味着他并不是孤身一人面对刀疤男的威胁了。 刀疤男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盯着眼前的倒影,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但很快便掩饰住,恢复了冷静。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第12号监管者?看来今天的赌局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第228章 叶苏觉醒的予感6 倒影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房间内的所有人,最终落在了刀疤男身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压迫感:“按照规定,作为赌魂会的裁判,我将确保赌局的公正性。”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够直接洞穿人的内心,将所有伪装剥离。 刀疤男的眉头微微皱起,但他很快恢复了那副不屑的神情,摊开双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当然,我可是最讲规矩的人。”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挑衅,似乎在宣告自己并不畏惧任何威胁。 然而,刀疤男的内心并非如表面那般平静。他心中掠过一丝犹疑,关于赌魂会的传闻他多少有所耳闻。 这个帮会非常神秘,不追求地盘,也不直接涉足传统的黑道活动,而是专注于干预那些与会员有关的赌博。 据说,赌魂会的每一位会员都是从残酷的赌局中杀出重围的人,具有非凡的赌技和强大的心理素质。但眼前的叶苏,怎么看都不像是具备那种实力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初入门级别的赌徒。 叶苏的目光从刀疤男身上移开,转向倒影,试探性地询问:“是否可以进行资金借贷?” 倒影微微点头,从口袋中拿出手机,输入了一串编号:“71号,累计身份资金额度为8000万。不过,你只能通过抵押救赎牌来借贷,金额为8000万,不能多也不能少。”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加低沉,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至于失去救赎牌的后果,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不需要我再赘述。” 叶苏心中一动,内心有些复杂。他没想到自己在地下世界的价值竟然高达8000万,但他也非常清楚,若是将这8000万全部借入,最终极有可能会输得一败涂地。 或许是因为他根本不了解这笔巨款的真实分量,总之,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贸然答应这件事。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救赎牌。 救赎牌,这个象征着地下世界中人的价值的物品,现在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而它背后的风险与代价也正如同一片阴影般笼罩着他。 叶苏在心中权衡着,这一次,他没有太多退路。他开始回想起自己之前经历的每一次赌局,那些失败与成功的瞬间交织在一起,仿佛在他的脑海中演绎着一场无尽的赌徒戏剧。 然而,在当前的困境中,他还能有什么选择呢?他并不信任对面的刀疤男,那个男人看上去就像一只等待机会扑食的猎豹,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而倒影的出现,则让这场原本不公平的赌局增添了一丝莫测与不可控的因素,这让叶苏心中对赌局的复杂情绪愈发浓烈。 刀疤男听完倒影的话,眼中露出了一丝贪婪的光芒。他完全没料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废物竟然有8000万的价值。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机会,一定要把叶苏彻底榨干。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对叶苏无知的轻蔑,仿佛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不过是一只已经入笼的猎物。 “没事,小兄弟,”刀疤男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仿佛在施舍一般,“我可以借你300万,只是利息嘛,稍微高一些5%。 但是利息按照局数计算,复利每局之后开始计利息,直到赌局完全结束为止。”他的声音故作温和,但眼中却透着冷酷无情的精明。 界定局数作为利息,逼迫他立刻做出决定或是反应,这是对这种优柔寡断的赌徒最强的致命一击,并且300万作为界限他也不可能翻天。 虽然刀疤男不明白眼前这个家伙为何不直接借出那8000万,但他心里倒是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放弃了这个本该翻盘的机会,那就是彻底击败他的最好时机。 对刀疤男而言,这个家伙不过是他赌博生涯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对手,一个注定失败的人,他甚至没有把叶苏放在与自己平等的位置上来看待。 倒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也隐隐透出疑惑。叶苏的表现与他的身份极不相符,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在地下世界挣得8000万价值的人。 他从叶苏的神情和举止中看到了犹豫和迟疑,这与地下那些赌命的会员应有的气质截然不同,他甚至在质疑叶苏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作为第12号监管者,他已经见过太多在绝境中挣扎求生的赌徒,那些人眼中燃烧的欲望和决绝让他印象深刻,而叶苏,似乎缺乏这种对赌命的狂热。 应该说,他过于像是正常人,以至于显得根本一点也不正常。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愈加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叶苏感受着刀疤男和倒影的注视,内心开始权衡着自己的选择。 他清楚,一旦借下这300万,他便再无退路,只能沿着刀疤男设下的轨迹一路走下去。而若是直接用救赎牌抵押,那8000万同样可能是一条不归路。这两条路,无论哪一条都意味着他将深陷更为危险的境地。 叶苏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口袋中的救赎牌,那是一块类似塑料材质的小片,清脆的触感令他稍稍冷静了一些。 他抬起头,看着倒影,随后又看向刀疤男,眼神中逐渐露出了一丝决绝。他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权衡,又仿佛是在对自己下定某种决心。 “我接受这300万的借贷。”叶苏最终开口,声音虽略显干涩,却透出了一种不再犹豫的坚定。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即使这条路荆棘丛生,但他已没有回头的余地。 他必须继续下去,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拯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刀疤男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狰狞,他轻轻拍了拍手,示意保镖去取钱。刀疤男的目光中带着嘲弄与轻蔑,仿佛已经看见叶苏一步步走向深渊。 对他来说,这一刻意味着胜利的序曲,只需稍加推波助澜,就能看见叶苏彻底陷入绝望的深渊。这是一场他自以为掌控全局的戏码,而叶苏的存在只是让他的胜利更加甜美。 保镖迅速将钱取来,一摞摞现金整齐地堆放在桌面上。红色的钞票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种诱惑,也仿佛是一种陷阱。 叶苏注视着这成叠的钞票,心中百感交集。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一种平静的情绪:钱掌握在了自己手中,而不是成为他被奴役的枷锁。 这些钞票仿佛有着难以抵挡的诱惑力,但同时也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倒影在此时进行最终的规则确认。他提出了两个选项:是否要禁止所有的作弊行为,还是仅禁止明显的作弊行为,只有在对方察觉并提出异议时才判负? 叶苏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随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一刻,刀疤男的内心却微微一紧。叶苏的表情和眼神似乎透露出某种意味,让刀疤男不得不怀疑叶苏已经识破了他的作弊手段。因此,在他的推测中,叶苏一定会选择严格的规则以杜绝作弊。 然而,短暂的停顿之后,叶苏笑道:“我相信这位大叔不会欺骗我。不过,这副麻将牌似乎有些太粘手了,用起来我很不习惯。所以,只要能换掉这副麻将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作弊行为,我相信他不会有。” 刀疤男在心中暗笑,心中充满了欢喜与鄙夷:这个家伙果然是个懦夫,连提出明确异议的勇气都没有,而且,他只是感觉我作弊,而根本不了解我的手段! 倒影的神情透出一种无奈,即使他的脸被面具遮挡,众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种透过面具散发的鄙视之感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他的目光在叶苏与刀疤男之间来回扫动,仿佛在探寻着什么。叶苏的回答出乎他的预料,而这种出乎预料之中的变化,让他对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又多了一层疑虑。 倒影不再多说,只是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不久后,门铃响起,一位黑衣人将一副镶着金边的新麻将盒送来。 黑衣人寡言少语,递上麻将盒之后,便无声地退出了房间,仿佛他只是个被召唤而来的幽灵。 倒影继续进行最后的规则确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所有明显的违规行为都将被禁止,如果对方察觉并提出异议,则立刻判负。规则以提出的博弈麻将规则为基础。是否确认?” 刀疤男和叶苏几乎同时点头确认:“可以。” 赌局再度开始,叶苏的命运悬于一线,这一场决定他未来走向的赌局正式拉开帷幕。 第229章 叶苏觉醒的予感7 赌局正式开始,刀疤男凝视着桌上的金色的新麻将牌,眉头微微皱起,手指在头顶上轻轻地拂过,仿佛无意识地调整着头发,然后将手放在自己的手牌下方摩挲了一会儿,随即宣布流局。 叶苏迅速意识到,若是继续这样下去,300万的借贷,以5%的利息计算,每局流局都会累积15万的利息,而底注仅为10万。 也就是说,只要刀疤男继续以流局的方式拖延,而不进行正面对抗,光是利息的累积就已经超出了叶苏能够承受的界限。 这样的局面对自己极为不利!于是叶苏对此提出了强烈的不满,要求提升底注以增加赌局的公平性。 他知道,刀疤男显然在利用流局的方式做记号,以谋取更大的利益。但或许可以利用他的这种心理。 「在赌局中,对自己深信不疑往往是走向败局的最大陷阱」叶苏的心中浮现出这句话。 倒影站在一旁,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解释道:“底注的提升意味着每一次弃局的代价将更加昂贵,这样可以有效避免频繁的流局,使得赌局更加具备挑战性和竞争性。” 叶苏听罢,表示附和,认为这种调整对他更有利。而刀疤男则显得有些犹豫,表情闪过一丝不安。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权衡,刀疤男最终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勉强同意,将底注从10万提升到20万。 然而,刀疤男的内心却暗自窃喜。他深知复利的可怕,显然叶苏对此还未完全理解。按照每局利息累积的计算方法,七局之后,利息就会累积到20.1万,几乎和底注持平。刀疤男知道,即便叶苏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未必能真正理解其中的用意。 赌局继续进行,在第四次流局之后,倒影终于察觉到了刀疤男的伎俩。他发现,刀疤男的手法竟然与几年前一位知名赌徒极为相似。那名赌徒的在地下的代号是“68号”,在赌博圈内以精湛的技巧和巧妙的作弊手段闻名。 这种手法被称为“落汗”,是一种极为精妙的作弊方式。大约六七年前,68号曾以这种手段在赌场横行无忌,无需依赖任何复杂的机械装置或外部道具,而是通过极为隐蔽的手段——发胶,进行标记。 刀疤男显然在头发上喷洒了发胶,通过头部的摩擦,使得手指沾染上微不可见的残留物,随后将这些痕迹转移到麻将牌上。通过这些细微的汗渍或发胶痕迹,他便能够巧妙地在牌面上做出标记,从而快速识别出哪些牌对自己有利。 这种“落汗”的技巧高明得令人叹服,发胶的痕迹极为微弱,难以察觉,只有在特定的光线和角度下才能被看见。尽管刀疤男的技艺不及当年的68号,但他每次挠头的动作都显得非常自然,有破绽但不大,直到第四局时,倒影才终于看出了端倪。 与此同时,叶苏的内心涌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与对手的牌河,心中千思万绪涌动,似乎试图从中看穿对手的意图。 他深知在这场斗智斗勇中,自己需要的是一个契机,一个能够彻底扭转局势、掌握主动的机会。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包,里面装着秦叔给他吃的东西。还有他刚才才发现的决胜的秘密武器。要胜利的话,接下来每一个瞬间都显得至关重要,容不得丝毫马虎。 第六局、第七局、第八局相继流局,牌桌上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与紧张。叶苏终于忍无可忍,他猛然推倒麻将,面露愤怒地对刀疤男破口大骂:“你就是个胆小鬼,不敢正面迎战吗?就这样还敢说我是弱者?实际上,你才是实打实的弱者吧!” 刀疤男则是露出一抹邪笑,淡淡地回应:“现在的局势可是对你有利。我知道你资金不多,所以刻意输给你一点,你居然还不领情?” 叶苏怒不可遏,愤然站起身,两步并作一步冲上前去,揪住刀疤男的衣领,朝着他的头猛击。刀疤男同样不甘示弱,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牌桌上麻将散落一地,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数轮交锋下来,叶苏被打得头破血流,脸上染满了鲜血,呼吸急促。 倒影连忙上前阻止,伸手将两人拉开,严肃地说道:“这场赌局不允许使用暴力,下一次再有人主动动手,直接判负!”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充满了威严和警告的意味。 叶苏仍然愤愤不平,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怒道:“这个家伙一直不愿意正面对抗。如果下一局他再这样拖延下去,我就要求中断赌局!” 倒影思索片刻,觉得刀疤男不断流局的行为确实有些不符合公平。 不过,从他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刀疤男已经不再需要通过流局来做出新的记号了。 刀疤男被激怒,双眼中燃起了一股怒火,怒气冲冲地说道:“既然你那么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第九局刚一开始,刀疤男便毫不犹豫地下出了100万的重注。他心中盘算,现在叶苏的资金来源只有起初借的300万,再加上必要性流局中损失的150万,总计450万。接下来,他根本无力抵挡自己的攻势。 “跟注。”叶苏冷静地回应,毫不退缩。 刀疤男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冷意,继续加注:“五条,加注150万,总计250万。你敢继续跟吗?”他的语气中满是挑衅,似乎已经认定叶苏的资金将要告罄,难以为继。 叶苏面色沉稳,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出一张东风,回答:“我跟。”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局势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此时,刀疤男已经听牌,他要的是白板,而根据他所做的标记,他确认叶苏手中握有两张白板。刀疤男的内心逐渐升起了一股强烈的自信,他觉得胜券在握。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偶然间,他发现叶苏面前有三张牌是未知的。这些牌在刚才打斗时似乎被搅乱了——这就意味着他不再清楚叶苏的手牌具体情况。刀疤男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其实并不需要知道他听的是什么牌。只要我把注码提高到500万,他就再也无法跟注。叶苏只有450万,这个局面对他来说已经是死局。 刀疤男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用力将牌推向牌河:“加注250万!” 叶苏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淡然和嘲弄:“在赌博中,最忌讳的就是坚信某件事是绝对正确的。而你,恰恰犯了这个错。”叶苏看着对面的刀疤男,继续说道:“虽然有些偶然,但我刚才突然想起——我还有50万的后备资金!” “跟注。” 叶苏将钱推入桌面,目光中透着坚毅的自信:“总计五百万,刚刚好。” 房间中的气氛顿时凝滞,空气仿佛骤然变得稀薄,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这一刻的紧张感所吞噬。刀疤男的笑容逐渐僵硬,脸上的自信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抑制的恼怒。 此刻,两人竟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这是刀疤男绝不允许、更无法接受的局面。一直以来,他凭借各种技巧、经验,以及对对手心理的把控,将叶苏压制得毫无喘息的余地。然而此刻,他深知,自己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不利的境地,而这种平等较量的局势让他感到羞辱和不安。 五百万的赌注,此时的刀疤男还尚未听牌。他本以为叶苏绝无翻盘的可能,因此过于自信地打出了自己认为安全的牌,导致了听牌的机会错失殆尽。 这一错误决定,成为了他此刻的致命漏洞,而叶苏则恰恰利用了这个机会,迅速听牌,和的是一四七万。 随着几轮牌的轮换,刀疤男终于迎来了听牌的机会。桌上的形势剑拔弩张,刀疤男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 他清楚地知道,现在只需要打出手中的四万,他便能成功听牌,从而进一步占据优势。然而,面对桌上叶苏那沉稳而充满力量的目光,刀疤男的心中生出了罕见的犹疑。 他的目光在牌面上游移,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尽管他一再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必然的选择,他无论如何都需要听牌。然而,叶苏那笃定的神情,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眼神,让他无法像以往那样毫无顾忌地做出决定。 在沉默的对峙中,刀疤男不禁回忆起过去无数次的胜利,那些对手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他面前,每一个人都因在关键时刻动摇而丧失了胜机。然而,如今这种动摇却悄悄爬上了自己的心头。 最终刀疤男还是没有把那张四万打出去。 “断幺九。自摸!”叶苏兴奋的喊了出来。那是他第一次,有一种胜利是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第230章 暗流继续涌动 在叶苏与刀疤男尚未分出胜负的鏖战途中,同时刻。 残破的房间一角,李晔龙显得极为不安。他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焦虑,手中握着一把小刀,在墙上来回无意识地划动,仿佛这样可以稍微减缓内心的紧张。“秦叔,如果阿苏输了怎么办?”他的声音中透着担忧和不确定。 坐在一旁的老者却一派从容不迫的模样。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神态自若,仿佛这一切早已在掌控之中。 他淡淡地回应道:“当然,这次的目的就是要让他输。你以为我给他的那袋食物只是普通的食物吗?里面可是包含了翻盘的秘密武器啊。” 李晔龙瞪大了眼睛,对老者的话显得难以置信。他抬起头,怀疑地问道:“秦叔,什么秘密武器?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简直像没睡醒似的。” 老者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抓起一旁的折扇,狠狠敲在李晔龙的头上:“你这臭小子,说谁没睡醒呢?你知道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那小子天生就是干这行的,只是平时身处顺境,表现得像个废物,毫无亮点。但一旦陷入逆境,他的潜力就会瞬间爆发,超越所有人!” 说到这里,老者微微眯起眼睛,仿佛陷入了某种深沉的思绪,自言自语地说道:“要不是担心他在未觉醒前就被彻底击垮,我早就把他扔进狼群里锤炼一番了。不过眼下,只能一步步来。” 李晔龙看着老者那一脸自信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感到鄙夷。 他对这位年长者的“远见卓识”一向不以为然。毕竟,这位老者曾自称是股市的传奇,结果却在一次金融风暴中遭遇惨败,很难让人不对他的“神话”生出质疑。 “唉,真是要命,如果我老爸还在的话,或许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李晔龙低声喃喃,眼中透出一丝怀念与落寞。 老者没有理会李晔龙的感慨。他的目光穿过窗户,远远地望向赌局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深邃而复杂的光芒。 对于叶苏——那个他一手培养的年轻人,老者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期待与希望。他深知,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是残酷无情的,只有经历真正的绝境,才能激发出一个人内心深处最强大的力量。 秦叔缓缓收回目光,轻声道:“赌局如人生,唯有在绝望中方能找到真正的希望。叶苏,这次的赌局只是一个开始,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李晔龙侧目看了一眼老者,没有再说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墙上那一道道被划过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李晔龙内心深处的焦虑与不安。 而远处的赌局,犹如命运的齿轮,正无声地运转。 同时刻。 在赌场70楼的vip房内,少年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张桌前,玩着扑克。他的姿态显得漫不经心,目光游离,手中机械地进行着每一轮的“all in”。 在他看来,这种无趣的赌法毫无挑战性,也无法激起内心的任何波澜。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场循环往复、毫无意义的游戏,令他厌倦至极。 “好不容易来到地上,为什么要沉溺于这些无聊琐碎的事物?”少年心中暗暗思忖,眉头轻皱。 他对眼前的牌局感到极度厌倦,他需要的并不是这样乏味无灵的游戏,而是某种真正能激发内心共鸣、能够让他感受到生命燃烧的挑战,而不是这毫无生气的牌桌。 为何少年会在此处,得从昨晚他与艾琳分别后的经历谈起。他回到了自己暂时的住所——一栋位于城市边缘的独立别墅,四周寂静幽远,远离了都市的喧嚣。 别墅的外观设计散发着独特的古韵与现代简约相结合的气息。庭院里栽种的几株高大橡树在夜风中摇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是古老而深远的低语。 少年回到别墅后,感到疲惫,决定好好放松一下,于是准备泡个热水澡。 他走进浴室,环顾四周,这里极尽奢华,白色大理石地板反射着柔和的光线,角落里摆放着各式香薰和精油。他将浴缸注满热水,撒上几片玫瑰花瓣,缓缓躺了进去。 温暖的水流包裹住他的身体,花瓣轻轻地在他周围漂浮,散发着清幽的香气。少年闭上眼睛,仰头靠在浴缸边缘,思绪渐渐飘回到与艾琳相遇的那个时刻。 她那紫色的瞳孔似乎深不可测,仿佛包含着某种神秘而不可捉摸的力量,让他不由得回想起那个遥远而珍贵的初遇,那段记忆如同梦境般虚幻,却又如此清晰。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铃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他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从浴缸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熟悉的名字——米萨伊尔。 少年接通电话,稍作调整,低沉地开口:“米萨伊尔,有何要事?” 电话那头传来米萨伊尔恭敬的声音:“陛下?” 少年的声音与他年轻的外表格格不入,充满了威严和深沉的力量,仿佛古老而悠远:“米萨伊尔,有什么紧急情况?” 米萨伊尔的声音立刻变得更加恭敬,他深知,当陛下用这种语气交谈时,意味着事情的严重性和重要性。他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汇报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嗯,既然有人主动想充当我的影舞者,那就保护好他。”少年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是,陛下。”米萨伊尔的语气中充满敬畏。 “此外,若刺客的水准仅止于此,这不过是一场试探而已。他们的真正目的或许并不在这里……”少年话语稍顿,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片刻后继续道。 “是的,陛下。大王子和二王子目前分别坐镇王国中心,应该不会有问题。”米萨伊尔谨慎地回应。 “也罢,既如此,密切监视任何对地下势力的威胁。我们务必要将其彻底铲除。”少年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在陈述某个无法改变的现实。“另外。我接下来会和那个影舞者调换身份再行调查。非必要不要联系我。” “遵命,陛下。” 少年挂断电话,内心若有所思。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在一旁,缓缓从浴缸中站起。 玫瑰花瓣轻轻滑落在水面上,他的身影映在镜子中,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修长却略显虚弱,带着一种异样的美感。 他拿起毛巾,慢慢地擦拭着身体,镜中的他眼神深邃,像深渊般不见底,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却也透出某种无法动摇的坚定。 走出浴室,他披上一件丝质的睡袍,缓步朝落地窗走去。深邃的天空犹如黑色的天鹅绒,点缀着几颗寥寥无几的星星。 庭院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而神秘,橡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影影绰绰地投在地面上,如某种古老符号的残影在地面上诉说着未解的秘密。夜色无声,而这种静谧中蕴含的力量仿佛在暗示即将到来的不寻常之事。 少年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远方,目光悠远而深沉,眼神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是在期待某种即将到来的未知,又仿佛在筹谋某个至关重要的决策。窗外的夜色一片静谧,但他内心却暗潮涌动,一场看不见的风暴在酝酿着。 “或许,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自语,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中夹杂着一丝冷峻和不屑的自信。 他的思绪渐渐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回到赌场vip房内。此刻的他正坐在赌桌前,面前的筹码已所剩无几。在最后一轮下注中,他毫不犹豫地将剩下的筹码全数推向赌桌,神色坦然而冷静。然而,这一局他输得彻彻底底,所有的筹码都被对方收入囊中。 输光了所有筹码后,少年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他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面色如常地径直走出了vip房。 他的举止从容自若,仿佛刚才的赌局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他的眼神淡漠而冷静,既没有懊悔,也没有沮丧,就像这场赌局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在他走出房间的那一瞬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走廊的尽头。在走廊的另一端,一个身穿华丽长袍的男人正站在那里,身边围绕着几名打扮粗犷的小弟。 那男人身姿高大挺拔,长袍上绣着金线,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隐约透着奢华与危险的气息。他耳朵上挂着一只无线耳机,正低声与某人通话,时而皱眉,时而冷笑,神态中透着自信和傲慢。 少年微微皱了皱眉,警觉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稍稍向侧面走去。那些人看起来像是这一片区域的地下势力,典型的地头蛇模样。 他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也不愿卷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就很棘手的事情。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角色,少年见过太多,他不屑浪费时间与他们纠缠。 少年心中暗自嘲讽,继续调整步伐,以避开这些人的视线。虽然他的能力足以轻松应付这些人,但他深知,哪怕将这些人全部解决,对他来说也毫无益处,只会徒增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悄然离开,省却无谓的冲突。 他继续向电梯方向走去,步伐平稳而有力。走廊尽头,电梯门正好在此刻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昏黄的灯光。然而,就在他准备进入电梯时,他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正站在电梯内。 少年微微一怔,他记得很清楚,这个黑衣人是从89楼乘电梯向下,停在了70楼。那个楼层,正是私人赌场所在的楼层。 黑衣人的装扮严肃而隐秘。少年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这些细节——这个黑衣人,分明是来送什么东西的,送钱,还是其他更加隐秘的物件? “有趣。”少年轻声自语,嘴角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心中的无聊感似乎稍稍减轻了一些,这或许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机会。反正现在无事可做,不如权当作散步,看看这些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于是,少年并未按下电梯按钮,而是慢慢走向旁边的楼梯,悄无声息地顺着楼梯向上行走。他的步伐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整个人如同一缕幽灵在夜色中游走。 第231章 叶苏觉醒的予感8 叶苏最终胜利地笑了笑:“大叔,谢谢你的慷慨。如果不是你在关键时刻做出错误的决策,我也不会那么容易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带淡然地对着刀疤男说道:“现在,我想我该回去了。” 刀疤男的面色变得铁青,他的眼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但很快便压下心中的情绪。 他非常清楚,在这种局势下流露出愤怒只会显得自己软弱无力,而作为一个老练的赌徒,最重要的品质便是隐忍,以便在适当的时机再度反击。他的脸上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显得格外不自然:“别急啊。” 叶苏扫了一眼刀疤男眼前已经空空如也的钱箱,语气平淡地说道:“大叔,你现在大概已经没钱了吧?虽然这只是一场赌局,但你已经没有足够的筹码继续加注了。” “不,不,不,我还有钱。”刀疤男急忙反驳,仿佛竭力维持着最后的一丝尊严。 叶苏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透出几分疲惫与厌倦:“我真的不想继续下去了。刚才那一瞬间,我仿佛触碰到了赌博的某种门道,我得回去好好思考一下。” 刀疤男内心中暗自咆哮:“什么门道!你这个运气好得恰巧赢了一局的家伙,还敢自称掌握了赌博的奥秘!我会向你证明,你依旧是个彻头彻尾的弱者!” 尽管内心汹涌澎湃,他脸上依旧保持着虚伪的诚恳笑容。他伸手挡住了叶苏的去路,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劝说意味:“小伙子,正因为你摸到了门路,才更应该继续下去。” “你看,你现在正处于运气的巅峰时期,你听说过运势吧?运势是一种流动的能量,一旦出现,就会延续一段时间。如果你现在离开,很可能会错失真正悟透的机会。 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吧,我现在就叫人把钱送过来,你再等我一会儿。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刚才你欠我的钱也不必再还了。” 叶苏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确实,大叔你说的有些道理。悟道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好吧,我在这边再等一下。” 刀疤男心中狂喜:“上钩了!这家伙果然是个典型的弱者,只需要稍微捧一下,他便得意忘形。”他得意地想着,急忙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手机嘟嘟地响了几声,终于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暴怒的咆哮:“你说什么?你把钱全输光了?你这个废物!怎么能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 刀疤男立刻低声下气地用方言向电话另一端解释:“我之所以会输,是因为低估了对手,赌资不足,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看透‘那件事情’的真相,不过是一个碰巧走运的家伙。” 对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评估现状。随后,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冷地说道:“行吧,我亲自上去一趟。” 挂断电话后,刀疤男深吸一口气,脸上再次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知道,接下来豹哥会亲自前来为他撑腰,无论是智力上的博弈还是武力的威慑,他们这一方都占据绝对优势。而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叶苏轻易脱身。 叶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平静,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接下来的事。然而,实际上,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刀疤男在对话中透露出的某种不安,仿佛暗示着这场赌局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我究竟触动了什么,让他们如此紧张?”叶苏在心中暗自思索,“或许这场赌局远不只是金钱的输赢,这里面可能牵涉到更深的利益。”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变得愈发深邃起来。他明白,接下来的局势可能比他原先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他望向倒影,但倒影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在赌局中的增资行为是被允许的。 房间内的气氛愈加凝滞,一种无形而沉重的压迫感似乎正在逐渐积聚,将整个空间填满,叶苏与刀疤男之间的张力如同蓄势待发的风暴,令人不寒而栗。 时间仿佛被拉长,沉默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房间内唯一能听到的是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布料摩擦声。 刀疤男的神情变得愈发焦躁不安,他的眼睛不时瞥向房门的方向,眼中闪烁着焦急与不确定的光芒,仿佛在急切地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尽管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沉稳从容,但他那不由自主的小动作已然暴露了内心的动摇与不安。 终于,门口传来了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刀疤男的神色陡然变得兴奋,他猛地站起身来,努力让自己显得沉着而从容。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走向门口,打开了房门。在房间的另一侧,叶苏也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门口的方向,内心的警觉已然达到了极点。 门缓缓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气势非凡的男人迈步走了进来,身穿黑金色长袍,步履稳健,仿佛每一步都带有某种威慑力。 他的身后跟随着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以及一个黑衣人,那两名保镖的面容冷峻如铁,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员。男人的眼神冰冷如霜,目光如同利刃,缓缓扫视整个房间,最终牢牢地落在了叶苏的身上。 “你就是那个赢了我手下的人?”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他一步步朝叶苏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叶苏缓缓站起,眼中毫无畏惧,依旧冷静而从容地直视着对方。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没错,是我。你想怎么样?”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带着讽刺意味的笑容:“很好,我喜欢有胆识的人。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今天你踏进的这个地方,可不是普通的赌场。” 叶苏心中一紧,他能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气息与刀疤男完全不同,显然背后有着更深厚的背景和强大的力量,仿佛是一股难以撼动的力量正在向他逼近。 男人随手打开了放在桌上的两个大钱箱,里面满满的钞票映入所有人的眼帘。男人冷冷地对刀疤男说道:“这里是两千万,是会里的资金。如果你不能把这些钱赢回来,你的下场可想而知。” 刀疤男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一层冷汗,他的表情僵硬,但仍然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他转头看向倒影裁判,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裁判先生,我们再来一局吧。” 叶苏冷冷地出声:“慢着。” 刀疤男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他生怕叶苏看穿了其中的猫腻。然而叶苏接着说道:“这场赌局并不公平。” 刀疤男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仍旧紧张地注视着叶苏,生怕他接下来会说出不利的话。 叶苏继续说道:“无限加注的规则存在明显的不公。在之前,每个人都不清楚对方有多少资金,这样的情况下确实存在博弈的公平性。然而现在,如果对方一开始就下注两千万,我这边根本无法跟注,这样的赌局已经失去了意义。” 倒影裁判沉吟了一会儿,似乎认可了叶苏的观点。他深深地看了叶苏一眼,语气少了几分刚才的轻视,转而多了一些理解和欣赏:“确实如此。那么,你有什么建议来调整规则?” 刀疤男连忙笑着附和道:“很简单嘛,比如我们每人拿出一千万来赌,这样岂不是更加公平?” 叶苏沉默片刻,目光中透出一丝思索,缓缓说道:“不,这样做对你来说依然不公平。” 说罢,叶苏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卡片,上面标着“71号”的编号。他将卡片举起,语气冷静地说道:“现在我将这张八千万的卡片视作一千万的封顶,这样总可以了吧,裁判?” 倒影裁判看着那张卡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按规则来说,这是可行的。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苏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不为什么。人终究会被自己的欲望吞噬,无论是他还是我,所以一定的让步,会让我更加的平衡。” 第232章 叶苏觉醒的予感9 房间内瞬间陷入短暂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叶苏的身上,仿佛在审视一个可笑的存在。 对这些人而言,叶苏不过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竟然在这种危险的局势中,仍然大言不惭地谈论什么平衡与让步。他那看似镇定、超然的姿态让围观者们既感到不屑又觉得荒谬。 刀疤男心中暗自冷笑:这小子真是死到临头还毫无察觉,居然还敢在这里装模作样地讲什么欲望和命运。他不过是金钱操控下的傀儡罢了,却妄想着可以改变命运的轨迹。 弱者的命运从来都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若真如此,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被踩在脚下、挣扎无望的人。 然而,叶苏的让步对刀疤男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事。这意味着,他有机会用区区两千万,直接赢取叶苏的八千万。 刀疤男嘴角扬起一丝阴冷的笑意,故作大方地说道:“也罢,我同意你的提议。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们就一局定输赢,怎么样?” 叶苏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满坚定与毫不退缩的自信:“呵呵,求之不得。”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刀疤男的挑衅。 在场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无不认为叶苏的行为是被欲望驱使的表现。他们看到叶苏竟愿意一把定输赢,心中纷纷认为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被欲望彻底操控。 更何况,叶苏刚才在刀疤男面前根本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小动作,因此他们断定叶苏此时的状态完全被动,几乎毫无胜算。 接下来便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 刀疤男和叶苏从容地推开桌上的麻将牌,将它们整齐推向洗牌机。 洗牌机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机械运转声,牌块在机器内翻滚搅动,就像命运被重新洗牌,等待着重新分配的那一刻。 洗牌机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仿佛命运之轮缓缓转动的声响。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洗牌机的机械臂在翻搅,仿佛那是能决定生死的神圣仪式。 随着洗牌机运转完成,机械臂稳稳地将牌重新堆叠,发牌的动作干脆利落。刀疤男与叶苏分别拿到自己的一手牌,紧张的气氛再次弥漫整个房间。叶苏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牌,脸上波澜不惊,而刀疤男则露出了隐隐的得意笑容。 刀疤男望了一眼手中的麻将牌,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他的手牌中,所有关键牌都被打上了隐秘的记号,这让他对整个局势了如指掌。不论是牌河中已经打出的牌,还是叶苏手中的可能性,刀疤男仿佛心中有了一面透视镜。 叶苏的打法稳健,追求稳定的对子组合,刀疤男很快看出叶苏正在做“七对子”的牌路。他心中不由冷笑,觉得叶苏根本没有可能赢过自己,因为所有关键牌的位置早已掌控在他手中。 然而,当刀疤男仔细查看叶苏的牌路时,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令人心惊的事实——叶苏只需要打出“四万”便可进入听牌状态,而他的听牌是“九筒”。更为糟糕的是,按照牌的顺序,两回合后,“九筒”很可能会进入叶苏的摸牌范围。这意味着叶苏将极有可能达成和牌,从而取得这场赌局的胜利。 一瞬间,刀疤男的心中掀起剧烈波动。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将局势牢牢掌控,但眼下的情况让他不得不重新评估。该怎么办?是放弃这一回合的进攻,直接流局,还是赌一把叶苏不会打“四万”? 刀疤男的脑海中飞速运转,思考着每一个可能的选择和结果。此时此刻,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与得意,反而多了几分焦虑和犹疑。他意识到,自己面临的选择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而是一个可能关系到整场赌局胜负的关键抉择。 叶苏沉稳地坐在对面,表面上从容不迫,实则密切关注着刀疤男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敏锐地注意到,当刀疤男看到某张牌时,眉头微微一皱,这短暂的表情变化未能逃过叶苏的眼睛。刹那间,叶苏敏锐地意识到,刀疤男的原定策略似乎遇到了某种意料之外的变数,这个变化也许正是他可以利用的突破口。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浓缩到了这方寸之间的战场,每个人的视线都紧紧盯着桌上的麻将牌,每个人的呼吸似乎也变得沉重和迟缓。 叶苏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他非常清楚,这不仅仅是一场关于金钱的对决,更是一场心理与智慧的较量。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开口:“怎么,怕了吗?如果你不敢下注,那就由我来开始。” 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四万”用力打出,牌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回响。这一出牌意味着他已经准备听“九筒”。尽管叶苏并未掌握所有的信息,但从刀疤男的微表情和焦虑的程度中,他判断自己有很大概率在三轮之内摸到和牌。于是,他决定继续加压。 “你刚才信誓旦旦地说,一局定胜负。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下注——一千万!”叶苏的话语掷地有声,伴随着他坚定的目光直视刀疤男,显得无比自信。“各位在座的也都听到了吧,这一局,我们就赌个痛快。” 刀疤男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他的目光变得阴沉,额头上渗出了些许汗水,但表情依旧狡诈且强硬。“好!我跟!”他声音陡然提高,面带狞笑,猛地将手拍在麻将桌上,“大你一千万,all in!”话音刚落,他用力敲打着桌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仿佛借此宣泄内心的紧张和愤怒。他迅速转过头,给了豹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豹哥会意,立刻高声吼道:“闭嘴!吵死了!”豹哥粗暴的嗓音立刻吸引了房间中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纷纷朝他望去,注意力短暂地被分散开来。 就在这一瞬间,刀疤男迅速行动起来。他的手猛然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六条”悄无声息地换成了另一张牌,仅仅片刻工夫,他的手中便多出了一张闪闪发光的“九筒”。这是千术中极为精巧的技法,名为“疾风换影”。虽然这种技法并非最高难度,但对施术者的手速和心理素质要求极高,尤其需要行云流水般的熟练度和毫无破绽的表演。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这一切,刀疤男显然对自己的技艺充满了自信。 几秒钟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赌桌上,仿佛刚才的骚动不过是一个短暂的插曲。而在这间昏暗的房间里,真正看透这一切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蛰伏在一旁的黑衣人,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注视着刀疤男的一举一动;另一个则是坐在一侧的裁判,他通过桌面上玻璃的微弱反光,捕捉到了刀疤男细微的动作。 裁判注视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感叹道:“这小子的手速确实不俗,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出色的千手,但他太自信了,显然缺乏足够的沉稳火候。若照这个趋势继续下去,这场赌局最终恐怕还是要输。” 叶苏并未察觉到刀疤男的暗中换牌,但他的注意力始终还集中在对手的神情之上。从刀疤男的眼神中,叶苏捕捉到了一丝深深的忐忑与掩藏的狡诈,这令他心头隐隐感到不安,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非常清楚,这场赌局不仅是智慧和技巧的较量,更是心理的博弈。他绝不能让对手看穿自己的内心波动。 房间里的氛围愈加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稠密而难以流动。 刀疤男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情绪,脸上再次露出那种惯常的狞笑,但他的内心也依旧无法真正平静。 事实上,此刻的局势对他来说并不乐观——手中握着一张无法轻易打出的牌,任何失误都可能导致致命的放炮,带来双倍的损失。 然而,刀疤男心中仍旧暗藏着另一套计划,他在心底默默盘算,若能在第五或第九回合顺利摸到“九筒”,便能彻底断绝叶苏的获胜可能。 叶苏看似平静,实则内心高度警觉。他无法完全看透刀疤男的所有策略,但他能够确定,对方正试图走一条不寻常的道路。因此,他也必须要冒一点风险,而这风险,早就已经开始了。 第233章 叶苏觉醒的予感 终章 如同清水中滴入一滴墨汁,墨汁迅速扩散,渐渐浑染整个水面。有时候,过于聪明且过分关注细节的人,反而会陷入自己的陷阱。 叶苏的策略正是如此,他如同在一片平静的水面中滴入一滴无色的毒液,只需静待时机,便可任由毒素缓缓扩散,直至完全渗透。 他选择的毒,不是显而易见的烈性药,而是那种不知不觉间让人失去掌控、逐渐陷入绝境的无形力量。 九轮之后,刀疤男的手中已经聚集了三张“九筒”,彻底断绝了叶苏的和牌可能性。得意之余,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大拇指和食指上沾染了一抹金黄色的痕迹。 他以为是之前不小心碰到某张牌时留下的,便没有放在心上,依旧将注意力集中在叶苏的举动上。 此刻,叶苏仍然在“听九筒”,策略丝毫没有改变的迹象,这让刀疤男心中充满了轻蔑。 “呵呵,看样子你还真以为牌池里还有九筒啊。”刀疤男不屑地瞥了叶苏一眼,心中冷笑道:“哼,让我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牌河中。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表情突然僵住,心跳骤然加速:“等等!那是什么?!”他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眼前居然出现了第五张“九筒”! “荒谬绝伦!”刀疤男在心中惊呼,“不仅仅是第五张,还有第六张九筒?!这怎么可能?” 他的脑海一片混乱,思绪陷入了无尽的困惑与疑问:“难道是我的标记出了差错?不可能,我的标记从未出过错!那么,这就意味着……他已经察觉到我在作弊?” 他迅速否定了这个可能性:“不对,如果他真的察觉到我在作弊,他早就应该举报我才对。”他继续推测:“更合理的解释是,他察觉到我的作弊,但并不完全清楚我的手法。因此,他打算与我暗中周旋。”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六张九筒?不可能,难道他也在作弊?除了这个解释,刀疤男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他越想越确定,叶苏一定在作弊,这也是局面如此诡异的根源。为了确保自己能够和牌,他甚至愿意采取这种极具风险的手段。 虽然不清楚叶苏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但刀疤男已经深信,叶苏绝对在作弊。 “作弊就是作弊,只要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刀疤男暗自思索,心中开始滋生出举报叶苏的念头。 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之际,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不可忽视的事实:此刻的局面实在太过离奇,以至于几乎无法用简单的方式来证实。如果自己贸然提出举报,反而有可能暴露自身的作弊行为,无异于自杀。 他停顿了片刻,迅速调整思路,想到一个可行的计划——当他利用第五张“九筒”成功和牌之后,再来揭露叶苏的把戏。 这样一来,所有的矛头都将指向叶苏,而自己则能够全身而退,甚至借机获得更多的利益。刀疤男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再次锁定叶苏,这次,他的眼中充满了深沉而阴冷的算计。 就在此时,刀疤男注意到,叶苏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这让他心中更感困惑不解:为什么?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明明已经是穷途末路。 叶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我上一局的布置终于见效了,大叔,你已经输了。”叶苏示意刀疤男查看他的手牌,目光中透着一种笃定的自信与胜券在握的意味。 说完,叶苏从容地打出了一张“一饼”,随后轻轻一笑,向桌面加注,从怀里掏出一枚硬币,慢悠悠地放在桌上:“一元。” 刀疤男的神情在那一刻僵住了,他一时无法理解叶苏的意图。这个家伙是在试图混淆视听,还是趁自己注意力松懈时,利用第六张九筒来突袭? 刀疤男的脑中浮现出各种猜测,但他明白,事情绝不可能如此简单。叶苏那种无比自信的态度,显然意味着他掌握了某些被忽略的细节,这些细节很可能将决定整个赌局的胜负走向。 “等一下,我手上的这个金色痕迹是怎么回事?”刀疤男心中一颤,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他回想起刚才的种种细节,越想越觉得违和。那抹金黄色的痕迹究竟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是叶苏故意为之,还是某个偶然的巧合?这一连串的谜团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仿佛一步步被卷入了叶苏精心编织的陷阱之中。 刀疤男的思绪急速运转,试图理清整个事件的脉络。然而,越是深入思考,事情就显得越加扑朔迷离。 突然,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炸裂开来——原来是金色颜料!混入了几张根本不属于这副麻将的牌,难道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布下了陷阱?可恶的家伙。 站在一旁的倒影对局势的变化看得八九不离十,心中暗自警惕。他真是低估了叶苏的算计,身价8000万的这家伙果然并非等闲之辈,竟然连最初的换麻将环节都在他的计算范围之内。 看样子,叶苏是通过那个乞丐利用橱柜旁的金色颜料来伪装牌张,再将这些原本麻将伪装成的金边麻将悄无声息地混入牌局之中。 这种令人发指的判断力,甚至连刀疤男依赖标记识牌这一点都能精准推测,这样的细致入微与精密策划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倒影越想越心惊,叶苏从一开始就锁定了所有可能的变数,甚至连自己的出现都可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刀疤男看着自己手上残留的金色颜料,也终于意识到了其中的玄机。而更重要的是,他瞬间明白了自己面临的致命问题。 无论是中断赌局还是勉力赢下这场博弈,此刻都意味着他已经暴露了作弊的行为。如果他选择放弃认输,同样也无法指控叶苏作弊,毕竟整个牌局在表面上完全合规,叶苏的手段并不在规则之外。 此刻的他,内心深处渐渐浮现出慌乱,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死局,任何试图挽回的行动只会加剧暴露的风险。 而且如果现在还想动用“疾风换影”手法将牌换回原来的状态,手上沾染的金色颜料将成为他作弊的铁证。整个赌局如同收紧的绳索,束缚着他,让他感到每一个选择只会把自己逼入更深的绝境。 这是一场无法逃脱的死局。刀疤男深吸了一口气,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瞬间泄了气,整个人的精神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心中的不甘与愤怒交织,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可恶,这场赌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的失败,我居然还在自以为是地挣扎。”他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懊悔与疲惫。 在对手的步步紧逼下,刀疤男终于意识到,这个局面并不是凭借技巧与运气就能轻易化解的。 在他的臆想中,叶苏从一开始就精心布下了层层陷阱,将他牢牢困在其中。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精密计算,每一步都被精确安排,确保对手在所有可能的路径上都难以找到出路。 而这种精妙的局面似乎预示着一场无可避免的宿命般的结局——在这场博弈中,刀疤男注定会输。 在赌桌的另一侧,叶苏依旧保持着一贯的从容微笑,那双眼睛里似乎隐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胜算。 他并没有急于炫耀胜利的姿态,甚至没有任何表现出得意之色的迹象,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对面的刀疤男,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对手自己意识到无法逃脱的现实。 叶苏的沉默与冷静,如同一双无形的手,将刀疤男的所有选择尽数剥夺,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与绝望。 然而,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叶苏并非如刀疤男想象中的那样强大,他也不是一个拥有无懈可击策略的完美赌徒。 只是恰好,对方过于轻敌以至于没能发现这个显而易见的陷阱。但比起这一场胜利,对叶苏更为宝贵的是他对赌局的理解已经初步觉醒,但此时他还尚未晓得。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滞,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赌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金钱争夺,这无形的博弈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充满了压抑和紧张感。 刀疤男清楚地意识到,叶苏已经掌控了局势的主动权,而他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体面地结束这一局。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涣散,意识也在逐渐迷失,但内心深处依旧残存着一丝清醒的自知——继续挣扎只会让他更加狼狈,最终走向更为绝望的境地。 刀疤男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体内的力量已然殆尽。那些曾经的自信与锐气,此刻已经完全崩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与疲惫。 他的目光最终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人的精神似乎在这一刻彻底被抽离。最终,他低下头,目光游移于手中的牌面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沙哑:“不跟,我弃牌,认输。” 第234章 延续的赌局 这短短的几个字,仿佛宣告了刀疤男的彻底失败,也象征着他最后那微弱的挣扎已经走到了尽头。胜负已定,昔日的豪情仿佛化作尘埃,被赌局的无情碾压成了虚无。 他抬头看向叶苏,眼中已经失去了先前的傲慢与不屑,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不甘以及一丝无法掩饰的敬佩:“你赢了,这次确实是凭借你自己的能力——一元钱赢得了我。” 他将桌上的筹码轻轻推向叶苏:“这些钱,都是你的了。” 然而,就在这一刻,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命令声。身着黑金色长袍的男人挥了挥手,站在旁边的保镖立刻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长刀猛然掷向钱箱的方向。 一声巨响之后,钱箱竟然被牢牢地钉在了墙壁上,沉重的震动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倒影见状,神色骤然一凛,瞬间手握住了腰间的双刀。场中的空气顿时变得紧张无比,压迫感如同浓重的雾气弥漫四周。 他冷冷地注视着那名黑袍男人,心中充满了怒火——竟然有人胆敢在赌魂会面前拒绝履行赌局的约定,这简直是在挑战赌魂会的威严!若赌魂会的颜面被践踏,对他和其他裁判而言,无疑是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 倒影正欲发作,豹哥却突然咳嗽了两声,制止了即将爆发的冲突。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冰冷的威胁:“我们无意与你们赌魂会交恶,只是赌局是由这家伙进行的,也理应从他身上收取赌注。这么说,没问题吧?” 倒影稍稍收敛了杀意,冷冷回应:“你说得对,但作为连带责任的一方,如果他无法交出等值的代价,那么这钱箱,你们也别想带走。” 豹哥听罢,脸上怒火渐起,声音低沉且充满威胁:“你说什么?我给你们赌魂会面子才这么说,不然我一声令下——” 话音未落,倒影眼中寒芒一闪。他手中双刀突然出鞘,只见一阵残影掠过,豹哥身后的两名保镖便已身首异处,鲜血喷涌,倒在了地上。整个动作快得令人难以置信,房间里的人几乎没有人看清他的出手,仿佛在一瞬之间,两个大活人便已失去了生命。 刀疤男和豹哥皆愣在原地,场中的其他人也无不露出惊恐的神情,那是面对超出理解范围的力量时表现出的深深震惊与恐惧。 倒影缓缓收刀入鞘,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冰冷与杀意:“你刚才说,一声令下能如何?像你们这种人,毫无实力却只会叫嚣。 在我面前,动一点不该动的心思,只会给自己带来毁灭。”他的声音充满了压迫力,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仿佛随时可以轻易夺走在场每一个人的性命。 豹哥的面色瞬间惨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十分清楚,倒影所言绝非虚妄,刚才那一瞬间的速度之快,已远超他和手下的反应能力,仿佛在一眨眼间便已决出生死。 豹哥内心深知,眼前的对手不是他能够轻易招惹的对象。尽管内心充满愤怒和不甘,但在此时此刻,他只能选择忍耐。 他缓缓抬起手,示意手下保持克制,随即转过目光,紧紧盯着叶苏,声音低沉而恶毒:“这笔账,我迟早会讨回来。”每个字都饱含着无法释怀的恨意与不甘。 叶苏的神情波澜不惊,眼中如同静水般平和,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未曾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涟漪。他依旧沉浸在刚才赌局中的某些感触之中,思绪悠远而未散去,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从道出。 豹哥深深地看了叶苏一眼,最终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是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然而,那种无形的紧张和压迫感却并未完全散去,仿佛每个人心中的警觉与战栗仍未完全消退。 倒影站在一旁,目送着豹哥等人离开,冷冷一笑,话语中满是轻蔑:“这种人,以为带几个人手就能为所欲为,也敢在赌魂会面前撒野,真是愚蠢得不自量力。”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视与冷酷,仿佛豹哥等人只是些跳梁小丑,完全不值得正眼相看。 倒影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刀疤男,站在他面前,眼神中透出冷酷的审视:“现在轮到你了。按照契约的约定,确实需要先从你身上拿钱。你们的帮会负有连带责任,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刀疤男听到倒影的话,苦笑了一下,眼中露出几分绝望与无奈:“当然,按照黑市的行情,恐怕就算把我这个身体全部卖掉也不过七十万吧。” 他的话中带着一丝讥讽和自嘲,仿佛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已不再抱任何希望。 倒影的手在空气中轻轻划动,仿佛眼前有一个看不见的算盘。他的动作精准且有节奏,手指在空气中上下舞动,仿佛在计算某些无形的数值。 数十秒的停顿之后,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地看着刀疤男,得出了结论:“你的全部家产加上器官,大约可以有个一百二十万。” 倒影的话冷酷无情,宛若宣判某个不容置疑的决定。他的目光毫无波动,继续说道:“我们会履行职责,将你彻底折算成金钱。” 刀疤男闻言,闭上了眼睛,仿佛认命了一般,但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此刻,他心中究竟在思索些什么,没有人能知晓。或许是悔恨,悔恨自己不该沉迷于赌博而落得如此下场。许多赌徒的遗言大抵如此,充满无尽的悔恨与无助。 然而就在这时,叶苏向前迈了两步,挡在了倒影面前。他的目光坚定而毫不退让,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既然赌局是我和他的,我选择放过他,可以吗?” 倒影对此并不意外。眼前这个年轻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在他看来无非是天真且幼稚。 他摇了摇头,神色中充满了冷酷:“不行。从逻辑上讲,你可以决定是否要收回赌资,但能否完整地收回,这关系到我们赌魂会的信誉。” 叶苏点了点头,似乎在认真思考倒影的回答。他忽然露出一个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说道:“我会给你们赌魂会打五星好评的。这个家伙看上去也够可怜,就不要赶尽杀绝了吧。” 倒影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你还是太天真了。想想看,如果输的人是你,他会替你求情吗?不会的,他只会毫不犹豫地将你当作筹码,直接卖掉。” 叶苏没有反驳,因为他完全明白倒影所言不虚。眼前的刀疤男,刚才赌局中还试图置他于死地。 然而,叶苏的性格便是如此,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他面前被带去送死。也许这是软弱,也许是优柔寡断,但他就是无法对生命漠然视之。 更何况,在刀疤男认输的那一刻,他的眼中流露出的那一丝敬佩之情,让叶苏心中生出了某种动摇。他希望这个人并非一个无可救药的恶徒,也许还有救。这种念头一旦生出,便如同野草一般生根发芽,再难抹去。 叶苏依旧坚定地站在倒影面前,没有丝毫退缩的迹象。倒影凝视着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语气中透出些许无奈:“按照规则,如果你能够击败我,也算是变相地收回赌注。” 话音刚落,房间内的气氛再度紧绷起来,空气仿佛突然变得浓重,给人一种风暴即将来临的压迫感,每个人的心跳骤然加快,呼吸愈加困难。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知倒影的实力,他那超乎常人的速度与力量,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应对的。 而叶苏,尽管在赌局中展现出了极高的智慧与胆识,但面对这样一位强大的对手,胜算显得微乎其微。 正当所有人屏息凝神,等待即将爆发的对决之时,倒影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一股细微的气息波动。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肩膀处便被轻轻拍了一下。 倒影大惊失色,一股寒意瞬间从脊背升起——竟然有人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然靠近到他的身后。 这究竟是何等的速度与隐匿能力?倒影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本能地反手拔出腰间的刀,动作如风,刀光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然而,对方似乎早已预见到这一切,轻而易举地向后闪开,动作灵巧轻盈,让在场的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倒影心中暗忖:这家伙……很强!对方身上那股沉稳幽深的气息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相较之下,自己过去的胜利与所谓的实力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 出现在倒影面前的是一名黑衣蒙面人,整个人被黑色衣物包裹,只露出一双深黑色锐利的眼睛,冰冷而沉着。 黑衣人没有因为倒影的攻击而动摇,反倒是幽幽地开口说道:“我跟这小子还挺有缘的。我来替他打一场,怎么样?” 倒影听到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倒是有趣得很。” 他似乎对眼前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数颇感兴趣,仿佛在衡量其中的风险与可能性,略作停顿后,他点点头:“这样吧,叶苏,我们就赌一场。 我赌魂会出一个打手,与这位交手,如果三招之内他不能拿下对手,那就算你赢,我放过这小子。否则,算我赢,你要把刚才赢的两千万给我,怎么样?” 叶苏犹豫了片刻。他并不想将无关的人卷进来,这场争斗本该是他一个人的事。 他紧咬牙关,眉头深深皱起,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既担忧黑衣人的安危,也担心赌魂会会否使用花招。 黑衣人似乎察觉到叶苏的犹豫,不等他开口,便身影一闪,出现在叶苏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透着淡然与坚定:“别怕,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这句话既像是对叶苏的安抚,也是对倒影等人的挑衅。 叶苏注视着黑衣人,耳边回响着那冷静而有力的话语。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仿佛曾在某个场合听到过。 尽管他一时无法辨认对方的身份,但这一刻,叶苏心中的不安似乎被驱散了几分。 他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倒影,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好,我愿意跟你赌。”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倒影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转向黑衣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很好。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敢在我面前如此自信。” 第235章 交锋 倒影的声音中透出一种冷酷的决断,但即便是他也无法预见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压倒性的胜利,也许是某种他从未见过的变数。 “不过,我必须提醒你,”倒影忽然语调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锋利的寒意,继续道,“虽然他们看上去我很强,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只是个裁判而已。而帮会有专门强化力量的打手,以保证赌注的强制执行。你所面对的,不仅仅是我,而是我们整个帮会的力量。那些人的实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挑战的,半吊子的觉悟可不是在这里玩命的资本。” 随着倒影的警告,叶苏心中不由得一沉,他开始担心起蒙面人,意识到局势远比他想象中复杂得多。 赌魂会背后的力量显然超出了他的理解,这不是单纯的赌局,而是一场围绕权力与生存的较量。 但蒙面人却完全不屑一顾,仿佛未受任何影响。 倒影说完后,熟练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拨打着某个他熟知的号码。每一个按键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清晰,在预示着某种即将到来的可怕结果。片刻后,他将手机贴在耳边,沉稳地说道:“喂,是我,找个人过来,越快越好。” 房间里鸦雀无声,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倒影身上,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没有人知道他会叫来什么人。 不多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房间外传来。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口的几名手下迅速让开了一条路,仿佛在迎接某个重要人物的到来。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缓缓出现在门口。 这个男人身着一件中山装,神态从容,气质沉稳。黑色的中山装熨烫得笔直整洁,衣领上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着,整个人显得无比严肃和威严。 他的面容冷峻,五官分明,面孔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眉宇之间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仿佛一位来自旧时代的宗师,让人联想到一代武术大师的风采。 这个男人的身形高大健硕,肌肉线条匀称,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大地在他的脚下都微微震动。 他的双眼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随着他的到来,房间内的气氛愈发紧张,周围的人纷纷感到一种无形的威慑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们的心头压下,令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你叫来的打手?”黑衣蒙面人稍微撇了一眼,目光淡然,没有任何波动。他打量着对方,语气平静地问道:“你就是我的对手,是吗?”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在场的众人却从他那毫无波澜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力量,那是一种近乎蔑视的态度,仿佛眼前这位高大的武师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对手,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武师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黑衣人,似乎对他刚才的话语毫不在意。他的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但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自然和自信,仿佛他的身体早已进入了最佳的战斗状态,随时准备出手迎战。 倒影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两人之间的对峙,眼中闪烁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黑衣人微微抬起下巴,双目直视着对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很好。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所谓的赌魂会,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倒影确认了一下战斗条件,淡淡道:“只要你能扛住他三次攻击就算你赢。” 黑衣人幽幽道:“挺好的,这样就不用杀人了。” 武师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松开,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峻而严肃的表情。他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缓缓地将右脚向前一步,双膝微微弯曲,整个人的重心下移,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攻击姿态,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扑击猎物的猛兽。 黑衣人也没有再多言,身形微微一侧,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像是一道蓄势待发的箭矢,随时准备迎接对方的攻击。 随着两人摆开架势,房间内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叶苏屏住了呼吸,眼睛紧紧地盯着黑衣人,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他知道,接下来的对决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倒影站在一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中暗道:“就让我看看吧,你究竟几斤几两。”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几分担忧。 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今天的赌局都将成为一个分水岭,一旦失手,将会对赌魂会的声望造成不可估量的打击。 武师率先发起攻击,他的双腿猛地一蹬,整个人如猛虎出笼,携带着凌厉的气势朝黑衣人扑去。右拳迅猛地挥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黑衣人的面门而去,力量之大仿佛能将空气撕裂开来,仿佛这一拳便能决定胜负。 黑衣人则显得极为从容,眼中闪过一丝冷静的光芒,他微微一侧身,轻松地避开了武师的攻击。武师的拳头擦过黑衣人的肩膀,只打了个空,带起一股未曾被抵抗的拳风,在空气中呼啸而过。 武师没有半分停顿,迅速调整重心,左脚猛然在地面一踏,整个人再次借力向前扑进。右拳刚落的瞬间,左拳便随之而上,如狂风骤雨般攻向黑衣人的胸口。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毫不给黑衣人喘息的机会,拳势如雷,力道充满压迫感,仿佛这一击便要一招制胜。 然而,黑衣人的反应速度同样迅捷,他的态度也从始至终保持着冷静与从容。面对如此迅猛的攻势,他稍稍后退一步,身体轻盈得如同一片飘叶,左肩微微下沉,刚好让武师的拳头从面前掠过,拳风划过他的鼻尖,激起一缕微弱的气流。 黑衣人的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这一切不过是水中映月般的幻影,不论武师如何狂暴,他都能轻描淡写地避开每一击。 武师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显然意识到眼前的对手并不简单。武师再一次加快了进攻的节奏,猛然扭动腰身,双腿迅速发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右腿自上而下,带着风雷之势如同巨斧劈砍般扫向黑衣人的肩膀。 这一击的速度与力度达到了极致,他的意图十分明确——不再只是试探,而是要一举将黑衣人逼入绝境。 黑衣人看到武师凌空而来的攻势,眼中依旧保持着冷静,甚至可以说毫无波澜。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武师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身体向后一个轻巧的滑步,仿佛踩在无形的云端,整个身形优雅地向后飘去,像是风中飘动的柳叶,轻盈且迅速地躲开了武师的攻击。 武师的腿风在黑衣人面前呼啸而过,但始终未能触及到他的衣角。 落地后的武师并没有给黑衣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迅速扭动腰身,左手如猛蛇出洞般朝黑衣人的腹部击去,动作迅猛且致命。 然而,黑衣人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击,他的身形再次向旁边滑动了一步,动作轻柔但充满爆发力,仿佛对手的攻击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武师的攻势如同倾泻的洪水,一波接着一波,拳脚并用,密不透风地逼向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始终不曾反击,他的身形如鬼魅般游走于武师的攻击之中,每一次都能精准地找到对方的缝隙,从容避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慌乱,仿佛眼前这场激烈的搏斗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次轻松的舞蹈。 这一回合行云流水的战斗,实际上不过持续了短短的五秒。 而在遥远的地下,一群不速之客正悄然逼近。他们身着蓝色的私设军服,步伐稳健,表情冷峻,显然目标明确,那便是踏平整个地下势力。 这些人纪律严明,每个人的眼中都透着一股坚定与冷酷,仿佛他们的意志不容任何事物阻挡。 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地下大门前,正准备攻打这扇紧闭的铁门。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采取行动之际,厚重的铁门忽然发出一声“咔嚓”声,缓缓打开。 队伍中几人面露惊讶之色,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主动开门,但他们没有丝毫犹豫,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战斗警觉,迅速调整队形,准备迎接任何可能的变故。 门后缓缓走出一个身着黑色军装的男人。他步伐稳重,身形挺拔,脸上带着几分严肃之色,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棱角分明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黑色的军装使得他更显威武肃穆。 那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敬畏之心,仿佛他的出现便是为了终结眼前的一切。 男人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这群蓝衣军士,眼神中透着一种无声的审视与压迫。他没有开口,但那种气场却让所有人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压力。 第236章 交涉 蓝衣军士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直到听到清脆的两声咳嗽。 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要打破这僵持的局面。 随即,他们向旁边退开,为一个苍老的学者模样的人让出了一条路。学者缓缓地走来,步伐虽稳重却略显迟缓,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第一眼看到那黑衣男人的瞬间,他的面色骤变,仿佛记忆深潭中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无数波澜,他不禁大骂:“恶魔!” 这学者已近百岁,满头银发,双目中透着无数经历风霜后的深邃。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黑衣男人的脸庞时,整个人似乎被愤怒与恐惧吞噬,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的存在:“你居然还活着,居然还那么年轻!” 学者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激动,仿若是几十年积累的恐惧与愤怒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黑衣男人微微皱起眉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的面容棱角分明,五官如同雕刻般俊美,带着一种冷峻而危险的美感。 他身形挺拔,黑色衣袍随风轻扬,显得既威严又神秘。他的气质如同寒冬的夜晚,冷酷而孤傲,让人不敢直视。 他冷冷开口,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忽然闯入别人的领地,然后大喊别人是恶魔?你们把我的王国当作什么了?!” 他的语气冷酷而果断,没有一丝犹豫,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威慑力,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蓝衣军士们对视了一眼,彼此间交换着复杂的眼神。 为首的队长硬着头皮挺身而出,上前一步,冷声说道:“我们奉命剿灭你们这些不法之徒,今天这个地下势力必须覆灭!” 他的声音坚定,但在黑衣男人无声的压迫下,语气中却隐约透出一丝不确定。 “剿灭?”黑衣男人轻蔑地重复道,目光中透出一丝嘲讽,“不法?” 就在这时,从黑衣男人的身后缓缓走出另一位男子。他身着一套洁白的西装,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与黑衣男人的冷峻气质截然不同。 虽然他们的五官相似,但白衣男子显得更加斯文文雅,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戴着一副银框眼镜,轻轻推了推镜架,显得从容不迫。 “我们地下的活动可是得到了政府颁发的‘互不侵犯法’的合法保障。”白衣男子从怀中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递到众人面前。 文件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内容,还盖着几处鲜红的官方印章。“这法律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的声音温和,却透着一种难以忽视的气势。 学者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眉头紧锁,目光在黑衣男人与白衣男子之间游移不定。“怎么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家伙!”他低声咕哝,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忿怒。 “教授,”学者的身后,另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沉稳地说道,“您可能认错了,这两位并不是那个恶魔本人。” 这男子的面容冷峻,显得镇定而有礼,他继续道,“根据我们的情报,那个怪物在潜入地下之后,发表了一份宣言,建立了所谓的‘地下王国’,而这两位是他的子嗣。” “子嗣?”学者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震惊,皱起眉头注视着那两个男子。 “正是如此,”中年男子点头应道,目光中显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根据我们的情报,那怪物在建立地下王国后,育有十五个子嗣。 这些子嗣如今成为了统治王国的关键力量。他们不仅继承了其父的能力和意志,甚至——他们的容貌也和他极为相似。”中年男子的声音中既带有轻蔑也充满了忌惮。 “而如今,你们已经违背了互不侵犯条约,私自屯兵,罪无可赦。而我们,就是上级派来剿灭你们的特种部队。”中年男子的声音透着冷酷的决心,像是早已下达了绝对的命令,不容置疑。 白衣男子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你说我们违背了条约,有何证据?”他的语气中满是不屑的质问,仿佛对方的指控只不过是一派胡言。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当然有证据。你们假借赌博之名筛选士兵,以此扩充军备。你以为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吗?” 黑衣男子神色微变,正欲上前,但白衣男子艾利亚斯抬手阻止了他:“大哥,你先退下,这里交给我。” 艾利亚斯转过身,直视中年男子,神情依旧淡然:“我乃帝国二王子艾利亚斯。愿洗耳恭听你们所谓的‘罪证’。” 中年男子眼中充满了嘲讽:“呵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反正上级的命令是你们必须死。” 艾利亚斯叹了口气,目光中透出一丝不屑:“真是没礼貌。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他深吸一口气,语调瞬间变得冷峻而严肃:“第一,依据互不侵犯条约,我们享有最基本的自卫权。每年我们的人数和兵力配置都如实上报上级。如果你们有任何问题,应通过正规途径向上级报告,而非擅自采取行动。” “第二,你们这一身私兵的装束,还想要冒充正规军,真是荒谬可笑。你们的行动既无上级授权,装备也缺乏正规军的标识,甚至连最基本的行动条件都不具备,这样的部队岂能代表上级的意志?” 艾利亚斯的声音愈发冰冷,目光中透出几分皇室特有的威严与轻蔑:“第三,你们太弱了,根本不具备与我们交锋的资格。” 艾利亚斯的眼神忽然一变,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从他身上扩散开来,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股力量所压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然而,中年男子并未被这股威压吓倒,反而在压力下显得更加冷静。他迅速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冷笑道:“你说得头头是道,但条约的第四条明确规定,那个人不得以任何形式踏足地面。可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他已经在地面活动了一段时间。你如何解释?” 艾利亚斯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他死死盯住中年男子,那双眼睛宛如深不见底的湖水。 而中年男子也毫不退让,目光如炬,仿佛想要看透艾利亚斯的内心,看他是否在撒谎。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仿佛刀剑相击,火花四溅。这一刻,语言的对抗已经成为无形的战场,每一句话都是在布下陷阱,试图将对方置于死地。 艾利亚斯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某种莫测的意味:“你在说什么呢?父皇依旧坐在他的宫殿中,受着囚禁与监视。 我们此行正是来迎接你们,按照条约行事。”他的语气中透出无可辩驳的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是真相,不容质疑。 中年男子的眉头越皱越紧,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衡量艾利亚斯的话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他深知,眼前之人所言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但从对方的表情中,却难以找到任何明显的破绽。 他在内心反复权衡,想要通过艾利亚斯的神情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然而,艾利亚斯的眼神却如同深不可测的湖水,沉静而深邃,令人难以捉摸。 “你说得倒是动听,但仅凭你的三言两语,如何让我相信?”中年男子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甘和深深的怀疑。 他的语气中隐含一丝试探,似乎在寻找艾利亚斯言语中的漏洞,但同时也透露出一抹不安,仿佛不敢轻易冒犯眼前未知的威胁。 艾利亚斯的神情逐渐恢复平静,目光淡然地扫视着眼前的蓝衣军士们。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这片刻的沉默让他的言辞更具分量:“我并不需要你相信什么,因为无论你们信与不信,真相只有一个。” 艾利亚斯停顿了一下,眼中透出一抹冷酷的光芒:“如果你们再向前一步,就等同于对我们地下王国宣战。如果你们胆敢迈出这一步,那就尽管试试看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仿佛早已看透了对方的虚张声势。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在回应艾利亚斯的言辞。 他缓缓开口:“我是安全局的约翰,我还会再来的。”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威胁,仿佛在暗示这场对抗不过是序幕,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第237章 暴风雨夜前的宁静 就在此刻,站在一旁的老者面色骤变,双手猛地攥住约翰的手臂,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焦虑与恐惧:“不可!我们必须铲除那个恶魔,否则这个世界将陷入灭顶之灾!” 老者的眼神里夹杂着一种疯狂的执着,那是一种无视一切代价的决心,仿佛他所见的危险远远超越了常人的认知极限。 他的声音带有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他的眼中浮现出某个实验室的景象——爆炸、毁灭,以及那些宛如梦魇般的场景反复显现,令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约翰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耐,眉头微微蹙起,对老者的举动显然极为不悦。他缓缓抬起手,手指如锋利的刀锋一般,朝老者的脖颈轻轻一挥。老者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无力地向后倒去。 约翰轻轻扶住老者的身体,将他平放在地,面无表情地低声道:“这些老家伙,总是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现在还得我们这些年轻人来收拾残局。” 他的声音中透出冷酷与不屑,对他来说老者只是一件已经无用的工具,早已不值得他浪费情感。 随后,约翰抬起头,向着艾利亚斯的方向挥了挥手,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后会有期,艾利亚斯。下一次,我们还会再见的。”他的语气中透出不可动摇的自信,仿佛笃定未来的对决早已写入命运的篇章之中。 言毕,他转身招呼蓝衣军士,整队人迅速而有序地向后撤离。士兵的脚步显得沉重而急促,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片令人压抑的地方。艾利亚斯目送着他们的离去,目光中透出一丝深邃的思索。 “艾利亚斯,他们终于沉不住气了。”站在一旁的黑袍男子幽幽说道,语气中带着讥讽与冷静的分析。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些远去的蓝衣军士,似乎在思考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艾利亚斯显得若有所思,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约翰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思索与警觉的神色:“那个中年男人不简单。”他低声说道,话语中隐隐透露出一丝疑虑。 黑袍男子侧头看向艾利亚斯,微微挑眉,似乎对他的判断感到好奇:“你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艾利亚斯并未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他回忆起刚才的每一个细节——约翰的动作、表情,以及那种凌厉而冷酷的手法。他缓缓开口:“他绝不是安全局的人。刚才的手法,那种决绝与精准,他更像是隶属于暗杀队的。” 黑袍男子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暗杀队?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的目的可能不仅是监视我们,而是……” 艾利亚斯点点头,打断了黑袍男子的话:“是的,很可能背后还有更深的图谋。但目前最紧迫的是查明父皇的下落。他涉及的势力太多了。大哥,你有查到父皇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黑袍男子沉默片刻,目光中透出几分深邃,缓缓说道:“父皇以前似乎是某个庞大金融机构的幕后操纵者,但关于那段时间的所有记录几乎都被抹去了,对这个世界来说就像是那些记忆从未存在过。” 艾利亚斯皱起眉头,语气愈发凝重:“大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约是六十年前。” “六十年前……”艾利亚斯沉吟片刻,眼中逐渐闪现出一丝深思的光芒,“刚好是这片土地主权回归我国的时候。” 黑袍男子点点头,继续道:“没错。而在五十五年前,父皇因某些原因被囚禁。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有了如今的地下王国。但如果这背后有境外势力在操控,那情况就相当棘手了。” 艾利亚斯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坚定,他的声音低沉且有力:“不管是谁,他们总会再来的。” 与此同时,约翰带队行进,脚步沉稳地走向队伍的前方,吩咐士兵们整队撤退。随后,他抬头望着远处那片蔚蓝的天空,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熟练地伸手,将脸上的伪装揭下,露出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孔——金色的头发在风中微微飘动,碧色的眼瞳中透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是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 他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快速输入了一条信息:“ich habe die situation hier im gro?en und ganzen verstanden. der n fur die sudostasiatische seite wird fortgesetzt. au?erdem besorge mir die identit?tskarte.” (我已大致了解这里的情况。东南亚一方的计划继续进行。另外,给我搞到那张身份卡。) 按下发送键后,约翰脸上的笑容愈发深沉,那笑容中隐隐透露出几分狡诈和野心,仿佛心中早已布下一盘精妙的棋局,静待时机成熟。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手机屏幕,随后将它收进口袋。 然而,他的眼神却透露出某种阴冷的决心,目光越过远方的天际,已经在策划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与此同时,东南亚的一片辽阔海域上,波光粼粼,海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片金色的光芒。远处,几只海鸟在水面上盘旋,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为这片安宁的海域增添了几分生机。 海风徐徐吹来,带着淡淡的咸味和一丝温热,仿佛在诉说着这片水域所见证过的无数故事。就在这片海域的中央,一队渡轮正缓缓驶向深蓝色的海域深处。 在渡轮上,男人们各自忙碌着,他们的服饰整洁而庄重,神情间透出一种肃穆与紧张,仿佛他们知道自己即将参与到一场改变命运的行动中。 而在这些人中间,一个身着整齐西服的男人格外引人注目。他的姿态端正,目光深邃且冷峻,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以为意。 他的手中把玩着两枚闪着银光的硬币,不时轻轻地抛起又接住,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这个男人,名叫鲁伊斯,他的气质如同神明一般,周围的人们无不对他充满敬畏和钦佩。 无论是他的从容姿态,还是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都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仿佛他身上藏着无穷的力量与智慧。 鲁伊斯的目光透过渡轮的甲板,注视着海平线的方向,那里藏着他此行的目标。 他经过了漫长而血腥的斗争,身上仿佛带着战争的沉痛,然而,他的步伐却依然坚定。 鲁伊斯曾为这场斗争牺牲了许多,无论是朋友还是追随者,亦或是他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些幻想,都在那场血战中消逝殆尽。 但他从未退缩,反而变得愈发冷酷与坚韧。而现在,他回来了,这片土地上曾属于他的荣耀和梦想,他决意要重新夺回。 这一次他回来的目的毫无疑问——革命。 他心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更有着重建新秩序的坚定信念。 在他看来,现有的腐朽统治不过是一层随时可以被撕裂的薄纸,而他,将是那把利刃,用来撕开这一切,让光明照亮这片被压抑已久的土地。 渡轮在平静的海面上继续前行,渐渐接近了一个隐秘的港口。那里有一片低矮的建筑群,外表破旧却充满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这里就是他们革命的起点,所有的希望和可能性都将从这里开始萌芽。 他身后的随从们无不神情紧张,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到来,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这场风暴的一部分。 鲁伊斯缓缓收起手中的银币,将它们揣进口袋,目光中透出一丝冷峻的决心。 他没有回头看向那些跟随他的人,但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是我们的命运。”他的语气沉稳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随从们齐声回应,眼中闪烁着决心与信念。渡轮终于靠岸,鲁伊斯第一个迈出脚步,踩在坚硬的土地上。 海风再次吹来,带着某种莫名的意味,仿佛在为他们的到来而低语祝福。鲁伊斯深吸一口气,微微仰起头,看向远方的天空。 革命才刚刚开始,而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终将迎来属于他们的黎明。 第238章 鲁伊斯东南之旅的自述 1 鲁伊斯望向远方的城市,默然无语。身边站着撒母耳王子,那个从米萨伊尔手中解救出来的年轻人。 撒母耳的皮肤仍旧如初般细腻,长发披肩,面容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然而,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少年,眼中多了一丝坚韧和沉稳。 那双眼睛里,藏着历经风雨后的成熟与警惕。 鲁伊斯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救下王子的那一刻。紧张与刺激仍在他的胸腔中回响,仿佛刚刚经历过一样。 (以下为鲁伊斯对过去发生的自述) 米萨伊尔的一番话让我得以窥见某些隐藏于深处的现实,最终促使我做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我必须去往东南方。 那里似乎隐藏着一切问题的答案,也许正是我长期以来所寻找的目的地,是可以揭示所有阴谋真相的地方。 此时此刻,我没有时间去深究米萨伊尔话语中的隐晦之意,我只能选择相信这个线索,因为那是我目前唯一可以抓住的希望。就像我手中这两颗硬币一样。 然而,关键的问题在于如何安全地前往东南方向。如果米萨伊尔的话是真的,内部有内鬼,那么意味着我以前所依赖的渠道和联系方式都不再安全,我必须找到一条全新的出路。 而且,即使逃走了还是有可能被追杀。得找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我很清楚,我现有的身份已无法继续使用。我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撒母耳王子,心中不由得叹息。 此时此刻,我只能孤注一掷,赌自己的行踪尚未完全暴露。我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一个多年以前与我并肩作战的老友。 电话接通,对方的声音依然低沉而稳重:“鲁伊斯,你还活着?” 我点了点头,尽管对方看不到:“是的,老朋友。但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必须离开这里,前往东南亚。” 那一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叹息:“你知道现在有多危险吗?你现在四面楚歌,随时可能被那个人找到。” “我知道,但我别无选择。”我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我需要你帮我安排一条安全的路线,新的身份和交通工具。而且,还有一个人需要跟我一起走。” 对方没有再多言,只是简短地答应道:“好,我会安排好一切。不过,你得保证自己小心,不要再有任何闪失。” 几天后,我与撒母耳踏上了前往东南亚的航班。 对于即将到来的未知,我心中充满了忐忑,但更多的是坚定——我必须揭开那些隐藏的真相,找到那一切谜团的答案。 然而,航班起飞不久之后,新闻报道便传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那架飞往东南亚的航班失事了,机上所有乘客无人生还。这个消息一出,我的敌人们应该终于松了一口气吧,相信我已经彻底死去。 呵呵,真实的情况远比这个故事复杂得多。 几天前的机场。那时,我已经意识到我曾经的盟友知晓了某些他不应该知晓的信息,大概率是叛变了。我可不像叶苏那么蠢,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联系他,只有这样我才能暗中策划一场隐秘的调包行动。 真正的计划并非如表面般登上原定航班,而是精心制造出一种假象,让所有人以为我和撒母耳搭乘了那架航班。 实际上,当我们进入安检区后,便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地勤服装,伪装成机场工作人员。我们穿越错综复杂的后勤区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原计划的航线。 这个过程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与危险,但我知道,唯有这样的出其不意,才能避开所有可能在暗中监视的眼线。 我们登上的并不是大型航班,而是一架小型包机。这架包机正是我利用地下赚来的钱精心安排的应急手段。 一切在静默中无声地进行,原本的航班于按计划顺利起飞,敌人的注意力随着那架飞机的起飞和坠落而暂时松懈。 与此同时,我与撒母耳已经悄然登上了一架小型包机,成功避开了所有监视的目光,悄无声息地离开。 我转头看向身旁的撒母耳,他正静静凝望窗外,眼中流露出对未来的忐忑与期许。 我的心中也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但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思绪暂时收回,再次专注于眼前的处境。 当飞机在东南亚某个独裁小国降落时,那种久违的踏实感终于回到心头。 这片土地被茂密的热带雨林所覆盖,空气中弥漫着湿润泥泞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浓郁的绿色与生机紧紧包围。 阳光刺眼而炽热,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湿热的空气,感受到这陌生土地带来的沉重与复杂之感。 每一步踏在这片土地上,我都仿佛能感受到那种厚重而神秘的历史回响在脚下。这片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土地,是我必须面对的挑战之地。 到达目的地后,我首先前往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那是我与当地线人约定见面的地点。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概就是此时此刻的写照。 那家酒吧位于狭窄巷弄中,外表看似毫不起眼,然而一走入其中便别有洞天。昏暗的灯光、浓烈的酒气、交谈的嗡嗡低语声,这些元素让酒吧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空气中充斥着烟草与廉价酒精混合的味道,墙壁上挂着泛黄的旧海报,桌椅显得破旧而简陋,这一切似乎都在增加这里的隐秘感与危险感。我静静地坐在吧台边,默默等待我的联系人——一个当地的情报贩子。 不久后,一个穿着普通便服、看起来极为寻常的中年男子悄然坐到我的旁边。他并没有看我一眼,只是低声说道:“跟我来。”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是长期抽烟的痕迹。 我毫不犹豫地跟随他走出酒吧,穿过破旧的居民区,最终来到了一栋隐藏在热带植被之后的小楼。 进入小楼后,我立即感受到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氛笼罩在四周。整个房间俨然是一个秘密据点,墙壁上挂满了地图,这些地图上标注着许多看起来至关重要的地点和路线,桌面上则散乱地放着各种文件和武器,彰显出这里的忙碌与危险的本质。 几名当地人正全神贯注地在桌前忙碌,整理文件,检查武器,每个人的神情都充满警惕与决心,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威胁和挑战。 房间内的空气沉重而紧张,随时可能爆发不可控制的局面。就在我走进房间的那一刻,情报贩子立刻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仿佛要看透我的内心。 他的语气沉稳而低沉:“你想知道的东西都在这里,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他的话语中蕴含着一股无法忽视的警告,让我心中警铃大作。 我非常清楚,眼前的情报或许是突破目前困境的关键,但我也深知,这背后隐藏的危险远远不容小觑。 如果想要掌控这个东南亚军阀独裁小国的政治和社会网络,找到撬动有用情报的切入点,我就必须了解这里的力量结构。 然而,即便是对于我来说,这个目标也无异于天方夜谭。一个充满了军阀群、武装力量以及复杂势力的小国,想要找到那些隐藏在迷雾中的真相,绝非易事。 我的目光在房间内游移,尽力捕捉每一个可能的细节,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未知和潜在的危险。 情报贩子的话像是一声冷酷的警告,但此刻我别无选择。为了实现我心中的目标,我必须面对这些风险,无所畏惧地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撒母耳正站在房间的角落,目光有些游离。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不安,显然对这个环境感到陌生而恐惧。 我心里明白,撒母耳的内心深处还隐藏着我们都无法完全理解的部分——那个牛头人身体控制下所产生的第二人格。 我已经察觉到,这个第二人格似乎具有某种极强的力量和能力,但最大的问题在于,这种力量的出现并不受撒母耳自身的控制。 这种第二人格的强大和不确定性让我既担忧又充满好奇。在某些特定的情境下,这种力量或许能成为我们的助力,帮助我们渡过眼前的难关。 然而,我也清楚撒母耳所承受的痛苦绝非常人能够忍受的,那些折磨他身体和心灵的痛苦总是让我感到无奈和矛盾。每次看到他陷入这种无法自控的状态时,我心里都有种深深的自责和同情。 虽然我不愿利用撒母耳的能力,但不得不承认,他体内的第二人格或许能成为我们撬动这个秘密据点,以及更大范围势力的一把钥匙。 如果要达成这个目标,我必须付出更多努力,确保他在使用这股力量时不会失控而伤害到自己。这不仅是对撒母耳的责任,也是对整个行动的责任。 我开始盘算如何将这一切纳入计划之中,如何一步步接近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房间中的地图和标记无声地陈述着某些深埋在这片土地中的秘密,而我必须揭开这些谜团。 情报贩子递给我一摞厚厚的文件,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这些资料或许能帮到你,但你得自己找到出路。”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某种难以言表的沉重,仿佛在暗示这条道路注定充满荆棘和危险。 我接过文件,开始翻阅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和符号。每一张纸仿佛都在向我诉说着一个个令人不安的秘密,每一个标记都是一次潜在的威胁和重要线索。 与此同时,我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撒母耳的身上。他仍站在房间的角落,眼神中透着疲惫和困惑。对他来说,这一切或许比我想象的更加艰难。 无论是对自己身体的无法掌控,还是对我们所面对的复杂局势的迷茫,都在不断侵蚀他的意志。尽管如此,他依旧选择跟随我,一直走到这里,这份信任对我而言意义重大。 我走到撒母耳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他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不容易,但我们一定会找到出路的。只要你相信我,我们就一定能够克服这些困难。” 撒母耳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坚毅,虽然他的脸上依旧写满疲惫,但我能看出,他对我的信任依然坚定不移。 这种信任,是支撑我在这条艰难道路上继续走下去的重要动力之一。 第239章 鲁伊斯东南之旅的自述 2 在我翻阅资料的时候。 忽然,我听到了周围响起了枪声,那声音急促而杂乱,仿佛就在耳边炸响。我立刻握紧了腰间的手枪——一把旧式m1911手枪,这把枪是我在黑市购得的。 早就听说这里局势动荡混乱,但我没想到会乱到这种程度。每个角落似乎都隐藏着杀机,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命丧于此。 情报贩子看了我一眼,随即轻笑了一声,仿佛这些响亮的枪声不过是每日家常:“这都是很正常的事儿,偶尔就会有火并的情况。罢了,看在你给了那么多钱的份上,就让你们在这里躲一会儿吧。” 他的话语里透着一丝冷漠,那种对暴力的麻木与习以为常让我心里泛起一阵寒意。 我点了点头,在这里与这群亡命之徒硬碰硬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他们的武器先进、经验丰富,拼斗只会将我们置于极端危险之中。能避则避,隐忍是当下最明智的策略。 正当我们在房间的阴影中寻求掩护时,其中一个本地人皱着眉头开口:“这个枪声……不太对劲。我们控制的区域应该覆盖了这里的方方面面,周围一部分人都是我们的。枪声不该蔓延得这么久。” 另一位本地人的表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他的手已经悄然搭上了腰间的ak-47步枪,目光警觉地扫视四周。 他转向情报贩子,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你刚才带他们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劲?不会是被人尾随了而浑然不知吧?” 情报贩子闻言,表情微微一僵,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刚才的情况。 与此同时,周围的其他人也迅速武装起来,动作干净利落,一派习惯成自然的娴熟。 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够确保安全的就是保持强大的暴力威慑力。 忽然,角落里那个光头男人猛地一拍电脑桌,表情变得阴沉:“可恶!应该是敌袭入侵,而且他们相当专业。周围的监控器都被不同程度地干扰了,连我这里也没能完全恢复。” 他的声音中透着愤怒和焦虑,这种无法掌控局面的感觉显然令他极不舒服。 我心中一沉,意识到情况比我想象中更加严峻。显然,有一股势力正试图通过突袭打乱我们的计划,而对手的行动非常迅速且隐秘,甚至能够突破我们所设的监控网。 情报贩子眉头紧锁,他似乎在迅速分析可能的攻击者。“这帮人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低声说道,眼神中透出一种复杂的思索,“究竟是谁?是‘鹰派’的人,还是‘狼帮’那些混蛋?” “鹰派?狼帮?”我心中疑惑,但没有出声打断。资料中有显示,所谓‘鹰派’是附近一个强势的军阀,野心勃勃,控制着大片地盘,尤其对与情报相关的活动极为敏感。 这个军阀常年与敌对势力对抗,其作风一向激进果断,甚至不惜用尽一切手段达成目标。 而‘狼帮’,则是另一支势力庞大的武装集团,他们的触角深入到各种非法活动中,掌控着东南亚一部分地区的走私与地下交易。 如果是‘鹰派’发动的攻击,那么他们极有可能是为了打击作为情报网的对手,通过这次突袭来摧毁他们掌握的情报网络,毕竟情报是至关重要。” “而‘狼帮’呢?他们或许是为了报复或利益驱动。他们对这块区域虎视眈眈,显然对手中的资源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极有可能为了争夺控制权而出手。” 在这些人低声交谈的过程中,他们用了许多隐晦的黑话。对他们来说,这些词汇既是代号,也是隐藏真实意图的保护色,能有效地阻止情报的泄露。 ‘鹰派’被称为‘黑鹰’,‘狼帮’则被称为‘灰狼’,这些代号让整个谈话显得更加晦暗不明。 “黑鹰来了?”一名本地人低声问道,他的目光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他们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之前的交易不会是暴露了吧?” “灰狼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另一名本地人则沉声说道,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和愤怒,“他们肯定是想借机吞并我们的地盘,拿走属于我们的利益。这些家伙从来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削弱对手的机会。” 情报贩子听着这些讨论,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郁的笑容,他的目光变得冷冽而深沉:“谁也别想轻易从我们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既然他们敢来,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一种冷酷的决绝,仿佛在宣告他们的反击即将开始。 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缓慢流逝,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仿佛一触即发的弓弦。 我手中紧握着m1911手枪,目光紧锁在房间的门口,掌心里渐渐渗出汗水,黏腻的触感提醒着我处境的危急。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与不安的味道,远处的枪声仿佛逐渐逼近,每一声响起都像重锤一般敲击在我的胸膛上,逼得心跳愈发急促。 房间内的光线幽暗,墙壁上晃动的影子仿佛在无声地扭曲摇曳,压迫感如潮水般蔓延,让人几近窒息。 这一情景不禁让我想起此前在地下迷宫中被牛头人追杀的经历。那时的杀机四伏,与眼前的状况何其相似。我撇了一眼蜷缩在角落中的撒母耳,只见他神情慌乱,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我连忙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冷静点,别慌,我们还有机会。”尽管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但内心深处的紧张却难以完全掩饰。 情报贩子突然转身看向我,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谨慎与复杂。他低声说道:“等下如果情况不妙,别犹豫,找机会自己突围。我可不打算为了你冒险。这些家伙可不是善茬,不过他们的目标不是你——至少现在还不是。”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勉强的关心,但更多的是冷静的分析与对局势的掌控。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枪。此刻,房间中的每个人都如同绷紧的弦,空气中的压力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我的思绪飞速运转,分析着各种可能的突围方式和应对策略。远处的枪声突然变得更加密集,那仿佛是一种无情的宣告,预示着敌人正在迅速逼近。 领头的壮汉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在房间中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让他们冲到这个位置,我们就再无退路,必须先发制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无畏的决心,仿佛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指引出唯一的一线生机。 随着他的命令,房间内的人迅速展开行动。几个人从武器箱中取出更多的弹药和武器,互相递送子弹夹和防弹背心,还有人迅速将桌子翻倒,推到门口,当作临时掩体。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心跳却愈发加速,无法自控。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紧接着便是密集的枪声和嘈杂的叫喊声。敌人来了!我瞬间举起手枪,瞄准门口的方向。 门猛地被踢开,一个持枪的敌人刚一出现在视野中,便被我们这边的子弹击中,立刻倒在了门口。 战斗瞬间爆发,枪声如雷鸣般在房间内炸裂开来。子弹横飞,火光四溅,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刺鼻味道和金属撞击的声音。 我蜷缩在掩体后,透过缝隙寻找敌人的位置,迅速瞄准后果断扣动扳机。一名敌人应声倒下,我没有时间确认他是否死亡,只能继续搜寻下一个目标。 撒母耳紧紧靠在我身边,双手颤抖地握着一把刚才领头的递来的ak-47,脸色苍白如纸。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探头瞄准,但由于过度紧张,手指几次都未能扣下扳机。 我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低声吼道:“冷静点!瞄准再开枪,不要慌!”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终于稳住了手中的枪。 就在这时,情报贩子突然从掩体后站起,朝门外连开数枪,随即迅速退回掩体后。 他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他们的人比我们想象的更多,装备也相当精良,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防守了。” 说罢,他转头对领头的壮汉喊道:“必须得有个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们才能找到突破口!” 领头的壮汉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变得坚定起来。他看向身边的一个同伴,沉声说道:“老虎,你跟我去吸引他们的火力,剩下的人趁机突围出去,记住,尽可能保存实力!” 老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决绝的神情。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同时从掩体后冲了出去,朝着门口方向猛烈开火。 敌人的子弹立刻如同雨点般倾泻而来,房间中充斥着密集的枪声和怒吼声。老虎的身体猛地一震,肩膀中弹,但他咬紧牙关,继续往前冲。 借着他们吸引火力的机会,我、撒母耳以及情报贩子迅速从另一侧的窗口突围。 情报贩子率先跃出窗户,滚落在地上,随即转身伸手拉住撒母耳,将他从窗口拉了出去。我紧跟其后,跳出窗外,感受到夜晚的冷风扑面而来,耳边依然回荡着激烈的枪声。 我们滚落到地上,迅速起身,朝着附近的树林奔去,脚步飞快但尽量保持安静,尽量避免引起更多敌人的注意。 周围的夜色如墨,树林中的阴影仿佛在向我们招手,似乎要吞噬我们,但同时也为我们提供了掩护。情报贩子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敌人追上来后,才稍稍放缓了脚步。 “快点,不能停下,他们迟早会发现我们。”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急促的喘息。我点了点头,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继续向前跑,耳边只有风声和脚步声。 第240章 鲁伊斯东南之旅的自述 3 树林深处的空气潮湿而厚重,仿佛四周被浸润着,连呼吸都能嗅到那股浓郁的泥土气息。 我们没有任何停留的时间,情报贩子带着我们一路向前,步伐紧凑且小心翼翼,目光在四周警惕地扫视着。 穿行在这片阴暗的森林中,树木丛生,树影斑驳,我们只能沿着那些狭窄而隐蔽的小径匍匐前进,生怕一不小心惊动了潜藏的危险。 脚下的落叶和枯枝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敏感,沙沙作响,在我们紧张的神经中,每一个声响都如雷鸣般刺耳,每一步都可能让我们被发现。 尤其在这死寂的黑夜中,这些声音仿佛成了危险的信号,任何一点疏忽,都会让我们失去掩护,陷入敌人的包围之中。 在穿越了不知多少片密林之后,终于,我们渐渐远离了那片充满枪声与火光的区域,才能稍微停下脚步喘息。 情报贩子喘着粗气,回头确认我们都还安全后,低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下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这些家伙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在内心的警惕与坚决,他显然不愿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 我点了点头,尽管心跳依然急促,整个人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激烈的战斗之中。耳边的枪声似乎仍然未能散去。 它们似乎已经刻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那种响彻耳畔的巨响如同阴魂不散,一直萦绕着我的意识,挥之不去。 撒母耳的脸上也写满了惊魂未定的神情,他的双眼因为恐惧而瞪得大大的,脸色因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但至少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完全失控。 他用力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呼吸时仍然有些紊乱,但他在努力让自己平复情绪,恢复冷静。 情报贩子转头看向我,眼神中透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不信任与焦虑交织的神色。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想要通过我的外表看穿我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他的神情透着些许不安,突然间,他低声吼道:“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怀疑,同时迅速地拔出手枪,对准了我的胸口。 我一怔,双手微微举起,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知道他的质疑并非毫无道理,毕竟我们这样的出现实在是显得太过突然与可疑。 我们身处敌人的地盘之中,孤立无援,突然间出现的陌生人,难免会让他产生怀疑。 而现在的情况,我无法将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他,那样只会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甚至会让我们所有人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 我紧紧盯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但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不会对你不利,否则刚才我也不会帮你逃出来。” 情报贩子的眼神依旧冷峻,手中的枪没有放下,手指甚至已经扣在了扳机上,微微发力,仿佛只要我有一丝不对劲的动作,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结束我的生命。 他的目光深邃如冰,那种冷酷的表情中没有一丝松动,在他眼中,我依旧是那一个随时可能背叛他的威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空气中的紧张感几乎凝固成了实质。正当我思考如何摆脱这困境时,撒母耳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我和情报贩子之间。 他看起来依旧有些胆怯,身体微微发抖,但他眼神中的坚定却是不容忽视的。 撒母耳举起双手,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讲话了,但他语气中带着不可忽视的急切:“别这样,他是为了救我才跟你们一起的!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早就死了!” 我愣了一下,看着撒母耳的背影,心中一阵复杂的情绪涌动。 撒母耳虽然有些笨拙,甚至有些词不达意。但此刻的他,却展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勇气,那种舍身保护的姿态让我不由得对他生出了一丝敬意。 他像一只还未成长的幼虎,但此刻却展现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站在危险面前,毫不畏惧地保护着我。 情报贩子眯起眼睛,显然对撒母耳的突然行为感到意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似乎在重新评估眼前的情形。 他沉默片刻,随后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微笑,那微笑中透着一丝讽刺,但也带着几分放松。他轻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慢慢地将手中的手枪放了下来。 “你们看上去不太像亲生兄弟啊。”情报贩子的目光在我和撒母耳之间来回扫动,眼中带着些许揶揄。“不过,看他这么护着你,说明你对他也不错吧。” 我松了一口气,心跳依然剧烈,但至少暂时化解了危机。我看向撒母耳,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显然还没完全从紧张中缓过来,但看到情报贩子收起了枪,他的肩膀也随之松了下来。 情报贩子看着我们俩,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随后他转头看向远处,目光变得悠远,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他低声说道:“我和阿虎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是亲生但是胜似亲生。 虽然在外人眼里,我们很冷酷、无情,做的事情也没有多少道义可言,但对自己的兄弟,我们都会竭尽全力去保护。” 他说着,目光微微上扬,望向夜空中那稀疏的星辰。月光透过树梢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神情显得有些柔和,仿佛那冷酷的面具在这一刻稍稍松动了一些。 他的眼中散发出一种少有的温柔,那种温柔中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惆怅,仿佛他在回忆那些与兄弟们一起度过的岁月。 尽管岁月的痕迹已经被时间掩埋,但每一次想到这些,都能感受到那些年少轻狂时的激情与无畏。 那些共同经历的笑声、泪水与危险,在这一刻仿佛都复苏了。这是青春的热血,是对兄弟情谊的无言怀念。 夜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低声诉说的回忆伴奏。我看着他那出神的模样,心中忽然明白,无论这个情报贩子在外面表现得多么冷酷无情,内心深处依旧有一份属于人类的柔软与牵挂。 这份柔软并未被冷酷的现实完全磨灭,而是一直在他心中存在着,默默滋养着他内心最深处的温情与牵挂。 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意,于是打破了沉默,试图让他放下心中的戒备。 我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鲁伊斯,来自中部的某个国度。这个孩子是我从恶魔的手里救出来的,他叫撒母耳。” 我停顿了一下,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情报贩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情报贩子似乎对我的话感到有些意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犹豫是否该回答。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道:“我,我的名字叫安南。”那声音中带着一丝警觉,仿佛在考量着我的话是否可信。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安南。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是认识了,也算是朋友了。你看,我们都在这片未知的森林中,如果不相互信任,也许就无法走出这里。” 安南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脸上的警惕没有完全消退,但目光中却多了一丝动摇。他似乎对我这突如其来的友善有所触动,眼神中少了些许冷酷,多了一丝松动和思索。 过了一会儿,他垂下眼帘,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对我刚刚的言语不置可否。 然而,不久后,安南的脸上又重新露出一丝警惕的表情,他看向我和撒母耳,声音低沉且带着些许命令:“我们现在还不是安全的时候,必须继续前进。接下来的路会更危险,希望你们能够跟上,不要拖后腿。” 他的声音中虽然带着命令的口吻,但也多了一丝关怀和不容忽视的坚定。 他的话让我心中再次紧绷起来。我知道这段暂时的宁静并不能代表危险的结束,相反,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平静。 我们必须继续前进,穿越这片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森林,而在这场生死的逃亡中,我们只能依靠彼此,才能找到生存的希望。 每一步,我们都必须全力以赴,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人会手下留情,失败的代价也将是无法承受的。 我和撒母耳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跟上了安南的步伐。 夜色下,我们的身影在森林中渐渐隐没,树影斑驳,仿佛在默默见证这段充满危险与勇气的旅程。 每走一步,我都感受到脚下泥土的湿润与冰凉,四周的树影如同幽灵般摇曳,那无尽的深邃森林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我们,不容有任何的懈怠。 随着前行,安南的步伐稳健而迅速,他对这片森林有着天然的熟悉感。 时不时地回头看我们,目光中带着不容质疑的严肃,仿佛在确认我们是否跟得上他的速度。 撒母耳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他的脚步并未停下,那股倔强的劲头在这一刻显现得淋漓尽致。 而我,在跟随着他们前行的过程中,逐渐意识到,我们不仅仅是在逃避危险,更是在经历一场关于信任和勇气的考验。 这段旅程不仅考验着我们的体能与意志,也考验着我们在危险面前能否真正做到相互信任,共同面对那些未知的威胁。 安南时不时停下脚步,观察周围的动静,那种冷静与沉着的态度无不透露出他多年来在危险环境中积累的丰富经验。 看着他那谨慎的神情,我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安全感,但也感受到前方的路途注定不会平坦。每当他停下脚步时,撒母耳也会停下来,紧张地注视着安南,仿佛等待着他的指令。 在这样的一段旅程中,安南渐渐卸下了一些防备,开始用更加轻松的语气和我们交流,虽然那种冷酷依旧深深地刻在他的脸上,但他的语气中渐渐流露出一种关怀。 这种关怀并不明显,甚至有些隐晦,但我能感受到那是发自内心的。 一路上,安南向我们讲述了一些关于这片森林的事情,那些隐藏在深处的陷阱、危险的动物以及他从前经历的种种。 我认真地听着,尽力从他的言语中获取更多的有用信息,同时也试图通过这些对话,进一步了解这个冷酷的情报贩子。我隐隐觉得,安南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冷漠,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