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俗人传》 第1章 北电艺考初试 人在面对未知的东西时，总是会第一时间感到危险、焦虑和不安，本能的就想消除这种痛苦的状况。 此刻，站在一群有着兴奋的、失落的年轻人群中，身高一米八的杨灵越却下意识踮起脚尖看着贴在布告栏里的纸张。 那纸张的封头，描黑加粗的宋体写着：《京都电影学院导演系初试成绩单》。 最下方的时间是2006年2月10日。 不断有人低头失落的离开，也有很少的人指着告示单，兴奋的对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人类的欢喜各不相同，杨灵越然而并不觉得他们吵闹，因为他几乎听不到身边的声响，只是神情专注的从下往上的找寻着自己的名字与考号。 “杨灵越？女孩子吗？竟然满分。” 这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疑问的声音。 听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杨灵越一个激灵看到了位于榜首的自己的名字，饶是他信心满满，此刻也不由暗自得意。 杨灵越 100分 然后又循着刚才的声音来源看了过去。 只见是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看着与他一般年纪，长的像个猴子一样的人指着告示单。 “一个初试而已。”杨灵越按下心中的激动，淡淡的装逼道。 周围人，包括那个长的像猴子一般的人纷纷鄙夷的看向杨灵越，心里已然认定这个模样周正的人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哥们儿，厚道点，承认人家优秀很难吗？” 猴子一般的人斜了杨灵越一眼后，操着一口标准的京都话说道，很局气的样子。 看着周围未来可能会成为他同学的一帮年轻人，杨灵越颇有感触，如今这批生于80年代末期或90年代初期的年轻人还是热血的，敢于仗义直言的。 不同于近二十年后，大多年轻人身上朝气都没有，哪怕是自以为是的朝气。 被误会，而觉得美好，也只有重生回到18年前的杨灵越了。 也见怪不怪了，这个名字前世就被误会了很多次，无论是读起来还是看起来貌似都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这怨的了谁，他又没有冠名权，毕竟早已病逝的奶奶是浙省人，也是古越国所在地。爷爷觉得觉得自己的孙子长的很像秀气的奶奶，便取了这个带有追思意味的名字。 “你说的对，确实很优秀。”杨灵越咧嘴一笑。 那猴子一样的年轻人顿时一怔，撇撇嘴，继续看复试的通知。 今天是2月10日，正月十三，复试为2月13日，也就是正月十六，所以初试通过的外地人注定在京都过元宵节了。 杨灵越记下复试的相关信息，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便离开了电影学院。 刚才那猴子一样的年轻人说取的满分很优秀，是因为初试的内容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北电的初试是笔试，考的是综合常识，涵盖文学艺术常识、历史、时政、社会常识等。 比如会问： “普洱茶是什么茶？” “韩熙载夜宴图是谁的作品？” “姜闻在他那部主演的电影里不姓马？” “俄罗斯第一任总统是谁？” “.........” 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中，和大人曾说过这样一番话：“当官，学，可以无术，但绝对不能不博，学而不博，那是没见识。” 套用在一个导演，一个编剧身上，也是同样的道理，学而不博会容易闹笑话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电视剧《新三国》，刘备在参加讨董时，说着明末思想家顾炎武的名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诸如此类的错误、漏洞百出，数不胜数。 为了蹭因为鬼畜又火起来的《三国演义》热度，而制作吐槽《新三国》的视频点击量虽然高，但看的杨灵越一直出戏，坚持看到第三集时就尴尬的抠脚，就差毒发生亡了。 所以，但凡电影学院关于文学、导演这两个专业的初试都是这种涵盖很广的试题，你要是连一些基本的常识都不了解，第一道门槛就卡死你了。 复试就是面试了，为故事、小品、美术、音乐作品分析选一样。 今年的北电导演系只录取15名本科生，与表演系乌央乌央的俊男靓女不同，导演系初试时也就300多人，二十人取一人的比例。 初试及格，参加复试的也不过90余人。 复试通过后，还有三试，依旧是面试。 不同于复试的分析别人作品，三试就是现场命题创作和表演面试。 对于前世一个在b站兼职影视区up主的杨灵越来说，这些应该都没有问题。 透过公交车车窗，杨灵越看着这个灰蒙基调的京都，车上与街道上到处都是戴着口罩的人们，路边围挡上贴着“吉祥如意福娃迎奥运”的字样和图案，不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重生回来已经两个多月了，如果按照原来的轨迹，杨灵越会按部就班的读完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考上本地的一个普通二本学校，大二时不咸不淡的谈场临近毕业就分手的恋爱。 再按照晋省大多数父母期盼的那样，托关系端个公家的饭碗去了社保局上班。 接下来就是娶个条件差不多的姑娘，尽早生个孩子，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下去，毕竟都是独生子女家庭。 不过杨灵越终究还是有些追求的，恋爱七八回，最后不是他看上的人家看不上他，看上他的他又看不上人家，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累了，也烦了，或许也是琢磨明白，就那么一回事儿。 刚进单位信心十足，心里想着我这天之骄子肯定年年提干，谁料十几年没挪窝，早就躺平摸鱼了。 感情方面，和一个小他8岁的姑娘相亲认识不到一个月就快进到了双方父母见面，谈婚论嫁的地步时，就那么突然而然的重生了。 重生到了人一生中最好的年纪。 他曾抬头看天，悄悄的问：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那我就随意了哈。” 于是十八岁的杨灵越看着年轻的父母，说出了他不曾说过的话。 “我喜欢电影，我想当导演。” “你老子一个出租车司机，你老娘我一个开便利店的，杨灵越，请问，你哪来的艺术细菌？”妈妈刘青娜毫无不留情，语速极快的一顿输出。 第2章 父母来京 如果说杨灵越还是18岁的杨灵越，那么就会陷入一场不大不小的家庭争执，最后以妈妈刘青娜的胜利而告终。 “我的亲妈哎，以我的成绩勉强能上个二本线进个普通大学，可考艺术类就不一样了，分低，而且我看了这些电影学院艺考的试题，很简单啊。您想啊，我考个电影学院，毕业了咱们省的电视台不随便进嘛，都对口的，我又没想着当啥大导演。” 杨灵越缓缓的开口说道。 “儿子这个话倒是没错，我那天拉了个电视台的，对口确实好进，不过也得考。”爸爸杨文昌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 “没错个屁，照你说的这么容易，谁都去考了。”刘青娜丝毫不为所动，并且瞪了丈夫一眼。 “让我试试呗，我看了，报名费200来块钱，正月在京都考试，也就十来天的时间。考不上也不耽误考别的大学呀。”杨灵越装可怜说道。 “试什么试，高一的时候说想学编程，给你配电脑，买回来就看电影，玩游戏。一万多块钱。再说了，正是冲刺的关键时刻。别说十多天，前期准备要不要时间？想都不要想。”刘青娜呛声道，至今想起电脑来都心疼的吸气。 要不是这台电脑，哪里会有后来兼职影视区up主，挣的钱比上班还多的时候呢。杨灵越心想道。 叹息一声，只能先斩后奏了，造成既定事实，妈妈也就那么认了。 如同和爸爸偷着买了电脑回家，妈妈虽然心疼，但看着儿子兴高采烈的模样，也没说退掉的话。 就这样，杨灵越自己报名了北电的导演系艺考，之后一直当乖孩子闷头学习，虽然仍有如今的记忆，但文化课还是要复习一下的。 揣着积攒下来的3000来块钱，以出去和朋友放松两天，元宵节就回来的名义，坐上了龙城开往京都的火车。 回到房费一天100块的小宾馆，杨灵越用前台的电话给妈妈的便利店打了过去，响了一阵子才接了起来。 “妈。” “说，忙着呢。” 刘青娜一边给买汤圆的顾客找零，一边快速说道。 “先说好，您别着急，我在京都考试考导演，初试过了，满分，第一名。”杨灵越试探性的说道，哪怕内心三十大几的人了，依旧有点怂。 “嗯，啊？你说你在哪儿？”刘青娜感觉一阵眩晕。 于是杨灵越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并说了得晚几天回去，要参加复试的事情。 刘青娜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生气从不说谎的儿子骗她，担忧从未单独出过远门的儿子孤身一人在京都，也惊讶儿子刚才所说的考试第一名。 “刘姐，结账啊。” 一个小区的女性顾客看着平时干练热情的刘大姐握着电话，眼神愣愣的站在收银台后面，扬了扬手中的货品。 “哦，哦。”刘青娜收回思绪，平时极为熟练的扫码结账，心算如今却频频出错。 总归是打发了顾客，刘青娜这才对着电话说话，却听到了嘟嘟嘟的声音。 又拨了回去，接电话的却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说是光明宾馆。 刘青娜问了地址后，稳了稳心神，又给丈夫打去了电话。 “赶紧来店里，出大事了。” “啥事儿啊，我开车着呢。” “少废话，快点。” 说着刘青娜就挂了电话。 开了二十多年出租车的杨文昌早就磨练的波澜不惊了，不过听着妻子急迫的语气，也加了加油快速送了车上的乘客，翻了停运的牌子，驶到了小区门口的平价便利店。 “咋就这么厉害呢。” 杨文昌刚一进店，就听到妻子坐在那里嘀咕，出声问道。 “客人正多的时候，把我叫回来干啥？” “出大事了。” 刘青娜看到了丈夫，心神顿安了大半，随后把儿子打来电话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你说他怎么敢的啊？” “不愧是我的儿子。”杨文昌乐呵呵的，得意说道。 旋即就感受到了妻子那杀人一般的眼神，又安慰道：“嗨，都那么大人了，还是男孩子，有啥可担心的。” “你之前知道？你给他钱了？”刘青娜鞭炮似的声音蹦出。 “没有，他告诉我，我能不和你说嘛。”杨文昌连忙说道。 “不行，咱们得去京都，他一个人在外面吃什么啊，现在又冷，冻着了怎么办。”刘青娜说着就要收拾东西。 “好。” 相处了二十年，杨文昌知道妻子的性格习惯，要是不去，指定睡不着吃不好，最近生意好又怎么样，什么能有儿子重要。 于是，晚上八点的时候，正在吃着泡面，复习书本的杨灵越见到了风尘仆仆，坐了6个小时绿皮车赶到京都的爸妈。 然后挨了一顿噼里啪啦的胖揍，平时充当调解员的爸爸杨文昌，此刻正一脸严肃的坐在床铺上一言不发。 “你个死孩子，长能耐了啊，敢离家出走了。”刘青娜带着哭腔，一下又一下的扇着杨灵越的后背。 杨灵越只是笑，前世他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这待遇了。 一个小时后。 宾馆旁边的小饭店里，刘青娜给儿子夹着菜，杨文昌则是给儿子倒了杯酒，因为他们真觉得儿子长大了，因为儿子认真而坚定的说： “爸，妈，我喜欢电影，一直就喜欢，哪怕这次考不上，我也会复读继续考。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如此坚定过。” 第二天一家三口逛了逛京都，当然首先去的就是北电校园，父母确认了杨灵越初试榜首的成绩，心情大好，去了天安门，去了故宫。 说来也奇怪，前世的杨灵越来过无数次京都，这两个地方竟然一次都没去过。 如同在京都生活的很多人，刚来时心里想着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去。 可是这一有时间，就十几年过去也没有去过。 杨文昌和刘青娜当晚就坐火车离开了，他们如今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与其在这里等着还干扰儿子的复习，还不如回去。 给杨灵越留了3000块钱，并搬到了北电附近一家稍微好一些的快捷酒店。 留下了刘青娜的诺基亚5300推拉式手机，便于联系，并没有给杨灵越买，说是等高考完再买。 对此杨灵越心想，以后得学费都没打算要你们的，何况一部手机呢。 第3章 商业与艺术的结合 时间一转眼来到了2月13日，也就是复试的日子。 此时是早八点，杨灵越拿着准考证等证件来到了北电教学楼的7层。 透过楼道窗户的洒进来的阳光，被窗棂隔成了块状，均匀的照在这群人的身上。 考场是导演系几间挨着的办公室门口已经站着了二十几个人，女性只有四五个。 虽说有二十几人，却并不嘈杂，考生们即使互相说话也是彼此压着嗓子，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前世的记忆虽然历历在目，自己做影视剧解说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但杨灵越的嗓子还是随着脚步靠近越发的有些紧。 杨灵越走到了人群中，看到了一些那天初试结果下来时的熟悉面孔，包括那个长的像猴子一样的人。 “哎？你也是考导演系的？我还以为你是表演系的。”那人看到杨灵越走了过来出声问道。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有些紧张的缘故，无论当初的印象如何，此时却是见了熟人一般，总想说说话，缓解一下气氛。 “嗯，很多人这么说。”杨灵越抽了一下嘴角说道。 “嘿，你还真不谦虚。”猴子一般的人一阵无语，转头和别人搭话去了，因为考生们陆陆续续的都来了。 杨灵越也乐的清闲，伴着身边絮絮叨叨的低语，靠着墙开始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楼道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到了脚步声及呼吸声，杨灵越睁眼，看到了为首一位头发和胡子都是花白五十岁左右的人领着5个年纪差不多老师模样的人正越过人群进入了导演办公室，一脸严肃，极有气势。 嚯，这不是田庄庄嘛，五代导演的带头大哥。 “各位考生，请进入这间放映室候考，保持安静，带手机的请静音或者关机。考试开始后，请按老师的叫号到导演办公室进行复试。” 这时，一位年纪约30左右，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师打开了放映室的门后，又说了一遍复试通知上的话。 考生们陆陆续续进入了这间可以容纳200多人的中型放映室，稀稀拉拉的各自找了座位，杨灵越一进门就挑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继续闭目养神。 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师，看着90多名考生落座后，登上了讲台扫视了一圈，和煦的说道： “本次复试分为三个考场，一会儿叫号时，会说你该去哪个。千万不要走错，希望你们都正常，甚至超常发挥，期待你们都能取得好成绩。” 话说复试，导演系一般是在6分钟以内，自我介绍+讲一个自己编的故事。 （备注：本章里，笔者犯了个大错，那就是艺考不允许讲自己名字，已改正，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规定，笔者没有查到，有知道的可以说一下。） 又过了一阵，时间来到了八点半，放映室的门被推开，是一个拿着一张a4纸的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对台上的老师说了一声： “周老师，开始了。” 放映室里，仿佛声音的闸被拉开，顿时一片嘈杂。 “大家安静，何俊逸，你报号吧。”周老师扫了一圈，放映室安静下来后说道。 “xxxx号，1号办公室” “xxxx号，2号办公室” “xxxx号，3号办公室” 何俊逸看着纸念出了三个人的号码。 杨灵越站了起来，同时站起来的还有一个梳着马尾，大眼睛的女孩。另一个站起来的就是那个长的像猴子一样的人。 王子昭面容古怪的看了眼杨灵越。 周老师的看着杨灵越笑着点了点头，投来了鼓励的目光。 从古到今，长的好看的人往往都具备一个优势，往往能收获很好的第一印象，因为人总是在瞬间根据对方的长相来判断一个人，这是基因决定的，当然如果是存在竞争关系，那就另当别论了。 杨灵越走到1号办公室，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胸膛，敲门而入。 发现面试他的老师并没有田庄庄，根据两人面前放着的标识牌知道了两人的姓名。 穿着黑色西服外套，里面是件黑色毛衣，面容消瘦的中年男老师叫谢小金。 穿着红色薄款羽绒服，齐耳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略胖的中年女老师叫周新霞。 两个坐的桌子旁边，支着一个三脚架，上面放着一个小型摄影机。 “周老师，谢老师，早上好。”杨灵越鞠躬问好。 “你好，请做自我介绍。”谢小金平静而又温和的开口说道。 “各位老师好，我的考号是xxxx，今年18岁，身高一米八一，体重七十公斤，喜欢看电影，擅长写影评。喜欢写故事。 我准备的故事是：《阿珍遇上了阿强》 阿强遇到了富有且妖娆的阿珍，一见钟情，进而被迷的神魂颠倒。 阿强抛弃了一切，父母、工作、未婚妻，然后跟着阿珍私奔了。 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城市后，阿珍问阿强：“你还记得你上初中时，经常被你欺负，后来转学的龅牙妹吗？” 阿强呆愣在了原地，越看阿珍越觉得眼熟。 阿强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是她？” 阿珍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托你的福，她其实没转学，她自杀了。” 阿强脸色煞白，胆战心惊的问道：“那，那你是谁？” 阿珍冷笑一声：“我，是，她，哥。”” 杨灵越声情并茂的讲完了故事。 两位老师久久无语，这是一句话毁掉恐怖故事系列？本来都代入情绪了，这学生口才非常好，能去午夜电台讲鬼故事的那种。 “平时看哪类型的电影多一些？”顿了顿，谢小金问道。 这个问题很是模棱两可，没有点出具体是什么类型，是针对市场，还是针对电影本身。 “商业类型片多一些。”杨灵越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谢小金没什么反应，周新霞倒是轻笑了一下问道： “为什么？” “因为内地上缺少能拍好商业和艺术结合的导演，目前市场上深刻的电影不少，有深厚导演功力的导演也不少，第五代现实题材，第六代文艺题材，珠玉在前，在国际上也取得了一定地位。想出头，只能另辟蹊径，我想的就是两者的商业与艺术的结合。” 杨灵越思忖了一下，就这么相对露骨的把自己要混名利场的心思说了出来。 其实也是取个巧，目前虽然过两年就是奥运，迫不及待要对外展示的国家来说，在文艺界还是讲究一个作品要深刻的。 反正以杨灵越初试第一的成绩，只要复试不是太过倒反天罡，基本都会进入三试，到时候命题作文自然就是他发挥的时候。 谢小金在纸上写下了有野心，对答流利字样。 周新霞则写下了口才绝佳、聪明，长的好的评语。 随后的正题，作品分析是目前最热，也是槽点最多的陈大导的电影《无极》，刚刚下映没多久。 续集《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还在热播呢。 第4章 挣钱的法子 “陈导说5年后看的懂这片，我认为陈导太乐观了。 国内的影片基本都改编自成熟的小说，有相应的背景人物和历史，像《无极》这种借鉴黑泽明的历史抽空式电影，国内受众不习惯的。 虽然就本身的故事、配乐、影像来看，《无极》没有太多漏洞。但陈凯哥导演显然没有黑泽明把西方戏剧手法无缝融入本土的能耐，所以展现在观众面前的就是内容和形式的温和性很差。 我们国内的电影市场目前和好莱坞，甚至日韩都有一定的差距，这个差距不单单是电影制作及营销本身，还有受众的差距。 随着引进片越来越多，市场会拓展，受众的眼界也会开拓一些。 可能《无极》到时候得口碑会好一点，但也有限，毕竟拍出《霸王别姬》的人拍出这么一部片子，对谁都是无法交代的。” 杨灵越这一番应答很客观，没有因为面试老师可能是陈凯哥的同学而违心的夸，也没有顺大流似的骂，也符合一个年轻人敢于指天说地的情况。 受众的差距。 谢小金在纸上写的这五个字画了个圈，这五个字展开可以写一篇论文了。 老说市场，市场，什么是市场，多开几个电影院就是开拓市场了吗？这个叫杨灵越的考生，思考的维度很宽广嘛。 “你文化课成绩怎么样？” 周新霞见谢小金还在思考，不由出声问道，虽然杨灵越没有从电影本身的拍摄方面进行分析，而是笼统的给了一个没有多少漏洞的评价，但对于电影一整个环节的思考，是颇为难得的，研究生面试评价也不会有这种发言。 听到这个问题，杨灵越心里一喜，知道基本上没啥问题了。 “一般，去年年底模拟考了536。”杨灵越实话实说，他的成绩在他们班，属于中等。 “呃，谢老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周新霞又笑了一下，略微朝谢小金偏了一下问道。 “没有了，杨灵越，你回去吧，复试成绩会在17日公布。”谢小金面色如常的说道。 “好的，谢谢两位老师，再见。” 杨灵越又鞠了一躬，出了办公室的门，长出一口气。 楼道此时空无一人，掏出手机一看，时间才9点钟，按初试成绩排序面试真好，不用一直等着。 紧了紧身上的背包，脚步轻快，路过放映室时，看见门关着，也就没有再进去，以免被这些考生拉住追问，那可就忒麻烦了，还是先溜为妙。 杨灵越基本上把这些考生都扫过几眼了，反正他是没看到有什么熟面孔，毕竟导演是幕后人员，混的脸熟的肯定都成功了，起码都有代表作。 可见导演不好混呐，演员还讲究个适合不适合角色，导演可就不是了。 不止资金和资源都流向那些顶级的演员，导演更胜一筹。 1号导演系办公室内，谢小金与周新霞并没有过多的讨论刚刚面试的杨灵越，都是老教师了，通过刚才的问答对话，基本上也就确定通过复试了，更何况还顶着初试第一的名头。 出了校门后，杨灵越并未回酒店，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飞宇网吧，貌似每个城市都有飞宇网吧。。。 目前的网吧因为02年的一次事故，仍处于管制时代，尤其是京都，所以上网需要身份证的，好在杨灵越年满十八周岁，要不然连个网都上不了，别说上其他的了。 虽说是早晨，但网吧中已经接近满座，毕竟高校还没有开学。 有玩着让网吧老板恨的咬牙切齿的劲舞团，不时就是大力的“啪啪啪”声，当然声音更大的还是玩着cs时不时的怒骂。 毕竟费嗓子和费键盘他不是一回事儿。 一个小时3块，这是去年开始降价的结果，慢慢的会降到两块，甚至充会员达到不到一块的时候，因为电脑价格大幅度的下降了，随着网吧的审核放开，竞争也加大了。 在吧台压了十块钱，扫视了一圈，空机位很少，甭挑了，找了个空位就坐了下来。 左侧五颜六色的扫把头女性，看不出容貌正在噼里啪啦的劲舞团； 右侧“忘了爱”发型男性正在装扮着qq空间，看色系，和这个人很搭调。 宛如异类的杨灵越登陆身份证号上机，并没有玩游戏，而是打开了淘宝，真.带颜色网站一般，看着满屏小字的界面，一阵头疼。 如今的网站视觉设计都这样，恨不得把能写的都放在首页上，小小的幻灯图上挂着的还是工行的广告。 点进了一元专区，翻看着上面的商品内容，看到一个卖卫生巾的点进去，确实一块，运费就尼玛十五块，糊弄鬼呢这是。 看来9.9包邮的路子现在还没弄呢，可以搞一搞。 随后又打开了1668，掏出本子和笔，不时的检索，记录，半个小时过去，杨灵越满意的合上本子乐出了声。 隔壁的扫把头女性瞥了眼杨灵越，鼻腔轻轻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哼个什么。 杨灵越是懒得理会，随即又逛了逛天涯，虎扑，网易，新浪这些论坛，都看到了一条消息，谷歌4月会正式在国内上线。 哦，此时叫google中国，还没谷歌这个名字呢。 “轰” 随即，一条低成本，一个人就能操作的挣钱法子钻入了杨灵越的脑子里。 原本杨灵越的想法是回到龙城后先是找小商品工厂进行合作代发货，再和快递点谈判，把快递费谈到5块钱左右，目前的快递费还是很贵的，人们的认知中，快递就是10块钱，因为单量少。 小商品价格也不能低，也不能重，太廉价了没人下单的，太重快递费就超了。 那么批发价5块的货，和5块的快递费怎么挣钱呢？ 这个时候人们还很单纯的（好骗），比如：只要限制每人最多下5单，那人们看到9.9包邮的东西，就会下五单。 而你只需要支付一单的快递费，也就是挣了4单的快递费。 以为不可能？ 前世杨灵越在大三的时候卖小零食礼包就这么干过，属实重操旧业了。 不过此时，有了更省事儿，更挣钱的法子，就没必要苦哈哈的去打包发货了。 第5章 不要轻易觉得别人喜欢你 点开聚名网，杨灵越找到客服按钮，直接打了一行字过去。 “买100垃圾域名多少钱？” 过了3分钟左右，对方回复：“随机生成的，首年19元\/个。” “1000个呢？能便宜点嘛？” “首年19元\/个。一万个也是这价。” 不要怀疑是机器人，现在还没有这么智能的机器人客服呢。 暗自盘算了一下现在兜里的钱，本来有3800，加上妈妈刘青娜又留的3000，刨出接下来将近10天的花销，能用的也就是个4000块。 之后跑了银行，办了张卡，又开通支付宝。 通过淘宝交易，杨灵越买了200个垃圾域名。 大体看了看，还真是垃圾，基本没有什么值得保留，后续能增值的。 找了一些网盟的网站，开始学习，高一时学的那半年编程起了作用。 不到一个小时，杨灵越就照猫画虎的写了个小软件。 又针对性的加了两年后才总结出来的搜索引擎优化方案。 陆续导入那200个域名，开始大量复制目前同样是垃圾网站的内容，盗版小说网、盗版影视网、新闻网、各类咨询网，甚至带颜色的网站。 总之网站权重超过3的各种内容网站，杨灵越抄了个遍。 也就是这个时候了，不犯法。 就这样，杨灵越也成了一个网瘾少年般，一整天都没出网吧，午饭都是泡面对付一口。 直到下午5点，妈妈刘青娜打来电话。 “也不懂得打个电话？害的我们担心打扰你考试，白天都不敢打。” 杨灵越哪里敢说自己第一个考试啊，只得说刚考完，毕竟一个一个的面试，那么多人，且轮着呢。 “安心吧，面试老师都问我文化课成绩了，还不是手拿把掐？” 在妈妈刘青娜试探性的问及考试结果怎样时，杨灵越得意的说道。 听到儿子的心态不错，刘青娜也就放了心，随即就训道： “你也知道文化课啊，别误了。” “放心吧，艺考文化课分数低，儿子肯定没问题。”杨文昌在旁边小声的说道。 刘青娜瞪了丈夫一眼，随后又叮、嘱了一些好好吃饭，多穿衣服之类的话。 杨灵越很有耐心的听着，并表示一定好好学习，三试考完就立即回龙城。 之后等待复试结果的时间里，杨灵越白天去网吧折腾那200个垃圾网站，晚上翻书给家里报平安，倒也规律而充实，上辈子除了刚进单位那会儿，就没这么努力过。 时间来到了2月17日下午 来到了北电导演系楼下，此时北电的校园里已经有了提着包，拉着行李箱的学生们陆续返校了。 漂亮的小姐姐确实多，虽然大多装扮都很土气，奈何这洋溢的是青春啊！ 也见到了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熟脸，杨灵越没有搭讪任何人，也没有女孩子和他搭讪。 到了通告栏前，此时只有杨灵越一个人，其他人哪像他在成绩出来后还淡定的在网吧上网。 复试并没有按成绩排名，而是按考号顺序，杨灵越看了一下编号，拢共有40人通过了复试。 当然也有他的考号。 虽说早有预料，但还是开心了起来，想到今天有20几个垃圾网站已经有了1的权重，就更开心了。 双喜临门啊！ 这次有了手机，拿出来拍了照片发了条彩信到爸爸的手机上，自然免不了一通电话。 随后又看到三试的时间是20号和21号，也是最后一次考试，命题创作，地点仍旧是七层导演系办公室。 还有两天时间，网吧还得去，不过也得想想后世一些精彩的电影了，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2月20日早上八点 北电正式开学，与初试及复试时安静的校园不同，到处都是声音，有锻炼身体跑步打篮球的，有站在树下练台词嗓子的，也有携手一起散步的小情侣。 活力四射。 心理年龄奔四的杨灵越感受着，也不由的轻快起来。 依旧是在小型放映室等待，等候叫号。 不过三试是四人一组，考试时间3个小时。 “你好，可以坐这儿吗？” 正在做着英语练习题的杨灵越听到了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随便。” 杨灵越头也没抬的说道。 “应该选a。” 过了一会儿，杨灵越听到耳旁响起了声音。 “你刚才说什么？” 杨灵越抬起头，看向出声的人，正是初试第二的大眼睛，马尾辫杜晓雨。 看的出来，女孩家境应该很好，衣服，气质都能体现这点。 “选a。” “不是，上一句。”杨灵越摇了摇头说道。 “我可以坐这儿吗？”杜晓雨挑了一下眉然后说道。 “不可以。”杨灵越放慢了语调说道。 “又不是你家的，我偏坐这儿。”杜晓雨气急，没见过这样的。 她之所以坐过来，是觉得杨灵越很特别，神态有超乎同龄人的成熟，这很吸引她，何况长的也不难看。 好心提醒一个错误，却被如此羞辱，对，她认为就是羞辱。 杨灵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挪地方，继续做题。 导演专业，英语可是要90分以上的。 重生以后的复习，他慢慢发现，题做多了会碰到一些高考时的题，要在那儿想想不出来，可碰到了就能想起来。 所以杨灵越最近开始大量刷题，要的就是个概率。 杜晓雨碰了个软钉子，此刻也意识到今天更重要的事，开始凝神静气。 时间来到了8点半，依旧是昨天的何俊逸开始叫号。 杜晓雨被第一批叫走了。 按照顺序，杨灵越估计得最后了。 校方也不说按时间分好，杨灵越嘀咕了一句，但也没有离开。 谁知道有什么意外呢，还是待着吧，不看剩下的二十八个人都没动嘛。 于是乎，杨灵越就在北电的放映室做了一天的英语题。 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碰到了得意非凡的杜晓雨，下巴都快翘天上去了，看起来应该考的不错。 那完犊子了，还没入学，就貌似得罪了一位女同学。 至于喜欢，呵，不要轻易觉得别人喜欢你，这是经验教训。 第6章 以陪酒女为题的三试 2月21日 下午 “以三小时为限，以陪酒女为题，写一个短片故事。” 北电教学楼7层，导演系2号办公室里，名牌上写着会明的面试老师对办公室里四名考生说道。 “老师，有题材和字数限制吗？” 考生之一的王子昭举手提问。 “没有。” 面试老师会明惜字如金。 看着面前的一沓空白的a4纸，考生之一的杨灵越开始转笔。 剩下两人一脸懵逼，怎么可以出这样的题，我们可都是学生啊，我们可是很单纯的啊。 愣神的功夫，他们听到了笔尖在写在纸上的沙沙声，杨灵越开始动笔了。 “高楼大厦的霓虹灯交织成一片，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高楼对面的城中村里，一盏昏暗的路灯光晕的边缘，衣着暴露的阿洛左手拿出了一支香烟，右手拿出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在面前淡淡消散。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朝她递上了两百块钱。 “我可没时间陪你玩，你知道我一小时多少钱吗？” 男孩没有说话，直愣愣的看着她又掏出了三百，凑成了五百递了过去。 阿洛接过钱，交易达成，相约明天早上在她的出租屋见面。 男孩说知道阿洛住哪里，便离开了。 阿洛则是开始正式上班，她是陪酒女，今天老客户华哥来捧场，依旧是逼着她喝酒，依旧是喝的呕吐不止，依旧是两百块的小费。 第二天下午，宿醉的阿洛还仍未醒，房门却已敲响，是男孩捧着一堆衣服来了。 进门后男孩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摊开铺平在床上，阿洛看着土了吧唧的衣服一脸嫌弃，走到梳妆台前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男孩要求阿洛不许抽烟，不许说脏话，按他的要求穿上带来的衣服去学校假扮他的妈妈参加家长会，否则就取消交易，因为男孩的妈妈去了外地打工。 阿洛无奈，只得说好五百块钱，两个小时，从现在开始算起，不管家长会开没开完，她都撤。 之后阿洛卸掉浓妆艳抹，换上男孩带来的土了吧唧的红色妮子大衣。 刚一下楼，就看到男孩在扶着一辆后座带儿童座椅的自行车等着她。 阿洛惊呆了，便问怎么回事儿。 男孩说他妈妈以前就是这样的。 阿洛正开口奚落男孩，却见随后楼上阳台闪过一个身影，男孩推着自行车招呼着阿洛就跑。 在阿洛问及缘由的时候，男孩说是怕楼上的姥姥发现。 上路后，天气突变，下起了鹅毛大雪。 阿洛只得推着自行车载着男孩前行。 阿洛问男孩是不是在学校里犯了错怕被家里人知道才找她的，男孩说自己是乖孩子，从不会闯祸。 阿洛又问男孩雇她的钱是不是偷来的，男孩反驳说是攒的压岁钱，并再次重申去了学校不许抽烟，不许说脏话的规矩。 “走路得走正步，放屁不能出声，，是吧？” 来到学校后，男孩想牵着阿洛的手，阿洛则是下意识的向后一缩，白了男孩一眼后，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 男孩开心的笑了，阿洛脸上则是有些不自然。 尽管她第一次穿的这么朴素，但和其他的妈妈相比较，她姣好年轻的面容还是引起了许多人的目光。 当阿洛来到男孩座位上时，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同桌的同学爸爸竟然是昨晚的老客户华哥。 阿洛热情的打招呼，华哥赶紧把头撇向一边，装作不认识她。 阿洛也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放下了打招呼的手。 很快家长们都拿到了自己孩子考试的试卷，男孩考了95分，同桌华哥的儿子却只有65分。 尽管阿洛只是假扮母亲，但也不由的洋溢出了自豪的笑容。 华哥则是失落的叹息自己的儿子不争气。 随后，学生们都被老师安排到了走廊上，教室里的家长会也正式召开。 老师表扬了这学期进步比较大的同学，而阿洛咬着手指心不在焉只想着快点结束。 到了颁发奖状的时候，男孩隔着走廊上的玻璃窗焦急的看着阿洛，因为讲台上的老师叫了好几次男孩的名字，而阿洛却无动于衷，她不知道男孩的名字。 当阿洛猛然看到试卷上的名字时，才意识到老师一直叫自己，赶紧起身举手。 这才得知男孩叫小波。 当阿洛走上讲台拿奖状时，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慌忙的跑过去接电话，就那么直接在教室里聊了起来。 “刀哥啊，你晚上几点过来？” 话一出口，吸引了全班所有家长的目光，好好的家长会变成了大型社死现场。 小波隔着玻璃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阿洛也意识到了不对，一边听着电话，一边走出教室。 在走廊里和客户约好了时间见面，所以便想着提前离开去补觉，做准备。 小波显然不同意，他哀求着阿洛听完作文朗诵再走。 阿洛看了看手表，不到约定的两个小时，就拿出了50块钱退给小波。 小波没有接，还是让她留下。 阿洛只得把钱强硬的塞给小波，转身就走，但小波抓住了阿洛的胳膊不让她走。 阿洛指着小波威胁要告老师，告同学。 小波生气而又失望的掏出那50块钱奋力扔到了地上便跑开了。 阿洛捡起地上的钱骂着小波。 “小崽子，50块钱就不是钱了？” 就在阿洛要离开时，老师叫住了她。 阿洛一脸为难的向老师解释她不是小波的妈妈，让老师不要责怪小波。 谁知道，老师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希望阿洛能留下来，并说出了小波的秘密，原来小波的妈妈在前几年就去世了，小波也是由姥姥抚养，姥姥怕小波无法接受，就骗小波说他的妈妈一直在外地工作，等他考上大学的时候，妈妈自然就回来了。 讲完小波的秘密，老师再次请求阿洛留下来，以弥补小波缺失母爱的遗憾。 阿洛还不待拒绝，一个学生跑到老师跟前说小波和同桌王豆豆打起来了。 第7章 猥琐发育，别浪。 就在刚刚，几个同学围在一起说着小波的妈妈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说小波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还说小波的满分作文也是抄来的。 说完几个同学还伸着手指挑衅小波，就这样小波冲上去，互相扭打了起来。 等到老师赶来，拉开还在扭打的小波和王豆豆，责问是什么情况时。 王豆豆说小波欠揍，还要说小波的妈妈是... 还不待王豆豆的恶言詈辞的话说出口，小波一个雪球就扔到了他的脸上，扑上去又打了起来。 阿洛想要拦住，却被撞倒在地，于是她便起身，把打小波的同学都揪开收拾了一番。 如此，争执的场面才得以平息，这时，其他家长也纷纷跑了过来。 最后，小波、阿洛、王豆豆、华哥被叫到了办公室。 因为是小波先动的手，所以校长让小波先道歉。 阿洛却不乐意了，虽然儿子是假的，但也不能让他受委屈啊，随即眼含深意的看向了华哥。 华哥无奈，选择息事宁人：“算了，都是熊孩子的事儿，算了。” 出了校门，天已渐黑，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缓慢的走在行人匆匆的寒冷街道上。 小波为耽误了阿洛的时间而道歉，并关心的问了她很多问题。 “你家在哪儿？” “我家在重庆。” “重庆远吗？” “离这儿要坐四十几个小时的火车。” 阿洛白天咋咋呼呼的满嘴脏话，此刻变的温柔了，耐心的回答着小波的各种问题。 “你有孩子吗？” 小波的这个问题一出口，阿洛变的沉默，内心涌上了心酸与伤感。 一路无言，快到家得时候，小波转身对阿洛说出了心里话。 “其实，我妈妈不是忙，她不会再回来了。” 小波早就知道了，为了不让年纪已经大了的姥姥担心，这才扮演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角色。 家长会，小波不想成为同学眼中的孤儿，这才花五百块钱买两个小时的妈妈。 阿洛听完，红着眼眶缓缓蹲下了身子，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便悄悄的把五百块钱塞回了小波的口袋。 “别告诉我姥姥，她不想我知道。” 阿洛忍着泪水，点了点头，看着小波缓缓走向楼门。 阿洛转身离开走了一阵，突然听到背后远远一声： “再见，妈妈。” 阿洛没有回头，再也抑制不住眼眶的泪水，流到了捂着嘴的手上。 回到夜总会后，阿洛再次喝的呕吐不止，再包里翻找纸巾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张。 正是小波的满分作文：《我的妈妈》 自打我出生以来就没见过妈妈几次，印象中的妈妈喜欢戴红色的耳坠，也喜欢穿红色的大衣。 ..... 直到有一天我放学时，在楼道捡到了一枚和妈妈一样的红色耳坠，我以为是妈妈回来了。 但这枚耳坠却是阿洛遗落的，我便把她和妈妈联系在了一起。 如果妈妈还在，她也可能是这样的人。 从这天开始，我终于有了新的妈妈。 我看到了深夜里妈妈为了老人推车善良的一面，也看到了妈妈照顾流浪猫爱心的一面。 妈妈笑起来很温柔很好看，像一缕温暖的阳光治愈着我。 可是妈妈经常很忙，有打不完的电话，我很担心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深夜里，每当我听到走廊里高跟鞋的声音，我就知道妈妈下班了，所以每次我都会等到这个时候睡觉。 我想珍惜这段时光，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妈妈还会离开我。 我真的希望，那天，能开的迟一点...... 看完作文的阿洛靠在夜总会包房卫生间的墙上，已哭的泣不成声。 阿洛辞去了夜总会的工作，拨通了许久未曾拨过的电话。 “喂，妈妈~” 一个小女孩儿清脆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出来。 虽然杨灵越知道剧本的具体写法，但没有把这部名为《特殊交易》的短片写成剧本，那样时间不够，最重要的是，考试要求是故事，而不是剧本，杨灵越没有画蛇添足。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不禁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 这一个相互救赎的故事，卑微到白天人人躲避的站街女阿洛没想到会无意中成为一个小男孩心中的一道光。 同时小男孩儿也让阿洛意识到了留守儿童的不易，回归了家庭。 按照文学创作来说，这是一个以俗气开头，又俗气结尾的故事。 但杨灵越知道，哪怕片中仍有些瑕疵，但其中的真挚感情要了多少人的眼泪。 得益于重生后一直保持着天天手写，已然没有了初时提笔忘字的毛病，重新检查了一番是否有错别字后，杨灵越举了手。 而监考老师会明却在看书，杨灵越有心想出声，但看着其他三位正埋头的考生，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好在会明会阶段性的抬头看看，这才看到了直愣愣的看着他的杨灵越，同样没有出声，而是招了招手。 杨灵越尽可能小心的起身，递上了他写好的故事。 但还是影响了除王子昭以外的另外两名考生，不约而同的看向他，露出焦急的神色。 “回去吧，3月初放榜，到时候可以查看艺考成绩。”会明低声说道。 “老师，没有表演考核吗？”杨灵越诧异道。 “没有。”会明神色如常。 “哦，老师，我晋省的，明天就回去了，这个。。。” “无论是本地还是外地，艺考通过的，学校都会电话通知。”会明明白杨灵越的意思，出声道。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杨灵越照旧鞠躬，背着包出了考场，心里彻底放松了，站在楼下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然后给家里打了电话，告知已经考完，明天即将回去的事情，自然又免不了一阵叮嘱。 之后杨灵越趁着天还没黑，逛了逛北电校园，这座校园有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笑谈，但笑谈中隐约带出的是从容与自信。 因为就是在这尺寸之地走出的电影人，每年参与国产电影的拍摄高达70%。 依旧见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杨灵越依旧如同过客一般，没有搭讪任何人。 偶然有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他也不曾给予回应。 在不名一文的时候，修炼己身更重要。 哪怕拥有着未来记忆，仍要牢记，猥琐发育，别浪。 第8章 第一桶金赚到了 北电艺考在3月5日的时候接到电话已经通过，无论是学校，还是家里对此都高兴异常，毕竟以杨灵越现在的模拟成绩，只要高考不拉稀，考上轻轻松松。 杨灵越得了便宜卖乖，以需要学习艺术为由，申请了每天上午只去半天学校的的特权，下午却是泡在网吧，为的就是运营那些垃圾网站。 4月17日 星期一，回到龙城近两个月的杨灵越今天罕见的没有去学校，也没有在家。 因为今天是谷歌中国上线的日子，杨灵越那不断运营维护的京都购买的200个及后续回到龙城后又购买的100个垃圾网站终于可以给他挣钱了。 不是杨灵越不多买，而是300个网站已然到达极限了，就这也耗费了他的所有空余时间。 这300个网站的权重有276个升为了3，剩余的24个权重也升为了2。 爬内容、维护网站可以用脚本进行，但申请谷歌的广告联盟需要一个一个的进行手工操作，虽然比较耗费时间，但是目前的审核极其轻松，很容易就会通过，只要你的网站有流量。 看着谷歌广告联盟的佣金介绍，果然如同那批个人站长们说的一样，广告点击一次是0.5美元的佣金，千次展现是0.2美元。 谷歌为了截取百度的流量成为国内最大的搜索引擎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一般来说，权重为3的网站，每天的访问人次大约是5000~8000多，网站广告平均点击次数是20-50次。 杨灵越此时拥有300个网站，展现广告的佣金就是300~480美元，点击广告的佣金是3000~7500美元，这是每天的收入区间。 按照此时的汇率，换算成人民币，杨灵越一天的收益是~元之间，取个平均值那就是日入元。 当然这个佣金收入到了年底就会大幅度下降，而且广告联盟网站到时候不仅审核严格，还会清退大量盗版内容网站，也就是说杨灵越可以日入四、五万元的持续大半年，也够了。 后世的平台大战时，用户们薅羊毛挣个块八毛的，哪里比的上现在，难怪最初那批做广告联盟的个人站长在短时间内都个个身价百万千万。 不过如今，杨灵越是第一批入局的人。 申请一个网站接入广告联盟大约耗时10分钟，全部弄完，以杨灵越现在的情况，需要高强度的工作5天，只能继续请假了。 幸好可以填写大陆的地址，当每一个网站的收益达到10美元以上时，谷歌会寄一封纸质邮件，里面有pin码，用于验证账户地址安全，验证通过后才能正常提现。 弄到第三天的时候，网站开始陆续通过审核。但带颜色的网站被通通打回，让杨灵越颇为遗憾，这就是搞搞擦边都不行，这些网站的流量还特么高的离谱。 不过没关系，下个月可以加入百度的，那边可是来者不拒。 最终，300个网站，有270个通过了审核，通过审核的当天就有了收益，和之前预估的差不多，换算成软妹币，每天4万多的收益。 到5月劳动节期间，杨灵越陆陆续续收到了大量来自北京的信件，如此异常的事情自然也就暴露了，不过杨灵越没有刻意隐瞒也就是了。 “也就是说，你一天就快赶上我们俩一年挣的钱？” 刘青娜捂着心口，呆呆的看着儿子家里电脑的收益界面问道，要知道，此时龙城的人均职工收入也就是个1500\/月。 杨文昌则是不断地吸气，他一直觉得儿子自从过完年以后就变的不一样了，更加懂事，成熟，说话有条理，学习更认真，再加上通过了北电的艺考，更是欣慰异常。 经常念叨着祖宗显灵，祖坟冒青烟了。 再得知儿子悄无声息的鼓捣了个什么网站，一天挣那么老多钱，更觉得祖坟不是冒青烟，是冒火了。 “是啊，互联网时代，有时候挣钱就是那么容易，那电影大腕里不都说了嘛，网站挣钱靠的就是点击量，点击量上去了，投了多少，加个零直接就卖了。那都是少说的，如今加两零，甚至加三个零都卖的出去。”杨灵越语气轻松的说道。 “啪。” 刘青娜感觉心跳的不行了，得亏没有心脏病，但也是心慌的不行，索性在儿子的背上发泄一番。 打了一下，果然好多了。 “你这，还瞒着我和你妈呀。”杨文昌幽怨的说道。 “爸、妈，我要是一开做的时候就告诉你们，你们会同意我这么做吗？”杨灵越问道。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这还用问？儿子目前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其他一切都是歪门邪道。 “如同我上次一样，我要不是自己偷着报名，哪有现在啊，这个挣钱的法子也是在京都偶然听到之后研究出来的。”杨灵越为了以后无限宽广的生活空间，决定乘胜追击。 刘青娜很惭愧，然后恼羞成怒的揍了儿子一顿。 杨文昌则是有些失落的去了客厅抽烟。 儿子好像不需要他了，自己做主的事情有了好的结果，好像他们夫妻指手画脚的只会绊住儿子的脚。 “这钱取出来，我给你存上。” 刘青娜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妈只是怕你乱花，妈不动你的钱。你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 随即刘青娜有些手足无措的连忙补充道。 “妈，我知道，我还年轻，钱什么时候都能挣，我也不会为了挣钱就松懈我的学业。”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如同大多数父母一样，杨文昌与刘青娜无疑是极其爱他这个唯一的儿子的，只是母亲的强势使得这份爱有些重，有些累。 使得原本的杨灵越平稳而又平庸，所以杨灵越在重生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想逃离，因为要改变现状，就要逃离。 “妈相信你，你早点休息吧，别累着。”刘青娜难得温柔的说道。 第9章 高考前 自摊牌以后的几天里，家里的气氛变的有些微妙。 孩子懂事了有出息了，父母会倍觉欣慰。 但太出息了，会感到惊吓。 要不是杨灵越和父母挂着相，杨文昌和刘青娜都会怀疑当初在医院是不是抱错孩子了。 刘青娜终究还是没有再说替杨灵越存钱的事儿，因为丈夫坚决不让她管。 “孩子比咱俩有见识，我起初还担心他有钱了会乱花，会迷失心性，可你看他，有变化吗？” “就算是放飞自我了，趁年轻跌几个跟头也是好事儿，总比以后强吧。” 这是杨文昌和刘青娜在卧室时说的话，刘青娜对此表达了认同。 时间一天天过去，家里气氛逐渐恢复往常，或许也不正常。 因为高考要来了，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人生中唯一一次跃迁阶层的机会。 相信很多人会嗤之以鼻，也有很多读书无用论的观点。 咱们作为普通人要明白： 读书无用论是谁提出的？ 谁掌握着媒体话语权？ 谁希望普通人的孩子一直是快乐教育，而是自己的孩子从小学习各种技能，参加各种学习班？ 别的不说，上个大专之后的朋友圈和清北的朋友圈是一个意思吗？ 杨灵越前生不懂这个道理，或许知道，但称不上是懂。 如同韩涵的那句：听过很多道理，依旧过不好一生。 20年以前的高考生，哪怕是普通家庭出生，也能走到金字塔顶端，这是时代红利，因为没有了终生制。 之后90年代的草莽时期，拼着胆大，最后存活下来，也能完成阶级的跃迁，这同样也是时代红利。 不要厚古薄今，随着时间的发展，知识的丰富，人是越来越有见识的，也越来越聪明的。 古时候的无论哪一位圣人，所谓学富五车的人，绝对没有一个正常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读的书多。 不同的是环境造就的性格，是时代创造的机遇。 学校里每天有不同的老师对即将参加高考的高三学子们打着鸡血，说着各种功利性的话语，各种试题一套一套的发。 家里的父母小心翼翼，平时大声交谈和重重的脚步声，也变得和言细语和脚步轻缓。 相信大部分人都和杨灵越听过同样一句话： “上了大学，你就自由了！” 前世的杨灵越也是这么认为的，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三十多岁，才又翻起书籍，看起了学习资料，学习视频的剪辑、文案的写作技巧。 因为明白了终身学习的重要性。 明白了这点以后，杨灵越和同班同学不同的是，既不像学习拔尖的那批人志得意满，也不同于学习中等的那样焦虑，更没有学习差的彻底摆烂，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 上午在学校刷题，下午在网吧维护网站，晚上在家刷题和维护网站。 时间来到了6月5日，距离高考还有两天。 广告联盟的收益累计200万出头，杨灵越没有提现，父母也没有再问。 今天，学校上最后一堂课，老师们没有再打鸡血，功利一些的话来说，就是此时再讲什么成功学没有意义了。 现在重要的是纾解学生们心中的紧张感。 语文老师感慨的说： “同学们，高考只是你人生路上的一小站，无论成绩如何，都不会决定你的未来。重要的是学会从考试中吸取经验和教训，以此不断提升自己。愿你在未来的路上继续前行，展现出自己的光彩！” 风韵犹存的英语老师温婉的笑着说： “同学们！上了考场，做错题或者碰到了不顺心的事情不要在意，因为总有一天，你碰到的人和事情，会让你觉得你错的那道题，错的刚刚好。” 严肃板着脸的班主任数学老师铿锵有力的说： “要霸气，你模拟成绩考了600分，你怕什么，上了考场就要睥睨所有人。 模拟考的差，是因为你的坏运气已经没有了，剩下的都是好运气，要坚信这一点。 我曾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在我心里，却也是最好的一届。 同学们，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三年的陪伴。 祝愿你们都有一个花团锦簇的未来！ 好了，下课。” 班主任说着说着眼含热泪，教室里有的女同学已然泣不成声，很多男生也是咬着牙，抹着眼眶。 “起立。” 班长大喊道。 “老师再见。” 所有同学真诚的鞠躬。 班主任看着一片低下的头，也抑制不住泪水，同样90度弯腰。 “同学们，再见。” 情绪是很容易传染的，身处这个环境，杨灵越眼眶都有些湿润。 老师走后，同学们互道郑重、加油，感情前所未有的真诚与炙热。 杨灵越性格温和，与班上的所有同学关系都很好，但没有朋友。 这不是说他这个人有什么毛病，而是他的好朋友们都是从小学就认识，上高中后就不在一个班级了，而这些友谊一直持续了半生。 重生回来后，相处依旧融洽，只不过大家近半年都在各自忙着高考，毕竟那三个人的成绩都要比他好，而且杨灵越也是忙的飞起。 “杨灵越，全班就你是板上钉钉了。” 正与前后桌们聊闲天扯淡的杨灵均听到了白洋的声音。 对于白洋，重生回来的杨灵越一直是有些躲着的。 高二分班后，两人曾经同桌过一段时间，作为从不同班级调剂过来的学生，自然会亲近一些，然后产生了暧昧。 在这所龙城着名高中的高压学习环境下，是杨灵越当时心中为数不多的一抹色彩。 但谁都不曾挑破，上了大学后两人身边都有了各自的男女朋友，联系也就断了。 直到高中毕业十年后，两个单身的人碰到一块儿，拾起了过往，之后便谈了一年多的恋爱，开始的时候也颇为甜蜜。 你喜欢我处理事情的井井有条，我喜欢你的风风火火的美丽非凡。 最终你嫌弃我小市民心里不上进，我嫌弃你好高骛远颐指气使。 历经沧桑，两人都不想为彼此而改变，于是在一次争吵后的沉默中，白洋搬离了杨灵越新买的房子。 第10章 对于父母的规划 “我都后悔了，现在才知道，以后要学习的东西和作业要比高中还多。” 杨灵越苦笑着说道。 同学们都笑骂杨灵越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尤其是当着班花白洋的面。 “出去走走？” 白洋说出了前世没有的话。 于是在男同学们暧昧及若有若无嫉妒的视线下，杨灵越与白洋走出教室，下楼到了操场上。 操场上有着很多像他们一样的男女，这是每年高考前都有的景象。 “你好像变了。” “这话说的，谁不在变呢，这个世界都一天一个变化。” “呐，你以前就不会这样说。”白洋看了一眼杨灵越，轻笑着说道。 “你为什么想当导演呢？” “我喜欢电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可是拍电影要很多钱的，你家里也没有这样的背景，你很难成功的。你还不如去当个演员，你特像《花样男子》里的花泽类。” 还是你啊，白洋，一如既往。 “哈哈，到时候我找个富婆，直接一步到位。”杨灵越笑道。 “你真聪明。”白洋翻了个白眼，哂笑道。 随后沉默了下来，两人就那么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洋声音略低的说道：“杨灵越，你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祝你高考顺利，发挥超常，考上你想去的厦门大学。”杨灵越脱口而出。 “你，嘲笑我啊你。”白洋漂亮的桃花眼一瞪。 白洋的成绩比杨灵越好，但也有限，高考发挥的很好，过了一本线，最终考上了晋省的财大。离双一流，985的复旦远着呢。 “没有，真心话，取其上而的其中嘛。”杨灵越连连摇头。 他能不明白白洋的心思吗？只是不合适终究不合适，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出现了与原来没有过的这番对话，杨灵越并不想影响白洋的心态，万一人家高考没有像原来一样发挥，那就有罪愆了。 白洋张了张嘴，对于杨灵越的装糊涂行为，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随后，两人也没有再回教室，在校门口互道加油，高考后再见。 白洋坐上了前来接她回家的大奔，杨灵越则上了公交。 回到妈妈开的便利店后，发现看店的是爸爸杨文昌。 “我这几天不上班，你妈回去给你做饭去了。” “哦，挺好，也休息休息。” 杨灵越顺着爸爸的话说道，没有说什么放心吧，没必要如此的话。 “爸，我有个想法，想和您商量一下，您提前退休怎么样啊？” 杨灵越搬了个板凳坐到了杨文昌的对面后说道。 “怎么，我儿子现在就想给我养老了呀，我才43，退休干啥？”杨文昌先是一愣，随后笑眯眯的问道。 “没说不让您做事儿，您现在已经有颈椎病，不能继续开出租了，和我妈一块儿开个超市怎么样？咱们小区西边的那个修车铺要搬地方，对面的小区也要建好了，正是好时候。”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那地方开个超市是挺好，但你老子没那个能耐啊。”杨文昌想了一下说道。 “嗨，您别小瞧了您自个儿，再说不是还有我妈嘛，我是这么想的，干脆把铺面买过来，现在虽然在涨，但未来会涨的更高。” 杨灵越说出了对父母的规划，也是父母未来很懊悔的事情，当时没有租下来开超市，以至于后来便利店的生意越来越差。 “哪有这么多钱，呃，儿子，你....”杨文昌说着说着反应过来，儿子现在是百万富翁，而且每天都是好几万的挣。 “我现在的钱付个首付，剩下的我们贷款就行，也就两三个月就还清了，利息也没多少。”杨灵越继续分析道。 杨文昌沉默了下来，在想着儿子的话，这时临近中午，妈妈刘青娜提着饭盒进了店，早上说好的一起在便利店吃。 于是杨灵越又说了一次，之所以先和爸爸说，是要先争取选票，虽然妈妈拥有着一票否决权。 他的人生轨迹已然改变，那么就要再改变一下父母的轨迹。 让父亲不再承受越来越严重的颈椎病，让母亲能发挥自己的能力，同时拥有更好的生活。 在这个时候说，也是比较好的时候，因为父母这个时候特别愿意听孩子们的话，往往也能听的进去。 “买下来得400多万吧，我记得那地方有500平米。” 对于开超市，刘青娜倒是眼睛一亮，说到买铺面的时候却是皱起了眉头。 “现在房价涨，铺面更涨，估计不止。”杨文昌补充道。 “爸妈，甭管多少钱，买下来都是划算的，就算咱们买下来不开超市，租出去也是划算的。”杨灵越笃定的说道。 经过艺考及网站的事儿，父母对自己儿子的能力已然是有了新的认识，夫妻二人也深度的剖析了自身的局限性。 “儿子，妈妈和你爸考虑一下，你现在还是不要想这个事情了，把注意力集中到高考上，考完咱们再讨论，行不行？” 刘青娜如此说道。 “行，不过您们这几天也打听打听价格，万一人家房东不卖呢。”杨灵越笑道。 话题就此止住，杨灵越说了说自己的考场，是离自己小区很近的一所中学，从家里出发走着过去也就10分钟左右的路程。 父母颇为高兴，这样儿子就有充足的时间能休息了。 6月7日 天气阴沉，天气预报说全国大部分地区都有雨。 人们都说这是天公作美，担心考生们中暑。也意味着鲤鱼跃龙门，毕竟鱼是需要水的。 只要有考生的家庭，父母这一天都会早早起床，小心翼翼的精心准备着各式各样的早餐，同时备好葡萄糖。 杨灵越的家里也不例外，便利店关了，出租车不跑了，夫妻二人齐上阵在厨房一通忙活，比杨灵越都紧张，还互相叮嘱着不能把紧张传染给儿子。 搞的杨灵越反过来劝慰父母，不断表示着自己的信心，哪怕发挥失常也手拿把掐。 刘青娜面对说出不吉利话的儿子，强自按下了要噼里啪啦的铁砂掌，转为口头教训，也不过是呸呸呸几声罢了。 第11章 主观在客观中的存在 “一只老鹰从鹞巢里抓走了一只小羊羔，一只乌鸦看到了，非常羡慕，心想：要是我也有这样的本领该多好啊！ 于是乌鸦便天天练习，可是乌鸦因为自己的天性，终究没能练成，最后反而因为自己的盲目模仿，导致了捉羊失败，还被牧羊人抓了个正着。” 根据对材料的理解，写一篇800字的作文。 看着作文题目，已经做完语文试题的杨灵越一阵恍惚，这作文题目难道是在嘲讽自己吗？ 难道这是上天给我的启示？ 不禁抬头看向窗外的细雨蒙蒙。 “做题，不要左顾右盼。” 这时，监考老师走到杨灵越的桌旁，低声说道。 杨灵越与其对视，露出一排白牙。甩了甩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在草稿纸写下了： “客观与主观”、“现象与本质”，这是作文材料中体现的关系。 “认清自己、认清世界”这是材料中的核心寓意。 审题结束，杨灵越直接动笔开写。 “今世之处士，时虽不用，块然无徒，廓然独居；上观许由，下察接舆，计同范蠡，忠合子胥，天下和平，与义相扶，寡偶少徒，固其宜也。 ————东方朔.《答客难》 如果不想沾染人情世故，想独善其身，那就要做好被冷落的准备。 由始至终都能坚持己身，坚持清清白白，一身傲骨，所有人都不会小看你。 但如果要入世，就要放下架子。 最怕犹犹豫豫，丢了好的优点，又多了坏的缺点，最后混一个四不像，庸庸碌碌一辈子。 .........” 与其说是写作文，不如说杨灵越在剖析自身，写给自己看，把前世自己的庸碌写给如今已经峥嵘初现的自己看。 可是短短的八百字哪里能够，不得不提前收尾。 检查了一遍后涂写答题卡，提前半个小时交了卷。 撑着伞出了考场，走向校门。 校门外，有上百位等待着的家长，有的身披雨衣，有的撑着伞，不知道是从开考后一直等着，还是刚刚来的。 很少有人说话，即使说话也会不自觉的压着嗓子，生怕自己的声音影响到隔着百米外教学楼内正在考试的学生。 哪怕外面没有杨灵越的父母，他依旧微微抬高雨伞，露出自信的笑容。 回到家后，杨灵越没等父母小心翼翼的询问，便以轻松的姿态说应该可以拿个满分作文。 下午是数学，以杨灵越本身的成绩，拿个及格的分数问题不大，然而杨灵越有信心拿更高的分数，毕竟之前刷题的过程中，回忆起了十几道题。 第二天上午是文综，很像是北电艺考初试时的一些题目，当然艺考止于泛泛，文综更加细致，不过问题也不大。 下午便是英语，杨灵越的目标就是超过90分就行。 待到考完后，天空放晴，犹如杨灵越此刻的心情一般。 “儿子，怎么样？” 校门外的刘青娜抓住杨灵越的胳膊，迫不及待的问道。 “手拿把攥。”杨灵越伸出手做一个握拳的姿势。 “真的？” “你儿子不说假话。” “那就好，那就好，北电是一本吗？” 刘青娜挽着儿子的胳膊问道。 “应该是吧，管它是一本还是二本。”杨灵越也有些迷糊，谁在意这个啊。 不过母亲刘青娜倒是颇为在意，说是回去查查。 毕竟出去了说自己儿子考了个一本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高考结束后，其实也就意味着高中真正的结束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摞得高高的书本，塞满练习题的桌椅，悠悠转的电风扇，阳光明媚的教室和微风掠过蓝色窗帘时的波动。 当然也不会再有青春朦胧的悸动。 如果杨灵越的重生以后的这段经历是一部电影的话，那么他是以体验派的感觉在间离派的环境中表演着。 也就是主观在客观中存在。 杨灵越拒绝了父母说出去大吃一顿的提议，也拒绝那三个发小当晚k歌喝酒的提议。 “明天吧，我现在特么只想睡觉。” 考上北电，对于杨灵越来说是第一个关卡，是今生的开始，也是与自己，与家庭的博弈过程。 可以说，重生后的半年时间里，杨灵越看着在规律的学习，挣钱，其实一直在逼着自己养成如此的习惯。 都说27天就能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杨灵越表示认可，可没说的是一旦几天不坚持就完蛋了。 如此情形下，杨灵越的神经一直都处于一个紧绷状态。 如同亢奋过后涌上的空虚感，疲惫感，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高考后的第三天，杨灵越去了学校拿到了答案，开始估分。 身旁的同桌时而叹息，时而激动的手舞足蹈。 不止是他，班里的很多同学都是如此。 也有看着看着就抱头痛哭的，也有干脆不看的。 “老杨，你估了多少？”同桌问道。 杨灵越看着纸上的几个数字，语文110（作文40），数学116，英语95，文综247。 “568。” “我靠，你不会高估了吧，我记得你最后的模拟成绩是510啊。”同桌诧异的说道。 “呃，安慰安慰自己嘛，不过就算是468，我也过了北电的录取线了。”杨灵越笑道。 其实杨灵越是低估的，他也没想到。 “靠啊，我才估了490.。。。”同桌一阵哀嚎。 杨灵越并不记得同桌最终考了多少分，不关心的话，脑海里是不会存在记忆的，只记得同桌最后上了本省的农业大学，是个二本，那应该是比估分要高的。 “那你是低估了。”杨灵越安慰道。 “我再看一遍，要是这个成绩，我会被我爸打死的。”同桌苦着脸继续开始翻阅答案。 这时，一袭白衣，齐刘海长发的白洋走了过来，就是那种很厚的留海，参考《奋斗》中的米莱。 看着她抿着嘴，一脸笑意的模样就知道考的应该不错。 “你估完了没？” 白洋的话里没有称谓，但听到这话的所有同学都知道她问的是谁。 于是又在一片暧昧与嫉妒的视线中，杨灵越开始收拾东西一起出了教室。 第12章 心理摆效应 教学楼直通校门的林荫大道上，或两三人，或四五人挤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拍着照片。 却并不是毕业照，毕业照早在5月的时候学校组织着已经拍完了。 “我也想去京都上学。” “呃，你想好，你估分是560，放在全国选择性很多，别浪费你这好不容易的超常发挥。” 杨灵越一怔，感慨着说道。 “哈哈，你说话怎么跟我爸似的，这也是受你的影响，我也想去首都看看呀。最重要的是大学四年的时间能让我以极低的成本体验大城市，无论未来是否留下，我想都是一段很宝贵的人生财富。” 白洋眼睛一弯，如此说道。 “有目标了吗？”杨灵越问道。 “京都联合大学。” 白洋盯着杨灵越说道。 “没听过。”杨灵越摇了摇头。 “我网上看了一下，挺好的。比较适合我，而且离北电也挺近的，不到10公里，到时候找你玩儿啊。”白洋轻飘飘的说道。 “好啊。”杨灵越笑道。 “杨灵越，有意思吗？” 白洋皱着眉，突然提高了音量问道。 周围离着不远的人听到声音，看向这对俊男靓女，议论纷纷。 男的印象不深，但女的可太有名儿了，这不是284班的班花嘛。 “又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 “男的我认识，叫杨灵越，他们一个班的，也挺好看的啊。” “是啊，挺般配的。” “般配个屁，白洋家里啥条件？” （.......） “咱们能去那边说吗？” 杨灵越眼神平静的看着生气的白洋，指了指旁边的篮球场。 “没必要，就这样吧。” 白洋看着杨灵越的眼神，语速极快的说道，眼眶已经有了些湿润。 “好，再见。” 还是曾经的味道，所以就不要开始了，杨灵越看了一眼白洋，转身向校门走去。 白洋看着那个一直装糊涂，此时又决绝的白衬衣男孩，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 高考前和高考后的两次聊天，都说了无异于表白的话，还要她一个女孩子怎样？ 杨灵越走出校门，坐上公交，看向窗外，思绪纷飞。 且不说两人的性格就合不来，未来肯定会分手。 单说以白洋现在的阅历和性格，铁定会因爱生恨。 因爱生恨这种事情，是非常两极化的情感。 如同钟摆，所以有个词叫心里摆效应。 感情的力量越深越大，后续反转化的程度也就越大。 所以一对儿很相爱的恋人分手后，尤其是不谙世事的年纪，会更容易恨过去深爱的人。 说到底，还是自私一点吧，杨灵越他不是一个少年了，重要的是他未来混的可是娱乐圈啊。 年龄和阅历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以前不明白，年近四十才懂。 就是当看身边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光看眼神就能知道他琢磨什么。 当然仅限于男孩子，杨灵越自问是看不太懂女人的，要不然前世也不会谈了那么多，最后也没成个家。 回到家后，父母已经在等着了。 再三确认了杨灵越的估分成绩后，虽然嘴上说着这只是估分，父母的嘴角却忍不住的上翘，如同杨灵越和同桌说的一样，哪怕降个100分，儿子的大学也没问题了。 他们人生中又一件大事落地了。 于是杨灵越又提起了买铺面开超市的事情。 “我打听了，那一片的商铺均价是8200左右，那间铺子有543平，也就是445万左右。房东是开装修公司的一个老板，姓秦，是五年前有人给他的抵账房。”杨文昌把自己的调查结果说了一遍。 “说到这个，你咋知道的他们要搬走？”杨文昌问道。 “路过时候听到的。”杨灵越扯了一个理由。 “儿子，我和你爸商量了，你说的对，得买下来，房价确实在涨，就算是姓秦的溢价，咱也的买，到时候房本写你的名字。”刘青娜说道。 “哈哈，妈，写不写我的名字有区别吗？还是写你们的吧，我要去考个驾照，还要维护网站，没时间和你们跑这些手续啊。”杨灵越揽着妈妈的肩膀笑道。 “嗯，是该学车了，让你爸教你。”刘青娜点了点头。 “我和晓峰他们几个约好要一起去驾校的。”杨灵越摊了摊手说道。 “呵，驾校的教练比得了我这个老司机？”杨文昌不服道。 “行了，儿子要和朋友们一起，最近你就给我当司机吧。”刘青娜一锤定音。 随后杨灵越看了看网站，从4月20号算起，到现在已经50天了，收益也累计230万出头。 扣除千分之六的手续费后，杨灵越提了个整数出来交给了刘青娜。 一家三口看着手机上银行发来的短信，依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要知道两口子勤劳了二十多年，时到今日也不过攒了三十万。 “妈，记得办银行贷款，贷个短期就行，到9月开学前，我再提200万。”安静了一会儿后，杨灵越提醒道。 “还用你说，我心里有谱。老杨，你把车证转出去，加上家里的钱，就够装修和上货了。”刘青娜此时宛如一个将军。 “行。” 杨文昌长出一口气后应道。 杨灵越想说没必要，又转念一想，无所谓了。 午休过后。 “妈，给点钱。我要买手机和考驾照。” 然后刘青娜回卧房取了一小沓红票子出来。 “给，驾照2000，手机1000。” “妈，好歹买个好点儿的吧，起码能上个qq不卡顿的吧。”杨灵越欲哭无泪。 “也是，我儿子以后可是要去京都的，不能太差了。”刘青娜转身又去了卧房，又添了1000块。 百万富翁杨灵越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默默接过了那4000块钱出了门。 等去了驾校，发现那三人已经在等着了。 “最后一个来的，买雪糕去。”面容黢黑的崔健楠指着旁边的小卖部出声道。 “我要四个圈。”穿着火箭队服，身高一米九五的高晓峰咧开嘴笑道。 “我和晓峰一样就行。”戴着眼镜，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张君利吐了个眼圈说道。 “没问题，先特么报名。晓峰，你让你老子打电话没？” 杨灵越嘴上答应，脚步不停地走到了三人站着的树荫下。 第13章 高考后的学习生涯 “妥妥的，不过你确定不练只考？”高晓峰问道。 “废话，我爹可是出租车司机，练个屁。再说了我还得学画画，学摄影，学吉他。”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我次奥，灵越，你疯了吗？”崔健楠出声问道。 “这是在白洋那里受刺激了。”张君利煞有其事的分析道。 “扯淡，我俩啥事儿没有，别瞎说。学画画是为了以后画分镜，总不能画火柴人吧。学摄影、吉他自然也是电影需要啊。”杨灵越解释了一下。 “不懂，好不容易高考结束了，放松放松不好嘛。走吧，先报名去。”崔健楠晃了晃脑袋，拍拍手。 高晓峰的父亲和这个驾校的校长是同学，所以关照了一番，他们三个人是要跟着练车，而杨灵越自然是尽快安排考试，三天后就可以考科目一，过了再安排就近时间的科目二，依次类推。 其实这个年代，直接花钱，不用来考试也是可以的，不过杨灵越还是觉得走个流程比较好。 “打台球去？” 从驾校出来后，高晓峰提议道。 “还是去网吧打cs吧。”崔健楠说道。 “你们先去，我去趟大南门买个手机。”杨灵越摇了摇头。 “散吧，我找我媳妇儿看电影去。”张君利叹息一声。 “滚蛋，一起陪灵越买手机，完后去网吧，晚上喝酒。”崔健楠说道。 大南门在龙城就相当于深城的华强北。 大南门原叫迎泽门，在北宋至清朝年间，一直都是龙城的南城门，如今说起来却是龙城的北边了。 如今手机的可选择性说是很多，但人们大多数的选择要么是诺基亚，要么就是三星。 不过三星往往价格较高，所以学生们用的大多还是诺基亚，杨灵越也不例外，直奔诺基亚专卖店，没有挑来挑去，对于他来说，现在的这些手机没有多大区别。 最终买了两年前上市的诺基亚7610，张君利现在的同款，也是杨灵越前世的第一款手机，也算是个情怀了。 刚上市的时候价格是5000，去年是3200，今年就变成2300了。 在旁边办了手机卡，如今的手机卡都不需要实名的，直接路边买就行，便宜的不得了，感谢前两年小灵通带给三大通信的压力。 之后四人咬着雪糕，一同去了飞宇网吧，人满为患，吧台旁都有等候的人，杨灵越还碰到了同班同学，由此可见大家在经历了高考后自然是要放纵的。 所以越发显得杨灵越要去报那么多课程是多么的异类，只是他自己知道，这是很有必要的。 将近3个月的假期，有的人彻底放纵谈恋爱、玩游戏，有的人去兼职，有的人提前预习大学课程，其实这个时间段往往很能看出一个人是否自律，没有了管束之后，是否有主观能动性。 “怎么着，等不等？”崔健楠询问三人的意见。 “那得等到多会儿去。干脆陪我去学府街走一圈，晚上烧烤我请。”杨灵越说道。 其他两人没意见，其实朋友在一块儿玩什么不重要，在一块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也是有趣的，此时大家都没有烦恼，对未来充满希望。 学府街靠近坞城路的那一段，各式各样的培训班应有尽有，大多都在临街商铺的二楼。 在去到第一家名为“音域”吉他培训班的时候，一位穿着白色短袖，牛仔裤的长发女性正在弹着吉他，听曲子应该是美国民谣《日升之屋》，很好听，而且很熟练，听的出来还有自己的改编。 吉他背带勒在中间，两边蔚为壮观，随着弹奏，还在晃。 张君利当即就决定要拉着杨灵越一起报名，高晓峰和崔健楠两人鄙夷的看着张君利。 “你们好，有事儿吗？” 女人察觉到有人进来，抓着吉他起身问道，又是一阵晃悠。 声音有些烟嗓，杨灵越这才看清长相身材，身高一米六左右，身材像是一个葫芦，圆脸杏仁眼，鼻子和嘴巴却很小巧，怎么说呢，童颜巨巨但又有一股成熟清冷的韵味。 “老师，我们是来学吉他的，我叫张君利。” “对对对。” 高晓峰和崔健楠看到吉他老师的长相连声附和道。 杨灵越觉得很惭愧，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呃，我的学生都是小学生，而且只在下午5点以后开课，不好意思。” 吉他老师看着这四个人有些紧张，尤其是身高一米九五的高晓峰。 “对不起，打扰了。” 杨灵越说完转身就走。 “老师，他们陪我过来的，我是初学者，正好和小学生一起上课。”张君利挺着胸膛说道。 还不待吉他老师说什么，张君利就被高晓峰和崔健楠一人拽着一只胳膊拉走了，他俩觉得太丢人了。 “疼，疼。” 张君利哀嚎道。 “等哪天见了姚娜娜，我非得说道说道。”崔健楠恨恨的说道，丢大人了，本来黢黑的脸都有些紫了。 “大哥们，那有个台球厅，要不你们去玩儿会，我自己去看行不行？”杨灵越看着打闹的三人无奈道。 “你不会又返回去吧？”张君利挑眉问道。 “滚蛋，老子去报名素描。” 杨灵越头也不回的进了一栋外面挂着各式各样画画培训班的楼里，他是看出来了，让这三人陪着就是个错误，万一再碰个长的好看的画画老师，他就甭学了。 进了四家，每一家都进去聊了聊，了解了一下，艺术果然是有钱人家孩子才能学的起的。 像杨灵越这种学习两个月，每天下午来的情况，最便宜的要8000一个月，最贵的两万，此时已经是小学生放学的时间，所以他也没有多聊，要了资料和报价就离开了，不过心里已然有了主意，毕竟一分价钱一分货。 还是再等两天吧，得去买一把吉他，买画画工具，买相机，还得买个笔记本，这都得要钱。 之后，杨灵越请三人吃烤串，几杯啤酒下肚，话题就由事业和爱情转变成了金钱和女人。 这两者有差别吗？ 杨灵越表示，有很大的差别。 第14章 买琴 第二天一早，在一连串的到账提醒中，杨灵越带着银行卡出了门。 然后独自去了位于长风街的雅马哈琴行。 店老板此刻正在擦拭着店内的一架黑色钢琴。 是一位很儒雅的中年男人，看着约莫四十五六岁，条纹老式t桖穿在他身上愣是有一种穿着定制西服版的感觉。 “老板，你好，我是昨晚打电话咨询买吉他的那个。”杨灵越出声道。 “哦，你好，初学者是吧，吉他在那，你先看，需要我介绍就叫我，我先把手里这点儿活干完。”店老板收起抹布，笑了一下说道。 “好的，您忙。”杨灵越也不以为意。 走到吉他区，可以看得出来，老板很勤快，是个正经做生意的，每把吉他都很干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看着都赏心悦目。 “老板，你这儿还有红棉啊？” 杨灵越看着有四五把红棉吉他，出声问道。 “朋友寄卖的，不过都是新的，可以看看。但不建议初学者买，有点贵。”店老板回答道。 杨灵越拿起一把红棉，拨弄了一下琴弦，试着背了一下，感觉挺好的。 “这把多少钱？” “一万二，红棉41寸的演奏级相思木全实单板。”店老板报了价格和型号。 “就这把了，能便宜点吗？”杨灵越问道。 “不好意思，就这个价格。”店老板含蓄的笑道。 “这把吉他音质纯粹，声音饱满，音色清晰，纯手工，没有瑕疵，工艺很棒，你眼光不错。”店老板继续说道。 看来不是为了卖他的雅马哈而故意抬价。 “老板，你觉得这个尺寸适合我吗？”杨灵越问道。 “你跨上，把手放在这儿，弹一下。” “12品处弦与指板的距离应在1.5~3mm之间，各品没有打品现象，同时你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是适合你的尺寸了。”店老板指着一处位置说道。 杨灵越试了一下，感觉还行。 “声音倒是不用再调了。”店老板看着杨灵越弹来弹去的说道。 “那就打包吧。”杨灵越取下吉他递给老板。 店老板接过，又用鹿皮布擦拭了一番，取出琴盒，刚放进去，店里又进来一人。 “过来了？你吉他卖掉一把了。”店老板看着来人笑了一下后说道。 杨灵越转头一看，嚯，这不是大波，不对，这不是昨天那位开培训班的吉他老师吗？ “噫，是你啊？” 看来吉他老师还认得杨灵越，毕竟是昨天下午那四个人中最正常的人，也是眼神最为清澈的一个。 “你好，又见面了。”杨灵越打了声招呼。 “认识啊？”店老板一旁惊讶道。 “也就昨天见过，你不是还不会弹吗？买这把？”吉他女老师应了一声后看到店老板打包的吉他问道。 “你昨天弹的应该也是这样的吧，声音很好听。有pos机吗？”杨灵越说了一句后问道。 “这样啊。这吉他挺好的。”吉他女老师说了一声，去柜台拿了个pos机递给了店老板。 之后杨灵越没再多说什么，翻出背包里的银行卡付了钱，道了谢，背起吉他就走。 “等一下，是你要学吉他是吗？” 刚走到门口，吉他女老师喊住了杨灵越。 “是。” “我教课一个小时100，愿意的话，每天下午2两点到5点，我可以教。”吉他女老师说道。 “小兄弟，于莉的吉他水平放在龙城也是拔尖的，这个价格不算贵。”店老板在旁边补充道。 “单对单？”杨灵越问道。 “对。”于莉点了点头说道。 “行，下午见。”杨灵越挥挥手出了门。 “这小伙子不简单呐。”店老板看着杨灵越出门后说道。 “没看出来，不过应该挺有钱的，其他的关我什么事情。”于莉抚了一下头发说道。 “房子卖了？”店老板不置可否，随后问道。 “卖了，能卖的都卖了。”于莉叹道。 “随后我把钱转你，放下过去，向前看吧。”店老板也跟着叹了一声。 “不用张叔，还你钱，剩下的慢慢还。放心吧，早放下了。”于莉扯了一下嘴角说道。 “那我就当你放下了，你婶子都想着给你张罗相亲的事儿了。”店老板笑道。 “成啊，越有钱越好，当小三都行。”于莉笑道。 “说什么胡话，为了那么个渣男你至于吗？你还卖房子替他还高利贷。”店老板生气的呵斥道。 “张叔，你说我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呢？”于莉笑着问道。 “早发现又有什么用，本性就有问题。想走捷径，心理承受能力还差，我都觉得他死的晚了。”店老板毫不留情的说道。 “他以前不这样的。”于莉低声说了一句。 话说杨灵越离开琴行后，就直奔画画培训班，报了一个月八千学费的班，每天上午9点到12点。 教他的是个30岁左右的男老师，叫田晓辉。 最牛的就是素描超快，看上去非常的舒服流畅，可以看得出来绘画功底非常扎实。 因为田晓辉画杨灵越，一分钟可以画出速写，又一分钟时间，就把人体表现得很生动。 笔触飘逸、生动，一点也不死板。 杨灵越觉得特别值。 出来一个上午，收获颇丰，杨灵越之所以没有拒绝于莉，主要还是昨天下午看到她弹那首曲子时，那范儿太帅了，闭着眼沉浸在音乐中，不看铺子、不看指板、不看琴弦，一看就是一位有故事的女同学。 到了下午两点，杨灵越如约来到了“音域”吉他培训班。 于莉看到杨灵越进来，放下了手中的拖布，问道： “你打算学到什么程度？” “能熟练的脱稿弹奏。”杨灵越说出了自己的目标。 “你是大学生？”于莉接着问道。 “刚高考完，所以我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哦，我可以从0基础教你，吉他不复杂，能教的东西也不多，20天左右就够了。但要达到你的目标，一般来说需要每天练习2个小时以上持续个两年左右。”于莉说道。 “那我交20天的学费？”杨灵越问道。 “行。”于莉点了点头。 第15章 前世今生第一次被打脸 “看，这是弦、颈、指板、机头....” 于莉收了钱以后，很快就进入了教学状态。 “琴腰下面的弧度，放在右侧大腿上； 琴背板上侧弧度，靠在胸口； 琴身大圆部分上侧弧度，把右臂肘关节轻轻放在上面。” 于莉边做示范，边教着。 没有背带，琴背板上侧的弧度却托起了一大坨浑圆，目测f。 饶是杨灵越心志坚定，也不由的瞟了几眼，于莉仿若未觉，继续教着。 一整个下午，于莉教的都是吉他的一些基础知识、持琴姿势、拨弦姿势和吉他调音。 重点就是吉他调音，杨灵越也没有分散心神，努力汲取着知识。 “今天就到这里，记得回去练习，一定要严格按照我教的来，不要怎么舒服怎么来。”于莉说道。 “好，于老师再见。” 就这样，杨灵越开始了上午学素描，下午学吉他的规律生涯，父母对此已经不再惊讶，反而有些心疼，儿子以前在家里还玩玩电脑游戏，现在打开电脑不是在弄网站，就是在写东西。 不玩电脑的时候，要么弹吉他，要么画画。 还不耽误考驾照，科二都是一把过。 不过杨文昌和刘青娜的精力也放在了店铺上，谈来谈去，最后500万整买了下来，贷款300万，接下来就是等到汽车修理铺月底到期搬出去后的装修，这段时间就是要继续谈货源，毕竟他们不加盟那些已经成名的超市连锁品牌，而是自己做。 杨文昌也把出租车转了出去，两权五证合一的出租车是可以养活两个家庭的，不愁卖，足以抵得上一套大三居房子的价格。 时间来到了6月21日，夏至。 已经能对着谱子较为熟练弹《两只老虎》的杨灵越来到了“音域”吉他培训班继续上课，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 “卖房的钱我们要分一半，你必须给。” “对，没错，我们打听了，那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你不能独吞。”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那是我爸妈的房子，是我的，而且卖房子的钱还了你们儿子的赌博欠下的高利贷，要账的人找你们的时候，你们不是说你们没这个儿子吗？”于莉愤慨的声音传来。 杨灵越皱眉，怎么碰到这样的事儿了。 “人死账消你知道不知道，谁让你还的，我不管，你必须给我们一半。”中年妇女尖锐的声音喊道。 “你们还讲不讲理，出去，不出去我马上报警。”于莉怒声道。 接着就传来了推搡声，骂声，杨灵越转身就走。 “我说现在这么厉害，原来是有撑腰的了，你站住。”女人朝着杨灵越的方向喊道。 “好啊，我儿子死了还不到一个月，就有姘头了。”男人也喊道。 “你们别冤枉人，我都不认识他。”于莉说道。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只教小孩子，大中午的一个人背个琴，还不是幽会。”女人继续喊道。 “我说你们特么有病吧，嘴巴放干净点，这么大的人了，都尼玛活狗肚子里去了？” 杨灵越听到于莉的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沉声骂道。 那男人这才看见杨灵越的身材面貌，高他一大截，顿时觉得不妙。 女人却如同疯狗一般的放开揪着于莉的胳膊扑向杨灵越，杨灵越前世今生也没遇到过这样的场景，一愣神的功夫，没彻底躲开，脸被对方的手带了一下，好像是被蜜蜂蛰了一般。 可从没有人打过他的脸啊。 顿时心头火气，也顾不得许多，一脚踹出，把那泼妇踹到了走廊的墙上。 男人看到老婆挨打，跌坐在墙根哀嚎，顿时向后退了几步。 “要死了，要死了，报警，报警。”泼妇嚎叫道。 二十分钟后，街道派出所里。 “事情就是这样，对方先动的手，走廊有监控，你们可以去查。” 杨灵越冷静的对着面前的老警察说道。 “我们会看的，你等一下吧，你这小伙子也太狠了，得亏一脚踹的是肚子。” 老警察摇摇头，一阵头疼，对方一路都在说这个叫杨灵越的小伙子是故意伤害，于莉的口供倒是和杨灵越的一致。 他们警察碰到泼妇也头疼啊。 “你们这属于财产纠纷，你有问题去法院，我们派出所管不着这个，不过按法律来讲，她没有赡养你们的义务，而且那属于婚前财产，和你们也没关系。” “至于你们反映的对方故意伤害打人，我们看完监控再说。” 审问于莉前公婆的年轻警察明白了事情缘由后，厌恶至极，不由板着脸说道。 “你们不能光听他们的一面之词，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泼妇喊道。 “喊什么，我们已经调查了，别说对方就是简单的师生关系，就是谈恋爱，人家也是合法的。”年轻警察一点都不想在这儿待着了，不由喝道。 “小李，出来一下。” 老警察推开审问于莉前公婆的房间喊道。 两人看完监控后，又嘀咕了一会儿，老警察说道： “去吧。” “王哥，您不能这么欺负我一个新人呐，我怕我忍不住上去踹几脚，还是您去吧。”小李警察笑道。 “你呀，这是磨炼，这阵仗迟早都得经历，有头有尾，去吧。”老王警察板着脸说道。 最后，小李警察又进了审问室，虎着脸说道： “看过监控了，是你先动的手，你们犯法了。那个小伙子刚考上电影学院。未来是要当明星的，你伤了人家的脸，人家要告你们。” “啊，这，我都没碰到他，他在敲诈，我受伤了。”泼妇顿时哭了起来，委屈极了。 “安静，监控还在，刚好就在你们起冲突的头顶，拍的很清楚，你要看一下吗？”小李警察说道。 “噶，呃。”泼妇一下止住了哭声，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还有，于莉告你们敲诈，骚扰她的培训班正常经营，你需要赔偿人家的经济损失。”小李警察又说道。 “警察同志，我也挨了打啊。”泼妇怂了，弱弱的说道。 第16章 天煞孤星 之后，于莉的前公婆小心翼翼言辞恳切的向杨灵越鞠躬道歉，向于莉保证不再骚扰后就互相搀扶着出了派出所。 “你有着大好前途，做事情不要冲动，得亏人家没受伤，要不然你就毁了，听到没。”老警察训斥着杨灵越。 “知道了，警察叔叔。”杨灵越起身给了老王警察微微鞠了一躬。 “还有，算了，签字走人。” 老王警察看着杨灵越，本想说什么，又挥了挥手。 “王哥，你说杨灵越和于莉有没有关系？” 小李警察看着杨灵越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问道。 “关你啥事儿，收档，又是一堆破事儿。”老王警察叹了口气。 “王哥眼睛毒辣，要不然怎么能一眼看出那泼妇色厉内荏的真面目呢，说说呗。”小李警察连忙追上问道。 派出所门外，觉得晦气又庆幸的杨灵越遇到了等候的于莉。 “对不起啊，把你牵扯了进来。”于莉歉意的说道。 “没有，和你没关系，我也不是替你出头，就是受了无妄之灾。”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毕竟你是转身要走的，是他们太过分。”于莉轻声道。 “嗯，对，没躲开。”杨灵越耸了耸肩。 “明天见。” 杨灵越挥挥手，转身离开。 于莉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尤其还是十八岁容易热血上头的。换成任何一个男孩或者男人，都不可能碰到这种事情就忙着撇清关系。 先是听到争执，转身就走，好像一个怂包，可一会儿又把人踹墙上后，立马就报警。 面对她的歉意，又忙着撇清关系，不领她的情。 难怪张叔说这个小伙子不简单，不是怂包，而是冷血至极。 我要是像他一样就好了。于莉心里叹息一声。 “杨灵越，你等一下。” 背着琴，走向公交站牌的杨灵越听到了背后于莉的喊声。 杨灵越转身看到跑向的于莉，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请你吃饭，赏个脸。”于莉跑到杨灵越身边后，捂着胸口喘息道。 杨灵越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步行到了马路斜对面的一家地下清吧，几个女服务员正在布置着桌面的餐具，显然还没有正式营业。 整个清吧大约200平米左右，装修的很古朴的感觉，棕色做旧的地砖，墙面干脆就是打磨后的建筑用红砖，靠北有个小舞台，能容纳一个六七人的乐队演唱。 东边则是吧台，中间位置都是高脚凳围着一个红酒桶做的桌子。 “莉姐，今天不上课啊？”有个女服务员笑着问道。 “嗯，没有，你们芸姐在不在？”于莉应了一声问道。 “今天说是不来了，这位帅哥是来面试的吗？”女服务员随后看着背着琴的杨灵越问道。 “不是，就是坐一会儿，吃点东西，喝点酒。”于莉抢先说道。 “行，你们坐，我给你们拿单子。”女服务员招呼道。 “我朋友开的店，这里的烧烤和酒都不错，你能喝酒吗？”于莉坐下后问道。 “啤酒就行，这儿有真的吧。”杨灵越说道。 “呃，给我们上的，应该是真的。”于莉一愣，随后说道。 这时，服务员递来了菜单和酒水单，于莉推给了杨灵越，他也没客气，哐哐点了一大堆，这个年纪特别容易饿。 “能吃的完吗？”服务员还提醒了一下。 “我就这些吧，不够再说。于老师，你再看看。”杨灵越说道。 “我不看了，啤酒来这个，先来半打，要凉的。”于莉说道。 服务员随后拿着单子走了，店里轻柔的音乐响起，一首爵士乐。 “你真的只有十八岁？”于莉问道。 “嗯啊，我面相有那么老吗？”杨灵越反问道。 “眼睛不像，说话和做事就更不像，哪里是一个高中刚毕业的。”于莉摇了摇头说道。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杨灵越笑道。 “就是在夸你，年轻真好。”于莉难得的笑了一下。 “喜欢你的女孩儿应该很多吧。”于莉又问道。 “没有。”杨灵越摇了摇头。 这时，啤酒和小菜先端了上来，两人各自碰了一杯，杨灵越喝了一半，于莉倒是一杯喝了。 “说说呗，你说，我就教你吉他更多的通用旋律和指法。”于莉追问道。 “没有很多，就有一个，不过不合适，所以没开始就结束了。”杨灵越说道。 “呐，我就说你不像十八岁，我要是像你一样冷静就好了。”于莉说着自顾自的又喝了一杯。 杨灵越对此并没有劝阻，就算喝多了，这在人家朋友的店里，你操什么闲心。 “你会不会笑话我，还是可怜我？”于莉突然问道。 “不会的，你这样的人，看似温和，实则对一切与你无关的都漠不关心，除非侵犯到了你的利益。” 随后于莉又自问自答。 呵，看人还挺准。 经过今天的事情，杨灵越基本了解了于莉的过往，很惨。 身为大学音乐老师的父母在她大学毕业的时候出车祸当场死亡，然后一个暗恋她许久的高中同学出现，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早早的结了婚。 男方开始很好，但原生家庭的恶劣不断想着法子掏空了她父母的赔偿金，男方羞愧之下也好，是摆烂也罢，染上了赌瘾，更是雪上加霜，最后借着高利贷赌，输了就一了百了跳了楼。 于是，28岁的于莉成了寡妇，那是赌场放的高利贷，指望人死债销做梦呢，按理来说，追债也该向男方父母追，可..... 于莉不堪其烦，索性就卖了父母的房子，把自己开的琴行转让，库存清掉，就像她说的，该卖的都卖了。 她的亲戚们因为父母毕竟清高的缘故，也早就没有了来往，没有人能帮她。 杨灵越这才隐约想起一则新闻，就是高考完和朋友们在台球厅玩的时候，听隔壁桌的两人聊天，说学府院有个女人跳楼了，是一个身材非常好的女人。 至于其他的信息，或许忘了，或许没有流传出来，有几个年轻人看新闻的，而且当时的重点也是集中在了身材非常好上。 莫非...... “所有人都说我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夫。” 四瓶啤酒进肚，于莉眼神有些迷离的说道。 杨灵均今晚一直在吃吃吃，仿佛答应于莉说请吃饭，就是为了吃饭。 第17章 协议书与欠条 “还要喝吗？” 杨灵越看着啤酒没了，出声问道。 “你是不是很有钱？”于莉没有回应酒的话题而是突然问道。 “你说的很有钱指多有钱？”杨灵越好奇的问道。 “32万8千。”于莉说了个数字。 “这个有的。”杨灵越点了点头。 “我后悔了，我想把房子快点买回来，那是我长大的地方。”于莉说道。 “哦。”杨灵越应了一声继续撸串。 “不对，是38万3千，我还得还钱。”于莉又说道。 “哦。”杨灵越应了一声，等着于莉接下来的话。 “你能不能包了我？除了吉他，我会的乐器还很多，我也可以陪你睡，就按100块一个小时算。”于莉看着杨灵越的眼睛问道。 “38万3千，按你的报价算下来，也就5个多月的时间，你镶金还是镶钻了？而且，你觉得我想要女人，需要花钱吗？”杨灵越不动声色的问道。 “就这个价钱，见面就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身材很好的。”于莉对杨灵越的嘲笑无动于衷，继续说道，同时挺了挺。 “为什么找我？你这样的条件找个有钱的应该不难，无非也就是一套房子而已。”杨灵越笑道。 “既然要卖，为什么不找个好买主呢，你是个怕麻烦的人，我也是，很合适。何况你长的还挺好看的。”于莉托着下巴笑道，看着还有点可爱的感觉。 “把卡号发给我。”杨灵越看着于莉，敲了几下桌子说道。 “谢谢老板。”于莉哑着嗓子说道，声音很有颗粒感。 杨灵越没再说什么，擦了擦嘴，收拾东西回家。 于莉看着离去的杨灵越后，趴在桌子上压抑的哭着。 她今天在派出所的时候，开始心疼，心疼自己的房子，心疼自己的付出，宛如刀割。 杨灵越也不过是她开始找的第一个金主，如果杨灵越在公交站牌不愿意赴约，她也不会提这个事情。 于莉想快点买回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 “莉姐，莉姐。” 一直招呼于莉这一桌的服务员瞧见哭泣的于莉赶紧小跑过来询问。 “结账吧，我没事。” 于莉抹了把脸说道。 拒绝了服务员的相陪，于莉独自回到了培训班，先是给杨灵越发了账号。 然后拿出拉杆箱里的铺盖，铺在地上躺下，看着房顶的吊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来了震动了几声，赫然就是收到转账消息。 “老杨同志，本来要给你买辆车的，看来再等一个礼拜吧。” 杨灵越嘀咕了一句后，又开始了自己的网站维护工作。 于莉会不会拿着钱跑路，杨灵越都不会放在心上。他不是圣母，要是圣母，在培训班遇到那般事情时，也不会第一时间就躲开了。 人性本就是复杂的，先贤对于人性观点不都尽相同。 孟子说：无恻隐之心，非人也； 荀子说：人之性，恶，其之善，伪。 杨灵越一直是主张荀子的理论的，那就是现实主义，今天这事儿却是从了孟子的思想。 从钱的角度来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过一个星期左右的收入，对于未来的他来说，更不值一提。 第二天 睡到九点多才起来的于莉，看着手机短信发了一会儿呆后，给杨灵越打电话却被挂断了，再打就不接听了。 “在画画，有事下午说。” “知道了。” 于莉回了个短信后，就开始洗脸收拾，她今天会很忙，找买她房子的人，还朋友的钱。 最后，还是多付了3万块。 于莉在这间老式复式的房间里终于开心的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看到墙上的钟表，快到下午两点了，于莉抹了抹脸，去了培训班。 “这是什么？” 杨灵越面色平静的接过于莉递过来的一张a4纸。 协议书 甲方：杨灵越 身份证号： 乙方：于莉 身份证号：xxxx ..... 乙方保证在关系未清前，不能与甲方以外的第三者发生关系； 乙方保证不干涉及影响甲方的工作、家庭、感情，否则按规定协商处罚； ...... 时间：2006年6月22日 “挺详细的，很有契约精神啊！” 杨灵越详细的看了之后给于莉点了个赞，都签字按手印了。 之前只是听说过存在这东西，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当甲方。 “给，你签吧，就这一份，你不用担心我要这个挟你什么。”于莉咬了咬嘴唇，然后递上一根笔。 “还真是个法盲，难怪被人欺负那么久。这玩意儿有个屁的作用，赶紧练吉他吧。”杨灵越把纸拍到了于莉的手上。 “我知道，所以只有一份。”于莉说道。 “荒唐，这东西哪有裸照管用。”杨灵越失笑道。 “也可以。”于莉闪过一丝羞意，然后咬着牙说道。 “于老师，上课吧。”杨灵越盯着于莉的眼睛，拍了拍吉他说道。 正常的授课学完，杨灵越没有像往常一样收拾东西离开。 于莉声音有些发抖的说：“我的学生马上就来，你要的话，我下课再联系你。” “想什么美事儿呢，来，把这个签了。”杨灵越皱了皱眉说道。 于莉接过一看，是一张欠条。 上面写着于莉因生意缘故向杨灵越私人借款38万3千元，利率5%，3年后开始还款，分5年还清。 于莉看着看着，先是抬手抹泪，进而嚎啕大哭。 杨灵越在一旁等着她，需要发泄的。 “为什么？” 好一会儿，于莉低着头问道。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请你尽快还钱。”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于莉抬起头来，眼睛通红，依旧问道。 “我觉得你是个人才，而且是有专业技能的人才，如果你3年后无法还款，那就给我打工还债吧。”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谢谢，谢谢你。” 于莉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 “别想着赖账啊，我这人很小心眼的。”杨灵越笑道。 第18章 高考成绩和北电来电 6月25日 凌晨12点01分 杨灵越一家三口围坐在电脑前，不断按着f5刷新着晋省考试网站界面。 十分钟后，出现了他们熬夜等待的内容。 姓名：杨灵越 准考证号：xxxxxxx 语文：135分 数学：115分 英语：96分 文综：248分 合计：594分 过了好一会儿，妈妈刘青娜突然喊道，把父子二人都吓一跳。 “打电话，再打电话查一遍。” “妈，亲妈，现在也打不进去，睡觉吧，要打一早打，我很困的，还要早起去考科三。”杨灵越扶额无奈的说道。 “我自己打。” 刘青娜说着掏出手机就打，却被告知上午8点才可以查询，这才悻悻然的放下了捂着耳朵上的手机。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多考个6分，上个600呢。”刘青娜抱怨道。 “考601，你妈又会说，怎么不多考个99分，上个700。”杨文昌在旁笑道。 “爸，妈，您二位要不出去聊，我一早就要考科三，你们也不希望我路考迷迷糊糊吧。”杨灵越有气无力的说道。 正瞪着丈夫，就要开骂的刘青娜听到此言冷静下来，然后拉着丈夫赶紧出了儿子的房间。 “我儿子就是能成大事儿的，你看看以前也就500出头的成绩考了个将近600分，还那么淡定。”刘青娜兴奋的走来走去。 “嘿嘿。”杨文昌也是乐呵呵的拿起烟就在客厅抽了起来。 刘青娜瞥了一眼，也没再唠叨着去阳台抽。 杨灵越则是倒头就睡，将近半年多的时间，作息时间规律的不得了，每天十点半睡觉，六点半起床。 偶然熬夜破坏生物钟，可不得困嘛，至于成绩，估分的时候就刻意估低了，至于多在了哪里，明天电话查小分就知道了。 再醒来，已经是7点多了，杨灵越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冲进卫生间洗漱，这时父母还没有醒来，不知道昨天几点睡的，他们可比杨灵越兴奋的多。 出门杨灵越罕见的叫了个出租车，直奔长风街东的科三考试点。 还好，差5分钟就迟到了，然后看到了路边挎着包，提着一个塑料袋的于莉。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看看你，头发都是乱的。” 几乎在所有考生和交警的目光注视下，于莉走到杨灵越的身边说道。 几天的相处下来，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似老板和员工，似兄妹，这玩意儿玄乎的很。 “给我吧，凌晨高考成绩出来，睡的晚了，早上就刷了个牙洗了把脸。”杨灵越解释了一句。 “你看，还说不让我来。”于莉抿嘴笑道。 杨灵越三下五除二的把豆浆和面包吞进了肚子，开始上路考试，毕竟有高晓峰的关系，考试排名靠前，今天完了再等一个礼拜就能拿到驾照了。 依旧一把过。 “老手啊。” 监考杨灵越的交警下车后说道。 “我爸出租车司机。”杨灵越回了一句。 “那是你姐？”交警眼神瞥了眼路边的于莉问道。 杨灵越玩味的看着这个模样周正，约莫三十岁的交警，笑道：“表姐，警察叔叔，您甭想了，人家结婚了。” “咳，没有，甭瞎说。” 交警尴尬的咳了声，连连否认。 “呵呵，再见了您呐。” 走出考点后，于莉走过来问道：“上午还去画画吗？” “不去了，今天吉他也不学，放假。”杨灵越摇摇头说道。 “那，要去哪儿？” “去你家。”杨灵越说道。 “啊，哦，好。” 于莉顿时脸上一僵，有些慌，有些释然，有些失望，也有些期盼。 她对杨灵越的感觉很复杂，培训班走廊时那一脚的安全感，酒吧点头答应包她时破罐子破摔，掏出欠条时的羞耻与感激，最近相处下来日盛的好感与依赖。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拦了辆出租车，两人都坐在了后座，于莉说了地方，是位于学府街东的一个小区，然后就撇头看向车窗外。 杨灵越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有了许多的未接来电。 “妈，啥事儿？” “嗯，考完了，肯定一把过啊。” “知道了，你把号发给我吧。” “桌子上那不有准号证号嘛，你电话查吧，就这样，拜拜。” 原来是北电招生办的电话打到了刘青娜那里，因为之前预留的电话就是那个。 对方和刘青娜进行了友好的交流，表达了对于优秀学生杨灵越的期望，最终表达的意思就是不当导演浪费了，可千万不能因为高考分数比较高就报了其他学校和专业。 刘青娜委婉的表示做不了儿子的主，最后礼貌的留了对方的电话。 “二力，咋啦。” 杨灵越又拨给了张君利，因为他上面还有个哥哥，所以称为二力。 “594。” “别，还有事儿，填志愿那天碰头吧。” “真有事儿。” “他们俩我就不回电话了，你们好好练车。” 挂了电话后，杨灵越这才翻出妈妈发过来的短信号码，拨了过去。 “喂，老师您好，我是杨灵越。” “杨灵越同学你好，我是谢小金，还记得吗？”谢小金温和的笑声传来。 “哪儿能不记得呢，考完我才知道您的履历，失敬了。”杨灵越也笑道。 “哈哈，对你印象很深刻，你三试写的故事非常好，虽然不是剧本形式，但画面感很强。稍加改改就是一部好片子。”谢小金说道。 “谢谢谢老师。嗯，我知道您来电话的意思，请您放心，后天填写志愿我只填咱们学校。”杨灵越也懒得绕圈子，索性直接说道。 “好，那就开学见了。”谢小金很开心。 要是艺考第一的学生突然不填北电的志愿了，那就惹人笑话了，主要杨灵越没像大部分考生一样把三大院校都报了，不得不怀疑杨灵越是不是就是玩玩，这才罕见的打电话。 “谢老师，再见。” 对方挂了电话后，杨灵越放下手机，出租车司机啧啧称奇。 “小伙子厉害啊，高考成绩一出来，就有学校抢了。考多少分，啥学校啊？” 第19章 夺天地造化，逆天而行 于莉自从杨灵越开始打电话就一直在听，她知道杨灵越过了北电的艺考，却也没想到优秀到被学校抢的地步。 杨灵越笑呵呵的回了司机的话。 “那不是以后能在电影院看到你拍的电影了？”司机说道。 “借您吉言了。” 每年各大艺术院校毕业的本科导演，研究生导演虽然相比较其他专业的学生很少，但长期累积下来，数量就很可怕了。 从78年恢复高考以来到现在，有几个导演系毕业的学生能有机会，或者有能力拍电影呢？ 市场容量有限养不了那么多人是一方面，个人创作能力是一方面。 冯晓刚曾说过这样一番话： 有一间象征导演身份的房子，第四代从门走了进去，然后关起门，不再让别人进去。 接着第五代从窗户跳了进去，并关起窗户，第四代见到第五代已然进来，索性联盟结义，对于窗户和门严防死守，拒绝其他人再进入。 哪想到第六代，既没有走门，也没有走窗户，而是从地下钻了进去。 自此，他们在这间房子里潜心研究文艺，把门、窗户、地面甚至屋顶都全部封闭起来。 “野路子”出身的冯晓刚，找不到任何缝隙再往房子里钻，但他并没有选择暴力闯入，而是在那间房子的旁边搭起了一顶帐篷。 后天就要上映的《疯狂的石头》会宛如天外陨石，会砸在这间房子上，砸出裂缝。 或者说是宁昊砸的，有了他以后，中国再也没有第七代导演了，而是开启了新时代。 有好处，有坏处。 好处就是类型片多了起来，也就是俗成的商业片，满足了院线建设和人民精神文明的需求。 不算好，不算坏的就是各行各业自带流量的人也想获得这个身份了，因为这出于表达的需要。 坏处就是吸引了资本变态的狂热，本应循序渐进，一下子变得突飞猛进，直线上升之后便是急速坠落。 如果说之前是锅里偶尔有个颗老鼠屎，人们挑出去还能吃饭。而放老鼠屎的人大多也不认为自己做的是屎，因为起码用心做了，也用心包装了。 慢慢的，就是屎里找饭，当然这只是对于大众而言。 对于特定粉丝群而言，资本知道这就是屎，演员也知道这是屎，或者他们的人文素养判断不出来这是屎，但压不住粉丝们喜欢啊，粉丝们认为这是山珍海味啊。 资本和粉丝的狂欢啊！ 什么？你说赔钱？大哥，人家玩儿金融的。 下了车后，于莉让杨灵越等她一会儿，便进了小区门口的唐久便利店。 不到5分钟，于莉拽着包，微低着头领着杨灵越到了6号单元楼。 声控顶灯昏黄，水泥楼梯上的扶手绿漆斑驳。 “噔噔噔” 上了三楼，于莉缓缓掏出钥匙打开了东户的门。 原本的电视墙上挂着两张黑白照片，一看就有那种老派知识分子的范儿。 空空荡荡的客厅铺着红木地板，只有一个小型藤椅和一个圆形玻璃小桌。 北阳台是厨房，看着也很空。 南阳台晾着几件衣服，当然也有内衣。 靠北的红木的旋转楼梯下就是卫生间。 靠南有个房间是书房，杨灵越走过去看了一眼，书架在，上面的书也摆放的很满。 “书我是寄放在张叔店里的，最近才陆续拿回来。”于莉跟在杨灵越的身后说道。 “没钱了？” 杨灵越出声问道。 “能生活。”于莉躲开杨灵越的视线说道。 “就这么一直打算空空荡荡的？”杨灵越问道。 “慢慢添补。”于莉咬着唇说道。 “靠你教的那六七个小学生？他们可没有我这么高的学费吧，交完房租还能剩多少？”杨灵越笑问道。 “马上就放暑假了，我去学校发传单。”于莉撩了一下头发说道。 “欠债还完了？”杨灵越接着问道。 “嗯，还了。”于莉低声说道。 杨灵越没再说话，他需要确认记忆中那个跳楼的，身材很好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于莉。他也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大的好奇心。 于莉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杨灵越，各种思绪轮番在脑海里盘旋。 “杨灵越，你要了我吧。” 杨灵越没听清于莉的话，因为声音特别低，宛如呓语一般。 “什么？” “我说，你要了我吧，我想跟着你。”于莉抬头，看向杨灵越，身子却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你不会是不想还钱了吧？”杨灵越挑了挑眉。 “我拿到你的钱赎回房子，还了朋友的债，本来想一死了之的，活着，太累了。对不起，我利用了你的同情心骗了你，你是个好人。”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好人就该被人用枪指着？呃，串台了。 终于确认了，就是你。 或许没有杨灵越的出现，于莉也会找个有钱的男人，办完这些事情后一死了之，因为房子是她的执念。 杨灵越松了口气，还不待他说什么，于莉抱着他哭道： “你的欠条给了我尊严，你给我了我希望。只是我喜欢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什么都不要你的，钱我会还你，肯定还你。” “什么什么都不要，你只是想要的更多。”杨灵越没有推开于莉，而是笑道。 于莉听到杨灵越的话，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内心告诉她，她就是想靠着杨灵越，情感依恋让她无法抗拒。 杨灵越身体是个肉体凡胎，还是个十八岁的棒小伙子。 第20章 一个朋友的爱情故事 “不回去了，你和我爸也注意点，大太阳的就别跑了。” 挂了电话的杨灵越差点都忘记自己学生的身份了，毕竟到饭点不回去家吃饭这种事情需要报备的，如同参加工作后要回去吃饭也要提前报备是一个道理。 这时于莉也从药店出来，与杨灵越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不自然的撇开了。 “附近有什么比较好吃。”杨灵越问道。 “那个水煮鱼挺好的，开了很久了。”于莉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处招牌。 进店以后，空调开的很低，瞬间感觉血槽恢复了一半多。 生意很好，几乎满座。 店老板显然是认识于莉的，很热情的打招呼，看了眼旁边的杨灵越也是递上了笑容，显然是个有情商的，并没有多嘴。 这次是于莉点餐，要了一盆麻辣水煮鱼，一个辣子鸡，一道时蔬。 “你吃辣怎么样？”于莉问道。 “还行，随你的口味。”杨灵越回道。 于是，杨灵越差点没辣哭，要不是看着于莉淡定的模样，都以为是故意的了。 看着嘴巴通红，额头激汗的杨灵越，于莉时不时就抿嘴，嘴角也是止不住的上挑。 “我妈是川省的，从小锻炼出来了，你一直不出声，我还以为你也能吃辣呢。”于莉轻笑了一下。 “吃辣和喝酒一样，锻炼有限，还是看天赋。” 杨灵越说着又灌了一口冰镇的肥宅快乐水，爽。 “好像看见你第一次喝可乐。”于莉指了指杯子。 “放假就有放假的样子。” 于莉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然后想到什么，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最后从包里拿出了毓婷。 掰了一颗，就着水咽了下去。 于莉结了账，两人出了饭馆，又是一阵热浪袭来。 “别回去了，太热。开个钟点房，下午陪我逛街。”杨灵越指了一下马路斜对面的酒店说道。 “你去吧，你睡醒给我打电话。”于莉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也行。” 杨灵越表情没有变化的说了一声，就走向了斑马线。 于莉还是跟上了。 开了间两床的标间，酒店前台都见怪不怪了，附近就是晋省大学，经常有中午出来开钟点的，有年龄相仿的大学生情侣，有一看就是男老师领着女学生的老少配。 不过像今天这样男学生领着女老师的倒还是头回碰见。 酒店前台之所以认定是男学生，是因为男学生的身份证显示只有18岁，还是大一就能领着女老师开房，厉害，我辈楷模。 晋省人的午饭后是需要午休的，尤其是夏天。 现在去逛街也没什么去处，饭点过了饭点都要关门的，人家老板也是要午休的。 何况杨灵越和于莉上午运动着实有些过量，一进房间，两人各找各床，杨灵越是很快就睡着了，于莉还不太习惯，不过终究抵制不了困意上涌。 一觉醒来，杨灵越感觉小腹的皮肉有些疼，揉了一下更疼，然后看到于莉背着他坐在床上揉着腿。 “于老师，那天在琴行，你为什么喊住我？”杨灵越问道。 于莉怔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说道：“你有钱，能掏的起学费，而且觉得你挺正经的，不像你那个朋友。” “所以，你看人的眼光就是不行。”杨灵越轻笑了一下。 于莉转身，怒目而视，显然是被戳到了痛处。 “你说的应该就是那个梳着背头的吧，叫张君利，他反而是对伴侣最忠诚的一个。” 杨灵越说完想到张君利的过往，不由乐出了声。 “够了，我知道了我眼瞎，但你没必要乐成这个样子。” 于莉看到笑的开心的杨灵越，有些生气。 “抱歉。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儿。”杨灵越收起笑容，很认真的说道，他再凉薄，也不至于揪着人家一个女人的伤口猛撒盐。 于莉脸色缓和了下来，没有说什么。 “我说一下吧，可能我说出来没那么好笑。”杨灵越说道。 “你说吧。” “高二的时候，张君利喜欢上了他们隔壁班的一个女生，叫姚娜娜。于是就找我帮他写了封情书，然后托人转交。 没想到情书还没有到姚娜娜的手里，先到了他们班主任的手里，这可不得了啊，要知道我们学校可是市重点高中，早恋简直十恶不赦。 然后张君利就被姚娜娜的班主任、他的班主任以及教导主任联合执法，叫到了办公室进行批评教育，做思想工作。 面对老师们的威压和叫家长的威胁，张君利丝毫不慌，说你们叫吧，因为他父母一直鼓励他谈恋爱，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得意洋洋。 老师们都惊呆了，考虑之后，还是把张君利的父母叫来了学校，说了事情经过，然后严厉的批判了张君利父母的错误观念。 张君利他爸一脸懵逼之后气的差点鼻孔冒火，然后和他妈揪着张君利就在学校门口来了个混合双打。 叫的那叫一个惨。” 杨灵越说到这儿的时候，想起他们跑过去劝解时看见的画面，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后来呢？”于莉显然听进去了，跟着问道。 “后来张君利和姚娜娜在一起了，两人很契合，是一对儿欢喜冤家。” 杨灵越想到了他们几个人，就属张君利两口子和谐了，他没结婚，至于其他两人在他重生前都处于婚姻崩溃的阶段。 “学生时代的爱情注定是一场遗憾，往往都是书也没读好，喜欢的人也没能在一起，最后也没能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于莉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于老师，打个赌呗。”杨灵越笑道。 “无聊。” “走吧，已经3点了。” 杨灵越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下时间，该去给于莉的房子置办些东西了。 随后两人打车去了长风街，于莉只是以为杨灵越只买空调，没想到买了一大堆电器，要把她家的所有电器都换个遍。 “就当房租吧。” 在买家具时，于莉说什么也不同意。 “要么每次去酒店，要么就给你房间添置些东西。” 还是给于莉的房间买了床和衣柜。 最后又去天美从里到外的买了几身衣服，两人都有，都是杨灵越搭配的。 “穿着给我看。” 于莉也不得不承认，杨灵越的眼光是真的好，比导购专业的多。 第21章 渣男 “明天电器和家具会上门安装，你找个朋友陪你一起。” 杨灵越把于莉和衣服送到她家后，叮嘱道。 “哦，知道了。” 于莉说了一句一下午说的最多的话。 “走吧，你上课，我回家。”杨灵越说道。 “今天礼拜日，没课。”于莉摇了摇头说道。 “哦，那就明天见。”杨灵越挥了挥手，打开了房门。 “那个，你还能借我点钱吗？”于莉低声说道。 看见杨灵越转身，于莉又连忙快速说道： “3万就行，之前买房子多掏的契税，我想把朋友的钱还了，我肯定还你。” “好。” “谢谢。” 杨灵越回到家后，刘青娜递给了他一张纸，是她今天白天打了几通查分电话后查到的高考分数，和网站一致，这没什么，主要是小分。 出入比较大的和杨灵越隐约猜测的一致，语文作文满分，60分。 这可是完全靠自己的水平写出来的，杨灵越很是得意，比赚了几百万得意，比高考考了596分得意，比睡了于莉得意。 同时杨灵越也想明白了一个事儿，那就是网上也好，那些出版的所谓“满分作文”的书籍，都特么是伪造出来的，否则为啥只有查小分才知道呢？ 这事儿很好理解，作文内容只有考生和评分老师知道。 指望评分老师在那么繁重的阅卷工作中之余，或是记住或是抄写，那不现实。 至于拍照，闹呢，高考评分保密工作管理极为严格，评分前老师要提交手机，别说相机了。 “妈，你儿子厉害不厉害。” “那当然，也不看看谁生的你。” 初中学历的刘青娜更得意，今天可以说是她一生中最为得意的一天了，比她儿子挣了几百万更得意。 和别人一聊天搭话，总得要把话题拐到高考上，拐到儿子的594这个吉利数字。丝毫不在意她哥哥，杨灵越舅舅的想法。 晚饭的时候，杨文昌和刘青娜商量起了摆酒的事儿。 “爸妈，别弄了，我前脚刚考了个好分数，您们后脚开个超市，虽然说不大吧，但是相对于咱们家来说，也是很大的进步，会招人妒忌的。”杨灵越缓缓的说道。 “这几年随份子都不知道随出去多少了，不得收回来？”刘青娜不同意。 “儿子说的对，老婆，你有点飘。”杨文昌听完儿子的话，觉得很惭愧。 很多亲戚朋友往往都是见不得你过的不好，更见不得你过的比他们好。 见丈夫轻易倒戈，刘青娜顿时憋了一口气，收份子是假，显摆才是真，她也不是爱显摆自己的人，但儿子这么优秀，她就特想显摆显摆。 “妈，你儿子以后会更成功的。” 还是杨灵越了解自己母亲的心理。 “我看你最飘。” 刘青娜斜了儿子一眼，不过不再提摆酒收份子的事儿了。 与其乐融融一家不同，于莉刚归置完衣服和化妆品，她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化过妆了。 弄完之后煮着方便面，今天中午一顿饭花了她将近一周的生活费。 她之前也开着一家琴行，在店里也教着几个学生，后来出事儿以后就全处理了，在张叔和朋友的帮助下，开了现在的培训班。 不过房租都是借的，那7个学生的学费每个月也不过七千块，房租水电物业这些就得四千多，算下来其实足够她生活，只不过窟窿太大。 她盘算过，开个暑期班，招满十五个学生，稳定下来，攒上一年，也就能还清债了，只不过下午杨灵越的买买买，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不能欠着别人的钱，自己却穿着名牌招摇，再是为难，也只得张口和金主借了。 今天上午的事情，对她来说，不过是早与晚，没什么区别。 虽然还不太习惯关系的转变，但她确定的是，自己内心愿意接受杨灵越。 也相信再过一阵子也就习惯了。 “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过吧。” “爸妈，他挺好的，你们别怨我。” 第二天 “妈，我最近中午不回家吃饭了，太热，而且中午也就休息两个小时的时间。”杨灵越出门的时候，突然说道。 “那你中午在哪儿休息啊？”刘青娜肯定是不愿意儿子受罪的。 “培训班啊。”杨灵越回道。 “那能休息的好？要不你打车？”刘青娜说道。 “妈，浪费金钱和浪费时间一样可耻，我走啦。” “滚蛋，还省的我伺候你。” 杨灵越如今素描五色阶已然能够达到田晓辉所说“颜色均匀，过渡柔和自然”的要求了。 涂抹训练和约束线的排线也基本合格。 田晓辉说杨灵越很有天分，这都是其他学员学习一个多月才能达到的要求。 接下来就是提速的学习与练习了，这就体现出学费高的好处了，人家毫不保留的教技巧。 杨灵越都在幻想以后自己的分镜手稿在慈善晚宴上拍卖的场景了。 于莉家 电钻声，敲击声不绝于耳，五六个工人师傅忙碌其中，有安家电的，有安空调的，有安装床和书柜的。 应杨灵越的要求叫来陪同的朋友张芸，一头短发，妆容艳丽，穿着一袭黑裙一会儿说说这儿，一会要求那儿，很忙。 张芸就是那个开清吧的朋友，忙碌的她此刻憋了一肚子的问题，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问出口。 工人师傅们陆续离开后，两人开始整理打扫。 张芸看着整理衣柜的于莉出声说道：“说说呗。” “等会儿。”于莉头都不回的说道。 “这么好的衣服直接放新买的柜子，不怕有味儿啊，啧啧，还有男装。”张芸说道。 “这柜子没味儿。”于莉回了一句。 又过了一会儿。 “我跟人借的，不过我跟了他。”于莉说道。 “多大了？干啥的？长啥样？有没有照片？” 张芸连连问道，却没有站在道德高地指责。 这也是于莉让张芸过来的原因了，人都是有被认可的需要的。 于莉没有隐瞒，说了怎么认识的，只不过没有说名字，只说了年龄、身高，挺好看的。 “我次奥，借的钱，你还跟他？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和你去我店里的渣男。” 第22章 被爱的人才有资格任性 张芸惊叹不已，然后想到了店员和她说的事情，后来于莉在电话里和她可什么都没说。 张芸虽然有个酒吧，但也勉强撑着开支，就算这样依旧把自己的所有现金主动借给了于莉，再多就没有，快三十的人了，总不能和父母借再借给朋友吧。 “不好意思，渣男是我店里服务员说的，把你这么一个美人儿留下嚎啕大哭，不是渣男是什么。”张芸看着于莉疑惑的眼神后，赶紧解释道。 “和他没关系。”于莉摇了摇头。 “说说呗，叫什么名字，哪家的公子爷？”张芸问道。 “他说他爸是出租车司机，哎呀，你别问了，你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就行了。”于莉有些不耐。 “那我问他。咦？睡了？你确定人家成年了吧？哈哈。” 张芸只当是于莉不好意思说，一琢磨还不如直接问当事人呢，就在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床上有两个枕头。 于莉仿佛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朋友，仿佛在说你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给你小情人打电话，让他请客。我今天可帮你们干了一天活儿啊，他一个男人倒不出现。”张芸催促道。 于莉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半，摇了摇头说道：“他现在在画画，不接电话的。” 话音刚落，楼下门铃声响起。 “是不是？”张芸蹦了起来。 “不知道。”于莉突然有些紧张。 于是张芸抢先跑下楼去开门，看到了背着包和吉他的杨灵越，和服务员描述的渣男形象很吻合，在她眼里没有于莉和服务员描述的那么好看。 不过狭长的丹凤眼很惹人注意，身材很匀称，有种少年感和荷尔蒙结合的极好的感觉，总的来说这股子难以描述的气质更吸引人。 杨灵越看着这个盯着他看的女人，知道应该就是于莉找来的朋友。 “你好，你是于老师的朋友吧，我叫杨灵越。” “我叫张芸。” “过来了。”这时，于莉也下了楼。 杨灵越越过张芸进了屋子，放下东西后开始检查了一番家电的安装，宛若男主人，张芸则跟在身后不断问着问题。 “杨灵越，你家干啥的？”张芸问道。 “于老师没和你说吗？”杨灵越反问道。 “说了，那你哪儿来的钱？”张芸继续问道。 “买彩票中的。” 杨灵越正对着热水器按来按去，又拔下插座，关了灯看了看。 “呵，你猜我信不信。”张芸笑道。 “张芸。”于莉拉了一下张芸的胳膊。 “杨灵越，说说呗，万一是你偷的，那我们莉莉怎么办？”张芸对杨灵越的胡扯好笑又好气。 “张芸。”于莉沉声喊了一声，不过心里也开始了狐疑，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想象力真丰富，不当编剧可惜了。” 杨灵越回了一句，随后又看向于莉说道：“放心吧，我自己挣的，合规合法，是互联网项目。” 听到杨灵越这么说，于莉立马就相信了。 张芸也信了七八分，因为杨灵越说话做事特别的气定神闲。 尤其是刚才检查电器，作为混迹夜场的她能不明白检查什么吗？ 于是更好奇了，不过也不好再细问。 人的气场很奇怪，有些人的话，甭管多么扯淡，你就是愿意相信，因为你觉得逻辑闭环。 他让你做的事情，你觉得特别理所当然，可操作性很强。 想想自己身边有没有这种人，如果再碰到这种情况，记得冷静一下，过一夜之后再答复。 “党校路有家湘菜做的不错，去那儿吃吧。”杨灵越说道。 剩下的两人没有意见，尤其是于莉还诧异的看了看杨灵越，昨天吃辣的场景历历在目。 这家湘菜馆开了很久，杨灵越前世经常去，后来搬了地方，还是常去。 干锅甲鱼，烟笋腊肉，臭豆腐，红烧肉，清炒丝瓜。 吃饭的时候，通过张芸的问题，于莉知道了杨灵越的很多事情，称一句青年才俊一点都不过分。 张芸也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杨灵越年龄只有十八岁这个事儿，在两人一起去洗手间的时候，张芸对于莉悄悄的说： “赶紧怀个孩子，套牢，太优质股了，即便没有什么结果，你以后也不用这么苦了。” 于莉脑海里想到昨天事后杨灵越问她时间的事儿，轻笑了一下说道：“被爱的人才有资格任性，不被爱的人一闹就什么也没有了。” 张芸张了张嘴，算计那样心性的年轻人确实有风险。 “那你也该想想以后的事儿。” “想的很清楚。”于莉关上水龙头擦了擦手说道。 哪儿还有这样的仙桃，到处都是烂杏。 张芸心里嘀咕了一句，跟上了于莉的脚步。 杨灵越结了账，随后和于莉坐上了张芸开的雅阁驱车回了家，张芸没有再上来，在楼下告别。 “以后就在家里教我吧。”杨灵越说道。 “好，不过乐谱那些还在培训班里，我现在去拿。”于莉怔了一下，然后说道。 “晚上再拿吧，下午你看着我练就行，对了，给你。” 杨灵越从包里掏出4沓软妹币递了过去，又接着说道： “会做饭吧，以后中午我在你这儿吃，多的买菜吧。” “行的。”于莉接过钱说道。 “你是不是做了表格？”杨灵越听着于莉有些娇嗔的话，笑着问道。 “没有。”于莉闪过一丝羞恼的神色，随即上了楼。 杨灵越笑呵呵的跟上，进了卧室后说道：“现在也算吧。” 随后于莉很主动的拉上了窗帘，关上了窗户，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盒花花绿绿。 今天穿的不是衬衣，就是一件黑色t桖，所以一扬就露出了同样黑色的衬托，下面同样是黑色，是昨天买的。 黑白分明，杨灵越都想画下来，很美。 不知过了多久，于莉看着已经睡着的杨灵越，不由的勾了勾嘴角。随即眼神里又浮现了一丝羞意，刚才她都控制不住的主动。 张爱玲那句着名的话是真的有道理。 不过终究山鸟与鱼不同路，再见容易相见难。 第23章 我只要现在 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8月1日这一天上午，近期一直在工地忙活的刘青娜今天并没有出门，而是喜笑颜开的递上了一个红包，送走了邮政快递员。 手里正拿着一个红色的ems纸质邮件袋，上面正中间赫然写着录取通知书，正下方是胶片组成的五角星logo及京都电影学院。 “等儿子回来再拆吧。” 杨文昌连忙说道。 “对对对，你说的对。”刘青娜瞬间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我现在给他打电话，领通知书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刘青娜抱怨了一句。 “孩子忙着学习嘛，你看给咱俩画的铅笔画多好，跟照片似的。”杨文昌笑呵呵的指着桌子上的素描画说道。 “那是素描，什么铅笔画。”刘青娜捂着手机回了一句。 “喂，儿子，你通知书到了，快回来。” “什么？” “知道了。” 挂了电话的刘青娜随即就对丈夫抱怨道： “回不来，说是去卧龙山了，就不该让他买车。” “儿子开车没问题，要不然我能给他车钥匙啊。再说买也是给咱们买的，他也就开个一两回。”杨文昌说道。 “你说儿子是不是谈恋爱了？上个礼拜我在他衣服上发现了长头发。”刘青娜突然说道。 “是吗？你怎么没和我说？”杨文昌来了兴趣。 “他说估计是在公交车上蹭的，我也就没放在心上。”刘青娜说道。 “哦，那就不是，儿子又不会对咱们撒谎，而且他眼光高着呢。”杨文昌略显失望的说道。 此刻，不会撒谎的杨灵越确实是在卧龙山，不是风景区，而是公墓区的停车场。 “谢谢你陪我过来。” 于莉眼眶红肿的说道。 “好了，上车吧。”杨灵越伸手抹了抹于莉残留在脸上的泪痕。 “去哪儿？” 上车后，杨灵越问道。 “回家吧，做饭去。”于莉轻声道。 杨灵越启动帕萨特，之后一路无话。 回到于莉家后，杨灵越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于莉则是换了衣服进厨房忙活。 如今已经有些网站权重升到了4，流量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相应的收益增长幅度也很大，从日入4万左右，已然到了如今的6万多。 杨灵越看着这些数字，心中毫无波澜，已然不能带给他成就感了。 又打开看了看7月初买的股票，杨灵越前世也没碰过股票，只是有些印象，那就是国内的各大银行上市后，国内的股票市场迎来了两年的牛市，直到08年的金融危机。 在初步了解了一些炒股流程后，杨灵越就陆续投了100万进去，只买工行的股票，不到一个礼拜，跌了4.8%，不过现在已经又慢慢涨回来了。 论坛里的说法叫牛市的快跌慢涨特点，总之几乎所有炒股的人都对股市充满了信心。 看到中石化股改进入到最后阶段，杨灵越心想，这才是大牛。 正要继续详细了解时，厨房传来一声惊呼。 抬头一看，于莉右手正捂着左手，一丝殷红的血从指缝中流出。 杨灵越顿时心头一颤，仿佛心脏都漏跳半拍，这时他才想起他晕血，自己受伤流血还好一些，看到身边的人受伤，总会有心慌，头晕的感觉。 咽了口唾沫，还是起身拿出药箱，找了酒精、白药和创口贴，此时于莉已经走出了厨房，表情淡定。 于莉伸出了切到的手指，示意杨灵越给她冲洗。 咬着牙，把酒精倒在了创口上。 “嘶” 于莉吸了一口气，酒精也让杨灵越看到了创口。 然后他就感觉手脚冰凉，还是坚持着撒药，贴了创可贴。 弄完一松劲儿，本来半蹲的身体立马跌坐在了地上，平稳着自己的呼吸。 看到杨灵越面色发白，握拳的手也有些发白，于莉诧异的问道： “你怎么了？” 还不待杨灵越回答，她也坐下摸了摸杨灵越的手，冰凉。 杨灵越看到于莉关切到有些慌张的眼神，出声道：“就是有点晕血，没事儿，就一两分钟。” “还真有晕血这回事儿啊。” 杨灵越懒得回答，他能说曾经有一次在医院急诊室门口看到一个场景，直接腿软的晕倒吗？ 于莉不由的嘴角上翘，她倒觉得此刻的杨灵越有些可爱，苍白，脆弱，然后就不由自主的抱住了杨灵越。 杨灵越顿觉心安，不由蹭了蹭宽广的胸怀。 于莉感受着怀里杨灵越的动作，一股莫名的气息涌入心田，让人眼睛发酸，吸了吸气，轻声说道：“那你以后怎么当导演啊，不拍受伤的镜头了啊。” “不知道，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反正我看电影电视剧不会有这种情况。”杨灵越觉得好多了，就抬头脱离了于莉的怀抱。 于莉顿觉失落，也就站起来说道：“你吃点水果，我接着做饭。” “我帮你吧。”杨灵越看了看于莉的手说道。 “好。” 于莉没有像以前一样拒绝，转身抿嘴笑了笑。 两人合作，杨灵越切肉切菜，于莉负责烹饪。 都是家常菜，西红柿炒蛋、尖椒肉丝、蒜薹木耳，蘑菇汤，主食是米饭。 饭后自然是杨灵越洗碗。 “我戴手套的。” “别了，别再碰了伤口。” 然后于莉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杨灵越，不时说着什么东西该放到哪个柜子里，她不知道的是，她一直是笑着的。 回到卧室后，于莉说道：“最近我都胖了几斤。” “有吗？没看出来。”杨灵越上下打量了一下。 拉好窗帘，开始午休。 过了一会儿，于莉睡不着，脑海里不断翻涌着她抱着杨灵越的画面。 一个翻身，看着闭眼的杨灵越出声道：“你这几天没碰我，是因为我要祭奠父母的原因吗？” “嗯。” “哦。” 于莉应了一声，就把自己的衣服褪去钻进了杨灵越的被窝。 杨灵越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困意消失无踪，睁开了眼，对上了眼神迷离的于莉说道： “明天吧。” “不，现在，我只要现在。” 第24章 不想成为别人的一时之需 8月28日 晚 即将开业的尚品佳缘生活超市里，看着上了一多半货的货架，刘青娜踌躇满志。 货架的布局和设计都出自儿子的手，就连店员的培训手册和规章制度同样如此。 再看看那印有橙色系logo的包装袋，也是倍感满意。 “儿子说晚上不回家了，说是和同学聚聚。” 这时杨文昌过来说道。 “不是说要回的嘛，那我陪你看店吧。”刘青娜嘀咕了一句后说道。 “不用，你回家，这现在就一单人床，明天还上货还得靠你指挥呢，回家好好休息。”杨文昌说道。 此时的杨灵越正在吉他培训班送别学吉他的小朋友们。 “于老师再见，小杨老师再见。” “再见。” “回家不要偷懒，要好好练习。” 这样的场景，8月份断断续续的已经有七八次了。 走廊逐渐安静下来，房间里的两人开始打扫归置。 “和几个吉他培训班一块儿办比赛的事儿要上心。 无论是孩子，还是家长，都是需要荣誉激励的。 你教出的学生拿的名次奖杯多了，学费就能顺其自然的提价了。” 杨灵越缓缓地说道。 “嗯，明白的。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张叔竟然也舍得出钱。”于莉笑道。 “场地，记者，目标客户群体都搞定了，找雅马哈也是看在你的份上，要不然哪家琴行不乐意出赞助。”杨灵越不以为意。 “我知道，扩大自己优势规模就是拉同行入局，再拿这个大的基数和对方谈，扯虎皮做大旗，资源整合。”于莉总结杨灵越最近一直给她灌输的各种方法和思路。 “总结的很到位。”杨灵越伸手在对方脸上摸了摸，以示鼓励。 “再教你一个，长久合作的前提就是永远拥有和对方玉石俱焚的能力。”杨灵越接着说道。 “记下了。”于莉拉长了音调说道。 随后杨灵越开车送于莉回家，进了小区，到了楼下。 “那我上去了。” “好。” 于莉开了车门，下车，上楼，进门，开灯，习惯性的走到阳台开灯。 因为杨灵越总是等到她开了阳台灯后才离去，今天却没有看到那辆帕萨特的车尾灯。 一声叹息后转身，看到了门口的杨灵越。 “大晚上的敞着门，不怕有人尾随啊。” “不怕，小区的人都知道我有男人的。”于莉鼻子有些酸。 “合约男人吗？他就要走了。”杨灵越关上了门笑道。 “他是天上的太阳，我是空中的一粒尘埃，无论他去了哪里，都能照耀着我。”于莉盯着杨灵越沙哑的说道。 杨灵越招了招手，于莉笑着走到他的面前，紧紧抱住。 “谢谢你，灵越。我只要一点点，就一点点就可以。” 于莉抬头看向杨灵越，像极了一条委屈的，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我今天要是不上来，你打算怎么办？”杨灵越笑道。 “等，一直等着你。”于莉的眼里泛起了水雾。 “而且我不信你心里没我。”于莉勾起嘴角说道。 “是啊，养个小猫小狗，久了也会有感情的。”杨灵越笑道。 “那我是你的小猫还是小狗？”于莉问道。 “你是我的大丫鬟。”杨灵越摸了摸于莉的脸，拭去了流下的一颗泪珠。 “那说好了，你不能丢了我。大丫鬟是要跟着主人一辈子的。”于莉吸了吸鼻子，很认真的说道。 “听话，别感动自己，最重要的是成为有用的人。”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嗯，都听你的。” 于莉知道这是杨灵越提的要求，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吧，总能抽离感情，冷静的对待人和事。 “你接下来要学的会很杂，很多，不要觉得烦，如果觉得累了，培训班就不要开了。” 回到卧室后，杨灵越搂着于莉说道。 “才不会，培训班的比赛要办完的，到时候我去京都找你，你教我好不好。”于莉说道。 “也好，先把车学了。”杨灵越想了想说道。 “嗯。还有呢？” “财务、股票、行政，当然还有怎么发挥你这般身材的妙处。” 杨灵越的指尖划过起伏有致的曲线，如汽车驶过山路。 “我愿意。”于莉迷蒙着眼睛说道。 “不要你多精通，以后自会有专人负责，懂就好了。”杨灵越说道。 “最后一项，是不是要精通？”于莉揽着杨灵越的脖子喘息道。 “嗯，我期待你不断给我惊喜。”杨灵越不由笑道。 “灵越，像第一次那样爱我，好不好。”于莉呢喃着说道。 “于老师，日子还很长。”杨灵越笑道。 于莉并不这样认为。 第二天 睡眼惺忪的于莉翻身后没看到她曾想多许多次的场景，仿佛昨夜是一个梦。 呆愣半晌，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慢慢勾起嘴角。 撑着手掌坐了起来，薄被滑落，淡淡的抓痕犹在。 感觉心里被填满，那是一种叫幸福的东西。 “我会听话的。”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杨灵越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陪着父母一起，在即将开业的超市里查漏补缺。 偶然也会开车出去和于莉在外看看这龙城的山山水水。 第25章 北电报道 9月3日 上午9点 龙城武宿机场，杨灵越背着背包，拖着一个拉杆箱走进航站楼。 刘青娜看着儿子消失的背影，不由落泪。 “走吧，这儿不让停车的。”杨文昌眼睛酸酸的对妻子说道。 开学季到了，到处都是离别的愁绪，当然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取票，托运，安检，杨灵越一身轻松的进了候机厅。 他买的头等舱，但没有去候机厅，因为马上就登机了。 没得办法，龙城到京都的高铁得3年后开通，t打头的绿皮车最快也要5个小时。 至于开车，杨灵越没车，也没钱了。 转了300万给父母，给于莉留了20万，现在他的卡里只有两万块，北电导演系的学费一年一万块，倒也够花了。 至于未来四年怎样度过，杨灵越觉得实践要比理论更重要一些，而且他需要进入圈子。 如果前文书中提到的，现在乃至未来，北电系参与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国内影视剧制作。 就拿谢小金举例，和老谋子、陈凯哥、田庄庄等第五代导演都是同学，其中老谋子是摄影系的。 周新霞，今年刚从京影制片厂调任的教授。 这些都是如今杨灵越轻易就能用到的资源，如果不考北电，想都不要想。 飞机抵达首都机场，已经是11点半。 见到了各种大学的接待处，比如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然而没有北电的，也是，就录取那么几苗苗人，一半还是京都本地人。 坐上地铁到三元桥，再转10号线，在西土城站下车，就远远的看到人来车往的北电校门了，不过杨灵越并没有直接进校。 先吃饭要紧。 不得不说，京都比龙城热的多，杨灵越戴上了墨镜，嗯，于莉给他买的。 穿着纯白棉t桖，留着寸头，戴着墨镜的杨灵越在街道上属实属于另类。 因为大多数和他年纪的男生的发型往往都是那种韩版长碎发，斜刘海隐约遮着眼睛的那种，衣服大多也是那种胸口写着各种英文的t桖。 杨灵越前世也是如此，所以才有羞耻感啊。 刚走进一家家常菜馆点好饭菜，杨灵越的手机响起，是于莉打来的电话，倒是没给人家说一声，光顾着给父母回电话了。 “刚到校门口，准备吃个饭。” “学校有投币洗衣机的，没打算在校外住，要住也得大二以后了。” “好好和张芸练车，是能给你直接把驾照办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自己考过去。” “先买个代步的开吧，要是有更喜欢的，钱不够你再和我说。” “嗯，拜拜。” 饭后杨灵越顶着大太阳，走进了校园，轻车熟路的到了报到点，教学楼三层的一间教室，里面并排了一些桌子，上面的名牌标识的每个院系的报名点。 除了导演系，每个报名点都有学生在办理。 谁让导演系只有十五个人呢，倒也不用排队，杨灵越走上前，喊了一声老师好，随即递上了录取通知书等等一堆报名材料。 “杨老师，你们班状元来了。” 负责接待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老师，接过资料看了一眼后，朝后面一圈七八个围着聊天的人群喊了一声。 嚯，这一嗓子，喊的整间教室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杨灵越身上。 一位四十五六岁，戴着茶色眼镜的女老师走到了桌后，打量了一番杨灵越后笑着说道： “杨灵越是吧，我是你的班主任教员，我叫杨琳，咱们班你可是最后一个来报到的。” “杨老师好。” 杨灵越微躬问了声好，并没有多说什么。 年轻人初来乍到，切忌多说，第一印象极其重要，这是前世今生亲身经历得到的宝贵经验。 约莫二十来分钟后，手续基本办完，剩下的就是一卡通、保险等等，不过现在是先要回宿舍放行李，并采买生活用品。 杨琳叫过一个穿着印有学校名称黑色t桖，长相很是普通的女孩后对着杨灵越说道： “这是你上一届的师姐腾丛丛，一会儿她领着你去宿舍，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她。” “腾师姐好。”杨灵越打了声招呼。 “师弟你好啊！来，我帮你拉箱子。”滕丛丛笑着就要伸手。 “不用了，挺沉的，麻烦腾师姐领路就好。”杨灵越摇了摇头。 “嘿，师弟，师姐教你个事儿，咱们系的，不分男女，可都是要扛机器的，拉个箱子不算什么的。”滕丛丛说道。 “那麻烦了。”杨灵越便不再拒绝。 “嚯，你这装的什么呀，拉着都这么沉。”滕丛丛诧异道。 “电脑、相机、书，还是给我吧，包给你。”杨灵越推脱不了这位师姐热情的模样。 出了教学楼，不到5分钟就到了宿舍楼，没办法这学校忒小了，和杨灵越的高中差不多大小，学生还没有高中多。。。。 一路上滕丛丛嘴就没有停过，一直介绍着，杨灵越就记得一句，导演系从下半学期开始会累成狗。 杨灵越的宿舍是407，四人间，一个学期900。 “谢谢师姐了，留个电话，安顿下来请你吃饭。”到了门口，杨灵越主动说道。 “那我可当真了，你记一下，130xxxxxxxx。” 滕丛丛觉得这位导演系系草很懂事，没错，就是系草，当然表演系有比他好看的。 没办法，整个导演系，加上研究生，也不到40个男学生，因为北电录取学生有个传统，那就是男女录取比例几乎就是1:1，长的好看的全考表演系去了，谁考导演这个苦哈哈院系啊。 随后，杨灵越推开宿舍门。 发现有两人，其中一人还认识，就是长的像猴子一样的王子昭。 “嚯，来了嘿，就差你了。” 正躺床上玩儿手机的王子昭坐了起来，颇有一种故人重逢的感觉。 “你好，你好。” 另一位正铺凉席，梳着油头，脸色黢黑，身高一米六左右的人用胡建口音打着招呼。 “你们好。” 杨灵越笑着打了个招呼，看见右侧靠阳台的一张床空着，过去一看，床档上果然写着自己的名字。 第26章 室友 睡觉在二层，一层有个书桌，上方空格放书用的，左下角还有个柜子。 杨灵越边收拾东西，边和两位同学聊着。 王子昭，睡杨灵越对面，京都本地人，1988年生，性格颇为活泼，通过初始印象与现在的言谈，颇有些局气。 刘鼎烨，床铺和王子昭挨着，并不是胡建人，是马来西亚的留学生，祖籍是胡建泉州，他爷爷那辈儿去的大马，1986年生人，看着很是憨厚，话不多，不过看穿着和手表，家境应该不错。 还有一位据王子昭介绍，叫才储源，也是京都本地人，只不过王子昭是海淀的，才储源是朝阳的，去对面的北师大找女朋友去了。 “得，你们待着，我出去买点东西去。”杨灵越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说道。 “知道去哪儿买吗？算了，我跟你去。”王子昭说道。 “我也去喽，帮你拿东西嘛。”刘鼎烨憨厚的说道。 “走着。” 对于接下来相处很久的室友，杨灵越没有拒绝，毕竟有很多时候接受别人的帮助，也是一种善意。 杨灵越没有多少现金，好在学校有几个atm机。 从宿舍楼到学校北门，一根烟的功夫，这不是比喻，是事实。 王子昭的烟在宿舍楼下点燃，到北门时刚好抽完，让人怀疑当时的设计师是抽着烟完成的。 “北电之前的地儿挺大的，后来卖给中影一半多。” 王子昭一路说着各种关于学校八卦。 包括不限于摄影系的几个教授，有男教授包养女学生的，也有女教授包养男学生的。 到了北门，看见有几辆豪车在路边停着，其中有一个近乎与他们三人同路面容姣好的女学生上了一辆白色宝马。 “特么真贱。”王子昭愤愤不平的出言不逊。 “二十岁的男孩穷困潦倒，二十岁的女孩风华正茂。”杨灵越笑了笑说道。 “厉害哦，总结的到位。”刘鼎烨给杨灵越点了个赞。 “可拉倒吧，穷困潦倒说不到你俩头上。谁上学带两台笔记本的，还有相机？还有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手腕上戴的是啥表啊。”王子昭翻了个白眼说道。 王子昭现身说法了导演系学生的观察力、见识往往都很高。 “不过导演系和摄影系却是烧钱，一般家庭还真供不起。以后咱们完成短片作业，可都要自己花钱的，租设备，请演员。”王子昭感慨着说道。 “学校的设备租金不高吧？”刘鼎烨问道。 “相比较校外的，确实不高，但架不住每个月，甚至每个礼拜都要拍啊。”王子昭对未来的课业颇为了解。 不过这个话题也没有再继续，因为超市到了。 床上四件套，洗漱用品一大堆等等，反正出超市的时候三个人两手都没空着。 整理好宿舍，办完各种卡已经是下午5点多。 王子昭嚷嚷着让杨灵越请客。 “没问题，不是还有一位同学嘛，宵夜一起。”杨灵越说道。 “对哦，反正7点要去教室开班会的，到时候一起喽。”刘鼎烨一旁补充道。 王子昭自无不可。 随后杨灵越打电话给学校的小超市，要了一些冷饮和冰激凌，满10块钱就能送货上门，不由感叹如今的时代，后世跑腿费都不止了，当然物价也不能同日而语。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各玩各的电脑，杨灵越之所以带两台，自然有一台是赚钱的，如今戴尔的顶配，除了脚本和网站运行，杨灵越是一个软件都没有安装。 当然也在期间，三人天南地北的开始聊天，总有各种各样的话题。 不像人到中年后，朋友聚在一起聊孩子占了大量的内容。 6点半的时候，才储源进了宿舍，提溜着一个袋子，放在了公用的桌子上。 “哥儿几个，随便哈。” “源老板，带的啥？”王子昭问道。 “我女朋友给大伙儿买的水果，呵呵。你好，才储源，叫我源子就成。”浓眉大眼的才储源冲着杨灵越说道。 宿舍人员集齐，杨灵越也松了口气，毕竟看面相，言谈举止，都是比较好接触的，那就少了很多糟心事儿。 “时间差不多了，去教室？” 寒暄后，刘鼎烨提议道。 “不急，屁大点学校，腿儿个两三分钟就到了。”王子昭说道。 “走吧，猴子，我回来的时候都看见隔壁的出发了。”才储源说道。 “走，头一天晚到不好。”杨灵越合上电脑说道。 四人随即出发，在教学楼下碰到了另一个熟人杜晓雨和她的几位舍友。 显然杜晓雨还记得艺考时不愉快，本来说说笑笑的她看见杨灵越就翻了个白眼。 都是一起艺考的，所以大家其实都有见过几面。如果不再相见，也就不会有什么印象，如今却都有了熟人相见的感觉，除了留学生刘鼎烨。 终究是刚刚高中毕业，十八九岁的年纪，男女初见还是各自有着矜持。 在上楼进教室的路途中，杨灵越明显感觉到这几个女生指着他嘀嘀咕咕。 “咱们班的女生，貌似也就杜晓雨长的还不错。” 同样的，才储源也在嘀嘀咕咕。 “鼻孔都上天了，不是个好相与的。”王子昭说出了自己的评价。 杨灵越和刘鼎烨没有参与讨论。 此时教室里零零落落，以宿舍为单位坐了4波人，还有一位见谁都点头的，17个人。 班主任教员杨琳掐着点进了教室，走上讲台，笑呵呵的说道： “大家好，虽然和每一位同学都见过面了，我还是做个自我介绍。” 说罢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们接下来会一起相处四年的时间，有学习和生活中的困难尽量自己解决，因为你们是学着怎么当导演的。”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来就是按照座位轮番上去自我介绍，然后想当班长的可以说出来，完后投票。 杨灵越印象比较深刻的名字有女生高了和男生马上。 没错，名字就是高了和马上。 还有个鞠躬很标准的日本留学生前田佳孝。 第27章 占了他人威名而不自知 杜晓雨全票当选班长，因为除了她没人竞选。 “同学们！ 拍电影就像耍流氓，你需要有运动员的体魄，能徒步旅行、打拳击、变魔术，能骑马挥剑、弹琴，也要能伪造文件和开锁。 你得拥有足够的胆量，坚韧不拔地抓牢自己的梦想不放，抓住拍电影所需的那种兴致不放，必要时你还得无视法律的约束。 对于拍电影这件事来说，钱并不重要，自身的意愿和信念有多强，才是决定性因素。 创造者必疯狂。 拍电影是充满挫败感的工作，电影这个行业会伤害人，会让人理想破灭，根本不存在完美的电影，缺漏瑕疵，你也只能接受，要让它们面对观众自己长大。” 杨琳在大家做完自我介绍后说道。 随后的自由交流中，有位叫谢文君的女生问教室能不能不锁门，她想自习。 杨琳如此回答：“这是一座不鼓励自习和苦读的学校，这应该和你们印象中的大学不一样。而且你们学的是电影，有什么不懂的就去拉片，实在不行就自己拍。” 杨琳的一番话讲完，给在座的学生们，包括杨灵越对北电这所学校有了一个新的认知，那就是不循规蹈矩。 “从明天开始到本月22日是军训时间，男同学们一会儿把军训服领回来，别想着请假，我不会批，因为我有你们的体检报告。 5号晚上是迎新大会，想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可以找班长报名，明天中午12点前把发言稿给我。” 班主任教员杨琳的话音刚落，一片哀嚎，毕竟京都的9月还是很热的，不过也有跃跃欲试报名新生代表的。 分发完军训服后，随着杨琳离开，班会也就散了，没有人报名新生代表发言。 杨灵越宿舍四人准备外出烤串啤酒，却听的杜晓雨喊道： “杨灵越，你作为全校文化课第一，专业第一，带个头。” 秉持猥琐发育，别浪精神的杨灵越不由皱眉，这娘们儿是跟自己杠上了。看看班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这尼玛可不是捧人的事儿，北电的学子都是极其心高气傲的，圈内叫“北电人的劲儿”，指的就是占了他人威名而不自知的表现。 第四代第五代导演在国内电影史中极大的贡献地位让这些十分特殊，大部分来这儿上学的学生都会潜移默化的有了这股劲儿。 学校的荟萃效应使得本没有这么多才华的人，误认为自己也是有才华队列的一份子，这样的人往往在出生社会后才能慢慢醒悟过来，不过有时已经迟了。 现在的表现就是杨灵越处理不当就会招嫉，虽然不太在乎这些，但难免会膈应人。 “别介，我这人嘴笨，给咱们班丢脸就不好了，班长自己考虑一下，毕竟你口才这么好。”杨灵越回了一句。 说完就招呼着舍友离开了教室。 “嚯，一直没问，考多少分啊你。”王子昭问道。 对于经过下午了解的舍友，杨灵越就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也就说了出来。 “那你还上什么北电啊，我就是因为文化课成绩差，才考的导演。”才储源说道。 “运气好，考场隔壁桌是同班的学霸，你们懂的。”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真的假的？”王子昭一脸狐疑。 杨灵越没搭这个话茬，而是问道：“老刘，你为啥不远万里来这儿上学？” “毕业就能有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喽。也好考啊，我爸爸就是导演，之前来北电参加过交流会。”刘鼎烨倒是实在，说了个透彻。 就是这样，别说是土生土长的外国人，就是国人出去拿个国籍再回来上大学也是简单的很。 说话间，几人到了池记串吧。 店内早已没了位置，基本全是北电的学生，人声鼎沸。 好在门口的过道上还有一张桌子，四人赶快坐了下来。 杨灵越四处打量着，还真发现了熟脸，和他一届的表演班的朱艺龙，彭关英及大名鼎鼎的翟博士和一个不认识的。 都很土气，翟博士正伸着胳膊挥斥方遒。 彭关英倒是发现了看他们的杨灵越，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其实并不认识。 不多时，烤串啤酒陆续上桌，味道还可以。 几人分享了高中生涯，当然还有女朋友。 王子昭说谈什么女朋友，浪费时间，等成了大导夜夜当新郎； 才储源的女朋友是北师大的一个师姐，住一个小区的，刚谈； 刘鼎烨说自己有未婚妻，在新加坡留学。 杨灵越霎时间觉得老刘头上隐约有绿光环绕，不由把烤韭菜往他跟前推了推。 “我没有，很向往猴子的目标。不过我认为浪费时间这个不对，谈恋爱、玩耍、休息、发呆都不是浪费时间，因自己做了这些事而自责才是。”杨灵越颇为感慨的说道。 “可拉倒吧，你肯定不缺女朋友。”才储源说道。 “咱们这行当，不仅演员出名要早，咱们也是，灵越，有点装了啊。”王子昭说道。 随即王子昭说了当初艺考认识杨灵越的事儿。 “灵越是个有故事的人。”刘鼎烨一旁说道。 宵夜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除了王子昭，其他三人的电话各自陆续响起。 杨灵越自然是于莉的。 “等会儿给你打过去。” 杨灵越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起身结账，却被告知已经结过了。 想了一下，应该是刘鼎烨中途去卫生间的时候结的。 啧！ 没说什么，招呼着回学校，到宿舍楼下后，杨灵越并没有上去，而是在楼下路旁的石凳坐下给于莉回电话。 有些话还是要交代一下的。 “想我了？” “嗯，想了，昨天就开始想了。” 于莉带有颗粒质感的嗓音响起。 “嗯，以后发短信吧。”杨灵越温和的说道。 于莉神色一黯，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抓牢手机，随即低声道：“知道了。” “伤心吗？”杨灵越平静的问道。 “嗯，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于莉吸了下鼻子说道。 “乖乖的，国庆来找我。”杨灵越笑道。 “嗯。” 随后于莉说已经报名了驾照考试，吉他比赛等等一些关于她的事情，杨灵越很耐心的听着，时不时的给点意见。 就这样一聊就是半个小时，等回到宿舍，三人一脸你丫就是骗子的表情。 第28章 这一届星光暗淡是有道理的 “立正。” “向右转。” “向后转。” “...........” 枯燥乏味的军训开始了。 导演系、摄影系合并组成了一个方队。 两个系的本科班，加一块儿，40人。 很多专业和院系都是如此，毕竟十几个人不可能再单独分配一个教官。 如果说北电的军训与其他非传媒艺术类大学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牛人很多，不说表演班、播音班这些，单说导演系长着一副好嗓子着的人也大把。 不过杨灵越始终没有犯错，这让班里有心想让他出风头或者出丑的女生们颇为郁闷。 “不着急，这才第一天。不过晓雨，你心眼不至于这么小吧，就因为昨天拒绝报名新生发言你就这么针对人家？” 休息间隙，同班另一个女生王霓说道。 “装什么糊涂啊，明显是看上人家了，典型爱而不得的样子。”一旁的岑岚趴在谢文君耳边嘀咕道。 说一下，这四个人是一个宿舍的。 “哎呀，不是昨天的事儿，是艺考的时候，这人太可恶了。在那儿做题，我就指了下错误，立马翻脸。”杜晓雨说道。 “那确实挺过分的。”谢文君附和道。 王霓都惊呆了，然后和岑岚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那意思就是：你打扰人家做题还有理了？人家当时又不认识你。 这时旁边的高了说了句：“不用针对，每个人轮着来，要么体罚，要么表演才艺。” “第一天我就受不了啦。”男生堆里，不知道谁在哀嚎道。 “我也是，脚疼。”王子昭跟着附和一句。 这时杨灵越才想到穿越者军训必备神器，姨妈巾，待会儿解散后得采购一包，加大夜用款。 “咱们这一届表演系的女生质量堪忧啊，我为娱乐圈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隔壁宿舍的王凡说道。 “老兄好眼力，戴着帽子能看出来。”王子昭点了个大拇指。 “咱们上一届的可以，有个杨密。”才储源说道。 “可拉倒吧，你那是明星光环，袁姗姗漂亮。”隔壁宿舍的马上反驳道。 杨灵越一直在那儿乐呵呵的听着这帮男生说看上谁，看不上谁。 如今这个时代的这帮明星离完全体还差的远，不过杨灵越倒是看到了高枼，五官很好，但是黑，整一个小土妞，离大嫂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杨灵越，你就没发现个目？”隔壁宿舍的王凡突然问道。 “我啊，喜欢刘一菲。”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靠。” “次奥。” “吊！” “我还喜欢呢。” “可惜人家刚毕业，要不然你还能追追看。” “你们说刘一菲网上那些事儿是真是假？” “废话，一眼假。” “不好说。” 顿时男生堆里嘈杂声四起。 不过随着教官“集合”的口令，话题中断，而杨灵越喜欢刘一菲这事儿，也没人当真，毕竟那个男的不喜欢？ 在这个网络造谣还不犯法的年月，不止娱乐圈，各个圈子在互联网的互相攻讦简直无底线，因为越是耸人听闻，越引人关注，网站有流量就有钱赚。 说不准杨灵越的那一堆垃圾站就有类似的新闻，毕竟都特么是复制粘贴的内容。 第二天 巨幕厅 屏幕上标着：京都电影学院2006级迎新典礼 舞台的两侧挂着“薪火相传，尊师重道”的校训。 副校长冗长的发言过后，就是本科新生代表发言，是翟博士。 表演系的新生发言这几乎已经是惯例了，不得不说如今的翟博士嫩的一批，意气风发。 不过等到研究生代表发言时，杨灵越就觉得他们这一届星光黯淡，中生代导演也没出一个是特么有道理的。 因为研究生代表竟是赵遮天。 翟博士和赵遮天，代表哎，杨灵越特么一点都不想被代表，晦气。 不过终究还是在胸前别上了京都电影学院的校徽，对于这些鸡汤包括班主任教员杨琳在第一堂课说的钱不重要，杨灵越只能表示你们要么在装糊涂，要么就是在象牙塔待太久了。 资本决定了拍摄风格，制作班底，取景地点，这尼玛最重要的是视角与态度，也是电影要传递的东西。 接下来的时间里，依旧是枯燥而乏味的军训生活，不过队列越来越整齐，交头接耳的现象也越来越少。 大一的教材也发了下来，却是《大学英语》、《毛概》《思想教育》等等通识教育。。。 专业课不需要，即使有些教材也需要自行去教材科买，不买也没关系，老师不会管你。 导演系大一上半学期的课程是： 周一上午：四节英语 下午：一节体育 晚上：电影赏析 周二上午：第一、二节电影摄影基础 第三、四节电影史 下午：五六节图片摄影 七八节电影美学基础 周三上午：四节中国近代史纲要 下午：四节视听语言 晚上：电影赏析 周四：全天表演课 周五上午：四节剪辑课 下午：四节毛概等。 周六日休息 在四年当中，导演系的学习基本可以划分为两阶段。 第一阶段是大一、大二，是解决技术、基础方面的两年。 大三、大四高年级则着重创作、艺术问题了。 不过杨灵越不打算苦哈哈的一直用水磨工夫，再讲艺术也是个名利场。 如同他和于莉说的，你可以不需要精通，但一定要懂，一定要博。 于是杨灵越再室友诧异的目光中，把几乎所有能用的书都买了。 “我突然发现，咱们以后的日子比特么高中还要苦，而你杨灵越，是我们的英雄。”王子昭感慨道。 “对啊，你可别垮，争取两年修完学分。”才储源拱火道。 “承二位吉言，我争取。”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时间来到了9月20日。 站完军姿后又到了才艺表演环节。 杨灵越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尼玛轮着来，所有人还赞同。 既然躲不过，就认真对待吧。 于是杨灵越找隔壁配音班借了把吉他，雅马哈的入门级，他的还在于莉家呢，一直也没时间出去再买一把。 第29章 起风了 刚拿着吉他走过来，就爆发了一阵掌声和欢呼声，尤其是女生们，可算是轮到了。 “杨灵越，我们要点歌。” 观众中有个女生大声喊道。 “点歌等以后的，今天给大家唱一首我自己写的歌。” 杨灵越声音清朗的回应道。 话音刚落，爆发了比刚才更激烈的掌声，这吸引了所有在军训的学生，及路过操场的学姐学长们。 看着淡定的调音的杨灵越，教官亲自手持话筒伸到了近前。 “咳咳” 杨灵越清了清嗓子。 “从前~..” 妈蛋，紧张了，嗓子哑了，围观一阵哄笑。 “切....” 杨灵越没有理会嘘声，继续弹唱：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过这世间 万般流连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 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围观群众从笑声，嘈杂声到惊叹声，再到无声。 北电小小的操场只剩下了杨灵越的弹唱声。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 不做挣扎 不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 且就随缘去吧 逆着光行走 任风吹雨打” 正是《起风了》。 “啪啪啪啪啪。” “牛逼！” “再来一遍，再来一遍。” “杨灵越，再来一遍。” 军训的人群中，杜晓雨呆呆的看着杨灵越。 操场围栏外，导演系大二的滕丛丛拉着同学不断激动的说着什么。 还有表演系本科班的一众女生。 “蜜蜜，你听过这歌没？”袁姗姗问道。 “没有，估计是新歌吧，回去搜一下。走啦，还得上课去呢。”杨密说道。 “身材不错。”焦俊艳看着杨灵越的背影评价道。 “嗯，腿挺长的。”袁姗姗附和道。 几个女生讨论着走开了。 “少来啊，你们这是区别对待。” 面对众人的围攻，杨灵越对着话筒喊道。 “你主歌部分没唱全，再来一次。”配音班的一个男生喊道。 “行，行，行，最后一遍啊，歌叫《起风了》，还没注册呢，到时候打官司你们都得给我作证啊。” 杨灵越做出了退让。 于是乎，在场的人们都知道了这歌是杨灵越自己作词作曲的，包括还没走远的表演班一众女生们。 “牛掰啊！”焦俊艳说道。 “录下来，录下来。”杨密边说边掏出手机。 “要迟到了喂。”张骁菲无奈道。 “没事儿，王老师好说话。”杨密摆摆手说道。 “学弟，转个身啊！”这时，焦俊艳双手掬在嘴边喊道。 杨灵越听到了，但没有动，因为前奏已经开始了。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 竟有些犹豫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 仍无可避免 而旷野的天 依旧那么暖 风吹起了从前 .......” 杨灵越再唱起来，更加熟练了一些，也更有感情了一些，前世今生的一些记忆开始重叠出现。 而杨灵越竟然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众人目光跟随的感觉，是啊，我特么就是一俗人，既要功成名就，当然也要游戏人间。 是记忆的新点塑造了一个人的性格，还是一个人的性格解构记忆的含义，杨灵越也搞不清楚。 whatever 就在当晚，杨灵越第二次弹唱的视频上传到了视频网站上。 紧接着，又上传到了北电的贴吧上。 不愧是摄影系的同学出手，把杨灵越拍的那叫一个帅。 大学校园的操场上，跃过一片迷彩服，画面中间少年沉醉在音乐的世界里，自顾自的弹唱着，时不时的还给围观群众一个陶醉其中的镜头。 总之，经此一事，杨灵越成了北电2006级新生中名气最响亮的一个。 第二天，过来围观军训的学姐们增多，不时就有指着杨灵越嘀嘀咕咕，嘻嘻哈哈的场面出现。 走在路上，在食堂里，也会被人认出来。 偶有胆大一些的，会主动打招呼，杨灵越也是很友善的给予微笑。 室友们与有荣焉，这特么没得比好吧，说好偷偷发育，没想到你来这么一下。 “灵越，有摄影系的学姐找我要你电话号。” 中午回到宿舍后，王子昭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说道。 “我这儿也有。”才储源晃了晃手机。 “俺也一样。”脸色黢黑的刘鼎烨宛如三爷。 “呃，手机号就算了，你们有想发展的，可以把qq号给了。” 杨灵越扶额叹息。 “就你那万年不上线的qq？”王子昭吐槽道。 “我特么已经让步了。”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这时手机短信声音响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杨灵越你好，你歌写的好，唱的也好，加油！” 还好，没有啥其他内容，删掉。 不过，隔一会儿就有人约北门小月河见的了。 拉黑删除。 全班知道自己手机号是多少，这避免不了。 “你们随便吧，有人已经把我手机号卖了，反正哥们儿一条也不回。” 杨灵越无奈的说道，随后就把手机静音了。 “我靠，快打开咱们学校贴吧，看第一个帖子。”王子昭对着电脑咋咋呼呼的说道。 杨灵越打开电脑，点了进去，前两个帖子都是说他的。 置顶的就是：《导演系新生原创吉他弹唱》 点赞数215，评论55。 里面是几句介绍，然后就是照片，最后附上了链接。 “导演系v587！” “我要这个学弟的全部资料，马上！” “这么爱出风头，考毛的导演系。” “已毕业的学长恭喜学弟获得优先择偶权！” “可拉倒吧，女生们更乐意上校门口的豪车！” 然后这就被围攻了。 “就没人关注这首歌本身吗？多好听，词也好！” 更多的是要联系方式的评论。 第二个帖子则说了一件杨灵越都不知道的事儿。 一张截图，晋省教育网上刊登发表的2006高考满分作文，其中一篇就是杨灵越的《主观在客观中的存在》。 当然还有杨灵越的其他信息，比如：艺考第一，高考成绩594，本届所有新生第一。 通篇就表达了一个意思：真.学霸！ 第30章 大丫鬟变了 “杨老师，下午我得请个假。” 杨灵越拨通了杨琳的电话。 “大才子是要去约会吗？”杨琳笑着问道。 “呃，杨老师，那歌，我没注册版权，被抢注了就麻烦了。”杨灵越解释了缘由。 “准了，你再和教官说一声。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真被抢注了也不怕，有学校给你撑腰。”杨琳心情很好，如此说道。 “哎哟，那学生可就放心了。”杨灵越自是感恩戴德般的说道。 “要录小样的话可以去录音系那边，你要正式录歌就得去外面了。”杨琳最后说道。 “谢谢杨老师，注册用音频我用手机录就行。” 杨灵越随后又和教官说了情况，对方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并且很感性的夸赞了杨灵越的歌很好听。 于是，三个室友一脸残念的看着杨灵越开心的和他们说再见。 杨灵越摊开纸，开始写谱子。 有一说一，《起风了》这首歌的曲子要比词更高级一些，很容易洗脑，但又不会觉得俗。 当然不是说词就不好，无关词藻的堆叠或者押韵，而是给人的感觉很棒。 歌词的画面感很强，脑海不自觉浮现一个老人重归故里，旷野长天里慢慢走的场景。 三言两语，简简单单就交代清楚。这是以景入情的手法。 “喂，于老师，在家吗？” “哦，那身边有电脑吗？” “好，我等你。” 杨灵越挂断电话后，登上了qq，瞌睡声，滴滴声差点没让电脑死机。 好一会儿才停下，加好友的，初高中的同学qq群，各种好友，大学群，朋友群一堆消息。 通通无视，自己的号都特么在贴吧被放上去了。 这时，于莉的视频窗口弹出。 杨灵越点击接通，看到了于莉脸蛋红扑扑的模样，看背景是个办公室，就是杨灵越之前帮培训班比赛谈场地的商场办公室。 “灵越。” 于莉嘴角上翘的喊了一声。 “累不累？”杨灵越问道。 “刚忙完，下午就没事儿了，你今天不军训了呀。”于莉问道。 “发给你张谱子，我写的，你看一下，还有个视频链接，你帮我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就注册一下版权。词曲都是我。”杨灵越说道。 “啊，哦。” 于莉有些懵，自己男人学吉他，识谱是多会儿来着？ “先挂了，你看一下。” 杨灵越觉得于莉呆愣的模样很是可爱，不由有些难受，赶紧正了正位置。 心道：着什么急，过几天就能吃肉了，有点出息。 躺着床上假寐了半个小时左右，于莉的视频弹过来。 接起来后，就看到了于莉那幽怨的模样。 “给你改了。” “怎么这般模样，你不会嫉妒我的才华吧。”杨灵越失笑道。 “哪有，我男人这么厉害，我骄傲还来不及呢。”于莉一本正经的说道。 “笑一个。” “灵越，我想你了。”于莉蹙眉道。 “又不听话了。”杨灵越笑道。 于莉皱了皱鼻子，剜了杨灵越一眼。 这是去哪儿进修去了。 我的大丫鬟，葫芦身材的俏寡妇变了。 “好了，去弄版权去吧，等你国庆过来，我送你件礼物。”杨灵越说道。 “嗯，知道了，我也有礼物送你。”于莉抿嘴笑道。 和于莉结束通话后，杨灵越换了身衣服，决定出去找个澡堂子好好搓搓。 最近一直都是北电的公共浴室，要么就是水房一盆凉水冲一冲。 这种众人太阳底下站军姿，唯独自己去享受的感觉，想想都很美。 不过学校太小，得准备一下，于是背了包。 路过操场时，杨灵越还贱兮兮的和他们方队的同学敬了个礼后喊道： “同志们辛苦了！” “杨灵越，滚蛋。” 教官果断大喊一声。 于是乎，杨灵越又收获了一波注目礼，美滋滋的出了校门。 等了两三分钟，一辆出租车停了过来。 杨灵越正要拉车门，就听到有个女声喊道：“同学，我有急事，帮帮忙，你打下一辆成吗？” 杨灵越转头一看，嚯，这不非主流时期的大蜜蜜嘛，脸不方也不尖，很圆。不过还是称呼小蜜蜜恰当点。 “是你啊，杨灵越学弟，帮帮忙呗。”杨蜜很自来熟的说道。 “行，你先。”杨灵越点了点头。 “谢啦！有机会请你喝咖啡。”杨蜜挥了挥手，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又过了几分钟，这次没有人再喊住杨灵越，所以顺利的上了出租车。 去了之前还是艺考时去过的一家洗浴中心，花样很多。 不过杨灵越只洗素的，图的就是这儿池子里的水干净。 冲、泡、搓、蒸。 下午5点多，神清气爽的杨灵越回到了学校，路过导演系楼下的时候，碰到了艺考时的老师周新霞。 “周老师。” “是你啊杨灵越，怎么样？学校适应的如何？”周新霞颇为友善的问道。 “挺好，谢谢周老师关心。”杨灵越说道。 打了招呼周新霞同样打趣了杨灵越一番，离开后，又喊住了杨灵越说道： “歌写的很好，虽说艺术有着共通性，但还是希望你能在电影方面更出风头。” “记下了，谢谢周老师。”杨灵越露齿一笑。 殊不知，当初杨灵越的艺考成绩，周新霞是力主给高分的，她是去年从中影调任的北电，同其他的学术派还有所不同。 杨灵越能感受到周新霞确实的关注和期望，所以笑容颇为真诚。 “和我们老班聊啥呢？” 这时，滕丛丛从旁边冒了出来，原来周新霞是2005级的班主任教员啊。 “腾师姐啊，没聊什么，周老师是我艺考时复试的老师。”杨灵越说道。 “周老师剪辑出身的大牛，她的课可以听听。对了，师姐我还记得你那顿饭呢。”滕丛丛做了一下科普后说道。 “我也记着呢，等军训结束后这周末可以吗？”杨灵越笑道。 “不巧，周末得去拍片子，得跑趟廊坊。”滕丛丛说道。 “刚开学没多久就拍？”杨灵越诧异道。 “嗨，有想法就拍，师弟，你要有条件，有条件就拍，拍好拍坏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能把课本上的东西融会贯通，而且你要拍的不差，学分也很容易得。”滕丛丛说道。 “谢谢。” 杨灵越受益匪浅，尤其是拍片子学分容易得这句话。 第31章 租房变买房了 军训结束后便迎来了周末，此时的寝室只剩下了两个外地人，杨灵越和刘鼎烨，另外两人回家的回家，找女朋友开房的开房。 “她们大多都是蹭热闹，或许还有拿我作赌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没好看的啊。” 杨灵越在电脑前，头也不抬的回答了刘鼎烨关于为什么不出去的原因。 “人间清醒，那我出去了。”刘鼎烨点了个赞，头型依旧油光水滑，苍蝇站上去滑脚。 看着股票，妈蛋，当初为了求稳错过了今年普遍涨了四五倍的有色金属，要知道如今可是大发展时期啊。 现在跳车也没意义了，不过好在各大银行及中石化的也开始发力了，算求，就这样吧，反正也是练手试水。 又逛了逛联盟论坛，到处都是有人高价收购网站的，也有少量出售的，因为如今的审核已经卡的相当严实，能预感到好日子不长了。 两台电脑操作，一边闲逛查资料，一边维护网站，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还是搬出去吧。” 杨灵越嘀咕了一句，北电的宿舍管理，好吧，压根儿就没管理，没人查寝，没人查卫生，军训的时候都没有。 说干就干，伸了个懒腰，决定出去转转。 从学校北门出去向东，就是北影小区，里面住着很多北影厂的职工，至于北电的教职工，可拉倒吧，这帮人大多功成名就的，有钱多了。 黄婷子路上就有一家房产中介，杨灵越走了进去。 “租房？” 中介小哥一身帅气西装，正拿着一个夹肉馍啃，看到进来一个学生模样的人，张口问道。 “对，北影小区有合适的吗？”杨灵越问道。 “有，多的是，你看看。” 中介小哥递过一沓资料。 有隔成的单间，有两居，有三居，不过照片大多很是简陋，颇有一种城中村租房的感觉。 “同学，你北电的学生吧？”中介小哥问道。 “对。”杨灵越点了点头。 “你要一个人住，可以和别人合租的。”中介小哥说道。 “嗯？这套房子怎么租？” 杨灵越看到了桌子上的几张照片，装修的很是古朴典雅，再看书房的，嗯？不是吧，这张桌子不对劲。 “这个不租，房东要卖的，而且也不在北影小区，在东边的5号院。”中介小哥说道。 “是嘛。”杨灵越应了一声拿起来看了看，房子102平米，实打实的，没有公摊。 三室，在二楼。 “这个多少钱？”杨灵越问道。 “同学，这个只卖不租。”中介小哥重复道。 “嗯，我就是在问卖价。”杨灵越说道。 “单价一万一，总价112万。”中介小哥颇为敷衍的说道。 “嗯？”杨灵越一副糊弄鬼的样子。 如今这片的房价应该是8600左右，这还是自2004年以来每年涨幅20%的结果。 “我还嫌贵呢，这套房子挂了一个多月了，一问价都你这样，房东开的价。要买还得再付我们2%的中介费。”中介小哥给杨灵越普及了一下。 “是不是带家具的？”杨灵越问道。 “不是，同学，你不租房嘛，北影小区到你们学校走着也就10分钟，5号院得半小时。”中介小哥说道。 尼玛，说你热心好，还是说你多事儿好。 “是不是带家具？”杨灵越面色平静的继续问道。 “是，还有个地下室。”中介小哥一愣，旋即说道。 “现在能去看房吗？”杨灵越问道。 “呃，你稍等一下。”中介小哥看了看杨灵越，还是掏出了手机。 “可以去。” 中介小哥挂了电话后对杨灵越说道。 刚才中介小哥称呼对方为陈老师，房东应该就是附近哪所学校的老师了。 随后中介小哥锁了门，骑上电瓶车驮着杨灵越到了5号院2号楼楼下。 很旧的小区，不大，都是6层，外表墙体灰白，小区内部倒是很干净，绿植颇多。 “咚咚。” 门开，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黑框眼镜，面容较为严肃约莫六十岁的男人开门说道。 “进来吧，请套上鞋套。” 杨灵越不以为意，进来后颇为随意的打量着。鞋柜只有男人的鞋，衣架同样也只有男人的衣服。 整体和照片上一致，墙上挂了很多的字画，署名都是沈莹，字体很是娟秀。 站在书房门口看了一眼，心中大定。 “好房子。”杨灵越打量了一圈后说道。 “你是买家？”房东陈老师这才认真的打量起杨灵越，旋即就皱起了眉头。 “对，您有什么问题吗？”杨灵越平静的问道。 “不知道小刘和你说没说价格，不还价。”陈老师说道。 “说了，确定带家具是吧？”杨灵越问道。 “对，要不然也不会是这个价格，当然还有个地下室。”陈老师回道。 “哦，什么时候可以过户？”杨灵越点了点头，问道。 “随时都行。”陈老师古板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 中介小哥小刘嘴巴能塞进一个拳头，不是吧，冤大头吗？ 随后没什么好说的，三人折返回了房产中介店铺，签署了购房协议，杨灵越也是给了一万的定金，协议规定了屋内的家具一件不能带走，杨灵越要是反悔，定金也就没了。 等到周一的时候签署正式的二手房买卖合同后，再缴纳剩下的111万及两万块的中介费，当然还有契税什么的，就可以给杨灵越钥匙了。 “国庆前可以办理好吗？”杨灵越拿到定金收据后问道。 “可以的，只要你全款买，5天流程就能跑完。” 中介小刘热情满满的说道，自己可终于开单了，看来自己能在京都待下去了。 “过了户我就会搬走，家具家电什么的都会留下。” 陈老师颇有些伤感的说道。 “好的，那到时候联系。”杨灵越说着就要离开。 “等一下。”这时，陈老师说道。 “您还有什么事吗？”杨灵越问道。 “我就要出国了，墙上的画是妻子的遗物，地下室也有一些，可以先放着不动吗？国内也没什么亲人了。”陈老师说道。 “没问题，但是我也只能给您放四年。”杨灵越说道。 “谢谢了。”陈老师很真诚的说道。 第32章 第一堂课就开始教唆起哄 或许是家具确实有些年头，但时间也不会太长，并不是古董。 杨灵越之所以上心，除了房子的装修，布局确实很合心意外，重要的就是书房的那张几案，一米五长，一米宽、八公分厚的黄花梨。 现在的黄花梨也开始涨价了，但还没有涨到那种那种地步，但就以现在的市价来说，杨灵越买这套房子都没亏，甚至还赚了。 虽然十五年后，这条几案能翻个百倍以上达到3000多万，但那时，杨灵越的资产不指定翻了多少倍了。 2001年，有个叫温德海的人，花了一万五买了一张黄花梨的桌子。到了2018年，2350万卖出去了。 杨灵越感觉自己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烦恼，简直烦（shuang）死个人。 周一正式开课了，不是专业课，大学英语，好几个不同专业的班级一块儿上。 导演必须要掌握的一门语言，你可以不会说，但一定要听的懂。 因为很多时候学校拉片是没有中文字幕的。 但杨灵越没有去，他得出面办房子的手续，不过好在也就需用他这一上午的时间。 大学第一节课就翘课，而没有任何影响的，也就是艺术类院校了，尤其是这类课，还不点名。 下午就一节体育课，之后就是自由活动，你可以去玩，可以去图书馆，可以去上别的课。 杨灵越和宿舍的几个人去上了《短片创作》的课程，这是一门面对全院学生开设的讲授纪录片创作理论和方法的普及课程。 这一上就是一个下午。 到了晚上就是电影赏析，授课老师是苏木。 “在上课之前，有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我们怎么看电影？ 或者说怎么学会看电影？ 从今天起，你们以后看电影就要转换一个身份了，并单单是说你们现在是学电影人了。 更主要的是你们要从一个普通非专业观众变成一个专业观众。 我今天要教你们的就是，怎么从非专业到专业的这个中间的鸿沟去除掉。 怎么能更快，更有效的跨过去。 不管你之前看过多少电影，但你慢慢会发现，当你真正看懂一部电影以后，你就会发现原来有你这么多不知道的东西。 之后，再结合自己的专业，体会的就更深。 这个课呢，就是从电影的各个专业，或者是说各个行当对你们做介绍。 不能说你是个学摄影的，你就只看画面、看影调、看构图就行的。 这是不对的，否则张一谋就当不了导演了。 要综合的看，要深入的了解明白电影中的每一个构成，每一个部分。 如此，你才能对电影整体有比较深入的了解，才有可能去认识了解自己的专业。” 苏木讲的很生动，直白，且有趣。 “我们今天要分析的电影就是《一个不能少》，不能白提了张一谋导演，我会随时暂停，大家慢慢习惯。” 从7点到10点，《一个不能少》才看完，不得不说，与杨灵越前世兼职影视解说up主来说，不愧是教电影的老师。 最后苏木讲道： “同学们，在电影学院里看电影，我希望你们能及时展现你们观影时真实的一面。 好就是好，差就是差。 好了可以鼓掌，不需要担心不文明，全世界看到好电影都可以鼓掌。 差了可以起哄，哪怕我讲课讲的不好，你们都可以起哄。当然，起哄这个事儿大家在电影学院搞搞就行了，别去电影院。 有的老师认为看到差的电影也不应该起哄，这我是不认同的，许你拿过来污染我们的眼睛，浪费我们的时间，还不许我们起个哄？ 当然了，这种习惯经常也会吓的一些老校友们不敢把自己的电影拿到学校来放，哈哈。” 随后苏木很正色的说到： “我之所以鼓励大家起哄，是因为你们在座的很多人未来会从事电影这个行业，导演也好，摄影也好，是编剧也罢，我希望你们在看电影起哄的时候，也会想着自己将来拍出了这样的电影会不会被你们的后辈起哄。 能不能避免你当时起哄时，看到的那些低级错误。 不知道结果怎样，四年后，或者更短，或者更长的时间，等着你们实践吧。” 杨灵越此时明白了为啥再牛逼的导演，把自己的电影拿到电影学院放，心里也会发怵。 所以每每看到流传的视频里，有电影学院的学生们拿着话筒怼那些成名已久的导演，有些人会觉得这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不尊重前辈。 殊不知，大哥，这尼玛第一堂课就开始教唆鼓舞起哄了。 而且还能算的上是一帮专业观众，就问你压力大不大。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灵越感受到王子昭之前所说他们的学习压力远超高中的意思了。 早八晚十，时间仿佛都不够用。 与同学的讨论、与老师的讨论、研讨活动这些对自己帮助很大的事情也占据了一部分课余时间。 当然你可以只上课程表上的课程，没人管你，只要你考试及格就不会被劝退。 在一起上杨琳的《中国影史》课程中，杨琳曾说过关于阅片量的一个话题。 “根据咱们学校最近几年的统计，咱们导演系的本科生在校四年期间，稍微用功一点儿的人大概可以看到一千部的电影作品。 虽然咱们学校挑选的大多是比较有价值的，但是咱们国家在进口电影渠道方面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和政策，导致了进口影片的片源不足。 所以大家不要想着只在课上看，课上能看几部？ 要在业余时间看你想看的片子。” 杨灵越当时大概想了一下，四年一千部，一年二百五十部，其实相当于天天看了，而这个看也不是说你就点开播放器看完就完事儿的。 苏木说过，要用专业观众的视角看电影。 这也就意味着你要在看电影的过程中记笔记，甚至和同学老师讨论。 杨灵越的优势就在于，他应该是全校所有学生里，阅片量最大的，再戴着专业观众的视角看一遍，体会也会深的多。 第33章 前奏 “大佬，知道你牛逼。没想到你这么牛逼！” 王子昭看着杨灵越简单打包的东西，不由感慨道。 “我中午偶尔回来呢，对不住，实在是单独睡习惯了。你们也经常看到我一个人鼓捣的东西太多，又需要安静，这就太打扰你们了。”杨灵越再次解释道。 “我怀疑你丫金屋藏娇。”才储源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万事不说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一种体面，男女都一样。”杨灵越笑嘻嘻的说道。 “精辟！”刘鼎烨依旧捧哏。 “行了，别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我又不是退学，国庆后见了。” 杨灵越挥挥手，拉着行李箱出了宿舍门。 “灵越，回家啊？”隔壁宿舍的马上同样背着包。 “对啊，你也是？”杨灵越附和道。 “不是，找女朋友去，再不去，就鸡飞蛋打了。”马上说道。 下了楼，杨灵越向北走北门，马上一路向西走正门。 走着二十分钟的路程，到了五号院2号楼3单元201室。 杨灵越是昨天拿到的钥匙，也就是9月30日，确认无误后，当时就换了把锁。 一切都没来得及收拾，杨灵越本来要请家政，结果于莉知道后死活不让，说是她来了打扫。 杨灵越看了看时间，放下东西，连卧室都没进，直接就出了门。 随后打车到了租车行，租了辆c-rv，他前世最后一辆车就是这，虽然如今是老款。 押金3000，假期的原因，租金涨到了一天200块，杨灵越租了八天。 直奔首都机场，就看到了航站楼外的于莉。 穿着白色夹克外套，蓝色牛仔裤，遮住了身材，但依旧风姿绰约，背着把吉他，拉着个红色行李箱。 旁边有个四十岁左右的西装男，正对于莉说着什么，于莉面无表情的张望着路过的车辆。 杨灵越开了过去，摇下车窗，说道：“美女，可以认识一下吗？” 于莉顿时笑颜如花，随后便是似嗔似喜。 “可以啊。” “那自己放行李箱，上车。”杨灵越笑道。 “知道了。”于莉开心的应道。 旁边的西装男都懵逼了，怎么可以这样，他奔驰还在后面停着呢。 “哥们儿，现在泡妞儿得看脸。”杨灵越冲着车窗喊了一声。 这时于莉也放完了行李，小跑着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 西装男一脸尴尬，摸了摸鼻子走开了。 “怎么还把吉他拿过来了，再买一把就好了嘛。”杨灵越说道。 “是我的那把，以后你用我的，我用你的，好不好？”于莉娇俏的说道。 杨灵越伸手摸了摸那张小圆脸。 然后车窗就被敲了几下。 “走，要亲热回家去。”交警拧着眉了句又走向了下一辆车。 妈的，租的车连个膜都不贴。 “赶紧走吧。” 启动车子，上路。 “累不累？” 杨灵越看了眼一直抓着她手的于莉问道。 “有点儿，我昨天都没睡好，又早早的起来。”于莉说道。 杨灵越挑了挑眉，他确信于莉变了。 在以前，于莉无论怎么委屈也好，怎么付出也罢，是绝对不会主动说这种话的。 于莉看着杨灵越的表情变化，不由勾了勾嘴角，朋友张芸的各种各样话语不断地在于莉的脑海里想起： “你付出可以，但一定要说出来一部分，剩下的创造机会让他自己发现。” “不仅仅是付出，你还要提要求的，男人都是被需要的，你得让他在你面前有成就感。” “各种花样的衣服买起来，每天换。” “最后，发挥你无与伦比的优势，我一会儿给你发几个网站，多学习。” 人们常说，10月是京都是最美的时候。 阳光温暖而不炙热，偶有微风轻抚，吹动着树上的五彩斑斓，于是落叶铺满小径。 首都机场到市里的路却并不畅通，时而停顿。 “那咱回家？”杨灵越问道。 “你不说还没收拾吗？不得先换床单吗？”于莉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就先买，再吃饭，再回家。”杨灵越说道。 “好，听你的。”于莉莞尔一笑。 吃过饭的于莉显然已经困了，时不时的就打个哈欠。 “正好你先去看看要置办些什么，睡醒了咱们再去逛。”杨灵越如此说道。 于是就在小区附近的超市随便买了床单，薄被，枕头，便回了5号院。 进了门刚放下东西，于莉便扑到了杨灵越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仿佛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杨灵越没有推开，也没有说什么，就那么轻抚着于莉的后背。 久别重逢，享受了一会儿彼此的拥抱，于莉抬起头，满眼都是自己情郎的模样，鼻息炙热。 “我去铺床。”于莉轻声说道。 “好，我去冲一下。”杨灵越点了点头。 于莉进了卧室，阳台上的轻纱被风一吹，轻微浮动，扫到了两侧花架上的绿意盎然。 指尖划过床头，还挺干净。 床上也只有一个床垫，下午出去再置办好了，掏出床单，虽说是新的，但也应该洗洗再用的，不过目前显然顾不了那么多了。 于莉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看到杨灵越正在冲着刚刚洗过的一头短发。 第34章 大家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过后。 两人相拥在一起，享受着彼此的心跳。 杨灵越轻抚着光洁丰腴的后背轻声说道：“睡吧。” “灵越，谢谢你。”于莉喃喃的说道。 “说什么胡话呢，这几天有你受的时候。”杨灵越笑道。 于莉没有说话，只是贴着杨灵越胸膛的脸蹭了蹭。 相拥而眠。 于莉确实累了，呼吸声很重。 醒过来的杨灵越想下床，试着要拿开搭在他身上的手，稍微用一动，于莉眉头便紧了一下。 “算了，就这么着吧。” 充当人形抱枕的杨灵越只得拿起手机，却没什么可看的，智能手机还得4年后出来呢。 打开qq，依旧一堆添加好友的信息。 其中还有一条杜晓雨的发的消息，看头像是下线状态。 “杨灵越，后天在京的同学们组织去香山，你去不去？” “你们玩吧，我不在学校。”杨灵越回复了一句。 没想到对方立马就回复了一句：“你在京都吗？” “在的，有事，不约。”——杨灵越 “老孔，........去死。”——杜晓雨 开课一周了，两人之间的那点小矛盾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 当然心高气傲的杜晓雨心中那点涟漪，也被杨灵越那种没有人应该理所应当的回应你期待的态度给搞的平平的。 看了看四人众的群，主要是“帮”这个字加上前缀后有歧义。 几人都没有回龙城，各自分享着自己的大学生活。 除了杨灵越，其余人的轨迹目前都没有改变。 高晓峰到了西工大去学航海，未来会在大连舰艇学院当教员。 崔健楠去了华北电力大学保定校区，未来会回到家乡进了对口单位。 至于张君利，和他女朋友姚娜娜双双去了晋省农大，毕业就结婚，因为姚娜娜怀了，之后一天班也没上，先是在家里的铝材店帮忙，后来自己开了个规模不算小的烟酒店。 高晓峰说他喜欢上了他们的导员，身高一米八的海军女少尉，不过人家男朋友恐怕不答应。 “只要锄头挥的好，不怕墙角挖不倒。”——张君利 “你这是教唆犯罪，灵越给他科普一下。”——崔健楠 “《刑法》第二百五十九条：明知是现役军人的配偶而与之同居或者结婚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杨灵越 “她男朋友不是军人，早知道不和你们说了。”——高晓峰 “.......” “迄今怀念那位吉他老师。”——张君利 “把你那想法给我腾空，等寒假的时候，领你们见见。”——杨灵越 “？” “！” “次奥？” “嗯，就你们想的那样。不过都给我把嘴闭上。” “就这样，有事先下了，别打电话，不接，到时候见面和你们说。”——杨灵越。 留下各自依旧处于震惊中的三人，杨灵越叉掉了qq，说出来的原因自然也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也是为了堵住接下来什么不合适的话。 “怎么不叫醒我啊？” 放手机的动作打扰了睡着的于莉，迷迷糊糊的说道。 “接着睡吧。”杨灵越俯首，亲了一下于莉。 于莉豁然睁眼，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杨灵越。 “怎么了？”杨灵越问道。 于莉依旧看着杨灵越，咬了咬唇后才轻声说道：“你第一次亲我。” 说完，眼里便起了水雾。 杨灵越这才惊觉，睡了人家那么久，是自己疏忽了，还是压根儿就不愿意，此时不重要了。 旋即又俯首下去，吻了上去。 于莉搂住了杨灵越的脖子，闭眼挤出了一滴泪。 过了一会儿，于莉轻声道：“你不要对我太好，我怕最后我忍不住要的更多。” “要吧，能给的都会给你，不能给的我也会说。我的大丫鬟。”杨灵越笑道。 “嗯，知道了。你上来好不好？”于莉说道。 “都3点了，不出去了？”杨灵越问道。 “离晚上还早着呢，小男人，你能行吗？”于莉挑衅道。 “啪。” “嘤咛”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啊，起床，要买的东西多着呢。还小男人，哪里小？”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心眼小。”于莉不甘示弱的哼哼道，不过还是坐了起来。 “嗯，这你说对了。”杨灵越赞同道。 随后两人开始爬单，记录需要采购的东西，家电需要全换以及添置，床上用品，洗漱用品同样如此。 与龙城那次基本都是杨灵越做主不同，这次是于莉全权做主，并且把被杨灵越打回的激情用在了购物上。 神采奕奕，宛如处于新婚状态的小媳妇儿，看的各店铺的导购一愣一愣的。 买东西这点，杨灵越总结的就是，只要你有钱，总有你心仪的东西。如果没有，那只能说明你的钱不够多。 最后回家的时候，cr-v的后备箱及后座堆的满满的，除了家电，基本都在这儿了。 家电得明后天上门安装了，当然杨灵越还配置了一套有点小贵的家庭影院。 “没必要这么赶的，我腿都酸了。”杨灵越吐槽道。 “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于莉如此说道。 “不打算去逛逛？”杨灵越问道。 “不逛，你又不喜欢。而且我就想和你待在家里，哪怕什么都不做。”于莉说道。 “好。” 随后于莉说了说自己在龙城这一个月的事情，驾照过了科二，本来在国庆假期要考科三的，只得延后。 报了会计培训班，瑜伽课，看各种股票的书。 晚上还要教小朋友们弹吉他。 比杨灵越的时间利用的还要充分。 “别把自己搞的那么累，适可而止。”杨灵越不由感慨道。 “没有啊，我很喜欢这样，而且这是属于我的未来。”于莉笑道。 “是不是还学习口才了？”杨灵越问道。 听到杨灵越的问题，于莉不禁闪过一丝羞意。 饭后回家，两人整整收拾了一个多小时，才基本落听。 杨灵越躺在床上，一下都不想动了。 直到于莉倚在门边戴上眼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第35章 彩铃 第二天 “灵越，灵越，起来了。” 于莉着急的推搡着依旧呼呼大睡的杨灵越。 杨灵越眼睛都没睁，伸手一拉，站在床边的于莉就跌入到怀里。 “好了，安装家电的来了。”于莉宠溺的说道。 “几点了？”杨灵越迷迷糊糊的问道。 “九点半。”于莉说道。 “才睡了6个小时。”杨灵越拧着眉坐了起来。 “穿衣服啦。” 于莉像是哄小孩儿似的给杨灵越套上大裤衩，然后飞快的收拾地上的诸多布片和卫生纸。 头发挽起随意的一扎，去开了门。 是安装洗衣机的工人来了。 工人很有职业素养，进门问好穿鞋套。 “师傅们，别穿鞋套了，滑到就不好了。”杨灵越这时出来招呼道。 之后旧的就送给了工人师傅，任由其卖二手或者废铁。 于莉还有点舍不得。 杨灵越却是很开心，因为刚才工人师傅的手机铃声，让他联想到了一个挣钱的法子，这个时代是音乐人最挣钱的时代。 因为彩铃。 尤其是2006年，可以说是内地流行音乐的爆发之年，今年好像每个星期都会突然有一首歌爆火，而歌手也是闻所未闻，甚至都不是职业歌手，什么职业出身的都有。 送走工人后，杨灵越兴冲冲的拉着于莉到了沙发上，于莉十分抗拒。 “灵越，不要，不能这么频繁。” “啪” “想什么美事儿呢，问你个事儿，想不想成为歌手？”杨灵越问道。 “啊？不是，我学的是音乐教育，当什么歌手啊。” 于莉对于杨灵越的问题明显处于懵逼状态，愣了一下后说道。 “也是，你声音不够流行，有没有嗓子好，混的不如意的同学，男女都行。”杨灵越急着问道。 “虽然好几年不联系，但肯定有啊。你要做什么啊？”于莉好奇的问道。 “宝贝儿，挣钱啊，彩铃啊。你过来。” 杨灵越激动的捧起于莉的脸啵了一下后，然后拽着手到了电脑跟前。 于莉被牵着手拉倒电脑前了，脑孩子还在想着杨灵越那句：“宝贝儿。” 她还是第一次见杨灵越这么激动，本来就属于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激动。 “看，排名第一的下载量一千多万，单价两块钱，这尼玛就是两千万，还只是一个网站。” 杨灵越打开一个彩铃下载网站，第一名是《月亮之上》，周董和费污王合唱的《千里之外》屈居第二，差着三百多万的下载数。 “想什么呢？” 见于莉还在发呆，杨灵越不由问道。 “你说什么？”于莉问道。 杨灵越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复了一遍后继续说道： “我也能写出这样的歌，但我不可能当个歌手，我也没有这个时间，如果光是卖歌，一首几千块顶天了，但如果我们能培养一批歌手，找现成的推广方合作，就不是几千块，而是几千万了。” “那，那你要我做什么呀？”于莉震惊了，结结巴巴的问道。 “啧，你这脑子，都说的这么明白了。看着。”杨灵越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抽了个张纸，拿着笔开始边说边写： “第一步，成立唱片公司； 第二步，把你那嗓子不错的同学找来，形象无所谓，当然也别太丑； 第三步，在网络发歌，给盗版商提供音源，找推广公司付费推广； 第四步，上传彩铃，坐等收钱。 现在华夏移动这些运营商的彩铃业务是五五分账，也就是说一首歌的毛利是一块左右，我这几天琢磨琢磨，写几首适合传播的歌，你拿着歌去找人，和歌手三七开。” “不做实体专辑吗？”于莉问道。 “卖的动吗？有渠道吗？网上到处都是免费音源，有几个周董？咱们只挣彩铃的钱。”杨灵越一连串的反问。 “我，我不会啊，我弄不好的。”于莉皱着脸说道。 “我也不会，找会的人，给高工资，实在不行给股份，你负责一两个关键环节就行，比如财务，比如歌手。”杨灵越扶额叹息。 “哎？找张芸吧，她可有能力了。”于莉琢磨了一会儿，眼睛一亮说道。 “你觉得行就行，能力在其次，就是个执行者，最重要的是不会把你卖了。”杨灵越叮嘱道。 “不会，再说最重要的是你脑子里的东西，你的歌。”于莉聪明了一回。 “不过你写的歌真能火吗？你那首《起风了》写的那么好都没什么水花。”于莉又说道。 “推广是很重要的，况且没有音源，不过估计有人已经在扒谱子翻唱了。不过这歌很适合你的嗓子，你录一版试试呗。”杨灵越不以为意的说道。 《起风了》这首歌在北电是很火的，也不止一两个人要杨灵越去录个正式版的。 “不，我就喜欢听你唱，虽然唱的，呃，感情充沛。哈哈。”于莉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没跑调就不错了，我又没学过声乐。去拿吉他，你唱一遍。”杨灵越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于莉笑着答应道。 不过不行了，因为又有安装电器的人来了。 杨灵越没有再出书房，有于莉在那儿盯着，他开始创作（抄）歌词。 年代久远了，只能一边哼哼找回记忆，有时候实在记不得了，只得自己现编，只要哼出是那么回事儿就成，本身这些歌的歌词主打一个随性所欲，简单直白，深了流传度就不高了。 主要还是旋律。 想起个歌名就在网上搜，版权网站搜，别闹笑话就行，他也不贪多，能搞出个十来首就成，也不指望着像《月亮之上》一年彩铃收入就上亿那种，大几百万就心满意足了。 《该死的温柔》 《等一分钟》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不要在我寂寞的时候说爱我》 《.........》 （亲爱的读者们，请你们补充，给大丫鬟写几首吧，也为主角积累点拍电影的钱。） 杨灵越写了几首，就留下了《该死的温柔》，当然是去英文版，实在想不起来。 然后把其他的塞进了书柜里，虽然周董有10天写50首的前例在，可那是周董啊。 不能太过惊世骇俗。 第36章 抄袭被抄袭了 有些事情就像感冒一样，禁不住人念叨。 杨灵越在写完《该死的温柔》的歌谱后，试着在彩铃网站搜了一下《起风了》，果然搜出来了，已经有了50多的下载量。 详情里写着：歌手齐磊，作词齐磊，作曲齐磊。 杨灵越憋着笑听了一遍，尼玛，还不如老子唱的呢，曲子编的也是乱七八糟，那50多位下载这歌的人，耳朵是有什么毛病吗？ 必须举报，这不是毁我名声嘛，绝对不是因为抄袭被抄袭的缘故。 这时于莉也敲门进了书房。 “你过来看。”杨灵越笑着招手。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我来联系官方，下架了。”于莉看见后柳眉倒竖，生气的说道。 “我来吧，这哥们儿唱的也忒难听了，这可是咱俩的作品。”杨灵越反而安慰道。 “哪有，你是天才。”于莉立马就不气了，坐到了杨灵越怀里开始腻歪。 “你先看一下这个。” 杨灵越把刚写（抄）的《该死的温柔》递给了于莉。 于莉刚说完自己男人是天才，还是震惊了，这么快的吗？ 随后杨灵越点击了举报按钮，把版权资料上传了一下，对方回复说三天内给答复。 结果对方效率出奇的很高，十分钟后就回了电话，表示已经下架，并说刚才看了网上杨灵越弹唱的视频，最后强烈邀请杨灵越本人上传这首歌，承诺会给予流量推荐。 没有说赔偿的事儿，如今的网络维权，人家能给这么快的反应就不错了，要啥自行车。 杨灵越表示会的，并给了对方qq号。 “你看，一家平台的联系渠道不就有了嘛，有了一家就能有第二家。”杨灵越对于莉笑道。 “哎呀，你别说话。”于莉正在誊抄修改歌谱的笔一顿，旋即嗔道。 杨灵越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蹑手蹑脚的出了书房，去检查已经完成的热水器及空调等电器的安装。 于莉拿着歌谱出来对杨灵越说道：“前奏太长了，我改了改，你试试？” “不急，快中午了，该吃饭了，咱们早饭都没吃。”杨灵越说道。 “好吧，你一说我都饿了。”于莉笑道。 于是在网上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毕竟杨灵越基本上只在学校吃，要么路边随便一个馆子。 “别在附近了，让你同学碰见不好。”于莉如此说道。 杨灵越诧异的看了看于莉，于莉很坦然的和他对视。 “好。” 杨灵越终究是没有拒绝，于莉也没什么失望的神色。 两人随后去了中关村的食宝街，人很多，入眼全是年轻的学生面孔，情侣居多。 杨灵越也牵起了于莉的手，和很多情侣一样穿梭在人群中，看着各种招牌，讨论吃着什么。 一路走，一路吃，最后还是两个烧饼进肚才饱，于莉的饭量也不小，确实也饿了。 饭后走在街上，牵手的两人已经变成了于莉挽着杨灵越的胳膊，两人的组合自然也是收获了绝大多数的目光和很高的回头率。 毕竟十八九岁的男孩再老成也透着青春飞扬，二十八九岁的女人再娃娃脸也有着成熟的风韵，何况于莉历经了那么凄惨的前半生。 有人盯着看，于莉就会不自然的低头躲避，反而杨灵越还得揽紧一些。 回到家后，杨灵越弹唱了一遍于莉改过的《该死的温柔》，没什么毛病，很接近原版。 “最近我尽可能多写几首，你先联系张芸，你俩确定没问题了就可以联络歌手了。”杨灵越如此说道。 “还有，这种歌词曲作者就不要写我了。”杨灵越补充道。 “为什么呀，这歌也不差，挺好的。”于莉不解。 “我的主业是学生，也不想靠这些出名，就按我说的办吧。”杨灵越正色道。 “嗯，听你的。”于莉点了点头，便给张芸打电话去了。 张芸是看过杨灵越弹唱《起风了》视频的，也认可杨灵越的想法，但对于其创作能力还是保持怀疑状态。 “那是你男人，你肯定会带着有色眼镜啊，而且我这店怎么办？” “芸芸，你不同意的话，我只能找别人了，而且你不说你那店不赚钱嘛。帮帮我，我对外谈这些不行的，身边也只有你了，灵越他还要上学的。”于莉说道。 “你呀，陪人家睡，还得给人家打工，真没见过你这样当情人的。”张芸没好气的说道。 “张芸。”于莉喊了一声。 “我考虑一下，就在龙城搞这个？”张芸问道。 “他没说，不过我想在京都最好了。”于莉低声说道。 “呃，知道了，你让我考虑考虑。”张芸理解了于莉的意思。 “那你快点儿啊。”于莉说道。 随后于莉出了房间和杨灵越说了沟通结果。 “你没说新写的这首歌？”杨灵越问道。 “没有。” “发给她。”杨灵越说道。 “不行，还没注册呢。”于莉摇头。 “那是你朋友，而且还是你未来的合作伙伴，发给她。”杨灵越笑道。 于莉想了一下，明白了杨灵越的意思，拍了照片，又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 “他一个小时写出来的，还没注册。” 张芸回了个收到后就没音了。 于莉索性拿着拖布开始拖地，杨灵越躺在沙发上用电脑看着电影。 不过并没有看进去，这么一个穿着个小背心、紧身四角裤在你身边晃来晃去的，你也看不进去。 正所谓胯宽超过肩，快活似神仙。 “啊！” 于莉一声惊呼，手中的拖把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十分钟后，于莉接起了电话。 “莉莉，你男人确实牛逼，姐们儿同意了。”张芸说道。 “嗯。” “这么淡定？这几天我也琢磨琢磨，等假期结束咱俩去办手续。”张芸滔滔不绝的说道。 “啊！嗯。” “嗯？去死！！！” 张芸愤愤的骂了一句后挂了电话。 “灵越。” 于莉一手扶着墙，一手拿着手机，回头看着杨灵越，她都快哭了，手机随即就掉在了沙发上。 第37章 比你天赋高，还比努力 国庆假期到了最后一天。 七天的时间里，两人除了晚上出去散步及中秋前给老师们送礼外，几乎一直就待在家里。 送礼当然不止月饼，烟酒是要有的，除了班主任杨琳外，其他任课老师，包括监考老师，送了整整一天，而于莉一直就在车上等着。 之后的时间里就是在家。 写歌，改谱子； 看电影，写影评； 做饭，做家务； 画画，拍照，当然都是一些不能给别人看的； 还有就是随时随地做一些爱做的事情，十八般武艺。 于莉来之前提到的惊喜也是如此，只不过路子不同，总之三通成就达成。 她走了，把她的所有私人物品都带走了，仿佛没有来过。 虽然在一些事情上，依旧会犯迷糊，在两人之间的感情及关系中，于莉一直是非常明白自己定位的。 首都机场t2航站楼外的cr-v里，两人拥吻着。 “去吧，再耽搁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杨灵越说道。 “嗯。”于莉声音低沉。 “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想快点见我，那就快点处理龙城那一摊事儿。”杨灵越笑道。 “嗯？你不是说就在龙城做吗？”于莉霍然抬头，欣喜道。 “先下车，边走边说，要不真误机了。”杨灵越看了看时间说道。 “嗯嗯。” 离别的愁绪消失的无影无踪，于莉开心的点头。 杨灵越起初要把彩铃这个业务放在龙城，有这么几个原因： 一是考虑人和成本的关系，至于歌曲制作方面，哪里都能做，看看网络歌曲的始发地就知道了。哪里都有，东北、西北这些地方都行，没理由龙城不行； 二就是考虑自己的缘故，毕竟于莉在京都，虽然有助于自己直接管理业务，但难免要厮混在一块儿，牵扯时间和精力，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他的交际。 现在又要于莉来京都做彩铃歌曲业务，那就是培养自己的班底，不仅仅是歌曲业务，毕竟3g时代到来的时候，彩铃业务也就基本上就没落了。 到4g的时候，就彻底终止了，因为微信出来了。 也就是2010年，杨灵越要毕业的那一年。 当然不是说杨灵越非得熬到毕业后才开始拍电影，只要你拍出的电影够牛逼，考试不及格，学校也会替你想办法。 终归是要学点东西的，北电的大部分老师，可能流派不同，但大多肚子是有真货的。 否则就算照猫画虎的抄，你也抄不明白，除非天赋异禀，还有系统辅助，他特么没有啊。也就是个中人之姿。 “我会说服张芸的。”安检口处，于莉明白了杨灵越的想法后说道。 “不用勉强，咱们虽然不说有多少钱吧，但是找几个专业的人还是找的到的。”杨灵越抱了抱于莉笑道。 “明白的，那我进去了。”于莉蹭了蹭说道。 目送于莉离开后，杨灵越回转，心道：得在附近再买套房子了。 去退了车，拿回押金。 租车行看着公里数都有些诧异，哥们儿你租车是放那儿看的吗？八天时间跑了一百公里，还送了大半箱油。 这样的客户，租车行老板表示，下次再租车一定打骨折。 杨灵越却想着下次就得买车了。 如今他日入六七万，摊煎饼都得放俩蛋。 正式开学后，杨灵越恢复了之前繁重的课业生活，是他们整个导演系中最为忙碌的一个，什么毛概课一律不上，毕竟这种课不上也能考个及格。 杨灵越也开始陆续接到一些唱片公司的电话，都不知道这帮人怎么搞到的联系方式。 有要签他做歌手的，有买歌的。其中让他诧异的是，竟然有太和麦田，嗯，就是宋科和矮大紧办的那个。 这一切缘由就是他军训期间吉他弹唱的那首歌已经有了一定的播放量，引起了圈内圈外的注意，陆续也有人开始翻唱，俗称出圈了。 太和麦田要两万块买断杨灵越的《起风了》。 在他们看来，杨灵越的创作能力是没问题的，唱功嘛，你不能评价一个隐约不存在的东西。 “同学，你不卖也不唱，就任由这歌被别人翻唱吗？维权能麻烦死你。况且这是暴殄天物。”麦田联络他的人如此说道。 “你们那儿接编曲，录歌的业务吗？”杨灵越问道。 “同学，我们是唱片公司，不是录音棚。”对方都笑了。 “哦，谢谢了。”杨灵越语气都没变化。 挂了电话后，杨灵越琢磨着该去正式录一版发到网上去，找个专业的录音棚，编曲，调音，本来计划着等于莉下个月中旬来京都以后再说的。 现在嘛，嗯，周末就去。 至于于莉那边已经找了四五个工具人歌手开始录歌了，签五年，很良心的三七分成，其中的三成里有杨灵越这个词曲作者的一半。 其中出名后的一些类似站台，走穴的收入也是如此。 “又是唱片公司的电话？” 食堂里，王子昭看到杨灵越挂了电话后问道。 “对。”杨灵越应道。 “直接出道当歌手得了，混那条路不是混。”才储源说道。 “灵越要是混歌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打仗似的上课了。”刘鼎烨感慨道。 “最怕的就是学霸比你天赋高，还特么比你努力。”王子昭哀嚎道。 “少扯蛋，我算个吊的学霸，我要天赋高还上个屁的学，看看书直接拍片不就得了。”杨灵越笑道。 “也能拍啊，拍那种两三个人，一个场景的。”才储源挤眉弄眼的说道。 “你以为那简单啊，动作片和剧情片也有高低之分的，近景远景，面部和局部特写。演员的演技还不能尬得调教。要不然那还不如拍动物。”王子昭反驳道，看的出来是个有追求的。 “动物这个......”才储源显然知识渊博。 杨灵越和刘鼎烨看着两人歪楼后，一本正经的讨论拍片，面面相觑。 “这么刻苦，吃饭还讨论课业呢。” 伴随着一句鼻音略重的女声，一杯咖啡落到杨灵越的桌前。 讨论声戛然而止，一起尴尬的看向来人，一脸笑意的杨密。 第38章 我的梦想有很多，其中不包括爱情 咖啡是杨密从她们班同学手里借的，是同在食堂吃饭时，同学正聊到最近《起风了》好像要火的事儿，又看见了杨灵越，这才想起之前的事儿。 好像她都忘了当初在校门随口一说的话。 杨密在校是公认的05级校花，经过《聊斋》及《神雕侠侣》今年的陆续播出，如今她已然是校内光环最盛的一位在校生了。 “杨灵越学弟，请你的。”杨密指了指咖啡说道。 桌上其余三人一脸古怪的看着杨灵越，眼神里的八卦和好奇怎么也藏不住。 “谢谢了。”杨灵越冲着稚嫩的杨密笑了一下。 “你那歌很好听，怎么不去录一下啊。”杨密没有离开，反而问道。 “学姐，来来来，坐下聊。” 杨灵越身旁的王子昭端起餐盘，站了起来招呼道。 杨密倒也很大方道了声谢，坐在了王子昭原来的位置上，王子昭则是挤在对面才储源的旁边。 “周末就去，有什么性价比高的录音棚推荐吗？”杨灵越问道。 “咱们学校就成啊。”杨密说道。 得，问错人了。 “想在外面找，编曲和调音方面还是想找个专业的。”杨灵越解释了一句。 “那我帮你问问？”杨密说道。 “成啊，学姐你人脉广，求之不得。”杨灵越说道。 “那是，来，留个电话。”杨密笑道。 对面的三人一言不发的互相对视，哦，看来没事儿，联系方式都没有。 “你说，我给你拨过去。”杨灵越掏出手机说道。 “13..，你先接。” 杨密刚要张口，杨灵越的电话响起，一个京都的陌生号。 “是杨灵越吗？我是麦田的宋科。”对面说道。 “宋老师您好，我是杨灵越，请问有什么事吗？”杨灵越问道。 “我同事和我说，你是要录歌的话，直接来麦田录，来之前给我打电话就行。”宋科问道。 “宋老师，您亲自来电，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杨灵越很诧异，但依旧平静的问道。 “呵呵，你的《起风了》这首歌写的很好，想找你聊聊，不用多想，我们还不至于对你一个学生做什么。”宋科轻笑了一下后说道。 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那谢谢宋老师了，我正打算找个专业的录音棚呢。”杨灵越笑道。 “电话联系，见面聊。”宋科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好意思啊学姐，你继续说。”杨灵越看向杨密说道。 杨密说了一遍自己的手机号，杨灵越拨了过去后看到几人的表情，主动说道： “麦田的宋科，之前他们公司的人要买歌，我拒绝了。现在他打电话过来让我去他们公司的录音棚录歌。” “嚯，看上你了这是，你又会写歌，形象也不差，直接原地出道得了。”才储源又说起了刚才的意见。 杨灵越没搭理这话茬。 “看来不用我帮你问了，不过这位学弟说的也没错，你考虑考虑可以当个创作型歌手。”杨密眨了眨眼睛说道。 “刚才人说了，不当。学姐，你是不知道，我们灵越现在都开始画分镜了，人家是要当大导的。”王子昭说道，得意的模样好像是在说自己一般。 “我谢谢你啊。”杨灵越果断翻了个白眼。 “蜜蜜，我们回宿舍了，你走不走？” 这时，杨密的舍友焦俊叶过来说道，目光在杨灵越和杨密的身上打了个转，身边的张骁菲、袁姗姗同样一脸八卦的样子。 杨密果断的瞥了眼同学，不过也不好再留下去，于是说道：“回聊哈，先走了。” 待杨密起身离开，三人逼问什么情况，杨灵越没有任何隐瞒的说了。 “就这？” “就这。” “你已经成功的引起校花的好奇了，这是个很好的开始，把握住机会啊。”才储源老神在在的分析道。 “关公门前耍大刀。”王子昭不屑的说道。 刘鼎烨很认同王子昭的话。 “我的梦想有很多，其中不包括爱情。”杨灵越十分有逼格的说道。 于是乎三人又被杨灵越的金句噎住了。 且说杨密一行人自食堂直到回宿舍，话题就没变过。 “这是个优质的潜力股啊。”焦俊叶说道。 “学霸，努力，长的不错，身材看着也不错。”袁珊珊说道。 “咱们是不是打扰了蜜蜜撩学弟啊？”张骁菲说道。 “你们也知道啊，咱们这位学弟有点儿东西。” 杨密却想着杨灵越接电话时一脸淡定的模样和他那几个同学说的话。 “不是吧，真春心荡漾了？”焦俊叶诧异道。 “可拉倒吧啊，你从哪儿看出来的？你们看看珊珊的模样才是春心荡漾。”杨密吐槽道。 “哎，蜜蜜，你有他电话了吧，发我呗。”袁珊珊对杨密的打趣不以为意，直接说道。 杨密突然后悔和舍友说她了解到杨灵越的情况了。 “你不怕张格生气啊？”杨密问道。 “我和他又没什么，蜜蜜，电话号给我呗。”袁珊珊脸上不自然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给你。” 杨密翻了个白眼后掏出手机，翻出了通讯界面递给袁珊珊。 “嘿嘿。” 焦俊叶看着两人，面色古怪。 张骁菲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杨灵越上学期间只有晚上回五号院，中午就在宿舍。 刚躺下，就收到一条短信。 “杨灵越你好，我是袁珊珊，05级表演班的，咱们中午在食堂见过。” “学姐你好，我知道你，请问有什么事吗？”——杨灵越 袁珊珊看着手机不到一分钟的来信，夹着被子差点叫出来。 “你有女朋友吗？” 袁珊珊刚打了这么几个字，又删掉了，这样太露骨了，不好。 女生主动就掉价了，怎么回呢？ 无论什么关系，打了又删的字，才是心里话。 袁珊珊拿着手机发起了呆，一咬牙，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然后就把手机塞进了枕头下面。 “晚上有空吗？” 杨蜜看着睡她对头的袁珊珊，立马就明白白，这是在给杨灵越发短信呢。 莫名的酸意涌上心头。 大家一起觉得杨灵越不错。 我比你条件好，还是我先接触的，虽然不代表我要干什么，但你抢先就不对了。 而很多事物，就往往在关注与争抢中赋予了价值，而这个价值随着关注数值的增加而增加。 第39章 非主流的杨密 袁珊珊过了一会儿就拿出手机看一眼，然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杨灵越的回信。 因为杨灵越早就把手机弄成静音闭眼小憩去了，他是出于礼貌回复，仅此而已，跟我玩儿欲拒还迎那一套，想屁吃，你又不是刘一菲。 舍友们也知道杨灵越有午休的习惯，各自安静。 都是相互的，毕竟人家杨灵越也很尊重他们的生活习惯，俗称有眼力见。 “这人怎么这样啊？没空就没空，起码给个回信啊。”袁珊珊心里羞恼道。 杨密时不时的看袁珊珊一眼，看着她欣喜与患得患失之间各种神情来回变幻，不由失笑，表演课要是有这么丰富，我就佩服你。 于是杨密哼起了《起风了》的曲调，颇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直到下午快开课，众人下楼间隙，袁珊珊手机来了短信的提示音，她先是一喜，再一看内容，瞬间止住了上翘的嘴角。 “刚在午休，见谅。晚上要上课。”——杨灵越 “切。” 样貌从小被人夸到大的袁珊珊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声音。 一切仿佛无事发生。 “小弟弟很懂事嘛！” 走在后面的杨密看着袁珊珊的动作不由心里念叨了一声，哎呀，天气可真好！ 10月12日 星期五 晚 电影赏析课结束，课后讨论阶段。 苏老师让学生们写影评，自然会先看看网站上其他人写的如何，别重复了。 于是王子昭指着一条影评，义愤填膺的骂道： “有些人就是贱，看个国产电影，能特么从演员的括约肌聊到后现代尤利西斯的结构主义，各种批判性的看。最后来一句，差点儿意思，给个6分。 看好莱坞流水线爆米花电影，说这个女主角造型不错，给个8分吧。 我可去尼玛的吧。” “猴子，其实很多国产的片子在imdb这一类的电影评分网站上的分是比国内网站的评分高的。”刘鼎烨一旁说道。 “看来全世界都有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优秀品格嘛。”才储源笑嘻嘻的说道。 “这个网站的用户对于国外的片子，确实存在偏爱，这点猴子说的没错。 另外，外国的片子经过一轮筛选后，才能看的到，所以从质量上确实强一点。他们又没看过外国的烂片有多烂。 最后，珍爱电影，远离影评。” 杨灵越瞄了一眼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最后一句话引得前后的女同学们咯咯直乐，也不知道乐什么。 讨论完，还是要回去写影评的，这就是电影赏析课的课后作业，虽然不用交，老师也不会检查。 出了教学楼，只有刘鼎烨一个人回宿舍，其他三人则各有各的去处。 “我怎么觉得老刘一个人挺可怜的，一个人来这儿留学，好不容易周末了，一个舍友都逮不着。”才储源看着刘鼎烨的背影感慨道。 “你俩作为本地人，应该担当起东道主的角色。”杨灵越说道。 “大哥，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好不容谈上的女朋友，也就周末有点空。”才储源挤眉弄眼的说到。 “别看我，我再不回家洗衣服就馊了，袜子都特么能立起来了。”王子昭果断的说道。 “我说怎么一股子怪味儿，靠，你丫就不能多买几双？”才储源大怒。 杨灵越对自己搬出来住，感到无比庆幸。 到了分叉口，杨灵越去北门，那两人去西门。 走在路上，收到了一条短信，一看是杨密发来的。 “学弟，明天录歌顺利哦！” “谢谢学姐关心。”——杨灵越 呵，杨密眼珠子一转噼里啪啦的打了几个字：“你还应该谢我件事儿。” “谢谢。”——杨灵越 尼玛，难怪袁珊珊再也不提杨灵越的话题了，这是一纯直男啊！ 还是稚嫩，这要是稍微有点段位的一下就看出来了，这分明就是渣男的第一步，不主动。 当然杨灵越是个有底线的渣男。 不过杨大小姐的段位还是要比袁珊珊要高的，你直我也直，先输不叫输。 “要不要我明天给你去加油打气？”——杨密 “好啊，明早联系。”——杨灵越 得嘞，目的达成，明天能见识见识歌坛的那帮人喽。 随后杨密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这周末不回了，这才若无其事的回了宿舍。 第二天 杨灵越回了学校，在校门口等了5分钟，只见穿着灰色毛线外套，内衬骷髅头t桖，下半身黑色紧身裤的杨密向他走来。 近前一看，长发斜刘海，眼睫毛扑闪着，还戴着白色大圈的耳环。。。。 “能帮你拍张照吗？” 杨灵越扬了扬手里的相机。 杨密果断伸出两个手指摆了个pos，笑的很灿烂。 “咔嚓” 杨灵越调了调感光和光圈，然后杨密的黑历史到手。 “我看看。”杨密快步走过来说道。 “拍的挺好的，回头发我。”杨密接过相机看了看，很满意。 “没问题，要不要ps。”杨灵越问道。 “要啊，p美一点啊。”杨密笑道。 随后拦了辆出租车，去往宋科发来的地址，北电在北三环，麦田在东三环，大概十五公里左右的距离。 “你就不好奇，我昨天短信里和你说的要感谢我的事儿是什么事儿吗？”杨密语速极快的说道。 “你是指未经过我同意，把我电话号给了袁珊珊吗？”杨灵越挑了挑眉问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你，我都帮你说话了，人家袁珊珊长的挺好看的。”杨密笑道。 “嗯，是挺好看的。”杨灵越说道。 “怎么着，有女朋友了？”杨密好奇的问道。 “没有，浪费时间。”杨灵越说出了王子昭的金句。 “别装逼啊。”杨密果断的翻了个白眼。 “你觉得导演系的人，真的有空谈恋爱吗？”杨灵越很认真的问道。 “切，少来啊，那是你还没遇到合适的，让你心动的。”杨密说道。 “或许吧。”杨灵越说道。 “莫非你喜欢男的？哈哈哈哈哈。”杨密想到什么，乐的都不行了。 第40章 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笑之间两人到了麦田音乐公司。 很好认，楼顶有招牌，前台的亚克力背景墙上也印着公司名称。 前台有个波波头女孩正低头玩儿着手机。 “你好，我找宋科宋老师。”杨灵越上前说道。 那女孩儿头都没抬，说道：“二楼，总经理办公室。” 杨灵越和杨密两人面面相觑之下，上了二楼，空空荡荡，墙上有着一些签约艺人的照片和作品海报，朴树、郑钧、沙宝亮、满文君。。。。 找到办公室敲了敲门，传来一声低沉略沙哑的中年男声。 “一猜就是你，别人不敲门。小伙儿很帅啊。” 宋科站了起来，穿着件白衬衣牛仔裤，戴着黑色圆框眼镜，颇具人文气息。 “宋老师好，我是杨灵越，这是杨密，我同学。”杨灵越握了握对方伸过来的手。 “宋老师你好。”杨密伸出手打了招呼。 三人坐定后，宋科问道：“有写过别的歌吗？” 正从包里拿出《起风了》歌谱的杨灵越顿了一下说道：“写过。” “有带来吗？”宋科问道。 “没有，您先看一下这个吧，我还得问一下您这边的收费呢，贵了我还得去别处呢。”杨灵越笑道。 “哈哈，让你过来就不要你钱，不过这歌的发行交给我们公司，你看怎么样？”宋科笑着开出了条件。 “您说。”杨灵越喝了口水说道。 “不瞒你，你这首歌质量上乘，由我们操作很易于在网上传播，我们去年成立了个音乐网站，专门做彩铃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就是我们推起来的。”宋科说道。 “嗯。”杨灵越点了点头。 不止杨密诧异的看着淡定的杨灵越，就连宋科又扫视了眼杨灵越。 “抛开给运营商的部分，剩下的三七分成，版权运作也是如此。”宋科撮着牙花子说道。 “谢谢宋老师，分成这个无所谓，版权是代理版权运作吗？”杨灵越问道。 “了解的不少啊，版权代理不行，我们要所有版权，除非你以签约歌手的身份进我们公司。” 宋科看到这首歌的时候就知道这首歌能给他公司带来的收益绝对不低，在中学生及大学生群体之间极容易流传，连mv拍摄方案他都有个大概雏形了。 相应的投入也不会低，唱片级的录制花费2万多，mv拍摄5万多，推广20万是要的。 “那打扰宋老师了，我是个学导演的，自己的条件也知道，写歌也是自己写的故事的延伸，所以有机会再合作。”话不投机半句多，杨灵越打算起身告辞。 亏我特么还以为你是提携后辈，还是个商人，不过人家要求的也没问题，不过砸个二三十万，收获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事儿杨灵越也要干。 这时，杨密拉了拉他的胳膊，那意思就是再考虑考虑。 “成吧，不强人所难。”宋科表情没有变化，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出了麦田，杨密问道：“为什么啊？条件不错了。公司就是这样的，要付出很大的财力和资源推。” “第一，我不缺钱；第二，我不喜欢这个公司，有点失望。”杨灵越说道。 “那你还来？”杨密疑惑的问道。 “这儿的制作人专业，发行专业，我就冲这个来的，没想到还是想把我从头到脚的吞了。”杨灵越摇了摇头。 “这个圈子不都是这样吗？很多人想找个公司签都签不上。除非你有资本自己捧自己，而且还得是大资本。”杨密摇了摇头，决定给这位愣头青学弟上一课。 “你说的对，那我就自己搞一个。我要去下一个地方录歌了，你怎么说？”杨灵越问道。 “不是吧，我陪你出来，这就打发我了？连顿饭都没有？”杨密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呃，我这不是怕耽误你时间嘛？”杨灵越一边拦车一边说道。 “我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哪有那么多事儿。”杨密说道。 “你会成为一线的。”杨灵越很认真的说道。 “嘿嘿，借你吉言，我也这么认为，哈哈。”杨密先是偷笑，然后忍不住颇为豪爽的笑道。 “我也会成为大导的。”杨灵越颇为自信的说道。 “大导，到时候可要找我这个一线拍戏啊。”杨密笑道。 “你以后的演技要是比现在好，我肯定找你。”杨灵越说道。 “你这不废话嘛，谁的演技还能退步咋地？”杨密没好气的翻了白眼。 杨灵越真想把杨密说这番话的时候拍下来，不过想想也算了，她之后会在采访中说自己想成为“人民艺术家呢。” 上车后，杨灵越说道： “下个礼拜，我要拍《起风了》的mv，要不要来当女主角？” “嗯？不是，真的假的？别赌气。”杨密劝道。 “你从哪儿看出来我赌气了？既然要搞索性就搞好一点喽。”杨灵越说道。 “好吧，我肯定是愿意帮你的，不过我得问问公司。”杨密看了眼杨灵越后说道。 “好的。” 不到10分钟的路程，抵达了一家名为“哆啦咪”的录音棚。 两人进去后直接说了来意，对方很痛快，编曲+录制+调音，一万八。 然后杨灵越就把编曲思路及需要用到的乐器说了，都是和于莉之前商量的方案，前奏钢琴solo，之后就是架子鼓，小提琴，贝斯，吉他和弦段奏。。。 杨密不懂这些，看着杨灵越和录音室的音乐人在那里聊的火热，不禁犯了难，mv女主角到底演不演？ 自己可是已经演了央视正剧的女主，公司应该不会同意自己演一个全新人的歌曲mv。 最重要的是，通过她这半天的了解，杨灵越或许很有才华，但太固执了，这样的人在这个圈子是混不下去的。 到中午的时候编曲基本告一段落，杨密接了个电话后很歉意的离开了，并说杨灵越欠她一顿饭，没有提mv剧本的事情。 杨灵越也不以为意，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强人所难。 中午休息过后，开始录制，一直到晚上6点杨灵越才离开，嗓子都快劈了，真尼玛累人，以后再也不装逼了。 剩下的就是明天的调音了。 第41章 为了自己的第一次呱唧呱唧 《起风了》在各大音乐网站和软件悄无声息的上线了。 同时，杨灵越也找之前摄影系同学把拍摄的视频要了过来，就在电脑上调调色，加加字幕，最后把音频换了一下，上传到了各个视频网站，各个大学论坛。 嗯，没有找水军。 然后就在各个彩铃网站上传了这首歌，之后就交给了于莉，便不再关注了。 随后就在日常的上课过程中，杨灵越停了很多选修课，一心一意画分镜脚本。 虽然是个mv，但也是第一次执导筒，事无巨细，都需全力以赴。 完善的分镜脚本涵盖了镜号、景别、运镜、拍摄内容简介、画面呈现效果。 比如《起风了》分镜剧本的某一页： 镜号 26 景别 近景 运镜 固定 拍摄内容：中心构图、树叶为前景，侧面拍摄女孩抬头。 画面呈现效果 ：简易素描图 不到4分钟的mv，杨灵越画了100多张分镜脚本，呈现的故事却很简单，或者说杨灵越也没打算拍出一部故事mv，就是各种歌词对照的镜头用日系风格拍出来。 如同青春期的小情绪，猝不及防就会把少男少女们吸入到一个淡淡的世界中。 俗称：小清新。 一个剧组，总体由“文导表摄录美管”七个部分组成。 大体就是编剧、导演、演员、摄影\/灯光、录音、美术\/道具、制片。 周三晚上电影赏析课结束后。 杨灵越留下几个人，分别是： 导演系杜晓雨、王子昭、才储源、刘鼎烨，摄影系韩东、林乐。 “杨灵越，你什么意思？” 刚开始杨灵越让杜晓雨下课别走的时候，心里一跳一跳的，害的她上课一直在走神，以后孩子的名字都快取好了。 结果看到这么多人没走，还有平时和杨灵越走的比较近的摄影系的两个同学。 “先看完这个再说。” 杨灵越从包里拿出四个a4纸装订的本子，分发了下去。 “灵越，你这是要拍片子？” “这分镜也太牛逼了点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 杨灵越站在讲台上，大手一挥，直接任命： “制片\/化妆杜晓雨 摄影\/灯光韩东、林乐 副导演王子昭， 道具\/美术刘鼎烨 场务 才储源” “不是，我答应了吗？”杜晓雨一拍桌子。 “凭什么猴子做副导演，我特么就一场务？”才储源不忿。 其余几人咧嘴笑，尤其是猴子王子昭嘴角都上天了，嘴上却损极了： “你丫都快被你女朋友掏空了，做场务锻炼锻炼是为你好。” “就说干不干吧，周末两天时间拍完。”杨灵越语气平静的说道。 能不干嘛？难得的剧组体验，还是主创。 “演员呢？”王子昭已然进入角色问道。 “明天就能确定下来。大伙儿没什么问题我就说任务了。”杨灵越说道。 众人点头。 “韩东、林乐，你俩根据脚本，把所需要的摄影器材统计出来明天交给杜晓雨，你俩就是摄影指导、掌机、焦点员、摄影助理、跟机员、灯光指导、灯光助理，至于怎么分工，你俩商量着来。” “导演，没问题。” “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说道，就差拍胸脯了。 “晓雨，这是预算，两万，先给你，不够你先垫上。咱们这个组的计划和行程就交给你安排了，用表格弄的详细一些，开工的时间和地点，什么时候吃饭休息，什么时候转场这些。当然你可以自己找助理。” “知道，还用你说，明天你得把剧组所有人员名单给我。还有，服装我来找，刘鼎烨你找其他道具。”杜晓雨傲娇的反客为主。 “猴子，源子，你俩本地人，把所有拍摄用场地寻摸好。” “没问题，导演。”两人被这样的环境影响，异口同声的说道。 “老刘，道具就靠你了，不过服装一去，其他倒也不多。” “ok的啦。”刘鼎烨笑容灿烂的比了个手势。 “那好，我宣布《起风了》mv剧组正式成立，大家为了自己的第一次都呱唧呱唧。” “啪啪啪啪啪啪” 于是乎，第二天，也就是礼拜四的表演课导演系的几个人都缺席了。 班主任教员杨琳亲自和表演课老师打的招呼。 起初杨琳也觉得这几个上课不到一个月的学生有点好高骛远，异想天开，直到看到了分镜脚本。 “去吧，希望你们的作品能让你们满意。” 杨灵越去了05级表演班，于是乎在班里所有人或八卦、或嫉妒、或无感的注视下，杨灵越掏出了脚本。 “你可真行，牛掰！” 杨密在翻了几眼后由衷的夸赞道。 杨灵越等着杨密的下一句话。 “对不起啊，周末公司给安排了拍杂志，本来昨天要和你说的，结果太晚了。” 杨密变幻神色，有些为难的实话实说，她周末确实要拍杂志，只不过能推后她没推而已。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档期不对嘛，只不过组里其他人的时间什么的都定好了，你别怨我找别人就成。”杨灵越笑道。 “嗨，说什么呢。我是那样人嘛。”杨密亲昵的拍了一下杨灵越的胳膊。 杨灵越笑了笑，没有离开，就站在杨密的身边扫视了一圈她的同学，袁珊珊和他对视了一眼后就撇开了头。 然后杨灵越挪了几步，走到了袁珊珊的身边，看着她同桌的焦俊叶说道： “学姐你好，你是焦俊叶吧，《起风了》我要拍个mv，缺个女主角，有没有兴趣？” “啊？” 焦俊叶一脸懵逼，看了看脸蛋绯红由羞转怒的袁珊珊，又快速的瞄了眼面无表情的杨密，扯了下嘴角，然后说道： “不好意思，谢谢你的邀请。” “你看一下本子再说，你的形象很符合，上面有我电话，学姐帮帮忙。”杨灵越递上了本子。 焦俊叶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那我等你电话，不过周末就要拍，希望今天下午4点前就能给个答复。”杨灵越说完挥挥手离开了。 杨灵越选择焦俊叶的理由很简单，干净，中性，和日系风格很搭调，只不过现在长发的她看不出来。 至于杨密怎么想，关他蛋事儿。 第42章 筹备会 （加更章： 本书要开始推荐了，新书需要一切，跪谢大家了。 打赏、五星书评、留言。 积攒了一些存稿了，虽然还不多，但也会尽力加更。 加更规则延续上一本，毕竟目前在读的200来人都是老读者。 话说，你们好得评论评论，冒个泡什么的吧，关注一下这个号，粉丝数达到1000开群。） 中午，05级表演班女神宿舍，一股子莫名的气氛蔓延，平时吵闹的环境此时安静的可怕。 “俊叶，给我看看呗。” 张骁菲的声音如同一颗石头打破了平静的湖面。 “给。”焦俊叶合上翻了一上午的脚本递了过去。 “画的真好，没想到咱们这位杨灵越学弟画画都这么好。”张骁菲说道。 “说不准是让别人帮他画的。”袁珊珊淡淡的说道。 “这倒不是，我上周末和他录歌的时候见过他画。”杨密说道。 袁珊珊表情一滞，转了个身。 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张骁菲翻阅的声音。 焦俊叶想了想，这歌现在挺火的，她刚才看搜索网站mp3页面都进第一页了。 她不知道杨灵越和她这两位班里数一数二的美女同学有啥瓜葛，所以又纠结。 “俊叶，拍的时候带上我呗，我想去看看。”张骁菲说道。 “呃，人家又不一定非得选我。”焦俊叶说道。 “你没打电话？现在打啊。”张骁菲挤了下眼睛。 焦俊叶会意，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脚本上的那个电话号。 “学弟你好，我是焦俊叶。” “好的，没问题。” 不到一分钟，焦俊叶放下了手机，面对几人询问的目光，说道： “我就说了我的名字，他直接就安排工作了。” “周五6点让我在校门口集合，去密云。” “那去了不就晚上了吗，还拍什么？”张骁菲问道。 “只能是赶通告，拍早景呗，给你多少片酬？”杨密在一旁说道。 “1500。” “够大方的啊。”杨密说道。 “嘿嘿，到时候请大伙儿搓一顿。”焦俊叶笑道。 话音一落，宿舍又恢复了往日的叽叽喳喳。 此时的杨灵越刚从2006级表演班朱艺龙的宿舍离开。 “明明我更帅，为啥选你不选我呢。”翟博士很是不满。 “我也很纳闷。”朱艺龙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请客啊，两天800的片酬，据我所知学生作业就没这么高的。”彭关英笑道。 “少来，这是人生中第一笔片酬，我要给我妈买衣服。”朱艺龙拒绝道。 “咱们这一届的校草竟然是导演系的。”宿舍的另外一人感慨道。 “自封的？”翟博士嗤笑道。 “那你随便在学校找个人问问。”另外一人瞥了翟博士一眼后说道。 于是话音一落，宿舍顿时安静了下来。 自此，《起风了》mv剧组组建完备。 杜晓雨组建了qq群，发了剧组成员名单。 导演\/编剧\/剪辑 杨灵越 制片\/化妆 杜晓雨 王霓 副导演 王子昭 摄影\/灯光 韩东 林乐 道具\/美术 刘鼎烨 场务 才储源 男主 朱艺龙 女主 焦俊叶 “晚上6点开会，地点：导演系2号会议室，以上名单人员务必全员出席。”——杜晓雨 “收到。” “.......” 周四 下午6点 导演系2号会议室 提前到达的众人已经做完了自我介绍。 “按座位顺序说一下各自的工作进度。”杨灵越坐在中间，环顾了一圈后说道。 “拍摄场地选择完毕，分别是西站、中关村、北大，密云水库、桃园谷这四个地方。” 王子昭把自己打印的图片拿了出来，上面还标记了哪个场地拍摄几号镜头。 “摄影灯光器材这些，已经在学校租好了，就等拉了，杨老师还帮忙打了招呼。” 韩东也拿出了器材名单，上面有型号和价格，两天时间，拢共3000块，双机位拍摄，但用的轨道和灯略多。 “道具方面，除了衣服，其他都ok。”刘鼎烨说道。 轮到两个演员面面相觑，没经历过啊，连句台词都没有。 “你们俩琢磨场景的表情就好，相信你们能完成的很好。”杨灵越这时说道。 “女装五套，男装两套，化妆品这些都找好了。”王霓接着发言。 王霓是杜晓雨找的制片助理。。 “那我说一下吧，你们谁有驾照？”杜晓雨问道。 杨灵越、韩东和王子昭举起了手。 “我租了两辆面包，那就韩东和王子昭开，一俩车主要拉人，一俩车拉设备。”杜晓雨安排道。 “呃，我没上过路。”王子昭尴尬的说道。 “我开吧。”杨灵越笑道。 “听话听音知道吗？不会开你举什么手。”杜晓雨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不待王子昭说什么，杜晓雨又说道： “焦俊叶，你的造型是短发，你看一下，这是导演画的素描。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你是要戴头套，还是直接剪？” 焦俊叶求助式的看向杨灵越，之前可没说要剪头发啊。 “戴头套就好了。”杨灵越只得说道。 “朱艺龙，这是你的造型，倒也差不多，不过需要修剪一下。”杜晓雨端详了一番说道。 “我没问题，按导演要求来。”朱艺龙说道。 “那好，明天我会把通告发群里，包括食宿这些，密云那边的酒店也定好了。导演还有什么要说的？”杜晓雨说道。 “没有了。”杨灵越脑子里过了一遍后说道。 “那就散会。”杜晓雨拍拍手。 杜晓雨虽然傲娇，但做事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杨灵越不禁为自己的眼光点赞。 “导演，连个宵夜都不请？”一直没发言的才储源问道。 “明天晚上密云烤鱼。今儿忙活一天，你不累，别人不累吗？” 杨灵越还没说话，杜晓雨机关炮似的怼道。 才储源张了张嘴，羞愧的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这娘们儿惹不起，除了杨灵越，别人制不了。 王子昭看着这一幕，发出怪笑，这下子心里平衡了。 众人下楼，各自告别。 “哎？你干嘛去？” 杜晓雨看到杨灵越独自向北门方向走，问道。 身旁的焦俊叶和王霓也是一脸好奇。 “我住外面，明天见。”杨灵越头也没回的摆摆手说道。 杜晓雨怔了怔，咽下了到嘴边的问题。 “杨灵越这日子，每天都跟个苦行僧似的，回吧。”王霓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一句。 焦俊叶看了看眼杜晓雨，若有所思。 第43章 或许心动过，但从未选择过 “杨灵越找的那个制片人可真了不得，90年的，他们班班长。” 回到宿舍的焦俊叶感慨的说道。 “那不才16岁？”袁珊珊诧异道。 杨密撇了撇嘴，16岁算什么，随后看到了那张素描图，问道： “这是杨灵越画的？” “是啊，那小姑娘还让我把头发剪成这样，好在杨灵越让戴头套就行。”焦俊叶无奈的说道。 “造型真挺适合你的，这眉形画的真好。”杨密拿起来啧啧称奇。 “什么时候画的这是？”张骁菲问道。 “我哪儿知道。”焦俊叶意识到什么，声音低了下来。 “宝藏男孩儿啊这是个。”张晓菲由衷的感慨道。 “俊叶，我可陪不了你啦，周末得回家。”张晓菲笑道。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蜜想到那张邮箱里的照片，又看着这张惟妙惟肖的素描，渐生悔意。 周五下午，各种各样的车子停在了学院租赁器材的楼前。 而杨灵越他们是人群中唯一的大一学生，学长学姐们纷纷投来鼓励而又怜悯的目光。 苦日子长着呢，何必这么上赶着。 检查，填表，一大堆器材被小心翼翼的搬上了后备箱。 众人没在校门口集合，就在楼下便上了车，驶出校门。 校门口的杨蜜看着逐渐走远的两辆面包车，五味杂陈。 如同袁珊珊一样，或许心动过，但没有坚定的选择过。 两个小时的车程，主要韩东实在开的慢，还没有领悟五菱神车的精髓。 众人抵达密云水库边上的民宿，刚好6间房，全包了下来。 杨灵越和焦俊叶一人一间大床房。 其余人两两一件，其中朱艺龙和刘鼎烨一间。 6间房，900块一天。 收拾了东西，已经是晚上9点，晚饭也是开机宴，旁边的农家乐，一大锅鱼，外加几个凉菜。 年轻人说说笑笑，气氛一片融洽，就连话很少的朱艺龙都主动举起啤酒碰着。 而不喝酒的杜晓雨说了好几次一人一瓶。 众人心里有数，吃晚饭已经10点多了，明天7点就得集合，也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 老天很给面子，没有初秋的晴空万里，有很少的云朵漂浮。 杨灵越站在一处石阶上正在检查着韩东和林乐拍摄的几个空镜头。 其中的一个仰拍镜头里，冷光下微风抚过的枫叶轻微颤动，显露出笔直而不知道延伸到何处的四条电线。 再比如一个远拍的水库一角的全景里，近处金黄一片，而远处依旧苍绿，中间隔着一片微动的白，那是水。 有意义吗？ 没有，符合杨灵越的要求，美就完事儿了。 “东子，林乐，你俩可以携手闯东瀛了。”王子昭完全充当了杨灵越的嘴替。 “一会儿拍演员的时候，光需要柔和一点点，要不然就太冷了。”杨灵越如此嘱托道。 “演员好了没？”杨灵越皱了皱眉头。 “我去催。” 才储源小跑着跑向环湖路边的面包车。 “猴子，你当个光替，先走一遍。”杨灵越指了指石阶。 “好嘞。” 王子昭应了一声，随后眼神示意韩东和林乐开工。 中间有界栏的石阶，正好可以拍一组男女主角一上一下的镜头，这是新加的镜头。 至于有没有用，不知道，得剪辑的时候再看。 杨灵越觉得这样很好看，能表达一种错过和遗憾。 这时杜晓雨领着焦俊叶和朱艺龙走了过来。 对于杨灵越突发奇想的灵感，杜晓雨只希望不要太多，要不然真拍不完。 焦俊叶穿着卷起袖子的白衬衣，卡其色休闲裤，黑色高腰皮鞋，一头短发，面容素净。 朱艺龙则是一件休闲蓝色条纹衬衣，外面套着一个短款灰色毛衣马甲，黑色西裤，黑色皮鞋，一头碎发。 “你俩过来，焦俊叶你向上正常上坡，欣赏美景，记住是美景，不是人。中段的时候释然的微笑。 朱艺龙你向下，面色平静，中段的时候看见一个干净的姑娘，是初见的美好，但不要露太多，明白吗？” 杨灵越边说边比划着。 “导演，这一段是要表达什么呢？”朱艺龙问道。 “猝不及防映入的笑颜。或者说没意义，这个mv就不是故事片，你俩就当在拍风景宣传片。”杨灵越耐心的解释道。 “导演，是这样笑吗？”焦俊叶笑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出长气？出长气就是释然了？看着。”杨灵越说完偏头看向远处，随即嘴角慢慢上翘，让人一看就特美好。 一帮人都惊了，尼玛，你表演课就上了一回吧。 其实是导演在构建一个镜头的时候，会自然的模拟演员当时应该有的表情。 两人表达完没问题后，才储源跑出来拿着场记板，上面写着106号镜头，第一次。 本次摄影是没有收音设备的，毕竟是拍mv。 两人一上一下的镜头拍了四次，不是表现不好，是为了取转换镜头。 要是杨灵越有4台机器，两次就好了。 大多数烂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转换镜头极少。 半个多小时的拍摄素材，到时候剪出来估计也就是5秒钟。 这个镜头拍完，就是按照脚本进行，主打一个唯美。 树下女主捡枫叶堵一只眼睛； 女主半山腰写生，男主山下眺望； 男女主在同一段路各自向前走，前景，后景，近景，远景。 当然还有女主一袭长裙在草地上，伸开双臂享受阳光，而摄影机在圆形轨道上拍摄的镜头。 ......... 焦俊叶和朱艺龙在拍第三个镜头的时候，也知道了杨灵越要的是什么，只能说都是聪明人。 在杨灵越看来，焦俊叶的演技哪怕现在，在她们班中是独一档的存在。 朱艺龙话少，总是在思索的样子，有时候会摆出和要求不同的样子让杨灵越选择。 也就是都是一帮菜鸡学生，要是在成熟的剧组不知道被骂多少次了。 就这，拍到快中午的时候杜晓雨也急了，拽着杨灵越的胳膊说道： “你能不能收收你总是突如其来的灵感，这样下去，再拍一天也拍不完。还有演员，按照既定方案拍就行了，本来就挺好的了。” 第44章 不是伪娘就是gay 杨灵越认为杜晓雨说的很有道理，果断的收敛了很多。 剧组人少有个显而易见的优点，那就是磨合极快。 下午4点，光线已然不符合拍摄条件，不过密云和桃源谷的镜头已然拍了足够多。 摄影还不能休息，继续拍摄一些空镜，空镜就是补丁，万一时长不够，就得靠空镜凑了。 几人都累的够呛，无论男生还是女生，就那么随便就往地上一躺，休息着，毕竟几人中午吃完饭就开工，早上7点一直到现在。 “让东子再休息一会儿，咱们就回学校。”杨灵越说道。 “导演，《起风了》这首歌你是怎么写出来的？”焦俊叶突然问道。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源于一个梦，梦到了未来的我，完后就有这首歌了。”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或许是说的太过认真，几个人都竟然没有说他胡扯。 “你说咱们这些人，未来会真的从事这一行吗？”一向活泼的才储源很是感伤的说道。 “那谁知道。不过我觉得朱艺龙和焦俊叶一定会成为好演员的，当然我也会成为大导的。”王子昭举起手臂说道。 “我谢谢你啊。”焦俊叶笑的很开心。 “谢谢副导演的吉言。”朱艺龙咧了一下嘴角。 “杨灵越，说点什么吧，说完咱们撤。”杜晓雨看向戴着墨镜，双手枕在脑后的杨灵越说道。 “对，导演，说点什么。”王霓起哄道。 杨灵越想了一下后，缓缓说道： “嗯，在这儿的几个人呢，我估摸着未来都会从事影视行业。我想说的是： 人生就是不断与理想的自己做比较，而不是活在他人的评价之下。 我们不应该为了满足别人的期待而活着。 纵使被别人说坏话，说讨厌，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因为对方如何看待你，那是他的课题。 好了，讲话完毕，出发回校。” “说的好，通透。”刘鼎烨率先鼓掌。 “别拍马屁了，收拾东西，撤。” 杜晓雨小手一挥。 回程路途中，人们没有了昨天来时的激情，勉强着说了几句话后纷纷闭眼休息。 一个半小时后，众人回到了学校，器材没有搬下来，虽然北电校外人员很多，但无需担心被偷。 睡了一路的几人，神采奕奕的，到底是年轻人，就是韩东有些萎靡，毕竟扛了一天摄影机，又开了一路车回来。 不过还是跟着一块儿去了池记串吧。 着实把人们饿坏了，几个女生都不顾形象的大吃二喝。 “大伙儿今儿都辛苦了，是我的不对，太赶了，好在大家都很给力，进度已经完成2\/3。 再坚持坚持，争取明天上午就把剩下的拍完。 下午请你们去挥霍。” 杨灵越做了开场白。 “导演万岁！！！” 除了杜晓雨，众人齐声欢呼。 成功的吸引了串店所有的人的目光。 话题也转变成了如何挥霍，挥霍多少的问题。 到底是年轻没见识，七三不着调的，如今大学生的娱乐场所能想到的无非是网吧、电影院、酒吧这些。。。 当然，有女生在，什么天上人间类的也没法儿提，要不然杜晓雨一水杯能浇上去。 “算了，我安排吧，至于干什么，拍完告诉你们，保证你们满意就是，男女都是。” 杨灵越止住了越来越扯的话题。 吃饱喝足，杨灵越也懒得走回去，索性打了个车，起步价回了五号院。 “我要是像他那么潇洒就好了。” 王子昭羡慕的看着杨灵越上了出租车的样子。 “独守空房有啥好羡慕的，哎，哥们儿也走了哈。”才储源也上了一辆出租车，挤眉弄眼的说道。 “你滚。”王子昭更气了。 众人回校的路上，王霓突然问道： “你们说杨灵越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不好说。”王子昭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不要乱讲哦。”刘鼎烨飞快的看了眼杜晓雨说道。 “说说呗，特好奇，毕竟是你们这一届的校草嘛。”焦俊叶笑道。 “水份最大的校草。”杜晓雨哼哼道。 “反正我觉得杨灵越应该有女朋友，他不是说过嘛，衣服干净整洁没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王子昭说道。 “嗯？” “啊？” “哈？” “呃，我的意思是有人给他收拾，我可没说杨灵越是gay啊。”王子昭也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连忙找补道。 “噫。”焦俊叶突然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 “瞎扯什么呢？”杜晓雨很是生气。 “杨灵越曾说他的梦想有很多，其中不包括爱情。”刘鼎烨说道。 随后众人，尤其是三个女生各怀心思的回了宿舍。 第二天，众人依旧7点钟集合，杨灵越发现了不对劲，怎么这韩东和林乐看自己怪怪的，看的人发毛。 “有病啊你俩？”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在一番逼问下，杨灵越得知了缘由。 “就算我是gay，就你们几个歪瓜裂枣，我特么能看的上？” “那你怎么不找女朋友？袁珊珊应该约过你吧？”焦俊叶问道。 话一出口，剩下两个女生的眼神盯了过来。 这种问题杨灵越之前是懒得搭理的，不过被别人误会成gay，是很特么心塞的，只得说道：“我是相信一见钟情的。” “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见过的都没看上呗。”焦俊叶笑的很是开心。 “才储源还没来吗？”杜晓雨这时问道。 “他说在北大等咱们。”王子昭这时说道。 “那就出发，早餐就在车上吃。”杜晓雨安排道。 话题就此终结。 之后便是正常的拍摄，提前和校方申请过的，北大方面还派了个学生会外联部的大二女生王萌过来协助他们。 “哎，杨灵越，你怎么不当男主角啊，你那个弹唱视频都有一定的曝光量了。而且你不看评论的吗？那么多人都是你粉丝了。” “哎，杨灵越，我们学校有很多女生喜欢你的，要不要我介绍几个，绝对的盘靓条顺。” 王萌丝毫不在意朱艺龙幽怨的目光，嘴巴就没停过，语速极快，像是蹦豆子一般。 第45章 杀青和参观五号院 （加更章节，今天加更两章，欠一章。。。。 感谢各位打赏， 榜一大哥节度使； 天洛； 乌鸦哥； 及为爱发电的家人们。 继续了，五星书评啊啊啊啊啊啊！） 杨灵越怀疑是北大校方派出这么一位，是想让他们赶紧拍完走人的。 只得哼哼哈哈的应付着，不过好在杨灵越正式开始进入工作状态后，王萌就不说话了。 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杨灵越一行人拒绝了王萌异常热情的邀请，告辞而去，不过留下了电话。 “王萌学姐，我们还有拍摄任务，上午就得赶完，有机会我请你。” “北大的学生和咱们也没什么两样嘛。”杜晓雨说道。 “还是不一样的，至于哪里不一样，这个就需要你去观察了，毕竟你也是要当导演的。”杨灵越很认真的说道。 之后的镜头就很简单了，也只剩下了朱艺龙出镜，就是在车站和中关村街道。 总之，在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起风了》mv剧组杀青了。 拍摄用时14个小时。 “中午找个馆子随便吃点，完后回学校还设备。下午咱们去温泉酒店，男生们马杀鸡，女生们spa，晚上大董烤鸭。” 有人欢呼，有人不满意。 好吧，让所有人都满意这个是永远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直接去温泉酒店吧，导演。”韩东笑道。 “赞同。” “赞同+1” 男生们纷纷点赞。 “设备丢了怎么办？而且没钱了。”杜晓雨不满的说道。 “就这么着吧，先吃饭，钱不够好说。”杨灵越指了家鲁菜馆说道。 众人也不再说什么，纷纷进了菜馆。 “你打算在哪儿剪辑？”坐定后，杜晓雨问道。 “在我租的房子里，我专门配的电脑，在学校晚上就剪不了了。”杨灵越说道。 “哦。”杜晓雨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八点，众人容光焕发的回到的学校，杜晓雨叫住了要和舍友回宿舍的杨灵越。 杜晓雨递给了杨灵越一张表格和小一沓钱，正是支出明细。 设备 3000 车\/油 1000 住宿 900 片酬 2300 吃饭 1800 道具 600 水果零食 500 温泉酒店 6500 合计 “要不要给韩东和林乐他们点片酬啊？”杜晓雨问道。 “不用，给钱性质就变了。”杨灵越摇了摇头。 虽然是商业用途的mv，但杨灵越也不打算给除了演员之外任何人的片酬，当然不是小气，小气就不会花大几千的请他们马杀鸡了。 谁也没想过这一茬，谁也没提过。 “好吧，你不邀请我们去你家参观参观吗？” 一旁的王霓和焦俊叶也在那儿附和。 “下次吧，太晚了。”杨灵越说道。 “不是真的金屋藏娇了吧？有什么的呀，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王霓说道。 “就是，我们几个女的都不觉得晚，再说我们结伴而行，有什么的？”焦俊叶附和道。 “得得得，等着，我回宿舍拿带子。”杨灵越听着鸭子般的吵闹声，败下阵来。 等再下来的时候，杨灵越把三个舍友都叫上了，再怎么着，天也黑了，真让三个女生走夜路，他也不想出什么麻烦事儿。 杨灵越之前没有开口，舍友们也不曾提过要去。 因为这个世界，大部分的雄性都很注重领地性。 “给你们找了几位护花使者，晚上相约着一块儿回。” 面对杜晓雨一脸疑惑的神情，杨灵越如此解释道。 之后众人便跟着杨灵越回了五号院。 “为什么想着出来住啊？”焦俊叶问道。 “他说我们打扰他。”才储源一脸幽怨的说道。 “人家问杨灵越呢。”杜晓雨瞥了才储源一眼。 “等你们到了就知道了。”杨灵越说道。 说着进了单元楼，到了二楼，开了门。 “哇塞，好老气。”王霓惊叹道。 “鞋柜里有一次性拖鞋，想换的换，猴子你别换了。”杨灵越突然想起什么。 “骂人不揭短啊，我这个礼拜每天换袜子的好不好。”王子昭笑骂道。 一次性拖鞋类似酒店那种，还是上次于莉买了一大包。 “这么大房子，租下来得多少钱啊？”才储源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就不是租的，谁租房子有这么新的电视，音箱还是曼哈顿的，空调都是新的。”王子昭环顾一圈后笃定的说道。 除了刘鼎烨，众人这才惊觉。 “除了卧室，其他地方任由参观，我先放带子。” 就知道瞒不住这帮人，杨灵越先去书房放带子，说是带子，其实就是移动硬盘，只不过称呼习惯了。 众人这才开始打量。 研究家庭影院的，看书画的，看茶几上的素描画的，当然没有不能看的，于莉的早就收起来了。 杨灵越打开电脑，开始传输硬盘里的视频文件，毕竟需要时间还蛮长的。 随后杨灵越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给人们拿喝的和水果，杜晓雨彷如瞬移般到了身后。 “你干嘛，不知道冰箱和垃圾桶一样都是很隐私的东西吗？” 杜晓雨瞄了一眼后反驳道：“我正找水喝呢。” “帮我拿。” 杨灵越懒得搭理杜晓雨的小心思，不就是想看冰箱里有没有化妆品和面膜嘛，直接去卫生间多好。 放下东西后，又收了沙发上的随便扔的衣服，不待众人开口杨灵越说道： “好吧，我承认，房子是买的，机缘巧合吧，本来要租的，结果房东要卖，我又喜欢这房子的装修和家具，索性就买了。” “大佬，给你跪了。”才储源说道。 “原来你是富二代。”王霓笑道。 “说的好像你不是似的，还有你，你，你。”杨灵越指了指刘鼎烨，杜晓雨，才储源。 “嘿嘿，我家有钱，房子也不会说买就买啊。”王霓掩嘴笑道。 “就是，我生活费还得靠女朋友接济。”才储源附和道。 北电是真不缺有钱人家的孩子，平时手腕上挂着的手表基本就能判断出来，更别说开着路虎上学的都有好几个。 当然，表演系除外。 “我知道你为什么搬出来住了，才储源说的没错，你就是怕人打扰。”杜晓雨说道。 众人看到书房的三台电脑后很是认同杜晓雨的观点。 “这么说倒也没毛病，要忙活的事儿却是挺多的。”杨灵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都不笨，自然能明白杨灵越那有事儿没事儿别特么打扰我的意思。 第46章 御用班底的筛选组建计划 众人待了一个多小时，话题从房子逐渐转移到了mv的后期上。 王子昭建议还是找个学剪辑的师兄或者老师帮忙。 “我先自己剪一版再说。”杨灵越说道。 拍摄可能还是短板，不够熟练，但是后期杨灵越还是有些自信的。 毕竟前世的那些视频，虽说是二创，但都是自己独立完成的。 也是片段拼接，而且杨灵越现在又不急着更新，自然可以精雕细琢。 随后众人各怀心思的告辞离开，也不说把拖鞋打包扔掉。 且说焦俊叶回到寝室后，三位舍友眼睛瞪的跟个铜铃似等着她分享今天的拍摄趣事以及解释为啥回来这么晚的原因。 毕竟昨天说的可是今天上午就能完工的。 焦俊叶除了五号院的房子是杨灵越买的之外，其他倒是没隐瞒，包括杨灵越是不是gay的猜测及关于一见钟情的回复。 “什么一见钟情，分明是眼高于顶，被人夸的多了就这样。”袁珊珊说道。 “我觉得不是，杨灵越非常成熟，考虑问题很全面，我们这些人被他安排的妥妥当当。而且别人提了正确的意见又能接纳，完全就不是个十八岁的男生好不好？”焦俊叶反驳道。 “确实挺老气横秋的，不过也很固执。”杨蜜说道。 “俊艳，没心动？”张晓菲问道。 “我也相信一见钟情，杨灵越不是我的菜啊，嘿嘿，不过当朋友还是很好的。毕竟是真的很优秀，又那么努力。”焦俊叶很是开朗的笑道。 焦俊叶说的是心里话，杨灵越这样的男人现在不过才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手腕和本事，以后成就不指定多大呢，家庭条件又好，跟这样的在一块儿谈恋爱会自卑的。 “唉，我们演员出头都这么难，何况还是导演呢。”张晓菲感慨道。 年轻人时而自信满满、斗志昂扬，又时而怀疑自我，觉得前途一片黑暗，间歇性奋发图强。 话题由八卦转到己身时，话便少，直至不知道最后一句话都是谁说的，便也睡着了。 接下来的一周里，杨灵越白天正常上课，只是晚上剪辑三四个小时。 直到周日这一天的晚上，杜晓雨建立的qq群里，很少发消息的杨灵越发了一个视频。 正是《起风了》mv终剪版。 “终于剪完了？为什么我的手在抖？”——韩东 “我也是，这可是第一部正式作品啊！”——林乐 “给大佬跪了，我女朋友说咱们真牛逼！”——才储源 “源子，阿斗和赵子龙在长坂坡也很牛逼！”——王子昭 “谢谢导演把我拍的那么美，爱死了，啊啊啊啊啊！”——焦俊叶 “杨灵越，你准备什么时候发？”——杜晓雨 “看了两遍，拍的真好，大家都很棒！期待能再次合作。”——朱艺龙 “导演，能不能把我写成副导演？求求了，给你跪下了。”——才储源 “刚在接杨老师的电话，她老人家说拍的挺好的，完成度很高。提了些意见，所以片子有几处还要修改，改完就会上传。”——杨灵越 “点赞！” “好耶！” “........” 于莉说在周五的时候听到小区附近的学校广播在放这首歌，听到交通电台也放了一次。 根据于莉的统计，如今《起风了》这首歌在各大彩铃网站上累计下载量达到了50万余次，这个成绩只能说是平平，但值得一提的是30万的量是周五一天达成的，这就很可怕了。 “张芸让她的员工开始给各地音乐电台打电话要点播这首歌呢。” 此时杨灵越电脑视频通话里的于莉笑道。 “嗯，这个法子挺好的，视频发给你了。你们在各视频网站发吧，还有就是推荐给电视台。”杨灵越靠在椅子上做着眼保健操。 “嗯嗯，知道了。” “这事儿交给你们了，我就不过问了。哎，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杨灵越叹道。 “嗯嗯，我男人可是要拍电影的，这个就当练手啦。”于莉捂嘴笑道。 “我谢谢你啊，你那边进度怎么样了？”杨灵越问道。 “很顺利啊，现在签了四个歌手，大家都很有信心，等到下个礼拜编曲完成就可以开始录了。最近这几个人就在张芸的清吧唱歌呢。”于莉说道。 其实编曲录歌这事儿，如果杨灵越要是参与的话，进度会非常快，但杨灵越就是拿这玩意儿当个挣钱的工具，如同广告联盟。 于莉说的没错，杨灵越拍摄mv就是练手的。 本来还想着和麦田合作一次，看看成熟的公司怎么运作，结果人家只想把你吞了。 那些彩铃歌曲的发行推广是有一整套方案的，其中包括了mv的拍摄，如今杨灵越不会再插手，让团队去试错。 等于莉来京，找几个水平不错的学长搞定就行，顺便把这次参与的同学们能塞进去锻炼锻炼，他们也能挣点外快。 这样，杨灵越未来的御用班底不就这么慢慢的筛选组建完成了么。 和于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规划，整体的思路也慢慢成型。 “灵越，没找个女朋友啊？” 聊完工作后，于莉托着下巴试探性的问道。 “我接触的圈子在学校，被你喂的嘴叼了，你觉得我能看得上这帮还没发育成熟的学生吗？”杨灵越挑了挑眉说道。 “那可说不好，我读书的时候也挺大的，按理说你们这个年轻的营养更好了呀。”于莉笑着还挺了挺。 “打住，你现在特别不端庄贤惠。” 杨灵越心头一跳，赶紧止住，主要于莉穿着太清凉了。 “要不要我过去陪你一两天？”于莉开始得寸进尺。 “别，好好工作，我也要筹备下一部短片了。”杨灵越说道。 于是，视频聊天就在于莉幽怨的眼神中结束了。 杨灵越没有胡说，他确实已经在想正式的片子了，肯定不能拍电影，因为什么都没有，条件不成熟。 钱不够。 名没有，现在顶多顶着个十八线歌手的名头。 最重要的是能力还不够。 第47章 去隔壁挑演员去 日子就是这般庸碌又平常，却有细碎的事物，如太阳碎碎的光芒，洒落其上，而用心过日子的人，浑身也会沾染光芒。 杨密又一次在食堂碰到了正和舍友同学吃饭的杨灵越，秋天正午的阳光照在那个男人身上，有了一层彷如虚幻的光晕。 嗯，那个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把他当成男孩儿看待的。 或许是《起风了》mv在最近这段日子广受好评，彩铃网站下载量突破五百万？ 一首歌挣的钱，比她出道以来挣的多的多。 “学弟，恭喜你啊，你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我还劝你考虑来着。”杨密走上前说道。 “哪有，你说的又没错，只是侥幸而已。”杨灵越笑道。 才储源依旧很狗腿的给杨密让了座儿。 “你们聊什么呢？看着热火朝天的。”杨密饶有兴趣的问道。 “学姐，灵越写了个特牛的本子。”王子昭迫不及待的说道。 杨密看向杨灵越的眼睛一亮，说道：“是嘛，能说说吗？” 杨灵越先是瞪了多嘴的王子昭一眼，随后说道：“嗯，想拍一部恐怖短片，一个断腿的女人拼尽全力求生的故事。” “什么时候拍啊？考虑考虑我呗。”杨密托着下巴眼巴巴的看着杨灵越说道。 杨灵越放下筷子，看向杨密缓缓的说道：“你长的太好看了，不合适。” 杨密被杨灵越那双丹凤眼看的有些发愣，要死要死，从来没发现他的眼睛怎么这么好看啊。 “咳咳咳。”才储源赶紧喝了口水。 差点没被杨灵越的话给噎死，另外两人也张大了嘴巴。 杨密难得有了些羞涩的表情，躲开了目光，貌似很随意的开玩笑道：“不要说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好不好？就因为这个就不合适了？” “一个人的独角戏，而且没台词。”杨灵越收回目光说道。 “剧本出来了吗？”杨密好奇的问道。 “没有剧本，就是画了拍摄脚本。”杨灵越边吃边说道。 于是杨密毫不见外的，直接上手摇晃了一下杨灵越手臂，说道：“给我看看呗。” “没问题，不过在宿舍呢，等下午复印一份儿给你。周六上午在导演系会议室试镜，你要觉得你能演就过来。”杨灵越说道。 “啧啧啧，还真有大导的范儿了嘿。不过吃完饭就复印行吗？下午我不在学校。”杨密笑道。 杨灵越点了点头。 饭后，杨密第一次出现在了男生宿舍楼下。 这顿时引起了人们八卦好奇的目光，难道这位05级的校花谈男朋友了？ “蜜蜜，在这儿干嘛呢？” 这时，杨密听到背后传来了同班同学经超的声音，回头一看，一块儿还有四五个男同学同样一脸好奇。 “等人啊，你们吃完饭了？”杨密笑道。 “等谁呢这是？”王任君试探性的问道。 “呐，过来了。” 杨密眼神示意宿舍门口出来的人。 杨灵越刚出宿舍楼，就看到了几道略带敌意的目光，不由心里一阵好笑。 “我过去了。”杨密嘴角上翘，然后迎向杨灵越。 然后两人在众人各种复杂的眼神中，走向了文印店。 “我怎么感觉你在给我树敌？”杨灵越问道。 “怎么，怕了？”杨密眨巴了眼睛后笑道。 “我不喜欢这样。”杨灵越轻声道。 杨密微笑的表情一滞，随后说道：“一点儿也不识逗。” 杨灵越没再回应，好在文印店到了，索性多复印了几份。 整理了一份后，杨灵越递给杨密后说道：“拜拜。” “不是吧，真生气了？”杨密皱着眉说道。 “没有，我要午休的。”杨灵越无奈的说道。 “真的？”杨密舒缓下来问道。 “真的，中午不睡觉，我会死的。”杨灵越点了点头说道。 “去吧，去吧。”杨密旋即笑着挥了挥手。 下午上完一节课后，杨灵越叫上了王子昭，一块儿去了隔壁学校，10公里外的中戏。 搞的才储源一脸幽怨，像是被抛弃的小媳妇儿。 “咱们学校就挑不出来？” 在出租车上，王子昭问道。 “你也看了脚本了，你觉得有吗？”杨灵越反问道。 “03级的杨雪呢？听说演技可以的啊。”王子昭说道。 （bug，杨雪99级的，搞错了。） “形象不合适，眼睛太喧宾夺主了。”杨灵越摇了摇头。 “唉，还真特么是北电的导演，中戏的演员了。”王子昭说道。 不到半个小时，杨灵越和王子昭抵达了中戏，在门口王子昭白话了通后，顺利的进了门。 又是一番打问下，两人到了表演系办公室，敲门进去后只有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老师。 看到进来两个陌生的学生，问道： “你们是？” “老师您好，我们是北电导演系的学生，我叫杨灵越，这是王子昭。我们要拍一部短片，来贵校是想找一位合适的女演员，这是拍摄脚本。”杨灵越直接开门见山，同时递上本子。 那位女老师愣了一下接过后，差点没憋住笑，嘴角抽了好几下。 “我叫古乐，你们坐，我先看看。” 古乐翻开本子，看到了悬崖峭壁上女人惊恐的模样，不由来了兴趣，别的不说，这素描够水平。 于是，办公室只剩下了时不时翻阅纸张才有的哗哗声。 古乐翻了一遍后，又重头看了一遍，不过也就是10张纸。 “这是谁写的？谁画的？抱歉，你叫什么来着？”古乐看完后抬头问道。 “古老师，我叫杨灵越，都是我写的。”杨灵越说道。 “大几了？”古乐问道。 “大一。”杨灵越说道。 “嗯？嗨，我知道你了，起风了，吉他弹唱那个对吧？” 古乐先是一惊，随后想了起来这位据说隔壁风头最盛的大一学生。 “是我。”杨灵越平静的点了点头。 此刻王子昭觉得杨灵越是真牛逼，名声在外了还这么淡定。 “呵呵，你们就在办公室等一下，我去拿学生资料。” 古乐颇为欣赏的看了几眼杨灵越后起身说道。 “谢谢古老师了。” 杨灵越和王子昭也站起来说道。 第48章 短片选角 无论是中戏、北电抑或上戏，对于学生资料都做的很是详细。 照片、身高体重数据、特长，是否参演过其他作品等等。 杨灵越很快速的翻阅着，不时抽出一张放在旁边，当然全是女学生。 不得不说，中戏表演系目前在校生的水平比北电要高的，以后的演技也是如此， 比如： 03级的张丽、马丽、吴晓丹； 04级的佟丫丫、秋雅（王智）； 05级的毛晓彤、颖儿、张佳宁。 “古老师，这两位学姐。” 杨灵越抬头递过了两张资料，同时看到了非常年轻的温太医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好，我看看。这是张小龙，我们表演系的形体老师，见识见识你这位青年才俊，呵呵。” “张老师好。” 杨灵越和王子昭分别问好。 “你们好，不打扰你们，你们先聊。古老师，我回头再找您。”张小龙打了个招呼笑呵呵的走了。 随后古乐打了两个电话，不到5分钟，王智和张佳宁气喘吁吁的到了办公室。 她们接到电话说是有导演要见她们，激动的不行。 一进门看到两个年轻的不像话的人，两人对视一眼，心凉了半截。 随后古乐帮大家做了介绍，互相问候之后，王智和张佳宁这才又重新审视杨灵越。 而杨灵越则是开始上下打量两人，从头到脚，随后点了点头递上了脚本说道： “这是拍摄脚本，你们看一下。如果愿意参演的话，后天，也就是21号上午9点，可以来北电导演系会议室试镜。” “好的。” 对于如此年轻的杨灵越，张佳宁实在是不知道如何称呼。 “好的，导演。” 王智却是笑的眼睛弯弯，语调颇为调皮的应道。 “谢谢古老师，我们就不打扰了。” 朝着古乐微躬，随后又和二女点头示意，杨灵越和王子昭便离开了办公室。 “咱们学校一般是不允许大一、大二的学生接片子的，但这个虽然是短片，却很是优秀。所以把握好机会，也不要觉得人家杨灵越年轻就轻视，能画出这样脚本的可不多见。” 古乐对着两女叮嘱道。 两女自然称是。 “看不懂，不理解。”王子昭摇晃着脑袋说道。 对于王子昭，杨灵越很是欣赏的，专业方面的悟性很高，总有巧思，而且与人沟通相当自来熟，只是毕竟年轻。 “你说是王智还是张佳宁？”杨灵越问道。 “王智我理解，你应该是看她从小练武，身材高挑匀称吧？张佳宁呢？”王子昭颇为认真的问道。 “没特点就是优点，而且你没发现这女孩儿眼睛特别有灵气吗？”杨灵越笑道。 “完全没有，现在怎么着？回去？”王子昭耸耸肩。 “不急，好不容易来一趟，转转呗，毕竟中戏的美女也多啊。”杨灵越说道。 “确实，我看资料上那个佟丫丫确实漂亮，就是有些瘦。”王子昭笑道。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逸夫剧场门口，杨灵越看到了一位大嘴，驴脸的未来实力派女演员，正是任素西，正在打着电话，便走了过去。 王子昭都惊了，原来你丫口味这么清奇的嘛。 正在打电话的任素西偶然看见一位很有气质的帅哥像她走来，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没别人，就是冲我来的？ 连忙对着电话说了几句后挂断了，然后一脸警惕的看着来人。 “同学你好，我是个导演，要拍一部短片，这是拍摄脚本。” 杨灵越看着大嘴，驴脸的任素西，尽可能平缓着语气说道。 “你，导演？你看过我演的话剧？” 任素西没有接本子，而是愣愣的问道。 “没有，就觉得你挺合适的。你看一下，感兴趣的话周六上午来北电导演系会议室试镜。” 杨灵越扯了下嘴角。 “哦。你是北电的学生吗？你叫什么名字？” 任素西应了一声后问道。 “杨灵越，北电导演系的。”杨灵越回道。 “谢谢啊，我先看看。”任素西笑道。 “再见。” 杨灵越挥了挥手，随后拉着还在懵逼的王子昭离开。 “这，这位也有灵气？”王子昭问道。 “猴子，一个导演要有自己的眼光。”杨灵越糊弄了一句。 “我觉得你在胡扯。”王子昭不服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又在中戏逛了逛，当然也遇到了几个熟面孔，杨灵越颇为后悔没有带相机过来，要不然就能拍一拍这些人早起又黑又土的模样了。 且说拿到脚本的三人，心思各有不同。 任素西呆愣一会儿后开始翻看，越看越心惊，她是学导演的，自然理解的更透彻一些。 而王智和张佳宁分别开始搜索杨灵越的资料，大多都是对《起风了》这首歌的评价，她们也对上了号。 北电贴吧里至今置顶的帖子依旧有杨灵越吉他弹唱的视频，底下的评论自然是一堆类似“男神，我要给你生猴子”的评价。 对于杨灵越自然也有了标签，什么“北电2006级校草”、“学霸”、“才子”之类。 “瑄瑄，怎么样，怎么样？”佟丫丫凑到王智身边急问道。 “只是一部短片，而且要试镜的。不像你，都拍尔冬生导演的戏了。”王智说道。 “嘿嘿，我就一小配角。这是剧本吗？”佟丫丫笑道。 “嗯，导演画的拍摄脚本。丫丫，你猜导演是谁？”王智问道。 “谁啊？”佟丫丫说道。 “给你个提示，你手机彩铃。”王智说道。 “啊！不会是杨灵越吧？”佟丫丫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bingo。”王智打了个响指。 “啊啊啊啊啊！帅不帅？人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去试镜？我能看看剧本吗？”佟丫丫摇晃着王智，激动的冒出一连串问题。 “挺帅的，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有点职业素养好不好？”王智被晃的脑袋疼。 “给我看看呗，景秀，请你，随便点。”佟丫丫双手合十的哀求道。 王智果断被收买了。 “试镜的时候，带上我呗。”佟丫丫提了第二个要求。 第49章 表演太过程序化，毫无代入感 “加更章，欠两章。。。。” 周六上午8点半 北电导演系2号办公室 杨密推开门，见到了四个从未见到过的女生，最后目光落在了瓜子脸，眼睛大而有神的佟丫丫身上停留下来。 不是说不选好看的吗？几个意思？ “学姐过来了。” 刘鼎烨上前招呼道。 “灵越呢，还没过来？”杨密点了点头问道。 “马上过来，学姐，先坐一会儿吧。”刘鼎烨连忙说道。 中戏过来的四女同样盯着杨密，压力倍增，这位可是已经小有名气的演员了，看这样子和导演杨灵越关系还挺近的。 想来也是，一位校花，一位校草嘛。 “你们好，我是杨密，你们都是来试镜的吗？”杨密坐下后很是大方的问道。 “我不是，我陪她来的。”佟丫丫率先指着身旁的王智说道。 她能感受到杨蜜若有若无的敌意，毕竟屋子里5个女人，就她和杨蜜化了妆。 接着几人互相点头示意后简单的聊了一句，杨蜜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在心里咬牙切齿。 好你个杨灵越，如果不是老娘主动要剧本，合着学校的人你是一个都不选。 不一会儿，杨灵越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扛着摄像机的韩东。 环顾四周，杨灵越看到了直勾勾盯着他的佟丫丫。 “你好，我叫佟丫丫，王智的同学，我陪她过来的。”佟丫丫站起来，双手鞠在腹前，略微拘谨的对着杨灵越说道。 “哦，你好。” 杨灵越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咳。” 杨密嗓子有些发痒，干咳了一下。 “那咱们就开始吧，就按照你们座位顺序开始，其他人请去隔壁等一下，老刘，麻烦你。”杨灵越扫视了圈众女后说道。 面试就是杨灵越一个人进行，韩东负责摄影记录。 于是，杨灵越坐了下来，除了任素西，其他人暂时离开。 “需要准备吗？”杨灵越问道。 “导演好，已经准备好了。”任素西站起来说道。 “那好，脚本的第六幕，请开开始吧。” 杨灵越指了指办公室中间放着的一个躺椅说道。 于是任素西趟了上去，左腿折叠，右腿伸直，眼睛看向对面的窗户，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了一会儿。 随后双手向后用力微微撑起，眼神变的坚定，咬着牙，由于用力的缘由，下巴都在颤抖，然后抬起右手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又伸到了后背撑起，整个身体向上一顿。 “好了，谢谢你的表演。” 杨灵越点了点头，喊停了任素西的表演。 任素西下了躺椅，还在微微喘息，等着杨灵越接下来的话。 “任素西你好，表演的很棒，谢谢你能来。两天之内我们会给你打电话告知结果。” 杨灵越不动声色的说道。 “好的导演，我很喜欢这个本子，期待您的来电。” 任素西很是开朗的笑道。 紧接着是张佳宁和王智，同样是第六幕的表演。 不得不说，从小练武的王智身段是真的好，匀称有力，表演也是可圈可点，但没有任素西的爆发力，而任素西又有点太放，再收一点就好了。 至于张佳宁，杨灵越有点失望，还有待成长，看来是被她未来那随性自然的表演给影响了。 杨灵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告诉两人回去等消息。 最后是杨密。 “导演好，我叫杨密，目前北电05级表演系就读，演过......” 搞的杨灵越都有点忍俊不禁，赶紧止住杨密的自我介绍，扶额说道： “知道你牛，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第六幕试一下吧。” 杨密偷笑了一下后，闭上了眼，变得严肃起来。 表演过后。 怎么说呢，很认真的在演了，但在杨灵越看来，连个张佳宁都不如。 杨灵越看了眼韩东，韩东飞快的挪开了目光，表示你别看我啊。 尼玛。 “你觉得你演的怎么样？”杨灵越问道。 “不是，你直说，别婆婆妈妈的。”说这话的杨密御姐范儿十足。 “你的表演太过程序化，毫无代入感，要知道这片子一句台词都没有的，要靠着动作和表情吸引观众。”杨灵越正色道。 “行，我知道了。” 杨密笑了一下，随后转身咬着牙离开，到了门口也没听到杨灵越再说什么，鼻子一酸，拉门而出。 “你牛逼！” 这时韩东小声的给杨灵越比了个赞。 “行了。最近好好研究拍摄方案，这次可是四机位，又是斜角拍摄，虽然固定镜头多，但这片子我特么是要冲奖的，你要不行，我只能请别人了。”杨灵越正色道。 “这话怎么说的，绝对不掉链子。”韩东拍了拍胸脯说道。 随后杨灵越和韩东离开会议室下楼，还得去隔壁北影厂看看道具设计的怎么样了。 杨灵越对韩东说这片子要冲奖不是假话，也是他正儿八经要立足的。 出了教学楼，看到王智和佟丫丫在楼门口站着，不时收获路过同学惊艳的目光。 “杨灵越！”佟丫丫喊了一声。 “你们好啊！”杨灵越笑着应了一声。 “我是你的歌迷，我太喜欢《起风了》这首歌了，给我签个名儿呗。”佟丫丫笑嘻嘻的说道。 杨灵越一时竟然有些尴尬，这尼玛什么情况。 然后就看到佟丫丫从挎包里翻出一盒磁带，花花绿绿的。 杨灵越接过一看，一脑袋黑线，校园十大民谣。。。。。。。 这是哪个没文化的盗版商干的。 “我能不签吗？”杨灵越感觉自己的脸都有点儿抽搐。 佟丫丫也有些尴尬的露出了小虎牙。 杨灵越还是签了个自己的名字，写了个日期。 “谢谢，能留个你的电话号吗？”佟丫丫接过后又问道。 然后一脸无语的王智和笑容满面的佟丫丫离开了北电。 杨灵越和刘鼎烨则是出发前往北影厂，刚到北门，就看到了低着头，用脚提着路边石头的杨密。 杨灵越不是傻子，能感觉出来杨密对他有一丝的好感，他也不能说是无感，毕竟后世的光环太大了，但接触下来，这姑娘有些义气，也有些现实。 第50章 原来你喜欢大的 “我前面等你。” 刘鼎烨给了杨灵越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从北电北门到北影厂北门，步行大概10分钟。 杨灵越想了想，点了点头走向杨密。 “去公司还是回家？” “嗯？回家。干嘛，过来安慰我？” 杨密被吓了一跳，瞪了杨灵越一眼后说道。 “哈哈，我可不认为你内心有这么脆弱，何况就是个短片而已。我要去北影厂，看见你和你打个招呼。”杨灵越笑道。 “哦。” 杨密应了一声后，霍然抬头看向杨灵越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一直介意我没答应拍mv？” “没有，那是你的遗憾，又不是我的。”杨灵越笑道。 “你可真自大。”杨密被逗笑了，拍了一下杨灵越的胳膊。 “走了。”杨灵越挥挥手，转身离开。 切，还说不是安慰我。杨密得意的想道。 “杨灵越，你说要请我吃饭的。” 看着杨灵越的北影，杨密突然喊道。 杨灵越转身给了一个ok的手势，没有停留，又走了。 “就知道装糊涂。”杨密嘀咕了一声，坐上了停下的出租车。 杨灵越是要设计一个陡峭的曲面墙，为了演员在拍摄时有真实感，尤其是肌肉拉伸的正常状态。 所以整个道具，或者场景设计的也够陡的，当然不至于垂直，那样就拍不了了。 杨灵越是三天前联系的北影，到今天已经设计完成，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实物制作了。 就是铝合金龙骨搭建框架，木工板拼出曲面，最后再上一层水泥，模拟悬崖石壁的样子，工期4天，也就是下个礼拜三就能完工，2800块。。。。 “崔师哥，那就麻烦你了，一定帮忙做好一些，我们学生不容易的。” 刘鼎烨最后对北影厂的工作人员说道。 下午，五号院，杨灵越家里。 电视上刚放完上午四个人的试镜片段。 “说说你们的意见。”杨灵越说道。 “任素西，演技最好。”杜晓雨率先发表看法。 “赞同。”王霓附和道。 “不合适，这个形象不合适，我选王智，调教一下也差不到哪儿去。”王子昭说道。 “是啊，任素西不合适，万一有的观众觉得都长成这样了，掉下去也无妨，那可怎么办。”林乐说道。 “太夸张了，林乐，你这是长相歧视。”杜晓雨喊道。 “要不找个成名演员？毕竟本子这么好，肯定能行的。”韩东提议道。 “灵越之所以选学生演员，包括幕后团队还是咱们，核心还是要靠故事本身。”刘鼎烨一旁说道。 “猴子，会后给王智打电话，就定她了。任素西和张佳宁那边，你也电话通知一下。”杨灵越想了想说道。 “成，没问题。”王子昭说道。 杜晓雨还要说什么，王霓拉了拉她的胳膊。 “接下来咱们聊一下拍摄方案吧。”杨灵越看向韩东说道。 于是韩东站到了下午来时带的白板前，开始讲述根据拍摄脚本拟定的拍摄方案。 于是讨论从家里的下午一直持续到了到街边饭馆的晚上。 杨灵越如同一个领路人一般，给出方向，最后总结。 如果有摄影系的老师在旁，就会知道，他们谈论的内容足够出一篇论文了。 “片名叫什么啊？” 饭后王子昭突然问道。 话音一落，场面顿时安静，几脸懵逼。 “我没说过吗？《曲面》”杨灵越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什么名字，深渊不好吗？你在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杜晓雨觉得自己看穿了杨灵越是临时取的名字。 “深渊太直白，《曲面》挺好。”王子昭说道。 “赞同” “赞同+1” 讨论结束，杨灵越回了家，忽然就感到了一阵寂寞，也可以称之为是热闹之后的失落感。 “每天跟一群年轻人待在一块儿，竟然都有这种情绪了。” 杨灵越照着镜子，自言自语道。 洗完澡后，杨灵越看手机有两条短信。 “导演好，我是任素西，感谢邀请试镜。这是我电话号，下次有合适的角色，请联系我。” “好的，很遗憾这次没有合作的机会。”——杨灵越 另一条是杨密的：“明天上午有没有空，我有两张相声大会的票。” “小黑胖子？”——杨灵越 “对啊，还有谦儿大爷。”——杨密 “那就明儿见。还有，别再打扮的跟个鬼似的了。”——杨灵越 杨密看着杨灵越发过来的短信，气的差点把手机砸了，合着自己之前上次那么潮流的装扮在他眼里就是跟个鬼似的。 噼里啪啦的打了一圈字就发了过去。 “呵，来来来，你给你我画个不是鬼的样子。别找理由，我见过你给焦俊叶画的。” “请稍等。”——杨灵越 杨灵越来了兴致，在画板放上画纸。 不到十分钟，一幅半身像就诞生了。 侧身转头，两条马尾辫，一条甩在身后，一条在身前，嘴角微翘，一双杏仁眼透着一股子妩媚的味道。 往下就是和于莉差不多的弧度。 非常写实，当然是十年后的大蜜蜜了。 杨灵越很是满意自己的这幅作品，签上字，专门取出相机拍照发到了杨密的qq上。 杨密看着和自己九成像的素描画，不由的痴了，我有这么美吗？ 还是说这是杨灵越心中的自己。 然后觉得手机看的还是不太清楚，便又打开了电脑放大，看了看照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自言自语道： “啧啧啧，原来你喜欢大的啊！” 然后又双手捧着托了托。 嗯，得垫一垫。 “明天见，晚安。”——杨密 第二天 天桥南大街，德芸社门口，杨灵越见到了背着两条麻花辫的杨密，可以看的出来，后世绝对加了假发了，因为现在的辫子略细。 只不过眉毛画的跟个蜡笔小新似的，得亏额前的发丝遮挡了些，要不然可就太逗了。 再往下看，嗯？ 绝壁垫东西了。 杨密看到杨灵越打量她，倒是一点害羞的模样都没有，走上前递上一个塑料袋。 “给，这个肉饼可好吃了。” 第51章 杨密的质问 “感谢大家前来捧场，请于老师自杀以谢天下，给大伙儿助个兴。” “一个风和日丽草长莺飞的下午，我和我的女朋友偏见小姐坐在刚果不拉柴维尔31种口味冰激凌店。” “好消息就是，牛粪有得是。” 饶是杨灵越后世在视频中不止一次看过这些段子，也不禁乐的不行。 至于杨密，已经乐的快背过气去了，有一次还趴扶在杨灵越的身上一抖一抖的。 于是台上的小黑胖子直接来了句现挂： “四排的二位，咱这儿不是电影院，收着点，容易被扫黄打非。” “电影院也不成啊。”——谦儿大爷 “你这就是口是心非了，有一次我看到你媳妇儿在电影院也这样，哦，对不起，想起嫂子身边儿的人不是你。”——小黑胖子 “.....” 听着黄段子，还是调侃自个儿的，杨密脸上难得有了不好意思的神色，不过随后又被逗的哈哈大笑了。 如今的小黑胖子正是创作的巅峰时期，“我字系列”、“你字系列”均是经典，也开始火了起来。 待郭于二人表演完，杨灵越买了10个花篮送了上去，一个20，权当是补个票。 散场后，二人漫步在大街上。 随性的聊着天，大多都是杨蜜在说，谈性颇浓。 憧憬着未来，说自己下个月有好几场电视剧的试镜，也有了一些广告，就是还没有大牌子。 吐槽自己15岁出道，今年都20了，挣的钱没有杨灵越写首歌一个月挣的多。 “时代不同，人们追逐偏好的类型不同，未来会是影视业的黄金十年，你恰当其时。”杨灵越如此说道。 “杨灵越，你什么时候拍故事片啊？”杨密问道。 “等什么下了雪，就什么时候拍。”杨灵越笑道。 “这是什么意思？”杨密疑惑道。 “我们杨老师单独给我的作业，把我艺考三试时的命题故事拍成一部微电影。”杨灵越叹道。 事情还得回到一周前，杨灵越拿着《曲面》的拍摄脚本找到杨琳，请老师帮忙在北影厂沟通摄影棚及道具事宜时，杨琳提出的。 通过mv的拍摄及《曲面》的优秀度，杨琳在一定程度上认可了杨灵越的能力，索性让自己的学生加快进度，把原本能够作为毕业作品的《特殊交易》提前拍出来。 “别这么看着我，你没戏。” 杨灵越看着杨密那一脸期待的面容，不由说道。 “好像谁稀罕似的，我是好奇是个怎么样的故事。”杨密哼哼道。 于是杨灵越就把故事梗概说了说。 “长的好看，身材苗条，性格大大咧咧，说的不就是我吗？”杨密说道。 “打住啊，交情归交情，电影归电影，我要的女主角是30岁左右，演技绝佳的。”杨灵越止住了杨密的畅想。 “你说说，咱们什么交情？”杨密眨了眨眼，貌似很无辜的问道。 “同学、朋友。怎么着，莫非你在觊觎我？”杨灵越装作惊恐似的说道。 “嘿嘿，大校草，谁又不觊觎呢。”杨密果断进入角色，宛如女色狼。 “等不用垫就有这般规模的时候，再说这种话。”杨灵越眼神示意了一下。 “啪。” 杨密羞恼之下出手了，啐道：“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我就一俗人，这有什么错吗？而且从基因层面上讲，大一些对后代好。别说你看到类似大卫雕像那样身材的男人不会心动。”杨灵越振振有词的说道。 如今的杨密到底功底尚浅，牵扯到类似这般话题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再加上脑补，噫。 “停，下一个话题。吃什么？” “请你吃，而且你是土着，你定。”杨灵越说道。 “这附近有家爆肚不错，老字号，不过说好啊，我请。你要请好歹请我顿好的吧。”杨密说道。 “行吧。” 味道确实不错，再配两麻酱烧饼，两人吃的都很满足。 “你昨晚画的那幅素描现在在哪儿呢？” 出了馆子后，杨密问道。 “干嘛？”杨灵越警惕的问道。 “什么表情，不应该给我吗？”杨密理所当然的说道。 “行，明天给你。”杨灵越很痛快的说道。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杨蜜眼珠子一转说道。 “想去我家就直说。”杨灵越说道。 “杨灵越，你就不能发扬一点绅士风度吗？”杨蜜羞恼道。 “绅士的拒绝吗？”杨灵越笑道。 “算了，我不要了行吧，再见。” 被那么直白的戳破心思，又被调笑，此时的杨蜜羞怒交加，转身就走。 转身走了几步，越想越委屈，我是对你有好感，可你也不能这样，女孩子就不要面子的吗？ 只能说是两人的关系不对等，一个是当朋友处，一个是因为好感不由自主的想多了解，多靠近一些。 杨灵越本来直接要走，但看到了杨蜜貌似抹泪的动作，便快步追了上去语气平缓的说道： “杨密，如果你觉得我那句话冒犯了你，我道歉。” 对于杨灵越追上来说道歉的话，杨密就更委屈了，不过也停下了脚步，只是脑袋转向了一旁，等着杨灵越的下一句话。 “但我又不确定哪句话惹你这样。”杨灵越说道。 “杨灵越，你那么聪明，能写出那样的歌，能说出那样感人的故事。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一个女孩子，陪着你去唱片公司，在食堂主动和你搭话，又主动约你出来。你真的不明白吗？ 真以为我在巴结你一个大一学生？” 杨密转过来，微红的眼睛盯着杨灵越接连问道。 杨灵越要是在男女事儿上聪明，前世就不会那么大年纪都没结婚了。 看别人和看自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课题。 何况杨灵越心目中的杨密本身就是目标明确，很现实的人。 人与梧桐是一样的，空心了依旧能站立，你以为它春天可以发芽，殊不知去年冬天就死了。 “你说话啊！” 杨密等了一会儿，看到杨灵越思索的模样，不由喊道。 第52章 师傅，这是我男朋友 杨密的喊声惊动了路人，纷纷看向这对儿吵架的情侣。 杨灵越觉得如芒在背，无奈的说道： “咱们能找个别的地方聊吗？” “不行，就在这儿。”杨密颇有一种豁出去的架势。 “对不起。” 杨灵越艰涩的开口，如同当初在高中校园拒绝白洋一样。 “为什么？能给我一个理由吗？”杨密瞬间平静了下来，扯了一下嘴角问道。 “为什么，我不想到时候提起来全是遗憾，想起来又是不甘。”杨灵越轻声说道。 “说的你好像谈过多少女朋友似的。 我能感觉的出来，你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你，所以，到底为什么呀？ 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 杨密先是嗤笑了一下，然后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看人还真准。 想直接说自己有个女人了，还特么是包养的，又心生不忍，也或许是占有欲作祟，顿了顿说道： “好吧，杨密，我喜欢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重说，一点儿都不真诚。”杨密好气又好笑带着哭腔说道。 “这玩意儿哪有说两次的，多不吉利。别哭了，眼线都花了。”杨灵越笑道。 “你怎么那么讨厌啊。”杨密抬起手作势就要拍下来。 杨灵越顺势一抓，牵在手中说道： “走，再不走就被人围观了，好歹也是个明星了。” “去哪儿啊？”杨密问道。 “不逛了，去我家，你晚上不也得回宿舍吗？”杨灵越说道。 杨密没有再说话，任由杨灵越牵着她的手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你不会有什么不良企图吧？”上了车后，杨密后知后觉的说道。 “你这副尊容，我能有个屁的企图。”杨灵越挑了挑眉说道。 “小姑娘，需要帮忙吗？” 这时，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面色不善的看着杨灵越问道。 “啊？师傅，这我男朋友。谢谢您了啊，哈哈！” 杨密先是一愣，解释了一句后，便笑的东倒西歪的。 杨灵越顿时一头黑线。 “嗨，我说呢，您二位这男才女貌的，很般配。”司机倒也不尴尬，立马转换语气说道。 “哎？你不是那个，那个郭襄是吧？这叫烟熏妆是嘛？差点没认出来。” 司机又瞥了几眼后视镜上的杨密，反应过来。 “哟，您还看《神雕侠侣》呢？”杨密很是开心的说道。 “看啊，演的不错，加油啊！小伙子呢？也是演员？”司机看来颇为健谈。 “不是，我俩一个学校的，他学导演的。”杨密回道。 “这好啊，他拍你演。”司机说道。 杨密顿时来了兴致，说自己男朋友拍戏只找别的小姑娘，就是不找她，做什么也都是她主动。 这是借司机之口敲打杨灵越呢。 杨灵越倒觉得此时的杨密分外可爱。 “这我就不认同你的观点了，一个导演拍戏能选用合适的演员，而不是用自己关系亲近的，这是对我们观众负责嘛。”司机说道。 “您通透。”杨灵越给点了个赞。 “那你写一个适合我的本子。”杨密倒也不恼，笑呵呵的说道。 “我是导演，又不是编剧。”杨灵越果断的说道。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随后杨密说着杨灵越会写歌，高考作文满分，艺考第一，才大一就能自己写剧本拍片子...... 司机回过神来，合着你这是跟我炫耀你男朋友来了吧。 杨灵越听着杨密这么说自个儿，都有些臊的慌，好在车子很快到了五号院，杨密还有些意犹未尽呢。 “你可真能白话...”杨灵越叹道。 “嘿嘿，你以后也要和别人这么夸我。”杨密偷笑道。 “你公司让你谈恋爱吗？”杨灵越问道。 “呃，我不说不就行了。”杨密顿时一滞，然后无所谓的说道。 杨密看着杨灵越无语的神情，不由岔开话题，推着杨灵越的后背说道：“哎呀，快开门。” 进门后，杨密如同一只麻雀，跳来跳去，叽叽喳喳。 “哇，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啊？” “我不穿一次性拖鞋，我要穿你的。” “你还会做饭呢？” “噫，你袜子怎么这么多了都不洗？” “这房子你是买的吧？” 还好没有翻箱倒柜，不过看这个架势到那一步也用不了多久。 “你先去洗把脸成吗？”杨灵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杨密的话，随后瘫在沙发上说道。 “你这么多碟片呢，咱们看个电影吧。”杨密提议道。 “你看吧，我咪一会儿，那画在阳台架子上，你自个儿拿。冰箱里有水果，你想吃自个儿洗。”杨灵越摆摆手说道。 “喂，我第一次来你家哎，我是客人哎，哪有你这样的？”杨密不满的说道。 “你不是我女朋友吗？还要我招呼你啊。”杨灵越皱了皱眉说道。 “嘿嘿。” 听到杨灵越这么说，杨密眨了眨眼，笑了起来，接着说道： “那你就在沙发上躺着呗。” 拉上了窗帘，紧接着弄好了电影播放设备，杨灵越便躺在了沙发上。 “你还有这片子呢？我听说说的是同性恋。” 杨密拿起一张碟片，表情古怪的说道，正是李安的《断背山》。 “嗯，拍摄同性恋电影的难点在于情感分寸的把握，因为同性恋的情感表达方式不同于异性恋，华人导演里很少有能拍好这种题材的，更何况还拿了奥斯卡最佳导演。”杨灵越倒是很正色的说道。 “王家卫不也拍的挺好嘛，对，《春光乍泄》，拿了戛纳最佳导演。”杨密反驳道。 “《春光乍泄》在王导的作品中最没有他个人风格的，不是你爱我，就特么是我爱你。能获奖的原因也不是片子本身，政治正确罢了。 《重庆森林》那种梦幻的，不一定占有的浪漫、《花样年华》里暧昧、复杂、曲折的中年沉郁，在《春光乍泄》中都没有。”杨灵越不屑的说道。 “那我就看这部啦。”杨密笑道。 看着杨密放进了碟片，忧郁而又清冷的吉他声响起。 杨灵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出声道：“过来。” 第53章 那天阳光很好，他在对她笑。 家里的窗帘质量很好，往常晚秋下午宁静安详的阳光被隔绝在外，客厅只有屏幕映射着清冷蓝白而又微弱的光。 当杨灵越的手臂从后伸出来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杨密只觉得痒痒的，手放在腰侧的位置痒，炙热鼻息喷的她腰痒，心里也痒。 杨密克制着自己缓缓呼吸，略微僵硬的身体也变的柔软。 电视屏幕里的希斯莱杰和杰克·吉伦哈尔两大帅哥的表演吸引不了她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灵越环抱她的手松开，杨密再一次调低了电视的声音。 听着均匀的呼吸声，杨密踢开拖鞋，缓缓转身也躺了下去，满眼映入的都是清新的少年感，没有了清醒时那种老气横秋。 闭上眼，淡淡的汗味和肥皂混合味道吸入鼻中，要死，怎么这么好闻啊！ 杨密隐约捕捉到脑海里的一个画面，在校园的夏日，饱和度过高的操场上，看见穿着迷彩服的杨灵越额头有汗，刚好喝下一口水，那天阳光很好，他在对她笑。 “坏家伙。” 杨密呢喃了一声，然后抓起杨灵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又蠕动着身子靠近了些。 杨灵越觉得有些热，胸口还有些湿，睁眼一瞧，杨密趴在自己胸口睡着了。 晃晃脑袋，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今天貌似是被这姑娘逼着表白了，那还客气什么。 “唔。” 杨密睁眼，对上了那双好看的眼睛。 “趁人之危。” 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鼻音更重，声音奶味儿好浓。 “现在醒了，我要继续了。” 杨灵越笑道，然后双手掐腰微微用力杨密整个人就趴在了他身上。 杨密挣扎着笑道：“哈哈，你手别动，痒。” “唔。” 过了一阵，杨密忽地睁眼，两唇分离，杨密双手撑着坐了起来嗔道： “一点儿也不老实。” “摘了吧，硅胶多不透气啊。”杨灵越笑道。 “我都忘了，确实不舒服。”杨密就那么伸进了自己的衣领，然后抽出了两坨。 “继续？”杨灵越看了眼就那么扔在茶几上的假胸笑道。 “美的你。” 杨密白了杨灵越一眼后，起身去拉开了窗帘。 “杨灵越，你周末平时都做什么呀？” “写东西，画画，弹吉他，看电影，写影评，要么就是忙活拍片的事儿。”杨灵越说着伸了个懒腰回道。 “看来今天还是你最清闲的一天啊。”杨密皱眉听完后说道。 “多了个女朋友还算清闲啊。”杨灵越说道。 “哼哼，以后别人问的时候，就说是你先表白的，知道了吗？”杨密挑了挑眉说道。 “明明就是你逼的我，我是被迫的。”杨灵越无辜的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太羞耻了。”杨密一边喊叫着，一边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还挺可爱的。 整个下午，两人没有出门，杨密帮杨灵越洗了衣服，嗯，用洗衣机。 在主卧。 “你家为什么有两个枕头？”杨密颇为好奇的问道。 “我的被子还是双人被呢。”杨灵越毫无波澜的说道。 在次卧。 “次卧有人睡过没？” “自我搬进来还没有。” “哦，那以后是我的房间了。”杨密理直气壮的说道。 “行啊，一会儿就和你搬。”杨灵越点了点头说道。 “哼哼，想的美，我白天没课的时候来，对了，一会儿钥匙给我一把。”杨密哼哼道。 “干嘛，不乐意啊？”杨密没听到肯定的答复，回头看着倚在门框的杨灵越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搬出宿舍吗？”杨灵越问道。 “放心吧，杨大导演，不打扰您的独处创作。”杨密拉长了音调说道。 最终还是给了杨密一把于莉没有带走的钥匙，得在附近给于莉寻摸一套房子了。 想到于莉，杨灵越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就是意兴阑珊，没有愧疚，无论是对面前的杨密也好，还是在龙城的于莉也罢。 “蜜蜜。” 杨灵越喊了一声正在哼着不知名歌曲，在阳台上晾衣服的杨密。 “干嘛？”杨密转身看着杨灵越娇俏的问道。 “没事儿。” “你有事儿就忙你的，不用管我。”杨密笑了一下说道。 “哦。” 杨灵越晃了晃脑袋，去了书房，开始梳理《曲面》的拍摄方案，查漏补缺。 杨密想着自己该把什么东西搬过来，毕竟女生的衣服，化妆品什么的真挺多的，家里的一部分完全可以带到这边来，就不用隔三差五的带来带去的了。 这时杨密发现了沙发侧面立着的吉他，嗯，一会儿让男朋友给自己弹首曲子。 想着拿了起来，然后看到背面有个手写的英文，仔细一看写的是lilian。 心头一跳，这字迹太秀气了，还是个女人的英文名。 缓缓放下，瞥了眼在书房写写画画的杨灵越，杨密蹑手蹑脚的去了主卧，拿起枕头闻了闻，又打开了衣柜，床头柜。 出来后又去了卫生间，打开洗手池上下的柜子。 “我多想了？” 太阳逐渐西斜，直至落下。 杨灵越出了书房看见杨密正安静的看着电视。 “不好意思啊，一忙就忘了时间。”杨灵越坐了过去说道。 “没事儿。嗯，灵越，你那把吉他哪儿买的啊？”杨密一副好奇的模样。 “龙城，怎么了？”杨灵越疑惑的问道。 “你之前谈过几个女朋友啊？”杨密问道。 “问这些干嘛。”杨灵越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哎呀，我保证不生气，就是好奇嘛。”杨密一屁股挪到杨灵越身边，抱着胳膊摇晃道。 “一个。” 话音刚落地，杨灵越的脸就被杨密双手捧住，四目相对。 “真的？” “真的。” “叫什么名字？” “白洋。” “哈哈，你好可爱啊。” 杨密看着因为自己双手挤压的缘故，杨灵越的嘴巴撅了起来，说着说着，脑袋迁移啄了一下。 “去穿衣服，咱们出去吃饭。”杨密随后说道。 待两人牵着手出了单元门后，杨密突然问道：“lilian是谁啊？” 第54章 只要你开心，我就会开心 “还没怎么着就开始兜圈子，跟我玩儿开兵法了，这叫什么来着？ 哦，对，避重就轻，声东击西，一把二手吉他就能脑补一场大戏，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饭桌上，杨灵越奚落道。 “哎呀，你别说了，我错了。”杨密羞愧的低着头。 饭后。 “走吧，送你回宿舍。”杨灵越说道。 “哦。”杨密应了一声后把手往前一递。 昏黄路灯下的人行道上，有很多晚饭后出来散步的人，也有相携的情侣。 “晚上回去再想一想，是不是一时冲动。”杨灵越突然说道。 “杨灵越，你什么意思啊？”杨密抽回了被握着的手掌，拧眉问道。 “字面意思，很多时候人在冲动之下做的决定，用不了多久就会后悔。但为了坚持自己当初的选择，会硬撑着，但最终对所有人都无益。”杨灵越语气平缓的说道。 “所以你对待感情也像是对待学习、工作一样分析利弊得失？”杨密同样平静的问道。 “爱情初期时，多巴胺的分泌会非常活跃和旺盛，所以你会感到幸福、愉悦。随着时间的的推移，多巴胺的分泌会趋于正常水平，这些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杨灵越如此说道。 “人未来都是要死的，所以干脆现在别活了是吗？咱们刚刚确立关系，你就要跟我吵架吗？”杨密的声音逐渐拔高，胸口开始起伏。 “对不起。”杨灵越笑了一下，不再辩驳。 “我不要听对不起，或许你之前经历了不好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逃避，过去的好与坏组成了现在的你，不完美，但我就是喜欢。 我有信心能让未来的你更好，所以以后能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吗？” 杨密抓着杨灵越的胳膊说道。 得，让二十岁的杨密教训了。 其实两个人都没错，就像年轻人看不上中年人的油滑没冲劲儿，中年人又觉得年轻人莽撞没轻重。 “气死我了你，牵着。”杨密又伸出了手。 还是握在了一起，十指相扣。 两人继续向前走，恢复了说说笑笑，好像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 进了学校后，杨灵越下意识的想松开握着的那只手，然后就被瞪了一眼。 到女生宿舍楼下时，杨密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杨灵越说道： “不许瞎想了。” “好，我答应你，上去吧。”杨灵越点了点头。 “离寝室关门时间还早呢。”杨密有了些扭捏。 “我还有事啊。你记不记得我说要自己推歌儿的事儿。”杨灵越笑道。 “嗯？你真做了？”杨密霍然抬头，惊讶道。 “要不然呢，你以为那首歌就那么发在网上就火了？”杨灵越反问道。 “我男朋友真棒！和我说说呗。”杨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杨灵越。 “说来话长了，明天见面再说呗。”杨灵越说道。 “哎呀，走，我再送你出校门。”杨密挽起了杨灵越的胳膊说道。 杨灵越哭笑不得，只得把怎么运作一首歌的过程讲了讲，当然没有说是组建了公司，只是找团队合作。 “嘿嘿，我的眼光真好。” 杨密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旋即又嗔道： “可是我又好气，你做事情这么厉害，怎么就不懂的哄女孩子开心啊？” “这样不好吗？”杨灵越笑道。 “嗯，挺好的。”杨密钻进了杨灵越的怀里嘟囔道。 “回吧。”杨灵越拍了拍说道。 杨密抬起头眨了眨眼。 “唔。” 然后杨密美滋滋的回去了。 杨灵越则是掏出手机，拨了于莉的电话，聊了聊日常，聊了聊工作，到五号院门口的时候说道：“我有女朋友了，她叫杨密。” 且说杨密回到宿舍后，三位舍友都发现了她眉梢含春，嘴角带笑的模样，自然免不了问询。 “好吧，我摊牌，我有男朋友了，他叫杨灵越。” 如水进入油锅，短暂的寂静后。 焦俊叶与张骁菲的各种问题瞬间爆发。 袁珊珊也说不清自己的心里，苦涩，释然，不甘，好奇... “就这么简单？出了德芸社，他说喜欢你，你们就在一块儿了？” 焦俊叶一脸懵逼。 “昂，就这么简单。”杨密脸不红心不跳。 “蜜蜜，恭喜你啊。”袁珊珊笑道。 “哈哈，谈个恋爱而已，有什么可恭喜的。” “你要搬出去住吗？”张骁菲问道。 “不啊，我收拾东西是往他那儿放。” “啧啧，看你的样子，你人都想往那儿放。”焦俊叶打趣道。 “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儿？”张骁菲附和道。 “.........” “她人怎么样？对你好吗？叫什么名字？” 短暂的停顿后，于莉问道。 “于老师...” 杨灵越还没说完，于莉便打断道： “灵越，你不用担心我，我心里有准备的。还有，你以后叫我莉莉好不好？” “莉莉，她叫杨密，很要强的一个女孩子。可是我好像又没那么喜欢她。”杨灵越缓缓的说道。 “没关系啊，她喜欢你就好了。”于莉笑道。 “你呀。”杨灵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要你开心，我就会开心。 你没发现吗？我跟了你以后，你就变得柔软了很多。 我也变了好多，我变得更自信，懂的更多，也有了很体面的生活和工作。 我也相信她会改变你一些，这样不好嘛？”于莉说道。 “莉莉，我想你了。”杨灵越由衷的说道。 “我更想你。灵越，你给我在京都买套房子吧。”于莉说道。 “好，我把车也给你买了。”杨灵越应道。 “不要，车子公司买吧，还能抵税，到时候给你也买一辆。”于莉急道。 “好，听你的，看来会计没白学。”杨灵越很是开心的笑道。 “嗯啊，对了，我今天去叔叔阿姨的超市去逛了一圈，生意很好。”于莉笑道。 又聊了几句后，结束了通话。 于莉缓缓放下手机，双手抱膝，泪水不由滑落。 “灵越，谢谢你。” “灵越，我爱你。” 第55章 饿汉子不知饱汉子虚 （加更章节。 话说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真当导演了，故事情节只记得拍男女主角看天上的风筝，天很蓝。） 接下来的时间里，北电的师生们发现杨灵越的身边多了个举止亲昵的杨密。 上公开课，食堂吃饭。 不知道是该羡慕杨灵越还是羡慕杨密。 周三的一次课后，王霓把杨灵越叫出了教室，说杜晓雨在宿舍偷偷哭了两回了。 人总是耗光所有期待，才舍得离开。 杜晓雨没有再参与过《曲面》的讨论会，杨灵越也没有去找她说什么。 袁珊珊倒是和善了很多，偶然见到杨灵越还会开几句玩笑。 杨密和杨灵越的同学们同样处的很好，咖啡也好，奶茶也罢，吃饭时总会人人有份，轻而易举的获得了所有人的祝福。 到了周五下午，众人齐聚五号院。 少了个杜晓雨，多了个王智和两位大三的摄影系学长，还有在厨房忙活着洗水果的杨密。 众人围坐在客厅，有沙发上的，有地上的。 刚聊完前期的筹备工作，拍摄时间预计三天。 顺拍，也就是严格按照剧本的时间线拍摄。 “来，别光喝水，吃点水果再聊。” 杨密笑呵呵的招呼道，她觉得男朋友刚才真帅，怎么都看不够。 “谢谢大嫂。”才储源贱兮兮的拍着马屁。 “再叫大嫂跟你急，叫蜜姐。”杨密果断白了一眼。 众人已然习以为常，唯独王智还是略有不适。 毕竟一块儿试戏的，导演没选自个儿女朋友，选了自个儿。 又想到闺蜜佟丫丫还说明天陪她一块儿去北影厂，这要是知道了人家有女朋友，还来不来。 “行了，万事俱备，只等着王智大放异彩了。”杨灵越总结道。 “导演，我会努力的。”王智挺直了腰背说道。 盘靓条顺，比现在的蜜蜜大多了。 杨灵越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特效的话，还是只能选择泡菜国的。” “那也得24万啊。”刘鼎烨咧了咧嘴角。 “咱们导演有钱，我都建议选美国的了。”王子昭笑道。 “别扯淡了，蜜蜜。” 杨灵越怼了猴子一句后，又看向杨密。 杨密会意，走进书房，拿了一摞红包出来，按照上面她自个儿写的名字分发了下去。 “别拒绝，多和少也就是这些了，你们不拿，下一部片子我也只能选择别人了。” 看着有几个人拒绝，杨灵越连忙说道。 除了王智和大三师兄是事先说好的1500和1000外，其余人都是1000。 其实这次除了摄影，像王子昭、才储源、王霓的工作量很有限，就是参与讨论。 但杨密建议，算是补偿上一次，所以就连不在场的杜晓雨也有份，委托王霓拿回去。 片酬总共支出，道具曲面+场地2800，衣服，项链，血浆700，器材租赁6000，主要有特效镜头，目前支出两万整。 “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众人喜笑颜开。 之后众人很有眼力见的告辞，林乐提了句“不一块儿吃饭？”，就被才储源和韩东捂着嘴架着就走了。 “尼玛，杨密的眼神都快杀人了，你还要吃饭？” 出了单元门，韩东怒斥不懂事的搭档。 “就是，哥儿几个，我也撤了啊，咱也是有片酬的人了。”才储源笑嘻嘻的说道。 “滚滚滚，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王子昭怒喝道。 “淡定，饿汉子不知饱汉子虚。”刘鼎烨安慰道。 众人哄笑，就连王霓和王智也是掩嘴偷笑。 屋内，杨密正在收拾着残局。 “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带家来？学校就不能开个会了？”杨密不满道。 “这还是大气的蜜姐吗？”杨灵越笑道。 “你别笑，你知道我不是小气。”杨密嗔道。 “家里大家能随意一些，这以后都是我要常用的幕后班底，况且在学校发红包不合适。”杨灵越解释道。 “要不要我去找杜晓雨说说，听焦俊叶说你挺重视她的。”杨密说道。 “不用，你可别添乱。而且我只是单纯的欣赏她的能力，她以后会是个很好的导演。”杨灵越说道。 “小瞧人了不是。”杨密翻了个白眼。 “你今天不回家吗？”杨灵越问道。 “干嘛，赶我走？” “可拉倒吧，这儿都快成你家了，洗手台上乱七八糟，冰箱里也乱七八糟。你说你晚上也不睡这儿，放过来干嘛。”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当仓库啊，而且我今天就睡这儿。”杨密笑嘻嘻的说道。 “嗯？”杨灵越挑眉。 “不乐意啊？”杨密奶声奶气的问道。 “乐意，怎么能不乐意呢。” 杨灵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正在扫地的杨密。 “啵。” “好了，放开，还没扫完呢。” 杨密主动亲了一下男朋友后说道。 “扫什么扫，你不是要睡吗？现在就睡。” 杨灵越感觉自己的鼻息有些热，手伸到了光洁的背后一捏一提。 “臭弟弟，就不该让你伸手，这么快就想着得寸进尺了。”杨密眼神迷离，哼哼道。 “我那是给你按摩好不好。”杨灵越在杨密耳边低声道。 “嗯哼，好了，痒。” 杨密隔着衣服抓住了一只手。 “给我吧，好不好。”杨灵越亲了一下耳垂说道。 “不行。” 杨密感受到了什么，一把推开了男朋友。 手抽了出来，杨灵越说道：“我去洗把脸。” 杨密看着男朋友的背影咬了咬唇，她觉得已然太快了，前沿阵地都失守了。 有些发热的脸颊被冷水一激，杨灵越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正拿毛巾擦脸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腰被从后抱住了。 “灵越，今天真不行。”杨密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你就别勾我了行不，我等着你准备好。”杨灵越笑道。 “可是我就想抱着你啊。”杨密蹭了蹭说道。 “行了，出去吧。” 杨灵越转身说道。 然后，手被杨密抓住，往下。 “我说今天怎么敢睡这儿，合着是有保险了是嘛。”杨灵越哭笑不得。 “灵越，我爱你，迟早也会给你。你别生气好不好？”杨密抬头看着男朋友说道。 “不至于，就像刚才说的，即使你没来亲戚，我也会等你准备好，只不过时间别太长。”杨灵越笑了笑说道。 第56章 对别人狠和对自己狠 “你这片子怎么挣钱啊？” 饭后两人回家的路上，杨密问道。 “没想着挣钱。”杨灵越说道。 这是实话，因为他要名。 “那这二十多万就完了？”杨密诧异道。 “完就完了呗，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钱很重要，但也不重要。”杨灵越无所谓的说道。 “知道为什么咱们这行叫娱乐圈吗？”杨密问道。 “打住，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要讨论了，咱们互不干涉。”杨灵越说道。 杨密张了张嘴，心里堵的厉害。 沉默了许久，到了家门口时，杨密轻声道： “我没有说你追求艺术的行为是错的，只不过是不是慢慢来，或许先拍可以插入广告的，我帮你拉赞助，我相信你的能力，以后自然会有人给你投资，干嘛非要用自己的钱啊。” “谢谢你，下一部片子再说。”杨灵越没有再反驳，顺着说道。 杨密心里叹了一声：还是那么固执。 第二天。 杨灵越6点半准时起床，穿上运动服出了门，沿着小月河跑了一圈后，在街角的早餐店买了粥和小笼包。 “小伙子，今儿怎么两人份儿啊？”和善的老板娘笑呵呵的问道。 “谈女朋友了，谢谢，钱放箱子了。”杨灵越还以微笑。 “好嘞，慢走。” 7点半准时到家，杨密还未醒。 三两口吃完自己的份儿，冲澡洗漱完毕，8点整。 出来看到一身睡衣的杨密已经在啃包子了，两口一个。 “不刷牙就先吃？”杨灵越笑道。 “咳咳咳...” “我要长针眼了，穿衣服去。” 杨密背过身喊道，心中狂喊：大早上的就勾引老娘，啊啊啊啊啊！ “这不习惯了嘛。”杨灵越摇晃着回了卧室。 杨密听到动静，赶紧转头瞄，瞄，羡慕，真翘啊。 穿戴整齐的杨灵越出来后，杨密已经进了卫生间。 拿起吉他弹了一通。 8点半。 “我先走了。”杨灵越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等会儿我啊，我跟你一块儿过去。”杨密开了门，露出化了一半妆的脸。 “10分钟。”杨灵越看了眼时间。 然后，到达北影厂摄影棚的时候，已经是9点20了，要知道从五号院到这儿步行也就不到10分钟的路程。 迟到了20分钟的杨灵越迎上了众人特别理解的眼神，毕竟杨密那么光彩照人。 杨灵越哑口无言，无从解释，他能说这是杨密自和他确认关系后，改变了妆容的缘故嘛。 于是只能化心堵为动力，投入到了拍摄中。 “我有信心让大家在未来找工作，或者自我介绍的时候，《曲面》会成为大家必提的一个名字。现在拍摄正式开始。” 杨灵越站在摄影机后，声音清朗的说道。 “第一场，第一镜，第一次，action。” 才储源激情满满的打了板。 王智已然换上黑色拉链毛衣，白色牛仔裤，白色板鞋，躺在了水泥曲面上，左腿伸直，右腿折叠向后，闭眼做沉睡状。 其他三边则是绿幕。 3秒后，睁眼，一脸惊恐，身体向下滑去，发出了衣服摩挲墙面的声音。 “停。” “王智，闭眼的时候会特写，眼珠不要动。还有，你不是做噩梦惊醒，你是发现你在悬崖后才开始惊恐，要有一个大概0.5秒的反应时间。放松，其他表现都很好。” 杨灵越语气平缓的说道。 “好的，导演。” “继续。” ....... “第一场，第一镜，第六次，action。” ..... “过，休息十五分钟。” 杨灵越嘴唇发干，瘫坐在椅子上，不止王智累，他全神贯注的持续一个多小时，也累。 六次，拍出两个比较满意的镜头，放到正片10秒。 “导演，对不起。” 王智腿有点瘸的走过来，低声说道。 “没关系，相信你接下来表现会更好，腿要是不舒服了就说话，搞成静脉曲张就不好了。” 杨灵越安慰道。 “没事儿，导演，我练武的，小意思。”王智笑道。 “休息休息吧，喝口水。” 这时，杨密按住杨灵越的肩膀揉捏着。 于是王智识趣的走到边上坐到了马扎上。 “别这样。”杨灵越说道。 “哦。” 继续拍摄，接下来的ng次数少了些，摄影棚内人们沟通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王智脸色已然苍白的不成样子，休息的时候也不发一言。 杨灵越虽然心有不忍，但觉得这个状态很好。 下午的时候，杨密对杨灵越说道：“我给王智就在门口酒店订一间房吧，照这个进度明天就能拍完。” 杨灵越思忖了一下说道：“你问问她的意见。” 看着杨密走向王智，杨灵越心道：自己心有不忍，自己这位女朋友是心狠啊，这是怕王智回了中戏后，抽离这种入戏的状态。 你要是对自己也这么狠，以后也不会被人骂演技差了。 下午拍摄的镜头，是王智双手在曲面悬崖上双手磨出血的镜头，看着王霓给王智上手抹血浆，杨灵越没感到不适感，担心的晕血也没发生。 拍到第四次的时候，王智叫了一声。 王霓说是磨破了手掌的皮。 杨灵越能感到自己心跳有些加速。 “对不起。”王智一脸歉意的说道。 “还能拍吗？”杨灵越咬了咬牙问道。 “这不叫事儿。”王智难得的笑了一下。 于是继续拍。 杨灵越看到王智故意在用力磨手掌，效果很好，心里不由暗自赞叹，这是对自己狠的人，只是可惜大器晚成，能让人记住的也只有秋雅和《流浪地球2》的女主。 或许是影视寒冬的缘故，也或许是没有资本捧的缘故。 吃苦是成不了人上人的，毕竟老话说的好，吃什么补什么，想成为人上人，得吃人才行。 自己以后要是拍打戏可以多给人家点机会。 一直拍到晚上7点，依旧没有聚餐，杨灵越吩咐大家好好休息，收拾好拍摄的素材。 随便在路边的馆子吃了点东西便回了家。 “明天我出去逛街，就不过去了。”杨密如此说道。 “好。” 第57章 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 第二天 依旧是一个规律的早晨，不需要闹钟，说精确到秒夸张，马马虎虎精确到3分钟内。 杨密忍受着小腹不适的下坠感，笑容满面的在门口吻别了自己的男朋友。 关上门后把自己感动坏了，昨天下午的时候硬挺着。 随后挪动着脚步到了主卧，展开了男朋友叠好的被子又钻了进去，感觉好多了。 北影厂摄影棚内，各司其职，继续拍摄。 直到王智满手鲜血的拽下了脖子上的金属项链，然后感受到了一丝凉意，抬头向上看去，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王子昭和才储源操控着人工降雨装备，落下了雨。 “过。” 杨灵越长叹一口气，感觉这两天过了好久。 “东子，杀青了，你这是干啥？”王子昭疑惑的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拍完了。 “妈蛋，终于特么拍完了，太特么压抑了。”才储源骂了一声。 “那说明王智演的是这份儿上的。”王子昭竖了个大拇指。 王智从水泥曲面上下来，王霓赶紧上前帮忙擦头发。 “王霓，先帮我拿下酒精吧。”王智说道。 “对对对，赶紧消毒。” 之后众人开始复盘拍摄的镜头，发现没有需要补拍的，便开始结账的结账，打扫的打扫，收拾的收拾。 “7点钟大钟寺牛肉火锅，都得来啊。”临走的时候，杨灵越说道。 “有没有二场啊？”韩东问道。 “你组织，自愿参加。费用我报销，叫公主可不管啊。”杨灵越笑道。 一众男生们都很羞射的笑了。 “导演，二场你去不去？”王智问道。 “我就不去了。”杨灵越摇了摇头。 “算了，明天还得上课呢。吃个杀青宴散了休息吧，你们不累啊！”刘鼎烨说道。 “待会儿再说，散了吧，各忙各的，王霓，王智就交给你了。”杨灵越止住了眼看就要进行无休止下去的讨论。 拿着带子回了家后，看见杨密的鞋在鞋架上。 “蜜蜜。” 杨灵越喊了一声，没人应。 放下东西，打开次卧门，没在，一转身，在他床上躺着呢。 走近一看，蜷缩着睡着了，还皱着眉。 正要退出去，杨密睁眼了。 “回来了？” “吵醒你了？” 两人同时说了句你知我知的废话。 “痛经？”杨灵越问道。 “还好。”杨密点了点头。 “嗯，家里没红糖，我出去买点去。”杨灵越说道。 “我买了，已经喝过了，你别弄了，过来。”杨密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一会儿还得出去和他们一块儿吃个饭，你怎么说？”杨灵越脱了外套躺了上去。 “我陪你啊，我还是制片人呢。”杨密往前凑了凑了，枕在了杨灵越的胳膊上说道。 “制片人是你自封的，我可没说。”杨灵越嫌弃的说道。 “哼哼，他们都认同，你没说不管用。”杨密哼哼道。 “我拥有剧组的绝对权利和一票否决权。”杨灵越说道。 “好弟弟，我都陪你睡觉了，署个名儿都不成啊。”杨密奶声奶气的说道。 “杨密，你摸着你的良心重说一遍。”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我摸过了，你摸。”杨密笑道。 “别闹了，有点累。”杨灵越叹息道。 “哦，我还想让你给我揉揉肚子呢。”杨密一副失落的样子。 “我是脑子累，又不是手累，来。”杨灵越搓热了手心。 过了一会儿。 “哼哼，刚才让你摸良心都不摸，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杨密按住了越来越过分的那双手。 “好点儿没？”杨灵越问道。 “嗯？哎？不疼了。”杨密愣了一下说道。 “这不就得了，你身子都发烫了，再疼就有鬼了。”杨灵越坐了起来。 “你改名儿叫常有理得了。”杨密翻了个白眼。 “你换衣服，我去倒腾一下带子。”杨灵越说道。 “去吧，去吧。”杨密挥了挥手。 杨灵越进了书房，看见那张黄花梨几案上放了一个盒子，collings吉他琴盒，比较高档的一个品牌。 有过大概了解，这个品牌的吉他便宜的也要3万多，打开后，一看型号om3a，很漂亮。 杨灵越试弹了一下，又不由感叹一分价钱一分货。 “零花钱是不是全花完了？”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杨灵越笑道。 “小看谁呢，怎么样，合适吗？喜欢吗？”杨密急切的问道。 “合适，喜欢。”杨灵越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好，不合适了可以换的。”杨密开心的笑了。 虽然有点肉疼，岂止零花钱没了，还跟公司借了点。 没办法，她的钱都在她妈卡里，不过她已经接了公司的一部电影了，就是那部陈昆主演的《门》，她在里面演个配角。 “多少钱买的？”杨灵越问道。 “干嘛，这是送你的第一部短片杀青礼物。”杨密嗔道。 杨灵越心道：心疼你，你现在拍一部戏也挣不了这么多吧。 “谢谢了，等我一会儿。” 杨灵越放下吉他，打开电脑，开始传输拍摄素材，装了ups，偶然停电也不需要担心，毕竟价格都抵得上一台电脑了。 随后两人出门打车直奔大钟寺。 抵达后，刘鼎烨和王子昭招呼着人们点餐，气氛倒是颇为热闹。 “点什么菜啊，就奔着吃肉来的。”杨灵越瞄了一眼单子后吐槽道。 “我们女生要吃菜的。”杨密反驳道。 “茅台多少钱？”杨灵越问道。 “先生您好，450。”服务员小哥应道。 “不是350吗？”杨密皱眉。 “您好，那是去年的价格了，每个月的价格都不一样。”服务员小哥笑呵呵的说道。 “太贵了。”韩东咋舌。 呵，这特么还叫贵，你是不知道十五年后的价格，说出来吓死你。 不过现在囤点也不错，现在应该还没有限购一说吧，嗨，有钱人又没这规矩。 嗯，一些陈年的多找找。 “喝什么茅子啊，在首都就得喝牛栏山。”王子昭说道。 “就茅台吧，先拿两瓶。”杨灵越说道。 第58章 他开着邻居家的破捷达出了车祸 “我们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因为纯粹的电影艺术即将死去，而商业片时代已经来临。 时代浪潮下，我们没的选。 没有好与坏，也没有对与错。 成年人不看对与错，只看利与弊。 但是我希望，我们都能站着，把钱挣了。 同时我希望，我们能在最好的年纪，把世间的忧愁一口吞掉。 最后，为了梦想。” 杨灵越举起了最后一杯酒。 “为了梦想。” 众人齐举酒杯，一饮而尽。 杨密看着自己男朋友，眼睛泛光，怎么能把这样的话说的不别扭，还这么帅气呢。 “我次奥，老刘，你干啥。” 才储源看着身边的刘鼎烨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点喝多了的刘鼎烨在餐巾纸上写杨灵越刚才的话，歪歪扭扭的。 “你懂个屁，这特么改改就是上好的电影台词，都特么别跟我抢。”刘鼎烨破天荒的爆了粗口。 “嗯，像诗一样。”王智托着下巴说道。 “撤，猴子，你送王智回中戏。”杨灵越说道。 “你都说两回了。”杨密扶额叹息。 众人出了火锅店，各自告别。 才储源还在和刘鼎烨掰扯“电影台词”两人分配的问题。 或许很多年以后，今晚的一些人会在一些特定的情景下回想起杨灵越的结束语，幽幽一叹。 也可能是没有听杨灵越席间笑谈，多囤点茅台。 “他开着邻居家的破捷达出了车祸 被父母说是最贵的icu他都住过 昨晚的主刀医生算得上是他最喜欢 他走到前台先点了一杯葡萄糖酸 他总是不肯留下电话号码 ......” “哈哈哈哈哈哈。你唱的什么呀，你要笑死我吗？” 出租车上，杨密笑的前仰后合，整个人都在抽搐一般。 “哥们儿，要不是你唱太逗，我都想把你扔下去，我特么开的车就是邻居家的。”出租车司机大哥颇为无语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杨密更乐了，快背过气去了，这尼玛还有捧哏的。 “大哥，感谢你给的灵感，我是个歌手，等我以后出名儿了，一定带上你。”杨灵越也被司机逗笑了。 “对对对，我男朋友是个歌手，《起风了》就是他唱的。”杨密一旁说道，不过还在乐。 “嚯，兄弟，牛掰啊！那我可等着了嘿。”司机大哥也笑道。 到了五号院下车后，杨密紧紧挽着男朋友的胳膊。 “别扶我，我没喝多，脚又不打晃。”杨灵越试图抽离。 “嗯嗯，你酒量那么好，怎么会喝多，我就是想挨着你近点。”杨密像是哄小孩儿似的说道。 你脚不晃，你身子晃，5瓶茅台，你自己就喝一瓶了。 她能感受到，男朋友今天很开心，平时那么淡定的模样都有些放浪形骸的意味了。 回到家后，杨灵越给杨密泡了杯姜丝红糖水，查看了一番电脑。 之后没有洗漱，直接睡去了。 “啧，嘴可真严，怎么都套不出来。” 杨密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男朋友嘀咕道。 第二天 也就是11月1日 杨灵越依旧6点半起床，脑袋有点沉。 看到了背着他，依旧蜷缩着睡觉的杨密。 只得蹑手蹑脚的下床。 出了门，晚秋清晨的凉意浸入了身体，顿时清明。 甩甩胳膊腿，开始了新的一天。 “你今天不上课？” 收拾好的杨密看着慢慢吞吞的男朋友问道。 “没和你说吗？今天要剪个样片，赶时间。”杨灵越说道。 “叭” “那我走了，要排《北京人》的，用帮你请假吗？” 杨密探头亲了男朋友一口问道。 “不用，英语课请什么假。” 杨灵越摆摆手。 他确实要赶时间剪样片，当然还有件事情要办，就是买房子。 《曲面》总时长9分钟左右，但剪辑难度不高，一上午就能搞定。 难点在于后期的调色与特效。 特效自然是要交给韩国特效公司。 而调色就需要自己来操作了，杨灵越也是初学者，需要剪出个样品找大牛讨教，而他认识的剪辑大牛，就是周新霞老师。 于是下午杨灵越带着剪好的样片，去了房产中介。 “杨先生，您这是？” 依旧是上次的中介小哥，小刘同志接待他。 “再帮我寻摸一套房子，五号院附近，不要超过3公里，小区新旧无所谓，安全，环境好一些，三居，拎包入住的，还是买。” 杨灵越说了自己的要求。 小刘同志很激动啊，当下表示给他两天时间。 客户要求多不怕，要求越多说明需求越明确嘛，况且这位小爷给钱是真特么痛快。 之后杨灵越就到了学校，直接到了周新霞的办公室。 “谢老师，下午好！” 杨灵越恭敬的问好。 办公室只有谢小金在，刚才还纳闷周新霞喊“请进”的时候怎么变声了。 “呵呵，杨灵越啊，中秋的时候还说以后会时常麻烦我，合着就是说说啊。”谢小金笑道。 “这不是忙嘛。”杨灵越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我可是听说了，忙着谈女朋友是吧，好家伙，瞄着校花去的。”谢小金调侃道。 “这您可就冤枉我了，我比大二大三的学长都忙，这不剪了个样品找周老师讨教来了。”杨灵越笑道。 “周老师一会儿回来，剪辑方面的？”谢小金问道。 说曹操，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杨灵越连忙站了起来。 “坐着啊，别搞这种假客套。”周新霞笑道。 杨灵越说明了来意，然后打开了笔记本。 “log模式啊。” 样片一播放，周新霞说了一句。 《曲面》拍摄确实用的是log模式。 简而言之就是画面亮的部分没那么亮了，暗的部分没那么暗了。 画面各部分的对比没那么强烈，降低了饱和度，过曝的细节也容易被拉回。 拥有画面里更多的动态范围和宽容度。 而播放的画面是已经经过后期调色的画面，一般人是肯定看不出来的。 “有点意思啊。”谢小金叹道。 杨灵越面色平静，没有回应两位老师的话，因为人家是自言自语。 第59章 总有无名的人为你野蛮生长 播放完毕。 “色度怎么调的？”周新霞问道。 “20。” “建议你调成30，画面的细节会更明显一些，演员的表现还是可以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周新霞说道。 “好的，我回头就试试。”杨灵越点头。 “曲线呢？”周新霞接着问道。 “v型。” “嗯，后半段再拉伸5个度。”周新霞说道。 “好的，还有呢？周老师。”杨灵越问道。 “没了。” “呃，没了？”杨灵越懵逼。 “一部短片，镜头也不多，场景简单，色调也就这样，还要怎样。别骄傲啊。”周新霞说道。 “没有，没有。主要是摄影的同学们厉害。”杨灵越说道。 谢小金一脸古怪，想说什么，被周新霞严神制止了。 “咳，看的出来前期是下了功夫的，故事很好，演员表演也不错。期待这部片子后期完成的样子。”谢小金说道。 “谢谢两位老师，那我回去再改改。” 杨灵越起身微躬，带着笔记本离开。 “还真是天才啊。”谢小金不由叹道。 “就拿这短片的剪辑效果来看，他比的上所有在校学剪辑的学生了。 不说后期调色这些，镜头切换自如，一些干了半辈子的剪辑都没这灵性。 这也没上几节课啊。”周新霞由衷的说道。 “周老师是担心杨灵越骄傲自满？我觉得你的担忧多余，这孩子成熟，不世故，就是个天才。”谢小金问道。 “也是，唱首歌出了名，想签他的唱片公司都打到了学校，还能安下心来上课拍片，确实不易。”周新霞琢磨了一下说道。 “别压着，回头和杨琳老师商量一下，这片子后期完成就通过学校的名义往各个电影节投一投，杨灵越可是咱俩力主放到艺考第一的。”谢小金提议道。 在无名的街道里，总有无名的人为你野蛮生长。 各种因素综合作用下，杨灵越在校已然小有名气，自然也会有更有名气的老师们扶助生长。 “好你个杨灵越，体育课就不上了？” 杨灵越刚出了导演系办公楼，就被体育老师给逮住了。 “牛老师，我这不要去上嘛。”杨灵越笑道。 “逗我呢，看看几点了？”牛老师肌肉隆起，鼻孔开始串出粗气。 “对不起，牛老师！我不是诚心的，刚才剪片子剪的忘了时间了。”杨灵越鞠躬道歉。 “当导演是脑力与体力结合的行当，没个好身体你抗的下来吗？”牛老师训斥道。 “您说的特别对。”杨灵越竖起了大拇指。 “下次补上课业，去吧。” 课业就是太极拳。。。。 杨灵越没有停留，直接回家开始按照周新霞指导的调整后期，果然好了一些，也只有在学校能这般无偿的获取到这样直接的建议了。 出了社会，你要找周新霞这样的剪辑大牛出点儿主意，不好意思，一字千金。 很多大学的老师，或者教授在业界都是大牛，在外面讲堂课台下坐着的人花上学学校百倍的学费听，所以珍惜吧。 剪辑完成后，杨灵越直接发了邮箱。 班主任帮忙找的韩国特效公司，定金预付了10万，工期半个月。 诉求这些早已经沟通清楚，等特效部分完成就是配音了，很简单，很闷的那种游轮汽笛声，学校就能配。 忙活完的杨灵越看了看电脑的时间，又看到了几案上的那把吉他。 顿了顿，披上衣服出了门。 北电，结束了下午课程的杨密和舍友回到了宿舍。 杨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坐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要出去？”张骁菲问道。 “昂。”杨密应了一声。 “蜜蜜，说老实话，你昨天晚上在哪儿睡的？”焦俊叶抿嘴笑道。 此话一出，杨密就看到了三张八卦的脸。 “杨灵越那儿啊。”杨密很是坦荡的说道。 “你们，这就同居了？”袁珊珊惊讶道。 “有了男朋友，就要抛弃我们了吗？”焦俊叶哀叹道。 “我睡次卧的，还有，我又不搬走。”杨密拉长了语调说道。 “这就没劲了啊，你们合理又合法，怕什么。”焦俊叶笑道。 “你们脑补吧，撤了。” 杨密潇洒的挥挥手，离开了宿舍。 “呵，这也要装嘛。”袁珊珊轻声说道。 “难免要矜持一些嘛。”焦俊叶说道。 “蜜蜜这几天生理期。”张骁菲幽幽的说道。 话题戛然而止。 杨密到了五号院，直接用钥匙开了门，发现自己男朋友不在，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你在哪儿呢？” “哦，跑王府井干嘛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的杨密躺倒了沙发上，舒爽。 还是这儿好，要不干脆搬出来？ 不行，公司知道了就麻烦了。 哎？问问男朋友，要不要签公司？ 算了，他肯定不签。 哎呀，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在路上了嘛。 半个小时后，杨灵越回了家。 “给，本打算明天给你的。” 杨灵越递给杨密一个袋子。 “什么啊？啊？” 杨密接过一看，差点没蹦起来。 “一块儿表而已，至于嘛你。”杨灵越撇撇嘴，自行去了洗手间。 “积家约会哎，好多钱的。”杨密喊道。 “嗯，刚好是《曲面》的制作费。”杨灵越笑道。 “你干嘛啊。”杨密一脸纠结。 “戴上吧，你知道我这人的。”杨灵越说道。 “不是，会有人说我被包养的。”杨密皱眉道。 “思路清奇啊，反正是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理。”杨灵越摊了摊手说道。 “你自己没买？”杨密打量了一下男朋友的手腕问道。 “我看上的没货。”杨灵越说道。 “你看上哪款了？”杨密问道。 “不说，你也猜不出来，你也别给我买，要不然咱俩就成斗富了，何况你也斗不过我。”杨灵越笑道。 “切，那可不一定，现在不行，不代表我一两年后不行。”杨密嗔道。 “蜜蜜，虽然我说过咱们互不干涉各自的工作，但作为你男朋友，我想说的是，你不要太过追求钱这个东西。” 杨灵越看着杨密的眼睛很正色的说道。 第60章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哈哈，这么认真啊。哎呀，我知道的，先练演技嘛，我现在接戏也是在练啊，等《王昭君》播了你就知道了。”杨密笑道。 杨密是自从什么时候演技固化停滞不前，反而开始倒退来着？ 貌似就是《宫》之后，也就是刚刚离开荣兴达自己创建工作室以后。 自此以后，娱乐圈的咖位逐渐升了一线，超一线。 钱也挣的盆满钵满。 与之对应的，出演的影视剧没有一部超过6分的，基本在4分左右徘徊。 到2024年，演了个间谍，反而让前夫曾经的绯闻女友上了热搜。 滑天下之大稽。 算了，不能指望现在的杨密能真的懂，懂了也不会做。 从小在剧组混过来的人怎么会让一句话就能改变心性，慢慢来吧。 杨灵越自去书房开始忙活，网站联盟的日常维护，看于莉那边总结的工作汇报，不过杨灵越大多只是看，不会发表什么意见，除非于莉问。 目前的进度是杨灵越给她的10首歌，已经录制了4首，基本可以在预期内完成，在11月15日前来京正式开工。 而《起风了》这首歌，已经在最大的彩铃网站下载排行榜中，进了前十，下载量四百多万，如果按照之前的比例来说，那么全网大概就是700万左右。 毕竟互联网行业，要么唯一，要么第一。 老二老三老四老n加一块儿也是比不上老大一半的。 不知道瞄了多少眼书房的杨密，终于出现在了门口说道：“我肚子不舒服。” “哦，冰箱有红糖。”杨灵越头也没抬的说道。 “我喝过了。”杨密眨了眨眼后，把手放在了腹部。 杨灵越这才抬头看了眼演技拙劣的杨密。 两人躺在床上，过了5分钟后。 杨密哼哼唧唧，又过了一会儿。 杨密疑惑的看了眼男朋友，随即没好气的嗔道。 “你是不是很难受啊？”杨密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 杨灵越抽出了手说道：“回你屋，睡觉。” “嗯~我就不，我就不，我要睡这儿。”杨密开始来回打滚。 “行，我睡那边。”杨灵越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不逗你了，睡吧。” “明天你别过来了。”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你认真的？”杨密说道。 “嗯。” “有种让我大姨妈走了也别来。”杨密坐了起来哼道。 “随你。”杨灵越说完翻了个身。 “呜呜呜呜呜。” “都说得到了就不珍惜，你没得到就不珍惜了，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 杨密同样背过身去假模假样的哀叹道，还假哭。 等了一会儿，杨密感觉没有动静，翻过身来看着男朋友。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巍然如山。 怒气已然积攒到了临界值。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好哥哥，人家在帮你呢。”杨密奶声奶气的，脸都红的不成样子了，声音都有些抖。 杨灵越果断起身，下了床，再进行下去就要被和谐了。 “哼。我还不帮你了呢。”杨密翻了个身，夹着被子不搭理男朋友了。 第二天 杨灵越从次卧醒来，长叹一声。 两人在相顾无言，且略带尴尬的氛围中吃着早餐。 “你今天去学校吗？”杨密低着头问道。 “去的。” “哦，要不要买辆自行车啊？”打破沉寂后，杨密的语调自然了很多。 “有道理，不过不如买个电动车。”杨灵越说道。 “要不咱们直接买辆汽车吧。”杨密说道。 “没必要，太浪费，每天就这点路，一起步就到了，在校期间不打算买。”杨灵越摇了摇头。 买车就是停在楼下吃灰。 说不得就得接送杨密，这不给自己找活儿干嘛，疯了才买车。 “空闲可以去兜风啊。”杨密反驳道。 “先不说我有没有空闲的时候，就算有，打车或者租车就行了。”杨灵越摇了摇头。 杨密觉得男朋友的消费观念很奇特，拍片子不考虑回报二十大几万的花，给她买手表也是，买个车又嫌浪费了。 不过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杨密也渐渐发现和男朋友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是不一样的，当然两人都会互相退让。 她总觉得男朋友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带有那种怜悯的样子，开始以为是爱意，后来发现不是，跟特么庙里的佛像似的。 随后的日子里，恢复了正常上课生活。 杨蜜当天搬回了宿舍去住，她妈不知道怎么就知道她不在宿舍住了。 周三中午的时候，中介小刘带着杨灵越去看了一套房，五号院的隔壁，八号院。 电梯房，在7楼，140平，单价8600，这次就正常了许多，装修自然是比较简单的那种，说是拎包入住，其实需要大换。 杨灵越付款、办手续、拿钥匙也就这么着了，再没有去过，等于莉来了自己折腾吧。 杨密在周四的时候去了横店，说是要待半个月。 非常巧，生理期刚结束，杨灵越有理由怀疑，这是有预谋的诈骗行为，因为杨密走的时候一脸庆幸的模样。 周五 电影赏析课结束，依旧是讨论阶段。 今天放的是蒙语电影《黑骏马》，还是一头乌黑长发、十分文艺的腾格尔大爷主演。 很是让人伤感的一部片子，里面的奶奶很伟大，不太推荐有感情洁癖的人观看。 不过讨论的话题却是港圈北上对内地影坛造成的影响，因为这是看电影的时候就开始讨论的，或许是因为片子太压抑了。 “灵越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恰烂钱。这帮人北上就是恰烂钱的。”王子昭依旧如一个斗士，一个愤青。 “不能这么绝对，毕竟也带来了新的理念和技术。你能说星爷是恰烂钱的？”才储源依旧是反对者。 “灵越，总结一下。”刘鼎烨打起了辅助。 第61章 花卷传媒 好嘛，整个班级的人都围拢了过来。 “先说好啊，出了这个门，概不承认是我说的。 这个话题可延伸性太多，太广了。 刚才猴子提到了恰烂钱，我就从这个话题说起吧。 这个得从00年那会儿广电发文鼓励港圈北上说起了。 那时起，港圈基本分成了三派。 有西进的好莱坞派，代表就是徐可、洪京宝这批人； 停留在港的观望派，代表就是杜其峰、刘振伟、陈可欣这帮人； 北上的大陆派，代表是周星星、刘德化等人。 接下来重要的时间节点就是04年春节档，《天下无贼》和《功夫》同时上映，两部片子的票房加一块儿3亿。 这让观望派大受震撼，要知道港片做的最好票房也不过五千万港币，平平常常也就一两千万。 他们能坐的住吗？ 第一个坐不住的人就是刘正伟了，据说啊，据说，《功夫》还在上映的时候，刘正伟去找了周星星，说是拍一部《大话西游3》，主打大陆市场，毕竟前两部在大陆的口碑可太好了。 周星星拒绝了，说是已经成了经典，再拍也拍不出什么了。 刘正伟可不管那些，于是就有了去年上映的那部《情癫大圣》，就唐僧爱上外星人那个，公认的粗制滥造，但内地票房是5000多万，亏了，不多，其他地方也找补回来了。 与此同时，另一位坐不住的还有陈可欣，大卡司，大投资的《如果爱》票房是6000万，亏了，巨亏。 那么在这种情况的对比下，观望派会做出什么决策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非要下一个定义的话，中国影坛恰烂钱之始，就是自2005年起，恰烂钱之作就是《情癫大圣》。 可以预料的就是，未来的十年内，会有大量的港圈恰烂钱之作，而他们享受着比大陆本土片更好的政策，往日的名声也会让一大批明星趋之若鹜。 直到他们彻底把自己玩砸。 而那时你我正当年。” 杨灵越跟个邪教头子似的，一挥拳，结束了发言。 “这讨论都偏到爪哇国去了。” 去而复返的苏老师笑骂道。 “苏老师，您觉得杨灵越说的有道理吗？”杜晓雨举手问道。 “这我可说不好，每个人都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我个人的看法是，你们现在讨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还是打磨你们自己的技能吧。 不过杨灵越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好，十年后，你们正当时，思想，技能，阅历都已经成熟，希望你们能给影坛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最后，别搞对立。” 苏老师很认真的说道。 11月11日 今天变成网络购物狂欢节还得3年后。 如今人们印象中还是光棍节，当然还有空军建军节。 对于杨灵越来说，今天是花卷传媒有限公司挂牌的日子。 手续前几天办完，租的在花园路上一栋三层小楼，一层有个300平的样子，年租金30万。 之所以租在这里，因为杨灵越住的小区叫花园路5号院，于莉住的小区叫花园路8号院。 “我感觉公司的前途一片灰暗。” 看着广告公司的人弄完公司的logo离开后，张芸揽着于莉的肩膀哀叹道。 “我觉得挺好，你这话可别让他听见，要不然又要训你了。”于莉笑道。 “装修，我要重新装修。”张芸喊道。 “前台这儿加一些吊灯就亮堂了。”于莉指了指头顶。 “你男人给谁打电话呢，这么久还不过来。”张芸吐槽道。 “他女朋友。”于莉说道。 “呸，渣男。”张芸果断啐了一口。 “去不了，没空。” “呵，你小时候是不是光顾着拍戏，没学过“狼来了”的故事？” “折腾点挣钱的事儿，你回来再说吧。” “嗯，等你回来估计特效就差不多了。” “好，照顾好自己。” 手机对面的杨密终于挂了电话。 “嗯，不错。是我想想的样子。” 杨灵越走到于莉身边，看着前台那卡通拟人化的logo，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随便拿了个花卷在纸上印出来的。”张芸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聪慧，不愧是我们的总经理。”杨灵越果断给张芸点了个赞。 “别闹了，我们刚下飞机就到这儿，还得听你指示呢。”于莉挽住杨灵越的胳膊说道。 “都在这儿了。 你们看，一楼大厅做运营、推广、公关部门； 二楼就是艺人待的地方，休息室、服装、化妆、会议等等，你们看着安排； 三楼就是录音棚，你们和财务的办公室。” “条件给你们了，1000万也到账了，这可是我所有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俩了。 我要求不高，在今年年底给我翻个番。” 杨灵越掏出几张设计图比划着说道。 “小意思，我给你翻两番。”张芸铁血真汉子，拍的胸脯啪啪作响。 “张总威武，那这里就交给张总了，我和莉莉还有点事儿。”杨灵越很满意，随后牵着于莉的手就要走。 “我次奥，杨灵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俩想办事去二楼，我给你俩把门，走特么是几个意思。”张芸一愣，旋即大怒。 “灵越。”于莉羞恼的喊道。 “去后面的小区，我领你认认门，你统计一下要置办什么东西，一会儿员工们到了让他们顺便买了。张芸，老子特么是你老板。”杨灵越拍了拍于莉的手，旋即看了一眼张芸说道。 “那我也去。”张芸翻了个白眼说道。 “去你大爷，员工来了找谁去？”杨灵越扔下一句话，拉着于莉就出了门。 “老娘祝你早日肾亏。”张芸咬牙切齿的嘀咕了一句。 “灵越，我好想你。” 一进家门，于莉就扑进了杨灵越怀里，紧紧的抱着。 “我也很想你，晚上好好疼你。” 杨灵越笑着捧起于莉的脸亲了一下说道。 “现在好不好。”于莉脸蛋绯红的说道。 “我怕张芸气炸了，置办东西吧，这儿以后就是咱俩的家。”杨灵越笑道。 第62章 下一部片的女主 “才不是，这是房子，咱俩的家在龙城，在学府街。”于莉说道。 “嗯，你说的对。给你准备礼物了，我去拿。” 杨灵越拍了拍于莉的后背。 还是昨天请家政打扫完，放在这儿的，之前房子的所有家具都被清空了，空空荡荡的。 窗台上放着一块宝珀。 “你以后是代我做事，难免要接人待物，穿戴这些还是讲究些比较好。”杨灵越一边给于莉戴上手表，一边说道。 “嗯，真漂亮。”于莉笑道。 “这块表叫月亮美人，很配你。”杨灵越笑道。 随后于莉看了看房子，没说什么满意或者不满意的话，对她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房子的位置她很满意。 “先买张床，其他我慢慢添置，现在主要还是忙公司那边。” “千头万绪，不要心急，要是忙的劳心伤神，变的憔悴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杨灵越摸了摸对方的脸蛋笑道。 “知道的，你说的嘛，要做一个有良心的资本家。雇一千个人，每人挣一百个，是十万； 雇一万个人，每个人挣五十就是五十万了。”于莉点了点头。 “对了，我妈说你人特别好，怎么哄人家来着？” 杨灵越说的是，于莉找他妈妈刘青娜取身份证办公司手续的事儿，毕竟花卷公司目前的股东只有刘青娜一个人。 “或许是我叫她娜姐的原因？哈哈。”于莉忍俊不禁的说着。 “占我便宜啊你。” “咱们各论各的，你叫我阿姨，我喊你哥哥嘛。”于莉颇为魅惑的笑道。 “我还是喜欢叫你于老师。”杨灵越若有所感的说道。 随后两人腻腻歪歪，慢慢腾腾的盘点记录了需要置办的东西，有了两次的经验，倒也轻车熟路，也知道在哪里买。 张芸这边也干的热火朝天，一边和行政沟通对接装修采购事宜，一边和人事沟通安排员工的食宿问题。 如同杨灵越说的一样，事无巨细，千头万绪。 好在已不是初创公司，人们已然一起共事了一个多月，倒也乱中有序，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事情做。 中午的时候，杨灵越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见面，一块儿吃了个饭。 人们也见到了这位年轻的幕后老板，都不是愣头青，没有因为杨灵越的年纪就展露什么轻视，因为都知道，指着谁吃饭。 在一定范围内，和拥有绝对权利的人当面呲牙，那是脑残，只存在于脑残的影视剧中。 “虽然目前只有一项经纪歌手业务，但公司属性是传媒而非唱片，注定是要全面发展的。 等到数字时代到来，影视会成为主要业务，这点你们心中要有数。 在这之前，就是锻炼队伍，积蓄力量，闷声发大财。 我也不是吃独食的人，也不开空头支票，股权激励计划下个月张总就会和大家公布。 这也并不会意味着公司就是大锅饭，大家各凭本事。 希望大家能一起携手走下去。” 杨灵越一番话，指明了现阶段的战略目标和路线，同时也画好了热乎乎的大饼。 至于战术层面更细的东西，那是私下对于莉说的。 下午的时候，一楼的办公桌和电脑已经就位，等到下周一就能正式开工，当然是一边装修一边开工。 目前十首歌已经全部录制完成，剩下就是开始上传，打榜，推广，以及制作mv。 现在的mv大多数都是矫揉造作、悲春伤秋的风格，场景简单，人物简单，没有故事。 这活儿随便一个学导演的都能干，一些刚毕业或者大三没活儿干的学长学姐们多的是，一抓一大把。 当然也会让王子昭他们去尝试上手，毕竟已经跟了杨灵越两部片子。 公司目前在职员工34人，包含歌手4人，编曲团队5人，经纪人就是张芸亲自担任； 杨灵越最重视的推广运营部门15人，还会继续招，负责人是于莉，副手是陈湘，三十五岁的中年男人。 行政人事6人，负责人叫刘宏，三十岁，很干练的一个女人。挖来的，之前是一家培训公司的讲师，类似“听懂掌声”那种； 财务4人，负责人叫李建，三十八岁，不苟言笑的中年眼镜男，也是挖来的。 饭后杨灵越就撤了，他有新的工作要做。 《特殊交易》的剧本及分镜。 班主任杨琳说是这些完成后，会带着他找北影厂拉投资。 显然是《曲面》让杨琳产生的这个想法。 《特殊交易》是一部微电影，而非短片，但对于杨灵越来说，反而简单了一些。 毕竟前两部拍摄的片子可都是默片，没有台词的片子相对来说是很难拍的。 剧本在《曲面》进入特效制作阶段后，杨灵越就已经开始改编剧本，已经完成。 目前是分镜制作，杨灵越三两下画出了女主角的轮廓，随着画笔飞快的描摹，逐渐显露了真容，赫然就是曾莉。 文工团的演员，今年6月份刚凭借《理发师》在魔都电影节提名了最佳女主角，只是可惜由于陈逸飞导演的中途去世，这片子烂尾了，犹如《红楼梦》失去了曹雪芹。 按理说，一个学生导演拍摄的短片要曾莉来出演女主角，完全就是异想天开，显然杨灵越信心满满，要不然也不会就这么直接画上去了，他自然有曾莉无法拒绝的条件。 当然曾莉也不是说就有多火，出道6年了，人们有点印象的角色也就是个聊斋里的“梅三娘”与《男才女貌》的女二。 小男主的选择就是蒋龙，95年生人，04年，也就是9岁的时候演了一部电视剧《长大成人》，小小年纪演技很好，可能是从小练习拉丁舞的原因，在去年辽省的国标舞比赛中得了个第一名。 选择蒋龙的最主要原因是他是沈阳人，《特殊交易》的拍摄地杨灵越也打算在那里拍摄，毕竟要拍一场很重要的雪景。 进入工作状态后，人的感觉是很奇妙的，内心宁静而又灵感爆棚。 简而言之就是成就感。 从科学角度解释就是脑下垂体分泌出了宝贵而稀少的内啡肽。 第63章 别负了真心待你的人 （加更两章，榜一大哥节度使打赏礼物催更3章，催更过百1章，所以欠两章。 话说现在还在验证期，为毛催更会过百啊，是不是有人偷偷去帮作者推书了？ 最后，能看到这里的，想必在一定程度上是相较喜欢本书的，请手下留情。 您花时间看书，我花时间写书，都不容易，有瑕疵错漏请指出，不必恶语相向，真要骂战，您还真不一定骂的过我。） 内啡肽和多巴胺哪一种让人更爽？ 杨灵越不知道，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自然全都要了。（请自行脑补：豹子头全都要表情。） 于莉8号院的新家终究还是不能入住，而她也不愿意来五号院。 结果就是在京都明明有着两套房子的杨灵越，住了酒店。 “莉莉，小声点啊，累一天了。” 张芸翻了个白眼，刷卡打开了于莉隔壁的房间。 看在张总辛劳一天的份儿上，杨灵越没有还嘴，他还怕这彪呼呼的娘们儿中途踹门。 于莉进门直接给杨灵越来了个壁咚，刚才晚上吃饭的时候桌下的小动作就没断过。 “别拽，我可没带衣服。”杨灵越说道。 “我给你买去。”于莉哼哼着说道，手上、嘴上的动作没有一丝的停顿。 “不洗澡了？”杨灵越笑道。 “不洗，帮我解一下，有点勒。”于莉喘息着。 两人一块儿拉上了窗帘，屋里亮了一些。 密闭空间会让人放下戒备心理，于莉同样如此。 张芸感觉自己快崩溃了，非常后悔没有买一副耳塞，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这尼玛是个牲口啊，铁打的吗？” “于莉这嗓子，不唱歌太浪费了。” “打死我都不和于莉住一块儿了，老娘要自己住，啊啊啊啊啊！” 张芸高声唾骂着，随即又感觉自己挺可怜的，一把年纪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经过的几个男人，摞一块儿也赶不上人家杨灵越一个人。 “啊啊啊啊，不能想，这是姐们儿的男人。” “嗯，想想又不犯法。” 不知过了多久。 “灵越，灵越。” 于莉脸枕在杨灵越的胸口呢喃着。 “她是不是没给你啊？”于莉问道。 “嗯。”杨灵越应了一声。 “太不懂事了。”于莉哼了一声。 “顺其自然吧，再说了相比较青涩，我更喜欢成熟。”杨灵越笑道。 “我还想。”于莉挪了挪身子，一口亲在杨灵越嘴上。 “贪心，睡吧。”杨灵越拍了一记。 “抱着我好不好。”于莉说道。 相拥而眠。 第二天 跑完步回到房间的杨灵越看着依旧安睡的于莉，不由放缓动作去卫生间冲澡。 正洗头的时候，卫生间的门打开，于莉自然的走了进来坐在马桶上。 之后走到杨灵越身边帮他冲洗着。 “吵醒你了？”杨灵越问道。 “没有，自然醒。以后你叫醒我好不好。”于莉说道。 “这话就不对了，该是你提供叫醒服务的。”杨灵越笑道。 “嗯嗯，我知道的。”于莉蹭了蹭说道。 “这会儿就算了，还有事情要做。”杨灵越止住了于莉的动作。 “灵越，你的克制力也让我着迷。”于莉抱了抱自己男人说道。 “节制方能长久，你也不希望守活寡吧。” 杨灵越接过淋浴，开始帮于莉冲洗。 “也挺好啊，你也能少找几个女人。”于莉笑道。 “一个男人的创造欲和生理欲望是相辅相成的，古往今来，能成就大业的人，女人很多，孩子更多。你看太监，有功业的凤毛麟角。” 杨灵越一本正经的给于莉科普道。 “灵越，你很吸引人的，只是无论怎样，别负了真心待你的人。” 于莉怔了怔，轻声说道。 “又在哪儿瞎想什么呢？你是我除了父母之外，最信任的人了。” 杨灵越稍微用力抓了一把，权当是给于莉一个教训。 “嘤咛。” “自己冲。” 杨灵越一头黑线。 今天杨灵越没有再去画分镜，而是陪着于莉布置房子，当然还有公司的人帮忙。 于莉对杨灵越时有时无的眼神和动作自然也没有躲着人，对此也杨灵越没有抗拒，这么个尤物宣告一下是有主的，也省去很多麻烦事儿。 直到下午，家政最后收尾离开后，基本告停。 “公司那边儿什么时候能完工？”杨灵越问道。 “得半个月，录音棚麻烦一些，不过不耽误正常的工作开展，下个礼拜就会开始拍摄mv，多组拍摄，张芸的压力有些大。” 说到工作的时候，于莉立马变的正经起来，两人坐在沙发上就聊了聊什么歌，用什么样的推广方案，因人而异，因歌而异。 “记得多招人，不要怕花钱。定期保证有新鲜血液进入，做到有进有出。”杨灵越最后叮嘱道。 “以后离张芸远一点。” 杨灵越看着表情变幻，脸蛋逐渐泛红的于莉，没好气的说道。 谁知道于莉仿若未闻，弯了弯腰，手一伸一拽，穿着高跟鞋的脚一踢。 “这张沙发我专门选的，舒服吧。”于莉趴在杨灵越的耳边吹着热气。 “嗯，不赖。”杨灵越长出一口气。 “我工作没做好，悟性不高，老是麻烦你，你教教我好不好？”于莉闭着眼，声音颤抖着说道。 “于老师，你就是个妖精。” 之后的时间里，两个人一块儿在房子的各处检查着电器，家具.... 这一检查，又是两个多小时。 第64章 《曲面》的首映 11月15日 《曲面》的后期特效制作完成。 杨灵越几乎是一帧一帧的检查，之后很痛快的给对方结了尾款。 配音、剪入买的海浪镜头，配上剧组职员名单，9分51秒的《曲面》就整体完工了。 在键盘上敲击自己名字的时候，杨灵越竟然手抖了一下。 “莉莉，今天不用等我吃饭了。” “不是，她没回来，在学校有点事儿，我得晚点过去。” “好，拜拜。” 挂了电话，带上拷贝完成的u盘，杨灵越到了导演系的小型放映厅。 杨琳、周新霞、谢小金、苏木等老师坐在第一排正在说笑着什么。 还有同班所有的同学。 摄影系的韩东、林乐，大三学长刘大鹏、赵志强。 当然还有中戏的王智及她的同学闺蜜佟丫丫。 “杨灵越，要说开场白吗？” 杨琳问道。 “还是不要了，大家看片子吧。”杨灵越说道。 “那就开始吧。”谢小金笑道。 关灯，链接屏幕，点击播放，正片开始。 阴郁天空下的大海，海浪一重叠着一重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眼里。 开始还有人小声讨论，女主醒来发现自己处境，下滑的那一瞬间还有惊呼声，之后便没了声响，整个放映厅只有音箱里传出的呼吸声与摩挲声。 一声汽笛声传来，雨水打湿了曲面，上面留存的血迹证明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放映厅里依旧沉寂，直到片尾职员表闪过，放映厅的灯亮起。 “啪啪啪啪啪” 掌声从稀稀拉拉到激烈。 坐在第一排的杨灵越起立转身，鞠躬。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咱们先请杨导讲讲创作理念。”杨琳笑道。 在座的人们很给面子，又送了掌声，还有舍友们的口哨声。 “在坐的大家不知道有没有做过下坠的噩梦？” 杨灵越上台问好之后，提出了一个问题。 “有。” 大部分人都给了肯定的回答。 “呐，这就是这片子的灵感来源，下坠是最容易惊醒的噩梦，因为人类无法飞翔。 至于你从这片子看到了什么，理解了什么，或者不屑理解什么，就是这部片子的创作理念。 我的发言完了。” 杨灵越双手一摊。 “噫。” “嘘。” “别糊弄人啊。” 底下一片嘈杂声。 “那就请副导演王子昭说说吧，或许你们能从他那儿得到答案。”杨灵越笑道。 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了猴子的身上，猴子还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站了起来，酝酿了一下说道： “导演说从这片子看到了什么，就是这部片子的创作理念。 我是认同的，这部短片的目的就是在考验观众，而不是第一层面的恐怖片。 女主醒来以后一直在尝试各种办法进行自救，数次失败，直到下雨绝望时，仍然拽下项链。 可能有的人会想，这悬崖的坡度这么直，肯定无法存活，还不如一开始就跳下去痛快些。 有这样想法的人肯定很多，但我也相信，有很多人在想着给女主加油。 短片没有告诉我们结局，但是却把观看短片的我们分了类。 这就是我的理解。 最后我想说，我这个副导演就是打杂的，谢谢。” 王子昭的话说完，同学们诧异的看着他，同时也响起了掌声。 “杨老师，你们班的学生了不得啊。”周新霞对杨琳附耳说道。 “还行，还行，哈哈。”杨琳满意的不得了。 随后杨灵越又请韩东和王智发言，韩东谦虚的拍了一通杨灵越和刘大鹏的马屁，说自己就个工具人。 王智则是说了说拍摄过程中心态的变化，从表演到开始真的代入。 “最开始手掌破皮的时候，我是能感觉到疼的，随着剧情的变化，后来磨出血了我都没有感觉到，原来人紧张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痛感是会减弱的。 很感激导演选择我，指点我。” “作为大一学生能拍摄出这样的片子，我深知这不是咱们学院教育的成果，而是自己下的功夫，同学们要知道这一点。”谢小金说道。 “我不认同谢老师的观点，在开学之初，我就说过，不建议你们苦读，下功夫谁都能下，技能随着时间谁也能累积，但最重要的是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灵感，死死的抓住。”杨琳说道。 如同前文书讲过的，电影学院分为很多流派，不单单是表演流派，还有其他也是如此。 “你们都夸了，我就说点儿不一样的吧。 对于一个完整的短片作品，《曲面》可以说只是用电影画面呈现的一个概念。 杨灵越也没有给我们讲故事，而是分享了一种感受。 这种感受就是古希腊神话中，西西弗斯的困境，那就是永无止境的恐惧，但只有情绪，没有内容。 除此之外画面稍显空洞，人物动作也有些重复，如果重新设计一下有层次感的递进会更好。” 苏木提出了与另外两名老师夸赞不同的意见与建议。 获得了一片掌声，杨灵越自己也鼓的很起劲儿。 最后周新霞说了说剪辑相关的内容，也是夸赞之语。 “好了，《曲面》就是今天的电影赏析课的片子，同学们下去之后可以自行讨论，从多个维度各自发表看法。”苏木最后说道。 杨灵越被四位老师单独留了下来，说到了学院两天后的国际学生影视作品展。 “我谢谢老师们的厚爱，但这不合规矩。” 杨灵越吓的一个激灵，两天后作品展开幕，自己的作品拿去参赛？他怕被人活撕了。 “瞎想什么呢？合着在你眼里，我们老师就是坏规矩的？”杨琳一头黑线，训斥道。 “那您们的意思是？”杨灵越试探性的问道。 “把这部片子塞进特别展映单元，参与观众喜欢投票还是可以的。”谢小金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杨灵越有点明白过来了，这尼玛今年学校学生的作品肯定差劲，这才抬举自个儿吧。 问题是万一，就说万一，《曲面》的反响比获得获奖的片子还受欢迎怎么办？ “就这么着吧。”周新霞一拍大腿。 随后几位老师说把这部片子通过北影的渠道送到世界各地的电影节。 杨灵越自然感激万分，要是能拿几个奖，得点儿奖金，回收回收成本也好。 谢小金告诉杨灵越，片子在电影节有结果之前，先不要在任何公众渠道上映，比如网站，电视等等，毕竟获了奖之后卖版权价格还能高点。 第65章 找牛逼的人夸你 “《特殊交易》准备的怎么样了？” 出了放映厅后，杨琳单独问道。 “剧本完成了，开始画分镜，完成三分之一了。”杨灵越回道。 “快枪手啊你。”杨琳惊讶道。 “呃，琢磨大半年了都。”杨灵越怔了一下才回答，随后心里暗道自己最近被于莉带坏了。 “行，明天带着，下午和我去趟北影厂。”杨琳吩咐道。 “好的，老师。” “有女朋友了就少沾花惹草。” 杨琳看着路边的王智和佟丫丫说道。 “老师，我忙的都快脚不沾地儿了。”杨灵越无奈的说道。 “体面些。”杨琳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杨灵越走到两人面前问道：“还有事儿？” “导演，赏光一块儿吃个饭呗。”王智笑道。 佟丫丫一脸期待的样子。 “谢谢，我吃过了。你们学表演的大晚上吃两顿？”杨灵越摇了摇头说道。 “我俩过来，还没吃晚饭呢。”佟丫丫说道。 “哦，那你俩去吃吧，回去的时候路上慢点。”杨灵越说道。 王智看了眼闺蜜，透露出“你看，早和你说过了”的意思。 “那个，杨灵越，你是因为女朋友拒绝我们的吗？”佟丫丫眨了眨眼笑着问道。 “别闹啊，这话让别人听见了误会。不早了，赶紧回学校吧。”杨灵越连忙退后一步说道。 “对了，王智，片子还不能发你，得参加完电影节，抱歉啊。” “没事的，导演再见，希望片子能获奖。”王智笑道。 “你矜持点。” 看着杨灵越远去的背影，王智拉了拉闺蜜的胳膊。 “嗨，我又没什么心思，就是很单纯的和他交个朋友，你别瞎想。”佟丫丫说道。 “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佟丫丫拉长了语调说道。 “那完蛋了，我还指望你撬了杨密墙角呢，这是未来大导啊。”王智哀叹一声。 “你自己上呗。”佟丫丫挑了挑眉说道。 “拉倒吧，我有自知之明，你不一样，你可是咱中戏校花，怎么能输给他北电校花。”王智怂恿道。 “我对他是真没任何男女关系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欣赏和崇拜。”佟丫丫无奈的说道。 杨灵越回8号院的途中，接到了杨密一张嘴就是咋咋呼呼的电话： “臭弟弟，为什么不等我回去再放片子，制片人为什么不是我？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消息有够灵通的啊。”杨灵越笑道。 “你还笑？”杨蜜委屈巴巴的说道。 “怎么？是不是周末回不来了？”杨灵越试探性的说道。 “是啊，得下周一。你怎么知道？”杨密更委屈了。 “猜的啊，什么放片子，制片人，说的你好像之前不知道似的。”杨灵越笑道。 “什么话啊，我想站在你身边，陪伴你的成长，见证你的荣光。”杨密正色道。 “嗯，等到叙利亚电影节颁奖的时候，你陪着我。”杨灵越应道。 “好，杨灵越，你讨厌。”杨密反应过来，开始哼哼唧唧。 “好了，我到家了，拜拜。”杨灵越说道。 “为什么着急挂电话？你是不是约小姑娘了？那个中戏校花？”杨密喊道。 杨灵越牙疼，脑海快速闪过几个人影，谁特么在通风报信，此风断不可长。 “你眼线那么多，就没在花园路上安排一个？”杨灵越轻声问道。 “嘿嘿，我男朋友最乖了，亲一个，叭。拜拜。”杨密听出男朋友阴阳怪气的语调，奶声奶气的说完连忙挂了。 真是的，谁会约小姑娘呢？ 那也忒没劲。 第二天杨灵越在8号院醒来，于莉已经起了床，最近两天都是如此。 客厅阳台放着两台跑步机，有一台开了，于莉在上面慢走着。 毕竟这个时候的京都，已经不太适合在户外运动了。 当然现在还不是最严重的时候，得等到1月份。 “灵越，你们学校寒假是不是放的时间可长了？”于莉问道。 “嗯，据说两个月，一般都是过完元旦就放了。”杨灵越答道。 “那你回龙城吗？”于莉问道。 “回去干嘛？在超市当苦力？”杨灵越摇了摇头。 “哈哈，阿姨哪里舍得，肯定让你当收银员，说不准女顾客为了多看你一会儿，还多买一些东西。”于莉笑道。 “也就是你这么稀罕我了。”杨灵越叹道。 “谁说的，我男人谁都稀罕。你跑吧，我去做早餐了。” 下午3点，杨灵越跟着杨琳和周新霞两位老师到了北影厂，直奔统筹部办公室。 周新霞是2005年从北影厂调任到北电的，之前在这儿干了25年的一级剪辑师，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和她打招呼，敬称一句“周老师”。 “好小伙子，不愧是两位的得意门生啊。” “张主任您好。” 进门之后，一通介绍和寒暄之后，周新霞说去剪辑部转转，便叫上杨琳一块儿离开了。 杨灵越递上剧本和一部分的分镜。 张主任戴上眼镜，没看剧本，拿起分镜看了五六分钟。 “杨灵越是吧，你这个片子的预算多少？”张主任问道，说话很慢的那种，好像很费力。 “张主任，二十万。”杨灵越说道。 “哦。” 张主任点了点头，开始翻起了剧本。 杨灵越眼观鼻，鼻观口。 房间安静了下来。 “行了。” 就在杨灵越神游天际之时，耳边响起了张主任慢吞吞的声音。 “张主任，不好意思，您的意思是？”杨灵越问道。 “呵呵，你们周老师都把你带来了，还能拒绝你不成？” 张主任笑了一下说道。 “谢谢张主任。” 杨灵越道了声谢。 “回头会有人和你对接，你的电话就是这个吧？” 张主任点了点剧本上的电话号问道。 “是的。” 出了统筹部办公室，杨灵越不由想起前世看到的一段话： 一个人的成功有三步。 第一步：你得学本事，还得是真本事； 第二步：得有人夸你，发自内心的夸你； 第三步：找牛逼的人夸你。 这叫拉投资？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第67章 邀约曾莉 杨灵越给杨琳打去了电话，对方说让自个儿先回去。 语气颇为淡定，也没叮嘱他什么话。 这让杨灵越感到失落，没有听到老师谆谆教导啊，你哪怕警告我别到处乱说呢。 “老师，您在工会文工团有认识的人吗？”杨灵越问道。 “怎么，演员想好找谁了？”杨琳问道。 “曾莉，分镜我画的都是她。”杨灵越心一横说道。 “又是中戏的？”杨琳的音量突然拔高。 “老师，你就说适合不适合吧。”杨灵越反问道。 “等着。”杨琳有些心塞，没好气的说了句便挂了电话。 这小老太太，脾气时好时坏的。。。 说了5句话，神游了一个小时，拿到20万投资的杨灵越没有回学校，而是回了5号院，毕竟老师只是让他回去，又没说让他回哪儿。 对于《特殊交易》来说，投资是最不重要的那一环。 对于杨灵越来说，也是如此。 但是杨琳提出要帮他拉投资，那么杨灵越也只能接受，也必须接受。 不到5分钟，杨灵越收到了杨琳发来的短信：“这就是你要找的演员的电话号，自己联系吧。” “谢谢老师，老师万寿无疆。” 杨灵越一记马屁拍上。 随后杨灵越便拨通了曾莉的电话。 “喂。” “曾莉你好，我叫杨灵越，是北电的一名学生导演。”杨灵越声音清朗的打着招呼。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曾莉语气平缓的问道。 “我们要拍一部微电影，北影厂和电影频道出品的，想问问你12月初有没有档期？”杨灵越问道。 “有的，不过我能先看看剧本吗？”曾莉心中一动，6公主出品的，学生导演，不简单啊。 “这个自然，你发我个邮箱。”杨灵越笑道。 “好的，我看完剧本尽快给你答复。”曾莉说道。 “对了，你明天有时间吗？”杨灵越连忙问道。 “嗯？” “是这样，明天我们学校办学生作品展，邀请你过来看看，有我的一部片子。另外我也画了一些分镜，正好可以看一看。”杨灵越解释道。 “这样啊，那明天联系。”曾莉说道。 “再见。” 妈蛋，学生导演的身份着实一点含金量都没有，还特么是微电影。要不是瞎扯一句6公主，对方语气都没变化的。 “杨灵越，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曾莉嘀咕了一句，随后给杨灵越发去了邮箱。 之后开了电脑，登陆邮箱，看到已经收到剧本了。 《特殊交易》 “啧，这名字。”曾莉眉头一皱。 半小时后，曾莉看完了剧本，久久没有回神。 看了看编剧名字，杨灵越。 随后上网搜了一下这个名字。 嚯，原来是他啊，唱《起风了》的军训男孩。 嗯？词曲作者也是本人。 随后又搜到了《起风了》mv，导演也是本人。 嗯，拍的真不错。 大一？妈呀！ 涌起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了解到了更多，文化艺考第一，校草，这小男生不得了哦。 “还蛮刮气哦。” 曾莉说了句家乡方言后，给杨灵越发了短信：“剧本很喜欢，明天见。” 杨灵越看着收到的信息，很是感慨，艺术家啊，都不问片酬的。 “刘姐，我收到一个剧本，微电影。” “我知道我提名了最佳女主角，那有什么用?” “对方说这片子有北影厂和电影频道的投资。” “怎么会是骗子呢，明天我去见见就知道了。” “导演是个北电的学生，就唱《起风了》那个。” “片酬没提，估计没多少钱，我看吧。这个算我自己接的片子，你们又不抽成。” 曾莉挂了合作经纪人的电话，总得说一句。以免到时候档期起冲突，万一有大导演找自个儿呢。 “但愿片酬不会太低，唉！”曾莉叹了一句。 11月17日 上午10点 北电校门大开，从门口到巨幕厅的道路两旁插满了印有“京都电影学院国际学生影视作品展”的logo的标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一身卫衣，戴着墨镜的曾莉独自进了北电，一路上收割了一大波视线，不过电影学院的学生们明星大导见的多了，自然没有打扰，只不过欣赏美罢了。 曾莉走到放映厅前的公告栏处看了看，发现来参展的作品不少，国家也不少。 只不过她在找杨灵越的名字，终于在最后找见了，貌似还是人工后贴上去的，也没个海报，放映的位置还偏。 曾莉循着公告的地址到了导演系的小型放映厅，学生们坐了一半多的位置，屏幕上正放着一部以色列学生的作品。 看了看时间，下一部就是杨灵越的《曲面》。 曾莉坐下后，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小型放映厅不断的进人，直至过道都站满了人。 学生们各种“杨灵越”、“一个大一新生”、“据说很牛逼”、“看看成色”、“校草”、“起风了”之类的话题，很是哄吵。 直到屏幕黑暗之后又亮起。 与前天首映时的情况类似，讨论声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安静与惊呼。 之后便是声音逐渐变大的各种议论声。 “这尼玛是学生作品？” “刘大鹏是这片儿的摄影，就是杨灵越拍的。” “据说光特效就花了20万，富二代啊！” “屁嘞，人家那首歌不知道挣多少钱了。” “这个演员是谁？” “故弄玄虚。” “吓死我了。” “世上果然是有天才存在的。” （.........） “安静，安静，下一部短片是来自美国的.....” 学生志愿者操起话筒大声喊道。 于是一大半的学生起身离开，曾莉同样如此。 出了放映厅后，曾莉拨了杨灵越的电话。 “杨，杨导，你好，我来你们学校了。” 一张口，都不知道喊什么了。 “哦，你在哪个地方？我过去找你。”杨灵越压着嗓子问道。 “在导演系教学楼下。” “等我两分钟。”杨灵越说完便挂了电话。 一分钟左右，杨灵越背着背包出现在了曾莉的面前。 第68章 曾莉试戏 （今天依旧加更两章。） “曾莉姐，你好，不好意思，刚才在上课。”杨灵越解释了一句，伸出了手。 “杨导你好，没关系，是我打扰你了。”曾莉摘了墨镜，笑着浅握了一下。 笑容打破了曾莉御姐范儿十足的冷艳，眼睛也有神了许多，也温柔了许多，《特殊交易》里的女主阿洛，不就要这样嘛，庆幸啊，找对人了。 至于演技，你不该怀疑一个在这个年代从小在京剧团学习青衣，通过正规渠道考进总工文工团，而且参与团里话剧的主要演员的演技水平。 曾莉差就差在人文素养不够，角色拿捏总是差一些火候，其实如果她能经手一两个高水平导演的调教，本可以能走的更远的。 至于说不上相，是有，但关系不大。 “走，请你喝东西，坐着聊。”杨灵越说道。 “好啊，谢谢。”曾莉应道。 北电有一个咖啡厅很有名气，叫四季。 走在路上，曾莉看到不断有人和杨灵越打着招呼，说着“牛掰”之类的夸赞，而他没有敷衍或者无视任何一个和打招呼的人，要么笑着回应，要么点头示意。 看着这一幕，不由想到自己的校园岁月，呵，一晃都毕业6年了。 不到三分钟，两人迈步进了咖啡馆，由于展映节的关系，咖啡馆的人比平时多一些，不过还算安静。 “我才看了你的《曲面》，拍的真好。”曾莉有些拘谨，但仍主动开口说道。 “哦，谢谢。你看，这是我画的一部分分镜。”杨灵越则是淡定的直入正题。 “哦哦。”曾莉应了一声，接过画纸。 一张是在城中村的街道上，衣着暴露，面无表情又性感十足的抽烟。 一张是满脸笑容蹲下抚摸小猫，很温馨。 一张是努力帮着一个老人推着拖车。 一张是阳光下，微笑回望着什么。 一张是捂着嘴流泪。 然后，这画的是自己？ 我还有这一面？ 等等，昨天才联系的自己啊，这说明之前就想好选自己了？ “都是你画的？” 良久，曾莉缓缓开口。 “是，这个本子是年初我参加艺考时的命题故事，开始的女主轮廓还很模糊，后来看了你演的《理发师》，发现你挺合适的，也没想到当面见了你，就更合适了。” 杨灵越估摸着曾莉基本定了下来，便如此说道。 “是吗？那我还挺荣幸的。”曾莉浅笑了一下。 “曾莉姐，怎么说？现在能给我个明确的答复了吗？”杨灵越笑道。 “能和我说说具体的拍摄计划，当然，还有片酬这些吗？”曾莉有些后悔没有带经纪人过来，和一个学生导演谈钱差点没张开口。 “怨我，没和你说这些。这样的，在沈阳拍摄，12月1号开机，拍摄周期预计一个星期。预算有限，所以片酬只能给你5万。”杨灵越缓缓的说道。 “没问题。”曾莉答应了下来。 内心狂喊：只拍一个礼拜的话，有点多了啊，意外之喜。 “有个问题，你接触过陪酒女这一类的人吗？”杨灵越问道。 “接触过，也观察过。”曾莉点了点头说道。 “你还记得阿洛在教室碰到同桌家长，发现是昨晚客户华哥的那个场景吗？”杨灵越问道。 这个年代，对于正统科班出身的人来说，演一些苦大仇深正剧的时候，再差的演技也能说的过去，甚至放眼世界也是顶级水准。 比如龚丽，各种大奖拿到手软。 一旦到了港城，比如在《唐伯虎点秋香》里的秋香，不是说演技不行，横向对比周星星电影里的其他女主角，再纵向对比她自己演的其他电影。 你就会想起《唐伯虎点秋香》里，华夫人带四香婢女去寺庙那场戏时周星星的台词： “这个很普通，没什么嘛。” “美女是需要衬托的嘛。” 于是一群奇形怪状回头。 “这么一看，她真是美若天仙啊！” 杨灵越有理由怀疑该片的编剧或者导演看不上龚丽的，无奈资方要求，只得加这么一个桥段内涵一下。 因为传统里的三笑留情，第一场回眸，唐伯虎就心动一见钟情了，要是普通还心动个毛线啊。 因此杨灵越才提到那个全片为数不多的笑点，因为原片演的有些尬，本应让男性观众会心一笑，你懂我懂的剧情，被女主眼珠子乱飞的模样给破坏了。 “记得，你是让我演一下吗？”曾莉问道。 “是的，这样最好，可以吗？”杨灵越看着曾莉问道。 然后曾莉起身坐到对面，杨灵越的身边。 呵，这还让我扮演华哥啊，这是回应质疑她演技的手段吗？ 曾莉是说来就来。 先是到了陌生环境一脸好奇的模样，四下张望。 随后瞥向杨灵越的方向，目光停留，睁大眼睛，一脸欣喜的就要张口。 杨灵越没演，就那么面色平静的的看着。 接着曾莉看着杨灵越，面容逐渐平静。接着嘴角微斜，扭头回正，眼神里露出了一丝不屑。 啧。 “为什么会这么处理？我说的是为什么不屑？”杨灵越问道。 “提起裤子不认人，不应该不屑吗？”曾莉反问道。 “这个阶段的阿洛是没有羞耻心的，她早习惯了这种生活，她可能会在同事面前说长论短，绝不会在客户面前露出这副表情，说白了，她就是个卖笑的。”杨灵越分析道。 “那应该是这样？” 曾莉说着又摆出一副强颜欢笑的表情。 面部肌肉控制的不错，表情也很到位，但杨灵越还是摇了摇头。 “看我。”杨灵越说道。 只见杨灵越从头演了一遍，前面想和华哥打招呼之前的表演和曾莉一模一样，见华哥躲着自己后，便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抖着腿，这便是为客户着想的模样。 “我明白你要的什么了。”曾莉点了点头。 其实并不是说杨灵越的演技有多好，稍微有点表演功底的人都能做到，而是对于剧本的理解，把握人物心理，了解角色情绪的递进和层次。 第69章 谁赞成?谁反对? “那好，这是合同。” 杨灵越又从包里抽出了四张a4纸。 “哎？不再试一次了？”曾莉有些惊讶的问道。 “不需要，你表演的很好，我又没提前说要求。”杨灵越笑了一下。 曾莉心里不由想起放映厅里有人议论的话：这是个十八岁的大一学生吗？ 不是导演水平，而是这说话水平，妥帖且自然不做作。 在导演系教学楼下第一眼见到自己时，明显有着和很多男人或者男生一样惊艳的目光，不过转瞬就恢复了正常，之后再看自己就和看别人没什么两样了。 曾莉倒也颇为大气，接过合同后，简单的翻了翻就签了字。 “那就这样，我还有课要上。片酬我会先给你打一半过去，有事电话联系。”杨灵越收起合同后说道。 “呃。好的。”曾莉怔了一下，旋即笑着应道。 看着杨灵越离去的背影，曾莉长出一口气，她可不喜欢应酬，也吃不到一块儿去，她从去年拍《理发师》的时候拉肚子以后就开始吃素了。 而且虽然对杨灵越没有讨厌的感觉，但毕竟才刚刚认识，哪怕他是自己下一部片子的导演。 杨灵越没有装逼，他确实还有一节课要上，剪辑课，不过他已经上的是大二的课程了，授课老师就是周新霞。 课后周新霞问了问杨灵越《特殊交易》的进度情况。 “资金的事儿，你不要急，都得走流程。”周新霞最后叮嘱道。 “没有，还得感谢周老师牵线呢。”杨灵越感激的说道。 “少来这套，当我不知道你有钱啊。让你走北影，自然有走的道理。”周新霞笑骂道。 “我哪里不明白老师们的良苦用心，资源比资金重要嘛，请您放心，我一定拍好这部片子，不给您丢脸。”杨灵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 “嘿，我可没什么丢脸的，主要是你别自己丢了自己的脸，如今你可是学校里名声最响的。”周新霞打趣道。 时间来到了下午，毛概课结束后。 杨灵越召集了自己的小团队留堂，说了《特殊交易》的进度和拍摄计划。 “牛逼啊！曾莉都被你搞定了。”才储源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拳头。 其他人也是一脸兴奋，毕竟拍明星演员和学生演员是特么两码事儿，这代表着上道了。 “今天不讨论这个，我想问大家的是，这次要去东北走10天，肯定会耽误课业，谁能去，谁不能去？”杨灵越问道。 “这个你不应该问我们，你得搞定老师啊，我们肯定乐意去的啊。”王子昭说道。 “老师没问题，我在问你们。”杨灵越说道。 “我就不去了。”杜晓雨面无表情的举手说道。 “哦，还有呢？” 杨灵越神情一暗，杜晓雨这小丫头能力很强的，《曲面》前期的讨论中，也有不俗的贡献，所以制片人一栏还是她。 不过也不能勉强人家了。 “我们就更没问题了。”刘大鹏笑道。 “好，那我就宣布任命了。 “制片人——王霓，你自己找帮手。 副导演——王子昭、才储源，猴子，你还是老工种。源子，选演员还有杂务。 摄影——刘大鹏 鹏哥，你来牵头拟定拍摄方案，拍摄组的组建就交给你了，东子，你副手。 美术道具——刘鼎烨，你要物色一位大三或者大四的，或者干脆外面找人做副手，周一前咱俩就要定下来。 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杨灵越说完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我反对，呸，导演牛逼！”才储源第一个响应，看着杨灵越装逼的模样差点被带偏了。 众人一阵哄笑，只有韩东和林乐两人对视了一眼，不过随即也恢复了正常，他们能理解杨灵越的决定，毕竟刘大鹏是真的牛逼，只是心里稍微有了些失落罢了。 王霓开心之余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杜晓雨，怎么自己一个化妆师突然就成了二号人物了呢。。。 “小波的演员，有人选吗？片酬多少？”才储源问道。 “有一个，就是沈阳本地人，蒋龙，95年的，前年演了一部《长大成人》，你去联系一下，当然你要是能在当地找到更合适的也行。记住不需要好看，但演技一定要自然。片酬嘛以内。”杨灵越脱口而出。 “了然。”才储源应了下来。 之后众人各自问了些问题，明确了自己的工作内容。 “这部片子跟前两部不一样，我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演员的表演方面，所以希望大伙儿各司其职，别特么掉链子。”杨灵越难得严肃的说道。 众人心中一凛。 随后杨灵越给了王霓一张20万的银行卡和曾莉签署的合同。 与此同时。 什刹海附近的一个老旧小区，曾莉和她男朋友聊着天。 “你电脑搜索记录里为什么全是杨灵越啊？”李一祥若无其事的突然问道。 “你看我电脑了？”曾莉面色一变，皱眉问道。 “我就是查查资料，看到的。”李一祥解释道。 “你为什么用我的电脑？你没有吗？窥探别人隐私有意思吗？”曾莉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是，莉莉，你听我解释...”李一祥连忙说道。 “打住，我很不开心，你担心什么？你拿着我家的钥匙就随便翻我的东西？”曾莉打断了李一祥的话。 “你是我女朋友，看看怎么了？我还没问你呢，你为什么还要下载他的照片？记录里十五条全是和他相关的。”李一祥站起身来提高音量反问道。 曾莉怔怔的看着相处快一年，一向体贴有加的男朋友，突然感觉好陌生。 “说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李一祥认为曾莉是默认了，不由觉得自己头上绿油油的一片。 “呵呵。”曾莉冷笑了一声，没回话。 “你恶心不恶心？那小白脸才十八岁。”李一祥面色涨红的喊道。 “留下我的钥匙，然后请你出去。”曾莉一指门口冷声说道。 李一祥胸口起伏着，捏了捏拳头，看着曾莉冰冷的眼神，摔门而出。 第70章 我对你的喜欢很明显，你的不是 周末两天里，杨灵越白天就待在五号院画着分镜。 晚上自然是八号院。 很好的保证了内啡肽和多巴胺的分泌。 有事做，有人爱，日子才算过的惬意。 11月20日，周一，早上。 杨灵越正要出门去学校，然后被于莉从后面抱住。 “晚上过来吗？”于莉低声问道。 “不确定，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吧。”杨灵越转身看着于莉说道。 于莉抿了抿嘴，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叭” 杨灵越俯身亲了一下，开门出去了。 “他好像不开心了，是我要的太多了吗？”于莉靠着门自言自语道。 杨灵越下楼后，骑上周末买的小电驴直奔北电，有点爽是怎么回事儿。 对于于莉的试探也好是无意也罢，杨灵越没当一回事儿。 一整个上午的英语课，杨灵越听的很是认真，毕竟其他的课业可以通过片子拿高分，四六级可不成。 而且如今作为一个导演不会英语，看不懂英语电影是要被群嘲的。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拖着行李箱的杨密找到了他。 “你不说先回公司吗？”杨灵越问道。 “下午再去，快点吃，吃完回家。”杨密坐了下来说道。 于是坐在对面的才储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表情动作，就被刘鼎烨踩了一脚。 “嘶。” “源子，你什么表情，他给我戴绿帽子了？”杨密笑道。 “怎么会？灵越都忙成什么样了。”才储源赶紧解释道。 “最近你们那片子挺火啊，我在横店都听说了。”杨密说道。 “那是，猴子昨天还上去讲了几句。”才储源说道。 “是嘛，你干嘛去了？”杨密托着下巴看向自己男朋友。 “画分镜，走吧。”杨灵越擦擦嘴说道。 随后灵越骑着小电驴，前面放着行李箱，后面托着杨密，以15迈的速度风驰电掣。。 杨密抱着杨灵越的腰，笑嘻嘻的和路上认识的同学打着招呼。 平时20分钟步行的路程，如今5分钟。 回到家后，杨密就直勾勾的看着男朋友。 杨灵越伸开双臂，然后就被带球撞人了。 “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你都不激动。”杨密哼哼唧唧的。 “唔” 两人进行了一番唾液交换。 “噫，一股子红烧茄子味儿。”杨蜜嫌弃的说道。 “那你还这么美滋滋的？”杨灵越被逗乐了。 “呐，在横店给你定的羽绒服，好多人都在那儿做，我都是加急了。” 随后杨幂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件黑色羽绒服说道。 “正好，我去东北的时候穿。”杨灵越颇为满意。 “啊？你什么时候去？”杨蜜一脸懵，之前没说啊。 “月底吧，拍《特殊交易》。”杨灵越说道。 “纳尼？不是？我是不是你女朋友啊，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杨密在几个呼吸之间，惊讶、失落、生气，这表情演变换，要是在演戏就好了。 “蜜蜜，这是第三次说了，咱们之间的工作互不干涉，况且我记得你知道我要拍这片子的。”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不会干涉你的工作，我有什么都愿意和你说。 我是你女朋友，你和我说一声能怎么样？ 从来都是我主动给你打电话，我还担心会不会打扰你，我想等你主动给我打，可我还是撑不到那个时候。 杨灵越，我对你的喜欢很明显，你的不是。 杨灵越，我都这么卑微了。 杨灵越，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委屈自己。” 杨密说着说着，委屈的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蜜蜜，你说的对，我没你喜欢我那么喜欢你。但我是喜欢你的，我不否认这一点。”杨灵越轻声说道。 “然后呢？”杨密抽噎着问道。 “看到你委屈的样子，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一想。”杨灵越说道。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分手吗？”杨密霍然抬头，盯着杨灵越问道。 “没说分手，我们约定一个时间，之后我们再聊。”杨灵越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 “哈哈，你可真有意思。你在写剧本吗？ 有问题不解决问题，这还是我认识的你吗？ 你对感情就这么磨磨唧唧吗？ 那怎么着，以后在学校碰见了，还得避开是不是？” 杨密气笑了，抹了抹脸说道。 “好吧，你说。”杨灵越长吁一口气，有些烦躁。 “我不知道。”杨密顿了顿，转头看向窗外，轻声说道。 《人性枷锁》书中说： 爱，就是那德性，如果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一路畅通无阻，便永远不会谨慎行事，最后得到的惩罚便是日久生腻。 而最持久的爱情是永远得不到回报的爱情。 所以，长久的爱情从来都没有势均力敌，只有迁就。 杨密说的主动打电话，便是主动的一方永远有空，被爱的永远在忙。 “对不起。” 杨灵越说出了杨密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 “嗯，我知道了。” 杨密扯了一下嘴角说道。 随后杨密开始默不作声的收拾着自己在家里的东西。 “蜜蜜，你随时都可以过来的。”杨灵越出声说道。 杨密没有说话，解下了手腕上的那块儿积家约会。 “戴着吧，莫非我还得把你送的东西还给你吗？”杨灵越皱了皱眉。 “那天从火锅店出来，你唱那一段，能再唱一遍吗？” 杨密还是解了下来，放到了茶几上，然后看着杨灵越平静的问道。 杨灵越怔了一下，去书房拿出了那把杨密送他的collings om3a，弹了《不得不爱》的间奏，随后嗓子又点哑的唱道： “她开着邻居家的toyota，追着日落 被父母说是最危险的地方，她都去过 今晚演出的rapper，算得上是她最喜欢 她走到吧台，先点了一杯whisky酸 she just living her life，出去玩从不耍赖 不甘心只是呆在人群她想挤到后台，在同龄的女生里面 她肯定最会打扮，她和喜欢的男生聊天最烦被人打断。 ” “我先走了，钥匙以后还你。” 杨密背过身，拖着行李箱快步离开了。 她想听破捷达，她想笑。 第71章 太浓烈我不习惯，太平淡又怕厌倦 杨灵越听到了关门时，杨密那压抑的哭声。 然后死死压住了自己想要追过去的腿。 “我是真该死啊。”杨灵越自言自语了一句。 随后的几天里，杨灵越恢复了忙碌而又规律的生活。 杨密是第二天来的学校上学，除了再也没提过“我男朋友”这个话题外，一切表现都很正常。 学校太小了，偶然碰见，也可以若无其事的点头示意。 慢慢的，周围的同学也知道了两人分手的事情。 第三天杨灵越晚上回家之后，杨密的东西都不见了，鞋柜上放着那把属于她的钥匙。 吉他和羽绒服，还有那块儿积家约会还在。 周五的时候学院的作品展结束，《曲面》获得了学生投票第一名，杨灵越毫无波澜的接了奖杯和5000块奖金。 说了一番感激学校，感激老师的话。 没有看到那个说陪伴他成长，见证他辉煌的人。 毕竟一个人今天喜欢吃菠萝，明天喜欢吃什么，谁知道。 下午的时候，北影厂终于来了电话，让过去签合同，并让保留好票据，没有提派遣财务的事情。 一天晚上，8号院，两人吃着晚餐，杨灵越主动提到和杨密分手的事儿。 于莉问道：“她知道我了？” “不是你的原因。” 杨灵越说了说分手的缘故。 “哦，什么时候的事儿？”于莉问道。 “一周前。” “为什么不来找我？”于莉低声问道。 “忙，不要说这个话题了。我后天去沈阳，走十天左右。”杨灵越说道。 于莉筷子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知道了，我给收拾行李。” “好。” 做后睡前。 “灵越，你该主动一些的，我挺理解她的。” “我说你怎么有点心不在焉，还想着这事儿呢。”杨灵越说道。 “哪有？你这么迷人。我想说的是你既然心里有她，就找回她。我这边，你方便的时候过来就好。”于莉趴在杨灵越胸口上说道。 “本来当初决定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有些冲动，冷一冷也好。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感情太浓烈我不习惯，太平淡又怕厌倦。”杨灵越说道。 “我知道的，所以我很知足呀。”于莉蹭了蹭说道。 “我这个人啊，其实很自私的。说的好听点，叫爱自己。 因为有一天，我突然发现，爱谁都不如爱自己。 从那个时候起，我睡的越来越越早，隔绝无用社交，不再纠结和焦虑，开始变得自信。 也开始追求有意义的事情，而且我非常乐意燃烧自己的热情。 而我的人生也算的上是真正开始。” 杨灵越说道。 于莉没有说什么，她知道，杨灵越这是在剖析自己，也是在说服自己。 而杨灵越也是第一次剖析自己，因为有些话不能对别人说。 杨灵越早就明白：不要因为想要倾诉就毫无保留地解析自己，那会让自己像一个正在被展览的残次品。 11月28日 杨灵越独自一人从首都机场飞往沈阳。 因为剧组的其他人在24号就过去了，雇了辆中巴，连人带车，一天600。 一出桃仙机场就感受到了寒意，毕竟沈阳的温度已经零下了，天也黑的早。 随后打车去了剧组所在酒店，已经是晚上7点了。 草草吃了口东西，去了刘大鹏的房间，剧组主创们都聚齐了，四五天不见，看着都有些憔悴，刘鼎烨都没梳着背头了，多吓人。 “说说吧。”杨灵越开口道。 “我先说吧，三个主要拍摄场地学校、夜总会、租房都已经搞定。”王子昭扶了扶眼镜率先开口。 “群演有点麻烦，沈阳没群头，我在网上和附近都贴告示了，就没几个打电话的。主要是陪酒女和小孩儿家长，其他配角演员我都找到合适的了，这。。。”才储源有些惭愧的说道。 “你们没想别的办法？” 杨灵越皱了皱眉诧异道，这种事儿还值当说？ “我没和他们说。”才储源说道。 “夜总会不是搞定了吗？就找真的陪酒女，也没几场戏，包个钟不就完了？ 还有，家长，就找真的家长来，你联系学校，就说到时候给他们打鸣谢，让他们配合，这边人好面儿，猴子，教教他。” 杨灵越语速极快的说道。 其他人说了说自己的进度，都没什么问题，明天基本完工，到开拍前肯定完成。 刘大鹏拿了一些试拍的镜头，大伙儿看了看，很有纪录片气质，杨灵越很是满意。 随后王霓拿出了人员名单。 导演\/制片组 5人 摄影灯光组 10个人 美术\/道具\/化妆\/服装 6人 录音组 2人 统筹场务2人 一共25人，其中女性5人。 录音负责人叫杜过、统筹王思雨，今天也在一块儿开会。 “曾莉和蒋龙什么时候到？”杨灵越问道。 “我通知的是30号上午进组。”才储源说道。 “好，那就这样，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我每个环节都跑一遍。” 杨灵越说完便回了自个儿房间。 “灵越自从和杨密分手以后，好像变了。”王霓说道。 “去掉好像，你不见我刚才都被吓到了。”才储源叹道。 “你确实没做到位嘛。”刘鼎烨说道。 “别瞎琢磨了，不全是和杨密分手的原因。这部片子对他很重要，压力大，大家都理解一下。散吧，明天导演要检查工作的。”王子昭说道。 都说电影拍摄有三难:孩子、动物和水。 杨灵越第一部故事片就遇到了孩子，好在已经有过经验，而且十岁了，也有过拍摄经历了，只要蒋龙的发挥能赶得上8岁时，就没什么难度。 今天北电05级表演系的一堂课上，播放了《曲面》。 表演老师很是自嘲了一番。 “别说已经毕业的导演系学生了，在校的导演系学生拍片子都不找你们了，我作为表演老师很失败啊，没把你们教出来。” 学生们自然是不服气的，加上班花被抢又分手的缘故，这口恶气可算有了出口，于是杨灵越不知道被问候了多少遍。 “黄老师，您觉得我们在座的能表演出片子里女演员的状态吗？” 杨密站起来问道。 霎时间，班级安静了下来。 第72章 一看就是头牌 （后两章加更章节，能力有限，欠5章，容我慢慢还。 另：更改一下加更规则 打赏不变，仍然10个礼物值一更； 催更200加更一章（阅读人数过万，不到2%的比例不高） 五星书评3个加更一章，恶意差评真的特别影响心情，手下留情，你哪怕评论里骂的再狠点儿都接受。 最后：新书，需要一切，感谢大家的为爱发电和礼物，月榜进前500了，真心感谢。） “试戏的时候我有过去，当时加上我一共有四个人，试戏片段都有录下来，我这儿就有，大家要看一下吗？”不待老师回答，杨密又问道。 更安静了。 最终，讲台上的老师和稀泥，只是说在自嘲，开玩笑，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杨密也没再说什么。 前一秒恨不得把你撕碎，下一秒又要蹲下一边哭一边把你拼凑起来。 这就是杨密刚分开时的想法。 隔了一个多礼拜，她也在反思，自己总是太冲动，冲动的逼着杨灵越表白，又冲动的逼着杨灵越表态。 这几天也有其他男生有意无意的对她献殷勤，没感觉不说，也没得比，觉得烦躁。 她后悔了。 但也下定了决心，自己绝对不会再主动。 如果错过，那就错过吧。 第二天早上 杨灵越出了酒店，太阳刚出。 嗯，比京都早半个小时。 空气也很好，有些冷冽，还是不太适应。 迎着太阳跑了一圈。 但愿天气预报准一点，拍摄期间下场中雪。 接下来的一天，众人一块儿看了场地，拍摄方案，道具等等。 其中夜总会的老板还出面接待了一番，颇有东北大哥的风范。 众人保持捧着大哥聊的中心思想，午饭吃的颇为愉快。 大哥表示，什么场地费用，免了。在沈阳这一亩三分地上，有事儿找大哥。 不过杨灵越只当是听一听，回头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与杨灵越昨天同一时间的航班，晚上7点左右时，曾莉到了酒店。 与上次在北电见面不同的是，曾莉看着有些憔悴和不自然。 “导演你好。” “怎么也没通知一声，我们好去接你。”杨灵越说道。 “没事的，又不是什么偏僻地方。”曾莉说道。 “冒昧的问一句，你的状态看起来不对，没问题吗？”杨灵越问道。 “没问题，昨天搬家来着，没休息好，谢谢导演关心。”曾莉笑了一下说道。 “那好，早点休息。明天小波来了，一块儿过一下剧本。”杨灵越嘱咐道。 曾莉回到酒店房间后，看着手机上陌生号码的道歉短信和几条未接短信，不由叹气。 爆发冲突的第二天，曾莉便提出了分手。 谁料李一祥又开始纠缠，先是道歉，表示自己只是太在乎她了。 也感激曾莉一度给他推荐资源，为了维护他的面子开始刻意和别的男明星保持距离等等。 就在曾莉回想到以前，准备原谅之际。 李一祥又开始质问和杨灵越的关系，并表示即使有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在乎。只要曾莉说清楚，他可以原谅，只要以后大家好好的。 这不是第一次莫名其妙的猜忌了，之前拍摄《理发师》时，李一祥去探班，因为一些镜头的原因，两人私下就有过争执，当时他就表达了不满，最后是曾莉退步。 如今又来，就因为曾莉想要确认一下新剧本导演的身份，擅自窥探她的隐私之后又无端猜忌。 曾莉再好的脾气，也无法忍受了，彻底分手。 清静了几天之后，又开始纠缠，拉黑了电话号也没用，连最基本的体面都没有了。 11月30日 酒店会议室 剧组主创围坐在会议桌前，开始过剧本。 “不单单是念台词，我希望你们能够代入角色，带上面部表情。我会随时喊停，同时也可以在一场戏份结束之后大家发表看法，比如：台词修改。” 杨灵越开场的时候如此说道。 “那么，我们正式开始。 高楼对面的城中村里，一盏昏暗的路灯光晕的边缘......” “这地方是你该来的吗？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头回碰你这样的人呢，干嘛非得找我呀？ 这不满大街都是吗？ 哈哈，你咋那么会聊天呢 ......” 曾莉字正腔圆的说完了台词，口条极正，声容并茂。 “停，曾莉姐，你说的时候带点儿东北味儿，一点儿就行，别刻意。”杨灵越说道。 “好的导演，我试试。”曾莉应道。 果然接下来就舒服多了，毕竟阿洛作为外地来讨生活的，时间久了肯定会沾点味儿，何况还是传染性极强的东北话。 ..... “穿哪件儿啊？”曾莉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红色的那一件儿。”蒋龙声音清脆，一口东北话。 “停。蒋龙，这部电影你不用说东北话，还有这句词不需要大声，你是希望，期盼她穿上那件儿衣服，而不是命令。”杨灵越温和的说道。 ...... 接下来杨灵越时不时的喊停，基本上可以说是一句一句的教了，表情也是一遍一遍的演示。 蒋龙的妈妈在一旁看着，那个心疼唉，儿子可是把所有台词都背下来的。 好在这个年轻的导演，一直都在很温柔的说，一下都没着急过，这倒是和上次那个导演动不动就骂人不一样。 就这样，直到下午3点，过了两次剧本。 杨灵越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烟了，旁白、场景描述、和演员沟通，基本嘴巴就没停过，喝水也是小口抿，毕竟年纪轻轻的不能老是上厕所。 安排车送走要回家住的蒋龙，杨灵越没歇着，开始看曾莉的试妆。 有一说一，曾莉的身段绝佳，然而有些干瘪。 穿着深v亮片吊带包臀裙出现时，惊艳了看着摄影机的杨灵越。 “化这么好干啥，妆浓一些，俗一些，没看我画的素描吗？还有胸部垫一垫。” 杨灵越对着化妆师说道。 曾莉听到杨灵越如此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说谁小呢。 看了眼杨灵越，发现他神情专注，眼神清明。 又是一番倒腾，再出来一看就是头牌。 “可以了，学校的戏份妆容稍减一些，但还是要俗。” 杨灵越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几张照片。 直到三套妆容和服装拍完，今天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晚上剧组所有人一起，一块儿吃了个饭，曾莉坐在了杨灵越的旁边，听着剧组这些学生主创们谈天说地，激情满满。 有些沉郁的心态也被感染的好了很多。 第73章 开机与主题曲 12月1日 《特殊交易》剧组办了个简易的开机模式。 没有媒体，只有一众略带紧张的剧组主创们互相鼓励着。 第一个镜头拍摄的就是内景租房的戏份。 城中村的出租房里，气温还是比较低的，正在准备的曾莉衣着单薄，胳膊都起鸡皮疙瘩了。 开拍后，镜头代替小波的视角，隔着白纱，朦朦胧胧的看向阿洛。 阿洛面朝窗户，背朝小波，双手交叠脱了自己的上衣，在衣服之间的摩挲声中，露出了极为动人的身材。 片子是现场收音，所以寂静无比。 就在这时，镜头向左微微晃动，穿过了白纱的遮挡，但在窗户透进来的光照下，依旧朦胧，但没有了遮挡。 阿洛听到了动静，回头瞥了一眼，镜头右移，又回到了白纱后面。 “好，过，准备下一场。” 杨灵越喊道。 曾莉披上了王霓递过来的军大衣，摄影们也开始挪地方。 “停，重拍。曾莉你加一个解胸罩的动作，就在回头之前，回头之后再放下。” 杨灵越突然喊道。 “导演，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曾莉不解道。 “因为你习惯了，肌肉记忆，只是回头看见小波才想起这次交易的内容。”杨灵越脱口而出。 这是原片没有的动作，是杨灵越刚刚想到要加的东西。 《特殊交易》剧本故事没变，但是在很多镜头的表达上，杨灵越采取了自己的方式，难听一点说是从抄袭变成了缝合怪，说好听一点就是在原作的基础上更进一步。 就算这样，在拍摄中依旧会有各种细节上的补充和改变。 “好的，明白。”曾莉了然，明白了杨灵越的意思。 “猴子，你得拉着点，可别再让灵越放飞自我，加太多东西。”才储源对王子昭低声说道。 “放飞自我咋了，灵光一闪的东西大多数时候是很好的。跟着学吧，你看这不就学到了，不仅要分析角色性格，行为动作也得分析，这才叫表演生活化。”王子昭反驳道。 “大三的导演课里有。”刘大鹏幽幽的飘过一句。 就这样，剧组开始进入了正常的拍摄中。 第一天要拍摄的镜头并不多，室内换衣的剧情，单元门骑大28的镜头。 其中镜头里一闪而过的姥姥是才储源客串演出，戴上假发，佝偻着身子，披上破旧的棉袄。 晚上拍摄的镜头是小波作文里描述的场景。 属于曾莉的独角戏。 披着仿貂皮大衣，踩着高跟鞋笑容满面接电话的镜头； 在电磁炉前煮方便面的镜头； ..... 基本都是一条过，当然也会拍两次，因为保一条大法。 到晚上十点的时候，租房场景的戏份也就拍完了，比预期的时间快了半天。 随着拍摄的进程，曾莉完全收起了对杨灵越的轻视之意，这是难免的，无论之前那部《曲面》拍的多么深刻，但最初听到年龄，总归会有不真切之感。 想想自己十八岁，刚刚从戏曲学院毕业，那是对未来毫无想法的时候。 她也发现剧组的一些年轻人对杨灵越亲近而又崇拜，并不是因为他是导演的缘故。 晚上收工宵夜的时候。 制片人王霓说道：“灵越，给咱们这片子写首歌呗，放在结尾。” 王霓的提议获得了全部人的认同，包括曾莉都在那儿起哄。 “可以啊，我想想吧，回头帮我找把吉他。” 杨灵越倒是没推脱，他对原片有没有主题曲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毕竟谁会看一部微电影的幕后人员名单。 “你就用吉他写曲子去？”曾莉惊讶的问道。 “钢琴还不熟，这不算什么的，我知道的，就有很多人哼哼几句就能写出来。” 杨灵越知道曾莉惊讶什么。 “厉害。你除了《起风了》还有写过什么吗？”曾莉问道。 “没有。”杨灵越摇了摇头。 “灵越，邻居家的破捷达是不是你写的？”这时桌上的才储源出声问道。 “我靠，你怎么知道的？”杨灵越都惊了。 “在杨，咳，那谁的博客看见的。”才储源的脚又被踩了。 “哦，这么回事儿啊，我回头看看。”杨灵越倒是笑着应了一句。 写出来也好，如果只有两人知道。 多年以后，杨密突然发现有人唱着曾经让她捧腹大笑的几句词，会出事的。 “给大伙儿唱唱呗？”王霓笑着提议道。 “对对对。。。” 众人开始起哄鼓掌。 “这个就算了，不合适。不早了，早点撤吧。”杨灵越摇摇头说道。 见到杨灵越依旧不愿意提及杨密的话题，众人也就打消了念头。 曾莉倒是从几人的言语及刚才的表情中猜到了什么，校园时代的爱情啊这是，不过倒也没有八卦什么。 回到酒店后，杨灵越打开电脑看了看杨密的博客。 2005年，sina博客上线，标志着国内的互联网进入了web2.0时代，也是最早的自媒体平台。 而《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韩白论战”、“你不是一个人”、“木子美事件”等等或是主动、或是被动，博客都成了主战场。 为博客带来了大批的流量。 与此同时，各明星经纪公司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宣传平台，但如今的宣传手段与内容极为原始。 账号也是明星本人拿着，还不像后世，你以为明星在你和互动，说不准手机那一端就是抠脚大汉。 杨密的博客内容极其文青，像日记，也像散文，文风或直白，或矫揉造作。 看的杨灵越尴尬的脚指头扣地，胳膊汗毛竖起。 点开前天一篇标题为《邻居家的破捷达》，写着： “有一天，一位朋友喝多了。 我俩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他唱了首歌。 歌词特别有意思，跟俏皮话似的 ........ （请配上失恋阵线联盟的曲子。） 那天我笑的像个傻子。 后来又听到了另一个版本。 配的是不得不爱的曲子。 歌词这次就不放了，有机会再说。 因为我听完之后哭的像个傻子。 最后，我想说，我很好啦。” 第74章 又是一记飞腿 12月3号 天公作美，下雪了。 除了曾莉和蒋龙，大家都激动了。 随后转场去了沈阳故宫外面的沈阳路上。 穿着红色呢子大衣的曾莉骑着大28，后座坐着蒋龙，就在红色的宫墙下，冒着雪向前骑行。 然后又是推着前行。 一个上午，就拍了这一段戏。 这一段戏没法子录音，需要后期配了，没有难度，因为是本人对着自己的口型配音。 之后赶紧转移到了中巴车上，曾莉的头发已经湿透了，蒋龙也是冻的小脸通红。 给两位敬业的演员送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姜汤。 “龙龙，下午拍打雪仗的戏，能行吗？” 三天的熟络，杨灵越已然获得了蒋龙的信任，很是积极听话。 “我没事，可以的导演哥哥。”蒋龙笑着说道。 “好，是个男子汉。”杨灵越点了个赞。 随后赶紧联系学校，通知部分家长带孩子们下午到学校。 拍摄难度很大，原定饰演豆豆，就是和小波打架的那个小胖墩太紧张了，到后面台词都说不利索了。 拍了三次后，杨灵越只得换了一位，小胖墩的家长也很无奈，本来还想着自己儿子能上镜，万一成了童星呢。 还好在天黑之前，终于是搞定了在雪地里打仗的戏份。 一场一分钟的戏，搞的众人身心俱疲，也因此晚上停了本要拍的夜戏。 “黎黎。” 刚进酒店大堂的众人，被一个声音喊停了。 曾莉看见来人，面色一变，拧起了双眉。 杨灵越自然认识此人，正是在《盲井》中饰演宋金明的那位，李一祥。 众人脚步也就停顿了一下，随后各自朝电梯走去。 杨灵越发现了曾莉的脸色，大体猜到了缘由，也不好说什么，但还是放缓了脚步。 曾莉的脚步也未停下，直至被拉住胳膊。 “放开，咱们已经没关系了。”曾莉低声喝道。 “我找了你三天了，你一见面就和我说这个吗？”李一祥不管不顾的大声说道。 这时，众人也回过了头，惊疑的看向正在吵架的两人。 “你们先上去。” 杨灵越对众人说了一句后，转身走向曾莉。 “你这是跟踪，我可以报警了，而且，请你放开我。”曾莉气到有些发抖。 “哥们儿，叫你放开，没听见吗？像个男人点儿成吗？”杨灵越边走边说道。 李一祥转头看见高他一截的年轻人面露不屑的向他走来，下意识的放开了抓着曾莉胳膊的手。 “原来特么是你。” 李一祥这才反应过来，举手一指。 “李一祥，你别冤枉人，你看看你的样子，还不明白我为什么和你分手吗？”曾莉沉声说道。 此时的李一祥显然失了智，此刻脑海里又出现了面前这对狗男女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场景，额头青筋冒出，抬手就向附近的曾莉打去。 杨灵越心道不好，一个健步，又是一脚，李一祥飞了出去。 心里也在纳闷，怎么又特么遇到这种破事儿。 而曾莉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幸好没有伤到脸，只是指尖刮到了头发。 曾莉显然已经被吓坏了，面色苍白，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王霓，过来，陪着她。猴子，报警。” 杨灵越朝闻声赶过来的众人喊道。 显然已经不用报了，因为前台已经在报警了，因为她看到那个陌生的男人打了老板重点吩咐照顾的这帮客人里的明星。 “你他妈冲我来我都佩服你是个爷们儿，没想到你丫冲一个女人动手。” 随后杨灵越走向了蹲在地上哀嚎的李一祥沉声说道。 这时才储源要扑上来动手，其他男生也跃跃欲试，杨灵越赶紧拦了下来，曾莉也反应过来，对大家道歉，劝着大家。 “东子，鹏哥，你俩控制住，别让跑了。” 杨灵越喊了两最壮实的。 李一祥被屈辱的按到了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此刻也清醒了过来，吓的要死，不断冒着冷汗。 警察出警超级快，因为说是个拍电影的女明星被打了，这尼玛可是大新闻，处理不好要出事的。 不到5分钟，酒店大堂进来三男一女四个警察。 不愧是黑土地孕育出来的，各个膀大腰圆。 “谁报的警？” 为首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警察问道。 随后前台小跑着过来解释了前因后果。 大意就是这位英俊的高大帅哥制止了那猥琐中年男打美女明星的过程，描述的绘声绘色，阐述了英雄救美的真正具象含义。 “是这么回事儿吗？” 警察又看向坐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的李一祥。 李一祥默不作声，擦了擦脸上的汗。 看到这种情况，又有这么多的目击证人在，事情不问自明。 查验了当事人的身份证，又调取了监控，便带上三个当事人及报警人回了警局。 依照流程又问了一遍。 李一祥说了和曾莉的关系，以及来沈阳的目的。 警察一听就乐了，这还有意外之喜啊，本来是治安管理的案子，这又牵涉到了侵犯隐私权。 杨灵越这边事实清楚，是对方先动的手，但是对方要做伤情鉴定。 曾莉听说后，久久无语。 “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曾莉对杨灵越说道。 “嗨，这话说的，你现在好歹是剧组的人。再说了，遇到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不会坐视不管。”杨灵越摇摇头说道。 “你觉得该怎么处理？”曾莉问道。 “这个看你。不过我觉得你是公众人物，最好还是不要闹的太大。”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谢谢。”曾莉感激的说道。 这种事情，众口铄金，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就会葬送一个女演员的职业生涯。 最后曾莉找到警察，说单独和李一祥谈谈。 警察自然乐见其成，他们现在也知道了三人的名字、来历和关系，都挺棘手，能和解最好不过。 李一祥此刻已然知道了曾莉和杨灵越不存在他所想象的关系，毕竟第三方的说法在他这种人眼里是可信的。 后悔，羞愧，愤怒不断缠绕在心头，事业上女强男弱，外貌就更别说了，两人的差距造就了他患得患失的心理。 第75章 挣脱了藏身的黑暗，一直向光里坠落 晚上9点左右 “对不起，我想明白了，我们确实不合适。” “有时候，跟优秀的人在一起，不仅不会变得更加优秀，反而会自卑，自卑吞噬了我的理智，对不起。” “不过黎子，他真的不适合你，我是自卑，而他骨子里就是自傲，我见过这种人，跟谁都和和气气，实际谁都看不起的。” 李一祥最后很认真的说道。 “我确实对他有好感，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我永远不会做什么。如果我是那样的女人，我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我当他是可以深交的朋友，这不是在和你解释什么，只是我愿意和优秀的人相处。” 曾莉也很坦诚。 单独交谈了五六分钟的曾莉和李一祥出了房间。 之后几人出了警局，李一祥独自向西拦了辆出租车走了，酒店前台则是早就离去。 所以只剩下了杨灵越和曾莉。 “走走呗。”曾莉说道。 “好，我先打个电话。” 杨灵越应了一声，给王子昭去了电话，报了个平安。 果然一众人在一块儿，等到了电话也就放了心。 “今天谢谢你了。”曾莉说道。 “别影响了你拍戏就算谢谢我了，实在还是过意不去，以后免费参与我一部片子。”杨灵越笑道。 “行啊，答应你了。”曾莉也笑了，笑的很开朗。 “激情戏也没问题吗？”杨灵越问道。 “你要演的话就没问题。”曾莉掩嘴笑道。 “你这样我会当真的。”杨灵越挑了挑眉说道。 “你在撩我吗？”曾莉侧头看着杨灵越问道。 “是啊。”杨灵越笑着应道。 “哈哈，你确实挺吸引人的，你年龄再大点，说不准我还真心动了。” 曾莉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就哭了。 杨灵越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蹲在地上曾莉哭着。 今天经历这么多事儿，拍戏又累，之后又受到了惊吓，总得发泄出来的。 “要不回酒店再哭？太冷了。”杨灵越说道。 哭声顿时戛然而止。 曾莉抹着泪瞪了一眼，别有风情。 随后杨灵越伸手拦了辆车，一路无话，回到了酒店。 剧组的人们很默契的没人等着，免得尴尬。 住在隔壁的两人同时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晚安。”杨灵越说道。 “嗯，明天见。” 曾莉说完刷卡，推门而入，又快速的关上了。 想到警局里女警察悄悄和同事嘀咕，她和杨灵越般配的话，不由勾了勾嘴角。 英雄救美的桥段虽然老套，但确实是快速获得女人芳心的绝佳方式。 当然也得稍微拿得出手，要不然就是一句：“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愿来生当牛做马以报恩情。” 以身相许就别想了。 洗漱完躺床上的曾莉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拿过床头的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发了过去。 “睡了没？聊会儿？” “没有，过来吧。” 曾莉麻了，我说的是短信聊啊，大晚上的进导演房间这事儿只听过没见过啊。 突然觉得手机有些发烫，连忙扔到了床头。 抓起被子就蒙住了头，好一会儿才掀开喘着气。 下床，看着自己穿的睡衣，又披上了羽绒服，拔卡出门。 深呼吸，举起手敲了门。 然后就后悔了，想转身离开，迟疑间，门开。 只见杨灵越还穿着白天穿的衣服，只是脱了外面的羽绒服。 “正好，我写了首歌，你来听听。”杨灵越说道。 “是吗？那我很荣幸啊。”曾莉愣一下，然后快速说道。 “要喝水吗？” 让曾莉坐在沙发后，杨灵越问道。 “不用了。” 曾莉摆着手，看了看书桌上的吉他和纸张。 “刚才回来，有些想法就写了。” 杨灵越拿过吉他在曾莉对面坐了下来。 “弹吧。”曾莉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e调弹奏的前奏响起。 “北方的村庄 住着一个南方的姑娘 她总是喜欢穿着带花的裙子 站在路旁 她的话不多 但笑起来是那么平静优雅 她柔弱的眼神里装的是什么 是思念的忧伤 ........ 南方姑娘 你说今年你就要回到你的家乡 思念让人心伤 它呼唤着你的泪光 南方的果子已熟 那是最简单的理想 nanananananan。” 曾莉嗓子有些干，心跳的厉害。 她本就最欣赏的就是有才华，有上进心那一挂的。 那么也就是说这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杨灵越连词带曲已经完成了，而且完成度这么高。 “怎么样？”杨灵越看着偏着身子，一手托腮，发着呆的曾莉问道。 “挺好的。”曾莉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说道。 “我是说和《特殊交易》搭不搭？”杨灵越问道，我能不知道这歌挺好的嘛。 “挺搭的。”曾莉点了点头。 杨灵越若有所思，还是明天征集一下大伙儿的意见吧。 随后看向曾莉，说道：“想聊什么？可以陪你聊五毛钱的。” 聊什么？聊我一时冲动之下想那啥你？ 曾莉看向杨灵越，看到了一张玩味的脸。 这个妖孽一般的男人，什么都懂。 随即不服气的似盯上了杨灵越的眼睛。 当男女对视超过10秒，一直没有移开。 一段感情的产生，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曾莉感觉自己挣脱了藏身的黑暗，一直向光里坠落，直到刺的眼睛开始泛白。 “几点了？” “十二点半。” “我得回去了。”曾莉低声说道。 “嗯，不用上闹钟，睡个好觉。明天，不，应该是今天休息一上午。” 杨灵越双手枕在脑后说道。 “嗯。那明天见。” 曾莉回头递了一个似娇似嗔的笑容，袅袅婷婷的离开了。 成年人间的互相体面，就是如此，你懂我的矜持，我懂你的不挽留。 不提过去，不谈未来，只做现在挺好的。 至于以后怎样，以后再说。 曾莉面色绯红的回到自己房间后，有些累。 钻进被窝，闻着身上不属于自己，淡淡的味道沉沉睡去了。 第76章 大哥，别客气 “这歌儿不行，我不是说这歌儿不好啊，不契合主题。”才储源说道。 “我认同源子的意见，《南方姑娘》这首歌能让人想到美好，而且是姑娘，阿洛是当失足妇女的单亲妈妈。”王霓说道。 ....... “我的意见是重写一首吧，光改曲子不行。这是一个腐烂的生命被单纯拯救，而又互相拯救的故事，曲调应该由下向上，歌词这是你专长了。”王子昭说道。 “最好合适曾莉唱，这样咱们请歌手的钱都省了。”韩东补充道。 上午虽然没拍戏，但杨灵越还是把几位主创同学叫到了韩东和刘大鹏的房间集中讨论征求意见。 果然得到了一致反对。 “行，我知道了，东子的提议很好，中午加个鸡腿。”杨灵越击掌叹道。 “那我回头就问问黎姐？”王霓问道。 “歌都没出来，怎么问，空口白牙啊？”王子昭反问道。 “中午的时候沟通吧，看看人家的意思。”杨灵越接过了话题。 接下来众人又盘点了剩下的一些主要戏份，还剩下夜总会陪酒及家长会，一天半的拍摄时间，零零散散的拍上一天也就杀青了。 东拉西扯的，时间也来到了中午。 在房间待了一上午的曾莉也出了门，王霓喊她一块儿去吃饭。 见到众人，曾莉很大方的和大家打招呼，好像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只是目光落到杨灵越身上的时候赶紧转移了视线，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经过昨夜她对杨灵越的了解更深了些，确实不小。 哦，说的是成熟度和心理年龄。 到了饭馆落座时，曾莉本来有点躲着杨灵越，可是最近几天大家都习惯默认杨灵越旁边的座位就是她的，也只有那个空位了，除非去隔壁桌，不过那就有点刻意了。 “昨天休息的怎么样？”杨灵越很是温和的问道。 曾莉瞥了一眼，差点没绷住，顿了顿说道：“挺好的。” 刚好正对两人的才储源和王子昭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你信不信，昨天肯定发生了什么。 废话，肯定。 “黎黎姐，导演写了首歌，特好听。”这时曾莉右手边的王霓说道。 “是嘛，那得听听啊。” 面对王霓，曾莉自然了许多，很是轻松的笑道。 “他们一致否了，看今天夜戏什么时候结束，早的话你来我房间，我听听你的音色。”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到这话，曾莉想像昨夜一样，狠狠的掐杨灵越一把，然后反应过来惊讶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唱主题曲？可我不是歌手啊。” “黎黎姐不是青衣出身吗？肯定ok的啦。”才储源说道。 “导演肯定能写出来适合你的。”刘鼎烨说道。 其他人也颇为认同刘鼎烨的观点。 这莫名其妙的信任感是怎么肥事？ “我倒是挺喜欢唱歌的，呵呵。”曾莉笑道。 饭后，众人直奔夜总会。 包间里放着让杨灵越尴尬无比的《伤不起》，花卷出品的网络神曲，不过这夜总会特么肯定没买版权。 因为mv是特么金钱豹风格，比基尼美女加海浪沙滩。 杨灵越特意看了一下，作词作曲的人是“节度使”，很是欣慰。 曾莉混迹在一群中年群演和真正的陪酒女中间，拿着话筒跟着节奏唱着《伤不起》。 “咔。” 音乐停，所有人的目光向摄影机的方向看来。 “我说大哥们，你们是土豪，有钱人。刚才不说了嘛，上手，豆豆爸爸，搭着阿洛的肩膀。沙发上的，该摸身边姑娘的大腿就摸。” 杨灵越喊道。 “对啊，大哥，摸呗，别客气。” 沙发上的一个陪酒女笑的很是灿烂，主动抓起身边的人的手放在了腿上。 大哥们很是客气，一个劲儿的说着“谢谢”、“对不住”。 接下来就自然多了，也就几个镜头的事儿。 “你倒挺大方。” 转场拍阿洛在卫生间呕吐的戏份时，曾莉走到杨灵越的身边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 杨灵越要说什么，曾莉已经准备就绪，候场了。 “不行，往八宝粥里掺点酸奶。” 杨灵越喊道，他觉得吐的色不正，况且刚才镜头里的茶几上是有酸奶的。 最后一场是哭戏，阿洛从包里翻找纸巾，翻找出小波的作文，看着看着哭出来的戏份。 也是开拍以来的第一场哭戏。 曾莉酝酿了十多分钟。 开拍后，惊艳全场。 看着作文，3秒钟之后，一连串的泪水从她的脸上无声的流下来，曾莉一点儿哭声都没有，只是神情专注的看着作文，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好，过。” 杨灵越满意极了。 “不保一条？”王子昭诧异的问道。 “不用了。”杨灵越摇了摇头。 曾莉却主动要求再来一遍，她觉得看完作文后，应该怅然的看向南方。 于是乎，两场ktv、两场呕吐的戏份，一下午便结束了。 “让蒋龙过来吧，晚上拍开头见面的戏份。”杨灵越吩咐道。 “演员情绪在，拍分别那场戏会不会好一些？”王子昭提议道。 “行。” 杨灵越想了想，答应了。 之所以想，是因为不想拖太晚，影响晚上试音的时间和效果，毕竟明天上午不能再休息了，要知道开了闸的洪水是很难再收的。 说到更改拍摄计划后，曾莉说道：“我没问题。” 散场的时候，曾莉单独拉住了杨灵越，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你得去趟药店。” “行，我知道了。”杨灵越一愣，随后说道。 “赶紧的啊。”曾莉叮嘱道。 “之前怎么不说？”杨灵越挑了挑眉问道。 “我忘了。” 曾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很是理直气壮的说道，随后径直离开了。 转场之后，杨灵越找了个上厕所的理由，去了间药房，买了药和药具有相同作用的东西，毕竟用酒店的贵，绝不是怕剧组结账的时候发现。 药店没有黑色塑料袋，只得拆开揣进兜里，得亏是冬天，穿的多。 第77章 试音又不是唱歌 晚上的戏份，两位演员依旧发挥的很稳定。 小波一声“妈妈。”之后曾莉的表现，让监视器后面的人都看着流泪，尤其是女生们。 杨灵越也是颇受感染。 这便是打动人心的力量。 小波拥有这个片子里所有角色唯有的至纯至真的追求，蒋龙演绎的还算及格。 至纯至真，坚定不移的追求这种故事最容易感染他人，而别人也愿意帮助这样的人。 这也是很多电影中惯用的桥段。 比如后世的《你好，李焕英》，故事非常一般，演员演技也非常一般，唯一可取的一点就是最后的母子情了。 这部片子最让人称奇的不是导演，不是编剧，而是营销能力。 贾凌后来的《为了减肥，拍了个电影》更加体现这一点，本来还算值得一提的片子，引得路人一阵反感，过犹不及了。 再看《摔跤吧，爸爸》里的阿米尔·汗，汤姆·汉克斯之于《荒岛求生》，杰瑞德·莱托之于《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等等数不胜数。 他们也营销，提一嘴的事儿，话说千遍淡如水。 回酒店的路上，曾莉的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戏份里，颇为怅然，这对于她来说，是很难得的体验，从艺以来也就《理发师》有过这样的感触了，所以才提名了最佳女主角。 杨灵越也颇为惆怅，预算不够后期了。 剧组人员花销是个大头，二十五人，吃喝拉撒加上酬劳，这就十五万五了，租赁的设备器材也得三万八，整个后期也需要六万左右，也就是说超支了五万多。 还没算他自己的酬劳和写歌的钱。 “可以增加预算的吧，咱们这片子质量肯定不差。”王霓试探性的说道。 “回了京都我和北影厂那边沟通吧，不加我自个儿投资呗。”杨灵越轻松的说道。 “您豪气，也不知道《曲面》能得几个奖，现在也就咱们学校给的五千块。”王霓叹道。 “你们要是报的电影节比较多的话，回收成本问题不大。” 这时坐在前排的曾莉回头说道，她一直听着后面两人的谈话。 确实如此，这里延伸一个短片的回收盈利问题，一般短片的版权往往不太值钱，大部分也是在网络上发布。 除非本身就是定制片，或者广告片。 而故事性的或者如《曲面》这种主观电影只能期待拿奖了，一般情况下，一个电影节的奖金就能收回成本，只是《曲面》的成本太高了，特效就20万，这还是场景单一的缘故，没办法，国内达不到，美国又太贵，韩国这还算便宜了。 如果《曲面》能多拿几个奖，不仅仅奖金能赚到，版权也能卖的飞起。 “不清楚，都是老师们操作的，估计能报的都报了。”杨灵越笑道。 “黎黎姐，你是不知道，我们学校的老师对杨灵越特别偏心。”王霓说道。 “有很多长辈会莫名奇妙的对一个后辈比较偏爱，觉得哪哪儿都好。何况咱们导演还这么有才。”曾莉笑道。 “可能是我打小就太懂事儿了吧。”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杨灵越确实从小就被夸别人懂事儿，后来才发现这是人生中的一大败笔。 因为这个懂事是懂别人的事儿，理解别人的苦处，容易心软，却忘记了爱自己。 王霓和曾莉并不能理解杨灵越是自嘲的意思，纷纷予以了鄙视的眼神。 回到酒店简单整理洗漱后，曾莉如约走到杨灵越的房间，门开着。 制片人和三个副导演都在，正讨论着明天的拍摄方案和细节。 有些尴尬，但也不好转身就走。 “黎黎姐，进来啊。”王霓很是开心的招呼道。 曾莉同样笑着打了招呼，在王霓身边坐了下来。 聊完具体的方案后，杨灵越问道。 “老师确定不会出幺蛾子吧？” “肯定没问题，我都让她演了一段了。”才储源保证道。 “有镜头和没镜头是不一样的，但愿别再出现那天干仗的事儿了。”王子昭说道。 “其实没有小孩儿的群像戏，还是好拍的。”刘鼎烨说道。 “嗯，就这样吧。如果明天上午就能拍完家长会的戏份，那么后天就能收摊子了。” 杨灵越伸了个懒腰叹道。 “不还得配音吗？”曾莉说道。 “明天下午，拍零散镜头的时候，抽空配了就行。”杨灵越说道。 “那咱们就撤呗。”王子昭说道。 “哎？不是要试音吗？我还想听黎黎姐唱歌呢。”王霓说道。 “试音又不是唱歌，咱们在这儿只会干扰，走了。”刘鼎烨说道。 “我嗓子不舒服，改天吧。”曾莉意识到了什么，也站了起来说道。 “好，注意休息。”杨灵越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散场，众人离开。 曾莉回到自己房间后，尴尬的咬牙切齿，自己表现很正常啊，杨灵越也不是到处说的那种人，那估计就是那几个男生猜测的了。 正兀自胡思乱想之际，手机来了短信，就俩字：“开门。” “干嘛，我不是说我嗓子不舒服吗？” 曾莉开了门，把着门把手说道。 “给你送东西。”杨灵越说道。 “拿来吧。”曾莉依旧挡在门前，伸出了手。 杨灵越伸手一掏，没掏对，然后就被很大力的拉进了房间。 这么急的吗？ “嘘，有开门的声音。”曾莉低声说道。 此时，两人挨的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感受着曾莉的呼吸声渐重，杨灵越伸手关掉了灯。 “你的声音，从清脆到沙哑我昨夜都听过了。”杨灵越轻声说道。 “回了京都就结束。”曾莉同样低声说道。 之后。 “回你房间去。”曾莉背过身说道。 “我每天起的是剧组最早的，今天早上也是。”杨灵越摇了摇头说道。 “那也不行。你回去，我睡边上。”曾莉哼道。 “哎，有了，就用这个低声部。”杨灵越说道。 曾莉转身，一脸狐疑的看着杨灵越问道： “你说唱歌？” “嗯。” “有灵感了？”曾莉一脸希冀的问道。 杨灵越没有回答，而是抬起了手，刚好覆盖，寓意着歌儿稳了。 第78章 以微小启程，以伟大登顶 “几点了？” 曾莉迷糊着问道。 “六点半，你接着睡吧。” 杨灵越轻声说道。 “嗯。” 曾莉发出一声鼻音，扭了扭身子，找到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杨灵越感受着半边被压麻的身子，有些无奈，只得继续轻挪。 “嗯~” 曾莉紧了紧自己的胳膊，生怕抱枕溜掉。 叹了口气，微微用力，总算是甩了下去。 “烦人。”曾莉睁眼嗔了一句又闭上了。 “睡吧。”杨灵越俯身亲了一下。 曾莉没了回应，杨灵越便下床收拾了收拾继续自己的晨跑。 听到关门声，曾莉睁开了眼睛，睡不着了。 摸了摸脸上刚被亲过的地方，不由勾起了嘴角。 随后想到什么，又是一脸黯然，头一次觉得三十岁这么可怕。 “烦人的家伙。” 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红印。 “是一场梦就好了。” 又想到昨夜自己顺从的被各种摆弄。 “太羞耻了。” “不对，这家伙怎么懂的那么多？” “一直都没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嗨，问这干嘛，马上就结束了。” 想着，自言自语着，曾莉又睡去了。 到了集合时间，曾莉还没有到达酒店大堂，就知道这是忘记上闹钟了。 “王霓，你去喊曾莉，然后你俩一块儿走。咱们先出发去布置场地。” 杨灵越只得嘱咐道。 “还是我去吧，省的去了现场再化妆了。” 这时，化妆师站出来说道。 杨灵越自无不可，于是和众人径直去了学校。 一间空教室里，里面有二十多个家长在等着了，毕竟不能占人家上课的教室，要知道孩子们的课业可是很重的。 “有的家长已经参与过拍摄了，这里再和各位说一次，拍摄的时候千万别看镜头，您平时参与家长会什么样，就什么样。 .....” 王子昭站在讲台上和家长们说着戏，而这些家长们也不白演，除了能体验拍摄的乐趣外，还能拿到30块钱的片酬。。。 与此同时，曾莉酒店房间的走廊镜前，化妆师正给曾莉正化着妆。 “没纸巾了，稍等一下。” 化妆师说了一句后就往茶几方向走去，发现纸巾盒不在，回头一看，在床头柜上。 走过去。 嗯？ 紧急避孕药？ 妈呀。 赶紧拿着纸巾盒子逃也似的出了卧室。 透过镜子，曾莉发现了化妆师小妹妹状态有些不对。 “不好意思啊，昨天睡的晚了。”曾莉笑着说道。 然后化妆师脸色更古怪了。 “咳，不耽误的，反正去了也得化妆。”化妆师连忙说道。 过了一会儿，化妆师说道：“好了，黎黎姐，您去穿衣服，我在外面等您。” “好的，谢谢。”曾莉应道。 进了卧室，开始穿那件红色呢子大衣。 然后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药，又想到化妆师的取完纸巾的奇怪表情，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杨灵越，你该死啊！ 曾莉羞恼的咬牙切齿，现在那化妆师小姑娘说不准都在脑补那天李一祥就是来捉奸的。 一时间都有点挪不动脚步。 最终还是调整心态和表情出了门。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也是一路无话，气氛颇为尴尬。 “黎黎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下了车后，化妆师终究还是憋不住了，一路上她再怎么迟钝，也知道曾莉知道自己知道了。 “嗨，你道什么歉呢，和你又没关系。”曾莉语气轻松的说道。 “嗯嗯，我没看见。”化妆师很是乖巧的说道。 “你技术很好，以后长期合作哦。”曾莉笑道。 “谢谢黎黎姐。”化妆师笑的很是傻气的样子。 接下来的拍摄中，并没有那么顺利，不是家长忍不住看了摄影机，就是老师的台词说着说着就停下了。 “老师，这样，你记住大概意思就行，没必要按着台词说，其他的可以随意发挥。” 眼看时间快速流逝，杨灵越只得妥协。 再拍时，老师果然就表现的就很好了，虽然中间出了额外情况，镜头扫到了有调皮的学生趴在窗户看，倒也很是生动。 学校的最后一场就是小波和阿洛在楼道争执的戏。 一直拍到了下午两点。 “咔。” “我宣布，《特殊交易》杀青了，兄弟姐妹们都为自己鼓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 众人那个激动啊，于是更饿了。 要知道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啊。 “盒饭都凉了，怎么办？”王霓问道。 “吃什么盒饭，找个馆子先对付一口，晚上定个好点的店，搞个杀青宴。”杨灵越大手一挥。 下午，一部分人都开始打包整理东西。 摄影和录音再补拍一些镜头及配缺失的台词，整个摄制组的工作才算彻底结束。 晚上，众人齐聚一家烤肉店，蒋龙爸爸推荐的，除了贵，没什么缺点。 “这是我的第一部故事片，虽然只是一部微电影，小短片。 但我有预感，我们一起完成的这部片子有着打动人心的力量，在多年以后，依旧还会有人为它感动。 愿你我都能以微小启程，以伟大登顶。 干杯。” 依旧是一番激情澎湃的开场白。 “干杯。” 曾莉抿了一口白开水，回味着杨灵越那豪气而又自信的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少年不知愁滋味，在别的同学还在懵懵懂懂过着大一生活时，他们已经提前进入了剧组生活。 “导演，我们要去第二场。”喝的略飘的韩东喊道。 “去，必须去。”杨灵越说道。 “你这次可不能拉胯。”才储源说道。 “不拉胯。” 杨灵越话音刚落，感觉自己的大腿就被掐了一把。 “灵越，老传统了，说点什么吧。”王霓大声说道。 没参与过《起风了》mv和《曲面》拍摄的人们均是一脸好奇，纷纷询问。 “电影台词，你看老刘都掏出笔和本子了。”才储源嘿嘿笑道。 “好，那我就扯几句。 《百年孤独》里说：心可以碎，手不能停。 如同片子里的阿洛为了100块钱喝到吐，明知道客户小气还得吐完接着喝。 不过我不认同阿洛的一点是，不要和别人讲你的委屈，更不要自己觉得委屈。 因为才华、能力、胸怀往往都是委屈撑大的。 如果哪一天压力大到快崩溃时，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个儿的心掏出来修修补补，睡一觉，第二天看着镜子说一句：“你丫可真牛逼，这都扛过去了。” 最后，这是今年的最后一个月了，预祝各位新的一年牛逼！” 第79章 红颜祸水 饭后，众人转移到了夜总会，就是拍摄的那家，要了个大包。 曾莉本不愿意来，要不然也不会掐杨灵越一把了。 以着她的性格和自律的习惯，是不可能这么晚了还要去夜场的，要不然早成功了。 不过还是来了。 化妆师也终于确定了让曾莉喝药的人就是导演，刚才在烤肉店的时候，曾莉的眼睛都快镶进杨灵越身上去了。 也正常，杨灵越这样的男生，谁又不喜欢呢。 只不过，也太那啥了，两人年龄差着一轮呢，不过怎么看着就那么配呢。 “我们要听《起风了》” 几个女生一进门就开始起哄，曾莉也是，鞠着双手喊道。 于是，屏幕又飘出了一只金钱豹。 杨灵越难得有了便秘一般的表情，一首日式小清新的歌搭配比基尼艳舞，你也受不了。 不过也不好佛了大家的意思，说好不拉胯的。 当端着果盘的服务生走进包厢后，就发现这尼玛是原唱吧，简直一模一样，越听越像。 “你们这店为什么不放这首歌的mv？那可是我们拍的。”王霓拉住服务员说道。 “不好意思，我就一服务员。”服务生一脸苦逼。 “来，给我们的曾大美女点一首梨花颂。”杨灵越一曲唱毕，对着话筒说道。 “好。” “啪啪啪啪啪。” 众人一通叫好，鼓掌。 曾莉一点扭捏的意思都没有，颇为大方的接过话筒，这点就很好，既然来了，就要融入环境。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落，春入泥 .............” 高亢激越，情感深沉的腔调一出，众人顿时呆愣，京剧还能这么好听？ 曾莉看着杨灵越面露微笑，眼露欣赏的模样，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杨灵越记得自己对京剧感兴趣，是看了《天天向上》一期戏曲节目，是于魁智和李胜素两位大牛唱的《四郎探母》，自那以后血脉觉醒，后来逐渐发现很多人也这样，上了一定年纪，小时后不喜欢的一些国粹，再听再看，喜欢的不得了。 一曲结束，曾莉获得了远超杨灵越唱完《起风了》的掌声和呼喊声。 演唱会现场属于是。 包厢门又被打开了，为首的老板，后面跟着四五个服务员手捧各种零食和果盘。 “兄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老板佯怒道。 寒暄了几句，老板表示今晚的消费由他买单，杨灵越笑呵呵的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来，美女，喝一杯。” 老板和杨灵越喝完一杯啤酒后，看向曾莉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曾莉礼貌的摆摆手说道。 “嗨，不给面子啊，放心，我这儿都是真酒。”老板坚持说道。 “老板，她说她不喝的。”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老板斜眼看着杨灵越。 杨灵越依旧面露微笑，眼神澄澈。 旁边的人也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一生所爱的bgm。 曾莉拉了拉杨灵越的胳膊，露出了担忧的眼神。 杨灵越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给了个安心的眼神。 “哈哈，老弟，不简单呐。” 老板笑哈哈的碰了一下杨灵越的酒杯，然后干掉了。 “没有，我就一学生。”杨灵越谦虚着说道，也干掉了杯中酒。 “老弟还是个歌手？”老板问道。 “哪有只唱一首歌的歌手呢。”杨灵越笑道。 “不打扰你们了，这是老哥我的名片，请收下。以后来沈阳，别的不说，洗个澡，唱个歌的一定安排妥当。”老板说道。 “谢了。”杨灵越又举杯碰了一下。 “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曾莉小声的问道。 “可不是嘛，红颜祸水。”杨灵越笑道。 果断挨了一记，曾莉也放松了下来。 “感谢新时代啊，要搁在21世纪前，今天就悬了。”杨灵越颇为感慨的说道。 “那会儿确实挺乱的，我前几年去西南那边拍戏还碰见过拦路的呢，司机是雇的当地人，朝着拦路的人就开过去了，差点撞到，想起来都后怕。”曾莉说道。 “哈哈，怕什么，说不准撞死还有奖励呢。”杨灵越笑道。 “这是真的，有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标语。” 面对曾莉狐疑的表情，杨灵越肯定的说道。 貌似明年1月份本山大爷的《落叶归根》就上映了，里面小黑胖子饰演的劫匪，那都是有真实原型的，只不过没有那么讲道义就是。 毕竟很多路匪车霸都是兼职的，下山为匪，上山为民。 看过几起审问视频，抓获的那些人都很木讷，看着就很朴实，纯善与极恶共生，这种人最可怕，因为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法律意识。 “我想回酒店了。”曾莉看了看时间，已经到晚上11点了。 “想玩的接着玩，想回的跟我回，记得明天上午10点钟出发返京。” 闻言杨灵越拿过话筒说道。 近一半的人站了起来。 “我招呼吧，12点结束。”王子昭走过来对杨灵越说道。 “好。” 这次回京都，王霓帮杨灵越和曾莉定了同一趟航班，明天下午3点起飞，其他的时间要么太早，要么太晚。 到了酒店，各回各屋。 杨灵越与曾莉不约而同的进了房间就开始洗澡。 如果是并行画面，就能看到两人的动作基本一致，洗的都颇为潦草，都知道还得洗第二回。 开门，关门，然后两人面对面站在了走廊上。 对视一眼，各自看到了对方的忍俊不禁。 然后就那么在走廊吻在了一起。 终究还是杨灵越力气大一些，靠在了曾莉的门上。 “左兜里。” 曾莉低声说道。 杨灵越伸向了曾莉睡衣的左兜，掏出了房卡，因为曾莉的双手在他的脖子上。 她以吻作他的衣衫。 腰肢轻摇，长发飞舞，丝丝发梢粘在了嘴角。 就这样过去了。 “回到京都就忘了我。”曾莉说道。 “你是要我退圈，还是你要退圈？”杨灵越一本正经的问道。 第80章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表达 12月6日 30座的中巴车启程了，开往车牌上写着京的地方。 曾莉站在酒店门口看着逐渐远去的车子，心思也跟着飘的很远。 “时到今日，京都都没有下雪。”杨灵越感慨道。 “然后呢？”曾莉问道。 “决定来沈阳是正确的。”杨灵越笑道。 “烦人。”曾莉翻了个白眼，扭着身子回了酒店。 跨服聊天。 两人都不是爱出去闲逛的人，双双回了房间，曾莉要整理行李。 而杨灵越打开电脑，登上了许久未用的一个qq，点开了一个名为“站长联盟”的群，打了一段字发了上去。 “出售300个权重4+的网站，同一时间运营，目前已有15%升5。仅接受港币、美刀及软妹币，有意者联系，非诚勿扰。” 联盟的钱袋子就要收紧了，如今的维护也是时有时无的，来沈阳这几天基本没有打开过。 重要的是2007年要来了，跟着巨鳄喝汤的日子也就来了。 消息发出不久，便有人私聊咨询。 大家都是混薅羊毛圈子的，只要把网站分类标注，便不需要说太细，自然明白其中价值。 “兄弟，2500万贵了。” “不还价，要不是要投资地产，我也不卖。” 杨灵越复制粘贴，回复了六七个人，对面再次回复的内容基本都是考虑考虑。 正常来说，半年左右的时候可以回收成本，如果途中权重上升，时间还会再短。低于平均价，是很有诱惑力的，只是数额较大。 杨灵越也不想太坑，只不过是摆出一副着急出手的样子罢了。 找到群主，让其帮忙把交易信息挂在了公告上，毕竟个人站长这个行业晚上才是工作时间。 从4月17日开始，到现在接近8个月的时间，广告联盟收益大约为1800万。 《起风了》截止开公司前收益500万，合计2300万。 支出：开公司1000万，于莉100万，父母600万，房子200万，拍片子30万，两块儿手表60万，个人花销10万（含家电），合计2000万。 还是太少了，但愿于莉和张芸能给点力。 杨灵越正在写写画画的时候，房门敲响，收起了纸张，是曾莉喊他去吃饭。 两人也是各吃各的。 “看着你面前的盘子，我总觉得你在提醒我被绿了。”杨灵越说道。 “这不有豆腐嘛，俏皮话可真多。”曾莉反应过来笑道。 顿了一会儿，曾莉问道：“杨密是你女朋友啊？” “有过一段，分开了。”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那姑娘挺好的，古灵精怪的。”曾莉说道。 “你们认识？”杨灵越疑惑道。 “我经纪约就签在她们公司，见过。过一阵子有个商业活动估计又会见面。”曾莉说道。 “我还真不知道，联系你还是找的文工团。你接下来是不是通告很多？”杨灵越岔开话题问道。 “是挺多的，哎，你们为什么分开啊？”曾莉揪住不放。 “打听我的情感生活，你想干什么？”杨灵越笑了一下问道。 “厉害，你是怎么能心平气和的讲出这种话的？”曾莉神情变幻，挑了挑眉问道。 “因为我确实想问问你的心思。”杨灵越很认真的说道。 听到杨灵越主动提起昨夜他故意岔开的话题，曾莉有些不自然，还是看着杨灵越的眼睛说道： “我不是说了嘛，咱们的关系回了京都就结束。” “如果这是你真实的意愿和想法，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杨灵越说道。 曾莉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感觉什么重要的东西溜走了，然后没了胃口。 “还有点时间，回酒店？”曾莉问道。 杨灵越摇了摇头，继续对付着碗里的米饭。 曾莉抬手就招呼了一下，差点让杨灵越把手里的碗扔掉，又扒拉了几口，擦了擦嘴缓缓的说道： “你刚才问我和杨密分手的原因，是我做的很不好，在很多地方总会下意识的忽略一些重要的事情。 有人告诉我要善待真心待我的人，我也不清楚自个儿的心里什么时候垒起了高墙，当我想着开辟一条小道时，却没来的及。 我很感谢杨密，她告诉我应该表达，应该主动去关心。” 曾莉一时有些错乱，此时的杨灵越少年感和沧桑感共存，让人怀疑又让人心疼，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的感慨，但曾莉又确信，眼前的男人说的是真的。 “那你该追回她啊。” 曾莉轻声说道，说完都诧异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了，你心里有我，都想着和我撇清关系。”杨灵越笑道。 “别臭美啊，三十岁的女人是有需求的，恰好那天又发生那种事情，两全其美了。”曾莉颇为轻松的说道。 杨灵越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 “干嘛？”曾莉一愣，然后拿下了脸上的手。 “你这种人，心不给我，身子就不可能给我，所以，咱俩顺其自然行吗？”杨灵越说道。 被戳穿了心思的曾莉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托着腮看向别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看着曾莉沉默，杨灵越也没有继续追问，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表达。 “走吧，我东西还没收拾。” 杨灵越起身说道。 “哦。” 曾莉应了一声。 一路无话，曾莉不是冲动型的人，感情也好，事业也罢，都是如此。 说她随性吧，在感情中时常纠结，喜欢平淡低调，又在心情激荡之下进了杨灵越的房间。 说她不想再事业上有突破吧，上个月又拍了性感的湿身照片，又不想随波逐流融入娱乐圈的一些明规则或者潜规则。 直到登机，曾莉也没有回应杨灵越的问题，两人聊的话题也都是各自的学业和事业。 下午五点半，两人出了首都机场航站楼。 曾莉住在什刹海那一片，所以也算顺路，毕竟一个在北三环，一个在北二环。 两人打了一辆车，先送杨灵越，再送曾莉。 “再见，快点把歌写出来啊。” 曾莉对着要下车的杨灵越挥挥手笑道。 第81章 你不用瞒着我 杨灵越回到5号院已经6点多，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8号院的时候，手机上的《特殊交易》剧组群里收到了曾莉的信息。 “已安全到家，谢谢大家的关心。沈阳的几天时间是我职业生涯中非常难忘的日子，期待成片。” 看着众人的回复，杨灵越关掉界面出了门。 “真小气。” 曾莉看着手机嘀咕了一句，然后拉着行李箱走进了单元门。 今天于莉早早下班回家，做了一大桌子菜，冰箱里还放着揉好的面团，锅里是已经烧开的水。 听到开门声，一脸笑意的走了过去紧紧抱住了来人。 “好想你呀。” 杨灵越俯首亲啄了一下。 “一开门就闻到味儿了，辛苦你了。” “去洗手。”于莉温婉的笑着。 “什么时候买的钢琴啊？”杨灵越瞥见了客厅摆放的钢琴问道。 “昨天送过来的，以后你有时间我就教你练一练。”于莉跟在杨灵越的身后说道。 “好，最近怎么样？” “一切都好，有的歌收益都快赶上《起风了》，不得不说旋律简单一些的更容易传播，也拍了一些mv，按彩铃下载量排的顺序。” 于莉说到这个的时候，笑的很是开心。 “嗯，不要有压力，锻炼队伍仍旧还是首要的。”杨灵越点了点头。 “嗯嗯，都102个人了。”于莉说道。 饭后两人相拥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杨灵越讲了讲沈阳的一些事情，没有提及和曾莉的事情。 于莉一直在笑，感染了心绪稍有低沉的杨灵越，不由食指大动。 “别碰！还不干净。” 于莉急忙抓住了向下延伸的手，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一时忘了你是月初了。”杨灵越只得复归原位。 “明天就好了，我伺候你？”于莉蹭了蹭说道。 “不要问，要行动。”杨灵越笑了笑。 “你先亲亲我。”于莉撒着娇。 “还没洗澡呢，去卧室等我。”杨灵越说道。 “嗯，知道了。”于莉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于莉回到卧室后，神情有了一丝黯然，她闻到了杨灵越身上有香水味，一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 不过也就一会儿，于莉恢复了浅笑的神情拉开衣柜，挑选着一会儿要穿的衣服，毕竟视觉上的体验是情爱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之后。 “灵越，谢谢你。” 于莉趴在杨灵越的怀里说道。 “怎么了？”杨灵越不解的问道。 “不告诉你。”于莉颇为调皮的说道。 自己的男人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对她说，而是开始瞒着。于莉想明白了，这是怕她伤心。 “莉莉，我离不开你了。”杨灵越心中突然变的很柔软。 于莉身形明显一颤，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杨灵越对她说情话。 “你说的，我是你的大丫鬟。要跟你一辈子的。” 于莉吸了吸鼻子轻声的说道。 杨灵越感觉有水珠落到了自己的胸脯上，凉凉的。 “嗯，我答应你。” 杨灵越轻抚着于莉说道。 “灵越，我不介意的，真的不介意，不是有资格没资格的事情，就是，哎呀，你以后不用瞒着我。 你和我说找了女朋友的时候，我挺难过的，那天晚上我还哭了呢。 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肯定不会了。” 于莉挪了挪身子，看向杨灵越的眼睛说道。 “何德何能啊？看来我以后得多做善事了，要不然容易遭天谴。”杨灵越笑道。 “才不会，我就是图你的钱才跟你在一起的。”于莉嗔道。 “哈哈，于老师，你好可爱啊。” 杨灵越被一本正经的于莉逗乐了。 “讨厌。”于莉嗔了一句也笑了。 相拥而眠，两人睡的都很安稳，尤其是于莉，嘴角一直挂着笑。 与此同时的曾莉却是辗转反侧，心里空落落的。 “过段时间就好了。” 拿起手机给经纪人发了条短信：“接下来的行程帮我安排的满一些，我要挣钱。” 第二天，杨灵越去了学校，找老师杨琳销假，又是被一通问东问西。 随后找到周新霞，商量剪辑的事情，《特殊交易》杨灵越不打算自己剪，太过耗时，而且也没有专业的剪辑师专业，于是下午的体育课又没有上成。 而是来到了北影厂，先是找张主任汇报了工作，然后让王霓和厂里的财务对接。 张主任肯定了杨灵越的工作，对成片抱有很大的期待，并表示花超的预算会补上，并且很大方的给杨灵越批了三万块的酬劳。 杨灵越自然是感恩戴德。 随后和周新霞来到了剪辑部。 “这是周颖，剪过冯晓缸的几部片子。”周新霞介绍道。 “周老师好，麻烦您了。”杨灵越连忙握手寒暄。 “别叫老师，叫姐，我和你一样，也是周老师的学生。”周颖笑的颇为开朗大气，一股女汉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可太好了，颖姐。我就说周老师亲自带我过来，肯定不是一般人的。”杨灵越同样开朗的笑道。 “行，你俩聊吧，我就走了。” 周新霞任务完成，挥挥手不带走一片衣袖。 “周老师再见。” “老师再见。” 随后两人先是把素材导入，在此期间讨论了一番。 “我看你分镜了，简单，3天给你搞定。”周颖一副洒洒水的表情。 “颖姐，不开玩笑？”杨灵越整个亚麻呆住了。 “大惊小怪的，连100个g都没有的内容。镜头少，故事线简单，再说了，就收你3万块，你想让我干几天。”周颖的话跟机关枪似的。 “牛逼！不过我主题曲还没录呢。”杨灵越赞叹道。 “音频到时候你自个儿加呗，你说你《曲面》都剪的那么好，这钱你自个儿挣了多好，你还能给厂里多报点。”周颖又是一通输出。 真·师姐！ “我剪就太慢了，马上就期末考试。我们班主任给我下了死命令，必须拿到奖学金。”杨灵越哀叹道。 “那周老师还说，你每天要过来跟一跟？有时间？” 对于杨灵越的说法，周颖果断的翻了白眼，然后问道。 “有，不拿奖学金也得跟着颖姐学习。”杨灵越坚决的说道。 第82章 该挣点大钱了 12月8日 上午课程结束后，杨灵越去了05级表演班，却没有找到杨密。 “蜜蜜去广州了，拍广告。”焦俊叶说道。 “哦，帮我个忙，等她回来把这个袋子给她，她落在我那儿的东西。”杨灵越说道。 “呃，要不到时候她回来你亲自给她。”焦俊叶有些为难。 “放心吧，不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东西。”杨灵越哭笑不得。 “导演，别误会啊，我这不是担心嘛，你知道的。”焦俊叶接过了黑色袋子，笑道。 随后焦俊叶就给杨密打去电话说了这事儿。 “哦，谢谢你啊，你先帮我收着吧。”杨密说道。 “我还打算放你柜子里呢。”焦俊叶说道。 “呃，也行，记得上锁。”杨密顿了一下说道。 “啊？什么东西啊?”焦俊叶惊讶的问道。 “应该是一块儿表，好了，我得上工了，拜拜。” 杨密听到摄影师喊她，便急忙的说道。 焦俊叶心里八卦道： 啧啧，杨灵越这是听说有人表白杨密急了？ 一回来就送礼物？ 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杨密这态度是什么意思呢？ 杨灵越上哪儿知道有人表白杨密的事儿去，他只是觉得那就是她的东西。 杨密在接下来的拍摄中，时常走神。 “敬业一点行不行？这是床的广告，在上面得是舒适的感觉，发什么呆啊？” 广告商实在忍不住抱怨道。 “对不起，对不起。” 杨密只得连连道歉，调整心态，抛空大脑。 杨灵越下午没上课，也没有去北影厂，而是到了汇丰银行。 贵宾室里，坐着一个长发it男和一个西装革履，梳着背头的金融男，都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 杨灵越到这儿是交易网站来的。 “你是躺赢局局长？”it男惊讶道。 “百事可口你好。”杨灵越露出了一排白牙说道。 “我叫薛伟。”it还处在震惊中，说了句自己的名字。 “杨灵越。” “确定是你卖网站吧？”薛伟问道。 “是我，坐下聊吧。”杨灵越无奈的叹了口气，反客为主的说道。 “请坐，请坐。” 这时金融男笑呵呵的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随着交易细节的沟通，薛伟才确信了躺赢局局长是本人没错了。 金融男叫林建业，是汇丰银行的大客户经理。 本次交易的资金流转也在这个银行进行，之所以出现在这儿，除了提供转账服务以外，自然还是想拉客户。 “合作愉快。” 一个小时后，办完交接，签了合同，杨灵越和薛伟握了握手。 “局长，这是互联网时代，搞什么房地产呢？”薛伟不解的问道。 “人各有志吧，没精力弄那些了。”杨灵越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句。 薛伟本想说一块儿吃个饭，杨灵越也拒绝了。 杨灵越本想拿着2500万的银行卡就要离开，却被林建业喊住了。 “杨先生，能否聊一下？” “可以啊。” 坐定后，林建业又帮杨灵越端来一杯咖啡，直接开门见山： “这笔资金杨先生想来不会用于投资房地产吧？” “我的表现有那么差劲吗？”杨灵越笑着问道。 “您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敷衍也是一种理由嘛。只是薛先生是个实在人。”林建业笑着应道。 “不愧是在跨国银行上班的精英。”杨灵越给点了个赞。 “杨先生，如果有需要，我们汇丰愿意提供一切能提供的服务。”林建业非常标准的推销着自己。 “林经理对美国的次级贷款有了解过吗？”杨灵越问道。 “您是指给穷人或者信用度较低人的那种贷款吗？有了解，风险很大。汇丰在这方面卡的很死。”林建业说道。 “你们银行有货币兑换业务吧？兑换美元的话手续费怎么收的？”杨灵越好奇的问道。 “软妹币兑换外币是没有手续费的，外币转换则需要，手续费是：现钞金额x（1-现钞买入价\/现汇卖出价）。”林建业回复道。 “大概是几个点？”杨灵越问道。 “如果是美元的话，今天是4.4%。”林建业语速极快的回复道。 “意思是不限额？”杨灵越笑着问道。 “能办到。”林建业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了解了，谢谢，这就告辞了。月底我应该会再存一笔进来。”杨灵越说道。 “那我等着杨先生的电话。”林建业虽然好奇的要死，但还是很职业的微笑道。 美元兑换、次级贷款。 林建业丝毫没有轻视之心，十八岁独自就能挣到几千万的人，放在全世界也屈指可数。 杨灵越的想法就是跟着做空大佬喝汤，甚至咬下一块儿肉来。 下个月，也就是2007年1月，约翰·保尔森会成立第二只做空基金，十倍杠杆，瞄准了次贷。 其实约翰·保尔森完全可以再大胆一些，五十倍杠杆也毫无风险，要不然也只有区区800%的年化收益了，不过人家基本额大，24亿美金，最终150亿的回报。 杨灵越身边就没个有钱的朋友，这个年纪也干不成公募的事儿，只能自己偷偷进村，打枪的不要了。 战后婴儿潮出生的那批人，占了三分之一的人口，握着70%的财富。因为这批人，漫画、玩具、摇滚、好莱坞、房产得以兴盛崛起到达顶点。 如今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也会带来次贷危机。 谁让他们退休了竟然不买房子，他们不买房子可不得穷人买吗？ 有钱人退休花钱少了，穷人挣的少了，还不起贷款，可不得次贷危机嘛。 注意，以上说的是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不要无端联想。 杨灵越回到5号院，查着资料，忙活着，这一忙就到晚上十点了，之所以知道时间还是收到了于莉的短信：“晚上过来吗？” 去啊，内啡肽分泌结束，该轮到多巴胺上场了。 得把于总伺候好了，杨灵越还指望着于总给他也能拿出2500万呢。 “这就来，洗白白没有？”——公子 “可白可香了。”——于老师 第83章 生命啊，它璀璨如歌 “灵越，你要多少啊？”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于莉问道。 “在不影响公司运作的情况下，越多越好。”杨灵越说道。 “那贷款呗，把公司抵押了。”于莉眨了眨眼说道。 “你现在比昨晚还猛。”杨灵越给于老师点了个赞。 “嗯~，说正经的呢。”于老师娇嗔道。 “嗯，有道理，周期一年就行。你就对我这么信任？”杨灵越问道。 “嗯呐，先不说你的眼光那么长远。就算是一下子赔光了，你也很快就能再起来的，我深信不疑。”于老师巧笑嫣然。 “我吃饱了。” 杨灵越擦了擦手，眼神炙热的看向于莉。 于莉会意，便咬着唇，走到杨灵越身边，趴扶在了餐桌上开始收拾餐具，眼睛开始蓄起水雾。 “于老师，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杨灵越伸手拽了一下，于莉顺从的缓缓坐了下来。 “灵越。” 上午十点钟，杨灵越和于莉出了8号院，转个弯上了花卷传媒的3楼。 一路上，于莉大方得体的回应着员工们的问好，温婉大气，与刚才的她判若两人。 而于莉身边的杨灵越，人们也知道了这是老板。 杨灵越今天来是为了编曲，给《特殊交易》的主题曲编曲。 钢琴、竖琴、架子鼓、弦乐。 杨灵越对着花卷的编曲团队说了编曲思路。 “于老师，这歌其实适合你唱，无论是嗓子还是什么。”杨灵越说道。 “嗯，我知道，这是我的故事，但是我不喜欢这个歌名。”于莉点了点头。 “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下午你录一版好不好？我想听。”杨灵越说道。 “好。” 随后杨灵越就在于莉的办公室拨通了曾莉的电话。 “明天有没有空？” “干嘛？”曾莉有些干涩的问道。 “录歌啊。”杨灵越笑道。 “这么快？哦，你本来就挺快的。”曾莉说完就笑了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 “不会说话你就少说一句。”杨灵越一头黑线。 “好了，咳，我在珠海赛车呢，你把歌发我，我先看看。”曾莉止住了笑意后说道。 “下午吧，给你发一版，你最好是明天过来录，周一我还要上课的。”杨灵越说道。 “那就看你的歌有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曾莉轻声说道。 “那就明天见。”杨灵越说完便挂了电话。 “你，烦人。” 曾莉听着手机的嘟嘟声，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曾莉，就我那片子里的女主角。”杨灵越对于莉说道。 “嗯，我知道她，很漂亮。不过灵越，你是不是就喜欢比你年纪大的啊。”于莉眨了眨眼问道。 “不是年纪大我才喜欢，而是我喜欢的年纪比我大，这有什么办法。”杨灵越笑道。 “明天要我回避吗？”于莉坐到杨灵越的身边问道。 “不用，以后你不需要回避任何人。”杨灵越摇了摇头。 “嗯，知道了。” 于莉一头扎进了杨灵越的怀里糯糯的说道，有这句话就够了，她也不会让自家男人为难的，在龙城时对张芸说的“被爱的人才有资格任性”，那不仅仅是对张芸说的，也是对自己的说的。 她知道自己在杨灵越心里的份量会越来越重，可越发这样，她越明白自己为什么越来越重，肯定不是以色侍人的缘故。 下午，录音棚外，杨灵越和两名录音监听及编曲戴着耳机隔着玻璃看着于莉。 于莉那慵懒的小烟嗓传出了歌声（建议打开音乐软件，想一遍于莉的过往。）： “你忘了 划过伤口的冷风 你信了 不痛不痒就算过了一生 你 为什么 看见雪飘落就会想唱歌 为什么 在放手时刻眼泪会掉落 .......... 所以生命啊 它璀璨如歌 ............” 杨灵越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挑于莉唱这首歌的毛病了，因为他看着于莉的泪流满面，他自己眼眶都有些湿润。 所以，杨灵越放下耳机，走进录音棚抱住了正在抹泪的于莉轻声说道： “要不别唱了吧。” “哎呀，没事的。我要唱的，你不都说了璀璨如歌吗？”于莉同样没有在意旁人的围观，紧紧抱住，反而开始安慰杨灵越。 杨灵越看着于莉，没有说话。 于莉笑着点了点头。 “好，那我出去了。” 杨灵越伸手摸了摸于莉的脸蛋说道。 “去吧，去吧。”于莉挥挥手。 “你们觉得怎么样？” 到了外面，杨灵越这才问起两名录音监听和编曲。 “非常好，刚才我们也讨论了一下，后半段于总的哭腔简直了，直接把这歌儿直接上了一个档次。”编曲很是激动的说道。 “于总确实诠释的非常好，低八度的苦涩如歌，高八度的璀璨如歌，我都听的流泪。老板，您这歌儿写的是这份儿的。”一名录音监听举起大拇指，很郑重的拍着马屁。 “如果做正式版的话，还是有些瑕疵的，而且副歌部分是不是加些和声更好些？”另一名录音监听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杨灵越问道。 “老板，我叫张鹤。” “哦，你们说的都很好，这首歌单独给我就好，下面你们就改进一下，按照张鹤的提议，加上和声，再录正式版吧。”杨灵越说道。 半小时后，于莉再次唱起她自己命名的《生命璀璨如歌》，依旧还是落了泪。 如她自己说的一样，这就是写她前半生的故事。 而这首歌中自我拯救，走向向阳的含义也很适合作为《特殊交易》的主题曲。 完工后，于莉走出录音棚对杨灵越说道：“我想回家了。” “让你助理陪你回可以吗？”杨灵越愣了一下说道。 “哎呀，我说的是8号院，不是龙城。”于莉笑道。 “好，等我一下。” 杨灵越拿了于莉录的正式版音频，便一同离开了公司。 刚一进门，杨灵越就被狠狠地扑上门上。 曾莉收工回到酒店后，打开邮箱，时不时的刷新一下，没有新邮件，便心不在焉的浏览者各种新闻。 直到晚上9点多，终于收到了杨灵越发来的名为《生命璀璨如歌》的音频。 第84章 别回头看，也别批判那时的自己 曾莉听完歌后，久久无语，又听了两遍之后拨通了杨灵越的电话。 “你故意的吧？” 杨灵越听着曾莉的诘问，有些不解。 “请有事儿说事儿。”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你既然找到了这么适合这首歌的歌手，为什么还要让我唱？”曾莉没好气的问道。 其实曾莉的意思是你既然找了我唱，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唱，而且还唱的这么好。 她虽然京剧出身，嗓音条件也不差，但这首歌打死她也达不到现在的效果。 “找找感觉，明天一下飞机就过来，要你的疲惫感。”杨灵越自顾自的说道。 “杨灵越，我觉得你特别不尊重人。”曾莉生气的说道。 “主题曲你来唱，这是剧组所有人，包括你在内达成的共识，所以请你尊重大家包括你自己的意见行不行？”杨灵越依旧平和的说道。 曾莉没有回答，而是挂了电话。 她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杨灵越越是冷静，她就越抓狂。 这时，经纪人敲门进来和曾莉对接下来的通告。 “明天的颁奖我就不参加了，今天给他们的话题度也够了。回京都，要去录一首歌。”曾莉说道。 “嗯？什么歌？就是你说的那部片子的主题曲？”经纪人一连串的问题。 “是的，给你听听，特别好听，导演作词作曲。”曾莉又兴奋的说道。 “好歌啊，你算是捞着了。啧啧，挺聪明的，demo选的女声掩盖了这位创作者的年轻未经世事，倒是不用担心被别人说矫揉造作，华而不实了。”经纪人面带调笑着说道。 曾莉觉得经纪人有些莫名其妙，面目也变的可憎起来，于是很是正色的对经纪人说道： “你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的才华，他的谈吐修为能让一批比他年龄大的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去做一件事。 他是个对生命有敏感度的人，是个天生的导演和创作者。 他总是能从个体生命的经验中凝练出有厚度的思考，能够从日常平凡简单的生活中撰写出宏大的命题。 不理解他而妄图下片面的判断，我觉得特别不礼貌。” 经纪人有些尴尬，随后紧接着说道： “呃，抱歉，我为我的浅薄道歉。黎黎，你和那谁分手不会就是因为杨灵越吧，这个你得和我说清楚，虽然我不会干涉你的感情生活，但作为你的经纪人，我还是需要了解一下的。” “没有，我俩没事儿，分手也和他没关系。即使有，我也不会透露。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我的感情生活被人议论。”曾莉转过头解释道。 “黎黎，你是个不会遮掩自己的人，认准就主动一些，你既然对他的评价这么高，那就别放过。”经纪人看着曾莉的模样笑道。 “不说这个事儿了，帮我订票吧，谢谢。”曾莉说道。 “别回头看，也别批判那时的自己。”经纪人笑着离开了。 “真是，用心选的都是错的，用身选就对了？” 曾莉想着想着，呼吸急促起来。 “烦人。” 曾莉终究还是又主动给杨灵越发去了短信：“地址发我。” “北影厂花园路7号，花卷传媒。”——小灵越 “花卷，我还馒头呢。”曾莉吐槽了一句。 第二天 曾莉被花卷传媒的人接到公司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此时的杨灵越正在于莉的办公室，与于莉、张芸、财务李建讨论着公司抵押贷款的事情。 由于股权激励的缘故，杨灵越也不能一言而决，虽然现在纸面上的股东仍旧只有刘青娜一个人。 “曾小姐，请稍等。” 前台领着曾莉到了会客室后，便离开了。 曾莉看着会客室墙上挂着的歌曲海报，不由咋舌，这是什么妖孽公司，出的歌全是口水歌。 饶是她不怎么喜欢，也不得不承认挺火的，街边的理发店都在放。让人可怕的全是近期一个月火起来的。 开始还以为是一家录音棚，没想到却是一家唱片公司。 等了两分钟左右，杨灵越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于莉。 “来了，要休息一下吗？”杨灵越笑道。 “你不是说要刚下飞机之后的疲惫感吗？” 曾莉嘴上说着，眼睛却在观察着，她发现杨灵越和背后那个面容姣好，身材爆炸的女人身位已然突破了安全距离，而那个女人仔细打量着她。 “介绍一下，于莉，花卷的运营总监。” 走进会客室，杨灵越介绍道。 “你好，我是于莉。”于莉笑着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曾莉，那首歌就是你唱的吧？”曾莉也是颇为客套的问道。 “是啊，我们老板非让我唱，见笑了。”于莉笑着看了一眼杨灵越说道。 “走吧，录音棚那边在等着了。”杨灵越招呼道。 于莉的一眼，还有杨灵越那若无其事的招呼，曾莉哪里还不明白，这公司是杨灵越的。 顿时好奇的不要不要的，但不知怎的，当着于莉的面就是不想开口问。 到了录音棚，换成了编曲为主导，于莉为辅，和曾莉沟通着歌曲的录制。 杨灵越则是被李建拉在一旁说着什么。 “那你过去吧，我给林建业打过电话了。”杨灵越如此说道。 “好的，老板。”李建无奈的点了点头。 周末被叫过来加班也就算了，还是用整个公司抵押贷款，贷款就贷款吧，毕竟公司运作良好，收益稳定。 但老板是个人用途，这叫什么事儿嘛。 “不要模仿，你的嗓音条件很好，就按你的理解来，先录一版。” 杨灵越走到几人身边后，编曲正对曾莉说道。 “好的，张老师。” 曾莉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杨灵越。 “代入阿洛。”杨灵越如此说道。 曾莉若有所思的进了录音室。 然后，杨灵越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差距确实明显，都听到大白嗓了。 难道高估了曾莉的唱功？并不是，曾莉的一首《武家坡》惊艳了多少人。 只是曾莉青衣出身的清亮华丽的嗓音，确实不适合这首歌。 但杨灵越还就希望片子里的主题曲就是由她唱。 第85章 坦白局 （写在开头：这本书的数据比上一本好太多了，催更太狠，欠二十章了。。。。 不过为了维持水准，请谅解我不能及时还债。 每天都有很多读者询问上本书的名称，这里说一下，是《娱乐从帮助煤老板开始》，已经被下架了，下架的判定原因是抄袭。 作者承认在写《来自星星的你》那个部分，抄了其他书的一个拍摄桥段。 不做任何辩解，抄就是抄了，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 只是可惜了半年的心血，一百一十万字，有100余字涉及。 上本书也是命运多舛，被安全审核了7次，长则一周，短则三天，或黄或政，每天经历各种举报。 可惜了那么多读者一直追更，难受的要命，郁郁了一段时间，这里给各位磕一个。 等什么时候，我开个单章，写个收尾，算是给大家，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样，你抛掉所有技巧，就用感情，别怕唱的难听。”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看到杨灵越的样子，曾莉有些羞恼，自己确实不在状态。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自己怀揣着莫名的想法过来见他，他却这么公事公办的态度。 曾莉意识到不对，赶紧收敛心神，自己30岁的人了，职业精神还比不上个杨灵越，倒显得自己像是个小女孩儿了。 “好，给我十分钟。”曾莉说道。 杨灵越点了点头，随即招呼众人休息，一会儿再录。 “是不是我影响她了？”于莉问道。 “别瞎想，她不知道。” “那我知道了，是你影响她。”于莉笑道。 “恩，无妨，她毕竟是职业演员，代入情绪这种事情对她是基本功。”杨灵越没有否认。 “曾莉挺好的，不张扬，不显摆，谈吐也好，身段也好。”于莉说道。 “你这哪儿跟哪儿啊，替我考察呢？”杨灵越笑道。 “嗯啊，我可不能让心思不纯的女人靠近你。”于莉贴了贴自己男人说道。 “哈哈，我心里有数，再说了，也只有你把我当成香饽饽了。”杨灵越笑道。 “才不是。灵越，晚上你不过来了吧？”于莉问道。 “应该是。”杨灵越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过去了。”于莉说道。 “好。” 杨灵越应了一声，揽过来，啄了一下。 看着杨灵越出门的背影，于莉还是疼了一下，哪里能不介意呢，慢慢习惯吧。 曾莉再唱起的时候，稳定了很多，一直闭着眼。 “想不想看花海盛开 想不想看燕子归来 如果都回不来 那么我该为了谁而存在 因为享受着它的灿烂 因为忍受着它的腐烂 .......” 又录了两版后，曾莉情绪低落的喝着水，还沉寂在感伤的心绪中没有出来。 “跟我走吧。”杨灵越拉着曾莉的行李箱说道。 “干嘛？我累了，我要回家。”曾莉说道。 “不干嘛，隔壁陪我看看片子。”杨灵越依旧平静的说道。 “不去，你是导演，我是演员，你自己看就行了。”曾莉摇摇头，像是赌气一般。 “走吧。” 杨灵越不由分说，直接拽住曾莉的手，拉了起来，牵着就走。 “你放开。” 曾莉面对周围人震惊而诧异的眼神，顿时羞红了脸颊。 杨灵越却是面色坦然的大步向前走去，曾莉只得踉跄的跟着，留下了一群嘴巴张大的围观群众。 “老板、于总、曾莉、这。。。。” “大惊小怪了不是。” “都闭嘴吧，想想咱们的高工资。” “.......” 电梯里。 “你干嘛呀？”曾莉气的都快哭了。 “我后悔了，给你留的时间和空间太宽泛了，宽泛到你都不知道如何选择了。”杨灵越说道。 “你先放开我。”曾莉把头撇向一边说道。 “不放了。”杨灵越说道。 “我跟你走，你放开我。”曾莉重复道。 出了公司，曾莉就跟在杨灵越的身后向前走着，眼看都走过北影厂门口了，曾莉出声道： “不是去北影厂吗？” “我说的隔壁，又不是说北影厂，到了你就知道了。”杨灵越说道。 又五分钟后。 “这你家？” 站在五号院201门口，看着杨灵越掏钥匙开门，曾莉问道。 “算是吧，工作室。”杨灵越说道。 进门后，曾莉就被按到了门上，门也就此关上了。 “唔。” “嘶。” “属狗的啊你。” 杨灵越摸着嘴唇说道。 “你才是狗。”曾莉狠狠的瞪了一眼。 “现在好点儿没？”杨灵越笑道。 “无聊不无聊啊你，你刚才那副大老板大导演的架势去哪儿了？”曾莉气的上手就拍。 “看看我工作生活的地方吧。”杨灵越抓住曾莉的手说道。 曾莉倒是没有再挣脱，任由杨灵越就那么牵着开始打量了起来。 看到书房的黄花梨几案，曾莉上手摸了摸。 “喜欢吗？”杨灵越问道。 “这么好的东西，你倒是舍得用。”曾莉看着上面堆放的杂物说道。 “我不喜欢无用的物件，哪怕它再好再美。”杨灵越说道。 曾莉横了一眼，没说什么。 “泡茶吧，在这个房间里，你想问什么我都说。”杨灵越说道。 “要讲实话。”曾莉看着杨灵越的眼睛说道。 “嗯，坦白局，你也要说心里话。”杨灵越没有回避的点了点头。 “你还有东方美人呢？” 曾莉翻找着架子上的茶叶时，发现了自己常喝的一款，其他的都是白茶。 “看见你的昵称后买的。”杨灵越轻声说道。 曾莉听到这话，又白了杨灵越一眼。 “还好，你倒是没像其他人一样说我自恋。” 随后烧水温器，盖碗投茶，等待水温下降。 曾莉很专注，杨灵越静静的看着。 温度92°的水定点注到了盖碗的边上，拿着公道杯犹如葱白一般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30秒后，透彻的香槟色茶汤倒入了透明的公道杯中，果香、花香、蜂蜜味道扑鼻而来。 少许水汽氤氲，隔着二人，犹如此时的旖旎气氛。 “你是喜欢我，还是想占有我？” “都有。” “你以后会不会娶我？” “不知道，可能我都不会结婚。” “那你只是跟我玩玩？” “不是，我很认真严肃的对待与你的感情与关系。” “花卷公司是你的？” “是。” “那些歌都是你写的。” “是。” “那你很有钱？” “不算，未来会比较有。” “你问我吧。”曾莉又给杨灵越添了杯茶。 “你之前不答应我，是不是因为我的年龄？” “是。”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你想结婚？” “不结，我是不婚主义者。” “那么，为什么？” 安静了下来，时间也变的粘稠，曾莉侧头看向窗外轻声说道： “我也一直在问自己，明明就是喜欢，喜欢你的才华，喜欢你的外貌，喜欢你的上进，喜欢你床上的表现，可我就是害怕，就是抗拒。 今天看到于莉，我好像明白了，是不安全感。” 第86章 骗我一辈子就好 “你是想问我和于莉的关系吧。我可以告诉你，她是我的情人，也是我的合作伙伴。” 杨灵越顿了顿，缓缓说道。 “啪嗒。” 曾莉手中的茶杯没有拿稳，掉落在了茶台上，还好，没有打碎，只是茶洒了。 “那你可真逗。” 曾莉说罢起身，没有再看杨灵越，快步走向自己的行李箱。 杨灵越也没有再像上次一般放任杨密离开，起身跟了过去，靠在门上。 “你起开。”曾莉红着眼眶喊道。 “她什么亲人都没有了，当时我没法儿丢下她。我也没办法从心里把你刨出去。”杨灵越缓缓的说道。 “我告诉你，从昨天开始，我就在期盼，期盼你再跟我表白，期盼跟你上床。你为什么不骗我？哪怕我已经猜到了。”曾莉哭喊道。 “黎黎，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当我决定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想再骗你。”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那你能和她断了关系吗？”曾莉带着哭腔问道。 “她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杨灵越轻声说道。 “看着我，我是说，断了情人的关系，我不会计较之前的所有事情。”曾莉说道。 两人对视了很久，与沈阳时那种浓稠、心跳到嗓子眼的感觉不同。 此刻爱恋，不舍，失望，互相纠葛。 不知过了多久，杨灵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让开了门。 曾莉再也抑制不住，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看的出来，你那么喜欢我，我也那么喜欢你。 你怎么就不骗骗我呢，如果你骗我，我也会骗自己的。 我们年龄差了那么多，我明知道哪怕你现在没有，未来也会有的。 我都想到这些了，你骗骗我啊，骗一辈子，我就跟着你一辈子。 曾莉好像使出了全身力气拖着箱子，另一只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开了门，走了出去。 箱子真的好重啊。 心随着楼梯台阶逐渐向下，直到出了单元门，看到灰蒙蒙的天空。 然后就听到了背后重重的脚步声，如同又重重的心跳声。 杨灵越三步并作两步的抓住了曾莉的手，她发现他睫毛是湿的，霎时间已然停止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等着他的话。 “黎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相识也就那么短的时间，但好像相处了好久一般。 我不是一个轻易心动的人，我的感情也没有那么丰富，但是爱了就是爱了。 看着你离开，我心如刀割。 于莉那边，于莉那边你能给我点时间吗？” 杨灵越说的是实话，最后一句也是。 只是已经出了屋子，拖着呗，真要立地丢下于莉，大丫鬟会死的。 “多久？”曾莉撇过头轻声问道。 “我的意思是...”还不待杨灵越回答，曾莉又说，不过还没说完，杨灵越就抢白说： “我知道，你也不希望我是个薄情寡恩的人吧。回屋说吧，我冷。” 说着还抖了一下，杨灵越发现自己迈出无耻的一步后，天地渐宽，都懂得利用曾莉的同情心了。 “活该，冻死你。”曾莉又哭了。 杨灵越接过箱子，牵着曾莉的手走上了楼梯。 刘欣欣是怎么办到有6个女朋友的，还特么彼此都认识，互相还清楚，凭他老，凭他丑？ 嗯，就是那个设计“联通”及“勇闯天涯”的设计师。。。 没道理哥们儿不行吧？ “不哭了，不哭了，咱们好好的。” 进门后，杨灵越抱住曾莉说道。 “谁要跟你好好的，你还没回答我。” 曾莉扭了一下，没有挣脱，哽咽着说道。 “唔” 曾莉又咬住了杨灵越的下唇，但这次没有用力。 唇分。 然后曾莉就发现自己被抱起来了，外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了。 “边做边爱吧。” “我不在别的女人待过的地方。”曾莉冷哼道。 “你看看这屋里除了你的箱子还有别人的东西吗？”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曾莉发现自己在被杨灵越追到楼下时，就已经开始在让步，一让再让。 或许，就如他所说，顺其自然吧，也确实爱他，在沈阳的那个夜晚就爱上了。 “以后，你不能再让我哭了。” “这我办不到，因为在沈阳的那三个晚上，你都哭过。” “烦人。”曾莉狠狠地掐了一把。 “我答应你，尽力给你安全感。有些事情不懂或者没做的时候，你要和我说。在爱这个命题里，我希望总是能得到你的答案。” 杨灵越吻了一下曾莉的额头后，温和的说道。 曾莉吸了一下鼻子说道：“我愿意。” “等一下，箱子里面有，你去拿。” “床头柜也有。” ........ “你说，我们会走下去吗？” “会的，相信我。” “再过20年，你正当年，我都成老太婆了。” “等我一下。” “你干嘛去？” 曾莉随着杨灵越坐了起来，霎时间春色盎然。 杨灵越就那么去了阳台，拿了画板又回到了床上，曾莉贴紧看着。 长发披肩，一身女士西装，微微抬头，眼神带有厌倦感，眼角也有皱纹，但丝毫不影响两米八的气场扑面而来。 “脸比现在圆了些，这是你想我20年后的样子啊？” 杨灵越没答，继续第二幅。 一身湘省省服的美妇人，双手抱胸，表情严肃，目光看向趴在书桌前写作业的一个孩子，远处沙发上斜躺着表情惊惧的一个帅气大叔。 “啪，啪，啪。我才不会这样。” 曾莉哭笑不得的拍打着杨灵越。 杨灵越龇牙咧嘴的开始第三幅。 一脸的国泰民安，眼角、嘴角都含着笑意，依旧有皱纹，眼睛黑白分明的看着画外的两人。 “哪个是你心目中的我？”曾莉问道。 “都是你，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脸，你的骨相非常好，20年后，你比我要年轻。”杨灵越笑道。 “你还懂这些呢？”曾莉下巴搭在杨灵越的肩膀上看着三张图说道。 “你会越来越好看的，前提是别做什么医美乱七八糟的。”杨灵越说道。 “我？医美？我疯了吗？”曾莉没好气的一键三连。 第87章 懂不懂八点档女王的含金量? 两人聊了很多很久。 公司是怎么创建的？ 钱从哪来的？ 杨灵越基本没有隐瞒，只不过增加了过程难度，饶是如此，曾莉听起来也是颇为传奇。 当然曾莉也提到了杨灵越说过两次“她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了”的于莉，因为绕不过去。 音乐启蒙，性启蒙包括创建公司的缘由。 曾莉终究还是个心善的，换位思考一下便面露不忍。 世间最大的不幸都降临到了那个女人身上，换成自己都不一定能挺的过来。 好不容易熬到身边有了个杨灵越，那是全部的感情寄托，再失去了，可怎么办？ “啊！” 杨灵越一声惊呼，看着胳膊上深深的牙印，以及一脸愤恨的曾莉。 “嗯，舒服多了。” 面对杨灵越诧异的表情，曾莉面容缓和了下来，长出一口气。 “饿了？” 杨灵越心思百转，开心的笑道。 “德性。”曾莉嗔了一句。 “我饿了，你吃不吃东西？”杨灵越问道。 “都这么晚了，家里有没有苹果？”曾莉问道。 “行，你吃苹果，我叫个外卖。” 如今可没有外卖平台，不过有饭店电话。 等饭的途中，两人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你要搬过来吗？”杨灵越问道。 “不搬。”曾莉咔哧咔哧嚼着苹果。 “哦。” “年前这段时间通告特别多，新年晚会、红丝带、马拉松，还有一些商业站台，有时间我就过来吧。”曾莉说道。 “好，随你。你现在攒了多少钱了？”杨灵越问道。 “两百左右吧，干嘛？”曾莉问道。 杨灵越一脸诧异。 “什么表情啊？我挣的就不多，哪儿像你这么有本事。”曾莉翻了个白眼。 “不是，我是诧异你一十八线女星能攒这么多。”杨灵越乐道。 “谁十八线，少埋汰人，我这么多年白混了，你不看新闻吗？懂不懂八点档女王的含金量？”曾莉横了男朋友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八点档女王，哈哈哈哈哈。”杨灵越乐的东倒西歪的。 这通稿水平，也是绝了，和杨密的“新人王”有的一拼。 然后就被骑脸输出了，骑身输出。 “你一个拍短片的学生导演知道个屁。”曾莉恼羞成怒道。 “好吧，说正经的，把钱借给我呗。”杨灵越恢复了表情说道。 “哦，干嘛，我还打算买房的。”曾莉说道。 “你先下来，坐的我腿麻。”杨灵越说着托了起来放到了一边。 “投资，我把公司都抵押了。”杨灵越解释道。 “哦，知道了，明天拿给你。”曾莉点了点头。 “不买房了？”杨灵越笑道。 “我再挣呗，这些钱基本都是我今年一年挣的。”曾莉得意的说道。 “不怕我赔了？”杨灵越接着问道。 “赔了最好，赔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卖身还债，一次十块。”曾莉笑道。 “我说姐姐，我这棒小伙子，这水平，十块？你还不如当个中介呢，介绍富婆，几天就还清了。”杨灵越不满道。 “亲爱的，你可真有经济头脑，不过富婆哪有富翁挣的多啊，你说是不是？”曾莉恍然大悟，表示学到了，都开始举一反三了。 “噫。”杨灵越瞬间汗毛倒竖。 两人眼看着越说越离谱，眼神交汇就地展开大战时，敲门声响起，外卖到了。 霎时鸣金收鼓，云收雨歇。 送完餐的服务员挠挠头，今天的这位顾客怎么没有往日热情的笑脸呢。 杨灵越吃着饭，曾莉则是去洗漱，好在今天带了行李箱，倒是什么都有。 曾莉一边洗着澡，一边想着两人的未来，想着想着自己男朋友还有三年半才大学毕业，我的妈呀。 那个时候得有多少女妖精，她可太知道杨灵越的吸引力了，行走的唐僧肉。 杨灵越正收拾残羹时，曾莉快步走到身边说道：“我想好了，你毕业就娶我。” “好，要不要现在就生个孩子？到时候孩子就能趾高气昂的对别人说：我参加过我爸妈的婚礼，你行吗你？”杨灵越愣了一下，然后认真的说道。 “烦人。” “黎子，搬过来吧。” “好。” 回到卧室后。 “不是，你还真打算让我当未婚妈妈啊？”曾莉没好气的说道。 “不能违背妇女意愿啊。”杨灵越义正言辞。 “别闹，排卵期呢。” 最终还是又用到了拦精灵。 第二天 没有晨跑，怕中毒。 “上你的课去，我又不全搬，而且还有通告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完。” 曾莉拒绝了杨灵越帮忙搬家的提议。 “哦，那就晚上见。” 两人在小区门口分别，一个去学校学习，一个去挣钱，听起来颇为复杂。 杨灵越半上午跑到了北影厂，找到了周颖。 “你可真是，就来一回，周末我都加班给你干了。”颖姐一如当初的彪悍。 “录歌去了，你听听。”杨灵越笑道。 “让我听是假，给你剪进去是真吧。”周颖说着戴上耳机，插入了u盘。 杨灵越拉了个凳子，坐在一旁静静等着。 “厉害，牛掰。这歌一加都升华了。”周颖放下耳机后说道。 “还行，还行。”杨灵越谦虚的说道。 “我说歌好，不是，你别告诉我这歌你写的。”周颖想到什么。 “对啊。”杨灵越一脸无辜的模样。 “我次奥，宝藏男孩儿啊，来，自个儿剪。”周颖赞叹一声，脚下一滑，移开了位置。 杨灵越倒也没客气，倒入音频，剪掉前奏，加到了字幕出来时。 “啧，你加到电话喊妈妈那儿，这样到结尾的时候刚好是副歌部分，意犹未尽。”周颖说道。 “有道理。”杨灵越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剪辑完成，杨灵越重头看了一遍，原片23分钟，他这一版25分钟。 场景也没有像原版一样出了多少bug，比如路上还在下雪，到了学校镜头一扫而过时就没雪了，干仗时又有了。 也没有那么多无意义的手持炫技式的晃动镜头。 镜头老辣直白，不亚于从业多年的老摄影。 杨灵越知道自己没糟蹋这个故事，反而诠释的更好。 第88章 亲爱的影评员同志 下午，又是没上体育课的杨灵越出现在了北影厂的一个小型放映厅里。 统筹部的刘干事，六公主的购销部副主任王权，班主任教员杨琳三人也在放映厅，此时刚看完《特殊交易》。 “杨老师，您教出一名好学生啊。”王权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感慨的说道。 “王主任，您可别夸，再夸尾巴该翘天上去了。”杨琳则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当老师的看见学生作品能做到这个效果，不开心就有鬼了。 互捧之后，就是讨价还价了，这和杨灵越就没关系了，但是他还得在场，充当工具人。 最后六公主30万买了片子的电视播放权，永久的那种。 这里穿插一个六公主的小故事，六公主刚成立那一年，把中国国内所有能放的，就是各大电视台及制片厂有的电影在一年之内全部放完了。 大概多少部呢？一千三百余部，包含进口片。 后来觉得不行，于是诞生了世界上唯有的电视电影。 回归正题：至于未来要不要发行的碟片，亦或售卖网络版权，就是北影厂所有。 杨灵越对此表示无所谓，老师们的脸面，北影厂的线，不是一个短片预期盈利几十万能比的。 唯一有关系的就是报名了电影频道的传媒奖，如果能获奖，那奖金就是杨灵越的，包括其他奖项的奖金都是，奖杯也是，不过需要给北影厂复制个一模一样的。 “片子定下播放日期后，告诉你，到时候我的同事会联系你，到时候看是你和主角看谁来做个节目。”王权最后说道。 “好的，谢谢王主任，看频道需要，需要谁上谁就上。”杨灵越说道。 王权诧异的看了眼杨灵越，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看我和主角谁来做个采访，我算个屁啊，分明就是让曾莉接受采访，配合宣传的那种。 “行了，接下来的时候好好补课吧，别忘了奖学金的事儿。” 杨琳一句话打退了杨灵越的志得意满。 回到学校后，杨灵越召集了在校的剧组成员，公告了消息。 “我次奥，牛逼，真卖出去了，真麻利。” “跟你有个屁关系，又分不到一毛钱。” “你懂个屁，爷们儿的名字上六公主了，就问你牛逼不牛逼！” “那确实挺牛逼的。” “别自我陶醉了，看片看片。” “行了行了，明天晚上再看，一会儿是电影赏析课。” 杨灵越赶紧拦住了群情汹汹的众人。 “要不我和苏老师说说，换成咱们的片子。”王霓兴奋的说道。 “我看你是失了智，苏老师备好的课，到时候答应你好还是不答应你好。” 还不待杨灵越开口，王子昭直接怼道。 “放心吧，这片子肯定会放映的，学生作品能上六公主，没有理由不会在课上放。” 放学骑着小电驴回家，已然9点半了。 到了单元楼下，抬头看去，家里客厅亮着灯，楼下多了辆红色的奥迪a4。 进了家门，没有杨灵越预想的那样乱七八糟，反而依旧整洁。 听动静，曾莉在卧房，杨灵越走了过去，发现衣柜已然进行全新整理了。 女人在家里的话语权往往都是通过这样的事情逐渐累积起来的，因为你找双袜子，找条内裤也得问人家在哪儿放着。 “你没动书房吧？”杨灵越出声问道。 “没有，哎呀，你别打扰我，乖，去吃水果。”曾莉瞟了男朋友一眼后继续叠着衣服。 你看，这就开始了。 杨灵越张了张嘴，转身去洗漱了。 “以后内裤袜子，要每天洗，别堆在一起，也不怕臭了，我不在你也自己洗。” 穿着一身睡衣的曾莉坐到杨灵越身边说道。 “哦，片子剪完了，要不要看。”杨灵越拿起茶几上的带子晃了晃。 “看啊，弄去。”曾莉说道。 “你过来，这套家庭影院线有点多，我示范给你，以后你就能自个儿看了。”杨灵越说道。 “哦。” 关了灯，两人窝在沙发里，正片开始播放。 “这儿你表现的还是不好。” “这儿的灯光有些过了。” “这儿的镜头再多一个就好了。” “......” “亲爱的影评员同志，请您麻溜的滚开好吗？”曾莉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闭嘴。” “哼哼，去拿张毯子。” 随后两人在沙发上依偎着，盖着一张毯子。 “啪。” 曾莉拍了下作怪的手。 “嗯~，别闹了。” 曾莉脸颊逐渐通红，很是羞恼，根本就看不进去。 她却很喜欢这样，男朋友贪，她又何尝不是，尤其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六公主那边会有个节目，不过时间还没通知，形式也没说，不过我估计是光影星播客。”杨灵越说道。 ......... “你刚才说什么？光影星播客？”回到卧室后，曾莉问道。 “我说了吗？”杨灵越一脸无辜的模样。 然后杨灵越就被把握住了命脉。 “黎子，用我帮你写台本吗？”杨灵越连忙说道。 “弟弟真乖。”曾莉这才恢复了笑脸，爱惜的揉了揉。 “对了。” 曾莉想到什么，一个翻身下了个床，可能是比较冷的缘故，蹦蹦跳跳的。 “批件衣服啊你。”杨灵越喊道。 “这就来。”曾莉回道。 曾莉再回来时，手上捏了张银行卡。 “我凑了个整，两百。” “赶紧上来，也不怕冻着。”杨灵越说道。 “刚才在客厅也没见你关心我冷不冷。”曾莉一掀被子迈了上来。 “刚才你就是个火炉。”杨灵越笑道。 “哼哼” 曾莉哼哼着贴了贴，凉意激的杨灵越一抖，她却舒服的眯起了眼。 “还有花的吗？”杨灵越看了看卡问道。 “有的，不用你操心。”曾莉说道。 两百运作一年，勉强能到个半爽，够大黎子挥霍了。 就是不知道公司那边能拿出多少了，得去趟8号院了，为了钱杨灵越是甘当孺子牛。 “好，尽快还你。”杨灵越说道。 “嗯，我要先收点利息。” “那我不亏大发了？” “烦人。” 第89章 美是主观体验，而不是客观存在 美是主观体验，而不是客观存在。 当说一个女人不漂亮的时候，请扪心自问，她跟你睡一觉，你会不会开心？ 杨灵越指尖轻触，划过曾莉的眉眼。 “抱抱。” 曾莉觉得痒，睁开的眼里充满笑意，伸出了两条白净的手臂。 “今天回来的晚一些，你还是自己吃吧。”杨灵越揽过抱了抱轻声说道。 “嗯。” 曾莉钻到杨灵越的脖颈，深深的吸了一口。 今天白天基本上都是摄影课，或是动态摄影，或是图片摄影，当然还有美学。 恰当其时，杨灵越有很多问题亟需答案。 昨晚沙发上被冠上的影评员同志也因此而来。 “同学们肯定会想数字时代的摄影，是不是谁都能拍了，就更加简单了？我认为不是的，反而更复杂，难度更高了。 因为胶片时代，你只需要了解它的性能，就是感光度及宽容度，做了生产实验就可以拍了。 数字时代则不然，你要懂得整个dit流程，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流程，我给大家看一张图，一个基础方案的图。 .......” 人们特别喜欢厚古薄今，觉得电影没有了胶片时代的厚重感，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质感是美学的缘故？ 数字摄影有一种所谓的滤镜叫“胶片滤镜”。 比如电视剧《繁华》，拥有的质感是胶片摄影拍出来的吗？ 而美是什么？ 本篇开头已然有了答案，主观可以被引导，但无法被强迫。 曾莉吃素，但不会强迫杨灵越也吃素，这便是美的一种，懂？ 人类一思考，上帝便会发笑。 今天杨灵越肯定被上帝笑了一天，同样也是收获颇丰的一天。 晚上导演系要放映学生作品《特殊交易》的消息不胫而走，电影学院太小了，一下午的时间几乎全校都知道了。 于是本来放映片子的小放映室被转移到了可以容纳500人的中型放映室，还好不是巨幕厅，毕竟杨灵越还没那个资格，放在中型放映室也是《曲面》的加持。 放映时间也推迟了一个小时，到了7点半。 台上，一身休闲打扮的杨灵越做着开场白： “大家好，我是导演系导演班大一学生杨灵越。 感谢各位老师和同学们前来，本片是我艺考三试时的命题作文，所以三试的出题老师也是编剧之一。” （笑） （掌声） “本片的主创团队，百分之九十是在校学生，超过一半与我一样，是大一的学生。 因此有些错误纰漏在所难免，所以请大家起哄的时候小声一些。 这里给大家先鞠一个。” （大笑） （掌声） “那么正片开始。” 杨灵越朝放映老师点了点头，关掉话筒走下了台，坐在了二排把边的位置，身旁是王霓。 “你这学生有点鸡贼啊。”一排的田庄庄侧头对杨琳嘀咕了一句。 “呵呵，看片看片。”杨琳不予理会。 灯光暗下，北影厂的经典片头出现，如果是正式版，应该还会有六公主的片头。 烟气袅袅，镜头下移，曾莉的侧颜出现在了左侧1\/4的位置。 ........ 23分钟后。 屏幕暗下，歌声响起，“杨灵越导演作品”字样出现。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却很快消失，掌声都被旁边的人按下了。 “听歌。” 又两分钟后。 全场爆发了激烈的掌声、口哨声及少许擤鼻涕的声音。 杨灵越再次上台，深鞠一躬。 “我决定以后再看其他同学作品的时候，不嘘你们了。” （给面子的笑声，急促而短暂。） “下面请老师们点评一下学生的作业吧。” 杨灵越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电影就是用来讲故事的，短短的25分钟能把这样一个故事完整的讲下来，并且打动了我，剧本真的很好，没有刻意煽情这一点更好。”——杨琳 这也是她建议杨灵越拍出来，并且愿意动用资源帮助他的主要原因。 “影片的色调是暗灰色的，时间节点也是靠近过年的冬季，两个主角的衣服不同于其他人的深色系，是红，是黄的暖色调，如同故事一样，给了彼此一些温暖。也给了作为观众的我们温暖。 看的出来摄影、服化道都很用心，恭喜你们，拍出了一部好片。”——谢小金 “那我说说剪辑吧，很超前的一种剪辑，但不全是周颖的风格，比如末尾纯音乐与小波作文朗读声相互交映，相信这是观众落泪最多的片段，这个很棒！作文塞包，钱塞兜的镜头剪辑才是典型的周颖风格。 嗯，片尾曲非常好。”——周新霞 “三位老师的观点我很认同，故事、摄影、制作、剪辑都能拿高分。 意义呢？ 唤醒女主角的母性？抑或是体现女性的伟大？ 通过女性视角展开的一部片子，最后的救赎却伴随着自责和懊悔。 这是一种歧视。”——苏木 霎时安静了一下，台上的杨灵越依旧面色平静，台下的主创们面面相觑，咱们歧视女性了？这从哪儿看出来的？ 不得不说，一个作品出来后，自然会有各种各样的看法，是博人眼球也好，是真的如此认为也好，都无所谓了。 “很不错的片子，两个不同背景的角色交叉带动了故事发展，有着很好的戏剧冲突和张力，最后又能通过两名角色的感情引起共鸣，很巧妙。 杨灵越，期待你能走的更远。”——田庄庄。 杨灵越再次鞠躬：“感谢5位老师的点评，学生自当谨记。” “杨灵越，主题曲叫什么名字？”台下有人大声问道。 “《生命璀璨如歌》。再次感谢大家前来，本片过几天六公主会上映，大家有什么想说的放网上去，我保证每一条都会看的。” 杨灵越说着结束语，台下的观众们却不干了。 “分享一下怎么拉到的投资。” “学弟，歌是你写的吗？” “你怎么看苏老师的点评？” “..........” 各种问题此起彼伏，却又无关紧要。 杨灵越只是还以微笑，下了台。 第90章 闭口不谈的过往 “真的妖孽啊。” “唉，牛逼的人都是相似的，而苦逼的人各有各的苦逼。” “我觉得歌比故事写的还好。” “杨灵越真帅啊！” “据说和杨密分手了。” “.........” 夜晚的校园里，人们讨论的话题大多是杨灵越和《特殊交易》。 杨灵越骑着小电驴，一路听到了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会心一笑，驶出了校园。 而在05级表演班女生宿舍门口，本来还讨论着《特殊交易》剧情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交流。 因为她们看到宿舍的门半掩着，这也意味着杨密回校了。 “你们回来了？”杨密出声打着招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骁菲问道。 “差不多前后脚，不看我行李箱都没收拾嘛。”杨密笑道。 “对了，东西给你。” 焦俊叶想起那个黑袋子，打开柜子递给了杨密。 “好的，谢谢了。”杨密接过，扔在床头。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袁珊珊问道。 “没什么的。”杨密说道。 袁珊珊还要问什么，却被焦俊叶不动声色的拉了一下。 “哎，你们干嘛去了？三个人回来这么晚，我记得今儿晚上也没课啊。”杨密不经意的问道。 “看杨灵越的新片去了。”袁珊珊脱口而出。 “哦，拍的怎么样？”杨密停顿了一下后露出笑脸问道。 “拍的特别好，我们都看哭了，曾莉让他拍的真漂亮。”袁珊珊说道。 “这样啊，对了，给你们带猪肉脯了，我在上下九买的，老字号。”杨密从箱子里拿出了三个塑料盒放到了桌子上。 曾几何时你是我向所有人有意无意炫耀的骄傲，如今却是闭口不谈的过去。 “蜜蜜，你真好。”焦俊叶抢过一盒。 “谢谢蜜蜜。” 好吃的果然是可以堵住嘴的，尤其是每天吃食堂的人，还是北电的食堂，主打一个贵且难吃。 爬上二层床铺，杨密拿出了手表，看了看又放了回去，睡觉。 明天上午还得出席个手表活动，好像曾莉也参加的吧。 杨灵越到家时，曾莉正在电脑前和《特殊交易》剧组成员们在群里聊着。 走过去一看，内容一水儿对曾莉的彩虹屁。 当然也有貌似自谦实则自夸的言语，比如：说当时机位再挪个方位效果就能得个满分了，不像现在只能拿个9分。 “今天出风头了？”曾莉笑道。 “嗯，他们都说我拍你拍的特好看。”杨灵越应道。 “你这是自夸呢，还是夸我？”曾莉问道。 “当然是夸我自个儿，你本来就够好看了，这还需要特意说吗？” 杨灵越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你怎么回问这种大家都知道的问题。 “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曾莉站起来亲了男朋友一下。 “你看，说正经的，以后你再拍戏的时候，把这片子扔摄影师或者导演脸上，让他们学学。”杨灵越笑道。 “嗯嗯，听你的，要是有个最佳不上镜奖，肯定每年都颁给我。”曾莉得意的说道。 “虽然是自夸，也是实话，但也确实不好拍。”杨灵越点了点头说道。 中庭太长，脸上有点肉的时候还好，一旦瘦了就会显得太凶，而恶女形象在国内是没市场的。 最重要的是头身比例不佳，其实曾莉的脖子并不短，但一上镜就会显得短，这是比例问题。 “那你的诀窍是什么？”曾莉问道。 “我能有什么诀窍，还是化妆的功劳，脸画的圆一些。对了，你就没发现无论是我画的画也好，还是化妆也好，都加上了卧蚕，这样你的面相会更加柔和一点。”杨灵越说道。 “呵，这是还觉得我不够好看？要不要办事儿的时候也带上妆，让你更身心愉悦一些？” 曾莉越听越不对劲，问你怎么拍，你直接说我的缺点什么鬼？ “不是，这哪儿跟哪儿啊？好好的别开车，你明天有通告吗？有的话你试试我说的妆容。”杨灵越一脸黑线。 “有个浪琴手表的站台，那我试试呗。”曾莉说道。 “黎子，商量个事儿。” 杨灵越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曾莉款款坐下后看着男朋友说道：“什么事儿这么郑重。” “我不干涉你正常的本职工作，这里指表演方面，话剧、影视这些，只要不是太过的激情戏，你演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就是说，咱这个商业方面的通告能不能减少一些，当然了，慈善、文化、有助于你提升咖位的这些是很好的。” 杨灵越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 曾莉看着自己男朋友郑重却又小心的要求，不禁感觉想笑，她能感觉到尊重，这很好。 但是自己当初接这么多通告不就是为了能忙一些，这样就没空去想东想西了吗？ “你要养我？小弟弟。”曾莉憋着笑问道。 “别介，你还是自个儿养自个儿比较好，我不清楚是你经纪公司的原因还是你自己的原因，但是商业活动多了，难免...” “我答应你。” “嗯？” “我说我答应你，只不过得把年前这一段忙过去，毕竟都是答应好的。”曾莉重复道。 “哦，这是应该的，你不会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吧？”杨灵越点了点头。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我理解你的意思。不就是待价而沽嘛。”曾莉依偎到杨灵越怀里笑道。 我能说是包括不限于吗？ 算了，顺其自然吧，曾莉的理论功底深厚，很扎实，四年的表演课不是白上的，但悟性差点，天花板明显。 所以《理发师》里的演技基本就是巅峰了，后续可能是没好本子的缘故，也可能是觉得自己这么努力了，两年十三部戏还是不温不火，索性彻底躺平。 十几年后，四十大几戏路变窄，只能演妈了，反而靠着一首《武家坡》和综艺《浪姐》火了火。 “想什么呢？” 见男朋友没回应，曾莉转头问道。 “生命的和谐。” 第91章 把屋里的夜还给星空 起床开灯，把屋里的夜还给星空，或者是雾霾。 杨灵越晃悠着进了卫生间，手停在了半途，因为马桶上坐着曾莉。 “噫，你先憋会儿。” 曾莉瞥了眼，嫌弃的说道。 杨灵越充耳不闻，扒了内裤，进了浴室隔间。 “就知道在浴室尿。” 曾莉嗔道。 杨灵越挑了挑眉说道：“说的你好像没尿过似的。” 曾莉无言以对，这都能被发现。 “帮我冲一冲。” 杨灵越正洗完头要出，便被曾莉堵了回去。 “嗯？你今天这么早？”杨灵越问道。 “对啊，你快着点，得早点过去化妆。”曾莉催促道。 这个场景，坦诚相对的男女，女的对男的说快着点，很难不会让人多想。 “叭。” “走了啊。” 曾莉挥挥手撤了，杨灵越看了眼时间，7点钟，离上课还有两个小时。 想了想，披上衣服出了门。 到了8号院，掏出钥匙开门，于莉正在瑜伽垫上，看姿势就是被开门声打扰到了。 “你怎么来了？”于莉一脸惊喜的说道。 “跑步啊。”杨灵越说道。 随后于莉说了说进度，贷款还在评估中，因为还没有结果，之前就没有说。 倒是公司最近开始制作专辑了，近乎成本价出售的那种，走盗版的路让盗版无路可走。 “这个想法很好，算好账，起码也得维护住人工成本。”杨灵越顺嘴说了一句。 “知道的，李经理说亏了扣他工资。”于莉笑道。 杨灵越可太喜欢初创公司这种融洽的氛围了，听着都开心。 往往工作总结也是做了多少事，而不是挣了多少钱，这种做法只在特别挣钱和特别亏钱的时候存在。 “晚上过来吗？”聊完工作的事情，于莉问道。 “看情况吧，曾莉刚搬过来。”杨灵越说道。 “嗯，知道了。” 这几天没过来，于莉已然猜到了，听到了肯定的答复，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一声知道了。 “她知道，我和她说了。”杨灵越说道。 于莉抿嘴一笑，亲了亲杨灵越。 “中午12点半帮我约一下林建业，就约在公司，进度得加快了，另外再提300万给我。” 杨灵越离开前嘱咐道。 “嗯，知道了。” 上午上课途中，杨灵越接到了六公主的来电，果然是邀请曾莉出面，做客下周六播出的光影星播客，需要提前三天录制。 《特殊交易》排到了12月23号晚上7点20上映。 随即杨灵越便给曾莉打去了电话，却没人接听，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参加商业活动去了。 却说此时的曾莉正在与杨密亲密的合照。 曾莉一身露肩黑色礼裙，杨密则是一身长袖白裙。 一个头发挽起，艳丽端庄； 一个头戴发箍，俏皮可爱。 两人同时抬起手腕上的手表，供媒体拍照。 下了台后，刚才亲密无间的两人却有了些莫名的气氛，主要是曾莉略有尴尬。 “黎黎姐，恭喜你啊，我们学校昨天晚上都在谈论你，估计正式上映后反响也会不错。”杨密笑道。 “谢谢，当初也没想到，呵呵。” 曾莉诧异于杨密的大心脏，这么主动提起前男友的片子，是真的没心没肺没所谓，还是故作坚强探敌情？ “蜜蜜，我还有点事，待会儿聊。” 曾莉看到经纪人对她晃了晃手机，犹如看见了救星。 “好的。” 杨密依旧一脸纯真可爱的笑。 看着曾莉的背影，嘴角逐渐放下。 开始狐疑起来，怎么感觉这位姐姐有点躲着自己的意思？ 之前在公司，包括几次活动上，可都是很热情的。 莫非？ 杨密心中涌现了一种让她万万不能接受的可能，不可能吧，差着十二岁呢。 “你的小灵越给你来的电话，我可没敢接啊。”经纪人憋着笑的说道，小灵越，啧！ 曾莉白了经纪人一眼，接过手机后又下意识的朝杨密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杨密发现后给了她一个笑脸。 曾莉到了后台播了过去，等了一会儿男朋友才接起来，听他说完，这才说道： “你说的，帮我写台词的。” “少不了你的，晚上给你。” “嗯，就这样，拜拜。” “再见。” 一回头，看见经纪人瞧着她。 “嗯，就你想的那样，多的别问，我俩不公开。” 曾莉直接说道。 随后又说了昨晚杨灵越提起的事情，就是减少商业站台。 “我说姑奶奶，你现在正红，不挣钱干嘛，你也不是指望男人养的主儿啊，再说了，他还是一学生啊。” 经纪人欲哭无泪的说道，艺人的收入和她的收入可是直接挂钩的。 “这不就结了，我要图钱就不找他了，就这样吧，我又不是不接，你抬价不就完了嘛。”曾莉留下一句话，又到会场坐着了，只不过这次没和杨密挨着。 中午 花卷传媒 于莉办公室 “林经理，实在是课业繁忙，劳你来一趟，抱歉。” 杨灵越寒暄道。 “杨总哪里话，您在我心中可是最优质的客户了，了不起，了不起。” 林建业少了些初见时的职业与客套，多了些真诚。 “我的荣幸，既然如此，林经理就该大开方便之门，毕竟都是你好我好的事儿。”杨灵越直接开门见山。 “明白杨总的意思，我会催促进度的，再20号之前结束审计，圣诞节后的三个工作日给您最终答复，请您理解，毕竟汇丰外籍人员比较多。”林建业显然是上午做了功课了。 “好，稍后我会再转五百万进去，麻烦在美国开个户头，请贵司投资部派个交易员和我接洽吧，最好是华人。接下来的贷款也是直接转入，所以额度上请贵司考虑。”杨灵越说出了目的。 “明白，办妥后，会有专人联系您。” 林建业心中一怔，大好事儿啊，忒痛快了这事儿办的。 钱是小事儿，杨灵越这点钱真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这个年纪能挣到这么多钱，还有一家盈利非常可观的传媒公司。 能挣到钱的就没一个简单的，林建业看到的是冉冉升起的商业巨星啊。 第92章 你要成为大腿而不是抱大腿 （感谢战神盖亚的大神认证； 感谢南山在东边的波波奶茶； 感谢怯生生的催更符。） 晚上回到5号院，看了看亮着的客厅，想了想便给于莉发消息说不过去了。 进门就看到曾莉盖着毛毯窝在沙发里，眉头微蹙。 茶几上放着一个水杯，综合考量，来大姨妈了。 说来奇怪，杨灵越从未见于莉生理期的时候难受过，更别提喝红糖水了，天赋异禀的体质果然是不一样的。 “帮我去买个热水袋吧，我之前用的没带过来。”曾莉轻声说道。 “好，你回卧室去，别在这儿了。”杨灵越又穿上刚脱的鞋。 杨灵越之后跑了三个地方才买到，回来灌水进卧室解释一句晚了的原因。 “这次提前了，比以前也难受，估计是今天冻着了。”曾莉枕在男朋友大腿上说道。 “嗯，别说话了，不行就在家歇两天。”杨灵越说道。 “今天在活动现场碰到杨密了，你说我为什么会尴尬呢？”曾莉显然谈兴很浓。 送命题... 但是要真诚。 “因为你善良。我和你在一块儿的时候，和她已经分手一段时间了。所以你该咋咋地，你要实在别扭，咱俩在学校逛一圈不就得了。”杨灵越正色的说道。 “什么馊主意，我可不愿意自己的感情让别人评判。”曾莉嗔道。 “啵” “好点没？” 杨灵越俯首亲了一下后问道。 “嗯，好多了。唉！你说让我歇两天，歇不了，得去魔都，啊啊啊。”曾莉突然烦躁的说道。 “看情况，大不了给违约金。”杨灵越说道。 “没那么夸张，这次确实有点意外，我怀疑是药的原因，真想咬死你。”曾莉咬牙切齿的说道。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杨灵越只能顺毛捋。 “我下个礼拜一回来，当天录星播客，接下来基本上都是慈善活动，月底又得去魔都，跨年晚会要演个小品，得排练。”曾莉自言自语的说着自己的行程安排。 “等你忙完，我也放寒假了。”杨灵越说道。 “那咱们出国旅游，好不好？”曾莉说道。 “年底公司那边的事情多，我不好总是当甩手掌柜的，所以你想去哪个国家？得提前定时间的。” 杨灵越瞅着曾莉的神情，不动声色的转了个弯说道。 曾莉盯着男朋友看了一句，蹦出仨字儿：“我想想。” 杨灵越没问曾莉明天几点走，怕多出不必要的一些麻烦，特殊时期，暴躁的很。 届时真要忙起来，以曾莉的性格肯定就会选择性的忘掉这件事儿。 林建业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有人联系了杨灵越，是在美华人，叫苏平。 看着林建业发来的苏平履历，很牛逼，金光闪闪的那种。 但这不重要，工具人，听话就行。 于是12月14日，软妹币3000万，约合385万美元的资金，十倍杠杆，做空，瞄着保尔森和伯利。 杨灵越心里起了波澜，金融市场千变万化，虽然相对人家数十亿上百亿的来说，不过一扭扭，但仍然会担忧蝴蝶效应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先拿3000万，只做十倍杠杆试水的原因之所在了，分析归分析，实践归实践。 但这也是一年多的收益了，说不担忧那是假的。 杨灵越晚上的课没有上，骑着小电驴一路疾驰，去了8号院。 进了家后，于莉不在。 不到5分钟，微喘的于莉开了门。 不由分说便被杨灵越拉过，按到了沙发上。 于莉则是温柔的奉承着。 杨灵越眼神恢复清明后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 “哪有。你这样才像是个年轻人，我好喜欢。”于莉抱着自己男人呢喃道。 “你这样，会惯坏我的。”杨灵越笑道。 “那你坏点，再坏点。”于莉说道。 转眼到了12月18日 杨灵越开着曾莉的小奥迪到了首都机场，接到了曾莉和她的经纪人。 “你好，我是刘冰，是黎子的经纪人。” “你好，杨灵越。” 杨灵越和这个看着很是干练的女人握了握手。 有外人在场，曾莉相当克制，只是眼神骗不了人。 “也不知道你急什么？休息一天在录也可以的。” 待刘冰上车后，杨灵越朝着曾莉说道。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走吧。” 曾莉一边钻进副驾驶一边说道。 “杨灵越，什么时候拍一部长篇电影，我看了你的两部片子，拍的是真好。”刘冰问道。 “谢谢，长篇还没想过。”杨灵越笑道。 “想没想过找家公司签导演约？”刘冰问道。 “怎么？荣信达要签我？”杨灵越反问道。 “你要是有意愿，我可以报上去的。”刘冰说道。 “他没意愿，他要走独立制片的路子。”曾莉插话道。 曾莉是担心男朋友年轻气盛，扮猪吃老虎，最后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何况荣信达哪里来的导演约。 “那多难啊，电影圈，不是有才华就能趟的。”刘冰感慨道。 “有道理，得抱大腿才行。”杨灵越笑道。 “我一个女人都没想着混圈子攀附什么大腿，你要成为大腿而不是抱大腿。”曾莉很是认真的说道。 杨灵越探手握了握曾莉的手，说道：“刘姐也是好心，还早呢，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 刘冰看着这一幕，这小灵越不会以为曾莉就是大腿吧。 她得知杨灵越和曾莉处上了之后，也调查过，确实很优秀，在电影学校的学生中独一档的存在。 不过她哪里是要签杨灵越什么导演约，签个创作歌手的约他不香吗？稍微运作一下就是大把的钞票。 如今歌手可太吃香了，网络歌手出去商演唱个几分钟就是大几万到账，稍微运作一下名气提升就是十几万。 六公主办公楼就在北电隔壁，一个是西土城路4号，一个是2号，比北影厂离的都近。 进了院里停车时，杨灵越电话响起，一看是张芸。 “你俩直接上3楼演播厅，我接个电话。” 杨灵越示意曾莉先上去，然后接起了电话。 “不是说过吗？一概不接。” “电视台也不接，永远记住，我是一个导演。” “你带着他们多跑一跑就行。” 第93章 冰箱和垃圾桶的秘密 一番话被去而复返拿包的刘冰听了个正着，作为常年和人打交道的职业经纪人自然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杨灵越。 虽然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很少，但也能猜出个大概。 要是双商低下也不可能对曾莉说出“不要回头，也别批判过去的自己”那种话了。 很多人都是这样，获取的信息有限，认知才会出现偏差。 不过刘冰没有多嘴，就这样一同上了3楼。 接待他们三人的是主持人经薇和一名编导。 杨灵越之前也没来过，但也是他先电话接触的，一番介绍寒暄后说道： “你们忙，我上一趟4楼。” 杨灵越自然是要拜会一下购销部副主任王权，不来则罢，来了不上去说不过去。 又是一通寒暄，王权也没有因为杨灵越还是个学生就轻视他，很是热情的给泡了茶。 说着《特殊交易》已经过了传媒大奖的初审，评委们评价颇高，很有希望获奖。 杨灵越自然捧着聊，说王主任气魄非凡，干事雷厉风行，特别热衷提携年轻人。 就这样，双方聊的倒也颇为愉快，直到有人敲门，杨灵越适时的结束话题，起身告辞。 “以后要拍片子了，可以先把剧本发过来看看，我们频道也是有投资部门的。” 王权最后说道。 杨灵越自然又是一番感谢，笑称“我可就当真了”。 下了3楼，曾莉正站在绿幕前，端庄优雅的说着台词。 杨灵越扫了眼四周，正在排练。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演员曾莉，很高兴做客光影星播客，和大家畅聊电影。 出道至今，我一直在影视作品和角色中挑战不同的自己。 在都市爱情剧《男才女貌》中我是爱慕虚荣最后又回归善良的颜如玉； 古装剧《新聊斋志异》中我是画皮故事中的梅三娘； 在陈逸飞导演的《理发师》中，我是受过西式教育，却又不得不听从父命做了姨太太的宋嘉怡。 而我的最新电影作品《特殊交易》正在电影频道上映中，我在其中饰演的是陪酒女阿洛，一个被小男孩儿拯救的故事，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新作品，期待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感动。” 好吧，完全没按杨灵越的词来。 录制结束后，曾莉有些歉意的看向杨灵越，杨灵越还以温和的笑容。 出了大楼，曾莉解释道：“就给一分钟的时间，而且得按他们给的模板来。” “嗯，没事儿，浪费不了，播出后再有人采访你，你接着用呗。”杨灵越反过来安慰道。 “这么有信心啊？”曾莉看到男朋友无所谓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 杨灵越笑了笑没有回应，刘冰还在呢。 说穿了就是“水军”，哦，现在叫“网络推手”，相当有节操，只霍霍电商平台，还没意识到操控舆论。 根据和昶律师事务所发布的调查报告可以得知： 水军真正形成团队还得在09-10年这个节点，不过专职的依旧极少。 直到16年以后，水军团队已然成为影视公司的标配了，调查出的数据表格直接来了个将近90°的转弯，简称：直线上升。 《特殊交易》原计划拍完，杨灵越就懒的费心思了，不过现在让推广团队练练手还是可以的。 说是练手，其实也有经验了，毕竟公司招那么多推广人员干嘛，不就是为了推歌嘛，现在不过换个产品。 回到5号院，已然是6点了，杨灵越把曾莉的箱子提进家门后说道： “我回去上课，你休息休息吧。” 曾莉有些幽怨，连个饭都一块儿吃不了，不过还是抱了抱男朋友。 杨灵越离开后，曾莉开始收拾东西，往冰箱放面膜之类东西的时候，扫了眼其他的东西，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曾经有一位大佬说过：冰箱和垃圾桶是窥见一个人生活质量的地方，当然也是很隐私的地方。 垃圾桶里每天都是方便面和卫生纸，你猜这样的人是什么人？ 其他同理。 家里冰箱里的东西没多也没少，连位置都没动过。 垃圾桶也很干净，还套着曾莉离开前的垃圾袋。 明知道，心里也有预期，可真验证了，曾莉握着拳的手还是有些抖。 深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晚上9点，杨灵越到家，发现曾莉背着身躺在卧室。 便放轻了动作，到了书房，开始拟定特殊交易的推广梗概、要求、目标，这种事情第一次还是要自己梳理的。 影视作品与歌曲、实际产品的推广还不同。 因为受众面广，电影是最简单的大众艺术，没有审美门槛，文盲也能看个大概。 作品本身可以文艺，但推广绝对不能文艺、模棱两可，要直白，要有争议，有骂有夸。 写了几个类似影评的评价让推广人员参考模仿，有正有负，看着都是极不理智的那种。这就是两种让人跟随讨论的观点，因为网络受众的观点就跟小孩子似的非黑即白。 然后就是要发的时间和平台，全网覆盖，现在是web2.0时代，要摆出一副自来水的样子，不能有官方的通稿，这点目前的影视公司还没有做。 杨灵越也很奇怪，毕竟别人夸一句顶得上自夸百句。 嗨，马镫那么简单的东西，还是汉末三国先出现的单边，到了东晋又出现的双边，要知道那时马上作战在中华大地上已然存在千年以上了。 只不过让有心人觉察出来，未来的水军大战就为时不远了。 接着就是收尾，如何引起传统媒体的注意力，毕竟这个时候传统媒体的公信力及影响力仍然是巅峰期。 得让他们相信，这片子确实在网络上热度非凡，最佳的办法就是钱，身份依旧是第三方。 一家不行就两家，直到其他媒体闻风而动。 如此，流程结束。 最后杨灵越又提了要求和时间节点。 检查一遍后，满意的发到了于莉的邮箱后靠在椅子上伸懒腰，这才看见曾莉托着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想吓死我啊，不声不响的。” 第94章 所有人会因为我而获得好处 “忙什么呢，这么专注。” 曾莉表情没有变化，出口问道。 杨灵越没有隐瞒，把《特殊交易》上映后要执行的推广计划说了说。 听着男朋友条理清晰，步骤明确的方案，曾莉面色逐渐柔和，你怎么什么都懂呢？你怎么能这么吸引人呢？我还在生气呢。 于是话到嘴边却是：“这不是骗人嘛。” “什么叫骗人，我骗他们什么了？这叫引导，而且几方都获益的事情。我又不是拿着一坨大便说这是宝贝。 咱们这片子能提高重播率，电影频道能收获一定的收视率，北影厂的其他版权价格也能提升，观众能看到一部好片子，你能收割一波名气，员工能得一笔奖金，何乐而不为啊。 所有人因为我都获得好处了，当然还会想着下一次的好处。 这样，你男朋友不就逐渐被人捧着了吗？” 杨灵越双手一摊，振振有词。 须知，人捧人成人，人踩人毁人。 “烦人。” 曾莉看着男朋友臭美的样子，考虑一下也说不过，便瞥了个白眼，娉娉袅袅的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后，一身睡衣的杨灵越伸开胳膊，手刚触碰，曾莉便说道：“别碰我。” “你要不乐意，那我就撤回计划。”杨灵越挑了挑眉，收回胳膊说道。 曾莉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瞪着男朋友，张了张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杨灵越哪里还不明白，一向情绪稳定的曾莉是因为什么缘由。他也没想着隐瞒，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关了灯，手又搭在了曾莉的身上说了一句“睡吧”，这次曾莉没有开口，也没有挣脱。 安静了一会儿后，曾莉突然开始拍打杨灵越，上下飞舞，很是用力的那种，也不说话。 这就很好，把气撒出来就没事儿了。 “嘶。” “你用手用脚都可以，别用膝盖啊，好歹看着点地方。” 杨灵越顿时如同烫熟的虾，弓着腰。 “活该。” 曾莉哼了一声后注意到男朋友不断吸气的样子，不由急道： “你没事儿吧，我不是故意的，就一抬腿，哎呀，我看看。” “没事儿，缓缓就好了。” 杨灵越看着曾莉着急的样子，不由安慰道。 “你别动了，冷静冷静比较好。” 杨灵越又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扒拉开说道。 “烦人，真没事儿？”曾莉嗔了一声问道。 杨灵越感觉一下说道：“放心吧，没坏，不影响你的终生幸福。” “坏了最好。”曾莉说完就忍不住笑了，又拍了一下杨灵越的肩膀。 再次关灯。 “抱着我。”曾莉说道。 杨灵越伸手揽过，曾莉往里蹭了蹭，便相拥着睡去了。 转眼又来到了12月22日，冬至节。 汇丰银行对花卷传媒的估算核计工作结束，以12月的预估彩铃营收为单位，给放了8个月的额度，也就是2亿整，时间一年整，利率5.85%。 同时也就是说花卷传媒的彩铃营收12月预估为2500万，和杨灵越预期的差不多，只不过汇丰没有算增长值，也没有算歌手走穴商业的营收，毕竟刚刚开始。 贷款已经进入放款阶段，不过周末又加上圣诞节，得下周三到账了。 苏平运作的做空资金，一周的收益率为7个点，还远远不到时候。 今天中午，杨灵越从学校出来，和公司的高管们一块儿在饭店吃的饺子。 张芸说除了合辑之外，也会针对成绩较好的歌手买一些歌，单独出专辑，不能光靠老板一个人供血，老板提供的可以当主打。 杨灵越果断给张总点了个赞。 同时已经开始接触一些嗓音条件、外貌条件相对较好的歌手，有不成名的业余人士，也有小有名气，但仍不名一文的专业人士，杨灵越听到了个熟悉的名字，慕容小小。 《黄梅戏》和《爱情买卖》不就可以拿出来了吗？ “碰到条件确实好的，可以适当让步，你们把握。你们看上的人记得做一份资料发我。”杨灵越如此说道。 “demo也要吧。”于莉问道。 “自然。” 杨灵越当然也是想让诸神归位，毕竟有些歌还真得本人唱，就说慕容小小之于《黄梅戏》这首歌，人家12岁就拿黄梅戏全国冠军了，虽然后来上了个化工大学。 饭局结束后，杨灵越单独拉住李建嘱咐道：“老李，贷款下来后，连同之前的资金，给我凑够3000万。” 李建很是严肃的问道：“美金？” 杨灵越都惊了，老李喝酒之后这样吗？不由说道：“这不废话嘛。” 李建晃悠着运算了一下，点点头。 公司年后要给歌手、高管们配车配房，工资、奖金，今年的营收都得搭进去。 之后，杨灵越到了8号院，打算下午晚去一节课。 ........... 洗完澡，出了浴室，杨灵越这才意识到于莉现在不喷香水了。 不由爱怜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没有说什么。 于莉摩挲着杨灵越在她脸上的手，笑的很温暖，很幸福。 第95章 这一天的记忆是海水味的 “明天跟我一块儿去三亚，票我定好了，后天晚上再回来。” 晚上杨灵越刚到家就看到正在收拾行李的曾莉说道。 “不是，我去干嘛啊。”杨灵越抽了抽嘴角。 “你昨天不是说周末没事儿吗？陪陪我。”曾莉面看着男朋友说道。 难怪昨天说今儿要和公司的人一块儿过个冬至，曾莉没反应，敢情在这儿等着找补，也或许是不想让杨灵越去于莉那边。 “是不是还得我陪你跑？”杨灵越问道。 “也行啊，10公里又不难。” 曾莉见男朋友没反对，瞬间露出笑脸。 “梨子，我可以陪你去，也很愿意陪你去。但我不喜欢你这样直接安排。”杨灵越很是认真的说道。 曾莉笑容僵在了脸上，怔了怔说道：“对不起，没有提前和你商量，我想着顺便和你去海边玩玩的。” “我知道，我明白。” 杨灵越心生不忍，揽过曾莉抱了抱。这种事情不能放任的，确实周末无事可以去，但还是要说出来，真诚的说出来。 很多情侣就是不说，或者认为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长时间下去，要么两人话语权互换后的习惯，要么一直隐忍，直至火山爆发。 不想你的生活一潭死水，就博弈下去吧。 “那咱俩一个箱子就行了，你再背个书包。”曾莉靠了靠男朋友的肩膀说道。 “好，你收拾吧，明天片子就要上映，推广那边我再看看最终方案。”杨灵越亲了下曾莉的脸颊说道。 “去吧，去吧。”曾莉挥挥手。 第二天 两人起了个大早，7点钟的机票。 手忙脚乱的简单洗漱一番，便开车赶往机场，等回的时候就不用打车了。 今天经纪人没有跟着，而曾莉也没有助理，所以就他们俩人。 头等舱里，一半都是东北口音，让杨灵越怀疑是在东北坐的飞机。 想想也是，海南毕竟东北四省之一嘛。 两人到的晚，座位没有连号。 杨灵越落座后对旁边的乘客说道：“大哥，能换个座位吗？就前面3排，我女朋友的位置。” “没问题啊。”大哥很友善的答应了。 杨灵越道了声谢，刚要挪位置，就见有位大姐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曾莉，大姐说道：“小伙子，和你爱人坐去。” 呵，都好人呐。 于是再次道谢，大哥和大姐会心一笑，杨灵越和曾莉相视一笑。 坐定后。 那大哥对大姐说：“刚才那女的好像是个明星啊。” “是挺漂亮的，谁啊？”大姐想了一下附和道。 “那谁，就那谁来着？想不起来了。”大哥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大部分二三线的演员明星在不关注娱乐圈人们的眼里基本都这样，何况曾莉还戴着渔夫帽和眼镜。 比如后世的杨灵越虽然看了大量的电影，但90后的明星演员们除了少数几个童星，其他的大概率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 曾莉准备的东西很全，书、mp3、眼罩等等应有尽有，一看就是常出门的。 “要听吗？” 曾莉伸过一只耳机问道。 “不听，我睡觉。” 杨灵越打了个哈欠。 “你脱了外套，我给你要张毯子。” “哦。” 抵达三亚的时候已是11点，凤凰机场上个月刚刚扩建，崭新异常。 曾莉没有住马拉松主办方安排的酒店，毕竟带着男助理，不方便。 杨灵越助理的身份是曾莉介绍给主办方的。 拒绝了主办方的欢迎午宴和晚宴，转头就在隔壁的希尔顿花园酒店开了间大床房，明天跑马拉松就在附近的环岛旅游公路跑。 “你这是欲盖弥彰啊，看接待咱们的那姑娘表情那叫一个古怪。”杨灵越笑道。 “我管她想什么，我不去还能给她们省点事儿。”曾莉一脸没所谓的样子。 话说，很多明星拍戏一进组就是好几个月，往往身边都带着助理，就那种长的比较好看的异性，白天的活儿是一点也不干。 嗯，如果你有幸碰到这样的组合，不用怀疑，就是。 “唉！不让碰，还开个大床房，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杨灵越瞅着屋里的一张床叹息道。 “想你搂着我嘛，再忍一天，乖啊。”曾莉笑道。 两人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去了海边。 对于一个内陆的人来说，看海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何况还是两人牵手漫步在沙滩上。 此时的潮汐刚刚退去，平整的沙滩上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贝壳，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白色的海浪从天际边慢慢涌来，又碎成了一朵朵浪花。 今天的记忆是带着海水味道的。 “最近没琢磨新片吗？”曾莉找了个话题问道。 “没空啊，再说了我琢磨出来就想拍，大冬天的快算了吧。”杨灵越摇了摇头。 “找我的倒有一本子，都不太喜欢，这两年拍戏也拍的有些累，加上《特殊交易》，今年我参与的片子竟然有十四部，听着都害怕。”曾莉感慨道。 “那你可够惨的，这么多也没火起来。不过于我而言，这样很好。你可别太火，要不然这样一块儿出来走走也是奢望。”杨灵越笑道。 “那么烦人呢，一时间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好话还是赖话了。”曾莉嗔道。 “不过这样确实挺好的。”曾莉接着又说道。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没有固定话题的聊着，什么都能拿来说一说。 下午7点15，杨灵越和曾莉在餐厅吃着晚饭，一个是海鲜大餐，一个寡淡素食，泾渭分明。 而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龙城，杨灵越的家里。 杨文昌和刘青娜早早的就等在了电视机前，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是个大日子，儿子竟然拍电影了，而且竟然上电影频道了，这是大事。 “这姑娘长的真漂亮，大气又温柔。”刘青娜看着星播客上的曾莉说道。 “嗯，儿子电影里的女主角。”杨文昌附和道。 半个小时后。 杨文昌发出一声长叹，刘青娜手边放着几坨抽纸。 许许多多同样的情况出现在这片大地上。 第96章 老大爷的马拉松 “嗯，我知道。每天出门我都戴口罩着呢。” “嗯，你和爸也保重，别老是自己干。” “再见。” 杨灵越终于挂断了妈妈刘青娜的电话，问的那叫一个细，手机那叫一个烫手。 这么说吧，杨灵越基本讲了一套电影拍摄流程及沈阳的风土人情。 曾莉那边也接了电话，几乎差不多的时间接的，不过她和她妈妈聊了五六分钟就挂了。 “你对阿姨可真有耐心。”曾莉半靠在床上幽幽的说道。 “我这叫一次性解决问题，这次敷衍过去了，以后也躲不了。不是，你连我妈的醋都吃啊。”杨灵越挑了挑眉笑道。 “你怎么和你妈说你没交女朋友？”曾莉继续问道。 “直接领回家多好，说什么说。”杨灵越说道。 “不说挺好的，阿姨多大了？”曾莉立马改口。 “64年生人，42了。” 曾莉一拍额头，揪起被子盖住了脸。 我比男朋友大12岁，男朋友的妈妈比我大12岁。。。。 自己为什么要问年龄这种问题啊。 “啧啧啧，我说大黎子，咱能不这样嘛，起来看评论。”杨灵越一脸蛋疼的表情。 “不看，全都是你员工刷的，有什么好看的。”曾莉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肯定也有真的，确定不看？”杨灵越乐道。 “不看，明天回家再看，那时候还多一些。”曾莉掀开被子，露出了头，喘着气说道。 “有道理，我也不看了。”杨灵越认同的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早早就躺下，年龄的话题谁也没有再提，相处的时间还是短了些，长了提不提的也无所谓了。 “啪” “别动。” 曾莉嗔道。 “摸一摸都不行？我又不是忍不住。”杨灵越委屈的说道。 “我怕我忍不住。”曾莉闷闷的说道。 杨灵越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 “抱着我啊。”曾莉说道。 “别，我怕我忍不住。”杨灵越说着还往床边挪了挪身子。 “烦人。”曾莉却是不管不顾的跟了上来，钻进了男朋友的怀里。 “半个来小时就能跑完的事儿，这能影响个什么啊。”杨灵越无奈的叹息道。 “这是要保持良好的习惯，要认真对待。呵，看看你明天能跑多多长时间。”曾莉说道。 转眼到了第二天8点，两人穿好比赛服，曾莉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化了个淡妆出了门，前往出发点。 各种拍照，采访。 今天有200多人跑10公里，很多都是游客。 杨灵越则躲的远远的，和一个老大爷聊着天。 杨灵越并不是自来熟的人，实在是这大爷年龄确实大了，七十岁，头发胡子全白，杨灵越不由来了兴趣，就多问了几句。 老爷子叫刘畅，参加过新中国第一届的马拉松，也就是1957年在南京举办的那场，还拿了奖状。 问为什么还要跑，老爷子不说了，说是要保持体力，小伙子你离我远点。 于是杨灵越说跑完了再找老爷子。 9点钟，发令枪响起。 最终杨灵越被曾莉嘲笑了一番，比人家慢了3分钟，他跑了48分钟。 跑前聊天的刘畅老爷子就比他慢了一分钟。 歇了一会儿，曾莉又接受采访去了，宣扬健康生活的那种。 而杨灵越则决定去采访老大爷，不过用不着他了，因为有记者已经发现了这位年纪最大的参赛者，而且成绩还可以。 “要不是跑前一个小伙子非要拉着我聊天，我能跑进40分钟。” 杨灵越听到这话，一头黑线，大爷，我承认您牛逼，尤其是吹牛逼。 随后在记者问到为什么要跑的时候，老大爷讲了讲过去的故事。 国内最早的马拉松运动员，当然是非专业的，那个时候这种运动就没专业的。 “这不是全民迎奥运吗？所以我要跑，恢复锻炼，我还要跑半马，全马。” 刘畅老爷子豪情万丈，围观群众和记者深受感染，纷纷劝老爷子别激动。 杨灵越却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想到自己的下一部电影拍什么了，就叫《最后一次奔跑》。 非原创，或者说半原创。 13年德国有过一部这样的片子，迪特·哈勒沃登主演，很感人，评分8.6。（推荐指数四颗星） 说是老人退休后又重新跑马拉松的励志故事，但是原片中描述更多的是老人的权益，住进养老院之后被管理人当成物品式的管理着。 德式亲情。 如果按照原片拍出来，估计观众是没有代入感的。 杨灵越不由坐在地上，开始构思着剧情。 “发什么呆呢？”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出现了两条白净的大长腿打断了他的思索。 “哦，你完事儿了？” 杨灵越抬头看了看曾莉。 “走吧，回酒店，咱俩互相按一按。”曾莉低声说道。 随后两人叫了辆出租车，一路无话。 曾莉看着男朋友下车后依旧是发呆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想什么呢？”曾莉沉声问道。 “呃，在想刚才那个大爷，我打算写个本子。”杨灵越解释了一句。 曾莉表示很无语，她十分为难的再一次婉拒了主办方的邀请，拉着男朋友回酒店要干什么，还用明说吗？ 不是憋的够呛吗？ 临阵不想她，却在想一个须发皆白的大爷。 “哦，是吗？那你好好想，我去洗澡了。” 开了房门，曾莉双手一掀，只剩了运动内衣，一看男朋友，坐电脑前去了。 得，还是别打扰他了。 于是乎，杨灵越的午餐都是曾莉给带回来的。 “差不多了，你要不要看看。” 杨灵越看着自己写完的故事梗概后说道。 “不看，费眼睛，你和我说说呗。” 可算是活过来了，在床上摆出撩人姿态的曾莉轻声说道。 杨灵越转头一看。 嚯。 好家伙。 “我去洗澡。” 杨灵越留下一句话进了浴室。 “哈哈哈哈哈哈。” 曾莉没忍住，趴在床上抖着身子。 两分钟后。 “干嘛，和我先说说你的本子呗。”曾莉扭捏着身子说道。 “说个屁，先办正事儿。” “嗯哼。” 第97章 《曲面》得了几个奖 积蓄了两天的大战持续了很久，差点误了飞机。 此刻两人正在飞回京都的空中。 “我建议你去养老院看看。我做义工的时候去过儿童福利院，也去过养老院，老人们的生活其实很苦闷的。 现在养老院我都不愿意去了，院方接待我们就跟应付检查似的，我们呢，更像是作秀。你这个题材可以往深再探探的。” 杨灵越讲了讲自己大概的构思之后，曾莉说道。 “嗯，你的建议很好，纸上得来终觉浅。我多去观察观察。”杨灵越点了点头说道。 “故事很感人，又恰逢奥运，很好的题材，那个女儿的角色能不能我来？”曾莉问道。 “我无法给你准确答案，得定了主演才能定下来，外貌上还是要取一些相似地方的，时间还早着呢。”杨灵越说道。 “哦，也是，要拍也得等天热拍了。”曾莉想了想也没再要求。 对她来说，能演最好，不能演也无所谓，通过上一次的合作就知道，男朋友要求蛮高的，工作上是很认真的。 她喜欢的就有这一点，自然更不会强求。 两人到家之后，已然10点多。 10公里，下午的过程，4个半小时的飞行，都很累，草草洗了把脸就睡下了。 “这两天我就在家，中午有空你就回来，我做饭。” 第二天早上曾莉在杨灵越出门的时候说道。 杨灵越他不想吃素啊。 “行，回来就给你打电话。” 跨上小电驴，来到学校。 进了教室，找到舍友那一堆，迈步走了过去。 “杨灵越，《特殊交易》火了，恭喜啊。” 有同学如此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杨灵越一脸惊讶的样子。 “网上的讨论度很高，评分网站上都有影评了。” 坐下后，身旁的王子昭说道，一脸兴奋的样子。 “哦，评价怎么样？”杨灵越好奇的问道。 “有夸有贬，不过大部分是夸的，贬的都莫名其妙，说的都没在点儿上。”隔一个身位的才储源抢答道。 “是啊，有的人说强行煽情，明明咱们那么用心拍的片子，那么感人。”前面的王霓愤愤不平的说道。 “嗯，等中午我看看。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赞美与肯定，你就不会轻易被别人的否定和批评伤到。”杨灵越点了点头说道。 上午十点钟正上课的杨灵越被班主任杨琳喊到了办公室。 桌上放着两个奖杯。 “你的《曲面》获奖了，都是最佳短片。这个是欧洲电影奖、这个是迪拜国际电影节。留个卡号，奖金走学校的账，给你打过去，一个是1万欧，一个5万美元，迪拜是有钱。” 杨琳直接开口说道，说到迪拜的时候还很感慨。 “老师，这学校也不给挂个条幅什么的吗？” 杨灵越一本正经的问道。 杨琳顿时一脑袋黑人问号，随即笑道：“等什么时候拿了欧洲三大或者奥斯卡就给你挂去。” “嘿嘿，那我努力。”杨灵越一脸憨笑。 这孩子故意的吧，到时候把你挂上去，迎风招展。 “一个短片而已，戒骄戒躁。”杨琳叮嘱道。 “好嘞，那我回去上课了。”杨灵越应道。 “等等，留意一下邮箱，会有人找你买版权。还有，《曲面》入围了1月的鹿特丹国际电影节、2月的柏林电影节、3月港城独立短片及录像比赛、4月的纽约翠贝卡电影节。” 杨琳又送上了惊喜，因为她说着说着也乐了。 “哎，知道了。”杨灵越说道。 一时间，杨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刚刚还要横幅的吗？后面这几个尤其是柏林和翠贝卡才是重量级，怎么反而淡定了。 唉，冬天的电影节毕竟还是少了些，要知道原片可是得了十几个最佳短片的，这才哪儿到哪儿。 杨灵越提溜着两奖杯，走在走廊上。 正值课间休息，一路收获了无数的恭喜和问题。 杨灵越含蓄的解答和道谢。 捧杀是最温柔且最容易被人忽视的陷阱，杨灵越并不是装逼或者什么，他也高兴，但没那么兴奋就是了。 回到教室后，奖杯就被夺过，开始传来传去了。 同学们都羡慕的看着，很少有嫉妒的，因为差距有点大了，与其嫉妒还不如像杨灵越一直领的那几个人一样进组拍戏呢，有稿酬不说，还能体验剧组生活。 最重要的那几个人在学习上没落下，理解理论都比他们要深刻的多。 等到中午的时候，杨灵越才收回奖杯，以晚上请客的名义。 都知道有奖金的。 至于多少，杨灵越没说，只说收回成本了，50万人民币左右嘛。 半上午的时间，仿佛整个学校都知道《曲面》获奖的事儿了。 骑在小电驴上的杨灵越感觉到每个人都在和他打招呼。 回到家后，餐桌上已然有三盘菜，嗯，都是素的，然而杨灵越却闻到了肉味儿。 “啊，拿奖了？” 从厨房出来的曾莉一脸惊喜的模样。 “嗯，《曲面》拿的。” 杨灵越把奖杯递给冲过来的曾莉，去了卫生间洗手。 “亲爱的，你真棒。” “嗯，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杨灵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面无表情的说道。 “烦人。” 随后杨灵越说了说奖的名字和奖金，以及入围的奖项。 “现在能吃饭了吗？”杨灵越问道。 “吃你的呗。”曾莉笑道。 “肉呢？” “哎呀，忘了。” 曾莉转身进了厨房端出一盘红烧排骨。 “外面买的，吃吧。” “谢谢。” 杨灵越真诚的感谢。 “得奖什么感觉啊？”曾莉问道。 “开心啊。”杨灵越扒拉着米饭回道。 “我怎么觉得你就没个开心样呢？”曾莉看着男朋友好奇的问道。 “上午就拿到了，我还能一直笑啊，又不是含笑半步癫。”杨灵越说道。 “你要不要去柏林啊？”曾莉又问道。 “不去，短片没有不去就不给的潜规则好吧，甚至有的电影节正式颁奖的时候都不会在台上说，直接告知结果就完事儿了。”杨灵越解释了一句。 第98章 充其量就是个幸运儿 下午的体育课，杨灵越又没上成。 校报要采访他，别小看北电的校报，人家可是能做到海外发行的，有国际刊号的正经艺术杂志，一本20块。 1984年就创刊了，双月刊，双月15号左右发表。 来采访他的编辑叫刘洋，采访地点就在导演系的一间办公室里，双方一番介绍之后，对方恭喜了一番。 “刘老师，您好。” “别叫老师，也别称您，叫学姐，我01级文学系的。”刘洋笑道。 随后刘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第一次获奖的感觉怎么样？” “可能我这个人反应比较迟钝，从老师那里拿着奖杯回到教室后听着同学们的恭喜，才反应过来拍片的成本收回来了，没亏，这可太棒了。”——杨灵越 “所以你认为电影应该是赚钱的？”——刘洋 “学姐，你这是给我挖坑啊。没有一个导演希望自己的片子赔钱吧？”——杨灵越 “确实有一开始就奔着赔钱去的导演啊，只是为了达成心目中的艺术。”——刘洋 好嘛，又是一个被艺术荼毒，被洗脑的文青。 “他要是自己投资，我由衷的佩服他。可如果他要是拉的投资，跟投资人也这么说吗？拿着别人的钱，玩儿自己的艺术，最后说一句，我就是奔着赔钱去的，这是什么行为？”——杨灵越 “嗯，你认为这是什么行为？”——刘洋 杨灵越这时才发现，这学姐确实在挖坑，文青就特么是一表象。 “学姐，咱这是学术期刊，不是八卦小报。”——杨灵越 “没事儿，你随便说，到时候成稿了给你看，你觉得不合适咱就删了呗。”——刘洋 “我不说，下一个话题吧。”——杨灵越 “那多没劲啊。” 刘洋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便按照上午罗列的几个专业性的问题聊了聊。 刘洋诧异于杨灵越的回答。 “据我所知，你不是导演或者相关的家庭出身，而且你是大一，满打满算，也就上了三个月的课，可你的认知超出了我接触到的任何一个大四学生。能说说原因吗？”——刘洋 “兴趣是人最好的老师，高中的时候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看电影，慢慢就开始挑毛病，身边的朋友嘲讽说你行你上，不行别逼逼。 这话反而点醒了我，那我就想，如果我是导演，我会怎么拍的更好。有了这个想法，自然就会去查阅相关知识。 哦，原来镜头这么运用是为了体现主角的心里变化，这个灯光预示了接下来的剧情等等，诸如此类。 最后越学越觉得自己浅薄，所以就考了电影学院。” 杨灵越半真半假的说道，除了时间是错的，其他都是真的。 “那我理解了，是代入。我看了你的两部片子，虽说都是以暗色冷光为底，但风格迥异，你自己认为你属于什么风格？”——刘洋 “首先，我现在第一身份是学生，第二才是个导演。还远远不到形成自己独特风格的时候，处女作就形成自己独特风格，并一直延续的人都是天才，鬼才，我不是，我充其量就是个幸运儿。”——杨灵越 “你心中的天才和鬼才导演是谁？”——刘洋 “国内的姜闻与周星星，国外的昆汀，我可嫉妒死了，他们的电影，估计我穷其一生也拍不出来，照着拍也拍不出来。”——杨灵越 “那可说不准，他们在你这个年纪可做不到你现在的成就，两部片，两首歌的优秀足见你的创作能力。”——刘洋 “不，假使我真的能混出个一二三来，我依旧是个匠人而非艺术家。他们则不然。”——杨灵越 “我现在能理解了你的老师们为什么对你评价都很高的原因了，没有人不喜欢一个有才华但真正低调谦虚的学生。” 刘洋很是感慨的说道。 “我都想让学校给我挂横幅了，我还低调谦虚？”——杨灵越 “哈哈，杨老师有跟我说，她说的你把你挂起来，哈哈哈。”——刘洋 “学姐，还有问题吗？” 杨灵越问道。 “嗯，内容差不多了，你很着急？”——刘洋 “有节周新霞老师的剪辑课，马上要开了。” 杨灵越说道。 “选修的？我查了你们的课程表，下午就一节体育课。”——刘洋 “嗯，选修的，没什么内容就这样吧，谢谢学姐。” 杨灵越伸出手说道。 “好吧，不打扰你，内容整理出来后再联系。” 刘洋晃了晃录音笔说道。 剪辑课是大二的，如杨灵越其他专业的人也有过来听的，大三的也有。 进了教室，又受到了学长学姐们的一众欢迎和恭喜。 “师弟，以后拍片把我们带上啊，不要你酬劳，剪辑也行。” 滕丛丛拍了拍杨灵越的肩膀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当真了。”杨灵越笑道。 “必须的，是不是有新计划了？”滕丛丛好奇的问道。 “没计划，不过已经在琢磨本子了，争取过完年写出来。”杨灵越如实回答道。 随后又和其他学长学姐聊了聊，周新霞进了教室，看见杨灵越，笑了一下后开始上课。 “大家看这段影片的原始素材，这是两个演员相对完整的打斗过程展示，演员的表演、镜头的旋转，单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紧张感和打击感。 原因自然就是演员在表演的时候打击速度不快，而且也没有真的打到对方。 因此，我们对素材进行剪辑时，第一个要做的就是速度控制及镜头运动上的修正。 而这个调整数值，没有人一开始就能直接把握，所以不断测试就好了。 大家看，速度调整后紧张感有了。 那么打击感或者说力量感怎么增强呢？要做的就是抽帧。 把素材放大，逐帧观察，这儿，这儿，切一刀，再增加镜头的抖动和变形，大家再看。 临场感和力量感增加了。 ........” 周新霞这堂课讲的是打斗戏的剪辑要点，没有教材，全凭脑子里的东西。 一边操作电脑，一边解释。 真是手把手的教啊。 第99章 总有人要为这个世界较真 剪辑课结束后，杨灵越没有回5号院，因为还有晚课，电影赏析。 时间比较赶，就和舍友一块儿在食堂对付几口。 正排队打饭间，听到打菜窗口有了争吵声。 “大姐，两个菜，两碗面，一共是19块，为什么刷了我22？麻烦给我退一下。” 一个男生说道。 “哎哟，这怎么退哦，我再给你打点好啦。”食堂打饭大姐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算了，就3块钱，这么多人排队呢。”男生旁边的女生说道。 “对啊，兄弟，一个大男人，就3块钱的事儿，打完让让成吗？”后面排队的也逐渐不耐烦起来。 “不行，我打的菜够吃，不需要再打，请给我退3块钱。”男生坚持说道。 于是后面排队的人议论纷纷，大体就是指着男生的小气计较。 男生旁边的女生应该是他女朋友，此时听着后面的议论声和食堂大姐的鄙夷目光，不由面红耳赤的喊道：“不就3块钱吗？我给你行吗？你争取权益的时候能顾忌一下我的感受吗？” “不行，这是一回事儿吗?退钱。”男生此时也变的有些急，但依旧坚持道。 于是议论声更大了，女生受不了，留下一句：“你自己吃吧，我走了。” 男生见女朋友生气，此时也顾不得3块钱了，端起餐盘追了上去。 食堂大姐和前面排队的几个投去了鄙夷及幸灾乐祸的目光。 杨灵越重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愤怒，他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愣头青的自己，同样坚持，又同样没有坚持。 当时放弃了什么，他以前不懂，现在懂。 “同学，等一下。” 杨灵越出了队列喊住了男生。 “有事吗？”男生看向女朋友走的方向，焦急的说道。 “你值得更好的人，你女朋友配不上你。”杨灵越如此说道。 周围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也有人认出了杨灵越，开始指指点点。 男生看了杨灵越一眼，没再说话，放下餐盘追了出去，但女朋友却去而复返，愤怒的看向杨灵越。 “你觉的丢人？这里的所有人会因为你觉得丢人的男朋友而永远少花3块钱。” 那个女生听到杨灵越的话，愣了愣，还不待说什么，杨灵越转身看着排队的那一群人大声骂道： “还有你们，他妈的，凭什么嘲笑一个勇敢发声的人。” 于是，整个食堂都寂静起来，食堂里面跑出一个人追上男人递了三块钱。 男生看了看手里的钱，走到杨灵越身前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以上情节改编自真实案例。） 下午刚被刘洋感慨着真正低调谦虚的人，在12月25号的北电食堂却出了大风头，比他获了奖的风头还让人记忆深刻。 而这，一点都不符合杨灵越平时的做人做事的风格，舍友们都是一脸惊奇的看着他。 之后食堂从安静，到逐渐有人小声说话，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普法张三曾经说过： 君子可内敛而不可懦弱，面不公可起而论之，总有人要为这个世界较真。 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生活，可以躲在角落选择沉默。 但不要嘲笑那些站出来勇敢发声的人，因为他们的曙光，总有一天能照耀到我们。 杨灵越自问不是君子，他只是气以前的自己也有一颗勇敢的心，但却丢了，变成了众多看客的一员。 但杨灵越把张三说过话又对舍友们说了说，也是对自己的内心又说了说。 “杨灵越，说的好。” 舍友们还没反应过来，隔壁桌一个老师给杨灵越举了举大拇指。 “确实说的好，我也是听来的。”杨灵越回了一句。 舍友们互相对视一眼，这才对嘛。 不多时，食堂负责人及学校后勤处的管理人员赶到食堂，拿着话筒说道： “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们检讨，对于临时工张美娟所犯的错误，给予警告及扣除当月工资的处罚。 感谢同学们能指出错误，接下来我们将会.......” 赏析课结束，杨灵越回了家。 “今天有记者找到公司，约我采访哎，关于《特殊交易》的。” 曾莉见男朋友进门，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哦。”杨灵越应了一声。 “不是，你这什么反应啊，这说明咱们片子受到关注了。你想想，你刚拿了两个奖，又碰上《特殊交易》，你要火了。”曾莉笑着说道。 “某人今年参演上映的十四部作品都没咋火，我一个学生导演的两个小短片就能火？”杨灵越说道。 “你可真烦人。” 曾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杨灵越抱了抱眼看就要爆发的曾莉说道： “我说正经的，只有能拿到大奖或者高票房的导演才有可能出现在大众的认知里。 比如宁昊，他的《香火》和《绿草地》多牛啊，《疯狂的石头》出来前谁知道他，500万的投资都拉不到。 黎子，我理解你为我高兴的心情，那只是你对我的偏爱。” “不是，我男朋友就是很棒。”曾莉立马软了下来，笑着说道。 “嗯，我今天确实做了一件很棒的事儿，我和你说，我在食堂.......”杨灵越说道。 曾莉眼睛亮晶晶的亲了一口男朋友后，嗔怪道：“事情做的很好，为你骄傲。但你为什么要说人家女朋友配不上这种话，多伤一个女孩儿的心。” “事情要分两面看，男生为了女生不再坚持原则，是对还是错？女生会不会反思？会不会觉得男朋友更好，如果因为我一句话两人就分手，那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杨灵越郑重其事的分析道。 “嗯，怎么说你都有理。” 曾莉双手捧着男朋友的脸颊，然后亲了上去。 要死啦，男朋友怎么这么迷人啊。 杨灵越明明在说自己的光辉事迹，但看向她的眼神，却并没有表达自己多帅多厉害，而是告诉她有多美。 “亲爱的，明天晚上我就要走了，抓紧时间。”曾莉轻声说道。 “别在这儿，回卧室。” “就这儿，回卧室不还得走嘛，浪费时间。” 第100章 信不信我贴你大字报? 曾莉的采访其实是杨灵越安排的，推广中的一个环节。 杨灵越之前给曾莉讲推广计划的时候，没有提到，是担心曾莉不接受这样的安排，如今看来当初的决定就是正确的。 而经过这两天的炒作，《特殊交易》确实引起了一些波澜，其中北影厂的网络版权经过几家竞争，最后卖给了某酷，15万。 而六公主则是又开始重播。 荣信达公司因此给曾莉发了一些通稿，找杨灵越要的素材。 “八点档女王突破性表演，贡献了感人至深的演技” “大美女曾莉最新角色竟然是站街女” “曾莉温情演艺《特殊交易》，特殊在何处？” “.......” （读者朋友们可以发挥你们的脑洞，给大美的通稿取上几个名字，下次我也能抄一抄。） 学校的食堂门口，张贴了昨天食堂事件的处理公告，还盖了后勤处的红章。 人们谈论时，偶尔会带着那个男生和杨灵越。 杨灵越发自内心的自豪和高兴，比他拿奖要高兴的多。 下午下了课，杨灵越开着红色小奥迪送曾莉去机场和她的经纪人汇合。 却遇到了杨密和她的经纪人曾佳，她们一块儿出差去魔都。 气氛尴尬。 杨密眼里只有杨灵越，咬着牙看着他，脸更方了。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杨密就那么直愣愣的走到杨灵越的身前，无视了曾莉。 “沈阳的时候。”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不是，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和你没关系吧，蜜蜜。”曾莉开口了。 “我说几位，你们都是公众人物。” 曾佳面色一变，赶紧凑了过来低声道。 话题戛然而止，都是生活中的演技派。 “乖乖的，等我回来。” 曾莉说了一句，拉着箱子迈步走向安检。 杨密红着眼眶瞪了杨灵越一眼，然后任由曾佳拉着她同样走向安检，只不过是另一条通道。 杨灵越脸上依旧平静，只是转身后，长叹一声。 过了安检后，曾佳看了眼不远处的曾莉，转头对发呆的杨密低声说道：“蜜蜜，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被辜负的，永远是善良和心软的人。” “佳佳姐，谢谢，我没事，放心吧。 他没辜负我，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和他不合适。 我以为我能改变他，像我喜欢他一样能喜欢我。 只是留住他和放下他都挺难的，不过我会努力好好生活，慢慢释怀的。” 杨密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说道。 “那就好，你是个聪明的，你的未来无限远大，我会教你，保护你的。”曾佳缓缓说道。 杨灵越回了5号院，主动给曾莉发了条消息，便投入到了新剧本的创作中，一点一点的打磨。 至于养老院的部分，他打算回一趟老家，找一家养老院考察研究，最好是能有认识的人，这样能听到真话。 晚上10点的时候，曾莉打来了电话，报了平安，说已经到了电视台安排的酒店。 “你干嘛着呢？” “写本子。” “哦，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你元旦假期要不要过来？”曾莉语调轻柔的说道。 “不了，毕业考试、银行、公司年底都是一堆事儿。”杨灵越说道。 “嗯，知道了。对了，电视台接站的人想让我上台唱《生命璀璨如歌》，我让他们找你买版权，他们就不吱声了。” “你看，又偏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年头电视台哪儿会买什么歌曲版权啊，何况我还是个小卡拉米，唱就是了，就说你自己买的版权就好。”杨灵越笑道。 “经纪人和你说的一样。”曾莉也笑着说道。 “对啊，怎么能得罪电视台呢。”杨灵越不以为意的说道。 现在什么年月，等10年《着作权法》第二次修正后，某些官方才开始慢慢重视版权的事儿。 陈小二为什么被封杀，破坏了潜规则，或者就你这么一个挑头的，被杀鸡儆猴了呗。 再往前倒腾些时间，主张积极奉献，你不积极都有问题。 我晋省的厂子第二天就能生成你鲁省第一天琢磨出来的产品，你说一个不试试。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电影《英雄》，甭管张卫平为人怎么操蛋，但他实实在在的给电影界办了两件事儿，一件就是提高了片方分账比例；一件就是大力打击网络盗版。 就这两事儿，他的名字也值得在中国电影史上记一笔，后来的电影人都得念人家的好。 “我知道了，卸妆睡觉去了，乖乖的哦。”曾莉用很少见的，很是乖巧的语气叮嘱男朋友乖乖的。 对此，杨灵越无话可说，只得发出声鼻音应付过去。 曾莉今天给冰箱堆满了水果，对杨灵越说都是你喜欢吃的，省的你自己出去买。 何必呢，我就不能拿出去给别人吃了，都是一家人嘛。 不过今天太晚了，就不去8号院送水果了。 又刷新了一遍邮箱，班主任杨琳说的有人买版权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这帮鬼佬，就不能像我们中国人一样，过年也要工作吗？ 第二天上午 汇丰的林建业打来电话，说已经放款了，遵照杨灵越的嘱托，3000万美金已然到了美国的户头上。 杨灵越随后联系了交易员苏平，以2007年1月5号为节点，十倍杠杆，跟着大佬操作。 苏平让杨灵越换人，这活儿他不接了，坏名声，容易被别人骂煞笔。 “老苏啊，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我绑架了你国内的父母逼着你干的。” “杨先生，我承认最初那一笔赚到了...” “不必多言，咱们合同可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是想在华尔街坏规矩，信不信我贴你大字报？”杨灵越截断了苏平的发言，沉声说道。 “杨先生你是不是有消息渠道？”苏平没有生气，反而平心静气的问道。 “梦见的，就这样，等着你的好消息。” 杨灵越乐呵呵的挂断电话。 一年后，你会被人捧起来当成投资天才。 而我，则是你的神。 第101章 原创音乐流行榜的邀请 今天杨灵越和外国人打了一天的交道。 晚上的时候，陆陆续续收到五封邮件，都是一些国外视频网站的。 日韩美法德 杨灵越想卖独家，不想一家一家的对接，忒麻烦，而且还得换算，这个给五百万韩元，那个给百万日元的，他现在好歹分分钟几亿上下好不好。 最终杨灵越以十五万欧元的价格卖给了europacorp欧罗巴影业，加上之前的奖金，《曲面》已然收回了两百万软妹币。 之后杨灵越友善的提醒对方，片子已经入围了柏林短片竞赛单元。 对方表示很感谢。 杨灵越看着对方简短的回复，猜到了什么，毕竟出价还蛮不错的。 杨灵越后悔没把《特殊交易》的版权再买回手里了，一套房子飞了。 还是想想挂横幅的事儿吧。 算了，会让自己挂上去的。 接下来的四天，嗯，周末调休了，不放假，学校里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元旦节假日结束后的期末考试。 考试结束之后便是寒假，从1月9日一直放到3月6日，3月7日正式开学。 电影学院的假比其他学校要长一些，官方说法是学生比较累，毕竟早上6点练功，晚上10点才结束赏析课的。 其实学校是要办寒假进修班的，一个月收的学费要比他们这些学生一年的学费都高。 杨灵越并不担心导专业课考不好，主要是英语、毛概等课，这个得记，得翻书。 所以这几天，即使晚上到了8号院，杨灵越都在学英语，真的那种。 也过问了一些公司的事情，主要是新歌手的签约及新歌的供血，断断续续的，杨灵越又写了十几首，有的是半成品，只记得旋律和少许歌词的，剩下的交给公司完成。 有了在美国的那笔资金后，杨灵越对于公司的主要期望就是锻炼队伍，挖掘人才了。 “她明天回来？” 31号当晚，于莉趴在杨灵越怀里问道。 “嗯，一年过去了。”杨灵越应了一句后发出感慨。 “今年发生了好多事啊，或者说我的人生从今年6月22号分为了两截，以后我要过两个生日的，因为我好久都没有过生日了。”于莉糯糯的说道。 杨灵越不由紧了紧环抱着于莉的胳膊说道： “我放了寒假，陪我回龙城待几天吧。” “好啊，一放就回吗？之前不是说得年底吗？”于莉问道。 “先回去待几天，有点别的事儿。” “哦，那你在哪儿住啊？” “于老师，我是个大一学生，放假自然是要和父母住在一起的。”杨灵越笑道。 “嗯~，你可是高中时就能包养少妇的人呀。” 于莉笑的眼睛都没了，身子一抖一抖的，大灯晃悠着、磨蹭着，于是梅开二度。 2007年1月1日 一大早曾莉就打来电话，说是不用杨灵越接了，要直接到公司，接受两个采访，关于《特殊交易》的，下午到家，让杨灵越洗白白等着。 这次的采访就不是杨灵越安排的了，聚拢效应已然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如同有人找杨灵越唱歌一般，也有记者要采访他，一如既往的拒绝了，又不是学校的任务。 “你回那边去吧。”吃过早饭，于莉说道。 “这都赶我走了？”杨灵越笑道。 “嗯啊，我和张芸约好了，要去逛街。”于莉说道。 “来大姨妈了还要逛街。” “我又没事儿。”于莉颇为傲娇的说道。 这事儿就很巧，杨灵越都没个放假的时间。 出了8号院，一路上的酒店各种男女携手出入，看来大家昨夜过的都很精彩。 就这样，直到下午4点多，曾莉拖着箱子进了家门，看见男朋友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电影。 “在家呢，怎么不出去玩啊？” “你不是让我洗白白在家等着吗？” 杨灵越按了暂停，伸了个懒腰。 “看来你很乖了。”曾莉环顾四周后说道。 “少废话，过来。”杨灵越伸开双臂。 曾莉展颜一笑，埋进男朋友的脖子里深吸一口。 “昨天看我的表演没？”曾莉问道。 “看了，小品有点尬，歌唱的有点平。总之一个不及格。”杨灵越如实说道。 “烦人，你就不能哄哄我？”曾莉都气笑了。 “那样你还怎么进步啊。”杨灵越说道。 “你是我男朋友，不是我妈。”曾莉扭了身子嗔道。 “哦，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行使男朋友的权利，尽男朋友的义务。” 杨灵越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 曾莉对于男朋友的急迫非常满意，只不过还是抓住不让动了。 “好了，咱们出去吃饭吧。” “这还不到5点，出去这么早？”杨灵越问道。 “歇一会儿，6点出发。” 于是杨灵越接着躺下看电影，曾莉则是收拾行李，两人聊着闲天儿，说着八卦。 “咱们明天去滑雪怎么样？”曾莉突然兴奋的说道。 “不怎么样，我又不会滑。”杨灵越完全提不起兴趣。 “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个年轻人，在家不是写东西就是看电影，也不出去玩，让你陪我去滑个雪都不去。”曾莉脸耷拉下来，开始磨叽。 “你约着你朋友去呗。”杨灵越依旧不为所动。 “我想和你去，亲爱的，你陪陪我嘛。”曾莉蹲到杨灵越面前，施展撒娇大法。 “去，去，去。” 吓的杨灵越连声答应，因为曾莉一旦出现这副面孔没有达到目的，下一副就是暴走模式。 “真乖，叭。” 曾莉很满意，哼着歌，扭着腰自顾自准备出门的东西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杨灵越的手机响起，拿过一看，是张芸，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怎么了？” “老板，跟你汇报个事儿，原创音乐流行榜邀请你和王磊参加，因为《起风了》和《该死的温柔》，你先别急着拒绝，这事儿对公司很重要，毕竟是文化部认可的唯一华语音乐颁奖礼。”张芸解释道。 哦，杨灵越长出一口气，还以为于莉出啥事儿了呢，可吓他一跳。 “无所谓，你们看着安排就好了。”杨灵越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说道。 “真的？”张芸很意外。 “真的，就这样。” 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102章 我是爱你的，而你是自由的 1月2日 南山滑雪场 初级滑道的半山腰上。 杨灵越又一次劈叉摔倒了。 “哈哈哈哈哈哈。” “合着我这是来给你表演滑稽剧来了，你甭管我了，自个儿滑去吧。” 杨灵越摘下护目镜喘着气挥挥手。 脑子和眼睛会了，身体还特么不会。 曾莉一直觉得男朋友几乎什么都懂，无所不能，今天却有些笨的出奇，也笨的可爱。 这时，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儿速度极快的从他们身边掠过，面带颇为生动的微笑。 “那怎么行，你这是要放弃了？”曾莉笑道。 “你让我自个儿琢磨琢磨吧。”杨灵越说道。 “成，记得要摔的时候要侧摔啊。” 曾莉叮嘱了一句后，一个起步，朝魔毯滑去。 “膝盖微弯，身体重心放在前脚，双脚与肩同，保持腿部放松，上身挺直并略前倾，目视前方。” 杨灵越心里默念着，摆出正确姿势，慢慢向下滑去，越来越快。 刹车怎么弄的来着，哦，对，滑板八字形，膝盖内扣，身体重心放在两脚之间靠前的位置，用滑雪板的内刃卡住雪面。 不过显然来不及了，又是一个漂亮的侧摔。 这时曾莉一个帅气的漂移刹车，来到男朋友面前一米的地方。 “这次好多了，刹车及时一点啊。” 杨灵越没说话，挥挥手。 如此循环，又一个小时过去，杨灵越已然能稳稳当当的滑下来了，虽然时快时慢的。 杨灵越自知自己并不是什么天资聪明的人，但知道，既然来了，就认真对待。 哪怕一次又一次的摔倒，终究还是能稳当的下了山，那么与风共舞，和雪共谋的时候就可期了。 前提就是你得有一定的体力和耐力，任何事情都是这样。 收了滑雪板，到了中级滑道，在山脚下找到了曾莉的身影，如飞鸟般划过白色的世界，身姿随着雪道的起伏灵活变化，仿如舞蹈一般。 “唰” 又是帅气的摆尾，曾莉停在了男朋友身前。 “帅！” 杨灵越举起了大拇指。 遮了半张脸的曾莉露出一排白牙，喷出了一团白雾。 曾莉学会滑雪不到一年，但着实有运动天赋，身体柔韧性也很好，杨灵越深有体会。 “这是我滑的最好的一次了，可惜你没带相机。”曾莉有些懊恼的说道。 “下次会更好，走吧，洗澡吃饭。” 南山滑雪场或者说是一个冬季的度假村更恰当，有北欧风格的木屋，一天300块，可以说相当贵了。 步履蹒跚的回了屋子，只觉大腿酸痛。 “小时候的滑雪滑冰，我们是找个土坡，坐个蛇皮袋，每次都弄的衣服又脏又湿，扭捏着回了家就是一顿胖揍。” 杨灵越想起儿时的冬季，不由勾起嘴角。 “真好，我打小就去了少年宫学舞蹈，小学毕业又来京都学戏。” 屋内渐暖，两人互相揉捻排酸，说着儿时过往。 “啥玩意儿？你和元泉十年同学？”杨灵越颇为惊讶的问道。 “对啊，我俩老乡，一块儿去学的戏，后来又一块儿考的中戏。”曾莉点了点头。 那你的演技为啥在你们班里女生中是最差的一个？ 不过这话杨灵越没说出口，只是在心中腹诽了一句。 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响起，张芸。 杨灵越接完就懵逼了。 “怎么了？”曾莉看着仿如石化的男朋友。 “1月20号，我得去趟成都。”杨灵越一脸便秘的表情。 “嗯？什么事儿啊？”曾莉问道。 “有个唱歌的什么奖。” “你不是一向不乐意参加什么音乐节，唱歌的活动吗？这次怎么了？”曾莉颇为好奇的问道。 我特么能说，我因为忧心于莉出啥问题，胡乱答应的吗？人家邀请函都发出来了。 “放假了嘛，而且对公司有些好处。”杨灵越如此解释道。 “都谁去啊？”曾莉不经意的轻声问道。 “我和公司的一个签约歌手，男的。”杨灵越咳了一声。 “呵，吃饭去。” 下午，杨灵越不顾曾莉“没学会走，就要跑”的劝阻，直接到了中级滑道，开始了跌跌撞撞的练习。 最后依旧以不那么协调的姿势，没有摔的情况下收了尾，只不过由大腿酸痛变成了全身酸痛。 曾莉的想法从一开始的逞能，也变成了佩服。 男朋友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专注的练习着。 其实挺无趣的，一个兴趣爱好搞的像是攻克什么难题似的。 不过她能理解，毕竟男朋友是个心里特别要强的人。 当夜，两人也没有离开，就住在了滑雪场的木屋里。 睡了个素的。 第二天醒来，感觉腿都不是自个儿的了，回城的时候还是曾莉开的车。 本来曾莉打算回一趟自己租的房子，再倒腾些东西，不过租期还有两个月，倒也不急，但她也没打算退租，依旧续租一年。 回了5号院，曾莉接了个电话后，脸上浮现了纠结的神色。 “怎么了这是？”杨灵越关切的问道。 “男人装。”曾莉吐出几个字。 “找你当封面女郎啊？”杨灵越问道。 “嗯，3月刊。”曾莉点了点头，坐到了男朋友身边。 “哦。”杨灵越应了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想法？”曾莉问道。 “遵从你自己的内心就好。”杨灵越说道。 “你别这个样子，我想听听你真实的想法。”曾莉看着男朋友淡定的模样，心里却涌起一股烦躁的感觉。 “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我并没有吃醋或者小肚鸡肠，我不会干涉你在工作方面的选择。如果你是征求我的建议，那么你心里得明白，你之所以拍是为了什么？拓宽戏路？为了热度？还是钱？”杨灵越正色的说道。 “你为什么不吃醋？你怎么能不吃醋？”曾莉不满的问道。 “我是爱你的，而你是自由的。”杨灵越说道。 其实曾莉对待感情的态度一向是相互尊重，各自独立。 只是她现在就希望杨灵越能吃醋，很不开心的，霸道的阻止她。 第103章 我愿意为了你的梦想而努力 “那我接了？”曾莉试探性的问道。 “接呗，别全裸就成。”杨灵越笑道。 “烦人。” 曾莉翻了个白眼后走进书房，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拒了吧。” “你男朋友不乐意？” 经纪人不意外，刚才曾莉说考虑一下，这么快就回电，原因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位小灵越不乐意呗，再有才华又能怎么着？ 两性关系中，如果一方把自己的情绪和控制欲加在另一方身上，在蜜里调油的阶段不会显露什么，还会认为对方这是在爱自己。 但时间一长，注定会演变为灾难，如同曾莉的上一段感情。 而年龄的差距也会让灾难来的更早一些，无论是老男人找小女生，还是御姐找小鲜肉，都是一方对另一方情感或者物质上的依恋。 “不是，他没意见，是我不愿意，就这样。” 曾莉说出口后，心里一阵轻松，因为她明白了。 男朋友是个很自律的人，而自律的人一向会把自己的精力放在约束自己和提高自己上。 而放纵自己的人总是希望其他人对他的爱100年不动摇，而不会成为满足伴侣需求的一方。 既然如此，曾莉也愿意尊重杨灵越。 经纪人显然并不相信曾莉的说法，认为她在维护男朋友的面子，嘿，到时候有她打脸的时候。 曾莉出了书房，没有再提及拍照的事情，而杨灵越也没问。 假期结束后，迎来了期末考试。 电影学院的期末考，除了必修课，其他专业方面表演班是排戏，哪个年级也是如此。 而导演系大一则是笔试，比如电影赏析课的考题是给出几个提示，猜电影的名字。 1.携款出逃、禽鸟标本、床上的人形凹陷，恋母情节； 2.小岛、失踪的女友、一群人寻找、男人在结尾哭； 3.脱下单衣当绳索、折断的汤匙、深夜骑自行车的德国士兵，从头贯穿的旁白。 （评论区里见答案） 还有的考题是给出片名，写出导演名字，并在50字以内写出简介。 电影摄影基础考题也是很基础的课本知识，比如： 1.“如果你拍的不够好，是因为你离的不够近”是以下哪位摄影师的名言（ 亚当斯）； 2.提倡对自然的直接感受,主张在自然环境中拍摄自然景物属于(自然摄影 )。 等等等等，以上专业课的考试，杨灵越不费吹灰之力。 考试结束，就等同于放假了，宿舍楼到校门的路上，很多拉着箱子背着背包，喜气洋洋的学生们。 “灵越，寒假没计划拍片子吗？”王子昭问道。 “还没什么想法，反正年前我会在京都待一段时间，有了就联系你。”杨灵越如此说道。 “要不要来大马玩儿啊，年前的大马最舒服了。”刘鼎烨问道。 “对啊，老刘可是土豪一枚。”才储源一旁附和道。 “没问题啊，我全程招待。”刘鼎烨笑道。 “晚上的沙滩帐篷也招待？”杨灵越问道。 “那太低端了，不对，你怎么知道？”刘鼎烨说着诧异道。 “当导演要有全球视野。”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随后面对其他几人掩饰不住的好奇心，刘鼎烨很是科普了一番，并再三表示他也是听说的，毕竟他要去也去高端的地方。 众人的全球视野果然又开阔了一番。 说说笑笑间，众人分别告辞，道一声来年再见。 而杨灵越被杨琳喊去了办公室。 “记得宁莹吗？” “就上次开交流会的宁导？老师您的同学。”杨灵越问道。 “是她，她是这一届柏林电影节的评委之一，说今年的短片单元也会在颁奖礼上宣布，建议你还是去一趟为好。”杨琳说道。 “呃，有希望？”杨灵越笑着问道。 “她的原话是大部分短片的质量都不怎么高。”杨琳也笑着说道。 “行，那我去一趟呗。” 杨灵越会意，老师和你说这事儿，其实并不是在征询意见。 “好，去了见识见识，多交流，长安制片厂的王权安是我同学，不过那年我研究生毕业，他是本科毕业，这次他的片子也入围了主竞赛单元。你要不要和他的剧组一块儿？” 显然杨琳已经替自己的学生想好了如何安全的出行。 “谢谢老师了，不过我还是自己决定行程吧。您放心，我自己可以的，毕竟他们开幕前就得去。”杨灵越很是感激的说道。 杨琳倒也没有继续坚持，只是说有什么问题及时打电话。 从杨琳办公室出来，杨灵越恢复了平静。 柏林吗？ 在家过不了年了哦。 王权安，生理欲望与创作欲望同样强烈，艺术成分很高的一位导演，今年就会成为老谋子、谢飞导演、李按之后第四位拿到金熊的中国导演。 回到5号院后，曾莉正在卸妆，看样子也是刚回来。 杨灵越便把要去柏林的事儿说了说。 “要我陪你去吗？”曾莉问道。 “不需要，好不容易过个年，你妹也回国，一家人团聚吧。我闭幕前一天去就行。”杨灵越摇了摇头说道。 “你自己去吗？”曾莉盯着男朋友的眼睛继续问道。 “嗯，我自己去。”杨灵越没有躲闪，点了点头。 随后又说起了王权安和宁莹。 “跟你在一块儿，我都自卑了。”曾莉抱着男朋友叹道。 “那我争取写个能让你拿影后的本子。”杨灵越笑道。 “嗯嗯，你最棒了，亲一个。”曾莉笑的眼睛成了一弯月牙。 “我知道自己的实力，离拿影后还远着呢，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行的，不强求。” 曾莉亲了一下男朋友后，笑着说道。 “也不尽然，你要有想拿的心，那我也愿意为之付出努力。”杨灵越很是认真的说道。 “会让你有成就感吗？”曾莉怔了怔，心里好暖，旋即又露出了笑意。 “肯定啊，你的演技确实不是顶级的，但功底扎实，缺的就是一个肯用心打磨你的导演和你愿意用心打磨的本子，而这两样足以让你蜕变，哪怕最终不会得奖。” 杨灵越说道。 第104章 人关心的还是自己的日子 当夜，两人聊天。 “我就回一个礼拜左右。” 杨灵越拍了拍趴扶在他身上的曾莉说道。 “咱们会一直在一起吗？”曾莉突然问道。 杨灵越的手一顿，转了一下脖子，看着曾莉有些感伤的模样说道： “会的，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或者伴侣，但我和你在一起时，我是用心的。” “我知道，我能感受到。”曾莉轻声说道。 “那你发什么神经，不会想着和我分手吧？”杨灵越挑了挑眉问道。 “咬死你。” 曾莉一口咬在杨灵越的肩膀上。 “你以后要对我比现在更好，听到了没。” 曾莉抬头，坐了起来，睥睨的看着男朋友说道。 “谢谢你，黎子。” 杨灵越特愧疚的说道。 “嗯~” 曾莉抬了一下，然后又坐了下去，轻飘飘的说道： “我明天不去机场送你了，早点回来。” “好。” 杨灵越也坐了起来。 “躺好，睡觉。” 曾莉非常不满的嗔道。 第二天 于莉透过飞机窗口看去，只见下方黑黝黝的山麓映入眼帘，偶有顶棚或为蓝色，或为红色彩钢瓦的建筑散落其中。 “到了呢。” “天气竟然意外的不错。” 杨灵越顺着于莉的目光看过去说道。 “是呀。” 于莉转过头来，看着杨灵越抿嘴一笑。 她一路上经常这样，任谁看到，也知道这位美丽少妇心情很好。 而笑容是可以传染的，杨灵越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轻了一两分。 半个小时后，刚从传输带上取了行李，杨灵越的电话响起，接起来说了两句挂断后对于莉说道： “我爸来接我了。” “啊？那你先走吧。” 于莉明显一愣，旋即露出笑脸说道。 “不用，先把你送回去，家里找家政收拾，别自己动手了。”杨灵越摇了摇头后叮嘱道。 “嗯，听你的。” 于莉点了点头。 走出航站楼，于莉脚步放慢了一些，与杨灵越又一步拉开了已然拉开的距离。 “爸。” “叔叔好。” “哎，快上车吧。” 杨文昌应了儿子一声，才注意到身后的于莉，上次不是还喊“杨哥”来着嘛。 “儿子，你怎么也不说我怎么来接你了？”上车后，杨文昌笑道。 “问不问的，您这不也来了嘛。”杨灵越颇为无奈的回了一句，随后看了于莉又说道： “于老师之前办公司手续的时候您也见过了，现在管着公司运营那一块儿。” “这样啊，挺好，麻烦你了啊。”杨文昌看了眼后视镜里略显拘谨的于莉说道。 “没有，没有，一直都是杨灵越照顾我。”于莉摆了摆手说道。 随后杨文昌看了眼儿子。 “走太榆路，先到学府街送一下于老师吧。” 父子之间的默契，杨灵越自然明白杨文昌什么意思。 一顿饭不算什么，只是儿子刚回来，夫妻二人自然有太多太多话想说，太多太多问题想问，哪怕平时电话联系也很多，有个外人在场，总归是不方便的。 “那怎么行，一块儿回家吃个便饭吧，灵越他妈妈已经做好了。”杨文昌说道。 “谢谢叔叔，不用，我还有点别的事儿。”于莉连忙说道。 “就这么着吧。” 看爸爸还要客套，杨灵越出声道。 送了于莉，回家途中。 “还没找个女朋友没？” “找了。” “呃，上次不是说....哪里的姑娘？” 杨文昌差点没反应过来，就那么随口一问。 “湖北的，电话里说你们又看不到照片。”杨灵越理所当然的说道。 “嘿，你小子，不能发个彩信？是怕你妈啰嗦吧。”杨文昌一眼就看穿了儿子的心思。 “爸，这可不是我说的啊。”杨灵越笑道。 父子说笑间，帕萨特开进了小区。 保安拉开窗户，很是和善和杨文昌打着招呼，小区里很多邻居也是如此。 抵达楼下，杨灵越下了车伸了个懒腰，笑着感叹道： “啧啧，杨总人缘真好。” “轮不着你敲打你老子。”杨文昌笑骂道。 “嘿嘿。” 杨灵越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也只有在父母面前，他才是真正的一个孩子。 “灵越回来了？” 住他们家楼下的张大婶，从单元门出来后很是热情的问道。 “是啊，张婶，出去啊。”杨灵越客套的打着招呼。 “哎，去你们家超市买点东西去，没事儿来家里坐坐，翠翠那天还念叨你来着。”张婶显然不想立刻离开，在后备箱站定后聊上了。 杨灵越顿时一声起了鸡皮疙瘩，她家翠翠两百多斤，高中毕业后在家待业两年了，平时颇为盛气凌人，只因她爸是供热系统里的一个领导。 “嗯嗯，张婶，我们先上去了啊。” 杨灵越赶紧关上后备箱，提着箱子跟上了杨文昌的脚步。 “着什么急啊，真是。”张婶嘀咕了一句，扭着肥胖的腰肢离去了。 “爸，有没有想过搬家啊？”杨灵越问道。 “搬什么家，在这儿住了二十多年了，我看你才飘了。”杨文昌斜了眼儿子说道。 “得，您和我妈心里有数就行。” “你这孩子，心思不要那么重，这都是人之常情，绝大多数人关心的还是自己的日子，偶尔有些闲言碎语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杨文昌语重心长的说道。 杨灵越只得点头称是，并给爸爸竖起了大拇指。 进了家门，系着围裙的刘青娜抓着儿子的胳膊上下打量，半年未见，更壮实了，也更成熟了。 杨灵越同样也端详着妈妈，会打扮了，精神状态也更好了，宛如这个国家正向上攀升，欣欣向荣。 毕竟老公听话、儿子争气，事业上又焕发第二春。 之后自然又是一通盘问，杨灵越很耐心的一一作答，哪怕是电话里面已经问过的问题。 “什么？出国？还是除夕？” 就在杨灵越很臭屁的拿出奖杯开始显摆，并说到可能还要去柏林拿个奖的时候，刘青娜顿时坐不住了。 预料到就是这种情况，为此都把之前的两个奖杯带回来了，父母的关注点还是到了儿子不能在家过年的问题上。 第105章 杨灵越的后盾 “这个奖很重要的，张一某、陈凯哥这些大导演知道吧，他们就是从开始拿这些奖开始有名气的。不去不给发的，面子都是互相给的嘛。” 杨灵越如此解释道，本来想说老师及学校的原因，但想想还是换了种说法。 “你妈又不是拦着你不让你去，你要正确理解你妈的想法。”杨文昌很是郑重的说道。 “怎么会，别人会关注我飞的高不高，您们会关心我飞的累不累。”杨灵越嬉皮笑脸的说道。 “老婆，儿子假期这么长，过不过年的无所谓的。”杨文昌安抚着妻子。 杨灵越顿时面露尴尬。 “说吧，什么时候走？”刘青娜看着儿子，无奈的问道。 杨灵越只得说了说自己的行程安排。 最近几天要观察养老院，19号飞蓉城，之后飞京都待一段时间，再回龙城，年底再飞柏林。 “还回京都干什么？”刘青娜不解的问道。 “过年了，不得看望看望老师啊。”杨文昌一旁说着，同时眼神示意儿子。 “嗯，我爸说的对，还有件事儿，我交女朋友了，是个演员，她也在京都。” 杨灵越心中腹诽，爸爸这是不愿意说自己已经知道儿子有女朋友的事儿，妈妈会吃醋的。 “啊？” 刘青娜惊讶一瞬后，开始了盘问之旅。 于是，在杨灵越说完曾莉的底细后，夫妻二人陷入了沉默中。 “挺漂亮的哈。”杨文昌艰涩的开口说道。 “吃饭，吃饭。” 刘青娜没有搭茬，而是从沙发上站起来招呼着丈夫和儿子。 “爸，妈，我知道你们一时难以接受，但我想说的是，我们选择相处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我能挣多少钱，这一点请务必不要多想。而且是我主动追求的她，她真诚、随性、善良、独立，我很喜欢她。” 饭桌上，沉默了一会儿，杨灵越缓缓开口。 曾莉那边对家里会不会说，怎么说，杨灵越不知道，但是曾莉为了他默认或是无视了于莉的存在，这让他下定决心当面对父母说出来的主要原因。 “儿子，自你独自决定艺考以后你爸就常和我说，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比我们要看的远，看的清楚，关心就好，少提意见，妈妈虽然嘴上对你爸说这哪儿行，但心里是认同的。 你确实长大了，但妈妈还是希望你考虑清楚，你是个男人，而且年轻，人家耽搁不起，女人的好光景就那么几年，一过30，生孩子都难。” 刘青娜斟酌了一番后，以一种异于往常的态度和语气认真的对儿子说道。 “呵呵，那让你们早点抱孙子。” 杨灵越试图打破这种不习惯的气氛。 果不其然，刘青娜举起了手。 “儿子，爸妈如果反对，你会分手吗？”杨文昌连忙问道。 “不会。” 杨灵越端正态度正视杨文昌回道。 “她，叫曾莉是吧，她家里能同意？”刘青娜接过接力棒继续问道。 “不知道，我们之前都没和家里说过这事儿，毕竟刚交往不久。”杨灵越回道。 杨文昌与刘青娜互相对视一眼，暗自点头。 “顺其自然吧。”刘青娜最后一锤定音。 随后的话题，又转移到了杨灵越接下来要去养老院的事儿。 “把父母扔到养老院也太不孝了。” “也不能这么说，没有子女的，实在没精力抚养的，这又能有什么办法？” ....... 刘青娜与杨文昌的两种不同观点其实就是在讨论一个问题： “把老人送到养老院是孝还是不孝？” 在大多数国人的心目中，这显然是不孝的，把父母接到身边亲自照顾，才能体现家庭的爱与温暖。 然而，社会在发展，家庭结构在变化，独生子女家庭，上有老，下有小。需要养家糊口，甚至背负车贷、房贷，下一辈的学习教育问题，在此情况下，又当如何？ 可能有人会说，这种还是少数，但这是在哪里？ 中国，多么庞大的基数啊。 又可能有人会认为，人家拿着大把的退休工资，每天跳跳广场舞，快活的不行。 那么最大基数的农村老人呢？ 看电影的人多少是农民的儿女或者孙辈呢？ 不过杨灵越只是想找到能引起人们共鸣的故事，把它写下来，把它拍出来，不求能改变什么，或许也改变不了什么。 原本只是想把着重点放在老人的马拉松上，如今看来，两者并行会好一些。 “儿子，你这电影一定要拍好，爸妈坚决支持你。” 刘青娜心有感触，刚才和丈夫都聊到他们老了以后的问题了，这要是儿媳妇不孝顺，可咋办？到时候有钱又能怎么样？ 又说到前面3号楼独居的李老师，妻子病逝，女儿远嫁羊城，外孙子外孙女一个要高考，一个要中考，女婿也要养他父母，只得去养老院。 住了半年，人变的更沉默寡言了，据说退休金都不够开销的，养老院的人了解到李老师子女不在身边，对他的态度都和其他老人不一样。 杨灵越问了问在哪家养老院，决定去找李老师去聊聊。 “儿子，你去可以，多带点营养品。但别给钱，容易多事。”杨文昌想了想，还是叮嘱道。 “我懂。”杨灵越点了点头。 他确实懂爸爸的想法，斗米恩升米仇不说，其他老人知道了心里怎么想，毕竟还有本小区的其他老人。 “老婆，儿子的事儿办完，咱们以超市的名义给那家养老院捐点米面粮油。”杨文昌和刘青娜商量道。 “嗯，行。” 刘青娜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父母一向待人和善，在生活上精打细算，有着小市民独有的狡黠，这是生活给予的智慧，如同很多人的父母一样。 之前确实对杨灵越的管控较为严格，但也会在儿子说出想学编程时，配上电脑。 私自去京艺考，最后也能调整心态。 如今又是这般，父母就是杨灵越最大的后盾了。 第106章 一个很沉重的课题 “那，那你爸你妈怎么说的？” 独自吃着午餐的曾莉没了胃口，放下了筷子，对着电话那头的杨灵越轻声问道。 “他们尊重我的想法。” “哦，这样子啊。” 曾莉自然不会问男朋友的什么想法，那也太傻了。 “我想着写完剧本就直接去蓉城，再回京都。”杨灵越如此说道。 “那就是20号以后了？”曾莉语调提高。 “昂。” “你就是故意的。”曾莉嗔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想多陪陪我爸妈，而且也得等等护照下来。” 此时的杨灵越开着帕萨特刚好抵达长兴南街的出入境管理局。 “哦，你要自己去柏林的话，那我帮你找个向导吧。”曾莉说道。 “行啊，随时能向你汇报行踪的那种。”杨灵越笑道。 “烦人，你难道不能自己汇报？行了，我吃口饭要开工了。”大姐姐训斥道。 “好，再见。” 杨灵越挂了电话后，走进出入境管理局的大楼。 “能加急吗？” “你是去留学？”接待员小姐姐瞥了眼问道。 “不是，去电影节领个奖。” 杨灵越颇为淡定的说道，很有装逼的意味。主要是20号就得走，提前拿到手省得再等再邮寄了。 接待员小姐姐又抬头打量一番，又看了看身份证，瞅着有点儿面善，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于是好奇的问道。 “你是个明星？” “其实我是个导演。” 随后接待员小姐姐没有按照杨灵越预想的那样再问，没给他继续装逼的机会，扯了张加急申请表，然后说道： “工本费200，加急费400，你是要自取还是邮寄？邮寄再加22邮费。” “不是，怎么还有加急费呢？”杨灵越不解的问道。 接待员小姐姐轻飘飘吐出两个重如泰山的字：“规定。” 前世他说过无数遍的两个字，果断闭嘴，老老实实的填写材料，交钱，拍照，走人。 原来这会儿还特么要收加急费。 之后杨灵越直接去了学府街于莉家里，显然没有听杨灵越的话请家政，正拖地呢。 “就知道你要来，先简单收拾一下。”于莉抿嘴笑道。 “床收拾好没？” “先收拾的床呢。” “那就先办正事儿。” 有一阵子没碰于莉，有点馋。 “大白天的，好像偷情似的。” 于莉由着杨灵越牵手上楼。 这么一说，貌似更有趣了，很多人对于破坏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时，都是有快感的。 男女都不能免俗，两人自也不例外。 小半年没进于莉卧室，陈设依旧，只是床头柜上多了张两人的合照，那是在一片麦田前用相机自动功能拍的，照片里的于莉很是娇媚。 李健的《风吹麦浪》前四句歌词很好的诠释了照片背后的故事。 “远处蔚蓝天空下 涌动着金色的麦浪 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 爱过的地方” 如同现在杨灵越眼里的波涛汹涌。 “你昨天没做？” 于莉感受着，不由出声道。 “你说呢，你俩一个比一个贪。”杨灵越用力的说道。 于莉显然没空再回应杨灵越的调笑了。 过后。 “她知不知道我跟着你回来？” 于莉眯着眼，摩挲着，享受着余韵，轻声问道。 “知道。” 于莉霍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男人，还有点呆萌。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灵越正式开始了寒假生活。 去了两个不同的养老院，深受震撼，再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李老师所在的那一家没有印象中的亭台楼阁，鸟语花香，进门就是偌大的水泥地面，寥寥几棵柳树。 有些小公园里的那种健身设施，看上去颇为破旧。 进到住宿区，杨灵越恍惚了一阵，“老人味”、或者说夏天深夜，挤满人的绿色火车车厢的那种味道。 有个老奶奶自嘲说这是养猪场。 吃饭、睡觉都有严格的时间限制，你困了想睡？不好意思，这个时间是院里组织的活动时间。 医护、康复、营养、心理咨询等应该配备的专业人员，一概没有。 薪资低，工作压力大导致院里的工作人员流动性极大，而且基本上都是上了些岁数的中老年妇女，指望她们要得到专业舒适的养老？ 杨灵越想起曾莉曾说她去养老院做义工后的感受，感同身受，有些不是滋味。 另一家收费很高，一个月一万多，硬件很好，环境也不差。 但人员、管理方面几乎如出一辙。 杨灵越一个学导演的，做起了社会学的课题，总结出了一些问题。 最大的问题就是专业人才的短缺； 其次就是很多器具及环境的建设没有真正考虑老年人的需求； 再次就是费用高昂，这比照顾婴幼儿要麻烦的多，事情也多； 还有就是监管问题，很多服务不当及存在安全隐患的地方，长期得不到解决，老人们的权益也无法维护，很难取证。 想当初，在海南的时候还在嘲讽人家德国是“德式亲情”、“德式养老”，如今杨灵越觉得脸疼。 干休所什么情况，杨灵越进不去，不了解。 1月15日下午 “等我老了，无能为力了，我宁愿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也不受这罪。” 于莉在看完杨灵越的调查文章后，沉默良久后说道。 “想什么呢，有我呢。” 杨灵越抱了抱于莉安抚道。 “嗯嗯。” “过几年，起码等我毕业了以后，你把环取了吧。” 沉默良久，杨灵越轻声说道。 “嗯嗯。” 于莉愣了愣，点了点头，然后扎到了杨灵越的怀里，慢慢的发出了呜咽声。 “不乐意啊？”杨灵越笑着问道。 “我爱你。” 于莉抬起头来，说完便把杨灵越推到了沙发上。 “明天不用送我，让我自己走好不好？” “好，这几天我也要专心写本子了。” “嗯，回了京都，也要记得和我偷情呀。”于莉颇为俏皮的哼哼道。 “偷个屁，你是我的家人，亲人。” 杨灵越狠狠地教训了一番，于莉有些不得了的属性，简直化成水了一般。 第107章 最后一次赛跑 名称：《最后一次赛跑》 故事梗概：主角刘兴华，今年70岁，1958年金陵马拉松金牌得主，在妻子张岚的再一次摔倒后，不得不搬离居住了多年的小区，和妻子一起住进了养老院。 因为唯一的儿子刘向东是一家航空公司的副机长，离异，又常年飞行在外，基本没什么时间照顾父母。 儿子的收入不低，所以养老院非常高端，为了丰富老年人的业余生活，养老院也开设了各种各样的兴趣课。 书画、手工等等。 然而刘兴华觉得无趣而又孤独，在一次对着手工材料发呆之后，他拿出了旧跑鞋，开始在院里跑步，一圈又一圈，从开始跑几步就累的气喘吁吁到越来越快，并声称要参加明年的马拉松比赛，为奥运加油。 这也让他受到了非议，因为不服从管教干扰了养老院的正常运行，院方非常反对，使出了各种各样的手段阻止。 儿子刘向东也千里迢迢的赶回来，埋怨父亲不应该在他最关键的上升阶段给他添麻烦。 因此双方经常发生争执，最终刘兴华提出院方派人和他比赛跑15圈，要是能跑赢他，他就认命了。 而在此期间，刘兴华也在不知觉间感染了一部分老人，成了他们反抗规矩的希望。 妻子张岚也成为了他的教练，再一次为他记录数据，调整方案。 自然也有不希望改变现状的老人们冷嘲热讽，或是下绊子。 比赛开始后，青年护工遥遥领先，刘兴华却并不着急，妻子也只是提醒他保持速度。 赛程过半，一直落后的刘兴华开始加速，逐渐追上了护工，但护工一个加速又拉开了和刘兴华的距离。 直至到最后半圈，护工疲态尽显，刘兴华依然保持的匀速，并在最后时刻发力，在终点前反超护工，他赢了。 围观的老人们激烈鼓掌，好像得胜的不止是刘兴华，也是他们自己。 比赛过后，老人们坐在一起为刘兴华庆祝，最终却变成了诉苦大会，诉说着自己的无奈。 明明有儿有女，却只能在养老院里孤独沉闷的活着。 不过这场聊天，大家还是难得开心，因为这是多年死寂一片的日子里难得的一天。 第二天，院方明面是不管了，暗地里却邀请了神经科医生，并要求为刘兴华诊断出一个不适合跑步的结果。 这让刘兴华非常排斥，他认为自己的身体很好，不需要看医生。 然而在神经科医生各种颠倒逼迫式的问题下得出了刘兴华记忆力衰退的结果。 比如： “请您记住三个词：鲜花、蜡烛、水果” 刘兴华一脸不知所以然的重复了一遍。 随后医生开始问各种问题，昨天吃的什么，前天吃的什么，就这样闲扯着突然又问最开始的三个词是什么。 刘兴华觉得医生在戏耍他，并推搡了一下医生，于是又得了个有强烈躁郁倾向的结论。 最终刘兴华拖着行李箱，带着妻子跑出了养老院，却没有回家。 而是联系媒体朋友，去了电视台把他和妻子在养老院所有的不公正待遇说了出来。 “我曾遇到过很多糟糕的日子，建国前的战乱，之后的饥荒，纷乱，但我从未屈服，而是一直坚持着，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生存方式。 我们没有那么糟糕，只是看上去是老了。” “生活就是一场马拉松，刚开始的时候你会觉得很轻松，你坚信没有什么能阻止你，可是接下来会感受到疼，你的力量也会逐渐减弱，很多次都会感觉自己坚持不下去了，但你还是跑着，一直跑着，直到完全精疲力尽，而胜利就在终点，并深信不疑自己能胜利。” 养老院里，每个人都在看着刘兴华上的电视节目。 之后，老人们对于养老院安排的各项打发时间的项目集体变得消极起来。 院方总是在说外面的世界不属于他们，但他们现在知道了，这是谎言，是洗脑。 院方说刘兴华和他们沟通了，很后悔，并且很期待再次回养老院生活。 一位矮个子的老人听到后突然情绪激动，变的很愤怒。 “你还想骗我们多久？” “刘兴华能跑起来，他70啦，但他生活在外面的世界中。” 刘兴华则和妻子去了儿子家，打定主意天亮以后报名马拉松比赛。 父子又一次深夜发生了争执，而医院派出神经科医生的事，儿子也下意识的暴露了他事先知晓的事实。 但妻子睡梦中痛苦的呻吟打断了父子的谈话。 第二天刘兴华照常和妻子搭上地铁，去了马拉松比赛的报名点。 却被告知报名时间截止了，就在失望之际，妻子张岚问能不能破例。 曾经跑进两小时四十分就可以破例。 而刘兴华也看到了报名点有他年轻时的照片。 儿子没有空照顾父母，又一次来到了养老院，听着院方的抱怨父亲的到来把整个养老院都搅乱了，他们院方就这么几个人管理两百多个老人本来就很难了。 儿子只得回家劝说父母重回养老院，却看到父亲闲不住做事情，却做的一团糟，于是再一次爆发争吵。 妻子张岚坚定的站在了丈夫这一边。 再一次公园训练跑步，刘兴华被人认出来，并夸他太牛了，刘兴华不由得意的加快了速度，却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妻子再一次晕倒，被路人发现打了120，送去了医院，医生说妻子脑子里有个肿瘤，已经晚期了。 伤心的刘兴华和妻子去了体育馆，透露了想和妻子一起离开的想法。 但妻子说他必须参加比赛，必须继续跑，并要求刘兴华郑重答应她，说刘兴华要是不去跑，就成最大的笑话了。 当天晚上两人回忆了很多，相识，相知，相爱。 可是第二天早上，妻子再也没有醒来。 葬礼过后，刘兴华一直唠叨着妻子的往事，儿子受不了，因为父亲几次不听话和母亲的去世，他失去了竞争资格。 便和父亲谈判必须搬到养老院，儿子实在无力照看，而父亲又不想找保姆。 刘兴华没有再争吵，沉默着出了儿子的家，没有目的的流浪，深夜在妻子晕倒的公园椅子上躺下。 第108章 抵达蓉城，偶遇薛之千 刘兴华被再一次送回了养老院，人们热情的欢迎了他。 但他知道，一切都变了。 白天，他还是坚持训练，但只要停下，他就会想起妻子。 半夜醒来看到妻子不在身边，也会难过的大喊大叫。 院方按照规定，给刘兴华注射镇静剂，并且绑起了手腕，免得刘兴华自杀，因为有过这样的案例。 不过最终反对刘兴华的老人给予了帮助，给刘兴华松绑，并且集体去体育馆看刘兴华的比赛。 马拉松比赛开始了，刘兴华出现在了跑步的队伍中，尽管追不上前面的高水平选手，但他坚定从容。 而直播的镜头发现了须发皆白的他，并给予了大量镜头，儿子正好看见。 一瞬间，儿子泪流满面，他只想去体育馆，去看看自己了不起的父亲。 护工一路为刘兴华做着服务，他也渐渐超越了一些对手，中途不断有人放弃，但他没有，一直坚持着。 终于刘兴华抵达体育馆外，此时跑道上只剩下了他自己，脚步晃动，步履踉跄，但他始终没有停下。 曙光就在前面，妻子的鼓励犹在耳边。 他跑啊跑，终于跑进了体育馆里，早应该散去的体育场，此刻却座无虚席，人们大声欢呼着。 刘兴华也在掌声中冲过终点线。 有人为他披上胜利的披风，这时他才有精力，喘着粗气环顾四周。 然后他看到了儿子，看到了养老院的朋友们，妻子离开以后，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爱。 一年后，刘兴华依旧生活在养老院里。 但养老院不再死气沉沉，有人跳舞，有人下棋，有人打着太极。 刘兴华也时常去儿子家里，这一年，儿子结婚了，有了不错的妻子，有了刚出生的孩子。 他会用妻子留下的秒表逗孩子玩儿，他已能坦然面对死亡，无论是妻子的还是他的。 他在人生最后的阶段，再一次活成了传奇。 就这样，杨灵越完善了故事。 开始改编为剧本，有时会画了一些分镜，哪里有了灵感就做哪里，堪称废寝忘食。 父母都开始担心，儿子要么不着家，要么干脆一步也不出门。 看着儿子书桌上的那散落的，整理的各种纸张，心疼的要命。 虽然儿子懂事，很能照顾自己，但交个年龄大一些懂得照顾人的女朋友也挺好。 不过也没担心几天，就在1月19日，杨灵越飞往蓉城，到了双流机场，已然是下午1点多。 机场人很多，各种接机的粉丝及驻足停留看热闹的路人。 公司的张芸、歌手王磊及经纪人已然抵达了蓉城体育馆，在参加排练，王磊要上去唱《该死的温柔》，至于杨灵越，他还没说，于莉就替他拒绝了。 不过杨灵越倒也无所谓，既然答应来了，那就躺平任嘲。 这次主办方的金主是雷碧，承办方是湘省卫视，举办地在蓉城，很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接机车辆的安排。 前面港台的艺人上了大奔，而他被安排着上了一辆别克。 可惜没有走成华大道，更没有到二仙桥，不过目的地是玉林社区附近，有小酒馆的玉林西路就在那儿。 “你好你好，我叫薛之千。” 别克商务里，刚出道，还很年轻的薛之千看着刚上车更年轻的杨灵越打着招呼。 “你好，我叫杨灵越。” 随后杨灵越就发现薛之千是有些拘谨的，这和后世屏幕中那个幽默逗比的综艺咖截然不同。 “《起风了》对不对？”薛之千反应过来，很是惊喜的问道。 “对。”杨灵越点了点头。 “我终将青春还给了她，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这句词可写的太细腻，太好了。” 薛之千击节叹道。 杨灵越发现这哥们儿是特么表演型人格啊，当然不是说不真实，恰恰就是本性敏感，为了融入环境不自觉形成的表演型人格。 “嗯，是挺好。” 杨灵越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好啊，这首歌的歌词是公认的好。 薛之千听到杨灵越的回应，顿时一愣，这哥们儿这么实诚的吗？同时也觉得这哥们儿有点高冷，但又很自然的样子，很是羡慕这样的状态。 “哥们儿，最近有新作品吗？”薛之千问道。 “有，要听吗？” 杨灵越都替薛之千努力找话题的样子感到尴尬。 于是，车厢里响起了《生命璀璨如歌》于莉版。 “这你写的？抱歉，我不是怀疑，这是怎么写出来的？” 一曲放完，薛之千连忙说道。 “其实，我是一个导演，这歌是给一部微电影写的主题曲。”杨灵越解释道。 显然薛之千没有看过杨灵越拍的片子，不过心中涌起一股挫败感，华语乐坛，词、曲、唱一人全揽，而且能有一定成绩的都不简单。 只有一首可以说运气好，冒出两首风格完全不同，却同样意境深远的就不容易了。 薛之千正要说什么，杨灵越电话响起，是曾莉。 “落地了？” “嗯。” “那啥，跟你说个事儿，我之前拍过一本杂志叫《风度》，1月刊发行了。” “怎么了这是？” 杨灵越明知故问，露沟湿身照嘛。 “有点露，之前我沟通过，可已经印刷了。”曾莉顿了顿，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黎黎，咱之前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吗？还有，给我留一本。”杨灵越笑道。 “烦人。” 曾莉没绷住，笑出了声。 “亲爱的，那你快点回来，我穿给你看。”旋即曾莉颇为魅惑的声音传来。 “好啊，我很期待。”杨灵越应道。 随后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杨灵越嘴角仍是上翘状态。 “女朋友？” 这时旁边的薛之千出声道。 “是啊。”杨灵越点了点头。 “能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 “嗯，挺好的。” 不咸不淡的聊着，车子便到了体育场。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各找各公司的人。 “老板好。” 公司的人很是热情的问好。 “低调低调，我就是公司的签约歌手。”杨灵越笑着打招呼。 张芸果断心里鄙视了一番，毕竟员工当面还是要给大老板面子的。 第109章 刚才你俩谁推的我 张芸说奖杯其实就是分猪肉，来了就给，不来别想。 公司这次起码拿两个内地金曲奖。 《该死的温柔》在整场颁奖礼的中间，这没办法，公司名声太小了，不是出了几首热歌就济事的，还得看歌手名声。 正聊着，就听到舞台前一阵喧哗声。 “春春，春春。” “宇春无可取代，玉米无处不在” “........” 啧，杨灵越倒吸一口凉气，汗毛倒竖，尬的飞起，恨不得立刻飞离此地。 “一点规矩都没有，彩排都能放观众进来。”张芸冷哼一声。 “你们受苦了，晚上请你们吃大餐。” 杨灵越颇为同情的看向公司员工们。 “有点诚意好不好，晚上主办方请客。”张芸说道。 “那就等回京，撤了，拜拜。” 杨灵越又听到了呐喊声，撂下一句话就撤了。 可以讨厌一样东西，但要允许他存在，也请允许别人喜欢他，不贬低他人的喜欢，这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素养。 杨灵越心里嘀咕着，逐渐放平心态个屁啊。 低音勉强听得下去的胸腔共鸣，音色白，无面罩。 中音喉位高，焦点不集中，支点浅，现场也在破音边缘徘徊。 高音区，不好意思，没有。 这是冠军。 怪不得广电马上要出手，黄金档都放这些这说不过去啊。 听着路人说着各个明星歌星的名字，杨灵越到了体育馆东门，好不容易打了个车。 去了提前预定的星逸酒店，杨灵越前世还住过这个酒店，不过现在看着崭新崭新的，跟个夜总会似的。 也对，刚开业半年。 进到大堂，发现沙发上有四五个女孩儿手捧鲜花，在那里压抑着兴奋，想来又是追星的。 登记了信息，拿到房卡，在6楼的行政套房。 刚出电梯，就被人扒拉了一下，对方面无表情的说着： “请让让。” 杨灵越刚才在体育馆被声音污染，本身就有些恼火，此时却有些乐了，送上门的出气筒啊。 于是，行李箱往电梯口一拉，在一旁站定，开始打量起这一群人。 两个穿西装的保镖，一个穿着羽绒服的女助理模样，剩下两人，太认识了。 刘小丽及刘一菲母女。 对方五人这时也注意到了面前的杨灵越，刘一菲瞟了一眼便转移了视线，然后向后退了一步，私生饭可太害怕了。 “请让让。” 另一个保镖出声道。 “刚才你俩谁推的我？” 杨灵越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两个保镖的脸上，声音清冷。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这是讹上了？ 从穿着和气势上看，不是个好相与的，麻烦了。 刘一菲这才又看向杨灵越，误会了，嘴唇微张正要说什么。 “对不起啊，没注意。”刘小丽扯了个嘴角出声道。 说完，几人往刘一菲的身边靠了靠，就要挪动脚步迈向旁边的电梯。 “刚才你俩谁推的我？” 杨灵越沉声重复了一句。 “是我，对不起，不是有意的。” 身位左侧的保镖开口了，依旧面无表情，同时维持着警惕。 杨灵越轻笑了一下，拉着行李箱看了指示牌，走向自己的房间。 “误会人家了。” 走进电梯后，刘一菲出声道。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茜茜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刘小丽安抚了女儿一句后对保镖说道。 谁知道刚才那个年轻人是不是故意引起注意的，现在的一些粉丝太可怕了，航班信息，酒店房间都能打听到，简直没有隐私了。 女儿被造黄谣，不仅她们团队难受，更有一些相信了谣言而接受不了的低龄粉丝转变的极端，开始愤恨女儿，前一阵子就有跟踪试图骚扰，烦不胜烦。 “妈。” 刘一菲无奈的小声喊了一声，也只得接受现实，妈妈和大家都是为她好。 “好了，好了，调整调整，一会儿你还要唱跳呢。”刘小丽轻声说道。 且说回到房间的杨灵越，不由有些失望，保镖或许具有主观能动性，但毕竟还是工具人，如果没有雇主传达的意思，保镖会随意扒拉一个路人？ 摇摇头，排空杂念，继续改编剧本。 晚上没有参加主办方安排的接待晚宴，就在二楼的餐厅对付了几口，剩余时间基本不出门。 直至第二天，也就是1月20日，下午5点，杨灵越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 到了酒店楼下，刚好看到刘一菲团队正在登上主办方的接驳车。 不过杨灵越没这个待遇，上了后面的出租车，他没在主办方安排的酒店住，也没矫情的非让主办方接，他就是过来充当人头的，毕竟又没打算在歌坛发展。 抵达场馆，人山人海，哄吵异常。 拿出邀请函，随着指引进了会场，他被安排在了第五排和一众不知名歌手身边，哦，有个薛之千。 张芸作为唱片公司老总，虽然是个萌新公司，却在第三排。 张芸见杨灵越进来，起身走到过道，解释着缘由，杨灵越表示无所谓，就当他是个小透明。 “网上有个获奖名单，不知道真假。” “一百多个奖项颁给50来个人，真的假的有区别吗？” 杨灵越笑着对张芸说道。 张芸觉得老板说的真特么有道理，变的意兴阑珊起来。 “就当看个歌友会呗，这么多歌星，还不收钱，还管你吃住。”杨灵越劝道。 6点正式开始。 主持人是汪含及何老师，还有个杨乐乐。 开场演出是庾澄庆，很有活力，不断招呼着台下的观众，杨灵越怀疑十几年后邓朝的台风就是学的他，并且青之于蓝。 之后的花儿乐队等等轮番登场。 在各种歌曲的间隙，开始了早已知晓，还得装作惊喜的模样上台领奖。 杨灵越感觉自己在欣赏一幕演技很赞的音乐剧一般，就是剧情不太流畅。 阿妹不愧为天后，两首歌唱的很是给杨灵越洗了洗耳朵。 毕竟之前刚看了刘一菲的唱跳《心悸》，很有活力，嗯，只有活力了。 两个马尾辫，一身小白裙，穿着黑色皮靴，套着白色斑点筒袜。 第110章 黄小明与刘一菲 杨灵越上去领了个内地金曲奖，在王磊唱完《该死的温柔》后。 别说，观众还给王磊一些掌声。 这个金曲奖，获奖的还有刘一菲的《心悸》、汪含的《花花公子》、何老师的《爱，自由》....... 当然还有个从未发表过音乐作品的黄圣衣得了个“优秀新人”，嗯，人家说2007年上半年就会发专辑。 可太优秀了。 “大家好，我是杨灵越，感谢主办方，感谢各位评委，感谢听众。” 杨灵越拿了奖杯扯了几句就要走，却被汪含拉住了。 “杨灵越，这是你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吧，《起风了》那么火，你不唱一唱？让我们鼓掌欢迎好不好？” 台下的观众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台上的这个年轻人是《起风了》的原唱。 很多人是没看过军训视频的，也不在乎刚才颁奖时说的什么内容，又不是什么熟悉的名字。 在这个几乎每个礼拜都有热歌出现的时代，这太正常了，但不妨碍他们听过《起风了》这首歌。 杨灵越眼含深意的看了眼汪含，然后举起话题说道：“好啊，谢谢大家支持这首歌。” 台下的薛之千很是给面子的鞠着双手欢呼。 钢琴及架子鼓前奏响起。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 经过录音棚的磨炼，杨灵越技巧方面确实唱的更好了些，却没有了在学校操场时的感情充沛。 唱的随意又随性。 “原来是他啊。”这时，台下已然换装披上羽绒服的刘一菲出声道。 “认识？”身旁穿着亮白色西装的黄小明问道。 “也是北电的，导演系大一学生，看过他拍的《特殊交易》。”刘一菲答道。 黄小明这才仔细打量起了台上的杨灵越，这师弟可以啊，一个导演系的跑这儿唱歌来了，唱的还不错。 随后给助理发了个消息，查一查杨灵越的资料。 杨灵越一曲唱罢，这次没有了其他事情，下台把奖杯递给了王磊，让他收着，说了一声： “我先走了，你稍后和张总说一声。” “好的。” 转身，差点碰到一个人，哟，这不小明哥嘛。 “小明哥你好，不好意思啊。” 杨灵越开口道了声歉。 “没有，没有，过来就是找你的，有没有空聊一会儿。” 黄小明笑着摆摆手，随后发出了邀请。 “成啊，我的荣幸。”杨灵越点了点头。 对于黄小明，杨灵越的印象还是不错的，着名的梗就是“演一部好剧，就奖励自己一部霸总”。 演技在线，但太会做人，所以呈现在观众面前就是忽高忽低的水准了。 03年被称为内娱四大小生之首，如今又经过《神雕侠侣》杨过的加持，风头一时无二。 而杨灵越的名声止步于学校，且不是后世的自媒体时代。 两人并行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有接触过黄小明的会心一笑，这是提携后辈呢。 到了后台一间休息室，黄晓明说道：“抱歉啊，师弟，晚上还有应酬。咱们先留个电话，等你开学师哥请你吃饭。” “好啊。”杨灵越笑呵呵的拿出手机记下并播了过去。 “师弟了不起啊，我原以为你是没考上表演系转导演系的呢。” 瞧人家黄小明这话说的，既夸了长相又夸了实力。 “嗨，纯属意外。师哥看过我拍的片子？” 杨灵越没有捧着聊，没必要，人家说出这话说明已然对你有个一定的了解，索性递个话头。 “抱歉，还没来得及看，我晚上回去就看。刘一菲看过，和我说起，我才了解了一下，都在电影频道播出了，网上的评价很高，大一就能得到这样的成就，了不起。” 黄小明说的很坦然，很真诚，明确告诉你，因为你有才华，有点能耐，我才找你聊。 “侥幸，全靠老师们帮扶。”杨灵越不以为意，谦虚的说道。 “是啊，你让我想起了学校生涯，老师们确实挺好的。”黄小明笑道。 随后两人没聊什么正事儿，聊了聊学校，吐槽食堂的饭难吃，宿舍楼夏天热个死，冬天冷个死，哪个老师的课有趣等等。 总之就像在外地一家饭馆吃饭时的两个人，偶然听到了乡音，便坐到一块儿聊天。 约莫半个小时，黄小明的助理敲门打断了两人的闲聊。 “师弟，有需要帮忙的一定不要客气。” 黄小明握着杨灵越的手认真的说道。 “好的，以后有合适师哥的本子一定不客气。” 杨灵越笑着应道。 “哈哈，再见，咱们京都见。” 黄小明笑的很是开朗，然后离开了。 那么杨灵越也没有在的必要了，也就出了会场，准备回酒店。 在等车途中，一辆奔驰商务停在了身前，后排车窗摇下，露出了刘小丽微笑的脸，出声道：“杨灵越，在等车回酒店吗？” “阿姨您好，是的。” 杨灵越还以微笑，点了点头。 没必要装作不认识，都是场面人，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 “不嫌弃的话，副驾还有个座位，可以一起。”刘小丽说道。 “那谢谢了。” 杨灵越道了声谢，没客气的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昨天的事儿，对不起啊，实在是之前碰见过几次不怀好意的人，我同事他们有点过激。” 车子启动，刘小丽解释起了昨天的事情。 杨灵越回头，却和旁边座位的刘一菲对视了一眼。 还化着舞台上的浓妆，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眼神清澈，给了他一个微笑，有些拘谨的模样。 “哦，没关系，昨天不已经道歉了嘛。” “师姐好。” 杨灵越收回目光，回了一句，又和刘一菲打了个招呼。 黄小明能在几分钟内大概了解杨灵越的信息，刘小丽自然也能，何况刘一菲看过《特殊交易》。 “你好呀。” 一声师姐喊的刘一菲感觉特别违和，因为她感觉杨灵越老气横秋的，让她叫师弟是万万不可能的。 “《特殊交易》的片尾曲也是你写的吗？”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刘一菲试探性的问道。 “是的，歌名叫《生命璀璨如歌》，最近这几天就会在网上发布。” 杨灵越没有回头，回了一句。 第111章 阿甘他妈说过 “那太好了，要不然只能在视频听。”刘一菲客气的说道。 “小杨，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这时，刘小丽出声问道。 “可以啊，应该的。”杨灵越应道。 刘小丽对杨灵越的印象是不错的，昨天那件事情虽然不愉快，但一个年轻人面对两个彪形大汉，站在那里气势十足的要求道歉，这本身就很需要勇气。 有原则，有底气。 再经过刚才的了解，有些才华，这才答应了女儿把杨灵越捎上的要求。 上车后，带着些距离的礼貌也让刘小丽对他印象就更好了。 随后刘小丽主动问了问杨灵越哪里人啊，年龄啊，怎么大一就开始拍片子了等等。 “有了些想法，画了几组分镜，学校的老师们便帮忙拉了北影厂的投资，找了些同学，就那么拍了。” 杨灵越解释了一句。 刘小丽也算个行内人，自然知道杨灵越说的每一步都不简单，却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样。 不过车子已然抵达了酒店，本身也就五公里左右的样子。 杨灵越再次道了声谢，一块儿来到了6楼。 发现母女的房间与他的房间是斜对门。 相视一笑，各自回房，没有留联系方式，谁也没提。 第二天上午 杨灵越背着背包走出房门，看到了从楼梯口独自走过来的刘一菲。 “你好呀。” 刘一菲主动打着招呼，比昨天热忱了很多。 “师姐好。” 杨灵越还以微笑。 刘一菲站定，挑了挑眉说道：“你可以叫我刘一菲或者一菲都行，别叫师姐，别扭。” “好的，师姐。” 杨灵越突然就想逗逗她。 刘一菲果断翻了个白眼，压了压上翘嘴角，语气加重：“再见！” 颇有撒娇的味道，说完抬脚，错身而过。 “留个电话啊。” 杨灵越转头说道。 “哦，对，昨天都忘了。” 刘一菲止住脚步，转身看向杨灵越。 “你说，我记。”杨灵越掏出手机。 “1…，你倒是给我拨过去啊。” 刘一菲皱了下鼻子，看着记完就要把手机塞兜的杨灵越。 “拨了，走了啊！” 杨灵越挥挥手，手机按键时代，谁还不会个盲打。 转身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这姑娘能一夜之后没了陌生感，甭问，肯定是有了好奇心查了资料的原因。 隔天再见面的陌生人都会消除一定的陌生感，何况自觉已然一定程度上了解对方。 杨灵越猜想的没错，刘一菲昨儿回到房间后，便上网查了查资料。 看了拍的mv，军训视频，贴吧上关于杨灵越的帖子和讨论，知道了拍了部拿了全校学生投票最多的短片叫《曲面》，也知道了因为一句“凭什么嘲笑一个勇敢发声的人”的话让学校食堂发了公告道歉。 阿甘他妈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是什么味道。 杨灵越感觉自己特悲催，刚到双流机场，又听到了一阵喧哗。 “为何疯狂，洁舞飞扬。” “........” 哟呵，这不是前年在金鸡奖上连摔两跤得了个百万代言，去年接受记者采访时担心1.5米的自己太高，话筒线不够长跪着接受采访的奇女子嘛。 时代顶流啊这是。 惹不起，惹不起。 托着箱子绕道走。 “杨灵越，是杨灵越。” “《起风了》。” “杨灵越” 得，盒饭的队伍里突然冒出了什么不和谐的声音。 看来有昨天在颁奖礼现场的人，难得还记得他的名字。 杨灵越没经历过这种架势啊，只是觉得这样走了不礼貌，便驻足露出了微笑，点头示意之后接着走。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嚷嚷声。 “你们是假盒饭，滚出去。” “对，我们是纯粹的，滚出去。” “........” 快速权衡利弊，杨灵越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却没有注意到，能策划出各种奇葩炒作的天语公司，岂能放过这种机会，毕竟是掏粪车路过都得舀两勺尝尝咸淡的主儿。 于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拍了，到时候素材用上用不上再说。 下午1点，杨灵越抵达首都机场，钻进了红色小奥迪。 “我现在也好歹小有名气了，你倒是不怕被拍啊。”杨灵越笑道。 “啧啧，都小有名气了呢，是不是有小姑娘投怀送抱了？”曾莉斜了眼男朋友打趣道。 “谁说的，我只爱大姐姐。”杨灵越牵起一只手摩挲着。 “烦人，开车呢。”曾莉嗔道，却任由十指交叉。 “黎子，最近你不出差吧？”杨灵越问道。 “想干嘛？”曾莉眼睛眯了起来。 “想啊。”杨灵越理所当然的说道。 曾莉抽出了手，要不是在开车... “下个礼拜去魔都，有部都市剧要试镜。” “叫什么名字？” “《朝九晚无》。” 杨灵越脑子过了一遍，完全没印象，想来是扑街了。 “剧本很好吗？以你现在的名气还得试镜。”杨灵越想了想如此说道。 “还行啊，要帮我看看吗？”曾莉随意的说道。 “可以啊。” 随后两人又聊起了《最后一次赛跑》的事情，杨灵越讲了讲自己在养老院的见闻。 “你爸妈不同意咱们在一起吧？”曾莉突然问道。 杨灵越怔了怔，怎么又提到这个话题了。 “没有不同意，他们尊重我的选择。”杨灵越只得如此说道。 “我昨天和我妈也说了，她不同意，说我鬼迷心窍。”曾莉有些失落。 “嗯，能理解，怕我耽误你吧。”杨灵越笑道。 “昂。”曾莉点了点头。 “这事儿其实好解决，在我看来，只要你越来越好就行，无论哪方面，当然我也得做出一定成绩的。”杨灵越安抚道。 “我妈不是那么功利的人。”曾莉嗔道。 “知道，是自强，我还得感谢她老人家呢，要是把你培养的功利些，你早淹没在红尘俗世中，也看不上我了。”杨灵越笑道。 这一刻，曾莉觉得男朋友又在发光了，布林布林的。 第112章 梦想祖国统一的曾莉 “真不咋地，平平无奇的爱情职场剧，剧情没有起伏，人设也不够职业。” 杨灵越一目十行的翻完了人物小传，还没耽搁他吃东西。 “认真看了吗，这都是发过来算是不错的本子了。” 对于男朋友的才华眼光，曾莉很是信任的，但对于他的态度，很不喜欢。 “要我给你复述一遍剧情吗？”杨灵越无奈的说道。 “吃你的饭吧，我看看你的本子去。” 曾莉扔下一句话，扭着胯进了书房。 杨灵越三下五下吃完，收拾了餐具，也进了书房。 “男主孩子这个角色你不是说女儿吗？怎么又改成儿子了？”曾莉抬头问道。 “契合角色及剧情需要。刘兴华70了，就算要孩子晚，那会儿什么年代？30岁了不起了，那他的后代就是40岁。40岁女性常年出差的职业有几个？”杨灵越反问式的解释了曾莉的问题。 “成吧，故事看完了，你剧本什么时候能写完？” “这谁知道去，我又不着急，慢慢打磨呗。” 杨灵越双手一摊。 “喝茶？” 曾莉起身提议。 杨灵越心头一跳，不动声色的说道：“喝什么茶嘛，咱们做些爱做的事吧。” “喝完茶再做。”曾莉坚持道。 于是杨灵越又欣赏了一番茶艺，斟茶完毕后，曾莉开口说道： “看到你有条不紊的做着那么多事。我发觉我一直在随波逐流，也没找准自己的定位。 本来我对自己的生活和工作都挺满意的，也不嫉妒别的同学。 但是你让我嫉妒了，或者说，我不想离你越来越远。 所以亲爱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非常乐意，我说过我愿意为你的梦想而努力，那么曾莉同学，你的梦想是什么？” 杨灵越导师附体，一本正经的伸手示意。 “我的梦想是祖国统一。”曾莉翻了个白眼。 “好格局，好气魄，不愧是二百年一遇之女子。”杨灵越果断的竖起了大拇指。 “你正经点，算了，不说了。”曾莉哭笑不得的嗔道。 杨灵越起身，拉着曾莉坐到了沙发上后认真的说道： “是你先不正常的。 黎子，你能包容我的那些事儿，能把所有积蓄给我。 我是打定主意要和你过下去的，谁拦着也不行。 所以，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 要钱，需要资源，需要剧本？” 曾莉看了看男朋友，忍不住，先亲一下。 “我的未来，我想听听你的意思，说真话。” “你不一定非要长成玫瑰，乐意的话去做雏菊，做茉莉，做山茶花，做狗尾巴草，做千千万万。” 杨灵越想了想温和的说道。 “说了和没说一样。”曾莉靠在男朋友肩膀上说道。 “没人能决定你的未来，这事儿得你自己想清楚，发自内心的，真诚的。 要我分析你的表演生涯，我想说你缺乏成为顶级演员的天赋。 你看无间道，刘德化那么认真的对待，几十年的磨练出演技顶峰，但比不上梁超伟随意的一个眼神。 你如果喜欢表演，那就再去学。当你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做最初做的事情。 等你准备好了，自然有我。 如果感觉演戏一般般，完全可以转行，你不是喜欢茶吗？咱们包几座茶山，只要你开心，去当个采茶娘都行。 你喜欢素食，想倡导素食理念，也无所谓，开个素食餐厅，雇几个顶级大厨，每天研究做饭玩儿也行。” 杨灵越揽着曾莉的肩膀，慢悠悠的说着。 沉默良久，曾莉又亲了男朋友一下，然后说道：“你不没钱了吗？” “那么多首歌的彩铃收入，我作为词曲作者，每个月都有分账的，公私分明嘛。你要用钱的话我就提一些给你。”杨灵越笑道。 “用不着，我要用就和你说。谢谢你和我说这么多，虽然我还没想到，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多尝试呗。”曾莉说道。 “那么，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杨灵越挑起曾莉的下巴轻笑道。 “明天。”曾莉笑着推开了男朋友。 “曾大美，这就过分了啊！我赶最早的航班回来的。”杨灵越委屈的说道。 “哎哟，你怎么这么可爱哦。” 曾莉看着男朋友化身小灵越，身份颠倒，这是两人之间的一些情趣。 “乖乖的，等着姐姐哦。” 曾莉抛了个媚眼，扭着身子去了卧室。 再出来，当然不可能湿身了，暖气再好也是冬天，不裹着薄纱也可以。 最重要的是眼神，姐姐杀我的眼神。 不过曾莉显然没撑太久，有点冷。 为什么越冷的地方生育率越低呢？ 杨灵越明白原因，所以没耽搁，及时给大姐姐加热。 曾莉非常满意男朋友的表现，一些特征充分说明男朋友最近为她守身如玉来着。 事后，曾莉说了这么一句： “你说我去读个研究生怎么样？” 这让杨灵越一阵毛骨悚然，什么时候了还能想这些呢？ 莫非曾莉修行了什么不得了的法门，比如红教中的法门，每次完事儿圣贤状态是进入顿悟状态。 这是顿悟了？ “啪。” 杨灵越招呼了一下。 “干嘛啊你。” 曾莉不满的嗔道，又不是恰当时候，拍什么拍。 “好啊，我支持你，想去哪个学校，研究什么？” 杨灵越回过神来说道。 “我还能研究什么？还能去哪个学校？就多余问你。” 曾莉翻脸不认人，调了背给杨灵越，压住了一些碎布条，可能觉得咯的慌，揪出来扔到了男朋友身上。 “学校有推免名额吗？”杨灵越欺身上前。 “每年都有的，哎呀，好了。”曾莉应了一声开始阻拦。 “你特像一渣女。穿起裤子不认账，你还没穿呢。”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好弟弟，晚上。聊会儿天嘛。”曾莉调过身子哄着男朋友。 “想清楚，选择了就认真对待。你得个推免名额又不难。”杨灵越说道。 “嗯，我知道，我也就是说一说，还没想好呢，再说吧。”曾莉回道。 第113章 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 时间转眼过去了一周，这些时间，日子过的温馨而平常。 杨灵越还了曾莉的两百万，《曲面》的版权和获奖的一些奖金就够了。 但曾莉却有些不满，都不能随心所欲的要求还利息了，杨灵越说还她一辈子。 这期间接到了班主任杨琳的电话，《曲面》再次拿了个奖，鹿特丹电影节的最佳短片，不过奖杯和奖金得年后才能拿的到了，欧罗巴影业发邮箱进行了恭喜，可见对方一直在关注着。 杨灵越也告诉了对方要去柏林的消息，对方表示非常欢迎，邀请他参加2月17日晚上在柏林当地举办的晚宴。 《生命璀璨如歌》在杨灵越回到京都的第三天，上线了各大音乐网站，于莉版本的。 杨灵越有征询过曾莉的意见，她表现的很平常，在上线后还打开电脑听了几遍，看了看网上音乐评论人的一些评价，自然是绝大多数人喜欢于莉版本。 “别人的一句喜欢，又不会升华我的人生。” 曾莉如此安慰自己。 这首歌并没有火，小火都没有，但音乐圈却给予了颇高的评价。 具体体现在有人找杨灵越约歌了，麦田的宋科还打来电话，夸赞了一番，并再次表达了可以合作的想法，仿佛不知道杨灵越和花卷这个新兴、低调却成绩非常好的公司合作了。 杨灵越表示如果有合适的歌，可以找麦田的歌手合作。 双方都很体面。 有过同车之缘的薛之千也打过电话，同样表达了约歌的意思，回复依旧是有合适的可以。 曾莉没有去魔都试镜，这段时间也很少出去，而是找来了很多表演方面的专业书籍看，很耐得住性子，偶尔也会和朋友出去聚会、吃饭，没让杨灵越陪着。 杨灵越去过一次8号院，在腊八节那天，和曾莉说的是去公司，她没有表现出不快，同时想起让杨灵越把《南方姑娘》录了。 当晚，曾莉没让杨灵越碰她，毕竟去了一整天，编曲都没弄完，旋律还简单。 不过在第二天早上就开始了腻腻歪歪，恢复了日常的生活。 1月29日 “我去录歌了。”杨灵越早上出门的时候说道。 “去呗，今天能录完吗？”曾莉平静的问道。 “能啊。”杨灵越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曾莉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随后自顾自的去了书房。 杨灵越则是下楼跨上小电驴去了公司，于莉和员工们已然在等着了。 这首歌旋律确实简单，而且反复，但是笛子很重要，如果没有了笛子便没有了灵魂，而这一版的笛子是于莉吹的，很好听，就是不知道箫吹的怎么样。 这首歌，最让杨灵越有感觉的歌词是“她嚼着口香糖，对墙漫谈理想。” “于老师，和声你来配吧，慵懒一些，性感一些。” 一字一句的聊完细节后，杨灵越说道。 于莉抿嘴笑着点了点头。 不到11点钟，歌曲录制完成，在众人的目光中，两人离开了公司，杨灵越其实想在公司来着，怎料一向顺从的于莉死活不同意。 “公司人多，不好。” “早知道该换个大点的办公地方了，连个办公室里间都没留。”杨灵越颇为不满。 回到8号院，杨灵越反而不急了，和于莉一块儿在厨房做午饭。 “年底了，好忙呀，灵越，要是可以的话你多来公司待一待。” 聊了聊日常后，于莉如此说道。 “有多大屁股就穿多大裤衩，张芸有些急了，下午去公司我帮她捋一捋思路吧。”杨灵越笑道。 于莉顿了一下，随即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怎么，不开心了？”杨灵越轻声问道。 “没有。”于莉低声回道。 “得慢慢来，知道吗？”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是我不好，灵越，你惩罚我吧。”于莉蹭到了自己男人身边呢喃着。 “确实该惩罚，我还饿着呢。”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一会儿我叫外卖。”于莉眼里蓄起水雾。 “于老师，你可越来越不乖了。”杨灵越挑起于莉下巴，呵斥道。 “灵越，你惩罚我吧。”于莉鼻息越发炙热起来。 “真想把你吊起来打。”杨灵越笑道。 “嘤咛，卧室里有。”于莉瘫在了杨灵越身上，轻声道。 于是两人回了卧室，至于有什么，就不告诉你。 过后。 杨灵越轻抚着于莉的脸颊上的泪痕说：“迟早你得把我变成个变态。” “嗯嗯。”于莉开心的点头。 “疼吗？”杨灵越问道。 “疼。” 于莉伸出舌头舔了舔杨灵越的手掌，像只小猫一样。 “但我喜欢。” “就止于此了，听到没？”杨灵越叮嘱道。 于莉咬着唇，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会乖的。” 两人打电话叫了外卖后，很是洗漱了一番。 吃饭的时候，于莉屁股刚一挨椅子就是一声惊呼，最后垫了个垫子，才坐了下来。 “涂点药膏吧。”杨灵越开口说道。 “我不。”于莉很是倔强的摇头。 杨灵越差点没忍住又来一下。 饭后休息了一阵，杨灵越又去了公司。 于莉之前的话是两层意思，杨灵越亦然。但他不会真的说让公司运作慢下来，他又不是开善堂的。 杨灵越对着公司的高管及中层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说道： “股权分配协议，我已经签署了，今年的分红会按照这个走。 要股权真正变成你们自己的，那就在接下来的一年，请诸位如同这两个月一样达成目标。 我相信，这不难。” 2006年两个月公司营收3800万，员工酬劳支出1300万（含唱词曲分红），房、车支出1500万（购），办公支出500万（房租、设备等），均含税。 2007年目标4个亿。 而股权初拟分配，于莉2%，张芸1%，李建0.5%，陈湘0.3%，刘宏0.2%，合计4%。 这只是第一年，不少了。1个点2007年预计的分红就是240万，而拿到股权的人年薪都是50万以上。 而这一年如果退出，那么无条件收回。一年后退出，公司有优先收购权。 第114章 又见刘一菲 众人对目标和分配都没有异议，接下来就是接着干了。 于是结束了会议的杨灵越骑上小电驴回5号院，悠然的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杨灵越。” 人行道上的杨灵越听到有人喊他，不急不忙的刹车看向了声音来源。 却是一辆宾利停在路边，驾驶座上露出一张笑脸。 在夕阳的照射下，脸上有层莹莹叫做年轻的光泽，小肉唇粉嘟嘟的。 “师姐啊。”杨灵越笑道。 “你，算了，你干嘛呢？”刘一菲心有点堵。 “回家，你干嘛呢？”杨灵越骑到车前说道。 “电影频道有个采访，刚录完。你家在这儿啊？你不是晋省的吗？”刘一菲好奇的问道。 “我能上车回答吗？冷哎。” 刘一菲正要张口，就看见杨灵越已然停好了电动车，合着压根儿就不是征求我意见。 上了副驾扫了一眼，素颜，长发披肩，淡粉色夹克，高领粉色毛衣，牛仔裤，长筒皮靴。 “我都没答应让你上车，脸皮真厚。”刘一菲皱了皱鼻子。 “那我下去？”杨灵越乐道。 “回答完问题再下。”刘一菲同样笑道。 “租的房子，在这儿闭关写剧本。”杨灵越说道。 “这样呀，那你下去吧。” 刘一菲很是俏皮的说完就乐了，她感觉和杨灵越的相处很舒适，因为从她了解到的，和两次的对话让她觉得杨灵越是个很坦诚的人。 毕竟让人舒适的任何关系中，往往面对的人是坦诚的，不需要在相处时费尽心思的猜测，这样的相处轻松而难得。 “不着急回家的话，前面有家咖啡厅可以坐坐。” 杨灵越发出邀请。 刘一菲眼神清澈的看向杨灵越。 杨灵越没有闪躲，平静的对视。 “好呀。”刘一菲撇开头应道。 于是杨灵越下了车，骑上小电驴先行，刘一菲后面跟着。 咖啡店人不多，因为周围学校放假了。 刘一菲显然是来过这家店的，想来也是，人家也是北电的学生。 很熟络的和老板打了招呼点了两杯喝的，便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杨灵越没有开口，而是看着刘一菲。 刘一菲也没开口，看着桌上的咖啡伴侣。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有些莫名的暧昧。 持续了10几秒，杨灵越打破僵局开口说：“最近有接什么新片子吗？” “没有。”刘一菲瞥了一眼，摇了摇头。 杨灵越有些疑惑，按道理现在应该接触华宜参与合拍的《功夫之王》了吧。 “我申请了耶鲁的戏剧学院读研究生，过几天就要去美国了。”刘一菲接着解释道。 “不是斯坦福做访问学者学音乐吗？”杨灵越问道。 刘一菲吸了口气，翻了个白眼问道： “你觉得我歌唱的怎么样？” “很漂亮。”杨灵越颇为认真的回道。 “你讨厌。”刘一菲嗔道。 “我说的是实话。好吧，不逗你，去耶鲁挺好的，毕竟隔行如隔山啊。” 杨灵越见刘一菲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只好转了个弯说道。 确实，在最火的时候转向音乐，这决策简直了，也可能是被黑的厉害，索性逃离。 “对了，你之前拍的那部《曲面》在哪儿能看？”刘一菲岔开音乐这个不想谈论的话题。 “还不能上线，得过完年，你想看的话，我发你邮箱。”杨灵越应道。 “过完年？要参加电影节吗？” 刘一菲掏出手机边给杨灵越发邮箱地址边问道。 “是啊，柏林。”杨灵越点了点头。 “预祝你能获奖。”刘一菲给了个笑脸。 “谢你吉言，不过这片子拿奖我都拿的麻木了。”杨灵越耸耸肩，很凡尔赛的样子。 “噫，脸皮真厚，一点儿都不谦虚。”刘一菲嫌弃的挥挥手。 这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然颇为熟络，宛如多年的朋友一般。 “对于你，我一直有个疑问。”杨灵越说道。 “什么呀？”刘一菲疑惑道。 杨灵越本来想问“为什么不告姓宋的？”，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不过话一出口便是： “你是怎么保持乐观的？” 刘一菲怔了怔，明白了杨灵越说的是什么，于是说道： “不喜欢的东西就扔掉，讨厌的人就拉黑，不开心的时候就睡一觉，人生短暂而美好，哪有时间浪费在丑陋的东西上。” 啧，还是受到很大影响的，接近两年了，逼的她不得不成熟。 05年以前，多么天真烂漫，活泼可爱。 之后便是接近十年的低谷期，华宜封杀、港圈没落、限韩令，每一步都踩的让人感慨。 直至16年以后，回归电视剧算是翻身。 至于其的一些传言。 比如：陈金飞，其他的不说了，只说一个要知道刘一菲的亲舅舅可是京都某建设行的副行长，刚好管着贷款这个部分。 在后来娱乐圈明星们因为逃税漏税，四处漏风的时候，人们才知道刘一菲缴纳的是顶格的税金，45%，按理来说，她完全可以像其他移民的明星一样合理避税的。 刘一菲说完看到杨灵越眼神流露出一种如同父亲般的眼神，下一步就差揉她脑袋了。 “不要对这个世界失望，哪怕当下人生坎坷黑暗，大胆往前走，总会遇到新的明媚春光。 此后，路途平坦，天光大亮。”杨灵越很温和的说道。 “我才不会对世界失望。”刘一菲哼哼道。 “那就好，就这样，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有机会再见。”杨灵越看着刘一菲提出告别。 “哦，以后找我拍片呀。”刘一菲跟着起身，抿嘴笑了笑。 “行啊，等我请的起你的时候。”杨灵越点了点头。 “噫，是不是咖啡也要我结账？”刘一菲嗔道。 “昂，我没带钱。”杨灵越实话实说。 出了店，两人分别。 “那你欠我一杯咖啡。”刘一菲走到车前，看向杨灵越举了举拳头。 “知道啦，路上慢点。”杨灵越骑在小电驴上挥挥手。 “不许再叫我师姐。” “好的，师姐。” 杨灵越一个加速，给刘一菲留下了一个背影。 第115章 好梦你个大头鬼 “谢谢。” 刘一菲看着远去的小电驴，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点火，调头。 回到家后，窝在沙发，打开电脑，登陆邮箱，已经收到了杨灵越发来的《曲面》。 附文： “祝你有个好梦。” 等待压缩包下载期间，刘小丽走过来坐在身边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问道： “看什么呢？” “一部短片。” 此时，下载完成。 刘一菲见妈妈也要看，就把电脑放在了前面的茶几上。 9分钟后。 “杨灵越？就成都遇到那个，他拍的？” 见到字幕出现，刘小丽惊觉，看完片子的不适感缓解了许多。 “嗯啊，自编自导。” 刘一菲双手抱膝，眼神放空，显然还没缓过来。 “你和他有联系？”刘小丽皱了下眉，随即放缓语调轻声问道。 刘一菲这才把在电影频道附近遇到的事儿说了说，不过隐瞒了咖啡店的情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隐瞒，就是下意识的不想说。 “确实是个有才华的，希望他能出人头地。” 刘小丽没听出什么来，只要不和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什么私下联系就是好同志。 “电影频道的人说他另一部片子的收视率挺高的，都重播3回了。”刘一菲感慨的说道。 “短片和长片是不一样的，好了，去洗手，准备吃饭。” 刘小丽双手一拍结束话题。 5号院 杨灵越正在厨房吊着素高汤，就是绿豆芽、海带丝、白玉菇、铁棍山药混在一起用砂锅煮，山药绵软后，放少许盐和白胡椒调味即可，很是鲜美，这是他前世看视频学的。 菜是他小区门口小超市买的，中午毕竟太重口，有些腻。 “真不错。” 曾莉走到男朋友身后，深吸一口，好像在闻汤味儿一般。 “好了，去拿碗筷。” 杨灵越关火，端着砂锅放到了餐桌上。 “真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歌录完了？”曾莉喝汤间隙问道。 “上午就完了，下午开会来着，我一当甩手掌柜的，总得把怎么分配定下来，以后会有更多公司这样做的。”杨灵越解释道。 “哦，你有没有想过单独成立个影视公司？”曾莉问道。 “没有，合适的时候公司会把唱片业务剥离，单独成立分公司，剩下的就是影视部分，怎么，你有什么想法？”杨灵越抬头看着曾莉。 “等着入股，跟着大老板喝汤啊。”曾莉笑道。 “一家人不适合在一个公司。”杨灵越脱口而出。 曾莉差点被呛到，胡椒放的有点多，眼神复杂的看了眼男朋友，消化了这句话后说道： “我明天要去趟学校。” “想好了？” “我先问问再说。” 杨灵越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周星星的《九品芝麻官》，王晶简直就是掌握古希腊电影节奏的神，这剧本写的绝了。 什么时候插科打诨，什么时候推进剧情，丝毫不显突兀。 妈蛋，电影赏析课上多了，真成了专业观众了。 “黎子，你那两百万截至目前的收益率是67%。” 电影播放中途，杨灵越出声道。 “啊？多少？”曾莉睁大了眼睛。 杨灵越重复了一遍。 “你是故意找个理由给我钱呢吧？”曾莉眨巴着眼睛问道。 “哪有，报表还在邮箱呢。那会儿真缺钱，想的就是能凑一点儿是一点。”杨灵越解释道。 “哟，亲爱的，这么照顾我的面子呢。”曾莉笑道。 “随你怎么想喽。”杨灵越无言以对。 “那你说这个干嘛？我那是借给你的。”曾莉接着问。 “我是想告诉你，即使你脱产学习也不用担心收入问题，我会替你考虑，行了吧。”杨灵越只得坦白自己的想法。 “你想让我读研究生？”曾莉感觉自己抓住了重点。 “对。”杨灵越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哼，这可不像你，转这么多弯子。”曾莉嗔道。 “对不起，我不该干涉的。”杨灵越拉长语调，非常不严肃的道歉。 “德性。” 曾莉嗔怪了一句，钻进了杨灵越的怀里开始腻歪。 “灵越，谢谢你，我希望你能参与我的未来，因为我想的未来里面有你。” “嗯，我知道了。” 杨灵越轻抚着曾莉的脸颊，暗叹着自己的变化，于莉就是个恶魔，时刻勾引着一个善良的灵魂，自己竟然下意识的想掌控曾莉的未来了。 这样好还是不好，杨灵越不知道，前世的经验告诉他，这样不好，但又蠢蠢欲动。 “疼，轻点。” 曾莉拍了一下胸口。 唉！ 杨灵越为电视屏幕的戚秦氏感到痛心，都快要生了，还要被上刑。 不由想握紧拳头，深恨这些沆瀣一气的贪官污吏。 绝对不是受到中午的影响个屁啊。 “回卧室消消食去？”杨灵越看了看时间提议道。 曾莉转头看了眼男朋友，面露狐疑，今天不是去公司了吗？ “去拿东西和毛毯，还没看完呢。” 曾莉说完又看向了电视屏幕。 其实曾莉是喜欢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的感觉，狭小空间最好，很有安全感。 刘家别墅 刘一菲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编着短信，打几个字删掉，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一点也不像她。 最终还是取消界面，蒙头睡觉。 一点困意也没有，还是看会儿书吧。 随后从床头柜抽了本心灵鸡汤，也抽不出别的，因为全是鸡汤文。 这一年多以来，看的大部分都是这些书。 今天下午咖啡厅里她和杨灵越的一段话，堪称鸡汤互文。 “老气横秋的。” 不知道是《曲面》的后遗症太大，还是那双父爱般的眼神太过难忘，看书也看不进去，看看就走神。 “啊啊啊啊啊！” 5号院沙发上，两人正拥抱在一起感受受着彼此心跳，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杨灵越抓过一看： “好梦你个大头鬼！！！”——小师姐 “哎呀，干嘛呢，抱紧我。”曾莉不依了。 杨灵越只得放回手机，例行公事。 “嗯。”曾莉满意的蹭了蹭男朋友的胸膛。 第116章 启程柏林 “闭上眼睛，从头到脚逐渐放松，专注空气在鼻腔中的流动。 保持注意力在呼吸上，假如思维游走，不要焦虑，也不要抓住它们，轻轻的送它们离开。 保持5分钟以上。”——老师弟 发出短信十三分钟后，刘一菲收到了杨灵越一条长长的短信，还是分两次收到的，显然超出了70个字。 不稀奇，如今硅谷科技圈那边很流行的冥想睡眠法，很快就会传播开来。 刘一菲看完后，挑了挑眉，然后躺下，注意力开始从头到脚，感觉自己身体下沉，塌了下去，专注呼吸，完后就睡着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年也越来越近，气温也逐渐升高，毕竟大年初一就是雨水节气了。 杨灵越是小年那天，也就是2月10日回的龙城，和曾莉一起去的首都机场，只不过曾莉飞江城。 刘一菲后来又发过一次短信，说是去美国了。杨灵越祝她一切顺利，她再祝杨灵越柏林拿个金色小熊。 在京期间，《最后一次赛跑》的剧本初稿已然完成，杨灵越打印了几份，在拜会老师们的时候人手一份。 老师们对于得意门生千里迢迢的带着晋省特产上门拜早年，均颇感欣慰，并给予了各种回礼，对于拿着剧本让指点指点很不开心，老师也是要过年的好不好。 2月14日情人节，杨灵越是和于莉在龙城过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兑现了承诺，领着于莉和三位发小见了个面。 见了于老师之后，那三人大受震撼。于老师则是很大方的招呼三人，与初见时的警惕冷漠判若两人。 对于杨灵越领着她见朋友，于莉最初是万般不愿的。但杨灵越坚持，于莉就变的主动和开心了。 下午两人如同其他情侣一般，去了柳巷漫无目的的闲逛，去老鼠街吃各种小吃，于莉宛如一个烂漫的少女。 当晚杨灵越没有回自己家，就在于莉家住下了。 父母没有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不回家，因为他们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去了京都，准备飞德国了。 “往左边点，好了。” 阳台上，于莉看着踩着人字梯的杨灵越挂着灯笼和彩灯。 在后世自媒体时代，龙城一到过年就成了赛博朋克夜之都市，就是因为几乎家家户户都要在阳台上挂彩灯和红灯。 “你去给她打电话去吧。”看杨灵越下了梯子，于莉提醒道。 “下午打过了，人家忙的很。”杨灵越笑着摇摇头。 “好吧。” 于莉应了一声，脸上浮现了一丝黯然。 “要不你就在龙城吧，别跟我回京了，省的折腾。”杨灵越揽着于莉肩膀说道。 “不要，当初我还以为她陪你去呢，你也不说。”于莉显然有些幽怨。 “长途飞行，再倒时差，就待个一两天，折腾什么？”杨灵越不由狠狠教训了一下。 “嗯～我错了，你惩罚我吧！” 得，一时忘记这茬了。 柏林时间 2月16日早上7点，北京时间下午2点，杨灵越抵达了勃兰登堡机场。 柏林，这座欧洲第一大经济实体城市，拥有500强公司30余家，但知名度和首位度却差着很多城市，比如伦敦，比如巴黎。 2月的柏林清冷严肃，彷佛带着蓝白色的光。 如即将闭幕的柏林电影节一般务实、低调，因为它偏重政治性及社会性，最高奖的奖杯是熊，故称金熊奖，捧起过金熊的中国或者华人导演前面有提到，不再赘述。 而作为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其他两大，戛纳注重商业与艺术结合的电影，电影节期间的交易量也是全球第一，奖杯元素是棕榈叶，故称金棕榈，捧起过它的中国或者华人导演只有93年陈凯哥的《霸王别姬》。 95年老谋子《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得过个技术奖； 97年王墨镜《春光乍泄》拿过最佳导演； 05年王晓帅《青红》拿过评委会大奖。 所以陈凯哥在国内的地位因为这个奖杯，电影一部接着一部的扑，但地位依旧在那里，而且从不缺投资。 威尼斯最是注重艺术，纯粹的艺术，最高奖称为金狮奖，老谋子92年的《秋菊打官司》及99年的《一个不能少》成为史上获得双狮的第三名导演。 李按05年的《断背山》也拿过金狮，今年凭借《色戒》会再拿一个，成为第四名获得双狮导演； 贾科长去年的《三峡好人》拿了金狮； 此外便是夏宇凭《阳光灿烂的日子》拿了个影帝。 但随着时间的变化，欧洲三大，亦或全世界所有的电影节，有了一个统一的认知，呃，国内可能除外。 那就是现代感的电影才能入围，这里不是说题材现代，而是手法、思想。 毕竟电影节是鼓励创新的，不是回顾，且看08年以后，中国式苦情电影得过奖吗？ 走出机场，看见一个身高约莫1.75，身形消瘦，穿着黑色呢子大衣，戴着圆圆眼镜的平头青年举着一块白色纸板，上面写着“杨灵越”三个汉字。 杨灵越穿过人群，迎了上去主动伸手。 “于波，你好，我是杨灵越。” “你好，你好，欢迎你来柏林，我是于波，接下来你三天的向导、翻译、司机。” 于波很是热情的握着金主的手，三天的佣金够他一个月的房租了，400欧，何况吃住全包，住的还是星级酒店。 “大清早的，辛苦你了。” 杨灵越寒暄着，与于波一同走向停车场，上了一辆奥迪a6，租来的，曾莉情有独钟的汽车品牌。 “咱们先去酒店办入住手续，就在波茨坦广场附近，离主会场很近。之后休息一下，吃早餐。” 上了车后，于波笑着说道。 “好，听你安排。”杨灵越点头。 “飞机上睡了没有？睡了最好，没睡的话也挺一挺，熬时差确实挺难受的。”于波嘚吧嘚的说道。 “睡了一路。于波，你是哪里人？”杨灵越问道。 “津门的，我有给曾小姐发过资料，在慕尼黑工大留学，22岁，今年大三，熬到明年就回国了。” 于波直接来了个自我介绍。 这就难怪了，原来是津门人，难怪口条这么好，普通话很标准啊，都没听出来。 第117章 年轻人不希望被定义 去往酒店的半个小时车程里，于波的嘴几乎就没合上，介绍着他知道的一些风土人情，杨灵越倒也听的有趣。 酒店隔壁的咖啡店，或者称之为早餐店里，于波一边给面包涂着黄油，一边说道： “我有买票看你的《曲面》，那种绝望的感觉至今心有余悸，热度挺高的，我还买了几份关于报道《曲面》的报纸，回头拿给你。” “是嘛。” 杨灵越应了一声，心道德国的香肠还是不错的。 “你属于中国的第七代导演吗？”于波接着问道。 杨灵越无奈的叹息一声。 “我说老兄，食不言寝不语，消停会儿。导演分代这种事从六代就截止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不会有了，我也不希望再有。” “呃，好吧。” 于波噎了一下，他还想问为什么呢，他知道自个儿话多的毛病，这不控制不住嘛。 “为什么呢？” 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传来。 杨灵越循着声音来源看去，正是托着餐盘的女导演李玉，头发扎了个马尾，很是干练的样子。 就在杨灵越愣神的功夫，李玉接着说道：“介意拼桌吗？” 杨灵越环顾四周，空座挺多啊，于是说道：“李导请坐，很荣幸。” “杨灵越是吧，我也有看你的片子，之前没见你，今天刚来柏林？” 李玉俨然一副很是欣赏年轻人的目光和笑意。 “对，刚到，来了见识见识。”杨灵越点头应道。 “刚才我听到你俩聊电影分代的事儿，你说不会有，也不希望再有是什么意思呢？”李玉好奇的问道，她确实好奇。 刚点好餐就听到了普通话，还是本届柏林电影节一部评价颇高的短片导演，听王权安说是个北电的大一学生。 又听到说电影分代的事情，她被媒体或者圈内称之为第六代，但她自己本身不认同。 “我也想知道。”于波附和道。 杨灵越抿了一口果汁，只得说道：“李导应该知道，中国导演为什么分代吧？” “知道，每一代经历的时代不一样，这些人往往都有着共同记忆，造就了共同的电影审美及风格。”李玉说道。 “这不就是了，每一代的划分背后都有一段沉重的历史背景。拿第五代来说，他们经历了文化十年；第六代，改革开放，之前的就是战争及各大事件。 那么未来中国还会有第七代吗？真出现第七代，意味着什么？” 杨灵越捋了一下李玉的话，每一次的变革，共同的记忆造就了某些一致性，集体性的延续哪里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这也造就了电影审美的一致性。 “那如何定义未来的电影导演呢？你的观点是什么？”李玉接着问道。 “为什么要定义？不被定义才是未来的电影时代，也就是个人化的电影时代。”杨灵越笃定的说道。 这个话题深究起来是很沉重的，每个人都会对当下不满的时候，这个时候便会向往过去，也有人畅想未来，这个看个人选择。 停顿了一下后，杨灵越继续说道： “希望不再有太大公共性的、影响到个人的变革了。” 李玉想说不要太乐观，个人化的、自由的电影时代只存在于美好的想象中，当一个政权变的不自信的时候，会掐紧想要表达的脖子的，或者干脆割掉老是说真话的喉咙。 电影又不存在于无政府主义中。 （这里指代犹太控制的媒体，参考巴以战争时美欧主流媒体的报道，请务必不要过多联想。）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李玉认同杨灵越的观点，她也不想被定义。同时对于一个不满二十岁年轻导演的观点，也不想泼冷水，思想应该是自由的，不该被拘束的。 “李导，《苹果》今天会放映吗？”杨灵越问道。 话一出口，坐在对面的于波脸上浮现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老色批无疑，要知道电影节播放的可是未删减版。 “有的，一些入围的作品，每天都是循环展映的，不过《苹果》今天是下午两点首映，可以来看看。也有一些知名导演论坛，可以去听听看。”李玉很耐心的给杨灵越普及了一下。 “谢谢，吃完早餐，我就过去看看。” “你住隔壁酒店？”李玉问道。 “对啊，李导也是？” “对，我们剧组都是，今天都会陆续到达，你一个人的话，咱们可以凑一凑过个年。”李玉发出了邀请。 绝大多数的女人也不会对一个不卑不亢，且有才华的年轻帅哥抗拒的。 “成啊，那太谢谢了。”杨灵越笑道。 对面的于波更兴奋，范兵兵哎，谁不兴奋。 想想那个场景，看完《苹果》，再看真人，啧啧啧，介尼玛太好了。 互留了联系方式，杨灵越告辞离开，他得逛逛主会场去。 李玉则需要和制片人方励去卖片。 来到波茨坦广场，围满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的会旗，直达会场的甬道两侧也摆放着各式入围电影的海报。 会场分为三个部分，展映单元、论坛单元、卖片单元。 杨灵越先是去了卖片单元，就是一个专业展会，有小隔间，有大展台，都是电影剧组花钱定的位置，也有制片公司的展台，或是电影投资，或是电影交易。 一些展位上陆续来人，接过传单，再迈向下一个感兴趣的电影。 中国今年有三部长片，两部短片入围。 分别是西影厂王权安《图雅的婚事》、李玉《苹果》、张扬《落叶归根》。 短片是杨灵越《曲面》、弯弯导演陈俊霖《美》。 三部片子的展位是挨着的，很小的隔间。 先进的是《落叶归根》剧组，导演张扬正和两日本人聊着，为什么能看出是日本人呢？ 废话，说一句话，就鞠个躬，全世界也只有日本人了。 日式英语听的实在费劲，大意就是片子非常好，他们想买，但30万美元的日本版权太贵了，他们只能出到5万美元。 张扬瞥了眼杨灵越和于波，也没了和日本人聊下去的心思，用英语打了个招呼。 “halo。” 第118章 这要碰见了多尴尬 此时的张扬还没有发福，也没有蓄须成为大胡子，第六代导演代表人物之一。 国字脸，双眼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之前拍过的有《爱情麻辣烫》，大美圆处女作，可太嫩了。 “张导好，我是杨灵越，《曲面》的导演。”杨灵越主动说道。 话音一出，张扬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上浮现的一丝礼貌的笑意消失不见，眼见的颓了下去，像是一个被扎破的皮球。 “你好，你好，知道，有看你的片子，刚来柏林？” 张扬倒是很客气，握住杨灵越的手寒暄，说着和李玉同样的问候。 “是啊，来见识见识，张导，片子卖的怎么样？”杨灵越借坡上驴。 “还行，还行。”张扬有些不自然。 要了张扬的联系方式之后杨灵越说道：“张导，待电影上映，一定包一场。” “谢谢，谢谢。”张扬听着面前年轻人的话，反而有些不自在，这么自来熟干嘛。 杨灵越不是对张扬自来熟，是对《落叶归根》自来熟，他可太喜欢这部电影了。 前世也解说过，点击量和投币量算是他解说电影里颇高的一部了。 说的包场，肯定要包的，权当给人家的二创版权费了。 接着又去了《苹果》展位，方励和一个应该是助理年轻女孩儿说着话，没有客人。 方励，一个真正爱电影的人。 他用他的自身经历深刻阐述了什么是不想当厨子的裁缝不是好司机。 编剧、制片人、物理学家、科技公司总裁。。。 “方老师您好，我叫........”杨灵越依旧上前一套丝滑自我介绍。 “你好。” 方励笑容和煦的点了点头，真如一个老师一般。 “哎？《特殊交易》是不是你拍的？” 方励回过神来，想起前段时间在网上热度及评价颇高的一部短片，他也看了，很温暖的一部片子。 “是的。” “来来来，坐，聊聊。”方励变的热情起来，主动拉开塑料凳子，还吩咐叫小赵的助理给倒杯水。 杨灵越其实不想坐，耽误人家做生意，哦，还比较冷清，算了，捧个人场吧。 “........” 一通影评式的对话之后，方励显然进入了状态，说道： “留守儿童这个话题再延伸一些就好了。” “呃，方老师，我只是个学生，把握不住。”杨灵越汗颜，对方的话语颇具人文关怀，比他文青多了。 “也对，年轻导演现在要拍一部电影每个环节都是困难。 开始投资找不到资金，拍完之后还得面对审查，审查完了之后就是市场考验。 再优秀的导演都要面对这些，你看你老乡，前辈贾科长，也就是吸引资金的那一步容易一点，唉！这是现在中国的整个电影环境。”方励谈兴颇浓。 杨灵越给了个微笑，圈子还是不对嘛，不过他只得继续谦虚的表示要多学习。 “啧，谦虚了不是，故事够凝练，镜头够老辣，哪里像是新人拍的，做电影要有气势。”方励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机会的吧，还是要多学。”杨灵越很没气势的说道。 “有没有构思新剧本？”方励饶有兴趣的问道。 “有倒是有，还没成型呢。方老师，您先忙，咱们住一个酒店，得空我再请教。” 杨灵越看见展位有几个红脖子外国人驻足和小赵交流，借机提出告辞。 “好好好。” 杨灵越算是知道为啥方励和李玉能一块儿合作那么久了，介尼玛一路人啊。 转弯，嘿，《图雅的婚事》，有十几号人，欧洲这边人喜欢这样的片子。 只不过王权安不在，他现在的女朋友，本片的主演于男在，也是本片的唯一专业演员，其他都是素人。 后世有部《隐入尘烟》与其类似风格，只不过王权安的导演能力及于男的表演能力更胜一筹。 见于男正用流利的英文招呼着客人，杨灵越便也没有打扰，他本来就是过来和王权安打个招呼，毕竟班主任杨琳帮他打过电话。 至于评委宁莹，在颁奖之前还是不联系为好，免得生出什么是非，说不准人家也是这个意思。 随后的时间，杨灵越去听了听电影节邀请的一些导演的论坛，听听大师们的想法。 中午于波本想领着杨灵越吃柏林当地的特色美食熏肉，杨灵越表示早上吃的香肠太顶，于是便去了一家名为“艾玛姑娘”的法餐店。 一家用美国电影命名在德国开的法国餐厅，三位一体了属于是。 人很多，几乎满座，因为就在会场附近，用餐的几乎全是世界各地的电影人，只是没见到什么熟脸，也没有国人。 也好，能安心的用餐。 杨灵越什么餐具也能用，也颇为熟练，服务员很是专业，点完餐之后还推荐了一瓶120欧的葡萄酒，比较贵了，佐餐酒这边5到10欧的多的是。 听人劝，吃饱饭，杨灵越没有反对。 于波很是为金主肉疼，这一餐快300欧了，不过菜一上桌便顾不得肉疼了，幸福。 饭后，生物钟加上长途飞行加剧了犯困程度。 “回酒店，我得睡一觉。” “别睡了吧，再熬一个下午，明天你就不困了，再说过一个小时《苹果》就开始展映了。”于波建议道。 “我一个晋省人，睡午觉是合情合理的，40分钟后联系我。” 不待于波再说，杨灵越比了个手势：“嘘。” 曾莉给杨灵越定的房间是个套间在5楼，也是颇为心疼男朋友大过年在外面住不好，于波在2楼的单人间。 下午的放映厅里，人满为患，过道都有人挤着，年轻男性居多，其中就有杨灵越和于波，只不过他俩坐在后排，隐入黑暗中。 因为范兵兵在第一排。 刚才这位爷进来的时候，还获得了一片掌声。 “知道我为什么要靠后面坐了吧？”杨灵越斜了眼于波说道。 “完全明白。”于波给杨灵越点了个赞。 这要是靠前坐，碰见了之后再见面多尴尬。 虽然是替身人家不尴尬，自己也尴尬。 第119章 你简直他妈的是个天才 电影结束，片长127分钟，比常见版本多了15分钟。 又是一片掌声，范兵兵、李玉、佟大伟上台鞠躬致谢，梁家辉没来，应该是塞车了（玩个笑，人家过年更重要）。 城市与农村相撞的题材，只能说及格。 当然，比起要么是帅哥靓女的无病呻吟、情情爱爱，要么是穷小子的传奇故事这些烂俗的题材要好的多。 删减版主要是人物关系都变了，辅线都没有了。 几乎只剩下刘苹果、安坤、林东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了，当然还有个不太重要的王梅。 很多辅线的人物其实对丰富和衬托主要角色是有很重要作用的，删减后人物关系弱了一些。 留白和衬托很重要。 唉！又特么代入专业观众视角看电影了。 “杨导，你说用没用替身？”于波低声八卦的问道。 “这不废话嘛，给多少钱啊。替身演员是个中戏的，04级表导班，叫甘璐。我去中戏选《曲面》演员的时候，还见过她的资料。”杨灵越笑道。 于波顿时很沮丧。 真是的，这算啥，比一些ai小电影生动多了，毫无瑕疵。 说这里，杨灵越有个朋友，曾经自拍了一些片段，然后用超高的ai技术把他女朋友的脸换成了某个明星。。。 李玉讲了一段感谢的话语及致辞，不过显然观众和记者们对她不太感兴趣，纷纷向两位演员提问。 佟大伟说： “谢谢，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原片，对于自己的表现打几分，这个不好说，我只能说我对自己的表现满意。” “呃，激情戏这个，我只能说这是我从业以来最大的尺度。” 齐耳假发、烈焰红唇、身穿年年有鱼主题礼服，露着全背的范兵兵说： “我来柏林就是为了看看这个电影盛宴，给影片做宣传，对拿奖根本就不会想太多。我已经查过了，很少有国际电影节会把奖项给第一次进军国际的影星。” “我曾经很担心自己比不过外国人，但是我有位朋友说得好，只要能在走红地毯时漂亮出场，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想。” “有没有替身？这是个秘密，你们多看看影片不就知道了吗？” 杨灵越看着衣着单薄的范兵兵，虽然放映厅里有暖气，但也不过20°左右，真抗冻。 欧洲三大电影节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会让得奖的剧组留下来。 如果你没有接到官方的邀请，那就可以打包行李回家了，张扬今天下午就回去了。 显然《苹果》剧组也没接到邀请，不过他们剧组得卖片，范冰冰得宣传自己和片子。 至于杨灵越，已经接到通知了，上午报到之后，半个小时后就有工作人员给他打电话了，一个短片你还要啥，就是不知道是个金熊还是银熊了。 就在一些外媒采访的时候，杨灵越和于波起身离开了放映厅，再次前往交易单元。 这一次见到了容光满面，却又故作矜持的王权安，啧，多大人了，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 “王导，你好.......”依旧是一套丝滑小连招。 “叫什么王导，叫师哥，哈哈，怎么，你也接到邀请了？” 得，知道你为啥拿了金熊之后依旧没啥水花了，还没拿呢，当着个陌生人就有范进中举的样子，哪个投资人和领导看你这个样子也会嘀咕一句：属实不像话。 “哎，是，这有幸能在现场见证师哥能拿大奖了。”杨灵越很含蓄的恭维着。 “哈哈，不敢，可不敢说这话。” 王权安觉得杨灵越这个小师弟着实顺眼，都想领着他见识一下柏林的夜生活了，昨夜的大洋马可太棒了。 “于男姐你好。” 杨灵越朝身旁面露尴尬，却有种“劲儿劲儿”的女人打了个招呼。 “你好。”于男强笑了一下，显然没有多说的欲望。 “你们忙，咱们回头再聊。” 和王权安又嘻嘻哈哈了一句，杨灵越告辞离开，他过来就是单纯的打个招呼，没想到却莫名其妙的拍了一堆马屁。 随后又去了欧罗巴的展位，很大，展会最大的展位就是他们家了，杨灵越这才发现了《曲面》的海报和宣传单。 牛逼，想不到哥们儿的电影海报在柏林电影节最大的展位上，这得留个念啊。 于是找了展位上欧罗巴影业的一位身高和他差不多的褐发碧眼小姐姐帮忙拍个照片。 小姐姐知道了杨灵越的身份后，表现的很激动，拍完照，拉着杨灵越的胳膊介绍给了一名叫保罗的中年人。 大概就是采购部的二把手，目前在场他们公司职位最高的人。 “你好，你好，亲爱的杨，没想到你来了。你的短片非常优秀，没想到你是如此年轻，如此英俊。” 杨灵越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拥抱搞的有些措手不及，看来这帮家伙在《曲面》上挣了不少。 “谢谢，保罗先生，看来我应该早点来的，那样就能早点收到你的热情了。” 杨灵越没用翻译，说着有些磕磕巴巴的英语。 “这是当然，你都不知道，你的短片有多么的受欢迎。听说你还拍了一部电影，我非常想了解一下。”保罗很夸张的比划了个手势。 “很好啊，没问题，不过电影版权不在我这里，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杨灵越笑道，心又开始滴血，下次说什么也得自己投一部分了，应该也有这个资格了。 接下来保罗很是问了问《曲面》的拍摄故事和细节，这个时候于波就上马了，主要他实在不知道有些词怎么翻译。 “哦，亲爱的杨，你简直他妈的就是个天才。你才十八岁。”保罗爆了句粗口，而杨灵越这才感觉到了这人的一丝真诚。 “纠正一下，十九岁了，按照中国虚岁算，二十岁了。”杨灵越说道。 接下来保罗邀请杨灵越参加闭幕后的庆功宴，到时候全世界各地的片商都会参加。 杨灵越刚答应了下来，就看到李玉领着范兵兵找了过来。 第120章 蛊惑范兵兵 李玉和范冰冰答完记者问之后，就来到了交易单元，毕竟这个时候是片商出没最多的时候。 却看到早上见到的杨灵越和欧罗巴影业的保罗交谈甚欢，好似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般。 欧罗巴影业和他们剧组接触过，很感兴趣的样子，但出价太低，过来洽谈的人也是一名采购员，见杨灵越和对方的人认识，不由起了点小心思。 杨灵越起身，相互介绍了一番，他自然明白李玉的心思，而且方励也闻讯而来，毕竟他是投资人。 范兵兵打量了一番杨灵越，老成和少年感兼具，后世有个词形容叫“性张力”，这一类型的男公关最受富婆喜爱。 “兵兵姐，苹果演的非常出彩。” 趁着保罗与方励、李玉沟通，杨灵越趁势坐到了一边，和一旁陪同的范兵兵主动聊了起来，只是已经披上了外套，没露着了，看来也是觉得冷的。 “谢谢，我也觉得是，出道巅峰了属于是。我听李导说，你也有片子入围了？有希望吗？”范兵兵很大气的笑道。 “应该能拿个奖，主办方邀请我参加颁奖礼。”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提前恭喜了，确实能拿到，人尽皆知的规则了，哎，你有签公司吗？”范冰冰眨了眨眼问道。 “怎么？兵兵姐要签我？”杨灵越挑了挑眉问道。 “开玩笑，我一个小演员，怎么签导演？我自个儿还没着落呢。”范兵兵掩嘴笑道。 嗯？莫非范兵兵现在还没自立门户？不是从华宜合约到期出来了吗？月初时跳槽的新闻闹的沸沸扬扬的。 “给谁干也不如自己干，以兵兵姐你的实力和名气，自个儿撑个摊子不难吧？”杨灵越很认真的说道。 “谢你捧了，哪有那么简单，你见过哪个艺人自个儿单干的。” 范兵兵发现这个小弟弟挺会聊天儿的，一本正经的拍自己马屁。 杨灵越琢磨明白了，这是还没动自个儿单干的念头呢。不对，她妈名下有个“美涛影业”，嗯，取的夫妻二人名字中的各一个字，难道只是接一些商业活动的？ “凡事总有挑头的，如今国泰民安，文娱产业急速发展，兵兵姐不想喝头汤？” 杨灵越脑子转了转，一个粗浅的想法成型，于是带有蛊惑性的话语缓缓道来。 范兵兵讶然的盯着杨灵越，看了好几眼，然后摇头失笑道：“枪还打出头鸟呢。” 尼玛，霸气的范爷哪儿去了？ 要不让大美上？可拉倒吧，就那性子，又打不得，骂不得。 “兵兵姐，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唠点干的，我很看好你的前途，你天生就是混娱乐圈的，兄弟不才，有个投资公司。” 杨灵越挺了下腰，很是认真的，看着范兵兵的眼睛缓缓说道。 别说范兵兵睁大了眼睛，就连旁边一直搭腔的李玉也讶然的转头看着杨灵越，这是哪家的公子爷，之前没听过这号人物啊。 “你认真的？” 范兵兵愣了愣，高低眉一挑出声道，不知怎的，见惯了场面的她觉得杨灵越的话就是真的，主要这小兄弟说话太有底气了，她都被镇住了。 其实也正常，杨灵越再低调不显，毕竟资产几个亿，手下百十来号人逐渐培养出来的上位者气息，再加上重生者天然就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淡定，何况他重生以来就没受过挫折。 自信是气势的根本来源。 “你这话问的多余，自己考虑考虑，和你的团队商量商量，有意的话随时找我。”杨灵越放松了下来，靠在椅背上笑道。 “行啊，咱们留个联系方式。” 范兵兵笑道，无论怎么样，她都认为杨灵越确实不简单，交个朋友没坏处。 “行，你们先聊，我出去转转。” 杨灵越和几人打过招呼，又转身附在范兵兵耳旁轻声说了一句： “对了，做背调的时候别漏了花卷传媒，那是我的。” 既然露了底，那就干脆点。 潜龙腾渊，鳞爪飞扬。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鹰隼试翼，风尘翕张。 奇花初胎，矞矞皇皇。 这是杨灵越第一次霸气外露，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推一个前台代言人。 废话，范兵兵，谁特么不想睡？谁？ 范兵兵看着离去的背影，耳朵有点痒，也明白杨灵越有居心不良的意思，否则也不会趴她耳朵边说这话了。 不过此刻她心里已经笃定杨灵越确实不简单，不过，想睡老娘，光有钱是不成的。 以杨灵越的修养、外貌，相处一阵子接触接触，范兵兵其实也不会排斥，只是这太露骨了，就差直接说了。 杨灵越离开一会儿，方励、李玉和保罗基本达成协议，双方都很满意。 保罗也邀请了《苹果》剧组的三人参加闭幕式的晚宴，并给了三张邀请函。 不过范兵兵张口多要了一张，说是他们剧组还有一位男主角。 保罗很痛快又给了一张，然后说道：“兵兵，你可以做杨的女伴，你们刚才聊天的样子很有电影的美感，就是那部史蒂芬周的007。” 范兵兵自然含蓄一笑。 搞定欧罗巴影业，就相当于搞定了整个欧洲的片商，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方励大大出了口气，对李玉说：很是感激杨灵越。 李玉深表同意。 其实没有杨灵越，待范兵兵闭幕式那身“丹凤朝阳”一亮相，受到各国媒体追捧后，保罗也会主动联系《苹果》剧组。 虽然是无意间当了回中间人，但这就是信息差。 信息差不仅可以收获金钱，自然可以获得资源和友谊。 “这小子，太不像话了，扮猪吃老虎。” 方励听范兵兵开玩笑的说了说杨灵越打算投资她自立门户的事儿之后，顿时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感觉遭到了戏弄。 “方总，人家那是真低调，和您一样。”李玉捧了一句方励。 “哈哈，就是，不像个张扬的年轻人。”范兵兵笑道。 “嗨，我就是开个玩笑，他的片子我看过，确实是个天才。” 方励当然不是真生气，任谁语重心长教导完一个年轻人，转头发现这个年轻人其实牛逼的不得了，都会尴尬的。 第121章 特级的大正三色锦鲤鱼 当晚，范兵兵给国内的经纪人穆小光打去了电话，没有提杨灵越，但把杨灵越的意思表达了一下。 于是穆小光说出了这一番话。 “至于什么成立工作室，女强人人设？我认为还为时过早，条件不够成熟。” “你现在负面新闻太多，应该从源头上开始消灭这些，然后做一些正面的事情，以后都以正面新闻出现，当然慈善活动也要开始策划了。” 穆小光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未来也是这么做的。 穆小光其人很有江湖气，传言出身弯弯黑帮，与很多媒体的关系都不错，很舍得花钱，手机里存的最多的就是媒体的号码。资源也比较丰富，可以说范兵兵的翻身离不开这位经纪人。 只不过努力了一大圈之后，发现没有卵用。 要知道，有了整容的传言之后，这几位主可是折腾出个“整容鉴定”事件，拉着一大帮媒体去整容医院鉴定，可是闹出一场天大的笑话。 反而深刻认知到：“负面新闻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新闻，甚至负面新闻都是成为一名明星的重要步骤。” 之后才开始了“毯星”之路。 杨灵越发现于波是个奇人，不知道是没心没肺，还是不谙世事。 明显晚饭的时候，范兵兵和杨灵越说话时都带了些拘谨和小心，他对杨灵越依旧如故。 好在还有点眼力见，见范兵兵和杨灵越单独有话要说，起身到了隔壁桌。 范兵兵又转述了一遍穆小光的话，依旧没有提到穆晓光。 “你有话题性，这是好事儿，为什么要解释？ 消灭负面新闻？ 怎么消灭，花钱砸？还是起诉？ 不知道谁给你出的这主意，百分百无用功。 人们不愿意相信你没睡了全剧组，人们只愿意相信你睡了，人们特别愿意相信你连场务都睡了。” 杨灵越听完都乐了。 范兵兵不是笨人，知道杨灵越这是拿自己之前什么传言都要解释清楚的动作开涮。 “你去解释也好，消灭也好，永远慢一步。你反而应该制造新闻，把范兵兵三个字天天挂在头条上。” 杨灵越继续补充道。 既然范兵兵愿意兼听则明，杨灵越索性就多说一些，反正再过半年她自个儿也能琢磨明白。 这也是信息差，把你的功劳按我头上，你还得谢谢我。 什么？不和我合作？ 穆小光和范兵兵又不是傻缺。 眼光独到、才华横溢、家底丰厚的合作伙伴你不找，你找谁去？ 杨灵越如此想道。 听完穆小光的观点和策划，范兵兵觉得很有道理，确实该消除负面新闻。 但听完杨灵越的话，她更觉得有道理，是啊，之前再怎么解释，给媒体塞钱，没用啊。 “就任由谣言满天飞吗？” 范兵兵都不知道此时她的模样，跟请大师算命的样子差不多。 “分情况，败坏路人缘的事件和传闻应当及时处理，至于整容、陪睡这些一眼假的东西你理他作甚？” 钓鱼，先得打窝，尤其是这条特级的大正三色锦鲤鱼。 “败坏路人缘的事件，比如呢？”范兵兵追问道。 你看，这不就咬钩了嘛，不过能成为特级的锦鲤鱼，不仅花色顶级、体型匀称，还得够一定尺寸，一般都是1米多了，力大无穷，这种鱼咬钩了也很容易脱掉的。 杨灵越盯着范兵兵露出了一丝微笑，很傻很天真。 “我爸妈和我弟都在柏林的。” 范兵兵霎时明白，几乎没有停顿的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想什么美事儿呢？合作方面，我只需要你口头答应就好。” 杨灵越很是开朗的笑道。 “这事儿太大了，关乎着我的未来，我还是需要考虑。”范兵兵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也正色起来说道。 “嗯，不急，好好过个年，回国可以再聊。” 杨灵越点了点头。 正事儿聊完。 “背调做完了？”杨灵越笑道。 “国内深夜怎么做，我自己也没时间啊，这次本来就是带着家人好好放松的，我连助理都没带。”范兵兵答道。 “呵，这是怨我多事儿？”杨灵越看着那张精致的脸，挑了挑眉。 “你别挑眉，我觉得你在嘲讽我。你还不如直接自我介绍呢，我信你。”范兵兵莫名感到了松弛的感觉。 “呐，再教你一个，你做慈善活动也是，悄悄的做，不要惊动媒体。自己留一些偷拍的素材，等着人口口相传，等着媒体自然发现，那个时候你再出手扩大战果。 所获得的效果和你撑的时间成正比。 这就是所谓：你若花开，蝴蝶自来。” 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等着别人发现，和自曝的爽点是不一样的。 只不过看最终目的和定位。 大鱼的品种不同，内心会告诉你选择长线还是短线。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遵从自己的内心，即使失败了，也不会那么痛苦。 因为不会在失败后说：“如果当初...” “我可忍不住。” 范兵兵承认杨灵越说的太特么有道理了，但对于她来说，就是个正确的废话。 “做了善事就立马想着曝光，大把人，包括你的对手立马就会跳着脚骂你作秀，围观者也会幸灾乐祸。 而你撑过一段时间，再有有人骂你作秀，围观者就是你的帮手。 会称赞除了太阳谁都无法黑你。 会称赞你拥有一颗金子一般的心。 会称赞你是真正的大好人。” 杨灵越毫不在意范兵兵的说法，做不到那是诱惑不够大。 待一个圈里100天，给100万这样的挑战不是很多人都成功了吗？ 果不其然，杨灵越的话一说完，范兵兵都想叫一声godfather了。 眼睛泛光了都，亮晶晶的。 “你可真是个妖孽，蛊惑人心，邪教教主。”范兵兵压了压心神说道。 “哈哈，等我成功，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杨灵越声音晴朗，罕见大笑。 “你住哪个房间？” 范兵兵的狐媚眼里霞光流转。 “冰冰同学，本节课最后一句话。记住，要撑，撑的越久，挣的越多。” 杨灵越起身拍了拍那双白净的手低声说道。 第122章 脚下生根的杨灵越 显然范兵兵并不打算放掉这块儿鲜甜可口的唐僧肉。 竟然一个反手抓，拉到了桌下，抬首望向杨灵越，目露挑衅。 “我确实挺想睡你的，不过显然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杨灵越实话实说。 范兵兵眼神恢复清明，笑道：“你不怕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在身体力行的教你怎么撑，自己体会吧。” 杨灵越挥挥手，拉了一把下巴好似脱臼的于波，走出餐馆。 范兵兵没回头，晃了晃红酒杯，一口抿掉，刷卡结账。 “这就是娱乐圈吗？” 于波罕见的有些沉默，孩子显然是被吓到了，直到酒店门口才出声。 “哪个圈子也一样，只不过娱乐圈在聚光灯下而已。” 杨灵越颇为感慨，他现在很燥。 说他装逼矫情也好，是担心她父母也罢，总之就如同他说的一般，在身体力行的告诉范兵兵撑的久一点，对大家都好。 直白奠定两人接下来相处的基调。 而范兵兵通过体会自己内心的变化，自然感觉会更不一样。 一个道理，你虽然理解，但没有去实践，还是不懂的。 如果上课，老师教授知识，但你没有利用这些理论知识去攻克难题，那么这个知识你永远掌握不了。 而通过做题掌握知识的那一刻，你会有无比强烈的成就感，所谓学习会上瘾，就是这么道理。 而圣人阳明先生的“知行合一”也是这个道理。 杨灵越是真把范兵兵当学生了，如此身份转换时才会更加有趣，不是吗？ “我毕业了想跟着你混。”于波笑道。 “可拉倒吧，来了德国这么刻苦学工业，不琢磨回去建设祖国工业，你这个思想不对头啊。我就是个拉洋片儿的，而你是要进科学院的。”杨灵越笑骂道。 难道袁隆平爷爷不认识龚丽就该被大头嘲讽？ “我就佩服你这个，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的谦虚的，我发现我一天就把我所有的来历和你说清楚了。”于波一脸好奇的模样。 “这不是理直气壮，我也没谦虚，只是发自内心的认为不值一提罢了。”杨灵越摇摇头。 就是见的多了，或者说现在所谓的成功也好，别人说他是天才也罢，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儿。 柏林时间2月17日 下午6点 北京时间2月18日 凌晨1点 身着黑色长款风衣，白色高领毛衣，黑色西裤与尖头皮鞋的杨灵越独自走上红毯。 柏林的红毯，既短且冷。 杨灵越只是看见寥寥几盏闪光灯亮起，还是国内的，只看到有个标识是sina。 签字，闪人。 整场红毯，也就四个人稍微有点动静，于男、范兵兵、德国女演员尼娜-霍斯、英国女演员玛丽安娜-菲斯福尔。 穿着露背白色长裙的于男反响最大。 范兵兵就是抹胸长裙丹凤朝阳，脖子上挂了很粗的金饰，头上插了把描金小扇，手上拿了把放大版一直挡在胸前。 有趣的是，范成成也出现在了红毯上，一身豹纹羽绒服，戴着顶线绒帽，范兵兵揉了揉弟弟的头，继续凹着造型。 尽皆美丽冻人。 “贾导？” 杨灵越走进颁奖会场，意外的看见了坐在第一排的贾科长，很是诧异他没作品来了干嘛，上前做了自我介绍。 “你好，你好，完后聊。” 贾科长愣了一下，来柏林十天了，没见过这位啊。 会场陆续开人，贾科长不断说着你好，你好。 杨灵越很是识趣的按照指引坐到了第六排，颁奖礼现场不大，500余座的样子。 整个会场呈现黑红基调，灯光也是，地面、舞台是黑色的，椅子、灯光是红色的。 舞台显示屏上显示着57的数字，屏幕下方右侧的长条桌上摆着一排金色和银色的小熊奖杯。 就在杨灵越环顾四周，上下打量时，才注意到一个点。 那就是他在五排的靠右中间位置，分割了两个剧组，一个是《苹果》，一个是《图雅的婚礼》，《落叶归根》压根儿就没来。 这俩剧组的人还没进来，且等着吧。 其实《苹果》没接到邀请，来也无用，不清楚这个剧组是怎么想的，大概也是为了见识见识吧，毕竟都是第一次来柏林电影节。 接近6点50的时候，两组人马才陆续到齐，往自己的座位方向一看，好嘛，有个黑色灯塔指引了都。 不过两组人同样的走到第一排和贾科长打着招呼，老贾够辛苦的，也不知道来那么早干啥，杨灵越都替他心疼膝盖。 王权安坐在了杨灵越的右手边，没了昨天的喜气洋洋，有些忐忑不安。 在杨灵越主动问好后，王权安说道：“进来这么早？” “冷了哇。”杨灵越很不厚道的笑道。 隔一个身位的于男不露痕迹的翻了个白眼，此时的她又换了件黑色长裙，领口开到肚子的那种。 这是范兵兵提着裙摆坐在了杨灵越的左手边，是和李玉换了位置，杨灵越再次和一众人点头示意。 这位就聪明的多，虽然也穿着黑色长裙，但外面披了件西服外套。 头上的扇子和脖子上形似锁链的金饰拿了下去，妆容依旧精致。 一天未见，范兵兵再看杨灵越的眼神多了些探究与好奇。 “紧张不？”范兵兵寒暄着。 “紧。”杨灵越点了点头。 “好好说话，别开腔。”范兵兵低声道。 7点整，主持人上台，先是感谢了一番为本届电影节付出辛劳的评审团们，其中有个熟悉的名字：施南生。 现在还是徐老怪的媳妇儿。 接着提到了贾科长，杨灵越这才知道，贾科长是本届柏林电影节天才训练营的“校长”，开幕就来了，在他来的那天，刚好结束活动。 之后主持人用了接近二十分钟的时间，缅怀了莱纳·华纳·法斯宾德。1945年生人。 一位没考上德国电影学院，却坚持梦想的人。 有野心，有实力，没有文凭，以临时工的身份进入一个剧团，凭借一己之力，一年之内就确立了自己的领导地位。 然后带出了二战结束后的大批德国电影人，地位崇高。 只不过37岁那年，嗦粉过量，死掉了。 这是隔壁王权安给他科普的，一脸惋惜的样子。 看着全场站起来鼓掌，杨灵越却如同脚下生根一般，就坐在那里含蓄的笑着。 第123章 颁奖礼见闻 正式颁奖后，先颁的是泰迪熊奖，简称“泰迪”，今年刚成立的奖项。 主要颁给同性恋题材。 据说后来很多电影节会取消“男主角”、“女主角”这两个奖项，改为“最佳演员”。 嗯，他们说“男”、“女”是性别歧视。 文体不分家，主流电影节都如此了，主流的运动比赛离这样的场景还会远吗？ 毁灭吧，赶紧的，累了，真的。 弯弯“女”导演周美玲的《刺青》拿了个泰迪最佳长片，不是大奖。 大奖是《安德烈想上学》的一部短片。 泰迪熊完了就是儿童奖，也就是水晶熊奖。 这顺序安排，简直离了个大谱，抱养的吗？ 接下来终于是短片单元了，同样的金熊、银熊奖杯，外观与主单元的别无二致，只是含金量天差地别。 杨灵越不记得这一届是哪部片子得了最佳短片，这奖项，除了自个儿，没人关心。 短片评审团大奖银熊奖是两部，都是老外的。 而屏幕播报时入围的短片里有《曲面》，英文名是《curved》。 “获得最佳短片的是，哇哦，我非常喜爱的短片，《曲面》，恭喜。” 颁奖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年妇女，什么身份杨灵越压根儿没留意，说的是德语，压根儿听不懂。 现场的英文同声传译传来，杨灵越才感觉自己的左胳膊被用力的抓了一下，范兵兵比自己兴奋多了。 “兄弟，恭喜，恭喜。” 王权安起身拍了拍同样起身的杨灵越。 杨灵越点头示意，迈步从《苹果》剧组众人前上台，却被身旁的范兵兵拉了一下，给了个拥抱。 “恭喜。” “谢谢。” 听着一路的恭喜声，杨灵越稍微加速了些脚步走上台，接过了奖杯，挺重的，应该是实心。看了眼，下面刻的确实是短片名字，没拿错。 “谢谢柏林，谢谢王智的表演，谢谢我的同学团队。 这个奖对于一个还在电影学院读书的学生来说，是莫大的鼓励。 这是最好的新年礼物！ 祝所有人新年快乐！ happy chinese new year！” 杨灵越一脸平静的说着获奖感言，最后一句英文的时候，举了举奖杯。 于是杨灵越获得了比上台时热烈了不知多少的掌声。 鞠躬，下台。 “恭喜。”一排的贾科长起身含笑，握了握杨灵越的手。 “谢谢贾导。”杨灵越笑道。 “结束了留个电话。” 杨灵越点了点头。 对于杨灵越来说，柏林之行自此就算结束了，明天打道回府。 “给我看看。”范兵兵眼睛盯着杨灵越手中的奖杯说道。 杨灵越递了过去，瞥见右手边的王权安也在盯着奖杯看。 “师哥，接下来就是你的金熊了。”杨灵越笑道。 “可不敢说，随便拿个奖就行。”王权安目露不舍的从奖杯上收回视线。 “你说这电影节就没开盘口的？我指定压你，好歹把差旅费挣回来啊。”杨灵越哀叹道。 王权安都懵了，这尼玛什么脑回路。 “兄弟，谢谢你。不过最佳短片有15万欧的奖金，颁奖礼结束就会给你。” “是吗？这么多，我还真不知道。” 杨灵越变得喜气洋洋起来，就说嘛，这么大的电影节，不能太小气。 嚯，那王权安的岂不是更多？ 不是最佳导演，就不知道最佳影片他能分多少了。 不过得个这种奖，奖杯显然比奖金重要的多。 此时杨灵越再看向奖杯，都已经到了方励手上了。 之后颁奖礼继续，依次是国际影评人费比西奖、天主教人道精神奖、终身成就荣誉金熊奖、金摄影机奖、大观单元观众奖。 最后是主竞赛单元，也是奖项最多的一个单元。 最佳男主角宣布后，佟大伟瘪了下去。 最佳女主角宣布后，于男瘪了下去，范兵兵面露微笑，毫不在意的模样。 杰出艺术贡献奖上去十九个人，有一些熟脸，比如还年轻的马特达蒙，性感妖娆的安吉丽娜朱莉。 从最佳导演到评审团大奖时，王权安就开始了紧绷状态，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患得患失，生怕没他名字，又怕有他名字。 直到最后的奖项，最佳影片。 王权安还未等英语的同声传译，直接就激动的站了起来，不是不懂德语吗？ 看来私下里听过了《图雅的婚事》德语是怎么发音的了，这都能记住，厉害，颇有语言天赋。 然后，全场鼓掌的同时目光看向了这边，王权安直接抱住于男就是一个激吻，人家是一对儿，正常。 王权安压根儿就没听见杨灵越及后面《苹果》剧组众人的恭喜声，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从左侧上了台。 柏林电影节本身就特别礼遇中国人，看每一届的评审会主席及成员就知道了。 这次过后，柏林电影节外号“中国电影节”的名声会更响亮一些了。 众人由衷的为王权安鼓掌，杨灵越也是。 终于特么能走了，都饿了，晚上还有个欧罗巴的晚宴，那玩意儿能吃的饱？ 王权安下台回到座位后，评委会主席上台说着结束语。 “兄弟，我们西影厂要办个庆功会，一起啊？”王权安发出邀请。 杨灵越只得婉拒，说明了缘由。 晚8点40，开始散场。 杨灵越跟着工作人员去了后台，拿了证书和支票，果然15万欧，此时约合软妹币150万。 “宁老师，感谢，抱歉一直没有拜访。” 杨灵越专程找到宁莹道了谢。 “哪有，你们老师还托我照顾你，我都没帮你什么。加油，很期待你的未来。” 宁莹眼含欣赏，如此说道。 出了会场，只见记者们从范兵兵处快速撤离，然后涌向了杨灵越身后的王权安。 一手拿证书，一手拿奖杯的杨灵越与范兵兵默契的对视一眼，嘴角上翘。 娱乐圈是残酷的，是嫌贫爱富的。 不过前文书提到互联网更残酷，唯一或者第一。 “回酒店？”杨灵越走上前主动问道。 “走着。”范兵兵笑道。 第124章 努力是为了不做选择题 换了身西装，没牌子，曾莉找裁缝定制的。或者叫个人品牌？ “不错，衣服架子。” 李玉上下打量一番后发出感叹。 “我觉得红毯那一身帅一些。” 范兵兵同样在评头论足。 佟大伟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杨灵越，这小领结多精致，怎么就不夸夸我？ 风吹过，头皮发凉，看看佟大伟的陆涛似随意的发型，自己的三毫米也不赖。 “李导，你们这么快？” 杨灵越走上前，惊诧的问道。 “是你慢，干啥呢，自个儿在房间偷着乐？”范兵兵抢白道。 “那可不，乐的都背过气去了。”杨灵越插科打诨。 此时国内6点多，父母一大早的看完了sina网站上出现了儿子的照片和名字，虽然就寥寥两张照片，和一行文字介绍，但也激动的不行，可不打个电话嘛。 作为汇丰银行的优质客户，杨灵越的手机号倒也不需要担心打不通，加个国家区号就成。 好不容易挂了父母的电话，曾莉又打来，兴奋的恭喜着自己的男朋友，诉说了一番思念，这才作罢。 “杨灵越，你还是个歌手呢？” 几人上了一辆商务车后，一同坐在后排的佟大伟问道。 “词曲唱包办，牛的不得了。”前面座位的范兵兵搭茬道。 “我还是喜欢自己没唱的那首《生命璀璨如歌》。”李玉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谢谢三位哥哥姐姐的自问自答，唱歌是兴趣，电影是至爱。”杨灵越一本正经的抱了个拳。 “我也写过几首词，杨导啥时候看着给谱个曲？”李玉回头笑问道。 杨灵越表示，离这么近，这个角度，路灯一晃一晃的，你可别笑了，吓人。 “成啊，李导到时候发我，我试试，不过周期不保证，毕竟不是职业的。”杨灵越向后一靠点点头。 “大伟哥，最近有拍什么新剧吗？”杨灵越主动挑起话茬。 “最近没拍，年前拍了部赵宝刚导演的电视剧，估计年中能播出。怎么，要拍新片吗？有合适的角色考虑考虑我啊。” 佟大伟没隐瞒，反而笑呵呵的说道。显然也知道了《特殊交易》，刚才在酒店大堂，范兵兵跟个大喇叭似的。 杨灵越没说话，反而打量起了佟大伟，刚才说的那部剧就是《奋斗》了，一经播出，他彻底奠定了一线小生的位置。 那么截个胡，定个角色，也不是不可以，不是为了少花片酬，那才几个钱，问题是截胡他爽啊，窃喜啊，证明自己眼光好啊！ 佟大伟看着杨灵越认真的模样，有些发懵，他就是随口一说，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或者就是圈内正常的客套。 “哎哟，大伟哥，那回头给你发个本子，不过不是主角，是男二，主角得用老演员。” 杨灵越觉得佟大伟可以演年轻护工，说是男二，那是在胡扯，《最后一次赛跑》，儿子可以是男二，护工也可以是男二。 “长片还是短片？”佟大伟下意识的发问。 “长片，没事儿，到时候你先看剧本，合适咱们就接着聊。”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不要以为自个儿拿个最佳短片就随便找四大小生演配角了，这也是《奋斗》播出前，要是之后你要提这个事儿，人家以为你在骂人家。 “行嘞，我给你发个邮箱。”佟大伟点点头。 “有没有适合我的角色？” 范兵兵看后面的两人结束一个疗程，连忙出声问道。 “今儿是喜鹊落我家了这是，兵兵姐，谢您捧了，不过没有。”杨灵越一脸惊喜又失落的模样。 范兵兵瞄了眼卖劲儿表演的杨灵越，评价是：没走心呐！ “瞧你这话说的，不挑角色，看在咱们姐弟这么投缘的份儿上，客串都成。”范兵兵娇笑道。 “大概是个什么故事？能说说吗？”李玉问道。 杨灵越没说，因为到地方了，是一家酒店的二楼，欧罗巴包场，自助冷餐酒会。 众人下车，整整衣服，掏出邀请函，上了二楼，感受资本主义社会的交际模式。 跟电影里演的一毛一样，托着酒盘的侍应生游走其中。 欧罗巴影业的总裁台上发着言，之后就是一个圈子一个圈子的交际，互相散着名片。 保罗找过来，又是一个热情的拥抱，随后拉着杨灵越认识各国的片商，合格的充当着一个小吉祥物。 当然屁股后面还跟着个吉祥物，范兵兵。 这当然是有用的，下次自己卖片的时候，脸熟了谈总比一次面没见要好一些的。 只是与范兵兵天生就适合这种场合的巨星风范不同，杨灵越只觉得饿。 见时候差不多，脱身而出，搞了量大盘子吃食，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大吃二塞。 然后佟大伟也端了个盘子走了过来，坐在杨灵越身边，开吃。 这让杨灵越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 两人边吃边聊，这哥们儿也挺苦的，辽省人，刚上小学，当警察的父亲因公负伤成了植物人，母亲忙着上班和照顾父亲，他就成了没人管的，好在这哥们儿争气，没长歪，反而从小就自立自强。 两人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说话都比较慢，有点不急不躁的意味。 “其实我们演员的可选择性很少的，好本子都在抢，电视剧不说了，什么剧热播，接着就是一大堆的跟风，我都不知道拒了多少抗日剧了。 就说电影，大导演们一两年一部电影，更是轮不到我们这样的。 要么就是差一些的本子，要么就是一看就不对劲的，真正适合自己的很少。” 那是，还是不够红，要不然谁会演小成本的激情戏呢。 不过还好，起码没提片酬的事儿，还是有所追求的。 正聊间隙，贾科长也走了过来，两人自是起身相迎，寒暄了一番。 “你在学校有没有加入电影实验小组？”贾科长问道。 “不要大一的啊，哈哈。”杨灵越乐道。 “也是，电影学院多少年了，没出过像你这样大一就拍片儿的人。那实验小组还是我当年成立的呢，就是大伙儿凑钱，谁的本子好就拍谁的，你拍片的资金哪儿来的？”贾科长颇为怀念的说道。 “这个知道，墙上还挂您照片呢。资金我唱歌挣的。”杨灵越嘿嘿一笑。 第125章 总有一些人和事会让你情不自禁 （写在开头：审核没过，所以再次大幅度删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只能说作者开车技术比较差劲，会努力学习的，毕竟不能因噎废食。 特别感激一直追更、为爱发电、打赏的读者朋友们，毕竟只有加入书架的人能看到这本书，催更都能过两百，这非常了不起。 说个喜庆的事儿，本书开分6.5到现在7.8用了半个月，这得益于各位的追更和五星好评，所以恳请还没有给五星书评的朋友们帮帮忙。 毕竟金钱奖励现在少的可怕，只能依赖精神奖励了。） 贾科长离开了，说是回国电话联系，他有个电影扶持计划，叫添翼，当然现在还没成立，但就是这次柏林电影节天才训练营的10天时间，给了他灵感。 问杨灵越拍片的资金来源也有此意，怎奈碰到个能自个儿挣钱的。 添翼计划简单来说就是投资、扶持青年导演，贾科长本人担当监制、帮青年导演外出参展等等。 比如很出名的《hello，树先生！》就是其中的一部片子。 后来贾科长搞的平遥电影节，主旨也是扶持青年导演，参展的也都是青年导演。 另一位老乡宁昊的“坏猴子七十二变”也是如此，同样在扶持青年导演，比如郭帆、文牧野、路阳。 而杨灵越，其实也在做这事儿，他一直在拉扯着有潜力的同学，其中一直做他副导演的猴子王子昭后来也签约了宁昊的坏猴子。 前世全中国的内地大导，也就这俩晋省导演在系统的做这事儿，也做出了一番成绩，一个偏艺术，一个偏商业，各自贡献着自己的特长之处。 贾科长一离开，杨灵越也吃饱了，就不想待下去了，索性和东道主打了个招呼告辞离开。 他这一走，李玉和范兵兵也不想待了，主要再硬往上凑也没意思，而且范兵兵开始有些躲着一些搭讪。 不过方励聊的正欢，李玉也不好离开。 最后就是杨、范、佟三人结伴而行。 杨灵越也没管李玉是否在场，就把《最后一次赛跑》的故事简述了一下。 范兵兵托着腮，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侃侃而谈的杨灵越，有些情不自禁。 “你想我演儿子这个角色？” 酒店大堂里，佟大伟问道。 “不是，你太年轻，再说，那也不是男二，男二是护工。”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年纪不小了，你不要骗我。”佟大伟一脸狐疑，被一个年轻人说自己太年轻，竟然不违和是什么鬼。 “真的，你要来，给你加戏。”杨灵越信誓旦旦的表示。 “呃，我还是看完整体剧本再答复你，不过确实是个好故事。”佟大伟如此说道。 “这片子，你打算自个儿投资？”一直旁听的范兵兵出声道。 “不是，会拉一些发行公司，别忘了我可是北电的学生。”杨灵越乐道。 “北电的学生多了去了。”范兵兵瘪了瘪嘴。 “嗯？你没有看到我脑门上刻着得意门生四个大字吗？”杨灵越一脸惊讶的问道。 于是，范、佟二人同时翻了个白眼，这几天的相处确实熟悉了不少。 他们也发现杨灵越本质上还是年轻的，幽默的，当然脸皮挺厚的。 这时，杨.得意门生.灵越的手机响起，是小师姐的短信。 “恭喜你啦，夺得金色小熊！” “不早了两位，回去睡觉了。” 杨灵越把手机揣回兜里，起身说道。 “女朋友的短信？”范兵兵跟着起身问道。 “昂。”杨灵越点了点头。 三人一起走向电梯，杨、范在同一楼层，佟大伟在三楼。 “我认识吗？” 佟大伟出了电梯后，范兵兵好奇的问道。 “和你有毛线关系。”杨灵越瞥了一眼说道。 “你不要睡我吗？如果是圈里人，那我不得躲着点正主啊。”范兵兵不以为意，掩嘴笑道。 “再见，祝你有个好梦。” 杨灵越率先走出电梯，挥挥手。 “我爸妈都睡了。”范兵兵跟在身后魅惑而又低沉。 “明天得回国交公粮，数量不够要出事的。”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儿什么聊斋啊。”范小胖嗤笑一声，扭头刷卡进了屋子。 杨灵越看都没看，径直向前走向自己的房间。 “谢谢，起这么早？”——老师弟 正脑补杨灵越是不是去庆祝喝酒的时候，刘一菲收到了姗姗来迟的短信。 “是啊，要走亲戚的，你就好了，躲在国外。”——小师姐 神仙姐姐也是人，也得走亲戚，也得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问题。 “走亲戚很烦恼吗？我现在恨不得腰上拴着金熊把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亲戚家全走一遍。”——老师弟 “哈哈。” 刘一菲看着短信内容，不由脑补杨灵越鼻孔朝天，腰上拴着奖杯的模样，噫，挺好笑，也挺违和的。 “嗯，挺烦恼的，老是问那些问题，尴尬。。。”——小师姐。 “刘一菲同学，想不想学怎么应对啊？”——老师弟 “嗯嗯，杨灵越老师，特别想学，教教我吧。”——小师姐 “第一式，先发制人，以攻为守。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见面叔叔阿姨好，接着问候自然不能少。 儿子结婚婚房买了吗？女儿谈恋爱了吗？今年挣钱了吗？退休金涨了吗？广场舞是领舞吗？” “第二式，以不变应万变，诀窍脸皮厚。 上联：这个呵呵呵呵，下联：那个哈哈哈哈 横批：阿姨吃菜。” “第三式，终极秘诀。 诀窍：掏出手机，拨打13*……，帮你解决一切疑难杂症。”——老师弟 刘一菲看着化妆镜的白色泡沫点，又看看右手的牙刷，左手的手机。 “讨厌。” “咕噜咕噜噗” 一顿收拾后，刘一菲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界面咬了咬唇。 她可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发短信聊这么多，这么久。 对于杨灵越依旧姗姗来迟的第三条短信，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愣了愣神，听到了妈妈门外的催促声，噼里啪啦的打了字发了过去。 “谢谢杨灵越老师，我觉得第二式就够用啦！第三式我会当成绝招用的。”——小师姐 出门。 不时掏出手机看看，没有新的短信。 杨灵越发完最后一条短信，手机插上电源就睡着了，今天发的内容其实有些多了。 不过生命中，总有一些人和事会让你情不自禁，进而慌乱了年华。 以前看电视，看电影不觉得有什么，直至蓉城那个清晨，酒店走廊转身留电话的那个眼神，那双澄澈的双眼，能够把春天留下来的一双眼睛。 第126章 波澜不惊的回程 第二天 柏林时间2月18日早上9点 杨灵越告别了《苹果》剧组众人，同于波一起驾车前往慕尼黑，他需要从那儿飞京都，柏林近一周没有直达航班。 话说为什么要开车去呢，毕竟柏林到慕尼黑接近600公里，肯定不是为了看沿途的风景，那样坐火车会更好。 而是因为德国高速没有限速，撒欢儿的跑，要不然于波能大老远的从慕尼黑租车开来柏林？ 在楼下出发时见到了范兵兵一家四口，范爸看着比范妈要年轻很多，范成成还叫了他一声哥哥好。 范兵兵则是旁若无人的往车上放了个塑料袋，然后高低眉一挑： “你有驾照吗？你就开车，我跟你说德国高速可是没限速的。” “要不然嘞，要是限速我就不开了。” 杨灵越乐道，然后杨了杨特意去公证处把驾驶本进行了德语公证的文件。 德国与中国一样，也是左边驾驶，所以倒也不需要再熟悉右边驾驶。 范兵兵目露担忧之色，但父母在不远处看着，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小心着点。” “祝你玩儿的愉快！” 说着启动车辆，开往柏林西南方向，全程都走a9高速。 第一站是波茨坦，就柏林波茨坦广场的那个波茨坦，不过波茨坦也是一个城市，类似于凡尔赛之于巴黎，属于柏林的卫星城市。 二月的德国风景并不是太好，不过一路上随处可见的教堂、小镇点缀其中，远处不同造型的山峰还是够让人脑补一些故事了。 杨灵越这一开，就是4个小时，从柏林出城直至纽伦堡450公里，高速一路大部分都是一百五以上，偶尔飈到一百八。 于波从开始的提心吊胆，到拍马屁，没用半个小时。 抵达一个小镇，于波说这儿是阿迪达斯和彪马的总部所在，附近有折扣店，超级便宜。不过杨灵越显然没有购物的打算，路边的香肠小店排着队。 说是香肠小店，招牌却是烤肉，两人吃了一顿后启程，接下来的路程，杨灵越没开，要睡一会儿。 百余公里，于波开了两个小时才抵达慕尼黑机场，此时是下午4点左右，航班起飞时间是6点半。 两人告别时，杨灵越把兜里剩的一些欧元掏给了于波，大概200欧左右，不是佣金，小费。 于波倒也没扭捏，接过道了声谢。 “多交几个外国女朋友，为国争光。”杨灵越笑着说道。 “可拉倒吧，我们学校的女生长的比我还难看。”于波耸了耸肩。 北京时间2月19日 下午1点，杨灵越在抵达处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于莉，没人认识他，更没有记者。 于莉看见他后，嘴角逐渐上扬。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迈向停车场。 不过分别三四天，感觉却大为不同，一个在他国，一个独自在京，可这是过年。 上了车后，于莉便迫不及待的探过身子，探寻着杨灵越的嘴巴。 “好了，回家。” 好一会儿，杨灵越摸了摸那张小脸说道。 “嗯嗯。” 回程途中，于莉并没有询问杨灵越获奖有什么感受，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问那边的天气、住宿、饮食，认识了哪些朋友。 杨灵越则是很耐心的一一作答。 到了8号院，上楼的时候，于莉问道：“还是按原定计划明天回龙城？” “歇一天，我也得去趟我们老师家。”杨灵越摇摇头。 “嗯，那我改签机票。”于莉露出个笑脸说道。 显然是不能马上就改签机票的，毕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与范兵兵互相撩拨拉扯的两天时间里，极度压抑。 因为杨灵越不想因小失大，不能冒险。 就算范兵兵不是撩拨，而是实打实的想来个友谊赛，但杨灵越显然不想只是和范兵兵如此简单。 就算是个花瓶，范兵兵也是绘着鬼谷子下山元青花级别的，何况人家确实有能力，最后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嗯哼，灵越，在德国没找个女人吗？”于莉轻声问道。 “难道在你印象里，我是那么随意的人吗？”杨灵越喝道。 “嘤咛。” “你就是。” 得，这是讨赏来了。 四点多的时候，杨灵越打开电视，他现在特想看看春晚，算是补一补年味儿，不过本届春晚留给后世最大的记忆点就是六位主持人的“黑色三分钟”。 几位经验丰富的主持人出现了连小学生班级联欢会都不会出现的失误，贡献了最大的笑料。 目前的观点是把锅扣在了“李永”头上，依偎在杨灵越怀里的于莉也这么认为。 这显然是不客观的。 虽然李永出现的失误最多，但第一个犯错误的是张则群说错了对联，注意看其他主持人的表情，可太可乐了，于是紧张的气氛开始蔓延。 都想救场，于是抢词，插话就出现了，越来越尴尬。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看三位女主持大气端庄，没有失误。 其实真正背黑锅的是本山大爷的小品《策划》严重超时了，于是不得不得临时调换节目。 就那个“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鸡，欧耶！” 零点前的戏曲节目挪到了零点后，时间上可不得出现真空吗？ 得亏戏曲节目是于魁智、李胜素等几位名角的，要不然非得砍掉不可。 不过还有一个事儿值得一提，那就是今年是猪年，按例猪年春晚理应无猪。 但是小品《考验》里，牛莉饰演的女主开头便说：“进城来找未婚夫，结婚登记领证书。2007啥时尚？猪年生个小金猪！” 还有朱军的自我介绍，据说之前选主持人的时候，还提到过这个事儿，不过好像都觉得这事儿太过滑稽，也就作罢。 “无例不兴、有例不废。”官僚主义的通病。 而春晚越来越不好看的原因，其实可以看出端倪。 在精神文明贫瘠的土地上，快乐是不被允许的。 （有穆斯林读者，见谅，这里的重点不是猪，而是括号上面的话。） 第127章 电影早已不是独立艺术 第二天一早，杨灵越开着曾莉的小奥迪驱车前往班主任杨琳的家里，按响门铃后，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开了门。 “师丈过年好。” “你也过年好，快进来，你老师在书房呢。” 对方看见杨灵越，一脸笑容的说道，妻子的这位学生着实太讲礼貌，中秋、年前、年后都来，而且没有一次空着手的。 杨灵越这次从德国回来，带了几条皮带和钱包，德国的皮具也是蛮好的，算是特产之一，不贵，一条皮带约莫50欧左右的样子。 当然不能只带皮具，第二次来的时候他就带两条烟了。 “昨天就回国了？没好好玩一玩？”师丈拉着杨灵越在沙发上坐下来，寒暄着。 “得回老家走亲戚啊。”杨灵越乐呵呵的应着。 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杨琳从书房出来，师丈这才起身忙活自己的事儿。 很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有个儿子已经结婚，今年在魔都岳父家过年，对方也是独生女，两家轮着来。 “恭喜你啊，第一部短片就拿了个金熊。”再次问候之后，杨琳颇为和煦的说道。 随后杨灵越说了说自己的见闻，尤其是关于政治正确这种事情。 “这也是我的观点之一，电影早已不是独立艺术，这是难免的。但是再难能有八股文难吗？在八股上做出优秀文章来的人何其多，无一不是佼佼者，导演这个行当也是如此，要学会利用规则。” 杨琳很实在，同时站在一个高纬度上劝诫着学生，当然也没有夸大其词的说什么改变规则，改变规则意味着什么？ 杨琳说的很清楚了，电影早已不是独立艺术，全世界各国都一样。 也如同杨灵越在德国时与李玉探讨导演分代时的观点，那是意识形态，那是革命。 杜琪峰那么自我的人在柏林不疼不痒的说了几句电影要创作自由，第二天就得打自己的脸。 “你能专注于思考而没有想着媒体报道，这很好。不过电影发行的事情，自有更专业的人做，不需要牵扯太多精力。” 最后杨琳很欣慰的总结，夸赞了一番自己的得意学生。 杨灵越确实一句没提记者，全程都在探讨自己的见闻和收获。 告别离开，带着老师自个儿腌制的酱肉、两瓶陈年老酒和2月份的校刊，京都电影学院学报，里面有他采访的一刊。 “你这个学生是真难得，神童和天才见的多了，他不算脑子转的快的。但就没见过这么稳的，这父母是怎么教育出来的，咱们儿子30了都没这份儿稳重。”师丈感慨的说道。 “我教了这么多年学生，也没见过，这孩子是很早知道自己要的什么，目标很坚定。还有，烟少抽。” 杨琳看了眼丈夫，又看了看桌上的袋子。 杨灵越离开后，没有回8号院，而是到了5号院，把《最后一次赛跑》的故事和护工的人物小传发给了还在德国的佟大伟。 等开了学，收集回老师们的意见，剧本基本就能完成，那个时候就得选角、拉投资、筹备拍摄了。 捋了捋思路之后，回到8号院，于莉正做着午饭。 “莉莉，开工后，你把我这个奖杯复刻三个一样的。” “嗯，知道啦，从龙城回的时候你再给我，这次带回去让叔叔阿姨看看再说。”于莉甜甜的笑着应道。 “也对，那就把杂志也带回去。”杨灵越乐道。 下午的时候，于莉陪着杨灵越去采买了一番，主要是给父母买礼物，手表和手镯，总之特别贵，花了一百多万。 之后杨灵越特意给王智及《曲面》的主创们打去了电话。 王智自然早就知道了，只是不便打扰在德国的杨灵越，接到杨灵越的电话很激动。 杨灵越在拍摄的时候说希望《曲面》成为你们未来找工作时能说出口的代表作，这不就办到了嘛。 王智可能会因为这部片子会早一点进入影视行业，这也算是杨灵越做的一点贡献了吧。 其余几位则是表达了同一个意思，咱们牛逼，咱们必须开庆功宴。 接下来的日子，杨灵越回到了龙城，成为了刘青娜炫耀的挂件，开始走亲访友，或者接待客人。 充分充当一个有礼貌，有理想，给父母争气的好儿子。 于是25号，杨灵越就跑了，以公司要开工为由跑的，本来要待一个礼拜的。 实则杨灵越飞往了江城，转车抵达荆城沙市的时候，已然是深夜。 给曾莉发了条消息，问她家地址，谁料曾莉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然后曾莉出了门，直奔酒店。 “烦人，不是说过了初十才来吗？” 嘴上嫌弃，身体却诚实极了的曾莉紧紧抱着男朋友，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去。 “想你了，就来了。”杨灵越侧头亲了亲曾莉的脸颊。 “快着点，我还得回去呢。”曾莉受不了男朋友的磨磨唧唧，不由嗔道。 “回个屁啊，现在都1点多了。”杨灵越无奈道。 “你就没安好心，把我勾出来，明天好上门是吧。”曾莉说道。 “谁知道你这会儿还没睡。”杨灵越笑道。 “凉，被子。和我妹聊天儿着呢。”曾莉揪了揪被子。 见面之后大大缓解了相思之苦，也中断了两人的谈话。 过后两人都没动弹，便相拥着就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一看时间，顿时清醒，都尼玛十点半了。 曾莉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声，立马坐了起来，披头散发的。 “快，快。” 说是快，但也快不了。 曾莉先是给她妹妹打去电话，却被曾母接到了，语气平静的说是正在做午饭准备招待客人。 显然她妹妹没有扛住妈妈的逼问，想来也是，大半夜的出去，半上午了还不回来，猜也猜到了，毕竟曾母也知道大女儿的男朋友前段时间刚从德国拿了个奖。 洗漱、买礼品。 登门时已经是12点了。 第128章 阿姨，您不同意也阻止不了我 确如曾莉所说，杨灵越本就计划要来一趟她的老家的。 既然曾母已经知晓了他的存在，怎么着也得尽一个男朋友的义务。 别拿自己的学生身份说事儿，年龄差距摆在这儿，态度不郑重些是不行的。 对于男朋友已经备好东西，又要去超市采买的行为，曾莉并没有拒绝，反而开始出主意。 于是又买了豆浆机、按摩椅。 “你怎么没自己买？”杨灵越诧异的问。 “瞧你这话说的，我买了你买什么去。”曾莉同样诧异男朋友怎么能问出这种话。 “你知道我年后肯定来你家？”杨灵越笑道。 “这不废话嘛，你要不来，就不是我认识的杨灵越了。”曾莉很得意的说道。 采买的过程，直接而迅速，但曾莉作为荆城着名影星、沙市中学杰出校友，自然引得了许多老乡的关注，有想合照的，曾莉也很配合的笑容满面，杨灵越自然充当摄影师。 嗯，没人问他俩啥关系，又不是八卦小报记者。 “怎么，回你家还紧张呢？” 到了楼下，杨灵越看着一脸紧绷的曾莉调笑道。 曾莉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说话，丢人啊，大半夜跑去酒店和男朋友约会，睡到快中午，不好说也不好听啊，哪怕已经31岁了。 “阿姨过年好，曾雨你好。” 拖着行李箱的杨灵越进门后，一脸笑容的问好。 “你好，进来吧。” 曾母很有气质，和曾雨长的更像一点，只是略微有些不自然，看的出来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 曾雨则是好奇的打量着姐姐的男朋友，比自己还要小9岁的小男生，一脸笑意。热情的挥了挥手，然后对着姐姐挤眉弄眼，然后被曾莉瞪了一眼。 曾雨毫不在意，嘻嘻哈哈的接过曾莉手中的东西，看得出来，姐妹二人的关系很好，这很难得，要知道曾莉从小就去京都上学了，曾雨则是出国留学，并嫁给了外国人。 姐妹二人相处的时间比一般的兄弟姐妹要少的多的多。 自我介绍之后，杨灵越四处打量。 此时饭已在锅里，有几个盘子也摆到了餐桌上。 小区是个老小区，但并不破旧，客厅宽敞明亮，装修、家具、家电都还可以。 看的出来曾莉的家庭条件其实是不错的，想来也是，供她学艺术，供她妹去英国留学，这是贫困家庭能办到的？ 看到杨灵越拖着箱子，曾雨主动开口问咋还拖着箱子。 杨灵越这才打开，满满都是礼物，刚才手上提的，包括下午才能送货的按摩椅都是前菜。 都是杨灵越在龙城置办的，要知道龙城是什么地方啊，煤老板们消费的礼品店，简单粗暴。 人参、虫草、茶叶、阿胶等等各式补品、翡翠手镯两个，lv的包包两个，还有些丝巾之类。 琳琅满目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曾雨不住的咋舌，看了眼在厨房忙活的曾母，小声的说道： “你带这些，我妈可不一定收啊。” “别人的不收，未来女婿的也不收？你得收吧，镯子有你一个，包包全是你的。”杨灵越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还有我的份儿啊？”曾雨惊呼出声，随后看向一旁正在整理的姐姐。 “给你你就拿着呗。” 曾莉瞥了一眼继续说道，没她的礼物，就有点酸。 这时，曾母招呼一声，洗手吃饭，正月期间，免不了大鱼大肉，好在考虑曾莉的喜好，也有一半素菜。 吃饭期间，送曾雨的东西发挥了作用，未来小姨子狠夸杨灵越，完全没有食不言的规矩。 一会儿是歌写的好，可火了，英国的留学生都听。 一会儿《特殊交易》拍的真好，她和她妈都看哭了。 一会儿又是柏林电影节上真帅，领奖时更帅了。 问了问获奖时说的什么话，因为sina的柏林专题页上没报道。 杨灵越再次重复一遍自离京后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发言。 饭到中途时，曾母发问道：“你大一上半学期就拍了两部片子，平时还有时间学习吗？” “他们学导演的，拍片也是作业..”曾雨抢先，话到中途，被曾母瞟了一眼，于是低头扒饭。 杨灵越递了个感激的眼神，缓缓的开口：“大一的课程不多，我现在跟着大二的课程走，所以拍片子确实是作业的一部分。” 这话九真一假，大一的课程也不少。 “忙的过来吗？”曾母问道。 “忙不过来也得忙，我打算大二结束就修完学分，到时候基本就不用去学校了。”杨灵越说着自己的计划，很平常，仿佛这就是理所应当的，这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说。 不止曾母，曾莉、曾雨姐妹二人都愣了一下，主要是杨灵越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太稀松平常了，好像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为什么提前修完学分进入社会，母女三人自然明白杨灵越话里的意思。 曾莉咬了咬唇，伸手轻微的掐了掐男朋友的大腿，以示满意。 至于杨灵越是不是在吹牛逼，太有信服力了有没有。 “你父母知道黎子吗？”曾母点了点头，又问道。 杨灵越放下筷子，挺了挺腰，很是认真的说道： “知道的，他们尊重我的意愿。 阿姨，我清楚您的担忧。我虽然还在上学，但自己也挣了点钱，当然，您肯定看重的不是这些身外物，我想的是您不需要担心在经济方面我会成为曾莉的负担。 您最大的担忧是年龄的差距吧，这个我说什么或者保证什么对您来说也没用，因为您打心里觉得不合适。 我也不想说什么年龄不是差距，其他不是问题等等之类的话，我自己会写剧本，能说出很多漂亮话。 但我想说的是难道年龄相仿，两个人就合适吗？ 我喜欢您的大女儿，很喜欢，非常愿意和她走下去，她也喜欢我，她也愿意和我走下去。 我来荆城的主要目的就是，儿女都希望能得到父母的肯定和祝福，所以她没瞒着您。 您反对我们俩的感情让她很为难，而我不想让她难受，所以我来了，我把心里的话和您说一说。 您同意也好，是不同意也罢，这都阻止不了我们的。” 第129章 一切和合事物皆无常 坐在妈妈身旁的曾雨听着杨灵越演讲时的告白，睁大了眼睛，这是爱情啊。 一串牛逼轰轰的词语在脑海里盘旋着：真诚、不卑不亢，理所当然，霸气十足。 姐姐和姐夫，呸，未来姐夫这对儿cp她嗑定了好嘛。 看姐姐那深情款款，眼含热泪的样儿，你不祝福都有负罪感，别说说“什么你们不合适的话了”。 曾母久久不语，大女儿这男朋友太优秀了，优秀到离谱。 长相、才华、成就，还有那份稳重，你是看上我家曾莉哪点了？漂亮女孩儿多了去了。 之前听说年龄的时候，曾母是坚决反对的。 过年的时候，两个女儿有意无意的一唱一和，她也基本了解了杨灵越的一些信息。 如今再见面，比她理解中的还要优秀，她有些明白女儿为啥找这么一位了，确实让人安心，安全感无与伦比。 通过威胁自己表态了都，自己还能说什么。 曾母叹了口气后，轻声说道： “我不是老古董，非得门当户对，年龄相仿。我也尊重曾莉的意见，毕竟你们现在是处朋友阶段，但我相信以你的成熟，会想好你们之间的未来。” 那当然，后世您女儿快五十了，您都没啥办法，可不是尊重曾莉意见嘛。 “阿姨，谢谢您的理解，可吓死我了。”杨灵越突然一笑，打破了这有些伤感和太过紧绷的氛围。 “烦人。”曾莉果然一拳。 曾母没绷住，乐出了声。 曾雨翻了个白眼，你吓个屁。不过对于未来姐夫这一手，也不由暗自点头，控场高手。 经历了短暂的前期尴尬，饭桌上的谈话之后，杨灵越很顺利的融入了这个三个女人的家庭。 饭后沙发聊天时，变得随意起来。 杨灵越说了说父母的职业和工作，没有故意隐瞒什么，真诚，是杨灵越这次登门的基调。 于是曾母就更满意了，不是臆测的什么豪门大族，普通家庭出身，很要强的一个孩子。 一旦接受，接下来杨灵越之前的缺点立马就变成了优点，很正常，谁十八九岁能做到这一步。 她女儿从考上中戏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听也听成个半专业人士了，知道这有多难。 杨灵越去卫生间的时候，发现马桶冲水不太合适，便发挥了一下，开盖维修，是虹吸管有点压着浮漂，扭了扭。 曾莉听到卫生间的动静，趴门口悄悄的看了一眼，发现男朋友在修马桶，就问问了什么情况。 “啧，还有这能耐呢。” 杨灵越瞥了一眼曾莉，心想我特么前世一个独居十多年的老光棍，什么不会。 “家里还有什么不对劲的，算了，我检查一遍吧。”杨灵越冲了冲手说道。 于是曾母就更满意了，还不是个娇生惯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 这一通折腾，踩着梯子把厨房的灯箱有个光衰的led灯带都换了。 曾雨咬牙切齿，她老公在家务方面比她都不如，英国人嘛，这被生生对比下去了好嘛，幸好这次没回来。 最后话题到了陈小旭出家的事儿，因为就是今天，这位广告界女强人，在长春百国兴隆寺正式剃度出家了，法号“妙真”。 没记错的话，会在三个月后离世，年仅42岁。其实去年5月份就查出了乳腺癌，但没有接受任何方式的治疗。 几个女人唏嘘不已，那可是林妹妹啊。 “一切和合事物皆无常。” 杨灵越对于这个奇女子有些感怀，只是无缘得以一见。 “你们年轻每年也要体检的，可不能那样想。”曾母如此叮嘱道。 众人自然称是。 “咱们要不去看电影吧。”曾雨提议道。 “你时间是怎么计划的？”曾莉看向男朋友问道。 “没计划，听你的，我4号之前返京就成。”杨灵越俨然一副任由安排的模样。 “那去呗，最近有什么好电影？妈，要不要一块儿。”曾莉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去吧，我待不住。”曾母摇了摇头。 “说到看电影，我在柏林答应张扬包场看他的《落叶归根》，回国后每天家长里短的事情太多，要不就看这一部。”杨灵越乐道。 “咱们三个人包场啊？”曾莉没好气的问道。 “也行啊，反正是贡献票钱，毕竟答应人家的事儿，要不马上下映了怎么办。”杨灵越击掌说道。 曾母听的直咧嘴。 “好看吗？”曾雨问道。 “绝对不让你失望。” “你看过了？”曾莉问道。 “没有，就看了个简介。”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今生确实没看过。 “那走吧。” 于是乎，三人一番收拾，出了门，到了江汉影都，一家颇老的电影院，据曾莉介绍成立于1959年。 进了电影院，杨灵越对售票员说了包场的要求。 “你哪个单位的？”售票员很淡定的问道。 “个人，麻烦办一下。”杨灵越叹了口气。 “嗯？哪们搞起的。” 售票员震惊的说出一句方言，同时也看到了曾莉，莫非是大明星看电影不想让别人打扰？ “我们是《落叶归根》导演的朋友，麻烦你。”曾莉上前说道。 “哦，好地好地。” 售票员回过神来，叫来经理，麻溜的开了个厅，空着的很多，又送了水果、爆米花，服务很是周到。 “有想看的观众，请放进来。”杨灵越叮嘱了一句。 经理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呀？”曾雨不理解。 “你不怕你姐传出在家乡耍大牌的新闻啊？”杨灵越乐道。 “明白了，心真细。”曾雨给未来姐夫点了个大大的赞。 至于曾莉，抿嘴一笑，挽住了男朋友的胳膊嗔道：“传出去，也得有人信啊。” 杨灵越掏出手机，对着一堆票据拍了个照片，又对着放映厅拍了个照片，这尼玛是证据，万一再遇到张扬，提起来，也有对证不是，当然，主动发是不可能的。 正片开始后，别说，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不过还好，没有出声询问，找了个位子坐下了。 第130章 现实往往比电影精彩 出了影院，姐妹二人讨论着《落叶归根》的剧情。 “你觉得这片子怎么样？” 曾莉想让男朋友也参与进来，毕竟是专业的影评员同志，虽然有时候在沙发上说着说着就关了电影了。 “中国最好的公路电影。”杨灵越说道。 “评价这么高？”曾雨诧异。 “中国就没几部公路片。”曾莉给妹妹科普了一下。 “《可可西里》也挺好的呀，英国人对这片的评价很高。”曾雨说道。 这话一出，杨灵越和曾莉对视了一眼，同时不屑的撇嘴，倒是颇为默契。 于是曾莉就给妹妹科普了一下。 从去年开始被指控抄袭，闹到法院，与刘波的纪录片《我和藏羚羊——冰河从这里流过》情节、镜头相同的地方有20处之多，要知道是相同，不是相似。 有太多的情节、构思、创意、场景、现场气氛、视觉背景、镜头构图等方面的内容，都与《我和藏羚羊》过于相同，甚至一些对白也和纪录片中的对白完全一样。 就如同一首歌里，曲子的旋律和另一首歌相同的地方有20处，有些歌词还一样，那么这是什么？ 不过，您猜怎么着？ 一个简简单单，所有人都清楚明白的抄袭案，在中国的法院他就是判不了。 因为这片是哥伦比亚投资的，陆钏他爹叫陆天鸣。 所以主流媒体没有报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以至于拖到08年，直到有人指示不能破坏国内优秀文艺工作者在国际的形象，因为陆钏被美国杂志《variety》评价为世界十大青年导演，嗯，非官方，理由就是《寻枪》和《可可西里》太优秀了。 于是刘波撤诉了，是撤诉，有了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 陆钏此人之所以被所有华娱小说列为反派，是他执导生涯中，唯二两部评价较高的片子，就是《寻枪》和《可可西里》。 《寻枪》不必多说，只要没瞎，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谁的作品。 滑稽吗？ 可笑吗？ 现实往往比电影精彩。 你在各大平台上，已经找不到《我和藏羚羊——冰河在这里流过》这部纪录片了。 这便是所谓：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只要把原版消灭了，盗版也就成了正版。 “无耻之尤。”曾雨给出一个评价。 “呐，你的学长。”曾莉对着男朋友挤眉弄眼。 “呃，今天这一局你赢了。” 杨灵越无奈的摇了摇头，张扬是87级中戏导演系本科的，陆钏是95届北电导演系研究生班的。 说话间，三人来到一家本地菜菜馆，打电话曾母不愿意出来，也不想吃晚饭。 “刚才有人说，《落叶归根》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真的有背着尸体返乡这种事情吗？”曾雨接着问道。 “有，这事儿我问过张扬。 现实中的本山大叔饰演的原型叫李绍，朋友叫左家兵，左家兵有高血压，喝酒的时候晕倒，脑溢血当场死亡。 当天晚上，李绍和几个工友给左家兵打扮了打扮，打算从羊城火车站上车，被保安拦住住没上成，于是打算第二天坐汽车，只不过第二天打包尸体的时候被巡逻的警察发现了。于是通知家属，就地火化了。” 杨灵越解释道。 “够能联想的，一个开头就能延伸出这么多的故事。”曾雨笑道。 “他和我去海南跑了趟马拉松，认识个70岁的大爷，也延伸了一个故事。”曾莉得意的说道。 杨灵越尴尬的咳了几声，在曾雨好奇的追问下只得把事情经过说了说。 “拍啊，赶紧拍出来。把我姐也带上。”曾雨乐呵呵的说道。 “本来有个挺合适的角色的，是个女儿，人家给改成儿子了，所以没戏了。”提起这茬，曾莉开始阴阳怪气。 “你不怕别人说你不孝，刻薄？”杨灵越笑着问道。 “现实主义题材，你把角色弄的丰满一些不就行了，你的调查报告不也写了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养老院院长要负责那么多老人，压力得多大？ 改开不久相关人才稀缺，相关部门监管不力，事情得一件一件的办。 那个年代，就生一个孩子，说明生育有问题，所以到了40岁才得一个闺女，可不得娇生惯养吗？ 闺女为了照顾父母，为了多挣钱，迟迟没有结婚，这不很合理吗？” 曾莉掰着手指头开始嘚吧嘚。 别说，有理有据，而且貌似故事会更精彩？ 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反派，每个人都在做着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明面上是挂着老骥伏枥的一部励志片，但最终表达的意思不就是人生的无奈吗？ 这主题直接升华了好吗？比原片牛逼多了不是吗？ “叭” 杨灵越捧过曾莉的脸就吸了一口。 “噫。。。”曾雨吓的连连后撤。 大庭广众之下，旁边还坐着妹妹，曾莉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不由嗔道：“你干嘛~” 杨灵越对自己的评价是正确的，天赋很一般，所以他很擅于吸取别人的意见。 而凡是不愿意看别人长处的人，总是一眼就能看出别人不如自己的地方。 比如：莫名其妙给差评的一些人。（这里说的是电影，本章节就是在讨论电影，不要过多联想。） “回去就改剧本，你演女儿，编剧给你留个名字。”杨灵越颇感兴奋的说道。 “你男朋友这么跳脱、这么割裂的吗？”曾雨用肘捅了一下姐姐问道。 “你懂什么，这是创作。”曾莉看都没看妹妹一眼，眼睛只是盯着男朋友。 男朋友文思泉涌，灵感突发的时候，像个孩子，可爱死了好不好。 “灵越，还是试戏吧，这毕竟是你的第一部长片，从故事来源和你一起见证，我知道它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不要一时冲动。”曾莉握住男朋友的手轻声说道。 “嗯，这几天我再琢磨琢磨，看怎么镶嵌吧。”杨灵越怔了一下后笑着说道。 曾雨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想离开这个地方，也想她老公。 第131章 姐夫定力非凡 当晚杨灵越在曾莉的卧室，因为未来丈母娘不让他住酒店。 而曾莉和她妹妹睡一个屋子，曾母自己一间屋子，大三居就这样分配完成。 杨灵越没有睡意，正奋笔疾书呢，他得把从曾莉那里得到的灵感写下来，忙活快两个小时了。 事实就是这样，剧本一体成型的，国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刘和平。 不允许别人改剧本的，也只有一个人，还是刘和平。 曾母中途还进来给送了盘水果，杨灵越可能太过专注的缘故，都没发现。 “妈，没搭理你吧。”曾莉掩嘴笑道，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怎么说话呢，小杨那是认真工作，你要是能有这份儿专注力，早成名角儿了。”曾母没好气的训斥着女儿。 “所以你才不进去？”曾雨乐道。 “是啊，他在书房忙活的时候，我给他拿杯水进去，过一两个小时，拿进去什么样还什么样，后来就懒得管他了。”曾莉说道。 “那也不好，容易得肾结石。”曾母摇了摇头。 曾莉想说他壮的像头牛，不过没说出口，这话有歧义，不由心思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知道了，睡觉，这会儿不用管他。”曾莉说道。 姐妹两人躺床上聊了会儿天，话题五花八门，包罗万象，有关于杨灵越的，有关于曾雨老公的，简称：有一搭没一搭。 “睡觉吧，困了。”曾莉打了个哈欠，一个翻身闭眼。 曾雨同样的动作。 之后，曾莉觉得时间过的好慢，不知过了多久，轻声喊道：“小雨。” “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曾雨憋着笑的说道。 “你可真烦人。”曾莉羞恼的嗔道。 “过去呗，我指定给你打掩护，你今天都说漏嘴了，掩耳盗铃，真以为咱妈不知道你俩同居啊。”曾雨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过去看看他睡不睡的习惯。”曾莉平静的说道。 “去吧，去吧，动静小点儿，我说的是你回来的时候，我睡觉轻。”黑暗中，曾雨憋笑憋的有点难受。 曾莉心想：快拉倒吧，睡的跟个死猪似的。 不过妹妹给了台阶，曾莉也就蹑手蹑脚的出了妹妹的卧室。 正铺被子的杨灵越看着一身丝质睡袍、妖娆多姿的曾莉进了门，不由压着嗓子出声道： “你来干嘛，别害我，好不容易树立的伟光正形象。” “德性，过来看看你。”曾莉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男朋友。 “看完了，回去吧。”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曾莉深吸一口气，小样，还装上了，自顾自的上了床，没好气的说道：“少废话，躺下。” 杨灵越慢吞吞的躺下后说道：“我告你曾大美，别闹啊。” 杨灵越是真心不愿意在人家家里做什么，卿卿我我，腻腻歪歪也就罢了，第一次登门就让未来丈母娘和小姨子听房，这特么是哪门子道理。 “谁闹了，我就是想让你抱抱我。”曾莉又拍了一下男朋友。 “这个可以。”杨灵越很主动的揽过。 曾莉也枕在了男朋友的胳膊上，吸着男朋友脖子上的味儿，然后手就不自觉的开始乱抓。 “黎子，我求你，回去吧。”杨灵越哀求道。 “动静小点儿，东西我都带了，亲爱的，我想。”曾莉呢喃道。 杨灵越更害怕了，我能控制我自己，这个状态我怕你不能啊。 该死啊，我吸引力咋就这么强呢？ 排卵期的女人好可怕！ 排卵期还爱你的女人更可怕！ “去酒店。”杨灵越说道。 “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曾莉没好气的说道，不过眼神中的欲望减退，太扫兴了。 “废话，当然你有病，好好想想，这是哪里？”杨灵越不客气的斥道。 “咬死你。”曾莉羞恼抓起胳膊一口咬了上去，不过没舍得用力。 “那我回去了。”曾莉说道。 “去吧，我还得凉水洗把脸。”杨灵越长叹一声。 “烦人。”曾莉瞥了一眼，抿着嘴走了。 曾莉回到屋子后，曾雨瞪的像铜铃，本来她睡眠质量挺好的，今天看着姐姐眼角含春、翻包拿着套子的模样，能睡着就有鬼了。 “这么快？” 银样镴枪头，出门，穿衣脱衣加一块儿不到五分钟？姐姐图什么？ “死去，说了去看看他。”曾莉哭笑不得。 “姐，这个，有病咱就治，不怕。”曾雨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猜，我们今天为什么快中午才起床？”曾莉面无表情的横了眼曾雨，她自然不愿意妹妹误会自己男朋友不行，哪怕是这种话题。 “呃，姐夫定力非凡，你这么个大美人儿都忍得了，佩服佩服。”曾雨想到中午时姐姐的模样，哪有一点儿欲求不满的样子，只得竖起大拇指。 这是曾雨的心里话，或许也能理解了为啥这个年纪就能做出这般成绩的原因之一了。 这样的人做什么行业，也能做出一番成绩来的。 曾莉听到妹妹说姐夫，不由一怔，进而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还挺顺耳的，不由温婉的说道：“睡觉吧。” 杨灵越冷水冲了把脸，默念清心诀，他不担心清醒，担心睡着后。 还是拿条内裤放在床头以防万一吧。 曾母常年习惯了一个人睡，睡觉轻的不得了，听到对门二女儿房门开的时候，就叹息了一声，有些失望。 没隔几分钟又听到脚步声后，心里第一想法和曾雨是一模一样的。 啊，这？ 不过转念一想，嗨，怎么可能，小伙子不赖。 第二天，杨灵越准点起床，出了房门便看到曾母在厨房忙活，便过去先打了声招呼。 “小杨，怎么不多睡会儿？” “生物钟，习惯这个时间起了，阿姨，我下去运动一下，您忙着。”杨灵越应道。 杨灵越并没有进厨房帮忙什么的，他一打量就知道用不上自个儿，没必要画蛇添足。 “去吧。”曾母笑着点了点头。 杨灵越洗漱了一番后便出了门，南方城市的空气比北方好太多了。 唉，让人又爱又恨的龙城哟。 第132章 又是一年艺考时 （貌似这本书的女读者不少？留个言，点个赞呗。） 早餐时，众人聊到了什么时候走的事儿。 曾雨是3月1号，也就是明天从江城飞伦敦，在港城转机。 曾莉说索性同一天去江城，提前回京都。 曾母有些萧索，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妈蛋，写着写着唱出来了）。 杨灵越没有发表意见，更不会说让曾莉多住几天这种话，那样会显的做作。 之后，又是一天的买买买，曾莉掏钱，给妹妹，给妈妈。 母女三人都有不舍，只是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3月1日晚上8点，杨灵越和曾莉回到了京都，曾莉进门就瘫在了沙发上，完全不想动的样子。 年纪小的时候，离家是快乐的。 上了一定年纪，牵挂就会更深，何况曾母只有一人远在家乡。 曾莉抱着手机给她妈打电话报平安，又聊了许久。 杨灵越则是主动收拾起了两人的行李，尽量给曾莉带一点好心情，哪怕只有一点也是好的。 曾莉从背后环抱住男朋友轻声喊道：“亲爱的。” “水热好了，去洗个澡吧。”杨灵越温和的说道。 “一起吧。”曾莉蹭了蹭说道。 于是乎，为了缓解曾莉有些低落的情绪，杨灵越很是用了一番力气，弹药相当充足。 曾莉也有些放飞自我，最后嗓子有些沙哑，但显然效果显着，磨磨蹭蹭，腻腻歪歪的。 第二天杨灵越和曾莉说公司，曾莉和他说要出去会朋友。 杨灵越确实去了公司，点了个卯，然后给管理层每人发了个红包，闲聊了几句，正经的年前都说过了。 至于员工们，初八开工财务已经发过了。 之后杨灵越从于莉办公室带着一兜子的金熊奖杯离开。 于莉没有跟着回8号院，因为她不想自己男人当浴血战士。 杨灵越悻悻然的离开公司后，回了5号院，红色小奥迪不在楼下，显然曾莉已然离开。本想改剧本来着，也没了耐性，索性提溜俩小熊奖杯直奔学校。 学校一个，系里一个。 骑着小电驴一路风驰电掣进了学校，嚯，表演系和导演系教学楼下一片黑压压的。 正常，艺考不让穿浅色衣服，杨灵越去年这个时候不也穿的黑色嘛。 不过今天成了个显眼包，杨灵越穿了件纯蓝白色牛仔夹克，宛如绿叶中的一朵红花。 有些尴尬，正要逃离之际，听到有人喊他。 转头一看，哟呵，这不何俊逸学长嘛，管理学院的高才，艺考时的学生志愿者，一块儿上过课的交情。 “恭喜啊，灵越，稳拿金熊。”何俊逸走过来寒暄道。 “学长又被拉壮丁了？”杨灵越含蓄一笑，反问道。 “可不是嘛，逮住蛤蟆硬攥啊。”何俊逸淡淡的忧桑道。 “那你忙，我先撤了。”杨灵越觉察不对劲，立马就要拧电门撤退。 “呵呵，来了还想走？周老师看见你了，还用我多说？”何俊逸立马幸灾乐祸起来。 得，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于是杨灵越掀开了屁股下面的储物箱，拿出了两只金色小熊。 “靠，大哥，你这也太随意了吧。”何俊逸短暂的懵逼之后叹道。 “复刻的，复刻的。”杨灵越很是含蓄的说道。 “看看，看看。”何俊逸抢过一个。 别说，1:1复制，别说外观一毛一样，重量都相差无几。 于是何俊逸端详着金熊，杨灵越提溜一个，两人就这么在众多萌新考生中穿过，进入大楼。 都是艺考生，谁不认识金熊，也有不少认识杨灵越的，因为有人说出了他的名字，进而窃窃私语起来。 “真帅啊！” “大一就拿了金熊，真了不起。” “就是部短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王权安那个才有点儿分量。” 此话一出，众人都距说这话的考生后撤一步，生怕被雷劈的时候连累到他们。 “06级出名的反而是我们导演系的，厉害！” “大哥，今天咱们才是复试。。。” “.........” “爽不爽？”何俊逸斜着眼问道。 “你觉得去年半年里，我听到这种类似的话少吗？早脱敏了。”杨灵越淡定的说道。 “得，你是大哥，我去忙了，你去找周老师吧。” 何俊逸挥挥手，心想你这么装逼，我坑你一把也正常，谁让你穿的那么骚包，还那么牛逼轰轰。 他堂堂学生会副主席，也是年年拿国家奖学金的人，走在一起像个跟班一样。 “田老师，周老师，过年好。” 杨灵越敲门而入后，发现田庄庄也在，只得规矩的问好。 两位老师同时瞄了过来，发现了双手的华点。 “哟，咱们杨导怎么来这么早？对了，还没恭喜你呢。”周新霞满脸笑容。 田庄庄严肃的脸上也扯了个嘴角，点了点头。 “之前杨老师让我多做两个，这不拿过来来了，就不打扰老师们工作了。”杨灵越麻溜的放到了桌子上，妈蛋，被坑了，作势就要撤。 “别介啊，既然提前来校了，就到何俊逸那儿领份儿差事。”周新霞乐道。 田庄庄这位系主任也点了点头。 “周老师，我还得去养老院呢，那个本子有点新想法，还得再改改，您的意见也得快点儿发我啊，还想着暑假期间拍呢。”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于是田庄庄询问的目光看向周新霞。 “这样啊，明天发你。那你去吧。”周新霞点了点头。 杨灵越如获大赦，麻溜的告辞离开。 周新霞这才和田庄庄三言两语说了说杨灵越口中的本子，老师们的归纳能力是很强的。 “中午发我，我也看看。”田庄庄说道。 说完便招呼着起身前往考场。 杨灵越快步下楼，看到了拿着文件册的何俊逸，两人对视，杨灵越露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学长，青山不改，咱们绿水长流哈。” 何俊逸紧了紧外套，有点冷。 杨灵越骑上小电驴，扫了一眼表演系的队伍，确实俊男靓女，他自然又收到了几乎全部的注目礼，刚才手拿奖杯那一幕不知道在多少人的心里泛起涟漪。 其中就有长着清纯初恋脸的爽子姐；还有目前还是小苗苗，未来的人间富贵花大甜甜小姐。 啧啧，怎么感觉一下子从文艺时代跳到氪金时代了呢？ 第133章 牛逼的前夫哥 杨灵越骑着小电驴返回五号院的时候，发现红色小奥迪又停在了楼下，车子还启动着，走近一看，驾驶座没人，后排座坐着两人，都认识。 一脸憔悴的梅亭和说着话的秦海路。 杨灵越一靠近，车里的两人也注意到了，于是大眼瞪小眼。 “看什么看？” 车窗摇下，秦海路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灵越还没说什么，梅亭扯了扯秦海路的胳膊，对着杨灵越强笑了一下说道：“你是杨灵越吧。” 秦海路顿时一脸疑惑的样子。 “你们好，我是杨灵越，黎子的男朋友，你们这是干嘛呢？怎么不进去？”杨灵越笑着说道。 “啊？”秦海路眼睛瞪的溜圆，开始上下打量。 “黎子回来拿点东西，一会儿下来。”梅亭则是轻声解释了一句。 就在这时，曾莉提了个包下来出了单元门，又是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去公司了吗？” “完事儿了啊，你，你们这是？” “回头再说。对了，晚上我不回来。” 曾莉留下一句话，拉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座。 “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什么都瞒着。”秦海路不满的说道。 曾莉没搭话，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冲着仍旧懵逼的男朋友说道：“亲爱的，上来。” 于是杨灵越更懵逼的上了副驾驶。 “我男朋友，杨灵越。我总不能谈个男朋友还打电话通知你一声吧，梅老大不就知道嘛。”曾莉介绍了一下说道。 “刚才见过面了。”杨灵越说道。 “哦，那没事儿了，你忙你的去呗，我们有事儿。”曾莉冲着男朋友眨了眨眼。 “得，你们玩儿好。” 杨灵越领会精神，露出一排白牙，然后下了车，他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曾莉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眼走进单元门的男朋友，熟练的挂挡，倒车。 “我想起来了，你那部微电影的导演。” 出了小区，秦海路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 “嗯，他之前还有部短片，刚在柏林拿了个最佳短片，金熊。”曾莉补充了一句。 “啧，找什么导演啊，真是的，你可别像咱们梅老大掏钱给男人拍戏啊。”秦海路砸吧了一下嘴说道。 “说什么呢，别拿我的不幸套黎子，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梅亭没好气的说道。 曾莉张了张嘴，算了，别说了，打击到刚离婚的梅亭就不好了，而且秦海路可能也会有过激反应。 秦海路2000年的时候谈了一个富豪男朋友，一见钟情的那种，这一谈就是4年。 然后就在秦海路在港城拍戏期间，在报纸上看到了男朋友和李香结婚的消息，堪称奇闻。 至于梅亭，前面的感情咱不敢提，就说刚刚离婚这段，丈夫，不对，前夫，这位前夫哥最有名的事件就是2010年被李晓冉的某混黑男朋友砍成重伤。 这位前夫哥堪称软饭硬吃的典范，在法国学美术的时候，和一位有夫之妇谈恋爱，而且还是一位很有钱的有夫之妇，该法国贵妇想为了他离婚，这哥们儿硬劝不能离。 当然不是为了享受给人带绿帽的快感，而是离了怕钱包不富裕，也担心不能同时勾搭其他钱包。 前夫哥学有所成回国后在798开了个画廊，法国没白去，重操旧业，和三位贵妇相处，游刃有余，那画儿大多是这三位贵妇的丈夫所收藏，你就说，牛逼不牛逼？ 后来机缘巧合进了娱乐圈，遇到了梅亭，想想那身勾搭女人的手艺，还不是手到擒来，很快就结了婚。 于是前夫哥也不画画了，关了画廊，跟着梅亭开始混娱乐圈。 突发奇想就想当导演，于是梅亭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拿了出来，支持前夫哥拍片子。 片名：《阿司匹林》 有一说一，作为一篇情感文学，它是相当感触的，是合格的。 作为一部情感电影，它是相当装b的，引人不适的。 于是扑街扑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全部家当300万打水漂+结婚后也不干净的事儿被梅亭翻了出来，于是离婚。 但是前夫哥是谁啊，结识了李小冉之后，立马又拍了部电视剧。之后导演之路就趟开了，人家自然也不会少了投资，没了再换一位就成。 还是前文书的那句话，现实比电影精彩多了。 （还等什么呢？赶紧去法国艺术学校深造啊！） 书归正文：于是，这才有了三位在京的老同学相聚喝酒的事儿。 “我说的又没错，不过黎子，这小男朋友不错，稍微花点钱还是可以的，毕竟那身板，啧啧。”秦海路努力调动着气氛。 “海露，首先呢，我男朋友很有钱，比咱们仨加一块儿翻个几十倍都富余的那种。其次，我妈对他很满意，最后，我对他满意的不得了，各个方面。” 曾莉听到秦海路这么说自己男朋友特别不舒服，也顾不得梅亭什么想法了，直接脱口而出。 车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梅老大，对不住啊。”曾莉痛快了之后，意识到不对，看着后视镜歉意的说道。 “嗨，你不心直口快都不是你了，没事儿，为你高兴，别跟我俩似的就行。”梅亭洒脱的说道。 “我靠，黎子，你也太牛了吧。”秦海路稳了稳心神，不由叹道，她并不怀疑曾莉在瞎扯淡，十几年的交情，谁不知道谁。 “那咱们这控诉大会还开的下去吗？”秦海路接着说道。 “开啊，到了地方我再和你们说。”曾莉点了点头。 三个女人到了曾莉原来的住所，带来了各种酒。 于是开始开始她们所说的控诉大会，先是梅亭，从一开始不能说的那位，到刚刚离婚的前夫哥。 结论：女人就是男人的玩物。 接下来的秦海路说的话，如果放在视频里，那就是一连串的消音，想想，这位可是什么都敢说的东北大妞，就俩人名儿，她的富豪前男友和湘省卫视一姐。 最后的曾莉猛灌了一口酒后，说：“我男朋友外面一直养着个情人，我默认了，也接受了。” 第134章 因为不够变态，无法融入而自卑 “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无法融入你们而自卑。”秦海路感慨着说道。 梅亭作为过来人，但她是作为于莉那种角色，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曾莉。 “黎子，你，你不应该啊，你要是想要钱早成了啊。”秦海路特别不理解。 曾莉或许是说服自己，也是说服朋友一般，缓缓的讲了讲杨灵越和于莉的故事，最后曾莉说：“他说：她离开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秦海路和曾莉默然无语，面面相觑。 “有人和我说过，爱情和责任他哪个都不想放开，当时我也想，就这样下去也挺好，后来就接受不了，如今再看，还不如就那样下去呢。”梅亭感慨道。 “我大他12岁，他现在就已经很耀眼了，再过几年他成就会更高，就算现在没有于莉。未来呢？无所谓了，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但愿我这次的眼光不会再错了。”曾莉单手抱着膝，和梅亭碰了一下。 秦海路说自己不够变态，有些过，但意思差不多。她作为演员，什么离奇的故事都听过、看过，可那是剧本。 之前她坚定的认为爱情就是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自身经历再结合现在的所见所闻，她大受震撼。 其实三个人各有各的烦闷，刚好趁着梅亭离婚这个节点，互相倾诉一番不足与外人道的话，都是30岁左右的女人了，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答案，因为事实已经在那里了。 梅亭和秦海路通过曾莉的口也知道了杨灵越的年龄，大概财富，才华。。。。 “黎子，你男朋友怎么就看上你了呢？”秦海路特别不解。 “咱们黎子长的美啊，咱们常老师不是说了嘛，二百年一出的美女。”梅亭笑道。 （没错，这话最初并不是保剑锋说的，在校期间她们老师就如此评价曾莉了。） “我俩一见钟情，你们别露那个眼神儿，真的。”曾莉认真的说道。 “第一次见面就对上眼了？”梅亭问道。 “不是，拍戏的时候，.........，我俩一对视，完了，不是那种冲动，你们知道吗？就是那种好像认识好久了的感觉，他懂我，我懂他那种感觉。” 曾莉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完后就上了？”秦海路听的入迷，跟听烂俗爱情故事似的。 “嗯啊。”曾莉抿嘴一笑。 “诉苦大会变成了秀恩爱专场秀，没法儿开下去了。”秦海路又开始咋咋呼呼。 “好奇的是你，追问的是你，不想听的也是你。”梅亭吐槽道。 说说笑笑间，酒瓶渐光，三女也开始天旋地转。 “我们为什么要靠男人呢？没男人我们也能活的很精彩！” 这是秦海路最后的话。 而杨灵越则是开始着手修改剧本，老师们的修改意见也陆续收到。 转眼到了晚上，曾莉给杨灵越打了个电话，再次重申了晚上不回家的话。 “少喝点，你是吃素的，体质比不了那两位，何况还有位东北母老虎。”杨灵越如此叮嘱道。 “杨灵越，你丫说谁母老虎呢。”秦海路的怒吼声传来。 “海路姐，您女中豪杰，别和我一小孩儿见识。”杨灵越哈哈大笑。 “滚犊纸。”秦海路又吼了一声，好像还有曾莉的声音，对面说完就挂断了。 “你男朋友太损了，还小孩儿。”梅亭吐槽。 “多可爱啊。”曾莉抿着嘴笑。 杨灵越挂了电话，骑上小电驴去了8号院，既然人家都默许了，那就去呗，以后要形成常态的。 “你怎么来了？”于莉惊讶的看着开门进来的杨灵越。 “这话问的，莫非屋子里有其他人？”杨灵越笑道。 “灵越，这个玩笑不好笑。”于莉嘴角向下，语调向下的说道。 “曾莉让我过来的。”杨灵越解释了一句。 于莉呆愣半晌，直到杨灵越脱了外套，换了拖鞋才应了一声：“哦。” “灵越，我想见见她。”于莉抱住自己男人低声说道。 “我俩没事儿，别瞎想，慢慢来吧。”杨灵越笑道。 于莉点了点头后偷笑着说道：“嗯，听你的。不过你今天来，我也没法儿伺候你呀。” “几个月的时间，习惯了，你们不在身边还好，也不指望。想着你们就在身边，如果自个儿睡的话觉得别扭。”杨灵越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嗯，其实能伺候你的地方多了。”于莉眼里都充满了笑意。 不过杨灵越并没有什么动作，就是相拥着聊天。 聊公司，聊计划，聊奥运。 “其实你要是露露面，当个咱们省的杰出青年，再当个火炬手完全没问题的。”于莉糯糯的说道。 “我是个导演，而且宁昊更有资格，说到他，我得去拜访一下，认识认识。”杨灵越笑道。 “你好像很欣赏他。”于莉说道。 “不是欣赏，是推崇。”杨灵越摇摇头，纠正了于莉的用词。 “你在我心里才是最棒的。”于莉坚持道。 “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于老师，你是哪个？”杨灵越笑问道。 “我不求你，不畏你，不私你，我只是爱你。灵越，你说我是哪个？”于莉反问道。 “那就是爱人了。”杨灵越说道。 于莉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了抱自己男人，然后突然抬头： “你是不是又要抽公司的钱了？” 杨灵越顿吸一口凉气，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是日子不对，把你吊起来打。” “记下，记下嘛，还有4天就完事儿了。”于莉顿时变得像一只叫春的猫一样。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确实得筹备一笔钱了，2000左右，预计月底用。”杨灵越想了想说道。 不过于莉对于杨灵越岔开话题显然有些幽怨。 “听到了没。”杨灵越皱了皱眉。 “听到了。”于莉拉出语调翻了个身。 杨灵越被温软包裹的手掌瞬间感觉空落落的。 此时的杨灵越与上午在曾莉租房的秦海路思想共鸣了。 为了资金，杨灵越幽幽的说道： “这次试试绳子打结的艺术如何？” 第135章 日常的七拐八拐 3月3号 杨灵越一大早就接到北影厂的通知： 《特殊交易》入围了第十四届京都大学生电影节的最佳电视电影，他入围了电视电影最佳导演，曾莉入围最佳电视电影女主角。 “要走红毯吗？”于莉给杨灵越盛了一碗小米粥后问道。 “到时候再看，看看电影节有没有有趣的人再说。”杨灵越应道。 随后去琴房，在于老师的指导下磕磕巴巴的弹了一会儿钢琴，课程结束，杨灵越离开回到5号院。 红色小奥迪已然停在楼下，这次的后排座没人。 进了门，见曾莉有些神情呆滞的烧水泡茶。 “你这是喝了一天？”杨灵越皱了皱眉。 “没有，昨晚唱歌来着。”曾莉张口，声音略微沙哑。 “别说话了，少喝点水，补一觉去。”杨灵越坐了过去说道。 “嗯。” 曾莉点了点头，靠在了男朋友身上，并没有问什么。 初春的阳光洒进几缕光线，照射到茶座上，刚烧开的水气缥缈，“咕嘟”声，偶有窗外树上麻雀的“叽叽喳喳”声，再无其他声响。 曾莉就这样靠着男朋友，阳光照射在半边脸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有一种叫做心安的情绪蔓延在这间屋子里，两人都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不过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杨灵越手机的短信声响起。 “我到美国啦，要准备耶鲁的一试了。”——小师姐 “你的话，应该没问题的。”——老师弟 “为什么啊？”——小师姐 “你可是刘一菲啊。”——老师弟 “.........”——小师姐 曾莉坐直了身子，独自泡了杯花茶，小口抿着，依旧没有问，因为杨灵越从不过问她的电话和短信。 杨灵越没有再回复，而是找出贾科长的电话拨了过去，曾莉不问，那就自个儿找个理由。 显然对方有存着他的电话，一张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还特么是汾阳话，带着杨灵越都说来了龙城话。 寒暄一番之后杨灵越问道：“贾导，在京都吗？” “在汾阳了，拍个纪录片，咋啦，有事儿？” “本来还想拜访一下你来，那就有机会哇，宁昊的电话给我发一下哇？”杨灵越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行喽，浩子是个好同志，琢磨剧本了这几天。那就这哇，我给你发过去。” 贾科长说完便挂了电话，对于杨灵越开始接触同乡前辈导演，乡土情怀极重的他倍觉欣慰，常来常往是好事儿。 “你找宁昊干嘛？”曾莉这才问道。 “接触接触，认识认识呗。” 话音刚落，贾科长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杨灵越便拨了过去，响了一会儿，接起来的是一个女人。 “你好，请问你是？” “是娜娜姐吗？我杨灵越，从贾导那儿要来的电话。”杨灵越笑道。 “嗨，大校草啊，啥事儿？” 邢爱那愣了一下，旋即想起这位刚拿了金熊短片的学校风云学生，她是导演系研一的，虽然时去时不去的，也知道。 杨灵越一听这话基本就知道了邢爱那这是替宁昊过滤电话呢，想来也是，《疯狂石头》一爆，不知道多少人想拉宁昊上船哦。 “没有具体的事儿，什么时候你们得空了，我去拜访拜访。”杨灵越笑道。 “行，我知道了，我和他说。别介意啊，你是不知道宁昊几乎一个月换一个电话号。”邢爱那笑着解释了一句。 “理解，理解，那就这样，娜娜姐再见。”杨灵越说道。 “再见。” 看来宁昊现在还没成立工作室呢，要不然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妻子充当助理，今儿也是赶巧，毕竟邢爱那可是宁昊的御用编剧。 “琢磨什么呢？”曾莉轻声问道。 “未来。” 之后的时间，曾莉去小憩，杨灵越去书房，说好一会儿出去吃饭。 直到晚上就寝，杨灵越正进行缴纳公粮的前期步骤时，宁昊的电话打了过来。 看到男朋友停下动作接电话，把个曾莉气够呛，就差一脚踹出了。 “宁导晚上好。” “你好，你好，白天忙，那啥，明天上午来一趟哇，聊聊。” 宁昊那龙城口音浓重的话传来，还有些拘谨的感觉。 “行，你给我发地址。”杨灵越说道。 “那就这，明天再说。” 杨灵越这才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探手过去。 “没感觉了。”曾莉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简单。”杨灵越乐道。 交接所向，时日吉利，益损顺时，效此大吉。 故而春首向东，宜十八式野马跃。 “烦人。” 曾莉翻了个白眼，展现出了自己无与伦比的大长腿。 之后，曾莉颇感疑惑，依旧没有张口说什么。 第二天。 “今儿没事儿的话，和我去宁昊那儿吧。”杨灵越说道。 “干嘛？”曾莉疑惑的问道。 “因为你是我最能拿出手的。”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曾莉的嘴角逐渐上翘，最后笑出了声，接着说道：“我去化妆。” “不用，就这样挺好。”杨灵越摇摇头。 “行吧，听你的。” 于是杨灵越带了两部短片的带子，开上红色小奥迪直奔红领巾公园附近的一处新楼盘。 宁昊毕业没多久就在京都买了两套房子，拍广告挣的，所以人家不穷。 上学的时候大街上摆摊画画，除了挣学费，还挣了个才华横溢的媳妇儿。 至于现在，捧着钱找上门让他随便花的人就更多。 敲门。 宁昊开了门，圆头圆脑，双目有神，穿着个黑色半袖，很壮实，没挂那条标志性的金链子，看见杨灵越身边的曾莉明显一愣，随后露了个笑脸说道： “过来了？” 杏仁眼，瓜子脸，五官清秀下唇有颗痣的邢爱那也走过来笑着打了招呼，然后同样一愣然后说道：“不用换鞋，直接进。” 杨灵越应承着，随着夫妻二人进了客厅，确定这就是一间工作室，装修倒是很居家，就是客厅摆着两块白板，上面还写着一些东西。 然后卫生间出来个更加圆头圆脑，戴着眼镜，更加壮实的人，马科。 第136章 松散的晋圈 一阵寒暄和介绍。 “我是杨灵越女朋友。”曾莉很是大方的说道。 宁昊和马科对视一眼后，朝杨灵越递来了“兄弟，牛逼”的眼神。 “坐下聊，说来也巧，马哥和你们前后脚。你们仨还是老乡，今儿又是元宵节，中午一块儿吃饭。”邢爱那笑呵呵的招呼道。 于是三个男人就这个话题说了说自己在龙城住哪儿，上的那个学校，基本都是回忆中学时代。 宁昊在尖草坪太钢园区最北、马科在桃园南路居中，杨灵越在长风街长治路最南，从距离来看，宁、马二人更近一些，不过也差不多。 同一行业的老乡见面，家乡方言一出，旁边坐着的两女两脸无奈，平时慢点说还听得懂，这一下只能半懂。 这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不自觉，尤其是宁昊，总是有一些词语用方言表达才准确或者有意境。 比如“夜来”，不仅是鲁省方言，晋省方言同样表达昨天的意思。 “夜来写本子，写的心烦的不行。”宁昊如此说道。 “你们能不能别说方言，尊重一下我们，要不我们也说方言？”邢爱那说道。 “说到方言，能到达很多是普通话完全达不到的意境，比如：豫省方言中的细雨：“滴星”，想想就美。”马科转成普通话，颇具人文气质。 “确实，能把下雨和星辰结合到一块儿的，数万首唐诗宋词也就辛弃疾做到了，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杨灵越点头同意。 “还有个，我去渝城拍《石头》，知道了川话一个词，雨伞叫“撑花”，妙不可言。”宁昊参与到了讨论中。 众人惊叹，这个词确实妙。 “客家话有个词是“天弓”，猜猜是说什么的？”邢爱那也来兴趣。 “这个我知道，彩虹。”曾莉说道。 于是乎，一个制片人，一个导演，一个学生导演，一个编剧，一个演员就说起了所知颇有意境的方言。 突兀却又自然，有共同语言的人，说什么都能说到一块儿去。 杨灵越大有收获，有时候真的，一个词就能引起对美好事物的想象，毕竟在座的都是具有想象力的人，除了曾莉。 闽南语中怕冷称之“惊寒”； 陕西话心慌称之“恓惶”； 很多地区把勺子称之为“调羹”，名字变动词，动词变名词，而“调羹”在一些诗词中又寓意宰相，表达的意思就是治国如烹小鲜。 汉语之无穷魅力，在方言中数不胜数，语言当有生命，这一点宁昊相当有发言权，疯狂三部曲中，方言贡献了大量名场面。 “大有收获啊，我那本子的台词得再改改。”宁昊激动的说道。 一旁的邢爱那也是不断点头，于是夫妻二人自顾自的进了书房。 留下懵逼的三人，然后相视一笑，马科问道： “灵越，知不知道“夜来”的出处？” “不清楚出处，但有首宋词，应该是《浣溪沙》，记不得谁写的了，有一句：东风寒似夜来些。由此可见，宋朝时就有了。”杨灵越脑子过了一遍说道。 （以上方言内容改编自b站“范大山”视频相关内容。） “厉害，我一直以为是元朝受蒙语的影响呢。”马科叹服的说道。 至于曾莉，眼睛都拉丝了，博学多才的男朋友哦。 “马哥来找浩哥有事儿？” 通过刚才的聊天，显然称呼上已经变化。 “我不金盾的嘛，有个任务，要拍个禁毒宣传短片，这不来找咱们中国的鬼才导演了嘛。”马科倒也没隐瞒，如此说道。 “哦，这时间可不富裕。”杨灵越说道。 之所以这么说，这种任务类型的片子都是在相关日前要上线的，6.26是禁毒日,按道理这个时候就应该拍出来才对。 “可不嘛，之前自制的几部领导不太满意，说没有故事性，不够吸引人。”马科说道。 “哎？你瞧我这记性，最佳短片导演在这儿呢，等一下，我把浩子叫过来。”马科看了眼杨灵越，一拍大腿，起身去了书房。 曾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男朋友，用肘捅咕了一下，轻声问道： “是不是要找你拍了？” “估计是有这个想法，宁昊根本没时间的，你看那白板上还画着mv拍摄方案。”杨灵越抬头示意。 “如果你能拍这种题材的话，对你挺好的。”曾莉说道。 “呃，没听要求嘛，要有故事性，还得吸引人，我总不能写个喜剧的本子吧。”杨灵越耸耸肩。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官方宣传片都太正经了。”曾莉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还真当我天才啊，要什么有什么？”杨灵越笑道。 “嗯嗯，你就是天才。”曾莉同样笑道。 这时，宁昊和马科两人走了过来。 “对啊，你找灵越，他两部片子都是自编自导，我是真没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的时间又紧。”宁昊挠挠头说着。 “兄弟，怎么说？浩子答应可以协助。”马科问道。 “那我试试？这的，马哥，你也别直接就堆我身上，该找谁还找谁。我也得回去查查资料，找找灵感吧。明天给你准确答复。”杨灵越倒也没拒绝。 “明天？成吗？”马科认真的问道。 “明天不成，那就肯定不成了，你给我再多时间也没用。”杨灵越实话实说。 废话，禁毒、短片、故事性强、想不出来，那短时间是真想不出来，这就得耽误工夫。 “他就这样的。”曾莉补充了一句。 “那行，我明儿24小时开机，随时给我打电话。”马科点了点头。 眼看时到正午，邢爱那从书房出来，招呼着众人去吃饭。 五人仨车，一路辗转，到了五道口职业技术学校附近。 进了家面馆，原来是宁昊他爸开的。 老爷子在包厢里给预备下了一桌子菜，正是楚云飞口中不入流的晋菜，好在有荤有素，曾莉也能吃几口。 “大过节的，喝点儿啊。”马科看到桌上没酒，推了推眼镜说道。 “备着呢，晋泉，老酒。”宁昊说了一声。 第137章 再亲下去该酒驾了 “你还看过那片儿呢？嚯，你可别说了，羞耻。”宁昊一巴掌拍在了脑门儿上。 “多好玩儿啊，探索、摇滚、充满躁动。”杨灵越摇了摇头。 杨灵越说的是宁昊北师大的毕业作品《星期四、星期三》，如同片名不按时间的叙述，剧情就是四条故事线交叉。 只不过没有邢爱那的参与，故事讲的很糙。 当时他还没上北电的摄影系，便得了个大学生电影节的最佳导演。 影视圈的人坐一块儿，什么都能聊，尤其是聊的来的情况下，天马行空，无所顾忌。 05年马科找到姜闻，主动要求做他的制片人，当时姜闻拒绝了，然后两个刚认识的人聊了4个小时。 不过也有了后来的《让子弹飞》。 “宾果，杨灵越，你提到的三个词就是浩子的青春期，论述的非常精确。”邢爱那一旁笑道。 “都是龙城的骄傲，灵越也牛逼，处女作就能拿金熊。” 马科提起了酒杯。 邢爱那看了眼觥筹交错的三个男人后，低声对身旁的曾莉问道：“你俩怎么处一块儿的？” 一上午了，可好奇死她了，毕竟以杨灵越在学校的名头，大把的小姑娘等着挑。 “就在沈阳拍戏的时候一见钟情了呗，你俩呢？”曾莉很自然的说道。 “巧了，我们也是，中关村那一片儿，他摆摊画画，我过去找他画，完了就在一块儿了。”邢爱那同样分享了一下自己的爱情故事。 “我比不上人家了哇。”宁昊摇摇头。 “可能是我比你上学的时候有钱的原因吧。”杨灵越乐道。 “你现在也比我有钱哇，会唱歌是真容易挣钱，我两个礼拜拍个广告挣十几万，你唱首歌挣几百万。”宁昊说道，颇有一种幽怨的感觉。 “来来来，灵越，给咱唱一个。”马科明显有些上头，涨着脸鼓着掌。 “清唱啊？”杨灵越乐道。 “等着。”邢爱那看杨灵越没拒绝，拉着曾莉出了包厢。 “来真的？”宁昊一个战术后仰。 “看你说的，文化人聚餐，怎么能没有歌舞助兴。”马科说道。 两三分钟后，曾莉抱了把吉他，邢爱那拿了个摄影机。 这两样东西永远在他们的后备箱放着，当然还有画板。 摄影机是宁昊的，吉他是邢爱那的。 “来呗，现场发挥一下，来首应景的。” 邢爱那如此说道，在她的印象当中，杨灵越就该有这样的能力，很多人都这么认为，毕竟也有很多人能做到。 曾莉把吉他递给男朋友后，就在偷笑，倒也不担心男朋友会丢脸。 宁昊与马科则是很给面子的拉开了身位，给杨灵越腾出了一片空间。 杨灵越拨弄了一下吉他，尺寸略小，适应了一下说道： “今天元宵，上午咱们讨论方言与诗词的时候又提到了《青玉案.元夕》，此情此景，就唱这个吧。” 几人很给面子的鼓掌，其中包括已经被邢爱那拉到摄影机后拍摄的宁昊。 “东风夜 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 如雨。 宝马~ 雕车~ 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 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 暗香~去。 众里 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这首宋词，陈彼得老先生用了中国传统五声音阶中的羽调式写成，曲式简洁，上下阙只在最后一句的收尾处略作改动。 所以吉他非常合适，弹奏也很简单。 “一夜鱼龙舞”是上阕结尾，略微收拢，而下阕结尾的“阑珊处”，大开大合，音高为“7～3～6”，特别有力的正格终止，很有气势。 而更吸引人的，是之后的衬词“啦啦啦啦～”，这段是点睛之笔，第二第三句是一个小反复，颇有辛弃疾《丑奴儿》中那个小反复的神来之意(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在此把所有词句中言尽的，未能言的情感，都在这个时候尽数抒发。 旋律简单，朗朗上口，陈老先生谱的这曲子对中小学生可太友好了，要是中学老师们都能唱着教，背诵岂不简单到爆？ 慷慨豪迈，横扫之前所有给这首词谱曲的靡靡之音。 要知道，这特么可是20岁便可手刃贼人，有着“青兕”之称的辛弃疾写的词啊！ 这是陈彼得老先生谱的曲子啊！ 有人会说了，这词描写的就是元宵节的繁荣的景象啊，又有暗香，多婉约。 好嘛，一点儿都不了解创作背景就下断言，这和为了抬杠而抬杠有啥区别，你搁这儿搁这儿呢。 “啪啪啪啪啪啪。” “牛逼！” “好听，好听。” 四个人由衷的鼓掌。 接着邢爱那一时技痒，也唱了首歌，却是《南方姑娘》，很好听，伴奏自然是杨灵越。 曾莉也没逃过，不过人家唱的是《苏三起解》。 三曲终了，聚餐结束，互相告别，相约常联系。 没聊什么正经事儿，就是风月与文化，唯一提及到的，也就是禁毒日的宣传短片了。 曾莉挽着男朋友的胳膊，手上拿着宁昊回赠的三部电影的录像带。 上了奥迪，和目送他们的三人挥手告别。 “有才吧？”邢爱那说道。 “那是，我们龙城人杰地灵。”宁昊乐道。 “回见，我得回去睡会儿，车先停这儿了啊。” 马科摆摆手，上了辆出租车自行离开，没让邢爱那送。 “亲爱的，你给我写首歌儿呗，适合我的。” 行驶在路上后，曾莉看着把玩她手的男朋友说道。 “好啊，这事儿简单。”杨灵越特痛快。 “亲爱的，你太棒了。”要不是在开车，曾莉能抱住男朋友啃他半天。 “什么条件？”杨灵越笑道。 曾莉立马垮脸，抽回了手，沉声道：“爱写不写。” “哈哈，别绷着脸，更长了。”杨灵越依旧乐道。 然后曾莉一转方向盘，非常漂亮的侧方位停车，拉上手刹。 探手过来噼里啪啦。 然后。 “唔” “好了，再亲下去你该酒驾了。”杨灵越轻笑道。 第138章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灵感来源 又到了各大高校的返校时节，久未相见的同学朋友们勾肩搭背，一对对的情侣们携手漫步。 当然少不了豪车的进进出出，正所谓只要支付一千五，她愿和你共甘苦。 不过都是小case，杨灵越都想摇下车窗在那些车边晃一圈了，就是曾莉不答应而已。 “以后你少喝点酒，跟个小孩儿似的。”曾莉埋怨道。 “男人至死是少年。”杨灵越笑道。 拐弯驶入5号院。 “少年，该下车了。” 曾莉抬了抬男朋友的下巴，御姐味儿十足。 “大白天的，姐姐你想干啥？”杨灵越进入角色，配合着对方的表演。 “姐姐爱你，疼你，命都给你哟。”曾莉探头，伸出了舌头。 ........ “烦人，没个够的小弟弟。” 曾莉不想动弹了，她胳膊酸困，膝盖也有点疼。 “我都不知道你这话到底想表达什么？”杨灵越失笑道。 曾莉果断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男朋友了。 杨灵越身心舒爽，酒气已然散了大半。 有人说和比你优秀人的相处，总是感觉自己思如泉涌，杨灵越表示，和美人在一起也是。 正所谓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我去书房了。”杨灵越轻轻的拍了拍。 “不要，抱着。”曾莉不依，反而胳膊用了用劲儿。 “听话，有些想法我得去佐证。”杨灵越说道。 “杨灵越，你过分了，办事儿的时候你竟然想别的。” 曾莉睁大了双眼，很不满的样子，但是胳膊放开了。 “这叫分心大法，我能力有限，可不得想着法儿的让姐姐满意吗？”杨灵越一脸不自然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亲爱的，你演技真好，我嫉妒。”曾莉觉得男朋友太可爱了，又贴了上来腻腻歪歪。 “你也不差，但是流于表面，表情做作，略显浮夸。”杨灵越扒拉下去，颇为认真的说道。 然后一个枕头飞到了杨灵越的背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杨灵越自是洗漱一番去了书房，毕竟从卧房出来再接触知识，焚香不必，净手还是必要的。 开始搜各种关于毒品的电影，目前就有正在上映的一部《门徒》，非常好的一部片子，后世网评：中国最好的禁毒电影。 然后还有一部01年上映的好莱坞电影《毒品网络》，凯瑟琳·泽塔-琼斯可太美了，你总是能把所有注意力放到她的眼睛上。 杨灵越翻着凯瑟琳·泽塔-琼斯的照片，一翻就是许久。 等等，毒品、网络。 杨灵越果断叉掉网页，注册登陆了新企鹅账号，开始在企鹅群界面搜索“猪肉”、“植物”、“化合”、“冰工厂”等关键词。 果然存在。。。 妈蛋，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要知道，京都的网警挂牌成立都5年了。 杨灵越靠在椅背，盯着电脑屏幕开始发呆。 这已经不是拍片子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不过杨灵越的眼神开始坚定起来，切换网络虚拟代理，开始搜索带有关键词的企鹅群，添加，却无一个通过。 正不知所以之际，有人加他企鹅，要视频验证。 杨灵越看看了书房周围，这尼玛可不是个好地方，容易暴露，倒不是担心书柜子上面的书会暴露他文化人的身份，文化人，呵。 于是杨灵越端着电脑到了卧室，拉上窗帘，戴上口罩和帽子，接通了视频。 “你吸一下，就能进群了。” 屏幕里对方的装扮与杨灵越别无二致。 “没了啊，要不然我怎么找你买。” 杨灵越的手有些抖，身子跟着也有些抖，前世今世第一次接触这群人啊，哪怕只是在网络上。 “那等你准备好了再说。” 对方立马挂断了视频，看着那抖的急等救命的样子，不禁勾起嘴角，又一单生意上门。 杨灵越，摘了帽子和口罩，额头已经见汗，缓了一会儿去了书房。 关掉企鹅，打开了文档，敲击键盘： “尊敬的相关部门领导： 近日在检索相关资料时，发现网络存有...... 目前快递行业未施行实名制且不能扫描包装内部，很容易运输到全国各地。 ........ 建议相关部门联合相关聊天软件、网络交易平台，进行清查。” 在这封建议书上，杨灵越还插入了他截取的图片，聊天截图等等。 敲完最后一个字后，当然不能写自己名字了，杨灵越长吁一口气。 拿过手机，给马科拨了过去，好久才接听，听着鼻音很重的声音，就知道这是刚睡醒。 “马哥，我查资料的时候.......” “等等，我次奥，兄弟，我次奥。” 马科一个弹射，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 “我发你邮箱，你自个儿看。”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哦哦，好。” 挂了电话，嗓子有点干，杨灵越出了书房，看见曾莉正在切着橙子，一旁还放着切好的梨块儿。 这不刚刚好嘛。 “你要吃，我再给你削去，这是煮汤用的。”曾莉不满的说道。 “我就吃一两块儿。” “快过惊蛰了，要吃梨的，不过太寒，还是煮一煮比较好。”曾莉一边说着一边冲着茶。 “这是马蹄？”杨灵越指了指一个盘子黑棕色，像是山竹的东西。 “嗯，是马蹄，也叫菩荠。你要没事儿的话帮我削一下。”曾莉开始指挥男朋友。 然后曾莉从厨柜里拿出了冰糖，杨灵越瞥了眼，拿了一块儿仔细端详，之后又扔给曾莉。 “有毛病啊，没见过冰糖？”曾莉笑道。 话都到嘴边儿了，杨灵越又咽了回去换了个说法：“我不是琢磨禁毒片嘛，看看这玩意儿能不能当道具。” “业余了不是，冰是不规则的，你要当道具得用明矾，冰糖是规则的，而且更明亮。你刚才都没查到这些资料吗？”曾莉很得意的给杨灵越科普道。 得，学习到了，特么刚才光顾着研究企鹅群、淘宝和快递行业了。 不过，杨灵越突然想起了一个拿明矾当冰卖的人才，最后当诈骗罪被逮起来判了三月，罚了三千。。。 第139章 憋屈的故事及《棠梨煎雪》 哥们儿还委屈呢，说是为中国禁毒事业做了贡献，有效打击了网络贩毒，在网络上买了假的，人们不就知道网上假货多了？ 好像快递实名制就是这事儿发生以后执行的。 这不就是故事性吗？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灵感来源。” 杨灵越抱住曾莉就啃了一口，然后就跑到了书房，曾莉看了看男朋友的背影，又看了看削皮了一半的菩荠，抿了抿嘴唇，嘴角含笑的继续做着自己的甜品。 杨灵越则是兴冲冲的拿了纸笔，决定就把网络贩假毒这事儿改编一下。 那么就从一个羊城警局接到一位吸毒者报警说买到假毒品开始吧，这在这个卖明矾的原型中是没有的。 你想啊，报警说自己买到假货，也是以身入局的大聪明了。 不过好像后世也有过类似新闻，加进去，这故事性不就有了吗？ 于是装作买家，联系贩卖人，而后企图通过ip锁定，结果发现是代理id，地址在大西洋。 只得查快递，发现源头是几千公里外的川省一个小城发出的，然后查监控、走访排查，一无所获。 得上点儿难度，卖假货的是定期随机找一个周边城市发货，没规律（原型不是，逮住一个快递点硬发，也没有代理id）。 报警的只有一个大聪明，那这事儿怎么办？ 这时，第二个关键人物登场，小偷。 小偷看见一个从监狱出来后无所事事，平时几乎不怎么出门的同乡张大宝，突然买了辆二十几万的车。 不由起了心思，经过踩点之后，等到张大宝开车外出发货，撬锁溜了进去，发现家里布置的跟个小电商公司似的，快递单，包装箱等等。 小偷觉得张大宝做了电商，而电商的钱都在网络上，正失望之际，看到了一个透明袋里的冰块儿状物品。 冷汗从背脊升起，然后扶着软的不行的腿仓皇逃窜，去了派出所自首，小偷显然是个懂行的。 “我偷东西是个盗窃罪，这东西，那么多，我都拿不动，那可是要枪毙几百回的。” 一心要办大案的两个值班民警喜出望外啊，高兴的跟过年似的。 然后经过蹲点，把张大宝逮了个正着。 张大宝叫屈啊：“我又没贩毒，那都是明矾。” 民警自然不信，一番检验，变的颓然，为民除害、升职加薪八个字看着就要飘走了。 “那你也是诈骗，金额特别巨大。”另一位民警如此说道。 “两千以上才是诈骗，我每次都是八百。”张大宝振振有词。 目前川省的诈骗罪确实如此，两千起，而且以单次计算，张大宝压根儿就达不到立案标准。 完全卡了法律的bug。 然后张大宝被拘了十五天，罚款一千。 故事结束。 憋屈吗？憋屈就对了。 按照张大宝的想法，他还是有功劳的。 杨灵越洋洋洒洒的写完了这个故事，出了书房，伸了伸懒腰。 看到曾莉正焚香看书，茶几上还放着玻璃碗盛着刚才做的甜食。 “忙完了？”曾莉抬头露出微笑。 “黎子，刚才你真有意境，这东西叫什么？”杨灵越指了指玻璃碗。 “棠梨煎雪，快点吃。”曾莉说道。 “啧。” “等我一下。” 杨灵越一个转身又去了书房。 曾莉一个吸气，差点没倒过来，男朋友今儿个是真有病了。 杨灵越对《棠梨煎雪》这首歌记忆特别深刻，原因就是原唱太特么口齿不清了，但旋律确实好听。 听的时候越听越难受，只得看着歌词听，妈蛋，这么好、少见不是辞藻堆砌的歌词，竟然唱的口齿不清。 （大家可以听听，前后鼻音不分，像含着口水在唱，“卷”唱成jian，“岁”成sei等等，妈蛋。有个翻唱叫陈元汐，可以对比一下，虽然乐感不如原唱，但口齿清楚啊。） 十分钟后，杨灵越拿了张a4纸出来，递给曾莉。 “来来来，适合你的歌。” 曾莉瞪大了眼睛，缓缓接过，轻声念道： “青鲤来时遥闻春溪声声碎 嗅得手植棠梨初发轻黄蕊 待小暑悄过 新梨渐垂 来邀东邻女伴撷果缓缓归 旧岁采得枝头细雪 ...... 一年一会信笺却只见寥寥数言 雨中灯市欲眠 原已萧萧数年 似有故人轻叩 再将棠梨煎雪 能否消得你一路而来的半生风雪。” 曾莉看完嗷唠一嗓子就扑了上来，她可太喜欢这个调调了，喝茶，养花，焚香，看书，对这首歌的歌词完全没有抵抗力。 “亲爱的，唱给我听。”曾莉腻腻歪歪的说道。 杨灵越捂着胸口，刚才被曾莉一肘怼了上来，好悬没岔气。 “啪” “干嘛？”曾莉抬头拧眉，捂着后丘。 “你说呢，给我揉揉。”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哎呀，对不起嘛，我激动嘛，谁让你写这么好的。”曾莉顿时变脸，像哄小孩儿似的安抚着男朋友。 “亲爱的，你怎么写出来的，这和你往常写的东西风格不一样啊。”曾莉边揉边问道。 “代入啊。”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好了没，快唱给我听。” 曾莉眨巴着眼睛问道，她可太知道男朋友的能力了，曲子肯定也出来了。 “拿来。”杨灵越叹了口气说道。 “叭，你太棒了。哎呀，等一下，我去拿录音笔。”曾莉香了一个，然后小跑着进了书房。 《棠梨煎雪》这首歌很平，也很适合曾莉有点白的嗓子。 曾莉鼓捣好录音笔之后，就托着腮期盼着看着男朋友，那目光看的杨灵越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被无知少女崇拜爱恋一般。 稳了稳心神，杨灵越便唱了一遍。 “啪啪啪啪，好听，好听。” 唱完后，曾莉特别开心的鼓掌。 “曲子我就不谱了，直接拿着录音笔找人编曲就行。”杨灵越说道。 “干嘛，让我自己弄？”曾莉疑惑的问道。 “呃，我让公司的人弄吧。”杨灵越反应过来。 “嗯嗯，去导音频，现在就安排呗。”曾莉说着就拉着男朋友进了书房。 然后就看到手机上有3个马科的未接来电。 第140章 去尿检了 “兄弟，你可算接电话了，来趟金盾吧，有人要见你，地址我给你发过去了。” 电话刚拨过去，马科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好，我现在就出发。” 杨灵越没废话，他知道会有人找他，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什么事儿啊，这么急。”曾莉一脸担忧，因为男朋友突然变的特别严肃。 “别担心，剧本的事儿。”杨灵越笑着安抚道。 说完这句话，杨灵越想到干脆把写出来的故事一块儿带过去。 “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曾莉说道。 “你就在家吧，我就去趟金盾，就公安大学那儿，乖，听话。”杨灵越如此说道。 “哦，你别开车了，打车去。”曾莉又叮嘱道。 “没事儿，现在都6点多了，酒早就散了。”杨灵越说道。 “不行，要么我给你当司机。”曾莉坚持道。 杨灵越从打印机上拿上刚刚打印的故事说道：“行，我打车去。” 曾莉在门口给男朋友递上外套后说道：“早点回来。” 从5号院到金盾，十公里左右，西二环拐莲花池东路就到了。 到了大院门口，杨灵越给马科打了电话，然后递给了保安，走进大楼，上三楼到了马科办公室。 马科正在沙发上和一男一女聊着。 男的衣装随意，四十岁左右，国字脸，厅里厅气的。 女的一身女士黑色制服套装，三十岁左右，扎了个马尾，眼神很是犀利的样子。 “介绍一下，这位是何政，这位是路敏，部里的。” 马科起身介绍的时候，两人在打量着杨灵越，显然是把资料中信息和本人对号。 各自问好之后，马科起身告辞，三人呈品字形坐在了沙发上。 “杨灵越你好，我们是缉毒部门的，感谢你写的建议书，找你聊聊相关内容，大元宵节的耽搁你时间了。”何政露出个笑容后说道。 “应该的，我知无不言，您请讲。”杨灵越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怎么知道的关键词？”何政表情没有任何起伏的问道。 我次奥，这怎么编。 “搜索引擎关键词检索，化合、冰、工厂之类，组合搜索之后就出了“猪肉”、“植物”这些词。”杨灵越稳了稳心神说道。 何政挑了下眉，笑道：“你还懂搜索引擎这些啊。” “高中的时候做过广告联盟，自己设计过一套seo方案，略懂。”杨灵越说道。 这话一出，何政和路敏对视了一眼。 之后的话题主要是围绕建议书展开了。 比如：添加企鹅群的细节、有没有暴露自己？快递该如何规范等等。 基本上都是杨灵越在说。 也没聊多久，就半个多小时。 “杨灵越，还得麻烦你个事儿，请跟我去后面做一下尿检。” 全程只做记录的路敏最后说道。 杨灵越顿时有些懵逼，被怀疑了这是？ “小伙子，理解一下。”何政这时拍了拍杨灵越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没问题啊，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杨灵越露出一排白牙。 金盾的后面就是公安部的检验中心，倒也方便，十分钟后杨灵越就出来了。 何政再次表达了感谢，很郑重的希望杨灵越能对今天的事情保密。多的就没说了。 然后杨灵越独自回到了办公室，见到了再次出现的马科。 “兄弟哎，佩服！” 马科本想说兄弟，咱别这么多事儿了，但说不出口，也是真心佩服。 “嗨，捎带手的，对了，受这事儿启发，写了个短篇故事，你看一下。” 杨灵越摆摆手，从手提包里拿出了几张a4纸，故事还没有取名字。 马科又是一副震惊脸，然后接过看了起来，十分钟后。 “啪” 马科拍了一下大腿后说道：“好故事。” “但估计不行，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显得咱们的队伍有些，嗯，你懂得。”马科挠挠了脑袋惋惜的说道。 “那我自个儿拍呗，自个儿免费发呗。”杨灵越笑道。 “别闹啊，兄弟，你看看你写的，司法漏洞，快递行业漏洞，队伍靠小偷才得到线索破案，这哪条不犯忌讳。”马科站起来急声说道。 杨灵越能不知道吗？ 但听到马科这么说，心底还是涌起一股无力感。 “马哥，你往上递一下呗，行就行，不行拉倒。”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呃，行。兄弟，你是个聪明的。那封建议书比片子重要的多，对你未来的帮助也重要的多，想必你应该清楚了。所以，别擅自行动，等我信儿。”马科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成，等你信儿。”杨灵越一拍手，起身告辞。 “别介啊，一块儿吃饭，聊聊。”马科说道。 “马哥，改天，你一个电话把我叫过来，家里有人等着呢。”杨灵越拒绝道。 “你说了？”马科试探性的问道。 “我又不傻，还能让一个女人跟着担心？”杨灵越笑道。 “那就成，我都被下封口令了。不吃饭也成，我送你回去。”马科说道。 这次杨灵越倒是没拒绝。 马科亲自开车，没用司机。 路上马科说自己在外面成立了个制片公司，如果杨灵越拍片子缺投资或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找他。 杨灵越自是感激不尽，《蜗居》那样的片子能过审，能上映，可见马科多大能量，后来被禁不更是证明了这一点吗？ 人家马科又没亏。 “兄弟，俗话说交浅言深是大忌，但你我一见如故。我就直说了。 你现在还没什么名气，等你拍了长片上了院线，成绩如果还可以的话，会有很多人挥舞着钞票找你，比如咱们晋省的煤老板们，还有港城那边的一些，但那种钱尽量不要收。” 到了5号院的时候，马科如此说道。 “像宁昊那样吗？”杨灵越好奇的问道。 “对，浩子门儿清，而且浩子也不混圈子。哥哥真心希望你也别混，那是个泥潭，你自个儿能挣钱，能编能导，老弟兄们帮衬一把。完全可以出来，刚才也说了，第一步，我可以帮忙。”马科很是认真的说道。 “哈哈，马哥，谢了，有需要我不会客气的。” 杨灵越挥挥手，两人分别。 第141章 曾莉:我要去公司录歌 下了车后，杨灵越没进家门，而是给曾莉打电话下楼吃饭。 饭桌上，曾莉自然是一堆问题，好在都搪塞了过去，同时也说了说剧本的大概内容。 “如果让你改剧本，你改不改？”曾莉问道。 “看情况，如果有明确意见，可以改。如果没有，那就拉倒，这活儿不干了。”杨灵越说道。 “又不是广电。”曾莉笑道。 马科那般说法，杨灵越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本身自己就是捎带的，能拍的又不止宁昊一个，有的是。 只不过想想那一个警号用三代人的故事，自己也算是做了一点微薄的贡献了吧。 第二天，3月5日，去学校报到，就是领书本什么的。 杨灵越走进教室后，便迎来了一阵激烈的掌声，同班同学拿了金熊的消息，大家有辱荣焉。 别说参与这片子的人了，就是没参与过的也能和亲朋好友说一句：我有关系很好的一个同班同学........ “低调，低调，你们这样我会骄傲的。”杨灵越乐呵呵的和同学们打着招呼。 “消息也捂的太死了，要知道，我就去柏林见证你的高光时刻了。”才储源不满的说道。 “可拉倒吧，你丫连个护照都没有。”王子昭毫不留情的拆穿。 “怎么也没拿过来给大伙儿瞧瞧啊。”王霓凑过来说道。 “拿来学校了，田主任那儿呢。”杨灵越回道。 “庆功会啥时候办？”刘鼎烨低声问道。 “就今天吧，我在群里说一声。”杨灵越想了一下说道。 十几公里外的隔壁中戏04级表演班里，上演着同样的一幕，对王智道着恭喜。 当然，也就这一阵儿，范围也局限于校园的表演班和导演班里。 只不过至今网上也没有资源，不是没有网站找杨灵越买版权的国内网站，主要是得配合人家欧罗巴那边的工作，不过也快了。 也不是出价高低的问题，也没高价，最高的也不过某酷的两万块，杨灵越打算就不卖了，直接免费上线各大视频网站，网络版权什么时候受重视了什么时候再说呗。 “杨灵越最近还要拍片子吗？”佟丫丫问道。 “我上哪儿知道去，那个群里基本就不说话，就得奖那天人们聊了聊。”王智回道。 “告诉你庆功宴的时间没？”佟丫丫继续问道。 “没有呢，肯定要开的，肯定带你。”王智明白佟丫丫的意思，只得如此说道。 且说领了书本后，班主任杨琳开了个班会，让大家收收心，也就结束了，明天正式上课。 如今，已经没人讨论春晚了。 毕竟在这帮子学艺术的学生眼中，春晚已然从丰富群众文化生活的电视节目，转变成为了时代更替的惯性，意识形态的缩影，而且将持续很多很多年。 一成不变、按部就班、四平八稳，正所谓不做不错，少做少错。 宋丹丹曾经在小品《昨天、今天、明天》中说过：“我十分想念赵忠祥。” 葛尤在《甲方乙方》里说：“一九九七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怀念的是什么呢？ 怀念那个“娱乐圈”被称为“文艺界”的时代。 杨灵越拒绝了男同学们去看艺考生的提议，而是回了5号院，曾莉还等着他去编曲呢。 回去的路上，邢爱那打来电话，说是想把昨儿个在饭店唱《青玉案.元夕》的视频发到网上去，问问杨灵越的意见。 杨灵越没有意见，并表示了感谢，知道这是宁昊给小老乡捧人场。 唱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块儿吃饭的人。 回家之后，曾莉也说起了这事儿，看来是邢爱那给她也打了电话，不过曾莉拒绝了，她一向对于自己私下的生活保密的很好，如她说的一样，更不愿意别人讨论她的感情生活。 “那我过去了。”杨灵越说道。 “我和你一块儿，你不说昨天就编的差不多了吗？”曾莉一边收拾着包一边说道，看不清表情。 “咳，顶多两个小时，我就是过去提提意见。”杨灵越咳了一声说道。 “那不正好，我就在你公司录了，他们还能用心点，发行也交给你们公司。”曾莉理所当然的说道。 “能行吗？荣兴达那边？”杨灵越挑了挑眉。 “我和他们的经纪约没这个，走吧。”曾莉已经收拾好，率先走到门口，嗯，没化妆，戴了顶鸭舌帽。 “黎子，你到底想干嘛？那是公司。”杨灵越走上前，认真的问道。 “怎么，怕我和于莉打起来？”曾莉玩味的笑道。 “怕。”杨灵越点了点头。 “那你让她离开不就行了？”曾莉看着男朋友的眼睛，缓缓的说道。 “没道理的，她是公司的股东，副总。”杨灵越摇摇头。 “甭废话，我就是想去你公司录歌，让不让我去。”曾莉渐渐不耐。 “行，录歌。”杨灵越点了点头，开了门。 一路无话，到了花卷传媒。 下车后，两人在前台职业恭敬的问好声中并肩走进电梯。 到了三楼，直接往录音棚而去，路过于莉办公室的时候，于莉刚好出来，瞥见两人，显然一愣，有些不自然，轻声道： “过来了。” 杨灵越点了点头，曾莉则是主动伸出了手说道：“麻烦于总了。” 于莉快速的扫了眼杨灵越，然后握了下曾莉的手说道：“曾小姐客气了，为你服务应该的。” 看着二女客套的握手，杨灵越感觉一阵电流从脚底板直穿天灵盖，只得抢先一个身位，隔开两人，问道：“曲子编的怎么样了？” 曾莉倒是直接挽住了杨灵越的胳膊，于莉则是稍微拉开点距离轻声说道：“完成了，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合你们的要求。” “过去看看吧。”杨灵越迈步向前。 之后修改编曲，录歌，很顺利，曾莉的心态稳的不得了。 于莉也一直就在录音棚外，除了歌，别的什么话题都没有说，或许是有其他员工在场。 “这首歌很适合曾小姐唱呢。” 第142章 二莉谈话，像花在照着镜子欣赏着自己 写在开头： 铃木光司说：“说一朵花美就会有人说不美，或者有不美的花，如果预想到这种抱怨，于是便写下“既有美丽的花也有不美的花”，然而这是一句废话。 所以，让所有人都认同的文字称不上表达。” 曾莉听了最终版后，很满意，心情很好的样子，很礼貌的对编曲团队致谢。 编曲团队们很是为难，这活儿干的太难受了。 一边是公司的顶头上司，一边是大老板的正牌女友。废话，曾莉挽着老板胳膊，于总保持距离，这关系用说吗？ 有钱真好！ 转身离开录音棚后，杨灵越看向曾莉，平静的问道： “要不要我领着你在公司转一圈。” 还不待曾莉说话，于莉说道：“我去吧，灵越你去办公室歇一会儿。” “好啊，谢谢。”曾莉笑道。 杨灵越沉默下来，眼神在二女的脸上各自停留了一会儿。 于莉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曾莉则是古井无波。 “快点。” 杨灵越吐出两个字，然后径直去了办公室，都是很成熟懂事的人，要闹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 他不理解曾莉什么想法，但理解于莉的想法，于莉之前就提过想和曾莉聊聊，无非就是表个态，说自己不争不抢。 今天在公司任由曾莉挽着胳膊出现在员工面前，对于于莉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毕竟她每天是要在公司做事的。 两女走马观花的逛了一圈，曾莉还和几个员工笑意满满的合照，签字。 “张芸，张总不在吗？”曾莉提起杨灵越曾经嘴里的一个名字。 “她今天去sina了，那边要成立个音乐平台，邀请了国内一些有名气的唱片公司参会。”于莉宛如汇报工作一般。 “哦，这样啊。”曾莉笑了一下。 “要不要去见见财务的李总，灵越很器重他的。”于莉提议道。 “不麻烦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咱们单独找个地方聊聊？”曾莉说道。 “好。”于莉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到了张芸的办公室，上了锁，然后就安静了下来。 “要喝水吗？”于莉打破了有些微妙的气氛。 “好啊，谢谢，白开水就好。”曾莉点了点头。 “其实，我之前和他提过，想找你聊聊的。”于莉主动说道。 “是吗？我也想找你聊聊。”曾莉笑了一下。 “可以我先说吗？”于莉问道。 曾莉点了点头。 “谢谢你能接受我。”于莉给曾莉倒了一杯温水后，缓缓说道。 “如果我不接受，你也不会离开他的吧？”曾莉问道。 “是的，除非他不要我。”于莉点了点头。 “他和我讲过你的故事，其实你可以有更好的开始，或者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 我喜欢养花，有一天在卫生间修剪一盆花的时候，无意间花对准了镜子，那种感觉你知道吗？就像花在照着镜子欣赏着自己，女人应该像花一样吗?”曾莉不解。 “他倒是没有对杨密讲过我的事儿。一开始我也这么想的，但是爱了就是爱了，或者说我依恋他，他说我是他的大丫鬟，那我就做好一个大丫鬟。”于莉说道。 曾莉觉得有些腻歪，但于莉又说的特别真诚。 “他只有我不在的时候才来找你吧，你不难受？”曾莉貌似好奇的问道。 “不难受呀，我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我只是等着就好了。”于莉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想找我聊，就是说这些吗？”曾莉接着问道。 “是，我想说的是，我不会争抢什么，我也不是个麻烦。只是别让他为难，他对你的感情很特殊的，而且你也让他开朗了很多。”于莉眼神露出了请求的意思。 曾莉突然想揪过杨灵越打一顿，这个于莉太妖孽了，完全没有底线的感觉，或者说杨灵越就是她的底线。 再想想杨灵越那句：“她离开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曾莉五味杂陈，她今天来确实有示威的意思，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和那天的控诉大会，她明白她离不开杨灵越，而且越来越离不开。 那就只能试着接受这种传说中的关系，但是接受，也得有个度，不是吗？ 如今看着于莉这般模样和态度，她一个女人都心生怜悯，连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太厉害了，她有些佩服。 莫言在《晚熟的人》里有这么一段话：“真正的强大不是对抗，而是允许发生，允许遗憾，愚蠢，丑恶，虚伪，允许付出没有回报。当你允许这一切之后，你会逐渐变成一个柔软放松舒展的人。” 曾莉不想待下去了，于是起身说道：“就这样吧，我也只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妻子。” “谢谢你，我们可以试着当朋友相处吗？”于莉试探性的问道。 曾莉轻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道：“你还真是为他着想，互不干涉就好。” “我知道了，那咱们留个电话吧。”于莉点了点头说道。 曾莉要迈的脚步一顿，长出一口气，然后说了自己的手机号。 杨灵越正接听着张芸的电话，已然聊了一阵子了。 “你一个唱片公司老总不要太理想。数字音乐谁都知道是未来趋势，但是版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百度不死，谁也弄不成。混个脸熟就行了，还是那句话，猥琐发育，别浪。” “明白了，老板。对了，网通公布的数据，咱们公司的月收入是国内第六。”张芸说道。 “有点高，接触接触陈处长，咱们这么照章纳税的企业应该给予照顾的，行了，就这样吧，少抽烟吧，别把人家领导熏着了。” 杨灵越瞥见曾莉和于莉前后进了办公室，只得提前结束通话。 “我要回家了，你要不要一起？”曾莉见男朋友撂下手机，出声问道。 “你先回吧，有些财务上的事情，我得处理一下。”杨灵越看了眼曾莉说道。 于莉张了张嘴，又咽下了想要说的话。 曾莉狠狠的剜了一眼，转身就走。 “我送你。”于莉跟着走了出去。 第143章 要多给年轻人机会 时间已到正午午饭时间，杨灵越那样答复曾莉，自然有表达不满的意思。 虽然不清楚两人聊了什么，但看那样子应该是达到了某种默契。 既然如此，那便不能一味的迁就了，于莉去送送也好，在员工面前表演一下姐妹情深。 说他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也好，是仗着曾莉喜欢他有恃无恐也罢，底线都是一步步放低的。 废除多妻制的时候，很多人也不习惯，慢慢就好了。 等到后世新的婚姻法及继承法出台，不又开始保护非婚生子及女性的权益了吗？ 而且更进一步，妾生子拥有妻生子同等的继承权，堪称pluas版的推恩令。 为了提升生育率，大人们是真的想办法了。 这是为国，不是为己，不要过多联想。 兄弟们也不要愤慨，有位女侠说了：“男人要放眼看世界”，说的多好。 只要把少许资金用来学一门外语，多少外国佳丽等着你去拯救啊，还不要你房，不要你车，不要你彩礼，还能为国争光，娶了还改你的姓。 于莉出去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杨灵越也确实没说谎，之前安排筹集一部分资金用以投资，而且不想以公司名义进行，这就需要费一番心思了。 于莉再回来时，手上提着一个袋子，有一些食盒。 “以后这种事情，让助理做。”杨灵越瞥了一眼说道。 “知道的，这不是给咱俩买的嘛。”于莉边布置边说道。 “学会顶嘴了啊，过来。”杨灵越坐在老板椅上往后一躺，俨然大爷一般。 “吃饭了。”于莉咬了咬唇，走到近前。 “不好好工作给我挣钱，跑过去看什么热闹。”杨灵越斥道。 “灵越，别，我错了，明天，明天好不好？”于莉面色绯红，有些慌。 “吃饭，你俩聊什么了？”杨灵越问道。 “女人家的事儿，你就别问了，好不好。”于莉嘟了嘟嘴。 杨灵越深看了一眼，也没再问，聊了聊资金的事情。 于莉没问用途，这点杨灵越很满意。 饭后又待了一阵子，杨灵越离开公司，回了5号院，红色小奥迪在楼下停着，进了家门，曾莉却并不在家。 “嘛去了？”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外面，有事儿。”曾莉干脆利索的声音传来。 “哦，晚上回家吗？”杨灵越不以为意，平静的问道。 “我不出差，哪天不在家？”曾莉开始阴阳怪气。 唉，和谐相处，任重而道远。 “行吧，晚上有个局，我可能晚点回来。”杨灵越如此说道。 “知道了，少喝点，一喝多就放浪形骸。”曾莉语气依旧不顺，但已然在表达关心了。 “嗯，指定不耽误晚上伺候你。”杨灵越轻笑道。 “烦人。”曾莉嗔了一句，便挂断了。 与此同时，公安部的某件办公室，何政把杨灵越的建议书及昨夜的谈话，分类整理形成问题、问题形成原因，问题导致的后果及问题解决方案的文件，一一分发给了在座的五个人后，坐在了边上。 “这个快递部分内容，发函移交邮政，请他们考虑。” “律法的问题，老于就交给你了，时间恰当，正好在会上提一提。” “至于这个企鹅、电商，请他们来部里，与信息部共同研讨出具体方案。” 主位旁边，一位年约五十，面容清癯，双目有神的领导语速极快的说了这么几句。 “要全面，要迅速，网络发展太快了。还得靠年轻人啊，刘主任，这个什么seo也很适合你们嘛。”主位上的老于开口缓缓说道。 “于局说的是，我们宣传中心已经在研究了。”刘主任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大伙儿没有意见的话，就这样。”老于做了总结。 其余几人收起文件出门，包括何政。 刘主任回到办公室后，琢磨了琢磨，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小王，马科上午递的那个本子，你们再研究研究。” “好的，主任。” 挂了电话的小王，一脸便秘的表情。 最后也只得又拿起马科递上来的故事，看了起来，时而拿笔写几个字。 杨灵越正在苦逼的修改《最后一次的赛跑》剧本，老师们一致认为，儿子的转变太特么突兀了，就差跳着脚骂了，当然也给出了一些很好的意见，铺垫，丰满，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容易。 好在曾莉在荆城的意见，杨灵越觉得很有道理，索性直接改成女儿，再加上老师们的意见，果然顺眼了许多。 正在鼓捣剧本呢，手机响了，杨灵越差点扔出去，妈蛋，又忘了静音了，抓过来一看，黄小明。 “小明哥，过年好啊。”杨灵越乐呵呵的说道。 “杨灵越，你也过年好啊，开学了吧，晚上有没有空，师哥请你吃饭。”黄小明笑的很开心。 “不巧啊，晚上同学们有个聚餐。”杨灵越歉意的说道。 “嗨，没事儿，那咱们改天。我都忘了，我上学那会儿开学第一天也这样。”黄小明说道。 “小明哥，是《曲面》的庆功宴，要不要一起？”杨灵越琢磨了一下，干脆一锅烩，让小明哥享受一下学弟学妹们的吹捧也好，小明哥不就爱这一口嘛，一举两得了属于是。 “这，方便吗？不会打扰你们吧？”黄小明问道，给这位有才华的学弟在同学面前抬轿子，他倒没意见，也乐于锦上添花。 “方便，都你粉丝。”杨灵越笑道。 “那行，我来安排，你们几个人？”黄小明豪爽的说道。 “别，毕竟是庆功宴，有奖金的，你安排不适合。”杨灵越说道。 “行，你给我发地址吧。”黄小明没再坚持，如此说道。 都是好人呐。 刚挂断黄小明的电话，马科电话跟着进来，杨灵越心里一沉，接起来，果不其然。 “兄弟，对不住啊，故事没过，没具体指出问题。” “不错了，起码回复的及时。”杨灵越笑着说道。 “嗨，你以为这是什么部门。” “也是，讲究个雷厉风行是吧。马哥，没连累你吧？”杨灵越问道。 “啧，这话说的，我还沾你的光呢，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这样，你自己看，还想参与就再琢磨个本子，绝对不让你吃亏。”马科认真的说道。 第144章 变强会很累，不强更特么累 杨灵越还是婉拒了马科，并不是再耍小性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在原作基础上二创，肯定能查漏补缺做的更好，当然大牛的片子除外。 比如姜闻、星爷的电影，你就算一比一的复制出来，算了，一比一复制出来会被人打死的。 毕竟姜闻的电影可是“为了这点醋，才包的这顿饺子。”，掺杂了太多他个人的经历、隐喻和想法了，很多东西拍完了，编剧和演员都不知道，你一个观众想弄明白？ 纯原创，或者大部分原创，杨灵越的能力的确捉襟见肘，不要以为每天有人说自己是天才，就真把自己当天才了。 哎，认真汲取别人的意见，竟然被当成是谦虚，我那分明就是学到了啊。 晚上7点 池记串吧已然人满为患，不过店里都会预留几个包厢，给一些明星用，这是正常的。 本来几人就散座吃吃喝喝，吹吹牛逼就行了。 黄小明要来，自然得进包厢了，要不然吃不安生，虽然北电的学生们见惯了明星，但黄小明实在太火，去年的《神雕侠侣》，最近的《新上海滩》，当红炸子鸡。 哦，《新上海滩》还捧红了饰演丁力的黄海博。 今天的庆功宴，除了原剧组的8个人外（大二摄影学长外出拍片），还多了个佟丫丫和杜晓雨。 此时杨灵越正讲着和黄小明的相遇过程，因为还没来。 “抱歉，抱歉，迟到了。” 这时，包厢门被服务员推开，一身帅气黑皮衣 yan jing），戴着帽子的黄小明走了进来，身后应该是司机或者助理，抱着一箱红酒。 众人纷纷起身相迎。 “哪有，这不刚好吗？”杨灵越乐呵呵的说道。 随后，众人落座，黄小明和大伙打着招呼，张口学弟，闭口师妹，俨然大家是自己人的态度，这让稍显拘谨的在校学生们逐渐放松下来。 不得不说，黄小明能成为资本，这情商和交际能力绝对是最大优势，没有冷落一个人。 当然有意无意的庆功宴也变成了黄小明的个人秀场，杨灵越乐见其成。 黄小明带来的红酒开了两瓶，女生们喝，男生们依旧是茅台，不过杨灵越这次很克制，当然不是因为曾莉的叮嘱，而是人多了。 席间佟丫丫问起杨灵越有没有新片计划。 “有的，剧本差不多了。”杨灵越点了点头。 于是，众人都顾不得黄小明了，纷纷询问。 “得得得，月底开筹备会再说，这次是长片，老年题材。”杨灵越赶紧止住了嘈杂声。 “灵越，缺投资吗？”黄小明问道。 “小明哥，这么信任我？”杨灵越笑道。 “你的才华和成绩，包括这么多同学都信任你，我找不出不信任你的理由吧？”黄小明笑着反问道。 “小明哥有投资公司？”杨灵越问道。 “嗯，有做一些投资。”黄小明没隐瞒，点了点头。 “好，有需要的话联系你。”杨灵越说道，并没有道谢。 黄小明就更放心了，开心的招呼着众人，说吃完了下一场，他请学弟学妹们。 “明天正式开学，小明哥。”杨灵越不待众人反应，笑着拒绝了。 于是，众人也表达了这个意思。 一个饭局如果有人提议了下一场，也就意味着到了尾声，众人纷纷和黄小明合影留念。 “杨灵越，老传统，说结尾词。”杜晓雨说道。 “对对对，我们爱听。”王智兴致颇高。 其余人已经开始鼓掌，刘鼎烨照旧拿出本子。 尼玛。。。。 黄小明第一次见这场景，看着跟邪教似的。 “好吧，朋友们，首先，这特么不是传统，这样说的话，那我会抗拒这种聚会的，我又不能提前准备发言稿。 在座的都不是混着日子的，这让我感到很荣幸。 刚才吃饭的时候，王霓问我去柏林最大的心得体会，我当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现在我就说一说吧。 向上、向前的路很难走，但只能独行，不要奢望有人能真的如影随行般的帮你，你要说你爸就你一个儿子，而且是世界首富，那权当我没说，不过世界首富的儿子不会坐在这里就是了。 在这个感情泛滥的时代里，实力才是最大的底牌。 变强会很累，不强更特么累。 我今天在新写的剧本里，加了一句话：我们勇敢的、大步地向前跑，再苦再累，我们可以到了终点再哭。 好了，今日份鸡汤送达。 老刘，我剧本写的那句就别抄了，小心我告你抄袭。” 杨灵越笑呵呵的说完。 鸡汤之所以是鸡汤，就是把日常生活中谁都知道的道理，用语言凝练出来让你觉得特别有道理，实际上这些道理，你的爸爸妈妈在你三岁以前就和你说尽了，之后不过是无数次的重复。 “太功利了。”杜晓雨很是不满。 “这是真实的，羡慕，怀念你们这样的朋友相处。”黄小明很有感触的说道。 “一说一笑的事儿。”杨灵越说道。 众人散场，剩下的红酒黄小明塞给了杨灵越后，上车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离开了。 “杨灵越，我要转管理专业了。”杜晓雨走到身边说道。 呃，那不是以后就没《双喜》了？ “不是，别介啊，你挺适合当导演的。”杨灵越挑了挑眉。 “我知道，可我感觉我更适合当个制片人，再说，导演课我又不是不上了，就是多几节课而已。”杜晓雨解释道。 “那倒是，多学习东西没坏处，那也没必要转，去旁听不就行了。”杨灵越点了点头。 “不，那样会分不清重点的，我没有你那样的平衡能力。但是在学习上，我觉得我还是可以能和你比一比的。”杜晓雨摇摇头。 “你自己想好就行，等你学有所成，咱们再合作。”杨灵越笑道。 “嗯。”杜晓雨也笑了。 “导演，新片考虑考虑我们，跑龙套都行。”佟丫丫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杨灵越说道。 “别闹啊，我让中戏校花跑龙套，我还怕被人套麻袋呢，有合适的会联系你们的。”杨灵越笑道。 “成，那我们先走了啊。”王智见佟丫丫还要说什么，连忙拉着走了，吃饭那么长时间还不够你说的。 第145章 一雷惊蛰始，春醒万物生。 杨灵越提溜着两袋子，一个袋子装的两瓶，打了个车，毕竟走着回去得大半个小时。 进了5号院，抬头望去，客厅的灯亮着。 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的曾莉看见男朋友进门，出声道：“回来了？” 汉语可真太有意思了，看似无意义的话却能表达关心和问候。 也是，不能要求这世上的所有事物都有意义，那得多累，也就没意思了。 “嗳。”杨灵越应了一声。 “啧，布朗尼克，你们喝的红酒？”曾莉看了看，挑了挑眉。 “黄小明带的，我们喝的茅子，这玩意儿值钱吗？”杨灵越解释了一句后随意的问道。 “千数来块钱一瓶吧，他怎么和你们凑一块儿去了。”曾莉问道。 杨灵越只得如此解释了一遍。 “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要走那边的发行渠道？”曾莉给男朋友泡了杯花茶后问道。 “哈哈，黎子，这话让你说的，好像我能随便选似的。”杨灵越乐道。 “别人不行，你怎么不行？说正经的，我不信你没想过这个问题。”曾莉蹭了过来，躺在杨灵越大腿上说道。 杨灵越俯首亲了一下额头说道：“我啊，可能更贪一些。不过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现在嘛，顺其自然就好。” “我相信你。”曾莉嘴角弯起弧度。 “说说吧，你今天干嘛去了？”杨灵越问道。 “你猜。”曾莉俏皮的问道。 杨灵越想说你猜我猜不猜，不过还是别破坏此刻旖旎的气氛了，万一又拿于莉说事儿，还得哄。 “给我买什么礼物了？” “想的美，每天给你洗衣做饭，铺床叠被，陪吃陪睡，还想要礼物。不对，我今儿个换了新筷子了，算是礼物吧。”曾莉翻了个白眼后乐道。 “嗯？莫非？” 杨灵越感觉脑海一阵电流，想到了于莉的特殊之处，说着便探手往里伸。 “啪。” “想什么呢你？”曾莉羞恼道。 “都红了，你可真狠的了心。”杨灵越龇牙咧嘴的。 “我告诉你，我对我身体每个部分都很满意。”曾莉没好气的说道。 “得，我不猜了，猜不到。”杨灵越往后一瘫，开始摆烂。 “烦人，我拿到推免名额了。”曾莉坐了起来，看着男朋友的眼睛说道。 “哦，你这能公费读研是吧？”杨灵越问道。 曾莉哭笑不得，男朋友什么脑回路啊这是。 “不是，读研又咋了，又不耽误你正常拍戏。”杨灵越看着曾莉的表情，挑了挑眉说道。 “我才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要读就好好读。”曾莉说道。 “到了这个阶段，这个年龄，你能再次稳下来提升自己，我作为你的革命战友，发自内心的替你骄傲，曾莉同志。”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读管理专业。”曾莉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灵越倒吸一口凉气，这娘们儿。 “你去中戏读管理专业？没病吧？” 噼里啪啦 打闹以杨灵越承认中戏的管理专业不错而结束。 “别多想，到时候我们自个儿搭台子，我演技不行，但我有演技好的同学啊。”曾莉如此说道。 “思虑深远，为你点赞，女人也是半边天。”杨灵越不动声色。 好吧，两人如往常各自分享了自己的事情，随后变进入了水乳交融的议题，使得一天有个完满的结局。 正此时，500公里外的龙城，一所中学的语文老师肖渊禧上网搜索辛弃疾的诗词时，无意间打开了一个视频。 嚯，宁昊，龙城新出的大导演啊。 噫？这年轻人唱的是《青玉案.元夕》。 豪迈慷慨，好听啊！ 不对，牛逼啊！ 肖渊禧拍了拍大腿，中年文青听的眼含热泪，他觉得八百年前的辛弃疾就是这样，元宵节的夜里，在临安的一处酒楼上，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们拍案作歌。 视频播放完毕后，肖渊禧意犹未尽，去网站搜这首歌，却怎么也搜不到，只得把视频下载下来，打算明天给他的学生们分享一下。 而如同肖渊禧这般看到视频的，有很多人，尤其是各大高校论坛，开始快速流传裂变。 颇有中科院博士生导师陈涌海吉他弹唱《将近酒》时，在学校圈子引起的风潮，没听过的朋友赶紧去听。 内心os：“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两句听得心中无比澎湃。 这就是名篇的魅力之所在。 北大，某女生宿舍，刘萌与舍友们一起看着学校论坛里发出的《青玉案.元夕》,就是拍摄《起风了》mv时，校方派出接待杨灵越一行人的大二学姐。 “真的帅啊！”舍友甲赞叹道。 “当时拉你们过去看，你们没过去，后悔了吧。”刘萌笑道。 “萌萌，你不有联系方式嘛，联系一下，认识认识。”舍友乙提议道。 “对对对。”舍友丙补充道。 “我说三位，别闹，没听过你们也追星啊。”刘萌看着三位学霸舍友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感觉有些害怕。 说说笑笑，联系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不是一个圈子的不要硬融，她们谁都懂得这个道理。 当然也有很多圈内人看到了这个视频，毕竟到处都有转发，各个企鹅群里、各个论坛视频网站，杨灵越之前的几首歌，两个短片的热度加一块儿也不及这次。 圈内人更注意的是宁昊和马科，特么这是老乡聚会。 自然会有人想，马科参与了宁昊的新片子？还是马科出来单干拉拢两个老乡，一个是新晋着名导演，一个是潜力十足的学生导演。 心思各异。 在家里的杨密看到了，说不出的感觉，有些难过，有些心塞，怎么就躲不开你了呢。 你现在在干嘛呢？应该和曾莉在一块儿吧。 心突然就很疼，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从我心里出去呢？ 我的退让和妥协，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注意到呢？ 是不是当时不发脾气，陪在你身边的就是我了。 当时在机场，我就站在那里，看着你爱别人。 第146章 杨密变漂亮这件事 3月6日 北电正式开课了，杨灵越去学校，曾莉跑通告，同时和经纪人聊聊《棠梨煎雪》的发行事宜。 骑着小电驴到了学校，杨灵越就感觉了不同，虽然平时和他打招呼的人不少，但今天格外多。 到了教室，通过一位同班同学的口，才知道怎么回事儿。 于是没看过的人，纷纷一探究竟。 而这样的事儿，在很多所学校上演。 或是语文老师们分享给学生，或是学生之间互相口头分享，哼哼着。 八年级的同学们更是如此，毕竟他们的语文课本就有这首词。 中午的时候，杨灵越在食堂碰见了杨密，顿时一愣，旋即皱了皱眉。 “一个假期结束，杨密变的更漂亮了哎。” “........” 注意到杨密的人都会说上一两句。 吃完饭，杨灵越主动走到依旧和舍友一块儿吃饭的杨密身边说道： “有时间吗？聊聊。” 杨密抬头看过来，眼神有些慌乱，不过很快恢复平静，给了个笑脸。 “好啊。” 随后两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不会吧，莫非要复合？”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就连咱们的大校草都不例外。” “人家就不能是朋友了？” “.........” 杨灵越和杨密来到了操场上的看台上坐了下来。 春寒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消失了，因为凳子暖呼呼的。 “整了？”杨灵越眼睛望向操场出声道。 “好看吗？”杨密却是在看杨灵越，没有正面回答，扯了下嘴角问道。 “疼吗？”杨灵越问道。 “拔牙能不疼吗？4颗呢。”杨密说道。 好嘛，不说就不说吧。 “下颌骨是保持脸肉和下巴的重要部分，磨损的太过，等到了一定年纪肌肉松弛，再瘦也会有双下巴。可以靠一些医美破坏细胞重新把皮肤拉的紧致，但体外细胞人的一生只能分裂50次左右。” 杨灵越缓缓的说道。 《哈尔滨一九四四》中，杨密除了被吐槽演技外，还有一个就是颜值的极度不稳定，时而胶原蛋白满满，时而皮肤松弛。 知道什么是提线吗？就是一种满是倒钩的蛋白针插入要提的位置，破坏原本的细胞，刺激重新分裂，皮肤就会重新变得紧致。 “你就和我说这个？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三道四？”杨密表情阴晴不定。 “可以的话，以朋友的身份，以真心期盼你好的一个旧相识。”杨灵越不意外杨密说这种类似的话，依旧平静的说道。 “朋友吗？”杨密松弛下来反问道。 “是，可以的话。还有我想对你说声谢谢，你让我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缺点和不足。”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和你做朋友挺好的，但是回不去了。杨灵越，回不去了，我没法子像你一样心安理得，四平八稳的说着这种不疼不痒的话。”杨密盯着杨灵越的眼睛如此说道。 你说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怎么就不算话了呢，就算我当时不同意，你也不能转头就找别人呀。 杨密在心里补充了这一句。 “你怎么看待我不重要，重要的是请你想想我的话，可以的话，再查查资料，权当你听到一个路人这样说。”杨灵越站起身轻声说道。 “不关你事。” 杨密听到杨灵越这种话，莫名有些激动，我不重要了么。 好吧，我承认，我在爱你这件事情上，总是出尔反尔，间歇性给自己打气忘了你，可你为什么老是出现在我眼里呢？ “杨密，别忘了咱俩去麦田时的话。演员，演员表演是要调动脸部肌肉的。”杨灵越看着杨密沉声道。 “你起开，不要你管。” 此刻的杨密眼睛通红，显然听不进去杨灵越的话，越过他就要离开。 杨灵越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己多事了吗？不过是从心而动罢了。 “蜜蜜...” “不要说了，再见。”杨密小跑着离开了，她想听，但不敢听下去。 “你包落下了。”杨灵越无奈的说道。 杨密停下，转身，咬牙咬牙，毕竟按她的说法，切齿有点费劲。 “别鼓腮帮子了，锻炼出咬合肌就不好了。”杨灵越笑道。 “你现在真讨厌。”杨密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拽过包转身就走了。 啧，这才是飒爽的大蜜蜜哟。 杨灵越觉得自己应该配个助理了，自己再换个电话号。 一下午电话隔一阵就来一个，又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事儿，震的腿麻。 有高中同学的； 有《特殊交易》剧组的； 还有薛之千的，佟丫丫的； 都是问视频的事儿，单纯的问好。 当然少不了神通广大的记者： sina就来了俩个，一个是要采访，一个是邀请他开通博客。 还有杂七杂八的，甚至还有龙城晚报的记者.... 杨灵越婉拒了采访，只说没时间。 废话，我一个导演，你非得问我歌咋写的，你倒是来个大报或者电影杂志啥的啊。 不过倒是答应sina开通博客，说晚上就回去开，哪知对方说已经开好了，账号和初始密码都发过来了。 “拿了金熊也没这动静啊。” 坐到后门门口王子昭看着旁边杨灵越又一次起身接电话，不由吐槽道。 “马哥，怎么了？” 杨灵越来到走廊后问道。 “那啥，禁毒的故事给了意见了，具体发你邮箱了，你看看，尽快赶个剧本出来。”马科笑道。 “好，改动大吗？”杨灵越接着问道。 “删除小偷那条线，具体的你看邮箱吧，我看着还行。”马科笑道。 “成，我知道了，谢谢马哥。” “客气，再联系。” 杨灵越看着挂了的电话，不由出神，没听过这种事儿啊，领导不要面子的吗？ 也没再回教室，反正就剩一节课了，直接回了5号院，曾莉还没回来。 打开电脑，登录邮箱。 除了马科，还有刘一菲的邮件。 于是杨灵越先点开了马科的邮件，然后惊呆了。 这尼玛哪儿是意见，这是建议。 去掉小偷故事线，增加张大宝有吸毒史的背景。 改为：多名干警混入企鹅群内部，多次购买，最终确定了5个发货地，圈定范围，查访有吸毒史的，谁突然变的有钱了。 我们人民队伍里有菩萨啊！ 第147章 天网恢恢 杨灵越看完马科发来的邮件后，回了个电话。 马科没有居功，说是公安部新闻中心直接发过来的。 “兄弟，写剧本吧，完后做个预算，尽快开工。”马科乐呵呵的说道。 杨灵越应了下来，这活儿算是接了。 杨灵越在纸上写下了，普法、幽默、故事三个词后，打开了刘一菲的邮件，凌晨三点发的，也就是北京时间晚上七点左右。 “杨灵越老师，你好呀。 我过了耶鲁的二试了，我厉害吧。 但是我拿到了一部特别厉害的电影试戏邀约，很牛很牛的cast，抱歉我现在还不能说太多。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要接了这部戏，就得暂时搁置学业。（虽然很有信心，但三试过不了，什么都得耽误了）。 公司，经纪人还有我的妈妈都劝我接戏，我有些摇摆不定，只能和他们说考虑一下。 杨灵越老师，要是你的话，会怎么选呢？ 还有，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心情是否愉快？ 附图：（在耶鲁门口笑容满面的照片）” 那就是《功夫之王》了。 “刘一菲同学，你好。 邮件收悉，照片很阳光灿烂。 两者之间的选择，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从心就好。 要是我的话，怎么选？ 这个问题很抱歉我无法回答，你是演员，我是导演，我无法切身体会。 换另一个问题，在两难的情况下，我也不会选，我一直都是沿着自己的既定目标走下去。哪怕很难，但以后想起来的时候，起码不后悔吧。 努力的意义之一，就是为了不做选择。 你所说的卡司阵容很牛的电影，想必竞争压力也很大吧。 须知防人之心不可无。 知道你现在不在乎，但请你要为担心你的人考虑一下。 说一下我的近况，主要任务还是学习，成绩还可以，不小心又得了第一，可以拿到奖学金了，不过这笔钱我会赞助给学校的电影小组。 唱了首词，网上人们的反响还挺好的，不知道你看了没有。 写了个禁毒片的短片本子，还挺有趣的，近期就会拍。 最后，愿你的未来纯净明朗， 像你此刻可爱的目光。在世间美好的命运中， 愿你的命运美好欢畅。” 噼里啪啦的打完字，点击发送。 随后埋头进入到《天网恢恢》的剧本创作中，嗯，刚取的名儿，就是不知道司法部门会不会以为是在嘲讽他们，不过有公安部的新闻中心顶着，他一个小小导演担心什么呢？ 再次站起来活动筋骨，才发现天黑了，已然7点了，曾莉依旧没有回来。 然后杨灵越出了门，骑上小电驴直奔8号院。 “你在这儿干吗？”杨灵越一进门，挑了挑眉。 “杨灵越，现在是下班时间，这是我朋友家，我来这儿不需要和你汇报吧。”沙发上吃着水果的张芸一顿输出。 “莉莉，有吃的没，饿了。”杨灵越懒得搭理张芸，转头对着偷笑的于莉说道。 “有，你先吃点水果，我给你做。”于莉起身笑道。 “你闭嘴，这是我女人，给他男人做口饭吃天经地义。”杨灵越看着张芸目露鄙夷，连忙抢白道。 张芸心堵的厉害。 因为杨灵越没有坐下吃水果，而是当着她的面就抱住了冰箱前的于莉，还亲了一口。 “得得得，我走，不用这样子，老娘明天就找个男人去。”张芸把手中的叉子一扔，哈密瓜一点都不甜，酸的厉害。 “张总真有眼力见，去吧，少爷的费用我给你报了。”杨灵越大手一挥。 “灵越，你和芸芸坐会儿吧。”于莉无奈的说道。 “不坐了，没什么好聊的，这是下班时间。” 张芸已然穿好鞋，提溜上lv的最新款包包，干净利索的推门而出。 于莉没有问曾莉是不是没在这种话，得给男人留面子，毕竟心知肚明，虽然见了面，当面承认了彼此的存在，曾莉也不可能主动推杨灵越来这边。 “完事儿了吧？”杨灵越问道。 “嗯，你别说了好不好，你去沙发上。” 于莉应了一声，推着杨灵越出了厨房，再聊下去，她可把持不住。 一碟酱肉，一盘蒜蓉生菜，一碗清汤面。 不到十五分钟便端上了桌，于莉坐在对面看着自己男人唏哩呼噜，真好，她今天不想找揍了。 “对了，明天给我物色个人，男女无所谓，主要就是接电话，就在公司办公就行。”杨灵越吃完饭，开口说道。 “好。”于莉点了点头。 说到电话，杨灵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是曾莉的。 “你回来又出去了？” 曾莉看着桌上多出来的水杯，对着电话那头问道。 “嗯，今天不回去了。” 曾莉怔了一下，从耳旁拿下手机，按了挂断键，扔到了桌子上，面无表情的卸妆，洗漱。 看着镜中的自己，眼里已然起了水雾，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 8号院里，于莉看着表情没有变化的杨灵越，心里一阵恓惶。 “灵越，你明天中午再过来好不好，其实还不太干净。”于莉如此说道。 “答应你的，别多想，总要习惯的。”杨灵越笑着摸了摸于莉的脸蛋。 “你去洗漱吧，我洗碗。”于莉点了点头，进了厨房。 晚上很正常的日常。 “怎么了你？心不在焉的。”杨灵越拍了一记。 “嘤咛，灵越，柜子，柜子里。” 于莉恢复了正常，瘫了下去。 第二天，杨灵越没有在8号院吃早餐，也没有再跑步机上跑步，而是早早出了门去街边早餐店买了早餐回了5号院。 说是总要习惯，可还是放不下。 进了家，曾莉还没有起床，杨灵越三下五除二解除束缚，准备用行动缓解大姐姐郁郁的情绪。 “嗯，杨灵越，你要死啊。” 曾莉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睡着，就被折腾醒了。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杨灵越笑道。 “你滚啊，我好困。”曾莉闭着眼摇头晃脑。 然后曾莉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男朋友的脖子，只是依旧闭着眼。 之后，曾莉沉沉的睡去了，很安稳的那种。 第148章 你能做我男朋友吗?女朋友也行! “各位sina的博友们，大家好，我是杨灵越。（非是装逼用英文，审核机制判定存有外站。。。。） 同乡聚会时的兴起作歌，很是受到了一些关注，我想这便是名篇的魅力了吧，与我本人关系并不大，各位错爱了。 有很多记者朋友们想要采访，这里表示感谢关注。 不过本人是京都电影学院导演系的一名学生，课业繁重不便接受采访，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音乐是业余爱好，约歌这种事情恕本人无能为力。 可以的话，推荐一下本人拍摄的两部短片《曲面》、《特殊交易》，下方为视频链接。” 杨灵越斟酌一番后，还是发了第一篇sina博客。 其实有很多同学不理解，杨灵越为什么不接受采访，导演也是要名气的啊！这个问题他解释了多次，可能比较隐晦，所以有的同学还在问。 功利一些的讲，他在撑，撑到他拍出院线电影，在这之前，他不会想着接受一些无营养的采访浪费观众的期待度。 至于说导演需要名气，现在的名气是假的、虚浮的，用不了一个礼拜，人们的关注度就会转移过去。 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 如在前文书中说的一样，不名一文的时候，修炼己身很重要，他清楚自己的底细。 再说了话题性太少，你看一些明星把一件事情在各种采访中翻来覆去的说，不尴尬吗？ 韩樰特别低调，低调到每次上节目都会说她爷爷让她低调。 至于为什么最后把话题引到作品本身上，如同春晚再烂，每年的调查满意度从没有跌破95%，为什么？ 因为打分的人从来不是电视机前的我们啊，是现场坐着的那些人。 让掌握着发行、院线的那帮人精注意到，嚯，这小子拍的短片好评度这么高，这就足够了，有个印象也行。 只注重流量本身，那特么是互联网资本进入娱乐圈以后得事儿。 而实际上，除了流量本身自带那些粉丝，谁看他们的电影，谁听他们的歌。 综合考虑，还是等等再说吧。 杨灵越这篇博客是3月7号晚上发的，sina对于这位最近话题度较高的后生，很给面子的推荐到了首页。 他们才不管你发了什么内容呢，骂他们都可以，只要能引起围观和讨论。 现在博客上的各种在后世看来十恶不赦的反动言论都有，黄暴到很细节的都有，尺度大多了。 曾莉一屁股把男朋友挤到一边说道：“写完了？我看看。” “你看吧，我写剧本去了。”杨灵越从沙发上起身走向书房。 “不严谨啊，我那首《棠梨煎雪》怎么说？”曾莉喊道。 “那你把词曲写成你自个儿。”杨灵越乐道。 “烦人，我给你改一下啊。”曾莉翻了个白眼，点了编辑，加了句： “真写了歌，也会找合适的人唱。” 想想还是删掉了，管他呢，多说多错。 随后刷新了一下，已然有十几条留言。 “哇，竟然开通博客了，欢迎欢迎，多分享哦。” “可算逮到你了，《曲面》里面的女主角到底掉下去了还是爬上去了？” “非常喜欢你的《起风了》，期待更多作品。” “杨灵越，你能做我男朋友吗？女朋友也行。企鹅号：xxxxxxx” “楼上是个什么生物？” 曾莉恨不得回复一句，你在想屁吃，他特么有女朋友了，再一看，差点没乐疯了。 “预测会火，留言打个广告：本人经营长城贴磁砖，赤道镶金边，大洋装护栏，珠峰装电梯业务，有需要请联系，非诚勿扰。” “请你去贴吧和你的粉丝们打打招呼行吗？” “你是谁？看起来很牛叉的样子。” “.........” 曾莉看的乐的不要不要的，时不时刷新一下，逐渐有了很专业的影评和音评。 影评基本全是夸的，音评则褒贬不一。 也冒出了一些粉丝，说是从军训视频那时候就开始关注了，一直在贴吧活跃，连刷要近期照片，要杨灵越出专辑。 同时也出现了科普杨灵越的留言，字里行间说的就是他多么年轻，多么牛逼。 什么艺考第一、北电高考成绩第一、满分作文、金曲榜、柏林金熊。 这些事情，曾莉自然全都知道，可被人一一罗列出来，有些骄傲，有些莫名伤感。 她今天没出去，睡醒就快中午了，睡眠质量好的不得了，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被清洁过，当时或许是太困，也可能是男朋友太过温柔，都没留意。 想着男朋友特殊的道歉方式，有些无奈，因为还没到中途她就开始主动配合了，哪怕当时还很困。 也有些懊恼，连番作战，身体不要了。 “黎子，过来一下。”不知过了多久，曾莉听到男朋友喊她。 “怎么了？”曾莉合上电脑问道。 “我打算找你的几位同学来出演《天网恢恢》，你觉得如何？”杨灵越笑道。 “你觉得合适就行，需要我说说吗？还有都找谁啊？”曾莉如此说道。 “你看。”杨灵越递过来几张素描图。 曾莉接过一看，第一张是刘烨，《解救吾先生》里的警察扮相。 这部片子捧红了王千源，但在杨灵越看来，刘烨的表演是最高级的，看着没有王千源和刘德化有张力是吧。 但是只要接触过刑警的人都知道，刘烨没有任何表演的痕迹。 当人质获救以后老友激动的拥抱，围观的警察们为此感动，兴奋之时，只有刘烨打了个哈欠，那是20个小时不眠不休精神高度紧张之后应该有的表现。 刘烨完全把自己放进了一个刑警的身体里，从动作眼神台词都只见角色不见演员，真实朴素又细腻。 “人家是文艺片，忧郁范儿的，虽然人挺逗的。现在人家那么大牌，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曾莉没翻，看了第一张无奈的说道。 “给他一个转型的机会，至于让他来演，不需要你我出面，别忘了这是定制片。”杨灵越乐道。 第149章 《天网恢恢》的演员与客串名单 杨灵越这么说，不是无的放矢，刘烨确实是在寻求转型。 从今年开始，逐渐出演一些硬汉、反派角色，并且自此以后基本没有再出演过忧郁范儿的角色，他是体验派的，每次进入角色后再走出来都要郁郁很久。 拍完《满城尽是大波波》之后，还抑郁了一段时间。 更别说《蓝宇》之后关景鹏建议，一年之内不要和胡君见面。 别说一年，就算时隔二十年再见面，两人都有些尴尬，仔细看《爸爸去哪儿》里两人初见时的表情状态。 曾莉点了点头，承认男朋友说的很有道理。 第二张是陈明昊，卖假冰的，狡诈、猥琐。 “不是，形象没问题，可他也太胖了吧？哪有吸毒的这么胖的？”曾莉不解的问道。 “刻意的，我设定张大宝最初吸毒的一条原因就是想减肥，结果反而更肥，且面色蜡黄，瞧瞧，都不用化妆的。”杨灵越解释道。 “你是看了黑省那个想吸毒减肥却胖了40斤的新闻吧？”曾莉反应过来。 “对喽。”杨灵越笑道。 “哎？” 曾莉看了第三张，第四张，不是她的同学了，却是宁昊和贾樟柯，穿着警服的模样。 “报警说自己买到假毒品的是晋省人，所以接待民警我打算叫他俩过来客串一下，嗯，说方言。”杨灵越扯了扯嘴角。 曾莉意味深长的看着男朋友，看来还是有小心思的嘛，拉着同乡给他抬轿子呢这是。 “嗯，合适。其他角色呢？”曾莉点了点头。 杨灵越又递上一张纸，上面写着演员名单： “缉毒警刚子——刘烨 缉毒警乙——郭涛 张大宝——陈明昊 民警甲——宁昊 民警乙——贾科长 检察院小曾——曾莉” “怎么还有我呢？”曾莉诧异道。 “这是公诉案件，得检方出面，你来当个普法员喽。”杨灵越说道。 “哦，行啊，正面角色都有搭档，你也演个我的搭档。”曾莉笑道。 “行。”杨灵越点了点头。 “还有，这个缉毒警乙能不能换个人啊，你都用了我两个同学了，干脆也换成我同学得了，正好我们也能聚聚。”曾莉说道。 “谁？”杨灵越挑了挑眉。 “党浩和赵会南都挺合适的，我给你看一下他们照片。” 曾莉说着挤到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找出了两人的照片。 “嗯，形象确实可以，那就党浩吧。”杨灵越点了点头。 杨灵越看了看中戏96级表演班的人员名单，真不愧是“中国第一明星班”啊！ “剧本多长时间能完？”曾莉问道。 “按照这个进度周末就差不多了，这片子我不画分镜，都是专业演员，没必要，还能薅宁昊和贾科长的羊毛。”杨灵越乐道。 “能定下来拍的时间吗？”曾莉接着问道。 “我想的是下个月月初就拍，具体时间得看马科那边。”杨灵越说道。 “哦，能提前告知就提前一些，一个是约时间，一个是让他们琢磨一下人物。你都说了这是定制片。”曾莉轻声说道。 “真是家有贤妻啊，明天我和马科商量一下，由他们把故事先给这些人发过去。”杨灵越乐道。 “烦人，不过宁昊和贾科长。”曾莉拍了一下男朋友，不知道对贤妻这个称呼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嗯，他俩我打电话说。”杨灵越点了点头。 第二天，3月8日，杨灵越用上了新的手机号。 给马科去了电话，说起了和曾莉讨论的人员名单和先把故事发过去的事儿。 “得审一下，我尽快给你答复。”马科如此说道。 “嗯，明白，等你信儿。” 杨灵越确实明白，所以选人的时候也很注意，他可不想选出来的演员日后打脸。 比如：禁毒大使与他儿子不得不说的故事。 马科的动作很快，隔天就给了信，表示没问题，同时说道： “我来当这片子的制片人，进度加快一些，演员、场地这些我来协调，你安心拍就行。” “可不得马哥你出面嘛，拍摄场地我哪儿协调的了。” 杨灵越对此表示很满意。 至于演员会不会答应出演，马科和杨灵越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嘛玩意儿？” “不会吧，浩哥，你不会不答应吧，就客串半天的事儿。”杨灵越乐呵呵的说道。 “没有没有，肯定捧场，咱俩谁跟谁啊你说是不是。”宁昊短暂的惊讶后，立马说道。 “那就谢谢浩哥了。”杨灵越很是感激。 “不用客气，有来有往嘛。”宁昊乐道。 “那是抬举我。” 杨灵越一个机灵，以他现在的情况在宁昊的片子客串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说说笑笑间，便挂了电话。 嗨，宁昊和贾科长选角有个特点，不选长的好看的，客串的也是。 人情这东西，如同宁昊说的一般，有来有往就好。 “贾导，打扰了.....” “你咋接这活儿了么，看时间，拍的前两天你打电话哇。” 贾科长没有拒绝，但也没有明确答复，凑时间吧，语气倒是没听出啥来。 杨灵越当然不能简单的就是邀请两人客串，剧本到时候得发过去，好歹得给点意见。 今天手机依旧忙碌，不过是杨灵越主动往外打的，告知新号的事儿。 父母，相熟的大学老师，发小朋友，当然还有刘一菲，其他人没有。 于莉帮他找的接电话助理叫孔晶，长相不重要，杨灵越也没见过，声音很好听，有点女中音的感觉，会帮杨灵越过滤电话，统计记录，当然认为重要的人和事会立刻通知。 慢慢磨合吧。 晚上回到5号院以后，杨灵越收到了孔晶发过来的邮件，扫了眼，统计的很详细。 来电时间，来人姓名或公司，通话内容，答复内容。 依旧有媒体及约歌的电话，然后杨灵越发现了个人的名字，穆小光。 来电时间下午4点，通话内容“我是穆小光，请你们杨总回个电话。” 答复内容：“会告知老板。” 呵，范兵兵这是几个意思呢？ 第150章 被小看了呢 杨灵越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书房门，关着的，然后拨号打给了范兵兵。 “我该称呼范总了是不是？”接通后，杨灵越笑道。 “杨总客气了，还得多谢你的提点。”范兵兵娇笑道。 “让我猜一猜，港圈，伯纳？” 杨灵越依旧笑道，只是眼神逐渐冰冷，自己终究是托大了，装逼装漏了。 “你的判断犹如在柏林一样睿智，杨灵越，我赌不起，对不起啊，我欠你一个人情。”范兵兵收敛笑容，有些低落的说道。 “我能明白你和穆小光是怎么想的，站在你们的角度考虑，这么选确实是最佳方案。祝你顺利吧。”杨灵越轻声道。 “你在哪儿？”范兵兵顿了一下出声问道。 “不必，我谢谢你了啊。”杨灵越笑了一下说道。 “杨灵越，我不像你，18岁的时候靠自己就能创下这般名声和家底，那个时候我住着地下室，为了和穷瑶解约掏空我爸妈的家底，焦虑明天有没有戏拍，我不想再过那种生活。”范兵兵突然提高声音。 或许是为了压住自己内心的惭愧，也或许是坚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又或许是要舍掉柏林那让人耳朵发痒的低语。 “励志啊，行了，就这样，毕竟我也没损失什么。”杨灵越说着便挂了电话。 唉！这一年多以来太顺利了，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还是被小看了呢。 是提前爆发还是继续修炼呢？ 不至于，不至于，别打乱自己的节奏，那样就真的就让人笑话了。 耗子扛刀，满街找猫这种事儿还是别干了。 排空大脑，继续投入到剧本创作中，效率很高，犹如神助。 直到曾莉推门而入。 “几点了，睡不睡了？” “你先睡吧，等一会儿。”杨灵越头也没抬。 “哎呀，都快11点了，明天再写。”曾莉走上前，开始腻歪。 “啧，我现在也睡不着，别打扰我行不行。”杨灵越拍了一记，没好气的说道。 “哼。” 曾莉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直到迷迷糊糊的睡着，也没见杨灵越进卧房。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范兵兵，拉伯纳入股是多方商议的结果。 伯纳最早做港片的发行起家，港圈资源自然不必多说，如果范兵兵的工作室，也就是美涛传媒接受伯纳的注资，那么三部在筹备的港片范兵兵立马就是女一号，更别提已经立项的《胭脂雪》，还没开拍就已经在谈海外版权的价格了。 不止杨灵越能看到范兵兵的商业价值，因为所有人都能看的到，想要入局的行业巨擘们哪一个不比杨灵越强百倍。 范兵兵在说起杨灵越的时候，穆小光还以为是范兵兵要拉他入伙，顾问也好，签约导演也罢，都很赞同，年轻人眼光长远，手段犀利，最重要的是确实有才华。 但是范兵兵说考虑接受杨灵越的投资，穆小光没费什么事儿就把花卷传媒查了个结实，确实很挣钱，但影视圈的资源呢？没有啊，毛都没有啊。 那又有什么用呢？要是那样的话，就是范兵兵带着杨灵越挣钱了，凭什么？ 穆小光何许人也，岂能不知范兵兵的心思。 “冰冰，娱乐圈每年冒出那么多新人来，还有你们这一批人你争我抢，慢一步都不行，咱们没那么多时间，你要想走到塔尖，就不能感情用事。 没有靠的后果，你不清楚吗？ 你没跟王金华以后黑料冒出来多少？ 你不跟华谊续约，你看看他们管你吗？” 三个问题，让范兵兵坚定了些许摇摆的心。 要说穆小光对范兵兵是什么心思，这不难猜，号称身价5亿，后来顶罪入狱，堪称忠犬了，陈晋飞都不如。 不过现在因为杨灵越的出现，终究是改变了一些事情。 杨灵越一直忙活到凌晨一点多，已然完成一半多了，基本也能判断出片子的时长就是10分钟左右。 第二天曾莉醒来，发现身边没人，顿时清醒，旋即愤怒。 出了卧房才看到，衣服和鞋子都在呢，推开书房见男朋友依旧在电脑前。 “你疯了，通宵写？”曾莉皱眉喝道。 “我说，看我头发，像不像刚洗过的。我睡的时候你睡了，我醒的时候你没醒。”杨灵越笑道。 “用的着这么赶吗？”曾莉嗔道。 “不写出来不痛快啊，你去给我做个汤吧。”杨灵越说完继续。 曾莉长叹一口气，扭着腰出去了，没通宵就成。 杨灵越上午没有去学校，去了也没心思听课，还不如索性完工。 曾莉则是去了公司，《棠梨煎雪》发布后，配套的推广立刻就跟上了，于莉在这方面的安排显然已经游刃有余。 杨灵越乐见其成，也算是曾莉和于莉两人能合作一件事，岂不妙哉。 短短几天这首歌在汉服古风圈里立马就被传爆了，嗯，现在就有了，只不过影响力还很弱，不过爱好者们依旧嗷嗷叫着让曾莉拍古风mv。 荣兴达显然注意到了这波绝妙的炒作，更加重视起来，定位太准确了，虽然关注度还不是太高，但是评价太高了。 于是就有了新歌正式发布的想法，虽然音乐的经纪约不在公司，可商业在啊。 “黎子，要不要把这首歌的创作过程爆出来，我听的都起鸡皮疙瘩，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你素手做羹汤，他便以此挥毫泼墨，弹琴颂歌。”经纪人刘姐眼冒精光的说道。 听着经纪人的话，曾莉脑海里自动播放发着光的男朋友，然后很认真的说道：“绝对不行，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我俩都不希望曝光，再说他还上学呢。” “这是一段佳话啊，我真心希望你俩能天长地久。”经纪人很是感慨的说道。 “谢谢，我们会的。”曾莉笑道。 这次正式发布，荣兴达破天荒的使了一番力气，把曾莉送上了央视的音乐频道。 13号就会录制，今天就是商讨录制方案和妆造服装。 与此同时，曾莉也会参与即将到来的3.15晚会的访谈节目。 第151章 立场?问题? “杨灵越老师，你好呀。 我去拜访我高中老师时给他听你唱的《青玉案.元夕》，他是一位abc，中文不是太好，听完很感动，都落泪了。 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传统文化的魅力，最近我开始看《庄子》了呢，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有些问题想和你探讨呢。 你说努力的意义是为了不做选择，我理解又不理解，还需要你解释解释。 还有，最近开始练习英语口语了，看到这里，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那么聪明。 确定由我出演《功夫之王》的一个主要角色了，好吧，终于能和你说了，选我其实没压力的（骄傲的表情）。 为什么叫功夫之王呢？当当当，因为房龙大哥和李连捷大哥一同出演，厉害吧！ 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嘘”！ 我月底要回国了，因为还要练武术。 还有些烦心事，不过不和你说啦，我也在努力的不关注这些，当然谢谢你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最后，祝你一切顺利。另外，你还欠我一杯咖啡呢。” 3月11日早上，杨灵越收到了刘一菲发来的邮件。 “刘一菲同学，你好，邮件收悉。 恭喜你拿到了对于全中国女演员来说，最好的电影邀约，这有益于你很好的打开北美市场，知道你会很用功的对待，但也注意身体。 看之前的报道，你说你的颈椎一直不太舒服，建议你雇一个保健医，只要空闲就推拿推拿。 你对传统文化感兴趣，我感到很开心，非常愿意和你一起探讨，只不过也请你“嘘”，咱们两个人加一块儿才40岁，让人知道我们探讨《庄子》，也会被人“嘘”的。 至于你说的烦心事，不关注不代表不存在，我理解你的心思，但有些事情总要有人承担的，这里不是说你是逃避的意思。 我喜欢你的笑容，所以你这次没发照片，我有些失落。 不过照片不重要，希望你一直都能开心的笑。 等你回国，还你咖啡。” 杨灵越这封回信，写的很慢，本来写上了华宜，最后又删除了，或许刘一菲团队及她本人已经答应了华宜的签约吧。 只不过这姑娘或者她的妈妈发现需要做一些违心的事情时，作为一个传统知识分子家庭长大的孩子，不允许她去适合娱乐圈的一些规则，比如“陪酒”，因此而毁约。 就此也拉开了所谓被内娱制作公司“封杀”的十年。 黑料自《功夫之王》下映后铺天盖地而来，由此又整整沉寂两年。 直到10年以后和港圈合作，或许是长大了，或许是想开了。 所以后世网上流传的一些牵手、酒桌上的照片也就是那个时期拍摄的，不过也就此封闭了内心，也或许说是更洒脱，谁知道呢？ 当污浊成为常态，清白便是一种罪过。 而且你不能犯一点点过错，只要犯了，那你这个人就十恶不赦。 有些人看不出，看不得一些事情的阴暗面，其实并不是说这个人他就真的善良开朗充满阳光，而是他鼠目寸光，一点不同的观点都接受不了，往往这种人还小肚鸡肠，一句现实的话也听不得，或者压根儿就听不进去。 那么你是通过立场看问题？还是通过问题看立场呢？ “走这么早？” 曾莉看着男朋友穿衣出门问道。 “嗯，马科只有上午有时间。”杨灵越解释道。 “哦，那中午回来吗？”曾莉走上前，帮男朋友整理衣领。 “啵” “看情况。”杨灵越回了一嘴。 “那我等你电话。” 曾莉抿嘴一笑，相处三四个月，两人越来越熟悉，但却越发腻歪了。 杨灵越开上红色小奥迪，直奔金盾影视，到了马科办公室，已然是9点半了。 敲门而入后，马科不在，只有一位三十余岁的中年眼镜男，文质彬彬的模样。 “你好，王彬，宣传中心的，叫我王干事就好。”王彬主动伸出手。 “王科你好，杨灵越。” “马总接了个电话，刚出门，咱俩先聊。”王彬做了请的手势，然后打开办公室的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杨灵越。 两人沙发坐定，杨灵越掏出了《天网恢恢》的剧本。 “你先看一下，昨天完工。” “好。” 办公室内，安静了下来，15分钟后，马科回来，看到王彬正在看剧本，便对杨灵越含笑点头，杨灵越微笑会意，又拿了一份剧本递了过去。 “杨导，台词写的很有趣，但你觉得这种题材，合适吗？”王彬看的直抽抽。 马科一看开篇就乐了，显然没有王彬功力深厚。 杨灵越自然不会说你们当时又没说呈现形式，喜剧很难写的好不好。 “王科，马总，不是说了嘛，主旋律也可以多元化，这个事情的结果他不快乐，但可以用快乐的过程展现，我是这么认为的，过去太过严肃了，真的不利于传播。”杨灵越脱口而出，显然之前已经做了功课。 后世普法的张三为什么能出圈，就是因为用快乐幽默的过程来展现，最后反而形成让人难忘的记忆点。 “王干事，我认为杨导说的很有道理，故事的核心仍旧是禁毒，但呈现形式是生活化的状态，况且幽默的部分在两位民警身上，我看了一遍之后都能想象出人们会反复讨论这个片段了。”马科翻了翻后出声道。 王彬思衬了一下，其实剧本只要不是太过，或者明显就是抹黑的，压根儿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毕竟“要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 “有道理，我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呵呵。”王彬笑道。 “王科言重了，很感谢您之前提出的建议，故事变的更圆满了，所以编剧一栏，可以加上您的名字吗？”杨灵越很真诚的说道。 “哎，不必，不合适，不是客套话，是真不合适。”王彬连连摆手。 杨灵越下意识的瞟了眼马科，马科微微摇头。 “那我可就贪功了。”杨灵越笑道。 随后三人正式开始了剧本讨论，很认真的那种，不过更多的是细枝末节。 第152章 你可不能再拉他们出去了 结束剧本讨论，盖棺定论之后王彬郑重的对杨灵越说道：“杨导，有个委托，请考虑一下。” “呃，什么事情？”杨灵越一时有些懵。 “能不能为我们的缉毒警们写一首歌？我们听了你写的所有歌曲，你的创作能力有目共睹，万望不要推辞。”王彬道出了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 只是为什么让他写？有能力的创作人多了去了。 杨灵越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小学生之歌？励志神曲变洗脑神曲？ “这个可以有，杨导，费费心吧。”马科一旁附和道。 “谢谢领导们的器重，最近这些天查资料，看咱们人民队伍的一些事迹，也是颇有感触，我整理整理，尽快给二位一个答复。”杨灵越思忖了一下，缓缓说道。 “那就等杨导的好消息了。”王彬笑道。 随后王彬以有事告辞离开，毕竟大周末的还要加班，再不回去陪老婆孩子该有意见了。 “兄弟，牛掰！毕业直接来金盾得了。”马科乐道。 “哈哈，马哥，这可是你说的。”杨灵越乐道。 “逗我呢，不过你要是想进体制，这确实是条路子。”马科笑了一下后，认真的说道。 “早着呢，再说吧。”杨灵越点了点头说道。 两人又东七西八的扯了几句，也提到明天金盾的人会出面，给预定要邀请出演的演员们发剧本。 随后杨灵越便告辞离开，因为马科的助理喊他该去机场了。 时间已到正午，给曾莉打了电话之后，变回到了5号院，途中还给自己买了点卤肉，要不又得吃草。 下午杨灵越做了预算，之前一直没有说过电影如何做预算，这里简单讲一下。 简而言之，就是时间、地点、人员、花销，不单单是钱的事情。 同时也要体现了拍摄前、拍摄期、拍摄完三个部分的时间周期。 拍摄前的支出一般分为两项：剧本费、采景\/筹备； 拍摄期的支出包括：制作费（器材\/道具租赁或购买）、工作人员酬劳（主创、临时劳工）、演员酬金（主要演员、群众演员）、制片费（食宿、交通、差旅、剧杂、公共关系、不可预见\/备用金）； 拍摄完的支持包括：作曲、洗印、剪辑、配音、合成。 再进行细化比如筹备期杨灵越开车的油费、打印用的a4纸都是成本的一部分，因为他不单单是编剧。 道具租赁要细致到用多少灯，什么型号的灯等等等等。 这些都是大二的课程，杨灵越早已融会贯通，这需要你对剧组的每个环节都要有所了解，当然也不会特别细致，制片人会与各部门再进行沟通，进行补充。 所以为什么杨灵越大一能拍出片子来，老师们会那么重视，这小子是背地里下功夫学习了呀，不愧是我看重的人，那么优秀，还那么努力，还懂人情世故，哪个老师不喜欢这样的学生呢？ 而这些，也是杨灵越要在学校一直待着的重要原因，你出去了当然可以继续学习，但没了这个学习的氛围，大牛老师们也不会再苦口婆心。 总之，杨灵越得出的预算是25万，剧本费3万，拍摄支出15万，后期5万，备用金2万。 演员？不好意思，没有预算，包个红包得了，我特么都没算导演费。 给你，你也不拿啊，那还做什么样子呢？ 为什么要拿剧本费？ 因为在杨灵越的心目中，剧本是所有影视剧中最重要的一环，也是第一位的。 没有莫言，会有张一谋那些获奖的片子吗？ 没有芦苇，会有陈凯哥的《霸王别姬》吗？ 而目前乃至未来，国内编剧的地位在剧组中是最低的，这就很奇怪。 说个搞笑的事儿，《华夏电影报》这份中国存在最久，最权威的电影报刊，在庆贺100周年之际，总结了100部国产优秀影片，放出来的资料中，一个编剧的名字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只有导演和演员。 杨灵越思考过这个问题，那就是制作中心制的原因，不过不能展开讨论。 第二天下午体育课结束，杨灵越召集了他的小伙伴们在一间空闲教室开会。 这次杜晓雨参加了，不过她不再是制片人，而是执行制片人，这是杨灵越和马科讨论的结果。 众人看到演员名单激动的像是开心的跳蚤。 “淡定，淡定，我目前还不知道这些演员们是否能到齐出演。”杨灵越一头黑线。 “这片子谁不想演啊，谁又能拒绝呢？”王子昭笑道。 “就是。” “没错。” “....” “那你们激动个屁，又不是我的能力。好了，不废话，这次对于咱们来说是次学习的机会，制作方面金盾那边主要负责，除了我，你们都是副手。” 杨灵越拍了拍手，缓缓说道。 “主要干活儿还是我们呗？”杜晓雨说道。 “是的，这是我和制片人马科马总要求的一个条件。”杨灵越点了点头后接着说道： “小雨、猴子、大鹏，你们三个人接下来要多跑几趟金盾，各司其职，场地选择、拍摄方案、演员沟通下周前要具体完成，有没有问题？” “有问题，那边的配合度怎么样？”杜晓雨举手。 “放手去做，有问题直接找马科马总。”杨灵越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马科就是你唱《青玉案.元夕》时另一位呗？”才储源笑道。 “嗯，就他。”杨灵越点了点头。 众人了然，杨灵越在校外已然有圈子，有资源喽。 随后杨灵越去找了班主任杨琳，说了这个事儿，也是要替他自己和同学们请假。 “拍完这部，你不能再拉他们了，你要拍可以，去找大三大四或者外校的。”杨琳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都是好苗子，你小子倒是眼睛毒辣的厉害，培养培养都是能挑起大梁的，你老是拉他们出去，心野了，安稳不下来，根基打不牢，罪过就大了。 “明白老师的意思，他们也没耽误课本的学习，都可用功了，您放心，后续我会帮助他们独立创作的。”杨灵越笑嘻嘻的答应了。 第153章 一晃而过的日子 3月13日 晚 结束了电影赏析课的杨灵越回到5号院，刚一进门就听到了曾莉说： “你架子这么大呢，和我同学沟通剧本让副导演来？” “嗯？应该没给你打电话吧？”杨灵越皱了皱眉。 “没给我打，我今天去团里办手续，碰巧遇到了陈明昊，又碰巧听到了他接电话的内容。” 曾莉见男朋友一副死样子，不由解释道。 “哦，我没空一个一个的沟通这些细节问题，选他们也是相信他们的职业素养和能力。”杨灵越应道。 “我什么都没说，陈明昊也没说什么，你阴阳怪气什么？”曾莉也有点不高兴了。 “你看，我好好说话，怎么就阴阳怪气了。”杨灵越脑袋疼。 “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曾莉一副委屈的模样。 嚯擦，这是要闹哪样啊，平时温婉的大美都成这样了。 “今天歌儿录的怎么样？”杨灵越按下心中的不耐，关心的问道。 “不怎么样，穿那么少，央视的演播厅冻的要死，我感觉唱的一点都不好。”曾莉更不开心了。 杨灵越握住曾莉的手，冰凉，这才想起，生理期了。 拉着曾莉坐到沙发上，抱到怀里轻声问道：“不舒服？” “特别不舒服，还没来。”曾莉叹道。 还没来是什么鬼，吓的杨灵越一个激灵，手都有些哆嗦。 曾莉感觉到了男朋友的动静，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后哼道：“你害怕什么？” “我还没成年，不对，我还没到婚龄呢。”杨灵越有点慌，不应该啊，都用措施了，模棱两可的时间都用。 “我要不是实在没力气，非得打死你，什么原因不知道？”曾莉恶狠狠的说道。 杨灵越这才松了口气，后背都冒汗了，忒热。 搓搓手，伸了进去，缓缓抚摸着。 曾莉也逐渐放松下来，侧头靠在了男朋友怀里。 “我是不是无理取闹了？” “没有啊，是我有点过激，这两天确实忙昏头了。”杨灵越温和的说道。 “咱们就这样，真有了什么矛盾就及时沟通。”曾莉有些舒服的吐了口气。 “好，不过哪有什么矛盾呢，各自考虑角度的问题不同罢了，原则性的问题你都能包容我，我又有什么不能包容你的呢？”杨灵越由衷的说道。 “就会哄我。”曾莉嗔道，不过嘴角却是翘了起来，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 要是之前，杨灵越会直接说你确实有些无理取闹，而且有破坏行规的嫌疑。 不过你要是心里有了一个人，真心为她，自然而然的会斟酌和她说的话会不会让她不开心。 两天了，杨灵越在5号院每晚都会进行腹部按摩工作，不过3.15这天，曾莉还是要去穿着薄薄的礼服去参加节目，而且给杨灵越打电话说不回来，直接住什刹海那边了，因为结束的会比较晚。 杨灵越对此很是感动，所以和于莉在8号院一块儿看着3.15晚会的直播。 这一天除了有3.15晚会，也是曹操的祭日，1786年前曹丞相在这一天薨逝。 这一届的晚会有两个词，应该大部分人都听过，“苏丹红”、“藏秘排油”。 “我看咱们公司的歌手也有开始代言的，一定要仔细甄别，尽量避免食物类型。”杨灵越如此说道。 “嗯，知道了。灵越，你说像小黑胖子代言这个会不会受到牵连？”于莉点了点头后问道。 “不好说，从法律层面来讲，不会。”杨灵越回道。 “没有相关规定？”于莉惊讶道。 “目前还没有，不过这次事件之后，估计就会提上日程了。”杨灵越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道。 “你还懂法呢？那咱们这样算不算犯法？”于莉偷笑道。 “你说呢？” 杨灵越咬牙切齿，准备教育教育这个法盲。 “嗯~，别，灵越，我看到曾莉了。”于莉扭捏着指了指电视。 “她要是出现，就违法了，所以咱们别看了。”杨灵越轻声说道。 晚会结束后就到了访谈环节，都是提前背好的台本，杨灵越早就看过文字版了。 “那看唱歌。”于莉挣脱，拿过遥控器。 央视的音乐频道播出了曾莉演唱的《棠梨煎雪》，一身雪白的深衣制汉服，头发挽成已婚妇女模样，好看倒是好看，就是感觉不对。 哦，头上要是插朵白花，不就是个未亡人嘛，这尼玛哪个煞笔做的造型。 杨灵越一顿吐槽。 于莉咯咯咯的笑。 于莉为什么知道？前面有提到过，这首歌是她俩的一次合作，包括后续的推广，虽然不是两人亲自对接，但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于莉对此颇为上心。 “我也想置办一身这样的衣服。”于莉说道。 “你适合唐制襦裙，就那种。”杨灵越比划了一下。 于莉抿嘴一笑，点了点头。 时间一晃而过，时间已然来到3月26日。 《天网恢恢》剧本又改了，很烦，但这才是正常的个屁啊（妈的，为了追求合理，大家见谅，真不是水字数，本章节比正常章节多400字）。 这里穿插一个有趣的事情，前文书中有讲过昆汀和姜闻的电影，1:1复制不出来，有人觉得这是夸大其词，过度吹捧。 好吧，放一下昆汀自个儿写的《八恶人》剧本开篇直译： “史诗级他妈的宽荧幕镜头，你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宽的镜头。 太阳直射雪地，发出他妈的史诗级炫目光芒。 音乐他妈的暴起，用齐柏林飞艇的《gallows pole》。 .........” 回归正题： 民警和缉毒警合二为一，报警人直接去的缉毒局报警。 刘烨与党浩依旧是警察角色，形象好、戏份多。 客串的只剩下了宁昊，没脑子，愣头青角色，很适合。 时长也缩短到了5分钟，很适合各电视台穿插播放，其他未变。 这天，杨灵越到了某处公安局，这次不是因为打人进来的，而是和《天网恢恢》的剧组主创一起，检查场地，所有在警局的戏份都会在这里拍摄，一共三个场景。 刘烨与党浩在前厅接待报警人宁昊的戏； 在网络信息科追踪陈明昊的戏份； 拘留室里审问与曾莉普法的戏份。 上午去了顺义，室外走访的戏份会在那边拍摄，包括老楼里陈明昊的家，明矾和茶叶都买了，桌椅板凳等等道具一律做旧。 所以《天网恢恢》基本上全是室内戏，主要靠演员表演和台词吸引人，甚至把它看做是一个小品都行。 “辛苦你们了，我们一定积极配合，有什么需要一定及时开口。” 憨态可掬的分局办公室主任陈勇拉着杨灵越的手热情的说道。 “没有，没有，在您面前怎么敢称辛苦，是我们打扰你们正常工作才是。” 杨灵越不习惯这种热情，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说道。 “年轻有位啊，杨导，这边请，据说这部片子请的都是大明星？”陈勇做了请的手势，同时寒暄着。 “对啊，为人民警察拍片子，都很积极，连片酬都不要，呵呵。” 第154章 脑子让门儿挤喽哇，那味儿能对喽? 3月30日 上午8点半 某分局 “灵越啊，这角色很出彩，我觉得我的演技不行，可能达不到你的要求。”宁昊一本正经的说道。 “呵呵，浩哥可真谦虚，看到前面那八个字没有。”杨灵越乐道。 审讯室的墙上还能有哪八个字。 “呵呵，兄弟，自行车骑的怎么样？”宁昊莫名其妙的问道。 “明白你意思，只要不让我玩儿杂技，随你折腾，剧本写完了？”杨灵越笑道。 “啧，你这人真没求意思。”宁昊很是难受，这都被猜到还有甚意思。 杨灵越能猜到个什么啊，无非是去宁昊的下一部片子《疯狂的赛车》里客串一下呗，问车骑的咋样，估计就是那个冠军的角色了，倒也合适，最后输了还得在地上委屈的蹬腿加哭天抹泪。 “我可不坑你，让你演个冠军。”宁昊随即又说道。 “这来好，那我谢谢你。走哇，出去吧，其他演员快到了。”杨灵越笑道。 杨灵越与宁昊并肩走出审讯室，来到前厅，看着才储源等人已然布置好了现场，众人对于宁昊都有一种崇拜的感觉，正常，毕竟都是大一导演系学生。 他们对于宁昊远比刘烨这些演员要热情的多。 “导演，准备好了。” 说笑间，刘烨和党浩身着警服走了过来，妆化的很糙，头发也有点油，毕竟是缉毒警。 筹备期，已然见过面，所以倒是不再陌生。 “不赖。” 杨灵越打量了一番二人，点了点头。 随后便正式进入了拍摄阶段，什么？开机仪式？拜神？ 闹呢，这儿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也没搞那套虚的。 随着杨灵越的喊声，镜头先是给到了宁昊饰演的报案人——浩子。 “我要告状，他太过分了，完全没有职业道德。没有操守，干他们这一行，做买卖的，不讲信誉啊！我买了两次，都被骗了，两次，两次啊！ 我们老百姓，好不容易花点儿钱，花了那么多钱，不是一点钱，然后呢，买了那么东西过来，根本用不了。” 浩子大聪明的模样，又委屈，又愤慨一边比划着一边说着开篇台词。 不愧是能留下“脑子让门儿挤喽哇，那味儿能对喽？”名场面的人，整一个浑然天成。 然后刘烨就笑场了。 “宁导，你这戏忒好，不好意思啊。”刘烨一张嘴便是东北口音，杨灵越要求的。 重新开始。 “小伙子，有啥事儿慢慢说，别激动！”刘烨出声道。 “买冰毒，他们给我发假的，你说，有没有天理。”宁昊依旧一脸愤愤。 “等会儿，你买假货，哦，假冰啊？” 党浩出声，然后和刘烨对视了一眼，那是发现了大案的欣喜。 “脸咋这红呢？是不是太热了，来来来，这有个银手镯，戴上，降降温。” 刘烨则蓄势起身，不动声色的右手护在腰上，左手掏出了手铐，笑呵呵的说道。 宁昊一脸无所谓的，在刘烨的帮助下戴上了，感觉果然凉快了些。 “你咋发现是假的？”刘烨问道。 “我开始还以为我是味觉出了问题，就卖给了那谁，哦，刚子，结果人家也说是假的。还打了我一顿，你们得把他也抓了。” “哦，你还售卖了哈。”党浩疯狂压抑着嘴角说道。 “我以为那是真的，其他人能习惯，我不弥补点损失吗？”宁昊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好好，进屋说，这屋通风，凉快凉快。来，把衣服也换了吧，大热天的穿个外套，我们有坎肩。” 刘烨很温柔的搀起了宁昊，护着进了审讯室。 “头发也长了，剃了吧。”党浩一旁一本正经的补充道。 “这么好，那谢谢了，你们真好。”宁昊一脸欣喜的模样。 “不止，最近就住这儿吧，我们管饭。” 刘烨实在忍不住了，说了一句，就拉着党浩出门跳着脚的哈哈大笑，眼泪都飈出来了，很不错，都有美人鱼两个导演的感觉了。 宁昊这才意识到，妈蛋，我这是被拘留了？一脸疑惑的大聪明样子，吸毒是真的对脑子不好，你看都啥样了。 随后又拍了两人再次进入审讯室的戏份，只不过没有对话环节了，审问情况会通过两人在信息室时的对话阐述出来，到时候画面会配上同时添加搜索企鹅群等相关画面。 所以，故事是故事，剧本是剧本，拍摄是拍摄。 好故事很多，好剧本很少。 比如：老李和他的爸爸已经十年没有说过话了。 这是故事里的一句话，剧本怎么描述，剧本的每一句话都是要拿出来能拍摄的。 （大家可以发挥你们的想象力，可以评论怎么把那句话描述出来，毕竟能看到这里的读者朋友们都是有耐心和有才智的。） 两场戏，一共十六个镜头，拍到了下午4点多。 继续拍摄信息科的画面，刘鼎烨面向老气和该分局的一位警花搭档，在电脑前展现着事先准备好的素材。 警花很有表演天赋，一看平时这种上台面的活儿就没少干。 而刘烨和党浩也不再像审讯宁昊时那般逗比，恢复了职业化，或者说他俩那会儿也没逗比，逗比的是宁昊。 作为一个正常人，都会忍俊不禁的，这便是戏剧冲突的一种。 宁昊杀青后没走，一直充当着杨灵越的执行导演，杨灵越对此很是感激。 又拍了两个小时，第二场景的戏份也就过了。 “看这进度，估计再有一天半就杀青了。”王子昭凑过来说道。 “差球不多。” 杨灵越被宁昊带的有点偏，不自觉的说出了龙城话。 “导演，怎么样？” 这时，党浩走过来问道。 “能行。”杨灵越还没转过来。 党浩有点懵，这是啥意思？好还是勉强可以？ 龙城话里的“能行”，语调不同，表达的意思也会有所不同，杨灵越说的是降调，意思就是比“还可以”要好，比“很好”差一点。 刘烨是个见多识广的，就地给同班同学科普了一番。 “就这，收工，大伙儿咱们明儿见。” 第155章 文艺工作者与艺人 “快了，快了。” “我总不能糊弄吧，放心，我先鼓捣完这片子，再仔细打磨。” “好，王科再见。” 杨灵越挂了电话，上扬的嘴角比ak都难压。 之前的经验告诉杨灵越，有些事情，不拖一拖，怎么能显现出重要性和价值呢？ 就像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品一般。 “王科是谁啊？” 餐桌对面的曾莉好奇的问道。 “公安部新闻中心的一名宣传干事，跟我约歌，给缉毒警的。”杨灵越解释道。 “噫，官僚主义，一个干事，叫什么科，你咋不叫他局呢。”曾莉嫌弃的说道。 “约定俗成的规矩，总不能为了标新立异，为了显现自己的清高真叫人家王干事吧？”杨灵越笑道。 “看了你的高考作文，我还以为你要一身傲骨呢。”曾莉抿嘴笑道。 “文艺界变成了娱乐圈，文艺工作者变成了艺人，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哎？我发现你们中戏毕业的貌似都偏左。”杨灵越像是发现了什么华点一般。 “哪有，别给人扣帽子。”曾莉瞪了一眼。 “刁亦男、姜闻，还有那些编剧，还有你。你们中戏最初可是叫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的，五几年的时候江蓝还是你们的校长。”杨灵越拍了一下桌子。 常威，还说你不会武功？ “偏左有什么不好？我也想起一件事情，赵丽蓉老师有一年去弯弯访问，听到那边称呼演员歌手叫艺人，直接就说那你们还是旧社会啊。老太太可骄傲了，要知道咱们可是称呼文艺工作者或者艺术家的。” 曾莉在事实面前，很干脆的承认了，因为确实如此。 了解一个人的思想倾向之后，尤其是搞艺术的，再去理解他的作品，就容易的多，因为创作是主观表达。 中国大部分艺术学校都是自由主义，没有什么左右之分，只有中戏例外。 按理来说，组建北电的四位先生，周扬、夏衍以及袁牧之、陈波儿都是左翼文化工作者，可后来培养出来的导演偏向真不好琢磨，只能说当初的先生们立下了传统师徒式的教授方式，要不然校训也不会是“尊师重道，薪火相传”了。 “黎子，你研究生到时候毕业了当个老师得了，教教学生，多培养几位文艺工作者。为夫后面撑着你。”杨灵越大手一挥的说道。 （感谢“喜欢甘薯的逸寒”的建议。） “吉他老师，艺术学院老师，接下来找什么老师啊？”曾莉瞥了一眼。 杨灵越有点懵，这什么脑回路，女人心，永远捉摸不定。 “得得得，我就随口一说，吃完了，我去书房了。”杨灵越擦了擦嘴。 曾莉瞥了男朋友一眼，没说什么，仍旧慢悠悠的喝着汤。 床上聊天阶段。 “明天去片场，咱俩分开走，还是怎么着？”杨灵越轻声问道。 “杨灵越，你什么意思？” 本来面色绯红，趴在杨灵越胸口的曾莉猛地抬头，柳眉倒竖。 “字面意思啊。”杨灵越颇为无奈的说道。 “一起。”曾莉瘫了下去，又抱住了男朋友。 “好。”杨灵越点点头。 第二天，到了某分局，杨灵越从红色小奥迪的驾驶座走了下来，曾莉则是副驾驶。 “黎子，你，你们？” 差不多同时抵达的刘烨瞪大了眼睛。 “烨子，好久不见，这我男朋友。”曾莉很是开朗的打着招呼。 显然刘烨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别愣着了，走吧。”杨灵越点了点头，笑着招呼道。 “导演，牛掰啊！”刘烨缓过神来低声说道。 “烨子，别嚷嚷啊，我们没刻意隐瞒，也不想全世界都知道。”曾莉如此说道。 “了解。”刘烨扯了个嘴角。 曾莉不愧是奇女子，选择男朋友一向不惧世俗眼光，活出了自我。 今天上午拍摄的是曾莉给陈明昊普法的一场戏份，陈明昊已经到了。 陈明昊后世因《漫长的季节》而大火，如今比较出名的角色却是《宝莲灯》里的逗比太乙真人。 最近在创作让他奠定话剧圈地位的话剧《两只狗的生活意见》，非常有创造力的一位实力派演员，哪怕演出时只是个演员的身份。 比如在《漫长的季节》中，老年跳拉丁舞的桥段和人设，就是他自个儿设计的，并为此真的去学了拉丁舞。 与青年时期警察的身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下子就把人抓住了，而且跳的舞还是难度极高的拉丁舞。 这里又不得不把大蜜蜜拿出来说一说了，编剧王海林也提到了这个点。《哈尔滨1944》中，大蜜蜜为了体现自己的松弛感，跳了段非常简单的舞，那叫一个难受、做作啊，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哈哈哈，烨子，好久不见。” 本来就黑，如今带妆面色黑黄的陈明昊见到进来的三人，迎上来就给了刘烨一个拥抱。 “黎子，好久不见。” 陈明昊放开刘烨又伸开双臂，狗熊一样。 曾莉微笑着和陈明昊浅抱了一下。 然后和杨灵越握了握手。 “得感谢导演啊，你这逮着我们班硬薅啊。” 陈明昊很是自来熟的说道，此人生活中很有喜感，也看得出来，在同学中间也是个活跃的。 “多好，为禁毒事业做贡献的同时，你们老同学还能聚聚。”杨灵越笑道。 这时党浩也走了过来，同学四人自是又一番寒暄，杨灵越则是去查看布置情况。 半个小时后，正式开拍。 陈明昊义愤填膺的说自己是为禁毒事业做贡献。 “我打击了网络贩毒，现在是信息时代，我这么做，这个圈子一下就传开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在网上买了，网络毒贩不就少了？” “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说我贩毒，我就是在卖精品白糖。” “不嘉奖我就算了，还把我关到这儿来。” “算了，我不要求嘉奖，把我放了就成。” 之后曾莉作为检方上场，一身职业装，马尾高高扎起，杨灵越同样如此，只不过加了一副眼镜。 般配的不得了。 中戏三位男演员看的五味杂陈，显然刚才刘烨已经抖露出来。 剧组其他人，都是从《特殊交易》时就跟过来的，杨灵越英雄救美之后，两人之间就气氛莫名。 如今再看，傻子才猜不出来哟。 第156章 我们拍这片子的人会不会有危险? “你的主观意愿不是为了打击贩毒，而是诈骗钱财。吸毒的人不敢在网上买毒品，是因为对法律的恐惧，而不是因为你。 根据我国《刑法》第266条，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以非法骗取对方款项为目的，虚构事实，这是诈骗。” 曾莉两句台词说完，戏份也就结束了，杨灵越就是个陪衬。 然后便是刘烨与党浩审讯陈明昊的戏份。 几人配合相当默契，知道杨灵越要的是什么风格，插科打诨，把一众人看的哈哈大笑。 一个无厘头的故事，加上一众实力派演员，效果非常棒。 达没达到禁毒宣传的目的杨灵越不清楚，但传播性肯定是有了。 原计划一个上午的戏份，2个小时搞定。 可以提前收工转场到顺义拍陈明昊饰演的张大宝居所了，抓捕指认的镜头，届时会有真警察充当群演。 中午众人们就在片场吃的盒饭，说是盒饭，其实都是让附近的酒楼做好的，质量很高就是了。 曾莉毫无避讳的坐在男朋友身边和同学们聊着天，心情非常不错的样子。 “这片子让播吗？我怎么越拍心里越没底啊？”刘烨出声道。 “制片方是金盾，编剧是我和宣传中心的一位干事，你说呢？”杨灵越乐道。 “瞎担心，这有什么的，这叫寓教于乐。”陈明昊说道。 “就是有些紧凑了，其实可以扩充些内容，做成长片的。”党浩一旁说道。 “要在各大电视台放的，长片不合适。”曾莉说道。 “你们说，咱这片子出来后，会不会有人真学着这么干，可操作性太强了。”陈明昊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会啊，2024年都有这么干的，企鹅群依旧能搜的到。。。。 “如同张大宝的观点一样，这片子就是在打击网络贩毒，要不为什么叫《天网恢恢》呢，至于会不会有人顶风作案，什么时候都不会缺了这样的人。 不过我更愿意相信，这片子出来以后，企鹅及各快递公司会开始改变一些东西。”杨灵越意味深长的说道。 “呃，那我们拍这片子的人会不会有危险？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刘烨显然脑回路也不一般。 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吸那东西，对脑子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被刘烨的话逗的哈哈大笑，都有喷饭的了。 “不过如果真能改变一些事情，也挺好。”曾莉想着男朋友说的话说道。 杨灵越一直没有告诉身边任何人给公安部写建议书的事儿。 曾莉的话音刚落，不仅是中戏的这三位，杨灵越的同学们都若有所思，毕竟这个部门的做事风格就是雷厉风行的。 与此同时，众人谈论的快递公司及企鹅，还有电商平台，新的规定都早已起草完毕，只不过正式实施还需要再等，等着缉毒局的行动结束。 缉毒总局协同信息部门早在杨灵越的建议书递交上去一周后，就已经开始对全国范围内的网络贩毒行为进行布线，清查了。 这一查不得了，卖假货的很少，大部分都特么是真的。 代号“天网行动”，计划收网时间就是4月10日。 善莫大焉，功德无量，而这杨灵越毫不知情，马科都不知道。 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岂不真的像刘烨说的一般，提心吊胆。 显然缉毒局对此也清楚明白，杨灵越这个名字，只是少数几个人知道而已。 下午拍摄依旧顺利，早早完成了室内戏。 又接着拍了刘烨及党浩便衣室外走访的戏份，街道上询问，快递点的询问。 如同宁昊所说，再有一天半的时间拍摄完毕，明天就剩下一些空镜的拍摄，已然不再需要演员。 因此晚上大家一块儿吃了个饭，北电的主创和中戏的演员们，泾渭分明。 “黎子，以后还得照顾照顾我们这帮老同学呀。”陈明昊看了眼隔壁桌的杨灵越，意有所指的笑着。 “别闹啊，我都指望不上。”曾莉抿嘴一笑。 “谦虚了不是，会写歌，会写剧本，又会导演，我竟然不嫉妒。”党浩摸了摸摘掉假发的光头乐道。 “差距太大了是不是？”刘烨举着酒杯揶揄道。 “哎，一晃都十年了，想当初咱们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每天还琢磨吃什么，吐槽课业，哪个同学漂亮。再看看他们，人聊的是啥。”陈明昊感慨的说道。 “也不尽然，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黎子这位男朋友成熟的很，相处的同学自然也是这样。要不怎么能和黎子凑一块儿呢。”党浩摇摇头说道。 “别说这个了行不行？”曾莉都有些后悔今天和杨灵越一块儿来片场了。 于是刘烨咽回了想要说的话，改口说：“就是，老同学好不容易相聚，老谈人家黎子的感情生活怎么回事儿。” “谁让他把我们校花兼班花摘了的。”陈明昊低声笑道。 隔壁桌杨灵越自然同样面临着各种拷问，沈阳的时候还不怎么明显，今天在片场，看两人聊天那个随意的样子，看曾莉看杨灵越的眼神，啧啧，那是爱啊。 “到此为止了啊，别到处说去。你们乐意自个儿的感情被人评头论足啊。”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这事儿分怎么看，我女朋友要是有这么漂亮,那我肯定到处显摆去。”王子昭乐道。 “我看你是想瞎了心。” 杜晓雨毫不留情的骂道，心里却在鄙视杨灵越，先是杨密，后是曾莉，你就是个视觉动物，一点内涵都没有。殊不知，她自己不也是当初被杨灵越的外貌所吸引嘛。 “明天你们该上课就上课去，我和大鹏、林乐、猴子出来就行。”杨灵越岔开话题如此吩咐道。 “明天周日。”刘鼎烨旁边说道。 “正确理解导演意思，节约成本行不行，回去把落下的功课补一补行不行？”杜晓雨脆生生的声音跟机关枪似的。 随后杨灵越又跑到曾莉身边和几人聊了聊，道声谢。 第157章 网友见面 4月1日 结束了《天网恢恢》的全部拍摄工作后，杨灵越交代了王子昭收尾工作，主要就是器材归还金盾，拍摄素材整理归纳。 至于财务结算，需要杨灵越剪完再说。 他要去见笔友刘一菲，很莫名其妙的，两人自从第一封邮件之后，就定下了这种交流方式。有时一个礼拜一封，有时两三天，有时隔一天。 时隔一个多月，杨灵越已然发过6封邮件，内容开始还会说一些具体的工作，后来多了日常。 比如刘一菲会说她会吐槽给她拍广告的导演，看她的眼神色眯眯的。 会说有的粉丝不理智，老是骂其他明星。 小姑娘总是用一种开玩笑似的吐槽说着一些事情。 杨灵越也零零散散的给出过个一些建议。 比如：劝告她的团队不要拿耶鲁这种事情营销自己或者《功夫之王》的重要性，配合剧组营销都没必要。 对于粉丝方面，杨灵越拿苏有朋举了个例子，还是乖乖虎时的苏有朋在最火的时候，歇了一年，不出任何通告。 而是去学习，备战高考去了，最后以全弯弯省第五的成绩考上了机械大学。 因为他发现他的粉丝大部分都是高中生，他需要树立起一个榜样。 人设不应当是一种营销，而是一种自我努力的方向。 驱车十来分钟，杨灵越到了一家茶馆，咖啡和奶茶都卖的那种。 “先生，一位吗？”服务员小姐姐问道。 杨灵越摇摇头，然后环顾四周，在角落看到了独自一人看书的刘一菲，戴着顶鸭舌帽，穿着很普通的一件卫衣，有英文的那种。 一时间脚步都有些踟蹰，这时刘一菲抬头看见了他，摘下帽子，有些欣喜有些尴尬，然后露出个不自然的笑容。 “好久不见。”杨灵越坐下问候道。 “还好吧，也没有好久，奶茶喝不喝？”刘一菲说着推了推桌子上一大杯未拆封的奶茶。 “谢谢，怎么选这么个地儿？”杨灵越百无禁忌，接过来插了个吸管问道。 “我家就在附近，离这儿不到500米。”刘一菲伸手指了个方向。 “哦。”杨灵越点了点头。 “你的片子拍完了？没打扰你吧？”刘一菲接着问道。 “拍完了，同学们跟着我拍了四部片子，大家都很有默契了，演员们也都是实力派，很轻松，很欢乐。”杨灵越乐道。 “哦，你都说很欢乐，那肯定很欢乐了，我本来想给你探班的，结果行程太赶了。” 嗯，拍完这片子你就没行程了。。。 “别介，我这5分钟左右的短片，你一来，非得拖慢进度。”杨灵越连忙摇头。 “我又不会打扰你工作。”刘一菲挑了挑眉。 “你粉丝到处都有，要知道，我们在警局拍摄唉。”杨灵越说道。 “我悄悄的去，嘿嘿。对了，明天我就要进组训练了，要去横店，也就下午还有点空闲时间。”刘一菲俏声道。 “你们这片子拍多长时间？”杨灵越问道。 “嗯，4月训练，5月初开拍，8月底结束，貌似是取景地比较多。”刘一菲想了想说道。 “希望剧情别拉垮，这么好的阵容。”杨灵越颇为感慨的说道。 “嗯，怎么说呢？我觉得还行，有点像好莱坞冒险片那种感觉，再说了好与不好，不是我一个小小演员决定的，是你们当导演的。”刘一菲掩嘴笑道。 不知不觉间，两人尴尬的气氛消除，有着说不完的话题，闲言琐事般聊了两个小时。 直到刘一菲电话响起，是她妈妈打来的。 “散吧？” 杨灵越听着刘一菲嗯嗯啊啊的接完电话说道。 “哎？”刘一菲一脸惊奇的样子，那意思很明显，为什么要散？ “你有事情吗？”刘一菲接着问道。 “没有啊，你妈妈不是让你回家？”杨灵越问道。 “不是啊，喂，你什么意思，我都二十了好不好。”刘一菲皱了皱鼻子，不满的说道。 杨灵越没有搭话，看着表情生动的刘一菲，下意识的伸手探过去揉了下脑袋，然后意识到不对，快速撤回。 刘一菲像只小狗一样，恶狠狠的盯着杨灵越，好像下一步就要呲牙了。 “咳，咳。感觉你的头有磁力，不由自主，不由自主。”杨灵越讪讪的说道。 “哼。” 刘一菲轻哼一声，转头，然后脸蛋开始粉红。 “要不出去走走？”杨灵越提议道。 “哦。” 刘一菲依旧没看杨灵越，反而快速戴上了帽子，压了压帽檐。 杨灵越去结账的时候，却被告知已经接过了，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一出门，两人就后悔了，并纷纷戴上口罩。 “要不再回去？”杨灵越提议道。 “我知道一个地方，跟我走。” 刘一菲拽了一下杨灵越的衣服，然后两人七拐八拐走了七八分钟，进了一个非常小的公园，树的密度却很高。 压根儿没人，想来也是，突如其来的沙尘天气，没人乐意在户外吧。 风吹的还不算繁密树叶哗哗作响，两人坐在一条长条凳上，中间隔着30公分左右。 “咱俩换个位置。”杨灵越起身说道。 “嗯？为什么？” “我身宽，能挡风。” “哦，谢谢。” 刘一菲说着挪了挪屁股。 然后杨灵越坐了过去，两人挨住了胳膊，同时抖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沉默。 “杨灵越...” “刘一菲...”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出声，然后对视，气氛莫名。 “你先说.” “你想说什么.” “好吧，我以后能叫你茜茜吗？” 杨灵越面对那双眼睛，咽下了之前想说的话，转而问道。 “随便啊。” 刘一菲撇过本来看着杨灵越的头，开始一晃一晃的踢着脚。 “你想说什么？”杨灵越问道。 “我，我不知道。”刘一菲怔了下，依旧低着头，低声说道。 又是一阵沉默。 “茜茜。”杨灵越喊了一声。 “啊？”刘一菲猛的抬头。 杨灵越又看了看那双眼睛，随后转头轻声道： “好好生活，保持好奇。 继续光彩夺目，寻找生活中的美，阅读你喜欢的书。” 第158章 所有歧途，都能把我引向你的身边。 刘一菲想问问什么意思，但怎么也张不了口，只是应了一声：“嗯。” 杨灵越咽回了最后一句，因为他不想再像范兵兵那样了。 当然两者之间的定位是不一样的。 阴暗一些的想，刘一菲此时还没有被华宜封杀后无路可走的阶段，而是在明天过后，就是百度搜索量最高的女星了。他无法扮演救世主的角色，也没有那个资格。 所有歧途，都能把我引向你的身边。 最重要的是曾莉那边还没有彻底摆平，虽然可以偶尔去于莉那边了，可只要一回去，总要闹些情绪，这要是来这么一位，真的怕鸡飞蛋打。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不要说杨灵越腹黑鸡贼，毕竟你想什么都要，哪儿能那么容易哦。 或者说一时冲动之下表白了，万一人家害怕拒绝了，那么连之前的联系也就断了。 只不过现在看来，刘一菲对杨灵越也是有一定好感的，或者说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习惯听信身边人话的她，听到杨灵越如此说，有些空落落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这跟拍戏真不一样，心跳的厉害。 “回去吧，空闲了就给我发邮件。”杨灵越如此说道。 “哦。” 一路无话，出了小公园，两人站定挥手告别。杨灵越向西，刘一菲向东。 再回到5号院，已经是晚上7点了。 听到开门声，坐在沙发上的曾莉放下手中的剧本，看向男朋友问道：“忙到现在？” “嗯，接新戏了？”杨灵越瞥了一眼问道。 “嗯，《蓝色档案》电视剧版。”曾莉杨了扬手中的本子。 “珠玉在前，够有魄力的。导演是谁？”杨灵越问道。 “港城的澄丰。”曾莉应道。 “呃，行吧。”杨灵越不再多问了。 “烦人，话说半截。”曾莉白了一眼去卫生间洗手的男朋友，然后不服气似的说道： “本子是汪天云老师写的。” “你非得让我说吗？”杨灵越无奈道。 “说呗，我觉得本子好，片酬也不错，一集两万呢。”曾莉有些得意的说道。 “这么严肃的题材，让一个港城的武侠剧导演拍，我个人感觉不太妙。”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你这是偏见，这戏是上影和英皇投资的，很好的资源了。”曾莉挑了挑眉。 “确实，那上星是没什么问题，什么时候开拍？”杨灵越问道。 “11月份。”曾莉眨巴了一下眼睛。 “自个儿衡量吧，你是要学制片的研究生，《最后一次奔跑》我还打算给你一个实习的机会呢。”杨灵越说道。 “真的？那这戏我就拒了。”曾莉瞪大了眼睛。 “不是，立场动摇的这么轻易吗？”杨灵越乐道。 “昂，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曾莉笑道。 “行，咱先事先说好，你也应该了解，我倡导的电影制作模式是剧作中心制。”杨灵越说道。 “明白，您杨导是第一位的，小女子做好您的辅助工作，白天给您干活儿，晚上给您暖床。”曾莉笑道。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虽然现在筹备还为时过早，不过也该未雨绸缪了，是时候走审核的路子了。”杨灵越说道。 “我去呗。”曾莉显然已经进入到了制片的角色，兴冲冲的说道。 “行啊，你去写梗概去呗。”杨灵越乐道。 “烦人，你别告诉我你没写。”曾莉愣了一下。 “没写啊。”杨灵越双手一摊。 说到这里就需要提一下影视剧的审核流程和步骤了。 一般情况下当有了拍摄电影或者电视剧想法的时候，需要先写一个1500字左右的故事梗概及300字左右的思想内涵。 梗概呢，就是要写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经历了怎么样的一个过程，最后得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不过这个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要表达的思想内涵。 思想内涵具体就是故事中的主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这个过程中他领会到了什么，通过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后，影视作品要向观众传达一个什么思想，弘扬了什么正确的价值。 这就是第一次要向相关主管部门递交的材料内容。 第二次一般就是审核全本，就是全剧本，尤其是重点项目，一般都会挑一些问题，让你去改，不存在一次性通过的。特殊情况例外，什么特殊情况呢？那谁知道去。 最后一次就是成品审核了，这个就是颁发公映许可证，也就是电影龙标或者电视剧许可证号的步骤了。 当然，也会改，甚至干脆就不会过，或者过了也没法儿上映或者播出。 中国的影视剧未过的剧及待播的影视剧，2016年的数据是73%，世界第一。 因为中国的制作流程是拍完再出售，充满着不确定性。 每当看见有重生者前辈独资拍电影，审核、宣发一路畅通无阻，简直比重生这件事本身还要玄幻。 对了，以上每一项的审核时间均为20个工作日以内。 “赶紧写去，对了，我想起一事儿，咱这本子得让人家刘畅老爷子出具授权书啊。”曾莉刚推了一把男朋友，这才猛地想起。 “嗯，还用你说，早搞定了，给了老爷子一万块钱呢。”杨灵越乐道。 这里又是一个知识点，要拍摄正面人物的相关事迹，需要其本人或者亲属出具的授权书。 这里就不得不提《色戒》了，你们以为这部片汤唯被封杀仅仅是因为露？ 是特么曲解污蔑了一位勇敢卓绝、可歌可泣的民族英雄。 人家的亲属后代可都还有不少活着呢，弯弯那边女英雄的忠烈碑还立着呢。 张爱玲写原着都含糊其辞，删减了大量桥段，所以写的很割裂，并终其一生不承认王佳芝就是英雄原型。 那片子为什么能上映呢？自然因为导演是李按。 所以背锅的只能是演员喽。 “你也太抠了。”曾莉不满道。 “过审之后，把老爷子聘请为剧组顾问就是了。”杨灵越笑了笑说道。 “宣传的时候，也是个题材是不？”曾莉斜着眼。 “不错，这才像个制片人的思维。”杨灵越给曾莉点了个赞。 第159章 这男朋友要来何用? 第二天杨灵越又恢复了正常的白天上课，晚上剪辑的生活。 《天网恢恢》这部禁毒宣传片，在剪辑上没什么好说的，现实主义题材，主打一个纪录片风格，是杨灵越拍过的片子里最为简单的。 到4月6日的时候，就已经剪辑完成了。 这片子最初预算25万，后来预算10万，实际支出9万（含剧本费）。。。 杨灵越堪称人民的好导演，杜晓雨堪称人民的好制片。 现在剧组的专用账户上仍趴着16万，归根结底，这得益于剧组主创都是一帮有理想的学生。 “咳，兄弟效率奇高啊，剩下的资金你打算怎么处理？” 马科收到杨灵越的邮件时，已经是晚上10点，看完之后便给杨灵越回了电话。 “马哥，别闹，事情已办完，我明天去金盾交差签字，剩下的和我就没关系了。”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你这一点都不识逗，行，明天恭候杨导大驾。”马科笑道。 挂了电话之后，杨灵越长舒一口气，有一种工作阶段性完成的畅快感。 “黎子，泡茶。”杨灵越出了书房喊道。 “泡个屁的茶，几点了，睡觉。”窝在沙发上的曾莉没好气的说道。 好几天了，就没早睡过，有时候睡着了，男朋友也没上床。醒来之后，男朋友已经下了床，这男朋友要来何用。 这也就罢了，两人白天本来就不见面，就晚上的工夫，一回来就进书房，都不怎么聊天了。 “行行，白开水总行吧。”杨灵越摸了摸鼻子。 到了卧室，两人躺下后曾莉说道： “跟你说一下啊，《最后一次赛跑》初审过了，不过人家说了，二审得加上民政部门和体育部门的同意书。” “那不完个屁的了，咱这么黑养老院，民政部门能同意就有鬼了。”杨灵越乐道。 “那你还乐？我那同学也提醒了一下，正式剧本内容不好牵扯到计划生育方面。”曾莉说道。 啧，杨灵越乐不出来了，民政部门很好解决，杨灵越没打算走热血青年直来直去那一套，王健林去广东做生意都得守规矩，何况他这个十几年的社保单位民工呢，再说了，民政部门真的会重视这个事儿吗？ 不过剧本里本身就有体现计划生育导致的社会人口老化及养老问题，改倒是能改，但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曾莉看着男朋友表情凝滞，不由气恼，自己怎么回事儿，怎么现在这个时候提起这种事儿了。 “我琢磨一下吧。”杨灵越缓缓说道。 “我明天就去羊城拍杂志去了。”曾莉幽幽的说道。 “我知道啊。”杨灵越看着天花板应道。 然后他就被曾莉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 唉！ .......... “我看你就是对我乏味了，我没拦着你去那边啊。” 曾莉对于杨灵越的走神很不满意，不由怒声道。 “你先睡，我去趟书房。” 杨灵越一掀被子，下了地，快步出了房门。 曾莉本来就有些气息不匀，这一下更是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不过看着男朋友的样子，心中的气也顿时消了。 自己有些上头，都快成个怨妇了，男朋友又不是不着家，是在忙正经事情，上一天课本来就挺累了，回来还要在那儿做两三个小时剪片子。 杨灵越刚才想到了事情的解决办法，找个高的顶着不就行了嘛。 体育局的宣传司、金盾影视、拍摄地政府，前面这仨得让马科出面帮忙协调一下，之后拉上中影。 虽然近期和马科的关系突飞猛进，俨然一副忘年交的架势，不过得做一些功课的，不能坑朋友的。 最重要的是有没有先例？ 一通查资料，心里逐渐有了底，规矩从来就是给普罗大众制定的，有史以来貌似只有一部夸赞计划生育的电影。。。 “怎么还不睡？” 再次回到卧房，杨灵越诧异的问道。 “抱。”曾莉翘起嘴角，伸开双臂。 第二天曾莉带着困意起床，进了卫生间就抱住了正在刷牙的男朋友哼哼唧唧。 “昨天说的那些事情，我今天去解决，等你回来再具体执行。”杨灵越漱漱口说道。 “哎呀，不想说这些，我现在是你女朋友，不是你的制片主任。”曾莉依旧哼哼唧唧。 “啵。” “醒醒，真要素颜出门啊？”杨灵越下了记猛料。 “嗯~烦人，出去，我要方便。”曾莉果然清醒几分，推了一把男朋友。 杨灵越看了看客厅敞开的行李箱，对着卫生间里正在化妆的曾莉喊道： “黎子，我给你多带几件衣服，那边梅雨季节。” “谢谢亲爱的。”曾莉也喊了一声。 随后两人一起出门，曾莉上了荣兴达送机的商务车，杨灵越开着红色小奥迪，在这个周末各自奔向自己的事业。 来到金盾一聊，杨灵越更加确信，自己和曾莉所担忧的一些事情，真的就不叫事儿。 “好本子啊，不过体育局也就算了，毕竟牵扯到体育事业嘛，嘿嘿，也需要马拉松主办方的协助。拍摄地政府就没这个必要了吧，未来办马拉松的城市多了，谁给的条件好，就去哪个城市。给他们份额，你咋想的？”马科一脸不解的看向杨灵越。 “我的马哥，我是个雏啊，这不就找你来了？”杨灵越叹道。 “呃，兄弟，你没想过找西影厂？” 马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位兄弟的年龄和主要职业，妈蛋，和你打完交道，谁把你当个学生啊。 “不找，老贾和浩子也没找，不是吗？”杨灵越乐道。 马科问的问题其实还是个混圈子的问题，不过为什么要混呢，为了拉开些距离，杨灵越这次北影厂都没找，也是这个意思了。 至于为什么找中影，人家是全国最大的电影发行商。 “明白你意思了，这片子我可以投，但不是金盾，是金盛信马。”马科思忖了一会儿如此说道。 “可以啊，这岂不是更妙？”杨灵越笑道。 第160章 拿200万给曾莉买条路子 两人随后开始讨价还价，最终的预想是： 花卷影视45%（独立子公司）、中影25%、金盛信马25%、体育局5%。 粗略的制作预算为800万，宣传预算500万（不含发行）。 具体出资额：花卷610万，中影345万，金盛信马345万。嗯，没有体育局。 要以实际行动支持体育事业，要破盾，需要把力气集中到一点上。 宣传预算方面，两人很快速的达成一致，但具体执行方面又有了争论。 马科偏重传统媒体，杨灵越偏重网络，分配比例一致，都是给偏重的方面预算300。 “马哥，你要清楚，网络的传播性有多强。” “兄弟，你要清楚，这片子的目标观众是谁，不是每天上网的大学生，你没有宣发经验，你只需要负责好内容生产就行了，我保证这钱不会浪费。” 可拉倒吧，《让子弹飞》让你做的宣传，呃，其实挺好的，几乎人尽皆知，除了确实有些浪费钱，5000万的宣传投入啊，在此之前，从未有任何一部片子如此投入过。 有了钱，《让子弹飞》的网络推广从开拍之初到上映，就没断过。 当然传统新闻媒体、电视娱乐新闻更没断过，两者哪个更费钱，还需要多言吗？ 现在杨灵越是无法说服马科的，因为都是这么过来的，在没有具体的事实摆在眼前时，马科的想法是无法彻底改变的。 杨灵越琢磨了一下说道：“马哥，咱不争论了。宣传分配全部交给你，网络方面我自掏腰包，自行处理。但我有个条件，你得带带曾莉。” “兄弟，认真的？”马科诧异的问道。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杨灵越双手一摊。 马科是两层意思。 不解的是杨灵越这是在拿200万给曾莉买条路子，而且还不是特别重要的路子，因为这路子慢慢的都能趟出来。 诧异的是，杨灵越对待曾莉不是玩玩的意思，曾莉漂亮是漂亮，可娱乐圈大把年轻漂亮的，以面前这位小兄弟的才华，贴钱的都大把。 杨灵越确实是在给曾莉找个领路人，但并不是奔着路子去的，而是平衡处理各部门的方式方法，只要能开个窍就很值。 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 马科张了张嘴，毕竟这是人家的感情私事，不好说也不好听，劝告的话也就作罢，何况这兄弟重情重义是好事。 “行，不过你也放心，500万我会全砸进宣传里边。” 马科终究是点了点头，杨灵越前程远大，没必要贪这点小便宜。 正事儿基本谈完，接下来就是曾莉回到京都后，跟着马科具体去中影拉投资，去体育局洽谈及广电审核事宜。 “兄弟，我和姜闻要合伙成立个工作室，我俩一人一半。”马科乐呵呵的说道。 “牛逼！你倒不怕赔了啊。”杨灵越竖起大拇指。 “嗨，老姜自《鬼子来了》以后就惊心了，不至于。《太阳照常升起》肯定能赚，你是不知道那片子多牛。”马科一个战术后仰。 “定档了？”杨灵越问道。 “嗯，7月16日。不过这片子我没赶上，只能下一部了。”马科颇为遗憾的说道。 “那是挺遗憾的，不过制片方有不亦乐乎就算挣了。”杨灵越憋着笑的说道。 你特么运气真好，跟着老姜拍了两部片子，全挣。。。 肯定是运气，《太阳照常升起》投资过5000万，票房不到1800万，版权运作的也是一塌糊涂，要知道国内上映了之后去参加电影节，在威尼斯又碰上了《色.戒》，片商一看这票房差的离谱，又没拿奖，能卖上价格就有鬼了。 不过要是干脆那时候不卖版权就好了，后续卖版权或者dvd录像带等等肯定大赚。 因为直到大半年后，人们才逐渐意识到这片的伟大之处。 弯弯影评人焦雄屏对《太阳照常升起》的评价是：“这部电影有非常多解密的快感，几乎像《达芬奇密码》般繁复，一旦找到关键，就觉得此片非常清晰和令人震惊。” 跟特么《鬼子来了》、《大话西游》一般模样。 怎一个惨字了得。 至于制片方有不亦乐乎，那是姜闻加上去的，出资也只有周芸和姜闻。毕竟成立的时候，片子都剪完了，哪有马科什么事儿。 有时候你不得不信，马科的运气简直是特么影视圈制片人里最好的，压根儿就没赔过钱，哪怕是被封的影视剧，人家口碑和钱包都挣了。 随后两人一块儿吃了个午饭，没喝酒，毕竟要开车，哪怕现在没有酒驾这一说法，毕竟习惯了。 吃饭期间两人聊到了电影市场这个话题上，虽然马科出品了十几部电视剧，但看的出来，对电影才是真爱，不过对于电影市场的未来颇为担忧。 “这行业太小了，去年不过26亿的票房，进口片还占一半。” “会随着经济的发展而发展的，不过电影这个行业依旧不会有多大规模。好莱坞不也就96亿美元的票房嘛，在国民经济中的比例都可以忽略不计。”杨灵越无所谓的说道。 别说国民经济，国内有史以来票房最高的一年是2019年，640亿，全球第二大票仓国，依旧有一半是进口片贡献的，而当年天猫双十一一个平台的当天销售额是2560亿。 顶级的人才没人乐意在这个行业做什么事情的，太小了，看不上。 当然这个行业也养活不了那么多的人才，所以每每看到那些文盲似的明星发财，人们才会心里不平衡，这是正常的。 “你这是正确的废话嘛，还是需要类型片多一些，《最后一次赛跑》的商业性就很强，所以我才会投。”马科笑道。 马科说的类型片其实就是“商业片”，目前的圈子里，或者说2000年以前无论是圈子里或者观众心目中是没有文艺片和商业片的区分的，类型片就是商业套路，可以复制的套路。 第161章 艺术学校怎么能教挣钱呢? “会多的，中影不是一直在建设发行渠道嘛，国家也在有意识的调控这一部分，大大小小的导演们也纷纷转型，包括我们学校，其实也在教学上开始转型。 前几天我和老师们一块儿聊天，其实他们有意识到教学和市场之间的差距在逐渐拉大，但哪里那么容易，他们又不会，教学思维惯性不知道还会持续多少年。”杨灵越点了点头说道。 “艺术学校怎么能教挣钱呢？这不是扯淡嘛。”马科对此很是不解。 “可能我没说清楚，是创作观念的革新。 商业上的成功方面，让现在的老师们教，他们也不会啊，就拿电影赏析课举例吧，关于要不要放一些票房不错，但艺术性没那么强的片子，目前都还在有争执，可想一般了。 票房上成功的导演们去教或许可以，但是又有谁乐意去呢？”杨灵越如此解释道。 田庄庄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学院负责电影知识的普及和传播，但它不负担未来，尤其是导演系。” 可以把电影学院理解成一个驾校，教你上路的理论知识和驾驶技巧，你拿上驾驶证以后，以后开不开车，开车去哪里，开车干什么，和驾校就没什么关系了。 “嗯，这话说的在理，你上学期间拍几部片子有了成绩，毕业直接留校教书得了，哈哈。”马科说道。 杨灵越笑了笑，没有再搭话。 电影行业是不缺人才的，早就溢出了，在入行之初就淘汰掉了一部分，毕竟拍电影需要的钱不是小数目，哪有那么多许愿天使。 还有一个原因，读导演的人家境一般都不会太差的，太差的也供不起，一个学生作业拍摄费用比学费都贵了，其他专业的学生还能出去兼职，表演系的去当模特，群演，甚至接戏。 文学系的当枪手，摄影系就更甭说，导演系的能兼个屁的职啊，课业最重，花费最多。 所以混到毕业证之后能熬的就熬，不能熬的回家继承家业或者找个不错的班上。 混到毕业证也挺难的，大一结束后还要甄别，你适不适合当导演，不适合就别浪费时间了，学校也不想浪费资源，毕竟上课的器材设备这些也挺贵的。 说说笑笑，午餐结束。 告辞上车后，杨灵越给于莉打了个电话，人家去逛街去了，顺便拿定制好的汉服，对此杨灵越倍感欣慰。 正美滋滋的哼着调子点火启程时，手机响起，是接电话专员孔晶的电话。 这很奇怪，这么久了，媒体们基本也没有来电了，之前的号基本上也没人打了。 “老板，佟大伟找你。” “好，知道了，谢谢。” 杨灵越挂断孔晶电话，又拨给了佟大伟。 对于自己换号没告诉对方的事儿，杨灵越毫无不好意思的感觉，直接开口寒暄，然后佟大伟问道： “杨导，《最后一次赛跑》到什么进度了？” “剧本过审了，怎么了？”杨灵越问道。 “是这样，我能问问咱这片子的投资预算吗？”佟大伟顿了一下问道。 “制作预算1000万，给你定的片酬是50万。” 杨灵越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诧异为什么是对方亲自问起这个话题。 佟大伟作为四大小生来说，这个片酬是偏低的，但他不是电影咖，在票房上也没证明过自己。 最重要的是《奋斗》还没上星播出呢。 随后佟大伟又问了问投资方、发行方、拍摄时间和周期。 拍摄时间杨灵越定在了7月5日，因为那会儿差不多放暑假，拍摄周期一个半月。 “我没问题了，谢谢杨导，其他演员定了吗？呃，我没别的意思...”佟大伟如此说道。 “还没定呢，理解你的意思，放心吧，这是我第一部长片。”杨灵越笑道。 “明白了。” 佟大伟的电话给杨灵越提了个醒，拍摄场地倒是不着急。 演员确实得定下来了，不过得等剧本彻底过审，要知道这片子会用大量的老艺术家们，片酬可能不高，但对于确定性方面来说，还是确定下来再约戏为好。 目前定下来的就是个佟大伟的护工，和曾莉的女儿角色。 男二及女二。 男一的选择上得费一番功夫的，毕竟有大量跑步的戏份，还是大热天，年纪得60岁以上，还不能矮，腿不能短。 其他有戏份的老人们，杨灵越也不打算随便找群演，这个得慢慢寻摸，不过也不会太难，各大剧团退休的老演员们还是好找的。 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往5号院开去。 刚停好车，宁昊打来电话，说他在北师大，被叫过去忙活大学生电影节的事儿，问杨灵越在不在学校。 京都大学生电影节就是北师大主办的，而宁浩第一所大学就是北师大的艺术系，后来才又考的北电摄影系。 “我刚从金盾那边回来，咋啦？” “见面聊聊啊。” “等我5分钟。” 5号院到北师大2公里左右，比北电都近。 杨灵越没开车，骑上小电驴就过去了。 北邮东门马路对面就是北师大，杨灵越来过几次，因为北师大的食堂便宜又好吃，反正周边所有学校，北电的食堂又贵又难吃是出了名的。 骑着小电驴直接到了北师大的商业街一家叫暖茶的奶茶店门口。 只见宁昊正吸溜着奶茶，和几个学生聊着天，看得出来闲的厉害。 “不好意思啊，各位学妹，我朋友过来了，我得走了。”宁浩瞥见杨灵越，起身笑呵呵的说道。 好嘛，四个学妹同时转头，看到了杨灵越。 “学长，你朋友，是杨灵越？”一个波波头的女生试探性的问道。 “是。”宁昊应了一声。 哗啦，四个女生同时越过宁昊，来到了小电驴跟前。 “杨灵越，我们特喜欢你。” “杨灵越，你怎么不发博客呀。” “杨灵越，你怎么不上贴吧呀？” “你喜欢不喜欢喝奶茶？” “可以拍个照吗？” “..........” 第162章 《银牌车手》剧本 虽然都是艺术专业，到底与北电不同。 杨灵越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时颇为不适，很配合的回答了一些问题。 “没时间啊，不过我会看影评。” “谢谢你们喜欢我的作品。” 最后由宁昊充当摄影师，用几位女生的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女生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浩哥，你这不聊的挺好吗？叫我来干啥。”杨灵越挑了挑眉说道。 “走走走，换个地儿，先去停车场。”宁昊一步跨上了小电驴的后座。 两人随后来到停车场，宁昊从车子后备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剧本《银牌车手》。 “前一阵子没打扰你，帮忙看看，六条线。”宁昊扬了扬剧本说道，并没有什么得意的神色。 说到多线叙事，便会提到盖.里奇，这位大牛把多线叙事玩儿的出神入化。 《疯狂的石头》上映至今，一大堆半吊子说宁昊抄袭、模仿。 宁昊在《疯狂的赛车》里对于多线性叙事的掌控力完全不亚于盖.里奇，六条线、12个角色在2个小时内讲述的彼此独立又互相交叉，没有任何混乱之感，全世界也没几个导演能办到，中国有个宁昊就偷着乐吧。 但这帮人没考虑过一个问题，有多少导演连特么单线叙事都做不好。 多线叙事结构直到后世近二十年，也是电影中最难以掌控的形式之一，怎么没见其他人抄袭模仿呢？ 不对，有人，《无名之辈》不就是嘛，同样的四线叙述，但全程几乎没有碰撞，老马的保安线是低配版《追凶者也》，马嘉祺和眼镜的故事线单拿出来拍个爱情故事都没问题，至于房地产开发商找小三及他儿子聚众斗殴这两条线，有多少人还有印象？ 看得出来，导演很努力了。 但是再看这部片子，成功的原因是什么，章宇和任素西在这片子之后的商业价值直线飙升就代表着人们都不瞎。 书归正传，杨灵越对这部片子的剧情和台词倒背如流，倒是对原版剧本很感兴趣，接过后就塞进了储物箱。 “叫我过来就这事儿吧。”杨灵越说道。 “是了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不方便提剧本的事儿。”宁昊说道。 “成，没啥事儿我就撤了。”杨灵越跨上小电驴。 “我次奥，不是个这哇，后生，连顿饭都不请？”宁昊一脑袋黑线。 “陪女朋友了哇，回头我把我的本子也发你，你和娜姐也帮我看看。”杨灵越挥挥手。 告别了宁昊，杨灵越回到了8号院，于莉还没回来，他便径直到了书房。 杨灵越翻开了《银牌车手》的剧本，这让宁昊成为第四位亿元俱乐部导演的剧本，宁昊还很贴心的准备了人物关系图。 后世演员们看不懂，确实复杂了点，但也没那么难理解吧。 可能是出于宣传的需要，黄博在多个场合接受采访时说，看的脑袋疼。 呃，这个杨灵越不愿意揣测，毕竟很多演员的人文素养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这和人品与演技无关。 编剧一共有五人，这不对，应该是六个人，不过除了宁昊夫妇及岳小军，杨灵越也不知道还有谁了。 边看边在本子上直接删改。 比如黑老大第一次在船上出场的画面，是剧本的第八幕。 8. 日、外、渔船甲板 定格的鱼儿摔在甲板上，阿杰叼着烟抓起怪鱼，用枪托打着。 镜头降前景 阿扁（嗯，黑老大的名字）正在包扎着手指，胳膊上挂着一串佛珠，阿扁回头看向远处的阿杰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又杀生，哎哟，疼。 ...... 故事大体是黑老大在和船老大打麻将。 聊天过程中玩了两个梗，一个是船老大说黑老大：“扁哥，去年你哈利路亚，今年你阿弥陀佛。” 黑老大：“去年跑纽约，今年改内地，自然要四方神仙保佑啦！” 船老大：“感情要专一的啦，信神见异思迁，神会受伤的啦，你看你手指又丢啦。” 黑老大：“国有国法，行有行规，老大是什么，ceo啦，市场保不住，自然要处理ceo的啦。” 这里隐喻嘲讽什么，不言而喻。 另一个梗就是： 船老大：“扁哥，世界上最大的湖是什么湖？” 黑老大：“地理老师死的早，早忘记的啦。” 船老大：“哈哈，自然是缺边自摸一条龙的啦！” （谐音梗） 船老大赢光了黑老大和小弟的钱，还不够，船老大自然去摸脚下的钱箱，却没摸到。 好死不死的，船老大对着拿刀的厨子说：“做顿好的，给扁哥送行。” 黑老大看看船老大，又看看拿着刀的厨子，再想想船老大的话。 这时船老大又说了一句：“来来来，再来，今天不把钱留下，别想下我这条船。” 于是黑老大确信了船老大要黑吃黑，找了个借口起身找到钓鱼的阿杰，说了这个事儿。 两人一番合计，偷袭打死了船老大和他的人，因为船老大的人更多。 刚干完活儿，一个提着裤子捂着肚子的小弟走过来问什么情况。 黑老大把前因后果一说，小弟拿出了箱子说：“大哥，你忘了，你交给我了。” 然后接下来就和原片差不多了。 随着陆地越来越近，黑老大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本公司替人复仇、调查......” 这里点出了本地帮会的猖獗，黑老大心中开始忌惮。 最后镜头拉开，出现地球，从中国冲入一个泰国的酒店房间，进入下一单元。 有一说一，第一个梗很好，但这玩意儿肯定过不了审。 最后一条短信也是，大陆是没有黑社会的，但没有这条就不能一开始就给黑老大留下一个怀疑的种子。 这就是取舍，只能改成佛前送到门口，但这样就会显得有些巧合和突兀，没办法。 杨灵越没有彻底改成原片内容，只是在容易被卡的地方标注。 当然“打麻将要换风”的梗是一定要加上去的。 “阿杰，你干事情好草率！”改成“阿杰，太没有礼貌，你看打成这样。” 整个剧本，一共59页，不算多。 但前面写的很清楚，后面就是单纯的对话和场景描述了。 比如第二幕里详细的描写了镜头的运用。 绿布或者活动影像前，固定耿浩，风机，机器缓动。 正扣俯拍：两辆自行车先后骑行。 主观变客观（微降）：接近终点，横幅。两边观众欢呼、耿浩入画，张庭入画。 ........ 这里说一下，耿浩是宁昊电影里主角常用名，是他的发小朋友，并非某些人所说“耿直的宁浩。” 第163章 吃素的曾莉和重口的于莉 杨灵越看这个剧本，不单单是看故事情节，也在看镜头的运用，这个本子的含金量极高。 故事反而在其次了，在拍摄现场演员、主创们往往都会临时发挥，而且会更好。 比如徐征饰演的丧葬店的经理，台词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在发挥。 比如口头禅：“有没有，有没有。” 不过如今都成了杨灵越的功劳。 反复琢磨，杨灵越甚至都画了几个分镜，实在是手痒，有机会看看徐老怪和老谋子的剧本和分镜就好了，至于姜闻，可拉倒吧，没人看得懂。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起来活动时才从门底发现客厅的灯亮着，也就合上了剧本，走了出去。 看了看时间，已然9点15了。 沙发上躺着s型的于莉，闭着眼。 餐桌上有几个扣着的盘子。 “灵越，你忙完了？我没打扰你吧。” 于莉睁眼，看到自家男人，撑着坐了起来，露出了笑脸。 “该打，怎么不喊我？”杨灵越笑道。 “去洗手吃饭啦。”于莉趿拉上拖鞋，拉长音调说道，一点都没反应，这很不正常。 “我说怎么没什么动静，合着都是冷餐啊。” 可不是嘛，酱牛肉、金枪鱼大肥、凉拌笋丝、几个烧饼，神仙搭配。。。 “我带回来的，没叫外卖。” 于莉说着端来了酱油和醋碟。 “嗯，不赖，金枪鱼这个时候确实到了肥的时候了，不过有点肥了，我吃鱼生的话还是喜欢皖鱼多一些，对了，油炸辣子拿一下。” 杨灵越一副山猪吃不来细糠的模样。 “你和曾莉的饮食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吃素淡的要死，你是重口味的要命。” 杨灵越吃了个于莉自己炸的油辣椒，额头瞬时沁出了汗。 “哪有，我就是偶尔吃一点好不好。”于莉托着下巴嘟囔道。 “你吃过了？” “太晚了，我吃点香蕉和黄瓜，就不吃饭了。” “随你吧。” 杨灵越点了点头，索性不管于莉，自顾自的吃着晚餐。 第二天，早上八点。 “知道了老师，我下午就过去。” 等到手机传来嘟嘟声后，杨灵越拿下了放在耳边的手机，恨不得拿头撞墙。 今天京都大学生电影节开幕，本来不干杨灵越什么事情的，他又不用出席，虽然《特殊交易》入围了最佳电视电影，但那也是闭幕时的事儿了。 但是电影学校有展映交流活动，系里边让北电学生代表之一，嗯，就是杨灵越负责接待招呼其他学校的学生。 当然不是他一个人，那就啥也甭干了，两人一组，轮班制度。 持续20天，一共5组人，杨灵越第一天开始，每天下午3点到6点，他的搭档是谁还不知道。 “不能推吗？你明明有那么多事情。”于莉说道。 “第一天总要出面的。”杨灵越摇摇头。 “哦。”于莉咬了咬唇，应了一声。 “我们老师说，之前电影节的评委会有找到学校，邀我去当个评委，我们老师直接就替我拒绝了。”杨灵越这时笑着说道。 “嗯，你们老师了解你，不过不和你说一声，直接替你拒绝这个不好。”于莉说道。 “无妨，老师知道怎么回事儿。”杨灵越笑道。 上午杨灵越依旧鼓捣了鼓捣《银牌车手》的剧本，不过他已经帮宁昊改回了原名叫《疯狂的赛车》，没错，最初的名字就叫《疯狂的赛车》，制片方和编剧们都觉得这样合理，宁昊有点轴，不乐意。 虽然是类型片，但宁昊还是不想被人说是狗尾续貂，只能说矫情。 “浩兄，不能浪费前作的流量，可以预见的是，很多人会拿一堆垃圾蹭，你该正正名。 从发行角度考量也是如此，这个本子明显更具优势，期待未来票房过亿，届时兄的话语权也会更上一层楼。” 杨灵越直接在开头写了这么一句话。 中午午饭时间。 “于老师，我想了一下，再成立两个公司，一个投资公司，一个是我的个人工作室。”杨灵越如此说道。 “好，投资公司的法人谁来？”于莉问道。 “我。”杨灵越思忖了一下说道。 “知道了，你之前吩咐抽调的资金就是为投资公司预备的吗？”于莉问道。 “嗯，美国那边的资金也转到投资公司去，名字就叫拾遗吧。”杨灵越笑道。 “不好，听着跟捡漏似的。”于莉噘了噘嘴。 “哈哈，就是这样，毕竟还有轻而易举、匡正别人过失的解释嘛，就这个了。”杨灵越抚案而笑。 其实，还有弥补缺憾的意思在。 “影视公司的办公地址放在哪里？”于莉问道。 “怀柔影视城附近找栋楼吧，采买的设备什么时候能到位？”杨灵越问道。 “一个半月，时间充足。”于莉回道。 设备就是拍片用到的设备，杨灵越不打算再租借学校的了，既然成立了影视公司，硬件方面就得准备了，第一批采买的就是给《最后一次赛跑》预备的。 采购方来自三个国家、美、日、韩，不是不支持国产，是现在的国产压根儿拿不出手。 采购的东西包括不限于摄像机（裸机）、照相机、摇臂、电影转接器、定焦镜头、轨道车、录音话筒、脚轮、脚架、挑杆、调音台、监视器、灯光、遮光旗、操控支架、反光板。 剪辑房、录音棚、调色间这些后期剪辑需要的，杨灵越暂时没准备。 光采购第一批设备，就花了1300多万。 这些设备不单单是自己要用，还有他看好的同学，要扶持培养自己的班底，是要真金白银的。 那是一定的，贾科长和宁昊未来都是拿着真金白银的往出砸人。 至于培养出来会不会有人单飞？ 这是一定的，但这事儿就不能奔着钱去。 如果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赚钱，那只能说太小家子气了，影视剧能挣几毛钱，投资公司随便去中关村那边的创业咖啡厅找一些互联网的项目就挣了。 功利一些讲，他要成为新生代的第一人。 场面话讲：多给中国的未来培养几个合格的导演。 第164章 灵感会消失，天赋会消退 到这里，杨灵越的事业版图基本就清晰明朗了。 花卷传媒——前期盈利工具及人才筛选培养基地； 拾遗投资——互联网、实业、金融等多元投资； 花卷影视——影视投资、影视制作、影视版权运作； 导演工作室——杨灵越系导演培养计划。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 目下专业人才里，杨灵越真心能看得上的就是财务李建，张芸算半个。 于莉，其实就是他的传话筒、影子，慢慢会成为大管家的角色，所以杨灵越和她沟通的方式一直都是给指令，让她去分解。 投资及影视，慢慢寻摸吧，不是他有了预见性，一切就能万事大吉的，需要老油条的辅佐。 历史上多的是开了天眼的君王，或是时运也好，执行不利也罢，最终也没什么水花。 饭后杨灵越小憩了一会儿，跨上小电驴来到了学校的展映厅前。 已然看到有一些生面孔，三三两两的往里面走，应该就是外校生了。 这很正常，本届大学生电影节大概有2000多部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作品报名，北电算是最多的，交流展映会嘛。 杨灵越停好车走了进去，找到了谢小金老师，正搬海报着呢。 一个健步上前，连忙说道：“谢老师，我来，我来。” “过来了？这儿用不着你，你去小厅吧，已经有外校的人点名要和你交流了。”谢小金笑着说道。 “成吧。”杨灵越应道。 说是接待，其实是干苦力活儿，就是个放映员及和外校的学生们聊聊天，展现本校学生的素养。 三步两步的杨灵越进了小厅，已经坐着二十来个人，扫视过去，还真发现了认识的。 “刘萌。” 杨灵越举起手喊了一声，正是京都大学的刘萌。 “嚯，杨灵越。” 正和同学聊天的刘萌听到有人喊她，循着声音来源看过去，顿时老友相见般的欣喜，举起手挥了挥。 这一嗓子，本来小型展映厅就不大，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然也包括台侧的热依扎.阿里木江。 “感谢各位同学来我校捧场，有需要帮忙的言语一声。”杨灵越环顾四周，微笑颔首。 “坐下聊会儿。”刘萌笑嘻嘻的招手。 “杨灵越。”台上的热依扎也招了招手。 “等会儿啊，我是你们的放映员，先忙正事儿。” 杨灵越笑了一下，迈步向台前走去。 虽然没打过交道，但电影学院太小了，学生也少，只要时常在校的，总能碰见，认识不稀奇。 “热依扎.阿里木江，你也被抓壮丁了？”杨灵越笑道。 “你知道我全名？”热依扎咧嘴笑道，两个酒窝看着很是喜庆，很有感染力。 “在奖学金表格上见到过你的全名。”杨灵越说道。 “哈哈，你这是夸你还是夸我呢？”热依扎笑的更开心了。 “别乐了，快背过气去了，叫我过来干啥？”杨灵越问道。 “知道你粉丝多，但好歹先忙活正事儿吧。”热依扎收了收笑容说道。 说是正事儿，就是接好播放设备，一部接着一部的放，顺序播放就成。 第一部便是《曲面》，不过还得等半个小时。 鼓捣了五分钟，基本就准备好了，屏幕也开始播放本届大学生电影节的一些相关介绍。 “杨灵越，过来聊会儿天，在座的不是你的歌迷就是你的影迷。” 刘萌走到台上如此说道。 “聊呗，聊什么？”杨灵越应道。 “聊创作啊，还能聊什么。”刘萌乐道。 说是聊天，其实跟个采访似的，热依扎都给杨灵越塞了个话筒。 “刚才北大的学姐刘萌让我聊一聊创作，北师大的苏倩学姐问我为什么大一就能创作出得金熊的片子，那我就浅言几句。” 此时，展映厅陆陆续续来人，有本校的，更多的还是外校的，扫过去，百十来人了。 众人听到杨灵越的话，很给面子的鼓掌。 “杨灵越你好，我是电影节组委会的张晨，请问可以录音吗？” 杨灵越正要慷慨陈词糊弄一番时，有个眼镜男同学举手问道。 “可以，我的荣幸。”杨灵越笑了一下。 “创作这个东西，是最讲究天赋的，无论是哪一方面的创作，在座的和一样，都是艺术生，应该很有体会。 这里可以回答刚才北师大苏倩学姐的问题，创作不仅和天赋有关，和年龄也有关。 古往今来，很多创作都是创作者年轻时就完成的。科学领域也是如此，即便不是年轻时完成，也是完成逻辑闭环，这里可以举的例子太多了。 年轻的时候，我们没有来自生活的压力，完全可以畅想在灵感的海洋里，激情四射、汹涌澎湃。 随着年岁的渐长，随着历世的渐多，随着见闻的渐广，受的教育日渐增多，自我的创造力却会消退，灵感会减少。 创作欲望也会如同生理欲望一般消退，这是不可逆的，除非天赋异禀。” （笑，鼓掌。） “衰退这种现象，是宇宙中不可逆的自然规律，正如熵增定律。 我们虽然年轻，灵感爆棚，但是基础薄弱。拿我举例来说吧，我在高中时的阅片量就已然非常庞大了，在来到电影学院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或是自学，或是请教，基本完成了大一大二的基础专业课程。” （吸气声） “大家别学我，每个人擅长的地方不一样，而且艺术类的教材内容又不多。 我现在处于一个看啥都有灵感的状态，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我之所以拍片子，就是把自己把别人的东西，以及琐碎的灵感杂糅到一起，通过自己的方式表述出来，想的就是内化成自己的东西。 之前接受电影学院校刊采访时，他们说我是天才，我说我是匠人，就是这个原因了。 灵感会消失，天赋会消退，所以，各位同学，看片吧。” （激烈的鼓掌声。） 第165章 第一次开炮 “讲的真好。” 台侧，热依扎小声说着，给杨灵越点了个赞。 “拉倒吧，有感而发，说的散乱，姑妄言之，姑妄听之。”杨灵越摆摆手。 “和你做搭档，风头都被抢光了。”热依扎笑道。 “这好办啊，想找谁，我去说。”杨灵越也乐道。 “别啊，抢的好，巴不得你抢呢，和你做搭档，全校没有一个女生不乐意吧，不对，杨密应该不乐意，哈哈哈哈。”热依扎大笑道。 大姐，咱能别这么自来熟吗？杨灵越挑了挑眉。 谁能想到这么开朗，笑容这么有感染力的一位姑娘，未来会有重度抑郁症呢。 “对不住，对不住，我和杨密以前一块儿在瑞丽当模特来着，我俩关系还可以。”热依扎连忙补充道。 “哦，竟有如此缘分？”杨灵越惊讶。 “可不是嘛，你会以为我也是疆省人吧？”热依扎说道。 “不是吗？你不是哈萨克族吗？”杨灵越问道。 “哈萨克族没错，纯正京都人。”热依扎叹道。 杨灵越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哎，杨灵越，以后拍片子能不能考虑我呀？”热依扎试探性的问道。 杨灵越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85后第一个拿飞天奖的演员。 热依扎感受到杨灵越的目光，霎时间紧张了起来，小脸紧绷。 “演过戏吗？”杨灵越平静的问道。 “演过，去年拍了韩延导演的《摊开你的地图》，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映。”热依扎一本正经的回道。 杨灵越还真知道韩延，《滚蛋吧，肿瘤君》、《动物世界》、《送你一朵小红花》的导演，所以知道这部《摊开你的地图》没有上映。 韩延也是一位很有想法的导演，通常自编自导，中戏导演系的。 “哦，韩延啊，你都演了他的电影了，以后的戏不会少的。”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据说一直在审查，不知道能不能放出来，我在里面表现可好了，等我和韩导要些片段发给你。”热依扎连忙说道。 啧，这不是很有上进心嘛，形象也不错，怎么出道第一部作品都成《甄嬛传》里的拽妃了。 “行啊。” 杨灵越笑了笑，双方这才互留电话和邮件。 《曲面》放完，正要放下一部片子的时候，台下的学生又喊杨灵越出去。 “想聊可以，但是得按流程来，得放完该放的片子，毕竟大部分同学就是冲着看片来的。”杨灵越拿着话筒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要看片子就去大展映厅或者去剧院了。” “就是冲你来的。” “杨灵越，我们是你的影迷。” “.....” 此起彼伏，杨灵越这才发现，台下几乎全是女生..... 这时，一位文学系的老师走到杨灵越身旁说道：“客随主便，辛苦了。” 说完笑呵呵的就坐在了过道上。 “有想接着看片的同学吗？请举手。” 杨灵越可不吃这一套，要是这么下去，就特么成讲座了。 要知道台下近二百人里，90%都是女生，寥寥几个男生也是陪女朋友来的，结果很明朗。 “杨灵越同学你好，我是中传的徐洋，我看过你在北电校刊的采访，你提到电影应该是赚钱的，但大部分电影是不赚钱的，电影本质上是艺术作品，也不能唯钱论。对此我们几位同学想请你详细阐述一下。” “徐洋你好，首先，先看是不是，再问为什么。 我记得我说的是没有一个导演希望自己的作品是赔钱的，一开始就奔着赔钱去的，都是死鸭子嘴硬，或者投资方也没指望挣钱，属于定制型电影，拍出来挣钱就行。” 杨灵越平静缓和的说道。 台下有的人面面相觑，有的人不以为然，徐洋有些羞恼，在这么多女生面前被说断章取义，好像他在故意刁难和出风头似的。 “娄叶导演就是只为艺术，他曾多次说过，而且他也确实是如此做的。”徐洋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就是。” “北电教出来的优秀学生只图钱吗？” “........” 徐洋话音刚落，他周围的几个人窸窸窣窣的帮腔声传来。 杨灵越不由勾了勾嘴角，这是特么找茬来的。 或许是因为杨灵越太受女性欢迎，影响了他们搭讪。 只是你提北电干什么？不看那么多本校的女生都怒目而视了吗？ 毕竟学校再烂，也只能自个儿骂，你算老几？ “你提到了娄叶，我觉得吧，他适合无政府主义国家。”杨灵越说道。 “聊电影，聊艺术，请不要聊政治。”徐洋又大声说道。 周围人都有点懵，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其中也有人为杨灵越担心的，比如刘萌，比如热依扎。 “可以。 我非常不喜欢娄叶的电影，看他的电影纯属浪费时间，他拍电影的思路太简单了，典型70后第一代病态文青，把性开放当时髦，和现一些搞街头政治，一边谈恋爱一边打胎的脑残大学生一样。 刚从性压抑里面出来就碰上了性解放，接着各种思潮扑面而来，最后把自个儿弄成了巨婴般的缝合怪，快二十年了，没有任何成长，看他的作品，土不说，尴尬的我脚指头能抠出三室一厅来。 相信在座的有不少是出过国的同学了，你们能看得上性开放那套东西吗？ 自由不是瞎搞，不是觉得不瞎搞就觉得自己的人生白活了。 不单单是娄叶，很多70年代出生，被时代洪流搞的晕头转向的病态文青都这样。 再看娄叶的作品，所有的主角永远都是一副精神衰弱，悲春伤秋的德性。 把性开放、莫名其妙的忧伤及发神经当时髦。 再说一个，我为什么说这帮人适合无政府主义，因为这帮人从来都不去理解国家政策，或者也理解不了，当然他们也不明白什么是左翼和右翼，已经被新自由主义洗脑洗成浆糊了。” 杨灵越声音清朗，脱口而出。 而他的发言刺痛了很多人，包括那位看热闹的表演系老师。 第166章 宁昊赠刀 鸦雀无声，只有那位组委会的张晨兴奋的满面通红，庆幸的看着刚刚打开的手持dv。 这番话讲完，依旧鸦雀无声，徐洋那帮人面面相觑，脸臊的通红，而那位表演老师早也不见了踪影。 有人开始鼓掌，稀稀拉拉的，并没有热烈，徐洋等人则是离开了展映厅。 杨灵越提到的戈达尔，包括坂本一龙，两人去世的时候，这帮标榜“新自由主义”的导演们，那叫一个沉痛怀念。 可逗死他了。 文盲、煞笔。 本来杨灵越对此人没有什么好感或者恶感，其实是无感。 直到娄某人去戛纳参展，一部用短视频和花絮凭借的电影，所以叫没完成的电影。 当时一大帮脑残留学生在放映厅大喊： “xx，你就是中国最牛逼的导演！” “xx，牛逼！” 然后，所有的外国观众和评委没看到中途便纷纷离场，之后便诞生了戛纳成立以来唯一的一部0分电影。 给出的理由是：“毫无欣赏价值，不值得浪费时间。” 可惜这片子没拿到龙标就去参展了，万一要是能再国内上映，打上“被外国人打成零分的电影”这样一个标签，想必还是能吸引一些人去看的。 本想着如往常一般去拍马屁的，没想到却拍在了马蹄上。 都知道国外的防疫是个什么情况，你妈被封三月有点抑郁，那帮外国人的妈不知有多少连抑郁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死掉了好吗？ 片中的“抹黑”手法，对欧洲观众而言，简直如同戳中肺管子般刺痛，他们觉得这是在炫耀。 毕竟不久前的戛纳，运尸车排成了一字长龙，都堵车了。 然后，杨灵越被取消了学生代表的身份，主要是代表大发了。 杨灵越的观点放到现在绝对是炸裂般的存在，因为之前在 等人存满了好感，简直就是英雄一般的存在。 你要是平时在自个儿班级里，或者私下里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如今当着那么多学校的学生骂人家，这可太精彩了。 当然杨灵越的话也会让一些愿意思考的人去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或者压根儿不用思考，因为那就是事实。 贾科长的片子不偏不倚，现实主义题材里是独一份，镜头语言也是绝妙，更重要的是人家一直在进步，从未停止。 当然了，也有很多人说贾科长也是在取悦洋人拿奖，因为他们坚信一个在魔都的实习生可以住着高档精装修公寓，坚信一个外卖员每天跑几单就可以在夜店各种疯玩儿，坚信一个厂妹每天换着普拉达。 贾科长从未取悦任何人，他只是客观的记录罢了。 就像社科院的一位院士说的那样：很少有中国导演以人的角度看待这些底层人士了。 归根到底，他只是没有取悦某些人罢了，比如一位在美留学生曾在贾科长他们学校演讲时大声说：“应该把这些底层淹没掉。” “头一天就闹出这样的事儿。”周新霞苦笑道。 “我倒觉得挺好，一点都不符合平时的性子，这才像个年轻人嘛。”谢小金倒是乐呵呵的说道。 “说的太狠了点儿，这得多恨啊。”苏木扶额叹息。 “不是你教唆起哄嘛，哈哈，我觉得杨灵越说的对。”杨琳对于自己的学生，那是相当维护。 “这不是起哄，这是指着鼻子骂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苏木说道。 “言论自由，谁有不满，大不了争论嘛，有争论就是好事儿。”谢小金不在意的说道。 “那录像和录音就不管了？”苏木说道。 “管那干什么，咱们是电影学院的老师，不是封建大家长。”杨琳说道。 “苏老师是担心杨灵越受攻击。”周新霞如此说道。 “放心吧，他那番说辞激烈是激烈了点，但说的没错。他们几个也没什么正经的反对理由，翻来覆去的还是受迫害那一套，再说了，受点磕碰也是好事儿。”杨琳一锤定音。 杨灵越并不知晓老师们讨论的内容，而是神清气爽的出了展映厅。 热依扎有些无语，只能换搭档了，不过虽然没得到杨灵越肯定的答复，但留了联系方式和发表演片段的事儿，她还是有些激动的。 在她和表演系的同学们看来，杨灵越就是天才导演，拍个短片就能拿奖无数的人，一个学生演员能碰上这样的学生导演是幸事。 “杨灵越，我们会支持你的。” 骑着小电驴走在学校路上的时候，听到背后有女生朝他喊道。 杨灵越没回头，伸起胳膊举到头顶，比了个“耶”的手势晃了晃，跟个兔子似的。 回到8号院的杨灵越，又蒙头进入到了《疯狂赛车》中的学习过程。 直到晚上6点，杨灵越正在修改出租车司机经典语录时，接到了当事人的电话。 “哪儿呢？” “家里，看你剧本呢。”杨灵越说道。 “嗯？发个地址，送你点东西。”宁昊乐道。 “行。” 说着挂了电话，杨灵越想了想，带上修改了一半的剧本出了客厅，对正在厨房忙活的于莉喊道：“莉莉，我出去一趟。” “啊？那..”于莉拿着个勺子，咬了咬下唇。 “饭好了你先吃你的，晚上我过来的。”杨灵越笑着说道。 “嗯，知道啦。”于莉这才勾起嘴角。 骑上小电驴，回了5号院，开门进家不到三分钟，敲门声响起。 一开门，吓了杨灵越一跳。 宁昊拿着把刀，应该是唐制横刀，后面跟着邢爱那，提溜着水果。 “这是什么意思？自备道具切水果吗？”杨灵越惊讶道。 “不懂了吧，这是寓意你的灵感如刀锋一般犀利。”邢爱那笑道。 “开封了？”杨灵越问道。 “这不废话嘛，很锋利的，不过就当是个摆件啊。”宁昊叮嘱道。 “啧，谢了。” 杨灵越接过这柄横刀，全长一米左右，重两斤多。 漆黑的刀鞘和刀柄，拔出一段一看，高猛钢的灰光映出一阵凉意，只是杨灵越不懂，但他特想抽出来砍点儿什么。 “我次奥，收起来，收起来。”宁昊熟悉杨灵越这种眼神，他第一次拿的时候也想砍东西。 “没个刀架？”杨灵越问道。 “自个儿配去。”宁昊站在邢爱那身旁打量着墙上的字画说道。 “房子原主人的，我代为看管。坐会儿吧，给你俩看看我改的剧本，看看达不达得到宁导的要求。”杨灵越说道。 杨灵越把过了一半的剧本递给二人，随后拿着邢爱那的水果去了厨房清洗。 第167章 对不起，误会你了 等杨灵越端着水果放到茶几上，宁、邢夫妇二人已然把剧本拆分，分别看着杨灵越在侧面空白处增补的部分。 杨灵越没打扰，在旁边又开始把玩那把横刀，这东西送的太棒了，他喜欢的不得了。 仓啷啷拔出宝刀，哗啦啦马踏联营。 哦，《疯狂的石头》中包世宏在江边拔出一把剑后曾说了这么一句台词。 不过在原剧本中，是没有这个场景的，是宁昊临时的灵感突发，不是呼应、不是伏笔，也不是中间点，就是觉得好就放上去的。 很多导演都有这个毛病，包括杨灵越，你说他有什么意义吗？没有，就是觉得好。 不过一般也就是一两个镜头，陈凯哥除外。 “你来当我的副导演吧。”宁昊放下本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副导演就算了，咱俩的片子都在六七月份拍。”杨灵越摇摇头。 “那你画拍摄分镜干甚？”宁昊不解。 我特么那是一时技痒。。。 “就这么三四张，突发奇想而已，没有我，你也能做的很好。”杨灵越摆摆手连声说道。 宁昊挠头，邢爱那则是又拿起宁昊刚才看完的部分，接着看。 “你看，多少人想做我的副导演，我还不要呢。”宁昊说道。 “你牛逼，我的本子你看了没？”杨灵越岔开话题。 “哪有时间啊，我晚上回去就看。”宁昊感叹一声对上杨灵越眯眼的眼神后，连忙出声道。 “看？”杨灵越佯装不满。 “成，我也加我的意见。”宁昊挠头，叹息一声。 “谢谢浩哥，哈哈，拍摄手法上多提意见。”杨灵越乐呵呵的说道。 “你是我哥，这尼玛才两天，你就干一半了。”宁昊比了个大拇指。 “吃了六个馒头吃饱，总不能说：早知道吃第六个馒头就好了，这样就能省5个了。”杨灵越挑了挑眉说道。 “灵越的台词写的真好，定制型编剧了属于是。”邢爱那一旁说道。 “您二位捧了，照着你们的风格写呗，行了，收了吧，等我彻底完工咱们再讨论。”杨灵越应付了一句，开始收拾。 “别啊，你改完的我们拿回去再研究研究，没改的你留下。”邢爱那一把按住纸张。 “我给你们复印两份行了吧，我家里就有机器。”杨灵越无奈的说道。 于是三人移步书房。 “你和曾莉住一块儿？”邢爱那问道。 “是，我还以为娜姐你不问呢。”杨灵越笑道。 “嗨，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领着了，还不许我问。”邢爱那笑道。 “今儿不在？”宁昊插话道。 “去羊城出差了。”杨灵越应道。 “那走吧，时间不早了，一块儿吃个饭。”邢爱那说道。 这次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于是三人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韩式烤肉馆，杨灵越骑上了小电驴。 学校附近的餐馆，宁昊一出现，所受的注目礼简直了，毕竟在很多人眼中，这是三大导演下面的新生代导演第一人。 杨灵越在学校的知名度也是独一档，三人的组合自然备受瞩目。 不时有人打着招呼，不过多是和杨灵越。 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后，话题依旧是《疯狂的赛车》。 “这次预算多少？”杨灵越率先开口。 “没细算，预计一千二左右吧。”宁昊回道。 嗯？ “投资都有哪几家？”杨灵越明知故问。 “啥意思？有兴趣？”宁昊乐道。 “不占你便宜，你又不缺投资，就是单纯的感兴趣。”杨灵越说道。 “目前能确定的就是中影，份额的话我片酬拿20%，其他认投。”宁昊没隐瞒。 1000万投资，1亿票房，分账3800万左右，2800万毛利，宁昊拿560万，这是忙活一整年的财务收益，当然海外版权也会有一部分。 杨灵越是真看不上这点钱。 “巧了，我也打算拉中影。”杨灵越说道。 “哦。”宁昊点了点头，晚上得熬夜给这位兄弟看剧本了。 随后邢爱那参与进来，不过话题到了内容方面。 可惜没有打字员，于是邢爱那充当了这个角色。 聊的正起劲儿的时候，杨灵越的身旁出现了一阵熟悉的香水味儿。 抬头侧身一看，果然是杨密，笑的很灿烂。 “宁导好，娜娜姐好，我是杨密。” “你好。” 二人颔首，然后看向杨灵越。 挨的这么近，而且只跟他俩打招呼，显然不正常。 “坐吧。” 杨灵越看了眼盯着自己看的杨密，只得往里挪了个身位，邢爱那开始整理收拾摊开的剧本。 “我俩朋友。”杨灵越这才开口。 “宁导，娜娜姐，我他前女友，现在是朋友。”杨密斜了眼杨灵越，然后很大方的笑道。 唉，这小心思，只会起反作用。 人家能看不出来嘛，别说你的演技人家压根儿看不上，就算看得上，杨灵越第一次拜访时，带的是曾莉。 “哦哦哦。”宁昊有些尴尬，邢爱那有些无语。 这时杨密才反应过来，这是误会自己了，她和舍友吃完饭上卫生间，碰巧看到的。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杨灵越前女友的身份，就张口要资源的。 有些委屈，有些不自在，正要起身告辞，只听杨灵越说道： “浩哥，娜姐，剧本就麻烦二位了。” “行，那今天就这样，杨密，不好意思啊，我俩还有事儿。”邢爱那接过杨灵越的话头说道。 二杨起身送别，然后结账一同走出了烤肉店。 “走吧，送你回学校。”杨灵越招招手。 “哦。”杨密看不清表情的应了一声。 杨密大剌剌的跨坐在了后座上，杨灵越一拧电门，出发。 “我是不是特别笨啊。”杨密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不是笨，你是功利心重。”杨灵越幽幽的说道。 “我只是看到你了而已。”杨密更委屈了。 杨灵越怔了一下，以他对杨密的了解程度，知道确实是误会人家了，刚才还解围来着。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回头宁昊那边我也会解释一下。”杨灵越很认真的说道。 第168章 一些人正在删除歌颂戈达尔的博文 “用不着，你一解释成什么了。”杨密轻声说道。 “你觉得，算了，最近忙不忙？”杨灵越提了口气，心想我的说辞会那么直接吗？ 杨密没回答，而是不轻不重的擂了一下杨灵越的背。 很多事情明明与你无关，但在心里总要拐几个弯想到你。 “今天你在学校骂娄叶的话都传遍了，很多人都在骂你，真不理解，他又没招你惹你。”杨密说道。 “怎么没惹我，看他的片子来气，我骂他，他可以回骂啊，有理有据就行。”杨灵越笑道。 “不看不就行了。”杨密说道。 “这个你得和电影赏析课的老师说。”杨灵越回道。 “你都骂他什么了？”杨密很感兴趣的问道。 “呃，你不说学校传遍了嘛。”杨灵越很是疑惑。 “是啊，都知道你骂了，骂什么不太清楚。”杨密说道。 “哈哈，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人们对真相并不感兴趣，或者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认为的真相。”杨灵越乐道。 说话间，小电驴到了学校北门，杨密并没有立刻下车，而是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受外界评价的干扰，不要让情绪控制自己。” “其他人，其他职业可以，但是从事影视创作类的不行。”杨灵越说道。 “为什么？”杨密不理解。 “回去吧，现在说了也白说。”杨灵越挥挥手。 “你高高在上，怜悯世人的样子真讨厌。”杨密嗔了一句，甩着包的下车了。 杨灵越再次挥挥手，直奔8号院。 影视创作和其他艺术种类不同，这是一种群体的艺术。 一个导演不接受外界评价与批评，那么他的主创要么全是跟他一个德性，要么大伙儿心知肚明，混口饭吃陪傻子玩儿，着名代表娄叶，几十年如一日。 一个演员如果不让情绪控制自己，那就别演戏了，演也是尬演，没有共鸣的。 可能会有人说了，那是体验派，不是方法派，方法派不就是一秒入戏，一秒出戏吗？ 嗯，网上很多人都是如此说，这就又回到了原点：“人们对真相并不感兴趣，或者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认为的真相。” 这里说一个网上比较官方的解释： “方法派则是体验派的延续和补充，它允许演员在舞台上真正的去想，情感是通过触发自身经历而爆发出来的，而不是努力的让自己的思想与角色保持一致。 此外，方法派还允许演员进行情感替换，例如，当直男扮演同性恋角色时，方法派演员可以把对手戏演员想象成一个异性来进行表演，而体验派则要求演员必须找到心中对同性的好感，并放大表演出来。” 具体例子：《蓝宇》中，胡君是方法派，刘烨是体验派。 与此同时，一些人正在删除自己歌颂戈达尔的博文。 奈何互联网是有记忆的，而且有一种功能叫截图。 有一些人在重新看娄叶等人的电影，越来越不对劲，因为他们事先看了杨灵越开炮的视频，发视频的人还很贴心的配上了字幕。 当然更多的人在视频下方骂杨灵越年轻气盛，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尊重前辈。 “没有娄导为代表的“七君子”，如今的电影审查有这么宽松吗？” “就是，作为一个后辈，还是个学生导演，懂个屁。” “上山的人不要嘲讽山顶的人。” “等你什么时候达到了娄导的成就之后，再说这种话。” “一看就没有接受过社会的毒打，审查的痛苦。” “真是垮掉的一代。” “..........” 当然也有赞同的。 “人家才大一就拿了金熊，两部短片作品哪一部的评分也比娄叶高出一大截，怎么就没资格？” “我怎么觉得骂的好呢？” “去看了看，这帮人确实是文盲。” “巨婴，说的真是恰如其分，稍有不如意，便把责任归咎于他人。” “有人去饭店吃饭，饭店老板明确告知，米饭5块钱一碗，他吃了，吃完不认账了，说一碗米饭凭什么卖这么贵？” “尴尬的脚趾能原地抠出三室一厅来，描述的真尼玛生动，可逗死我了。” “不愧是能写出满分作文的人，帅爆了好嘛。” “.........” 博客、贴吧、论坛等等，人们对于这种骂架可太感兴趣了，比杨灵越之前拍的片子，发的歌更火。 视频被各大平台纷纷置顶，这是流量啊。 于是争论的人也越来越多。 反对派们的黑历史被逐渐扒出，正如前面提到的戈达尔，这帮人还真的是言行不一啊。 不过好在是现在这个时代，好在话题内容没有那么大众化。 很多评论的人都是有些见识的，或者愿意去浏览器搜索一下的。 孔晶的电话多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无论是想要采访的，还是约架的，统一回复： “我是杨灵越的助理，抱歉，我会告知。” 杨灵越在8号院大概看了看，目前的反对派还处于优势状态，不过翻来覆去的意思就是杨灵越不尊重前辈。 甚至还有人拿两人“尊师重道，薪火相传”的校训说事儿。 因去年没有送审便去参加戛纳电影节，而被禁导五年的娄叶在接了几个电话后，看着杨灵越在母校放映厅的视频，摔碎了握在手里的杯子，瓷片散落一地。 颤着双手打开博客，先是找出之前发的一些文章，点了删除按键。 然后点击发表，写写删删，最终还是留下了一行字，点击了发表： “任由评说，我就是我。只是建议这位学弟好好学习，别蹭，我又不红。” 很快底下便有了评论， “这才是一代宗师的范儿” “对，别跟小瘪三计较。” “怎么删了几篇博文呢？抱歉，我截图了，哈哈哈。” “以下是娄导获奖履历......，我只能说牛逼，永远挺你！” “以下是娄叶作品的投资方......，同时这些资方的背后是.......” “.......” 于是娄叶又开始了删除之旅。 第169章 做出了贡献，又毁掉了贡献 白天鹅宾馆里，曾莉看着窗外的羊城夜景，娇俏的对着电话说道：“亲爱的，你好帅啊！” “嗯嗯。”杨灵越应着。 “我想你了，我现在就想回京都。”曾莉说道。 “咳，行啊，看看有没有航班。”杨灵越笑道。 “烦人，乖乖的，明天中午我就到家了。”曾莉嗔道。 “好，那就明天见，我还得再忙一会儿。”杨灵越连忙说道。 “嗯，再见。”曾莉撇撇嘴，也不好再打扰男朋友工作。 “于老师，你故意的吧你。”杨灵越一扔手机，皱眉喝道。 于莉抬起头，用小拇指勾掉粘在嘴角的发丝，怯懦的看着自家男人，轻声说道： “我哪儿敢啊。” “胆子越来越大了你。”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我错了，你惩罚我吧。”于莉蹙眉认错。 ......... 广电家属小区，曾在2003年11月13日主持过北电那场神秘会议的佟岗看着视频，乐出了声：“呵呵，这年轻人，有点意思。” 简直就是他的嘴替。 “唉，不是不给你们机会，给你们资金，给你们排片，说着要拯救中国电影抗衡好莱坞，拍出来的都是啥，普通观众都不认。”佟岗随后叹息一声。 话说那场会议之后，时任北影厂厂长的韩三爷率先行动，给资金，给资源，放宽审查。 很多人都得到了这次机会，比如王晓帅、管唬、路学长，分别拍出了《梦幻田园》、《非常夏日》和《古城童话》，结果全扑，要票房没票房，要口碑没口碑。 就连身为金陵人的张园，在金陵上映的电影几乎是零票房。。。 其实这事儿，和审查确实有关系，毕竟再放宽也得审，哪国也审。 很有人都拿韩国说事儿，财阀投资拍讽刺财阀的电影，因为他们发现这类电影最赚钱，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投呢？反正又不会改变什么。 肯定又有人说《熔炉》改变了该国的法律，说这些话的人肯定连改了什么法都不知道，更别提指定这些法律时为什么要定成那个样子。 进步巨大是特么起点低。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由于长期个人化的创作，他们对观众心理的把握和商业电影的制作方法，太欠缺，又不肯学习。 他们做出了贡献，然后又亲手毁掉了这个贡献，100多人，没一个挑得起大梁的。 于是，这么好的机会就那么白白浪费了。 然后韩三爷的目光转向了在好莱坞混的华人大导们及港城的类型片导演们。 “萌萌站起来”已然开拍了。 第二天，杨灵从温软香玉中挣扎着起了床，开启新一天的学习生活。 一到学校门口，便看到了一堆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正和保安争执着什么。 “哎？那不是杨灵越吗？” 这时，有个记者伸手一指，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哗” “咔嚓咔嚓” “杨灵越你好，我是新京报记者，你骂娄叶的话是得到了谁的授意吗？” “我是sina娱乐，娄叶说你在蹭，你是在炒作吗？” “我是xx娱乐，请问你和宁昊什么关系？” “有人说你的两部短片作品是代拍，你有什么要回应吗？” “请问你大一为什么不在学校住？是不是学校给的特权？” “.......” 越来越离谱的问题，几乎一瞬间传到了杨灵越的耳朵里，这帮人们也围住了杨灵越的小电驴，也有些闪光灯啪啪的亮着。 刺耳，刺眼。 “原来你们知道我是个学生啊，麻烦让让，我要去上课。”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说几句吧。” “聊一会儿。” “....” 杨灵越叹了口气，下车，打开储物箱，拿出书包，停车。 “麻烦各位散散，你们想采访，也挑个好时候，现在是上学时间。” 一众记者依旧在围堵，杨灵越只得用肩膀生生撞开一条路，留下了小电驴和一众激愤的记者们。 “装什么呀，还上课。” “对，回头写死他。” “人家确实要上课，内容回去编呗。” “网上找素材呗。” “散了，散了。” 一众记者做鸟兽散，留下了一辆小电驴。 岗亭的保安这才过来把车推进了门。 躲过了记者，躲不过同学。 面对七嘴八舌的议论，杨灵越只得出声道： “大哥大姐们，你们特么平时的言论比我还要过激，我只不过是换个场合发表意见而已，别说了啊，有那个闲心，上网去顶顶我。” 同学们自是一阵哄笑，纷纷表示已经顶了。 瞧瞧这帮站在立场看问题的人哦，很可爱，只要是帮自己说话。 老师们倒是很淡定，没有和杨灵越说什么。 上午的课程刚结束，杨灵越再次接到了公安部新闻中心王彬的催歌电话，说什么也让杨灵越给个确切的完成时间。 “月底之前肯定完成。”杨灵越拍着胸脯说道。 “你是我哥，我可当真了啊。主要是领导问，你也理解一下。另外，我在天涯发了长文支持你，不用谢。”王彬开心的笑道。 “完全理解，谢谢王科。”杨灵越应道。 “嗨，不算什么。互相支持，对了，片子原计划是6月份上，现在估计是本月下旬就会上，你知道原因的。”王彬又说道。 “明白，那可太好了，很期待。”杨灵越有些喜出望外。 “我们部门的人都很期待。”王彬说道。 “王科，还有个事儿，就是明天能不能拍摄一些比较高清的素材，不需要露脸，但要真枪实弹的那种，到时候我可以剪个mv用。”杨灵越琢磨了一下说道。 “呃，每次都会拍，但高清怕有点问题，这个我沟通一下吧。”王彬如此说道。 “嗯，没事儿，大不了我从影视剧的素材里找，别影响正事儿。”杨灵越觉得自己有点异想天开，万一暴露了什么，罪过就大了。 “最好这样。”王彬说道。 “那就算了，我直接找金盾的马总要素材得了。”杨灵越笑道。 说完挂了电话。 明天“天网计划”一收网，各种新闻肯定会报道，届时片子播出，倒也应景。 歌的话就是《孤勇者》，不过得改一改歌词，再配上行动的剪辑画面，妙哉。 传播度要比任何宣传片都要厉害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最后一次赛跑》的筹备工作，曾莉也回来了。 得好好聊聊了。 第170章 影视公司总经理、制片主任曾莉 “能让我先吃饭吗？” 杨灵越对把自己堵在门口腻歪的曾莉笑道。 “你可真是，破坏气氛。”曾莉一秒破功，没好气的说道。 “我从你身上能感到的可爱与生机勃勃，超过平庸生活的一切。”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哈哈。”又是一秒破功的曾莉，男朋友的生活可不平庸，精彩的可怕。 不过有文化的人说起情话来，就是动听。 “昨天家里来人了？”餐桌上，曾莉问道。 “嗯，宁昊和邢爱那，送了我一把刀，书房呢，你没看见？”杨灵越回道。 “没有，我一回来就做饭。还有，以后水果残渣记得及时扔，到夏天非得臭了不可。”曾莉叮嘱道。 “知道的，我，呃，给忘了。”杨灵越支吾了一句。 曾莉瞥了一眼男朋友，也懒得戳穿，开口说道： “马科给我打电话了，明天去广电。” “嗯，你挂制片主任的名儿，不委屈吧？”杨灵越笑道。 “怎么会，我还得谢谢你呢，亲爱的。”曾莉拉长语调说道。 “好好说话。”杨灵越瞪了一眼。 “那么请问杨总，你是对制片主任说话呢，还是对你女朋友？”曾莉问道。 “说到这个，你还得挂个影视公司的职，作为最大资方，也就是你男朋友我的代表，手续那些回头有人给你。”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你不是不我让我掺和你公司的事儿吗？”曾莉疑惑道。 “我说大姐，你还说过让我参与你的未来呢。你要做制片人，不得熟悉这一整套流程啊？”杨灵越说道。 曾莉咬了咬唇，忽的想到什么，说道：“公司那边是和于莉对接吗？” “昂，平时有什么事情，我都是吩咐她的。”杨灵越把头埋进碗里，语气平静的说道。 “呵，你可真行。”曾莉嗤笑一声。 “行吧，我让张芸和你对接。”杨灵越轻声说道。 曾莉没理会男朋友的话，而是问道：“我挂什么职？” “总经理呗，我调几个人帮你。”杨灵越说道。 “你到底什么想法，你和我说清楚。”曾莉挑了挑眉问道。 “你要做影视管理这一块儿，实践要比学习重要的多，我想的是起码在你读研期间，可以实操一家影视公司的运作。等你毕业了，你是想组建自己的公司也好，是当个教员也罢，都有一定的底子在。”杨灵越脱口而出。 “难道我就不能一直在公司做着？”曾莉问道。 “到时候再说。你毕业的时候，我也差不多从学校出来了，那个时候我必然会插手公司的管理，我怎么能管理你呢？再说了，夫妻店走不远的。”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曾莉很满意男朋友的回答和规划，很符合她的心意，尤其是夫妻店这三个字。 她知道男朋友所谋甚大，她的性子确实不合适，连句重话都不会和别人说，即使到时候开公司也是和朋友一块儿，她做点具体的事情就好。 不过她也挺乐意做个教员的，现在的学校交际虽然也不简单，但毕竟还是学校，相较社会还是单纯一些。 “好，就这样。”曾莉点了点头。 然后接着说道：“你得帮我的。” “啥事儿还没干，我2000万就砸进去了，放心吧。”杨灵越说道。 曾莉有些不满，我撒娇呢，你和我提什么钱，真是的。 “黎子，你可以对我发脾气的，你知道的，我会哄你。”杨灵越顿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说道。 “等等，你说多少？” “不是，好端端说什么呀你。” 曾莉被男朋友的话搞的哭笑不得。 饭后。 曾莉看了看时间，1点多了，试探性的说道： “下午别去学校了吧。” “困。”杨灵越嘟囔了一句。 “快着点，完事儿再睡，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下午你只有体育课。”曾莉怒了。 如果你爱一个人，你就会发现，特别贪，尤其是又重逢的时候，要不怎么叫久别胜新婚呢。 4月初，桃花盛开的季节，5号院有很多桃花，粉嫩粉嫩的。 男朋友睡着了，曾莉神清气爽，哼着《棠梨煎雪》的调子冲着澡。 看着镜子里的自个儿，这还用化什么妆呢。 回了卧室俯身在男朋友的脸上印了一下，换好衣服出门。 十分钟后，曾莉出现在了花卷传媒，迎上了在大厅等着的于莉。 “于莉你好。”曾莉平静的说道。 “你好，办公室聊？”于莉微笑着说道。 “好。”曾莉点了点头。 于莉准备好了几个文件夹及花卷影视的资料，一一给曾莉讲了起来，俨然一副汇报工作的样子。 怀柔办公和仓储基地的租赁进度； 器材的详细名单，采买的进度和供货商的联系方式； 目前行政、财务、秘书、法务人员的人员名单和资料； “唱片公司这边的运行很稳定，各部门的负责人都可以优先处理影视公司的事情，曾姐，要见见他们吗？”于莉问道。 对于于莉脱口而出的“曾姐”称谓，曾莉有些心塞，但看着于莉的样子，又实在是提不起反驳的心思，你说你这么尊敬我干嘛。 “先不用，也就是说市场业务部、企划部、制作部现在还没有搭建。”曾莉问道。 “是，灵越，灵越他说等你回来，由你决定是招人还是先从唱片这边抽调。”于莉回道。 “我明白了，麻烦你帮我把资料复印一份。”曾莉想了一下说道。 “好的，没问题。”于莉应了一声，出门安排助理去了。 她光看着就一头乱麻，得慢慢梳理，在于莉的办公桌上拿了只纸和笔开始写写画画。 业务部门的人员，她想着抽调和招人同时进行。 现有的人员统一成立行政部门，委任一位行政副总，后续再拆分就可以； 市场业务部和企划部，委任一位运营副总； 制作部，委任一位影视副总，不过为什么没有演艺部？得问问男朋友的意思。 不过优先的还是得和马科走一下审核那边的路。 不多时，于莉拿了一份全新装订的资料走了进来。 第171章 穿上我的衬衣变成我的模样 “谢谢你，我先走了。”曾莉接过资料后，起身说道。 “好的，曾姐再见，有事吩咐我就好。”于莉轻声说道。 “好，留步。”曾莉翘了一下嘴角，迈开大长腿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里外的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两人除了工作的事情，其他一概都没有交流。 不过今天曾莉对于莉的看法深刻了很多，说话做事很有条理，是个很好的董秘人选。 或许自己的男朋友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培养着吧，自己不也在受着影响嘛，起码知道什么部门能和什么部门交叉管理，也基本知道哪些部门需要什么样的人。 自己虽然出道十年，可对于这些之前就压根儿没留意过。 曾莉回到5号院后，看到男朋友的鞋还在门口，一阵心安，放下包走到卧室门口，被子都叠起来了。 “亲爱的，我回来了。”曾莉倚在书房的门口说道。 杨灵越抬头看了一眼，一阵恍惚，说道：“你穿我的衬衣？” “嗯啊，好看吗？” 曾莉说着转了个圈。 “帅气，再戴一副无框眼镜就更帅了。” 杨灵越笑道，很有天海佑希的范儿。 “想的美，不打扰你了，我去泡茶。”曾莉抿嘴一笑，转身拽上了书房的门。 下午5点多的时候，杨灵越已然在复印已经修改好的《疯狂的赛车》剧本了，同时给宁昊打去了电话。 “黎子，宁昊他们一会儿过来。” 出了书房，杨灵越坐在茶座上看着对面的曾莉说道。 曾莉放下手中的资料，噘了下嘴，然后递给男朋友一张手写纸说道： “你先帮我看一下这个。” 杨灵越接过看了两遍说道：“架构没什么问题，很适合初创公司。” 曾莉眨了眨眼，等着男朋友的“但是”。 “但是演艺部没必要，演员管理是很牵扯精力的事情，不像是具体的事情有规律可循，而且会丧失一定的自主权。 自己的人在可用不可用之间，外面有人完全可用，一毫之差，完全就会用自己人了。 那么演员的一毫之差，会给作品带来的差距会进一步拉大。 不签约演员，只制作，能很大层度上保证作品的质量。” 杨灵越缓缓说道。 后世很多影视公司都放弃保姆式的管理了，除非艺人是人形巨婴或者老艺术家，合作模式大多也是制作公司与艺人工作室的对接。 “我们捧红一个艺人，结果他去给别人挣钱去了，多亏啊。”曾莉觉得男朋友说的很有道理，但想到自己养大的母鸡给别人下单就难受。 “你只看到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刚说了管理艺人是很牵扯精力的事情，尤其是互联网时代。今天交男朋友了，明天交女朋友了，今天xidu，明天曹粉的。爱惜羽毛吧。”杨灵越语重心长的说道。 “以偏概全。”曾莉听着男朋友的话，脸都有点抽抽。 “咱还有个投资公司，觉得谁有潜力，可以扶持，可以投资。没必要非得自己管理。”杨灵越笑道。 “这样吗？像范兵兵那样开工作室的模式？”曾莉恍然，兴冲冲的说道。 前文书说过，艺人开工作室在后世几乎是常态，但如今，就范兵兵一个，所以也不怪曾莉一时没反应过来。 杨灵越默然的点了点头。 “这个企划部的人员预设为什么这么多人？”曾莉接着问道。 “这个企划是对外的标识，并不是企业规划，企业规划我一个人就够了。而是公关，是我之前和你提到的水军，很重要，它和业务部门不同。孙子云：“以正合，以奇胜。” 业务部就是正，企划部就是奇。”杨灵越缓缓的说道。 “明白了，我说这部门描述这么含糊其辞的，敢情是特种兵啊。”曾莉笑道。 “是啊，一个是三代目，一个是团藏。”杨灵越也乐道。 “哎呀，亲爱的，你怎么什么都懂呢？”曾莉伸出双手捧起男朋友的脸揉搓着。 “懂不一定会做，还得交给专业人士，那个韩毅，虽然人品不咋地，但确实是个有天赋有能力的，很适合做企划部。”杨灵越说道。 “哦，那其他人呢？”曾莉放下手，接着问道。 “自个儿招去，总不能我全安排了吧，招人的时候带上刘宏，让她给你打打辅助，那眼睛毒的很，但是别用她，这人小动作太多。”杨灵越说道。 曾莉听的咋舌：“那你还用她？” “每个人都有毛病，比如说李建吧，平时木讷，不通情理。一旦喝多了就是另一个人了。用人长处就好了，清官不一定是好官，能办事儿就行。”杨灵越笑道。 曾莉点点头，道理她都懂，谁都懂，唯才是举嘛。可真到了自己上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所以她觉得男朋友可太棒了！ 其实一个原因是杨灵越没时间管理的缘故，张芸也是个强势的。最重要的是公司一直在上升期，都在忙着挣钱，哪儿有什么功夫搞派系，搞内斗，或者其他什么有的没的。 杨灵越即使有时间了，也没那个能力管理大几百人甚至上千人的公司，注定要拆分再拆分。 曾经有位牛人说过：人数不过百的公司搞企业文化，团队管理，要么老板煞笔，要么公司不挣钱。 “不对，照你这么说，这个企划部人数还是少了呀。”曾莉突然想到之前的问题。 “嗯？你不会是以为企划部的人去当水军吧？他们每个人都是水军都督，意见领袖，职业影评人。”杨灵越乐道。 “噢，那..” 曾莉点了点头，刚要继续说，敲门声响起，两人对视一眼，她开始收拾文件，杨灵越去开门。 一开门，嚯，来了五个人。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开聊你改的本子呢，这不都来了。”宁昊呲着牙乐道。 “欢迎各位，请进。” 杨灵越笑脸相迎，知道这是宁昊的御用编剧们，抽了一沓一次性拖鞋递了过去，要是他自个儿住，肯定就直接迎进来了，可这地是曾莉拖的。 第172章 夫人教训的是 “来了？快坐。” 曾莉笑意盈盈的招呼着众人。 “曾莉？” 其中一位约莫三十岁，穿着格子衬衣，很是精瘦的人惊呼道。 “你们好啊，灵越，你招呼他们，我去洗水果。”曾莉不以为意，笑着说道。 杨灵越招呼众人在沙发上坐下后，宁昊开始介绍。 他们夫妇自不必说，余下的三位是岳小军、周智勇、崔斯韦。 岳小军就是《疯狂石头》里的小军。 经典台词：“这个事情就变成绑架了，我们不专业啊。” “你这样做对得起大哥吗，对得起我吗？” 周智勇就是刚才看到曾莉惊呼的那位； 崔斯韦则是宁昊在北电的同班同学。 众人打过招呼，曾莉走了过来看向周智勇问道：“咱们是不是见过面？” “我也是96级中戏的，不过我是文学系，给你们班的舞台剧写过本子。”周智勇笑道。 “是嘛，哈哈，不好意思啊。”曾莉说道。 岳小军也是中戏毕业的，毕业之后没单位可去，练了几年摊儿后给别的大编剧当枪手，因为写的好，又碰到这位大编剧讲究，非常难得的署了名，被宁昊相中一起参与了《疯狂的石头》。 周智勇也是同样先给别的有名编剧当写手，同样因为参与《疯狂的石头》有了名气，除此之外，也是《决战刹马镇》及《中国合伙人》的编剧，后来开始自编自导了。 崔斯韦是真正一直跟着宁昊，类似王子昭与杨灵越的关系，编剧\/副导演的身份，后续参与了《无人区》剧本，主导了《一出好戏》的剧本。 其实从这三人就能看出来，宁昊不仅选演员眼睛毒辣，培养人确实是一把好手，也很愿意给机会。 邢爱那无语的看着几个男人开始海天胡地的一通瞎聊，从娄叶聊了一通不能说的，不由出声道：“咱们聊本子吧，叙旧唠嗑有的是时间。” 曾莉则是给众人泡着茶，不时搭着话，每一位都能照顾到，温婉大气的女主人。 “我就复印了两份，等一下。”杨灵越这才反应过来，起身去了书房。 曾莉同样起身跟了过来，低声问道：“家里吃还是外面？” “点外卖吧，估计早不了。”杨灵越说道。 “以后这种工作上的事儿去公司，别老是叫来家里，你知道我的想法。”曾莉轻声道。 “夫人教训的是，回头我就寻摸个工作室。”杨灵越笑道。 “烦人。”曾莉拍了一下男朋友。 当然不是因为称呼的缘故。 随后剧本分发了下去，屋子安静了下来。 岳小军之前没有参与《赛车》的剧本创作，今天也是赶巧了，找老朋友叙旧，就被拉着干活儿了。 因为只是修改了剧本一些故事情节及台词，众人看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陆续放下了本子。 一众老编剧不得不承认，这一版优化的台词更精炼，故事性更强一些，毕竟都是他们这帮人和演员们不断打磨出来的东西。 “这个镜头怎么没加？”岳小军问道。 “军哥，我是一学生，让他们仨分解吧。”杨灵越双手一摊。 “呃，也是。”岳小军愣了一下，笑着晃了晃脑袋。 “我个人意见，从内容来讲，可以定稿了。”崔思维拍了拍本子认真的说道。 “赞同。” 周智勇说着同时朝杨灵越竖了个大拇指，哥们儿确实牛逼，能搞定他们的校花更牛逼。 “浩子，你说呢？”邢爱那问道。 “嗯，差不多。”宁昊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倒是有个问题，就是第八场戏，以各位的经验看，能过审吗？就算是本子过了，拍出来能过吗？”杨灵越说道。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这主儿是刚喷过娄叶的，倒也没说什么审核的问题，主要拿不准杨灵越的倾向，要互相给面子的，不是吗？ “拍出来再说，大头是中影，让他们去解决。”宁昊挥挥手。 “到时候还是拍两个版本比较好。”杨灵越说道。 《无人区》大头也是中影，不照样被毙，当然情况的严重程度不一样。 不过要是阿扁“阿弥陀佛、哈利路亚”的情节能过审，确实精妙异常。 但有一定风险，万一上映途中被砍怎么办？ 宁昊无奈的点了点头。 随后正如杨灵越所料，开始了分镜的讨论，杨灵越变成了好学的学生，专心的听着，时而举手提问。 搞得一众人很是好笑又佩服，真不怕露怯，这哪儿像那个怼天怼地的年轻人啊。 想想这个场景，4个老师在白板上写写画画，讨论教授一个学生。 邢爱那同样擅长故事创作，所以这事儿基本也不掺和，也不听，她对曾莉的说辞就是： “会的越多，干的越多，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专精一项就好了。” 话虽如此，可邢爱那还是在北电导演系读研究生，不精也得懂，也得替自个儿丈夫混混圈子。 两个对此不感兴趣的女人到了餐桌上聊着天，等着外卖。 杨灵越在汲取知识的同时，也在观察着周智勇及崔思维。 岳小军被他排除在外了，这位着实咸鱼的厉害。 之所以如此，他想成立个编剧工作室。 崔思维能力很是全面，但没有周智勇的急智。 周智勇是个有想法有野心的，不好驾驭，但是个很好的合作方。 两人各有所长，杨灵越现在还没什么肯定的想法，有些事情慢慢来反而是最快的办法。 就这样，几人边吃饭边讨论，直到11点散伙儿。 杨灵越拒绝了众人帮忙收拾的想法，礼送几人出门，约好明天下午两点去宁昊的工作室接着讨论。 曾莉已然犯困，早就打开哈欠了。 “我收拾吧，你洗漱去。”杨灵越挥挥手。 “嗯，辛苦你了呢，亲爱的。”曾莉抿嘴一笑。 “啧，嘲讽我。”杨灵越拍了一记。 看着自己记录的东西，杨灵越很是满足，没有困意，而是坐下来开始整理归纳。 曾莉洗漱完，换好睡衣，出来看到男朋友写东西，没有再催促，自个儿上床睡觉去了。 第173章 小伙子背景通天啊! “浩子，你有没有想过杨灵越为什么这么用心的帮你改本子？” 回程路上，副驾驶的邢爱那开口问道。 “我不也用心在给他改嘛。”宁昊不以为意的说道。 “曾莉今天和我说起他们那部片子，投资自个儿占大头。”邢爱那说道。 宁昊皱了皱眉说道：“娜姐，你有什么想法直说。” “会不会是杨灵越想投资咱们这片子？”邢爱那平静的说道。 “不会，他要投的话，那天吃饭的时候就直接说了，不会玩这个弯弯绕。再说了，他要投自个儿的片子，还哪有钱呢？他不就是唱歌的彩铃挣了点儿嘛。”宁昊摇了下脑袋肯定的说道。 “我明白了，是不是让你帮忙和中影那边说说，那天吃饭的时候不也说他打算找中影拉投资吗？”邢爱那反应过来说道。 “是吗？那我说一声吧，那本子也不差。”宁昊说道。 “本子不差也不见得能拉到投资，你别现在好了就忘了当初《石头》拉投资多难。”邢爱那笑着说道。 “嘿嘿，所以要传递嘛，华哥帮了我，我现在帮灵越。”宁昊也笑着说道。 第二天，4月10号 早上 杨灵越感觉有些恍惚，罕见的没有跑步，而是坐在沙发上发呆。 总有些耳音，警笛声、枪声。 早餐期间。 “你今天是不是要用车？”曾莉问道。 “不用，我打个车过去就行，呃，对了，你喜欢奥迪是吗？”杨灵越问道。 “嗯啊，不过我更喜欢劳斯莱斯幻影。”曾莉笑道。 “你现在出去代表公司，别自个儿开车了，公司那边之前给我配了辆迈巴赫，还没人坐过，以后你就用那辆吧。”杨灵越没理会曾莉的打岔，缓缓说道。 “那你还问我奥迪，不过，真的没人坐过？”曾莉挑了挑眉。 “真的，我就摸了下钥匙而已，我让人开过来。” 杨灵越说着掏出了手机打给了刘宏，车钥匙也在她那里放着。 三言两语说完，挂了电话对曾莉说道：“司机叫蒋荣，你觉得合适，以后就给你开车，不合适再换，或者你自个儿找。” “哦，知道了。” 对于男朋友的安排，曾莉表示没有丝毫抗拒的心思，欣喜的同时也有些踟蹰。 “我走了，司机过来会给你打电话。”杨灵越边穿鞋边说道。 “嗯，还有，黎子，有什么决定不了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如果一时联系不上我，那就你自己做决定，任何事，以后也这样。” 顿了一下，杨灵越看向曾莉的眼睛说道。 曾莉明白男朋友的话，又不太明白，但她能感受到浓浓的信任感。 “嗯，知道了，你也是。”曾莉点了点头，上前抱了抱男朋友。 出了门，骑上小电驴去了学校。 正常的上午课程。 中午的时候曾莉打来电话，说是和广电的几个人还有马科一块儿吃午饭，下午再去中影。 总之一切顺利。 下午的时候杨灵越则是打了个车去了宁昊的工作室。 少了个岳小军，多了个王红卫，光头，戴着一副茶色眼镜，留着修的很整齐的胡子，说话的时候好像永远在笑。 “王老师。” 杨灵越恭敬的问好。 杨灵越上过王红卫的课，04级导演班的班主任，开的课有开设课程包括《视听语言》、《导演剧作》、《导演创作》、《影片分析》、《导演基础》。 除了导演课程，对电影美术造诣颇深，宁昊以前包含以后的片子，这位基本都是艺术顾问的角色。 监制\/策划了很多出现在各类重生文娱小说中的片子，比如：《绣春刀》、《流浪地球》、《暴裂无声》、《心迷宫》。 “哟，杨灵越啊，别客气，你这样，我都有点拘束了。” 王洪卫显然对杨灵越这位电影学院风头最盛的学生，印象颇佳。 “咱这叫尊师重道。”宁昊一旁嘿嘿的附和着。 说说笑笑间，又开始了剧本讨论会。 不过今天讨论的重点不再是分镜头，而是美术、布景。 显然大家都要王红卫掏东西出来，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啊。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宁昊接了电话后诧异的看向杨灵越，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直到一个小时中途大伙儿放水、休息的时候，宁昊拉了把杨灵越进了书房说道： “你可真是我大哥啊，背景通天啊，亏我还特么替你递话。” “不是，说啥了，我咋听不懂。”杨灵越一脸懵逼。 “佟岗。”宁昊咋舌。 看着更懵逼，不像演戏的杨灵越，宁昊只得说道：“你不是说你要找中影投资嘛，我寻思着韩三爷现在挺看好我的，别笑，我次奥。” “你继续，你继续。”杨灵越憋笑连忙说道，也猜到了宁昊怎么回事儿。 “上午打了个电话给他，就说你那本子我有参与，可以投资。韩三爷应了，说会亲自看本子的。 刚才人家打过电话来，说我充大尾巴狼，因为佟局的秘书递话给他，可以考虑投资你的那部片子。 你是真不认识？”宁昊双手一拍，又问道。 “废话嘛，我上哪儿认识人家去。”杨灵越无奈的说道。 “你丫运气咋这么好，所有人都喜欢你，妈蛋。”宁昊很是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长的帅。”杨灵越乐道。 宁昊觉得杨灵越在说他丑，而且他有证据。 两人说笑间，马科打来了电话，说他和曾莉刚从中影出来，虽然没有定下来，但依照以往经验，基本没问题了。 聊了几句正题，随后马科问出了与宁昊相似的问题。 “人家还以为咱们这是要搞晋圈了，你可别害我啊，有啥事儿你说明白。” 体制内混久了，就爱多想，这也是杨灵越想逃避之处。 不过这事儿确实有点巧，三个在京都混影视圈的龙城人，加上广电一把手，这也不怪人家多想。 “马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有话直说。”杨灵越很认真的说道。 第174章 金笔与沙漏 6点半的时候，散场，没有再熬夜。 杨灵越拒绝了聚餐，而是回了5号院。 曾莉在家，不过杨灵越显然没有和她沟通广电和中影的事情，而是打开了电视，罕见的看起了新闻联播。 曾莉今天的兴致颇高，一直哼着歌，看到男朋友的动作，很是不解。 凑到男朋友的身前就开始腻歪，然后被抱起放在了身边。 “看新闻呢。” “你心可真大，都不问问我今天的事儿。”曾莉说道。 “嗯，你说，我听着。”杨灵越盯着电视说道。 “我还不说了。”曾莉起身哼道，走了几步又转身问道： “你吃饭没？” “没，吃饭能这么早回来嘛。”杨灵越回道。 “噢。”曾莉应了声，自顾自的忙活去了。 直到新闻联播开始播放国外危如累卵的局势，杨灵越也没看到自己想要看的内容，便关了电视。 也是，自个儿太着急了，哪儿有那么快就上新闻的。 走到厨房准备打下手，曾莉在打着电话。 “嗯，明天见。” “刀给我。” 杨灵越说着从曾莉的手中接过菜刀，然后把山药和南瓜切成寸段，随后扔进了锅里，此时的锅里正煮着小米。 曾莉见男朋友接过了做饭的活计，亲了他的脸一下，便出去打电话了。 杨灵越则打开冰箱翻找着食材。 曾莉做的和子饭，是晋陕地区的一种早晚餐，养胃神餐，还是杨灵越教她一次后喜欢上的。 主要食材就是小米和面片，其他随心。 待面片煮熟，另起一锅烧油，油热后撒一把麻麻花，奇香的味道扑鼻而来，这是灵魂。 最后连油带麻麻花一起倒入和子饭的锅里，就可以出锅了。 盛了两碗端上餐桌，曾莉依旧在打电话。 “吃饭，一会儿面该坨了。”杨灵越招呼了一声。 曾莉又一次说了明天见的话，便挂了电话。 “好香啊，我做的还是没你的好。”曾莉笑盈盈的说道。 杨灵越没有任何开心的意思，当你的另一半夸你做饭特别好吃的时候，要注意了。 “慢点，烫。”杨灵越叮嘱了一声。 “中影那边的事情等定下来再和你说。今天我还见着韩总了，说会亲自看咱们的本子呢。”曾莉笑道。 “哦，那过审应该会快一点。”杨灵越应了一声。 看来曾莉并不清楚佟岗托话的事儿，想来是单独和马科说的。 曾莉对男朋友淡定的反应，没有意外，意料之中，男朋友往往只在突发灵感时会激动。 “还说想见见你，希望正式谈资金的时候，你也能在场。”曾莉眨了眨眼说道。 “行，定了时间，咱俩一块儿去。”杨灵越顿了一下说道。 “嗯，明天我去荣兴达解除合同，完后我就开始装修公司，招兵买马。”曾莉挥挥手说道，颇有气势的感觉。 “呃，别太累。” 杨灵越张了张嘴，也只吐出这么一句。 “你这什么表情啊，我肯定不会累啊，你不就是让我参与熟悉各个流程嘛，我知道怎么做。”曾莉看着男朋友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接着两人又聊了聊司机蒋荣，曾莉没什么意见，说挺好的。 之后便是日常的一些事物。 第二天一早，杨灵越浏览了些相关网站，还是没有任何新闻消息，但感觉也没有昨天那么急迫的想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又是如常的一天开始了。 只不过上午的时候，杨灵越收到一个快递，收到的时候还恍惚了一下。 打开后，是一支钢笔，派克的。 钢笔盒里有张纸，写着： “好好生活，保持好奇。继续光彩夺目，寻找生活中的美，阅读你喜欢的书。 杨灵越老师，后面的内容是什么呢？ ——刘一菲同学。” 背面有刘一菲在横店的地址，收件人和电话都不是她。 这是《加缪情书集》里的一句话，后面的是“休息的时候，想一想正在思念你的我。” 杨灵越把玩着这只派克笔，想着怎么给刘姑娘回话。 刘一菲显然是知道了这句话的出处，所以后面的内容是什么已然不重要了。 一个女孩子记得一个男孩子无意间说的话，这件事本身很重要。 杨灵越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后，便又删掉了。整理思绪，接着上课。 下午的时候，曾莉打来电话说晚点回家，要和荣兴达的几个人一块吃个散伙饭，让他放心，有蒋荣跟着。 曾大总经理明显是“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的架势。 果然是人都会有虚荣心，只是段位不一样罢了。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杨灵越去礼品店买了个沙漏，并在包装里面放了一张信纸，上面的内容是： “刘一菲同学 笔收到了，很喜欢，谢谢你。 前几天有位朋友送了一柄唐刀祝我文思泉涌。 今你又以金笔相赠，感怀颇多。 因课业及新电影的事务非常繁忙，故回赠的礼物不能亲手送达。 ——杨灵越。” 填上快递单后良久，杨灵越还是把包裹递给了快递小哥。 4月13日 广电下发通知，《最后一次赛跑》的剧本审核通过，有一些零碎的修改意见。同时给予了拍摄许可证明。 随后曾莉给马科和中影投资部门的人打了电话，约好16日上午10点，三方洽谈投资的问题，地点就在中影。 4月14日 杨灵越收到了宁昊和邢爱那修改的《最后一次赛跑》剧本。 有人会有疑问，审核的剧本和最终的剧本不一样怎么办？再审核一次吗？ 当然不是，那样的话，除了刘和平的剧本都要重审了。 只要不影响电影的主题性质即可。 很多被毙掉的影视剧，就是制片方出于侥幸心理，剧本二审的时候递一个完全能过审的本子，拿到拍摄许可后，就拿出了真正要拍的东西。 毕竟只要是正规的取景地，都是要拍摄许可的，等到拍完该审片了，是个什么结果自然不得而知了。 当然，你要是有水平，把隐喻做到了极致，或者在场景布置上穿插其他内容，审核人员自然不能逐帧细抠，尤其是大导或者官方制片厂出品的电影。 第175章 淑女慕贵，恒之有情 忙碌了一周的曾莉终于给自己放了天假，只是她新招的助理，就是拍摄《特殊交易》时的化妆师栗子还在上班，因为花卷影视在怀柔的办公楼开始装修了。 旁边有姜闻和马科的不亦乐乎，还有海润，距离怀柔影视基地十公里的样子。 曾莉每天坐车过去都得1个小时。 “都不知道把公司放那儿干嘛。”曾莉抱怨道。 “我又不会一直住在学校附近，也就一年多的时间。”杨灵越如此安抚道。 “我这就是和你撒娇呢。”曾莉枕在男朋友的大腿上说道。 “黎子，要不在那边买套房子吧，大一点的。”杨灵越提议道。 “你什么意思？我又没拦着你去那边。”曾莉眨巴下了眼睛说道。 “算了，到了下半年你也得上学，买了也得空着。”杨灵越没顺着曾莉的话茬说。 曾莉坐了起来，看着回避话题的男朋友，嘴角不由噙了一缕笑意，也没再继续，而是说道： “咱们这片子的演员是不是该预约了，都是老艺术家的。” “有了几个预想的，我去拿一下。” 杨灵越说罢去了书房，拿了自己写的主要演员人选。 刘兴华（男主角）——王德顺 张岚（男主角妻子）——吕中 老钱（养老院反对派）——许还山 刘笑笑（男主女儿）——曾莉 小佟（男护工）——佟大伟 曾莉接过看了看，疑惑道： “两个问题： 第一，为什么没有备选演员？ 第二，王德顺是谁？” “我相信剧本能打动他们，只要他们有档期不会拒绝的，拒绝了再选呗，那么多退休的艺术家，好说。 王德顺，我想他不会拒绝的，这几天大学生电影节，他有部提名最佳男主角的片子，叫《公园》，表现的很好。最重要的，这位老爷子身体相当好，再怎么着，咱这片子也是要跑的。” 随后杨灵越主要说了说王德顺，36年生人，60年进入部队开始做话剧演员，85年开始研究哑剧，93年创建“活雕塑”艺术形式并开始北漂，01年开始正式演戏。 哦，《功夫之王》里他演玉皇大帝，刘小丽演王母娘娘。。。 “哦，我没问题了，我特别喜欢吕中老师。”曾莉笑着点了点头。 “养老院的其他演员，你寻摸寻摸吧，你们文工团的退休的。还有客串的，比如你的同事，上司什么的。”杨灵越说道。 “你这是让我把演员副导演的活儿也干了呀？”曾莉笑道。 “不乐意？”杨灵越挑了挑眉。 “哪有，谢谢亲爱的。”曾莉果断香了男朋友一口。 曾莉当然不会去负责群演的活儿，只是这种定配角演员的活儿，相信没有人不乐意干，都是人情。 前文书说过，没有人是没有虚荣心的，佛教都有“大乘与小乘，神秀与慧能”。 杨灵越乐见其成，非常希望曾莉乐在其中。 电视剧《知否》里有这么一句话：我做男人中的老大，你来做女人中的老大。 功利一些的讲，杨灵越在给曾莉上情绪价值，而这些别人是给不了的。 淑女慕贵，恒之有情。 曾莉随后开始检索一些演艺网站及翻找通讯录。 说是给自个儿放假，但碰到了感兴趣的事务，连生理期的不适都没有了。 杨灵越乐得清闲，自顾自的看着宁昊发来的新剧本。 就这样，两人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一天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 4月15日 “我走了哈，晚上不一定回来。” 吃过早餐后，曾莉边穿鞋边喊道。 曾莉今天是要去会朋友，同时拉一些人来客串，说晚上不一定回来，那就肯定不回来了，总不能直接说“你去于莉那边吧。” 与此同时，在横店休息的刘一菲跟地下党接头似的从助理手里拿到了一个20公分见方的快递包装箱。 昨天下午就收到了，但是鉴于妈妈刘小丽还在。助理桃子很有眼力见的没有给，直到今天刘小丽要回京都，刚出酒店才拿出来。 刘一菲接过快递后，嗓子感觉有点紧，心跳也有些快，挪着步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把快递放在茶几上后，盯着发了会儿呆，然后用笔划破胶带，打开了包装箱。 刘一菲看到那张叠起来的信纸后，感觉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以至于手都有些哆嗦。 终究还是打开了，很好看的钢笔字。 看了两遍，带着疑惑的表情又拆开了泡沫包裹的小盒子，是个粉色的沙漏，里面的沙子是白色的，很精致。 里面还有一张花的照片，粉白色的，特别漂亮。 翻开背面，写着“山茶花”。 刘一菲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然后打开了电脑。 我不聪明，知道的也不多，但我会百度啊。 就像上次搜索杨灵越的那句话，不就得出结论了吗？ 自从知道了后半句，害得她心神不宁的。 于是刘一菲在搜索框里敲下了：“男孩子送给女孩子沙漏是什么意思？” 然后依次看。 “没钱男生的首选礼物。” “等待，珍惜时间，别浪费青春。” “惜别之情。” “希望彼此之间的感情不要因为时间而变质。” “给我成长的时间。” “.......” 多种多样的解释，看的刘一菲有点懵，但是关键词“时间”还是被她注意到了。 “山茶花是什么意思呢？” 刘一菲又开始搜索。 “天真活泼、讨人喜欢，极致之风采、真心、理想化之缘、幽雅。” “嘿嘿。” 刘一菲看着检索出的答案，傻笑了一声。 慢慢的也就解出了杨灵越的意思，面对她的追问，他说他事情很多不能当面送礼物，说明他忙。 她发现自己很喜欢这样解谜的过程，感觉很有趣。 刘一菲看了看沙漏，又看了看照片，嘟囔了几句： “让我等你吗？” “为什么呢？” “是我太优秀了吗？” “嘿嘿。” “等多久呢？” 杨灵越想表达的意思大差不差就是刘一菲理解的那样，经历过于莉、杨密、曾莉、范兵兵之后，他明白了一些，该出手时出手，该撑着的时候要撑着。 在一起不一定因为感情，不在一起也不一定因为金钱。 他需要成功。 一个花开花落再花开的时间。 大方的认同别人，会带来好运气的。 比方说给作者者五星好评+打赏+催更。 加更章，爱你们哟！ 第176章 这叫公私两便 下午的时候杨灵越收到了刘一菲的邮件，内容与上次见面差不多，都是日常的一些事情。 什么训练的腿上全是黑青了，什么英语老师说她很有语言天赋了，骑马的时候摔了一下了等等。 内容很是积极向上，乐观开朗。 没有倾泻负面情绪，也没提如今热度依旧比较高的“北电新生炮轰娄叶”事件。 或许她真的挺开心的吧。 杨灵越回信中大概类似，说了说自己的近况，但大体也就是《最后一次赛跑》的进度，和《天网恢恢》预计上线的时间。 随后杨灵越去了8号院。 弹弹琴，聊聊天。 “心情这么好啊。”于莉笑意盈盈的说道。 “想通了一些事情。”杨灵越歪了歪嘴角。 “灵越，影视公司那边，你要不要出面帮衬一下曾姐呀？”于莉试探性的问道。 “怎么，有人不配合？”杨灵越挑了挑眉。 “不配合不至于，就是...”于莉正想着措辞。 “没有主观能动性吧？”杨灵越笑了笑。 “嗯，对。”于莉点了点头。 “没必要，我能理解调任过去的员工心态，唱片彩铃各项业务蒸蒸日上，每个月安安稳稳的拿奖金，再重走一遍创业的路子肯定不乐意。”杨灵越缓缓说道。 “嗯，有的员工私下里有抱怨的声音。”于莉这才有些为难的说道。 “先搭起架子维持运行，至于人员，常进常出就好。有些人呐，在一个平台上做出了点成绩就会自以为是自己的功劳，唉！” 杨灵越笑了笑接着说道： “我不出面了，你帮她吧，一年了，也该检验检验你的成长了。” 于莉咬了咬唇，轻声道：“嗯，知道了，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别瞎想，你是我以后的董秘，职责所系。”杨灵越皱了皱眉。 “嗯嗯，工作上是你的董秘，生活上是你的大丫鬟嘛，我懂。”于莉抿嘴笑道。 “说说，打算怎么做？”杨灵越拍了拍，示意于莉坐下来聊。 这叫公私两便。 “这样，我说不出来。”于莉蹙眉轻声哼道。 “那不行，要想兼顾好两者，必须要锻炼，要习惯。”杨灵越说道。 “你说的常进常出嘛。”于莉说道。 “那是常态化的过程，我问的是具体措施。”杨灵越对于于莉的回答有些不满，怎么对工作这么敷衍呢？ “要达到最终目的，双方都要满意，那双方都需要努力，都需要付出，只是员工要持续不断地付出，公司要把奖励摆在员工眼前，让员工清楚的知道，只要肯付出就一定会获得奖励。 不付出，过程会很艰涩，最后都讨不了好。”于莉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看你，老是搞这种形而上的言论，这在公司管理中是大忌。”杨灵越沉声道。 “我错了。”于莉有些委屈，都快哭了。 不过杨灵越显然没有因为于莉委屈而怜悯，成长的道路上充满坎坷，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继续逼着于莉开动脑筋。 “初始的管理要用水磨功夫，营造舒适的办公氛围。之后就要疾风骤雨般的管理，让员工时刻有紧张感，设立阶段目标，能者上，庸者下。如此反复实施，摸不清公司的套路，就会心怀敬畏。” 于莉经过一番思索后，终于进了一步，起码不像开始时，语言组织能力都不行。 “还不错，公司给员工奖励的时候也不要一股脑的全扔出去，而是要时刻保持惊喜，什么是惊喜，就是超出预料之外，一波多过一波。” 杨灵越摸了摸于莉的脸蛋笑道。 于莉表示学习到了。 但是大脑在遇见新知识后，需要重新构建存储记忆，并理解调用已有知识面等一系列操作，是非常消耗精力的，通常会感觉很累。 休息了一会儿，于莉有了些力气，熊抱着自家男人表示感谢。 “周一我去交接一下部分具体工作，然后去曾姐那边报道。”于莉轻声道。 “这话让你说的，什么报道？点我呢？”杨灵越笑道。 “嗯~，就是嘛。”于莉扭了扭身子，娇声道。 “你可真大，胆。”杨灵越斥道。 随后两人具体聊了聊，如何解决跨部门、跨公司后解决员工积极性的问题，其实这个事儿很容易解决，就是待遇问题和上升空间，说明白了自然也就解决了。 有跟不上趟的，也只能和平分手，双向选择嘛。 虽然只有一年时间，于莉毕竟是每天做具体事务和管理工作的，比张芸这个总经理管理工作更多，这也是杨灵越有意为之，帮衬一直独来独往的曾莉绰绰有余。 这样，就真的公私兼顾了，取得成功经验之后，总结、整理、归纳进行下一个课题，如此终究会大成。 不过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要知足，好事儿不能全让自己占了。 4月16日 杨灵越一早就打电话给学校请了个假，之后打车去了中影。 这里简单说一下前文存在的一个bug，1999年以后，北影厂虽然存在，但已经作为了中影的一部分，所以《特殊交易》中的片头应该是中影厂标。 1999年，中影不仅合并了北影厂，还有儿童制片厂，器材设备厂，宣传部电影制作中心，同年正式成立电影频道，也就是6公主。 因为中影是内地唯一拥有影片进口权的单位，所以六公主当初才能凑出那么多的外国片。 虽然挂着中央台的标，但实际管辖是中影，所以才拥有独立的话语权，对所谓的明星那般态度。 每天会发节目单和排片预告，但就不告诉你具体时间，因为人家总能契合各种国内外的事件，恰当其实的播放一些片子，所谓“具体内容以电视具体播出时间为准。” 七点不转播新闻，除夕不放春晚，就连举国同庆的08年奥运会开幕式时，她都随心所欲地在放《大灌篮》。 情人节当天放《他其实没那么喜欢你》； 高考前放《垫底辣妹》； 高考后放《范进中举》； 东京奥运会放《举起手来》； 最过分的是儿童节晚上竟然放无删减版的《咒怨》和《山村老尸》。 第177章 你咋这么开心呢? “一天一次的，气色很好； 一周一次的，就没那么开心了； 一个月一次的，就很郁闷了； 一年一次的有吗？ --有有，在这呢，嘿嘿嘿嘿。 --哎不对，你咋这么开心，一年一次还这么高兴？ --就是今天，嘿嘿，就是今天。” 杨灵越刚进到中影的一间办公室，就听到三个人在讲笑话。 马科正笑的前仰后合。 “马总，你咋这么开心？”一个戴着眼镜，约莫三十岁左右西装男一本正经的问道。 马科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随后办公室的几人爆发了更大的笑声，除了杨灵越和马科，但依旧有些忍俊不禁。 “别扯淡了，正主儿来了，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马科起身说道。 随后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四十五六岁，地中海发型穿着较为随意的叫高红平，是投资部的经理。 戴着眼镜的西装男叫余成，是发行部门的副经理。 马科自不必多说。 “怎么曾总没一起过来？”马科问道。 “女人出门麻烦些。”杨灵越解释道。 “嗨，还不是马总，也不知道来这么早干嘛，咱们约的十点，现在刚过九点。”地中海高红平吐槽道。 本来杨灵越打算等等曾莉的，可曾莉让他先过去，她马上从什刹海那边出发，五公里左右的路程，倒也近。 曾莉没来，倒也没谈正事儿，高红平和余成旁敲侧击的打听杨灵越和佟岗的关系。 杨灵越没有讳莫如深，也没装逼，坦言不认识，没接触过。 杨灵越的直接反而让两位有点尴尬，不过终究都是场面人，一说一笑之间，这事儿也就翻了篇。 到九点半，一身职业装的曾莉敲门而入，面对众人含笑点头，然后坐在了杨灵越的身旁，为自己的晚来说了几句歉意的话。 “是马总来的早。”杨灵越如同高红平一般，吐槽了一句。 马科双手合十朝杨灵越拜了拜，然后朝向曾莉说道： “是是是，我的错，曾总，开始吧？” “好的，不过还是要先谢谢高经理和余经理的帮忙，要不然剧本也不会那么容易过审。”曾莉先是说了句场面话后接着说道： “上次见面已然聊过了具体的配额，就不再赘述了，不知道高经理有什么异议？” “有两个问题： 第一，是体育局的5%我们要了，之前马总和曾总提到的一些问题，我们来协调，包括各地体育部门包场的事情。而且我们是真金白银的投这5%。 第二，宣传费用方面需要加大，以我们估算，得加到1500万。本子不错，但毕竟是老年题材，还是体育类型，受众着实有限。不要小家子气嘛。” 进入正题，高红平严肃了起来，缓缓说道。 余成在旁边点了点头，以表示赞同之意。 可不得赞同嘛，发行暂定中影，按照现有比例，发行方要拿6%左右的票房分账，肯定琢磨着加大宣传投入的，反正左手倒右手。 说到这个票房分账，中国一般是：电影制片方占 30%-40%，发行方占 5%-10%，院线占 5%-10%，影院占 50%-60%。 常见的比例依次分别为35%、6%、7% 和 52%。 当然，在此基础上电影票房需要缴纳 3.3% 的营业税和5% 的电影专项发展基金，还需要向国家电影事业发展专项资金管理委员会办公室（简称“专资办”）缴纳 1% 的管理费。 所以实际能用来分账的票房是91.7%。 如果按照高红平的建议，制作成本和宣传成本合计2300万的情况下，票房需要达到7100万左右，制片方才能不亏本。 就目前的内地票房水平来看，今年的前四名是《投名状》2亿、《满城尽带黄金甲》1.43亿、《色戒》1.35亿、《集结号》1.25亿。 对，排名第五的是《门徒》6250万。 当然，还会有港城及海外票房。 所以投资不是越高越好的，但你能说高红平说的没道理吗？ 《最后一次赛跑》确实正如人家所说，题材类型很小众。 体育局的沟通和宣传投入这两件事一块儿说是给个甜枣，又呼一巴掌。 按照一开始1300万的投入，只要累计票房过了4000万就能回本，剩下的就是赚，对此杨灵越还是有点信心的。 “中影的发行比例能降低吗？”曾莉出声道。 “6个点了，还高吗？恕我直言，杨导没有指导过长片，没有通过市场验证。但是领导、马总包括宁导对于杨导都有着极大的信心，我们才放到了6个点上。”余成缓缓说道。 果然是直言。 马科早在一旁拿起笔和纸张写写划划，显然现在没有搭话的意思。 曾莉则是有些求助似的看向男朋友，杨灵越就在桌子上握了握曾莉有些发凉的手，并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当时曾莉和他说一切顺利的时候，杨灵越没有挑明。 既然曾莉想尝试影视管理的路子，成长的路上有些坎坷总是好的。 但看到女朋友这般，杨灵越还是有些心疼，他本打算就是旁听的，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韩三爷见面，领导发了话，就得当回事儿。 高红平和余成看到杨灵越和曾莉的动作，不约而同的抽了抽嘴角，知道您二位是一块儿的，但这？ 只能说有钱，呃，不，年轻真好。 “余经理说的是，发行比例就这么着，还是先说宣传投入的事儿。马哥，你怎么说？”杨灵越笑了笑，直接点名。 “等我一下。”马科头也没抬的说道。 于是办公室安静了下来，高红平和余成老神在在的看着天花板，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领导指示得听，但也不能砸自个儿饭碗不是？ 顶头上司韩三爷可是务实派，各部门要考核业绩的，当然只要最终结果是好的，那过程自然也是好的。 曾莉有些羞恼，把手放到了桌下，但还是任由男朋友握着，很是干燥温暖。 第178章 电影该怎么宣传? 高红平和余成没有催杨灵越，也没有催还在写写画画的马科，这事儿本来就不是一天两天确定下来的。 而且预算定下来，后续能不能用完，或者够不够都是两说。 一般情况下，目前宣传的渠道有这么几个： 第一，户外媒介，比如公交站牌，地铁广告； 第二，影院内部海报以及在播放其他电影前放的预告片； 第三，相关报纸、电影杂志及影评专刊的推广。 第四，电视广告及视频网站广告； 第五，音像店的海报及广告； 第六，公关活动，软文推广或者绯闻炒作等等。 大头是宣传预算，小头是发行预算，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但这是行规。 “诚如二位所言，这不仅是杨导第一次试水长片，也是我个人头一回投资电影，只要少亏就是赚。所以，我不同意这么大的宣传投入，我算了一下，最多加到800万。” 大概5分钟后，马科敲了敲面前的纸张，缓缓说道。 高、余二人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杨灵越，包括马科及曾莉同样如此。 “我认同马总及高经理提高宣传预算的意见。 但我不认同高经理说的题材小众，现在是全民奥运的时间段，这也是当初为什么要拉上体育部门的想法，不单单是包场，体育部门包场能贡献几毛钱？ 这部电影里的重点不单单是体育，还有养老。受众是上班族，或是一线城市里背井离乡的上班族，或是二三线下沉市场里和父母居住在一起的上班族，总之，这帮人有一定消费能力。 而他们大多数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电脑上班。网络是最容易裂变的，只要引起他们心理的共鸣，宣传就很容易达成目的。 目前网络推广的方式非常直白，各发行公司的手段几乎就是把线下，嗯，就是传统媒体那一套原模原样的搬到了网络上，就是打个广告，没有互动，没有参与感，转化率奇低。 我们在宣传的时候，能不能在各大论坛、网站、博客策划“有没有陪父母一起看过电影？”或者“你多久没有陪父母一起看电影？”再者“你的父母退休后在做什么？”等等类似的活动？ 一个报社新闻头版广告的费用就能挂在一个网站头版几天，而且是软广告形式。 网友不反感这种形式，再通过马甲来炒起前期热度，稍微加点赞助商的奖品，参与度会低吗？ 有鉴于此，宣传预算不需要1500万，800万够够的。” 场合不合适，要不然非得来一句“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一大段的发言完毕，曾莉连忙给男朋友递上茶杯。 杨灵越直接把具体执行方法都端给中影了，这不稀奇，也有人在做，论坛引流活动就这么做的，但从来没有一部电影如此系统性的做过，只局限在一个网站，没有彻底引爆。 杨灵越也不担心中影会直接拿了这个想法直接用，用了更好，因为下个月《蜘蛛侠3》上映后不久，发现中国各论坛都在自发讨论和发起一些活动，该片发行商注意到后，快速总结，并再次发力，取得了在传统媒体上没有取得的效果。 余成已然顾不上说话，在杨灵越讲到半途的时候就拿过一张纸开始记录了。 马科表情古怪的看着杨灵越，出声道：“兄弟，有这思路不早说？” “当时咱俩聊的时候，还不成体系，这不最近几天刚结合之前一些歌曲的推广总结出来的，也不是我想的，是我公司的一个员工。”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马科点了点头，竖起个大拇指。 这时余成看着自己刚记录下来的文字啧啧称奇，随后和高红平对视了一眼。 “咱们休息一会儿吧，去个卫生间。”高红平笑呵呵的提议道。 “请便。”杨灵越伸手示意，他肾好，不需要放水。 “兄弟，你这是结结实实的给我上了一课啊，看来我也得成立一个这样的部门了。”马科若有所思的说道。 “没必要，电影制作周期太长，宣传期也就上映前和上映期两个月，你难道一直养着一帮人？如果只是员工临时兼职，没有长期的实操，便谈不上术业有专攻，得不偿失。”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一个影视公司养一帮水军？这又不是短视频时代，没那么多活儿可干，目前也没有专业人才，没有人像杨灵越这样专门养着一帮人的。 “你别告诉我，你有团队？”马科扶了扶眼镜，因为眼睛睁大，有点看不清了。 “然也。”杨灵越一个战术后仰。 曾莉看着男朋友装逼的样子，可爱极了。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都是左手倒右手的行家啊。”马科恍然大悟。 “哎，马哥话别说这么难听，以后不合作了？我们曾总可以给你成本价。”杨灵越乐道。 “嗨，什么曾总，这是弟妹，弟妹，以后多多照顾啊。”马科笑嘻嘻的说道。 曾莉羞恼的锤了一下男朋友后说道：“是马哥以后要多照顾照顾我们。” “给句实话，这片子你网络推广预算多少？”马科随后认真的问道。 “400万。”杨灵越信誓旦旦的说道。 对朋友报价嘛，不得对半开？至于其他人，那得再加50%。 “有魄力！”马科是真服了，合着之前兄弟是要自掏400万啊。 为什么坚信不移，这兄弟多实在啊！刚才把具体做法都说了，不至于因为这点儿钱再瞎忽悠。 曾莉是看过相关成本表的，自然知道男朋友胡说八道，她曾经说男朋友的演技比她好是有道理的。 随后插科打诨间，马科说先可以对接一部金盾出品的电视剧给曾莉试试水，这业务不就开始了嘛。 什么叫用衙门的钱，交自己的朋友。 这是为了主旋律电视剧更好的让人收看，曾莉肯定是要认真做好这一单的，毕竟是第一单。 十几分钟后，高、余二人回了办公室。 第179章 没路的时候会迷路，路多了也是 杨灵越又重复了一番刚才与马科的说法后，就由着曾莉进行沟通了，该说的自己都说了。 于是之后的洽谈更加融洽了，投资金额及比例很快就定了下来。 总投资预算1700万，制作成本800万。宣传预算900万，传统渠道500万，网络渠道400万。 具体比例就是： 花卷影视45%，出资782万； 中影集团30%，出资510万； 金盛信马25%，出资425万。 意向书当场就签了，曾莉签的，等到具体的预算表出来就能签署正式的合同了。 杨灵越就是个导演和曾莉男朋友的身份。 前面有教大家怎么做电影预算，这里就不再赘述了，基本上确定了演员片酬，详细的预算也就出来了。 器材当然得用花卷的，新机器嘛，何况还有供货商派人来对接培训，中影的幕后人员都能跟着受益。 导演、编剧、制片、设备、网络推广，好嘛，绕一圈，投资回来了。 当然是开玩笑，绕一圈也得缴税，也得公私分明。 会议结束后，已经11点多，曾莉一堆事情要处理，和男朋友旁若无人的抱了一下便离开了， 杨灵越跟着韩三爷的秘书去中影的董事长办公室，过来瞄了两回了都。 “韩总，杨导过来了。” “来，请坐，小王，麻烦你泡茶。” 韩三爷笑的很是喜庆，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谢谢韩总，谢谢王秘。”杨灵越含蓄的笑了笑。 “这可不像说人家娄叶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啊，哈哈，别紧张。”韩三爷笑道。 “没有没有，您和蔼可亲，我怎么会紧张。”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杨灵越话音刚落，王秘书差点没绷住，嘴角比ak都难压，尼玛，韩总和蔼可亲，我咋就没看出来？ “哈哈，《特殊交易》版权运作的不错，还没谢谢你的牵线搭桥呢。”韩三爷摆了摆手说道。 杨灵越点了点头没有搭话，在版权运作方面，人家做了这么多年的进口和出口，捧你一句不过是客气客气，可别当真。 不过韩三爷张口就谈钱，倒是意料之外，想想又在情理之中，毕竟是中国电影产业化、市场化的开拓人嘛。 “你那部《曲面》回了多少？”韩三爷接着问道。 “300万左右吧。”杨灵越回道。 “你们晋省出身的导演都很有商业天赋，我记得贾科长当学生的时候用三十来万拍了《小武》，卖了500多万版权的时候可把我们一帮每天琢磨完成制片任务的土哈哈给震惊到了。 后来又出了个宁昊，也很是能精准把握观众心理，我们非常缺这个。 刚才听我的同事说你对网络宣发有很独到的见解，了不起。”韩三爷感慨道。 “睁眼看世界嘛，美国不仅有全球霸权，还有好莱坞的全球强势输出，对于观众心理的把握他们是最强的，至于网络宣发更不值得一提，不过是总结归纳。 不过我相信我们的电影，会随着国内经济的兴起而兴起，您不都在大力建设院线，扶持新导演吗？”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而且说的是实话，但却是以结果推导过程，实际上中国电影的崛起完全不是市场规律好吗？ 如同中国经济的崛起一样，中国电影的崛起有史以来，古今中外，没有第二个案例了。 “不错，难得，倒不是说你们学校注重艺术是错的，电影产业终究是要靠商业大片开疆拓土的。”韩三爷点了点头，称赞似的说道。 “文学性，实验性，先锋性质的电影是电影行业的发动机和实验室，这类电影总能给商业类型片提供不一样的思路。 而商业大片却能培养观众进入影院观影的习惯，并最终反哺前者。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杨灵越和稀泥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那你还说人家娄叶？”韩三平突然乐道。 “我说的没错啊，如果说旧社会时魔都及港城那帮“新民主主义”的创作者，是以批判现有制度为创作模式还情有可原，或者确实能带给人们反思的话也就罢了。 但不能总是反思吧，反思和沉湎的时间远超“伤痛”的时间了，这是要干嘛？ 说着是在谈论自由，但话里话外都是枷锁。 总反思也就罢了，可老是把性当做重要锚点，而且描绘的那么下作，那么不堪，完全是动物性的。 人家国统区左派也反思，也没见他们那样啊。” 杨灵越有了些波动，很认真的说道。 韩三爷是看出来了，这小子看不上“伤痛文学”，也看不上“五代导演”所谓的集体记忆，只不过相对有分寸。 有两个相似的人，比王硕收敛，比姜闻激进，但又特么鸡贼，电影也加私货，但好像又不痛不痒。 这尼玛是个妖孽啊。 难怪佟局喜欢这小子，无意间当了发声器能不喜欢吗？ 只是你小子是故意的吧，我特么也是“五代导演”啊！ 韩三爷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水说道：“小杨，可以把你的观点整理整理，写上一篇文章了。” “韩总您说笑了，我还是个大一的学生。”杨灵越含蓄的笑道。 韩三爷差点没呛到，这是开条件了？ “放心，发给我，我帮你找杂志发表。” “我想想吧。”杨灵越顿了一下，点头应道。 你被什么保护，就会被什么限制。 能遮风挡雨的东西，也能遮天蔽日。 但，有的选吗？ 杨灵越不想选，等等吧。 有时候没路的时候会迷路，路多了也是。 阴差阳错，世事无常啊！ 随后没有继续聊类似形而上的问题，而是又聊了聊电影宣发方面的情况。 韩三爷实干派出身，不仅有理论，对电影各方面的把控着实很有见地。 也清楚港城北上和好莱坞东归的影人们各有各的算盘，但是中国电影要产业化，必须得引入新的想法，这不是靠参加几个国外电影节，看看外国片就能学到的。 第180章 接了个广告片的商单 时到正午，韩三爷邀请杨灵越在中影食堂吃午餐，杨灵越不识抬举的说女朋友还在等着。 韩三爷对此很是理解，叮嘱他好好创作，中影虽然投资了《最后一次赛跑》，但不会干涉。 杨灵越自是一番推让，称需要帮助。 然后韩三爷让他滚蛋。 独自一人出了中影，本想着找于莉一块儿吃午饭，打电话被告知去怀柔了，一同去的还有人事刘宏。 “曾姐给我打的电话，要见几位影视方面的副总人选。”于莉如此说道。 “哦，回头把人员名单和资料发我。”杨灵越回道。 “知道啦。”于莉很是开心的说道。 杨灵越只得回学校对付了一口，下午接着上课。 中途的时候，朱艺龙领着一个人过来找他。 “导演，这是星辰广告公司的韩总。” 朱艺龙对杨灵越的称谓从来没有变过，说是他的荧屏首秀和遇见的第一位导演。 “杨导，你好，你好，鄙人韩福，这是我的名片。” 身高1.6左右，约莫三十岁左右，看起来颇为精明的平头男笑容满面的说道。 “韩总您好，您这是？”杨灵越接过名片后问道。 “是这样....” 韩福讲了来意，就是想找杨灵越当广告片导演，之前朱艺龙拍完《起风了》mv之后，干净帅气的样子很受广告商的青睐，都快成北电的广告小王子了。 这次过来是找杨灵越拍一个女士去油洁面乳的广告，要有趣味性的那种。 “广告预算多少？在哪里投放？”杨灵越很是好奇的问道。 朱艺龙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当时怎么就答应牵线了，人杨灵越不缺钱，还是拿了短片大奖的人。虽然给钱韩福这人痛快。 “主要是互联网和电视台深夜档，一分钟半左右，预算5万。”韩福比了个手势。 杨灵越看了朱艺龙一眼，朱艺龙更不好意思了。 “8万，我接了。”杨灵越也比了个手势说道。 “杨同学，冲着你的名头品牌方才给5万的价，8万肯定不成的。”韩福连连摆手。 “得，韩总，我这人不会还价，平时买个衣服，人家说多少钱，我就给人家多少钱。所以您再寻摸寻摸别的同学，我们班就有几位水平不错的。”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嘶，要是找别人，我5万都用不了。 “这样，这是品牌方的要求，杨导先看一下，我再去谈。”韩福说道。 杨灵越接过看了一下，先是一大段产品介绍，跟详情页文案似的。 要求总结下来就是 “出奇制胜的创意，需要考虑到创意与产品本身的关联。 内容条理清晰，确保信息有效传播。 视频适用广泛，考虑多平台传播。 注重情感共鸣，通过产品或品牌背后的故事建立与观众的情感联系。 强调视觉美学，通过精美的画面和独特的色彩搭配吸引观众。 明确品牌定位，将品牌理念、产品特点和市场定位等元素融入其中。” 看的杨灵越直乐，这尼玛通用要求啊。 原来是个小广告公司，8万确实要的有点狠，不过韩福也有的赚就是了。 “成，回头我写个案子，让艺龙和你联系。”杨灵越说道。 “行嘞，这样最好，你方案出彩，我去谈的时候就更合适了。”韩福笑道。 随后韩福告辞而去。 “对不住啊，导演。”朱艺龙歉意的说道。 “嗨，说什么呢？你这给我拉活儿，我还得谢谢你呢，正经的。”杨灵越笑道。 杨灵越说的是真话，导演工作室成立了，也得琢磨着挣钱吧，拍广告怎么了，拍广告能锻炼队伍，还省事儿。 主要是能让自己看上的那帮同学们挣点外快，这多是一件美事儿啊！ 于是乎下午课程结束后，杨灵越把当初拍mv那帮人叫到了一间空教室集合。 众人很兴奋啊，又能拍片了。 不过当杨灵越说了要拍广告时，除了刘大鹏和林乐两位摄影面色如常外，其余人都有些便秘的表情。 “灵越，你堕落了啊！”才储源痛心疾首的说道。 “对啊，你是金熊得主，是我们的旗帜，是我们的榜样！”王子昭附和道。 “你又不缺钱，拍什么广告啊。”杜晓雨也是一脸蛋疼的模样。 王霓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上述几位的观点。 “哎？灵越不缺钱，我们缺啊，这是给我们挣外快呢。”刘鼎烨提出了不同意见。 “对，对，对。”刘大鹏和林乐忙不迭的点头认同。 “我都没飘，你们就飘了，哪个导演系大一的学生能接到广告商单？”杨灵越挑了挑眉说道。 “哪个导演系大一的学生能拿金熊？”杜晓雨立刻回怼道。 “是啊，那是我。甭废话，这活儿肯定得拿下，我出故事，猴子和小雨你俩主要负责出分镜。有了第一单，就有第二单，以后我尽量以编剧和监制的身份，你们轮流主导。” 杨灵越直接下了任务，当然也解释了一句。 “你这么说，我们就了然了。”才储源立马转变口风。 “行吧。”杜晓雨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着？等你故事。”王子昭说道。 “我现在就有故事，简单，不用拿笔记。”杨灵越看了看刘鼎烨笑道。 接着杨灵越就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一对儿学生模样的情侣，骑着一辆破旧的大二八自行车行驶在山清水秀的路上，虽然是平路，但男生很是吃力的踩着脚蹬，但女生并不胖。 最后男生满头是汗的回头看了女生一眼，女生有些羞恼，但还是跳下了车子后座，走到不远处，从包里翻出了纸。” “这是去油洁面乳广告？”才储源表情古怪。 杨灵越咋舌，说道： “没看到我在喝水？ 女生拿出纸后，开始擦脸，然后递给男生，男生欣喜非常，开始折叠并拧成麻花，最后纸张滴下一滴油，掉在了自行车链上，当然，自行车链是生锈的。如此反复几次。” 这是故事吗？ 这是文学剧本，除了镜头，杨灵越直接把剧情、动作都给几人分解了。 第181章 《4.10天网恢恢》行动圆满成功 杨灵越用讲剧本的方式给众人讲完故事，众人大受震撼。 原来特么广告还能这么拍？ 要是运镜玩儿好了，这广告肯定很有趣。 “不是，产品广告呢？”王霓问道。 “最后一幕加上去就行了，加上产品介绍的旁白。”王子昭不解的看了王霓一眼说道。 那意思很明显，姐们儿，你不适合当导演，系里马上就要甄别了，你可别被清退喽啊。 “嘿嘿，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王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哑剧的形式，最后的旁白会形成新的记忆点。”杜晓雨已然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随后其他人也加入到了讨论中，杨灵越看着这一幕很是欣慰。 “成吧，你们接着聊，两天时间，把分镜头做出来。”杨灵越插话道。 “不是，怎么就两天了，哪儿来的两天。”杜晓雨很是不满的说道。 “就是，你当我们是你啊。”王子昭附和道。 “就两天，大鹏。”杨灵越说着喊了一声刘大鹏。 “明白。”刘大鹏笑道。 这一下，不只刘大鹏明白，所有人都明白。 得会借力，拍电影是群体艺术，你老是想着自个儿一个人全干了，那玩儿个屁啊。 全中国也就一个姜闻。 人生的剧本，不是父母的续集，不是子女的前传，更不应该是朋友的外篇。 杨灵越之前的短片是没办法，如今的《最后一次赛跑》，他都得物色副导演，分镜导演了。 当晚杨灵越回到5号院，习惯性的抬头，客厅的灯没亮。 转头去了8号院，还好这屋亮着。 进了门，便迎上了于莉的笑容。 杨灵越瞥了一眼餐桌说道：“知道我要过来？” “嗯啊。”于莉依旧笑着点了点头。 于老师今天很开心啊。 笑容是会传染的，虽然于莉往常见了杨灵越也是笑意满满，但像今日这样快乐还是不多的。 杨灵越知道大概原因是什么，于莉不说，他也就不问。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人。” 床上聊天的时候，杨灵越若有所指的说道。 “哈哈，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我是你的人。”于莉乐的都不行了，自己男人都吃醋了。 “笑屁，我看你就是欠揍。” 杨灵越恼羞成怒，按住好一顿教育。 果然于莉没两下就快哭了，一看就知道错了。 过后。 “对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杨灵越说道。 “什么呀？”于莉一脸娇憨的模样。 “啪，人员名单。”杨灵越没好气的提醒道。 “哎呀，忘了，明天给你。”于莉一声惊呼，蹭了蹭腻歪着说道。 一番打闹，一番波涛汹涌。 第二天 “莉莉，今天记得把人员名单给我。” 一大早，看着于莉急急忙忙的就要出门，杨灵越不由叮嘱道。 “嗯嗯，知道了呢，今天一定。”于莉回头一笑。 “还有，让曾莉优先给我找一位会发分镜的人。”杨灵越又出声道。 “嗯，还有呢？”于莉不急了，站定后问道。 “没了，就这，路上慢点。”杨灵越挥了挥手。 下一步就该邀约演员了，这一步需要曾莉把所有演员的资料和联系方式整理好之后，杨灵越一次性解决，当然有一些演员需要亲自出面邀请的，只能曾莉出马了，倒不是说演员有多大牌，都是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得尊重。 演员确定之后就是勘景、布景、道具制作等拍摄前的筹拍工作。 还有两个半月的时间，现代戏，倒也没那么急。 杨灵越去了学校后，看了看王子昭的分镜手稿，很好，毕竟是2006级导演系最有天分的，也可以说是全国艺术院校中，他们这一届中最有天分的。 “有什么要改的，早点说啊。”王子昭看着杨灵越翻来覆去的看两张纸，不由说道。 “没有，就这个风格，继续。”杨灵越这才说道。 又是正常上课的一天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杨灵越接到了公安部新闻中心王彬的电话，不是催歌的，而是提醒他留意今天的焦点访谈，其他没有多说，因为王彬说最近有点累，写稿子写文件写的手都快废掉了。 杨灵越顿时心神激荡，果断逃了今天的电影赏析课，回到了5号院，曾莉依旧没有回来，不过此刻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电视播放的新闻联播上。 在联播快讯中，提到了公安部部署的“4.10天网恢恢”行动圆满成功，严厉打击消灭了全国范围内多起网络贩毒行为，取得近年来最大的禁毒成果，具体详情请收看19点40分播出的《焦点访谈》。 圆满成功、打击消灭，近年来最大成果。 听着三个措辞，杨灵越倍感欣慰，一时间颇为激荡。 环顾四周，无一人可以言说。 不对，怎么没给我个奖励呢？ 哦，也对，现在还没有《毒品违法犯罪举报奖励办法》呢，就是不知道一共缴获了多少。 直到《焦点访谈》播出后。 “4.10天网恢恢”行动共涉及城市、地区176个，抓捕犯罪嫌疑人1082人，缴获各类毒品共计3.6吨..... 出动包括公安干警、缉毒警、武装部队近两万警力。 杨灵越看的手都有点哆嗦，妈蛋，这也太猖獗了。 估计快递公司的老板们此刻正在战战兢兢吧。 要是按照线索提供奖励标准，杨灵越最少拿20万，呃。 窝在沙发胡思乱想一阵之后，杨灵越打给了曾莉。 “你今天还不回来？” “想我了？还在加班呢。”曾莉轻声笑道。 “装修工地加什么班？”杨灵越不解。 “亲爱的，你怎么了？”曾莉觉得男朋友有点不对劲，声音有点抖，连忙出声问道。 “呃，嗯，好事儿，但我现在还不能说，请你务必不要多心。你今天还不回来？”杨灵越支吾一句后说道。 曾莉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打算要回5号院，但听到男朋友如此说。又想到于莉白天和她说晚上要给他看人员名单，又坐了回去说道： “我在什刹海这边，有点累，明天回去吧。” 第182章 咱也是每月有工资的人了 “嗯，想你。”杨灵越由衷的说道。 “哈哈，哄我呢。”曾莉娇笑不止。 “你是我亲自挑选的家人，所以请你不要怀疑和低估我的这份爱。”杨灵越轻声道。 “你在家呢？”曾莉心里又被塞了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咬了咬唇问道。 “昂。”杨灵越应了一声。 “明天我就回家。”曾莉轻声说道。 “好，正好要和你聊演员的事儿。”杨灵越笑道。 结束和曾莉的通话后，杨灵越又给于莉打了个电话准备点吃食，一会儿就过去。 到了8号院一进门后，杨灵越便闻到了小米粥的味道。 “再掺点儿大米。”杨灵越冲着厨房的于莉喊道。 “知道啦！灵越，资料在书房，你去看吧，饭好了我叫你。”于莉应了一声。 去了书房后，杨灵越拿起资料看了看，这几天筛选出4个人，三男一女。 影视部门副总，就是影视公司的副总，看得出来曾莉对此也颇为看重，这四个人年纪都是三四十岁左右。 不过杨灵越对一个叫刘文瀚的颇感兴趣，1972年生人，人大社会学系毕业，与其他三人都是相关专业出身不同，这位之前是网易娱乐板块的一个副经理。 独立开发过两个项目，因为喜欢电影，从猎头公司知道一家新型影视公司招人，就过来试试。 其他三人都是影视剧制片人或者制片主任出身。 “查一下这个人，如果资料属实，就定他吧。” 吃饭的时候，杨灵越把刘文瀚的资料推给于莉说道。 “嗯？为什么呀？这个孔钊资历最丰富啊，曾莉倾向于他。”于莉不解的问道。 “你呢？”杨灵越没说自己的想法，而是问道。 “我没想法，我听你的，因为你的眼光最好。”于莉抿嘴一笑。 “那还问。”杨灵越笑道。 于莉嘟了嘟嘴，蹭了蹭自家男人。 “好了，我说一下我的看法。 这哥们儿社会学毕业却从事互联网项目，现在又跨行影视，如果资料无误，是掌握了一个把项目从0变1，又从1变n规律的人。 能掌握这一点的人做哪一行都会很容易，跨行无非就是了解一下行业的特殊之处，做事还是那般做事。 最重要的是，我们是创业公司，而且不缺懂行的老油条，缺的是有冲劲儿的，而且我们和其他传统影视公司不一样，不想搞那么多破事儿。” 杨灵越缓缓说道。 “嗯嗯，明白啦。你也是懂从0变1的，从1变n的人。”于莉点了点头后笑道。 “这话倒是没错。” 杨灵越倒也没谦虚，因为确实如此，而这些东西不是靠琢磨就能琢磨出来的。 宰相起于州郡，猛将发于行伍。 如诸葛孔明高居卧龙就能制定三分天下，并在出世后立功、立言，立德。时到今天还有具体的实惠留给当地民众，武侯祠香火从未断绝。这样的人，古今中外寥寥可数。 “嗯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让他过来见见你。”于莉问道。 “你先请示一下咱们的曾总，如果她反对，也就作罢。”杨灵越缓缓说道。 “哦，知道啦。”于莉拉长了音调。 “啪。去，把那件唐制襦裙穿上。”杨灵越伸手一指。 “嗯~，要不要穿和服？”于莉魅声道。 “咳，改天，改天吧。”杨灵越的手又哆嗦了一下。 ..... 第二天 正在上课的杨灵越接到了之前在金盾马科办公室问他话，就那位厅里厅气何政的电话。 请他来一趟公安部。 此时的杨灵越早就平复了心情，毕竟昨夜着实有些放纵。 于莉都喊救命了，要是换成曾莉，啧，他不敢。 到了楼下后，杨灵越给何政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何政亲自下楼，笑容满面的握了握杨灵越的手，随后上楼进到了一间办公室。 “于局，杨灵越来了。” 杨灵越这才看清这位额头有道疤痕，笑容和煦，头发花白，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于局，嗯，白衬衣的肩头扛的是一枚橄榄枝加2枚四角星花。 非常意外，没道理一把手出面啊。 “小杨来了，请坐，请坐。” 于局笑容满面的指了指沙发，然后起身坐了过来。 “新闻看了吧。”于局这才说道。 “看了，咱们的队伍非常给力。”杨灵越声音清朗的说道。 “给力，这个词好，哈哈，不愧是搞创作的。”于局颇为开心。 杨灵越一时哑然，“给力”一次因日本搞笑动画《西游记：旅程的终点》汉语配音版中，白客所配角色——悟空的一句台词：“这就是天竺吗？不给力啊，老师”而流行。 在2010年世界杯期间，“给力”开始成为网络热门词汇。 “请你过来，是感谢你，也是嘉奖你，但请你理解，鉴于咱们禁毒事业的特殊性，没法子给你披红挂彩，别委屈。”于局声音很重的说道。 “完全理解，一点都不委屈，您言重了。我哪有资格在隐蔽战线的英雄面前谈委屈。”杨灵越语速极快却又很诚恳的说道。 “好小伙子。”于局赞叹一声。 旁边的何政啧啧称奇，这年轻人真不错。 随后何局从桌子上拿了个聘用证书递到了杨灵越的手里。 “杨灵越同志 为落实公安部信息中心的网络建设、为更好的完成宣传中心的媒体宣传工作，特聘请您担任信息中心、宣传中心顾问一职。（聘期2007年4月18日——2010年4月17日） 公安部 2007年4月18日。” 证书上一共四个印章，公安部大印、编制委员会办公室、信息安全中心、宣传中心。 “我还有事，再次感谢你的建议书。” 于局拍了拍杨灵越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于是杨灵越一脸懵逼的跟着何政出了于局的办公室。 “有工商银行的卡吗？要给你发工资的。”何政笑呵呵的说道。 啧，不是一次性的给钱啊。 “有的，何主任，我这还上学着呢。”杨灵越说道。 第183章 钱还没挣到呢，你们激动个六啊! “哈哈，不用你坐班，不过以后要是有两个部门的同事向你请教，不要推脱啊。”何政笑道。 “那一定。”杨灵越笑了笑。 咱也是有工资的人了，就是不知道每个月给发多少，三年有没有二十万？ 杨灵越没好意思问何政。 随后何政领着杨灵越见了见信息中心和宣传中心的领导和需要对接的同事。 都是熟人，信息中心的路敏，飒爽的警花姐姐，宣传中心的王彬。 中午四人吃了顿食堂，算是接触一下，便于日后的工作开展。 有个屁的工作，就是王彬说素材筹集了一些，一会儿看看，助于杨灵越完成歌曲的制作。 饭后到了王彬的办公间，杨灵越果断要了个两个移动硬盘，拷贝了整整三个小时的素材。 “不能商用啊。”王彬无语的说道。 “放心，放心，心里有数。”杨灵越乐呵呵的答应了。 当然是拷贝的能拷贝的东西，想什么呢。 了却一番心事，杨灵越揣着硬盘和聘用证书回了5号院，随后又回了学校，晚上要过一下广告片的分镜脚本。 “我觉得没啥问题，小雨，你再起草一份保密协议。” 杨灵越看过十几张分镜脚本绘画后如此说道。 “有准备，给你。”杜晓雨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两张打印好的纸张。 杨灵越咂吧一下嘴，很是满意。 广告创意很容易被剽窃，尤其只是一个想法的时候，是不受法律保护的，但形成文字后就不一样了。 即便如此，也仍有各种抄袭案件无法判决，如“蓝山必胜客”、《可可西里》。 再加上一份保密协议，基本就会万无一失了。 随后杨灵越给朱艺龙打去了电话，让他代为联系广告商韩福。 朱艺龙其实有些不解杨灵越有了韩福的名片怎么自己不去联系。 虽然不解，但还是去联系了韩福，约好明天再学校的四季咖啡厅见面沟通。 韩福是品牌方的中介，朱艺龙是韩福的中介，这种商单，最好不要越过中间人，否则以后谁帮你拉活儿呢。 也不要吝啬，该给人家多少就给人家多少，所谓千金买马骨就是这个道理了。 大伙儿一块儿吃晚饭的时候，杨灵越说起了自己成立导演工作室的事儿，最后笑呵呵的问道： “怎么样，你们要不要以兼职的形式签进来当个勤杂工？” “有工资没？”才储源兴奋的问道。 “你在想屁吃，兼职，干一份活儿，拿一份钱，我没问题。”王子昭举手说道。 “猴子说的没错，干一份活儿，拿一份儿钱，不过除此之外，工作室会租个办公场地，置办些物件，以后大家看个电影啊，玩个游戏，讨论个什么事儿的都可以在那儿，当然这是细枝末节。 最主要是我想着，工作室除了开支以外，盈利的部分成立一个基金，马上就大二了，明年你们也会有学生作业要拍，这种事儿就没必要用家里的钱了，当然，基金也不能任由挥霍，谁要申请使用，拿出本子来议一议，只要获得大多数人的同意就成。” 杨灵越如此说道。 “呃，事儿是好事儿，要不就别租办公场地了，咱们在教室也能开会。”杜晓雨如此说道。 “那怎么行，场地很重要，仪式感，我先说好啊，我可以干活儿，不拿钱，全放到基金里。”才储源连忙说道。 “对，对，对，我可以赞助一些的。”刘鼎烨附和道。 “我也赞助，咱们自个儿装修，自个儿去买设备吧。”王子昭也兴奋的说道。 杨灵越说的细枝末节的事儿，对于躁动期的大学生们来说太有诱惑力了，这尼玛就是乌托邦好不好？ 有这么个地方，谈恋爱都省钱了，而且很吸引其他同学加入的，尤其是漂亮的女同学，看着刘鼎烨和才储源嘀嘀咕咕，杨灵越还不能明白这俩老司机兴奋的原因？ 刘大鹏和林乐业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两人的嘀嘀咕咕变成几人激动的畅想。 “钱还没挣到呢，你们激动个六啊！”杜晓雨听的直皱眉头。 “就是，下三滥。”王霓也是柳眉倒竖，都听到要买床了，这属实过分了。 杨灵越本来乐呵的听着几个男生聊的创意无限时，被两个女生打断，不由咳声道： “咳，赞助就免了，广告单还没接到先不提，我会拿出《曲面》一部分奖金注到工作室里面来，本来就是大伙儿的功劳。 每次活儿干完该拿的你们还拿，要想长久的运行下去，就得这么干，特殊情况除外，至于什么是特殊情况，咱们碰到一个讨论一个，总能总结出来的。” 于是杨灵越的话受到了一片掌声，旁边有认识的一看这场景，就知道杨灵越又在给同学洗脑了。 “王霓，找场地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大伙儿要记得，咱们这个团队不是一成不变的，有志同道合的同学是可以加入的，当然去留随意。”杨灵越直接指派了负责人。 “好嘞，没问题。”王霓笑着应道。 “那也不能随便就加入。”杜晓雨说道。 “对。” “没错。” “.....” 知道民主的资产主义阶级是怎么固化的了吧？ 当你第一批进入到这个小团体里面之后，并且有了一定成绩之后，是否会有优越感，是否会排斥后来人，是否会要求后来人比你本身更出色才行？后来人比你更出色后，会不会嫉妒？ 所以杨灵越不会接受赞助，要保证话语权，又是另一种独裁，他不单单是这群人的精神领袖，还是成长的领路人。 因此，这个团队里少不了，也必须不能少杜晓雨这样的人。 “那行，你们商量出一个细则来，咱们再讨论，我就先撤了。”杨灵越笑呵呵的起身说道。 “呃，不带你这样的啊，正讨论呢。”杜晓雨不满的说道。 “我好几天没见我女朋友了。”杨灵越找了个借口说道。 众人顿时一窒。 第184章 我们彼此照应，也要放大彼此的光芒 回到5号院后，客厅的灯已然亮起。 “你这回来的不早不晚的，吃饭没？”曾莉看了看时间说道。 “吃过了，今儿没上课。”杨灵越回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啊？”曾莉从茶几上拿起证书问道。 “怎么样？你男朋友棒不棒？”杨灵越得意的说道。 “过来。”曾莉笑着拍了拍沙发。 “咱们之前不是拍那部宣传片嘛，他们受到启发，破获了一些案件，行业特殊，只能通过这种形式来表彰一下我喽。”杨灵越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昨天说的好事儿就是这个呀？”曾莉挑了挑眉。 “嗯，就这事儿。”杨灵越点了下头。 “你骗我。”曾莉盯着男朋友狐疑的说道。 “我骗你干嘛，我不是为得了表彰而开心，而是，你去看一下昨天的焦点访谈就知道了，咱们拉洋片儿的也能做一些事儿，这不值得开心吗？”杨灵越摸了摸女朋友的脸笑道。 “我不太喜欢你和他们有太深的瓜葛。”曾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杨灵越老神在在的拍了拍曾莉的手背。 随后两人说起了演员的事情，曾莉已然把演员资料、酬劳范围等整理成档了。 “黎子，你和马科沟通一下分工，所以这事儿还得麻烦你。” 杨灵越主要看了看演员酬劳后，对曾莉说道。 之前定下的方案是演员酬劳占比不超过制作成本的40%，也就是320万。 如今再看，确实如此，肯定不会超过。 主演佟大伟最多，已经定下来就是50万； 其次王德顺，20-40万； 吕中，20-30； 其余老艺术家门10万左右。 曾莉和吕中一档，这电影就是如此。 导演片酬一般为5%，也就是40万。 编剧稿酬一般为3-5%，也就是24-40万，《最后一次赛跑》的主要编剧就是杨灵越，当然还有老师们，曾莉、宁昊、邢爱那。 摄影、灯光、音乐、美工、音乐等占比10%左右。 以上是制作部门，占据制片成本的60%左右，当然在后世不可能，主要演员片酬都奔着70%去了。 当然，也有例外，文艺片或者大导的电影，演员们都是自降片酬出演的，还不一定有机会。 管理部门，也就是制片人、制片主任、财务、法务等等占比10%； 场景道具等占比25%； 其他：5%。 这大概是如今这个年代拍摄一部电影的制作成本分配比例。 像这样宣传预算多过制作预算，目前国内还没有一部片子这样做过。 “行的，你就安心等着拍摄就好了。”曾莉亲了一下男朋友，笑着应道。 “那样就好了，勘景、演员沟通，我还是得自己跑一跑的，不过马科能帮大忙。”杨灵越笑着摇摇头，并不认同曾莉宠溺似的话语。 随后两人又聊了聊刘文瀚，曾莉倒也很是认同男朋友的想法，只是： “为什么让于莉和我说？” “她是我未来的秘书，自然得充分了解我的用人想法和做事手段。”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就事论事嘛。 “还加一句，最终意见听我的，呵。”曾莉轻声道。 “这也是我内心的想法，就像我曾对你说的，你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主持我所有的事情。”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说什么呢。” 曾莉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男朋友。然后，依偎到了怀里说道： “你也要教教我的。” “我们彼此照应，也要放大彼此的光芒。”杨灵越笑道。 这就是爱~ “亲爱的，就算你长的不帅，没有这么有钱，靠这张嘴也把我迷死了。”曾莉坐起来捧着男朋友的脸啄了一下后笑道。 “这话可不对，难道我的身体不棒吗？”杨灵越皱眉不满道。 “烦人，棒，很棒，但这几天用不了。”曾莉笑不活了。 “正好缓缓。”杨灵越说道。 只见曾莉立马变脸，柳眉倒竖，双手开始挥舞，一阵噼里啪啦。 完蛋，有点飘了，显然曾莉今天也注意到了于莉的不对劲，一坐就吸气，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 然后杨灵越只得抱了起来，堵住了曾莉的嘴。 “气性别这么大，不符合你的性子。”杨灵越安慰道。 “你不是说一个优秀的演员应该保持情绪波动吗？”曾莉嗤笑道。 “你现在不是演员，你现在是我的爱人，应当情绪稳定。”杨灵越振振有词。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真想把你嘴堵上。”曾莉都气笑了。 “来。” “唔。” “行了，别弄。你不要缓缓吗？哎呀。”曾莉没好气的拍了下男朋友。 啧，还说杨灵越什么都自己说了，曾莉不也是嘛。 打打闹闹，卿卿我我，完全不像是拥有中年人心理的两个人。 “喜欢就说喜欢，生气了就告诉对方为什么生气。 做错了就要诚恳的道歉，不要猜来猜去，不要阴阳怪气，不要口是心非。 不要在奇奇怪怪的的问题上消磨时间，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宝贵了。 坦然的表达爱，可以吗？” “我爱你。” “我也爱你。” 相拥而眠，坦然入睡。 4月18日 上巳节，也就是三月初三。 不仅仅是祭祀黄帝的日子，在清明节出来以前，同样也是祭祖的日子。 不过杨灵越的记忆中，这天只剩下了“三月三，炒鸡蛋”这一个说法和习俗。 所以中午的时候杨灵越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吃了西红柿炒蛋，一起的还有朱艺龙和韩福、杜晓雨。 饭后的四季咖啡厅里，韩福一脸抽抽的签完杜晓雨递过来的保密协议后，感慨似的说道： “杨导，你们的广告创意很有日式和泰式的风格，绝了！” “韩总，您也别说什么找品牌方追加预算的说辞了，直接给个答复吧。”杨灵越懒得扯皮，直接开门见山。 “呃，这，行。” 韩福自问也是个痛快人，今天算是见识了比自个儿还痛快的人，或者说人家压根儿就不在乎。 第185章 子贡与子路 韩福离开了，签了备好的合同文件，说是下午就打一半的定金过来。 这个广告片，杨灵越他们抛开两位演员酬劳，自个儿做的话，算上器材设备租赁，人吃马嚼，4000块搞定。 就算支付两位演员片酬，按照现在的行价，一人3000顶天了，他们又不打算找知名演员拍，创意为王，而且不能喧宾夺主。 毕竟是平价产品，品牌方也是这么想的。 三人没有离开，而是把团队里的其他人也叫了过来。 “去哪儿拍啊？”杜晓雨问道。 “密云啊，环湖公路。”王子昭说道。 “男演员朱艺龙，女演员定谁？”才储源问道。 “得漂亮，但又不能太漂亮，就是不能有那种有特点的漂亮。”刘鼎烨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朱艺龙不合适，有点太帅了。”杨灵越摇了摇头说道。 朱艺龙听着都懵逼了，怎么长的帅都错了？ “嗯，对，得找个有喜感的。我想的人选是这俩，你们看看。”王子昭认同的点了点头后，从兜里掏出两张照片。 众人一看都懵逼了，这不才储源和他女朋友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短暂的懵逼后，一阵狂笑，确实很适合。 “我次奥，我先说好，我没问题，我女朋友不行，她面对镜头紧张。”才储源连连摆手。 才储源说自己没问题，这不是自夸，毕竟他们也是要上表演课的，也是要解放天性的，才储源压根儿都不用解放。 众人一聊，只得作罢，不过暂定了才储源出任男主角。 “张骁菲怎么样？”王子昭又提议道。 “太瘦了。”韩东摇摇头。 “高职班有个高叶挺合适的。”一直不曾开口的朱艺龙说道。 “着，就她了，有点婴儿肥，正好。”杨灵越看了看才储源，还行，挺搭。 “成，我和她聊聊，片酬定多少？”王子昭问道。 “1000，一天就拍完了。”杜晓雨连忙出声道，抢在杨灵越开口前。 王子昭点了点头，杨灵越也就没再多话。 演员定了下来后，众人各司其职，进行准备工作，只要钱一到位，周末就去拍。 朱艺龙有点失落，他挺乐意跟着杨灵越这帮人一块儿拍东西，一块儿玩儿的。 “我暑期拍一部长片，没事儿的话过来跑跑龙套，组里都是老艺术家。” 出了咖啡厅，杨灵越单独对朱艺龙说道。 “谢谢导演，一定，随时通知我。”朱艺龙霎时间开心起来。 这广告片，貌似朱艺龙挣的最多，因为杨灵越打算给他15%的抽成，行业惯例。 其他结余全部充作工作室的导演培育基金，同时杨灵越也会把《曲面》营收的10%投进来，一共35万。 下午杨灵越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韩福的，说4万块已经打过去了，查收一下。 另一是于莉的，可把他吓坏了，接起来才放下心来。 “灵越，晚上能不能来我这儿啊？”于莉试探性的问道。 “行。”杨灵越没犹豫。 “嗯，不打扰你上课了。”于莉开心的说道。 杨灵越挠了挠头，心想今儿个曾莉应该是不回5号院了，但也没必要打电话说一声吧。 算了，不想了，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随后杨灵越把卡给了杜晓雨，吩咐给朱艺龙的账号转一万二，杜晓雨很是心疼，但还是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朱艺龙在下午的课程结束后打来电话。 “你常拍广告，以后多帮我们介绍。” 杨灵越如此说道。 “那也不用，要不是你，我还接不了广告呢。”朱艺龙还是不同意。 “甭废话了，就这。”杨灵越直接挂断电话。 子贡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让，不取其金。孔子曰：“鲁人不赎人矣。” 子路拯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曰:“鲁人必拯溺者矣。” （有很多读者都是大学生，建议你参加工作后发了第一个月工资后，尽可能的，请带你入行的人，或者进了公司教你的人吃个饭或者买个礼物。 觉得有道理点个赞，没道理请无视就好，你已经在这么做了，我给你点个赞。） 晚上杨灵越下课后，路过5号院，没有去看客厅的灯亮没亮，而是直接去了8号院。 进门便闻到了蒸馒头的麦香味。 “怎么个意思这是？”杨灵越不解。 “你先去洗手，一会儿说。”于莉笑道。 坐到餐桌后，于莉端了个盘子放在了杨灵越面前，是个面塑的燕子，很生动。 “你还有这手艺呢。”杨灵越欣赏了一番后说道。 “这叫三月三，送春燕。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的是婚后第二年的三月三要给丈夫做这个的，也要给邻居朋友分一分的。”于莉坐在杨灵越对面，盯着他，托着腮轻声说道。 杨灵越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拿起来咬了一口。 “都想着当我妻子了啊？”杨灵越咽下后笑道。 “我是你的大丫鬟呀，可你就是我丈夫。”于莉起身抱住杨灵越说道。 “行吧，你开心就好，曾莉是不是在什刹海那边？”杨灵越问道。 “不是，去秦海路家了。”于莉点了点头。 “我看你是屁股的伤好了。”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别，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还是等着你。”于莉连忙说道。 “还有呢？” “我和曾姐说找你有事儿，我错了，你惩罚我吧。”于莉蹙眉低声道。 “你着什么急呢？激起她的逆反心理，你有罪愆。”杨灵越沉声道。 “知道了。”于莉低声应道。 “挺好的，你给张芸她们分分吧。”杨灵越指了指那些面塑春燕说道。 于莉抽了抽鼻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抱住了杨灵越。 “好了，沙发趴着去，我给你上药。”杨灵越拍了拍于莉的后背。 药膏有些清凉，但于莉却觉得有些热，杨灵越也觉得有些热。 “好了，我回5号院了。” 杨灵越轻轻拍了拍说道。 “啊？” 于莉猛地坐了起来，泫然欲泣。 第186章 谷雨前后，点瓜种豆。 “哭什么，我得弥补你犯下的错。”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别生气好不好。”于莉点了点头说道。 “趴着吧，我走了。” 杨灵越摸了摸于莉的脸蛋，还是出门了。 看着杨灵越出了门，于莉把头埋进了抱枕里，深深的懊悔着，不过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杨灵越回到5号院，客厅的灯果然黑着，便打给了曾莉。 “怎么不回家？”杨灵越如此问道。 “嗯？你现在才回去？你没去那边？”曾莉接连问道。 “刚出来，在哪儿，我过去接你。”杨灵越停好小电驴。 “海露家，她今天去公司找我，正好我俩聊一会儿，不回去了，你去那边吧。”曾莉笑道。 “黎子，咱们说好的，不要猜来猜去，不要阴阳怪气，不要口是心非。”杨灵越叹了口气说道。 “亲爱的，我没有口是心非，真的。你别这样对人家于莉，不说这个了，海露过来了。”曾莉如此说道。 “成吧，演员开始邀约了吧？”杨灵越问道。 “嗯，王老师和吕老师一直表示感谢，搞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是看完剧本会联系你。”曾莉笑道。 “好的，谢谢你。”杨灵越也笑着说道。 “对了，你说让海露客串心理医生怎么样？”曾莉问道。 “她要能来那可太棒了，不过你得和人家说清楚，要挨一耳光的。”杨灵越说道。 “难得今天从杨导嘴里听到句好话，你们这夫妻店刚开张，我怎么也得捧场不是？”秦海路清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谢您捧了，多帮衬帮衬我们家黎子，小弟必有厚报。”杨灵越笑道。 “啧，还用你说？不对，你丫刺激我，死一边儿去。”秦海路怒声道。 “哈哈哈哈。” 曾莉在一旁被逗的哈哈大笑，随后便挂了电话。 啧，于莉这是给曾莉灌什么迷魂汤了？ 不过杨灵越还是上楼，洗漱一番睡去了。 第二天，4月20日 谷雨 谷雨前后，点瓜种豆。 萍始生；鸣鸠拂其羽；戴胜降于桑。 晚上的时候，留堂开会，讨论明天密云拍摄广告片的事儿。 制片 杜晓雨 王霓 副导演 王子昭 才储源（兼男主角） 摄影\/灯光\/焦点 刘大鹏 韩东 林乐 道具\/场务 刘鼎烨 女主角 高叶 不化妆的高叶很清秀，脸上有点婴儿肥，看着跟个邻家小妹似的，此刻显得很兴奋。 杨灵越找她拍片子哎，虽然是广告片，但那是杨灵越啊，学校里最牛的存在。 不过，怎么是这个叫杜晓雨的小姑娘发号施令呢？ “明天8点学校正门集合，韩东、刘大鹏你俩一人开一辆面包，器材都租出来了吧？” “好嘞。” “好了，现在就在车上。” “明天有广告商的化妆师和咱们一块儿走，不过化妆品这些咱们还是自己备上的好。” “嗯，知道了。” “道具、服装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 “高叶，你有什么问题没有？” “呃，没有。” 高叶一个激灵，连忙说道。 “导演，有什么要说的？”杜晓雨的目光转到了杨灵越的身上。 “这次的片子主要是猴子来负责，我担当个监制和剪辑的角色。明天争取完工，后天还得找基地呢。”杨灵越如此说道。 “成，那就这么着，散会，明天都别迟到，早饭我们买，路上吃。”杜晓雨挥了挥手。 众人由此分别，高叶追上杨灵越表达了感谢。 杨灵越心说，你肯定是不想知道为什么选你的原因，不过也告诉高叶是朱艺龙推荐的她。 随后杨灵越回到了5号院，曾莉已然在家。 进门后，看到曾莉在沙发上看着文件，手上还拿着一支笔，就是刘一菲送他的那只派克金笔。 “什么时候买的，挺好用的。”曾莉笑着说道。 “怎么不去书房看，弯着腰不难受吗？”杨灵越不动声色的问道。 “本来在书房来着，这不估摸着你回来了嘛。”曾莉放下文件，起身抱了抱男朋友。 “嗯，真香，洗完了？”杨灵越低头闻了一下。 “嗯，你也快去洗，床上等你。”曾莉亲了下杨灵越的脸颊。 见成功岔开了笔的话题，杨灵越也就去了卫生间。 曾莉则是快速的整理文件，然后回了卧室躺到了被窝里。 ........... 第二天，曾莉与杨灵越早早出门，这是杨灵越头一次坐迈巴赫，曾莉要送他去北电校门。 在众人惊诧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中，杨灵越从迈巴赫后座下来，钻进了五菱神车的副驾驶。 “合着您这是与民同乐来了啊。” 后排座的王霓一拍额头，感叹着说道。 “人齐了就出发吧，东子。”杨灵越没理会王霓的吐槽。 众人见杨灵越不想搭这话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王霓提起了工作室选址的事儿。 “咱们学校东二门出去，就对面那个余芳大厦，6楼有间屋子，120平，一平米160每个月，含物业费，起租一年。北影小区有套130的房子，月租金2500，押一付三。怎么选？” “就这俩？”杨灵越挑眉。 “大哥，我哪有时间啊，这俩我都是中午吃完饭就跑过去看的。”王霓叫屈道。 “唉，你就不会找中介？你这脑子咋长的，不知道什么叫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杨灵越无奈的说道。 “我错了，忙昏头了。”王霓又拍了一下脑门。 “行了，别拍了，再拍就秃了，肯定不能找小区里的房子，咱们太闹腾，容易被投诉。那种高大上的办公楼也没必要，咱们就一草台班子，月租最高5000，你记一下这个电话，今天就和他对接。” 杨灵越说着把中介小刘的电话翻了出来，递给王霓。 “你们这是要干嘛？”高叶好奇的问道。 “咱们大校草要成立导演工作室啦，找地儿呢。”王霓说道。 “是吗？导演，要不我，管饭就行，擦玻璃扫地的活儿也可以。”高叶笑道。 “管饭？想多了，我们都是自带干粮。”杜晓雨如此说道。 “弄好了，到时候过来玩就行。”杨灵越乐呵呵的说道。 第187章 广告片拍摄及卧底小故事 “杨导，这，不是您导？” 品牌方业务部的一位小姐姐试探性的问道。 “嗯....？是我啊。”杨灵越躺在导演椅上，睁开半眯的眼，很是不解的样子。 小姐姐一脸“我书读的少，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嗨，诗在功夫外，力在拳外求。”杨灵越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随后冲王子昭喊道：“猴子，准备好了没？” “5分钟，导演，别打光了吧。”王子昭回道，并指了指湛蓝的天空。 “先试拍。”杨灵越冲王子昭比了个大拇指后，又眯着眼晒起了太阳，春末早晨的阳光可太诱人了，晒的人直犯困。 这时才储源和高叶一副干净清爽的大学生打扮的模样，正在各处要拍的地方摆着造型，以便于韩东记录数据。 东子今天主要的工作是焦点员，焦点员也叫做第一摄影助理，主要工作就是： 根据拍摄要求设置摄影机参数,如帧率、分辨率和快门角度等； 测量焦距； 控制焦点，保证能够清晰地拍出导演想要的部分； 某些情况下,控制摄影机缩放。 刘大鹏掌镜。 “导演，看一下。” 过了一会儿，王子昭喊道。 杨灵越在遮阳伞下看着监视器里试拍的镜头，不住的点头，很完美啊。 “这怎么有点暗？” 品牌方的小姐姐出声道。 “要做后期的，就像你去拍艺术照片，拍完也得ps嘛。”杨灵越给甲方解释了一句，他不理解为啥品牌方派了这么一位大聪明过来，看看人家韩福派的人，积极的在那里干活儿呢。 看着王子昭走到自己的身边，杨灵越喊了一句：“好，各部门准备了。” 只见监视器里出现了才储源一身白衬衣，休闲裤，白色板鞋的骑着一辆大28行驶在环湖公路上，另一个镜头则出现了半截白色小腿，一晃一晃的带起了脚上的白色凉鞋。 镜头上摇，自行车后座的高叶一袭白色碎花裙，戴着顶遮阳帽。 “咔，过，再来一遍。”王子昭喊道。 ...... 接着就是广角镜头下的全景，很美，一对儿情侣行驶在环湖公路上，苍翠环绕，侧面就是一片碧波。 ....... “这是涂什么了？有点太油了。” 杨灵越看着终于露出真容的高叶乐道，油汪汪的，跟刚从油锅捞出来似的。 “橄榄油，确实有点太油了，王霓，擦一擦高叶的脸。”王子昭喊道。 王霓应了一声，韩东张了张嘴想吐槽，看了看广告商和品牌方又咽了回去，给你丫留几分面子，刚才不你让油一点嘛，还得重新对焦，起码脸上得泛光吧。 随后继续拍摄。 看着高叶一脸不情愿的用纸巾温柔的，慢慢的擦着脸再递给一脸希冀的才储源，杨灵越嘴角不由上翘，源子太适合了。 面瘫似的搞笑，有点白客的意思。 或许可以让他们试试拍短剧？ 还是算了吧，迷你短剧的兴起得益于移动端，现在搞纯属钱多烧的慌，况且现在这帮子人满脑子都是艺术。 拍个广告都得靠杨灵越一番胡萝卜加大棒的忽悠。 “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品牌方小姐姐看着才储源满眼希望的盯着纸巾滴下的水珠，就忍不住的乐。 王子昭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么好的镜头废了。 重来之后，仿佛场外人的笑场影响到了才储源，自个儿也乐。 “源子，认真点，马上正午了，你不晒吗？”王子昭喊道。 “我还行。”才储源呲着大板牙乐道。 “少特么贫，你不晒，我们晒，赶紧的。”杨灵越笑骂道。 众人看了看遮阳伞下的杨灵越，一脑袋黑人问号。 重拍了两次，好歹算是过了。 “这就结束了？”品牌方小姐姐问道。 “拍摄是结束了，剪辑费事儿啊，对了，你们那个产品，再给一个3d渲染图。”杨灵越叮嘱了一句。 “哦，好的。” 这广告片，杨灵越估计自个儿一下午加上一晚上的时间就能剪出来，至于什么时候交给广告商，且再等一个礼拜吧。 毕竟给公安部写歌也得一个多月嘛。 收拾东西，众人又吃了一顿鱼。 回程途中，刘鼎烨找到杨灵越说道：“灵越，我想试试剪辑。” “成啊，没问题，回学校给你拷贝一份。”杨灵越乐呵呵的应道。 同志们积极主动，这可就太棒了！ 回到学校后，各自善后，退车的退车，还器材的还器材，找女朋友的找女朋友，找男朋友的找男朋友。 杨灵越则是回了5号院，却并没有鼓捣广告的素材，而是整理起了《孤勇者》的mv素材。 当时兴致勃勃的素材，如今看起来却有些不合适，帅是帅了，真实也够真实，但这些内容还不够引起共鸣。 杨灵越还是决定拍一个卧底的小故事，再加上那些缉毒警察抓捕毒贩时真实的镜头，比如中弹、流血、医院病床、墓地的无名墓碑。 说干就干，随后在键盘噼里啪啦的开始打字。 一、夜 无人街道 车内 卧底额头全是汗的说：“20号，晚上8点，a地址，老黑会现身交易。” 缉毒警老董面无表情：“嗯。瘾犯了？” 卧底扯了下嘴角苦笑一声，随后眼神充满希望的说：“这次的活儿完了归队，就能戒了。” 老董握了握拳，咬了咬牙，继续面无表情的说：“去吧，注意安全。” 卧底给了个安心的笑容，开门下车，隐入黑暗中。 老董看着后视镜里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捶了一下方向盘。 随后全景镜头给到车辆离开，引出字幕及音乐： “谨以此片献给全国的缉毒英雄们！” 二、日 警察局 警察整理装备出动镜头。 三、日 破旧厂房制毒工厂 毒贩收缴众人手机，训话镜头。 四、日 居民楼 一众毒贩同样收缴手机，老大狐疑的目光在一众赤身裸体的小弟身上来回打量，卧底赫然在列。 五、傍晚 郊外土路 车内 镜头给到老大，正看着手机上的内容：“交易地点改为b。” 车子随即转向。 卧底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第188章 为什么咱们的话题现在都是工作了呢? 六、夜 内 b地址 毒贩与黑老大握手交谈。 卧底一手插兜，和其他小弟一样环顾四周。 黑老大挥手，卧底试毒，比了个大拇指。 七、夜 郊外土路 车内 老董听到车里的收音机传来了“嘟嘟嘟”的声响，紧急停车，随后转向。 镜头给到车外，车队全部转向。 八、夜 内 b地址 完成交易的黑老大正和毒贩们碰杯喝酒。 毒贩小弟闯入，着急的说着什么。 剑拔弩张，伴随着枪声顿作鸟兽散。 九、夜 外 道路 卧底跟着黑老大疯狂的跑着。 黑老大突然停步转向，用枪指着卧底，示意他掏出兜里的东西。 卧底掏出一串钥匙，上面挂着个小魔方。 黑老大接过，用力摔在地上，与此同时，卧底扑了上来。 枪响。 镜头给到破裂的魔方，露出了里面的电路板，是个微型cw qrp发射器，殷红的血迹流了上去。 黑老大骂了一声继续跑，然后被赶来的警察包围，一枪击中手腕。 老董怔怔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尸体。 就此，大概一分半的卧底小故事结束，mv的中段出现字幕，牺牲的缉毒警察数字。 几段时间+地点 配上真实的抓捕视频。 干警面对同事的死亡表情镜头； 家属趴扶在尸体嚎啕大哭镜头； 无名墓碑； 警号重启的文字说明； 最后透过鲜花间隙的警徽镜头。 齐活儿，杨灵越直起腰看着自己一气呵成写完的剧本，很是满意，因为眼眶都有些湿润。 这要是配上《孤勇者》，副歌部分时给几个震撼的镜头，那只能说一句：“都给我哭！” 整个mv需要拍摄的镜头并不多，剧本拍摄与画质模糊的、晃动的、真实的记录内容1:1。 看了看时间，已然下午5点。 杨灵越继续埋头开始写《孤勇者》的词与曲。 越写越不对劲，比如把“这褴褛的披风”换成“这藏蓝色披风”；“以最卑微的梦”换成“以最神圣的梦”等等。 意思达到了，可这歌的意义就减弱了，这首歌之所以能引起共鸣，在于底层小人物那种渴望成功，而奋起的精神。 每一个孤独的英雄，不管是身处暗巷还是绝望，不管是逆风还是绝境，都能奋力为自己而战，为梦想而战。 算了，还是把原版发过去吧，反正也会有无数人二创的。 待整理完mv剧本和词谱，杨灵越没打算现在就给王彬发过去，那样的话，又得一通电话交流，毕竟曾莉已经回来了。 “剪片儿呢？” 曾莉看到男朋友从书房出来后问道。 “没有，写了首歌。” 杨灵越伸了个懒腰说道，随后还不待曾莉开口，又说道：“我给你拿去。” 曾莉对于男朋友如此有眼力见，很满意的笑了。 “亲爱的，唱一遍呗。” 曾莉看了一遍后，眼睛亮晶晶的腻声道。 于是杨灵越用小学生似的唱腔唱了几句。 “烦人，好好唱。”曾莉被逗的在沙发上抽搐着。 “行了，这歌得找位流行唱将来唱的。”杨灵越说道。 “刘欢？”曾莉挑了挑眉。 “那是流行教父，不过他还是不太合适。”杨灵越摇了摇头。 “哦，可得好好找，这么好的词，可别毁了。”曾莉认真的说道。 “嗯，你今天怎么样？”杨灵越问道。 “就差个养老院长的人选没定下来了，我的空姐同事们，我打算把我那一棒子同学都拉过来客串，保建峰客串个机长。”曾莉眨了眨眼说道。 “空姐是不是得找一批年轻的，衬托你乘务长年龄大，气场强的特点呢？”杨灵越摇头说道。 “你说什么？”曾莉面无表情的看着男朋友。 “我说，机长客串没问题，空姐同事不行。”杨灵越重复道。 “不是这句。”曾莉摇摇头。 “我说曾大美，咱在这儿谈演员选择问题呢，片子里还有你和别人结婚生子的剧情呢，怎么着？”杨灵越挑了挑眉。 “强词夺理。”曾莉笑骂道。 “嗯？”杨灵越发出一声鼻音。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曾莉无奈的点头。 “还有，客串这种事儿，有一不能有二，咱这又不是集邮电影，还是得让观众的注意力放在主要角色上。”杨灵越又说道。 “嗯，知道了，那养老院长你有没有人选？”曾莉问道。 “刘佳、岳红，这两位都联系一下。”杨灵越思忖了一会儿后说道。 “不是，岳红我能理解，刘佳，人家一向是演正剧的，任长霞哎，演一个反派合适吗？”曾莉不解的问道。 “合适，很合适，配一副无框眼镜。”杨灵越笑道。 “行，你是导演，你说的算，我明天就联系。”曾莉应道。 “你发现没，咱俩现在的沟通，工作的话题占了大多数。”杨灵越叹道。 “这不是很正常嘛，咱俩的工作有交集啊，我现在也不接本子，不接商务，一心忙活公司和电影的筹备，你又是大老板，不聊这些聊什么？” 曾莉当然理解男朋友的意思，但她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总比两人时间久了，没有共同话题好吧，这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多好。 “聊点儿十八禁的吧。” 杨灵越笑了一声，伸手揽过。 “光聊啊？”曾莉依偎过来笑道。 “我还没吃饭呢。”杨灵越抓过一个馒头说道。 “我给你炒个菜呗，光吃馒头能咽下去？”曾莉依旧笑着。 “算了，你累一天了，歇着吧，我自个儿来。”杨灵越摇了摇头。 竹笋炒肉，就着大白馒头。 杨灵越的晚饭也就这么对付了一口。 第二天周日，曾莉出门。 杨灵越则是在家办公，先是把词谱及mv的剧本都发到了王彬邮箱，不过并未电话通知，也得让人家过个周末不是，如果他偶然发现了那就别怪他了，嘎嘎。 之后就开始了广告片的剪辑。 虽然刘鼎烨说想试试，但是杨灵越还是得留个后手的，万一不合适就用他的剪辑版本。 不过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杜晓雨和王子昭肯定是要参与的。 第189章 《天网恢恢》上线 在焦点访谈播出《天网行动》一周后的时间里，全国很多地方的新闻都陆陆续续刊登了本地公安局在上级部门的领导和指示下，在本地破获了网络贩毒案件，抓捕毒贩若干，缴获毒品及毒资若干。 关注新闻的自然了解这一行动，就比如一些影视公司的制作部门，因为按照往常惯例，这种大型行动结束后，都会有定制剧的需求出现，除了官方的金盾影视、官方的电视剧制作中心外，他们也能捞点肉吃。 但除了金盾影视制作了一个关于网络贩毒的搞笑短片上线播出外，就没什么动静了。 没错，在4月23号这一天，《天网恢恢》上线了，央视多个频道播放，多个地方台播放。 杨灵越的父母，杨文昌和刘青娜在晋省电视台就看到了，哪怕事先知道了这片子是儿子拍的，看到导演一栏名字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激动。 儿子出息了。 在他们的观念中，这种给国家服务的工作是很光荣的。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写建议书的事情，要不然就顾不得为国家服务的事儿了，怕不是要吊起来打一顿，那么大的事情，轮得到你一个小孩子指手画脚？被人知道了，报复你怎么办？ 杨文昌及刘青娜对于参演的演员，除了曾莉，其他都没什么兴趣。 看到两人穿着检察院的服装并肩站在一块儿，杨文昌还试探性的说了一句：“挺般配的。” 刘青娜倒是没发表什么意见，只说儿子拍的挺好，寓教于乐。 这片子正如杨灵越所预料的那样，在网上受到了热评，大多都是好评，难得官方的宣传片不是那么高大全，很欢乐，很接地气的感觉。 绝大多数人并不关心是谁导演的，倒是宁昊扮演的“大聪明”吸毒者及陈明昊扮演的卖冰糖的引起了广泛的讨论。 堪称2007年版本的“卧龙凤雏”。 当然有夸的，就有骂的。 “戏说不是胡说，哪有吸毒者报警抓毒贩的？” 随后就被实际案例打了个脸。 “哪有拿着冰糖当毒品卖的，还货到付款？” 又被实际案例打了脸。 因为根据一些新闻报道，《天网行动》不仅抓了真的，也抓了假的。 宁昊打电话给杨灵越吐槽这个事儿：“这特么的，都有人打电话找我演戏了。” “说的好像之前没人找你演似的。”杨灵越也吐槽。 “嘿，听不懂好赖话，这是夸你导的好，魔都有两家影视公司还找我打听你来着。”宁昊笑着卖了个关子。 “他们不是打听我，是打听一个大一的学生凭什么能导演这片子吧？”杨灵越笑道。 “啧，和你说话是真没劲，挂了啊，看场地呢。”宁昊咋舌。 宁昊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他倒是猜到了些什么，刚拍完这片子没多久，公安部就部署了这么大的行动，要说没杨灵越的事儿，打死他也不信。 宁昊能看出来，很多行内人自然也能看出来，这两件事儿太巧了，杨灵越此刻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这面纱上面隐约还绣着警徽。 要说最高兴的当属星辰广告公司的韩福了，忍不住和他的员工们炫耀：瞧瞧，这8万块花的多值。 而杨灵越正在看刘鼎烨主刀，其他人辅助剪辑出来的广告片片段，镜头剪切几乎差不多一致，有些地方还不太连贯，调色也差点意思，不过已经很厉害了，起码比杨灵越第一回强的多。 “很不错了，再改改，不着急，慢慢打磨，交片时间早着呢。”杨灵越如此说道。 刘鼎烨自然备受鼓舞。 中午的时候，杨灵越接到了公安部宣传中心王彬的来电。 “我刚看到你给我发的邮件，怎么也不说一声。” “你瞧我这记性，本来要说的，当时接了个电话就给忘了。”杨灵越笑道。 “兄弟，你也太牛逼了，小词儿让你整的绝了。我们主任要我配合你做好歌曲个mv的录制拍摄工作，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王彬这才说道。 “那就感谢领导的信任了。” 听到王彬如此说法，杨灵越准备好不能改歌词的说辞都用不上，一时间颇为遗憾。 “什么时候开始搞？”王彬问道。 “哥，大哥，王大哥，我是一学生，我还在筹备一部电影，我还接了个广告的活儿....”杨灵越如此说道。 “得得得，没催你，赶在6月10号前搞定就行。”王彬连忙止住杨灵越的诉苦。 “你看，我没说要多少时间，这活儿我接，不过让我同学拍，你别担心，导演能力不差我的，歌手嘛，你们出面找一下港城的陈医生呗，他非常适合唱这首歌。”杨灵越一连串的说道。 “能行吗？”王彬怀疑的问道。 “陈医生肯定没问题，不合适再找别人录呗，不过我认为他就是最合适的。”杨灵越坚定的说道。 “我们还说找羽泉唱呢。”王彬如此说道。 杨灵越有点麻，差点没绷住，大哥，别闹啊！ 现在或许没事儿，万一，这以后，我次奥！得让人笑话死！ “港台歌手献唱，意义不一样嘛，而且他们肯定非常乐意配合咱们部门的工作。”杨灵越连忙说道。 “行吧，你抽空做个预算发给我，我给领导报上去。”王彬想了想说道。 杨灵越挂了电话后，美滋滋的想到：这工作室的第二单活儿不就来了嘛。 这歌卖多少合适？ 是授权使用还是？估计人家要买断版权的。 这歌儿要是放在彩铃网站上，再通过官方媒介一宣传，怕是要爆。 要做好事儿，也得杨灵越自己来做。 所以，这歌儿不卖了，免费授权给他们，网络版权得自个儿留着。 “小雨，来活儿啦，做个预算。” 下午的时候，杨灵越把打印好的《孤勇者》mv剧本（两张纸）递给了杜晓雨。 “这什么啊？”杜晓雨接过后，有点懵。 杨灵越把王子昭也叫了过来，对二人解释了一番，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猴子，这活儿我可就交给你了。” 第190章 新片导演人选及刘文瀚上岗 “凭什么？”围过来的才储源有点酸，虽然他知道为什么。 “你来当副导演。”王子昭已然进入角色。 “导演牛逼，我表示一定紧紧团结在导演身边，坚决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才储源义正言辞的说道。 “王霓，基地什么进度了？”杨灵越懒得理这俩逗逼，看向王霓问道。 “中介说有一合适的，在元大都那边，我明儿过去看，到时候给你们看我自个儿拍的照片。”王霓如此说道。 “好嘞，等地方确定了，咱就先买辆商务车。”杨灵越比了个大拇指。 众人啪啪啪鼓掌，确实得买辆车，总不能老是租面包吧，他们可是要接活儿的，要体面。 杨灵越也很开心，草台班子总算是搭的差不多了，跟着我一起成长吧。 晚上电影赏析课结束后，杨灵越给曾莉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 曾莉轻哼了一声，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把手机揣回兜里以后，杨灵越才发现，自己的心跳的贼快。 但这个电话还必须打，他惦念着大丫鬟。 曾莉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一天，不仅仅是她故意给机会，或者她出差的时候，她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自己的底线早就一步一步的被不断放低了。 起码男朋友除了她，就一个于莉，没到处招花惹草的，她可太清楚男朋友的魅力了。 这当然是曾莉在安慰自己，不这样，能怎么办？能改变什么？ 男朋友除了一心一意这回事儿，其他能给她的都给了。 到了8号院，于莉听到开门声，一个箭步就扑了过来。 “好啦，哪有男人回家，女人哭哭啼啼的。”杨灵越轻抚着于莉的后背轻笑道。 于莉并没有说话，而是抬头吻向杨灵越。 两人就在门口交流了一会儿。 “行了，没个够了。”杨灵越轻拍了一下，越来越强的压迫感让他都有点胸闷。 “没够，一辈子也没够。”于莉抽了抽鼻子。 杨灵越伸手摸了摸于莉的脸颊，也拭去了上面的泪痕。 “好好的。” “嗯嗯。”于莉翘起了嘴角。 之后于莉特别黏糊，就差成了杨灵越的挂件了，杨灵越也由着她。 “新写了首歌，明天注册了，以我工作室的名义。” “嗯，知道了，我现在就安排。”于莉说道。 “不急，我再抱一会儿。”杨灵越笑道。 “嗯。”于莉应着又贴紧了一些。 于莉没问曾莉在不再5号院，杨灵越也没说，两人就是相拥在一块儿看着电视，聊着电视剧里的剧情。 当夜，于莉明显也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时不时的就哭出来。 看来这两天确实委屈的厉害，不过把这些负面情绪发泄出来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事情推进的都很顺利。 广告片已经交割，对方很是满意，痛快的给了尾款，8万块钱，给了朱艺龙，制作费用4000，,演员片酬1500（才储源500），结余。 杨灵越导演工作室也已经开始简装，地址在黄亭子小区里的一栋独立三层小楼里，就在3层，朝东的一间房间，面积110平，除了两根柱子外，空空荡荡的，月租4000，众人很是满意，从学校北门出去，走路10分钟就到。 说是简装，一切都是众人动手，干的热火朝天，一切精打细算，哪怕账上趴着35万。 周末就能进采买的东西了，投影仪，办公桌等办公用具，电脑，沙发茶几，冰箱，游戏机，台球桌。 杨灵越还想买个麻将机，结果被众人狠狠地鄙视了，台球桌还能当个会议桌，麻将机属实过分了。 《孤勇者》歌曲录制的事情，王彬他们也和环球进行了联系。对方果然表示深感荣幸，积极配合。而且积极的不得了，来录歌的时候机票都不用报销，王彬当然不同意，我们还能赚你这个便宜？ 双方约好5月5日正式录制歌曲，会提前联系杨灵越。 至于歌曲的版权，杨灵越表达了免费授权的想法，mv的制作费用预算报了9万块。 宣传中心主任很是诧异，几乎感动的热泪盈眶，这是一心为公的少年啊，得加奖金，下个月就打工资卡里。 至于晚上的住宿问题，杨灵越隔了两天又去过一次8号院，也就是26号。 今天是27号，杨灵越和曾莉正请公司影视制作部门的副总刘文瀚吃晚饭，吃的火锅。 鸳鸯锅，曾莉自己吃一边的蘑菇汤涮菜。 杨灵越和刘文瀚两次一盘一盘的吃肉，期间聊的也很投缘。 刘文瀚祖籍也是晋省人，只不过他父亲考到京都的大学后，就落户在这儿了，已婚，有个女儿，今年5岁。 “老板，我能问一下当初面试的十几个人，为什么选我？”刘文瀚如此问道。 杨灵越看了眼曾莉后说道：“你又为啥来公司应聘？” “喜欢挑战，喜欢创业的过程，最重要的是我喜欢电影。”刘文瀚脱口而出。 “呐，这就是选你的理由了。当然了，还有一个就是我想做的事情，可能和传统的影视公司不太一样，改变影视剧的制作模式就是其中之一，这些具体的事情，后续曾总和你聊吧，今儿就是见个面，吃吃饭。”杨灵越笑着说道。 刘文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最近的主要工作就是组建团队，当然大部分是找兼职的，目前公司还没必要养专职的制作人员，划拉出老板需要用人的名单就成。 他找的那个画分镜的副导演，老板就很满意，第一项工作算是完成的不错。 听到老板说改变影视剧的制作模式，接下来自然要再深入的了解一下国内外的差别，写个案子提交上去，得发挥主观能动性的。 饭后，曾莉在车上问男朋友对刘文瀚的印象如何。 “挺好，应该可以愉快的合作几年时间。”杨灵越如此回答道。 “什么意思？”曾莉不解。 “一旦公司平稳下来，或许这位就觉得没有挑战性，又干别的去了。”杨灵越笑了笑。 第191章 第14届大学生电影节 “不是，你让我也穿西服？” 在花卷传媒的试衣间里，曾莉看着两套西装欲哭无泪。 今天两人要参加大学生电影节的颁奖礼，男朋友说已经准备好衣服了，直接去公司换了出发就行，结果一看有点懵。 “相信我的眼光。”杨灵越笃定的说道。 于莉在一旁抿嘴笑着。 张芸在一旁面无表情，心道：昨天研究这种情况研究了一夜，不是研究透了，是特么天亮了。 于莉忙前忙后的给两人操持走红毯的衣服和曾莉的妆容，这是什么精神啊？ 曾莉只得半信半疑的拿着衣服进了化妆间。 杨灵越则是伸了个拦腰，瞥见张芸此时一脸古怪的表情。 “我说张总，你有事儿没事儿？热闹还没看完？” “呃，前几次不有事儿出去没见着嘛，老板娘来了，我作为总经理不得过来拜见？”张芸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儿的老板娘是于莉，请你搞搞清楚。”杨灵越乐道。 “啧啧啧，老板牛逼！”张芸竖起个大拇指。 “我去看看曾姐。”于莉笑了一下，没把这两人的话当回事儿，径直去了化妆间。 一个小时后，曾莉打开了试衣间的门。 一身黑色女士西装，烈焰红唇，耳坠是两颗珍珠，非如今这个时代的妆容，雪肤玉貌，高贵冷艳又清新妩媚。 张芸一时看呆了，就跟后世张柏之看曾莉的眼光一毛一样，心道：这狗老板可真有眼光。 曾莉的眼里却只有男朋友，看着他一脸欣赏的模样，不由嘴角上翘，说道： “你怎么不换衣服，快着点吧。” 杨灵越这才收回目光，然后看向张芸。 “呵呵，不打扰了。”张芸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于莉和曾莉两人不约而同的要帮着杨灵越换衣服，然后两人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曾姐，我来吧。”于莉笑了一下说道。 曾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气势十足的坐在了沙发上。 杨灵越把自个脱的就剩了一件衣物，两女又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不自然。 “自个儿进里面换去。”曾莉不由说道。 “不够麻烦的，三下两下就完了。” 杨灵越当然没有暴露癖，都一家人，老夫老妻的，害什么臊啊。 也没用于莉帮什么忙，自个儿有手有脚的。 曾莉则是开始换鞋，她是不喜欢穿高跟鞋的，好在这根也就5公分，倒也还好。 两人换好装站一块儿，曾莉显的和杨灵越都一般高了。 “我这鞋是不是有增高鞋垫？”杨灵越失笑道。 “嗯啊，就两公分。”于莉也笑着点了点头。 曾莉冲着于莉点了下头，然后起身说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希望你俩都能拿奖。”于莉送两人下楼的时候说道。 杨灵越挥挥手，曾莉笑了笑。 闭幕式的会场在首钢篮球中心，半个小时的车程，抵达时已经是下午5点多，走红毯得5点半，不过两人都没有什么必须走最后面这种想法，现在有这种想法的人也很少，当然肯定是有的了。 蒋荣把车子停在停车场后便下了车，给老板和老板的男朋友腾私密空间嘛，他本来是杨灵越的司机，入职3个月了，一直在给于莉开车。 在他心目中，给谁开车，谁就是他老板，这点分的很清。 车里的两人并没有搞什么十八禁的事情，而是在聊着各种八卦。 目前最大的八卦就是夏宇和大美圆，以及曾莉的老同学元泉三人之间的绯闻。 说到王晓帅的时候，曾莉笑道：“今天收敛点啊，别和那帮人起冲突，这可不是你们学校的放映厅。” “哈哈，怎么着，还怕我打起来啊。”杨灵越乐道。 “说正经的呢。”曾莉说道。 “安啦，我又不是愣头青，那回在学校，是那几个外校学生攻击我们学校，我要不说点什么那成什么了。”杨灵越抓起曾莉的手一边把玩一边说道。 这时，车窗被敲了一下，曾莉摇下玻璃，蒋荣说道：“老板，红毯仪式开始了。” 曾莉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镜子照了照，然后看向男朋友。 “走吧。” 一条笔直的红地毯通向会场门口，红毯两侧的护栏已经围了很多举着各种牌子气球的大学生们。 此时红毯上走着两人是谢兰与马浴柯，谢兰的金色亮片短裙很是晃眼。 两人走到入口后，记者们哗哗的开始拍照片，这一对儿可泰裤辣！ 曾莉挽住了杨灵越的胳膊，微笑着招手。 “大家好，现在向我们迎面走来的是《特殊交易》的导演杨灵越，与本片的女主角曾莉，其中《特殊交易》入围本届大学生电影节最佳电视电影，曾莉入围电视电影最佳女主角。” 红毯仪式的主持人瑶淼手持话筒，在会场门口看到刚刚走上红毯的两人后冲着录像机介绍道。 “杨灵越。” “曾莉，曾莉，看这儿。” 喊杨灵越的寥寥几声，很快也被喊曾莉的声音完全盖住，着实是曾莉这一身太飒了，男女通吃，也引起了本届电影节的第一个高潮。 杨灵越识趣的先行几步，留下曾莉让记者及围观群众拍照。 “加个这两人的采访，一分钟。” 瑶淼的耳机里传来了导播的声音。 今天到场走红毯的一百多人，自然不可能采访所有人，那时间压根儿就不够。 曾莉也没停留多久，二十几秒的时间，随后又追上了男朋友，继续挽着。 看见两人在签到墙上签到后，瑶淼笑容满面的拦住两人，语速极快的说道： “二位请留步，先恭喜二位入围，二位有什么感想呢？” “感谢组委会，感谢导演能选择我，祝本届电影节圆满结束。”曾莉笑着说道。 “我是大学生，评委们也是大学生，想来会照顾一二的吧。”杨灵越也乐呵呵的说道。 这时瑶淼下意识的捂了下耳麦，随后看向杨灵越说道：“杨灵越，最近上线由你导演的《天网恢恢》获得了观众的热议和好评，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好评是给我们缉毒警察的。要说看法，就是远离毒品，那玩意儿对脑子不好，谢谢。” 杨灵越觉得这主持人的问题都是现编的，水平着实有限。 第192章 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参差 两人进了会场以后，已经有了十几个人坐着，杨灵越扫了一眼，都有些眼熟，但能叫上名字的就一个小宋佳，曾莉倒是和这些人微笑颔首示深刻的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参差。。 每个座椅上都贴着名字，杨灵越和曾莉在第五排，看了眼隔壁，曾莉挨着秦兰、姚大嘴，杨灵越把边。 两人坐下后，陆陆续续来人，场面逐渐热闹起来，曾莉也丢下杨灵越去找秦海路聊天，人家在第二排，和梁家辉一个剧组的，片名《我的教师生涯》。 秦海路见着曾莉后很是咋舌了一番，然后环顾找见了正玩着手机的杨灵越，也没有打扰，拉着曾莉聊着天。 6点多，杨灵越正翻看着sina博客的时候，听到了宁昊的声音： “你这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杨灵越抬头，看见了宁昊和黄博。 “呵，博哥，你好你好。” 看着留着长发，入围了最佳新人的黄博，杨灵越站起身来咧嘴一笑。 黄博很是客气，显然知道杨灵越和宁昊关系不错，又是师弟，伸手握了握。 坐下后，很是客套了一番。 “新片主演？”杨灵越明知故问道。 “不是，博子到时候客串一下。”宁昊回道。 杨灵越瞥了一眼黄博，这位倒是很淡定，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笑呵呵的。 “有人选了？”杨灵越问道。 “那谁，本山大叔给我推了一人，叫个刘晓光。”宁昊挠了挠头。 “这不舍近求远嘛。”杨灵越看了眼黄博，双手一拍。 黄博则是递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韩三爷那边给的电话，我看了看照片，还挺合适。”宁昊如此说道。 话到如此，杨灵越也没再多说什么，是那哥们儿最后嫌片酬少辞演，还是你觉得不合适让人演蠢贼人不干，最后耿浩的角色还得落在黄博头上。 人们都说黄博自从演完《疯狂的石头》后就火了，其实不是的，从《石头》下映到《塞车》上映的这三年时间里，黄博演过几个配角，唯一一次主角还是宁昊拍的一部广告短片。 是《疯狂的石头》奠定了他的地位，铺就了他成为影帝最重要的一步路。 “得，下次投资找我啊，肯定啥也不干涉。”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这么说，你很有钱？”宁昊笑着问道。 “像《赛车》这种片子，我还是能投个十部八部的。”杨灵越乐道。 宁、黄二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宁昊咽了口唾沫：“我特么还帮你拉投资，没少笑话我吧？” “一码归一码，发行不也得找中影嘛。”杨灵越说道。 “你那部片子，你自个儿投了多少？”宁昊接着问道。 “800。”杨灵越实话实说。 “怎么不早说呢，当时给你留点儿。”宁昊咋舌。 杨灵越懒得回应这个问题，挑了挑眉。 黄博深刻的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参差。 “聊着呢。” 这时曾莉款款而来，笑着和两人打着招呼，看到宁昊和黄博要站起来，连声说道： “你们坐。” 此时会场的人越来越多，已然坐满一半了，熟面孔也越来越多，人们互相交际着，一排二排围着的人最多。 杨灵越站了起来说道：“你坐下吧，穿着高跟鞋不累吗？” 曾莉翘了下嘴角，看了眼男朋友后坐下了。 “哎？浩哥，你那片子宣传预算多少？”杨灵越突然问道。 曾莉率先反应过来，男朋友这是给她拉活儿呢。 “300。”宁昊倒没隐瞒，直接说道。 “忒少了。”杨灵越居高临下的摇摇头。 “确实少了，我和你说......”曾莉把网络宣传的重要性和《最后一次赛跑》的网络宣传方案大概说了说。 “颁奖完了细聊。”宁昊听的不住点头。 然后意思到什么，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道：“你开公司了？” “嗯，我给他打工。”曾莉掩嘴笑道。 “你俩谁给谁打工不都一样吗？”宁昊低声笑道。 “我什么也没听见。”黄博对上曾莉的眼神后，连连摆手。 “谢谢。”曾莉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秦兰和姚大嘴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宁昊和黄博这才起身，毕竟坐了人家的位置。 “宁导好。” “宁导您好。” 两人都是一脸笑意的和宁昊打着招呼。 “你们好，你们好。” 宁昊也露个笑脸，然后朝杨灵越说道：“完事儿别走啊，等等我。” “成。” 随后宁昊和黄博离开，一个去了前排，一个去了后排。 秦兰和姚大嘴两人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才朝着杨灵越点头示意，然后和曾莉聊了几句，主要话题是妆容和穿搭，免不了一阵吹捧。 不多时，会场渐满，佟大伟找了过来和杨灵越打了个招呼，称呼就是“导演。” 前后的人这才多看了几眼杨灵越，尤其是隔壁的两位。 佟大伟刚走，杨密穿着抹胸红裙走了过来，深深的看了眼杨灵越，然后喊了声“黎姐”，坐在了曾莉前排的位置，她们是《门》剧组的成员，当然导演李小婉和主演陈昆坐在前排就是了。 曾莉笑着叫了声：“蜜蜜。” 时到晚上7点，颁奖礼正式开始，主持人是经纬和李晨。 之后便是各位领导轮番上去发表讲话，台下众人很是给面子的鼓掌。 半个小时后，佟大伟作为开场嘉宾上去唱了首歌，刚才过来和杨灵越打招呼的时候就说最近在练歌，录专辑。 只能说还是专心拍戏吧。 之后先颁的奖项就是电视电影的奖项，六公主那边上映的，一上来就是最佳电视电影女演员奖项。 宣布入围名单的时候，大屏幕先是播放了一些入围奖项的片段，曾莉的就是蹲在厕所看小波作文的那场戏。 之后直播的摄像机对准了曾莉，曾莉一脸笑意的挥了挥手。 最终结果是禇颖颖凭借《啤酒花》拿了这个奖。 曾莉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鼓掌祝福着获奖演员，她是真不在意这个奖项。 第193章 一时间，心思各异。 接着颁了最佳电视电影男演员——郭家铭《我自己的德意志》； 最佳电视电影导演——范冬雨《血溅三岔口》； 轮到最佳电视电影奖时，又一次播放了《特殊交易》的片段，然后就获奖了。 镜头也给到了杨灵越，曾莉起身轻轻抱了一脸平静的男朋友，属实淡定了一些。 杨密拍着手，回头看到这一幕，又飞快转了回去。 “本片导演杨灵越是京都电影学院导演系大一在读学生，他的另一部作品《曲面》，曾获得第57届柏林电影节最佳短片。”经纬手持话筒说着介绍。 “哇，厉害厉害，有请杨灵越同学！”另一位主持李晨惊叹似的说道。 杨灵越走上台，给他颁奖的是电视频道的一位领导。 “恭喜。” “谢谢。” 杨灵越接过奖杯后举了一下。 “请杨灵越发表获奖感言。”经纬说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杨灵越目光扫了一圈，有人交头接耳目不关心，有人双手抱胸冷眼看着他，有人目露欣赏，有人开心鼓掌。 杨灵越对着话筒说道：“谢谢组委会，谢谢我的小伙伴们，谢谢曾莉和蒋龙。” 主持人客套了一句，杨灵越也就下了台。 然后被宁昊拦住，抱了一下。 接着被华宜的王中磊拦住，对方笑道：“结束了别忙着走，聊聊。” “好的。”杨灵越笑着应道。 接下来杨灵越都有些莫名其妙，陆续接了三张影视公司的名片，一家京都的，一家魔都的，一家长安的，都说颁奖礼结束了聊聊。 这一番动作，自然引得很多人的注意。 “那帮人找你做什么？” 回到座位后，曾莉悄声问道。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没事儿，回头说。”杨灵越回道。 接下来的颁奖礼照常进行，隔几个奖，就有人上去唱唱歌。 张靓颖、李宗盛、黄博、孔维等等。 大学生电影节的大奖是最受欢迎奖，男的陈昆拿了，女的赵遮天拿了，还有个最受欢迎港城演员，梁家辉拿了。 最受欢迎导演两个，冯巩和徐才女。 此外就是常规的最佳演员，男的是李一祥，嗯，就这位。女的是斯琴高娃。 宁昊拿了个最佳导演。 一共颁了19个奖项，不得不说，京都大学生电影节算是国内难得的、奖项很少，双黄蛋极少的电影节了。 到8点40左右，颁奖礼也就结束了。 但退场的人很少，各自起身交际，影视公司的老板及导演们身边的人最多。 杨灵越把印有导演工作室信息的名片回递了一圈，曾莉没跟着，人家毕竟入行十年了，也好和很多熟人打打招呼的。 自然又有主动递名片的，比如隔壁座位的秦兰和姚大嘴。 那些影视公司的人找他聊的话题，就是寻找合作机会，有新片了可以联系之类的。 这些混的不错的影视公司各种消息来源广泛的很，一位能和公安部扯上关系，筹备的片子轻易拿到中影投资的人，还特么是一学生，够让人惊悚的了，结交一下有利无弊。 正在和徐才女聊天的王中磊看见杨灵越走过来，便迎上来问道： “杨导，我长话短说，有没有兴趣加入华宜？” “多谢王总看重，我考虑考虑。”杨灵越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回道。 王中磊有些惊讶，我伸出的橄榄枝，这年轻人不接？不过也没再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又和徐才女聊天去了。 不用太惊讶，华宜签约的导演多了去了，除了冯晓刚，还有徐克、管虎、陈耳、李蔚然、陆钏、滕华涛、路学长，这还是有名气的。 没名气的只多不少，不过大多给以上几位打下手，作为国内最大的民营影视公司，好本子是不缺的，有的是顶级编剧给他们写，他们目前处于上市筹备期，是不太可能启用新导演的。 但也不好得罪，所以杨灵越婉拒了王中磊，彼此留个脸面，即使拒绝了也不用担心人家会给你使绊子什么的。 不值当。 杨灵越也没有被害妄想症就是了。 随后杨灵越径直走向正在和宁昊聊天的曾莉，同时也有不少人往过聚集。 “走吧，吃饭去。”杨灵越招呼一声。 “走走走，这儿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宁昊起身应道。 “你完事儿了？”曾莉问道。 “应付一下差事。”杨灵越随口说道。 三人的离开，自然让想和宁昊搭话的一众女明星们有些失落。 出了会场，又被记者拦住，尤其是sina，杨灵越都被塞了个公仔，拿着奖杯拍了个照片。 不过对于采访三人都以有事为由抱歉了。 “我看你对这颁奖什么的也不感兴趣，为啥过来？”去往停车场的路上，宁昊问道。 “谁说的，很感兴趣的好不好，见识见识嘛。”杨灵越一本正经的反驳道。 曾莉在一旁差点没绷住，要不是她要求，男朋友指定不来。 宁昊今天没开车，是蹭黄博的车过来的。闲扯了几句，三人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你俩坐后面聊，我坐前面。” 曾莉说了一句便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宁昊咂吧了一下嘴也上了车后问道：“这车多少钱？” “好像是600多，我们曾总的座驾。”杨灵越说道。 “大佬，我要是早认识你多好。”宁昊摇头晃脑的感叹道。 “老板，有记者拍照。”这时，蒋荣出声道。 “没关系，你走你的，咱们吃什么？”曾莉说了一句回头问道。 “去老爷子那儿吧，想吃面了，现在没打烊吧？”杨灵越朝着宁昊提议道。 “早呢，那就去。”宁昊点了点头。 车子驶出停车场的路上，有不少记者拍照，这帮记者本来是要堵夏宇的，结果不曾想碰到了辆豪车，副驾驶上还坐着个曾莉，这不得拍几张照片啊。 当然了，除了记者，自然也有很多业内人士看到了，不仅看到了曾莉，还看到了杨灵越和宁昊上了这辆车。 一时间，心思各异。 第194章 投资了《疯狂的赛车》 一路上，换成杨灵越给宁昊讲网络宣传的重要性和宣传要点，很详细的那种。 “我明天就和中影、国力常升他们聊一下这个事儿，要不你也一起得了，把预算抵投资。”宁昊如此说道。 曾莉听到这话，回头看了眼男朋友。 杨灵越会意，开口说道：“我就不过去了，中影那边好说，他们估计都在系统的研究了，让曾莉和我们公司这边负责推广的人过去吧，他们具体实操的人说出来更有说服力。” “也行。”宁昊点了点头。 到了面馆，一碗半家乡味道的面下肚，嗯，吃了曾莉的半碗。 中途宁昊打了两个电话，对曾莉说明天10点在一家茶馆碰头。 随后三个人分别，宁昊自个儿打了个车，没用他们送。 回到5号院，曾莉把外套随手一扔，一脚踢开高跟鞋，瘫在了沙发上呻吟： “亲爱的，脚疼。” “知道了，我去热水。”杨灵越自然热的是洗脚水。 曾莉抿嘴一笑，支起身子，去卧室换了睡衣，然后去卫生间看着男朋友用一个大盆调好了水温。 “嘶，烫，你也放进来。” 曾莉龇牙咧嘴的抬起了脚，踩在盆边，然后又踩在了男朋友的脚背上，调皮的一点一点的。 “明天除了韩毅，把刘文瀚也叫上。”杨灵越如此说道。 “哦，你明天干嘛去。”曾莉问道。 “和同学们收拾办公室。”杨灵越笑道。 曾莉翻了个白眼，对于男朋友这种几百万投资不太上心，反而去打扫卫生的行为，还是不太习惯。 “如果明天有记者报道说我被包养了怎么办？”曾莉突然问道。 “不回应，任由他们说呗，撑两个月，到时候你开个新闻发布会。”杨灵越笑了笑。 “说说成立公司和电影的事儿呗。”曾莉也笑了。 “通透。”杨灵越点了个赞。 过了一会儿，曾莉伸开双臂。 “好了，抱我回卧室。” ......... 第二天两人一起出门，各自奔向各自的事业。 杨灵越到了黄亭子三楼的时候，哄哄嚷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儿在干。 除了台球桌，其他都到位了。 “昨天可真帅。” 看到杨灵越进门，王霓率先比了个大拇指。 “我觉得曾莉帅。”刘大鹏说道。 “赞同。” “+1” “+.” “都没人恭喜一下吗？亏我在台上说感谢你们。”杨灵越叹了口气。 “奖杯的柜子在那儿，放过去吧。”杜晓雨瞄了眼杨灵越的背包说道。 杨灵越这才开始打量，整个办公室分成了两块，一块儿是游戏观影区，一块儿是办公区。 4张办公桌，正常的8个人办公位置，有5台台式电脑，宿舍三人组正在那里组装电脑。 摄影三人组正弄着投影仪，两位女同志拿着抹布打扫沙发，茶几。 “效率还可以。” 杨灵越打开背包，往透明的奖杯柜子里塞了6个奖杯，除了昨天拿的那个，其余都是《曲面》拿的，过几天还能收到美国寄过来的一个。 “以后就看你们了。”杨灵越一阵唏嘘。 “给我写个好本子啊。”王子昭笑嘻嘻的说道。 “说到这个，可以接触接触文学系的人。”杨灵越点了点头。 “先干活儿。”杜晓雨喊了一声。 于是杨灵越也加入到了各种电器的组装中，直到10点多的时候，台球桌到了，虽然是分体组装的，仍旧颇重。 “不是，你们就没提前联系搬家公司或者找力工？”杨灵越不解。 “你们这么多男生，这些东西拿不动吗？”杜晓雨不解道。 “要是一楼也就罢了，咱们在三楼啊，找搬家公司。” 杨灵越坚持道。 前世杨灵越曾经买了个鱼缸，开始也没找工人，找了几个朋友帮忙，抬是抬上去了，有位朋友的手划破，打了针破伤风，还是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够雇人的价了。 后来又请大伙儿搓了一顿。。。 自那以后，杨灵越坚信，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省钱省心。 就这般，大伙鼓捣了一天，看着原本空无一物，墙皮都有些脱落的地方变得有序，整洁，心里都有一种情绪，这叫成就感。 工作室的钥匙王子昭、杜晓雨、韩东、杨灵越人手一把。 晚饭的时候，王霓给大伙儿报了一下账，拢共花销8万出头（含房租）。 “下个礼拜就开始筹备mv的拍摄吧。”杨灵越对王子昭说道。 “警察的群演，还有装备那些...”王子昭问道。 “没问题，我来协调。”杨灵越应道。 “那成，我尽快列出单子来。”王子昭点了点头。 对于王子昭来说，这次的机会很是难得，他也在时刻效仿着杨灵越之前的一些工作流程和动作，不过相对而言，他的难度还是很低的，毕竟这次充当制片人的是杨灵越。 饭后依旧回了5号院，曾莉已然在家。 “张果力和邓洁真不愧是两口子。”曾莉见了男朋友就吐槽道。 面对杨灵越问询的目光，曾莉接着说道： “开始不同意，但最大资方中影那边认同加大投资。 接着又不同意咱们作为资方进入这个盘子里，只说可以给咱们费用。 宁昊最后说他们可以退出。” “正常嘛，突然多出一个分蛋糕的人，哪怕来的这个人可以把原有的蛋糕做大，一般的人也会下意识的反对。而且说不准人家也不是真心反对，而是想自己的份额不受影响呢。”杨灵越笑道。 “嗯嗯，现在是一千四百万的预算，我们出那400，中影700，国立常升300。份额变成：宁昊20%、中影40%，咱们22.5%，剩下的17.5%。”曾莉拿出一张纸说道。 杨灵越脑子过了一遍，己方大概多出资40万左右，这个结果已经非常好了，就看电影上映后，比原票房能多出多少吧。 “人不够就调，就招，你这影视公司总经理当的，一上手先成了水军大都督。”杨灵越打趣道。 第195章 曹保平 曾莉羞恼的拍了一下男朋友，怎么能把床上打趣的话用在工作沟通上呢。 杨灵越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忍俊不禁，不由抱在自己的腿上口舌交流了一番。 过了一会儿，曾莉说道：“你今天不去那边？”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那边了。”杨灵越无奈道。 “呵，不是二一二的模式吗？”曾莉嗤笑道。 “哟呵，都开始总结规律了。” 杨灵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后接着说道：“今儿我妈和你妈都给我打电话了。” “说什么了，我妈怎么没给我打？”曾莉身子一顿，注意力果断转移。 “当然夸咱俩了，说咱俩特般配。”杨灵越笑道。 “哎呀，正经点。”曾莉皱了皱眉嗔道。 “真的，她们都看直播了，大体就说这个，当然了，你妈主要夸我，我妈主要夸你。”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嗯嗯，哪儿哪儿都般配，亲爱的，回卧室。”曾莉眼睛开始拉丝，扶着男朋友的肩膀轻声说道。 第二天，劳动节假期前的最后一天。 上午的时候杨灵越去旁听了一节文学系《剧本创作》的一堂课程，本来是想着边上课边观察几位人才的，结果心思全被教课老师吸引过去了。 授课不生动，甚至可以说很严厉，偶然有走神瞌睡的学生就是一通骂，但教的东西很实在，老师叫曹保平。 就是那位拍出《李米的猜想》、《烈日灼心》、《追凶者也》的导演，教怎么写剧本的，当然这位的电影基本都是自编自导。 很多人都说他拍的是文艺片，包括很多人也都认为一些带有导演表达的电影就是文艺片，其实这是偏颇的，不恰当的。 曹保平的电影都是现实题材，而且表达的态度和贾科长类似，很客观。 曹保平显然也注意到了杨灵越，没法儿不注意到，除了文学系的学生，几乎就没有外系的同学乐意上他的课，怕挨骂。 下课后，曹保平特意叫出了杨灵越，问道：“听得懂？跟的上？” “能的，很有启发，曹老师，以后可能会经常来上您的课，可以吧？”杨灵越露出一排白牙。 “当然可以，上我的课，得做作业。”曹保平也笑了一下。 “呃，曹老师，这个恐怕有点难度，我挺忙的。”杨灵越一愣，实话实说。 一时间曹保平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了，有点心塞，索性挥挥手，自顾自的整理自己的教案去了。 “曹老师最近有没有筹备新作？”杨灵越仿佛没看到曹保平像是赶苍蝇一般让他走的模样。 “怎么了？”曹保平问道。 “曹老师，这是我名片，我有家影视公司，除了方便我自己拍一些片子外，也做投资，宁昊的新片我就有投资，海外版权运作方面也有些渠道。”杨灵越平静的递上名片。 曹保平一愣，接过名片看了眼，又看了眼杨灵越，笑道：“我可是电影学院85级的，也就是所谓第六代导演的前身，再说，你不怕打水漂？” “曹老师，学生我不会站在立场上看问题，更没有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习惯，我和贾科长贾导还保持着良好沟通呢。至于您说的打水漂，嗨，要不咱们签几部片约？您要多少，我给投多少。”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签学生，哪有直接把老师签了过瘾。一签曹保平，以人家教书教了十几年的资历，还怕找不到几个人才？ 再说了，曹保平的片子虽然国内票房不咋地，可从《李米的猜想》开始，在国外还是蛮受欢迎的，稍微卖卖版权，成本也就回来了，不亏就是赚嘛。 “最近还真有个本子，打算过完五一拉投资的，看看？” 曹保平顿了顿，这学生这么豪气的吗？虽然他已经拍了《光荣的愤怒》，但还没上映呢，一直在删改，搞的他有点头大，片子的投资方还都是一些官方机构，拉投资可太难了。 “也行。”杨灵越点了点头。 随后杨灵越随着曹保平到了他的办公室，果不其然，就是《李米的猜想》。 这片子原来主要是华宜投资，华宜不想投资，但刚签约的周公子想演，僵持了一个月，索性投资也不是太多，而且曹保平又拉了一家投资分摊风险，这才勉强凑了600万拍了出来。 没想到最后内地票房还不错，1200万。 其中前三天就上了800万，然后排片很反常的急剧下降，只能说投资方是华宜也差点意思。 杨灵越翻了几页，看了看人物小传，发现和原片差距不多。 “曹老师，咱们留个联系方式，这一两天联系您。您预算表做了吗？”杨灵越掏出手机说道。 果不其然，曹保平拉开抽屉拿出个文件夹，杨灵越一看，800万。 啧，难怪有原片有些糙，敢情那会儿只拉到了600万。 “李米我打算找周公子演。”曹保平如此说道。 “那这预算够吗？”杨灵越疑惑的问道。 曹保平没回答，而是表情古怪的看了杨灵越一眼。 “嗨，明白。”杨灵越笑了笑。 这帮一线演员不缺好的商业类型片本子，缺的是能让他们拿奖的片子，范兵兵10万的片酬演《苹果》.... 随后两人一块儿去食堂吃午饭，期间聊了聊剧本的大概内容，大都是曹保平在说，杨灵越在听，当然时不时的搭个话。 这让曹保平感觉杨灵越这个学生是真不简单，看看概述，看看人物小传就基本摸清了故事内容和含义。 曾经有个人为了一个女孩来到了陌生的城市，后来城市变得熟悉，女孩儿则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其实已经不错了，毕竟有人的千里迢迢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只为看女孩一眼，却成了没有脚的鸟。 总之聊的颇为愉快，后来说起家乡，两人都是晋省人。 曹保平是大同人。 这不免又亲近了几分，曹保平还开玩笑的说：“随时来上我的课，不检查你的作业。” 第196章 解除于莉的权力 出了食堂，曹保平问了杨灵越家里是不是开矿的。 杨灵越一脑袋黑线，虽然煤价今年飞一般的涨价，可貌似也跟不上自己资产的涨幅，根据苏平那边的报告，杨灵越原本投入的3000万美金，如今经过几轮的运作，获得了165%的收益，接近8000万了。 杨灵越说道：“天使投资过一个互联网项目，收益还不错，套现了。” 两人告辞，杨灵越没有详细的看了看剧本，忍住了动手修改的欲望。 曹保平和宁昊还是不一样的。 对于曹保平来说，自个儿的期望就是刷公司的声望，以及利用他拉一些人才，难听的话讲大家相互利用，好听一点叫资源互换。 下午的体育课，杨灵越他们上的是篮球课，上完这节课，全校就放假了，毕竟明天五一小长假。 教体育的牛老师也没像往日一般严厉，反而分成两组来了场篮球赛，各队4男一女。 杨灵越和才储源各领一队，这没办法，就他俩最高，也最壮。 杨灵越这边的女同志是高了，才储源那边的是王霓，也是两位女生中最高的，最小的，飞机场代言人。 与其说是篮球比赛，不如说是篮球表演，偶尔的走步都不算犯规了，整个一菜鸡互啄。 不过倒也欢乐。 杨灵越投篮不行，但特能跑，耐力十足，堪称全场最活跃的身影。 “你别传球了，你倒是投一个啊，我们不干扰你。”才储源气喘吁吁的冲着杨灵越喊道。 围观的女生们恨的咬牙切齿，都这么能跑了，额头都见汗了，为啥不脱t桖，让我们看看能死啊。 下课后牛老师说了一句：“杨灵越适合踢足球。” “更适合跆拳道，腿功特好。” 王霓话一出口，去过沈阳的几个人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杨灵越觉得很有道理，踢了两脚，和两女升华了关系。 不过跆拳道课程得大二了，不仅跆拳道，还有击剑、瑜伽、热力舞、羽毛球、网球、游泳、导引养生、太极拳、短棍、攀岩等课程。 电影学院的体育课是相当丰富的，跟小孩子兴趣课似的，喜欢哪个，可以偏重学习哪个。 课程结束后，有的同学便急匆匆的赶回宿舍收拾行李，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 就像刘鼎烨就直接飞新加坡见未婚妻，才储源和女朋友则是去长安。 “猴子，节后啊。”杨灵越对王子昭说道。 “某问题啦。”王子昭比了个手势。 两人说的自然是《孤勇者》mv的详细拍摄方案。 至于杨灵越的五一，要工作的，所以从学校出来后，他就去了8号院。 然而于莉并不在家，杨灵越并没有给她打电话，而是练习着《merry christmas mr.wrence》钢琴曲，已经能熟练的弹那么一小段了。 前文书曾经提到过坂本龙一，这是一位真正的和平主义者，除此之外宫崎骏、北野武、安彦良和、大友克洋等都是国际上着名的日本左翼艺术家。 当然日本右翼的一些创作者，相信几乎大部分国人都曾看过他们制作出品的影视作品。 因为那些动作小电影几乎都是右翼人士制作出品的，比如东京很热.... 噫？奇奇怪怪的姿势又增加了。 六点多的时候，正在沙发上看剧本的杨灵越看到了一脸疲态的于莉。 杨灵越很久没有见到这个样子的于莉了，或许在他没有来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于莉正要换鞋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男人的鞋，猛的抬头又看到沙发上看着她的杨灵越，疲态顿时如春雪般快速消融，笑意浮现在了脸上。 看到自己男人皱眉，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然后笑着说道：“灵越，怎么了？” “没事儿，今儿在哪边？”杨灵越平静的问道。 “这边，最近音协要起诉百度和雅虎，还有两个歌手要解约，这些事情得我参与处理，曾姐那边我明天再去。”于莉解释道。 “把刘宏叫回来接手这些破事儿，曾莉那边你也不用频繁的过去，慢慢从具体的工作中脱手，以后就当个大管家吧。”杨灵越缓缓的说道。 “我，我哪儿做的不好，你说过要教我的。”这时，于莉走到杨灵越身边委屈的说道。 “别那么累了，具体的事情操心多了，会早衰的。就让他们做，一个人做不了的，就让两个人做。”杨灵越伸手把于莉拉到身边坐下后说道。 “关心我呀，没事的灵越，我喜欢做事情。”于莉这才反应过来，依偎在杨灵越怀里说道。 “没说不让你做事情，我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呐，影视投资，互联网项目及其他的一些投资都要动起来，我需要你替我盯着，具体的事情咱就别碰了，你进门样子，我心疼。”杨灵越抚了抚于莉的头发，轻声说道。 “嗯嗯，听你的。” “啵。” 于莉坐起来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亲了杨灵越一下，然后又钻进了杨灵越的怀里。 “要毁约的歌手，别掺杂个人感情，快刀斩乱麻，一切按合同办就行了，法务和人事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杨灵越笑道。 “等我处理完这些事儿再脱手吧，毕竟都是一起跟过来的人，还有个是我的同学，都是有歌迷的，不好处理的太直接。”于莉叹道。 “啪” “不听话！明天就交接给刘宏，你不要插手这些事情了。 不用担心，他们闹起来更好，韩毅那边能造神，也能毁神。而且少了开支，拿出一部分给留下来的人，以后更好管理。”杨灵越教训了一记后说道。 “嘤咛。 我知道了，杀鸡儆猴嘛。那我最近就不去公司了，索性歇几天。”于莉颤了一下说道。 “公司还是要去的，我要编曲的，你不得帮我啊，正好我这几天出现在公司也是好事儿。行了，不提这些了，看看我现在曲子弹的怎么样了。”杨灵越笑道。 第197章 作者导演是什么? “你有没有和曾姐说来这边？”于莉拉住杨灵越问道。 “不用。” 杨灵越摇了摇头，坐在钢琴前按了下琴键。 于莉看到这般，也就闭口不言，挨着杨灵越坐了下来。 3.2.3 6.3.2 0323 5323 前面的两小段，杨灵越已然颇为熟练，于莉听的频频点头，不同于原曲的激进，有了另一番味道。 于莉同样很是喜欢这首曲子，宛如雪花轻轻落下的感觉。 “所有生命的美丽化作一句\"圣诞快乐\"，然后满天飞舞起洁白的雪花，飘落这世间每个干净与不干净的角落。” “后半段你来弹。”杨灵越挪了一些位置。 于莉不满的冲杨灵越做了个鬼脸，然后上手开始弹这首曲子高能连接处的地方。 杨灵越觉得胸大的女孩子不适合弹奏激烈的调子，但要是只弹给自己看那就很合适了。 于莉发现了杨灵越的目光后，抿嘴一笑，起身说道：“好啦，你接着练，我去做饭。” “一起吧，简单点儿。”杨灵越同样起身。 两人就这般一起做饭，主要是杨灵越做，于莉在一旁看，两人聊着音乐，聊着各种乐器，犹如去年刚认识授课时的那般样子。 时到今日，所有那些好的、坏的让彼此成长，彼此成就，彼此感激。 第二天一早，杨灵越回到了5号院，卧室门关着，显然曾莉还未起床。 把买回的早餐放下后，便在茶桌前坐下泡茶看剧本。 故事就那么个故事，杨灵越是在看故事以外的东西，每个自编自导的作者导演都有自己最大化的表达，对于电影的掌控力和故事表达更具深度，虽然曹保平不算大师级人物，也够杨灵越借鉴学习的了。 自法国新浪潮运动以来，导演就不仅仅是一个技术性岗位了。 本文多次提到戈达尔，因为此人是新浪潮的干将，是旗帜。 后来台湾省的杨德昌、侯孝贤和蔡明亮属于大师级别的作者导演。 其中侯孝贤有一次获得戛纳的一个奖后说：“那他们（评委）还算是有点东西，能看懂我的东西。” 这条路子很难，做好了就是大师，做不好就是故弄玄虚的假大空。 好莱坞工业体系下的昆汀与冈萨雷斯就做的很好，内地的姜闻也是。 这也是杨灵越之所以如此崇拜姜闻原因之所在。 至于国内公认的大导张与陈，仍旧处于技术导演范畴，美学和镜头语言没得挑，也很值得学习，可一旦离开文学名着或者牛逼的编剧，那电影作品质量忽上忽下，惨不忍睹，说白了就是人文素养不够，文化积淀不深。 姜闻在多部作品中夹杂溥仪的私货，那源于还是演员时期的一个故事。 1988年，《末代皇帝》电视剧选角，最开始选的就是姜闻，姜闻很激动啊，昼夜苦读，把市面上能找到的溥仪的资料、书籍全读了个遍，人物性格、情绪、肢体动作、行为习惯琢磨了个透。 然后被导演告知换角了。 姜闻自然不忿，就问为什么？我长的那么像溥仪，我又下了那么大的功夫研究，国内没有一个演员能比我了解溥仪。 导演问了姜闻一个问题：“你觉得，长的像重要还是研究的透重要？” 姜闻试探性的回答了两次后，导演都摇头，最后说：“长的帅，很重要。” 这段对话被姜闻用在了《让子弹飞》中，“没有你，很重要。” 由此可见，姜闻能甘心就有鬼了。 所以前文书说，姜闻的电影抄不了，越了解越抄不了，因为这便是典型的作者电影，不是美术画面、镜头语言一脉相承就能称之为作者电影的。 而这些，杨灵越前世也没有了解的如此详细，而是在电影学院了解，学习到的东西，这也是一直能静下心来把大部分时间用在学习上的原因。 不知过了多久，身着白色丝绸睡衣的曾莉慵懒的倚在沙发扶手上，轻声问道： “看什么呢？” “过来。”杨灵越抬头一笑，放下剧本招招手。 于是曾莉便把男朋友当做椅子坐下后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噫，新剧本？哎呀，别动，痒。” 曾莉刚拿起剧本，就感受到腰上攀附了一双手。 “嗯，曹保平的本子，很不错，公司可以投资。”杨灵越环抱着纤细的腰肢轻声道。 “拍《光荣的愤怒》那个？”曾莉皱了皱眉。 杨灵越应了一声。 曾莉回头看着男朋友，面露无奈。 “安啦，赔不了钱，就算赔是能赔几个。”杨灵越笑道。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说到这个，马上要付设备的尾款了，还要给项目账户上转账，公司账上就700万。”曾莉说道。 虽然有些钱是左手倒右手，但也得倒，因为要交税，比如投资《石头》的400万，先得打到电影的专用账户上，之后专用账户在打给公司，用作宣传推广的费用。 一个是支出，一个是营收。 “于莉那边准备好了，节后就会转3000万进去。”杨灵越说道。 “哦，你看好，那就投。”曾莉只得说道。 啧，现在的曾莉真的是曾总了，前几个月掏空所有才能凑个200万，如今大几千万的资金调动已然颇为淡定了，这些改变，杨灵越很是满意。 “你今天没有工作安排？”杨灵越问道。 “没有啊，我不休息，员工也得休息吧。”曾莉摇摇头。 “哎呀，你干嘛。”曾莉突然回头瞪了男朋友一眼。 “起这么晚，做早操啊。”杨灵越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找死啊，真当你年轻，就随便乱来啊！这么频繁不好。”曾莉骂道。 “她来亲戚了。”杨灵越说完，曾莉身子就软了下来，然后觉得好笑。 .......... “好饿。” 过后，曾莉依偎在男朋友怀里嗔道。 “你这话有歧义，我怀疑你在藐视我。”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烦人，去给我拿早餐去。”曾莉抬起有些无力的胳膊拍了一下。 第198章 任何比赛里都不要选陈奕迅的歌 假期第一天，杨灵越和曾莉两人就在家里哪儿也没去，两人抛开工作，时而做自己的事儿，时而一起做一些事，比如做饭什么的。 第二天，杨灵越和于莉到了公司，主要进行《孤勇者》的编曲工作，工作人员早就习惯了老板只有假期有时间这件事儿，倒也没有怨言，毕竟拿着高于同行的工资，还给署名，还要什么自行车。 期间也见识了刘宏的快刀斩乱麻，那真是含着泪捅刀子，不愧是讲师出身的hr，红白脸切换自如，并没有发生于莉所担心的鸡飞狗跳事件。 闹着要离开公司的两人都没有签署离职合同，他们赔不起违约金，要跳槽的公司事到临头也没给他们掏这笔钱。 其实，这才是各大娱乐公司的常态，一入此门深似海，给你资源，把你捧起来，你的日子过的比以前好了很多倍，被粉丝歌迷吹捧几句就飘飘欲仙找不着北，自然有现实狠狠把你拍下来。 于莉的那位同学事后找她道歉，于莉安抚了几句，并没有给明确的承诺和以前一样，只说以后不再负责艺人演艺事务了，会叮嘱公司照顾一二的，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时间转眼来到了5月3日，今天要正式录歌，陈易迅要来花卷传媒。 公安部宣传中心的王彬及歌迷警花路敏也来了，此刻正在于莉的办公室和杨灵越聊着天。 “原来你是资本家啊。”王彬调笑道。 “杨灵越这样的资本家多一些不好吗？”路敏挑了挑眉附和道。 “哎，文化人的事儿怎么能说是资本呢？”杨灵越表示这顶帽子，他不戴。 “唉，我还申请了一笔招待费，打算好好招待你们来着。”王彬感叹了一声。 “怎么着？我义务劳动，连顿饭都不管了？”杨灵越瞪大了眼睛。 “你可不算义务劳动，你是领着我们两个部门工资的人。”路敏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灵越被噎的够呛。 “哈哈，放心领导说了，给你发奖金。”王彬幸灾乐祸的说道。 “那敢情好，咱们部门最近没有什么要招标的影视剧吗？”杨灵越乐呵呵的问道。 “你这是要抢金盾的活儿？没有对外的，有了还能不告诉你？”王彬对于杨灵越的问题倒是没惊讶，笑着说道。 “金盾不是主要拍电视剧嘛，我可是主要拍电影的，刚定下来要投一个本子，在云省拍摄，到时候可能需要那边的兄弟部门协助一下。”杨灵越说道。 “哦，有需要就说话。”王彬点点头。 义务劳动可真香，杨灵越如今也能感受到马科的一丝乐趣了。 那些影视公司之前为啥要拉扯杨灵越，还不是招标的事情？ 这可是保本不赔，提升圈内地位的买卖，拍出来的东西根本不愁卖。 就拿《湄公河》来说吧，哪个影视公司没有竞标？ 不过如今有了杨灵越，伯纳就别想了。 说说笑笑间，时间来到了10点钟，于莉领着三人敲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杨老师好，两位好，我是陈家英。” 领头的五十多岁，短发，戴着黑框眼镜，衣着朴素的女人笑着问好。 后面的一男笑嘻嘻的挥了挥手，正是陈易迅。 女的显得有些不自在，点了点头，打量了杨灵越几眼，正是王靖雯。 “三位光临，蓬荜生辉，我来介绍....” 杨灵越连忙起身，声音清朗的笑声道，介绍了王彬与路敏两人。 路敏一改之前的高冷，眼神冒着小星星，有些羞怯的看着陈易迅和王靖雯，看来都是这两人的歌迷。 陈易迅和王靖雯自是不必多说，就说陈家英，堪称传奇，港城着名的经纪人，一生只带过三个艺人，陈百强及上述两位，事必躬亲，所以出现在这儿也不奇怪。 真.妈妈式管理，因为三位艺人都叫她“阿妈”。 各自问好之后，陈家英便提出了录歌的要求，杨灵越自无不可。 于是众人一起前往录音棚，之前有过沟通，公司的设备在国内也算是顶级的，所以对方才同意在这儿录歌。 陈易迅独特的嗓音和深情的演绎风格在国内歌手中是独一档的存在，如今他的声线还没有在2010年那场演唱会上受损，如今唱商、乐感、即兴、语感、动态变化都是巅峰状态。 着名乐评人梁欢曾说：“任何比赛里都不要选陈奕迅的歌，太过暴露自己的劣势和短板，能展现的长处优势还比不过原唱。” 杨灵越深以为然。 第一次试唱，就听的路敏热泪盈眶。 杨灵越听的很认真，如今他也可以称得上半个专业音乐人，但也不得不比了个大拇指。 “杨老师，哪些地方需要调整？”进入工作状态的陈易迅依旧笑呵呵的问道。 调整个屁啊，你丫肯定私下练习过，说不准都自个儿编曲了。 “别叫老师，别扭，叫名字就成。按你的理解，随便唱吧，再唱一遍。”杨灵越平静的挥挥手。 旁边的王靖雯听到这话乐的“噗嗤”一声。 又一遍。 “医生，你把和音自个儿也唱了吧。”杨灵越说道。 这个录音棚诞生了个记录，二十分钟，一首歌录完。 歌手陈易迅到公司不足半个小时。 除了陈家英和王靖雯，其他人都有些懵逼，这，这就完了？ “有没有兴趣在mv中客串一下？”回到办公室后，杨灵越问道。 “拍摄时间有确定吗？”陈家英问道。 “5月15号开机，一天拍完。”杨灵越脑子快速过了一遍。 陈家英和陈易迅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那就太感谢了。”王彬笑道。 “有剧本吗？”陈易迅问道。 “一个mv而已，就一两分钟。”杨灵越摇了摇头，说的是客串，再给你剧本像什么话。 随后杨灵越拿出了授权文书，授权陈易迅可以演唱此歌曲，所获收益与花卷传媒55分成，相同的，花卷彩铃运作，抛开给运营商及平台后，也是对半开。 不过也规定了一些条款，毕竟是写给缉毒警的。 环球还想过买断这首歌的版权，不过却是想瞎了心，真当杨灵越的顾问白当啊。 第199章 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天才喽 待王彬再一次审核完文件后，歌曲录制算是正式完成。 陈家英道出此来的主要原因，就是约歌，现如今相对高产，还能自己填词，自己谱曲，还能编曲的人就没几个，年轻人就更别说了。 杨灵越没拒绝，而是说道：“成啊，不过我写歌得碰，像这首歌也是因为我拍了缉毒警后有了点灵感，慢慢堆成的。” 《最后一次赛跑》还没想到要用那首歌做主题曲，要不今天就得拉着陈易迅录下来，至于王靖雯就算了，人家退出歌坛了。 “没关系的，医生今年的专辑已经出了，可以考虑明年的嘛。”陈家英说道。 “阿妈说的对。嘿嘿，我可以等的。”陈易迅附和道。 “我很喜欢你写的《生命璀璨如歌》。”一直没开口的王靖雯如此说道。 这话一出，陈家英都有些激动，阿菲这是要复出了吗？今天要不是自己来京都，阿菲恐怕都不会出门。 “谢谢，菲姐你的歌我都很喜欢。”杨灵越露出一排白牙。 “有合适的也可以给我写写。”王靖雯眨了眨眼。 “嗯？阿菲，你要复出了？”陈家英试探性的问道。 “我又没说退出，又说什么复出，不过再等等吧，最近忙活基金的事儿。”王靖雯有些狡黠的说道。 这里说的基金就是“嫣然天使基金”，针对唇腭裂儿童的，不过后来爆出手术费用奇高，虽然是基金会报账，但里面的钱都是募捐来的。 后世有种说法，菲鹏二人感情破裂，离婚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 在今年年底的二次募捐以后，夫妻两人基本就各玩各的了，生日、旅游都不在一块儿。 陈家英只能默然，一众歌迷也有些默然。 “杨老师，可以帮基金会写一首歌吗？”王靖雯这时又看向杨灵越轻声道。 杨灵越怔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一句除了于莉，在场所有人震惊莫名的话： “于老师，帮我找一下谱纸。” 于莉从桌子抽出几张五线谱纸，连笔带纸递给了杨灵越，然后打开了录音器。 杨灵越把纸铺在桌子上，陈易迅和王靖雯不约而同的站到了身后看着那支笔在谱子上“唰唰唰”，看到杨灵越写一句词，就写一段谱，这没见过啊。 “1 12 1 2 12 12 35 5 2 3 观 自在 菩 萨 行深 般若 波罗 蜜 多 时 .........” 正是玄奘法师的《心经》，原曲是由港城填词人林敏冲在09年谱的。 杨灵越就那般边哼边写，十分钟后落笔，这还是偶尔有写错，涂涂改改的原因，毕竟才260个字。 看着两个顶级歌手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杨灵越难得心里有些得意，很是消了刚录歌时的憋屈之感。 陈易迅是震惊于杨灵越的速度，王靖雯除了震惊速度以外，看着谱子已然知道怎么唱，这分明很适合自己。 此时的时间是11点整。 正在制作《孤勇者》的团队看着刚才录制完的这群人浩浩荡荡又走过来，不免叹气，这是要改哪里啊，分明已经很完美了。 然而于莉、王靖雯、杨灵越三人进了琴房。 之后于莉弹钢琴，王靖雯拿着歌谱唱。 也许是紧张的缘故，也许是许久没有开嗓的缘故，杨灵越听的有些皱眉，嗓音没问题，就是感觉不对劲，没有那股子空灵的感觉。 “菲姐，你还没准备好，回家之后抄几遍《心经》后再说吧。” 杨灵越挥挥手，出声打断。 “噔。” 于莉的钢琴声也停了下来，不解的看向杨灵越，她觉得王靖雯唱的很好听。 “你说的对，我心不静，确实不能唱了，谢谢你。” 王靖雯懊悔的说道，唱到一半，自己也觉得不对劲儿，这歌儿得静下心来唱，刚才一时技痒，冲动之下想唱一遍，却出丑了，自己信佛，亵渎了这本经，罪过，弥陀佛。 随后深深的看了眼杨灵越，先行出了琴房。 杨灵越看着于莉微张的嘴，惊讶的模样，不禁莞尔。 “走啦，招呼他们一块儿吃饭。” 杨灵越中途打断王靖雯唱歌这事儿，在王彬及路敏看来，简直比十分钟写出一首歌来还要让人吃惊，也挺可恨，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陈家英则是对杨灵越再次刮目相看，这小伙子有才华，待人接物老道，还能精准拿捏人心，也难怪这个年纪就能闯下这份产业了，着实了不起，生平所见。 本来他们仨打算录完歌就要闪人，去王靖雯家看看快一岁的小女儿的，这下起了深入结交的心，询问过另外两人的意见后，就没急着走。 随后一众人前往晋阳饭庄，今天主要是招待陈易迅和陈家英，于莉昨天就定好了包厢。 京都晋阳饭庄，原来是纪晓岚的故居，这得益于《铁齿铜牙纪晓岚》电视剧的播出，市政府才决定修缮此地，开设纪晓岚纪念馆，晋阳饭庄扩大到与之相连的东侧营业楼中。 其实现在这个时间段和王靖雯出门是有一定麻烦的，这位的新闻太值钱了。 于莉的车是奔驰s350，杨灵越开，于莉副驾。 王彬和路敏两人是帕萨特。 至于那三人，是辆奔驰商务。 “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天才喽。”坐在后排的陈易迅摇头晃脑的感慨道。 “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哟。明明那么有才情，一点锋芒毕露的样子都没有。”陈家英若有所思的说道。 “阿妈，你就是想的太复杂，我觉得蛮好，不张扬，不显摆，挺自然随性的。”王靖雯在熟悉的人面前，很是放松的笑道。 “那叫有底气，你倒是让我吃惊哦，他让你抄佛经，你就要抄了？”陈家英握了握王靖雯的手笑道。 “所以我说人家自然随性，或者说有佛性。”王靖雯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还是个导演哦，还拿过金熊哦，太厉害了，等等，还是个大一学生哦。”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易迅扬了扬手机。 第200章 人内在的深切和细腻，需要对等的人才能承受 杨灵越瞥了于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想说什么就说，我都替你憋的慌。” “那个王靖雯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于莉咬了咬唇说道。 杨灵越手抖了一下，车子一晃，旋即：“哈哈哈哈哈，你呀。” “你要相信一个爱你的女人的直觉。”于莉靠在车窗，侧身看着自家男人说道。 “你太敏感，那只是一个歌手对创作者惊叹的目光，人家的挚爱是谢霆风。”杨灵越摇摇头失笑道。 “我就是先感激你，崇拜你，最后爱上你的。”于莉嘟了嘟嘴。 “照你这么说，崇拜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们学校那些女生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杨灵越牵住于莉的手，难得看见于莉吃醋的模样。 “不一样，你喜欢年龄大的。”于莉掩嘴笑道。 “咳，咳，咳。” 杨灵越被口水呛了一下，瞪了于莉一眼，咽回了刘一菲那八字还差一捺的事儿。 然后于莉就是一脸笃定的模样。 二十分钟后，几人陆续进了包厢，陈易迅和王靖雯都是全副武装。 杨灵越最先到的，此刻正打开包厢的窗户看着院里的紫藤花，这玩意儿初夏时紫穗悬垂，花繁而香，盛暑时则浓叶满架，颇具欣赏价值。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杨灵越不由对身旁的于莉念出了李白的一首五言。 “紫藤的花语是什么？”于莉轻声问道。 “深深的思念和执着的等待。”杨灵越回道。 “我喜欢。”于莉笑道。 “咳，咳。”刚进包房的王彬有些尴尬。 于莉顿时有些羞意，两人说情话的时候被第三个人听到，确实有些尴尬。 “彬哥，过来看花。”杨灵越表情都没变化，笑着招手。 “没您这艺术细胞。”王彬连连摆手。 说话间，其余四人也进了包厢。 “不好意思啊，让人看见，饭都吃不安生。”王靖雯主动开口说道。 “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四个人可都是你的歌迷，哎？说到歌迷，菲姐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国际章在一个商场找你要了一个签名？” 杨灵越正客套着，突然想起什么，笑着问道。 王靖雯坐下后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那是给我女朋友要的。”杨灵越笑道。 众人觉得惊奇，还有这个缘分？ “我女朋友和国际章同学，曾莉，她是你资深歌迷。”杨灵越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解释了一句。 “这样啊，回头我送她几张专辑吧。”王靖雯笑道。 众人这才恍然，只有王彬仿佛见了鬼似的眼神在杨灵越和于莉的身上来回转悠。 于莉却是笑的很开心，自己的男人太棒了！ “好啊，那太谢谢了，医生，你也不表示一下？”杨灵越挑了挑眉笑道。 “哎，你给她10分钟写了首歌，她送你什么都应当啊，我为什么要送？”陈易迅佯装吃醋的样子说道，就是那种让你一眼就能看出是佯装的模样。 “哦，写歌才送啊，那算了，我还是去音像店支持一下你的专辑吧，放心，肯定买正版。”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别，大佬，送，你要多少送多少，一会儿就送，我全部给你签名。”陈易迅连忙说道。 众人哄然大笑，些许的陌生感在插科打诨间消失无形。 端着菜的服务员有些懵，好在训练有素，知道规矩，来这儿吃饭的名人也不少，倒是没惊讶到扔了盘子。 杨灵越点了不少素菜，因为王靖雯和曾莉一样吃素。 席间，陈易迅问了很多问题，跟个好奇宝宝一样，简直要把杨灵越翻个底儿掉。 杨灵越大概说了说，确认了自己仍是一名学生的事实，确认了自己的本职就是一名导演，写歌唱歌就是爱好。 “你认为你能取得现在的成就原因是什么？”一直默默旁听的陈家英出声问道。 “首先，我现在没什么成就，顶多算是有点阶段性的成绩，而取得这个成绩的原因是，站在了时代的风口上，一旦站在这个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杨灵越谦虚的引用后世雷布斯的一句名言。 “我特别喜欢你这一点，但又很不理解这一点，你这个年纪应该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啊。”陈家英盯着杨灵越，仿佛是要看出什么来。 这话一出，众人停筷，纷纷看了过来，就连于莉都不例外。 “古往今来，自恃才高、年少轻狂的人，只要没有靠山、没有背景，即使有了说话做事的平台，也很快就消失了，大多不是泯然于众，而是人为的消失。”杨灵越幽幽的说道。 就在少数几人悚然一惊，默然无语的时候，王靖雯突然问道： “你女朋友和国际章年纪差不多吧？” “比她大3岁。”杨灵越回道。 “可以哦，姐弟恋啊。”陈易迅拍手笑道。 “正常，人内在的深切和细腻，需要对等的人才能承受。”陈家英若有所思的说道。 众人无比佩服的给陈家英点了个赞，不愧是有生活，有阅历的人。 杨灵越也觉得有道理，只是对等的人，哪里有啊，几个加一块儿还差不多。 巧了，于莉也是这般认为的，两人还很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王靖雯和路敏两人则是若有所思，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此时，王靖雯的司机敲门而入，提溜两个袋子，看着就很重，点头示意后，放下就离开了。 “饭吃的差不多了，这是医生和阿菲的专辑，让他俩就在这儿签了名，你们带回去，呵呵。”陈家英解释道。 妥帖，周到。 陈易迅与王靖雯自无不可，男同志们帮忙，放到了茶桌上，袋子里都备好了记号笔。 两人发行的所有专辑都有，还有几张灌胶唱片。 王彬和路敏各自分到一份，剩下的8份都是给杨灵越的，让他送人或者收藏用的。 这倒是给了杨灵越一个启发，可以腾个屋子，专门收集这些，喜欢的歌手、导演的签名作品。 第201章 你们系的宝贝疙瘩是大老板 众人各自告辞。 陈易迅很是亲热的和杨灵越拥抱了一番，他觉得和杨灵越很是聊的来，约好拍摄mv时再见面。 王靖雯没拥抱，而是握了握手，说等她准备好了之后联系杨灵越录歌。 随后，四人目送奔驰商务离去。 王彬看着杨灵越眼神复杂的可怕，你小子，不仅创作是个多面手，女人方面也是啊，不过他说不着，人家又不是在编人员。 “mv出来审核之前，歌曲不要流出去啊。”王彬千言万语，最后又重复了一句叮嘱着。 一旁的路敏都有些烦了，摆摆手，自行上车了。 杨灵越笑着点头，人表达的意思不一样嘛，随口笑道： “彬哥，要不要发票？” “我觉悟没那么低。”王彬无奈的说道，和于莉挥挥手离开了。 账自然是于莉结的，要不然杨灵越就不会张罗着点菜了。 “这儿饭不错，价格也不贵，以后招待也可以常来。”于莉瞄了眼招牌说道。 “还行吧，偶尔来一次还行。”杨灵越笑道。 “嗯嗯，咱们回家。”于莉说道。 杨灵越觉得咱们回家这个词很棒，咱们回家，回咱们家。 回程途中，杨灵越给曹保平去了电话，约时间见面。 此时的曹保平正和导演系老师姜伟聊着一个电视剧剧本，主要是姜伟让曹保平给提意见。 “明天吧，我随时都有时间。”曹保平如此说道。 “那就上午9点，黄亭子小区里我有个工作室，一会儿把地址发您。”杨灵越回道。 “成，明天见。” 挂了电话后，曹保平有点悬着的心落了一部分，不禁摇头感叹一声。 “你们系的宝贝疙瘩，人家还是一位大老板，要投资我的新片。” 面对姜伟问询的眼神，曹保平主动解释道。 “宝贝疙瘩，谁？哦，杨灵越？”姜伟问道。 “是啊。”曹保平点了点头。 “你别坑人家，你那片子能挣钱吗？”姜伟皱了皱眉。 “这话怎么说的，还让不让我给你看本子了？”曹保平问道。 “一码归一码。”姜伟脸上依旧严肃。 跟老同事姜伟比起来，曹保平觉得自己很是和蔼可亲了。 “杨灵越没上过你的课？这学生像是能被人坑的主？人家公安部的活儿都能干，瞎操心。”曹保平呛呛道。 “上过，没交流过，很认真的一个学生。”姜伟点了点头。 “哎，你这本子不也没开始找投资吗？给他看看，这小子很有魄力的。”曹保平拍了拍手边的剧本说道。 “他有这么多钱？我不缺投资。”姜伟疑惑着问道。 “有省时省力，担心你预算不够的投资人放在眼前，为什么要费力巴拉的去和那些商人扯皮？”曹保平摇摇头感慨一声。 这么一说，姜伟倒是来了兴趣，聊聊倒也无妨。 不过他不缺投资倒是真的，给无数人留下阴影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就是他写的本子，也自编自导了一些质量过硬的电视剧，业界小有名气的。 两人目前讨论的本子叫《潜伏》，姜伟要自编自导，这也是奠定他电视剧大导地位的作品，当然目前剧本还在修缮中。 两人定下明天一块儿去见杨灵越的事儿后，又开始讨论起了剧本。 且说杨灵越回到8号院后，便给曾莉去了电话，让她告诉刘文瀚明天9点前到工作室。 “知道了，不用我吗？”曾莉问道。 “具体的事情，你盯着进度就行了，除了我自己的电影，还是晚上聊吧。”杨灵越说道。 “呵，晚上早点回家，我下班早。”曾莉轻哼一声说道。 “好。” 杨灵越应了一声，这两天白天都和于莉待在一块儿，曾莉晚上就报复式的折腾杨灵越。 “灵越，睡一会儿吧。”坐在沙发上的于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这就很妙。 “正好，帮我掏掏耳朵。”杨灵越笑道。 “哦。”于莉应了一声，拉开抽屉拿出工具包。 杨灵越躺了下去，舒服的眯起了眼。 “好了，翻身，掏另一只。” 过了一会儿，于莉拍了拍杨灵越的胳膊。 杨灵越翻身后，面朝着于莉，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时到今日，杨灵越也知道的很是详细，晕血就是一种心理疾病，因为他对一些特定的血液和假血是没什么反应的。 不过此刻没来得及多想，因为掏耳勺又塞进了耳朵里，舒服的他闭上了眼睛，不用操心另一只耳朵，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并没有头枕大腿，而是枕头，就是怀里多个肉乎乎的抱枕。 感受到杨灵越的动作，于莉也缓缓的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随后情不自禁的亲在了一起。 “嗯~，我伺候你吧。” 唇分，于莉媚眼如丝，喘息着说道。 “别闹，正常反应而已，我去看本子了，把剩下的那点过完。”杨灵越摇摇头。 “嗯，那我去给你泡茶。” 于莉坐起来后又俯身啄了一下笑道。 之后两人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于莉最近开始整理国内互联网和新兴产业的公司名单和资料，杨灵越吩咐她的事儿。 人不能生而知之，哪怕他是重生者，也不可能全知全能，但是大概的脉络走向是了解的，如同高考刷题一样，总能碰到几个后续发展很好的公司，如同中奖概率很大的刮刮乐。 快5点的时候，杨灵越放下了手中的本子，内容要比原片多1\/5，以他的了解是不可能过审的东西，他不信曹保平不会了解这些，只是心存侥幸也好，那种自己精心创作的不甘心也罢，现实就是现实。 杨灵越没有再原本上改动，而是单开一张纸，把这些部分记录下来后写道： “曹老师，上述记录部分在审核方面可能会遇到困难，尤其是成片后，请做好心理准备，也建议您补充第二套方案。” 随后便塞进了本子，明天交给曹保平，正如杨灵越对曾莉所说，具体的事情盯着进度就好，他就更不会有太细的过问，而是会交给刘文瀚操盘。 第202章 广告火了，阿里来了 “呀，哪儿来的。” 晚上回到5号院后，曾莉一脸欣喜的看着王靖雯的签字专辑。 杨灵越就说了说上午录歌的事儿。 “哎呀，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曾莉嗔道。 “今天谈的是工作的事儿，不是歌迷见面会，下次吧。”杨灵越笑道。 “嗯嗯，亲爱的，你真棒，你都给王靖雯写歌了。”曾莉抱着男朋友腻腻歪歪。 “说的好像是我的荣幸一般，你不是不知道多少人找我写歌吧。”杨灵越自得的说道。 “嗯，我男朋友最棒。接下来几天我休息，咱们出去玩儿吧。”曾莉笑着提议道。 “忘了？明天我有事儿。”杨灵越挑了挑眉。 “那能用多长时间，你交接给刘文瀚不就完了嘛。”曾莉不满的说道。 “我尽量。”杨灵越想了想，往后的几天倒是没什么事儿。 与此同时，杨灵越之前拍摄的控油洁面乳广告今天在网站上线了。 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毕竟业内人士推崇的还是“今年过节不收礼”这种类型的。 电视播出的广告还需要在晚上10点钟以后，毕竟黄金档的广告很贵，品牌方要是有充足的预算的话就不会找杨灵越他们拍这种广告了。 不得不说，这个策略是很有效的，见惯了照本宣科、俊男靓女似的化妆品广告，如此沙雕逗乐的广告自然引起了一定的注意力。 视频网站下方的评论，一水儿的哈哈哈哈，其中有一个高赞评论： “看到这个片子，我的鼻孔冒出了一根泡面，因为我在吃泡面，还特么是麻辣味儿的，谁拍的，为什么要拍这么搞笑，难受死了。” “大半夜的笑出猪叫声。” “如果中国所有的广告都是这样，我就不会换台了。” “xx品牌方，冲你们的广告创意，你们的产品我也买了。” “同上，希望你们再接再厉，其他产品也拍成类似的。” “.........” 于是该广告被网友们开始自发的转发，讨论，有个很重要的评论同样附带转发。 “我们只是当广告是一种商业宣传途径，没有当它是一门艺术。” 网友们如此自发性的讨论和转发，自然会引起很多广告公司的注意，大多都是不屑一顾，广告创意谁没有，品牌方不会认的。 搞的那么好看又有什么用，人们讨论的还不是故事本身？有几个讨论产品的，该不买还是不买。 还是找大明星代言更有性价比，产品立马就有粉丝购买。 然而该品牌旗下网店的控油洁面乳就在网络广告上线的两个小时后，销量开始直线上升，1个小时的网店下单量赶上了之前半个月的量。 客服也发现了很多客户下单的时候都提到了那部搞笑的广告片。 该店铺异常的销量引起了店小二的注意，于是该广告片又在淘宝公司的内部聊天软件上开始频繁出现，最后引起了宣传部、公关部经理的注意。 于是10点钟，洗漱完毕，火急火燎回到卧室的二人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哎呀，你先接电话。”曾莉反常的不急了。 “忘了静音了。”杨灵越无奈的说道，换了手机号以后，来电的基本都是认识的，毕竟名片上映的还是之前的电话。 杨灵越看是个陌生号，接起来问道：“你好，哪位？” “您好，您是杨灵越导演吗？我是阿里巴巴市场部的经理，我叫穆耳。”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朗的中年男声。 “是我，穆经理你好，这么晚了，有事儿吗？”杨灵越皱了皱眉问道。 “抱歉，忘记时间了，那我明天早上打来，您先挂。”穆耳声音歉意又温和的说道。 妈蛋，这帮人精。 “没事儿，这会儿也没睡，请讲。”杨灵越说道。 于是穆耳说了广告创意的事儿，很是夸赞了一番，同时表达了想见面沟通一下为淘宝拍摄一部宣传片的事儿。 “可以啊，节后沟通可以吧？” 杨灵越有些意外，这就火了？都吸引到阿里了？ 这事儿很好理解，实在是控油洁面乳网络销量的暴增闻所未闻，正如厚黑学中描述的意思，当众人都奸诈时，你老实就容易成功；当众人都老实，你奸诈也容易成功。 说白了就是个差异化。 最重要的是产品价格不高，产品广告接地气，如今晚上在视频网站、论坛闲逛的人基本都是白领阶层多一些，有一定消费力。 “嗯，您在哪里？”穆耳顿了一下问道。 “京都。” “您明天上午有时间吗？京都有我的同事在出差。”穆耳如此说道。 穆耳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临时接到任务，要在5月10号淘宝4周年之前赶一部片子出来。 他看了，那片子拍摄很简单，后期就更简单，胜在创意无限，也就是说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很充足，而且他也打听到了这片子才15万就达成了这种效果，上头给的预算可是200万，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杨灵越看了眼搔首弄姿的曾莉，回道：“有的，我明天上午在工作室。” “好，那就见面聊，您给我发一下地址。”穆耳如此说道。 挂了电话后，穆耳也给自己部门员工下令，赶紧想创意，不能光指望杨灵越，任何时候都要两条腿并行，甚至多条腿。 “别说话，赶紧干活。” 曾莉伸手一拽，她现在不关心工作，更不关心人类。 于是淘宝市场部搞宣传的一帮人加班的同时，杨灵越也在卖力苦干着。 只不过一个痛苦着，一个快乐着。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呃，不太恰当。 事后曾莉沉沉的睡去，杨灵越则是有了灵感或者叫特么回忆。 这是大客户啊，指定不能那么便宜了，前世自己给你们贡献了多少啊，好歹得往回挣点。 起身去了书房，沉吟了一会儿，拿起了画笔，开始画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如：带雨伞的鞋子、可乐啤酒帽、假男友枕头....... 等等一系列类似“手工耿”出品的产品。 第203章 忙碌的杨灵越 第二天早上八点，杨灵越便来到了工作室，最近假期，同学们都不曾过来，窗户密封性不是很好，以至于有了少许灰尘。 不过杨灵越也没法儿打扫，有客人，比他来的还早。 阿里市场部的蒋琦，此刻就跟在他的身后。 杨灵越很自然的拿起抹布擦了擦沙发，说道：“请坐。” 蒋琦三十岁左右，扎着个马尾，留着络腮胡，挺胖的，看着就是一身的艺术细菌。 “谢谢。”蒋琦应了一声，然后坐了下来。 杨灵越给他递了瓶矿泉水，随便拉了个凳子坐在对面。 “你刚才说9号之前就要成片，也就是不到6天的时间，时长5分钟左右，要有人文关怀，要有喜剧属性，针对20-30岁的年轻人。”杨灵越盘点了一下对方的要求。 “是的，不知道杨导能不能办到？”蒋琦俨然一副甲方的样子，完全没有他的上司穆耳电话里的样子。 “先签了这个。” 杨灵越没回答，而是从包里抽出了一份保密协议。 蒋琦吸了一口气，咂摸了一下牙花子，还是签了，不过表情有了些不耐。 杨灵越不以为意，大公司，的员工嘛。 又掏出一个短篇故事剧本，还有画的几张图纸递了过去。 十分钟后。 蒋琦看完之后才意识到，这尼玛，不对啊，老大昨天晚上才给这位打的电话，这就出来了，还这么精彩？ 老大也没和杨灵越说具体要求啊。 “这，杨导，您这效率，这质量，这份儿的。”蒋琦激动的比划了个大拇指。 “喝口水，别激动，你能做主吗？”杨灵越平静的问道。 “呃，这个，我得问一下老大，哦，就是昨晚给您电话的穆耳穆经理。”蒋琦如此说道。 杨灵越笑着看向蒋琦，没说什么。 “哦，这个您放心，我让他也签保密协议。”蒋琦连忙说道。 “那倒不用，我这儿有电子版，你发给他吧，另外也请你转告，我这个片子的预算是120万，20万的制作预算，100万的创意费用。”杨灵越这才说道。 “嘶。” 一身艺术细菌的蒋琦发现今天自己一点儿也不艺术。 但他也没还价，直接报上去呗，让老大做主，自己的工作完成了就行。 蒋琦一通忙活之后，便出去打电话了。 在此期间，杨灵越也没闲下来，因为刘文瀚到了。 “抱歉啊，假期还要打扰你。”杨灵越笑道。 “曾总在招我进公司的时候就说过，影视行业是弹性工作制，早有心理准备。况且我是做网络开发出身，呵呵。”刘文瀚笑着说道。 “还是不一样的，咱们这行当和人打交道多一些。有什么问题吗？”杨灵越问道。 “有，人和事儿已经做好了背调，但不清楚老板你的想法。”刘文瀚说道。 “如果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想把他签进公司，或者达成长久的合作。”杨灵越如此说道。 “明白，那这部片子我就跟一遍，之后把我的观察报给你。”刘文瀚思忖了一下说道。 “这样很好。”杨灵越点了点头。 说话间，蒋琦走了进来说道： “杨导，价格没问题，我们可以支付120万，分两次，第一笔20万的制作费，第二笔100万的创意费，只要片子能按照您剧本的水准，在9号之前出来就可以打给您。您如果同意的话，咱们马上就可以签合同。” “只要你们不干涉，就没问题。”杨灵越点了点头说道。 “好，您稍等，还得借用一下您的电脑。”蒋琦说道。 “请便。”杨灵越伸手示意。 随后面对刘文瀚好奇的目光，杨灵越并没有解释，而是掏出手机打给于莉，让她以最快的速度找一名法务过来。 随后又打给了杜晓雨，让她也过来。 于是乎9点多，曹保平和姜伟来到工作室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片繁荣景象。 “噫，姜老师也过来了，二位老师先和我们刘总聊一会儿，5分钟。怠慢了，突发事件。”杨灵越连忙起身说道。 “无妨，你先忙。” 曹保平挥挥手，姜伟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也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小雨，就这些图，除了咱们平时合作的道具厂外，再找一家。 原则就是一天做完的3倍价格，两天做完就是原价，三天做完就不要了。” 杨灵越坐下继续对杜晓雨说道。 “行，我理解你意思，我这就去。”杜晓雨了解事情经过后，没废话，反而觉得有些热血澎湃。 “等一下，一会儿有人给你打电话，你再下楼，我给你安排了司机，源子和刘鼎烨都不在，只能靠你了。”杨灵越一把拽住杜晓雨的胳膊，这也太心急了。 “那我去楼下等。”杜晓雨说了一句，和两位老师示意后，便噔噔噔的走了。 杨灵越坐在椅子上，脚下用力，滑到了法务杨云鹏处问道： “改完了没？” “改完了，马上新版盖章的就会传过来。”不待杨云鹏回答，蒋琦说道。 杨灵越点了点头，起身去保险柜处拿公章。 三分钟后，签字盖章。 看着合同，杨灵越亲切的把蒋琦送到门口说道：“事情略多，就不送你了，开拍后联系你，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后天。” “呃，杨导，千万不要有意外啊。” 蒋琦苦笑了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过他也见识到了杨灵越的效率，他刚口头答应后，对方就开始安排道具制作了，还不忘找律师来过合同，过完人家才看。 真是该快快，该慢慢。 送走蒋琦后，杨灵越才回头看向曹保平三人，发现刘文瀚都拿出影视投资合同了。 这么彪悍的吗？ 其实很正常，本来两人就谈的差不多了，按照职责，刘文瀚这位影视制作部门的副总是有权利和对方签合同的。 更震撼的是姜伟，内心发出了杨灵越曾经拉《特殊交易》时一样的感慨：投资有这么拉的？就这么容易？ 这可是600万啊，不是20万。 第204章 忙到欲哭无泪时父母来了 “曹老师，有什么问题吗？”杨灵越笑呵呵的问道。 “你就这么放心我？把导演和制片全给我？”曹保平不解的问道。 “我7月份也要拍我的片子啊，也没说撒手不管，这不是我们刘总在嘛。”杨灵越说道。 曹保平点了点头，笑了一下说道：“那我以后得叫你杨老板了。” “咱们各论各的，开玩笑，我还是您的学生。”杨灵越说道。 随后三人聊了聊具体的事儿，审核，拍摄时间、地点，主创及主演人选。 曹保平这些心里都有数，这也是作者导演的优势，在脑子里的想法形成文字，文字又会形成脑子里的画面。 “审核交给我们去跑吧。”杨灵越如此说道。 曹保平和姜伟对视一眼，这学生也不像是个托大的啊。 “学生先打头阵，搞不定老师再出马。” 杨灵越自然知道曹保平浸淫影视圈这么多年，同学故旧有不少都在这些部门。 但是杨灵越想试试自己的名号和成色，就是之前众人向他打听“怎么认识佟局”这件事儿，是狐假虎威，还是什么。 曹保平看着杨灵越笃定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回头把梗概和又改了改的剧本给你。” “嗯，反正也得节后了。”杨灵越说道，同时也没有再想着再拿出自己写的东西，人太多，不合适。 聊了几句闲话后，曹保平看了眼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姜伟说道： “姜老师的名号我不说你也知道，他有个电视剧剧本，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是吗？那可太感兴趣了。”杨灵越心下一惊，还以为今儿个姜伟过来是碰巧和曹保平作伴来的。 这个时间点，就是《潜伏》了，怎么没找东阳青雨呢？ 东阳青雨有个签约导演叫钱雁秋，自编自导了《神探狄仁杰》系列、“中国队长”《猎鹰》系列，“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那个。 之所以说东阳青雨，是因为《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姜伟就和对方有合作了，而且原本也是这家公司投资的《潜伏》。 “曹老师说你搞影视投资，就一块儿过来给你看看，有什么就说什么。”姜伟掏出剧本后，很是认真的说道。 姜伟通过刚才的观察，越发觉得他们这帮导演的老师看错人了。 因为老师们私下讨论学生的时候，都把杨灵越看做是宝贝疙瘩，统一认为是绝佳的导演苗子，今天再看，分明就是极有手段的商人。 但对钱看的又没那么重，什么要求都不提，600万痛痛快快的就给了，还是商业属性没那么强的片子，任谁看也得赔钱。 一个导演能遇到这样的投资人，说是三生有幸也不夸张了。 “行的，姜老师，节后给您答复，请您理解，我下午得看场地去。”杨灵越说道。 “不着急，你慢慢看，别耽误你手上的事儿，做事情还是应该一心一意的，你忙完再看也不迟。”姜伟摆了摆手说道。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杨灵越肯定会觉得姜伟虚伪，可姜伟不一样，这位执拗古板。 心里也是一阵庆幸，看来这本子还没给别的影视公司看。 如果单以影响力来说，《士兵突击》是军旅题材的第一，《亮剑》是抗日题材第一， 那么《潜伏》就是谍战题材的第一了。 这三部片子，一家影视公司有幸出品一部的话，影响力不提，就以回报来说，等到互联网版权时代来临，也足够活了，估值也能拔高不少，就像乐视靠着一部《甄嬛传》就能让员工活的滋润。 正要继续聊的时候，杨灵越手机响起，一看来电人，冲着三人示意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妈，什么指示？” “我和你爸在你们学校门口，你在哪里？”刘青娜笑呵呵的说道。 “啥玩意儿？”杨灵越一下蹦了起来，把那三人都吓了一跳。 “咋呼什么。”刘青娜不满的说道。 “您和我爸在大门是吧，等我一会儿，这就过来。”杨灵越说着就挂了电话。 “曹老师，姜老师，不好意思啊，我得出去一趟，刘总，麻烦你，招待一下我的两位老师。”杨灵越歉意的说道。 “不用，事情谈完，咱们回头再聊，你先招呼你爸妈要紧，走，把你带过去。” 曹保平起身说道，姜伟也起身点了点头。 “二位老师自去忙，我送一下就行。”刘文瀚说道。 就此作罢，其实也没几步路，走着过去也就十分钟的事儿。 在楼下和两位老师告别后，杨灵越上了刘文瀚的巡洋舰。 三分钟后，便看到了背着包，拄着行李箱抽烟的父母。 刘文瀚下车问了声好，便识趣地离开了，他不是走拍马屁路子的人。 几个月没见，刘青娜和杨文昌觉得儿子更加成熟了，成熟的想揍一顿，看见他们一脸强笑的样子。 “爸妈，您们怎么来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杨灵越疑惑道。 “坐你高叔的车，你爸说要给你个惊喜。”刘青娜说道。 “不是你说...，对，是我说的。”杨文昌笃定的点了点头。 “走吧，去我房子那边。”杨灵越叹了口气，拉起箱子说道，在父母面前完全没有掩盖自己内心想法的意思。 “杨灵越，你这什么意思？不欢迎我和你爸？”刘青娜柳眉倒竖。 “我哪儿敢啊，您要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就不接那单活儿了。”杨灵越把广告片的事儿说了说。 杨文昌和刘青娜对视了一眼，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和儿子一起转悠转悠，但给他当个后勤还是可以的。 说话间，杨灵越领着父母进了学校，介绍着这小小的校园各处功能，随后从北门出去。 “你女朋友没和你在一块儿？” 出了学校后，刘青娜问道。 杨灵越一拍额头，着急忙慌的忘了一干净。 “在家呢。”说着就要掏手机打给曾莉。 “干啥，别打。”刘青娜连声说道，杨文昌倒吸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天，不理会儿子的目光。 这是要突击检查的意思啊！ 唉！两边的父母都是要面对一次的。 第205章 这是多怕女朋友出丑? 杨灵越悻悻的塞回手机，再次感谢如今的按键时代。 不打电话可以，盲发短信还是没的问题的。 “我爸妈突袭正回家准备” 一只手操作，还是有点困难的，尤其是杨灵越一边和父母聊天一边盲打的情况下。 好在走了将近一半路程的时候发了出去，还担心曾莉看不到，又暗自拨通了电话。 “这马上就中午了，一块儿吃饭的时间有吧？”杨文昌如此问道。 “在附近吃点就行了，临明就出发了，有些累，完了你忙你的去。”刘青娜补充道。 “这话说的，肯定没问题。要不是这次拍的片子不需要您们这个年纪的，怎么说也得让您们体验一下演员的感觉。” 杨灵越笑嘻嘻的说道。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刘青娜的看了过来，杨灵越掏出手机一看，是杜晓雨。 “我同学。” 杨灵越说了一声接了起来。 杜晓雨脆声道： “两家道具厂已经跑完，也付了定金，都说明天可以完工，下午可以送过来。现在我打算去跑场地，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正常白领情侣同居的房子，一室一厅的最好。”杨灵越说道。 “有点笼统，正好我在怀柔，我先去影视基地跑一趟，有合适的给你照片。”杜晓雨想了想说道。 “行，保持沟通。”杨灵越叮嘱道。 “你赶紧琢磨演员。”杜晓雨说了一句便挂断了。 演员他早就想好了，本来就打算签了合同之后再联系的，可也得有空啊。 然后翻了一下手机，给曾莉拨出去的电话接通过，不由舒了一口气。 说话间到了5号院。 “这走过得二十分钟，倒也不太远。”杨文昌说道。 “我平时骑电瓶车的，5分钟。”杨灵越回道。 “于莉住哪儿？你们公司在哪儿？”刘青娜问道。 “再往东走十来分钟，您想去公司让她领着去。”杨灵越说道。 上楼，掏钥匙开门。 然后看到了站在门口，有些紧张的曾莉，杨灵越朝她做了古怪的表情，大姐，你的演技呢？你这不是把我卖了吗？ “曾莉你好，我是杨灵越的妈妈，这是他爸。” 刘青娜打量了一番曾莉后，也有些紧张的开口，这姑娘太漂亮了，比电视里还要漂亮。 “叔叔阿姨好，这是拖鞋，你们叫我黎黎就好。”曾莉笑着问候道。 “你好，你好。” 刘青娜看了儿子一眼，你小子暗中通风报信了，这是多怕女朋友出丑？ 杨文昌则打量起了房子，中式家具收拾的很是整洁，画、书、茶、花，很有想象中那种文人的生活气息。 四人坐到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大眼瞪小眼，杨灵越直接对曾莉说了临时接的活儿。 “那你忙去，我陪着叔叔阿姨。”曾莉笑着说道。 “你不忙？”刘青娜问道。 “对啊，你有事儿就忙你的，我俩自己逛就成。”杨文昌附和道。 “我今天刚放了假，昨天还和灵越说要出去玩几天，这不是巧了吗？让他去忙，咱们去玩。”经过初期的紧张后，曾莉已经自然了很多。 “那就麻烦你了。” 刘青娜觉得这姑娘很大气，一起出去逛逛也能加深一下了解，总之目前为止的印象都不错。 杨灵越见气氛不错，插话道：“我先打几个电话，需要确定一下演员。” “嗯，忙你的。叔叔阿姨，我带你们看看房子吧。”曾莉给了男朋友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又说道。 杨灵越自去书房，找出了王忠磊的电话。 “王总，打扰了，我是杨灵越，还记得吗？” “哦，哦，杨导，怎么会不记得，哈哈。”王忠磊干笑着说道。 “是这样，贵司旗下有位演员叫赵小颖的，想找她拍个短片，问一下档期。”杨灵越开门见山。 “这样啊，我问一下。”王忠磊有些尬，他脑子里还真没这号人。 “谢谢，等您回电。”杨灵越笑道。 挂了电话后，王忠磊思忖了一下，给艺人部去了电话，让他们直接和杨灵越对接，没有多余的叮嘱。 杨灵越没有等着王忠磊的回电，而是又拨通了朱艺龙的电话，对方说回老家，参加亲戚的婚礼，走不开。 然后推荐了彭冠英和翟博士。 这两人杨灵越都不想用，脑子里在学校表演系的人员名单里过了一圈，作罢。 之所以选赵小颖是因为他需要那种可爱的土气，又有些强词夺理的感觉，现阶段貌似没有比她合适的人了。 正琢磨的时候，一个陌生来电。 “杨导您好，我是华宜艺人部的，我叫赫茹，是赵小颖的经纪人，您是问什么时间的档期。”赫茹很是职业的笑道。 “你好，后天。”杨灵越说道。 “这样啊，赵小颖还在横店拍戏..”赫茹内心一笑，正要继续说。 “那就算了，谢谢，下次合作。”杨灵越笑了一下说道。 拍个屁的戏，跑龙套也算拍戏啊。 “杨导，等等，可以协调的，您这边毕竟是我们王总亲自吩咐的。”赫茹连声说道。 虽然赵小颖出现在华宜，完全就是雅虎广告副产品，可一卷卫生纸也是有用处的，何况对面是拿过柏林最佳短片的人呢，能捧一捧对公司也好，片酬也能抽成不是？ “赫经纪，我要拍的是一部广告短片，片酬5000，一天时间，能行就让她联系我，不行就算了。”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杨灵越的开价已经很高了，现在赵小颖在横店演个大特，一天也就是两三百，就连华宜都不好意思抽成。 “杨导，有点低了，起码得一万。赵小颖已经参演过我们冯导的广告片和郑小龙导演的电视剧《金婚》了。” “因为如此我才开价到5000，赫经纪，我不是讨价还价的人，也不大喜欢这样。”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明白，稍后给您回电。”赫茹顿了一下说道。 要不是杨灵越是王总那边推过来的，她是真懒得搭理，抽的成都不够喝杯红酒的。 第206章 只要他肯娶我，我就嫁他 结束了和郝茹的通话后，杨灵越又打给了王智。 “导演，五一快乐，有什么好关照？”王智很是激动的说道。 “你也快乐，需要你帮忙，帮我找一下你们学校05级的陈晓电话。”杨灵越笑道。 “呃，等我5分钟。”王智顿了一下，随后说道。 杨灵越是想找一对儿cp，站一块儿得搭调的那种，最重要的是这俩都是努力型的，起码不用担心记台词的问题。 貌似这俩还有过一段儿，中间还掺和个袁珊珊，具体可参考13年的一期《快乐大本营》，堪称经典。 正琢磨的时候，父母走进了书房，曾莉在后面跟着。 “忙完了？”刘青娜出声问道。 “阿姨，咱们待会儿再过来吧。”曾莉看了眼男朋友的样子轻声道。 “在等几个电话，一会儿就完事儿。”杨灵越抬头说道。 三个人的三句话挨的很紧。 刘青娜点了点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合着自个儿养了近二十年的儿子，还不如曾莉了解。 三人退出书房后，杨灵越接到了赵小颖打来的电话。 “导演，我明天就能回京都，就是我想问一下，机票给报销吗？坐火车看剧本不方便，时间怕也不够。”赵小颖问道。 果然够直接，杨灵越被逗笑了，说道：“报，头等舱都行，给我发个你的邮箱，我给你发剧本，台词不多，见面之前要背熟。” “好的导演，我马上发。”赵小颖笑着应道。 挂了电话后，多了一个未接来电，杨灵越便拨了过去。 “杨导好，我是陈晓。”陈晓有些拘谨的声音传来。 “陈晓你好，你在学校吗？”杨灵越问道。 “在的。” 于是杨灵越就说了一遍要拍广告片的事儿，片酬1000。 陈晓忙不迭的答应了。 杨灵越又说了一遍对赵小颖说过的话，发邮箱，背台词。 随后杨灵越打开电脑，把剧本给两人都发了过去，约好6号拍摄，拍摄地点明天通知。 就此，广告片的筹备先告一段落，时到正午，该陪父母吃饭了。 待杨灵越出了书房，发现三人相处的颇为融洽，曾莉正在给父母泡着茶。 “出去吃饭？”杨灵越出声道。 “不用，黎黎已经叫了外卖，就在家吃。”刘青娜说道。 “我想着叔叔阿姨坐了一路车，就别出去了。”曾莉解释了一句。 “挺好，谁让您二位不提前打招呼的，还学人家搞突袭。”杨灵越笑嘻嘻的坐在曾莉身边说道。 杨文昌有些尴尬，刘青娜则有些面色不善，要不是曾莉在场，又少不了一顿打。 “灵越。”曾莉习惯性的嗔了一句。 “我俩很好，工作学习都不耽误，生活上我们彼此照顾的也很好，爸妈，放心吧。”杨灵越牵住曾莉的手，笑呵呵的说道。 曾莉稍微挣脱了一下手，也就由着男朋友握着了，只是有些羞意。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儿子比他们想的还要在乎曾莉。 “这就好，黎黎，阿姨就直说了。”刘青娜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阿姨，您说。”曾莉抽出手，挺了挺腰。 “虽然你们在谈恋爱，但灵越去见了你妈妈，我们尊重他的想法和选择，我和他爸爸也希望你们能走下去。 你年纪比灵越要大，而且大不少，虽然灵越比同龄人要成熟，但他年龄毕竟放到这儿，劳你多照顾他了。 还有，那个，他们老杨家，就他这一棵独苗，我们家虽然不算什么大富之家，现在也有点儿底子了。” 刘青娜本来很认真的说着，可到最后，却支吾着张不了口。 杨灵越听着妈妈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起了前世妈妈关于他婚姻的哭泣声和爸爸无奈的叹气声。 “叔叔，阿姨，等灵越毕业，只要他肯娶我，我就嫁他。”曾莉抿了抿嘴唇，认真的说道。 曾莉特别理解男朋友父母的想法，光自己知道的，男朋友账上的财富就是她见过最有钱的人了，但是就算结婚了，生儿子，生女儿她又决定不了。 想到此处，不由瞥向男朋友。 “咳，这话说的，我求之不得。”杨灵越连忙表态。 “曾莉啊，你阿姨这人说话直，你见谅啊。”杨文昌说道。 “没有没有，我完全理解。”曾莉连连摆手。 随后杨文昌说打算搬家的事儿，在超市对面的新校区买了套复式，正装修。 杨灵越对此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买的房子还在那一片，还是有不舍的。 说话间，敲门声响起，点的外卖到了。 父母面对曾莉的饮食习惯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反而说吃素健康，并表示他们以后也要多吃素。 杨灵越蒙头吃着父母带来的六味斋的酱肉，相较而言，他还是更喜欢家乡的这个味道。 “你下午做什么去？”曾莉看向男朋友问道。 “找场地，布置场地。” “场地还没确定？你说说看。”曾莉挑了挑眉。 杨灵越就把要求大概说了说。 “那我之前住的房子挺合适的，你要不去那儿拍吧。”曾莉说道。 “你东西又没全搬过来，人来人往的不合适，这种房子很多的。”杨灵越摇摇头。 “哦，那你决定吧，我下午陪叔叔阿姨先逛一逛。”曾莉点了点头说道。 杨文昌和刘青娜看着二人的对话神态，暗自点头，很有过日子的感觉，这个感觉很重要，夫妻是不能靠激情过一辈子的，他们见的多了。 抛开年龄，他们对于曾莉满意的不得了，脸蛋，身段，最重要的是心里和眼里都有自己儿子。 对于二人同居这个事儿，再不通情理的男方父母，也不会认为女方在占自己儿子的便宜吧？ “哦，让蒋荣把车开过来吧，我开你的车出去。”杨灵越说道。 “行的。” 饭后刘青娜和曾莉一同收拾餐桌，父子二人挪到了沙发上说着超市的生意。 这一幕是很典型晋省小两口与父母同住的家庭生活。 只不过杨文昌已然哈欠连连，今天来京都的路上，是他和高叔两人轮流开的车。 收拾完，父母去了次卧午休。 曾莉则是拉着杨灵越进了主卧。 第207章 杜爷牛逼! 进门后，杨灵越就被按在墙上堵住了嘴。 “表现不错，赏你的。”曾莉化身大姐姐，温婉的轻声说道。 “下午你确定没问题？”杨灵越认真的问道。 “说什么呢？你是不相信你爸妈，还是不相信我？”曾莉翻了个白眼。 “行，那我就走了。”杨灵越笑道。 “抱。”曾莉伸开双臂。 杨灵越当着父母的面握住她的手，说他俩很好的时候，虽然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但曾莉感受到的是爱意和安全感。 至于男朋友担心她和男朋友父母相处不愉快的事情，她没有丝毫压力，虽然她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但也能感到对方并不是难相处的人，所以并不会感觉到累。 当你发现一些社交之会让你感觉到累的时候，要注意了，可能这个社交圈每个人都在展示自己并不具备的一面。 出门后联络了摄影三人组，也就是刘大鹏、韩东、林乐，好在这三人都在京都，刘大鹏在兼职挣外快，说是还得两个小时完事儿。 杨灵越便给刘大鹏布置了租借器材的任务，学校因为放假，器材租赁的地方已经关门，只能在校外租赁。 随后在学校旁边的网吧接上正在打cf的韩东和林乐，如今cf非常火爆，枪械还很原始，有个防弹衣和烟雾头，配一把持刀ak就牛逼的不得了。 当然n94同样被打爆破的人们所讨厌和鄙视。 杨灵越听着上车后还在兴致勃勃讨论刚才输掉的游戏，不禁手有一些痒，自己好像离游戏很远很远了。 “你俩就不问问这次要拍啥片子？”杨灵越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讨论。 “问这干啥，肯定很牛逼就是了，你说干什么，我们干什么就得了呗。”一直充当焦点员的林乐笑嘻嘻的说道。 “这么急，是不是广告片？”韩东想了一下问道。 “没错，淘宝的。”杨灵越回道。 “我次奥，咱们这是混广告圈了？”林乐一脸懵逼。 “只要这片子也能取得去油洁面乳那片子的效果，不混也得混。”韩东说道。 “拍什么不重要，你俩快点成长吧，起码到了大鹏那一步，就能独当一面了。”杨灵越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俩肯定没问题，谁大一能拍这么多东西，对吧。”林乐得意的说道。 “没错儿啊，不过比起我们，你赶紧牛逼起来吧，这样我们才牛逼。”韩东大笑道。 说说笑笑间，杨灵越也和他们说了下午的工种，就是干苦力和美术。 杜晓雨已经在怀柔影视城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就等着布置和找机位了。 说是布置就是去超市采买一些现成的东西，布置成有生活气息的样子，之后这些东西谁需要谁拿走。 至于杜晓雨上午去制作的道具，那是需要穿戴在演员身上的。 路上又给王子昭去了电话，哥们儿正做《孤勇者》mv的分镜呢，然后打了个车就杀了过来干苦力。 杨灵越便歇了下来，指挥着几人布置着、调整着。 “沙发上不需要放个淘宝的公仔什么的？”韩东提议道。 “不要，不要用任何东西干扰故事本身。”还不待杨灵越说话，杜晓雨直接说道。 确实，电影植入广告，哪怕是就是戴个印有logo的帽子也会吸走一部分观众的注意力，比如《天下无贼》中戴着淘宝小红帽的小偷队伍。 到《私人订制》中，范伟直接指着剑南春说：“喝这个吧，柔。” 分分钟出戏。 就这般忙忙碌碌，到晚上八点，几人坐在地上看着完成的劳动成果歇息着。 “太赶了，你看把我们雨姐急的。”王子昭吐槽道。 “所以我要了120万。”杨灵越轻笑道。 “多少？” “卧槽。” “纳尼” “马萨卡” “20万的制作费，100万的创意费，毛利115万。”杨灵越淡定的说道。 “不愧是你啊，本以为上部片子就够狠了，我还是太年轻了。”韩东感慨道。 “行了，今天都回学校住吧，休息一上午，明天下午试拍。老赵，今天也辛苦你了。” 杨灵越站起身来说道。 老赵是花卷传媒的司机，今天下午也跟着干了不少活，事先得到吩咐，只当杨灵越是老板的朋友。 “您客气了，应该的。”老赵还是有些不习惯。 到了停车场，杜晓雨要坐红色小奥迪，其他三人自然要坐大奔。 上车的时候，杜晓雨提议道：“其实明天就能让演员过来了，就这么几句台词。” “有道理，我现在就给他俩打电话。”杨灵越点了点头。 “手机给我，我来打，你好好开车。”杜晓雨伸手说道。 于是杨灵越找出两人的电话号后，把手机递给了杜晓雨。 杜晓雨很干脆，接通直接说可以的话，下午2点过来试拍，电话那头的两人都很痛快的应下了。 “要是演员不拖后腿的话，明天拍完得了，内景灯光也好弄。”挂了电话后，杜晓雨说道。 杨灵越还能说什么呢，果断比了个大拇指，说道：“杜爷牛逼！” 杜晓雨很开心的笑了，对杨灵越的这个称呼很满意。 “得，让刘大鹏他们赶赶工，把拍摄方案做一下。”杨灵越说道。 “哦。” 杜晓雨应了声又给刘大鹏打去电话下达任务指令。 回程途中，两人边讨论拍摄，边往外打电话，配合颇为默契。 有一说一，杜晓雨真的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制片人，或许她自己也发现这一点后，果断转了专业。 正如对杨灵越有了好感，几次试探没反应，果断收回了心思，恋人做不成，那就做朋友，做合作伙伴。 快到学校的时候，工作的话题告一段落，杨灵越出声问道： “下一部片子，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我想拍我自己的东西。”杜晓雨摇了摇头说道。 “也好。别放导演这个职业就行。”杨灵越笑了笑。 “心里有数，忘个事儿，咱们没找化妆师。”杜晓雨应了一声后，一拍额头。 杨灵越也愣了一下，随后说道：“还找栗子，她现在是曾莉的助理，我说一声。” 第208章 赵小颖:原来是你啊! 回到5号院一进家门，就看到了茶几上一堆的包装袋，看看沙发上眼神呆滞的父亲，及热烈讨论的母亲和女朋友。 这是购物去了。 “回来了，给你买的。”曾莉迫不及待的递来一个表盒。 杨灵越接过一看，不由拧眉，出声道：“你挪用公款了？” “啪。” “这死孩子，瞎说什么？给你买东西还买出错儿了？”刘青娜本来存满笑意的脸一下拉了下来，果断给了儿子一记背部按摩。 曾莉掩嘴偷笑。 “啧。” 杨灵越有些肉疼，还是打开盒子，拿出手表戴了上去。 百达翡丽ref.5960，去年出的30周年运动款手表，55万。 “所有的东西加一块儿也没有你这表贵，都是黎黎买的。”刘青娜一旁说道。 “知道了。”杨灵越应了一声，然后打了个哈欠。 二人这才关心忙碌了整整一天的儿子\/男朋友。 “黎子，帮我泡杯茶吧，我得做一下分镜。”杨灵越说道。 “总是这么忙吗？”杨文昌皱了皱眉。 “不说了么，突发情况，平时不这样。”杨灵越笑着摇摇头。 “叔叔，他平时没这么忙也差不了多少。”曾莉反驳道。 “你先忙你的去吧，回头再说。”杨文昌闻言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挥挥手。 以前是担心儿子贪玩，如今又是担心不去玩，这幸好谈了个女朋友，要不然他一个中老年人都觉得儿子着实无趣的很。 杨灵越和曾莉说了让她助理帮忙化妆的事儿后，便进了书房忙活。 而曾莉陪着未来公婆聊天，主要话题自然就是杨灵越平时的一些事情及曾莉未来的一些事业规划。 二老得知曾莉要接着上学，以后重心会转移到公司的事业后，就更加满意了。 杨文昌和刘青娜再是尊重年轻人的选择，毕竟还是老一辈的人，思想方面还是传统一些，他们也不乐意看到儿媳妇在电视上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当然嘴上说的还是尊重曾莉的选择，只是那脸上更甚的笑意，让曾莉一阵感慨，都这样，男朋友那样的心态还是很难得的，要不然他也做不了导演。 当初在沈阳，还让群演搂她肩膀，还说别客气。 想到这些就不由莞尔。 等到晚上休息的时候，杨文昌和刘青娜早早自顾自的回次卧了，并没有问晚上怎么睡，你们爱咋睡咋睡。 等到快12点杨灵越从书房出来，看到了沙发上的枕头和被子，又走过去看看关着的卧室门。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杨灵越好久没有自己睡过了，还特么是在沙发上，但好在很快困意袭来，也就睡去了。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家里只有父亲杨文昌在。 “他们娘儿俩出去买早餐了，怕吵到你，没在家里做。” 见儿子醒来，杨文昌出声道。 “哦，爸，你们今天干什么去？”杨灵越问道。 “爬长城。” “行吧。” 杨灵越应了一声，自去洗漱。 吃早餐的时候，曾莉无视了男朋友有些幽怨的眼神，笑呵呵的说着今天的规划，爬完长城去吃什么，下午去泡温泉什么的。 杨灵越快速吃完，留下一句：“晚上估计回来的很晚或者明早回来”，便出了门。 因为他也不确定是否要熬夜，因为确实想今天就拍完。 依旧是两辆车去了怀柔影视基地，开始讨论拍摄方案，试拍的试拍，做光替的做光替。 杜晓雨倒是和赵小颖的身高体型差不多。 就这般忙忙碌碌，中午吃盒饭的时候，化妆师栗子、陈晓、赵小颖前后脚抵达。 真是稚嫩啊！ 互相介绍之后，杨灵越说道：“你俩休息一会儿，互相熟悉一下，演情侣不熟悉可不成。” 杨灵越看出来了，这两都有些内向，也是，哪有一成不变的人呢。 不过这二位可都是狠人呐，赵小颖不必多说，一路走的都很稳，知道自己要什么，面对转型的时候也是一点一点的迈出自己的舒适圈，很聪明的姑娘。 大蜜蜜不同，那是太聪明了，过头了。 之所以说陈晓心狠，是因为这是敢跳车的主儿，就是车子正常行驶的时候，直接拉开车门跳。。。 陈晓毕业后签了华宜； 华宜的大老板是王忠军； 王忠军这位这性趣颇为广泛，很是博爱。 所以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啊！ “导演，那个我还没吃饭，还有，这个机票和打车票…” 赵小颖从包里翻出票据，从理直气壮到声音逐渐降低，直至弱不可闻。 因为除了杨灵越，其余人都有些惊奇，这位包子脸的姑娘这么直接的吗？ 把人家姑娘都看的害羞了。 “杜爷。”杨灵越笑呵呵的喊了一声。 “陈晓，你吃了没？”杜晓雨一边拿起包一边问道。 “我吃过了，谢谢。”陈晓点头说道。 “票给我。”杜晓雨点了点头看向赵小颖。 然后点了十三张递给了赵小颖。 赵小颖接过没点，直接塞进了包里，然后接过一盒米饭，跟着杜晓雨坐下开吃。 “你俩台词记的怎么样？”杨灵越出声问道。 “没问题。” “都记下了。” “一会儿期待你俩的表现，争取今天就完工。”杨灵越点了点头。 饭后也没急着拍，道具还在送来的路上，两家道具厂为了挣三倍的价格，整整干了一天一夜。 得先设计造型，化妆。 期间杨灵越为了让他俩尽快熟络起来，说了为什么选他们的理由。 赵小颖是看了她和范伟拍的《跪族》广告，很适合。 因为目前除了这个就剩下雅虎比赛的那视频片段了。 陈晓就是上次去他们学校选演员的时候，偶然见过他。 简直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导演，我看过你拍摄的所有片子，包括《起风了》mv，特喜欢。”陈晓说道。 “别拍马屁，这部片子拍好，以后还找你，拍不好拿钱走人。”杨灵越笑骂道。 这一说，反而拉近了些距离。 陈晓憨笑了一声。 “原来是你啊！”赵小颖则是睁大了眼睛。 第209章 第三只手的爱情 “你见过我？”杨灵越疑惑。 “没有，不是，我是说我知道你。”赵小颖摇摇头说道。 “哦，你们俩聊吧，一会儿开拍。”杨灵越笑了笑走开了。 这两人的表情都生动了许多，也熟悉了很多，当然谈论的话题依旧围绕杨灵越展开，这是难免的，因为话题延伸。 陈晓说了一些杨灵越拍过的片子，说了在他们学校杨灵越也颇具名号。 赵小颖对杨灵越在学校的影响力倒是没什么触动，反而一直在说“哦，那个也是他拍的呀。” 慢慢的陈晓向赵小颖询问横店是什么样子，在那里混组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除此之外，赵小颖也说了一些潜规则，八卦之类的。 比如她认识一女的，长的可好看了，为了演个小配角，从群头，到学角副导演，到摄影师，到副导演，到导演睡了个遍，最后也没混上角色。 于是两人就更加熟络了起来。 杨灵越瞥见两人聊的火热，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很是满意，于是喊了一句： “换装，准备。” 等到两人换装出来，看到准备好的道具，稀奇又好笑，主打一个忍俊不禁，和主创们刚看到时一样。 杨灵越也不急，等他们摆弄，怯魅之后再拍，果然每一样都研究了之后也就那样了，这两人都是实用主义。 不像是王子昭他们，已经说好，这些道具他们几个就分了当这次的劳务了。 随后两人都是短袖t桖，很居家，赵小颖系着一条红色围裙。 正式开拍。 双机位拍摄，近景与中景。 第一幕：近景 固定镜头 先从厨房的洗菜池旁，厨柜台面的案板上开始。 只见案板上有一把道具刀，切了一半的香菜碎，一只假手。 旁边有大葱、西红柿、鸡蛋、胡萝卜、五花肉等食材。 画外音女（赵小颖）：“这是什么？” 画外音男（陈晓）：“小颖，这是帮你切菜的“第三只手”。” 第二幕：中景 固定镜头 正面拍摄陈晓和赵小颖半身，情侣日常聊天模式。 赵小颖皱眉疑惑说：“你为什么要买这个？” 陈晓指着假手说：“这样切菜的时候就不会切到手了啊。” 近景给一个赵小颖挑眉不解，看着陈晓，仿佛在看一个逗比的表情。 第三幕：近景 双机位 切镜，给到陈晓，比划着手势说： “好，我给你演示一下，当我们切菜的时候，我们会用手握住它，对吧，然后用刀切。” 陈晓这时拿起刀，边切边说：“咔咔咔咔，啊！” 切到手上后，捂着手指说：“受伤了，很危险。” “但是如果我们用“第三只手”来拿菜.....” “咔咔咔咔，哒。” “看到区别了吧，它能保护你不被切到手，很安全，这是一种创新。” 说完得意的看着赵小颖。 赵小颖一脸装模作样的夸赞：“哇哦，你太有才了。” 陈晓就更得意了。 赵小颖包子脸一垮，说：“那你为什么不干脆买个菜刀呢？” 陈晓怯懦的低声说：“呃....但我们的手指....” 赵小颖认真的说：“晓儿，如果你继续买这些没必要的东西，我们什么时候能买车？我们的朋友都买了房子或者车，你都快30了，只买必需品就行，我厌倦了你买的那些没用的、孩子气的东西。” 赵小颖越说越生气，音量也从低到高。 前三幕拍下来，杨灵越喊了停。 没给他们掰开了细说，直接给他们演示了一遍，无论男女，最后说道： “你们是相处了很久的情侣，都彼此很熟悉了，前三幕之间的相处模式是女强男弱，十分钟后重拍。” 随后又继续拍摄，这次就拍的很慢了，就像有的歌手每一句歌都需要调音，这两人虽然没有这般夸张，但也差不多。 虽然是部广告片，虽然两人都很认真。 就这样两个小时过去了，杜晓雨肉眼可见的焦急浮现在了脸上。 陈晓与赵小颖也面露疲态，众人更是。 “好，过了，休息十分钟，之后就是重头戏了。”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再次开拍便好了很多，争执画面，语速加快。 陈晓：“呵！真的吗？难道你买过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然后拿起“可乐帽”杵到赵小颖的脸前说：“这个“可乐帽”有什么用？” 赵小颖双手快速接过戴在头上反驳说：“这样喝东西就可以不用手了。” （如果是正常播出画面，会在帽子上配上字幕：可乐帽 30元，之后出场的“无用东西”都是如此。） 赵小颖把水管口塞到嘴里吸了一口，然后说：“看到了吧，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非常有用。” 赵小颖接着针锋相对：“你的“纸巾帽”有什么用？” 上道具。 只见镜头里的陈晓头顶了一个“纸巾帽”，就那种厕所滚筒式的，一边吃着一包薯片，一边从头顶扯下一格纸说：“这样脸上有东西的时候，你可以马上把塌擦掉。” 随后一指赵小颖的鞋子说：“那你的“雨伞鞋”呢？” 镜头下移，赵小颖看向自己的脚，自然一眼看穿。 然后抬起一只脚，双手比着说：“我的鞋很贵，这鞋伞可以保护它，能打开，还能合上。 那你的“假男友枕头”呢？” 镜头给到陈晓，只见脖子上多了个u型枕，还有只布做的手，陈晓双手抱着有些委屈的说：“你不让我睡卧室，我睡外面的时候，得枕着它...” 随后抬手一指：“还有你的嘴套，你是小狗吗?” 赵小颖戴了个口罩似的东西，只是有个嘴唇形状的缺口，她正拿着一只口红涂抹着，然后说：“这是我的“紧急唇彩跟踪器”。” 一边摘下“紧急唇彩跟踪器”，一边露出涂抹的一塌糊涂的嘴唇说：“在我赶时间的时候特别有用。” 随后质问：“那你的“紧急烧饼口袋”呢？” 陈晓脖子上多了一块装着大饼的袋子说：“这样我饿的时候就不用下楼拿吃的了。 哎？你是小孩子吗？为什么喝汤还要戴“保护塑料片”？” 第210章 能满足你生活的，都是必须的 只见赵小颖脸上多了个圆形，像是向日葵，中间露出五官的塑料片说：“汤不溅到你的头发和脸上，你不会明白的。你的“零食圈”很有用吗？” 陈晓怒声反驳：“那是你的。” 镜头切回赵小颖，她上半身多了个类似晾内衣袜子那样的圆形架子，下面挂着各种各样的零食，一脸无辜，配着脸上的向日葵圈，萌出血。 随后爆发：“那你的“黄瓜面膜眼睛”呢？为什么要买？” 陈晓脸上多了副贴着黄瓜的眼镜，说：“那你的“麦克风锅铲”呢？” 赵小颖手上多了一把一头是锅铲，一头是麦克风，两者相连的东西说：“我可以边做饭边唱歌。” 随后调转，麦克风那一头对着嘴唇哼哼着曲子。 陈晓开始抓狂说：“你唱歌根本不需要麦克风。” 赵小颖对着话筒说：“别逼我找出你的“八块腹肌t桖”，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任何体型都要自信。” 说着打了一下陈晓脖子上的抱枕，陈晓眼镜上的一片黄瓜掉落。 两人打量自身，陷入沉默。 镜头拉远，显出两人身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个画面在后期的时候，要把每一样东西的名称和价格都要标记出来，最后两边各自来一个合计。 赵小颖说：“我吵累了，你坐会儿吧，我去做晚饭了。” 陈晓默然无语，穿着一身假肌肉慢慢的挪到沙发上。 赵小颖回到案板前，拿起一根大葱，边切边说：“买这些没用又搞笑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但你连饭都不会做，为什么要买“第三只手”？” 陈晓坐在沙发上说：“我是不会做饭，但我那是给会做饭的人买的。这，真的没用吗？” 镜头给到案板，赵小颖抬手伸开，几个手指头上缠着创可贴，怔了一会儿，抬起手揉了一下鼻子。 （这个时候，婉转的小号音乐起。） 赵小颖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的陈晓，脑海里开始闪回两人用这些东西时的画面。 两人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时候，嘴里都含着“可乐帽”的吸管； 赵小颖坐在床上哭泣的时候，陈晓坐在地上头顶“纸巾帽”； 陈晓感觉到什么，转头看向赵小颖，脑海同样闪回画面。 两人都戴着“保护塑料片”吃泡面； 陈晓独自在地板上睡觉时用的“假男友枕头”； 躺在沙发上用的“黄瓜面膜眼睛”； 赵小颖说：“如果我们没有买这些傻傻的东西，我们就能买一辆电动车了。” 陈晓说：“但是电动车并不能保护你不被切伤...” 赵小颖说：“哦，也是。”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朝对方走去，拥抱。 但是身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头顶的帽子还撞了一下。 然后还是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加一个赵小颖扯纸巾的动作，擦拭两人的眼泪。 （画面出字幕：淘宝，随心所欲，购你所想。） 其实“能满足你生活的，都是必须的。”更好，只不过甲方不同意。 拥抱时长15秒，出现其他字幕，出品单位、主创人员名单。 最后黑屏，出现淘宝的logo。 后半段的拍摄，进度依旧不快，当然不是演员问题，而是镜头极其琐碎，基本就是一句台词一个镜头，演员的身上还要加道具。 好在经过前三幕的折磨，演员表演流畅了很多，也找到了技巧，或者说知道了导演杨灵越要的是什么。 都是有悟性，愿意琢磨的人。 拍摄结束后，时间已经是深夜11点半。 都很累，但兴致都很高，因为完成了目标。 众人快速收拾东西，赵小颖和陈晓也上手帮忙，三辆车的后备箱塞的满满的，哦，另一辆是刘大鹏开来的别克商务，以后就是工作室的专用车。 12点半的时候，众人到了一家烧烤摊上，老板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给这伙提前预定的年轻人们开烤。 “接下来的三天，剪辑、配乐能搞定吗？”杜晓雨担心的问。 “剪辑我会交给学姐滕丛丛他们，明天，呃，不已经是今天了，上午我过去一趟，随后杜爷和猴子你俩盯着。至于配乐，对我来说不叫事儿，我下午肯定给你们。”杨灵越挥挥手。 “嗯，这样8号前肯定能完工。”王子昭点点头。 “用不了，两天的时间富裕的很。”杨灵越摇摇头说道。 其余几人明显是饿坏了，毕竟晚饭大家就垫吧了点儿零食，尤其是摄影三人组和赵小颖，压根儿顾不上说话，不时夹着盘子里的凉菜。 “慢着点，一会儿还有烤羊排呢。”陈晓对赵小颖说道。 “饿啊，管它什么，填饱肚子就行。”赵小颖嘟囔道。 “不错，有这份心性，终究能混出头的。”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赵小颖暗自撇嘴，心道：比我还小一岁呢，一副老夫子的模样。 “谢谢导演，很多人都这么说我，不过他们下一句就是片酬能不能低点儿。”赵小颖如此说道。 “哈哈哈哈哈。” 众人被逗的哈哈大笑，杨灵越被噎的有些无语，只得说道：“放心，我入行以来，还没克扣过谁的报酬，一会儿回了酒店我们杜爷就给你们结清。” “谢谢导演，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小颖反而有了些扭捏。 随着烤肉上桌，气氛更热烈了一些，饥饿是最好的调味料这句话是一点也没错，众人吃的都很开心。 不开车的喝了些啤酒，赵小颖也是，一杯一杯和韩东他们干，把个陈晓吓的够呛，打量着小姑娘瘦弱的身体，咋能装的了这么多啤酒。 吃饭期间，杜晓雨说：“杨灵越，你要拍的那部电影，我能不能跟组？” 这话一出，众人都眼巴巴的看了过来。 “你们争点气啊，就不能拍点儿自己的东西？我这么费力的挣钱不都是为了你们吗？”杨灵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刘大鹏嘿嘿笑着，他是第一个定下来要跟组的，做正经儿八百的千万投资电影的摄影师。 第211章 曾莉:于总，一起呗? “早着呢，大二再拍也不迟。”王子昭说道。 “就是。” 王子昭的话引起一片赞同。 “得得得，那就都去。”杨灵越大手一挥。 “导演，我也能去？”陈晓试探性的问道。 “去个屁啊，如果让你跑龙套，你们老师骂完你就会骂我。这部广告片上线后，淘宝会卖力气推广。你们学校让你跑组的话，你该准备资料了。”杨灵越笑骂道。 陈晓想了一下，旋即悻悻然的塌了下去。 “别气馁，周末或者假期去拍拍广告也好，我们学校的朱艺龙，就那个《起风了》mv的男主，现在人称“北电广告小王子”。”王子昭笑着说道。 “导演，在哪儿拍啊？”赵小颖好奇的问道。 “厦门，别想了，没适合你的角色。”杨灵越回道。 没错，《最后一次赛跑》的拍摄地定在了厦门，不说别的，运动员和宁昊都能共用一波群演，简直绝妙。 当然杨灵越是不会让对方剧组的演员客串角色的，容易出戏。 “我就是问问。”赵小颖往嘴里塞个肉串嘟囔道。 众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时间也就来到了凌晨2点，就在附近定好的酒店住了下来。 除了杨灵越和栗子一人一间外，其余都是两人一间，其中赵小颖和杜晓雨一间，陈晓和王子昭一间。 回了房间倒头就睡，不过也没有自然醒，还是要赶时间的。 杨灵越，杜晓雨，王子昭三人拉着带子在9点的时候就赶到了北影厂，滕丛丛和她的两个同学已经在剪辑室等着了。 待了两个小时，先说后做的表述了自己的具体要求后，杨灵越便离开了。 去往公司的路上给曾莉打了个电话，一听差点没把他吓一跳，因为曾莉和他爸妈就在公司参观呢，嗯，于莉陪同。 等杨灵越赶着到了公司，得知几人在二楼，便躲在柱子后面悄咪咪探听着。 于莉正笑容满面的说着前几天王靖雯和陈易迅录歌的事儿。 “我们中午吃饭的时候，灵越说曾姐你是他女朋友，也是王靖雯的歌迷，完后王靖雯她们才找来专辑，现场签字。” 曾莉讶然，男朋友可真棒。不由翘起嘴角说：“是嘛，他都没和我说这事儿。” 杨文昌和刘青娜听着这话也很满意儿子在外面的表现。而且光做不说，这点很好。 “聊着呢。”杨灵越适时地出声道。 四人转身，看到了满面油光，身上衣服皱巴巴的杨灵越。 于莉眼神闪过一丝心疼，下意识的迈脚，却停在了原地，随后脸上浮现笑容看着杨灵越。 曾莉则是快步上前，凑过来闻了一下，嫌弃的笑道：“噫，汗味儿真大，去洗洗呀。” “忙了一宿？”刘文娜问道，杨文昌也投来问询的目光。 “没有，一两点，早上赶时间安排剪片子的事儿，就刷了个牙。于老师，乐手们到了吗？” 杨灵越解释了一句，看向于莉。 “到了，咱们上去吧，公司有新衣服，你先换一件儿。”于莉说道。 “成。”杨灵越点点头。 之后几人就看着杨灵越和编曲团队沟通配乐的事儿。 “第二段开头还是加上鼓声，随后“吧了吧”的唱声.....” 小号、架子鼓、电吉他..... 边讨论，边编谱子，一个多小时过去基本落听，杨灵越感觉自己的嗓子都有些冒烟。 “先休息吃饭，下午就弄出来。”杨灵越挥挥手。 “老板，我们不需要休息，可以继续干。” “你们不休息，我得休息。”杨灵越无语道。 众人笑了笑，各自散去，约好下午直接录制。 中午吃饭的时候，多了个于莉。 杨文昌和刘青娜对于莉那是相当和善，而且印象也很好，这是儿子这一年多以来非常好的合作伙伴，自然嘘寒问暖。 于是杨灵越的大腿时不时就被笑盈盈的曾莉掐上一把。 “咋啦你？”刘青娜不满的看向儿子龇牙咧嘴。 曾莉心道：坏了，这次就掐了一点肉，可不得疼嘛？ “脑袋疼，可能是没休息好的原因。”杨灵越说道。 “忍着，自个儿选的路子，喊什么疼。”刘青娜没好气的说道。 随后不理会儿子，又看向于莉说：“大过节的，别管他，咱们下午一块儿出去玩儿。” 还不待于莉回答，曾莉便说道：“是啊，于总。一起呗，那些事儿灵越他自己就能做。” 于莉看了眼杨灵越，又看了眼曾莉，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的。” 杨文昌不动声色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瞥了儿子一眼。 曾莉也搞不懂自己复杂的心态，有防备、有感谢、有顺着未来婆婆的心思..... 饭后，于莉回了8号院，四人则是回5号院。 杨灵越和坐着吃水果的三人打了声招呼，就回主卧去睡了。 再次醒来，摸到手机一看，已然下午三点。 还看到于莉给他发来的短信，说情况一切正常，氛围很好，让他不用担心。 杨灵越会心一笑，之后去公司继续完成广告片的配乐。 等到他拿着配乐去了北影厂剪辑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杨灵越替了杜晓雨和王子昭，让他俩回去休息，二人没有推辞，毕竟在这方面，他俩加一块儿也比不过杨灵越。 杨灵越是有前世剪辑的底子在的，又加上周新霞这位剪辑大师的无私传授。 在剪自己的片子的情况下，滕丛丛一帮人无论是速度上，还是质量上，都是比不过的他。 在杜晓雨和王子昭走后，滕丛丛松了一大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看着接替她主剪的杨灵越问道： “这片子从立项到拍摄完成，你们真的只用两天时间？” “什么你们？从立项到剪辑完成，咱们预计用时3天半。”杨灵越笑呵呵的应道。 “师弟可真会说话。”另一位叫周慧的师姐说道。 “我们这剪了将近一天了，还不到1\/3，真的能在明天上午完成吗？”另一位剪辑师林芳芳有些惆怅的说道。 第212章 买个四合院 可能有的人会不理解，就是一个5分钟的广告短片，怎么剪起来这么慢？杨灵越都告诉他们风格了要具体要求了。 水平这么次的吗？ 滕丛丛的实操和理论在她们班是第一名，而她挑的帮手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其实是这个广告片场景单一缺乏层次、人物调动单一没有光影变化、5分钟的对白相对安静、摄影上也没有能提供给观众的新鲜感，而每个镜头里都有信息点，这类剪辑是高难度的。 拿《让子弹飞》举例，里面有一段长达10分钟的对白戏份，就是“鸿门宴”那场戏份，就是三个人你来我往的聊天，在院线电影领域很少出现这样的场景，不仅对台词要求极高，演员也是如此，当然最难的地方，就是剪辑。 这部广告片本来就是阿里巴巴东南亚电商平台在2024年拍摄的泰国广告，又温馨又搞笑，在网上反响非常不错，在泰国广告圈还拿了个金奖的作品。 杨灵越记忆很是深刻，刚一上手，滕丛丛的嘴巴就开始逐渐增大，脑子有东西就是不一样个屁啊，导演和剪辑师是两回事儿好不好。 为什么优秀的剪辑师，女性居多呢？ 贾科长的御用剪辑师孔劲蕾曾说：“因为女剪辑师有内在的神经质，可以笃定面对更加神经质的导演。” 当然这是调侃之言，更重要的是这是个细致活儿，现在还好了，都是电脑剪辑，以前剪片子那是真拿剪刀剪胶卷的，剪辑室里的不是键盘声，而剪刀的“咔嚓”声。 所以那会儿的导演面对剪辑师的时候都很尊敬。 “咳，要不你们三位也回去休息吧。” 待了一会儿，杨灵越不由出声道。 因为他感觉自己快成了烟熏腊肉了，尼玛这三位都抽烟，边嚼口香糖边抽。 嗯，这也是个行业惯例，因为剪辑师大多抽烟，当学生的跟着也得抽，要么抽一手的，要么抽二手的，当然也有不抽烟的，那桌上必然有大把的零食或者口香糖之类的东西。 “哈哈，你就不如你那两位同学。”滕丛丛大笑着说道。 “我说正经的，三位师姐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你们再过来。”杨灵越笃定的说道。 “那成，先撤了。”滕丛丛三人见杨灵越坚持，把桌上的烟灰缸清空之后，便离开了。 杨灵越松了一口气，还是习惯自己干活儿，不用分心搭腔，自己毕竟没有一心多用的能力，嗯，应该是的。 先是从头开始过滕丛丛她们已经剪好的片子，时不时的调整、补充，之后再开始上手剪未动手的。 这一忙活，就又到晚上十点了，饿的肚子直抽抽。 保存好素材，关灯，锁门，回5号院，得好好洗个澡的。 事先打过电话，家里有给他留着吃的，倒也不用在外面吃了。 杨文昌和刘青娜见儿子回来，说了几句话便回卧室休息去了，进门前刘青娜貌似无意的说了句：“杨灵越，早点回房睡觉，累一天了。” 杨灵越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 坐在餐桌和男朋友面对面的曾莉，霎时有了些羞意，未来婆婆这是意有所指啊。 “你先吃着，我去给你拿衣服去，身上臭死了。”曾莉扭着身子回卧室了。 等洗完澡出来，杨灵越瞟了眼沙发，没有枕头，没有被子。 推开了主卧的门，看见曾莉散着头发，在床头灯的照射下看着一本影视管理的书籍。 “美人儿，我来啦。”杨灵越笑嘻嘻的，作势就要扑上来。 曾莉放下书，一副看透他的模样，微笑地看着他。 杨灵越顿觉无趣，止住了动作，跨步上床，睡觉。 “亲爱的，怎么不来啊？”曾莉忍俊不禁的说道。 “听妈妈的话，早点上床睡觉。”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哎呀，那只听妈妈的话，不听姐姐的话了？”曾莉装模作样的问道。 “黎子，我困了。你要闲的慌，就给我抓抓背。”杨灵越翻了个身，背对曾莉。 半靠在床头的曾莉闻言也不再逗弄男朋友，关了灯，躺下来，给男朋友轻轻的挠着背。 不一会儿，曾莉就听到了男朋友重且长的呼吸声。 收回手，侧身抱住，闻着男朋友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也就睡去了。 一觉睡的又沉又香，杨灵越早上睁眼的时候，只觉神清气爽，当然伴随着一些不适。 棒小伙子，好几天都是自己睡，这大早上的。 曾莉感觉怀里一空，下意识的拽过来继续抱着，迷迷糊糊的说：“唔，几点了？” “7点10分。”杨灵越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曾莉翻了个身，伸着懒腰说道：“嗯，该起了，上午我得送叔叔阿姨他们去机场。” “嘶，怎么都没和我说。”杨灵越挠了挠头。 “你不是走的早，就是回的晚，和你说了有什么用。”曾莉笑道。 “哎，成吧，到时候拍戏的时候，把他们接来厦门玩一阵子吧。”杨灵越叹息一声。 “对了，昨儿我们逛后海，在北沿鸦儿胡同碰到个卖院子的，3000多平，房主也是位龙城人，叔叔和他聊了几句，我们还进去看了，临湖，很好的院子。”曾莉说道。 “嗯？”杨灵越顿时睁大了眼睛。 莫非就是后来被俄罗斯一位富豪花1.1亿买下的那个院子，貌似是2007年京都成交价最高的一套房子。不要觉得惊讶，如今次贷危机已经席卷全球，能拿出这么多钱买房子的人不多。 起床后，杨灵越主动说起四合院的事儿。 “全款，整1个亿。”杨文昌说道。 “爸，你认识他？”杨灵越问道。 “也是昨天偶然碰见的，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姓范，开矿的，说是要收拢资金搞投资什么的。”杨文昌解释道。 “留联系方式了吗？我打算买下来。”杨灵越笑道。 “儿子，你现在有多少钱？”刘青娜瞪大了眼睛。 “十几个亿吧。”杨灵越笑了笑。 第213章 你懂的越多，懂你的人就会越少 杨灵越说了说投资金融的事情。 杨文昌和刘青娜表示听不懂，但他们大受震撼。 “你贷款了两个多亿？”刘青娜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昂，没那两个多亿，哪儿来的十几个亿。”杨灵越轻描淡写的说道。 “嗯，我支持你，那房子确实不错。”杨文昌反倒很淡定。 “重点是什么，你们爷俩是不是没搞清楚？”刘青娜拧眉说道。 “咱们不懂这些，不说过了吗？”杨文昌温和的对妻子说道。 刘青娜张了张嘴，她只是觉得这孩子胆子太大了，简直无法无天，想想和丈夫的约定，想想自己儿子这一年多的变化，也就不说了。 随后话题进入到了杨文昌与刘青娜回程的事儿，杨灵越只能给二老画饼说：“7月份厦门见。” “热死，不去。再说了，你俩到时候都拍电影，我俩逛？”刘青娜摇摇头。 “到时候再说吧。”杨文昌如此说道。 曾莉给了杨灵越一个“你看，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眼神。 聊了一会儿之后，刘青娜扇了扇手说道： “忙你的去吧，黎黎送我们就行了。” “哦，黎子，房子的事儿你就先和李建对接吧。”杨灵越起身叮嘱道。 “嗯，知道的，有啥事儿我给你打电话。”曾莉起身把男朋友送到门口说道。 杨文昌看了眼妻子，然后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刘青娜又暗自叹了口气，这么多钱，这么大的事儿，算了，眼不见为净。 想着自己的超市生意红红火火，月净利润十五六万，得意非凡的心思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剩下了为儿子骄傲和担心了。 其实这也是杨灵越想达到的目的之一，当儿子的总不能劝自己的父母要踏实一些吧。 这种想法很难描述，杨灵越当然希望父母开开心心，无忧无虑。但也不希望父母不接地气，在有这个苗头的时候就该提醒一下。 杨灵越去了剪辑室后，滕丛丛三人已经开始干活儿了。 “你们做后期吧，剪辑的活儿我来。”杨灵越如此说道。 三人没有拒绝，因为杨灵越昨天一晚上干的活儿比她们仨还要多，质量还要高，除了叹服还能有什么说法呢。 各自分工明确，时不时的讨论一下。 虽然受了些干扰，但总体的进度还是要比他自己单干要快的，而滕丛丛三人抽烟的次数也下意识的少了一些。 四个人中午也是吃盒饭对付了一下，直至下午4点多，成片终于完成。 杨灵越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三位师姐自发的鼓起了掌，虽然只是一部广告片，可这内容，这质量，最重要的是时间。 滕丛丛看着闭目的杨灵越，脑海里不由冒出一句话：你懂的越多，懂你的人就会越少。 因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真好，不用耽误明天上课。”杨灵越长叹一声。 “啪” 滕丛丛给自己的额头来了一下，我就说，这特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杨灵越站起身来，从包里掏出三个红包，塞了过去。 一个2000，两个1000。 “我可不要，我这次帮你的忙，下次你也帮我一个就好。”滕丛丛笑嘻嘻的拒绝道。 其他两位师姐也连连摇头。 杨灵越顿时抱胸后撤，警惕的看向三人。 “杨灵越，你要死啊。虽然姐姐们对你确实垂涎三尺，但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慧哭笑不得的说道。 “哈哈，开个玩笑，忙是要帮的，钱你们也是要拿的，这是商单，人人有份，不拿下次可就不找你们了。”杨灵越笑着一把塞到滕丛丛的手里。 滕丛丛一捏，好家伙。 然后一看，上面有名字，啧，这学弟！ “行，你说的啊。” 滕丛丛没再推辞，递给了眼睛泛光的两位同学，她们也是第一次挣钱，因为之前都是给同学帮忙来着，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商单的，拿到的也是大三大四的几个人。 因为你便宜，刚毕业或者毕业几年的人可以更便宜。 杨灵越回到5号院以后，就把视频发给了蒋琦，并电话通知了对方一声。 蒋琦说了声“知道了，马上看，稍后联系”之后就没音讯了。 杨灵越倒也不急，蒋琦又不是做主的人。 随后给还没到家的曾莉去了电话，得知在唱片公司和李建聊着资金拆借的事儿，因为李建不建议抽调在美国用来投资的资金。 “你了解那么详细干嘛，老李的建议没错。回来，我想吃饺子了。”杨灵越不满的说道。 “哦，咱们自个儿包吧。”曾莉说道。 同时杨灵越也听到了曾莉和李建告辞的声音。 “事先说明，我只会和馅。”杨灵越说道。 “我会擀皮儿...嗯，你和面吧。” 曾莉说到一半，停了一下，随后说完就挂了。 杨灵越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拿出面粉开始和面，这事儿对于他来说还是比较擅长的，毕竟晋省人是不吃挂面的。 杨灵越喜欢劲道一些的面，所以放了不少盐用来和面，不断少量加水，一会儿便已成团，一点点硬，不过醒一醒揉一揉就正好了。 醒面的功夫，杨灵越开始煮料水，猪肉馅的话一般就是八角、花椒、小茴香、桂皮、香叶五味同煮，水开后煮3分钟，然后放到冰箱里放凉。 等到肉馅拿回来，少量多次的倒入，同时要不停的搅拌，当然料水也不能太多，根据自己口味而定。这般做法，肉馅嫩而味浓。 忙完该准备的，杨灵越这才发现手机上有蒋琦及穆耳的未接来电。 杨灵越先给蒋琦去了电话。 “杨导，稍等，我们老大和您沟通。” “哈哈，杨导，虽然看过了剧本，但再看片子还是惊艳，感谢，辛苦了。只是后面的广告语还是换成您之前提议的“能满足你生活的，都是必须的”这句话吧。”穆耳接过手机后笑着说道。 “好的，没问题。还有其他问题吗？”杨灵越问道。 “没有了，只是挺遗憾没有到拍摄现场看看。”穆耳依旧笑着说道。 “那就有劳穆经理继续关照了，下次一定。”杨灵越也笑着说道。 正接电话间，门开了，杨灵越看过去，然后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拳头。 第214章 被葱花呛到了 杨灵越短暂的惊讶后，挥了挥手，继续和手机那一端的穆耳沟通着。 “明天一早，尾款就会给您打过去。对了，杨导，麻烦您发新版的时候，附带一下配乐的原件。”穆耳如此说道。 “关于配乐贵司有什么用途吗？”杨灵越问道。 “自然是...，呃，莫非这段配乐的版权不归我们？”穆耳很是疑惑。 “是的，合同上规定这段配乐授权贵司只能用在这部片子。”杨灵越平静的说道。 “是这样啊，那杨导再见。”穆耳轻笑了一下，说着便挂了电话。 穆耳能不知道配乐的版权问题吗？ 是装糊涂也好，服从性测试也罢，关他杨灵越蛋事儿。 面前的情况更重要，真的关他蛋事儿，无论从哪方面来讲。 只见曾莉和于莉两人在厨房里安静的正择着菜，很温馨个屁啊。 杨灵越走上前问道：“肉馅呢？” “呐。广告片完事儿了？”曾莉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后问道。 “昂，于老师，虾就别剥了，来个油焖大虾，饺子猪肉大葱就成，素的你们看吧。”杨灵越应了一声对于莉说道。 于莉笑着点了点头说：“那我把虾线挑了。” 随后三人各自分工，于莉刀工最好，负责配菜； 杨灵越揉面，和肉馅，抄素馅，素馅是香菇、鸡蛋、胡萝卜； 曾莉洗菜，打辅助。 谁也没提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儿，倒是聊起了四合院的事儿。 “那院子对方现在要价一亿零八百万，说是装修投进去千万了，我看了看还有不少物料，紫檀，黑胡桃什么的。”曾莉说道。 “差不多，可以接受，反正这房子买了也是住。不过既然之前说了一个亿，那就再谈谈。”杨灵越点了点头。 “临湖的后院里种了很多紫藤，只是凋落的差不多了。”于莉冒出这么一句。 “装修也得大半年，明年住进去的时候就能看到了。”杨灵越说道。 正在切葱的于莉，被呛的眼泪汪汪的。 曾莉顿了一下说：“李总说公司最多拿出4000万，剩下的走贷款。” “哦，交接的时候，写你名儿吧。”杨灵越看向曾莉说道。 “这么大宗的房产交易，消息捂不住的。”曾莉咬着唇，摇了摇头。 “没那么夸张，我托人打个招呼就是了，就算消息露出去，也是利大于弊。这件事儿不讨论了，你都说要嫁我了。”杨灵越笑了笑。 曾莉这时打开油烟机，葱味着实有些呛人。 接着又聊了聊具体的财务情况，期间准备的活儿也干完了。 “我还得改一下片子，剩下的你俩忙活吧。”杨灵越冲了冲手说道。 “嗯，快点啊，我俩包饺子，那几个菜你来炒。”曾莉叮嘱道。 “谢谢你，曾姐。”看着杨灵越进了书房后，于莉轻声说道。 “说什么谢不谢的呢，是我请你来帮忙的，我确实不会擀饺皮儿。”曾莉笑了一下说道。 于莉也笑了笑说道：“咱们去餐桌上吧，厨房先走走味儿。” “好。”曾莉点了点头。 到了餐桌后，一个擀饺皮儿，一个包，倒也相得益彰。 “现在灵越还在上学，有时候不在我这儿，就在你那儿。可明年他就从学校出来了。”曾莉一边干活儿一边轻声说道。 于莉这才明白曾莉的想法，或者说是曾莉劝解她自己的说法。 “曾姐，灵越他不是个滥情的人，放心吧。”于莉笑了笑说道。 “你太偏着他了，不过但愿如此吧。”曾莉叹了一声。 于莉顿了一下，说道：“有什么我会和你说的。” 曾莉这才露了个笑脸。 杨灵越按照对方的要求，改了字幕，导出后又发了过去，这次没有再打电话通知。 出了书房，听见二女聊着影视投资的事儿，仍有一种恍惚之感。 “炒菜去。”曾莉看着男朋友愣愣的模样，嗔了一句。 一个甜口的油焖大虾，两道清炒时蔬，又鼓捣了蒜醋，烧了水。 待菜炒完，饺子也下了锅，先煮素的，再煮荤的。 水汽氤氲，白白胖胖的饺子浮上浮下。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话题也仅局限于饺子和菜的本身问题上。 饭后，于莉张罗着洗锅，曾莉没拒绝，两人一块儿上手。 此时晚上八点。 “我回去了。”于莉擦了擦手后说道。 “我送你。”坐在沙发上的杨灵越起身。 “慢点。”曾莉叮嘱了一声。 到了院子，杨灵越骑上小电驴，于莉坐在后面抱着他的腰，轻声说道：“灵越，我感觉你爸怀疑咱俩了。” “迟早也得知道，有个心理准备也好。”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你倒一点也不担心啊。”于莉说道。 “只要我过的好，他们什么都会接受的。”杨灵越如此说道。 “你和曾姐是不是商量过对我的安排？”于莉轻声问道。 “没有，别多想，一切让它自然而然的发生。”杨灵越安抚着说道。 “嗯，知道了。” 到了8号院，杨灵越跟着于莉上了楼，虽然于莉让他回去。 “不行，今天不行。” 被壁咚在墙上的于莉，两只手推着杨灵越的胸膛。 “没干净呢。”然后于莉啄了下杨灵越的嘴笑道。 “得，那我走了。”杨灵越也亲了一下于莉说道。 “嗯~，一股蒜味儿。”于莉掩嘴笑道。 “啪。” 5号院。 沙发上的曾莉瞥了眼刚进门的男朋友说道：“吃那么多蒜，刷牙去。” 杨灵越咂吧了一下嘴，还是去了洗漱间。 “房子的事儿，要不要和叔叔阿姨说一声？”曾莉依着门框问道。 杨灵越想了一下摇摇头。 “还是说一下吧。”曾莉皱了皱眉。 “咕噜咕噜，噗。” “不用，你妈那边也是。我爸妈虽然对你这个未来儿媳妇很满意，可在他们的观念里，毕竟还是未来。”杨灵越解释道。 “哦，快点洗完看电影。”曾莉扭着腰离开了。 “那你去拿一下东西。”杨灵越喊了一声。 “要拿你拿。”曾莉没好气的说道。 第215章 时至立夏，万物繁茂。 依偎在杨灵越的怀里的曾莉问道：“亲爱的，你说为什么有内涵的电影越来越少？真的从业人员的能力越来越差了吗？” “这个问题很复杂，单以资本、市场的角度衡量，拍一些肤浅的东西可以逐渐把有内涵的观众淘汰掉，而且也不费力。这样面对剩下的观众，无论拍成什么，他们都会看的津津有味，这个周期不用太长的。”杨灵越摇了摇头说道。 曾莉若有所思，还是说了句：“不理解。” 杨灵越说的很隐晦，因为涉及到一个敏感话题。 从某江文学网站开始，古今中外，文学第一次有了男频女频之分。 最先开始的就是文学，慢慢的就是电视剧，再后来就是电影。 有了固定的读者群体后，不可避免的延伸到影视剧上，这些都没问题。 2020年德塔文发布的影视剧收视调查的白皮书里有这么一个数据：女性观众占比62%，男性观众38%。 “得女性观众者，得天下。” 这句话被各大影视制作公司早就奉为真理。 那么“你只是失去了一条腿，紫菱失去的可是她的爱情啊!”这种思想的影视剧，自然而然的成为主流。 《大明王朝1566》在湘省卫视开播没几天便撤档，原因真的是台词“晦涩难懂”吗？ 或许是的，因为湘省卫视的主要观众是女性。 放在央视的话，就是另一个不同的结果了。 杨灵越前世曾经在网上说过这个问题，他说姐妹们，醒醒啊，站起来抵制这些脑残影视剧，姐妹们也想看点儿好东西的。 然后私信就爆了，被骂惨了。 虽然事实如此，但骂他的人总能“抛开事实不谈”。 weibo上一个很着名的话题：“如果回到出生前，你想对你的妈妈说些什么？” 排名最高的几条无一例外：“别嫁给我爸。” 后世还发明了“爹味”这么一个带有极大侮辱性的词汇，高举打倒“父权”的旗帜。 当个提款机你就知足吧！ 本来想把你们的男性逐渐像日韩一样娘化，你竟然敢阻止！ 那就换条路子，阁下当如何应对？ “你不用理解，只要咱们拍的东西质量好，能挣钱就行，不挣也得说成能挣。”杨灵越笑道。 “你这是要搞金融造假，违法的。”曾莉蹭了蹭说道。 “思路清奇。”杨灵越夸赞道。 “不过我相信你的眼光。”曾莉翻了个身面对男朋友。 “那我尽量不辜负你的信任。”杨灵越笑了笑。 曾莉抿嘴一笑，亲了下男朋友说道：“嗯，好了，躺好。” “回卧室呗。” “少废话，都几天了。”曾莉不满的说道。 “这又怨不着我。”杨灵越双手枕在脑后，老神在在的说道。 时至立夏，万物繁茂。 正所谓：“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亲爱的。” 秀发垂下，曾莉俯首呢喃了一句。 ..... 第二天，开课的开课，开工的开工。 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曾莉在男朋友出门前，仍有些痴缠。 “要不你上午休息？”杨灵越轻笑道。 “烦人。”曾莉嗔了一句。 杨灵越倒是颇为神清气爽的先出了门，要在开课前和姜伟聊一下《潜伏》的。 到了姜伟办公室，对方正看着一本谍战类型的小说。 简单寒暄之后，杨灵越开门见山的说道：“姜老师，《潜伏》我投了，不过我有个想法，最好是拉上电视台一起合作，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相熟的渠道？” “预算还没出来，不过肯定也是1000万往上了，你确定？”姜伟扯了下嘴角。 “确定，肯定，一定，没有电视台的渠道也无妨，我们独资都成。”杨灵越笑道。 “有渠道的，南方电视台的制片部门我有个老同学，加上他们，之后在地方台试播也没问题的。” “南方电视台啊。” 杨灵越重复了一遍，不太满意，这部剧毕竟是以津门为主要场景的。 对了，南方电视台就是粤省电视台，自成一派的。 杨灵越后续也没有什么粤语题材的影视剧计划，达不到一石数鸟的效果。 “鲁省、首都两家卫视也有，交道打的不多。”姜伟平静的说了这么一句。 “姜老师，这样行不行，您先做预算，前期筹备的费用，我可以先打过来，别耽误进度。”杨灵越想了一下后如此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建组？”饶是经历过曹保平的事儿，姜伟依旧还是惊讶异常。 “是的，不过我也有两个要求，拍摄内容请您按您自己的剧本来。您找的演员定下来之前请先告知我，当然我不会塞人，我也没什么人可以塞。”杨灵越笑道。 姜伟听着这不是要求的要求，又是一阵唏嘘，投资人要求这么低的吗？ 说是两个要求，其实就一个，那就是对演员的任免权。 “谢谢你，杨灵越，谢谢你的信任，我尽快把预算和主创名单给你。”姜伟很是触动的说道。 “好嘞，那姜老师再见，我得上课去了。”杨灵越起身告辞。 “好，好。”姜伟起身，越看杨灵越越顺眼了。 其实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杨灵越之所以出来，是因为刚才姜伟看的小说名字叫《风声》。 “黎子，你安排人联系一下临安文联的一位作家，叫麦家。问问他那部《风声》的影视改编权卖了没？” “麦子的麦，家庭的家。” “啧，现在就安排。” “好，等你信儿。” 杨灵越挂了电话，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捡漏一时爽，一直捡漏一直爽。 版权应该还在作者手里，就在今年年底的一次探讨会上，电影局的副局长提出应该拍摄一部建国60周年献礼片，也就是《建国大业》，这个任务当然由全国最大的影视公司中影承担。 光有国企参与不行啊，于是作为影视民营企业的一哥华宜自然也接到了相关任务。 这才有了高建群和陈国富另辟蹊径搞出来的《风声》。 第216章 坐到了那个位置，慢慢才有的能力 一个小时后，杨灵越接到了曾莉的电话。 “联系上了，版权还在他手上，但人家不卖。” “问价了没？”杨灵越乐道。 “人家都不卖，你问什么价。”曾莉不满的说道。 “你把电话发过来吧，我联系一下。等等，黎子，是不是你亲自联系的？”杨灵越笑道。 “是啊，你吩咐的事情嘛。”曾莉有些弱弱的说道。 “我知道了，电话别发了。” 杨灵越笑了笑，并没有苛责什么。 “那，那晚上回家你和我说。”曾莉说道。 “好。” 杨灵越能大概猜出曾莉电话里怎么和麦家说的，人家乐意搭理你就有鬼了。 虽然麦家还没拿到茅盾文学奖，可人家担任编剧的《暗算》算是开创了一个先河，可以说姜伟改编龙一的《潜伏》就源于此，只不过《潜伏》的原着只有两万六千字，拍了部30集的电视剧，姜伟比原作者龙一牛逼的多。 而电影《风声》的剧本包括成片，剧情漏洞百出，实在经不起推敲，唯二可称道的就是演员的演技和服化道了。 比如吴大队长唱唱戏就把情报传出去了，人原着是根据画上的长短草传递的。 诸如此类吧，总有很多导演认为自己比一个知名作家在专业知识领域更牛逼。 其实要是把原着一些精彩情节拍出来的话，《风声》的成就不止于此的，海外票房也不止就那点毛毛雨的。 所以，关键还是编剧啊。 如果麦家和姜伟两位谍战戏的高手来写这个剧本会怎么样？ 所以，华宜，你们就别糟蹋东西了。 随后杨灵越把这个想法暂时搁置，而是和他的团队讨论起了《孤勇者》mv的分镜。 故事就那么个故事，两天就能轻松拍完的活儿，王子昭现在就开始有点患得患失了，尤其是杨灵越说了陈易迅来客串的事儿。 杨灵越并没有给王子昭打鸡血，临到头要是心静不下来，那就再磨炼。 曾莉出身社会十年了，该吃闭门羹还是要吃，之前是顺风仗打多了，遇到点坎坷，比如在中影谈判的时候，也是杨灵越用前世的经验泰山压顶般的拉着她迈了过去。 绝大多数人不是因为有能力才能坐到那个位置上，而是坐到了那个位置，慢慢才有的能力。 很残酷，但这是事实。 这还算好的，怕就怕坐上去那么久了，还是无能之辈，这就是所谓的烂泥扶不上墙了。 “那时间就定在5月18日正式开拍了？”杨灵越问道。 “嗯，这周末我先去布置场地。”王子昭点了点头。 “好，有困难尽量自己克服。”杨灵越笑嘻嘻的说道。 “明白，最难的你都搞定了，我萧规曹随就行。”王子昭没有跟着笑，而是严肃的说道。 “安啦，到时候我过去给你当助手。”杨灵越如此说道。 “你说的啊。”王子昭这才笑道。 杨灵越不过去也不行，毕竟是在职顾问，还是编剧、词曲作者及陈易迅的邀约人。 到下午的时候，淘宝那边把尾款打了过来，税后的100万。 蒋琦告诉杨灵越，已经紧急联系各大电视台及网络平台，会在5月10日当天上线播出，黄金时间。 不愧是大公司，真有钱。 但蒋琦说，电视版的需要把演职表去掉。 杨灵越对此表示理解，只要网络上的在就行，否则那就过分了，只能按合同办了。 到此为止，《第三只手的爱情》花销演员片酬6000，主创酬劳1万，场地及道具9000，食宿交通4000，器材4000，剪辑4000，配乐3000（支付花卷传媒），合计元。 106万属于杨灵越个人收益，10万属于工作室收益。 资本家啊~ 不过又缺钱了，唱片公司一直在输血，陆陆续续给影视公司转了5000万，这马上又要筹集4000万买房子，账上也就剩下2000万出头周转。 美国那边的资金，还得等到雷曼兄弟银行破产前抽出来，且等着吧。 今天晚上没有电影赏析课，所以杨灵越早早的回了5号院，由杜晓雨领着小团队去庆祝淘宝广告片顺利完工及《孤勇者》mv的筹备会。 没有参与拍摄的三人一脸失落，纷纷表态，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说说吧，打算怎么弄？”曾莉问道。 “端正态度，我先说你犯的错误。”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哦。”曾莉挺了挺。 你又不是于莉，挺有什么用？ “第一，我让你安排下去，你安排下去就好....”杨灵越坐下来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 “我知道，我是管理者，不是执行者。”曾莉同学举手抢答。 “你说还是我说？”杨灵越美好的说道。 “你说，你说，我不插嘴了。”曾莉同学赶紧乖乖坐好。 “你现在影视制作人的身份还没有广为人知，公司也没什么名号，知道你的也当你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演员.... 板什么脸，我在给你分析问题好不好？”杨灵越无奈的说道。 “我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曾莉翻了个白眼。 “曾大美，我现在不是你男朋友，也不是你的未婚夫，我是你老板。想听就受着，不想听以后就当个吉祥物，我直接让刘文瀚办。”杨灵越皱了皱眉沉声道。 曾莉算是明白为什么男朋友之前说：“一家人在一个公司不合适”、“我怎么能管理你呢？”这些话的含义了。 明白归明白，面对这样的男朋友，有些害怕，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不服气，怎么就是吉祥物了。 “那你告诉我，要是你的话怎么做？”曾莉咬了咬唇问道。 看着曾莉的模样，杨灵越的心软了下来，想了想说道： “我当时说现在就安排，说明这个本子很重要，你立马亲自去联系，是因为你爱我，相信我的眼光。 但咱们还没有什么名号，所以要懂得借力打力，公司里刘文瀚管这些事儿，如果是他来办的话，他的说辞应该是：“我们是专注投资谍战题材和犯罪题材的一家公司，北电姜伟和曹保平新作我们都是全额投资，哦，对了，宁昊的新片我们也有投资。” 不信啊？那你把这事儿安排给刘文瀚，和他说清楚前因后果，并告诉他如果要联络麦家的时候告诉你，你去听听就知道了。” 第217章 爱，原本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 曾莉撩了一下头发后，有些低沉地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我太谦逊了。我是不是很差劲啊。” “哪有人是完美的，全能的呢？你之前没做过生意，也没有真正意义上在娱乐公司的大染缸里打过滚，慢慢来呗。”杨灵越挪到曾莉的身边，伸开胳膊揽住轻声说道。 “那你为什么懂的这么多？”曾莉趁势靠在男朋友身上问道。 “我不懂的更多，还记得我建议你招刘文瀚的原因吗？”杨灵越笑了笑。 “记得，一窍通，百窍自然容易通。”曾莉点了点头。 “事务的发展都有规律可循，和人打交道自然也是如此，我也不是一下子就顿悟的，最早做互联网项目，开始每个代码都是我一个一个的敲上去的，到最后和那么多人尝试着购买卖出去，一点一点的试探每个人的想法。 这是一整个项目的运作规律。 到现在也拍了几部片子了，虽然都是小剧组，但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要想熟练的掌握一个剧组，不想了解也了解了。” 于莉和曾莉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于莉的主观能动性没人能比的了，说句言重的话，她就活“杨灵越”三个字。 曾莉是轻松的日子过的太久了，慢慢来吧，不宜苛责过甚。 “嗯，知道啦，谢谢你，亲爱的。”曾莉给了杨灵越一个笑脸。 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你，你根本不用那么完美，爱，原本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 第二天早上去学校的路上，杨灵越接到了王靖雯的电话。 “今天能来一趟百花胡同吗？” “不行啊，我得上课。” 王靖雯有点心塞。 “帮帮忙，编曲你得过一下吧，合同你得签一下吧。” “菲姐，把这些发我邮箱就成。”杨灵越笑道。 “成吧。”王靖雯只得如此。 到学校后，找了台电脑打开邮箱，已然收到《心经》的编曲。 王靖雯的编曲团队自然没的挑，与原曲差别不大。 执玉槌，用击磬，声闻三千世界。 随后打开合同，吓了杨灵越一跳，这是按照曲神给的价啊，10万。 因为是公益歌曲，后续都是免费发布，没有收益这一项。 杨灵越并没有拒绝，假使要捐，也得自个儿去捐。 把合同打印出来，一式两份，填上信息，叫来孔晶跑一趟百花胡同。 在百花刚录好《心经》的王靖雯一出录音棚，便看到了孔晶，得知来意，也没说什么，三下两下的签了合同。 “你老板没说点其他的？”王靖雯问道。 “没有，只是让我来送合同。”孔晶摇摇头。 王靖雯点点头，这是无话可说的意思，说明杨灵越对曲子没有意见，对钱也没有意见。 还真是随性。 5月10日 淘宝周年庆广告如约上线，网上的是早上8点就上线了，除了腾讯旗下的网站，几乎所有的知名网站都有这个视频。 又回到横店的赵小颖正在网吧看着自己拍摄的这部广告片，对于拍摄的印象，她只觉得累，拍个镜头就要停下给身上挂一个道具。 开始的时候看那些道具还忍俊不禁，佩服杨灵越导演的脑洞，后来就麻木了。 看着自己和陈晓在那里吵架，最后拥抱，赵小颖觉得自己演的真好。 “小颖，你要发达了，随便打开一个论坛都有你的广告，你戴上那个圆圈可真可爱。”一旁合住，叫小天的一个姑娘夸赞的边比划边说道。 “还会上央视呢，嘿嘿。”赵小颖自个也在那偷笑。 “你看评论。”小天指着视频网站的界面说道。 “我看看。”赵小颖急忙探过头去。 “在你的电脑上看。”小天嗔了一句。 “哦哦哦。”赵小颖这才反应过来。 滑动鼠标。 “我要买那个假男友枕头....” “那个鞋子上安雨伞是什么鬼？” “小颖真可爱，萌的不要不要的。” “话说，这些东西真的能买的到吗？” “杨灵越工作室，就是之前拍那个沙雕洁面乳广告的团队，一如既往！” “搞笑中带着温情，这还是广告吗？这样的广告请多来几部。” “刚去搜了，那个肌肉t桖没有卖的，有没有商家制作一款啊，一定支持！” “我愿称之为淘宝成立以来的最佳广告！” “..........” 大部分都是讨论里面的产品的，而且很多人去淘宝上搜，大部分是没有的。 赵小颖也看到了不少夸自己可爱的评论，很是开心。 “小颖，你说你的片酬会不会涨啊？”小天问道。 “必须涨啊。”赵小颖理所当然的说道。 “说你胖还真喘上了啊。”小天翻了个白眼。 “这叫演员的自我暗示，懂不懂啊你....” “.......” 与此同时，蒋琦和他的几位同事正各自统计着网友评论的类型，效果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好。 根据运营部的反馈，短短一个小时，网站就涌进了10万+的新用户搜索广告片中的出现的那些沙雕产品名称。 最受启发的还是小商品生产商及销售商们，开模，生产，这些东西又不难，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捞一笔。 “你说这些东西都是这个导演想出来的？” 在临安的阿里办公室里，杰克马看向穆耳惊讶的说道。 “是的。”穆耳回道。 “这是个搞创意的天才啊，还有效率，就这么四五天的功夫。”杰克马不由赞叹道。 “是啊，我们已经决定把他列为长期合作的广告商了。”穆耳笑道。 “还是要看方案的。”杰克马挥挥手。 时间转瞬即逝。 周末，后海北沿的鸦儿胡同，亥四合院。 院南面是环湖路，大门正对后海，东侧为胡同口，西侧紧贴宗教文化交流协会。 “坐北朝南，向阳面水，好，好，好啊！” 第一次来这个院子的杨灵越不禁感叹道。 “你还懂风水呢？”曾莉看着男朋友的模样，不由打趣道。 “我只是描述一下而已。”杨灵越说道。 “太大了。”一旁的于莉赞叹道。 第218章 龙城狙神 “有关部门专门和我说，不能胡乱装修，要保留原来中式四合院建筑形式及风格。”三人在凉亭坐下来后，曾莉如此说道。 “那是应该的，虽然有这些木料，但装修下来，估摸着和房子的价格也差不多了。”杨灵越感叹道。 “得建地下停车场，我还想弄个游泳池，后院起个木质阁楼，哎呀，想想就麻烦。”曾莉叹息着说道。 “曾姐，眼不见心不烦，交给装修公司，定期过来查看一下进度就好。”于莉笑着安抚道。 曾莉点了点头，随即挽住杨灵越的胳膊说道：“亲爱的，给钱。” “没有，购房款和你没关系，你以个人的名义抵押贷款吧，明年我再还。”杨灵越说道。 “咱们这算不算打肿脸充胖子？”曾莉笑道。 “不算，总的来说，负债率低的可怜。”于莉回道。 “成吧，就这么着，周一就办这个事儿。”曾莉点了点头。 之前的房主老范有介绍之前合作的改造四合院的公司，也有相应的设计图，不过肯定是要改的，不过相应的设计费用也会低很多。 因为买的房子不仅是房子，还有物料、设计方案等等，只不过如今停了下来。 “于老师，一块儿呗，你也要住进来的。” 出了院子，上了车后，后座上的曾莉对于莉说道。 “好的。”于莉笑道。 从公到私的接触，于莉的低姿态，对曾莉工作上毫无保留的帮助，父母来到京都后的表态，杨灵越的态度和承诺，多种多样的原因造就了如今的相处模式。 开着车的杨灵越听着两女聊天的内容，倍觉欣慰。 “咱们去你那儿吃饭吧？我想看看你家。”曾莉这时说道。 “好呀，你和灵越先回，我去买菜。”于莉愣了一下后笑着说道。 “不用，他在车上等，咱俩一块儿去菜市场。”曾莉摇摇头。 就这般，三人提着几个塑料袋一块儿回了8号院。 杨灵越被丢在厨房干活儿，于莉领着曾莉转悠，没有什么藏着掖着。 卧室墙上、床头柜上的两人照片； 衣柜里杨灵越的几身四季全服，从里到外都有； 卫生间里的男士洗漱用品等等。 与5号院不同的是，是现代风格装修，书房少了很多书，却多了很多乐器，其他也差不多。 “你俩倒是可以在一块儿探讨音乐。”曾莉有些醋意的说道。 “我是他的音乐老师嘛。”于莉抿了抿嘴。 “走吧，要不然他又发牢骚了。”曾莉说道。 三人第二次在一块儿做饭吃饭，话题多了很多，公司、四合院、生活..... 吃过饭后，杨灵越先出了门，他要去工作室。 曾莉说是要和于莉研究一下四合院的设计图。 按照有意无意默认下来二一二的模式，今天杨灵越就是要在于莉这边的。 但愿别有意外之喜，也别有意外惊吓。 到了工作室，四个女生看着电影《美国往事》，除了杜晓雨和王霓，还有她们同寝的两位。 刘鼎烨和摄影三人组在电脑上打着cf，彼此之间还时不时互喷几句。 唉，大好年华的，四男四女共处一个屋子，你们倒是一块儿玩儿啊，还泾渭分明，白瞎我这创造的条件了。 “打完这局，别打了，一会儿姜伟老师过来。” 和几位女生打过招呼后，杨灵越走到办公区说道。 “得，还是去网吧好了。”韩东说道。 杨灵越就在几人后面观战，黑色城镇的地图，越看越难受，5v5，7回合的比赛都被打成4:2了，瞥见还有台笔记本，一问是刘鼎烨的，不由出声道： “老刘，让位置，你拿本儿。” “你会玩儿？”刘鼎烨怀疑的问道。 “我，龙城五中狙神。”杨灵越拍了拍胸脯。 杨灵越弄完了新号，还买了把大炮，这四人把另一人投票踢了出去，杨灵越则乘势挤进了房间，一看战绩已经是5:3了。 “你们集合冲a，我看中。”杨灵越自然的接过指挥。 进入游戏后，架狙瞄向中门，然后就被爆头了。 那四人一脸懵逼，妈蛋，说好的龙城五中狙神呢？ 人家刚才那个路人好歹一手ak每局都能打死一个两个的，从不空手。 两分钟以后，被敌人从中路抄了屁股，不出意外的团灭了。战绩6:3，再输一小局就结束了。 被一通狂喷的杨灵越有些尴尬，多少年没碰了，反应慢一些很正常好不好。 “大哥，你不想让我们玩儿直说。” “失误，失误。”杨灵越只得如此解释道。 再开一局，杨灵越凝神静气，对方两个身影跳向b区的时候，一个甩狙，穿门击杀。 “两个b，死一个。”杨灵越平静的报点，实际心跳的厉害，熟悉的装逼感回来了。 “牛逼！” “nice！” 几人一阵欢呼。 随后杨灵越去看b门，对面老是抄后，果不其然，在对方从b门跳b水的时候，杨灵越果断开枪，没打中。 抄起手枪就干了过去。 “怎么静步来着？”杨灵越出声问道。 刘大鹏都快哭了，大哥，别闹啊，你到底会不会玩。 现在对方剩两个，他们还有四个，已安c4，拖着就赢了。 等到杨灵越静步挪到桥上的时候，被一把m4扫死了。 好在最后还是赢了这一小局，6:4。 继续，这次三人冲a，一人冲b，杨灵越依旧中间架狙。 这次果断把对方的ace干掉了，也是一把狙，随后穿小道，用手枪打死一个，赢下这局，6:5。 接下来的两局，杨灵越没有架狙，跟着冲，依旧用狙，他有感觉了，俗成有枪感。 也知道怎么指挥着打配合，很痛快的赢下了这局比赛。 “还真是狙神啊！” “你以为，就是大半年没玩了而已。”杨灵越笑道。 “继续啊。” “继续个屁，没听一会儿姜老师要来嘛，撤，去网吧。” “你们去吧，我今天要和姜老师讨论个剧本。” 面对几人的目光，杨灵越重复道。 第219章 内容太深，对观众是不友好的 如今的工作室新弄了一个隔间，就是为了招呼客人用的，那种玻璃的。 王霓给姜伟和杨灵越拿了两瓶矿泉水后出去了。 “姜老师，咱们开始吧。”杨灵越说道。 “好啊。”姜伟笑了笑。 刚开始接到杨灵越的电话说剧本有些错误和逻辑漏洞的时候，姜伟还是有些诧异的，这么短的时间，杨灵越平时还要上课，哪儿来的这么多时间看剧本呢。 不过今天不单单是讨论剧本的错误问题，还有投资的事儿，毕竟是投资人，还是要过来的。 杨灵越也并非故弄玄虚，确实有些地方有错误。 “姜老师，你看这个地方，站长问中统改什么名儿了，余则成回答是党通局。但这个时间点是1946年的8月，而中统改名的时间是1947年的4月。” “嘶。”姜伟自然不会认为杨灵越在胡诌，这东西一查就能查得到。 “还有这个地方......” 杨灵越又说了几处强行降智的地方，比如做局录音时，翠屏光明正大的在一个饭店大堂打电话，罗老板还在一旁坐着，随后李涯轻轻松松的查到电话来源，并拿着照片轻松就让饭店前台指认了出来。 这种情况在实际的谍战中，根本就不会存在。 不过有一说一，潜伏整体是非常优秀的。 尤其是主角余则成的成长线，从开始的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只是把军统情报员当成一份简单的工作，到接触到果党的一些黑暗面，开始同情我党。 为了左蓝而加入我方阵营，到北方见到克公，有了真正意义佩服的人，然而此时的余则成仍然是以情感为第一位而非信仰。 到药店老板宁咬舌自尽也不出卖他，出卖同志而受到的震撼； 到左蓝为保护他这条线而甘愿以身入局； 到晚秋知道了他的身份，而强烈反对书店老板灭口的想法，此时的他已经从被引领者变成了一名引领者。 成长线与感情线铺设的极好，而片中一些对话中往往也包罗万象。 比如：“如今的钱不值钱。”、“打赌一百万”，指代当时的通货膨胀，冥币都自愧不如，因为金圆券都特么有印60亿面额的，你敢信？ 两人就这般指出问题，并探讨问题。 “姜老师，我想说的是，可以进一步精雕细琢，不要怕钱不够，我也不会催您，30集的内容不够，就扩充到35集，40集。”杨灵越说道。 “内容冗长也不是好事儿，说白了，就是那点事儿。太过深入或者专业了，观众是看不懂的，我尽量衡量吧。”姜伟想了想说道。 “呃，姜老师说的对。” 杨灵越一窒，人姜伟说的是有道理的，只要能逻辑自洽，浅显点儿就浅显点儿。 不能指望所有的观众都是专业观众，那不现实，观众看个电视剧，看个电影的最重要的要求就是看的懂，看的爽。 如同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邱掌柜起初因为个感冒，就被莫名其妙的被关了起来？ 这一点在站长和戴笠的对话里可以知道，那就是天津当时有人得了“麻风病”。 没几个人知道“麻风病”在以前多么可怕，比致死的传染病可怕的多。 看一下官方的症状描述：“轻者可有皮肤斑块、丘疹等皮肤损伤，及皮肤蚁行感、四肢麻木等神经损伤症状，重者可出现皮肤大片凹凸不平的损害，严重时毛发脱落、耳垂肿大、双唇肥厚、形如狮面，甚至四肢畸残。” 不会死，也没法治，生不如死，即使痊愈，也变的人不人，鬼不鬼。 电视剧中没有说，当时天津确实有麻风病人，一共13个，全是日本战俘，无一例外，全是从太平洋战场上撤回来的。 所以前文书中说潜伏这部剧中，很多对话和细节反映了当时的生活现状和一些事件就在于此了。 如果这种知识点太多，确实对观众有点不友好了。 如此这般的讨论持续了几个小时，姜伟说到了月底再过一遍，此时天已擦黑，两人分别。 工作室里多了几位学姐，杨灵越表示了欢迎，婉拒了一块儿吃饭的提议，回到了8号院。 时间转眼到了5月18日。 明天《孤勇者》mv就要正式开拍了，杨灵越正在检查王子昭布置好的场地。 “猴子，你说为什么毒贩老是选这种废旧工厂选择交易呢？”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考我呢，一是节约成本，二是隐人耳目，毕竟制毒会消耗大量的水电，衍生大量有毒、有害的废气和废渣，产生刺耳的噪音和带有刺激气味的污水，离居民区近了，随便就被发现举报了。”王子昭挑了挑眉说道。 杨灵越比了个大拇指，看来猴子确实是做功课了，这点是应当的，知道大概归知道，但能用专业术语表述出来，其实也是很难得的。 可能有观众老爷们都知道的事儿，其实演员和导演并不知道的。 别说不可能，举个例子：陈道明主演的那部《楚汉传奇》，秦朝大殿上，传令的小兵说“陈胜吴广起义了。” 起义了 义了 了 可能也是怕观众老爷们理解不了“造反”和“起义”的区别。 亦或是该剧剧组主创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觉得陈胜和吴广这两人就不能用“造反”两字，如此想来，高明啊个屁的。 “我今天还摸枪了，真枪，嘿嘿。”王子昭美滋滋的说道。 “我次奥，闭嘴吧你，这是犯纪律的事儿。”杨灵越吓一跳。 真是不禁夸啊！ “就检查道具的时候摸了一下，我都没敢拿起来好不好。”王子昭也被吓了一跳。 “这事儿你我知道就成了，别跟我说王彬他们没和你说一些注意事项。”杨灵越摇了摇头说道。 王子昭哑然，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检查了三个拍摄场地，布置的都没什么问题，也就回到了学校。 说是拍摄两天，其实1分钟左右的戏份，一天也就拍完了，转场及夜戏费点时间。 第220章 在她身边才会出现少有的孩子气 四合院抵押贷款了8000万用以装修，款项会分批下来，自然也会分批给装修公司。 这套房子装修牵扯了不少部门，曾莉从文物局聘请了一位专家当作顾问，一拍即合，事情比老范装修的时候顺利多了。 能参与到这么大一处宅院的改造，得以施展所长，人家也不全是为了那点顾问费。 这一招，不是杨灵越告给她的。 因为这套宅院，曾莉和于莉几乎天天在一块儿，知道其中关系的人看到杨灵越跟见了神仙似的。 比如拿着一大堆协议、单据来找杨灵越签字的李建。 “账务都锊清楚了，全在这儿了。” “辛苦李总了。” 杨灵越笑呵呵的签字画押，因为上面或是有于莉的签字，或是有曾莉的。 “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李建试探性的说道。 “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啊，当讲不当讲的时候就不要讲。”杨灵越意味深长的笑道。 “老板你心里有数就成。”李建无奈的说道。 他可不想碰到老板年纪轻轻就家宅不宁，而后上演争夺财产的戏码。 杨灵越想了想，还是对这位重要麾下说道：“投资公司是重点，这个我不会让任何人碰的。” “明白。”李建点了点头。 “好了，辛苦你等这么久，下班吧。” 杨灵越把笔递给李建，拍拍屁股离开，随后进了于莉的办公室，笑嘻嘻的说道： “走啊，今天发工资了，请你们吃大餐。” “你先过来看看图纸。”坐在于莉老板椅上的曾莉招招手。 “发了多少？这么阔绰。”站在一旁的于莉掩嘴笑道。 “工资9527，奖金20万。”杨灵越绕到于莉身边得意的说道。 话一出口，就连盯着电脑的曾莉都讶然的看向男朋友。 “估计是领导怕我吃亏，给我的歌钱。”杨灵越解释了一句。 “还是抠，我给人家的顾问费用，一个月10万。”曾莉哼哼道。 “行了，起来，给你爷们儿腾地儿。”杨灵越咂吧了一下嘴。 “你这样不能看吗？”曾莉翻了个白眼。 杨灵越没废话，朝于莉使了个眼色，于莉会意，拉了对面的椅子放到旁边。 杨灵越坐下后就把于莉拉到了怀里。 “呀。” 于莉一声惊呼，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牢牢抱住。 杨灵越仿若未闻，一只手拿过鼠标，滑动的看着设计图。 “灵越。”于莉又羞又急，低声喊道。 曾莉知道这是男朋友故意给她看的，因为这十几天的相处中，她老是这样。咬了咬牙，晚上回去收拾你。 “能不能简化一下，我不是很喜欢太过色彩斑斓。”杨灵越指着梁栋上的图案说道。 “这是我的房子，让你看就是知会你一声。”曾莉没好气的说道。 “有要求，要风格一致的。” 于莉红着脸附和了一句，同时再次暗暗用劲儿，这次站了起来。 “那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对住什么地方又不挑。”杨灵越笑道。 曾莉有点憋气，就感觉很气。没忍住，探手就掐了一把，舒服多了。 “嘶，这是花房？这么大？”杨灵越龇牙咧嘴的指着中院的玻璃房问道。 “种菜。”曾莉说道。 可以在郊区包一块儿地的，每天让人送，或者去拉。 不过杨灵越说的却是：“可以，我喜欢西红柿，到时候自个儿种。” 于莉听的有些忍俊不禁，更明白杨灵越只有在曾莉身边的时候才会显出很少出现的孩子气，这或许就是自己男人选择曾莉的原因吧。 相应的曾莉也是，这些没道理可讲的。 曾莉听到男朋友的话，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没说什么。 随后杨灵越很认真的看了一遍，有很惊艳的地方，木质阁楼设计的真的很漂亮，用作书房、茶室、待客之用。 地下停车场设计了16个车位，有室内游泳池，影厅，琴室，酒窖，健身房，歌房等等。 重要的是主人卧室就有12间，其余的管家、保姆、保镖、花匠等等有18间。 “工期多长时间？”杨灵越看完后问道。 “10个月。”曾莉回道。 “正好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搬。”于莉笑道。 “行嘞，曾总，于总，吃饭去？”杨灵越往后一趟说道。 吃饭的时候，曾莉提起了《风声》的影视改编权，已经被刘文瀚拿下了，期限十年，花费一百万。 麦家的要求就是要参与剧本的创作，只不过公司拥有最终决定权。 “刘文瀚确实有一套，和你说辞的差不多，只不过人家没你那么狂，是邀请麦家参与剧本的创作。”曾莉如此说道。 “每个人都有所长，毕竟是运营出身的业务。他和曹保平那边沟通的怎么样？”杨灵越问道。 “有些磕绊，虽然刘文瀚没说什么，但我觉得你给曹保平的权利太大了，没你这样的。”曾莉颇有些打抱不平的样子。 于莉正要说什么，却被杨灵越瞥了一眼。 “黎子，革新是痛苦的，你待过的剧组多了，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惯性思维要不得。我说过用刘文瀚的目的就是咱们要走一条不一样的路子，那就是制作中心制，曹保平不仅仅是导演，还是编剧。” “你的意思，如果编剧是其他人，那么这个编剧的权利也很大？”曾莉说道。 “是这意思，刘文瀚之所以磕绊，也是在实验我们讨论出来的东西，只要不影响质量，由着他们去弄。”杨灵越点了点头。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要开宗立派。”曾莉笑道。 “不是我，而是你。你开宗立派，我们为你摇旗呐喊。”杨灵越笑着说道。 “这样很好。”于莉抿嘴一笑。 “行了，说点实际的吧。”曾莉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两人在揶揄自己。 “实际的就是，以剧本定投资，编剧的权利是要一步一步增大的。第一步就找自编自导的合作，总结经验，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杨灵越双手一摊。 “知道了。”二女异口同声的回道。 第221章 小满小满，江河渐满 5月19日 晚上11点。 伴随着王子昭沙哑的喊咔声，《孤勇者》mv卧底故事篇的拍摄告一段落。 众人鼓掌欢庆。 在杨灵越看来很多方面仍有些不足，但权衡利弊之后没有说什么，毕竟是个mv，而且授权给了王子昭，也没人拿这个当成电影对待。 至于王子昭他自己，等成片出来以后自个儿查找毛病，吸取教训，这样比杨灵越直接告诉他来的更强烈。 要允许年轻人拥有表达和犯错的权力，但没必要让年轻人承担太重的压力，即使有什么不合适的，也有杨灵越兜着。 不过应该也不会，因为王彬打着哈欠给王子昭比了个大拇指，然后亲切的握手致谢。 陈易迅灰头土脸的给了杨灵越一个幽怨的眼神，说好的客串怎么变成主演了呢？还领了个100块的大红包，因为他饰演的角色牺牲了。 “eason，有事儿还需要你帮忙。” 杨灵越走到陈易迅身边，很是亲切的说道。 “大佬，别搞啊。”陈易迅装作惊吓的样子后撤几步。 “那算了，写了首歌，本打算让你唱来着。”杨灵越遗憾的说道。 “赴汤蹈火啊，越哥。”陈易迅立马变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位是真逗比啊！ “等你在红场开完演唱会，估计也就完成了，我电影的主题曲。”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呃，那现在到什么进度了？”陈易迅将信将疑地问道。 “1\/3，词曲都是，没诓你。”杨灵越挑了挑眉。 “那行，我就等着了，要不要来看我的演唱会。”陈易迅笑着问道。 “大哥，我也得有时间啊，恨不得劈成两半了。”杨灵越叹息一声。 陈易迅表情古怪，你怕是得劈成两半。 随后众人寒暄几句也就撤了，王子昭和杨灵越留下与金盾影视的人交接、收拾设备。 “拍完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杨灵越笑道。 “唉，打斗那里该加几个晃动镜头的。”王子昭挠挠头。 “这个没什么对错，成片出来再总结吧，做后期的时候我会帮你的。”杨灵越说道。 “后期也是我做？”王子昭瞪大眼睛。 “要深刻领悟你工具人的角色和地位，反正这片交货时间充裕的很。”杨灵越语重心长的说道。 “.....” 等到杨灵越回到8号院的时候，已经1点了，客厅及卫生间的灯亮着，沙发上放着干净的睡衣。 一番冲洗后，杨灵越并未穿睡衣，而是蹑手蹑脚的进了卧室。 “嗯~”于莉还是醒了，发出一声鼻音。 “怎么知道我要来你这儿的？”杨灵越轻声问道。 “感觉。”于莉抱住自家男人呢喃一声。 杨灵越昨天就在这儿歇的，这“感觉”二字怎么理解都成。 “睡吧。”杨灵越轻抚着光滑的睡衣说道。 “不要，明天又没什么事儿。” 于莉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把杨灵越推着平躺，而后炙热的鼻息打在杨灵越脸上。 “我伺候你。”于莉轻声说道。 明天，呃，不，今天就是小满了，正所谓“小满小满，江河渐满。”，这个“满”指的是雨水之盈。 “你这样太累了，你以为你是曾莉啊。”杨灵越吸了一口凉气，为全球气候变暖贡献了一丝力量。 “你扶着呀。”于莉媚笑着。 前文书说过，杨灵越最大的优点就是擅于听取别人的意见。 小满这个节气是很有意思的，在二十四节气中，有小暑大暑，有小雪大雪，有小寒与大寒，却没有大满。 鲁省博物馆有件漆器，一般是放在古人右侧的一个摆件，空的时候是歪的，倒一半水就会变正，倒满就会翻掉。 说的便是谦受益满招损的道理。 物壮则老，谓之不道。 “好了，你天赋异禀，但还是要注意保养的。”杨灵越轻轻的拍了拍。 于莉已然两鬓见汗，闻言便乖巧地躺平了。 .......... 第二天一早于莉依旧酣睡，杨灵越扒拉开出门，买了早餐回到5号院后，客厅的灯依旧亮着。 不过曾莉未醒，便收拾了东西再次出门去了工作室。 王子昭和刘鼎烨已经在干活儿了。 刘鼎烨竟然没打发胶，太吓人了，就更别提王子昭了，像个炸了半边刺的刺猬。 “洗洗头啊，要么干脆像我一样剃掉，大哥们。” “素材拿过来了？”王子昭抬头扶了扶眼镜。 “给，我粗剪过了。”杨灵越递上一个硬盘。 里面的内容有一部分是上次“天网行动”时拍的，也有一部分是纪录片《中华之剑》的内容。 这是一部即使在某瓣上，评分依旧高达9.6的纪录片。 一位警察看着满是血的越野车后座茫然失措的说道：“我们的同志牺牲了。”； 一位80余岁，步履蹒跚的老母亲，颤颤巍巍地一巴掌扇在躺在棺材里的缉毒警儿子脸上； 一位少年握着拳头，咬着牙，任凭眼泪冲刷着稚嫩的脸颊，这位少年今年就会继承了他父亲的警号，他叫张子权，未来十年后，他的警号再一次封存了。 “不仅缉毒警是英雄，拍摄这部片子的人也是英雄。”大马华人刘鼎烨边剪辑边哽咽的说道。 杨灵越与王子昭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自信和泪光。 他们参与的这帮人都是如此，何况是未来的观众呢。 从来不是这首歌感人，而是解读后被赋予的故事感人，正如《中华之剑》一般，画质粗糙、镜头晃动，但就是那么平铺直叙，在这些真实的内容前，一切技巧都是苍白的。 “先剪新拍的内容吧，记住这是mv，剧情内容要和歌词相呼应。”杨灵越说道。 “嗯，穿插叙事嘛，明白。”王子昭点点头。 当然主要操刀的是刘鼎烨，杨灵越很少发表意见，说的最多的就是“试试再说”，三人就这般边讨论，边剪辑，一点一点的细抠。 进度自然快不了，快中午的时候，曾莉提溜了一袋子水果到了工作室。 第222章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 “谢谢黎黎姐。” “黎黎姐又漂亮了。” 几人在沈阳就是老相识了，何况现在关系更进一步，王子昭与刘鼎烨见到曾莉进来，什么剪辑，直接把键盘都扔了，起身热情的说道。 “好久不见啊，工作归工作，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啊。”曾莉瞧着这两人，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昨天回来就快1点了，一大早没睡明白就得起来干活儿。”王子昭苦着脸说道。 刘鼎烨都惊了，不是你丫硬拉着我起床的吗？ “真够辛苦的，忙活到那么晚呢，我都没发现杨灵越回家。”曾莉瞥了男朋友一眼，笑呵呵的说道。 “你俩继续，今天搞完，晚上我过来看。”杨灵越也笑呵呵的起身。 “嗯？不是时间充裕的很吗？那边也没催啊。”王子昭很是疑惑。 杨灵越走到曾莉身边，转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思路都有了，又是你导的，正片不到两分钟，要搞多久？我是完全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 随后牵起曾莉的手出了门，留下好似风中凌乱的两人。 “我还以为你昨晚回家了，哦，不对，于莉那边也是家嘛。”曾莉轻声说道。 “我寻思着太晚了，你睡觉又轻，不许阴阳怪气的。”杨灵越无奈道。 “睡那么晚起那么早，还两头跑，身体不要了？”曾莉翻了个白眼。 “得，我以后注意，过来找我干嘛？”杨灵越问道。 “没干嘛，就是过来看看你，在家待不住。”曾莉说道。 “走吧，回去做饭，下午我陪着你。”杨灵越笑道。 “嗯，今天520呢。” “咱不过洋节。” “烦人啊你！” 对于男朋友睁眼说瞎话的行为，曾莉好笑又好气。 回家做饭的时候，曾莉接了一个电话后对杨灵越说道：“王德顺想见见你，聊聊剧本的事儿，我推到明天下午了，你那会儿没课。” “好。” “吕中老师那边要不要约一下？他们对手戏最多，这样你讲剧本的时候就不用讲两次了。”曾莉又问道。 “可以。” 杨灵越笑着点了点头，人家曾总是制片主任嘛，别说建议了，直接决定都是可以的嘛。 两人中午吃的米饭，一荤两素的家常炒菜。 饭后，收拾完的曾莉坐在沙发上招手说道：“亲爱的，过来。” “我想回卧室睡。”杨灵越边说边往沙发挪去。 “我喜欢你在沙发上搂着我。”曾莉把男朋友拽倒在沙发上。 耳鬓厮磨，摩擦起火，火伞高张，张嘴结舌（成语接龙大赛开始了）....... “上午还担心我身体...”杨灵越嘟囔了一句。 “闭嘴，睡觉。”曾莉有些羞恼。 女人是善变的。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了6月22日。 今天是夏至，杨灵越陪了于莉一天，因为她说这是她的第二个生日。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杨灵越主要在上课，尤其是文学系的课程，当然也没耽误了正常的课业，毕竟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北电的暑假是从7月2号到9月1号，一如既往地假期长。 《潜伏》的剧本依旧还在打磨，不过剧情并没有太过深入，而是为了保证逻辑自洽，剧集延长到了35集，让杨灵越感到意外的是姜伟预想的男女主角是辛柏青和朱媛媛。 对此杨灵越并未发表反对意见，走一步看一步呗。 《李米的猜想》没有试镜，曹保平已然定好了主要角色，为此杨灵越还和他特意跑了一趟华宜，因为邓超、周公子、王保强都是华宜的演员。而王砚辉则是曹保平的挚爱、御用演员，基本他的片子里，王砚辉都有出演。 在华宜待了两个小时，见到了王忠磊与王忠军兄弟，最后《李米的猜想》的预算800万里，华宜投了200万，不过发行方面杨灵越拒绝了华宜的要求，依旧是中影发行。 除此之外双方签署了个合作协议书。 第一、华宜股权内部认购时，杨灵越需在员工价的基础上以200%的溢价收购300万股； 第二、杨灵越导演的下一部长篇电影，华宜有优先跟投权； 第三、冯晓刚导演的下一部长篇电影，花卷有优先跟投权。 协议签署之后，王忠磊还特意开了一瓶香槟。 华宜之所以如此重视杨灵越，是得知了杨灵越在公安部顾问的身份，这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杨灵越承认了后海的亥四合院是他买的。 前文书说这套房产的交易瞒不住，因为政府是要公告的，当然只是公布交易时间和价格。 由此，自然少不了房地产相关的记者蹲守，自从新闻在6月初报道出来以后，曾莉就再也没去过，只能有时杨灵越或者曾莉去。 饶是再注意，戴着墨镜的样子也被拍了。 当然，这种新闻除了除了一些关心地产的人，普通人也不会在意，只是华宜的王忠军也颇好古物，觉得新闻照片上的人眼熟，确认了一下自然就得出结论了。 等到杨灵越上门，一问，更震惊了，尼玛买给曾莉的。 人傻钱多啊！ 如此人才，拉拢不到自己麾下，也是一定要合作的，于是就有了上面的协议书。 等到上市，这么有才有财的年轻人都看好华宜，那股票还不得涨一涨？ 有才知道，有财嘛，哎，不经意间像媒体透露一下四合院的消息不就好了。 因此，对于合作协议，双方都很满意。 除此之外，工作室又接了一部广告片，屈臣氏，重点是宣传他们的会员卡。 80万，30秒，剧本是杨灵越写的，杜晓雨导演的。 大意就是一对儿男俊女靓的情侣去屈臣氏买了一大堆化妆品，结账的时候钱不够，于是靓女就挪走两件化妆品。 说：“这两件不要了。” 于是靓女瞬间变成丑女。 店员被吓到呆愣，俊男被吓到恶心想呕吐。 于是店员把靓女挪走的化妆品又挪了回来说：“还是要吧。” 丑女又变成靓女。 靓女又挪走说：“还是不要了。” 于是靓女再次变成丑女。 店员连忙说道：“可以用会员积分抵现金的。” 俊男手速极快的打开钱包递上会员卡。 镜头给到会员卡停顿三秒，旁白：“屈臣氏会员卡，可以用积分抵现金。” 镜头再次给到俊男靓女，俊男一脸庆幸，靓女一脸莫名其妙。 第223章 孤勇者上线及新片发布会 《孤勇者》mv在各电视台及各网站上线了，因为6.26是国际禁毒日，这个片子接下来的时间会持续播放三天，三个黄金时间段都会出现。 最出圈的却是歌词“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孤勇者”也被用以称呼各种职业。 因为接下来几天各大官媒报道中，都引用了这句歌词。 其中人民报还发一篇长评，其中一段是： “好的歌曲除了“燃”之外，还能引发思考、传递精神力量。 有网友留言说，“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这感情从何而来？来自于对歌曲的思考和感悟。 这首歌很“洗脑”，但不同于以往一些昙花一现的洗脑神曲偏重搞笑或者魔性。 歌里所唱到的，可以是对不平凡的“英雄”“勇士”的歌颂，也可以是致敬我们身边默默付出的人——面对非典无所畏惧的医护工作者、在平凡岗位上尽责奉献的平凡人、还有每一个面对困难不退缩的你我。正是这种积极向上、热血鼓舞的正能量，赋予了音乐更长久的生命力。 陈易迅的演唱无可挑剔。 更值得一提的是词曲作者杨灵越，据编者了解，这位就读于京都电影学院导演系的学生，不仅是《天网恢恢》的导演，也是公安部宣传中心的一员顾问。” 这是杨灵越第一次在如此重量级的媒体上出现，其顾问的身份也被揭露了出来，普罗大众对这些是不关心的。 但是有心人，比如一些影视公司的人，一些相关部门的人，一些知晓觊觎杨灵越财富的人（四合院的信息），一些网络贩毒的漏网之鱼，把事情串联起来，自然明白杨灵越不仅是《天网恢恢》的导演，更是“4.10天网行动”的重要参与者。 否则就凭一个搞笑宣传片没理由成为顾问的，拍宣传片的人多了去了。 待考完试的杨灵越发现了人民报的报道时，没有父母给他打电话时表达的欣喜和骄傲，而是脊背有些发凉，但愿他多想了。 杨灵越电话打给王彬，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兄弟，你就是想的太多了，都是一群地下老鼠，而且你的故事不也说了嘛，他们只对卧底恨之入骨。”王彬听到杨灵越的担忧，笑着安抚道。 “唉，现在想来，我还是个俗人，对于英雄们更有敬意了。”杨灵越很是惭愧的唏嘘道。 “都一样，都一样。报道出来也不是坏事，即使有些不长眼的，或者不开窍的，也会心怀忌惮，不过你的担忧我也会向上反应一下。”王彬很是认真，且意味深长的说道。 “谢谢了，王彬同志。”杨灵越笑道。 “客气，杨灵越同志。”王彬也笑道。 王彬的一番话让杨灵越确实心安了不少，而杨灵越没有隐瞒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担忧，他确实怂了，他有着无限的未来，万一中道崩殂，实在是不甘心。 6月30日 早上9点 怀柔一家会议酒店门口。 而杨灵越与曾莉两人光鲜亮丽的站在一块儿在会场外接待着来宾。 花卷影视揭牌仪式暨《最后一次赛跑》开机新闻发布会在10点会正式开始。 为了这次发布会，刘文瀚广邀记者，官媒、娱乐媒体、网媒等等五十多家，耗费不小； 曾莉也动用了自己的所有人脉，尤其是她的同学们，大多都来捧场，合作过的刘烨、陈明昊、秦海路、梅亭、元泉等等等等，还有荣兴达的李小婉和李少红； 至于杨灵越也是广发邀请函，韩三爷、马科、王忠军王忠磊兄弟、贾科长、宁昊、李玉、黄小明，还有他最重要的靠山，北电的老师们及姜伟、曹保平，当然还有国内一些知名的影视公司。 会场外门口两边摆着各种各样的花篮，除了上述一些人送的外，还有范兵兵工作室送过来的，但杨灵越并未邀请她。 当然少不了一些记者，正咔嚓咔嚓的对着花篮上的人员及公司名字拍照。 直到曾莉的女同学们过来，记者才放过这些花篮，纷纷在采访区拍照，事先已经沟通清楚，这个环节，可以拍照，但不接受采访，会后随意。 “恭喜，恭喜，以后得叫曾总了吧。”秦海路笑嘻嘻的和曾莉拥抱着说道。 “行了，行了，先进去，结束再聊。”一旁的梅亭连声说道。 “谢谢各位。”杨灵越和这帮人一一握着手。 众人也纷纷送上祝福的话。 之后自有公司的员工们把嘉宾接入会场。 “黎子这是什么命啊，难怪这半年多一点动静没有，合着憋了个大的。” 进入会场，找到自己的名字坐下后，张童忍不住的发出感慨。 梅亭和秦海路对视一眼，她俩即使很清楚，但看着前面座位的一些名字仍旧有些不真实之感，黎子这位小男朋友比她们了解的还要厉害哦。 “黎子看向杨灵越的眼神，那叫一个爱意绵绵。”元泉若有所思的说道。 而这时，杨灵越的老师们也纷纷抵达，都是公司的专车接过来的，让杨灵越意外的是田庄庄也过来了，虽然发了邀请函，但压根儿没指望人家过来。 记者们显然比杨灵越还要激动，又是一阵狂拍。 “祝贺你，不过我们这帮人晚上得加班阅卷了。”杨琳握了握得意门生的手说道。 “老师们的宵夜我管了。”杨灵越笑嘻嘻的说道。 随后曾莉也和每一位老师握手感谢，杨灵越亲自把老师们送入会场。 先进来的一些人看到这批来宾，连忙起身示意，因为有一些老师给他们也上过课，哪怕是中戏的。 姜伟和曹保平也对着同事们说了杨灵越投资他俩新剧的事儿，众人一阵咋舌，这导演系的宝贝疙瘩究竟有多少钱这是。 “短短一年时间，就成长到了这个地步，也不知是好坏。”田庄庄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算什么坏事，这孩子压得住。”周新霞出声说道。 “要不是这部片子，他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杨琳看着舞台大屏幕上的字笑道。 第224章 重量级的来宾们 这时，《最后一次赛跑》的演员主创们也来了。 杨灵越和于莉不约而同的上前，恭敬的问好。 “小杨导演，不好意思，来晚了。”吕中老师很是慈祥的说道。 “您客气，王老师，刘老师，打扰您们，感谢捧场。”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哪里的话，这不是咱们电影的发布会嘛，还得感谢导演给机会。”须发皆白的王德顺笑道。 “是啊，导演客气了，咱们这是自己捧自己的场。”刘佳温婉的说道。 “拍摄的时候，我一定不客气，几位里面请。”杨灵越声音清朗的说道。 接着就是宁昊、黄博、邢爱那及几位之前交流过的编剧们。 “哟，还特意飞回来啊。” 杨灵越和宁昊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这是你们的大日子，你们还是我的老板，敢不回来？”宁昊笑嘻嘻的说道。 如同前世一样，刘晓光觉得片酬低，试过几场戏后，宁昊也觉得此人不适合饰演耿浩，就安排其饰演警察，最终刘晓光连声招呼都没打便回了东北，被本山大叔一顿训斥，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该是黄博的还是黄博的。 “谢谢几位了，里面请，会后都别走，好好喝几杯。”曾莉笑盈盈的和这波人打着招呼。 “你们先进去，我陪我老板待一会儿。”宁昊出声道。 “娜娜也留下吧。”曾莉见状一把拽住了邢爱那。 “你们这是拿我俩当绿叶，当陪衬呢。”邢爱那不满的说道。 几人说说笑笑，记者们也确认了杨灵越和宁昊的关系确实匪浅，又是一个新闻点，老乡，两人的新电影还在同一个地方拍摄，这交情。 不过杨灵越还是让宁昊和邢爱那进去了，说是他俩在这儿会浪费时间的，两人笑骂了几句也就听从安排了。 随后华宜的一帮人过来了，王家兄弟、黄小明、邓超、周公子、王保强。 面对曾莉疑惑的眼神，杨灵越轻声道：“《李米的猜想》” “哦。”曾莉恍然大悟，然后笑盈盈的看向来人。 王忠军很是开心的握着杨灵越的手摇晃了一下，随后还摆出架势让记者拍照。 有位记者实在忍不住，大声问道：“华宜和花卷有合作吗？” 杨灵越看了眼一旁维持秩序的公司员工，员工说道：“有的，发布会会说详情，请诸位配合一下。” 和来人一一握手，黄小明拉着拥抱了一下十分感慨的说道：“师弟深藏不露，瞒得我好苦。” “合作的机会多的是。”杨灵越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几位里面请，曹保平导演已经在里面了。”曾莉对着其余几人说道。 邓超和周公子笑着打趣了曾莉几句，尤其是周公子，之前毕竟在一个公司。 王保强则是一脸憨笑的表达了感谢，他们都知道杨灵越和曹保平一块儿去华宜选他们的事儿。 接下来的人出乎意料，引得记者一阵喧嚣，因为来人有范兵兵，其他两人是佟大伟和李玉。 “杨导，不够意思啊，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说一声。”范兵兵很是妩媚的笑道。 “想着范总刚立了旗号，声势浩大的要投资拍戏，不敢打扰。李导，佟哥感谢捧场。”杨灵越笑呵呵的抽出了手，伸向两人。 “曾莉你好，祝贺你。”范兵兵心抽了一下，旋即笑着和曾莉握手。 “谢谢范小姐捧场，里面请。” 曾莉微笑道，男朋友太不给范兵兵面子了，人家不仅送了花篮，还亲自来了。心下不起疑就有鬼了，完事儿要不要盘问一二，这是个问题。 等到三人进入会场后，看到来宾，范兵兵心神更加震动，她当然不会认为这些人能来是曾莉的缘由，尤其是她的前老板。 脑海里不可抑制的浮现出一个想法：要是当初...那今天曾莉站的位置，有没有可能是自己？ 等她自立门户以后，才发现一切没有那么简单，有了正确的宣传方式能怎样？有那么多的媒体渠道又怎样？ 也就是在电视剧的一个小圈子里打打转，要么就真的放下身子融入港圈，她遇见了杨灵越，又怎么肯。港圈如今日薄西山，英皇那么牛了，也是承诺投资姜闻5部片子后，才来京都开的办事处。 现在见识到了杨灵越展露出的实力，她就更不甘心了，要是当初，唉！ 现实中，直到明年有高人指点，范兵兵主动接触了西影，一拍即合，担任了西影的演艺团副团长，有了官方身份，这才算是走上正轨。 杨灵越自然没空去想范兵兵的的想法，因为韩三爷来了，不仅是他，还有中影之前打过交道的投资部的高红平，发行部的余成。 “好事儿啊，多为中国电影贡献力量，有事儿说话。” 一身中山装的韩三爷笑呵呵的说道。 “感谢韩董的器重，还有两位领导，请随我来。” 杨灵越伸手示意，人家作为明面上的一号人物，能来捧你的场，你要不送进去，就太过托大了。 路上韩三爷低声问了问公安部顾问的事儿，杨灵越没隐瞒，实话实说，人家肯定知道。 “金盾的马总抬举我，所以写宣传片剧本的时候查资料，查出一些端倪，我也就是给了一些意见。” 此时的会场布置好的座位已经坐了一半的嘉宾，杨灵越领着韩三爷一进来，自然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 韩三爷弯腰问候了吕中老师，然后才和众人打着招呼，最后坐在了田庄庄和王忠军的旁边。 “几位前辈先聊着。” “忙你的去。”田庄庄出声道。 这一幕不止是演员明星们，就连杨灵越工作室的同学们都有些诧异，这位真来了，尼玛什么时候有的交情。 杨灵越再次出去后，见到曾莉正和马科寒暄着，旁边还有个神情不太自然，和贾科长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的姜闻。 我擦，什么情况？ “贾导、姜导、马哥。”杨灵越快步上前问候。 “哎，你好，你好。”姜闻连声说道，貌似很谦虚的样子，其实是不习惯。 贾科长则是含蓄一笑。 “老贾是我们停车场碰到的，老姜我们是早上一块儿聊事儿，索性过来混口饭吃，哈哈。”马科看着杨灵越有些疑惑的样子，解释了一句。 杨灵越又亲自把三人领了进去，又是一阵喧哗。 姜闻看到韩三爷和王家兄弟才轻松了几分。 “你咋来了？”韩三爷很诧异，姜闻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啊。 “这话说的，我不能来？”姜闻说道。 “我们和花卷是邻居，我拉着姜导过来捧个场。”马科笑呵呵的解释道。 说话间，见是曾莉领着荣兴达的二李还有杨密走了过来。 杨密是杨灵越邀请的，因为不止有她，还有她的同学们，此刻正在后排兴奋的四处张望呢。 第225章 我看过大海，却依然觉得我爱的溪流，比它汹涌 “时间差不多了，去后台吧。”曾莉走到杨灵越身边轻声说道。 杨灵越抬起手腕，这还是第一次在外面戴着这块儿百达翡丽，时间来到了9点50。 “好。” 抬手朝众人示意了一下，和杨密相视一笑，随后曾莉一块迈向后台。 今天这场发布会是没有主持人的，或者杨灵越就是主持人，本意也是造势，之前一直拒绝一些不痛不痒、鸡毛蒜皮的采访不就是为了今天嘛。 十点整，会场响起音乐，灯光暗淡下来，杨灵越简单的白衬衣牛仔裤帆布鞋，手持话筒缓步上台。 看着台下一双双充满善意的目光，心中的紧张去了几分，露出一排白牙。 “在正式开始之前，请允许我表达一下感谢，感谢诸位师长、前辈、同学、朋友对我个人的帮助和支持，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一名学生，弄这么大阵仗压力很大的。” （鼓掌，笑） “但是请各位放心，我虽然开了公司，但是学业还是没放下，我们学校公告栏里获得奖学金的学生名单就有我的名字，我的老师们和同学们可以作证。” 说到这里众人的目光朝北电的老师团体看了过去，老师们边鼓掌边点头示意，他们也明白了，杨灵越这是以一种脱口秀的方式开这场发布会。 “发布会是什么？其实就是在推销产品，而今天的产品就是花卷影视及我本人，所以我夸夸我自己是正常的推销过程。” （鼓掌，笑） “给各位交代一下公司的资金来源，是我个人独资的。辟个谣：我也并不是有些媒体写的那样，什么煤老板的儿子，什么高官子弟，我父亲之前是位出租车司机，现在和我母亲一起打理着一家超市。 开影视公司的钱是花卷传媒挣的，一家唱片公司，目前发展的还不错。而开唱片公司的钱是我高中时鼓捣的一个互联网项目挣的，也没挣多少，三四千万吧，这个就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 台下一片吸气声。 不止是嘉宾们，记者们都疯了，这是疯狂自爆啊，别说花卷出手大方本来就要大肆报道，就这几条新闻不给钱他们都乐意报道。 现在是什么年代啊，一切以经济建设为先的年代。 杨灵越之所以爆这些事儿，因为瞒不住，九假一真才是妙策，何况公安部的官方网站上已经挂了他的照片。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打造个人ip，粗俗一点的讲就是：我牛逼，钱多，所以别和我逼逼赖赖。 这在十几年后，很多企业老总都这么干，说白了就是以个人性格带动大众对于企业的感观，从而达到品牌宣传之目的。 “所以，劳烦诸位和记者们帮个忙，我们公司不是你们猜的人傻钱多的二代玩玩，是真的在做一些影视投资的，目前我们投资了宁昊导演的《疯狂的赛车》、曹保平导演的《李米的猜想》、姜伟导演的《潜伏》，当然还有我本人即将开拍的《最后一次赛跑》。” 杨灵越说这番话的时候，伸手分别指向三人，三人站起来朝四方点头示意。 “我们公司同时也与华宜兄弟达成了相关协议，未来几年里会更进一步的合作。” 杨灵越又指向王家兄弟，两人笑的一脸褶子，虽然杨灵越有蹭华宜名气的意思，但介于前面的自爆这也算是给华宜送了份礼的。 “说这些呢，是想说明，我们还是有那么点实力的，也是想做下去的。而且并不是为了钱，要真为了钱，我就不考北电学导演了，实话讲拍电影又挣不了几个钱。 我看过大海，却依然觉得，我爱的溪流，比它汹涌。 唯有热爱，才能长远。” 看着台上意气飞扬的年轻人，台下的大多数人先是笑，后来若有所思，随后爆发了激烈的掌声，没人怀疑这样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之所拍电影不是源于热爱。 这种演讲形式的发布会他们头一次见，很实在，没有什么漂亮女主持，也没有邀请领导发言，没有干巴巴的说公司怎么怎么样，而是嘻嘻哈哈间把该说的都说了。 而且看下来有爆点、有态度、有实力、有前途，无论是杨灵越还是花卷公司，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 杨灵越笑呵呵的抬手压了压，等安静下来后说道：“下面请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曾莉女士上台讲几句。” 随后走到舞台一侧，伸手牵住，两人对视一眼，莞尔一笑，错身而过，他下台，她上台。 曾莉依旧是一身帅气西装，她非常羡慕男朋友那样嘻嘻哈哈的开场，之前讨论的时候，杨灵越就说给他十五分钟，他随意发挥就成。 曾莉没有像杨灵越那样就在舞台中央站着，还随意走动，而是很规矩的走到演讲台前说道：“谢谢大家，刚才我的老板都没有对各位嘉宾正式致谢，这里我代他给大家鞠躬了。” 一个小时前曾莉在会场外迎宾时，就引得了一阵猜疑，很多人和记者都在私下讨论“曾莉是干什么的？”、“和杨灵越是什么关系？” “本来是要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业务的，可突然发现老板已经把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那么我就说一下由我担任制片人之一的《最后一次赛跑》吧。” 曾莉合上了准备好的发言稿，脱稿说道。 随后曾莉讲了讲故事起源，并播放了故事原型刘畅老爷子的一些照片和事迹。 说了该片的投资和演员阵容。 不过她的说法变成了是她在参加一次马拉松比赛时遇到刘畅老爷子，萌生了这么一个想法，随后和之前合作过的杨灵越说起了这个事情，就有了这个剧本，也因此有了花卷影视。 这个说法是两人之前商量后的结果，曾莉依旧不想曝光两人的恋爱关系，杨灵越对此没有意见，因为曾莉真的很烦自己的感情被大众议论，前世今生都是如此，圈内的朋友知道是圈内朋友，毕竟是要长期打交道的。 随后邀请王德顺老爷子和吕中老师上台。 第226章 众人口中的杨灵越 “杨灵越导演很了不起，剧本很优秀，我看着很感动，不过最让我感动的是，以他这个年纪第一部长片电影是关注老年题材的，这很不容易。”吕中颇有感触的说道。 “很感谢杨灵越导演给我这个老北漂机会，我接到剧本时，很激动。为了准备这部电影，两个月来，我每天都跑10公里左右，保证不给剧组拖后腿。”须发皆白的王德顺如此说道。 整场发布会也就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随后就是记者采访环节，记者们早已按捺不住，嘉宾、杨灵越、曾莉都没放过。 “杨导你好，我是新京报的记者xxx，请问你之前提到的互联网项目具体是什么？” “之前说过了，这个不便透露，得遵守行业规矩，总之是合法合规的。”——杨灵越 “请问，花卷传媒的月营收是多少？” “这个也不便透露，可以告诉你的是在国内彩铃营收方面，花卷唱片排名第六。”——杨灵越 “杨导，杨导，你和曾莉是在谈恋爱吗？她为什么能担当总经理一职？” “我一个学生都能当老板，都能当导演，她为什么不能当总经理呢？”——杨灵越 “杨导，请问你的公安部顾问的身份是怎么当上的？” “我也觉得奇怪，只是拍了几部片子，写了写歌，给信息中心提供了一套网络技术方案。”——杨灵越 “你认为你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呃，成功这个词太大了，我自认为还没成功。如果你问的是怎么赚到钱的，我只能说站在时代的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感谢国家，感谢这个伟大的时代吧。”——杨灵越 “..........” “曾莉，你是不是要息影了？” “当然不会，只不过以后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会放在影视剧的制片上，我已经考取了中戏管理专业的研究生，下半年就会就读。”——曾莉 “你和杨灵越在谈恋爱吗？” “不好意思，我从来不聊我的感情问题。”——曾莉 “杨灵越是你的理想型吗？” “杨灵越应该是很多女生的理想型，我当然也不会例外，好了，请不要再谈论这个话题。”——曾莉 “为什么担任花卷影视的总经理？” “可能是我比较契合吧，我希望大家能聊了聊电影方面的事情。”——曾莉 “........” 记者们也找了一些嘉宾，问和杨灵越的关系及看法。 “和中影有合作，杨导是非常优秀的年轻人，对电影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我很看好他，也希望他能为中国电影注入新的力量。”——韩三爷 “还不太了解，我过来凑热闹的，你们问问别人吧。”——姜闻 “在柏林认识的，很高兴我们中国有如此优秀的年轻导演，希望大家多照顾照顾。”——贾科长 “我们老乡，家住的不远，偶然的机会认识的，我们是朋友，我的剧本他有参与，他的剧本我也有参与，希望大家期待吧。”——宁昊 “柏林认识的，当时颁奖的时候我俩坐一块儿，当时我就觉得他不简单，非常期待能和他合作。” “私下里当然有联系，我们是朋友。” “不是，他就是我的经纪人，我没有男朋友。” “我的理想型啊，杨灵越这样的，谢谢。”——范兵兵 “曾莉叫我来的，不过我和杨灵越导演有过合作，当然期待下一次合作了。”——刘烨 “去年在蓉城就认识了，我们师兄弟嘛，一块儿吃过几顿饭，非常看好他和花卷影视的发展。”——黄小明 总之，众人都给了杨灵越很高的评价，除了曾莉的女同学们，所有的女生都说杨灵越是理想型。 “..........” 随后的宴会厅里，韩毅招呼所有的记者们，好酒好菜，还有礼物奉上钢笔、录音笔及车马费红包，光招待这帮记者，花销就30多万。 刘文瀚则当起了宴会厅的主持人，一番自我介绍后，众人也明白，这位是三号人物，也是真正花卷影视部门的主理人。 至于在招呼同学们的曾莉，大家心知肚明，起码现在认为那就是吉祥物，杨灵越哄着玩儿的。 杨灵越的位置被安排在了第一桌，韩三爷的左手旁，右手是马科。 除此之外，姜闻、贾科长、宁昊、田庄庄、王忠军、王忠磊、李少红、李小婉。 不过等饭菜上桌，杨灵越招呼了一圈后便化身花蝴蝶，飞在每一桌，与曾莉一起宛如新婚夫妻挨桌敬酒一般。 虽不说让所有人都宾至如归，起码都得照顾到，嘉宾6桌，记者5桌，半个来小时的时间也就转完了。 他的同学们心里有无数的疑问，此刻却也都默契的没有耽搁杨灵越的时间。 杨灵越其实能感觉到，同学们对他的态度是有所变化的，或者说不仅是同学们，所有嘉宾都是，这是难免的。 不过同学们的变化最为直接就是了，虽然隐约能猜到杨灵越不一般，或者家里不一般，但也没想到这么不一般。 待招呼完华宜演员这一桌的时候，范兵兵起身走到杨灵越的身边，笑盈盈的问道：“杨导，明天有时间吗？” 杨灵越不由心底赞叹：真不愧是能成事的。 “开机在即，事务繁忙，有事吗？”本来要直接拒绝，但瞥了眼身旁的曾莉，还是改了口。 “贵司不是有投资方面的业务嘛，想和你聊聊合作的事儿。”范兵兵眨了眨眼。 “范小姐，投资的事情和我对接就好，杨导他最近要专心拍电影。”曾莉笑道。 “好的呀，那咱们留个电话。”范兵兵这时的目光才转向曾莉说道。 待杨灵越打完圈，回到第一桌的时候，几人正聊着古代的百业生态与店铺的第二属性，很奇怪却又很正常。 姜闻肯定喝了不少酒了，此刻没有了半分拘谨，而是有些大嗓门。 “老马，你知道为什么清后期人们买官都要找晋省人开的油盐店吗？” “这我上哪儿知道去，哎，灵越，来来来，这是百事通。”马科看到杨灵越过来，连忙起身拽了过来。 第227章 油盐铺、牙行、鱼档、古董店、米铺 “姜导，这话不对哇，我们晋省人哪有这能耐？”贾科长笑呵呵的说道。 杨灵越也知道了正在谈论的话题，也明白了马科这是特意让自己展现一下，于是笑了笑说道：“贾导，还真有。” “说说。”韩三爷来了兴趣。 杨灵越喝了口水，虽然垫吧口面条，可半斤酒进肚还是有些不适的。 “类似于现在各种代办机构，买官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从官方渠道买，基本买不上，买上了也是个候补，没实缺。从流程上讲得查祖上三代是否清白，你在当地的名声好不好，还得当地官员给你做信誉背书。这一套流程下来，有几个能通过的？ 姜导说晋省人开的油盐店有这功能，也是对的，油盐铺的招牌上只要有写着晋省的字样，就有这功能，因为当时的晋商团体最为庞大，也最有信誉，提供完善的一条龙服务。 帮你走流程，还帮你找官员做信誉背书，你要钱不够，还给你贷款。这事儿一直延续到了民国。”杨灵越如此说道。 “长见识了。”李少红很是赞赏的看着杨灵越说道。 “还真知道啊。”姜闻破为惊讶，谁没事儿研究这玩意儿。 “难怪官场那般黑暗，这特么能好的了？”王忠军义正言辞的说道。 “偏颇了，胡林翼、谭嗣同、邓世昌都是买官出身，你能说他们不是民族英雄？”姜闻说道。 “清朝的时候买的官不能进礼部和吏部，还讲究一些，到民国可就一点儿都不讲究了。”杨灵越笑呵呵的补充道。 都是有一定水准的人，什么都能拿起来聊，什么也能聊出点儿东西来，就是不聊电影，按照姜闻的说法就是，特么工作就是电影，吃饭喝酒再聊电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着这个话题，众人也说了说自己所知的一些事情，杨灵越也受益匪浅。 比如行贿，以前小件行贿是找鱼档的，把金银这些塞进鱼肚子里再送人。 电影《血观音》就有这么个桥段，一条东星斑里塞的金首饰，完后被人嘲笑，因为这是旧社会的行贿手段，现在没人这么玩儿了。 大件行贿就是古董店，不过现在一般都是茶叶店或者烟酒店了。 流程就是送你一件东西，你把玩收藏一阵子，然后再送到相应的店里。 一件假瓷器或者一饼茶叶价值几十万上百万是很正常的。 最让一帮老男人惊讶的是李小婉说：找暗娼可以找牙行，也就是房产中介，不仅做着租房卖房业务，也干这行的中介，因为暗娼也要租房的。 宁昊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句话的本意是指寺庙就是初期的银行，不仅有放贷业务，还有富商或者官方之类的金主给寺庙提供资金，用以给穷人放贷。 因为信誉背书赶不上信仰背书，这才有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还有米铺，还有捉鬼驱神业务。 午宴快结束的时候，马科对杨灵越说道： “兄弟，你之前说买官贷款这事儿，油盐店就不怕人家捞一笔就跑路？” “还琢磨呢？”杨灵越失笑道。 “跑不了，你贷款买的官，油盐铺会拿你的家人抵押，然后给你配备专业的师爷团队，以你的名义捞钱，直到捞回本金和利息。”姜闻解释道。 “姜导说的对。”杨灵越说道。 所以《让子弹飞》有个bug，本来剧本里有个桥段就是两个晋省人绑架了汤师爷的老婆孩子后过来要钱的，两个晋省人也是由贾科长和马科两人客串。 结果贾科长有事儿来不了，只能临时改剧本，变成了陕西老婆和八岁过来要钱，小儿子被绑。 而结尾胡君饰演的假麻子说“大个被我给锯了，比矮个还矮。”这段戏就在怀柔最早拍的，而且是按剧本拍的，杀的两个人就是贾科长和马科。 金主派来催债的人死了，金主知道这消息后会怎么做，肯定是撕票啊，汤师爷喊着“老婆，孩子”奔向晋省，是回去救人，不是因为老婆孩子死了才哭丧的。 再次重复那个观点，姜闻的电影你复制不了，错误都能给你圆回来。 （以上百业生态资料来源，《民国诈骗实录》及b站up主食影双修。） 随着老师们优先告辞离开，宴会上的人们也陆陆续续起身，杨灵越、曾莉、刘文瀚、韩毅四人站在门口一一送别。 刘文瀚自不必多说，韩毅是收获最多的一位，拉了不少宣传推广的业务，红光满面的。 姜闻要拉着杨灵越继续聊天，显然有些高了，被马科拉扯着走了，互留了联系方式，杨灵越说是等忙完了电影就登门拜访。 王忠军私下表达了想参观一下亥四合院的想法，被杨灵越以正在装修，那就是个大工地为由拒绝了，不过也留了个活口，说是搬家的时候要邀请他的。 “你这是张口和我要乔迁礼啊，没问题啊。”王忠军很是热情的说道。 “灵越啊，最好加快些进度，重阳节的档期就很好。”韩三爷如此叮嘱道。 “想一块儿去了，没问题啊，中影在筹备期间这么给力，我自当尽力。”杨灵越应道。 “是你们曾总操持的。”韩三爷一副开玩笑的模样。 “厦门见了，别忘了先给我客串啊。”被邢爱那挽着胳膊的宁昊满面红光的说道。 “.........” 送完了嘉宾，两人坐在休息室里。 曾莉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我还得去公司。” “一块儿呗。” “乖，你回吧，这两天你就在于莉那边吧。”曾莉说着亲了男朋友一下。 “这么大度？”杨灵越笑道。 “怎么？莫非去厦门你也要带着她？”曾莉斜了一眼。 “她去干嘛，行，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差不多点儿，也没什么事儿。”杨灵越挥挥手。 今天发布会是没有唱片那边的人员参加的，于莉倒是说过要过来帮忙，不过杨灵越拒绝了。 回到8号院，于莉已然在等着了，还熬了汤给杨灵越灌了一碗。 “不怨我吧。” “哪有，你不用这样的。”于莉笑道。 于莉自然明白杨灵越担心自己看见曾莉光芒万丈的样子，心里不舒服。 第228章 发布会过后的牛马蛇神 第二天一大早，杨灵越的手机有了许多的未接来电，于是先给第一位回了过去。 “爸，咋啦？” “儿子啊，你就不能低调点吗？出去锻炼一会儿，是个人都得问问你的情况。”电话那头传来了杨文昌颇为无奈的声音。 “这就对了，你儿子营销的能力还可以吧？”杨灵越笑嘻嘻的说道。 “别嬉皮笑脸的，亏我觉得你这孩子懂事儿了。”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刘青娜劈头盖脸的声音。 “爸妈，首先，我处在这个行业，这些事情迟早都得被爆出来，如果在一些特定情况下被扯出来反而被动。 其次，现在影视公司正式揭牌，新电影要拍摄，这些都需要打出名号，做宣传。您二位觉得，我除了说这个能引起人们最大的关注外，还有什么呢？ 最后，现在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电影也不是实体产品，现在卖不掉，以后接着卖。拍出来，没有人看，上千万啊，就那么亏了？” 杨灵越只得很认真的给父母解释道，当然尽可能直白的语言，说营销传播学他们也不懂。 因为正如他和曾莉在两个月前所说的一样，抻着。 电影《最后一次赛跑》在拍摄前就会随着杨灵越的名字广为人知了，那三十万的车马费还是小头，电影预算的宣传费已经砸出两百万了，公私两便嘛。 父母听到这个说法，觉得有道理，但还是不理解。 他们并不是干涉儿子做事，而是觉得这样太高调，毕竟他们想的还是财不露白，炫富遭人嫉妒。 只得叮嘱几句注意身体，便挂断了电话。 正如杨文昌所言的意思一般，昨天发布会结束后，各大媒体纷纷报道，当然网络媒体比传统媒体更具时效性。 晚时，各网络平台，贴吧，论坛关于杨灵越这位年未满二十岁便已成亿万富豪的新闻铺天盖地。 尤其是那段十分钟左右的演讲视频广为流传。 “中国版的盖茨比。” “不是二代？谁信？” “手里的泡面突然就不香了。” “我信，比他有钱的二代多了去了，看看闲庭信步的台风，看看那帮影视圈的人对待他的重视程度，这就不是有钱能办到的。” “知道你厉害，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影迷狂喜，终于要拍正经的电影了！” “贴吧里有关于杨灵越的资料贴，去看一下就知道，天才一般的传奇！” “挣这么多，捐了多少呢？山区有很多孩子连衣服都没的穿。” “肯定偷税漏税了，建议有关部门严查！” “我儿子高三了，我打了半天都不肯说他搞的互联网项目，网友们，怎么办？” “真羡慕，这是什么家庭才能教育出来的孩子。” “............” 总的来说，最引人注目的是杨灵越高中就能挣几千万的事儿，民众对于此的观点一部分持否定态度，认为杨灵越的话及事迹会影响到正在上学的学生，造成不良的影响。 但也有很大一部分观点认为：人家在发展事业的同时还不耽误学习，高考成绩，艺考成绩都是第一。 天才，凡人理解不了，也不可复制罢了。 圈内资本的看法大体是一致的，一股新兴势力拔地而起，而且貌似还是京圈，甚至王忠磊都如此认为。 演员们，尤其是很多女演员们，不少都是蠢蠢欲动。 杨灵越，公认的有才华，长的好，如今又披了一件金灿灿的外衣，比唐僧还唐僧。 不过她们羡慕的还是曾莉，在娱乐圈消失小半年，突然就成了上游了？ 看着曾莉女主人般的和圈里的大佬们交际、合照，这显然不是一个二三线女演员能办到的事儿。 不过很奇怪的是，所有的新闻里都没有关于杨灵越和曾莉是什么关系的报道，这明显就是故意为之，欲盖弥彰。 杨灵越手机上的未接来电还不算多，除了朋友之外，还有王靖雯、范兵兵以及一些陌生号码。 王靖雯表达了不满，说是公司开业不邀请她，不拿她当朋友。 杨灵越表示你是大杀器，得留到电影首映时，可不能不给面子。 王靖雯表示没问题，一定捧场。 至于范兵兵，杨灵越想了想，还是回了过去。 “杨老板，忙坏了吧。”范兵兵笑道。 “还好，谢谢你的关心。”杨灵越轻笑了一声。 “你言行一致的给我上了一课，我深深领悟了什么叫“撑得越久，挣的越多。””范兵兵叹息了一声。 “能对你有些启发，这很好。”杨灵越不咸不淡的说道。 “杨灵越，我还有机会吗？”范兵兵轻声问道。 “范兵兵，你没必要这样，以你的心性和目前的资源，你成为国内第一女星用不了多长时间。我能起到的作用可有可无，而且我不太喜欢太复杂的人和事儿，过去的就当过去吧，你也不用心怀歉意。”杨灵越认真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不担心你会对我打击报复，你是个很大度的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围在你身边。我想要的是你的眼光和手腕，我想你继续帮我，而我回馈我所能回馈的，不仅仅是陪睡。”范兵兵很坦然的说道。 杨灵越沉默了一会儿，能听到范兵兵逐渐沉重的呼吸声，缓缓开口道： “等忙完我这部电影吧，之后，希望你能带着我想要的来见我。” “谢谢，能说的透一些吗？”范兵兵咬了咬牙问道。 “说过很多次了，就这样，我有电话进来，再见。”杨灵越说着便挂了电话。 杨灵越确实有电话进来，是曾莉的。 只得对憋了一肚子问题的于莉，示意了一下。 “灵越，那个十字会来公司了，现在还在待客室。”曾莉有些无奈的说道。 “是不是说能免税，一个企业的社会责任这些？”杨灵越笑道。 “你还笑，怎么弄？直接打发走？”曾莉嗔道。 “那多不礼貌，和他们说，钱可以掏，只要账目公开明细，公司营收的10%可以定向捐助。”杨灵越说道。 “烦人，我知道了，对了，好多人给我打电话提签约的事儿，不考虑一下？”曾莉说道。 “不考虑。” “嗯，知道了，拜拜，亲爱的。” 第229章 于莉:我就是个小女人，谁让她有眼无珠的 杨灵越抬头看向于莉，说道：“想知道范兵兵的事儿？” “嗯。”于莉咬着唇，点了点头。 杨灵越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柏林的时候，我撺掇她成立国内的第一个艺人工作室，表达了投资的想法，也告诉了她一些如何扭转现状的一部分做法。最终我还是年轻，被小看了，呵呵。” “她当时答应你了？”于莉平静的问道。 “说了我年轻嘛，以为人家答应了。”杨灵越笑道。 “完后她用了你告诉的她的法子，难怪韩毅之前说范兵兵的公关团队换人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她倒是好意思，还真的成立了工作室。”于莉皱了皱眉。 接着说道：“你看上她了？所以才许她二次机会？” “以前确实想睡她，现在嘛，只是想挣点零花钱罢了。”杨灵越摇摇头。 “咱们又不缺那点零花钱。”于莉难得的翻了个白眼。 “于总豪气。”杨灵越大笑道。 “灵越，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钱的事儿。你要睡她，我又不会说什么，就当是尝个小菜呗，我的男人想睡哪个都是可以的。”于莉钻到杨灵越怀里轻声说道。 “我对你没隐瞒，也没必要。”杨灵越笑了笑说道。 “哎呀~我说的也是真心话，她挺漂亮的。”于莉晃了晃身子。 “好啦，我又不是法西斯，人家都说我大度了，别想着给她使绊子，做好咱们自己的事儿就行了。”杨灵越拍了一记斥道，他能不知道于莉的心思？ “你是爷们儿，当然要大度。我就是个小女人，谁让她有眼无珠的。” 于莉坐起来气鼓鼓的说道，这是摊牌了，自己的爷们儿，被这么个女人闪了一道，她能放过就有鬼了。 要知道韩毅可是经她的手成长提拔起来的，哪怕当初只是传达杨灵越的想法，于莉的手段也是不浅的。 “于总给我个面子，9月份以后再说，好不好？”杨灵越笑道。 “听你的。”于莉又躺到了杨灵越的怀里。 在8号院厮混了一天后，杨灵越去了怀柔的影视公司，因为除了器材设备这些东西今天就要起运至厦门外，还要进行剧本围读会，也就是代入角色读剧本。 除了演员要参加之外，摄影、道具、美术、统筹等也要一同参加。 工作室的小伙伴们坐在墙角旁听。 剧组主创人员来源倒也不复杂，一部分是金盾影视的，一部分是中影的。 这也是应有之举，杨灵越之前用的学生团队，确实不足以应付这部片子，不过刘大鹏例外，他是摄影师，他的上级摄影指导是中影的袁清，功底很扎实。 杨灵越选的人大多都是这样，极其合格的工具人，挑选的标准就是功底扎实，没什么自己的想法，导演想要啥来啥。 这样导演需要操心的事情会很多，对于杨灵越这样的学生导演来说，很适合。 在公司的大会议室里，杨灵越坐在上首，平静地环顾众人，开口说道：“人都来齐了吧？” 马科回了一句：“齐了。” 马科是这部电影的第一制片人，筹备期主要是他带着曾莉做一些事情，比如确定拍摄场地。 “好，这是第一次《最后一次赛跑》剧组主创聚齐，，也是我第一次执导长片，希望大家共同努力按时保质的完成此片的拍摄工作，在此先谢过各位的捧场了。” 杨灵越说着站起身来，朝前鞠了一躬。 “啪啪啪啪啪。” “正式开始之前，在座的诸位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杨灵越坐下后抬手压了压，看向王德顺说道。 “大家好，我叫王德顺，在本片中饰演刘兴华，以后请各位多多关照。” “大家好，我叫吕中，饰演张岚一角，这是一部很难得的老年题材电影，我向各位保证，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演好的。” “啪啪啪啪啪啪” “说到这里，我插一句，咱们这部电影如果能按时制作完成，那么是可以在今年重阳节上映的，大家应该知道这是多难得的机会。”杨灵越插话道。 众人盘算了一下时间，10月19日，顿时惊奇，这是特制片才有的待遇啊！ 最重要的是，很多主创也知道，就目前的排片而言，整个10月份是没有大制作电影的，有部进口片还是印度的，《最后一次赛跑》就是10月的王者啊！ “好了，安静，继续。”杨灵越接着说道。 接着许还山、刘佳、曾莉、佟大伟等及幕后主创们分别做了自我介绍。 “那咱们就正式开始，请各位认真对待，我会随时喊停，或者大家对剧本有异议也请举手示意。我来担任旁白及其他男角色的台词，曾莉，你除了女儿的角色，其他女性角色的台词你也说一下。”杨灵越如此说道。 “好的，导演。” 曾莉看着男朋友一本正经地模样，赶紧收了收有点飘的眼神，要是出了岔子，肯定要被训的。 “1958年，年轻的刘兴华在金陵举办的马拉松比赛中，奇迹般的超过对手，获得我国有史以来第一次马拉松比赛的金牌，他被称为时代的传奇，如今他70岁了。” 剧本围读会便在杨灵越清朗的声音中开始了。 “......” 期间不时打断，或是纠正，或是提出自己的想法。 “王老师您说话中气不要那么足，角色前期还没恢复锻炼，身形也是有些佝偻的。” “佟大伟，你说的久病床前无孝子，不适用于这个角色。这个角色他心里是懦弱的，但也是善良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当护工，而且能当这么久。而他也是第一个受刘兴华那种力量感染的人，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个角色。” “嗯，这个提议好，谢谢。” “........” 好在演员们总能根据他们的经验理解杨灵越的意思，这让杨灵越轻松了很多，但剧本围读预计的两天时间，延长到了三天。 而曾莉和马科及幕后主创们最后一天的围读会并没有参加，而是先行飞往了厦门，曾莉表达了不满，因为原计划杨灵越是要和她一起过去的。 现在只能是杨灵越与演员一块儿飞过去了。 第230章 条条大道通罗马 晚上8号院，于莉正检查着杨灵越的行李箱，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东西。 “曾莉要是知道你这样，肯定又有话说了。”杨灵越笑道。 “才不会，我又不是挑曾姐的毛病。”于莉低声说道。 “好啦，不忙了随时飞过来。”杨灵越说道。 “没事，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于莉撇过头说道。 “真的？”杨灵越挑了挑眉。 “假的，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于莉起身扎进杨灵越怀里说道。 如果只是以前少量偶然也就罢了，可最近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于莉已经习惯隔两天就在一块儿的生活了， 突然一个多月见不了面，没法儿在一块儿，难免惆怅。 这几天又是生理期，就更惆怅了。 “飞机也就两个小时的时间，随时飞过来，好不好。”杨灵越只得安抚道。 “嗯嗯，我会好好守着咱们这点家业的。”于莉收起情绪，露出个笑脸啄了杨灵越一下。 自从发布会那天完了之后，杨灵越每天过的就是苦行僧的日子，隔天在和曾莉在5号院，曾莉却有些累早早睡下了。 此时于莉也感受到了自家男人的变化，不禁莞尔。 “去洗澡，我一会儿伺候你。” “好。” 杨灵越摸了摸于莉的脸蛋，并没有拒绝，条条大道通罗马，不一定非得坚守一条道路的，只要能达成目的，哪条道也是可以的。 ........... 第二天上午，本来要送杨灵越去机场的于莉依旧没有起床，趴着睡的。 “莉莉，我走了。” “嗯，爱你。” 随后杨灵越下楼上了那辆迈巴赫，去学校接上了朱艺龙。 杨灵越交给朱艺龙的任务就是把老艺术家们照顾好，热了吹风，渴了倒水。 能学到几分，全看他的造化了。 在机场会合了王德顺与吕中二位，一起踏上了飞往厦门的飞机。 之所以今天只有这二位，是因为先集中拍摄居家的戏份，说到底还是一部商业片，虽然场景比较少，但也没必要折腾着顺拍，自从杨灵越说了重阳节上映的事儿，所有人都有了一种紧迫感。 如果没经历发布会那一遭，可能所有人都会觉得杨灵越在吹牛逼。 等拍完老家的戏份，之后才是养老院、大城市女儿家、跑道及其他的一些场景，之后大多都是王德顺一人的独角戏了。 朱艺龙也趁了个头等舱，毕竟要照顾老人，不过看着旁边比他还要壮硕的王德顺，不知道是谁要照顾谁了。 杨灵越则是和吕中坐一块儿，这三天时间里，两人相处的非常不错。 “小杨，头等舱太没必要了，有这些钱用在剧组里多好。” “老太太，理解您勤俭节约的习惯，这钱我自掏腰包的，没用剧组公款。您要过意不去，回头和我吴哥说一声，签我公司得了。”杨灵越笑嘻嘻的说道。 “我可不管这些，什么吴哥，辈分乱了，他是你老师。”吕中也被杨灵越感染的心情颇为愉快。 杨灵越提到的“吴哥”就是吕中的儿子，吴兵，北电管理系的老师，杜晓雨转专业后的班主任，教授的课程有：《电影制片管理》、《影视项目策划》、《制片与市场》。 之所以说这个，是因为吴兵不仅是教制片的，还是个编剧，很优秀的编剧，杨灵越找的人不就是这样的嘛。 对了，吴兵的父亲，吕中的丈夫是吴桂苓老先生，就是《西游记》中仙风道骨的镇元大仙扮演者，完美阐释了杨灵越心目中的神仙形象。 “就是见了如来佛祖，也得还我人参宝树。” “我从您这儿论，我可没把您当奶奶辈儿啊，那我自个儿找吴哥聊。对了，吴老先生最近干嘛呢？”杨灵越笑道。 “没干啥，偶尔演演话剧，不过他身体不大好，休息的时间多一些。”吕中说起这个的时候很是淡然。 杨灵越之前有想过邀请吴老先生过来客串一位老人的角色，不过想想还是作罢了，毕竟吕中有屡次摔倒和死亡的桥段，他还是担心给老人带来什么不好的体验。 随后两人天南海北的聊着，杨灵越也说了自己去多家养老院调研的事儿，老太太很是感慨的拍了拍杨灵越的手。 抵达高崎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11点，曾莉安排了两辆商务来接机。 随后到了酒店，意外的竟然有杨灵越的房间，对此很是不解。 “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酒店万一有人找你说事儿怎么办？去我房间吗？”曾莉翻了白眼哼哼道。 “曾总思虑周全。”杨灵越果断竖起了大拇指。 “栗子，帮吕中老师收拾收拾去。”曾莉看了眼门口的助理。 “好的，姐。” 栗子有些慌，自己太没眼力见了，赶紧关门走人。 杨灵越伸开双臂，然后曾莉就被主动吸入到了怀里。 “厦门真够热的，冷饮和绿豆汤之类的每天都得准备。”杨灵越如此说道。 “哎呀，这些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拍好电影就行，其他有我。”曾莉嗔道。 “曾总真棒！”杨灵越笑道。 温存了一会儿，也就出了门，饭点到了。 吃过饭，杨灵越也没歇着，带上道具和美术，去了明天要拍摄的房子。 “道具，这个梯子的横档，就这儿打折，就保留打折的模样，然后油漆弄的斑驳一些。” “这个草莓罐头换了，换成红果的，越红越好。” “………” “这种事情，我记得我给你们提要求了吧？” 杨灵越先是瞥了一眼曾莉，随后对盯着道具说道。 “这些，对不起杨导，马上改。” 道具本欲辩驳几句，结果看到了杨灵越那隐着笑意的眼神，连擦了擦汗，改口说道。 这位小爷太细了，而且这是找油头立威，幸亏自己反应快，要不然就被当成鸡去儆那帮猴子了。 还好道行还不深，终究是被自己看出了端倪。 杨灵越点了点头，说道：“其他的地方我就不看了，你们自行检查一下，有拿不准的及时和我确认，不用担心我忙不过来。” 还好不是太蠢，现在是真不易起什么人事上的变化，只要在预算内在自己拍摄的时候把活儿干好，其他的杨灵越都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231章 终于开拍了 7月5日 《最后一次赛跑》正式开拍了，得益于发布会的宣传，一开机就引得了许多媒体的关注，不过曾莉授意刘文瀚都挡了回去，拍摄期间不接受任何媒体探班与采访。 珍惜时间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得继续撑着。 故事的大概内容并不猎奇，也不是喜剧。 媒体更感兴趣的还是本片的导演杨灵越，那就更没有采访的必要了。 不过得益于《奋斗》的热播，佟大伟也红的发紫，还没有进组的他自然被各方媒体关注。 《奋斗》这部电视剧捧红了多少演员啊！ 虽然原着\/编剧石康是拿陆涛的“奋斗史”在讽刺一些社会现象，但大多数青年人在如今这个时代仿若未觉，羡慕着，畅想着，代入着。 有钱是第一位的，至于怎么变的有钱，那不重要。 所以杨灵越在发布会上的炫富行为受到热议和追捧，也很好理解，只是难以代入罢了。 等到后世惊觉自己各种各样的机会被“陆涛们”轻而易举掠夺时，杨灵越青年偶像\/领袖的地位会更加坚固，迷茫的人们是需要神的。 而注定成为青年偶像的杨灵越此刻正在看着监视器里的镜框，上面是一小块儿绿幕，电影剪辑的时候会放一张刘兴华与张岚年轻时的合照。 电影成片的开篇画面会是一段黑白影片，就是1958年刘兴华跑马拉松夺冠的录像，当然需要特摄的，到时群演们会穿上那时的衣服，拍一段画面出来。 从刘兴华夺冠后与张岚的相拥画面定格到现在监视器里的这张照片，当然剪辑的时候会配上照相机“咔嚓”的声音。 这便是镜头语言，交代了刘兴华过去的辉煌，也可以说刘兴华还沉浸在过去的辉煌中，这个观众怎么理解都成，不过绝大多数观众是不会想那么多的。 随后镜头上移，穿着一身老式碎花长裙的身影入画，同时也交代了环境，是老式的居民楼。 吕中缓步走到老式厨柜前，稍微用力的拉开抽屉，拿出筷子和勺子等餐具，一式两份。 “好，保一条。” 杨灵越抄起对讲机说了一声，随后第一个镜头完成。 杨灵越在拍电影的同时，林乐和才储源在拍他，一些花絮，用作宣传或者记录。 随后的画面是侧面俯拍餐桌，吕中在餐桌布置餐具的镜头。 接着吕中拿出一瓶红果罐头，比较大瓶的那种，双手抱着正要走向餐桌时，却放在半途放在了一个桌子上，扶着桌边，捂着胸口喘气，面容苍白。 缓了一会儿之后，若有所思，随后轻笑了一下，走向南边阳台上的一个小门喊道：“吃饭了，听到没？” 同时镜头也彻底交代了这栋房子的格局，在一楼带个小院，院子里有棵荔枝树，树上微微晃动着。 “老头子，吃饭了。” 没回应，吕中调头回屋。 镜头给到王德顺上半身，正在树丛里拿着个小筐摘着荔枝，抬起一只手看了眼时间，嘟囔了句：“到饭点了。” 便踩着梯子下树，镜头给到脚部，倒数第二横干是断裂的，王德顺是知道的，并没有踩，显然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断裂处的木质都是陈旧的颜色。 镜头给到王德顺的背部，走向家门口。 “咔，王老师，重走一遍，再佝偻些，脚步拖点儿地。”杨灵越喊了一声。 “好的，导演，这个程度吗？”王德顺弯了弯腰走了走问道。 “可以，脚步可以再加快一些，毕竟是个急性子。” “明白。” “补妆，擦汗。”杨灵越看了看王德顺后喊道。 随后接着拍摄，王德顺在门口换鞋、摘帽，进房。 “好，过了，王老师辛苦。” 确实辛苦，37度的气温，在户外的梯子上爬上爬下的。 “没有，没有。” 王德顺摆摆手，还是接过朱艺龙递过的酸梅汤，道了声谢，喝了几口。 拍摄继续，这次拍摄的是红果罐头摔在地上的镜头，虽然是特制的玻璃，但还是有一定的风险。 “我只要罐头在地上炸裂的镜头，老太太，您没必要入镜。” 杨灵越拒绝了吕中脱手摔的想法，也是剧本里所描写的镜头，不待吕中继续说，转头对王子昭说道：“猴子，你来摔，戴上护目镜。” “好嘞。”王子昭应了一声。 特写镜头，红色的汁液伴随着玻璃碎渣四处飞溅，最后在地砖上留下殷红的一片狼藉。 随后化好妆的吕中无措地半躺在地上，头靠着冰箱，额头一角涂抹着血浆，身上各处也洒着淡红色的罐头果汁。 王德顺听到动静，连忙小跑过来，面露担忧。 “这是怎么了？” 随后蹲下。 “来，我扶你起来。” 吕中在王德顺的搀扶下，试了几次都起不来，无措而又可怜，带了点哭腔。 随后的便是长镜头 卧室，吕中躺在床上，头上贴着纱布，床边是要撤离的社区医护人员。 王德顺目露担忧地看着妻子，身旁的曾莉勉强笑着朝医护人员示意。 王德顺说：“你妈妈明天就会好起来，不用担心。” 曾莉看着王德顺无奈地说：“一个月第三次了。” 王德顺有点躲着曾莉的目光，边说边走到墙边说：“对，但是....我们不想去养老院。” 曾莉叹了口气说：“爸，妈，不去养老院也行。保姆呢？那个张姐....” 吕中说：“她不会做饭。” 王德顺说：“是的。” 曾莉说：“李红霞...” 王德顺转身看着女儿说：“她是个小偷。” 曾莉微微摇头说：“我找了五个保姆...我，我今天又请假了，在登机前。爸，妈，我也要工作的。” 吕中说：“我明天就好了。” 王德顺说：“我也能做饭，你忙你的去。” 曾莉眼眶湿润说：“如果我妈再摔倒呢？这次是撞到冰箱，撞到桌角怎么办？” 吕中挣扎着下床说：“我现在就好了。”但却没有下了床。 一声叹息。 父女对视一眼。 王德顺从兜里掏出几颗荔枝说：“给你，挺甜的。” “咔。” “再来一遍，曾莉，克制情绪，这次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再说最后一句台词。” 第232章 众人拾柴火焰高 早上8点开工，到11点半，上午的拍摄告一段落，就没有不冒汗的。 剧组不仅备了绿豆汤、酸梅汤，冷饮，还有厦门特色四果汤。 曾莉直接包了一家店铺，店老板在推车前给排队的人们正一碗一碗的分发着。 在拍摄地搭了一个大棚，冷风机呼呼的吹着，跟后世很多地方办酒席似的那种。 此刻杨灵越正陪着王德顺与吕中在棚内休息着。 两位老人对于剧组的安排并没有说什么艰苦奋斗的话，时代不一样了。再要求现在的年轻人和他们年轻时一样苦哈哈的干活儿，那不现实，也会招人烦。 剧组的幕后人员们则是对此颇为感激，他们走的剧组多了，假使有这样的待遇，也是给导演、制片、主要演员们预备的，哪有这样雨露均沾的。 “我真是有眼光，选择您二位出演。如果能一直如此顺利，拍摄时间还能提前。”杨灵越灌了一大口绿豆汤，笑呵呵的说道。 剧组的各部门负责人也纷纷附和杨灵越的话。 “咱们导演真会说话，我们也只是按照导演的想法做自己应该做的，倒是你们够辛苦的，这位摄影师汗都流到眼睛里了，还在坚持拍摄。”吕中慈祥的指着刘大鹏说道。 左眼通红的刘大鹏，听到表扬憨笑了一声。 这时，曾莉拍拍手，待棚内安静下来后，拿起喇叭对着众人说道：“大家都辛苦，如果能提前拍摄完成，节约下来的费用，会按比例给大家当奖金发放，我们制片方不留一分。” 金盾和中影的人同时颔首示意，显然是商量过的。 “啪啪啪啪” “曾总威武！” “感谢曾总！” “感谢导演。” “..........” 棚内的气氛顿时热烈无比。 杨灵越事先并不知道这个决定，愣了一下，随后很是欣慰的看向曾莉，鼓着掌。 曾莉察觉到男朋友的目光，抿嘴一笑。 杨灵越伸手接过曾莉手中的喇叭平静地说道： “先别急着欢呼、拍马屁，想提前收工就把自己该干的干好干完。行了，放饭吧，吃完早点休息。” 中午的饭菜是盒饭，10块钱的标准，也是饭店预定的，放到现在，这个价格不错了，反正杨灵越吃的不错。 吃饭的时候，杜晓雨凑了过来提议：“要不要边拍边剪？这样整体进度会快一点。” 杜晓雨说的边拍边剪指的是前期剪辑，前期剪辑又分驻地剪辑和现场剪辑，真正能跟拍摄同期进行的是现场剪辑。 这样有个好处就是，基本不会遗漏镜头，补拍也方便一些。 还有个好处显而易见就是给后期剪辑提供更为成熟的大段素材，后期剪辑得时候，可以更专注在大结构的调整和电影叙事上，节省大量的后期剪辑时间。 现在这个时代这么搞的人还不多，也是好莱坞那边传过来的，毕竟电影工业流程化细致到了每个步骤。那边很多的电视剧都是边拍边播，根据观众反馈随时调整后面的剧情，何况是剪辑呢。 而在中国，直到《流浪地球》，导演郭帆才根据自己的拍摄日记才真正意义上整理出了一套电影的制作流程。 如今杨灵越要这么做，没有大家熟知的流程，意味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与精力，甚至是超负荷的，但是他年轻，这是大多数导演不具备的条件。 当然，预算可能会暂时增加，但是只要能节约时间，还是划算的。 “有道理，给你加个鸡腿。”杨灵越反应过来，真的给杜晓雨夹了个鸡腿，他饭盒里的，当然还没进口。 杜晓雨一脸嫌弃，曾莉翻了个白眼，众人哄然大笑。 “不要拉倒。”杨灵越又夹了回来。 众人又笑。 “那我给周颖打电话，让她直接带着团队过来？”曾莉问道。 周颖就是之前剪辑《特殊交易》的那位。 杨灵越点了点头说：“嗯，问问她手里现在有没有活儿，有的话也别勉强，我找周新霞老师推荐一位就成。” 下午直到4点钟才拍摄，拍摄的也都是空镜及老夫妇二人在房子里生活的一些镜头，并没有台词。 结束下午的拍摄工作后，曾莉说周颖一行三人后天过来，剪辑所需电脑及设备今天晚上，公司的司机就会从京都启程拉到这边来。 这就很好。 今天虽然是第一天拍摄，但还是有一场夜戏。 一辈子了，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习惯了自力更生，所以无论是保姆还是在养老院，总会不适。 到9点钟，随着拍摄结束，老家这栋房子的戏份也就拍摄结束了。 根据统筹的安排，明天就要转场，到女儿家，一栋现代公寓，有空调的，拍摄时也不用这么热了。 倒是离老楼这里也不远，5公里的距离，好像中国的大多数城市都是这种情况，老楼隔壁就是新楼，拆迁着、建设着、修复着。 留下幕后人员收拾片场，正式成为制片助理的杜晓雨主动请缨盯着。 杨灵越和曾莉陪着两位老演员回酒店休息，特权不特权的再说，这四个人也是耗费精力最多的人。 车上的时候，王德顺和吕中分别和杨灵越沟通了自己对于角色的一些理解，刘兴华是执拗的，孤傲的，他对妻子是依恋的，而妻子总能包容他，支持他，到死都在鼓励他。 曾莉在一旁听的若有所思，据她所知，故事原型的刘畅老爷子的妻子可不支持，儿女也不支持。 那么男朋友这么设计这样的感情是什么意思？他向往的是这样的感情吗？ 回到酒店后，把两人分别送回房间，杨灵越也跟着曾莉回了她的房间。 “我交代了，有啥事儿明天说。”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洗漱吧。”曾莉撇了撇嘴。 等曾莉卸完妆开始刷牙，杨灵越连头带脚都洗完了。 “快着点啊。”杨灵越拍了拍曾莉，出了浴室。 “嗯嗯。”曾莉眨了眨眼。 第233章 该说的话，都说过了。 等到曾莉敷着面膜，挽着头发，穿着睡衣，香喷喷的来到床前，男朋友已然闭眼，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 虽然白天做了防护，但这么热的天气，晚上的保养必须细致周到，还指望着男朋友给她的腿上抹霜呢。 不过她也理解，男朋友看着好像没什么变化，实际一直紧绷着，中午都没午睡，一直完善着分镜脚本。 于是蹑手蹑脚的关了卧室的灯，到了客厅，自己涂抹。 “过几天习惯就好了。”曾莉自言自语了一句。 第二天早上6点半，杨灵越醒来，慢慢抽出有些麻的胳膊，下床洗漱，昨天闭眼沉思等曾莉，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到了酒店二层，这里有个健身房，看到王德顺老爷子已经在拉伸了。 “早啊，老爷子。”杨灵越打了个招呼。 “导演早。” 王德顺也笑着打了个招呼，并不意外，昨天就碰到了。 人家成功是必然的，这个年龄段，有这么多钱，早上锻炼，白天认真工作，作为过来人和有孩子的人，佩服又羡慕。 “老爷子，你是多会儿去横店来着？”杨灵越出声问道。 “18号，那边一天就拍完了。”王德顺说道。 王德顺说的一天就拍完的戏，就是饰演《功夫之王》里的玉帝，前文书提到过，王母是刘小丽。 话说上次和刘一菲发邮件还是上次，她去渝城拍摄的时候，还发了张脏兮兮的照片，跟个小花猫似的，不过笑的很开心就是了。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杨灵越的新闻发布会，应该是看到了，毕竟那么大的阵仗，还有华宜和韩三爷出面，圈内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不过以这姑娘的性格和脾性，只能拍短片的学生导演和如今身价上亿的导演在她心里是没什么区别的吧。 7点多的时候，扎着马尾，穿着运动服的曾莉也出现在了健身房，很是淡然的和两人打了招呼便自行开始跑步。 吃过早餐，回了自己的房间冲澡，开始了新一天的拍摄。 今天拍摄的内容是老两口逃出女儿所在大城市的养老院，回到女儿家里生活的故事。 毕竟女儿是空姐，老家小县城是没有机场的，接过来，一是这边的养老院条件更好，二是方便女儿休息的时候方便探望和照看。 等到女儿接到养老院的电话，出差回来，一进家门，发现自己的家里已经变样了。 第一个镜头就是卫生间的地上，一大片水渍，还扔着几件带着泡沫的衣服。 因为刘兴华和张岚一直使用的半自动洗衣机，全自动的他们不会用。 曾莉看了一眼走向王德顺说：“爸，我说了，等我回来，我来洗。” 王德顺一边收着客厅晾衣架上的衣服一边说：“洗个衣服有什么的，我们也能做。” 曾莉看了看晾竿上的裤子和内衣，叹息一声。 王德顺说：“你一直不回来，所以我们想着替你收拾收拾。” 曾莉说：“爸，我今天去养老院了，你们还是可以回去的。” 王德顺连忙说：“不用，不用，我们不回去，等我比完赛，我们就回老家。” 曾莉说：“回老家？还要回去？之前的话白说了吗？老家的房子都放到中介要卖了。” 父女眼看又要争执，浴室里传来了吕中虚弱的呼喊声。 是母亲洗漱，又跌坐在了地上。 曾莉连忙跑过去扶起母亲，再次恳求父母搬去养老院。 然而父母依旧不同意，曾莉独自跑到阳台抽烟，她不知道怎么办。 女儿家里的镜头还有： 吕中白天陪着王德顺在公园里锻炼时晕倒，送去医院，得知没有多少时日，没有治疗的必要。 回到家，吕中或有所感，回忆着过去艰苦而又甜蜜的过往，王德顺时不时的补充着，曾莉在一旁听的热泪盈眶。 晚上老两口躺在床上，吕中一直说着鼓励王德顺的话，让他一定要坚持锻炼，跑完马拉松全程。 第二天王德顺坐在卧室阳台看着外面，镜头隔着纱帘拍着一个孤独的背影和床上一动不动的吕中。 随后，没有哭泣，没有喊叫，只有王德顺温柔的握着吕中的手。 该说的话，都说过了。 两位老人的演技，让杨灵越和所有主创都动容了。 还有一个镜头就是，妻子办完丧事后，王德顺依旧住在女儿曾莉家里，白天独自锻炼，备战马拉松。 曾莉决定和王德顺开诚布公的再谈一次，说自己年纪不小了，要认真工作，再不努力当上乘务长，只能退到地勤。而且要有自己的个人生活，要谈恋爱，要结婚。 王德顺不同意回养老院，听到女儿这么说，也不想回，但骗女儿说他自己回。 当王德顺然没回养老院，后续的情节就是他在大街上流浪的情节。 以上就是在女儿家拍摄的镜头。 几场戏拍了两天的时间，曾莉制片方面的工作基本都放下了，专心的拍摄这几场戏，因为这几场她的情绪波动非常大，她又不能随便演演，不用杨灵越说什么，她自己觉得不对都会喊咔，或者重来一遍。 王德顺与吕中则是一如既往地发挥稳定，只要后续保持这个水平，杨灵越都想过王德顺能拿个影帝了。 接下来就是养老院的群像戏了，老人演员，杨灵越没要一个群演，全部都是有表演经验的人。 许环山、牛犇等等老演员们纷纷就位，一共十几位，还有本地话剧团退休的老演员们，一共三十位。 现在都各自住进了酒店，很多都有家人陪同，对此杨灵越非常欢迎，一一打了招呼。 直到晚上十点，杨灵越才有空和同样赶过来的剪辑师周颖交流。 “师弟，累坏了吧。” “万事开头难嘛，不过还好，没有任何糟心事儿，演员们也省心。”杨灵越笑呵呵的。 “拍的素材我看了，你别在这方面费心了，专心拍好。我根据你的分镜先剪一些一些镜头给你看，到时候咱们再讨论，如何？”周颖提议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愧是社会我周姐。”杨灵越自无不可，点头应允。 第234章 不对劲啊，你咋没变黑 养老院的片场是厦门租借的一所酒店式公寓改造的，也是整个电影制作造价最高的一个环节，完全模拟了西欧一些养老院的结构和模式。 当初为了节省成本，本来是找到一家不错的养老院的，免费拍摄，到时候只需要加一行鸣谢就行。 对方要看剧本的时候，只要随便编个故事就能糊弄过去，但杨灵越没同意，没必要为了省这120万留下什么隐患。 这种行为和放下碗骂娘没什么区别，败人品不说，还显得小家子气。 毕竟花卷又不是华宜。 7月8日，正式转场至养老院，电影也开始了边拍边剪的模式，养老院作为群像戏，镜头也是整部电影中最多的。 刘佳、秦海路、佟大伟在当天也抵达了片场，经过前两天的磨合，进度陡然加快，到7月17日，王德顺与吕中在养老院的戏份也就拍完了。 剩下的就是配角的零散镜头和重头戏王德顺的外景拍摄了。 7月18日，王德顺飞往横店，前往《功夫之王》剧组，杨灵越将导筒交给了执行导演陈林，让他带着自己的学生团队去拍摄零散镜头，而杨灵越自己，则去了隔壁《疯狂的赛车》剧组探班。 黝黑的宁昊接到了有点胡子拉碴的杨灵越，宁昊相当疑惑。 “不对劲啊，你咋没变黑？” “也没有吧，还是黑了的。虽然拍的是内景，但也得里里外外的跑啊。”杨灵越看见宁昊心情确实不错，当然不是幸灾乐祸，朋友相见，又暂时的放下工作，他就是来玩儿的。 “确实，嘿嘿，那你好好表现，争取快点拍完，骑自行车可不是内景。”宁昊仔细看了看，扯了扯嘴角。 “你这边怎么样？顺利吗？” “还行，能在预期内完成。”宁昊点了点头。 两人边聊边走，到了片场，自然引得一众注目，近大半个月来，杨灵越的名号越传越广，也越邪乎。 “杨导好。”黄博咧着嘴问好。 “博哥辛苦，瘦了多少这是？”杨灵越看着面前的人不由笑道。 “20斤，骑一个月车了。”黄博挠了挠头。 啧，感觉比上次见他拘谨了不少。 然后身穿西服，梳着偏分油头，留着胡须，戴着黑框眼镜的徐征也走过来问好。 “谢谢峥哥捧场，什么时候到的？”杨灵越寒暄了一句。 “您客气，昨天晚上过来的。”徐征并弯着腰握了握杨灵越的手，知道这也是投资人。 随后又和一众主创打过招呼，宁昊见状，连忙出声道：“行了，杨老板今天都在剧组，有的时间聊，准备准备，开拍了。” 杨灵越随着宁昊坐在了监视器后面，这段戏就是徐征推销墓地的戏份。 “你来导，我来拍？”宁昊提议道。 “这就算了，等咱俩都拍体育场的戏份时，我导，你拍。”杨灵越乐道。 “你可真是我大哥。”宁昊吐槽了一句后喊了开始。 喜剧啊，表演形式里最难的一种，起码杨灵越如此认为。 能把喜剧演好的演员，演其他的剧基本都是降维打击，葛尤、付彪、范伟、本山大叔、郭达斯坦森、梁家辉....... 面前的徐征也算，98年，26岁就拿白玉兰的主儿。 “有没有，有没有。” “小陆你在干什么，可不可以不要站在我身后替我默哀，去冲杯咖啡好不好。” “十八相送，一水黑，丧葬服务一条龙，一~条~龙~” “这么好的服务，我天天在这里上班，恨不得都给我自己来一套。” 于是那位叫小陆的演员“噗呲”，笑场了，白衬衣绷的有点紧，一颤一颤的。 所有人跟着一起笑。 “拍老徐的戏，笑场就是最多的。”宁昊也跟着乐道。 还好十八相送不用重拍。 徐征一共有四场戏份，仍旧属于友情出演。 徐征很轻松就把握住了角色，场景简单，人物简单，演起来进度很快。 第一场卖墓地的戏份结束后，黄博去换装，徐征过来说道：“杨导，您写的这台词真好。“有没有”这三字一出，人物一下就立住了。” 显然宁昊对他说过，这段戏是杨灵越改的。 杨灵越心道：没有，没有，都是你以前现场发挥的。 “还是你演的好。”杨灵越比了个大拇指。 接下来拍摄徐征和小陆私下谈“潜规则”的戏份，徐征让宁昊演示一遍，说他演不出来。 杨灵越知道这是在逗乐，心里却在嘀咕：你丫在这方面比在座的所有人都有生活经验！ “行啊，没问题，来来来，搭把手。”宁昊笑嘻嘻的拉扯着一旁的杨灵越。 “滚犊子，老徐你稍微收敛点就行。”杨灵越笑骂道，这是让她扮演小陆呢。 杨灵越话音刚落，剧组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我给你讲一个潜规则，态度决定一切。” “你想跟我学东西，这很好啊。” 徐征说着扯了一朵贡品的花朵，插在了小陆头上。 “哈哈哈哈哈。” 这次不是演员笑场，是特么幕后一堆人笑场，这是剧本里没有的，完全是徐征的自我发挥，杨灵越也不记得这个细节了，看到这一幕才想起了。 “该冲咖啡你不冲咖啡，现在三更半夜你给我冲什么咖啡嘛，啊~” 中镜头给到整个灵堂，两人坐在棺材上，身后就是师傅的遗像....... 通过对话交代了时间，通过镜头交代了地点。 电影镜头语言里的黑色幽默。 ........ 只要掌控欲不是很强的导演，都很喜欢徐征这样的演员的，给对手戏演员讲戏，还告诉人家怎么走位。 这位是爱琢磨的，后续能当导演，而且一战功成，不是没有缘由的。 后续黑料频出，最大的黑点是为传销公司站台，不过这哥们儿太精明，竟然脱身了。 至于什么婚内出轨，嗯，在娱乐圈这是常态。 被业内及院线抵制是缘于《囧妈》作价6亿卖给了某头条。 第235章 谢谢你安排的一切 很可惜的是，杨灵越并未见到黑帮四人组和考研二人组，倒是见到了警察二人组，这两人除了当演员，也做点打杂的活儿。 当晚一众人找了个地摊儿吃饭，通风套餐，海鲜加啤酒。 “我们喝白的。”几个中年人连连摇头。 杨灵越、宁昊、黄博喝啤的，大夏天的，三五好友，烤串啤酒，才是一件美逝！ 吃饭期间，众人聊起了中影和idg的“青年导演扶持计划”，“培养青年导演”也是近期的热词之一，相关部门、各大制片公司，都对这个主题充满了兴趣并积极推动这项事业的发展。 6月中旬广电宣布这个计划，6月末杨灵越召开发布会，加上一些业内人士透风佟岗对杨灵越的看好之说。 是以“某大佬的白手套”之说愈演愈烈，杨灵越太年轻，在只有老油条才能混迹的娱乐圈一炮打响，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事儿。 不过杨灵越及团队对这个说法并未理会，毕竟还没人说他的歌及拍摄的短片是代写、代拍。 “我看中影的官网，你们两位都是扶持对象。”徐征颇为艳羡地说道。 “你看你这话说的，宁导和杨导需要扶持吗？”黄博笑呵呵的反问。 “我是被扶持滴，不过咱们杨老板是不需要滴，人家是资方。”宁昊笑着说道。 “你这么说，不就是让我掏这顿饭钱嘛。”杨灵越不满道。 “咋，你不该掏啊？曾莉可是出品人。”宁昊撇了撇嘴。 “你特么，你特么说的有道理。”杨灵越叹服。 “老板，再来两打生蚝....”宁昊抬手大喊。 “我的浩哥，咱有点儿出息.”杨灵越吐槽。 “宁导是实用主义者嘛。”黄博一旁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哄笑。 都是聪明人，众人看着两位导演插科打诨，不想提及这个话题，也就转了口风，当然不会讨论宁昊提及到的曾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在酒桌上讨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老徐，来，再碰一个。” “不来了，不来了，你喝的啤的，我白的。”脸色涨红的徐征连连摇头。 “老徐，兄弟我觉得你单单当个演员屈才了。”杨灵越笑嘻嘻的说道。 “呃，杨总，干了。”徐征愣了一下，抬起酒杯把剩下约莫一两的白酒灌进了肚子。 “慢点，慢点，不急，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找我。”杨灵越递过一张餐巾纸。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杨灵越话里的意思，这是要抬举徐征啊，也并不觉得杨灵越说这话有什么突兀，不提人家背后真有什么，就这份儿言谈举止之间气定神闲的气质就足有说服力了。 “咳咳，好嘞，谢谢。”徐征接过餐巾纸抹了把嘴。 “大家好啊！” 正此时，杨灵越听到了一句熟悉的声音，扭头，嚯，这不是曾总嘛。 打过招呼后，曾莉轻笑道：“受我们剧组所托，我来接我们导演回去，明天还得早起拍戏呢。” 杨灵越瞥了宁昊一眼，宁昊给了个“没错儿，韦大人，又是我出卖的你”的眼神。 “差不多了，撤吧，明天都得拍戏。”宁昊起身张罗道。 “麻烦曾总结个账，我没带钱。”杨灵越笑着拍了拍兜。 “不用，不用，开玩笑的。”宁昊连忙说道。 眼看就要上演“我来，我来”的戏码，曾莉及时出声制止了这番拉扯：“结过了。” 众人一番感谢，一番唏嘘，看着杨灵越和曾莉上了一辆奔驰商务离开了，司机依旧是蒋荣。 上车后杨灵越双手揉了揉脸，这才出声：“你怎么过来了？” “接你啊。”曾莉笑盈盈地握住男朋友的手。 曾莉本不想过来的，担心别人说“妻管严”之类的闲话，看时间都十点多了，不由给宁昊打了个电话，得知一块儿吃饭的还有个徐征，立马就喊上蒋荣过来了。 圈里混了这么久了，一些风声自然进过耳朵。 万一今天喝点酒，被别人一撺掇偷吃怎么办？ 最主要的是，两人好久没有亲热了，男朋友在这方面又比较强烈，开拍以来各种阴差阳错。 刚开始几天是从早忙到晚的心累，回到酒店就早早睡下了。 后来习惯了，没那么心累了，结果周颖来了，回到酒店又讨论剪辑，男朋友每天都忙到深夜。 再后来，一切工作进入正轨，曾莉来大姨妈了。 “我谢谢你。”杨灵越轻笑了一声。 “明天于莉过来。”曾莉轻声道。 杨灵越下意识的看了眼开车的蒋荣，毕竟这车不像迈巴赫，前面没隔断，这位连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一心只开车的模样。 挑了挑眉，看向曾莉问道：“你是不是调整拍摄计划了？” “昂，我也没剩几场戏份了，也是和保剑锋的对手戏，我回公司待几天再过来，《李米的猜想》那边我得回去看看。”曾莉咬了摇唇，然后点了点头。 杨灵越捏了捏曾莉的手，并没有责怨，人家都安排好一切了，果不其然，曾莉接着说道：“陈林他们拍的挺好的，明天王德顺老爷子过来就下午了，我让他们继续拍两天。” “咱俩都不在剧组成吗？”杨灵越摇了摇头。 “杜晓雨那丫头可以的，你那帮同学也都不错。”曾莉由衷的说道，对男朋友看人的眼光，不由佩服。 “哦，那我明天早上说一声。”杨灵越应道。 回到酒店后，曾莉催促着杨灵越赶紧洗漱。 之后躺进被窝，曾莉便蹭了过来闻了闻，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姐姐，别折磨我了。”杨灵越无奈的叹息一声。 “一码归一码，我可不想让她笑话我。” 曾莉这几天不方便，但这种天气空调又得开，所以只得好好盖着被子。 “你随意吧。”杨灵越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 曾莉面色绯红地抬头看了眼得了便宜卖乖的男朋友嗔道：“唔，别不知好歹。” “得，我谢谢你安排的一切。”杨灵越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236章 董冬冬与陈曦 第二天，周颖的套间，杨灵越和一众幕后开着早会，毕竟这地儿已经成了剪辑工作室。 每天拍摄结束的素材都会送到这儿来备份、剪辑。 杨灵越一一看过昨天拍摄的镜头后，很是满意的说：“老陈，杜爷，交给你俩，我完全放心。” 杨灵越这么说，是当着众人的面确立这两人在剧组的地位。 陈林听到杨灵越这么说，嘴咧的跟一朵花似的，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导演您放心，我一定尽力。” 他巴不得杨灵越多出去浪呢，当副导演都当了十几年了，他只是缺少机会，昨天曾总都说这部片子拍完就要签他了。 杜晓雨则是翻了个白眼，女朋友刚走，你就要出去，十分的可疑，等曾莉回来，非得告一状。 “行了，你们去忙吧，我再看看，有事儿及时联系。”杨灵越挥挥手。 众人离开，周颖这才说：“佟大伟的演技不错哎，对着这么多老演员都不落下风。” 杨灵越笑了一下吐槽道：“实力肯定是有的，不过也板了三天，估计前一阵子《奋斗》的宣传做多了，总有些精英劲儿。” “正常，都有个过程，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能耐下性子磨。”周颖夸了小师弟一句。 “嗨，要求又没那么高。”杨灵越摇了摇头。 周颖敲了敲桌子说道：“不扯淡了，这些初剪的素材，你可以做配乐了。” “哦，那我喊人过来。”杨灵越问道。 “不是，你是着名词曲创作人啊。这片子的配乐又不多。”周颖拧眉疑惑道。 “我写了首片尾曲，其他的没精力，也懒的琢磨了。”杨灵越摆摆手。 “行吧，您老有钱任性。”周颖打趣道。 随后杨灵越和周颖边干活儿边讨论，直到电话响起，是蒋荣的，他并未随曾莉回京，而是这几天充当杨灵越的司机。 杨灵越看了眼手表，十点十五，便挂了电话起身和周颖告辞。 下楼期间杨灵越打给了电影学院03级录音班的董冬冬。 “咚咚咚，来厦门干活儿了。” “呃，大佬，真没开玩笑啊？”董冬冬一愣。 “谁跟你开玩笑，叫上你媳妇儿啊。”杨灵越笑道。 “行嘞，我们马上收拾东西。”董冬冬兴奋的应道。 “你把身份信息发给杜晓雨，她给你们订票。”杨灵越嘱咐了一句。 董冬冬也是位奇人，现在在圈内声名不显，但在学校也算一号人物，很多人的学生作业都找他白嫖配乐。 杨灵越说的他媳妇儿，就他女朋友，叫陈曦，是05级录音班的，漂亮且有才华的一位姑娘，董冬冬则是翻版的矮大紧，两人站一块儿就是美女与野兽。 陈曦开学军训的时候，董冬冬就瞄上了。 然后重新谱曲了6首歌，其中还亲自唱了一遍《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录成cd送给陈曦当生日礼物，把姑娘感动的稀里哗啦，之后就顺理成章的在一块儿了。 两人也经常去杨灵越的工作室去玩，因此结识。 董冬冬很有趣的一个人，说是幸好杨灵越是06级的，来学校来的晚，否则以陈曦喜欢音乐的这个劲儿，他就没女朋友了。 每当这种时候，陈曦都会哈哈大笑说：贼船上早了。 如果没有杨灵越，董冬冬也会在下半年被老师推荐，开始和陈曦一块儿第一次做电影配乐，也就是《疯狂的赛车》。 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基本就成了宁昊的御用配乐师，《无人区》、《心花路放》都是他们做的。 除此之外，《北京爱情故事》《咱们结婚吧》的配乐、《私人订制》插曲《时间都去哪儿了》、《咱们结婚吧》主题曲《终于等到你》、《道士下山》主题曲《一念之间》、《战狼》主题曲《你来不来》…… 没错，都是这对儿鸳鸯干的活儿，一个谱曲，一个写词，配合默契。 书归正题，杨灵越和杜晓雨在电话里打完招呼后，就来到了那辆已经打开门的奔驰商务前，看到了眼里只有他的于莉。 两人相视一笑。 杨灵越迈上车，随后驶向鹭岛别苑，嗯，海边别墅。 “老蒋，没等多久吧？”杨灵越出声问道。 “没有，送了曾总，于总不到一个小时就落地了。”蒋荣如此说道。 于莉对这些话充耳不闻，起身一屁股挤了过来，侧身抱着杨灵越的脖子就开始寻摸嘴。 “好了，今天咱们哪儿也不去，就待在屋里。”杨灵越拍了拍笑道。 “嗯，好想你。”于莉喘息着说道。 “那你不过来？”杨灵越捏了捏于莉的脸蛋。 于莉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你很忙呀，不想你分心。” 杨灵越咋舌，都是有眼线的人呐，想来也是，几人的助理、司机都是交叉使用。 呃，不对，曾莉的助理是自个儿找的。 于莉敏锐地发现了杨灵越的神情微妙变化，这是因为太在乎了，眼里只有他的缘故。 “又多想，我和曾姐保持沟通着呢，我俩有不少工作对接的。”于莉笑着解释了一句。 被戳破的杨灵越有点恼羞成怒：“你说你这么聪明干嘛。” “我不聪明，只是我的心里和眼里只有你。”于莉认真的摇摇头。 “你呀。”杨灵越心里一颤，不自觉的抱紧了怀里的这个尤物。 真诚也好，套路也罢，此刻的杨灵越被拿捏了。 说话间，车子开进了别墅的地下停车场。 到了门口，蒋荣用密码开了门，先进门里里外外探察了一番，这才又出门冲着二人点了点头。 这一套是发布会后，于莉定的规矩。 本来是要配备保镖的，不过杨灵越并没同意，暑期在剧组，开学了又在学校，太张扬，不合适，再说现在这个时间段首都的治安，真当奥运开玩笑呢。 蒋荣是退伍军人出身，也就肩负起了这个职责，杨灵越没有说什么，人家多干一份工，就多拿一份钱，何必断人财路。 两人进门，上锁。 杨灵越还没来得及查看这别墅的环境，就被面前景观吸引了。 沙滩啊，真的白~ 大海啊，全是水~ 第237章 一看导演这几天就有些操劳过度 7月21日 夜 杨灵越送于莉去机场，于莉没有丝毫愁绪，作为一个内陆出生长大的人，天然向往大海。 全世界最大的泳衣生产基地是辽宁省兴城。 全网比基尼销量第一的省份是新疆省，充分说明了这个观点。 这两三天里，两人要么在别墅里做些爱做的事情，要么如同这片街区很多的情侣一样，戴上遮阳帽、墨镜，去逛街，去吃小吃。 当然，晚上的海边沙滩是保留曲目，杨灵越很尽兴，于莉也是，数不清次数的高歌证明了这一点。 抵达机场航站楼，于莉亲了一下杨灵越，站在车门处说道：“灵越，你别下来了，马上就起飞了。” “好，回去了和我说一声。” 杨灵越看着于莉从蒋荣手里接过拉杆箱，挥了挥手。 于莉走了，曾莉还没回来，得明天了。 本来于莉下午就要走的，因为杨灵越打算要查看一番这几天拍摄的素材的。结果太激情，忙活着没注意时间，耽误了，可怜的蒋荣等了一个下午也没敢打电话提醒一下。 虽然累计了几天的素材，但也没多少，一个小时左右也就看完了。 回到酒店，杨灵越抱走了周颖的电脑主机，毕竟再拷贝太费时间了。 看了看，有些镜头还是不太满意的。 杨灵越盘算了一下时间，还是充足的，那就重拍，当然不会考虑陈林的什么面子，他自己的镜头都重拍过不少。 目前养老院里的镜头已经所剩无几，预计加上需要重拍的，也就三天时间就结束了。 看了看明天的拍摄计划，本来想研究一下分镜的，但如同有假期综合症一般，就是下不了笔。 等收到于莉的短信，电话聊了几句，也就睡了，睡的特别沉。 第二天 养老院片场，众人鼓掌欢迎导演的归来，一看这几天就有些操劳过度，本来有些变黑的脸都变白了。 杨灵越是不知道众人的一些想法，要不然非得大喝一声：“我特么这几天大部分时间待着屋里，能不白吗？” “哟，二位也在呢，不去干活儿，跑这儿干啥。” 杨灵越瞅见董冬冬和陈曦这一对儿正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陈曦理所当然的说道：“找灵感啊。” “没错儿，大佬，你忙你的。”董冬冬妇唱夫随地附和道。 杨灵越点了点头，随后召集演员们开会，说重拍两场戏的事儿。 一场就是养老院的老人们在电视上看到王德顺的采访后，对养老院平时的活动，态度变的消极，无精打采的戏。 还有一场就是牛犇神情激动的拿着剪刀，反驳刘佳奚落王德顺的戏。 一场是太过平淡，一场是太过激烈，都有点过了。 演员们没有异议，纷纷夸赞小杨导演认真。 戏份即将杀青的吕中老太太拉着杨灵越的胳膊劝慰道：“累了就歇歇，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面对老太太慈祥而关心的面孔，杨灵越心里有了一些负罪感，毕竟他的说法是要紧急解决一些公司的漏洞。 “老太太，您放心吧，我这棒小伙子，不算什么的。”杨灵越笑着拍了拍老太太的手安抚道。 随后杨灵越又当着众人的面认真地夸赞了一番神情本有些失落、尴尬的陈林，说了很多拍摄很好的地方，最后说： “老陈，不愧是前辈啊，很多镜头让我受益匪浅，昨晚兴奋的差点没睡着。” 陈林闻听此言后，看向杨灵越的眼神都让他感到害怕，尼玛，情意绵绵的，大热天的惊起一层鸡皮疙瘩。 杨灵越连声说道：“干活儿，干活儿，各部门准备了。” 然后陈林很是卖力气的跑来跑去的招呼，士为知己者死啊！ 看着这一切的杜晓雨心里暗叹：好像我也是被这样一个大棒，一个胡萝卜似的话术给拿捏了。 不过，挺香的，技能点的飞快，钱也挣了！ 杨灵越的回归，已经磨合到极佳状态的剧组，效率更高了。 各部门的一些事务也逐渐向杨灵越工作室的小伙伴们逐渐偏移，各部门负责人当然很乐于这样，拿一样的钱，少干活还不好？ 至于被偷师，可拉倒吧，这帮学生以后都是要当导演的，看杨灵越对他们的重视程度，现在这叫互相学习，懂不懂。 只能说，都是聪明人。 当晚夜戏，拍摄王德顺拿着手提包在大街上流浪，在地铁候车椅上睡觉的戏份。 没有台词，只要王德顺表现出时而坚定，时而落寞，时而孤独的表情即可。 王德顺表现的非常惊艳，那眼神绝了。 在回去的路上，王德顺老爷子面对一众人的夸赞，说这段儿演的太绝了。老爷子笑了笑很有感触的说： “最初当北漂那些年，没房没车，一切从头开始，碰了太多次壁。有一次，被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当面奚落。那天夜里，我也是这样一个人走在长安街上，走了两个小时，我不过是把那会儿的心态还原了出来。” 见王德顺有些触景生情地感伤，杨灵越笑嘻嘻的说道：“老爷子今年71岁，胸肌比你们大多数人都结实。” “我50岁开始进健身房的，什么时候都不晚。”王德顺呵呵笑着。 说说笑笑，回到酒店，杨灵越本来要去周颖房间的，结果在酒店大堂看到了曾莉的助理栗子。 这时，陈林笑呵呵的劝道：“导演，早点休息，我去处理。” “好，辛苦你，不要太晚。” 一众人各自回房后，杨灵越冲了个澡，拿着房卡刷开了曾莉的房门。 “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悄咪咪的。” 曾莉上下打量了男朋友一眼，淡淡地说道：“刚刚收拾好行李，洗漱完，你就进门了。” 啧，这欲拒还迎的劲儿，还穿着黑色吊带长款睡衣。 杨灵越一把抱起，曾莉一声惊呼：“要死啊你，吓我一跳。” “嗯，真香。”杨灵越埋进去深吸一口。 “痒，哈哈。” 到了床上，曾莉双手撑住了男朋友的胳膊，摇了摇头。 “忙了一天，又赶飞机，累了。” 第238章 电影推广曲的诞生 第二天拍摄期中途休息期间，杨灵越瞅见陈曦正拿着一张纸写写画画，这是在作词？ 走过去一看，嚯，有意思，只见写了这么四句： “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看来自己把这两人叫过来做配乐，因为老年题材的缘故，让陈曦提前两年有了这首歌的灵感。 过了一阵，拿着两杯酸梅汤的董冬冬看到杨灵越和自己的女朋友坐在一块儿，对着一张纸说说笑笑，赶紧快步走了过来，警惕的眼神看向杨灵越问道： “聊什么呢？” “冬冬，快来看。”陈曦看到男朋友过来，激动的招手。 董冬冬在陈曦另一旁坐下后看了过去，不由惊讶：“我这就走开十分钟，就写了首歌词？” “是啊，我俩一块儿完成的，杨灵越太厉害了。”陈曦仍然有些激动。 董冬冬感觉眼前怎么有点黑，手有点抖。 杨灵越起身笑道：“咚咚咚，过来一块儿谱曲。” “啊？”董冬冬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个屁，走。” 杨灵越大手一挥，率先走向养老院活动室的钢琴位置，这是真钢琴，毕竟有老人们合唱的戏份，唱的是《啊，朋友再见》。 钢琴是租的，不仅是钢琴，很多大件都是租的，小件大多就都是买的了。 正在休息的老人演员们及主创们见到导演走到钢琴前，顿时蜂拥而至，随意地坐在凳子上。 杨灵越看着这个场景也有了些想法，于是招了招手说：“老陈，猴子，过来。” 二人过来后，杨灵越这才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我和陈曦写了首歌，一会儿曲子也能出来，之后我会唱一遍，你们调整一下机位拍摄。两方面：一、我弹唱的镜头；二、老人们听歌时的真实反应。” “导演牛逼，您是想顺便拍mv？”陈林率先捧着问道。 “用作电影插曲还是推广曲？”还是王子昭更了解杨灵越。 “你们俩说的都对，这歌儿应该不适合插曲，太煽情。但作为推广曲还是很合适的，拍摄的镜头到时候剪个mv出来，用以推广。行了，去安排机位，我和演员们说一下。”杨灵越解释道。 这时曾莉看着男朋友语速极快的安排，就知道这是创作灵感又爆发了，一双美目充满了笑意和期待。 董冬冬和陈曦则是对视一眼，太鸡贼了\/太有才了！ “各位老师，咱们先暂停一下拍摄。刚才咱们电影的配乐师陈曦写了首歌，我和这位，董冬冬马上谱曲，请大家稍等。一会儿唱给大家听，这首歌是送给各位的礼物。” 老演员们及主创纷纷鼓掌，表示期待。 “没有没有，大部分歌词都是导演完成的。”陈曦连连摆手。 董冬冬则一脸苦逼，低声说：“大佬，我，我没想法啊现在。” 杨灵越坐到钢琴前说：“你记谱子，我弹。” “你慢点啊。”董冬冬连忙接过曾莉递过来的谱纸。 杨灵越斜了一眼，我特么倒是想快，光脑子里有旋律快个屁，对着谱子还差不多。 “咚。” 杨灵越按下第一个琴键..... 约莫十分钟后，第一版谱子出来了。 老人们大多都是懂乐律的，曲调简单，但舒缓而温柔，又有一丝伤感。 董冬冬不愧是牛人，看着自己记下的谱子，拧眉沉思一会儿，便着手改了起来，杨灵越适时地让了位置。 三分钟后，杨灵越又坐到了钢琴前，对着话筒说：“围着的散一边去，拍个镜头，演员们正常反应就好，千万不要表演。” 一番忙活，众人也大概明白了导演的意图，变得期待起来。 “门前老树长新芽 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好多话 藏进了满头白发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爸妈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 一曲唱毕，吕中、吴彦姝等一众感性的女性演员们，纷纷抹泪，男演员们也有抹的，不过大多都在克制，同样很是感慨。 杨灵越没有飙高音，他也飙不上去，但带了表演技巧，唱着唱着哽咽一次，第二段的时候还流了泪。 这首歌确实能轻易打动人心，尤其是父母老了的子女，或者是父母本身。加上杨灵越有些浑然天成的“刻意”演艺，是鸡贼了点，但收到的效果实打实的男默女泪，不分年纪。 除了掌镜的几人有些兴奋，认为他们拍出了非常好的镜头画面，其余主创也深受这首歌的感染。 安静了一会儿，杨灵越起身，鞠躬致谢。 全场爆发了无与伦比的激烈掌声。 杨灵越心道：稳了，有了这首歌的加持，票房起码能回本了。 “上午的拍摄停了吧，大家休息休息，调整调整，下午早点开工。”杨灵越如此说道。 众人各自散去。 这也是无奈之举，要让老人们平复心情的，而他想要这种真实效果只能如此，好在也就耽搁两个小时的拍摄工作，是能够赶回来的。 “这首歌就叫《时间都去哪儿了》？”曾莉走过来问道。 “昂。”杨灵越点了点头。 “你要唱吗？我觉得还是有瑕疵。”曾莉这才道出自己真正的问题，怕伤男朋友的自尊心嘛。 “修音啊，就是个推广曲，节约成本，莫非还得找个知名歌手来唱？”杨灵越理所当然的说道。 “导演，过来看看拍摄的素材。”这时陈林招呼了一声。 曾莉皱了皱鼻子，嘟囔着吐槽了一句男朋友脸皮厚。 杨灵越看了素材，越看越满意，到时候演员们真实的表现，和他弹唱的一些镜头、电影中的一些片段一剪辑，不是另一个催泪炸弹他都不信。 “灵越，我有些想法。”王子昭这时说道。 第239章 电影宣传片的诞生 杨灵越、曾莉以及工作室的小伙伴们，围坐在遮阳伞下，听着王子昭的想法。 “我也是受到刚才的启发，既然有推广曲，我们为什么不再拍摄一部推广片呢？” 王子昭的话音刚落地，就遭到了七嘴八舌的反对，尼玛，紧着拍摄期待早日完工，等着拿奖金，呃，不，早日上线呢。 本来导演杨灵越消失了三天，虽然进度没受什么影响，可要是在的话，肯定会提前一些进度，你现在还要拍一部推广片，找死！ “停停停，等猴子说完。”杨灵越赶紧止住七嘴八舌。 “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是这么琢磨的，厦门是旅游城市，天南海北的游客肯定很多，咱们找几对儿老年夫妻，拍一个纪实片....”王子昭顿了一下，明显思路有些被打断，重新组织语言。 “快点说啊！”才储源催到。 才储源的女朋友来厦门陪他待了几天后，就失去了兴趣，回京都了，哥们儿最近有点儿上火。 “我次奥，你再这样插嘴，我特么找几个大汉插你的嘴。”王子昭一拍桌子。 “猴子，你这样太残暴了，插嘴干嘛，操心就行了。”杨灵越也瞪了才储源一眼。 众人不理解，曾莉则是不动声色地用指甲掐了一下男朋友。 一番吐槽后，王子昭才继续说道： “夫妻之间，发张纸，写下十条希望对方做到的事。然后让对方逐渐划掉不重要的，先是一条，再是三条，直到剩下最后一条希望对方做到的。你们猜，会是什么？” “啪，猴子牛逼，中午给你加个鸡腿。” 杨灵越拍了一下桌子，把众人吓一跳。 随后又开始七嘴八舌的推理，不过最终统一了意见，那就是：希望对方身体健康，一直陪伴！ 老伴，老伴，说的不就是这样吗？ 这部短片拍出来，绝对是能引起共鸣的，多拍几对，只要能得到统一答案的就剪进短片。 “猴子，去验证吧，给你两天时间，不过剧组的设备不能动，去本地租。人员你看着抽调，不能影响剧组的正常工作。杜爷，给猴子批1万块钱。”杨灵越做出了安排。 “好嘞。”杜晓雨也明白了这片子的意义。 “不是，钱我这边批啊。”曾莉挑眉不解。 “咳，这短片是我工作室出品的，剧组想用，掏钱买。”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曾莉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男朋友。 众人会心一笑个屁啊，秀恩爱回房间去。 曾莉斜了眼男朋友说：“刚才那首歌也是工作室出品的呗，剧组也得买呗。” “曾总通透，不过那首歌是唱片公司出品，剧组确实得付费用。”杨灵越竖起大拇指，点了点头。 “我能插句话吗？就是猴子提到的这个短片，最好是用绿幕拍摄，这样背景好设计，也统一。”才储源弱弱的提议，他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大汉操心的意思。 王子昭拍了拍才储源的肩膀笑道：“提议不错，采纳了。” “散吧，各自忙去。”杨灵越挥挥手。 曾莉拉住男朋友，两人商量该给陈曦和董冬冬那首歌多少钱，在她看来，男朋友是出力最多的，自然不能按行家来。 “5万吧。” “多少？你疯了？哪有这个价的。”曾莉拧眉。 “且不说这首歌的质量放在那里，只要传播开来，给电影带来多少的价值，你应该明白。”杨灵越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明白，但这歌大部分是你写的呀。”曾莉还是不解。 “听我的吧，我只是加快了这个进程，创意都是他俩的。这是最值钱的，而且要想以后长期合作，就不要太吝啬，5万算什么，以后的彩铃分红才是大头。”杨灵越解释道。 “哦，那你让于莉办这事儿吧，分成比要说清楚，你得占大头。”曾莉强调了一句。 “好好好。” 杨灵越点头，是个会过日子的。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下推广曲和推广片对剧组的报价，最后定下，推广曲70万，推广片30万，很良心的内部价了。 按照曾莉的说法，这叫学习了男朋友的“左手倒右手”大法。 杨灵越的说法是：该省省，该花花，努力建设咱们的家。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灵越对董冬冬和陈曦说起了歌曲价格和分成方面的事情，两人特别惊讶，果断推辞不受。 剧组给他俩算的几段配乐价格，也不过4万块（杨灵越有参与），何况这歌杨灵越贡献了80%以上。 “别拒绝，你们知道我的。就这，等回了京都正式录完这首歌，再签分成合同，这不算啥。”杨灵越作色道。 于是，二人呲着牙说了声“谢谢老板”，也就收下了。 虽然夺人气运的事儿，杨灵越一直在干，但见此，内心也舒服了几分，毕竟是认识的，相处还算愉快。 就这样，两天时间过去了，养老院的戏份结束，但老人们还有一场戏，就是在看台上看王德顺跑进终点，欢呼的一个镜头，得和《疯狂的赛车》一块儿套拍，还需要两天时间，也就是7月30日。 这个没办法，因为这个时间厦门确实有比赛，而且一批群演两个剧组共同使用，省事儿，省心，省钱。曾莉和杜晓雨这几天主要忙活的就是协调这件事儿。 现在，杨灵越手捧鲜花，递给了吕中老太太，并送上拥抱。 众人送上祝福的掌声，吕中很是感性的和人们拥抱、握手、打招呼。 “谢谢导演，谢谢曾莉，谢谢德顺，谢谢大家的帮助，相信大家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咱们这部电影是一部非常优秀的电影，我真的希望无论在社会影响上，还是票房成绩上，咱们都能成功，谢谢大伙儿。” 吕中捧着鲜花，很是感慨的说着，说完鞠了一躬。 于是吕中鞠躬的方向，瞬时一空，没人受，哪怕众人依旧在鼓掌。 随后人们纷纷合照留念。 “明天我就回去了，你小子欠我一顿杀青宴。”吕中笑着打趣。 “好说，马上安排。”杨灵越笑道。 “别，要不然又熬夜了，干你的活儿吧，等回京都再说。”吕中拍了拍杨灵越的胳膊，正色道。 第240章 套拍与客串 7月30日 某体育场 《疯狂的赛车》剧组的一众主创和演员见到了《最后一次赛跑》的演员，纷纷变成了弯腰族，当然不是杨灵越的缘故，这一票老演员们，你不恭敬一些？何况杨灵越选的都是有口皆碑的。 优先拍摄的自然是《最后一次赛跑》，按照约定，宁昊掌镜。 两部片子的风格自然大相径庭，一个偏冷色系，一个偏暖色系，宁昊是参与过剧本创作的，熟悉了十几分钟也就心里有数了，毕竟人家摄影班出身。 《赛车》的演员们也充当起了群演，到时候镜头会停留个一秒，作为惊喜出现，时间不能太长，毕竟太过歪瓜裂枣，影响观感。 “大家注意啊，这样起跑的镜头，咱们只有一次机会拍摄。”杨灵越很郑重的对一众主创说道。 众人纷纷紧了紧手中的设备，好在一次性通过。 起跑自然如此，但王德顺到时候是混在人群中的，这样的镜头自然可以多拍几次。 比赛开始了，白发白须的王德顺不疾不徐的跑了起来，表情坚定而从容。 佟大伟在做着一些服务，递水，递毛巾，叮嘱着一些注意事项。 拍了几个片段，王德顺毫无压力，但还得装作气喘吁吁地模样。 随后转场，拍重头戏，王德顺跑完终点的戏份，此时的体育场内，有一片区域坐满了人，拿着横幅，有群演，有养老院的老人们，除了吕中，几乎所有剧组的人都坐在了那里，其他的位置是自然空空荡荡。 废话，整个体育场数万个座位，杨灵越又不能真找那么多群演，到时候特效拉满就好。 各处的顶上都有绿幕，到时候会加上大屏幕直播的画面。 各部门正积极准备着，王德顺则在做着一些耗力的运动，汗水可以用水洒在身上充当，可自身的疲累，及大量运动后脸上的潮红通过化妆是很假的。 杨灵越要求自然，王德顺也希望自然。 体育场外，正式开拍，这是一个长镜头。 穿着湿透白色背心王德顺已经步履踉跄，有表演，也有真实的感觉，面色潮红。 脚步晃动，喘着粗气，扶向围栏，看向体育场的门口。 曙光就在前面，妻子的鼓励犹在耳边，王德顺有些散乱的眼神重新坚定起来，迈开了短暂停下的脚步。 终于，王德顺跑到了体育馆里面，观众席上顿时沸腾起来，人们大声鼓掌和欢呼。 王德顺在欢呼声中冲过了终点线，镜头晃动起来，天旋地转，耳鸣让欢呼声，鼓掌声变得不那么真切。 直到才储源客串的工作人员为他披上象征胜利的披风，王德顺缓过神来，环顾四周。 他看到了双手举过头顶，泪流满面激动鼓掌的曾莉，看到了养老院的那群朋友。 王德顺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流下了泪，但没有丝毫悲伤，有的只有释怀，感激。 自从妻子离开后，封闭的内心再一次重新打开，因为他感觉到了其他人的爱意。 “过，完美。” 杨灵越激动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随即起身鼓掌送给王德顺，如果刚才现场的掌声是表演，那么现在的掌声是送给王德顺这段戏里最后一个镜头的表演。 那种放在慢镜头里，能看到的，一点一点的面部肌肉变化，眼神蕴含意思的变化。 宁昊都看的咋舌，这人杨灵越是咋发现出来的，绝了，太匹配这部电影了。当然，心里也记下了王德顺这位老年演员。 《赛跑》还没有杀青，但基本上所有的重头戏都拍完了，剩下的一些零散镜头，比如曾莉和保剑锋的感情线、曾莉在飞机上工作的一些戏份。 再拍个两天也就彻底杀青了。 飞机是在真飞机上拍，本来这部戏杨灵越是不打算招商的，招不上价格不说，还会影响观看，比如开头的罐头瓶都没标签，那些家电什么的，logo要么遮挡，要么撕掉了。 但厦门航空很有诚意，赞助80万，并提供拍摄场地，反正曾莉也得穿空姐制服拍摄。 把原本保剑锋和曾莉在办公室争吵的戏份挪到厦航前台的logo处，再加一个飞机整体的3秒钟镜头。 而老人们的戏份到这里都杀青了，可以离组了。 晚上会提前办杀青宴，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寒暄，因为还要拍《赛车》的戏，不过杨灵越不执导，而是客串，就那个摔倒得冠军的自行车手，三场戏。。。 “老陈，剧组交给你了，转场去拍剩下的戏份吧。”杨灵越叫过陈林，轻松的笑道。 “好嘞，导演。” 陈林忙不迭的答应了，他这几天被打击的够呛，那帮年轻人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就说那部宣传推广片吧，他咋就想不出来呢。 不过导演还是最信任自己，嘿嘿。 随后杨灵越又叫住晒黑了几个度的朱艺龙：“最后一天了，招呼好。” 这位老年团导游，已经在老人们中间混熟了，老人们也习惯了喊“小朱”。 “没问题，真心感谢导演，真的学到很多。” 朱艺龙很是开心的笑着，那帮前辈们都给他留电话了，告诉他有表演方面的事儿，可以交流，这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 《赛跑》剧组众人收拾完离开，杨灵越留下，在《赛车》吃了顿盒饭。 “合作愉快啊，浩哥。” 面对笑嘻嘻的杨灵越，宁昊很是无语，决定再增加几个摔车的镜头。 当然是开玩笑，正式开拍后，摔都是武行摔，杨灵越就露几个表情。 之后就是得知乌龙得奖后一脸懵逼的兴奋镜头。 总之下午拍摄的都是以杨灵越为主的片段，其他人都是配合，也是排面拉满了。 第二次比赛，被耿浩超过后，坐在地上委屈的搓腿哭喊：“你不是禁赛了嘛。” 这一条被宁昊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逼着重拍了四次，不过宁昊决定用第一次，当然这话是不敢当面说出来的，他怕被杨灵越打死。 第241章 《最后一次赛跑》杀青 8月2日 上午11点 厦航办公楼，随着杨灵越平静的一句：“过，全片杀青。” 众人纷纷露出轻松的笑意，互道辛苦。 终究在计划内的8月10日前，提前一周完成拍摄任务。 近一个月的时间，除了热点儿，就这么无惊无险的过去了，当然也躲避了更热的8月。 杨灵越坐在导演椅上，看着剧组剩下的30来人说说笑笑，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之感。 这种轻松跟前阵子于莉关起门来胡天海地不同，少了一块儿负担。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就能放松，后期、宣传、上映，还要陆陆续续的忙碌近3个月，不过因为杜晓雨提议的现场剪辑，可以更加悠然一些，不需要再这般急迫了。 对于这部片子，杨灵越非常克制，没有拍摄类似《特殊交易》中刻意煽情的镜头，连配乐用的都很少，预计全片130分钟，刨除片尾3分钟的主题曲，其他地方加一块儿也就仅仅400秒的配乐时长，不到7分钟。 这般做法，中影方面是表达了他们的不同意见的，不过杨灵越坚持这般做法，在他看来，第一部长片，口碑要比票房重要的多，虽然现在无论是演员还是制片方，都把票房看做是第一位的，除了文艺片。 配乐对于电影的重要性，无需过多赘述，只是有一个规律或者法则，那就是文艺片的配乐都很少，商业类型片很多。 当然了配乐少的电影也不一定就是文艺片，但完全没配乐的一定是文艺片，起码到2024年也是如此。 浓眉大眼的保剑锋伸过来的手，打断了杨灵越不适宜的思索。 “导演，期待下次合作啊。” “好说，好说，还得感谢你。”杨灵越握了握。 保剑锋三天前进组，确认了杨灵越是曾莉的男朋友后，那个表情变幻啊，杨灵越特别理解，当然当时也没给人家伤口上撒盐。 快乐分享错了，就成了显摆；难过分享错了，就是笑话。 杨灵越之所以说感谢，是因为保剑锋是客串性质，友情出演，不拿片酬，不过曾莉照旧给人家包了个红包。 一身空姐制服的曾莉娉娉袅袅的走到杨灵越的身边笑道：“你和他说没用，有合适的机会，我替你留意着。” “对对对，我也得仰仗曾总。”杨灵越只得附和道。 还不待保剑锋说什么，曾莉笑着点了点头：“那是。” 保剑锋很心塞，他想让助理帮他改签机票。 聊了几句，杨灵越看了看时间叮嘱道：“行了，盯一下，别落下东西，你也该去换衣服了。” 曾莉不动声色的给了男朋友一记白眼，还是扭着腰肢去换衣服了，这衣服既然穿过了，自然就保留了。 中午大伙儿在酒店吃的饭，坐了四桌，之所以安排在中午，是为了少喝酒。毕竟下午有事儿。 席间，很少有人再讨论电影了，这就跟一个项目完成后，组员们聚餐一个道理，少糟心吧，又没有领导上司，表现给谁看呢。 同学们很是得体地敬着各部门负责人，表达着传授技能的感谢。 各部门负责人敬着杨灵越和曾莉，表达着期待下一次合作的期许，这剧组过的很舒心。即使有不对的地方，年轻导演也不骂人，反而耐心的阐述着自己的要求，还给钱痛快，这样的制作人和老板，谁都想长期合作。 最后，杨灵越没逃过同学们的要求，说点儿什么，杨灵越站起身来环顾四周，颇为遗憾的说：“老刘不在，没人掏本子记录，还有点不习惯。” “我记，我记，你说你的。”才储源高声喊着，掏出了手持dv，继续他的记录工作。 “相信大家这一个月来，对王德顺老爷子都颇有了解了。初识时，我想的是：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后来那天拍完刘兴华离家出走的夜戏，在车上听完老爷子讲自己的故事后，我想的是：何须春风怜花意,仍是人间一少年。 一切只因为他的内心强大，并努力付诸行动。 我想说的是：让内心强大，只需要看到你自己，接纳你自己还不能做，还做不到的。欣赏你已经做到的，并且真正相信，走过这个历程，终究可以活出自己，绽放自己。 最后，感谢各位的朝夕相处，预祝我们的电影口碑与票房齐飞。” 杨灵越说罢，举起酒杯，与众人尽饮杯中酒。 “好。” 众人很给面子的纷纷鼓掌，在同学们的解释下，也知道了这是杨灵越拍片以来的传统。 在座的保剑锋也不由感慨，这小伙子，六边形无死角，战法双修啊，不仅有钱会办事，随时还能整几句词，难怪，难怪。 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呐。 下午的时候，道具、设备都要起运回京都，很多道具扔了或者像往常一样送人就太可惜了。 公司那边整出个仓库，到时候各个剧组的道具用完后都会再收回来，分门别类的整理储存，下次还能接着用，万一那部剧大爆了，要出周边，这原件还能慈善拍卖嘛。 比如：哪位漂亮女演员穿过的一些衣物。 当然，曾莉的不行，连仓库都不放，直接带回家去，毕竟杨灵越是要欣赏的。 曾莉给剧组主创们订的返程机票是后天的，也给了杜晓雨两万块钱，用以剩下30人两天的游玩开销，正常的游玩是够了，不正常的那就不管了。 当晚，曾莉和杨灵越两人就脱离了队伍，助理、司机都没带，住进了海边别墅。 进了房间，曾莉看着男朋友，看哪儿哪儿满意，亲起了就没个够了。 “去换衣服。” 看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杨灵越轻轻地拍了拍动情的曾莉，毕竟阈值是不断提高的。 “烦人，明天，现在老实点。”曾总明显顾不上。 ......... 过了一阵儿，曾莉没好气的嗔道：“让你老实，你还真老实啊，累死我了。” “谁让我是个实在人呢。”杨灵越忍俊不禁，还是如了曾莉的意。 换了个角度看男朋友后，曾莉娇嗔道：“屁，你内心不情愿的时候，已经不实在了。” 真是富有哲理的一句话啊！ 第242章 真.左拥右抱 8月5日 早 杨灵越提着一个里面装满了碎布条的黑色塑料袋扔到了地下停车场的垃圾桶，迎上曾莉仍有些羞恼的眼神，摸了摸鼻子上了赶来接他们去机场的车。 上车后，杨灵越冲着副驾驶的蒋荣问道：“老蒋，东西都寄了吧？” “都寄了，一共12份，一份不少。”蒋荣侧脸回道。 杨灵越点了点头，牵过旁桌曾莉的手开始闭目养神。 蒋荣寄的东西是厦门本地的特产大礼包，杨灵越和曾莉的父母家，还有一些老师家，问地址的时候，有很多都在出差，索性寄京都的寄京都，寄他们老家的寄老家。 曾莉也有些累，不过她在撑着，要睡也得上了飞机再睡，便开始把玩男朋友的手掌。 后排躲在角落的栗子假装看不见两人的小动作，检查着她老板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一路奔波，抵达5号院的时候，已经12点半。 一进门就闻道了一股肉哨子味道，只见双手沾满面粉的于莉满脸欣喜的看着进门的两人。 杨灵越一脸疑惑地看了眼曾莉。 “上次回来，家里一片灰尘，所以我上次走的时候就把钥匙托人给于老师了。”曾莉毫无波澜的解释了一句。 杨灵越应了声，走向厨房，笑嘻嘻的说道：“哦，于老师，来，抱抱。” 曾莉翻了记白眼，去卧室换衣服去了。 于莉躲开杨灵越伸开的双手，笑道：“哎呀，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餐桌。 杨灵越坐在主位，二女一边一个。 囫囵着碗里的面条，杨灵越嘟囔道：“真是想这一口。” 曾莉也不住的点头。 于莉做了两种臊子，除了猪肉的，还有什锦蔬菜的，还勾了芡，是真的用心了。 于莉看着两人吃的开心，她就更开心了，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饭后是曾莉洗的碗，她也知道于莉这几天生理期。 随后三人围坐在茶座旁，聊着公司的一些事情。 唱片公司这边一切正常，正常的有些波澜不惊，于莉提议： “灵越，你再琢磨几首歌吧，就是之前那种传唱度比较高的。” “哦，我琢磨琢磨，也别光靠我，我看今年不也有几首销量不错的嘛。”杨灵越点了点头。 “你能写，就自己写，买别人的，不得给人家分钱嘛。”曾莉如此说道。 “二位夫人都是过日子的，自当遵命。” 于是收获了一个微笑和一记白眼。 接下来的就是电影主题曲《你的答案》及《时间都去哪儿了》，时间确定在了8月10日一天录制。 影视公司方面最近接到很多剧本，杨灵越定的规矩是必须他过目之后才确定，因为拍戏的缘故，刘文瀚一直没提这一茬，曾莉也是这个意见，等《赛跑》剪辑工作进入正轨后再说。 还有就是《李米的猜想》8月8日会在云南正式开机，杨灵越肯定是无法出席，到时候曾莉会过去一趟，不过那边是刘文瀚亲自在跟，曾莉过去也就是尽一下制片人的责任，问候一下主创是否有困难。 毕竟在中国，这是优良传统。 其他的也就是《潜伏》的剧本依旧在修改中，《风声》的剧本，麦家那边也开始编写。 “等《赛跑》结束以后组建编剧团队，咱们都留意着点儿人选。”杨灵越如此说道。 “全职？”曾莉问道。 “对，而且没必要去拉那些知名编剧，基本功扎实，效率高就成。”杨灵越点了点头。 “工具人呗。”曾莉想到了男朋友曾经提到过的这个词。 一泡茶喝完，该是午休的时间，却因杨灵越睡了一路而没有去卧室。 曾莉洗了水果，杨灵越拉上客厅的窗帘，三人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影《沉默的羔羊》。 彼此距离很远，这让杨灵越很是不满。 电影开始5分钟后，杨灵越借着拿水果的由头蹭到了曾莉身边，腿挨腿的就没离开，曾莉瞥了男朋友一眼，倒是没躲开。 过了一分钟，杨灵越给于莉使了个眼色，于莉咬着唇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杨灵越挑了挑眉瞪了一眼，于是于莉含羞带怯的坐到了杨灵越的右手边。 又过了一会儿，曾莉拍了一下腰上的大手，低声嗔道：“好好看电影。” “看着呢，看着呢。” 杨灵越仿若未闻，右手又跟做贼似地探了出去，搭上了一片柔软，于莉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不过因为拉着窗帘，倒也不太显。 啧，什么叫左拥右抱啊，杨灵越此刻成就感爆棚，不由来了个战术后仰。 然后左手手背就被掐了一下，用指甲掐的。 “嘶。” 杨灵越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曾莉的屁股朝左边挪了十公分，还被瞪了一眼。 有些得意忘形了，战什么术？后什么仰啊？悄无声息的造成既定事实，慢慢习惯，一步一步的走向最终目的，多好。 杨灵越不由有些懊悔，此时感觉右手被于莉牵住，十指相扣，还是于老师好啊。 就这般电影播放到女主角去监狱里寻求优雅的厨师汉尼拔时，曾莉弯腰拿了根香蕉，又坐回了男朋友身边，她从侧面看着那两人的小动作，有些酸。 随后曾莉感觉自己的腰又被一只手揽住了，这次没再做什么反应。 真·左拥右抱！ 因为于莉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杨灵越的肩头睡着了。 杨灵越轻轻捏了一下曾莉，待她转过头来，眼神示意，曾莉拿起遥控调低了点音量，又看见男朋友扇了扇手，拍了拍他自己的大腿。 曾莉横了一眼，一屁股挪到了沙发边上，想了想还是起身进了卧室。 杨灵越则是轻轻放倒于莉，让她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于莉蹙了下眉，发出一声鼻音，但是没醒。 这时曾莉拿了一张凉被走了过来，毕竟开着空调。 杨灵越伸手要接，曾莉摇摇头，自顾自的展开，搭在了于莉的身上，然后又坐回了男朋友的身边。 杨灵越很是感触的，亲了下曾莉的脸蛋。 曾莉回亲了一下杨灵越的嘴唇。 就这样，直到《沉默的羔羊》播放结束。 第243章 工资和公粮总得交一个 晚上吃过晚饭后，又过了一阵，杨灵越骑着小电驴送她回了8号院。 进家门后，于莉抱着杨灵越低声说：“灵越，你是不是想...” “没有，不是，瞎说什么。”杨灵越一键三连。 “我还没说什么呢。”于莉莞尔。 “好吧，很想。”杨灵越板着脸的点了点头。 于莉趴在杨灵越身上笑了起来，一颤一颤的，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双手撑住杨灵越的肩膀，魅声说：“这我可帮不了你，不过我听你的话。” “啪” “走了，明天且有得忙了。”杨灵越拍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嗯，路上慢点。”于莉抿嘴笑着。 再次回到5号院，曾莉有些讶然，还以为男朋友就在那边了，转念一想，顿时有些感同身受地不满：“你可真有意思。” 杨灵越看着沙发上敷着面膜的曾莉，一脑袋黑人问号。 看着男朋友装傻充愣，曾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撕下面膜露出那张水嫩的脸蛋说道：“是不是以后我来了例假，你也就不回家住了？” “嗨，这特么哪儿跟哪儿啊，我去洗漱了。”杨灵越无语的说道。 他当然不能说，回这边是为了养精蓄锐，于莉那个妖精，蹭来蹭去的，睡觉不规矩极了。 明天开始就得钻进剪辑房里干苦力了，体力倒是不用担心，但得静心的。这两天着实有些荒唐，毕竟曾莉比于莉还要猛。 曾莉看着男朋友的背影心道：今晚别想碰我。 到了床上，杨灵越就开始四平八稳的躺下，闭目睡觉。 侧躺的曾莉见男朋友都不抱她，有些不忿，开始哼哼唧唧地撒娇，刚才在沙发上心里想的什么，早抛一边去了。 杨灵越无奈，只得尽自己应尽的义务，工资和公粮总得交一个，毕竟他公安部的工资全转给杨文昌，当老头儿的零花钱了。 杨文昌最近迷上了钓鱼，刘青娜给的零花钱严重不足，打电话给儿子抱怨，抽的烟从芙蓉王变成10块的紫云了。 杨灵越能怎么办呢，大手一挥，让老杨同志抽华子，同时添置几根鱼竿，好跟钓友显摆是儿子孝敬他的。 不仅如此，杨灵越还强烈建议杨文昌买鱼缸养鱼，老杨同志从善如流。 多么健康，文雅，有运动量，又耗时间的爱好啊！ 什么，没有运动量？你去换水洗棉擦玻璃试试，一个一米五的鱼缸就够折腾半天了。 “你认真点，怎么这么敷衍呢？”曾莉哼哼唧唧的不满道。 “屁，我看你就是阈值提高了，花样玩多了，传统模式都不满足你了。”杨灵越用力呵斥道。 “啊，亲爱的。”曾莉轻呼一声。 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第二天早上，杨灵越在小月河那边跑的飞快，跟百米赛跑似的，经常跑步遇见的老大爷很是诧异，这小伙子是吃药了？ 直到大汗淋漓，甚至有些脱力，他需要加强运动，运动能让人的思想集中。 回到5号院，洗漱一番，和曾莉一同出了门，一个去北影厂的剪辑室，一个去怀柔。 到了剪辑室，发现董冬冬也在，是过来交一段配乐的，杨灵越听过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这次的完成度可以了，颖姐，你觉得如何？” “你问这话就多余，你们是专业的都认可了，我这半专业的能怎么说？”周颖吐出一个烟圈吐槽道。 “周哥，话不能这么说，音乐这个东西每个人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董冬冬提出了不同意见。 “董姑娘，你特么再叫老娘哥，信不信活撕了你。”周颖柳眉倒竖，拍了拍桌子，吓的键盘都蹦起来了。 “哎哟，颖姐，别拍桌子，伤了手怎么办，要拍拍他，肉厚。”杨灵越咋舌。 唉，虽然周颖性格爷们儿，但人家只要不说话，还是个女人的。 看着五大三粗的董冬冬一脸委屈的模样，杨灵越都想叫他一声姑娘了，犯什么贱啊，不知道周颖因为剪辑完还要继续去相亲的吗？老是戳人家痛点。 说说笑笑后，董冬冬走了，去了花卷唱片继续干活儿，杨灵越特别嘱咐的，毕竟什么乐器和设备都有。 之后杨灵越坐了下来，正式开始了《最后一次赛跑》的剪辑与后期工作。 目前的粗剪已经完成，周颖已经开始操刀细剪，杨灵越在提出自己想法的同时，也上手进行调色等后期。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的过着。 杨灵越基本隔绝了社交，白天泡在剪辑室里，除了10号那天在花卷录音棚待了一天，和陈易迅嘻嘻哈哈地录完了两首歌。 陈易迅更想唱《时间都去哪儿了》，杨灵越也任由他录了一版，玩玩嘛，反正也不会用。 晚饭基本上都在5号院吃，三个人一起，嗯，只是吃饭，依旧是隔两天就会留宿8号院，曾莉生理期也是如此。 除了8号到10号这三天，因为曾莉云南《李米的猜想》剧组待了两天，回来说刘文瀚上手很快，不用担心，除了拍摄进度慢一些，两天只拍了一个镜头外，就没什么问题了。 杨灵越对此早有预料，虽然都是演技派，但刚开始，还是那么一部需要深入体验的片子，一开始进度能快就有鬼了。 到了8月14日 在横店拍戏的刘一菲收到了一捧盛开的白色山茶花，没有任何署名及贺卡，来送的西装男也什么都没说，把花递给助理桃子后便离开了。 刘一菲确实欣喜非常，抱着花蹦蹦跳跳的，每周定期的邮件里，她只是问过杨灵越的生日，杨灵越说早过了，下次过的时候告诉她。 剧组的人看见刘一菲的模样，不禁问道：“茜茜，不是明天过生日嘛，今天就开始收到礼物了？” “对呀，对呀。嘿嘿。”刘一菲露出了大笑时才出现的牙床。。。 她的阴历生日是七月初二，就是今天。 剧组给她过的生日是明天，而今天有两个人给她送礼物，一个是她的妈妈，一个是她的笔友杨灵越，嗯，就是笔友。 第244章 穷问富，富问路，有富有路问劫数 《最后一次赛跑》的后期在8月24日这天完成了，片头三家出品公司，及片尾字幕也做好了，不过并没有加上，拿到龙标后一块儿弄。 编剧的名字放在了开篇的位置，就算名字不是杨灵越，他也会这么放的。 这次的片尾，杨灵越反常、或者说是复古似的加了ng片段之类的花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电影片尾的花絮消失了。 与之对应的，只要电影片尾一出，电影院的灯也会亮起，观众也习惯性的离场，除了一些行业内部人士，没人再关心那些幕后工作者的名字。 直到漫威电影开始有了片尾彩蛋，逐渐有人等着看，片尾字幕才会被少数人看几眼。 周颖开始反对，说是会破坏观众在看完电影的思考。 杨灵越表示：“可拉倒吧，以前的电影也没破坏啊，大多数人看电影就是图一乐，没必要考虑那么多。” 夜 5号院 餐桌上，杨灵越一边喝着小米粥一边说道：“审核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曾莉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怎么做，看片会定在什么时候合适？” “不急，等《时间都去哪儿了》这首推广曲发布后再议。”杨灵越摆了摆手。 “明白你的意思，先搞点水花出来。”曾莉应道。 “曾姐，这首歌我们评估过，不单单是水花那么简单，咱俩都使使劲儿，把它推到国内所有歌曲榜单的第一去。”于莉如此说道。 “成，这方面你们有经验，我这边配合你。”曾莉点了点头。 曾莉所提到的看片会，就是制片方与发行方邀请院线经理等人看片。 如果说一部优秀电视剧完成后的看片会邀请电视台采购部门的人看片，是为了销售，通过竞价的方式卖个好价，那么电影的看片会就是为了排片量。 需要让院线方看到这片子的质量及宣传规模和手段，不能说你一句话，我就把你排片列成第一，挤压其他电影的排片吧。 大家都是要挣钱的，你能给我们拉来人看，我们自然会多给你弄放映厅，而且时间排满。 当然就投资而言，十月份《最后一次赛跑》是第一，但阵容不是。 有刘德化的《兄弟之生死同盟》； 古天乐、任达华、孙红雷的《铁三角》； 徐征、高园园的《第三个人》 是不是都没听过，那就对了，要不然为啥抢重阳节这个档期呢。这还是目前最有份量的，其他大多都是农村题材及主旋律，毕竟十月份嘛。 一句话：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抢排片这种事儿，完全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哪怕《最后一次赛跑》与《光荣的愤怒》是前后脚上映，前世《光荣的愤怒》国内票房是10万.....想来也不会影响什么。 聊完工作，饭也吃完了，曾莉放下粥碗说：“明天我就不送你们了，早点回来。” “我让我司机送就好。”于莉点了点头说。 再过三天就是中元节，得回龙城祭祖的，虽然明后天是周末，但杨灵越并没有说让曾莉一块儿的话，曾莉也没提要一起回。 这个时间点一块儿回，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两人领证了。 于莉有些不同，但也是杨灵越陪着她去她父母的墓前上炷香，为此还瞒着杨文昌与刘青娜，说是后天才能回龙城。 等到杨灵越送于莉回8号院，于莉先出了门，曾莉拉住了男朋友，把收拾好的背包递给了他说道：“你晚上就在那边吧，明天直接走，别折腾了。” “好” 杨灵越接过包的同时，抱了抱曾莉，应了一声。 到了楼下，于莉看见了杨灵越提着背包，也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伸手说道：“给我吧，你去骑车。” 当晚，两人相拥着说了很多家常的话，嗯，穿着衣服的那种。 第二天上午11点，两人抵达了于莉父母的墓地前。 于莉拿着抹布，沉默着一点一点的擦着墓碑，杨灵越上香，倒酒，帮于莉摆好贡品，烧了冥币，说了句： “请二老原谅，也请放心，我会真心待她，好好照顾她的。” 之后，鞠了一躬便走开了。 远远的看去，于莉跪坐在地上，对着墓碑说着什么。 杨灵越看了一会儿，撇开了目光，看向整个龙山公墓，女人的哭声、孩童的嬉闹声、蝉鸣声交杂。 如今处暑刚过两天，《说文解字》中说：“处者，止也”，并不是说就不热了，要不然也不会有秋老虎一说了，一般来说得到了白露才会有凉意。 可这是在晋省，黄土高原上的山上，徐来的微风冲抵了一部分太阳炙烤下的炎热。 不过杨灵越看着于莉耸动的肩膀，不由迈开脚步走了过去，隐约听到“带着外孙”这几个字，不禁一笑，近前抚住肩头。 “好啦。” “嗯，我说完了，咱走吧。” 于莉吸了吸鼻子，抹了抹脸。 杨灵越抽出湿巾，给于莉擦了擦脸，有灰了。 返程途中，路过一间寺庙，香火鼎盛。 杨灵越开着车停下来，目光集中到一位一脸虔诚的中年人，那是他前世的一位大领导，后来进去了，原来从这个时候此人就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于莉问道：“要进去吗？” 杨灵越摇了摇头，感慨的说：“众人烧香，皆有所求。穷问富，富问路，有富有路问劫数。可不管是儒释道哪本书，都说要放下。” 于莉听到自家男人的话，不由说道：“咱们算是有富有路了吧。” 杨灵越握了握于莉的手，轻声说：“算，咱们回家。” 随后在外面吃了顿水煮鱼，便回到于莉的家里，掀开盖着家具家电的白布，开始了大扫除。 没有叫家政，只是两人。 期间杨灵越翻出了于莉父母很多年轻时的照片，当然也有于莉从小到大的，还有于莉的父亲写过的一些东西，有日记，有笔记，有散文。 杨灵越饶有兴趣的看着，不是告别，而是相识。 如果老爷子活着，应该会有一些共同语言的。 第245章 不要和妈妈诉苦，她帮不到你，会睡不着的。 杨灵越看向擦着玻璃的于莉问道：“莉莉，这些要不要带去京都？” “不要了，过几年吧。哎呀，你别翻烂了，我装的好好的。”于莉看到书桌一大堆，噘嘴嗔道。 杨灵越听闻也不再翻阅，开始按照之前的顺序整理，顺嘴说道：“怎么？等保存着给孩子看？” “是呀，我要给他们讲他们的姥姥姥爷的。”于莉笑了笑说道。 “嚯，还他们，你是打算生多少。”杨灵越不禁挑眉。 “顺其自然呗。”于莉眨了眨眼。 “那你就把环取了吧，我听说没有生育过上环会有影响的，你之前不知道？”杨灵越愣了一下，随后说道。 “知道的，说是可能会有影响，当时不是.....，嗯，我听你的。”于莉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来，然后又看向杨灵越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5点多钟，基本告一段落，两人靠在沙发上，吹着空调，你一勺我一勺地吃着冰镇好的西瓜。 有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在于莉心中蔓延流淌。 8月27日，晚 杨灵越推辞了父亲要送他去机场的要求，直言和于莉，还有其他同事一块儿返京。 回来三天两夜的时间，一天一夜在于莉那边，之后便一直和父母在一起。 与于莉那边不同的是，杨灵越见了不少亲戚，他俨然是整个家族的中心。亲戚们席间提及最多的还是公安部顾问的事儿，在他们心里，这是天大的荣耀。 比他年纪轻轻挣钱这事儿要让他们骄傲的多。 舅舅家的表妹刘恬恬不然，今年上初三的她，已经把表哥当成了偶像，还说她们班里很多女生都是表哥的粉丝。 刘恬恬说以后要当明星，当演员，让当导演的表哥找她拍电影，给她写歌。 她的表哥杨灵越对她外向的性格很满意，但对她的外貌和嗓子不满意，太像舅母了，要是长的像舅舅，就和杨灵越有七分相似了，可惜现在只有一分。 杨灵越当着舅舅、舅母的面只得说好好学习，演员毕竟需要不同的角色嘛。 与亲戚们关心杨灵越的学习和工作不同，父母更关心的儿子忙那么多事情，还要学习，别累垮了。 “有曾莉帮我，影视公司那边很顺利的，我也就是假期去拍个戏。至于唱片公司那边，于莉和她的同事们都很有能力。”杨灵越如此解释道。 要是真的年轻的时候，自然会倒一肚子苦水，就比如前世刚去单位上班那几年，经常会说一些被领导欺负，被来办业务的群众喷一脸唾沫。 可后来杨灵越再也没说过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道理：不要和妈妈诉苦，她帮不到你，会睡不着的。 从家里出来，杨灵越并没有去机场，早定好了明天一早的航班。 只是最近几天因为祭祖的缘故，睡的都是素觉，找个理由偷跑而已。 不过也并未直接去于莉家，而是去了小店那边的一家烧烤店，前世杨灵越经常去，只不过现在才知道人家今年才开业，老板是锦州人，手艺相当不错。 因为和于莉之前提过一嘴，于莉今天去找朋友玩的时候，偶然看见，这才约好了晚上过来吃。 吃到了熟悉的味道，杨灵越感觉很幸福，最爱烤油边。 于莉也吃的满嘴流油，好不痛快，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家店好吃的？” 杨灵越一愣，抬头看了看崭新的招牌说：“我也是听高中同学提起的。” 心里却是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这种不确定的事情不能说了，少了还是巧合或者听说，多了就不正常了。 其实自己已经快忘了，也早习惯了按键手机，习惯了现金支付...... 回到家后，杨灵越看着于莉整理的一些创业咖啡馆里收集的项目，不禁有些失望，没有熟悉的人名，也没有熟悉的项目名称。 突然，杨灵越想到什么，喊道：“于老师，回头接触一下豆瓣，问问他们需不要投资。” 于莉走过来说道：“豆瓣，就那个点评图书和电影的？” “对，就他们。”杨灵越点了点头。 “点评网站的话，大众不是更好？我都常用。”于莉不解。 “大众已经接了红杉和谷歌一共500万美金的融资了，咱们再入局不合适，而且人家也看不上咱们这民间资本。”杨灵越摇了摇头。 于莉走到杨灵越，然后被抱在了大腿上，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应该不会是只为了控制咱们出品电影的评价吧？” 杨灵越一边揉捻着，一边说着自己的思路： “光控制咱们的有什么意思，不过这都些不重要。 我想的是赶在看片会前，搞一个能在网上买电影票的功能。 与那些院线，影院商量一下，同时在全国的电影院宣传一波，咱们砸点儿钱，只要通过网上购票半价之类的活动。豆瓣现在快百万用户，有一定基数了，很合适。” 于莉喘息着说道：“嗯~灵越，你别动，你这样我没法儿想事儿了。” 杨灵越并没有停下，反而稍稍用了点力，说：“一定要控股，控不了股这个想法提都不提，大不了等宁昊的电影上映时再搞，咱们自己搞，这样有充足的时间来建团队，完善细节。” 于莉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灵越，对不起，我没有认真听，你惩罚我吧。” “于老师，去给我泡杯茶，我得把想法写下来。”杨灵越抽出手，轻轻拍了拍于莉的脸蛋。 “不要~” 于莉不满的堵住了自己男人的嘴。 杨灵越气不打一处来，于老师这是存心的，就是找抽。 不教育教育，是不给好好干活的。 ..........（此处省略一万个字） 终究于莉还是没有给杨灵越泡茶，趴沙发上歇着去了，杨灵越则是神清气爽的抿着白开水，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打字。 写着能震动现在中国电影圈的一些想法。 购票软件很容易，只是目前硬件还不好办到，只能通过短信的方式。 不过有了这么一个平台，宣传，购票，评价，乃至未来的.....这要是运作的好，杨灵越写着写着就乐出了声。 毕竟现在可没有什么反垄断一说。 第246章 电影被毙了 不过越写越心里没底，现在虽然是早期有先发优势，但没有那么多优质电影怎么办？ 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无非花钱养着，就当培育市场了。 就这般，写写画画，直到于莉有些别扭走过来说：“灵越，明天再写吧，夜深了。” “好。” 杨灵越从善如流，发现这事儿急不得之后，心里就平静了下来，没有了刚开始那般兴奋。 不过他坚信，追光的人，终究会光芒万丈。 回了床上，怀抱温软，于莉开始蹭来蹭去的。 于是梅开二度，不过这次收敛了许多，于老师也没有再挑衅。 第二天一早，两人赶到武宿机场返京，毕竟开车太累，还容易出事。 京都到龙城的高铁还得5年才能开通，到时候，到时候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豆瓣拒绝了“拾遗”的投资，00年就是ibm顾问科学家的豆瓣创始人杨勃是不缺融资渠道的。 只是又需要从0到1的开始做项目喽。 电影审核也并不顺利，30号那天，杨灵越和曾莉去了相关审核部门，聆听训示。 负责审核的一位40岁左右的中年，指着电影的几处画面的台词，很是严肃的说：“不能抨击国家政策。” “（生一个孩子怎么养老）是什么意思？你想表达什么？” “（所以宁肯被罚也得多生几个），这是在教唆犯罪！” 情绪激动处，中年人拍了桌子。 “最过分的是这儿。” 杨灵越一看，哦，说的是县城里敬老院拆掉盖商业大楼的事儿。 曾莉皱了皱眉说：“可是，剧本审核的时候....” “什么剧本审核，我现在说的是你们拍的电影。”中年人打断了曾莉的话。 杨灵越给了曾莉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平静的说道：“领导说的对，批评的到位，我们确实认知不足，这就回去研究整改。” “我看你们也不要改了，这电影出发点就不行。”中年人义正言辞地挥挥手。 “你的意思是，这电影毙了？”曾莉咬着牙沉声道。 中年人没回应，拿起茶杯吸溜了一口，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盖了章的驳回意见，上面的内容和对话差不多，不过加了一条，“念在初犯，不做进一步处罚，望接下来的拍摄遵循相关规定.....” 杨灵越拿过纸张不再说话，牵起曾莉的手，出了这个审核的门。 “灵越.....”曾莉有些委屈。 杨灵越捏了捏曾莉的手，温和地说：“送审剧本和电影的时候，你没见过这个人吧？” “没有，我直接对接的秦副主任，就隔壁那间办公室，今天不在，是不是故意躲着咱们？”曾莉摇了摇头。 “哦，这很不正常，要是按照他这么说，所有现实电影就别拍了。” 杨灵越确定了，刚才那人应该是刻意为之，想想整个电影圈，也就骂过娄某人，没得罪过谁啊，娄某人有这个关系吗？ 嘶，也不一定，人家当初开会时，可是106人的代表啊，有一些人可是进入系统里的。 自己为了不给领导添麻烦，后面都加上了养老院院长刘佳说正面向的国家政策了。 至于敬老院拆了盖商业大楼的事儿，这是自己调研时亲眼所见，都拍照片和查证资料了。 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剧本里这些内容都有。 “别人家的熊孩子犯了错，做大人的不能打人家的。得找熊孩子的家长解决问题，放心吧。”杨灵越笑着安抚了曾莉。 “那我给秦副主任打电话。”曾莉说着掏出手机。 杨灵越想了想说道：“不用，还有两个出品方呢，嗯...给中影的高红平打。” “好。” 曾莉点了点头，随后边走边打，等两人上了车，事儿也说完了。 高红平都惊呆了，百思不得其解：“呃，这，我问问。” 杨灵越和曾莉刚出门，刚审核的中年人起身关了门，一边哼着京剧“我正在桥楼上观山景”，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烨子，哥哥我替你很是出了口恶气。” “嗨，小事儿，就上次骂你那小子拍了部电影，我给毙了。” “哈哈，就是说么。赶巧了，我刚回国就接到了这个活儿，我们秦主任嘱托我尽快审核，瞧瞧，我们秦主任都看这小子不顺眼。” “就光口头谢啊，上次那大洋马，嘶...” “好好好，等我下周去魔都出差给你打电话，等你安排喽，嘿嘿。” “放心，条文的解释权在我这儿，嗯，就这样。” 中年人美滋滋的挂了电话，想起刚才那年轻人，又想想那大美人曾莉，自言自语： “呵，什么眼光，一看又是让小白脸忽悠的出钱拍电影的蠢女人，上头了，长个教训吧，如果.....，嘿嘿，算了，上次就被批评了。” 随即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提前下班，刚出门，电话响了，一看是秦主任，连忙接起来，下意识地弯腰，双手捧着手机接听：“喂，秦主任。” 电话那头，秦副主任很是不解的问道：“《最后一次赛跑》怎么回事儿？” 中年人立马邀功式地说了他找到的违规的地方，证据确凿，有理有据，不过说到一半时秦副主任打断了说： “我知道，剧本是我亲自审的，我怎么没发现你说的这些问题？” 中年人的后背及额头霎时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声音有点打颤：“主任，您不是说尽快审核...” 秦副主任淡淡地说道：“哦，童局这么吩咐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 中年人眼神放空了好一阵儿，抹了把脸，一手的汗，转身回门，却是一个踉跄，腿有些软没站稳，鼻子磕在了门把手上，顿时一阵眼酸。 也顾不上擦，爬起来开了门，重新拟了一份审核通过的文件，正要出门去盖章走流程，返回电脑前，看着资料上的导演名字，输入到了网站搜索框里。 率先出来的就是花卷影视发布会的新闻和视频。 愣愣的看了半晌。 “md，傻*******娄****，你个大傻*****” 第247章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又抹了把汗，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带着哭腔的说：“大舅.....” “看在我那死去妹子的面儿上，我舍了老脸给你弄了个工作，四十多岁的人了，几次了？我已经退休了，帮不了你了。” “大舅，大舅.”中年人喊了几声，却只听到了嘟嘟嘟。 中年人气的摔了手机，恨恨的低声骂了句：“老不死的。” ..... 曾莉给高红平打完电话后，便和男朋友来到了四合院，查看装修进度，地下停车场已经基本完工，可以使用了。 下车四处看了看，地下除了停车场，还有仓库、酒窖这些。 当然，还没有安装通信设备。 到了院里，杨灵越接到了韩三爷的电话。 “三爷，这么稀奇，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韩三爷笑骂道：“我还以为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你们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不应该啊。” “这哪儿跟哪儿啊？”杨灵越颇为不解。 “秦志国和说，给你们打了几个电话都打不通，怎么回事儿？还不是小孩子气？”韩三爷很是严肃的说道。 “嗨，刚才我俩在地下室待了一阵，呃，看装修呢。”杨灵越说着说着意识到不对，便解释了一句。 韩三爷如同被沉默了一下，果断略过，正色道：“嗯...不用解释，不管怎么样，不能因为个人行为就上升到对组织的意见。” “哈哈，三爷，您还别说，刚在那儿的时候，恍惚间我还以为回到“三个突出”时代了。”杨灵越哈哈大笑。 韩三爷也笑了几声，随后说：“恍惚个屁，那个时代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行了，不扯淡了，下午来趟中影，高经理去那边办流程去了，你们直接和他对接吧。” “不是，这就完了？”杨灵越很是无辜的说道。 “别得理不饶人啊，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明白吗？”韩三爷咂吧了一下嘴。 杨灵越笑呵呵的说：“明白的，您就这么看我啊？” “还不是怕你突然抽风，跟在你们学校似的骂人，行了，下午过来再说。”说罢，便挂了电话。 杨灵越和韩三爷聊天时，所说的“三个突出”是指文学\/文艺作品中，要遵守： “所有的人物中要突出正面人物； 在正面人物中要突出英雄人物； 在英雄人物中要突出主要英雄人物。” 以上三个原则。 这一创作原则要求文艺作品在塑造人物过程中，所有的人物部必须从不同的角度为主要英雄人物服务，而决不允许普通人物，特别是中间人物和反面人物压倒主要英雄人物。 当然后来这被定性为“唯心主义理论”，被打倒批判了。 之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内地的电影市场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繁荣，后世什么全球第二票仓算个屁。 80年，全国10亿人口，有统计的观影次数，有统计的啊，是290亿次，平均下来，每人进电影院29次，世界第一，古今中外，前所未有，因为那时的文艺是为人民大众服务的，自然喜闻乐见。 后来啊，春晚出现了穿着笔挺西装，喜气洋洋说着口号似的相声，从那时起，春晚调查报告中的满意度从未降下过95%，毕竟只是现场观众打分嘛。 至于你喜不喜欢，电影市场怎么样，你我心知肚明。 当然，现在又开始逐渐好了起来，至于以后怎样，你我还是心知肚明。 书归正文。 曾莉看着男朋友把手机塞回兜里后嘟囔了一句：“打脸来的太快，一点爽感都没有。” 出声问道：“解决了？” “昂，下午去中影，你给秦主任回个电话，刚才他给你打，咱俩都在地下没接到。”杨灵越点了点头。 “嗯，好。” 曾莉应了一声，从包里找出手机打过去，解释了一句没信号，并表示了感谢。 双方都没有就这个话题深入讨论，聊了几句片汤话也就过去了。 随后两人看了看这工地一般的四合院，和设计师聊了几句，得知进度正常后便离开了。 下午会同马科一起去了中影，当然还有两家公司的宣传负责人，马科就一光杆司令，人家现在主要身份还是金盾影视的总经理。 大家都没拿上午的事情当回事儿，杨灵越还被马科调笑了几句。 主要还是讨论了接下来的宣传及看片会。 几方对杨灵越准备的推广曲及宣传片都给予了高度评价，都认为这两个片子作为网络宣传方面的子弹，能让宣传效果事半功倍。 宣传到时候，花卷及中影会共同组成一个临时部门，大家互通有无，主打一个线上线下的配合。 比如制定了线上宣传片发出后，还会同时搞一些赠礼品的活动，转发讨论大转盘等等。 当然线下宣传的大头主要还是用作报纸版面、几大城市公交站牌、地铁站等户外广告三个方面。 线上自然就是歌曲打榜，两个短视频的传播，网站头条广告，比如sina那边会开设了一个专区等等。 初步确定，9月1号上线歌曲《时间都去哪儿了》，先行进行推广； 9月25日，线下户外广告张贴，媒体开始大肆报道； 10月8号宣传推广片，举行网络活动； 10月19日电影正式上映。 至于看片会，等《时间都去哪儿了》的登顶歌曲榜单，取得比较优异成绩后再确定具体时间。 会议最后，中影发行部的余成很是感慨的说： “杨导不负众望，在短时间内保质保量的完成了这部电影，还拿出了如此杀器用来宣传，这给我们发行部门很大的压力啊，不过请诸位放心，我们必定用尽力量，虽然看片会时间没定，但我们会积极联络，提前透风。” 众人为余成的表态，热烈鼓掌，仿佛“有了七个纵队，就可以包打天下了”。 会议结束后，杨灵越去了韩三爷办公室，先是越俎代庖似地简单总结汇报了刚才的会议内容。 见韩三爷频频点头，秉持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一原则，说出了这番话： “三爷，您放心，虽然我们上午受了委屈，被打击的够呛，您看也没影响咱们接下来的工作。” 第248章 开学送给新生及家长的礼物 韩三爷脸抽了一下，连连摆手：“得得得，有话直说。” “事先声明，我这不单单为自己考虑啊，毕竟中影是第二大投资方，何况宣传这么卖力了，发行的工作会容易做一些吧，您说是不是？三爷。”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韩三爷听闻，没有立即给答复，挑了挑眉沉吟道：“嗯....，这事儿我说一声吧，让他们研究一下。” “得，那谢谢三爷，我这就不打扰了，得回去立刻准备了，何况马上就要开学了。”杨灵越笑嘻嘻的说了一声。 韩三爷有些心塞，扇了扇手。 9月 开学季 电影学院迎来了07级的新生及和送他们上学的家长们。 新生们兴奋着、憧憬着，家长们叮咛着，不舍着。 然后他们一同收到了他们的学长杨灵越送给他们的入学礼物，校园的广播响起了录音系大三师姐的声音： “在这金秋九月.....欢迎学弟学妹们入学，感谢家长们的一路陪同....，接下来请收听由06级导演系杨灵越同学作曲演唱、05级录音班陈曦同学作词的歌曲《时间都去哪儿了》。” 可以说，在校有的家长或许不知道杨灵越，可这些新生就没一个不知道的，学艺术的得知自己艺考过了之后，势必是要了解一下学校的。 那么这个过程，在校最出风头的杨灵越自然就会进入眼中，而且大多都听过杨灵越的歌，尤其是《起风了》，毕业那会儿，学校天天放。 何况6月底杨灵越还自爆了自己影视公司老板的身份。 听到广播如此说，不由吵吵着，期待着，只是越听越不对劲。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 嗯？我爸\/我妈怎么流泪了？ 尼玛，我怎么也流泪了？ 京都的很多高校的广播站，这一天都放了这首歌，杨灵越没有动用官方力量，全是他自己及工作室小伙伴们自行联系的。 与此同时，各大音乐平台、视频网站、论坛也开始流传这首歌和特制版mv。 杨灵越在钢琴边弹唱的片段、大家都脸熟的老年演员们真实反应的片段、吕中、王德顺、曾莉三人电影里截取居家生活的片段。 电影可以不刻意煽情，但歌曲mv自然无所顾忌，主打三个字：“给我哭！” 等到9月2日早上的时候，《时间都去哪儿了》这首歌已经冲进各大歌曲排行榜的前五了。 第一是花卷出品的《忘不掉的伤》..... 第二是高进的《听着情歌流眼泪》 ...... 虽然那啥，但是这才一天时间。 同时随着mv结尾的《最后一次赛跑》相关信息，很多人也知道了杨灵越的首部电影将在10月19日重阳节上映。 某音评人：“6月陈易迅演唱的《孤勇者》成为现象级歌曲还没多久，又一首现象级歌曲诞生了，没错，就是《时间都去哪儿了》，重点，这两首歌都是杨灵越写的。 对此，我想说，杨灵越啊，别拍电影了，把你的精力放在写歌上吧，这是你的最佳出路！” 这条评论被广为流传，很多歌迷点赞认同，不过更多的是影迷开喷，表示杨灵越写歌就是电影的调剂品，配菜。 9月2日晚上，5号院 曾莉坐在沙发上，端着笔记本咯咯的乐着： “亲爱的，你看，有好多人期待咱们的电影呢，他们说希望你的电影有这首歌相同的水平。” 和于莉在餐桌吃饭的杨灵越轻笑道：“大部分是水军吧。。。” “应该不是，我们还没发力呢，现在大部分都是真实的网友评论。”于莉摇了摇头。 ·那看来只要方法得当，这首歌还是能那般火的，很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原曲是先做一部电视剧的片尾曲，可惜那部电视剧没有上星播出，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后来冯小刚找董冬冬做电影配乐时，偶然听到了这首歌，又用作了电影插曲。 宋丹丹那个想当一天有钱人的片段配这首歌怎么看怎么不搭，纯属歌曲质量过硬，在网上迅速有了热度。 接着那年因为冯小刚是春晚总导演的缘故，把这首歌抬进了春晚，又进了一步，真正出了圈，之所以说火出了圈，是因为在新闻联播中，这首歌名儿伴随着某位出现过两次。 之后各机关、各单位、各部队紧跟号召，开展了自身“时间都去哪儿了”的报道。 杨灵越当然不指望这个，那位现在在魔都呢，明年才来京都。。。 “配合着循序渐进吧。”杨灵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于莉抿嘴，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沙发上的曾莉。 杨灵越果断瞪了一眼，曾经多么温婉可人，网站看多了，变的污里污气的。 “嗯，你安心上学吧，不过该接受的采访，你得接受。”曾莉语重心长的劝道。 “行，听你们安排，不过找点有水平的，别老问八卦。”杨灵越点了点头。 9月3日 电影正式开学，这也标志着杨灵越大二了，而曾莉开学还需要三天。 时间过的真快，才二百来章，一年就过去了。 白天正常上课，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杨灵越被搭讪了十几次，都是学妹，各系的都有，搞得宿舍三人组很不是滋味。 “下次吃饭的时候，把杜爷叫上吧。”刘鼎烨依旧是一头苍蝇站上去就打滑的背头。 “我靠，老刘，我要告状，你这把人家杜总当什么了？”才储源义愤填膺。 “源子，你丫最坏，我要和杜爷说，你把人家当看门守护的...那字我都不好意思提。”王子昭笑骂道。 “杜爷。” 杨灵越笑呵呵的喊了一声。 三人顿时悚然，纷纷转头东张西望。 “别闹，吓死我了。”才储源吐槽。 这仨就没一个好东西，都心虚。 说说笑笑，吃完饭收拾餐具离开的时候又有一位姑娘走了过来。 第249章 大二第一天的日常 说说笑笑，吃完饭收拾餐具离开的时候又有一位姑娘走了过来。说： “杨灵越学长你好，我是表演系的景田，能聊聊吗？” 宿舍三人组啧啧称奇，然后果断闪人。 又要多一个低头离开的学妹喽，他们不忍心看了。 “哦，你好。”杨灵越依旧很礼貌的应道，如刚才一般。 “这是我出的单曲，送给你....”景田扑闪着大眼睛双手递过一张cd。 “谢谢，我收下了，会认真听的，拜拜。”杨灵越没有拒绝，笑着挥挥手。 “呃，不是，学长，你别误会。我想找你约歌的。”景田追了上来说道，豪气十足的模样。 “要不，我听听再说？”杨灵越扬了扬手中的专辑。 景田很开心的笑道：“好的，学长。上面有我电话。” 杨灵越离开了，心中嘀咕：这姑娘不说挺内向的吗？ 看了看cd，上面写着《你是谁》，还是景田自己写的词。。。 下午上完课，班主任杨琳留堂了。 讨论的议题是选班长，毕竟杜晓雨正式转系了。 杨琳说完这事儿后，众人不约而同的朝杨灵越看了过来，毕竟现在几乎整个班级的人都跟着杨灵越混，或者说去工作室混，哈根达斯无限供应这事儿是真的没抵抗力。 要说开学后，得知本来已经很牛的杨灵越更牛了，一众同学的心态反而是最稳的，早就不是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了，那是与有荣焉的同班同学，上个学期就能拉扯一把自己的同学，这以后还得了？ 还不待杨灵越发表什么意见，杨琳就连连摇头：“杨灵越就算了。” “老师，我提议王霓。”杨灵越举手。 “我不当，我这个学期的主要目标是找男朋友。”王霓杵了杨灵越一下。 “哈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 “找男女朋友这个想法不错，毕竟下个学期你们估计就没空了。 王霓，当班长和其他系的同学接触比较多，别老跟杨灵越那帮人混一块儿，会耽误你找男朋友的。班长就王霓了，有不同意的同学举手。” 杨琳话音刚落，霎时班里的同学跟个乖宝宝似的。 杨琳说下个学期没空的事儿，那就是开始要拍学生作业了，嗯，杨灵越不需要。 你要大一能拍一部在院线上映的电影，你也不需要再拍学生作业了。 随后杨灵越喊了声班长开始鼓掌，众人也跟着鼓。 于是王霓除了她自己反对外，全票当选2006及导演班班长，把个孩子委屈的呀。 “班长，不要气馁，工作室给你拨款，拍部多男的片子，你可以名正言顺的选妃。”杨灵越笑呵呵的说道。 “老板，你真好。我这辈子就跟你混了。”王霓顿时两眼泛光。 “大哥，我想...” “大哥，我也想....” 顿时，杨灵越身边充满了一片谄媚声。 “不，你们不想。”杨灵越板着脸摇头。 班主任在台上看着学生们其乐融融地打闹，很是欣慰，悄咪咪就背着手走了，她带的这个班成材率应该会挺高的。 毕竟他们班外号“平头班”。 因为这个班除了刘鼎烨之外，其余男生全和杨灵越一样是短发平头，这在艺术院校一点都不艺术，不过这意味着男生们都在下意识地模仿着杨灵越。 不是哪个学生能在校外弄个工作室，让自己的同学们实践的同时还挣零花钱的。 出了教室，在楼下骑上小电驴回5号院。 二女都在，这就很妙，很和谐的在厨房忙活着。 杨灵越凑了过去，两人却在说着公事，大体就是曾莉要去上学了，很认真的那种，不是杨灵越他们学校赵遮天那种研究生的上法，比如一个学期抽空去一次的那种。 所以有一些事情是要交接给于莉的，比如四合院的装修、几个影视项目的跟进。 不过等到刘文瀚出师，她们两人都能轻松些。 “好好说话，别把个人行为上升到组织行为，你这个同志思想不对头。”杨灵越没好气的训斥道。 曾莉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男朋友。 杨灵越自顾自的去了听了景田的歌，只能说，有钱任性！ “噫~这是谁？这嗓子比我都白。”曾莉端了盘菜放在餐桌后一脸嫌弃的模样。 “难得听到我们曾总这样评价自己。” 杨灵越笑呵呵地退出cd，换上了李健的《似水流年》。 这也是神专了，无论你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孤寂、惆怅、失意或者其他什么，都能在这张专辑里寻到慰藉。 这是李健退出“水木年华”后全部自己作曲、编曲、制作，部分作词的专辑。 《传奇》就是这首专辑里的一曲。 三人就这般听着歌，聊着天，吃着饭。 提起剧本的时候，杨灵越很是怅然。 “那些剧本全打回，一堆拙劣的模仿者，不是抗战就是什么疯狂。看来真正有水平的还是在观望，或者不清楚。” “哪有那么多呢，有水平的大多都有固定合作渠道，慢慢挖掘吧，这事儿急不得，咱们现在手上就三部，加上《风声》和冯小刚下一部片子就五部了。”曾莉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嗯，曾姐说的有道理，贪多嚼不烂。”于莉附和道。 “行吧，确实如此，先忙活手头的事儿吧，我也要开始上大三大四的课程了。”杨灵越叹息一声。 “都不知道你急什么。” 曾莉对男朋友时刻有的紧迫感很是不理解，搞咸鱼一般的她，最近半年都忙的飞起。 我不急，有人急啊，催的都不行了。 于莉偷笑了一声说道：“还是忙点好，忙起来就没别的心思了。” “于老师，你是越来越皮了。”杨灵越没好气的说道。 “嗯？”曾莉果然挑眉，发出一声鼻音。 “嗯个屁，吃饭，每天不是在学校，就在你俩身边，我有个屁的心思。”杨灵越面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发邮件，那不也是隔一段时间交流一些日常和文学嘛，又没私情。 话说那丫头，对自己发布会那么装逼的事儿都无动于衷，杨灵越是有些装逼未成的失落感的，自己是个俗人，人家不是啊。 二女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意思，这样真的挺好。 至于心里的想法，那谁知道呢。 第250章 看片会大获成功 日子就这般过着，曾莉交接了一部分工作后，正式去中戏管理系读全日制三年的管理专业研究生，并被选为了研究生代表做新生发言。 好在不太远，曾莉开回了红色小奥迪上下学，总不能每天还是迈巴赫接送吧，那就太张扬了。 于莉则是负责起了大部分后勤工作，按她私下的说法就是伺候老爷太太，当然明显是挑衅之语，场所也在卧室。 杨灵越倒提过在8号院那边雇个保姆，两女都强烈反对，他也就作罢，还是没有水乳交融的缘故，否则等搬到四合院，白天黑夜的生活在那么大的宅子里，别说保姆了，得请管家管理团队了。 当然这期间，杨灵越碰到了穿着军训服的景田，直截了当的说给她写不了歌，姑娘倒是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建议杨灵越出张专辑，她肯定大力支持。 到了9月15日，《时间都去哪儿了》已经登顶各大音乐榜单，杨灵越也发挥了些顾问的本职工作，在一个礼拜前给公安部领导草拟了一份建议书。 大体意思就是以“公安部半年来的时间都去哪儿了”为主题，进行一系列的年中工作盘点，让群众也了解一下咱们的大概工作内容，当然更重的是得让领导看见，不能光做不说。 此建议得到了宣传中心主任的高度赞同和首肯，于是“时间都去哪儿”这个关键词第一次登上了新闻联播，当然也顺带提了一嘴歌曲“时间都去哪儿了”。 其他部门一看，妈蛋，自夸还能蹭歌曲热度，说好一起躺平的，你怎么能钻被窝打手电补习呢？ 果断跟上。 于是近期很多部门都以“时间都去哪儿了”为题的新闻报道。 对此，杨灵越很是感慨，朝中有人好做事儿啊。 本来对电影《最后一次赛跑》发行比例降成4%，非常不满的余成见状也放平了心态，碰到一位能把蛋糕做大的主儿，让点儿就让点儿吧。 不仅如此，还得谢谢人家，拓展渠道了这是，谁能想到一首歌能把一部电影在初期的宣传上就达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呢。 之所以如此说，看看今天来中影放映厅参加看片会的院线经理们就知道了，全国大部分省份都在这儿了，有这个待遇也只有大导演才有了。 正如前文书所说，朝着光走，终究会光芒万丈。 当然，杨灵越是个喝这种新式宣传的头汤而已。 “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最后一次赛跑》的看片会，想必大家对于本片导演杨灵越已经不陌生了，这里就不做过多介绍了，闲话少叙，先看片，结束后让杨导解答大家的问题。” 中影发行部副经理余成讲完便下了台，走向看台。 只见看台的第一排坐着韩三爷、杨灵越、曾莉、马科及一众演员主创们，后面就是各省的院线经理。 灯光暗下，正片开始。 龙标出现后，率先出场的就是一个花卷头型卡通人物蹦蹦跳跳的拉开一卷胶卷，显出花卷影视公司的中英双文名称。 ...... 院线经理们的视角自然与专业观众视角不同，他们看的更多是里面的商业属性和价值，一般很少看走眼，毕竟看的多了。 在他们看来，属实枯燥了些，家长里短，要不是演员们的演技带着，还真不容易看进去，不过到了主角刘兴华开始跑步，被各种人，各种事件阻挡，仍旧固执的跑，开始觉得有了点意思。 跑赢佟大伟迎来第一个爽点； 牛犇饰演的养老院同伴翻出旧报纸，发现刘兴华的身份后养老院大声呼喊是第二个爽点； 马拉松报名错过时，报上自己以前的成绩，并发现了自己易拉宝上的照片是第三个爽点； 简直就是最强龙王赘婿带十万持枪精兵包围丈母娘家，解救自己妻子似的。 吕中饰演妻子的角色昏倒后，温馨、悲伤，一大段没有台词的长镜头、没有配乐，没有一丝煽情元素，但就是让人感到落寞，感到痛。 最后的最后只有淡淡的一句：“你知道，没有你我也能活下去。但是我没办法活着而不爱你。” 最后的高潮，刘兴华作为最后一个跑完全马的运动员跑进会场时受到的全场欢呼，那一丝释然，落泪的笑。 放映厅内很安静，与音箱里的欢呼形成了鲜明地对比。 结尾字幕出现，陈易迅温暖的唱着《你的答案》伴随着老人们笑场的花絮，众人感动的同时，也不禁莞尔。 “也许世界就这样 我也还在路上 ......... 勇敢的向前走 黎明的那道光 会越过黑暗 打破一切恐惧我能 找到答案 .........”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在场的很多人心想：导演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观众，不必为年老而伤神，也不必为了身边人的逝去而一直悲伤，一切都可以变的更好。 同时很多人也在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抛开分析，投入到剧情里的？老艺术家的演技就是这般水到渠成，不知不觉。 杨灵越瞄了一眼王德顺和吕中，二位老人都很感动。 接着不到五十人的放映厅爆发了激烈的掌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 杨灵越心中大定，起码排片好谈了，接过话筒，上台先鞠了一躬。 “能得到诸位业内前辈的肯定，小子惶恐。让我们先把掌声送给台下的王德顺老师、吕中老师及诸位用心付出的演员们吧。” “啪啪啪啪啪。” 一众演员起身朝身后的几十人点头示意。 “好了，今天毕竟是看片会。俗气一些地讲，我们就是卖主，除了还算不错的产品外，我们还准备了不同的吆喝方式 最近半个月网络疯狂，并登顶各大音乐榜单的《时间都去哪儿了》是第一步； 接下来还有传统全覆盖式的户外广告； 互联网相关转发讨论活动； 及请看大屏幕。” 杨灵越笑了笑，一指大屏幕，又播放了一则短片。 第251章 太有社会责任感了 正是那部王子昭提议拍摄的短片，三对儿满头华发的老人，写下希望对方做到的十件事。 不出意外，经过逐一删减，留下的最后一条，6张纸上的话意义相同，都是希望对方注意身体健康。 片子的最后，黑屏白字，配上一句男中音旁白： “重阳节到了，你有多久没有陪父母了呢？” 片子结束，灯光亮起。 “佩服，佩服。” “这宣传，绝了！” “别说看电影，我现在都想回父母那吃顿饭了。” “........” 一众院线经理是真的彻底服了，是什么样的脑子能想到这样宣传电影，这片子都能当公益广告了。 不仅院线经理这么想，韩三爷也是这么想的，这小子的脑子确实溜，别的电视台可以打个招呼，但6公主那边是自家电视台，是肯定要上线的。 接下来具体的排片工作，杨灵越没有参加，曾莉、马科、余成三人陪同一众院线经理去会议室你来我往了。 毕竟杨灵越该做的都做了，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得接受6公主的采访，不仅是他，王德顺和吕中也要。 刚才看片会，一众观众的反应，也被真实拍摄记录，这都是绝佳的宣传素材，6公主的编导都构想出整体的宣传方案了。 记者：“杨导，你作为一名二十岁的导演，是怎么关注到老年题材的？” 杨灵越又讲了一遍剧本的灵感起源，又接着说道： “年轻人对家里的老人们，有什么意见，希望他们怎么做，随口就能说出一大堆，那么老人自己有什么需求呢？好像很少有人提过，文艺作品中也很少展现，所以我才写了这么一个剧本，并把它拍了出来。” 记者：“片中除了感人至深的相濡以沫的爱情，坚持到底的赛跑情节，还探讨了养老问题，对此你是怎么想的。” 杨灵越：“我国或者整个世界都在逐步迈入老龄化，十年、二十年后再注意？再重视？是不是晚了些？ 这是关系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谁家没有老人，谁不会变老？ 尤其在我国的特殊政策下，养老方面存在的问题会更加尖锐，我去数家养老院调研过，知道这不单单是养老保险就能解决的问题。 专业人才问题，相关部门监管问题，老人的心理健康问题.....” 然后杨灵越就被打断了。 编导一头汗，我们虽然是6公主，虽然很任性，但也没你这么任性啊！ 被打断后，杨灵越有些意兴阑珊，有一搭没一搭，像是完成任务似的说了几句，就被韩三爷拉走了。 编导和记者相视苦笑，又拉着其他演员问拍摄的事情和想法去了。 “不想接受采访就直说，说那些干什么？” 韩三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不耐，很矛盾的心理，这小子确实有才华，而且极其全面，就是这个嘴啊，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电影就真的有可能被毙了。 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吧，之所以看重你，就是觉得你小子低调不显摆。 确实，没有其他年轻人身上毛躁的毛病。 有的三十多了，自己和姜闻都给他捧场拍电影，时而哭哭啼啼，时而把别人的功劳说成自己的，说多了，自己都坚信那就是自己的东西了。 这小子不一样，擅于推功，小小年纪就有大哥风范，就是太有社会责任感了。 杨灵越是真的一脑袋问号。 “做就是了，别说，尤其你现在算是个公众人物了，当心祸从口出。之前给公安部那事儿不是干的很漂亮吗？别厚此薄彼，都在努力，只不过每个阶段的重点不一样罢了。” 韩三爷见状语重心长的说道。 杨灵越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表示受教了，以后一定注意，不利于团结的话，尽量只做不说，除非忍不住。 确实如此，自己这一年多以来，和年轻人相处久了，觉得自己也是个年轻人了，心态不受影响就特么有鬼了。 晚上的时候，剧组招待了这帮子来自全国各地的院线经理， 杨灵越要保持人设，或者说也真的不擅于和这帮老油条们推杯换盏，曾莉就更不行了，就是行，杨灵越现在也不太愿意。 刘文瀚、刘宏、韩毅一众也放下手中的事务赶了过来，这是公司对外的最强三人组，如果花卷以后自己要做发行工作，不仅仅要拿到发行牌照，有大笔资金运作，还需要这些实际的资源，每个人都需要认真对待。 下午在商言商，确定了前三天的排片为33%，如果前三天的满座率能达到80%以上，再以三天为周期提升2%，依此类推，或增加，或减少。 总之双方对这个探讨许久的数值还算满意。 预计上映周期为42天，也就是到11月30日下画。 这个排片，这个周期，如果没有不可抗力的因素，靠国内票房回本基本毫无压力了。 不仅杨灵越这么想，其他制片方都这么想，所以整个晚宴，大家神态都很轻松，仿佛已经成功了似的。 杨灵越尤为感激，这一路碰到的，都是好人呐，偶有坎坷，不也是重卡压砖般的碾压了过去嘛？ “兄弟，待到片子上映后，你在国内影坛就真的有了名号了。” 马科兴致颇为高涨，很有成就感，毕竟是他率先投资了杨灵越，无论是情感投资，还是资源投资，还是金钱投资。 “马哥，难道现在没有？”杨灵越佯装不满。 “现在有个屁，八卦圈倒是有一号。”马科有些醉意，晃了晃那颗圆滚滚的大脑袋。 马科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没作品，人们知道的，也就是你点儿钱，有些写歌的才华。 “借你吉言，兄弟永远不忘你的举荐之恩。”杨灵越举杯相碰。 “说哪里话，看你成长，当哥哥的，心里高兴，真的。你还是你。” 马科不满的捶了杨灵越一拳，这兄弟以为自己挟恩图报？那太小看自己了。 杨灵越笑了笑没再反驳，心里自然有谱，他对别人都能大大方方，何况是帮扶自己的人呢？ 随后吩咐了马科的新助理照顾好马科，估计很多人都知道这位。 第252章 中秋探班《李米的猜想》 就是客串了《让子弹飞》那位妻子。 台词： “知道我们为什么给你们发钱吗？” “知道，麻匪老爷们对我们好。” “还没好透。” 于是，和于莉差不多的胸怀敞了开来...... 看片会结束后，一切宣传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公司这边也和每一位院线经理都互留了联系方式。 时间来到了9月23号，立秋，中秋三天假期的第一天。 杨灵越没回老家，说是等电影路演的时候再回，公私两便。 两女也没回，曾母之前打过电话，想让曾莉回一趟荆州的，如果可以的话，把未来女婿杨灵越也喊上。 曾莉还是拒绝了，说国庆假期回去的时候带上杨灵越多陪妈妈待几天，因为国庆期间她过生日，阴历八月二十四。 之所以中秋不回是因为于莉是阴历八月十四的生日，曾莉知道于莉没亲人在世，她说不出把杨灵越拉走的话。 而于莉最初自然一番推脱，再三表示没关系，可最终还是没拗过曾莉。 不过总得有个去处，于是一番商量，三人一同来到了云省春城，也是公私两便。 人们都有假期，而《李米的猜想》剧组的主创及演员们是没有假期的，拍摄已经超期，但也快杀青了。 出品人和制片人来探班，自然不能空手来，考虑到曹保平是大同人，杨灵越还特意让人空运了一百多个丰镇月饼及五只右玉整羊过来，都是没结过婚的小羊，运费老贵了。 丰镇是内蒙乌兰察布下辖的一个市，和大同紧挨着，方言也相同..... 当然不止这个，还有更重量级的礼物。 杨灵越一行三人抵达春城饭店时，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 之所以到这里，并不是剧组在这儿下榻，而是在春城饭店门口的天桥上有几场重头戏。 相信很多人都看过结尾那个片段，也是在这儿拍的。 周迅穿着一件格子衬衣，潦草地扎着一个马尾，脸上皮肤粗糙还有雀斑，靠在天桥的栏杆上，看着桥下车水马龙对着摄影机说着旁白： “我们上中学的时候相爱，后来一直在一起..... 他对我说：遇上我，是他长那么大，最开心的一件事儿。” 当然，今天不拍那场戏，拍的是李米在桥上追着方文，方文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身边跟着他的合作伙伴艾菲菲，王柠饰演的，就那个后世网上“最丑小三”。 杨灵越三人到了片场后，正在拍摄，刘文瀚迎上了他们，杨灵越止住了刘文瀚喊曹保平的动作，而是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看着。 不过三人的到来终究是让剧组的很多人注意到了，可是没人敢动或者说什么，曹保平不仅上课严厉，拍戏就更严厉了，再大牌的演员到他手里也得老老实实的，更别说一众幕后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是你，你可以不要我，可是你告诉我好不好，不会死追着你的，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好不好！” 看着周迅小跑着追上去，焦急地解释，最后一句话吼出来。 现场看完了周公子的表演，杨灵越终于相信，什么是老天爷赏饭吃。 周公子演戏，王菲唱歌都是如此。 妈的，软饭男.... “咔，好，过，继续下一场。” 曹保平死死盯着监视器，面无表情喊了一声。 旁边的助理提醒他投资人来了，曹保平这才转头看过来。 杨灵越没说话，摆摆手，示意他忙自己的。 不过曹保平还是走了过来，再是醉心艺术，也不能不给投资人面子，哪怕投资人还是他的学生，上过他的课嘛。 不待曹保平出声，杨灵越迎了上去说道：“曹老师，回头再聊，现在演员还在状态，别因为我们打扰了。” “不至于，不至于，要转场到桥下了，不耽误。”曹保平扯了个嘴角，边说边和曾莉和于莉点头示意。 于是两人边走边聊，曹保平说再有五天肯定就拍完了，杨灵越则表示不着急，精雕细琢。 曾莉和于莉则坐了下来，讨论着刚才周公子的表演，和众人聊着天，因为桥下的那场戏，双机位拍摄，大部分人都留在了原地。 邓超和周公子看到导演身边多了个杨灵越，并不感到惊讶，之前在华宜选角的时候，他们就见过这位年轻的投资人了。 邓超点头示意了一下没有笑，周公子看了一眼就低头沉思在自己的世界了。 杨灵越没有任何不快，反而很欣慰，要是他以后拍电影的演员们都是这个状态，那他睡觉都能笑出声。 再次开拍后，杨灵越坐在了曹保平旁边，不过没看监视器，就是看着三位演员表演。 邓超：“好，我告诉你，我是方文。” 周公子听到这话，一下哭了出来，而且是那种特别不好描述的哭，窒息以后喘过气来的那种感觉。 你苦苦追寻了四年的人，终于碰上了，而人家还一直不承认，她自己都开始怀疑的时候，对方承认了，那一瞬间，抵不住，完全抵不住。 邓超随后说着自己已经有人了，让周公子别再跟着他的台词。 周公子：“如果我认错了，那我给你说一声对不起。” 说完转身就跑，很用力的那种跑，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但是周公子却绊了一下脚，摔了，幸好是摔到了路边的灌木丛上。 “我次奥。” 杨灵越喊一声，正要起跑，只见邓超先一步跑了过去，拉起了泪流满面的周公子。 曹保平则是非常不满，大声说道：“我喊咔了吗？” 这一下众人还能不明白曹保平的心思吗？ 周公子也认为这个“意外”不错，于是她又趴回了灌木丛上，自己挣扎着起来继续跑。 这样一个镜头才算过。 这个镜头过了以后，今天的戏份也结束了，统筹就是这般安排的，毕竟投资人过来探班，还带了个全羊和月饼，要给剧组的人提前过中秋。 羊都剁了，在剧组下榻的酒店炖了三只，烤了两只，再有一个小时就好了。 第253章 这首歌比窦唯的合适 杨灵越三人坐上剧组的大巴，与剧组的主创们一起返回下榻酒店。 路上邓超明显恢复了过来，笑哈哈的和三人打着招呼，不过明显和曾莉更亲近，那“师姐，师姐”叫的。 邓超是98级，曾莉是96级，所以叫师姐很正常。 “杨导，《最后一次赛跑》的热度很高啊，你看。” 这时，一辆印着《最后一次赛跑》电影海报的公交车错身而过，上面大红字体写着10月19日重阳节上映。 杨灵越笑着回应道：“宣传这块儿是我们曾总负责的，呵呵。” “哎，你们那歌不错，就那个时间都去哪儿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周公子插话道。 于莉听到这个称呼，一直微笑的脸瞬时严肃，瞥了周公子一眼。 “嗯，确实不错。”杨灵越笑着点了点头。 周公子颇有些调皮的模样问道：“我们这部电影的主题曲，我建议导演用窦唯的《窗外》，我来翻唱，你觉得怎么样？” “没印象了，你手机有吗，我听听。”杨灵越实话实说。 “有。” 周公子掏出手机，扒拉两下，点了播放键。 听到一半的时候，杨灵越摇了摇头，平静地出声道：“不怎么样，我是说不适合李米。” 周公子盯着杨灵越认真的说道：“可我觉得很适合。” 于莉一旁出声道：“他说不适合，就肯定不适合。” 周公子看了眼于莉，没说什么。 众人讶然，车上气氛顿时莫名。 刚才片场介绍过，知道这是杨灵越的助理，可这助理也太没礼貌了吧。 杨灵越仿佛不受影响般，笑呵呵地问道：“哈哈，酒店有钢琴吗？” 他当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苛责维护自己的于莉，要教训也只能是两人在卧室的时候摆事实，讲道理。 “有的，有的，莫非杨导有写新歌？”一旁的邓超连忙笑着说道。 周公子完全没受于莉刚才的影响，也好奇的看着杨灵越。 “有，大家都听听，最后让导演决定用不用吧，”杨灵越点了点头。 这便是前文书提到过的更重要的礼物，在此之前，杨灵越是真的不知道周公子已经属意窦唯的《窗外》，否则也不会提这个事儿了。 可听了之后，发现是真不合适。 不一会儿，两辆大巴陆续到了酒店。 一下车就闻道了烤全羊的香味儿，众人见状纷纷表达感谢。 喧嚣中，曹保平也得知了刚才的事情，他在另一辆车坐着和主创沟通工作来着，现在一听这事儿，很是期待。 于是人们浩浩荡荡地到了酒店二楼餐厅，今天剧组已经包下了，所以并没有其他房客。 而剧组的今天没戏份的其他演员也纷纷赶了过来。 姜武饰演警察，原来是华宜塞进来的张涵予，不过杨灵越觉得不适合，便推荐了姜武，曹保平很认可。 王彦辉及王保强饰演的毒贩。 除了王彦辉，另外的都见过面，因为此人常年就在春城，人家是春城话剧团的。 互相见过以后，杨灵越便坐在了钢琴前，试了一下音，有点问题，不过现在调音也不可能了。 “周公子，这首歌本意就是让你唱的，认真听，当然要是不合适的话，我会找别人。” 杨灵越回头很是认真地看向周公子说道。 周公子一愣，周围人也一愣。 “你叫我什么？” “呃...” 妈蛋，一时口快，这个外号出自2011年上映的《龙门飞甲》，由于周迅本人对这个绰号的甚是喜欢，就迅速在圈子内外传开了。 见杨灵越一时语塞，周公子不以为意，反而笑的很开心，拍拍手说：“我喜欢这个称呼，大家以后都这样叫我。” “......”众人很给面子的笑了笑，除了曾莉迸射出的不善眼神。 “咳，注意重点，安静。” 杨灵越轻咳一声，环顾四周，并弹起了前奏。 “你真的懂唯一 的定义 并不简单如呼吸 你真的希望你 能厘清 若没交心怎么说明 我真的爱你 句句不轻易 眼神中飘移 总是在关键时刻清楚洞悉 你的不坚定 配合我颠沛流离 死去中清醒 明白你背着我聪明 .....” 这首歌出来后，后世几乎所有解说《李米的猜想》的影视区up主都配上了这首歌。 就是告五人的《唯一》。 主要是歌词太契合李米与方文的故事了，看看周公子都抹泪了，吸了吸鼻子说： “这首歌比窦唯的好。” “太感谢了。”曹保平拿起歌谱看了看说，然后鼓起掌来。 于是引得一众人都鼓掌。 “这歌叫什么名字啊？”周公子问道。 “《唯一》。”一旁的曾莉替杨灵越回答。 “哦。”周公子默然地点了点头。 “拍完之后，联系我们于老师，她会安排录音事宜。”杨灵越朝周公子指了一下于莉。 “哦。”周公子看着杨灵越点了点头。 曾莉看到这一幕，有点烦躁，这位小不点忒从心了，自己男朋友的魅力她最清楚。 不过于莉倒不担心这方面，这位身材太干扁了，长也不好看。 随后众人移步，陆续落座。 “明天上午放假，大伙儿敞开肚子，不能辜负了我们杨老板千里迢迢空投过来的补给。”曹保平站起来大手一挥。 “嘿，这羊肉真嫩，一点膻味都没有。” 邓超此话博得了众人一致认同。 “没结过婚的，可不嫩嘛。” 曹保平如此说道，并给大伙儿普及了右玉这个地方，从全国农产品地理标志“右玉羊肉”聊到晋省北大门杀虎口，再聊到“晋北道情”。 “《唐书礼乐志》记载说：玄宗喜神仙之事，曾召道士司马承祯等人制曲十余首，总名“道曲”，后来演变为说唱艺术形式的道情，再后来就是我们熟知的戏曲。” “那合着戏曲的祖宗是道士啊。” 杨灵越表示学到了，不愧是教写剧本的，涉猎广博啊。 “中国戏曲主要是由民间歌舞、说唱和滑稽戏三种不同艺术形式综合而成的。其中说唱就是道情。”这时，曾莉提出了不同意见，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第254章 三人跳棋 天南海北的边吃边聊，在聊到演技方面的话题时，人们把王彦辉和周公子并列剧组第一。 “不，不，不，还是村长演的好，拍车里那场戏的时候，我完全是被带着走的。” 周公子连连摆着油汪汪的小手。 周公子叫王彦辉村长，还是源于《光荣的愤怒》里面的熊老三。 王彦辉很坦然地说：“我们这种长相，注定成为不了主角，戏份也许没那么多，但我希望我在电影里是一抹亮色。” “这话说的，强哥第一个不答应，是不是？”杨灵越笑呵呵的抬首示意王保强。 “嘿嘿，我那是运气好。”王保强憨厚地笑了笑。 王保强的性格和事迹想必大家已经耳熟能详了，其中有一条让杨灵越倍感佩服，那就是王保强因《大闹天竺》获得了第九届金扫帚最令人失望导演奖。 这哥们儿竟然亲自来领奖，他也是金扫帚奖成立9年来，首位登台领奖的一线明星。 顶着耻笑和骂声，但王保强还是真诚发言： “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光彩的奖，但我必须来，因为它可以鞭策我进步，而且，我要和观众说声对不起，但我相信，通过努力，我一定会成为大家心中合格的导演。” 如果事情到这里，大家能看到一个大方诚恳承认错误的王保强，但在六年后，他兑现了对观众的承诺，用一部《八角笼》摘掉了“国内最烂导演”的帽子。 如前文书中所说，人设当是一种努力的方向，多少人在这上面翻车了，而王保强走的很稳，是位有大智慧的人。 说说笑笑间，晚餐结束，剧组50多人，5只羊吃的干干净净。 “曹老师，各位，我们就撤了，再会。” 酒店大堂，杨灵越一行三人与剧组众人告别。 饶是一众人再脑洞大开，也不会想到三人的关系。 不过杨灵越和曾莉的关系，虽然没有明说，可两人的互动，及曾莉现在做的事情，大家自然心知肚明。 随后杨灵越开着刘文瀚准备好的一辆奥迪a6，拉着二女前往滇池一家临湖酒店，独栋别墅的那种。 抵达后，杨灵越独自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拿到钥匙后与二女进了房间。 可惜晚上了，看不到滇池的千重波涛，湖光山色。 不过屋里的风景也不差就是了。 曾莉一本正经地说道：“嗯，楼上正好三个房间，一人一间。” “好啊，不过现在天色尚早，咱们去院里吹吹晚风吧。”于莉附和道。 杨灵越不发表任何意见，任凭二女的安排。 春城的9月，平均气温18到25度，早晚还是有些凉意的。 别墅的院里有两张藤椅，有个鸡蛋形状的秋千椅。 刚才进门的时候曾莉就瞄了好几眼秋千椅，到了院里自然就先坐了上去，招呼着让杨灵越推她。 于莉抱着两张薄毯出来的时候，看见两人正玩的开心，走过去给曾莉递了一条。 “谢了，于老师。”曾莉笑着接过，确实有点凉。 “你自己玩吧，我喝了不少酒，躺会儿。” 杨灵越晃了晃脑袋走向藤椅，坐下一躺，看着天上的星星，看着远处寂静无波的黑色湖面。 开始的时候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逐渐安静了下来，都在享受着此间的静谧，悠然及带着一点点湖腥味儿的空气。 曾莉看着两人都躺在藤椅上，觉得自己的秋千椅没劲了，便跳下来要拉男朋友起来，轻笑道：“你去那边，我躺这儿。” 于莉作势要起身，却见杨灵越稍微用力，把曾莉拽了一个踉跄，拥入怀中。 “一起呗，毯子盖上。” “烦人，吓我一跳。” 曾莉嗔了一句，下意识地看向于莉，看到了一张微笑的脸。 美人在怀，耳鬓厮磨，毯子下面，曾莉死死抓着男朋友的手，狠狠地瞪了一眼，别有风情，于是杨灵越更来劲了。 不一会儿一条裤子就从藤椅的侧面滑落到地上的草坪中。 曾莉面色绯红，掐了男朋友一把，却不好意思起身。 于莉仿若未觉般起身说道：“我去趟卫生间。” 待于莉进门，曾莉一口咬在男朋友胳膊上嗔道：“你要死啊！啊！” “嗯，真好。”杨灵越发出一声感慨。 眼看毯子就要滑落，曾莉急忙说道：“毯子，毯子。” 杨灵越只得一手抱着曾莉，一手揪住毯子重新围了起来。 “你可真是，就知道作贱我。”曾莉羞恼的捶了男朋友一下。 过了一会儿，曾莉咬着男朋友的肩膀呜呜咽咽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然后于莉走了过来，换了件裙子，手上还拿了盒跳棋，三个人玩的那种。 曾莉的脸更红了，跟鸵鸟似的闭眼，把头埋进了男朋友的怀里。 然而越想越气，都气的发抖了。 杨灵越给了于莉一个眼神，于莉咬着唇躺在了旁边的藤椅上，把跳棋放在了桌子上。 杨灵越拍了拍闭眼喘息地曾莉说：“下棋下棋。” 曾莉睁开眼睛翻了个白眼，不理会男朋友。 杨灵越只得抱起，把曾莉放下，又帮她盖好了毯子，走向于莉那边说：“她不玩三人跳棋，那就咱俩玩。” “好啊，你来这儿。”于莉拍了拍自己身后的位置。 曾莉抓着毯子起身，哼了一声回屋去了，她可不喜欢三人跳棋，再说累了一天了，早点睡觉多好，简单冲洗了一番，也就到床上躺着去了。 迷迷糊糊间，杨灵越和于莉进了她的房间，非要拉着她一起玩跳棋。 “我没玩过，不会。” “没事儿的曾姐，我教你，很简单的。”于莉眨了眨眼睛。 曾莉恨恨地瞪了男朋友一眼，又剜了于莉一眼，但也不太好扫他们两个人的玩性，索性也就听之任之了。 一男两女共处一室，能玩儿的当然不止三人跳棋，还有斗地主，要是再多一个人就可以打麻将了。 当然了，杨灵越是绝对不会和男人打麻将的。 就这样，中秋假期的一天就过去了。 第255章 明月四时有，何事喜中秋? 第二天上午，于莉离开了，因为曾莉钻进被窝不肯起来。 杨灵越看着曾莉扭捏的模样，嘴角比ak都难压，憋着笑说：“何必为人生的某个片段而哭泣呢？我们的整个生命都催人泪下。” 曾莉一把扯开被子，露出脑袋，羞怒的看着男朋友，然后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我让你催人泪下，我让你催人泪下。” 杨灵越抱紧，轻抚着光洁的背，温和地说道：“看着点儿地方啊，你这叫催人尿下。” “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曾莉低头，然后一口咬在男朋友的肩膀上。 “嘶，完蛋，新伤加旧伤，曾大美，你看着点地方啊。”杨灵越倒吸一口凉气。 曾莉松口，一看，男朋友肩膀的红圈都快成组成奥迪logo了，嗯，还差一个，最后那个有颜色有点深，于是。 “啊！”杨灵越佯装，发出一声哀嚎。 曾莉看着完全体的奥迪logo，这才满意的推开了男朋友。 杨灵越拧眉说：“曾大美，你有...”，然后对上了曾莉的眼神。 “我有什么？” 杨灵越撇头，看了眼肩膀说：“你弄个奥运五环多好。” “有道理，来，亲爱的。”曾莉眯起了眼睛，笑得一颤一颤的。 “别颤了，你又不是于莉。”杨灵越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嘴贱了。 说完就赶紧后撤下床，曾莉霎时变脸，一个弹跳就跳上了男朋友的背上，大长腿不白长。 “我错了，我错了。” 杨灵越连忙道歉，此时于莉刚从另一个卧室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走廊上打闹的两人。 不由莞尔，心道：“昨晚解放天性之后，就是不一样。” “于老师救我。”杨灵越看见了救星。 曾莉对上了于莉笑意满满的眼神，果断从男朋友的身上跳了下来，两手捂着逃似的回了卧室。 于莉这才上前，笑道：“你俩干嘛呢，早上还是挺凉的，也不穿衣服。” “你看看，恼羞成怒了。”杨灵越示意于莉看自己肩膀。 “呀。” 于莉一声惊呼，伸手摸了摸，轻轻的吹了吹，哄小孩似地说：“还好，还好，没破皮。” 随后杨灵越进了卧室，去了洗漱间，曾莉正冲着澡，瞥见他进来，哼哼了两声，没再说什么了。 “嘶。” 水淋在肩膀上时，背对着曾莉的杨灵越吸了口凉气，发挥了一下演技。 “哼。” 曾莉又哼了一声。 然后杨灵越就感觉一只手轻抚着肩膀上的4+1圈。 “要不要消毒呀？”曾莉轻声问道。 “嗯？不用消毒，一会儿去打一针就好了。”杨灵越如此说道。 “啪” “你才是狗呢。” 背部被一巴掌拍的溅起水花。 杨灵越转身抱住，轻啄了一下。 “只要你能消气，狗就狗吧。” “烦人。”曾莉撇开了头。 洗漱完，到楼下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早餐，于莉让酒店送过来的。 此刻，于莉正在电磁炉上煮着什么，看见两人下来，笑道：“你们吃不吃米线？” “啧，讲究。来一碗。”杨灵越咋舌。 “呀，这么丰盛呢。”曾莉本来有些不自然，但看着两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也渐渐放平了心态，看着满满一桌子，不禁讶然。 “我看着照片把想尝尝的都点了。” 于莉说着介绍起了桌子上的东西，烧饵块、稀豆粉、米浆粑粑、糯米坨、米糕、炸土豆各一份，当然还有主菜，米线及各种配卤。 别说，看着都挺有食欲，毕竟三人下了那么久的跳棋，还是很耗费体力的。 “生日快乐。” 曾莉递给于莉一个盒子。 于莉欣喜地接过，煮米线的锅的顾不上了，杨灵越只得接过筷子。 盒子打开，是一把簪子，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 杨灵越也是第一次见，他没准备礼物，或者说已经送过了，于莉当时很满意的。 于莉拿出来端详了一会儿，笑着说：“谢谢曾姐。” “来，我帮你插上。”曾莉走上前，帮于莉把簪子插在了头上。 于莉显摆似地在杨灵越身前晃了晃脑袋。 “嗯，很漂亮。”杨灵越很是欣慰地说道。 “吃饭，吃饭。”曾莉出声道。 虽然各样都是一份，三个人吃，还是没吃完，毕竟要留点肚子的。 嗯，三人都吃不惯配菜里的折耳根，杨灵越咽了下去，两女则是都吐了出来。 饭后三人在湖边逛了逛，虽然都戴着墨镜，但曾莉还是有被人认出来几次，曾莉也很大方的和有合照要求的游客拍着照片。 三人包了艘船游了游滇池，随后又开着车闲逛，走哪儿算哪儿，买买买，吃吃吃。 依旧买了土特产，给父母亲戚还有师长们寄了过去。 当夜，水到渠成。 各位看官不要误会，三人跳棋游戏。 8月25日 刘文瀚派了一名司机来到别墅这边，开上那辆奥迪a6送三人去机场。 到了5号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累够呛，也没什么胃口，继续补觉。 醒来后，三人出去采买一番，毕竟今天是中秋，还是要有个仪式的。 各色水果买的最多，还买了个很大的搪瓷盘子，大红色的，就那种花开富贵、年年有余风格的。 于莉买菜，曾莉选酒。 三人分工明确，回家后便忙碌起来。 大大的搪瓷盘摆满切好造型的各式水果和月饼，放在了阳台的凳子上。 两女也把做好的小菜端在了茶几上，这儿能看到外面的月亮。 有诗道： “明月四时有，何事喜中秋? 瑶台宝鉴，宜挂玉宇最高头； 放出白豪千丈，散作太虚一色。 万象入吾眸，星斗避光彩，风露助清幽。” 一切事毕，杨灵越端起酒杯，对着二女说： “能和你俩一块儿过这个中秋，是我杨灵越天大的福分。我感激你们两人彼此的尊重和接纳，希望我们彼此从新鲜感一直走到归属感和安全感，二位夫人，请。” 于莉掩嘴偷笑，曾莉翻了个白眼。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起端起了酒杯，与他们共同的男人碰在一起。 第256章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二女已然私下达成协定，那种事儿还是不能形成常态，万一自家爷们儿损耗过度，最后难受的还是她们。 当晚，曾莉让于莉就宿在了5号院，但在次卧。 中途杨灵越开次卧的门，发现竟然上锁了，心里拔凉拔凉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还是睡在一个被窝不知道多少次的人。 之后恢复了常态，节后上了几天课，又迎来了国庆假期。 而电影的宣传片也提前上线各大平台及6公主频道反复播出。 从《最后一次赛跑》发布会开始到现在，不止是媒体，各大影视公司也逐渐重视起来，这营销方式别出心裁，而且最重要的是不引人反感，反而期待着下一个动作是什么。 比如华宜，王忠军已经让发行部门把这事儿当成案例研究了，哪怕电影还没上映，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但是排片量还是能知道的，一个二十岁新导演的处女作，能拿到这个排片量，这显然不单单是有钱或者是影片质量的问题。 是院线方认可人家的宣传成果，起码第一波肯定是能吸引人进影院的，只要影片质量没问题，那么这影片的票房，嘶！ “要不要动动关系，把他这片子搞出来？咱们再帮他解决问题。”私下里，王忠磊对着哥哥说道。 “收起你那心思，他越好，对我们就越好。别说在合作，就算起了龌龊，在我们上市前不要做这种事情。”王忠军盯着自己的弟弟认真地说道。 “明白，我这不是考虑让他为我们所用嘛。”王忠磊讪讪一笑。 “你猪脑子啊，不说公安部那边，这人这么年轻就能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来，你觉得是个简单好相与的？”王忠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有很多事情要不是他护着拦着，早特么不知道成啥样了，不过终究是亲弟弟，于是又安抚了几句。 10月2号傍晚，杨灵越随着曾莉抵达荆州沙市。 一进门便受到了曾母热情的接待，拉着杨灵越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后，很是端详了一会儿。 时节的礼品和电话问候就不说了，外出工作还记得给她寄特产，这样的年轻人，怎么能让老人不喜欢，东西倒在其次，这份儿心太难得了。 一阵嘘寒问暖。 要是曾母知道过节的那些礼品都是于莉在打理邮寄，不知道老人家作何感想..... 搞得曾莉一脸醋意，不由嘟囔了句：“他还不是您女婿呢。” “倒水去，一点眼力见儿也没有。”曾母横了一眼。 “阿姨，因为我的缘故，黎黎没回来和您过中秋，您可不许生气啊。”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道。 曾母笑着责怨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不是不工作嘛，再说你也没陪你父母不是。” 随后杨灵越说了给曾莉买四合院的事儿，当然不是为了炫耀什么，没那个必要，安安老人的心罢了，曾母也不会认为杨灵越这是在炫耀。 不过曾母从女儿口中得知房子多大后，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多大？” “3000平，四亩半地。”曾莉重复道。 “那，这，这得多少钱啊？”曾母手哆嗦了一下。 “您放心吧，没买亏。”杨灵越连声道。 曾莉见男朋友这般，只得咽回了要说出口的价格。 就在这个时候，杨灵越电话响起，一看是宁昊的，便要起身去曾莉房间接听。 “你坐着，我去做饭。” 曾母说着拉了一下女儿，随即母女去了北边的厨房。 杨灵越便接了起来：“咋啦，浩哥。” “哪儿呢？《赛车》粗剪完了，过来看看。”宁昊哑着嗓子说道。 “这来快？” 杨灵越疑惑道，毕竟《赛车》的剪辑可不比别的片子。 “嗨，还不是学你边拍边剪嘛。不说这个，过来看看啊，中影剪辑室。”宁昊解释了一句。 “不巧，我在荆州呢，等回去看吧，你歇息几天吧，与国同庆的日子，嗓子都哑了。”杨灵越如此说道。 “啧，成吧，回来再说。”宁昊叹息一声。 “等等，船上那场戏，是两个版本吧？”杨灵越想到什么。 “昂，不你说的嘛，拍了两版，可不得剪两版嘛。”宁昊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那便好，就这，回去再说。” 说着便挂了电话。 如果没有杨灵越的参与，《赛车》是需要补拍的，如今却是不需要了，也能尽早上映。 那么《赛车》能早点结束的话，《无人区》岂不是就能早点出现，就不会遇到那事儿，宁昊对于《无人区》电影的构思早在拍完绿草地就有了。 后世所说过不了审的理由是：“全片没一个好人”，这一听就很扯淡。 想想拍完那年发生的事情，尤其这片子的拍摄地及主角籍贯。 到时候自己提一嘴，不行就算，顺其自然，以宁昊的尿性，一年多的时间还真不一定能打磨出来。 杨灵越接电话的功夫，在厨房的曾母已经从女儿的嘴里套出了四合院的一切，价格，还有让她情绪极其复杂的房本名字。 曾莉看着沉默的妈妈，不由提醒道：“妈，这事儿您别提哈，您也看到了，灵越他都不想说这些。” 曾母顿了一下问道：“你说他爸妈也知道？” “昂。”曾莉点了点头。 曾母这才长出一口气，她实在张不开口说：“万一你俩成不了，你要人家房子算怎么回事儿？”，这不是咒自己女儿嘛。 转头看了接电话的杨灵越，对这个未来女婿更满意了。 杨灵越挂断电话思索间，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周公子的。 “迅哥儿，啥事儿。”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老是给人起外号，再说了，叫我周公子。”对面的小烟嗓很是无奈地说道。 “好吧，周公子，啥事儿？”杨灵越重复道。 “我回京都啦，找你录歌。”周公子脆生生地说道。 “呃，我不是说让你对接我们于老师嘛，再说我也不在京都。” “嗯....那等你回来再说。”周公子自顾自地说道。 （感谢榜一大哥的角色召唤，加更一章。） 第257章 我俩现在这样，你还不乐意了? 晚饭颇为丰盛，不需曾母说，也知道这是提前给杨灵越所准备的。 吃饭的时候，曾母很是询问了两人的学业情况，对于女儿能重新进校园这件事，曾母也很认同，表示确实得好好学。 在她看来，导演与制片的配合，比导演与演员的配合要好一些。 女儿自从认识杨灵越后，就再也不曾为事业焦虑过。 曾母对此更欣慰了，作家长的看到自己孩子事业顺利，生活顺心，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饭后收拾了餐具，三人下楼遛弯，碰到了邻居的一位颇为热情的大妈，瞅见杨灵越，不由拉住曾母的胳膊，朝三人寒暄。 “黎黎回来了？这是？” “黎黎男朋友。” 曾母颇为自矜的模样。 曾莉与杨灵越自然问好，不过这位张姨显然热心的很，眼看就要问两人啥时候结婚的事儿了，曾母推说还有事，留下了意犹未尽的张姨，示意两人赶紧走。 出了小区门口，没几步就到了中山公园，貌似很多地方都有“中山”命名的公园。 期间曾母提了一嘴，两人在工作方面有没有发生过分歧。 “自然是有的，不过我俩最终都会讨论出一个结果来，要么我说服她，要么她说服我。但大多时候都是黎子在包容我。”杨灵越很是认真地说道。 “哪有，我开始什么都不懂，他懂得又比我都多，而且请了很有经验的朋友帮我。”曾莉担心妈妈会误认为自己委屈求全，补充了一句。 曾母笑了笑，很随意地说：“你们这样很好，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别积压在心里，对于感情方面，我只有这点儿失败的经验了。” 曾母这话一出，两人都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话，顿了一下，杨灵越说： “阿姨，在那个时代选择离婚，您是少有从心的人，而且对黎子她们也没什么坏的影响，在这个前提下，没有什么失败或者成功之说。” 没有影响就有鬼了，不过这终归还是个人的选择，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曾母笑了笑，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 杨灵越也适时地问着沙市的一些风土人情，历史变迁，这不单单是引开话题，而是杨灵越如今养成的一个习惯。 沙市的老一辈人，曾莉也算，他们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总会说自己是“沙市人”，没听过，才会说一句“荆州”。 1994年沙市与荆州合并，成了荆沙市。 1996年，又改名荆州。 一条长江大桥，以西便是沙市，以东便是荆州。 如今也不过10年出头的光景，人们的习惯哪是这么轻易改变的。 曾母和曾莉你一言，我一句的，杨灵越了解到了很多，那是对于自己家乡的骄傲，多大年纪也是如此。 从战国时代的“郢都外港”到《马关条约》后对外开放最早的四大内河港口再到改开后。 全国第一个经济体制改革综合试点城市。 说到改开后的事儿，杨灵越说：“这个我知道，当初艺考时考过这个问题。” 从中山公园另一个门出来后，便是张灯结彩，路旁挂满红旗，人流如织的大赛巷，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走啦，别想过去。”曾莉挽住男朋友的胳膊，拉回了他瞥过去的目光。 “想去就去，你怎么回事儿。”曾母笑道。 “不去了，不去了，大晚上的吃太多不好。”杨灵越只得如此说道。 “乖，明天带你去，我也想吃矮子馅饼了。”曾莉对于男朋友的说法很满意。 再回到家里，洗漱一番后，曾母说两间卧室的行李都准备好了，让曾莉招呼杨灵越，便径直回她的房间了。 杨灵越自然如上次一般睡曾莉的卧室，曾莉睡她妹妹的。 不过。 曾莉躺在男朋友身边后，挑眉说：“呵，这次怎么不赶我出去了？” “反正你一会儿也得走。”杨灵越平静地说道。 “烦人。”曾莉嗔了一句，抓起男朋友的手放在了腰上。 腻腻歪歪了一阵子，杨灵越亲了一下曾莉说：“不早了，回去睡吧。” “嗯，拜拜。”曾莉轻声道。 知道男朋友的德性，曾莉没再说什么，起身出门了。 第二天，曾莉的家里来了一些亲戚，自然又免不了一阵盘问，杨灵越扮演者一位合格未来女婿的身份，见谁都笑，礼貌地问候，问什么答什么。 曾母虽然很是得意这位未来女婿，特意拿出杨灵越给她买的特产招待，但显然不愿意亲戚们一直问东问西，处处维护，借口让曾莉和杨灵越出去买酱油。 杨灵越知道曾母的意思，听话的出去买了酱油。 当然还有一大堆礼品，来的亲戚人人有份。 一番推让，亲戚们都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当晚，曾莉领着杨灵越去逛了大赛巷，不过为了避免麻烦，曾莉戴着帽子和口罩，杨灵越倒是没戴口罩，就戴了个帽子，听曾莉的指挥，买这买那，打包回家吃。 第三天 10月4日 晨跑结束后的杨灵越在楼下碰到了挎着包的曾母。 “您这是干嘛去？” “我去趟荆州那边，上去吧，早餐做好了。” “您等我一会儿，我和您一块儿去。” “不用不用，一点私事，我和黎子说好了，中午咱们饭店见。”曾母连连摆手。 说罢两人告别，杨灵越上楼进门。 曾莉则是刚刚起床从卫生间出来，杨灵越从包里翻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说： “生日快乐，借花献佛。” 曾莉一边接过，一边嗔道：“于老师送我的？怎么还托你手？” 打开一看，是枚鸡血石的印章，印钮是凤。 “呀，好漂亮，这字是...东方美人，你出的主意？”曾莉睁大了眼睛。 杨灵越摇了摇头。 曾莉很是感慨，有些感动，有些心疼。 杨灵越看着曾莉的模样，有些酸，轻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一对儿呢。” “烦人，怎么，我俩现在这样，你还不乐意了？”曾莉翻了个白眼。 第258章 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姑奶奶，小声点儿。”杨灵越下意识的看向门口。 曾莉都被唬了一下，脸蛋紧绷地跟着看了过去，然后瞪了男朋友一眼：“大惊小怪，我去给她打电话了。” 说着曾莉又把印章放回了盒子，进了卧室。 杨灵越看着穿着一身丝绸短裙的曾莉，想想刚才的话，嘶，大小伙子，大早上的，好几天.... 等了一会儿，拿着东西，蹑手蹑脚地进门，然后上了内锁，走向看着窗外打电话的曾莉。 “啊，你要死啊，吓我一跳。不是，莉莉，没和你说。” 曾莉霍然回头，瞪了男朋友一眼，然后低头一瞅，噫~ 捂着手机转身就走，却被一双手揽住了腰。 “嗯~，不和你说了。” 曾莉咬着牙对电话那头的于莉说，然后杨灵越都听到了于莉那边的笑声。 曾莉挂了电话扔在阳台上，回手就拍了男朋友一下，跟赶马似的，就差喊一声“驾”了。 “要死啊你，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现在来劲了，她都笑话我了。”曾莉恨恨地说道。 “谁让你勾引我的。”杨灵越不服。 “哼，现在倒是不说尊重我妈的话了。”曾莉发出一声鼻音。 “阿姨，阿姨她老人家体谅我，腾地方呢这是，再说，我不也得送你生日礼物嘛。”杨灵越解释了一句。 “啊，亲爱的。” 曾莉显然没心思听了，腿有些软，转了个身，把男朋友推的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床上。 “哼。” 曾莉睥睨着男朋友，这一刻杨灵越脑海里想到了《天龙八部》里刀白凤的一句话：“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 过了一阵，曾莉起身忍俊不禁地说：“还知道垫块儿枕巾。” “废话，你也不说你什么情况，赶紧的吧。” 杨灵越扯起枕巾扔到了地上，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两人收拾了一番，开窗通风，又到客厅歇了一阵，这才看见曾雨打过几次电话。 曾莉没好气的掐了男朋友一下，然后才给妹妹回电话去了。 之后看时间差不多，就去了曾母定好的饭店，生日宴，只有三人，不过曾莉却非常开心。 第二天，10月5日 两人告别了曾母，先到江城，再乘机返京。 抵达京城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于莉亲自接机，并没有回5号院或者8号院，而是先把杨灵越送到了中影剪辑室，二女这才回转。 杨灵越见到了宁昊和邢爱那，嗯，挺干净，看来这两天是休息状态，得知杨灵越今儿有空，这才过来。 “够意思，刚下飞机就赶过来。” “你也知道啊，我也不想啊，没办法啊，明天要上课，还要接受个采访。”杨灵越一脸的生无可恋。 “听浩子说，你回丈母娘家了？”邢爱那笑道。 杨灵越点了点头说：“昂，来吧，过一遍。” 随后宁昊看着杨灵越一本正经地模样，不由泛起了嘀咕，和妻子对视了一眼，莫非这东西不满意？ 不应该啊，在现场就不说了，看过粗剪的人都乐的不行。 估计是真累了。 “要不改天再看？”宁昊出声道。 “娜娜姐，给我抽张纸。”杨灵越没理会宁昊的问题，晃了晃手中的笔。 一个小时后，杨灵越把纸递给了又开始干活儿的夫妻二人说：“你们先看，我躺一会儿。” 剪辑室一般都会配备几张行军床，嗯，味道不太好，不过杨灵越确实有些犯困，躺着也就睡着了，一路赶车、赶飞机没有睡，再加上这特殊体质，不困就有鬼了。 再次醒来，宁昊已经叫来剪辑师张一凡在干活儿了。 “嘿，一凡师哥。” 杨灵越曾在学校的一次交流会上见过张一凡，曾是周新霞的学生，故有此称呼。 张一凡是姜闻的御用剪辑师，剪的第一部片子就是《鬼子来了》，后来的《寻枪》、《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太阳照常升起》.... 呃，中间两部也算是姜闻的吧。 “灵越可以啊，你这完全是我的思路啊。” 正在干活儿的张一凡听到声音，拿起纸张晃了晃。 这不废话嘛，我只是把你的想法提前弄出来而已。 “copy小王子就是在下，看这情况用不着我了，早知道你今天过来，我刚才就走了。”杨灵越笑嘻嘻的拍了拍胸脯。 “我还说呢，说好的明天开工，今天就提前加班，原来是你的功劳。”张一凡的胖脸抖了抖。 “行了，你想回就回哇。”宁昊一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做派。 杨灵越不以为意，打过招呼，刚出门突然想到什么，又折返了回去说： “给点钱，我没钱打车。” 众人一愣，随后邢爱那憋着笑的递过100块钱。 你以为你习惯了的东西，总会在无意间给你一击的。 转眼来到了第二天下午，杨灵越没有上课，而是到了工作室，在这儿接受南方都市报及sina的采访。 杨灵越着实不想参加电视采访节目，这种传统媒体和网络媒体还行，当然曾莉会领着吕中及王德顺上一次李静的《超级访问》。 今天这个采访是两家合作，文字版在报纸上刊登，视频是在sina上播。 和两位记者打过招呼，sina记者在沙发一角放了个sina的公仔，先是sina的记者询问。 “各位新浪网友们，大家好，我是杨灵越。”杨灵越冲着镜头先打了个招呼。 之后便是重复电影的创作背景等等，杨灵越回答的波澜不惊，有些无趣，有些乏味。 之后由南方都市报的记者蔡楠进行提问。 “《最后一次赛跑》我们会宣传的，你放心，关于电影的问题，我就不问了。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会选择拍电影？” 杨灵越说：“这个问题，之前在发布会上曾提到过，因为我喜欢，兴趣之所在，我记得当时有你们报社的记者啊。” 第259章 天生我才必有用 蔡楠：“拜托，我当然知道你之前的说辞，能不能说点儿不一样的，尤其是在你18岁就拥有几千万以后。” 杨灵越：“好吧，天生我才必有用这句诗，想必只要不是文盲都听过，与教科书不同的是，我有点不太一样的理解。 就是当我有了几千万以后，我有想过一个问题，假使我以后什么也不干，就呆在龙城，买几间房子收收租，也能衣食无忧地过好一辈子。 但当真的用心想，我喜欢做些什么，我想要做出什么成就的时候，还是电影，所以我考了电影学院，因为有些资金的缘故，我起步比同学要快一些。” 蔡楠听完杨灵越说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于是问：“所以你高考结束后，又开始学习画画、音乐这些，不必惊讶，贴吧上关于你的事情很多，这个应该是真的吧？” 杨灵越点了点头。 蔡楠接着说：“所以你这一点与同龄人太相不同了，大家都说高考后结束那一瞬的快乐，是一生中最难得的快乐，你对这话怎么看？” 杨灵越有点意外，这个记者有些水平，于是说： “如此认为的人，这辈子很难有什么成就的。这不过是重压之后突然释放的快乐罢了。 与太多的快乐相比，高考结束那点快乐太不值一提了，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如此下判断。 钟南山教授2003年6月份走出中山医院的时候、去年韦德带领热火队拿下nba冠军的时候，等等等等吧。” 蔡楠眼睛一亮说：“我明白你刚才说天生我才必有用的意思了，或许可以称之为“天生我才分析法”更恰当。” 杨灵越竖了个大拇指。 蔡楠说：“我认同你刚才关于“快乐”方面的观点，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每个人都可以用这种方法。” 杨灵越说：“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未来想要做什么的人，可以试试。 假想你自己是个富二代，不需要为钱而发愁，那么你想做成什么事。当然了，违法乱纪的事儿不能想。我想大部分人都会想到自己的兴趣之所在，而兴趣之所在，往往就是一个人的天赋之所在。” 蔡楠说：“如果是游戏呢？” 杨灵越这才想起那个电击7000多网瘾少年的恶魔，现在还是辉煌的时候呢。 平复了一下心情说： “游戏怎么了？在我看来，游戏和一些体育竞技类项目没什么区别，17年前就有正式的游戏比赛了，如果真的有游戏天赋，去当职业选手照样可以披上红旗为国争光。 就算天赋一般，但实在喜欢游戏，那么是不是可以朝游戏策划、文案、技术等等职业发展？就算上面一事无成，那么也可以去做游戏攻略视频，你去视频网站看看，很火的，也能养家糊口。” 蔡楠说：“明白你的意思，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就这个话题又延伸了一些问题。 （其实这并不是用前朝的剑砍后世的贪官，游戏在其次，而是真的认为可以去想一想自己的兴趣之所在。 尤其是刚刚经历过高考的学子们，或者即将大学毕业进入社会的学子们，或者没有目标的你，你们真的找到自己的天赋之所在了吗？ 笔者自认为找到了，就是写小说。虽然天赋一般，但能在工作之余用心写且保持更新，这本身就说明问题了。 抱歉又一次打破第四面墙，这是私货，也没有放到结尾去，而放在了居中的位置，是因为确实想给上述人群一些启发。 如不喜，就当笔者圣母心发作，您骂上几句解气。） 书归正文。 采访结束后，蔡楠很认真地向杨灵越表达了感谢，并招呼摄影师给杨灵越拍了张半身照，后面就是奖品柜。 杨灵越并未陪采访团队吃饭，而是交接给了孔晶。 因为他还要上课，还有事，就是雷电法王的事。 所料不差的话，刘明英的《战网魔》一书已经写完了，目前应该在拍摄同名纪录片中，不要误会，这是把雷电法王当成正面宣传的书和纪录片。 回到学校，电影赏析课结束，杨灵越把小伙伴们召集了起来开会。 众人听杨灵越讲完，从兴致勃勃到面面相觑，但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新进入核心圈已经大三的滕丛丛，眼睛放光了都。 滕丛丛兴致勃勃的说：“也就是说，我们和他们反着来。” “哎，什么叫反着来，是拍纪录片，一切要求真实，他书中不是记录了23个对杨勇信感恩戴德的网瘾少年吗？ 咱们就拍他们，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他们戒除网瘾之后的生活； 第二、家人及他本人的真实看法，一定要真实； 第三、多位心理咨询师对他们心理健康的评估。”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竖起三根手指。 “杀人，还要诛心？”刘鼎烨灵活运用了杨灵越曾经的经典台词。 “大哥，你真的想清楚了，杨勇信可是专家，刘明英是央视资深记者。”王子昭一副牙疼的样子。 “猴子，大伙儿，你们想想，和咱们差不多的年纪的人，或许比咱们小几岁，就因为个上网，没有从根源找问题解决问题，直接电击。 你们触过电吗？就那么短暂的一下什么感觉，何况还是持续。心里该留下怎样的心理阴影，人，应该有恻隐之心。 因为拍摄时间周期会很长，而且需要出差，所以不勉强大家，我自己都没时间去拍。” 杨灵越如此说道。 “可以的话，我来，不过....”滕丛丛举手。 “钱，要多少给多少，设备你去花卷挑，人员你想找谁就找谁。”杨灵越大手一挥，打断了滕丛丛的发言。 “那没问题，这是扬名的好机会啊，我得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不过你说的也对，你们还得上课呢，我这就回去琢磨方案。”滕丛丛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 “我也要参与，我来做执行制片。”杜晓雨也举手说道。 “我，摄影。”刘大鹏笑嘻嘻的拍了拍胸脯。 “我也来，职务，看着安排。”刘鼎烨举手。 “少扯淡，除了杜爷和大鹏，其他人可以参与前期筹备，拍摄就算了。”杨灵越摇了摇头。 于是，暂时命名为《网瘾去除记》的纪录片项目开始启动了。 第260章 理解的越多，就越痛苦;知道的越多，就越撕裂 过后几天的一个周末，杨灵越与周公子录制了《唯一》这首歌，曹保平也在场，他很犹豫，不过最终还是决定插曲和片尾曲同时用这首歌。 与周公子聊的也比较愉快，这姐姐相当地直来直去，录歌后说的第一句话是： “你那个助理喜欢你。” “迅哥儿，不要这么敏感。”杨灵越咧嘴一笑。 周公子很是不满，不知道是对称呼不满，还是对杨灵越不信任她不满。 “嗨，你别告我你没听过我的故事，我可是除了演戏只有爱情的人，一个充满爱意的眼神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周公子，你是奇女子，佩服佩服。不过你可别告诉我你也喜欢我。”杨灵越笑嘻嘻地岔开话题。 “想得美，我很不理解你这么俗气的人怎么能这么有,,,,嗯，才华？哈哈，和你聊天这几次吧，就觉得你特割裂，特矛盾。”周公子一脸不解的样子。 “理解的越多，就越痛苦；知道的越多，就越撕裂。我的大脑不足以承载和解决我的困惑，很正常，不过你说我是俗人，这倒没错，俗人是要往上走的。” 说到俗，杨灵越又把话题转到了华宜内部股权的时候，周公子很是不解。 “你又不是华宜的，为什么要买那些，能赚钱吗？” “这就是投资，不一定要赚钱，资源也是可以的。不过投资就会有风险，谁能保证一定就会赚呢。”杨灵越如此解释道。 “也是，我不懂那些，我也不买。” “文娱类第一股，想来不差的，你没钱，我可以借你。”杨灵越眨了眨眼。 “我才不借钱呢，我从来只有借给人钱，你要感兴趣，我买下来转给你？”周公子笑道。 “可以啊，就当帮你个忙，省得你到时候被他们孤立。”杨灵越一副为你考虑的模样。 “少来，你觉得我在乎这些？”周公子觉得杨灵越小看她。 “到时候再说吧，明年的事儿了。”杨灵越笑了笑。 ....... 《网瘾去除记》纪录片也进行了备案，获得了准许拍摄证明，滕丛丛就带领着摄影团队出发了，这部片子是杨灵越导演工作室全额投资出品，与花卷都签订了器材租赁合约，一切都是很正规的那种。 至于以后的发行渠道，杨灵越没有多想，到时候半卖半送呗，这样的题材是不缺买主的，退一万步就算没人买，放网上免费发行呗。 随便接拍个广告就打平投资了，30万，预计7集，这还主要贵在了人工和安保上面。 ........ 杨灵越的采访上线后，南方都市报的标题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然并卵，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因为打破信息茧房一向是极难的事情。 不过sina的视频采访倒有一定的热度，毕竟真人出镜，还那么长时间，比六公主的长多了，而线上线下对于《最后一次赛跑》的讨论度一直处于较高的热度。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10月17日晚上8点，京城中影的一家影院外，诸多记者们正在拉人采访。 一位年纪二十五六的男性白领兴奋地说：“我很期待，为了拿到首映的票，我可是拉了好多亲朋好友为我助力。” “我是从网上买的转让票，500块啊！” “我是魔都的，片方给报销机票的，当然要来了。” “..........” 观众们手上的首映票都是参加活动得来或者买的转让票，全国其他地方来的观众，还报销食宿，这片方有点东西，真下血本啊。 等8点半，记者们进入放映厅，发现了很多熟面孔，当然不是明星，而是影评人。 从发行方那里得到的数据，100名全国各地的观众，80名影评人，50余名记者，50余名北电的教师和学生。 可以说，都是职业观众，当然了，谁没事儿大老远的飞过来看电影，报销食宿怎么了，不耽误上班的吗？ 这是对自己的电影有多大的信心？ 突然，随着一批人的入场，记者们开始疯狂的拍照。 黄小明、李兵兵、周公子、王保强、邓超、刘烨、陈明昊、梅亭、徐征、黄博等一一朝摄影机挥手入座。 随后王靖雯、陈易迅的到来掀起了一阵高潮，记者们都疯了，这位神仙怎么出来了，销声匿迹的都快两年了，想要采访的心却被五大三粗的安保人员给扑灭了。 接着就是马科、姜闻夫妇、冯晓刚夫妇、贾科长夫妇、宁昊夫妇、王忠磊、曹保平、姜伟及之前接触的一众编剧们。 最后是佟大伟、秦海路、曾莉、保剑锋、刘佳、吕中、王德顺等出演电影的演员们。 时到9点，杨灵越独自上台，那100名观众率先鼓掌。 并没有嬉皮笑脸，而是相对平静地说着（具体参考汪海林风格）。 “大家好，今天还是我来主持，我们的制片方们认为省下请主持人的钱，可以买些礼品送给在座的诸位，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轻笑” “开个玩笑，这里声明，请媒体朋友记录一下。我们今天绝对没有给红包，毕竟预算已经花完了，所以没来现场的观众朋友看见好评，请安心，他们应该说的是心里话。” “大笑，掌声。”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前段时间刚成立的影评人协会，被指出是收钱办事。 台下有些影评人们脸有点抽抽，妈蛋，你是今天没给，昨天给的呀，当然了，不是红包，那是车马费，毕竟过来看电影是要花打车费的。 “我也希望诸位说心里话，作为一名新人导演，需要批评声。” “当然批评的时候下手轻点，毕竟我还是个孩子啊！”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先看电影，结束后，主创们会上台接受采访。” 杨灵越朝台侧示意一番，随后下台。 “冯导，帆姐，感谢感谢，您二位能来捧场，当真是意外之喜。”杨灵越很是真诚地说道。 第261章 《最后一次赛跑》首映 刚才人员入场时，并不是杨灵越接待，而冯晓刚也并不在邀请之列，所以杨灵越优先和人家打招呼。 “不速之客，给你添麻烦了。” 冯晓刚很是文绉绉地如此说道，人是矛盾的，此人给人的印象就是敢说，敢开炮，大话说的多，可人家骨子里也是个文艺青年呢。 “先看电影吧，完了聊。”徐帆笑了笑，指了指已经黑下来的灯。 杨灵越点头示意一下，坐在了宁昊和贾科长中间的位置。 “姜闻咋又来了？”宁昊悄声问道。 “我试着邀请了一下，人家就来了啊。”杨灵越看着屏幕已经出现的龙标说道。 “王靖雯呢？” “你咋这么八卦，你看人贾导，多淡定。”杨灵越挑了挑眉。 “我听力好，你们接着说。”贾科长幽幽地说道。 “看电影，看电影，啧，什么破名字，我电影能不放你这片头吗？”宁昊嘿嘿一笑，随即吐槽。 杨灵越懒得搭理宁昊。 电影也正式开始了，杨灵越虽然在看，但注意力集中在后排的声音上，很安静就是了。 坐在5排的陈长文本职是宠物杂志编辑，同时也是一名影评人，从《曲面》获得柏林最佳短片时起，便注意到了杨灵越这位学生导演。 后来经过了解，在音乐方面也颇有些才华，后来的《特殊交易》，他不怎么喜欢，有些稚嫩，有些可以煽情，虽然很细腻，在他心里却比不过《曲面》。 对于车马费，陈长文没有拒绝，从《英雄》开始，这都是默认地惯例了。 不过他算是有职业道德的，觉得你电影好，那就心安理得的拿。电影他觉得不好，不好意思，钱退回去，开骂。 《英雄》他拿了，后来另一位大导的他没拿。 正片开始后，电影的色调让他感觉很舒服，平实； 镜头语言有点东西，道具也是用了些心思的，不错，冲这个就能判定是个用脑子的导演； 故事很简单，情感也是如此，但就是那么直击人心，因为此前很少有人关心老年人的心理和生活。 人物的性格不是很多电影中的非黑即白，每个人，哪怕是配角都有自己很鲜明的性格和行为方式，剧本老辣。 尤其是主演王德顺，不认识他人感到震撼，这演员真好。 不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长文没有再关注镜头语言、拍摄手法这些东西了，他如同看片会的那些院线经理一般，进入到了剧情里。 与陈长文观影过程雷同的还有在座的很多影评人，尤其是抱着挑剔，找毛病来的人。 到了结尾，王德顺冲着镜头释然一笑时，人们才反应过来。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尼玛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写出来的剧本，或者能拍出来的电影，没有什么悬念，就那么娓娓道来，但真挚地情感扑面而来。 电影结尾处的花絮出来时，有观众开始起立鼓掌。 不过，看到大部分人都不动，而且用奇怪地眼神看向他们时，都有些尴尬，讪讪的坐了下来。 “这歌陈易迅唱的好，但这个歌曲质量比不上《时间都去哪儿了》。”冯晓刚对一旁的姜闻如此说道。 “我觉得都挺好，嚯，跟你用的一个剪辑师。”姜闻盯着屏幕说道。 “呵，还真是颖子。”冯晓刚咧嘴笑了笑，很欣慰的那种感觉。 姜闻瞥了一眼，有些无语，尼玛风格不一样的好不好。 播放彻底结束，灯光倏然亮起。 伴随着掌声，工作人员搬着几把椅子快步上台，面朝观众席，而杨灵越则伸手示意一众演员们上台，落座后，先是一一自我介绍。 曾莉对着话筒问道：“大家好，我是本片的制片人、演员，以及参与了少许编剧工作的曾莉。” “大家好，我是王德顺，在片中饰演刘兴华。” “.........” 把边的杨灵越充当起了主持人，说道：“请问曾莉，第一次担任制片人是什么感想，你对你在片中的表演打几分？” 曾莉笑了笑说：“感想的话，就是一直在紧绷着，但也一直在学习着，充实着，感谢各位投资人如此信任我这个新人，也感谢马科马总的一路帮衬，感谢所有剧组成员的配合，让我第一次制片如此顺利。 表演的话，如果是我的独角戏，我打6分。如果是和各位前辈的对手戏，我打8分，谢谢。” “啪啪啪啪啪” 杨灵越都很意外曾莉最后的回答，这就很妙。 随后，演员们陆续发表了自己的想法，畅所欲言。 王德顺：“.......虽然感谢地话说了几次了，但我还是要感谢我们的导演，我感觉这就是我的故事，能得到大家的掌声，我真的很开心。” 吕中：“非常有幸参与这部优秀的电影，同时我也希望我们国内有更多的编剧\/导演能关注到老年人，也希望大家能来看这部电影，谢谢。” 刘佳：“难得演了个反派，还是个有苦衷的反派，演的很过瘾，感谢导演。” “.........” 秦海路：“最初我接到邀约的第一反应，其实是不愿意来的，交情归交情，但我对戏还是很挑的。 杨导，别见怪啊，这么年轻就自编自导，很难让人相信质量的。后来呢看了剧本，很心动，还是有所狐疑，直到到了正式拍摄，杨导是非常有水平的，很庆幸当初没有拒绝，也感谢导演给我加戏，虽然没有加钱，但我也认了。” “啪啪啪啪啪” “接下来，请我的前辈们评价一下吧。”杨灵越伸手指向第一排的导演们。 冯晓刚：“看似是契合如今大环境的一部体育励志片，实际是关注老年人权益的一部片子，拍的很真实。养老院的老年人无力反抗强权，被当作物品一样的归类管理，而主角开始让人讨厌的执拗，变成了让人喜欢的拼搏到底。 我看到了真实，看到了黑色幽默。期待杨灵越导演以后为中国电影市场带来更好的作品。” 第262章 我只是个纳税人 姜闻：“我没什么评价，我觉得王德顺老爷子跑路的姿势挺有趣的。” 宁昊：“特别好，我看的很感动。尤其是演员跑进会场的时候，因为那个镜头是我拍的。真的特别好，我明天会带着我爸妈再来看一遍。” 贾科长：“比起主角的坚持，他的任性悄悄改变了周围人的心态这点很让我很触动，不突兀，一切水到渠成。从电影拍摄手法来讲，没什么太大的亮点，但几乎也没有缺点，很规矩，这很难得，毕竟是公认有才华的导演。” ........ 杨灵越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说：“感谢各位前辈的发言，我决定以后在电影学院上赏析课碰到你们的电影时，我会少骂几句的。见谅，不骂不行，那会不合群的。” 台下众人有的莞尔，比如前排的导演们； 有的大笑鼓掌，比如电影学院的学生们； 有的颇为尴尬，比如电影学院的老师们。 其余人则是微笑鼓掌。 随后话筒就递给了一些影评人、观众、记者，开始讨论一些关于电影方面的事情，有争论、有夸赞、有批评、有建议，杨灵越一一进行解答，讨论。 大家就事论事，一时间颇为和谐。 直到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记者，很大声，痛心疾首地说： “我是新京报的记者张佳佳，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只提出问题，而没有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呢？” 一时间，一旁的记者们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一脸“我和她没关系”的表情，一个记者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杨灵越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反问一个记者报道问题时难道还要附上问题的解决方法？ “张佳佳你好，我只是一名纳税人而已。就好像你批评我的电影不好看，我总不能说，你行你来拍吧。” “啪啪啪啪啪” 观众们狂笑，尤其是文艺圈的人士，那是疯狂鼓掌。 张佳佳脸红一阵，白一阵，妈蛋，刚才是拐进死胡同了。 随后的时间，记者们开始采访来宾们一些问题。 王靖雯说了一句“我和杨灵越是朋友。”，和杨灵越打了声招呼就离场了。 其他人倒是很给面子的纷纷夸赞，很多人都冲着镜头喊话，让杨灵越下一次找自己。 比如黄小明：“我很伤心的，我和杨灵越师弟很早就认识啦，他竟然不找我。” 首映结束后，时间已经快到12点，杨灵越站在出口对来宾一一致谢，包括影评人及观众，脸都笑僵了，也发自内心的觉得累，要不是为了打个样，打死他也不会这么搞，当然团队有了经验，以后也不会再这么费力了。 等忙活完回到5号院，已经1点，一进家门，光彩靓丽的曾莉瞬间蹋了下来，两人都没什么说话的欲望，草草洗漱一番，相拥而眠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9点多。 昨天首映式的相关新闻已经刷的满天飞了。 《众多大咖为什么会捧场新人导演的处女作？》 《姜闻对《最后一次赛跑》不予置评，面露嫌弃...》 《《最后一次赛跑》首映，竟然给外地观众报销机票！！！》 《震惊！王靖雯生产后首度公开露面，竟然是在这里》 《披着体育励志片外皮的现实题材电影》 《冯晓刚盛赞杨灵越大胆》 《..........》 林林总总，有些新闻标题已经有了港媒的一些味道了，不过点击进去后，内容大多数还是夸赞电影内容的，同时也有很多媒体说了商业性不强，观影有一定门槛，需要耐得住寂寞。 到下午的时候，昨天参加首映的明星们开始在博客上夸赞这部电影，也附上了一些照片。 观众们也是，其中一条id名为“于木木”影评博文被筛选进了专区。 “当衰老、孤独与无望同时出现在生命的最后，残酷的无法直视。 年少无惧死亡只不过是日子再困乏也还斑斓有色，起底重生不是没有可能。 当岁月已然把你最爱的大多数统统带走，那时恐怕连绝望也谈不上了。 想来怕爸妈接受衰老每每灌输不设限人生的我，根本不知他们真正在面对什么。 看的泪流满面。 电影明天就要正式上映了，感谢杨灵越导演。 所以我现在在父母家里，明天就会带着他们一起再看一遍。” 最高点赞的是影评人陈长文再电影网站的影评： “不含剧透，可放心观看。 电影刚开始的时候，我习惯性的拿出了本子，记录电影的技术手段，镜头语言。 开始记录的还蛮多，镜头语言方面好评较多，比如一开始主角摘完荔枝，踩着梯子下来时给到的脚步特写，却是描述了残破斑驳的老式木梯，寓意了主角年老，对生活已经没了心情，梯子坏了那么久都不曾维修。 技术手段方面正如贾科长在首映式所说，没什么优点，但也没什么缺点。 但后来，我没再记录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记录的。 平铺直叙的剧情，演技极佳的老艺术家，整体演绎的感人至深又发人深省，让人忘却了那些技术手段。 这里特别提一句王德顺，大家可以去查查此人的资料，正如他自己所说，电影就是讲了一部分他的故事。 这部电影探讨了人生的意义，信仰与理想，而且不晦涩，没有很多自以为是的导演普遍存在的装腔作势。 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部只有20岁年轻人编剧导演的作品。 电影中提到了如今养老院里老人们的生存状况，服务工作者的困境，没有刻意的制造冲突，而是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行成的不同行为与结果。 这点很难得，杨灵越是善良的，因为影片中的人物或许自私、或者固执、或者有其他的毛病，但总归都是善良的。 唯一不满意的一点就是老人完成马拉松的精神打动了所有人，好像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困境都消除了。 本来能给9分的电影，我只能给到8分。 希望杨灵越导演可以不那么善良，同时期待他的下一部电影。” 第263章 给我刷，刷到8分以上 不过直到傍晚，两人才顾得上看这些影评和反馈，因为白天两人又出去接受了一些电视台、媒体的采访，毕竟明天就要正式上映了。 “我很困惑，为毛说结尾不好啊？经济危机下，人们生活的都这么困难了，就不能乐观一些嘛。”杨灵越看着影评很是无奈的叹息道。 坐在男朋友怀里的曾莉翻了个白眼：“少得了便宜卖乖，人家给你评了8分呐。” “8分算什么，你看看这一大串，全是满分。”杨灵越指着另一溜说道。 “什么这一大串，那都是你同学，不害臊。”曾莉无语道。 “我说曾大美，你几个意思，好像这部电影跟你没关系似的。”杨灵越很不满。 “亲爱的，我觉得你有些太紧张了，你平时那份儿淡定哪儿去了。”曾莉转过头来，啄了一下男朋友后轻声说道。 “唉，能一样嘛，我要是不上心，就不会那么费力巴拉的搞宣传了，第一部长片啊。”杨灵越叹息一声。 “你就是要的太多，既想要口碑，也想要票房，如果两个只要一个，你选择什么？”曾莉笑道。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大人当然都要了。”杨灵越挑了挑眉说道。 此时，门开，于莉提溜着几个食盒走了进来。 “哎呀，你太好了，都快饿死我了。”曾莉蹦了起来迎了过去。 杨灵越对此很淡定，两人的感情自从荆州返京以后，就有点突飞猛进的意思了。 “于老师，来，让我抱抱。”杨灵越靠在沙发上，伸开双臂。 曾莉哼哼了两声，很大力的拉开凳子坐下自顾自地炫饭。 于莉抿嘴一笑，走了过来，拉住杨灵越的手微微用力，说：“吃饭啦。” 饭桌上，于莉说了说接下来关于电影的安排，主要就是韩毅那边的水军出动，毕竟拿了400多万，要干活儿的。 “注意点措辞，别引起网友的逆反心理，数量也逐步加码。”杨灵越还是叮嘱了一番之前重复过的话。 “嗯，知道的。”于莉点了点头。 曾莉倒也没再吐槽，她第一次演电视剧播出后，也是找报纸，上网四处看新闻，看评价的。 相比较起来，男朋友算是淡定的了，但之前的歌曲也好，短片也罢，无论有什么样的反响，那就不叫淡定了，简直漠不关心一般，哦，“天网行动”除外。 “莉莉，龙城路演，你确定不一块儿回去？”曾莉问道。 “不了，你们出去，我看家。”于莉摇摇头。 饭后三人聊了一会儿，杨灵越和于莉一同回了8号院，离京的这两天，都会如此。 杨灵越当然想让于莉住在5号院，不过2:1否决了这项提议，杨灵越没别的想法，毕竟曾莉还在生理期，有想法也不成啊。 当夜，杨灵越很好的舒缓了最近几天紧绷的神经和身体，顿悟状态持续了颇久的时间。 10月19日 重阳节 《最后一次赛跑》正式上映。 鲁省泉城，位于济微路的中影国际影城，该影院的经理站在柜台后面乐呵呵地铲着爆米花递给眼前的老人。 十几年了，从未有过一部电影让这么多的老年观众走进电影院，当然老年观众身边往往跟着儿女或者孙子孙女，刚才的爆米花就是老人给孙子买的。 过了一阵，一家三代五口人的组合站在了售票机前，儿媳或者女儿的妇女对着售票员说道：“你好，五张《最后一次赛跑》。” “呃，不好意思，十分钟后的票只剩下两张了，要不您等45分钟那一场？”售票员歉意的说道。 “还要这么久啊，我们都是陪老人看的，让老人等那么久。网上的评价这么好，你们应该多放几个厅呀。”女人有些不满。 “好啦，好啦，下一场就下一场，难得咱们团聚，看不看都行的。”老人出来打着圆场。 ....... 这样的情况陆陆续续的发生着，影院经理看着屏幕上的排片表，牙疼。掏出手机就拨了出去和上级商量增加排片的事儿。 于是又一部影片倒霉了，毕竟上座率都不足20%，还是腾出来放能卖票的电影吧。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了国内的很多地方，按照之前与各院线的约定，《最后一次赛跑》前三天的排片为33%，可到了晚上的时候，有很多影院的实际排片量都已经增加到了45%。 有记者采访观众，问了年龄，又问他们是从哪些渠道知道的这部电影。 20-35岁左右的答案大多是网络上的铺天盖地的宣传，宣传曲、新闻等等，不注意都不行，何况首映评价还蛮好的； 40岁左右大多都是父母或者儿女提及； 年龄再大一些的，基本都是电视上的宣传片或者儿女突然给他们打电话说一起看电影。 看完后又采访观众感想，大多都说很感动，尤其是年纪大一些的。 当然也有不少年轻人说，没看完，睡着了。 而这样一个城市的反应，其实也侧面反应了网络上的一些评价，大体类似。 电影网站上第一天的评分也出来了，7.6。 因为四星最多，哪怕评价很好。 一星也不少，都说看的没劲，被骗了，看到一半就睡着了。 这坚定了杨灵越要自己弄一个电影网站的想法，尼玛和王子昭之前骂的一样，自己避开了那么多的漏洞，演员演技也不亚于原片，配乐也更好，就是比原片低1分，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而杨灵越及主创们这一天出现在了京城的多家影城，当然吕中老太太和许还山等一众只出现了一场，因为这是杨灵越的要求，王德顺则是全场跟了下来，谁劝也没用。 出现往往也是电影刚结束后，短暂的和观众们互动个十来分钟，表达一下感谢，再接受一些老年人的感谢。 结束一天的路演后，杨灵越直接对于莉说道：“给我刷，刷到8分以上。” “不是循序渐进嘛。”曾莉调笑道。 “妈的，要是让老年观众评分，肯定上9分了。”杨灵越愤愤不平。 第264章 《赛跑》首日票房出炉 当晚，曾莉没让于莉离开，说的是大家一块儿等首日票房统计出来，当然不止他们三人在等，中影的高红平与余成、马科、花卷影视的员工、工作室的小伙伴们都在等。 不过虽然现在都有联网系统了，但院线与院线之间还没有互通，且等着吧。 三人开始窝在沙发上聊天，可二女一过十一点就开始打哈欠，杨灵越就说洗洗睡吧，明天早上也一样。 “还不是陪你等结果？” 曾莉翻了白眼，果断回主卧，在门口的时候转身说了句：“小声点。” 说完就关上了主卧的门。 于莉难得有了些羞意，杨灵越安抚说：“都是实木门，隔音好的很，咱们就打个牌，能发出多大声音。” 回房后，于莉一直有些压抑，开始捂着嘴，发现不济事，便又咬着自己的手掌，不过她显然忘记了自己的一些不得了的情况，以至于反应极其异常。 后来意识到了，拿开了手，可也晚了一步。 别说隔壁的曾莉，估计邻居都听到声响了。 被吵醒的曾莉迷迷糊糊地咬牙切齿时，发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点开一看，是刘文瀚发来的短信，只见上面写着： “曾总，票房统计出来了，首日票房1567.3万，今年国产电影单日票房冠军。” 曾莉的睡衣顿消，眼睛睁大，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数值，确实国产第一，算上进口，也是第二，第一是《变形金刚》2200万，第三是《蜘蛛侠3》1500万。 “辛苦了刘总，早点休息，明天有的忙了。” 给刘文瀚回完短信，便兴冲冲地下了床，快步走到了次卧门前，刚握住门把手，又听到了声音，酸。 果断推开了门。 杨灵越霍然转头，不由失笑地说：“于老师，你看，打个牌，把人家曾总都吵醒了，正好三人斗地主。” 于莉很是配合，笑着说道：“好呀，好呀。” “哼，斗个屁。” 曾莉发出一声鼻音，说罢把手机扔了过去，杨灵越伸手一探，抓住了空中的手机。 一看，可能是受到后世动辄几小时票房破亿的影响，倒没那么激动。 倒是于莉激动地吱哇乱叫。 曾莉转头就走，不再理会这二人。 于莉平复了一下心情，连忙推了一下。 杨灵越会意，起身跟着曾莉回了主卧。 曾莉哼哼道：“烦人，出去。” “困了，睡觉，睡觉。”杨灵越一把抄起曾莉。 过了一会儿，曾莉转了个身，看着男朋友说：“第一哎，你又这般淡定。” “咱们费那么多钱，那么多的宣传创意和资源，要达不到这个数值，还不如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再说了，《集结号》、《色戒》、《投名状》还没上映呢。睡吧啊。”杨灵越连眼都没睁，抱了抱轻声说道。 “那你之前那么忿忿不平。”曾莉蹭了蹭吐槽道。 不过话说完，也反应过来，男朋友是对那些影评不满。 见男朋友没回应，便也相拥着睡去了。 第二天，晨跑后，带着报纸和早餐回家的杨灵越看到二女在客厅的地上一块儿做着瑜伽，不由心情愉悦，赏心悦目，不过杨灵越还是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吃早餐了，一会儿还得去机场。” 一通洗漱之后，曾莉一边吃着油条，一边看着报纸。 “《＜最后一次赛跑＞首日票房1600万，口碑不错观众齐叫好》 xx早报10月20日讯 据发行方今日凌晨零点40数据统计，新人导演杨灵越自编自导的老年题材体育励志片《最后一次赛跑》首日累计票房已突破1600万，超过《蜘蛛侠3》的1500万，成为截至目前本年度的首日票房第二，国产电影票房第一。 如此局面，在上海联和院线副总吴鹤沪看来是相当正常的。 “这部片子的宣传太厉害了，很多观众都是携家带口的一家三代，许多年了，从未有过这样的观影人群，为了照顾老年观众不至于长时间的等待，我们不得不开辟放映空间。排片率从初定的33%当天上升到了45%。” 另一方面，《最后一次赛跑》赢得的口碑不止“好看”这么简单，在昨天的放映中，记者走访多家影院，每场电影播放结束后，观众都是集体鼓掌，尤其是老年观众。 也有受宣传影响，选择独自观影的年轻观众在看过后表示电影质量一般，有些枯燥。 据悉，该片导演杨灵越为京城电影学院大二学生，也是中国电影史上最年轻的院线电影导演。 （记者 刘嘉琪）” 杨灵越则是扒拉着手机，一大堆的未接来电和祝贺短信。 “于老师，帮我回复一下。” 于莉伸手就要接，却被曾莉抓住，然后冲着男朋友开喷：“干嘛呀，一会儿路上让孔晶，着急的话你自己回。” “有道理，习惯了，骚瑞。”杨灵越只得讪讪收回。 于莉掩嘴偷笑，却也没坚持。 饭后，助理栗子带着曾莉的衣服登门，看见三人，虽然隐约有猜测，但还是大受震撼。 又见三人一副淡定的模样，不由狐疑，自己莫非太污了？ 不过她的工作，是给她老板曾莉化妆，经过杨灵越的多次指指点点，栗子的化妆水平简直超出同时代化妆师一个档次，自从老板开始上学后，她都开始带徒弟了。 这让她不由感激着老板和老板的男朋友，即使现在不做助理了，也是一名知名化妆师，不过她的野望显然不止于此，尤其是亲身见证了公司的发展及现如今这部电影的票房后。 随后保镖和司机也陆续抵达楼下，栗子收拾东西下楼。 二人一拥，一吻，告别于莉，前往机场飞向魔都。 于是乎，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路演，相较京城第一天不同的是，今天的观众更多了，毕竟是周末了嘛。 相对应的，采访也多了起来。 晚上，杨灵越与曾莉会与魔都的一些院线经理，去赴上影厂的邀约。 第265章 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路上的时候，曾莉说：“评分到8.2了，我告诉已经减少数量了。” “哦，刷有点快了。”杨灵越点了点头。 “也不全是，一半一半吧，真实观众口碑也上来了。”曾莉很是满意的样子。 “引导很重要的，网民逐渐低龄化，文盲化。他们会把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意见，当成自己的意见，并且深信不疑。虽然无奈，但这也是现在这行好做的原因。”杨灵越若有所思地说道。 曾莉笑了笑，哄着男朋友说道：“好啦，别想纪录片的事情了。” 杨灵越只是一声叹息。 曾莉说的纪录片就是滕丛丛正在拍的《网瘾去除记》，今天上午打电话说要追加预算，杨灵越当然不是为了那要多花的10万块而叹息，只是亲耳听到那些走出精神病院后，留下巨大心理阴影的“网瘾少年”们。 网瘾好去，创伤难治。 滕丛丛本来只是去拍《战魔记》一书中提到的25人，结果碰到了其他没有提到的人，有两个17岁的少年，从那里出来以后，一个被诊断为重度抑郁，多次自杀，最近一次割腕，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另一个是得躁郁症的少年叫高天宇，病症发作的时候用刀捅伤了劝阻自己的姐姐，因为精神病的缘故，被判决在精神病院强制治疗，直到医生判定情况不再构成威胁，才能出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接听完滕丛丛的电话时，杨灵越很冷静地在听，还安抚了情绪有些激动的滕丛丛，并告诉她如果不想拍就回来。 滕丛丛坚决地拒绝了，表示会拍下去，而且想扩大主创团队，扩大采访群体。 杨灵越全部同意，授权给杜晓雨花费随时可以增加，并会担负家庭困难受访者的心理治疗相关费用，包括药物。 说话间，杨灵越与曾莉抵达番禺路的银星皇冠假日酒店。 这是上影集团旗下电影主题五星级酒店，建于1991年，自1993年开始成为历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主会场之一，曾接待众多国际电影人到访。 经过2003年重新装修，在酒店前台、客房、餐厅、公共休息区等空间，有众多“海派电影”元素。 酒店大堂，一位西装笔挺、戴着金丝眼镜、梳着背头，四十余岁，很是精干的中年男迎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位较为年轻一点的一男一女。 “杨导，曾总，我是徐崇志，忝为上影电影投资部的副经理，这是我们发行部门的干将陈贝，这是我们部门的同事李立。” 杨灵越快了几步，握住徐崇志的手，笑道：“不敢当啊，徐总，怎敢劳烦您在这儿等候。” 随后又对身后的一男一女说：“二位一看就是精明强干，幸会。” 几人一番商业互捧和寒暄，徐崇志说：“二位请，院线的几位老总已经到了。” 并不是杨灵越托大，他托个屁的大，他今天是干了一天苦力。 在包厢坐着的联合院线及另一家院线的两位经理，见到5人进来，起身相迎，互道恭喜和辛苦。 徐崇志坐了主位，杨灵越与曾莉挨着他的左手落座，右手边是两位院线经理。 陈贝挨着曾莉，完后就是门口的李立。 “吴经理，杨导这片子在你们院线今天截止现在卖多少票了？”徐崇志转头问道。 吴经理先是一愣，随即笑呵呵地说着：“哎哟，等会儿我自罚一杯。知道今天要和杨导、曾总吃饭，竟然没顾得上统计，不过我们江浙沪一带，今天的排片普遍又增加了，肯定大幅度超过昨天。” “那我们得敬酒，感谢吴经理、张经理了。”曾莉笑意盈盈地附上一句。 “是我们得表示感谢，难得10月份有你们这样的电影。” “是啊，上次在京城曾总你可一直躲在杨导身后，都没喝上一杯。” 两位院线经理回应道。 “杨导，《赛跑》的票房预估是多少？”徐崇志这时问道。 “中影那边的预估是7000万，想来也差不多。”杨灵越如此说道。 徐崇志不解的说：“不会吧，且不说今天肯定超过昨天，再加上明天依旧是周末，照这个趋势三天就能上5000万，一个半月的上映周期，怎么也能破亿吧？” “是啊，是啊，我们根据你们做的宣发及首日票房，推测《赛跑》这部片子票房是上亿的，我们都说杨导你内地第四位亿元俱乐部的导演了。”上影发行部的陈贝附和道。 不同于后世电影票价提升，电影院到处都是。 如今的一部国产电影票房能过亿，那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 目前，人们所认知的亿元俱乐部导演就是人们熟悉的三大导。 老谋子的《英雄》、《十面埋伏》； 冯晓刚的《天下无贼》； 陈凯歌的《无极》，嗯。 后来直到《疯狂的赛车》上映后，所有媒体都说宁昊成为了第四人，也从青年导演变成了着名导演，也就是大导。 其实在此之前，80年代，过亿的片子有统计的还有两部，《神秘的大佛》、《少林寺》，而且当时的票价是2毛钱左右。 导演分别是张华勋、张鑫炎。 《少林寺》自不必多说，影响了多少人。 而《神秘的大佛》，前文书曾提到过一次，当时提到一个观点，说这是中国的第一部商业类型片。 这片子的剧本当时是张华勋在上影厂出差期间有了这个想法，与上影厂的领导提了，得到了肯定，于是他与上影厂的人一起去乐山大佛那儿写出来的，理所应当的剧本所有权是上影厂的，可北影厂的张华勋想自己导，上影厂不乐意。 于是北影厂用《子夜》的剧本换回了《神秘的大佛》，上影厂很开心啊，果断就答应了。 北影厂立马投了十来万，拍出了这部电影。 一如备受争议的《庐山恋》，该片在当时遭到了文艺界与文学界的一片质疑声，可群众喜闻乐见啊。 上影厂肠子都悔青了，哦，《庐山恋》是上影厂出的。 第266章 是正经雪茄吧吗? 所以杨灵越肯定不能提及张华勋的名字，那是戳人家的肺管子。 “过誉了，这部片子后劲不足的，这不是自谦，毕竟最大的受众还是老年人，这三天一过，也就过了。”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道。 这时一直默然地李立说道：“杨导还是自谦了，当初在大学生电影节颁奖礼上，我就觉得杨导不凡，当时就和杨导交换了名片，呵呵。”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有些莫名。 徐崇志瞥了一眼李立，随后笑呵呵地端起酒杯说道：“来来来，我们共同举杯，预祝《赛跑》票房过亿。” “谢徐总吉言，感谢诸位。” “......” 随后正菜陆续上桌，徐崇志拒绝了服务员的讲解，亲自上手，一一介绍着菜的做法和味道，杨灵越饶有兴趣地的听着。 随后的话题延伸到了电影的宣发上，陈贝担当了主要发言人，但谈论的电影依旧是《赛跑》。 陈贝显然是做了功课，也准备好了诸多问题，除了水军方面，其他的杨灵越和曾莉没有藏私，一一解答。 自然又得到了“高风亮节”之类的高帽。 曾莉对此表示：“都是业内人士，说不准哪天就合作了，到时候求到上影时，还望不要拒绝呀。 虽然我们是一家新入行的公司，但也明白要与前辈们一起把国内电影市场这块儿蛋糕做大的道理。” “曾总这格局大了，巾帼不让须眉，与杨导堪称珠联璧合。合作方面，嗨，我们十分看好杨导，期盼合作啊。” 自己该提的话题，被人家提了，徐崇志还有些不自在。 当然，具体的事情是不会现在谈的，今天就是接触认识，大家心知肚明。 上影提前交好一位未来大导和京城的一家影视公司。 杨灵越他们结个在南方拥有庞大市场及影响力的上影。 双方都很愉快。 “杨导，抽雪茄吗？这附近有朋友开的会所，那地方的雪茄吧里的东西相当不错。”徐崇志问道。 啧，到底是有腔调的，不像北方，吃完正餐就知道嚷嚷着“下一场”。 “不了，谢谢徐总的好意，几位自便。”杨灵越笑着摆了摆手。 “既然如此，那杨导就早些歇息。”徐崇志倒也没勉强。 在大堂与众人告辞，坐上回入住酒店的车后，曾莉霎时间面若寒霜。 “真好笑，不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啊，还雪茄吧，怎么不说是妓院呢。” “哎，人家说不准还真不知道，或者摸不准咱俩的关系，也可能是探探我的底，不单单是见识，还有定力。”杨灵越牵住曾莉的手笑呵呵地说道。 “听你话好像很了解呀？”曾莉挑眉。 “啧，这就是无理取闹了啊，没去过还不兴我听说过啊。”杨灵越丝毫不慌。 “要是我没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就去了？”曾莉接着问道。 “嗯，没有拒绝的理由啊，或者说这次不去，那下次呢？或者下下次别人邀请呢？不过这方面，我请你能信任我，绝对守身如玉。”杨灵越举起手，认真地说道。 “真乖。” 曾莉这方面对男朋友还是很信任的，而且她也是自信的，何况家里还有一位呢。 得知上映第二日票房结果时，是剧组一行人在酒店吃早餐的时候了。 1834万，两天累计3401万。 众人兴高采烈地，期待着今天的数据。 饭后一行人便启程飞往羊城，不同于很多电影呈现北方热捧，南方一般的情况，《赛跑》的题材或许小众，但却是全民都能接受的，能看得懂的。 所以杨灵越并没有看到观众结构什么不同，无非就是听不懂粤语罢了。 第四天，众人又去了龙城，并不是常规性地深城，这也是杨灵越路演的最后一站，他得回去上课了，剩下的就是曾莉和一众演员再去10来个城市也就结束了。 而第三天的票房数据让人略有失望，是1580万，累计4981万。 差19万就迈过5000万这个坎。 不过各媒体报道的，却是已经突破5000万。 杨灵越一行人刚一回到龙城，便受到了与其他三个城市略有不同的欢迎，因为他们接到通知，要先去趟市政府，市委的一位秦副秘书长与体育局的一位李副局长负责接待。 在车上的时候曾莉调笑着男朋友。 “你这算不算荣归故里？” “今天的任务是要感激龙城这座城市哺育了我的，顺便陪领导们拍个上日报的照片。”杨灵越摇了摇头。 要知道龙城所有的媒体给予杨灵越的头衔，要么是“龙城后生”，要么是“龙城青年导演”，嗯，前缀都有龙城。 说笑间，杨灵越、曾莉、两人来到了市政府的一间会议室，却是见到了他的初高中班主任。 老师们对于这个学习成绩中不溜，人缘很好的学生印象都不差，尤其是才分别一年多的高中老师。 不过在有些久别重逢喜悦的同时，也有些尴尬的不自然，明显也是上面喊过来的。 曾莉倒是兴致颇高，和老师聊的不错，有心挖掘一些杨灵越中学时代的糗事，不过注定失望了。 “杨灵越早熟的很，那会儿最头疼的就是喜欢看闲书。” “是啊，我一度以为他都考不上个大学。” “早恋肯定是没有的，我们学校很少。” “......” 20分钟后，秦副秘书长和李副局长进了会议室，后面跟着记者和摄影师。 众人起身相迎，握手，面对镜头，很标准的微笑。 二位领导自然是一番勉励的话语，很有水平，5分钟的谈话统共用这么两句话概括。 “再接再励，家乡父老为你骄傲。” “体育局都包场看你电影了。” “我深爱龙城这片养育了我的土地和教导了我的学校，有心回馈，但能力有限，所以我决定为我的两所母校各捐赠300万，用以给学弟学妹们增添一些体育课的器材，还希望两位老师代为转呈。” 杨灵越一副有志青年般的慷慨发言。 第267章 照此情况，说不准真的能过亿 路演时，杨灵越受到了更热烈的欢迎，尤其是他一嘴龙城话的时候。 演员们也分享了几句导演在片场时常说的龙城话，诸如“能行”、“拧了”.... 结束路演，杨灵越缺席了院线方面的安排，和曾莉一块儿回了家。 父母今天并未出现在路演的某一现场，因为他们早在首映当天就召集了亲朋好友、超市员工给儿子贡献票房了。 “叔叔，阿姨。” “快进来，快进来。” 刘青娜一边招呼着，一边打量着曾莉，相比较上一次见面，感觉曾莉成熟了不少，当然不是面貌，面貌因为妆容的缘故，反而更漂亮了，成熟的是气质。 想来也是，自己开超市以后，身边的亲朋好友也有说自己有变化的，何况曾莉跟着儿子做着那么一番事业。 看着拉着曾莉的手走向沙发，只是瞥了自己一眼的妈妈，杨灵越与一旁的父亲对视一眼。 然后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新家的布局和装修，就被拉到了鱼缸前品鉴他的红龙鱼。 “怎么样？” “多钱买的？”杨灵越不动声色地问道。 “怎么能说买呢，叫请。” 杨文昌鄙夷地看着儿子，还以为你啥都懂呢。 不过随后附耳低语：“一万八，我和你妈说是500，别说漏了。” 养鱼，尤其是养龙鱼，终究是要先交学费的。 杨灵越看着鱼缸里游来游去的红龙，不禁想起了前世自己的养鱼生涯。 简直如出一辙，不说尾鳍是断掉后重新长好的，颜色还是用灯烤上去的，估计过一阵子就得褪色了。还兜嘴，也就是地包天。 “爸，这嘴也太难看了吧。”杨灵越不敢打击父亲的积极性，只得吐槽一句。 “又不懂了吧，这叫发财嘴，兜得住。”杨文昌一副教导儿子的模样。 “咳咳咳。” 妈的，这帮奸商，原来这个时候就有这套说辞了。 “洗手吃饭了，买条鱼500块，也不知道咋想的。” 刘青娜看着讨论的父子二人，吐槽了一句。 “阿姨，叔叔这是多好的爱好啊，我也挺喜欢的。”曾莉一旁笑道。 “弄个小点就挺好，也别养这种鱼，还得喂泥鳅。”刘青娜笑呵呵地给着建议。 喂泥鳅算什么，还得喂虾、蜈蚣、金蛙、蟑螂...... 到了一餐桌，三个荤菜，三个素菜。 对于曾莉来说，吃的颇为习惯，毕竟杨灵越的厨艺与口味传承自刘青娜。 这让刘青娜很是开心，没有比吃的多更能证明自己厨艺好的法子了。 饭后两人看了看家里的装修，全屋定制的现代风格，杨灵越对此提了不少建议，显然今天是大扫除了，每个房间都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之后四人都没有下楼遛弯，今天大家都挺累的。 刘青娜拉着曾莉去看她感兴趣地旧照片，父子在沙发上聊天。 杨灵越说了自己今天应允捐款的事儿，杨文昌没有发表任何的异议，只是说： “咱们家的超市，时不时的也捐，只是相应的流程要处理好，抵税那些该办的就办。” “嗯，我又不是愣头青，明天会有财务人员过来接洽，到时候我希望您替我出面，要不我还得再跑一趟。”杨灵越点了点头。 “行。” 随后的时间里，杨灵越又跑到鱼缸前，帮杨文昌鼓捣了鼓捣过滤，检查了一番电器。 “再买一根加热棒放进去，咱们这边昼夜温差大，有个保险最好。” “.........” 杨灵越提及的建议，大多都是防患于未然。 杨文昌早已习惯了儿子的老成，倒也没惊讶，一一记下了。 夜。 父母给二人准备了两间房，杨灵越睡的那间，基本保持着原来小区的格局，他之前的书、电脑这些都按相同布局放的，这些就是来自父母的细心和爱。 杨灵越欣赏一番后，便去了曾莉的房间，果然没有上锁。 易地而处，曾莉并不意外男朋友摸过来，只是说： “快着点，完事儿回去。” “我就过来陪陪你。”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道。 “少废话，你明天返京有于莉，我还得接着跑东跑西。”曾莉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男朋友。 “我没带东西。”杨灵越伸出双手以示清白。 曾莉伸手在枕头下面摸出一个，递了过去。 .......... “不想你走。” 曾莉面色绯红地抱着男朋友呢喃着。 “那我不走。”杨灵越安抚着。 过了一阵。 “你怎么还不走，快点，我要睡了。”曾莉嗔道。 “好，我这就走。” 杨灵越淡定异常的起身，裹着衣服出去了。 第二天上午，父母送二人去了机场，会同了剧组的伙伴们，杨灵越独自返京，而他们则飞往临安。 年轻的演员和工作人员没有了前两日一见面就兴奋地分享昨日票房的习惯，毕竟昨日的票房是1080万，目前累计票房6060万。 “很不容易了，这足见大家的工作是有成果的。大伙儿加油，票房下降的趋势不必避免，但电影才算刚刚开始，照此情况，说不准真的能过亿。” 杨灵越鼓舞了一番士气，“过亿”不仅是媒体的预估，也是整个剧组的期望。 登机时，杨灵越看到了空姐们很真诚甜美的笑容以及邻座大姐欣喜的目光。 随着最近的大量曝光，尤其是一些电视台、报纸的曝光，杨灵越的脸在不太关注娱乐圈的大众里也有一些认知度，毕竟飞机上发的报纸上就有他路演的照片。 杨灵越也看了看报纸，有关他的新闻有两则，一则是领导慰问的新闻，一则是他路演的信息还有相关评论。 文中大意是：《最后一次赛跑》最值得让人称道的不是题材、不是剧情、也不是电影质量的高评价，而是值得所有电影人学习的宣传手段。 通过宣传片及宣传曲这种短时能快速引起网友情感共鸣的手段，再运用互联网的及时性，率先捕获了一大票目标受众。 杨灵越看的直咧嘴，内容才是王道啊，你们怎么就不懂呢？ 真要照猫画虎，无异于丢了西瓜捡芝麻。 第268章 白开水最好 10月24日 豺乃祭兽，草木黄落，蜇虫咸俯，今日霜降。 感受着怀里的温软，杨灵越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摸过手机，依旧有着刘文瀚发来的短信。 “23日票房820万，累计6880万，距离过亿还有3120万。” 杨灵越清醒过来，抽出温软里的左手，噼里啪啦打字。 “那你们就再努力一些，过亿涨薪，不过亿降薪。” 尼玛，都敢给老板制造焦虑了，这还得了？ 不知道一把手拥有绝对的权利吗？ 知道什么叫反伤刺甲吗？ “灵越。”于莉轻轻地嘟囔了一声，又贴了过来。 “乖，睡吧。” 杨灵越抱了抱也就下床了，开启新一天的生活，也是正常回归校园的生活。 不过人生何处不焦虑呢。 骑着小电驴驰骋在校园时，只要碰到一位，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会朝他喊一声加油！ 黄博曾有一句名言：成功之后身边全是好人。 不仅是人与人，人与社会也是如此。 每个人不同时候，对待社会的感观是不一样的。 成功人士永远觉得医院特别好，无论是护士，还是医生，对待他们都是嘘寒问暖，什么敷衍，什么故意开高价药，没碰到过的。 说白了就是社会待你如何，你便待如何，这也是网络及社会上戾气越来越严重的缘由之一。 如同爱国一样，小时候受爱国主义教育的影响，此时是盲目地爱国。 青春期撞上各种思潮，见到了各种不公，或者遇到了不公，开始不解，开始怀疑，开始愤怒，之后发现自己除了喊几句化身键盘侠，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有的人开始埋头忙碌自己的一日三餐，不再关心这些，归于平庸，安安稳稳地，不上不下过着自己的日子。 有的人依旧愤怒，人到中年脸上依旧有着忿忿不平的状态神色，但任何公权在他面前都是强权，毫无抵抗的力量，这类人在网络上的发言往往有个特点，那就是非黑即白、信息混乱，没有自己独特的观点。 有的人突破了信息茧房，认清了本质，或是寻找解决办法，或是顺势而动，而这些人大多都有所有成就。 前世杨灵越属于前者，不再关心，也没能力关心，既不偏左，也不偏右，只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如今物是人非，无论他的内心是如何的，他都得承担起一定的社会责任。 刚迈进教学楼里，碰到了苏木笑呵呵地问道：“杨灵越，什么时候把片子拿到学校来放？” “苏老师，您可饶了我吧。不过我得谢谢您首映时的夸赞。”杨灵越回道。 苏木依旧笑着说：“嗨，怎么说也是在外面，我还能不夸自己的学生？” “您要这么说，那等到周末，我把片子拿过来，让您过过那天没过的嘴瘾。”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小子，阴阳怪气的。”苏木笑骂了一声。 就是嘛，苏木什么片子没骂过，《特殊交易》都能想出“不尊重女性”的意见来。 进到教室后，就看到才储源笑嘻嘻地站起来鼓着掌，带的其他同学们也是如此。 “同志们，辛苦了。” 杨灵越一脸严肃地挥了挥手。 气氛顿时一变，笑骂声传来，说什么这样是特么让你开心开心，你丫还真装上了。 之后去上大三相关课程时，杨灵越也受到了类似的待遇，老师同学们对他给予了掌声与夸赞。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最后一次赛跑》的票房成绩也日趋下降，只是在周末的时候高一些，虽然如此，但在这个10月上映的电影中，依旧是票房最高的一部电影。 10月30日的票房只有200万左右，一般是曾莉带领的剧组去到哪里，哪里的票房就会高一些。 累计票房来到了9300万，在所有关注者中，这部电影票房过亿已经是时间问题了，就算接下来的一个月每天25万，杨灵越也进入亿元俱乐部了。 “咱家这位是古今中外最年轻的亿元导演。” 31号结束在蓉城的路演，当天便回到5号院的曾莉如此说道。 在厨房忙活的于莉笑道：“是呀，都这么说，最近各种电视综艺的邀约都有好多呢，不过灵越说上个《锵锵三人行》还行，其他的太闹腾。” “那你没去联系一下？”这事儿曾莉还真不知道。 “没有，他说过亿再说，这样底气足一些。”于莉掩嘴笑道。 “切~~矫情”曾莉吐槽了一句。 于莉一边忙活一边说道： “帮我端菜了，上周末灵越去了趟精神病院调研，回来沉默了许久，不过后来没事儿了，你在外面忙，我也就没和你说。” “估计又是那部纪录片的事儿，唉！不管他了，他还得上课，咱们吃吧。”曾莉一怔，随即叹息一声。 杨灵越确实有电影赏析课，不过没有上，而是刚进了一家茶楼的包厢。 “杨导，久仰久仰。” 杨灵越看了看眼前这位社会气质颇浓的穆小光，又瞥了眼一旁的范兵兵，点了点头说道：“二位，久等了。” “最近忙坏了吧。”范兵兵敏锐地感觉到杨灵越相较以往，多了些深沉和内敛。 穆小光也在打量观察着这位一直让自己“老板”挂念的年轻人，发现并不像范兵兵之前和他说的那样张扬。 发布会时那般说法，他并不认为是，通过从电影发布到上映的一系列手段，是个会营销宣传的。 不止专业媒体预测，他自己也认为以《最后一次赛跑》这片子的属性，如果按照正常的宣发，根本不可能达到现在的成绩。 只不过..... “还好，坐吧，直接说就好。”杨灵越自顾自地坐在了客座上。 “麻烦穆哥泡茶。”范兵兵笑了笑，坐在了杨灵越身旁。 落座后，穆小光率先开口。 “杨总，博纳英龙的股东构成您想必明白吧。” “都在名字上了，有什么不明白的，白开水就好。”杨灵越看穆小光要给他倒茶，摆了摆手。 第269章 穆小光:为什么不合作共赢呢? “杨总这么年轻，就开始养生了啊。冰冰马上就飞日本拍一部尔冬升导演的电影了，房龙大哥男主，冰冰女主。” 穆小光收回公道杯，如此说道。 “直接说你们的想法，别打机锋，我就是单纯地要杯白开水。”杨灵越看了眼穆小光如此说道。 穆小光拧眉不悦。 范兵兵则有些哀怨似地看向杨灵越，还是拿了个玻璃杯，拿起烧水壶倒了杯水递了过来后，轻声道： “港圈那边的资金没多少，你知道的，我要的是资源，可我自立门户，对于你们这些制片公司来说，算是开了个不好的头，内地除了拍文艺片的李玉，还有谁肯找我。” “港圈那边重要的角色也不会给你，就是些边角料罢了。什么玩意儿就女主了，不就是《新宿事件》吗？别和我说这个，那里面女人戏有多少？反倒是你拍的电视剧人家分润不少吧？”杨灵越笑了笑说道。 “杨总还真是直接啊。” 穆小光神情变幻，刚才全尼玛错觉，什么就内敛了？这就是指着他的鼻子骂目光短浅了。 “当初我应了你，难道你会把《赛跑》里女儿的角色给我？”范兵兵被刺的有些难受，不由带了些怨气。 杨灵越吸溜了一口水说道：“可以啊，曾莉虽然是我女朋友，可这个角色于她而言，可有可无。而且你的演技还比她好一些，要是你演的话说不准现在票房早过亿了。” “是啊，要是有人给我买上亿的四合院，我也不在乎一个角色。”范兵兵怔了一下，有点酸。 “说以后，说以后。” 穆小光见状，只得连声说道。 杨灵越佩服地看了此人一眼，跟个变色龙似的，一看就是混出来，而非打出来的。 “我是这么想的，港圈那边的资源还是不能放的，他们北上，难道杨总您不想南下？为什么不合作共赢呢？”穆小光斟酌了一番如此说道。 “这话在理。”杨灵越点了点头。 尼玛，真是难得，听到杨灵越的话，穆小光四十多岁的人竟然有些被大人物肯定的感觉。 “所以以冰冰为桥梁，你们两家以资源及资金共同参股，具体的配额咱们三方后续洽谈，您看如何？” “资源就算了，那是后续正常的商业合作部分。只能以资金参股，你这边作价3亿，我要35%。和他们直接说，愿意就跟，不愿意就拉倒。”杨灵越思忖了一下如此说道。 “哇，3亿呢？我去年毛利才1600万呢。”范兵兵顿时眼冒金星。 穆小光也是一愣，随即听到范兵兵如此说法和状态，不禁叹息，这就满足了？我还对外号称有5亿呢。 不过35%？刚好超过三分之一的股比，这肯定是要规定一票否决权了。 “这个恐怕他们不会答应。”穆小光摇了摇头。 杨灵越平静地说道：“那就让他们找我谈。” “他们会答应的，我一个女人都能看到咱们杨导的未来，他们要是看不到，也不是什么好的合作伙伴。”范兵兵笑了笑。 “什么未来，杨导现在就是一方巨鳄了。”穆小光也附和地笑道。 “行了，就这样吧，我走了。”杨灵越说罢起身。 “啊，吃个饭啊，我还有事儿找你聊，我后天就飞日本了。” 范兵兵有些失措，下意识的拉住杨灵越的胳膊连声说道。 “家里有饭，你好好拍戏吧。”杨灵越伸出手，摸了摸范兵兵的脸蛋，很是滑腻。 虽然心知肚明，但穆小光看着这一幕，心里彷佛被扎了一刀。 “我送你。”范兵兵娇笑着，握住了脸上的那只手。 “不用。” 杨灵越抽回手，朝穆小光眼神示意。 “杨总再见，等兵兵拍完这部戏后咱们再谈。”穆小光笑着挥手。 “我送你去楼下。”范兵兵挽住杨灵越的胳膊坚持道。 “好。” 这次杨灵越没有拒绝。 说是茶楼，不如说是一家私人会所，隐私性很好。 进到电梯，杨灵越就被壁咚了，一张红唇眼看就要呼了上来，然而杨灵越躲开，下意识地看了看电梯四角，这才舒了一口气。 范兵兵咬了咬牙，高低眉下的狐媚眼幽怨地瞪着杨灵越，风情万种。 杨灵越捏住对方的下巴，轻声道：“冰冰姐，别闹。” 说罢，杨灵越伸手穿过，触到了一片滑腻，然后握了握。 （当然是手啦，你以为是什么？） 范兵兵身子一僵，霎时间眼里朦胧了一层水汽，身子一软靠在了杨灵越身上。 “叮咚” 电梯抵达一楼，杨灵越下意识地闻了闻指尖说道：“演技不错。” 范兵兵顿时发出了“哈哈哈哈”的笑声，说道：“香吗？” “再肉点就更好了。”杨灵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好啊，这可太容易了，演员改变体型都是导演说了算嘛。”范兵兵瞥了眼有些震惊的前台轻声说道。 杨灵越摆摆手说：“止步吧。” 之后出门打了个车，这个妖精，差点害的贫道道心不稳，要不是今天得去回去交公粮，说啥也得吃了这口。 范兵兵瞅见杨灵越上车离去，不由目露怅然，但愿他能对自己好些。 不过随即眼神坚毅起来，心道：范兵兵，所有人都是你的跳板，你要成功，不能忘了你吃过的苦。 正胡思乱想之际，穆小光站在了范兵兵身侧问道：“冰冰，你真的想好了？” “这个问题不早说过了吗？我就认定他了，我相信他对我的规划是适合我的，只是他现在不说了。”范兵兵平静地说道。 “可他给不了你任何名分，人家说清楚了，女朋友是曾莉。”穆小光皱了皱眉。 “女朋友而已，早着呢。回了，穆哥，再见。”范兵兵笑了笑。 且说杨灵越上了出租车后，没想到出租车师傅认出他来了，还和他讨论剧情。 “师傅，您还有空看电影呢？” “嗨，网上就能看，就是不怎么清晰，你们怎么不放清晰的啊？” 第270章 杨灵越:是我冲动了 杨灵越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 “师傅，您看懂了吗？” “瞧不起谁呢，这有什么不懂的。有时候想想，咱们中国人的情感真是含蓄，妻子临死前，丈夫才说那些话，妻子走的时候肯定是开心的。你让她走之前没有痛苦，这个挺好的。” 司机师傅辩驳了一句之后，缓缓地说道。 杨灵越都惊呆了，这个镜头还可以这样理解吗？ “您通透。”杨灵越比划了个大拇指。 “导演，网上什么时候有清晰的啊？”司机师傅又起了刚才的问题。 “您不是看过了吗？清晰版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得看视频网站什么时候买版权吧。”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道。 “嗨，我是看过了，可我想着让我家老爷子看看，腿脚不好，去不了电影院。眼神也不好，太模糊，还晃来晃去的，电脑上也看不了。”司机师傅解释了一句。 “这样啊。电影还在电影院上映，要上网站正式播放，还得电影下画以后，我们尽快。”杨灵越解释了一句。 “这我懂，版权对吧。”司机师傅一副很懂的样子。 杨灵越地点了点头，原来老哥你还知道什么是版权啊！ 不过他没有嘲讽一个儿子希望自己老父亲看一场电影的这个事儿，哪怕是盗版。 只是在思索着什么。 到了5号院，杨灵越掏钱结账，这次带钱了，要不然怎么去茶楼。 “免了免了，就当是给导演你付电影票钱了，电影拍的真不错。”司机师傅连连摆手。 杨灵越笑了笑，道声谢，没有再坚持。 问了句师傅的名字，得知叫郝仁。 “郝师傅再见。” 杨灵越下车后挥挥手，看了看车牌号。 进家后，只见曾莉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着电视。 杨灵越环顾一圈后问：“于老师呢？” “回那边了。”曾莉僵硬的转头，瞥了一眼。 “大美同志辛苦了，今日有事不能亲迎，为夫给你道歉了。”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道。 “烦人。” 曾莉感觉面膜有些松动，赶紧板了板脸，随即看了看自己搭在茶几上白白嫩嫩的大长腿，不由又哼了一声。 不过却看见男朋友洗过手之后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寻摸着。 一把撕掉面膜问：“你没吃饭啊？” “没啊，说了有事儿嘛。” 杨灵越一边说着一边把剩菜拿出来放到微波炉加热着。 “什么事儿啊，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 曾莉一边责怨着，一边走进厨房，拿出鸡蛋和番茄准备做个汤。 “别麻烦了，直接冲一下就成。” 杨灵越摇摇头又接着说：“见了见拉投资的，这不想着你今儿回来，就没和他们吃饭嘛。” “哦。” 曾莉应了一声，抱住男朋友，习惯性地深吸一口后开始腻歪。 其他味道是不可能存在的，要知道杨灵越在出租车上可是开着窗的。 “黎子，你说等票房过亿后，咱们请全国养老院的老人们看电影怎么样？”杨灵越如此问道。 “你疯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吗？就算咱们请的起，实际操作呢？让养老院的老人们走进电影院，你知道这有多不现实吗？”曾莉被男朋友的想法都惊呆了。 “全国60岁以上的老人有1.5亿，各类敬老院、养老院等福利机构的实际床位有200来万张，这是我最初就调查过的数据，其中包含农村的一半还多，我没那么大的能力扩散到农村去，城市里的就够了。”杨灵越一连串的真实数据说了出来。 “至于实际操作的话，联系民政单位通知养老院，就算是100万人，按照现在全国平均票价25元来算，也不过2500万，至于实际操作，和各地的公交公司合作，接一趟送一趟，5万辆车也就够了，1000万可以打住。” 杨灵越接着算了个理想账。 “可就算是过亿，我们的票房分账也不过是1700万，就算我们推广方面回收了500多，实际盈利400来万，这就相当于实打实地拿出2100万来做这种事情，实际会更多，就算是做慈善，我们捐一些敬老院不行吗？” 曾莉拧着眉算了笔账，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黎子，咱们这部电影到底讨论了什么问题，说白了，还是老年人的心理健康问题。现实一些的讲，做了这件事情之后社会影响带回来的反馈，不是2100万能买来的，比如我所构思的购票网站，甚至是视频网站。” 虽然这事儿杨灵越能一言而决，但他还是希望曾莉能明白，并跳出实际地账务问题看待这个问题。 “亲爱的，我明白，可我还是担心，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城市里的养老院我们请了，农村的怎么办？到时候会有大把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要求我们把农村也带上的，否则就是我们看不起农村的老人。” 曾莉拉着男朋友坐下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见男朋友在思索，曾莉又接着说道： “我也明白你想一举多得的心思，可有些事情就是得在商言商的，等电影下画以后，我们可以免费授权给电影频道，想来马科和中影那边是没什么意见的，网站的版权我们也可以授权，要求他们免费播放，他们赚流量就够了。 要是那些老人在看电影途中，有出现意外的，哪怕只有一个，基数太大了，我们怎么办？” 杨灵越叹息了一声后，握住曾莉的手很是真诚地说：“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冲动了，谢谢你，黎子。” 贤妻啊，要是大丫鬟在，只会对自己歌功颂德，立马就会整理执行方案了。 “哎呀，你说的嘛，咱们要彼此扶持，彼此成长的。” 曾莉莞尔一笑，难得见到几乎全能的男朋友如此这般，不过她很喜欢，男朋友向来能听进去意见，而且勇于认错。 杨灵越随后三下两下吃完了饭，洗了盘子碗。 曾莉看着男朋友擦干手后，笑盈盈地说道：“过来给我抹腿霜。” 道谢，不仅仅是言语和抹腿霜，还得付诸行动。 “烦人，等一会儿吸收了再说，好不好？”曾莉娇嗔道。 “我用腿给你揉匀就好。”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道。 “竟是歪理。” 曾莉轻拍了一下男朋友，不过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第271章 快播收购谈判，像个反派一样 11月3日 深城龙华城中村的一间民房里，杨灵越见到了五个蓬头油面的年轻人，说是年轻人，其实都比他大个七八岁的样子。 无一例外地穿着拖鞋，半袖都有些褶皱，桌上地上都有些烟灰，顶上的风扇呼呼啦啦地转着。 杨灵越拍死了胳膊上的一只蚊子，这南方的小黑白花蚊子，可太毒了。 “阿祥，点蚊香啊。”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长相普通的年轻人带有湖南口音地喊了一声，随后笑呵呵地说： “杨总，不好意思啊，昨天忘记关窗户了。” “没事儿，是我突然造访，打搅你们了。先看看你的东西吧。”杨灵越忍着胳膊上传来的痒说道。 只见一台电脑上，正呈现着一个视频播放器，左上角的logo是一个红色的q包着一个蓝色三角形的播放键，好吧，正是qvod，也就是后来的快播。 那么这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就是27岁的王星了。 杨灵越一边操作着，一边听着王星的讲解着他的p2p技术，集成式的播放引擎，可以播放市面上几乎所有格式的音视频，而且无需花费。 杨灵越只是默默听着。 这也是位奇人，可以说80后及95以上的男同胞们，只要是上网的，谁没用过人家的东西啊？ 99年中专毕业便进入了深城的一家国企工作，待了三年后实在受不了国企的工作氛围，便辞职创业，做了个音乐交互软件，虽然有技术，但没有市场经验，失败了。 不过王星在创业期间认识了盛大的陈天桥，很受赏识，于是创业失败后便进入了盛大，主导“盛大盒子”的研发工作。 按照王星后来的说法是“在错误的时间做了正确的事”，但是后来两人再无互动，且快播缺少资金时，陈天桥无动于衷，由此可知，王星在盛大的一年多时间，与陈天桥的合作是不愉快的。 于是两年后，也就是今年年初王星又回到了深城开始创业，也就是快播的研发工作。 那天和曾莉谈话时，杨灵越就说了自己有做个视频网站的想法，本来是想沿用b站的模式，不过想来想去，未来五年内，快播才是王者，在12年，快播对于4g流量的使用，是微信的3-4倍。 这数据，能不招人记恨吗？ 至于版权和色情，现如今哪个网站不是违规的？ 不过杨灵越只是要技术，而且会推动影视版权的发展，如今又不贵，何不一举多得？ 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谁不会呢？ 不过七拐八拐地找到王星的电话，提出购买的需求后，王星拒绝了，但提出了可以投资合作的想法，所以在做了一番评估之后，杨灵越直接就杀过来了，决定面谈。 这哥们儿如今的腰包也空了。 半个小时后，杨灵越放开了鼠标，问道： “王总，想必这几天你对你们这个软件也有了一定的预估了，现在说说，你需要多少资金，能出让多少份额吧。” 杨灵越话一出口，房内有几人咽了口唾沫，眼神流露出兴奋地神色，半年了，只发生活费，他们等待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经过创业失败和在大型网络公司锤炼地王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了，但听到杨灵越如此直接，还是愣了一下，顿了一下缓缓地说道： “我们对q播的定价是500万美金，可以出让20%，这是我们大伙一致的想法，因为他们也都有股份。” 杨灵越没表态，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进来吧。” 随后进来了一个中年男，是李建手下的一名财会人员，叫王路，喊了声老板，放下了一个文件夹。 “我们对贵司，呃，或者说团队的这个成果的预估是300万人民币，里面有较为详细的内容，您请看一下。” “先请坐吧。” 王星看了眼来人，又眼神安抚了一下或皱眉，或焦躁的伙伴们。 “谢谢王总，不必了，您和老板谈妥后，我再进来。”王路如此说道，随即点头示意，又出去了。 “王总，还有诸位，我说说我的想法吧，最初我提出购买你们的技术，是想节省一些时间，做一些事情的，并不是简单的投个资，等着二轮、三轮套现。 而你们不卖，这点我很欣赏，说明你们也是想做一些事情的，这也是我过来的最大目的，就是结识一下诸位，看看你们的办公环境。 这一来不甚感慨，在这样的环境下，做出这样好的东西是很难得的。 这样，我提供两个选择，第一个我投300万，占股40%，你们团队搬迁到京城，中关村的办公楼，员工宿舍，我通通提供，技术层面我不干涉，运营方面我要把握大方向。 第二个，我1000万买断你们的技术，并且邀请各位入职新公司，各位原先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给你们对标大型互联网公司的工资，只要能一直跟着公司走，自然有股权激励计划。” 几人沉默下来，第一个说是40%，但一旦人家负责运营，之前已经说了节省一些时间，要接着投资扩大运营，那么他们想保住手里的股份，只能跟投，他们要是能跟投，就不至于找投资了。 第二个就是大伙直接套现，现如今，王星手上是75%，他们五人是25%，大半年的时间挣这么多钱，而且能得到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人家团队评估出300万，不用看，肯定是极其专业的，任何一个专业评估团队都是这个结果。而杨灵越如今直接给翻了3倍。 “抱歉，我无法接受你提出的条件。”王星想了想如此说道。 “没关系，能认识你们也很好。不过你们也知道我是一个导演，还有一家影视公司，同时也是公安部信息中心的顾问，对于盗版和色情类型的内容，是无法接受和容忍的。 你可以说技术是中立的，但运作技术的人可不一定。” 杨灵越站起身，笑了笑说道，像是一个反派。 第272章 但愿今日双喜临门 王星还未出口，刚才给杨灵越点蚊香，叫阿祥的年轻人坐不住了，站起来大声说道：“杨老板，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杨灵越摇了摇头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你们既然不注重“影视着作权”，那我何必注重“软件着作权”呢？ 我大可以去找人复制一个和你们一模一样的软件，而且我有钱，也愿意往这个软件上面砸，包括打官司的钱。 当然，比我有钱的人多了，可我相信，现如今没有人比我更看好这套技术。 而且我会大量收购影视版权，谁盗版谁就是我的死敌，你们认可这个说法吗？” 众人虽然忿忿不平，但沉默了下来，杨灵越信息中心顾问的身份，虽然他们事先不知情，但这种事情一查便知。 最重要的是，人家说的有道理，只不过他们都是做技术的人，被威胁了肯定是愤怒的。 沉默了一会儿，王星说道：“我认可杨总的说法，能不能我们商量一下后咱们再谈？” “好，不过我明天下午2点的飞机。”杨灵越点了点头。 随后握了握手，杨灵越出门了，一看胳膊，两个偌大的肿块，红红的，不过不痒了。 毕竟忍住不挠它，也就痒个十来分钟，要是一挠，那就得一两天了。 “老板，您这开价.....”门口的王路张口正要说什么，被杨灵越打断了。 “你们李总咋教你们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明白了，对不起，老板。”王路咽回了自己的话，严重点这叫偷听还说三道四。 所谓的专业评估就是个参考，而且杨灵越是真的欣赏这几个人，要知道就是这六个人搞出并运营的这个软件，造福了多少人呐。 所以自然是想收入麾下的，并给予最大程度的自主权，包括边下边播功能。 废话，现在哪个网站没有，杨灵越再圣母心也不会禁绝，等到严打管控的时候，杨灵越自然会最早得知这种消息。 当然了，你得开通会员功能，毕竟还有庞大的，正规的影视资源可以观看，而且p2p技术完全可以忽视很多地方卡顿的网络，让播放变得极为流畅和高清。 “老板，去哪里？” 上车后，驾驶席的蒋荣回头问道，车自然是租的，很低调的黑色a6。 “去观澜岗头，我给你指路，那边有家烤乳鸽相当不错，吃上火了旁边还有家卖龟苓膏的，再不济半个小时就能去隔壁，晚上给你们放假。”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道。 此时已经下午5点多，不仅观澜的乳鸽好吃，隔壁市的一条街可是正当时。 杨灵越前世出差去过一次，不过那时已经2015年了，所以也只是看看街道上的招牌，和通过超级便宜且豪华酒店里，那巨大的浴室可以一想往日的“繁荣昌盛”了。 驾驶席上的蒋荣和副驾的王路听罢连连摇头，纷纷表示龟苓膏挺好的。不过二人也知道此刻老板的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王路心里松了口气，老板心情好就好。 第二天，也就是11月4日。 正在酒店健身房锻炼的杨灵越从蒋荣的手里接过手机，一看是曾莉，笑呵呵地接起来。 “喂，曾总这一大早的，有何指示？” “亲爱的，破亿了，咱们的电影破亿啦！”手机那头的曾莉兴奋的喊道。 “也就是说昨天是220万以上嘛。”杨灵越如此说道。 “哎呀，你可真淡定。完事儿快回来，得商量庆祝的事儿了。”曾莉嗔道。 杨灵越此刻的心情如同早就计算完这个月能拿多少提成的业务员，看到工资如数下发一般，虽然欣喜，但也是早就知道的事情，过了也就过了。 “好的，但愿今天能双喜临门哟。”杨灵越感慨了一句。 “烦人，想点别的，于莉还在生理期呢，挂了。”曾莉羞恼的嗔怪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杨灵越拿着手机，一脑袋黑人问号，这特么哪儿跟哪儿啊，我说的是，唉，算了。 “老蒋，预计接下来的手机会一直响个不停，替我接吧。” 杨灵越说罢，把手机递给了蒋荣。 “好的，老板，那意思是今天上午就在酒店了，是吗？”蒋荣接过后问了一句。 “嗯。” 杨灵越点了点头，然后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 蒋荣一看，说了句，华宜王忠军，然后果断接起。 “王总您好，我是杨导的助理，不好意思，杨导出差调研去了。” “好的，我会转告。” 蒋荣语气平静地的说了两句，等对方挂了之后，从耳边拿了下来，然后又响了。 蒋荣点头示意，出去接了，不打扰老板锻炼了。 杨灵越轻舒一口气，继续撸铁。 知道宁昊《疯狂的石头》下画以后，一个月连换三个手机号的原因了吧。 随后的时间里，杨灵越看了看网络上的新闻，不出意外，几乎所有娱乐类媒体，头版头条的报道《最后一次赛跑》票房正式过亿的事儿。 也都加上一句：杨灵越成为了内地第四位、国内第六位进入亿元俱乐部的导演，也是最年轻的导演。 （港城的周星星《功夫》、于仁泰《霍元甲》是另两位。） 大部分媒体分析该片破亿的主要原因就是宣传营销，不过都给予了正面评价，也建议片方可以学习借鉴该片的发行方式。 毕竟大多影评都是实打实的好评，而电影网站的评分也来到了8.5分。 正在感叹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的时候，房门敲响。 是蒋荣。 “老板，央视要采访您，今天的新闻联播会有两分钟的时长，深城就有他们的记者在，要让他们过来吗？” “好，可以。” 杨灵越不置可否，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如此急切罢了，毕竟他的官方身份除了顾问外，还有中影“青年导演扶持计划”的扶持对象，得投桃报李的。 “韩三爷有打电话来吗？”杨灵越接着问道。 “没有。” 蒋荣刚回答完，手机再次响起，然后递了过来，杨灵越一看，是快播的王星。 第273章 央视采访及王星最终洽谈 半个小时后，酒店二楼的西餐厅里，杨灵越看着桌对面的王星和阿祥说道： “二位请稍等，我需要先接受一下采访，今天着急上新闻联播。” “没事，杨总请自便。” 王星看到了一个大汉后面的一个穿着马甲，一看就是摄影师和一个面容姣好的女记者。 “杨导，这是央视的记者荣娇娇、摄影师老高。” “二位好，劳烦你们跑一趟。” 杨灵越伸手和两人握了握。 “是我们打扰杨导了。”荣娇娇笑了一声。 随后，几人到了户外，毕竟西餐厅里不太适合。 荣娇娇：“杨导，那咱们开始了，先恭喜您的电影《最后一次赛跑》票房过亿，对此您的感受是什么？” 杨灵越：“早上接到通知后，很是惊喜，但我深知这部电影的成功得益于方方面面，比如我的老师们几次三番对于剧本的建议，宁昊导演对于拍摄手法的提点，我的同学，杜晓雨和王子昭对于宣传方面的出谋划策，但看到很多的新闻报道归功我身，很是惶恐。” 荣娇娇：“杨导不必谦虚，导演本身就是一个协调众人及各部门的职业。您认为《最后一次赛跑》成功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有什么要建议给其他导演或者制片公司的。” 杨灵越：“成功的原因，除了上述师长同学给予的帮助外，我个人认为《赛跑》能受到广大观众的欢迎及市场良好的反馈有三点。 一是得益于广电总局及中影对于国内电影市场的大力发展，我们在路演途中，看到、听到很多城市的观众说：电影院都是新建起来的，他们也是第一次来。由此可见，我们国家对于文艺事业的重视及切实的、良好的变化。 二是得益于奥运即将来临，我国观众对于体育竞技类电影自然会更加感兴趣一些，所以当初我们的制片人曾莉说起她遇到刘兴华老爷子的亲身经历后，我们大伙都特别感兴趣，很快就完成了剧本。 三是得益于我国尊老的优良传统，我们选择在重阳节上映，也是考虑会有很多年轻人陪同父母一起观看，我们在路演时遇到了很多这样的家庭组合观影，这也是票房在最初较高的原因。 至于给其他导演前辈建议，我还是个学生，希望各位能多多给我提建议。” 荣娇娇看着杨灵越谦和地侃侃而谈，总台的编导会很满意这段采访。 但是.....，好吧，自己又不是八卦小报记者。 荣娇娇：“很多专业影评人及专家都说，《赛跑》的成功除了过硬的质量外，最大因素源于网络宣传，您认同这个观点吗？” 嗯？刚才就说问两问题啊，不过摄影机还开着，杨灵越正色道： “有一定因素，但要说主要原因，那就太小看我们观众的水平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在宣传上确实花费了些心思和财力，但我更愿意称之为口碑传播。 毕竟那么多观众的影评及反馈做不了假，文艺作品，尤其是影视剧，还是要以内容为王的。如果有些人认为《赛跑》的票房过亿主要原因是宣传营销，就是本末倒置了，也会走上邪路。” 荣娇娇：“邪路之说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杨灵越：“一点都不夸张，占据太多公共资源，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没什么营养的画面。” 杨灵越说完，伸手示意：“超过两分钟了吧？” 荣娇娇笑了笑说道：“到时候会剪掉我的提问内容，主持人会提这些话题，您放心。既如此，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我们就撤了。” “别介啊，马上就到饭点了，你们也要吃饭的。”杨灵越招呼道。 “赶时间，得两点之前把内容发回总台，有机会再叨扰，不介意的话，杨导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荣娇娇笑着说道。 杨灵越没再说，招招手，蒋荣递过一张名片。 荣娇娇怔了一下接过了名片，告辞离开。 随后又回到西餐厅，见王星和阿祥两人正低头看着手机。 “久候了，点餐吧。” “呃，没事。不必了，杨总不是2点的机票吗？不耽搁你的时间。哦，对了刚刚才得知你的电影票房过亿，恭喜恭喜。”王星抬头，语速极快地说道。 “谢谢，直接说你们的想法吧。” 杨灵越伸手示意，招呼来服务员，自顾自的点了餐，5份。 “嗯...我们商量了一下，第二个条件我们比较容易接受，但是我们希望一开始就能保留一部分股份，钱方面可以再谈，而且技术研发方面我要说了算。” 王星沉默了一下，这次很是艰涩地开口。 对于王星的选择，杨灵越只能说是非常聪明，因为现在确实没有人比他更重视快播的p2p技术。 而对于王星来说，杨灵越就是他们这个团队无法抗拒的强权，相较而言，杨灵越的起码说在了明处，换做其他大厂感兴趣的话，直接就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他们宁肯去花钱请律师打官司。 别说如今法律在这方面极其薄弱了，就算10年后，只要没点儿什么背景，有多少创意无限的创业公司项目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讲究一点的，会谈收购，谈不拢就打呗。 杨灵越看着王星有些黯然的眼神，笑了笑说道： “不必，还是1000万，股份可以给你们团队保留10%，比例就按照你们之前的来，你来担任新公司的cto。 但股份是冻结状态，前三年，你们拥有分红权。达成咱们双方都认可的目标后，可以正式转变为你们的股份。 如何？” “杨总，您有盈利的方法？我是说除了广告还有会员这种收费模式。”王星很是诧异的刚问完，就有些讪讪的笑了。 “确实有，我刚说的，你们有意见吗？”杨灵越点了点头说道。 王星和阿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满意的神情，这出乎他们的意料。 “呃，没有，杨总很大方，而且能认可我们这个团队和成果，我要是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 第274章 终于有空姐递纸条了 “好，你们再坚持十天半个月的，我回去会准备办公室这些，王路会留下来帮助你们，当然，他只负责财务相关工作。”杨灵越说着指了一下王路。 王星和王路握了握手后说道：“王经理，以后多多照顾。杨总，我想到12月初再搬去京城，产品完工还需要一些时间，兄弟们也得安顿安顿。” 杨灵越思衬了一下，摇摇头说： “嗯....，下周你们签了协议，钱就会打过来。安顿要紧，产品可以先暂停一阵子，11月20日前，我希望你们能来京城正式办公，除了现有的产品，我还希望你来负责一下其他产品的开发，招人也是需要时间的嘛。” “明白，那就11月20号，办公所需我会和王经理沟通的。”王星点了点头。 “好，那就这样。你看，很巧，事情谈完，酒菜上桌，麻烦给我换香槟。”杨灵越爽朗的笑道。 心里却是叹息一声，三年后，你们团队拥有的股权，还能剩下一个小数点就不错了，资本之力就是如此，杨灵越总不能不投入吧？ “杨先生，还是红酒搭您点的餐，而且已经醒好了。”服务员很是彬彬有礼地说道。 “麻烦你，再开一瓶香槟，好一点的，红酒放这儿就好。”蒋荣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的，对不起，马上来。”服务员弯了一下腰。 “谢谢。”杨灵越笑着示意了一下。 王星和阿祥见状，心中一凛，他们当然不会认为老板身边的这位司机兼助理是越俎代庖，狐假虎威，这是日常替老板办事办多了才形成的风格。 也可以理解为，这就是老板的风格，让你干你就干，别叽叽歪歪，我浪费是我的事儿。 王路对此更有心得体会。 协议没签，杨灵越只是和王星说着家常。 “星哥，你19岁来深城打拼，我19岁拍电影，大家都差不多。” 王星有些无语，这尼玛能一样？ 而且，星哥是啥？ “呃，我和他们一样，也叫你老板吧，别叫星哥，别扭，你叫我阿星，老王都行。” “哈哈，你这人忒不识逗，我呢，除了电影之外，其他的都很懒，所以还是得靠你们。阿祥是你的副手吧？” “是的，阿祥很能干的，很有想法，他这次能分100万的。” “阿祥，现在一个战壕里混饭吃，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持那股劲儿。”杨灵越说道。 “呃，谢谢老板，一定一定。”阿祥笑了笑，有点难看。 随后其乐融融的喝了香槟，吃了牛排，香肠这些东西，杨灵越告别王星二人，前往机场，蒋荣还要退车耽搁了点时间，不过倒是不用再去候机室了，过了安检直接就登机了。 登机时，有旅客认出了他，喊了声：杨导加油！ 然后，给地勤人员带来了点小小的麻烦。 杨灵越只得抱拳微笑，赶紧登机，睡觉。 蒋荣坐在身边，不断和故意在他们座位旁停留的空姐们比划着手势，并拒绝一切餐饮服务。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4点多，离落地还有一个半小时。 伸个懒腰，去洗手间放个水，刚一出门就撞到了一片柔软。 “对不起，对不起。” 杨灵越连声道歉，不过怎么感觉是对方撞过来的呢？ 只见一位妆容艳丽的空姐，含羞带怯的说：“没关系，是我不小心。” 嗯，可能是粉扑的有些厚，看不清脸色变化，只是白。 杨灵越点头示意，正要离开，却听对方低声，却语速极快地说道： “杨先生，我在京城待两天，可以请你吃饭吗？算我道歉。” 杨灵越很是平和地笑了笑说：“客气，不用了，女朋友等着我呢。” 那位空姐有些紧张地说道：“杨先生，这是我手机号，以后坐我们xx航空，可以找我，我可以帮您订票的。” “好的，谢谢。”杨灵越接过了纸条，揣进兜里，然后回到了座位。 蒋荣见状，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递了过来说：“老板，这是上午的来电汇总，不过短信更多一些，您自己看吧。” 杨灵越一阵恍惚，笑了一声接过问道：“你觉得有让我回电的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说的都是会告知您。”蒋荣一本正经地说道。 杨灵越没看纸上面的内容，而是和蒋荣说道：“你这人也忒无趣，别藏拙，以后辛苦一些，就担任我的特别助理吧，司机你再选一个。” 蒋荣有些意外，眼神闪过一丝欣喜，随后平静下来说：“好的，曾总那边？” “哦，你帮她也找一位。”杨灵越说了一句后打开纸张看了起来。 各大制片公司的来电在最上面，民企就不说了，还有国企，蒋荣写着几家制片厂的驻京办要请他吃饭的事儿，比如西影、上影。 市场化改革以后，这些大厂接地气了许多。 李连捷曾在采访时讲过一个他的故事： 初到好莱坞时，有个反派的角色找到他，制片人问：100万美金演不演？ 李连捷心想，自己初到，低点就低点吧，就答应了。 随后制片人又问：50万美金演不演？ 李连捷愤怒异常，当下就站了起来，然后看到了制片人玩味的笑容，顿时冷静，答应了。 谁知制片人又问：30万美金演不演？ 李连捷已经不愤怒了，所以最后30万美金接了自己在好莱坞的第一部片子。 之后片子大赚，制片人再见到他，像是他孙子一样，和颜悦色地和他谈下一部片子的合作。 以上是李连捷讲述的原话。 当然，我国的六大制片厂显然不会这么没格调，但他们都有生产任务和发行任务的。 接下来的来电名单就是一些合作过，没合作但有过接触的演员明星。 再然后就是一些杂志、媒体，想来公司那边接到的电话会更多。 嗯，中影没有来电。 正思索间，蒋荣说了一句：“谢谢老板。” “哈哈，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这句话呢。”杨灵越被逗乐了。 蒋荣尬笑了一声说道：“呵呵，老板抬举我，培养我，我自然得道一声谢。” 第275章 上车饺子，下车面 杨灵越摇了摇头笑了一声，安排道：“是你自己有能力，有悟性。回去之后，我和她们俩的安保、隐私，你统一负责起来。 票房过亿了，会招来一堆苍蝇的，相关一些信息，该删除的就删除，该遮掩的就遮掩。” 蒋荣点了点头后提议道：“老板，有些方面，您最好和公安部信息中心那边打声招呼，比如四合院，比如一些开房记录。” “我有个屁的开房记录，呃，我知道了。”杨灵越有些尴尬。 蒋荣权当没听见，接着说道：“我会列一些内容和以后的注意事项交给您，其他的事情，请您放心。” 杨灵越应了一声后，接着说道：“好，对了，还有个事儿得尽快办，那个穆小光，就范兵兵那个经纪人，我想知道他三岁时有没有偷看过邻居阿姨洗澡。能办到吗？” 蒋荣一愣，反应过来，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有钱就行。” 杨灵越很满意。 抵达京城，6点半，天已擦黑。 杨灵越下机时，再次收到了一众空姐们的感谢，有的还拿着之前用拍立得拍出的照片晃悠着，当然也有递纸条的那位。 杨灵越作和煦模样，点头示意。 京城越来越堵了。 “今年京城的空气好多了。”坐上公司的接站车堵在半道后，杨灵越按下车窗感慨道。 “是啊，只不过我们冀省不太好，太行山以东那一片现在已经天天雾霾了。”司机小张附和了一句。 蒋荣瞥了小张一眼，没说话。 “这是必经过程，哪个国家也是如此。” 杨灵越笑了笑，按上车窗，车子开始缓慢向前。 过了一阵子，蒋荣调了一下电台，开始放起了新闻联播，到7点20左右的时候，主持人字正腔圆的说： “由我国青年导演杨灵越导演的体育励志片电影《最后一次赛跑》正在热映中，该片反应了老骥伏枥，自强不息的体育精神，因此受到了广大观众的喜爱与关注，目前该片票房已经达到一亿零八十万，下面是本台记者对杨灵越的采访内容。” ......... 杨灵越听着自己讲述的内容，发现被剪了不少，从电影成功的方方面面直接跳到了那三点原因，提到的具体人名全没有。 嗯，就连第二点中提及的制片人曾莉那一句也被删了。 说是两分钟，其实也就一分十秒左右，不过这已经非常难得了，毕竟关键词都在。 国家、文化产业、广电总局、中影、奥运、重阳节、尊老。 宣传方面压根儿没提，更别说后面荣娇娇提问的私货了。 “老板，您说您都上新闻联播了，明天的票房会提高吗？”开车的小张问道。 还不待杨灵越回答，蒋荣瞥了眼小张平静地说道：“好好开车。” 小张一窒，闭嘴不言了。 “哎~，难说，说不准有的单位接下来一周的文艺活动就会变成看电影，那样会贡献一些票房。”杨灵越笑了一声说道。 “哦。” 小张应了一声，松缓下来。 到了5号院，已近8点，客厅明亮。 进门看见二女一起坐在沙发上一同回望着他，眼带喜意，不过两人都没起身。 “好歹也是我国着名导演了，怎么都没人伺候一下呢？”杨灵越不满地说道。 “噗，你瞧，还会给自己冠名了呢，明明是青年导演。”曾莉没绷住，调笑道。 于莉则是起身，嘴角上翘走过来接过行李箱说：“去洗手，吃饭了。” 依旧是传统，上车饺子下车面。 于莉从冰箱拿出面团擀面，曾莉煮水下面，随后浇上臊子递给坐在餐桌前大爷一般的杨灵越。 最后二女一左一右的坐在杨灵越身旁，看着他吃。 “你们吃过了？”杨灵越疑惑。 “我俩吃点水果，就不吃面了。”曾莉这般说道。 “哦。” 杨灵越应了一声，说起了快播的事儿。之后对于莉说： “麻烦于老师在中关村那边找层楼，三年内这家公司预计也就50来人，其他的你和王星、王路对接吧，半个月的工期。” “嗯，知道了，新公司叫什么名字啊？”于莉撑着下巴问道。 “别问他了，他起的都是些什么名儿啊。”曾莉翻了个白眼。 “呃....随便吧，别带上花卷就行，法人的话就定王星。”杨灵越顿了一下说道。 （笔者承认起名废，别说不给你们机会，点赞最高的，会选用。） “这公司有一定风险？”于莉一怔。 “谁知道呢。”杨灵越笑了一下。 二女对视一眼，随后于莉说：“嗯，我知道怎么做了。” 饭后，三人坐在沙发上，又聊起了庆功宴的事儿，宜早不宜迟，所以已经定在了11月8日，地点还是开发布会时的那家电影主题酒店。 “都和中影还有马科那边商量过了，交由我们统一邀请嘉宾，你说咱们要不要邀请童局啊？”曾莉脸色绯红地问道。 “你说什么？”杨灵越问道。 “烦人啊你。”曾莉掐了一下腰间的手。 于莉一旁偷笑，然后就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靠在了杨灵越肩膀上。 “咳，那啥，邀请肯定要邀请的，还有体育相关部门的。”杨灵越面色不改地说道。 “于老师，麻烦你。” 杨灵越随后抬了下巴，指向卧室方向。 于莉会意，抿了抿嘴，起身走向主卧。 杨灵越则一把抱起一脸惊慌，作势逃离的曾莉说：“就抱一抱，你跑什么？” “你要死啊你，聊事儿着呢。” 曾莉向下瞥了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此时于莉蹑手蹑脚地走到两人身旁伸出手，曾莉背对着倒也没发觉，何况还闭着眼。 杨灵越看了一眼，点头示意，两只手正忙活着呢。 于莉咬了咬唇，上前帮了个忙，然后调了一下灯光，变的昏暗。 “啊，你俩太过分了。”曾莉恨恨地说道。 “黎子，商量个事儿，以后让蒋荣就跟着我吧，我让他再给你选个司机。”杨灵越说道。 “嗯~” “好。” 对于曾莉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杨灵越很是满意。 “好个屁 啊！”曾莉睁开眼，一口咬在男朋友肩膀上，只是有点晚了。 “灵越，回房再聊吧，这儿有点儿黑，还得说说新公司招人的事儿呢。”于莉眼睛朦胧地说道。 “嗯。” 杨灵越起身，曾莉赶紧搂住了男朋友的脖子，变成了一挂件。 .......... 第276章 他所写的所说的，是一个没有失掉良心的中国人的话 第二天，杨灵越艰难地下了床。 假如你在被敌人前后夹击的情况下，要不被敌人发现，要抽身而走，也是很艰难的。 晨跑结束，带着早餐回家后，曾莉显然已经洗漱完了，面无表情的看着男朋友，又看了一眼刚从浴室出来的于莉，脸抽了抽。 想要说什么，但毕竟要吃早餐了，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吃饭期间，杨灵越和两人说了说蒋荣以后的工作内容。 “于老师，蒋荣这边所需要的资金，让老李单划一个账户。” “嗯，明白你的意思。”于莉点了点头。 饭后，曾莉实在忍不住了，因为刚才吃早餐的时候她有点难以下咽，不由瞪了两人一眼。 “你们可真行。” “曾姐，你说什么？”于莉一脸无辜。 “大美同志，端正态度，于老师，麻烦你私下教教她。”杨灵越义正言辞地说道。 “滚！” 曾莉一拍桌子，朝着要出门的男朋友大声喊了一句。 一转眼，时间来到了11月8日。 这三天的时间里，杨灵越拒绝了一众采访，就待在学校上课，课余面试新公司的运营总监。 猎头、熟人推荐等等，面试了十几个人后，定了下来。 运营总监的人选叫周建峰，之前在一家游戏公司任职运营，思维相当活跃，除了长的有些意外之外，杨灵越很满意，因为有很多想法都与杨灵越契合，先试用三个月再说。 还有就是8号院于莉邻居家的房子，上层和下层一共5套房子都被一家神秘的公司买了，出的价格很高，条件就是半个月内搬走。 这家神秘公司的负责人叫蒋荣。 一些系统中，关于杨灵越的开房记录、四合院信息、相关新闻报道等等，或消失不见，或内容修改，一切发生的悄然无息，杨灵越极其叹服。 与王星的协议已签，1000万瞬间全额到账，没搞什么分批分次。 交税了，杨灵越帮他们交的，印花税、增值税、企业所得税、城市维护建设税、教育费附加税和地方教育附加税等等综合个人所得税。 知道刘一菲缴纳税费45%怎么来的了吧？ 知道外交部发言人赵“二把手”为什么说“刘一菲是真正的中华儿女”了吧？ 分享个热知识，全球个人所得税（最高）30强国家排名：芬兰凭借56.95％位居第一，中国45%第11，美国以37％， 处于第24。 税率越高，越有助于缩小贫富差距。 办公地已经租下，很巧，666平米，刚好一亩地，在某大厦的16层，已然开始整理简装了。 公司名字是：包子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如今的财务、法务、人力都已经集团化，这些配套人员倒是不用担心，随便抽调几个人就能上手。 《赛跑》的票房不温不火的涨着，排片率已经降到了12%，上座率还算可以。 这很正常，毕竟本月有那么多电影上映，而且刘文瀚及韩毅的总结汇报来看，大部分电影对于网络方面的投入都有增高，也有模仿《赛跑》宣发的轨迹。 想来经过这番，票房都比较前世会提升一些，但杨灵越并不清楚，毕竟这些电影的名字杨灵越都记不大清，别说他们的原始票房成绩了。 不过《光荣的愤怒》例外，该片上映10天了，前世票房10万，如今已经500万了，这并不奇怪，因为曹保平在宣传途中，提及了自己正在后期制作的《李米的猜想》，当然也会提及花卷主要投资、杨灵越和那首周迅唱的《唯一》。 院线方自然不会像前世那般上映一天后就草草下架，该片的发行商时代影音加大了一些发行力度。 很多人误以为这片子是杨灵越投资的，对此曹保平给他打过电话，杨灵越则说没关系，也没有让公司那边辟谣，当做不知道就是了。 毕竟这片子的质量还不错，讲村匪恶霸是如何产生和新旧相替的，如果是矿区农村的人看到这片应该深有体会。 而《赛跑》的评价也开始出现一些差评，网络影评及某市养老院相继开始发声指责。 哪怕杨灵越很善良的把饰演养老院院长的刘佳拍的处处为难了，但他们依旧认为电影在故意抹黑中国的养老院，主要是心理医生判定主角有精神病后，为防止主角自残，绑在床上那个镜头。 当然更多的人针锋相对地发起讨论，当然有水军。 “你们说的对，养老院怎么可能限制老人的人身自由，那是完全不管，拉床上都不管。” “这是触及到敏感点了吧，作为一个去养老院做过义工的人来说，我认为这电影简直在为养老院洗白。” “........” 对于此，杨灵越及花卷公司没有回应，而且在今天的庆功宴上也不会回应此问题。 嗯，提前收到...，或者称之为提醒“别激化矛盾”。。。 杨灵越认为有一定道理，能拍出来，已经尽了一定的社会责任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如同他之前所说：“我只是个纳税人。” 别说现在，就算是后世，有很多人也不解揭露和抹黑的区别，被别有用心的人一煽风点火，立刻丧失理智，化身键盘侠，无差别攻击。 这个时候，最佳的解决方式就是置之不理，总归是内部矛盾。 但也只是一定道理了，因为渗透无处不在。 不说过往，就说2024年6月，国产游戏《黑神话：悟空》自第一个宣传视频发布后，在外网上不断地被扣上性别歧视的黑锅，而后战火延伸到了国内。 一大堆被“政治正确”、“女权”、“新自由民主主义”洗了脑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甚至连这个游戏是什么都不知道，立刻疯狂攻击该游戏“辱女”，在各大游戏平台上刷一星评价。 而这个游戏在国内外资深玩家心目中，是属于第一梯队的、世界顶级的。 同时也是国漫崛起后的巅峰代表作，里面的内容有中国的文化、建筑、哲学等等。 一些外国人是不愿意看到中国的文化输出的，而且你还不交买路钱，不黑你黑谁？ 第277章 庆功宴上的圆环套圆环 嗯，国外一个名叫sweet baby的游戏咨询公司，曾向该游戏公司索要过700万美元的“咨询费”，被拒绝了。 这个名叫sweet baby是一个很着名的‘政治正确’指导组织，臭名昭着。 如此种种，这一类组织早就把一些大小脑一块儿萎缩的人洗成了自己忠诚的狗了。 尽管差评满天飞，可《黑神话：悟空》预售排名进了世界前十，天下苦“政治正确”、“女权”久矣！ 借用闻一多先生《最后一次演讲》中的一句话：李先生究竟犯了什么罪，竟遭此毒手？他只不过用笔写写文章，用嘴说说话，而他所写的，所说的，都无非是一个没有失掉良心的中国人的话！ 有鉴于这些评价，杨灵越也有了一些新电影的想法，于是更加关心还有滕丛丛正在拍摄的记录片了。 除了之前去精神病院调研之外，自然会关心那位得了躁郁症的少年，不定时的就会与心理医生聊几句。 新电影的剧本大纲早就在调研时已经开始在写了。 当然是非原创，杨灵越还没那个能力。 至于为什么拍，其实和《赛跑》及纪录片都有一定的关系，是一个有关躁郁症患者的故事。 书归正文 上午10点，怀柔电影主题酒店宴会厅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上一座冰雕。 只见冰雕下方贴着几个金字：最后一次赛跑。 而上方正是用冰雕成的阿拉伯数字“”。 冰雕后方，依次站在马科、曾莉、王德顺、吕中、杨灵越、韩三爷 几人手持小锤，随着主持人经纬高喊“《最后一次赛跑》票房一亿，破冰。” 几个人满脸笑意地砸了砸，虽然是象征性地，但依旧冰花四溅，在前排一众摄影师的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晶芒。 来宾响起热烈的掌声，见证这个后补的仪式，毕竟现在的票房都是1.06亿了。 随后在掌声中，台上的众人把锤子放在了礼仪小姐端着的盘子上，杨灵越相对的礼仪小姐快速地冲他挤眉弄眼，随后恢复了标准的笑容。 杨灵越却是旁若无人地笑道：“热依扎，你这是挣钱挣到我头上了啊。” 韩三爷轻咳一声，说道：“咳，走吧，佟局一会儿就得走。” 杨灵越冲热依扎笑了一下，然后伸手示意：“三爷请。” 佟岗现在是广电电影分局的局长，之前任职中影期间（韩三爷现在的位置），主导了中影的改革，并了之前京城大多数电影相关的国营公司，比如北影、儿影等等，为韩三爷进一步市场化经营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这位担任西影副厂长期间，担任过《大话西游》两部曲的策划，还有陈凯歌的《秦颂》。 “佟局您好！” 杨灵越看着这位国字脸，三角眉，黝黑面庞的佟岗，不由心想，看人家这面相，怪不得当初敢对着一众前辈拍桌子大喊“要改革”。 这种面相的人绝大多数很有自信与志气，做事也相当的大胆。 佟岗和煦地握了握杨灵越的手说：“电影我看了，拍的很好，再接再励啊。” 他确实比较欣赏杨灵越这个年轻导演，有能力，有口才，知是非，懂感恩，他看了杨灵越央视记者荣娇娇采访的全部内容。 “都是中影帮扶的好。”杨灵越笑了笑说道。 “哈哈，老韩，小杨导演告你状呢。我觉得年轻人，还是张扬一些的好。”佟岗很是爽朗的笑道。 杨灵越很是无语，这特么哪儿跟哪儿啊，我发誓我没那么有心眼，于是一脸无辜地看向韩三爷。 韩三爷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笑呵呵地说：“佟局说的是。” 随后又体育部的相关领导寒暄了几句，佟岗又叫过西影厂驻京办主任周友认识了一下。 佟岗就说：“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个会，得去准备一下。” 杨灵越能说什么，只能期待领导下次前来指导了。 随后送佟岗、韩三爷及体育部的人离开，韩三爷上车前对杨灵越说道：“稳当点，我是希望你能走的长远些，唉！” “谢谢。”杨灵越很认真地道谢。 “专心学习创作，东拉西扯的能免则免，我和佟局都是做事情的人。”韩三爷上车后，按下车窗又说了一句。 “三爷，您放心，下一部电影，我还找中影。”杨灵越笑嘻嘻地说道。 “明白就好。”韩三爷笑了笑，走了。 真费劲，四五十岁的人还傲娇，不就是见佟局把西影介绍给我，着急了嘛。 杨灵越心里吐槽了一句，回宴会厅继续当他的着名青年导演。 这次庆功，明星来的不多，各大制片厂驻京办，乃至本厂的人是绝大多数。 也有宁昊、曹保平、姜伟一众关系亲密的导演们。 当然人数最多的还是记者们，官媒们也没想到佟岗能来，这位一般可不出席民营企业的相关活动的。 由此可见，一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杨灵越回到宴会厅，刚进门就被西影的周友拉着坐下了，周友三十来岁，看着很是活泼的一人。 “杨导，帮帮我们西影吧。” 杨灵越一个激灵，连忙站了起来，尼玛，想吓死谁？ 在全国电影制片单位中，西影第一个在国际a级电影节获得最高奖项，获国际奖项数量位居全国第一，影片出口量全国第一。 说几个西影出来的人，那些知名的五代导演最初基本都是西影扶起来的，老谋子、陈凯歌、黄建新、顾长卫..... 作家编剧，芦苇、路遥、陈忠实、贾平凹、莫言、苏童、余华..... 摄影，韩忠良、王志雄、曹金山、凌宣、吕乐..... 美术，胡强生、张晓辉、王非、霍廷霄...... 配乐只说一个，赵季平。 演员就更别说了，走出了一大堆的老戏骨和实力派。 这样的单位，对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导演说“帮帮我们”，闹呢？ 杨灵越摆摆手说道：“周主任，别开这样的玩笑。” 第278章 网络版权一锅端 周友叹息一声，又拉着杨灵越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 “佟局是我们的老领导了，这才和你说说心里话。 你看，我一个秦人，你一个晋人，自古就是秦晋之好。 我们西影虽然很辉煌，可那是过去了。 现在是市场经济，拿的奖再多，没票房，有什么用。 我们西影现在都快沦落成一家发行公司了，还不如上影呢，要不是靠着补贴，工资都开不出来了。 没跟你开玩笑，我们是真想请你指点指点，这周末有时间的话，去我们西影看看。” 周友倒是很真诚，毫不避讳的说了一大通。 杨灵越沉默了下来，他是有这个能力，凭借西影的底蕴和人才储备，扔几个本子，就能挣钱，可凭什么？ 西影厂那么多人才都出走，或单干，或进入民企，不都是为了多挣一些嘛。 “周主任，您真是高看我了，我这部电影的成功原因，其实是中影舍得砸钱，要不是我和马总拦着，中影发行部们要把发行费再提高一倍。”杨灵越斟酌了一下，决定祸水东引。 周友先是吃惊，然后无奈地说道：“还有这事儿，嘶。不对，钱是一方面，但整个宣传方案就不是中影的手笔。” 还不待杨灵越说什么，周友接着说：“杨导，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呢，确实是有些突兀了，直接甩给你这么大一个命题，实在不好意思。 《赛跑》的海外版权和发行能不能交给我们西影运作？咱们先从这儿开始合作，如何？” 杨灵越明悟了，铺垫这么久，这般卖惨，说白了就是要从中影手里抢过海外发行或者版权运作。 随即杨灵越又否认了这个想法，要是目的这般简单，就不会通过佟岗那边了。 “好啊，我个人是求之不得，不过这事儿得和中影那边沟通的。”杨灵越笑了笑说道。 “没问题，我来和余经理沟通。”周友拍了拍胸脯。 “那行，周主任，咱们保持沟通，我去招呼一下其他来宾。”杨灵越起身。 “好，好，请便。” 周友笑了笑，没再提周末去西影参观的事儿。 不过杨灵越刚迈出一步，又折返回来说道： “周主任，还有一事，我鼓捣了一个小网站，专门放老电影。 贵厂那么多优秀的片子，不能只是偶尔在电影频道上出现一下，或者在其他网站，或者下载软件就那么随意播放盒下载吧？ 我自己的电影肯定不愿意如此的，所以我想支付一定的费用，购买贵厂电影的网络播放版权。” （前文书有个bug，说《曲面》在国内视频网站卖了10万，扯淡的。 经查：视频网站版权从09年开始才有所动作，此前几乎不存在，一切源于56网的倒塌及乐视手握70%国内影视版权后的兴起。 打击盗版也仅是电影在院线上映期间。） “呃...” 周友有些懵，这玩意儿在国内还能卖钱，那么多网站，随便看，随便下载。 “就当是我支持正版吧，等您信儿。”杨灵越笑了笑，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周友有些感动，这是在可怜西影？找个由头给点钱？ 和厂里说一声吧，想来杨灵越的网站也需要内容，毕竟有些老片子，网上哪有资源呢。 从周友身边离开后，杨灵越电话通知周建峰赶紧过来，之后拽着各大制片厂开始寒暄，最终都会提到网络版权的事儿。 珠影、上影、峨眉、长影、中影（前北影），当然还有一些民营企业。 大家都很诧异，但对于杨灵越支持正版的这个想法鼎力支持，纷纷表示，尽快给予答复。 一时间，宾主尽欢。 周建峰抵达后，瞬间明悟了老板的想法，和几大制片厂初步聊了聊相关细节，初步拟定了15年的网络版权，之后有优先续约权。 杨灵越其实是想签8年的，但各大制片厂太大方，纷纷表示要支持杨导的小网站。 唉，以后再说吧，看到时候怎么弥补，千万别想着拿合同说事儿。你拿走最大的那份就算了，全拿了会成为全行业公敌的。 私下里，周建峰压抑着兴奋说道： “老板，我尽快跟进此事，我会尽快核算出费用。款项方面请尽快到位。另外，我想除了电影，央视、各大电视台、制作电视剧的公司也要乘机联络，还有港城那边的，你看如何？” 一时间搞的杨灵越都有些莫名，你是重生者，还是我？影视版权法还得3年后才开始修订好不好？ 也就是说，这三年的钱其实是白花的，这样想，杨灵越的心里放松了一些。 于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建峰一眼，叮嘱道：“嗯，去吧，港城那边稍等一下，其他的你直接找于总和李总，你们三人成立个版权收购小组，放心大胆的去干吧。等等，别压价太狠。” 午宴是冷餐，就是一人拿个盘子自给自足的那种。 后来有部电影说，这像是在讨饭。 杨灵越无所谓，胃口很好，看的曾莉很是无语，她嗓子有些哑了都。 两人分工比较明确，杨灵越招呼来宾，曾莉和一众演员负责应付记者。 一个费脑子，一个费嗓子。 结束后，两人坐在车里，沉默了一阵后。 “你说电影的票房经过这么一折腾，票房能反弹多少？”曾莉说道。 “这我上哪儿知道去，不过肯定是有好处的，起码这庆功宴的花销肯定是能挣回来的。”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道。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曾莉果断用男朋友曾经吐槽的话又吐槽回来。 杨灵越随后说了说对网络版权的未来的判断。 “奥运之后，各种专利肯定会愈加重视起来，网络版权也不会例外，到那时，几家网络公司一炒，价格会打着滚的升。” “我相信你对于版权未来会重视的判断，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咱们拿了这么多的版权，谁会和咱们炒呢。”曾莉觉得男朋友有些过于乐观。 “让利喽，只要咱们能吃到最大的那块儿就行。制片厂那边肯定是还要补偿的，否则他们恼羞成怒之下会把我捅上几个透明窟窿的。”杨灵越笑着说道。 “你想好就行，哎，港片呢。”曾莉反应过来。 第279章 庆功宴后的日本及美国 “嗯...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不签艺人，投资艺人工作室的事儿。” 杨灵越感觉自己的脑子从来没有如此快速的转动过。 “记得啊，这两者有啥关系？”曾莉疑惑。 “有关系，伯纳、英皇、嘉禾会共同投资范兵兵的工作室，而伯纳手里握着大量港片的内地版权，嘉禾、英皇握着更多老港片的版权，所以我也会投。”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道。 “嗯，直接和他们联系就好了，想来他们也不会重视这些，就算重视，大不了多花点钱。难道不投范兵兵，他们就不会卖？ 还有，你是什么时候和范冰冰谈的投资？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过。”曾莉眨了眨眼说道。 完蛋，忽悠不了现在的曾总了，唉！ cpu过载，漏洞太多了。 “艺人投资，不投第一个，等着投第二个吗？年初柏林的时候就谈过几句，前一阵子又专门和她们团队谈了一次，哦，就你路演回来那天。再说版权，以前的好说，以后呢？” 杨灵越挑了挑眉，一脸你什么意思的表情。 曾莉盯着男朋友看了看，没再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后问道：“收购版权、投资影视软件公司、又投资范兵兵工作室，钱够吗？” “花卷传媒的账上现在有一亿五，貌似不够，分批付款也差不多，慢慢来吧。” 对于男朋友和范兵兵之间的事情，曾莉觉得没那么简单，但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岔开了话题。 男朋友越来越成功，长的也不差，钱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而曾莉近几个月的时间里，在于莉身上学到的，并不是以色侍人那一套，而是在商业逻辑上不断的学习，除此之外，还有在校学习的影视管理。 自从杨灵越和她说出“如果他在任何事情上无法做出决断时，她可以完全做主。”这句话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变得不重要了。 她变的很忙，和之前的生活完全是两个样子。 即使在路演途中，也一直在看书，以前可能看的是闲书，现在全是专业书籍了。 但她甘之如饴，也不再焦虑，她自信可以为男朋友打理好大后方，再不济，还有于莉这个完全可以信赖的帮手，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都是如此。 杨灵越握住曾莉的手说道：“黎子，可以物色编剧了，吴兵那边，算了。” 他曾和吴兵有聊过一次，吴兵的创意无限，知识储备极其厚重，但自视甚高。杨灵越能感觉出来，吴兵对于在自己的学生手下这事儿，始终无法接受。 “嗯，我会留意的。”曾莉点了点头。 “刘文瀚那边，也让他寻摸寻摸，文笔好的自由撰稿人多的是，不一定全要科班出身。”杨灵越叮嘱道。 “好啦，亲爱的，你休息休息吧，一周之内肯定给你寻摸四五个你满意的。” 曾莉笑着摸了摸男朋友的脸。 杨灵越顺势躺了下来，曾莉往边坐了坐，随后杨灵越枕在了大腿上，舒坦，完后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 “刘师傅，开慢一点。” 曾莉按住内部通讯系统对新任司机叮嘱了一句，之后，车速慢了下来。 她也靠在椅背上，闭眼小憩。 两人回到5号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了，平时一个小时的车程，愣是走了两个多点儿，绕了一大圈。 京城很多司机今天都看到一辆迈巴赫57在靠边慢悠悠的开着。 于莉在上班，并不在家。 两人难得的什么正事也没干，喝喝茶，听听音乐，做做家务，做做饭。 直到于莉下班。 与此同时，一向严禁取景拍摄的日本新宿歌舞伎町，却有着一个中国电影剧组刚结束了一场戏的拍摄，就是《新宿事件》了。 不仅是这地方，就连神户的凑川水道，这个从来不会开放给观光者进的禁地，却因房龙的原因而破例让剧组入内拍摄。 休息吃饭期间，这个剧组的一票人却是不知道从何时起，聊到了《最后一次赛跑》。 最近的新闻联播和破亿庆功宴，搞的沸沸扬扬的，由不得他们不知道。 “这样的一部片子都能过亿哦，厉害厉害。”导演尔冬升不知是什么心理，晃了晃脑袋说道。 “相比较电影，我对这位杨灵越导演更好奇，少年英才哦。”房龙拍了拍手中的报纸说道。 没错，日本这边的报纸也有报道最近在国内热映的这部电影。 “那简单啊，大哥，等回国我带他拜访你喽。”范兵兵笑道。 “你们认识？看样子关系还不错嘛。”房龙好奇的问道。 显然范兵兵还不曾提及杨灵越要投资的事情，她还是想拍完再说，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嗯啊。”范兵兵点了点头。 “他官方有什么背景吗？”尔冬升这时问道。 “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公安部两个部门的顾问，还有这个。” 范兵兵递出手机，显示出好不容易加载好的sina娱乐版权头版的一条新闻，只见照片就是佟岗和杨灵越握手言谈的照片。 好吧，范兵兵在替杨灵越造势，为未来的谈判增加话语权，因为除了杨灵越，没人给她的工作室那么高的估值。 房龙和尔冬升见状对视一眼，《新宿事件》在内地当初可是没过审的。 之后房龙本人和英皇都想了些办法，目前是模棱两可的待定状态，说是等电影拍完以后审一遍再说。 如今嘛，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再说喽。 范兵兵见状，内心不由窃喜。 这一向是她的天赋，很早的时候，就懂什么叫借力打力了。 房龙点了点头说：“那要见一面的，有机会能合作就最好喽。” “那太好了，他是房龙大哥你的影迷哦。”范兵兵笑道。 “.........” 类似的讨论还发生在，三个小时后美国加州的一栋别墅里。 刘小丽与刘一菲母女二人正吃着早餐。 她们此行，是与经纪公司威廉·莫里斯(简称wga)聊签约的事情，其实早在今年4月初的时候，双方就基本达成了共识，只不过一直没有正式签约。 第280章 真.东宫西宫 “妈，你看，王大爷当时拍的这部电影，票房都过亿了。”刘一菲憋着笑的晃着手机。 “吃饭别看手机。”刘小丽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承认自己的眼光差又没什么。”刘一菲撇着嘴小声逼逼了一句。 刘小丽听闻，一拍桌子，然后对上女儿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神，瞬间没了气势，于是说道：“嗯，杨灵越确实比我想的还优秀，你满意了吧。” “那是，我可是他的歌迷，以后又是影迷啦。”刘一菲开心的咧着嘴。 “你妈我都快愁死了，你还笑。”刘小丽叹息一声。 刘一菲撇撇嘴，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钱够花就行了，自己的妈妈非要搞什么投资，金融危机之下，鸡飞蛋打。 不过她突然想到什么。 刘一菲说道：“妈，别搞什么金融，趁这个时间买一些互联网或者科技公司的股票，就像七八年前互联网泡沫之后，肯定会疯涨的。” “胡扯，嗯？谁和你说的这些？”刘小丽习惯性地嗔了一句之后，反应过来。 “啊，听，我琢磨的。”刘一菲有些慌。 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是她和杨灵越说自己妈妈拿钱在华尔街搞金融之后，杨灵越回复的原话，现在这段话还在邮件里趴着呢。 其实这话不止一个财经专家说过，如同千禧年说互联网泡沫后必然再崛起，总有人说，但也总有人嗤之以鼻。 只不过当时，相较于这个，她更在乎杨灵越说厦门好吃的有哪些。 看着女儿支支吾吾，刘小丽心中警铃大作，这些见识，这番话，自己的女儿再活20年也说不出来。 刘小丽脑子飞速的闪过一些人的面容，不可能，他们赔的更惨。 刘小丽就那么盯着刘一菲。 刘一菲像个漏气的皮球，逐渐塌了下去，根据以往的斗争经验，最终还是要被查出来的。咬了咬唇说道： “杨灵越和我说的。”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老男人。 刘小丽的心瞬间落地，然后又揪了起来，一连串的问题语速极快地问了出来： “嗯？你和他怎么就说开这个了？不是，你和他一直有联系？你们现在....” “我们是笔友，隔段时间会发发邮件，就这样。”刘一菲干巴巴地实话实说。 “就这样？”刘小丽能信就有鬼了。 “就这样。”刘一菲直视妈妈的眼睛，点了点头。 刘小丽看着女儿的眼神状态，虽仍有狐疑，但也信了大半，便问道： “杨灵越什么时候和你说起投资的事情了？他也投了？” 刘一菲扁扁嘴说：“我哪儿知道他投没投。就是8月份的时候，我随后提了一句你去投资的事情，完后第二天他给我回复的时候也提了这么一句。” “那你当时怎么不和我说。”刘小丽一脸懊悔的模样。 “嗯...我亲爱的妈妈，我和你说，你会信吗？”刘一菲咬着筷子眨眨眼。 “呃....” 刘小丽一怔，然后有想掐女儿一把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几年都没有过了。 刘一菲看着妈妈的模样，心里竟然有些暗爽，嘴角忍不住的上翘，这太不应该了，妈妈都赔钱了，哈哈！ 然后刘小丽果断上手，掐了一下女儿的胳膊，爽！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妈妈这是恼羞成怒了，不过这感觉挺好的。 随后一番收拾，母女出门去谈事的时候。 刘小丽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你问问杨灵越，他投了没，投了哪些？” “妈~”刘一菲皱了皱眉。 “好好好，妈说错了，对不起。” 刘小丽破功，好像确实不合适，不过从这里也可以判定，女儿和杨灵越确实没有太深的瓜葛。 其实女儿这个年纪，是到了谈恋爱的时候了，自己是不是有些保护过度了。 杨灵越，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刘小丽对于当初在蓉城见过一面的这个小伙子印象还是不错的。 没刻意关注过，只知道还在上学。 查一查，没什么问题的话，她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可不信杨灵越也把女儿当成什么笔友。 呵，笔友。 时间一闪而过，来到了11月15日的下午，工作室里，杨灵越正在和一位戴着黑色圆框眼镜，圆头圆脑圆脸，约莫二十七八岁的人聊着天。 此人名叫张冀，现在的身份是一位自由撰稿人，同时也在一家文化公司做文案工作，还是个部门经理，该公司和花卷影视有些业务往来，刘文瀚撬了墙角，给杨灵越推荐了过来。 因为刘文瀚发现此人的文风和杨灵越非常类似，性格也颇为坚韧，也就是比较抗造，多好的工具人啊。 杨灵越一聊，果不其然，很合适，非科班出身，但自学编剧写作。 此时正在聊着张冀上个月根据一条“寻子启事”的新闻改编的一个半成品剧本，这则新闻的主人公叫孙海洋。 刘文瀚牛逼啊，竟然把未来《亲爱的》、《中国合伙人》的编剧无意间找来了。 “不错，慢慢打磨。现在公司这边找了3位和你年纪相仿的编剧，你以后就负责这个编剧部门吧。” 杨灵越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的，我尽力。杨导，那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完成这个躁郁症的本子对吧。” 张冀对于这位年轻的老板也很满意，钱给的痛快，还不用打卡上班，文字工作者唉，打毛线的卡，按时完成任务不就行了？ “不用尽力，尽力能写出个屁的剧本。有灵感就多写，没灵感就去找灵感。工作内容，现阶段的确实如此，这是我收集整理的资料，百分百真实，还有大纲，你们去弄吧。”杨灵越笑了笑说道。 “好嘞，那我就回公司去办手续了。”张冀听的舒服极了。 等张冀回公司办完手续，他的直属领导刘文瀚说：“老张，咱俩就不客套了。老板的本子，又是你来公司的第一件差事，尽快保质保量的完成。” 张冀：干！ 杨灵越感觉自己轻松了好多，当然这样也并不意味着他对于剧本方面就撒手不管了，那多冒昧，剧本在创作过程中，不亚于在他的脑子里拍了一遍电影。 当晚，杨灵越去了8号院，也并不是今天才去，自从庆功宴后的第二天，几乎都在。 因为蒋荣发现5号院附近有记者蹲守，当然不是正规媒体，而是八卦小报。 不过显然对方是打错了主意，自从深城回来后，蒋荣担任了杨灵越的特别助理，安保和隐私方面的戒备得到了一个质的提升。 得知对方并没有拍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后，几个大汉和他们和颜悦色地长谈一番后，就放走了。 杨灵越出了电梯，瞥见东户邻居已经搬走，嗯，这以后就是曾莉的居所了。 真.东宫西宫。 第281章 不要分蛋糕，而是要做蛋糕 “琢磨什么呢？住几个月就搬了。” 杨灵越进了东户，对抄着手不知道打量着什么的曾莉说道。 “我在想，我干脆搬学校宿舍得了，花钱雇人颠沛流离，还看着自己。”曾莉翻了个白眼。 “这小词让你整的，想考博啊你。”杨灵越笑了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有些，唉，你说咱们搬到后海那边以后，不更引人注目？”曾莉吐槽了一句感慨道。 杨灵越抱住曾莉笑道：“哈哈，到时候那院子起码得住进去二三十号人，你担忧什么呀你。” 曾莉也抱了抱男朋友说道：“嗯，走吧，听你弹琴去。” 搬到这边来以后，这都成固定曲目了。 杨灵越净了手坐在钢琴前。 于莉准备好了姜糖水，笑盈盈地递给曾莉后坐在了杨灵越的身旁。 3675 53 6751 这次是和田薰的《穿越时空的思念》 弹一次，于莉便指出一些问题，三次过后。 “嗯，好多了，再弹一次。” 于莉点了点头，对杨灵越这个学生表达了满意。 听到两人探讨音乐，不免有些羡慕，不过钢琴声响起。 彷如不同的时空中的两人彼此心灵相通，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甚至用心灵对话，以至于感触到对方。 沉寂在音乐思绪中的曾莉被于莉的掌声唤醒，张口出声道：“亲爱的，我教你唱戏吧。” 杨灵越一怔，随即问道：“呃，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法子？” “你在想屁吃。”曾莉翻了个白眼。 “曾姐，没必要让他非得正统的学京剧的，灵越你琢磨首带有戏腔的歌，和曾姐一块儿唱，多唱几次也就掌握技巧了。”于莉抿嘴一笑，打着圆场。 “不愧是于老师，有道理。”曾莉击节赞叹。 “确实有道理，我琢磨琢磨。行了，你俩待着吧，我得写规划去了。” 杨灵越应了一声后拍拍屁股溜进书房了。 曾莉翻了个白眼，不过她也拍过，肉乎乎的圆，很有手感，不觉又有些羡慕，这是怎么长的。 杨灵越所说的规划，自然是新公司的相关规划。 可以看做是视频网站+售票网站+影评网站的综合体，但三者数据融合又彼此独立，起码在运营层面是独立的。 视频网站以数量庞大的正规影视版权为基础，辅以不同板块的用户原创视频。 可以看做是加强版的b站，因为视频开头是没广告的，插入广告的地方多了去了。 一大部分的老片要调色、修复，再重新上架。 弹幕这个互动性极强的功能也要加上。 加上快播的p2p技术，秒杀现如今所有的视频网站。 以上是功能性。 营收方面，广告、与电商平台的合作、会员、等等。 不过这个板块注定是要亏损的，但是用户粘性会巨高，有流量自然会有一切。 当一个产品或者服务是免费的时候，其实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件产品，一个数据。 有了用户，延伸小游戏可就太香了，低成本，高回报。 售票板块就是淘票票，杨灵越只需要花费一些的推广费，就能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比如： 线上和一些制片方合作，推出电影票补贴政策； 线下和院线合作，通过网站渠道购票，一个用户给院线一块钱，给具体操作的人一块钱，他们会爆发前所未有的热情。 这不过是饭店酒水推销的套路搬到了卖电影票上。 企鹅是把村口树下的聊天搬到了球球上，阿里是把市场大集搬到了电商平台上，一切核心都没有变过。 等到有了移动端，推出硬件，也就是售票机，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别说抽成，就是庞大的资金池停留个几天产生的效益也足够养活一个团队了。 至于影评板块，那就是掌握话语权了，有了以上两个版权，技术上的数据联通，随便运营一个积分政策，就能轻松超过现在的豆瓣。 当然以上技术方面可以先行，但运营需要滞后，等待美国的资金回流。 要做的事情很多，但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最重要的是各种手段一个接着一个，而且资金充裕，完全无惧那些还没有成长为巨头的大厂及资本。 经过几天的打磨，规划日趋完善。 时间来到了11月19日，《赛跑》上映整一月，票房来到了1.2亿，新闻联播及庆功宴还是有作用的。 否则也不会有人发文说新闻联播用一分十九秒报道这部电影是什么意思了。 这事儿不稀奇，《英雄》、《无极》都上过，而且时间比《赛跑》还要长。 只不过这两部片子没被质问，嗯，后来的《集结号》就会被质问了，一如现在的《赛跑》。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干的。 不过杨灵越哂然一笑，没把这玩意儿当回事儿，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在中关村给新公司的骨干们开动员会（xi nao）。 在会上，杨灵越透露了第一阶段的发展和要求。 说白了，就是影片修复、免广告、无会员、视频不卡顿、开启弹幕。 一众人听的热血沸腾的，不用杨灵越说什么，他们就畅想这得都特么吸引用户，何况软件自带的边下边播功能。 b站+快播啊。 会后，杨灵越留下了主管技术研发的王星和主管运营的周建峰。 又说了第二阶段，就是另外组建团队研发购票网站和团购网站的事情。 “明年3月份前，我要成熟的产品出来。” 杨灵越把自己手画的ui掏了出来，拍在了两人的面前。 王星如今庆幸不已，要是当初拒绝面前这位年轻的老板，那后果就是自己多年的积攒化为乌有，然后怅然地转其他渠道。 周建峰则是感觉自己胸中有一腔的热意急待发泄，这是真正的事业啊，他此刻真正明白了老板的雄心，可不是等到版权运作吃最大份的那块儿蛋糕那么简单。 这是要成为做蛋糕的那个人啊！ 第282章 杨灵越:开心的像个孩子 两人拍着胸脯的一番表态之后。 周建峰说起了影视网络版权收购的事情，尽管价格极低，还有免费送的，大部分都是两三万，有5万的，有10万的，但也有高一些的，比如西影的《大话西游》30万。 综合下来2200部国内外影片，均价6万一部，也就是1.32亿； 5800部、9万多集电视剧，很多还是没播出的，均价3万一部，也就是1.74亿。 合计3.06亿。 而他能调用的资金，仅有1.5亿，也就是只有一半。 杨灵越看着名单，开心的像个孩子，四大名着唉，《三国演义》才80万，这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老板...”周建峰喊了一声。 杨灵越放下名单后，如此说道：“这样，先付一半，不，先付1\/3，和他们说，剩下的2\/3，半年后支付。嗯，按照央行标准给他们加上利息。” 周建峰点了点头后说道：“明白，不过央视那边怕是不会同意，那边是我亲自去谈的。” “见机行事，版权最重要。还有，港城那边也接触吧，钱不是问题。和刘文瀚一起办，不仅是版权，还有其他合作，我会和他说的。” 杨灵越这般说，是授权给了周建峰。 “明白了。”周建峰应道。 而王星心情有些复杂，这刚进公司履职，自己团队的股份就从10%缩水到个位数1.8%了。 等到解封的时候，还能剩下多少呢？ 不过按照老板的规划，到时候0.01%想必也比现在的10%要值钱。 如此一想，天地渐宽。 具体事情谈完，杨灵越朗声道： “我希望二位能一直跟着公司走下去，成为互联网行业的翘楚。别说咱们这个公司了，就连我最初的唱片公司，都有股权激励计划，所以二位，响鼓不用重锤，干吧！” 周建峰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的反应，于他而言，这是必然的，他也能看到未来。 王星则是小鹿乱撞，这岂不是意味着，还会再分配，如果这样的话，那原来的10%算个屁啊。 一下午的会议结束后，杨灵越与新公司目前的二十七人一块儿吃了顿火锅，有十人是集团派遣的行政团队，六人是王星的技术团队，剩下的十一人就是周建峰的人马。 热气腾腾，斗志昂扬。 “周总，现阶段的任务除了版权收购，还有就是协助咱们王总招另两个板块的人，别耽搁进度，团队还是要小而精，待遇放心给。” 席上有管工作方面的事务，杨灵越只说了这么一句。 之后便是融入环境吃肉喝酒，杨灵越自然大受气氛感染，越发的高兴，不知不觉就放倒了一大半的人。 然而当意识到自己再喝就多时，杨灵越果断撤了，虽然前世的经验教训让他早就没有了酒后失言的行为习惯，但杨灵越如今的脑子里的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老蒋，回，回5号院。” 上车后杨灵越说了一句，便躺下了，晕晕乎乎的。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杨灵越被扶了起来，灌了碗酸不拉几的汤后，又睡着了。 “别动他了，就让他在沙发上睡吧，你去拿被子，我给他脱衣服。” 曾莉拦住了于莉说道。 “嗯，好。”于莉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蒋荣，辛苦你了！你回吧，我们照顾他。”曾莉又对着门口的壮硕身影说了一句。 “好的，曾姐。” 蒋荣点了点头离去了，他把杨灵越架回5号院，检查一番开门之后，没敢进卧室，只是把人放在沙发上。 犹豫了许久，还是给曾莉打了电话，并安排人把两位老板娘接了过来。 唉！但愿老板明天别责怨他多事，实在是没见过老板喝这么多。 出了楼，对值夜的属下叮嘱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把男朋友安顿好之后，曾莉问道：“莉莉，你说他为什么回这儿啊？” “或许就是意识到自己喝多了，不想让咱们大半夜的照顾他，曾姐，你回卧室睡吧，我陪着他。”于莉轻声说道。 曾莉点了点头说道：“好，来，把靠枕抽了，你就能躺了。” 此时，已经一点了。 如今房里有了暖气，倒也没有那么冷了，杨灵越第二天晕晕乎乎醒来时，还感觉有些热，有些挤。 睁眼就看到了蹙眉的于莉，叹息一声。 不由下意识地抬手就想抚平，然后就发现是自己挤着人家了。 轻手轻脚的下了地，去洗手间放水，洗漱冲澡，顿时清醒不少，嗯，看来喝的不是假酒。 等再回客厅，杨灵越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看来自己昨天是喝了一斤往上了，已经到达极限了，想来是状态绝佳，才挺到了最后。 再看向沙发上的于莉已经躺平，被子还没盖严实，白花花的。 啧，杨灵越上前帮忙盖好，看了看时间，已经快7点半了。 今天还没晨练呢。 毕竟一日之计在于晨。 于是杨灵越又挤着躺了回去。 等到曾莉披头散发，迷迷糊糊地醒来出了卧室，上卫生间的时候，瞅见客厅的情形，不由气急，虽说有暖气，但不穿睡衣，不盖被子还是有点凉的。 哼了一声，便进了卫生间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洗澡的时候发现已经很干净了，嗓子不由有些发紧。 想了想，男朋友喝那么多酒，是该多出点汗，于是便披着浴巾出去了。 然后于莉又进了卫生间开始方便洗漱。 .......... 曾莉一边收拾着衣服，一边没好气的说道：“烦人，都9点了，我都没和导师请假。”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也没说一声。”杨灵越叹息了一声。 “下午再去呗，上午咱们歇歇，最近周末都在忙。”于莉提议道。 “嗯，说的是。” 杨灵越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说道。 “饿了，想吃面片汤了。”曾莉也坐了下来说道。 “我去做，很快就好。”于莉笑道。 曾莉推了一把不知羞的男朋友，嗔道：“你去，哼，我俩昨天大半夜的给你熬醒酒汤。” 杨灵越没拒绝，一边起身一边说道：“行，我去做，昨天蒋荣给你们打的电话？” 第283章 滕丛丛回来了 “昂，杨灵越，你还真的出息了呢，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男朋友不提这茬，曾莉都忘了。 “灵越，以后不回家起码提前打个电话吧，你都不知道曾姐大半夜看到蒋荣的来电，有多担心。”于莉也加入了声讨队伍。 杨灵越摸了摸于莉的脸蛋说道：“让你们担心了，下次不会了。” 随后于莉和面，杨灵越做汤，半个小时后，面片汤就得了。 饭后曾莉洗碗，杨灵越则是和于莉说起了新公司的事情，技术和运营自己交了出去，但大方向必须沿着自己制定的路子走。 除此之外，相应的法务、财务也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不仅对外，还有对内。 收拾完的曾莉见状不由说道：“那么烦人呢，不说了上午不工作的嘛，我俩要做瑜伽了，你想做事，自己去书房。” 杨灵越笑了笑，拉着曾莉坐下来，接着说： “于老师，你之前说咱家算不算有富有路，我说算，其实当时的路，就是想的这个公司。” “我知道的，光有钱不行，咱们这样的，必须得有话语权，否则就是待宰的羔羊。”于莉点了点头。 其实于莉最初跟了杨灵越后，曾想过，自己男人会不会找权贵门第联姻，但随着认识的加深，逐渐了解到自己男人心气极高，根本就不是受制于人的人。 这么一看，很多事情背后的行为逻辑就能很好的理解了。 “言重了，没有那么夸张，肯定有人觊觎，小的够不着咱们，大的也看不上咱们。文化产业产值低，影响大，对于他们来说，不值当的。” 看着曾莉逐渐瞪大的双眼，杨灵越笑着安抚道。 话说某地曾有一家家族企业，在众所周知的那个年代通过各种各样、合法的或是不合法的手段，二十余年间累积了上百亿的资产。 但在五六年前，该企业一朝倾散，在企业任职的家族成员，或意外死亡，或者远遁海外。 百亿资产被某个红姓年轻人以极低的价格从当地政府的手中购得。 嗯，再过两年，某地的一处豪宅遭到自杀式袭击，随着爆炸声，很多内容的传单散落在了周围，该年轻人的家族被清算，事情才被揭露出来。 然而如此事件，却只有一家媒体报道，而当天报道后，新闻便迅速撤回。 后世很多互联网大佬艰苦创业的故事，激励了很多年轻人去千店万创。 但绝大多数人碰的头破血流，随着阿里马、企鹅马等等人的家世披露，人们逐渐了解了一些事实的真相。 京东刘貌似成为了唯一的，硕果仅存的草根。 但是他的前妻，曾经陪着他在中关村卖盗版碟的龚大晶。 别的不提，她爷爷曾穿着草鞋走过二万五千里。 “你说的都是一些极其个别的苍蝇，自然会叮有缝的鸡蛋，咱们走正道，不偷税不漏税，完善己身就好。要相信我们的制度是最具优越性的，是可以逻辑闭环的。”曾莉很认真的说道。 “这点我认同，来和我一起唱。”杨灵越点了点头。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让思想冲破牢笼。” 于莉莞尔。 “神金。” 曾莉嗔了一句。 杨灵越不再打扰二女的运动，哼着激昂地曲调去了书房。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吃尽了我们的血肉。一旦把它们消灭干净，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下午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杨灵越接到了滕丛丛的电话，说是明天就会回来。 原计划半个月的拍摄周期，滕丛丛愣是拍了一个多月，周转全国。 第二天见到滕丛丛时，杨灵越及一众小伙伴们，一阵恍惚，头发剃成寸头了，黑瘦黑瘦的。 再看看杜晓雨和剩余的十个人，也都瘦了，眼神透露出疲惫之感。 “今天你们休息一天，明天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再回校报到，事情之后再议。”杨灵越大手一挥。 “没必要去医院，睡一觉就好了。”杜晓雨摇了摇头。 “听话。”杨灵越温和地说道。 之后一起前来迎接的小伙伴没有过多寒暄，让这些操劳了一个多月的学姐学长们去休息了。 “我们已经剪了一部分了，你电视台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滕丛丛问道。 “明白你的心情，他们是需要看全片的。”杨灵越如此说道。 “哦，知道了，必须得在电视台播出，如果只是网络上，扩散面不到位的。”滕丛丛点了点头又说道。 “明白，赶快回去休息，这些事情交给我。”杨灵越挥挥手。 之后的几天里，滕丛丛组了个剪辑团队，有在校的，也有已经毕业的，就在隔壁北影厂的剪辑室干着。 而周新霞老师看了一些片段后，担任了本部纪录片的剪辑指导。 纪录片一共采访了36组，之所以说是组，因为除了“网瘾少年”，还有他们的家长。 内容分为三个部分，访谈、跟拍生活、心理医生报告。 滕丛丛和杜晓雨轮流担当只有声音出镜的主持人。 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出来的，里面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大多“网瘾少年”是不愿意回忆的，或者回忆的时候是很不自然，痛苦的。 纪录片中有名叫小卫的少年讲述，自己因不堪忍受折磨而企图跳楼自杀，失败后被“盟友”们拖进了13号室。 之后杨叔把第一台仪器的针扎进小卫两边的太阳穴里，第二台仪器的针扎在脸和下巴上，左手上一根扎在了手心靠后的肉垫上，另一根则是直接扎进了中指的指缝里…… 小卫的嘴里还被塞上了人字形的橡胶呼吸管，那是为了防止有人承受不了，有意或无意地咬舌。 当两台机器被同时打开，小卫不停的抽搐，太阳穴两边流下了鲜血…… 主创团队曾想过不再问一些比较敏感的人，这些揭开伤疤的问题。 第284章 央视播出 不过心理医生不以为然，揭开伤疤也是一种治疗过程，改变一些说法，或者由他们来提问。 跟拍生活方面，有些人出现了头晕、呕吐、失眠、记忆衰退等副作用。 家长也反映，他们的孩子在接受了治疗后，并没有真正戒除网瘾，反而变得更加孤僻、自卑和抵触，他们无比后悔。 因为在此之前，他们的话是： 【多谢杨医生，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女儿不可能那么快戒掉网瘾】 【如今她从你的训练营里边出来之后，人也变得听话多了，让我们家长真的太过欣慰了。】 【杨医生，你真是一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心理医生评估，有些人得了精神疾病，抑郁、焦虑、躁郁，或轻微，或重度。 他们一致认为电击疗法对人的脑神经认知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在临床，对于老人儿童、以及心肺、肝肾功能较差的患者慎用，实施时还需要全麻和吸氧。 除此之外，对于得病的“网瘾少年”，拟定治疗方案。 哦，纪录片最后的结尾，介绍了一下“网瘾少年”口中的杨叔，家长口中的“杨医生”，除了生平简介，还有获得了“感动山东健康卫士”、“未成年人保护十大杰出公民”等等荣誉称号。 （资料来源：新浪财经网《17年后，那个电击7000多网瘾少年的恶魔杨永信，终于遭报应了》） 到11月30日，纪录片剪辑完成，一共七集，每集50分钟。 当天下午2点，杨灵越拿着带子，亲自跑了一趟央视。 在一间会议室里，杨灵越见到了纪录片频道的主任，曾亮，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看着很精明。 是之前就联系好的，通过央视电视剧制作中心的关系，毕竟刚刚达成了双方都很满意的合作，并没有通过广电。 “曾主任您好，片子我带来了。” “杨导您好，久仰了。”曾亮很是热情，显然知道杨灵越并不只是一个导演的缘故。 “咱们先看片子如何？”杨灵越直接说道。 “呃，好，稍等，我叫几位同事一起过来看。” 对于杨灵越的直接，曾亮还有些不习惯，不过随即还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随后陆陆续续进来4个人，听介绍，都是栏目编导。 会议室就有投影仪，在一名叫小周的操作下，纪录片开始播放。 刚放了十分钟，就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说：“别放了，这是在用极个别的案例，否认两位教授对未成年人保护有杰出贡献的诋毁。” 片子暂停，其他人则是诧异地看向这位同事。 杨灵越扯了扯嘴角，自顾自的说着教材上对于纪录片的定义： “纪录片是以真实生活为创作素材，以真人真事为表现对象，并对其进行艺术的加工与展现的，以展现真实为本质，并用真实引发人们思考的电影或电视艺术形式。纪录片的核心为真实。” 接着看向该妇女问道：“刘明英和你什么关系？” 前文书提到过，刘明英是央视资深记者，节目编导，《战网魔》这一报告文学就是此人所写。 该书中以第一人称的方式对此包庇、窝藏刑事犯罪人员的行为以及其他非法拘禁、违规使用电击治疗等虐待行为大加赞扬，并且造假。 后来19年的时候以教授的身份回到他的母校临沂大学做专题演讲，迄今照片还挂在杰出校友一栏上。 “我们优秀的同事。”该妇女一拍桌子。 “小汪，你先出去，你们也出去吧。”曾亮皱眉沉声说了一句后，又挥挥手。 随后会议室剩下两人后，曾亮苦笑一声说：“杨导直来直去，我也就直说了，我现在无法给你答复，杨导为什么不直接找其他电视台呢？如果我们拒绝了，其他电视台再播放阻力会很大的。” 杨灵越平静地说： “曾主任能说这话，就是我来找央视的原因。我相信央视不存在地方保护主义，我也相信央视的前辈们是有一个传媒人基本地良心的。现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就有孩子在那间暗无天日的13号房承受着电击” 还不待曾亮说什么，杨灵越接着说道： “无论央视或者其他电视台是否播出，明天我都会拿着整理之后的资料，向公安部、作协实名举报杨、刘二人的犯罪和学术造假行为。” 曾亮哑然，知道杨灵越这是今天就要一个答复。 正如杨灵越所说，他是有一颗传媒人基本的良心的，只不过他得衡量，也必须衡量。 他知道杨灵越与一些部门的关系匪浅，只是你怎么不直接以势压人呢？那样我遵照上级领导的决定，多好。 不过话到了这种层度，曾亮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直接说：“杨导先回去，我现在去找领导汇报。” “谢谢曾主任，我在这儿等着您，我今天和我们学校的老师们请假了，不用回去上课。而且他们也等着我的信儿呢，毕竟本片的主创团队可都是各系各班老师们的心尖尖啊。”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曾亮这次没有听出威胁的意思，而是很满意杨灵越给的台阶，这就很好。 一个半小时后，杨灵越出现在曾亮的办公室，签署了央视出具的纪录片购销协议，作价1元钱。 “12月3号，第一线栏目会播出这部纪录片，谢谢你，谢谢你们。” 曾亮与杨灵越握了握手。 意料之中，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这片子迟早都得流出去，哪怕其他电视台迫于压力不接，网络呢，外网呢？ 到时候再爆出央视拒绝播放这样的话，更被动。 而这些具体做事情的人，只不过是怕担责罢了。 否则，谁又愿意当个热血青年眼中的反派呢？ 等到杨灵越回到学校，告知伙伴们播出的频道和时间后，众人齐声欢呼。 纪录片的主创们，男默女泪，就连杜爷都潸然泪下。 他们最大的担忧就是电视台不肯接，不肯放。 第285章 纪录片的播出及《赛跑》票房 第二天，杨灵越没有食言，拿着举报信和复印的资料就去了两家单位。 作协那边很是懵逼，这么郑重其事的吗？ 文人相轻到了这种地步吗？ 他们也没有执法权啊。 接待杨灵越的一名秘书处的干事问道：“你的诉求是什么？” 杨灵越很是无奈的说道：“不是我的诉求，报告文学造假这事儿需要我提出诉求吗？我只能给你们建议，那就是你们经过核实这些资料以后，向他所在单位和出版机构通告此事。” “哦哦哦，明白了，那我们收下了。”这名干事点了点头。 杨灵越见状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就离开了。 随后这些资料被该干事递交上去后，就束之高阁了，谁闲的蛋疼管这种事儿啊，还是央视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杨灵越去了公安部以后，和相熟的人们打过招呼后，就去了相关主管部门。 “外媒及外国政府，一直拿“人权”说事儿，这事儿拖延日久，被人家报道了，势必会对我国形象造成极大的损害，要是抹黑也就罢了，可这.....” 于是很痛快的接受了资料，并表示会通报当地下属部门，督促尽快立案侦查。 公安动作极快，当天下午就通报了所在地当局，只不过要讨论，核实，具体时间不好说，毕竟人家有那么多荣誉称号，这不得好好讨论吗？ 12月6日 央视纪录片频道播出《网瘾去除记》的三天后，小卫的事迹播出，电击出血，躁郁症，误伤姐姐那位。 经过发酵，终于网络及社会上引起了巨大反响，愈演愈烈。 “雷电法王”、“磁爆步兵”这两个称号提前两年戴在了姓杨的头上，替代了之前金光闪闪的光环。 因为更多从该机构出来的人站了出来，多地媒体，网络上纷纷报道。 当地公安反应迅速对媒体表态，已经立案，一定严查此事，尽快给大众及被害人一个交代。 于是该机构提前两年查封了，不再是因为外媒报道而查封（外媒报道之后查封是真事儿）。 这是杨灵越作为顾问，给予供职单位的一丝体面。 至于作协，据副秘书长给杨灵越的回电中得知，已经通报了相关机构及央视，那位曾接待他的干事因为玩忽职守被开除了。 当然除此之外，更多的专家陆陆续续站了出来，说“网瘾”不是病，需要家长老师的引导，而不是什么治疗。 至于后来，有个叫豫章书院手段更加高级，也更加残暴。 它们永远不会消失。 当天，杨灵越请滕丛丛、杜晓雨、刘大鹏等十二人在校门口的烧烤店吃饭庆祝，经过几天的休养，几人状态好了很多。 “同志们，我敬你们，你们是英雄！来，干了这杯饮料！” “还是先恭喜你，首部电影票房1.32亿的亿元俱乐部大导演。”滕丛丛笑嘻嘻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都是值得庆祝的日子。”杜晓雨附和道。 “唉，双喜临门的日子，大老板连口酒都不喝。”刘大鹏吐槽道。 “就是，年纪轻轻的戒什么酒啊。” “废话咋那么多呢。”杜晓雨瞪眼斥道。 一阵嘻嘻哈哈。 这叫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期间，刘大鹏问杨灵越下一部片子拍什么？ “一个有躁郁症者失手杀掉自己妈妈之后的故事，剧本预计还得一周完成。” 众人了然，这又是部根据真人事件改编的电影啊，接下来自然要问什么时候拍，找谁拍等等，一时间嘈嘈杂杂。 “停停停，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些事情，到时候再说。” 一起做事的人中，也只有这些同学们，对自己没有敬畏之心了。 晚餐结束，回到8号院。 曾莉还没回来，是忙活《赛跑》下画之后的事情，总得有头有尾。 不单单是核算的事情，还有海外发行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选择，只能打包出售，没有外资投入的情况下，这是唯一的选择。 要是分账发行，那可能还会赔钱。 《赛跑》确实交给了西影进行海外发行，经过多方协商，抽成比例20%，之所以如此，是西影面对的是30多个国家的发行商，而非之前《曲面》那边打包销售，况且还需要增加不同语言的字幕。 至于配音，那是对方国家发行商的事情了。 经过半个多月的吆喝联络，《赛跑》卖了18个国家，林林总总的加一块儿400万美金了。 法国最高，80万，德国次之，60万，还有低的南美国家5万美金这样子，总之秉持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则，能卖则卖。 西影的目标是500万美金，按照周友的说法就是不能白忙活，起码得挣个100。 就此，理想状态下算账（单位\/万）。 总投资1700万（肯定得想办法花完的呀）。 内地票房万（港台未上映）； 扣完上缴的基金与税，也就是93%，万； 制片方分账比例37%（发行比例下降了2个点），4542万。 海外版权收益3200万（已扣抽成），赞助80万，碟片发行权220万； 制片方合计收益8042万。 花卷占比45%，也就是3619万。 实际投资782万，宣传回收500万（含网络推广、宣传片及宣传曲），纯赚3337万。 啧，从立项到结束，历时将近一年，数百人忙活。 但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因为这个链条上的所有人跟着你受益了，他们对你会有无比的信心，期待你的下一部电影。 而想挂上这根链条上的人更多，所以他们都会把杨灵越高高捧起。 很多人就这么飘了，比如藤华涛.... 杨灵越是想飘都飘不了，如今这个时间点儿，这种情况下，短时间不可能有奖项荣誉。 至于票房收益，还不够花卷唱片一个月的效益。 聊天的时候，于莉如此说道：“王德顺红了啊。” “红了也只能当配角，不过机会以后会多一些，挣的也会多一些。”杨灵越如此说道。 第286章 阴气已极，阳气萌动 曾莉到家的时候，是10点多了，神采奕奕地透着一股兴奋劲儿。 杨灵越靠在于莉身上，吃着葡萄，挑了挑眉说道：“咋啦这是，吃了蜜蜂屎了？” “亲爱的...杨灵越，你找死。”曾莉话到一半就扑了过来。 显然杨灵越没有旅长的能耐，毕竟那是比天王老子都要牛逼的存在。 被镇压的服服帖帖的。 废话，一屁股坐你胸口，你也服服帖帖。 于莉是个叛徒，让开位置看着自己的男人受苦，还在一旁开心地大笑着。 杨灵越憋着气地说道：“好啦，说事儿。” “累了，不想动弹。”曾莉咬着牙，又往下坐了坐，好好感受一番男朋友的胸肌。 杨灵越只得深吸一口气，掀翻就开始打，噼里啪啦的。 于莉见状，调暗了灯光，回了卧室。 “杨灵越，我和你拼了，啊，别扯，可贵了。”曾莉咬牙喊道。 可以，这很曾莉。 十分钟后。 杨灵越睥睨的看着曾莉说道：“说吧，什么事儿？” 曾莉压根儿就不想看，闭着眼，咬牙切齿的。 “说不说？”杨灵越沉声道。 “你要死啊你。”曾莉噼里啪啦地拍着男朋友的胳膊。 曾莉再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德国一位导演要买翻拍版权，叫什么基里安。” 杨灵越心里哭笑不得，面上平静地说道：“基里安·里霍夫，给多少钱啊？” “烦人，那是钱的事儿吗？刘文瀚和周友去谈了，我的意思是钱不重要。”曾莉没好气地说道。 “嗯，谨遵夫人教诲，为国争光嘛，你定吧。”杨灵越挥挥手。 刚说完，于莉走了过来，还拿着块儿毛巾。 “我去洗澡了。”曾莉面色一紧，跑向了浴室。 “跑挺快啊你。”杨灵越横了于莉一眼。 于莉笑盈盈地收拾着沙发，和沙发上的人。 “哎呀，灵越，别闹了，还没完呢。” “我是要和你说正事儿，我怕明天忘了，明天安排陈林和张冀那边对接，做新剧本的分镜吧。”杨灵越手按在于莉肩膀上说道。 “唔~，知道啦。” 于莉扭捏了一下，点着头回应道。 杨灵越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大雪节气，一候鹖鴠不鸣；二候虎始交；三候荔挺出。 这个时候是阴气最盛的时间，所谓盛极而衰，阳气已有所萌动。 杨灵越照常上课，上午的时候收到一份请柬，请他12月18号参加《集结号》的首映。 打个电话，或者通知公司的事儿，杨灵越有些奇怪，但也没问送请柬的人什么，人家都这么郑重其事了。 杨灵越有些纠结，都是相互的，人家捧过你的场，你必然要捧人家的场，何况还是下一部电影的合作方呢。 只是这部片子私货有些重，而且编剧屁股是歪的。 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要知道此时的各种“公知”们是最猖狂的时候。 晚上杨灵越照常查看邮件，收到了刘一菲的邮件，这不稀奇，隔三差五都有。 稀奇的是话题。 “杨灵越老师，应该叫你杨灵越大导演了，票房真的大卖了，撒花撒花，真的替你开心。 还有就是我正式签约wma，所以还要在这边待一段时间。 上次和你说我妈知道了咱们发邮件的事情，没有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吧？ 原因一直没和你说，其实是我无意间说了你曾经说的投资的事情。 因为我妈赔惨了，哈哈。 好吧，虽然那啥，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没有投资？ 我不太懂，如果对你有影响，你可以不说，完全没关系的。 反正我挺能挣钱的（得意笑）。 茜茜同学于加州” 杨灵越看着文字不禁莞尔，时隔这么久才问这个问题，想来是她妈刘小丽三番五次的在她面前叹气了吧。 不过他还没有投资，但会在明年或投资，或买股，持有十来年的那种，比如提前投资现在完全没人看好的特斯拉，上市后一年翻400倍的那种，就算限定非美国人的投资份额，但有多少吃多少。 还有facebook。。。 杨灵越点了回复，敲击键盘。 “茜茜同学 来信收悉 恭喜你签约，不知你何时回国。 北京即将下雪，而雪景下的北京就会变成了北平，想必你也会想念它的美吧。 关于阿姨知道通信的事情，你的心理，我想我能够理解一二，但是不要过度揣测一个爱你的亲人，主要以你的脑袋，也揣测不明白。 关于投资，我个人觉得随着网速的提升，网民的增多，电商、社交、智能设备都会得到极大的应用。 有鉴于此，互联网方面我买了亚马逊、谷歌，只不过持有以后股价一直走低，但幅度越来越小，以我看来此时正是入手的好时机。 关于智能设备这一部分，我只买了苹果。 最后：这次没有照片，差评。 杨灵越于北平仲冬” 点击发送，现在加州应该是深夜2点，估计等刘一菲看到这份邮件的时候，杨灵越已经在梦乡了。 终于问了。 杨灵越此刻的嘴角比ak都难压，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 随后又看了看影视网站方面的进度，一切正常。 周建峰和刘文瀚两人配合着收罗了一大票后期人员，对老影片修复调色，计件付费，省钱省心，效率还高。 技术人员目前增加到了20人，购票系统整体ui完成，已经正式投入开发过程，周期预计两个月。 而快播软件在本月中就可以进行内测阶段，可以先行发布，只不过匹配视频网站还需要一个月。 有进度，有质量，有时间，有激情，没什么需要杨灵越操心的，他只负责在发工资的时候签字就成。 就这般，杨灵越每天1个小时左右的工作时间完成。 你说，就这样的老板，你不给人家分股，能行吗？ 当然如果你是老板，你可能会说，都特么是我的主意，你们不过是一群执行者、工具人，凭什么分。 只能说，上句话只能是如果了。 第287章 请叫我杨总 美国加州 早上时间8点半 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刘一菲，晃了晃脑袋，瞥见床头柜上的电脑，拽了过来，打开。 “嘿嘿嘿” “哼哼哼” 不由皱了皱鼻子。 “噫？没发照片吗？” 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之后，看了看已发邮件，真的没发哎，明明都弄好了，当时光顾着发表情了。 正好把准备好的一张照片发过去，一想。 “笨啊，都说我脑子不够用了，就不给你发。” 扣上电脑，下床洗漱一番，下楼找她妈。 然后把杨灵越提到的三家公司名字说了一遍。 刘小丽好奇地问道：“就说了这三个名字？还说什么了？” 于是刘一菲又把杨灵越提及到的理由说了一遍。 “茜茜啊，我能看看这封邮件吗？”刘小丽温和地问道。 “不能，妈，这是我隐私。”刘一菲头甩的和拨浪鼓似的。 “哦，妈妈尊重你的隐私，不看就不看了。”刘小丽平静地点了点头。 对于杨灵越的调查，让刘小丽重新认识了这位天之骄子，没错，现在杨灵越在刘小丽心目中就是天之骄子。 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工作，生活作息规律的可怕。 和女儿差不多的年纪，达到了绝大多数人难以企及的成就。 感情方面有个前女友，她记得那个姑娘，印象还挺深，这是电影学院人所共知的事情，不难查。 还有一位关系亲密的曾莉，虽然各方及他们本人的说法都是合作伙伴，但刘小丽非常怀疑。 一个三四线演员在演了杨灵越一部短剧消失了半年之后，突然就成为圈内有一号的制作人，还是杨灵越那家影视公司的总经理。 刘小丽之所以怀疑还不是确信，就是因为太干净了，没有相关资料照片，花卷公司股东里没有曾莉，名下没有房产和豪车。 任谁看，这就是雇佣关系。 要说两人之间存在男女关系，见多识广的刘小丽是很大程度上相信的。 但更深层的关系，刘小丽拿不准，两人的年龄差距有些大。 如果止于此，刘小丽对杨灵越这个年轻人是极其满意和欣赏的。 这么有钱了，还是个年轻人，只有一个性伴侣，还不满意？ 她可见得太多了，有权有钱的男的，有权有钱的女的，全世界范围内，她就没见过几个独善其身的。 除非一看就身体孱弱，就是不行。 虽然刘小丽有了杨灵越这些基本资料，但没有对女儿说过一句，毕竟只是朋友关系。 安安静静吃完早餐的刘一菲上楼把杨灵越邮件里的那一段复制下来，发到了妈妈手机上，其他内容肯定不行的。 随后刘小丽针对性地查了查这三家公司的公布的财务信息，发现这三家公司虽然股价受金融危机的影响都在下跌，但公布的财务报表都是盈利状态。 这很正常，这种环境下，太多玩儿投资的开始拆东墙补西墙了，再优质的股票也会下跌。 那还能说什么。 于是在经过和财务一番商量后，原本该割肉的割肉，该筹集的筹集，刘小丽分别入手了这三家公司的股票，至于其他的，她不敢碰了。 京城 大周末的三人本来要去四合院去看看的，结果却变成了两人行，因为杨灵越得去中影开个研讨会。 抵达中影大院后，车子不少了，然后在门口碰到了王忠军和宁昊。 “呵？宁导，您怎么也来了？” “哟，杨大导，这话说的，您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宁昊咧嘴嬉笑。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叫杨总，我今天是民营企业代表。” “杨总，《赛车》的宣传方案怎么回事儿啊？推广曲呢？宣传片呢？”宁昊斜眼。 “没礼貌啊，大王总还在这儿呢。”杨灵越岔开话题。 “哈哈，杨导，这就不知道了吧，除了咱们这种民营制作公司，还得让你们这些优秀青年导演参加嘛。”王忠军乐呵呵地说道。 如此一说，杨灵越心里有了数，果不其然，进入会议室，见到了陆钏这位优秀青年导演、管唬及两个不认识，但挂着相的一老一少。 扫了眼身份牌，庞包春，庞波，应该是父子没错了，很诧异啊。 嗯，都是电影扶持计划里的青年导演。 “浩哥，我求求你，今天你叫我杨总吧。” 杨灵越坐在摆放自己身份牌的座位后，对隔壁的宁昊如此说道。 声音不大不小，目前在场的几个人都能听到。 宁昊扶额，他不想说话。 王忠磊笑了笑，和管唬闲聊扯淡。 陆钏一脸严肃，正襟危坐。 那庞姓父子二人翻着自己带来的文件。 两三分钟后，又进来四个人，韩三爷，高红平，余成及导演协会会长黄建兴。 哦，后面还跟着3个端着盘子，穿着制服的小姑娘，盘子上放的是茶水缸子。 啧，以前可没这待遇。 “都到了，就不闲扯了，也没外人，前两天各地的国营制片厂在广电开会，要为即将到来的60周年筹备献礼片。 国企自然无需多言，马上就会启动多部影片。 民企也要出力，尤其是华宜，你们作为民营企业的优秀代表，理当发挥带头作用。 对此广电有政策，通过的剧本，会在导演协会、中影、广电三方的评估下给予200-2000万的补贴扶持。” 韩三爷说到这里，抿了一口茶水。 众人一听这话都惊呆了，很激动啊，杨灵越都很激动，还有这种好事儿？ 王忠军见提到了华宜的名字，便发言道： “请韩董放心，我们当仁不让，已经在筹备了。不过鉴于我们刚拍的《集结号》战争题材，09年献礼片我们决定拍摄一部谍战题材，我们尽快完成剧本创作。” 杨灵越有些懵逼，这说的就是《风声》了吧？ 不愧是你啊，和原着作者招呼都不打，就写剧本了？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之所以这样认为，是麦家和姜伟两人还在攒剧本呢，如果华宜联系过，麦家肯定会说的。 第288章 一众牛鬼蛇神 “好，不错。几位导演呢？” 韩三爷点了点头，目光巡视着“青年导演”。 管唬：“韩董，我在改编赵冬苓的同名小说《斗牛》，是一部抗日片，近期就会提交审核。” 陆钏：“我的就是那部《南京，南京》，已经在筹备了，我想说的是为什么过审这么难，而且中影不肯投资？ 我不过是想拍一拍战争背后的思索、苦难背后的救赎、死亡背后的尊严，和仇恨背后的温暖。 都什么年代了，不要再以弱者的姿态哭诉屠杀的事实，转而从对侵略的抵抗延伸至对人性的探讨不好吗？ 从交战双方的角度，更加客观平等的探讨人在战争面前的表现问题、人与战争的关系问题。不行吗？” 陆钏说着说着情绪便激动了起来，杨灵越不禁感叹，这口才真好。 中国青年报曾评价：历史虚无主义有两大特征，一是夸张历史的支流，漠视历史的主流；二是强调个人在历史必然中的无所作为。 日本兵角川之视角，及其颓然自省和自绝，恰是这两点的具体写照。 这哥们儿挺逗的，本来是美国人投资拍这部电影，结果剧本没过审。 然后又过了，怎么过的，咱不敢说，也不敢问，人家自己说是一遍一遍的跑审核，阐述理由。 不过也拖到过审了，美国人因为金融危机撤资了，国内的影视公司有病才会投。 后来嘛，就有了秦兰倾家荡产的事儿，但还不够怎么办？ 于是又有人下场，中影、环亚、苏省电视台都投了一些，这才勉强拍完。 韩三爷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面无表情地说：“今天讨论的是主旋律献礼片，你的问题会后讨论。” 陆钏发泄完有些懊悔，但毕竟准备了好久的话得说出去啊，要不然多不得劲儿。 不过对上韩三爷的眼神，便讷讷不言了。 杨灵越则是噗呲一声乐了出来，他就是故意的。 不仅仅是陆钏的话，而且他也看出来了，人家在座的都是提前得到消息的人，只有自个儿和宁昊是被拉过来凑人头的。 然后陆钏拧眉看了过来，切~~，一个靠营销出来的毛头小子。 “小杨，你说说。”韩三爷说了一声。 “巧了，我们和华宜一样，也在筹备一部谍战片。改编自临安作家麦家的《风声》，剧本已经完成大半了，这个月就能完工。主要是能力有限，拍不了规模宏大，主题更宏大的片子。”杨灵越如此说道。 黄建兴饶有兴趣的看着杨灵越，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王忠军则是霍然抬头。“嗯？” 尼玛，什么情况？我们的剧本可都快完了，你告诉我撞车了？ “大王总，怎么了？”杨灵越好奇地问道。 王忠军恢复了平静，笑呵呵地说：“没事儿，是挺巧的。” 在这种场合，怎么问？私下再说吧。 随后庞包春说要制作一部精良的主旋律3d动画电影。 杨灵越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你们啊。 尼玛屁的动画电影，就是部史上最垃圾的动画片。 但后来这部动画片在央视少儿频道播出了，嗯...2100万的制作费。 真.“庞氏骗局”！ 此人说完以后，谁都没有发言，连看不都不敢看。 得罪不起啊，万一看人家一眼，人家以为你有意见怎么办？ 随后宁昊说：“一直忙手头的电影，还没什么想法，有想法一定提。” 之后余成摊开文件，轻咳一声说： “咳，我说一下要求啊，作品中血腥场面、暴力镜头的不能过多，要含蓄表现；器械道具的必须要进行年代考证；在人物形象塑造上，不宜对敌人过分“儒雅化”、我军指挥员过分“粗俗化”、女性形象过分“娇媚化”等等。” 这会韩三爷开的有点糟心，都什么玩意儿啊这是，不过走一下过场就得了。 唯一一个正常的还是个没什么想法的宁昊。 杨灵越心里想的是《建国大业》之下，相似题材尽皆齑粉，傻子才会撞题材哦。 随后又闲扯了几句，散会。 杨灵越和宁昊正约着去看审核被打回，修改版的《赛车》，然后被王忠军拉住了。 “杨导，来，聊一下。” 还不待杨灵越说什么，黄建兴也走了过来。 “黄导。” 三人纷纷问好。 “不打扰你们，来，杨导，留个电话。”黄建兴笑眯眯地说道。 完后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就走了。 已经走到停车场的陆钏看到这一幕，眉毛拧的更厉害了，本来要找韩三爷继续聊的，结果被告知还有事儿，随后就和庞氏父子进了办公室。 至于管唬，早就撤了。 杨灵越说道：“浩哥，你先过去，我一会儿找你。大王总聊啥？” “《风声》的版权你买了？”王忠军问道。 “昂，我靠，我的王哥，不是吧。你别告诉我撞车了。”杨灵越一脸惊讶。 王忠军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是，你们没买版权就动手了？这么奔放的嘛。”杨灵越忍俊不禁。 王忠军有些尴尬，他也不清楚，而且也习惯了，华宜买一个不出名作家的不出名书籍，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嘛。 王忠军随即解释了一句后提议道：“受冯导的启发，陈国福找了我，要搞这么一部，我觉得还行，让给我如何？” 让给你胡编乱造骗补贴，还特么高票房？ “王总，让是不可能让的，剧本都快搞完了，您觉得还行，我觉得非常行。这样吧，咱们合作就从这部片子开始，除了中影，咱们二一添作五。”杨灵越很是认真地说道。 王忠军乐意合作，但不乐意二一添作五，不过转念一想，特么差点忘了面前这位也是位“大导”了。 王忠军扶了扶眼镜说：“中影，没必要吧，你预计投资多少？” “6000万，王总不打算要补贴？”杨灵越反问道。 “你还真想这事儿啊。”王忠军嗤笑一声。 “为什么不呢？上面也要脸的。”杨灵越说道。 “你有把握？” 王忠军一愣，还有他不知道的？ “总得试试嘛。”杨灵越笑呵呵的回道。 第289章 打到一切历史虚无主义 王忠军想了想杨灵越和佟岗那莫名其妙的关系，不由点了点头。 如本书开篇第一句话阐述的一般，有时候让人摸不准的事情，会让你恐惧、联想、不安，要不然怎么会有讳莫如深这个词呢。 比如你在街上和一个混混发生了冲突，混混摸不清你的来路，是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尤其是你表现的很镇定时。 但如果这时路过一个你俩都认识的，邻居家的二狗子，没什么出息，但很热心的那种，对混混说：“这我邻居，老哥，这事儿就算了吧。” 看似好意，实则戳穿了你的外强中干。 混混心里一想：呵，和二狗子做邻居，穷人啊。 随后就会把你打个半死。 如果路过的不是二狗子，而是一个社会地位，影响力比较高的人说这句会怎么样？ 自然是握手言和啦！ 随后两人聊了聊具体份额的事儿，一番讨论，初步定下了4:4:2的比例，当然中影是2了。 用哪一版剧本，谁来导这两问题，两人决定带上各自的人明天约在一家会所再议。 之后杨灵越去了剪辑室，会合了宁昊。 看过之后，杨灵越看着后p上去的一些广告，很无奈地说道：“我的浩哥，这就是你说广告会很巧妙的加进去吗？” “还行了哇，你大老板不知道我们干活人的苦衷。”宁昊不以为然。 “煮熟的鸭子，以后别干这事儿了，要多钱我给你补上。”杨灵越晃了晃脑袋。 宁昊咧咧嘴说：“显的你，说说其他的咋样，配乐啥的。” “不愧是mtv导演出身，有一套。”杨灵越比划了个大拇指。 这话并不是瞎吹，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但宁昊对于音乐的运用真的算是顶级了。 耿浩躲在柜子里时响起的犬吠式彩铃； 李法拉在体育场穿着超人服装来电话时响起的电影《超人》主题曲； 海上火拼时的《浮沉兄弟》（荣祥作词作曲演唱）； 庙宇交易时的《十面埋伏》； 李法拉误杀妻子时的《百媚千娇》（陈曦作词，董冬冬作曲）； 结束时改的面目全非的《阿，朋友再见》。 每一段都提升了幽默的氛围。 听到杨灵越的话，宁昊咧嘴一笑说：“你介绍的董冬冬有点儿意思，很理解我要什么。” “成吧，赶紧审核去，08年开年大戏，寒假档。”杨灵越说道。 “也不知道你们急什么，马上《投名状》和《集结号》轮番上映，推广资源都挤压的没什么了。” 宁昊对于上映时间还是有点心存疑虑。 不过在杨灵越和另一位出品方张果力看来，没有比这更好的时间了，也就是2008年1月21号，腊月十四。 整整提前一年，这原因嘛，是杨灵越力主尽快上映，再加上不需要补拍，提前剪辑，审核更快，资金更充裕，种种因素叠加。 “唉，你现如今对我的力量还是一无所知啊。”杨灵越语重心长地说道。 “说句实话，你说你们公司对票房的预测是1.3亿，是真是假？”宁昊低声问道。 “我们估算票房，一向只少不多。”杨灵越应道。 杨灵越底气很足的，宣发与前世不可同日而语，多出的400万宣传费不是开玩笑的，何况还是目前国内最专业的网络宣发团队。 当然还有大杀器，就是截留《集结号》。 正如青年报评价《南京！南京！》一样，《集结号》也在此列，只说一点。 谷子地去打阻击时，需要团长欺骗吗？ 在当时，这么光荣的任务，你不是党员，不是骨干你都抢不到。 这难道不是历史虚无主义？ 就如同法国人拍摄的那部《兵临城下》，苏联打德国，还需要政委率领督战队押后。 要知道苏联军队的政委在二战时的死亡率是最高的一个职位，72.95%，那是拿着铁锹带头冲锋的角色啊。 法国人当然永远理解不了这一点，认为是杜撰，自然要按照他们理解的视角来拍了。 因此，对于这种事情，杨灵越不仅是面上笑嘻嘻，心里麻卖批。 还要付诸实际行动的。 一举多得的事儿，票房低一些，华宜的内部股价也会低一些嘛，该省省，该花花嘛。 对了，《集结号》的编剧刘恒，也是后来《金陵十三钗》的编剧。 杨灵越的自信，让宁昊稍微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对于这位兄弟的首部大电影就上亿的事儿，宁昊心里是极其复杂的，有高兴，也有不服气。 但也给他很大的信心，1.3亿不敢想，但破亿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而且他的电影，媒体自发发的通告不知有多少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杨灵越在这部电影之前的名号和自己是完全没法子比的。 随后两人就在中影食堂吃的饭，虽然是周末，但值班、加班的人也不少，比如就遇到了韩三爷和黄建兴，于是就拼桌了。 “本来下午想约杨导聊聊，这不巧了嘛。”黄建兴显的很高兴。 “哦？还有这事儿。”韩三爷好奇。 “杨导对于献礼片想必有什么想法吧，聊聊，我和韩董正琢磨这事儿呢。”黄建兴如此说道。 杨灵越顿了一下后，如此说道： “不瞒几位，确实想过，不成熟啊。 主题嘛，没有比建国更宏大的了，从“双十协定”到天安门楼那一声宣告，这个时间段发生的一些重要人物、事件拍出来。 规模的话，献礼片嘛，把国内有名有姓的演员明星们都叫过来或参演，或客串。” “就你拍禁毒纪录片那样。”宁昊说道。 “砰” 韩三爷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位就这毛病，不开心要拍，开心还要拍。 “好想法。”黄建兴不住地点头。 废话嘛，等你们想出这一招来，还得大半年后，最后仓促上马，留下太多漏洞了。 韩三爷看了眼周围，听到动静而惊讶的人群，不由说道：“好小子。” “三爷，我这点子起码值2000万。” 杨灵越笑嘻嘻的举起手比了个耶。 第290章 老板，咱们没钱了 “大言不惭，嗯...剧本拿过来，具体再谈吧，我会说我该说的。” 韩三爷瞪了一眼，随后对上了杨灵越带有玩味的眼神，不自觉地如此说道，他也知道上午的事儿有点难以明说。 “中国电影的未来就靠三爷这样的好领导啊。”杨灵越由衷的赞叹道。 “滚蛋。” “好嘞。” 杨灵越收拾盘子就要撤。 “别走啊，这是刚聊了个开头。”黄建兴哭笑不得。 其实黄建兴也想过这个主题，只不过这里面牵扯的人物和事件太过宏大了，还有三大战役，根本就绕不过，要不要加战争场面，可一旦加了，那难度就上来了。 说到这方面的时候，杨灵越说道： “三大战役方面可以通过林罗刘、粟将军等指挥场景，加上《大决战》系列的一些战争镜头，以及支前群众的故事来侧面反映啊，毕竟是依靠群众赢得战争嘛。 我第一个报名饰演群众，宁导也来，你挑着担，我牵着马，呃，不，推独轮车。” 面对三人的有些无语的眼神，杨灵越认真地说道：“荧屏处女秀献给此片，是我的荣幸。” “不好意思，你的处女秀已经献给了我。”宁昊嘿嘿一笑。 杨灵越顿时塌了下去，随后说：“宁导，我知道有一种换头技术，能处理的特别好。” “聊事儿，聊事儿。”黄建兴赶紧把话题拽回来。 《建国大业》一片中，最重要的人民群众的镜头画面寥寥无几，别扯什么时长不够，民主党派人士的戏份多的离谱。 为了凸显民主党派的重要性及敌方的残暴，还安排了陈道名和姜闻两位去抓张岚，这尼玛！ 难道建国前夜渝城渣滓洞监狱的那一幕不比这些更凸显对方的残暴？ “新种花的建设离不开资本家。” 这句话教员从未说过，也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还有淮海战役结束后，为了突显真性情，而喝酒唱k的场景。 现在的时代需要而已，要不说历史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呢。 不过该剧本的主要编剧是两位满族同胞，嗯。。。 韩三爷点了点头说：“主意是你提的，到时候你也参与一下剧本创作吧。” 杨灵越很痛快地就应下，又说道： “行，没问题。不过事先说好，三爷，我也就是在某些情节上说说自己的看法，您真要让我实际操盘，我没那能力，也没那时间，我还得筹备新片呢。” “你倒有自知之明，放心吧，这种事也不可能交给你。”韩三爷笑呵呵地说。 又聊了几句，各自分别。 打电话给曾莉，得知二女已经回到8号院，杨灵越也就返了回去。 回到家后，两女一个在晾衣服，一个在拖地。 东户其实已经收拾好了，但被当成了衣物间，曾莉就没去住过。 “大忙人回来了呀。” 正抖着杨灵越裤子的曾莉眨了眨眼。 “是啊，一天都不消停，明天还得和华宜开个碰头会。” 杨灵越跟个大爷似地瘫在沙发上。 于莉直起腰来说道：“明天不是要去泡温泉嘛。” “你俩去吧，我明儿让刘文瀚跟我去。” 杨灵越丝毫不为多动。 “什么也是我俩，我俩，干脆我俩过得了。”曾莉嗔了一句。 “也不错。” 杨灵越笑了笑。 然后就被一件毛衣给糊脸了。 杨灵越毫不客气的就丢了过去。 “好了，好好的衣服。”于莉劝道。 “于老师，帮我掏耳朵。” 杨灵越伸手拽过，一把搂住。 “好。” 于是乎，晾完衣服的曾莉接过了拖把，很是用力的拖着地，都这么久了，看到两人亲昵，还是有些酸。 于莉买了一整套的工具，还有羽毛你敢信？ 舒服的杨灵越不住呻吟。 曾莉就更气了。 等到杨灵越完事儿，曾莉推搡着迷糊地杨灵越回卧室，自己躺了下去，学着杨灵越的样子，也让于莉掏。 这么一折腾，杨灵越的睡意也就没了，索性去书房给刘文瀚打了电话，说了说今天去中影的事情，包括安排接下来与《赛车》的对接。 “老板呐，咱们没钱了。” 最后，刘文瀚幽幽地说道。 《赛跑》的分账下来还得四五个月，从花卷唱片抽调的1.5亿也尽数砸到了网站那边。 现在虽然年账还没细算，不过买四合院所缺及装修从银行贷了1.2个亿； 去年抵押借贷2个亿,。 这些都得付利息的。 影视公司成立，购买设备，投资、陆陆续续进去4000万； 老李已经不让抽花卷唱片的钱了，年底了，三家公司得发奖金，唱片公司得分红。 “老刘啊，我看你是富裕仗打多了，先做事，大不了股权抵押嘛，老李是有办法滴。”杨灵越如此说道。 “我这边也尽快催一催结账，韩毅那边的营收够前期投资的。”刘文瀚笑了笑。 刘文瀚不想和李建打交道，头疼。 你再急，人家也是温温吞吞，不疾不徐地。 “好，就这样，明天见。” 杨灵越说了声，便挂了电话。 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钱啊，还有范兵兵那边呢。 闭目养神的时候，曾莉端了杯茶走了进来，看见男朋友的模样，轻叹一声。 “累了？那就不要喝茶了，去躺会儿。” 杨灵越睁眼，笑着招了招手。 曾莉放下茶杯，袅娜地坐到了男朋友怀里，任他搂着。 “不累，你，你们就是我奋斗的意义之一。”杨灵越吸着曾莉身上的味道轻声道。 曾莉扭捏了一下，嗔道：“德性，别说这种话，明明是你在追求成就感，我是，莉莉是，电影是，事业也是。” “这么说也没错，让我自由做梦，任凭明天对我裁决。”杨灵越闭上眼如此说道。 曾莉侧身亲了一下男朋友，然后怔怔地看着他说： “我们一起做梦。” “黎子，唱段《武家坡》吧，我想听。” “邻居大嫂对我言行吗？”曾莉站起身来问道。 “好，我打拍子。” “噔噔噔噔噔，噔....”（西皮导板） 曾莉清了清嗓子，然后说：“停停，别打板子，都不在点儿上，时间太长了，我就快唱了。” “邻居大嫂对我言 武家坡又来了王氏宝钏 站立在坡前用目观看 那一旁站定了一军官 假意儿在此剜菜 他那里问一声我好回答一言。” 得，正常8分多钟的唱段，曾莉唱了两分钟就结束了。（推荐李胜素老师的唱段。） 第291章 《武家坡》之于曾莉的意义 曾莉看着直咧嘴的男朋友，淡淡地说： “敢说一个不好，试试看。” “咳，挺好。” 杨灵越很卖面子的鼓掌。 听到动静地的于莉倚在书房门口掩嘴偷笑，说：“真好听，灵越，你的戏腔歌曲琢磨的怎么样了？” 曾莉这才想起之前提到的事儿，瞬时看了过来。 “这不找灵感呢嘛，又不好好唱，于老师，去把音响打开，我要听听李胜素的唱段。”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行啊，那你也找李老师唱去呗。”曾莉显然不吃这一套。 杨灵越笑了笑，看着曾莉，他对曾莉的特殊感观来源就是《武家坡2021》这首戏编歌，惊为天人，自此无法忘怀。 “啊啊啊~，我的妻，曾氏大美~” 听到男朋友不伦不类地开腔，两女都没绷住，噗嗤地乐出了声。 不过于莉随即反应过来说：“灵越，有了？” 杨灵越点了点头说：“黎子，按照我刚才的调子唱一句‘我的夫，杨郎’。” 曾莉脑子里过了一遍嫌弃地说：“噫，杨和郎不搭调。” 不过随后试探性地唱了句：“啊啊啊，我的夫，薛郎~” 舒服了，三人都舒服了。 因为杨灵越和于莉刚才也在脑海里唱了一遍“杨郎”..... “你俩出去等一会儿。” 杨灵越扇了扇手，二女见状，相视一笑，出去了。 薛平贵怎么也没想到他在公元2022年被一群小仙女网暴了，《武家坡2021》功不可没。 薛平贵为救王宝钏，家被烧了，爹被打死了，妹妹被羞辱，自己沦为了乞丐。 为娶王宝钏被她爹当众羞辱，功名被顶替，被送去敌营，战场被下毒。 在西凉养好伤第一时间就想回家找王宝钏，在得知王宝钏改嫁之后才娶了代战。 后来王宝钏血书一封，薛平贵第一时间便回家找王宝钏，在知道真相后给王宝钏下跪。 这样的男人竟然能被网曝？ 你敢信？ 这首歌龙猛寺宽度创作于2019年，最开始是男生独唱，后来又改编为男女对唱。 杨灵越写的当然是男女对唱那一版（雨神那版，没有闽南语那段），否则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当然如今这个时代，薛平贵是不会被网曝的，倒不用操心。 一边哼哼，一边把曲子弄出来后，也就大半个小时了。 “呀，写完了？” 见男朋友出了书房，坐在沙发上的曾莉兴奋地蹦了过来，一把抢过谱纸看了起来，然后于莉也凑了过去一起看着。 之后便是于莉弹琴，最初版的编曲里，钢琴是第一位的乐器。 杨灵越和曾莉两人试唱。 “不对，你应该这样....” “我知道了，不过你唱的真难听，尾音的颤音这么唱，.....颤音和韵味是戏曲的精华所在。” “........” 三人就这般配合着，一句一句的解析，一个字一个字的扣。 曾莉狠狠地过了一把老师瘾。 两个小时后，杨灵越虽然还时不时地被嫌弃，但在于莉看来已然有模有样了。 在完整地唱了一遍之后，杨灵越摆摆手说：“行了，有什么意见再说，累了，饿了” “歇歇吧，一直说话，一直唱对嗓子也不好，灵越他毕竟没吊过嗓子。”于莉甩甩手附和道。 曾莉张了张嘴，意犹未尽，教育自己男朋友可真过瘾啊，这样的机会太少了，以自己的专业全面碾压的那种感觉。 一朝翻身把歌唱的感觉不要太好！ 其实是你有专业，我有经验般地有来有往。 “好吧，好好练，尽快录了。”曾莉说道。 随后曾莉安排了楼下值班的人去饭店买菜，因为三人都不想做饭。 聊天、吃饭、洗漱、睡觉。 第二天 晨跑完的杨灵越推开卧室门问道：“你们不是要去泡温泉吗？现在还不起？” “不去，我们去编曲，你忙你的去。”曾莉摆摆手。 时到今日，早不需要杨灵越再去指指点点了，团队干活利索的多。 “那也起吧，吃早餐。” 杨灵越留下一句便走向了客厅。 曾莉掐了一把昨天把她害惨的于莉，于莉不以为意，娇笑着坐了起来，一颤一颤的。 曾莉看看自己，然后就更气了，认为于莉在挑衅，接着又要伸手。 于莉见状连忙跑出了卧室。 杨灵越瞄了一眼，古井无波。 “穿上衣服啊，也不怕着凉。” “洗澡呢。”于莉说了声，便进了洗漱间。 杨灵越则自顾自地吃着手里白白嫩嫩地水煮蛋。 之后下楼会同赶过来的刘文瀚，前往定好的一家会所。 推开包厢门之后，茶桌主位上坐着一位貌似李兵兵的人，相对年轻一些，但很有气势，想来就是华宜如今的金牌经纪人李雪了。 两侧是王忠磊、陈国富了。 “哟，大导来了，哈哈。” 王忠磊率先站起来笑哈哈地伸开双臂。 “有美女姐姐在，我可不想投入你的怀抱。”杨灵越握住其中一只手，打了个哈哈。 见杨灵越先提她，李雪也不以为意，迈出座位，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见礼。 随后又和陈国富握了握手，很是热情。 这位从94年开始就和刘若盈相识，当时是跟着陈升，后来就和陈国富开始谈恋爱，嗯，都比她大个十来岁。 现在还在拉拉扯扯着，不过直到2011年就会分手了，因为这位大哥一直不娶人家，这不废话嘛，有钱有才有地位，为啥要结婚呢。 陈国富有些莫名，总感觉这位年轻的新晋大导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就是那种很是认可的眼神。 待刘文瀚也和三人见礼之后，便落座了。 李雪居中泡茶，两边各是二人组。 “抱歉啊，大王总急事儿去横店出差了。”王忠磊如此说道。 “嗯，他给我打电话了。你们上阵亲兄弟嘛，都一样。”杨灵越点了点手，以谢李雪的茶。 “《风声》的事儿他回来和我们说的时候，我们都惊了，天意注定咱们是合作伙伴啊。” 王忠磊笑呵呵地说。 “说明我们向华宜学习，学的有一二分了嘛。”杨灵越附和道。 “二位，咱们聊正事儿吧。”陈国富出声道。 第292章 不一样的《风声》剧情及阵容 陈国富和刘文瀚两人各自拿出了己方剧本的一部分交换，并说了说两方的剧本进度，华宜那边完成不到十幕，但大纲完成了。 花卷这边完成80%。 陈国富看的很纳闷，对方推理过程那一部分很有自己的风格，只不过对方更加严谨，提出了几点后，大受教育。 这不废话嘛，两个谍战高手完成的情节，能是你们几个二把手臆想出来能比得了的。 双方都是根据原着脉络所写，大方向和场景倒是基本相同。 所写不同的除了前文书中提及的情报传递方式，就是“唱戏”变为“点画上的草”。 还有就是在一个从事情报的机构，尤其两人还是地下党，搞不清楚真实身份也就罢了，这个就是为了戏剧冲突设计的。 但是籍贯这事儿，他怎么也说不过去，而且加这桥段也没有任何意义。 等等不合理的地方全部没有。 还有漏掉的，比如一开始通过对话及少数镜头就能展现“老鬼”无法告知这一突发情况的消息，华宜那边就没交代。 等等吧。 大概聊了聊剧本，华宜二人组确定采用花卷这边的，同时陈国富加入编剧组，杨灵越由衷地表示欢迎，这位是跟着杨德昌出来的人，后来又被哥伦比亚看重。对于镜头语言的设计是有一号的，而且宣传也是一把好手。 否则王忠军也不会刻意挖过来担任华宜的电影总监了。 聊到导演时，王忠磊强烈要求杨灵越执导，亿元俱乐部导演可太香了。 “联合执导吧，我来当个吉祥物，陈导再出山让兄弟我跟着学习学习如何？”杨灵越看向陈国富说道。 “我担任监制如何？”陈国富顿了一下说道。 “能者多劳，这片子牵扯比较多，不容有失。”杨灵越摇摇头。 “确实，陈总就不要推辞了，杨导的提议不错。”王忠磊补充道。 之所以说牵扯比较多，是因为补贴的事情。 “杨导，关于投资，你这边初步估计是6000万对吧，宣传成本还要多少？”王忠磊问道。 “不需要，都在里面了，4000万的制作成本足够，估计也用不上。2000万的宣传预算，实打实的。”杨灵越如此说道。 前世原作6000万的制作成本，听听就好了，基本全是华宜自家演员，场景主要一个裘庄。 杨灵越也绝对不可能给演员那么高的片酬，如今他有这个资格。 “投资等演员确定后，我仔细核算吧。”刘文瀚如此说道。 几人点了点头，没有在这儿上面再纠结。 “补贴这事儿....”王忠磊咂摸着牙花子。 “剧本完了，我来处理，无论如何中影都得加进来，他们那边投不投就是他们的事儿了，这个不讨论了。” 杨灵越明白王忠磊的意思，直接说道，真以为庆功宴那天答应人家的事儿，就随口一说啊。 花卷影视终究是要进一步的。 “既然如此，冯导的下一部片子，你们照此，也是四成。” 要不是提前说好，王忠磊是四成都不想给，无奈明年只能拍喜剧，冯导的喜剧啊，稳赚。 为什么要拍喜剧，而不继续大制作呢？ 其一、《集结号》是贷款拍的，华宜没现金流了。 其二、要筹备上市了，需要利好消息。 “没问题。” 杨灵越笑了笑。 这就是王忠军和王忠磊两兄弟的区别，王忠军绝对不会吝啬那一成，因为相对最终收益，就没几个钱。 谈完剧本、导演、这部及下部片子的投资份额也到了中午。 吃饭的时候，正好谈演员人选。 主要演员就七个，顾晓梦、李宁玉、王天香、武田、金生火、吴志国、白小年。 杨灵越先谈了谈自己的设想的演员。 最先定下来的就是顾晓梦，也就是周公子，双方都没有分歧。 富家女，有大家闺秀的骄傲、有出手大方的资本、有谍战工作的才能，也有女性的柔美和怜悯之心。 其次王天香，王志文，这个也没有分歧。 再次武田，杨灵越说了梁家辉，也没分歧。 对不起了小明哥，虽然你演的也很好，但是这片子不是华宜独资，杨灵越自然要选更好的..... 接着就是李宁玉，意见分歧很大，对方坚决反对，一上午只是泡茶很少说话的李雪据力立陈。 因为杨灵越提了范兵兵，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就是验一验她的成色，肯不肯为这个角色真心付出，角色剧本都因为你而改动，如果拉垮，杨灵越毫不犹豫就会改剧本。 “先说她演技，皱眉、含泪、微张嘴就这三样。形象也不合适，而且她和梁家辉刚演完《苹果》，人们会出戏的。” “是啊，是啊。杨导她肯定不合适。”王忠磊也连连摇头。 原着描写李宁玉外表冷艳妩媚、内心沉静、处乱不惊。 演技，范兵兵塑造的是内心挣扎的小人物这类角色时，是出色的，要知道双a影后是买不来的。 但在演绎国泰民安，类似武则天、杨玉环之类角色，那就是个灾难。 论演员之间的cp感，小胖和周公子多搭调。 杨灵越平静地说道：“你们华宜一个迅哥儿，我一个范兵兵。至于和梁家辉出戏不出戏的事儿，这个你觉得可能吗？两人再次合作这个事儿，宣传方面陈总是行家，您以为呢？” 原来如此，李雪眼里充满了不甘，她和她的姐姐非常看好这个本子和角色，是抱着必定的决心的。 但这个杨灵越现在不和你讲道理，玩儿专业，直接耍流氓，搞资方塞人这一套。 “她是你的人？”王忠磊挑了挑眉。 杨灵越没说话，端起水杯碰了一下王忠磊的红酒杯，之后抿了一口。 李雪求助式地看了眼陈国富，陈国富无动于衷。 “吴志国，姜闻。” 陈国富眼睛一亮，他之前构思的，或者也没有选择，只能在华宜圈子里选，自然就是张涵宇。 “我的大导，先不说合不合适的问题，老姜肯来吗？”王忠磊苦笑道。 “没问题啊。”杨灵越笑了笑。 陈国富点点头说：“如果他肯来，那就最好了。” “白小年，辛柏青。” 还是那句话，苏有朋很好，但辛柏青更好，看看00年话剧《狂飙》里的表演，苏有朋离人家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要走。 你以为《潜伏》的第一选择为啥是辛柏青？ 乖乖虎，另谋出路吧。 “不了解，到时候试戏，可以吧。”陈国富说道。 “可以，陈导也可以找一些合适的，一起来面试。”杨灵越连连点头。 第293章 什么剧组是二十多人的编剧团队? “金生火，英答。” 其实原着的金生火形象较好，一脸正气，且一肚子心机。但是电影没办法就此展开，而且需要一个丑角。 付彪更合适现在剧本里的金生火，但05年没了。 华宜二人组没什么意见。 不过李雪显然还是有些不甘心，试探性地说道：“杨导，李宁玉一角，能不能试戏？” 然后王忠磊皱了皱眉瞪了李雪一眼，显然很不悦。 就是不知道是表演，还是真的了，毕竟这种场合，大家的演技都是很好的。 杨灵越看着李雪吐出两字：“不能。” 有时候，一步退，就能步步退。 而且杨灵越丝毫不惧这对儿李家姐妹，或者说华宜进一步做什么抹黑的事情。 心道：范兵兵，机会我是塞给你了，争点气吧。 随着杨灵越的这两个字，午饭也就结束了。 出会所的时候，陈国富拉住了杨灵越低声说：“要是范兵兵不合适？” “陈总，一切以影片质量为重。” “明白了，杨导不愧是少年英才。” 陈国富感慨了一声告辞，上了李雪的车。 看着李雪咬牙沉思地模样，陈国富说了一遍刚才和杨灵越的对话。 李雪这才又燃起斗志。 “人家年纪轻轻就到了这份儿，现如今又正是气盛的时候，你后来问那句干什么？ 还有，从《赛跑》这部电影的宣传手段来看，这位杨导是有强大的宣传团队的，起码比华宜要专业的多，别起什么心思了。 也别背着两位老板做什么，现在华宜要拉拢一切能拉拢的，何况还是杨灵越。” 陈国富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雪叹了口气，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灵越与刘文瀚告别，上车后，想了想翻出姜闻的电话，拨了过去。 “姜导，我杨灵越，下午有空吗？” “有有有，顺义，赶紧来，那个，来了之后再聊。”姜闻特激动。 “好。” 杨灵越有些摸不着头脑，啥情况。 “那，那见面聊啊。”姜闻说了一声便挂了。 杨灵越听到手机那头有些嘈杂。 “老齐，去顺义，不亦乐乎。开慢点，我睡一会儿。” 杨灵越晃了晃脑袋，叮嘱了一声。 老齐是蒋荣新给杨灵越安排的司机，整四十岁，很稳当，话很少。 等杨灵越睡醒伸懒腰的时候，已经快到花卷影视了，不奇怪，离不亦乐乎也就不到1公里了。 蒋荣是知晓杨灵越在车上午睡一般睡多长时间的，所以老齐知道也正常。 等杨灵越进了不亦乐乎的大办公室，差点没呛死，300多平的面积，大冬天的，云遮雾绕的。 嗯，二十多号人，面前有5块儿白板一字排开，上面写满了字，还贴着一些纸。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姜闻看了过来，这会儿倒有些拘谨地搓搓手，打了个招呼：“哟，来啦。” “姜导好，各位好。” 杨灵越笑着环顾四周，认识的全是编剧，想来不认识的也是了。 除了原子弹飞的六名编剧外，杨灵越认识的还有个史航。 众人瞅见杨灵越，有的点头示意，有的伸手示意。。。 寒暄之后，姜闻解释了一下。 “史航之前给我推了个本子，《盗官记》，上次在你那儿聊百业生态，也是我们几个人聊出来的结果，本来早就想找你聊聊的，马科说你忙。也就没打扰你。” “哦，这样啊，看来姜导这次不玩非线性，改商业叙事技术流了。” 杨灵越看了几眼黑板，看见有张牧之这个名字了，现在的师爷还叫“王家宾”，黄老爷叫“黄天榜”，兄弟有几十人..... 且早呢，据说改了两年，三十多版，最后从这二十多人里定下具体写的六人，其实谁写都成，都参与讨论，而且这二十几个人都拿编剧费了，只不过具体写的多一些辛苦费。 就这，正式拍的时候，又改了将近一半..... 姜闻说道：“坐下听听？” 杨灵越点了点头，随即笑呵呵地说：“成啊，不过，各位，咱能把窗户打开吗？我这一进来，还特么以为到仙境了。” 随后杨灵越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很少发言。 这帮人都是肚子里有货的人，聊的话题有时候就特么不知道偏哪里去了，其他人也习以为常，还会延伸讨论。 说不清就会上黑板处写写画画。 最年轻的那位危笑，一直在记录。 这哪儿是什么电影剧本创作啊，这分明就是杂学讨论会。 姜闻也很少发言，只是默默引导着话题别偏的太远。 比如：说秦朝的封爵扯到秦始皇他妈和嫪毐那点事儿的时候，就得拽回来。 不过今天也聊到了一个关键点，自证清白这个命题，而且提到了“凉粉”，是史航说起的。 是《哈儿军长》中有个桥段，樊哈儿军长的兵狗娃和小贩争执吃没吃凉粉的事儿，樊哈儿自然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奈他的对手茅副军长就是国党派来夺权的，自然不肯。 狗娃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架在那里下不来台说：“不信我把肚皮划开给你们看嘛！” 一群看热闹的人起哄说：“噢(一声)——对，划开划开！划开嘛，你划开看嘛看咯就晓得咯……” 樊哈儿也只好说：“袍哥人家，说到就做到。我的队伍，不准拉稀摆带！拿酒来！哥子们给你践行了！” 狗娃请老大照顾家人后并没划开肚子，而是举起手枪自尽了。 本以为这事情的高潮过了，就这么结束了。 不过樊哈儿接着说：“把肚皮划开，看有莫得凉粉。” 众人及路人这时纷纷劝解：“算了嘛。” 傻哥怒吼：“执行命令！” “金庸的《飞狐外传》里也有写过这个桥段，比这还早一些，钟四嫂剖开自己儿子的肚子证明没有偷吃凤老爷的鹅嘛。”有一位附和道。 第294章 姜导，你的这部电影缺投资吗? “金庸也是取自佛山当地的一个传说，吃螺误为吃鹅，祖庙破儿腹明冤，只不过具体年代和人物不可考了。”另一位如此说道。 “这种事儿很多，更早的时候也有，比如儿皇帝石敬瑭任河东节度使时的时候，为了营造自己的好形象，亲民断案。后来人们一看，这是个好官啊，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也找了过来。案子多了以后，这位就不耐烦了，又不能明说。 刚好有一天一个民妇状告一个士兵的马偷吃了她的黑豆，石敬瑭灵机一动，就说把马肚子剖开看看。 民妇一听玩儿这么大，就不乐意了，就说撤诉。士兵也不乐意，马多金贵啊。 但石敬瑭说，要是这样，两人都得死。 下令剖开了马腹，发现只有草料。 然后以诬告罪当众砍死了民妇，并抄家赔了士兵的马。 自此，几乎没人敢来告状了。” 邹静之也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杨灵越听的津津有味，瞧瞧，多长见识。 “石敬瑭还是我的老乡呢。”杨灵越笑呵呵地摇摇头。 到这儿，今天的剧本讨论也就结束了，并没有聚餐这回事儿，废话嘛，天天如此，要聚早聚麻了。 “自证清白可太难了。”魏笑若有所思地说道。 “因为清白不重要，冤枉你的人想要什么才重要。”杨灵越附和了一句。 “这就是为什么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个编剧也说了一句。 “杨导这句总结的很精妙。”史航笑呵呵地说着，两缕胡子一抖一抖的。 “嗯，展开说说，有什么说什么。”姜闻也来了兴趣。 “呃，拿谣言举例子吧，我国现如今在外媒上被黑的都不成样子了，造假的人，不是相信那些观点，而是在选择观点，哪怕一眼假。 率先传播这些谣言的人只是坏，文艺界、政界这些名声很重要的行业，想达成一定的目的，这是最省力的办法。 因为相信这些谣言的人又蠢又坏，或者只是单纯的蠢，而且还是大多数。” 杨灵越顿了一下如此说道。 “这是精英思想。”有一位年纪偏大的编剧摇了摇头。 “咱们这儿不兴扣帽子啊，行了，大伙儿散吧，我俩还有事儿聊。”姜闻挑了挑眉说道。 随后送众人离开后，杨灵越随着姜闻进了办公室，低头一闻，一股子死烟味儿，这衣服得单独洗了。 坐下后杨灵越才说起了《风声》的事儿，并从包里拿出了原着和完成了一大半的剧本。 姜闻没有表态，翻了几页说：“我先看看吧。” 杨灵越见状，心底一沉，这位怎么一点儿也不痛快，只得出声道：“群像戏，王志文、梁家辉，还有周迅和你的对手戏最多。” 姜闻挠了挠头说：“你看，误会了不是，你下午在那儿待了两个多小时，怎么着我也得好好看看，只要合适就成。” “嘿嘿，那好，我都准备后手了。”杨灵越也笑道。 姜闻咧嘴一笑，不以为意地说：“说说。” “姜导你现在筹备的这部片子，投资缺多少，我补多少。”杨灵越正色道。 “我就第一部片子挣了点钱，这你都敢投，牛逼！”姜闻竖了个大拇指。 “我不缺投电影这点儿钱，只是缺好看的电影罢了，而且你之前的电影运作的有些失败，好好弄弄能挣钱的。”杨灵越装起来了，但是特真诚那种。 “哈哈，这事儿你得和老马聊，你也说了这片是商业类叙事片，随大溜还挣不了钱，那我是真拍不了挣钱的电影了。”姜闻颇为自信地说道。 “成，我回头和他说一声，我给他挣了那么多，怎么着也得有来有往吧，哈哈。那就先这样，先撤，电话聊。” “行，我就不客套了。”姜闻摆摆手。 回去的路上，杨灵越在想着“自证清白”这种事情，当然无关自己，而是奥运相关。 据后世统计，西方媒从本月起到奥运开幕式前夕的所有报道中，负面新闻占了90%。 杨灵越本来是不想掺和这事儿的，当然也轮不到他掺和，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机构找过他。 即使有，他也没那个能力。 老谋子的整个团队都是极其顶尖的人物，哦，除了音乐总监，因为老谋子自己也决定不了，他开始倒是想用谭盾，都公布了，后来嘛，变成了写《我和你》的那位。 杨灵越想的是弥补缺憾，当个吹哨人。 比如开幕式结束之后，全国上下都对精彩绝伦的演出、创意设计、声光舞美赞叹不已，却也有很多人批评：最后李宁点火炬的部分太过简单，不像老谋子力求完美的性格。 那特么是因为“凤还巢”的创意被韩国电视台sbs偷拍并播出，本来创意无限，又极其契合鸟巢的凤凰点火仪式就那么换成了李宁跑步。 其实第二次彩排的时候，在场有200多家世界各地的电视台及媒体，因为要提前试录，以便于到时候转播的时候不会存在问题。 录了之后，当场就会删掉，这是规定也是惯例。 哪怕是韩国这么个国家的另两家电视台也是如此，但sbs为了收视率疯了，在7月30号播出了2分多钟的剪辑版，其中让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凤凰巢，如此情况下，再好也得取消。 这家韩国电视台一向如此，2004年雅典奥运会时，sbs电视台就因违规受到国际奥委会警告。 2006年5月，该台播出的综艺节目《x—man》拍摄的海南岛特辑丑化中国人，同时节目里的中国地图内没有台湾岛与海南岛，后来该节目公开向中国方面道歉； 2008年的大地震报道中，sbs新闻报道中再次对中国地图进行简化，把海南岛和弯弯割裂在我国版图之外，并且在字幕中同样有丑化中国。 除此之外就是本届奥运会的顾问，斯皮尔伯格的辞职事件，对方单方面宣布，一时间给外交部与组委会造成了很大的被动。 第295章 杨灵越:我是键盘侠 最早的时候斯皮尔伯格受老谋子邀请来担任顾问一职时，口头答应了，但一直拖着没有具体签字。 直到2008年3月，这老不死的在媒体前面说，对于中国很失望，正式辞去顾问一职，完后说了一通抹黑的话（感兴趣的可以去搜搜看）。 受他影响，很多好莱坞的明星也加入此列。 而在两个月后的天塌时，这帮畜生嬉皮笑脸地说是“报应”，比如乔治克鲁尼、莎朗·斯通。 而这位被评为好莱坞“十大慈善人物”的老不死一毛都没有捐赠给中国。 “公知”们都看不下去了。 当时也只是指责对方，拿政治和奥运挂钩。 后来才知道，这老不死的是犹太人，但也没人再关心了。 书归正文，等杨灵越回到8号院之后，让曾莉等等再说《武家坡》编曲的事儿，径直进了书房。 开始起草应对这两起事件的建议书。 为什么写建议书，而不是直接找到老谋子或者其他机构面陈，就是因为杨灵越在社会问题上的两次动作，无有不准，杨灵越希望通过这样正式的方式，让他们能重视一二，并有所动作。 “尊敬的京城奥组委： 我是杨灵越，一名北电在读大二学生，也是一名体育爱好者，也是一名与外媒战斗的“键盘侠”。 得知美国导演斯皮尔伯格迟迟没有在顾问聘书上签字，结合外媒如今的风向，加上此人一贯喜欢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于人的一贯作风，及其背后的反华基金会一向凭空造谣的行为。 不难判断此人必会有所动作，此人在好莱坞的影响力无需多言，一旦针对我们，任何的不当言论或者行为都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有鉴于此，本人建议： 公告此人与本届奥运会无任何关联，也没有参与过任何事务这一事实。 另，关于开幕式表演的各个环节的对外保密工作，并非非议现在的保密措施有何漏洞，而是在各国媒体在将来彩排期间试拍环节中的保密工作。 避免2004年雅典奥运会sbs盗摄之事的再次发生，当时是主办方发现，删除录像给予警告，没有造成泄密与损失。 而这家电视台类似的前科颇多，而且对我国偏见甚重，为防患于未然，特建议： 在出让转播权的协议中，增加相关规定内容，对方若违规则我方单方面取消协议，并巨额索赔，毕竟这帮人没有什么是非观念，只认利益。 本人对上述言论的真实性负法律责任。 自此，祝组委会工作一切顺利！祝京城奥运会圆满成功！ 2007年12月9日书 杨灵越” 一气呵成，力透纸背。 随后检查一番，扫描复印，以作留底。 那么怎么递过去呢？ 杨灵越沉思半晌，决定去听音乐。 一切的一切还是国力不够强盛，不说其他反制手段，就说现阶段的外交都是憋屈外交，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只是说一句“表示遗憾”。 换十年后试试，二把手能喷死这帮人，随后其他部门卡卡你的脖子，让你长长记性。 艾公说过：“国防才是外交真正的后盾！尊严存在于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愿更好吧。 出了书房，二女正在做晚餐，杨灵越走过去说：“小样呢？我听听。” “茶几上。”曾莉抬了抬下巴。 “那你们忙着。” 杨灵越走到茶几上的笔记本前，找到音频文件点了播放。 之后杨灵越拿过谱纸，减掉了女声演唱时的部分二胡，增加了三弦和钢琴。 “写了些意见，于老师，回头你安排他们再编一版。” “嗯，知道了。”于莉点了点头。 曾莉惊讶道：“这么快？” 杨灵越没回应，这不废话嘛，听多少遍了，原作中的二胡有点多了，喧宾夺主。 随后饭菜上桌，杨灵越便说了说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 听到杨灵越如常地说范兵兵出演这部花卷与华宜合作的戏时，曾莉没有表露出任何意见。 只是点了点头，如同杨灵越说其他演员的选择一样，说起姜闻时也是如此。 不过在提到导演人选时，曾莉不解。 “为什么还要联合执导？《赛跑》的群像戏也很多啊，你又不是不能拍。” “那是一个概念吗？这么好的本子，我能力不够的，这种极具张力的戏码，就比如《赛跑》里起冲突的那个镜头都被老师批评了，还得学。”杨灵越笑着摇摇头。 “灵越，联合执导不利于你的名声，所有人都会以为你只是挂名的，说不准都会怀疑《赛跑》是不是你拍的。”于莉如此说道。 曾莉点了点头说：“别说不准，票房快破亿的时候就有这种声音了。” “嗨，有利于影片传播，有利于我学东西，得了里子，面子上的事儿自然慢慢就好了。我现在的光环有点过盛，这样不好，于老师，安排一下，减少关于我的相关消息，让平缓期早点到。”杨灵越顿了一下，如此叮嘱道。 “嗯，知道了，明天我让他们研讨出一个方案来。”于莉点了点头。 曾莉对此表示认同：“确实，过度消耗不好，如此看来，你让蒋荣做你的特别助理也是这个原因了吧。” “一部分，天黑路滑，人心复杂，安全、隐私还是主要原因。”杨灵越摇摇头。 什么隐私，三人都知道，一时间有些沉默，毕竟这种关系是不被世俗认同的。 安静了一会儿，于莉说道： “其实，在影片上映宣传的时候，时不时的传些绯闻也好，花花公子嘛。真要是有那么一天了，公众对于，对于这事儿的态度也不会那么激烈。” 曾莉抿嘴一笑：“你倒不怕他以假乱真啊。” 说完就瞟了男朋友一眼。 杨灵越喝完最后一口稀饭，擦了擦嘴，毫不在乎地说： “我是幕后创作者，行业上游，未来也是平台方，你们就是瞎操心，只要我对国家，对社会正面意义大于负面影响，就无伤大雅。别说你俩了，再来十个八个又如何？” “啪啪啪啪” “十个八个？” “......” 曾莉打，于莉笑，吵吵闹闹去睡觉。 第296章 禁止通行与《一念无明》 12月10日 杨灵越没去上课，而是去了奥运大厦，骑着小电驴去的，因为距离电影学院也就两公里的距离。 其实奥组委的各部门有网站和对外公开征集意见的邮箱，杨灵越早上起来就发了一封，但还是要亲自来一趟。 在路边把小电驴锁好，看向大厦，楼顶的白色字体标着：京城奥运大厦 楼体正面标识为：京城2008年奥运会会徽 杨灵越拿着信封走向大厦门口时，被拦了下来，要出入证。 这特么就很尴尬。 安保人员不认人，只认证。 最近几个月人到门开的经历，让杨灵越有点儿飘了。 叹息一声，还是打电话吧。 随后一个电话号发到了杨灵越的手机上，直接播了过去，响了几声，对方接了起来。 “张导你好，我是杨灵越。” “你好，我是张导的助理。哦，杨导你好。张导在忙，请问您有事吗？我来转告。”对面传过来一个女声。 杨灵越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庞丽微了。 “庞助理你好，写了点东西给组委会，关于外宣及法律方向的事情，可以找相关部门的人拿一下吗？我在奥运大厦门口。” 在大兴排练场的庞丽微有些无语，大家都忙的要死。不过转念一想这位最近声名鹊起的年轻导演在奥运大厦门口等着也不太妥当，只得说道： “好的，请您稍等，我现在联系一下。” “好。” 杨灵越听到对方语速极快地说，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之后大概等了10来分钟，杨灵越正数着过往的车辆打发时间时，听到有人喊他。 “杨灵越导演？” 杨灵越转头看见一个头发一边炸起，一边倒塌，脸泛油光，披着件黑色羽绒服的中年人。 “你好，我是，就这个，交给你了。”杨灵越递上信封。 “好，里面有联系方式吗？”中年人捂嘴打了个哈欠问道，显然是刚睡醒的模样。 杨灵越又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塞了进去。 “够辛苦的，你们忙吧，再见。”杨灵越挥挥手。 “再见。”中年人笑了下，挥挥手。 之后在中年人的注视下，杨灵越跨上小电驴回了学校。 完后中年人打开信封，边走边看这封手写建议书，风吹的纸张猎猎作响，等进了大厦大堂，内容也看完了。 中年人是新闻宣传部的干事，叫张能，从国家新闻中心抽调过来的。 奥组委一共22个部门全在奥运大厦办公，而这22个部门的总人数是56人。 他们起到的作用是组织协调，调配资源。 张能看完这封建议书之后，首先觉得这建议书不错，没有长篇大论，摆事实，给切实建议，也就是打补丁。 然后皱了皱眉，斯皮尔伯格的事情，过了最后签字日子，大家就没当回事儿了。 按照杨灵越的建议，这种事情还要在官网上发个通告，有点太刻意了，在国际上有碍观瞻。 算了，先安排下去，查一查斯皮尔伯格背后的基金会是确如所说是反华势力再说。 那帮外媒，特么的一点都不安生，头疼。 至于第二个建议，转给法律部，毕竟是公众人物亲自递过来的建议书。 下午5点，在工作室的杨灵越收到了奥组委发回的邮件，说是已收到建议书，十分感谢，会郑重考虑。 杨灵越理解奥组委日夜繁忙，尤其是如今进入各环节陆续测试调整的阶段。 斯皮尔伯格的事情，较真的说，就当条狗，在那里狂吠也不会切实影响什么。 杨灵越甚至想，你们干脆就忽视第一条，等发生了再重视第二条最好，那是凝结了那么多人的创意和劳动结晶。 不过现在没有那个心思再关注了，因为影视公司的陈林和张冀两人过来了，带着新剧本的初稿，就是讲躁郁症的。 新剧本名字叫《一念无明》。 讲述了一位自小在爸爸离家出走，躁郁症妈妈打骂下长大。一心想要证明自己比妈妈疼爱的弟弟更优秀的男主，成了金融民工后借贷炒股遇到金融危机。 嗯，躁郁症就是躁狂与抑郁的结合体，是一种心理状态波动极大的疾病，情绪极不稳定，开心时兴奋异常，悲伤时绝望到不能控制，动手伤人。 各种因素爆发下，躁郁症发作，失手害死了妈妈。 因为精神病，关了一年的精神病院。 出来后，与重新回来的爸爸一起生活的故事。 在他努力生活，情况越来越好的时候。 他发现了父亲枕头下的锤子； 女朋友怜悯式的发言； 邻居对他的指指点点。 再次崩溃时，被一个小孩子拯救。 这是一个来自家庭与社会双重道德绑架、歧视与自我救赎的故事。 杨灵越先看了看陈林画的分镜，满意地点头：“老陈，不赖，是我要的纪实镜头视角。” 陈林咧嘴笑道：“您满意就好。” 随后越看越满意，杨灵越说：“老陈，这次还是你来当我的第一副导演吧。” “没问题啊，您让我琢磨自己片子，我也没琢磨出什么想法来，就先跟着您。”陈林很是低姿态地说道。 张冀一旁看的别扭。 杨灵越看向张冀，说道：“老张，我看你说不建议加入杀母这个情节，说说你的理由。” 张冀正色道：“杨导是这样的，考虑过审及观众接受度的问题，模糊化处理，隐约提示是最佳方式。” 杨灵越点了点头，没发表具体意见。 随后接着开始讨论，直到晚上十点。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都是如此，只不过多了刘大鹏、滕丛丛、杜晓雨三人加入进来。 下午的课程结束，六个人就会开始讨论，其他人识趣的最近几天都没来。 工作室难得恢复了功能，不再如往日的休闲娱乐之地。 12月16日，《一念无明》剧本定稿，不过并没有直接送广电审核。 而是等了一天，《风声》的终稿完成。 两个本子一块儿递过去，走便捷通道嘛。 第297章 于莉:比哇嘎好用多了 12月17日 中影董事长办公室 韩三爷一脸狐疑地看着杨灵越说：“你们两家不是给我演双簧吧？” “瞧您这话说的，可能吗？”杨灵越挑了挑眉。 “那谁说的好？行吧，20%就20%吧，想来你也不易。”韩三爷点了点头。 华宜一向吃独食习惯了，何况投资还不大，能吐出20%的份额和发行权确实不易。 杨灵越笑了笑说道：“专款补贴的事儿您多费心啊，我还想拿着这个名头去压演员的片酬呢，再说了，分账迟迟不到位，公司都快揭不开锅了。” 韩三爷有些头疼，扇了扇手。 杨灵越起身正要走，就听对方说：“这个本子拿回去，你们自个儿跑流程去。” “让高经理一次性就办了嘛，我还得上课呢，三爷，回见啊。”杨灵越留下这么一句，径直走了。 《风声》的制作成本预算出来了，3000万，宣传预算2000万，合计5000万。 补贴嘛，谁也不知道，给100万也行啊。 《一念无明》制作成本400万，韩三爷当时一听这预算，问都不问了，只是感慨了一句：杨大导这是要玩儿艺术。 其实还真没错，实验性制的，包括拍摄手法。 与之一比的是后来的《海洋天堂》，虽然都是父与子，但剧本的含金量不是一个档次。 按照刚才谈话的说法，一周之内，基本就能明确下来。 回校的路上，杨灵越给龙城市委的秦副秘书长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腊八节，也就是2008年1月15日回龙城拍一部电影的事情。 秦副秘书长特别激动啊，大导要回家乡拍戏了，这不得大书特书，狠抓文明建设？ “什么？精神病院？” “大马村？” 秦副秘书长听到大导说的两个主要拍摄场地，一下子就不激动了。 杨灵越很是平静地说道： “秦处，这只是主要拍摄场地，双塔、晋祠，长风街我都要拍的，这本子特别好，广电的领导们一致认为能拿奖，我也这么认为。 没想过要麻烦领导什么，只不过我想着秦处您能上次热情接待，还是打声招呼为好。” “咳，杨导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放心，需要我们这边配合的，一定积极配合。哈哈，欢迎杨导回龙城拍戏啊。”秦副秘书长很是爽朗地笑道。 “秦处您放心，我是不可能为家乡抹黑的。”杨灵越附和地笑着。 “好，我回头给你发个电话号，小孙，我秘书，你们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对接。”秦副秘书长很欣慰。 挂了电话后，杨灵越想加一场戏。 比如回原单位转转什么的。 算了，那样就太显自己小肚鸡肠了，拍了也不让播的。 《一念无明》这片子的拍摄非常简单，原片拍了16天，还是2017年。 只要演员没问题，杨灵越10天就能拍完。 傍晚，工作室 杨灵越安排了陈林和龙城市政府的人对接，协调以后拍摄场地的事情。 杨灵越笑呵呵地叮嘱道：“超市就不用找了，拍我家的。” “好的，咱们这戏场地也就是出租屋需要改造一下，其他都简单，您给我半个月，肯定全部筹备好。”陈林笃定地说道。 “嗯，制片方面，让咱们刘总出个人。咱们接下来聊一下演员，我说一下预想的人员，你们提意见。” “男主黄世东——张译 父亲黄大海——刘佩奇 母亲——艾丽娅 前女友——王彤 邻居单身妈妈——吴越 邻居小孩小石头——吴磊” 五六个人听杨灵越讲完，面面相觑，这提个屁的意见。 “吴磊是谁？”杜晓雨举手。 “就《封神演义》里的小哪吒。”陈林回道。 “哦，不知道，没见过，长的倒是挺可爱的。”杜晓雨看了看杨灵越一字排开的照片。 “王彤肯演吗？据说转幕后了。”张冀有些狐疑。 “咱们导演的电影，还有人拒绝？”陈林不解的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悄悄地挪了挪位置，离陈林远了一些。 “过了，过了，老陈，发本子邀请吧，这帮人应该都没什么通告。”杨灵越连忙摆手，不过嘴角却是翘了起来，这马屁拍的。 “还有就是，这次预算有限，演员片酬只有一百五十万的预算，你们看着给。制作团队以工作室的小伙伴为主，大鹏，你们这次得争取拿个奖了。”杨灵越接着说道。 众人了然。 “散，各自忙去。” 众人散去，杨灵越回到8号院，诚挚的邀请二女一起研究王星刚上线的产品。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把这个链接放进来，立马就能看了？”曾莉惊讶地问道。 “没错，这就是p2p技术。” 杨灵越一边说着，一边在某个搜索神器里随机输入一串英文带数字的编号，随后出来一页全是日文的分类界面，随便点开一个，下方的复制框里就有一串“ma:?xt=urn:btih:”打头的链接。 “呀，我要去卫生间。”于莉惊呼一声，脸上泛起红晕。 曾莉反应过来，翻了个白眼。 只见杨灵越点了边下边播按钮。 “葫芦娃 葫芦娃 一根藤上七朵花 小小树藤是我家 啦啦啦啦 ......” 期待了半天，看了个葫芦娃，曾莉不由嗔怒道：“有病啊你。” “妈的，没有大神领路，果然前路一片坎坷。”杨灵越无奈地骂了一声。 “真快啊，比vagaa好用多了。”于莉惊呼道。 “还在内测阶段，咱们家的网速也是极好的，看不出什么来，而且又不是什么违规资源。快是正常的。”杨灵越摇摇头。 “不是，我是说这种不需要下载完成就能看，就已经打败市面上所有的播放器了。”于莉正色道。 “这算什么，看看这个。” 杨灵越说罢点开下方的弹幕按钮，输入：“这就是瓜子脸女妖和七个小鲜肉的故事？” 点击回车，屏幕上方立即飘过了这行字。 曾莉看见趴在男朋友肩膀上笑的前仰后合的，于莉则是睁大了双眼。 第298章 嚯，两个冰冰 “这岂不是就是说以后在咱们网站或者软件上看视频，就能实时参与讨论了？” “想啥呢，是视频的时间点，不是真实时间点。”杨灵越解释道。 “那有人剧透，而且发的人多了，把画面都遮挡了。”曾莉提出了疑问。 杨灵越只得解释了一遍弹幕的玩法。 “明白了。” 二女默契点头。 随后杨灵越仔细的使用一番后，给王星打去了电话。 “老王，你和老周商量一下，宣传的时候，带些科普性的帖子教程之类的。” “呃，要不再附上种子？” “老王啊，赶紧找个女朋友吧，我怕你以后看太阳都是绿的。”杨灵越很是无语，都尼玛什么人。 “咳，明白你的意思了。”王星很尴尬。 “咱们毕竟是要走正道的，这种事儿别干。当然了，用户自行发布，就不管咱们事儿了。还有，分批加班，别一直熬着。”杨灵越一本正经地叮嘱道。 “明白。” 王星听到手机的嘟嘟声后，连忙对一众推广的员工说：“发的时候切换ip，已经发了的，赶紧删掉。” “老大，不是吧，都发一百多个了。”一句苦逼的声音传来。 “老板吩咐要走正道。” 要走正道的杨灵越和于莉回了主卧。 曾莉则是去了次卧，又是一月一度的生理期，而且她也没于莉那般气魄。 第二天，12月18日 早餐的时候，杨灵越看向曾莉说：“你今天真不和我去？” “上一天课后就挺累，我再打扮一番去参加什么劳什子首映式，不去。莉莉，你陪他去呗，亮个相。”曾莉摇摇头后笑呵呵地说道。 “我不喜欢那种场合，灵越，我给你准备衣服，到时候回家来换。”于莉摇摇头。 “好。” 晚上7点，披了件黑色呢子大衣，内衬圆领毛衣的杨灵越从车上下来后，就感受到了一阵闪光灯。 踏上红地毯，对着记者们挥挥手，径直走向会场门侧立着的庞大红底黄字写着“集结号”的签字墙。 “杨导，今天怎么就一个人来？” “是啊，怎么连个女伴都没有？” “......” “你们辛苦了，冷不冷？”杨灵越走到中途，面对很多熟悉的记者反问道。 “冷啊。” “那你们还问，你们穿这么多都冷，懂不懂怜花惜玉啊。”杨灵越哈哈笑着越过一阵闪光灯。 “现在朝我们走来的是新晋亿元导演俱乐部杨灵越导演，欢迎。” “你好” 杨灵越点头示意，然后就迈步走向会场。 “杨导，请留步呀，你都不为《集结号》送上祝福吗？”主持人笑道。 “祝冯导心想事成，祝《集结号》成为年度票房大卖。” 杨灵越接过话筒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又应记者要求，站直拍了几张照片，这才走向会场门口。 “杨导您好。” 门口站在的是王忠磊，还有位李兵兵，嗯，衣着打扮参考赵丽蓉老师的“麻辣鸡丝”。 “啧，二位迎宾？冯导怎么回事儿？”杨灵越打趣道。 “嗨，都自己人，迎什么宾呐。不过你是重量级嘉宾，理当亲迎，你看你是自己来的，我们兵兵也是自己来的，多搭调。” 王忠磊红光满面，看得出来，今天心情确实不错，都干开拉皮条的事儿了。 “兵兵姐你好。” 杨灵越朝李兵兵伸出了手。 对方女强人的妆容露出一丝含蓄地笑，然后刚捧了一下就发现杨灵越收了回去。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道：“走啦，上一天课，很累的，磊总，有没有吃的？” “你真是我大哥，别闹啊，一会儿完事儿，想吃什么吃什么。” 王忠磊递了一个自己意会的眼神。 杨灵越装看不懂，三人就那么走到了会场，杨灵越这才发现，妈蛋，还是这帮人会玩儿啊，看台上乌央乌央的。 “这咋收费的？” “普票288。” “还得好好学啊。” 杨灵越叹服，这得有上万人了吧。 随后杨灵越被王忠磊安排到了台下的第二排红椅子上，走过去的时候，人们都非常和善的和他打着招呼，哪怕没见过面。 杨灵越瞥见看台桌后第一排的几个人，对王忠磊说道：“磊总，你忙你的去，我得和老师们打个招呼去。” 见杨灵越这么说，王忠磊自然乐得其闲，李兵兵则是在旁边坐下了，还真是固执啊。 和老师们见礼的时候，自然听到了旁人的一堆夸赞之言。 此时，嘉宾基本都来了，杨灵越也就回了座位，他的前面是黄建兴，右手边空着一个，左手就是李兵兵。 “黄导。”杨灵越喊了一声。 黄建兴回头，瞬间很惊喜，然后介绍了一下他旁边的妻子。 自然又是一番寒暄，这种场合不可能说什么正事儿的，因为音乐都响起来了。 和李兵兵点头示意，然后靠在椅背上眼观鼻，鼻观嘴。 难怪人家这叫首映礼，杨灵越的电影叫首映式了。 爱乐乐团现场演奏。 灯光按下，大屏幕亮起，出现一行字：1997冯晓刚 甲方乙方 但音箱的台词是：成功人士，你知道是什么吗？ 第二句才是“打死我也不说。” 可能出现了失误，但这不影响杨灵越陷入回忆里，冯晓刚的人品、行为不讨论，单说从1997《甲方乙方》以来，到如今2007年。 他的贺岁喜剧片，真的带来太多人欢乐了，包括杨灵越。 之后伴随着各种耳熟能详的台词，大多都是葛大爷说的，屏幕上写冯晓刚开创了中国贺岁片之先河，各片的票房成绩等等。 之后舞台灯光亮起，黄小明闪亮登场，唱《不见不散》降key版，原唱孙楠。 正值此时，杨灵越感觉左腿被蹭了一下，皱了皱眉，还不待什么反应，右边袭来一阵香气，然后右胳膊被拉了一下。 嚯，两个冰冰。 “别特么搞幺蛾子。”杨灵越的声音不大不小。 前排的黄建兴都听见了，显然做了个回头的动作，却被他妻子拉了一下。 第299章 相爱相杀 两个冰冰则同时面色一紧。 这小爷有点任性了，范兵兵过来的时候，显然有镜头在追，毕竟这场首映礼可是要在六公主播出的，嗯，录播。 要是镜头扫到杨灵越说脏话，虽然没声音，口型在啊。 过了一阵，黄小明唱完歌。 杨灵越这才问道：“什么时候回的国？” 范兵兵脸上笑盈盈，嘴巴都没动的说：“下午。” 刚才范兵兵是和穆晓光在杨灵越的侧后方坐着，看到杨灵越后本没想着过来，可看到左边那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哪哪儿都有你。 杨灵越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他发现，特么的镜头老是往他这儿扫。 也正常，两个冰冰中间夹个他，谁不感兴趣？而且这两冰冰从始到现在就没对视过，这两人的争斗由来已久，都不是传闻了，就是明面上的。 说到这个，大花们真的比小花们要牛掰的多，阴阳怪气算什么，直接当面开撕，所以发生现在这种情况，很正常，这算什么。 不过杨灵越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 然后两个冰冰听的一阵无语，杨灵越不知道和谁说，要把扫到他的镜头全部去掉。 去掉你的，不就把我的也去了？ 正式播出的时候，镜头多的自然就压镜头少的一头，没名没姓的那叫群众，一扫而过的背景墙。 之后的舞台又上去了原装版的尚雯杰、bobo二人组合、黄征，唱的都是冯晓刚之前电影的主题曲。 接着就是葛大爷上台，这位御用男主角，夸赞一番，然后叫上了几位御用女主角。 刘贝、徐凡、范兵兵。 刘贝看着依旧很年轻，现在还和张黎在一块儿。 不过过几年就成了张若允的继母了，因为她又回头找了她第一任丈夫张建。 徐凡看着就很老了，这位和刘贝可是同龄人，大导的妻子老的一般都很快，徐凡说：我们家人反正是男的，你让他占便宜就占呗。 面上看着颇为看得开，但一个人的小动作是骗不了人的，说是不在意，其实还是在意。 观其言行，多次提到冯晓刚教育她，就知道这是pua的结果。 一如陈大导与陈美人。 范兵兵头顶红色小帽，上身亮片半袖，下半身白色长裙...... 主持人之一的吴佩词问她“你的青春献给了谁？” 范兵兵明显面色一变，不过瞬间恢复了过来，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回答，而是借着自己所穿的衣服说：自己穿的是圣诞装，扮圣诞老人给电影送祝福。 期间范兵兵的眼神大多是看向杨灵越的，杨灵越琢磨圣诞装呢，圣诞老人不好，还是麋鹿好。 这时，李兵兵出声说道：“杨导，我只求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杨灵越都有些无语，大姐，你混哪儿的，在这种地方说公平？不过语气还是缓和下来轻声道： “我不知道陈国富和你咋说的，也不想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要能演过迅哥儿就行，李宁玉别想了。哪怕范兵兵不行要换人，你也不乐意吧，毕竟你也不是吃剩下的主儿啊，何必呢？” 李兵兵很认真地说：“无所谓什么剩下不剩下，我喜欢这个角色。” 杨灵越思忖一番后，如此说道：“随你，小王总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只不过付出越多越不甘的道理你也应该懂。” 这时台上环节结束，几人下台，一个韩国男团上去唱跳rap。 “谢谢杨导。”李兵兵鼓着掌，点了点头。 李兵兵当然懂，也知道了自己哪怕准备再充分，李宁玉这个角色也不是她的。 之所以仍旧要如此，是阅人无数的她看明白了这位年轻导演，相对来说是个嘴硬心软的。 坚强，付出，有能力，然后落败。 经过这一套流程之后，她不信杨灵越对她没有愧疚感，只要有一点，也不算白忙活，整个行业的人谁不清楚杨灵越的潜力，日子长着呢。 而且哪有猫不偷腥呢。 范兵兵下来后附耳低声：“我把青春献给你。” 杨灵越目视前方出声道：“别老是偷偷摸摸的。” 左大腿侧面轻柔地手拿开了。 这时台上出现了最后一位主持人，张果力，说着自己，调侃着众人。 松弛、得体、老而持重、幽默睿智。 “杨导，不打扰你了，回见。”李兵兵弯腰说了一声，离开了。 “好。”杨灵越点了点头。 “聊什么呢？”范兵兵轻声问道。 杨灵越摇摇头：“日后再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呐！ 范兵兵轻笑了一下说：“好啊，今晚。” 杨灵越横了一眼说：“等我电话吧，确实有点事情聊。” 范兵兵正要接着问，却发现张果力下台朝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却是点了黄建兴的名儿，握着手说：“咱们电影导演协会的会长，你和冯小刚也没关系啊，你怎么来了？” 黄建兴笑呵呵地列数了和冯小刚合作过的电影。 随后张果力边转身向大屏幕边说：“好，接下来我们看看还有哪位嘉宾，等一下，杨灵越导演。” 杨灵越起身，手里立刻被黄建兴塞了个话筒。 张果力笑呵呵地介绍了一句之后，随即疑惑地问道： “大家都认识吧，咱们国内最年轻的亿元导演俱乐部的导演，你和冯小刚就更没关系了吧？” 杨灵越：“我和冯导是导演与影迷之间相爱相杀的关系，我夸《甲方乙方》的影评有300多个点赞呢。” （笑） 张果力：“我明白了，这是相爱，相杀呢？” 杨灵越：“《夜宴》啊，我看葛大爷老出戏，这不是葛大爷的问题，是我的思维惯性。” （大笑） 张果力：“所以，《集结号》就不用他了呀。《夜宴》的影评有多少点赞？” 杨灵越：“六个” 张果力：“这不正常啊，为什么呢？” 杨灵越：“这次的影评是用嘴巴说的，当时一起看电影的，除我之外，就六个人。” （大笑，掌声） 镜头给到冯小刚，也在笑着鼓掌。 张果力：“不写影评是杨导善良呢？还是成为导演后知道导演的不易？” 第300章 你他妈猪脑子啊! 杨灵越：“都不是，我在还冯导的人情。《大腕》里张涵予后半句台词：‘网站靠什么呀，靠的就是点击率，这点击率上去了，下家儿跟着就来了。’ 我深受启发，付诸行动，挣了点儿钱。所以，冯导，两清了啊。” 张果力痛心疾首：“这话听的我肝儿颤，原来冯导的电影还是致富宝典，感觉几千万从我眼前飞走了，冯小刚导演，你亏大了啊。” 直到张果力说完，很多人这才从杨灵越刚才的话里出来，因为都感觉几千万飞走了。 （掌声） “好，谢谢杨灵越导演，我们看下一位嘉宾。”张果力笑呵呵地转向大屏幕。 然后走向了刘若樱。 而杨灵越已经被人叫到看台的第一排了。 “佟局，三爷。” 杨灵越招呼了一声，随后朝王忠军和冯小刚点头示意。 “怎么跑前面去了，来坐这儿。” 韩三爷指了一下自己旁边的座位。 “有事儿？”杨灵越反问道。 “让你坐就坐。”韩三爷拧眉。 杨灵越边坐边吐槽：“咳，三爷，我年轻着呢。” 不过这话也就佟岗和韩三爷听到了，他把边，左手依次就是韩三爷、佟岗、王忠军、冯小刚...... “哈哈。”佟岗忍不住乐了，然后看过来。 “二位老当益壮，老当益壮。”杨灵越回补了一句。 “你还不如不说这一句呢。”韩三爷摇摇头。 之后没有再说什么，聊也是听王忠军聊这部片子的宣发，感谢总局的支持之类的。 而台上的张果力邀请了本山大叔上台。 然后杨灵越的眉头皱了一下，二位大佬也面无表情。 当然不是针对本山大叔，而是张果力说着本山大叔的父亲刚刚去世，而本山大叔在临终前精心照料的事儿。 上一秒还在调侃其他话题，下一秒就提到这个话题。 在这种场合，不是说不能提，但这种提法不恰当。 说难听点，这就是在消费本山大叔，还是拿这种事儿，哪怕本山大叔从小被遗弃。 不过本山大叔丝毫没提这事儿，而是转变话题到了《集结号》拍电影的事儿，张果力也意识到了什么，严肃的脸庞瞬间缓和，附和着，而台上的话语主导权到了本山手上。 然而本山大叔估计也是不舒服，有些失态，说了句：“过了山海关，有事儿找本山.....” 杨灵越一直以为是09年一首《东北、东北》歌里带出来的这句话，怎料是其本人亲口所说。 不过所有人都没当回事儿，可能本山大叔的意思也是表达自己的热情好客。 但这种话谁都可以说，本人绝对不能说，尤其是公共场合。 再过些年，其女儿直播炫富、其徒弟开车撞人等等一系列事件陆续发生时，就会有人提起这话了，又问：怎么个意思？这是要裂土封侯？ 本山的环节结束后，又来几场歌舞表演，第一个上的李兵兵，唱了首歌。 之后影片正式播出，此时已经八点半了。 杨灵越全程面无表情，彷佛就在很专注的看着这部电影。 战争场面，战士们各种战术动作很老练，环境还原的也不错，很恶劣。 指导员牺牲后，又补充进来的眼镜，从一开始尿裤子到临死前的决绝，拍的很好，这个后来在电视剧《功勋》李延年篇中有呈现。 强烈推荐《功勋》李延年篇，把很多影视剧都交代不清楚的东西描写非常清楚，且真诚，比如：战士们的战斗意志从何而来？ 而且《功勋》无论是场面、剧情的真实性，还是思想内涵、演员演技，甩电影《长津湖》十条街不止。没有什么传统主旋律的高大全式的说教，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私以为，这是2000年后，中国出的最好的战争剧了。 当然，《高山下的花环》依旧第一。 之后杨灵越的心思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从红军开始，解放军历史上打阻击守阵地几乎打光整个连队的故事太多了，不需要像国军一样连哄带蒙骗别人去送死断后。 电影里面来了个怕被咬上没吹号，这个借口非常滑稽。 造成的后果也非常可怕，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对于整只军队的士气和精神都是毁灭性地打击。 杨灵越又发现了一个前世没有发现过的巨大漏洞，谷子地一个连长竟然能任命一个人当指导员？党指挥枪？？？ 杨灵越瞥向冯小刚及其身旁的编剧刘恒，两人听着影片结束后如雷般的掌声，满面红光。 冯小刚上台了。 杨灵越装模作样的接了个电话，对王忠军及佟、韩二人道了声歉，以急事为由撤了，二人虽然都觉得有些不合适，但也没说什么。 王忠军很是遗憾，还寻思着这位大导在记者面前，夸一夸，拉拉票呢，不过刚才张果力的对话已经够有噱头了，除了本山之外，话题性就是最足的一个了。 “谢了，兄弟。” 王忠军亲自把杨灵越送至出口处。 杨灵越笑盈盈地说道：“大王总客气了，赶紧回去吧，领导们批评我也就算了，再腹诽你可就划不来了。” 二人分别，杨灵越上车，电话响起，是范兵兵。 “哪儿去了你。” 杨灵越说道：“走了啊，电影看完还不走，等啥呢。” 范兵兵沉声说道：“这就没劲了啊，干嘛呀你，你拿我当什么了，回来，我也出来了，冷。” 杨灵越瞬间火大。 “范兵兵，我发现，你他妈猪脑子啊，我他妈刚和那帮人坐一块儿，刚出来，你又接着出来，你他妈是想害我还是怎么着？” “啊，出来的人好几个呢了，他们不会这么想吧。”范兵兵声音低了下去，弱弱地说道。 杨灵越平静地说道：“王忠军知道你特么是我的人。” “哦哦哦，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范兵兵说了一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范兵兵是一时昏了头，失了智，你一个演员刚自立门户，就这般做法，百分百会得罪二王和冯小刚。 杨灵越护着也就护着了，那帮人只以为年轻人兴致来了，着急。 可特么佟岗和韩三爷也在那儿坐着呢，之前杨灵越和谁坐一块儿嘀嘀咕咕肯定看见了，现在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什么意思？ 第301章 暗流涌动 你这个年轻人没定力，没分寸，不尊敬领导啊。 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只会拉近距离。可这事儿要是坐实了，印象全他妈坏了。 那个穆小光，你大爷的，劳资不信你想不到这一块儿，想到此处，杨灵越霎时间眼神冰凉。 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又拨了回去。 听到手机里面的嘈杂声和范兵兵的小声询问，松了口气。 “别画蛇添足的解释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 “哦，我知道，对不起。” 此刻范兵兵也彻底反应过来，一阵后怕。 正如杨灵越预料的一般，韩三爷最初瞅见杨灵越刚出去，就看到范兵兵从经纪人处拿了包离开，非常不喜，都放脸上了。 佟岗有所察觉，问：怎么了？ 韩三爷摇摇头，只是说：胃不太舒服。 送完杨灵越的王忠军半路碰见范兵兵，面上笑呵呵地打招呼，完全接受范兵兵出来透透气的说法，彷佛没看见她左手里拿着的包和右手拿着的手机。 然后王忠军故意晚回了一会儿，佟岗自然随口问了一句：“聊这么久？” 王忠军也是很随意地解释了一句：“和杨导没聊多久，他有急事嘛，门口碰到范兵兵聊了几句。” 隔壁的刘恒笑呵呵地附和了一句：“年轻人嘛，要理解。” 刘恒为什么说这句话呢，因为杨灵越得罪人家了，之前的送到京城作协的实名举报信，搞的他很被动，哦，他是京城作协的副主席。 事后自然得查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有什么背景，哦，原来就是个这啊。 所以才有了现在推波助澜的一句话。 佟岗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情流露，一如往常。 韩三爷对王忠军和刘恒这种点炮的行为，更加不喜，但此刻更加不喜杨灵越，但终究是自己看重的人，陆钏他都维护，不就是年轻不懂事，不尊重领导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瞅见范兵兵回来了。 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王忠军也看见了，没什么表情变化。 刘恒顿时面色涨红，然后发现佟岗瞅了他一眼。 心下一颤：妈的，碰到这个杨灵越就没好事儿。 确实没好事儿，因为杨灵越要搞他了。 当然杨灵越不知道这些，更不知道举报信被作协搁置后给他们自己本身造成的被动。 央视的资深记者，考察跟踪两年的报道节目，上千万打了水漂。 领导不发怒就有鬼了。 杨灵越完全是从公心而论，当然也有一些私心，《疯狂的赛车》不是下个月就要上线了嘛。 通过《集结号》培养一批意见领袖，再拓宽一些宣传渠道，又能给《赛车》留存一些票房潜力，何乐而不为啊。 回到8号院，二女已经歇息，杨灵越却没了睡意，刚才在车上构思的东西，得写下来。 嗯，就是《集结号》的分析或者叫小视频文案，然后交给韩毅进行分解及找史料证实，让核心人员根据其中要点进行再创作，再分解。 或左，或右，或中。 总之一句话，有理有据。 如： 一、“爷爷已经骂冯晓刚骂了一天了，因为我带着他老人家去看了这部电影，毕竟看宣传也是讲老兵的故事，他是一名参加过解放战争及抗美援朝的老兵。 他老人家说类似谷子地接到的这种阻击任务，是会提前动员的，会把凶险性讲清楚。 而战士们是抢着上的，他所在的连队如此，而他也相信当时的解放军都是如此。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上，一般情况下，独子不让上，优先上的是党员、连排干部、骨干。 所以，导演冯晓刚、编剧刘恒，这点你们不清楚吗？” 二、“看过一篇美国老兵对于抗美援朝的采访，他有个极其惊讶的印象，那就是志愿军对于战斗的了解程度非常高，一位不识字的普通士兵，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部队的作战计划与目标。 冯导莫非不知道，军事民主在三湾那个地方之后就是我军的传统了吗？” 三、“看了原着和常老（故事原型）的话，说是接到的命令是听到号声或坚持到天黑都可以撤，改成这个样子。 编剧刘恒作为海军部队出身，应该不会不清楚，如果我军真的如片中所讲的那样抹黑、欺骗，对于我军士气与部队精神是多么破坏与瓦解吧？ 如此简单的逻辑，为了守住自己在利己主义文化中所获取的利益，构起了的如此浅薄的认知，还有一堆人叫好？” 四、“张涵予粗着嗓子说“都是我的弟兄”的时候，我以为这是部拍果军的电影，毕竟这可太有果军的长官味儿了。 因为他们那边大多视自己的部下为私人部曲，为奴仆，这点有太多例子了。 而自从人民有了自己的军队以后到现在，就没有过“弟兄们”这个称呼，非正式场合说句“兄弟”、“战友”，正式场合一律是“同志”。因为我们讲究官兵平等。 可能有的人会说，我在吹毛求疵。 须知影视作品中的角色是浓缩表现社会个体，不同的人物背景有着不同的言语背景。 简而言之，就是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这也是文艺作品中必须遵循的规律。 优秀的作品中，几句台词、称呼就能把角色的背景交代完毕，比如《茶馆》。 因此我不禁感慨，如今的主旋律影视剧，叫一声“同志”得有多难啊。” 五、“不懂了吧，先用这些看似不痛不痒的称呼和情节祛魅，慢慢的人们觉得那些革命先烈们可以随意称呼和谈论时，就可以进行下一步污名化了。 这和前苏联垮台前的经历不是一模一样嘛。” 杨灵越写完上述五条，其实也是五条指导思想之后，不禁感慨，有很多事情，自己亲身经历后，感触更深。 也能理解为什么后世的年轻人越来越“左”，因为他发现，自己一个老油子都越来越左了。 《潜伏》里余则成的成长轨迹，不也是这么一个过程嘛？ 杨灵越也相信，韩毅那帮人在通过查证相关实证后，也会如此。 第302章 范兵兵:我后悔了 六、政治主官的边缘化。 等忙活完，把这些内容发到了韩毅邮箱。 洗漱一番，已经是1点多了。 轻手轻脚的进了主卧，于莉睡的正香，掀开被子滑进去，贴着温软，杨灵越很快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韩毅打来电话。 杨灵越直接就挂断了，废话，晨练的时候接什么电话，还是下属的电话。 再重要的事情也要靠后。 直到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曾莉的一句：“行了啊，也不看看时间，都几点了，早餐都凉了。” 三人坐在餐桌前的时候，于莉的脸上仍有未褪去的红晕。 杨灵越则是给韩毅回了电话，详细地安排着事由。 “还是要隐藏ip，无需担心对方说咱们抹黑，要知道咱们是有理有据的传播正能量。” “嗯，干这单活儿的人，用核心人员，新账号，自己人辛苦一些，各地分散开。” 韩毅：“明白，如果有人拿《亮剑》说事儿？” “那就一起呗，但是捎带着来，本身都良也是伤痕一份子嘛。你这么一说倒是可以得出个结论，缺口是一点点撕裂的，尺度是一步步扩大的。” 韩毅：“明白了，哪怕有人搞不清什么叫称谓的公众性和个人性，我也给他来个全面教导。” 杨灵越：“没必要，激起一些有独立思考的人就行，他们的战斗力才是最强的。盲从的一些自然会跟随，太过细致他们也没兴趣看，省点力气。” 韩毅所提及的称谓的公众性和个人性，说白了就是不同立场的人对于同一人事物，而不同的称呼。 比如称谓的公众性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同志”..... 与之对应的是：“内战”、“韩战”、“弟兄”.... 挂了电话后，曾莉感慨道：“你可真坏。” 杨灵越笑道：“于老师，我坏吗？” 于莉抿嘴一笑，说：“坏的可爱。” “我说正经的呢，这事儿你想好了，五百万的钱是小事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话虽如此，曾莉却没有担忧神色。 “无妨，肯定有人知道是我干的，但知道的人也不会说，或者不值得说。假如二王他们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杨灵越笑道。 于莉则是怔怔地看着自家男人，干这种得罪人，而且不讨好的事情，不为名，不为利，那只能是为了出口气了。 《集结号》这片子她知道一些，媒体方面的资源就不是《赛跑》能比的。 《赛跑》是契合奥运主题，又票房过亿，各种因素叠加才上了新闻联播。 可《集结号》已经确定在上映的第二天后就会上新闻联播，这是多大的能量哦。 不过杨灵越还要做这种事情，就是在打人的脸，不单单是《集结号》剧组的，还有官媒、审核及一众为这部电影唱赞歌的人。 于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 杨灵越顿了一下，决定统一一下思想。 “你们不太懂这里面的意义，我自掏腰包干这事儿，是尽一尽一个影视人该做的义务罢了，让这帮编剧、导演、投资人看看人民群众的力量，清醒一下，也希望这种屁股歪掉的历史虚无主义影视剧少一些。 当然，最重要的是，不干这事儿，我念头不通达。” 于莉说道：“声势大了以后要不要站出来接收战果？” 杨灵越摇摇头。 “虚名而已，我要是站出来，人们反而会以为是狗咬狗。最重要的是，咱们现在的胳膊还是细，得不偿失，而且浪费先机，要知道舆论战也是战争啊，得讲究策略。” 曾莉握住男朋友的手笑道：“你不该是公安部的顾问，你该当中宣部的顾问。你这样做，从我内心来说，是很敬佩你的。” 于莉握住另一只手说：“我也是。” 杨灵越双手微微用力，捏了捏。 上午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杨灵越接到了范兵兵的电话。 杨灵越便约了她下午在工作室见面，笑呵呵地说让她把穆小光叫上。 随后打电话给法务起草一份投资协议，又给蒋荣电话做了一番安排。 下午5点，范兵兵和穆小光在楼下瞅着这三层小破楼，然后面面相觑。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看着就很彪悍的西装男从楼门口出来，带着审视的目光说道：“二位请，杨导已经等着了。” 穆小光心中一凛，眼神开始闪烁。 范兵兵轻声说道：“走吧。” 等到二人心思复杂的上了三楼后，发现还有3个相同气势的人在门口候着，穆小光的腿有些软。 硬着头皮进了工作室后，发现杨灵越正坐在沙发上笑哈哈地和人打着电话，说着影视剧在网站上线的事儿。 杨灵越瞅见两人进来，伸手指了一下对面的椅子。 “小家子气，现在发什么律师函，那也太正式了。咱们现在刚刚起步，稳当点，不干碰瓷的事儿，过一年再说。” “老周，伯纳还有港城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 “好，非常好，给他记一功。” “还是要筛选一下，除了之前给你写的那几个人参演或参与的一概不要，白送可以。哈哈。那些三观不正的，垃圾的也不要。” “老周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要说为什么，那就是我不喜欢。” “好，就这样。” 说罢，杨灵越挂了电话。 港城那边的片子贵啊，数量也不少，杨灵越不得已抽调美国那边的资金了。 这时，范兵兵和穆小光进来已经10分钟了。 杨灵越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头，随后睁眼，指了一下穆小光。 “你，出去候着。” 范兵兵哀求的眼神看了过来，她也知道什么原因了，可这事儿起因还是她。 穆小光又惊又怒，自他来到大陆后，从未有人这般对待过他。 “杨总，过分了吧，你以为....” 穆小光，抬手指向杨灵越，话还没说完。 瞬间就被一人抓住手腕，一撇，另一个人捂住了此人的嘴，然后被这两个人拖拽着出去了，地砖被皮鞋划出一道黑印。 毕竟老板说了，不喜欢听狗叫，要以德服人。 第303章 扣的五百万麻烦穆总补上 “杨灵越，我，你...”范兵兵声音抖，手也在抖。 杨灵越温和地说：“放心吧，不会受伤的，就是个脱臼。” 不愧是风里雨里闯出来的人，范兵兵长出一口气后，咬着牙说：“你这是给我下马威吗？这难道就是合作的前提？” 杨灵越摇摇头： “不是，当然，你这么想也无所谓。 让人一眼看穿的这种阴暗心思，手段这般粗浅，底子还脏。 当小弟的背后坑老大什么后果，他比你我要清楚的多。 要不是他确实有点能力，对你以后有所帮助，他今天就得瘸着腿回弯弯讨饭去了。” 听着杨灵越淡淡的话，范兵兵这时绷不住了，哭了出来： “我后悔了，我害怕了。” “哦，那就走吧，就当以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刚才的事儿就当是我出口气，别哭了，我已经很仁慈了，要不然他9条命都不够抵的。”杨灵越伸手指了指门口。 确实啊，得罪了电影行业真正意义上的一二把手，这对于一个影视公司来说意味着什么，别的不说，你以后参与的电影，卡你一下。 谁还和你合作？ 别说资金的直接损失，就是这些资金产生的利息也够买命钱了。 范兵兵嗤笑一声：“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现在就这么大势力了，以后哪天心情不好，想起我来，我还不得成为齑粉啊？” “我势力大？我势力大就不会担心得罪佟岗和韩三坪了。行了，走吧，告诉穆小光，体面点。他不体面，有人会帮他体面的。”杨灵越笑了笑。 “杨灵越，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范兵兵恨恨地说道。 杨灵越嘲弄道：“你怎么会是兔子呢？恒达歌舞团团长，多大的势力啊，你说是吧。” 范兵兵听到此话，站起身，吼了出来：“我没有，杨灵越，我也是有自尊的，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我，侮辱我。” 杨灵越怔怔地看了看那双通红的狐狸眼，和他心目中的李宁玉一样。 叹息一声，说：“是你给我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谈事儿吧，昨天你不是问我李兵兵聊什么吗？” 范兵兵一愣，怎么就不吵了，犹犹豫豫地还是坐了下来。 杨灵越便说了说《风声》选角的事儿。 范兵兵都懵了，咬着唇，这个阵容。 最后，杨灵越从茶几下方拿出一个文件袋，打开摊在茶几上说： “这是本子，这是协议，伯纳还有港城那边签不签都不会影响你在那边的资源。” 范兵兵感觉自己已经被逼到墙角了，或者说就没得选，那边签不签都不影响，那说明杨灵越和那边已经进行了某些交易，达成了共识，起码比自己要重要的多。 能不影响，就能影响。 范兵兵五味杂陈，轻声道：“谢谢你这么重视我。” 杨灵越应道：“是我得谢谢你，唉，踏踏实实，舒舒服服的做一些事情就是那么难。” 范兵兵顿了一下，打开协议，别说找律师一条一条的看了，她自己都懒得看了，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探手拿桌上的那只金笔。 却被杨灵越抓住了手，然后递给她另一只笔。 范兵兵看了杨灵越一眼，没说什么，接过，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住转了个方向。 杨灵越拿起金笔，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然，还需要双方盖章，这事儿交由双方的工作人员就能办了。 签完字后，杨灵越喊了声老蒋。 然后穆小光又被架了回来，平时黝黑的脸庞此刻惨白，汗水打湿了头发。 自己捂着手腕很安静，眼神里也没有了最开始指向杨灵越的怒火，只是惊惧，想来刚才蒋荣和他说了些什么事情。 范兵兵看着不忍，但什么也没说。 只能杨灵越平静地说道：“一个亿，农历年后，正月期间会一次性地打给你，扣的500万麻烦穆总帮忙补上，有问题吗？” “没问题。”穆小光点了点头。 他不敢不点头，自己早就被扒干净了，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不补这500万，就会有500万送到弯弯，他之前得罪过的一个人手上。 只是他现在还不理解，杨灵越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现金只有这么多的。 杨灵越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个屁，只是觉得因为你而花的钱，自然得你补上，当然还得留一部分备用金嘛，按照拍电影的说法，这叫不可预见。 随后穆小光右侧的大汉，抓住他的手，一推，就听到“嘎巴”一声轻响。 然后极其熟练的打上夹板，绑上绷带。 杨灵越看着，竟然有一种美感。 杨灵越给穆小光倒了一杯白开水，补充补充水分。 “坐吧，以后兵兵这边穆总要多加费心。” 穆小光现在倒也光棍，左手拿起水杯猛灌了几口后说道：“杨总，还要用我吗？” “只要守规矩，你的能力，我还是很欣赏的。当然，这是双向选择。”杨灵越如此说道。 “谢谢杨总给我机会。” 穆小光站起身，给杨灵越鞠了一躬。 现在他只有感激杨灵越，因为那个姓蒋的说他们是守法的，不会按照弯弯黑社会那种规矩来。 杨灵越点了点头，随后对范兵兵说：“好了，回去吧，睡个好觉。仔细钻研角色，你要是拉垮了，我不会保你，还要打屁股的。” 范兵兵站起身，没走，而是脱了自己的外套，扔到了沙发上。 杨灵越苦笑一声。 见状，老蒋几人和穆小光立马脚底生风。 工作室剩下了两人，四目相对。 杨灵越摇摇头，说：“今天不行，我得回去交公粮，不够数，是很麻烦的。” 范兵兵红唇轻启：“从柏林遇到你之后，我就为你守身如玉了。” 杨灵越抓起范兵兵的右手手腕，笑道：“它呢？” 范兵兵抽出手掌，有些羞恼。 “我特么26了，有需求不正常吗？” 说罢，跨坐到杨灵越身上，俯首就要吻下去。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我有兴趣吗？” 第304章 你吃枪药了你，味儿这么冲 范兵兵泪水冲刷的眼线都到脸上了，杨灵越撇开头，手饶过去，很大力的拍了一掌，和于莉有的一拼。 “我被你吓到了，你得安抚我，要不然我晚上肯定做噩梦。”范兵兵蹙眉，有点疼，然后不依不饶的扭捏着。 杨灵越捧住那张狐媚脸，温和地说道：“听话，回去吧，日子还很长，今天肯定不行。” 范兵兵咬了咬唇，感受到了什么，轻笑道：“可是..” “废话，我又没毛病。”杨灵越微微用力，抱起范兵兵扔到了身旁。 范兵兵眼波流转，说道：“那谁知道呢。” “走了。” 杨灵越起身，正了正位置。 妈的，一身味儿。 范兵兵恢复了一下，平静地说了句：“谢谢你，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好演技。” 杨灵越赞了一声。 范兵兵不知道杨灵越说她演技好，是指上面的话，还是下面的话。 但这都是真实的她。 回到车上，穆小光一直低头不语。 “穆哥，我没想到这样。” 范兵兵看着穆小光绑着绷带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不忍。 穆小光反而笑着安慰起了范兵兵。 “已经很好了，杨总这算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挺好，真的，这样的心性手腕，起码他能护着你。 咱们刚进去那会儿，杨总打电话说的那些什么网络版权之类的，结合他之前的发家史，肯定在布局视频网站了。 有底气做这些事情，背后肯定有财团支撑，要么就是他展现出来的财力只是冰山一角。 有财力，有能力，有手段，有渠道，有资源，杨总确实是最适合你的人。” “穆哥，你要离开吗？”范兵兵皱眉。 穆小光笑了笑说：“你这样的老板，杨总那样的金主，傻子才离开，我又不是小孩子，受点委屈就要死要活的，何况确实是我做错了。长长记性也好。” 范兵兵确定不了穆小光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基本确定穆小光是真怕了，要不然背地里的称呼都是“杨总”。 且说杨灵越本来想让蒋荣拉着去兜兜风去去身上的香水味儿。 “老板，这是去味儿喷雾。” “什么玩意儿？” 杨灵越很是诧异，接过那瓶类似花露水一样的东西。 蒋荣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一种生物酶，氧化还原原理和酸碱中和原理，能去除大部分异味儿。” 然后杨灵越让蒋荣帮忙在衣服上喷了喷，等回到8号院楼下的时候，确实没什么味道了。 “这么神奇的吗？老蒋，这玩意儿有大用啊。”杨灵越连连称赞。 蒋荣难得的会心一笑。 进了电梯后，杨灵越说道： “你看你，想歪了吧。就拿火锅店来说吧，现在是越开越多，人们要求越来越高，开个模椇，搞个自动喷雾机添加这个东西，人们吃完火锅在店门口一喷，啧，这客户体验，多好？ 再开发便携式的，家政，或者其他渠道，都能用的上。” 蒋荣眼睛都睁大了，这怎么联想的，难怪人家能发财，由衷地赞道：“老板牛逼。” 杨灵越笑道：“别说这种大家都知道的话，说点儿不知道的。” 蒋荣有些无语，老板也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呐，莫非今天的事情激起了什么不好的变化？ 出了电梯，到了家门口，杨灵越见蒋荣一本正经地模样，不由叹了一声： “唉，你要不跟着我，你就发不了财，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了。 穆小光那事儿剩下的钱，你们兄弟就别分了。 投资到咱们那个安保公司去，把这东西当个副业，招几个专业人的操持，申请专利、找代工厂、跑销售，大不了免费送机器给毕竟大的火锅店，卖喷剂等等吧。” 蒋荣想了想如此说道：“老板，钱我们还是分了吧，这个事情您投资做吧，一些不重要的活儿，让兄弟们的家人进来干干就行。” 蒋荣当然不是要更多，而是少要，他也知道，老板这是变相的奖励。 只是他没有杨灵越那个脑子，投了就得分心，也担心手下的兄弟们因为钱起了什么不必要的心思。 “听我的吧，这种事情，你没我懂，如果有兄弟要钱，那给钱就行。做事的钱不够再和我说。”杨灵越挥了挥手。 “明白。” 进家后，于莉很诧异杨灵越怎么在门口和蒋荣聊那么久。 杨灵越如此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安排蒋荣做了一些事情，招了一些有特殊技能的人，本来事情完了要遣散的，不过我想咱们家少不了会用到这样的人，索性养起来。” 一听是蒋荣这个特别助理的事情，于莉和曾莉都没继续问了，不感兴趣。 不过接下来的话题，两人感兴趣，而且兴趣很大。 “范兵兵那边的协议签了。” 曾莉瞥了男朋友一眼说：“签就签呗，你以投资公司的名义投的，又不归我管。” “怎么不归，影视行业，她们工作室的自制剧以后的器材设备、道具这些得用我们的吧，财务、法务这些得审计检查吧。”于莉如此说道。 曾莉摇摇头说：“前面是正常的业务往来，后面那你是这个董秘的事儿。” 杨灵越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 “行了，我也就是和你们说一声，明年说不准还会签导演工作室，其他演员工作室。一视同仁，一切按规矩办事就行。赶紧端菜，饿了。” 当晚，六公主播出了《集结号》的首映礼。 虽然杨灵越叮嘱了，但夹在两个兵兵中间的他还是有一两个镜头，只不过都是面带微笑，鼓掌时的镜头罢了。 曾莉吐槽：“旁边那么多空座儿。” “表演，和采访需要呀。”于莉如此解释道。 曾莉：“怎么又跑后面去了？” 于莉：“你看旁边的人，是被叫过去的。” 曾莉：“说的你好像在现场似的。” “于老师，你自个儿看吧，这娘们儿今天跳的厉害，欠收拾。” 杨灵越起身，抱起曾莉。 于莉咯咯笑着，曾莉张牙舞爪闹着。 ......... 第305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你吃枪药了你，味儿这么冲。”曾莉有气无力的骂道。 “正常发挥。” 杨灵越丢下一句话，便出了主卧，走向次卧。 颇有周星星在《九品芝麻官》里，神功大成的范儿。 得再找个人吵架 毕竟今天下午受了点刺激。 ........ 第二天一早，还没起床，于莉就给杨灵越安排了周六的工作。 炖羊肉和攉饺子馅。 因为那天冬至。 之后的几天里，杨灵越主要把精力投入到了《一念无明》的筹备与创作中。 不出意外的，演员都应允了，十五天的拍摄周期，他们这帮人都不是意义上的明星，年前没什么通告的。 王彤起初拒绝了，说是要陪老公回老家。 杨灵越又亲自打了一遍电话，阐述了这部片子的创作由来，尤其是得知杨灵越支付了一些精神病患者的治疗费后，对方便答应了，并拒绝了片酬。 西方的圣诞节刚过没两天，杨灵越收到了个消息。 德国导演基里安·里霍夫购买《最后一次赛跑》的翻拍权的费用到账了，100万欧元。 对方还给杨灵越发了一封邮件，是致谢信，也阐述了一下自己要翻拍的理由。 大意是二战后德国为了重拾民众信心，也曾举办过一场马拉松比赛。 而片中呈现的养老问题，在欧洲更加普遍。 杨灵越能怎么说呢，当然是祝里霍夫导演新年快乐了。 而曾莉今日没有上课，而是去分账了，不是院线票房，而是海外版权及翻拍版权的款项已经到位了，三人在家算过一次，他们占比45%，能分2100万。 运作版权的西影则拿到了1150万的佣金，不愧是出口资源最多的制片厂。 按理说国内大卖，海外版权卖的也不错，更值得一提的是翻拍版权，这样的新闻并没有抢占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 因为现在头版头条是《集结号》，准确的说是冯小刚和网友的骂战。 杨灵越之前给予韩毅的指导文案经过一周时间的发酵酝酿，许许多多因为外媒及公知近来抹黑国家而憋了一肚子火的红色网民们爆发了。 可算找到宣泄口了，因为一些原因，治不了洋人，还治不了你？ 论坛、贴吧、网站、博客戾气横生，口诛笔伐，冯小刚的本人及亲属不知道被问候了多少遍，并被安上了投降派的帽子，当然最重要就是抵制该电影。 冯小刚能受的了就有鬼了，每天对着媒体狂喷网友。 网络上如此阵势，很多媒体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些热点，只不过大多数是中立派，只是不偏不倚的报道此事。 当然也有一部分媒体旗帜鲜明的站队制片方，比如南方系等媒体昨天陆续发表了 《文艺创作应有一定自由》； 《主旋律何时才能脱离教条主义？》 ...... 等等一系列文章，简而言之就是：网友太过上纲上线，夸大其词，《新闻联播》都夸赞的电影，你们这帮屁民算个屁。 文字之间含义充满了“精英”群体对下层人士的鄙视和嘲弄。 杨灵越看的是啧啧称奇，想来也正常，后世还有“粮食和农民没关系”、“把房子租出去补贴家用”等等一系列专家发言呢，这算什么呀。 对于华宜二王来说，骂战算什么，只要票房高，骂的越厉害越好，叉腰大笑。 20号首映当天的票房1660万，对外号称1800万，都在笑。 原时空对外宣称是1500万，而多出的300万，就是杨灵越带来的蝴蝶效应，《赛跑》的网络宣传手段谁没学？ 但现在他们显然笑不出来了，首周票房是5680万，看着逐渐下滑的趋势，能笑出来就有鬼了。 中影的一间办公室里，三家参与出品《赛跑》的制片方与西影厂的人开心地互道恭喜。 华宜王忠军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扫地阿姨心惊胆颤地扫着地上的碎玻璃渣，办公室里的四个人拧眉沉默着。 气氛极其压抑，扫地阿姨飞快地清扫完，然后轻轻地开门，再轻轻地关门。 王忠军甩甩手，沉声道：“火发完了吧，接着说，怎么办？” 王忠磊：“起诉这帮子贱民。” 不过三人都没搭理这句话。 冯小刚：“还得重量级的官媒出声，再找找央视？” 王忠军摇摇头，平静地说：“没用，副台昨夜电话里话说的很难听。” 刘恒低声说道：“只要军报说一声，就没事了。” 王忠磊和冯小刚同时怒目而视，玛德，要不你这个***给劳资的剧本里掺屎，能有现在的事儿？ 王忠军看着颇为赞赏的抚掌说道：“呵呵，刘大主席好建议啊，您是作协主席，又是海军出身，那这个事儿就交给你了。” 刘恒低头，诺诺无言，面色涨红。 王忠军哼了一声：“直白的和你说吧，这电影就算现在下架，赔个底掉儿也无所谓。但要是影响了公司的上市，那就是我的死敌。 你去登报道歉，承认错误，主动辞去所有协会的职务，这事儿就算了了。” 刘恒的额头瞬间沁出一层密汗，全身湿透，口干舌燥，耳鸣目眩。 恍惚间又听到： “小刚，你也别和网友吵了，没用，准备下一部戏吧，你看看，现在谁敢站出来？” “行。” “磊子，对外发布公告，集结号所得票房收益全部捐赠给老兵。” “哥，这也太过了，咱们可是贷着款拍的这部电影，道歉，不声不响地就完了，5000万啊。” “不行，关键时刻，咱们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必须全面出击，扭转印象。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沉默。 然后刘恒听到一声怒喝：“姓刘的，你他妈听到没？明天要是没见到报，劳资的5000万就砸在你身上。” 刘恒一个激灵，对上了王忠磊喷火的双眼。 脖子一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王忠军喊了一声，挥挥手。 “磊子。” 第306章 杨灵越:老姜，你直说，演不演? 等到三人心思各异地出了办公室，王忠军摘下嘴上含着的香烟，也不顾烟头的火星，一把攥在了手心里。 面上毫无波澜。 随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首长，是是是，我们也是被蒙蔽了，是是是。” “现在筹备一部反应咱们隐秘战线的就会找专业人士担当顾问了。” “.....” “那些报纸上的内容，真的和我们没关系，您也清楚他们的倾向。” “.....” “感谢首长。” “首长再见，您先挂。” 挂了电话后，王忠军才感觉到疼。 什么上市不上市的，足够的时间运作抚平影响了。 要不是大院出来的，得知明天军报会刊登文章驳斥南方报，和普及部队纪律，他再有钱也不会这么干啊。 至于刘恒，他该死。 还有最先蹦出来那几个网民。 他已经在查了。 脑子在想和自己不对付的人，过了一遍，可太特么多了。 还是杨灵越够意思，自己正慌的时候，给出了找人背黑锅的建议。 太坏了，坏的让人喜欢。 只是，唉！ 王忠军顿时一股子邪火亟待发泄。 杨灵越自然不清楚竟然有人惦记自己的屁股，要不然妈的.... 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此刻他正与姜闻在工作室的小隔间，外面的几个同学胆战心惊地听着里面两人的争论。 明明之前两人特别客气，讨论着什么土匪恶霸。 没多久到了间谍的时候，就直接吵开了。 杨灵越声音略大，姜闻则是中气十足，一直很淡定。 “绝对不行，我是导演，是编剧，还是投资人，就是简单的谍战推理故事，搞那么复杂干啥？” “谁上次说的要给观众看点好东西？” “这不好？还不够？” “可以更好。” “更好就是更深奥，好大哥，我不是你，我拍不了你这一堆，我想让所有人看一遍就能看得懂。你想拍另起炉灶，我给你钱都行。” “这怎么能是深奥呢？” 杨灵越算是体会到陆钏之前的痛苦了，兄弟，我可能有点理解你了。 但杨灵越没有被姜闻气哭，因为他绝对不会在故事情节上和姜闻争论，那就是自讨苦吃了。 杨灵越长嘘一口气。 “老姜，你直说吧，演不演？” 姜闻抹了一把胡子，淡定地说道：“演啊，不演我来你这儿干啥，改剧本就演。” 杨灵越瞅着姜闻写的一厚沓东西，里面有一部分东西和《邪不压正》有异曲同工之妙。 很多隐喻都是“为了这碟醋才包的这顿饺子”的意思。 杨灵越叹了口气说：“《盗官记》我帮你写梗概故事线，写到你满意为止。” “两码事儿。”姜闻摇摇头。 杨灵越试探性地说道：“片酬800万。” 姜闻竖起大拇指，然后说：“牛逼，不过这还是两码事儿。” “那垃勾八倒，我肯定不改故事线，台词可以。”杨灵越往后一瘫，生无可恋。 姜闻扶了一下眼镜，粗声粗气地说：“我特么为你这本子忙活大半个月，自己的剧本讨论都没参加，直接就来你这儿了，你就给我写个故事梗概？” 杨灵越闻听此言，坐了起来先是吐槽了一句：“是啊，您现在都学会发用摩斯密码电报了。” 接着说道：“5000万的投资，加上剧本创作，不过事先说好，只是参与。” “投资不要和我说，后面的可以，成交。” 姜闻笑了。 杨灵越也笑了。 “我再也不会找你演戏了。” “什么话这叫，一点都不尊重前辈。” “是你让我叫你老姜的，不叫还翻脸。” “那你也不蹬鼻子上脸吧。” “得得得，您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姜闻一伸胳膊，直接架在了杨灵越肩膀上，出了隔间。 “少特么扯淡，喝酒去。800万啊，你说的。” “你听错了，是300。还有，我戒酒了，他们都知道。” 姜闻一脸懵逼，怎么可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呢？ 杨灵越伸手一指，只见宿舍三人组和韩东，立马扭头，装作没听到。 “姜导，我是您影迷，能合个影，签个字吗？” 刘鼎烨走过来崇拜地看着姜闻。 “好啊” 姜闻没推辞，于是影迷合影环节开始了。 八百万和三百万都是玩笑之言，以姜闻的咖位，五百万是比较恰当的。 不过姜闻最后还是要了三百，因为杨灵越今天没有戒酒。 两人聊了很多，华宜最近的事情、太阳与灯塔..... 杨灵越认识到了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浪漫。 那就是太阳照常升起的地方是不需要灯塔存在的。 直到周芸开车过来接走姜闻才结束，两人约好下次接着聊。 夜已深。 杨灵越靠在车椅上，摸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个电话拨了过去，响了一阵子后才接起。 “在哪儿？” 手机听筒里传来范兵兵憋着笑的声音：“魔都呢。” 杨灵越听罢，按下了车窗，隆冬寒风灌入。 “你在哪儿呢？怎么还有刮风的声音？”范兵兵接着问道。 “大街上，回家路上。”杨灵越回道。 范兵兵娇俏地问道：“哦，给我打电话干嘛？” 杨灵越关上窗户，轻笑了一声说：“好像从来没有和你闲聊过，不是工作，就是聊骚。” 沉默。 范兵兵长出一口气，然后说：“咱们之间不就这点事儿嘛，你还老是欲拒还迎的，搞得还很纯情。” “嗯...也是，睡吧。回京城再联系。” 杨灵越如此说道。 “等一下，你就和我说这个？”范兵兵有些不满。 “就这些，有空一起睡觉。还有，别太累。” 说罢杨灵越就挂了电话。 范兵兵躺在床上，听着手机的嘟嘟音，不知想些什么。 这是她新换的手机号，没几个人知道，所以睡觉也没静音，没关机。 愣愣地放下手机，闭眼，睡意皆无。 下床，又倒了一杯红酒，靠在沙发扶手上，一口一口的抿着。 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像个神经病似的笑出了声。 哼着不着四六的调子睡去了。 第307章 何以电影意识形态? 第二天早上 刷完牙的杨灵越咬牙切齿地看着镜子说：“戒酒。” 马桶上的曾莉毫不留情地奚落道：“切~，你还不如说你戒色呢。” 杨灵越笑嘻嘻地说道：“都戒，都戒。” “烦人，出去。” 曾莉翻了个白眼。 可不戒了嘛，等了一夜，回来人家自个儿睡沙发了，白精心准备了。 早餐期间，曾莉说了说分账的情况，本来是昨晚打算边庆祝边说的，哪像现在干巴巴的。 “来来来，庆祝影视公司第一笔正式营收，干了这杯牛奶。” 于莉忍俊不禁，举起手中的果汁。 曾莉扯了扯嘴角，也端起了手中的豆浆。 随后于莉提起了一个话题。 “灵越，大家都说几个公司聚一块儿搞个年会，定在哪天合适？” “谁提的意见，搞毛的年会，把那点钱省下来加在大家的年终奖里，比什么都实在。” 杨灵越对年会这两个字过敏，能想象事业单位年会的样子吗？ 其实私企也一样，除了老板和高管们，谁在乎这啊。 曾莉打抱不平地说道：“什么态度啊，咱们是娱乐业。” “娱乐业怎么了？人都是一样的，不搞，直接发钱。” 杨灵越大手一挥，时间来到了2008年1月1日。 这一天，央视正式上线了奥运频道，开始全面报道奥运相关讯息。 嗯，就是5套换了个五环的标志。 杨灵越呢，也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晋省龙城地区的一名奥运火炬手，龙城市委推荐。 他老子杨文昌也是，人家是社区推荐的龙城慈善人士，和着名大导儿子杨灵越没关系。 预计在6月下旬进行圣火的传递。 曾莉则是荆城地区的火炬手，预计6月初传递。 不过以上信息，假期在家休息的三人很快就略过了，此刻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娱乐圈及文学圈的大事。 前京城作协副主席，就电影《集结号》一事登报致歉，并引咎辞职。 同时，该电影出品方华宜宣称：捐献本片票房全部收益，接受全社会监督。 “这公关危机处理，堪称典范了。”杨灵越不禁感叹。 “网上在欢呼胜利呢，韩毅那边要不要停下来？”于莉问道。 “停吧，目的达到了，再搞下去就是和老兵做对了。隐介藏形，以待下一个倒霉鬼。”杨灵越如此说道。 曾莉说道：“如果华宜那边置之不理，结果会怎么样？” 杨灵越说：“两种情况，一则官媒下场，点名批评，千不该万不该，华宜让南方系媒体出手。本来是民间争论，结果上升到了舆论斗争，这就严重了。创业板上市计划都有可能暂停。 二是官媒不出面，一直争吵到结束，内部批评几句，再过一两个月，该干什么干什么。” 曾莉看着男朋友的样子，说道：“你好像认为第二种更有可能。” “是啊，各种因素叠加之下造成现在的后果吧，以后网络言论的管控要严厉起来喽，估计各大平台论坛要被约谈了。” 杨灵越很是感慨，自己是那个最大的诱因了。 前世这样的声音也有，但很快就被主流盖过了。 如今这样有组织，有纪律，有预谋的出手，再加上他本人对王忠军的建议，加剧了其对上市计划受阻的担忧。 总之，改变了一些事情。 杨灵越敢断言现在一大票战争剧改剧本的改剧本，改后期的改后期。 起码这种情况会持续一段时间。 又打听了一下《集结号》的票房，9200万，惨呐。 不过华宜这一连串的手段下来，会收获一大票的同情，票房会回升的。 辜鸿铭曾说：中国人拥有世界上其他国家人都没有的优良品质，那就是温良。 1月2日 学校开课，杨灵越开始复习大二上半学期的课程，难得的和同班同学们一起上课。 人们讨论最多的还是昨天《集结号》道歉事件。 意见分成了三派，一派是以王子昭为首的“活该派”，一派是以王霓为代表的“原谅派”，还有一派是马上的“痛心派”。 前两者的观点自不必说，“痛心派”表达的观点是这般结果势必会导致创作自由进一步局限，《集结号》是少数脱离集体英雄主义，而倡导个体的电影。 不能因为两个支线上的错误，就全盘否定此片对于中国军事题材电影的一次突破，一次探索。 王子昭：“我认同你的部分观点，但是这不是支线上的错误，是主线。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式，比如不是欺骗下属，而是知情的人全部牺牲了，这样处理，会影响后面剧情的展开吗？” 马上：“你敢确定历史上就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吗？” 王子昭：“你这就是强词夺理了，先不说这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以偏概全之论。这电影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 “..........” 王霓：“人家都正视问题，并诚恳道歉了。没必要拽着瘸子硬踹，也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其实学校里同学们的意见和争论就代表了社会上的意见和争论。 当然更多的人压根儿不知道，或者看了一眼，便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类似王霓的“原谅派”观点，逐渐成为了主流。 王霓看着一心只看书的杨灵越说：“大佬，你说说啊。”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说个屁，下个礼拜就要考试了。” 顿作鸟兽散。 不过今天电影赏析课的《拯救大兵瑞恩》，又起波澜。 看得出来，老师苏木对于导演斯皮尔伯格极其推崇，尤其是在分析长达26分钟的诺曼底登陆的场面时，更是如此。 在杨灵越看来，斯皮尔伯格这段拍的的确牛逼，世界范围内也没几个导演能办到，用纪录片的手法表现了腥风血雨的战场，震撼人心。 但对于苏木表达的“个人”同样重要的思想，他皱起了眉头。 过分了，同学们之间意见不同，争论、思辩、无可厚非。 但作为一名老师传达与主流不同的电影意识形态，这就脱离了基本的教学范畴了。 第308章 这次顾问的职责尽大发了 杨灵越举起了手，就在苏木发言时。 苏木皱了皱眉，问：“杨灵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苏老师，电影就是一种意识形态机器，这个观点，您认同吗？” 苏木点了点头：“当然，不止是电影，一切艺术总是这样或那样的方式表现其倾向性和政治性的，实际上并不存在非政治的、无倾向性的艺术。” 杨灵越说： “受教了，那么老师和同学应该一定都知道我国的主流意识形态是什么了，不知道的马概课可以判零分了。 综合下来就是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文化需求、政治诉求和经济利益。 好莱坞传达的是什么？是资产阶级意识形态。 列宁说：电影是有力的工具，电影这种艺术掌握在社会主义者手中，一定会对群众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显然西方国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要不然wto谈判时，在进口影片的数量谈判上不会那么胶着了。 通过近期的事件，与苏老师表达的观点。 我个人可以得出一个意见，那就是我们电影学院作为国内影响力最大的电影学校，从学术方面不认真研究策略及提出应对手段，将会很长时间里干扰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建设。” 苏木没有气恼，而是说道：“让我们为杨灵越同学的发言鼓掌。” 反抗权威嘛，年轻人最吃这一套，纷纷鼓掌。 “如今是多元化的时代，不仅是科技、学术，还有思想，如同杨灵越这般有理有据的意见和争论，我是认可和欣慰的，也希望同学们也有自己的观点。” 于是同学们又为苏木的大度和风度鼓掌。 苏木微笑，又接着说道：“杨灵越，我建议你就此展开，写一篇论文，学校的期刊一定会欢迎的。” 杨灵越那叫一个佩服啊，避重就轻，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自己的尴尬。 当着其他院系同学的面，杨灵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含笑点头，他要说的全说了。 前文书曾说过，国内高校是崇尚自由的，况乎电影学院。 再说下去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扣帽子了，这是在学校，而非社会。 论文嘛，倒是可以写一写。 明年，哦，不，已经是今年了。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里杨灵越并没有写论文，而是要尽一尽当顾问的职责，那就是关于网络舆情的想法和意见。 信息中心主任亲自打的电话。 也就是从今年6月份开始，人民日报将会组建了我国第一个互联网舆情监测、研究的专业机构。 现在提前了，估计不止公安部有这个任务。 对此杨灵越很是尴尬，显然给他每个月发九千多工资的单位知道了些什么。 活儿是要干的，但肯定不是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拼凑一些具体的措施和想法，这些东西人家更专业。 主任亲自打这个电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杨灵越知道，这是要正在内测的视频网站有关大数据的东西。 定点推送广告这个模式，可以延伸的东西可太多了。 对此杨灵越早有准备，但没想到来的这么早。 交是可以交的，但杨灵越绝对不要奖金了。 于是在1月5日这一天，杨灵越带着技术研发部的阿祥到了信息中心。 看着会议室陆续进来一众面容和蔼，头发花白的大佬们，阿祥握着鼠标的手都有些哆嗦，私语道：“老板，你讲吧，我求你了。” “你特么在深城怼我时的勇气呢？妈蛋，秦舞阳第二啊你是。”杨灵越很是无语。 阿祥双手合十，连拜道：“老板，我错了，为了咱们公司的名声，你上吧。” 还能怎么办呢？ 5分钟后，信息中心主任看向杨灵越，笑道：“杨顾问，人齐了，请开始吧。” 杨灵越深吸一口气，起身，他特么也紧张。 “好的，各位领导上午好，我叫杨灵越，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技术专员陈吉祥。 下面由我为大家讲一下什么是大数据，什么是云计算。 以及两者在互联网舆情中的意义。 请看大屏幕。” “.....大量、高速、多样、低价值密度、真实性。 ” “.........” 整场会议持续了一整天。 当然不止是互联网舆情监测，那点东西，一个小时就讲完了，听众们提及的问题也很少。 随后阿祥就被借调到信息中心了，闭关半个月。 杨灵越抗议了，但抗议无效。 之后的时间里，又来了一批人，这次就是闲聊了，话题是应用场景、数据安全...... 重生以来，杨灵越从未如此小心过，大脑如此飞速运转过，当然不是想探讨的话题，而是如何避免暴露什么。 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不太了解”，即使说表达的含义也很浅显，但是正确的。 虽然如此，杨灵越收获了一大堆的肯定、感谢与夸赞。 下午结束后，满面红光的信息中心主任亲自送面色发紧的杨灵越下楼。 “好好休息，真是辛苦你了，你给咱们中心立了一大功。” 杨灵越笑了笑说：“主任，是我们公司的技术人员，我不过是一个复述者。” 中心主任微笑着拍了拍比他高一头的杨灵越，微笑着说：“好好干吧。” 刚上车，杨灵越便接到了范兵兵的电话，说她刚下飞机，在回家的路上。 杨灵越平静地吐出两个字：“地址。” 范兵兵很意外，愣了一下后娇笑出声：“现在发你。” “好。” 杨灵越挂断电话后，又给曾莉打了过去。 “在公安部呢，你们自己吃吧，不用等我。嗯.还有，晚上不回去了。” 曾莉很是温婉地说道：“哦，知道了。事情是不是不能说？” 杨灵越笑了笑，如实回道：“对，不用担心。” 曾莉也笑了一下说：“嗯，亲爱的，别太累。” 杨灵越应了一声，便挂断了。 如同今天开会的话一样，全是实话，但杨灵越没有再紧张，或许是这样的事情相比较起来，一点都不值得紧张。 个人与集体、人性自私的抗争等等这一系列内心深处的纠结，让他很难受。 他想发泄，而范兵兵撞在了枪口上。 说一下昨天大家好奇的事儿。 范是2008年下半年正式和许开始合作，但凡许在大城市的楼盘开业，范都会到场站台。 两人的中间人是杨受诚，后来许的公司上市也是杨给牵的线。 2010年，许给范的工作室注资8.5亿....嗯，大家琢磨吧。 不过书中的时间点，应该是刚认识。 第309章 当你出现，所有河流在我体内鸣响。 杨灵越把手机上收到的地址告给了蒋荣，蒋荣拿起对讲机说了一遍。 三辆车如一字长蛇一般，趁着夜色开了过去。 这是蒋荣的安排，在与穆小光谈完事儿之后，杨灵越对此没有意见。 50分钟后，杨灵越抵达了星河实验小学旁边的小区，径直开进了地下室。 随后在一个单元门口，见到了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墨镜，独自站立的范兵兵。 范兵兵瞥见一字排开的三辆车，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并未上前，因为个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老蒋”下车朝她走来说： “麻烦范小姐上去等着就好。” 还不待范兵兵说什么，杨灵越下了车喊道：“老蒋，你们回去吧，明天等我电话。” 蒋荣很是无奈，朝范兵兵歉意地点了点头，走到杨灵越身边说着什么。 杨灵越听完摇了摇头，朝范兵兵走去。 范兵兵看着这一切，因为戴着遮了半张脸的墨镜，倒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 “走吧，看看你这豪宅。” “嗯。” 范兵兵应了一声，转身走向电梯。 两人进了电梯，范兵兵摘下墨镜，似嗔似怪地看了眼杨灵越。 “今天这是怎么了？” “赶巧了而已。” 听到杨灵越这般回答，范兵兵不由仔细端详，然后翻了个白眼。 “还说不让我太累，我刚从港城飞回来，你就找我。” 对于范兵兵的牢骚，杨灵越置若罔闻，问道：“一直在楼下等？” 范兵兵点了点头说：“是呀。” 说话间，电梯在13层停下，两梯两户的格局。 风格嘛，星河湾几十年一直就是这种。 范兵兵滴滴地按开了密码锁后说：“记住没？” “记下了。” 范兵兵又说道：“要不要让你的保镖上来先检查。” 杨灵越说：“少阴阳怪气的，进去。” 进了门，杨灵越换鞋往里走，打量着。 过道放着两个行李箱。 “你这客厅比我家都大了，这房子多大？” “700，刚买没多久。” 房子的暖气很好，两人都脱了外面的衣服，坐到了沙发上，隔着一米的距离。 杨灵越靠了靠，沙发很舒服，惬意地看着被港煤誉为“粗腿玉女”的范兵兵。 确实粗，不过露出的半截小腿，特别白。 “平时就空着？” 范兵兵此时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不知是不是房间热的原因，面色有些潮红，嗓子有些干，抿了抿嘴说： “对啊，我爸妈他们来住过一次。我也就住过几次，也就没请保姆，有时候在京城我也不过来，还不如睡酒店。” 杨灵越问道：“有睡衣吗？” 范兵兵听罢，站起来说：“有，我去给你拿，还是有点热哈。” “一起吧。” 杨灵越也站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范兵兵微张着嘴，轻喘着。 之前的聊骚也好，是身体接触也罢，她都是波澜不惊的。 可意识到要来真的时，不免口干舌燥。 她对于杨灵越的感观是很复杂的。 柏林时的欣赏和喜欢，那会儿她是特别愿意和杨灵越有一夕之欢的； 成立工作室之后，施行一些举措时的感激与愧疚； 花卷影视发布会时的后悔与不甘； 《赛跑》票房过亿时的仰慕； 第一次谈判时的欣喜和野心； 《集结号》首映礼当晚的醋意和下意识地顺从； 签协议时的惊惧； 拿到剧本后的触动； 电话里的那句“别太累”。 没见过几次面，却感觉酸甜苦辣咸在他身上尝了个遍。 看着面前男人眼神里不加掩饰的肆虐欲望，所有河流在范兵兵的体内鸣响。 谁也没有说话，两副身躯逐渐靠近，直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鼻息。 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相拥在了一起，融化在了一起。 .......... 白天的会议，让杨灵越感觉特别累，犹如高考结束后的那天，脑力过度之后便是酣然大睡。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范兵兵蹙着眉，犹如经过狂风骤雨的玫瑰，泪痕犹在脸上。 杨灵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打了个哈欠，拿起床头柜的手机。 有曾莉和于莉的短信，有王忠军的未接来电。 二女的短信，是一些关心的话，最后就是问今天回不回家。 杨灵越瞥了眼床上的白嫩丰腴以及那张狐媚脸。 妈蛋，什么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咬牙切齿地回复：“回，随后联系。” 然后扔掉手机，掀开被子。 范兵兵惊醒，高低眉一挑，恨恨地说道：“曾莉能受的了你？” 之后杨灵越又睡了个回轮觉。 最后也不知道是膀胱快炸了，还是胃响起了警报，反正醒了。 枕边人已然不见了。 等杨灵越放完水，出了卧室，这才听到客厅有些动静。 走过去一看，一身粉色睡衣，披头散发的范兵兵正在和一个胖姑娘低声聊着什么。 “你醒了呀。” 范兵兵转头一笑。 “啊！” 胖姑娘则是发出一声惊呼。 杨灵越对着胖姑娘和善一笑，然后看向范兵兵说道：“昂，饿了，懒得下去，我叫餐，你要吃什么？” 范兵兵先是对胖姑娘说：“天真，我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表情？” 随后又说：“你看着点吧，我都行。” 杨灵越点点头，走到窗前，给蒋荣打了电话。 随后拨给了王忠军。 “王总，不好意思啊，昨天忙活了一夜，临明才睡。找我什么事？” 王忠军不由赞叹了一句，随后说道：“身体真棒！咳，找你是征询一下你的意见，《风声》立项和选角这一两天公布一下，如何？” “没问题啊，能对华宜有帮助就好。”杨灵越如此说道。 “嗨，你理解就成，谢了。”王忠军难得的有了一丝不好意思。 心思被戳穿了，本来嘛，现在华宜这个口碑虽然经过公关有所好转，但是如果再公布一则具有话题度的新闻，尤其是和形象颇为正面的杨灵越合作，岂不更好？ 本来华宜公司内部是想直接公布的，但王忠军觉得还是通个气的好。 挂了王忠军的电话，杨灵越想了想，又打给了刘文瀚。 第310章 一个自由的灵魂主动套上了枷锁 “老刘，等华宜那边公布了《风声》的相关消息之后，你这边把《赛跑》海外版权的消息扩散一下。” “哈哈，杨总，你还怕这啊。”刘文瀚瞬间明白了杨灵越的想法。 杨灵越靠着窗户笑呵呵地说道：“这不废话嘛，得均衡一下的，毕竟公众对于一个有才华，为国争光年轻人的容忍度是要高一些的嘛。” “我知道怎么做了，《一念无明》要不要讲一下？”刘文瀚问道。 “这部就算了，到时候开机了发个通告就成。” 三言两句的聊完，更饿了。 走到范兵兵身边，拿起她的水杯一饮而尽。 听着两人聊天，是在谈接下来的通告，范兵兵在减少一些商业站台活动。 瞥见茶几上放着一个剧本，杨灵越便坐下翻了起来，越看越难受。 杨田真则是不住的偷瞄杨灵越。 “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 范兵兵笑盈盈地说道。 杨灵越出声道：“杨田真是吧，这本子接了没？” 杨田真不明所以，看了眼范兵兵，然后说道：“接了，都已经开拍了。” “啧，宁才神写的这叫什么玩意儿，挂名儿的吧。” 杨灵越说着便把剧本扔回了茶几上。 正是范兵兵主演的大烂片之一《精舞门》，要剧情没剧情，街舞跳的也是一塌糊涂地歌舞片。 杨田真有些委屈，关她什么事儿啊。 范兵兵则是笑嘻嘻地一屁股撞了过来，挽着杨灵越地胳膊说道：“哎呀，不要生气嘛，以前不是没你嘛，以后我接的片子先让你过目。” “少来，我就不信你看不出好坏来，这些东西会消耗你的观众缘的，莫非你只想要肉体粉？”杨灵越摇摇头。 范兵兵听到这个说法，笑的前仰后合的。 “哈哈，肉体粉，哈哈，我就是你的肉体粉。你是不是我的肉体粉？” 杨灵越想到昨夜的一些事情，纠正道：“你不是，你是舔狗。” “讨厌。”范兵兵顿时脸色绯红。 虽然杨灵越给她解释过舔狗的真正含义，但也说了句：热狗也是狗嘛。 杨田真局促的不得了，心想：我这么个体型，您二位真就这么忽视了吗？ 正想着打断两人十八禁的话题时，只听杨灵越说道： “真诚的人不是舔狗，那是一个自由的灵魂主动套上了枷锁。” “叭” “那我就是你的舔狗。” 范兵兵吸了一口杨灵越的脸，然后紧了紧挽着他胳膊的双臂。 “那个啥，兵兵姐，我先走？”杨田真弱弱地举起了胖手。 “哈哈，你还在呢，不好意思啊，我俩正蜜着呢。对了，你明天要在我这儿吗？” 范兵兵乐了一声后看向杨灵越。 “晚上就得走。”杨灵越摇摇头。 然后杨灵越就感觉抱着自己胳膊的手臂一松，柔软的触感也变的若有若无。 “天真，明天进组继续拍吧。”范兵兵依旧笑着说。 “哦。” 杨田真点了点头，眯着眼的瞅了眼杨灵越，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男人，什么玩意儿，冰冰姐眼神的失落我都看见了，你竟然无动于衷。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杨田真便离开了。 期间蒋荣敲门，递过了一个袋子，里面全是食盒。 餐桌上。 “这姑娘对你挺好的，说话也挺有条理的。”杨灵越由衷的说道。 “我的同事对我都挺好的。”范兵兵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瞥见范兵兵的态度，杨灵越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吃着饭。 安静了一阵子，范兵兵说道：“你要是每年都能给我一部《风声》这种质量的本子，我每年演一部电影都成。” 杨灵越擦了擦嘴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一部商业片，一部文艺片，一部电视剧。”范兵兵眨了眨眼补充道。 “这多简单，你现在有钱有资源，怎么办不到？还是愿不愿意办的问题。”杨灵越如此说道。 范兵兵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说的是你给我。” “长的美就算了，想的还这么美。” 杨灵越不由赞叹道。 范兵兵没有理会这调笑的话，咬了咬唇盯着杨灵越说道：“晚上别走行不行？” “你不说了好几回你扛不住吗？”杨灵越笑道。 “慢慢就习惯了嘛。”范兵兵托着腮说道。 杨灵越摇摇头说道：“答应曾莉，晚上要回去的。” “哦。”范兵兵撇开头应了一声，继续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杨灵越失笑道：“还有半下午的时间，你就这样了？” “还肿着呢。”范兵兵挑了挑眉说道。 “大姐，你真当我是铁打的？赶紧吃饭，吃饭聊一下我对你这边的一些想法。”杨灵越哭笑不得。 “吃饱了。”范兵兵快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随后的时间，两人喝着茶，杨灵越说着对范兵兵的规划，大体如下： 一、花卷、伯纳、英皇、房龙、范兵兵几方办一场正式的签约仪式，记者招待会； 二、视频网站运行平稳后，范兵兵成为代言人和体验官之一； 三、花卷接手范兵兵的应急公关； 四、范兵兵加入西影厂，正式担任职务。 范兵兵越听眼睛越亮，民间、官方、渠道、媒体全包含在内了。 范兵兵坐在杨灵越怀里，娇声问道：“你给我多少代言费呀？” “1000万\/两年，嗯....，公关费也一样。”杨灵越笑道。 “哈哈，就知道这样。”范兵兵笑的颤了颤。 杨灵越连忙扶了扶。 “一步一步来吧，李建那边在查你的账了吧。” “嗯。”范兵兵有些痒，不由扭捏着。 “关于财务的事情，他那边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尤其是税务，这是大忌。”杨灵越郑重的说道。 “啧，你轻点。我知道，合理避税嘛。”范兵兵蹙眉，拍了一下那只大手。 杨灵越摇了摇说道：“错了，是合法避税，合理不行。到时候结果出来，老李会和你说的。” “哦，知道了。” 范兵兵不以为意，她的财务能有什么问题，接着问道： “你那个网站很厉害吗？” “三年后它要是成为不了中国第一，我回我家超市干个收银员得了。” 第311章 曾莉:你是不是心虚? 范兵兵转过身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杨灵越。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咱们不是合作伙伴吗？”杨灵越笑了笑了。 范兵兵笑盈盈地说道：“切~说句喜欢我能死啊？” 杨灵越皱眉，一本正经地说：“谈工作的时候谈感情，你觉得合适吗？” 范兵兵感受了一下背部的触感，又颔首看了看那只手，谈工作的时候这个样子，也合适？ 不过他说：感情。 范兵兵的心里瞬间进去了一些东西。 不怪范兵兵如此，别说杨灵越的硬件条件，就单说一个男人给你钱，给你如此的预设未来，给你具体规划道路，拿出那般资源。 哪个事业型的女人能扛得住啊？ 不过杨灵越的下一句话把范兵兵拉回了现实。 “我得走了，应急公关的事情，我会让韩毅和穆小光对接。签约的时间地点，你来决定，嗯...还是年后吧，让韩毅参与，他会替你把控报道的走向的。” 范兵兵起身，点了点头：“嗯，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安排好的。” 杨灵越离开后，范兵兵坐在沙发上待了半晌。 而后她眼神恢复平静，打电话给穆小光说着杨灵越安排的公关和签约。 随后又翻看起了《风声》剧本，这是她现在最重视的东西。 回程途中，蒋荣问了这么一句：“老板，范小姐那边要不要安排人？” “要的，先准备吧，什么时候安排，到时候再和你说。” 抵达8号院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有蒋荣在，一切外在痕迹自然消失无形。 进了家门，曾莉在抱着一本书看，于莉则是看着一个文件夹。 见杨灵越回来，两人同时放下手中的事情，微笑的看着他。 杨灵越说了说和王忠军通话的内容，大数据的事情涉及保密条例，范兵兵的事情现在这个节点不能说。 曾莉笑盈盈地说道：“刚安静了几天，又要发通稿了。” 于莉补充道：“还是不一样的，尽量避免灵越的出现频率，以公司为主体就好了呀。” 杨灵越坐在两女中间，如此说道：“无足轻重的一些事情，咱们得了里子，面子就让西影和中影去分吧。下周我和黎子开始考试，于老师，麻烦你把《一念无明》的事情盯好。” “知道的，累不累呀？” 于莉握了握自己男人的手。 “累啊，如果我要是个技术人员的话，说不准也被扣在那儿了。这样半个多月就见不着你们了。”杨灵越笑了笑。 曾莉也握住了男朋友的手说：“你回龙城拍戏，不也是半个多月见不着我们？” “那能一样嘛，怎么，于老师是因为各公司年底事务繁忙，你考完试，还有个屁事儿啊。”杨灵越不解。 曾莉解释道：“你一甩手掌柜，我不得帮她呀。再说了，我又不是制片人，你拍戏还守在你身边，算怎么回事儿。” “你们倒是对我真放心，就不怕我偷吃？”杨灵越挑眉。 曾莉心想：就你拍戏时的德性，在厦门的时候，老娘每天和你睡一块儿，也没见你碰我几回。再说剧组里的，你是能看上谁？况且..... 不过嘴上说的却是：“偷去呗。” “到时候我和曾姐要回一趟龙城的，年根儿了，叔叔阿姨那边也得问候问候的。”于莉轻笑道。 于莉刚说完，就被曾莉不满的瞪了一眼：“于莉同志！” “呀，我忘了。”于莉一脸无辜。 “曾大美，你这是要倒反天罡啊你。” 杨灵越一把拽过曾莉，按在了腿上。 曾莉羞恼道：“杨灵越，怎么，我们不能查你的岗？” “于老师。” 杨灵越不理会曾莉，对于莉示意了一下。 “不要，我去看看汤好了没，你们玩儿吧。”于莉抿嘴一笑，走向厨房。 “啪。” 杨灵越扇了一下。 啧，没有于莉和范冰冰的手感好。 曾莉恨恨地说道：“你有病啊，杨灵越，你是不是心虚？” 杨灵越放开了曾莉，不过倒打一耙：“是谁说的相互坦诚？” 曾莉咬牙切齿地说：“我俩是要回龙城，我和阿姨也打过电话了，但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去你剧组。” 听着曾莉掰扯，杨灵越乐出了声。 曾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强词夺理，恼羞成怒，打闹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曾莉抗拒道：“不行，今天休息，乖。” 目的达到。 杨灵越心叹：自己变坏了啊。 看着男朋友看向厨房的于莉，曾莉笑了笑说：“你想刺刀见红啊？” 然后又看着男朋友古怪的眼神，反应过来，张牙舞爪，噼里啪啦。 “今天我俩睡一屋，想都别想。” 于莉这时喊了一声：“曾姐，端菜了。” 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 当夜，杨灵越自然不是一个人睡的，但也是一个人睡的。 接下来的三天里，杨灵越一直在考试，时间也迈入了腊月，来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时节。 期间，对外号称8000万投资的主旋律谍战片《风声》消息公布了出去，人们对于该片的阵容很是震撼。 主要演员阵容：姜闻、王志闻、梁家辉、范兵兵、周公子、辛柏青、英大。 竟然还是联合执导。 业内人士和媒体关注点在于，无论怎么看，这阵容里的范兵兵都格格不入，有非常多提出质疑的的声音。 范兵兵之前的一些黑料又一次爆发出来，大意就是这样名声的明星，怎么可以饰演这样的电影，还是个正派角色。 对于这类黑料，韩毅率先排除了李兵兵的嫌疑。 结论是确实有一部分故意抹黑，但大部分都是惯性使然，范兵兵的关注度太高了，只要写她的黑料，就有关注度，就有流量。 也有一部分声音是对于杨灵越导演身份及能力的质疑，认为杨灵越就是个挂名的，华宜炒作的伎俩。 而普通网友则是狂喜，大制作，演技派，对于范兵兵出现在这名单里，他们的理解是这片子肯定有花瓶角色存在，还有比范兵兵更适合的花瓶吗？ 第312章 范兵兵:爷，爱死你了 至于范兵兵的粉丝们，有狂喜也有担忧，狂喜自不必说。担忧是和这么一帮人对戏，不会被秒杀吧，这不奇怪，如今的粉丝理智的多。 介于业内人士和媒体的关注点，华宜和花卷商议后，韩毅针对性地以杨灵越的口吻写了篇小作文，让杨灵越发在博客上。 大体内容就是： “《风声》是杨灵越与陈国富两人在提前没有沟通的情况下，几乎同时看中的，要改编为电影的原着小说； 杨、陈二人共同参与了剧本创作，在此期间，杨灵越很佩服陈国富的能力，强烈邀请已经转为幕后的陈国富联合执导，一是为了电影更加优秀，二是为了学习。如果只是挂名，大可不必公布联合执导； 演员是经过导演及编剧共同讨论确定的初步选择，大家统一认为这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此大的阵容与投资，制片方不会作自己的死，请大家期待就是了。 欢迎大家理性讨论，切勿刻意抹黑、造谣。 然后附上了一条链接。” 链接里是信息中心发在官网上的一条公告，就是即将成立网警部门。 前面阐述了网警的工作内容，就是监督管理计算机信息系统的安全保卫工作。 之后又列举了一些管理内容，其中包括网络负面假新闻。 这些年负面假新闻日渐增多，它们炮制噱头、哗众取宠、颠倒黑白，在社会上造成了相当恶劣的影响。因此，相关部门将对这些假新闻进行依法处理。 尤其是网络，由于其可以即时修改、删除信息的特点，屡屡被造假媒体普遍用来隐瞒罪证，蒙混过关，甚至嫁祸于人。 不要抱此侥幸心理，信息即使删除，原始数据库是留底的。 以上相关违法行为，即将成立的网警部门将依据我国《计算机信息系统安全保护条例》进行执法。 事情是真的，确实要成立网警了，提前7年成立。 这个岗位杨灵越拍着胸脯说，和自己有最大的因果关系，因为大数据。 毕竟什么事情也要讲究一个名正言顺，其实信息中心目前针对的更多是关于奥运..... 杨灵越在博文里，加这条链接的意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毕竟圈内人知道他顾问身份的，不在少数。 本来有员工想的是直接把顾问那个页面放上去，然后让韩毅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板连个“勿谓言之不预”都不让你写，你直接贴人家照片，在大众面前表演以势压人？ 以后还怎么和媒体记者交朋友？ 彼此给个台阶下就完了，都不是傻子。 说了数据可以留底，但也说了是即将成立，也说了即时修改、删除信息。 于是乎，全网关于范兵兵和《风声》挂钩的相关新闻，在杨灵越博客发出后的几个小时内，全部“即时修改、删除信息。” 没错，是全部与《风声》挂钩的新闻，少数单独黑料还存在着。 行业内很多人都在猜测着杨灵越与范兵兵的关系。 尤其是范兵兵的前任经纪人，恨的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 本就是弱肉强食的行业，她强时，自然为所欲为，范兵兵明知什么情况，也不能针锋相对。 如今，杨灵越直接借助第三方势力泰山压顶，也只能酸溜溜地骂一句：“不讲武德”。 在顺义拍戏的范兵兵在房车休息间隙，听到杨田真对于这些事情的统一报告后，给杨灵越打了个电话，张口就是极其腻歪的：“爷，爱死你了。” 杨灵越倒是没有调笑，而是郑重地说：“爱我就别让我失望。” 范兵兵一怔，明白了杨灵越最重视的是替她背书所承担的公众压力，一旦自己拉垮，他是会被嘲笑的，不由说道：“嗯，我拼了命也要演好李宁玉。” “拼什么命啊，只要把你真正的实力发挥出来我就满意了。”杨灵越笑了笑。 范兵兵咬了咬唇，轻声道：“爷，我想你，我去找你行不行？” 杨灵越想了一下说：“过两天吧，好了，马上要考试了。” “嗯，拜拜。” 挂了电话的范兵兵，在床铺上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后说道：“怎么样，天真，我男人厉不厉害？” 杨田真很无语，冰冰姐怎么变成小姑娘了呢。 “大姐，咱一会儿还要拍戏呢，收一收，你可是高冷形象的dj。” 范兵兵坐起来笑嘻嘻的说道：“小看我？你还没回答我呢？我男人厉不厉害？” “厉害，和你绝配，我祝你心想事成，嫁入豪门。”杨田真如此说道。 “切~嘲讽我？”范兵兵高低眉一挑。 “没有，我真心的，你要真成了老板娘，我们这帮不也跟着一飞冲天嘛。”杨田真笑道。 “扯淡，屁话，你跟着我也能。”范兵兵眼睛一瞪。 “是是是，时间差不多了，该拍戏了。” 1月10日这一天，中影与西影对媒体公布了由他们参与制作发行的《最后一次赛跑》被德国导演看中，购买了翻拍版权，并给编剧、导演杨灵越发了致谢信。 有个有趣的变化是，某电影评论网站上，多了一些五星好评。 网上对此讨论的并不多。 只不过当天的新闻联播的主持人提了一句： “我国青年导演的电影作品《最后一次赛跑》目前在海外热映，引发海外各国民众讨论，同时德国着名导演基里安·里霍夫已购买了该电影的翻拍版权。 据该片海外发行方西影厂透露，翻拍版权售价高达800万人民币。由此可见，我国文化事业的影响力已经在国际上逐步增强。” 之后，很少有专业人士及媒体提及《风声》联合执导，杨灵越只是挂名，制片方恶意营销的事情了。 三天后，也就是1月13日，下午6点。 怀柔花卷影视办公室里，《一念无明》的剧组主创人员刚刚结束了持续两天的剧本围读。 “大家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机场集合。”杨灵越如此说道。 演员们纷纷点了点头，都没怎么说话，就连一开始很是活跃的张译也不例外。 主要是还没有从剧本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导演哥哥，再见。” 倒是在妈妈领着的吴磊朝杨灵越挥了挥手。 第313章 不知所云 出了公司后，本来要给曾莉打电话说晚上有事儿不回去了，毕竟公安部的借口很好用。 “呀，我正要给你打呢。”曾莉如此说道。 “怎么了？”杨灵越问道。 曾莉哼哼唧唧的说：“完事儿没啊，想你了，肚子疼，难受。” “完了，这就回。”杨灵越应道。 “嗯，一会儿见。”曾莉说完挂了电话。 车子调头，杨灵越打给了范兵兵。 “冰冰，我今天去不了你那边了。” 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锅铲的范兵兵一愣，看了看醒酒器里的红酒，又看了看锅里的海鲜杂烩。 大约有五六秒的时间，杨灵越的声音又在手机里响起：“抱歉，刚才在忙，没来及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范兵兵这才反应过来，声音如常地说道：“嗯，知道了，没事儿，我，我在回家路上呢。你忙你的去。” “就这样，拜拜。”杨灵越说完便挂断了。 范兵兵拿下手机，随手放在案上，继续看着锅里的海鲜烩，嘀咕了一句。 “倒是不用做其他的了。” 熟了之后，倒入一个餐盘。 之后把菜和酒端到餐桌，自斟自饮起来，喝果汁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瓶红酒喝完，菜却是一口没动。 杨灵越到了8号院之后，已经是7点多。 曾莉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旁边的茶几上还有红糖水。 杨灵越闻到了一股子中药味儿，显然于莉在厨房忙活的就是这个。 被曾莉抱着腰的杨灵越如此说道：“你说你这痛经和吃素有没有关系，你看人家于老师，屁事儿没有。” “别说话了你，搓搓手，给我揉揉。”曾莉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几天太忙，估摸着今天在库房盘点时冻着了。”于莉端着药走过来说道。 “也奇怪，今年怎么这么冷。”曾莉感受着男朋友温暖的大手，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可不冷嘛，南方都下大雪了，来先把药喝了，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于莉附和道。 “莉莉，你真好，先晾一晾，太烫，不是，揉啊你。”曾莉本来笑盈盈地对于莉说着，突然感觉腹部的大手抽出去了。 “晾好的，赶紧。”于莉说道。 “哦，在想点事儿。” 杨灵越正要继续伸回去，却见曾莉坐了起来说：“我先喝药吧。” 杨灵越点了点头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提到了近日较强冷空气影响中东部地区，注意防寒防冻。 之后的天气预报中，只说是南方多地将出现大雪天气。 随后去书房搜了搜相关报道，对于即将到来的特大冰雪灾害，气象部门显然没有意识到其危害的严重程度，其他部门对此就更没有足够的警觉了。 对于这些，杨灵越并不打算做什么。 虽然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并在之后的总结会上，重新补充拟定了针对各种灾情的应对办法。 同时也真正化身“基建狂魔”，在十年之内打造出了世界上最可靠，最完善的基础设施系统。 在全世界金融危机的情况下，唯独中国创造了无数的就业岗位，也提升了内需，带动了经济。 有时候你真得相信“国运”一说，没有这一次事件的经验总结，就没有之后的有条不紊了。 而且即使杨灵越现在说什么，做什么，对于即将到来的雪灾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赛车》得撤档了，要不就是坑了宁昊和几个投资方了，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改变的。 算了，还是借着电影上映的事儿咨询一下气象专家，找一位真正的专家，把这事儿捅一下吧。 当夜，杨灵越正与和于莉休息时，瞥见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 “你先接吧。”于莉面色绯红地笑了笑。 杨灵越拿过一看，是个陌生号，想了没想就挂断了。 正欲继续，又响了，这才接了起来。 “杨导，我是杨田真。冰冰给我打电话让我送酒，说完就挂了，一听就喝不少。可我再打就不接了，我寻思着你们不是在一起吗？就想着给你打一个。” 杨田真语速极快地说了这番话。 看着杨灵越神情变幻，又隐约听着是个女人的声音，于莉眼神恢复了清明。 “我不在，你过去....算了，我现在过去看看。”杨灵越说完便挂了电话。 杨田真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音，不由眉头皱起，恨恨地骂了句：“渣男。” “灵越，出什么事了？”于莉坐起来问道。 杨灵越下了床一边打给值班的老齐，一边对于莉说道：“嗯...范兵兵那边，本来今天要去她那边的，回头再和你细说吧。” 于莉颔首说道：“嗯，你去吧，曾姐那边我就说你一早出去了。” 杨灵越电话里吩咐了老齐准备车子后对于莉说：“不用，我过去看一眼，再回来。” “不好，我虽然不太喜欢她，但她现在是你的女人了吧？陪陪她吧。”于莉摇了摇头。 “再说吧，来抱抱。” 杨灵越笑了笑，伸开双臂。 于莉走过来贴了贴，又亲了亲。 杨灵越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下了楼，直奔星河湾。 这次杨灵越没有独自上楼，而是有两人陪同，按了密码，进了门，灯开着，到了客厅，发现范兵兵蹙眉躺在沙发上，还带着妆，穿着衬衣西裤，茶几上还有横倒的酒瓶。 杨灵越看向两人，两人点了点头离开了。 杨灵越这才伸手抱起范兵兵，走向卧室，期间，范兵兵睁开了眼，先是惊恐，对上杨灵越的眼神后，顿时一种叫委屈的东西显露出来。 范兵兵踢了踢腿说道：“我要吐。” 一番折腾之后，终于回到了卧室。 杨灵越三下两下地给哼哼唧唧的范兵兵换了睡衣，盖上被子。 “别走。” 范兵兵带着哭腔地拽住了要下床的杨灵越。 杨灵越轻声说道：“我不走，我脱衣服。” 范兵兵依旧没有放手，戒备地看着杨灵越。 杨灵越只得躺在侧边说道：“现在清醒点儿没？” 范兵兵贴了贴说：“我就没事儿，就两瓶红酒，白酒我都是半斤起。” 第314章 《疯狂的赛车》撤档 杨灵越摸了摸那张更加苍白的脸，“你牛逼，吐的全是酒，没吃东西？” “不想吃，你怎么来了？”范兵兵还是觉得有些晕，索性闭上了眼。 “你有个好下属，杨田真给我打的电话，估计这胖姑娘正一肚子腹诽吧，说到这个，我给她去个电话，你也和她说一声。” 杨灵越说着掏出手机拨了过去，通了之后放在了范兵兵耳朵上。 “嗯，没事儿，我俩在一块儿呢，你休息吧，明儿再说。” 拿掉手机后，范兵兵呢喃了一声后问：“杨灵越，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你是不是还记着柏林的事儿呢？” “记着又不是记恨，我虽然有点小心眼，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眼。” 沉默了一会儿，范兵兵说道：“哦，那你干嘛对我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你知道你这样有多打击我吗？” 杨灵越说了一句：“想多了。” 范兵兵扯了一下嘴角:“明白了，是我自作多情，把工作和感情掺和到一块儿了。” 这叫自我攻略，自我感动啊。 杨灵越想了一下，还是解释道：“我后天就回龙城拍戏了，曾莉今天身体不舒服，我要陪陪她的。” “那就是说如果今晚你不过来，年前咱俩就见不了面了是吗？” 杨灵越沉默了下来，好像还真是的。 范兵兵翻身，与杨灵越面对面吐出了两个铿锵有力的字。 ........ 范兵兵又哭了，还又哭又喊的，不过却与上次不同，更像是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酒意也逐渐散去了。 “回去吧，别让正宫娘娘发现你出来偷吃。” “回个屁，睡觉。”杨灵越是真困了。 “嘻嘻。” 范兵兵嬉皮笑脸的蹭了蹭，她更困。 相拥着也就睡去了。 第二天 两人吃着早餐，范兵兵问道：“你去拍戏了，那签约仪式什么时候办？” “年后吧，年前不太安生，大家也都忙。”杨灵越摇了摇头。 “哦，听你的，反正现在黑我的人也少了，我爸妈还说要谢谢你呢。”范兵兵不经意地说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试探。”杨灵越看了眼范兵兵。 范兵兵幽怨地说道：“杨灵越，你就不能把我当个女人看吗？” 杨灵越摆摆手。“别闹，你可是我的范爷啊。” “哈哈，你叫我什么？哈哈哈哈哈”范兵兵顿时绷不住了。 “近期有杂志封面吗？”杨灵越如此问道。 “能不能不要这么生硬地扭转话题。”范兵兵不满，还沉寂在范爷的称呼上呢。 杨灵越重复道：“有没有？” “有，你可真是我的爷。”范兵兵叹了口气。 杨灵越又问道：“家里有铅笔吗？” “有。” “嗯，吃完饭我给你画一张，范爷。” “杰克给露丝画的那种？”范兵兵问道。 “那种下次再画，吃完就去准备笔和纸。” “好嘞。” 范兵兵兴冲冲地下了餐椅。 半个小时后，一张碎发、剑眉、桃花眼的范兵兵出炉了。 很写实，很帅气，攻气十足。 “你们团队考虑一下，可以打造“范爷”这个人设。”杨灵越如此说道。 范兵兵看着，确实挺帅的，比杨灵越帅的多。 不过表情古怪地说道：“现在我要不要去化个这样的妆呀？” “啪” “签约仪式发布后，闲话肯定又是一大波。炒作也好，立个独立自强的人设也罢。你们考虑吧。” 范兵兵惊呼一声后说道：“啊，爷，你要是没这么成功多好，我养着你，每天要么给我出谋划策，要么床上伺候。哈哈。” “现在也没区别，行了，我得走了，得去趟中影。” 范兵兵抱住站起来的杨灵越腻歪道：“切~区别大发了，我杀青了去龙城找你行不行？” “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吧。” 杨灵越终究是没有拒绝。 “叭” “去吧。” 范兵兵放开了杨灵越，自己有些心急了，不过也肯定了一些事情。 杨灵越在车上接到一个气象局的电话后，便开始疯狂的打开了电话，一个一个的指令也发了出去。 等到了中影，宁昊、张果力、邓洁、高红平、余成几人已经就位了，只等他这个发起人了。 大家见面先是一阵寒暄，不过表情显然都不怎么愉快。 “既然我召集的大家，那我就直说了。 正题开始之前，先给大家道个歉，当然不是说说话的事儿，前期投入的所有宣传费用，我个人承担，毕竟这个档期也是我力主确定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除了宁昊，其他几人的面色都缓和了许多。 “兄弟，钱不钱的都好说，谁也不差那两百万，就是这个事儿，不甘心你知道哇，采访、首映。真就能严重到连个电影都看不了？” “对，一个项目，怎么能让你自个儿掏呢，只不过大家还是不理解，新闻上南方人还在为下雪而高兴呢。”高红平附和道。 另外三人则没有表态。 “刚才来的路上，我咨询了一下气象部门的专家，专家预估是特大雪灾，而且会波及南方绝大多数省份，这个事儿已经上报了。 估计有了应对策略后，就会有相关新闻发出来，同时我也得知了一个消息，临安的降雪已经20厘米了，能想象吗？ 如果真的发生了特大雪灾，我们上映一部喜剧片就不说了，要不要宣传？还怎么宣传？”杨灵越这才解释道。 众人震惊了，当然不会怀疑杨灵越在扯淡，就这三五天就能得出结论的事儿。 “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意见了，宣传费，绝对不能让你承担，你这是救了大家啊。”张果力叹了口气如此说道。 “是啊。”邓洁也附和道。 “撤就撤吧，咱这一部电影不算什么，但愿受灾别太严重喽。”宁昊也是叹息一声。 “散吧，事情紧急，大家该查证的查证，该准备的准备，我已经安排同事在北方大量采购棉被、帐篷这些东西了。” 几人一愣，纷纷表示算一份。 “哈哈，真出了事儿我也是直接交给相关机构了，没出事儿就捐给需要的人呗，不急不急。”杨灵越连连摆手，各尽各的心。 第315章 中年人的爱情 “拉尼娜，康妮，为什么台风或者大洋上的各种气候变化这些的名字全是女性呢？” “我知道，因为女性是强大的。” “不是，因为它们来的时候又湿又野，走的时候还会带走你的房子和车。” 在机场的杨灵越听着不远处一对儿四十岁左右情侣模样的人聊着天，不禁咋舌。 这个年纪，这个场合还能聊带颜色的笑话，还能含羞带怯地打闹，杨灵越都想去问问他们的感情是怎么保持的了。 这时副导演陈一脸猥琐地低声对杨灵越说道：“导演，你信不信，他们是偷情的？” 杨灵越不解。 陈林解惑：“中年夫妻，一年都有366次想掐死对方的冲动，早已变成了纯友谊。要真是夫妻或者情况显然不可能在外面这样。” 陈林话音刚落地，艾丽娅不满地说：“副导演，您这话可不对啊，以偏概全了。瞧瞧我们三爷，他和他爱人圈内有口皆碑，人人羡慕的爱情好不好？” 刘佩奇：“嗨，你们聊你们的，扯我干嘛。” “是向您学习。”张译出声道。 吴越也笑道：“可不是嘛，三爷，您的爱情故事，我们都特羡慕。” 确实如此，刘佩奇与他的妻子相识于不名不闻时，这位的长相可以排除女方见色起意的嫌疑。 他的妻子五官秀气，家庭条件也不错，相恋后不顾家人的反对，偷了户口本和刘佩奇结了婚，婚后便搬进了刘佩奇9平米的宿舍生活了好几年。 见刘佩奇并不愿意提及自己的感情或者是自己的爱人，杨灵越说： “艾师姐，我觉得你说以偏概全不妥当，不常说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嘛，像三爷这样的，才是少数，要不然大家也不会是这般态度了。” 杨灵越话得到了一致的认同，毕竟只有少数的，美好的才会让人向往。 王彤问道：“三爷，您觉得是一见钟情长久的婚姻长久？还是日久生情的婚姻长久？” 见状，刘佩奇也只得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这种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每个人的经历、性格也不同。以我来说，能够长久的感情是始于一见钟情的，之后的相处中又彼此契合。” 听的张译不住点头，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他的妻子是二婚带娃比他大6岁，是央视的一名栏目制作人，主持人，始于一见钟情，06年结的婚，当时的《士兵突击》还在后期中呢，也是不名不闻时。 众人沉默，杨灵越凑到王彤身边说：“彤姐，刘导最近忙啥呢？” “做电视剧后期呢，领导有什么指示？”王彤笑道。 “别闹啊，都不是一个系统。你们二位没琢磨过以后的发展吗？”杨灵越连连摆手。 王彤的丈夫刘江也是电影学院毕业的，目前是金盾影视的一名导演，所以王彤笑称杨灵越为领导。 王彤古怪地看了眼杨灵越说：“领导这是要拉他到你公司？” 杨灵越也懒得纠正这个称呼了，说道：“不是，我是觉得差不多该立个摊子了。” 这两口子，一个当导演，一个当制片人，有过这么几部剧：《媳妇的美好时代》、《黎明之前》、《咱们结婚吧》、《老酒馆》...... 王彤明白了杨灵越的意思，笑道：“我也觉得是，不过人家不听我的呀，你和他说说呗。” 杨灵越正色道：“别闹，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家谁做主呢，说白了，师弟我看好你们，除了制作这一环节，其他的我都可以提供，资金、设备、渠道、资源，我们花卷做的就是个孵化器，提供完美的配套服务。” “我懂，平台嘛。”王彤点了点头。 “不着急，想想。”杨灵越笑了笑。 话说完，也该登机了。 机场《一念无明》剧组一行16人，另外的17人已经在龙城候着了，全是杨灵越工作室的核心或者外围小伙伴们，除了表演系，基本哪个系的都有。 而这16人，除了杨灵越身边跟了个蒋荣，没有人有助理，演员们都是独自一人拉着拉杆箱。 到上午11点，一行人抵达龙城武宿机场。 期间，无论是飞机上，还是机场里，张译和杨灵越收到了很多人的热情问候。 尤其是龙城人知道杨灵越在家乡拍戏后，那个兴奋哦。 “你们在哪儿拍了？” “要不要啥，对头，就那个群众演员啥的？” “咋演员这么点？你们找那个楚月拍，肯定能火了哇...” “........” 楚月是个龙城比较火的电台主持人.... 家乡人民很热情，但都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然后在很多人失望的眼神中，剧组一行人登上剧组派来的大巴，前往酒店。 张译看着路边的指示牌说道：“难怪叫龙城，这都有龙城大街。” 没等到杨灵越说，陈林便科普道：“因为这是龙兴之地，晋阳啊，出过多少皇帝。不过自从赵光义把北面舟山的山头削平，市里的路全部变成丁字路后，就没出过皇帝了，据传阎老西还想修复来着。” “确实都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的丁字路口。这里的路也是最好认的，南北为街，东西为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的时候看看路牌，说在什么街，什么路，立马就能找到你。”杨灵越给予肯定的答复。 王彤笑道：“对于我这种容易转向的人来说很友好。” 艾丽娅吐槽道：“空气不大好。” “这还是南边，不错了。自然不能和你们内蒙比了，那么多钢铁大厂、化工厂，那么多煤企。”杨灵越摇摇头。 二十分钟后，大巴便停到了一家位于平阳路学府街附近的一家酒店门口。 张译问道：“这都算市中心了吧？” 杨灵越摇摇头说：“再往北一些差不多。” 刘佩奇说：“龙城的机场离市区的距离在国内所有城市中算是最近的了。” 这话得到了一众走南闯北演员们的一致认同。 第316章 刘青娜:有个屁道理! 下午杨灵越去大马村看了看拍摄场地，就是城中村的村民自建楼，一共五层，剧组租了三楼的东区半层，一共7个房间。 南边三间，北边四间，房间的门是那种绿漆铁门，过道是水泥地面。 南边有两个房间稍大一些，四十多平，有床，有阳光，有卫生间，有厨房，有电视，450一个月。 另一间稍小的，有床，有阳光，有电视350一个月。 北边的四间稍小一些，三十平左右，阳台有个洗手池，有床，有电视，280一个月。 每一间都堆的满满的，布制的衣柜，斑驳生锈的外露暖气片，昏黄的灯泡，皲裂的地砖，裂缝里布满了黑色的线。 住在这里的人以刚毕业的学生，或是高中毕业，或是大学毕业，当然也有进城务工的农村人，做些小生意的。 有可能住进来半年了，你也不知道你的邻居是谁，是男是女，从事何种行业，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邻居。 因为住在这里人都坚信自己很快就能搬出去住进远处的小区楼里，或者家乡的新房里。 甚至房东也是，或者叫二房东更合适一些。 但刘佩奇饰演的黄大海是个例外，他认命了，他坚信这里就是他的归属。 “不错，不错。” 杨灵越给陈林和王子昭比了个大拇指。 陈林咧开嘴笑道：“我们布置场地的时候，很多租户给了不少东西，有一对儿要搬走的情侣，基本把他们的东西都给我们了，呵呵。” “嗯，也没个啥了，走吧。” 杨灵越说了句，离开了大马。 晚上杨灵越招呼剧组的人在滨河味道吃的饭，能喝酒的喝了点汾酒，不过一众演员都没喝，倒是对饭店的民歌表演很感兴趣。 不过也是唱个《走西口》、《桃花红杏花白》之类的了。 晋省的民歌很早很早了，这里出土过4000多年前的陶埙、夏代的石磬，春秋时的甬钟，战国时的编钟、编磬。 还有从帝尧时期流传至今，被誉为中国诗歌之祖的《击壤歌》，就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何力于我哉！” 问答网站上有这么一个问题：“如果要选一首代表中国精神的诗，你会选哪一首？” 最高赞的回答就是《击壤歌》。 当时没有什么乐器，就是敲着石头唱歌，称之为“击壤”，这首诗的名称也来源于此。 还有晚一点《诗经》中的《唐风》和《魏风》，基本都是晋省地区的民歌。人们比较熟知的有首《魏风》的《硕鼠》，就是“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其实晋省更像是中国的缩影，这里的文物、古建何其多哉？文化何其璀璨？ 但人们提起晋省，“煤老板”是最先印象，后来网络发达了，“晋商卖明”又成为了主流。 殊不知自建国以来，全国范围内所有大型天灾中，因为这些“煤老板”的存在，晋省3000万人、整体经济倒数的这么一个省份，捐款金额反而次次全国第一。 至于“晋商卖明”，这个没得洗，确实参与了。 但请仔细想想，他们的物资从何而来？ 朝堂当官是哪些人居多？ 哪些人最有钱？ 地位如此低下的商人怎么能够把自己地区不生产的丝、粮、铁这些明令禁止的战略物资，一路畅通无阻的从南方运至东北的？ 如果晋省没有和内蒙接壤，如果张家口不是“俺答封贡”最早开埠的贸易口岸，那些拥有话语权的人会选择晋省人吗？ 这些说法和那些清朝皇帝永远圣明，当官永远贪婪的电视剧有什么区别吗？ 前文书提到过，地域歧视是很容易造成内讧和争斗的办法。 美国国会批准的每年3亿美元的对华舆论花销，在这个方面达成的kpi是最高的。 书归正文。 结束了晚宴，也是开机宴，杨灵越同剧组人员回到酒店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回了家。 刘青娜见到儿子，先是欣喜，然后又板起了脸。 “你不是说，拍戏期间不回家了吗？” 杨灵越嬉皮笑脸地给老妈一个拥抱，说道： “这不没开拍嘛，再说了我不回家是因为白天拍，晚上剪。您这么爱我，关心我，会消磨我工作积极性的，早点拍完我也能早一天回家嘛。” 刘青娜顿时破防，笑骂了一声：“谈恋爱谈的，说话都肉麻了。” 杨文昌端详着儿子，笑呵呵地问道：“吃过饭了没？” “吃了，滨河味道。”杨灵越应了一声。 刘青娜端着一盘子水果说道：“那就少吃点。” “咱能吃点新鲜的吗？” 杨灵越很是无奈，半个橘子、小半个苹果，一颗一颗的葡萄。 你以为这是削好的？这全是超市每天剩下的，坏了一半的那种。 “有的吃就不错了。” “该省省，该花花。” 杨灵越面对二人的态度，语重心长地说： “爸妈，当儿子的对你们能如此短的时间内平稳心态，并恢复朴素，是很骄傲和欣慰的。 但进口的东西，咱们还是讲究一些，比如说这个苹果吧，烂了一块儿，其他的部分很大可能已经扩散了病菌了。” “这个我知道，我经常被叫过去食品部门接受培训的，水果里那叫什么，哦，对，扩展青霉。”刘青娜如此说道。 “啪” 杨灵越一巴掌拍在了额头上，然后咬牙切齿地说： “以后，绝对不许吃，更不许送人，直接扔。要是让人知道我杨灵越的爹娘吃烂掉的水果，我还当不当人了？” “有道理。”杨文昌无比赞同儿子的发言。 “啪” 刘青娜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背上，“有个屁道理，能吃的，谁家不吃？邻居的廖局长都啃烂苹果，你个拍片子的就金贵了？” （本章无异于挑起争端，只是作为一个晋省人，面对这些张口就来的话，很是疑惑不解。如果您有不同意见，请有理有据的讨论。也请记得，除了热爱自己的家乡外，我们都是中华民族的一份子。） 第317章 《一念无明》开拍 很快，一家三口就恢复了和谐。 因为刘青娜得改掉一些不好的习惯或者理念。 而改掉这些，是因为儿子说不改以后的孙子孙女别想带。 儿子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于是杨灵越的背部又多了一个手掌印。 1月16日 “我去精神病院了。” 吃完早餐的杨灵越，留下一句话就从家里离开了，并没有说库管和保安里各有一个人拿两份工资的事儿，毕竟刘青娜是个连烂苹果都不扔的主。 抵达精神病院后，院长很是热情的接待了杨灵越。 杨灵越面对地中海发型，慈眉善目的院长，有些犯怵。 “张院长，谢谢支持，您放心，我们一定拍好，那个剧组人都等着了，咱们以后再聊，以后再聊。” “好好好，不打扰你们工作，这是小郑，有什么需要找他。” 张院长指了指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眼镜男。 杨灵越自是点了点头，随后走进了一间腾空的病房。 三人床的房间，白墙，白地，白床单。 陈林从监视器后面走过来。 “导演，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拍。” 杨灵越点了点头，看向坐在马扎上闭着眼的张译。 “黄世东，怎么样？” 张译比了个ok的手势。 杨灵越吩咐了一句：“那就开始吧。” 陈林抄起喇叭喊了一句：“各就各位。” 场记打板喊道：“《一念无明》第四幕，第一场第一镜第一次，开始。” 只见身着毛衣及马甲的张译开始面无表情地从手提的一个塑料袋里，一个一个的往出拿锡纸包裹的巧克力，然后又一个一个的摆在病床前的床头柜上。 三机位，一个全身，一个半身，一个特写手部动作。 然后张译又绕到另一个床位前，继续做同样的动作。（主机位半身） 旁边四十岁的小郑看着连连点头，这就是护士的工作之一，给躁郁症病人发巧克力。 巧克力中含有一定量的可可碱，可可碱可以辅助缓解抑郁症患者的焦虑、烦躁等症状。 “保一条。” 如同镜头一样，《一念无明》就这般安静的开拍了。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记者采访，没有烧香横幅。 第二镜是先从张译低着头坐在床上开始拍，再站起来叠被子，直到把三床被子全部叠好。 这两个镜头里，通过衣服就能显示出主角不是病人也不是医护人员，而他又做着医护人员的工作。 其实这就交代了他是已经得到治疗，即将出院的病人。 当然不能指望所有的观众都能看明白这点，因此会配上其他镜头里的台词，进行双向说明，通过后期剪辑的一种方法，叫j-cut进行处理即可。 因为这是精神病院，不存在家属照顾的情况。 第三镜是张译拉开床头柜的一个抽屉，看着满是划痕的抽屉底部，撇开头，一声长长的鼻息。 三个镜头，张译完成的都很好。 随后转场。 第三幕 医生办公室 刘佩奇和陈林客串的医生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坐。 “黄先生，我明白你的担忧，但你老婆的意外和黄世东的病没有直接关系，法院判的是强制入院，而不是监禁。” 刘佩奇带着点讨好、怯懦，吞吞吐吐地说着自己的第一句台词。 “那...是不是....说他.....” “情绪变化每个人都有，躁郁症病人的情绪转变幅度比较极端，开心时很自信很兴奋，伤心时会绝望，觉得生命没有意义。” “那...他会不会....” “家人的陪伴很重要。” “咔。” “老陈，说慢了，你只想快点打发走黄世东和黄大海，还有，表情再生动一些，你是一位医生。” 杨灵越抄起大喇叭喊道。 一旁四十岁的小郑说道：“杨导演，我们医生面对病人和家属是很有耐心的。” 杨灵越笑了笑说：“谢谢你的指导，继续。” “家人的陪伴很重要的。” “最近南中环桥赶工维修，我们干活的，特别忙....” 刘佩奇双手握着一顶鸭舌帽，面上依旧带着些讨好。 “家人的支持更重要。嗯...这半年黄世东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我们希望他可以快点出院。” 刘佩奇伸开一只手，幅度很小地比划着说： “那其实...医生您的意思是他...呃...已经痊愈了？” 杨灵越看着刘佩奇的肢体处理，绝了，把一个和儿子不怎么亲近的底层父亲的为难，担忧表现太好了。 “这样说吧，住院没作用了，医院病床有限，病人又多，为什么不出院早点进入社会呢？没什么问题了，看着他，准时吃药，明白吗？” 陈林的表演中规中规，随便模仿一下现在大多数医生的真实面孔就合格了。 刘佩奇舔了一下干皮的嘴唇，点了下头，戴上了那顶鸭舌帽，上面的logo是阿迪屌丝，嗯。 慢慢站起来，微驼着走了一步，又回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医生。” 这是剧本里没有的，围读会也没有，这是刘佩奇自己临时加的。 “不客气。” 陈林顺着说了一句。 又是保一条。 转场，病人们放风的地方，嗯，对，就是放风的地方。 是个篮球场大的一片空地，两侧有着干枯、凋落的花丛，上面还有一些积雪。 刘佩奇靠着一棵树抽着烟，眉头拧在了一块儿。 远处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群演，杨灵越当然不敢让院里的病人本身出演了。 其他精神病人和医生的户外对话及古怪的喊叫声。 刘佩奇被声音喊叫声惊吓到，转身看去，小心翼翼地观察者，随后转身，扔掉烟头踩了踩。 抬头看见护士领着张译入画，走了过来。 护士本色出演：“医院不能抽烟。” 父子二人对视，刘佩奇抽了下嘴角，正要对没什么表情的儿子说些什么，张译弯腰捡烟头，刘佩奇也下意识地弯腰，还伸了下手。 张译扔烟头的过程，刘佩奇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身上。 这个镜头进一步说明了父子之间生疏的关系。 张译扔了烟头说：“护士说，有份文件要你签名。” 然后留下刘佩奇，出镜。 第318章 都是不幸的，除了利己主义者 拍完第四幕和第三幕，精神病院的戏份也就拍完了，放在正片了大约4分钟，拍了两个半小时，因为转场所需时间多一些。 台词不多，演员的表演功力无需多言，自然一切顺遂。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灵越坐在刘佩奇旁边，交流着对于黄大海的一些内心想法。 “我是这么理解的，没文化，没有一技之长的黄大海受不了妻子的念念叨叨，抛妻弃子离家出走，除了每个月把挣来的所有钱寄过去之外，就没尽过什么家庭责任。 现在是没办法，必须当这个监护人，他不懂儿子经历过什么，更不懂什么是躁郁症。 所以一开始的相处模式一定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刺激到刚刚出院的儿子，引来杀生之祸。 但是他还是有良知的，毕竟把自己打工的钱都给了家里，也没有在儿子出院后再次远走他乡。 父爱、防范、家庭责任等等杂糅吧。” 杨灵越听的连连点头。 “班长，相对而言，你的表演要求是更高的，除了那场爆发的戏份，大部分的时候表情呆滞是对的，就是要靠眼神和微表情来体现了，加油。 上午的表现很好，比剧本围读时好的多。” 张译听到杨灵越的夸赞，扯了扯嘴角，剧本围读，我也得有台词啊，可不是更好吗？ 下午拍摄场地是大马附近的一个老小区，之前杨文昌还说在老房子拍就行了，不过杨灵越显然不乐意小区的人基本都认识，让太多人围观，拍摄难度太大了。 下午的戏份是回忆内容。 就是艾丽娅饰演中风瘫痪的母亲和张译的对手戏，是很有张力的一场戏份。 张译和艾丽娅对完词后说道：“艾姐，您千万别客气，用力招呼，要不然我不知道得挨多少下了。” 艾丽娅笑呵呵地吐槽。“导演也太狠了，这么孝顺的孩子，给我捏腿，伺候我起居，我还非打即骂。” 杨灵越听见两人的对话后，抄起喇叭说了一句：“艾姐，这几场戏份只要发挥正常，足够您拿个最佳女配了。” “哟，那我谢谢导演了，我们随时可以开始。” “好，各部门准备了。” “第六幕，第一镜，第一次，开始。” 艾丽娅躺在沙发上，一头短发，嘴唇有些发白。 一只脚泡在水盆里，一条腿搭在张译的腿上按摩着。 艾丽娅眼神放空，带着笑说：“我家有钱，我又读过高中，每天走到阳台，都有好多男生在等我，求我嫁给他。 我爸爸最疼我了，他经常说，儿子是要出去闯荡的，最重要的是女儿，一定要嫁的好。” 说到这里的时候，艾丽娅嘴角逐渐变成向下的样子，眼睛依旧空洞，但肉眼可见的变得呆滞，从美好的回忆或者幻想中回过神来，看向给他按摩的儿子。 只看了一眼，别又撇开了头，眼神变的陌生。 嗤笑一声，淡淡地继续说：“谁知道，被人贩子卖到你们这个鬼地方。” 显然这些话张译从小听到大，早就习惯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这时正按到了膝盖处。 艾丽娅突然“啊啊”的抽搐起来，看着就很疼的样子。 张译没有眼神呆滞看着前方，依旧按摩着。 然后艾丽娅一边骂着“你龟儿”一边伸手用力打着张译的头，张译躲闪着。 随后气喘吁吁地骂道：“你他妈是不是要弄死我？” 张译回过神来，没有说话，委屈，惊怒... 转过头依旧揉着艾丽娅的脚，只是咬着牙，咬肌一跳一跳的。 “太棒了。” 杨灵越不由地鼓掌。 “对不起，对不起。”艾丽娅连声道歉。 “没事儿，没事儿。”张译连连摆手。 “再来一条。” 于是张译又挨了一顿打。 “换装，准备下一场。” 接下来的戏份依旧是母子二人的对手戏。 艾丽娅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用极其不标准的粤语哼唱着一首粤语歌。 “红颜易老 春去花残 忘尽相思话茫茫前路 由来情味 似甘带苦真可怕。” 唱着唱着，流下了泪。 这时，一身西装领带，挎着包的张译开门，入画。 听到开门声，艾丽娅双手抹了抹泪，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姿态，并未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儿子。 张译放下包后，默默扶起摔倒的凳子，掉落的相框。 艾丽娅伸手泄气式扫落了茶几上的水杯，发出了“哐当”声。 张译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一脸习惯了的样子，继续把凳子归位，蹲下捡水杯。 低声说：“医生说，保姆前臂二级烧伤，不过她说是自己不小心烫到的，赔偿方面我已经谈好了，没事的。” 艾丽娅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地到了对面的柜子边，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伸手就摊在了地上。 张译连忙跑过来抱住艾丽娅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来，坐下，坐下，我来找。” 但艾丽娅用力挣扎，然后摔倒了地上。 “咔，不够，艾丽娅你的情绪还不够，张译你的台词换成安抚性的低声，不是逃避似的。准备一下，好了再来一次。” 直到这一场表演完，杨灵越喊咔，提出了自己的新要求。 “对，安抚性更好一些。”一旁的陈林附和了一声。 王子昭和刘大鹏对视一眼，看懂了彼此的眼神：老陈永远是拍马屁的高手！ 之后又拍了两条，杨灵越满意了。 “休息半个小时，准备下一场。” 杨灵越说完就闭眼小憩了。 众人见状，下意识地小声了起来。 这个拍摄场地的所有戏份都是回忆内容，通过对话台词与剧情，展现母亲这一角色的特点和来历，最主要的是展现黄世东的躁郁症是如何来的。 母亲把黄世东视为苦难的来源，那会儿人们的观念就是这样，不管怎么来的，既然生下了儿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吧。 但自身的性格缺陷，悲惨的经历，丈夫的懦弱和逃避，最喜欢的小儿子却远走他国，不再和他们一家人有任何交集，郁郁寡欢，中风瘫痪。 都是不幸的，除了利己主义者。 第319章 需要清场的戏份，但辛酸 接下来的一场戏份是艾丽娅躺在床上不想动弹，张译要给她做伸展运动。 艾丽娅再一次打骂张译，而张译第一次爆发，打了母亲一巴掌。 “起来，你得做伸展运动，要不然晚上又疼了。” 艾丽娅十分抗拒的挣脱儿子的双手，喊着台词。 “你个瓜皮，就是想弄死我才安心是吗？我现在很疼你知道不知道，让我躺着。” 张译再一次要抱艾丽娅起来。 “到半夜你疼醒，又大喊大叫，邻居又会投诉，起来吧。” “那你送我去养老院。” “我是不会送你去养老院那种地方的。” “你打电话叫世俊回来，你们这些瓜皮！” “起来好吗？” “我不起，我起不来。” “起来吧，行不行。” 两人的对话，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 直到此时，艾丽娅又伸手开始打张译，巴掌不住的呼在张译的脸上。 张译抓住艾丽娅的手腕，用力按在了脖子下方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 艾丽娅发出了瘆人的大叫。 “不要吵了。” 张译一巴掌打在了脸上，打的艾丽娅头都撇了一下。 张译情绪激动地喊道： “你别再这样了行不行？ 世俊不会回来的，他在美国不会回来了！ 你老公也不会回来！ 只有我这个煞笔，辞掉工作，天天给你端屎端尿，你明白吗？” 发泄一通后，张译站在原地有松快感，也有愧疚感，也有些不知所措。 而艾丽娅翻了个身，背对着张译，开始哭泣。 就这样儿子站在原地，妈妈背身哭泣。 过了一会儿，张译轻出一口气，轻声说： “我扶你去厕所。起来好吗？” 这次艾丽娅没有再闹腾，随着张译的胳膊用力，坐了起来，抱着儿子的一只胳膊低声哭。 “我好苦啊....” “没事的，我们去厕所....” 张译双臂用力，艾丽娅顺势抱住了张译的脖子，就这么抱了起来。 “过。” 拍摄两次后，这个片段也过过了。 按照统筹安排，今天的拍摄任务也就结束了。 不过艾丽娅提议说：“导演，我和张译商量了一下，把卫生间里的那场戏也拍了吧。” 杨灵越看向张译，张译点了点头说：“现在的情绪很难得。” 演员如此要求，作为出品方及导演的杨灵越怎会拒绝。 于是快速转场，到了卫生间。 “清场” 杨灵越喊了一声。 艾丽娅摇摇头。 “谢谢导演啊，没必要，我穿了两件内裤。” 看来依旧沉寂在剧情中，爱笑的艾姐没有笑。 不过不清场也不行，卫生间太小，只能两个摄影师进去，杨灵越则看着监视器。 各就位之后，艾丽娅扶着墙站着，张译则蹲在艾丽娅身前，旁边是一盆温水，里面泡着一块儿毛巾。 双机位拍摄，一个是艾丽娅肩膀往上的特写； 一个是张译肩膀往上，艾丽娅大腿往下的特写。 开始之后，张译投着毛巾，水声哗哗。 拧干后，擦拭着艾丽娅的腿，非常熟练，表情平静，一看就是经常干这事儿的。 可能是有点凉的缘故，艾丽娅抖了一下。 虽然是数九隆冬，可这是北方的屋子里，不会冷的。 杨灵越喊了一声：“重来，凉的话再加点热水。” 这种情况，应该是双方都习惯了，不应该抖。 “没事，一下子有些过激。” 于是重拍。 艾丽娅眼眶逐渐湿润，看了眼儿子，有些不自然地说：“辛苦你了，不好意思。” 张译一下一下擦着，逐渐瘪嘴，然后低下了头，吸了下鼻子，停顿了一会儿，继续擦拭。 “过。” 随着杨灵越的“过”字，今天的拍摄告一段落，已经晚上9点多。 收拾一番，留下两人值守，这里还有两天的戏份，不过依照今天这种进度，一天也就完成了，离杨灵越心中十天拍摄周期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回酒店的大巴上，张译和艾丽娅说着谢谢。 谁都能看得出来，两人配合的很好，现在这个年代的国家一级演员愿意带着你，水到渠成一般流畅，当然张译的用心琢磨和自身的基本功是相当扎实的。 除了吴磊，其他所有演员都在跟组，这是杨灵越要求的，众人也没有意见，毕竟总共也没多少天，最重要的是融入团队。 蒋荣则是低声汇报着今天的一些事情。 “来电工作相关按您的吩咐都转交给了于秘，还有就是范小姐8点钟来过一次电话。” “哦。” 杨灵越应了一声。 回到酒店后，杨灵越去了剪辑房，查看上午拍摄的镜头初剪情况。 张译在病房的行为与刘佩奇和医生谈话的片段是交叉剪辑的。 “这，这，快了1秒，你们记下来，以后重新剪就好，现在最主要的是查漏补缺。” “明白，及时为摄制组补拍或者重拍提供意见嘛。” “速度第一，懂得。” 两位兼职修复老片的剪辑师很是通透。 交接了今天的拍摄素材，杨灵越就撤了，陈林和王子昭则是和剪辑师掰扯。 回到房间，没有洗漱，而是掏出手机拨给了范兵兵。 “喂。” “现在才忙完啊？一切顺利吗？累不累？” 范兵兵一连串的问题。 “都好，不要搞这种一连串的问题，大脑容易宕机。” 范兵兵先是大笑，然后无缝衔接，极其媚惑。 “哈哈，那让你放松放松。爷，您猜我现在穿的是什么颜色的？” “肉色的。” “猜一下嘛~” 杨灵越重复道：“我说是肉色的。” 范兵兵一怔，然后一只手穿进了睡裙，向下一扯说：“好吧，猜对了，要什么奖励呀？” 杨灵越听着手机里淅淅索索的声音，会心一笑，不愧是你啊，大狐狸。 “你这是奖励我，还是奖励你？” 范兵兵哈哈一笑，然后说：“我明天下午杀青，后面几天的通告也都延后了。” 杨灵越不解：“怎么，马上过年了，正是挣钱的好时候啊。” 范兵兵娇笑道：“哎呀，我现在有男人养嘛，干嘛自己那么卖命。” “有道理，一时间我竟无法反驳，不过，你可是范爷啊。” 范兵兵又是豪爽大笑：“哈哈，给我等着，等范爷我宠幸你去。” 第320章 范兵兵送君千里 “好了，说正经的，过来也可以，出行让我的人安排。” 范兵兵疑惑：“嗯？什么意思？” “给你配个司机和出行助理。” 范兵兵一时之间不知是什么情绪，娇嗔道：“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呀？” 杨灵越没有理会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你不反对的话就这样吧，明天一早会有人联系你。” 范兵兵笑了一下说：“这就是豪门太太的标志嘛？” “你在想屁吃，你看看你之前的新闻，不是踢记者，就是抢记者相机。这应对方式，这公关能力，要知道一边打骂，一边讨好这帮人，这种做法是没用的。” 范兵兵不服道：“你怎么不说他们对你的女人动手动脚的，你不生气吗？” “所以我来接手。” 范兵兵笑嘻嘻的应了一句后说：“哦，知道了。嗯...你就是在监视我。” 杨灵越懒得搭理这个话题。“挂了，我睡了。” “嗯~，你有没有听说过通过电话也能...” 范兵兵还没说完，就听到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笑的前仰后合。 “小样...” 范兵兵嘀咕了一句，便美美地睡觉去了，美容觉得睡好，而且明天，那个牲口.... 1月17日 今天拍摄的戏份，有些重口。 说的是黄世东（张译饰）炒股套牢后来到妈妈（艾丽娅饰）家的戏份。 艾丽娅坐在沙发上，拨弄着一部手机，时而放在耳朵上，时而拿下按几下。 张译进门入画，看到这一幕轻声问：“你想打给谁啊？” 艾丽娅带着哭腔说：“世东，我求求你，我求你，帮我解锁。” “怎么了？” “世俊找不到我...,世俊很懂事的，他在美国读书，找到好工作，他就要回来接我了，他现在一定很担心我，你快点解锁。” 艾丽娅疯疯癫癫地一边哭着，一边把电话塞给张译。 张译俯身，抱住艾丽娅的肩膀柔声说：“我来帮你洗，一会儿再去医院复诊。” 艾丽娅挣脱开，继续哭：“你怎么就不明白。” “你衣服脏了。”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好苦啊...我的脚疼，怎么就没人来看看我。” 艾丽娅说着一把推开张译，然后扶着沙发侧面起身。 随着半身进入画面，只见艾丽娅穿着的睡衣后面，有一片黄色的痕迹。 是涂抹的芝麻酱...... 随后的镜头是 张译站在原地看着艾丽娅自己步履蹒跚地进了卫生间，然后跟了过去，拍了一个关门的动作。 艾丽娅声嘶力竭地喊：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我说了，不用你！” 张译依旧平静：“你要洗澡的。” 艾丽娅又是一声大喊：“你出去！” 这两场戏拍完，已经是下午4点多，艾丽娅要么太放，要么太收，没有了昨天的游刃有余，不过。 “恭喜艾姐杀青。” 剧组众人随着杨灵越的话，纷纷鼓掌。 “谢谢，谢谢，给大家添麻烦了。” “艾姐太客气了，你和张译的表演，节省了剧组一天半的时间。请你放心，接下来我们也不会浪费你这精彩的表演。”杨灵越送上了一记马屁。 艾丽娅并不买账，笑呵呵地说：“导演，你可说的是最佳女配角，一天半的表演不算什么，可我为了这一天半，准备了二十天啊。” 艾丽娅杀青了，不代表场景的戏份杀青，还需要拍几个镜头。 一个是关卫生间门的镜头； 一个是喷着水的花洒掉落在地上的镜头； 一个是水通过卫生间门缝流出来的镜头； 一个是血迹从门缝流出来的镜头； 一个是血迹流进地漏的镜头； 最后是张译双手鲜血，一脸茫然地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镜头。 事实证明，杨灵越的晕血症并没有发作，内心毫无波澜，因为知道这是假的，如同看到武打、战争剧里的血迹一样毫无波澜。 两天拍摄的戏份，大概是正片的13分钟左右，也就是1\/10。 而这些回忆的内容会与现实中的内容相互交叉重叠。 因为艾丽娅明天离组的缘故，今天晚上剧组的晚餐从涮羊肉改成了面食，毕竟人家艾丽娅明天回的是内蒙呼市。 到晚上九点，杨灵越离开饭店，抵达了另一家酒店，进了一间房间后，一阵香气袭来。 “我懂事儿吧，都没说要去你剧组的酒店。” 怀抱里的范兵兵如此说道。 杨灵越一时失笑。 “这也要邀功啊。” 范兵兵笑盈盈地说：“那是当然啊，就如同我为你守身如玉一样，都得和你说。我可不是那种默默付出，等着你发现然后感动的人。” 杨灵越颇为感慨：“撑得越久，挣的越多这句话，你是怎么也不会明白了。” 见杨灵越还有空感慨，范兵兵高低眉一挑。 “快点儿吧，我的爷，明天我一去探班就漏了，正宫娘娘不得杀过来？” 杨灵越一边任由范兵兵拉着他的手往里间走，一边说：“我剧组又没记者。” 范兵兵嗤笑一声：“切~你都能在我身边放人，就算你身边人的不会和她通气，剧组的人呢？” 好吧，这事儿不能细琢磨，虽然大部分成员都是他的同学，少部分是公司员工，就算员工不敢说，可同学们大多都是有曾莉联系方式的，现在《特殊交易》的群还时不时的聊几句。 杨灵越看着白的发光的曼妙躯体，不由说道：“那你不去剧组不就得了，我还真想和你单独待两天。” 听到这话，范兵兵内心一喜，眼睛一转说：“要不你明天别去了，你带我玩儿一天，谈谈情，说说爱什么的。” 杨灵越摇摇头：“琢磨什么呢？那么多演员都跟组，我不在合适吗？行了，少废话，春宵苦短，范爷，你不是我临幸我吗？” 范兵兵躺在床上摆出个撩人的姿态。“嘿嘿，去，先洗白白，再过来。” “一会儿再洗，正好吃完饭，先消消食儿吧。” 对于杨灵越的说法，范兵兵哭笑不得，哪有拿这事儿消食儿的，不过也有道理。 “哎呀，不用这个。” 第321章 你去做一个文化传播者吧 “想什么呢，安全期。” 见杨灵越探向床头柜，范兵兵不由翻了个白眼，小男人还这么小心。 想多了，你让我生，我都不生。老娘正火，大把电影电视剧等着演，大把代言等着接呢。 “我特么是尊重你。” 见过曾莉吃药之后的一些身体变化，杨灵越是万般不愿自个儿的女人再吃那种东西了。他当然不会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套路他，换成别人有可能。 刚立旗子的范兵兵绝不可能，这娘们儿可是把野心写在脸上的人。 杨灵越能猜出范兵兵现在的大概心理状态，首先肯定对他有好感，贪恋自个儿这具身体的；其次就是进一步想得到更多资源，讨好金主；最后肯定是想上位的，这点毋庸置疑。 “我谢谢你，嗯~” 范兵兵一声惊呼....高低眉一挑，眼神朦胧起来。 27岁的范兵兵，妖精本精。 范兵兵曾演过一部评分3.8的电影《王朝的女人》，在其中饰演杨玉环。 白居易的《长恨歌》79-92句，如此描写杨玉环。 “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 范兵兵当然不是仙子，是媚魔。 雪肤花貌是对的，真的白，真的美。 ....... “啊，你干嘛？都有红印了。”范兵兵回头哭诉道。 杨灵越轻哼一声：“教训教训你，李建和我说，你犯了大错。” 范兵兵很是疑惑。“啊？不是，你等一下...” 显然此刻顾不上了。 过了一阵子，从洗漱间出来后，范兵兵这才想起刚才杨灵越的话。 “都这么做的啊，财务都说没问题，莫非你们不是？” “呵，你说呢？花卷是年度税务标兵企业，对外也是一份合同。” “啊！” “啊个屁，老李那边已经在出方案了，我和你说，抹不平他是不可能给你注资的。” 看着范兵兵皱眉的模样，杨灵越坐了起来认真地说道： “范兵兵，这方面请你务必无条件相信我的做法。” “嗯，我听你的。” 范兵兵看着杨灵越的眼睛怔了怔，乖巧地点了点头。 当然不是因为杨灵越的特殊身份，而是杨灵越眼里流露出的真诚和关心，这东西很玄妙，但范兵兵就是看到了。 “冰冰，你有一点特别好，那就是对外的中国风。” “嘿嘿，我聪明吧，这叫差异化。” 杨灵越相信这就是范兵兵或者她团队目前的想法，并不是当成文化传播者这么一个身份在做事。 杨灵越并没有打击范兵兵得意地模样，而是躺下来缓缓地说： “老一辈们又红又专，再后一代崇洋媚外，新生代又开始逐渐变红，而千禧年后出生的孩子们以后会更红。 功利一些地讲，要紧跟时代，上车要早，哪怕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也不要怕，走下去。 你看看那些五代导演，他们现在都不拍伤痕文学了，不追奖了。而是追票房的追票房，追自我艺术的追自我艺术。 只有第六代几个少数还在犯蠢。” 范兵兵钻进杨灵越怀里若有所思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别接那些人的片子？” 杨灵越笑了笑：“你想接也接不了了，他们和我有仇，难道你不知道？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前面的话，中国风，传统文化的传播。” “嗯？”范兵兵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 杨灵越只得解释一遍，“利益最大化啊，只要你穿一次国风的衣服，你就多说一句有关的话题，刚见面的时候，你不都说你付出了必须得说出来嘛，那这些为什么不说？有心人会注意到的。” “你是说...”范兵兵眼睛瞪得像铜铃。 “嘘，可不许瞎说啊，我说的新生代的年轻人会更爱国，你只要不犯什么原则性地错误，这就是你的护身符。” 杨灵越果断又教训了一下范兵兵，有些话可不能瞎说，容易封的。 范兵兵很是兴奋地说道：“呀，那我知道了，单单这样还是太浅显了，我想想，你不要说，让我自己想。” “睡吧，不早了。” “嗯~” 范兵兵不满，又贴的紧了些，然后和杨灵越来了面对面。 “你睡你的，我琢磨我的，嗯~” 就在范兵兵摇头晃脑想事儿的时候，杨灵越的心思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他曾经参与过一个讨论，那就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中国正在逐渐变强？” 有位朋友说他是在检查他孩子的作业时意识到的，他孩子小学四年级。 有一道阅读理解，大意是一项航空领域的先进技术，美国世界第一。 文章着重说了中国科研人员多么多么辛勤工作，攻克技术难关，目前该项技术中国是世界第二。 文章后面有个开放式的问题：你对这篇文章有什么看法。 孩子的回答是：美国人很厉害，在这项技术上超越了中国人。 看到这个回答的时候，朋友完全不能理解孩子是什么脑回路。 因为按照他，或者我们这一代人的解题思路应该回答：中国科研人员很厉害，很辛苦，要向科研人员学习之类。 朋友之后和孩子探讨以后，弄懂了。 在2010年以后出生的孩子们眼中，“中国科研人员奋起直追”这个概念是不存在的，中国世界第二很稀奇，所以美国人第一就很厉害。 朋友分享完这个故事后说：我们和孩子们都被打上了思想钢印。 他是一边自豪，一边担忧。 正如杨灵越和范兵兵说的那样，做一个传统文化的传播者，收益是无限大的。 到了2010年，范兵兵一身青花瓷元素的礼服出现在了纽约时代广场上的国家形象宣传片里。 凭什么？ 凭她在国内一堆负面又没营养的新闻？ 凭她的私生子传闻？ 凭她的各种绯闻？ 自然不是，人家凭借的就是在戛纳那一身的龙袍，仙鹤裙等等在西方媒体上主动报道的版面。 目前的中国，没有一个女明星比她更适合了。 第322章 零零散散，却很重要 第二天 范兵兵没有去剧组搞什么所谓的探班，也没有出去玩儿，龙城大冬天的有个屁玩的地儿。 而是在酒店开起了电话会议，其实这也是人设的一种，甭管出发点是怎么样的，但走在了正确的路上。 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后，就有点时不我待的感觉了。 杨灵越则是自行前往片场，今天开始拍租房里的戏份，主要是父子的对手戏。 剧组的人们见到导演来了，并没有问导演今天早上咋不和他们一起来，因为导演昨儿肯定回家睡去了。 只有刚进组的吴磊说了句：“导演，你今天来的最晚。” 然后吴磊他妈拉了一下多嘴的儿子。 “是是是，我道歉。辛苦了，刚下飞机就得拍。”杨灵越笑呵呵地和母子打了招呼。 吴磊笑着说：“我没问题的，我准备可充分了。” 看着古灵精怪的吴磊，杨灵越老男人心态作祟，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啧，也不知道那颗手感更好的脑袋在哪儿呢，自从上次问完投资的事儿，好久没有联系了。 开拍前，杨灵越说了句：“三爷，您自由发挥。” 刘佩奇摇摇头：“别呀，按你要求来，这样进度快一些。” 给演员示范这事儿吧，大多时候是二流导演面对三四流演员时干的事儿。 杨灵越认为自己勉强够的上二流导演了，靠着一流的剧本和一流的演员让很多观众以为他是一流导演。 “咱们都按剧本来，呵呵，好了各就位。” 首先要拍的是第一幕，也就是电影成片的第一个镜头，就是刘佩奇从家里出发去接张译的戏。 摄影机正对着开着门的租房，暗、杂乱，没有出现在镜头里的刘佩奇正叮叮当当地收拾着东西。 刘佩奇入画，行色匆匆地出门，关门，上锁，然后停顿若有所思，又开锁，进门。 第二幕 镜头给到了床铺，刘佩奇蹲下在床下翻找着什么，拽出一个工具箱后，挑挑拣拣，一会一把扳手，一会儿一把壁纸刀，最后拿出了一把羊蹄锤，掂量了几下。 第三幕 自建房楼下，刘佩奇脚步快速的下楼，出楼门，出画。 三幕都没有刘佩奇的正面镜头，要么是侧面，要么是后背。 拍完这三幕，之后的戏份大多都是顺拍了，群像戏也就多了起来。 讲的是刘佩奇与张译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回到了租住的城中村自建房，在上楼期间碰到在过道墙壁上写写画画的吴磊，大声教育儿子不好好写作业的吴越，头发花白的老张（群演）。 除了和小孩子吴磊，其余租户没有打招呼，只是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两人。 通过上楼进房这些镜头，交代具体的租住环境、邻里关系。 回到房内，张译依旧木讷地背着包，刘佩奇则是故作轻松地介绍着房里的一切，床也换了上下铺，因为摆不下另一张床了。 如同刘佩奇分析的一样，他与张译的相处在言语上十分小心。 当然也说了为什么住到这里来，艾丽娅住的房子已经被法院收走了，为什么收走没有说，怕刺激到张译。 自然是因为张译因为炒股而欠下的贷款。 经过一夜之后，张译开始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起来，看到邻居有事会主动帮忙，比如单亲母亲吴越的椅子坏了，他会帮助维修，期间和吴磊也是有说有笑。 期间精神病院及派出所都曾给刘佩奇打来电话，询问张译的情绪是否稳定，有没有按时吃药？确认复诊时间，准备一些巧克力..... 出院后第三天早上，张译换了一身板正的衣服，和刘佩奇吃着早餐。 “出去？” “嗯。” “去哪里？” “今天晓峰结婚。” “你不要去了吧，在家多休息两天。” “我又不是伤风感冒，休息什么。” “不是...万一你又....” “又怎么样？” “....你刚出院，别人不清楚你现在的情况，很容易...如果你想去，我陪你去吧。” “不用，你工地那边不是挺忙的吗？” “没事啊，大不了今天不赚那份钱。” “不用，你那么忙。” 今天拍摄的镜头很碎，很多，零零散散，却是很重要的铺垫。 结束拍摄后已经是晚上7点，杨灵越自然又脱离了大部队，范兵兵电话里一个劲儿地喊饿，也不知道是哪张嘴饿。 “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出去吃呗，我在房间待一天了都，我已经穿好衣服了，你到酒店楼下给我打电话。” “出去吃也得说想吃什么吧。” “哎呀，这是你长大的地方，我哪儿知道吃什么去，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快点啊，等你。” 十分钟后，车子抵达酒店，范兵兵戴着顶线帽，捂着口罩，小跑着上了车。 范兵兵扑上来就开始腻歪。 “想死我了，亲一个。” “走吧，带你吃酸菜鱼。” 杨灵越指了一个方向。 “大晚上的吃这啊。”范兵兵不满。 杨灵越斜眼瞅着她，那意思就是：听听你在说什么。 范兵兵嘿嘿一笑问：“你在这儿上学的时候经常吃什么？” 杨灵越想到高中生活，那可太能吃了，经常一顿饭吃完还没多久，就又饿了，一天最少吃四顿，总有一两顿在外面吃的。 “学校门口有对儿豫省的夫妻做的鸡蛋灌饼很好，对面的胖哥炸串，那时候下了晚自习，只要有零花钱，总要吃一些的。” “那咱们就去那儿吃呗。” “好。” 杨灵越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车子驶向他的高中母校，自从捐款之后，他就是初高中的优秀毕业生代表之一了。 当然了，有特别牛的学长学姐，从政的，从商的，文艺界的就他一个。 车子在拐角处停下，杨灵越和范冰冰下了车。 范兵兵挽着杨灵越的胳膊，如同一对儿晚上出来觅食的情侣一般模样。 听着杨灵越讲着一些中学时候的趣事。 “我没逃过课，我们班基本也没人逃课。” “那你属于乖宝宝学生吗？” “应该属于，我没有叛逆过。” 第323章 农民爷爷到乡下人的演变 挂着豫省鸡蛋灌饼招牌的小推车还在。 “老周，做5个，加王中王。你吃不吃辣条？” “辣条就算了。”范兵兵摇了摇头。 “过来了？你是毕业了吧，好久都没有见过你了，都交女朋友了啊。” 系着粉色小方格围裙，胸口还有只哈喽kitty的中年老板老周和善地说着，揉面的妻子也侧身看了一眼来人，笑了一下。 “是啊，06年就毕业了。”杨灵越也笑着点了点头。 范兵兵则是笑的眼睛弯了弯，挽着杨灵越的胳膊更紧了一些，一副我们很幸福的样子。 “般配，姑娘漂亮。”老周笑呵呵地寒暄着。 杨灵越指了指全副武装地范兵兵哈哈大笑。 “不是，老周，你说话又不打草稿了，这哪儿看出漂亮的。” 范兵兵晃了晃杨灵越表达不满，随后笑着说：“老板您真有眼光，大家都说我俩可般配了呢。不好意思哈，我感冒了。” 老周伸起油汪汪的右手，比了个大拇指。 “姑娘大气。” 逗得范兵兵前仰后合地，杨灵越也不清楚有那么可乐吗？ 杨灵越谈兴很浓，和老周聊着之前学校发生过的趣事，范兵兵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 结账走人，范兵兵说：“老板不认识你啊，嗯...我是说他不知道你现在是个大导。” “哈哈，别说我，说不准你拉下口罩，他们可能觉得你眼熟，是个明星，但不见得能想得起你的名字来，即使想起来也是‘金锁儿’。” “讨厌啊你。” 显然范兵兵对于“金锁儿”这个称呼还是有些敏感的。 递给蒋荣饼后，杨灵越又走向马路对面的炸串店，或是对范兵兵说，或是自言自语。 “老周这样的人代表了中国绝大多数人，他们不关心什么文艺界，娱乐圈，他们只关心他们自己的生活，而且努力生活着。 他们是这个国家的地基，却又是失语者。但他们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被赞美。” 范兵兵点了点头说：“我今天弄明白很多五代、六代导演们以前为什么拍那些容易获奖的片子了。” 杨灵越很惊讶，鼓励的看向范兵兵示意她说下去。 “也是我团队里的一位同事今天和我说的。 因为他们和咱们一样都是城市里的人，突然停学去村子里劳动，肯定是有怨气的，一旦有了这种情绪，他们看到的人和事，自然处处不好。但又无力改变，可不是怨气冲天嘛。 等回了城，回想过去，他们创作的伤痕文学作品和影视剧中，只要是管理者一定是不通情理和邪恶的，村民是愚昧且无知的，乡村是肮脏的，村姑是自愿献身的。 可是农民在这片大地上存在了几千年了，他们只不过是几年而已。要说怨气和不满，他们是没什么资格说的。” 正在往筐里放串串的杨灵越更惊讶了，范兵兵能有这么一番见识，放在十几年后，也是很难得的，看到身后欲言又止的蒋荣，不禁失笑。 “老蒋，想说什么就说。” 蒋荣张了张嘴说：“范小姐说的很好。” 范兵兵听到这个杨灵越身边黑脸汉子夸她，眼睛又笑弯了。 杨灵越就这个话题继续说： “文学或者影视作品，对于社会的影响是非常有效的，而且是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中发生的。比如一个农民称呼的变化： 没粮食吃的时候，叫农民为农民爷爷； 刚有粮食吃的时候，叫农民为农民伯伯； 粮食够吃的时候，叫农民为农民兄弟； 粮食有剩余的时候，叫农民为农民工； 吃撑了以后，叫农民为乡下人。 天道轮回，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范兵兵想了一下说：“还真的是，就像前一阵子《集结号》，人们最后讨论比较多的是个称呼问题，我看大部分人现在都在说这是上纲上线。” “老蒋，你是当兵出身，你们部队一般是怎么称呼的？” 蒋荣沉吟了一下说：“正规场合一律称同志，私下里就比较随便了，不过也是兄弟居多。嗯...我在部队的时候经历过一次整风，其中一项就是称呼，要求是： 看军衔，下级遇到上级，知道的就叫职务，不知道的就叫首长； 遇到同级或者下级，一律称呼同志； 严禁哥、兄弟之类的称呼。 当时我们团里有个连队作风散漫，连长被一撸到底，通报批评，因为他平时让人叫他哥。当时的评语是这个连长带头搞军阀作风、土匪习气。” 随后串串炸好，杨灵越接过，一众人返回车里，大冬天的肯定不能在外面吃的。 范兵兵拿了一串蘑菇边吃边说：“我看有的观点说《亮剑》李云龙那样把战士当兄弟带，战斗力是晋西北里所有部队最强的。” “说这话的人不是蠢就是坏，要是按照这种说法，那么张宗昌的部队该是天下第一了。他们不懂什么是真正现代化的军队，自三湾之后，我军就是了，因为战士们知道自己为何而战，战斗力才会那么强。 你看那些好莱坞啊，西方电影里，经常出现什么战场创伤后遗症，得这个病症的士兵往往都是有一些良知的，没良知的人一万年也得不了。 都21世纪了，他们还在搞屠杀那一套，不是枪械设备先进了，就是现代化军队。” 咬着鸡蛋灌饼的蒋荣说一句：“老板，还是有的，嗯...出过任务，发生一些事情后，还是要做心理评估的，不过我遇到的基本都很快调整过来了。” “好吧，我说话不严谨了。” 杨灵越笑了一下。 说话间，回到了酒店，饼与串还温热着。 今天出去这一会儿的功夫，范兵兵觉得自己更了解了一些面前这个男人，她很喜欢这样。不过她也猜到了些什么，她是亲身经历并见识过韩毅那帮人在网络上是如何操作的。 “《集结号》的事情，是不是你....” “是。” 范兵兵点了点头：“哦。” 然后：“啊？” 第324章 《一念无明》1 虽然有猜到，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范兵兵还是不免睁大了眼睛，短暂地震惊后，范兵兵笑盈盈地说：“你不怕我说出去啊？” 杨灵越笑问：“你会说吗？” 范兵兵眨了眨眼。“你对我好，我就不说。” 杨灵越不由摸了一把那白净地狐媚脸说： “假使你现在说了，二王也会当作不知道，或者坚定地认为你是污蔑，挑拨关系。 假使你以后说，他们不仅会当作不知道，还会和我解释不是他们授意你说的，为了避嫌，说不得还要封杀你。 而我，虽然知道他们知道了，但也会一口咬定不是我干的。” 范兵兵嗤笑道：“切~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是吧。” 杨灵越摇摇头说：“现在是，以后不是。” “不懂。” 范兵兵期待着杨灵越的解答。 杨灵越擦擦嘴说：“不懂就自个儿琢磨去，现在该办正事儿了。” 范兵兵起身，丝毫不惧：“哼哼，办就办。” ..... 事后聊天，范兵兵趴在杨灵越怀里说：“我明天回京城了。” “哦。” 范兵兵扭着身子表达不满：“哎呀，不行，你都不挽留我。” 杨灵越一手环抱，搂着说：“行了，这两天对输出的知识和东西够多了，回去慢慢消化也好，贪多嚼不烂嘛。” 范兵兵支起半个身子，白晃晃地映入杨灵越的眼里，媚声道：“爷，再教我一回。” 本着授业解惑、贯彻到底的原则，杨灵越老师又教导了范兵兵同学一次。 获取到新知识地范兵兵同学很是兴奋，到最后的时候颇有古人风范。 以歌贺之，以高声答之。 第二天，呵，晴天白日，大太阳地儿... “叭，走啦。” 范兵兵拍拍屁股走了。 而杨灵越继续拍摄《一念无明》。 几个拍摄现场之间很近，倒是无需担心浪费太多时间，而这样做对于演员及剧情的连贯性是有极大帮助的。 接着昨天拍摄的剧情，黄世东为了重新尽快适应社会，而去参加好友的婚礼。 到达现场后，有一些宾客们看着他窃窃私语。 直到婚礼进行，新郎在台上动情地讲述自己的情感经历，眼眶湿润，多次哽咽。 “我感谢我老婆，在我最失意，最低落的时候遇到她，我感谢....” 而台下的宾客们则是忙着推杯换盏，根本没人在意新郎的讲话，这是实际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黄世东本来微笑地看着朋友讲述，但几次被同桌的宾客们讲着生意、生活中的各种事情声音所打断，分散注意力。 在新郎新娘诧异地眼光中，黄世东拿着话筒走上台。 “大家好。” 宾客无人理会，继续嘻嘻哈哈，推杯换盏。 黄世东拍了拍话筒，发出了刺耳尖锐的声音，顿时安静。 “今天晓峰结婚，我很开心，因为我认识他很多年了.....” 黄世东就这样开始说着自己的话，就是一个至交好友，貌似伴郎身份说着祝福的话。 台下的宾客不在意这些，有的窃窃私语。 有之前的同事直接对同桌宾客炫耀般地说：“这是个精神病，全公司都知道。” 声音很大，黄世东听到了，他说： “对，我是有病的，我刚从精神病院出来。 医生说，我病发时会漠视别人感受，但我仍然懂得尊重别人。 今天到底是谁在结婚？ 是你吗？ 还是你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黄世东突然大声，新郎这才上前试着拦阻，但黄世东挣脱开了，更加大声，情绪激动地指责宾客不尊重人。 直到新郎严肃沉声说：“世东，今天我结婚。” 黄世东沉默，然后下台，复又上台，问台下宾客有没有认识他未婚妻的，自然无人理会。 影片中这时会衔接过去的片段，就是黄世东和他未婚妻王彤的相处时光。 本来两人订婚的当晚，甜甜蜜蜜时，王彤拿出了一家养老院的宣传单。 因为黄世东为了照顾最近发病愈加频繁的妈妈，竟然辞职了，说是炒股养家，王彤当然有意见，炒股风险太大了，两人刚刚凑钱付了房子的首付，以后要还房贷，要结婚。 如此岌岌可危的生活，房贷，欠债，黄世东也不愿意抛弃妈妈。 讨论间，黄世东情绪激动起来，打了王彤一巴掌，也打走了王彤。 他和他妈妈或许是因为心理疾病，如同一些自私的人一般，习惯了对于亲近之人的肆意妄为，觉得可以无条件支配家人。 这里就在隐约体现，黄世东也是有心理疾病的。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黄大海在工地做工时，受了伤，没医保，又丢了工作。 如此情况下，黄世东不顾黄大海的劝阻，出去开始找工作。 他的专业技能得到认可，但没有人录用他，这个金融圈子里，谁都知道他是个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而且刚出来就大闹朋友的婚礼现场。 黄世东郁闷之下来到医院看望黄大海，父子两人开始聊的还好。 黄大海回忆过往，说有一次在黄世东六岁的时候带他出去玩，多么多么开心，黄世东说那是世俊，话题就此终结。 谈到吃药的问题，黄大海每天都要看着黄世东吃那些镇静类的药，可黄世东吃下后又会吐出来，今天吐的时候又被黄大海看到了。 在不耐的态度下说了几次要吃药后，黄大海大声说： “你要吃药啊！” “我怎么了？你看着我，你觉得我现在有病吗？我发疯了吗？” “我怎么知道！” 两人针锋相对两三句后，沉默。 黄世东怔怔地说：“你当然不知道，我又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对，我抛妻弃子，我一走了之，我不个东西。但我现在回来了，你能争气一点吗？” 黄世东不想再听下去了，转身就要走。 黄大海冲着儿子的后背说：“世东，你有病啊，你需要家人的帮助。” 黄世东脑海回忆起卫生间母亲最后的一句“我不需要你帮。”，转身走到黄大海身前，无力又愤怒。 第325章 《一念无明》2 黄世东无力又愤怒地说： “帮我，你要怎么帮我，我妈还活着的时候，你怎么不回来？ 我妈半夜痛醒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满身屎尿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除了每个月寄个一两千块，你什么时候出现过啊？ 啊？ 你现在说是回来帮我？” 说到最后，眼眶通红，青筋暴起。 “我没用，对，对不起。” “你有用，你怎么会没用呢？最聪明的就是你了，我多想学你呀，拍拍屁股就走。但我做不到啊，做不到你这样不是个东西啊。” “怎么样都好....你现在出来了。” “我想去监狱啊，我想被判死刑啊，你知道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会想起我妈啊？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会想起那个画面啊？ 我跟你一样，我们都回不去了。” 黄世东哭着吼完这些话后，转身就走。 “对不起，我真的不懂啊。 从你妈和我结婚的第一天，她就说她倒了八辈子霉。 她说的没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一见到我就讨厌我，发脾气，骂我。 说我没出息，说我没用，不是个东西。 她说的对，我什么都不懂，我没文化，只会拿个灰铲，所以我去南方啊，能挣多一点，她看不见我也能少生点气，谁知道会这样啊。 我真的不懂，我不懂做老公，也不懂怎么做爸爸，是我把你们害成这样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懂...我不懂。” 黄大海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懊悔，痛苦，自责，人在外很难兼顾到家庭，而且他确实在逃离，逃离压抑苦涩的生活，哪怕在外把省下的钱全部寄回了家里，他也获得了轻松。 两人都因为压力而争吵，互相宣泄怨气，但通过争吵，父子俩之间明白了对方的苦衷，关系变的有所缓和。 之后黄世东接到了曾经未婚妻张彤打来的约谈电话，黄世东打扮一番后去赴约。 饭桌上张彤变的憔悴了一些，但云淡风轻地说她在独自还房贷，黄世东剩下的部分欠债，她也快还完了，还说信教了，已经原谅了黄世东。 黄世东信了，以为两个人似乎可以重新开始。 这让黄世东有了被身边亲近的人谅解接纳的错觉，抑郁的情绪得到了很大的缓解，所有的表现也开始和正常人无异。 但接下来发生的两件事情又把黄世东逐渐恢复的精神彻底崩塌。 之前结婚的好友晓峰因为金融危机，跳楼自杀。 在朋友之间的追思会上，张彤崩溃，开始指责黄世东毁了她的一切，说心里一直非常憎恶黄世东，因为信教的缘故才原谅他。 坐在一旁的黄世东刚刚燃起的重生火苗被浇灭，重新回到了地狱深渊。 黄世东在张彤的斥责声中，再次情绪失控，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跑到了超市，大口吃着巧克力，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母亲死去的记忆场面再一次占据了他的大脑。 无声的泪水让这一切在外人看起来更加显得疯狂诡异，没什么恶意地旁观者在指指点点中再次把黄世东隔绝在社会群体之外。 在父母超市拍摄这一幕时，杨灵越采用了贾科长《小武》中，小武被警察拷在路边被人围观时所用的拍摄模式，那就是围观群众成了主角，代替摄像头观察着表演的张译。 活着的痛苦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黄世东在租房的卫生间里割腕自杀了，血液混合着水顺着卫生间的门缝流了出来，一如妈妈死去的时候。 好在被人及时发现，救活了他。 复诊时间到了，黄大海带着黄世东来到医院。 医生很不耐心的问着各种问题，有时还不待两人回答，医生便选择了默认的态度，在表格上写写画画。 医生得知黄世东没有自杀倾向后，便多开了几副药，结束了复诊，打发他们回去了。 之后黄世东每天躺在床上，不吃饭，不动弹，脸也不洗。 而新闻里开始报道黄世东的自杀事件，还有网友扒出了他就是去年发疯杀母的那个精神病。 社会的议论和黄世东的病情，让黄大海不知所措，他开始学习，阅读相关疾病书籍，加入精神病家属互助小组。 在这期间，有一个家属说要把自己的丈夫送回精神病院了，她照顾不下去了。 黄大海脑海里开始有两个小人打架，最终他打给了远在美国的小儿子黄世俊。 不出意料的，黄世俊让黄大海别管哥哥了，把他送回精神病院，你自己身体也不好，自己看看喜欢哪间养老院，钱不是问题。 黄大海听着这个小儿子的话，久久无言，愣愣地在阴影里站了许久许久。 最后问了一句：“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推给别人？” 黄世东出事以后，邻居们的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之前一直拜托他们照顾儿子的吴越，现在只会把儿子锁在屋子里，不许他再和黄世东来往。 但吴磊很担心黄世东，经常晚上偷偷跑到隔着一层薄板的阳台上给黄世东讲故事。 稚嫩的声音成了黄世东心里灰暗世界里唯一的一点光亮。 没过几天，租户们集体找到了房东，要求他赶走黄家父子，他们不愿意和杀过人的精神病住在一栋楼里。 在所有租户的声音中，吴越的态度是最坚决的，声音也是最大的，她生活的唯一希望就是年幼的儿子，她不想承担任何风险。 黄大海出现，大声说着自己的儿子没有杀他的妈妈，那只不过是个意外。 随后他对吴越说：“你儿子有哮喘，如果有一天他在大街上犯病了，你希望路人怎么做？” 吴越默然无语。 随后黄大海又说：“如果你们不放心，我会和我儿子一起搬走。” 就在众人吵的时候，黄世东去了天台坐在边上发呆，吴磊也悄悄地溜了出来。 吴磊问为什么他养在阳台上的花都死了？ 黄世东说：可能环境不太适合。 吴磊说：那我们一起把环境变的更好。 黄世东看着吴磊天真、乐观地模样，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黄世东正要把吴磊抱下来送回去的时候，刚才争吵的众人上了天台，看到了这一幕。 所有人都神色紧张的看着黄世东。 黄大海担心地喊了一声“世东”，吴越一脸惊恐和担忧。 黄世东没有说话，把吴磊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吴越一把拽过吴磊，不由分说，一个耳光扇在脸上，随后抱着跑开了。 黄世东看着黄大海微驼地身躯，突然间，心里的一些委屈、积郁就那么散了。 缓缓走上前，抬手抱住黄大海说了句： “没事了，回家吧。” 第326章 《一念无明》杀青 就这样，到1月25日的时候，这样讲了一个人在家庭与社会双重道德绑架、歧视中，自我救赎的《一念无明》拍摄结束了。 在杨灵越看来，本片的质量远超原作。 最大的不同自然就是演员的差别了，不是说原片中余文乐和曾志伟的演技不好，但放在张译和刘佩奇面前确实有些差距，或者是说是本地化的缘故，总之杨灵越觉得更加舒服一些。 结束拍摄的时间是下午四点。 杨灵越喊了杀青之后。 剧组众人纷纷鼓掌，对于杨灵越把这场温馨的戏份安排到最后，演员们是很感慨的，如小说故事里一个悲惨主角最后获得一个大团圆的结局，总会消除掉心里一部分的不适的。 王子昭沉默了一会儿说：“灵越，要不要加个黄世东向后倒的结局？” 杨灵越摇了摇头说：“这样的结尾就很好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而且现在能不能过审都是一个未知数，要是整这么个结尾，就不用想了。” 王子昭吐槽了一句：“你这片子拍出来不就是为了得奖嘛。” 陈林明显不乐意，你对老板的力量一无所知啊，不由反驳道：“咱们导演不在乎那些的。” 杨灵越挥挥手：“行了，别扯淡了，收拾东西。” 随后抄起大喇叭喊道：“感谢大伙儿，今儿全羊宴放开了吃，汾酒放开了喝。” 这时吴磊的妈妈拉着一脸不情愿地吴磊走过来说：“导演，我和吴磊就回魔都了。” 杨灵越点点头：“好，赶紧，今天好不容易有航班。老陈，车子安排好了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对着脸上写满了不开心的吴磊说：“磊哥，你表现的很好，我代表剧组感谢你，期待下次和你合作，不过合作的前提是你的学习成绩不能下降。” 吴磊的妈妈听到这话，不禁莞尔。 本来古灵精怪地吴磊听到这话反而扭捏起来，不过脸上也生动了起来，和杨灵越郑重地做了约定后便随着妈妈离开了。 一众人回酒店安顿之后前往师范街的一家羊肉馆，是家老店，门口挂了个今日休息的牌子。 当然不是真的休息，而是因为店小，剧组的三十人也是勉强坐下，不过挤一挤倒也热闹。 对于来这么个小馆子，众人没挑理，反而纷纷期待着。 落座不久，热气腾腾的砂锅源源不断地上了桌，每桌辅以七八个凉菜。 杨灵越只说了句“边吃边聊”，众人便纷纷开动了，没有依照刘大鹏说的那样讲几句。 张译啃了一块儿羊肉之后说：“很庆幸当时接下了这个本子。” 众人一脸惊讶，这么好的本子，风头最劲的导演，有不接的道理？ 杨灵越笑呵呵地问道：“是不是在准备什么新戏？” 张译点了点头。“是，过完年就要去拍了，一部抗日剧，康洪雷导演的。” 杨灵越又问道：“兰小龙编剧吧？” 张译再一次点头肯定。 “那这剧不会差。” 杨灵越咋舌，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这特么可是《我的团长我的团》啊，不过网络版权可以提前接触下，华宜投资的嘛。 众人恍然，不由夸赞张译。 刘佩奇说：“一个演员能遇到一个适合自己的角色，是很幸运的事情。” 吴越这时问道：“导演，我特别好奇啊，陈导说我们这些演员是你选的，还没有备选，你选演员一向这样吗？” 杨灵越点了点头说：“差不多，最初在琢磨剧本的时候，人物原型基本就有对照了。” 张彤莞尔一笑问：“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人的戏你都看过？你看过我那部戏？” 杨灵越说：“《扁担姑娘》，虽然拍的不咋地，但你演的很好。事实证明，在咱们这部电影，你把前未婚妻这个角色中善良中的恶毒演艺的很好。” 众人听到这话，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看来杨灵越厌恶第六代的一些导演这事儿，还真不是空悬来风。 不过张彤例外，很是洒脱。 “哈哈，我觉得拍的挺好的啊，人小帅导演挺有想法的。” 刘佩奇打着圆场说：“不提这些，我年纪最大，我提一杯，预祝咱们这部电影能取得好的反响。” 杨灵越笑道：“三爷体谅人，相处这么多天了，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随后杨灵越说起了之前没说过的剧本创作灵感来源。 一众人听的唏嘘不已。 张译说：“我有看那部纪录片，很瘆人。” 刘佩奇感慨地说：“你们这算是功德无量了。” 张彤说：“或许一开始他还有些存疑，但是越来越多的感谢、夸赞、荣誉让此人迷失了自我，从人变成了恶魔。” 吴越没有附和这个话题，而是问：“导演，有没有为这部电影创作一首歌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杨灵越还是个很厉害的词曲创作者呢。 “还没什么想法，回头问问配乐他们吧。”杨灵越摇摇头。 配乐自然就是董冬冬和陈曦这对儿鸳鸯了。 随后众人吃吃喝喝，谈天说地，简单的杀青宴也就结束了，明天就会各自离去。 出了饭馆，王子昭问：“年前还回京城吗？” 杨灵越摇摇头：“不回了，好好过个年吧，明天我就不过来了，你和陈林招呼吧。” “了然。” “导演放心。” 随后杨灵越陪同剧组众人又回了酒店，说着“提前新年快乐”，一一告别。 张彤这才对杨灵越说：“年后我和刘江和你约时间，没办法，这一阵子一直泡在剪辑房里，别的也顾不上。” “不着急，手头的事儿要紧。”杨灵越不以为意。 时到如今，各路资本畏手畏脚还在观望，热钱还没有大量涌入娱乐圈。 等到下半年晋省的各种私人煤矿陆续关闭后，手握大把现金的煤老板们不知道何去何从时，贾科长被县领导请回了汾阳。 在县政府的一间办公室里，开了个座谈会，当时参会的十几位煤老板中，坐在末席，现金最少的那位有3个亿。 第327章 二莉回乡 自这次座谈会后，煤老板带了一个好头，本土资金在此后几年里，迅速流入内地影视圈。 这些热钱的涌入，带来了太多的变化。 影视剧市场开始真正意义上变的繁荣，当然质量参差不齐，而明星的片酬\/待遇也疯狂地涨了起来，直至全球最高。 当然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是1月27日，也就是明天“给我转账三百块”的照片出现在了天涯论坛的港城板块。 这事儿给本就日薄西山的港娱最后，也是最沉重的一击，也扯下了娱乐圈的遮羞布。 自此港圈资本、资源正式开始大量北上，最先布局的英皇真正意义上成为了港圈一哥，虽然英皇受损最大。 一鲸落，万物生。 花卷如何在这场残骸中捞取一些好处呢？ 杨灵越还没有系统地想明白，那些明星自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港圈的导演、编剧、幕后人员倒是可以考虑收编一些听话的，即使做不了什么院线电影，网剧可以提前搞一搞嘛。 不过现在，还是好好睡一觉最重要。 回到家后，杨文昌在喂鱼，刘青娜在沙发上打着电话，笑容满面的。 仔细一听，是曾莉，毕竟叫对方“黎子”，还说的是普通话。 “好好好，明天我和你叔叔去接你。” “什么都有，别买东西了啊。” “再见。” 脱衣、换鞋间，刘青娜已然结束了通话。 杨灵越阴阳道：“可以啊，要过来和您说，不和我说。” 必须阴阳啊，范兵兵之前说剧组有人给曾莉通风报信，看来这是真的，因为杨灵越并没有和曾莉说过今天就能拍完的事儿。 刘青娜没好气地说：“好好说话，人家是担心打扰到你拍电影，话说你这电影什么时候拍完啊？怎么今天回来了？” 杨文昌附和道：“在超市拍那天不说了嘛，得拍到小年。” 杨灵越瘫在沙发上说：“提前拍完了，明天剧组就解散，可不得各回各家嘛。” 夫妻二人听到儿子的话，明显很开心，随即刘青娜做出了安排 “这不巧了嘛，你明天11点去机场，我们就不去了。” 杨灵越应了一声，便洗漱回自己房间了，哪怕十来天没回来，但房间依旧很干净，看得出来是每天有打扫的，躺在床上给曾莉拨了过去。 “喂，嘛着呢。” “没干嘛，躺着，准备睡觉了。” “你现在是真学好了啊，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 听到男朋友这般说法，曾莉顿时来劲，嗔道：“少冤枉人，给你打了几次，蒋荣接起来说等你完事儿给我回。你自己说说，给我回过几次？” 杨灵越讪笑着说：“边拍边剪嘛，要不能这么快拍完？” 曾莉哼哼了一声后说：“你拍完了呀，那你回京城来接我们呗。”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知道，订票了，明天12点到。” 曾莉讶然地说道：“真的？” “和你说的话一样真。” 曾莉一愣，旋即笑骂。“那么烦人呢，阿姨和你说了？” “我回家的时候正好碰见我妈和你打电话，我说曾大美，都老夫老妻的了，还玩儿这一套，有劲吗？” “切~一点情调都不懂，这不昨天和于老师才把几个公司的事儿盘完嘛，今天我俩去采购了些东西，就想着明儿去找你。” 听到曾莉这般说法，杨灵越叹了口气，不好再质问什么。 “嗯，辛苦你们了，也想死我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亲爱的。11点啊，要是晚点再和你说。” “好。” 这人呐，就不能有盼头。 自范兵兵来了两天后，杨灵越一个人睡觉这日子过了一个多星期，也不觉有什么，突然想来明天二莉过来，这个辗转反侧啊。 记得还是小学三年级，有一天放学半道上，刚吃了根雪糕的杨灵越闹起了肚子，就赶紧往家跑，越靠近家越强烈，最终在家门口.... 让人唏嘘，唉！ 第二天 1月27日 11点半 曾莉和于莉拖着箱子出现在了武宿机场2号航站楼外，后面还跟着两个壮汉也拖着箱子。 杨灵越按下车窗，一脸无奈：“你们这是要搬家吗？” 曾莉翻了个白眼，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于莉则是拉开了另一侧的车门。 于是乎杨灵越又一次被夹在了中间。 车子走开后，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于老师，来抱抱。” 于莉抿嘴一笑，靠在了杨灵越肩膀上说：“我先回家。” 杨灵越一手揽着于莉的腰，一手牵着曾莉的手，点了点说：“好，这两天也收拾好了，我还买了张新床，被褥也添补了一些。” 曾莉欲言又止，脸上浮现出不忍之色，随后“哼”了一声，掐了男朋友胳膊一把说：“晚上我去于老师家睡。” 嗯？还有这好事儿？ 于莉摇摇头说：“不用，叔叔阿姨肯定要和你聊聊天的。” 杨灵越轻咳一声说：“去吧，白天也能聊。” 这时二女才反应过来杨灵越的意思，一个偷笑，一个翻白眼，不过当着驾驶位蒋荣的面也没说什么。 就这般在学府街绕了一圈，放下于莉，又到了杨灵越的家。 进电梯的时候碰到了一位邻居胖大叔，因为上同一层楼，看看杨灵越，看看两个行李箱，又看看曾莉。 两人分别给予了对方一个和善地微笑。 廖局长恍然出声：“你是老杨家的小子吧？” 杨灵越应了一声：“是，您好。” “嗨，我姓廖，咱们邻居，我在你家见过你照片，呵呵，这是女朋友？看着面善。” 曾莉倒也大方地说：“您好，我是曾莉，杨灵越的女朋友，演过几部电视剧。” 此时电梯到站，廖局长边出电梯边说：“哎哟，我说呢，你爸妈可真是好福气啊。” 两人默契地腼腆一笑，算是回应这位热情的邻居。 房子是两梯两户的格局，廖局长住在西户，走到门口了又转身说：“没事儿过来坐坐啊。” 第328章 曾莉说于莉 进了家门后，就看到了两口子忙活一上午的劳动成果，餐桌上七八个素菜素汤素主食.... 自然又是一阵寒暄。 之后，曾莉蹲下身子打开两个行李箱。 “叔叔阿姨，这是......” 各式各样的衣服、皮具、首饰、化妆品、营养品..... 父母自然又是一番推辞，然后喜笑颜开地接受，周边所有认识的人去打听打听，谁家儿子的女朋友第二次登门带这么多礼物的。 自己儿子能挣钱，回家了屁都没有一个。 或许曾莉这姑娘的钱是儿子这边的，但这感觉真不一样，太好了。 刘青娜是越看曾莉越顺眼，牵着曾莉的手就不放了。 杨文昌发现了不对，环顾四周后问道：“曾莉啊，你的行李呢？” 曾莉平静地回道：“叔叔，我行李放于莉那边了，晚上去她家住。” 刘青娜不解又不满：“咱家这么四间房不够你住的？吃完饭取回来，住人家家里算怎么回事儿。” 曾莉瞅了眼一旁看戏男朋友，内心鄙视了一番，然后说：“阿姨，她一个人住，我和她做个伴，白天我再过来。” 杨文昌飞速地瞥了在翻着礼品的儿子一眼，心里不知道琢磨着什么。 刘青娜对于于莉的印象特别好，但对于于莉的家庭情况不太知情，只知道没结婚，没男朋友。 “一个人住？” 面对刘青娜的询问，曾莉把于莉的情况说了说，听得刘青娜唏嘘不已，眼眶微红，杨文昌也有些默然。 杨灵越听着曾莉的讲述，心里又开始翻腾，想着于莉现在应该一个人在吃水煮鱼吧。 刘青娜长吁短叹。“唉，谁知道那么爱笑的一个姑娘，这以前...唉，还那么漂亮，这就不打算再找一个了？” 曾莉明显也动情了，眼眶湿润，听到未来婆婆问这个问题，强忍住看一眼男朋友的动作，心里觉得好笑又好气，迟早得知道，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嗯，她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了，她特别好学，又很有能力，灵越也很看重她。” 刘青娜摇摇头说：“还是得找个男人的，一个女人老是一个人过算怎么回事儿...” 说到这儿的时候，看了儿子一眼，不会是喜欢儿子吧？ 强自按下心中的想法，曾莉在身边都没发现什么，自己瞎想什么呢？ 杨灵越听到这话，心里一阵腻歪，不由出声道：“吃饭吧，一会儿凉了都。唉，我给人买了四万多件棉大衣，也没人给我买一件。” 刘青娜本来想说：要不要把于莉也叫过来，不过随后一想曾莉今天刚来，当个外人面有很多话不好说。 于是话题顺利扭转，到了南方雪灾上。 刘青娜说：“川省那边也是，就咱们超市那个小孙跟我说今年不回老家了，过年值班加上她。” 杨灵越挑了下眉问：“超市还有川省的员工呢？” 刘青娜点了点头说：“有啊，三个呢，上半年来的，特别能干。” 这倒是实话，杨灵越前世曾经参加过几次那种政府举办的展会，他是被抽调去干苦力的那种。 展馆外面有那种拉着板车接活儿的苦力，如果是在北方的展会，往往都是男人干这活儿，一旦到了南方，很多女人也干，而且贵、川那边的居多。 杨灵越问道：“川省哪里的？” 刘青娜想了一下说：“那地名儿一下想不起来了，哪儿来着？你问这干啥？” 杨灵越扒了口饭说：“我就是随口问问，没啥。” 杨文昌说了句：“好像是雅安的。” “哦。”杨灵越应了一声点点头，没说什么了。 随后夫妻二人又和曾莉聊开了荆城那边的情况，也下了好几天的雪了，不过好在没有像郴州那样停水停电。 刘青娜说：“黎黎啊，要不你别走了，把你妈妈接过来，在龙城过年得了。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想着....” 杨文昌与杨灵越父子二人都懵了，这怎么个意思？丝毫没有结合上下语境之间所表达的意思。 曾莉一愣，随即笑着说：“阿姨，我知道您的意思，谢谢您的关心，没事的，我多陪您几天再回。” 刘青娜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连忙说：“好好好，你自己拿主意。” “我吃完了，你们继续。” 杨灵越放下碗说了一声，起身便回了房间。 杨文昌和刘青娜有些莫名其妙，正寻思着是不是说错话，儿子不开心了？不应该啊！ 曾莉嫣然一笑说：“叔叔，阿姨，他就这样，估计是有什么灵感了，不用管他。” “这孩子....” 杨灵越确实有灵感了，还有些急不可耐地意思，他想搞实体零售业。 直到曾莉帮着刘青娜收拾了锅碗瓢盆，进了房间后，看见男朋友在电脑前敲着键盘。 杨灵越头也没回地说：“等我一会儿啊，你先休息休息吧。” “你忙你的。” 曾莉说了一句后，打开衣柜，翻找自己穿的衣服。 没错，男朋友的房间里有她的衣服，如同荆城自己的房间里有男朋友的一样。 换了一身睡衣，躺在床上，一脸幽怨地看着男朋友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曾莉都困了，听到男朋友长出一口气说：“好啦。” 曾莉嗔道：“你可真行，我都困了，被你一嗓子又喊醒了。” “嘿嘿，美人儿，朕来了。” 杨灵越嘿嘿一笑，走到床边。 “德性，上来。”曾莉翻了个白眼。 杨灵越迈上床，两人如磁石一般靠近，相拥在一块儿。 “亲爱的，好想你。” “唔” “我也想你。” “别闹。” 杨灵越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就摸一摸，大白天的，我爸妈还在家呢。” 曾莉哼哼唧唧地说：“哼哼，上次在我家，可也是大白天的。” 杨灵越认真地说：“黎子，谢谢你。” 曾莉看看自己的胸口，又看看男朋友，一脸疑惑。 杨灵越提醒了一下说：“于莉的事儿。” 曾莉支起身子认真地说：“我还说呢，你想想办法和说辞，过年的时候把莉莉叫来家里吃顿饭，她一个人，我让她和我回荆城，她又不愿意。” 第329章 父母对于莉的猜疑 “黎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好呢？”杨灵越颇为感慨，何德何能啊。 曾莉迷蒙着眼睛，浑身发烫，呢喃着说：“这辈子是折你手里了。” 就在两人耳鬓厮磨，口舌交流的时候。 平时午睡时间极其规律的杨文昌则翻来覆去的，当然不是听到了隔壁的隔壁房间有什么声响。 听着丈夫翻身，叹息，刘青娜一肚子火大，不由骂道：“你有毛病啊，不睡出去看你的鱼去。” 杨文昌又叹了口气说：“你没睡着啊。” “废话。” “老婆啊，你说，如果啊，我说如果...” “吞吞吐吐的，有啥就说。” 显然刘青娜心里也想着烦心事。 “于莉...” 很快啊，刘青娜唰地一下坐了起来，拧眉沉声。 “你说什么？这可不许瞎说。” 杨文昌也一骨碌坐了起来，连忙说：“你小声点。” 夫妻二人相顾无言。 杨文昌撮着牙花子，缓缓地说道：“依我看，咱儿子和于莉那姑娘是有些说不清的关系的，以这小子这性格，哪那么容易相信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啊。 于莉呢，又跟着儿子跑去京城，操持那些事儿。儿子多忙啊，上学，拍电影，还要打理公司，要不是完全信得过，这....” 刘青娜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还是个孩子啊....” 杨文昌看着妻子完全没了往日的精明，一脸茫然的样子，很是无语：“他，还孩子？” 刘青娜求助似的看着丈夫说：“曾莉，这...” 看着妻子的模样，杨文昌心里一软。 想起儿子，恨不得来上一个爱的套餐：皮鞭蘸碘伏，边抽边消毒。 “或许是咱们猜错了，人家于莉就是看好儿子的发展，一心跟着创事业呢。就当不知道，等曾莉走了，好好问问儿子就行了。” 刘青娜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对对，是咱们瞎想，曾莉和儿子不是同居了嘛，要是有什么不对，曾莉肯定不是这番说法啊。唉，于莉那姑娘也够可怜的。” 见妻子放松了不少，杨文昌也长出一口气，心态松快了不少，但愿他们猜错了。 且说杨灵越和曾莉并没有什么天雷勾地火，虽然食髓知味，又久别重逢，不过现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双方还是都保持着克制。 只是相拥着互诉思念，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等到午睡结束，曾莉看着男朋友弓着腰去卫生间的模样乐出了声。 两人出了房间，只有妈妈刘青娜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问得知爸爸杨文昌去屠宰厂结账去了。 曾莉坐到刘青娜旁边提议道：“阿姨，咱们出去转转呗。” 刘青娜看了眼儿子说：“明天吧，你们出去吧。我一会儿得去超市，年根儿了事儿多，晚上想吃什么？” “中午剩的就行了呀，别再做了。那我和灵越出去，再买点回来，您看行吗？” 刘青娜心道：你这都安排好了。 “行，那我熬个稀饭。你俩出去吧，多穿些，外面还是冷的。” 两人应了一声，换衣出门的时候就听到刘青娜说道：“那个啥，于莉那姑娘不是一个人嘛，又一直帮着你们，叫过来一起吃饭啊。” 两人对视一眼旋即分开，这就自我攻略了？ “好，我和她说一声。” 杨灵越应了一声，便拽着曾莉出门了。 刘青娜则是捂着胸口长出一口气，自己说这么一句话，心跳都加速了。 看两人面不改色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事情吧。 到了地下室，蒋荣已经在等着了。 上车后，曾莉说：“阿姨不是猜到什么了吧？” “猜到就猜到呗，日子还是照样过，又不是她儿子吃亏。” “啪。” 曾莉看着男朋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由来气。 她的心理很复杂，即想让杨灵越的父母知道并接受，好姐妹算是有个名分。 当然也酸，独属于自己的关怀再一次被分走一半。 再则，想想那个场景，叔叔和阿姨会怎么想自己，是不是会想自己就是贪图他们儿子的钱，竟然能接受这种关系。 想到此处，顿时委屈，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杨灵越看着女朋友小女生一般委屈地模样，也猜到了她心里大概的想法，不由抱住轻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爱极了我才会这样。所以最初我才死缠着你不放，因为你就是我要选的老婆。” 开车的蒋荣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僵，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头一次怨自己的听力咋这么好？还有就是这破a6，连个隔板都没有。 曾莉则是身子一抖，男朋友可是嘴紧的很，平时连个亲昵的称呼都没有的，怎料突然憋了一个大的，虽然只是陈述内心的想法，可她坚定的认为这就是在喊她。 于是生出一股子力气，直接把杨灵越按倒在了后座上。 俯首就吻了下去，随后睥睨着说道：“再喊我一声，我就不委屈啦。” “老婆” “唔。” “以后在家里，在于莉面前就这么喊我。” 杨灵越听到曾莉这命令式的口吻，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坐了起来。 曾莉看着杨灵越的眼睛，张了张嘴：“老...哎呀，我叫不来。” 杨灵越附到曾莉耳边说：“老婆，咱们一会儿亲热的时候你再喊。” 曾莉瞪了一眼，随即少见地红晕爬上了脸颊，显然已经在脑补什么了，撇开脑袋看向了窗外。 不一会儿，车子驶进于莉所在小区，两人动作飞快地下车，牵着手上楼。 戴着袖套的于莉笑盈盈地开了门，看到两人的状态，不禁失笑，指了指上二楼的楼梯说：“是我上去，还是你俩上去？” “一块儿啊。”杨灵越笑嘻嘻地说道。 于莉掩嘴笑着说：“下跳棋吗？” 曾莉横了于莉一眼，又推了杨灵越一把说：“你俩可真讨厌，快点儿。” 杨灵越牵着曾莉笑道：“于老师，听到了吧，带着三人跳棋快点儿上楼。” “知道了，你先上去带着曾姐转转，我一会儿就来。” 于莉乐的都不行了，颤颤巍巍的。 第330章 蒋荣:算了，老板牛逼! 于莉并不快，而是先做自己手头上的活儿，她在打扫书房，虽然家政已经很仔细了，但她还是想着再打扫了一遍。 “老公...” 曾莉因为自己喊出来这两个字而激动，激动地都哭了。 “老婆，你真美。” 女人不愧是水做的，杨灵越的这几个字，让曾莉时而温柔如小溪，时而狂暴如洪水。 久别胜新婚，指的是两人分开太久，重逢的那一刹那，彼此之间的相思和期盼，终于在见面以后爆发出来。 于莉拿着跳棋，走到二楼房门听到曾莉的喊声，心中一跳，停下了本来很快的脚步，脸上浮现了一丝黯然，旋即一笑，长出了一口，又是笑盈盈地推门而入。 “啊，莉莉。” 曾莉转头喊了一声。 三人跳棋增加了游戏的复杂性，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助力，但基本规则和跳法与两人跳棋相同。 三个人玩儿了也不知道多久，突然就没什么兴趣了，也挺耗精力的，决定休息休息。 杨灵越躺在床中歇息片刻后说：“于老师，晚上我妈喊你去我家吃饭。” “啊？” 床左的于莉一愣，有些失措，有些茫然。 本来在床右小憩的曾莉，睁开瞥了一眼点了点头。 杨灵越顿了一下说道：“嗯...黎子把你之前的情况和我爸妈说了说，你别多想，他们只是心疼你。” 于莉看着自己男人有些小心地模样，反而安慰了起来：“嗯嗯，我知道，我知道的。” 这时曾莉撑着手臂坐了起来说：“走吧，时候不早了。” 下楼的时候二女还在讨论买点什么，之前那两箱子，都是她俩一块儿去买的，能想的都想了。 曾莉有些懊恼地说：“唉，当时怎么就没想着留一些礼品呢？” 于莉想到什么，笑盈盈地拉了杨灵越一下说：“灵越，你说说啊，买点什么？” “这不就得了，也不知道讨论个什么。从京城带回来的也就罢了，你要真去别的超市买东西，信不信我妈能心疼的滴血？” 杨灵越笑嘻嘻地说着。 曾莉没好气地嗔道：“那你就看着我俩在这儿做什么无用功？” 杨灵越一边上车一边说：“瞧你这话说的，看着你俩为了公公婆婆费心，无论是我为人夫，还是为人子，哪有阻拦的道理。” 驾驶席的蒋荣脸上又是一僵，不过他已经反应过来了，老板牛逼啊，跟着老板学几招，还怕讨不到老婆，讨到老婆还怕哄不好？ 当然了，他绝对不敢像老板这样一挑二，呃，不，一挑三，不对，算了，老板牛逼！ 果不如蒋荣所料，他的两位老板娘听到这话相视一眼，笑意满满地便上车了。 杨灵越坐在副驾给蒋荣指路，先是到了亲贤花鸟鱼市的亮亮水族。 一进店，带着点鱼腥味儿、鱼饲料中的那股子虾味儿混合着湿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杨灵越没觉得什么，倒是后面的两女眉头一皱，哪怕她们戴着口罩。 杨灵越看到两位熟人，或者说一位是前世的熟人，水族馆刘老板，还有一位是今生见过一面的，就是四合院的原房主，范老板。 二人正在喝茶聊鱼，瞥见一男二女的组合。 范老板都惊呆了，仔细一看。“嚯，曾老板，杨老板。” “好巧啊，范老板。”曾莉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 店铺刘老板看着这一幕，心中一喜，带着脸上都喜气洋洋的，试探着问道：“几位是看鱼？” 杨灵越朝范老板点了一下头说：“嗯，选一对儿魟鱼，有皇冠吧。” 刘老板连连点头。“有，里面，有大有小。” “范老板，我们先看鱼啊。” 杨灵越说了一声就往里间走。 范老板起身笑道：“一块儿呗，我也是来选魟鱼的。” 于是乎一行几人便到了里间，杨灵越看着缸里的一群鱼，两女则又皱起了眉头，这玩意儿真的好看嘛？ 刘老板没有如往常一般介绍，因为他摸不准杨灵越的来路，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的懂。 他猜测是官二的份儿大，要是富二，肯定不值得老范这般对待。 这个年纪，还领着穿着十分讲究的两女，应该又不是什么排得上号的官二，哪个讲究的官二敢在外面这么招摇，对此刘老板很是疑惑。 杨灵越看了两三分钟，选了一对儿直径30公分左右的。 刘老板有些诧异，这眼光忒好，十几条里选走对好的两条。 “好眼光，之前没见过杨老板啊。”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我自个儿没养，跟我爸学的，亮哥，之前我爸在你这儿拿过一条红龙，兜嘴掉眼断尾的。” 听到这话，两女同时怒目而视，一时间气势十足，敢骗我公公。 老范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我曹，亮亮，你特么也太牛逼了。哈哈哈哈” 刘老板一脸尴尬，被人当面点破，不过也不敢说什么一经售出，概不负责的话，他也不知道杨灵越他爸是谁，因为卖的多了，但一般是卖给看起来就没什么势力的人，他自信有这个眼光。 当即也没辩解什么鱼都是客户自己选的，这个东西看眼缘什么的，直接说：“现在我派人拿回来，换一条，看上哪条换哪条。你选的这对儿魟鱼，我送了。” 这就是杨灵越后世能和大他十五岁的刘宏亮处好关系的原因了，一个养鱼爱好者和一个水族馆老板经常相约着泡澡喝酒，是很难得的。 杨灵越摆摆手说：“不用换，老头子养出感情了。魟鱼你给个实价就行。” 刘宏亮看着杨灵越没有一丝做作的模样，不禁失语：“这...” 范老板见状出来打了个圆场说：“就这哇，亮亮你给人家好好服务就行了，上门认认人。我记得你爸是开了个超市是哇？” 杨灵越点了点头说：“范老板好记性，亮哥，麻烦你打包，赶时间。” 刘宏亮点了点头，恢复笑容，没让伙计上手，自己亲自打包打氧。 这期间范老板很是热情地拉着杨灵越留了个电话，说了几次要一块儿喝茶看鱼。 第331章 杨灵越:于老师这边，我离不开 杨灵越给刘宏亮留了父亲的电话，说了地址，让他直接送家去过水入缸。 嗯，标价一万二一条的魟鱼，一对儿杨灵越付了5000。 又和老范说过完这一阵子再约，便离开了水族店。 看着进了钓鱼器械店里的三人，老范摸着下巴琢磨着什么，刘宏亮则是看着老范。 老范笑呵呵地说：“亮亮，别特么出去瞎说啊。这兄弟厉害啊，我之前京城那套院子就是卖给他了，嗯，应该说是这兄弟买给那个明星的，自愧不如啊，我养女人可没这么大魄力。” “嘶。” 刘宏亮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疑惑。“明星？” 老范摇摇头。“别打听了，明天上午往山上送鱼的时候，也给我加一对儿魟鱼，和他差不多，没有你就想想办法。” “行嘞。” 刘宏亮点了点头，依旧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 且说杨灵越一行三人买了钓具，又买了一些衣服，衣服店也没想到快关门了还能有大单。 之所以又买衣服，按曾莉的说法是各尽各的心。 主要买其他的不太合适，送这些东西，于莉打着一直受杨灵越的关照还说的过去，要是真跟曾莉似的一大堆贵重礼品，那就直接摊牌了。 这些也够父母多想了，看看情况再说吧。 三人边买东西边小声讨论父母知道后的话题。 直到回到地下车库，两女得出了结论：爱咋咋地，大不了杨灵越挨上几顿揍，也就没什么了。 杨灵越听的直咧嘴，看着于莉跃跃欲试的模样，再环顾四周。 然后地下室响起了一声“啪”。 曾莉没好气的捶了男朋友一拳。“干嘛啊你。” 杨灵越笑嘻嘻地伸过手去说：“来，我揉揉。” 曾莉看着于莉眉目含春的模样，都快气炸了，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沉声道：“收敛点，这不是回咱们家。” 顿时收敛，在电梯里，杨灵越轻声说道：“如果今天我爸妈主动问起，我会坦白，不过要问肯定也是你俩走后的事儿了，想看我挨揍是不可能了。” 两女先是一笑，然后神情变的不自在起来。 好吧，杨灵越就是故意的，就和化学中的催化剂一般，不改变反应总标准吉布斯自由能变化的情况下提高反应速率的物质。 电梯到站，杨灵越率先走出，曾莉则是握住于莉的手捏了捏，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于莉瞬间轻松了许多，柔和了许多。 到家后，看见刘宏亮也在，正踩着凳子倒鱼，父母在身后看着。 看见三人进门，顿时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 冷不冷啊，去哪儿逛了，买这些干什么啊。 插不上话的父子二人不约而同的来到了鱼缸前。 显然刘宏亮已经和杨文昌说过缸里那条鱼的事儿了，杨文昌其实也知道，但认栽，按照其他鱼友的说法就是交学费，大不了以后不去他家买就是了。 但刘宏亮上门道歉，还带了很多鱼食，告诉他随时可以去换鱼。 知道这是儿子这是去给他找说法了，杨文昌如同杨灵越说的那样，养出感情了。 刘宏亮折腾完再次叮嘱：“平时喂养的时候注意些，尾刺的毒性还是挺强的，擦洗鱼缸这些每个礼拜我派人过来。” “不用，不用，我知道，我小心着点，维护鱼缸对于我来说也是个运动。”杨文昌摆手拒绝。 杨灵越附和道：“嗯，不逗它，也不会主动扎人，又是下层鱼，多谢亮哥了。” 魟鱼的尾刺确实有毒，生活在亚马逊的原生鱼毒性更强，不过这都是本土繁衍了几代了，毒性大大减弱，不过还是很强的。 杨灵越曾有个朋友，这次是真的朋友，捞自己缸里的二代魟鱼（原生的第一子代）时，一个不小心，被尾刺扎在了手掌，不到一个小时，手跟个熊掌一样，还黑青黑青的。 据他所说那是钻心的疼，在医院打了两天吊牌，才开始消肿，伤口一个多月才好。 刘宏亮收拾东西走的时候，也瞅见了两女的容貌，惊为天人，都呆了，不过半天没想起，这谁来着？眼熟。 注意到杨灵越笑呵呵地看他，连忙收回目光，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父母对于莉又是一番感谢，很热情，没提于莉一个人的事儿，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于莉本来有些紧张的情绪也彻底放松下来，如上次一般笑意盈盈地答对着。 过了一阵子，刘青娜招呼众人：“洗手吃饭。” 餐桌依旧七八个菜，也并不是曾莉最初提议的中午剩菜，全新的，荤素各一半，想来刘青娜就没去超市，光忙活这桌子饭了。 餐桌是那种组合餐桌，抬起四边就是圆桌，放下就是长方桌，现在抬起来了。 杨文昌习惯性地坐在靠墙位置，杨灵越挨着坐在了父亲左手边，接着是曾莉，于莉。 杨灵越坐下后随口说道：“大晚上的，这来多，她俩吃的很少的。” 这一句话，顿时让场面安静了三秒钟，一股子莫名尴尬的气氛漫延。 “咋啦？” 杨灵越一脸疑惑的表情。 本来要挨着丈夫坐下的刘青娜扯了扯嘴角连声说道：“没什么，坐坐坐，我给你们盛稀饭。” 一番推让，曾莉坐下后，面上笑盈盈，手却在男朋友的大腿上摩挲了一下，摆了个要掐的手势。 席间随意的聊着，今天的客人是于莉，曾莉嘛，已经算作家里人了。 所以父母问候于莉的比较多，工作累不累啊，平时有没有空余时间啊... 饭至终途，刘青娜还是问出了那句话：“莉莉，怎么不找个男朋友啊？” 于莉怔了一下回道：“公司的很多事情都刚起步，顾不上。” 刘青娜说着说着转头瞪了儿子一眼，为于莉打抱不平。 “哦，刚才不是说不忙嘛，咳，杨灵越，没你这样的啊，事情哪有做完的时候，别给人家安排那么多工作。” 一直听着父母小心翼翼地各种试探，于莉小心翼翼地应答，曾莉的帮腔。 杨灵越放下碗平静地说：“吃饱了，于老师这边，我离不开。” 第332章 认于莉当个女儿 杨灵越话一出口，脑海里闪过无数下一句的说辞： 公司刚起步啊，我在上学，离不开于莉； 和于莉算是一同创业，现在关键时刻； 感情上处成姐弟了..... 看着父母逐渐凝重的脸庞，于莉低头看不清表情，曾莉脸蛋紧绷。 长痛不如短痛，吐出一口气接着说： “你俩回屋去。” 曾莉本来鼓足的勇气瞬间没了，朝着呆愣地杨文昌与刘青娜咧了个笑容，拽着已经抬头，眼里瞬间湿润的于莉回了卧室。 “啪嗒。” 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彷佛惊醒了父母，朝面色平静地儿子看了过来。 凭什么啊，你小子凭什么这么淡定啊！ 杨文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刘青娜又有些茫然，她理不清楚，刚才是什么情况？ 杨灵越心中紧张极了，又长吁一口气， 见状主动开口：“爸妈，你们也看到了，没错，她俩都是我女朋友。”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杨文昌一手扶额，他想静静。 刘青娜霍然起身，手抖着指向杨灵越：“曾...曾莉她知道？她不介意，不是，你个混蛋....” 说到最后绕过桌子，抬手就打。 杨灵越没躲，反而站起来，让母亲打的更顺手一些。 果不其然，刘青娜打了几下后思路清晰了起来，然后就哭了。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听到妻子说这话，杨文昌站起来，抬脚踹了儿子一脚。 感受到父亲的力度，杨灵越心里一喜，顺势一个踉跄，期间还不忘给父亲递个感激的眼神。 看到这么壮实的儿子差点被一脚踹倒，刘青娜柳眉倒竖：“杨文昌，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听到动静，悄悄出门趴在走廊听墙根儿，偷瞄的两女都惊呆了，未来婆婆的脑回路这么清奇的嘛？ 杨文昌对妻子连忙轻声说道：“回屋说，回屋说。” 随后一指杨灵越，沉声道：“过来。” 看戏的两女听闻，同时抢跑，争先恐后地要回屋，却撞了一下，曾莉发出了一声：“哎哟”。 杨文昌和刘青娜一脸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像这不是他们的家一样。 杨灵越都无语了，这俩娘们儿，怎么这热闹都看，只得率先走过去出声道：“爸妈，我先进你们房间，等下你们问什么，我说什么。” 然后走过去，瞪了揉着额头的曾莉一眼，扇了扇手。 于莉则是咬着唇蹙着眉，杨灵越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两女这才回了屋子，又是“啪嗒”一声闷响。 回到父母的主卧，杨灵越刚在床上坐下，父母联袂而来。 刘青娜劈头盖脸的说道：“站起来，你还有脸坐？” “消消气，消消气。”杨文昌则是一旁劝着。 杨灵越站了起来，让父母坐在床上，而他直接坐在地上，缓缓地说道： “爸妈，于莉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但你们没看见，我知道她情况的时候，跟个没人要的小狗似的，谁都想欺负几下。 我出手帮了她，是她感激我也好，是我冲动也罢，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可以说，当时我是她唯一的念头了。面对这么一个对我死心塌地的女人，我能说什么，做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刘青娜说：“你倒是和我们说啊，曾莉和我说完她的情况，我想着认她做个女儿都行。” 杨文昌心想，已经成了就定事实了，说这些还干嘛，不过他更关心的是曾莉到底是图什么，怎么想的。 “曾莉....” 杨灵越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曾莉就像我上次说的一样，我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和她在一块儿之后，我就坦白了于莉的事儿，慢慢地也就接受了，现在处的也很好。 我知道你们很难理解不了这事儿，但不妨再往前想想，以前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不也是三妻四妾嘛。” “三妻四妾，我让你三妻四妾。” 刘青娜念叨了一句，又拍了儿子一下。 “轻点，轻点，打疼手就不好了，用这个。”杨文昌见状连忙抽出了自己的皮带。 刘青娜看着丈夫递过来的皮带，狠狠地瞪了一眼，哪有这样狠心的父亲。 刘青娜转头看向儿子问道：“曾莉她为什么能接受？” 杨灵越一挑眉，然后回答道：“这我怎么问她这个问题，我想主要还是她爱我，也是心疼于莉，后来有些工作交接，又能很好的相处，慢慢习惯了呗。” 杨文昌若有所思，轻声说道：“儿子，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图你的钱？” 刘青娜也看了过来，紧紧盯着杨灵越的眼睛。 杨灵越笑了笑说： “爸妈，曾莉长那样，还在娱乐圈，她要是图钱的话，早不知道跟哪个有钱人了，也不至于混成那样。当时我投资缺钱的时候，她二话不说把所有的积蓄给了我。爸妈，这样的女人图我的钱？” 夫妻二人沉默了下来，看这情况，人家三个人都相处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爸妈，我们感情上彼此尊重，事业上相互扶持。也没碍着别人什么，关起门来过我们的日子，再说，以后你们不也多个儿媳妇孝敬，也能多几个孙子孙女嘛。” 听到儿子这般说辞，刘青娜叹了口气，作色道：“那你们关起门过你们的日子，和我们说什么？啊？” 杨灵越很认真地说：“我希望你们能接受于莉，因为她不仅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家人，而且是很好的家人。” 夫妻又沉默了，是啊，没碍着谁，人家三个人都没什么意见，自己这是说什么呢？只不过哪里不对劲呢？ 杨灵越打算离开，让曾莉过来表个态也就完了，以后就能正大光明地带于莉回家了，就算是邻居问起，就说是一个姐姐就完事儿了。 “爸妈，我先出去看看她俩。” 杨文昌挥了挥手。 杨灵越刚坐起来，敲门声响起，父母顿时脸色一变，紧张起来。 杨灵越快步开了门，只见曾莉表情焦急地说道：“亲爱的，出事儿了，陈...照片。” 第333章 一龙二魟 看着天涯的简陋的wap端上那寥寥几张照片，以及文字说后续逐步更新。 曾莉也是太震撼了，压根儿就没意识到给自己男朋友看别的女明星裸体有什么不对。 杨灵越只是瞟了一眼，就断定是阿娇。 现在的论坛可太牛了，要知道56上面都有无码的日本右翼电影，别说几张照片了。 “你给我看这些干什么？” 杨灵越义正言辞的推开曾莉递过来的手机。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身后传来了刘青娜担忧的声音。 曾莉这时才反应过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也不知道男朋友看仔细了没，哎，现在还是回答未来婆婆要紧。 “没啥事儿，正好，你和我妈聊会天，我已经摊牌了，基本搞定，你借机行事即可。” 杨灵越回头说了一声后，又对曾莉小声说道。 曾莉剜了男朋友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见到曾莉进来，杨文昌有些无措，站起来指了下门口：“我去看看鱼。” 在儿子面前自然没什么不能问的，可这，他听都不好意思听，也是给曾莉留点脸，女人之间好说。 “看什么鱼，和你儿子下楼遛弯去。” 刘青娜大手一挥。 于是乎父子二人便被赶出了家门，大冬天的，父子漫步在小区小道上。 终究还是杨文昌先开了口。 “儿子，你是不是觉得于莉离过婚，你就亏的慌。” 杨灵越摇摇头说： “爸，您想多了，我没那种想法。我选择曾莉，不是因为她更漂亮，也不是于莉不够好。恰恰相反，于莉太好了，好到对我言听计从。 曾莉不是，在我几度异想天开的时候，总能拉住我。要换做于莉，立马就听话的就去做了。” 杨文昌叹了口气。“唉，真搞不懂，高三过了个年，你这一下子聪明的不像话了。” “哈哈，爸，我这不是聪明，我知道自己就是中人之姿，无非就是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儿，就是通透了嘛。” 杨灵越说的实话，近40年的处世经验和见识，加上二十岁的脑力心力精力，就算没有重生这回事儿，要做出一番事儿来，也挺容易的。 杨文昌打心里是佩服儿子的，创下这番事业不说，两个女人也摆的平平的，当了20年出租车司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没听过。 如今儿子思虑也周全，只是突然想到什么，缓缓地说道： “这样的话，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你妈那边我也会尽力安抚。跟我说实话，外面还有没有了？” 杨灵越的脑子霎时间运转了好几圈，还是觉得说一部分实话：“有一个，您别急啊，什么事儿没有，人家还是个小姑娘，也很少见面，就是偶尔发发邮件，就是写写信。” 杨文昌瞬间睁大了眼睛。“小姑娘？多大了？” 杨灵越一愣。“呃...比我大一岁。” 杨文昌没忍住，抬脚照儿子屁股来了一下，一辈子没打过儿子，今天踹两脚了，别说，挺爽。 杨灵越不悦地说道：“爸，这就过分了啊，在家里那一脚的人情还了啊。” 杨文昌乐出声，笑骂了一声：“你小子。” 父子两人继续慢走着，杨灵越突然说了句：“爸，谢谢啊。” 杨文昌差点没绷住，突然之间煽个屁的情啊，老子的鼻子都有些酸了，吭哧了半天最后来了句：“别仗着年纪轻轻就乱来，要节制。” 杨灵越差点没绷住，这是一个当爹的对儿子说的话？ 不过杨文昌也意识到不对，连忙找补道：“那啥，我估摸着你妈最终也是个接受，不然能咋办，于莉呢，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出现在咱们家。”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哎，知道，我妈不是说认她当干女儿嘛。” 杨文昌顿了一下说道：“我不管那些，差不多了吧，咱回吧。” “您再抽根儿烟咱们就回去。” 杨灵越从父亲兜里掏出华子，给他上了一根儿，并送上了火。 此时的家里主卧里，刘青娜拽着于莉的手长吁短叹：“都是好姑娘...” 于莉眼眶湿润，显然是刚哭过。 曾莉则是默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刚屋子里只剩刘青娜与曾莉的时候，刘青娜一个劲儿地给曾莉道歉，说没教育好儿子，让曾莉不知所措的同时又有些感动。 “阿姨，我愿意的，真的。要说的话，我才是后来的，所以有时候我感觉挺对不起于莉的，但是我爱您的儿子，我生气过，哭过，想离开过。不管怎么样，现在我觉得挺好的.....” 曾莉很认真地说完这番话后，就出去把于莉拉了进来，既然说开了，那就彻底说开。 男朋友不就是想给于莉一个身份嘛。 于是乎于莉又是一番表态，把自个儿摆的低的都不行了。 把个刘青娜心疼的哟，本身之前的印象就特别好，如今又得知了身世，下意识地就说了句：“以后就把我当个妈吧。” 曾莉恨的牙痒痒，我都喊老公了，也没叫，你倒是先叫上了。 不过于莉摇了摇头说：“我以后喊您干妈吧。” 等到父子二人上了楼进门，就听到于莉喊“干妈”了。 三个女人，收拾着餐桌的，洗碗的，往冰箱归置东西的。 杨文昌看着呆愣的儿子，推了一下说：“没眼力见，把地拖了去。” 说完径直到鱼缸前看新进的鱼了，两条魟鱼都很活泼，适应地很好，趴在缸壁上，粉白的嘴巴和腮部露出来，像是两个小孩子微笑一般。 不错，不错。 笑容是会传染的，杨文昌的脸上也逐渐浮现出了笑容，还招呼妻子过来看。 于是乎，除了拖地的杨灵越，四人都看着鱼缸里的一幕。 于莉不由出声道：“原来这么可爱呢，我还说灵越怎么非要买这个鱼。” 曾莉发现了华点，说道：“魟鱼是两只，龙鱼就一只是不是太孤单了，要不我明天再去买一只龙鱼吧。” 杨灵越摇摇头：“恐怕不行，龙鱼是上层鱼类。而且领地性比较强，尤其这么大了。再放一条，会打架的。” 杨文昌反驳道：“瞎说，也有混养成功的。” 杨灵越针锋相对：“那讲究机缘巧合，要么得从小一块儿养，要么提升密度，要么换大缸。” 第334章 我就蹭蹭 父子俩的争论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没观众了。 杨灵越继续挥舞起了拖把，好久没干这活儿了，在京城，这一般都是曾莉和于莉的事情。 等忙活完，时间也到了晚上十点。 手机上还有些未接来电，有公司的刘文瀚、周建峰、韩毅、王星等人，也有范兵兵的。 不用问，肯定是关于“摄影”的事儿。 杨灵越编辑了一条短信群发给了公司的这些人：“静观其变即可，和咱们没多大关系，做你们该做的，比如：包子快播首页可以推荐相关人士的电影嘛，用户跟帖评论这些适当放宽。” 随后回屋，拨给范兵兵，一接通杨灵越便说道：“以你那个脑子，媒体问及，不要发表任何看法。实在不行，就谴责爆料人侵犯他人隐私，还不行就谴责表里不一的人。” 范兵兵幽怨道：“爷，哪有您这样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你放心吧，我肯定闭嘴。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我想你了嘛。”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道：“屁话，我有没有和你说我和曾莉在一块儿，别作妖。” 范兵兵娇声道：“一时激动忘了嘛，我发现她们穿的那衣服挺有趣的哈，你想不想我也....” 杨灵越轻咳一声。“懂点事儿，就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杨灵越又瞄了一眼门缝，还好，这次没有趴墙根儿的人了。 随后看了看众人回复的短信，不由会心一笑。 韩毅：“老板，有消息称是陈修电脑时泄露的，不止论坛那几张，据说有一千四百多张，已经在跟踪收集了，到时候发给你一起批判。” 周建峰：“我的老板，这事儿一出，港圈就没什么新生代了啊，真的静观其变吗？网站年后就要上线了，我还是写个规划给你看吧。” 刘文瀚：“收到，不过我估计港圈彻底要完蛋了，咱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还是说老板你有什么想法，透露一下，我们好延伸。” 王星：“已经首页推荐了。” 杨灵越给刘文瀚回复：“老刘啊，和包子那边的周总对接一下，你们聊吧。” 给其他三人回复了：“好”。 这时，曾莉推门而入说道：“干嘛呢？这么久，我俩走啦。” 杨灵越把手机递给曾莉说：“你自己看，走，我送你们。” 曾莉倒也没客气，接过手机，正是短信界面，翻了翻递了回来，说道： “亲爱的，你说照片的这些人他们以后还会不会在圈里出现？” 杨灵越摇摇头说：“这谁知道去，他们又没违法。就看他们的公关能力了。” 曾莉好奇地问道：“如果...” 杨灵越直接打断：“有个屁的如果，我就给你俩画几张，还是艺术照，还锁在保险柜，能有什么如果。” 曾莉皱了皱鼻子说：“烦人，我说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公关。” 这时于莉趴在门框喊道：“你俩聊什么呢？曾姐，走啦。” 曾莉走过去拽着于莉的手坐在床边说道：“过来，过来，杨老师要开课了。” 杨灵越看着咬着耳朵嘀嘀咕咕的两人，很是无语，我有说我要说吗？ 不过面对两个美人儿期待的目光，杨灵越想了一下说道： “我只说他们还想混娱乐圈的做法。 男方的话，就占用了公共资源、和没有保管好隐私公开道歉，起诉泄密人，随后消失，等人们不再那么热议了，什么时候再复出，毕竟软硬件都有。 至于那些女方的话，骂男方，再赶紧找人结婚，假结婚也行，推丈夫出来顶，秀恩爱。 如此过个一两年，声音虽然还有，但不会那么大了，要是他们运气好，能演一部质量过硬的影视剧，基本就翻身了。” 曾莉越听表情越古怪，能这么干的人，心理得多强大。 于莉则是在思索如果按照这么做的话，是否真的能起到效果，反正她是资方的话，现阶段肯定是不会用这些人的。 “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蒋荣组建团队了吧。行了，和咱们没啥关系，走吧。” 杨灵越挥挥手。 国际章之于小撒及《一代宗师》； 谢逼王他媳妇儿前面也是这么干的，只可惜没接尔冬升的片子，而是去拍了钱更多的《最强喜事》，呵呵..... 于是乎，杨灵越披上衣服和二女出门。 杨文昌和刘青娜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下意见。 你问啊！ 还是你问吧。 刘青娜瞪了眼丈夫，看向三人说道：“路上慢点啊。” “叔叔阿姨，再见。” 于莉张了张嘴，只得微笑示意，单叫干妈不合适，她叫不出“干爸”来。 杨灵越挥挥手说：“哦，你们先睡吧，不用等我。” 随后关门，留下默然的两人。 “你儿子...” 杨文昌站起来打断了妻子的话，说道：“洗漱吧，管他呢。” 电梯里，曾莉实在忍不住，掐了一把于莉的浑圆。 “呀。” 于莉一声惊呼，一个闪身到了杨灵越侧面，隔开了曾莉。 只听曾莉酸溜溜地说：“妈都叫开了，什么时候给人家生孙子呀？” 不过说完就后悔了，正要说什么，就见男朋友看向她很认真地说道：“曾大美，你这醋吃的不是地方啊。” 于莉听到杨灵越的语气，赶紧拽了一把说道：“哎呀，你干嘛呀，我俩闹着玩儿呢。” 曾莉撇开头，不再说什么了。 杨灵越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反应太过激，有些郑重其事了，毕竟三人可是什么话都说过的，彼此长短深浅都一清二楚。 考虑到曾莉的心思，出了电梯后，不由要牵曾莉的手，但被甩开了。 杨灵越只得笑嘻嘻地说道：“对不起，我的大美老婆，是我过激了。” “烦人。莉莉，对不起啊。” 曾莉翻了个白眼，随后很认真的对于莉说道。 “哎呀，你们别这样，我害怕。”于莉抿嘴一笑。 “那你也给我俩道个歉。”杨灵越说道。 于莉装腔拿调地说：“老爷太太，对不起。” 曾莉捶了男朋友一下说道：“回去吧，送到楼下就行了。” 杨灵越有点懵逼：“不是，几个意思？” 怎么摊牌后反而没肉吃了，才刚开荤啊。 “灵越，明天早点过来，曾姐要去晋祠呢。” 于莉喊了一声后便上了车。 第335章 不能再薅老美的羊毛了 正洗漱完要回卧室的刘青娜看见儿子进门，也没说什么，留下一句早点睡也就回屋子了。 之后的三天里，除了双塔寺和晋祠，并没有去看其他古建了，而是开着车在大街上转悠。 杨灵越年龄最小，话说的却是最多，前世今生的积累，所知庞杂。 什么都能拿起来说一说。 有一天曾莉突发奇想，想去杨灵越的高中附近去找吃的，搞的杨灵越一阵紧张，不过过去了就知道，学生一放假，学校周边的小摊自然也就跟着放假了。 “我觉得等以后年纪大了，咱们就找个风景好的大学开个小店就不错。” “好啊，到时候也让咱们的孩子上这所大学。” 杨灵越对于曾莉和于莉两人热切的讨论，只想说：放过孩子吧，他们有什么错，大学了还要看着。 还有，我特么现在还在上大学，你们考虑孩子上大学时候的事儿，是不是有点早。 不过杨灵越只是内心吐槽，话是不能说的，以免被人家说破坏气氛，难得不讨论工作，只是生活。 不过见杨灵越不说话，曾莉瞅了一眼说：“你觉得怎么样？” “非常好啊，到时候我也功成名就了，找人随便糊弄一本儿什么自传回忆录什么的。小店经营项目就是参观大导、和大导合影、完后赠送大导签名书籍。你们二位徐娘半老站门口吆喝卖票。”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完后，把二女逗的前仰后合的。 不过笑完之后，曾莉怒目圆睁：“谁是徐娘半老？杨灵越你什么意思？” 杨灵越痛陈利害：“说了多少次了，中文博大精深，要看语境，语言环境啊，大姐。我说您二位是尚有风韵的中年妇女，又不是说其他意思。” 自从与父母摊牌后，杨灵越和曾莉倒没什么变化，于莉倒是活泼了许多，更爱笑了。 “曾姐，咱家这个男人啊，就喜欢年纪大的...所以咱们年纪越大，他越喜欢的，哈哈。” 要不是在外面，杨灵越非得揪住一顿打。 小年那天，也就是1月30日 一家五口在家里包饺子，既是习俗，也是给曾莉送行。 三个字：很和谐。 中午吃饭的时候，曾莉情绪难免有些失落，不过好在杨灵越和她一块儿回，送她回荆州，也要年前拜访一下曾母的。 不过杨灵越听到央视新闻里说美国众议院以385票对35票的表决结果通过了总额为1460亿美元的经济刺激方案通过时，顿时心头一跳。 尼玛，还好，还没有过下议院。 杨灵越拿筷子的手都有些哆嗦，也没了胃口。 “黎子，我不能陪你去荆州了，我得飞一趟美国。” 杨灵越此话一出，四个人都懵了，怎么个事儿，这么突然？ 曾莉看着男朋友的样子，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很急吗？” 杨灵越点了点头说：“很急，那些人收割到了最后时刻了，慢了我在美国的那些钱怕是就麻烦了。” 见几人眼中仍然是茫然中带着担忧，杨灵越指了指电视。 “天助我，不需要担心，只是得撤回来，不能再薅老美的羊毛了。本来我还想等着他们的大型银行有一家破产迹象时再收手的，但现在来看，那会儿人家已经扎紧口袋了。这帮昂撒人不讲武德。” 好吧，杨灵越又在以结果推导过程了，虽然不清楚什么细节或是专业，但他不敢冒险，这是他接下来要做一些事情的最大倚仗，不容有失。 既然儿子说不需要担心，那就不担心了。杨文昌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不是天助你，是你老子助你，不是我每天中午看新闻，你能想到这？” 杨灵越也是嘿嘿一笑“爸，您这话说错了，老子可不就是儿子的天嘛。” 见父子俩有说有笑，神态轻松，三个女人也跟着放松下来。 刘青娜瞪了儿子一眼：“别一惊一乍的，还以为怎么了。” 曾莉说道：“灵越，我陪你去行吗？” 于莉也点了点头。 杨灵越摇摇头，笑呵呵地说：“不用，你回荆州陪你妈妈，于老师你在龙城陪你干妈。我回京城办工作签证，同时也得找个保险去。” 曾莉莞尔，然后试探性的说道：“工行？” 杨灵越点了点头，很是欣慰，曾莉的成长真的太快了。 看着男朋友欣赏的目光，曾莉内心涌上一股子得意的感觉，止不住的嘴角上翘。 “除了他们，也没别的可选了，也能连接上高盛，毕竟高盛也是他们的股东之一呀。” 看着于莉疑惑的目光，曾莉解释了一句。 杨文昌和刘青娜看着三人聊这些他们听不懂的话，却颇感欣慰，这两个儿媳妇都不只是长的好看的草包。 随后杨灵越连着打了几个电话。 让蒋荣直接包一架公务机； 让李建和苏平对接，提前收网做空事宜； 联系华尔街的苏平办工作签证的事儿，对于一个在美从事金融的人来说，这事儿一向是从快加急办理的，苏平说五天内搞定； 最重要的，找家长，大数据的会不能白开啊，孩子可能会遇到困难，家长得帮忙嘛。 其实现阶段没必要找家长的，杨灵越也不是说必须得亲自去。 如前文书说的一样，他不敢冒险，有备无患，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嘛。 看着儿子坐在沙发上，一个一个的电话拨出去，或是和颜悦色，或是直接指令，或是笑呵呵地卖乖讨好。 杨文昌和刘青娜心态复杂，工作状态的儿子他们很陌生，和他们经营超市其实差不多，但儿子的气势更足。 曾莉和于莉倒习以为常，各干各的事儿，收拾了餐桌，整理了行李箱。 下午三点的时候，一家五口去了龙城机场，不过杨灵越让父母和于莉送到航站楼就回去了。 在头等舱候机室，曾莉这才露出惆怅的情绪，牵着杨灵越的手依依不舍。 “老公，每天要给我打电话，过完年早点来接我。” “好。” “嗯~” “好的，老婆。” 曾莉这才露出个笑脸，环顾四周，然后香了一个，去登机了，她有一个保镖跟随，送到家就会放假，杨灵越倒也放心。 第336章 多吗?一部《泰囧》的票房而已。 抵达京城时，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 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传媒公司，依旧有很多人值班，年前唱片这边是很忙的，主要是艺人们的相关商演活动。 不过杨灵越径直去了李建办公室，除了老李在忙碌，还有他的哼哈二将，王路和陈亭。 老李有一点特别好，只做自己分内的事儿，喝了酒除外。 李建不会问老板“为什么？” 干就完了。 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所以在深城和王星谈判时，财务王路对业务方面发表意见，杨灵越会下意识的不舒服。 见到老板进来，李建抬头说了一句：“已经和苏平那边对接，明天开始回流，预计一周的时间能撤到汇丰户头上去。” 杨灵越点了点头问道：“预估一共多少？” 李建知道杨灵越的风格习惯，不过还是瞥了眼身后的蒋荣，见老板笑了一下，这才开口：“到手15亿左右。” 杨灵越睁大了眼睛：“美金？” 李建难得的脸抖了一下，一副老板你特么吃了几个菜的模样，咬着牙说：“人民币。” 杨灵越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说：“呵呵，佣金、手续费、税那些都扣除？” 李建点了点头。 杨灵越一声长叹，才特么这么点儿。 看不惯老板装逼的样子，李建说了句：“杨总，不错了，6倍啦。” 杨灵越是真的有些意兴阑珊，无力的摆摆手说：“你们忙吧，5天后机场见。” 办公室里的几个财务差点没绷住，尼玛，一年挣了十几个亿还要啥？ 出了公司，杨灵越一阵惆怅，15亿，还完债，还有12亿。 多吗？一部《泰囧》的票房而已。 是稳扎稳打的拿美国佬的15亿，还是冒险？ 杨灵越犹豫了。 身后的蒋荣特别不理解，但他能感受到他这位年轻老板身上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情绪，有些怅然，有些犹豫。 “老板，去哪里？” 听到蒋荣出声，杨灵越抬头看了眼楼上的8号院房间。 走了几步，掏出手机，给范兵兵拨了过去，响了好几声后才通。 “在哪儿？” 范兵兵低声说：“家呢。” “嗯？” 杨灵越发出一声鼻音，看了眼蒋荣。 范兵兵嗔道：“我回房间了，哎呀~星河湾，我爸妈还有我弟都在，你想什么呢你。” 杨灵越咂吧了一下嘴说：“哦，知道了，陪家人吧。” 范兵兵惊讶道：“你回京城了？” 杨灵越继续上楼：“昂，就这样，再联系。” 说罢便挂了电话，进了电梯。 范兵兵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一阵气恼，合着你找我，就是为了那点儿事儿啊，这是拿我当什么了。 气不过拨了回去，不在服务区，几个意思啊？ “啪” 越想越气，手机一把摔在了墙上。 不过他不是给我身边陪了两人嘛，他竟然不知道我在哪儿，也不知道我家人来了。 目的真的就这么单纯，错怪他了？ 想到此处赶紧去捡手机，可惜不是诺基亚，早成一堆零件了，看得范兵兵直咧嘴，得多大力气啊。 “冰冰，干嘛呢？” 听到声响的范母走过来刚好看到女儿撅着个屁股捡手机残骸，接着说道：“谁的电话啊，气成这样，又有记者闹事儿了？” 找到手机卡的范兵兵不由松了口气，连忙说道：“没事，没事，我抽风。” 说完就小跑着打开柜子，又找出个旧手机，插上卡，正要拨，看见她妈一脸古怪地盯着她看。 “哎呀，妈，我打电话呢，你先出去。” 范兵兵推着她妈的肩膀出了房间，然后关上门，上锁，一气呵成。 “范兵兵，你有病啊！” 听着门外的叫骂声，范兵兵不以为意，快速地按了一串手机号拨了过去，这次通了，长出一口气的同时又委屈万分，不由声音有些大： “杨灵越，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我不能和你睡就没用了？” 门口正要离开的范母隐约听到了关键词，顿时睁大了眼睛，一时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说什么呢你。” 揉着眉心的杨灵越有些不耐。 范兵兵听出杨灵越的语气有些不对，不由收敛，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你在哪儿啊？” 杨灵越语气缓和了一些说：“在家里，今天事情有些多，没什么事儿。” 范兵兵眼睛转了一圈，委屈地说：“我爸妈在家，你就不能和我多说几句了？我就不能出去找你了？你就不能来了？难道咱们只是合作关系吗？我也是个女人啊。” 杨灵越没好气地斥道：“少来这一套，刚才我要进电梯，还怎么说？要过来就过来，赵岩他们知道我在哪儿。” 范兵兵顿时有些泄气，那些话又不全是假的。 “杨灵越，你自以为是的样子真讨厌。” 杨灵越轻笑了一下说：“行了，好好陪家人吧。你平时那么忙，难得团聚，挂了啊！别再打了。” 放下手机的范兵兵，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抹了抹脸，开门。 “妈，听着什么了？” 范母听到女儿直来直去的话，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范兵兵，没你这么说话的，说，怎么个情况？” 范兵兵摆摆手说：“没什么，回头再和你们说，我得出去一趟。” 范母柳眉倒竖，大声喝道：“不说，你就别想出这个门。” “好，我说，范成成，你给我滚一边子去。” 范兵兵一咬牙，正要说，看见爸爸和弟弟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切~谁想听似的，我是过来看你有没有挂掉。” “啊，范成成，我先把你挂掉。” 范母看见姐弟又开始撕，这次没有如往常一样看戏，而是拽住了范兵兵回了房间。 “略略略” 锅盖头的范成成吐着舌头跑开了。 范兵兵不耐地说道：“我就是谈个恋爱，这事儿也要和你仔细汇报吗？” 范母压了压心中的火气说：“好好说话，我是你妈，不应该知道？谁啊？” “就你下午夸那个给我解决问题的杨灵越。” 范母听到女儿这般说法，顿时乐了，拍了一下女儿的大腿。 “你这死孩子，杨灵越有什么可隐瞒的，多好的人啊。” 第337章 杨灵越的海底世界 范母口中的好人杨灵越此刻已然摆脱了自己的负面情绪，而且还觉得好笑。 自己爱钱吗？ 这是一句废话，好似庄周带净化。 可能是挣钱太容易得缘故，又觉得没那么重要，说到底还是嫌自己薅老美的羊毛薅的少了。 还是老美牛逼啊，一旦感觉没钱了，就印印钞票，还不行就增发美债，再不行就搞搞金融危机。 这次老美更狠，直接拿了全球金融市场的一半..... 天道好轮回的日子早点到来吧，唉！ 一些东西在心里不知不觉地改变了。 既然是不知不觉，杨灵越并没有想太多，而是迫使自己做点别的事情，给《一念无明》写首主题歌什么的。 既然主角的父亲叫黄大海，不幸的根源来自父母，那就来首《海底》吧。 好吧，真够扯的，实际上《海底》这首歌就是写给抑郁症患者的，也算恰当。 只不过这歌让谁唱呢？ 空灵的感觉，但又不是王靖雯那种..... 以后再说吧，杨灵越坐到钢琴前，开始一边弹，一边扒谱子。 与此同时，星海湾范兵兵房间内。 范兵兵打破了沉默说：“我走了。” 范母没好气的说道：“走什么走？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你还去，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范兵兵看着她妈妈，眼神闪烁，笑道：“哈哈，妈，穆小光那样的，你们都不反对。他对我什么意思，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范母明显有些不自然地说道：“那不是，那不是人家单身吗？再说男人能光看外表吗？得看本事。” 范兵兵嘲笑道：“有个屁本事，也不对，我男人说他跑跑腿什么的还行，毕竟是小地方出来的，眼皮子太浅。他对我有意思都想着往港城那个烂圈子里推，这样的人在你们眼里算是有本事？” 范母反驳道：“别什么也往人家身上推，你自己不也说过吗？内地的女明星不混港圈是成不了一线的。” “所以我恨，我恨我自己没眼光。我恨我没脑子，恨我不好好学习没文化。” 范兵兵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眶含泪，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范母看着女儿咬牙切齿地骂着自己，自责的同时也心疼，是啊，自己女儿走了多少弯路，他们做父母的什么都帮不上，甚至还拖后腿，毕竟她当女儿经纪人期间，是黑料最多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 但看到女儿打了她自己一巴掌，瞬间泪崩：“冰冰，我的闺女啊，你这是干什么？” 范兵兵抹了抹脸认真地说：“妈，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一直是为我好，当初卖了房子给我赎身，我一直记着，我也一直记着我们一家人一起受过的白眼，吃过的苦。 但是，妈，杨灵越他不一样，就算他不爱我，我也要跟着他，不是他有钱，而是他太聪明，太有能力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厉害。” 范母抱着女儿安抚着：“妈知道，妈是怕你受伤，你这分明非他不可了，要不然人家一句话，你砸手机干什么。” 范兵兵吸了吸鼻子，坐起来说：“你也太小看你女儿了，再说他也不是对我一点意思没有，他那样的人想要女人，哪个女人不是嗷嗷叫的往上扑。” “唉，你这，唉。” 范母数次叹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他从老家赶来京城，电话里说话很疲惫，我还没有遇到他这样过，我得过去看看他。” 范兵兵说罢站起身，就朝里间的衣帽间走去。 “冰冰...” 听到妈妈少见的，带着浓浓关心的喊声，范兵兵回头笑了一下说：“我争取以后让他也喊您妈。” 随后在范爸和范成成不解的目光中，范兵兵一身素净，脸上也是素面朝天的出了门。 到了地下室，坐上已经等候着的奔驰。 “范总，去哪里？” “赵哥，去你老板家，辛苦你了。” “范总说笑了，您才是我老板。”赵岩扯了下嘴角，然后发动了车子。 范兵兵笑的很开心，然后说道：“哈哈，这话我爱听，哎？你们不给他打个电话吗？万一遇上你们老板娘怎么办？” 副驾的李大海看了眼赵岩，正好赵岩也看向他。 你问... 你怎么不问... 我特么一司机 我特么一保镖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完成了一轮交锋。 “嗨，都说了您是我老板，您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赵岩说着又给赵大海递了个眼神。 范兵兵毕竟是社会闯荡已久的人，看到两人的表情，也判断了个大概，也不在逗这两人，说道：“不让你俩为难，他自个儿回京的，我和他打过电话了。” 赵岩和李大海有些尴尬，不过毕竟训练有素，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来。 范兵兵待他俩真挺不错的，对家里嘘寒问暖，小年还给包了大红包。 不过显然大老板更好，他们在安保公司都有项目分红，又在这边拿一份工资。妻子也都在安保公司上班，五险一金。 每天好吃好喝，工作内容就是开开车，排查排查八卦记者，没有比这更轻松的工作了。 当然他们也门清，大老板这么养着他们，类似上次穆小光的事儿，还得他们办，这对于他们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又不犯法，还能出出气，毕竟大老板是个正派人。 等到范兵兵到了8号院，出了电梯，看着楼梯封闭的格局，不由失笑，也不怕消防查。 不过，自己这个男人可真是小心啊。 杨灵越听到敲门声，很是疑惑，透过猫眼看到了蒋荣及范兵兵。 开门，杨灵越看向范兵兵说了一句：“你先进去。” 范兵兵有些莫名，不过还是笑了一声，越过杨灵越进了门。 蒋荣看着杨灵越疑问的眼神，心道坏了，解释道：“范小姐对赵岩说.....就直接过来了。” 听到范兵兵的原话，杨灵越乐了，这娘们儿。 “老板要不要把他俩换...” 杨灵越摇摇头说：“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兴师动众，让他俩出趟差吧，让浙省苏平那边的兄弟回家过年，嗯...带点礼品，登门代我以朋友的身份拜访一下。” 蒋荣心里长出一口气说道：“知道了。” 第338章 淹没了她的秘密，也成全她了的放弃 “我错了，真的错了。” 范兵兵趴在沙发扶手上，脑袋挨着沙发垫，头发散乱，小脸胀地通红，俗称倒栽葱。 “起来吧，坐下。” 杨灵越扔掉手里于莉许久没有拿出来的东西，坐在了范兵兵对面。 “嘶。” 沙发垫很软，但范兵兵一坐，又站了起来，哀怨地看着杨灵越，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杨灵越感觉很好。 范兵兵小声说道：“你说的别再给你打电话了，你还说想过来就过来...” 见杨灵越不搭理自己，范兵兵嗤笑一声：“是哪位喜欢这个调调？” 杨灵越霍然睁眼，轻声说道：“是让你长长记性，赵岩和李大海我让他去办别的事儿去了，没什么问题的话，过完年就回你那儿。” 范兵兵愤愤起身，指着杨灵越说道：“杨灵越，跟他俩有什么关系？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儿，你就这样，放古代你就是腹黑的暴君。” 不愧是对身边人颇讲义气的范爷啊，只不过如此香艳的情形，实在是没什么气势。 不过杨灵越只是平静地看着范兵兵，他一个事业单位混的老油子，他无比明白缺口是怎么样一步一步扩大的，就如同前文书中提到文艺作品中的渗透，都是一小点一小点来的。 见杨灵越不为所动，范兵兵站起来，顾不得疼坐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哀求道：“爷，我求求你，你有气撒我身上好不好？别为难他们，他们很尽职尽责的。” “疼不疼？” 杨灵越轻轻抚摸着，光滑的浑圆上都有棱子了。 范兵兵点了点头，蹙着眉说：“疼。” 看在范兵兵的这份儿心上，杨灵越还是给她吃了个定心丸。 “瞎操心，我是那凉薄的人吗？再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好了，去趴着，我给你抹点药。” 范兵兵噘了噘嘴，心道：你整穆小光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法治社会。 不过还是乖乖地趴在了沙发上，侧头看着杨灵越温柔地涂抹着。 凉丝丝的，还挺舒服的。 不过，东西真齐全啊，到底是谁喜欢这个调调呢？可太有意思了。 范兵兵想着想着“噗呲”乐出了声。 杨灵越愣了一下，旋即乐道：“我特么还以为你放了个屁。” 范兵兵一双狐狸眼瞪了过来，好气又好笑，然后笑的都发抖了。 “来，盖着点儿，正好听听我刚写的歌。” 杨灵越说着揪过一张薄毯，盖了上去。 “好呀，好呀，我不想趴着，我要看你唱。” 范兵兵披着毯子站了起来。 杨灵越支好三脚架，打开相机，范兵兵下意识的撤离拍摄范围，一脸后怕。 瞧瞧这摄影机的影响力。 杨灵越坐在钢琴前后，没好气的说道：“我特么是为了给编曲团队看，省得我再费力了。” 范兵兵嘴硬道：“爷，你想拍就拍呗，电脑坏了直接粉碎，我给你买就行。” 杨灵越都无奈了，只得把刚拍摄收音的删除，说了句：“噤声。” 这才又开始拍。 范兵兵缩了下脖子，不说话了。 杨灵越闭眼，找找情绪，怎奈脑海里都是一片白花花的，上面还有红十字，妈蛋。 起身关掉摄影机，范兵兵一脸懵逼的时候就听到杨灵越说了一句：“妖孽，我要你助我修行。” ....... 范兵兵咬着牙嗔道：“嗯~你轻着点。” ....... 断灭生死而达涅案，不能依靠长期修习、行善弃恶以及思念佛教教理，而须摒弃各种虑念，无思无想，达到一种毫不作意的绝对宁静状态，才能顿然醒悟臻于佛境。 杨灵越怀疑《青蛇》这部电影中的法海是顿悟派。 因为杨灵越也达到了毫不作意的绝对宁静状态。 重新打开摄影机，对准钢琴。 吓的范兵兵顾不上身软无力，一骨碌爬起来，用毯子包裹全身，一看才放下心来，腿更软了，不得不坐下来听杨灵越唱歌。 清亮的钢琴声响起，随后杨灵越有些疲惫而又慵懒地声音响起。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 铺成大海的鳞 海浪打湿白裙 试图推你回去 ....... 来不及来不及 无人将你打捞起 来不及来不及 你明明讨厌窒息” 范兵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不知不觉。 “总爱对凉薄的人扯着笑脸，岸上人们脸上都挂着无关。” 这两句唱到了她的心缝里。 以前面对所有骂过自己的人或者那些记者的时候，自己不就是扯着笑脸吗？ 那些岸上看热闹的人，岂止脸上挂着无关，分明是兴奋地嘲弄。 正在关摄影机的杨灵越听到了抽噎声。 杨灵越转身，伸出双臂。 “哇啊啊啊。”范兵兵瞬间大哭，一头扎进了杨灵越的怀里。 杨灵越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抱着，他也没想到这首歌让范兵兵有如此大的触动。 或许没有他的出现，范兵兵就是：去了海底，最终淹没了她的秘密，也成全她了的放弃。 还是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范兵兵已经不哭了，杨灵越一看，睡着了，时不时还抽噎一下。 尼玛，这是多委屈啊...... 唉，本来是要去东户睡的。 杨灵越抱着范兵兵还是进了主卧，明天让人清理痕迹吧，要是让曾莉知道除了于莉以外的女人睡了她的床，得疯。 嗯，睡她男人还有转圜余地，床肯定是不行的。 这般折腾范兵兵也没有醒，只是一只手抓着杨灵越的胳膊。 杨灵越没有掰开，就那么搂着睡去了。 第二天 杨灵越一睁眼就对上了范兵兵的眼睛，还有点肿，就那么一手撑着脑袋看着他。 范兵兵咧嘴一笑，然后亲了上来。 “唔” 一阵之后。 杨灵越撇开头，没好气地说道：“你特么给我刷牙呢。” 范兵兵瞬间破防，笑骂道：“噫，你真恶心，起了。” 两人洗漱完，范兵兵看着杨灵越把她用过的牙刷、毛巾一股脑地打包放进垃圾袋，不由撇嘴。 第339章 一切都要在可控范围内 吃早餐的时候，范兵兵突然说道：“我和我妈说了咱俩的事儿了。” “哦。” “哦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吃饭呢，等会儿。” 杨灵越都无语了，瞪了一眼说道：“范兵兵，你这脑回路能不能他妈的稍微正常点。” 范兵兵倒也不怵，高低眉一挑，带着鄙视的目光看了过来。 “我这脑回路也不知道是被谁影响的。” 杨灵越瞥了一眼说：“少冤枉人啊，咱俩才碰上几面。想说什么就直说。” 范兵兵头也不抬地说：“我说我给你当小三，我不想在我家接个你的电话还偷偷摸摸的，我更不想给你打个电话还得犹豫再三。” 杨灵越赞叹道：“冰冰啊，你要是能把这份儿说法方面的功力用在演戏上就好了，其实一个演员的本职工作只要做的特别优秀，其他方面大众对于他的容忍度是特别高的。” 范兵兵有些气恼：“杨灵越，我不是得寸进尺，因为我连个寸都没得。我都这么上杆子了当小三，不对，是小四，你就不能稍微对我好点儿吗？” 杨灵越平静地问道：“比如？” 范兵兵咬了咬唇，委屈地说：“她俩都能和你每天生活在一块儿，起码你每个月得分我几天吧，我平时在京城又待不了几天。” 杨灵越看着范兵兵的模样，心想李雪说的可是真对，范兵兵演戏有三宝：蹙眉、张嘴、眼含泪。 “第一，咱俩的相处轮不到你想或者你不想； 第二，你始终不明白，我在柏林对你的再三忠告，事后也没有汲取教训； 第三，最近这半年的时间对我很重要，重要到谁拦我的路，谁就是我的死敌的程度。我也不想家宅不宁，所以安分一点； 第四，我是喜欢你的，所以你要的我会给你，但什么时候给，得我说了算。起码你得让我一直喜欢你，甚至是爱上你。” 听到杨灵越如此直接还分列一二三的话，范兵兵恼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是说道：“你可真直接。” 杨灵越摇摇头说：“直接一点好，我都混成这样了，说话还不能随心所欲，那我不是白混了？” 范兵兵反驳道：“切~大人物说话都是要绕来绕去的。” “你说的那些大人物都是下三滥，惯的封建主义官僚的臭毛病。务虚还则罢了，务实的话一个指令都传达不明白，能做成个屁的事儿，全特么内耗了。” 借用一下教员对此的总结，精妙非常： 空话连篇，言之无物； 装腔作势，借以吓人； 无的放矢，不看对象； 语言无味，像个瘪三； 甲乙丙丁，开中药铺； 不负责任，到处害人； 流害全党，妨碍革命； 传播出去，祸国殃民。 范兵兵看着杨灵越情绪有些激动，心中暗笑，自己这位小爷肯定是受到某个“大人物”的言语污染迫害了，要不然能这么痛心疾首吗？ 范兵兵只得赶紧跟哄小孩儿似的蹲下安慰。 “好好好，我的爷，听您的，我以后一定注意。唔...你在京城待几天啊，我..” 杨灵越看着说话吞吞吐吐的范兵兵说道： “三四天，白天我没什么空，一会儿就得出去，就算有点时间，也要做一些具体的事务规划。” 说罢，两人不再说话，杨灵越在想着事情，范兵兵吃着根油条。 事务庞杂又极其重要，杨灵越思索间不由皱起了眉头。 直到范兵兵把豆浆喝完，说了句：“吃完了。” 打断了杨灵越的思绪，不过也想好了。 随后范兵兵漱了漱口，肯定嘛，吃完饭肯定要漱口的。 一起出门的时候，范兵兵说：“那我就先回家了，等你电话。” “好。” 杨灵越摸了摸那张狐媚脸应了一声。 现在也就是范兵兵能被自己轻易地揉捏了，于莉和曾莉现在虽然不易，也不见得不行，只是杨灵越不愿意了，或者pua的最终层级，那便是尊重。 范兵兵野心太大，什么都想要，但又没有头绪，东撞西闯，以至于头破血流。 野性难驯也是一种吸引力，真跟个家雀儿似的，也就没那股子味道了。 要保留其野心及野性，所以得帮助她找到方向，画个圈圈，偶尔出了边界，也在可控范围内。 范兵兵自己开车，走之前按下车窗，瞪了眼杨灵越。 赵岩和李大海两人天还没亮就开车去浙省给苏平的父母拜年了。 1300公里，蒋荣要求他们下午6点前抵达，这还是考虑有冻雨存在，路况不佳的存在。 “老板您不用担心。” 面对杨灵越有些担忧的目光，蒋荣笃定地给了回答。 之后的时间里，杨灵越见了工行的一些人，没了在龙城打电话时的那份忐忑，15个亿还忐忑个屁。 倒是工行接待他的人，很是震撼，震撼于杨灵越的年轻，震撼于杨灵越的淡定。 杨灵越也没瞒着跟着做空大佬喝汤的事儿，也愿意把自己这笔资金之前的交易记录分享给他们。 至于他们会不会根据杨灵越分享的信息做一些事情，那就不是杨灵越置喙的了，有些事情说透了，后续的该怎么做，人家要比杨灵越牛逼的多的多，要不然为什么叫智库呢。 而且现阶段不同于后世十几年后，增加一些外汇储备是很好的事儿。 总之，双方聊的都很愉快，达成了共识，那就是资金最终会流转到工行在美开设的分行里。 一切合理合法，只不过亲密战友的事情嘛，肯定是要优先处理的。 下午的时候，亲密战友、李建、杨灵越出现在了汇丰，一番扯皮，不甚愉快，但达成了共识。 仿佛被糟蹋了几百遍的汇丰大客户经理林建业送一行人离开的时候，那个不舍啊。 搞的杨灵越都有些心酸。 “老林啊，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和苏平一起搭个班子。” 林建业显然还没缓过神来，怔了怔才试探性地问道：“杨总的意思是做投资？” 杨灵越点了点头说：“对，你俩一个对外，一个对内，我对你的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是肯定的。” 林建业面容一肃，认真地说道：“谢谢杨总，容我考虑考虑。” 第340章 蒋荣:老板眼冒精光 看着杨灵越刚才还当林建业是阶级敌人一般对待，现在又是一副求贤纳士的样子。 李建大受震撼，表示学不来，完全学不来。 远在美国的苏平也是大受震撼，杨灵越这位年轻的富豪派人极其礼貌的给他父母拜年，父母对此很是欣慰，礼品贵重而丰盛，不收都不行。 士为知己者死个屁啊，这是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父母电话里说出杨灵越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苏平冷汗都下来了。挂了电话后，心绪复杂地骂了一句，转头干活儿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对接两个银行的事情完全交给了李建和他的团队。 杨灵越则是回到了久违的5号院，给身边人报了平安之后就关了机，包括范兵兵让她好好陪父母，回国之后再联系。 之后开始闭关，查着地图开始根据龙城时的规划延伸方案，吃饭由蒋荣定时送到餐桌。 第一个方案是在川省、甘省、陕省开便利店，仿效龙城的唐久、金虎一般细致到了街道。 第一批开设到51一个市、县、区，一共3200余家。 或与现存便利店谈加盟换招牌统一管理，或直营。 备货、开店，预算耗资10个亿。 5月12日下午1点到3点间开始搞半价活动等等。 第二个方案是注资一家培训机构，现如今疯狂英语、各种去学校开各种讲学的机构不要太多。 注资后，为扩大影响力，届时让几百名培训老师去上述这些学校在操场上讲学，免费的那种。 如此这般，整整四天，等蒋荣见到杨灵越的时候，看见老板眼露精光，面上却是古井无波，放在仙侠小说里就是神功大成的模样。 “老蒋，是多会儿去美国来着？” 蒋荣听到杨灵越声音都有些艰涩，显然是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后遗症，怕老板理解不了，连忙说：“明天晚上8点，2月5日，大年二十九。” 杨灵越扒着碗里的饭嘀咕了一句：“哦，那今天就是立春，一候东风解冻、二候蜇虫始振、三候鱼陟负冰。08年真正的来了。” 杨灵越接着说道：“你觉得刘文瀚是个什么样的人？刘宏是什么样的人？” 蒋荣一愣，我一个负责安保的，上哪儿去了解两位集团高管去，也没打过太多交道，不过老板问话又不能不答。 “刘文瀚感觉挺正直的一个人，刘宏不好说，说话做事都很干脆。” 杨灵越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看着有些神经质的年轻老板，蒋荣有些担忧，试探性地说道：“老板，要不要我把范小姐请过来？” 不过杨灵越却说道：“我手机呢？在书房，去帮我拿一下。” 蒋荣只得进了书房，看到桌面上全是写写画画的纸张，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个关了机的手机。 杨灵越接过开机，不愧是神机，还有一大半的电量。 一边吃饭，一边打电话，先是打给父母，他们也正在吃饭，收获了几句责备及关心。 于莉也在，显然已经适应了新身份，只不过晚上她回自己家睡，白天会和刘青娜操持家里和超市的事儿，两人诉了一番相思也就挂了。 随即又打给曾莉说了一些与于莉大同小异的话，又给曾母拜了个年。 “灵越啊，阿姨不懂你这些工作，但是别这么辛苦了，哪有大过年的这么忙的呢。” “忙完这一阵子就好了，您放心吧，回国去看您。” “好，那阿姨就等着你了。” 挂了与曾母的电话后，杨灵越便把手机放到了一边继续吃饭。 蒋荣见状也不说什么了，老板脸上都有笑容了，他还操什么淡心。 饭后，杨灵越一挥手：“走，老蒋，去泡个澡堂子。” 蒋荣苦笑一声说：“这个时间点，怕是澡堂子人太多啊。” 杨灵越一想也是，等个搓澡的都费劲。 “那算了，在家洗洗得了，老蒋你...我次奥，你什么表情？我让你去接范兵兵。” 蒋荣落荒而逃，他想想要是给老板搓澡就感觉不寒而栗。 杨灵越起身回书房，收拾了散落的纸张，到卫生间一把火扫了，纸灰与火星飞舞，熏得人流泪，之后随着蓬头的水流消失不见。 又回到书房，在电脑的两份文件上，分别敲下了负责人刘文瀚及刘宏的名字。 长出一口气，这才拿起手机拨了范兵兵的电话号。 “冰冰，电话。” 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范母朝卫生间方向喊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瞳孔瞬间收缩。 来电人名称是：杨先生 “谁啊？” 范兵兵甩着手走过来，瞅见妈妈的神色，也猜到了。 笑嘻嘻地拿起手机，看了眼餐厅吃饭的爸爸和弟弟，就那么大剌剌地坐下接了起来。 “刚尿尿去了，你忙完了？” 范母听到这话，咬合肌止不住的跳。 杨灵越倒不以为为意，更黄暴的词人家都能很平淡地说出来。 “嗯，告一段落，不忙的话过来帮我搓澡，都有点儿馊了。” 范兵兵哈哈大笑，然后说道：“噫，嫌弃你。等着，不行，你得过来接我。” 杨灵越反问道：“你确定？一来一回可就五十公里了。” 范兵兵一脸纠结，想说现在的京城车又不多，你不来接我，我就不去。话一出口却是：“你真讨厌。” 杨灵越看了看时间说：“老蒋过去接你了，二十分钟前出的门，差不多收拾收拾下楼吧。” 范兵兵轻笑一声：“呀，侍卫统领都派过来了呢。” 杨灵越靠在椅背上说了句：“好了，问你爸妈好。” 范兵兵一时有些恍惚，咬了咬唇说：“你自己和他们说。” “年后吧。” “嗯，等我。” 范兵兵吸了吸鼻子，便快速地挂了电话，起身哼着调子，脚步轻快地走向衣帽间。 嗯，今天得多带些衣服呢，比如参考最近网络最热照片的一些穿搭，都买了，趁热点嘛，一个明星必备技能。 看着女儿的模样，范爸和范妈隔空对视一眼，女儿铁了心，能怎么办？ 过一会儿，范兵兵换好衣服，提着个兜子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范成成挑衅道：“范兵兵，你又去哪儿浪去呀。” 范兵兵没有如往常一般针锋相对，很是开心地笑着说：“去见你姐夫，过完年让他给你带礼物。爸妈，走了啊。” 范母站起来追问道：“不是，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 范兵兵嘿嘿一笑：“字面意思。” 说罢转身出门。 第341章 范兵兵:永远这样下去多好? 一进门的范兵兵就咋咋呼呼地说道：“你还真是打一炮就换个地方啊。” 半躺在沙发上的杨灵越瞅了一眼素面朝天的范兵兵，然后说道：“小声点，这边可没有那边的保密性。” 范兵兵笑嘻嘻地扑上来，轻嗅了一下。 “嘿嘿，我闻闻，还真有味儿了，倒是不难闻。” “走吧。” 杨灵越轻拍了一下，范兵兵毫无反应，恢复的是真的快。 范兵兵啄了一下杨灵越，起身说道：“哎呀，你先去泡一泡，冲一冲，我一会儿进去。” “啪” “想看就看，别特么动什么歪心思。” 杨灵越戳破了范兵兵的想法，横了一眼，便去了洗漱间。 范兵兵捂着挑了挑眉，见杨灵越关门后，这才闲庭信步地逛了起来，很古朴的装修。 这边也有曾莉的东西，不过很少，大多都是杨灵越办公、创作的东西，书房的最多。 逛着逛着，就开始收拾起了杨灵越到处扔的衣服，看了一圈没发现洗衣机，便也去了洗漱间。 杨灵越一边淋着，一边刷牙，瞅见范兵兵鼓捣洗衣机，连忙说道：“先放进去就行了，别启动，要不然水流就减少了，这房子水道没有布好。” “哦。” 范兵兵应了声，随后把头发随意地扎起，拿着搓澡巾走到杨灵越身边，化身搓澡师傅，开始认真地搓，很用力，杨灵越都怀疑这娘们儿是不是在报复自己。 看了地上的灰，杨灵越也懒得说什么了。 范兵兵一个劲儿的“噫”，然后累的满头汗，气喘吁吁地。 “好了，前面我来吧。” 杨灵越接过，自个儿搓了起来。 “一头汗，一会儿帮我吹头发啊。” 范兵兵说着散开了头发，冲洗起来。 她此刻心里甜丝丝的，特别享受两人这样的互动，像是正常的夫妻一样。 “沐浴露呢” 范兵兵说着拿起三角架上的沐浴露开始涂抹全身，然后抱着杨灵越就开始蹭，美其名曰：节约沐浴露。 冲洗的时候，范兵兵媚眼如丝，但却用力抓住杨灵越的手娇声道：“别，别在这儿，有惊喜给你呢..” 之后范兵兵坐在梳妆台前，杨灵越拿着吹风机给她吹着头发，范兵兵咬着唇看着镜子里的场景，心里胀胀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呜呜的吹风声，范兵兵心里涌起一丝失落，多想永远这样下去啊。 扯了个嘴角说道：“你先回卧室，等我。” 范兵兵异样的表现和克制，杨灵越心知肚明，要是以前在洗澡的时候就开始战斗了。 她眼神里的爱意，杨灵越也是看的真真的。 打压的久了，稍微一点甜头就成这了，心里五味杂陈，自己还是个良善的人啊。 过了一会儿，范兵兵推开了门。 嗯...谢逼王他媳妇儿那身经典。 ......... “老公，老公。” 杨灵越听到这个称呼，霍然睁眼，盯着范兵兵。 时间仿佛停止了。 范兵兵眼神从迷离恢复清明，然后到哀伤，两道泪痕顺着白嫩的脸颊流下。 范兵兵喃喃道：“杨灵越，我爱你，我好爱你。” 时间仿佛又恢复了。 杨灵越缓缓地安慰道：“我知道了，咱们好好的，慢慢来。” 范兵兵瞬间抱住了杨灵越的脖子，摇摇头，开始哭喊：“才不要慢慢来，我要快一些，再快一些。” 几天以来，杨灵越除了每天睡六七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电脑前，劳心又劳力。 而范兵兵心情在大起大落的激荡之下，也很疲惫。 以至于两人都有些脱力感。 没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就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范兵兵蜷缩着。 杨灵越再一次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范兵兵睫毛微颤，然后捂住了自己脸上的那只手，睁眼，露出了笑容，旋即想到了什么又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 杨灵越轻声说道：“我晚上走，你今天没事儿的话，就陪我吃顿饺子吧。” “嗯” 范兵兵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嘶~” 刚要坐起来，不禁蹙眉，瞪了杨灵越一眼。 杨灵越见状只得说道：“买回家吃吧。” 范兵兵摇摇头，然后提议道：“那就不好吃了，这样，你让他们去买包好的，咱们自己煮，不要速冻的。” 杨灵越点了点头后说道：“好，听你的。能行吗？起来洗漱了。” 范兵兵嗔怪地看了杨灵越一眼，抬腿下床，又开始蹙眉，伸开双臂娇声道：“抱我。” 杨灵越只得弯腰，来了个公主抱。 范兵兵抱着杨灵越的脖子，眼睛都笑弯了，两只有点儿肉的脚随着杨灵越的脚步一踢一踢的。 杨灵越吐槽了一句：“你这香水喷的都腌入味儿了。” 范兵兵很是不满：“体香，我这是体香。” 洗漱一番之后，杨灵越给蒋荣打了电话去买饺子和一些菜。 范兵兵听着菜名，心情更好了，什么丝瓜啊，白灼大虾，蘑菇汤之类的，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啧啧啧，连我喜欢吃什么都知道。 吃过饭之后，杨灵越又回了8号院，屁股后面自然跟着个范兵兵。 杨灵越自是收拾行李箱，范兵兵依旧屁股后面跟着，不止一次的嘀咕去美国也不带上她。 “和我说说你最近的工作室情况。” “不知道，早放假了。” 范兵兵赌气似的一甩头，对上杨灵越的眼神又接着说道： “《胭脂雪》的推广，3月份上星播出； 打造“范爷”人设； 还有你说的传统文化传播者，和我之前常用的设计师合作推个服装品牌试试水。 目前主要就这些，我个人的话，年后请个表演老师，帮我分析李宁玉这个角色。” 杨灵越对此还是比较满意的，拉着范兵兵坐在沙发上。 “你的执行力我从不怀疑，时刻提醒自己要稳一点，再稳一点。你已经过了快的那个阶段了。这样下去，你所想的，所要的，即使我不给你，你自己慢慢也能拿的到。” 第342章 希望我的痛苦有你的清澈相对 听到杨灵越这般说法，范兵兵喜上眉梢，腻歪到身边说：“我自己不行的，肯定不行的，你得教我，拽着我。” 杨灵越没有抗拒，搂着范兵兵轻声道：“嗯，会的，我得借助你完成一些事情的，回头再和你说吧，现在我得好好睡一觉。” “你是直飞纽约？” “嗯，包了架g550，晚上8点半。” “哦，那到了是晚上12点吧？” “应该是，我又没去过。” 说罢杨灵越躺了下去，闭眼睡觉。 范兵兵看了看时间，最想聊的话题还没聊呢，眼睛呼啦呼啦地转了几圈。 杨灵越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皮带，无奈地吐槽道：“范兵兵，你特么有毒吧。” “唔...你睡你的...” 范兵兵抛了个媚眼，不过杨灵越没看见，因为他又闭上眼，开始假寐了。 看到自己这小男人这副德性，范兵兵想起了之前拍摄过的一场骑马的戏份。 “好哥哥。” ....... 杨灵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了，天都黑了，这一觉睡的颇为沉重。 这是废话，你身上趴个小胖，你也沉重。 “你可真是作死。” 范小胖蹙眉，迷迷糊糊地说道：“嗯哼~，给我涂点药吧，之前那个挺好用的。” 又是一番收拾，蒋荣都敲门了。 直到六点半才出门，匆匆忙忙地下楼。 “你回家，跟着干嘛。” 范兵兵还是上了车，挽着杨灵越的胳膊说：“送你到机场，完后再送我回家。” 一路疾驰，杨灵越不由想，现在私人飞机多便宜啊，要是买一架.... 算逑，正事要紧。 冥冥之中杨灵越感觉自己不这么做，也会变成5号院卫生间里那堆纸灰。 范兵兵彷佛能猜到杨灵越的心思一般，突然说道：“你买架飞机吧。” 杨灵越瞬间火大：“我特么一学生，买个屁的飞机，放机库吃灰？还是买来给你用？” 范兵兵被吓一跳，一时惊怒，旋即变脸：“杨灵越，你特么有病啊，不买就不买，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特么自己买不起？” 杨灵越怔了怔，看到愤愤的范兵兵，歉意地说道：“刚才想些事情，有些过激了...最近...嗨！很抱歉把火撒在你身上了，总之这几天谢谢你。” 范兵兵瞬间什么气都没有，看到杨灵越歉意的表情时就没气了，只是还绷着脸说道：“你道歉就一句话呀。” “接着说，想要什么赔礼？” 范兵兵见目的达到，差点没绷住叉腰大笑，连忙撇头看向车外，嘴角止不住的上翘，强自压下来说道：“我不说，我得想想。” “行，你想吧，也别太多想。” “放心吧，我的爷，指定不让你为难。” 范兵兵这才转过脸来，笑盈盈地说道。 说说笑笑之间，车子抵达安河机场后，范兵兵扑上来又开始刷牙。 “你说的年后....” 范兵兵期盼似的目光看了过来，只见杨灵越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脸说：“知道的，回来联系。” “嗯嗯。” 范兵兵笑盈盈地摆摆手。 下车会合财务三人组之后，安检，登机。 私人飞机也是要安检的，四名机务人员已然在舷梯下候着了，机长和副机长，两名空姐，夜的灯光下，看着面容倒是颇为姣好。 “欢迎杨先生，我是您的机长***” “......” 杨灵越点点头，上了舷梯说道：“有劳，祝你们新年快乐。” 湾流g550客舱内长度15.3米，宽度2.2米，高度1.88米，舱内面积大概50平米左右，最大载客量是19人。 有8个头等舱座椅，或两两相对，或单一相对。 有张沙发，前面是个会议桌。 配餐间、卫生间、有个小卧室。 空间利用到极致了。 “老板，这飞机真不错，咱们集团...” 王路说到一半，然后就被杨灵越身后的蒋荣给眼神制止了。 “可以研究一下，不过等湾流这些公司揭不开锅的时候再说。” 杨灵越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其他人也纷纷落座。 公务机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上网，可以打电话，也可以看电视，毕竟来回62万了，够两个便利店了，这换算单位.... 起飞后，又给父母和二女电话说了一声。 之后便是正常的办公，上网，看邮件。 《一念无明》的后期没动，拍完后带子放到影视公司封存后便告一段落，年后再开工剪辑； 把之前录好的《海底》传给了董冬冬，让他自去编曲，杨灵越已经决定让张靓颖来唱这首歌； 包子视频网进度良好，后台已经上传了400多部电影，2万集电视剧，预计3月初就能上线公测； 购票系统依旧在开发中，预计初步完成得2月底。 又看了看邮件，依旧没有笔友的来信。 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 “刘一菲同学 估计你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已经是除夕了。 都说闺中针线岁前多，你却从此剪刀闲一月。 怕你懂又怕你不懂，所以上面两句话的意思是： 久未通信，不知你在中在美？ 不过只要有家人陪伴，在哪里都一样。 近来心中也是少见的烦郁，但面对身边的亲人却不知从何提起，只能与你说上一说。 你的清澈与坚韧，我一向是倾慕的。 我特别希望我的痛苦有你的清澈相对，以及与内心绝望相对的坚韧。 你可能会觉得我夸大其词，但我的内心告诉我，就是如此。 我想拥有如你乐天派一般的大心脏，驱动我这幅俗世洪流的躯干。 抱歉可能会让你担心，但也请你放心。 我永远困惑，也将永远寻找。 祝你和你的家人新的一年安康，顺顺利利！ 盼复。 丁亥年 腊月二十九 杨灵越书于飞纽约飞机途中。” 写罢，杨灵越吐出一口浊气，点击了发送按钮。 此时的加州时间应该是早上4点，刘一菲还在梦乡之中吧。 第343章 刘一菲:还没谈恋爱，就失恋了 杨灵越随后画了4幅草图，嘱托了蒋荣等回国之后专程跑一趟南方去定制一些东西。 之后的时间来到了京城时间晚11点，杨灵越便去卧室歇下了。 不过为了应对时差，调了闹钟，睡了不到5个小时就醒了。 京城时间2月6日凌晨4点，加州时间2月5日中午12点。 刘一菲心不在焉地吃着午餐，家里人包的饺子，今年她没有过年，而是和亲戚们一起在美国，全是她姥姥那边的。 她一个月前回京城待了三四天，因为要参加一个商业活动，也想着和杨灵越见一面，让他请咖啡，不能老是她掏钱。 不过参加那个活动的时候，刘一菲听说了杨灵越的一些传闻，有曾莉的，有范兵兵的，她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在刘一菲心里，杨灵越是很特殊的。 杨灵越的创作才华、言辞老练、洞悉人心，这一切都让她仰慕。 杨灵越曾经对她说的半段加缪，她得知另半段后的心跳加速，冲动之下寄去的钢笔。 杨灵越寄回的沙漏和山茶花，开始了两人彼此之间心知肚明的暧昧。 断断续续的邮件持续了近一年的时间，从一开始的欣喜与忐忑，逐步变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但这一切从参加完那次商业活动后的第二天就结束了。她自己上网查，问朋友很多关于杨灵越的资料，从最初的怀疑，到半信半疑。 刘小丽自然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她回国之后知道的更多了，比如四合院。 心思更加复杂，这就不是性伴侣的待遇，如果是，那杨灵越的财力就太夸张了。 看着女儿情绪低迷，刘小丽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还有猜测的说了说。 那一刻，刘一菲有一种自己还没谈恋爱，就失恋了的感觉，更加失落难过。 刘小丽觉得惋惜，虽然没可能和女儿再进一步，不过总是承了人家的情，要不是提前撤出原来的投资，割肉都没地儿割了。 刘小丽本想着她自己请杨灵越坐坐，她以为对于杨灵越来说，儿女情长的事情不那么重要，承了人家的情，她也是要还的，而且国内外有些事情她是能帮的上忙的。 不过女儿不愿意在国内待下去了，魔都的一个采访都推掉了，嚷嚷着要到美国。 刘一菲到了美国后，每日只是看书，遛狗，逗猫，听音乐，渐渐地也就不emo了，往常一般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 这一年多以来，她是不怎么敢看关于她的新闻报道的，黑料不亚于范兵兵了都，而且更恶毒。 这期间杨灵越就是一片光亮，一直在通过邮件陪着她，给她分享各种有趣的小故事。 原以为自己回国没联系他，这么长时间也没给他发邮件，他那么聪明，应该知道这是不了了之的意思吧。 只是今天发了那么一封邮件，恰好好久没看邮箱的自己还打开了。 刘一菲看着杨灵越的文字，感觉很别扭。 不是觉得文字矫情，她相信那就是杨灵越真实心理。 只是觉得你都有女朋友了，你还跟我说这些。 同时也在担忧杨灵越他到底怎么了，他那么豁达睿智的人，也会有烦郁的时候吗？ 因此而心绪不宁，说到底，还是放不下。她不是忘了杨灵越，哪儿就那么容易忘了，只是逼着自己不再想了。 二十二岁的她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尤其还是当着家人的面。 “茜茜，怎么了，小姨包的饺子不好吃啊？” “没有啊，好吃呢，是我的胃口不太好，可能是昨天着凉了。” 听到小姨关心的话，刘一菲抬头给了个笑脸。 刘小丽则是不禁皱了一下眉，当着弟弟一家还有堂妹的面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心里也猜到大半，能让女儿这副模样的，也就是个杨灵越了。 饭后刘小丽便拉着刘一菲到了院子，此刻洛杉矶的温度是20°左右，太阳照射下暖洋洋的，很是舒适。 刘小丽直接问道：“茜茜，杨灵越联系你了？” 刘一菲听到这话说了句：“妈，我说过我不想提他了。” 说罢，转身就想往回走。 刘小丽丝毫不慌，淡淡地说：“茜茜，嘴上不提，你心里想着算怎么回事儿？如果你不想他再打扰你，那你就说清楚，这话我早就告诉你了。” 刘一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妈，我要去纽约，我要当面问他。” 刘小丽不淡定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塞进女儿的头里，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舅舅和你小姨都在咱们家过年，你为了一个三心二意，和你还没什么关系的人跑四千公里以外，就为了问人家一句有没有女朋友？” 刘一菲弱弱地说道：“我又不问他这个，而且都是传闻，你也是猜测。我...可是，可是我想他亲口对我说。” 刘小丽也明白了女儿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叹了一声，罢了，彻底死心也好。 “他知道你在美国吗？” 刘一菲摇摇头。 刘小丽轻声说道：“那你和他说，你在洛杉矶和家人在一块儿。他一个影视公司老板，一个导演，来美国的行程里难道就没有好莱坞？” 刘一菲愣愣地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那要是他不来呢？” 刘小丽差点没被噎死，女儿挺聪明的呀，怎么碰到这个杨灵越脑子就不转了呢，伸手点了一下女儿的脑袋。 “如果他连来都不来，你问他什么问题还有意义吗？” “哦，那我给他回邮件去了。”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 “回什么邮件，打电话。” 听到妈妈的话，刘一菲吐了一下舌头，她才不要打电话呢，飞机上哪里有信号，杨灵越又没留卫星电话的号码，嗯，就是这样。 不过刘一菲回到房间，坐在电脑前，打开邮箱界面后，又呆住了，没发什么，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有好多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但现在连怎么称呼他都不知道了。 打几个字就删掉，继续打，继续删。 第344章 苏平:杨灵越心思歹毒还脸皮厚 不知过了多久。 “我在洛杉矶呢，我舅舅和小姨和我们在一起过年。 我懂你那两句诗的意思，但我很忙。 你那么聪明，又懂的那么多，你劝我的那些话多有道理啊。 相信没有什么能难倒你，加油！ 茜茜写在洛杉矶的家里。” 写完上面的文字，刘一菲逐字逐句的检查。 把第一句的“呢”删掉，好像撒娇，不要~ 又把最后一句的“茜茜”改成刘一菲，哼~ 点击发送时，又开始忐忑，难受。 如果他来了，怎么办？真的要问吗？如果得到自己猜想的答案，怎么办？ 如果他不来，真的就没有意义了吗？万一他很忙呢，华尔街在纽约了呀。 犹犹豫豫，刘一菲最终还是点击了发送，然后飞快地盖上了电脑。 嗯？不会没发送成功吧？ 刘一菲又飞快的打开，看到了“已发送”的提醒，怅然若失地呼出一口气。 然后的时间里坐立不安，时不时就打开电脑看看，书什么的压根儿看不进去。 人们从诗句里选取爱的意义，但诗句的意义最终只为指向心里的那个人。 此时飞机上的杨灵越喝了一杯很浓的普洱生茶，在写着《盗官记》的梗概（也就是《让子弹飞》），答应姜闻好久了，编剧之一的危笑一直给他发讨论出来的一些内容。 杨灵越也正好腾腾脑子，说白了就是时间轴，这是他的写作习惯，不过姜闻肯定不会用这种模式就是了。 《邪不压正》，前天还是大雪天，今天李天然就在房顶上光着屁股跑了，身边时不时还有苍茂的大树。 李天然在美国特训时，镜头里出现已经运营的金门大桥，提醒你时间是1937年5月以后，可一到京城，这个时间线就又全乱了。 杨灵越写的则是什么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寥寥几笔概述。 从王家宾（师爷）在晋省遇见陕省寡妇开始，骗钱骗色开煤矿，最后煤矿倒塌撒丫子跑路。 到苏省遇到久经沙场的妓女（县长夫人），又是骗财骗色，听了王家宾的话，妓女自己赎身，又拿出所有，王家宾在晋省钱庄贷款买官，之后带着钱庄会计上任康城。 吃着火锅，唱着歌路过土匪张牧之的地盘时，突然就被截了。 ....... 之后就是影片里的内容了，杨灵越写的就是类似这样的叙述，其中麻匪的角色被他写成了6个当家的，100余小弟。 毕竟老二出城接应办事，还是要有一定戏份的，要不然去接应谁，哪儿有六七个人的土匪团伙啊，黄四郎家里有四百多家丁兵勇，养着的假麻子也有一百多。 具体台词是没有的，但主要人物有的。 修修改改，到纽约时间晚上11点多，还有半个多小时落地的时候，杨灵越把检查了好几遍的《盗官记》剧本梗概发到了姜闻的邮箱，现在京城时间是除夕上午10点多。 肯定是不看的就是了，毕竟过年了。 噫？ 刘一菲这次回邮件这么快？ 杨灵越点开看完那寥寥几句，没有日常近况，没有吐槽她的妈妈和助理，没有嘻嘻哈哈，没有表情，更没有照片。 杨灵越作为半专业的文字工作者，从字里行间中看到的只是客套中的疏离。 不禁叹息一声，估计是漏了，上次说起她妈妈知道了两人之间发邮件的事后，杨灵越起过担忧，但当时急于让刘小丽欠他个人情，没有太过在意。 按理来说，网络上就没有杨灵越和任意一个女人的单独照片或者视频。 但是以刘小丽的背景，真要查些什么，也还是能查的到的。 杨灵越靠在椅子上闭眼，想了想，还是先忙正事要紧，不过试探一下还是必要的，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对于刘一菲这个山头，杨灵越是打算打持久战的，如果只是为了得到，早就闪电战结束了，可那样太容易鸡飞蛋打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万一刘一菲恨极了杨灵越，刘小丽替女儿出头，会很麻烦的，到了这个地步就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杨灵越掏出手机本想直接拨过去，想了想还是点了一下邮件的回复，写道： “茜茜，我在华尔街有些事情要处理，但不知道需要多久。如果时间充足，可以的情况下，你能否陪我一起在好莱坞转转？” 刘一菲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哼哼唧唧。 又一把拽过电脑打开，电脑屏幕的光有些刺眼，看到熟悉的界面多了个红点，顿时坐了起来，食指在触摸板上慢慢移动，点击。 看到来信人名称，长出一口气。 看完内容立马点了回复：“好，我这边的电话是.....，你到了洛杉矶给我电话。” 然后发送。 刚点了发送，刘一菲就后悔了，把电脑扔到一旁开始打滚。 “啊啊啊啊，为什么现在就给他回复了，显得自己太急了。他是个骗子啊，哦，有可能是。啊啊啊啊” 杨灵越看到不到五分钟，刘一菲便回复了邮件，不由嘴角勾起笑容。 “好的，我尽快完事儿赶过去找你。快睡吧，要不然看不了明天一早的春晚直播了。” 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回复过去，杨灵越便合上电脑，开始收拾东西。 确实快要落地了。 下了飞机，办理出关手续，只能说不愧是资本主义社会，包机来的和坐国航来的待遇都不一样，工作人员也不想浪费有钱人的时间，有那个时间让有钱人在花花世界多消费一会儿多好？ 当然，或许也是工作签证的缘故，几分钟便出关了。 杨灵越离开窗口的时候，隔壁的一哥们儿还在掰扯。 等到一行人中最后的陈亭汇合，据她所说那哥们儿还在掰扯。 杨灵越对此没有发表看法。 出了机场，看见苏平已然在一辆黑色凯迪拉克轿车前等着了。 杨灵越笑哈哈地上前给迎过来的苏平一个拥抱，从未见面，却很熟悉，毕竟打了一年多交道了，每个礼拜都要互通邮件的。 苏平咧咧嘴，这位年轻老板很符合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意气飞扬，心思歹毒还特么脸皮厚，难怪人家挣钱啊，不过自己跟着也挣了不少。 彼此介绍之后，财务三人组上了后面的车，杨灵越、蒋荣、苏平则坐前面的车前往酒店。 第345章 在银行看春晚 纽约的温度和京城的差不多，夜里都是零下四五度的样子。 车子逐渐驶进市区，杨灵越看到了路边的帐篷或者铺盖多了起来。 现在国内这种情况也不少，只不过京城是没有的，奥运嘛。其他城市大多也都在桥洞里。 不过再过七八年国内这种情况就基本没有了，当然搞艺术的除外，丐帮这个在中国真实存在了几千年的江湖最大帮派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甘省岷县小寨村被称为“第一乞丐村”，该村村民夏天去北方，冬天下南方，孩子们的寒暑假期间就是这个村子村民收益最高的时候，没有孩子的村民还会去别的村租孩子。 不过这个“第一”的称呼有些名不副实，说白了，乞讨技术手段比较原始，不求上进，觉得钱够了就回村享受生活了，没钱再出去。 东北也有个村子，名字就不提了，全村都是职业乞丐，他们不同于小寨村的村民，肯专研，彼此分享总结技能，不惧寒暑，只去经济发达的大城市，乞讨手段颇多，道具也颇多。 因此村子里家家户户盖的都是小洋楼，买的小轿车。 东北还有名义丐王志友，因承诺支付一个患有白血病的孩子医药费，自己工资低，无法保证凑齐，于是走上了”义乞“生涯。 苏平对身边的杨灵越再次表达了看望他父母的感谢。 杨灵越看着苏平很是认真地说道：“老苏，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想骂就骂。” “咳，咳，咳，杨总....佩服佩服。不过，杨总我想知道，我要是个小人，不管父母的话，你会怎么办？” 对于杨灵越的直言，苏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不过对方这么直来直去，他也没有再遮掩，一个受过传统教育的人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愤怒的好吧。 “我国是法治国家，我这么年轻，而且前途远大，能怎么样呢？认倒霉呗。只是这笔资金的用途比较重要，我必须小心，在各个环节都是如此。” 听到杨灵越平静而又诚恳的回答，苏平怔了怔，易地而处，他会做的更加过分，或者一开始就不会信任一个没见过面的人，也就没有后面的这些事情了。 对于这笔资金的用途，苏平没问，也没劝，一年多的时间早就习惯了听令而行。 自从父母那通电话之后，他才猛地感觉自己好像被驯化了，妈蛋。 “要是气还没消，一会儿下车，咱俩练练，能揍我几拳，靠你本事。” 见苏平沉默，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着。 苏平连连摆手后认真地问道：“哈哈，可别，我又不傻，咱俩虽然一般高，但你比我壮，比我年轻。杨总，说个正经的，让我负责你旗下的投资公司是稳我的心，还是真的？” 杨灵越挑了挑眉，“第一，我特么说的都是正经的；第二，你说的情况都有。只不过现在怕是请不动你喽，那钱还没进我兜里，就没剩几个了。” 苏平笑了笑说道：“那无所谓，因为我无比相信杨总你前途远大，而且用不了多久时间，你不是说参加革命要趁早嘛。” 这话不假，但也相对而言，就拿郭开贞先生来说吧，南昌的时候，与咱们的军神是平级，是412期间我党最为困难时期参加的革命，当时在那边都是中将了。 现如今不也被黑的体无完肤？ 别说现在了，直到2024年还有大把人黑，还是无脑黑，因为这帮人基本没看过郭老的着作，也没研究过郭老的历史。 满脑子自由民主义的“民国大师们”造谣郭老情人遍地的事儿，于是乎这帮人眼睛又盯着裤裆里的事儿拔不出来了，毕竟太多人视这帮“民国大师”为精神导师了。 还有以讹传讹的破坏明皇陵文物事件，那特么是吴某干的，郭老只是众多同意签字人员中的一人而已。 京城古城墙确实负有一定责任，但是请看看当时的京城市长和副市长是谁，人家这两位才是主张者和执行者。 至于和鲁迅先生的一些事情，与“情人”这种无稽之谈如出一辙。 一个坚定的爱国者为什么会被黑成这样呢？死了那么多年还是有人黑？ 刘恒这种人都能当京城作协副主席不说明一切了吗？要是没有杨灵越，人家以后还能当中国作协的副主席呢。 书归正文。 “行吧，算你一年前就参加革命了。” 杨灵越说完别笑了起来，苏平也跟着笑，一时间车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抵达酒店之后，已然是凌晨两点，难得有了些困意。 快速办理入住后，众人没有多话，抓紧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九点纽交所，人声鼎沸。 起点与终点，交替轮回间，映照了多少人的喜与悲。 与步伐匆忙，语速极快的大数人不同的是，杨灵越走马观花一般看了看便没了什么兴趣，还不如窝在酒店看正在直播的春晚呢。 “你们弄吧，我去趟工行。” 杨灵越意兴阑珊地朝李建和苏平挥挥手。 去了工行，杨灵越受到了分行行长极其热情的接待，正常，在国内都成亲密战友了。 从明天开始资金就会陆续进到纽约分行里，随后在五个工作日内同步到国内的工行里，只是美金变成了人民币。 （实际工行纽约分行是2008年9月16日才成立，这里请忽视。也请原谅作者的不专业，这事儿不重要，不重要，不重要。） 在贵宾室里互道新年快乐之后，杨灵越说道：“郭行长，这电视能看春晚吗？” 郭行长一愣，我擦，什么脑回路，一点正事儿没谈，你告诉我你要看春晚？不过该谈的他也都知道了，都开始动作了。 比如其中一项cds，结合杨灵越的说法和他们的模型推断，cds的最佳获益，是在cds的价格大涨之后卖出（二级市场交易），而不是真的等待赔付。 “能啊。” 第346章 华尔街之行告一段落 对于金主的需求，郭行长自然要满足。 于是乎，杨灵越在纽约分行的贵宾室里，喝着正宗的六安瓜片，吃着花生瓜子，看着2008年的春晚。 周董唱了《青花瓷》、污妖王唱了《千里之外》、王保强唱了《农民工之歌》、国际章唱了《天女散花》、花卷唱片的两位艺人参与了歌曲联唱，一同参与的还有庞龙、凤凰传奇..... “身份证，房产证，出生证，巴拉巴拉巴拉证，人这一生怎么这么多的证，我就不信这么多的证证明不了我的身份！” 这句台词出来的时候，杨灵越还感觉脸有点疼，有一说一，他有过这样的阶段，相信很多单位柜台上的接待员也有过这样的阶段。 那就是看某个人不太顺眼...... 尤其是时而装腔作势，时而下意识地面带讨好那种人，最好欺负了。 什么时候变的有耐心来着？ 哦，没指望的时候，认识到自己和面前的人一样的时候，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伤害同类呢？ 当然了，更年轻一代进来的时候，比如00后，确实比他们这些老油条有耐心的多，也有责任感的多。 “伟大的2008，百年的奥运，我们俩80了！赶上了！” 看的出来，本山大叔演这个小品很别扭，因为杨灵越看的也很别扭，赵本山作为少数，或者可以称为唯一在春晚上的农民代表，不接地气了，口号式宣讲了，也就没快乐了。 他的御用编剧何庆魁看完这部小品之后评价道：这个本子显得有点粗糙，时间很短，包袱少，看得出来演员在舞台上一点底气都没有，所以出来的效果也就很平。 你能想到的，那些犀利的，辛辣的，爆笑的关于本山的影视剧、小品大部分都是何庆魁写的。 也难怪本山大叔在下台后失声痛哭了，命题作文很难写的。 杨灵越看着唏嘘不已，也想起前世大学时的事情，当时有个江西的同学说的，你们在吃着饺子评判春晚好坏时，我们全家披着毛毯蜷缩在一块儿点着蜡烛，吃着方便面，喝着凉水。 因为已经停水停电停气一个礼拜了。 人们的欢喜各有不同。 期间杨灵越打出了不少电话，给父母，给曾莉，给于莉，给朋友，给老师...反正本届春晚尿点很多。 亲朋们问了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啥时候回国？” 杨灵越说是“初八”，也就是2月14号。 苏平跟着那些对冲、做空大佬们买的各类基金，根本不愁卖，工行都收了不少，不愧是亲密战友。 截止到美国时间，2月8日，杨灵越在纽约待了三天后，看着一笔笔美金到了工行的户头，杨灵越彻底心安，妈妈再是不完美，那也是妈妈啊。 比李建之前的预想要多一些，将有16.4亿人民币的资金落到杨灵越的口袋里。 这笔资金的交易给各类做空基金带来了一些影响，价格跌了一些。不过对于股市而言，确实涨了一些，虽然幅度很小，但确实涨了。 不知道双方背后的这些人如何想，杨灵越已经不那么关心了。 当晚，杨灵越一行七人，有一位是苏平的女助理，在一家美式烤肉店庆祝。 整扇的猪排，牛肋骨铺了一大桌子。 一副大快朵颐的架势，不过除了杨灵越和李建，其他人都没什么胃口，他们已经劝老板好几天了，能如此快的卖出，显然更多的人开始入场，真正的赚头还在后面，可老板一直不表态。 “这笔资金，会有12亿转到国内，剩下的4.4亿，也就是6000万美元会留在工行的账户里，老苏交给你了，但这次的杠杆最多不超过5倍。 还有帮我预定一台roadster，就是德州那个特斯拉公司生产的电动车，也关注一下他们的动向，什么时候快破产了，什么时候联系我； 这个facebook网，关注一下，什么时候估值降到40亿以内了，也是第一时间告诉我。” 杨灵越扔掉一根骨头，吞了一口啤酒之后，擦擦嘴如此说道。 苏平眼睛一亮，6000万美子，是一年前刚入手时的两倍，不错了，有的玩。 “好的。老板，只有这两家公司吗？” “是。” 杨灵越吝啬的给了一个字的回复，但坚定。 这是他这几天想明白的事儿，不能全调回去还贷款，贷款期限可以谈，让花卷唱片还就是了。至于投资，除了这两公司上市后翻了天似的股价，自然是新能源和舆论平台。 看看能不能插手，或者能插手到到哪一步吧，毕竟现在的中美关系明面上还是可以的，尤其是2010年以后的那段时间。 庆功宴到结束时，才有了点庆功宴的味道。 不过杨灵越却是要启程飞往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亚过春天去了。 坐美联航空的飞机去，包机申请航线了，不过却是2月11号先从纽约飞加州，12号再从加州飞京城，今天飞加州来不及的。 “老李，过完2月，你们仨可以休假半个月，全世界想去哪儿去哪儿，公司报销。” 杨灵越对留下来做一些收尾工作的李建笑呵呵说完这句话，便和蒋荣去了机场。 纽约直飞洛杉矶的话，时间是6个小时左右，杨灵越两人坐的是阿拉斯加航空的一架波音747。 抵达洛杉矶机场时，已经是凌晨4点多，飞机上睡了一路的两人倒也不困，出了机场便看到一个棕发红脖子的中年人举着一块儿牌子，上面用中英文写着杨灵越的名字。 这是比弗利山庄四季酒店派来的接站车司机。 显然这位司机有些中年愤青的意思，竟然抱怨了一句为什么坐这么晚的航班。 杨灵越掏出50美元递了过去，平静地比划了“嘘”的手势。 这般年纪，遇到住五星酒店的客人还这般态度，能有什么出息？ 生死操控在这种人手上，没必要像个愣头青似的硬干。 第347章 好久不见 抵达酒店，办理入住时，这位红脖子司机一直跟在身后，想来是想抢服务生的活儿送行李，再挣一笔小费。 杨灵越不禁皱眉，苏平这是订的什么酒店。 蒋荣指了一下旁边穿着制服的服务员，示意让他推行李车。 红脖子司机不满地嘟囔了句话，愤愤地走了。 杨灵越的二把刀英语没有听清什么，不过看到前台和服务员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你们酒店就是这样的服务吗？” 杨灵越平静地问了句。 “对不起，我误以为杨先生您满意道格的服务，给您带来不便了，再次道歉。” 前台歉意地说着，一旁的服务生也是歉意的点头示意。 “好吧，那我就不投诉你们酒店了，我只投诉刚才的那位道格先生对客人不礼貌，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答复。” 杨灵越收好护照，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朝电梯走去。 “对不起老板。” 蒋荣很是歉疚，他虽然懂察言观色，但对英语真的是无能为力。 “嗨，咱们之间别说这个，再说了，你现在都能去点餐了，这就是进步嘛。好好休息，睡个自然醒，明天带你体验体验西海岸。” 杨灵越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随即又掏了一张印有尤利西斯·格兰特头像的50美钞递给了服务员。 说到尤利西斯·格兰特，这位美国总统曾经和李鸿章在访美期间合过影。 本来苏平要订一个套间，就是外间也有床的那种，一般都是给保镖睡的，不过杨灵越不太习惯和别的男人睡一个房间，又给蒋荣在隔壁订了一间。 房间倒是很干净，洗漱一番继续睡回笼觉。 再次醒来是上午9点，和蒋荣在酒店吃了个早餐后，杨灵越才给刘一菲打去了电话，响了一阵才接起来。 “hello？” 杨灵越听到电话里有些迷糊的声音，不由失笑。 “this is yanglingyue。” “啊！” 听到刘一菲一声惊呼，杨灵越说：“还没起呢？” 刘亦菲坐起来，披头散发的，不过俨然清醒愣了愣说：“呃...你到洛杉矶了？” “是啊，凌晨到的，现在在比弗利四季酒店，离你那边远吗？” 刘一菲下意识娇憨地说道：“我在尔湾呢，嗯...离你那边70公里吧，你怎么不提前说呢。” 杨灵越嘴角上翘，解释了一句。“太晚了，就没给你打电话，怎么着？我过去找你？” “不用，你不逛逛好莱坞嘛，日落大道什么的。你等我一会儿啊，我过去找你。” 刘一菲说着便急急忙忙地下床，冲向洗漱间。 “行，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就等你这个导游了。” “嗯，拜拜，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蒋荣瞅见老板挂了电话后，还是乐呵呵的，不禁心中感慨，才子多情，不对，是财子多情，学不来，学不来。 正兴冲冲刷着牙的刘一菲突然就愣住了，旋即又忐忑难受起来。 愣了一会儿，吐出嘴里的唾沫。 “今天就问吗？” “要不先逛逛，明天再问？”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洗脸，擦干，想了想，还是不化妆了，费时间，头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 随便套了件蓝色格子衬衣，白色牛仔裤，运动鞋，“噔噔噔”地下了楼。 到了楼下客厅，从柜子上拿了串车钥匙，出了院子，冲正在做伸展运动的两人喊道：“妈，小姨，我出去一趟啊。” “去哪儿啊？” 刘小丽看着女儿风风火火的样子，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见个朋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刘一菲逃也似的到了车库，上了一辆04款的黑色奔驰g500。 “茜茜这是见哪个朋友去了？”周文琼看着出了门的车子有些疑惑。 刘小丽这才反应过来，心里咯噔一声，不过不动声色的做完手中的动作，说了句不管她。然后以去卫生间为由回了房里，给女儿打电话，无人接听。 直到半个小时后，刘一菲才打回来。 “杨灵越？” “昂。” “在哪儿？” “就那个四季酒店。” “你自己，你就不能...算了，茜茜，无论怎么样，妈妈都希望你能永远开心，妈妈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我知道的，谢谢妈妈。就算...我难过一会儿就好了。” “妈妈相信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嗯，拜拜妈妈，我要出发了。” “拜拜。” 刘小丽不担心女儿的身体安全，各种意义的，她无比清楚女儿有多自爱。 只是担心心理。 想跟上过去看看，又担心女儿，万一伤心，又要开车...思来想去还是去一趟。 于是乎，刘小丽安排了司机也上路了。 上午11点左右，杨灵越出了酒店大门，看到了素面朝天，戴着墨镜，在车里挥舞着手臂的刘一菲。 “我先去停车啊。” 杨灵越笑着点了点头，挥挥手。 过了一会儿，已经摘了墨镜，挎着包的刘一菲逆着阳光向杨灵越走来，洛杉矶有些湿润的海风带起了她两鬓散落的碎发。 这一刻，在杨灵越眼中，万般光景都变的温柔了。 刘一菲本来有些不自然的神情，看到杨灵越只是看着她的温和目光，彻底放松了下来，嘴角不由上扬起来。 本来站在杨灵越身后的蒋荣看到两人微笑着走向彼此，不由放缓了脚步，离杨灵越远了一些。 距离不足半米时两人默契地站定，本来好多话，好多问题想要说的刘一菲突然发现张不开口了，杨灵越也是同样，只是感受着自己有力的心跳。 终究还是杨灵越先开了口。 “好久不见。” “是呀，好久不见。” “走走吧，现在阳光正好。” “好呀。” 随后两人并肩漫步在威尔斯路上，刘一菲很熟悉这附近的区域，说着周边哪里值得逛一逛，杨灵越一直笑呵呵地听着，也说了说自己在华尔街的一些见闻，吐槽了一番美国的食物。 今天是周六，街道上的行人步履并不匆忙，也看的出来游客居多，都在指指点点的聊着。 只是杨灵越没注意到的是，路上有辆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慢慢跟着他，司机眼中充满了愤怒，赫然就是昨天的那个红脖子司机。 第348章 在黑暗里坠落 两人就这般边走边聊，不知道时间，走到一个小公园附近的时候，刘一菲伸开双臂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后说： “真好，这样逛街，没有狗仔，没有路人拍照。” “这边留学生少嘛，不过等《功夫之王》在这边上映了以后，说不准你在美国也会被拍了。” 看见路边有个长椅，杨灵越示意坐一会儿。 两人坐下后，刘一菲说：“嘿嘿，那得票房大卖才行呢，有点渴了，这边连个卖奶茶的都没有。” 杨灵越一边朝蒋荣挥挥手，一边问道：“拿铁可以吗？” “好呀，终于喝到你的咖啡了。” 刘一菲刚说完，便笑开了，大概是想到两人以前见面的事儿了，不过旋即神情一黯。 不过杨灵越并没有看见，因为他正吩咐走过来的蒋荣去路对面买咖啡。 蒋荣走后，杨灵越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刘一菲明显情绪不对。 “怎么了？茜茜。” “啊？没事啊。” 刘一菲愣了一下，旋即摇头，又低头。 微风吹过，头顶的树叶发出了簌簌的声响，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斑驳阳光在两人的身上忽明忽暗着。 仿佛过了很久，刘一菲听到一句。 “茜茜，我喜欢你。” 刘一菲惊慌地抬头，看到了杨灵越依旧温和的脸庞，以及眼神里的爱意。 沉默，忽地，刘一菲看着杨灵越的眼睛接说： “杨灵越，我想要的是一段坚固而长久的感情。 一个温柔善良，积极有趣的人； 一个欣赏懂我的人； 一个坦诚的人，因为我也要做这样的人。 那么，杨灵越，你是这样的人吗？” 听到这般说法，杨灵越心里像是被堵了什么东西，还是缓缓地点头：“我是。” 刘一菲咬了咬牙，面色紧绷，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和曾莉是什么关系？” 霎那间，杨灵越脑子又转了无数个圈，他没计划今天就表白的，可他还是说了，他真心喜欢这个姑娘，就像之前邮件里说的那样，她的清澈，她的坚韧让他仰慕，是的，就是仰慕。 可杨灵越发觉刚才刘一菲的清澈依旧，坚韧却不在了。 正要给予肯定的回答时，杨灵越听到蒋荣大喊声：“老板小心。” 下意识地起身环顾四周，看到前方有一个头戴连衣帽的人抬起了一把枪。 杨灵越只顾的转身狠狠推了一把刘一菲，然后听到了一声枪响，眼前一黑，随之便是剧烈的疼痛袭来。 开枪的人也没看中没中，拔腿就跑。 摔倒在地上的刘一菲已然傻了，然后疯一般爬到已然倒在地上的杨灵越身旁。 杨灵越此时额头有一片血迹，不过身下的血迹更多。 刘一菲的双手都浸染了一片猩红，颤抖着哭喊：“杨灵越！！！” 从马路上飞奔而来的蒋荣看着这一幕，双拳紧握，眼神通红，看到刘一菲要推搡杨灵越，连忙一把拽住。 “刘小姐，麻烦你，请你叫救护车，不要碰老板。” 见刘一菲在发愣，蒋荣不由气急，又大声喊了一遍。 刘一菲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回头找包。 蒋荣按下心头的情绪，检查起了伤口，额头是磕的，长出一口气。 看着血迹，枪应该是打在后背了，就是转身推刘一菲的时候挨上的。 蒋荣只期盼老板是因为疼痛昏厥，而不是打到了脊椎上，那样的话，他作为贴身保镖，万死莫辞了。 “咳。” 这时，杨灵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 “老板，老板。” “杨灵越，杨灵越。” 蒋荣和刚打完电话的刘一菲同时听到了，哪怕声音很小，但全部的注意力此刻都在杨灵越的身上。 “电..脑，曾莉..曾莉。” 杨灵越觉得自己是疼晕的，也是疼醒的，不过说出了倒下那一瞬间想说的话后，彻底坠入了黑暗，如同他拍摄的第一部短片一样，一直在向下坠落。 蒋荣再一次探听鼻息，逐渐微弱，顿时豆大的泪珠滚落而下。 “妈的，救护车，救护车。” 此时警笛呼啸，已经有辆附近巡逻的警车赶来，看热闹的人也围了过来，其中包括一直打不通女儿手机的刘小丽。 打算在四季酒店附近转悠一圈，却看到了这一幕。 杨灵越血呼啦擦的躺在地上，女儿一旁失魂落魄般地跪坐着，面色苍白，不住地流泪。 刘小丽连忙穿过警察已经在布置的封锁线，紧紧抱住了女儿。 枪击发生后二十分钟，救护车赶来。 一行人这才赶往医院，刘一菲坐在救护车厢里，抓着杨灵越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依旧无声地哭泣着。 蒋荣则靠在车厢臂上，肌肉紧绷，咬着牙低着头。 刘小丽坐着自己的车跟在救护车后面，打着电话。 “对，就是那个杨灵越，现在正赶往xx医院，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还有，老张，我希望你能帮个忙，我女儿，茜茜当时和他在一起，你也知道茜茜的职业，媒体相关方面不出现她的名字比较好。” “好，谢谢，那一会儿见。” 刘小丽放下电话，看向前方的救护车，叹息一声天妒英才，但愿没什么大事。 她刚才通话的人是驻洛杉矶总领事张云，很早以前就认识，刘一菲爸爸的同事。 一个中国刚刚成名的大导，还是上过新闻联播的，与公安部关系匪浅的这么一位在美国遭遇枪击，甭管原因是什么，这事儿大了。 她给张云打电话，一是为了杨灵越能在领事馆或者大使馆的照料之下，及时得到最好的救治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进一步保护他和女儿的安全； 二是毕竟和张云认识，不能让他太被动。 抵达医院后，杨灵越被快速地推进了抢救室，刘小丽、刘一菲母女及蒋荣守在了手术室外，警察也在。 通过刚才医生的初判，中枪位置是第2块腰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警察说了询问的话，只见张云带着两个人及当地警察局局长走了过来。 一番问询，主要是蒋荣在答，把自己的判断讲了出来，就是四季酒店的那个司机。 第349章 他还活着 警察局长向张云保证一定会抓到凶手，便与警察一起离开了。 刘一菲不关心这些，或者说她现在大脑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眼神有些呆滞，刘小丽心疼的要死，想带她离开，她还不走，也只能陪着了。 张云说已经把情况上报给了大使馆，刘小丽点点头对蒋荣说： “小蒋，你有没有通知杨灵越的家人？” “一时忘了，我现在打电话。” 蒋荣这才反应过来，但又愣住了，他不敢给杨文昌或者刘青娜打电话，老板是独生子啊，如此天才的儿子出了事... 想到杨灵越昏迷前的话，蒋荣打给了曾莉，但有些担心，毕竟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4点。 曾莉罕见的做梦了，她梦见自己从一处悬崖掉下去了，失重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尽管今年的正月很冷，她还在沙市，但她的额头依然浸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正喘息时，瞅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男朋友的电话，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心安。 抓过来接起，正要喊“亲爱的”，却传出了蒋荣的声音。 听了对面说了几句后，就感觉天旋地转，一阵反胃，趴在床边就干呕起来。 蒋荣听着对面的干呕声和呜咽声，心揪的要死，但一直没挂，他一直听着。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头传来曾莉沙哑地声音：“他还活着吗？” “老板还在急救，不是致命伤...” “我知道了，你把医院地址发给我。” 曾莉说完便挂了，抹了抹脸上的泪和汗，她要尽快赶过去，不能用常规手段，现在也不能让双方父母知道。 曾莉披了件衣服出了门，到无人处，打了于莉的电话。 “莉莉...” “好了，他没事，哭一会儿就行了。现在不能让叔叔阿姨知道，知道吗？” “好，千万，千万别让他们知道。咱们订最快的票飞京城，我会联系他的顾问单位，请求他们的帮助，咱俩最快的速度飞美国。” 挂了于莉的电话，曾莉又开始给马科打，被挂断，又打，这才接通，曾莉平静地说了情况。 “弟妹，交给我，我来联系，等我电话。你，你别太...”马科沉声说道。 曾莉抢白：“没事的马哥，他还活着呢。我等你电话，谢谢你。” 说完便挂断了，又打电话让栗子给她订飞京城的机票，三通电话曾莉打了快一个小时，于莉太能哭了。 曾莉这才往回家走，走过的路，留下了斑斑血迹。 原来她一直赤着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了脚掌。 回到家后才发现，只得清洗消毒贴创可贴，又套上袜子，开始收拾东西。 曾母听到动静，走过来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干嘛去？” “公司那边有点急事，灵越，灵越他不在，只能我去了。” “大过年的，什么急事啊？” “公安部和网站那边的，不能说，您别问了，也别担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这，唉，这么突然。” 曾母看着女儿背着身平静地收拾着东西，只得叹息一声，她还一直等着杨灵越来呢。 “忙完这一阵，我领着您女婿回来看您，现在我得赶快收拾东西了。” 曾莉笑了一下，然后推着她妈妈出了卧室。 北京时间中午12点，曾莉抵达京城，出了机场，在车里看到了眼睛跟个桃子似的于莉。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曾莉轻声说道：“别哭了啊，再哭眼睛都瞎了，叔叔阿姨他们没起疑心吧？” 于莉只是呜咽着摇头。 “莉莉，你真的不能哭了，收拾收拾。他还活着，咱俩得把他的这些事情操持起来，这都是他的心血啊。” 于莉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曾莉轻轻拍着于莉的背轻声说着：“好，走吧，睡一会儿去，下午两点咱们就出发。” 还没到单位安排的西郊机场宾馆，于莉便睡着了，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抵达地方后，曾莉也没下车，怕弄醒于莉，只是让司机下去和一旁等待的马科和不认识的人去说一声。 马科得知情况后，叹息一声，在一旁坐了下来。 一旁的中年人也跟着坐了下来说：“放心吧，没有消息传来，就是好消息，脊椎中枪救回来的例子太多了。” “我替我兄弟谢谢领导们了。” “这说的什么话，论关系，我们和杨灵越更亲近一些，没有人比我们知道他的重要性。” 曾莉在车里盘算着时间，已经在手术室里9个小时了，时间怎么这么快，又想着怎么还不起飞，时间怎么这么慢。 但时间就是这么一直平稳着走着，到了下午两点，曾莉瞳孔瞬间收缩，于莉也猛地惊醒，因为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着“亲爱的”，曾莉手控制不住的哆嗦着，按了接听。 “喂。” “嗯。” 曾莉应了两声后，看着于莉，眼泪瞬间流了出来，笑着说：“手术很成功，现在推进病房了....” 刚刚站起来的马科和中年人听到了车里两个女人“嗷嗷”的哭声，不由加快了脚步。 得知情况后，两人也是激动地拥抱，用力地握手。 之后，马科连忙说：“赶紧，赶紧，登机，这是赵主任，他会陪你们一起过去，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和他商量。” 此时洛杉矶xx医院的重症病房内，杨灵越身上插着管子，带着呼吸机，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 脊髓火器伤是由枪弹或弹片造成的脊髓开放性损伤。常合并颈、胸和腹部重要脏器损伤，伤情比较复杂。 杨灵越伤到了胃引起的休克，目前生命体征平稳，已经脱离危险了。 医生说，杨灵越的体质非常好，子弹也只是擦伤了腰椎，就看麻药过去，能不能醒过来了。 蒋荣坐在病房外的地上靠着墙无声地落泪，天幸，天幸。 刘小丽指了指司机背上，已经睡着了的刘一菲轻声说道：“小蒋，明天我再过来。” 刘一菲得知结果后的那一刹那，便昏睡了过去，想来也是，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今天谢谢您了。” 蒋荣连忙站起来鞠了一躬。 “你也睡会儿吧。” 刘小丽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第350章 曾莉打了于莉一巴掌 这事情还不是讨论谁是谁非的时候，或者也没必要讨论。 只是女儿，唉，你说她遇人不淑吧，那般时候还能护着她。 这个杨灵越，你有女朋友了还招惹我女儿干嘛。 刘小丽心里都闪过一个念头，这莫非是玩弄妇女感情的“报应”？ 旋即便“呸呸呸”了，无论怎么说，人家都保护了女儿。 盼他好起来，女儿到时候心理恢复起来也快一些。 曾莉一行人抵达洛杉矶时，是京城时间2月11日凌晨4点，当地时间2月10日中午12点。 杨灵越依旧未醒。 病房外，除了蒋荣，还有领事馆派来的两名干事陪护。 凶手找到了，确实就是那位道格。 警方通报：在追捕过程中，凶手吞枪自尽了。 目前领事馆正与酒店方接洽，商谈对杨灵越的赔偿。 今天本地新闻已经报道了该起枪击案件，不过没有引起丝毫波澜。 领事馆及大使馆没有在网站上通告此次事件，杨灵越身份特殊，又有刘小丽其中的意见，还要问询杨灵越家属的意见。 曾莉一行人抵达医院，隔着病房玻璃看着杨灵越，于莉再次失声。 蒋荣低着头，不敢看曾莉慑人的目光，他感觉以往温婉的曾莉此时气质大变，清冷成了主色调。 曾莉和中年人先是找到医生，问询了杨灵越的详细情况。 全麻已过还未苏醒，但脑电图很正常，思维很活跃却并不是杂散的波形。 还需要继续观察，不排除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曾莉又开始天旋地转，险些崩溃，在医生办公室大口喘着粗气，第二次接到蒋荣电话那一刻的欣喜已化为乌有。 医生见状安抚说：“术后24小时会进一步做检查，我告知你的也是最严重的情况，请你保持希望，因为你作为他的妻子，在以后的陪护和康复中，也必须保持希望。” 曾莉听罢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并嘱托了医生一番，有什么不好的猜测只对她说，不要对其他人讲了。 中年人问了问何时能出院，得到了只要外伤好了就可以的答案后便离开了。 “医生说了，情况很好，他的思维很活跃。不能哭了，他那么灵醒的人，听到你哭担心怎么办？” 出了办公室后，曾莉揽着于莉的肩膀轻声安抚着。 随后曾莉才开始问蒋荣事情经过。 蒋荣自然不会有丝毫隐瞒，从计划之外的洛杉矶之行开始，讲到杨灵越说的最后几个字，还有刘小丽提供的一些帮助。 曾莉对突然冒出的刘一菲，虽是惊讶，但也不意外，她男朋友这样的人，几乎是所有女人眼中的香饽饽了。 别说刘一菲，范兵兵都有很大可能，或者还有其他人。 现在的曾莉一点迁怒刘一菲的心思都没有，事情是自己男朋友引起的，和人家没有关系。 就算有，听到男朋友说的最后几个字，也消失了。 只不过于莉不同，先是责怨蒋荣没有保护好，又骂刘一菲勾引。 “要是灵越他醒不过来，我会拉着你们一起死，反正我早该死了。” 于莉恨恨地说完这句话，曾莉便给了她一巴掌。 “于莉，你记住，不止有你爱他，还有他的爸爸妈妈，还有我。谁说他醒不过来了？你昏头了？” 于莉看着眼睛通红的曾莉，怔了怔，瘪了瘪嘴，却没有再哭了。 “蒋荣，去把他的电脑拿给我。” 曾莉先是吩咐了一句，随后又对于莉说：“莉莉，他会醒来的，我们要坚信这一点。不要责怨蒋荣和刘一菲，咱们家的男人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他不这样做就不是他了，你也不会跟他了，不是吗？” “曾姐，我知道了。” 于莉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病房走廊拐角处，刘家母女看到疾步而行的蒋荣，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蒋荣倒是问候了一声。 她们就在于莉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到的，听到后她们便停下了脚步，刘小丽先是愤怒，然后震惊，什么情况，怎么又冒出一个，而且两人还很熟识的样子。 在刘小丽的认知中，有本事的男人有几个女人很常见，可这般相处就很少见了，即使有也是各种各样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爱。 刘一菲则是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走过去了，她没有听到杨灵越亲口说的回答，起码她这样认为。昨天蒋荣给曾莉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心思或者空间听。 但蒋荣的声音暴露了两人的行迹，也只能上前，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以母女二人的修养，调头而走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这个曾莉显然是个很明事理的人。 果不其然，曾莉见到刘家母女，先是很真诚地对刘小丽表达了感谢。 然后看向面色苍白，眼神哀伤的刘一菲，安抚性地说：“对不起，因为杨灵越的缘故，让你受到了惊吓，他会没事的，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刘小丽理解了为什么杨灵越最后说的还是曾莉的名字，这个女人了不起啊。 刘一菲一愣，然后默然地点了点头，径直越过曾莉，走到病房的探望处向里面看着。 此时与曾莉一同而来的中年人，正在检查着凶手的尸体。 在他看来，凶手犯罪缘由太过搞笑，死亡又太过蹊跷，主要是杨灵越太过重要了，在他们内部都被称之为大数据的奠基人之一了，不得不多想，他是要报告结论的。 别说凶手，就连蒋荣的一些底细都已经展开调查了，接下来还有刘一菲。 但根据当地警方及领事馆提供的资料及报告，这就是遭遇中年危机，失业离婚的loser，好不容找到一份工作，遭遇投诉后仇富心理发作，失了智，尾随开枪。 要是把这样的报告传回去，他能被骂死。 还是先报告杨灵越的身体情况吧。 至于事故结论，等蒋荣和刘一菲的资料传过来之后，问询一次两人再说。 第351章 杨规曾随 杨灵越所在的医院是一家私人医院，除了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之外，医院的条件也很好。 陪护人员都有专用的房间，此时的曾莉就在类似酒店的陪护间里，看着杨灵越的电脑，这台他去哪里都带的电脑，她用过几次。 桌面上有很多文件夹，学校、影视、唱片、视频网站、投资、购票网站、剧本..... 曾莉一一翻看着。 学校里的资料，是专业书籍的学习名单及进程、习题、学术文章.... 影视、唱片、视频网站、购票网站，是这些相关公司的资料，财产、重点人员，各项工作进度表； 剧本这个文件夹里，是各个已经完成或者筹备的项目剧本，还有一些写了名字和概述的故事，曾莉一个一个翻，往常很感兴趣并热衷于讨论的东西，看一眼便关掉了。 投资文件夹里的内容，曾莉看着看着，表情逐渐疑惑起来。 这里有苏平的定时报告内容，有接下来让苏平操作投资项目的寥寥数语。 但多了刘文瀚一个影视总监要负责的10亿便利店项目，而且极其详细，选址、人员培训、并购方案、进货、促销活动、开业日期、活动日期等等。 刘宏一个行政总监要负责的5000万教育项目，同样详尽。 而且两个项目落地的地方相同，只不过一个在街道，一个在学校，都不是什么发达的地方。 男朋友在布局什么事情吗？从未听他讲过。 不过投资数目如此之大的金额，项目方案如此详尽，执行力强的人按图索骥，依照执行就可以。 对于男朋友的做事方法，曾莉有时会不认同，会反对，会给出意见。但对于男朋友的眼光和大的布局，她从未怀疑。 系统的了解完男朋友的所有事业，曾莉心里有了谱，也不禁感叹，一个人能做好其中的一项就是顶尖的人物了，男朋友平时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既然你托付给了我，那我会照章办理，不辜负你的心血。” 换成别人忙的两脚都不粘地了，你还有空和这么多女人谈情说爱。 嗯？ 谈情说爱？ 曾莉犹豫了一下，还是登陆了昵称是“躺赢局局长”的企鹅，却没发现什么异常，加他号的人999+，点开企鹅邮箱，一大堆未读，往下一翻，有求投资的，有自荐枕席的.... 曾莉一个都没打开，关掉了企鹅。 看着网页想起了男朋友曾讲过一个笑话。 “男人意外死亡之前一定后悔的事情之一，就是没有清空自己的浏览器记录。” 想到追问“为什么”，得到答案后哈哈大笑的自己，曾莉不禁莞尔。 旋即查看起了男朋友的浏览器记录，前面的是特斯拉、facebook、苹果、雷顿银行等信息，曾莉都忽视了，刚才在投资那个文件夹都看过了。 再往下是个网易的邮箱，打开，这才想起，这是男朋友常用的邮箱。 有一封未读是姜闻发来的，点开。 “牛逼啊，承情承情，等你回京见面聊。” 哦，男朋友还给姜闻写了个故事啊。 再然后，刘一菲，很多。 曾莉一条条看着，她羡慕刘一菲能得到自己男朋友那样如父如兄般的关怀。 原来这么早就开始了，还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看完之后，曾莉喟然长叹，久坐无语，直到于莉找她，检查结果出来了。 身体机能很好，脑电图依旧活跃，外伤都开始有修复的痕迹了，但依旧未醒。 医生专家们也未得出结论，不过看外伤情况，明天就可以进房探望了，毕竟有熟悉的人说说话，也有助于清醒。 话说杨灵越是有意识的，但他看见的就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一直在坠落，永不见底，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知不到，包括时间的流逝。 “妈蛋，不会又重生了吧，那样可就太操蛋了。” “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 “但愿于老师不要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现代社会可不提倡殉情，你还得替我尽孝呢。” “但愿大美同志能顶起来啊，完成便利店项目，那样也算没白来走一遭。” “但愿范狐狸能晚一点给老子戴绿帽，好歹得过了三周年吧。” “茜茜...快点没心没肺起来吧。” “......” 晚上曾莉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吃了很多，于莉也是，曾莉一直在和她说接下来的工作有哪些，更远一些的事情想不到，但一年的规划和时间表，除了便利店和教育，其他方面杨灵越的电脑里已经有了。 饭后蒋荣和刘家母女过来了，显然是被问话去了。 中年人头皮都快挠破了，只得把所有资料汇总和自己的判断发了回去，那便是这特么就是意外，没有叛徒，没有境外势力。 中年人发完资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自言自语：“你特么一个大好青年，玩儿女人玩成这副德行，有这个脑子，有这个时间做点儿啥不好？” 刘小丽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宕机，杨灵越这么受重视？连国安都现身了，要不是女儿坚持在医院，她现在的想法就是离这个杨灵越有多远就多远。 无论是感情方面还是其他方面，有这个曾莉在，女儿即使飞蛾扑火，也绝对没什么希望。其他方面，她相信，自己的女儿，甚至是她已经被查了个底儿掉了，这种感觉非常不爽。 曾莉看向刘一菲说道：“能聊聊吗？” 刘一菲默然地点了点头，她也有问题想问问曾莉。 随后两人单独进了陪护间。 曾莉看着面前这位“神仙姐姐”，不由想那个烦人的东西，还真是个视觉动物。 “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 对于刘一菲的回答，曾莉很意外，不过听到刘一菲接着说： “我不知道，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能说说是什么问题吗？” 刘一菲平视前方，缓缓地说：“曾莉是不是你女朋友？” “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我猜你想知道的是他怎么回答吧？” 听到曾莉这么说，刘一菲看了过来，好像就是这样的。 第352章 忠臣最可敬，忠臣最可恨。 见刘一菲默不作声，有些呆滞的模样，曾莉接着说： “对于感情方面，他是个相对坦诚的人。起码他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没有隐瞒于莉。” 刘一菲倒也没什么惊讶的表情，自从杨灵越出事儿后，她就变得有些木，但不代表她不好奇。 “你竟然接受了？” “我爱他呀，于我而言。性不是爱，约会不是爱，拥抱不是爱，24小时全天候的聊天不是爱，爱是目睹他最糟糕的一面时，我依旧爱他。 他是非常人，自然也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理解他。” 听着曾莉缓慢而坚定的话，刘一菲终究抽了抽嘴角，心道：这是个为爱冲昏了头脑的女人，不过出口却是：“你在炫耀吗？” 曾莉摇了一下头说：“你在他心里挺特殊的，我有些羡慕。抱歉我看了你们俩之间的一些通信，就在他的电脑上。 我和你说这些，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很自爱，很骄傲，但也很善良的女孩。 你也知道，他明天就可以探望了，我想在他昏迷的时间里，你可以抽空和他说说话，聊聊你们之间的事情，你放心，你出现的时候，我们退避三舍。” “对不起，嗯...我不是说不陪他说话，我说的是刚才误会你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的。他变成这样，主要责任还是我，如果我不和他说喝咖啡，如果是我主动去纽约找他，如果他得到提醒不是先推我....” 刘一菲说着说着开始哽咽。 “不提这些，不提这些，爱哪有什么对错，开心一点，他肯定也希望你开心一点。” 曾莉伸手抹了抹刘一菲脸上的泪珠，轻声安慰着。 刘一菲看着那只手伸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躲开，但终究没动弹。 看着刘一菲离开房间，曾莉长出一口气。 “老公啊，我会做好的。” 第二天 病房内 曾莉握着杨灵越的手笑着说： “你还真是心大，这么多的事情交给我，也不怕把我压垮了呀。 不过你放心吧，有于老师帮我，我会做好的。 只是我担忧叔叔阿姨，新闻好压，但你久久不露面，不给他们打电话，怎么能行呢？ 你呀,快点醒来吧，哪怕醒来给我留个孩子再睡也行啊。” 曾莉笑着笑着落了泪，随后用杨灵越手掌擦了擦，又意识到不对，赶紧又给手掌消了消毒。 “睡着都这么烦人。” 随后是于莉小声地说： “灵越，我等你一年，也帮曾姐撑一年，到时候你不醒来找我，我就找你去。 我知道你能听见，你那么聪明，就算你听不见，你也知道我的想法。 你爸妈他们有曾姐在呢，她肯定能照顾好的。 我只是为你活着。 灵越.....” 于莉终究还是没忍住，哭了起来，不过她想哭的时候就跑出去了。 最后刘一菲赶来的时候，探望时间也就剩下二十分钟了，一番消毒之后进去。 坐在床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着插着管子，戴着呼吸机的杨灵越。 时间一到，刘一菲说：“我等你亲口对我说，今天不说，那我明天再过来。” 第三天 李建一行五人从纽约飞到了洛杉矶，心事重重地见到了气质清冷的曾莉。 对于杨灵越的身体情况，曾莉没有多说，而是直接对李建说到了工行那笔12亿资金的用途。 “10亿便利店，5000万视频网站，5000万教育项目，1个亿范兵兵工作室。” 李建平静地说：“曾总，视频网站和范兵兵工作室没问题，都是杨总计划内的，也签了字。其他两项，不行。” “这也是他的计划。” “抱歉，先不去验证是不是杨总的计划，没有签字，我做不了主。” 曾莉差点没控制住拿手机砸过去，哪壶不开提哪壶，盯着李建说：“没让你做主，他那样怎么签字？你做不了主，我就换一个能做主的。” 李建丝毫不惧，依旧淡定。 “曾总，你误会了，我是集团财务总监，你是分公司总经理，我和你平级，你换不了我。杨总无法签字，请你拿到杨总父母的授权，换掉我或者照此办理。” 曾莉吸了一口气，正要继续，于莉率先开口了。 “李总，我知道你对杨灵越和集团的忠诚，但请你站在杨灵越的角度考虑一下，他的父母能接受唯一的儿子成了这样吗？变通一下不行吗？灵越昏迷之前说的就是让曾总做主，这点是真实的吧。” 李建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于莉，心里感慨，倒是没有他设想的最坏情况出现，可资金太过庞大了，变通就是违法，就是对杨灵越的背叛，他的职业道德不允许他这么做。 “抱歉，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杨总这个样子，我也很难受。我从业二十年了，第一次遇到如此信任我的老板，我不是为难你们，也不是怀疑你们的能力。我是在为杨总负责，为集团负责。” 忠臣最可敬，忠臣最可恨。 原本还想靠“灵越去参加一个国家保密项目”的理由哄骗未来公婆的曾莉，陷入了两难之中。 这时，于莉出声说：“李总，我是公司第二大股东，我提议召开董事会，讨论的议题就是罢免你的集团财务总监一职。” “可以，我没意见。”李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果李建这个钱袋子都搞不定，其他高管们更不可能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曾莉还是知道的。 “莉莉，授权的事情我来处理吧，麻烦李总不要耽搁其他事情。” 随着曾莉的话，简单的财务碰头会也就结束了。 “莉莉，灵越就交给你了，我和李建他们一起回国。” “曾姐，如果...” 于莉知道这有多难，不是拿授权难，而是对杨灵越的父母张口难。 曾莉笑了笑说：“不是还有你吗？” “要不再等等吧，灵越外伤好了之后，也是要回国的，到时候咱俩一起。” 曾莉摇了摇头：“宜早不宜迟，我担心时间长了，公司人心会散的。” 第353章 全面接管 杨文昌和刘青娜见到风尘仆仆的曾莉时，既惊诧又惊喜。 “怎么了，黎子？” 刘青娜看着一脸愧疚和为难地曾莉，不由心中一跳。 坐在沙发上后，曾莉尽可能平静地讲着事情经过，刚讲到杨灵越中枪。 刘青娜听罢立马站了起来，然后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又是一番折腾，掐人中，扇风，好一会儿刘青娜悠悠醒转，一睁眼就求助似的拉着曾莉的手，急切地说：“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怎么了.....” 曾莉见状只能采取先抑后扬的说法了，之前的情况多么凶险，最后转危为安，救了回来，已经脱离危险，现在生命体征特别好，再治疗治疗就肯定会好转... “最近辛苦你和于莉了，你们一开始就应该告诉我们的。” 不同于刘青娜几近崩溃，杨文昌安静地抽着烟，听完曾莉的讲述后，如此说道。 一句关心的话让曾莉停顿了一下，咬了咬牙继续说着杨灵越接下来回国休养计划，现在于莉在照顾。 “所以我的想法是你们就在国内等等吧，即使要去，你们也没有护照。” 刘青娜抹了把泪说：“我们有，你让我们去吧，我们得看着他。” 杨文昌说：“听曾莉的吧，去美国得办签证，你忘记儿子去的时候弄什么签证吗？” 曾莉看着未来婆婆的模样，重重的点了点头说：“签证我来想办法。” 能想什么办法，自然还是男朋友的“遗泽”。 当即给中年人打了电话，对方听过之后说：“等我消息。” 一个小时后，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曾莉握着刘青娜的手说：“阿姨，见了灵越，不要伤心啊，他能感知到的，这对他的恢复不利。” 此时夫妻二人已经平复了一些，毕竟按照曾莉的说法，儿子身体条件很好，醒过来是迟早的事情。 杨文昌却是反应过来，之前瞒着，现在亲自跑过来。 “曾莉，你这次来还有其他事情吧？” “是的，叔叔，阿姨，是这样.......” 曾莉尽可能条理清晰的讲述了杨灵越托付给她的事情，以及她现在遇到的困难。 “叔叔阿姨，我需要你们的支持和帮助，这是我带来的两份文件。” 说完最后一句，曾莉从包里拿出了两份协议，一份是集团管理授权书； 一份是财产安全协议，上面已经有了曾莉的签字，大意是会保障财产安全，对于资金的使用范围以及违规挪用的惩罚之类。 让曾莉意外的是，杨文昌拿过授权书就签字了，随后递给了刘青娜，刘青娜也是如此，内容看都没看。 这次曾莉再也绷不住了，瞬间落泪，这种被无条件信任的感觉，真好。 她之前的担忧消失无形，虽然男朋友对她说过，一旦有意外情况，她可以全权做主，但事到临头，哪有那么容易。 她其实知道，男朋友的父母最初是对她不满的，一些下意识地动作和表情骗不了人，也正常，他们的儿子是那般优秀，却找了个年纪大他那么大的。 “也是苦了你了。” 这次是刘青娜反过来安慰了曾莉一句。 说到底，还是因为夫妻二人相信儿子的选择和眼光，杨文昌和儿子在楼下的那次谈话内容，当夜就和刘青娜讲了，所以也不意外儿子的选择。 杨文昌试探性地说：“那个李建，杨灵越提过一嘴...” “叔叔，您放心，我很佩服李总，我会和他配合好的。” 曾莉连忙表了个态。 杨文昌点了点头，去沟通安排超市事务和让朋友来照顾鱼的事儿了。 这一次曾莉没有再去美国，而是留在了京城。 未来公婆有保镖和翻译陪着，倒也不用担心。 送别二人后，曾莉便投入到了工作中。 她没有直接召开高管会议，而是先和负责财务李建沟通之后，又和负责人事行政的刘宏沟通。 再和分公司的负责人或者项目负责人沟通，根据杨灵越电脑里的文件，结合高管们的说辞，一点一点的验证、了解、然后下达指令，这期间，李建一直在一旁陪同。 高管们的反应颇为雷同，先是震惊，随后担忧，至于是担忧杨灵越能否醒来，还是自己的事业前途，还是曾莉是否有这个能力，就不知道了。 不过高管们看到曾莉拿出的授权书、身边的李建和刘宏，人事和财务人家已经握在手上了，还有通过于莉这个董秘下达的指令，对于曾莉接管集团，都没什么异议。 除了高管，曾莉和每个分公司的部门经理级别的中层也进行了一一沟通。 当然在沟通的同时也下达了封口令，在曾莉彻底接管整个集团前，谁提前泄露消息造成公司动乱，谁离职并追究法律责任。 鉴于此，过渡的很是平稳，没起什么波澜。 工作方面的安排，除了购票系统暂停，一切正常开展。 苏平与林建业在金融投资方面正常进行； 周建峰与王星的包子视频网按计划在3月1日正常上线； 《一念无明》交给陈林负责，后期，审核、宣传，下半年找档期上映； 《李米的猜想》定档9月19日上映，相关的宣传工作，韩毅负责和曹保平对接； 《潜伏》正式建组筹备，暂定开机时间9月初，曾莉担任制片人，派出财务和制片主任进组，其他全由姜伟负责； 《风声》同样正式建组筹备，曾莉和二王共同担任出品人、制片人，依旧是杨灵越及陈国富担任导演，前期由陈国富负责统揽。 教育项目，刘宏知晓后是欣喜的、激动的，她的级别虽高，但收入是所有高管中最低的，这还罢了，最重要的是能主管一个业务，这对于野心勃勃的她来说是难得的一个机会。 “请曾总放心，我一定不给你掉链子，只是杨总这规划里的这些地方，对于教育培训行业来说，不太合适。” 第354章 最是一年春好处 听到刘宏这话，曾莉笑了笑说：“你觉得杨灵越的眼光有问题？” 刘宏倏然一惊，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曾莉继续平静地说：“刘总，以后的发展说以后的发展。但在计划书里的时间节点，请你不要节外生枝，完成你该完成的，有问题吗？” “没有了，谢谢曾总。” 之后便是刘文瀚的便利店项目。 对于要求自己接手一个10亿投资的便利店项目，刘文瀚初始时是摸不着头脑的，拿到计划书之后就更迷惑了。 刘文瀚能确定这就是杨灵越的手笔，虽然不符合杨灵越以往安排事情只说重点和方向的习惯，但一个人的行文风格他是可以确定的。 刘文瀚虽然喜欢有挑战的东西，但也没这么挑战的，刚入职还不满一年，便调职去开便利店？ “灵越出事前曾问蒋荣：‘你觉得刘文瀚怎么样？’，规划书他写的这般详细，说明这个项目在他的心里是很重要的，也说明你在他心里是值得信赖的，所以我对你也是信任的。” 听到曾莉这般说辞，刘文瀚想了想问：“曾总，你说实话，杨总是不是要做o2o？我心里得有个底。” 曾莉不知道什么是o2o，她觉得男朋友肯定不是单纯地开便利店，但面对刘文瀚她还是实话实说：“我不清楚，这个在他醒来后再问他。我们只需要在这之前把他的规划完成，这个项目需要你的执行力。” “明白了，我按部就班即可，手上的活儿交接完，我就去川省。” 刘文瀚不再问了，内心来讲，他其实是不想干这事儿的，影视刚刚摸出一些门道...但杨灵越对他的重视，还是让他起了波澜，既然如此，干就完了。 当然以上只是曾莉定下来与内部人员沟通的内容，还没有对外沟通和公布。 杨灵越的电话被曾莉带回了国内，由助理接听，说辞一律是出国休假去了。 范兵兵的电话除外，所以在2月14日这天，她来到了包子科技。 她给杨灵越打电话本想他问问什么时候回国，在听到对面自我介绍说是曾莉的时候，范兵兵是有些慌乱的。 不过曾莉却是约她聊一下投资的事情，见面聊。 范兵兵不是第一次见到曾莉，事实上，在当初《最后一次赛跑》的发布会之后，她就查阅了曾莉对外的所有资料。 所以她很不甘心，她认为自己哪哪儿都比曾莉要强。 在董事长办公室见到曾莉的时候，范兵兵惊诧极了，曾莉瘦了好多，也没化妆，头发随意地扎着一个马尾，随意地穿着一件卡其色毛衣，却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气势。 她原以为曾莉会盛装打扮的，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来了？请坐。” 曾莉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瞥了一眼妆容艳丽的范兵兵，伸手指向沙发示意道。 范兵兵不以为意，坐下之后问道：“曾莉你好，杨导呢？” 曾莉一边给范兵兵倒水，一边说：“在美国，得下个礼拜回来。你工作室的投资，以后和我对接。” 看着曾莉风轻云淡的样子，范兵兵有些抓狂，不过面上却是笑盈盈地说：“那等杨导回来再说呗，我不急。” “怕是说不成，他中枪了，还在昏迷。” “什么？” 范兵兵先是疑惑，随后睁大了双眼。 “你说真的？” “是的，范小姐。”曾莉点了点头，示意喝水。 范兵兵声音颤抖着说道：“有照片吗？我想看一下。” “我没拍，也不想拍他那个样子。坐下吧，看样子，你和他应该不止是合作关系吧？” 范兵兵木然的点了点头说：“他是我男人....” 旋即“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她看到了曾莉眼神里的哀伤。 曾莉没说什么，只是抽了张纸递了过去。 好一阵，范兵兵呜咽着问道：“他伤哪儿了？他现在，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哪儿？我想看看他。” 曾莉看着梨花带雨的范兵兵，沉默了一会儿说：“等他回国吧。” 范兵兵一把抓住曾莉的手哀求道：“我想看看他...我求求你。” 曾莉轻声道：“会让你看他的，等你过去这个时间，他也回来了。” “谢谢你...你不生气？” 范兵兵吸了吸鼻子，看向依旧平静的曾莉。 曾莉迟疑了一下，随后甩了一下脑袋，缓缓说道：“我...好像没有生气的情绪了，回去休息吧，等他回来和他说说话。他应允你的资金，明天就会到位，好好做事，我看你工作室的账务现在处理的很好，以后也要这样做。去吧，我还有事。” 听着曾莉柔和却不容置疑的话，范兵兵这才觉察到曾莉的变化在哪里，那是她见到过的、接触过的，那些大人物有的气质。 “你...你挺厉害的，他会好的吧？” “会的，一定会的。” 曾莉笑着点了点头。 时间一闪而过，来到了2月19日，雨水时节。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杨灵越回国了，在国内过去的医护人员陪同下，搬进了301医院。 就在这一天，在曾莉的授意下，给公司全体及各方合作伙伴发了通告函，阐述了杨灵越的病情，也说了杨灵越因病不能理事，以后所有事务由曾莉负责的事情。 曾莉和杨文昌亲自去了趟电影学院，给杨灵越请了假，同时她也在中戏请了长假。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公司内部倒还好，因为高层和中层很稳定，普通员工们讨论感叹几句后，又投入到了工作中，他们的工作内容虽然没变，但各项进度都要求加快。 外部的中影、华宜、各大电影制片厂，电视台、合作导演们得知消息后，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天妒英才”，他们对曾莉表达慰问的同时，提出了探望的要求。 曾莉自然不会拒绝，她还要和这些人继续合作下去。 杨文昌和刘青娜也没拒绝，因为医生也如此建议，只是规定了人数和探视时间。 第355章 利益最大化的新闻发布会 不过在这些外人探视前，杨文昌和刘青娜又见到了儿子的另一个女朋友，范兵兵。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醒来好不好？你说好要给我爸妈问好的。” 看到范兵兵握着儿子的手在那里低声的哭，夫妻二人恨不得扇躺床上的儿子一巴掌，没完没了这是，刚去美国就见到了小姑娘刘一菲。 在飞机上的时候，夫妻二人就达成了共识，那就是认同曾莉的观点，不能责怨人家小姑娘。 后来见到刘一菲的妈妈刘小丽时，场面很是尴尬。 不过按照刘小丽的说法，两人是朋友。 倒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因为看刘一菲看向杨灵越的眼神，怎么看也不是朋友。 杨文昌和刘青娜很中意这个小姑娘，率真、乐观，在美国的时候很是感染他们，很快便抚慰了他们伤痛的心。 刘一菲也回国了，她已经习惯了每天要陪杨灵越坐上一个小时聊聊天，不过此时并未在医院，而是下午就会来。 此时看着范兵兵的模样，于莉皱了皱眉，进去沉声说道：“行了，别哭了。你要是把我干妈带得也哭起来，我饶不了你。” 范兵兵是莫名地愤怒，眼眶通红地瞪向于莉，目光交织，范兵兵冷冷地说：“我知道了。” 于莉见范兵兵不再哭，不以为意，声音却是柔和下来。“有时间就过来，陪他说说话。” 范兵兵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杨灵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的时间里，公安部及其他一些部门的人陆续过来探望。 杨灵越的老师们、佟岗、韩三爷等等； 后来的合作伙伴，比如华宜的二王、张果力、电影制片厂的代表等人； 朋友宁昊、马科、姜闻等； 公司的下属们； 合作的导演及演员们； 工作室的同学们。 从他们的口中，杨文昌和刘青娜进一步了解到了自己的儿子究竟有多优秀，多受这些人们的看重。 尽管曾莉再是对消息进行管控，“杨灵越在美遭遇枪袭，迄今昏迷”的新闻还是漏了出去，谁漏的已经不重要了。 虽然花卷与大部分媒体的关系都较为良好，但人家也不可能放着这个消息不报道。 一时间，网络上众说纷纭。 绝大多数参与讨论的网友对此的态度是惋惜的，祝福早日康复的。 自然也少不了有说“活该的”，各种阴谋论的，什么金主要灭白手套的口、什么杨灵越动了大人物的女人..... 曾莉决定按照预案召开新闻发布会，平息风波，并且利益最大化。 在这之前，杨灵越被转入了一家秘密的疗养院，刘青娜和两名专业护工陪同，曾莉和于莉每天晚上也住在疗养院里。 杨文昌回到了龙城操持家里和超市的事情； 于莉回到了公司协助曾莉处理公事； 范兵兵已然收拾心情，投入到工作中，只不过杨灵越入资的事情，没有对外公布，只不过原先被杨灵越打发走的司机和保镖又回到了身边； 刘一菲是推掉了一切工作，每天看书，喂喂猫狗，看看杨灵越。 3月5日 惊蛰 曾莉以包子科技公司的名义举办新闻发布会，主流媒体、娱乐媒体、财经媒体、科技媒体等等来了有100余家。 上午9点，曾莉罕见地化了妆，一身西装干练地走上一家酒店会议中心的演讲台，其背后的电子大屏上，写着“花卷集团新闻发布会”几个大字。 “轰” 彷如一滴水，进入了油锅瞬间沸腾。 曾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直到一分钟后，声音逐渐减小，不过依旧嘈杂。 “曾莉，请问杨灵越现在是什么情况，是真的遭遇枪击了吗？” “你和杨灵越是什么关系？” “这家包子科技也是杨灵越的吗？” “........” 曾莉拍了拍话筒，声音清丽： “大家请安静，你们的疑问我会一一解答。 本次新闻发布会旨在平息社会中各种各样不实的传言，也为杨灵越先生的事情占据了太多的公共资源而道歉，请各位媒体朋友予以帮助并如实报道，我先谢谢大家。” 说到此处，曾莉走出演讲台，鞠了一躬，这次安静了下来，不仅仅是曾莉的话和态度，还有以蒋荣为首，面容严肃的安保人员就位了。 “本次新闻发布会的第一项，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就是推出我们集团旗下，包子科技的视频网站与应用，包子科技是杨灵越先生于去年12月所创建。 这位是包子科技的总经理周建峰先生，稍后他会为大家讲包子科技的具体情况，至于其他相关问题，会最后进行解答。谢谢，有请周总为大家讲解。” 曾莉没有理会一些记者的追问，转身走去了后台，而周建峰则是走到了台前，同时电子屏幕也切换成了包子视频的网站界面。 “大家好，我叫周建峰......\" 财经、科技、娱乐板块的媒体记者们还比较感兴趣，不过其他主流媒体就无语了，这曾莉也太过分了，拿杨灵越把我们吸引过来，完了你玩儿产品推广这一套是吧，我们特么明天的头条都给杨灵越预备下了。 因此周建峰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议论声从小渐大，到又开始哄哄吵吵。 “看来有的记者朋友不愿意听我讲，请自行离开，不要打扰到其他的记者同志。 也请大家稍安勿躁，这个视频网站的技术是世界唯一，也是第一。包括我下面要讲的东西，保证让你们有所收获。” 周建峰没那个耐心，没等，直接拍拍了话筒，大声说着，盖过了嘈杂声。 见无人离开，周建峰这才继续讲述： “大家请看，这是我们包子科技推出的视频网站，不同于其他友商，我们的网站采用了全新、自己研发的播放技术，可以做到在网速极慢的情况下，即使超清视频也可以流畅地播放； 同时还可以实时互动....” 周建峰先是讲解了一些技术方面的东西，与现有视频网站不一样的优势之处。 第356章 女强人曾莉的首战 “其次，我们的所有视频在播放期间，包括电影、电视剧都不会有广告，哪怕你是非会员。 我们特别欢迎有想法的网友，自行创作发布视频，除了能发表你的观点外，你发布的视频根据你的播放数据可以直接获得收益。” 周建峰用了一个小时演示说明了包子视频的先进技术、运作模式和全国最大的影视资源库。 这下子，主流媒体都惊呆了，没有这么玩儿的，我发个视频，不用接广告，靠播放量就能挣钱，按照周建峰的换算比例，一个视频播放量如果达到100万，那么就可以拿到三千到一万的收益。 “最后，包子视频网的所有电影和视频均为正版授权视频，为了这些版权，我们支付了近5亿人民币的版权费用，在此我们也呼吁其他友商，在一个月内停止侵权行为。 否则我们为了维护版权相关法律法规，为了用户的良好体验，我们将付诸于法律。 当然，为了推动并健全我国影视版着作权运作，为了保护影视作品的生产单位的必要权益，我们也乐于与友商们共享已经拥有的影视网络版权，时间同样是一个月内。” 最后关于版权运作的事儿一说完，一众记者更是惊诧莫名，5个亿，杨灵越到底是挣了多少钱，人家自己也说了独资。 不过也有不少记者猜想，包子这是要玩个大的，肯定是联合了电影制片厂和一些电视剧制作单位，这是要推进版权规范化，进行版权运作了。 除了类似网易、优酷、56这样的网站记者外，其他记者都挺激动的。 猜的也没错，这是曾莉的无奈之举，男朋友负责的时候从来不会缺钱，但这视频网站预计要比她想的要烧钱，用户疯狂涌入后服务器的费用、内容生产者的酬金。 前6个月还免费赠送会员，一开始是没有收入来源的，前期只能通过版权运作来回收一定的资金了。 虽然可能会引起其他视频网站的敌视，但她背后现在有所有的制片单位，二轮版权运作曾莉决定给他们分润，就在这些人探望杨灵越时，曾莉亲自和他们谈的。 虽然按照协议来说，是没必要的，但杨灵越一直说，影视圈要分蛋糕，互联网圈要做老大，曾莉认为男朋友讲的很有道理，这些制片厂颇为积极，纷纷表示支持。 等到有了百万级活跃用户后，接入广告联盟、小游戏、在线购票等等就完全可以实现营收了，那个时候，她就可以游刃有余了。 接着周建峰回答了一些专业性比较强的问题后，邀请各媒体入驻包子视频网。 最后，曾莉再次上台，没什么废话，看着一众记者直接说道： “第一，杨灵越先生确实在美遭遇了枪袭，这是中美两国相关部门的联合结案报告，是一次意外，一个美国人的报复，并非其他原因。 对于一些不实报道和言论，我代表杨灵越先生的父母和花卷集团已经在收集相关证据，保留起诉的权利，我在此呼吁，请相关人士和媒体停止造谣行为。 如果因为你们的不实言论对杨灵越先生的家人朋友造成二次心理伤害，我们会追究到底； 第二，我本人已得到杨灵越先生的父母亲笔授权，全权管理花卷集团旗下所有事务，这是授权书和公证处提供的证明文件，这两位是公证处公证人员； 第三，花卷集团旗下各分公司的业务会正常开展，请各位合作伙伴放心，从杨灵越先生昏迷至今，没有任何一位级别超过部门主管的人离职； 第四，这是由国内外专家对杨灵越先生会诊之后，得出的病情报告，医学专家们的一致意见是杨灵越先生身体情况非常好，四肢均有触觉，大脑思维活跃，他们，他们推断杨灵越先生会在3-5个月的时间内苏醒； 最后，关于我本人和杨灵越先生的关系，无可奉告。” 记者们看着与他们印象中已然大不相同，俨然一副女强人架势的曾莉脱稿而出，言之凿凿，条理清晰的发言，感叹杨灵越能闯下这么多家业的同时，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曾莉能在杨灵越出现意外之后，平稳地掌权，从一个四五线演员到现在的商界女强人，不能证明杨灵越的眼光厉害吗？ 至于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以前如果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就证实了，不过也就是私下聊一聊，即使在新闻稿写上了，他们的主编也会让去掉的。 临近中午，花卷集团没有留饭，也没有车马费，但记者们都是急匆匆地离开回去写稿子了。 影视圈诞生了一位女强人； 视频网站行业来了个buff叠满，对现有其他视频网站，除了用户熟练，其他方面全方位碾压的巨兽。 杨灵越最晚在8月份苏醒.... 怎么看最后一条都无足轻重了。 这也是曾莉想要达成的目的，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事业的发展，反而要让它成为公司各个项目增长的无形助力。 由于之前快播已然积攒了30余万用户，在当天午夜十一点钟的时候，用户正式突破了50万，当然注册用户和活跃用户是两码事，但明天的新闻大幅度报道后，会迎来什么，可想而知。 一些习惯在网络上看电影和看电视剧的网民，可激动坏了，以前虽然可以看，但要么卡顿，要么得下载完才能看。 现在注册个账号就能看超清，老港片还是修复版，你敢信？还特么能实时吐槽。 当然也有不习惯的，但终究会习惯的，人都是需要认同感的。 看着网友们一大堆的好评和指数级增长的新用户，包子视频公司内部欢腾一片，因为大老板昏迷而紧张地气氛一扫而空，这种气氛也让曾莉和于莉久久紧绷的神经松缓了大半。 当夜，两人在杨灵越的病床前，开了个瓶香槟...... 惊蛰：一候桃始华；二候仓庚鸣；三候鹰化为鸠。 第357章 便利店开业了 一周之后，包子视频的注册用户突破了百万，还在首页发布了个公告。 眼看自己的用户黏性逐渐降低，还特么有老用户主动拉人，因为可以挣积分，其他视频网站终于坐不住了。 首先就是大厂旗下的这些，或是开始讨论制定自己的用户激励计划。至于其他的，要跟着人家学，尼玛这就是个大窟窿，广告主都得先杀上门来，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因为他们有一些影视剧就是没有版权的。 先是谈投资入股，不出意外的被拒绝了，曾莉说：“我们不缺钱。” 最后只能购买一些比较新的、热门的电影或者电视剧，曾莉直接在原始收购价的基础上最少的翻了10倍，最多的20倍，对方也只能硬着头皮买，这一票回收了4个亿。 掏钱的有财大气粗的搜狐和乐视，还有一小部分刚拿到融资的优酷。 然后几家联合向版权局和网监部门施压，打击一些小网站或者盗版网站。 与此差不多的时间里，京城奥运大厦新闻宣传部办公室里，平常温吞的张能难得冲着电话那头破口大骂，一副破防的样子。 “不要找理由，我转交给你们杨灵越的建议书，你们研究没有？他提到的那个基金会什么成分你们调查了没有？ 忙？你们忙个屁。 我需要一份报告，那就是你们的失职检讨和以后的改正方案。” “啪” 张能吼完之后重重地扣上了电话，他被骂惨了，因为他也要写检讨和改正方案。 斯皮尔伯格辞职这个事儿确实应对的颇为被动，又碰到了西南和阿三的事情，数量不少的好莱坞明星受此影响开始指责我国。 谁能想到被杨灵越言中了呢，简直如出一辙，还有就是这事儿不知道怎么着就被大领导知道了，整个奥运大厦的人，从头到尾，所有人挨批，说他们不重视群众意见。 听说这个目光卓绝的热心青年，在美国中枪了，现在还在昏迷中。 艹，美国佬，什么玩意儿。 张能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后，又庆幸杨灵越还在昏迷，要不然脸可太疼了。 不过人家还提出了第二条，张能长叹一声：唉，醒过来吧，得征求征求你的意见啊！ 当天下午，老谋子联系上了曾莉，希望能探望一下杨灵越，并代表京城奥委会表达一下谢意和歉意。 曾莉这才知道了男朋友还干过这事儿，很有些无可奈何的意思。 不过曾莉还是拒绝了老谋子和张能想要探望的想法，并表示有话直说，她可不信这帮人这么忙，有这个闲心。 果不其然，老谋子很认真地问了问杨灵越到底何时能够苏醒，说了想邀请杨灵越加入奥组委新闻宣传部的想法。 面对曾经失之交臂的大导，何况现在是为国，曾莉倒也没隐瞒，直接说道： “张导，他什么时候能苏醒，谁也不知道，我们都在努力。不过他曾说，张导您是完全可以办好奥运开幕式的，我相信他的说法，也相信您不负国家和人民的重托。” 听到曾莉这话，张艺谋一声叹息，又问了问杨灵越还说过什么，自然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随后的时间里，后期完成的《一念无明》通过了审核，而且没有任何修改意见，这当然不是内容完全符合规定的原因，虽然杨灵越把母亲死亡的镜头表现的极其隐晦，虽然最后是一个阳光的结局，但这种纪实性的片子基调就是压抑的。 曾莉大手一挥，这片子便送去了戛纳电影节，未来还有金马、金像。 当然还有已经上映，符合金鸡百花参赛规定的《最后一次赛跑》，报名了金鸡百花。 《风声》已经确定在5月初进行演员试戏，相关的道具、服装、建筑已经在筹备中了，现在曾莉有钱，不止是版权运作回来的4个亿，还有唱片公司源源不断的供血。 《潜伏》剧组除了财务把在公司手里，其他的任由姜伟施为。 《疯狂的赛车》，重新定档在国庆节上映，毕竟前半年没什么好档期，而且暑期档还是奥运，谁脑子有病和奥运抢关注度。 冯小刚的新剧本《非诚勿扰》已经谈定投资，该片制片成本3000万，宣发预算2000万（网络预算1000万），合计5000万。 花卷影视占比40%，也就是投资2000万。负责网络宣发回收1000万.... 经过商议：其中广告收益是华宜独占，网络版权归花卷影视，双方都很满意。 范兵兵找过曾莉，试探性地提出想出演《非诚勿扰》的女主角，曾莉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想要李宁玉还是梁笑笑？” 面对气场越发强大，媒体称之为“商界女强人”的曾莉，范兵兵低头称是，然后去找杨灵越聊天去了，她本就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万一呢。 到了4月12日下午2点，川省、甘省、陕省的一些偏远市、区、县，很多装修筹备了近一个月的康康便利店开业了，装修的很是简洁，颇具现代风格。 相较于传统的便利店，这家便利店24小时营业，统一制服的服务员三班倒，每个区域都有自己的大仓库。 刘文瀚发挥了自己的互联网思维，除了开始实体便利店的同时还开发了个电商网站，线上下单线下配送那种，不过啥流量都没有，网站功能也很简单，连支付功能都没有，主打送货上门结账。 不过他在做一套库存管理系统，就是通过后台能检测每家店什么东西消耗的快，销售数据都能够及时上传，通过大数据比对，自然知道那个地方该多备什么货。 显然刘文瀚是奔着做大做强去的，就像他说的一样，只要钱到位，框框就是干！ 之所以选择4月12号开业，还是下午2点，那是大老板定的时辰，而且不容更改。 而且要求每个月12号都要搞部分产品的半价销售，等到下个月的12号，为了拉流量，还要搞免费送的活动..... 在刘文瀚看来，这特么不是做020是什么？ 不过现在半价就人山人海了，大街上都有排队的，等到下个月还得了？ 第358章 浮生暂寄梦中梦 京城某疗养院内。 说是疗养院，其实类似别墅式公寓，独门独户的那种，但中心有各式各样的医疗设备。 像杨灵越这样的情况，每天都会有医生进行检查，又是一天例行检查结束，今天是刘一菲陪着刘青娜检查的。 其实整个4月份，不止曾莉和于莉忙的脚不沾地，刘一菲也开始忙了，不能总是什么活儿也不干，毕竟《功夫之王》要上映了。 作为主演，这么大投资的中美合拍电影，只要以后还想再娱乐圈混，你是必须要参加宣传工作的。 而她明天就要参加京城的首映式，后天美国首映上线，所以今天也是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来陪刘青娜一天，如今她和刘青娜都处成朋友了。 刘一菲看着床上躺着的杨灵越，不由嘴角上翘的说： “你说我叫你小侄子，还是小外甥呢？” “我今天电话里喊我朋友娜娜，结果你妈妈答应了一声，哈哈。我跟你说这还不是最搞笑的，最搞笑的是你妈妈应了一声后，又喊了我一声妹子，哈哈哈哈哈哈。” “嗯，我是你妈妈的妹子的话，那我应该就是你姨，叫姨的话，那你就是我外甥，哈哈。” 刘一菲一边说着一边笑的前仰后合。 笑着笑着又安静了下来，刘一菲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然后做贼似的摸了摸杨灵越的脸，又揉了揉杨灵越的脑袋。 “你瘦了好多，今天称重你都不到120啦，再这样下去就成竹竿了，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现在更不好看了。” “其实想想这样也挺好的，你醒了我就不见你了，你是个大骗子。” “算了，扯平了，只要你醒了，我就不计较了。” “杨灵越....” “我走啦。” 刘一菲扯起一个笑脸，出去和刘青娜打了招呼便离开了，自然喊的是阿姨。 一直向深邃的黑暗里坠落的杨灵越，感觉自己像个宇宙中漂浮的尘埃，因为他感觉自己没有实体，他也不清楚自己具体漂浮了多长时间，感觉也就是两三天的样子。 突然，杨灵越看到了前方有星点微光，不由激动起来，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做不了任何动作，如同梦魇。 不过他发现，自己好像在慢慢靠近，如果有实体的话，他的心跳一定是此生最快的一次，有希望，有恐惧，也有解脱，但更多的是好奇。 终于靠近了，看到了，那是一小堆篝火，而且在地上。 杨灵越也感受到了大地，看到了篝火阴影里的人影。 “什么情况？你是谁？” “我擦，我能说话了？” 正在欣喜之时，阴影里的人看了过来，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却让杨灵越一肚子想要倾诉的话憋了回去，那是重生前的自己。 四目相对，彷如照镜子一般，杨灵越出声道：“你把我搞到这儿的？真的有平行时空？我干掉你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中年版杨灵越盯着看了良久说：“还是年轻好吧，就算拥有了未来的详细记忆，一些东西还是留存的。” 杨灵越倏然一惊，按照此人的说法，那就是平行时空的自己拥有了未来的记忆而已，并不是重生，更不是穿越。 浮生暂寄梦中梦？ 记忆是什么，记忆就是经历过的事情，那么是应该记忆塑造了现在的性格、喜好、习惯。 “你知道些什么？你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 “我是命运，时间偶尔会错乱，但终会向前，你只是一个意外，不要在这里了，回去吧，回到二十岁，不要再被命运找到了。” 自称命运的中年版杨灵越说完，杨灵越便飞速地被吸进了一个光圈里，毫无抵抗能力，连思想都没有了，别说五识。 杨灵越只是感觉困，像是好几天没有睡觉一样，努力睁眼，看到了一丝光，然后陷入了一片黑暗。 此时杨灵越所在的房内，曾莉正在办公桌上看着刘宏发来的工作汇报，数百名培训讲师已抵达川省，明天就要正式展开工作了。 曾莉刚在电脑上敲了个“已阅，加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是呼噜声... “嗯？” 意识到什么，脖子像是生锈了一般转向杨灵越的床上，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好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过去。 又是一声呼噜声，而杨灵越以往苍白的面容，竟然有了一丝红润。 曾莉捂住了嘴，眼泪肆意流淌。 三个多月了，杨灵越第一次主动发出了声响。 也不知道什么坐在地上的曾莉爬起来，跑了出去，哭喊着“医生”。 随着曾莉的喊声，隔壁房间的刘青娜和于莉也跑了出来。 “灵越，灵越他....哇啊啊。” 曾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蹲在地上指着房间便开始了嚎啕大哭。 刘青娜和于莉听闻心若死灰，也顾不上了曾莉，跑进了房间，此时医生也赶了过来。 “二位请安静。” 医生激动地呵斥了一声，因为仪器显示一切正常，而且他也听到了呼噜声。 随后刘青娜和于莉也听到了。 “二位先出去，我们做个检查。” 看着陆续赶过来的其他医生，主治医生伸手示意。 二十分钟后，三女在院子里见到了一众喜气洋洋地医生和护工，和她们说着“恭喜”。 三人紧紧拥在一起，喜极而泣，抱头痛哭，终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看到逐渐平静下来的三人要回去看杨灵越，主治医生拦住说： “根据我们的观察，杨灵越就是在睡觉，深度睡眠，或者称之为休息更恰当一些。 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得看他什么时候休息好了，毕竟在这之前，他的脑电图一直都很活跃，所以看看就好，别出声响打扰他。” 三人如出一辙地连忙点头。 “栗子，是我，把我明后天的所有工作安排取消。” 回到刘青娜的房间后，曾莉打给了她的助理。 一旁的于莉同样也是如此。 而刘青娜则是打给了再次回到龙城没几天的杨文昌。 第359章 世事如闻风里风 连夜赶来的杨文昌，听完妻子和医生的讲述后，去了房间，看着儿子，听着鼾声如雷，那是全世界最美妙的声音。 呆愣了一会儿，想起妻子的叮嘱，小跑到了院里，蹲下后无声抽泣着。 第二天上午 杨灵越依旧打着呼噜，脸色愈加红润。 四人在门口焦急地等着医生的再次检查结果。 “你别晃了，头晕。” 刘青娜没好气的冲着杨文昌喊道。 “嘘。” 杨文昌停下比了个手势。 刘青娜连忙捂了下自己的嘴。 二女看着这一幕，不禁莞尔。 之后医生出来，点点头说：“没问题，等着吧，我们估计今天就能醒来。杨先生嘴唇有些干，用棉签沾水涂抹一下，别太多，动作别太大。” 虽然输着营养液，但打呼噜时间长了，难免会干。 这个活儿落在了刘青娜头上，不过刘青娜拿着沾了水的棉签递过去的时候，止不住的颤抖。 刘青娜求助似地看向曾莉，最后还是曾莉接过，轻微的涂抹着，随着涂抹，杨灵越出现了抿嘴的动作，大概是觉得痒。 然后几人都看见了彼此眼里的惊喜，听到和看到终究是两码事。 接下来的一上午中，杨灵越的面部时不时的会有些小动作，每次都让盯着看的几人会心一笑，如同盯着一名可爱的婴童一般。 下午两点半的时候，杨灵越感觉到一阵晕眩，或者说不止他感觉到了，桌上的水杯里的水都倾斜了一个角，何论房间里的人了。 杨文昌率先反应过来，轻声道：“地震了？” 不过没人回答，因为杨灵越睁开了眼睛，或者叫半睁，手指也轻微的动了一下，这很正常。 几人扑到床边，喊着杨灵越的名字。 自从开始打呼噜的时候，心跳、脉搏、呼吸频率等都改变了，这些变化是醒来过程的先兆，表明身体正在逐渐恢复。 终究是没有昏迷太长时间，加上自身身体素质好，这才刚一醒过来才有所动作。 杨灵越看着激动流泪的父母和二女，想说话，却只是嘴唇微微地张了张。 想抚摸曾莉握着他的手，却只是指头动了动。 有些急，眼珠子转了转。 “我去叫医生。” 于莉说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医生赶过来后做了一番检测和测试，敲敲打打的，判定了四肢都有触觉，杨灵越很庆幸没有测试第五肢.... 问了一些问题，杨灵越很是配合，主要用眼神配合。 比如：左是哪个方向，上是哪个方向..... “杨先生，你的身体状况非常好，经过短期的康健训练就可以恢复，放心吧。” 主治医生乐呵呵地对杨灵越说道。 同时唯物主义者的他心里也起了疑窦，怎么一醒来就地震，看这个震幅倒是不大，摇摇头便出去和门口的四人组说情况去了。 杨灵越看到了墙上的时间，结合醒来时的眩晕感，心里一声叹息：太巧了，就是不知道曾莉明不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做没做，做的怎么样？ 又想到“不要被命运找到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刚想到，脑袋便一阵刺痛，眼前一黑，又晕过去了。 与此同时，新华社发布了关于地震的第二条快讯：川省汶川发生7.6级地震。 由此正式拉开了媒体抗震救灾媒体报道战的大幕。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5月13日上午10点，杨灵越已经可以全部睁开眼了，看到父母在身边，二女不在。 “啊” “啊” 杨灵越发现自己能发出声响了，正在看报纸的父母被吸引过来，表情凝重的脸上多了抹笑意。 “儿子，儿子。” “啊。” 杨文昌和刘青娜听到了儿子的叫声，也看到了儿子眼里的笑意。 杨灵越又啊了一声。 “要喝水？” “啊啊” 杨灵越努力的晃了晃脑袋，很轻微，父母却看到了。 “你要起来？” “啊” 杨灵越又努力的点头，不过却是眼神向下。 父母倒是会意，调节了一下床位，杨灵越变成了半靠着的模样，舒服多了。 杨文昌和刘青娜没和杨灵越说地震的事儿，而是叫来医护人员又开始检查，问了杨灵越之后，便开始进行简单的康健训练，主要在床上由护工人员活动四肢。 与此同时，曾莉找到了相关部门，提供了便利店位置和仓库位置，并签署了价值八千万的物资捐赠协议。 下午的时候，曾莉终于联系上了刘文瀚。 刘文瀚先是道了声歉，说未经请示已经把仓库和便利店的物资移交给了官方救援组织。 “你做的很好，我已经签署了协议。辛苦你了刘总。还有做活动的时候是不是恰好那个时间？” 曾莉温和地说道。 “是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文瀚有些哽咽，断断续续地说：“在我看到的听到的之外，有文字与言语远远形容不了的感触。曾总，我们会留在当地参与救援，直到结束。” “好，注意安全。可以的话，了解一下刘宏那边的情况，我还联系不上她。另外告诉你个好消息，杨灵越醒了。” 刘文瀚一怔，确实是个好消息，如果这些便利店附近的居民没有过来参加活动，那么那些倒塌的房屋...... 刘宏在学校搞演讲，那岂不是.... 老板天人啊！ 刘文瀚率先找到了附近的学校，学生们都很安全，老师们和讲师们无比庆幸，这样的情况在41个重灾区的大部分学校里陆续上演着。 等到曾莉和于莉回到疗养院的时候，看到杨灵越一边晃着吊带中的手臂，一边冲她“啊啊啊”。 “老公” “灵越” “啊” 二女看到了杨灵越眼神里的温情和笑意，心里的疲乏瞬间去了大半。 父母见状，对视一眼，离开了房间，给小三口留下独处的空间。 “啊啊啊啊啊” 杨灵越不断眼神示意房间里的电视。 “你猜到了？” “啊” 杨灵越眼神肯定。 “灵越，别看了。” 于莉抓着杨灵越的另一只手晃了晃。 第360章 曾莉成菩萨了 “莉莉，你看看这都生气了，给他看看吧，省的他心里着急。” 曾莉说着便打开了电视，随便一个电视台都是相关新闻。 过了一会儿，杨灵越叹息一声，看向曾莉，目露疑问。 “你想知道刘文瀚和刘宏的事儿？” “啊” “他们都很好，真的很好，老公，你救了好多人，好多好多人。” 曾莉说着说着眼眶便又湿润起来。 杨灵越心里一阵安宁，扯了个嘴角，又感觉困意袭来。 “睡” 曾莉和于莉同时听到了杨灵越说出一个字，顾不得开心，连忙扶着杨灵越躺下，闭眼睡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所有的电视台和新闻媒体陆续报道了“不幸中最庆幸的事”，那就是重灾区的学生们99%的安然无恙。 龙文教育这家教育机构响彻神州大地； “康康”这个连锁便利店品牌也随着时间，被人所知，其震前和震后的作为，为人所庆幸着。 各地的网民都在呼吁这两家公司能到他们所在的城市来。 两家公司的负责人刘宏和刘文瀚本来不想接受采访，但现在需要稳定人心的消息。 故而他们在接受采访时说他们也很庆幸，不过也希望人们不要过度神话，这只是集团旗下两个分公司的正常商业活动而已，时间凑到一起，也是为了节省资源。 随后人们也知道了这两家公司的背后老板是杨灵越，不过做出这一决策的是现任集团董事长曾莉。 网络上到处都有花卷集团旗下的产业，不过网民们能支持的也就是现在还是黑白界面的包子视频了。 在相关报道出来的三天后，包子视频的注册用户瞬间多了3000万，达到了3400万。网站数次崩溃，王星不得不多次扩容服务器。 而注册进来的这些用户，在各种关于地震、曾莉、杨灵越有关的视频下面刷着“菩萨”等字样， 数百万的用户要求开通收费会员。 一周后，时间来到了5月25日，包子视频网注册用户达到了5000万，而且还在持续爆炸式增长中，要知道这才成立了2个来月。 土豆成立3年，注册用户不过8000来万。 “菩萨，你，拍个，视频。” 做着康健训练的杨灵越，满头大汗地说道，并不是累的说话不利索，就这样，医生说这算是恢复的极快了。 “少来，我不拍，我已经让周建峰去拍了，一会儿就会挂在首页上。还有，你讨不讨厌，你叫我菩萨，是要把我供起来怎么着？” 曾莉果断翻了个白眼。 “好，出去，走走。” 杨灵越笑了笑，示意道。 杨灵越如今胳膊和腿已经能使上一些力气了，不过走几步就完了，现在做完康健训练，出去走走就是晒太阳。 护工架着杨灵越慢慢地挪到了轮椅上，曾莉推着出了门。 “刘文瀚和刘宏回京一阵子了，说了好几次要见你，你还不见吗？” “你，很好，不见。” “别图省事儿，话说全，我有耐心听完。” 曾莉轻捶了一下男朋友的肩膀。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见我，干嘛，我说话，费劲。” “哼，见了刘一菲就不费劲了是吧。那我和他们说：你们老板嫌自己说话不利索，不好意思见你们。” “她，下午，过来，是吗？” 听到男朋友对刘文瀚及刘宏仿若未闻，只提刘一菲，曾莉并没有酸，而是意识到他有些躲着那些事情。握了握他的手说：“是。” 沉默一阵后，曾莉听到男朋友歉意地说：“黎子，这一切，苦了你了，对不起，谢谢你。” “烦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文昌、刘青娜、于莉也从四合院回到了疗养院。 四合院上个月就装修完工了，只不过当时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去看，直到杨灵越醒来后，才去验收。 如今又把一个房间改成了康健室，打算整改完毕后，一家人就会搬过去，到时候父母待几天也就回龙城了。 杨灵听着几人兴致勃勃聊着天，索然无味地吃着自己的营养餐，已经不错了，刚开始那几天只能吃流食，好歹现在能咀嚼吞咽了。 “曾姐，下午咱俩还得过去一趟，家里的服务人员得见个面的，下个月正式上岗，有不合适的趁着这个空档调换一下。” 听到于莉的话，曾莉点了点头：“好。” 这时杨灵越插话：“蒋荣呢？” 于莉回道：“从川省回来以后就进工厂了，做那个喷雾去了。” 杨灵越点了点头说：“让他，回来。” “我们可指使不动，你给他打电话吧。”曾莉轻声说道。 “你一直不提小蒋，还以为你埋怨他呢。”刘青娜这时唏嘘一声。 杨灵越摇摇头，吃过饭后便给蒋荣打了个电话。 午休过后，蒋荣便赶了过来，气质也是大变，没了之前日渐剽悍的眼神，更加木讷，或许有杨灵越的原因，也有在川省的缘故。 看到杨灵越在于莉的陪同下，正架着一副腋拐练习走路，蒋荣顿时低下了头。 杨灵越笑着喊了一声：“来” “老板....” 蒋荣快步走到跟前，却是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像，个娘们儿，不要，扶。” 杨灵越笑骂了一声，摇摇头阻止蒋荣要搀扶的手。 “总结经验，还跟着我，也算是，生死弟兄了。” “是...” “我，还以为，你要哭，哈哈。莉，家里的安保、人员，让老蒋，检查。” 杨灵越调笑了一句后叮嘱道。 两人同时应了一声。 “你曾姐那边，要加强....” “是。” 随后边练习，边聊天，直至有些脱力，回到房间按摩、针灸。 说来也奇怪，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死过一回，杨灵越不晕针，也不晕血了，毕竟隔三差五就扎针，抽血。 正满身都是针，像个刺猬一般时，刘一菲来了。 自从醒来后，刘一菲没有再来过。 “老蒋，买，咖啡。” 杨灵越看向蒋荣。 蒋荣和刘一菲同时一愣，买咖啡可不是个什么好词。 第361章 恐惧如风，风过无痕 “我不喝咖啡了。”刘一菲摇摇头。 虽然已经过去三月，但蒋荣、咖啡这个组合给刘一菲带来的回忆又涌上心头。 杨灵越太坏了，他就是故意的。 蒋荣看了眼老板的眼神还是出去了，针灸师也被他喊出去了。 “坐。” 看着有些局促的刘一菲，杨灵越眼神露出笑意。 之前活泼的刘一菲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你...你现在...我先出去了，等你完事我再进来。” 杨灵越佯装有些吃力的说道：“我，很好，坐。” 刘一菲只得拉了个凳子，坐在了床边。 “谢谢你，还有，你妈妈。” 刘一菲晃了晃脑袋。 “你别说话了。” “帮我，叫医生。” 杨灵越不想躺着和刘一菲聊天，待针灸师进来后，拔除了身上的针，又下床坐在轮椅上去了院里的亭子，与刘一菲相对而坐。 “怎么，最近不来了？忙吗？” 刘一菲则是看着桌子上的咖啡愣神，听到杨灵越温和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不过岔开了话题。 “嗯...还好，对了，你的电影《一念无明》进戛纳主竞赛单元了，你说会不会获奖啊？” “知道，不会，中国电影，今年一部都不会获奖。” “为什么呀？就因为咱们的人没去？哦，贾科长和吴雨森去了，他们在电影节筹了1000多万的捐款呢。” “政治，他们，看到我们很团结，他们不喜欢，接下来，就要引起对立了，也会加大这方面的投入。” 杨灵越这话并非无的放矢，自奥运以后的四五年时间里，我国最为飞速发展的时间里，也是公知最活跃，恨国党的数量最多的一个时间段。 “这样呀，你又在教我了。那个在戛纳发言的莎朗斯通已经被抵制了，那些奢侈品的代言都解除了。” 刘一菲调皮地皱了皱鼻子。 杨灵越看向刘一菲，笑了笑说：“茜茜，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刘一菲愣了愣，先是摇了摇头，随即撇开头说：“不好，你是个大骗子。你别误会，我找你是找你要钱来了，你在美国的医疗费还是我付的呢。” “没钱，欠着。” “骗子，无赖。” 刘一菲瘪着嘴，瞪了杨灵越一眼。 杨灵越笑呵呵地伸出手，刘一菲下意识地起身抓住说：“你要起来吗？” “不是，就想握握你的手。” 杨灵越发现自己的嘴利索了好多。 “骗子。”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说着就要抽出来，却被抓的很紧，正要说什么，却又被松开了。 杨灵越只不过是试探一下，看到刘一菲哼哼唧唧的坐下后，又说：“我有女朋友，也不会，妨碍咱们的朋友关系吧。” “才不是朋友，你有女朋友，还向我表白，花心大萝卜，无赖大骗子。” 刘一菲说完，神情便低落了起来，她一直想过来，毕竟三个月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况且她是真的喜欢杨灵越，真的讨厌杨灵越，真的想念杨灵越。 杨灵越醒过来的第二天，曾莉就电话通知了刘一菲和范兵兵，范兵兵倒是立马过来哭了一通，自此隔三差五的过来。 只是刘一菲一直没过来，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醒过来的杨灵越。 本来工作繁忙的时候还好，可一旦闲下来，就止不住自己的思绪。地震的事情给她触动很大，又听到、看到曾莉的一些事情。 想到连她妈妈都由衷赞叹的曾莉曾对她说过的话，便主动给曾莉打了个电话，说等回京城便过来看看。 “我，喜欢你啊，那天，你迎着阳光，笑着朝我走来的时候，我就想，这个笑容我要看一辈子，天幸，没有中道夭折，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刘一菲点了点头，又慌忙地摇了摇头，心跳的厉害，半响捂着胸口站起身说：“我不知道。哎呀，你好讨厌，我走啦。” 杨灵越笑着说道：“今天她们都不在，你走了，谁照顾我呀。” 刘一菲转身跺脚嗔道：“又哄我，我去叫护工。” 杨灵越不动声色的按了轮椅上的一个按钮，认真地说：“我没骗你，整个院里现在就咱们两人。” “那我送你回房间，反正我要走。” 刘一菲气哼哼地走过来，推着轮椅就走。 “慢着点，我再摔倒很危险的。” 杨灵越吓唬了一句，果然刘一菲瞬间停了下来，惯性下，杨灵越前倾，眼看就要栽下去。 刘一菲快速抓住了杨灵越肩膀，然后两人的脸撞到了一起， “呀，没事...” 杨灵越一侧头。 “唔” 真软啊，杨灵越心想。 “啊” 刘一菲下意识地用力推了一把，然后杨灵越连带着轮椅栽倒了。 本来面色绯红的刘一菲又瞬间苍白，扑过来就要扶起龇牙咧嘴的杨灵越，杨灵越怎么能放过这种机会，一把抱住又吻了过去。 既然小妮子一直退缩，那就造成既定事实，脸皮再厚一些。 护工听到连接轮椅的报警器声响，虽然得到了之前的指令，但万一.... 急匆匆地就要跑过来，却在门口的走廊处生生止住了脚步，他有预感，自己要是现在过去，会很惨的，连忙转身消失不见，趴在窗户缝看着这一幕。 只见刘一菲挣扎了一下，便伏在杨灵越身上任由施为了，一只手还撑着地，这是怕把杨灵越压坏了呀。 不是刘一菲不挣扎，奈何杨灵越的双臂太有力气了，可见康健训练的效果很好。 “嘶” 杨灵越感觉自己的舌尖一疼，不就是伸了一下嘛。 在几秒钟内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刘一菲的情绪如过山车一般，大脑都有些宕机，让这个大骗子占了那么久的便宜，直到伸过来的舌头让她清醒几分。 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着，激动着，颤抖着，然后哭了起来。 “你讨厌，你让我怎么样啊。” 杨灵越这才觉察地上有些凉，用力撑起了身体，伸手抱住，轻声说道： “在一片深邃的黑暗里，我当时能睁开的，好像只是心灵的眼睛，它审视了我的一切，穿越了我的身心。 恐惧如风，风过无痕，很多东西消失了，唯有几个人的身影留存，其中就有你。” 第362章 水到渠成 听着杨灵越缥缈又真切的话语，刘一菲有一种失去的感觉。 “我也爱你，可是我好委屈啊。哇啊啊啊” 看着发泄式哭泣的刘一菲，杨灵越温柔地拭着她的泪，好一会儿，哭声减弱。 “茜茜，我不逼你现在就答应我什么，时间偶有错乱，但终究会向前。我等你，只是我担心，你会孤独，因为我也是。” “你又骗我。” 刘一菲抹了把脸，庭院再是干净，手上也难免有灰，于是变了一只小花猫。 小花猫接着说：“你才不会孤独，而我也只会自由。” 杨灵越说：“可自由的代价便是孤独。” 小花猫说：“如果自由的代价是孤独，那我就等。我等的，一定是个理解我且我理解的人。我爱的和爱我的，我都不会选。我选的一定是爱我且我爱的人，绝不将就。” 看着一本正经的刘一菲，他没在意这话赶话一般地抬杠，只是说着：“我知道，我知道。” 然后又探头亲了过去，刘一菲睁着眼，却没有躲开。 “唔” 良久，杨灵越伸手摸了摸刘一菲的脸蛋说：“既然你说我骗你，那就让我一直骗下去吧。” 刘一菲咬了咬下唇，没说话，只是站了起来，扶起一旁的轮椅，又扶着杨灵越坐上去，推着向前走去。 初夏午后的阳光如丝一般，如同自然斑驳的调色盘，把万物都渲染成了一幅绚烂的画卷。 回到房间后，刘一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嗔怪地看了眼杨灵越，去洗漱了一番，又投了毛巾给杨灵越擦了擦脸和手，杨灵越笑呵呵地任由施为。 “帮我换裤子，脏了。” “你讨厌，不要。” 刘一菲恶狠狠地看着杨灵越。 “那你帮我找一条，再扶我去厕所，一会儿我自己换。” 杨灵越指了指房间的衣柜。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瞥见了房间的腋拐，递了过来。 “哼哼哼，自己去，我给你找裤子。” 杨灵越接过，嘲讽道：“说的好像你之前没见过似的。” 刘一菲有些抓狂：“啊啊啊啊，杨灵越，你讨厌，我没见过。” 杨灵越没再逗弄刘一菲，自顾自地去了卫生间，而后回到床上。 见状，刘一菲果断背过身去，听着杨灵越哼哧着换裤子。 “好了。” “没骗我？这个不许骗我。” “我骗你干啥，再说我又不是光着，还有内裤呢，转过来吧。” 刘一菲转了一下脑袋快速地瞥了一眼，发现杨灵越已经穿好，这才嘟了嘟嘴，慢吞吞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茜茜，帮我捏一捏腿上的肌肉吧。” “哼，把我当苦力了。” 刘一菲吐槽了一句，不过还是上手开始揉捏杨灵越的小腿，有模有样的。 杨灵越不禁夸赞了一番。 刘一菲很得意地说：“拍打戏，练武之后，我都要按的，这叫久病成医。” 杨灵越笑了笑说：“不错，现在都会用成语了。” 刘一菲心想道：噫，好像是唉，自从和杨灵越发邮件后，身边的工作人员有说过自己成语用的多了。 这个大骗子无形中影响了她好多事情。 “对了，杨灵越，月底的芭莎慈善夜你去不去啊？” 听到刘一菲跳脱的话，杨灵越挑了挑眉，是啊，曾莉之前问过自己什么时候复出，如今一幢心事了却大半，是该考虑了。 “看恢复情况吧，我现在还没有，嗯...外界还不知道我醒了。” “哦，还有...嗯，不许对人说咱俩的事儿。” 刘一菲应了一声，然后撇开头喏喏地说道。 杨灵越笑着问：“咱俩什么事儿啊？” 刘一菲眼睛一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羞恼地说：“什么事儿也没有，我走啦。” 杨灵越探手抓住刘一菲的手轻声道：“不会的，虽然我很想得意地对全世界宣布，但我说过，我会守护你的，我不会让你因为我受到非议的。” “你说的。” “嗯，茜茜，我想抱抱你。” “哦。” 刘一菲扯了扯嘴角，伸开双臂弯腰抱了抱杨灵越，不过却被一把拉倒了床上搂住，正惊慌之时，却发现杨灵越没有下一步动作，哼哼了一声，也就听之任之了。 随后两人相拥着，刘一菲说着最近的一些事情，比如捐款。 就目前影视从业者个人来说，邵逸夫第一，将近9000万； 第二是房龙和杨受成两人合捐1000万； 第三是曾莉，500万（年薪）； 第四是周董，450万； 第五是姜闻，300万。 不过反响最大的还是曾莉，毕竟还有以她为主导的8000万生活物资，最重要的是及时，当然圈内人谁都知道，那是还在“昏迷”的杨灵越的资产，除此之外，也进一步肯定了曾莉和杨灵越绝非合作关系。 “杨灵越，你不去那个慈善拍卖的话，要不要拿点东西出来拍？呃，好吧，你还没确定什么时候复出呢。” 听着刘一菲娇憨的声音，杨灵越笑了笑问：“那个基金会参与的？” “杰哥的一基金。” “他啊，算了，不参与。” 杨灵越摇了摇头，看着刘一菲狐疑地眼神，他接着说：“别想这些事，你做你的，没妨碍的。” “你老是拿我当小孩子。” “这话可不敢说啊，你还比我大一岁呢。”杨灵越一个激灵。 “我是说...杨灵越，你讨厌。” 刘一菲坐起来，朝着杨灵越嗔道。 “杰哥挺好的人，你忘了，她还救过我一次呢。” “嗯，是不错的一个人。” 话说刘一菲拍戏经历过两次惊险时刻，一次是《神雕侠侣》掉下瀑布差点被冲走；一次是《功夫之外》骑马受惊差点栽下悬崖。 第一次是一位副导演和黄小明跳下去救的，第二次是李连杰救的。 两人正聊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刘一菲一个激灵便跳下了床。 却是护工端着药走了进来。 杨灵越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间，6点了，时间过的可真是快啊。 “你喝药吧，我走啦，嗯，真的。” “哦，明天见。” 刘一菲听到这话，在护工背后做个鬼脸，完后开门出去了。 第363章 意义太大，是扛不动的 从四合院赶回的父母和二女发现杨灵越说话利索后，不免又是一阵开心。 曾莉瞅了几眼神态轻松，颇为愉快地男朋友，虽然酸，但也没当着众人的面吃什么飞醋。 晚饭后，二女陪着杨灵越遛弯，于莉提起了回归正常生活的事情。 “灵越，你现在能正常写字，能正常说话，差不多了。” 曾莉摇了摇头：“还是彻底正常后再说吧，毕竟每天的康健训练不能断，可以先开始学习工作，居家办公，毕竟该见见人了。要不你先在包子上发个视频呗。” “不愧是董事长，这都还要赚取一波流量。” 杨灵越给曾莉点了个赞。 “我赚个屁的流量，我都想开始限制用户数量了。”曾莉头大，简直就是痛并快乐着。 “说说你的想法。” “我们讨论了一下，两方面吧，一是注册设置门槛，解答一些题目后才能成为注册用户，老用户也是一样，筛选和提升用户质量； 二是清理已经注册的账号，无内容一个月不登录的，有内容三个月未登录的。” 杨灵越听出了不同意思，问道：“你要独立运作？” “是啊，网络购票或者未来的游戏，运营团队都是独立的，用户虽然交叉，但我们评估，交叉不会太多。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干脆业务也彼此独立呢？” 听着曾莉有理有据的解释，杨灵越点了点头说：“可以，还有呢，把你的想法都和我说说。” 曾莉反问道：“关于限制用户数量的方法，你觉得怎么样？” “部分正确，清理账号没必要，设置门槛我倒是同意，不过注册用户和正式用户分开，正式用户可以发布内容和回复内容，注册用户只能看就好。不要考虑那点服务器的费用，钱不够就融资，这个之后再谈。” 杨灵越想了一下，说了自己的看法。 “那我们再考虑一下，出个具体方案给你看。还有就是，我们下个月打算上打赏功能，上线联盟广告，淘宝广告这些。” “打赏分账比例是多少？” “五五开啊，都这样。” “哦。” 杨灵越点点头，真是还没有内卷的时代啊。 聊完包子视频，曾莉又提到了融资。 “灵越，你刚才说的融资，我也正想说，网站还有没有人问。龙文教育和康康便利店这几天有人在问了。” “哈哈，是不是都是外资？”杨灵越乐道。 曾莉看了眼于莉，这方面她知道的不是太详细。 于莉说：“教育不是，便利店是外资。” 杨灵越沉吟许久，缓缓说道：“教育卖了吧，趁着现在还能卖个好价。便利店项目做个全国连锁的方案，联系一下华润，我们保留一部分股份就好。” “啊？” “不行。” 于莉惊讶，曾莉反对，这两个牌子如今的含金量谁都知道，想要扩张，别说融资，就凭这个品牌随便在银行就能贷款。 不说民间反应，就说官方态度，龙文被教育部通报赞许；康康被川省政府强烈要求参与重建工作，并给予各种优惠政策。 “这事儿不讨论了，我独断专行一回。于老师，明天让李建，刘文瀚和刘宏来见我。” 杨灵越挥了挥手。 于莉抓住杨灵越的手摇了摇，焦急地说：“灵越，我不理解，咱们为了两个项目付出了这么多，而且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两个品牌啊，而且一旦卖了，民间的声音会对曾姐的声誉反噬的。” 杨灵越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买方要是聪明就不会宣扬这事儿，就是因为这两个品牌太有意义了，我扛不住，黎子也扛不住。 现在无论是从实际的收益来说，还是对于咱们这个家的未来来说，都是脱手的好时候，要不然未来反噬更大。” 曾莉笑了笑说：“莉莉，听咱们当家的吧，我明白他的想法。” 于莉怔了怔，总觉得这事儿太过玄学，来的也玄，去的也玄，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曾莉叹息一声：“刘文瀚和刘宏怕是会有意见。” “我和他们聊聊再说吧，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如果要离开，我也会给足的。走吧，回了。” 说完话，杨灵越拄着拐也在院子里绕了几圈了。 随后回到房间，今天是于莉陪护，浴缸已然放好了加了中药的水，闻着安神的药香儿，杨灵越躺了进去。 于莉在各处揉搓着，过了一会儿，娇嗔道：“哎呀，别闹，不行，衣服都要扯烂了。” 杨灵越哀叹一声：“过过手瘾都不行...” 于莉掩嘴一笑：“你要宁神静气的，养精蓄锐的。” 杨灵越振振有辞地说：“我觉得只要我精神愉悦，身体康健的更好，你看今年茜茜来了之后，我说话不就利索多了嘛。” 于莉撇撇嘴说：“灵越，你说这样的话，我会伤心的。就像你说的，吃第七个馒头吃饱了，结果你说前面六个馒头不吃就好了。” “于老师，你不爱我了嘛，你自己看看。” 鲨鱼的背鳍、潜艇的了望台、冰山水面的一角... 于莉看了看，撇过头去，她也想，很想，可医生不建议。 “医生说那些话的意思是让我克制一点的，正常隔三差五还是可以的。”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听到这话，于莉惊喜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男人连着问道：“嗯？真的？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真的，下午针灸的时候问的。” 杨灵越说着抓过了于莉的手。 “嘻嘻。”于莉笑着按了一下，没按倒。 “嘶，你轻着点儿啊。” 于莉看着杨灵越要起来，连忙按住肩头说道：“不逗你了，哎呀，你别起来啊，要泡够时间的。” 药液很好，太促进血液循环了..... 随后于莉扶着杨灵越起来，一块儿去淋浴间冲洗擦拭了一番后，便回到了床上。 “于老师，你没擦干啊。” “灵越~” 于莉羞恼地喊了一声，坐了起来，帮助杨灵越做着提臀训练。 提臀运动是一项非常全面的运动，对于杨灵越的康复有非常好的帮助，还可以塑造完美身材，改善腰痛问题，促进血液循环等等.... 第364章 你就不能忍几天? 第二天，早餐期间的氛围有些莫名，杨灵越和于莉的状态与往常都不太一样，尤其是于莉，那个面色红润的哟。 父母早早吃完就出去遛弯去了。 见未来公婆离开，曾莉顿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瞪了杨灵越一眼，然后掐了一把于莉。 “骚蹄子，你就不能忍几天？” 于莉捂着后面，一声惊呼。“呀，曾姐~” 杨灵越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说：“行了，这也是治疗，今天晚上你来。” 这话一说，曾莉立马柳眉倒竖，沉声喝道：“谁主动的？不知道什么是固本培元？醒来才多久？以后你自己睡一屋。” 于莉噘了噘嘴说：“医生说...” “你呀，被他骗了，前天我还问过一次。人家说最好不要，说的时候都不敢看我，我现在想起来都害臊。” 曾莉说着说着又瞪了一眼，因为在前天男朋友就忽悠她来着。 杨灵越丝毫不慌，缓缓地说道：“我恢复的很好，你问于老师。太压抑了，怎么能保持心情愉悦，怎么能尽快恢复，你看看你就有些毛躁。要不我把医生叫过来，你再问一次？” 曾莉顿时哭笑不得，一阵气恼，能说男朋友说的没道理吗？显然不能。 还要再让她问医生，显得她得有多饥渴啊。 翻了个白眼，敲敲桌子，索性不搭这茬。 “吃完了没？吃完练腿部去，我俩也要上班去了。” “嗯，去吧，我真感觉我的腰腹有力了很多。” 杨灵越应了一声。 于莉莞尔，曾莉哼哼哼。 随后二女陪着杨灵越回到康健室后便一同离去了。 训练期间，杨文昌独自找了过来，打发走了护工，琢磨好的措辞却不知道怎么张口了。 “爸，别说。您儿子是有自制力的人，知道轻重。” “咳，咳，嗨，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被点破的杨文昌有些尴尬。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道：“别让我妈和她们说啊，爸，帮我上个重。” 杨文昌一边帮儿子调整着器械，一边板着脸叮嘱道。 “刚才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我们明天就回龙城了，有她们在照顾你，我们也放心。就是，一定得节制。” “这么快吗？不说要去四合院住一阵子再回吗？” “一个平房大院子，有啥可住的，家里事情也多。你恢复的差不多也得回来一趟，亲戚们也一直担心你，要不是我和你妈压着，早跑来了。我可不想让人家看见你有这么多女朋友。” 杨文昌一通吐槽。 刘青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横了丈夫一眼说：“说这些干嘛。” 杨文昌只能隐晦地给了妻子一个眼神，意思是我已经说了。 刘青娜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对儿子说：“我刚问医生了，你恢复的很好，再坚持一个来月就不用借助拐杖行走了，明白了没，一个月。” 杨灵越想笑，但不敢，装作听不懂的点点头。 不过心里却在叫苦，妈妈肯定还会和二女说，那时候再想吃肉，真得一个月后了，早知道就再克制克制了。 嗯？范狐狸有几天没来了。。。 休息间隙，刘一菲打来电话，这是新办的号码，除了父母、几个身边的女人和蒋荣外就没人知道了。 “你干嘛呢？” “练腿，你起这么早啊？” “哦，谁陪你练的呀？杨灵越，你讨厌，都10点了。” 刘一菲面对他的时候总是这么后知后觉的。 杨灵越会心一笑。“进来吧，就刘师傅陪着我。” “进哪儿啊，我还在家呢，我去问问我有没有通告，再见。”刘一菲说着便挂了电话。 街角路边，一辆宾利的驾驶位里，刘一菲放下手机，皱了皱鼻子，嘟囔了一句：“大骗子，一直这么聪明。” 不过还是发动了车子，驶进了院里。 走到门口时，碰到蒋荣和她打了个招呼。 “刘小姐，老板在康健室。” “蒋哥，谢谢。” 刘一菲笑着喊了一声，错身而过。 悄悄地到了康健室门口，见杨灵越正趴在按摩椅上，护工揉捏着他的腿部肌肉，鬼哭狼嚎的。 “杨先生，痛感越强烈，说明恢复效果越好，这是好事儿，您也不用忍耐。” “我感觉你在骗我，但我没证据。” 杨灵越咬牙切齿地说道。 刘一菲就趴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听到护工说“好了，我去拿药。”，还觉得有些遗憾。 连忙恢复了恢复表情，在护工出来之前，敲门而入。 这才看到杨灵越正擦着额头和脖子，呀，都疼的流汗了这是，自己昨天也给他按了呀.... 护工打了声招呼，连忙出去了。 “茜茜。” 杨灵越笑着招招手，见到刘一菲今天化了淡妆，戴了顶鸭舌帽，走过来的时候还闻到了香水味儿，这倒是少见，因为此前这妮子一向是素面朝天的。 “这么累呢？” 刘一菲走到杨灵越身边，避开了想拉自己的那只手，拉了凳子坐了下来。 杨灵越很是认真地说道：“是啊，刚练完腿，你就来了，正好帮我按摩。” “噫，才不要，一身汗，臭。” 刘一菲捂着鼻子和嘴，有些忍俊不禁，差点没绷住，果然是个大骗子。 “那我去冲洗一下。” 杨灵越说着就要扶着下按摩椅。 “你现在一身汗，毛孔都打开了，怎么洗澡？不对，你又骗我。” 刘一菲刚给杨灵越一本正经的普及完运动后不能立刻洗澡。旋即皱眉，想到他都训练这么久了，怎么能不知道这个事儿，这是又要占自己便宜。 杨灵越倒是一脸淡定：“你看，见了你，连这事儿都忘了，主要是你今天很漂亮。” “哼，我才不信，还有，我哪天不漂亮？” 刘一菲哼了一声，却不由嘴角上翘，探手拿过杨灵越的毛巾，起身去了洗漱间。 杨灵越微笑地看着，很是得意，生死是可以超越很多东西的，或许还有芥蒂，但之后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刘一菲终究还是没有戳破杨灵越的谎言，喝药，冲洗一番后，给他按摩起来，力道却下意识地轻了起来，舒服地杨灵越差点没呻吟出声。 不过还没舒服两分钟，就被一声激动而又极其讨厌的一声“老板”给喊停了。 第365章 与刘一菲的日常一天 刘文瀚感到了一股凉意从背后一直爬到了后脖颈上，然后又看到趴在按摩椅上杨灵越噬人的目光，以及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神仙姐姐”。 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看了看相约而来的两人，李建面带微笑一本正经，刘宏则是递给他一个眼神，那意思就是：完蛋。 杨灵越扇扇手，转头对刘一菲说道：“出去说吧，你要不要涂防晒？” 刘一菲指了一下脸说：“涂啦。” 然后要扶杨灵越起来，却见他自己撑着坐了起来，其他三人见状要上前，却被杨灵越笑着摇摇头，接过刘一菲递来的腋拐，一下一下地出了门，其他三人慢步跟上。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也跟了过去，毕竟护工刚才说“杨先生就交给刘小姐了。”，她得看着，要不然杨灵越也不会问她有没有涂防晒霜了，嗯，就是这样。 刘文瀚和刘宏倒也没有太过惊讶，他们之前在老板昏迷期间探望时，碰到过范兵兵，如今别说刘一菲，再来几个也是正常的。 “茜茜，这是李建，我们的财神爷，你应该见过了。这是刘文瀚，就那个康康便利店的总经理；这是刘宏，龙文教育的总经理。刘一菲，我女朋友。” 杨灵越见刘一菲走到身边，这才开口。 对于杨灵越这个大骗子不遵守承诺，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绍自己，刘一菲心里是有些窃喜的，不过，李建还好，这两个好像也听过唉，忽地想了起来，惊讶地说道： “啊，我知道你们，你们太棒了。” “巧了，你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刘文瀚点头示意了一下，刘宏则是笑盈盈地说了几句很喜欢刘一菲演的戏。 “老板，你得给咱们茜茜量身打造一部电影啊。” 刘一菲下意识地看向杨灵越这个男朋友。 “那得拜托我们刘文瀚刘总了。”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了这么一句。 此话一出，刘文瀚一怔，刘宏同样严肃起来，李建倒是依旧一脸平静。 今天早上曾莉通知他们过来见杨灵越的时候，首先都是极其激动的，毕竟大老板安然无恙，这就是顶好的事情了；得知他们是第一批受到接见的人，这说明什么，说明老板最挂念他们啊。 不过现在这话，显然又要调动了。 “找你俩来，首先是感谢你们，你们把工作完成的很好。其次呢...” 杨灵越认真地说了昨天对曾莉和于莉说过的话，那就是对于两个品牌的处理方式，等说完，别说刘文瀚和刘宏，李建都是一脸震惊又不解地看向他，只有刘一菲依旧呆萌。 杨灵越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没什么阴谋论，只是激流勇退，不想因为这份因果再遭反噬，想着做一些自己擅长的事罢了。 如同这两个项目创建时你们痛快地执行一样，这事儿不讨论了。 我的想法是：老刘你以后管着影视公司那一摊子，宏姐你呢回归本职，顺便把公关舆情这一套兼管起来。 之前两个项目的奖励，老李，你和于莉商量出一个方案和他俩沟通，你俩到时候也不要客气，都是你们应得的。” 刘文瀚率先点了点头说：“没问题，我们一周之内做好方案先给你过目。” 对于他来说，这项目来的莫名其妙，去的却大概理解了，老板这是玩儿上玄学了，不过确实很巧，既然说不讨论了，如此，遵照执行就好了。 刘宏神情变幻，终究是叹了口气说：“老板，我没什么意见，只是完成这个项目的出售以后，我想休息一阵子。” 杨灵越点点头，笑着说：“嗯，去哪儿都行，算你出差。” 这时，李建难得地笑着说：“等孩子暑假，我也想出差半个月。” “哈哈，都去，都去。安排好你们的工作。” 杨灵越笑着摆摆手，随后示意去亭子里坐一会儿，招呼人端了茶水过来。 之后的时间里，大家聊起了川省的事儿。 主要是刘一菲问，刘文瀚和刘宏说。 气氛颇为凝重，刘一菲听的不住抹泪，眼眶通红，离杨灵越也越坐越近，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握在了一起。 时间快到中午，杨灵越却没留三人吃饭，三人不以为意，告辞离开。 今天的饭是刘青娜做的，不过不是做给杨灵越的，而是招待刘一菲，他依旧吃着疗养院配的营养餐。 刘一菲倒也大大方方，笑盈盈地夸赞着：“真好吃，要是有杯奶茶就更好了，嘿嘿。” “我找人买去。”刘青娜立马起身。 “嗯嗯，阿姨你真好。”刘一菲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对于刘一菲的直接，杨文昌依旧不太习惯，不过刘青娜倒是很喜欢。 杨灵越摇头晃脑地咋舌说：“我妈做的菜重油盐，你再喝上奶茶，啧啧...” 当着杨文昌的面，刘一菲倒是没有眼神攻击杨灵越，只是认真地说：“你和叔叔吃了二十多年，也不胖呀，而且阿姨都还很苗条。” “肥胖的原因百分之七八十来自于遗传，我们家就没胖的。” 杨灵越这说的是实话。 刘一菲更乐了。“哦，这样呀。那我更不会胖了，我爸爸和我妈妈都挺瘦的。” “你开心就好，我巴不得你再肉点，你回家也这样吃呗。”杨灵越也是乐呵呵的。 刘一菲想到她妈看见她喝奶茶吃奶油蛋糕时的表情，小脸瞬间垮了了下来。 “那个啥，灵越做饭也可以的。”杨文昌插了句话。 杨灵越没有逗刘一菲，而是接过话头说：“嗯，以后做给你吃。” “嗯嗯。” 刘一菲都有些意外，笑着点了点头。 饭后，杨家一家三口要午休，刘一菲跟着杨灵越回到房间后，却是有些闷闷不乐。 杨灵越打了个哈欠说：“你也睡呗。” “吃完了就睡，像只猪一样。嗯...我只说你。” “来吧，小猪。” 杨灵越伸手一拉，刘一菲跌坐在床上，然后又被搂到怀里。 “讨厌，不要这样，吓我一跳。” “唔” ....... 第366章 日常2及电视剧剧本 “不要。” 刘一菲脸蛋红扑扑地发出一声小猫一般的叫声，真真是双十年纪好邵华。 杨灵越跟特么哄骗小女孩看金鱼的怪蜀黍一般，轻声说：“我不动。” 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乍擘莲房。 “大骗子。” 刘一菲的眼睛惺忪朦胧，吐气如兰，杨灵越只觉春意盎然，玉山有芽。 “不要了。” 刘一菲呢喃一声，而后生出怪力，拽出了一只大手，也带出了脂凝暗香，一时颇为遗憾。 看着杨灵越眼神浮现出的失落，刘一菲皱了皱鼻子“哼哼哼，睡你的觉，我去旁边看书。” “好。” 杨灵越笑了笑，闭上眼回味着，不知过了多久，也就睡去了。 刘一菲看的书是《中华上下五千年》，不过一页都没看进去，因为她此刻浑身滚烫。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隔着书偷瞄了一眼杨灵越，发觉已经睡着了，仔细听还有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这是半个多月前，于她而言，无比熟悉的场景。 不由地放下书，走到了床边，轻轻地躺了上去，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毕竟起的早。 等到杨灵越醒来，发现了自己怀里的人，不由会心一笑，俯首在额头上亲了一下。 刘一菲眼睛都没睁开，皱着眉嘟囔了一声。 “杨灵越，你讨厌。” “该起了。” “哎呀，讨厌，不要，我要睡觉。” 刘一菲抬手有气无力地扑腾了一下，分明就是起床气嘛。 “一会儿得吃药扎针了。” “啊！” 听到这话，刘一菲坐了起来，一脸呆萌。 “扶我去厕所。” 听到这话，刘一菲下意识地“哦”了一声，然后搀扶着杨灵越走向卫生间，走到门口时清醒过来。 “讨厌，大骗子，自己去。” 说着撒开了手，杨灵越双腿一软，好在一把抓住了墙边的扶手。 “茜茜，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对不起，对不起，谁让你骗我，我是说...哎呀，你扶着啊。” 刘一菲说着说着，跑过去拿拐递了过去。 之后的时间里，刘一菲一直陪着杨灵越喝药、扎针、训练、按摩、遛弯。 5点多的时候，在亭子里刘一菲说：“我走啦，明天要去港城，可能待两天，回来再看你。” 杨灵越点点头说：“哦，现在才5点多，再待会儿。” “不要。”刘一菲摇摇头，慢吞吞地起身。 “我送你。”杨灵越拿过拐，也站了起来。 走廊上两人慢慢地走着，刘一菲轻声问道：“杨灵越，你还记不记得我送你笔，是要你写什么呀？” “休息的时候，想一想一直在思念你的我。” 刘一菲娇俏地笑着说道：“嗯，我知道啦，你也是。” “抱一下吧。” 杨灵越看着可爱的刘一菲，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伸开双臂，腋拐摔倒了地上。 “你讨厌，你扔了拐，还不得我捡，这是给别人添麻烦，一点也不礼貌。” 刘一菲一边吐槽，一边捡起拐立在了柱子一侧。 “刘一菲，你现在一点也不浪漫。” “我浪漫你个大头鬼。” 刘一菲嗔怪地看了眼杨灵越，还是走到身前，贴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 “杨灵越，你又不乖了。” 杨灵越轻声说：“又没人。” “不要，你拿出来好不好，我让你亲亲。” 又过了一会儿，刘一菲抿了抿嘴唇，挥挥手：“我走啦，你自个儿回去吧。” 杨灵越看着夕阳下步伐轻盈地刘一菲，成就感爆棚，果然人的底线是一步步放低的，得加快康复训练了。 当晚。 曾莉伺候杨灵越泡药洗澡睡觉，过程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这玩意儿它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好不好，这不说明我的恢复成功嘛，要是没反应，我看你怎么办？”杨灵越很是无奈。 曾莉也很难受，今天都不敢让男朋友抱着了，未来婆婆还特意拉住她叮嘱一番，太丢人了。 于是恶狠狠地说道：“我明天就给床上加个护栏，以后你自个儿睡。” “这哪儿行啊，我一人儿睡多久了，你也忍心。”杨灵越绝对不肯。 “对了，老公，明天有没有想见的人？” 曾莉决定采用注意力转移大法。 杨灵越想了一下说：“你说的也是，先安定内部，张芸、周建峰、王星，对了让张冀下午过来，我琢磨了个电视剧剧本。” 曾莉很是好奇。“嗯？电视剧？什么题材的？” 杨灵越又想起了年前的一个约定，“都市偶像剧，对了，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刘江和张彤吗？” 曾莉催促道。“记得，他们两口子还探望过你，我记着呢。你说电视剧。” “男主是一个外星人，有长生不老的能力，一次星际航行中出现意外，来到了明朝末年，偶然救下了一个被迫嫁给财主做小妾的小女孩。之后因为无法返回母星，便在地球生活了下去。 直到2008年，容颜依旧的他在一所大学担任历史系教授，结识了他的接读学生及邻居，一位女明星，从此开始了拉拉扯扯的爱情故事。” 曾莉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然后： “一个老妖精！还是个男的！和一个女明星谈恋爱，你是怎么想出这么.....” “咋啦？还得加个恶毒女二一直想着害女主取而代之，舔狗男二爱而不得还一直忠心耿耿，心狠手黑，腰缠万贯的男三一直加害男女主，却独宠自己弟弟男二。 哦，对，恶毒女二还一直想着嫁给男三当豪门太太。” 杨灵越笑呵呵地补充了一下人物及人物关系。 曾莉哭笑不得，随后一本正经地说：“杨灵越编剧，我是集团董事长，我不同意你写这样的剧本，更不会投资这样的电视剧。” “曾大美，我看你是飘了，这是要脱离群众了，这是很危险的思想。还集团董事长，你就是地球球长，也是我未过门的小媳妇儿，该教训就得教训。” 杨灵越说着就拍了一下。 眼看曾董柳眉倒竖，气势十足地就要发飙。 第367章 不要和我说，和我的女朋友们说 眼看曾董柳眉倒竖，气势十足地就要发飙。 杨灵越找补道：“你不觉得绯闻缠身，冒冒失失的女主人设很符合冰冰吗？” 曾莉斜了眼男朋友，吐出几个字：“接着说。” “相信你老公，我给她定位就是文化传播者，以她现在的影响力，国内是够了，国外还差的远，按照韩剧的模式来制作一部都市偶像剧，剧情一定不能深刻，就是要情情爱爱。 演员选择要男帅女靓，演技过关，光要柔和，滤镜要十足，磨皮拉满，要多梦幻就要多梦幻。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部剧中间夹带私货，一些传统文化，比如：汉服、中医、饮食、历史、中式传统婚礼等等，要考究，还要结合现代。” 曾莉想了想，不住地点头。随后醋意十足地说：“你对她够好的啊？” “哎哟喂，我对谁最好，你心里没数？”杨灵越一脸理直气壮地样子。 曾莉翻了个白眼，止不住的嘴角上翘，哼哼了一声，抱紧了男朋友。 “老公~” 杨灵越是彻底进化了，这话对谁说都行，只要语气，表情因人而异即可。 “不行，不行，不行。” 曾莉瞬间清醒，后悔死了，转移注意力大法本来都生效了，怎奈男朋友他天赋异禀啊！ 被一把推开的杨灵越仰面长叹：“难受啊。” 曾莉哄小孩似地说道：“哎呀，好了，我老公最棒了，意志力最强了，我去另一张床，加油，亲一个。” 第二天醒来的杨灵越心情很是不好，因为没睡好。 吃早餐的时候颇有些萎靡不振的意思，气氛一如昨日莫名。 杨文昌和刘青娜看着儿子这德性，差点直接当面骂出来。 曾莉和于莉则是欲言又止，毕竟自己男人什么性质，她们是很清楚的。 饭后，刘青娜拉着曾莉私下嘀咕了一句，曾莉连连摇头，颇为委屈地说：“阿姨，真没有，分床睡的。” “这样啊，阿姨误会你了，咳。我们收拾收拾就走了，你们...你们听医生的吧。” 刘青娜只得如此说道。 送走父母和二女，杨灵越直接就喊来了医生。 “因人而异啊，我的老哥，我特么早上都得换内裤，你知道不知道。” 医生不禁感叹，杨灵越不仅是身体素质好，更是身体素质好，难怪恢复的快。 于是杨灵越去了检查中心，又接受了一轮检查。 结果出来后，还不待医生开口，杨灵越直接说：“不要和我说，和我的女朋友们说。”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要不是签了保密协议，我特么曝光你信不信？ 医生一时语塞，最后还是绷着脸点了点头。 随后的时间，杨灵越把怨气和精力发泄在了康复训练上，不断加码，直至大汗淋漓。 此时，公司的高管周建峰、王星、张芸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今天杨灵越尝试着拄单拐遛弯，只不过身边没了女人，张芸不算，留个短发，一身西装就算了，都特么没心没肺地学着大老板走路了。 听了听汇报，聊了聊工作和生活。 杨灵越大多在听，很少发表意见，大家都做的很好，唱片那边不用多说，至于视频网站该说的也和曾莉说了。 最后，张芸如此问道：“你这康复了以后，还是曾莉管着？” “多好，也没管你们个啥吧，也就是这段时间忙一点而已。”杨灵越挑了挑眉。 “您这可是真有水平啊。”张芸不禁感叹。 “比不了你，你这男朋友，女朋友来回换，佩服佩服。不过，以后特么离我的于老师远一点。”杨灵越不禁赞叹道。 周建峰和王星都惊呆了，什么玩意儿？ 张芸倒是颇为洒脱，不屑地说道：“切~我不碰有主儿的。” 随后张芸笑嘻嘻地说：“我听说，刘一菲....” 杨灵越平静地看向张芸，轻飘飘地说：“张芸，你要作死吗？还有，你听谁说的？” “瞧你，都说了，我不碰有主儿的，您放一百个心。莉莉和我说的，她是提醒我哈。” 张芸依旧笑嘻嘻的连连摆手。 “滚滚滚，都滚。” 杨灵越没好气地挥挥手。 一直插不上话的周建峰和王星很无辜地受到牵连，刚才杨灵越横扫那一眼，他们都感到了压迫感，张芸这位大神却丝毫不受影响。 “妈蛋，吓死劳资了，这特么杨灵越中了一枪是打通任督二脉了嘛。”到了停车场的张芸吐槽道。 周建峰和王星对视一眼，原来如此啊。 本来今天还打算留三人吃饭来着，结果杨灵越依旧是一肚子邪火，只能孤零零地自个儿吃了吗？ 掏出手机看了看，就这四个女人，刘一菲在港城，范兵兵在青岛，二莉在上班。 想了想给范兵兵打了个电话，对方秒接。 “哈哈哈哈，我的爷，咱们真是心有灵犀呀。” “哪儿呢？” “车上呢。” “....” 听到杨灵越的呼吸声，范兵兵娇笑一声连忙说道：“嘿嘿，从机场到疗养院的车上，想你想的要死，我就提前回来了。” “确实巧了，过来一块儿吃饭。” 范兵兵问了一下司机赵岩，随后对着手机说道：“好，等我...二十分钟。” 随后转头笑盈盈地说道：“表妹，瞧瞧，我和我男人多默契。” “表妹”并不是范兵兵的什么表妹，而是她的御用化妆师，叫胡议尹，从去年开始合作，一直到2024依旧.... 范兵兵绝大多数妆容都是她化的，只能说现阶段在水准之上，还没有像曾莉的助理栗子那样进阶，当然栗子现在很少化妆了，除了生活助理，已经在涉及一些具体工作了，未来可期。 “嗯嗯，冰冰，记得我和你说的事儿啊。” 范兵兵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怎么就答应了呢。 胡议尹见状安慰道：“冰冰姐，要是为难就算了，我再找找她。” 听到这话，范兵兵高低眉一挑。“怎么就为难了，不就是让曾莉的助理和你交流一下化妆嘛。” 第368章 你特么在外面穿这么少? 范兵兵抵达疗养院的时候，看见杨灵越正在餐桌上写东西。 刚才电话里情绪高涨，竟然没有意识到他说话利索了。 “叔叔阿姨呢？” “回龙城了，去，让他们上菜吧。” “等会儿，先让我香一个。” 范兵兵笑着抱住杨灵越就啃。 “好了，让我看看。” 杨灵越轻啄了一下，拍了拍，示意范兵兵坐在自己腿上。 “我可不敢，压坏你怎么办。再说了这样...人家大夫人可是警告过我，说的我好像是个只会勾引你的妖精一样。” “谁特么让你一见面就检查零件来着，赶紧的吧，我饿了。” “知道啦。” 范兵兵袅娜着出去了，这娘们儿，穿着个类似睡衣的粉色长宽半袖，站起来到膝盖处，坐下嘛，一会儿看一下。 “放电影的事办的怎么样？” 餐桌上，杨灵越看着大口吃饭的范兵兵，显然也饿了。 “很好啊，川省那边的民政厅给了很大的支持。灵越，什么时候宣布我是包子视频的代言人啊？” 范兵兵咬着筷子，抬眼看着杨灵越。 范兵兵发起并主持了一项公益项目，那就是在各灾民聚集地放电影，片源自然是包子视频提供，设备是她自己和制片厂租借的，说是租借，其实基本也没花钱，就是花了人工和运输的费用，但意义很好。 她也犯了蠢事，虽然是明星里第一个捐款的，但却是以工作室的名义捐了20万，差点让曾莉骂死。 “从公而论，善心无大小，现在为了团结没人说你什么。但你是一线明星，这点钱人们一定会找后账的，1个亿的投资公布不公布？你差一百万？你差我给你，别丢灵越的人。” 被骂的范兵兵这才又自掏腰包又捐了100万，又搞了个看电影的项目，尽一尽自己首席体验官和代言人的职责。 杨灵越瞥了一眼说：“着急？我改主意了，等等再说。” “别啊，爷，现在咱们网站多火啊。”范兵兵果然急不可耐。 “先好好运作你的账号，你的粉丝达到网站第一再说。” “啊？那你和他们说一声呗，那个粉丝不是可以....” 范兵兵还没说完就对上了杨灵越平静的目光，明明没什么表情含义，范兵兵却觉得有些陌生。 杨灵越沉吟了一番后说：“下午把运营你账号的人叫过来，还有你工作室的编剧。” 范兵兵眼神瞬间一亮，自家男人终究还是疼自己的。 “嗯嗯，嘿嘿，写什么剧本啊？” “你想让我一套话说两遍？吃饭。” “人家好奇嘛~” 范兵兵终究是没问出来，因为杨灵越吃完午饭就要午休了。 范兵兵笑嘻嘻地爬了上来，上手就检查零件。 还检查个屁，肉眼可见了。 毕竟在杨灵越的眼中，范兵兵趴着的时候，浑圆的领口就开大了，白光一闪一闪的。 见状，范兵兵秒怂，她有点怕曾莉，人家说了恢复之前不可以。 “我去那边吧，不逗你了。” “没事儿，练练定力。” 杨灵越说着撩起，想要把玩一番，结果一看。 “啪” “范兵兵，你特么在外面穿这么少？” “啊！哈哈，呀，爷，吃醋了？哈哈。” 范兵兵顿时笑得一颤一颤的，媚气横生。 “废话。” 没忍住，范兵兵翻身，捧着杨灵越的脸就要啃，却被按住了额头，一双狐媚眼眨了眨腻声道：“车里换的，还不是为了你方便。” “下去吧，我得睡了。” “呀。” 范兵兵感受到了什么，赶紧爬了下去，再不下去身子都软了。 不过却是抱起杨灵越的腿开始轻揉起来，她一早就发现自个儿男人喜欢这个。 果不其然，杨灵越闭着眼的面容逐渐平和，直至绵长的呼吸声响起。 范兵兵打了个哈欠，轻轻放下他的腿，又缓缓地躺下，把他的手搭在自己丰腴的腰上，贴了贴也合上了眼，心中一片安宁。 不过范兵兵俨然有了随时休息随时醒的的技能，这也正常，如她一般的工作强度，总能抽空排空脑子快速入眠。 睡了半个小时，神采奕奕地醒来之后发现杨灵越搂她搂的很紧，抿了抿嘴，偷笑起来，像只偷了鸡的狐狸。 “老公~” 范兵兵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喊了一声，于是笑的更开心了。这次笑出了声，杨灵越皱了皱眉，抽出手翻了个身，开始背对着她。 心里叹息一声，下床出门去打电话了。 喝药、扎针、训练，最后拄拐遛弯。 张冀和范兵兵工作室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亭子里正盯着笔记本电脑讨论的几人，见杨灵越拄着拐出来，旁边跟着端茶小妹范兵兵连忙站了起来，快步上前。 “老板” “杨先生” ........ 杨灵越笑着点了点头说：“老张，你们好，我得遛弯，走着聊吧。” 众人自是没什么意见，纷纷跟上，显然曾莉和范兵兵都叮嘱过，不要搞问候那一套，所以众人等着杨灵越说话。 “我琢磨了个电视剧的故事，给冰冰量身打造的。叫你们过来，就是把这个剧本写出来，张冀来当这个项目的编剧组组长，你们录音笔带了吧？” 听罢，范兵兵一双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她知道，张冀是《一念无明》署名第二的编剧，而《一念无明》在戛纳虽然颗粒无收，但有两项提名，一是主竞赛单元，二是最佳编剧。而国内看过这片子的影评人却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工作室的一个姑娘连忙说：“带了，您说。” 于是乎，杨灵越接着说：“这是一部都市爱情科幻喜剧，人物是.......，大概剧情是......大概25到30集，一定要穿插传统文化，比如.....，要考究，要请顾问。预算投资可以按一集100万来。” 张冀开始听到剧情的时候，差点没绷住，在他心里，杨灵越是艺术家，偏现实向的文学创作者。 不过看到杨灵越流畅地讲述，而跟在身旁的范兵兵愈发高兴的模样，也就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第369章 教你怎么玩儿自媒体 张冀听着听着，觉察出了杨灵越的意思，这是要搞传统文化输出啊。 只能说不愧是刘文瀚特意给杨灵越找了许久的御用编剧，完全能理解杨灵越的意思。 杨灵越边走边说，不知道绕了几圈，便到了亭子休息，接过茶杯喝了几口水。 “醒过来以后，就没说过这么多话。” 范兵兵不顾一旁众人，一屁股挤在杨灵越的椅子上。 “哎呀，我给你揉揉。” 杨灵越都无奈了，这娘们儿总是逮住机会就秀恩爱，或者说为了体现和他亲近的关系，司机保镖前是如此，现在又是如此。 “下去，谈工作。老张，说说你的想法。” 不同于范兵兵工作室的员工看着杨范两人一脸暧昧。 张冀彷佛没看见，扶了扶眼镜开始长篇大论： “就故事性而言，很浅显。 外星人的设定，符合人们潜意识中理解的“爱情”的前世今生，也能加重神秘感和浪漫感，也为男主角之后无数次会轻易出手帮助现代女主角的性格逻辑。 但我，或者说国内的电视剧编剧在这方面还是欠缺的。 剧本应当借鉴韩国偶像剧的写法，他们在这方面技巧非常成熟，所以我建议找几个那边的编剧来。 哪怕是找他们写前三集，要把人物性格，戏剧矛盾，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全部交代融合，后面我们再跟着写。 这样观众很容易熟悉和喜欢上戏剧人物，后面才有兴趣聆听主角的心声和情绪。 女主人设很好，性格基本和观众印象中的范小姐一致。通过特定一些桥段也能扭转大众对范小姐的刻板印象，这么高的预算，这剧拍出来质量不会差，只要宣传得当，火起来是必然的。” “啪啪啪啪啪” “张老师，你太厉害了！” 听完张冀的发言，范兵兵率先鼓掌，很认真的那种。 于是工作室的四人也跟着鼓掌，难怪老板家的男人直接指定人家当编剧老大呢。 张冀有些尴尬，我厉害个屁啊。 范兵兵是什么人，看到张冀的脸色，立马转头亲了一下杨灵越的脸颊，笑盈盈地说：“我男朋友最厉害，哈哈。” 当着众人的面，杨灵越决定还是给这只骚狐狸留几分面子，要打也得关起来打，缓缓地说道： “韩国编剧，你自己找，学东西嘛，不丢人。偶像剧，不止是编剧，还有幕后，摄影、灯光、服装，目前国内距韩国确实有一定差距，要学习，要超越，要保持自己的特色。 老张，这个剧本不要急，慢慢打磨。我是要把这部剧塑造为国产偶像剧的天花板的。 冰冰，你不要催。现阶段，你的任务还是准备好李宁玉这个角色。” “明白。” 张冀点了点头，确实，一部偶像剧，还是都市的，预算一百万一集，这得是什么质量啊？ “哎呀，我知道的。”范兵兵眨眨眼。 这时工作室的那个拿着录音笔的女编剧出声问道：“杨导，我有一个问题，就是男主的设定，你是不是根据自己的一部分性格和经历得来的？” 此话一出，众人恍然，可不是嘛，谁特么二十岁出头，白手起家闯下这份家业，懂得还这么多，莫非杨灵越是个外星人？ 要不说是编剧呢，脑洞巨大，几乎就猜中了。 范兵兵的眼睛越睁越大，不过她没这么想，却是说道：“亲爱的，到时候你来演男主呗。” “对对对” “是是是” “好主意，我们可以加一些亲密的戏份，您二位都不用演，自然流露都是甜死人不要命那种。” 工作室的人们纷纷表示赞同，眼看就要兴高采烈地展开讨论。 杨灵越摆摆手淡淡地说：“说点儿现实的，这事儿不讨论。” 众人见状收声，范兵兵则是蹙眉扮委屈状。 “别摆这幅样子，你不演，有的是人演，我又不是演员。下个议题。” 听到杨灵越这般说法，范兵兵瞬间收回表情，眨巴着眼，朝着几人微微摇头，同时示意另一个小姑娘说话。 “杨总，我叫杨柳，是冰冰姐网络账号的运营管理，除了包子视频外，还有贴吧，博客这些都是我在做。” 杨灵越想了一下如此说道：“你好，你也录一下，回头整理成文稿给我一份。” 看到杨柳准备好纸笔，打开录音笔，杨灵越出声道： “我看了一下你们现在发的内容，一句话：太端着了。 这样是不行的，只会拉开你和粉丝的距离，你在生活中和粉丝互动的很好啊，怎么一上镜就端着了。 所以，以后的内容要接地气。 冰冰，你回头找一下周建峰，让他调一份你的粉丝构成，根据这个调整策略，拍一些相应的内容。 我大体能猜测，你的男粉和女粉差不多五五开，年龄层在16-26之间。 对于女粉，这是你扩散影响力的基石，要拉进和她们的距离。比如：你可以去拍拍卸妆、化妆、保养皮肤的视频。” “啊？那岂不是要素颜出镜？”范兵兵插话道。 看到杨灵越的眼神，连忙说：“你接着说，我们听着。” “你素颜难看？你在拍这个的过程中，可以说一说步骤，给你的粉丝提供一些建议。 要亲切大方不做作，很大可能你用的那些化妆品，你不介绍，别人会问，也会跟着买，毕竟和明星都用的东西，会提升附加价值的，如此你在广告商眼中，你的商业价值也会提升。” 杨灵越说完这些喝了口水，几人叹服，这事儿不新鲜。 但就是没人做，在自己脑海模拟一遍，确实正如杨灵越所说，能拉近粉丝之间的关系，也能提升商业价值。 范兵兵的眼神都拉丝了，不过她没有出声。 “还有，就算吃个饭，坐在车上去赶路，偶尔下厨炒个菜，你也可以拍个十几秒或者几十秒的视频。说白了，太多人对明星的生活好奇了，你先这么做满足这些人的好奇。所有人都会给你打上一个标签，那就是真实。 你也不是什么坏人，而且很努力的在工作，这样的视频发多了，正向的曝光率自然会增加，这就是正能量。” 第370章 靠的太近会受伤的 “总之一句话，要把你的账号当做一个媒体来运营，我把它称之为“自媒体”。要配置一个专门的团队，一个人肯定不行的。 不止是冰冰，就比如老张你，或者你们，你们也可以运营你的自媒体账号，上镜发表你们自己的观点，有理有据地抨击一下行业乱象什么之类的。 冰冰你不成，行业、时政、这些你没那个水平，千万不要发表观点。 来，扶我上厕所。” 杨灵越说完，一伸胳膊。 范兵兵扶着自己男人，不满地说：“小看人，你都夸过我的认知好不好。” “行行行，我道歉，快点，要尿裤子了。” “那我捏住？” “.......” 众人看着搀扶着的两人腻腻歪歪，你一言我一语，这从刚才叹服的情绪中反应过来。 又特么秀恩爱，还是带颜色的，主要太有画面感了。 “我一直为冰冰姐鸣不平，也不理解。现在明白了，这样一个全方位无死角的男人，能分一份就够够的了。” “要不说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呢。不过还是不够帅。” “你什么眼光，帅爆了好嘛?” “咳，二位女同胞，你们说这话的时候，考虑一下我们这些男同志好不好？” “.......” 之后又和众人讨论了一番，各自领着任务便回去了。 范兵兵自然留下了，坐在按摩椅前陪着杨灵越，没有任何避讳按摩师的意思，腻歪的不得了。 “亲爱的，你对我真好，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要说对事业的规划上，杨灵越确实给范兵兵出的主意不少，尤其是具体事情上面。 这方面不同于于莉和曾莉的耳濡目染，更多的是方向性的东西。 都是很认真，很用功的女人，不像刘一菲那条任性地咸鱼，不过谁让他喜欢呢。 “让你身边的人，受你影响的人，因为你而变的快乐些，就算是报答我了。” 杨灵越咬牙切齿地说着，按摩可太特么疼了，越到后面越疼。 “这不就是让我听话嘛，说的这么文艺。哈哈哈哈哈” 范兵兵笑的前仰后合，然后看着杨灵越额头冒出了汗，连忙拭去，又俯身舔了一下。 于是杨灵越更疼了，他怀疑按摩师在泄愤。 “杨先生，不必忍耐，对心血管不好。还是那句话，您痛感越强烈，恢复的便是越好。” 随着杨灵越的叫声，按摩也结束了。 范兵兵都不忍了，她也疼，手腕被抓的生疼，龇牙咧嘴的。 这时，曾莉和于莉推门而入，朝按摩师点点头，看到出汗的杨灵越，和一旁苦着脸揉手腕的范兵兵。 曾莉瞥了一眼咋舌说道：“啧啧啧，心够狠的啊，都青了。” 范兵兵有点委屈地说：“我想着握他的手嘛，谁想他抓我的手腕。” 于莉呛声：“呵，灵越还是心疼你，要不然抓你的手，你手指头还要不要了。” 杨灵越深呼吸几下，动了动腿上的肌肉说道：“行了，一会儿敷一下，喷点白药。于老师，过来扶我一下，我感觉好像我能走了。” 于莉越过范兵兵，把杨灵越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用力。 “呀” 杨灵越的腿确实在抖，但胳膊却没像是拄拐那么用力，迈了一步后，大腿的力气还是有些不足，不过能够不扶任何事物能够站稳了。 三个女人看着这一幕，不由默契地微笑起来。 “明天可以用单拐了。”杨灵越也颇为兴奋。 “还是问过医生...嗯..再说。”曾莉说着说着慢了下来。 随后对上了男朋友那促狭地眼神，嘴角上翘地翻了个白眼，格外风情。 晚饭后，四人在院里吹风。 范兵兵提到了她化妆师“表妹”想和曾莉助理栗子学习一下化妆技术的事儿。 “栗子她知道...，你直接找她就好。” 曾莉瞥了眼男朋友后对范兵兵说道。 “曾姐，还是你说一声吧，她之前拒绝了。” “哦，我知道了，你回头把你化妆师的电话发我。” 曾莉点点头，这事儿她不知道，但也不会和范兵兵解释什么，自己手底下的人替自己维护面子，虽然有些小家子气，但这事儿值得鼓励。 曾莉接着很是平常地说：“老公，咱们搬家要不要办乔迁仪式，干脆把之前探望过你的人请来，一次性解决问题。” 范兵兵咬了咬唇，酸，很酸。 杨灵越想了想，摇摇头说：“单位的，还有其他部门的，广电，中影，还有影视圈的。不太合适，也太张扬，算了。” 于莉附和道：“那我列个单子，分几个圈子，咱们总是要回礼的。”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嗯，于老师周到，香一个。” 范兵兵更酸了，人家三人言行举止娴熟自然，她像个外人，于是换上一副笑盈盈地表情说：“影视圈的可以放在院子里啊，曾姐，我可以帮忙。” “等他的意见吧，老公，你说呢？” 杨灵越先是看了眼范兵兵，那狐媚眼中的哀求神态让他心下一软。笑呵呵地拉起曾莉的手说：“冰冰的意见可以，到时候借用一下咱们曾总的宅子，也检验一下服务人员的质量。” “好。”曾莉应了一声。 不得不说，父母离开后，二莉心态轻松了好多。 “你出事后，茜茜她妈妈通过领事馆和大使馆都给予了一定的帮助，现在还帮着咱们和四季酒店那边扯皮，虽然我和叔叔阿姨已经致谢，但你最好也出个面拜访一下，何况人家也是你丈母娘之一呢。 还有马科和公安部门、安全部门，没他们斡旋，我和莉莉还有叔叔阿姨也不可能那么快赶过去。” 听着曾莉轻松地说这些，杨灵越问道：“单位最近几个月给我发工资没？” 于莉笑嘻嘻地说：“发了，工资条还在我那儿，涨了2000块呢。” “才特么2000？真是人走茶凉，我得去问问，一家七口，这养的起？”杨灵越颇为不忿的样子。 本来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参加这种茶会话的范兵兵听到一家七口，默算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微笑，他心里有我就好了呀。 第371章 你是想当未婚妈妈嘛 “去呗，你不去我陪你去。”曾莉翻了个白眼。 “对，化个战损妆，戴个旧头巾，再往肚子塞个枕头，去了就往地上一坐开始搓腿。” 杨灵越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出主意。 三女脑补了一下，忍俊不禁，曾莉心里一跳，不过面上依旧笑着说：“你是不是还想，光让我去多没劲啊，四个人轮着来一圈更有意思。” “曾总通透。”杨灵越点赞。 这时，于莉看了看手腕的手表说：“好啦，时间差不多了，该泡药了。” 曾莉站起来，帮杨灵越拿过拐说道：“今天我来伺候他吧，你俩早点睡。” 范兵兵点点头，心想反正也做不了什么，虽然不能亲亲摸摸，但明天上午她还能陪着呢。 于莉有些奇怪，因为今天轮她，她以为曾莉是担心她和杨灵越又会那啥... 显然医生并没有把检查结果告诉女朋友们，而是告诉了女朋友。或者是曾莉不让说，这谁知道呢？ 范兵兵回到杨灵越房间，拉着行李箱走到杨灵越身边抱了抱，便到了二楼，于莉跟着帮她整理整理，于是房间只剩下了杨灵越和曾莉。 “闭嘴，脱衣服，进浴缸。” 见男朋友要张嘴说什么，曾莉果断抢白。 “老夫老妻了，害什么臊啊。”杨灵越颇为无奈。 曾莉只是看着面前的男人，柔情似水，轻声道：“好久了呢。” 当下并没有发生什么喜闻乐见的事情，毕竟治疗还是第一位的。 把男朋友扶进浴缸之后，曾莉出了浴室，换了身很贴身的青色吊带睡裙，披肩大波浪，显得胯那叫一个宽。 嗯，看的出来，只此一件。 “你穿它干嘛，一会儿洗澡又弄湿了。” “总得穿一件儿吧，要不然坐凳子都粘屁股。” 曾莉拿下手腕上的皮筋，还是把头发扎了起来，开始揉捏着男朋友的每一寸肌肤。 “也挺好看的，你弄个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天换一件儿。” “呵，说的我每天换一件，你能看到似的。” “曾大美，你说这话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我什么战斗力，你最有发言权吧。” “杨灵越，你闭嘴，我告诉你，以后休想。”曾莉瞬间柳眉倒竖。 杨灵越笑嘻嘻地问：“宅子你俩分好房间了？” “嗯。” 曾莉点点头，继续揉搓,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杨灵越叹了口气说：“咳，黎子啊，商量个事儿，我知道你喜欢那儿，但也不能老是，你练习开车呢你....” “烦人。” 曾莉嗔了一句之后，也觉得好笑，“哈哈哈”的笑着，肩膀一颤一颤的，唉，对于大美来说，第一眼也只能是肩膀了，你以为是于莉呢.... 随后冲完澡，曾莉帮杨灵越擦干，又扶着上了床躺下。 “黎子，你等一下，我记得这日子你.....” “叫我老婆，嗯~，还有，我不用...” 曾莉单手扶在床头，眼神睥睨着杨灵越。 杨灵越叹了口气说：“你想好了？” 曾莉点了点头说：“嗯，顺其自然，你认真点。” “好姐姐，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就不能提前和我商量商量吗？” “杨灵越，从我在美国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好了。” 听到曾莉这话，杨灵越心里一抽，只得说：“我还没到领证的年龄啊。” 曾莉的心里和身里一空，死死盯着杨灵越，轻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显然此时的曾莉敏感的不得了，一点就炸，早就谈好的问题又上心了，杨灵越作色道：“我特么能有什么意思，你想以未婚妈妈的身份给孩子上户口吗？” 曾莉摸了摸杨灵越的脸颊，轻声说：“社会抚养费我给的起，就是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愿不愿意拿着身份证和户口本一块儿和去缴纳。” 基于此，杨灵越还能说什么呢，此刻有如神助，全身肌肉都变得很有力气。 “老公，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你知道，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多想有个依靠，哪怕只是个小不点也好啊。” 曾莉合上的眼睛，顺着脸颊流出了两滴泪。 “老婆，辛苦你了。” 这一刻，曾莉终究是哭喊了出去，仿佛在发泄着这么久以来的压力一般。 二楼的范兵兵听到了动静，霍然睁大了眼睛。好啊，曾莉，吃独食都吃的那么正大光明的。 气的坐了起来，抬起手要捶床，却是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了一会儿，切~老娘有男人，才不用你呢，随即哼哼唧唧的蒙着被子努力睡去了。 于莉，人家早睡踏实了，只是梦里梦到了什么，翻身用力夹住了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 “老公，给我拿个枕头。” 曾莉软软地伸出一只白嫩的胳膊。 “顺其自然，多来几次嘛。” 杨灵越握住曾莉的手，顺势一带，搂住吻了一下额头，轻声说：“睡吧。” 曾莉一想：也是，要是一次就有，那也太亏了。 想到此处，挣脱了老公的怀抱，去卫生间蹲着洗漱去了。 杨灵越看着这一幕，这娘们儿可真是魔怔了，想一出是一出，这会儿又不急了，摇头晃脑地也就合上了眼。 等曾莉再上床，见到杨灵越的模样，轻轻喊了声“老公”，没应，俯身亲了一下，相拥着睡去了。 第二天 餐桌上，气氛依旧莫名。 曾莉的状态好的不得了，范兵兵目露幽怨，于莉则是掩嘴偷笑。 “医生说：灵越他是可以进行房事了，但不能频繁，三天一次。” 曾莉倒也没藏着掖着，直白地说了出来。 范兵兵听罢更气了，一时顾不得曾莉之前给她带来的压迫感，阴阳怪气地说：“曾姐，您没必要这样，您第一个，我们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是你自己，别带们，还有，我们家从来不会有人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于莉瞪了范兵兵一眼。 杨灵越正顿顿顿地喝牛奶呢，两个女人就开始了。 终于来了，人、团体、国家，一旦利益发生冲突，必然会先打嘴仗，嘴仗无所谓，别上演全武行就行，否则还开个屁的后宫。 第372章 彻底进化的曾莉压着范兵兵打 曾莉笑了一下说：“抱歉昨天没和你们说，我这几天排卵期，我想要个孩子。” 别说范兵兵，于莉都懵了，曾莉没和她说过这个啊，两人之前说的是两年后，一块儿要。 曾莉擦了擦嘴接着说：“什么原因我不想提，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其次，冰冰，你确实不应该有意见，你也不能有意见，我是他的未婚妻，明白吗？” 范兵兵确实飘了，她把杨灵越对她的事业规划当成了爱。 但却忘了，曾莉签个字，一个亿的资金就能到她的账户，十几亿的资金说调动就调动，八千多万的物资说捐就能捐了，不用和任何人商量。 “对不起。”范兵兵被说哭了，或者说是委屈地哭了。 见杨灵越要张口，曾莉摇摇头，又对范兵兵说：“委屈吗？于老师更委屈，我也委屈。但我想说的是，别摆出来。一会儿我俩上班，你和他诉苦去，或者自个儿哭去。” 于莉轻声说：“冰冰，你要是对这个男人不满意，你可以离开他的。要是满意呢，你现在也见了叔叔阿姨了，也能上桌吃饭了，你还想要怎么着呢？ 庆幸吧，庆幸灵越他是个花心的，庆幸曾姐是个大度的。” 范兵兵抹了抹脸说：“我知道了，我真知道了，是我不知足。” 杨灵越在三个女人脸上看了一圈，曾莉瞪了他一眼，于莉皱了皱鼻子，范兵兵则是像只小狗一样求抱抱的感觉。 心叹：曾莉啊，彻底进化了。 还是茜茜聪明，只过她自己的日子，有其他人她就不出现，连个电话都不打。她出现了，也不许其他人出现，这也是杨灵越应允人家的，主打一个大家各自安好。 “锻炼去吧，我俩上班。” 曾莉起身，给于莉一个眼神示意，还是留给剩下两人一些空间。 二莉刚一出门，范兵兵就瘪着嘴，坐到了杨灵越身边。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不管你是一时想不开，还是试探。别想着斗了，曾莉就是故意隐瞒试探你的，你连这也看不出，怎么斗？” “爷，那是因为你，她才有恃无恐的欺负我，我那是卖你面子。” 显然范兵兵刚才就是装的或者此刻嘴硬，无所谓了，不过毕竟是野心写在脸上的女人啊，哪有那么容易屈服的。 杨灵越挑了挑眉，反问道：“不应该吗？” “那要是刘一菲...” 杨灵越揽着范兵兵柔声道：“别说她现在就不会出现在有你们的餐桌上，即使出现了，她也不会说这种话。 说这个，是告诉你，不要比，每个人不一样，我也不希望你们一样。我对你们每个人也不一样，你也别想着住进那座宅子里，你想要我可以再买给你。懂我意思吗？” “懂啦，走吧，我扶你去训练。宅子我自个儿买，买不起大的，我还买不起小的。” 范兵兵吸了吸鼻子，重新燃起斗志。她确实理解杨灵越的意思，他不想看见后宫太和谐，也不想看见不和谐，大家各自安好。 “有志气，这才是我喜欢的范爷。” 杨灵越啄了一下，范兵兵瞬间笑颜绽开。 万物相生相克，不同的人之间也是如此，只要你有欲望，你就会发现，总有一个人能稳稳压你一头。在别人看来，好像没求所谓，但在你眼中，这个人就是拥有绝对的力量和技巧。 遇到这种情况，适时远离，调整心态，提高自己是最佳方法，有可能你被pua，或者一直沉寂在最初的见面时他给你的感官中。 曾莉变成现在这样，就是杨灵越有意无意地，说是培养也好，还是实验也罢。前文书说不是因为能力而到了这个位置，而是因为坐上那个位置而有了那个能力。 杨灵越之所以选曾莉来负责整个集团，最重要的是因为曾莉有同理心，同理心并不代表着心软，而是能看懂人心，进而揣测人心。 简而言之，有同理心的人，更懂得用人，更懂得和什么人说什么话。 举个简单的例子，在《五十公里桃花坞》中，节目组商议伙食费问题。 苏芒提出一天650元餐费不够吃，还反问：“你早上不喝牛奶呀？不吃鸡蛋呀？” 平心而论，650元都够一个家庭美美的吃上一天了，且还有富余。 节目播出后，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本来财富差距就越来越大，你还来这一套？ 这就是没有同理心的人能干出的事儿，说出的话。 杨灵越相信苏芒不是装腔作势，是发自内心的就是那么认为的，典型的脚不沾地。 且不说苏芒从小到大过的是什么日子，就说但凡她看一眼镜头外的那些幕后工作人员，有一丝的同理心，就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然，该节目组或者该电视台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你剪辑的时候剪掉不就完了？非得放出来，为了流量，为了收视率故意引起社会矛盾，形成对立。 这叫挑唆，和那些国外基金会在国内养狗“汪汪汪”的做法异曲同工。 有的狗是为了挣狗粮，有的狗则是自带狗粮。 去往训练室的路上，杨灵越架着单拐，吃劲儿地走着，总是要一点一点进步的。 “我爸妈本想过来看看你的，我想着反正到时候《风声》要去青岛取景，到时候在我家见个面，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杨灵越也没戳穿范兵兵或者她父母的心思，笑着点了点头。 说白了就是端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心理，要说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投资人，自然无话可说。 但我们女儿都给你做小了，还上上赶着探望你，那我们就真的彻底不要脸了。 其实范家父母得知杨灵越中枪昏迷时，内心是松了一大口气的，虽然女儿当时哭哭啼啼的，但时间会冲淡一切。 得知曾莉把一亿打到公司账户时，是搞不懂的，两口子私下还讨论这是不是打发女儿的钱，试探性地问女儿时，却被告知以后不要插手工作室的事务，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好。 第373章 记吃不记打的范兵兵 接下来的时间，范兵兵又说了说自己的工作，主要是邀功式地说推掉了两部电影，毕竟杨灵越要求她认真对待剧本。 一部是何平的《麦田》，一部是国际章制片的《非常完美》。 “也奇怪哈，国际章非得拉我演，打了好几次电话，说什么“双姝会”，剧本人设和你那部电视剧还有点类似，也是个女明星。” “这有什么奇怪的，国外没混出什么名堂，又没什么好本子找她。要回国内转型，自然要拿你这个最出风头的来做配，在角色和演技上压住你。” “嗯嗯，所以我才不接嘛，我有男人养着，我一点也不急。” 范兵兵笑嘻嘻地说着，眼睛里透出期望得到夸赞的神色。 杨灵越见状差点儿岔气，不过这也是个好的转变。 “嗯，挺好的，当你不那么急的时候，有了真正意义的代表作，一些边角料的剧本自然也就不会递给你了。” “灵越，签约仪式什么时候办呀？” “等，奥运以后再考虑这个事儿，在这之前太敏感了。”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 范兵兵确实明白，目前大家众志成城搞灾后重建工作，虽然已经开始呼吁收拾行囊重新上路了，但民众看到这样情形，负面影响还是会有的。 而且也得等到龙文和康康两个项目给他和曾莉去魅之后，到时候肯定有人会说他们短视逐利，眼里只有钱，甚至说发国难财。 “圣人”和“菩萨”这种称号，一个活着的，有七情六欲的人是背负不起的，兜兜转转，回归平常，便是最好不过了。 反正总有人记得。 训练结束，范兵兵一边帮杨灵越擦汗，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爷，到时候影视圈在宅子里的聚会，能不能让我操持一个部分呀？” 杨灵越闭着眼吐出两字：“比如？” 范兵兵眨了眨眼说：“曾姐是女主人，她是要负责领着来宾逛一逛的。那到时候聚餐这个部分，场地布置，还有餐食我来筹备，怎么样？在室外打个遮阳棚，比如后花园。” “你呀，属鱼的吗？转眼就忘，记吃不记打。就这么想着让外面的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吗？” 先是签约，又是想操持聚会，真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范兵兵高低眉一挑，不满道：“我想让人知道我有个靠山不行吗？” “如果你只是这个目的，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出现在那里就好，难道《风声》还不够让那些人知道吗？老是想着在人家的地盘上当女主人，不压你压谁啊。” 杨灵越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记。 范兵兵顿时媚声道：“疼呢，你轻着点啊，这是你的，打坏了你不心疼啊。” “心疼，来，我揉揉。”杨灵越伸了进去。 范兵兵这时才想起，还有康复师呢，却发现人家早跑了，转身就趴了上来，眼神朦胧，喘息着说：“爷，你都不知道，昨晚我有多煎熬，我也要揉揉。” “你个妖精，你这不是给曾莉上眼药，你这是要害我。” 杨灵越抽出了范兵兵伸进去的手。 “长期吃素要孩子哪有那么容易的，还得先改变饮食习惯，要不然体内的雌性激素都不够，即使是怀上了，孩子也容易营养不良。” 一番说的杨灵越眉头直皱。 “你既然知道这些，怎么早餐的时候不说？” 范兵兵理直气壮地说：“我...我忘了。” “嗯，我回头和她说一声吧，先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杨灵越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叹息一声，曾莉开了个口子，于莉怕是也在想了，他可不愿意二莉起什么矛盾。 “对了，房龙大哥之前就说想和你聊聊，你出事后，还给我打过电话问候了你的情况。” “喔，那合适的时候请人家吃个饭，实话讲，我可能是有些习惯了现在这样的生活，不太想见人了都。” “你可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我们这些女人终究还是要你出来遮风挡雨的。” “我也就是说一说，下午就得见朋友了。” 杨灵越笑着摆摆手。 “见谁啊，来，该洗澡了。” 范兵兵问了一句后，挽着杨灵越的胳膊下了床。 “宁昊、姜闻和马科他们。” “这样呀。”范兵兵有些郁闷。 杨灵越温和地说道：“拍你的杂志去，别想这些，有合适的机会我自然会留意。” “叭” “嘿嘿，知道啦，明天去参加慈善拍卖，你要不要拿点东西出来，我保证肯定有人抢着拍。” 范兵兵说出了和刘一菲同样的话，自然也得到了与之相同的回答。 不过范兵兵显然已经不关心那些了，面前的杨灵越相较之前瘦弱了许多，毕竟躺在床上三个月，靠营养液维持。 最近才吃一些高蛋白的东西，但康复训练又会消耗大半。 她轻抚着，也没了什么挑逗的心思，确实得好好养养。 之后范兵兵也没吃中饭，径直离开了。 下午刚做完针灸，宁昊、邢爱那夫妻，马科和姜闻四人相约而来。 “浩子、娜姐、马哥、老姜，久违了。” 马科围着杨灵越转了个圈后，笑呵呵地说：“行，不错，精神很好。” “牛逼，牛逼。”宁昊也是啧啧称奇。 邢爱那上手捏了捏胳膊说：“赶紧变回型男，都成竹竿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姜闻倒是难得说了句吉祥话。 打了几个哈哈，众人都没聊工作，姜闻说：“我听医生说你昏迷的时候，大脑一直很活跃，我特好奇，你那个时候想啥呢，有没有看见什么？” 其他三人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就感觉身处一片黑暗，漫无边际，啥也没看到，想的确实挺多，不甘心嘛。唯一可以说的一点就是我感觉时间不对，好像就过了三天的样子，实际确实躺了快三个月。 话说，你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打听这些干啥。浩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创作灵感？” 杨灵越如实说了一些，岔开了话题。 第374章 电影创作漫谈 见杨灵越不乐意多说自己的事儿，姜闻没勉强，他是来致谢的，杨灵越出事前给他发的《盗官记》剧情梗概，他和编剧组成员们颇为满意。 尤其是述平，给予了高度评价，很多地方都是不谋而合，现如今已然此基础上开始修改增补内容了。 话题引到宁昊身上，他倒也没藏拙，沉吟了一下后开始讲述。 “你回国后的那段时间，我和娜娜，还有几个朋友去了趟藏区采风，看见当地的牧民祭天，就是拿一些动物的下水喂食鹰隼。 和他们聊了很多，有一点就是，他们说中东那边的土豪喜欢养这些东西，有很多盗猎者学着他们祭天的这种方法诱补这些鹰隼走私贩卖。 当时有了些想法，也想到在拍《绿草地》之前，我在中蒙边境待了一段时间找感觉。 那地方荒芜人烟，可以说是远离人群和现代文明，发现了一些自身的变化。 一方面我的视力和听力开始变好，对自然环境的感知力也越来越强； 另一方面，我的交流能力却在变弱，主要是没什么必要了。 回归社会之后不久，又变了回来，当时这些变化便留下了印记。 两者一串联，便想着拍一部关于人性的片子。就是人的动物性和社会性相互碰撞冲突会发生些什么。” “有意思，动物性是先天本能的利己主义，社会性是后天教育的利他主义。” 姜闻有些惊讶，他也是第一次听宁昊这个新生代导演讲这些，确实有点儿东西，而且这人的作品有口碑有票房，这也他要拍《盗官记》的原因，那就是爷们儿也特么能挣钱。 姜闻曾在拍完《寻枪》之后说： “我不觉得干导演是多么高深的事，很多人做导演做得太容易了，可以站在后边，好坏别人也看不出来。 真正做了以后你就会发现，很多人就是狗屎，什么都不是！ 如果把他拎到别处，别人立刻就能看出，他什么也不是啊，但是如果他做了导演，他可以隐藏十几年你看不出来。 因为我确实发现很多人就出来放到阳光下一看，什么都不是。” 宁昊挠了一下脑袋，笑呵呵地说。“姜导总结的到位。” 杨灵越却是在想宁昊说的在中蒙边境的经历，和自己昏迷期间很是相似..... 马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模样：“这特么可以做成公路片的啊。” 邢爱那抚掌笑着说：“是啊，我们就是这么想的，剧本也是按公路片来写的。” “我说大老板，说说你的想法啊，我可指望你允诺的投资嘞。” 对上宁昊有些得意的眼神，杨灵越回过神来，正要开口，却听马科说： “见面分一半。” “好说，好说。《盗官记》同样二一添作五。” 杨灵越敷衍了马科一句后，继续说：“浩子，我和，咳，一位前辈曾说，不要太深刻。当然你在这方面的平衡力是不差的，起码比我强的多。我想和你说的是：别太飘，要正能量。” 姜闻觉得杨灵越在指桑骂槐，而且他有证据。 “可拉倒吧，好像你的电影是宣扬正能量似的。”宁昊则是斜着眼吐槽。 马科笑呵呵地反驳道：“你看，人灵越拍的可不全是正能量嘛，这个词儿好，微言大义啊。” 几人这才意识到，确实是个好词，颇具概括性。 于是乎，又是一番扯淡。 期间姜闻完全没有提及《盗官记》，倒是马科提起了投资的事儿。 “原计划不亦乐乎、英皇一家一半的比例，你要投的话，要多少？” “一样呗，我出多少，两大家族必须出多少。” 杨灵越比划了一个握拳的手势，说完便笑了起来。 “哈哈，出的多赚的多。”姜闻附和一句后，也是哈哈大笑。 其他三人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不过两人都没有解释，只是投资比例就这么暂时定了下来，剧本完成且早着呢，所以具体投资额自然也定不下来。 之后又聊起了《风声》，毕竟姜闻和宁昊或多或少的都聊了聊自个儿的电影。 在说到花卷为什么几乎同时开拍的电视剧和电影都是谍战题材时，杨灵越说： “60周年献礼嘛，我又没那个拍大场面的能力，总不能把张导拉过来当副导演吧。谍战类题材就不一样了，更多考验的是编剧能力，恰好我们所擅长的就是这方面。” 马科颇为唏嘘地说道： “也不一定拍大场面，拍一些具体的小型战斗也可以啊。有很多老战士的经历非常精彩，比如“军中吕布”吕俊生，身高1.92，打一场白刃战，连砍27名鬼子。 其他方面的事迹也很骇人，全国群英会上被评为全国战斗英雄，一生荣获八次“一等战功”。我之前有提及过这方面，不过官方的意见是，不能拍。” “不典型啊，其他人无法学习，不具备宣传意义。” 杨灵越能理解官方的想法，我们总是含蓄的，要是在隔壁棒子国或者阿三国，有这样的事迹恨不得年年拍。 “不单单如此，有很多观众会认为这是神剧，编纂的。《亮剑》里伏击观摩团那场戏，不就是旅长打的一场仗嘛，还是收着拍，都被说是假的厉害。”邢爱那附和道。 杨灵越心想，这算个啥，《战狼》里吴京单手上膛，和铁丝困炮弹这些在军事频道播放了无数次的军人事迹都能被骂是“神剧”，何况还是那些了。 哦，对了，现在还有局座的海带困潜艇、雾霾防激光，被断章取义之后嘲弄..... 姜闻笑呵呵地说：“认知都是曲线的，这个很正常，不好因此责备观众，总是要经历一些之后才能选择相信。我拍《北京人在纽约》的时候，是出国热的巅峰，有在纽约住地下室的剧情，当时不也有人说是故意抹黑美国嘛。” “咱们国家在这方面的引导做的特别不好，我觉得还是要加速这个曲线发展的，在这个过程中，总有一些人才会被潜移默化地影响跑出去，这便是新时代的走资派。” 杨灵越若有所思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第375章 开始吃荤的曾莉 “确实做的不好，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们不搞泼脏水，搞愚民那一套罢了。”马科摇了摇头。 “还有一个原因，要是真像很多脑残说的言论不自由，还会有那么多无脑反智言论？说白了，言论太自由了，而且新闻也不像欧美那样选择性报道，只给你看人家愿意让你看到的，要不然怎么会出现戛纳那种事儿。” 姜闻现在倒是严肃起来，颇有些中年愤青的意思。 要是李玉在这儿，怕不是要被姜闻扇大嘴巴子。 “国家积贫积弱了一两百年，如今还在努力爬坡，这些人背后牵扯成分复杂，估计是不好得罪，怕影响大局。 去年年底我给奥委会写了建议书，说小心斯皮尔伯格这种典型双标犹太人反水，这不就应验了嘛，我都告诉他们具体的解决办法了，还是无动于衷，由此可见，马哥说的也有道理。 还有姜哥，欧美报道我们也不全是抹黑，拿庇护绿卡的那帮子人提供的证据嘛。 我知道有个叫冷鸿升的，江城设计院的院长位置退休下来的，为了拿美国绿卡，00年办了旅游签证，一下飞机就跑到移民局申请庇护。 开始的时候投靠了几个反华基金会，通过演讲，画一些抹黑国人的画挣点补贴，后来编不出什么新词儿了，被后来者顶替了位置，流落街头，年纪大了，找个刷盘子的工作人家都不要。 现在靠他妻子给他转国内的退休金勉强度日，这汇率，美国再扣上一部分，转过去就没多少了，就这，还在网上狗叫，你说有那个上网的钱买个汉堡不成吗？也不用想，肯定是和国内的亲朋好友依旧吹嘘外国的月亮圆。” 众人听完杨灵越的话一阵唏嘘。 这事儿还有后续，后来冷鸿升在国内的女儿有病，这人就以免费医疗为由骗妻子女儿卖了国内的房子，去了美国，且不说那排到死的免费医疗，重要的是他没交过医保.... 再后来一家三口租了20平米的地下室，捡破烂，领救助粮为生，再后来，一场飓风带来的洪水淹没了地下室，一家三口被发现时已经泡烂了。 这样的人现在被称之为“润人”。 “这样的事儿以前特别多，现在好点儿了，以后会更好。” 姜闻的观点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同，来华签证144小时确实是最厉害的阳谋。 来华的那些外国博主清一色的夸赞，让一些人逐渐认清了真相是什么（当晚不是国外的人，国外的人跟咱有个屁的关系。），哦，原来比你们哪儿哪儿都比你们国家好啊，那我还向往个什么劲儿呢？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人坚定的认为家里就是垃圾，外面就是天堂，这种人就别拦着人家了。 “咱们是怎么从电影聊到这方面的啊？” 宁昊挠了挠头，很是不解。 “这不就是很好的电影题材吗？”邢爱那出声道。 “是很好，但不合时宜。”马科摇了摇头。 “不考虑和不合时宜，也是事倍功半的事儿，别聊这个了，麻烦。”宁昊有些郁闷。 杨灵越倒是有了些想法，拍电影投入太高，文化口又多是走狗，癞蛤蟆爬脚面，膈应人。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几位了，下个月芒种，小弟出院迁乔，后海北沿鸦儿胡同亥院，早十点请各位全家莅临。” 杨灵越拱了拱手发出邀请。 其他几人没什么概念，倒是姜闻爆粗了都：“我草，那宅子你的啊？” 面对三人的疑惑，姜闻解释了一下亥院，一句话：京城近几年最贵的私人住宅。 “嗨，家里人多，小了住不下。”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装了个逼。 “你这一手，比买这宅子还牛逼。”马科由衷的赞叹。 邢爱那笑呵呵地说：“马哥，听着语气，你很羡慕啊。” “这话说的，哪个男人不羡慕。”马科摇头晃脑的。 姜闻摸了摸鼻子，眼睛转向亭子的顶部，看起了藻井。 宁昊义正言辞地说：“我就不羡慕，而且深恶痛绝，耻与为伍。” 这时，从停车场方向传来一句温婉的声音：“马哥，娜娜，姜导，宁导，谢谢你们来看灵越。” 却是一身黑色长裙的曾莉和一身青绿色职业套装的于莉联袂而来，不过于莉走到岔口和曾莉说了些什么，便径直回屋了。 杨灵越瞥了一眼正气浩然的宁昊，巧了，马科和姜闻也是。 宁昊笑呵呵地说：“这话说的，我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嘛。” 多隆，别以为换了马甲，我就不认得你。 “噫，你们这是要走？” 曾莉走进，发现几人都站了起来，包括自己老公。 邢爱那挽住曾莉的胳膊笑道：“你男朋友赶人了，估计是猜到你要回来了。” 曾莉自然要维护老公的面子，面色不改的说：“主要他一会儿得训练，还得用药，确实不太方便。哎，对了，灵越，你说咱们搬家的事儿了吗？”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正说着呢，你回来打断了，我还正琢磨要他们送什么礼物呢。” 曾莉掩嘴而笑，其他人哭笑不得，这是怕自个儿不送乔迁礼物，故意说的。 姜闻出声道：“成，咱们撤吧。” “我送你们。”曾莉伸手示意。 过了一阵，一家三口坐在餐厅，等着吃饭。 杨灵越惊讶的发现，曾莉在剥虾，剥虾不奇怪，奇怪的是放到了自己的碗里。 于莉看着杨灵越疑惑的表情，笑了笑说：“今天我俩去了趟医院，曾姐得开始吃荤，先从虾开始。” “喔，你呢？” 杨灵越不意外，曾莉不去做检查就不对了。 于莉瞥了眼曾莉，难掩笑意地说：“我很好，非常好。” 杨灵越探手抓住曾莉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 “手上有东西。” 曾莉此时的脸上终究还是流露出了一些怅然，人的想法啊，总是会变化的，在遇到杨灵越之前，她是坚定的不婚不育主义者，还是素食主义者，现在都变了。 曾莉说着夹着虾扔进了嘴里，有些难以下咽。 第376章 没有变化的《潜伏》 “你一开始先从味淡的开始啊，先来个虾，来分你一块儿清水煮牛肉。” 杨灵越夹了几筷子牛肉给曾莉。 曾莉头也不抬的说：“都一样，这虾还行，医生建议等半年，看检查结果再说。” 杨灵越只得顺着说：“有道理，再过半年，我也应该康复了，再说，我也得检查检查吧。” “你没问题，于老师先要呗。”曾莉摇摇头。 于莉怔了一下说：“曾姐，咱们不是说好了，一块儿要吗？” “一块儿好，我喜欢一块儿。”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道。 于是收获了一记白眼和一记媚眼。 当晚，于莉陪床，也只限于亲亲摸摸。 杨灵越揽着于莉轻声说：“以后咱不用防护措施，顺其自然就好，你不用考虑那么多。” “嗯嗯，我听你的。”于莉眼睛亮晶晶的。 之后的几天里，杨灵越照常训练，见人。 第一次出了疗养院去了公安部致谢，毕竟单位在曾莉和父母赴美方面出了大力。 领导们见到杨灵越坐着轮椅就来，很是感怀，这是个知道感恩的年轻人啊，也没待多长时间，投桃报李，和网警部门的领导聊了聊也就结束了。 第二天在出品人曾黎的陪同下，下午在疗养院见了《潜伏》的主创人员。 制片人刘文瀚； 导演\/编剧姜伟； 摄影指导徐红冰； 美术李吉林； 男主余则成孙宏雷； 女主翠萍姚大嘴。 辛柏青和朱媛媛果然因为怀孕的关系，辞演了。 之后姜伟便想找李光洁，不过曾莉认为不合适，便推荐了孙宏雷。 孙宏雷知道后，看了原着，很是激动，请姜伟吃了顿饭，餐桌上还表演了一段自己理解的余则成，姜伟便心动了。 考虑到替自己的学生省钱，提出了预算不够，因为孙宏雷此时已经算得上准一线了，《征服》、《半路夫妻》多火啊。 孙宏雷提出片酬可以降一半，20万一集，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至于姚大嘴，是姜伟主动邀请的，看过剧本后就拒绝了。姜伟觉得遗憾，正琢磨谁还合适的时候，姚大嘴得知了这部剧是花卷出品，还有孙宏雷自降片酬出演，便又主动打了电话。 姜伟很兴奋啊，于是也定了下来。 这些都是曾莉和杨灵越说的，基本和前世的经历也差不多，对于男女主这两人，杨灵越都挺无奈的，一个拔吊无情抛弃帮助自己起步的女朋友，一个婚内出轨倒打一耙还特么三观不正的“恶之花”。 展开说一下，以免很多读者好奇。 孙宏雷刚从中戏毕业时，因为长相的关系，在剧场演话剧也是个龙套，演戏就更别说了，龙套都没有。 一次偶然，与当时已经拿了数次影后奖杯的丁家丽演了同一个话剧，丁家丽看上了小她11岁的孙宏雷，让导演把话剧的台词多分配一些给孙红雷，这是什么？这是明目张胆地偏爱啊！ 但当时孙宏雷吊儿郎当，并没有珍惜，这样的态度也惹怒了导演。要把他赶出剧组，但丁家丽出手又把他留了下来。 自此咱们得颜王清醒了，难得有女人这么主动对自己，虽然年纪大点，但长的也不错，最重要的是这位大姐竟然可以左右导演的想法。 于是颜王主动出击了，但本来主动的大姐退缩了。 大姐也是位奇人，受西方“性开放”文化的影响，在那个年代就主动要和男同学，对，就是大姐主动，男同学吓坏了，当时就拒绝了。 但是年轻时的大姐那也是一朵娇嫩的花啊，拒绝一次还能拒绝多少次呢？ 于是乎，几次之后怀孕了，在当时未婚先孕那可是天大的事儿啊。 但大姐从手术台上下来后，并没有收敛，于是再度中标，再一次上了手术台。 之后毕业了，男同学便和她结了婚，并生了两个孩子，但这位大姐觉得不够刺激，多次出轨后离婚了。 又结了一次婚，这次还没来得及，第二任丈夫先出轨了。 之后便单着了，但是男人没断过，她自己所说，就是从学生时，就开始看色情杂志，后来看日本右翼电影，不看不舒服，不看睡不着... 面对颜王的主动示爱，大姐有些自卑，在颜王的几次三番后，大姐接受了，而且报复性地对颜王好，动用自己一切的人脉帮助颜王。 颜王逐渐站稳了脚跟，有了自己的人脉，在和龚丽拍完《周渔的火车》后，回到家面对大姐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看看你自己，还和我般配吗？” 就此，一拍两散。 至于姚大嘴和“你好骚”的感情纠葛就不说了，应该人尽皆知了，两人都是婚内出轨，然后互撕，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过姚大嘴的一句“恶之花”，把“你好骚”洗白了。 至于三观不正的“恶之花”是什么，就不说了，大家自己搜一下，不和谐，其实当时已经被隐形封杀了，但又出来了，因为人家是“微博女王”。 书柜正文，曾莉和姜伟对演员阵容都很满意，而且已然签了合同，定金都打了，杨灵越能说什么？ 反对？ 哪怕曾莉无所谓，但其他下属会不会让认为这是在打曾莉的脸？进而让一些人开始怀疑曾莉的权威？ 杨灵越不会做这种因小失大的蠢事，在他昏迷期间，曾莉做的所有决定，都必须是要肯定的，鼓励的。 众人见到曾莉陪着遛弯的杨灵越时，心态颇为复杂，尤其是姚大嘴。 想当年第一次见面时，还是大学生电影节，认知里就是一个刚拍了一部微电影的学生导演，谁曾想如今已经是一方巨鳄，陪在杨灵越身边的曾莉都上了财经杂志，成了商业女王呢。 孙宏雷也是唏嘘不已，他也是中戏毕业，比曾莉大7岁，但比曾莉小一届，当时很多人暗恋这位校花的，他当然也不例外。 “你们先坐，我还得走两圈。” 杨灵越抬手，露出个笑脸。 第377章 《潜伏》的筹备与检查 姜伟一脸欣慰的样子，自己这位投资人，学生，如今俨然更加气定神闲。 曾莉由着男朋友继续走，她喊人上茶，招呼众人坐下后，笑盈盈地说： “《潜伏》剧组是杨灵越恢复后的第一份工作，他腿脚不便，还需要定时做一些康复训练。所以劳烦大家前来，给大家添麻烦了。” 瞧人家曾莉这话说的，多客气，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人觉得杨灵越摆谱，此刻也觉得舒服。 于是众人连连摆手。 “且不说杨导不方便，就说人家是投资人，我们来见见不是应当应份的嘛，哈哈。” 姚大嘴一副没心没肺地模样。 “曾总，你看一下，这是其他角色的演员名单。” 姜伟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夹，递了过来。 曾莉摆摆手说：“我就不看了，姜导您认为合适便好，左蓝是谁演的。” “沈傲君。” 姜伟也没客套，收回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她啊，嗯...挺合适的。” 曾莉恍然，点了点头，面向周正，也算国泰民安脸。 她之所以问左蓝，是因为她喜欢左蓝，男朋友也喜欢左蓝，毕竟“我和你一起爱左蓝”。 随后曾莉坐下招呼众人喝茶，没有继续聊具体事情，直到杨灵越拄着拐缓缓地走过来。 众人站了起来，杨灵越笑着挥挥手，接过曾莉递来的毛巾擦了把脸。 “聊吧，姜导，李老师，咱先过一下美术方面。” 姜伟点了点头，他对于这方面非常自信，也下了大功夫。 “之前听姜导说，杨总你对民国方面的历史及情报战所知颇多，改正了剧本的诸多漏洞。相应的器具和道具，要多提意见。” 李吉林拿出文件夹，抽出一踏纸，杨灵越接过，只见上面是各个主要场景的绘画，余则成卧室、站长等几人的办公室、服装样式、重要道具等等。 他看的很仔细，也不得不叹服，李吉林不愧是北影厂首屈一指的美术。 就拿那个绿色小台灯来说，《潜伏》播出后，成了热销品了都。 “这些文件，务必保存好，道具制作完成后，记得给我啊，要收藏的。” 众人安静地等杨灵越看完后，听到人家说了这么一句话，姜伟和李吉林相视一笑。 “有个小bug，之前就想说来着，一直忘了，剧情中或者台词中出现的舶来品，最好是再查一下时间。 比如钱斌案中，军医说致其死亡的药物是普萘洛尔，这个药我查过，是1965年合成的，所以换成特拉唑嗪更合适一些，掺在红酒里也是看不出的，而且在1940年就合成了。 进而延伸出来的就是，剧中出现的酒类，尤其是红酒品牌和年份，也要考究一些。” 杨灵越对于道具和布景的重视和吹毛求疵，姜伟是知道的，其他人也有所耳闻，如今听到这番话，果然如此，专业的过分了。 越是如此，孙宏雷和姚大嘴对《潜伏》剧组就越是满意，没有一个专业演员不希望自己待的剧组专业，看向杨灵越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心细且博闻，这是不正常的。 至于刘文瀚，自从川省之事后，他就觉得杨灵越是那种有大气运的人，这事儿特么很玄乎，所以老板知道的再多也是合理的，有这样心理的人很多。 曾莉很淡定，彷佛男朋友知道这些，就是应该的。 姜伟抚掌赞叹道：“还得是你啊，上次你和我说军统改名时间的事儿时，就应该意识到这一点的。” “明白了，我们回头再审查一遍。”李吉林完全没有了得意的神情，连连点头。 杨灵越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摄影指导徐红冰。 此人1987年毕业于京城电影学院摄影系，现在是魔都电视台纪实频道摄影师，摄影风格相当写实，《怒海红颜》、《上海往事》、《琴声如诉》这几部片子就是他拍的。 徐红冰并没有准备什么拍摄方案，他得看完场地才能准备，所以也只是说了说他和姜伟沟通之后，预想的拍摄风格。 比如：黑白相间的色彩搭配，要突出了内战时代的灰暗，以及余则成身处环境的险恶等等。 其实谍战电视剧，或者说年代电视剧的摄影都大同小异。 电视剧是针对主流观众的，太艺术了没人看的，平平淡淡少有长镜头和很有风格的构图，毕竟是电视剧主要还是在故事结构安排。 而《潜伏》更加写实一些，这也是姜伟选择徐红冰的原因。 这次杨灵越只是听，没有提什么意见。 最后杨灵越看了看演员名单，一模一样，《潜伏》出现的主要角色有26人，每个演员都贡献了自己应有的演技。 贡献了无数金句的站长，“时间像一头野驴”、“峨眉峰，还特么独照，颇具浪漫主义气质”、“像我的前列腺经常造反”...... 不可救药的李涯、睚眦必报得陆桥山、愚蠢的马奎、坚定信仰邱掌柜、完美恋人左蓝..... 杨灵越放下演员花名册后，看向孙宏雷问道：“宏雷哥，剧本看的怎么样了？” 孙宏雷一笑，眼睛都没了。“台词都背熟了。杨导别叫我哥，像曾总一样叫声宏雷就成。” “哈哈，你不一直喊我大美来着吗？”曾莉很是开朗的笑道。 杨灵越也跟着笑了笑接着说：“那你说一下晚秋自杀后，余则成劝解的那最后一段台词吧。” 这话一出，姜伟和孙宏雷表情古怪的对视了一眼，这特么也太巧了，当初在饭桌上，孙宏雷就是给姜伟表演的这一段，只不过更长一些，是一整段的对白。 因为这段对话至关重要，这标志着余则成正式从一个跟随着蜕变为了一个引领者。 “好，我准备一下。” 孙宏雷见姜伟什么也没说，表情一肃，闭上了眼。 姚大嘴瞧了一眼，心中打鼓，这几个意思，合同都签了，还要试戏？她虽然看了两三次剧本，但还没背台词呢。 第378章 渤海深处写满了不甘 “好了。” 孙宏雷声线都变得有些低沉了。 杨灵越伸手示意。 孙宏雷站了起来，目视前方，目光坚定，眼神有光。 杨灵越暗赞一声。 孙宏雷开口了。 “那有很多人都像我一样，那是另一个世界。 好地方，好风光，你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可以选择的。 你想想，晚秋。 你站在一列雄壮的队伍里，迈着大步，高唱着战歌，去改变整个中国，那是什么气势？ 一个小小的余则成，就是路边的一个送行者。 你看见了他，他看见了你，我们挥挥手就过去了。 再往前就是更有意义的生活，沮丧吗？ 无非就是一个小布尔乔亚的无病呻吟。 留恋它就是一种高度近视。 有时候看的远一点，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包括爱。” 孙宏雷说完后，面容依旧，只点了点头，没有像普通试戏那样鞠躬什么的，杨灵越愈发满意，这就对了，你特么现在是余则成。 “你站在一列雄壮的队伍里，迈着大步，高唱着战歌，去改变整个中国，那是什么气势？” 这句台词，杨灵越每次听到，都会颤栗，那是作用于灵魂的力量。 于是他率先鼓起了掌，曾莉看看了男朋友，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丝小女人一般得意的表情，瞧瞧我选的演员。 孙宏雷听到众人鼓掌，咧嘴一笑，气势瞬无，便坐了下来，便听到杨灵越说： “换身中山装，再斯文一些就更好了，姜老师，您说呢？” “是的，余则成这个人物的形象设计上，是要留分头，戴眼镜的。” 姜伟笑了笑，显然对孙宏雷的表演也很满意，比上一次还要好。 “姚晨师姐，我来给你配个戏，就来那段四位太太打麻将时谈性博士的戏份。” 杨灵越又看向姚大嘴，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姚晨2003年毕业于电影学院的表演系，她的同学较为出名的有于波、黄小蕾、杨志刚... “呃...不好意思啊，我台词还没来的及背。” 对于杨灵越称呼自己为师姐，姚大嘴非常受用，还有点暗爽，不过面上却是一副憨厚的样子。 这装模作样的让杨灵越有点腻歪，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平静地说：“哦，开拍还有三个月，倒也不急，你看一下剧本，3分钟可以吗？” “可以可以。” 姚大嘴见到杨灵越古井无波的眼神，连忙翻出剧本看了起来。 众人也安静下来，只不过曾莉放在桌下的手被抓住把玩着，心里一阵好笑：男朋友现在又跟个小孩儿似的。 “好了。” 姚大嘴合上剧本。 杨灵越则是翻开剧本，找到对应位置直接念道：“都说越是有学问的人，越会摆弄这种事。余太太，你家先生是念过大学的，他在床上怎么样？” 这是说着马奎媳妇儿的台词，就和洪秘书偷情的那一位。 姚大嘴一脸懵懂地说：“他快。” “那就是时间短了？” 姚大嘴依旧懵懂：“时间短，一躺下就着。” “傻妹子，她们说的不是那事儿，是......” 姚大嘴恍然：“哦，那种事啊，那要说在床上有什么意思，要有意思还是在山坡上，在庄稼地里头。” “挺好的，辛苦了。” 杨灵越只是微微点头，没有鼓掌。 姚大嘴的台词能力相当可以，表演上也不差，比杨灵越的三个演员女朋友都强，但距离孙宏雷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要走。 姜伟见状，就知道杨灵越对姚大嘴的满意度没有孙宏雷那么高，但这是他请来的演员。 “小姚很不错，但要跟上宏雷还需要多琢磨，通过服化道和杨总的重视程度，大家应该明白这部剧的质量有多高。” 众人连连称是。 随后刘文瀚说起了拍摄场地，全程在横店拍摄，已经和那边在沟通后在对一些特定场景或是新建，或是做旧了，横店方面相当配合，对此分文不取。 不得不说，横店是做大事的，互联网变革如此之快的行业，直到2006年因为360的缘故，杀毒软件才开始免费，从而异军突起，短时间内就获得了大量用户。虽然后发，但靠一个杀毒软件就成功挤身几大互联网企业。 而横店早在2000年就对所有剧组免费开放了，放弃了几亿的租金，却成为了全国最大最盈利的影视基地，靠配套产业就赚翻了。 其2003年成立的演员工会也在进一步提高自己的话语权，只是中国的影视行业也如同其他行业一般，发展的太快，演员素质良莠不齐，管理处处漏风。 无论如何，这都是唯一一个对群众演员进行规范化管理和服务的非营利性社会组织。 直至2022年，影视行业逐渐复苏，工会也开始真正意义上蜕变，其中的标志便是“工伤保险”，强制性的，提升了演员受伤的维权力度，减轻了剧组的负担和演员的后顾之忧，具有广泛的社会意义。 众人又聊了几句之后，曾莉便送客了，没有提搬家的事情，感情没到那份儿上，重要性也没到那份儿上，到时候让男朋友单独和姜伟说一声便好。 等曾莉回来时，见男朋友靠在椅子上哼着调子。 “我和你一起爱左蓝 我也想从重庆走延安 我也想抱着雨农撞岱山 我也想重回海河天津站 我也想和邱掌柜说早安 我也想梦中念左蓝 你们编织在华北的浪漫 全刻在小卧室的天花板 你那峨眉峰埋葬在对岸 渤海深处写满了不甘” 听完之后，曾莉很是疑惑。 “老公，怎么就一段啊？而且这调子也不太适合《潜伏》这部电视剧吧。” “自娱自乐，自娱自乐，就当是一个读者或者一个观众的感慨吧。” 杨灵越笑了笑，他哼唱的一段是刘森《深海》里的一部分，当然里面那句“我也想和邱掌柜说早安”是他自个加进去的。 “累吗？” 曾莉摸了摸男朋友的脸颊。 “怎么会，来。” 杨灵越笑了笑，挪了挪屁股，示意曾莉坐过来。 曾莉嫣然，挤了进去，任由男朋友搂着，两人无言，吹着初夏晚间的凉风，享受着静谧的一刻。 第379章 于莉的邪恶猜想 于莉回到疗养院的时候，看到了那两人相拥在一起的样子，感觉很美，一时都不忍上前打扰。 不过曾莉瞅见了她，笑着招招手。 “于老师穿职业装总是那般诱惑。” “这倒是实话，你穿着是攻气十足，气场有余，性感不足。” 杨灵越很是认同曾莉的观点。 曾莉起身坐到一边笑道：“你这没有类比性，我要是胸前挂着那么两坨，我也性感。” 杨灵越伸手拉过掩嘴偷笑的于莉。 “于老师，来抱抱。” “呀。” 跌坐在杨灵越怀里的于莉发出一声惊呼，而后被上下其手的那只手逗弄的咯咯乐。 “差不多点儿，我去看看晚餐怎么样了。” 曾莉翻了个白眼，拍拍屁股走开了。 于莉嗔道：“灵越，你看看，曾姐和你学的什么习惯。” 忽地又是一声惊呼，感觉胸口一松，又是一热，不由蹙眉看向杨灵越。 “灵越~” “今天《潜伏》剧组里有位演员说了句台词：在山坡上，在庄稼地里头。我很怀念咱俩在龙城山山水水间游玩的时候。” “那等你好了，我陪着你，我特别喜欢麦浪。” 于莉眼神俨然已经拉丝，不由地吻了过去。 “呀，不行，还没到三天呢。” 于莉感受到什么，双手拽住，连连摇头。 杨灵越笑道：“傻子，今儿就是。” 于莉已然站了起来，面色绯红地说：“外面呢，我也特别想，咱们先吃饭，泡药。” 可不是嘛，都出汗了，滑滑腻腻的。 杨灵越收回思绪，扶着扶手站了起来说：“嗯，回吧，对了，一会儿你把支票本拿给我。” 于莉一边挂上里面的衣服一边问道：“好，你明天是要见谁啊？” “明天去趟茜茜家，见一见她妈妈，把医药费给人家。” “哦。” 于莉眨了眨眼应了一声，心里在想：刘小丽挺好看的，身段也很好，半老徐娘，自家男人的癖好，妈呀...... 杨灵越侧脸看见于莉越来越古怪的表情，还能不明白这女人在脑补什么？ “我真是怕摔倒，懒得教训你，小电影看多了你。” 于莉皱了皱鼻子，小声说：“我早就不看了，灵越，只要你情我愿，我觉得....” “啪” “噤声。” 杨灵越停下，教训了一记，没办法不教训，他特么都开始脑补了，绝对不行。 每天各种固本的药吃着，还泡着，这么大的运动量，还有看得见不能吃的女朋友，这一切让杨灵越躁动，或者说他妈的精虫上脑了。 于莉蹙眉揉了揉，却难掩脸上促狭的笑容，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不过好刺激的感觉... 回到屋内洗漱一番，三人坐在了餐桌上，各吃各的，因为曾莉也是搭配的餐食，还有药膳，这女人为了要个孩子也是拼了的感觉。 曾莉知道杨灵越明天去刘家，说了句：“确实得谢谢人家刘阿姨。” 于莉没绷住，喝着汤呛了一下。 擦嘴的功夫偷瞄了一下自家男人，却发现人家的表情压根儿什么变化都没有。 饭后泡药时，于莉俨然顾不上想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皱着脸都快哭了，因为大姨妈敲门而入了。 “明明前两个月都推迟了，这个月又提前和以前一样了。” 听到于莉闷闷不乐的话，杨灵越也颇觉遗憾，只得安慰道： “前一阵子心情郁结，苦了你了。现在这样说明你的身体确实好，说不准你下一次排卵期直接就能怀上呢。” 于莉听到这话，瞬间又开心起来，眼睛都成了一弯月亮，抹了一下嘴唇说： “灵越，你是让我伺候你，还是喊曾姐过来。”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小孩子才做选择题。” “嘻嘻，那我让曾姐过来，玩三人跳棋。” “不着急，先帮我冲澡。” 杨灵越挥挥手，撑着站了起来。 于莉抿抿嘴，抛了个媚眼。 半个小时后，正在床头看书的曾莉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一看是男朋友打过来的，不禁羞恼，这个吃不够的烦人家伙。 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嘶，老婆，过来，莉莉，她亲戚来了，帮帮忙。” “哈哈哈哈。” 曾莉听着电话那头吞吞吐吐声音，没绷住，哈哈大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笑够了之后娇声道：“老公啊，人家要睡了呢。” “一起，一起睡，快点，等你啊。” 没给曾莉再次调笑和拒绝的机会，老夫老妻的玩儿什么拉拉扯扯。 曾莉翘着嘴角，换了身紫色睡袍，飘飘然地出了门，当然没忘记带三人跳棋。 进了男朋友房间后，见于莉在一旁吃着香蕉。 太大，于莉还分给她一半。 曾莉倒也没客气，毕竟今天晚饭后没吃水果，而今她也不太在意什么饭后不食的规矩，得补。 杨灵越看着二女推让着的这和谐一幕，很是欣慰。 吃完水果，三人玩开了跳棋，不过于莉不愿意参与，只是当了个辅助，俗话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于莉显然不是。 眼见曾莉就要败下阵来，一通调笑，把个曾莉气的掐了她好几把。 杨灵越看着心疼不已，不由出手更狠，曾莉更气了，气的都翻白眼了，还朝男朋友孩子似的吐了几口口水以泄愤。 于莉笑的更欢了。 曾莉已经懒得理会于莉了，哼哼唧唧地睡去了。 阻止了于莉收拾下完棋的摊子，很是尽兴的杨灵越也睡去了。 于莉没有听杨灵越的话，自顾自地收拾了一番后，睡在旁边的床上。 第二天满脸红润的曾莉醒来后，感受了一下，看向依旧沉睡的于莉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麻烦人家了。 看了看时间，连忙蹦到了地上，男朋友马上就要吃药了，这要是让护工看见，太羞人了。 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打开门，探出脑袋看了看后，便小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去了。 一番折腾，也吵醒了杨灵越和陪护床上的于莉，杨灵越招招手。 还有些迷糊的于莉见状，趴到了杨灵越怀里，两人腻歪了一阵后，才双双起床。 第380章 慕强的刘小丽 吃过早餐后，杨灵越并没有直接出门，而是照旧康复训练。 期间刘一菲打电话过来。 “你几点过来呀？” “半个小时后出发，想我了？” “才没有呢，我和你说，你不要买礼物，要带也行，路边随便买点什么水果就行。” 听到刘一菲后半句下意识低声的话，杨灵越憋着笑问：“什么条件？” “哎呀，杨灵越。” 杨灵越温和地说：“你呀，为了你和你妈妈的赌约，让我当个没礼貌的人，合适吗？” 刘一菲叹息一声说：“你老是这么聪明，难怪我妈说我会被你骗的团团转。” “好了，我心里有数，一会儿见。” “嗯，拜拜。” 挂了电话的刘一菲皱了皱鼻子，看了看书房的门口，眼里泛起愁绪。 她没有和她妈妈说和杨灵越确定关系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说。 但她妈妈从来没有阻止过她去见杨灵越，之前昏迷的时候就不说了，醒来之后说要去，她妈妈也没阻止，只是点点头。 哎呀，不想了。 反正他说来了是表达谢意来了。 出了书房，看见客厅的妈妈正端着笔记本看着包子视频。 “打过电话通风了？杨灵越几点过来？” 刘一菲看了眼时间，坐下后说：“没有，我就问他几点过来，得一个小时吧，过来就十点了。” 刘小丽点点头，把电脑屏幕一转说： “你看看范兵兵这个账号，粉丝都一百万了，随便发个几十秒的视频就是几十万的阅读，上面的评论也很好，可以让咱们公司的人学一学。我看这个网站上关于你的视频也挺多的。” 刘一菲一看，界面正在播放的视频是范兵兵正在洗脸，完全素颜的样子，上面的弹幕一堆的彩虹屁，说什么天生丽质、冰冰真实、卸妆水什么牌子..... “这叫弹幕。还有，妈，你不是不让我上网吗？” “这个网站好，像美国的youtube，内容管控的挺严格的，不还是杨灵越成立的吗？” “我知道，上面各种稀奇古怪的视频，挺有意思的，等我问问他吧。” 刘一菲点点头，她确实看，音乐、猎奇、电影解说之类的比较偏好，完后就是搜一搜关于杨灵越的视频，连在操场上唱《起风了》都有，她都三连了，也就是点赞、投币、收藏。 这些视频都是自称杨灵越的粉丝发的。 说话间，刘一菲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墙上的钟表，这一切都被刘小丽看在眼中，女儿的变化她还能看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该说的她都说过了，尤其是在杨灵越出事前。 历经生死，看着女儿对待杨灵越的态度，俨然情根深种的样子。 杨灵越醒来后，女儿没再去找他，刘小丽有些欣慰，有些怅然，毕竟是自己那么看好的年轻人。 本以为就这样了，没有什么是不能被时间长河冲淡的，可女儿在捐完款之后，回来哭了一通后就要找杨灵越，她又能如何。 大概和刘一菲打完电话后的五十分钟后，杨灵越的车子驶到了刘家大院，门房的保安问都没问就开了大门，显然是打过招呼了。 进了院子，下了车，真的很大，目眺前方，跟个大厂房似的，据说占地25亩。 院子东边一大片草坪，都能打高尔夫了。 杨灵越接过蒋荣递过来的单拐，拄着向前，后面蒋荣和司机拎着东西缓步跟着。 只见刘小丽、刘一菲母女已然在门口候着了，只不过刘一菲雀跃着快步迎了过来，留下刘小丽独自站在门口。 “你们好呀。” 刘一菲先是和老蒋二人笑着摆了摆手，打了招呼。 “刘小姐好。”二人点头示意。 刘一菲打量了杨灵越一番后说：“呀，几天不见，你好像走的快了一点哎。” “你要能常来看看我，我康复的更快一些。” 杨灵越看着开心的刘一菲，嘴角也是不由的上翘。 “我要赚钱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刘一菲皱了皱鼻子，一脸傲娇的样子。 “所以我来找你嘛。” 刘小丽看着说说笑笑，不断靠近的两人，真的挺般配的，唉！ “阿姨好。” 走进后，杨灵越微笑点头示意。 刘小丽同样笑着招呼道：“快进来，听茜茜说你恢复的很好，今天一看，状态确实不错。” “谢谢阿姨关心，医生说我底子好，恢复的确实快一些。” 杨灵越随着刘小丽进了家门后，觉得有些失算了。 整个客厅挑高大概有6米，那种非常欧式的建筑风格，跟个城堡似的，全是白色的。 刘小丽就是他们那一批典型向往西方的人，这种人往往很慕强，且一般底蕴不够，看着很强势自信，实则敏感自卑，当然能让他们这种人自卑的人极少就是了。 杨灵越环顾四周后，看向老蒋二人，示意他们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只见是两个裹着锦缎的方框，和两个棕色木盒。 两人放下东西后，点头示意便离开了。 他备下的礼物确实用心了，之所以说是失算就是因为这东西都是中国传统的东西。 “拆礼物，拆礼物。” 刘一菲笑嘻嘻地打破安静地氛围。 刘小丽自然又是一番客套，杨灵越只说是谢礼，答谢阿姨在他出事后的忙前忙后，这也是他们一家人的意思。 只见刘一菲已然拆开了一个半米长的方框。 “呀，好漂亮。” 刘小丽被女儿的惊呼声吸引，看了过去，只见是一幅画，黑底白猫，颇为生动。 嗯？不是画，是刺绣。 “这是苏绣？”刘小丽惊讶道。 “是，阿姨懂这些就最好了，这是卢菊英老师的作品，茜茜喜欢猫，当个桌面摆设正合适。” 杨灵越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这怎么摆桌面啊？”刘一菲不解。 “我也是看过新闻，美国总统尼克松和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也有卢菊英绣的作品，也是双面绣，咱们国家外交部送的。” 刘小丽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这礼重了，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 第381章 塞翁之马，焉知非福 “双面的啊，呀，这边是一只灰猫，真可爱，这也太厉害了吧。” 刘一菲听到妈妈这般说法，不由翻过另一面，更惊讶了，放下猫绣后，又打开了另一幅，也是苏绣。 只见是一幅神女图，神女手抚竹叶，眼望大江。 刘小丽一下子就认出了这绣的是什么，一时思绪万千，这个杨灵越可真懂人心啊。 果不其然，绣布左上角绣着三个飘逸的黑字“湘夫人”。 刘一菲看到“湘夫人”这三个字后，看向杨灵越的眼神满意的不得了，这个大骗子太懂妈妈了。 因为在1994年，她7岁那年，在台下看着妈妈在歌舞剧《楚韵》中扮演湘夫人。 而那段独舞让妈妈获得“五个一工程奖”和文化部文华表演奖，这是她妈妈半辈子最骄傲的事情了。 刘小丽盯着那幅苏绣，眼神逐渐放空，显然陷入了回忆中。 安静了下来，刘一菲不喜欢这样的氛围，轻轻放下苏绣后，指着两个木盒问道。 “这两个箱子是什么？我都不敢打开了，你也不提前说，这么好的东西，万一我弄坏了怎么办？” 杨灵越看着刘一菲小心翼翼地模样说：“这两个确实容易碎，不过你别用蛮力打开就好。” 刘小丽也好奇起来，容易碎的东西，莫非是玉刻？ 只见刘一菲已经打开了箱子，又是一声惊呼。 “好漂亮啊。” 刘小丽虽然好奇，毕竟作为长辈还是要矜持的。 只见杨灵越，拄着拐走到刘一菲身边，打开了盒子四周的开关，四块木板落下，一捧白中带粉的山茶花露了出来，有9朵，花瓣薄若蝉翼，阳光下都有透明之色。 “这是瓷花。” 说着又把另一个盒子打开，是一捧红色与黄色的牡丹，这个是6朵。 “山茶花是送你的，牡丹是送阿姨的。” “做的真是巧，你不说都以为是真花了。” 刘小丽莞尔，也想起了女儿莫名其妙开始喜欢山茶花，想起了曾经在剧组收到的山茶花，想起那好像是很早的事情了。 这个杨灵越把自己当做牡丹了这是，呵呵，挺有趣的，还好不是康乃馨。 不过刘小丽看了看苏绣，又看了看瓷花，不同于笑容满面的女儿，她的疑惑越来越重，因为这些东西显然都是定制的，而且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办到的事儿，那会儿杨灵越还昏迷着呢。 便开口问道：“灵越啊，这些，你是什么时候备下的？” 杨灵越看了眼同样反应过来，目露好奇的刘一菲，沉吟了一下，决定撒谎，极其自然的说： “茜茜去年过生日那天我画的图，原来的工期说是半年，因为南方大雪的缘故，工期延长，也是巧了，直到我醒来那天才做好。” 甭管有用没用，往玄学上靠就完了。 刘小丽若有所思地说：“那确实巧，那天还遇到了那样的事情，你的损失也不小吧？” “十几个亿一瞬间没有了，不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醒来后在想，如果不是我的无心之举，曾莉和那些下属们严格执行而救下的那么多人，是不是我就醒不过来了。” 历史上遇难人数是，如今是，操场上没有了成排的，无人认领的书包。 杨灵越颇为豁达地笑着，还夹带了曾莉的名字。 刘一菲自动过滤，而刘小丽则是唏嘘不已，她是知道大概的。 “政府应该会帮助重建吧？” 杨灵越点点头：“是的，很多铺面都是买的，塞翁之马，焉知非福。康康这个品牌也不止十几个亿了，相信重建后的雅安也会更好，以后各地的教学楼质量也会更好。” “不要聊这个了，你今天还没遛弯吧？”刘一菲嘟了嘟嘴，闷闷不乐的模样。 这姑娘数次因为这事儿哭的梨花带雨，就在前几天的慈善拍卖上，也是几次落泪，眼眶通红。 “这样啊，茜茜你陪着灵越走走，我来收拾这些，谢谢你了，真的很喜欢。” 刘小丽闻弦知音，朝两人摆摆手。 于是，两人出了门，在院子里慢慢走着，刘一菲慢吞吞地说： “谢谢你，只不过你为什么还要送我妈礼物呀？”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拿人手短，吃人手软嘛，无论怎么讲，我还是希望能得到阿姨同意的，这对我不重要，但对你很重要。” “噫，你太小看我妈，也太小看我了。”刘一菲皱了皱鼻子，以示不满。 “从来没有，因为这恰恰你让我心动的地方，无拘无束，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刘一菲听着杨灵越认真且温柔的话，觉得自己好像并不了解他。 “你做不到吗？” 杨灵越摇摇头：“越来越做不到了，因为我想要的，我想改变的，我想守护的越来越多了。抱歉，让你多想了，请你放心，这些不会让我为难，而且会塑造更好的我。” 本来有些迷惑，有些担忧的刘一菲，听到后半段瞬间警惕。 “你是不是又想骗我？” “哈哈哈哈，茜茜，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杨灵越看到刘一菲呆萌的样子，瞬间开怀，说着便伸手揉了揉那颗脑袋，手感好极了。 刘一菲没有如往常一般放开，而是怔怔地问道：“杨灵越，我能怎么帮你呢？” 杨灵越握住了刘一菲的手，继续向前慢走说：“你这般快乐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我很确定。” “噫，好肉麻呀。” 刘一菲吐槽了一句后，便咧开嘴笑了起来，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杨灵越侧脸看着，探头过来，刘一菲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男朋友的脸越来越近。 却是亲了一下额头。 刘一菲才意识到这是在自己家，错开了身位，回头看了眼家门说： “杨灵越，我明天要去三亚了呢，大后天要去长沙，完后还要去魔都，再回京城就是半个月后了。” “三亚是公益活动吗？” “是呀，关于孩子们的，我买了一大堆玩具，嘿嘿。” “空闲的时候，要给我打电话。不过现在也该回疗养院了。” “啊？哦，那你走吧。” 刘一菲的嘴都能挂个酱油瓶子了。 第382章 大骗子，你想亲就亲 刘小丽双手抱胸站在窗前一直看着两人毫不避人的模样，时而姨母笑，时而眉头紧皱。 直至闷闷不乐的女儿和表情如常的杨灵越往回走，这才坐回了沙发，她得问问了。 刘小丽正想着该用什么表情问的时候，却听到杨灵越站在门口说： “阿姨，我得回去了，一些理疗得定时做。茜茜等下午我再给您送回来。” 刘一菲眼神瞬间多了些光彩，旋即又有些气恼，这个大骗子。 “哦，这样啊，等一下。” 刘小丽只得咽回想说的话，转身上楼。 杨灵越瞥见他带来的礼物还是原模原样地，有些失笑，这位便宜丈母娘刚才是一直偷看来着，既没有自己收拾，也没让保姆收拾。 刘一菲看见她妈上楼，举着拳头比划了比划。 “哼哼哼，谁要和你走啊。” 杨灵越很是疑惑地说道：“不是，我刚才还想问你来着，你这是不打算和我走？刘一菲，你可是我女朋友啊。” “大骗子。” “你真忍心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啊。” “就会哄我。” 看着男朋友委屈巴巴的脸，刘一菲不由翘起了嘴角，真好呀。 不多时，刘小丽拿着一个黄色的长方形盒子走下扶梯，杨灵越打眼一瞧，猜了个大概。 果不其然刘小丽递给女儿后说：“这是朋友送的一根人参，一直在家里放着，你拿回去问问医生，用了吧。” “好，谢谢阿姨了，还有个事儿，就是之前您垫付的医药费。” 杨灵越含笑点头，没有拒绝，又掏出了准备好的那张支票递了过去。 刘小丽同样没有拒绝，伸手接过。她满意杨灵越这爽利的性子，叮嘱了刘一菲早点回来后，便挥了挥手。 说到底，还是刘小丽满意杨灵越这个人，或者被诸多身外之物及光环笼罩的这个人，要换个一般人，刘小丽肯定觉得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连推让一下也不会。 上车后，刘一菲看着杨灵越问道：“杨灵越，你怎么不和我妈说我是你女朋友啊？” 杨灵越握住刘一菲的手笑嘻嘻地说：“心知肚明的事情，就没必要说了。等哪天你大着肚子回来再说也不晚。” “噫，才不要。” “大着肚子不一定是有小宝宝，也可能是吃胖了。” 于是一番打打闹闹。 路过一家湘菜馆的时候，杨灵越瞥见落地窗贴着“毛氏红烧肉”几个字，不禁胃口大开，进来营养餐吃的有些顶。 于是喊了停车，吩咐蒋荣下去打包一份。 “你可以吃这个吗？” 刘一菲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补充脂肪嘛，你看我瘦的。而且我给你来一大杯奶茶，咱俩共享如何？” “嘿嘿，好呀。” “老齐，你去买奶茶。” 杨灵越又吩咐了一句。 “老板，咱们今天是一辆车出来的，这...” 老齐想起蒋荣定下的规矩，不禁有些犹豫。 “这是国内，别杯弓蛇影的，去吧，你老板娘不高兴了都。” 杨灵越瞥了眼刘一菲，显然又想到洛杉矶的事情了，小脸有些紧绷，不过随着杨灵越话中的“老板娘”三个字，又生动起来。 老齐听罢，只得下车，关车门的瞬间听到了这位“小老板娘”的惊呼。不由感叹，老板你想泡妞就泡妞，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干嘛，我又不看不听的，何况这车还有隔板。 “杨灵越，你.....” “唔” 良久，唇分。 已然躺在后座上的刘一菲，面色绯红地看着面对面的男朋友，好气又好笑。 感受着刘一菲炙热的鼻息，杨灵越作色道：“以后不许想那些事情了，听到没，你这不是给我心里增加负担嘛。” “啊啊啊，大骗子，你想亲就亲，还要这种理由，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啊。” 面对男朋友倒打一耙的行为，刘一菲聪明了一回，瞬间抓狂。 “你说的。” “唔” 刘一菲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了杨灵越的腰，闭着眼感受着，心跳的厉害，胸口涨涨的，不过有了摩挲感后，不那么涨了，都松了。 嗯？ 刘一菲霍然睁眼，都快哭了。“就知道欺负我，快起来呀。” 杨灵越有些讪讪，显然是吓到这姑娘了。 “我这是喜欢你，馋你，要是没感觉，那就不叫爱情了，叫交情。” 刘一菲依旧有些羞恼，她不止是惊到，还有无所适从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想夹紧双腿。 杨灵越见状不再说什么，瞥了眼车窗，只见蒋荣和老齐站在距车五六米左右的位置，手上都提着一个塑料袋，按下车窗喊了一声，两人面色平静的走了过来。 “哎呀。” 刘一菲有些慌，背抄着手整理衣服，因为着急愈发慌乱，怎么也挂不上，急的都有泪了。 “来，我帮你。” 刘一菲听到杨灵越的话，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快点呀。” 杨灵越没有再做什么额外动作，缓缓地帮她挂上了。 刘一菲这才长舒一口气，然后转身瞪着杨灵越。 杨灵越一脸无辜，然后抬手敲了敲车子的隔板，车子驶开。 刘一菲更气了，此刻忘记了男朋友还是个半残废，张牙舞爪地就扑了上来。 杨灵越乐得和她打闹，由着她一下一下拍打自己的胳膊。 “让你欺负我，让你骗我，大骗子，大骗子。” “茜茜，你的嘴唇有些肿，要不现在就喝口奶茶。” 杨灵越则笑呵呵地说着。 刘一菲举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然后抿了抿唇，他说的有道理，然后屁股一挪，坐远了些。 “哼” 杨灵越打开隔板，接过奶茶递给了刘一菲。 刘一菲依旧气哼哼地，但一把抢过，插上吸管喝了起来。 噫？ 看了眼标签，少糖，怎么还这么甜呢？比正常的还要甜。 杨灵越看着开心的刘一菲，又伸过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像撸猫一般。 “行了，差不多点，不吃饭了，给我喝一口。” 刘一菲笑嘻嘻地双手举了过来，杨灵越唑了几口。 看着男朋友用自己用过的吸管，刘一菲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又一想，唉，都亲了那么多次了，刚才自己都主动伸舌头了，真好呀。 第383章 祝你下辈子还是中国人 回到疗养院后，倒不用担心刘一菲没吃的，因为总会多做一些。 以免杨灵越不够或者有其他人，毕竟这位患者的女朋友有些多。 营养师看到餐桌上的红烧肉后，只说了句：“杨先生目前还是少吃一些太过油腻的。” “嗯，我也就是解解馋。” 听到这话，营养师点点头，这位患者还是极其自律的。 倒是刘一菲冲着杨灵越做了个鬼脸，毕竟刚才在车上，男朋友说馋她。 之后的时间，如同上一次刘一菲陪着杨灵越一般，午休、针灸、按摩，有所不同的是，两人亲近了很多，偶然的亲亲摸摸刘一菲也没有那么抗拒，只是在室内独处时，在外面遛弯时，刘一菲还是抗拒的。 刘一菲偶然瞥见墙上的钟表，感慨地说：“时间过的好快呀。” 杨灵越轻声说：“但咱们以后在一起的时间会很多。” “嗯，我走啦。” 刘一菲主动抱了抱杨灵越，然后又主动亲了一下。 杨灵越顺势揉了揉那颗脑袋。 “去吧，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有空。” “知道啦，拜拜。” 刘一菲摆摆手，上了杨灵越的车。 出疗养院大门的时候，刘一菲瞥见那辆迈巴赫错身而过进了门，不由瘪了瘪嘴，撇开头看向车外，心思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了。 第二天，也就是6月3日，杨灵越去了趟广电和中影，分别拜会了佟岗和韩三爷。 两位见到杨灵越都很惊喜，潜力无限，无比看好的青年俊秀脑子没有受到影响，这便是整个行业的幸事了。 杨灵越没待多久，被调笑勉励一番，也就出来了。 之所以亲自拜会，因为人家亲自探望，说的一些话也让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这个影视行业处于什么样的水准和地位，虽然父母痛心，但也骄傲着，这毕竟是来自官方的认可。 6月4日 上午 老谋子一行人来到了疗养院，这是昨天晚上约好见面聊一下的。 杨灵越刚和老谋子打了个招呼，电话响起，一看是刚走不久的曾莉打过来的。 只得和老谋子道一声不好意思，接了起来。 “康康便利店被总指挥点名，要去川省居民安置点建立帐篷商店和便民商店。老公，怎么说？” 事发突然，杨灵越又不了解前因后果，还能说什么呢。 “呃...你看着处理就好了嘛。” “那让刘文瀚把影视工作放一放吧，和华润的谈判方面让李建接手，倒也不会耽误什么，经此一事，报价还能高一些，呵呵。” 曾莉娇笑着说了自己的安排。 “安全还是第一要务，务必注意。无论是老刘入川，还是李建谈判。好了，我这儿还有客人。” 杨灵越只得如此叮嘱道。 “拜拜。” 杨灵越把手机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看了看来人，老谋子、之前奥运大厦收他建议书的那位，另一位面容秀丽的年轻女性应该就是庞丽微了。 老谋子见状，先介绍一下，果然是新闻宣传部的张能。 杨灵越一一点头示意后说：“我听家人说，张导您曾探望过我，谢谢了。昨天电话里也没说，您来是？” “我先说吧，杨导你基于斯皮尔伯格的判断是准确的，是我疏忽了，没有重视你的建议，搞的有些措手不及，以至于处处被动。这里先表达一下歉意。” 张能很坦然地说着。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我能理解，奥组委事务杂多，这种事情有所疏漏再所难免。何况咱们在内外宣传这个部分一直都不甚重视。” 杨灵越同样很坦然。 张能听出了杨灵越的挖苦之意，那是不重视吗？那是无可奈何，他们不是没有努力过，国外的新闻媒体早就被垄断了，铁板一块。 还得必须设立防火墙，张能不信杨灵越不理解这些，顿了一下说：“杨导，不妨有话直说，我本职是宣传部新闻中心的。” “文艺界、新闻界如今被渗透到何其严重的地步，正好张导也在这儿，不能否认这一点吧？” 杨灵越笑呵呵地看向老谋子。 老谋子有些尴尬，你扯我干什么，我来是好意邀请你进奥组委的，当然杨灵越是被点了名的，老谋子必须得来一趟。 “看着对社会影响很大，其实根本动摇不了什么社会根基。只要咱们的事业发展起来，正本清源只是时间问题。” 张能摇摇头如此说道。 杨灵越对此很是失望，他前世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国家对于网络舆情的管控在互联网初期毫无作为了，直到2013年才出了个“转发500次”的定罪标准。 一个宣传部新闻中心的中高级干部都是这种心态，能好到哪儿去呢。 杨灵越推动即将成立的网警，仍是筹备阶段，这个倒很正常，执法得有法可依吧，各地队伍得有专人吧等等，这一系列的事务远远比杨灵越想的要多的多。 况且还是一个个具体的人来执行的，毕竟是一个新部门成立..... “我不否认张主任你说的动摇不了社会根基，而且我也坚定的相信我们一定能发展起来。但是我们重视舆论阵地的优良传统哪儿去了？ 有多少对这个社会，这个世界认知不全的人受到一些公知谣言，或者无良媒体误导而成为恨国党的？ 那些人才是怎么外流的？整个硅谷光清华的毕业生都一万多了，在那里干着最基础的工作，这难道不是因为舆论管控不力，逐渐影响了这帮人的缘故？ 意林、读者文摘这些造谣生事，屁股歪到天上去的杂志发行量竟然每月几千万册，看看吧，那些一眼假的东西，那么多人相信。 审美那些就别说了，人家捧起来嘲讽我们、恶心我们的眯眯眼，回国都能被各方电视台和媒体奉若上宾。 去看看贴吧，地震过去还不到一个月。如今说爱国都有罪了，“祝你下辈子还是中国人”这种话都成了最恶毒的攻击了。 张主任，这些，你们真的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第384章 接客的一天 鸦雀无声，别看老谋子近六十岁的人了，也有些臊的慌，因为杨灵越说的是真的，在此之前没有人这么分析过。 他是爱国的，但是他也深受杨灵越所说的这些影响，不仅仅是现在臊的慌，他接受这个奥运会开幕式以来，接触到了很多东西，为自己之前的认知臊的慌，比如06年就制定的全国各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设计图。 庞丽微则有些不以为然，人想要更好的生活，也可以得到的话，那这个诱惑是极大的，真的很难可以拒绝，但她在这种场合只能闭嘴。 张能深受震撼，有些他知道，也知道那是不对的，但恶意污名“祝你下辈子还是中国人”这种话就太过分了。 杨灵越见状，不由接着出声：“虽然我不是政协委员，但我是公安部信息中心和宣传中心的顾问之一，想来我也有资格说这句话。 先从网络现如今这个法外之地开始，施行网络实名制，再针对造谣传谣立法。同时官方媒体成立专栏也好，是电视节目也罢，定期对社会上流传的谣言进行辟谣，正本清源从此时始。” 张能眼睛越来越亮，神情都有些激动，那话就怎么说来着，茅塞顿开、举一反三、灵感爆棚.... 抓住杨灵越的手用力摇了摇，然后说：“正本清源从此时始，你，你说的太对了。张导，你们聊，我先回趟部里。” 说着就出门而去了。 杨灵越一脸懵逼。 “呵呵，张能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 老谋子见状打了个哈哈，接着说：“我看你现在身体恢复的很好啊。” “还行，走路还是不太行，一瘸一拐的，每天还是要定时定点的吃药、做康复训练。” 杨灵越回过神来，笑呵呵地说道。 “你这，是个这么，我今天来，一个是想和你确认一下你建议书里的第二项；一个是邀请你加入奥组委导演组，查漏补缺。” 面对刚才言辞还犀利如刀，此刻却装傻的杨灵越，老谋子情急之下，陕北话都冒出来了。 “张导，满打满算，就剩两个月了，还查什么漏补什么缺啊。说句您可能不中听的话，我相信您的能力，我更相信我们的体制，更相信我们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机制。” 杨灵越笑呵呵地摆摆手。 老谋子点了点头，庞丽微则有些意外，盯着杨灵越看了许久。 因为她想起了陈蛋清，在活字印刷术那个环节中，在创意提出的时候，陈蛋清就反对，方案出来以后更是反对，他对负责这个项目的武警部队领导的原话是： “上面举起来谁知道什么样啊，很难协调6000多人，你要能做出来，我在地上爬。” 当时那位领导说了和杨灵越后半句差不多类似的话，只不过多了句：我相信我们的战士。 当然训练几次后便做到了，陈蛋清没有在地上爬就是了，正常，这是最早一批的公知牧羊犬。 “你特别指出的这个韩国电视台，我们私下里也查了，确实劣迹斑斑，感谢你的提醒了，相关环节已经进行了调整。” 对于老谋子的话，杨灵越只是点头，没有说，有些忌讳。 见到杨灵越如今的态度，相关的东西老谋子自然不会说，之前也没有什么交情，老谋子便起身告辞。 杨灵越起身送两人离开，走到停车场的时候，他突然说： “张导，如果有一天电影拍的不痛快了，可以找我，我还挺能挣钱的。” 老谋子听到这话，转身看到笑容颇为真诚的年轻人，虽然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倒是一旁的庞丽微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杨灵越。 正常谈话也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几人走后，杨灵越独自遛着弯，很是孤独的样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一菲打来电话，小妮子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很开心，虽然又哭了一回，但那是感动的，随后和杨灵越说起了中午盒饭都有哪些，下午的活动流程..... “杨灵越，这边挺好玩的呢。” “嗯...最近也太热了吧，等你忙完这一阵子，我想去北边走一走，到时候你陪着我好不好？” “嘿嘿，那你要快点好起来呀，北边是哪里呀？” “你现在在祖国的最南，那咱们就去祖国的最北，也别坐飞机了，咱俩开个房车，一路向北，累了就找个地方休息，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杨灵越的描述，刘一菲激动坏了。“哎呀，你讨厌，我现在就想去了。” “你完成你的工作，我努力锻炼，咱们这叫双向奔赴。” “嘿嘿，好，你可不许骗我，我当真了，你要是敢骗我，我真的会伤心生气的。” “不会的。” 杨灵越笑道，旅行要么加深两人的感情，要么消磨两人的感情，不过两人刚确立关系，而且最重要的是杨灵越有钱，有钱可以去掉大部分的麻烦。 “从京城出发的话，去北边还是近了些，咱们去西边怎么样？” 刘一菲俨然开始得寸进尺。 “西边去不了。” “怎么就去不了呀，咱们带好氧气就好了呀。” “去不了，你美国人。” 随着杨灵越的这句话，旅游的话题戛然而止。 不是不能去，报备倒是好说，只不过得加个当地导游，两人行变三人行肯定是不行的。 杨灵越是绝对支持这个规定的，因为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从未消失，而今更甚。 “你在意这个？” “并不是，你要是那样的人，我就不会仰慕你了，刘一菲同志。 茜茜，咱们未来的一些环节还需要你这个身份，说这些话还有些早，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能给百分百信任的人并不多。” 听着男朋友很认真的话，刘一菲的小脸一肃，郑重的说：“我知道啦。”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之后便是午休、针灸、按摩，见客。 下午杨灵越要见的客人是两口子，刘江和王彤。 第385章 约见刘江和王彤 与此同时的宣传部里，某件办公室。 张能说完了根据杨灵越的话整理而成的方案。 领导轻笑一声，然后盯得张能有些发毛。 “这样有正义感，有想法的年轻人很难得，不过还是太年轻，他自己不也受到影响认为西方世界就是全世界了。 舆论阵地西方建了一两百年了，难道我们这二十来年的时间就能突破？ 东盟、非洲、中东这些地方，要随着国内的发展而布局，因为我们不能像西方那帮人只是说，只是放空炮，要言行一致，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永远有效，只是需要时间。 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奥运...” 张能再一次受教育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很无能。 “去吧，做你现在应该做的。把方案留下，这位小同志提到的关于国内舆论引导管理的想法还是值得探讨的。” 听到领导的话，张能有了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管文化的人得有文化，搞文化的人得有责任。” 办公室里只余下了一声叹息。 疗养院。 杨灵越单手柱着一根拐杖，而非腋拐，一旁的护工神情紧张，因为患者的手在抖。 对于这种没学会走就想跑的行为，护工劝了，没用，杨灵越太执拗了。 “大不了摔上一下子，我双拐换单拐的时候，你们也担心的不行，后来不也没事儿嘛。” 杨灵越看见护工的表情，反而笑呵呵地安慰道。 护工能说什么，您开心就好，大不了要摔的时候，我当个肉垫，讹死你丫的。 不过显然是没机会了，杨灵越虽然走的很慢，胳膊有些抖，但却越来越稳。 等到刘江和王彤抵达养老院的时候，杨灵越的胳膊已然不抖了，只是额头见汗。 “彤姐，数月不见，更漂亮了啊。” 王彤很是爽朗地笑道：“哈哈，能让你说我漂亮，那说明我是真漂亮。” “刘导，久仰，你们先坐，我还得走一圈。” “请便。” 刘江面容憨厚，说话却很是干脆，给人一种反差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杨灵越夸他老婆的原因。 刘江最近刚拍完《即日启程》，讲的是范伟饰演的旅居塞浦路斯窝囊男人老崔，回国遇到居文佩饰演的灾星小夏，而引发的一系列啼笑皆非的故事。 这部片子也是“青年导演计划”中的一部电影，质量还可以，但票房很差，只有600万。 也因如此，刘江彻底安稳了下来，专心拍电视剧，佳作频出，这位也是自编自导的大才，要不然在年轻一名不文时，让王彤放下身段倒追了，主要长的还不好看，可见才华的重要性。 值得一提的还有居文佩，正经儿八百的全能型才女。 从小学时上的就是音乐班，上音附小、附中、上音毕业后回到附中担任作曲老师。 闲着没事儿参加了主持人大赛，得了个魔都区的冠军，又进了六公主当主持人。 又被魔都和澳门卫视邀请，担任了两档节目的主持人，自己撰稿、编写、主持谈话节目《聊斋秀》。 后来又写剧本，写歌，演电影，当制片人...... 简直就是女版杨灵越。 没印象的话，她演过苏有朋版《新康定情歌》里的达娃。 杨灵越走完最后一圈，接过护工的毛巾擦了擦脸，就那么挂在脖子上，刚走到亭子，却见坐着的刘江也是满头汗。 “失算，我习惯了外面待着，倒是没考虑到刘导这个体型，抱歉，屋里谈吧。” “年近四十，平时还好，剪辑房里一坐，体重就止不住的上升。” 刘江附和着说道，王彤则是笑了笑。 见杨灵越率先转身，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王彤微微摇头，她并不认为杨灵越这是故意晾着他们。 以她的了解，杨灵越没必要，也懒得做这样的事情，不重视他们倒是可能的。 杨灵越并不知道两人的心理活动，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 三人落座后，杨灵越主动开口：“刘导，彤姐，咱们直接聊吧，年前我提到的合作，两位是什么想法？” 这时，王彤才觉察出杨灵越确实不一样了，内敛了一些，也更自信了。 刘江很意外这位师弟，以及“领导”的直接，与他之前见到的任何投资人都不同，斟酌了一下后说： “王彤和我说过后，我当时对她说：花卷这样的条件对于我们这样的创作者来说，没有拒绝的理由。杨总，我只有一个诉求，如果是两家公司合作的情况下，我希望我的制片人是王彤。” 杨灵越点点头说：“彤姐的话，没问题，也是应该的。听刘导的意思是公司已经注册了？” “对，叫蓬瑞。”刘江点了点头。 王彤笑着附和道：“回头可以改名叫花卷蓬瑞，呵呵。” 杨灵越继续问：“这个随意，你们自己对蓬瑞的预估值是多少？或者说你们认为，你们俩口子的签字费得多少？” “呃...不好说，我们公司的注册资金是100万。” 刘江有些懵，有些迟疑。 对于丈夫一涉及到钱方面的东西就大脑短路，王彤只好说： “杨总，实话讲，我是很看好刘江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跟他了。但现在他确实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作品，这是事实。你看好他，我们是很开心的。 你也看到了，我们事先并没有讨论这个具体的合作模式。是你这边直接注资参股，还是签几部剧投资合作，我们还是想听听你的具体想法，我们都行。” 杨灵越会心一笑，这才是他认知里的两口子嘛，一个管创作，一个管后勤。 “我的想法是卫星公司模式，也就是注资控股，也就是说花卷得占股51%以上，具体业务你们独立运营，其他配套我们来负责。至于价格，在商言商，直接说就好，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 “这样啊，3000万你觉得怎么样？” 王彤沉吟了一番，还是说出了自己设想过的一个数字。 第386章 第一家影视卫星公司 3000万是当今两部都市题材电视剧的制作宣发成本，王彤张口要这个数字，是想着拍两部出来，哪怕有一部不挣钱，另一部也成。 而且她觉得丈夫值这个价，就算现在不值，未来也值。 听到这个数字，杨灵越差点没绷住，心里爽的飞起，脸都有些抽抽。 难怪那么多重生者前辈喜欢截胡，捡漏呢。 刘江的后面两部作品《黎明之前》及《媳妇的美好时代》，获利就过亿了，更别说之后的《咱们结婚吧》等等。 要知道，《媳妇的美好时代》的成本合下来一集50万，算是都市戏里的中上水平了，36集算下来也不过1800万。 杨灵越瞥了眼刘江，又出汗了。 刘江有些坐立不安，自己老婆当真是狮子大开口，怎么就3000万了，按照他之前拍摄的电视剧，得拍十部才能挣回来，还得每部都能赚，他算是高产了，一年能拍两部剧，那也得五年.... 如果杨灵越此时答应了这个数字，两口子肯定是开心和激动的，按照比例，转手就能往兜里拿1400多万。 但是等到《黎明之前》二轮销售后呢？ 会不会觉得自己吃大亏了，不用想，一定会的。 只要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分崩离析就不远了，毕竟像老谋子那样傻的合作伙伴没几个，杨灵越也不是张卫平那样的投资人。 至于升米恩斗米仇这种事情，即使发生，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哪个时候杨灵越更不会在意了。 看到杨灵越在他们夫妻二人的脸上看来看去，刘江更紧张了，王彤貌似也感受到了丈夫的情绪，笑了笑说：“我们已经漫天要价了，现在轮到你坐地还钱，呵呵。” 见情绪价值给的够够的了，过犹不及，杨灵越才说： “彤姐，如果只是3000万的话，我就不会找你们谈了。这样吧，两个3000万，毕竟你俩都会参与。我出3600万，占股60%，二位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夫妻二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不是说坐地还钱嘛，你这是坐天撒钱啊！ 王彤试探性地问道：“你没开玩笑？” 问完意识到不对，面前这位可是八千万都捐的主儿。 刘江此时反而稳当了些，由衷地说：“谢谢，谢谢你这么重视我们。” 杨灵越笑了笑说：“以后就是同事了，不用这么客套，明天会有专人和你们谈这些具体细则。师哥下一部作品打算拍啥？” 听到这个称呼，刘江很不自在，王彤倒是笑的很开心。 “下个月得去大连拍一部家庭伦理剧，算是任务剧。之后忙活《即日启程》的上映，得9月份了。目前还没什么具体想法。” 说起工作，刘江侃侃而谈。 王彤接话问道：“杨总你是有什么让刘江做的吗？” “还真有，不过不是具体执导，打算让陈林执导一部都市偶像剧，如果师哥得闲，帮帮忙，当个监制也好，副导也罢。” 杨灵越原来是想让刘江来执导《来自星星的你》的，一个是风格不同，怕出岔子；一个是也担心打断刘江原本的发展轨迹。 思来想去，还得用陈林，理解力，执行力目前看都没大问题。 杨灵越清楚自己的斤两，这才让刘江出手帮忙，当然他也不想那么累了，去和小女朋友游山玩水不好吗？ “《最后一次赛跑》和《一念无明》的副导演。”王彤看着丈夫疑惑的眼神，解释了一句。 刘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说：“这个，我能知道具体时间吗？” “没定具体时间，大概就是九、十月份，秋天的时候。” “哦，那没问题。”刘江点了点头。 合作谈完，杨灵越也不想再闲聊，便说：“好，那就这样，有什么不合适的及时和我说。” 见两人要起身，杨灵越这才想起明天搬家的事儿。 “还有个事儿。明天我出院，搬家，公司的人，还有圈里的一些朋友都会过来，一起见见。地址是.....” 王彤率先起身，笑呵呵地说：“好嘞，一定到，那我们就回去了。” 杨灵越送二人出门，握手告别。 站在门口看着两人刚出疗养院的门，又驶进一辆emc白色房车。 不出意料，下来一只大狐狸，穿着白t桖，戴着副茶色墨镜，还扎着两条马尾辫。 “哈哈，都柱上单拐了，不错不错。” 范兵兵瞅见门口看着她的杨灵越，顿时乐出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乐的。 范兵兵近前，抱住杨灵越的胳膊一阵腻歪后说：“咦？你看见我过来，怎么一点也不意外呢？” 杨灵越反问道：“去过院子了？” “昂，于莉搁那儿呢，让我回来伺候你。”范兵兵撇撇嘴。 杨灵越笑了笑问：“又吵了？” 范兵兵随着杨灵越坐下后，颇为郁闷地说：“没有，你又不在，吵给谁看。不想看她一副女主人的架势，你说她为什么那么排斥我啊？曾莉好歹还关心我两句。” “帮我捏捏腿，有点酸。那是因为你也想摆女主人的架势，以后你这块儿的事情，我不让她碰，你们少见面就是了。” 范兵兵听着杨灵越的话，就更郁闷了，脱了杨灵越的鞋，抱起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开始揉捏起来。 “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还要躲着她不成？” “好啦，别说这些了，我回头和她说一声，行了吧。” 杨灵越有些头疼，难怪清宫剧的皇帝每天在后宫里打转呢，那么多女人，顾得上处理国家大事吗？ 范兵兵眨了眨眼，双手开始向上，揉捏大腿，见杨灵越合上了眼，力度不由轻柔起来。 房间里只能下了衣服的索索声，过了一会儿。 杨灵越颇为无奈地说：“晚上让你吃，现在就别偷偷摸摸了。” “我这是光明正大，你是我男人，还用得着偷偷摸摸？”范兵兵很不忿。 不过？嗯？晚上？ “爷，我那辆房车睡起来了可舒服了。” 第387章 四合院的布局介绍 6月5日 芒种 偷了鸡的狐狸不由带上了得意的神色。 不过显然无人在意，毕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疗养院里，三人剩下的东西并不多，一人两个箱子便装完了，其他的都陆陆续续拿走了。 曾莉和于莉又细致的检查了一番，这才叮嘱家里的服务人员们带回四合院。 回到餐桌后的曾莉感慨着说：“不到两年的时间，我搬了4次家了。” “这话听的我毛骨悚然，幸好我也跟着搬，要不别人还以为这是什么情况。” 杨灵越被逗乐了，说了这么一句后，其他两女也跟着乐了。 或许是曾莉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没有回呛，也没翻白眼。 “快点吃，都8点了。” 说说笑笑间，吃完早餐，一行人离开了疗养院，前往亥四合院。 并不是一去不复返，每周还是要回来检查一次，直至康复。 今天的亥四合院难得的正门大开，说是正门，其实是位于整个院子的东南角。 门口两侧各站了十来个人，一字排开，幸好有男有女，幸好没有喊“欢迎光临”。 饶是如此，杨灵越仍旧不习惯，拄着拐上了第一层台阶后，看着剩下的四层，他尽量温和地说：“家里不搞这一套，大家各忙各的。” 众人面面相觑，这怎么说的。 曾莉环顾众人开口说道：“大家都去忙吧，高姐留一下。” 随后又指着一位风韵犹存，面容温婉，穿着一身女士西装的四十岁左右女性说：“老公，这是高姐，咱们的管家。” “杨先生您好，欢迎您回家。”高姐微躬示意。 “辛苦你了，进吧。” 杨灵越迈步进门。 “曾小姐，于小姐，范小姐。”高姐朝杨灵越身后的三女点头示意。 杨灵越瞥了眼倒座房，以后这便是安保室了。 拐弯朝西，过了砖雕影壁，便看见了北侧通往二进院的垂花门，南侧一排全是倒座房。 进了二进院，四周便有了雕梁画栋的游廊，这边是东厢与西厢房均为服务人员居所，正面是一些会客室，还有一个大会议室。 三进院两侧为设备房，有厨房、琴房、雪茄室、红酒室、k歌房、健身房等等，北侧则是有6间客房。 四进院就是主人院，院子里有两个电动的玻璃房，一个是花房，一个是鱼池，院子各个角落栽种着各式松树，地面都是石砖铺设。 东西跨院各4间住房，每间房都有独立的小院子，也都有独立的卫生间、衣柜间。 正北既是正厅，也有了两层楼，一楼有小客厅、大客厅、能容纳十个人吃饭的小餐厅、三十人吃饭的大餐厅、东侧则是游泳池、浴室、桑拿房。 二层两侧各有两间主人房，中间则是两间书房，还有一间家庭影院。 后院面积鱼与四进院相同，称之为后花园更合适，有一片紫藤，有片活水引入的小湖，河道蜿蜒，绿植覆在两侧，有假山，有小桥，有两个亭阁，还有个院子最高建筑类似鼓楼的茶室。 “有钱真好。” 坐在后花园里亭子里休息的杨灵越看着不远处的紫藤林边，一众服务人员忙来忙去的，不禁发出感慨。 “于老师，抱歉，紫藤花已落，只能明年陪你看了。”杨灵越握住于莉的手捏了捏。 于莉嫣然一笑说：“没关系呀，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一旁的范兵兵看着这一幕，心里好酸。 不过曾莉当了她的嘴替。“打情骂俏有的是时间，一会儿客人就该到了。” 杨灵越笑着摆摆手说：“你俩去忙活吧，冰冰陪着我。” 范兵兵瞬间就不酸了，笑嘻嘻地坐在了男朋友身边。 曾莉应了一声便和于莉联袂而去了，因为客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杨灵越瞥了一眼偷笑的范兵兵，心里叹息，这女人确实不怎么聪明，不过这很好，太聪明就麻烦了。 “来的路上你看隔壁那间15号院了吗？” “看见了，挺气派的，还挺新的。”范兵兵点点头。 “是医学论坛报的办公地，之前打听过，那院子确实是重新修建的，也不大，400来平，设计者还是张开济先生，就是大会堂的设计者。可以打听一下，如果能公转私的话，就买下来。” 范兵兵听到这话都惊呆了，她是有看一些院子的资料，不过看完了这处亥四合院，再看其他的怎么能看得上，何况她都进了门了。 于是她指着四进院的二楼说：“我不买了，那上面四间正房呢，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多钱啊。” 对于范兵兵一天一变的想法，杨灵越笑着说：“你在想屁吃啊，我父母，还有黎子的妈妈不住吗？东跨院你住吗？” 范兵兵靠在杨灵越身上轻叹一声：“你可真是个狠心的男人，东跨院就东跨院。” 杨灵越也懒得说她嘴硬，便说：“随你，想伏低做小就随你，以后委屈了就自个儿咽下去，别和我白话。” “爷~” “好了，黎子和于老师新鲜劲儿还没过呢，你就着急忙慌的要占个房间，她们能乐意？” 杨灵越话音刚落，后院进口处便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赞叹声。 范兵兵瞬间坐正，看了过去。 却是集团的高管们到了，范兵兵站起来搀了一下杨灵越，又递上拄拐。 除了还在川省的刘文瀚没来外，集团的财务李建、人事行政刘宏、法务杨云鹏；包子视频的总经理周建峰、技术总监王星、财务王路；花卷唱片的总经理张芸、财务陈亭；花卷影视的运营韩毅、导演陈林、编剧张冀；投资公司的林建业。 杨灵越并没有喊他工作室的小伙伴，这种场合还是大二学生的他们不合适。 众人见到大老板已然站起来等着他们，便快步上前，一一问候。 “你们都空着手来的？” 杨灵越挑了挑眉，很是不满，尼玛我工资一个月不到一万二，你们平均是劳资的十倍还多，好意思吗？ 众人忍俊不禁。 张芸收回放在范兵兵脸上的视线，吐槽道：“老板，你也太抠了吧。” “管家让我们放前厅了。”李建解释了一句。 第388章 国泰民安 说说笑笑，曾莉也迎了过来，招呼众人随意坐下看景，走廊便是凳子，自然随意，服务人员穿梭其中，端上茶、咖啡、白开水、起泡酒等等。 众人也难得休息一天，各自吹着牛逼。 不多时，宁昊、邢爱那、马科、姜闻、曹保平、姜伟、王忠军、王忠磊、刘江、王彤、梅亭、秦海路十二人，三三两两的陆续抵达。 众人除了夸赞宅子外，就是问候杨灵越的身体情况了，这些都是探望过他的。 之后女同志们都去找曾莉聊天，男同志们则是随意落座，一时间，泾渭分明，当然范兵兵不乐意，就坐在杨灵越身边。 互相认识一番后，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都说了今天是家宴，要带家属，各位没带的要检讨。” 王忠磊看着另一处亭楼容貌靓丽，被众星拱月一般的曾莉，挤眉弄眼地说：“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嘛。” 杨灵越失笑：“别瞎说，你是怕嫂夫人触景生情吧。” 王忠磊低声说：“那可不，谁有你这能耐啊。” 姜闻粗声粗气地说：“这么多人在呢，说什么悄悄话。” “兄弟啊，看到你安然无恙，我这心算是彻底放到肚子里了。”王忠军很是唏嘘的模样。 马科则是没好气地说：“杨大老板挖墙角，都挖到我这儿了，人心不古啊。” “可拉倒吧，你自己都把自己挖了。” 显然马科在说刘江的事，不过杨灵越毫不留情地就怼了回去。 随后杨灵越又说了说和刘江合作的事情。 王中磊挑眉：“你这是要进军电视剧了？” “瞧小王总这话说的，还说时时刻刻关心我，我们姜老师的《潜伏》马上就拍了好不好。” 王忠军倒是笑呵呵地说道：“花卷的制作水平还是有目共睹的，进入电视剧行业也是好事儿，有需要帮忙的就言语一声。” “一定不会客气。” 杨灵越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王忠磊在这一群人中间可真是突兀啊，不过你应许过人家哥哥乔迁的时候过来，不叫一块儿的弟弟就故意针对了。 “在这儿待着干嘛，走，逛逛这院子，听说光装修就装了一年？” 姜闻的话赢得了一片赞同。 “装修好以后，我也是第一次来，请曾莉领你们走一圈吧。” 杨灵越说着示意范兵兵去喊一声。 范兵兵乖巧地点点头，起身去找曾莉。 不一会儿，曾莉化身导游带着女同志们也一块儿过来，会合了这边的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转悠去了。 不过宁昊懒得动，人家嫌热。 “你这什么章程啊？” “没啥啊，这不是对合作伙伴的重视嘛。”杨灵越不解。 “我看你就是显摆来了，可酸死我了。”宁昊摇头晃脑的。 杨灵越乐不可支地说：“这么说的话，也没错，行了，不扯淡了，新剧本动笔了吗？” “动了，这次特有感觉，要不是你这非让过来，我都懒得出门。等弄的差不多了再和你说吧，你呢？” “我这不9月份拍《风声》吗？” “我说的是你自己就没琢磨个剧本？” “有啊，电视剧，都市爱情玄幻喜剧。” “我次奥，你没病吧？你一搞现实题材的玩儿那个玩意儿？”宁昊都懵了。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杨灵越挑了挑眉。 宁昊忽地认真地说：“灵越，你忙活这么大一摊子，还有空拍电影吗？” 杨灵越笑呵呵地反问道：“我忙活这么大一摊子，不就是为了拍电影吗？” “电视剧是为了范兵兵吧？你可真够可以的，都光明正大了。”宁昊反将一军。 杨灵越懒得和宁昊逗闷子，颇为感慨地说：“生死都经历一遭了，这算个屁啊。再说了，我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恢复身体，还有就是没什么想法，受你启发，打算出去溜达一圈采采风。” “这话我倒是信，过来的路上大家聊天，都说你经历这一遭之后，都想知道，你下一部是什么类型的电影。”宁昊点点头。 杨灵越很是认真地说：“反正不是现实题材了。” 说话间众人又返回了后院，兴致颇浓的样子。 时间也近正午，曾莉招呼大家入座，长长的一条白色餐布覆盖的餐桌，此时俨然已经摆满了菜肴，颇为清淡的淮扬菜。 虽然曾莉说大家随意坐，不过公司的高管们和影视圈的人还是各自凑在了一块儿。 落座后，家里的服务人员给众人端来了酒水，杨灵越则是一杯温水。 之后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杨灵越及他身边的曾莉和范兵兵。 杨灵越见状，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环顾众人，拿起水杯缓缓地说： “感谢各位对我本人之前的探望及对我家人的关心，也感谢各位前来暖居。 而我醒来那天，正值国殇，这让我感慨莫名，那一刻我觉得我与这片土地真正意义上血脉相连，也庆幸做了一些有用的事情。 这段时间以来，想必大家都已经逐步走了出来，国家也在倡导恢复生产，正常生活。 所以我想说，向前看，来，祝国泰民安。” “好，国泰民安。” 姜闻拍了一下桌子，第一个站了起来。 其余很多人这才从懵逼中反应过来，这调子起的也忒高了，不过没有人觉得杨灵越在故弄玄虚，因为这个年轻人很真诚。 曾莉最是能感受到身旁男朋友的情绪，其实他是个感情非常丰富的人，只是他从来不承认这一点罢了。 众人一同抿了一口后再次落座。 曾莉笑盈盈地说：“大家都是我们的朋友、伙伴，千万不要客气，随意一些，不要站起来了。喝多了就在这儿睡下，房间很多，足够。” 秦海路抚掌笑道：“黎子，你这是为了你男朋友考虑吧，还不让我们站起来...” ....... 张芸挤在于莉耳边嘀咕道：“你男人要当圣人了。” 于莉看着自己对面的杨灵越笑盈盈地说：“别瞎说，让你知道你这么编排他，你又得挨骂了。” 第389章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接下来时间倒也宾主尽欢。 其中范兵兵表现的颇为活跃，宛如花蝴蝶，宛如酒司令，却并不是如以前一般奉承这些导演或者有影响力的人，自信随和了许多，也有了边界感，众人也非常给面子，除了曾莉的那俩同学。 本来在餐桌上正经吃饭的人们也不知道谁起的头，端着盘子和酒杯三三两两围坐成一个个的小圈子。 比如王彤两口子和集团三人组坐在一块儿，聊着花卷篷瑞的事情； 一众导演聚一块儿聊着谍战剧； 最意外的是张芸和王忠磊嘀嘀咕咕，时不时还猥琐地笑几声，显然是没救了； 邢爱那则是和中戏三朵金花低声细语，聊着家常和八卦。 杨灵越则是和众人打了招呼之后便离席了，于莉陪着，因为他得吃药、针灸、午休。 健身房里，针灸师已然在等着了。 “你过去吧，别陪着我了。” “不了，累。” 于莉晃了晃胸。 于是杨灵越又和于莉说起了隔壁的四合院。 于莉不解问道：“怎么还买呀？现在都住不过来了。” “我担心未来有恶邻，再说了，咱们这院子就没有什么孩子玩儿的地方，那边改造成儿童乐园也行啊。” 杨灵越笑呵呵地解释了一句。 听到是为孩子考虑，于莉掩嘴一笑说： “行，那我接触接触，不过资金还是挺紧张的，现在唱片的钱一结算就会挪到视频那边，龙文教育的打包出售还在扯皮，康康便利店就更别说了。要买也是贷款，毕竟四合院都得是全款。” “知道了，你催一催李建和林建业，别那么贪。”杨灵越摆摆手。 随后针灸师离开后，杨灵越怀抱温软睡去了，天大地大，康复最大。 午后的后花园，也炎热起来，来客陆续提出告辞，并不是因为杨灵越中途离席，没人认为这是失礼行为，只是大家都有事，没事也得有事。 曾莉和范兵兵把众人送到又扩充至26个停车位的地下停车场，挥手告别。 曾莉提议过众人留下来玩儿，喝喝酒唱唱歌什么的，不过连她的两名同学都摇摇头。 秦海路内心os：人多的时候还好，留下来看你们一家四口和谐友爱，三观都不知道歪哪儿去了...... 此时王家兄弟的车出了车库后，王忠磊是连连咋舌。 “之前杨灵越昏迷的时候有俩女人陪着就够震撼了，如今又加个范兵兵，啧啧啧，真够热闹的。” 王忠军看着弟弟一脸大惊小怪地模样，轻笑一声说：“有他那么有钱舍得给女人花；有才华还那么年轻长的也不差，谁也行。” 王忠磊嘿嘿一笑说：“我现在也行啊，十个八个都能放一块儿摆弄。” 王忠军更鄙夷了：“你那是嫖，人家这是正儿八经的过日子，还是有点东西的。” 王忠磊一副很懂的样子：“潘驴邓小闲嘛，我懂。” “不扯这个，后天《风声》就要试戏，再叮嘱一下咱们的演员，尤其是李兵兵，杨灵越终究是个看演员质量的导演。” 王忠磊应了一声说：“嗯，你说媒体方面要不要？” 王忠军摇摇头说：“那就太刻意了，公司楼下每天那么多八卦记者。” 王忠磊了然。 说回四合院，送走宾客的曾莉打了个哈欠说：“我也得午休一会儿，你呢？” 范兵兵掩嘴一笑说：“曾姐，巧了，我也受灵越影响，有点困。” 曾莉应了一声说：“哦，那走吧，给你留了个院子。” 一听这话，范兵兵脸上依旧笑盈盈的，试探性地问道：“于莉住哪儿啊？” 曾莉面色如常地说：“她自个儿挑了个西跨院，你在东跨院。” 范兵兵笑意更盛，心里平衡多了。 进了电梯后，曾莉一反常态，很是温婉地说： “冰冰，我年长你几岁，和灵越在一块儿的时间也长了些，偶尔的争风吃醋，撒个娇什么的会增加一些情趣，过了就不好了。因为于莉，我都被灵越甩过几次脸，所以别闹了。” 范兵兵沉默了下来，出了电梯后才说：“我觉得她看不上我，还有，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你真的就这么大度？” “坐下聊吧。” 曾莉指了一下前厅的沙发，坐下后接着说： “她要真看不上你就不会住西跨院了。还有我并不大度，我又没病，看到你在他身边晃悠，我也腻歪。 但摊上这么个男人怎么办呢？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想着不能在多个姐妹了。 好歹你对他有几分真心，要不然我也得拉上于莉撒泼打滚了。 说这么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范兵兵看着面容平静的曾莉，想着易地而处，自己能获得杨灵越的绝对信任，执掌这个偌大集团的情况下，是做不到曾莉这般的。 范兵兵撩了一下头发说：“明白你的意思，就是看住他呗。” 曾莉叹息一声，觉得范兵兵脑子确实不够使，得亏长了张脸，还舍得出去，要不然这样的人迟早被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不过话都到这儿了，耐着性子说：“能看住他的话，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刘一菲他拉扯一年多，谁知道？ 我是想着把他那点空闲时间全占了，你该拉扯就拉扯，工作别干那么多，你有很多都是无用功，甚至起反向作用。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相信他给你的规划，空出你的时间来。 也别想着搬进来，这段时间他腿脚不方便，你住过来无所谓，等好了回你自个儿的房子。 你要觉得我说这一大堆只是想赶你走，那就当今天的话没说，或者你去他面前说什么都成。” 范兵兵怔了怔，旋即摇摇头：“我信你，我也信他的眼光。你和他挺默契的，他和我说大家各自安好，我还不太理解。” 曾莉有些意外，笑了一声说：“那他够宠你的了，给你钱，给你资源，今天也算是给你个名份。” “我知道，我很开心的，因为他，那帮平时懒得看我一眼的人都不一样了。曾姐，我是个很贪心的人，谢谢你，我会学着知足的。” 范兵兵看着曾莉的眼睛，很是爽朗的笑着。 第390章 默契敲打范兵兵 下午的时候，在后院遛弯结束的杨灵越进了茶室登高望远，后海尽入眼帘。 欣赏一番后，转身问道：“准备好了没？” 范兵兵声音低沉：“好了。” 曾莉和于莉两人小口抿着茶，兴致勃勃地看着。 两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这时，杨灵越递上一方手帕轻声道：“晓梦让我转告你，她想说的话都在这上面了。” 范兵兵表情凝重的接过，盯着手帕的边开始看，边看边踱步，茶室里只剩下了鞋跟踩在底板上的声音。 然后范兵兵坐在了茶桌的另一端，杨灵越也跟着坐了下来说：“这个你比我懂，全是摩斯密码。” 范兵兵头也没抬，依旧捋着手帕的边缘，越来越慢，表情也愈发悲伤，忽地，一滴泪落了下来，而后抓着手帕的双手缓缓向下，直到桌子上，双拳颤抖，而后身子也跟着在抖。 此时已泪流满面，依旧在克制着，没有发出哭声。 对面看着这一幕的两人诧异极了，尤其是曾莉，范兵兵有这演技？ 不对，人家去年拿了金马，是有演技的，只是还是不对劲啊..... 这时范兵兵颤抖着手抽出了一支烟，放在嘴上的同时深吸一口气，两根夹烟的手指依旧颤抖。 杨灵越拿起打火机帮她点火。 范兵兵深吸一口，隔了一会儿咳嗽起来，烟雾随之喷出，一时间涕泗横流，身子也变的瘫软无力，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肩头一耸一耸的。 这时杨灵越才眼前一亮。 嗯？ 怎么还在哭？ 杨灵越伸手扶在了她的肩膀轻捏了一下说：“好啦。” 范兵兵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眼眶通红。 “体验派啊。” 曾莉惊讶地都张开了嘴。 范兵兵抹了把泪，勉强挤了个笑容，梨花带雨的。 “来擦擦。” 杨灵越的纸巾都递完了。 范兵兵接过擤了一把鼻涕后看向杨灵越。 “以我看来，前段平平、中段刻意、后段惊喜。” 范兵兵张了张嘴，然后咬咬牙说：“再来一次。” “不用休息休息？” “不用，我现在就想演。” 话到这份儿上，杨灵越只得点头。 两人重新恢复站位，范兵兵恢复了一下，不过依旧有些面如死灰的感觉。 有点儿意思了。 杨灵越之所以选择最后一段，是因为这段基本可以说是无实物表演，全靠演员的自我想象，当然，如果为了效果更好，可以让顾晓梦在场外念旁白搭戏，但如果没有旁白能表现好，岂不是更好？ 接下来范兵兵的表现自然的太多了，甚至有些过了，中途没克制住又哭了。 杨灵越没喊停，任由她表演。 结束后，又是一番擦泪擤鼻涕。 “整体不错，合格了，看得出来你确实下功夫了，我说说你存在的问题，也是你在大多数影视剧里的毛病之一。” 杨灵越说着打开一旁的录影机，先调到了第一遍录影说道： “你看这儿，为什么要蹙眉呢？革命情感不需要矫揉造作，你要演个狐狸精，表现个楚楚动人表情还能这么做，放在这儿是绝对不行的。 再看第二遍，看得出来你用了真感情，就自然了许多，但到中途你又绷不住，太过了。 第一遍的最后一段，第二遍的第一段，我是很满意的，情感是要递进的，不是一步到位的。” 范兵兵咬着唇点点头，沙哑着说：“那再来一遍。” 杨灵越颇为无奈地说：“不要急，先消化消化，好好回想你演这两段的感觉，明晰它，把握它，吃透它，那李宁玉这个角色你就手拿把掐了。” 这时，曾莉出声说道：“别太乐观，冰冰你演第一遍最后一段和第二遍的时候，代入了什么事情？” 范兵兵神情一滞，张口都结巴了：“呃...就...就知道他出事儿后的那种感觉。” 杨灵越先是一愣，随即扶额。 茶桌另一端的二女对视一眼，忍俊不禁，然后没绷住，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别笑，我还伤心着呢。” 范兵兵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间，茶室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杨灵越则是眉头皱了起来，原来是取巧了。 看到自己男人的表情，范兵兵瞬间收声，变得担忧起来。 杨灵越招招手说：“把你做的笔记拿给我。” 范兵兵连忙起身从一旁的案几上拿起她请表演老师教授后，她记录的一些内容。 杨灵越翻着看了看，是有些东西的。 “确实下功夫了，角色理解的也很到位。但我希望你再明白一点，《风声》这部片子对你演艺生涯的重要性，这部片子的票房我是奔着3亿去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定这个阵容。 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捧你，所以接下来的试戏，哪怕你表现平平，别人心里腹诽也不会说什么。 但华宜的目的是为了股价，一旦正式开拍，要是你表现的还没有试戏时李兵兵好，他们提出换人，我保不了你，也不会保你。” 听着杨灵越提到3亿，范兵兵心就开始飘了； 旋即又说主要为了捧自己，就更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最后说不保自己，瞬间落地，砸的心里沉甸甸的。 “是啊，一部商业主旋律电影，能凑齐这样的阵容非常不容易的，把握这难得的机会，演好了这就是开始，演不好这就是结局。 我的演技我自己知道，还比不了你，要不然我都想试试，入行十年，连个奖都没得。” 曾莉由衷地感慨道。 今天上午秦海路和曾莉说，范冰冰的演技比不过她，周迅，国际章这些，但比起国内的很多上不了大银幕的“一线”花旦已经好多了，她缺的只是一个压得住她，能够引导她的导演。 今天试戏过后，曾莉是认同秦海路的这个说法的，现在只要别恃宠而娇就行，所以男朋友先是举起然后重重落下的敲打，她是认同的，也因此补上一句，夫妻同心嘛。 “我知道了，接下来两个月我不接商业，已经接了的没办法，大部分的时间我会钻研的，灵越，你也要帮我。” 范兵兵郑重点头。 第391章 拆礼物 要是连这个态度都不舍得拿出来，那自己真就是蠢笨如猪了。 对于范兵兵来说，这样的阵容，戏眼还在两个女角身上，自己之前确实还是不够重视。 再说票房，别说3亿，哪怕只是两亿，也够让她全力以赴的了。 “嗯，这样很好。还是那句话，踏踏实实地走好我给定的路子，你想要的，会加倍回报你。” 杨灵越相信此刻的范兵兵是极度认真的，但又想着这女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贪，不是自己短短半年就能扭转过来的，只能希望如此吧。 要是《风声》被替，那演个《来自星星的你》后，杨灵越也就懒得管了，当个宠物养得了。 之后杨灵越躺在躺椅上，羡慕地的看着三女在游泳池里游来游去，现阶段他也只能在浴缸里泡着药液。 越看越难受，杨灵越索性去了前厅会议室，看看众人带过来的礼物。 从高姐手里拿过记录的礼单，一一对应。 还是自己的下属们实在。 李建送了一对儿半米高的黄铜麋鹿，刘宏送了一大箱子白毫银针，其余有送全套厨刀，两盆高档盆栽，文房四宝，唱片机，空气净化器，扫地机器人，投影仪，海参虫草等。 可恨的是韩毅，送的是肉苁蓉、海马、虫草、巴戟天等等中药套装，你他妈怎么不送虎骨酒呢？我他妈用的上吗？瞧不起谁呢。 最实在的当属张芸，实在的不行了，一张30万软妹币的支票，装在一个信封里，上面还有一行字：“给我们于秘买婴幼儿用品的。” 尼玛！！！ 还有刘文瀚托人带来的，一大箱子来自川省的感谢信，杨灵越拆开一封，就放下了。 老刘最可恨，竟敢让我落泪。 随后是圈里人的，宁昊、邢爱那夫妇送了一只金雕标本，栩栩如生，杨灵越看着手都抖了一下，不过随即想到这不是本土的，不违法； 马科送了一艘一米长的小红船，嘉兴南湖上的那一艘的复刻版； 姜闻送了他或拍摄或参与电影的带子，还贴心的签了名； 曹保平是一套中国民俗文化书籍，其中还有《中国民俗史》，很好的床上读物； 姜伟也是书籍，一套精装版二十四史原文； 只能说不愧是老师，送书最合适不过。 王忠磊送了根猛犸象牙，巨长，看了眼标签，老毛子那边挖出来的，2.9米，整体的造型像一弯半月； 王忠军送了一幅画，陈逸飞的，不得不说心思也巧，陈逸飞跨界拍电影的最后一部作品《理发师》，曾莉就是女主角。 传闻王忠军收藏了陈逸飞的大量书画，《执扇仕女》就是其中一幅。 画里身着旗袍的女子眼似陈虹，脸似曾莉，或者说以鼻子为界线，上面像陈虹，下面像曾莉。 宁静平和、端庄秀丽，写实中渗透着中国传统的美感，运用西方的技巧，赋予作品中国精神。 将东方美人刻画的近乎“唯美”，接近诗般的唯美。 确实不错，只是身份不对，曾莉可不是仕女啊，不知道曾莉看到这幅画是什么表情。 刘江、王彤夫妇送了一套摄影师richard s. ehrlich拍摄的90年代中国摄影集，杨灵越之前在网上看过部分摄影，很多神图。 梅亭送了只景泰蓝花瓶，很是艳俗的样子，杨灵越虽说不懂，但越看越不对劲，拿起一看底，上面四个楷书字“乾隆年制”。 杨灵越有些无语，以梅大姐的为人不可能送假的。 想了想，了然了，梅大姐现在虽然没钱，但有这东西貌似也挺正常，礼重了。 秦海路则是送了一串红珊瑚的佛珠。 这两姐妹，挺有意思的，这是让曾莉远离渣男的意思吗？ 杨灵越之所以这么认为，是觉得是别人送她们的。 不过人家女人之间的感情，杨灵越不好揣测。 杨灵越最喜欢两样东西，还是宁昊两口子送的金雕标本和刘文瀚送来那写着救灾物资四个字的一箱子信件。 杨灵越正盯着看时，三女披着白色浴巾袅娜而来，看着杨灵越正和高姐看着满桌子的礼物，纷纷上前，她们也是奔这个来的。 一阵大呼小叫的。 曾莉盯着那幅《执扇仕女》看了良久，随后吩咐高姐挂她书房去。 由此开始了对这些礼物布置的讨论，摆件该摆哪里，杨灵越没有参与这些，高姐在一旁用笔记录着，时不时给些建议。 比如象牙放在四进院前厅正中靠墙、麋鹿放在三进院前厅的门口等等。 其余药材类归库房；影音类归放映室；书籍类、摄影集及小型摆件归杨灵越书房；家电归高姐安置等等。 红珊瑚佛珠放在茶室把玩，还有茶叶；支票于莉充了公，她管着家里的开支。 剩下的景泰蓝花瓶，不是没地方放，只是曾莉想还回去。 尤其是范兵兵给众人普及了一下相关见闻后。 “去年港城那边拍卖过一个小方瓶，大概就是这个大小的一半，还难看，成交价80多万呢。” 杨灵越摇摇头说：“送了就收下，对咱们来说也不算什么，等梅老大休息够了，找她拍部剧，补偿一下就好。”杨灵越定了基调。 随后四人在庭院鱼池边乘凉，鱼池是不规则的圆形，四周是青龙石及绿植，直径大约8米，深2米，水质非常清澈，就是没有鱼。 聊到养什么鱼的时候，于莉提议：“龙鱼？我觉得挺好看的。” “那是热带鱼，而且龙鱼是观赏正面的，鱼池要养也是观赏背部的，锦鲤最好。” 杨灵越做了个科普。 “就类似旅游景区那种花花绿绿的？一群一群的，也不好看啊。”曾莉听罢连连摇头。 “你说的那玩意儿叫草金。” 范兵兵嘿嘿一笑说：“干脆养些能吃的鱼，没事儿还能钓，钓上来直接扔厨房做水煮鱼。” 范兵兵的提议得到了另外两女的认同。 杨灵越一阵无语，决定给她们上一课，让人把电脑拿来，登陆一个锦鲤鱼论坛。 “就这，一米长的，来上9条。” “好看。” “嗯，确实，好漂亮。” “你们看，这个小孩儿用奶嘴喂鱼呢，好可爱。” “........” 第392章 认真起来的李宁玉 第二天早上，独自醒来的杨灵越看着周围的环境，还有些恍惚之感。 起身来到窗前，看着院里已然就有人在打扫着，或是用水冲洗石板路面，或是用抄网捞鱼池飘落的灌木丛叶子.... 开窗，挥挥手。 “大家早上好。” “杨先生早。” 杨灵越笑了笑，转身。 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拄拐，一时愣了一下，旋即失笑，意识到这一点后反而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宛如一个突然失去依靠的人，对前方感到迷茫感到焦虑，或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或是寻找等待下一个依靠。 不过总有人会及时醒悟，咬着牙自己走下去。 杨灵越迈出了步子，没有试探性的迈小步，就那么如正常人一般大步迈出，缓慢而坚定。 洗漱一番下楼，期间还是扶了一下扶手。 而后出门径直去了三进院的康复室。 康复师还没到，毕竟现在才是6点半，杨灵越自行训练起来。 不过也就是十几分钟后，康复师进来，道了声歉。 “是我来的早，今天我没拄拐，你看要不要加码或是调整。” “恭喜你，杨先生，进步非常快，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循序渐进。” 康复师点点头，拿出了康复计划表，翻到了对应的安排表，指导起来。 7点多的时候，曾莉和于莉两人各着一身紧身运动衣联袂而来，嘻嘻哈哈地各自运动着。 曾莉是跑步，于莉则是做瑜伽，没办法，她跑不了，累赘太大，何况杨灵越就喜欢她有点肉肉的感觉。 就这般直到8点左右，杨灵越全身是汗的结束了加码的训练量，休息间隙，双腿都在抖，还好今天不用排酸，拉伸即可。 三人冲完澡，换了衣服去到餐厅后，发现范兵兵还没起。 “高姐，麻烦你，去叫一下她，过来吃早餐。” 杨灵越随口吩咐一句，便自顾自的坐下来吃了起来。 等到范兵兵来到餐厅时，发现已经没人了，人家三个都吃完了，一问得知，曾莉和于莉已经去上班了，杨灵越在书房。 三下两下吃完后，也跑到了书房。 “昨儿个睡的晚了？” 杨灵越头也没抬的问道，他在看着课本，虽然近半年没有去上课，但期末考试还是要去的，尤其是一个星期后的英语四级考试，他可不想等到大三再考。 提前毕业的想法也破灭了，学校不允许。不过可以离校，对应考试的时候再去，也算是能脱离校园了。 “昂。”范兵兵眨眨眼。 杨灵越觉得疑惑，抬头看着书桌对面拿着剧本的范兵兵，有些欣慰地笑了笑。 因为他发现，经过一眼，范兵兵有些变化。 就是那种一个人突然变得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的样子，甭管真实能力如何，这种自信的模样很感染人。 “走吧，去茶室。”杨灵越起身挥挥手。 范兵兵环顾四周，却发现杨灵越已经绕过书桌拉起了她的手。 “呀，你能走了？” 旋即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范兵兵也傻笑了起来：“嘿嘿。” “灵越，我能把工作室的人叫来这儿吗？我得吩咐他们一些事情。” 走在半路的时候，范兵兵出声问道。 杨灵越疑惑地说：“你都住进来了，莫非你吩咐家里的佣人做事情，他们不听吗？嘱咐你的人，家里的事情口风紧一些就好。” “嗯嗯，知道啦。”范兵兵笑着点点头。 随后来到茶室，杨灵越和范兵兵过起了《风声》剧本，一字一句的台词，一个动作，一个心理的分析。 范兵兵也时不时地念台词，起身表演。杨灵越随时打断，把自己理解的认知揉碎了一股脑地塞给了她。 休息间隙，范兵兵见了早已赶来，在后花园候着的穆小光、杨田真等一行五人。 众人正看着这宛如苏州园林似的后花园啧啧称奇。 范兵兵打了招呼后，便说了说自己接下来工作的想法，大概就是剧本一概不接，商演、代言不再接洽，采访不接，杂志封面除外。 “还减？” “这已经不叫减，这是快暂停了。” “不是说一直要维持高曝光率吗？”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一直沉默的穆小光试探性地开口：“冰冰，我建议你慎重考虑，万一《风声》失利...” 范兵兵本来笑盈盈地看着提出反对意见的自己工作室员工，直到此时才说： “你们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退一万步讲，就算《风声》失利，你们也对我男人有些信心好不好？ 好了，就这样安排吧，我还得过剧本。” 众人还能怎样，人家老板都拿出金主说话了，他们想说的话都被堵死了。 范兵兵侧身对一旁的佣人说：“齐姐，麻烦你，领着他们在院子里转转，吩咐厨房加5个人的餐。” 齐姐应了一声：“好的，范小姐。” 范兵兵随后笑呵呵地起身离开。 穆小光看着那个渐行渐远地美丽身影，心里感慨：之前言听计从的范兵兵不在了，人家都成了这大宅门里说了算的姨太太了。 杨田真则是真为范兵兵开心，因为她觉得范兵兵好像不盲目了。 之后几人在齐姐的带领下逛了逛这处当今京城最高价格的宅院。 逛到倒座房时，穆小光看见正在打拳的蒋荣，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强自笑了笑，蒋荣则是冲他平静地点了点头。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灵越看见这五人有些意外，不过笑呵呵地招呼众人。 杨田真开玩笑似地说她快失业了。 “冰冰的想法我也是刚知道，不过我是很支持的。你们趁着工作少这段时间，可以去旅旅游，陪陪家人，劳逸结合一下。” 范兵兵笑盈盈地附和道：“嗯，有道理，大伙儿带薪休假，这一年半你们跟着我也够辛苦的，穆哥，回去可以做个方案出来，我自掏腰包，不要用工作室的帐。” 穆小光点头称是，其余人则是喜笑颜开，工作了还能放暑假是什么感觉？还特么有工资！！！ 差点喊：“老板万岁了！” 第393章 《风声》演员见面会 6月7日一早 杨灵越从西跨院的第一座房子醒来，松开了怀中的温软。 “嗯~” 于莉发出一声鼻音，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杨灵越轻声安抚道：“我得起了，你接着睡，乖。” “嗯。” 于莉又发出一声鼻音，而后翻了个身接着睡。 洗漱一番，接着训练，早餐后，杨灵越和范兵兵去了地下车库，而曾莉和于莉则是周末休息，在家包粽子。 范兵兵并未和杨灵越坐一辆车，而是一前一后地出了车库，直奔东三环昆仑饭店旁的华宜。 抵达后，楼门口处王忠磊已然在等着了，杨灵越并没有觉得这是对自己的重视，反而有些失笑。 下车后两人握了握手，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小王总，太客气了，我来华宜都熟门熟路了。” “那能一样吗？这是咱们正式后的第一道正菜，要不是我哥在和小刚导演聊事儿，他也得下来。” 王忠磊笑呵呵地晃了晃杨灵越的手，这才发现人家没拄拐，觉得有些遗憾。 瞧瞧，大导演中枪后第一次露面就在华宜大楼门口，还拄着拐，这对华宜也是个多好的宣传，不过这也很好了。 一些看衰华宜上市的专家们也得想想说辞，毕竟这位大导演也是位亿万富豪。 王忠磊果断恭喜了一番，随后伸手示意往里面走。 杨灵越摇摇头，转身看了看刚下车，向他们走来的范兵兵。 对于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行为，王忠磊给杨灵越点了个赞，表示明白。 之后一行三人上了三楼，楼道人是真的不少，有步履匆匆的工作人员，也有看着就是艺人助理或者经纪人的人。 看见杨灵越和范兵兵，工作人员还好，短暂的惊愕后或是点头示意，或是开口问好，杨灵越点头示意。 不过一个会议室门口的那些艺人助理和经纪人就有些激动，就差小跑着上前了。 “杨导，我是....” “不好意思，杨导还有事情。” 忽地，从杨灵越身后窜出一个大汉，正是蒋荣，挡在前面抢白说道。 王中磊皱了皱眉说：“杨导身体刚刚康复，请各位不要打扰。” 见状，场面安静了下来，那些站起来的人讪讪地又坐了下去。 “非常勿扰的一些配角面试。” 面对杨灵越疑问的表情，王忠磊解释了一句。 杨灵越点了点头后朝众人说道：“各位好，今天有事不便多聊。有机会合作。” 撂下一句话后，众人的表情缓和了许多，看着杨灵越一行人进了靠边的大会议室。 八卦之心再也按捺不住，也顾不上还是竞争对手的彼此，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说，这位来干嘛了？” “我哪儿知道去。” “不知道了吧，人家也是《非常勿扰》的投资方，要不然我刚才上去干嘛。” “不看后面跟着范兵兵嘛，人家忙活的是和华宜合作的另一部大片《风声》。” “哦，原来如此。” “.....” “你们说，这位和范兵兵是不是？嗯？” “这不废话嘛，范兵兵前脚拒绝华宜签约，转头就能上华宜的戏，这还用猜？” “是啊，你看范兵兵在那个b站多活跃啊，官方还给推荐。就包子视频，网友们都叫b站。” “嘘。” 一时间，许多经纪人望向那间大会议室，心有所思。 且说大会议室内，杨灵越正一一和众人问好，说来也奇怪，这间屋子里的演员一个比一个大牌，门口没有经纪人更没有助理。 比如和杨灵越正在握手的这位，被誉为“女神收割机”、“台词之神”的王志文。 “王老师，久仰久仰。” “杨导，你好。” 杨灵越称呼老师，是因为他确实是老师，电影学院毕业后就去了隔壁中戏当表演老师去了。 看着面前这位容貌一般，气质文艺的中年人，暗叹一声，我辈楷模啊。 从林芳兵、潘婕、徐帆，再到许晴、江珊、田海蓉，每一个都堪称演艺圈女神，容貌姣好，气质出众，却偏偏被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的这位迷的不要不要的，最牛叉的是这位几乎没有主动过。 拿林芳兵来说吧，是王志文电影学院的师姐，当时已经主演了四部电影，《一个女演员的梦》还提名了大众百花的最佳女主角，可就是喜欢这位师弟。 要说诀窍，归根到底就是骨子里的文艺，不同于矮大紧之流，人家是干净的文艺。 那个时代，只要文艺了就不是渣男，那叫风流，主动投怀送抱简直不要太多。 不过接下来这位就专情的多，梁家辉。 杨灵越看着这位日常生活中面相极为端正且柔和的千面影帝，一点都不“周朝先”，由衷地说道：“家辉哥，终于能和你合作了。” 梁家辉握住杨灵越伸出的手笑道：“我也很荣幸，有看你拍的电影，很好的，也期待和你合作。” “好啊，咱们先完成这部，以后有需要，还望不要推辞啊。” “好啊，只要档期ok，我没问题的。” 之后是英答，这位很多人知道的身份之一貌似是宋丹丹的前夫，这位本身也极有才华，北大毕业，完后赴美留学，之后导演了我国第一部室内情景喜剧《我爱我家》，编剧是他的妻子梁欢和大舅子梁左，梁天也是他二大舅子。 原姓赫舍里，这个姓最出名的人有清前期的索尼和索额图，英答的祖爷爷英敛之改的姓，那个时代很多满族人都改姓了。 英敛之后来拿出一部分家财和儿子英千里创办辅仁大学，英敛之还是《大公报》的主要创办人，无论怎么说，在当时此公是满族中少有的进步人士。 英千里后来担任过民国的北平教育局长及社会教育司司长，后来去了海峡对面，所以辅仁大学现在在那边。 英千里有一个儿子叫英若成，是一名翻译家、演员，也是文化部的副部长，英答就是英若成的儿子。 所以现在的人们惊诧于《我爱我家》的尺度之大，除了时代背景的因素，还有就是导演及编剧的名字。 第394章 试戏的另一种说法 英答面相喜庆，说话也很随意，很是自来熟，一阵嘻嘻哈哈。 对了，英答还是姜闻的发小，姜闻走上演员这条路，可以说完全是受了英家的影响。 高考前，也是英答建议姜闻考艺术学校的，毕竟姜闻的文化成绩不咋地，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北电不要姜闻，中戏要了，后来北电因为这事儿被嘲笑了40多年。 之后杨灵越又和迅哥儿拥了个抱。 “你现在好瘦啊。”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范兵兵都不例外。 “周公子，我还想说咱们杨导和男的握手，和女的拥抱也太那啥了，没想到你还摸人家。” 英答义正言辞地说道。 迅哥笑盈盈地说：“我俩和你们能一样嘛，我俩朋友，周公子的外号都是他取的。” 寒暄了一番，杨灵越则才瞥向和王志文嘀嘀咕咕，刚进门的姜闻。 只听姜闻正和王志文说要请他吃饭呢，这两人之前从未合作过，前世第一次合作是《一步之遥》，如今嘛自然就是《风声》了，不过看样子两人明显是认识的，还比较熟。 “你请我吃饭干嘛？”王志文一脸抗拒。 姜闻一本正经地说：“我妈是你影迷。” 范兵兵听到这话“噗呲”一声就乐了，其他人也觉得好笑。 杨灵越则是有些唏嘘，姜闻在这方面也够可怜的，一辈子都想得到母亲的认可，因为在棍棒教育下长大的姜闻，在面对他母亲时，总是自卑的。 他拍摄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鬼子来了》、《寻枪》、《太阳照常升起》，总是会拿着带子给他母亲看，渴望得到一句夸奖，却从来没有。反而和他说喜欢王志文，喜欢《黑冰》。 别说这些了，姜闻考上中戏的第一件事就是兴冲冲地跑回家，向他母亲报喜，却得来一句：“你衣服还没洗。” 姜闻只好悻悻地去洗衣服。 后来拍戏挣钱了，第一时间给母亲买了套大房子，他母亲到病逝也没有去住。 此时姜闻对王志文说出“我妈是你影迷”这句话的时候，杨灵越想起了《大宅门》里的大爷白颖圆和他母亲白周氏的关系。 你能说姜闻如此通透聪明的人看不透这些吗，明白又如何，情感二字多么复杂啊，用当局者迷是无法解释的。 杨灵越并不会干涉，因为这些组成了现在的姜闻，他以后也会释怀，如他自己所说。 忽然有一天，母亲给了他一个包。 里面有红色的票和绿色的票。 他笑着说自己很有钱，但妈妈说你没有工作。 你从哪里来的钱？ 这时他突然明白了，母亲是很爱他的，只不过母亲用一种“中国式父爱”的爱对待他。 不待王志文有什么反应，杨灵越看向陈国富说：“陈导，咱们开始吧。” 会议室内，除了演员，还有编剧们在，麦家和姜伟及华宜的两名编剧。 “杨导，你来主持吧。”陈国富笑了笑。 杨灵越也没推辞，他没醒来则罢，既然醒来自然当仁不让，他是出品人、编剧、第一导演。 “大家安静，今天麻烦大家来，一个是和大家见见面，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就是《风声》获得了广电的专项补贴，实打实的五百万，这些钱会完全用于电影制作中。” 已经不容易了，本来是一千万的，扣了一半支持灾后重建去了。 都是有觉悟的人，连周公子都挥舞着小手鼓着掌，喊了声好。 “另外一个就是大家互相交流讨论一下，编剧老师们也都在，其中就有原着作者麦家先生，有什么疑问大家稍后提出。 最后就是白小年一角，还有一些配角的选择，也麻烦各位提提意见。” 杨灵越说的很委婉，毕竟都是公认的演技大牛，你试人家的戏，老谋子也没这么大架子，所以说是和编剧沟通。 至于白小年，辛柏青辞演了，与拒绝《潜伏》的理由一样，要陪妻子。 杨灵越得知此事的时候是非常唏嘘的。 迅哥儿举起手说：“我觉得剧本很好啊，没什么问题。” 一众老油条顿时忍俊不禁，王志文都抽了抽嘴角。 杨灵越点点头平静地说：“这样，我不信。你和范兵兵两人演一场，就两人屋子里闲聊那场戏，顾晓梦说李宁玉衣服开线那一段。” 范兵兵顿时面容一肃，看向正撇嘴小声说话的周公子。 “试戏就说试戏。” 杨灵越不以为意地说：“你俩5分钟时间准备，够吗？”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杨灵越随后看向陈国富，陈国富点了点头，心道：人家够给面子的了，虽然只提了白小年的试戏，没提李宁玉。 虽说没和李兵兵直接横向对比，但实际加了码，和周迅这个戏精本精搭戏，还是颇为暧昧的一场戏，难度很高的。 只能说，陈国富不知道范兵兵的另一面，那就是“爷”的一面，人家偶尔也是攻气十足的。 当然，要是一会儿李兵兵还是要进来试戏，也无所谓，正好和姜闻搭一下最后那段呗，杨灵越也有些私心的，毕竟姜闻在影视剧里很少哭的。 5分钟后。 范兵兵坐在会议桌中间的位置，专心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这时周公子一脸调皮、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恶作剧般地推了一下范兵兵的肩膀。 “写信给谁呀？” 范兵兵一惊，随后侧脸看到来人，面色柔和下来，宠溺地嗔道：“鬼丫头。” 杨灵越快速地瞥了一眼四周，尽皆一脸的姨母笑。 陈国富及那几个编剧则是很诧异，范兵兵这个表现太漂亮了。 “哎呀，写信有什么用啊，等过两天我们出去了，我就亲自找......” 周公子一边踱步一边说着台词，随后娇小的身子趴在桌子上，笑盈盈地看着范兵兵。 范兵兵嗤笑一声后起身走了几步拿起一个茶杯，背对周公子喝了一口说：“你还真以为过两天我们就能出去啊？” “对啊，想也知道谁是鬼。” 两人对视，范兵兵挑了一下眉，周公子则是嘴角上翘的模样。 第395章 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 随后周公子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范兵兵。 范兵兵有些笑意的脸颊瞬间严肃，眼神疑惑。 到这儿，陈国富已经暗暗点头了，范兵兵绝对下功夫，吃小灶了，起码这段戏如此，比周公子都自然。 其他人也是如此，不时地看向杨灵越。 在他们看来，范兵兵虽然有些演技，但毕竟是圈子里最着名的花瓶，能有如此大的进步，而且不同于之前熟知的一些表演方式，只能是被认真调教了，也认真学习了。 范兵兵确实是杨灵越入行以来，最为上心的一位演员了，不单单是自己女人的缘故，他也想试试前世的观影经验理论和如今的理解能不能改变一些东西，事实证明，是可以的。 演戏正常，直到两人坐下来，侧着身子面对面。 “玉姐，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你特别亲，尤其是今天。” 周公子说着话的时候，拉里拉气的。 范兵兵差点没绷住，周公子的眼神，应该就是杨灵越给她讲东西时，她看向杨灵越的眼神吧，想到那个场景，她汗毛都竖起来了，此刻她也深深意识到了自己和周迅的差距。 也激起了胜负欲，想着希望杨灵越看她的眼神般。 范兵兵眼眶逐渐微红，抓起周公子的手，爱怜地看着她。 “呃....” 周公子懵了，她本来是想逗逗范兵兵的，结果被反制裁了。 “啪啪啪啪啪啪” 杨灵越并没有因周公子的卡壳说什么，而是率先鼓起了掌。 其他演员们也很给面子的跟着鼓了鼓掌。 只是麦家脸上不太自然，他至今还是不太乐意李宁玉和顾晓梦有什么特殊情感，只是所有人都认同这么搞，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已经不错了，当他看到华宜擅自改编的剧情时，无比庆幸这部电影是由花卷主导的了。 范兵兵和周公子表演完，梁家辉和王志文分别说了说自己对于角色的理解。 “金生火的油，白小年的阴，吴志国的硬，李宁玉的冷，顾晓梦的娇，通通都要在人物的脸上体现出来。 王田香则不同，好像是笑面虎一般，却在剧本中有三处地方不一样。 一是刑讯白小年时，是发自内心的开心，那是报复的快感； 二是被司令一脚踹在胸口时，卑躬屈膝的样子； 三是对濒死的顾晓梦真情流露。 这是动物性占了大多数的王田香流露出为数不多的‘人性’。” 王志文用充满质感的声音侃侃而谈。 “我理解的武田就是日本这个国家的缩影，自卑、狠毒、挫败。 敏感、猜忌，急于证明自己，内心是极度扭曲的。 导演，各位编剧老师，我想的是武田应该带点刻意的残忍，因为他需要用这些营造自己是强势的一方。” 梁家辉戴上眼镜，拿起手中的剧本，读着应该是自己写下的人物小传总结。 两人的人物分析自然得到了众多幕后创作人员的一致认同，并送上了掌声。 “劳烦二位来一段，就出场时的对手戏吧，今天大家都来一段啊。”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着，说到最后时，还扫了姜闻一眼。 王志文和梁家辉，两人沟通了一下走位什么的，大约两分钟之后，两人气质大变。 王志文还好，老神在在，显然就是原片的王田香，据说这位在演原片之前，压根就没记台词，都是现场看，但一次因他的ng都没有，一次都没有。 梁家辉则不同，杨灵越抚掌赞叹，舒服。 眼帘微张，眼神阴狠，左侧嘴角向上，左脸的苹果肌凸起，右侧嘴角放平，右脸紧绷；这是极为优秀的面部控制能力，也是被称之为千面影帝的最基本原因。 梁家辉之前在《太行山上》零片酬客串过贺炳炎将军，就在电影《黑金》刚上映的那段时间，毫无违和感。 不过该片有个巨大的错误，梁家辉在电影中断的是左臂，该片的导演和编剧竟然不知道贺炳炎将军断的是右臂..... 杨灵越并不知道的是早在1991年，梁家辉就演过一个日本特务，《财叔之横扫千军》里的板垣正，不过此时的梁家辉比起那时，功力更甚。 两人的台词很少，也就几句，主要就是走位和表情变化，不需要光照变化，后期调色，就在这现场的表现也非常不错了。 自然又是一番掌声。 接下来是英答，那油滑，胆小如鼠的状态演艺的自然也在水准之上，只是没有原片那么水到渠成，也正常，毕竟得白小年和他对上的时候才有趣。 杨灵越看向姜闻说道：“姜导，你来一段得知顾晓梦遗言后的表现吧。” 姜闻张了张嘴，心想：就是不让自己说剧本的问题，还有这是有拿自己做伐立威的样子啊，这小子太他妈坏了。 不过之前已经答应杨灵越了，也就作罢。 “那个，来，念一下旁白。” 姜闻看向周公子。 “我身在炼狱留下这份记录，是希望家人和玉姐原谅我此刻的决定。 但我坚信，你们终会明白我的心情，我亲爱的人，我对你们如此无情，只因民族已到存亡之际，我辈只能奋不顾身，挽救于万一。 我的肉体即将陨灭，灵魂却将与你们同在。敌人不会了解，老鬼，老枪不是个人，而是一种精神，一种信仰。” 周公子眨了眨眼，翻开剧本，声情并茂地朗读着。 姜闻目视前方，目光从坚毅渐渐变的哀伤，脸上没有任何大幅度的变化，但谁也能明显感到姜闻有了痛彻心扉的感觉。 非常棒。 “姜导，你的处理很好，但不够好，剧里每个人都当有真情流露的一面，哪怕是个反派。也得照顾普通观众的观影体验，所以，能不能落个泪？”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的意见。 听到杨灵越的话，在场有的人不解，落泪不就下乘了吗？也有的人赞同，毕竟是商业片，只要顾晓梦的旁白伴随着配音响起，画面里的吴大队落泪，那就是一个催泪点啊。 姜闻听着众人的议论从小声到大声，他想笑，就知道这小子没憋好屁。 第396章 姜闻必须哭，一滴也成 “不成，我演技不行，哭不出来。” 姜闻往后一靠，一副摆烂的样子。 王志文侧脸笑道：“你在《本命年》里那滴泪，你别告诉我是眼药水啊。” “那，那不是，开玩笑。不是，谢飞导演，我，你是怎么能想到眼药水这仨字儿的，你用过？” 姜闻有些尴尬，而后倒打一耙，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话说国内姜闻只有俩服气的导演，一个是谢晋，一个是谢飞。 饶是如此，在拍《本命年》时，确实有一场哭戏，姜闻是死活哭不出来，那胶片多贵啊，谢飞导演急的骂娘，无奈拍到第四次的时候，姜闻戴上了墨镜，才有一滴泪沿着左脸颊流下。 别说后面的《让子弹飞》抱着夫人的哭和《邪不压正》中送别李天然时的哭，那特么都是夸赞的假哭。 杨灵越敲了敲桌子，示意安静，依旧一本正经地说：“这样行不行，这场戏不是在车上的镜头，前面就这样，最后也戴上墨镜，有一滴也成。” 杨灵越的这话得到了绝大多数的认同，这就升华了。 “扯淡，那时候有墨镜吗？”姜闻摇头嗤笑。 杨灵越一脸懵逼，不是，你拍《建国大业》时，不是还拿墨镜呛呛韩三爷来着嘛，回旋镖属于是。 不过杨灵越也反应过来，这是还没来得及查资料，做功课。 于是嘿嘿一笑，原话奉还： “第一副太阳镜在1930年美国雷朋公司就发明了，并迅速在各国空军部队普及了，而后又延伸到了民间。剧本的背景时间为1941年，而这一年，就任远东美军总司令的麦克阿瑟也戴上了墨镜。” 姜闻张了张嘴，都忘记这小子向来博闻强记了。 对此姜伟深表认同，看向姜闻的目光很是欣慰，并点了个赞。 他和杨灵越这个学生讨论《潜伏》剧情时，也被普及过各种历史小知识，同病相怜了属于是。 杨灵越语重心长地说：“姜导，咱们这片子基调就是主旋律商业片，每一个细节都很重要。” “你是导演，你说了算。” 姜闻翘了翘嘴角，不就是一滴泪嘛。 小子，等着，你让流一滴泪，我让你明白明白啥叫涕泗横流。 姜闻此话一出，有不少人开始憋笑，难得一见啊。 姜闻是谁啊，圈里最着名的戏霸，没有之一。 能把老谋子气的摔喇叭，拍摄《红高粱》时，从开拍就开始吵，一直吵到影片杀青才算结束。 拍摄时，姜闻不仅仅在拍自己戏份时觉得不对，就喊停要求重拍。更过分的是，没他戏时，他觉得不对也会喊“咔”，然后就开吵。 也能把陈诗人气的撕剧本，《荆轲刺秦王》里的荆轲最初是姜闻，到了剧组后，姜闻拿了自己写的一摞东西后开始和陈诗人讨论角色，意见不合，吵了一架后姜闻辞演. 老谋子好歹能吵出个结果，这位....自然是不能的，于是张丰毅果断推了《雍正王朝》里的雍正一角演了荆轲，接着雍正成了丞相的第二个代表性角色。 陆太郎则是气的躺床上抹泪，面壁落泪，对着摄影机落泪，对着演员落泪，总之泪水洒满了会议室、片场的每个角落。 杨灵越多鸡贼啊，早有言在先，要么你别演，要么你别逼逼，我还给你攒《盗官记》的剧本，还应允投资....... 当然还是姜闻欣赏杨灵越，认可杨灵越的人品、理念、能力，起码是编剧能力是非常牛逼的。 就此上午的工作结束，杨灵越也没逼着姜闻现场就得哭一次，太宝贵了主要是。 杨灵越拱了拱手歉意地说道：“各位，抱歉不能一块儿吃饭，我得回去扎针喝药，下午有事的就去忙，咱们试妆再见也是可以的。” 众人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一众演员当场表示下午不过来了，相信导演和编剧的选角眼光，有事儿再联系。 和陈国富说了说推迟了一个小时，也就是3点半试戏剩下的白小年及其他配角后，杨灵越便和范兵兵离开了。 在楼下大堂碰到了王忠军、冯小刚为代表的《非诚勿扰》剧组，还瞅见了相陪的“一年一次”车小，及“宝马车插奔驰标”的徐淑娟。 自是一番寒暄。 冯小刚一本正经地握了握杨灵越的手说：“灵越啊，你也是《非诚勿扰》的出品人，得关心一下同志们啊。” “我对冯导您充满信任信心，大王总，各位，回见啊，要不然我的针灸师该骂娘了，呵呵。” 杨灵越朝四人摆摆手，告辞离开。 搞得一旁赔笑的两女颇为失落，相较而言，算了，没有什么可比性，范兵兵真是走了狗屎运。 出了大楼，坐在车上的杨灵越看见范兵兵一屁股挤过来，不由说道：“现在怎么不避人了？” 范兵兵笑盈盈地说：“大白天的避什么人。” 当然，范兵兵上杨灵越车这一幕如同早上王中磊迎接杨灵越，也被角落的狗仔拍了个正着。 “爷，你真厉害。” 范兵兵抱着杨灵越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媚声道。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范兵兵爽朗一笑问道：“哈哈，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杨灵越很是认真地说： “和你自己比，进步很大，和没怎么准备的周公子也能旗鼓相当。但你也看到了，王志文、梁家辉、姜闻、英答他们的水准，更加游刃有余。戒骄戒躁，相信你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进而融会贯通。” “嗯嗯。” 范兵兵此刻如偷了鸡的狐狸，难得听到自己男人夸赞自己，嗯，就是夸赞。 杨灵越伸手，鼓励似的捏了捏，触感颇为滑腻。 “嗯~，爷，只要你像昨天那样给我分析，我肯定能拿个影后的。” 范兵兵迷蒙着眼睛，往前蹭了蹭身子，毕竟自己男人身子还不太便，不好探的太远，太用力。 “这几天抽点时间讨论吧，你请的表演老师，水准可以。毕竟我要准备考试，上课的。” 杨灵越实话实说。 当然，考完试还得和茜茜玩儿去呢。 第397章 裸替、负向移情反应 范兵兵突然轻叹一声，杨灵越微微用力。 “怎么了？” “没事啊。” 范兵兵抬首给了个笑脸。 既然不说，杨灵越也就不问了。 范兵兵只是想起了曾莉和她说过的话，但是要拉扯哪有那么容易呢，自己那么喜欢黏着他。 给自己个理由，让杨灵越给自己分析剧本，按照昨天的速度也就三四天的工夫，那到时候自己就搬走吗？ 觉察自己的心情有些起伏，范兵兵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 “灵越，武田给李宁玉量刑那场戏，你有没有想过，真要全裸吗？” “呃....” 杨灵越扶额，这事儿忘了一干净。 范兵兵见到自己男人这副模样，顿时抿嘴一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杨灵越想了一下如此说道：“对了，你《苹果》不是有替身嘛，反正《风声》也就拍个背影，再请人家来嘛。” 范兵兵咬着唇说：“《苹果》拍完，她和我说，不想做替身了。” “这样啊，那无所谓，随便找个和你体型差不多的裸替得了。” 杨灵越摆摆手，然后抽出手，往后坐了坐上下打量着范兵兵，然后摇摇头说： “练练腰，再细一点，你现在要是穿旗袍的话不太好看。” 范兵兵扁着嘴说：“你不说喜欢我有点肉嘛。” “但我希望李宁玉瘦一点。” 杨灵越如此说道，原片李兵兵就跟个水桶一样，上下一般粗，穿个旗袍连曲线都没有，人物性格冷、保守也不是这里保守。 说白了还是没好好塑形，到《生化危机》里演艾达的时候就不错了，也宣传自己锻炼多久了..... 不过李兵兵比范兵兵瘦，范兵兵的优势是屁股大，才会显得有曲线，所以杨灵越说她腰再细一点就好了。 “行，我知道了。” 范兵兵点了点头，商演都推的一干二净了，健身塑形不算什么。 回到四合院吃过饭后，杨灵越便随着范兵兵去了东跨院，享受着按摩服务睡去了。 理疗一条龙后，再次到了华宜大楼，这次范兵兵没跟过来，本来是想在李兵兵面前秀一下优越感的，结果被教训了，而且据陈国富来电所说李兵兵不试了。 原因嘛，李兵兵在看过范兵兵的试戏镜头后便放弃了。 到了会议室后，陈国富、编剧们除了姜伟，其他都在，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些演员资料。 杨灵越道了声歉后坐下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白小年竞争的人还蛮多的，不出意外的有乖乖虎，还有贾奶谅、杜纯、冯少峰等一共七八人。 其他配角则是陈国富的邀约而来的，比如开头女杀手刘薇薇，达康书记饰演六爷、司令石兆琪，这都是原片的角色，都很优秀。 后面两位自然不必多说，演技与主演们处于同一档。 值得一提的是刘薇薇，这位女演员杨灵越之所以能记得，还是因为最初看《风声》的时候，还以为陈数改名了，长的太像了，比范兵兵与甘露还像。 刘薇薇是张嘉益的白月光，两人有过一段，不过并没不是网上说的那样结过婚，之所以说是张嘉益的白月光，看看他后来的妻子就知道了，长的和刘薇薇很像。 如同姜闻追龚丽不得，最终归宿于周芸一般。 对了，刘薇薇和孙宏雷还有过一段。 最终嫁给一位富商，是个老头，不仅头发花白，还谢顶，还丑...... 杨灵越看向陈国富说道：“开始吧，先看白小年。” 陈国富点点头，冲着他的助理说了一句。 之后杜纯便进来了。 有的人让人一看就讨厌，相信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 按照精神分析的说法，讨厌一个陌生人，是因为我们对这个人产生了负向的移情反应。 眼前这位就是，不仅面相让人讨厌，其人品更是。 “导演好，各位老师好，我是杜纯，之前主演过......，我试白小年一角。” 杜纯做了个自我介绍，并没有趾高气昂、桀骜不驯，相反，颇为谦逊的样子。 嗨，真正成名后，碰到杨灵越还能面露不屑的也就陆钏一人了吧。 “陈导，麻烦你来主持吧。”杨灵越侧身对陈国富说了一声。 陈国富扯了扯嘴角，大佬，也特么虽然是个打工的，也是个高级打工仔啊，合着就是个干杂活儿的啊。 心里虽然腹诽，但面上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随后对杜纯说： “杜纯，你好，讲一下你对白小年这个角色的理解。” “好的，白小年在麦家老师的原着中被描述为清秀白皙，斯文有余却出招于无形之间。 我认为：出身昆曲名怜的他追求内心的圣洁，但身处世俗之中成为司令的侍从官，这种矛盾使得他的性格显得复杂而脆弱。 他的言行举止之间应该是别扭的，甚至可以说是让人不适的，就是那种戏曲性的娘娘腔，我观察过，不是那种广泛认知中的娘娘腔。” 杜纯侃侃而谈。 不愧是演艺世家，对角色的剖析很是精准，这位的演技也是有的，印象最深的就是《汉武大帝》中的少年汉武帝，贵气、飞扬，《走西口》中的田青和富大龙的梁满屯演对手戏也不落下风。 不过杨灵越见到他资料的第一眼时就打了叉，哪怕接下来试戏再好也无用。 陈国富点点头说道：“试一段和王田香第一次谈话的戏份，给你5分钟时间准备，我来给搭戏。” “好的。” 杜纯应了一声之后便看起了剧本。 5分钟后。 “我像开玩笑嘛。” “我那儿谁的黑底都有。” “包括你的。” ....... 看的杨灵越有种不适感，面相有点太正，太苦了，别扭。说话的声音语调倒是有点意思，确实有那个味儿，不过可以通过化妆解决，比如眉毛修的细一些。 “谢谢你的表演，请回去等通知吧。” 陈国富如此说道。 “好的，谢谢导演，谢谢各位老师。” 杜纯鞠了一躬，信心满满地走了。 待杜纯出门后，陈国富问道：“杨导，怎么样？”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一般，看看再说吧。” 第398章 你都消费我两次了 之后是贾奶谅和冯少峰。 可以这么说，一个比一个差。 贾的形象很适合，演技比不上杜纯，也尚可，倒是让杨灵越有些惊讶。 因为“做头发”事件被称之为“内娱第一老实人”，靠着这个同情的头衔大彻大悟，一心搞钱，在诸多明星下场直播带货中脱颖而出，成为“带货一哥”。 那时，人们突然发现，此人离演员这个行业已经很远很远了，不过人家一年挣到了演戏十几年几倍的钱。 冯少峰嘛，如果说杜纯的功底不错，贾奶谅有灵气，此人是两头都不沾，只能说哪儿哪儿都不成。 陈国富也没说什么回去等通知的话，直截了当地说：“冯少峰，我没有在你身上看到敬业精神。靠你这张脸和现在的演技，演演偶像剧够用了，但你如果想在这个行业深耕，是没戏的。” 本来笑呵呵地冯少峰脸臊的通红，鞠了个躬便离开了。 面对杨灵越的疑惑，陈国富解释道：“说是在接触华宜，要签约，我不看好。” 杨灵越了然。 接下来就是乖乖虎，苏有朋。 杨灵越难得的给了个笑脸。 苏有朋也很礼貌的先鞠躬问好，后快步上前握了握杨灵越伸出的手。 “有朋哥，久仰，期待你的表现。” “杨导，您客气，我一定尽力，我特别想演这个角色，我也很需要这个角色。” 苏有朋惊讶于杨灵越的热情，因为前面的几个人说杨灵越基本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杨灵越点点头表示认同，也很欣赏苏有朋的坦然。 陈国富扶了扶眼镜，同样疑惑。 苏有朋是直接找到他，请求饰演白小年一角的，拿到剧本后也很认真的对待，这些杨灵越也不知道啊。 随后的试戏过程，苏有朋的表现依旧亮眼，但显然没有原片那么精彩。 “二位导演，我还学了一段昆曲，能表演一下吗？” “好啊。” 陈国富点点头。 “不错，有点儿意思，倒是给我一个启发，可以在剧本里加一段白小年独处时唱昆曲的片段。” 杨灵越笑着说道，身段很妖娆，也想起剧本里没有白小年唱昆曲的片段，想来是苏有朋提议加的。 “确实。” 陈国富也是眼睛一亮。 诸位编剧也是点头同意。 “好了，有朋，你回去等通知吧。”陈国富伸手示意。 待苏有朋出门，杨灵越喊停了陈国富助理。 “不用再叫了，陈导，各位，我提议就定苏有朋吧，精髓他已经拿捏到了，诸位意见如何？” “呃...” “嗯，确实，形象也合适。” “那就他吧。” 陈国富笑了笑说道，他巴不得如此，毕竟苏有朋也是华宜的签约艺人。 之后的时间，几人又分别和吴刚、石兆琪、刘薇薇聊了聊，基本就定了下来。 杨灵越又和陈国富聊了聊筹备的事情，眼看时间不早，也就离开了，有了中午的说辞，华宜二王和陈国富都没有挽留。 王忠军笑呵呵地说：“网上有你康复的照片了，你也知道，我们公司附近常有狗仔蹲点，这也难免。刚才你家曾总还给我打电话了，说由你亲自回复媒体比较好。可要捎带一下《风声》啊。” “这样啊，有准备。放心，咱们可是亲密的合作单位。” 杨灵越也是笑呵呵地说着。 到了一楼大厅，杨灵越遇到了刘薇薇，特意闲聊了几句，并不是聊骚，这位没长在他审美点上。 “薇薇姐，刚从腾冲回来？” “啊，杨导怎么知道的？” 刘薇薇有些受宠若惊的模样。 “张译去腾冲之前在我的一个剧组，我们有聊过你们那部剧，拍的怎么样？” “这样啊，非常好的一部剧，大家都很认真。就是当地条件太差了，我就那么几场戏腿都肿了，别说他们了。唉！还出了两次事故，呃...杨导。” 刘薇薇叹息一声，没刹住车，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最后才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好意思。 杨灵越则是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又说了几句后便出门了。 刚一出大楼，只见十几扛着摄像机和话筒的记者从前方小广场向他奔跑而来，华宜的保安扑了上去，围成人墙，拦住了来人。 身后的蒋荣更是直接一个跨步到了杨灵越身前。 “杨导，你中枪的缘由到底是什么？” “杨导，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康复的？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你来华宜干什么？” “你和范兵兵是什么关系？你和曾莉什么关系？” “曾莉捐的八千万物资是不是得到了你的授意？” “.........” 一瞬间，杂七杂八的问题传入了杨灵越的耳朵里。 “谢谢各位媒体记者朋友的关心，杨导有些累，现在不便回答各位的问题。请各位关注包子视频，杨导会录制一个视频解答各位的疑问，请各位留言提问。” 蒋荣一边大声说着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一边招呼其他保镖和保安护着杨灵越上车。 记者们都愣了，这尼玛和之前的发布会如出一辙啊，电影宣传玩儿的溜，没想到你们网站宣传玩儿的更溜，都拿自己做伐了。 “真会做生意啊。” “赶紧回去用官方号提问，今天b站要爆。” “对对对” “........” 杨灵越上车后，按下车窗，朝记者笑着挥挥手，便离开了。 蒋荣之所以会提前准备说辞，自然是因为这是迟早的事儿，之前杨灵越去公安部、广电、中影、刘家别墅这些地方，自然不可能有狗仔记者出没。 现在的网上有了杨灵越时隔半年后再度露面的相关消息，大部分媒体自然想得到第一手消息的，想来公司那边的邀约采访电话已经被打爆了，华宜大楼都有蹲点的了。 不过曾莉的算盘是有了消息后，发酵几天，有了一定热度后再通过自家视频网站做个采访视频，那流量和关注度还不是哗哗的来。 杨灵越同意做法，但不同意发酵几天，一半天就行了，长了就不太妙了，毕竟你不能占据头条时间太长，这样不好。 第399章 被人说是牝鸡司晨的曾莉 回去路途中，杨灵越接到了曾莉的电话，心情很好的样子。 “老公，你的账号已经注册上线了，哈哈，你完事儿没？” 杨灵越吐槽道：“回家路上呢，看来数据不错嘛，你可真是，消费我两次了。” “哈哈，那是自然喽。一会儿见，爱你，拜拜。” 回到家后，杨灵越并没有去看人们给他的留言，他得完成下午没有做的运动，遛弯。 再说了留言一定很多，得筛选整理，让他一条一条的看，那特么得看到什么时候去。 当然了只要打赏的评论，都会自动靠前，会优先看到，这也是借鉴后世很多视频网站和小说网站的功能..... 曾莉和于莉在书房，范兵兵则是笑嘻嘻地陪在杨灵越身边。 “灵越，我和你说哈，我粉丝下午涨了12万，一大堆人问我各种关于你的问题，哈哈。” “有人说你被包养了吗？” “有啊。” “那你还这么乐。” “人家又没说错，哈哈，有好多人让我离你远点儿，可笑死我了。” 范兵兵乐的都抖起来了，蹭来蹭去的。 “你别抱我胳膊了，让我自个儿走。” 杨灵越要抽出范兵兵怀里的胳膊，却又被用力抱紧了。 “我又不扶你走路，好吧，我不笑了，和我说说下午的情况呗。” “白小年定了，你的老熟人，五阿哥。” 听到杨灵越的话，范兵兵有些无语，翻了白眼说：“不提金锁，咱们就是好朋友。” 这次杨灵越并没有再调笑范兵兵，而是点了点头。 因为杨灵越突然明白，并不是范兵兵忘本，而是“金锁”在一定层度上被污名化了，被赋予了“从未长进”、“丫鬟”等等标签。 她又是个要强的，哪怕是如藤蔓一般，也攀附大树向上，自然不愿意提及“金锁”这样的称谓，等她足够自信了，也就无所谓了。 藤蔓就藤蔓吧，起码能装点陪衬大树，总比吸血虫好的多。 杨灵越缓缓地说：“苏有朋表现的很好，演员试戏到一半时，就定下了。以我看，他在小虎队三人中是最有人文素养，最用心的一个了，未来肯定也是发展最好的一位。” “亲爱的，你老说人文素养，人文素养的，能给我讲讲吗？” 范兵兵眨了眨眼问道。 “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 杨灵越念了一句《周易》里的话，看着一脸疑惑的范兵兵，继续说： “说白了就是社会个体依据所掌握的人文基础知识，对人生意义与价值的判断和思考。” 范兵兵更疑惑了，颇有些被打击到的意思，杨灵越说的每个字她都懂，组合到一块儿就不懂了。 杨灵越没有任何鄙视范兵兵的想法，很长的时间里，他虽然明白定义，也弄不懂。 明白和懂是两个概念，可以理解为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或是知行合一。 “人文是人文科学，素养就是素质和修养。想搞懂，就不能把它当成一个名词。” 范兵兵又眨了眨眼，舔了舔嘴唇，笑着说：“灵越，咱们这样算不算红袖添香？” 显然范兵兵是走神了，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十八禁的东西了。 “红袖添香”是我们传荣文化中一个很隽永的意象，且是非常之美的一种意象，如今却被破坏了个干净。 杨灵越瞅着范兵兵倒吸一口凉气说：“你他妈没救了。” “哈哈哈哈哈哈。” 曾莉和于莉刚下楼，就听到鱼池那边范兵兵肆意的笑。 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 “去洗手，吃饭了。” 曾莉走到前厅门口喊了一声，而后转身去了餐厅。 餐桌上聊起杨灵越的回应视频这个话题，曾莉笑呵呵地说：“有关系较好的媒体，和公司的人抱怨说咱们在吃独食。” 杨灵越如此说道：“那就成立属于咱们自己的新闻编辑部。” 于莉说：“我们已经在起草相关申请了。” “哦。” 杨灵越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范兵兵眼睛呼啦呼啦的在三人脸上转来转去的。 曾莉问道：“大老板没有什么指示吗？” 杨灵越摇摇头说：“挺好的，你们要是啥也不用我操心最好，是不是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 曾莉和于莉对视一眼，随后曾莉认真地说：“没有，是我在想着退下来，去完成学业，然后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你自己决定，选好接班人，轮值也算。” 杨灵越心中一凛，已然确定有人说闲话了，至于什么闲话，不用想也知道是说曾莉恋权之类的。 见男朋友怕伤自己的心，曾莉笑了笑说： “不能轮值，除了唱片，其他都算是初创，正是要劲儿的时候。好吧，大家看到你出来正式工作了，都希望你复职，一些合作伙伴也是如此。我也没你那个能力、那些个想法。” 杨灵越握了握曾莉的手说：“我又不是撒手不管。” “我要调养身体，不想每天脑子过那么多事，不想那么累。” 听罢曾莉的话，杨灵越这下是明白了曾莉的想法，想退下来的原因是综合原因。 想养好身体要个孩子、自觉能力不足、内部及外部的压力。 曾莉不想被人说是牝鸡司晨，之前没这样的声音，但网上有很多了，自家的网站都有，要知道前段时间，还有一大票人说她是菩萨呢。 范兵兵却是不理解，要是她能执掌这么一个集团，想想就浑身战栗。不过她知道自己不能说这样的话，说了是真的会被打的，趴沙发扶手那种。 杨灵越看向于莉说道：“这就是于老师做的不对了，你是董秘，大部分杂事该你处理的，你那四五个秘书吃干饭的啊。” 于莉扁扁嘴，有些委屈，以前只负责执行，集团高管也好，中层也罢，有意见的很少。现在大部分都要讨论一下，事情可不就多嘛。 曾莉不满道：“你说莉莉干嘛，都说了是我能力不足的缘故。” “你也是，咱们虽然没有上市，但于老师这个董秘依旧是董事会秘书的职责，你把她定位成你的助理，职责划分都不明，可不累吗？” 第400章 端午的启示 杨灵越这次没照顾曾莉的依赖心理，直接怼道： “你也是，咱们虽然没有上市，但于老师这个董秘依旧是董事会秘书的职责，你把她定位成你的助理，职责划分都不明，可不累吗？” 有很多人都是这样的，独自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虽然可能会磕磕绊绊，但也能做好。但如果身边突然多了之前的依靠，总想看看依靠的表情变化，期待得到认可和指点。 “真该打屁股。” 杨灵越见气氛紧张，不由呵斥道。 曾莉果断翻了个白眼，哼哼了一声说：“我又不是马上就退，9月份，你也好利索了，康康和龙文也彻底收尾了，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就因为几句杂音就退。” “这才是我们的曾总。”杨灵越比划了个大拇指。 确实如此，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杂音，就改变原先想法和既定路线，属实不应该。 个人如此，无非就是走个弯路，没什么大不了。一个公司，一个集团甚至一个国家，这就很危险了，会带来灾难的。 杨灵越睡在了四进院的二楼。 曾总还是担忧母体单薄，故而用了措施。 第二天，端午。 话说端午被列为法定节假日，就是在如今的2008年。 能被列为法定节假日的缘由，说起来还得“谢谢”隔壁的棒子国。 自2005年韩国申报端午祭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成功后，彻底激起了我国官方和民间对非物质遗产的保护，一口气申报了数十个项目。 为了表达重视，也有了全国性的节假日。 明年，也就是2009年，第一批通过的22个项目里，就有端午节。 这事儿关注的人就不多了，即使有关注的，也会纳闷，哎？不是被韩国抢注了吗？ 客观来说，端午祭和端午节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棒子的端午祭是巫祭，毕竟韩国现在有度牒（或者说宗教身份证）的巫女就有五十多万。 我国自然是纪念屈原了。 当然，韩国的端午祭是受了我们的影响，不止是它们，还有越南、日本等东南亚文化圈里的国家。 越南今天会采药、驱虫、饮雄黄酒，该国是把“健康”作为主题的； 日本今天是男儿节，有男孩的家庭，会挂鲤鱼旗，寓意勇敢和不怕牺牲的精神，对了，它们也吃粽子； 泰国、缅甸、老挝、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都有过端午划龙舟、吃粽子、采草药的风俗。 这些都是受了我国的文化影响，毕竟这一圈国家在一千多年的时间里，都是我们的藩属国。 韩国申请端午祭为非遗之所以让包括我国的东南亚各国厌恶，是因为它们号称的“文化独立性”，要提升它们自己的国际影响力，说白了它们说东南亚各国的端午是他妈受了它们的文化影响。 好比一大帮子跟着大哥混的小弟，大哥突然有一天病了，小弟们也各自自立门户了，但大哥一直教导小弟们的道理一直影响着他们。 小弟们也承认这就是以前的大哥教会他们的，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有一天一个小弟抽风对所有人说：这些道理当初是我说的，不是大哥说的。 说的同时还请了第三方公证，还通过了。 大哥震怒，其他小弟们则是直泛恶心。 不过如今的大哥虽说已经在恢复了，但依旧虚弱，再加上倒反天罡的小弟认了干爹，也无可奈何，只是咬着牙继续锻炼身体。 不过十年后，还是这个小弟，在他干爹的怂恿下冲大哥做鬼脸嘲讽，结果被大哥一巴掌甩了上去，几年都没缓过来，转头哭唧唧地找它干爹告状。 它干爹笑嘻嘻的搂着它媳妇儿，又捏捏它女儿，安慰它了一句说：没你干爹我，你就被打死了，你应该高兴。 再过五年，恢复大半的大哥一巴掌扇在了小弟干爹脸上说：鹰子，开门，航行自由。 小弟干爹瞪着眼，挥了挥拳头，然后对围观的众人说了句：东大的手肯定被我的脸打疼了。 众人看着那肿起来的脸，纷纷点头称是：看到了，东大的手都肿了。 然后众人转头找到东大，请求东大一定带着他们走一条路，简称_____（请填空）。 ........ 今天院里的四人都没出去，而各自两两组合活动。 杨灵越套了个救生圈在游泳池扑腾着，俗称“水疗”，有只狐狸不时过来偷袭一把。 杨灵越一眼瞥过去，不由感叹，是真的白。 曾莉和于俐并不在此处，虽说是假期，但两人依旧在书房梳理着工作，昨天晚餐时的讨论得落地的，划分职责，也为了杨灵越回归做铺垫。 杨灵越抹了把脸上的水说：“行了，我累了，上去，该过剧本了。” “哦。” 范兵兵应了一声，笑嘻嘻地拖着他上了岸。 “早点游泳就好了，忘记这是锻炼全身的最佳运动了。” 享受着冲澡服务的杨灵越感慨着说道。 游泳对人体的健康功能和保健康复作用，这是没有任何一项运动能够与之匹敌的，也因此被称之为运动之王。 杨灵越被涂抹着滑溜的沐浴露，不经感慨：真是浪费，不过很爽..... 之后的时间里，就是各忙各的一摊子，中午一块儿吃了粽子，杨灵越也喝了一杯黄酒，久未接触酒精，一时竟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三女都不同意他再喝，也就作罢。 下午的时候，公司把记者和网友的提问总结后发了过来，本想着派团队过来拍摄给大老板服务，结果被他们的曾总拒绝了。 曾莉看了一眼，公司的同事还标注了，打赏评论的一共有一百余个账号，竟然收了二十多万...... 好吧，这也是团队为了推广打赏功能做的事儿，至于打赏的钱，杨灵越一定是要揣自己兜里的，还得广而告之。 打赏第一的是十万，是个女孩儿，id是“秋景天”，提的问题是“杨灵越，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第401章 自拍式的新闻发布会 排名第二的也是打赏排名，问题是：“怎么和你表白，才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排名第三的就是点赞排名了，问题是：“你是怎么这么有钱的？是不是吃软饭了？” 也有自称是美国华人爆料说杨灵越是为了保护一个女孩子中的枪，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女孩是谁？ 其他高赞问题同理，媒体们关心的问题和网友们关心想问的有很大不同。 总之，高打赏和高赞的回答，公司员工整理了十五条。 三女看着网友们的提问咯咯直乐。 在书房里，曾莉看着杨灵越摆弄摄影机，对准了书桌后问道： “怎么进行啊？采访式的问答吗？” 杨灵越看看摄影机的显示器，很是不满意。 “对啊，雨露均沾，你们每人问几个，后期变音处理一下。嗯...还是别在这儿了，太过正式，不好。” 于莉率先摇头，笑嘻嘻地说：“我不参与，我龙城口音重，我看热闹。” 曾莉看向范兵兵说道：“你来提问呗，我来当导演。” 范兵兵掩嘴一笑。“好啊，嘿嘿。” “导演，你觉得去哪儿拍合适？”杨灵越打蛇随棍上。 曾莉笑着说：“健身房。” 曾莉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这就很妙，于是果断转场，嘉宾杨灵越还特地换了身训练时穿的短款运动服，就差往头上、身上淋水了。 杨灵越先是做了开场白。 “各位b站的网友大家好，我是杨灵越，先祝各位端午安康。 我的助理小胖同学整理了大家关心的问题，并且她会代替大家提问，接下来我会一一作答。 在回答之前，就我个人的身体情况向大家作个汇报： 身体各个零件很齐全，脑子也正常，总之康复的很好。 小胖同学，请开始吧。” 镜头外的小胖同学听到这个称呼高低眉一挑，冲杨灵越做了个鬼脸。 于莉在一旁已经无声地笑开了，还被曾莉瞪了一眼。 见杨灵越一脸平静地样子，小胖同学只好看着a4纸完成自己的工作。 q1：“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s1：“漂亮的。” q2：“怎么和你表白，才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s2：“先照照镜子，只要你觉得比曾莉、刘一菲、范兵兵她们仨加一块儿还漂亮，就走到我面前和我说：杨灵越，我有个恋爱想和你谈一下。” “咔，重新回答。” 看着男朋友一本正经地样子，曾莉喊了停，随后没忍住乐了，其他两女也乐的东倒西歪的。 范兵兵拍着大腿乐道：“我觉得挺好的，哈哈哈哈哈。” “继续，就这个回答。”杨灵越依旧淡定地挥挥手。 曾莉若有所思，随后嘴角上翘，说了声：“继续”。 q3：“你是怎么这么有钱的？是不是吃软饭了？” s3：“这么说也没问题，我吃的祖国软饭。” q4：“你的朋友们都很有钱吗？怎么才能做你的朋友？” s4：“我交朋友不看他们有没有钱，反正没有我有钱。” q5：“你中枪的缘由到底是什么？是不是保护一个女孩子中的枪？” s5：“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我比较倒霉罢了。案情具体经过我的伙伴曾莉已经说过，不再赘述。” q6：“川省地震时，你名下的两家公司都在举行活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出来后，杨灵越变的严肃，下意识的挺直了背。 s6：“康康便利店会员日，龙文教育则是源于集团内部的资源协调。我很庆幸是那个时间，我很感谢我们集团的同事，我也很自责，为什么没有在所有的震区都有这两家公司呢？ 呼....对不起，停一下。” 杨灵越承认有表演的成分在，但这个话题现在提起来，还是沉痛。 不过曾莉并没有停，看着男朋友低下头，彷佛在哀悼。 其他两女受到感染，不由眼眶湿润。 “铭记，然后向前看，这也是我们国人现在要做的事。康康和龙文如同许许多多的企业受国家的号召，已经参与到灾后重建工作，会好的，会越来越好的，一定。 我真诚地希望，像刘汉希望小学这样的教学楼不再是唯一，而是全部。 关于地震的问题，不要再提了。” 杨灵越顿了一下说完后，摆摆手。 杨灵越所提及的刘汉希望小学，是“震中”地区唯一不倒的学校，教职员工无一伤亡，楼体只有裂缝。 而刘汉是《狂飙》里高启强的原型之一，15年被判死刑。 q7：“你去美国干什么去了？” s7:“挣钱。细节不要问，问了也不会说。因为一个陌生人是绝对不会真心告诉你怎么挣钱的，如果告诉你了，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想挣你的钱。” q7：“《风声》的选角你是不是潜规则了？” s7：“我？潜规则？需用吗？问个问题都遮遮掩掩的。我提议了俩女演员，一个我叫‘周公子’、一个我叫‘范爷’，你们说呢？” q8：“很多明星都移民国外了，这事儿你怎么看？你会移民吗？” s8：“我在报纸上看。我已经身处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国家了，而且还会越来越好，我不会移民。” s9：“曾莉是你的女朋友吗？” q9：“不清楚，明天我问问她。” s10：“你以后还会写歌、拍电影吗？” q10：“我第一职业永远是一名导演，《风声》8月份就会开机，歌的话有灵感就写，剧本也是。” s11：“你是否会抵制即将上映的《功夫熊猫》？” q11：“什么？我先了解一下事情原委。” 这个问题一出杨灵越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后暂停拍摄，了解了一下。 原来是因为地震的缘故，有这么个说法：熊猫是受害者，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外国人利用熊猫来挣中国人的钱，这样太对不住自己，也伤害了国人的感情。 “要慎重回答啊。” 范兵兵担忧地提醒，曾莉也是点头认同。 第402章 视频上线 杨灵越摆摆手继续说：“看了一下网友的抵制缘由和预告片，有些莫名其妙。光看预告的话，画面和文化做的非常好，太值得我们国内的从业者学习了。 在此打个广告，有从事动画电影行业的朋友如需要投资可以联系我们，联系方式会放在视频结尾。” q12：“如何看‘不雅照’？” s12：“没来得及看，就全删了。” q13：“有没有看上半年上映的电影，对《功夫之王》、《钢铁侠》、《长江七号》、《大灌篮》等电影如何评价？” s13：“一个美国少年的意淫之旅，浪费了两位功夫巨星难得的合作机会； 漫威宇宙的开端，合格的好莱坞爆米花电影； 七仔很萌，星爷老了； 一部长篇明星广告片，周董还是写歌吧。” q14：“你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s14：“先搞清‘成功’的定义是什么？就我个人而言，还谈不上什么成功。 如果你说的是我怎么赚到的钱，已经告诉你了，相信国家，跟着国家走。全世界的经济在下行，但唯独我们一直向前，也终会带着世界向前，我坚信这一点。” q15：“为什么我的男朋友们都这么傻b？” 杨灵越懵逼了，怎么还有这样的问题。 看着杨灵越疑惑的眼神，于莉掩嘴笑道：“点赞第九，很高的，所以就加了进来。” “最后一个问题了，赶紧回答完完事儿。”范兵兵也笑着催促道。 s15：“这个“们”和‘都’字很好，女侠的见识一定很广。 请你务必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就在一起的两个人。 咱就说，有没有可能是你喜欢傻b？” “说结束语。” 曾莉挥挥手。 杨灵越比划了个手势，笑着说：“以上回答的问题，都是排名较高，关注度同样比较高的评论问题。 至于打赏的，不要酸，作为b站众多up主的一员，我优先回答打赏的问题，是合情合理的。 有什么想要交流的，欢迎继续留言。 以后会拍一拍工作、学习、日常相关的视频，不定期更新，请大家关注、收藏、转发一键三连。” “ok啦。” 曾莉停止了拍摄后接着说：“你是自己剪，还是我找人剪？” 杨灵越想了想说：“这次我剪，也喊个人过来，以后有这样的活儿让他来。” 于莉听到这话，就给周建峰打电话去了。 范兵兵也是眼睛一亮，打电话给自己的视频剪辑师过来。 四人齐布去往三进院的工作间，这里的设备很齐全。 路上的时候，范兵兵嘀咕道：“灵越，那刘一菲不是《功夫之王》的主演嘛，你这么说不怕人家找你要说法啊？” 瞅着唯恐天下不乱的范兵兵，杨灵越说：“她不在乎这些的，再说了，我又没说错。” 曾莉若有所思地说：“老公，一些敏感的问题，你回答的很巧妙。但这个视频放出去以后，你会被贴上‘吃爱国饭’标签的。”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随便，如果能吸引公知之流过来，岂不是更妙？我喷不死他们。” 于莉附和着说：“声音太嘈杂，灵越能引导引导也好，不过偶尔就好，别被人贴上‘喷子’的标签。” 杨灵越伸了个懒腰，不在乎地说：“放心，我不会那么上心的，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假期结束，回校报到。” “啊？” 范兵兵蹙着眉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委屈地说：“你不是说帮我过完剧本嘛？” 二莉同时拧眉，范兵兵跟没看到似的，只是盯着杨灵越。 杨灵越知道范兵兵一时情急，安抚性地握了握她的手说：“不耽误你的事儿，我也要参加考试的啊。” 范兵兵这才留意到曾莉的神色，想起两人的谈话，咬了咬唇说：“哦，我寻思着过完剧本，我就回星河湾那边了，有些工作还是住那边方便一些。” 这让杨灵越感到很诧异，眼神扫视了一圈，也没再说什么了。 先剪完视频再说，这种谈话似的视频没什么难度，杨灵越也不会加什么吸人眼球的标签字幕，又是单机位，只不过是一个问答节奏和后期调音调色的问题，肯定不能让人听出是范兵兵的声音提问吧。 倒腾完素材，杨灵越挥挥手说：“你们各自忙去，别在这儿了。” 随后高姐给他端了杯水后，工作间安静下来，只有鼠标和键盘的声音，正鼓捣的时候，包子和范兵兵工作室的剪辑师都到位了。 于是杨灵越让出了位置，讲了之前剪辑出来的要点，提出了后面要求。 “提问的速度加快一些，有点俏皮感，配上字幕，不要有错别字。” “老板，要不要做个片头？还有就是封面放哪些内容？” 杨灵越环顾几人说：“片头就算了，封面的话，截取视频里我的画面放在右侧，左侧写上网友问答。嗯.....取个栏目名字吧，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越说” “越谈” “越来越好” “越言越语” ..... 杨灵越听着几人兴致勃勃地讨论，有些无语，怎么这都能拍马屁？ “越来越好，这个好。灵越，我喜欢这个。” 范兵兵的脑袋探进门里笑嘻嘻地说道。 “那就这个吧，就叫《越来越好·问答》” 杨灵越也懒得动脑筋，他是公认的取名废，索性拍板。 于是乎《越来越好·问答》第一期于两个小时后，正式上线了包子视频网，然后首页置顶，幻灯片的首图就是视频截取的杨灵越半身照和标题《杨灵越回答网友若干问题》。 视频发出去后，不到5秒的时间便有了回复。 不过杨灵越没有看，而是去锻炼了，倒是三女一人一个电脑，不断按着f5，看着快速增加的评论和弹幕。 前五个问题播放的时候，屏幕全是“哈哈哈哈哈哈”，以及杨灵越的答案被复制后评论。 评论里说杨灵越拥有“一颗有趣的灵魂”，也有了金句集锦。 不过也有很多人看到“祖国软饭”、“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这样的话后，仿佛被针扎了脚一般跳了出来。 第403章 后续反响 按照后世的话评价，杨灵越的这个自拍视频可以称之为一场脱口秀表演了。 沙雕网友欢乐多，对于一些金句纷纷进行引用及转发。 打赏十万的“秋景天”提出问题后就和家人去过节了，直到第二天在企鹅上看到同学群转发了各种俏皮话和视频链接才知道原委。 激动坏了，兴冲冲地跑到卧室打开电脑，登陆b站，首页赫然就是杨灵越的幻灯片。 看到视频里的杨灵越平静温和地说着俏皮话，不由勾起了嘴角。 听完前两个问题，果断按了暂停，凑到了书桌的镜子前。 镜子里出现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挺拔的鼻梁，丰盈而饱满的嘴唇，圆润饱满的脸庞，给人一种柔美而又温柔之感，正是电影学院表演系07级的景田。 “我比她们都漂亮。” 景田嘀咕了一句，冲着做了个鬼脸后又看起了视频。 听着杨灵越说“反正没有我有钱”，评价了句：自大狂。 听着他用自嘲的方式说自己中枪是倒霉，还不忘用俏皮话黑美国，不禁莞尔。 “以后出国得小心点了呢。” 看着他说地震时低下头哀伤的样子，景田也不禁眼眶含泪。 之后的问题，如同弹幕大部分网友的情绪变化一样，最后也是以笑结尾。 景田觉得杨灵越说的很幽默，很真诚。 往下滑着本想评论一下，结果一看差点没气炸，下面有一条评论点赞数很多，都2000多了。 偌高的点赞数，也代表这类患者的数量很多，只不过如同藏在阴影里的蟑螂不敢露面而已，确实不敢露，因为视频网站都是杨灵越的，你在这儿咒人家死，轻松就把你的id扒出来了。 “谈地震惺惺作态，博取眼球。 谈电影全是垃圾，就你最好。 真虚伪，你自己都眼巴巴地去美国挣钱，回头就说你国是最好的国家。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正是因为你这样虚伪，才会中枪，你怎么不死呢？” id是“精神美国人” 还好，回复此评论的有300多条，全是骂这个“精神美国人”的，其中有一条4000多的高赞回复。 “还以为你这个**是美国人呢，原来只是‘精神美国人’，按照你的逻辑，你才是骂娘的那个。有哪位大神能把这个人型畜生扒出来，在下不才，略有武力，愿意顺着网线揍丫的。” 景田回复了一句：“我给你报销路费。” 不过没一会儿，“精神美国人”这条评论被删除了，id也被封禁了。 多了条官方评论，并置顶： “各位技术高手不必查究ip来源，包子视频不支持人肉搜索、网络暴力等行为，类似这种通过极端言论来故意引战、吸引眼球的发言会根据网站规定进行删帖处理，情节恶劣的会封禁id与ip。请各位理性发言，共建和谐包子。” 之后极端言论确实少了，不过阴阳怪气的多了，主要“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这句话。 各种公知大谈特谈“言论自由”、“持枪合法”、“中国还差的远”。 于是乎本来极其和谐的评论区如同其他网站一般开始了对立般的争吵。 景田看着看着也就觉得没劲了，很多人也一样。 反正在大部分网友心目中，杨灵越现在很好就好了，也希望这个年轻人越来越好。 四合院里，四人彷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嘻嘻哈哈地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颇有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的意味。 外面花卷和华宜趁着这波热度，趁机公告了电影《风声》的具体情况，主要是角色名单与制作成本，正式确认了杨灵越和陈国富共同执导的的事情。 媒体们则是根据杨灵越的视频各自总结着新闻通稿，能赚一点热度就赚一点，不过更多的媒体通过这个视频，意识到了包子视频的重要性，注册的开始申请官方认证，没注册的连忙注册。 还有电视台的一些综艺节目受到启发，如此简单的问答节目都有这般热度，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节目搬到网站上去呢？广告费还能收的高一些。 虽说是假期，但很多在加班讨论了。 其他方面的影响，首当其冲的就是在羊城拍广告的刘一菲了。 她为了早点和杨灵越出去自驾游，一直赶着时间完成这个月的工作，助理桃子和她说了杨灵越发视频的事儿，她都没来得及看。 直到拍完广告，一些记者蜂拥而至询问她的看法。 “啊，我还没看啊。” “评价杨灵越啊，他挺好的，我很喜欢他的作品。” “我们认识的，很早了，他是我师弟嘛。我们是朋友，他病的时候我有探望过。” “《功夫之王》....可能是我表现不好的原因吧。” 听到杨灵越那么评价自己的电影，刘一菲心里张牙舞爪的，恨恨地想：等见了面就咬死你。 “我认同他说国家会越来越好的，好啦，我得赶飞机去啦，谢谢大家。” 刘一菲笑嘻嘻地挥挥手，在保镖的护持下离开了。 相同待遇的还有周董和星爷。 “呃...杨灵越是我很欣赏的创作者，他写的歌蛮吊的，不过没我吊，哈哈。他的电影我也有看，是比我的好啦。喂，杨灵越，有机会可以交流交流啦。” 周董心情不错，最后还正对摄像头笑呵呵地提出约会。 偶然上街的星爷被记者逮住，记者说了几次原委后，星爷不耐烦地说：“人家又没说错，老了就是老了嘛，你们不要搞这种噱头，真的很没意思。” 大部分媒体对于杨灵越这个问答给予了很高的评价，风趣幽默，除了感情方面，其他很是真诚坦荡。 尤其是那颗快溢出屏幕外的爱国心，在如今这个“耻谈爱国”的网络环境中，在一些人眼中，很是难得，很是欣慰。 而杨灵越的收获在视频发出的24小时后，也有了收获。 放在视频结尾的邮箱里，收到了大量的邮件，大部分都是给杨灵越点赞的，不过也有几封自称是做动画的。 有一封来信人，自称田小鹏。 第404章 返校考试 6月10日早上8点半 杨灵越已然在去往电影学院的车上了，他想自己开车来着，结果遭遇了强烈反对。 “老齐，等我考完试，咱们去个人少路宽的地方，我得试试的。” “这...” “就这么着了，我只是躺时间长了，又不是瘫痪。” 司机老齐听到杨灵越的话以后，并没有给出明确答复，他不敢应承，得请示一下蒋荣的。 杨灵越的车直接开进了学校，抵达导演系楼下，下车后都有了些恍惚之感，整整半个学期。 这个时候，附近的学生们才逐渐注意到杨灵越回校了，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我次奥，你丫的，回来也不说一声。” 才储源激动地扒拉开围观人群，抱住了正和同学们寒暄的杨灵越。 杨灵越可不习惯男人的拥抱，连忙推开，端详一番后笑呵呵地说：“源子，嗯...不错，黑了，成熟了。” 才储源笑道：“说来话长，完后再说，你今儿也是来考四级的吧，走吧。” 杨灵越应了一声，环顾四周，笑着说：“各位同学，谢谢大家关心，我得考试去啦。” “同去，同去。” “.....” 杨灵越并未直接进考场，正式开考还有20分钟，他先去了班主任杨琳的办公室。 “杨老师” 杨琳正在电脑前看着杨灵越的视频呢，她自然知道杨灵越今天会过来，因为考试手续这些还都是她给这位得意门生办的。 “呵呵，腿脚利索了？” 虽然有过几次电话沟通，再见面杨琳还是很欣喜。 杨灵越笑着说：“能慢跑了，不耽误考试。” 杨琳再次问道：“想好了？真的不来学校了？” “瞧您说的，我不来怎么交学费，怎么考试。” 杨琳笑骂一句后，听着杨灵越讲了讲他的想法，自然是因为比较忙，不想那么累的缘故，当然也做出了不挂科的保证。 随后杨琳感慨地说：“少贫，不管怎么说，这儿永远是你的后盾。” 杨灵越一脸警惕地说：“老师，我现在没钱啊，捐不了款。” 杨琳一愣，旋即一指门口：“滚蛋，考试去。” 杨灵越笑嘻嘻地说了声老师再见便离开了，杨琳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出门，乐出了声，不过旋即表情严肃起来，这是有人见自己的学生有钱，逼捐了？ 肯定是没有的，而是杨灵越的突发奇想，别的学校都有个人名义的奖学金，电影学院却没有，这不好。 名也好，利也罢，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一个奖学金还不够格，以公司名义就好了嘛，就当提前筛选、储备人才了，再说抵扣一下税也是可以的。 掐着点进了考场后，教室的老师和同学们纷纷行注目礼，随即哄吵起来。 通过刚才楼下的经历，杨灵越明白了过来，同学们之所以如此热情，一方面自然是他在学校、在行业的影响力，更重要的还是地震的捐赠。 考场的有王霓、王子昭等四五个同班同学，其他都是其他系的。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四级挂了还得12月再补考，淡定一点，你们不怕，我还怕呢。” 同学们也跟着笑。 台上的监考老师收敛表情，轻咳一声说：“咳，肃静。杨灵越同学说的对，大家好好考。” 四级考试125分钟，相比较关心别人，自己的考试成绩更重要一些，旋即安静了下来。 虽然耽搁了将近半年，但杨灵越自信还是能考过的。 说起来也是唏嘘不已，今年，也就是2008年的两会上，有人提出英语四六级考试应该与毕业证脱钩，而拿出这个提案的人是俞敏洪..... 不过直到未来2023年，西交大率先取消了四六级成绩和毕业证挂钩。 （有在读大学生可以评论一下，你们学校脱钩了吗？） 时到11点钟，同学们陆续交卷离开，杨灵越没走成，工作室的小伙伴们找了过来。 大家各自说着这个大二下半学期的事情，主要就是开始有拍片作业了，得益于工作室留存的资金及偶尔接个广告商单，大家没有为拍摄资金发过愁。 “怎么不让我看看你们的作品？猴子？” “没什么好看的，就拍了一纪录片，我自个儿都不太满意，就不污您老人家的眼了。” “猴子拍的挺好的，采访了100人对于奥运期望的笑脸，剪的很好，都投稿到央视了。” “还是咱们杜爷推荐的。” 杨灵越听到杜晓雨的名字，这才发现杜晓雨不在，便问了一句。 “她12月考，今天在奥运转播那边当志愿者，调试设备，大鹏也在哪儿。” “哦，挺好的，看来现在工作室是王霓在管？” 王霓笑嘻嘻地举手表态道：“大导您放心，同志们在您思想的光辉沐浴下，茁壮成长呢。” “那就辛苦王霓同志了，我得回去理疗，咱们后天见，到时候细聊你们暑期的工作安排。” 杨灵越笑呵呵地的大手一挥，跟个反贼似的。 众人顿时喜笑颜开，虽然自己在小河溪流里玩的也不错，但哪里比的上在大海远航呢？ 而大海航行靠舵手，如今舵手回归，这是多么欢欣鼓舞，喜闻乐见啊！ 回程车辆较少的途中，杨灵越还是开了一段，很稳当，副驾老齐抓着把手的右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来。 之所以是一段，还是因为刘一菲电话传来的似娇似嗔的话。 “杨灵越，你可真讨厌，一本正经地说胡话，大骗子就是大骗子。” “我怎么就说胡话了？” “只要漂亮，你就喜欢？那是不是说，因为漂亮，你才喜欢？这样说的话，那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全是假话。” “刘一菲，你这就是赤裸裸的污蔑了，我发誓我说的是真话。我起初喜你样貌，后来敬你品格，现在爱你性格，未来也会久你善良。” “大骗子....我这个周末回京。嗯...还有，把你刚才说的话发我邮箱里。” 刘一菲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翘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娇憨起来。 第405章 来，你举一反三一下 之后刘一菲说了说她的日常工作生活，约定了见面时间，便结束了通话。 老齐觉得老板对待这位年龄最小的老板娘最为耐心，语气也最为温柔，偏爱本偏了属于是，当然也可能是新人胜旧人，是不是还有待观察。 谁说木讷寡言的人没有丰富的内心世界呢？ 杨灵越回到四合院后，发现鱼池里有了锦鲤鱼，红白、大正、昭和、丹顶、白写这几个品种，一共十一条。 鱼池旁边的遮阳伞下，还有个托着粉腮、衣着清凉的范小胖。 “好看不？” 杨灵越上下打量一眼满意地说：“好看，白。” “呀，今天嘴这么甜呢，我尝尝。” 范小胖一副西子捧心地模样。 杨灵越拍了拍腻歪个没够的狐狸，轻声说道：“好了，也不嫌热。这你弄的？我还寻思着自个儿去挑一挑呢，不过这些倒也不错。” 范小胖眨了眨眼说：“那天你说完之后，我就查了一下，发现高唐那边有个锦鲤鱼的比赛。我家那边有亲戚，然后我让我爸就去了趟那边，把获奖的前十一名都买了连夜运了过来，你刚走没多久货车就到了，折腾一上午。” 话说这个锦鲤的选育从南宋时就开始了，后来传入日本，被小本子发扬光大，进一步培育，看锦鲤鱼的品种名称就知道。 后来在我国随着观赏鱼事业的发展，佛山、德州、山东许多地区也开始了自主培育，20年的时间就赶超了本子。 而高唐就是未来的锦鲤之都。 听着范小胖邀功式娓娓道来的话，杨灵越又把她揽入怀中说：“有心了，花了不少钱吧？” “是啊，好贵呢，三百多万。”范小胖皱了皱眉。 “不错了，一是这里面就有留着做种鱼的，本身就会溢价；二是你一副这个不要，那个不要，剩下打包的架势，人家肯定得给你面子。” “这样啊，不管了，反正你喜欢最重要。”范小胖又抱住杨灵越啄了一口。 随后的吃饭，午睡，下午的过剧本，杨灵越发现范小胖特别黏糊他，与往日那种故意式的占便宜截然不同，也温柔了许多。 怀上了？不可能，有措施的。 “什么时候走？” 面对杨灵越突然的问题，范小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后天。呃...” 杨灵越了然，问道：“你是要搬走，而不是出差？” “嗯...就是去港城，之前定下的通告。” “哦。搬走也好，锅碗瓢盆在一块儿，难免会磕碰。” 杨灵越应了一声后，又绕回了原来的话题。 范小胖抿嘴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解释，而是放下剧本，拉起了杨灵越的手说：“走啦，游会儿去。” 当晚，于莉说了说包子视频网站里最近的风向，确有一些之前活跃在博客上的带路党已经注册发视频了。 不过相对来说比较原始，类似有配乐的幻灯片，内容多是外国和中国的对比，或者干脆就是外国的风景图，或者各种朗读式的意林小故事。 “瞧瞧人家这敏感性，但凡有阵地，就想着占领，官方的嗅觉失灵，动作迟缓，既如此，那就让他们看看人民的力量。” 杨灵越摇摇头感慨一声。 “也是有苦难言，过了就说是阻碍言论自由，轻了又无济于事。咱们起个引导的作用就好了。”曾莉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嗯，就是如此，这一两天给那些外国谣言一些流量，我来打个样。” 杨灵越对曾莉的看法表示认同，随后吩咐了于莉一声。 之后杨灵越给苏平打了一通远洋电话。 “老板，我一个搞金融的，你让我成立什么辟谣查证小组，这....” “我说你脑子怎么学得跟个西方人一根筋了，找几个心向祖国的留学生不难吧？让他们挣这外快总比去华人餐厅刷盘子好吧？” “这么说我就了然了，老板英明，主要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保证完成。” “完成只是一，来，举一反三一下我听听。” “老板，你来真的？” “少废话。” 苏平思索了一会儿后说：“呃....裂变，对裂变，前期以利诱之，逐步让他们自发，况且包子也有奖励机制，利益这方面倒能一直保证，他们会从一个打工者变成创业者，随后吸引更多的人加入。” “这个思路就对了，不过还不够，划出一部分资金来，学着人家老外也成立什么环保、和平基金什么的运作模式，不仅让自己人发光发热，也要团结国际友人嘛。” “老板，这个，咱们国家的性质，这个....我虽然拿了美国籍，但我是爱国的呀，全美我捐的钱都是第一档的。” “苏总啊，我他妈是让你学他们的运作模式，不是让你学他们抹屎。” 苏平沉默了一会儿，很是认真地说：“懂了，老板别生气，须知路子走歪了会反噬的，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宽心，我是读过《矛盾论》的。”杨灵越难得地和下属表一下忠心。 就此，杨灵越布局的最后一环完成了，闲子成围，该吹号角了，犹如冲向风车的堂吉诃德。 不过今夜的风车是范小胖，但人家不乐意，扶着杨灵越的肩膀就往外推。 “你还是别在我屋了，我怕我忍不住，明天也遭不住白眼和闲话。” 范小胖大笑着摆出一个撩人姿势后，意识到什么，旋即坐了起来。 “哈哈，我可是反抗了。噫，你都能抱起我了？” 美食在前，身为一名老饕，哪顾得上其他。 “哎呀，关门，关门....” 自己家何须偷偷摸摸个屁啊，杨灵越收回探出的手，还是关好了门窗。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啪” “我怕个屁，开着空调，还敞着门，多费电。” 范小胖更乐了，刚要开口嘲讽，便被堵嘴了。 第二天一早的餐桌上，都是老司机了，怎么看不出怎么回事儿。 不过对于杨灵越没有遵循三天时间的这个行为，其他两女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或许是杨灵越刚刚在健身房的表现，毕竟1500米都能跑进6分钟了，这可是大学生及格线啊！ 第406章 着急的刘一菲 之后的时间里，杨灵越一边临阵磨枪似地复习着功课，一边参加学校的期末考试。 范兵兵是12号走的，拖着个箱子带走不少东西，不过她东跨院留下的东西更多。 走的时候，杨灵越在电影学院考试，她只给曾莉打了个电话，哪怕昨夜和早上都说过了。 6月14日下午，结束了考试的杨灵越随着一众小伙伴到了工作室。 看着几无变动的环境，杨灵越都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这半年多，大家各自组队打野，呃，各自组队拍摄自己的作品，初露端倪，再一次证明了地球少了谁也照样转的真理。 聊到暑假兼职的时候，杨灵越如此说： “最近有三个项目在筹备，姜伟老师的电视剧《潜伏》、冯小缸导演的电影《非诚勿扰》，还有就是我的《风声》，目前陈国富在操持。 想去的，包括想去哪个剧组，王霓你统计整理一下给我，我给你们分配职责。 咱先说好，基本都是合作项目，去了打杂是可以的，像以前一样独挡一面不行。” “好嘞。” “啧，为啥要合作呢？” “源子，不会说话就闭嘴。” “就是，学校有几个人假期能去大组打杂的，我看你丫就是被惯坏了。” ........ 杨灵越正笑呵呵地看小伙伴们骂来骂去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于是起身说道： “行了，就这样，我得撤了。以后学校没什么事儿我基本就不来了，不过工作室我会常来。” 小伙伴们之前有聊过杨灵越还会不会回来接着上课这个话题。 当时王子昭就说不一定，毕竟杨灵越大三的必修课都上的七七八八了。 如今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很多人唏嘘不已，现在见面还能嘻嘻哈哈的以同学相称，想必以后就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了。 挥手告别止住小伙伴们要送下楼的动作，杨灵越自行下楼，心态轻松。 上车后，掏出手机一看，果不其然，是刘一菲打来的，便拨了回去。 “喂，茜茜。” “你在忙吗？” “嗯，考完试和同学们坐了会儿。” “这样呀，我下飞机了，马上就到家了，你要和你同学们吃饭吗？” “不是，嗯...要咱们不明天见面吧，一会儿我得录个视频。” “哼哼，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一回来就会找我。” “马上就天黑了，夜黑风高，孤男寡女的，我怕被你妈妈提刀追杀。” “你真讨厌，我妈去美国了，而且她才不是那样的人呢。是你不守信用，我生气了，挂了。” 杨灵越听着手机的嘟嘟声，确定这小妮子确实生气了，想了一下确实不该，苏平把资料传回来之后就忘了和刘一菲的约定了。 “老齐，去顺义。” 杨灵越吩咐一声后，又给曾莉打了个电话说不必等他，稍微晚一点回去。 曾莉没问缘由，只是叮嘱道：“别喝酒啊。” “知道的。” “嗯，拜拜，等你。” 一个小时后，杨灵越的车很是顺利的驶入了刘家别墅，门房保安远远看见车牌就开了门了。 杨灵越进了主楼，保姆迎了过来喊了声“杨先生”。 “你好，茜茜呢？” “喂猫去了。” 杨灵越又出门去了猫舍，看见刘一菲正在翻着猫砂。 刘一菲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脸上先是一喜，随后轻哼一声继续做自己手里的活儿。 杨灵越笑呵呵地上前说：“对不起，确实是我不讲信誉，这不当面给你认错来了？” 说着就要搂腰，刘一菲余光一瞥，果断一闪，嗔道：“哎呀，你别动我，碍事。” 杨灵越也不再说什么，捡起地上的袋子撑开口子，打起了下手。 刘一菲倒也没再傲娇地拒绝杨灵越的帮忙，虽然没说什么，但这事儿也就过了。 两人收拾好了之后，倒了猫粮，洗了手，一同出了院子，在草坪上散着步。 “阿姨什么时候去的美国？” “昨天...杨灵越，咱们明天就出发吧，也别自驾了，时间太久。我查了，北极村这几天有极光的，去的晚了看不到怪可惜的。” 杨灵越停下脚步，看向刘一菲。 刘一菲也看向了他，不过看了一眼就撇开了脑袋。 北极村的极光出现时间，杨灵越是知道的，夏至前后的九天里，也就是剩下的这半个月里都是能看到的，时间是足够的。 不过杨灵越还是应了一声：“好。” 随后牵起刘一菲的手走到一棵树下的凳子旁，两人就那么坐了下来。 杨灵越先是打给蒋荣改变行程，定明天去往漠河的机票。 刘一菲低着头专心摩挲着自己手上的那只大手，不知什么时候耳边响起一句。 “茜茜，是阿姨说什么了吗？” 面对目光灼灼看着她的男朋友，刘一菲有些心虚。 “没有呀。她就是让我快点去美国，要参加经纪公司安排的一些活动，见见导演什么的。” 杨灵越试探性地说道： “阿姨是不是听说你跟我出去玩，要拉你走，你不愿意，完后她就给你安排了那边的工作，结果你还是不乐意，但事情已经谈好，阿姨不得不先去那边处理？你之所这么着急，是有推不掉的事儿是吧？” 刘一菲听着杨灵越的猜测，逐渐张大了嘴巴，全被猜中了。旋即皱了皱鼻子，闷闷不乐地说：“你怎么猜到的？” 杨灵越指了一下刘一菲的脸蛋说：“都挂你脸上了，而且阿姨对我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的吧？是不是还告诉你要保护好自己？” “讨厌。” 被完全戳破心思的刘一菲羞恼的嗔了一句。 杨灵越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和地说：“放心把这一切交给我。你去美国吧。想看极光的话也不一定非要在这个时候，咱们冬天可以去挪威啊。” 刘一菲摇摇头说：“不要，咱们说好的从南到北的，按你的安排时间是够的，来回也就四天时间，到时候我再去那边，不耽误。” 第407章 《矛盾论》的活学活用 这时，蒋荣发来消息，机票已经定好，现在还没有直飞的航班，需要从哈尔滨中转。 抵达古莲机场后，租车以便下了飞机直接前往北极村。 明天一早8点半的航班，最早的，还有一行人这么多机票的，最早的，也就这趟了。 看着刘一菲坚定的眼神，杨灵越点点头说：“明天6点半起床，我过来接你。” “这么早啊。”霎时间，刘一菲皱起了小脸。 杨灵越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会心一笑，探头过去。 刘一菲飞速躲开，然后按住了杨灵越的额头。 “哼哼哼。” 杨灵越没有用强，抓住那只手，放了下来说：“茜茜，我得回去加班了，提前定好的一些工作还是要做的。” “哦，回吧。” 刘一菲笑嘻嘻地扇扇手，心里喊道：大骗子，又想骗我。 不过看见杨灵越起身对她说：“早点睡，上好闹钟，要不然我会掀你被窝的。” 这才意识到男朋友这次没骗她，虽然接下来的几天都能在一块儿，但此刻还是有些怅然，在一块儿才一小会儿，只不过这一小会儿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了。 刘一菲这才站了起来，杨灵越看到她的表情变化，又走了回来，轻轻环抱，而后吻了上去。 之后杨灵越摆摆手，说着转身走。 “回去吧，别送了。” 刘一菲抿了一下嘴唇，脚步轻快，上前牵住了杨灵越的手俏皮地说： “那边的温度白天跟京城5月初差不多，但早晚温差很大，要带好衣服的，你现在身体那么弱。” “好的，不过一个女孩子说自己的男朋友身体弱，这话我听的特别扭。”杨灵越的脸抽了一下。 “讨厌。”刘一菲翻了个白眼，显然她是知道杨灵越曲解的含义是什么。 “好吧，那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这个孱弱的身体就请刘一菲同学好好照顾了 。” 走到车前，两人面对面，杨灵越笑着说道。 “我会加油的。抱抱。” 刘一菲咧嘴笑着，伸开双臂。 “拜拜。” “拜拜。” 刘一菲看着男朋友的车子驶离，心想：今天你也太规矩了，只是亲亲，都没有摸摸，呀！ 随即小脸浮起一团红晕，下意识的观察四周，幸好没人看见。 且说四合院，曾莉和于莉正在吃晚餐，看到自家男人回来，还有些诧异，不说晚点回来吗？ 曾莉得知他还没有吃晚饭，便吩咐加一些，家里的餐食倒是足够，不用再做。 杨灵越坐下后说起了后面几天和刘一菲的行程安排。 于莉表情倒没什么变化，曾莉有些酸，不过话一出口却是：“你可真是，每天的训练怎么办？” “茜茜这几天过后就得去美国待一阵子了，她妈一心想让她在好莱坞发展。” 杨灵越说他读过《矛盾论》不是说说而已，活学活用才是正道。 曾莉听到这话，表情缓和下来，点了点头，随后感慨道：“以前咱们这行觉得，不去港圈混一下就不能成为巨星，现在又往好莱坞去扎，混上个角色就敢说自己是国际巨星了。” 于莉附和道：“通过外人的认证后，身价能涨一涨嘛，留学生回来后的待遇都会好一点。” “于老师通透。”杨灵越比划了个大拇指。 曾莉不屑地说：“切~我肯定不认这个，咱们地大物博的，什么人没有。” “这话不假，你不认，市场认啊，民众认啊。所以我才要帮他们脱敏，外国的月亮没那么圆。”杨灵越总结式地说道。 曾莉撩了一下头发，意识到刚才男朋友利用自己的心理成功转移了话题，顿觉好笑又好气，瞪了一眼说：“行程保密工作做好，我可不想对记者解释什么。” “夫人安心，来，二位帮为夫拍视频。” “难得，还记得工作呢。” 曾莉调笑了一句，不过还是收拾一番，去了书房。 这次选择书房拍摄，一个是为了查资料方便，二是为了稍微正式一点，杨灵越都换上衬衣了，虽然下面穿了条大裤衩。 正式开拍。 “大家好，又见面了，上个视频得到了很多朋友的喜欢，粉丝也从零一下子到了85万，可喜可贺。 与之相对应的，我看见很多知名人士也注册了b站，偶然看见他们发的帖子，觉得很震撼，本着好奇心，就和几个留学的朋友求证了一下，然后事情就变的搞笑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呢，咱们从这个视频说起，这个视频内容是摘自读者《杂志》2008年年第3期的海外文明板块。”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灵越没绷住，笑场了，不过之前说过，一次性地录下来，曾莉倒是没喊停。 “咳，这个板块讲一些国外的‘文明’事迹，我们就看看这篇吧，原文在此。 大意就是美国的肯达基州政府收到一笔来自nba总裁大卫·斯特恩的20万美元捐款，要求把城市里的长椅换成实木的，并且要求配上垫子还有挡风雨的玻璃。 为的就是给美国日渐增多的、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个可以住的地方。 当地居民很不理解啊，觉得这些人又脏又臭，非常影响市容市貌，还要给他们设计个舒适的环境，那这帮流浪汉岂不是会赖着不走了？ 大卫·斯特恩就此对人们说：上个世纪70年代，我曾经因为经济危机成了一名流浪汉，在公园里的长椅上睡过一晚。现在的这些流浪汉因为金融危机破产而已，他们从来没有放弃努力，他们只需要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避难所而已。 话一说完，人群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不知道大家看到这个故事后，怎么想啊。 我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区区20万美元能干什么？ 毕竟按照美国的物价，纽约地铁装了大概100米长的护栏，政府的预算都是1.6亿美元。 这是美国影响力最大的媒体关于此的报道，不是我瞎说。 不过本着对于《读者》杂志的信任，我想是不是印错数字了，所以才去找肯达基州当地的朋友求证一下。 这一求证不得了啊，通篇上下全特么是假的。” 第408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先说第一点，文中说大卫·斯特恩在上世纪70年代有过流浪汉的经历。 随便搜一下就知道，这位nba总裁从小接受的就是严苛的精英教育，可以说是从3岁时就开始学习各种技能，一直是早5晚10，这其中的花费就达到百万美元级别了。 后来此人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了法学博士，70年代初就是一名非常成功且知名的商业律师，76年给nba打了场官司，研究nba的人知道当时的那场罗伯特森案，打完官司就成了nba总裁了。 所以文中说此人在70年代当流浪汉，你们信吗？ 再说捐赠这事儿，这是此人的官方捐赠记录，只给这个基金会捐过款，没有捐过什么椅子。 这个基金会嘛，很有意思。 再说肯达基州所的这个公园椅子，这是这几天拍摄的样子。 了解事情真相后，我翻看了《毒者》杂志其他期的海外文明板块文章，还有《意临》，类似这样的文章太多了。 综上所述，《毒者》、《意临》杂志编辑部，你们编造这个故事为海外这些资本家唱赞歌的目的是什么？ 再看看网络上一些知名人士言之凿凿地引用你们编造的这些虚假故事，众口铄金，有多少人被你们影响呢？ 是不是拿钱办事呢？ 如果拿了，不言而喻，那是坏； 如果没拿，那是又蠢又坏； 而坚定不移相信这些的人，只是单纯的蠢了。 比如下面这位，一位辞掉国内体面工作的技术员，卖房卖车，带着存款，润到美国的华人采访，自己看。 【剪辑时会加进去，内容就是此人拿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材料，说自己受到各种文章、新闻、影视的影响，从国内的衣食无忧到美国当超市收银的经历，没办法，他的工作技能这边用不上，都产业转移了。 被洋人打伤骨折，看病去免费公立医院排队到三个月，最后只得花费3万美元去私立医院的事，迄今过去两年了，案件还没侦破。 后悔已经晚了，美国籍好拿，但本来拥有的本国籍却是世界上最难拿的。 说到最后开始痛哭流涕了都。】 “出国热”时期出去的那些人，说白了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人想要更好的生活，也可以得到的话，那这个诱惑是极大的，真的很难可以拒绝。 如果是以前读高中时的我，想想以前我们那个一穷二白时期，可以去纽约生活的话，我感觉我很难会不心动，即使就算不向往也可能会忍不住去体验一下。 而那些没出去的，出不去的，无论是何种原因而选择接受现状，努力改善生活，成为了国家的脊梁。 眼见他家起高楼，眼看他家楼破了，眼看自己家盖起了更高的高楼。 文明的兴衰迭起，放在历史的长河里，最终都付笑谈中。 好了，本期《越来越好》闲话就到这里，以上言论和内容，本人对真实性负法律责任。” 杨灵越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露出了森森白牙。 曾莉眼神一跳，她能肯定男朋友说的都是真的，也可以预想到这期视频出来后的影响。 于俐也是，饶是她再无条件听从杨灵越，也不免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良好的关系要结束了，没压力的，无需担心。至于民间，引起争论从而去求证最好。” 曾莉知道男朋友是铁了心要做这件事，无奈地说：“那些海外移民中介、外语培训机构会恨你入骨的。” “蹦出来最好，因为真理永远存在。” 杨灵越说着比划了个“真理”的手势！ 二女见杨灵越有恃无恐，甚至隐约有些兴奋的样子，不禁莞尔，管他什么，自家男人开心就好。 随后杨灵越把相关素材做了标记，整理好便交给了于俐。 “于老师，明天让他们加加班。” “知道啦。” 杨灵越发现书房只有于俐在。 “曾总哪儿去了？” 于俐黏糊上来说：“给你收拾行李去了，咱们回我屋子吧。” 杨灵越揽着温软笑嘻嘻地说：“我想去看看鱼，放松一下。” 于俐掩嘴一笑指了指墙角。 “这特么的。” 杨灵越吐槽了一句后，果断给值班的人打去电话：“关了四进院子里的监控。” ...... 当曾莉收拾好杨灵越的行李箱，放到前厅后，瞥见鱼池边相拥而坐的两人。 随后抬头看了眼墙角，呵，还知道省电。 不过还是有些过分，可不是嘛，大晚上的逗弄什么锦鲤鱼嘛，鱼受惊，池子的水都溅身上了，再被风一吹，很容易受凉感冒的。 曾莉抓着一条毛巾走到附近扔到了杨灵越身上，没好气的说：“擦擦身上的水，大晚上的鱼也要休息的，回屋吧。” 杨灵越牵住曾莉的手说：“晚风如此惬意，你也坐会儿吧，明天我就走了。” 曾莉一脸不情不愿的模样，不过还是顺着台阶半推半就地坐了下来。 并没有聊什么，此情此景，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一向讲究写意，讲究留白。 也有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说法。 池边人似月，如玉凝霜雪。 第409章 北境之行 也不知道怎么鼓捣的，杨灵越第二天是在曾莉的屋子醒来的，被手机闹钟吵醒的。 赶紧关掉，翻山越岭一般地下了床，期间还被踹了一脚，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杨灵越回头一看，不禁咋舌，太特么上头了。 于莉觉察出不对，睁眼一瞧，又瞥见杨灵越，坐了起来。 “灵越。” “嘘，再睡会儿吧，还早，我走了。” 于莉摇摇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拿过一件衣服披上后随着杨灵越下楼，又到直通地下的电梯口。 于莉抱了抱杨灵越说：“就送你到这儿了，玩的开心。” “嗯，乖，回去再睡会儿，我都还有些困。” “知道啦，我回我屋子了。” 于莉看着电梯里的杨灵越掩嘴一笑，而后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两辆车抵达刘家，显然杨灵越是不需要掀被窝的，因为刘一菲已然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了，手上还拉着个箱子。 神采奕奕的，毫无困意。 与打着哈欠的杨灵越形成了鲜明对比。 刘一菲见男朋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不由催促道：“快点，都快7点了。” “我这不是先看看你嘛，要是见面不欣赏一番，你又得说不关心你了。” 杨灵越振振有词地一边说着，一边拽过箱子。 “贫嘴。出发啦！” 刘一菲笑嘻嘻地嗔了一句，又举起胳膊喊了一声。 刘一菲家距机场的车程也是半个小时，抵达机场后。 虽然刘一菲戴着鸭舌帽、墨镜，但以防万一，两人还是分开走的。 此行一共六人，除了杨刘二人，还有蒋荣他们，两男两女的配置。 刚才航站楼外刘一菲知道这么多人跟着后，有些无语，但还是真诚地对着众人说了句谢谢。 她也知道，安全倒是还好，主要是隐私。 头等舱通道的旅客只有他们这六人，也只有安检人员见到了这一对儿，虽然是隔了几分钟的一前一后。 杨灵越还好，双方只是友好地点头示意。 后面的刘一菲就不同了，有个20岁左右的安检员姑娘，看着她的眼神，满是那止不住的八卦。 “茜茜，我是你粉丝，你，你们这是去拍戏？” “谢谢，是啊，替我们保密哦。” 刘一菲笑的很是灿烂。 “哦哦哦。” 安检员姑娘还想问什么，却瞥见了跟着刘一菲的两个30岁左右的短发女人的其中一个看着她扯了个嘴角摇摇头。 不知怎的，顿时咽回了那八卦的问题。 安检完成，路过她时，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谢谢”。 上飞机后，杨灵越和刘一菲还是坐在一块儿。 空姐的素质倒是很高，并没有提拍照或者签名的要求，也没有过多寒暄。 毕竟人家这一对儿的前面和侧面坐的都是保镖，别问她们怎么看出来的，一脸生人勿进的架势可见的多了。 这次太急，要不然杨灵越肯定还是包机出行了。 心里想着再过几个月，去湾流寻摸寻摸有没有退订的，买一架得了，要不然出行太麻烦了。 不要想一日千里，那是顺便的，重要的还是隐私。 杨灵越又打了个哈欠说道：“茜茜，我得睡会儿，昨儿忙活了大半夜。” 刘一菲听到这话还有些愧疚，她当然认为这是她改变计划导致的。 “嗯，你睡吧，我看会儿书。” 说着还悄悄把手伸进了杨灵越盖着的毯子下，捏了捏他的手。 飞机必须买，杨灵越再一次坚定了想法，不过随着飞机的轰鸣声，困意袭来。 早上的朝阳照射进来，照到了刘一菲嘟起的嘴唇上，红润晶莹。 却是刘一菲给男朋友掖了一下毯子，随后自顾自地拿起书看了起来。 没什么意外的经过太平国际机场中转抵达古莲机场时，已经是下午4点了。 两人上了蒋荣提前安排好的一辆黑色斯宾特，还是烧柴油的... 另外还有一辆是白色汉兰达。 上车后，刘一菲嘟囔了一句：“饿了。” “那咱们吃个饭再走？” “还是不要了，反正不远了，到了酒店再吃。” 杨灵越问了一下蒋荣，得知还有七十公里，也就同意了刘一菲的意见，在太平国际机场的时候刘一菲就没吃几口，倒杨灵越几人吃的很多。 随后继续一路向北，6月中旬的北境，气温属于春天，异常舒服，空气极好，风景也很好，路上的车辆很少，偶然看见一辆，外地牌照很多，想来都是游客。 没一会儿，刘一菲开始犯困，这丫头飞机上就没睡。 “睡会儿吧，这地方离天黑早着呢，得晚上11点半。” 刘一菲指了指后排座说：“哦，到后面。” “是不是让我当你的枕头？” “才不是，我一个人多孤单呀。” 杨灵越觉得好笑，不过还是穿到了后面。 刘一菲嘿嘿一笑，中间的座位是舒服，也能放倒，但只能一个人躺，她确实想让男朋友的大腿当枕头。 杨灵越看着闭眼小憩，笑意满面的刘一菲，不禁俯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哎呀，别闹了，让我睡一会儿。” 刘一菲有气无力地扒拉了一下。 安静了下来，刘一菲的呼吸声渐沉。 杨灵越轻声说了句：“稳一点，慢一点，不急。” 于是乎抵达北极村的酒店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6点多。 刘一菲依旧未醒，杨灵越嘱咐蒋荣先办入住。 现在酒店办理入住的好处之一就是一间房一个身份证就可以，倒不是担心身份泄露的问题，因为杨灵越的身份信息压根儿就不会泄露，只是省事儿罢了。 六人开了六间房，大家都很累，休息好很重要。 大家也都很开心，这趟出行虽说突然，但和带薪旅游也没什么差别。 看到蒋荣在车外比划了个ok的手势，杨灵越轻摇腿上的姑娘。 “茜茜，咱们到了。” 没反应。 于是继续加大力度和声音。 刘一菲惊醒，皱眉看着杨灵越。 随后翻了个身，没好气地嘟囔：“杨灵越，你好讨厌，我要睡觉。” 杨灵越觉得好笑，这姑娘的起床气真大，于是说：“我腿麻了，还有点疼。” “砰” 刘一菲的头撞到了车顶，起猛了。 第410章 理性、感性、率性 如今北极村营业的时间是3月到9月的极昼期，10月到2月的时候是极夜，这地方还没有深度开发，连观光塔都没建，也没有其他娱乐设施。 也就是这段时间，天文爱好者旅客会来，算是旺季，平时见个陌生人都难。 今年众所周知的原因，人更少了些。 杨灵越一行六人一下子预订了6个房间算是大客户了，毕竟这家酒店也就16间房，一共三层，一层8间，二层12间，三层是两间绝佳的观光房，其实是阁楼。 酒店看起来是一座实木建筑，有点俄罗斯风格，三面绿荫苍翠环绕，门前一片草坪。 再往远处看，有两座相邻的山丘，同样被茂密的绿植覆盖。 东侧还有一家酒店，蓝白色哥特风格。 目光所及，绿意盎然，人烟稀少，竟然有万籁俱静之感。 不过刚下车的两人，显然顾不上欣赏这番美景。 一个一瘸一拐的，一个揉着脑袋，表情都有些抽抽。 碰到这种情况，杨灵越的经验是心狠一点，长痛不如短痛，动作要多大就多大，故而龇牙咧嘴。 刘一菲捂着脑袋，很是自责地说：“对不起，你表现的太正常，我把你当正常人了。” 走了四五步，杨灵越就感觉最强烈的劲儿过了。 不过。 “茜茜，还是扶我一下吧。” 于是刘一菲连忙搀扶起了杨灵越的胳膊，两人就这般进入酒店。 酒店的前台工作人员见到这一幕，关切地问道：“您好，需要帮忙吗？” 杨灵越笑着摆摆手，却见前台有个服务员睁大了双眼，然后就是一声喊： “杨，杨灵越，啊！” 杨灵越并没有被服务员的一惊一乍而恼怒，依旧很是友善的说道：“你们好啊，私人行程，请帮忙保密，谢谢。” 三个服务员连连点头，刚才喊的姑娘还捂着嘴，颇为激动的样子，这地方见个明星可太不容易了。 幸亏刘一菲在杨灵越身侧，这要是同时看见两人，还不得炸了啊。 刘一菲小声逼逼道：“你知道演员为什么爱去国外旅游了吧。” 杨灵越呵呵一笑，说话间，到了电梯前。 一副电梯很小，6个人就塞满了，杨灵越和刘一菲住在三层，其他四人住二楼。 “老蒋，咱们半个小时后楼下集合吃饭，大伙儿都换一下衣服，有点凉了。” 杨灵越叮嘱一句，其实意思是你们别跟着了，大伙儿自然明白老板的言外之意。 之后两人进了杨灵越的房间，很干净，一股子淡淡地松木味道。 刘一菲眨巴着眼问：“你好点儿没？” 杨灵越宽慰着说：“还是有点麻，不过已经好多了。” “哦，你先待会儿，我要去卫生间，一会儿给你揉揉。” 刘一菲说着就出门回了自己的房间，杨灵越很是无语。 不过自己也得去一趟，毕竟自个儿也是两个多小时没动。 等了一会儿，刘一菲才过来，不过已然换了一身衣服，白色长款t桖和工装裤。臂弯还担着两件黄色冲锋衣，杨灵越对此很不满，穿的太严实了。 看到男朋友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刘一菲看了看自个儿问道：“怎么了？” “没事，很漂亮，还有我一件？” “对啊，一样的。” “你直接说个情侣款不就得了。” “嘿嘿。” 刘一菲傻笑一声，走到杨灵越近前说：“躺下，我给你揉揉。” 杨灵越突然就不想逗她了，于是摇摇头，拍拍床边说：“不用了，已经好了，坐会儿吧。” 刘一菲很是坚决。“不行，你听我的，长时间血液不流通不好，我也没想到走这么长时间。” 杨灵越只得听话的躺好，刘一菲跪坐在一旁，捶捏着男朋友的大腿。 “茜茜，房间定了两天，如果这两天看不到极光，你会觉得遗憾吗？” 刘一菲想了一下说：“会啊。” 杨灵越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有我陪着你，不会遗憾呢。” 刘一菲一愣，手上的动作都缓了下来。“噫，好肉麻。” 杨灵越情绪有些莫名，叹道：“其实，你是比较理性的人，我却有些感性。” 刘一菲也很认真地说：“你是创作者嘛，理性是无法创作艺术的，只能创造技术。不过我要是理性的话，我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看着刘一菲的澄澈的眼睛，杨灵越缓缓地说：“我明白的，只是一时忘了，你不是理性，你是率性。” 刘一菲没说话，而是伸出手摸了摸杨灵越的脸颊，而后躺在了他的身旁。 安静了一会儿后，刘一菲声音糯糯地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开心的。不在一起时，我是会想你的。但我又会强迫自己不去想你，因为会想起让我不开心的事。” 杨灵越有些心疼，伸手抱住认真地说：“我想请你相信，我和你在一起时，比你想的更开心。而且我全心全意地开心着。” 刘一菲眯起眼睛，笑着点点头。“嗯，我想亲亲。” “唔” 这次刘一菲很主动，舌头如同一条受惊的小鱼来回乱窜。 不知过了多久，刘一菲发出一声惊呼，羞恼地低头看了一眼。 不过这次并没有做什么反对的动作，只是鼻息越发灼热，她有些痒，异样的感觉很是强烈。 刘一菲把自己的脸埋进杨灵越的脖子里，小声说道：“好了吧。” 杨灵越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超过和蒋荣的约定时间了，于是轻声说：“还有5分钟呢。” “哦。” 刘一菲闭上了眼，下意识地摩挲着，抬起头寻找着杨灵越的嘴巴。 十分钟后，刘一菲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又十分钟后，两人乘坐电梯下楼，刘一菲戴上了口罩，没办法，脸还是红的。 出了酒店，上了车，依旧不想搭理男朋友。 当着外人的面，杨灵越也不好给刘一菲解释，女孩子动情时出些汗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想着那只倒扣的小碗和第二个英文字母。 刘一菲看着窗外的景色，按下了车窗，凉风吹来，感觉没那么燥热了，心情也平复了好多。 第411章 不是我什么都懂，只是擅于搜索罢了。 晚餐是在一家烧烤店吃的，有道特色菜，是烟熏驯鹿肉，虽然是景区的饭店，但味道做的不差。 几人吃的很开心，别提已经很饿的刘一菲了。 店老板也很开心，并不是认出了包厢客人的身份，而是因为这桌客人很是大方，因此特地还送了一份酸黄瓜及三杯鹿鞭酒。 面容憨厚的鄂温克族老板说是请三位男客人尝尝，效果好的很。 其他两位女保镖还好，刘一菲的脸又红了。 杨灵越道了一声谢，待店老板离开后说：“老蒋，老赵，这玩意儿就是个心理作用，实际就是烧刀子，喝点无妨，不够再买。” 蒋荣应了一声看向两个女保镖说道：“好，小鱼，小方，你俩喝不喝？” 小鱼瞪了一眼，小方笑着摇摇头说：“我沾酒就倒，还想看极光呢，茜茜酒量很好吧。” 刘一菲给了小方一个笑脸说：“我啊，我还行。” 这么一聊，刘一菲恢复了自然，看着那淡黄色酒液，有些跃跃欲试。 杨灵越瞥见刘一菲的表情，给她分了点儿，然后碰了一下，随即自顾自的抿了一口。 真是烧刀子啊，有点淡淡的人参味儿，但立马就被冲天的火辣驱散了。 “嘶，你别喝了，这都得有60度了。” 刘一菲看了看杯子里那不到一两的酒，皱了皱鼻子说：“我想喝。” “那你喝一点试试吧。” 刘一菲被这么一说，也有点害怕，抿了一小口，还行呀，又抿一口，或者不叫抿了，杯子下了一截，旋即皱眉，苦着脸说：“哈，度数这么高呢。” “别喝了，给我倒回来。”杨灵越说着就要拿她的杯子。 刘一菲挡住男朋友的手说：“不要，就这么点，我慢慢喝，没事的，我经常喝酒的。” 这个杨灵越倒是知道，朋友聚会刘一菲喝嗨了就是酒司令的角色，有一次和湘省卫视那帮人喝酒，一瓶二锅头，和欧弟一人一半的干...... 几人就那么闲聊着，大口吃着，小口喝着，蒋荣又要了两杯和老赵一人一杯，要不是杨灵越在场，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杨灵越和刘一菲倒是没有再加，就那么一点，不过刘一菲小脸红了起来。 有说法是喝酒脸红的人是不能的，也有说是能喝的。 科学有道理，实践也有很多实例。 晚餐吃完，出了烧烤店，时间已经是8点半。 太阳刚落山，抬头看天时，杨灵越竟有一些熟悉感，同样的深邃悠远，不过此时却有漫天繁星，美轮美奂。 “太漂亮了。” 刘一菲的一声惊叹，吸引了兴致颇高的另外四人，纷纷抬头，又是一片赞叹声，随后安静下来。 “回去拿相机。”杨灵越出声打断了此刻的宁静。 “好呀好呀。”刘一菲也反应过来，兴奋地蹦到男朋友身边。 抵达酒店外，发现了多了五六辆外地牌照的车子。 进了酒店，果不其然，碰到了三三两两拿着望远镜和相机的游客。 刘一菲太过开心，在杨灵越身旁亲昵的样子引得一片注目礼，然而却没有喧哗声。 有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走过来寒暄，说喜欢杨灵越的电影，关心的问了问身体状况，之后很是善意地问：“你们是一对儿啊？” “是啊，我们在谈恋爱。” 杨灵越笑呵呵地和一众游客打着招呼。 刘一菲却是有些担忧，毕竟看见那么多相机，长枪短炮的。 却见杨灵越牵住她的手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刘一菲瞬间安心下来，因为她相信男朋友可以处理好。 “祝福你们，非常般配。”另外一位游客给杨灵越竖了个大拇指。 “谢谢，不打扰你们，我们也要回去拿相机。” 杨灵越伸手示意，刘一菲笑着摆摆手。 一众游客点头示意，果然没有再说什么，纷纷摆手，出了酒店。 进了电梯后，刘一菲有些疑惑。 “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拍咱们呀？” 杨灵越捏了捏她的手，笑着说： “他们不是八卦小报的记者，看行为气质、穿着也不是一般游客，他们是天文爱好者，这类人往往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喜欢被别人影响，也不喜欢影响别人。他们只爱星辰大海。” “怎么让你说的跟自闭症一样啊，哈哈。我和你说，我上小学的时候也这样，同班同学老欺负我，去了美国还被孤立了一阵子。” 刘一菲笑了一声后，说着自己的往事。 杨灵越见到刘一菲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反而没心没肺地说： “你家庭条件好又漂亮，这是难免的。不过还是不一样，天文这个学科知识非常庞杂，有大量需要记忆的东西，从小就喜欢天文学的人，往往都是学霸。” 杨灵越这个观点是有实证的，和他同一年级的一位同学，成绩长期保持断档第一，平常就是独来独往，为人却并不孤僻，业余时间就是看星星，看杂书。 高考分数过了清北，却去了西工大本硕博连读，后来进了一家公司，叫中航科技..... 后来在某次火箭发射的直播中，杨灵越看见了坐在指挥大厅里的这位同学，依旧平平无奇的样子，依旧是一众高中同学仰望的存在。 刘一菲听出了男朋友话里的嘲讽，出了电梯就用拳头招呼了一下，傲娇地说：“我是艺术生。” 杨灵越憋着笑看了一眼刘姑娘，而后翻找着镜头。 刘一菲反应过来男朋友也是“艺术生”，不过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若有所思地说：“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习惯有什么问题就第一时间发邮件问你了。”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那以后也发，万一你当面问我，我来不及查资料答复你，岂不是破坏我在你心目中全知全能的形象？” 刘一菲被这句话逗的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杨灵越果断抬起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幕肆意的笑，牙花子占比极大。 “咔嚓” 刘一菲瞬间板起了脸。 第412章 杨灵越会的姿势可太多了 “我喜欢你开心的大笑。” “不是故意拍我的丑照？” “这话说的，你丑吗？” “不丑。” “那不就得了。” 杨灵越一本正经的样子。 刘一菲依旧一脸狐疑。 “走啦，接下来让你看看一个亿元俱乐部大导的构图技巧。” 杨灵越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揽过刘一菲。 “走走走，我要拍仰望星空。”刘一菲又瞬间兴奋起来。 “茜茜，我之前看过一个关于女孩子自拍的总结，说的是长的漂亮但是穷的呢，拍照是自己占据照片的主要篇幅，富有但是丑的呢，则周围环境是主要内容。” “那富有且漂亮呢？” “翻你自己的相册不就知道了？” “嘿嘿。” “唔” “不要，电梯里呢。” “又没摄像头。” “等等，我还有问题，丑且穷的呢？” “她们不自拍。” “让你说的好心酸啊。” 之后的时间里杨灵越化身职业摄影师，刘一菲化身职业模特拍摄了大量照片，或站，或坐，或躺。 当然，杨灵越还给四人组拍了一些。 欢声笑语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刘一菲翻着相机的照片，喜笑颜开，随后说：“我要拍你。” 杨灵越摇摇头说：“咱俩合照吧。” 随后看向四人组，蒋荣挠挠头接过相机，拍了张杨灵越站在刘一菲身后，单臂搂肩，刘一菲咧嘴微笑的照片。 两人一看，刘一菲便笑了起来，杨灵越也笑了起来，然后一致决定请不远处的天文爱好者帮忙。 蒋荣讪讪的说：“我去请。” “不用，不像话，我俩过去。” 杨灵越拽起刘一菲的手便朝那帮人走了过去，只见一排的望远镜和一排的大炮架在那里，七八个人很是安静，时不时的有快门声响起。 看到两人走过来，依旧是那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搭话，杨灵越道明来意。 中年人接过杨灵越的相机说：“好啊，我的荣幸，你们摆姿势。” 杨灵越道了谢，并询问了此人的名字，得知叫周航，不过并未说自己的职业，杨灵越自然也不会主动问。 接下来的时间，周航也是大开眼界，不愧是导演出身，会的姿势也太多了，总结下来就是情侣拍照教程啊。 职业习惯，让他一边拍照，一边自动记忆，杨灵越摆弄的姿势包括不限于。 1、男士单臂搂肩，两人同看镜头； 2、男士温柔地轻抚女士脸颊，男士侧脸，女士正脸； 3、女士把手放在男士胸膛，男士正脸，女士侧脸； 4、女士把手放在男士后脑勺，两人对视微笑，侧对镜头； 5、男士双臂环抱，抱熊，或者抱腰； 6、女士头枕在男士肩膀； 7、接吻前一刻； 8、接吻； 9、把接吻藏起来，比如伸出的手握着一朵小花； 10、女士站高处吻向男士； 11、亲吻脸颊、额头、头顶、鼻子； 12、鼻子贴鼻子、面颊贴面颊、额头贴额头； 13、手挽手、背对背、拥抱、牵手； 14、坐在对方大腿； 15、膝枕； 16、躺下俯拍、伏地互动、盘膝而坐； 17、倚傍、散步、抱起、跳舞、dip、胡闹、背起、骑膊马； 18、诉说秘密； 19、抓着他的衣襟(主动地抓来接吻)； 20、倒影、剪影、影子； 21、局部放大、脚尖对脚尖 以上，都是无道具拍摄的姿势。 （愣着干什么，掏出小本本记啊，相信我，会了之后，受益匪浅。） 周航越拍越有感觉，毕竟模特也越来越火热。 开始的时候刘一菲很抗拒在人前接吻，杨灵越小声说就当拍戏，果然放开了许多，习惯了人前亲昵的刘一菲，进而主动的不得了，因为要有职业精神。 拍摄过程中，其他的天文爱好者也停下了手中的观测，今天极光没出现，拍星星也就那样，还不如看俊男美女的欢声笑语。 只要能赏心悦目的事物便是美好的。 结束拍摄后，虽说兴致高昂，但还是有些累，因为外面的气温已经降至10度以内了。 杨灵越和刘一菲再次道谢，并提出了请客吃饭，却被周航温和地拒绝了。 “不算什么，我也在京城工作生活，有缘再见的话你再请。” 杨灵越比了大拇指，随后问了问关于极光出现的时间点。 得到了极光一般在晚上10点到凌晨2点之间出现，也就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到天亮前的答复。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和蒋荣一番交流，四人组轮流值班，极光一旦出现，就喊醒两人。到了2点还没出现，就各自睡去。 到了酒店三层后，刘一菲挥挥手就要进自己的房间，杨灵越则是要跟着进去。 刘一菲伸手挡住，娇嗔道：“回你自己的房间。” 杨灵越一脸不解的样子。 “老蒋他们万一打电话，我再跑过来叫你，极光消失不见怎么办？” 刘一菲看着男朋友一本正经的样子，回头瞥了一眼说：“这样呀，那你也不能进来。你先回你房间，我一会儿过去找你好不好？” “好。” 杨灵越依旧一脸懵逼，不过还是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刘一菲这才舒了一口气，让男朋友看见床上的小裤裤，那该多丢人啊，之前离开的时候着急，都忘记收拾了。 连忙拿起来塞进塑封袋里，压在箱底。 又想起当时的场景，那就是书中说的那种状态，太羞人了。 随后刘一菲洗漱一番，犹豫了一下还是出门去了杨灵越的房间。 门虚掩着，进门关好，走到里边，发现他正靠在床头躺着，嗯，穿着衣服。 杨灵越拍了拍床铺说：“上来吧，赶紧咪一会儿。” “哦。” 刘一菲咬了咬唇，脱了鞋，躺了上去，毕竟都让人家摸来摸去了，刚才拍照时又那么亲密，还矜持什么呢。 杨灵越关灯后，只是搂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黑暗给了人安全感，刘一菲也不例外，很主动的抱着杨灵越，抱的很紧。 “睡吧” 杨灵越跟哄小孩似的轻抚着她的背。 “嗯，晚安。” 刘一菲笑了笑，主动亲了一下。 第413章 北境小城的日常 一天的出行，两趟飞机，一趟坐车，又在外面拍那么久，不到5分钟，开始心也怦怦跳的刘一菲便睡的踏踏实实了，杨灵越也不例外。 再次醒来，是早上7点，杨灵越抽出自己的手。 众所周知，男人醒来的时候总喜欢揉一些东西。 独自睡的时候揉自个儿，和伴侣睡的时候自然不揉自个儿。 杨灵越轻探胳膊，拿起手机一看，没有未接来电，看来老蒋他们没打，不是自己没听见。 随后放下手机，心想，手机也算是间接的接触了。 看了看怀里侧面睡着，熊抱着自己的刘一菲，会心一笑，这也算是“我想和你起床”的另一版本了。 轻手扒拉开，下了床，刘一菲都没醒，表情都没变化，睡眠质量好的可怕。 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风景，也挡住了阳光，房间依旧很黑，杨灵越也没开灯，淅淅索索地穿好衣服去了卫生间，之后出了酒店。 湛蓝的天空，杨灵越发誓，前世今世都没见过如此之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肉眼可见的地方，一点都没有。 温度10度左右，太阳却因为没有丝毫遮挡的缘故，很是刺眼。 杨灵越拉伸了一番后，在水泥小路上跑了起来。 随处可见的绿色，随着微风轻摆，宛如浪潮，更有五颜六色的花朵点缀其上，也有如钻石一般的露珠从草上滚落，阳光下折射出晶耀的光芒。 心旷神怡至极。 跑步期间，只碰到了一辆小货车。 杨灵越脚步轻快，绕了一大圈回到酒店楼下，抬头往三楼看去，有张可爱的脸看向他，正笑着。 杨灵越招招手。 刘一菲比划了个ok的手势。 十几分钟后，只见刘一菲换了身偏运动的休闲服，戴着顶棒球帽，头发扎成马尾，一甩一甩的。 “你多会儿醒的呀，怎么都不叫我？”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我被你的起床气折腾的心有余悸，现在也不晚，去跑一圈，这地方可太好了。” “才不会，我睡的特别好。不跑了，咱们走走吧，你都有汗了。” 刘一菲说着从兜里掏出手帕，给男朋友擦了擦。 “刚才又做了几个俯卧撑，胳膊上的力气还是没有恢复到以前，腿倒是差不多了，跑了将近一个小时。” “哇，一个小时，你恢复的这么快啊，配速多少？”刘一菲都惊了。 “一年多以前，10公里，差不多45分钟左右。今天不知道，我感觉也是10公里。” 刘一菲笑着说：“嗯嗯，你好厉害。” 随后两人牵着手漫步在这乡村小道上，刘一菲的笑容就没从脸上下去过。 “咱们今天白天去哪里呀？” “去漠河那边的白桦林转转吧，晚上再回来。” “好呀。我看网上说，桦树汁很好喝，不知道有没有卖的。” 杨灵越摇摇头说：“呃，一个月前是采集时间，现在即使有也是当时存下的了，说不准都加防腐剂了。” “这样呀，突然没兴趣了。”刘一菲皱了皱鼻子。 “去问问呗，万一还有呢。而且昨天咱们从漠河来这边的路上风景也很好，时不时的就有小动物跑出来。” “嘿嘿，好，咱们回去吧，吃个早餐就出发。”刘一菲又开心起来。 杨灵越决定吃早餐前，先啃一会儿，毕竟风景如此优美。 刘一菲看着男朋友越来越近的脑袋，搂住了他的脖子。 “哎呀，外面呢。” “习惯，习惯。” 杨灵越讪讪地收回了手。 刘一菲瞪了一眼说：“哼，还没说呢，昨天趁我睡着，还解开。” 杨灵越振振有词地说：“我那是下意识行为，完全无知觉，我都觉得亏的慌。你还说，你不也伸进我衣服里了？” “胡说，大骗子。”刘一菲坚决不承认。 她隐隐有感觉自己的手伸进了男朋友的衣服里，可那是腰和背啊。 说说闹闹的回到酒店，四人组已经等着了。 吃过早饭，杨灵越又洗漱一番，出发前往漠河。 不过这次那辆汉兰达刘一菲开上了，杨灵越也只得坐上副驾驶，小丫头开的很猛。 “慢着点，想飙车，咱们去塞道，现在是要看风景的。” “不耽误呀，赛道没意思，就是在这大自然里。” “万一从旁边窜出小动物怎么办，刚才不都有好多野鸡飞过了嘛。” “好吧，好吧，你跟唐僧似的。” “怎么靠边了？” “不想开了。” 随后两人又坐进了斯宾特，按下车窗，专心看着风景。 “杨灵越，你说为什么这边的人不吃这些小动物啊？” “东北人有句话说：大的打不过，小的全是仙。这里物产丰富，黑土地上的蘑菇、野菜和粮食都比关内的好，养殖的、可食用的动物自然也好，没必要冒那个风险。” “哦。” 刘一菲点点头，男朋友果然什么都知道，随后嘿嘿笑了起来，因为她想起了昨天酒店房间里他的说辞。 “你脑子里是不是有个搜索器啊？” “对啊，看的书多了，查的资料多了，需用什么知识检索调取一下就好。” “臭美，我可以调取吗？” “可以啊，这就是开关。”杨灵越指了指嘴唇。 “算了，我还是自己也添加一下储备比较好。”刘一菲笑着摇摇头。 说话间，车辆驶进了漠河中华路。 刘一菲指着一栋建筑说道：“好像白宫啊。” 杨灵越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上面的字，大兴安岭五·六火灾纪念馆。 一段旋律和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涌入脑海，那般清晰。 “老蒋，调头，进去看看。” “好的，老板。” 面对刘一菲询问的眼神，杨灵越说这地方的名字。 “这样啊，那看看去，那时候咱们都还没出生呢。” “是啊，不过你已经七个月了。” “叫姐姐。” “刘一菲同学，请你严肃点。” “哦，对不起。” 下车后听到男朋友的话，刘一菲果断小脸严肃起来。 进入纪念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烧毁造型的日历塑像：1987年5月6日，星期三。 第414章 蜿蜒曲折 半个小时后，和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合影后的两人走了出来。 上车后刘一菲靠在男朋友肩膀上，心情依旧沉重，她无法想想因为一个人失误，就能烧伤烧死那么多人。 “回北极村吧。” “好。” 杨灵越应了一声，此刻他想去漠河舞厅探究，再装逼的心思没那么强烈了。 毕竟美人已然在怀，而且心绪不佳。 有很多事情终究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 刘一菲默然的看着窗外的小城建筑，发现路边有很多中老年夫妻开心地携手走着，不由莞尔，有些感动。 “杨灵越，你说他们应该就是那场大火幸存下来的吧，这个年纪还那么亲密。” “经历过生死考验后，他们彼此之间更加依赖对方。所以咱们也会的。” “嗯嗯，嘿嘿。” 刘一菲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男朋友，又主动亲了一下，随后又看向路边，然后惊奇地说： “你看，他们去跳舞了呢，还是个地下舞厅，哇，我想去。” 蒋荣听到这话，缓缓靠边。本来他开的就很慢，让老板娘好好看路边的人。 杨灵越则是又感慨一声：有很多事情终究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 但愿能碰到张德全（化名）老人吧。 几人进了舞厅后，400多平的地方，有十几对儿正在跳着舞，圆形的霓虹灯球闪烁，一切都是那么的古朴。 老板看到三对儿年轻男女，很是惊讶，毕竟他这儿的顾客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 蒋荣买了票，5块钱一个人。 让老板更奇怪的是，这几个人不跳舞，四个身材壮实的人围着那对儿小情侣在一旁看着。 便走过来询问，显然是不认识两人的。 杨灵越温和地说：“我女朋友觉得好奇，我们就是进来看看，怎么，有什么不方便吗？” “没有，没有，就是问问有啥需要我做的。” 老板连连摆手，随后瞳孔一缩，这女孩儿太漂亮了，还有些面熟，但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刘一菲冲老板笑了一下后对男朋友说：“咱俩也跳吧。” “好，不过你得教我，我不会。” “哈哈，还有你不会的呢。” 杨灵越如实地说：“理论没问题，我看过，但没有实操过。” 刘一菲兴冲冲地说：“走走走，我教你。” 于是乎，在轻柔的音乐下，杨灵越学起了交谊舞。 刘一菲时不时的嘻嘻哈哈说着“左脚”、“搂好我。”，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真是纯真烂漫啊，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开心就是开心。 杨灵越随着刘一菲的引导，两人慢慢的跳着，不过最后只是抱在一块儿随着音乐摇摆着。 这次却是杨灵越看到一个中年人，但不确定是不是张德全。 “茜茜，你看那个人，一个人。” 杨灵越说着扭了一下方向。 刘一菲抬头一瞧，是一个面容清癯，穿着一身老式黑色中山装的人在随着音乐独舞，也是舞厅里唯一独舞的人。 “那怎么了呀？” “一个跳舞不奇怪吗？” “奇怪吗？” “奇怪呀。” “我觉得不奇怪；我觉得你老是看人家才奇怪；我觉得咱们这样，你还关心别人才奇怪。” 刘一菲推开男朋友，不满的说道。 一曲毕，换成了比较激烈的曲子，那位中年人便退场坐了下来。 刘一菲拍了拍男朋友的背说：“走吧，不跳了。” “走。” 杨灵越牵住刘一菲的手，招呼四人组一同离开。 到门口时，碰到了舞厅老板，杨灵越开口问道：“老板，那位是常客吗？别误会，只是觉得一个人独舞挺奇怪的。” 老板的眼神从警惕变成恍然，笑呵呵地说：“哦，老张啊，他常来，从我这儿开了就是一个人。” 刘一菲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呀？一直就没舞伴？” 老板回答刘一菲的问题时，柔和多了。 “没有，开始还有人想和他搭一下，后来就没人了，老张就喜欢一个人跳。为什么就不知道了，我没问过，他也没说过。” 刘一菲看着男朋友说：“好奇怪呀。” 杨灵越想笑。 “嗯，你说的对。” “讨厌，走啦。” 刘一菲翻了个白眼。 “等等，我和他去聊聊，你们去外面等我一会儿就好。” 杨灵越摇摇头，松开刘一菲的手朝“老张”走去。 刘一菲应了一声，本来和四人组已经出了门，好奇心上来，于是又返了回去，走过去的时候见男朋友已经和那个老张坐一块儿聊上了，便挨着坐了下来。 老张看了刘一菲一眼，笑了笑说：“很般配。” 刘一菲掩嘴一笑说了声谢谢。 只听老张接着说：“这话从哪儿说起呢。” 杨灵越很诚恳的说：“您慢慢说，如果您真的不想说也没关系，我真觉得您独舞的时候特别诗意。” 张德全又看了看这对儿小情侣，会心一笑，旋即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 “八二年，我在林场工作，她在纺织厂。 第一次见她，我就喜欢上她了，一见钟情，当时没敢说什么，先是打听她。 漠河很小，总能打听的到，通过两三个朋友就认识了。 知道她喜欢跳舞，便找借口找她教我。 我们会在仓库里，点上一盏灯，她教我跳舞。 八三年，我们结婚了，婚礼很简单。 ......” 1987年漠河特大火灾，张德全老人的爱妻不幸被大火吞噬，悲剧发生前，两人未育有子女，妻子走后的三十余年，张德全老人未再婚。 康氏生前爱跳舞，两人恋爱时常常溜进堆满杂物的仓房，点起一盏灯，在狭小的空地上练习舞蹈，“无数的谷物粉末上下纷飞，像是在为二人伴舞的精灵”。 这一幕，也是张德全老人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后来，在距离仓房不远的地方有人开了一家舞厅，每当夜幕降临，张德全总是会独自到舞厅里跳舞。 ——百度百科 张德全声音平静地讲述着，讲到仓库跳舞的时候，脸上挂着一抹回忆的笑容。 （各位读者能打赏的打赏一下，审核一直卡着限流，各位有余力的帮帮忙，谢谢了。） 第415章 趁人之危 听着当事人的讲述，饶是杨灵越知道事情经过，也不禁鼻子发酸。 至于刘一菲早就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无声地落泪了，抹好几次了都。 看到两人的状态，张德全笑了笑，问道：“你们结婚了吗？” 刘一菲看了眼男朋友，然后说：“还没呢。您和大娘没孩子吗？” 张德全摇摇头后说：“没有。你随你男朋友叫我一声张大哥就行了。” 杨灵越伸手抹了一下刘一菲的脸后说：“没事，张大哥，她以前叫我老师来着。我能根据您的经历写个故事或者歌曲吗？” 张德全愣了一下说：“可以啊，谢谢你。” “张，张大哥，他是个导演，也是个词曲创作者，他很厉害的。” 刘一菲可能是为了打消张德全的顾虑，把杨灵越拍的电影和写过的歌说了一遍。 “《孤勇者》、《时间都去哪儿了》我很喜欢，是你写的啊。”张德全一脸惊喜。 “对，咱们留个电话，写好了就发给你看。”杨灵越点点头。 留完电话后，杨灵越便提出了告辞，张德全起身送至舞厅门口。 刘一菲看了男朋友好几眼，满是不解。 出了门后才说：“不请他吃个饭吗？” 杨灵越摇摇头：“不了，他还要跳舞。” “哦，这样啊，那咱们还逛吗？”刘一菲看了看手表，11点多了。 “不了，找家琴行，买把吉他，吃点饭，咱们就回。” 听到男朋友这般说话，刘一菲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再回到北极村酒店，已经是下午两点。 一下车，刘一菲就问：“想好没？” 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还没。”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说：“大骗子，你不是说睡醒就想好了嘛，车上睡的跟猪一样。” 杨灵越笑道：“我在你心里真的这么厉害吗？” 刘一菲娇憨地说：“对呀，而且你自己说的嘛。” “好吧，回房间。” “我就知道，又骗我，快点快点，对了，你有纸笔吗？” “你送我的笔，我去哪儿都会带的，本子也有的。” “嗯嗯，你好棒。” 刘一菲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出了电梯就亲了一下。 回到房间后，刘一菲化身小助理，端茶沏水，拉了个凳子坐在男朋友身边听着他一边哼唱，一边弹吉他校准，随后写写画画。 她看着男朋友不断写在纸上的歌词和音符，一阵悸动。 她也是懂乐理的，《深夜之门》的rap部分还是她自个儿写的，所以也能看明白个大概，看向男朋友的眼神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茜茜，你能离我远点儿吗？” 杨灵越叹了一声说道，扒谱子也是要用心的好不好，得弹，得找音，你这越凑越近，都没发挥空间了，物理意义上的空间。 “嘿嘿。” 刘一菲吐了一下舌头，复归原位。 就这般不到一个小时，《漠河舞厅》吉他谱及词出来了。 刘一菲拿着本子，看了几遍后说：“杨灵越，你真厉害，写的真好，我又想哭了。” “主要还是张大哥和康大嫂的故事感人。”杨灵越战术性的喝了口水。 刘一菲眨眨眼说道：“唱一遍，我想听。” “好。” 杨灵越照旧架起相机，调到录影功能，照旧解释一句为啥要录。 “给编曲团队看的。” 于是刘一菲坐到镜头外，面对面的看着男朋友弹唱（广西吴恩师版吉他弹唱）。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 也没有见过有人 在深夜放烟火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 你什么都没有说 野风惊扰我 ........ 如果有一天 我的信念忽然倒塌 城市的花园没有花 广播里的声音嘶哑 如果真有这天的话 你会不会奔向我啊 尘封入海吧” 刘一菲的眼泪闸门又打开了，在男朋友唱到“如果你看见我的话，请转过身再惊讶”时，一下就绷不住了，因为男朋友都哽咽了一下。 杨灵越放下吉他，冲刘一菲伸开双臂。 于是刘姑娘便扑了上来。 两人没有说话，就那么紧紧的抱着，过了一阵后，刘一菲小声的说：“杨灵越，我好爱你呀。” 杨灵越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我也爱你，刘一菲。” “嘿嘿，我要亲亲。” 杨灵越极其煞风景地说：“摄影还开着呢。” “哼，我才不管。” 刘一菲哼哼一声，主动吻了上来。 这要是还成范小胖，早跳起来了。 两人先是挪到了相机，杨灵越伸手便关了。 之后挪到了床边，杨灵越当然是故意的。 刘一菲压根就没什么反应，她的手都在男朋友的背上摩挲着，炙热的鼻息不断喷在他的脸上。 然后。 “嗯~你干嘛。” 刘一菲豁然睁眼，抓住了杨灵越的一只手，眼神都恢复了一丝清明。 杨灵越没说话，只是充满爱意地看着她。 刘一菲扭捏起来，满脸通红。 “不干嘛，我就看看，我不动。”杨灵越声音有些沙哑。 刘一菲看着男朋友那如火一般的眼神，仿佛被蜇了一下，随即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老司机杨灵越的手抖了一下，因为刘姑娘松开了抓着他的小手。 刘一菲咬了咬唇说：“我害怕。” “没事的，不怕。”杨灵越宛如一个怪蜀黍。 刘一菲小口喘息着，心跳的厉害。 杨灵越说话的时候，手上就没停过，此时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了，他跳也很快。 刘一菲此刻别说脸了，脖子都红了，烫的厉害。 杨灵越轻声喊道：“茜茜。” 刘一菲睁开眼，迷蒙着一层雾气，看着面前的男朋友。 第416章 first edition “啊，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刘一菲皱着眉，手抓着杨灵越的胳膊，指甲都快陷进去了，疼的泪都下来了。 ......... 不知过了多久，杨灵越揪过被子，万一感冒就不好了，毕竟漠河这边的气温低。 “茜茜，来，盖上。” “嗯。” 刘一菲应了一声后，下意识地挪身子，不禁皱眉，随后嘟囔了一句：“讨厌鬼，大骗子。” 杨灵越看着怀里的人儿，有一股子难以名状的成就感。 刘一菲用脸蹭了蹭男朋友的胸膛，睡意袭来。 杨灵越闭眼小憩，他也很累。 当然心理是满足的，只不过难免有一种被束缚住手脚，进行搏斗的感觉。 毕竟别说粗鲁，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的，让刘一菲有了心理阴影就得不偿失了。 一个小时后，刘一菲便睁开了眼，有些恍惚。 挣脱了怀抱，见男朋友放开她，变成了平躺，没醒。 刘一菲好笑又好气，然后一口咬在他胸口上。 “跟头猪一样，睡完了还睡。” “醒啦？” 杨灵越看着小狗似的刘一菲，摸了摸她的脸颊。 刘一菲此时却有了些羞意，挪了挪身子，趴在了床上。 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仿佛有一层炫幻的光晕。 杨灵越揪了一下被子，遮盖住了这番美景。 “茜茜，要喝水吗？” “嗯。” 杨灵越跨步下床，径直走到保温壶前。 刘一菲翻了身，揪着被子盖住脸，然后又拉开偷瞄了一眼，又盖住了。 噫，好丑。 杨灵越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递过杯子说：“得洗个澡的。” 刘一菲看看水杯，又看看男朋友说：“放床头柜上，你去洗吧。” 看着男朋友进了卫生间，刘一菲这坐了起来。 “呀。” 怎么是腰疼？还是酸疼。 脖子也不太舒服，身子还有些提不起力气。 环顾四周，衣服都在地上，就好气。 拿过水杯喝了口水，舒服了一点。 而后拿起了上衣，套上后委屈极了，腰好疼呀。 杨灵越围着浴巾出来后看到皱着小脸，眼眶湿润的刘一菲，连忙走过来温柔地说： “不舒服了？” “腰疼，脖子也不舒服。” 杨灵越看着委屈的刘一菲，搂住安抚道：“你就是太紧张了，我给你揉揉。” 刘一菲嘟着嘴点了一下头。“哦。” 说着就要趴下，然后又靠在了床头，有些羞恼的说：“去我房间，把行李箱拿过来。” “好，房卡呢？” 杨灵越了然，还是有些放不开。 刘一菲翻了白眼说：“裤兜里。” 杨灵越摸了一下鼻子，随后走了几步从地上的工装裤里翻出房卡出门。 听着关门声，刘一菲莫名的有些心慌，直到杨灵越再回来。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听着刘一菲有些责怨的话，杨灵越心叹：这姑娘其实挺没安全感的。 随后杨灵越找出相应的衣服，便要帮刘一菲穿上，却被拒绝了。 “我也要洗澡。” “听话，我先给你松一松背部肌肉。” “拿来。” 刘一菲说着从男朋友手中拿过了一件衣服，然后在被窝里淅淅索索地穿上了，期间不住皱眉。 “裤子。” 刘一菲又伸手。 “行了，趴好。” 杨灵越一把掀开了被子。 刘一菲一声惊呼，瞪向男朋友，却被人家瞪了回来。 大眼瞪小眼时，杨灵越俯身，把刘一菲翻了个儿。 刘一菲脸埋进了枕头里，假装看不到。 杨灵越随即抱着刘一菲挪了个位置。 刘一菲闷闷地说：“干嘛呀？” 杨灵越这才揪过被子盖住了刘一菲腰部以下，搓着手说：“我得有地方坐吧。” “哦” 刘一菲应了一声后，一双温热的大手按在了腰间，不重不轻的揉捏着。 俗话说：久病成医。 何况杨灵越前一段时间还是由极其专业的按摩师推拿。 或许是心理原因，或是手法专业，刘一菲身子逐渐放松下来，舒服的眯着眼睛，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杨灵越瞥了眼床尾，温和地说：“茜茜，荷兰花卉联盟terranigra培育出一种暗红色的月季，拉丁学名是：first edition。” 刘一菲撇了一下脑袋，好奇地说：“怎么说这个？第一版本？” 然后反应过来，羞恼地瞪了男朋友一眼。 5分钟后，刘一菲脸上一抖一抖的，因为男朋友在揉捏她的肩颈。 “疼。” “忍一忍，现在的力道还没刚才的大。” 杨灵越手上的力气下意识的又轻了些。 “你还是用力些吧，我可以的。” 随后刘一菲便开始咿咿呀呀，搞的杨灵越心猿意马的。 过了一会儿，杨灵越拍了拍说：“行了，去洗澡。” “嗯~不要。” “到饭点了。” “买回来吃。” “可以，那也得起吧。” “我要穿衣服。” “洗澡穿个屁的衣服。” “你，我…” 杨灵越不再理会刘一菲的支支吾吾，翻了个身，抱了起来。 刘一菲连忙抱住了男朋友的脖子，紧紧贴住。 到了淋浴间依旧闭着眼，掩耳盗铃似的，感受着随着水流而温柔的动作，刘一菲一阵心颤。 第417章 篝火 要说刘一菲有什么变化，杨灵越感觉是特别黏糊他。 虽然仍有羞意，但不会抗拒杨灵越帮她穿衣服。 只不过杨灵越裁剪床单的时候，刘一菲捶了他好几下，羞恼的说：“扔了。” 杨灵越自是不会搭理这种无理要求，自顾自的叠好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 面对哼哼唧唧的刘一菲，杨灵越只得费了一番口舌，说服了她。 之后杨灵越打电话给蒋荣安排买些吃的回来时，坐在床上的刘一菲也只是盯着他看。 蒋荣也说了一下明天的行程，下午1点从古莲机场出发，先到太平国际机场转机，抵达京城后就是晚上6点。 杨灵越明白蒋荣说这个的目的，回复说：“按既定行程来。” 随后和刘一菲说了说，她是要20号之前抵达美国的，所以这次出行，三天两夜的时间已经是足够压缩了。 刘一菲咬着唇说：“要是今天没有极光，咱们再待一天好不好？” 杨灵越看着有些患得患失的小女朋友，摇摇头说：“不行，空出一天时间你得休息休息，那么赶干什么？回京后，我还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嗯嗯。”刘一菲露出了笑脸。 杨灵越抚着她的脸颊，轻声说：“现在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刘一菲摇摇头说：“想躺着，你抱着我。” 自是相拥，耳鬓厮磨，不需要说什么。 温馨的空间没有持续多久，被手机铃声打断，杨灵越拿过一看，是于莉的。 刘一菲瞥了一眼，转了个身背对男朋友。 杨灵越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得知走之前录好的视频已经剪出来了，是发给他看看还是直接发在网上去。 “上传到草稿箱里，我明天再看。” 对于于莉，或者说曾莉的心思，杨灵越心知肚明，当着刘一菲的面也只得隐晦地说明天回京。 “嗯，知道了，不打扰你啦。” 于莉笑嘻嘻地说了一句后挂了电话。 杨灵越搂着刘一菲解释了一句。“我自个儿操持的事儿，她们做不了主。” 随即想到视频里的内容，不禁笑了一下。 刘一菲转过身来怒目而视，觉得男朋友嘲讽她。 杨灵越便说了说视频的大概内容。 刘一菲挑了挑眉说：“有些偏激了呢。” 杨灵越认真的说：“茜茜，舆论战也是战争，须知矫枉需要过正，温和是无法革命的。” 刘一菲觉得男朋友有些陌生，有些害怕，轻声说：“国内也有很多事做的不好，你也会说吗？” “会说，更会做，而且我做了一些事情了。我不是双标圣母，更不是法西斯。” 刘一菲愣了愣，旋即抱住杨灵越说：“不想说这个了，反正你总是能解决好的。” “嗯，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只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想做的事情，如同我的父母一样，你也是我最亲近的人。”杨灵越轻声说着，在心里补了个之一。 刘一菲嘴角上翘，嗔了一声：“大骗子。” 之后蒋荣敲门送来食盒，两人腻歪着吃了晚餐，穿好外套，下了楼。 众人到了红旗岭附近的黑龙江旁，这里有一道Ω形状的水湾，也称之为黑龙江第一湾。 站在高处，刘一菲依偎在男朋友怀里望向前方的左右对称的三个半岛。 杨灵越也是连声赞叹，井然有序，主次分明，分布均衡，具有完美的画面结构和表现力。 杨灵越伸手指了下有着圆润的弧度，柔美的线条的两座两邻岛屿，附在刘一菲的耳边轻声说：“茜茜，你看那两座岛，像不像....” 刘一菲羞恼地瞪了过来。 此刻时间来到了晚上8点，西垂的半轮太阳照映着天空一片橙红，照的刘一菲的脸庞也是绯红一片。 “咬你。” 刘一菲抓起男朋友的手咬在手腕上。 “轻点，看景，你看月亮。”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此刻东边的月亮在深蓝的天空中宛如圆润的白玉盘，因为今天是农历五月十三。 落日与明月共存，各自照映着天际。 刘一菲瞥了一眼，果然被迷住了，呆呆地看着，保镖四人组也是一样。 直到一阵风袭来，太阳彻底落山了。 “冷。” “回，今天我让酒店准备好篝火了，咱们回去烤火。” “好呀，我还要听你唱歌。” 杨灵越看着开心的刘一菲，自无不可。 回到酒店，点燃篝火，同住酒店的游客周航一行人也凑了过来，好奇地看向摆弄吉他的杨灵越，询问能否一起。 刘一菲大方的邀请他们一起听男朋友创作的歌曲。 几人非常开心，刘一菲则是一脸的骄傲。 随着燃烧的原木发出的噼啪声，篝火旁的火星与青烟袅袅。 “唱之前，我先给大家讲一下我们上午听到的一则故事吧，也是这首歌的出处。” “好。” 众人纷纷鼓掌，盖过了篝火传出的噼啪声。 杨灵越压压手，看了眼身旁一手托脸的刘一菲，而后平静地述说着张德全与康氏的爱情故事。 不要怀疑一个编剧及导演的故事讲述能力，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就连蒋荣等保镖四人组听完都鼻酸心堵。 不过杨灵越没有给众人片刻讨论的时间，拨动了琴弦，唱了起来。 人们常说一首歌有感染力，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歌手自身的演艺，要不然也不会称之为演唱了。 任何一位在专业上有所成就的歌手，都是演戏的好手。 因为演唱不仅仅是声音的艺术，也是表演的艺术。 王菲、杨坤、沙宝亮、屠洪刚、腾格尔、肖央、孙浩等等内地明星； 张国荣、谭咏麟、张学友、梅艳芳、郭富城、刘德华、黎明等等一众港城明星，都是比较典型的代表。 虽是平静的唱着《漠河舞厅》，但只要想到那个故事，任何一个有正常爱情观的人都会动容，何况还是几个女人眼中感性的杨灵越呢。 一众天文学爱好者深受感染。 “竟然加了苏俄小调的特点，是因为事情发生在两国边境的缘故吗？” 有位五十岁左右的大叔抚掌叹道。 第418章 由简到难的科幻片 杨灵越听到这话，心想：好像确实有点那个味儿。 看过去，笑着问道：“您对音乐还有研究？” “喜欢音乐，曾留学苏联，那边的歌熟悉一些。”大叔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苏联小调，最典型的就是柴可夫斯基，曲调特点就是阴郁悲怆。 我们所熟知的歌曲还有《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还有《白桦林》。 《白桦林》是朴树根据苏联卫国战争的一段爱情故事写的歌词，曲子却是根据乌克兰当地一首民歌改编而来。 杨灵越解下吉他递过去，起哄似的说道：“来来来，来一首，来一首。” 余下的众人也在鼓着掌。 大叔咧咧嘴，想说一声小同志胡闹，不过看着周边期盼的眼神，摆摆手说：“乐器我也只会手风琴，我清唱一下《三套车》吧。” 说罢站起来，手上轻微比划着，唱了起来，低音俄文版的。 虽然是清唱，刚开始还跑调，高声也没唱上不去，但不妨碍依旧诠释的很好。 “献丑了，有二十几年没唱过歌了。” “哪里，虽然听不懂，但是也能听出曲调优美深沉，哀伤豪放。”杨灵越由衷的送上掌声。 刘一菲也附和道：“大叔，您唱的真好听。” 大叔坐下后环顾四周笑呵呵地说：“谢谢，继续啊。” 于是乎篝火晚会成了音乐篝火晚会，还是颇有年代感的音乐晚会，或是民歌，或是粤语歌。 一片欢声笑语。 轮到刘一菲时，姑娘显然早就想好了，眯着眼睛看向男朋友说： “我唱《起风了》，你弹吉他。” 于是一弹一唱，出乎杨灵越意料的是，人家唱的还可以，起码比唱她自己的歌好的多。 杨灵越弹着吉他，微笑着看着刘一菲。 刘一菲看着眼露欣赏目光的男朋友，同样一脸微笑。 众人看着这对儿小年轻，感慨着年轻真好。 周航抬起相机，记录下这一幕。 当事人没什么反应，倒是蒋荣看了过去，周航觉察，不禁失笑，这保镖可真是尽责啊。 唱毕，周航拿着相机走过来，给杨灵越和刘一菲看了看，说着回头就传给他们。 两人都很喜欢这张照片，道了谢，没有说发后即删这样的话。 不单这一两天接触后信任的缘故，还有就是这照片很健康，刘一菲甚至想着这照片传出去也不错。 之后的闲聊，历史、地理、天文，物理，话题极为广博，杨灵越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插上一句。 聊天文的时候，聊到了科幻小说，自然必提大刘，尤其是上个月刚出版的《三体2：黑暗森林》 周航说道：“杨导，有没有考虑过拍一部关于太空相关的电影啊。” 这个问题，让杨灵越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 “科幻电影是每一个中国青年导演的梦想，我当然也不会例外。能力有限，困难也有很多，不单单是技术缺位、科技素养不高的缘故。 我们不奉行“科技享乐主义”，未来科幻性质，总是要有爱国情绪和忧患意识的，有了这些，再加上硬件不行，即使拍出来也是四不像，科幻不像科幻，文艺不像文艺。” 杨灵越说的很是模棱两可，刘一菲一脸疑惑，感觉男朋友在讲天书。 周航等少数两三人听着不住皱眉，文化宣传口的事儿，他们不懂。 但说硬件不行，不是不行，虽然还有差距，但一直在稳步推进的，只不过真不能说。 尤其是快递-31转为民用之后，一些东西的保密性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级别。 唱《三套车》的大叔倒是笑呵呵地说：“期待中国自己的科幻大片早日拍出来吧。” 杨灵越看着众人的神情变幻，心下猜疑，不过还是笑呵呵的点点头。 这时刘一菲扯了一下他的胳膊，眼神示意想离开。 杨灵越会意，说了句我俩四处走走，各位自便。 众人会心一笑，小情侣是要过二人世界。 杨灵越也没让蒋荣他们跟着，牵着刘一菲的手走在乡间的水泥小道上。 凉意沁在脸庞，两人不由靠近了一些。 刘一菲见男朋友不发一言，不由好奇的问道：“想什么呢？” “科幻电影。” 刘一菲眨眨眼说：“想也是空想，等你空闲了，去好莱坞看看呗。” 杨灵越点点头说：“有道理，不仅我要去，我还得拉着一批人去。” “嘿嘿，我还以为你说不去呢。”刘一菲偷笑。 杨灵越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感觉，直截了当地说： “我现在要拍一部偶像剧都要派人去韩国学习，何况是好莱坞，甭管核心价值观如何，起码人家是拥有完善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东西，我们则是手工作坊。 情感、哲学类的文艺作品，我们是一流水准。但只要是工业气息类的电影，就有些差距了。 不过，由简到难，倒是可以试试。” 杨灵越说着说着有了灵感，未来、科技、人文这不都是自己肚子里最为清楚不过的东西嘛。 听着男朋友的语气从认真变得轻快，刘一菲知道他有了想法，好奇又崇拜的看着他。 杨灵越没有再往深想，回京群策群力多好。 于是伸了个懒腰说：“咱们回房间吧，休息一会儿。” “好啊，不过咱们说好的，天亮前不睡觉的。” “我肯定没问题，下午都睡两次了。” “哎呀，讨厌。” 杨灵越笑呵呵地牵住她的手，一步一晃的回了房间。 刚才篝火旁，周航说今晚出现极光的概率非常大，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不过杨灵越只记得他出现前的最明显特征就是白天和夜里都很晴朗，今天就是。 刘一菲看着男朋友开灯，拉上窗帘，脱下外套，不由心跳加速，有些不自然。 慢吞吞的脱掉外套，才注意到男朋友给她递过一杯水，装作不在意的接过喝了一口，放松了不少。 刚放下水杯，就被抱在了大腿上，亲了过来。 她不由心猿意马，胡思乱想起来，以至于有些喘不上气。 第419章 恰当其时的极光 刘一菲小声地呢喃着说：“不要了，还要看极光呢。” “我知道，我就是帮你按按腰。” 刘一菲瞄了一眼，有些羞恼。 哼，声东击西？ 呃，茜.... 杨灵越感叹从小练舞，长大练武的刘一菲身体素质是真的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起，杨灵越伸手要接，却被睁开眼的刘一菲一巴掌拍开。 杨灵越也看到了是蒋荣的来电，不由心急了几分，他猜到是极光出现了。 刘一菲也猜到了，有些着急。 杨灵越想了一下，平复了呼吸和心情。 随后两人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只见绿色的极光如天幕拉开，绽放出无尽的绚丽色彩，如同天地间的神秘织锦，如轻盈的丝绦。 窗前的两人仿佛都披上了绫罗仙衣。 刘一菲趴在窗台上，看着惊人的美景。 极光的形状千姿百态，呈现出来状态也是千变万化、多种多样。 科学家们把极光按照形状特点分为五大类： 一是底部整齐微微弯曲呈圆弧状的极光弧； 二是有弯扭褶，宛如飘带状的极光带； 三是如云朵一般片朵状的极光片； 四是面纱一样均匀的椎幕状的极光幔； 五是沿磁力线方向呈射线状的极光芒。 “杨灵越，快点，下楼。” “茜茜，美吗？” “好美，我想出去看看。” “好，那我快点收拾。” “嗯，快点。” 杨灵越很快帮刘一菲穿好了衣服，刘一菲则是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下楼，见保镖四人组都在仰望。 打了声招呼，拿着个垫子，便走出了酒店灯光的照射范围，极光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加真切起来。 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微风轻抚，刘一菲已然清醒过来，想到刚才的场景，不由掐了一把男朋友。 扯了扯后背有些粘连的衣服，更气了。 “先看景，想出气回房间。” 杨灵越笑呵呵地一把抱起刘一菲，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拉开衣服把她裹了起来。 虽然她也穿着比较厚实的冲锋衣，杨灵越还是担心，毕竟刚出了汗。 “讨厌。” 刘一菲嗔了一句，又向后靠了靠，挨的更紧了些。 半个小时后，极光隐入黑暗消失不见。 回去了的路上，刘一菲反应过来。 “哎？咱们没有拍照？” “当时那么着急，你又一直催…” “哎呀，不许说。” 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的催促，刘一菲又红了脸，幸好天黑。 回到酒店后，已然凌晨零点。 草草洗漱一番，便相拥而眠了。 刘一菲这一觉睡的又沉又长，等醒来的时候看见男朋友在趴在桌前写着什么。 慵懒地开口问道：“唔，亲爱的，几点了？” 头发凌乱的坐了起来，也没等到回应，便喊道：“杨灵越，几点啦？” 杨灵越瞥了一眼时间，头也没回的说：“九点，起来洗漱，吃完早餐就出发。”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娇憨地说：“抱我嘛。” 杨灵越的手空在空中，下不去笔了，思路断了。 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啪” 杨灵越没好气的说：“以后我写东西的时候，不要打扰我，脑子不够用的。” “对不起。”刘一菲皱着小脸揉了揉。 等到杨灵越弯腰公主抱的时候，刘一菲又笑嘻嘻了。 走到半路又很懊恼，气哼哼的说：“我又不知道，你这是不教而诛，你讨厌。” “呃，你说的对，我向你道歉，来，我给你揉揉。” “才不要接受你的道歉。” 刘一菲踢踢腿，男朋友便她放了下来，盯着他看了看，比划了个手势说：“转身。” 杨灵越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转了个身。 “啪” “哈哈哈哈。” 刘一菲搓着小手，快步进了卫生间，还锁上了门，一路上乐的跟个傻子似的。 报复心可真重啊！ 杨灵越感慨一声，便开始收拾两人的行李箱。 等刘一菲白白净净出来的时候，看见床上已经放着要换的全套衣物，从里到外摆放的很是有次序，笑嘻嘻的抱住男朋友亲了一口说： “叭，谢谢亲爱的。” 杨灵越差点没绷住，怎么喊开那般时候的称呼了，怎么个情况，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感受到什么，刘一菲一个弹跳就跑开了，警惕地看着男朋友，一脸“蜀黍，不可以瑟瑟”的样子。 “快点。” 吃完早餐退房的时候，前台的小姑娘终是提出了合照的要求。 刘一菲拉着杨灵越和小姑娘照了一张，完全没有想遮掩的心思。 不过杨灵越还是和前台小姑娘说了声别发网上去，小姑娘忙不迭的答应了。 出发去古莲机场的路上，刘一菲不开心地耍着各种小性子。 抵达漠河后才恢复正常，两人在漠河舞厅门口和张德全见了个面，杨灵越把《漠河舞厅》的歌词给了他，并告诉他回京之后就会录下来，把带子找人拿过来。 张德全非常开心，也很不解，寄过来不就行了。 “张大哥，还是需要正式的授权，以及相应的费用。您无需多想，我完全没有亵渎贤伉俪的感情，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规矩。我之前拍摄的《最后一次赛跑》也是如此。” 张德全前世并没有拿到任何费用，这个费用其实是可给可不给的，无需指责原作者什么。 “授权书我给你签字。钱算了，如果你执意要给，我无法接受，抱歉。” 张德全还是摇摇头。 第420章 回京后的日 常 面对张德全的坚持，杨灵越也不好再说什么，握了握手，道声珍重。 刘一菲又被感动了，上车后更气了。 杨灵越自然知晓原因，不过一直等着她主动开口。 直到古莲机场，刘姑娘鼓着一张包子脸说：“我和小鱼她们先进去，随你的意。” 杨灵越轻声说：“周航他们那帮人和前台小姑娘不一样，我自然会叮嘱一声。” 刘一菲摇摇头：“才不是这个，是你想隐藏咱们这段关系。” 杨灵越继续轻声说：“茜茜，想公开完全没问题，你觉得我需要在乎自己吗？咱俩都是公众人物，就算不考虑对你事业的影响，你想被动的接受爆料吗？” 刘一菲撇开头说：“哦，我知道啦。” 杨灵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笑道：“走啦，你走在我身边，你知道我有多得意吗？” “就会哄我，大骗子。” 口嫌体正的刘一菲翘着嘴角，全副武装的装扮好便下了车。 杨灵越也戴上了墨镜，还是范小胖给他的代言品牌赠送款.... 依旧是一前一后，毫无波澜。 抵达京城后，杨灵越和刘一菲的司机都到了机场，不过杨灵越是坐上了刘一菲的车，而蒋荣几人则是回了四合院。 路途中，杨灵越曾给曾莉去过一个电话，解释了一下再过两天回去的原因。 曾总大姨妈来了，还是推迟了几天，心思复杂后有些燥。 隔着手机杨灵越都能感受到了一丝火气，只得耐心安抚，做出你继续调理身体，我加油努力的保证。 刘一菲则是一路的笑意，都没断过，此刻回家的路上更是了。 直到接到助理的电话，说是去美国的机票这些都已经准备好，后天一早就要飞。 看着刘一菲挂断电话后的眼神，杨灵越说：“说了这两天陪着你，就肯定陪着你。” 回到家后，刘一菲说收拾一间客房出来，保姆明显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去做了。 之后又是一通收拾，除了那块儿剪下的床单没拿出来意外，箱子里的其他东西都拿了出来，衣服清洗，相机上的相片需要传导。 两人正在书房翻看着照片嘻嘻哈哈时，刘一菲的手机响起，她妈妈打来的。 刘一菲撇撇嘴，跑出去接听了。 杨灵越却是打开了邮箱，看看之前录制的视频，五分钟左右。 看到最后觉得有些偏颇，又想想，何必患得患失。 点击了回复： “于老师，后面黑底白字加上鲁迅先生的一段话，就发吧。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 不要听自暴自弃者的话。 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 有一份光，发一份热。 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 不必等候炬火。” 不必多想，这个视频发出去以后，很多人觉得杨灵越是多管闲事。 但这段话加上去，很多人会也会明白杨灵越为什么要“管闲事”。 既然太阳上也有黑点，那么人世间的事情就更不可能没有缺陷，所以要发声。 英雄有缺点也是英雄，苍蝇没有缺点也是苍蝇，所以要做事。 点了回车之后的杨灵越心中一片安宁，微笑着看向刚进门的刘一菲。 “阿姨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出去玩的开不开心，还说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刘一菲甩着头发又坐回了男朋友的怀里，刚才妈妈虽然说的很隐晦，但自己也实话实说了，就是6个人开的6间房嘛，嗯，没有骗妈妈。 “还有，我要挑一些照片打个压缩包，给我妈发过去，她想看。” 刘一菲说着接过鼠标，仔细选着，她自己的独照是最多的，不过极光照还没有发过来，有些可惜。 刘姑娘把两人比较亲昵的照片也在复制粘贴，当然没有接吻照.... “等等，你用我的邮箱发？” 刘一菲不解的看了眼男朋友说：“怎么了？我说了咱俩正在看照片。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发呗。” “好啦，吃饭去啦。” 饭后刘一菲又领着杨灵越四处转了转，看看她家的一些布局，练舞房、琴室、酒窖、健身房、ktv..... 两人回到主楼二层，刘一菲的卧室在扶梯右手边，杨灵越的在左手边。 身为主人，自然要陪着客人看看房间，并询问还有什么需要的。 “挺好。茜茜，累了吧，刚才都看见你打哈欠了，回去睡吧。” 杨灵越说着扇了扇手。 “嗯？” 刘一菲疑惑，前几天男朋友动手动脚的习惯，在来到自己家后就完全没有了，不习惯，甚至有些不满。 杨灵越无辜地问道：“咋啦？” “没咋，我回去了，再见。” 刘一菲气哼哼地转身，出了房间，用力关上了门。 回到自己房间后，看了眼时间，10点了，确实有些累，钻进被窝关灯，却又睡不着。 大骗子，新鲜感这么快就没了？ 书上说的对，得到了就不珍惜，狗男人。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拉过抱枕捶了几拳，又咬了一口，好多了。 杨灵越走到刘一菲的房门口，发现虚掩着，正要推门而入，听着里面砰砰作响的动静，有些毛骨悚然，这尼玛用了多大力气。 摇头失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并关上了门。 便宜丈母娘又不在，给谁看呢，刚才不过是试探逗弄刘姑娘罢了。 不过刚到床边，就被发现了。 “你要死呀，吓我一跳。你来干嘛，出去，我要睡觉。” 杨灵越迈上床，笑呵呵地说：“我哄你睡” 刘一菲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气哼哼地说：“谁要你，你不是说让我早点睡吗？” “对啊，所以要早点嘛。” 杨灵越一把捂住了刘一菲的嘴，轻声说：“姑奶奶，小声点，我不得开灯关灯，遮掩一番再过来啊。”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小声嗔道：“大骗子，嗯~” “宝贝。” ........ 第421章 一种情意上心头 刘一菲偎在男朋友怀里，小脸绯红，低声呢喃：“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不怕我有小宝宝呀？” 杨灵越笑着说：“前七后八，生物课没学过吗？” 刘一菲蹭了蹭，有些娇憨地说：“我当然知道，哼哼哼，你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我好笨呀，还没跟你好的时候，就被你把什么秘密也套走了。” 杨灵越有些绷不住。“哪里是我套走的，分明是你自己说大热的天拍广告，连个冰激凌都不能喝。还问我老外为啥哐哐喝冰水，你这么一说，谁不懂啊。” “好久以前的事儿了，你竟然还记得。”刘一菲看着男朋友，呀，太迷人了，亲一口。 “睡吧。” “嗯，哎呀，你别动了，抱着我。” 刘一菲抓起男朋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柯特技曾导演过一部电影叫《正牌韦小宝之奉旨勾女》，里面有句经典台词，就是韦小宝和小霞之后的早晨。 梁朝伟饰演的韦小宝刷着牙说：“麻烦，女人嗯哼了之后就痴缠的烦人。” 杨灵越对此表示：编剧很有生活经验。 当然有个前提就是你真的有一套，正如小霞所说：“你好像三百年没有过似的。” 之后的一天里，两人哪里也没去，就待在家里，看看电影，逗逗猫，吃点东西，宛如连体婴儿一般。 下午在书房看书的时候，刘一菲腻腻歪歪。 也幸亏提前了，因为晚上刘一菲的亲戚上门了。 杨灵越依旧开关灯，等了一会遮掩一番后到了她的卧室。 刘一菲哼哼唧唧地抱怨男朋友来的晚。 杨灵越的按摩手法早在曾莉身上就得到了充分的锻炼，搓热手按摩小腹这一套，没有一个女人顶得住，不一会儿刘一菲就舒服的哼哼唧唧了。 “亲爱的。” 想到明天一早就得赶飞机，刘一菲有些委屈。 “也就十来天，等你这趟忙完，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聊聊你的事业规划，和阿姨，和你的团队。我是希望你重点还是放在国内的，那么多顶级的演员都闯荡过了，不也全回来了吗？” 杨灵越这般说法果然转移了刘一菲的注意力。 之前发邮件阶段，杨灵越从未对她的事业主动说过什么，刘一菲即使说，也是分享式的点点滴滴。 确定关系后，工作方面的内容几乎就没提过了，刘小丽倒是和她说过，合适的时候就问问杨灵越有没有什么资源，但刘一菲从未说过。 此刻，或者说北极村之后，刘一菲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好像显得自己拿身体换资源似的。 尤其是张德全拒绝所谓的版权费后，她更不知道怎么说了，她担心男朋友会误会，给这段感情蒙上一层阴影。 她只是想和男朋友有更多的接触，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不仅是生活方面，还有工作方面。 刘一菲只是应了一声。“哦。” 杨灵越感慨了一声接着说：“也不是说彻底放弃那边的市场，你的经纪约，前期的投入，包括现在这种出口转内销身价就涨的环境等等吧，我再琢磨琢磨，你也想一想。” “我不想，你想就好了呀。我妈说你有眼光，有判断力，嘿嘿。” 听着刘一菲的话，杨灵越觉得她后世扑街那么多影视剧作品后依旧是顶流，不单单是血厚的缘故，这个心态才也是重要的。 要知道很多演员在连续几次失败后，不单单是制片方会放弃，自己本身也会放弃，变得不自信。 当然了，制片方能一直选择刘一菲，是因为很少亏钱，哪怕片再烂，也能保个底，毕竟片酬低。 经过对范小胖的演技调教以后，杨灵越是增长了几分信心的，他现在不会要求刘一菲去演什么文艺片，那是难为她，也是难为自己。 杨灵越由衷地感慨道：“你比你妈聪明多了。” “啊啊啊，杨灵越，我咬死你。” 显然刘一菲不认为这是夸赞。 “唔” 小女朋友提出了要求，就要满足的。 打打闹闹的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6月18日。 杨灵越坐着刘一菲的车，送她到了首都国际机场。 刘一菲在车里抱着男朋友啃了一会儿之后，气势十足威胁似地说道：“歌儿录好了要发给我，还有就是每天要给我写邮件，不写的话我会生气的，真的会生气的。” 杨灵越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好，去吧，再腻歪就耽搁了。” 刘一菲咬咬唇，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好像什么都说过了，包括刚才说的。 “拜拜。” 只得挥挥手下了车，小跑着迎向焦急到快要调教的助理桃子，杨灵越给她安排的两名保镖倒是依旧淡定。 之后杨灵越回到了四合院，得知于莉上班去了，曾莉在家歇着。 “喂鱼呢？” 抓着一把鱼饲料正往鱼池洒的曾莉抬头循着声音方向看了过来，俨然没有了手机里的躁气，很是温婉的笑着喊了一声：“老公。” 好一幅佳人池边喂鱼图。 正所谓：绕池闲步看鱼游，心念丈夫早日归。我来施食君挽袖，一种情意上心头。 杨灵越拉着曾莉在旁边的藤椅坐下，仔细端详一番。 “看什么呢？” “不是担心你嘛，气色不错。” 曾莉笑了笑说：“没什么事，比之前好的多。这次出去有没有什么收获？” “还真有，写了首歌。”杨灵越把张德全和《漠河舞厅》的事儿说了说。 曾莉深受感动，感慨良久后说：“你竟然能共情，难得，难得。莫非身边有了刘一菲，竟有了一双人长相厮守的想法？” 就知道。 杨灵越一脸痛心：“媳妇儿啊，你变了。要是以前，你会迫不及待的问歌的内容。” “德性。” 曾莉笑骂一句后接着说：“叔叔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打我这儿了。问咱们什么时候回一趟龙城。还问你要不要当火炬手了？” 第422章 威胁与服软 杨灵越伸手示意：“接着说。” 曾莉笑道：“不嫌我安排你时间了？” “这不应该的嘛，6月份也没什么要紧事。” “嗯，我也是这么寻思的。因为公司和你的事情，我没回成荆州，少了一根火炬，我妈和阿姨都挺遗憾的，你要是再不拿一根，她们更遗憾。 我想着，咱们先回龙城住几天，你跑完了再回荆州住几天。” “好，很妥帖，订票了吗？” “没呢，不得先问过你嘛，万一你有什么安排呢？” 杨灵越想了想说：“哦，我把歌儿录了就没什么事了。” 两人便聊了聊出行安排，决定下周一，也就是23日出发去龙城，27日到荆州，30日再回京城。 随后收拾了行李箱，没让曾莉跟着，怕她看见那块裁剪的床单，当然不是怕她吃醋。 杨灵越没有心理疾病，但会担心曾莉多想。 在书房剪了弹唱《漠河舞厅》的视频，发给了编曲团队，沟通了一下编曲的想法，约好后天去录制。 编曲团队还问了句什么时候和曾总录制《武家坡》，杨灵越这才想起这事儿，想来曾莉也忘了吧。 杨灵越便安排了同一天录制，戏腔又不是戏曲，来大姨妈又不是怀孕，不需要担心人家提不上气。 和编曲团队沟通完，杨灵越登录了包子视频，首页幻灯上挂着他的最新视频，今天早上上线的。 看了看评论，7000多条。 前面几条评论是提起的各种揭露媚外的伪纪实文学报道，网友们花式调侃。 比如： “中日儿童夏令营较量”； “德国修建的青岛下水道”； “澳大利亚苍蝇采蜜”； “日本马桶水能喝”； “留学日本的中国学生因为只洗了5遍盘子被开除”； 等等等等。 有一条评论杨灵越深有感触。 “介绍国外的长处让我们学习，指出国内的短处让我们改正，这样的人我们是欢迎的。但编造外国的伟大让我们膜拜，唾弃国内的一切让我们自卑，这就有些扭曲了，用心险恶了，我赞同杨灵越的说法，请有关部门彻查这些人的收入来源。” 又看了看其他的评论，还是典中典的说法，肯定也有污言秽语的，不过系统直接就屏蔽了，杨灵越可不想自己的网站成了粪坑。 “承认自己的差距有那么难吗？” “即使是假的，美国有良心的有钱人也是最多的，这点你不能否认。” “你说假就假？你说人家编，我还说你在编呢。” “美国就是好，不接受反对，你反对，就是你赢。” ......... 不过这样的言论下方，几乎全是嘲讽声。 这是包子视频和贴吧的根本不同之处。 下午的时候，于莉打来电话，笑嘻嘻的说《意临》和《度者》编辑部的电话连着打到了包子科技，要求把视频删了，否则就告我们。 “怎么回复的？” “我们说欢迎啊，按你的说法就是不告不是中国人。哈哈。完后他们就软下来，问多少钱能删，哈哈，可笑死我了。” 杨灵越也有些忍俊不禁。 谁料于莉接着说：“他们气急败坏地说让我们等着。” “啧，看来是有靠山啊，如果有人来电，直接让他和我说，我看看是哪路神仙。” 不过半个小时，杨灵越正和曾莉喝茶的时候，接到了一通东北中间那个省的电话。 对方自称是市宣传部的，直截了当地要求删掉视频。 “请问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知不知道《意临》是我们是哪个部门的杂志？马上删掉。” 杨灵越哈哈一笑，沉声道：“好大的官威，不去解决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是吧？遮遮掩掩的，说，你的名字，你的职务。” 杨灵越说到最后的时候直接就是命令似的语气了，曾莉都看到了男朋友眼里的寒光了。 对面有些懵，想到对方的影响力和背景，暗道失算，没镇住，不过依旧色厉内荏的说：“你一个二十出头的愣头青学生，就要对抗吗？” “少尼玛废话，你们这帮蠢货能代表个屁。不敢说也没关系，我手机有来电显示功能。” 杨灵越轻飘飘地如此说道。 对面显然被杨灵骂的有些失神，支吾半天说：“呃...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灵越轻笑出声：“我不是在视频里提了建议了吗？你们不自查整改，我就找人帮你们。” 对面没有再说话，直接挂断了。 还没来得及和曾莉说什么，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西北甘省的电话。 自称《度者》杂志社的副社长，叫宁辉。 上来就笑呵呵地说很喜欢杨灵越拍的电影和写的歌。 “宁副社长，您喜欢我哪部电影，哪首歌？为什么？” 宁辉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很是诚恳地说： “咳，杨先生，我们杂志社上下都很钦佩您的才华和爱国的想法。 有时候稿件阐述的事迹，我们真的没有能力辨别，当然这不是推脱责任，我们已经进行了深刻的检讨。 对于以后的稿件，一定会想办法认真辨别。 我们不容易啊，现在还和美国那边的《度者文摘》打着官司。 您的视频一出，现在都有人开始抵制《度者》了，咱们西北出一本销量不错的杂志多难得。” 杨灵越赞叹一声，能屈能伸啊，很是认真地说： “贵社能够就不实谣言进行检讨，我作为一名读者是很欣慰的。 相信其他读者知道以后也是欣慰的，因为我国的国民对待勇于承认错误，并选择改正的人和行为总是会给予极大的宽容的。 话到这份儿上，想必宁社长也能理解我所表达的意思，如果贵社能做到这一步，我和我的同事们也非常愿意给予贵社最大的支持。” 宁辉迟疑了一下，然后试探性地说：“杨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们在下一期杂志出个公告，就此事说明情况？” 杨灵越笑了笑，反问道：“宁社长想不想《度者》的销量超过《意临》？” 第423章 领导相召，没空也得有空啊 对于杨灵越的答非所问，宁辉有些明白他的想法了。 “还请杨先生直言不讳。” “刚才您说的在下一刊中发个的公告，是不是想着时过境迁，无人在意，不痛不痒的提上一句也就行了。 不瞒宁社长，我在很多西方国家雇佣了一些热心的留学生，可以提供相应的材料，能拍摄发表大量类似的视频，而且并不会亏钱，这些视频带来的流量收入还能增加收入。 我不说什么形而上的意识形态，只说一点，国人喜欢看热闹，就如我的这个视频一样能获得如此高的关注度。 因此我建议贵社可以向他们征稿，也可以增加一个栏目，辟对方的谣嘛。” 杨灵越还是用人或者谈判那一套，就是先威胁，后鼓励，说白就是甩个巴掌给个甜枣，百试不爽。 果不其然，接下来两人的谈话更加和谐了，初步议定了如下事项： 1、《度者》官方在包子视频注册官方账号，三天内发布公告，承认错误、接受批评并提出整改； 2、同意在杂志中增加海外辟谣板块； 3、增大国内励志、感人相关事迹； 4、铺货给康康便利店（康康便利店的门口本身就有报刊杂志架）。 双方都很满意，教员教导我们说：把敌人搞的少少的，把朋友搞的多多的。 没必要一棒子打死，扶持老二干死老大，并达成自己的目的，天时地利人和，主要是老大太配合了。 华强经典：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议定后，宁辉很是诚恳地说：“杨先生，受教了。最初说的钦佩只是商业说辞的话，我本人此刻是由衷的佩服您，也谢谢您。我也曾是热血青年， 嗨，您理解就成。” 杨灵越笑道：“我理解，思想认知都是曲线的，这无可厚非。宁社长，如果有困难的话，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可以给贵社注资。如果困难太大，我只能收购其他家达成我的目的了。” “谢谢。” 宁辉心中一凛，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做出一番事业的人，我这么诚恳，都特么感动自己了，人家依旧不忘威胁，还是赤裸裸的，自己还得说声谢谢。 就在杨灵越与《度者》达成共识的时候，《意临》那边也在内部讨论。 大家聚在一起骂了半个小时，自然是骂杨灵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最后得出结论是：法无禁止即可为。 既：你说你的，我写我的，我每个月的发行量都是上千万册，你算个屁。 曾莉全程看着自己男朋友和两家的沟通，明白了自己的差距在哪儿，那就是足够的底气和信心。 给男朋友添了杯茶后，曾莉问道：“这种视频以后你还要拍吗？” “直接说你的想法。” 曾莉顿了一下说：“我的想法是依靠群众，发动群众。针对各国的留学生群体，推出激励计划，让他们拍摄真实的海外见闻，分成比例给他们提高，再加额外奖金。” 杨灵越竖起大拇指说：“曾总牛逼！” 虽然得到了夸赞，曾莉还是嗔了一句。“烦人。” 杨灵越反而严肃地说：“不能光咱们自己想，运营也好，是咱们的新闻板块也罢，都得让他们有创造热点或者抓住热点的思维，以及运作热点的能力。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这帮人的价值观一定是正向的。我可不想被啪啪打脸。” “嗯，晓得。你也别把自个儿树立的太伟光正了，咱们家这情况，你就不怕？” “夫人所言有理，为夫记下了。”杨灵越装模做样地给曾莉作了个揖。 曾莉皱眉说：“和你说正经的呢，现在有多少人视你为青年偶像，出事了就有多少人踩你。” 杨灵越一脸装逼地说：“只要后院不起火，前方的任何事情我都搂的住，这点请务必相信我。” 曾莉嗤笑一声：“呵，这个时候都不忘敲打我。” 抿了一口茶的杨灵越差点没呛死。 杨灵越的这个辟谣视频并没有如第一个那般，拥有在外站瞬间爆发的影响力，因为很多大v没有如往常一般转发和评价，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让他们如何评价呢？ 给予肯定是万万不可能的事，那是在打他们的脸。 只有自干五们转发，并纷纷引用杨灵越“非蠢即坏”的言论攻击崇洋媚外的一些人，也误伤了很多人。 有为文化口的人终于按捺不住，发文痛斥：杨灵越是民粹，煽动网暴。 这人叫孙云效。 就是《夏令营较量》的原作者，享受最高津贴，其他称号还有：“优秀儿童工作者标兵”、“教育风云人物”。 此人之所以跳出来，是因为他的那篇文章又被讨论，并且解析此文章的帖子到处流传，此人的博客骂声一片，被冠上了“汉奸”、“卖国贼”等称号。 包括痛斥杨灵越的那篇文章，下面的评论瞬间挤满了骂声。 就在杨灵越还不知情的时候，此人已经关停了评论。 本来跃跃欲试的一些人都惊呆了，连忙收回了噼里啪啦打字的手，站在了干岸上。 第二天一大早，从西跨越醒来的杨灵越，看见手机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 宣传部张能的电话最多，短信也是他的，内容是：“杨导，麻烦你今天来一趟宣教局，柳局长要见你。” 杨灵越啧啧称奇，有这么大威力嘛？ 打过电话去，张能秒接，张口苦笑道：“我的杨大导演，您可睡的真安稳。” 杨灵越嘿嘿一笑：“张主任，我刚出差回家，不想看手机。” “短信看了吧，九点有空吗？” “有，领导相召，没空也得有空啊。” “呃...那到时候见，我在门口等你。” 张能有些感慨，这小子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啊，前脚刚骂东北那边的领导蠢货，后脚又揶揄总部的领导。 杨灵越很是认真地问：“好的，谢谢张主任。张主任，我需要穿西装打领带吗？” 张能无语良久，说了句：“再见。” 第424章 大乱之世，必先变乱是非 “没事吧。” 于莉抱住自家男人，略带担忧地说道。 杨灵越揉捏一番说：“有事儿，好事儿，笑一个。” 于莉抬首给了个笑脸。 杨灵越亲了一下，笑嘻嘻地说：“这就对了，你接着睡，我去跑步了。” “嗯。” 8点50，杨灵越自己开了辆a6抵达了宣传部，给张能打了个电话，大门放行。 宣教局楼下的张能看到上身白色t桖，下身休闲裤，踩着布鞋帆布鞋，一身学生打扮的杨灵越，笑着说： “我很担心你穿拖鞋大裤衩。” 杨灵越没理会张能的回敬，笑呵呵地说：“张主任有劳，怎么不去奥组委？” 张能比划了个请的手势说：“接待你啊，我的大导。你可是结结实实耽误我半上午的功夫。” 杨灵越闻听这话，面带嘲弄，斜眼看了张能一眼。 张能略带尴尬。 杨灵越心下愈加疑惑，这位是怎么负责奥组委的宣传部门的？ 旋即摇头，或许价值观没被污染，还有执行力较强的缘故吧。 随着张能到了二楼的路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 很多人看到杨灵越面带狐疑，杨灵越笑呵呵地点头示意。 到了扶梯右手第三间南向办公室，张能敲了敲门，听到“请进”的声音，推门而入。 20平左右的办公室，陈设杨灵越非常熟悉，因为大体都这样。 见一位八字浓眉，小眼，国字脸的人坐在沙发上和一个相对年轻的中年人说着话。 “贵客到了，咱们得事下午再说吧。” “好的，柳局。” “好，小杨导演，请坐。张能，你忙你的去吧。” 柳局站起来笑呵呵地招呼一声。 张能挑眉，给了个安心的眼神，和另一个中年人出门了。 “打扰柳局了。” 杨灵越说了一句后，便坐到了沙发上。 这位柳局没有任何官腔，非常坦诚，直截了当地说了昨天看完了杨灵越拍摄的两个视频，也说了请他来的原因，就是教育口，和某省的宣传口都告状了。 柳局接着说：“上次张能就和我说过你的想法，你所谈及的立法，不妨和你说明，已然在讨论阶段了，具体的时间节点，会很快。你有一颗赤子之心，这也是请你来的原因，你有很多疑惑吧？” 杨灵越站起来走到了墙上挂着的地图边，点了点。 柳局的小眼看着杨灵越点的两个地方瞬间睁大，悚然一惊。 “你知道些什么？” “我并不知道，只是提出一种可能，因为宣传工作做的极为差劲而大概率引发的一种可能。您去各大网络平台检索相关关键词，或者去这些地方深入调研一番。” 杨灵越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然是指着鼻子骂了。 非得吃一堑才能长一智吗？ 柳局神情变幻，这事已经脱离了他管辖的范畴，这事儿太大了。 “会的，我们会做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杨灵越灌了几口水后，提到了几个关键词： “造谣立法尽快实施”、“网络实名制”、“国安立法”、“杀鸡敬猴”。 柳局没有喊来秘书，而是自己拿起本子，记录下杨灵越提到的词。 随后两人进行了长达2个半小时的讨论，着重讨论的就是杨灵越点的地方。 第425章 羡慕你脸上的皮肤，保养的真厚 杨灵越没有再像公安部那边大脑cpu疯狂运转，而是更加游刃有余。 因为与其说是弥补遗憾，不如说是让这个世界更美好一些。 重生了，总要做些什么，自己没有那个技术能力，意识形态方面还是能做一做的。 时近中午，杨灵越婉拒了柳局的饭约，也拒绝了一直在大院路边等候的蒋荣。 独自开着车行驶在大道上，自言自语：“希望宁昊的新电影能正常上映。” 回到四合院后，杨灵越打算舒展身体，游个泳，穿着泳裤，披着浴巾进泳池后，却见到了辣眼睛的一幕，能想象杨田真穿泳衣的模样吗？ 米其林轮胎人知道吧？ “杨总。” “杨总。” 除了杨田真，岸上还有一位不认识的，看着很干瘪，对比很明显。 “亲爱的，下来，下来。” 范小胖喊道，这让杨灵越的心情好了很多。 “算了，你们玩儿吧。” 杨灵越没了兴致，摆摆手，调头便走。 游上岸，接过浴巾擦了擦说：“不用担心，我男人没那么小心眼。你们接着游，我去找他。” 说罢，走了出去，问了一声佣人，走到鱼池边看见杨灵越正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伸手按摩着杨灵越的太阳穴。 “爷，生气了？” 杨灵越摆摆手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坐在杨灵越腿上说：“和你前后脚，我才游了一个来回。” 杨灵越抱起挪了挪位置，颇为嫌弃地说：“啧，湿漉漉的，也不说擦干一些。” “叭” 小胖吸了一口，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着急见你嘛” “真羡慕你脸上的皮肤，保养的真厚。” 小胖蹙眉说道：“呀，真损。” 这才说：“今天跟我来的那个，是我投资的一家制衣厂的设计师，叫郭晓宇。我们复刻了从战国时期到清朝的主流衣服款式。 我们打算拍个视频，天真的创意。就是我来当模特，扮上相应的妆容，穿上相应的衣服。” “嗯，很不错，好想法。” 杨灵越点了点头，这不是变装视频嘛，国内流传度还一般，但这种视频在国外很受欢迎的。 得到杨灵越的认可，大狐狸眼睛都笑弯了。 “我想在院子里拍，今儿回来就是看看哪儿合适，你也出出主意呗。” 杨灵越想了想说： “不合适，要是为了体现相应的时代背景，不如去横店。 本身你当模特其实就有点喧宾夺主，你不是那种古典脸型，更不是国泰民安脸。 你的知名度有助于推广传统服装文化，但再加上背景，就没什么人注意衣服了，得不偿失。” 小胖抓住重点，笑嘻嘻地问道：“我是什么脸啊？” 杨灵越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大狐狸这个时间点回来，倒是让杨灵越有些亢奋的神经缓和了许多。 见男人不回答，小胖还缠上了，腻腻歪歪，哼哼唧唧，直到得到了“瓜子脸狐媚眼”的答复。 杨灵越觉得有点燥，拍了拍说：“行了，去换衣服，吃饭了。” 到了餐厅，显然是小胖吩咐厨房加餐了，多了几道清蒸海鲜和时蔬。 席间，杨灵越夸赞了一番杨田真，又和郭晓宇聊了聊汉服。 按照曾志伟扮演的诸葛亮的话来说，杨灵越对什么都是“略懂，略懂”。 小胖是爱死杨灵越引经据典，所知庞杂的样子了。 郭晓宇是喝过洋墨水的人，她知道西方那帮人对意识形态的看重，她能想到的就是杨灵越是为了提升影响力，拉流量。却又觉得他是个愣头青，所以试探性地问道： “杨总，我看了您的最新视频，以您的影响力和背景，您那样说，不怕....” 杨灵越瞥了郭晓宇一眼，又是个被西方精英思想洗脑的。 “你高看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影响力。即使是有，你更高看西方那帮资本家。依赖路径已经形成，只要能挣钱，这些算什么，每天挂在嘴边的信仰他们都毫不在乎，何况我只是个白身。” 郭晓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说话了。 可不是嘛，未来对抗都那般激烈了，西方在华的企业仍然有12万家，这是什么概念.... 因为这些企业养着的那帮政客自然会想办法。 党争的恶劣影响，我们在明末就得到了血淋淋的教训了，只要是你方提议的，无论正确与否，我方必然反对。 第426章 新剧本之科幻题材 杨灵越给范小胖比了个大拇指，大狐狸通透啊。 “所以，乌合之众罢了，这类人往往也只能在国内的亲朋好友身上吹嘘着找找存在感了。” 郭晓宇的头低的更低了，因为她感觉杨灵越说的就是之前在巴黎的她，在西方设计圈子里混不下去了，还嘴硬着和亲戚朋友说那边有多好多好。 回国了也带着一些扶贫的心态，今天却被扒了一干净。 杨灵越又瞥了一眼，心里觉得好笑，本着治病救人的心态轻声说： “其实这类人还是有自尊的，没有昧着良心转头骂就很不错了，在国内灾情出现时也很踊跃。我接触了几个留学生，他们提出了个观点就是“出国后更爱国了”，我相信他们是出于本心，而不是讨好我挣那几美金。” 听到这温和的一番话，郭晓宇抬头赞同地看向杨灵越。 杨灵越笑着轻点了一下头。 郭晓宇那个感动啊，就差喊一声忠诚了。 好吧，杨灵越这一招说白了，依旧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或者说是高档次的pua。 当然，前提是你足够自信，足够强大，足够有理有据。 随后杨灵越刻意地和三个女人说了说传统服饰文化打造的一些想法，专业方面他只是一知半解，仅限能认出来是哪个朝代的程度，说的更多是运营方面。 除了范小胖自身在国内外颁奖礼的宣传，品牌自身的营销外，杨灵越还提出了： 1、找一些留学生，比较漂亮的，在毕业的时候让她们穿上汉服去领毕业证，别说现在了。 就算是2024年，看到一群高知外国人惊讶欣赏的样子，国内的人，包括杨灵越照样会觉得自豪，不必觉得羞耻，我们起步太晚了； 2、改良，设计一些新中式，日常可以穿出去的，等到品牌有了一定知名度就广泛赠送给业内人士； 3、通过包子视频也好，是其他论坛也罢，运营圈子，举办汉服活动、走秀等等。 ...... 杨灵越说了一些后世传播较广的案例，不过很是不满，这三个女人只是愣愣的听着，人家柳局上午都拿出小本本在那儿疯狂的记录。 等杨灵越说完，范小胖依旧笑盈盈的，郭晓宇眼睛都放光了。 只有杨田真弱弱地提出了质疑：“这投入产出的时间间隔和产出比...” 范小胖豪爽地说：“我掏的起，就算一直不挣钱，我也掏，因为很有掏的必要。” 郭晓宇很是坚定的附和道：“是的，虽然我们不是第一家做传统服饰的，但按照杨总的思路，我们一定是影响力最大的。 现在有这样的圈子了，只要我们做到第一，盈利是很轻松的事儿，给冰冰带来的助力和社会影响力也不是演几部电影能比拟的。” 杨灵越很是赞许的点点头，大狐狸终究有些变化了，不那么短视了，演戏如此，事业也是如此，这就很好。 见自己男人目露欣慰，范小胖开心极了，起身拉着杨灵越的手对两人说： “你们自便，想休息就去安排好的客房，想逛就逛一逛。” “呃.....” “好的。” 一胖一瘦的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冰冰也太彪悍了吧，那眼神，就差明说我要和我男人亲热去啦！ 于是二人去了东跨院。 杨灵越竟然被欺负了，简直倒反天罡！ ......... 范小胖神清气爽地醒来，伸了个懒腰。 淅淅索索地换了身衣服，出门，膝盖可能是刚才不小心磕了一下。 得知杨田真和郭晓宇正在前厅写东西，没说什么，而是上了二楼，她先得自己男人找衣服。 等到杨灵越醒来，看到床尾凳上的新衣。 接着环顾四周，也没发现范小胖的行李箱，想来今天是不打算在这儿住的。 没什么表情，换上后出门，打算去书房，得写新剧本了。 这次的新剧本全靠自己写了，公司的编剧们想象不到的，让他们写就是为难他们。 到了前厅，看见三个女人在开茶话会。 范小胖走过来挽住杨灵越的胳膊说：“醒了？那我就走了。” 杨灵越抬手摸了摸范小胖那红润地脸庞笑道：“你这就是等着和我打个招呼？” “嗯啊。”范小胖笑了笑。 “去吧，晚上早点回来。”杨灵越摆摆手，不待范小胖回答，便径直上楼了。 范小胖咬着唇看着男人的身影，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了，不过自己怎么就那么开心呢？ “咱们走吧。”范小胖冲着二人笑盈盈地招招手。 到了书房，杨灵越提笔写下几个关键词，“人工语音智能”、“后现代”、“传统与未来”、“人与智能之间的感情”、“人与人之间的隔阂”..... 写到这里应该能猜出来了，就是寡姐仅凭声音就得了影后的《her》，又称《云端情人》。 不过杨灵越并不是照抄，而是改编。 语音智能闯入一个母胎单身至今的四十岁男人生活后，发生的一些列事情，人与智能之间的伦理讨论。 杨灵越的想法是通过这部电影展现未来科技的同时，比如：无人驾驶汽车、刷脸支付等等；也要展现一些传统文化，书法、服装、建筑等；当然也会有如今日益开始的基建。 不过杨灵越写着写着就没了动力，不是对自己故事构造没信心，而是软硬件都不成熟。 人工智能语音助手及未来科技之城。 第427章 蓝瘦香菇 人工语音助手，大家熟知的就是siri。 虽然在去年，siri已经被丑国军方公布将用于军工企业，但估计除了相关从业者，也没人关心，更引不起共鸣。 还得等到苹果公司2010年收购，并应用在手机苹果4s上以后。 还有最重要的是，既然想做一部展现未来科技之城的电影，那还得再等等我国的基建。 毕竟我们从今年开始才化身的基建狂魔，高铁、现代化桥梁，标志性建筑这些杨灵越都想放进去，用特效的话就太麻烦了。 杨灵越把相应的内容和关键词梳理一番后，便停笔了。 即使写完了，也得束之高阁两年，这对于杨灵越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现在就梳理了一个轮廓，他就难受死了，何况耗费一个月的时间写完呢。 “不甘心啊，不甘心。还有什么美国佬的科幻电影可以抄的呢？” 杨灵越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星际穿越》？ 可拉倒吧，难度系数太高，那可是诺兰啊。 要简单，特效不能太多，人物不能太多，主打一个“简”。 .... 《火星救援》啊，我特么还去过地球上最像火星的地方呢。 杨灵越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手疼，却很兴奋。 我国的俄博梁雅丹地区，因火星地貌特征被誉为“地球上最不像地球的地方”，“地球上最像火星的地方”。 十年后那里建了个火星营地，一辆车收500，太空服800... 没记错的话，下半年神七就要太空行走了… 都出舱了，那拍个在火星生活的电影是很合理的，嗯，就是很合理的。 得赶紧把版权拿下来，杨灵越打开电脑，翻墙搜了搜，果然还没有这个剧本。 又在谷歌、雅虎上各种搜索“martian” “rescue”，一个一个地找原着，一无所获。 看来还没有发表。 杨灵越是知道电影与小说同名的，因为制片方不傻，原作者在网站写了一小半就火了，随后在亚马逊卖电子版，成绩是书区第一。 所以杨灵越肯定此书还没有发表。 既如此，白嫖到底。 杨灵越想了想，得找代笔了，英文代笔，写中文的同时，翻译成英文提前发表，岂不美哉。 拿起手机，正准备打给于莉，却发现有个未接来电，固话，一部分号码还很熟悉，便拨了回去。 聊了两三分钟，便结束了对话。 杨灵越心下感慨：第五局的同志们效率真高。 不过自己的事情不能停下的，接着给于莉打了电话，让她物色一位专业的书籍译者后，便开始动笔。 并不是直接写故事剧情，这类故事，得先写设定，类似修真体系，确保逻辑自洽。 比如： 时间设定为2055年； 火星日是地球日的1.02倍； 登月计划叫“嫦娥计划”，飞船叫梦舟，月球基地叫广寒宫，勘探车叫玉兔； 登陆火星计划叫“祝融计划”，飞船叫朱雀，火星基地叫明离宫，勘探车叫火龙； 所有设备使用的能源燃料是从月球开采的氦-3..... 杨灵越正查着资料构思时，高姐敲门，说有客人来了，已经在二进院的会议室等着了，这被打断思绪的感觉很不好。 会议室里的有个年轻姑娘心情也不好，什么时候我们要见个普通年轻人，还是个玩弄女性的渣男，还得上赶着过来，还得等着。 杨灵越到了会议室后，见是四男一女五个人，两位五十岁左右，两位三十岁左右，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姑娘，长的都很普通。 除了那位姑娘衣着很是正式，穿着女士西装外，其余人衣着和外貌一样普通且随意。 见杨灵越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人起身，身形笔挺认真地介绍道： “杨灵越你好，打扰你了，我是给你打电话的齐伟，这位是统战部的赵主任，这位是我们五局的崔主任。这位是...这是我的证件。” 杨灵越也没客气，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还了回去说：“你们好，有什么问题，各位请直言，我确实有些事情在做。” 其他人倒不以为意，依旧好奇的打量着有些不耐的杨灵越。 倒是那位二十岁的姑娘瞪了杨灵越一眼，不过杨灵越没看见。 齐伟打开一个文件夹说：“谢谢，谢谢你的配合。是关于上午和宣教局的局长聊到的一些问题，我们需要确认一下，录音，可以吗？” 杨灵越伸手示意：“随意，请讲。” 接下来齐伟提到的问题，大多是重复着上午的一些问题，杨灵越自然说着上午的回答，只不过心情没那么好，所以言辞激烈了些，偶尔有些脏话，比如他妈的美帝，那帮子煞笔.... 对着笔记本，狂敲键盘的那位年轻姑娘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她得到的命令是把杨灵越说的每一个字记录下来，这怎么写？ 于是语气颇冷地说：“请你不要说脏话。” 杨灵越挑了挑眉看过去，平静地说：“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赵主任笑着摆摆手劝道：“小萧要写内参的，你体谅一下，继续，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小萧，注意你的工作态度。” 于是继续。 整场谈话又持续了两个小时，四男都提出了一些相应的问题，也给予了杨灵越一些答案，很意外的，竟然没有封口令。 杨灵越最后吐槽道：“各位领导，我非常乐于配合你们的工作，但以后别这么急行不行，我是个文艺创作者，正有灵感的时候被打断，很难受的。” 好吧，杨灵越就是故意的，故意展现自己年轻暴躁的一面，别他妈把我当成老谋深算的妖精。 果不其然，几人不但没生气，反而很歉意，那个年轻姑娘除外。 “事发突然，给你添麻烦了。” 杨灵越切换成讪讪的模样说：“呃...各位见谅，我态度也有问题，留下吃个饭？” 崔主任握了握杨灵越的手说：“不了，再次谢谢你的配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给齐伟打电话。” 第428章 田小鹏和瘦不拉几的猴子 杨灵越送众人到了地下停车场，有三辆很不协调，毕竟四合院的买菜车都是小日子的汉兰达。 这三辆，一辆是大众polo，一辆雅阁，一辆马自达.... 挥手告别，也看到了曾莉和于俐的车，摸了摸，余温尚存，回来有一阵子了，可不嘛，都快7点了。 回到前厅，两女正看着笔记本嘻嘻哈哈呢，见杨灵越过来，同时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找我写内参的，其余别问。”杨灵越颇为装逼的摆摆手。 曾莉翻了个白眼，果然不问了。 能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好比一项科研技术军用改民用。 于俐则是说：“专业的书籍翻译找好了，译林出版社的。” 杨灵越一听就懵了。“什么玩意儿？” 于俐掩嘴一笑说：“翻译的译，不是意思的意，呐，这是他们的联系方式和邮箱，他们都是译林驻京办的，你想见他们直接联系就好。” 杨灵越挤到两女中间，抱了抱于俐说：“于老师效率真高，明天....” 已经挂着一脸嫌弃的曾莉抢白道：“明天录歌。” 杨灵越只好转身又抱了抱这位说：“那就后天，明天先陪咱们曾总录歌。” 曾莉挑了挑眉说：“还是算了吧，你今天说一天话，明天能行吗？” “我让厨房炖川贝梨汤了，不妨事，我又没大喊大叫。再说了，和编曲团队约好的时间。” 听男朋友这般说法，曾莉点了点头。 正要问问上午的事情时，瞥见前厅的电梯开了，不禁皱眉，这是主人梯。 却见是妖娆的范小胖笑盈盈地走了出来，还拉着个行李箱，身后跟着齐姐，也拉着个箱子，曾莉瞬间变的面无表情起来。 杨灵越招招手说：“回来了？” “嗯，都在呢，正好给你们看看我做的衣服。” 范小胖依旧笑盈盈的，彷佛没看见曾莉的表情，快走两步到了近前。 齐姐点头示意，出了前厅。 曾莉表情缓和了一些，开口问道：“汉服？” “是啊，刚拿的样版。” 范小胖蹲下打开一只箱子，于俐帮她把另一只打开，随后衣服拿了出来，在沙发上一字排开。 拢共也就是五套，做工非常精致，从里到外都有，也难怪用两个大箱子装了。 女人对于漂亮衣服是没什么抵抗力的，于是变的叽叽喳喳起来。 杨灵越扫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了，说了一声我出去喂鱼，无人理会，便识趣地出去了。 之后餐桌上时，三个女人坐在杨灵越对面还在讨论着，居中的范小胖身旁还放在纸笔，时不时的写写画画，因为旁边的两个女人就改良版新中式衣服都有想法。 杨灵越没有任何奚落嘲讽的想法，既然是改良，还是新中式，那么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话语权，无非就是多做几套衣服的事儿，只要女人们开心就好，反正最后也是穿给他看。 偶然间，范小胖目光狡黠的看了眼杨灵越。 大狐狸很得意嘛，看得出来她也是真的开心。 饭后杨灵越没参与后花园散步消食儿活动，自顾自地去了书房，继续他的火星设定构思。 听到杨灵越在构思新剧本，曾莉和范小胖很惊讶，尤其是范小胖，眼睛都有放精光的意思。 “啊，科幻大片？好莱坞那种？” 杨灵越挑了挑眉说：“科幻小片，一个中国版的鲁滨逊在火星上用自己的大便种土豆的故事。” “噫~” 三女同时嫌弃的捧了个场。 杨灵越摆摆手：“你们玩儿吧，别打扰我。” 特别想跟着杨灵越去书房的范小胖，虽然好奇的要死，也只得跟着曾莉和于俐遛弯，打起精神继续聊着改良版的衣服，从里到外的聊，因为要先做一些出来几人试穿。 且说杨灵越打开电脑，先看了眼邮箱，有刘一菲的。 说了些日常工作，见剧组，见导演，不想演丑化中国人的角色，更不想演反派，没有什么收获。 下个月初参加两场电影发布会就回来，已经确定了日期，是7月5日。 然后很直白的说很想他，问歌录好没，周航他们有没有新的极光照片分享过来。 接着是一张颇为清凉的自拍照，还比了个心。 最后文绉绉的写了句：杨先生，临颖神驰，书不成字，纸短情长，伏惟珍重。 杨灵越仔细端详了一番，茜茜同学现在很放的开了，貌似大了不少，回来得替她把握一下。 杨灵越回复内容很是认真的点评了一番照片，鼓励了她引用的小说章句，很应景。 说了说自己开始创作新剧本，遇到困难，已经转变题材，难度很大，不过很有意思，自然又说是“一个中国版的鲁滨逊在火星上用自己的大便种土豆的故事。” 说了歌明天录，录好了就传给她；照片周航还没发回来，想来在路上，发回来第一时间发给她。 最后杨灵越写道：“在这封信的末尾，再次确认我爱你。刘小姐。” 发送后又看到于俐的一位影视业务秘书发来的一封邮件，是他第一个视频末尾挂邮箱之后筛选出来的来信内容。 都是很有梦想的人啊，只不过梦想和能力不匹配啊，几乎全是日式或者美式风格的，而且一个有印象的都没有。 杨灵越感叹浪费时间，没了耐心快速滚动鼠标时，瞥见了一个名字“田小鹏”和一副瘦不拉几的猴子图。 这位被誉为国产动漫曙光的人物，宛如他的第一部作品《大圣归来》，自此国产动漫拉开真正意义上的序幕。 田小鹏的工作室被收购后该组创建彩条屋，又注资了饺克力工作室等动漫电影导演，自那以后，颇具争议的《大鱼海棠》之后，封神宇宙、《白蛇·缘起》... 看了看田小鹏发来的内容，很简略的自我介绍。 目前有自己的动画数码工作室，参与过《西游记》动画片的制作，自己创作过一些短片动画电影，得过一些奖。 想做长片动漫电影，关于西游记宇宙题材。 第429章 你想演星期五? 最后杨灵越又看到了于俐这位叫王婧的影视业务秘书写的批注： “杨总，田小鹏是我个人认为目前来信中，唯一一位可以合作的动漫创作者，下面是我收集到的此人的一些作品和详细履历。” 杨灵越这才意识到，合着下面的内容全是关于田小鹏的。 也没怎么细看，花点钱提前让国漫见到曙光是很好的事情，哪怕现在没有后世那般票房，只要能保本就是赚，何况现在还有包子视频呢，可以收费观看，也能有收益。 于是回复道： “麻烦你替我约一下田小鹏，就定在后天上午10点亥四合院。” 杨灵越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你也来。” 旋即点击了发送。 关掉界面后，发现又来一封新邮件，杨灵越咧嘴一笑，真是不经念叨，是周航的。 点开一看，果然是几张非常美的极光图，有绿色，有紫色，有粉色，下面标注的日期，显然就是最近几天北极村出现的极光。 周航还很贴心的描述：粉红色的极光则非常少见，通常与高太阳活动有关，这些颜色是由红色极光与绿色或蓝色极光的混合物产生的。 还有一张杨灵越和刘一菲在篝火旁的合影，就是刘一菲爱意绵绵看着杨灵越弹吉他的那张。 最后周航还问《漠河舞厅》编曲完成没有，什么时候录制？ 杨灵越一通感谢后，一一回复，最后询问是否回京？ 约个饭，之前谈论的科幻电影，有些问题需要请教。 杨灵越把一些问题列了一下，大体就是地球往返火星的一些事项。 杨灵越之所以问周航，是因为北极村相处那两天，这帮人探讨的这些知识极为专业，让他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属于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事儿。 没想到对方几乎是秒回。 “已回京，杨导你要拍科幻电影可太好了，我现在就有些迫不及待。你的问题我需要整理一下，本周日上午见面可否？周六需要陪伴家人。可的话，请告知我时间地点即可。” 杨灵越想了想，还是约在了家里，告知周航周日上午随时来。 此刻京城某处的一个小区里，王婧刷新了一下邮箱，见大老板回复了，一时都有些紧张。 她的领导于俐叮嘱过她，要仔细筛选，要行文简洁，最重要的是不能多话。 可她还是多了一句话，还私自加了一些内容。 看到大老板的回复，王婧激动的差点蹦起来，在她们一帮年轻姑娘眼中，这位年轻的，比她还小一岁的大老板如神一般。 一点都不夸张，年纪轻轻白手起家闯下这份家业，长的还好看，最重要的是集团开展的业务挽救了那么多人的生命，这不是神是什么？ 董事长和董秘和大老板之间的事，集团高管和中层都知晓，她也不例外。 不过这丝毫不耽误她们一个圈子的仰慕，甚至还想都有俩了，也不差再多一个，要是我就是好了。 按下心中的遐想，连忙回复了个“收到，杨总。杨总晚安。” 毕竟再想下去，孩子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想好了。 杨灵越把极光图和两人的合照给刘一菲转发了后才发觉，处理三封邮件就特么一个小时了。 连忙合上了电脑，拿起了一旁的稿纸，不能再干扰自己的思绪了。 刚提笔开始画火星上开的车辆，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儿，抬头一看。 正是范小胖，蹑手蹑脚地端着个茶杯，见他看过来，狡黠地笑了笑。 “别发火啊，曾姐让我来的，给你润嗓子的。” 杨灵越摆摆手说：“怎么还是你过来，让高姐她们就行了。” 范小胖放下茶杯，嘿嘿一笑说：“我想伺候你嘛。” 眼睛却止不住地瞥向桌上的几张稿纸。 杨灵越抿了一口水，有些苦，分明就是金银花茶，瞥了眼范小胖说：“想看就看，今天懒得琢磨了。” 范小胖笑嘻嘻地挤到杨灵越腿上，迫不及待地拿起稿纸看了起来，很是惊奇。 没有发现剧情，也没有人物，只是各种数据、代号，还有一张类似宇航服的图纸和一个基地图纸。 “爷，这就是大片啊，还是特效大片，国内头一份。” “嗯，有些特效，还行，不算大。” 范小胖看着杨灵越眨眨眼。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你这是端着碗，吃着盘子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我所想的剧情就是男主角的独角戏，都说了是鲁滨逊，难道你想演星期五啊？” 范小胖颇为不服气地说：“女人能顶半边天，女人也能家庭事业双肩担的好不好。” 杨灵越说：“别想了，这戏没你的份儿。好好准备你的一影一剧。” “我知道了，嘶。” 范小胖一个激灵，神经反射一般地给了杨灵越一肘子。 “我次奥...” 杨灵越捂着肋骨，表情扭曲，这娘们儿，力气太大了，肘击不愧是杀人技。 一阵大呼小叫，鸡飞狗跳。 揉了一会儿，长出了几口气，杨灵越才感觉好了些。 “我错了，对不起。” 范小胖装模作样地趴在了书桌上，背朝杨灵越。 杨灵越看了看，点评了一句：“嗯，继续保持锻炼，线条曲线有些变化了。” 范小胖起身嘿嘿一笑说：“爷，不早了，咱歇着吧。” 杨灵越摆摆手说：“我今晚自个儿睡，你回你屋子去。” 范小胖颇为失落地看着男人说：“你让我早点回来，就这啊？” 杨灵越丝毫没有生气，一副摆烂的样子。“昂，不行了。” 范小胖只好变换策略，蹙眉委屈地说：“爷，我明天又要走了，你这刚回来，马上一走又是十来天。我不招惹你，你陪陪我嘛。” 杨灵越颇为认真地点评道：“表情变化衔接的太过突兀，从失落渐变成委屈，再变成幽怨，应当有个缓慢的过程，要调动脸部肌肉，当然了，最重要的是眼神的变化。” 范小胖听罢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 第430章 晨练、吊嗓、录歌 第二天 6月20日 清晨 东跨院 范小胖有些无奈，她困死了，眼睛都不想睁开。 昨天晚上杨灵越确实陪着她，她也信守承诺没招惹，睡觉都是两床被子。 众所周知，杨灵越早上一般要晨练的，他一般喜欢在户外跑步，偶尔在健身房。 有时候也会就地取材，抓起什么合适器材的器材也会练练，主打一个随心所欲，保障一定的训练量就可以。 晨练结束，神清气爽地冲了个澡出了东跨院，便听到了咿咿呀呀声。 杨灵越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哟，曾总，又吊嗓子呢。” 曾莉不想理会男朋友，并狠狠地剜了一眼。 大早上的，没去健身房，头发湿漉漉的，这个时间点刚从东跨院出来。 刚才做了什么，她门儿清。 一早一晚，还带个昨天中午，要死啊这是，别问她为什么知道中午，她自然知道。 这是要把昏迷期间损失的时间抢回来吗？ 曾莉看了一眼环抱自己腰上的手，嗤笑着说：“韩毅送的那些药材要不要给你放粥里熬一熬啊？” 杨灵越笑了笑，还是解释一句：“瞧你这话说的，瞧不起你老公啊。再说昨晚上就是聊聊天，小胖子今天要出差。” 曾莉明显神情一缓，不过还是嗔了一句：“起开，别打扰我。” “得嘞。” 杨灵越亲了一下曾莉的脸颊，笑呵呵地走开了。 “烦人。” 去泳池欣赏了一会儿于莉游泳，之后三人一块儿吃早餐，范兵兵还没醒。 杨灵越和曾莉复盘了《武家坡》的词曲，两人还清唱了两遍。 曾莉很是惊讶，年前那会儿对男朋友一个字一个字的磨练，到如今，竟然唱的更好了些。 “去了录音棚能直接录了。” 曾莉很是满意地说道，她不在乎这歌儿发行之后的成绩如何，有人喜欢最好，不喜欢也无所谓，是真的无所谓。 之所以要录，无非这是两人合唱的一首歌。 旋即准备收拾东西出发去录音棚，才看到披头散发的范小胖急匆匆地出了院子。 曾莉笑道：“怎么脸不洗，头不梳的？” “来不及了，得赶飞机，我先走了哈，爱你们。” 范小胖留下一句话，便又匆匆地朝电梯跑去。 曾莉又剜了眼男朋友。 杨灵越哈哈一乐，起身说道： “咱们也走吧。” “嗯。” 车子路过五号院的时候，两人都看了过去。 随后相视一笑。 曾莉牵住杨灵越的手，十指相扣，笑盈盈地说： “歌录完了，让于老师也过来一趟呗，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倒腾的。” “行啊，要不要咱们自己做饭？” 曾莉显然有些心动，不过还是摇摇头说：“算了，折腾一通还得回院里，想想就累。” “也是。”杨灵越点点头。 抵达唱片公司暨八号院楼下时，曾莉说：“老公，咱们回龙城，回荆州，别坐飞机了，自驾吧。” “好主意，把小胖子的房车开上。” 曾莉颇为向往地说道：“让你说的我现在就想出发了。” 杨灵越笑了笑，下车后说：“期盼也是享受的一种，这两天你俩去采买一些东西。” 犹如过年，期盼过年放假的那份心情往往比过年本身还要激动和美好。 “嗯，确实，还得见你家的亲戚。” 曾莉吐出一口浊气，调整心态，迈步走进花卷唱片大楼。 张芸或者一众管理层并未迎接，因为这是集团规矩，不止曾莉或杨灵越，集团高管去各子公司也是如此。 前台起身，职业且标准地喊了声杨总、曾总。 曾莉脚步不停的点头示意，杨灵越倒是给了个笑脸，说了声“你好！” 容貌姣好的前台小姑娘都脸红了。 电梯里曾莉瞥了眼男朋友，没说什么，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就成了。 到了三楼，先和张芸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去了录音棚。 编曲团队已然在等着了，大老板和已然退圈的董事长要录歌，整个公司都是很期待成品的。 问候之后，曾莉温婉地说： “大家辛苦，都准备好了吧，我们直接可以录，先来《武家坡》。” “没问题的，曾总，杨总。” “不急，拿两台摄影机过来。”杨灵越摆摆手，还是录一下的好。 曾莉挑了挑眉说：“你要做mv？” “有备无患，拍一下也不耽误事儿。” 杨灵越如此说道。 随即杨灵越设置了一个近镜和一个中镜，固定拍摄。 之后便正式录歌，果然没问题，编曲早就听过，两人配合也相当默契，录了两遍就过了。 总共耗时20分钟，因为杨灵越说好。 歇了一阵子，酝酿了一番情绪。 杨灵越独自录《漠河舞厅》，这是曾莉第一次听这首歌。 看着男朋友闭着眼，慵懒而伤感地唱着。 她很轻易便代入了这首歌中，泪珠不知何时从脸颊滚落。 到副歌部分的时候，曾莉笑着抹了抹脸。 （如果有时间的话，你会来看一看我吧。） 不单单是她知道这首歌背后的故事，更是她想起自己说过无数次的那句话：“他还活着”，不管是对别人说，还是对自己说。 到结尾杨灵越开始哼唱时，她不由在外面跟着哼唱起来。 《漠河舞厅》杨灵越只录了一次，众人都没什么意见。 大老板已经唱的很完美了，再说了，就算不完美，甚至跑掉都无所谓，这歌儿情感大于技巧的。 出了录影棚后，曾莉已经离开了，说是去张总办公室了。 杨灵越知道曾莉这是触景生情了，点点头说： “你们做这首歌的时候，在结尾加一则新闻音频，就是那场特大火灾的新闻播报，声音处理一下。” 众人反应过来，这是灵感来源啊，随即更加好奇了，杨灵越便解释了一番。 “老板，能不能根据这个故事拍个mv啊？” “可以啊，脚本画完发我邮箱里。还有，两首歌的音频尽快发给我。” “好的，下午就发您。” 杨灵越点点头，随后去了张芸办公室，见张芸正殷勤地给曾莉泡着茶。 第431章 张芸的音乐软件构思及新感情 最近两个月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花卷唱片的彩铃业务下滑70%，商业全停，收入不及往常的三分之一。 对于最稳定的资金来源公司总经理，曾莉对待张芸的态度是一而贯之地好。 张芸对曾莉早也没了之前的偏见，因为于俐过的很幸福。 唉，这什么乱八七糟的。 见到杨灵越推门而入，张芸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离曾莉远了一些。 杨灵越坐下拿起曾莉的茶杯灌了一口说：“我刚才和他们说了，《漠河舞厅》拍个mv，你盯一下。还有就是你以我的名义联系这个电话号，取一下书面授权，客气一些。” 随后又说了说张德全关于这事儿的态度。 “一定办妥帖。”张芸很是豪迈地说道。 大老板难得来一趟公司，张芸邀功式地说了说自己的构想，是基于包子视频的影视版权及音乐版块而延伸的想法，就是想开发一款音乐软件。 杨灵越没说什么肯定的话，反而问：“什么时候有的这想法？” 张芸眼睛余光扫了一眼曾莉，才意识到坏了，当然不止是想截留资金的问题。 还有曾莉人家现在还是董事长呢，自己这位老板什么都好，就是对女人方面特别小心眼，拉拉于俐的小手都被呵斥。 张芸也佩服杨灵越的七窍玲珑心，这是给自己台阶呢。 “最近几天，还没成型，就是个方向。公司是音乐版权联盟的一员，这周一参与对百度的第二阶段谈判时，他们说了一句视频网站也在侵权。 当时我就有了些想法，3g网明年就会商用，数字音乐肯定进一步发展。 本想着等你们出差回京再聊的，你这位战略规划师好不容易来一趟，便想着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曾莉听的连连点头，杨灵越则是若有所思，事情已经发展到脱离了自己最初的构思。 原计划是10年底直接打包出售花卷唱片，类似当初的垃圾站广告联盟项目。 情况已然与当初不同，当初是急于获得启动资金，现在却不需要了，康康便利店与龙文教育的出手洽谈进入尾声，一旦结束，届时会回笼大批资金。 百万漕工衣食所系是一方面，张芸既然提出了这个想法，唱片的管理层肯定是进行过调研讨论了。 杨灵越当然没有对这些人说过唱片公司最终会打包卖掉这种话，如果一开始就说了，花卷唱片也不会有现如今的成绩。 杨灵越侧身看着曾莉说：“曾总觉得呢？” “我觉得你决定就好了。” 曾莉毫不避人的握了握男朋友的手，她自然能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对于张芸的做法，她早就有这个认知了。因为不单是张芸，所有集团高管或者分公司总经理都有过类似做法或者说法，这也是她一定要退下来的主要原因之一。 对于男朋友的回护，她自然是开心的。 她也能理解，个人感观和交情不适用于公司运作。 比如男朋友上一秒还卿卿我我，下一秒谈及工作时便严词训诫。 杨灵越说了句：“那继续完善你的想法吧，大胆一些。” 张芸咧嘴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鞠躬尽瘁。 杨灵越起身说道：“得，你忙吧，我俩走了。” 张芸点点头，并没有说一块儿吃饭这类的话，隐约还松了口气。 进了电梯后，曾莉还奇怪张芸的态度，杨灵越却是不以为意。 直到电梯在一楼打开，见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五官相当精致漂亮，而且给人一种乖巧温顺的感觉。 杨灵越觉得很面熟，仔细一看，这不是郭壁亭嘛。 曾莉也觉得眼熟，哦，益达女孩儿啊。 郭壁亭看到电梯里的两人瞅她，有些慌，她自然认识这两人。 “杨导，曾总。” “嗯，你好。” 杨灵越应了一声，和曾莉没有停留，径直出了电梯离开了。 郭壁亭直到进了电梯，见电梯门关上才松了口气，曾莉气场好强大哦，有些心动。 旋即甩了甩脑袋，不行，不能想，要是被芸哥看出来，会被教训的。 想到此处，郭壁亭不禁脸色绯红。 杨灵越和曾莉没有上车，而是走了几步进了八号院上楼。 曾莉瞥了眼男朋友说：“刚才那女孩儿挺漂亮的。” 杨灵越挑了挑眉，轻笑一声说：“呵，得和咱们张总说一声，注意点影象。” 曾莉先是恍然，后是疑惑：“啊？你是说？” 杨灵越很是肯定的点头说：“一看就是。” 曾莉没绷住，扶在他肩膀上笑了起来。 “别说，挺般配的，哈哈哈哈。” 却说张芸和郭壁亭的故事发生的很偶然，就是在年初的一次酒会上碰见。 张芸见人家长的漂亮，声音还嗲嗲的，上前主动搭话，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时不时的联系一下，可以说是张芸池塘里的一员。 郭壁亭之前的生活工作大多在弯弯，也只能短信联系，张芸约见面也不方便。 自从益达广告上线后，郭壁亭的工作重心才转移到了大陆。 几次见面后，也不知道是张芸提前激发了她的潜力，还是原本就有这样的属性。 相处间颇为情投意合，终于在上个礼拜确定了关系，现在正是甜蜜的时候。 曾莉止住笑意，颇为感慨地说： “看来张芸这次认真了，竟然没和于老师炫耀。于老师之前隔段时间就和我吐槽张芸又换人了，这次竟然捂着，还破天荒的来公司。” 确实，张芸换人颇为随性，或男或女，除了挑长相，性别是不挑的。 对于这次的人选，杨灵越也是颇为感慨，心疼港城“龙五哥”一家一秒钟。 “但愿吧咱们这位张总别受伤，那姑娘看着人畜无害的，我却感觉不简单。” 曾莉却有不同意见。“我看着挺顺眼的。就算有什么，张芸大心脏，无碍的。” 杨灵越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而是开了八号院的门。 看客厅的话没什么变化，钢琴都在，这个家带走的也只是三人的私人物品。 第432章 关于未来的隐约猜想 检索了一番，搜罗了一些东西。 其中于俐买的一些东西，曾莉看到后踹了男朋友一脚。 杨灵越对此很委屈：“她买的，关我屁事。” “屁话，不是因为你，她会买这个？” 曾莉柳眉倒竖，说着就要杨灵越扔掉。 杨灵越呵斥了一句：“闹呢，又不是你的东西。” 正僵持间，于俐提溜着两个塑料袋子进门了。 见了两人手里的东西，难得有了些羞意，轻咳一声掩盖尴尬，然后说：“你俩玩呢？要不要先吃饭？” 曾莉彷佛被手里的东西烫了一下，连忙扔到了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去了卫生间洗手去了。 杨灵越冲着于俐咧嘴一笑，找了个纸袋子，收集了起来。 饭桌上，三人都没提刚才的事情，仿佛没发生过一样，只是聊起了唱片那边的发展和张芸。 对于杨灵越想法的转变，于俐很开心，因为唱片公司的业务发展，可以说是她在杨灵越一字一句地指导下，亲手从龙城开始发展起来的。 虽然诸事顺利，但里面也倾注了她几乎所有的精力，这期间她的能力也随着唱片公司的发展而发展。 只不过她习惯了杨灵越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如今听到在此基础上增加新业务，而且杨灵越的构想是自规划确定之日起就不再从唱片公司抽调资金，全部留作版权运作和业务发展使用，她怎么能不激动呢。 杨灵越看着于俐说：“你以你个人的名义调用资源帮张芸梳理这个规划案。” “哦，有什么不懂的，我再问你。” 于俐虽然不太理解，还是点点头。 曾莉却是明白了过来，男朋友估计是要给她俩进行股比分配了，或者说是一人给一个基本盘。 自从自己提到想要个孩子时，男朋友就把停滞的购票业务从包子视频剥离，那时就在想各子公司更加独立运作的事情了。 随后曾莉提到了张芸的新女朋友，于俐果然很惊讶，问了问具体情况，尤其是身材、样貌，然后：“哈哈哈哈。” 把个于俐乐的，差点呛到。 剩下两人莫名奇妙，于俐这才憋着笑说：“你俩就没发现？曾姐你刚才描述那姑娘长的像谁？” 曾莉挑了挑眉，依旧一脸疑惑。 杨灵越却是一脸惊怒：“我次奥，这狗娘们儿。” 见两人如此模样，曾莉怎么能不理解，表情古怪，哭笑不得，她是真没觉察出张芸对她竟然有那样的心思。 曾莉笑着说：“行啦，每天网上有成千上万的人喊你老公，喊你女婿的，也没见我像你这般义愤填膺啊。” 于俐也附和道：“是啊，兴许是巧合呢。” 杨灵越自觉想的不差。 张芸见他进办公室，那下意识地行为显然就不正常，这娘们儿可是狗胆包天的，没理由今天这般，要知道这位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女通吃，还能随时更换攻防形式..... “就算是也无妨，这不说明咱们曾总的魅力大嘛。嗯...以后你也离她远点，妈的。” 杨灵越摆摆手说道，不过越想越气，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两女见男人如此模样，不由咯咯直乐。 随后又聊起了自驾出行，于俐说：“那我就不回去了，你俩好好玩。” 曾莉急了，问：“为什么，之前不说好了一起回龙城的吗？” 于俐解释道：“本来我就想着回去待一天，见见干妈就回京的。公司的事情那么多，如今又多了个音乐软件。我等中元节的时候再回。” 曾莉还想说什么，杨灵越说：“就这样吧，等中元的时候，咱俩一块儿。” “嗯。”于俐应了一声。 曾莉见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这样也挺好的，她当然更想单独和男朋友出行，想到此处，牵起于俐的手握了握，两人相视一笑。 饭后收拾一番，全部放在客厅后，于俐又决定把钢琴搬走，四合院虽然有一架了，但这架放在这里只能是吃灰，还不如搬到那边，她和杨灵越都能弹。 随后三人离开八号院，除了那个纸袋子，其他的都没有亲自拿走，都交给了蒋荣安排。 没有再去五号院，那边更像是个工作室，没必要倒腾。 在回去的路上，三人聊到了房子的安置问题，不可避免的谈到了出售及房价。 杨灵越如此说道： “就放着吧，那几套房子都是学区房，以后且有的涨。 咱们住过的那两套不动，八号院那五套租给张芸，让她当员工宿舍，咱们也挣点房租补贴家用。 说到这个，于老师，让你打听的咱们隔壁那处院子没回应？” 曾莉惊讶的问道：“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又买宅子啊？不过那宅子倒挺漂亮。” 于俐笑了笑，边给曾莉解释，便给杨灵越回答： “也是上个礼拜才给答复，他们正要搬地方，挺有意向的，还在估价呢，毕竟是公家单位，慢一些正常。 曾姐，那宅子虽然是后建的，却是张开济设计的，里面也很漂亮，下午咱俩看看去？也催一催他们。” 曾莉点点头说：“不看，上赶着不是买卖。我说，你怎么想的，怎么又买？”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为儿孙考虑。” 见曾莉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又说了句：“你们总是要生儿育女的，如果一直生活在一起，等到孩子们半大不大的时候，会认知错乱的。” 车里沉默了下来。 然后就是两声叹息，随后杨灵越左侧的腰间被掐了一下。 于俐轻声说了一句：“早着呢，我再等等。” 曾莉说道：“不聊了，午休一会儿出去买东西。” 回到四合院后，曾莉回了自己屋子， 杨灵越则是去了西跨院，怀抱温软。 “灵越，曾姐是不是不开心了？” “不会，她不是那样的人，瞎操心。” 于俐贴了贴说道：“我是唱片方面，曾姐是视频网站，范小胖是影视，刘一菲是海外投资，投资公司总管对吗？” 杨灵越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八字还没一撇呢。” 第433章 天眼 见男人不说，于俐也就没再问。 抱了抱也就睡去了。 等到杨灵越睡醒，两女约着出门了，他去泳池狗刨一阵后，便去了书房继续写写画画。 并不是关于明天田小鹏的动漫事项，而是《火星救援》，他开始梳理剧情大纲，相应的设定当然还没有完成，且得等到和周航聊完以后再说。 这部电影最大的优点在于不煽情，这非常之难得。 毕竟按照好莱坞的一而贯之的在大片里塞私货的德性，这部剧是没有美国精神、家庭价值观、男欢女爱，或许只是单纯的为了票房，毕竟最后充当救世主的是中航..... 末世求生类的文艺作品之所以受人欢迎，是因为代入感极强，而这个代入感指的是：“如果是我的话，我该怎么做。” 因为当你不停地去计算、去思考，然后失败，再坚定重来，这本身就拥有了巨大的能量。 屡败屡战，而最后一战功成的故事不仅励志，也极其富有戏剧性。 对于故事梗概，杨灵越下笔极快，灵感犹如尿崩。 有时不得不停下来，把临时想到的典型中国思维记录下来，故事梗概就是那样，最核心的自然是中国人和美国人在面对同一样事情时的不同做法。 比如种土豆，去掉土豆花，土豆会长的更好，而且土豆花还能吃。 比如排泄物和植物可以堆肥发酵，肥力更强。 说白了，杨灵越就是把自己想象成末世求生的一人，如何把资源利用到最大化，如何排解自己的孤独。 不知道写了多长时间，被敲门声打扰。 杨灵越喊了一声进后，高姐轻声细语地说：“杨先生，刚才黎子给我打电话，说让您看一下手机。” “好。” 杨灵越翻过手机一看，有几个外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是信息中心主任发的。 大意是有个会需要他临时参加。 杨灵越心道：不愧是本单位，领导说话相当客气，还道了声歉。 看了眼时间，已经4点半了，会议是5点。 杨灵越一边给蒋荣打电话，就那么穿着t桖大裤衩，趿拉着一双拖鞋出了门。 车上给主任回了个电话，说了一声在路上了，对方也没说什么事，只是道了一声好，说见面聊。 又给曾莉打了电话，说晚点回。 曾莉不满地吐槽：“就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啊，没联系上你，电话都打我这儿了。” 知道女朋友这是替自己鸣不平，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奥运不到一个月了，现在情况特殊。单位这种属性，临时通知不算什么的。” 曾莉叮嘱了一句：“嗯，别太累，等你回来，我俩马上也要回家了。” “好，再见。” 二十分钟后，不到五点，杨灵越抵达信息部大会议室。 长形会议桌已经坐了十来位了，杨灵越打眼一瞧，除了单位的人外，还见到了在家里聊过的统战部赵主任，还有一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相当面善，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颔首示意。 一众大佬看着这位不修边幅的年轻人，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只是很友善地看着。 这时信息中心主任走了进来，握手寒暄：“小杨来了，坐，会议马上开始。” 杨灵越还是认真地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啊主任，写剧本来着，家人告诉我，就急匆匆地赶来了，没来得及换衣服。” “无妨，本身就是临时决定的会议。” 主任笑呵呵地拍了拍杨灵越的肩膀，便走向了自己靠前的位置。 杨灵越是居中的位置，坐下后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起来，也就三张纸。 内容嘛，和杨灵越猜测的差不多，就是安保。 此次会议讨论汇报的是体育馆内部及周边的30万个摄像头的监控管理工作，为什么和杨灵越有关呢？因为大数据用到这儿了，包子科技的阿祥等8位技术员被借调都特么快半年了。 杨灵越看的是啧啧称奇，后来的“天眼”就是根据这延伸出来的吧。 这次这30万个摄像头是首次民用，之前一直是军用。 宣讲员把材料讲了一遍后，主持会议的大佬让大家发言，查漏补缺。 会议性质是汇报式讨论，方案本身已然相当完善了，不完善就不会拿到这个会上了，所以大家也没废话，相当的干净利落。 越是高端的会，越是朴实无华，因为这种会的作用是统一意见而非讨论问题。 而且明里暗里的安保人员和志愿者都快和预计来会的各国来客1:1了； 水域底床都要摸几遍，鸟巢顶部还有大批执勤人员； 从下个月起，京城的出警时间要求是3分钟以内，实际在基层被压缩到了两分钟。 这样的情况下，他有个屁的意见。 不过信息中心主任显然不放过他，见状点名：“小杨，你思维活跃，讲一讲。” 杨灵越愣了一下，只好说：“主任，请给我点时间，先琢磨琢磨。” “也是，咱们的大数据首创人刚才还在写电影剧本呢，就给你点时间。” “哈哈。” “呵呵。” ...... 会议室里一阵欢快的气氛，可见在座的人们是自信的。 众人发言完毕后，不由看向了会议室里最年轻的杨灵越。 刚才信息中心主任的话言犹在耳，虽然是开玩笑似的发言，但“大数据首创人”这几个字份量不轻的。 杨灵越见状，直了直腰说： “各位领导，是不是可以划定一个范围，比如直径两公里，把周围居民区、办公区纳入‘天眼’范围。 由街道办、我们的干警把范围内的常驻人员录入监察系统，再设置排他性功能，有不在系统的人的进入这个范围，再上门查询，这样就能节约我们的部分警力了。” 主持会议的领导轻敲了一下桌子，随即看向信息主任问道：“功能好实现吗？这个时间充足吗？” 信息主任看了眼杨灵越。 杨灵越点点头说：“软件好实现，加加班，也就三四天的事儿。至于硬件方面和人力录入方面我不知情。” 信息中心主任顿了顿说：“需要统计一下对应的摄像头的数量，能提供到位的话，是没有问题的。” “尽快把需要的数量给我。” “我现在就去安排统计。” “好。” 于是会议室里有一位相对年轻的人小跑着出了会议室。 第434章 一饮一啄 会议结束后，主任亲送杨灵越出大楼。 “刚才还有什么，怎么不说了？” “主任厉害，这都能看出来。” “别拍马屁，有话就说，马上还有一个会。”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和奥运无关，说出来牵扯各位领导的精力，我回头写个折子递给您吧。” 信息主任笑骂一声后轻声问道：“是不是关于监察系统？” 杨灵越比划了个大拇指说：“不愧是领导。” “那我等着了。”信息主任笑着拍了拍杨灵越的臂膀。 杨灵越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都提出来了，那功劳不占白不占。 得发展点副业了，比如收购个生产监控摄像头公司什么的，当然自己是不能在里面占一毛股份的...... 杨灵越刚要离开，又被拽住了。 “正式入职的事，再考虑考虑？” 杨灵越笑着说：“主任，青联我都不便入，别说咱们系统了。这样挺好，我保证随叫随到，您要过意不去，给我加100块工资就成。” “去吧。” 信息主任一脸便秘的表情，还加，再加你小子比我工资都高了。 回到车上给曾莉打了个电话说马上回。 “这次倒痛快，正准备吃饭呢，那我们等等你。” 挂了电话后，杨灵越对蒋荣说：“老蒋，订两辆房车，家里一辆，茜茜那边一辆，什么型号这些你看着来，以安保公司的名义买。” “明白，这两天我去看。”老蒋应了一声。 车辆驶出大院，杨灵越看着那高处的标志，叹息一声： 我的爱人们呐，你们都不知道我为你们放弃了什么，那是前世曾向往了半生的事情。 自己是不成了，儿女们争点气吧，不成器往死里打。 回到家后，见范小胖那辆房车已经停在那儿了。 出了电梯，看到两人在沙发上聊天。 曾莉瞅了眼，笑出了声：“你就穿这身儿去的？” 杨灵越招了招手说：“可不嘛，一群白衬衣，就我吊儿郎当的，走吧，饿了。” 餐桌上，于俐说《度者》已经申请了官方账号，发了道歉视频，大意是接受批评指正，停刊一月进行整顿，把相应的撰稿人列为永不录用名单，对相应编辑做出处罚。 “我让韩毅那边进行全网扩散，并引导一下回复，大体就是支持《度者》，抵制《意临》。” 听着于俐的安排，杨灵越比划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女人啊，够狠，这事儿最怕对比。 “允诺《度者》的，给他们。加快推进视频激励计划，乘胜追击。在这之前，先让苏平那边的留学生们动起来。” “嗯，知道啦，我一会儿就去办。” 于俐点点头，接着说：“差点儿问你了，你怎么让王婧见你？” 杨灵越就动漫事项解释一番后说：“对不起，忘了和你打招呼了，没为难人家吧。” 于俐嘟了嘟嘴说：“说了她几句，要是每个人都这么干，你又该说我了。” 杨灵越伸手摸了摸于俐的脸颊，笑着说：“我下次注意，咱们于老师眼光相当可以，这个王婧有些能力的。” 于俐抿了抿嘴说：“是挺有上进心的。” 曾莉瞥了一眼，嗔道：“吃饭，要腻歪回屋腻歪去。” 自然是不可能现在就回屋，杨灵越陪着两人饭后遛了一圈后便回到书房继续自己的剧本创作。 今天定下的目标是要把故事梗概完成的。 在写的过程中遇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火星上的地名。 目前火星上的地名是1958年iau（国际天文学联合会）进行规范的，因为自伽利略发明天文望远镜以来，在1840年德国的天文学家就发布了第一张火星地图。 此后数十年间，又有不少火星地图问世。 得到广泛认可的是意大利的乔凡尼1877年所绘制的，之所以能得到广泛认可，是因为此人命名火星地貌采用的是西欧神话体系的那一套，而且是拉丁文音译。 与其大家各说各有理，那就来个不偏不倚，反正大家都是西方人。 有了航天探测卫星之后，就是更加细化和精确的命名了，命名权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自古以来”。 我国在去年，也就是2007年嫦娥一号发射成功后，才有资格申请自主命名月球地理实体的权利。 三年后，也就是2010年，月球上有三个撞击坑被分别命名了蔡伦、毕昇、张钰哲。 有人说了，这有什么用，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呗。 这话怎么说呢，你关起门儿来说自然可以，但你要得到全世界学术界的认同，就必须走这个流程。 举个地球的例子： 有一块儿地方以前叫琉球，后来叫冲绳，这是国际公认的。 23年恢复了琉球的称谓，要得到国际公认，自然还需要走一番流程。 其实现在火星上也有一些国际公认的中国地名，比如“荧惑峡谷”、“李梵（东汉天文学家）”等等，当然不是我们自主命名的，基本都是nasa命名的，因为提议的大多都是在nasa工作的华裔。 我们在火星上自主命名的是2023年，没错，还是2023年，命名了一堆火星上的地理实体地名，比如：漠河、杨柳青、古田、齐都、西柏坡....而且再也没有了长达三年的审核期。 这些内容和剧本有啥关系呢？ 当然是命名的关系了，得找位中航的顾问了，毕竟杨灵越不能像隔壁泡菜国那样盲目自信啊。 不单是地理命名的事儿，还有相关的设备制造，都得有迹可循。 是可以凭借记忆把宇航服、火星车、基地等外观图画出来，但杨灵越不想只是个空壳子，是正儿八经的能用的，还要帅气。 把这些都记录下来，回头找找领导，找哪个领导呢？ 杨灵越有些发愁，毕竟都欠自个儿人情嘛。 想了半天，杨灵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尼玛事情参与的杂了，脑子都不好使了，这尼玛是电影，自然要找电影部门了啊。 第435章 相谈甚欢 杨灵越终究还是把故事梗概完成了，正要开始写人物故事时，书房门敲响。 穿着粉色吊带睡袍的曾莉推门而入。 “11点了，睡觉去。” “都这个点了吗？” 杨灵越闻言起身，伸了个懒腰，得休息了，明天还得见客。 正想着和曾莉回房间，却在门口被拦住了。 “回你房间去。” 曾莉说完一个转身，把门关上了，留下了在走廊凌乱的杨灵越，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两个信息。 大后天两人一走就是十来天，确实要多陪陪于俐。 另外隔壁是自己房间，搬进来这么久了，貌似还没睡过..... 杨灵越回到房间后，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开着，于俐靠在床头，看着笔记本电脑。 “看什么呢？” “刚和苏平通完电话，他那边发过来一些留学生拍摄视频的方案，我打算让影视那边的人对接着帮他们完善一下。” 杨灵越迈步上床，一手搂住，一手合上电脑放在床头柜。 “没必要，太专业反而不好。告诉他们，只要内容没问题，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于俐抿嘴一笑，揽住了男人的脖子。 有一说一，现在还不同于十年后，大部分的留学生虽然认为我国很有前途，但与欧美日韩这些发达国家的距离还有很远很远，这也是大部分国人的认知。 这无可厚非，要知道三年前，天涯上有个id叫雪亮军刀的用户驳斥一篇日吹说中国永远无法超越日本的帖子。 在评论里写了一篇文章，列了各种数据，最后得出结论是2030年中国的gdp会超越日本，然后很是被嘲讽了一通。 杨灵越也不是说非得让这帮留学生跟他似的只贬不褒，他又不是激进的民族主义者，他只是要求公正客观，只这一个要求，就足够让大部人啪啪打脸了。 矮大紧在这一批人中算不错的了，你也不能说他没有一颗爱国心。 可依旧免不了避重就轻，下意识地就会吹捧他国，这是被彻底洗了脑的，骨子里就不自信。 一个印度都能拿出来吹“平和”，那会儿都有4g网络啦，还是有一堆人信..... 这类人见到说自己国家好的言辞就感觉到尴尬，见到说西方不好就生理性不适。 以前会说“祝你下辈子当个.....”，现在会说“是不是又赢麻了？”，主打一个腰膝酸软，阴阳怪气。 《让子弹飞》有言：站起来，不准跪！ 已经被洗彻底的，已然无可救药。 杨灵越要做的就是尽自己的能力，让他这个年纪的人去思辨，自信一点，也不枉自己走一遭。 怀里的这位不就改变的很彻底吗？ 如今那么优秀，那般可人。 “灵越~” 随后杨灵越和于俐探讨了一番公司用人问题。 “那王婧你直接安排吧。” “看明天谈的怎么样吧，无论结果如何，你还是带着她。” “嗯，知道了。” 经过深入浅出的交流后，于俐受益匪浅。 第二天 上午 气质干练的齐姐把田小鹏和王婧带到了后花园茶室。 “二位请坐，杨先生还在用餐，稍后便来。” “谢谢，是我们来的早了。” 齐姐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田小鹏有些局促地打量着四周的陈设，而后又盯着茶桌的一个水牛茶宠发呆。 与略显内向的田小鹏不同的是，此刻王婧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后花园的景色，园丁正在忙碌着，稍微抬眼便是墙外的后海。 心中涌起一股子“彼可取而代之”的豪气。 所谓居养体，移养气，每天住在这里，难怪于总愈发的贵气了。 等了十来分钟，杨灵越、曾莉、于俐三人联袂而来。 饶是心中明白，见到这一幕，王婧还是忍不住瞳孔一缩，一个公司也就算了，还生活在一块儿，还这么和谐，这位年轻的大老板可太....牛了。 连忙出声问好，并介绍了一下田小鹏。 杨灵越朝王婧点了一下头，这姑娘颇为高挑，有一米七五左右，长的也比较出众，说话带点长沙口音，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杨灵越接着朝田小鹏伸出手。 “田导，你好。” “杨总，您好。” 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中长发，国字脸，面带拘谨的田小鹏握了握杨灵越递过来的手。 随后曾莉和于俐也介绍了一下名字和职务，田小鹏就更紧张了，我就开个小工作室，试探着发个邮件，你们这阵仗未免太隆重了吧。 杨灵越烧水，曾莉找茶，于俐点香，三人配合默契。 直到给众人面前的茶杯倒完茶后，杨灵越才说道：“田导，你的十月数码现在运行的怎么样？” 田小鹏以为杨灵越会先问“他有什么梦想”，资本大佬不都是这么问的吗..... “主要在做cg培训，偶尔有一些游戏、广告、片头之类的活干干，有一定盈余。” 杨灵越也有些诧异，不是诧异十月数码现在运行，而是田小鹏的实话实说，这人也忒实在了些。 也难怪，没有这样的实在，怕也不会8年做一部《大圣》，6年做一部《深海》了。 “我看了你的一些草稿，和上影《金猴降妖》的设定非常相似，有借鉴？” 杨灵越这话一出，王婧有些慌，这人是她大力推荐的，难道是个抄袭者？ 田小鹏谈到工作相当淡定：“是的，形象和动拟都有借鉴。我和上影的吴老先生有过沟通，吴老也给了不少意见。” “嗯，现在我们国内的漫画受美日影响太深了，外观模仿无所谓，可剧情内核也受影响就不应该了，田导这方面很难得。” 田小鹏连连点头。“是的，就拿超级英雄来说吧，美国倡导个人英雄主义，日本是武士道精神，我们应该是侠。我看他们的动画时，总会想：这个桥段如果是中国人会怎么做。 我们在培训学生和员工的时候，也一直在强调，要逐渐减少模仿，有中国式的表达方式。” 第436章 弯道超车不如换条塞道 随后两人就动漫电影的前景聊了起来，这方面都达成了共识，那就是随着国民经济和自信的提升，国漫也会迎来很好的发展，这是必然的。 一时间相谈甚欢，田小鹏都忘了今天来干嘛了。 旁听的三个女人也插不上话。 田小鹏听着杨灵越说着国漫未来的出路在网络，而非实体漫画杂志时，更加认同了。 尤其是那句： “传统赛道人家已经跑了将近半个世纪，想迎头赶上，再走他们的老路，想着弯道超车难度太大，直接换条路子，再反哺传统才是捷径。” 曾莉和于俐对视一眼，自家这位男人这是又要立一个摊子了，并不是她们预想的单纯在影视公司成立一个单独部门。 果不其然，杨灵越换了一泡茶之后，缓缓地说： “田导，我就直接说我的想法了，我们集团会成立一个动漫子公司，集漫画、动漫、动漫电影及其周边运作为一体。 我希望你来担任公司的制作总监，你的十月数码可以彻底融入，也可以作为其中单独的一个工作室并入。 你意下如何？” 怎么说的好好的，直接就要吞并了？ 杨灵越再热爱动漫，终究还是资本。 田小鹏一时有些逆反，有些恼怒，旋即很快就平复下来。 人家是有眼光，有想法的资本，这点本身就极其难得了，因为现在没有任何一家资本看好这个，其他的视频网站有那个钱更愿意竞标日美动漫的版权。 茶室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田小鹏说：“我需要想一下，也需要和合伙人商量一下。” 杨灵越表情都没变化，认真地说：“应该的，无论田导怎样选择，也不影响我对你的佩服和坚持。在这个领域里，我也坚信同行不是冤家，因为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 田小鹏听着杨灵越的话，不禁感慨，这位小自己一轮的年轻老板简直了，他一个中年宅都感动了，当即改变了口风： “杨总，十月数码是我和刘哲，就我那个合伙人，我俩一同创建的，他去魔都出差了，所以今天没来。我个人是愿意的，我相信在你的帮扶下，我们的十月数码能走的更快更稳。” 杨灵越点点头，笑呵呵地说：“了解，王婧告诉我了。王婧，回头你可以看一下包子视频和王星的合作案例，和田导他们详细的说一说。” 王婧眼睛一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于俐，旋即连忙称是。 田小鹏见状应了下来，提出告辞。 杨灵越应了下来，并亲自送他到了地下室。没有继续谈估值这方面，因为十月数码内部都没讨论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干脆主打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策略。 无论如何，王星那样有现成东西在手，定价权都在杨灵越手里，何况现在几乎可以说什么都没有的十月数码。 杨灵越回到前厅后，王婧在门口等着他，见他过来，快步上前说：“杨总，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杨灵越看了她一眼说：“没了，你回去吧，辛苦你周末跑一趟。” 王婧迟疑了一下，还是利落地说：“呃...没事，应该的，那我回去准备材料了，杨总再见。” “再见。” 杨灵越摆摆手，自有家里的人送王婧出门。 进了屋子后，两女正在商量着后续，在她们看来，这事儿属于是板上钉钉了，即使田小鹏和十月数码不答应并购，再找别人就是了。 杨灵越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言辞，大意就是让李建的财务团队出马进行估值，自然是往低了压价，再让杨灵越出面抬一下。 先抑后扬，这属于阳谋，所有人都知道，但对于当事人的感官还是不一样的。 如同历史上老皇帝快噶的时候，会把自己给太子挑选好的辅政大臣斥责一番后贬到边疆一个道理。 普通人都能看明白的道理，辅政大臣这种顶级人尖子能不明白？ 但他们不会感觉说是被戏弄，只有感激，这就是当事人感官。 至于运作模式及平台，两人出现了分歧。 曾莉的意思是先由包子视频发起相应计划，吸引漫画\/动漫创作者，积累一定数量的用户之后，再进行单独运作，起步会快一些，在庞大用户的选择下大浪淘沙，自然会有精品沉淀。 于俐则想着是一步到位，独立运作发展，即使包子视频帮扶，那也只是合作引流，毕竟包子视频虽然发展迅猛，但各方面还不成型，内容还没有沉淀，用户平均访问时长还不达标。 分流量去扶持现在没多少人在意的国漫，只能是费力不讨好。 于是乎，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两人能有这样不同的观点，杨灵越也不例外，于俐是跟着杨灵越从0变1创业的，而曾莉上手便是调配各项资源发展的。 见男朋友乐呵呵的，不发一言，曾莉拍了一下说：“你的想法呢？” 杨灵越收敛笑容，认真地说： “我认同于老师的想法，一开始给予流量扶持，会给团队营造一种虚假的繁荣，对于发展不利。 一个用户一个用户的积攒，读者用户的意见也会比较统一，因为这样发展的用户大多都是真正的热爱者，这样的基本盘是最牢固的。只要内容做的扎实，发展起来是迟早的事情。 内容为王的时代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时间段足够我们做出一番成绩了。” 曾莉叹息一声：“行吧，你总是对的。” 于俐则是掩嘴一笑说：“曾姐，咱们的钱足够花了，几辈子也花不完。灵越想做这些事，就把它做好，哪怕一直往里扔钱，哪怕最后失败了，也能给行业带来些变化的。” 杨灵越意味深长地说： “放心吧，漫画产业的投入产出比是不可想象的，况且国漫如今是一片大大的蓝海。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未来文化产业趋势吗？ 四年后，怎么也能做出点成绩了。 这都不明白？这都是造福咱们子孙的事情。” 第437章 工具人也有梦想的 讨论戛然而止。 既然杨灵越定了调子和方向，那么接下来就是任务分解，往前推进，到每个时间节点查看就是了。 大前提依旧是股份制运作，要不然凭什么各个子公司能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要是吃独食的运作模式，一两个公司的琐事就把杨灵越的时间塞满了，还拍个屁的电影，搞个屁的创作，谈个屁的恋爱。 两个女人对这些看的极为明白，法理上的绝对控股和杨灵越因为具有前瞻性的眼光而拥有的绝对话语权，这两方面保证了对集团及各个子公司的绝对控制权。 下午的时候，杨灵越单独见了见投资公司的林建业。 这位被杨灵越从汇丰挖过来的投行经理，最近并没有干投资的活儿，而是主导着康康便利店和龙文教育的出售事务，这是曾莉决定的，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 林建业有些唏嘘，入职了先卖优质资产回笼资金。 “......... 龙文教育在7月20日完成交割，5000万的投入，4.2亿打包出售； 康康便利店需要到9月1日，10.6亿的投入，20亿出让80%的股权，我们为员工争取了30%的私转公名额，届时竞争上岗。” 蹲在鱼池边的林建业说着工作的成果，为啥蹲着呢？ 因为杨灵越正蹲着，指导家里的清洁人员如何在鱼池过滤里正确摆放毛刷，以达到最佳过滤效果。 听到林建业说完，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说：“林总，不热吗？坐伞下面啊。” 林建业跟着笑了一声说：“晒一晒挺好，补钙。” 杨灵越在鱼池洗了洗手，起身示意林建业一同坐到藤椅上。 “老刘搞的那个同城配送系统怎么说？” “剥离了，华润那边不认，刘总给这个系统估值1个亿....” “你也认为滑稽吧？毕竟后台用户才100来个人。” “是，用户数量代表一切。而且我也认为刘总有些太过超前了。” 听到这话，杨灵越有些失望，林建业是很精明的人，但太精明了。 当然也不能说因此就不用此人了，毕竟如果是个人就能看到未来，那就不正常了。 杨灵越也不打算给林建业科普老刘那个系统过几年会给这个社会带来多大多大的变革，没有意义，还是和刘文瀚聊吧。 于是杨灵越说了说监控的事情。 “你先派人去深城、莞城那边考察一下，涉及到外资或者台资的标注出来，现在玩儿高清的还是西欧那帮打猎的居多，技术要融合。” 林建业了然，有些兴奋，这是多么庞大的市场啊，连连点头。 “明白，您的身份特殊，所用行业也特殊。那到时候并购也得避开您吧？” 杨灵越还没想好这事儿以谁的名义搞，只说：“是这意思，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林建业点点头说：“明白了，老板，资金回笼之后的分配您是怎么考虑的？” “全在东来投资公司，其中的一半要以东来的名义注入包子视频。” （在众人一致的反对下，“拾遗投资”更名为“东来投资”，寓意嘛，怎么理解都成，反正和胖东来没关系。） 杨灵越如此说道，视频网站太烧钱了，用户酬劳、服务器的建设、影视综艺音乐版权费用...... 当然现在包子视频资金是很充裕的，曾莉通过版权运作得来的收益足够现在规模运营两年了，不过要是推进发展，显然是不够的。 杨灵越要广建服务器，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云计算，别说现在账上那三个亿，三十亿也是不够的，三百亿还差不多。 只能推进发展，抬高估值，而后引入投资。 资本是发动机，云计算是大脑。 林建业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资金如此分配，还是有些失落的，不过想想自己工具人的角色，也就平衡了。 妈蛋，工具人也有追求的，他可是集团各子公司里未来掌握最多钱的人，却几乎没有自主权。想要拥有，就得不断找到优质项目得到大老板的信任。 想想自己站在台上，看着一群人说“谁还有梦想？”，那得多爽.... 随后两人聊了聊一些细节性的事务，林建业便兴冲冲地离开了。 杨灵越回到书房把自己设想的发展脉络写下来后，继续开始《火星救援》的创作，要改一段剧情的，极其烧脑。 所改编的剧情中，有一段他认为最玄幻的部分是：大鹅和美帝共同伸出了援手。 因为绕不开，人类送往火星的第一部火星车，就是1996年美国送上去的探路者号。 当然了，第一个在火星表面着陆的人造探测器是1971年苏联送上去的，但是坠毁失败了。 不仅如此，苏联接着送了5个上去，从火星2号直到火星6号，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不是遇到风暴坠毁，就是着陆后芯片损毁.... 你就说国运这回事儿，不信也没办法。 杨灵越这些都会提到，也利用了一部分资源。 比如：与地球的通信链接，杨灵越沿用了原作的方案，就是用探路者号。 从火星返回太空的发射舱，则是中美俄三国的东西拼凑的.... 三个国家组成救援指挥中心，全球直播，拯救主角，主打一个人类生活在一个地球村。 不能学隔壁棒子国电影啊，总工程师明知飞船有问题，却隐瞒不报，执意发射，然后放了个大烟花。 最后还能靠没有任何专业技能的一腔热血解决问题... 唉！科幻也要讲究基本逻辑的，装逼也要讲究基本法的啊。 原着中好莱坞为了市场加了中国救援的部分，在结尾再次执行火星任务时，飞船里多了亚洲面孔，宇航服上还挂着中国国旗。 这个镜头是为了表现美国乐于奉献与合作的精神，还是表达中国的锱铢必较会做生意，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杨灵越肯定也会阴阳一下中俄两方。 第438章 这是个什么神仙? 杨灵越没有考虑审核的问题，甚至这部片子都打算让出部分话语权，因为必定要找好莱坞合作，陈国富背后的哥伦比亚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不单单是资金的问题，还有特效，照猫画虎的也得跟着学。 人员是现成的，田小鹏现在包括之前培训的将近百位学员，就算十选一，也够组建个团队了，三维建模和cg动画都是互通的。 哪怕田小鹏不同意并入集团，但对于这个要求一定是不会拒绝的，废话，哪个培训机构会拒绝就业单位的合作啊。 当然对于好莱坞，必定不能上杆子求着去合作。 而是要提前把《火星救援》这部小说先行发表，要达到原作那样的影响力和销量不难，因为杨灵越不在乎稿费，甚至可以额外再花一些，只要影响力达标。 这些想法，都是在改编剧情时想到的。 憋屈是一定的，但杨灵越相信终究如同《流浪地球2》中的特效方墨镜天合一般，通过学习实践，国产特效也可以达到世界一流水准。 恩？墨镜天合？ 得查查这家公司现在成立没有。 想到此处，杨灵越的速度不由加快了一些，键盘敲击的更加卖力了。 这一忙又是深夜，中途只是吃了个晚餐，上了两趟厕所。 直到于俐过来说困了。 做后睡前。 “灵越，你说的那个墨镜天合查到了，去年成立的，办公地址在一个老小区的居民楼里，创始人叫徐顺，还没查到有做出过什么东西来。” “喔，知道了。睡吧，不早了。” 杨灵越抚着光洁的后背轻声说道，心里却是起了疑。 瞅了眼时间，不差于往日啊，怎么于俐还能想起说这个。 温软在怀，时间也不早了，排空脑袋，打了个哈欠相拥着睡去了。 第二天 早餐期间，曾莉递给杨灵越一份报纸，特意指了一指，是视察该报社时提出的5个必须： “必须坚持党性原则，牢牢把握正确舆论导向； 必须坚持以人为本，增强新闻报道的亲和力、吸引力、感染力； 必须不断改革创新，增强舆论引导的针对性和时效性； 必须加强主流媒体建设和新兴媒体建设，形成舆论引导新格局； 必须切实抓好队伍建设，增强凝聚力和战斗力。” 曾莉笑着说：“老公，你说是不是你那份内参的缘故？” 于俐附和道：“《意临》要倒霉了。” 杨灵越连着看了两遍，挑了挑眉，旋即一阵叹息。 “有一定关系吧。他们倒不倒霉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提到了队伍建设，而没有提及法治建设。咱们网站的媒体资格还没下来吗？” 于俐摇摇头说：“周一我让人再去一趟市宣委。” 杨灵越点点头说：“嗯，总归是不算白忙活，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儿。加快我们自身及激励计划的推进。” 两女应了一声，她们都明白这是真正的话语权，为什么媒体会被称之为“无冕之王”，就是这个原因了。 曾莉问道：“今天我俩还得去公司，你去不去？” “不去了，今儿有客人。”杨灵越说了说要见周航的事。 “嗯，你专心搞你的创作，其他事有我俩呢。” 见男朋友一直皱眉的模样，曾莉握了握他的手。 杨灵越看了看两女关切的目光，醒悟过来。 不由失笑，最近的一些事情，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总觉得自己比所有人都聪明。 杨灵越同时握住两人的手捏了捏。 “是我异想天开，让你们担心了。这个社会有太多人拼尽全力依旧什么都得不到的人太多了，起码我已经改变了一些东西。 因为我的关系，你们也背负了那么多。尤其是于老师，平时忙的脚不沾地，亲热的时候还惦记工作，我道歉。 刚才说的话，我收回，现阶段按部就班地来吧。” 曾莉对于男朋友正经又不正经的话，给予了一个白眼并嗔道：“烦人。” 于俐则是有些羞意，有些感动，笑着点了点头说：“我都配6个秘书了，没你想的那么累，不过我听你的话，以后我也会适当地放权。” 一片和谐景象。 说归说，吃过早餐后，两女还是出门了。 杨灵越则是坐在鱼池边梳理着思路，直至电话响起。 周航已经到了四合院门口，杨灵越亲自去了地下车库迎接。 随着杨灵越到了前厅后，周航不时啧啧称奇，赞叹道：“牛掰啊，杨导，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呵呵。” 杨灵越示意对方坐下，笑呵呵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夸我构思的故事牛逼呢，没想到是这宅子。见谅啊，约在家里见面。” 周航摆摆手说：“怎么会，我的荣幸。” 随后杨灵越便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故事梗概和画的一些图纸，当然还有最新罗列的问题。 周航先是看了看图纸，面容古怪。 “火星上大气稀薄，所以辐射会特别强，防护服这样设计会出问题的。” 杨灵越点点头说：“这些最后说，你先看故事。” 于是周航拿起了故事梗概，谁料这哥们儿刚看了一行就皱起眉。 “杨导，火星的大气密度只有地球的1%，大气压力也比地球小多了。虽然经常有沙尘暴，但风力....” 杨灵越连忙止住。“大哥，这是剧本，科幻电影剧本，我不能写是同伴抛弃主角吧。” 周航舒了一口气，接着看了下去，看到最后这哥们儿激动坏了，丝毫没有了当初温和、刚才质疑的模样，不住的夸赞，代入感太强了。 “老周，别激动，请你来可不是听你拍马屁的，得帮忙解决问题啊。漠河的时候你们聊的时候可是一套一套的，这本子也是受你们启发。” 周航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沓纸，抽出一张说：“这儿呢，就你说的那个变轨弧度，我都演算过，你看，公式都在这儿呢。” 这时轮到杨灵越惊讶了，刚才的三言两语，他就确信了周航的不简单。 如今看着那一长串的演算公式，这尼玛到底是个什么神仙？ 第439章 要放眼宇宙，要星辰大海。 “老周，一直没问你，你哪个单位的？能说吗？” 周航摆摆手说：“嗨，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中空院的，研究的领域是深空探测方面。在漠河算是半公半私吧，那边要建一个观察点。” “我就说，一个普通的天文爱好者能有那般水准....”杨灵越抚掌大笑，心思也活泛起来。 “呵呵，你又没问，咱们继续聊。” 周航笑了笑，继续兴致勃勃地和杨灵越聊着相关专业问题。 周航提到了一个点，那就是：“精以科学，委以人伦”，科学伦理是科幻片的核心要素。 杨灵越也明白了科幻电影的世界观，剧本、置景、概念和全周期把控，必须要有专业人士进行。 在聊到氢燃烧产水和氧的时候，周航还说了个小故事，并建议杨灵越到时候加到剧情中，也能联系到美国救援方面。 说的就是上个世纪30年代，加州理工的5名学生在宿舍搞火箭实验时，发生了爆炸，并把宿舍楼炸出了个大洞，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这5名学生在学校组建了个火箭俱乐部，就是美国“喷气推进实验室”的前身，这个实验室是美国无人飞行器探索太阳系的中心。 这个火箭俱乐部最后加入，后来却担任研究组组长的是一位中国人，他就是我们的航天奠基人钱老。 听到周航说5个学生在宿舍做实验爆炸的时候，杨灵越想起了原片中有提到过这一句，只不过他是真不知道这里面的具体故事，更别说是钱老搞出的事儿了。 毕竟他没有解说过这部电影，要是拉过片子，肯定就会查资料了。 不过如今有了周航这样的专业人士加入，杨灵越相信剧情会更加符合逻辑。 就这般两人整整聊了一天，依旧意犹未尽。 两人都受益匪浅，尤其是周航，因为他发现杨灵越的想象力太特么丰富了，提到的一些东西让他一度陷入沉思，是可以写几篇报告的所在。 要不有人戏说好莱坞的科幻片是中国航天或者军工的灵感启发者呢。 比如：《变形金刚2》中出现的类似电磁炮的动能武器，我们看到后，立马研究并生产了出来，目前都尼玛能高精度连续发射120次了； 《太空部队》中的经典镜头剪掉美国太阳能板的机械臂，我们实现了； 《天使陷落》中无人机攻击机群，我们实现了蜂群系统； ........ 当然也有失败的，《特种部队2》中太空投掷的钨棒，我们实验了，结果只砸出了4米深的坑洞，并没有堪比原子武器的威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的交流一直持续到曾莉走过来打招呼。 杨灵越说：“我女朋友，曾莉。” 随后又说一下周航的身份。 周航有些呆滞，表情有些不自然，你特么女朋友不是叫刘一菲吗？ 此刻他感觉他才是出轨的那一个，于是提出了告辞：“呃，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曾莉站在杨灵越身边笑盈盈地说：“吃过晚饭再走啊。” 周航连连摆手，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不了，还得回去检查孩子作业。” 杨灵越说：“你去吧，我送送老周。” 曾莉以为是自己过来，打扰了两人的谈话，便上二楼换衣服去了。 她听高姐说男朋友和客人待了整整一天，好奇地过来看看罢了，于俐是直接回了西跨院。 见周航在收拾自己的包，杨灵越出声道：“老周，你等一下，我把这些资料复印一份给你。” 虽然这些东西都已经在周航的脑子里了，不过他并没有拒绝。“好啊，谢谢。” 杨灵越没有再上二楼书房，而是领着周航去了二进院的会议室，这里也有办公工具。 复印的时候，杨灵越好奇的问道：“你今天说的一些东西不涉密吧？” 周航以为杨灵越担心，安慰性地说：“不存在，涉密的东西你也不懂。真得谢谢你，你今天提到的一些东西，启发我一些灵感。” 杨灵越感觉自己被鄙视了，虽然周航可能是无意的。 “成吧，还有个问题，我能聘用你为创作顾问吗？” 周航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光我是不行的，要是光一部中篇小说还凑合。但你要拍电影的话，就需要天体物理、物理力学、人工智能、行星生态学这些专业共同参与。” 妈蛋，谁问你这个了，杨灵越只得说的明白一些。 “我说的是，你们单位同意吗？” 周航反应过来说：“同意啊，我和我的同事们说过这事儿，大伙儿都想过来和你聊聊的。 我们这些搞研究的，本身就有向大众科普的职责，只不过一部分人不知道怎么说。 如今好不容易有人肯拍科幻电影，肯定是要支持的。” 杨灵越颇为激动，开心地说：“明白了，是我格局小了。明天我就发一个正式的对接函过去。” 周航摆摆手说：“不急，等你电影立项的时候再说。你先把小说完成，这期间你有什么问题困扰，随时给我发邮件。” 杨灵越了然，这时写写画画的一些纸张也复印完毕，整理了一下递给了周航。 随后两人到了地下停车场，周航看着一众豪车中间的自己那辆斯巴鲁，表情再次古怪起来。 杨灵越见状逗道：“老周，咱们也算是有缘分，而且相谈甚欢，想说就说，想问就问。” “呃...无意冒犯啊，你和刘一菲分手了？” 周航一脸痛心，多么般配的一对儿小情侣啊！ 看着都让人觉得美好，男才女貌有了具体的表象有没有？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她俩都是我女朋友，她们互相知情，我们彼此相爱。按你的说法就是恒星拥有多颗行星的概率虽然低，但不代表没有。” 已经坐到车里的周航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旋即想到杨灵越的胡说八道，被逗乐了。 摇摇头，人类何其渺小，不能把情情爱爱主导了这有限的生命，要放眼宇宙，要星辰大海。 第440章 岁月不声不响，肆意而生长 晚餐的时候，曾莉说今年的金鸡百花不举办了，延期到明年。 这样的情况下《最后一次赛跑》获奖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年初大雪，五月大震，八月奥运，所以今年下半年，各种电影会扎堆上映。 杨灵越点点头，暗叹一声，不是因为这部片子能不能获奖。而是王德顺那么精彩的表演，不拿个影帝太可惜了。 国内的奖项也只剩个金马了，《最后一次赛跑》已然报名，入围名单是国庆期间公布，颁奖一般在12月，且早呢。 随后又聊了聊《一念无明》的档期，暑期档不用想，那会儿正奥运。 杨灵越琢磨了一下说：“在9月上旬随便选个时间上映得了，也不是商业片，也别给院线方压力，网络宣传稍加点预算就行。” 于是就这般定了下来。 《风声》依旧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当然陈国富总负责，但编剧麦家充当了杨灵越的部分角色，那就是盯着布景、道具、美术等，时不时的还要和演员们沟通一下剧情和人物。 这样的做法是非主流的，花卷影视的其他编剧倒是习以为常，华宜那边的编剧羡慕的眼睛都红了，这样不单单是钱拿的多，还有就是剧组的话语权啊。 陈国富也没提出什么异议，编剧与监制一体的剧组他在好莱坞见得多了，他也没什么掌控欲，巴不得如此，还能减轻一些工作量，毕竟他的本职工作也不少。 就此，麦家其实是如今《风声》剧组的实际管理者。 吃过饭后，曾莉说要去清点一下东西便离开了。 明天就要她和男朋友就要自驾回乡，于俐自然有些不舍，虽然并未表现出来，但曾莉还是识趣地给两人留了独处的时间和空间。 两人去了后花园，在凉亭相拥着聊天。 过了一阵子，杨灵越冲监控比划了个手势，倒座房值班的安保人员连忙掐掉了信源。 天上的月亮见到人间的这一幕，也躲进了云层。 后花园的池水因风吹过，皱起波纹，波纹向中心扩散，直至消于无形，就这般循环往复。 ....... 之后。 于俐轻声说：“灵越，你背我回屋吧。” 于是乎杨灵越潦草地收拾了一番，赤着上身背起了于俐缓缓地回了西跨院。 大夏天的，男人在家赤着上身太正常不过了，各位看官务必不要多想。 于俐紧紧贴着杨灵越，杨灵越都能感受到她的心跳，耳朵也被一旁的鼻息打的有些痒痒。 回屋后，两人又聊了一番，直到于俐的嗓子都有些沙哑，毕竟有诉不完的离愁。 杨灵越爱怜地抱了抱，轻声安抚着：“睡吧。” 第二天 早上九点 一辆gmc白色房车和一辆奔驰商务陆续从亥四合院驶出，从延庆上京藏高速。 老齐开着房车拉着杨灵越和曾莉，蒋荣开着商务拉着曾莉的助理栗子和秘书秦艳，再怎么着，出去这么长时间，一些工作还是要处理的。 不过两人也知道尽量不打扰董事长兼老板娘，人家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 盛夏的道路风景是极其优美的，沿途的车辆也不少。 第一站抵达的是八达岭，没有任何上去的想法，只是驻足观望观望，上面的游客如织。 看着崇山峻岭上的气势磅礴，杨灵越说了句让曾莉莫名其妙的话。 “建墙，是为了保护，当时有人却说是限制了他们的自由。” “别悲天悯人了，出发。”曾莉撂下一句话便回了车上。 杨灵越抬起摄像机拍了几张照片，也回到了车上，重新出发。 车子开的并不快，他们又不赶时间，而且杨灵越要写东西，车子自然开的极稳。 曾莉靠在一侧的沙发上咔咔咬着一个苹果，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你这是换个地方办公啊？咱们出来是干嘛了？” 杨灵越回头瞥了一眼床，有些无奈地说：“晚上呗。” 曾莉差点没噎住，狠狠地剜了一眼。 杨灵越知道是误会了女朋友的意思，合上了刚刚打开的电脑，起身坐到了曾莉一旁。 感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和曾莉的话题工作居多，其他的也是家长里短。 可这不是相处时间久了之后的常态吗？ 或许曾莉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想着这般出行，找找新鲜感罢。 想到此处，杨灵越收起桌板，伸手揽住了那纤细的腰肢。 曾莉听到动静，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狐疑地看向男朋友，然后拍掉了一只手。 “一会儿还得见人呢，衣服再起了褶子。” 杨灵越双手一摊，嗤笑道：“曾大美，你看看你现在，说的是我只顾着工作不陪你，陪你吧，你却只担心衣服。” 面对杨灵越的挑衅，曾莉并没有恼怒，她怎么能不明白男朋友在逗弄她，而是怔了怔，靠在了他的肩头轻声说：“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年纪大了？” 面对emo的曾莉，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看来你所思颇多啊，还记得我们在沈阳的第一次吗？” 曾莉挑了挑眉，抬首看向男朋友。突然发现，自己好久没有这么看过男朋友了，眼睛还是那么好看。 此时无声胜有声，曾莉嫣然一笑，吻了过去。 一番交流之后，杨灵越抓起曾莉的手放在胸口，看着她说：“看，我的心依然为你跳动的如此强力。” 曾莉笑着说：“没有在沈阳跳的那么厉害，你那会儿给我的感觉特别烫，烫的我喘不过气。” 这话瞬间激起了杨灵越的凶性，一巴掌拍在了车窗上，幸亏是钢化玻璃，还不是角落。 曾莉只是咯咯的笑，也不在乎衣服起褶子了。 她感觉特别好，就是那种不管不顾的感觉，心里被塞的满满的，对接下来的行程期待无比。 原本要在官厅水库停的，也没停，直到鸡鸣驿。 曾莉牵着杨灵越的手走在土路上，并没有进里面，而是在外面看着在《大决战》中多次出现的城墙和城楼。 “老公，保存这么好的古城国内多吗？” “像这样具备历史价值的，一只手数得过来，国际公认保存最好的平遥，民居也大多都是残破的。” 第441章 启发 曾莉看着表情如常的男朋友，笑着说：“你这语气也不像是可惜的样子啊。” 杨灵越拉着曾莉往回走，边走边说：“当然会可惜，谁都会感觉可惜。只不过历朝历代的更迭都会有毁灭，也会有修复重建，比如咱们的下一站，现在就是个大工地。” 曾莉笑道：“下一站是路边。” 确实是路边，刚过张家口，再次下了高速，找到一处临河，且没有人烟的空地后，几人便忙碌起来。 因为要野餐。 支起烤炉，烧好木炭烤肉，热准备好的菜。 还有电炉烧水泡茶，冲咖啡。 车载冰箱容积很大，还有冰西瓜，冷饮。 众人很是欢乐，这玩意儿吃的就是一个氛围。 饭后收拾干净，并没有停留多久，便继续上路，下一站便是大同。 从八达岭之后，曾莉变得腻歪了许多，栗子和秦艳没有拿任何工作来打扰她，因为杨灵越特意叮嘱过。 两人相拥着午休了一会儿。 就这般一直走抵达大同，没去云岗石窟，而是去了火山群。 路过大同的时候，确实是一片大工地，甚至可以说，这是目前国内最大的工地。 重建一座城啊，这是什么概念，何等气魄。 值得一提的是，大同新建的城墙保留了明代百分之七八十的夯土。 因为原城墙的砖在被扒干净了，只剩下了里面的夯土。 两人都没下车，只是透过车窗看了看，毕竟外面尘土飞扬。 杨灵越却是想到了梁思成先生当年悲愤之下说过的一句话：“五十年后，历史将证明我是对的”。 如果当时京城采纳了“梁陈方案”，而不是五十年后的大同。 或许，或许就不会有杨灵越和曾莉在鸡鸣驿城楼外说可惜的事情了。 不过庆幸大同有耿公，顶住一切压力，这才有了让后来人能一窥何谓“梁陈方案”，也让这座煤炭之城焕发生机。 之后两人就没有再看什么古建，当然不是因为晋省不缺这些，而且有趣的偏离主路线也有点远。 偶然在路上看到自然风景好的地方便会停下，主打一个随心所欲罢了。 就这般走走停停，抵达龙城，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然是晚上7点了。 父母已然将家里打扫一新，等着儿子与未来儿媳妇了。 距离上次见面也不过三周的时间，看着愈发壮实的儿子，杨文昌与刘青娜很是欣慰。 杨灵越也没有嘻嘻哈哈，调皮捣蛋，刘青娜也有耐心了许多，一家四口相当地和谐一起吃了个晚饭。 饭后聊天时，杨文昌说：“等下个月，我和你妈打算出去溜达一圈。” 杨灵越颇为意外，旋即很是高兴地说：“好事儿啊，我们全力支持。” 曾莉连连点头。“嗯，叔叔阿姨，有计划去哪里吗？” 刘青娜笑呵呵地说：“也是受你们启发，先在国内，主要是南方。后去欧洲那边看看。” 对于父母因何而转变，杨灵越心知肚明。 父母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为自己而生活，这让他有些失落的同时也有些轻松。 无论是谁先提起的这个想法，短时间达成共识的那一刻，想必父母也有杨灵越此时的心情吧。 随后又聊了聊出行方式，得知父母两人在国内是自驾出行后。 杨灵越提出要安排助理和保镖的想法。 刘青娜连连摇头：“我们不想外人打扰。” 杨文昌附和道：“知道你考虑我们的安全问题，我们不走偏僻小路，再说我和你妈又不是你们这样的名人，你还不相信我和你妈？” 杨灵越和曾莉对视一眼，只得说道：“行吧，国内算了，国外必须我来安排。” 刘青娜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国外你不安排，我们也得找人啊，我们又不会外国话。” “.......” 随后杨灵越和曾莉就听着两人说着计划，哪些地方要去，哪些东西要吃，还说每去一个地方就给他们寄明信片。 看得出来，父母真的很期待这次旅行。 到休息的时候，曾莉很自然地跟着杨灵越回到了一个屋子，因为父母就没往客房放行李。 躺在床上，曾莉感慨道：“真好。” 杨灵越捏了捏曾莉的手说：“回头问问你妈妈想不想出去。” “我妈就不爱出门，哎？不过让她去曾雨那边，应该是乐意的。” “那就问问，对了，梨子，曾雨他们两口子是租房吗？” 曾莉笑了一下说：“伦敦哎，他们买的起吗？他们两口子加一块儿一个月挣6000，开销就得4000。现在住的切尔西，那边的小一点的公寓差不多一套就得60万。” 杨灵越揽过曾莉说道：“你这个当姐姐的没想着接济一下？” “且不说我今年的工资已经预支捐出去了，再说人家两口子也没想着买房，最后凭什么我这个当姐姐的接济啊？” “那我这个当姐夫的接济吧。呵呵，看着吧，下半年美联储必定加息吸全世界的血。伦敦作为华尔街的前哨阵地，自然第一个遭殃，房价必然要狂跌，可以趁机买两套，一套给曾雨，一套留着涨价套现。” 曾莉没说什么同意或者不同意，而是说：“你要当走资派啊？” “我这叫薅资本主义羊毛，再说了走，也是走美国那边的账。” 对于男朋友考虑自己家人的想法，曾莉自然是开心的，她自然也知道这点钱不算什么，四合院都住了，一套公寓算得了什么。 “给她是不行的，她肯定也不接受。” 杨灵越摆摆手说：“那就让她每个月还呗，反正他们每个月还得付房租，你也别问她了，到时候买完了再说。” “行，听你的。” 曾莉想了想也是，亲人能过的好一点，总归是好事，没有那么大的生存压力，也能多回国陪陪妈妈。 杨灵越打了个哈欠说：“睡吧，明儿还得见亲戚。” 曾莉很是疑惑，今天有那么累吗？旋即嘲讽道：“呵，你这是要学我以前吃素？” 杨灵越没有唾面自干的胸怀，被嘲讽自然当场就得还回去。 ....... （推荐一部纪录片《中国市长》） 第442章 顶了人家的第一棒 时间转眼到了6月26日，早上7点40。 龙城 晋祠公园。 震耳的锣声与鼓声飒然齐鸣，近百米的长龙欢腾起舞。 围观的人们不时高呼“中国加油”、“奥运加油”，呐喊声此起彼伏。 他们不约而同地身着写有“我爱中国”、“支持京城奥运”的短衫，脸上、手中、身旁，处处是夺目的红旗、五环旗帜。 此刻穿着红白相间火炬接力服的杨灵越坐在看台下，正和同样穿着的谭婧大魔王寒暄着。 杨灵越很是歉意，他也是前天才知道自己顶替了原来的龙城第一火炬手谭婧的位置。 或许也不叫顶替，因为最初的计划他就是第一棒，后来出事儿后就换成了谭婧。 结果又换了回来，一切的缘由自然是杨灵越如今的社会影响力更大一些。 至于明面上的背景嘛，杨灵越拍死马也赶不上，人家是青联委员，明年就是副主席了。 暗地里的背景，半斤八两，杨灵越是靠先知作弊，人家是丈夫牛逼。 面对杨灵越的歉意，谭婧很是认真地说：“你要是真觉得抱歉，那就给我写首歌。”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赴汤蹈火啊，姐。” 谭静瞬间大笑：“哈哈，你说的。我可知道你底细啊，弟。” 杨灵越挑了挑眉。 谭婧看到杨灵越的表情，瞬间意识到失言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一时有些慌。 杨灵越这时才想了起来，前一阵子公安部开会，碰见的那位觉得面熟的人不就是谭婧的丈夫嘛，呃，现在应该是未婚夫，要结婚还得明年。 那位是真正意义上的牛逼，要知道未来号称“中国芯片之父”是多大的含金量，嗯，这位比谭婧大八岁。 想来是自己的资料谭婧的那个未婚夫有，按理来说和公安部有关的也就是个大数据，看谭婧的状态，肯定是看过，那她未婚夫就违规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转念间想通，杨灵越给谭婧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谭婧这才掩嘴笑了出来。 台上的秦副秘书长看到台下杨、谭二人的动作，心情跟过山车似的。 这第一棒换来换去的，不是他能决定的，却是他通知的，这是得罪人的活儿啊，所以一直悄无声息地观察着。 看到两人交谈融洽，大大出了一口气； 看到两人眉来眼去，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暗暗替杨灵越捏一把汗，这位不能动心思啊。 又唏嘘谭大艺术家，可得矜持点。 杨灵越出声道：“谭姐，完事儿干嘛去，一块儿吃个饭？” 谭婧摇摇头说：“不巧，我得回侯马，我爸妈还在家等着呢。等回京城呗，我请你。” 侯马是个好地方，春秋晋国的国都，地处秦、晋、豫大三角的中心，自古为“燕、赵、秦、蜀之通衢大道”。 不过杨灵越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侯马的羊汤，乳白色的，毫无膻味。连宁夏滩羊都闻不得，吃不得的人都觉得好喝极了。 “可惜了，我爸妈特喜欢你。” ......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杨灵越发现谭婧挺八卦的，特别不像体制里的人，也难怪后来出来，还自个儿创业。 8点整，全体起立，默哀一分钟。 8点15分，杨灵越接过了第一棒火炬，双手捧起，随后两名身穿蓝色服装的陪跑员跟着身后跑了起来。 杨灵越右手举着，笑容满面地和路边的人们不断挥舞着左手。 跑了两百米，把圣火传递到了谭婧手中的火炬之后，也就完事儿了。 随后就被拉到了采访区。 “我是晋省晚报的记者，杨灵越，有什么感想？” “能够担任龙城站首棒火炬手，深感巨大荣誉。我为自己是龙城人，中华民族的一份子而骄傲。” “看你跑的还挺快的，家乡人民都很关心你的身体，看来是彻底恢复了？” “是的，已经正常开展工作了，感谢关心。” ..... “我是新华报记者xxx，请问有关注参加奥运的运动员吗？” “全国人民都在关注吧，我自然也不例外。” “有特别喜欢的运动员吗？” “我喜欢征战奥运的每一位健儿，我也相信他们都能取得好成绩，我私下里和家人还打了赌，赌的就是这次奥运会，我认为我们国家肯定是金牌榜第一。” 听到杨灵越这个赌约，一众记者纷纷鼓掌。 “哇，我特别希望你赢，说到这个，奥委会主席评价我国已经是体育强国，你认同吗？” “并不认同，可以说我们是体育大国，还不是体育强国。” “说说你的看法。” “体育是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的重要标志，不单单是运动员的单一因素，还有综合国力和国民素质的体现。 我坚信我们运动员的成绩肯定会越来越好，也呼吁我们的观众对待这些为国征战的健儿们包容一些，能靠自己本身的积分进入奥运会，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记者们觉得杨灵越在阴阳国足，而且他们有证据。 只有杨灵越自己清楚这届奥运会发生了多么扭曲的事情。 随后杨灵越又聊了聊龙城的历史，欢迎全国及世界各地的游客前来。 《汉书》中曾有记载：自秦汉以来，山东出相，山西出将。 也只能聊这个了，毕竟这片土地的政治、经济、文化只在过去辉煌。 有能源的地方要么极度富裕，要么极度贫困，放眼全球皆准。 钱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如同一些无良媒体煽动民众谩骂侮辱刘翔，因为有人不愿意承认在田径和游泳这些项目上亚洲人比他们强，并不是很多人想的什么荣誉感，那只是捎带手的延伸产品。 真要说的话，他们有个屁的荣誉感，商业价值罢了。 瞧瞧后来为什么又有很多人夸了呢？ 西方主导的田径联赛公告，把博尔特和刘翔并列为在前。 想知道深层次原因的话，只需要看看他们代言了哪些品牌？什么时候代言的？ 第443章 人间与神界的务实主义 杨灵越结束采访，和领导们握手告辞，便径直离开了会场。 停车场的车上，曾莉见男朋友上车后出声道：“怎么这么久？” 杨灵越一边示意出发，一边说：“还好吧，领导讲话还不到10分钟。” 对于男朋友这种四六不着调的说辞，曾莉很是无语。 两人并没有去看杨文昌在长风街的火炬传递，街道办都不欢迎，容易分散观众们的注意力。 回到家后，两人便进了厨房，准备起了饭菜，因为他们下午就要启程，所以给父母做顿饭，毕竟昨天除了早餐，都是在外面吃的。 中午在滨河味道和亲朋好友吃饭，算是杨灵越的答谢宴，也是曾莉身为女朋友第一次相对正式的见面会。 虽然两人都不太在乎人们的评价，但总要考虑父母，一如杨灵越在沙市时的表现。 曾莉的面面俱到和落落大方赢得了所有人的夸赞，除了言行，自然少不了后备厢里的礼品。 晚上则是去了舅舅家，曾莉许诺杨灵越的表妹刘甜甜明年高考结束后给她当助理，挣零花钱，又是皆大欢喜。 时到正午，杨文昌和刘青娜脸上挂着笑意进门，手里还拿着装火炬的盒子。 杨灵越端着一盘油焖大虾放在桌子上说：“正好，洗手吃饭了。” 吃饭期间，刘青娜问起了谭婧。 “我邀请她了，她刚从川省那边回来，也是很久没见父母，回侯马了。” 刘青娜一脸可惜的表情，俨然是粉丝一枚。 “帮您要签名专辑了，回京城就会给我，到时候给您拿回来。” 听到儿子这般说法，刘青娜又开心起来。 杨文昌这时问道：“你咋不出个专辑呢，我看你也唱了不少歌了。” 杨灵越说：“您要送人，我不是拿回那么多电影光碟和带子嘛。” “就两部，而且谁没事儿每天看电影呢。” “行，等我凑凑，专门做一批，给您拿回来。” 杨灵越自然要满足老父亲“自费出书”般的心理。 话音刚落地，父母的眼神转向了曾莉。 曾莉抿嘴一笑说：“叔叔阿姨，他就给我写了三首歌，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再录一些京剧唱段，也做个专辑。” 于是乎压力又回到了杨灵越身上。 “爸妈，你们别难为人，就算我还能写，可人家曾莉现在是董事长，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练歌录歌。” 显然曾莉的太极功夫也不浅，轻笑着说：“没关系啊，我可以休息的时候练，再说下半年我又回归校园了，时间更多了。” 杨灵越嘿嘿一笑。 “我出专辑，不仅能当礼品送人，肯定也能卖不少，亏不了钱。” 杨文昌看着两人打机锋，懒得参与。 刘青娜不同，当即说：“杨灵越，你钻进钱眼了？梨子，阿姨支持你，阿姨有钱，再说了我相信你出专辑肯定大卖，天底下会写歌的人多了。” 曾莉眨眨眼，感动地说：“谢谢阿姨，您对我真好，回头我就征歌。” 杨灵越只得认输：“那不行，你只能唱我写的歌。” 曾莉得意地瞥了男朋友一眼。 杨文昌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你们吃完饭歇一会儿再出发吧。” 刘青娜说：“梨子要去关帝庙的，还是早点出发吧。” 杨灵越想了想，还是没有戳穿父亲赶他们走的意思。 真是的，不就是秀个恩爱嘛，我俩难得回复到之前斗嘴调情的阶段，都这么隐晦了，还不行。 杨灵越和曾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说到歌曲杨灵越自《起风了》开始，自己唱的其实也没几首，也都是围绕电影来的。 《最后一次奔跑》中的插曲：《时间都去哪儿了》； 《李米的猜想》插曲：《唯一》（两个版本）； 《一念无明》片尾曲：《海底》（还未正式上线）； 还有半首《深海》到时候可以在作为潜伏网络推广视频用一下。 杨灵越倒是想做个纯音乐的专辑，把后世那些海外比较火的bgm曲子，甭管哪国的，凑个十来首，就给人们当视频bgm用，官方嘛，自然多少也能捞点版权费什么的。 所以，一切都是基于务实主义。 饭后，两人拉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 杨文昌和刘青娜暗自叹息，都还没到狗嫌人厌的地步就走了，难免不舍。 曾莉确实要想去一趟关帝庙，就是关公故里，位于运城解州。 一名荆州人想去关公的老家看看，这事儿很正常。 解州的关帝庙是建造最早，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好的关帝庙。 建于隋开皇年间，只是当地政府和人民自发祭祀； 兴于北宋宣和，这个时候被正式纳入官方祭祀对象，还被封了王； 盛于明万历年间，因为这个时候被封帝了，并不是网传直到清朝才因为政治因素封的。 当然清朝加封次数最多，一共十次，而关公死后一共被封了二十一次，其中还包括刘备给予的“壮缪侯”这个恶谥。 所以在解州的关帝庙，你能看到从隋到清的各种建筑和物件，极具历史研究和参考价值。 值得一提的是，这座庙的主体建筑是清代的，因为这座庙第一次被大火焚烧就是清军入关，后来在康熙四十一年又经历一次大火... 而关公最初被民间自发祭祀，包括纳入官方祭祀，最重要的原因是得到了保佑，这是史书记载的，可不是瞎说。 起初就是因为运城盐池发了大水，又引发了瘟疫。 有道士指点，说是盐池邪神作祟，需要祭祀关公才能平息水患，保佑一方平安。 于是祭祀一番后，第二天水患平息，瘟疫顿消。 这样的结果被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千古流传的忠义事迹，精神、文化、商业、政治等因素的影响下，关公成了我们的精神图腾之一。 至于为啥成了武财神，主要与晋商有关。 在宋朝时期，晋商从事盐业等商业活动，而关公帮助解决盐池的“邪神”问题，自然又被走南闯北的晋商带到了全国各地。 第444章 转眼到了8月 杨灵越和曾莉在进关帝庙的时候收获了一波注目礼，毕竟你拜个关公都要遮掩，那叫什么话，别说戴墨镜了，曾莉连妆都没化。 很多人认出了两人，却并没有人上前打招呼，更没有喧哗声，只是偶然的点头示意。 其实这是应有之意，杨灵越和曾莉也如同大多数游客一样，穿着长衣长裤，从一只脚迈进梐枑的那一刻，变的肃然起来。 即使清楚其中的内因，也应当尊敬，这不仅仅是敬关公的忠义，也是尊重来此祈拜的游客。 如前文书所说，对于关公祭拜，最初是我国古代人民发自内心而又自发形成的一种社会与文化现象。 一开始只是尊崇的英雄图腾，而这种尊崇的不断积累和升华，进而衍生成为一种信仰。 尊重他人的信仰，尤其是导人向善的信仰，不可不敬。 到了献殿，就能看到一面明万历年间铸造的铜镜，也是在提醒来此的人们正衣冠，整肃容，以示崇敬。 除此之外，在关庙祭拜还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比如： 不浓妆艳抹；不大声喧哗，言语污秽；不醉酒入内；不在供像前品头论足，随处指点；不在供像前拍照；不带动物进入庙内。 其实这些规矩适用于大部分庙宇，当然解州关帝庙更能感受到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集香时，曾莉的动作相当规范。 杨灵越旋即了然，戏曲业内人常言，扮演关羽前需焚香祭拜，化妆后保持沉默，演出结束也要进行祭拜。 曾莉毕竟是学了8年的京剧，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明白。 上香完毕，两人便出了关帝庙，回到了车上，再次启程。 今天不会直接就开到沙市，毕竟近千公里，会先到路途中间城市，洛阳住一晚再启程。 在路上的时候，杨灵越重新开始动笔，写《火星救援》，曾莉也开始处理一些工作。 就这般，到了第二天，也就是6月27日中午，终于进了家门。 曾母拉着杨灵越的手，很是端详了一番，年前约定的见面，这都到年中了才兑现。 她觉得未来女婿倒没什么变化，女儿倒是变化很大，虽然是好的一面，但想想就心疼。 之后给随行人员放了假，约好三天后见面。 两人没有再出去游玩，大部分时间就待在家里，聊聊天，做做饭，写写东西，陪陪曾母。 与在龙城不同的是，两人晚上是分开睡的，只是曾母早上总会早早出门，给自己的大女儿溜回小女儿房间的机会和时间。 曾莉对男朋友的说辞是：你给我闭嘴！ 所以说，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的。 在此期间，杨灵越在龙城当火炬手的消息也上了各大媒体，除了相应的内容外，也有他对于奥运会金牌的预测，当然了全网到处都是预测。 与杨灵越意见相同的也不在少数，巧合的是，体育总局领导在第二天就呼吁：请广大媒体不要预测北京奥运会的金牌。预测不准还会误导老百姓，使运动员的压力增大。 曾莉看着新闻咯咯直乐。 “哎，老公，你说是不是冲你来的，谁让你说咱们只是体育大国，不是体育强国来着。” “扯淡，人家说的是媒体，关我屁事，我只是个吃瓜群众。” 听到杨灵越这般说法，曾莉收敛笑容，随了男朋友的意，毕竟妈妈又出去了，家里只有两人在。 “媳妇儿，饶了我吧，你让我写完种土豆这一段。” “扯淡。” ......... 返程那天，曾莉问曾母要不要去伦敦待一段时间。 曾母连连摇头：“京城我都懒得去，别说跑那么远了，想想都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曾莉给了杨灵越一个“就知道这样”的眼神。 随即又聊了聊曾母还有啥想做的，有啥喜欢的。 “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过的这么好。你俩又这么孝顺，我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只是灵越，你以后得注意着点，可不能....” 曾莉不满的喊了一声：“妈~” 杨灵越笑嘻嘻地说：“您放心吧，我现在胆小的很。” 辞别曾母，从沙市返京，一千三百公里，也就隔着豫、冀两省，中途在开封住了一晚。 于7月1日晚回到了四合院。 之后的时间里，恢复了常态。 杨灵越大多时候就待在四合院里写着火星救援，周航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趟，基本每次都会带一位不同的人一起过来，他们有一个统一的称谓，那就是科学家。 不知不觉中，《火星救援》已经组建了一支科学家顾问团队，他们不单单参与讨论和出主意，还修改译林两位翻译的文章，要论专业术语，他们自然更强一些，毕竟都是能拿英文写专业论文的存在。 在7月20日，《火星救援》基本完稿，在署名时，周航及一众科学家坚决地拒绝了把他们的名字放上去，只是说到时候电影拍出来写个“中航顾问团”就好。 校稿完成后，杨灵越把稿子递到了蓉城的《科幻世界》杂志社，三天后对方就给了回应，下个月就会进行连载，稿费千字200元。 杨灵越和周航几人商量后，把稿费以代理价兑换杂志，赠送给一些学校，《科幻世界》杂志社的人笑麻了都，当即表示愿意以成本价兑换，于是皆大欢喜。 《科幻世界》的定价算高了，12元。 《火星救援》一共22万余字，稿费就是四万五左右，一本杂志的印刷成本加上边际成本，不超过一块钱。 到了月底，英文版也彻底完成，杨灵越交给了苏平去运作。 “老苏，不要找出版商，直接在网站上以连载的形式发表。100万美元的预算，给我把声势造起来。” “如果有出版商找上门，搞不搞？” “不搞，连载完成，就改成电子书版本，挂亚马逊去，标价0.99美元，我要今年的亚马逊图书榜第一。” 苏平明白了老板的想法，这就是在打广告，吸引好莱坞那些大厂主动上门。 第445章 项目发展与投资 在7月中，杨灵越的主要精力就在《火星救援》上。 拒绝了大部分不必要的约会，更别说一些采访了。 因为《漠河舞厅》火了，火的一塌糊涂，在一众奥运歌曲中显得很是突兀。 花卷唱片拍摄的mv基本还原了张德全的故事，导演是才储源，演员是中年群演。 画面里穿插了一些杨灵越在录音棚弹唱的镜头。 还有个影响就是漠河火了，那间地下舞厅都火了，老板高兴坏了。 只不过张德全没有再去那里跳舞了，与之前不同的是，张芸买了一间房子，和一套音乐设备送给了他。 《武家坡》自然也发了，但没有《漠河舞厅》那般社会影响力。 除了这两首歌外，包子视频的各种激励计划正式上马，最先涌入的当然是各国的留学生发的各种留学见闻。 有拍食物的，有对各种国外新闻进行评论的，当然目前最多的是辟谣，辟国内一些杂志和媒体无脑吹捧国外的一些谣言。 因为这类视频流量最高，他们收益最多，这当然是包子视频官方下场的结果，这就是偏向性。 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时间点，随着奥运越来越近，国民自信迈入新世纪以来前所未有，当然也只限于这个时间段，民族主义情绪高涨，人们自然爱看这些。 还有就是美国大选进入白热化阶段，狗粮断供，狗叫声自然小的多。 有的人看清了，这就是杨灵越发动的民间舆论战，为自己的精神母国着急的不行，但每当呼吁反思，要么被喷，要么被实际例子啪啪打脸。 也有人确实在反思，反思自己被带了节奏，越来越多的国外真实内容被这些留学生博主拍出来，很多事情慢慢地也就脱敏了。 已然工作的人们自然看个乐呵，杨灵越想影响的人也不是他们，主要还是学生们，高中生和大学生这些主要人群，一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改变的还有，那就是彩条屋动漫特效在7月5日成立了，十月数码作为工作室并入其中，花费了1000万+5%的股权。 彩条屋独立运作，而是作为一个特效工作室存在，这个特效工作室的负责人叫王哲。 田小鹏被任命为ceo，从这个任命就能看出目前及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彩条屋都是技术发展为要，这点与王星不同。 王婧被任命为了田小鹏的助理，但这个助理的权限极大，当然只是对外，那就是协调集团资源帮扶田小鹏发展彩条屋，说白了就是个监军。 杨灵越曾在月初和田小鹏、王哲及王婧有过一次谈话，谈话内容就是关于彩条屋的发展和要求，总结如下： “1.会给你们三个亿，这钱不是创作所用，而是搞漫画平台和特效； 2.关于漫画平台网站，一个亿，用作开发网站，收购版权，吸引漫画家。我对此的要求就是两年内实现盈利，并成为国内最大的漫画平台； 3.平台有了一定用户基数后，制作动画，不一定在包子视频上线，全网都可以，谁给的价高就上谁家，说白了就是保证一定的运营独立性； 4.动漫电影独立运作，相关项目除了自制，还可以挖掘，彩条屋有钱就投，没钱可以拉投资。我觉得项目可以，那么花卷影视会投。我觉得不行，你们觉得行，那你们就去找别人； 5.剩下的钱，就是特效方面，继续培训、储备、挖掘人才，购买设备。韩国很多吃不上饭的特效师，可以和花卷的陈林对接，挖一些过来。 美国的虽然最强，但价格太过于虚高，前期可以找他们合作，但条件一定是共同参与。 我的设想就是最多三部电影，无论是科幻还是动漫，在这之后，你们能完全自主。 这方面的业务，王婧可以多用点心，咱们集团内部或者合作的影视项目很多，这些零零散散的项目，前期不赚钱都可以，技术的发展一定是第一位的。” 田小鹏三人对此没有异议，方向清晰，资金充足，要求合理，待遇给够，还要啥自行车。 杨灵越投给彩条屋的三个亿是哪里来的呢？ 自然是打包销售的龙文教育，4.2亿到账了，彩条屋3亿，剩下的1.2亿则是到了东来投资。 其中3000万收购了深城一家监控设备厂家85%的股权，名字叫乔安科技，是以于俐个人名义收购的。 林建业在7月25日复命的时候，还提到了一个和乔安有合作的无人机研发团队，很缺资金，主要是这个团队很过分，不允许任何资本插手他们的业务。 林建业虽然不喜欢这个团队的人，但对于这个项目，他觉得有前途，因为大老板的心头好可是影视，无人机航拍嘛。 杨灵越听到名字后不由叹服，林建业可真是一员福将，虽然这个思维不咋地。 “和他们谈，最终答应他们的要求，情绪价值要给足。天使投资嘛，他们出多少股权，咱们就要多少。” 林建业对此很开心，大老板果然爱好这个，自己果然也有了自主权，于是乎召集团队再下深城，现在都还没有回京。 前期肯定是要或褒或贬，进行项目审核，谈判，又是林建业自己发现的项目，用心的不得了。 张芸那边的音乐软件，也叫花卷云音乐，已于7月15日正式立项，目前在设计ui中，这次杨灵越没有直接提供现成的草稿图，只是说了要简洁，要有评论功能，第一版已经被打回，第二版还在设计中。 张芸也急啊，都没多少时间和女朋友约会了，毕竟经过她的争取，杨灵越允诺，软件技术开发到达内测阶段时，花卷唱片的资金就可以留存，去采购音乐版权了。 音乐软件，没有音乐版权，算个屁的音乐软件。 至于杨灵越晚上的行踪，一半时间在四合院，四分之一在顺义，四分之一在星河湾。 就这样，忙碌而又充实的7月结束了。 第446章 八月的第一天 8月1日 夜 刘家别墅 刘一菲正看着《火星救援》英文版网站的读者评论。 “我愿意把它称之为火星生存手册，嘿，伙计，快点更新下一章。” “火星版的鲁滨逊，期待后续发展。” “作者既专业又不专业，专业性的数据很准确。不过自述火星大气稀薄，一会儿却又被风暴吹走，逻辑有误。” “这是科幻小说，不要在意这样的细节。我怀疑作者是nasa的科学家，期待回复。” “快更” “.......” 刘一菲大体看了一下，浏览量十三万了都，评论也上千了，好评居多。 不由开心起来，她自然知道男朋友最近一直忙着写这部小说，如今有这样的成绩，与有荣焉，毕竟她也是见证者。 又想到妈妈明天就要回国了，顿时不开心起来。 看了看在一旁打电话的男朋友，以后去哪里幽会呢？ 妈妈现在还不知道男朋友隔三差五地过来留宿，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愁人呐。 想着想着又皱起了鼻子。 却说杨灵越正在和他工作室的小伙伴，师姐滕丛丛打着电话。 具体是滕丛丛看上了一部网络小说，想改编成电影剧本，问问杨灵越的建议。 小说名字是：《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滕丛丛说了一大通后，杨灵越说道“”“明白你的意思，就是以冉静为第一主角呗？” “是啊，我就想拍以女性为第一视角的电影。” 听到滕丛丛这般说法，杨灵越了然。 事实上，滕丛丛在未来拍摄的电影全部都是以女性为第一视角的，这在如今国内的影坛是很稀缺的。 杨灵越看了眼刘一菲，然后接着说：“我全力支持你，和作者沟通版权了吗？” 滕丛丛这才说：“沟通了，他自然愿意，嘿嘿，想不到我还有点名气。不过和他沟通没用，版权在盛大那儿。” “明白了，你就不是和我沟通剧情，你是让我拿下版权是吧？” 滕丛丛高喊：“大佬牛逼，大佬万岁！” 杨灵越连忙说：“停停停，一点都没有杰出纪录片导演的一样子，成不成还两说呢，我尽快给你答复吧。” 滕丛丛嘿嘿一笑：“瞧你这话说的，对你来说，这叫事儿嘛。” “行了，就这样，拜拜。” 杨灵越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走向一脸包子样的刘一菲。 却见她伸开双臂，求抱抱的模样，不由失笑道：“怎么了这是？一副可怜样。” 刘一菲胸抱着杨灵越，一头扎进他怀里，闷闷地说：“不想说。” 杨灵越轻抚着她的背说：“不早了，歇息吧。” 刘一菲嗔道：“讨厌，我现在不开心，你还想....” “这样不对吗？不开心的时候就要去做一些开心的事情嘛。” 听到男朋友说这话，刘一菲推开了他，果断给了一记白眼。 “不理你了。” 刘一菲说了一句，便径直朝扶梯走去。 杨灵越自然跟上，回到房间安慰了一阵。 ........... 刘一菲抱着杨灵越糯糯地说：“亲爱的，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开心呀？” 杨灵越笑道：“你现在不挺开心的嘛？” “哎呀。” 刘一菲羞恼地打了一下男朋友。 “哈哈，不就是阿姨明天回来嘛，我照旧过来，要是她老人家有什么意见，我就把你抢走。” “讨厌，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呀？我才不跟你走呢。” “你真以为我在你家夜不归宿，你妈妈不知道啊？” “肯定啊，我都和家里人说了要保密的。” 杨灵越失笑道：“你现在是女人，不是女孩了，不要这么单纯好不好？” “咬死你。” 刘一菲一口咬在了杨灵越的胳膊上。 又是一阵打闹。 杨灵越这才缓缓地说：“好啦宝贝，我说这话你别不开心啊，其实只要我能保护你，能帮助你的事业发展，能让活的开开心心。阿姨有什么理由反对呢？大不了我再多付一些彩礼嘛。” 刘一菲愣了愣，然后转过身，闷闷地说了句：“我要睡觉了。” 男朋友终究还是说了这样的话，她虽然单纯，但也知道只要男朋友在妈妈面前摆出这样的姿态，妈妈是不会反对的。 就像见识了男朋友的势力、财力和才华后，不反对两人的交往一样。 这些她都知道，可她有些不舒服，觉得两人的感情掺杂了不应该掺杂的东西。 杨灵越没多说什么，轻轻抱住安抚性地说：“睡吧，睡吧。” 刘一菲转过身，主动抱住了男朋友。 杨灵越笑了笑说：“其实这才是应该的，不是我大男子主义。要知道咱们是恋人，我心里也把你当家人，家人之间为什么要忌讳这些呢。你把你最宝贵的都给我了，我有什么不能给你的呢？” “讨厌啊你。” “想什么呢你，我说的是你的心。” “哼哼哼，臭美。” 刘一菲哼哼了一句，却抱的更紧了些。 第二天，刘一菲迷迷糊糊地醒来，瞥了一眼，男朋友照旧不在。 不由嘟囔了一句：“每天起那么早，难怪中午要睡觉。” 起床套了身睡衣，刷牙，洗脸，下楼。 “亲爱的。” 刘一菲刚喊了一声，然后楞在了扶梯半腰上，一脸慌张。 只见她的妈妈刘小丽和她男朋友正坐在沙发上，不约而同地看着她。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在院子里结束了晨跑的杨灵越正在拉伸时，见到大门开了，一辆gl8开了进来。 于是连忙走了过去，不出预料，是刘小丽。 杨灵越脸上笑呵呵地打着招呼，心里却暗道： 真没意思，还隐瞒回家时间。 搞突然袭击，这是想占据心理优势？ 刘小丽面对仿若无事，依旧知礼的杨灵越，不由怀疑：我回的是我家，没错啊，这人怎么这般坦然？ 也不好再板着脸，还说了声谢谢。 因为杨灵越抢了司机的活，搬着她的行李。 “阿姨，一路辛苦。” “还好，主要是没有转机，改签了国航直达。” “那阿姨的运气可真好，现在应该是一票难求吧？” 刘小丽觉得杨灵越在揶揄她，因为现在飞机票确实一票难求，基本不可能改签相邻时间的票。 第447章 避重就轻，拿捏人心 刘小丽皱了皱眉，没有附和杨灵越的问题，而是看似随意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杨灵越语气如常地说：“昨天晚上。” 刘小丽是彻底反应过来，杨灵越对自己毫无敬畏之心，完全没拿自己当长辈，双眉都快扭到一起了，却听杨灵越接着说： “您要是不累的话，咱们聊聊？” 此时已经进了家门，刘小丽平静地指了指沙发说：“嗯，也好，你先坐。”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要夺回主动权。 杨灵越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坐下后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起来。 刘小丽瞥了一眼一旁表情不自然的保姆，没再说什么，上楼了。 刘小丽换了一身居家服后，轻轻地推开了女儿的房门，看着睡得正香的女儿，看了看床尾凳的衣服，鼻翼微张嗅了嗅，又看了眼垃圾桶，心中五味杂陈。 知道和亲眼看到是两码事儿。 出了房门，心里不可抑制地涌起了一阵怒火，深深呼吸几口，才下楼。 “来书房。” 刘小丽撂下一句话后，自顾自的推开了书房门，见到桌面有几张女儿的素描画，还有一些上面写写画画的纸张，不用问，人家都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杨灵越端着杯咖啡走了进来，放到刘小丽身旁的桌子上说：“阿姨，刚磨的。” 刘小丽瞥了一眼杯子，冷冷地说了句：“谢谢。” 杨灵越很理解刘小丽现在的心情，毕竟人家二十年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女儿拉扯大，结果被自己给霍霍了，饶是自己再有出息，再配得上，有这种情绪也是正常的，何况自己还不是一心一意的那种。 “阿姨，您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刘小丽坐下后淡淡地说：“我倒是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杨灵越顺势坐在了刘小丽旁边，两人隔着一个小方桌。 “好。 阿姨，我和您的女儿达成的共识是，我们彼此相爱，都不愿意错过对方，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 感情永远无法做到对称，这一点以您的阅历，想必是明白的，所以请您务必相信我是绝对尊重您和您女儿的。 有关于她的事业方面，我依旧尊重她的选择，简而言之就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着杨灵越说着与传统价值观完全不符的话，刘小丽气极想笑，嗤笑道： “你说你尊重我和她，你就这么正大光明的住进我家里？还尊重她事业的选择，言外之意是什么都不管吗？” 听到刘小丽就他说的三句话提出两个质疑，杨灵越彻底安定下来。 前文书说过，刘小丽这类人骨子里就是利己主义者。你要说有什么错吗？好像也没什么错，人家又没吃饭吧唧嘴，也没砸锅。 “自然要光明正大，我没想藏着掖着我俩的关系，我都恨不得昭告天下了。 至于您说的什么都不管，您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我的意思是她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刘小丽愣了，你趁我不在，夜宿我家，还恨不得昭告天下？ 旋即一想，杨灵越这是避重就轻，不过这事儿自己怎么说的出口？ 最后那是在骂我吗？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由拧眉沉声说道：“一点一点的说，你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灵越盯着刘小丽，认真地说： “字面意思，在影视这行，起码在国内，我还是能决定一些事情的，她想休息就休息，想演戏就演戏，适合她的资源，只要她想要，我都可以给她扒拉过来。 至于说国外，或者说好莱坞。您看不明白吗？以房龙的影响力和票房号召力，都得退回来，咱别上赶着。 在国内的票房市场没有彻底起来之前，那帮人是不会正眼瞧咱的，有钱都不成。或者说即使咱们起来了，也难，人家毕竟掌握着主流话语权，费力不讨好。” 刘小丽当然明白，尤其是《功夫之王》失利后，经纪公司再找的本子清一色的边角料或者反派。 肯定是失利啊，两位最具票房号召力的功夫巨星做陪衬，美国小子的意淫爽文之路，这般讨好，结果全球票房1亿美元，制片成本5500万美元。 “那你的意思是就干脆放弃那边？” 谈及到具体事务，杨灵越语气下意识地严肃起来。 “我有说放弃吗？是不要上赶着。茜茜现在的表演形式太过单一，先修炼自己的内功。既然闯进大荧幕了，要先取得如同她在电视剧里的成就。那个时候，再去也差不多了。” 刘小丽不忿道：“说的轻巧。” 如果《风声》和《来自星星的你》收尾，就不需要杨灵越再说这些了，瞥了一眼刘小丽轻声说：“因为就是这般轻巧，起码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对的。” 被鄙视了，刘小丽有些难堪，哼了一声，转开了目光。 杨灵越没有逮住瘸子猛踹，而是说起了关于《火星救援》的布局，并说了现在的关注度。 刘小丽反应过来，这个年轻人最大的依仗从来就是不多有钱，也不是有什么背景，而是创作能力和操盘能力。 不由听的入了迷，时不时的提出一些问题。 此刻她并不觉得杨灵越不是狂妄，是极度的自信，100万美金说砸就砸。 100万很多了，全世界都一样，小说版权的价格现在都是很低的。就说《火星救援》三年后的版权费用是10万美金。 杨灵越此举提前培养了观众，再通过大平台销售数据进一步提升影响力，以好莱坞制作流程，必然会找上门来，届时话语权的比重，不想而知。 在杨灵越说到如何创作话题，炒作话题时，刘小丽问：“茜茜在网络上的动静是不是你做的？” 杨灵越点了点头说了句：“应该的。” 范小胖他都能操作，何况刘一菲呢。 就这般，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加和谐。 刘小丽都闻到了杨灵越身上的汗味，毕竟刚刚运动完，还没有洗澡就被她喊来谈话了，随着时间，味道愈发浓烈，她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味。 第448章 顺水推舟，趁热打铁 太阳照进书房，没开空调，大夏天的密闭空间，这一切让刘小丽觉得有些热。 杨灵越见刘小丽脸有些红，出声道：“阿姨，要不您休息休息？毕竟飞了那么久，您还有什么问题，咱们有的是时间。” 刘小丽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有些烫，笑了一下说：“没事儿，我睡一路。不过确实有些热，咱们出去聊吧。” 杨灵越想先去洗个澡，毕竟一身汗味，有些不礼貌。 但看刘小丽一副要聊下去的架势，也就顺水推舟，再趁热打铁，彻底打消她心中的不满和疑虑。 于是两人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空旷的客厅和适宜的温度，让刘小丽松快了一些。 “你说茜茜在国内的路子该怎么走？实话讲，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导的本子探不上，文艺片的本子人家也不会给我们，票房和奖项都没有。” 杨灵越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奖项就不要想了，虽然可以运作，但以她现在的实力会被反噬的。 只有票房一条路可以走，而票房也不是说必须要多少多少才能证明号召力。 就算老谋子下一部电影的主角是茜茜，就算取得好的票房成绩，在业内及观众眼中，那是她的原因吗？ 我设想的就是‘小妞电影’，女性为第一主角，投资小的项目，而且绝不用大导。 只要质量中上，我有信心把票房推起来，这般持续个两三部，一切自然而然的就来了。” 这次刘小丽没有嘲讽杨灵越“说的轻巧”，因为人家已经证明过自己了，而且不止一次，那就是舆论引导和营销能力。 刘小丽眼睛一亮，希冀地看着杨灵越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具体项目了？” 杨灵越点了点头，给予肯定的答复，而后笑着说：“阿姨，说句冒犯您的话，不单单是茜茜，我还想过您。” 听到这话，刘小丽心都漏跳一拍，神情一滞，他这是什么意思？ 转瞬间嗔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 却听杨灵越语气如常地说：“我也是受到我爸妈的启发，您总不能一直为女儿着想，也要为自己而活的，您忘了吗？您可是获得过舞者最高荣誉的人啊！” 刘小丽很惭愧，都觉得自己有些龌龊，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刘一菲迎着两人的目光，紧张极了，轻咳一声说：“咳，妈，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我是说...” 杨灵越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旋即替刘小丽解释了一句。 刘一菲神情稍安，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妈妈和男朋友近前，而后坐在了两人对面，眼神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的。 刘小丽察觉出了女儿的慌张，她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还稍微挪了挪位置，离杨灵越远了些。 这种情形下，这个动作就很明显，一时间气氛莫名。 当然了，刘一菲神情依旧，看向男朋友的眼神充满了不解。 杨灵越意识到了什么，心跳有些快，于俐这个乌鸦嘴，强自按定心神。笑了一下说： “茜茜，我和阿姨聊的很好。你觉得阿姨重新出来跳舞怎么样？” 刘一菲更加不解了。 “啊？” 刘小丽摆摆手说：“别瞎说，我都多大了，跳什么舞。” 杨灵越认真地说：“瞧您这话，杨丽萍老师比您还大一岁呢。再说了，也不是说您就像以前那样去跳。可做的事情多了，创办民间舞团也好，是加入官方舞团也罢，您擅长的舞蹈种类那么多，可以带学生，可以编舞。” 刘一菲虽然搞不懂为什么就聊到这个话题了，在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时，跟着男朋友走肯定没错，于是附和道：“对啊，妈，您那么喜欢舞蹈。” 刘小丽想起自己辉煌的过往，叹息一声：“已经荒废了，练舞和练功是一样的，不进则退，喜欢是喜欢，专业是专业。 而且现在传统的民族舞哪有什么出路呢？看看那些舞蹈培训班就知道了，都是芭蕾，拉丁，爵士等等这些西方舞蹈。” 刘一菲疑惑的问道：“那杨丽萍老师为什么在国外那么火，在国内知名度那么高呢？” 刘小丽不想搭理女儿这个问题，这也太业余了，她觉得惭愧，自己身为专业舞者，自己的女儿竟然搞不懂。 杨灵越解释了一句：“那是少数民族舞蹈，和阿姨擅长的不是一回事儿。” 又接着说： “我反而认为正当时，奥运过后，我们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与现在不会同日而语，其实是个很好的机会，如果这个时候不持续做一些文化方面的输出，太可惜了。 阿姨，至于您考虑的市场问题，我想您多虑了。 茜茜说杨丽萍老师在国外知名度高，但这个知名度仅限于专业舞蹈圈，曲高和寡。 现在是网络时代，每一位网民都是评委，真正的美和艺术是能打动人心的。 您看看包子视频上那些从外网搬运回来，附带外国人评价的那一类传统文化视频，热度有多高？ 国民自信不够，出口转内销还是有很大的市场。 那么多舞蹈学院毕业的学生转行，太可惜了，如果办一个民间舞蹈团，把这些人招揽过来，以您的能力和人脉，编了一些传统和现代结合的舞蹈轻而易举。 前期不对外演出，只拍视频，只在外网上线，稍加运作，就如同我和您之前说的那般方法，有什么做不成的呢？” 杨灵越是把饼肉碎递到面前了，刘小丽心动了，或者说已经开始畅想了。 是啊，就如同电影电视剧一样，只要观众说好，再专业的影评人说不好，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自己或者自己编排的舞蹈能再一次收获观众的掌声，对于一个舞者来说，是何其大的成就感。 刘一菲看着妈妈默然不语，一脸沉思的模样，悄悄地给男朋友比了个大拇指。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通过这样的方法得到妈妈的认可。 第449章 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刘小丽认真地想了想，没再扭捏，笑了笑说：“你能想到这些，我很感动，我会认真考虑的。” 看了眼女儿接着说：“茜茜在事业方面有你的帮助，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杨灵越看着刘小丽点了点头。 “妈，我才不要他帮助呢，你说什么呢？” 刘一菲不干了，哪儿跟哪儿啊这是，妈妈是要求男朋友什么了？ 又想到男朋友昨夜对她说的话，站起来走到男朋友身边，拽了一下他的胳膊说：“你过来。” 杨灵越只得起身。 刘小丽没拦着，而是提醒了句：“马上要吃早餐了。” 杨灵越点头示意，随着刘一菲进了书房。 刘小丽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自然，旋即甩了甩脑袋，起身走向了餐桌。 书房内，杨灵越自然不会说的那么详细，只是说了说大概的想法，然后很认真地说： “茜茜，我希望得到阿姨的认可，也不希望让阿姨认为我是个幼稚的人，因为幼稚的人只谈喜欢，成熟的人会谈责任。” 刘一菲微笑的听着男朋友说完后，走上前抱住他说：“我明白的，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那亲爱的，以后就拜托你啦。” 杨灵越笑着说：“既然你拜托了我，那我不会客气的。” 刘一菲显然没有意识到男朋友话里表达的什么意思，娇憨地说：“嘿嘿，亲亲。” ........ 杨灵越轻声说道：“好了，出去了，要不然阿姨还以为咱们干啥呢。” 刘一菲愣了愣，旋即想到什么，焦急地说：“呀，你，我，得回房间，垃圾桶....” “呃，你陪你妈妈坐着，我正好要洗澡，一便收拾了。” “嗯嗯，快去，分头行动。” ........ 等两人出了书房，见刘小丽已然在餐桌开吃了，杨灵越远远地说了声：“我去洗澡。” 算是给刘一菲打了个掩护。 母女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刘小丽没好气地说：“都知道下封口令了，你和杨灵越相处后，我有说过什么吗？” 刘一菲有些尬，随即讨好似地说：“妈，我不是怕你多想嘛，他虽然在咱们家，但他睡客房的，我们就是聊聊天。” 正在喝着橙汁的刘小丽差点没呛到，女儿现在说谎话还真是面不改色了。 旋即瞪了女儿一眼说：“你妈我是过来人，你是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真当我是傻子？以前演戏也没见你这演技啊？” 听到妈妈的话，这是全方位的嘲讽攻击啊。 刘一菲很是羞恼，喊了一声“妈”后，便变得委屈起来，怎么能这样说人呢。 看到女儿的模样，刘小丽瞬间心软，这是自己最大的软肋了，一时间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只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打算把公司你干爹还有张导的股份收回来，杨灵越既然对你有所规划，那这部分就让他接着。” 听到妈妈温和的语气，刘一菲吸了吸鼻子说：“这样啊，你们商量吧。” 她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直接，妈妈和男朋友不可能做对她不好的事情和决策，所以她听着就好了。 刘小丽也想着如果女儿能在杨灵越的护佑下一直这么纯真就好了。 等到杨灵越下楼，刘小丽又说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杨灵越点点头看向刘一菲说：“茜茜，你的想法呢？” 刘一菲这时想的多了些，于是说：“我都行啊，干爹对我挺好的，这样他会不会伤心啊？” 刘小丽对女儿的话很满意，比刚才那个回答满意多了，她也很好奇杨灵越的说法。 杨灵越感受到了刘小丽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说： “陈总对你付出良多，张导对你的帮助也很大，自然不能让人家寒心。从投资角度来讲，你已经升值了，我自然会加价收购这部分股份，以作补偿。从情感角度讲，你已经长大了，该自己做出决策了。” 刘一菲笑嘻嘻地说：“哦，那以后咱们就是合伙人啦？” 杨灵越逗道：“哈哈，我是你的老板，我和阿姨才是合伙人，你是我们的签约艺人。” 刘一菲哼哼道：“切~少来，那我们是大股东，你是小股东，你没有话语权，一边稍息去。” 刘小丽听着杨灵越的话，觉得真不错，一个没想到，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打情骂俏了。 不过考虑到实际情况，自己那位发小成金非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张大胡子还好，那位只认钱。 成金非这半年也难，要不是弟弟帮忙，怕是都熬不过去。 话说回来，如今搞房产的，谁不难？ 正思索间，杨灵越看向刘小丽说：“阿姨，麻烦你约一下陈总和张导，咱们一块儿谈谈，时间和地点您来定，今天不行，得去参加公司的一个会。” 刘小丽正要应声，却不知怎的摇了摇头说：“我和他们谈吧，你就别掺和了。” 话说完便对上了杨灵越那貌似古井无波的眼神，一时间刘小丽有些气恼，却听杨灵越轻声说了句：“好的，阿姨。” 杨灵越却想着，看来成金非对刘小丽是真有意啊，而刘小丽对此是心知肚明的，就是不知道两人有没有... 这个话题接下来没有再谈及，杨灵越主动说起了《和空姐同居的日子》这本小说。 他刚才在楼上的时候给已经回到花卷影视上班的刘文瀚去了电话，就是收了这本书的影、视、漫画改编权。 这对于刘文瀚来说不叫事儿，对于盛大来说，这也是打响小说网站名号及提升含金量的好事儿。 刘文瀚自然举一反三，说可以收罗一些有改编价值的网络小说版权。 杨灵越让他看着办。 刘小丽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啧，这名字，还是网络小说？” 杨灵越笑着说：“阿姨，可不敢小看网络小说，这本书发表后，两个月的点击量就两亿了，这还不算其他网站转载的。而且这个故事很感人，是本纯爱小说，女主角也很适合茜茜。” 刘一菲来了兴趣，笑着说：“是嘛，那我今天看看。” 第450章 别以为你长的丑，我就不骂你 吃过早餐后，杨灵越便要离开。 刘一菲俨然习惯了这般，如果她妈不在，她都知道杨灵越啥时候再来。 现在明显是不知道的，以至于有些闷闷不乐。 走向停车场的路上，杨灵越笑着说：“好好看那本书，有什么想法就写下来，不明白的就给我打电话，或者过两天当面和我说。” 刘一菲扭捏了一下哼哼唧唧地说：“哼哼，我妈知道了。” 杨灵越拉着刘一菲轻声说：“昨儿就和你说了啊，安啦，我已经搞定了。 我再来，阿姨肯定不会说什么，我那房间阿姨也会保留。你要不信，可以试探一下，就说给我房间填补些东西，看看阿姨的反应。 嘿嘿，到时候我偷偷溜到你房间，完后我再溜走。” 刘一菲听着听着，表情从喜到羞，嗔怪地拍了一下男朋友说：“别以为你长的丑，我就不敢骂你。” 看着男朋友一脸便秘的表情，刘一菲得意非凡的留下一句话便跑开了。 “你走吧，我回去看书啦。” 出了刘家，杨灵越前往了范小胖的公司，今天确实是要开会，《来自星星的你》的筹备会。 剧本杨灵越已经看过一遍，很满意，既有韩剧风格的玛丽苏，也有各种中华文化的穿插。 抵达东直门南大街，保利大厦地下停车场，看见范小胖的车也在。 这还是杨灵越第一次来这儿，上了10层，走到走廊西侧，一面墙上挂着范小胖的各式剧照，工作室的玻璃门上贴着她的蓝色剪映贴纸，以杨灵越后世的眼光看，这里里外外透露着俗气。 前台小姑娘看到杨灵越一行人，眼睛一亮，连忙按了开门键。 “杨总好，兵兵姐在会议室等您，我领您过去。” “谢谢。” 整个工作室不大，拢共200平的样子，办公区，会客区，化妆间，会议室隔了四个区域。 工作室的办公人员有20来个，见到杨灵越纷纷投来注目礼，有见过面的热情地和杨灵越招手打着招呼。 杨灵越微笑着点头示意。 进了里间会议室，坐在主位的范小胖站起来，笑着招了招手。 她这一站，穆小光等工作室的两人也站了起来打着招呼，陈林、张冀也只得跟着站了起来。 杨灵越冲范小胖摆摆手，就坐在了张冀旁边，笑呵呵地说：“抱歉，有事耽搁了，中午我请客，你们聊哪儿了？” 范小胖剜了杨灵越一眼，在座的谁不知道我是你女人，离我那么远是什么意思。 穆小光出声道：“我们也是刚开始聊，请陈导接着谈吧。” 陈林递过几张纸，说： “导演，我们正说预算呢，这是我做的预算表，之前您说的单集100万的预算怕是不够，25集，按照您的要求和标准，制作预算得3500万，也就是说得单集140万。从韩国请的摄影和灯光，就比国内的价格高一些。” 杨灵越觉得陈林有些絮叨，不见张冀都扶额了嘛。 “你是这部戏的导演，我就是个投资人。范总对此有什么想法？” 听到杨灵越的语气，范小胖也认真起来，挑了挑眉说： “我觉得有些高了，《胭脂雪》是年代剧，32集的总成本也不过是2500万。现在的预算还是基于演员片酬的较低水平计算的，30%的比例，实际会更高。” 杨灵越看了眼陈林。 陈林暗自叫苦，你们两口子的事儿，就不能决定好直接宣布嘛。 不过陈林还是硬着头皮说：“范总，恕我直言，《来自星星的你》和《胭脂雪》的质量不在一个档次。就近两个月对于韩剧及其市场的考察和研究，电视台也更偏向偶像剧，售价也会更高。” 穆小光摇了摇头：“这话不假，但是明年的大剧太多了，贵公司的《潜伏》就不说了，华宜《士兵突击》原班人马的《团长》，张黎导演的《人间正道》等等，电视台势必会压价的。” 范小胖托着腮，看着自家男人：“对啊，明年可是60年，你不也说过聚拢效应嘛。” “预算只能加，不能减，不要怕回不了本。 我对这部剧有充足的信心，就算首轮售价不高，二轮也会起飞。 退一万步讲，这部剧拉赞助也容易的多。开拍前，宣布我投资你工作室的消息，你我联手，赞助商会给面子的，再不济可以签对赌协议嘛，收视率和赞助费成比例。” 听到杨灵越这般说法，众人都惊呆了，还能这么操作？ 其实现在有这么搞的了，只不是少部分电视台和广告商有类似的协议，尤其是做的极好的电视台或者很差的电视台。 不过范小胖却是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到时候宣布杨灵越是自己的金主，再成为包子视频的代言人，哦，他叫这是首席体验官，不管这些，反正到时候肯定是极大的热点。 可想而知，广告商肯定会热捧两人合作的第一部电视剧。 当然了，范小胖现在都不想自家男人做男主角了，自己提过两次都被拒绝了，想尽一切办法都不行，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 随着杨灵越发表的意见，预算也就这般定了下来，范小胖工作室的人自然会去做招商方案。 预算聊完就是拍摄场地，陈林都考察完了，定在了魔都，其实一开始想在深城来着，考虑到老板要体现的传统与现代结合的元素，也就是底蕴，还是魔都更合适一些。 其实主要场景也就俩，学校和房子。 如今房子肯定得换，招商嘛，谁还租呢，不过如今房地产不景气，要从这帮人手里掏钱挺不容易的。 杨灵越对此没有发表什么看法，给予了陈林和张冀极大的主动权，需要什么场地直接让制片主任穆小光去办。 随后重点是讨论了一下演员的人选。 女主自不必说，范淼淼即是范小胖。 第一个说的就是男主，范小胖幽怨地看着自家男人，你演技又不差，还是以你为原型创造的角色，两人还能在剧里腻腻歪歪，多好。 第451章 有病别冲我来，我不是兽医 众人感受到了范小胖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一时气氛莫名。 杨灵越则是泰然自若，我要是和你演了，是不是还要和刘一菲演，这样搞下去，我特么就别想干别的事儿了。 而且他是真不乐意，客串，玩玩还可以，真去演，也没那个水平。 张冀这时掏出了一张演员备选名单说： “预想中的备选人员依次递减。” 这也是杨灵越主导影视剧的规矩，那就是编剧先出名单。 原因嘛，自然因为他是编剧，他知道在写一个人物的时候会给这个人物自动画像，当然只是外貌及基于此人的基本了解。 女主范淼淼（中国顶级女明星，外表美丽但无脑，自大而虚荣，善良而可爱，常常犯常识性错误而被嘲笑，后来努力学习改正。） 人选：范小胖 男主杨言舟（外星人，17世纪初来到地球，大学历史老师，外表儒雅帅气但沉默寡言，拒绝与外界交流。性格外冷内热，为了和女主在一起，付出良多。） 备选人员：暂缺 女二刘瑾瑜（二线女明星，女主朋友，但嫉妒女主事业和名气。暗恋男二，不断造成冲突，后来与女主关系改良） 备选人员：杨密、张钧蜜、刘师师 男二陆天佑（女主舔狗，为了女主不顾一切，东来集团董事长二儿子。） 备选人员：王恺、袁弘、罗晋 男三陆天任（男二哥哥、心思深沉，是个极端主义者，剧中最大反派，最终因指示杀人未遂被判刑，但对弟弟保护很好。） 备选人员：于和伟、王阳、靳东 男四范诚诚（女主弟弟，学渣、小混混，不承认姐姐是大明星，但实际上会为了维护姐姐而打架。相信外星人的存在，得知杨言舟的身份后成为其狂热粉丝。） 备选人员：朱艺龙、陈晓、冯绍峰 男五杨树人（男主在地球的第一个朋友，从小结识男主，并受着秘密长大，剧中被误认为男主的父亲。） 备选人员：赵文瑄、高曙光 女主妈妈和女主爸爸，范小胖钦定了王德顺和刘雪华来客串。 剩余整部剧有名有姓的角色还有49位，戏份不多，到时候选角副导演会搞定，主打一个男帅女靓。 （副导演就是你们这帮亲爱的读者们啊！） 杨灵越扫了一遍名单，看到杨密的名字扯了扯嘴角，也没说什么。 放下名单后说：“男主怎么回事儿？” 张冀看了眼老神在在的范小胖，张了张口也没说出句话来。 杨灵越了然，范小胖还在尝试，真是有毅力啊。 也懒得废话，瞥了范小胖一眼后，直接说了自己的决定。 “演员你们邀约面试吧，我的意见是陈林导演、张冀编剧，还有没在场的监制刘江，你们三位达成共识就好。你们有没有意见？” 杨灵越说完后环顾四周。 花卷的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没意见。 范小胖工作室的人面面相觑，也没说什么，因为他们的老板也没说什么。 杨灵越就当他们默认，点点头说：“那行，再过一下幕后人员。” 这次的摄影名义是刘大鹏主导，实际操作则是韩方人员，包括灯光师也是。 配乐依旧是杨灵越的御用夫妻档，董冬冬与陈曦。 美术队伍很庞大，其中有彩条屋的特效。 还有历史方面的顾问，服装郭晓宇等等。 开机时间10月5日，拍摄周期45天，主要是想着边拍边剪，抢开年大戏的名头。 拍摄场地主要在魔都，除此之外还有坝上草原、哈尔滨、三亚、沙漠等地取景。 可以说除了演员，其他方面陈林规划的很是细致，不止杨灵越很满意，范小胖一众也是连连点头。 不愧是万能工具人啊。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1点，出了会议室，工作室的员工们哀嚎一片。 有叫杨导的，有叫大老板的，还特么有叫姐夫的。 表达的意思一样，那就是饿。 杨灵越瞥了眼范小胖说：“驴一天什么也不干，光顾着踢你的脑子了。” 谁料人家笑嘻嘻地就挽住了他的胳膊说：“不能厚此薄彼吧。” 杨灵越觉得范小胖在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但他没有证据。 “是不是已经定好地方了？” “嗯啊，走吧，东兴楼大包，三张桌子，你只负责结账就成，其他的我都搞定了。” 于是乎，二十七八人浩浩荡荡地下了楼。 去往饭店的车上，范小胖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 “呵，可真有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股东呢。” 看到杨灵越不搭理她，范小胖气急：“我和你说话呢。” 杨灵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接着说。” 范小胖嗤笑道：“你的编剧可真单纯啊，一部偶像剧，连个接吻的剧情都没有。” 杨灵越诧异地说：“不是你要求的？” 范小胖高低眉一挑：“难道不是你要求的？别说，您演技这么好，你演个男主怎么了？” 杨灵越不耐地说：“你要是有病别冲我来，我不是兽医。你不想演，有的是人演。想加什么剧情就加，别说吻戏了，床戏都行。” 范小胖听到这话，咬了咬牙，把头撇像了一边。 杨灵越斥道：“还委屈了？知不知道这部剧多么重要，这是要打开东亚及东南亚市场的剧。这不是你想要的？在这儿给我耍什么性子？” 范小胖看着窗外，抹了把脸低声说：“我知道了。” 车子安静了下来。 快到饭店的时候，范小胖拿出补妆镜看了看，然后冲着杨灵越笑了笑，率先下了车。 杨灵越晃了晃脑袋，两人汇合大部队。 席间，众人其乐融融。 聊到《风声》和《来自星星的你》可能撞档期的问题时，范小胖笑呵呵地说：“《风声》那边群像戏居多，我不可能轧戏，杨导也不让啊。” 杨灵越点点头说：“我这边没问题啊，只要你有那个能力。” 陈林连忙说：“不需要，不需要，范总的档期我们会往后排，会优先拍摄男主及配角的戏份。” 范小胖笑盈盈地说：“谢谢陈导照顾了。” “不敢，不敢。” 第452章 狐假虎威、擅作主张 期间定下了8月20日试戏在花卷影视试戏。 也定下了双方的投资比例。 没错，方案全部定下来后，才谈投资比例，杨田真提到这一茬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 范小胖随口说了句她全投，这个不讨论。 杨灵越对此没有说什么。 从饭店出来时，已经是下午3点多。 杨灵越和众人告辞，上了车，刚驶出停车场，就看到了独自站在路边的范小胖。 “老板？” “嗯。” 于是车子开到了范小胖身前，她拽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来说：“齐哥，去我家。” 老齐这次没有征询杨灵越的意思，也没说话。 杨灵越说了句：“狐假虎威。” 范小胖嘿嘿一笑：“成语果然博大精深，让你学明白了。当不了母老虎，也只能当狐狸喽。” 杨灵越佩服范小胖这愈挫愈勇的精神，语气缓和下来说：“到时候把网络版权给了包子视频。” 范小胖眨了眨眼问：“免费吗？” “你说呢？” “你不说的独立运作嘛？再说了，工作室可有你三成。” “我的策划和创意费用不值这个吗？” “你是想着没法儿和人家曾总交代吧？” “知道你还问。” “切~” “擅作主张，还想着吃独食。” 范小胖显然不如此认为，理直气壮地说：“我付出了，谁让你吃干抹净不认账的。” 杨灵越看着她淡淡地说：“你是不是想我在那般时候也保持理智？你是不是那般时候还在算账，计较得失？” 范小胖想起那令人心神荡漾的夏日微风，那样的夜晚，总会轻易让人沦陷。 摇了摇头，挪了挪身子，挽住了杨灵越的胳膊，头枕在他的肩膀。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是撒娇。” 杨灵越顺了顺她的头发，无奈地说：“你呀，既要也要。如果哪天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范小胖身子一僵，随后坐了起来，推了杨灵越一把。 “就知道你一直这么想我，所以我才委屈。如果到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那一天，那我给你呀。” 杨灵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困了，我眯一会儿。” “哦。” 范小胖应了一声，又往边上坐了坐，杨灵越顺势躺了下去。 轻抚着杨灵越的眉，俯首亲了一下。 听杨灵越说自己既要也要，现在想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儿，可这有什么错。你是我男人，我不和你要找谁要呢？ ...... 到了星河湾地下室，车子一停，杨灵越醒了过来，睁眼看到了笑靥如花的范小胖。 “醒啦，你先上去，我得去超市买些东西。” “好。” 应了一声，杨灵越下了车，范小胖家没有请固定保姆，是公司的清洁工定期上门打扫，主要是她不常在京城，最近这一两个月还好一些，有一半的时间在。 杨灵越进门后，发现南客厅多了架钢琴，不由失笑。 换上了大裤衩，自顾自地烧水沏茶。 一边喝茶，一边打开电脑看视频。 如今包子视频上内容很是庞杂，有点后世那个意思了，只不过载体不同，便捷性不足，所以每个视频的时间还是很长的。 论数量来说，用户自发的视频是远远多过平台发布的影视综艺纪录片等内容，但播放量还不是一个层级。 杨灵越看了一下，范小胖的账号是个小号，id：越来越冰，也是没谁了。 上一个点赞评论的视频是从外网搬运过来的，就是她的汉服换装视频。 “范小胖好棒，真漂亮。要是搭配个男士变装就更好了，强烈建议杨灵越出马。” 这条评论竟然收获了1414个赞，回复的也是一大堆的同意。 这个视频之所以有如此热度，除了范小胖自身原因外，也附带了外国人的评论翻译。 毕竟90%的彩虹屁，出口转内销不止是说说而已。 迫切需要得到外人认可的这种心理，根植在大多国人的心中。 这无可厚非，因为在这之前我们所接受的文化教育，所生活的环境就是如此。 长久以来的文化和社会环境，使得被认可和重视被视为一种成功和荣誉的象征，这种价值观深深地植根于我们的心中，影响着我们的思考和行为。 一个小家的时候，是想得到亲朋师友的认可；那么与世界各国接壤后，就是想得到外国人的认可了。 从社会学上分析，人类是群居动物，社交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们渴望与他人建立联系，形成紧密的社交网络。 当行为得到他人的认可和重视时，意味着被这个社交群体所接纳和认可，从而获得了归属感和安全感。 这种归属感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我们追求幸福和满足的来源之一。 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网友们看到外国人诸多的夸赞会感到开心。 当然了，如同后世一样，自然有不和谐的声音，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宇宙国的逆天发言。 对于此类发言，自然有一众运作的‘观众’下场，看的杨灵越叹服不已，比如： “见过马桶在厕所的，没见过马桶在嘴里的。” “小时候被狗吓到过，你不要乱叫，我怕阴影复发。” “你们宇宙国的人不要仗着自己的脑袋有问题，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生气了吗？你别气了，反正我们大家就当一乐子。” ......... 对于韩毅的工作，杨灵越给予了高度肯定。 不单单是怼人，还有对于网友心理的把握，引导这种运作出口转内销的方法，以及炒作这种方法。 官方是不好下场的，毕竟这属于抄袭，或者叫二次创作，表面上只能是不鼓励，不反对，背地里嘛，前期自然要给一定的流量扶持的。 如此，这类视频的流量就会高，数量自然会呈指数级增加，因为可以很轻松的挣钱。 形成一定的规模和热度后，不需要特别引流和炒作，也会只增不减。 最终也会促进相关原创内容的生产和输出。 第453章 世子多疾，汝当勉励之 在互联网上，这个时效性是极其快的，更何况由于奥运的关系，很多外国人的注意力都会朝我们偏向一些，只要撕开一个口子，发现和他们在他们的媒体上不是一回事儿，也就改变了一些东西了。 当然了，不能涉政，尤其是正面向的，那是会被封号的。 到了这一步，杨灵越所构思的，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 反对派都偃旗息鼓了，毕竟有一大帮海外留学生随时可以抽他们的脸，起码包子视频如此。 还有一件事情是：8月刊的《意临》没有说外国人的文明故事，重点刊登了塞罕坝治沙事迹，啧啧啧。 杨灵越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这就是胜利了，就像前文书所说，只是阶段性的成果罢了。 只不过人们有了方向，也有了降维打击的方法，对手不改革战术手段，也只能被动挨打。 范小胖提溜着一大袋子东西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心情轻松，看起来颇为愉悦的杨灵越。 仔细一听，是她那个视频的背景音乐《盛唐乐坊》，不由嘴角上翘，放下东西就走了过去，笑盈盈地说：“我还想找一批模特，做个民族服装的视频呢。” 杨灵越笑道：“看来收获颇丰啊。” 范小胖更得意了，不过起手却是捧了男人一句：“要不说你厉害呢，这么一个视频，才发了十来天，在youtu的收益就够所有的花销了呢，郭晓宇都接到不少接洽。” 杨灵越没说范小胖眼里只有钱，而是鼓励道：“想法很好啊，想到了就去做。我建议你呢，先发个号召，再去招募。” 范小胖眼睛一亮说：“我知道，你说的这叫扯大旗。而且真不说不准能挖掘出一批好苗子，到时候我就签进公司，花卷独立制作或者对外投资的项目越来越多，与其用别人，何不自己培养呢。” 杨灵越很诧异范小胖能想到这一点，他的本意就是得到更多人的关注，激发各民族对于自己文化的喜爱，也能增进一些了解。 范小胖看着自己男人惊讶的表情，更得意了。 却见杨灵越指了指电脑屏幕说：“在想下一步之前，先总结问题，你看这些评论里的质疑和不和谐，有什么想说的吗？” 范小胖不屑的说：“他们自己无知，难道还要给他们免费科普吗？我又不是他们的奶奶，也没那个时间。” 杨灵越摇了摇头说：“不是给他们科普，而是给其他感兴趣的人，也是避免一些人被带偏。若非如此，确实可以置之不理。 可以在视频中加上援引文献和相关的画作图。要知道，还有很多人相信亚历山大征服过中国呢，哈哈。” 这不是在胡扯，英国博物馆早期收藏的“史书”《 alexander conquerschina》中记载： 亚历山大打败了秦国，当时秦穆公骑着大象，率领文武群臣向亚历山大跪拜，进贡了火狐皮，而且答应每年纳贡。 秦穆公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越想越气，便派出女刺客刺杀亚历山大，但女刺客爱上了亚历山大，随着亚历山大回到希腊，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有趣的来了，后来这位历史发明家发现中国竟然有记录历史的习惯，而且还有出土文物佐证，便改成了：亚历山大本来是要征服中国的，却没想到走错了路，到了印度，于是征服了印度。 范小胖听完杨灵越的解释，差点没乐疯了，笑的东倒西歪的，好一会儿才说： “我知道了。还有啊，亲爱的，你说让我做一个传统文化传播者，我觉得光这个还不够。通过这次，我了解了很多布料的制作，太牛了。还有，还有啊，衣食住行，可做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杨灵越挑了挑眉：“接着说，说你的想法。” 范小胖坐了起来，笑盈盈地说：“我想成立一个专门的团队，做这些。也亏不了钱，包子视频和外网的播放收益就大差不差，还有能接广告。我想着也没通过这方面赚钱，就是提升我的名气和附加值。” 杨灵越摆摆手说：“说具体做法。” 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范小胖思衬了一下说：“嗯...除了这种网传视频外，我还想制作纪录片，还可以做综艺。” 杨灵越点了一下头问：“自制吗？” 范小胖眨眨眼，希冀的看着杨灵越说：“对啊，就像影视项目一样，自制完就和电视台接洽，然后在放网上播，你觉得怎么样？” 杨灵越很欣慰，便说道：“我支持你，如果这事儿你做出成绩来，我就送你一份儿大礼。” 谁料范小胖一脸警惕，还往后缩了缩，小声逼逼道：“爷，我还不想要孩子呢。” “范小胖，你他妈...” 杨灵越都气笑了，他本意是想表达一番“世子多疾，汝当勉励之”的意思。 范小胖反应过来，又贴了上来笑嘻嘻地说：“嘿嘿，那你说是什么大礼啊，给我点动力。” 杨灵越嫌弃地说：“我怕你得陇望蜀。” 范小胖不满道：“你想让驴拉磨，前面也得挂根儿胡萝卜吧。” 杨灵越顿了顿说：“梨子要回归学校了...” 刚一开口，范小胖瞬间就蹦到了杨灵越的身上，字面意义。 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你说真的？” 杨灵越斜了她一眼：“怎么着？还想当董事长？” 范小胖脸抽了抽，连连否认：“没有，嘿嘿，没有，哈哈哈哈，我没有。” “眼大肚小，先做好你该做的，和要做的事情。 也不瞒你，我会把集团分成几个板块，影视这个部分给你留三年，这三年你是自己也好，是借力打力也罢，总之，你刚才说的做出让人服气的成绩来，自然会交给你打理。” 杨灵越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规划说了出来。 范小胖一脸狐疑地说道：“只是打理？莫非生了儿子才给我？” 杨灵越把她掀了下去，没好气的呵斥道：“滚蛋。你他妈没救了。” 第454章 综艺遐想 范小胖趴在沙发上笑了笑，站起身来抱住了杨灵越，柔声说：“我听话，但是你要教我的，像教于俐那样教我。” 杨灵越拍了拍，示意她坐下，缓缓地说： “好。先从《来自星星的你》开始，花卷投不投无所谓，但你不能自己独吞，开拍后邀请一些电视台参观台前幕后，电视台资源对接方面去找周建峰帮忙，你之前的那些关系不对等。” 范小胖这次没纠结，点点头说：“嗯，好。如果他们动心的话，是不是只签意向？会不会得罪人？” 杨灵越皱了皱眉。 “都说了通过周建峰，得罪个屁。还有，只签意向是对的。市场化运作，一切按规矩来，剪辑出来就竞价，价高者得。” 范小胖连连点头：“嗯嗯，我知道你意思了，后面的纪录片和综艺制作的时候，也能和他们平等对话。” 杨灵越点了点头后，陷入了沉思，如果刚才范小胖提到衣食住行时，率先想到的是《舌尖上的中国》，那么现在可就太多了。 《好声音》、《跑男》、《极挑》等一系列真人秀，现在全世界范围内，通通没有.... 让外国人买中国的版权，不香吗？ 抛开文化输出不谈，但说收益，每一个项目都是十数亿，只要懂得分润，那就是长期而又稳定的收款机... 范小胖看着杨灵越的模样，就知道这是在想事儿，下意识地呼吸声都变低了一些。 也就不到一分钟，计定。 杨灵越伸手揽住范小胖肩头，感慨着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是想当企业家还是大明星？” 范小胖翻了个白眼：“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都要。” 杨灵越不置可否，轻笑一声说：“呵，那你就做好你要做的事情吧。收收心，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风声》和《来自星星的你》。” 范小胖抛了个媚眼说：“现阶段是这样，现在可不是。” 说着探手从茶几上的塑料袋子翻找着什么。 杨灵越懒得搭理，自顾自的在电脑上打开一个文档，打算把自己刚才所想的几个名称书写下来，做一个排序及节目想法概述。 他对综艺不是太懂，只能先从简单的来，室内录制的那种，就是《好声音》，锻炼培养队伍，再制作其他项目。 这个节目现在来说，对于其他任何音乐选秀类节目，都是降维打击。 不过杨灵越现在思维有些不集中，这思路要是被打断了很可怕的，毕竟不早点把这些搞出来，被人家抢先注册制作，那损失就大了，得好几亿。 虽然各种综艺节目大体都是你抄我，我抄你。 但《好声音》不一样，人家在两年后年中推出的时候，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面面俱到。 举个例子：导师应该如何拿话筒，节目logo的颜色、大小，灯光的角度等等必须遵循人家的规则，为此，荷兰团队还会派人员来监督每期节目的录制。 一个小时后，杨灵越看着电脑上寥寥几个字，不由感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老外对此有一种翻译：“中国的孔子曾经说过:真正厉害的人，你站在江边上，你仇家的尸体就会顺着水流飘过来。” ........ 杨灵越说了一声：“饿了，做饭去。” 范小胖哼哼唧唧地说：“嗯~不想动弹，你让我歇一会儿。” 杨灵越只好继续敲键盘，想去书房还不让，有些不便。 不过好在现在的思维极其清晰，噼里啪啦地，不一会儿便写完了概述和大概流程。 范小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套着杨灵越的一件t桖，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赛制流程主要包括海选、导师选拔、训练与比赛、淘汰赛与晋级、决赛和优胜者签约等阶段。 单看流程，与国内现有的音乐选秀类节目也没什么区别。 但细则却有很大不同，尤其是不看脸，只听声音这一条。 杨灵越瞥了一眼说：“别看了，我真饿了，中午就没吃几口。” “叭，那你忙，我去做。” 范小胖凑过来吸了一口，笑嘻嘻地离开了，她对此兴趣不大，而且自己事情够多了。 半个小时后，范小胖喊了一声“吃饭啦。” 不出意外，水煮秋葵和菜心配酱油，水煮虾，水果沙拉，当然额外有一块儿牛排和手抓饼，这是给杨灵越吃的。 杨灵越一点都没嫌弃，有的吃就不错了，起码看着都挺漂亮。 饭桌上，杨灵越提及刚才写的策划案，说是会让花卷影视成立一个综艺部来主导这个项目。 范小胖好奇地问：“那四位评委，你有考虑用谁吗？王靖雯不你朋友嘛，把她请来，未播先火。” 杨灵越想了想，笑着摇摇头：“有道理，不过她不适合。这姐姐嘴直心软脾气臭，最麻烦的是话少。真人秀节目唉。 至于评委嘛，我想的就是刘唤、于澄庆、谭婧、周董、陈易迅、韩红几个人，除了刘唤，其他人随意。” 要说内地乐坛一姐，那争议很大。但要说一哥，刘唤是当之无愧的。 范小胖疑惑的说：“噫？为什么没有辣英？” “知道谷建芬老师怎么评价她吗？” “不知道。” “长了副好嗓子，配了个狗脑子。说话比你还不过脑子的人，我可不敢用。” 遭受到无妄之灾的范小胖很受伤，不服的说：“那韩红呢？” 杨灵越哂然一笑说：“这档节目想要长久的做下去，要保证起码地公正性的，刘唤也好，韩红也罢，都是很好的监督人选。” 范小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咧咧嘴说：“哦，你精力可真旺盛。” 杨灵越敲了敲桌子：“不要有草台班子那种思想，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提出构想，准备好钱，找人去实现，只要你定好奖惩方法就好。” 比如这个节目的各项流程细则，杨灵越不会找业内人士来，而是请在海外干过援建的项目经理，这些人制定规则才是最牛逼的。 第455章 一首大歌 饭后杨灵越又把《舌尖》的策划简案写了出来，这个项目是会交给范小胖的，但不是现在。 杨灵越说是要她自己做出成绩，但说归说，做归做，没点能拿出手的成绩怎么能服人呢。 当然这个项目肯定是要走公私合作的路子，团队自然也是陈晓卿主导，范小胖作为发起人和策划人分润一部分功劳就够够的了。 杨灵越在书房写案子的时候，范小胖就坐在他对面写写画画，她是在把今天聊的一些东西罗列细化，写着写着，心道：该换办公地了呢。 见杨灵越合上了电脑，范小胖提出一个想法：“如果有电视台想投资入股《星你》，比如湘省卫视这种级别的，要不要应下？” 杨灵越反问：“你缺资源吗？” 范小胖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这不是还没习惯背靠大山嘛。” 按理说范小胖的《胭脂雪》收视率可是年度第一，她主演的剧不至于没人捧吧？ 呵，要是真正的第一，范小胖早就得意的飞了。 要是真的第一，国民讨论度在哪里？ 广告商、电视台、制作单位、收视率这几个名词一串联，能想到什么？ 可以说把互联网数据造假这一套运用的滴水不漏，还能创造较高文化产业产值的行业，也就是电视剧了。 范小胖独立运作后第一枪打的实在不怎么样，杨灵越一直说穆小光眼皮子太浅，就在这里了，把所有盈利砸进去不说，还成了业界笑话。 还没怎么着呢，就买成了收视率第一，你要是质量过硬也就罢了，问题眼光不行，能力不行，同档期播出的电视剧制片方和导演演员们能对你有好感就怪了。 对于范小胖下意识就想低头的行为，杨灵越没有再苛责。 她真正的自信不是靠杨灵越现在扶着就能起来的，等到《风声》和《来自星星的你》出了成绩，媒体和观众的真实评价给到她的时候，她自然会蜕变。 随后范小胖又问了一些问题，杨灵越也是一一的说着自己的看法，虽然偶有奚落，但也没有隐瞒，如同他之前教导于俐一般，教导着她。 哪些事情是长期投入的，哪个阶段达到什么目标可以进行商业化，内部与外部的资源如何利用等等。 不得不说，范小胖的悟性差于俐，但偶然的灵感想法却胜过于俐。 过了一阵子，范小胖伸了个懒腰。 “好啦，今天的学习就到这里，亲爱的，出去弹首曲子呗。” “不想弹，我在院里弹，是因为于老师能指点我。” 范小胖不依，黏黏呼呼地说：“哎呀，你就当练习嘛，我要听那个《穿越时空的爱恋》，我今天这么乖，你奖励奖励我呗。” “音调准了？” 范小胖连连点头：“昂，特准，包你满意。” “走。” 范小胖买的钢琴是一架纯黑色的施坦威三角钢琴，型号m170，虽然比不上四合院的新购置的那架，也相当不错了，起码比从8号院拉过去的那架雅马哈好的多。 杨灵越上手试了一下，果然不错，于是就弹了一遍《穿越时空的爱恋》。 弹完后，差点骂出声。 范小胖压根儿没听，而是撅着个屁股在那儿拍照。 “亲爱的，你太帅了，我给我妈看看。” 杨灵越看了看自己比以往更加健壮的上半身，觉得范小胖在一本正经地胡扯。 瞪了她一眼，玩心骤起，开始了弹唱，小调版的《青花瓷》，当然也就一小段。 “天青色等烟雨，瓦达西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进村悄悄滴 如转世的青花瓷，斯国一美丽 你非常哟西。” 范小胖扶着杨灵越的肩头笑的都快岔气了。 “哈哈哈哈哈，神金，太难听了。” 杨灵越被摇的身子晃了几晃。 范小胖腻腻歪歪地说：“这么一弹，还真有种鬼鬼祟祟的感觉。哎，亲爱的，给我写一首呗，最好是有各民族的那种感觉，下个视频当bgm。” “你特么当我是神仙....你别说，我真他妈是神仙。” 杨灵越的表情变幻，最后一一拍大腿，侧脸看向范小胖说：“家里有谱纸吗？” 范小胖没好气地看了眼杨灵越，揉了揉自己的腿说：“等着。” 自从在龙城和谭婧约饭后，两人就没见过面，人家忙着奥运演出，他忙着写小说\/剧本，还有工作。 谭婧打过两次电话，每次都很巧，双方的时间就是碰不到一块儿，每次都会提一次写歌的事儿。 别说给她写了，杨灵越都没给曾莉写。 此刻范小胖给予些灵感，那就兑现一下承诺，顺便聊一下《好声音》导师的事儿，岂不是一举数得，美哉，美哉。 关于民族合作，而且很是大气的歌曲，就是洛天依的《歌行四方》了，各民族的经典乐器，流行唱法融入藏腔、藏戏、蒙古长调、呼麦、苗语吟唱。 其中的歌词也很有味道和寓意，尤其是那句：“偶尔有风浪，我想也无妨。”，简直太契合了。 至于谭婧能不能把这首歌诠释好，这个问题杨灵越就没考虑过。 后世的龚琳娜老师诠释的很好，龚琳娜老师的厉害之处是一直在进步，不像谭婧此时已经进化为完全体大魔王。 有个冷知识：龚琳娜，谭婧，周鹏三个人是同一届青歌赛出来的，谭晶是通俗金奖，周鹏是通俗银奖，龚琳娜是民族银奖。 不是说谭婧民族唱法不行，当时的评委们的一致评价是：顶级的全能型演唱家。 大概花了两个小时多的时间，杨灵越把《歌行四方》的词谱扒了下来，用到的工具是钢琴和电脑..... 他得把所那个段落需用哪种唱法、哪种民族乐器标注出来。 民族乐器包括不限于：藏鼓、钹、马头琴、热瓦普琴、新疆手鼓、葫芦丝、冬不拉琴、苗鼓。 这首歌可以说杨灵越扒的最为耗时的一首歌了。 范小胖早就没了耐心在一旁围观，到了洗漱间做着保养。 没办法，客厅叮叮咚咚的，她都后悔提出写歌这事儿了。 第456章 刘文瀚的新任务 第二天 清晨 范小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睡眼惺忪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下地转了一圈，嘀咕一声：“走了啊。” 瞥见餐桌，嘿嘿一笑：“还做早餐了呢。” 此时的杨灵越正在和谭婧在她家楼下一间咖啡馆相对而坐，每人面前摆着一杯白开水.... 谭婧看着两张谱纸，不停地啧啧称奇。 “说老实话，找了多少人帮忙？” 杨灵越哭笑不得：“大姐，瞧不起谁呢？” 谭婧笑盈盈地说：“对不起，你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不对，你叫谁大姐呢？又忘了？叫姐。” “成，姐，交差了啊。” “着什么急啊，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12月我在深城有一个“和谐之声”主题的个人演唱会，舞台效果帮忙编排一下呗。” 杨灵越摆摆手：“12月份的事情，现在着什么急。” 谭婧瞥了眼说：“你是不是对于我的个唱有什么误解，是纪念30周年的唯一一场。你事情多，我的事情也不少，不得和你提前约时间？”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没问题啊，等你忙完奥运，录完歌给我，这个月我就给你整出来。” 谭婧狐疑地看着杨灵越说：“这么好？你还是说明白让我帮什么忙吧，你要不说明白，这歌儿我不敢要。” 杨灵越被盯得有些发毛。 “兄弟我要搞一个音乐选秀节目，你来当个评委导师...” 谭婧连连摆手：“呃，打住，弟弟，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哪个单位的啊？” 杨灵越挑了挑眉：“知道啊，你们单位只是不让当选手，又没规定不让当评委吧？” 谭婧一脸为难：“也没说让啊，而且单位还公开批评过一些选秀节目。” 杨灵越一脸正气凛然：“我和那些妖艳贱货可不一样，这样吧，这周内具体方案就能出来，到时候发你看看，不为难你。弟弟我不也想着让你赚点零花钱嘛。” 谭婧点点头，随即笑着说：“说说看，打算给我多少钱？” 杨灵越伸出一个手掌。 谭婧翻了白眼说：“你杀熟啊。” 杨灵越无奈地说：“五百万还杀熟啊，姐姐。” “多少？呃...好吧，真让人心动。” 谭婧诧异一番后，很是大方地说道。 现在的价格自然不能和四年后相比，如今的500万，放到四年后越等于翻番，所以谭婧惊诧也不难理解。 “好吧，我得去公司了，预祝你演出顺利。” “你没票？” “有几张，被我女朋友要走送给灾区的小朋友了。” “曾莉这么有爱心呢？” 听到谭婧说曾莉，杨灵越不置可否，挥挥手离开了。 他说的女朋友非彼女朋友，是刘一菲。 上个月做一场公益活动时许诺的，她自己凑不够，只能找杨灵越帮忙了，也挺麻烦，开幕式的票是实名的，只能转赠一次，费了不少事儿。 之后杨灵越到了花卷影视，公司人不多，制作部门的人大多都在横店，《潜伏》马上要开机需用一批人，刘江在拍摄的《岁月》也借调了一批人。 当然，也可能是周末的原因，虽然影视公司是弹性工作制... 进了会议室的门，边听到坐在主位的曾莉和一旁的张芸嘀咕着什么，靠的非常近，杨灵越心里非常腻歪。 其余还有于俐、周建峰、刘文瀚、杨云鹏、刘宏、李建。 人们自然也知道是杨灵越来了，毕竟不敲门就进来的人现在也只有他了。 杨灵越没寒暄，让孔晶把复印的资料发了下去，径直坐在门口的位置直接开口说： “临时召集大家过来，是宣布一下：花卷影视要成立一个综艺部门，刘总你亲自来抓，你们手中的就是我起草的第一个综艺节目方案。” 旋即沉默下来，办公室只剩下了纸张的翻页声。 刘文瀚觉得疑惑，按理来说，这种项目应该是由张芸来负责的，毕竟是音乐类的节目嘛。 翻看了两遍大体明白了，这是让自己当总负责人的，并不是具体负责人。 与传统选秀节目不一样，需要协调各方面的资源，需要用到大量的摄影师及后期制作团队，完全是把一档节目当成一个影视项目运作了。 曾莉嗔怪的看了一眼男朋友，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可不大嘛，整个节目预计投资6000万，这一下子就把影视公司的现金抽干了。 等到几人抬头看向杨灵越。 杨灵越又开始说着分工和要求： 1.刘文瀚主导细化整个项目，形成细则； 2.张芸为音乐方面负责人，负责海选评委、正式评委，音乐制作人，音乐版权，选手签约等等一系列事情； 3.杨云鹏负责在全世界注册该综艺项目版权； 4.刘宏则是广招人，形成综艺制作团队； 5.待项目版权注册完成，开始筹备，周建峰负责对接各大电视台进行合作制作。 无人提出异议，这些都是跟着杨灵越打顺风仗过来的人。 对于杨灵越的决策，他们有着近乎盲目地信任，况且在座的都可以称得上人精了，自然能发现这个节目的不凡之处。 一番讨论，决定在京城、魔都、羊城、蓉城、沈阳、江城六个城市进行海选，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几个城市集中了全国排名前十的音乐学校。 “真实、公平、高质量，这是我对《中国好声音》的要求，也是对观众要做到的承诺。如果有人在这个项目里伸手，你们给我往死里整。 这是综艺部的头一炮，未来还有更多的真人秀综艺上马，所以队伍的建设最重要，宁缺毋滥，不要怕花钱。 冠名赞助这一项的额度，我的要求就要打平整个制作费。其他的你们根据现有的比例进行调整。 刘总，有困难现在提。” 杨灵越总结发言后看向刘文瀚笑呵呵地说道。 刘文瀚顿了顿说：“项目的核心只有两个，流程的合理细化与四大导师评委。前者我没问题，后者我需要得到张总的保证，尤其是刘唤和周董这两人必须得请动一位。” 第457章 新娘也是娘 张芸拍着胸脯豪迈地说：“小case，大老板肯掏这么高的酬金，我要搞不定就没脸混了。” 于是乎，皆大欢喜。 之后刘文瀚说三天后继续开会，进一步讨论流程细则、人员规划、时间节点等事项，这些杨灵越和曾莉就不会参加了，得知结果就好。 会后，张芸单独叫住杨灵越，有些不自然地说：“那个啥，不是有个场外主持人嘛，能不能咱们定啊。” “这种事情你们决定就行了...” 说到半句的时候，杨灵越笑容古怪地看着张芸，明知故问道：“这种事情，张总还得亲自和我说，谁啊？” 张芸见状，索性豁了出去。 “我女朋友，你们在电梯见过吧，叫郭壁亭。” 杨灵越挑了挑眉说：“啧啧，我刚才说公平，你这就开始塞人。印象中你这女朋友说的还是台湾腔吧，你觉得合适吗？” 张芸丝毫不慌，理直气壮地说：“场外主持嘛，关心照顾歌手家属，长相甜美，声音嗲嗲的多合适。”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芸哥啊，只要你和老刘都觉得合适，我没问题。难得见你这么认真，到时候可别伤了心啊。” “乌鸦嘴，走了，一堆事儿。”张芸果断吐槽了一句。 杨灵越并未离开，而是和于俐一块儿去了刘文瀚办公室。 杨灵越把自己对于综艺的一揽子计划说了出来。 “未来的综艺一定是真人秀的天下，美国在这方面已经迈出一步了。 韩国那边的一些制作人已然赴美学习，那帮人干别的不行，但文娱产业不服不行，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的综艺就会像他们的韩剧一样输出。 但是现在，我们就要抢在他们前面把这些事情做了，拿《好声音》练手，抬高咱们的身价和话语权，在明年就要把刚才提到的几个项目全面铺开。” 刘文瀚本来没感到什么压力，尤其是结束康康便利店，休假一段时间后，更是迫切想要开展新业务，杨灵越今天也算是恰当其时。 正消化思索间，于俐说：“如果按照你说的每个项目都是延续性的，我建议成立子公司独立运作，综艺部所需要的人太多了，不如单独管理。《好声音》前刘总可以兼管，之后的话我提议刘宏来负责这个综艺公司。” 刘文瀚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俐的意见。 杨灵越不置可否，说了句：“我想想吧。” 刘文瀚和于俐不清楚杨灵越说的想想是什么意思，是不同意成立子公司？还是不同意刘宏？ “走啦，于老师，估计曾总都等急了。” 杨灵越起身招招手。 于俐应了一声后对刘文瀚说：“刘总，有什么需要我协调的，及时和我说。” “好，二位慢走。”刘文瀚起身相送。 到了门口，刘文瀚笑呵呵地说：“可以的话，麻烦老板把刚才谈及的项目起成方案，我组建个筹备小组，不断完善增进。” “细则没有啊，只是想法。” 杨灵越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 回到四合院后，已近正午。 于俐对综艺的话题刚开口，就被曾莉打断了。 “于老师，你不是人家，脑子里别全是事业，且今天周末，换换脑子。” 于俐抿嘴一笑：“曾姐，你马上就当回学生了，我可不一样。” “是哦，想想就开心，哈哈。” 曾莉瞥了对面的杨灵越一眼，笑的很是开心。 杨灵越赞叹道：“大美同志功力见长啊。” 曾莉立刻就怼了回来：“可不嘛，昨儿星河湾那位就没恼羞成怒？白天讨论电视剧，晚上还要写方案，啧啧。”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哟，曾总这是为她人鸣不平呢？” 曾莉瞪了一眼：“别听不懂好赖话。” “于老师，你瞧瞧，我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回来就是一通冷嘲热讽。” 于俐懒得搭理，说了句：“洗手吃饭了。” ....... 饭后曾莉揉捻着杨灵越的太阳穴轻声说：“老公，摊子铺多大才是个头呢？现在还好点了，以前我看着那一堆的报表都头疼。” “永无止境的。安啦，我只不过是提出构想而已。于我而言，什么都不会耽误，也没耽误。” 曾莉觉得好笑，嗔了一句：“啧，老实睡觉。随你折腾，要是哪天头大了，可别找我哄你。” 杨灵越笑了一声说：“只许我以前哄你，不许你哄哄我？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好姐姐啊。” 曾莉嗤笑一声：“呵呵，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哄不是爱，哄是不平等的，是二次养育。” 杨灵越感觉被回旋镖扎了个透，兀自嘴硬道：“新娘也是娘啊。” “歪理一大堆。” 曾莉笑骂一声后，又觉得有些唏嘘，男朋友这般孩子气的一面在父母跟前都越发少了，在自己面前却是越发多了。 想到此处，不由跟着躺下抱了抱，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真跟哄小孩儿似的轻轻拍着。 午休后，曾莉和于俐不见了踪影，据说是出去逛街了，也不知道有啥好逛的。 杨灵越游了一水后便开始完成刘文瀚交代的任务。 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就这般两天时间，杨灵越写了一揽子计划，其中还提及了几个人名字，建议刘宏挖过来。 比如：严敏、车澈、谢涤葵、王征宇等等。 当然也提及了大量工作室的小伙伴及外围同学拉进来作为储备团队。 这个世界的舞台很少，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上台起舞。 既然注定没有成为影视大导的必备条件，那么成为综艺节目的导演或者制作人也是很光明的一条路。 而杨灵越希望刘文瀚做到的就是一档节目缺了谁都能照常运转。 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聘请那些在国企的项目经理，来主导制作项目流程细则及标准的重要原因。 而还要挖人，自然是要集思广益，拔高每一个项目的水准。 一天半的时间，杨灵越便把近万字的规划案给了刘文瀚。 当然，这期间就如同他对曾莉说的一般，什么都不会耽误。 何况于老师的亲戚临门。 第458章 一个女婿半个儿 8月5日 上午 刘家别墅 客厅 “无需自作怜悯，更无需刻意讨好，只需要自我丰盈与精彩。这就是我所构想的冉静。” 滕丛丛一通慷慨陈词。 “腾导，你说的真好，我要和你做朋友。”刘一菲看着滕丛丛眼睛都发亮。 这时，刘小丽笑盈盈地端着一盘子切好的水果放在了众人面前招呼道：“来，吃点水果。” “谢谢阿姨。” “......” 几人连声致谢。 刘小丽应付了几句后便走开了，心下感慨唏嘘。 便宜女婿杨灵越办事的效率可真是高，女儿前脚刚看完小说，还处于兴致勃勃阶段的时候，人家就把版权搞定了。 不仅把搞定了版权，导演、编剧、制片人都拉过来讨论了。 开始知道这帮年轻人是剧组主创，尤其还是在校学生时，刘小丽心里那个嫌弃，不过听着听着就觉察出了不对，够专业，够激情。 也知道了这帮人已经跟着杨灵越辗转多个剧组，而且一直在培养着，且做出了一定的成绩。 依旧留着一头油光水滑，苍蝇站上去都打滑背头的刘鼎烨轻咳一声说道：“那啥，师姐，我是编剧。” 听到这话，刘一菲给了刘鼎烨一个尴尬而礼貌的微笑，随即又瞪了一旁憋笑的男朋友。 啃着一块儿瓜的王霓斜眼看着刘鼎烨说：“大刘，脸就一张，省着点丢。” 杨灵越觉得王霓在指桑骂槐，轻咳一声说：“行了，人老刘是茜茜的影迷有什么错。” 话说那是一个半小时前，刘鼎烨见到刘一菲第一面那个激动，拉着人家的手不放，说着什么看了多少遍《神雕侠侣》，墙上挂了多少小龙女的海报，刘一菲在大马多受欢迎。 然后就被杨灵越一脚给踹屁股上了。 接着刘一菲扑到杨灵越身边，狠狠地捶了几拳。 这时，三个人这才知道刘一菲竟然....，很长一段时间看仇人似地看着杨灵越，尤其是刘鼎烨，竟然隐瞒了这么久，更过分的是他们的曾姐竟然知道。 滕丛丛瞥了杨灵越一眼，随后对刘一菲笑了一下说：“接着聊事儿。” 刘一菲托着腮说：“你们说设计个具有宿命感的桥段好不好，就是冉静和陆飞其实在没有住在同一栋楼时就遇见过很多次，比如在繁华的十字路口肩并肩地一起过马路，在某间酒店走廊擦肩而过，在城市的公园里前后脚坐过同一张凳子这些。” 王霓觉得俗气，但又不好明说，见几人都不开口，于是说：“呃...冉静长成你这样，陆飞是瞎了吗？” 刘一菲认真地说：“陆飞是呆瓜啊，两人是日久生情的模式。这和冉静的前男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不是你们说的戏剧冲突嘛？” 刘鼎烨一脸灵感爆棚，兴奋地模样：“有道理，宿命感，宿命感。还可以通过塑造前男友的花心来体现陆飞的乐观、善良，专一，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表达好人有好报的正能量。” “同意，冉静有一种骄傲，虽然受了伤害，但不肯屈服。也许就是这种东西，把她的漂亮塑造成了美丽。”滕丛丛点头。 “我也同意，茜茜说的好，腾导总结到位。”王霓也不住点头。 刘一菲开心极了，她就想把男朋友暧昧时的点点滴滴融进这部电影里，这是两人合作的第一部作品，她很喜欢冉静这个角色，如今也更喜欢滕丛丛所描述的冉静。 杨灵越感觉自己被孤立了，而且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刘一菲则是看向一旁的男朋友，开心的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很好啊，不过你们切记，这是一部都市爱情轻喜剧，要清水，要纯爱，不要虐。” 说罢笑呵呵地地在三人脸上扫了一圈，每人的脸上都停留了一秒钟，警告意味颇浓。 三人同时心中一凛，都是跟着混过来的，许久没有见过杨灵越这般生气了。 废话，要是刘一菲被这几个货引导着思想发生转变，那万死莫赎。 不是杨灵越不够自信，而是开玩笑有个限度。 至尊宝曾言：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到你这妖怪来反对？ 一时间气氛有些莫名，杨灵越起身说：“你们接着聊，我和阿姨说点事情。” 三人感觉又被点了一下。 刘鼎烨讪笑一声，滕丛丛和王霓却是翻了个白眼。 刚从厨房出来的刘小丽，看到迎面而来的杨灵越出声问道：“怎么？完事儿了？” 杨灵越摇摇头说：“让他们聊着，我和您聊一下这部片子投资的事情。” 刘小丽一愣，旋即指了一下书房说：“走吧。” 依旧是上次两人说话的地方，只不过心境截然不同。 两人都柔和了不少，杨灵越没那般强势，貌似一个晚辈。 刘小丽自然也是越看杨灵越越顺眼。 “阿姨，我的想法是这部片子由您这边独家投资制作，发行方面对接上影，宣传方面对接花卷。” 刘小丽心中一动，杨灵越对自己女儿是真没的说。 杨灵越的意思很浅显，那就是在行业里说明刘一菲自己是拥有自制发行能力的，你们所谓的隐形封杀就是个笑话。 刘小丽点点头说：“嗯，阿姨谢谢你。关于公司股东的事情，也请你放心，在20号之前会解决好。” 杨灵越看着表情都没变化的刘小丽说：“阿姨，我的资金需要9月上旬才能到位，具体数额您得提前告诉我。” 刘小丽想了想说：“让你的财务也过来吧。” 杨灵越面露古怪：“不会多事吗？” 刘小丽柳眉一瞪，有些羞恼：“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别胡乱猜忌，正常的商业往来。” 杨灵越连忙道歉：“对不起，这不怪我乱想，您多漂亮啊。” 古语有云：寡妇门前是非多。 刘小丽咬了咬牙，恨恨地说：“我谢谢你的夸奖，没大没小，口无遮拦。” 杨灵越索性放开，笑呵呵地说：“瞧您这话说的，一个女婿半个儿嘛。如同跳舞一样，只要您觉得开心，怎么着我都支持。” 第459章 按下葫芦起了瓢 刘小丽笑骂道：“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说完就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太不对了，杨灵越脸皮要是不厚，现在能在这儿？ 杨灵越看到刘小丽的表情变换，连忙说：“说到跳舞，您考虑的如何？” 刘小丽想都想就开口了：“没考虑，这事儿以后再说，现在也顾不上。” 杨灵越了然，这分明就是心动了嘛。 “别啊，有个事儿还真需要您帮个忙，是这样...” 杨灵越把《歌行四方》舞台编排的事儿说了一遍后接着说道：“所需舞种颇多，场合又很重要，我第一时间就想到您了，可千万不要推辞啊。” 其实这活儿随便找个民族舞的老师和一帮学生就能干，之所以找刘小丽，还是给她找点活儿干，别一天只盯着女儿。 只要拉开一个口子，让她有了成就感，回忆起过往，剩下的就水到渠成了。 刘小丽连连摆手说：“你找别人吧，或者我帮你找专业的人。这么重要，我离开舞台都多久了，别耽误你事儿。” 杨灵越心道：女人呐，年纪再大也要矜持，听的那么认真，还拒绝个什么劲儿，可算是知道刘一菲脸上藏不住事儿是跟谁学的了。 合着您之前保持扑克脸就是为了掩盖内心啊。 杨灵越大手一挥，语重心长地说：“又不是让您上去跳，也不是立马就编排，不着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刘小丽扯了扯嘴角，貌似无奈地说：“你这，哎，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嘛。” 杨灵越没再劝什么，说了句：“您等一下。” 起身走到书桌，打开电脑，登陆邮箱，找到《歌行四方》的词谱，然后朝刘小丽招招手。 “阿姨，您过来。” 刘小丽凑到电脑旁，看着电脑上的内容，瞥见上面标注的民族特色乐器和相应段落的唱法，瞬间就明白了杨灵越的想法。 “就是相应的乐器配相应的舞蹈风格，编的舞要契合歌词的意思吧？” “您通透，我就说找您是对的，我催着谭婧把这首歌完成，第一时间就发给您。” 杨灵越比划了个大拇指。 “吃饭啦。”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然后钻进一颗脑袋，好奇的看着男朋友和妈妈，两人头都快挨住了，还一脸开心的神色，于是好奇地问道：“你们干嘛呢？” 刘小丽瞬间站直了身体嗔道：“一惊一乍的，也不说敲门。” 杨灵越则是笑呵呵地说：“秘密。” “行了，先吃饭。” 刘小丽挥挥手，打断了女儿想要开口询问的举动。 三人联袂出了书房，见腾、王、刘三人已经在餐桌上了。 刘一菲推着杨灵越说要他洗手，然后跟着去了卫生间，目露好奇。 “说。” 杨灵越冲洗着手说：“就是找阿姨编个民族舞串烧，我好不容易做通阿姨工作，你再问东问西的，搞的阿姨反悔，我可要打屁股的。” “切~就这事儿啊，神神秘秘的。” 刘一菲不屑地说了句，然后“啪”，之后就笑嘻嘻地跑开了。 对于这种挑衅行为，杨灵越在心里记了一笔，这是需要百倍奉还的。 饭桌上，刘小丽非常热情得体的招呼着那三位客人，时不时的问候几句，这可是自己马上要投资项目的主创，自然要照顾好。 三人不知道啊，很是感激。 并说着什么“阿姨和外界说的一点也不一样”、“只有阿姨这么漂亮才能有茜茜这样的女儿”...... 当然王霓是主要输出火力。 滕丛丛是实干派，刘鼎烨虽然深受才储源的影响，但本质上还是个老实人。 杨灵越得知几人下午还要讨论，轻声问道：“半个月剧本能不能完工？” 滕丛丛和刘鼎烨对视一眼，然后说：“没问题啊，我们刚才聊的很好，茜茜说她也要参与到剧本创作里来。” 刘一菲嘿嘿一乐：“对啊，嘿嘿，以后我们会经常讨论，我也会写，我都让人买黑板去了。” 杨灵越又一次环顾四周后说：“哦，那挺好的，既然要写就好好写。” 刘一菲笑着点点头：“嗯啊。” 刘小丽听到杨灵越和女儿这般对话模式，微微皱眉，怎么这么别扭。 就这般，几人聊着天吃着饭。 吃完饭后，刘小丽说安顿几人休息一会儿再谈，一楼就有客房，一人一间都富裕。 只不过几人都没有午休的习惯，充分发挥自己工具人的特性，梳理上午聊到的东西。 杨灵越自然不会参与，打了声招呼，在三人惊诧的眼神中上楼了。 刘小丽安顿了几人零食和饮品后去了书房，她现在才开始着手处理公司股份的事情，自然要做一番安排，当然还有杨灵越提到的编舞，内心颇为向往之。 刘一菲见她妈妈进了书房后，也没再继续参与梳理工作，她还有她的任务要完成。 “我去了。” “加油。” 王霓举起拳头。 3分钟后，刘一菲又下了楼，一脸无奈。 “睡着了，跟猪一样。” 刘鼎烨弱弱地说了句：“要不算了吧，写歌还行，让他演角色，太难实现了，想当初一个《起风了》mv男主都不演。” 王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那能一样嘛，你说到这个，这是和茜茜演啊。我想起来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军训的时候，你们起哄问杨灵越喜欢谁，他说的什么？” 滕丛丛瞳孔一缩，瞪了王霓一眼，却被传回个安心的眼神。 刘鼎烨绘声绘色地说：“想起来了，杨灵越说：‘我啊，喜欢刘一菲’。当时我们一堆人笑话他，还说谁不喜欢呢。” 刘一菲睁大了眼睛：“真的啊？” 王霓重重地点头：“真金白银的真。” “嘿嘿。”刘一菲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 滕丛丛看着刘一菲，眼神透露出“傻姑娘，你早就被盯上了。”，心叹：杨灵越啊杨灵越，果然人无完人。 王霓见状说道：“咳，所以嘛，你一说准成，演个陆飞有什么难的。别提我们啊。” 第460章 陆飞的人选 做了一个噩梦的杨灵越吓醒了，一摸额头，竟然沁出了一层汗。 忽地的看了眼门口，长出一口气，没有看见那双冰冷到心碎的眼睛。 随即甩了甩脑袋，赶走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直到放完水，用凉水冲了把脸，眼神才彻底恢复清明。 随即慢悠悠地下楼，见几人在比划着聊天，状态正佳，很是欣慰。 “阿姨呢？” “出去了，来。” 刘一菲应了一声招招手。 杨灵越便凑了过去。 电影设置的场景非常简单，故事情节几乎全是围绕房间内部展开的。 整个故事脉络就是两个比较好看，比较有性格的普通人，故事情节设计的平常中带点奇想。 这是一种很聪明的做法，陆飞与冉静之间的浪漫，并不是需要付出很大勇气的高难的爱情。 想来这是为了契合刘一菲的演技，说白了就是一定程度上的本色出演，那种迎万难，也赢万难的爱情现在没人拍，也很难拍出来了。 从头到尾定制版，这事儿业内还是常有发生的，只不过烂片居多。 杨灵越瞧见一根2b，索性拿起，抽了一张纸，坐远些，开始画。 脑海里也开始自动搜索饰演陆飞的人选。 就是你了，雷大头，想来现在在上话演话剧着呢，偶尔去组里串个小角，直到遇到宁昊出演了《黄金大劫案》，再一次为浩子的选角眼光点赞。 不一会儿一个q版的大头陆飞便跃然纸上，杨灵越很是满意，很符合他心目中陆飞的形象。 至于冉静，杨灵越抬头看了眼扎着丸子头，托着腮的刘一菲，这便是最好的具象化。 刘一菲似有所感，向男朋友的方向看过去，迎上了一双很纯粹地，充满了欣赏的双眼，一时竟有了羞意，男朋友虽然丑，但眼睛真好看啊。 杨灵越冲她促狭地眨眨眼，捕捉到了那份似羞似喜的神态，一时间下笔飞快，没有再画q版，而是较为写实的素描。 两人的眼神交汇互动，让其他三人感觉很饱，有点腻。 过了一阵子，滕丛丛见杨灵越停笔，便说道：“灵越，我们梗概讨论的差不多了，过一下呗。” “好，先休息十分钟。” 杨灵越应了一声，把画的内容递给了眼神示意的刘一菲，然后去了洗手间。 其他三人连忙凑了过来，只见最吸引人的便是刘一菲现在的装扮模样，动人极了。 下面则是刘一菲的卡通大头全身像，空姐装扮、女士西装、朋克装扮、t桖牛仔裤，各式各样的风格，表情各异。 左上角的则是一个男性q版画像，滕丛丛和才储源默契的对视一眼，这尼玛就是陆飞啊，果然让杨灵越演这事儿不靠谱，人家已经有人选了，就是不认识。 刘一菲则是沉浸在男朋友画的画中不可自拔，忽地有些郁闷，还得裁剪。 这时，杨灵越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怎么样，我的人物造型设计如何？” 刘一菲给了男朋友一个笑脸：“很好呀。” 王霓有些无语，调笑道：“确实不错，你都可以画漫画了。” 杨灵越坐下后说道：“呵呵，这本小说的漫画改编我也买了，不过不是我画，是专业的绘画师来画，这两个q版形象就是我心目中的陆飞与冉静，快的话，下个礼拜就能开始连载。也算是提前给咱们这部片子预热吧。” 滕丛丛这时问出了几人的疑问：“你这冉静让人一看就是茜茜啊，茜茜，你可以告他侵犯你肖像权。呵呵，还有，这个陆飞是以谁为原型？” 杨灵越后知后觉地说：“这你倒是提醒我了，确实得写个授权。说到这个陆飞，你们了解一下，这人叫雷佳音，剧本出来后可以去谈谈。” 刘一菲闷闷不乐地说：“陆飞我想让你演啊。” 其他三人对于刘一菲的说法暗自松了一口气，你要说个我们想让你.... 那么他们熟知的杨灵越肯定当面笑呵呵，背地里直接就开喷了，甚至当面就喷，他们可没有学校老师苏木的厚脸皮。 杨灵越平静地说：“茜茜，我记得你对待电影的态度没有这么儿戏啊？让我一个只客串过，毫无演技经验的人出演一部喜剧电影的男主角，你是怎么想的？” 刘一菲疑惑地问道：“你都能王德顺老爷子讲戏、示范，怎么就不能演？” 杨灵越认真地说：“关于演戏这个问题，我想和你说明白，我是一名编剧和导演，讲戏提要求，是因为演员演不出我想要的效果，示范的动作表情旨在让专业演员理解我想要的东西，这并不代表我会演戏。” 刘一菲点点头：“这样啊，那算了，你做好你的事吧。” 王霓这时神情不自然地说：“这个事是我提的意见，我想的是你虽然身份对外一直是一名导演，但你的女粉丝太多了，这对于票房有利。而且你和茜茜之间的互动感真的很好，对于电影质量也有提升。” 杨灵越看向滕丛丛和刘鼎烨，轻声问道：“你俩也这么认为？没提反对意见？” 滕丛丛顿了一下说：“这是我第一次导演一部长片电影，主角还是茜茜，我不想失败，如果你在组里的话，我心里有些底。所以我同意这个意见。” “我，我也是同意的。我来说剧本梗概吧。” 刘鼎烨刚要说，就被两个女人扫了一眼，于是生生扭转了话题。 心里也在叹息，杨灵越不再是以前宿舍四人组的杨灵越了，真成了他们开玩笑时称呼的大老板了。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却不想来的如此快。 杨灵越当然知道是这三人撺掇的份大，如果在场的人不是工作室的小伙伴们，他也不会说这种直来直去的话，哪怕刘一菲是非常讲道理的一个人。 这话与其是说给刘一菲的，不如是说给三人的，这不是在学校时的草台班子，而是涉及商业投资的严肃性、社会阶层的真实性，不能接受的必然要淘汰。 第461章 非常契合剧情的一首歌 杨灵越最后轻声问的那个问题，说句难听的就是最后的服从性测试，因为他上午已经警告过了，不要掺和，我的私事不是你们所能置喙的。 而且要一起做事，最终只有一个声音说了算。 接下来，刘鼎烨就故事梗概及在相关重要故事情节处的一些讨论结果，算是总结性发言。 大意就是空姐冉静在和前男友分手后，尝试喝酒，最后醉倒在小区路边的椅子上。有心怀不轨的人上前时，被心地善良的陆飞冒充身份制止，被还有一丝清醒的冉静黏上，只得带回家任劳任怨地照料。 第二天醒来的冉静发现自己衣服被换，引起误会。 追打中，被临时保姆的进门化解。 之后蒙生一丝好感，随后的接触中，冉静一步步地试探，好感更甚。 阴差阳错之下住到了同一屋檐下，制定了23条规则。 在日常琐碎的生活中，爱情渐生。 就在窗户纸就要捅破之时，冉静有了留学进修的机会，却一直没有告诉陆飞。 直到留下一封三年之约的告白书信。 开始结尾，包括一些剧情都是符合原着的，以前杨灵越觉得还好，如今却觉得冉静太过自私了，也可以说是公主病太重了。 “这个结尾你们不打算变一下吗？冉静想要变好的前提不能建立在陆飞的痛苦之上吧，撩拨完人家就悄无声息的离开？” 刘一菲眨眨眼问：“如果我让你等我三年，那你愿意等吗？” 等一个好的人，不如一个更好的自己值得等待。 当然这话杨灵越打死也不会说出口的。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谈情说爱咱们两个人在一块儿的时候再说。我的意思是，冉静前面塑造的太好了，陆飞也太善良正直了，直接给这么一个结局，且不说生硬的问题。你们代入一下男性观众，你们怎么想？” 滕丛丛皱了皱眉说：“结尾怎么就生硬了？最终表白的是冉静啊。大哥你搞搞清楚，这就是一部以女性为主要视角的电影。” 刘鼎烨认真地说：“灵越，这部小说之所以让人耿耿于怀，有这样的影响力，不就是因为这个结局的不完美嘛，而且还能给续集留个扣子。” 王霓点点头。“我也认为这个结局对于传播是有利的，有争论也是好事。” 刘一菲得意地看着男朋友。 杨灵越心里叹息一声，有些思想就是这般润物细无声，好像之前自己看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们说的有道理，我没问题了，接下来的讨论我没时间参与，等你们剧本彻底完成后再给我看吧。现在去琴房，有些想法，给这个故事写首歌。” 三人同时看向刘一菲，刘一菲有点懵，我还没说呢。 “合着你们本来就想让我写歌啊？” 王霓嘿嘿一笑：“对啊，《最后一次赛跑》明晃晃的答案都摆那儿了，我们抄作业还不会嘛。” “走走走。” 滕丛丛兴冲冲地推着杨灵越向前。 “纸和笔。” 于是五人浩浩荡荡地去了琴房，这次杨灵越没有丝毫压力，因为这首歌的钢琴谱在后世都被当为新手教学的谱子了。 而歌词呢，基本就是《和空姐同居的日子》剧本里的词.... 经过叮叮咚咚，唰唰唰唰大约半个小时后，四人排排坐，等着听成品，他们都见识过杨灵越这一点，倒没什么惊讶的表情。 毕竟在小伙伴的眼中，杨灵越会的所有技能中，导演最差，编剧次之，经商和写歌那是不相上下。 “没有一点点防备 也没有一丝顾虑 你就这样出现 在我的世界里 带给我惊喜 情不自已 可是你偏又这样 在我不知不觉中 悄悄地消失 从我的世界里 没有音讯 剩下的只是回忆 ..... 你存在 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 我的心里 我的歌声里” 歌词通俗化、简单化，旋律极其简单的《我的歌声里》，完全符合网红歌曲的一切特质，太契合这部电影了，也非常利于宣传。 毕竟在后半段，刘一菲都能跟着哼哼了。 “这首歌太牛逼了。” 王霓兴奋的脸都红了，宣传片的视频内容都在脑子里了。 滕丛丛一脸便秘的表情：“这歌词…真那么牛逼吗？” 刘鼎烨点点头说：“很契合。” “我之所以说牛逼就是因为契合，好传播，茜茜，你觉得怎样？” 王霓看向刘一菲。 刘一菲这才从仰慕男朋友的状态回过神来，男朋友真的好厉害呀。 “我很喜欢。” 杨灵越装逼地挥挥手：“100万，记得打我卡里。” 这一下子破坏了气氛，刘一菲都鼓成包子脸了。 王霓嘻嘻哈哈地说：“左兜放右兜，您随意，一千万都行，记得缴税就成。” 杨灵越这才说这片子刘一菲是带资进组，出品人是刘小丽。 刘一菲呆呆地说：“这样呀，压力好大的感觉。” 杨灵越牵起她的手笑道：“你可是刘一菲呀。安啦，我很看好这个项目。再不济我也会给你们兜底。” “嗯嗯，嘿嘿。” 刘一菲娇憨地笑了出来。 滕丛丛看不下去了，出声道：“这歌儿不是你唱吧？” 杨灵越点点头说：“肯定啊，我是降key了，这歌我打算找陈易迅来唱。” 刘一菲连连点头：“好啊，我很喜欢他的歌。” 话说陈易迅6月底发了新专辑，普通话版的，里面还收录了一年前的《孤勇者》，杨灵越还在里面挣零花钱着呢，只能感谢现在还没有官方收录的事儿。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这首歌会作为电影插曲和宣传曲。 时间也来到了下午6点多，刘小丽还没回来。 刘一菲提出在外面吃饭，她请客，众人欣然前往了附近一家新开的泰菜馆。 香兰叶包鸡，鱼慕斯，咖喱蟹，青木瓜沙拉，泰式炒饭，当然还有最为出名的冬荫功汤。 刘鼎烨说做的很正宗，想来也是，大马的一些菜系和泰国口味差不多，都是酸辣口的。 5个人还喝了3瓶白葡萄酒，谈兴很好。 尤其是滕丛丛和刘一菲，共同语言颇多。 第462章 醉酒 几人就在饭店门口告别，他们三人是开着工作室的别克商务来的，如今杨灵越自然不能让他们自己开回去，而是安排了司机。 知道杨灵越酒后不开车的规矩，倒也没说什么推辞的话。 等到杨灵越和刘一菲回家后，两人在走到草坪处，很是交流了一会儿。 之后刘一菲就催促着回卧室，等进了家发现刘小丽还没有回来。 “茜茜，阿姨有没有说去干嘛了？” “嗯~专心点，亲亲呢。” 刘一菲酒意上涌，不满地哼哼道。 杨灵越看着那张张红扑扑的脸蛋有些失笑，拍了拍说：“刘一菲，你妈还没回家，你不担心？” “嗯...几点了？” “快十点了。” “哦，那我问问她。” 刘一菲晃了晃脑袋，拿起手机扒拉两下，拨了过去，关机了。 抱怨道：“老是这样，又忘记充电了这是。” “阿姨说去哪儿了？” “纳德会所。” “茜茜，这个会所在哪儿？” “朝外大街那边，我干爹开的。” 杨灵越听罢便说：“我去接一下吧” 刘一菲嘟了嘟嘴说：“我和你去。” “一来一回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你酒喝的不少，先休息吧。” 刘一菲抱住杨灵越的胳膊摇摇头：“不要，我困了你就抱着我。” 杨灵越见刘一菲没有担心的表情，舒缓了一口气，不由打趣道：“我还怕你吐车上呢。” 刘一菲扯着男朋友就往外走：“我才不会吐呢，走啦。” 杨灵越借口去卫生间，让刘一菲先上车等他。 “我也要去。” “是不是还要我把着你？” “讨厌。” 刘一菲羞恼地瞪了一眼，转身去了洗手间。 杨灵越这才给在四合院的蒋荣打了电话，让他带两人先过去，务必第一时间找到刘小丽。 随后上车后吩咐了老齐一句：“老齐，开快一些。” “好的。” 刘一菲依旧没有察觉出什么，靠着男朋友，哼着《我的歌声里》的调子，时不时的唱几句。脸蛋依旧红扑扑的，杨灵越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发烫。 但杨灵越罕见的没有动手动脚，尽可能保持着安静，果不其然不过七八分钟的时间，刘一菲就打开了哈欠。 “来躺下吧。” 杨灵越拍了拍大腿。 “哦。” 刘一菲应了一声，枕了上去眯起了眼睛。 经常喝酒的朋友都知道，酒劲儿上头时忽地躺下，是很晕的，也更加容易犯困，这指的是一定量，可不是超标，超标就犯恶心要吐了。 刘一菲是今晚喝的最多的一个，那酒后劲还可以，再在车上，不到五分钟就面朝杨灵越睡着了。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杨灵越的手机开始震动，便快速接了起来。 “老板，已经找到刘女士了。” 杨灵越看了眼睡的香甜的刘一菲轻声说：“哦，你说，没事。” 蒋荣顿了一下说：“我们进来的时被这里的人以不透露客人隐私拖延了一阵，我只好说是刘小姐让我们来的，以报警威胁，才到了一间卧房。 只有刘女士一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小鱼检查了一下说衣着无事，我们应该用药了。” 杨灵越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大脑飞速运转，而后轻声问：“哦，没见到陈晶非？” “没有，车还在。” “哦，家里留两个人，其他人全叫过去帮我找一下这位陈总，注意安全，别让你曾姐知晓。” “已经喊了，您放心。” “我还有半个小时到，把那些资料带上到相应地方待命。” “好。” 杨灵越挂了电话，翻了翻手机，找到个号码。 “龚局，打扰了，是这样.....” “不用不用，我也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身份特殊，又涉及外籍人员。只是让附近执勤同志往那边靠靠，一个小组就好。” “谢谢龚局，不打扰您了。” 两分钟后，杨灵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杨先生，需要帮助请联系我，我们在这前后都有巡逻队。” “好的，谢谢。” “客气。” 挂了电话的杨灵越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半个小时后，车辆抵达会所楼下。 透过车窗，杨灵越看见蒋荣的四个人，两两一组在门口站着。 杨灵越轻轻抽身，拿了个靠枕垫在刘一菲的脑袋下，嘱咐老齐把车开到停车场后便下了车。 一人迎着他走过来指向门口说：“老板，不让我们进，蒋哥便让我们在这儿候着，一组兄弟在后门，一组兄弟在地下室。” 瞥了一眼，这才发现门口也有十来人，清一色穿着黑色西装。 杨灵越点点头，便朝门口走去，里面的人围了过来，其中为首的一人说：“先生您好，我们会所不营业了，抱歉。” 杨灵越心下一沉，面无表情地说：“哦，我也不是来消费的，我来接家人。” 此人和颜悦色地说：“您家人在哪个包房，我们帮您请下来。”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成晶非。” 此人脸色一僵，然后说：“您说笑了，成总的家人我们都知道，而且我们陈总也不在。” 杨灵越没说什么，转头走了几步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隐入路旁的一辆车，亮起了红蓝灯，而后两位身材高大的人走了过来。 和杨灵越搭话的那人瞳孔一缩，要知道现如今这个时间段。 连忙朝杨灵越走来，却被蒋荣的人拦住了。 杨灵越说了句没事，让他过来。 随即此人低声说：“杨总，杨总，我们老板说：抬头不见低头见，权当无事发生。您看？” “让现在他亲口和我说，我等成总三分钟。” 杨灵越说罢便转身朝走过来的两位走去。 一番交谈，其中一位和杨灵越电话沟通的叫阙磊，如今见面比电话要热情的多。 在杨灵越说稍等一会儿后，闲聊起来。 “龚局和我说，您的一个方案让我们解负颇多。” “不敢当，只是尽职罢了。” “哦，对，瞧我这记性，咱们是一个系统的。” “所以嘛，哈哈。” 走到门口的成晶非看见不远处的这一幕，肠子都悔青了。 第463章 嘲讽与反嘲讽 成晶非他所后悔的是：为什么不做到底？或者干脆不做。 刘小丽那么要脸的人，压根儿不用担心破罐子破摔。 怎么听到动静就慌了呢？ 话说今天刘小丽约了成晶非聊公司退股的事情，成晶非牙都咬碎了。 我付出了那么多，说甩开就甩开？ 虽然你家帮了我忙，但我付出了多少？ 早些时候得知刘一菲这个干女儿有了男朋友时，成晶非就感觉自己所珍视的珍宝被生生抢走了，一度难受了许多时日。 他是真把她当亲女儿对待了。 后来一想，和杨灵越能建立联系也是一幢好事。上个月在美国的时候他还曾劝说刘小丽对杨灵越不要有敌意，你都跟着人家赚钱了。 他后悔没有跟着刘小丽一起按杨灵越所说进行投资，以至于在美的资金全无，成立的小银行距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 国内的大笔资金投入到地产中，要不是银行持续贷款，就崩了。 本身就四处救火的成晶非又碰到刘小丽让他退股，信奉狼文化的他感觉自己就是那头老狼王，遇到了新狼王露出的森森白牙，正欲夺他的王位，霸占他的后宫。 假意允诺，下午聊的时候两人聊的很是愉快。 最后也没让会计插手，成晶非大手一挥，开完笑般地说那点股份就当茜茜的嫁妆了。 不过刘小丽坚持，说是要杨灵越出钱的，最后得出了3000万的数额。 大胡子那边能得1000万，能开心的飞起。 之后便说是一块儿吃个饭，席间成晶非诉说过往，说着打小就仰慕刘小丽，直到现在。说着他为刘家的付出。 这也是他最后的尝试，如果刘小丽心软，应允了他，那就顺水推舟。 怎料刘小丽现如今连太极都懒得打，直接发了好人卡，道了谢说自己已经人老珠黄。 “再喝一杯，我就浪荡江湖去了。” 刘小丽不以为意，干了一杯，然后不到十分钟就趴桌子上了。 如果没有成晶非的权衡利弊，优柔寡断，坐在房间呆坐良久，如果没有蒋荣的及时赶到，并勇往直前，那后果不堪设想，要知道成晶非慌不择路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三脚架和相机。 杨灵越瞥见走过来的成晶非，伸手示意到无人处。 随后好奇的问道：“成总，我印象中你可不是狗急跳墙的人呐，不怕刘家的报复啊？” 成晶非呵呵一笑：“如果没有你这根搅屎棍，事情只会往好的一面走。” 杨灵越咋舌说：“厉害，不愧是最早一批下海的人，有气魄，就是蠢了些。” 成晶非一脸不耐：“别废话了，你想怎么样？” 杨灵越挑了挑眉，鄙视地说：“我发现你是真分不清大小王啊，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个小卡拉米，刘家那边无非脱钩，大不了脱成皮，之后就完事大吉了？” 成晶非神情变幻，他确实没把杨灵越在这场事中看的有多重要。而是刘家，要是一年前，他也不会如此顾前顾后的。 不过如今最严重的后果无非就是地产项目不做了，鱼死网破进去一两年，他又不是没有准备，出来后依旧是富家翁，他也是白手起家的人啊。 想到此处盯着杨灵越，却只是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戏谑与蔑视。 不过冷静下来后，笑了一声说：“突然发现，我和你说不着。” 杨灵越不以为意，挥挥手说：“那请便，念在茜茜对我说过一句你名字的份儿上，友情提醒一下，赶紧回去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 成晶非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只道是杨灵越虚张声势，嗤笑一声转身便走向自己车的方向。 他要是和穆小光及苏平认识就绝对不会这般认为了。 最早一批下海的人后转做地产的，有一个算一个，屁股就没一个干净的。 无非是默认状态，毕竟那是大趋势，法不责众，何况还是一群有社会影响力的人呢。 只不过如今是2008年了呢。 事情变的有趣起来了。 杨灵越朝那两位点点头，然后成晶非就被阙磊和他的同事拦住了，配合调查。 成晶非笑呵呵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杨灵越也是笑呵呵地看着他。 阙磊表情严肃，心里却也是笑呵呵地等着这两人背地里的斗法结果。 十分钟左右，阙磊电话响起。 成晶非瞥了杨灵越一眼，充满嘲讽。 阙磊应了几声后挂断电话，对着成晶非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成晶非，接到举报，你滥用麻醉、精神药品，并非法拘禁，请配合调查。” 成晶非瞳孔一缩，然后看向杨灵越。 杨灵越双手一摊，一副阿伟的样子，笑嘻嘻地说：“你挑的嘛。” 之后的事情，蒋荣带来的热心市民协助办案人员控制了该会所不法人员。 赶来的十几名人员对会所进行了检查，昏睡的刘小丽也被送去了医院。 到了局里的成晶非不发一言。 而刘一菲睡在了自己家里的卧室。 期间杨灵越抱着刘一菲上楼时，她曾迷迷糊糊地醒来，杨灵越轻声说回家了，睡吧，我陪着你。 第二天一早，杨灵越嘱咐刘家别墅的人说：等茜茜醒来，告诉她，我和阿姨一大早出去谈事了。 随后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杨灵越去了医院，见到了神情憔悴，皱眉按着太阳穴的刘小丽。 刘小丽见到杨灵越便迫不及待的问缘由。 “阿姨，先喝点汤，舒缓一下。” 待刘小丽一碗热汤下肚，神情稍缓，放松不少后，杨灵越就昨晚的事情和医院的检查结果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刘小丽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恶心，好一会儿才咬着牙说：“他有说什么吗？” “现在还没有，找了律师。” 杨灵越回了一句后，就罪名道了声抱歉，然后说：“阿姨，最终决定权在您这儿。我当时之所以如此处理，就是为了控制他的自由，给咱们反应处理的时间。” “你处理的很好，谢谢你，茜茜呢？” “您放心，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估计还没从家里的床上醒来呢。” 第464章 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他人 刘小丽长出一口气，旋即盯着窗户发起了呆。 杨灵越没打扰她的思想斗争。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小丽开口说：“灵越，我脑子有些乱。” 杨灵越这时从刘小丽的眼神里看到了后怕、依赖和无助，于是温和地说道：“没事的，您怎么抉择，我都是支持的，我相信茜茜也是。” 听到女儿的名字，刘小丽眼神坚定了几分，张了张嘴，又叹息一声说：“灵越，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如果是你的话该怎么做？” 杨灵越盯着刘小丽轻声说道：“您和我说实话，您对他有情意吗？” 刘小丽坦然而坚决地说：“或许有过吧，现在是决计没有的。” 杨灵越沉吟一会之后说：“两家牵扯太多了，还有他的半官方身份，真要到了那一步，他死不死的无所谓，您和茜茜的声誉怎么办？ 所以，那就放他一马吧。 当然，也得断他一条腿，他的税务存在极大问题，再加上地产项目上的欠贷，足够让他的积累折一大半进去了，相信很多人是乐意落井下石的。” 刘小丽点点头，犹觉不够解恨，说道：“两条腿，他在美国的银行现在就靠我的那四百万美金勉强支撑着，我要他破产。” “好，那边的分行我恰好有些关系，可以对接。” 刘小丽这时握住了杨灵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说：“幸好有你，要不然，唉！” 杨灵越笑着安慰道：“不说了这些了，让它过去吧。咱们是一家人，理当守望相助，您忘了我说的一女婿是半个儿了？” 随后杨灵越喊来自己的御用法务杨云鹏和他的三位属下。 一番沟通，定下了两个条件。 1.华尔街银行的资金在5个工作日顺利转出； 2.大胡子所占10%的股金由成晶非负责赎买，之后刘小丽以1块钱的价格收购所有。 至于另一条腿，那自然就是明摆的事情，无需特别强调，成晶非肯定也有所预计，要紧的是刘一菲的舅舅自查干净，这点刘小丽很放心。 在全权授权书上签字后，杨云鹏等人离开，刘小丽出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些材料？你是怎么办到的？” 杨灵越倒也没隐瞒：“雁过留声，风过留痕。何况是最早的那批人，一路太过顺风顺水，觉得大家都这么干，就没事情。 成晶非好歹是正经大学毕业，水平还是很高的。但现在都是电脑办公，不巧，我的技术团队是国内顶级水平。 至于什么时候，就是我和茜茜确认关系那天吧。” 刘小丽深受震撼，看向杨灵越的眼神带了丝惧意，咽了口唾沫说：“你这是违法的。” 杨灵越反握刘小丽的手，缓缓地说：“手上没有剑和有剑不用，不是一回事。我只是想保护茜茜而已。” 刘小丽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看来我是粘了我女儿的光。” 杨灵越挑挑眉，心说：真有自知之明，你这酸味可太不应该了。 强笑一声说：“我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他人，家人除外，而您也是我的家人，起码我如此认为。” 听到这话，刘小丽表情一滞，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变的有些不自然。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希望有个强大的男人保护自己，而自己刚刚那句话醋意太浓了，想来自己是受昨天那药的影响，太不应该了。 杨灵越看着刘小丽扭捏的模样，莫名地想起了昨天中午的那个梦。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呼吸声都小了，一时空气似乎都有些凝滞了。 刘小丽觉得憋闷，深吸一口气，但脸却上了一块儿坨红，因为她似乎嗅到了书房时的汗味儿，于是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杨灵越觉察到了这一点开口问道：“阿姨，您没事吧，我去叫医生。” “没事，你帮我开一下窗户吧。” 刘小丽捂了一下自己的脸，觉得有些烫，等到杨灵越打开窗户，因为房间开着空调的缘故，扑进来的是热风。 刘小丽感受到了这一丝热风，呼吸却平复下来，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想回家了，你有事就忙去吧。”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杨灵越留下一句话和一名司机和一名女保镖，便径直离开了。 直到门又关上，刘小丽眼前似乎还有那件满是褶皱纯白色t桖的画面。 调整了一下再次紊乱的呼吸，脱掉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面无表情的出了病房，自有人帮她处理一切手续。 再次回到家，已经上午11点多。 得知女儿在书房，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去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才去了书房。 见到书桌旁的白板上，写满了字。 再看认真写东西的女儿，竟然有了些愧疚。 刘一菲抬头一笑：“妈，办完事了？” “嗯，休息一会儿吧，准备吃饭了。” 刘小丽也笑着说道，随后看见女儿眼神往自己身后瞄，没好地接着说：“你那男朋友没过来。”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哦，这样呀。” 旋即见自己妈妈脸有点苍白，刘一菲关心地问：“妈，你身体不舒服吗？” “可能是事情多的缘故，过了这一阵子就好啦，走啦。” “哦，杨灵越不是要入股嘛，你有事让他办呀，反正他什么都懂，嘿嘿。” 这个时候刘小丽才彻底明白了昨天中午杨灵越和女儿的那般相处模式，女儿随口自然而然说出的话，满是对杨灵越的信任和依赖，近乎亦父亦兄的情感。 “好，你呀，也要自己成长。以后你的事情，妈妈就慢慢脱手了。” 刘一菲笑嘻嘻地打趣道：“切~明明是你自己要开展第二春了，还拿我说事儿，还说的这么伤感。不过妈妈你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替你开心。我呢，肯会越来越好的。” 刚坐在餐椅上的刘小丽差点没蹦起来，心都提嗓子眼了，直到女儿的后半句，有些感动，又有些生气，哼了一声：“我说的是慢慢脱手。” 刘一菲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第465章 我要点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 却说杨灵越回到四合院，和蒋荣沟通一番后说：“最近辛苦些，吊着点，虽然可能性不大，也尽量避免狗急跳墙的一丝丝可能。” “是。” 之后杨灵越把《我的歌声里》的词谱发到了陈易迅的邮箱，然后给他打了个电话。 “点啊？大佬今日有咩开心事分享啊？” “请讲普通话，说开心事也不差啦，写了首歌发你邮箱啦，抽空编曲唱一下。” “牛逼，我现在就去录音棚，大佬交代的事情，必须马上办。” 听到这话，杨灵越乐出了声：“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陈易迅顿时收声：“呃...能讲明白一点吗？” “先录歌，录完歌再联系，保证是好事。” “那我就等大佬好消息喽。” “那你就快点喽。” “了然。” 结束通话后，杨灵越独自吃了个午餐，今天周三，人家们要上班的。 之后眼皮开始打架，一夜折腾，着实有些累，上楼到了自己屋子。 杨灵越不好斗，只好解斗....呸。 如果成晶非没有侵犯到他的尊严，杨灵越是绝对不会浪费自己的政治资源的。 什么？便宜丈母娘差点出事，还不叫侵犯尊严？ 反正杨灵越是绝对不承认自己那该死的，绝对不能和任何人提及的，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很困，却难以像之前一般秒睡，很是气恼。 心乱了。 杨灵越又起了床，去了西跨院，躺在了于俐的床上，闻着熟悉的味道，安心了许多，也就睡去了。 这一觉就是三个小时，醒来后还有些懵，直到接到一个电话。 “毕竟是实打实地做出过贡献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年纪小，读书少，也知道打蛇不死七分罪。” “人家不是蛇，你不放心，我做个保人就是了。” “我晓得了，但我索要点精神损失费可以吧？” “啧” “您放心，我是在救他。” “别太过分。” ..... 挂了电话的杨灵越去泳池游了一圈，当然依旧是狗刨式，不要小看，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狗刨式游泳在防溺水和自救方面具有重要的实用价值，新手必学。 上岸后杨灵越给杨云鹏打了个电话。 在此期间，成晶非已经回了自己的豪宅，没让人跟着，独自给一条德牧梳理着毛发。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两般皆是可....” 如此念叨着，成晶非的腰弯了一些，彷佛一瞬间老了几岁。 “老板，有位叫杨云鹏的先生想见您。” “请过来吧，等等，把它也牵走。” 成晶非站直了身子，还挺了挺，颇有虎死不倒架的意味。 “成总您好，又见面了。” 杨云鹏和煦地打着招呼，当然了，他对谁都很和煦。 成晶非很讨厌这张脸，不过风淡云轻地问道：“是还有什么补充协议吗？” “没有，我来是询问一下，您在华尔街的第一凯瑞出售吗？” “你是替杨灵越带话还是刘小丽？” “我们杨总。” “说说条件。” “您在国内的荣誉和基本盘，还有1000万美金。” 一个没有欠债的，拥有大批早期赴美打拼华人客户的华尔街空壳银行多少钱？ 三年前的答案是5亿美金。 当然从2007年开始，随着客户不断减少，投资一直亏损，现在值多少，谁也不知道。 不过哪怕再高，也是有价无市，或许称之为避之不及合适一些。 但这个银行给成晶非带来的象征性意义极大，其中一条就是财产的估值。 至于杨云鹏说的前面两个条件，意思就是杨灵越不会有进一步动作了，成晶非当然知道怎么回事。 “一亿一千万，人民币。” 杨云鹏没有丝毫犹豫，点头说：“可以。” 成晶非惊讶地盯着杨云鹏，只见此人依旧和煦地说：“我们杨总说，成总可以还一次价，只要别翻倍，就允诺下来。如果还二次价，就让我提前下班回家。” 成晶非想一拳打在杨云鹏脸上，5000万的现金流对于如今的地产业是个什么概念，那意味着一个中型项目可以继续开工，坚持到下一项贷款合法的拨下来。 “拿来吧。” “没有，我只是个审核协议的，不是起草协议的。您同意了，接下来自然有专人和您对接。” 成晶非心累，扇了扇手。 他之所以要人民币而非美金，就是因为他急需现金流。 “成总再见。” 杨云鹏之后去了亥四合院见到了正在鱼池边喂鱼的杨灵越，汇报了见面的情况。 杨灵越便打电话联系了李建和苏平，让他俩筹措资金和对接成晶非。 苏平可是激动坏了，不过还是试探性的问道： “股东、董事和高级职员的人选，您确定了吗？” “高级职员不就是你吗？至于股东和董事，我晚点给你答复。” “好的。” 听着手机的嘟嘟声，苏平感慨一声：谁能想到这一眨眼又变成银行行长了。 要说与现在的不同之处，那就是操作更加便捷了，能运作的资金更多了。 人选早就是确定好的，股东无所谓，重要的是董事，也就是国内企业称呼的法人，肯定是美国籍更好一些，成晶非也是找人代持。 和高姐说了声，他不回来吃饭后，便打算去刘家别墅。 不过等车子出了地下车库，还是给刘小丽打了个电话。 问候了身体情况。 “又睡了一觉，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阿姨，我一会儿给您发个地址，有个新情况，见面聊聊。” 听到杨灵越这番话，刘小丽瞥了眼在外面逗弄猫狗的女儿，嗓子有些痒。 “好，在哪儿？” “稍等。” 收到一条短信，刘小丽看了眼，是一家茶馆的地址信息，大概就是那座四合院和自己家的中间点。 换了身衣服，梳了梳头发便出了门。 “茜茜，我出去一趟啊。” 和猫咪玩的开心的刘一菲抬首看向妈妈，问道：“知道啦，用等你吃饭不？” “不用了，你自己吃。” “哦。” 刘一菲应了一声继续撸猫，然后又抬头看过去。 第466章 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 只见妈妈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走向停车场，身段妖娆。 刘一菲很是羡慕，妈妈的身材真好，男朋友说的对，不跳舞可惜了。 “好啦，休息结束，继续工作。” 刘一菲伸出胳膊说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杨灵越抵达了茶馆，独自进了位于二楼的包厢，等了十分钟左右，刘小丽敲门而入。 杨灵越暗自点头，披肩长发很适合刘小丽，一身黑色长裙也很显身材。 笑呵呵地起身招呼道：“阿姨，坐。” 刘小丽点头道了一声好，放下包坐在了杨灵越对面。 杨灵越给刘小丽倒了一杯花茶后，便说起了下午让杨云鹏办的事情。 在说的时候，杨灵越一直观察着刘小丽的表情变化，却没察觉出什么异常，这就很好，说到底这事儿还是借着人家的由头薅的羊毛。 “我打算让茜茜来担任董事，问问您的意见。” 刘小丽皱了皱眉，十分不解地说：“那边的很多华人都知道这银行是谁的，因为这么一个代持身份，你不是把她架到火上烤吗？而且她的事业你不说要转回国内吗？她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回奔波啊。” 杨灵越点头叹道：“是我欠考虑了。” 刘小丽看着杨灵越为难的模样，有心想说什么，最终也没开口。 良久，杨灵越说：“阿姨，您帮帮我吧，我能绝对信任的人，那边也只有您和茜茜了。” 刘小丽翻了个白眼，她算是看出来了，杨灵越就是在绕圈子，自己都能一瞬间想明白的事情，他这样的人能想不明白，只是？ 强自按下有些烦躁的心绪说道：“既然你相信我，那没问题。” “那就太好了。” 杨灵越抚掌而笑。 随后又说了说有关于银行的运作事项，其实就是刘小丽该做哪些事，不该做哪些事。 起初刘小丽听的还很认真，后来却越听越不对。 “你还想让我去做事？” 杨灵越语重心长地说：“具体做事您不需要考虑啊，您在那边那么多年，接触的圈子都是华人上层，如今咱们有了自己的银行，那原先的客户关系得维护吧，后面的客户您不拉拢拉拢？” “人我倒是认识一些，可也不至于我说一句，人家就把钱放进来的。” “您就没关注吗？美国要倒闭一批本土银行了。按照美联储的尿性，持续加息是必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刘小丽这就明白了，什么事情也怕对比。 试想一下，你存钱的银行，突然有一天和你说倒闭了，你的存款没了，只能拿到一定比例的保险赔偿，你怎么办？ 而有一家你认识的华人银行不仅没倒闭，而且存款日渐增多，投资收益颇丰，你会怎么选？ 杨灵越也没想着要做多大，只是做一做华人圈的生意就好，毕竟有存钱这个习惯的，在那地方，华人占了大多数。 其他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做公募，他不怕人不跟，只要跟了，无论赚与亏，反正他永远不亏。 刘小丽瞥了杨灵越一眼随后叹息道：“你这一边撺掇着让我办舞蹈团，一边又让我给你跑客户。一把年纪了，还要中美两国来回飞，你可真是狠得下心。” 杨灵越面容一肃，伸手手指：“1.打理银行的事情，也就是这个月交接时，您得去一趟。之后您随意，在国内也行，美国也罢，说白了就是配合一下苏平和李建的工作； 2.那儿有镜子，您去瞧瞧，怎么看也不是用“一把年纪”形容的吧？风韵犹存最为恰当。” 刘小丽面色一紧，随即瞪了一眼杨灵越：“你这孩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杨灵越却说：“我认真的，不是刻意恭维您。” 刘小丽感觉自己被那双眼睛蛰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后，刘小丽说：“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哪有你这样说一个长辈的。” 杨灵越没搭话茬，看了眼时间说：“我让他们做了几个菜，就在隔壁。” 刘小丽笑了笑说：“正好饿了，中午也没吃几口就睡了。” 之后确定了刘小丽出任董事的事情，也确定了大概一周后就再一次飞美国去交接。 正事谈完，刘小丽提及到了杨灵越的父母，问询了很多问题，杨灵越一一答复。 杨灵越也问了问刘小丽以前在江城的生活，刘小丽说的最多的是在歌舞团的日子。 饭桌上虽然只有两人，但气氛一直很好。 至于刘一菲，杨灵越和刘小丽没有讨论过要不要告诉她这件事，默契地选择了顺其自然，时间自然会冲淡一切。 在茶馆外，两人挥手告别，各自离开。 开着车的刘小丽，心绪异常平稳，她很享受和杨灵越平等对话的那种感觉，不像谈公事时那般咄咄逼人，或者一万个心眼子。 回四合院的路上，杨灵越打了几通电话，就此，成晶非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起码杨灵越不会在关心了，除非又惹到他。 到了前厅，于俐便塞给了他一份文件。 杨灵越看都没看。 “不想看这些了，梨子呢？” 于俐拉着杨灵越坐下说：“和梅亭她们出去吃饭了，说是晚些回来。” “行吧。她倒是潇洒。” 杨灵越说了一句躺在了一条腿上。 于俐摸着男人的脸轻声道：“曾姐生气了呢，你忘了？她这几天排卵期。” 杨灵越笑道：“今天加倍补偿就是了。” “曾姐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时候开始备孕啊？” “没有，说是得看检查结果。你先要呗。” “等等吧，集团新上马了那么多项目，你让我带几个人出来....” 于俐说着说着，也意识到自己说的理由有些牵强，索性说：“总得为以后考虑吧，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事情呢。” 杨灵越握着于俐的手放在胸前说：“你说的对，这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 之后于俐也躺了下来，两人相拥着说着家常，说着下周回乡的安排。 “我爸妈人家在呼伦贝尔避暑，不回来，今年祭祖就得我来。” “嗯，先去你家，再去我家的。” “......” 第467章 明知故问 十点左右的时候，曾莉回来了，同样递给杨灵越一份文件。 “看看。” “不看。” “我让你看。” “我就不看。” 于俐掩嘴一笑，留下一句：“你俩吵吧，我去休息了。”，便回了西跨院。 没了观众，也没了吵的必要，曾莉瞪了男朋友一眼，把文件放在茶几上，袅娜着上了楼。 杨灵越依旧没看，跟上了曾莉的步伐。 “曾总朋友聚会，怎么也不喝点酒？” “没话找话。” “大美人，想死我了。” “你作死呢，放我下来。” “别介，我的曾总都上一天班了，怎么能亲自走楼梯呢。” 之后。 “洗洗去啊。” “嗯~不想动弹。” “总得卸妆吧。” “你好烦啊，等会儿，搂着我。” 第二天 早餐过后，杨灵越看着于俐昨天拿回的文件，是《好声音》的详细方案，之所以是详细而非完善，是因为这得经过实践之后才能称之为完善。 不过有了这套方案，就能开始筹备了。 “简化版和这版都发你邮箱了。” “哦，执行吧，评委我来邀请。” “嗯，知道了。电视台你有没有属意的单位？” “没有，让刘文瀚决定就行了。” “叭，那我上班去了。”于俐说罢亲了一口杨灵越。 “你不等你曾姐了？” “让她休息吧，睡那么晚。” “别去了，今天过节。” “不行的，有两个会，我尽快完事儿回来。” 于俐抿嘴笑着离开了。 杨灵越晃晃脑袋拿起了曾莉拿回的文件。 却是一个剧本大纲，名字是《钢的琴》，想来昨天是秦海路攒的局。 旋即就合上了，没再继续翻看，因为没必要，一部票房上赔的一塌糊涂，却又获奖无数的片子，他曾解说过，剧情、台词、光影早烂熟于心了。 这部片子的光影为故事加分极多，与导演张猛的第一部电影《耳朵大有福》相比，天差地别。 直到查资料的时候才知道，这电影的监制是郭在容，韩国人，常常自编自导，作品有《我的野蛮女友》、《假如爱有天意》。 郭在容是个全才，也是个有野心的，受限于本国市场，一心想出国发展，目前应该在日本自编自导《我的女友是机器人》。 《我的女友是机器人》在日本口碑票房齐收后，信心大涨，于是来了中国，和徐老怪拍了部《女人不坏》，完后就扑了。 其实扑的原因很简单，一个韩国编剧，港城导演合作一部内地女性的故事，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靠谱，还不如让郭在容自编自导呢。 郭在容确实是这么想的，找到了京城的一家影视公司，写了个故事大纲叫《杨贵妃》，准备来个中日韩合作大片。 后来日资进来后改名叫《盛唐危机》，并委派了一名日本人编剧。 演员找了范小胖饰演杨贵妃，王立红饰演李白，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郭在容辞导了。 出品方的说法是：郭在容为了追求个人表达，多次拒绝出品方及摄影、灯光、美术、武指的合理要求及建议，远远偏离了中国观众的传统价值观及对盛唐王朝的直观理解。 郭在容助理的说法是：范小胖喧宾夺主，导演对中国电影系统很失望。 民间传闻是：郭在容为了给韩国影星温朱万加戏，删掉了很多范小胖的戏。结果范小胖联合其他投资方，反加很多杨贵妃的戏，然后郭在容就气的回韩国了。 之后《盛唐危机》改名叫《王朝的女人·杨贵妃》，导演换成了企业家、散文家十庆..... 这部电影评分高达3.8 哈哈哈哈哈哈哈。 据说导演组最多时曾有老谋子、田庄庄、姜闻等六个导演同时在剧组。 因为老谋子和田庄庄出现的次数多大三次以上，所以被联合执导了。 要是范小胖还接这样的片子，杨灵越指定吊起来打。 “老公，看完了？” 一脸慵懒之态的曾莉说着便坐到杨灵越怀里。 “背景挺有意思的，怎么回事儿？” “拉投资，海露帮忙牵的线，这个张猛是她朋友，她也会出演女主。” “哦，你觉得合适，投就行了，怎么还拿回来问我呢？” “烦人，明知故问。” 杨灵越打趣道：“想赶人家于老师走就直说，还找个理由。” 曾莉翻了个白眼说：“我不是赶她走，我是让你回房。” “哈哈。媳妇儿，今儿七夕，不去上班了吧？” “嗯，不去了。对了，明天我通知全集团放假。” “挺好的。” “完了呢？” “我在的，陪你们看奥运。” 曾莉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赏了男朋友一个吻。 之后的时间里，两人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浪费着时间，手机也很识趣地没有响。 中午吃饭的时候，于俐提前下班回了家。 下午看电影的时候，陈易迅来电话，说是《我的歌声里》录好已发邮箱，并问那天说的什么事情。 “一会儿给你回。” 说着就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杨灵越把《好声音》的简化案给陈易迅发了过去。 把《我的歌声里》给刘一菲发了过去。 然后又给陈易迅拨了过去，然后传来了幽怨的声音。 “大佬，你这一会儿时间够长的啊。” “咳，给你发了份方案，是个音乐综艺节目，好好看看，有不明白的再沟通。” “呃...你先说说歌怎么样？” “自然顶了，好了，去看方案吧，和katie姐商量一下。” “ok。” 杨灵越接着又给刘一菲打过去，响了好一阵子才接。 “干嘛？” “我是不是打扰刘老师创作了？” “明知故问，讨厌。” “那你不会把手机静音？” “放在客厅，我妈给拿过来了。” “打开邮箱，听听歌，休息一会儿。” “呀，录好啦？” “嗯，是啊，一收到我就发给你了。” 刚进杨灵越书房，端着茶杯的曾莉听到男朋友这句话，眼白都快翻上天去了，旋即俏脸一红。 “嗯嗯，那我听听。等等，你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 杨灵越貌似从手机里听到了刘小丽的声音。 第468章 门里门外 杨灵越还是去了刘家别墅。 因为在曾莉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的注视下，杨灵越和她说了鲸吞凯瑞银行的事情，有些问题还需要沟通。 没有挑明刘小丽的事情，只说成晶非资金压力太大，银行处于随时破产的阶段。 曾莉了解之后说：“晚上回来吗？” 杨灵越说：“不一定。” 曾莉应了一声说：“那我向于老师替你解释一下。” “你刚才不都咬牙切齿....” 杨灵越笑呵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羞恼地瞪回去了。 什么叫用魔法打败魔法？（战术后仰） 到了刘家后，杨灵越借口去了厨房，和亲自忙活的刘小丽聊了一下说辞，毕竟她过段时间就要去美国，还不是为了刘一菲的事情，总得有个理由。 当然还是和曾莉说的那一套说辞。 刘小丽剜了杨灵越一眼：“你是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把自己塑造成圣人的？” 杨灵越非常坦然地说：“因为爱。” 刘小丽转身继续忙活着锅里的事儿，说了句：“没必要，茜茜不关心这个，就说你让我替你打理在美国的事儿就行了。”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那你听我嘚吧嘚的说这么久。” 刘小丽笑盈盈地说：“我就好奇你编瞎话的样子是什么模样。” 杨灵越挑了挑眉：“我是过犹不及，你这就是些恩将仇报了，难道我不是在维护你的清誉和形象吗？” 这时门口钻进一颗脑袋，目露好奇。 “你俩聊什么呢？这么久？” 霎时间，刘小丽的身子僵了一下，旋即转身平静地说：“灵越在美国那边的事情，让我帮忙打理一下。” 刘一菲不解地说：“这样呀，他的事情，你懂吗？” 杨灵越笑嘻嘻地撺掇着说：“刘一菲，你这话简直倒反天罡，阿姨揍她。” “我先揍你。” 刘一菲气哼哼地朝男朋友扑过来。 “出去。” 刘小丽柳眉倒竖，难得有了些长辈的模样。 “嘿嘿。” 刘一菲拉着男朋友出了厨房，看见妈妈和男朋友聊的越来越融洽，她是非常开心的。但聊这么久，她又是不开心的。 杨灵越随着刘一菲到了书房，电脑外接的音箱里正放着陈易迅唱的《我的歌声里》。 “医生确实唱的比你好，好多了。” “你的话很难听，但你说的对。” 刘一菲主动抱住男朋友，亲了一下后笑着说：“嘿嘿，亲爱的，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我说过呀，就在蓉城那个酒店走廊，你回头冲我做鬼脸的时候。” “嗯~，那你在军训的时候说喜欢我是怎么回事儿？” “呵，他们倒什么都和你说，那是立目标。就和光武帝未发迹前时说的娶妻当阴丽华一样嘛，所以我才如此努力的赚钱，搞事业。” 刘一菲很是不满男朋友的发言，一点也不浪漫，不由鼓起了包子脸。 “讨厌，爱又不需要钱。” 杨灵越语重心长地说：“爱当然不需要很多钱，但我为了爱愿意去挣很多钱。” “呀，你真会说话，?(°?‵?′??)” 过了一会儿。 刘一菲小脸红扑扑的摇摇头。 杨灵越温和地说：“吃饭还早呢。” 刘一菲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锁门呀。” 门里门外，这让杨灵越觉得自己是个biantai。 ........ 刘小丽看着自己端上餐桌的几个菜很是满意，许久没有下厨了，心情也许久没有这般轻快，冲着书房喊了声：“吃饭了。” 抬头看过去，却见门关了个严实。 “这俩孩子，聊什么呢这是。” 嘀咕了一声便走了过去，把着把着手，发现上了内锁。 然后顿时血涌上头，抬手就要拍打，却停在了半空，终究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 刘小丽感觉有些渴，拿起桌子的水杯，发现自己的手都有些抖，这与上次进女儿房间不同，现场发现和事后见证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比如：在刑侦领域，一个是人赃并获，一个还需要调查取证。 喝过水的刘小丽冷静了许多，却又感觉有些闷，便出了家门，然而傍晚的风并没有带来凉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女儿喊她吃饭。 回头见女儿朝她笑嘻嘻地招手。 便走了过去，上手就在胳膊上掐了一把。 刘一菲脸庞刚褪去不久的红晕霎时间又爬了上来。 “妈~” 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刘小丽听到了杨灵越的喊声：“阿姨，吃饭了。” 刘小丽瞪了女儿一眼：“回头收拾你。” 刘一菲双手捧着脸颊，羞恼极了，恨不得咬死男朋友。 一顿饭吃的刘一菲和刘小丽有些心不在焉，杨灵越倒是大快朵颐，还时不时的夸赞几句，当然不是夸味道好那套说法，而是问怎么做的？ 菜先焯水的吧？放什么调料，放多少，什么时候放？ 在杨灵越一本正经的状态下，氛围逐渐好了起来。 因为刘小丽从一开始的敷衍到漫不经心，最后到和杨灵越认真探讨做菜，有些紧绷的脸也变的柔和起来。 这让刘一菲暗地里松了一大口气，胃口也变的好了起来。 科学表明： 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会引起身体的应激反应，这些生理性反应可能会加速能量的消耗。 具体来说，高度紧张时可能会出现心率加快、血压升高等生理性变化，这些变化会消耗掉体内大量的葡萄糖以及其他营养物质，从而导致能量被快速消耗。 此外，高度紧张时还会释放出大量的肾上腺素、皮质醇等激素，这些激素的释放也会消耗掉体内大量的葡萄糖以及其他营养物质，进一步加速能量的消耗。 对于厨师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做的菜被吃光，客人还意犹未尽让人有成就感了。 随着晚餐结束，刘小丽的厨师身份也就到期了，重新变回了母亲。 “茜茜，我和阿姨聊点事儿。” “哦哦，我也要丛丛他们聊一下今天的工作，我忙去啦。” 刘一菲给男朋友一个满意的眼神后，连忙说了句就跑开了。 第469章 电影工业化的核心之所在 于是乎，刘小丽的母亲身份又失效了。 杨灵越当然不会解释什么，哪有和未来丈母娘解释这种只能做不能说的事儿呢，要绕道而行。 “今天谢谢阿姨的款待了。” 刘小丽淡淡地说：“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一顿饭不算什么。你找我说什么事情？” 杨灵越认真的说：“我在华尔街的投资打算全数回收，您也可以考虑一下。” 刘小丽皱了皱眉，然后说：“哦，我跟着你走就好，之后也交给你的人来运作，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反正苏平以后会主理咱们自家银行事务。” 刘小丽轻笑一声：“原来你也知道是自家银行啊。” 杨灵越瞥了一眼书房，然后笑着提议出去一边散步一边说。 刘小丽也看了眼书房，默然地点了点头。 刚出家门就听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你就当我是没话找话。” 主打一个你来我往，平等对话。 刘小丽嗔怒地瞪了杨灵越一眼。 杨灵越低声说：“茜茜脸皮薄，差不多得了，刚才吃饭的时候头都快低到地下了。” 刘小丽发现自己是一点长辈的谱都摆不出来，忿忿地说道：“你这脸皮能分她点就行了。” “这话就是在夸我了。” “你也太过分了，你在你曾莉父母家也这样？” “没有，不会。” 刘小丽是出离了愤怒，声音下意识的变大了些：“你倒坦诚，你把茜茜当什么了？把我这个妈当什么了？” 杨灵越皱眉沉声：“小声点。” 刘小丽一愣，自己被呵斥了？ 还在愣神的时候便听到杨灵越接着说道：“抱歉，有时我无法拿你当长辈看待。” 刘小丽连忙说道：“别说了。” “这次是例外，不会有下次了。” 刘小丽正色道：“我让你别说了。” 杨灵越侧身看向刘小丽，刘小丽却是把头转向了另一边，轻声说：“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许再这样。” “嗯，好，回去吧。” 杨灵越点点头，率先转身。 前后脚进了家门，杨灵越去了书房，刘小丽则是上了楼。 “啊？你要走？” 听到男朋友的话，刘一菲瞬间嘟起了嘴。 杨灵越安慰道：“安心，没事了。” “讨厌，我说的不是这个，说到这个，咬你。” 刘一菲气哼哼地抓起男朋友胳膊就咬了一口。 “你这就过分了，刘一菲，错不能怪在我一人身上吧。” 见小女朋友的脸又开始变鼓，杨灵越便说道：“循序渐进，别再刺激阿姨了。” 刘一菲还是不依：“哦，那你睡你房间啊，我上次给你房间添置东西，我妈还给你买了些衣服呢，这不就是你说的没事了吗？” 杨灵越只得哄着说：“今天特殊啊，再说了，阿姨过几天可就去美国了。” “哦，你说的也是。嘿嘿。”刘一菲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然后又闷闷不乐地说： “可我不想你走。” “抱抱。” 杨灵越笑着伸开双臂。 之后杨灵越陪着刘一菲看了看她这一两天的写作，指出了一些问题。 “把故事变更为剧本，还是我和你说的，你需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摄影机，你先不要把自己代入冉静，那样的话心里活动就太多了，难道要用旁白来表述吗？” “我不是还不习惯嘛，刘鼎烨说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他帮我改的。” “废话，你是他大嫂，是金主，是绝对女主角，他可不得由着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呀，嘿嘿，那你教我这个怎么写？” 杨灵越瞥了一眼刘一菲手指的位置，顿了一下说： “如果是我写的话，就会变成： 焦点从窗外高楼大厦变焦到冉静背身穿着胸衣，跳切镜头冉静转身，跳切穿短裤特写，跟摇镜头高跟鞋，跟摇手下到系鞋带。 特写脚步走路，出门。跳切冉静正脸，拉远全身空姐制服。” 刘一菲都惊呆了，一脸“你没病吧？”的表情，然后无语地说：“哎呀，我又不懂你说的这些拍摄剪辑，我问的是....哎呀，算啦，不问你了。” “呃...好吧，我误解你的意思了，不过你想想我说的话，是不是脑海里有正片的画面，而不是代入冉静的画面。” 杨灵越是谁啊，转瞬间又开始循循善诱了。 “我知道啊，是有画面，感觉你像是看过这部电影一样。亲爱的，为什么你写的剧本和我之前接到的不一样啊？” 杨灵越心说：看人真准。 不过嘴上却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拍一部电影时间那么短，质量相对还可以呢？” 刘一菲举手回答：“因为你连剪辑方法也写了，自然知道要用哪些镜头。” 杨灵越欣慰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说： “对喽，前两部电影只是大概，还没有具体成型，从《火星救援》开始，我就会走这种流水线的路子，完全体剧本出来后，就是部电影拍摄说明书，剧组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具体做什么，不需要再层层传达。” 刘一菲恍然地说：“这就是工业化啊。” 杨灵越点点头说：“是的，不过这适用于商业片。如果这一套用在了现实主义，或者形式主义，也叫实验性电影上，就是灾难。” 刘一菲怔怔地看着男朋友，突然说道：“亲爱的，你每天想这么多累不累啊？” 杨灵越把她抱在怀里说：“有可靠的下属能帮我把事情做到底，有我爱的人这般关心我，我怎么会累呢？” 刘一菲眨眨眼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了，只是转身紧紧抱着男朋友。 她觉得她深层次理解了为什么男朋友有那么多的女朋友了。 她之前理解的男朋友并不是广义的花心，要是的话，早就放飞自我了，她也不会跟着他。 好一会儿，刘一菲又捧起男朋友的脸认真地说：“下属可以再多，爱的人不许再多。再多一个，我肯定会离开你的，那样我会很伤心的，到时候你也会心疼的对不对。” 杨灵越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现在想一下你离开我就疼的要死，别说真的了。所以我郑重的答应你，并向你做出保证。” 第470章 家常理短的一天 正腻歪着，刘一菲瞧见放在桌面上，男朋友手机屏幕亮起，瞅了一眼是范小胖的短信，应该是彩信，因为没有文字。 于是推开男朋友，扇扇小手。 “走吧，走吧。要不太晚了。” “哦，那我就不去和阿姨打招呼了。” 杨灵越笑着应了一声。 刘一菲看着男朋友离去的背影，却没有往常一般的闷闷不乐。在书房待了一会儿，听了一遍歌，便上楼了。 看到妈妈的房间门半掩着，还是有些心虚和尴尬，蹑手蹑脚却又似逃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扑到床上，照着被子就是一通捶打。 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隔壁房间的刘小丽也觉得自己有些鬼迷心窍，重新拾起，看了几天的舞蹈专业书籍怎么也看不进去，老是走神。 刚才女儿一瞬闪过的时候，她都有些心慌，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门都忘关了。 悄然地下了床，侧身站在门口，却没有发现另一个人的身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空落落的。 “不要脸。” 轻啐一句，也不知道是骂谁。 关了门，关了灯，回到床上，闭上了眼。 ........ 杨灵越回到四合院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多，到了前厅外往楼上看了一眼，转身去了东跨院。 他在回来的路上才发现范小胖给他发的信息，一张在东跨院床上的自拍照。 杨灵越研究了半天感慨现在的手机像素是真不行，远远看去跟打了马赛克似的。 范小胖听见有人进门，得意的嘴角都快翘房顶了。 她是来兴师问罪的，毕竟按照规律，昨天该她，却连个电话都没有。 不过等到了四合院就蔫儿了，只和曾莉解释了句在附近有事儿，懒得回星河湾。 回了她的东跨院，越想越气，怎么让一个豆芽菜迷成那样了。 然后拍了个自认为相当可以的照片。 此刻见到她男人被她一张照片就勾了回来，岂能不得意，不过却是连忙闭眼装睡，她得让杨灵越看到自己连衣服都没换，妆都没卸的等他回来。 感觉到自己被从沙发抱起放到床上，正暗自得意时，却没了动静。 听到脚步声走远，连忙睁眼，却见是进了洗浴间。 “就说嘛，我这身儿不信你能挡得住。” 等了一会儿，又摆了一个姿势接着装睡。 脚步越来越近，却关了灯。 又过了一会儿，男人睡在一旁，呼吸声都开始变重了，碰都没碰她。 顿时就坐了起来，然后开了灯。 杨灵越半眯着眼问：“吵醒你了？” “昂。” “开个屁灯，接着睡。” 范小胖气哼哼地说：“睡个屁，你眼睛没问题吧？” “我瞎了。”杨灵越转了个身。 “哎~呀~” “睡吧，我累了，你这儿睡不安生，那我去隔壁？” “啪” 灯关。 范小胖气哼哼地躺下，同样背对着杨灵越。 不到三分钟，那均匀绵长地呼吸声传来，有些重。 范小胖这才意识到他没骗人，确实累了，也不知道一天忙那么多事干什么。 转过身，抱着也就睡去了。 等第二天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又是半上午了。 “完蛋，又要被笑话了。” “屁，她们羡慕都来不及。” 想到此处，范小胖又得意起来，下了床，发现脚踩的布，不禁叹了口气。 这么贵的东西，只是一次性的。 洗漱一番出了院子，问了一声，得知几人在后花园。 范小胖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说：“齐姐，给我拿点吃的过来，好饿。” 齐姐很是无语：“吃点水果得了，马上就中午了。” 范小胖抱着齐姐撒了个娇说：“好齐姐，我饿。” “行行行，我给你送凉亭那儿，茶室里不让有饭味儿的。” 范小胖嘁了一声说：“瞎讲究，齐姐，要不你别在这儿了，去我家呗。” 齐姐摇了摇头，说了声：“你过去吧，我去厨房。” 齐姐心想了，我自己在这宅子里当着二管家，一年十几万的拿着。儿子儿媳都是曾小姐帮忙安排在了蒋荣的工厂，还有五险一金，要是有个闪失开玩笑呢。 不过范小胖对她们这些人是真挺不错的，不像那个于俐。 齐姐他们这些佣人对于杨灵越的情况是决计不敢讨论的，就是因为前一阵子有两个清洁员讨论杨灵越最宠谁，去哪个房多一些的时候，被提前下班的于俐听到了。 当场把所有人叫了过来，然后把两个清洁员当众说了一通，重申了一遍规矩。 “这是第一次发现，下次就是履行合同了。高姐，你自己扣一个月工资，她俩你酌情处罚。” 之后宅子里的人们反而因祸得福，曾莉几乎帮他们没工作的家人都安排了。 鸟随鸾凤飞腾远诠释地淋漓尽致，当然了，宅子里的规矩也好像多了起来。 这些事情，杨灵越从始至终都不知道。 杨灵越现在正钓鱼呢，后花园的池子里也放了一批鱼，也是锦鲤，不过显然和四进院池子里的不同，那是论厘米论品相买的，后花园的是论斤买的。 不过半个小时，依旧空军的杨灵越忿忿不平地扔了鱼竿，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看着一群花花绿绿的鱼不由说道：“老林，以后少喂点，都不咬勾。” 老林试探性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没有，老林，只有撑死的鱼，没有饿死的鱼。” 杨灵越决计不承认自己水平不行，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园丁老林很无奈，拿起鱼竿重新挂饵，扔了一杆，不到30秒，就起来一条。 在亭子里吃东西的范小胖见到这一幕直接喷了，然后竖起大拇指喊了一声：“林哥，牛掰！” 刚走到亭子里的杨灵越恼羞成怒，很是教训了一番。 吓的老林赶紧撤回了微笑的表情和想要回头的动作。 高处茶室的二人则是吃着瓜，笑盈盈地看着热闹。 真是一片太平盛世的和谐景象。 墙外的人们也是喜气洋洋，大多穿着红色t桖，或是印着国旗，或是印着我爱中国。 镜头拉至半空，整个京城亦如此。 第471章 看看奥运，会会朋友 8月8日夜 几人待在家里的放映厅里，吃着东西看着开幕式。 于俐啧啧称奇地说：“幸亏没去现场，那么多扇扇子的，得多热啊。” 范小胖点点头：“是啊，是啊。” 曾莉笑道：“08年8月8日8点，也只有咱们国人能明白这个含义了。” 范小胖附和道：“所以才定这个时间嘛。” 杨灵越还是科普了一下。 “气象局建议8月15号以后再开幕，避开主汛期。而且8月下旬秋高气爽嘛。不过国际奥委不同意，定了8月8日，不是我们自己决定的。” “别说话了，倒计时了。”曾莉觉得男朋友有些多嘴，显摆什么呀真是的。 击缶过后，便是伴随着爆炸声的大脚印一步步踏到了体育场，当然还有直升机的声音。 于俐这时问道：“灵越，东来投资的那个大江是做无人飞行器航拍的吧？” 杨灵越点头称是：“实际运用且早着呢。” 话说大江非常欢迎东来这样的投资，因为特么除了投钱、定期的财务审核，业务决策一概不干涉。 也不能说不干涉，因为乔安监控可以在一定程度配合大江对摄像设备进行研发。 面对范小胖的好奇，于俐解释了一番。 “6个人的小团队，100万美元才要30%的股权？” 杨灵越懒得给范小胖解释什么：“你一个人，我给你一个亿才要30%。” “要聊投资出去聊。”曾莉不满地说道。 安静下来。 “这是对口型吧？” “这么庄重的场合，对口型不正常嘛。” “也是。” ......... “这是主题歌？” “挺好的啊。” “点评员，讲一下。” “空灵又气势磅礴的东方音乐艺术，与西方交响乐般的气势做出了明显的对比。本身汉语就是语速低的语言，也正好体现出中国人稳如泰山波澜不惊的生活态度，咳，抱歉，我编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嘎嘎嘎嘎嘎嘎。” “.......” “运动员入场了。” 希腊、小本子、卡塔尔、巴铁这四个国家的运动员人人都拿着两面国旗.... 外国运动员中，给了科比最多的特写镜头... “西红柿炒蛋啊。” “大姚身边的小男孩儿是谁？” “.......” “这样啊。” 最后一只凤凰口衔圣火出现在了体育场上方，仔细看，是真的火，一个人手持着火炬。 逐渐飞向了主火炬，场内也再次爆发了激烈的掌声。 杨灵越看到这一幕笑的很开心。 凤还巢在不同的地方寓意不同。 可以表达个人找到理想或者归属； 可以寓意文化回归本源和复兴，也寓意着国家安定。 总之都很好。 到了院子里，有的地方还放着烟花。 杨灵越给老谋子和张能各发了一条短信：“恭喜，非常成功。” 对方自然是不可能现在回复的。 第二天 周末 曾莉和于俐早早出门去看女子气枪比赛了，说是要见证中国首金。 虽然记不清中国是在哪个项目上夺得，但肯定不是女子气枪。 杨灵越对此没有说风凉话，万一呢，毕竟凤凰都还巢了。 早餐期间，范小胖问道： “这两天你有什么工作计划吗？” “没有，会会朋友，看看奥运。” “我也没有，带上我呗。” “一边玩儿去。” “玩儿就玩。” 范小胖也就是有枣没枣地打一杆子，她现在对这个倒没以前那般渴望了。 杨灵越确实要会会朋友，半上午去了宁昊工作室，和宁昊的一众团队看着比赛聊天扯淡，时不时的打个赌，输多赢少，明明是过来蹭饭的，最后却请了客。 期间也聊了《无人区》的事儿，剧本已经过审。演员也确定了，原班人马，大部分人员等奥运结束就得去屠宰厂体验生活了，9月15日开拍。 对此杨灵越能给予的只有祝福和投资了。 “要不要再来客串一把？” “可拉倒吧，你看看你选那地方，风吹日晒的，我怕我女朋友心疼。还有你选的演员，我这脸放进去，你觉得和谐吗？” 宁昊对此很无语，因为他觉得杨灵越说的有道理。 下午的时候接到陈家英的电话，聊《好声音》的事情。 陈家英对此很支持，问了问其他评委人选。 杨灵越如实相告说了预选名单，陈家英很满意。 又聊了聊陈易迅的酬劳和拍摄时间和周期。 拍摄时间杨灵越无法给予确切答复，周期是半个月，片酬杨灵越开价400万。 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具体的细则自然由刘文瀚安排对接。 就此，《好声音》的第一位评委确定了下来。 隔天杨灵越又去了不亦乐乎，这里已经改成公共放映厅了，有人来，有人走，热闹的很。 问姜闻《盗官记》剧本写的咋样了，人家说奥运期间不工作，要给中国队加油。 杨灵越对此很无语，觉得姜闻在扯淡。 “老姜，我觉得你特别不尊重我，我费心费力写梗概，不是为了让你偷懒的。” “我怎么记得咱俩是利益交换啊。” “我还是投资人，你这是浪费。” “你的剧组你说了算，我的剧组我说了算。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杨灵越哑口无言，给姜闻比划了个大拇指：“有道理。” 中午杨灵越依旧请人们在附近的一家烤肉店吃了一顿，兴趣颇浓，喝了不少的酒，老姜都趴桌子上了。 婉拒了某位醉意颇深文人去按摩的提议，去了顺义刘家别墅。 “你们怎么又来了？” 听到杨灵越这话，滕丛丛和王霓同时翻了个白眼，刘鼎烨及刘一菲公司的两个人挥手打着招呼。 刘一菲则是笑嘻嘻地凑过来，然后又退后几步：“噫，你喝了多少？” “一会儿再说，我先上楼睡会儿。” 杨灵越有些遗憾地摆摆手，总不能当众把人家抱走吧，此时感觉一阵头晕，妈蛋，老姜的那摊子老酒真邪性。 “去吧，去吧。”刘一菲扇扇手。 杨灵越晃晃悠悠地上了楼，本想着向右去自己屋子，转念一想，自己的屋子哪有茜茜的屋子好，枕头和被子的味道有很好地催眠作用的。 第472章 胡椒真多 于是向左，推开了第二个房门，脱了外面的衣服，摊开被子，钻了进去，迷迷糊糊地也就睡着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刘小丽看到地上的衣服和床上的杨灵越，都打开呼噜了，不禁皱了皱眉，这酒味儿，这床单被子是不能要了。 叹了口气，关了窗户，上前摸了摸杨灵越的额头和手，很是温热。 刚要转身去给他倒杯水，就被一把拽住拉到了床上。 刘小丽一时间是又惊又怒，心都跳嗓子眼了，挣扎着就要起身，然后又被带到了怀里。 用力推了推，却愈发被抱的紧了。 只得拍打了一下，喊道：“杨灵越，醒醒。” 一喊不要紧，人家更来劲了。 刘小丽只得稍缓了一阵，挪了挪身子，让自己不那么勒得慌，感觉那条胳膊和腿放松了下来，连忙撑开，蹦下了床。 一摸额头，都有汗了。 再一瞧床上，有心扯扯被子盖上，又怕被拽，一时楞在了原地。 忽地惊醒，跑出了房间，大口喘息着。 良久才平息下来。 本欲下楼，刚走几步，又转身回房。 在另一侧揪住被子盖住了杨灵越，这才下楼，朝女儿招招手。 “打扰一下你们，茜茜，过来。” “等我一下哈，你们先吃点水果。” 刘一菲和几人说了一声走到厨房。 “咋啦？” “杨灵越喝多了，走错房间了。” 刘一菲眨眨眼，不理解她妈的话：“走错就走错呗。” 刘小丽翻了个白眼：“他进的是我的房间。” 刘一菲惊呼一声后不解地问道：“啊？然后呢？” 刘小丽点了一下女儿，没好气地嗔道：“我从卫生间一出来，满房子的酒味儿，我床单被罩别要了。再说了，喝那么多，你就任他自己上楼？摔了怎么办？” “我看他没事啊，还和我们打招呼呢，当时我们正聊着呢....我去看看他。” 刘一菲越说越小声，然后吐了下舌头跑开了。 刘小丽靠着厨柜，捂着胸口，长出一口气。 刘一菲上楼后，确实是妈妈说的满屋子酒味儿，看着一地的衣服，就好气，幸好盖着被子。 上前推了推说道：“起来，讨厌鬼，回你自己房间去。” 杨灵越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 刘一菲正要继续，却被赶过来的刘小丽制止了。 “别动他，真晃醒了就难受了，你摸摸他的手，看看热不热。” “这样呀。” 刘一菲摸了摸男朋友的手说：“挺热的，怎么不开窗户啊？” 说着就要打开，又被制止了。 “被风吹着就不好了，你隔段时间过来看看他，摸摸他的手和身子，只要热乎，就不用管。” “那要是凉呢？” “拿针扎他手指，放血。” “啊？” “我困了，我去你房间了。” “啊？” “啊个屁，谁让你男朋友占我房间的。” 刘一菲故作镇定地说：“妈，那你应该睡他房间，而且床单被罩是新洗过的。” 刘小丽看着女儿那强壮镇定，又有几分扭捏的模样，叹了口气说：“我去客房。” “嘿嘿。”刘一菲傻笑一声。 “窗户别开，门就开着吧，等他醒来让他给我洗床单被罩。” 刘小丽愤愤地叮嘱一声离开了。 刘一菲叹了口气，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抱着放到了洗衣房。 然后和滕丛丛几人说了一声要照顾男朋友，让他们聊。 杨灵越这一觉睡的又沉又长，醒来后脑袋都有些发蒙，好在不疼，但嗓子很干。 打量了一下环境，瞬间清醒，尼玛，走错房间了。 一掀被子就要下床，然后没看见衣服，又坐了回去，看到床头有水，端起来就是吨吨吨，犹如久旱逢甘霖。 又尿急，还是那么去了卫生间，之后冲了个澡，这才感觉彻底活了过来。 晃了晃脑袋，今天遇到酒精刺客了，那酒绝壁不对劲。 记得二两的杯子也就喝了三杯，怎么能喝成这样？ 环顾四周，只得扯了一块儿浴巾，包裹在腰间，出了卫生间。 正要去自己房间找衣服，在门口差点和端着一个碗的刘小丽碰上。 刘小丽一瞧，得，浴巾也别要了。 杨灵越讪笑了一下说：“阿姨，我先去穿衣服。” 刘小丽没说话，面无表情地侧了个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回了房间，床尾凳上已经有了一套衣服，从里到外。 换好之后，杨灵越又去了刘小丽房间，敲了敲敞开的门。 正在拆被罩的刘小丽简直都要气笑了。 “呵，还知道敲门啊？” 杨灵越歉意地说：“阿姨，对不起，我记得我进的第二个房间，谁能想进的是第二个房门呢。” 说着就要上前帮忙，杨灵越更不好意思了。 酒味儿太浓了，这还是刚开了窗的缘故，要是刚才那得多难闻啊。 刘小丽没说话，也没拒绝杨灵越的伸手帮忙。 “茜茜呢？” “开总结会，让我上来看看你，呐，醒酒汤，喝了吧。” “谢谢。” 杨灵越应了一声一看，尼玛，深棕色，上面还有葱花和姜末。 不过端起来还是吨吨吨，有点烫，有点酸，有点辣，有点咸鲜，就是放了醋和胡椒的骨头汤。 胡椒太多，刚放下碗，额头又沁出了汗珠。 刘小丽就是故意的，保姆说够多了，她在基础上又多倒了两倍量。 见杨灵越环顾四周的模样，刘小丽心里畅快极了，知道这是在找水漱口。 不过刘小丽面上毫不在意，甚至还放缓了手上拆床上四件套的动作。 杨灵越就那么忍着，直到帮忙收完。 “阿姨，我去洗衣房吧，咳咳。” “不用，我去就行了。” “好。” 杨灵越点点头就要出门，却被喊住了。 刘小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万一杨灵越当时有意识，对那事儿还有印象，和茜茜一说，这不就破案了吗？那以后还怎么做人。 “怎么了阿姨？” 刘小丽轻咳一声板起了脸说：“咳，那个什么，你走错我房间后，就什么也没察觉，就那么直愣愣躺床上就睡？” 杨灵越认真地解释道：“我是真没认出来，房间布局都一样，您又不在房间。” 第473章 要忙起来了。 刘小丽瞥了一眼房门轻声问道：“那你有没有察觉到茜茜照顾你？” 杨灵越咽了口唾沫，并不是其他原因，而是感觉胡椒粘喉咙，忍耐着说：“有的。” 刘小丽追问道：“她怎么照顾你的？” 杨灵越挑了挑眉：“那我哪儿记得清啊，我喝多了，睡着了。阿姨，您有什么话直说。” 刘小丽眉头一皱，沉声道：“怎么？不耐烦了？” 杨灵越瞥了刘小丽一眼，转身去了卫生间。 他受不了啦，先得漱漱口，要不然真的忍耐不住了。 刚打开水龙头，刘小丽就递上一瓶矿泉水。 “用这个。” “谢谢。” 杨灵越接过，又是漱口，又是喝的，这才没了不适感。 这一打岔，两人火气稍减。 杨灵越轻声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咱们平等对话。” 刘小丽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 这就很尴尬。 “我和你说这些，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知道，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态度和行为向你道歉。” “不用，你也是无意的。以后注意点，别喝那么多酒了，茜茜很担心你的。下楼吧。” 刘小丽说着便抱着床单离开了。 杨灵越站在走廊愣了愣，然后收回目光，下了楼。 正好赶上众人要离开，便和刘一菲一同送了送。 回转的时候，刘一菲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叉腰瞪着男朋友。 “和我妈道歉没。” “道了，相当诚恳。” “那再和我道歉，都快被你熏醉了。” “谢谢你照顾我。” “知道就好。” 随后两人在院子里遛着弯，在提问下，杨灵越解释了一下中午为什么喝多。 刘一菲也说了说剧本的相应进展，最后说：“下个礼拜要去趟苏州。” “干嘛去？” “帮张导的忙，要拍城市形象宣传片。” “你答应了？” “嗯啊，好早之前就说好的。这个月除了一个化妆品的广告拍摄，一个杂志采访，也没别的了。” 杨灵越目光上下打量着刘一菲，问道：“说没说让你扮演谁？” “没说具体扮演谁，怎么啦？” “没有就好，因为苏州历史中数得着的美女要么名声不好，要么职业不好。” 刘一菲剜了男朋友一眼，她听出“职业不好”是什么意思了。 可不是嘛，苏小小、柳如是、杨宛、谢秋水..... 出了个皇后还是赵飞燕。 杨灵越吐槽了一句：“也不知道张大胡子咋想的，你的脸有些英气，其实不太适合出演江南水乡的形象宣传片的。” “哼，我有名气。” 杨灵越一脸懵逼，半响才说：“有道理，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 “哈哈哈，你好可爱呀，背我回家，架。” 刘一菲笑嘻嘻地就蹦到了男朋友的背上。 “茜茜，我下周也要出趟远门，回乡祭祖，然后去横店。” “嗯？《风声》不是9月才开机吗？” “姜伟老师的一部电视剧，我投资的。” “这样呀。” “我过去看看，待个两三天就回京了。” “哦。那个时候剧本也写的差不多了。” 两人就这般一边聊着，一边走着，当然是杨灵越一个人走，时不时的还得托着向上颠一下。 .... 进门的时候，刘一菲从男朋友的背上跳了下来，因为她看见了她妈。 晚餐的时候，三人一聊，全都要出门，刘小丽自然是要去美国。 杨灵越本来吃过晚饭就要离开的，因为明天要和于俐回龙城的。 不过想着马上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见面，便留了下来。 只是抽空给于俐打了个电话说明天一早再回四合院。 刘小丽问了问《歌行四方》编舞的事情，主要是谭婧什么时候把歌录完。 “有音乐的话，我把握的更准确一些。” “她这一阵子一直忙奥运的事儿，我说一声，反正是她急。” “你也不用催，这歌编曲挺麻烦的，再说也得我回国之后了。” “那确实，不过人家是国家队的，资源不缺。” .... 之后一边闲聊，一边坐在电视前看着奥运赛事的重播，直至深夜。 刘小丽说了声困了，叮嘱了一句早些睡便径直上楼了。 刘一菲看着妈妈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就听到男朋友低声说：“终于熬走了。” “讨厌。我也困了，谁像你似地睡一下午。” “等会儿再上去。” 听到男朋友的这个提议，刘一菲又慢吞吞地坐了下来靠在了他的怀里，毕竟就要分别了。 又过了一会儿，刘一菲脸蛋红扑扑地，眼神都有些迷离。 “讨厌鬼，咱们上去吧。” ....... 第二天，杨灵越早早地从自己房间起床，叠好被子，洗漱一番便离开了刘家别墅。 毕竟昨晚从刘一菲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打了招呼。 回到四合院吃了个早餐，便和于俐启程了，时隔一个月再次返乡。 车子依旧是房车，不过不是范小胖的那辆，而是新买的，同一款式，不同颜色。 也没有走和曾莉一起走的京大那条线路，而是走的京昆高速，经过国际庄，阳泉。 路程虽然近了，但依旧在下午5点的时候才抵达。 不能厚此薄彼，该停下来看风景就看风景，该开的慢就开的慢。 当然期间并没有发生喜闻乐见的事情，这是两人这两年的默契了。 回到学府苑后，于俐由衷地说：“以后回龙城，我再也不坐飞机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第一天杨灵越独自去扫了爷爷奶奶的墓，也没惊扰家里的其他亲戚，就是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 下午和于俐一块儿回到家里开窗通了通风，也没打扫，因为没必要。鱼缸是空的，一龙二魟寄养在了刘宏亮的店里，一天50块，别觉得贵，人家包损的。 第二天陪着于俐去了她父母的墓，杨灵越依旧做着和去年同样的事情，不过这次于俐没有再和她父母说什么，冥币烧成灰后，便离开了。 下午两人就离开了龙城，并没有返京，而是去了石膏山过了两天二人世界。 第474章 华宜原始股认购及《潜伏》客串 时间转眼来到了8月19日，横店广州街。 《潜伏》是昨天开机的，杨灵越是今天到的。 之所以没赶上开机仪式，是去了华宜，处理股权内部认购的事情。 按照之前的约定，杨灵越需要以员工价基础的200%溢价收购300万原始股。 员工价是多少呢？ 现在的认购是1块钱。 正式认购的第一天，杨灵越就到了华宜，这让二王欣喜非常，这太给面子了。 要知道现在各种专家唱衰，内部员工举棋不定，犹犹豫豫，十分担忧自己辛辛苦苦的投资打了水漂，杰出代表如周公子。 得知杨灵越要持购入300万股后，黄小明立马转了口风把自己配额的180万股增持到280万股。 类似黄小明这样的做法不在少数，“冥顽不灵”的周公子都改主意了，说是配额那150万股她要了，如此这般，二王能不欣喜嘛。 黄小明这样的增持自然是因为杨灵越的缘故，谁都知道这位貌似就没赔过。 周公子嘛，自然是替人买的，并不是杨灵越，而是范小胖。这一胖一瘦的《风声》cp，如今私下也常有接触，主要是范小胖很虚心地求教。 范小胖看到自己男人这般做法，自然屁颠屁颠地要跟风，但被二王拒了。让你一个出走的演员演《风声》，业内就一顿嘲讽了，再让你认购原始股，那成啥了。 求着杨灵越认购是因为人家在投资和经济领域的影响力，你算啥啊。 所以在杨灵越的撮合下，周公子当了回范小胖的白手套，有辛苦费的，挣了就给人家10%，赔了就算了。 在华宜签署协议后，王忠军当场就向华宜众人出示了杨灵越给华宜的600万支票。 这600万是杨灵越私人掏的腰包。 杨灵越私人账户的收入来源主要还是靠彩铃歌曲，自花卷唱片成立后，这钱几乎就没断过，也没动过，给了曾莉一个亿还房贷后，还剩下4600万。 大头都是彩铃作曲作词的分成，零头就是其他收入来源了，电影片酬、顾问工资、版权收益、包子视频收益.... 在中午的华宜内部餐会上，王忠军意气风发，大谈公司的未来和前景。 在强烈邀请下，杨灵越接过话筒说： “来之前我看网上各种唱衰，说什么全球金融危机，说什么影视产业收益周期太长和极不稳定。 刚才在华宜的时候，也有人问我为什么看好华宜？ 我想说的是华宜作为中国文娱第一股，它就必须得涨，而且还是大涨。要不然我的花卷怎么办呢？金融的东西太过笼统，说深了我不懂，说浅了怕你们笑话。 我是编剧出身，只认一个道理，内容为王。 华宜有这么多优秀的内容创作者，冯导、徐导、陈导、管导...有这些人在，只要诸位前辈不是刻意坑王总的钱，王总也能一如既往地支持他们创作优秀作品。 那我只会嫌自己手里的股票少，要知道我的认购价可是诸位的两倍。” 杨灵越的话音刚落地，二王、高管们和一众导演就开始了卖力的鼓掌，演员们自然也是满脸堆笑。 王忠军是唏嘘不已，都说同行是冤家，但杨灵越是真支持自己啊，这格局太大了，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成就。 当初自己力排众议和杨灵越定下的这个约定，再一次验证了自己的眼光，暗自决定以后杨灵越要用华宜的演员，价格可以再在约定的基础上低一些，毕竟少挣的那点在股市上随便挂上杨灵越，炒作一下就几倍的捞回来了。 王忠磊也有些动容，有些羞愧，想起自己曾数次暗戳戳的雇佣水军和记者给杨灵越下绊子，简直无地自容了都。 哪怕杨灵越不喝酒，王忠磊和王忠军也和他手里的白开水满碰了一杯。 杨灵越也是唏嘘不已，要真按照他说的那样，华宜能一直坚持内容创作，对行业来说确实是好事情，人才聚拢效应，不单是制作水平摆在那里，演员都占了国内的半壁江山。 他知道，华宜不可能坚持的，地产多挣钱啊。 人们说华谊是中国版的“华纳兄弟”，但人家想做的是迪斯尼，要建小镇，要“去电影化”，一个影视上市公司要“去电影化”，你不死谁死。 整个午餐会宾主尽欢。 杨灵越双倍股价认购华宜原始股的消息在业内也是不胫而走，广为人知。 不过大众并不知晓，因为没有记者，也不可能公开声明，因为静默期。 昨天意气风发，被华宜许多人视为风向标的杨灵越如今坐在《风声》片场的监视器后，欣赏着孙宏雷的默剧表演。 只见孙宏雷戴着耳机，坐在监听器前，转动着监听器的按钮。 耳机里当然是没声音的，是后配。 监听的内容涉及一个知识点，就是《旧金山会议》，也是商谈联合国宪章的会议。 这在剧中这是开篇的一幕，孙宏雷面无表情地记录着，像极了人们印象中的“够特务”，尤其是听到“军统特务”这四个字后，摘下耳机的一笑，那笑是得意中带着几分轻蔑。 姜伟扶了扶眼镜说道：“好，过，这次不错。准备下一场。” 杨灵越听罢起身，接过西服，化妆人员又往他的头上喷了些水。 然后站到了门外的位置，没错，他要客串了。 继续拍摄。 孙宏雷再一次戴上耳机，准备继续监听，却听到了敲门声。 起身开门。 门口出现的是杨灵越，只见他一脑袋汗，脸色苍白，面露惶恐。 孙宏雷瞥了一眼，边转身边说道。 “迟到了啊，幸亏吕科长没来查岗。” “扑通” 杨灵越向前，一头栽到了地上。 孙宏雷一脸惊恐，正欲上前。 “咔。” 姜伟抄起喇叭平静地喊了一声：“杨灵越，表情不要那么外放。” 杨灵越在扶他的孙宏雷胳膊上接了一下力，站起来吐槽道：“姜老师，摔之前不能喊嘛？” 第475章 《潜伏》剧组的日子 “赶紧的吧。”姜伟充分发挥了自己剧组第一人及师生关系的权利。 于是杨灵越面无表情，眼神死寂一般地又摔了一下。 这次姜伟很满意。 并没有喊咔，杨灵越依旧趴在地上，听着孙宏雷的表演。 没错儿，用听的。 孙宏雷呼吸声逐渐急促起来，脚步变轻，掏枪上膛，猫着腰走到门口张望一番后在杨灵越身边蹲下，查验伤口。 这时后背血包的血迹都流到了地上。 孙宏雷单手用力把杨灵越翻了过来。 杨灵越闭着眼，在孙宏雷的推搡下晃着脑袋，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李...李海丰，要叛..逃。” “李海丰什么人啊？” “呃...啊...” “好，过。小七，红包。” 姜伟喊了一声，结束了杨灵越在《潜伏》的客串生涯。 姜伟也就是试一试，他知道杨灵越在《疯狂的赛车》中客串过，便提了一嘴，没想到人家立刻答应了，只不过说一个镜头的角色就成。 于是扮演张明义的一位小特就被换了。 客串《赛车》要摔，现在还要摔，还得“死”，跟着杨灵越的蒋荣是反对的，觉得不吉利，杨灵越却说无妨。 姜伟的助理小七双手递上一个写有“大吉大利”的红包。 杨灵越接过踹兜里，笑呵呵地问：“七总，多少啊？” 小七嘿嘿一笑：“16，大家都一样，没搞特殊。” 这个红包也叫压惊红包。 从科学角度讲：演员在将死亡的过程展现出来，往往会造成一定的心理负担。 从人文角度讲，大家平常嘴里说个死字都不吉利，别说演死人了，所以讨个彩头。 之后杨灵越换回了常服，继续当个观众，看姜伟的演员调度，看徐红冰的摄影技巧，看演员的演戏技巧，拍摄期间基本不插话，只是在拍摄后提问。 接下来拍摄的便是余则成和他的第一位领路人吕宗方的谈话戏份，两人坐在沙发就位后。 孙宏雷对吕宗方的扮演者卞涛说：“卞老师，带着我点。” 卞涛连连摆手：“您客气。” 杨灵越来了之后才了解，人家卞涛是国家一级演员，上戏毕业的，演话剧的，很多部电视剧的黄金配角。 除了《潜伏》的吕宗方外，还演过《人民的名义》中汉东省检察院纪检组组长吕梁。 《潜伏》剧组中，像卞涛这种级别的演员，多不胜数，就这样看着不起眼，实则绝对的实力派共同撑起了这部剧。 这段戏拍摄的是余则成向他的上级吕宗方汇报高明义的死亡情况及临终遗言。 吕宗方在说李海丰的时候，提到了和他在军统齐名的一位女将军以体现李海丰的重要性，这位女将军就是姜毅英。 姜毅英是一位破译专家，曾破译了日本要袭击珍珠港的情报，只不过美国认为中国人的水平不行，不相信。 后来姜毅英去了弯弯后就没干军统了，当了个小学校长。她有个孙女，叫倪雅伦，是个主持人兼模特。 这段戏不单单是接吕宗方之口解释李海丰的重要性，也是交代余则成这个人的思想和性格。 比如在吕宗方科普结束后问询余则成今天的监听内容时，余则成汇报完了竟然说：听了半个月，他觉得林怀复说的有那么点道理。 吕宗方丝毫没有流露破绽，而且表情变的严肃，郑重告诫余则成这些人是危险分子。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段戏两人的表演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舒服，你觉得军统中下层之间的沟通就是这样的。 于是保了一条就过了。 之后的三天时间里，拍摄的戏份大多都是对话戏份，还是余则成在渝城期间的戏份，基本可以说就是孙宏雷的独角戏。 杨灵越都待在剧组里，人们也习惯了，对他的态度变的好了起来。 大多数没接触过杨灵越的业内人士，是认为他有些自持才高的，鼻孔朝天的，毕竟这么年轻就这么有钱，还是亿元导演俱乐部的一员。 真接触了才发现，人家挺和善的。当然也很真诚，和摄影、美术、演员讨论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问题，也从未提过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姜伟对于曾莉推荐的孙宏雷是越来越满意，直到开始拍摄和沈傲君的戏份。 沈傲君和姚大嘴不同，这姐们儿全程跟组。 人家说了要直到左蓝下线才离组，没戏她就看着。 认真是认真了，但杨灵越看着就是别扭，不是说不入戏，是有些过了。 杨灵越都能看出来，别说姜伟了，所以很不满意。 在喊停余则成和左蓝聊天的一场戏后，姜伟直接喊道：“沈傲君，你试戏的水平哪儿去了？” 沈傲君明显一愣，她觉得没问题啊。 “对不起导演。” 再演，还是那样。 “休息十分钟。” 姜伟喊咔之后，本想着要和沈傲君谈谈。 杨灵越见状说：“姜老师，加我一个。” 于是变成了两人对一人。 之后姜伟先是问沈傲君对于左蓝的理解。 沈傲君说：左蓝是把余则成和信仰放在同样的位置上的。 姜伟皱眉说道：“你现在就没放在同一位上，你的表演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小女人，这不是我要的左蓝。” 看着沈傲君的模样，杨灵越想起那个“200块钱，再让我拍一遍亲余则成的戏份”的传闻，看来是真的。 沈傲君反问道：“您的意思是左蓝没有那么爱余则成？可是信仰也不能阻止爱情吧。” 姜伟正欲反驳，杨灵越先开口了。 “你知道结局为什么余则成身边站着晚秋，心里惦记着是翠平吗？要知道初恋可是男人心中一生的痛和美好啊。” 沈傲君看着比自己小了十岁的杨灵越说爱，觉得有些滑稽。 不过看到人家认真的样子，只得耐心听下去。 “你还是观察的不够细致，功课没有做足。左蓝并不是真正的爱余则成，否则也不会故意遗留围巾、故意提及左蓝的名字用来测试余则成了。 作为潜伏多年的老地下党，难道能出这样的纰漏？” 第476章 娱乐是个圈 见沈傲君听进去了，开始思索。 杨灵越接着说：“余则成之所以后来再也没有回忆左蓝，是因为他成长了，不仅仅是思想和技能上成长，他回忆以前的相处细节，让他明白左蓝没那么爱他。 感情上的成长，让他明白了他之前只是仰慕罢了，仰慕左蓝的美丽和知识。 左蓝最爱的是信仰，是这片土地。” 可以说沈傲君敢爱敢恨，但要说她真的懂，那就太扯了。 相处十年的男友早就变心劈腿她都看不出来。 在得知前男友以没钱的借口不结婚的时候，还拿着自己所有的存款200万相逼。 她前男友叫聂元。 现在的男友是从事外交工作的，据说是乾隆的后人，长相嘛，只能说确实挺像的.... 对于杨灵越的这番说辞，左蓝陷入了沉思。 姜伟则是很惊讶。 在杨灵越看来：姜伟颇有一种我写的我怎么不知道的感觉，不过说的有道理啊，好像自己就是这么写的，对，我就是要表达这个意思。 当然这是杨灵越的脑补，因为沈傲君在试戏时不同阶段的表现让姜伟很满意，而随着沈傲君不断自我催眠或者不断深入，就有些过了。 所以这个时候就要当头棒喝，抓紧抽离。 姜伟是惊讶杨灵越对于剧本的理解之深，他相信剧组的百十号人没几个能理解到这一层的。 在沈傲君真诚地道谢离开之后，姜伟说： “你别走了，再待一阵子，就负责给演员讲戏。” 杨灵越笑了笑说：“姜老师，别闹，我这是要离开剧组了，突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而已。您是老师，教导人进步是天职。 再说了，剧组运转一切顺利，演员们都那么优秀，我很期待最后的成品。” 姜伟没有强求，毕竟杨灵越再是低调谦逊，也是投资人，是他的老板。 虽然杨灵越没有对他决定的任何事项提出质疑，无形的压力还是有的。 当天晚上杨灵越请剧组的人吃了一顿，大部分都是幕后人员，演员只有7位，毕竟还没到重头戏的时候。 沈傲君是个大喇叭，已然把杨灵越帮她分析角色说的话说了出去。 要说影响的话，那就是演员们和他说“杨导，有新戏的话一定要考虑考虑我”这类的话的时候自然了许多。 因为你专业，说这样的话代表演员是有追求的。如果不是这，那就是纯属献媚了。 第二天，也就是8月22日一早，杨灵越离开了横店。 目前横店在拍摄的影视剧并不多，人们后世所熟知的有《冷枪》及《仙剑三》。 杨灵越之所以没去探大蜜蜜的班并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缘故，而是《仙剑三》分ab组，目前大蜜蜜在b组象山那边拍摄。 这些消息是大蜜蜜得知杨灵越到横店之后，特意打电话过来叙旧时聊起的。 刚开始聊的时候还有些拘谨，后来就大大咧咧地开始吐槽了。 说什么不照顾老朋友； 问范小胖和他的八卦。 在得到杨灵越肯定的答复后，大蜜蜜愣了有那么3秒钟，然后认真地说：“杨灵越，我很庆幸你没挽留我。”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蜜蜜，你这样的说法，让我心里的愧疚少了很多。” 大蜜蜜又愣了2秒左右：“啊？我靠啊，我收回我那句话，啊啊啊啊啊！” “呵呵，有合适的角色给你留着，成了吧。” “啧啧，难得，甭管你是不是敷衍我，谢谢了，好了，我得去拍戏了。” “加油。” “你也加油。” 说说笑笑地也就结束了通话。 大蜜蜜握着电话好一会儿，然后打开博客写了篇小作文： “你大概是我躲不掉的一场雨，打湿了眼睛，也压的心里喘不过气。 可雨总会停，天总会晴。 跑远一些总可以绕过你，也总会有一天可以不再回头看你。 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场伤心。” 别意外，大蜜蜜的博客很多类似的文字。 回到时间线，杨灵越并不是返京，而是前往苏州吴中，和结束了拍摄宣传片的刘一菲汇合。 顺便见一见张大胡子。 早上8点出发，到中午12点的时候抵达了刘一菲所在的酒店，是《潜伏》剧组的制片主任安排的车，毕竟制片主任是花卷影视的职工，为大老板安排个这应当应份。 杨灵越拖着行李箱径直上楼到了刘一菲的房间外，敲门。 刘一菲开门，然后露出一张笑脸。 “嘿嘿。” 杨灵越进门，关门，伸开双臂：“来，抱一下。” 过了一阵。 刘一菲嗔道：“嗯~又不老实了，走啦，张导还等着呢。” 杨灵越理所当然地说：“习惯了嘛。” 随后两人便到了酒店二楼餐厅的一个包厢里，张大胡子见杨灵越和刘一菲敲门而入，站起身来握了握手。 “张导，久仰。” 张大胡子上下打量一番，很是爽朗地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嗯，般配，来，我给你介绍，这是萧齐，我干儿子。” “你好。” 杨灵越瞥了一眼，点头示意。 瞅见桌上已然摆了四个凉菜了，还都是绿色的。 落座后，萧齐告诉服务员上菜。 张大胡子则是说起了往事，因为他说自己是半个晋省人。 78年就进了晋省省话，之后又到了晋省电视台，这一待就是16年。 直到张绍林拉着他进了《三国演义》的剧组担任制片人，拍摄结束后申请留在了央视，这才有了他“内地武侠第一人”的现在。 杨灵越一直默默地听着，他知道张大胡子为何这般作态。 不禁有些感慨，侠气十足的张大胡子不见了。 终究是给刘一菲带来巨大帮助的人，虽然只是利益使然。 “张导，成总那边的款项明天就会到位，之前一直在交接审计。” 张大胡子有些尴尬，不自然地搓搓手，心道：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不过又转念一想，人家这是懒得和自己打太极。 “呃...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杨灵越笑呵呵地岔开了话题问道：“张导最近有筹备什么新作品吗？” 第477章 这也太不体面了 聊到这个，大胡子的状态又恢复了许多。 “《西游记》，之前的经典是经典，但剧情不全，特效更没法子看。” 杨灵越笑道：“《西游记》好啊，四大名着和金庸武侠是永远不缺观众的，以张导的能力，很期待成品了。” 这时一直殷勤地斟茶转桌的萧齐问道：“杨总有兴趣的话可以考虑投资。” 张大胡子附和道：“是了，最近在和各个投资方洽谈。你要投的话，我绝不会拒绝。不是我吹牛，我主导的剧还没亏钱的。” 杨灵越瞥了一眼专心吃饭的刘一菲，笑呵呵地摇了摇头说：“我就算了。张导吃菜。” 说罢杨灵越用公筷夹了一筷子清炒菜心。 这把大胡子感动的够呛，连忙道谢。 唉！ 见杨灵越不想多说不愿深入接触，不过自己的目的也已达到，张大胡子也没再多说什么。 等到刘一菲吃饱，饭局也就结束了。 等出了餐厅，碰到了大胡子的助理，杜星琳。 很主动的自我介绍，然后笑盈盈地伸出了手。 杨灵越眼角余光扫到大胡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禁感慨这个圈子太精彩了。 干儿子、捉奸在床、双双住院、女助理、试管婴儿、当庭撕逼.... 太不体面了。 便伸手浅握了一下，没想到啊没想到。 入行这么长时间，杨灵越是第一次碰到被行内人划掌心。 本来寒暄完就要告辞的，杨灵越玩心骤起。 “张导，刚才忘了件事儿。樊姐的电话给一下呗，我公司有些综艺项目想请她帮帮忙。”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着，注意力却在萧齐脸上，然而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莫非现在还没有？ 大胡子自然不会拒绝，还说他马上就给妻子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个事儿。 杨灵越道了声谢，主动牵起刘一菲的手，告辞离开。 进了电梯后，刘一菲皱了皱鼻子问：“你笑什么呢？” “瞧你这话说的，马上就能亲热了，我能不开心嘛。” 刘一菲羞恼地捶了一下男朋友：“讨厌，你才不是笑这个呢，叫什么来着？哦，对，猥琐。” “小姑娘，跟叔叔回家，叔叔给你吃棒棒糖。” “噫，正经点。” 刘一菲看着犯病的男朋友，一脸嫌弃，不过手却一直任由他牵着。 回到房间的两人聊了会儿子天，便开始午休了。 下午的时候，刘一菲开车拉着杨灵越，行驶在苏州太湖一带，看看水，看看鸟。 两人很少下车。 毕竟人们看孔雀开屏也就看一会儿，之后就转过去看孔雀屁股了，而哪一只孔雀又没有屁股呢。 不过一路上也没几个游客，8月的苏州，太热了。 这么热的天在家吹着空调，吃着西瓜看看奥运他不香吗？ 最重要的是。 “啪” 杨灵越又在胳膊上拍死一只蚊子，洗洗了手上的血迹说：“热，回车上吧。” 刘一菲嘟着嘴：“前几天更热，拍一会儿就得擦汗。” “我没汗，有疙瘩。” 杨灵越说着给刘一菲看看自己的胳膊，就下车十来分钟。 刘一菲看见很是兴奋地说：“来我给你抓抓，掐个十字。” “你变态嘛，忍一忍就好了。”杨灵越说着拽开车门上了车。 于是乎，刘一菲为了照顾男朋友，之后没有再下车，就这般没有什么目的的转悠着。 苏州与龙城不同，大白的找不到无车无人地。 杨灵越今时不同往日，刘一菲与于俐也没什么类比性。 所以两人转了一圈便也回了酒店。 两人靠在一起，看着比赛聊着天。 “对了，亲爱的，张导邀请我参演女儿国国王，不过我拒绝了。” “是因为电视剧的缘故吗？” “当然不是啦，有合适的角色我当然会演。这次的《西游记》，张建亚导演只是挂名，实际是那个萧齐，我不喜欢那个人，而且他就是个拍广告的，太夸夸其谈了。” 杨灵越揉了揉刘一菲的脑袋。 “先把《空姐》这部片子完成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尽量熟悉每一个环节，不需要特别懂，之后你喜欢什么就自己找人改编，就这样经历几部片子，说不准以后你都可以自导自演了呢。” 刘一菲面露古怪：“就算我有那个能力，我也不爱和那么多人打交道，更不想那么累。”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那有什么可累的，请上十个八个副导演，有什么要求通过助理转达。” 刘一菲觉得男朋友又犯病了，什么样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啊。 于是便说了句：“脱裤子放屁。” “文雅一点，你可以说锄田用个打伞的，吃饭用个端碗的，种地用个抬轿的.....” 刘一菲笑嘻嘻的点了点头：“你是不是在说你自己呀？” “我发现你今天跳的有些厉害。”杨灵越说着就把电视关了。 “讨厌。” “后天咱们不是去现场看嘛。” .......... 再回到京城，已经是8月23日的下午。 一同回到刘家别墅，杨灵越陪着刘一菲吃了个晚餐后。 “明天我过来接你。” “嗯。” “不送我出去啊？” “才不要。” 杨灵越笑了笑，上手扛着便走向扶梯。 “呀，放我下来，我送你，我送你。” “晚了。” “啊呀，讨厌鬼，你又走错房间了。” “你说你妈妈是不是有问题，装两个门干嘛。” “嗯~你才有问题。” ....... 看着眉头舒展，呼呼大睡的刘一菲，杨灵越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还是得回四合院那边的。 到了四合院，时间已然是10点半，曾莉的房间还亮着灯。 曾莉放下了手中的一本书，轻声问道：“飞机晚点了？” 杨灵越脸色如常，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这才说：“没有，在那边吃了个饭。” 看着蹭过来的男朋友，曾莉没好气地说： “一身味儿，洗澡去。” 于是杨灵越只得悻悻地的去了洗漱间。 之后曾莉看着不到两分钟就出来的男朋友哭笑不得，抓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 太不体面了。 第478章 顺势而为 8月24日 下午2点半 五棵松篮球馆 梦八队和西班牙男篮史诗级的巅峰决战！这是当时世界上最好的两支球队了。 其实杨灵越特别想在现场看美国vs中国的那一场。 虽然输了，但打的很好，算是男篮历史最好成绩了，毕竟队伍是有史以来最强队伍。 而那一场比赛，也是国内收视率最高的一场，比现在这场决赛高的多。 来看这场比赛，自然是因为刘一菲的缘故，人家直接买了几张票，要男朋友陪她看，之所以是几张，自然需要左右间隔其他观众，要不还是有些麻烦的。 两人坐在一块儿，却并没有什么亲昵的互动，饶是如此也是经常被侧目，小鱼隔壁的一个女生都没什么心思看球了，频频向两人看来。 观众如此，摄像机就更甭说了，正常比赛下来，少说在两人身上停留过4次，每次少说也得有1秒钟。 不过杨灵越和刘一菲确实看的比较开心，这场比赛着实精彩。 美国队的板凳韦德，砍下27分； 詹姆斯、保罗的数次配合堪称经典； 今天过30岁生日的科比贡献20分6助攻，极其关键时刻冷血3+1气场全开，那瞬间，全场都快炸了。 而西班牙也不遑多让，不愧是数次卫冕世界冠军的队伍。 加索尔充分发挥领袖作用的同时砍下27分； 费尔南德斯轰下22分，跟科比对飙3分、扣的霍华德怀疑人生； 还有这个时候未满18岁的天才金童卢比奥！ 精彩，太精彩了。 杨灵越数次鼓掌欢呼，刘一菲同样如此，她尤其喜欢看扣篮和盖帽..... 最终美国118-107战胜西班牙，这是时隔8年又拿了个世界冠军，不单单是奥运世界冠军，还有世界锦标赛。 比赛是直播的，所以杨灵越和刘一菲这俩场馆里最显眼的观众自然引得了网上不小的注意。 什么时候见过刘一菲和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坐一块儿看比赛啊。 在一些论坛里，有人把几次镜头扫到的两人画面截图发了帖子。 底下网友纷纷讨论： “我印象中这两人没有过交际吧？” “杨灵越，放开那个女孩！” “茜茜，离他远一点。” “实锤了吗？我觉得两个人深刻的诠释了什么叫男才女貌。” “是财吧？” “运气真好，前脚被封杀，后脚又榜上了位大佬。” “杨灵越的女朋友不是曾莉吗？” “不是范小胖吗？” “一起看比赛的娱乐圈明星多了，难道都是情侣？” “.........” 也就是现在没有热搜排行榜，要不然怎么也得挂了挂。 不过饶是如此，各大娱乐小报在网络的账号纷纷转载评论，当然也有个网站官方，包子娱乐都特么剪辑了个视频报道了。 标题就是：《疑刘一菲恋情报告，对象竟然是...》 不过实在没有什么可扒的，两人之前确实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照片。 虽然也有自称在首都机场看见过两人一同上了一辆车，但没图你说个j8，嗯，现在的网络用语。 比赛还未结束，两人便悄没声息地离开了篮球馆，这让一众闻讯赶来的娱乐记者非常失望，没堵到。 杨灵越表示，即使比赛结束你们也堵不到，因为我特么走内部通道后门离开的，这当然是特权。 好歹也是公众人物，刘一菲可以不用考虑什么预案，杨灵越不能不考虑，蒋荣不能不考虑。 要是遇到几个极端粉丝或者无良记者，在人家赛后退场时引起骚乱，是谁也不想看到的。 等到了晚上，网络上又多了个视频，广为传播，一看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便是《一念无明》的宣传视频，也可以称之为《海底》的剪辑版mv。 【杨灵越自编自导关爱躁郁症患者最新电影，将于9月9日正式上映。】 【全员实力派自降片酬出演，旨在呼吁社会关注心里疾病。】 【刘佩奇与张译首演中国式父子】 【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电影《一念无明》即将上映】 ....... 各种通告及视频漫天飞。 而《海底》这首歌在一夜之间，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彩铃下载量在第二天早上8点时，已经累计达到了30万次。 音乐评论人耳帝在网上写了评论： “《海底》传达了一种绝望和窒息的感觉，通过其缓慢忧伤的旋律和轻柔的嗓音，描绘了一个走向海底的人的内心世界。 这首歌曲的歌词简单却深刻，通过细节的描述反映了自杀者的内心世界，同时也表达了抑郁患者对于被理解和被救助的渴望。 不敢想象杨灵越是怎么写出这首歌的，或许等看完《一念无明》这部电影才能了解吧。” 另一位影评人说： “《海底》这首歌及《一念无明》的宣传片，让我对杨灵越的印象大为改观。 如今的时代是快速发展的时代，信息爆炸、互联网二次革命、消费主义日渐盛行的时代，个人淹没在滚滚洪流的时代。 在这样的时代下，一个二十出头，身价亿万，荣誉满身的年轻人能沉下心来写这样一首歌，拍这样一部电影呼吁人们重视和关心抑郁症群体，极其难得。 冲这个，一定会去贡献票房。 只要拍的不差，一定给溢价高分。 如果拍的不咋地，那该骂还是会骂的。” ...... 相当一部分文娱评论人士都给予了高度评价。 当然有一部分刘一菲的粉丝并不打算放过杨灵越，私下组织串联反对刘一菲和杨灵越有什么瓜葛。 并不是因为杨灵越人品有多差，长的有多丑。 而是因为刘一菲和任何一个男的在私下相处，他们都会反对。 这帮人在粉丝群里，在网站上，各种撒泼打滚，要刘一菲给一个说法。 这部分声音很小罢了，还有没有磕cp的声音高呢，只不过劝刘一菲慎重考虑的声音占了半数。 对此刘一菲没有接受媒体采访，而是在她的官网上写了段回复。 第479章 访谈录 “谢谢你们的关心，对此我不想解释什么，因为我不想把自己的生活公之于众。 我希望你们能更关心我的作品。 最近在筹备新电影，有在参与剧本创作，很开心。” 刘一菲发了个帖子，并附上了一张写写画画的照片，阳光透过棉麻质地的半透明窗帘，洒在刘一菲的碎发上。 照片当然是杨灵越帮她拍的，很安静文艺的感觉。 杨灵越对此没有提供任何参考意见，一切都是刘一菲的主意。 刘一菲按了发送键后，笑嘻嘻地说：“好啦，你走吧。” 杨灵越吐槽了一句：“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刘一菲俏脸一红，抬手就捶了一下男朋友。 杨灵越很是无奈，当时不就是随口一说嘛，至于记到现在，何况诠释的也没那么好。 打闹一阵，杨灵越还是离开了。 他要参加一个访谈，被曾莉安排在了四合院里。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曾莉正陪着杨岚转悠，有说有笑的。 不意外，包子视频和阳光卫视有合作，两人早就打过交道了。 数月前，也有媒体把两人放一块儿讨论，说是中国文化界的女强人，尽管曾莉没有像杨岚那样排在福布斯排行榜上。 曾莉瞥见男朋友走过来，示意了一下后说道：“麻烦你们了，岚姐。” 杨岚笑道：“还得谢谢你的招待。” 随后曾莉先一步迎向杨灵越，附耳说了几句，抱了抱便离开了。 杨灵越和杨岚互相打过招呼之后，便前往布置好的录影地，二进院的接待室。 路上的时候，杨岚问刚才曾莉说了什么。 “我们曾总说，既然答应了采访，就认真一点，别说四不着六的话。”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好的。” “我看了之前所有的采访，并不担心这一点。” 闲聊几句后，一共三台摄影机，一台拍两人全景，另两台拍各自两人。 除了三位摄影师，还有一名化妆师和一名编导。 一一打过招呼，面对面坐定。 杨岚并没有说开场语，开场语得回到她的演播厅再录，因此直接就开问了，当然是没有台本的。 q：“首先预祝《一念无明》的票房取得好成绩啊，能谈谈为什么拍摄这么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文艺片吗？” a：“谢谢。《一念无明》的灵感来源是央视去年播出的一部纪录片《网瘾去除记》，这部纪录片是我工作室出品的，整个制作团队也是我的同学伙伴们，所以我参与很深。 看了几个案例和心理医生的评估报告后，觉得当下这个社会对于个人的关注度太欠缺了，就写了这么一个剧本。” q：“我有看过那部纪录片，拍的很好。你当时写这个剧本及写《海底》那首歌的过程，是一种怎么样的心理？” a：“没什么特别的心理，和写其他故事没什么两样。” q：“你这样说吸引不了观众进电影院的。” a：“呵呵，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大哥别说二哥。” q：“杨灵越你有些言不由衷，我有看你在b站上发的视频，嬉笑怒骂却很有社会责任感。这是一种英雄主义吗？” a：“当然了，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认同和自发性的站出来发声了。” q：“有人说你说这样的话就是为了给自己的网站引流，进行炒作。你认同这种说法吗？” a：“不认同，这种炒作效率太低了。不符合我‘炒作大师’的称谓。” q：“哈哈，你这是主动戴被扣的帽子，让别人扣无可扣吗？” a：“这叫用魔法打败魔法，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宣传电影无可厚非，不过好歹也得拿出点好东西来。像最近这段时间的什么‘疯狂系列’、‘最后一次系列’这类电影，别硬蹭，很恶心。” q：“据我所知，你现在的产业很多，马上还要开机一部新电影，忙的过来吗？” a：“也不算多，已经在收缩了，都是围绕文娱产业开展的。我一向秉持的理念是要分享，别瞎折腾，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办，所以我没有那么忙，而且各个事项发展的都还不错。” q：“能举个例子吗？” a：“嗯...受《功夫熊猫》启发，我的同事们认为动画电影有市场，而且我们国内的动漫也处于谷底时期，起点低就意味着发展快。 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于是成立一个漫画网站，找到一批很专业，也很热爱这一行的团队，给予他们资金和资源上的支持，除此之外我就不插手了，现在已经有了很稳定的读者。” q：“那你有想过失败了怎么办？不就打水漂了吗？” a：“即使我失败了，起码也让一批漫画师们有了一口饭吃，也在一定程度上培育了市场，别的爱好者再做的时候也容易一些，也能汲取经验教训。 就像我学习一些前辈导演的实验性电影的拍摄技巧，是一个意思。 当然了，我对此有足够的自信，毕竟中国足够大，容得下许多人的梦想。” 采访进行到这个时候，杨岚是真心觉得杨灵越不简单。 她知道杨灵越说的分享和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办在花卷集团是真实存在的。 就光凭借这一点，就胜过绝大多数企业和组织了。 因为权利的最显要特征就是：我可以不让你做什么。 保安不让快递员进门是真的为业主考虑吗？ 为业主考虑的话为什么不帮忙送上去？ 归根结底，无非就是权利作祟，弱者挥刀向更弱者罢了。 q：“在你的诸多身份中，你更喜欢哪个？学生、企业家、导演？” a：“企业家就免谈了，就是个商人。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就像人在社会与家庭中，总是要扮演不同的角色，尽力做好每一个就好。” q：“真心话吗？” a：“不太真心，但也差不多，我就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能现在喜欢做这个，过一阵子又喜欢做那个了。” 第480章 我赚钱是为了做事 之后两人又聊了很多，有现在的奥运，有社会现象，当然也有行业发展。 其中一个问题便是：作为一个文艺界人士，你所期望的文艺界是什么样子的？ 杨灵越沉默了许久才说：“我不希望它是歌功颂德的工具，也不希望它成为一个名利场或者藏污纳垢的垃圾场。但这很难，我只能尽量保持自己不忘初心。” 最后。 杨岚握着杨灵越的手笑着说：“谢谢你接受我的访谈，而且认真对待。” 杨灵越还以微笑：“我也谢谢你，能在这个时间点让我参加你的节目。” 杨岚收回手，示意杨灵越出去谈谈，随后两人坐在了走廊上。 “问你个个人问题。” “请讲。” “凯瑞银行是不是你的？” “是的。” “那看来刘一菲也是你女友喽？” “是啊。” “那你是要和曾莉结婚还是刘一菲？” “杨岚姐，有话不妨直说。无论最终谁是我合法的妻子，也不会影响我对凯瑞的最终控制权。”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现在凯瑞的行长苏平这两年做出的资本运作策略是不是你的授意？” 杨灵越挑了挑眉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杨岚笑了笑说：“是的话，你的凯瑞会很容易得到加州华人圈的亲赖。” 杨灵越抚掌感慨：“好吧，这让我没有理由否认，不过我不接受任何附加条件。” 杨岚听到这话，笑的很开心：“当然不会，这会儿又不自信了？” 杨灵越却是收敛表情，认真地说道：“实话讲，我对公派留学后不回国的那批人始终不太感冒。” 杨岚一怔，旋即说：“你这是偏见。” 杨灵越摇摇头：“不是偏见，是蔑视。” 杨岚扯了扯嘴角说：“我就是个带话的。” 杨灵越笑了笑说：“岚姐妄自菲薄了，能把吴总拿捏的死死的，怎么能说是个带话的呢？” 杨岚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感慨道：“行吧，其实你看人真挺准的。估计我把你的原话告给他们，他们还是愿意把钱放到你这儿，等着你给他们挣钱。” 杨灵越看见高姐向他走来，起身说道：“走吧，边吃边聊。” 话虽如此，不过在吃饭的时候，杨岚并没有提及这些事情，即使编导和摄影师都是她的员工。 也能看得出来这四个人对于和杨岚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是有些不习惯的。 随着杨灵越问东问西，气氛才日渐活络。 杨岚最近主要做的节目是奥运专栏，聊的话题大多也是运动员。 不可避免的谈到刘翔，谈到大姚，谈到体育商业化。 杨岚问杨灵越的对此的看法。 “现阶段还是非常需要体育商业化的，起码带来三个实打实的好处。 1.商业价值的最大化，不仅能给运动员退役后的保障，也能推动一些体育项目和品牌的发展； 2.能极大的带动粉丝经济的发展，和演戏不同，体育是无可指摘的正向项目，可以做的太多了； 3.推动体育文化的全球化，看看大姚之于nba，不仅在于他作为一名球员的成就，更在于他对nba市场开拓和文化交流方面做出的巨大贡献。 在这方面大姚中美结合的运营团队吊打刘翔的团队。” 杨岚有些唏嘘，国内对于运动员的商业化运作还是不够成熟。 竞技水平被商业化压制、形象被过度包装报喜不报忧、运动员个体差异化的忽视。 前两者好说，有的运动员成绩不怎么样，但因为个人魅力和外貌反而会成为商业焦点。更多的金牌运动员最大的贡献，其实就是在奖牌榜上多了一个数字，然后退役泯于众人。 杨岚问道：“你有计划做这个部分吗？” “没有，岚姐你是前辈，而且人脉极广，你为什么不做？” “呵呵。” “呵呵。” 两人一个死活要从体制内跳出来，一个死活不进体制的人聊这个可不尴尬嘛。 不是没有能操盘的人，也不是没这个能力。 要清楚你要操盘的核心是谁培养出来的。 饭后，杨岚让她的同事先走，她留下来和杨灵越继续采访结束后的话题。 银行是有权利做公募基金的。 如果说杨灵越之前凭借先知跟着一些人喝汤，那么此时就是要积攒力量，锻造一把刀，有能力去切肉，即使没有先知的情况下。 空壳银行搞一个虽然男，但不重要，一个可信赖的面孔及常胜不败的战绩才重要，所以在杨岚的丈夫那一帮人看来，苏平很牛逼，牛逼到天上去了。 可自从凯瑞银行易主，刘小丽成为董事，苏平成为管理者，那牛逼的就是杨灵越了。 而杨岚能全权代表那帮人，足见其能力。 杨灵越之所以不会拒绝杨岚，甚至还欢迎她丈夫担任凯瑞的股东，自然是为了阳光集团，股权置换嘛。 人家旗下的业务板块那比花卷多多了。 “我以为你会要红岩的股份。” 《传媒》杂志2004年独立评选中，阳光媒体投资名列中国民营（非国有）媒体资讯类企业综合实力并列第一名及利润第一名。 当然，利润主要来自于其投资部门，去年的时候，这个投资部门正式独立，变身为红岩投资。 杨灵越不解：“我赚钱是为了做事，既然能直接做事，为什么还要钱？” 杨岚再一次深深的看了杨灵越一眼。 她现在是阳光卫视的实际掌控人，杨灵越用凯瑞银行的股份置换她的份额，自然是要她丈夫来填补这个差额的。 但这话怎么能和外人说，这日子过的跟个合伙制公司似的。 杨灵越要阳光卫视，是因为这是个私人卫视，节目信号可覆盖港、澳、台、及亚太地区。 花卷是影视及综艺制作公司，而且能极大的保证作品质量，虽然有了包子视频这个网络平台，但多一个电视台不香吗？ 凭借这些作品，让其成为顶级的电视台难吗？ 一个好声音的转播权就能让它上几个台阶了。 第481章 你和他们不一样 后续的节目不能进一步吞食这家电视台的股份吗？ 而这些想法是从杨灵越闻到一种贪婪的味道后想到的，一些数据也是公开的。 杨灵越看过林建业总结的报告后，再一次感慨杨岚的能力。 01年接手阳光卫视，从年亏损额2亿港币扭亏为盈，也就用了三年时间，直至去年税后利润6370万。 鉴于此，杨灵越杨岚和她丈夫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既用凯瑞10%的股比换阳光卫视的35%股份。 凯瑞银行交易内幕别人并不知情，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不理解，为什么成晶非白送。 没错，1亿1千万，就和白捡的差不多。 阳光卫视如今的市值是5亿美金。 凯瑞估值杨灵越说是20亿美金，甚至还觉得低，毕竟在全球金融市场下行的情况下，苏平的战绩放在那里。 不理解这个事情的话，就想想乔布斯回到苹果后，消息放出去当天苹果的市值涨了多少倍就能理解一二了。 听杨灵越开完价，杨岚略微一思忖，就知道丈夫肯定不会拒绝。 “你会改变阳光卫视的宗旨吗？” 杨岚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34%以上就能否决事项了，而杨灵越偏要35%。 阳光卫视的运营宗旨是“传播优秀文化，服务精英社会”，这和杨灵越之前的言行传达出来的思想格格不入的。 杨灵越很认真地说：“不会。还要更进一步，岚姐，花卷集团会制作很多综艺节目、纪录片，我不强求阳光必须购买，到时候你可劲儿挑，还打折。” 我当然不会动用所谓的投票权进行不合作抗议，到时候你自然会因为利益而选择改变，不是所有人都向往小资生活的，我也不宣传什么意识形态，没那个兴趣。 只是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好东西罢了。 “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输出文化？成就感？” “着啊，你我可算心意相通了。” “哈哈，我只能说你有钱任性，既如此，我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我会推进这个事情。最后特别开心你能加入。” 杨灵越再一次握住杨岚的手促狭道：“不放心可以写进协议里。” “回头再聊。” 杨岚仿若未觉，一脸的大气和煦，和曾莉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曾莉看着杨岚离去的背影，一脸地羡慕。 “真有气质。” “咋想的，你比她完美多了。” 曾莉难得撒娇，抱着男朋友糯糯地说：“这是哄我呢？” 杨灵越颇为认真地说：“你现在与咱们初识时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再过几年那还了得？” 曾莉抿了抿嘴：“想想还是不能单纯的回归校园，做一些具体的事情吧，我要你多教教我。” 杨灵越摇摇头，牵着曾莉的手坐在了鱼池旁边，语重心长地说：“不要有这种做什么具体事情的这种思维，你和他们不一样。 杨岚的日常就是战斗的日常，自己做节目，还要管理公司，事无巨细。 你看着吧，只要她年过五十就会迅速衰老，何必呢。 这种人太要强了，说句难听的话，也太自私了。 你说他们两口子事情都那么多，在一起的时间还远远比不上咱们，更别提教育孩子了。 他们还奉行美式精英教育，到时候又是俩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曾莉眨眨眼，笑着说：“你了解的倒是详细。” 杨灵越颇为装逼地说：“基于客观的数据资料而进行的判断，准确性自然高一些，所以在谈判中才能占有主动权。” 曾莉并没有奚落，而是颇为仰慕地看着男朋友说： “不是，是因为你极度的自信，这种自信让别人在你面前是没有任何光环的。而且你和所有资本不同的是，你最先考虑的是事情，而不是钱。” “瞎说，你在我眼里就是有光环的，金光灿灿的那种。” 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享受自己女人投来的这般目光，甭管真与假，这都是两人能够长情的重要相处环节，真正的彼此欣赏。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灵越开始了跑来跑去的日子。 《一念无明》的一众演员们也陆续地接受采访，为电影做一做推广，渠道主要就是互联网，纸媒和电视台也有，但很少。 《歌行四方》这首歌终于完成了，期间杨灵越去了趟总z歌舞团参与最后的编曲，也见了诸多演奏民族乐器的大牛，听他们讲各种各样的故事。 谭婧终究是答应了《好声音》评委导师的邀约，她的领导起初确实有疑虑，说是要研究研究，杨灵越去了之后很是一通忽悠，当然也不是忽悠。 毕竟《好声音》已经在全球50多个国家注册了版权，举着文化输出的大旗，这样的单位是无法拒绝的，而且表态要大力支持，对此杨灵越当然投桃报李。 于是《好声音》多了个协办单位，协办了什么事情不重要，名头很重要，这个名头也不是虚名。 举个例子：打版权官司，哪怕是跨国官司，也比花卷一个私企有力量的多。 杨灵越又亲自找了趟刘唤，在做一档世界级音综的理想及800万片酬条件下，刘唤兴趣颇高地参与进了《好声音》的筹备组。 而周董那边是张芸发的官方邀请函，对方说要考虑考虑。 然后杨灵越就找陈易迅要了周董的电话，打了过去，对方非常客气，彼此互捧了一番后。 “周董是不是还记着我的吐槽啊？” “没有啦，你都夸我音乐做的好喽。” “什么时候来大陆？” “哇，你刚才还说喜欢我的歌，我9月5号长安演唱会啊。” “最近忙的飞起，那祝你演唱会顺利。很诚挚地邀请你来京城一晤。” “谢谢，可以的，定下时间告诉你。” ...... 杨灵越给予周董的片酬预算和刘唤是一个档的，这没办法，谁让人家在国际的影响力是华语歌手中的no.1呢。 就此，《好声音》的评委导师就差最后一哆嗦，杨灵越自揽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第482章 别特么糊弄观众 杨灵越还去了一趟津门，去看《风声》的内景拍摄场地布置情况。 本来是要坐京津高铁去的，不过范小胖非要跟着，杨灵越不想出风头，所以改成了房车出行。 《风声》的内景可以说全要在津门拍摄，至于外景，则有青岛、大连、坝上草原。 开会，吃饭，住宿的镜头在津门第一饭店。 是建造于1922年的英式建筑风格的酒店，就那场白小年在餐桌上说“不信你硬的起来”那场戏就在酒店大堂拍摄，所以就可以知道这所酒店并不大。 这所酒店原名为泰莱悌酒店，是个印度人建的，他的名字就是泰莱悌。 津门干部俱乐部的南楼则是卧室取景地，李宁玉和顾晓梦、顾晓梦和吴大队的对手戏。 庆王府则是司令部的取景地。 《风声》作为09年5部重点献礼片之一，拍摄工作是要秘密进行的，演职人员均签署了保密协议，杨灵越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杨灵越看布置情况，也只是看内部的道具，预算充足，有编剧麦家把关，又有花卷的财务时刻盯着，自然不会存在什么问题。 道具精美异常，窗帘都是按照民国时期的风格定做，只不过是清一色的深色系，毕竟是特务系统，你用浅系的会让人笑话的。 看着比原电影里还要讲究的各式道具，杨灵越满意的不得了，握着麦家的手直道讲究、辛苦。 麦家很矜持地说：“大家都很用心。” 正在干部俱乐部南楼的卧室一一查看，测验机位时，范小胖换上了李宁玉的旗袍款款进门，表情变的孤傲而清冷，右手还夹着一只白色女士香烟，烟雾从猩红的唇吹向杨灵越的方向。 不仅扮上了，而且还演上了这是。 杨灵越很欣慰地点头，起码这身装扮是绝对惊艳的。 拿起相机就拍了一张，头发再弄一弄，都可以当定妆照了。 杨灵越冲范小胖招了招手后又环顾众人平静地说道：“过来，我帮你做头发。麻烦大伙儿出去一趟。” 范小胖面色一紧，一脸的不乐意。 其余幕后人员则是连忙出了房间，那速度，恨不得多长条腿。 范小胖磨磨蹭蹭地走到杨灵越身前，含羞带怒地嗔道：“杨灵越，过分了。” “少扯淡，转身。” 杨灵越面无表情地比划了一下。 范小胖咬了咬牙，也只得顺从地转身，扶在桌沿，闭上了眼。 然后杨灵越拿起梳子和发卡，给范小胖梳了个大气温婉的斜分发型。 “嗯？” “嗯个屁，别动。” “不是，你真做头发啊？” “废话。” “呵，哈哈哈哈。” “别抖，我特么要拍一张定妆照的。” 三分钟后，杨灵越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啧啧称奇。 范小胖瞅着相机上的照片也很开心，拍的真好。 随后剧组人员看着两人出了房间，均是一脸惊诧，看向杨灵越的眼神都带有同情的意味。 “麦老师，看看。” 杨灵越仿若未觉地把相机递给了麦家。 麦家看了看相机，又看了看范小胖，啧啧称奇，然后比划了个大拇指。 “就是李宁玉。” 范小胖听到这话很是得意。 这时范小胖的化妆师表妹走过来看了看说：“我看这个角色的妆造，发型没有波浪卷吗？” 杨灵越和麦家同时皱眉。 范小胖下意识地脖子一缩，然后弱弱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杨灵越轻声道：“麦老师给她们讲讲，再提出这样的问题，就别怪我发火了。” 麦家轻咳一声，还是给普及了一下。 “咳，电影中的时间线是1941年，地点在南京，从事机务工作的人员是不能烫发的。 这一点不仅在果党统治区如此，日伪区也是如此，咱们根据地就更别说了。 除了“八不主义”规定的原因，还有风气。 最初烫发很贵，最贵的六十块大洋，便宜的也能达到八块，所以一些富家太太或者女子烫发彰显身份，不过当烫发成了演员、舞女、高级妓女这类人群的主要发型时，正常人也就烫的少了。” 杨灵越随后朝《风声》的制片主任说道：“老张，把今天的事情给演职人员通报一下，都特么加强一下人文素养，糊弄自己无所谓，别特么糊弄观众。” 没人认为杨灵越这是小题大做，不说道具、台词、剧情的考究程度，人家在试戏时都能拿墨镜把姜闻怼一通。 在人物妆造上问出这种问题，分明就是没做功课嘛。 表妹臊的满脸通红，范小胖则是陷入了沉思，她好像真正理解了自家男人多次提到的“演员应当提升人文素养”是什么意思，搞文化的人得懂文化。 老张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不愧年纪轻轻就能取得如此成就，这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这么一手，立马在剧组所有人心中塑造了‘专业’、‘讲究’的印象，也极大地提升了话语权。 有老张这样的心理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麦家却并不这样认为，在最初改编剧本的时候，杨灵越就挑不了不少毛病，更是把华宜的那帮编剧喷的体无完肤，更别说再道具的制作上的用心程度了。 麦家曾和姜伟聊过这方面，任何一个导演碰到这样的投资人都是幸事，演员碰上这样的导演自然也是幸事。 麦家打了个圆场说：“这个事情也怨我和历史顾问，没有给大家做好历史普及工作。” 杨灵越却摆了摆手：“你们做的很好了，起码到现在我没挑出毛病。行了，就这吧，今天我还得去趟学校。” 回京的路上，范小胖笑嘻嘻地挤到杨灵越身边，看着电脑上的一堆英文，不由狐疑地问道：“看什么呢？” “《火星救援》的相关评价。” 杨灵越解释了一句。 《火星救援》在网站更新到一半时，便把全本制作成了电子版挂到了亚马逊上。 这一举没有引起读者的吐槽，反而是一片叫好声，因为之前更新太特么慢了，读者太受煎熬了。 第483章 纪录片的启程 鉴于此，在原来更新的最新一次发文就是亚马逊的购买链接，底下清一色的好评。 而上架一天的电子文档已经销售了23万份，瞬间成了图书板块当月销量的第一名，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中。 距离年度第一还有不小的差距，第一名是《暮光之城》，销量187万，不过人家的售价是29.99美元，《火星救援》是0.99美元，是人家的零头。 “爷，今天我错了。” 范小胖显然心思不良，《火星救援》的评价再好，销量再高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杨灵越看着评价和销量数据，不由心情大好，笑呵呵地说：“饶你了。” 范小胖更不满了，疯狂自爆：“不是，你都告诉我要做功课，说什么没有苦修来的真功夫，名利来了也受不住，我都忽视了。” 杨灵越摇头晃脑地说：“最难耐的是寂寞，最难抛的是荣华，从来学问欺富贵，真文章在孤灯下。” 范小胖是出离了愤怒，气哼哼地说：“什么时候还拽文辞，假正经。” “最难耐的是寂寞，范小胖，我他妈马上要去学校见老师。”杨灵越毫不客气地抬手。 范小胖龇牙咧嘴地坐远了些，小声逼逼道：“两个小时的路程呢，车上又能洗澡。” 杨灵越转念一想，不能厚此薄彼。 工作大半天，今天还没午休，索性就收了电脑。 ......... 抵达电影学院大门口后，杨灵越独自下了车，毕竟房车进校园影响不太好。 如今是新生报到及返校时间，杨灵越的出现不可避免的引起一片嘈杂，基本都是新生，偶然有老生，也得端着点，怎么能和新生一样大惊小怪呢。 看着这些陌生，却男帅女靓的面孔，杨灵越发自内心地感慨一声，单纯电影学院的演员这个行当来说，确实一代不如一代，因为没他妈一个面熟的。 杨灵越此来学校，一是报到交学费，二是谢小金找他。 虽然不来学校上课了，但学费得交，试得考，不说奖学金，起码得及格混个毕业证吧。 拿着学生证，交了学费，领了收据，和一些面熟的同学们嘻嘻哈哈几句便去了谢小金的办公室。 寒暄一番，问候了最近忙什么之类的话后： “9月5日迎新晚会过来发个言。” “好的，谢老师。” “你是电影学院的....呃...好。” 谢小金说到中途看着杨灵越促狭的表情，一阵无语，答应的这么痛快？我都准备开始长篇大论了。 “谢老师，没啥事儿我就撤了，过两天再聊。” “走吧，不耽误你这大忙人的时间。” 杨灵越告辞离开，出了北门，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房车。 范小胖放下手中的资料惊讶的问道：“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办个手续要用多长时间？” “嘁，也不知道谁着急。” 杨灵越瞪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 只见是一份名为《留住手艺》的纪录片策划案，上面罗列了想要拍摄的内容，及其中一项《蔚县剪纸》的文案。 见杨灵越看的认真，范小胖也安静下来，只剩下了车子行驶在路上的声音。 “有意思。” 杨灵越念叨了一句，拿起笔在文案旁边写下‘中国匠人’这四个字。 “兵兵，这个案子好，我想见见这个导演。” “你确定吗？我不是说内容不好，这份方案只写了拍什么，没写怎么拍，也没写怎么去获利啊。你看这个，邀请明星拍服装，有明星的加持，赞助也好拉，包子视频那边也倾向这个。” 范小胖说着就要递过她手上的那一份。 杨灵越接过却是放下了。 现在国内的纪录片拍摄条件确实很恶劣，要知道央视现在还没成立纪录片频道呢。 杨灵越原计划是打算用《舌尖》扭转这一大方向的，让从业者能看到什么样的纪录片能引起收视狂潮，什么样的纪录片能带动经济。 说白了就是要脱离宏大叙事，把镜头对准普通人。 要知道《舌尖》在2024年依旧是在外网最火的中国纪录片，跟风拍摄的各类美食纪录片也都有着不小的热度。 如今这份《留住手艺》的策划案就是这样的视角，乍一看确实没有什么商业性，但雁过留痕，风过留声。 “又忘记给你定义的身份了？这样的纪录片具有浓郁的地域特色和民俗特点，难得有人愿意去深山僻壤花费一年多的时间去拍摄这些，预算才300万，你是捡到宝了。” 听着杨灵越的话，范小胖嘿嘿一笑，果然拿起策划案，既然自家男人说是宝，那肯定是宝。 “那你为什么要见这个导演啊，我看一下啊，留的联系人叫任长缄，是一名自由导演，从央视离职前是《人物》的栏目编导。”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道：“这buff叠的，艺术家气息扑面而来啊。联系一下，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范小胖应了一声后照着留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一番交流，约在了星河湾酒店二楼，晚上7点见面。 挂了电话的范小胖有点心虚，偷瞄了杨灵越一眼。 见男人没什么异常的反应，偷笑一声，得意的哼起了《歌行四方》，本来要当民族服饰视频bgm的歌，出来后却被告知想用得等12月以后。 这范小胖哪儿能答应啊，一番唇枪舌剑，据理力争，最后以杨灵越答应她写一首纯音乐而告终。 不过倒并不着急，因为这个民族服饰视频比较耗费时间，现在有她工作室的人在民族大学找人拍着呢，模特不缺，衣服缺，还要收集整理资料。 回到星河湾，休息一会儿后，范小胖说：“你不给曾姐打个电话？” “打电话干什么？” “呵，这么厉害啊，你晚上不回去也不说一声？” “谁说我不回去？” “杨灵越！！！”范小胖有些抓狂。 “疯婆子，时间差不多了，该下去了。” “不去！” 第484章 文化资本家 范小胖终究还是美滋滋地挽着杨灵越的胳膊下了楼。 坐在饭店大厅沙发上的任长缄见到二人，起身走了过来。 “范总你好。” 杨灵越觉得这位女生男相，膀大腰圆，留着齐耳短发的纪录片导演颇为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范小胖笑盈盈地说：“叫我兵兵就成，这是杨导。” 杨灵越伸出手。 “你好，任导。” “杨导你好，久仰。” 见二人打过招呼，范小胖伸手示意：“楼上聊吧。” 进包厢后，任长缄主动问起：“您二位是？” 杨灵越随意地解释道：“哦，兵兵是我女朋友，也是我的合作伙伴，今天刚好看到她在看你的方案，我觉得很好，就想着和你聊聊。” 范小胖的脸瞬间笑开了花，补充说她之所以想要拍传统文化也是受了杨灵越的影响。 任长缄点点头，默然了两秒钟问道：“《网瘾去除记》是杨导出资拍摄的吧？” “是的。” 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后，范小胖示意动筷子，任长缄再次沉吟后说： “嗯...范总，杨导，抱歉，在开始谈之前，我想说一下我的创作标准，如果咱们双方的思想不契合，也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任长缄的话音刚落地，范小胖的高低眉就挑了起来，杨灵越倒是表情如常。 “丑话说在前面，这样很好。” “我喜欢与否就是创作标准。” 听到这嚣张至极的话，杨灵越反而笑了，他想起任长缄是谁了，《舌尖1》的执行总导演，正经八百操盘手及团队核心。 就说呢，人家不喜欢领导安排的工作，说辞职立马辞职，还不忘怼上一通，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奇怪。 杨灵越私下捏了一下范小胖的手，然后看向任长缄说：“接着说。” “我反感丑恶的人和负能量的事件，我的作品，无论是画面还是主题，必须要‘干净’，一丁点‘肮脏’和‘邪恶’都不行的。” 杨灵越点点头：“这很好啊，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和想法。你刚才提到的《网瘾去除记》，我同样没有干涉拍摄内容，只是告诉腾导有这么个事情。 于我们而言，你拍摄的只要是真实的就行，至于怎么表达是你的事儿。” “任导，我不关心你说的那些，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关注我们的传统文化，这也是电话里提及到的。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外国人也能看得懂。” 范小胖的语气有些不善，显然是认为任长缄冒犯到了自家男人。 任长缄仿佛没有感受到范小胖的情绪，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没问题。” 随后几句话就敲定了这个项目的立项，范小胖让任长缄明天就去工作室签合同。 杨灵越好奇的问：“这种片子按理来说，你应该给电视台提案的啊。” 任长缄倒也光棍，直接说递了没回应，还说辞职的时候得罪了领导。 范小胖无语至极：“合着你这是拿我当冤大头啊。” “范总你们的招标书上说可以搞定播放平台的，而且《网瘾去除记》那样的片子，你男朋友都能让它在央视播出，没什么难度吧？” 任长缄是执拗，但是不傻，相反，聪明的很，到现在已然看清了杨灵越和范小胖的关系，肯定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男女朋友。 果然范小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男朋友身上，只能说形成依赖路径了。 不过杨灵越可不逞这个能，任长缄的封杀解除，是得益于纪录片的创办需要她极强的个人能力，看看她离开后，《舌尖》后续的质量就知道一二了。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播放平台自然没问题，大不了网播嘛。” 说着又捏了捏范小胖的手，范小胖会意，等回家再问呗。 之后便是边吃边聊。 杨灵越问了团队构成，文化采集调研工作、创作路径，纪录片与观众之间的关系等等。 任长缄也是一一回答和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我喜欢用年轻人，他们身上生命能量的那种浓烈，反而是阅历丰富的大导演们所不具备的，两者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这个世界当然有负能量的事情，但我这不算是逃避，我不拍这些是因为我真的不喜欢啊。” “纪录片应该让人们看到他人的挫败，和洪荒宇宙相比，人类实在太脆弱和渺小了，以他人的挫败为坐标系，是人类不多的共同需求。” “纪录片跟观众的关系不是引领和征服，应该是遇见比较恰当，观众和我的价值观有暗合、跟随，也有排斥，这就是遇见的状态。” 在范小胖问及任长缄对于杨灵越的看法时，任长缄说最初听闻的印象是“文化资本家”。 “文化资本家研究什么东西好卖，拍出这个东西好卖以后就按照这个来。而艺术家想的是，我下次能不能换个拍法，怎么能拍得更好，要不断的实验。” 这让杨灵越很受伤，这特么可不是什么好词，可貌似看人挺准的。 范小胖说：“在我心目中，他就是艺术家。他虽然特别会挣钱，但没考虑过用文化挣钱，而是挣了钱搞文化，你和他有过工作交集就知道了。” 随后范小胖还很自豪地拿上午在片场发生的事情举例子。 杨灵越很惭愧地摆摆手：“任导一席话，让人振聋发聩。” 任长缄却是认真地说：“我对杨导有刻板印象，是我的不对。起码杨导对待历史是严肃的，对待文化是认真的，这些就超过绝大多数影视行业老板了。” 最后杨灵越说：“不谈这些形而上的东西了，我希望任导完成这部纪录片后团队不要解散，我有些想法，可以继续合作。” 任长缄看着杨灵越说：“可以进行纪录片创作实验吗？” 铺垫了这么久，任长缄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想法，毕竟拿着别人的钱搞实验这事儿，说出去太不好听了。 还不待杨灵越说什么，范小胖一拍桌子，豪气地说：“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第485章 一声梧叶一声秋 范小胖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但她只抓住一点，那就是自家男人如此愿意和一个陌生人深聊创作理念和艺术，那说明这个人在自家男人心中是有一套的。 何况都说出“下一部继续合作”这种话了，不抢过来怎么行？ 不过范小胖却是有些受伤，任长缄显然是知道大小王的。 直到杨灵越说了句：“兵兵说的，也是我的想法，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预算超了也无所谓。” 任长缄坚定地说了句：“不会超预算。” 就此，饭局结束。 出了饭店，天已漆黑，回到小区后两人没有立即上楼，而是在院子里溜达着消食。 范小胖一前一后地晃着自己牵着的那只手说：“任长缄是不是网上说的那种二等人，有能力有本事也有脾气。”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我怀疑你在指桑骂槐，怎么？在津门的时候我不该发脾气？” 范小胖嗔了一句：“小心眼儿的男人。我哪里说你了，闲聊天嘛。” 杨灵越说：“对待合作伙伴或者下属，说到底就是雇佣关系。你管人家有没有脾气，有能力就行了。” “哈哈，还真是，亲爱的，你就挺厉害的，你手底下那几个总经理，各有各的毛病。” “你看，又这样说了，那叫特点。哪有完美无缺的人啊。真要完美无缺了，人家就不会和咱们这种人合作了。毕竟人家脑子没病。” “爷，那儿没人，咱们去坐一会儿吧。” 杨灵越却扫兴地说：“凉了，回吧。” 范小胖小声道：“哎呀，你就陪陪我嘛，我都不怕凉。” 废话，拿杨灵越的腿当凳子，能凉嘛。 杨灵越眼睛一瞪：“嗯？别闹啊。” “哈哈。”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 再过几天就是白露了，凉意袭来，范小胖附耳轻声说：“爷，回吧。” .......... 之后的几天里。 《和空姐同居的日子》剧本，滕丛丛提交审核，却被打回了，主要是名字，故事倒没什么问题。 刘一菲让男朋友去搞定，毕竟他说的有什么问题就找他。 于是乎杨灵越打了个电话，解决了，依旧沿用原名，毕竟这个名字放到现在也值千万票房了，原着粉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 当然了，杨灵越也替这部电影找了个发行方，依旧是中影。 专程带着刘一菲去的，一如当初马科带着杨灵越，见了韩三爷。 不过对这份懵懂的刘一菲并不知道这是拜拜码头，事后才知道这个意思。 很是疑惑和不解。 “我不喜欢这些，而且如果全是我来做，那要你干嘛呀。” “谁说全让你做了？但你从演员这一单一身份已经转变了，不可避免的要和行业上游的这些人打交道。你男朋友引荐一个人的份量多重你懂不懂啊你。” “哼哼哼，你就是不想帮我，剧本最终定稿会你都不想参加，参加了还不说话。” “没什么问题啊。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最终是好是坏你得自己趟。” 都说女人撒娇抱怨的时候不要讲道理，但杨灵越还是在讲道理。 恼了之后解决就好，道理也就灌输进去了。 不过这次天时不好，出了中影大院的门，杨灵越又返了回去，要参加《建国大业》的剧本审核及部分主要演员的选择工作。 还是韩三爷多的事，结束和杨灵越的聊天之后，和正在进行剧本审核的黄建兴及一众顾问说了一句。 主意都是你出的，只见也提了那么多意见，之前一直说忙也就罢了，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能回去谈恋爱了，于是就被紧急叫回了。 刘一菲嘟着嘴，隔着车窗扇扇小手，一脚油门，那辆宾利就呼啸而走了。 当杨灵越进了会议室，得知顾问的身份后，也就没那么在意剧情创作了，毕竟他在人家们面前是没什么资格指指点点的。 就好比你给你的祖父辈写传记，需要别人指点吗？闹呢。 杨灵越没什么不满意的，毕竟得到了客串名额，当然按照之前的说法，替宁昊也要了一个。 两人一个赶毛驴车，一个推小板车。 黄建兴笑呵呵地说：“杨导，这段的台词就交给你俩完成了啊。” 杨灵越一脸严肃，挺胸抬头地说：“没问题，保证按期完成。” 众人一脸和善的笑了起来，除了韩三爷一脸古怪。 杨灵越再次从中影出来，正欲前往刘家别墅解决问题时，接到了杨岚的电话。 说是她丈夫吴先生想请他吃个饭，行程比较紧张，所以时间能不能定在今天晚上。 杨灵越笑呵呵地答应了。 本来想给曾莉打电话一块儿去的，想了想还是自己个儿去了。 果不其然，在经过一番友好的互相吹捧之后。 吴先生不认可这个股份置换比例，分歧点在于对于凯瑞的估值。 “杨总，经过我的财会团队及华尔街第三方财务公司的审计，凯瑞的估值仅5亿美金。” 杨灵越不置可否，笑呵呵地说：“哦，那就算了。” 杨岚脸色一变，旋即笑着说：“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怎么就算了？” 吴先生表情都没变化，轻声说：“对啊，谈判谈判，先得谈嘛。” 杨灵越依旧笑呵呵地说道： “岚姐，吴先生。有一次，我去龙城服装城的一家店买衣服。同学和我说，这家店可以砍价，照着老板喊价的一半砍，可我最后还是原价买了。我这人呢，实在是脸皮薄，不会砍价。” 对于杨灵越的说辞，吴先生只想笑，闹呢。他只认为杨灵越是有恃无恐，依旧是想拿捏他的说法，一脸和善地示意：“吃菜，吃菜。” 杨岚则并不像丈夫那般认为，只是丈夫都想晾着杨灵越了，她自然不会能当面说什么。 杨灵越确实有恃无恐，而且他认为他给的条件已经足够优厚了。 只能说资本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 杨灵越没了电视台照样做事，钱照样赚。 最重要的是他对钱远远没有对方迫切，他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本去闲庭信步。 第496章 少年自当扶摇上，揽星衔月逐日光 席间再没有谈任何投资合作事项。 杨岚很隐晦的踢了丈夫几次，但吴先生商海浮沉多少年，自觉对面的这个年轻人这是拿腔作调，他当然也认为自己有能力和资本闲庭信步，故而等着杨灵越让步。 最终吃饱喝足，杨灵越独自离开。 杨岚这才说：“你失算了，杨灵越不是你以为的心理素质好。这人言行很一致的。” 吴先生不以为意地说：“这样的年轻人虽然不多，但我也接触过，就那么回事儿，你太看重他了。”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了9月5日晚，杨灵越跟着校长、系主任及几位老师进了电影学院的巨幕厅。 之后校长、新生代表上台各自念着各自的演讲稿，老师们见杨灵越没有准备也没说什么，人家那张口就来的功力还需要这个，再说脱稿不是更好？ 新生代表叫程雨轩，长相周正，表演系的，据说艺考成绩是全国第一，也是整个西北考生的一棵独苗。 杨灵越觉得这哥们儿的面向应该去当个警察，当什么演员呢，压根儿就没听过。 话说08级的表演系，算是混出来的窦晓和潘之林，班主任是黄厨子。 导演系是剪辑方向，职业剪辑不少，导演出来个叫沙漠的，拍了几部电影，不过拍的一部电视剧比较有名气，叫《你好，旧时光》。 大二录音班班花担当的主持人对着话筒笑盈盈地说：“下面有请本校优秀学生代表，06级导演系导演班杨灵越同学上台作迎新发言。” “啪啪啪啪啪啪” 短暂的沉寂后，响起了一片掌声，对于新生们来说，这算是个惊喜，因为他们对此并不知情。 “谢谢，谢谢大家，我也是刚知道你们不知道我要上台，所以浪费你们时间的罪过不能放在我头上。” （鼓掌声，大笑） “各位学弟学妹大家好，我是杨灵越。这个就不要鼓掌了，自我介绍都要鼓掌，太形式主义了。” （稀稀拉拉的掌声、笑） “再次欢迎你们来到电影学院，因为你们的到来，我刚刚签了一张支票给咱们学校，用于添置一些拍摄器材、剪辑电脑，教务处承诺一个月内会搞定，所以等10月5号的时候你们没看到新东西，要记得举报啊。” （鼓掌声，大笑。） 老师们也不例外，除了教务处主任有些抽抽的脸。 这时台下的一声大喊让主任的脸抽动的更快了。 “杨灵越学长，跟谁举报啊？” “问出这种问题，让我很怀疑你是怎么考上我们学校的？当然是教务处主任啊。” 杨灵越说完，手向下压了压继续说道： “在校一年半的时间我把导演系的课上完了，不是我有多刻苦，是因为书本的知识很有限。 我们刚入学的时候，我的老师和我们说：这是一所不鼓励自习和苦读的学校。我深以为然，创造并抓住一切机会去实践，去融会贯通。 前提是你得喜欢它，热爱它，否则不如转行，这毕竟是艺术院校。” 杨灵越说完就打算下台，台下的学生顿时不乐意了，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太短了，你不是不行吧？ “学长，学长，怎么才能像你这样成功？” 台下传来一声大喊。老师们也笑着示意杨灵越再说上一说。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 “节约你们去玩、去寻找恋爱目标的时间，你们都不乐意，早点下手，要不就完了。” （笑） “不过你们既然问了，那我就认真地回答一下，仅限这一个问题啊。” 杨灵越沉吟两秒后说： “高适有一首诗叫《羽翼已成风》，里面有一句：少年自当扶摇上，揽星衔月逐日光。 恰如你我正当时。 你问我，怎么能像我这样成功。 我想是因为我一直都很自信的缘故，我从我们无比灿烂的文华中偶得一点灵光，这让我在立于世上时便有了足够的自信。 那是举步八万里宽广，眼望千江拍白浪的自信与气魄。 为了避免有人误解，这里解释一下，我的意思是《二十四史》是我的长期读物。 如果不喜欢这样的鸡汤，那我就再给你们打打鸡血。 林清玄的《心田上的百合花》里有这么一句话：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 一位云省高中女校的张校长在这后面补了三句，这里分享给你们，大家一起共勉。 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 我育于群峰之巅，俯瞰低矮的沟壑； 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 我站在伟人之肩，藐视平庸的懦夫。” 杨灵越简直如同刘宏上身，一套成功学的演讲不要钱似的哐哐砸向了台下初入大学的学生们。 杨琳看着台上仿佛在发光的得意门生，上翘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瞧瞧，都瞧瞧，我这学生不仅会做，还会说。 想来也是，他那工作室的那帮子学生，不就是这样长期被打鸡血打的嗷嗷叫嘛。 听听着台下震耳欲聋的掌声就知道，这小子又收获了一批迷弟迷妹。 杨灵越欠了欠身，然后下了台，并没有多得意。 这个时代，只要你有钱，再离谱的话都有人奉为圭臬，看看长的像et那位富豪的发言就知道了。 想想也可乐，换成十年后，就该建议不要听任何人的建议了。 之后杨灵越并没有直接离校，而是去了宿舍，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和他打招呼。 到了宿舍，小伙伴们蜂拥而至，一通谈天说地。 已经大三了，课业愈加繁忙，主要就是拍片子，好在有个工作室，大家相比较其他同学算是轻松很多，尤其是钱方面，工作室完全可以靠广告片自给自足，倒不用杨灵越再补贴。 猴子王子昭说是在构思一个长片剧本，等完了找杨灵越商量。 这让杨灵越很是欣慰，当场说了句：“你们特么的都和猴子学学。” 同学们自然激动了，不过杨灵越随后一盆冷水浇下。 “想让我投的话，过了杜爷那一关再说。” 透心凉，心飞扬了简直。 也就是说说笑笑的事，眼看时间已经晚10点，杨灵越也就回了四合院。 第497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9月6日 忙碌了几天的杨师傅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你确定不开董事会？” “确定，你别晃悠了，陪我坐会儿。” 杨灵越说着拽了一把曾莉，拉着她坐到了藤椅上。 “随你吧，我是不操心了。”曾莉颇有一番言不由衷的意味。 “安啦，现在各项目都上正轨了，他们每个人脑袋还顶着一堆事。再说，他们的每周总结报表不都会发你嘛，有什么想法和我说，我代为转告。” “算了吧，又要被人说牝鸡司晨了。” 此刻的曾莉的心情，杨灵越是完全理解的。 不可避免地会经历一种从忙碌到闲暇的转变，这种转变会带来心理上的不适应。 偶然也会感到失落和孤独，因为不再参与日常的工作活动和社交互动，这种感觉可以类比在领导岗位上担任重要职务的干部退休。 他们在退休后失去了工作的热情以及与之相配套的荣誉和尊重，往往都会产生一种失宠的感觉，导致情绪上的失落和心理上的落差。 “梨子，来，老公抱抱。” “烦人。” 曾莉翻了个白眼，然后貌似不情不情愿地走了过来。 杨灵越揽着她的肩头柔声地说：“包子视频那边你还得重点关照，后台时不时的也要查看一番。和那些优质的up主也要时常保持互动，听他们的想法，解决他们遇到的问题，须知这些人才是最值钱的。” 曾莉侧脸看着男朋友，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由心中触动，啵了一口。 男朋友最近不仅在言语上时常宽解她，还在行动中纾解她的心理。 不过男朋友也挺拎得清，自己退下来后，就被或正面或侧面的告知提醒不能再掺和各项事务决策，可以关心，可以提意见，但也只能和他提。 自己是个女人，再是清楚明白为何如此，也难免会流露出不开心的情绪。 就在两人腻歪之时，于俐提着个电脑走了过来，笑盈盈地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灵越，你昨儿在你们学校的演讲视频成了热门了哦。” 曾莉知道男朋友昨儿去学校演讲了，但不知道说了什么，于是看了一次。 一旁的杨灵越闭眼听着，发现跟特么主旋律小品似的，先是抖激灵，最后再弘扬正能量，听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是激动，是特么尴尬。 “老公，说的真好，你怎么这么有才呢？” “这叫腹有诗书气自华。” 杨灵越又听着二女的评价，脚趾头快把拖鞋抠烂了，连忙起身做了几个扩胸运动说：“我去喝茶看书了。” 唉，在家人面前，这心理素质还是有待提高。 一块儿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她们怎么能看不出杨灵越的不自然呢，不由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笑了起来，从莞尔到大笑。 杨灵越都走到后花园了，还能听到背后的笑声。 曾莉指着电脑屏幕笑道：“啧啧，这个最新评价有意思。” 于俐一瞧，原来这么说的。 “杨灵越不愧是娱乐圈的‘营销大师’，新电影快上映了，没有铺天盖地的花钱宣传，而是以自身做媒。 我给大家分析一下： 先是和刘一菲看球炒绯闻让媒体主动宣传； 再是发歌让网友、影评人主动宣传； 现在又搞开学演讲拉大学生群体，接下来是不是还要上电视录访谈节目？ 这热度估计让所有拍文艺片的导演和投资人都眼馋，给你们提个建议，把杨灵越的策划团队挖过来。” “莉莉，你说这是不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曾姐，路径总结的还是挺到位的，推测也很准确。别的没怎么关注，不过灵越他对大学生群体的吸引是真可以的，你翻翻其他热点评论，学生和老师都给了很高的评价。他提到的二十四史网上的销量一天提升了一大截。” 于俐颇为自豪地说道。 至于策划团队这个话题，两人都没有提，没有的东西讨论什么。 曾莉起身拽了一把于俐。 “走，去问问他，这个女子高中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两人也去了茶室，听杨灵越讲女子高中和张校长的故事。 “这么厉害啊，怎么之前从未听说过。” “因为除了新华社和央视，其他媒体从未报道过，他们奉行‘不歌颂苦难’原则。” 人们熟知张校长还是在2020年以后，不过张校长在这20年之前就被评为“全国先进”、“十大女杰”、“十佳人物”..... 其中“十大女杰”评上的那一年是和任长霞局长一届的。 “老公，那学费全免的话，她们的教育经费从何而来？” “主要还是政府拨款，从中央到地方都给，当然还有一部分捐赠。” “那咱们家也捐呗。” “随你们。” 就这般，杨灵越在家懒散两天后，开始了《一念无明》的点映，这是院线方提议的，得益于杨灵越最近的‘宣传’。 期间结束了长安演唱会的周董有打电话过来，预祝《一念无明》有好的成绩，当然主要说家中有事需要返回弯弯，少则一周，多则半月就会来找他面谈。 鉴于此，杨灵越基本断定，周董参与《好声音》的意愿很大。 确如曾莉看到的那条评论推测一般，9月6日当晚，杨灵越参加的《杨岚访谈录》上线了。 各种因素杂交，《一念无明》这部文艺片在没有任何线下推广投入的情况下，达到了相当高的热度。 花卷影视收到了更多的邀约，邀请杨灵越接受类似访谈，杨灵越哪有那个时间，毕竟《风声》就要开拍了，得重新补课的。 不过演员们倒是陆续又上了几档节目，这些节目内容有一条共通点，那就是杨灵越虽然没在现场，但起码有一半问题围绕着他展开。 演员们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这个啊，三爷和张译还好，饰演母亲的艾丽娅在《大头有约》中就直接开阴阳了。 “灵感来源这些问题你去问我们导演啊，我们接触的也只有拍戏那半个月的时间。” 《大头有约》栏目组也够可以的，原封不动的放出来了，毕竟为了收视率，为了热度嘛。 说回点映，开展的城市有京城、魔都、龙城、长安。 为什么集中在这四个地方呢？ 龙城就不说了，拍摄地和家乡地。 其他三个地方则是影评人和影视区up主的主要集中地。 第498章 《一念无明》的流水线实验 《一念无明》的点映票房是35万，实打实的，赠票没有算进去。 对此杨灵越毫无波澜，正式公映后排片，参考电影票房的意义不大。主要还是看上座率，看评价。 不过杨灵越试行了电影工业其中的一个环节，也是抄并完善好莱坞影片放映后的一个流程。 那就是增加了固定的调查员，这个调查员是未来购票软件的一个职能部门。 具体的工作就是在一部影片结束后，随机采访观众，问一些问题，填写问卷调查，包括不限于： 1.电影中的哪位演员给您留下的印象最深？ 2.电影中的哪个桥段给您留下的印象最深？ 3.对于电影的配乐、摄影、画面各打几分？ 4.会不会推荐朋友来看这部电影？ 5.您认为目前市场缺少哪一类电影？ ...... 包括观众的年龄区间、性别、职业等等，很细致。 什么，你说没人愿意回答？ 有奖品的，奖品一般是影院另一部电影的代金券或者电影周边的文创周边。 只要认真填写就有，你会不会参加呢？ 事实是抢着参加。 杨灵越此举是让普罗大众发声，而且收集到的数据的真实性是完全可以保证的，而这个数据通过录入系统，就能进行大数据分析。 这样，在观众心目中，哪位演员真正的受欢迎，哪些剧情设置更能吸引观众，观众到底喜欢哪一类电影，是不是就有了参考？ 那么，一些出品方在制作电影前会不会购买这样的数据？ 电影上映后需要调整宣传策略时，会不会购买这样的数据？ 这特么便是电影工业流水线的一环。 这样的数据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文艺片无所谓，但是商业片，闭着眼都知道怎么拍在一定程度上会受观众喜欢，只要观众喜欢，那么票房的预期也就向好了。 对于观众来说，你拍的东西是我喜欢的，那就行了。 而这样的数据完全与互联网的大数据不同，不是饭圈，而是线下真实调研。 这样的工作，就从《一念无明》开始，之后但凡有些热度的影片都会进行，到年底购票软件上线后，就有极大用处了。 至于投入，杨灵越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便利店20个亿都到账了，东来投资了包子视频10个亿，其余还了3个亿的贷款，剩下的还在账上趴着等有梦想的人。 因为是第一次施行这样的流程工作，杨灵越格外重视，纠偏、讨论、调整问卷，最后在相应的流程中不断调整。 点映的观众除了赠票的影评人及up主外，更多的是杨灵越的“粉丝”，所以这两天得出的数据资料不会录入系统，而是会交给韩毅去运作。 不过对于演员及镜头的印象这一点可以参考。 对于《一念无明》来说，给真实观众留下印象最深的竟然是艾丽娅，第二是张译，第三是三爷，这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母亲”这一角色的戏剧冲突太强烈了，而且最后门缝流血死亡的镜头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不过印象最深的镜头却是张译在超市无声哭着大口吞咽巧克力那一场，因为这个镜头是在拷问围观群众，也是在拷问屏幕外的观众，有没有在不经意的时候伤害到了别人。 人最关心与己有关的事务，这个打破次元的镜头让观众感觉到了冒犯和不适，自然印象深刻。 由于一直忙活问卷调查的事情，影评人及影视区up主的评价，杨灵越直到正式公映三天后，也就是9月12日才看总结报告。 影评网站点映时期开分8.2，到现在降到了8分。 热度第一的影评是：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鲁迅 鲁迅先生已经在几十年前说过这部电影了，我就不赘述了。” 鲁迅的威力让杨灵越很怅然，作为拥趸，没法儿喷，完全没法儿喷，这帽子扣的。 要知道，很多人其实没有自己的判断力的，极其容易受到其他人的引导，这也是为什么媒体被称之为无冕之王的原因，这也是舆论战的可怕之处。 不过第二热评让杨灵越倍觉欣慰。 “我们这个社会对于躁郁症了解的太少了，我也是看了《一念无明》之后才去了解了一下这个病症，如同男主的父亲一样。 从之前的害怕不信任，变成痛心和同情。 当今社会，有多少家长和老师都在教导孩子们：那人是个精神病，离他远一些。 我想几乎所有人都有听过或者说过这样类似的话。 杨灵越导演让我很感动，他拍了这样的一部影片，演员们也让我很感动，能看出来他们都是很用心的在诠释这部电影。 之所以这样说，正是因为片中所描述的一样，人们是有爱的，只是由于无知，这份爱变质了，希望更多的人去看这部影片。 哪怕不去看，去了解一下躁郁症这个疾病，以后真遇到这样的病患，多点耐心，多点同理心。 我想这就是杨灵越导演拍摄这部影片的初衷了吧。” 第三条评价类似： “我算是个半职业的影评人，但我不想讨论这部影片的制作水准和演员演技了，这个‘洽洽人人’网友评价的很到位。 我想说的是，不仅是我们中国，现在的亚洲社会都极度缺乏对于心理疾病的关注、关心及常识了。 这深深地伤害到了心理疾病患者的心，就像张译身边的人无论善意、恶意，都在无情的伤害着他。 哪怕是和隔壁领居家的孩子玩耍，都要被家长列为危险行为。 这又如何叫人不心寒？我们也是受害者，我们也不是想生病，我们也不是杀人犯。 看看之前关于精神病人的影片，大多都是抱着嘲讽，玩弄的心态，因为这些导演是为了迎合大众心理。 很佩服杨灵越，这位看着玩世不恭的大富豪能俯下身子去关注到这一群体，是多么难得。” 第499章 彼之人祸，我之幸事 《一念无明》三天公映的票房依次是860、730、610，合计2200万。 综合排片量22%，上座率85%。 相较商业片来说，这个数据也算中上了，放在文艺片中算是顶级的存在，也只有老谋子和陈凯哥的同类电影能达到这个数值了。 在外界看来，这得益于时间把控极其精确的“宣传”。 映后调查没有累计到一周，所以还没有进行分析，即使是分析，得出的结论肯定也是宣传的原因。 饶是如此，业界却并不看好《一念无明》在票房上能过亿，毕竟9月下旬还有《李米的猜想》、《保持通话》、《画皮》三部热度颇高的电影要上映。 不止是业界，花卷影视内部包括杨灵越也不会认为《一念无明》票房能破亿，大家的预期票房是5000万。 这天开完映后调查及《一念无明》的前期总结会后，杨灵越就不太关心电影的宣传和票房了，自有团队进行处理。 之后的两天，杨灵越待在了刘家别墅，并没有参与《和空姐同居的日子》剧组讨论会，而是操盘着大洋彼岸的事务，其中还有陈亭带的财务团队。 撒出去的资金已经全部回笼到了凯瑞银行，从最初的6500万美金，已然变成了4.6亿美金。 刘小丽也把自己私人的近2000万美金同样撤回了凯瑞银行，以待杨灵越说的人祸降临。 9月14日当晚。 刘一菲极其不舍，故而缠人的紧。 两人相拥在一起，杨灵越轻抚着她的背，惬意地说：“等阿姨回来，就在外面租个办公地吧，老这样也不是事儿。” 刘一菲面带红晕，声音糯糯地说：“才不要，你都要去拍戏了，我就想随时随地的看到你。” “最近情况特殊，你理解一些吧。” “我理解呀，都把书房让给你了。” “你现在觉得无所谓，等日子长了，办公和生活长期在一个地方，会让人精神紧张的。” “这样呀，那我听你的。” 刘一菲点了点下巴，戳的杨灵越胸膛有些痒。 “嗯~” “我明天就走了。” “讨厌。” 两人打打闹闹的，彷如蜜里调油一般。 第二天，杨灵越并未早早出发，一直等刘一菲醒来，毕竟她昨天都迷迷糊糊成那样了，还叮嘱再三。 晨跑结束后接到了刘小丽的电话。 听话音都能听出对方那压抑着的兴奋。 杨灵越笑着说：“想笑就笑，别憋着。” 刘小丽嗔道：“你可真是，没意思透了。” “不早和你说明白了嘛，封闭式银行，现如今的美联储不可能伸手拉他们的，雷曼倒闭是必然的。” 刘小丽笑道：“百分百的预测和实际看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杨灵越沉吟了一秒说：“你还是回国吧，躲躲清净。” 刘小丽憋着笑说：“你又憋什么坏心思了？还是等等吧，你不是还让我去湾流看飞机嘛，还有你那辆电动车。” 杨灵越挑了挑眉说：“车让苏平他们搞就行了。飞机等下个月我再去一趟，等一些富豪开始退货大甩卖的时候再说，该省省，该花花。” 刘小丽愣了愣，旋即不满地说：“嘁，那你说的让我坐私人飞机回国在哄我了？” 杨灵越笑道：“不哄你，给你安排。回来吧，要不然你得让姓吴的那帮人烦死。” 刘小丽这才说：“行，听你的。我回去忙谭婧那边的事儿。” “好，就这样，一路平安。” “再见。” 打完电话的杨灵越心情更好了，这个好消息得分享给爱人啊，于是他笑呵呵地便进门上楼回屋。 在凯瑞董事办公室老板椅上坐着的刘小丽，嘴角一直就没下来过，好一会儿不知道从何时起加速的心跳才缓和下来。 刘一菲对于自己妈妈回国一事，表现的有些不满，哼哼唧唧的，这让杨灵越有些好笑。 “讨厌死了你。” “我这不是离不开你嘛。” “杨灵越！！！你气死我了。” 最终杨灵越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刘一菲还在睡，起床气太大了，不自然醒决不罢休。 并没有直接去津门，而是返回了四合院，和曾莉及于俐吃了个午餐。 她们也知晓了雷曼兄弟倒闭破产，全球股市的市值直接蒸发一半的事情。 于俐心有余悸地说：“以后我们的东来投资的重点就放在实业上吧，太可怕了。” 曾莉摇摇头：“实业投资不是我们现在能玩的动的，动辄百亿千亿的级别。” 杨灵越感慨着说：“于老师的看法还是准确的，没有工业支撑的金融资本国家终究是空中楼阁。虽然搞不动大的，但可以支持新型产业，新能源，农业这些，在各大高校的实验室广撒网，哪怕失败了也无所谓，只要有一个成功就成功了。” 于俐点点头：“嗯嗯，回头我就把你的想法和林建业沟通一下。” 与在刘家别墅不同，杨灵越在四合院聊的更多的还是事业方面的话题，不过却没有任何工作时应有的状态，就是那么闲聊的样子。 直到下午范小胖从她的工作室赶来，蹭了顿午饭后，便启程前往津门《风声》剧组所在酒店了。 开机时间是9月18日，是相应的纪念，毕竟也是一部抗日题材电影。 之所以15号就抵达，自然是杨灵越剧组雷打不动的剧本围读。 演员们陆陆续续的都到了酒店，包括戏份很少的“六爷”吴刚、受刑的女特工刘薇薇、情报传递员王德顺等。 王忠军也过来了，见到杨灵越直道恭喜。 因为《一念无明》上映6天，票房已然达到了3900万。 “按照这个数据，杨导又一部票房过亿的作品啊，这可是文艺片。因为《一念无明》，咱们的《李米的猜想》热度都提升了一大截。” 杨灵越哈哈大笑地说：“大王总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兄弟佩服至极啊，毕竟票房呈现平稳下降的趋势你是一点也看不到啊。” 第500章 《风声》开机 杨灵越和王忠军各自吐槽一番，随后在诸多演员的围观和起哄中，竟然打起了赌。 要是《一念无明》票房过亿，杨灵越自掏腰包让《风声》剧组人员的酬劳提升10％，要是不过亿，那就王忠军掏。 众人开心坏了，尼玛无论输赢都多拿10%，这哄可没白起。 一时间，整个在大会议室的《风声》剧组人员掌声雷动。 就连表情颇为严肃的王志文都咧着嘴在那儿笑。 其实也没多少，所有人的酬劳也不过2860万，10%也就是286万。 不过这感觉不一样啊，而且还有个好处就是瞬间拉近了剧组人员之间的距离，一定程度上塑造集体荣誉感，提升拍摄的质量和速度。 杨灵越和王忠军认识到了这一点，这才顺势而为。 况且到时候《风声》上映时，这个噱头的宣传价值也不止这286万了。 姜闻显然是最早意识到这一环节的演员，摩挲着蓄起来的胡须，想着什么。 为期两天的剧本围读开始了，从开始一部分人的“陪太子读书”的心理逐渐开始认真对待，不单单是演员，就连幕后人员也是如此。 因为有一次在六爷吴刚说完台词后，杨灵越直接问灯光师，这个场景的灯光怎么打，是什么方案？ 灯光师脱口而出，引得众人惊叹不已。 杨灵越也夸赞了一番灯光师事先功课做的很好，同时也环视了其他人员。 结合之前“妆造事件”的通告，使得部分幕后人员，一身冷汗，因为人家已经事先说了做好功课，做好功课。 灯光师的环节自然是杨灵越私下安排的，没办法，团队是两个公司杂糅而成的，要想进一步提升剧组的效率，就得通过这样的事情一步一步加深他的话语权，把“专业”两个字敲进人们的心里。 9月18日 上午10点钟 庆王府大院 《风声》剧组的全体人员默哀一分钟。 如今全国也仅有辽省在今天会拉响防空警报，津门拉响还得明年的今天，所以真“默”哀。 杨灵越说道：“我宣布，电影《风声》正式开机。” 人们神情稍缓，纷纷走向各自应有的位置。 拍摄的第一场戏就是刑讯女特工刘薇薇的戏份，此刻已经在化妆了，不得不说，选在秋天拍摄比原来冬天拍对演员们友善多了。 此刻昏暗的地牢里，刘薇薇衣衫褴褛，浑身湿漉漉的，脸上挂着水和血，在颤抖着。 王志文饰演的王天香则是梳着背头，一身日伪黑色制服，手上拿着一把猪鬃制作的毛刷，阴笑着说： “这是一种香料，从斯里兰卡来的。” 说到此处收敛笑容，语气进一步肯定地说：“八妞最喜欢。” 此时另一个机位拍摄的是一只很壮的比特犬在一旁喘息着，刘薇薇因为恐惧而呼吸声加重，她现在真正出现了害怕的生理反应，开始颤抖。 杨灵越一旁的陈国富眼睛都看直了，胡子不止的抖动着。 “说吧，早晚都得说。” 王天香一边拿着毛刷轻轻地在刘薇薇破烂的上半身扫动着，一边说道： “你们的情报从哪儿来的？” 镜头给到刘薇薇特写，面色苍白，不住的颤抖，眼神却很坚定。 生理确实恐惧，但心理依旧为信仰而坚定。 王天香好像佩服一般的点了点头，然后拿起装有香料的碗全部扬到了刘薇薇的身上，起身。 “好，保一条。” 杨灵越说完和陈国富及麦家对视一眼，两人都在点头。 接着拍摄就是狗咬的镜头。 当然不能真拍狗咬刘薇薇，别说刘薇薇了，替身都不会，而是后期通过剪辑搞定，比特犬，谁敢冒这种险。 比特犬百科资料如下： 比特犬原文名字american pit bull terrier的意思是“美国斗兽场牛头梗”，是作为斗犬的目的而繁殖培育出来的一种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凶猛犬种。 具有能够持续释放120分钟的耐力和每平方厘米80千克的咬合力，以及一副坚韧而没有疼痛感觉神经的皮肤再加上发达的肌肉群，联合构成坚固的防护装甲，用以抵抗咬击。 拍摄的是比特犬撕咬假人，刘薇薇在监视器里看着那场景，又开始发抖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抓着桌子的手指骨节都泛青。 5分钟后，比特犬主人拉开了那条狗，领了个大红包开心的走了。 杨灵越心想：这种狗用不了多久就要被禁养了，确实太危险了。 接下来拍摄的是刘薇薇被狗咬的表情。 随着王天香的一句“八妞，上”，刘薇薇痛苦地尖叫哀嚎起来。 这姐妹儿也是心狠，背抄着手掐自己的肉。 拍摄结束，消了一番毒后。 杨灵越责怨地说了几句。 “几位老师的演技都是顶级的，我压力大啊，就想这个招了。” 一旁看热闹的范小胖转头就翻了个白眼，心道：你特么都多大岁数了，就这点伎俩就在我男人面前抖搂。再说了，妈的，我还在跟前呢，这两天他可睡的是我房间，全剧组谁不知道？ “过谦了，薇薇姐，准备下一场吧。” 准备下一场时，陈国富若有所思地说：“这个镜头太瘆人了，怕是保不住。” 杨灵越却是摇摇头：“公映期间不会，以后可能。” 下一场就是六爷吴刚出场，当然还有梁家辉饰演的武田。 梁家辉一嘴的大佐味儿，给人的感觉却很自然。 “想必您就是六爷吧？久仰。” 六爷一脸谄媚，连连弯腰。 “不敢不敢不敢。” 说罢还举起大拇指对一旁的王天香恭维性地说：“太君的中国话说的是太好啦。” 王天香却有些看不起六爷，眼睛只有武田，声音清朗地说： “那女的很硬，用尽了一切手段都不开口。” 武田淡淡地说：“那请六爷就对了。” 拍完这个镜头时候，时间已到正午，不过杨灵越、陈国富、刘薇薇三人都想接着拍，尤其是刘薇薇，于她而言，长痛不如短痛嘛。 第501章 竟然有人黑我的钱? 吴刚一出现，立马就成了镜头里最抢眼的存在。 不单单是剧情的缘故，还有灯光，站位。 而画面对于六爷进行的是侧面描写，刚才三人的对话一个来回，就把六爷的手段烘托到了顶峰。 王香田“用尽了一切手段，都不肯开口”，而武田表达的是“请六爷就对了”。 继续拍摄的镜头是六爷满脸堆笑，送他从牢房出来的王香田都下意识地离他站远了些对武田说：“那女的招了，她的确是老枪的手下。” 依旧是侧面描写。 其手段到底是什么？竟然比十八般酷刑和比特犬撕咬还要残酷。 这里就埋下了悬念，直到吴大队处才得以解释。 上午的最后一个镜头就是刘薇薇头上插满银针，瞳孔涣散（戴的美瞳），惊惧死亡的镜头。 从头部一个运镜到脚下，只见刘薇薇肢体已经扭曲，指甲盖都掀开几个，由于上个镜头的撕咬，衣服更是破烂不堪。 透过裂缝，能看到肌肤上的伤痕、淤青及某处雪白。 “咔，过。红包红包。” 杨灵越是边喊边鼓掌。 剧组的化妆助理连忙给坐起来的刘薇薇披上了外套。 “谢谢，谢谢导演。” 刘薇薇笑着接过外皮印有大吉大利的红包连声道谢。 “去处理一下，再消消毒。吃饭，吃饭。” 杨灵越摆摆手，招呼着众人。 刘薇薇还有一场戏就杀青了，就是下午拍摄的刺杀段奕宏饰演的大特务那场戏。 在原片中，这里有个bug，在戒备森严，重兵把守的日军常驻酒店里，女特务是怎么搞到抢的？ 而且光biubiu几枪，也忒没意思。 所以改成了用磨好的骨头，一个甩进眼窝加一脚飞踹，直插大脑；一个是直接穿了脖子划开动脉。 残忍是残忍了些，但过瘾啊。 别说不可能，好莱坞都能用纸飞机插人，我们还是用磨尖的骨头，有什么不可能的，而且在饭店，多符合逻辑。 不过这场动作戏，是陈国富来导的，动作戏杨灵越实在是弱鸡。 吃饭的时候，姜闻对杨灵越附耳说：“你说那个刘薇薇演县长夫人怎么样？” 说着还比划了个形状。 杨灵越一脸鄙夷，看看范小胖都臊的把头转一边了。 “不成，硬件可以，但脸上没那股子媚劲儿，不成，不成。” 姜闻也是一脸鄙夷：“你就是弱鸡，哪有什么不成的演员，只有不成的导演。” 杨灵越淡定地说：“行吧，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老姜，她没什么名气。别忘了你是怎么定义《盗官记》的。” 姜闻撮着牙花子说：“我再琢磨琢磨吧。” 范小胖听到这话霎时间眼睛布林布林的看着自己男人，那眼神仿佛在说：爷，你看我多媚啊。 姜闻见状轻咳一声说：“咳，我去找老张聊会儿。” 待姜闻起身离开，杨灵越这才说：“姜导是看到了刘薇薇的那股子狠劲儿和演技，才说的这话，你要是能让他看上，我自然会替你说话。” 范小胖激动坏了，连连点头：“你就瞧好吧。” “吃完了，我去睡会儿。” “哦。” 范小胖接过杨灵越的盒饭，收拾了一下，继续畅想着美好未来，不是她不跟着杨灵越，而是人家不让。 进剧组也不能改变杨灵越要午睡的习惯，只不过时间有些紧张，不能自然醒罢了。 但睡半个小时也是很管用的。 等杨灵越醒来，剧组部分人已经转场到了老干部俱乐部，他赶到的时候，场景已经布置停当。 威亚都搞好了。 杨灵越和众人打过招呼，便坐在了监视器后面，任陈国富发挥。 一场刺杀的戏份，持续拍了三个小时才搞定。 难怪武指那么贵了，完全是应该的。 拍摄结束，刘薇薇一拉自己的裤腿，左腿一片淤青。 杨灵越看到这一幕愈加佩服了，就这么两三场，连台词都没有的戏，人家能做到这一步。 咋就没混出头来呢？ 哦，嫁豪门了，也算是出头了。 聊了几句，刘薇薇正要鼓起勇气说什么的时候，范小胖走了过来大呼小怪的心疼着。 杨灵越却被现场的声音吸引，看过去，不禁皱了皱眉头。 只见地上几个破碎的复古灯泡。 而道具组的工作人员直接把手里剩余的灯泡就那么直直的扔进了收拾的箱子里，不是放，是扔，自然又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 而这些复古灯泡，杨灵越没记错的话，还要用在津门第一饭店片场。 道具敢这般处理，一定是有备用的，那就涉及到财务部门的问题了。 道具则是华宜的人，剧组的财务可是花卷派来的啊。 环顾四周，陈国富等导演组的人在看着监视器，演员们凑在一起聊着天，幕后人员各忙各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杨灵越想了想没说什么，和刘薇薇寒暄几句后，也加入到了陈国富的队伍里看着镜头。 今天开拍第一天，晚上没有夜戏，要循序渐进的。 和陈国富、麦家、统筹聊完明天的拍摄计划后，杨灵越给蒋荣和李建分别打了电话，让他们分别派人。 查账！ 由外而内的查，先从道具制作供应商开始。 杨灵越没有看过详细的账本，因为剧组财务和他汇报时说：“一切正常。” 他现在也懒得看，或者说不用看，也知道存在问题，到时候看情况的严重程度吧。 之后的三天里正常拍摄，到9月22日晚。 在剧组所在酒店的一间套房里，杨灵越、王忠军、陈国富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几份文件和一些照片，均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一旁站着个蒋荣。 “老黄..” 叫老黄的道具组长听到王忠军开口，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王总，我错了，我马上把我吃的吐出来。” 王忠军挥挥手，一脸心累的样子说：“交接好你的活儿，现在滚出去。” “嗳。” 老黄欠了欠身子，连忙出去了。 杨灵越这才开口说：“原广厚，你交接好你的工作，回京，你们李总会安排你，我就不插手了。” 第502章 刑与刑 原广厚打了个哆嗦，颤声问道：“杨总，我是不是会坐牢？” 听到这话，王忠军和陈国富都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大佬，搞这么大？ 杨灵越缓缓地说：“我记得你是最早跟着李建的那批人了，你应该很清楚你们李总的规矩，坐不坐牢我不清楚，因为我不知道你这属于受贿还是财务侵占。回去吧，你们李总规矩大，但也是个忠厚的。” 原广厚声音带了哭腔：“杨总...” 蒋荣这时沉声说道：“出去。” “杨总，您也说了，我是最早一批人。可最早一批的人除了我，他们哪个没有晋升，我心里不平衡，我错了，杨总...” 原广厚话刚说的时候就被蒋荣一把拉住，拽出了房间，只是这次没捂嘴，怎么说蒋荣现在身份也不一样了，得讲究点，况且这次也没带属下过来。 王忠军一脸急迫：“兄弟，不成啊，这事儿不能走法律，私下怎么处置都成，华宜现在是关键阶段，你以为我不生气吗？” 杨灵越沉声道：“大王总，我在处理我的人，老黄那儿我可什么都没说。” 一个5块钱的灯泡敢报账95，其他就甭说，算下来，道具这个部门私吞了近150万，财务拿了其中的50万。 一开始财务原广厚是拒绝的，但也没有向上反映，只是告诫道具老黄收敛点。 架不住真金白银，会所嫩模。 王忠军皱眉说道：“你要把那个原广厚处理了，肯定要牵扯老黄，老黄是华宜的老人了，这要是抖搂出去，对你我都不利啊。” 杨灵越都无奈了，这帮人蝇营狗苟久了。 “大王总，这事儿不商量了，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处理一定是要处理的，但不会影响你什么，即使影响，也是好的影响。自查自纠，挖箭祛毒可是利好消息。你担心什么？” 杨灵越一番话说的王忠军陷入了沉默。 陈国富叹息一声：“唉，杨导，其实这也算是潜规则啦，从来如此啦，好莱坞那边都这样。只是老黄他们做的有些过份，故意损坏。你这样搞，容易人人自危的。” 杨灵越已经不耐烦了，直接说道：“从来如此，便对吗？老黄那里真的无所谓，我这里是财务人员出了问题，你们特么明不明白这事儿有多严重？ 这事儿不讨论了，我会打声招呼，低调处理。” 王忠军叹息一声说：“那就这样吧，老陈你和咱们的人开个会，我就回京了。” 说罢起身离开了，并没有和杨灵越再说什么。 杨灵越不以为意，好像显得只有你王忠军念旧情一般。 由此可见，价值观确实不同，不过该薅的羊毛也薅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得踩着你上位了。 之后的剧组幕后人员多加了几分小心，毕竟都有兔死狐悲之感，杨灵越对此难免有些怨自己操之过急，不过从全局来看，就算《风声》砸了，这事儿也得做下去。 李建把原广厚送进去以后，转手就开始着手内部调查。 这位杨灵越口中的厚道人，在得到杨灵越的点头后，直接外聘了几位从检察系统退下来的专业人员专职此事。 这件事情，由李建和蒋荣共同负责。 而杨灵越则是把电话扔给了助理，曾莉没有。 李建曾给杨灵越打过一个电话说起这事儿，杨灵越反问他的想法。 “曾总在你昏迷期间挑起大梁。” “你说的对，咱们集团不是单纯的挣钱机器，还是要有些人情味的，你酌情处理吧。” 自此，李建心里有了数。 国人对于任何挽大厦之将倾的人物，哪怕是敌对方都会抱有一定的敬意，何况是跟随者，哪怕曾莉只是萧规曹随，这大半年的时间下来，她在集团的威望也不是杨灵越就能忽视的。 况且杨灵越也绝对不会相信曾莉是不识大体的人。 杨灵越其实应该庆幸，花卷集团有个曾莉。 小马奔腾因为大狗之死而瞬间陨落，多么深刻的教训啊。 在调查期的三天里，剧组没有停摆，不仅没停摆，反而拍摄的是难度极大的戏份，那便是吴大队及顾晓梦的审讯戏份。 吴大队受刑的戏份拍了两天，把老姜折磨的够呛，最终拍出了杨灵越想要的效果，完全不是张涵予那种变形式的演技，老姜表现的更加高级，更让人有代入感。 如果说张涵予让你看的龇牙咧嘴，那么老姜是让人看的毛骨悚然，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而周公子，表现的要比老姜还要好的多，这里的好指的是戏剧张力，或者说周公子入戏了。 杨灵越在拍摄这段时，几度撇开目光，不忍直视，哪怕知道她做了极厚的防护。 一旁的群演听着顾晓梦的嚎叫，手都有些发软。 这是没有保一条的戏份。 周公子从绳子下来后，眼神呆滞，止不住的颤抖。 看到快步走过去的范小胖，眼睛才有了些变化。 范小胖宛如一个男人一般，紧紧抱着周公子，不停轻声安慰着。 导演组的人看到这一幕欣慰极了，彻底明白了为啥杨灵越非得让范小胖坐在角落看着。 心是狠了点，但对于促进两人的关系有极大的助力，也能挑起范小胖进一步争雄的心。 确实如此，当晚范小胖和周公子在一个房间，两人从之前关系较好的剧组同事已然转变为了朋友关系，也彻底消除了彼此在之前存在的一些误会。 这里说一下绳刑，主要针对女性，目前可见的记载于《柏杨回忆录》。 施刑时把女人架在一条磨得很粗糙锋利的粗麻绳上，让女人坐在上面，执刑人拉住女人的两条大腿，让其在麻绳上反复锯磨。还有种在绳子上放有有腐蚀性液体，绳擦破皮肤后就侵入人体，痛苦难当。 60年代，弯弯那边对一名女记者施刑的，它们认为这位女记者是间谍。 要是对比《柏杨回忆录》中记载的施刑过程，只能说《风声》拍的保守至极。 这位女记者不堪受辱，假意承认，下来就自杀了。 第503章 范小胖的蜕变 接着就是拍摄范小胖受刑的戏份，自看过周公子受刑的戏份之后，她就坚决不用替身了，她觉得用替身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不过也没全裸，别说杨灵越受不了，审核特么也不给过啊。 还是遮挡了重要部位，到时候通过运镜和剪辑达到最佳效果。 与拍摄顾晓梦受刑的戏份一样，同样进行了清场。 剧本围读时，麦家曾解释过，为什么剧中受刑的四个人各有不同，说白了用刑就是要摧毁受刑人的心理防线，从而达到套取情报的目的。 白小年是男宠，缺乏阳刚气概，故而司令用象征意义的鞭刑； 吴大队是硬汉，反而要用顶牛的方法，采用疼痛的方式摧毁他引以为傲的男子气概； 李宁玉是留洋归来的高级知识分子，一度自命不凡，用羞辱意味极大的“量刑”摧毁她的自尊，当然如有需要，量刑随时可以变成解剖； 顾晓梦则是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女，用绳刑这种让人看着就恐惧，疼痛与羞辱并存的刑法进行，主要是恐吓，所以王香田在施刑前几次展现刑具和诉说恐怖。 拍摄范小胖的戏份时，周公子要观摩，杨灵越自然不同意。 “给你放假是让你休息的。” “用不着，而且我能帮小胖子戏演的更好。” 于是杨灵越就同意了。 范小胖为了这场戏，熬了个夜，因此面色很是苍白。 站在一旁的梁家辉身穿日服，面无表情。 “开始。” 武田敲了敲不锈钢桌上上画着十字的解剖器具箱，慢慢打开，在灯光下，那些长短不一的不锈钢手术刀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不过范小胖显得有些木，也有害怕的表现，但显得依旧木，就是熬夜之后的那种反应迟钝。 “如果能证明你不是老鬼....” 待梁家辉的独角戏拍完，另一个机位的范小胖表现的让杨灵越很不满意。 “咔，李宁玉去洗把脸，清醒一下，武田都特么要不打麻药的解剖你了，你竟然不害怕？” “好。” 范小胖应了一声，并没有洗脸，而是用力揉了揉脸，又拍了拍。 “好了。” 再拍，杨灵越还是不满意，正要说什么时，周公子说交给她。 杨灵越自然同意。 于是周公子走到范小胖身旁，附耳说了些什么，范小胖点了点头。 再拍，果然好了许多，随着手术刀和标尺落在盒子里的声响，范小胖的惊惧不断加深，下意识地向后躲闪，而且眼眶蓄满了泪水。 再拍，就更好了，达到了杨灵越想要的效果。 转场拍脱衣戏份时，杨灵越好奇的看向周公子。 “我就说想想武田不仅要当着你男人的面侮辱你，还要用手术刀切...” 周公子说着还在她的身前比划了一下。 杨灵越觉得这特么不会让范小胖害怕，只是让他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杨灵越咬着牙给周公子点了个赞。 继续拍摄。 “人类的身体，四肢长短比例....” 武田一边说着台词一边开始解李宁玉的旗袍，说的当然是中文，但这段后期会配成日语。 脱下整件旗袍，范小胖开始无声落泪，向后躲闪，却被捏住了下巴，命令站好。 范小胖双拳紧握，闭眼，泪从眼眶流出，发出一声沙哑的吼声。 然后是内衣。 范小胖身子开始抖动，牙齿开始碰撞，然后崩溃了，坐在地下嚎啕大哭。 不过没人过去，杨灵越有些心疼，知道小胖子在承受着煎熬，但也知道，跨过这个坎，她的演技也会跟着上一个台阶。 调整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拍摄。 梁家辉饰演的武田发挥异常的稳定。 就这般，范小胖随时不时地嚎啕，哭一会儿又接着拍摄，用时两天，这场戏终于过了。 范小胖的受刑戏份拍完，整个摄制组的人给予了其高度评价。 比周公子及姜闻的评价还要高，这里有杨灵越的因素在，但更重要的是范小胖真的能逼着自己演下来，不是说了嘛，进步快源于起点低，所以众人才觉得范小胖了不起。 尤其是梁家辉。 “兵兵是让我刮目相看，想必上次我们合作的那部戏，这次的进步太大了。” 众人的认可让范小胖踏实了许多，拍完之后整整睡了14个小时。 当然了，这其中杨灵越身体力行的安慰也起了极大的原因。 用一周的时间拍摄四场受刑的戏份，剪到正片也就7分钟的样子，这在杨灵越入行以来是效率最慢的一次了。 人们明白了为什么杨灵越要力主先拍受刑戏份，合着是为了补齐短板，不是，入戏啊。 9月25日后，比较操蛋的是周公子离组了，虽然是事先说好的要宣传《画皮》，统筹也安排的很好，但杨灵越依旧感觉操蛋，也理解了为啥导演们不乐意演员轧戏。 陈国富接过了导筒，开始拍摄其他人的戏份。 演员们觉得陈国富非常牛逼，打戏不好说，但文戏和杨灵越拍摄的风格如出一辙。 陈国富自然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一点，当时杨灵越没做过多解释，而是说了句：我研究了你的所有作品。 这让陈国富感觉很惭愧，杨灵越不同情理是不同情理，可人家做事是真的认真，而且很为整体效果考虑，这格局！ 杨灵越在监视器后待了一天后，便独自回京了，直奔刘家别墅。 刘小丽回国三天了，现在正在总歌舞团编舞。 之所以杨灵越到刘家别墅，是因为杨岚和吴先生等一帮华人找到刘小丽了，刘小丽推脱不得，便约在了今天见面。 当然了，杨灵越本来想再推脱一些时间，不过周董打电话问27号在不在京城，有没有时间见面。 索性便先见见杨岚那帮人。 见到刘小丽和刘一菲后，杨灵越不由惊叹：“阿姨这一趟变的更年轻了哦。” 刘一菲笑嘻嘻地说：“是吧，我感觉钱是我妈最好的化妆品。” 刘小丽没好地瞪了女儿一眼。 刘一菲则是跑到了杨灵越的背后。 刘小丽也没再搭理这一茬，撩了一下头发示意坐下谈。 “苏平担忧你受情绪干扰，还托我劝你来着。” 杨灵越很是无语：“我有那么情绪吗化？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我那儿还拍着戏呢。” 第504章 无畏者无惧 一旁的刘一菲皱了皱鼻子，掐了男朋友一下。 刘小丽不动声色地说：“他们也想见见你，苏平也是这个想法，说你能打消他们最后的疑虑。” 杨灵越点点头，随即问起了编舞的进度。 刘小丽又撩了一下头发说：“月底就能排练了，你到时候要不要过来看看？” 杨灵越思索了一下说：“月底啊，看情况吧。” 刘小丽缓缓地说：“能过来就过来，毕竟是你提出的创意，别我们折腾了一大通，最后不是你的想法，谭婧很看重演出效果，他们的领导也是。” 刘一菲附和道：“就是，你那剧组不还有陈国富导演吗？” 听罢杨灵越便说：“那阿姨您到时候提前告诉我时间吧。” 母女二人都很开心。 就是这样，不能让人简单的达成目的，在人际交往中，这属于拿捏，让你感激他。 在家人之间，这样也能增进彼此的情感，无伤大雅的一个手段。 立马答应，习惯成自然的后果就是哪天答应的稍微不痛快些都是罪过。 当然了，再进一步就是所谓的“拿着鸡毛当令箭”，需要灵活掌握。 “茜茜，你的电影筹备的怎么样了？” “剧本过审，已经给演员发邀约了，雷佳音、陈柏霖的陆飞，舒畅的乐乐，其他的试戏喽。” “怎么还多了个陈柏霖？” “王霓喜欢他，觉得他比雷佳音帅，腾导说试试。” “你的想法呢？” “试戏呗，然后我们那么多人投票看和谁更搭，少数服从多数。” 听到刘一菲没所谓的回答，杨灵越很是无奈地说：“一个剧组声音太多不好，效率变低不说，人心也会散。从一开始就不能搞这个，滕丛丛也是，陪太子读书呢这是，你之前的剧组白混了？” 刘一菲小声逼逼道：“我之前又不关心这个。” 杨灵越瞅了她一眼，刘一菲吐了吐舌头说：“这样呀，那怎么办啊？” “试呗，结果讨论也可以，出品、导演、编剧三个人讨论就行，不用加其他人。” 听到男朋友的话，刘一菲有些怂。 “把王霓排除在外啊？” “嗯。” “要不你说一下？” 看着男朋友无奈的眼神，刘一菲皱了皱鼻子只得说：“那我去说。” 刘小丽在两人聊的时候，在旁边默默的听着，又涌起难以名状的想法，真的是“如父如兄”。 三人吃过午饭，杨灵越自是去自己房间午休，毕竟大白天的不好去人家闺房。 不过一周多的剧组生活，使得杨灵越也就睡了半个多小时也就醒了。 下楼，只看见了保姆，保姆笑着指了指书房方向。 杨灵越点点头，走过去推门而入，发现只有刘小丽在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坐在椅子上看着资料。 “茜茜呢？” 刘小丽抬头看了眼，继续看着资料说：“跟你学的，也午休去了。”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挺好，有助于改善起床气。” 见杨灵越走近，刘小丽放下资料倒了杯柠檬水，然后放到了自己被子的不远处。 杨灵越道了声谢，然后坐在她对面，喝了几口，看了眼小桌上的资料说：“这一趟辛苦了，不必如此认真的。” 刘小丽再一次放下资料，她也看不进去了，轻声说道：“还好，你这意思是我不愿让我接触太深？” 杨灵越笑了笑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刘小丽脱了眼镜，然后说：“等吴先生他们的钱进了银行，我就当个吉祥物。” 杨灵越平静地说：“我只是想着和这些数字打交道，你又不是大心脏，心情随着数据起伏而变化，那谁受得了。” 刘小丽掩嘴笑了一下说：“那你让它像以前一样一直向上不就好了。” 杨灵越挑了挑眉：“我又不是神仙，再说以前也不是一直向上啊，这种事情起起落落的很正常，只不过最终结局好一些。” 刘小丽不知道想到什么，身子都抖了一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说： “他们一会儿就过来了，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有，我不像他们，我不贪，还是之前的条件。后续他们资金的运作让苏平主导就好。我个人账上那划出一半到投向哪里，他们要跟就跟，不跟也无所谓。” 刘小丽笑道：“难怪苏平说你肯定打消他们的最后疑虑，你这自信的模样太有说服力了。反正我是跟着你走。” 杨灵越摇头说：“其实我不是自信，是不在乎，是无畏。正所谓：无畏者不惧嘛。” “无畏，无畏。” 刘小丽念叨了两下，撇开头看向了窗外。 杨灵越见状说：“正常商业谈判，你打个掩护就成。” 刘小丽转头笑道：“哦，知道，就是夸你呗。” 杨灵越反驳道：“陈述事实而已，怎么能叫夸呢。” “脸皮真厚。” 刘小丽笑骂了一句后，杨灵越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到2点钟的时候，杨岚和她的丈夫吴先生及四位衣着十分考究，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联袂而来。 刘小丽很热情地招呼众人在客厅坐下，奉上热茶之后坐到了杨灵越的身旁。 杨岚依旧大气温婉，吴先生也是和善如常，其他人则是侃侃而谈，彷佛资产缩水一半的是他们对面，衣着随意，面色平静的杨灵越。 杨岚介绍一番，彼此寒暄后，笑着说：“还没恭喜你，《一念无明》票房7000万了。” 还不待杨灵越说，一位地中海成功人士说：“听说成本200万，是真的吗？” 杨灵越点点头说：“谢谢，差不多。” 其他两人连声赞道： “这投资回报比，我都想投资电影了。” “全世界每年拍电影的那么多，像杨先生这样的电影凤毛麟角啦。” 杨灵越笑着摆摆手说：“观众给面子而已。” 说罢用腿微撞了一下刘小丽。 刘小丽仿若未觉，脸上依旧笑盈盈地说：“灵越他马上还要回津门拍戏，所以电影还是以后再聊吧。” 第505章 杨岚的猜想与试探 杨岚看了刘小丽一眼后说：“是的啊，杨导拍的还是献礼片，耽误不得，吴总？” 吴先生微点了下头，然后看向杨灵越：“杨总是个痛快人，那我就直来直去了。之前杨总谈的条件还算数吗？” 这话说完，其他四人也是盯着杨灵越。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什么是此一时，彼一时，一个报价都是有期限的。 杨灵越笑了笑说：“前段时间有位朋友，哦，和岚姐一样，也出身央视。她说我是文化资本家，在我答应了她的条件后，她改主意了，说我是艺术家。呵呵。” 杨灵越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会儿。 杨岚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场面有些尴尬时，刘小丽暗自踩了一脚。 只见杨灵越接着说：“无论是文化资本家还是艺术家，都是中国的，何况我还是晋省人，从头至尾我都讲究个信字，所以吴先生您这话说出口，就是对我的不了解，这点您真得和您的夫人多学学。” 吴先生豪迈的笑道：“哈哈，那是自然，我们家杨老师的话我肯定是听的。” 于是所有人都跟着笑。 正迷迷糊糊下楼的刘一菲听到笑声，一脸的莫名其妙。 客人们见到面前的刘一菲，不禁又是一番夸赞，当然不免带上“般配”、“刘姐好福气”之类的话。 刘一菲很开心啊，于是亲自洗切了果盘端了上来，说了句“你们聊，我去看猫”便出了屋子。 接下来也没什么可谈的，主要是刘小丽说了说苏平之前的战绩，就是中午时她又看的那些资料上的数据。 也说了说凯瑞的政策，凯瑞说是银行，但是封闭型的投资银行，所谓公募其实和私募是一样的。 大体是：管理费2%每年，基金期限一般是3+1\/4+1，其中会计提2%*3=6%； 当然也会有一些期限为7年，而这种的不需要在项目端的工作，管理费为1.5%，没有会计提成。 至于盈利抽成，则是lp的投资本金收回之后的20%； 当然了，这会设立门槛收益（例如年化收益8%）之内凯瑞不拿这部分盈利抽成，超过了再拿； 年化收益达到100%以上时，凯瑞要拿35%。 杨灵越同意吴先生的条件后，他就变成了凯瑞的股东，对此自然毫无异议。 其他四人出去商议一番后，对此也表示同意。 但提出了他们也想入股凯瑞的想法。 还不待杨灵越说什么，刘小丽就直接否决了，气的杨灵越暗自掐了她一下。 失算了，太随意了，没叮嘱这个可能性。 不过刘小丽话已出口，杨灵越自然不能立即反驳，那成啥了，只是笑呵呵地打个圆场说： “我感谢各位对我们的信任，不过一轮10%的转让已经到顶了，各位有想法可以和吴总商量，我不反对，或者就等等二轮。” 听到杨灵越这话，吴先生和杨岚的脸那个精彩，不过也是好事，人抬人才能向上走。 杨灵越不反对吴先生与那四位进行私下交易，除了吴先生和杨岚能直接受益外，还能抬高凯瑞的估值，何乐而不为。 再说，小股东越多，大股东的话语权就越重。 正事谈完，就可以安排走手续了，不过涉及资金较为庞大，尤其是股权置换的事情，需要一段时间。 而四人为代表的在美华商筹措资金到凯瑞也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时间段，任何一笔现金流对于一家银行来说都无比重要，杨灵越和刘小丽也只能盼望他们能一切顺利。 知道杨灵越要去拍戏，所以杨岚邀请刘小丽去吃晚餐，自然拒绝了。 毕竟杨灵越明天才回去拍戏，其实也不是明天，是后天，明天回四合院，一人一个说法罢了。 等送走客人，刘小丽拉下脸来，回敬了杨灵越一下，然后径直回屋了。 杨灵越咧着嘴，揉着大腿，心说：“这娘们儿可真记仇。” 出了刘家大门的吴先生看向妻子说道：“你怎么叫刘小丽叫刘姐啊？” 杨岚一脸莫名其妙：“ 那叫什么？” 吴先生一愣，想了想也是。 随着杨灵越叫阿姨，那太别扭了，年龄又差不了几岁。 看着丈夫摇头失笑的模样，杨岚则是心起波澜。 她的眼光多尖呢，试探一下而已。 杨灵越叫她岚姐，她叫他未来丈母娘刘姐，这事儿多有趣啊。 要是真那啥，啧啧，这以后对她的事业得有多大助力啊。 吴先生看着杨岚的侧脸笑道：“怎么着，你的阳光卫视被分了一大块儿，还这么开心？” 杨岚闻言收敛，淡淡地说：“你不一样没有前几天的愁绪吗？就算杨灵越没有带来什么新的想法给我，包子视频也一个很好的网络平台。” “别动什么心思啊，看看现在成晶非多惨，也不知道怎么得罪的杨灵越。” 吴先生认真地说了一句后感慨道。 杨岚本想说，杨灵越是个做事的人，不是你那样只想着搞钱，搞钱。 不过终究是应了一声，却也没有再理会丈夫的话。 什么事，什么人也怕比较。 刘一菲见男朋友朝她走来，也就抱着一只猫走过来说： “亲爱的，咱们去看电影吧，我听他们说《李米的猜想》特好看。”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闹呢，大白天的，还想上次搞个大新闻。你真想公布，也等你的电影上映前啊。” 刘一菲的脸瞬间垮了下去：“讨厌，你以为我是你啊。” 话说《李米的猜想》比《一念无明》晚上映10天，票房来到了2560万，看着比较惨，但原来这片的总票房是1400万。 好运也到此为止了，不止是《李米的猜想》，就是《一念无明》的排片量也是直线下降，甚至有的影院已经直接停止放映了。 就这杨灵越已经非常知足了，毕竟收回了成本，接下来海内外版权运作、网上播放就是纯赚。 曹保平则是有些失落，明明他的投资更高，演员咖位更大，却没干过学生。 第506章 放弃你，是我爱你的唯一表达 曹保平也只能说一声类似年轻人不讲武德这样的话了。 明显嘛，你一个学生导演，怎么能有粉丝呢？种类还很杂，有什么事业粉，歌迷，影迷，cp粉....一个学校迎新晚会的发言都能传的沸沸扬扬，非战之罪。 其实分析一下传播比较迅速及广泛的类似演讲就知道，内容不是太重要，情绪最重要。 那段话放在出身社会，娶妻生子，当牛马已久的人身上，会觉得杨灵越是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者，但在学生群体中太容易煽动情绪了。 杨灵越招招手说：“走，我给你唱这部电影里的插曲。” 刘一菲问道：“《唯一》吗？” 见男朋友点头，刘一菲把猫往地上一送，也不拍拍身上的猫毛，拽着男朋友就出了猫舍，去琴房。 出门就碰到了找杨灵越说事儿的刘小丽。 刘小丽说的是把她整理的谈判结果让杨灵越和苏平说一声。 杨灵越却是摆摆手说：“现在要给茜茜唱歌，这些事儿，您和苏平商量吧。” 刘一菲还怕男朋友又去忙事儿，于是一手拉着她妈的胳膊说：“哎呀，妈，走走，先听歌，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于是乎刘小丽便被半推半就的拉到了琴房。 杨灵越坐在钢琴前，叮叮咚咚地唱完了《唯一》。 刘一菲托着腮看着男朋友，爱死了，怎么可以写出这样的歌呢，宿命感简直拉满了，她觉得《我的歌声里》好像没有这首歌高级，也没有这首歌好听，有些遗憾。 刘小丽则是双手抱着胸，盯着钢琴，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一菲见男朋友站起来好奇地问：“你这歌儿什么时候写的呀？” 杨灵越就说是在《李米的猜想》剧组看到周公子和邓超的对手戏后写的，也是给李米写的歌。 于是刘一菲就更想去看这部电影了。 女朋友的愿望还是实现的，当然不能去电影院，杨灵越只是打了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花卷影视的员工便送来了带子。 不到5分钟，刘一菲的朋友舒畅也来了，就在杨灵越说让人用带子来的时候，刘一菲便给舒畅打了电话，因为最初就是舒畅和她提起的这部电影。 一问，舒畅还没看，于是便叫过来一起看。 话说两人自《金粉世家》相识，直至后世，也能经常看到两人同框，或是逛街，或是聚会。 两个女人之间的友情能维持20多年，还是娱乐圈这个捧高踩低的行业里，殊为难得。 舒畅见到杨灵越有些拘谨。 如果有知乎，“见到闺蜜的男朋友是自己的偶像是一种感觉？”这类问题，舒畅一定回答的很有真情实意。 “舒畅你好，一直听茜茜提起你。” “你好，你好，之前过来几次，茜茜都说你很忙。” 刘一菲见到两人客气的模样，不由笑道：“先吃饭，吃完饭看电影啦。” 吃饭期间，杨灵越主动问起了舒畅的工作，舒畅说基本都是宣传类的工作，除了友情出演《和空姐同居的日子》之外没接什么新本子。 杨灵越一听差点没惊掉下巴。 今年截止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六部电视剧播出了，大多数都是女一号，其中一部还饰演的双胞胎，不是女一号的也是《鹿鼎记》的建宁公主。 不过杨灵越也知道，这是舒畅最后的顶点了。 除了经纪公司不给力之外，她本人实际上是非常犹疑不定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影视圈新老替代是常态，常青树不能说没有，极少数罢了，除非能长成刘一菲这样。 虽然舒畅年纪不大，但终归是童星出道的演员，童星出道的宿命大多都是泯然众人，舒畅还算好的了，起码几年后还能混个女二之类的。 看看你其他的类似释小龙、王莎莎、张一山、徐娇...... 有人说舒畅不红是得罪了大佬，有一定关系，但西影厂没那么大影响力的，真有的话，今年也不会播出那么多剧了。 话说那是两年前的事儿了，《三滴血》事件。 剧组说是舒畅爽约，拍了一个月后消失，联系不上，剧组无奈只能换人。 舒畅的说法是在她住院期间，女主角换成了男主角的女朋友。 双方打了一场官司，最后舒畅胜诉。 但事情真相如何，谁是谁非，不是当事人，谁又说的清楚呢。 杨灵越也发现了舒畅特别擅于察言观色，貌似还是讨好型人格。 与刘一菲大大咧咧非常不同，主动给他和刘小丽添了两次汤，这种不做些什么就显得自己不礼貌的行为，让杨灵越感觉很不舒服。 过分懂事，过分早熟； 渴望得到他人的关注和认可，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一边拧巴，一边焦虑； 也难怪做出一些决策时容易受人干扰。 好在饭很快吃完了，都惦记着看电影，四人收拾一番便移步到了影厅。 刘一菲家的没有四合院那边装修的好，沙发也没那边的舒服，还是联排的，不像那边是一个个的航空沙发。 于是乎，杨灵越和刘一菲坐在了中间，舒畅挨着刘一菲，刘小丽挨着杨灵越。 几个女人看的都很认真，都算是演员，舞蹈演员也是演员嘛。 清楚明白周公子的演技是个什么样的水平，不止如此，周公子在宣传《画皮》的时候说，她最喜欢的角色还是李米。 简直倒反天罡，不过这话周公子能说出来也正常。 这部电影杨灵越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等周公子版的《唯一》响起，李米突然出现在天桥上时，仍然心中触动。 李米讲起她和方文的曾经，很不起眼的曾经。 周公子的语气，像是工作室里一个小伙伴谈起自己都没信心的剧本构思，即使知道那故事的最深处，是最真的心。 这时刘一菲附到舒畅耳边嘀嘀咕咕，本来看的很是认真地舒畅，眼神亮晶晶地看了眼杨灵越，刘一菲则是一脸得意的样子。 杨灵越却觉得有些遗憾，左侧大腿的触感消失不见。 第507章 秋分者，阴阳相半也 刘小丽起身轻声说了句：“我出去了，你们看吧。” 走出影厅后一声叹息。 《李米的猜想》就是容易让人感叹，除了出戏极快的刘一菲。 影片结束后，刘一菲挽着男朋友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我去《风声》给你探班好不好？” 杨灵越反问道：“你是要去给周公子探班吧？” “嘿嘿。” “来呗，不过得过几天了，她最近不在组里，有她的戏我就通知你。” 当着舒畅的面，杨灵越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你给周公子探班的时候，范小胖也在的。 当初可是你可是约法三章，彼此互不干涉、互不见面、互不交集的。 刘一菲此时并没有想到那一层，此时只是笑嘻嘻地点头：“嗯嗯。” 一旁的舒畅感觉被塞了一把狗粮，见两人聊完，便说道：“茜茜，杨灵越，我和阿姨打声招呼就回家了。” 刘一菲说道：“这样呀，好吧。打什么招呼，又不是不熟，还得走一大圈。” 舒畅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坚持和刘小丽打了个招呼，然后开车离开了。 刘一菲则是穿了件外套，拉着男朋友在外面遛弯。 当然了，遛弯是顺带的，躲着她妈亲亲摸摸是真。 不过刘一菲显然失望了，自己的手刚被焐热，男朋友就接电话去了，已经三分钟了，语气都有些不善了。 杨灵越接的是黄建兴的电话。 黄建兴不同意杨灵越给自己客串角色写的剧情。 一开始说是台词太多，杨灵越说可以删减； 黄建兴接着说是你这完全是诉苦大会，杨灵越说这是人们群众愿意推车的缘由； 最后说不利于团结，杨灵越没好地问： “黄导，你要团结谁？” 黄建兴怔了一下，语气也变的激烈起来：“你要加群众面孔，我当时同意，现在也同意。但只能体现我们好的一面，不能体现对方差的一面。这么说吧，你要坚持你的想法，那我只能彻底放弃这一桥段。” 杨灵越反而冷静下来：“这是黄导你个人的意见，还是...” 黄建兴叹息一声：“全体编剧和顾问组的意见，三爷也是这个意思。杨导啊，现在这部片子已经成了大联欢...” 杨灵越笑了一声说：“不用说了黄导，您帮我和三爷说一声吧，我退出。” 说罢便任性地挂了电话。 秋风吹过，丝丝寒意沁入皮肤。 如今已经秋分了啊，秋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 愣神之际，一个温暖的人儿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没事吧？” “没事。” “和我说说呗。” 杨灵越转身，摸了摸她的脸笑道：“徒增烦恼，不说了。”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说：“不要，你和我在一起都烦恼吗？” 杨灵越看着这副可爱的面庞，想了想也不是工作方面的事情，不过是历史书上的一个小故事，便说了说事情缘由。 “其实加了个真实故事体现反动派为什么要被打倒，确实残忍了些，但也更能解释群众为什么支持。你确定要听吗？” 男朋友都说残忍的事情，刘一菲有些怂，但更多的是好奇。 “说啊。” 杨灵越缓缓地说：“我所写的角色口述了一则记载于一县地方志中的一个故事，说的是明明是丰收之年，农民却颗粒无收，不仅颗粒无收，还失了地，不仅失了地，还因为之前的高利贷而卖女儿。 女儿到了财主家并没有享福，玩腻了之后也不会让其做工，因为他们不缺佣人。 为了更变态的乐趣，他们会把猫塞到他们玩腻的女孩儿衣服里，然后用棍棒打这只猫，猫在吃痛、受惊、跑路无门得情况下，那尖锐的牙齿和利爪....” 刘一菲皱着眉拽了一下男朋友的胳膊：“你别说了。” 杨灵越揽住了刘一菲的肩头，没再说话。 这算什么呢？ 《风声》中的那些酷刑更没下限，只不过不能按照记载的那样拍罢了，真拍出来，百分百成禁片了。 而杨灵越给《建国大业》中写的桥段，不过是他客串时和队长聊为什么来推车时的原因罢了，是口述。 过了一会儿，刘一菲很认真的问：“亲爱的，你为什么执着于此呢？包括你之前拍的视频。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带我去中影吗？这样不会得罪韩三爷吗？” 杨灵越作为剧情的复述者，思绪更被牵引，拉着刘一菲坐下后缓缓地说： “你知道晋省人包括很多北方人没有族谱吗？” “嗯？” “因为没有必要。就拿我家来说吧，我家祖上也算是煌煌一大家人，抗日战争年代男女老少死的只剩下了我爷爷一个人，还有什么排族谱的必要吗？就算排也不知道怎么排了。 晋省当时不过1000万人，死了300多万，没有一家不挂孝，大家知道川军出川的壮烈，可我的家乡当了整整八年的血磨盘。 八路军132万时，晋省人占70万。 我的祖籍县当时14万人，9万参军。 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在祖辈念叨中长大，执着于此不奇怪吧？” 杨灵越说了一串数据，长出了一口气。 走过晋省乡间小路的人都应该见过，那里除了村村有古建，还有烈士纪念碑，几乎村村都有。 建国后，全国只有晋省十年不征兵，因为断层了。 所以军人退役证在晋省这个地方是很好用的，所有的景点是免费的，通道是专属的，大多数工作人员接到这个证件是双手接的。 这样的一个地方，这样的一个地方，这样的一个地方..... 由于这个插曲，两人也没了遛弯的心思。 杨灵越转移话题，主动说起了明天见周董、谭婧、刘唤、陈易迅四人的事儿。 陈易迅说不一定过来，虽然他在京城，但28号他要在工体开演唱会，事情很多，说是到时候看情况。 当然会先见周董，和另三人约的是下午，万一上午谈不拢，那多尴尬。 “你不是去拍戏呀？” “那是和今天那帮人的说辞而已。” “才不是，你明明就是骗我说明天回津门的，你就是个大骗子。”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我计划就是明天回啊，见完他们就回。” “哎呀，你...唔。” 第508章 然后，哪有什么然后，没有然后 因为那则故事而感觉不适的刘一菲，此刻已然顾不上想那些了。 过了一会儿，杨灵越轻声说：“回吧。” “嗯嗯。” 回到屋子里，得知刘小丽已经回了自己房间，让杨灵越不禁对这位便宜丈母娘心怀感激。 刘小丽确实是故意提早回屋，毕竟杨灵越偶然从剧组回来一趟，因为自己打扰到两人，有些不合适。 都那样了，自己再拦着，有什么意思，还是识趣一些的好。 不过杨灵越和刘一菲也并未直接到一个屋子，而是各回各屋。 刘一菲路过妈妈房间的时候，见房门紧闭，不由翘了翘嘴角。 洗漱一番，换好睡衣，便钻进了被窝。 想了想，拉开了床头柜，探手... 再想一想，缩回了伸出的手，又关上了床头柜的抽屉。 这样太不矜持了，不行一会儿得让他拿走。 上次忘记收回，差点被妈妈发现，那多尴尬啊。 听到开门声，刘一菲默默地揪起被子盖住了脑袋，相处这么久了，心跳还是这么厉害。 “老夫老妻了，害什么臊啊真是的。” 杨灵越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妈蛋，明天就和便宜丈母娘商量一下，把她房间第二个门去掉。 加上石膏板，和墙壁融为一体，谁的卧室开两门啊，真是的。 推开门才发现进错屋子，很让人尴尬的。 刘小丽看着被推开，却没有合上的门，咬牙切齿地想着：明天就把这扇门去掉。 旋即又想：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不小心？ 上次喝多也就罢了，这次。 又想到下午和影厅。 这人啊，最怕脑补。 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有慕强心理的人，特容易自我攻略； 当然男人也不例外，尤其是舔狗，女神主动给他发个消息，转瞬孩子的名字都能想好。 对于看客来说，丰富的想象力可以让心神愉悦，也可以构思出《星球大战》那般精彩的画面。 表情变幻不定的刘小丽终究是清醒过来，放下刚才要换的睡衣，走到门口便要合上自己的房门，却楞在了原地。 旋即一阵羞恼，抓着门把手的手彷佛被烫了一下，身体的温度也是急速升高。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轻轻地关上了门，关上了灯。 一切淹没在了黑暗中。 杨灵越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想着刘一菲卧室的门也得换，关不上。 打了个哈欠，便也睡去了。 第二天，晨跑结束，洗漱后的杨灵越有些奇怪，刘小丽竟然没有出现在客厅里。 问了问，得知还没下来，那就是还没起。 杨灵越不以为意，自顾自地感谢一番保姆后吃起了早餐。 “杨先生，可不要再说感谢的话了，我还得谢谢您呢。” 杨灵越笑着摆摆手：“我是一上门女婿，张妈您是家里老人，咱们就是一家人。为家人做点事情不算什么。” 杨灵越也没做什么，只是让蒋荣照顾一下刘家别墅的保姆、安保这些人的家人罢了，这点还是和曾莉学的。 当然，刘小丽和刘一菲对此并不知情，刘一菲还则罢了，刘小丽这位便宜丈母娘会多想的。 坐在杨灵越身旁椅子上的张妈笑的眼睛都没了，连声称是。 瞧瞧人家杨先生，怪不得生意做那么大呢，听儿子回来说，他的老板原来只是杨先生的司机，现在是集团高管，还经营着六百多人的大厂。 确实如此，当初杨灵越的随口一提，如今火锅去味机已经遍布全国，听蒋荣说过一嘴，说是明年打算开发火锅店的一些配套产品了。 比如电磁炉、锅碗瓢盆什么的，要不然放着这么庞大的资源不利用，太浪费了。 这让杨灵越感觉很欣慰，因为他从未过问过这事儿，不过他相信，照着发展下去，哪天蒋荣那个公司去炒火锅底料，他都不意外。 说说笑笑间，吃完了早餐。 要离开时，楼梯上的刘小丽喊住了他，说是聊聊。 杨灵越看了看时间，也就点了点头，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依旧是书房。 “对不起，昨儿我什么也没看到。” 面对睁眼说瞎话的杨灵越，刘小丽很是羞怒。 “说什么呢，谁和你说这个了？” 杨灵越难得尴尬，摸了摸鼻子说：“呃...那你要说什么？” 刘小丽恨恨地说：“以后你就在一楼客房。” 杨灵越嘀咕一句：“上门女婿的地位这么低的嘛。” 刘小丽没好气地嗔道：“你也知道你是上门女婿？” “其实，你把你的门去掉一个不就完了嘛。那般时候，你也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这个脑子....” 刘小丽低声抢白道：“我不知道。” 意识到说错话的杨灵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书房安静下来，杨灵越觉得别扭，随口应付道：“得得得，随你，随你，我得走了。” 说罢就要起身出门，刘小丽也是气急，抬起一脚踹了一下，踹到了腿弯处。 杨灵越一个踉跄，转身瞪着她。 刘小丽瞬间回瞪。 杨灵越无奈地说了一声：“你是长辈，懒得和你计较，走了。” 刘小丽拧着眉说：“你倒是把我当个长辈啊，一而再，再而三的，你想干什么？” 杨灵越听到这话，向前走了几步。 刘小丽有些惊恐地说：“你想干什么？” 杨灵越附耳低声笑着说：“那你倒是拿出个长辈的样儿啊。” 刘小丽正愣神间，杨灵越已然开门离开了，回过神来，挺起的上半身瞬间塌了下去。 又有些抓狂，仿佛自己那掩藏于心底的心思被窥见了。 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回到四合院后，已经是10点钟了。 杨灵越本意是不想在四合院约见周董的，要是他一个人也就罢了，还有他的工作人员，这就不是很方便了。 不过曾莉让杨灵越回家，于俐也是如此说法。 杨灵越听于俐说完，大体也就猜到了什么意思。 今天周末，故而曾莉和于俐都在，还有个碍眼的张芸，以及她相对顺眼的女朋友。 见杨灵越走来，坐在后花园亭楼凳子上的张芸连忙起身迎了过来，低声说： “老板，好歹给点面子啊。” 第509章 让杨灵越嫉妒的周董 杨灵越先是和已经站起来的客人点头示意，随后说：“你带女朋友过来谈事？” 张芸讪笑道：“她不是场外主持嘛，而且和周董还是老乡。我的人在前面会议室呢。” 杨灵越感慨一声，天不怕地不怕，铁打的汉子张芸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低声下气到这般田地，怎能不让人唏嘘。 杨灵越边走边说道：“那个啥，张总呐，兄弟给你个建议，美国加州现在允许同性恋结婚，十月份我会去一趟，你们要去的话，你婚礼的花费兄弟全包。” 张芸都惊呆了，我特么不想结婚，还特么办婚礼，我差你那点钱？ 再说了我特么好歹在行业里响当当的公众人物，以后还混不混了？ 不过此时的张芸只是双手合十朝杨灵越拜了拜：大哥，我求你了，快闭嘴。 许久未见杨灵越，于俐自然想念的紧，不由起身，笑着喊道：“你俩嘀咕什么呢？快过来。” 杨灵越走过去坐下后，笑呵呵地和对面的郭碧亭打着招呼：“你好啊，又见面了。” “杨总，您好。”郭碧亭有些拘谨。 张芸坐在了她的身旁，主动牵起了她的手，然后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郭碧亭对着她莞尔一笑。 没眼看，完全没眼看。 杨灵越左右手各抓着手感不同的柔荑鄙夷的看着张芸。 张芸挑衅似的扬了扬，还抬了抬下巴。 杨灵越当然不服气啊，然后，哪有什么然后，没有然后。 因为曾莉掐了他一下。 随后等周董从机场赶来的时间里，杨灵越说了说《风声》剧组里的事情，重点提到了范小胖的表现。 曾莉对此给予了高度评价。 张芸对此已然麻木，甚至有习以为常的感觉了，不过郭碧亭却如同两年前她女朋友一般。 搞不懂，但大受震撼。 与杨灵越这种关系相比较起来，她和她女朋友算个屁啊，甚至可以说杨灵越那是封建糟粕，而她们是时代的进步。 杨灵越之所以毫不避讳，还是于俐和张芸的朋友关系，至交好友嘛。 话题自然不可避免的又谈到了金融危机，杨灵越却是略过了刘小丽。 只是说了和杨岚那边达成了股权置换的共识，会担任阳光卫视的联席董事长，目前阳光卫视在全球四个地方有制作中心，京城、魔都、港城、洛杉矶。 正式签署文件后，杨灵越便会改组京城的制作中心，成立他的联席董事办公室。 张芸作为《好声音》的执行总负责，不由拍着桌子：“牛掰啊，这样一来，咱们的节目直接就出海了？” 杨灵越说道：“之前没定下来就没和你们说，这样一来，咱们的节目向海外输出会更加容易一些，毕竟传输到华人圈里。” 张芸一时颇为开怀：“搞定周董，再加上阳光卫视，那这个招商没压力啊，哈哈哈。” 于俐提醒道：“芸芸，别飘，牢记内容为王。” “知道啦，你这说辞和语气和你男人一毛一样。” “你这是废话，他是我男人，我和他一样不应该吗？” “应该吗？” “不应该吗？” 曾莉瞥见高姐走来，敲了敲桌子，嫌弃地说：“别胡扯了，周董应该来了，你们去吧。” 正嗑着瓜子，看热闹的杨灵越不由有些遗憾。 高姐一说，果不其然，周董已经到了二进院的会议室。 曾莉懒得操心这事儿，挥挥手。 于俐则是说：“你们过去就行了，我去厨房看看。” 杨灵越让张芸在前厅等等他，张芸看了眼于俐便和郭碧亭离开了。 于俐自然明白自家男人的意思，笑盈盈地说：“好啦，等你和他们熟了再说。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不想让你在外面嘛，赶紧去吧，别怠慢了客人。” 杨灵越点点头，没说什么便也离开了后院。 见到周董后，杨灵越不禁感叹：红气养人这一点在周董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对比两年前拍摄《满城尽是大波波》时还略有青涩的模样，如今创办杰威尔的周董是真正的周董。 对于这种三观较正，还真正有才华的人，杨灵越向来很尊重的。 “你好啊，周董。” “叫我杰轮就好啦，你好，杨董。” 杨灵越松开手，笑呵呵地说：“别坐了吧，领你逛逛，让他们谈细节如何？” 周董有些疑惑：“呃，我记得我还没有答应喔。” “那你会拒绝吗？” “应该不会，呵呵。” 杨灵越双手一拍，然后对张芸说：“那不就结了，张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周董面对自来熟的杨灵越有些不习惯，不过终究是场面人，苦笑着说：“eason讲的不错，你真的很霸道哎。” 杨灵越用弯弯腔说：“那他真的很机车哎。” 周董又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呃，呵呵...你讲的蛮标准的。” 见两人都开始逗闷子了，周董带来的助理大妮有些无语，不过也觉得这是好事，然后看到了张芸身边的郭碧亭。 当然认识了，虽然没见过面，于是便互相打着招呼。 张芸也察觉到了周董时不时地就会扫一眼她，哦，不是她，应该是她女朋友。 心下警惕，便主动自我介绍：“周董你好，我是花卷的张芸，之前给贵司发邮件的就是我。这是我女朋友，台北人，郭碧亭，也将是《好声音》的场外主持人。” 郭碧亭很是乖巧地问好：“周董你好。” 周董抽了一下嘴角，然后很礼貌地喊了声张总，并和郭碧亭打了招呼。 要说杨灵越花，跟周董比起来，啧啧，完全不能比的好不好？ 据传，两人在2010年有过一段，起初是周董拍一个mv特意找郭碧亭，借人家的狗.... 如今嘛，看张芸这护犊子和郭碧亭毫不介意的架势，想必周董是没什么机会了。 台北人和新北人寒暄一番后，新北人周董就和他的助理大妮说：“你们去和张总谈吧，我很愿意参加这个节目的。” 第510章 让周董嫉妒的杨灵越 之后便跟着杨灵越开始溜达了。 主要是杨灵越问他平时是怎么写歌的？ 据统计，98-18这20年里，周董写了150首歌，而且大部分是12年以前写的。 相比较杨灵越哼哼着扒谱子，人家2-3分钟内写好一首歌的曲子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周董颇为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绝对音准的听力。” 杨灵越就很他妈的嫉妒，这意味着人家随时随地就能获得灵感，说不准路边一声猫叫人家就能轻易获得一段旋律，然后延伸。 “你也写了不少，而且都不错哦，你怎么写的？” 杨灵越实话实说：“抄的。” 周董就很无语：“哎，你又写不过我，你也不吃音乐这碗饭，何必这样说呢？” 杨灵越半真半假地说：“好吧，我写歌，得先有故事，然后总结歌词，旋律自然而然就有了。” 周董点点头：“猜到就是这样。”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四进院，周董艳羡地打量着院落，啧啧称奇。 “在京城，你这样的宅子很少见吧。” 杨灵越点点头：“嗯，不太多，这么大的，还能交易的，也没有了。不过这不是我的，我女朋友的。” 周董果断竖起了大拇指，他万万不可能给女朋友买这样的宅子，妻子还差不多。 杨灵越示意鱼池边的藤椅，两人边坐边聊，随后又让高姐把准备好的奶茶给周董上了一杯。 周董很惊喜啊，太有心了这个。 虽然刚才说是让具体做事的人谈《好声音》，但周董还是问了几个问题。 1.节目是否真如方案那般所说能做到公正？ 2.能不能增加一个歌手原创比拼环节？ 3.他的杰威尔能不能和花卷享有同等签约选手的权利？ 除了第二个问题，杨灵越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既然是名字《好声音》，那么这个好声音的主体就不能变。只要参赛的歌曲节目组都会拿到相应的版权，所以歌手有能力，我们可以授权他改编。” 周董想了想也就认可了杨灵越的想法，确实《好声音》的方案已经很完善了，反正他和他的团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抱了一声歉，周董也没避着杨灵越，给他带来的团队去了个电话，说800万的片酬不需要再谈判了，答应下来。 杨灵越暗自哂笑，陈易迅不说，谭婧听到500万瞬间心动，刘唤听到800万同样动摇，只有人家周董不太满意啊。 之后两人的话题就更加随意了些，不止是杨灵越嫉妒周董写歌的才华，周董也嫉妒杨灵越拍电影的能力，或者说是写剧本的能力。 “我知道我拍电影不怎么样，真的很用心在拍了。我也非常喜欢电影，收藏了很多碟片。” 杨灵越认真的说：“你自编自演自导的《不能说的秘密》就很好。” 周董一下坐了起来，惊讶道：“啊？你真的这么认为？” 杨灵越再次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周董都有些迫不及待地说：“我很想听听你对它的评价。” 其实不难理解，如今《不能说的秘密》电影网站评分6.5分，这还是因为周董的歌迷多，要是没有他的那帮子歌迷，到5分就不得了啦。 这部电影从上映至今被疯狂群嘲，“矫情”、“幼稚”、“小学生臆想”这种评价已经算是客气的。 不过却在17年后，评分升到了8.2。 “配乐...” “配乐不用讲。” 杨灵越瞥了周董一眼说：“打断别人说话不礼貌哦。” “呃...你接着说。” “作为一部青春片，全篇没有提到钱和性，这就非常好了。 回到未来与你相见， 来到过去与你重逢这种超时空爱情，你把握的也很好，理应是能取得好口碑的，只能说你的宣发团队水平太次了。 引导性不足，放任差评误导路人观众，口碑能好的了才怪。 不要急，口碑肯定会逐渐上升的，尤其是在一些同行的衬托下。 等着吧，反正你又没亏钱。” 听杨灵越这般说法，周董是很服气的，谁的宣发手段能和人家相比啊。 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文艺片票房都能上7000万，这要是没碰到《画皮》这样的商业大片，过亿都有可能。 周董感慨道：“认识你晚了，最早听到你唱《起风了》的时候，我就和大妮说要和你认识一下，哎。” 杨灵越笑道：“不要灰心，下次有什么想法可以聊聊。” “还真差点忘了件事情，你家有没有钢琴？我写了首曲子，词一直写不好，帮个忙喽。” 听到这话，杨灵越第一反应差点露怯，轻咳一声掩饰心虚，然后利落地起身：“走。” 到了琴房后，周董再一次诧异。 “你这完全是乐器博物馆哦，什么都有。” “女朋友添置的，人家会的乐器多，我就是看个热闹。” “这有100坪吗？” 杨灵越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说：“不到，300平米。” “有钱人。” “少废话，你的词谱呢？” “等一下哦，我让大妮送一下稿纸。” 周董说完打了个电话，于是正当两人摆弄马头琴的时候，呼呼啦啦十几个人都来到了琴房。 杨灵越扇了扇手：“该干嘛干嘛去。” 张芸笑嘻嘻地说：“你们二位一块儿合作多难得啊，相机我们都带了。” 大妮笑眯眯地附和道：“对啊对啊，我们不打扰，当合格的听众。” 大妮说着把谱纸给了周董，周董递给杨灵越后便坐到了钢琴前，试了几个音。 郭碧亭递给杨灵越一只笔，眨了眨眼，笑着坐到了墙边已经排排坐的众人旁边。 杨灵越一看，啧，《稻香》的半成品，完成度有个40%。 起码那句灵魂：“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已经写上了。 曲子已经写完了，就是嘻哈和民谣的结合，就是词还没完善好。 “弹吧。” 杨灵越说了一句，坐到了桌前。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周董弹曲，杨灵越开始写写画画。 第511章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郭碧亭和大妮端起相机开始拍照，这多有纪念意义。 周董弹完，正要起身看看写的什么，却听到杨灵越说：“再弹一遍。” 在周董完成两遍钢琴，一遍民谣吉他的三次演奏后，杨灵越也写完了词。 周董看了一遍赞叹道：“完成度很高啊。”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叫完成度？这叫完成了好不好，来，唱一遍。” 在说的时候杨灵越在观察着他的反应，因为他故意写了几句和原歌不一样的地方。 周董没说话，又看了一遍，拿着谱纸又坐回了钢琴前，自弹自唱。 唱毕众人鼓掌，周董却是欲言又止。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不合适你就改呗，我只是根据你之前写的词狗尾续貂而已。” 周董很坦然地说：“没有啦，真的很好了，是我要的东西。我再让文山看看，我也想想。” 随后聊了聊《稻香》的创作灵感和理念。 确实是因为地震而写的，歌词很大一部分是却是来自童年记忆。 话说值得一提的是周董在震后12天的渝城演唱会变成了慈善演唱会，门票及现场筹善款共3000多万。 他本人陆续几次掏腰包的几百万就不说了，可是如今的网络上依旧有他一毛不拔的相关帖子在贴吧、qq群、论坛里四处传播。 杨灵越对于周董的良好观感不仅仅是有才华，三观正，更重要的是人家在日韩最鼎盛之时的那句：“华流才是最屌的。” 现在看好像觉得没什么，但想想那时的舆论环境，要不然为啥有人造谣他不捐款呢。 聊了一会儿，到点儿该吃午饭了。 因为人多，所以动用了大桌子。 一直没有露面的曾莉很热情地招呼着众人，杨灵越自然介绍了她是自己女朋友的身份。 周董及他的同事们这才确认，他们来四合院之前自然要查看一番杨灵越的讯息了，关于感情方面的虽然很少，但也不是没有。 在业内，曾莉的身份基本就是公开的。 至于范小胖，只能说曾莉大度。 刘一菲嘛，网上的大部分声音是两人是朋友关系。 吃饭的时候周董夸赞曾莉竟然懂那么多乐器，实在太厉害了。 曾莉只是笑了笑没有就此说什么，只是招呼着。 周董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不过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到了饭菜上。 菜是家常菜，只不过相对精致，味道自不必说，也配了红酒。 众人皆是满口称赞。 只是张芸略有不满，草草吃了几口便说饱了。 曾莉横了她一眼，于是乎芸哥儿又干了一碗米饭。 整个午餐气氛很好，原因自然是双方谈定了合作，而且杨灵越和周董能聊的来。 主要是周董一直在问电影的相关，杨灵越也是知无不言，只要别特么讨论歌曲就成。 饭后，杨灵越自然雷打不动的要休息。 周董的同事等人要和张芸他们接着谈。 周董则是说去拉陈易迅过来，下午四个评委一块儿见见面，碰个头。 杨灵越对此自无不可。 送走周董，杨灵越便到了西跨院。 “于老师。” 于俐抿嘴一笑喊了声：“灵越。” 杨灵越抱了抱她说：“以后不听你们的了。” 于俐笑道：“要是不听我们的，只有晚上才能见到你了。等隔壁院子的手续下来，改成你的工作室好不好？这样什么也不耽误。” “好。” 杨灵越应了一声。 然后，什么然后，没有然后。 大中午的要午休的，下午还要见客的。 一觉醒来，走出西跨院，到了前厅游了一水，清醒的不得了。 不由感叹一句：有钱真特么好。 正当杨灵越冲完澡，在前厅坐下休息喝水时，周董和陈易迅、陈家英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 陈易迅一脸不满地样子：“真是大佬哎，见客人穿浴袍？” 杨灵越示意三人坐下解释了一句：“我刚游完泳，穿浴袍是很合理很正常的，要不是天气凉，我特么直接一裤衩。” 周董很是唏嘘，室内游泳池哎。 陈易迅毫不介意，一脸笑容：“大佬，有新泳裤没？” 杨灵越瞥了他一眼：“抱歉，我家的泳池只能出现我一个男人，英姐想游的话可以去，你俩就算了。” “谢谢哦，不用了，你家泳池里全是大美人，我不合适哦。过来看看你，见你身体良好，就好啦。之前阿菲和我说的时候，我都吓死了。” 陈家英说着还上手捏了捏杨灵越的胳膊，嗯，很结实。 杨灵越点头致谢：“菲姐来看我的时候，有和我说过，谢谢了。《好声音》还希望英姐多多助力。” 陈家英看了眼周董说：“灵越，我们来的路上，有聊到一个话题关于《好声音》海选的，港城和台北是不是也可以放一个点呢？” 杨灵越看了眼周董。 周董点点头说：“对啊，我公司可以承办台北的，阿妈可以承办港城的喽。这样的话整个东南亚的华人圈都可以参加。” 杨灵越自无不可，这是好事情，说明人家确实看重《好声音》，花费大量资金和精力注册50国版权的威力已经体现出来。 “我觉得非常好，感谢二位。我和我同事提一下，请他们考虑。” 陈家英抚掌笑道：“那就太好了，现在港城谁都知道，未来在内地，大家一定都会支持的。” 随后杨灵越给刘文瀚打电话说了此事。 刘文瀚当场就拍板了，说下午会和他们对接详细方案，因地制宜进行改动。 这些自然不是白参与的，相应的收入是要给人家分成的，具体到这种细则杨灵越就不会参与了。 聊完正事，陈家英问到了曾莉，又提到了于俐。 作为老港人，并不怎么诧异，只是惊叹杨灵越的手腕可以摆的平。 完后杨灵越就看到了周董眼中那浓郁到化不开的八卦眼神。 “曾总在茶室看书，稍后过来。于老师出去办事了。” 周董一脸兴奋：“那..”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是的，琴室里的东西都是于老师布置的。” 第512章 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糗大了。”周董装模作样地捂脸。 陈易迅一脸地幸灾乐祸。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老周啊，当你是朋友，以后还要来往，才和你说这些。” 周董旋即一脸崇拜：“必须啊，老杨，我一定要和你做朋友。” 陈家英一下就看穿了周董的心思：“jay，不要想了，你学不来，人家灵越是全才，你也没人家有钱，更没人家长的好，最重要的是你没人家会哄女人。” 周董都急了：“我没有哦。再说，我哪有那么差哦。” 杨灵越低声说道：“没有就好，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台前公众人物，会塌房的。还有，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让曾总听见了，受罪的是我。” 还是陈易迅情商颇高，瞬间转移话题。 “听说你们俩上午合作一首歌？” ........ 正闲聊时，杨灵越接到了王靖雯的电话。 “我到你家门口了，怎么进去？” “不是，大姐，你这，我让人接你。” “哦，我开着车，黑色a6，车牌是xxxxxx.” 杨灵越安排一番后，看了看陈家英。 陈家英也是一脸莫名：“阿菲问过我，我说来你这儿谈事儿。” 陈易迅举了举手说：“她有问我你家地址。” 周董则是一脸见猎心喜的表情：“哇哦，今天是音乐会嘛。” 见杨灵越的表情，陈家英问道：“她不知道《好声音》？” 杨灵越点点头。 于是乎陈易迅又是一脸幸灾乐祸。 杨灵越斜了他一眼说：“大哥，你们作为师姐弟，你后天的演唱会她会捧场嘛。” 陈易迅说：“她会来看。” 杨灵越双手一拍：“这不就得了，你都请不动，我为啥还要做无用功。” ........ 十分钟后，刘唤、谭婧、王靖雯在齐姐的指引下，到了前厅。 杨灵越起身相迎：“这么巧？” 王靖雯见这么多人，颇为拘谨地说：“是啊，在你车库遇见的，对了，我车在你家柱子上撞了一下。” 杨灵越都无奈了，你这么社恐在家待着奶孩子不好吗？ 就是奶孩子，毕竟这段时间.... 不过也有了两年后全世界最严格的奶粉标准和最顶级的生产线。 还不待杨灵越说什么，谭婧指着杨灵越比划了一下，笑骂道：“我说杨大老板，您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哎哟，这得说一下。” 杨灵越连忙解释了一番，然后把过错推到了前面两人身上。 “刘老师，各位，你们且安坐。齐姐，麻烦你。” 说罢上楼换衣服。 果不其然，等杨灵越再下楼后，见众人已经聊开了，都是音乐界的，话题太多了。 王靖雯就说：“杨灵越，你这也太不够朋友了，你折腾这么大一事儿，都不说一声？” 杨灵越没惯着她直接说：“成啊，陈老师给咱们王老师让个位置，片酬不用退，就当之后找你拍电影的片酬了。” 陈易迅当然乐意了，巴不得举双手赞成。 众人一阵哄笑。 王靖雯脆生生地说：“激我呢这是？好吧，你成功了，我想想都怕。” ...... 没谈正事，因为刘文瀚还没来，张芸也没过来。 聊歌坛，聊奥运与歌坛，毕竟除了王靖雯，众人都有参与。 又聊到刚结束的残奥。 周董说：“最让我自豪的，不是奥运金牌我们第一。而是残奥从2000年后一直第一，全世界没有哪个国家这么注重残疾人运动员。” 陈易迅说：“呃，是不是我们国家的残疾人比较多的原因呢？” 谭婧反驳道：“按数量，我们是8300万，不是最多的，最多的是印度。按比例是美国，美国3亿人，5600万残疾人，统计数字还是16岁以上的。” 人们并不怀疑谭婧的数据有误，人家的身份肯定也会接触这些。 什么事务，只要列出数据来，自然得出结论，这还是08年的数据。 刘唤说：“残奥运动员的支出也要比正常运动员多，就拿乘坐交通工具来说，正常运动一个人就好了，残疾人运动员不行的。” 杨灵越没说什么，他就是个引导话题，穿针引线的。 王靖雯也没说什么，她最近忙活的事情是给边疆地区的儿童筹备唇腭裂手术，她今天过来除了参与这场顶级的音乐人交谈会，还想和杨灵越募集些资金，毕竟他那么有钱，还热衷慈善。 说说笑笑间，曾莉过来和众人打招呼，然后不动声色地隔开了男朋友和王靖雯，真是的，虽然我是你的歌迷，但你挨我男朋友这么近也不行啊。 “秋高气爽的，各位移步在后院聊多好。” 自然客随主便。 一路上曾莉很是热情地问候着王靖雯，还说现在还保留着几年前国际章帮她要的签名。 王靖雯稍有不惯，知道人家是自己的歌迷，上次杨灵越不就说了嘛。 初秋时节，众人围坐在草木丰盛，潺潺流水环绕的亭楼里，吃着瓜果，喝着热茶，聊着音乐。 正所谓：群英荟萃景中聚，雅趣相投乐未央。 等刘文瀚和张芸过来时，只见一片和谐景象，都不忍打扰。 刘文瀚拱拱手说：“抱歉打扰各位了，临时有事，所以来的晚了些。” 杨灵越起身着重介绍了一下，除了本身职务，及《好声音》总负责人的身份外，自然又提到了前康康便利店的总经理这一身份。 一众客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见礼。 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刘文瀚再次重申了《好声音》的宗旨后，和张芸也解答了几人提出的一些问题。 最后笑呵呵地说：“非常荣幸能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和各位合作，虽然咱们节目主打一个真实，无后台，不掺假。 录制期间，我们不提供剧本，要各位真实表达。 在我们的预期中，四位老师之间的互动是节目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说是点睛之笔也不为过，通过互相攀比、争斗、吐槽抢选手，更能体现一些优秀选手的含金量。 所以四位老师到时候，像这样和谐可不成。” 第513章 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这个时候，王靖雯拉了拉杨灵越的衣服，悄声说：“按照这个说法，你怎么不请辣英啊？” 杨灵越笑着说：“不认识，不熟。” 王靖雯剜了一眼说：“哎，说的你好像不知道我和她是朋友一样。” 杨灵越只得如实说：“我不喜欢。” 王靖雯瞬间哑火，然后咧开嘴笑了，她可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了，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 一旁温婉的曾莉心里的牙都咬碎了。 见正事谈完，便起身笑呵呵地提议道： “几位都是音乐大家，我家里各种乐器齐备，共同创作一首歌留作纪念，以后节目推广也是很好的素材啊。” 话音刚落，张芸和陈家英同时击节赞叹好主意。 几位音乐人相互对视，都看到了彼此跃跃欲试的眼神，这样的情形就好比，几位武林高手齐聚，无论谈了什么，最后难免要切磋一二。 刘文瀚更是开心：“杨总是主人，又是《好声音》的策划人，咱们请杨总说个章程如何？” 周董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他也要参与的。” 刘唤笑呵呵地附和道：“对啊，不能既当选手，又当出题人的。” 陈易迅这时说：“还是曾姐出题好，你们同意吗？”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曾莉看了眼男朋友，看到了鼓励的眼神，沉吟了三秒后笑着说：“嗯...各位都是贵客，那就以‘嘉宾’为题创作一首歌。等等还有，为《好声音》创作一首主题歌。” 周董兴冲冲地问：“规则呢？” 谭婧插话道：“我可写不了，我只是个歌手。我可以当裁判。” 王靖雯举手：“裁判加我一个。” 陈家英和张芸也笑着举手。 好嘛，杨灵越一看，可不是嘛，除了刘文瀚，其他男同胞都是有创作能力的，女同志们除了陈家英都是会唱歌的。 众人思索间，杨灵越说话了。 “曾总出的题很好，我的意见是别分开创作了，咱们共同创作。‘嘉宾’是现成的词，《诗经》中的《小雅·鹿鸣》最合适不过，谱曲就好了。 至于主题歌，大家可以发表一下创作思路，谁好用谁的，再共同写词谱曲。 如何？” 刘唤鼓掌说：“同意，《小雅·鹿鸣》这首诗歌唱主人的敬客，嘉宾的懿德，确实合适不过，你这环境，还有诸位。” 周董也同意这个提议。 陈易迅则是有些挠头，写词他不擅长，而且《诗经》他只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统一了意见后，众人便一同去了琴房。 又犯了难，是有两架钢琴，但一左一右都在一个空间里，又没隔开。 “一个一个来呗，我用不着。” 杨灵越拿了纸笔，笑呵呵地便出了门。 其他三人有样学样，拿了纸笔，不过刘唤坐到了钢琴前，周董和陈易迅对视一眼，分别拿了把吉他，各自在院子找了个地方。 其余人充当着合格的看客，包括已经聊完事儿的花卷及杰威尔的工作人员。 《小雅·鹿鸣》全诗三章，每章八句，内容正大平直，风格中和典雅。 开篇以鹿鸣起兴，清新质朴。 后世有一家叫“馒头”的音乐工作室曾对此诗谱曲，丰腴婉曲，一派祥和气象。 大概十五分钟，众人惊诧地看着杨灵越笑嘻嘻地扬了杨谱纸，然后进了琴房。 陈易迅一脸懵逼，他刚刚才理解了这首诗的意思..... 刘唤正皱着眉叮叮咚咚呢，时不时的拿起谱纸画个乐符。 见杨灵越进来，又瞥见他手中的纸，张了张嘴，最后招了招手说：“看看。” “打扰您了？” 刘唤笑着摆摆手：“没有，感觉不太对，且早着呢，所以你刚才的提议是对的。” 说着接过杨灵越写的曲子。 刘唤看了看，然后摇头叹道：“得，我不用写了，你这也太...”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各有所长罢了。” 刘唤挑了挑眉，笑着问：“你是不是和曾莉私下商量给我们做局呢？” 这时，周董也是一脸得意地走了进来，杨了杨手中的谱纸。 刘唤同样接过一看，没说什么，递给了周董杨灵越写的。 周董看了看，然后拿回了自己的谱纸，就在其他两人的注视下，叠好装回了自己兜里。 杨灵越咋舌：“啧，没意思了啊。” 周董却说：“我弃权不行嘛，想知道的话，听我下一张专辑喽。” 说完出门把陈易迅叫了回来，这哥们儿刚写了一段旋律，也挺好的。 按照刘唤的话说：太流行，不适合，这是雅乐。 几位裁判们得知四人已经出了结果，很是不满，但周董和刘唤都不乐意把自己写的再拿出来了。 刘唤止住众人的交谈说：“行了，行了，我有些想法，纸给我。” 却是刘唤已经开始编曲，什么大鼓，非洲鼓，手铃，钢琴，三角铁..... 在众人的参与下很快便完成了，本身曲子也不长。 结束后，谭婧不解地问：“不用传统乐器吗？” 刘唤摇摇头认真地说：“我弹一段你就知道了，因地制宜，不要局限。” 说着便弹了一段，众人纷纷鼓掌。 杨灵越也是赞叹不已，不愧是音乐教父，自己这辈子再怎么钻研也赶不上了。 自己是可以抄，但人家的理解和诠释，完全不是一个层级。 一番商议后： 周董弹钢琴、陈易迅摇手铃、杨灵越敲三角铁、刘唤指挥和敲鼓。 王靖雯、张芸、谭婧还有几位工作人员合唱。 曾莉录像....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中途刘唤敲起鼓时，在场众人一齐和声，彷佛一瞬间便穿越到了周王宴客时的场景中。 三章大部与首章重复，唯最后几句将欢乐气氛推向高潮。 末句“燕乐嘉宾之心”，则是卒章见志，将诗之主题深化。 第514章 绝壁老司机 没人把这当玩闹，各自兴致勃勃地参与这一场音乐盛会。 哪怕只有三段，却也唱了三遍。 最后众人齐声欢呼。 也没人再提《好声音》主题曲的事儿，太煞风景了。 杨灵越却是想好了用什么歌，不过晚上写好，让于俐交给张芸就好，到时候让这四位导师唱就好了。 今天这般，本就是乘兴而来。 颇有王徽之造门不前而返的感觉。 就连矜持的王靖雯都激动的满脸潮红，何况他人。 这种范儿比什么摇滚更让容易让人沉醉其中，毕竟骨子里自带的基因天然适配这种雅乐。 要说最高兴的当属刘文瀚，实属意外之喜。 看着曾莉拍的视频，心里想着，只要在播出前放出去，起码节省大几百万的推广费。 当然，最重要的是经过这一下午，《好声音》的主创团队极大的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已近晚餐时间，曾莉已然吩咐厨房在后院招待众人。 从琴房散场后，走在后面的王靖雯拉了拉杨灵越的衣角。 “走了哈，今天玩的很开心。” 杨灵越让其他人先行，挽留道：“吃过饭再走，再说你车我让人去修了，现在还没回来。” 王靖雯摇摇头：“人太多，不习惯。” 杨灵越没有再多话，知道这是这位姐姐的真实想法：“行，我让人送你一趟，车到时候我让人给你开过去。” “呃...” 看着王靖雯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杨灵越说：“有事就说，这可不像你。” 王靖雯这才说：“我们那个慈善基金，你能参与吗？” 杨灵越伸手示意边走边聊，“你是希望我的钱参与还是人参与？” 王靖雯扭捏了一下说：“当然是你啊，你在娱乐圈和年轻人中那么有威望，能让更多人关注到。” 杨灵越摆摆手：“直接说李亚朋先生什么想法吧。” “就不能是我的想法？” “可拉倒吧，你可张不开这个口。” “怎么张不开，这是做善事。” 杨灵越感慨一声：“菲姐，我信任你，但我不信任你先生。不用问理由，问就是不喜欢。” 王靖雯噗呲一声笑出了声：“你可真直白。” 旋即好像放松了许多，颇为俏皮地说：“我知道了，不让你为难，你做的够多了。 你昏迷时，我曾和一位大能谈话，他和我说你有大功德加身，当时很欣慰，但也不理解，毕竟你是这么花心的人，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心。 今天我或许明白了些，那个刘文瀚做的事是你的授意。” 杨灵越一愣，随即说：“谢谢你曾为我祈祷。如果你们的基金同意我财务人员进驻的话，我很乐意参与，也会募集一些善款。” 王靖雯这时反而有些急了：“哎呀，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灵越认真地看着王靖雯说：“我知道。” 王靖雯愣愣的点了点头说：“可以啊，没问题的，很感谢你。” 杨灵越还是解释了一句：“这种事情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何况相关法律几乎空白。我家大业大，背负着太多人的期望和期许，所以不容有失，请你理解。” 王靖雯笑道：“特别理解，不过你不是说信任我嘛。” 杨灵越点点头，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他倒是有想过成立一个教育基金，学习诺贝尔奖金的运作模式，得钱生钱，光靠募捐能走多远呢？ 可是那么多民间慈善组织的结果如何呢？ 混到如今这个地步，杨灵越可以不惧强权，但不能不惧众口灼灼。 说话间便到了车库，送王靖雯上车离开。 两人聊定，下周一，也就是后天就让财务人员去查账，没什么问题的话，杨灵越会先从欧美等国家采购一批扫描仪和矫正器到基金会的各个合作医院。 医院12家，就算一家两套，也不过24套，听王靖雯说，一套进口的价格也1.5万美金左右，算下来280万人民币左右。 当然这只是第一笔或者第一个动作。 杨灵越想着，无论账务有没有猫腻，他都都会掏这个钱。 有的话，这是第一笔，也是最后一笔。 没有的话，杨灵越不介意拉着拿出一笔钱来运作，每年定期拨过去，至于数值是多少，那看李建的团队核算，他又不可能当老傻子，该抵扣的税还是要抵扣的。 等杨灵越坐着电梯到了前厅，便看到了抱胸而立、面无表情的曾莉。 “等我呢？” 曾莉看着男朋友的坦然如常的样子，放松了许多，轻声问：“怎么这么久？” 杨灵越便复述了一下刚才和王靖雯交谈的内容。 曾莉翻了个白眼：“你这么忙，还有空顾得上这个啊？” 杨灵越不解地说：“给学校捐的时候，你不是说咱们家慈善相关的事儿归你管嘛，又不占我的时间。” 曾莉反应过来，显然她只记得于俐和她嘀咕过的话了，不过哪儿能这么轻易承认自己找事儿呢。 “原来你还记得啊。” 杨灵越挑了挑眉，一脸“你没事儿吧”的表情：“你以为我说这么详细干吗？行了，回头你安排李建和他们对接吧，捐谁都是捐。” 说着就牵起曾莉的手向后院走去。 仿造蜡烛形状的线灯吊在空中，星星点点，很是浪漫。 一众宾客笑意盈盈地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见男女主人到来，纷纷起身，起哄敬酒。 不过杨灵越又陷入了戒酒期中，曾莉倒是能喝点葡萄酒，毕竟调理身体阶段。 曾莉还则罢了，杨灵越人们自然不肯放过。 迎着谭婧“你这太不够意思”的目光，杨灵越抱拳说道： “真不成，我不拿身体说事儿。按理说我现在就该返回剧组，不过诸位在列，我自然相陪，只能明天赶早，各位见谅，各位自便，这里不劝酒，大家尽兴。” 周董想说什么，却被陈易迅拉了一把，附耳说道：“人家久别胜新婚....” 周董恍然，给杨灵越投了一个既羡慕又同情的眼神。 妈的，绝壁老司机！！！ 杨灵越鄙夷地看向两人。 虽然杨灵越不喝酒，但气氛依旧。 第515章 艺术家放假也是开心的 第二天。 杨灵越很希望压的他喘不过气的是生活。 旋即就把这极为混账的想法抛在脑外，敢向外透露一丝，绝对身死道消。 晨练后。 曾莉说：“我原来有两颗心，一颗是善，一颗是恶，现在只有善心了，因为恶心死了。” 杨灵越觉得曾莉最近在修炼八卦图，否则怎么会如此的阴阳怪气。 从昨天客人走后，和于俐嘀咕了些什么，两人就结盟了。 别误会，只是共同警告离王靖雯远一些。 于俐也是一反常态。 杨灵越很是无语：“你们干脆让我和谭婧也保持距离得了。” 曾莉嘲讽道：“她不用，你即使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杨灵越觉得曾莉说的不对，因为他连贼心都没有，一丝都没有过。 不过依旧很老实的接受批判，并再三保证，以至于本计划写歌的时间也没有了。 时间回到现在，杨灵越轻声说：“我走了。” 没有得到回应，只看到了一张笑脸和一只在空中飞舞的手。 杨灵越没有开车去津门，而是坐了心心念念的京津高铁。 登上车门的那一刻，杨灵越有一种蒙上老旧色彩的玻璃突然露出一道被擦洗过的感觉。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但心情依旧很好。 所以面对乘务员要求合影的要求，杨灵越很开心的就答应了，还是站起来和人家合的影。 杨灵越再次回到《风声》剧组，惊讶的发现周公子回来了。 “啧，《画皮》剧组不会上门要人吧？” “喂，我跑了三个城市，接受了四个采访，其中还是访谈节目。” 杨灵越给掰着手指头道辛苦的周公子竖起大拇指：“好好好，等《风声》宣传的时候，也照章办理。” 周公子不屑地说：“嘁，《画皮》给我多少，《风声》才给我多少？” “钱财是身外之物。” 周公子点头表示认同：“我也发现了，却是身外之物，是我的身外物，因为钱在你这样的身上，而且你们这样的人最喜欢说‘钱是身外之物’。” ....... 杨灵越只能再次给周公子竖起大拇指，不止是他，《风声》剧组一众台前幕后的人们也是抚掌认同，范小胖除外，那白眼都飞天上去了。 哪有一来不和自己说话，和一豆芽菜逗闷子的。 周公子后知后觉的低声对范小胖说了句：“我去准备啦，不逗你家爷们儿啦。” 范小胖上下打量着自家男人，然后瘪了瘪嘴，挑了挑高低眉哂笑道：“一宿没睡？” 杨灵越轻咳一声：“工作场合，严肃点。” “呵，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不严肃。” 范小胖轻哼一声，转身边走，因为陈国富喊要演员准备了。 杨灵越和诸多演员及幕后人员一一致意，便坐到了一旁，示意陈国富接着导，他还是看。这一场就是群像戏，本身是没有周公子镜头的，不过既然回来了，当个背景板也是好的。 回到剧组后的第二天，杨灵越依旧在看，看监视器，看陈国富之前拍的内容。 在剧本限定下，两人风格一致，挑不出什么毛病。 开拍十多天，剧组算是迈入了快车道。 接下来的大部分戏份都是一条过（含保一条），杨灵越和导演组的人都认同演员在一定程度上的发挥，尤其是姜闻，要不然这位爷喊咔喊的比特么杨灵越都勤快。 导筒基本由陈国富执掌，杨灵越则是开始跟剪辑工作。 陈国富会隔三差五的离组个两三天，人家毕竟也是华宜的创作总监，不能死盯在《风声》剧组里。 杨灵越只是国庆前离开过一天，不过当晚便回到了剧组。 自然是之前答应过刘小丽和谭婧看《歌行四方》的舞台效果。 完全迥异于现有的传统民族舞蹈，现代舞+传统民族舞的结合版，总歌舞团的一些老师看的挠头，但对于杨灵越来说，这真的很棒。 不是说传统的就不好，不过汉服都是在不断改良的基础上才逐渐推行；一些宗教的教义都得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改良，况乎舞蹈？ 杨灵越很庆幸忽悠着刘小丽再次从事舞蹈事业，虽然身份从舞者变成了编舞。 当然她也不可避免地要跳，虽然杨灵越没看到，只是看她找的一些学生在跳。 一个人一旦从事了自己喜欢的事务，精气神立马就不太一样了，整个人都变的更加自信，这是正常的，按修仙的说法这是在她主导法则的领域内，按照运动比赛的说法这是在她的主场作战。 谭婧也很开心，本身就是她力排众议采用这套舞台方案，并且把这首歌作为了演唱会第二压轴的曲目。 这给了刘小丽很大的信心，她的国风舞团还没正式成立，就开张了。 杨灵越让她抓紧时间找场地，刘小丽却说等和杨岚他们的事情在美国做完再说，这段时间她倒是可以先找一些志同道合的的舞者，物色一些条件相对可以的学生。 鉴于人家已有规划，杨灵越也没再多说，没有惊动曾莉和于俐便返回了津门。 刘一菲倒也理解，男朋友要拍夜戏嘛。 范小胖在10月9日，也就是《一念无明》正式下画那天离组了，不是戏份拍完了，而是《来自星星的你》开机了，不过她在10月11日就返回了。 只是参加了一下开机仪式，和拍摄了几组镜头，那边优先拍摄其他演员的戏份。 《一念无明》下画时的最终票房是7300万，因为后期除了魔都及南方几个城市就没有排片了。 王忠军也在当天露面了，毕竟有赌约在身嘛。 笑盈盈地在剧组宣布自己输了，268万马上打到卡里。 借着这个由头，两人有过一次谈话，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心里难免有芥蒂。 原广厚职务侵占罪，但交代事情主动，积极归还账款，曾莉又说了话，所以杨灵越让剧组出具了谅解书，判一缓一，公司开除了事。 老黄同样职务侵占，数目巨大，在谅解书的情况下，从轻判了5年，当然牵扯了不少道具组的人。 第516章 淡泊相看不强求 虽然牵扯了不少人，但这个消息还是被捂住了，只是在两家公司及剧组内部流传。 鉴于杨灵越的雷霆手段，没人往外说什么。 至于犯事的人更不会说，说了以后还混不混这一行当了。 其实要不是华宜前怕狼，后怕虎的心理，杨灵越是真想把这事儿广而告之，给这个行业一些小小的震撼，他可一点都不发愁以后没人用。 王忠军说主要是来道歉的。 杨灵越一脸真诚：“我还担忧你记恨我呢，王总。咱们还得携手并进啊。” 王忠军同样如此：“正是如此，就像你说的，刮骨疗毒嘛，是我瞻前顾后了。” 于是乎，大家皆大欢喜。 不过也都知道，这事儿迟早都会抖漏出来，届时是好是坏，王忠军不知道，杨灵越对此抱有乐观态度。 直到10月19日，随着五大三粗的姜闻和豆芽菜一般的周公子明面吵架，呃，打架，呃.... 实则是老枪和老鬼的历史性会面共谋，抢着赴死的镜头拍摄完成，众人在津门的戏份杀青，告一段落。 事到如今，杨灵越觉得周公子的演技其实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好，尤其是和一众老演员相比较起来时，当然也不是说差，依旧是女演员中顶级的存在。 只能说周公子演戏或许是挑剧本、角色也好，是演什么都像自己也罢。 心里存疑的话，可以想想她之前几乎所有的角色都是楚楚可怜却又倔强的，一旦脱离这个范畴，就会觉得别扭，杰出代表《女人不坏》、《如懿传》。 这无可指责，姜闻、王志文、英答、范小胖类似个人标签很是浓重，虽然演什么都像自己，但起码放在《风声》这部电影中，杨灵越是可以肯定观众能轻易代入，而且极不出戏的。 至于梁朝辉、苏有朋、吴刚，在这部片子中做到了演什么是什么。 杨灵越有幸，在这部电影中能看到这么多优秀的演员，因为他看到了顶级的方法派和体验派各有什么不同。 这期间，刘一菲并没有来探班，姑娘反应过来剧组有范小胖后，压根儿就没再提过这一茬。她一直在家做案头工作，这也是她从小进组前的习惯了。 《风声》再开机就是等10月29日在大连取景，之后就是青岛和坝上草原的外景。 除了青岛，另两个地方都是由陈国富执导。 之所以间隔十天，有范小胖的缘故，也有杨灵越的缘故。 当然了，范小胖自魔都回来拍了三天就又走了，因为她在津门的戏份杀青了，先紧着她拍的。 再怎么着，其他人也有所微词。 要不是范小胖没耽误拍摄，且演技没怎么拖后腿，就不是微辞那般简单了。 杨灵越和陈国富一商量，干脆把原计划四天后的拍摄直接改成了十天后，于是皆大欢喜。 不仅是小学生，艺术家放假也是开心的好不好。 当晚人们并没有聚餐，下午拍摄结束后，除了幕后人员整理器材道具外，演员们都各自散去了。 杨灵越则是和在京生活的演员们一道返京，他提议一块儿吃个饭。 姜闻是一点没给他留面子，吐槽道：“你这一点诚意都没有，都特么回京了，才说吃饭的事儿。” 大家都有想立刻见到的人，特别想做的事，而且基本都约好了，这个时候吃什么饭。 毕竟都是没有生活助理的人嘛。 在组里的时候，除了杨灵越有个范小胖，范小胖有个杨灵越，谁特么不是孤家寡人。 见姜闻直接捅破气球，众人也不再客套，纷纷告辞。 周公子则是有些遗憾，她没人啊，想起那个胖子，再看杨灵越，都觉得有些面目可憎了。 待众人一一告辞离开后，留下一个周公子呱拉道：“你什么时候去魔都？” 杨灵越说：“过个三四天吧。” “拜拜。” 周公子听罢摆摆手，也就离开了。 因为有了经验教训，所以杨灵越这次回了四合院。 姜闻说的确实不错，他约饭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因为家里等着他回来吃饭，久别重逢，没人聊工作。 当晚，杨灵越在西跨院休息，因为曾总还有些暴躁，明天就应该无事了。 因为是周一，曾莉去了学校，于俐去了公司。 杨灵越则是在四合院跟个退休大爷似的，看看书，玩玩乐器，游游泳。 直到下午曾莉翘课；于俐翘班，也不是翘班，人家是回来汇报工作的。 不过却是曾莉先汇报了一番工作。 话说还是之前答应王靖雯的事情，李建的人去了一查，账务明面上都是可以对得上的，看着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李建亲自过问了一下，看了一眼就扔到一边了。 2007年的报表显示：253个患者，总花费1200万。 而其宣传上说：只需要5000元，就可以帮助一位唇腭裂患者。 财务人员再次问询对方负责人时，说是其他花销，组织费用。 曾莉得知情况后，约出了王靖雯，把整理出来的资料给了她，并解释了一下财务报表怎么看，建议她过问一下。 按照曾莉的说法，当时的王靖雯脸寒似铁，说了句回头再聊就走了。 “你在剧组，我没让你知道这些糟心事儿。” 杨灵越听的唏嘘不已，叹息一声说：“答应她的器械，还是给她。” 曾莉点点头说：“这我知道，已经安排了，月底就能进关了。” 杨灵越前世只是隐约看过类似的报道，那好像也是12年的时候了，记得当时爆出来的结果是平均9万多一例，现在看来还是很便宜的嘛。 看来人家李总在他丽江的产业园反驳记者说“别说我吃软饭，我比她有钱。”，是有道理的。 只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亿万富豪李总后来成了老赖，再后来网上直播卖茶叶去了。 因为爆出那条消息后，双方就离婚了。 杨灵越借着去厕所的功夫，拿出手机，打开wap端，百度了一下，寻摸到一首词，打开短信界面，敲敲打打发了过去。 第517章 事务梳理 “白丁留迹少，红甲迸畦稠。淡泊相看不强求。休。老身今自由。心无疚。随意度春秋。” 这是明代河南左布政使李昌祺在致仕之后，写的一首词，却称作《金字经》。 其人为官清厉刚正，常常救灾恤贫，官声在当地非常好。 对方很快回复：“在藏，回京面聊。” 杨灵越收回手机，心想：如果对方能提前摆脱樊笼，对于歌迷来说是好事。 再回到前厅，于俐要说集团各项事务的进展和存在的问题。 杨灵越拦住了：“不用重复说，我都批示了。” 于俐抿嘴一笑：“你那叫什么批示啊，一个阅字。”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那我下次换‘朕知道了’。” “哈哈。” “烦人。” 如今一改曾莉管理期间的事无巨细，又成立了监察部门，她们自然知道杨灵越的想法，那就是恢复各项目的独立性，把曾莉收回的权利再返给各负责人。 放在治国制度上，这就是历史的倒退，中央集权制又回到了分封制。 这一切的前提是杨灵越拥有足够的威望、能力，当然还有就是李建的财务统筹及蒋荣的监察。 如今的包子视频发展进入快车道，各类目的激励计划不断推出，影视和综艺的版权库不断累积。 已经有百万级粉丝的草根出身up主出现了，五十万以上的也有三十多位。 如今已经不看注册用户数量了，而是日访问量及视频播放量。 这两个数据分别是960万及破亿。 鉴于此，联盟广告收入、电商合作提成、影视版权运作收入日渐提升，还有免费会员到期之后12%的续费率，一个月10块，年会员60块。 虽然包子视频10月份的财务数据还没有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依旧还是亏损状态。 主要是杨灵越一直坚持不要视频开画广告，否则10月份就可以盈利了，按照周建峰的预估，10月份的支出是1.2亿，营收有9000万。 看看隔壁优酷，人家上半年净营收1200多万。 包子视频成立半年以来净亏损2个多亿。 不过金融界最看好的还是包子视频，尤其是9月中旬免费会员到期后的续费率，红杉等华尔街资本上个月有接触过，给出的估值是10亿美元，一家成立半年的视频网站哦。 虽然接触了，但没后续，这让国内一些风闻而动的资本也退了回去。 毕竟很多人都不好过，欲哭无泪的在忙活着华尔街的事情；当然也有喜上眉梢的大肆抄底欧美在亚非拉等第三国家的实体矿产。 有些资本永远是冷静的，眼光极其长远的，知道什么才是最值钱的。 尤其是某国，手里大量的外汇储备换成了矿产资源。 当然了，在如今美西方主导的全球贸易体系下，你做这些事情之前，得缴纳入场券的，比如：美债。 后世有很多人不理解为啥在08年要救美国，你在人家的规则下，不这样能行吗？ 除非有当地带路党，比如苏平和刘小丽这俩美国人，他们买下再卖出去，苏平在北非和南美那边都当上黑中介了，购入卖出，购入卖出，双方都觉得占了便宜，合同上的字签的飞快。 当然，南美的英国佬和美国佬、北非的法国佬也很愉快，凯瑞银行这是在救苦救难啊。 终究是体量小，而且手不能黑，毕竟同宗同源，这让把所有资金都提前调入凯瑞的吴先生很有意见，少挣就是亏啊。 不过他也只是在他妻子面前发发牢骚。 他的妻子也算是进一步明白杨灵越那句“不是偏见，是蔑视”的想法从何而来了。 一个月20%的财富增长速度犹嫌不足。 明悟了又能如何，大多数女人再是自强独立，其实是没有立场的，或者说立场是随着夫家走的。 不明白的话，看看包子视频上一些外嫁女博主拍的视频，内容大多都是做一大桌子饭，受到了公婆，小叔子、小姑子、大侄子、大侄女，甚至邻居的夸赞和喜爱。 评论一水儿的好评和羡慕，易地而处，放在我们这里会如何？ 这类视频内容，包子视频是不会给予流量扶持的，但数据犹然可观足以说明问题之所在。 要是吴先生当面问杨灵越一句为什么，杨灵越会把“目光短浅”和“家国情怀”这八个字贴他脑门上。 说回包子视频，虽然没有外部资本投资，但有东来的十个亿人民币啊，估值100亿入场的，左手倒右手，哄抬物价的行为让很多人觉得可笑。 但包子视频就这态度，你丫爱投不投，爷可一点都不差钱。 随着包子视频收入的日益增长，支出增长保持现有比例的话，那10个亿永远花不完，鉴于此，自然稳坐钓鱼台，杨灵越还有什么可操心的呢？ 要说集团内部，最近花钱最狠的还是花卷云音乐，一直在填充音乐库，不过在杨灵越看来，划算的不得了。 与影视版权最初不受重视不同的是，音乐版权各大音乐公司是很看重的，价格不高的原因就在于树立典型，毕竟现在包括花卷唱片在内的各大音乐公司联盟和百度的官司还打着呢。 之前的合作伙伴突然举手说：我尊重大家的版权，但需要大家能支持一下。 大家都是做长久生意的，这玩意儿又不是永久版权，自然乐于扶持。 虽然花钱如流水，但张芸没有求援，毕竟集团都不抽血了，每个月近五千万的彩铃收益完全撑得住，不够就贷款嘛。 花卷云音乐会在《好声音》正式播出后的当天上线。 说到《好声音》，已然在国庆期间开始了海选，说是海选，却是秘密进行，没有新闻报道，选手基本都是半公开的邀约制，要不然妖魔怪鬼太多。 就这选手报名也是极多，原因嘛，因为今年所有选秀节目都暂停了。 合作电视台经过一番角逐，花卷选择了魔都卫视。 对，单项选择，卫视没有话语权，至于为何，自然是因为合作模式。 第518章 既见未来，为何不拜? 让杨灵越意外的是，浙省压根儿就没参与。 魔都卫视对《好声音》这档节目也是相当重视，没办法不重视，如此重量级的嘉宾，如此详尽的制作流程，比他们还在讨论是否要购买的《美国达人秀》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合作模式是阶梯式分成制，也就是根据不同的收视率进行不同的广告及其他收益分成。 具体如下： 1%以下 花卷与魔都2:8； 1%(含）—1.5%，3:7； 1.5（含）—2%，4:6； 2%（含）—3%，5:5； 3%（含）—4%以上6:4； 4%以上直接把八二开。 之所以4%以上直接跨度到八二开，自然是因为魔都卫视再看好《好声音》也不会认为一档省级卫视播出的综艺节目的平均收视率能到4%以上。 要知道06年的超女都火成了那个样子，平均收视率也没上3%，也就是四强后才达到了3.2%，至于去年的快男，总决赛是2.7%。 魔都卫视预估的平均收视率也就是3%以内，虽然版权不在自己手里只拥有优先续约权（同等条件下优先）。 但无需投资，无需负担人工，只需要出个主持人、广告商资源、及电视台的宣传资源及周五黄金档时间。 何况花卷还承诺，如果收视率低于1.5%，魔都可以随时叫停节目，以及时止损。 就算是花卷方面失心疯买综艺收视率或者机缘巧合破了3%，己方还可以拿4成。 这样的情况条件下，哪家电视台会拒绝呢？ 一时间，花卷在各家电视台都快成笑话了，当然是私下笑，年轻狂妄。 魔都卫视的相关中介得知这样的合作模式后，笑就没从脸上下来过，他们等着花卷找他们买收视率。 在他们认为对于杨灵越这样的年轻人来说，丢面子可比赔钱严重多了。 花卷内部异议则是少很多，杨灵越和刘文瀚共同商讨制定的方案哎，不夸张的说，即使内部人员起初觉得会吃亏，旋即就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大老板哎，什么时候亏过？ 哪件事没做成？ 哪怕起初是亏的，可后面各种情况就大赚了，尤其是康康便利店和龙文教育之后，员工们对此更是深信不疑。 这也是为啥杨灵越在集团威望极高的原因之所在了。 你摊上这样决策业务只赚不亏，还不吝啬奖励的老板，你也会死心塌地跟着。 不过饶是如此，各卫视异样的眼神和想法，《好声音》项目组的人也不是不清楚，都憋着一股劲。 何况还有刘文瀚承诺，只要收视率达到3%以上，其中20%的盈利用于给大伙儿发奖金呢。 可谓是荣誉和奖励拉满的一个项目了，岂能不卖力？ 至于收视率更不需要担心，闭着眼都能到4%，要知道国内电视台收视率日渐下降的情况下，12年的《好声音》轰下了平均4.1%，最高6.1%的收视率。 之所以还要不反驳别人嘲笑，一是无用，用事实打脸多爽，也就四个月后的事儿； 二是外部压力下，员工也能最快的拧成一股绳，极大提升效率和质量。 相信经此一役，会出来大批精英骨干，然后让他们分散，再各自带小团队操持其他综艺项目，一切水到渠成。 这种操作一点也不新鲜，电影《大决战》里我们运用的炉火纯青。 这样的情况下，还需要杨灵越操心什么呢？ 至于影视业务，正在进行的《风声》、《来自星星的你》、《潜伏》；正在筹备的《和空姐同居的日子》；正在收尾的《一念无明》、《李米的猜想》，筹备上映的《非诚勿扰》、《疯狂的赛车》。 现在花卷影视办公楼里的人只剩下行政人员和《好声音》项目组的几个人了，其余全出去了，忙的飞起。 田小鹏的动漫及漫画项目也在稳步推进，不愁钱，不愁人，不着急，精雕细琢，其中《和空姐同居的日子》漫画已经上线，为漫画网拉了大量流量，谁说成年人不看漫画呢？ 林建业的东来投资，整天问“谁还有梦想？”，在投资监控设备及大江，得到杨灵越高度评价后，林建业一门心思扎进了实体业，智能家居、酒店、小型智能设备制造等等。 整个集团的所有人有事做，有相应的钱拿，再加上之前的原广厚事件给予的警醒，等等这些，还需要杨灵越操心什么呢？ 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杨灵越不提任何新方案，只要他站正不出原则性的问题，象征性地当个旗子，整个集团也能快速发展10年，顺其自然地就能成为全平台，全类目的文化产业集团。 因为雪球只要滚动就会变大，资本只要动作就想垄断。 回到时间线。 杨灵越还是给两人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总结起来就是八个字：既见未来，为何不拜？ 曾莉没好气的说：“我拜你个头，话说公益项目你有想法的话就说一说，总不能这么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吧？” 杨灵越沉吟后说：“还不太成熟，等等再说吧。” 于俐则是劝道：“灵越，你也别光自己想，有什么想法就说一说，我俩也能参谋参谋。” 杨灵越想了一下说：“我现在想的是用集团每年盈利固定比例成立一个基金，然后独立运作，自我壮大。但具体怎么做，做什么我还没有想清楚，反正不想搞现在这种慈善。” 二女听到这般说辞，也就不再问了，起码得他想个大概再说吧。 “还有，于老师，总部大楼的事儿催一催刘宏，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晚了可就错过了。” 于俐点点头：“嗯，知道的，我每天都在关注，刘宏的调研工作还在继续，我认为很有必要。” “成，你把握。” 杨灵越应了一声便站了起来。 曾莉立马就问道：“你干嘛去？” “看书，看电影，玩乐器，画画，写字，喂鱼，钓鱼....” 听着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解释，于俐掩嘴一笑。 曾莉则是翻了个白眼。 第519章 茶室书香 管他呢，只要别现在跑去顺义就成，那她可就真暴躁了，要过去怎么也得明天。 随后的时间里，就如同杨灵越说的一样，彻底放空，随意的玩。 曾莉觉得自己的男朋友不赌，不嫖，不抽，也不爱去什么夜店会所，要说不完美，也就是太完美了，太容易招蜂引蝶了。 不过，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成为他的未婚妻，更不会成为现在这样的更好人吧。 很多中戏老师都说曾莉这半年的时间里变化极大，人还是那个人，可也不是那个人了。 言谈举止这些自不必多说，就说眼神，以前曾莉的眼神总在近处，现在则是远方。这样说明变的有主张，内核稳定。 也有不好的地方，以前无论是老师还朋友，彼此相处起来，只要是关系还算不错的，曾莉总是放的很开，经常哈哈哈，现在基本没有了。 亲近一些的感觉也不太一样，梅亭说她温婉又大气，秦海路则说她是温柔又自由。 与曾莉不同的是，于俐一直黏在杨灵越身边，陪着他嘻嘻哈哈。 杨灵越昨天就说过了，杨灵越在京待三天，在家只能待个两天，之后就会飞魔都，在范小胖的剧组待一天，然后就从魔都飞美国了，飞机都订好了。 两人在钢琴前还合奏了一曲，于老师可能久于工作，长时间没碰乐器，所以发挥的不太好，唱歌的时候气息都有些不稳。 杨灵越对此很不满，再这样下去还怎么当他的乐器老师。 第二天。 曾莉懒洋洋地起床，环顾四周，叹息一声。 洗漱一番下楼，又不由嘴角上翘。 能如此牵动她情绪的也只有杨灵越了。 旋即注意到男朋友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短袖，曾莉不由嗔道：“都什么天气了，还穿这么少。” 杨灵越放下手中的书，招招手。 曾莉看了看沙发，说了声“等等。”，转头又上了楼，再下来的时候就带了件白色长袖t桖，然后给杨灵越套了上去。 杨灵越只说：“健身房那边备下的只有短袖。” 曾莉拍了一下男朋友的背说：“是是是，马上我就给你换，直接换冬装得了，反正你下次再回家就是冬天了。” 杨灵越一想，可不嘛，现在正是阳气入地，阴气始凝，天气渐寒的时节，正是霜降。 跨过这个节气，可不就是冬天了吗？ 不过不能搭理这话茬，牵着曾莉抱入怀中说：“媳妇儿，你真暖和。” 曾莉并不领情，笑盈盈地说：“你是穿上厚衣服了。” 杨灵越说：“也是你亲手替为夫穿上的嘛，今儿别去学校了呗。” 曾莉抬头看着男朋友，眨了眨眼。 杨灵越只得说：“我下午走。” 曾莉瞥了一眼男朋友说：“都这个点儿了，我还去什么学校，昨儿就说今天上午不去了。” “你去吃早餐吧，我去喂鱼。” 杨灵越轻拍了一下，觉得还是傲娇些的曾莉别有趣味。 曾莉起身问了句：“于老师上班去了？” “嗯。” “一会儿我陪你喂鱼，你现在陪我吃饭。” ...... 上午两人基本就待在茶室，相对安静地各做各的事情。 杨灵越看电脑刷视频，看当下的热门的时间，总有一种刷抖音，翻找曾经的热点事件的感觉，俗称：“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我。” 曾莉则是真的在看历史书，当然并不是二十史，而是《中国古代文化常识》，今年新校对出版的一本书，她看的很入迷。 良久，曾莉合上书，一边做着眼保健操，一边说：“这书真好，拍古装戏的这些人，无论是导演编剧道具还是演员，应该人手一本。”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岂止是影视行业的人，中文相关专业的也应该人手一本。不过这话可别出去说，好像看不起人家似的。” 曾莉嗔道：“我说正经的呢，你别光让我看。起码花卷影视的应该人手一本。” 杨灵越摆摆手：“我是他们的老板，不是他们的老师，更不是他们的家长，还强制看书的？还有，不是我让你看，明明是你抢我的书。” 曾莉眼睛一瞪：“杨灵越，你是想和我吵架吗？” 杨灵越笑道：“我还想和你打一架呢。” 曾莉翻了个白眼：“别闹，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话说曾莉说的也不差，中国很多拍古装剧的人都应该看看这本《中国古代文化常识》，也不单是他们了，任何对中国历史感兴趣的人都可以看看。 相比正儿八经的的各种古代专业书籍参考的难度和庞杂，这本算是在中国古代文化的通论性上诠释的最好的了，是认识中国古代文化面貌最重要、最全面的基础参考书。 这本书的原始书稿是1959年北大中文系的《古代汉语讲义》，在编写时就动用了中国所有对古代文化领域有研究的顶级专家学者，比如：王力、丁声树、朱文叔、洪诚、殷孟伦、陆宗达、张清常、冯至、魏建功、姜亮夫、叶圣陶，各个全都是今天学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大师。 全书有十四个部分，天文、历法、乐律、地理、职官、科举、姓名、礼俗、宗法、宫室、 车马、饮食、衣饰、什物。 知识点之密集程度，让人惊叹。 比如从秦汉时期穿的衣物角度解释了为什么韩信受“胯下之辱”是极大的羞辱，因为那时候的人不穿内裤，也侧面说明当时的人们坐的时候为啥是跪坐。 也就明白了箕踞而坐为什么到现在还被视为极不礼貌坐姿的核心原因，想想当时荆轲刺秦失败后，箕踞而坐对着面前的秦始皇破口大骂，嬴政得多气啊。 想想有人对你露鸟，然后指着你鼻子骂..... 所以你看《新三国》及《楚汉传奇》中，太多这样的错误了，所以别打历史正剧的名号。 比如什物章节中通过存钱罐讲述不做守财奴，否则只有被敲碎的名。哦，书中称存钱罐为“扑满”，战国时期就有了，是一个陶罐，上面有赛铜钱的一个小口。 第520章 对于刘一菲的误解 比如宫室章节中，提到“老佛爷”这个称呼，在中国历史上只有两个人被这么叫过，除了人们知道的慈禧，还有康熙，所以《还珠格格》中，称呼乾隆他妈叫老佛爷就是常识性错误。 比如在地理章节中，提到了玄奘法师是偷渡去取经的，因为李二压根儿就没给他通关文牒，更别说结拜为兄弟了。 回来给予那么高的待遇是因为玄奘带回了他沿路走过的地图及国家资料，然后大唐就有了西域都护府。 所以我们现在能吃到新疆葡萄干，能看迪丽热巴、哈妮克孜、古力娜扎、佟丫丫等等美女除了感谢张骞、左宗棠等人外，人玄奘法师也做了突出贡献的，是民族英雄。 不过站在当时西域人民的立场上，怕就得骂娘了，你来的时候我们特么好吃好喝招待你，然后你把我们的路、水源、山脉画给了大唐军队，妥妥的间谍行为啊。 就是不知道一生修行的玄奘法师在长安大街上听到侯君集屠灭西域诸国的战报时，心里是什么想法。 除此之外，书中还有很多有趣的知识，比如：北宋初期，十二星座便传入了中国，只不过当时人们称之为“黄道十二宫”，对比一下两者的取名，就能发现汉语太特么美了。 拿曾莉来说，她是处女座，星次名为：鹑尾，星宿名为：张宿。 《晋书·天文志》中记载：“自张十七度至轸十一度为鹑尾，于辰在巳，楚之分野，属荆州。” 多巧，天命之女了属于是。 有鉴于此，曾莉揽着杨灵越的脖子轻声说：“老公，你这么热爱传统文化，我当然要学习啊，毕竟我以后要给我们的孩子讲的。” 杨灵越很欣慰，大美同志不仅自己热爱学习，还关心下一代的教育。 这让他怎能不感动？ 不把所知所学倾囊相授都对不起人家这份儿心。 你问杨灵越为啥不亲自教导，拜托，他想的是多子多孙的，要他教的话，得开个私塾。 想想日后一堆兄弟姐妹在课堂上吵来吵去，打来打去，然后他们的妈妈再找事儿，就特么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怎么说呢，想想其实还是挺美的。 不过杨灵越的美梦还是醒了，因为曾莉发现自己的老公有些走神。 走心，走kidney都可以，就是不能走神。 ...... 曾莉本来下午要去学校的，结果也没有去成，如清晨一般懒洋洋地结束睡眠后，却没有再看到男朋友，不过也没了清晨刚醒环顾四周后的失落感。 刘家别墅，舞蹈房内。 刘一菲一边对着镜子做着自己设计的动作，一边说道：“你觉得这个弯腰脱鞋的动作怎么样？”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不够勾人，你穿上高跟鞋啊，哦，对了，再穿上丝袜。” 刘一菲有些抓狂：“你正经点。” 杨灵越撇撇嘴：“是你先不正经的好不好，我结束了那么久的拍摄回来找你，你就让我看你演戏？” 刘一菲不以为然，指了指门口的方向：“那你出去呗，我自己研究。” 刘一菲最近很忙，看着她大量的案头工作和她对于冉静一些表情及小动作的拿捏，这让杨灵越发现她对刘一菲存在着极深的误解。 也不单单是他，很多人也是。 那就是刘一菲的演技。 在经过《风声》各派顶级演员的洗礼后，杨灵越认为她的天赋是极强的，而且她对待演戏这事儿非常质朴且非常认真。 前文书曾提到过，很多人对于演技的认知停留在“歇斯底里”、“表情扭曲”的阶段，认为越是这样，演技就越高，比如咆哮教主马景涛、《余罪》里的张一山那种。 其实这种认知和看《我是歌手》时，只要歌手飙的音越高，越卖力鼓掌是没什么差别的。 无论是表情扭曲也好，是飙高音也罢，这是正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在人们的眼中这很厉害。 这不是批判，因为杨灵越之前也是如此认为，这是人类基因中自带的一种思想，无可厚非。 杨灵越之所以说他对刘一菲有误解，自然是前世的思想作祟，而自己也没有在现场亲眼看过她的表演。 犯了常见的“大家认为的演技”这种对于一个影视从业人员来说，极不专业的错误。 仔细想想也是，人家在《天龙八部》、《神雕侠侣》、《仙剑》中饰演的都是同一类型的角色，尤其是前两者，都是一袭白衣，但看着会出戏吗？会把王语嫣当成小龙女吗？ 更别说后来赵盼儿、许红豆、黄亦玫、花木兰这四个角色。 以上所有的每一个角色，她都有不同的诠释，说话的腔调、走路的姿态、喜、怒、悲时的情绪表达方式、哭、笑时的嘴角幅度，都不一样，这些都有在她的案头工作上有体现。 “你就不想我？”杨灵越都有点委屈。 本来已经躲到角落的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桃子小姐终于没绷住，噗呲一声乐了出来，什么时候见杨灵越这样过啊。 刘一菲憋着笑，眨了眨眼说道：“想呀。哎呀，我有事儿呢，你要不帮我，你就先自己玩会儿。我过一会儿去找你。” 杨灵越自然不能拍屁股走人，只得从自己一个老色批，呸，观众及导演的角度给刘一菲提供着意见。 期间也聊了聊《和空姐同居的日子》的筹备情况，男主角最终还是定下来了雷大头。 话说雷大头的同班同学兼未来妻子曾在同名电视剧中演过角色，还在同名话剧中演过冉静，冥冥之中也是缘分了属于是。 饰演乐乐的舒畅还介绍了二郎神焦恩俊来客串冉静的叔叔。 王霓出过让杨灵越来客串渣男前男友的主意，不过被滕丛丛和刘一菲同时给否了，这主意可太馊了。 滕丛丛想的是要么胡戈，要么黄小明来客串一下，也就两天的戏份。 王霓先是试着联系了一下唐人，没想到对方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第521章 以后有了孩子不能这样 唐人的回应，让刘一菲的同事感觉很意外，胡戈还好，唐人那边拍完《仙剑》后，可是很不愉快的。 这一切自然是杨灵越或者花卷集团暗地里做过的事情了。 要不然刘小丽为什么因为刘一菲在网上的黑料大幅度减少，而向杨灵越道谢呢？ 两人就这般边聊剧组，边聊刘一菲对角色的设计。 “茜茜，你回头这个笑，是不是自然一些更好，而不是强装欢笑，我觉得冉静是想给陆飞留下最美好的回忆的。” “这样子表现，观众会不会觉得，像你说的那样很自私啊。” 杨灵越摇头：“那不会，你长的好看，观众对你的容忍度是极高的。” 刘一菲对于男朋友的夸赞，毫无波动，而是说：“那要不要再加一个回头黯然神伤的特写？” “剧本到这里结束，我认为就很好了。再加就落入俗套了，而且有些画蛇添足。” 刘一菲沉吟了一下说：“嗯，那我再想想。” 这便是刘一菲与范小胖对待工作最大的不同之处，范小胖在杨灵越给她分析角色的时候，基本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而且教训了几次才收敛了总是动手动脚的习惯。 刘一菲则总是在思考，讨论，最后自己下结论，做决定。 杨灵越曾在刘一菲去卫生间期间，问过桃子刘一菲在之前剧组中，她自己的意见和导演冲突后会怎么办？ 桃子说：“茜茜会提出自己的想法，不过最终还是按导演要求的来。” 听到这个回答，杨灵越也明白了为什么刘一菲提到演的好的演员时，总是在讲一些些配角了。 因为大多数导演对于配角的要求是不那么高的，在角色的诠释方面自由度要比主角高的多。 把自己今天的既定工作完成后，刘一菲才开始休息。 桃子很识趣，小跑着就离开了。 她早就想走了，只不过她的茜茜老板不同意。 刘一菲太了解男朋友了，这要是没个外人在场，自己今天这点事情，只能延后了，那就太难受了。 此时在按摩房里，忙碌了大半天的刘师傅趴在按摩椅上哼哼唧唧，任由技师杨灵越揉捏着她的肩颈。 她只是做了个活动颈椎的动作，其实并没有感到异样，男朋友坚持给她按按。 于是刘一菲瞬间就感觉不舒服了，连忙爬上了舞蹈房隔壁的按摩椅。 杨灵越一边揉搓着一边说：“茜茜，现在决定和我去美国还来得及。” 刘一菲闷闷地说：“哎呀，不去，我还要参与布置场地呢。” “离开机时间还有二十多天，来得及。再说，来回也就四五天的功夫，耽误不了什么。” 刘一菲的手在背后扑腾两下说：“亲爱的，你说归说，手别停啊。真的不去了，我不想分心。 再说了，你去了是工作，我妈说你们估计每天都得飞，多累人啊。你要真想带我去玩，那就等我拍完这部电影。” 杨技师只得继续为刘师傅服务：“我是包机啊，想睡就能睡，哪儿就累了。” 刘一菲这时翻了个身，目光炯炯地看着男朋友说了句：“我说的最后面那一句呢？” 杨灵越想了一下，《和空姐同居的日子》拍完就是12月初了，《好声音》要正式录制，集团整体都要进行总结审计，哪怕没他必须要做的事，他也得待在京城。 “年底了，事情很多的，我得在公司待着当个吉祥物。” 说着便伸手继续提供服务。 刘一菲倒没什么失落的表情，而是皱了皱鼻子说：“你要掐死我呀。” 说完自己就乐的不行了，脖子感觉更痒了，都快笑岔气了。 “别笑了，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噶，就笑，就露。” 刘一菲瞬间收声，坐了起来，横眉冷对。 杨灵越双手一拍，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看，我是为你的心理健康着想，如果你一开始觉得搞笑而笑是快乐的话，而后觉得痒而笑的时候本质上就不是快乐了，所以得让你停下来。” “哼哼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杨灵越挑了挑眉说：“我没胡扯，挠痒痒发笑会觉得快乐吗？在拍《风声》一场受刑戏份时，姜闻曾说过一种笑刑，本质就是挠脚底板的痒痒，能让人活活笑死。” 刘一菲很惊讶：“真的呀？” 于是乎杨灵越就给刘一菲复述了一遍。 大意就是把人绑起来，在脚心涂上蜂蜜或者食盐这类的东西，然后让山羊去舔，山羊舌头有倒刺，受刑人脚心被舔后奇痒无比。 大多数人坚持个5分钟就全撂了。 如果存心折磨人，那就一直给脚心涂东西，一直让山羊舔，往往不到半个小时，受刑人就会因为狂笑导致缺氧窒息而死亡。 后来杨灵越还专门查阅过相应的原理，大意是： 人体的脚心、腋窝、脖子等区域有许多敏感神经，当他人接触这些位置时，这些神经会非常紧张，发出求救信息，传送给大脑，在大脑的指令下人就会发笑，而并不是瘙痒的信号通过神经传递给大脑的结果。 挠痒痒时大脑感知到“痒”这种危险信号，很紧张，然后通过其他感觉判断，这只是开玩笑，出现心理认知上的冲突和消解，会带来抑制不住的笑声，因此也不是痒本身导致的。 不管怎样，在受到挠痒时我们之所以要笑，并不是真的从挠痒痒中感受到了喜悦，而是在社会进程中产生的一种应激式的身体和心理反应。 刘一菲很疑惑，托着下巴说：“按你这么说，那人们逗弄小孩子，就是咯叽咯叽，这样其实是在让孩子受刑？” 杨灵越把自己查阅到的原理说了一遍，总结说：“本质如此。所以，以后咱们有了孩子，可不能这样。” 刘一菲赞同地点了点头：“嗯嗯，确实不能这样，呃....” 话到中途，刘一菲收声看着男朋友。 杨灵越也看着她。 终究还是刘一菲皱了皱鼻子挪开了目光。 “妈，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还轻悄悄的，跟个幽灵似的。” 第522章 院静添秋色，窗虚驻晚霞 听着刘一菲嗔怪的声音，杨灵越转身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刘小丽。 啧啧，与后世常见不修边幅的照片不同的是，面前的刘小丽留着中分大波浪，穿着一身黑色高定秋装，踩着一双跟不算高的高跟鞋。 如果戴副墨镜的话，就相当于把“我是女王”四个字镶嵌到脑门儿上了，很有自信的样子，与之前完全是两人。 具体模样的话参考那张和舒畅的经典合照。 “我敲门了，你们也没搭理我啊。”刘小丽说着瞥了一眼杨灵越。 杨灵越喊了声：“阿姨好。” 刘小丽点头示意：“嗯，你也好。你俩在这儿干嘛呢？” 话说刘小丽到家后得知两人单独在舞蹈房待了很久的时候，没来由地便犯起了怒气。 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杀到了，却是扑了个空，直到听到隔壁的动静。 看见敞开着门，这才舒了口气，不料刚到门口就听到杨灵越说生孩子的话。 愣在在门口的她五味杂陈，最近大半个月来，她听到的最多的话便是诸如：“丽姐真漂亮”、“丽姐身段真好”、“丽姐真有气质”、“我算是知道刘一菲为什么那么漂亮了”…… 两人的谈话无异于在她的心头泼了盆凉水，清醒了许多，终究是老了，可不是嘛，想想茜茜如果有了孩子，那自己就当姥姥了。 刘小丽敲了敲门，两人毫无反应，而且四目传情了都，作为过来人，担忧一些事情即将发生，连忙向前走几步。 “可能是今天动作做多了，站的也有些久，他给我捏肩膀来着。”刘一菲跳下按摩椅后解释了一句。 刘小丽脸上浮现出关切神色说：“那让宋医生来了给你检查检查。” 刘一菲连忙摇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没事啦。” 刘小丽这才反应过来，瞥了女儿一眼说：“不管你们，我出去了。” 她倒是有很多事想和杨灵越沟通，不过现在却也不想占用他和女儿相处的时间，而且接下来的几天里，有的是时间说。 巧了，杨灵越也是这么想的，牵着刘一菲的手出了按摩室，漫无目的地溜达着。 不过刘一菲却是说起了她妈妈的话题。 “有没有发现我妈的变化？” “肯定啊，我眼睛又没问题。” “哎呀，讨厌呢，好好说话。” “嗯，发现了，自从她不管你的事情后，就愈发年轻漂亮有气质了。” “嗯？” 噼里啪啦。 刘一菲气哼哼地说：“你什么意思？” 杨灵越却是很认真地说：“茜茜，虽然咱俩今天一见面没有之前那般的耳鬓厮磨，互诉衷肠，这让我有些不习惯。 但看着你认真地样子，我其实是很骄傲和开心的，因为我知道你在做你喜欢的事，你心里是满足的，幸福的。 所以阿姨她做着自己喜欢及擅长的事情，又怎么不会满足和幸福呢？” 刘一菲听着男朋友的话，不由紧紧挽住了他的胳膊，抬脸亲了一下。 “是的呢，谢谢你啊亲爱的。” “那你刚才打我？”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说：“谁让你一开始不说明白，把我说成是一个累赘的。再说我又没用力嘛，大不了你打回来。” 杨灵越附耳低声说了一句后，天边的晚霞映照在了刘一菲的脸颊上，红彤彤的，煞是可人。 晚霞如诗，秋意如梦。 很多文人都有把秋天的晚霞比喻成羞涩少女的说法，大抵是因为少女脸上的羞意吧。 刘一菲就这般偎在杨灵越的肩头，看着天边，仿佛有些醉意。 杨灵越自然就当她应允了，毕竟没反对即为默认。 屋内，刘小丽双手抱胸，站在窗前，不知是看人，还是看景。 所谓“院静添秋色，窗虚驻晚霞。”，一时间也有些痴了。 终究是夕阳西下，凉意袭人，两人回了屋子，一进门都打了个哆嗦。 杨灵越看见沙发上的刘小丽是有些莫名伤感和愤怒的。 妈蛋，你怎么敢的，竟然真的把他二楼卧室的东西腾空搬到了一楼。 刘一菲说道这件事情时，说她妈和她说的是：“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们住一层楼，不太方便。” 刘小丽见两人进门说：“天凉了，以后在外面不要待那么久，要么茜茜你就系上围脖。” “哦，知道啦。” 刘小丽瞥了一眼杨灵越，旋即移开目光说：“茜茜，你领着灵越去看看他的新房间。” 还不待刘一菲应声，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一会儿再说吧，肯定布置的很好，谢谢阿姨了。” 听着杨灵越的语气，刘小丽却是有些莫名心虚，彷佛是她做错了事情一般，旋即又愤怒起来。 凭什么啊，我怎么能有这种心理，这是我家。你还只是我女儿的男朋友，给你留一间常备房间我已经很大度了。 话到嘴边却是：“没事，你们去洗手吧，一会儿吃饭了。” 因为要即将进组的原因，本应该在贴秋膘的时节，刘一菲却是已经开始在饮食上控制，杨灵越对此没发表任何不一样的意见。 作为男朋友来说，肯定不希望女朋友是排骨身材，现在他都觉得刘一菲有些瘦，肉肉的多好。 不过作为一名导演的角度考虑，尤其是都市爱情剧导演的角度，肯定希望自己的女主角越瘦越好，那样镜头里呈现出来的效果就会越好。 因为镜头的成像原理会导致中心点向外膨胀，简而言之就是会让在正常生活中，哪怕演员的脸都内凹了，但在镜头里会呈现圆滑饱满的状态。 电视剧的小荧屏还好，但放到电影中的大荧幕上，会更显丰满。 所以女明星拼命地减肥，控制体重，不单是为了迎合大众日渐以廋为美的审美观，更是为了镜头上的呈现效果。 此外，镜头焦距的不同也会产生不同的畸变效果，总结而言就是： 焦距越长，画面越平； 焦段越短，立体感越强。 这解释了为什么大荧幕里的女明星们，即使在生活中的脸那么小，身材都成排骨了，但在镜头前也会显得“胖”一些，尤其是刘一菲、范小胖这种大骨架的人。 第523章 警惕渣男攻略 所以刘一菲不仅要控制饮食，比如现在吃的鸡胸肉，素菜沙拉，还有酸奶。 还要进行运动塑形，当然那是每天早上的事情了。 刘小丽同样如此，所以晚餐只有杨灵越如常，但也颇为清汤寡水。 晚餐结束后，则是刘一菲一边护肤，一边阅读的时间。 总得来说，进入到工作时间范围后，刘一菲的生活作息规律地可怕。 正在刘一菲敷着面膜看书的时候，杨灵越对刘小丽说：“阿姨，咱们出去走走？” 刘一菲挑了挑眉，她当然希望男朋友就安安静静地陪着他，不过男朋友和妈妈之间的工作挺多的，也不好说什么。 不料刘小丽却说：“外面太凉了，不想换衣服，你自己出去呗。”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和杨灵越单独待一块儿，还是有些心虚。 杨灵越看着刘小丽，带了点挑衅意味，笑着说：“不出去也行，那咱们去书房。主要是梳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查缺补漏嘛。别在这儿影响茜茜。” 话到这份儿上，刘小丽没理由拒绝，何况杨灵越的表情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便应了一声，一同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门口杨灵越又说：“要不您先领我去新房间看看？” 刘小丽一边越过杨灵越进了书房，一边说：“就在东侧最后一间，和二楼相比也没什么变化。” 杨灵越不置可否，也就跟着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刘小丽眉头一跳，想说把门打开，却终是没说，说了显得自己成什么了。 杨灵越环顾四周，发现书房有整理过。 刘小丽注意到杨灵越的目光，便解释道：“茜茜做的，说是角色需要，有擅长做家务这一条。你房间的衣服都是她一件一件叠的。” 杨灵越坐下后乐呵呵地说：“真不错，但愿她能保持下去。” 刘小丽却是嗤笑一声：“全她做了，要保姆还干什么。” “有道理。” “也不知道咋想的，既要自己的女人什么家务也会做，还要她貌美如花，最后还能挣钱养家。” 杨灵越咋舌：“啧，我没得罪过你吧？我什么时候既要也要了。” 刘小丽却是平静地看着杨灵越说：“什么你，你，你的，刚才不称您吗？连句阿姨都不叫了。不是要说事儿嘛，说吧。” 听到刘小丽这番话，杨灵越不仅没恼，反而想笑。 不过面上却是正经了很多，认真地说：“对不起，阿姨，以后不会了。您说一下近况吧，我没有细看陈亭那边的报告。” 刘小丽一怔，心中竟然因为一个称呼涌起了莫大的失落。 不过还是应了一声，去桌上拿文件了，眼神却是有些空。 其实这类似于戒断反应，刘小丽其实是很享受和杨灵越平等相处，甚至自己处于下风的那种感觉的。杨灵越突然规矩起来，她自然有不适感，之前有多享受，现在就有多失落。 经过和刘小丽的多次相处，杨灵越完全肯定了自己起初对于她慕强这一性格特点的认知。 要和诸多性格迥异的优秀女人们打交道，要和各个行业的人尖子打交道，杨灵越要是没进步怎么可能？ 以他现在的见识、能力、情商，就算没有了未来记忆，他也能混成人尖子。 如果说现在有位经验丰富的渣男，见到这一幕，一定会把杨灵越当成是同道中人的。 渣男拉已婚少妇的手段，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让对方拥有失去感，也就是类似戒断反应的感觉。 说到这里，可以具体阐述一下相关步骤和方法，以便于男书友们分享给自己的妻子，或者女书友，以辨别那些可以接近，心怀不轨的渣男。 在日常交际或者工作中，女性大多会遇到一些男人突如其来的关心，这个无关容貌，除非长的真是天怒人怨了。 可能只是一份早餐，一句关心的话，就会让平静在稳定家庭生活的女性的心里泛起涟漪，这个无需否定，毕竟生活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如果这个人是渣男，那么第一步就是消除你的愧疚感。 一般来说，女性起初动了心思后，心里多少会有点对不住自己的丈夫或者男朋友，这个时候有渣男就会推她一把，让她突破最后一层道德底线。 尤其是在女性和丈夫或者家里受了委屈，表现出来的时候，渣男立刻就会付诸行动。 常见的说法大概就是： “你是一个好女人，好到让人心疼，我有时候真羡慕你老公，你跟她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甚至都不知道你要什么，可你依旧对他，对家里掏心掏肺，真的太让人心疼了。” 这种话可以称得上是心锁的万能钥匙，一般说出来后，女人的心理防线，瞬间就会崩塌，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一个懂她的人。 甚至会觉得渣男就是她的灵魂伴侣。 如果女人对这类话坚决反对，那么渣男根据反对的坚决程度，决定撤退转移目标或者回到最初关心女人的那个阶段。 如果是保持沉默、没有反驳，甚至认同，那么渣男就会继续说： “我现在这个年龄了，本来对爱情已经不抱希望，一心扑在工作上，但当遇见你，一切都变了，哪怕只是和你聊聊天，我都觉得很满足。 我知道我们没有结果。 之所以说这些，是我实在控制不住对你的感情。 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认真，你忍心拒绝我吗？ 真爱无罪，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女人往往比较感性，如果这个女人平时就比较缺乏关心，或者说对自己的日常生活有所不满。 这种话一出来，什么理智，一般都会抛诸脑后，大概率就会沦陷。 哪怕这个时候女人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出轨行为，哪怕对渣男说了“我们不可能”，“我不能对不起丈夫和家庭”类似的话，但只要还继续和渣男保持暧昧，保持联系。 虽然没有立刻沦陷，那么渣男就会利用人们常见的“厌恶损失”心理，继续第二步。 第524章 厌恶损失心理 因为这个时候女人已经进入了“脑疯期”的前期阶段。 无论男女，只要进入到了“脑疯期”，是听不进旁人和伴侣的劝告的，即使第三方并不完美，处于脑疯期的男女眼中只会看见对方的优点，以及扩大化以此来安慰自己和说服自己，让自己的心里的出轨合理化。 一般来说有如下表现：对家庭的不闻不问、言语行为上的伤害、各种的嫌弃伴侣等，或者突如其来的愧疚，加倍关心补偿家庭和另一半。 渣男在这个时期对女人的说法就是： “我知道你是个好妈妈，好女儿，不想让家里人为难。如果因为我的原因，给了你压力，我愿意在你眼中消失，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痛苦。就算为了我，也请你照顾好自己，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样都愿意。” 瞧瞧，听起来是多么的无私，宁愿把痛苦留给自己，也不愿意让女人为难。 可是渣男唯独没有说女人，你是个好妻子，因为好妻子的定义就不会有这种事，压根儿也不会到这个阶段。 一般女人听到这里，会怎么想？ 自然是觉得这男人真的太好了，为了不让自己为难而独自选择痛苦。 而渣男这个时候的做法一般是真如他自己所说，会离开女人。 但这个时候女人已经习惯了渣男的嘘寒问暖，已经不知道脑补过多少事情了。 见男人离开，或许会很失落，怅然之后觉得这样也好，收拾心情归于家庭生活。 但用不了几天，戒断反应就会发作，也称之为“厌恶损失”心理。 简而言之就是失去一样重要东西的恐惧感，这会让女人发疯一样，想要拼命的抓住。 如果女人没有主动去找渣男，那么渣男就会创造偶遇等桥段。 失而复得，害怕再次失去的心理，会让女人彻底沉沦。 渣男之所以是渣男，身体条件往往是基础，一对比自己日常，女人便完全迷失了。 之后根本就不会关心家庭了，如果女人的丈夫对于妻子的异常表现而表达不满，女人甚至会觉得你在阻止她追求真爱。 这些手段不高明，你甚至会觉得可笑，那么恭喜你，你是个正直的人。 你也只能感慨：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你冒着风雨送来的晚餐，不及别人的一句晚安。 要知道，女人非常吃这一套，想想你知道的已婚女人出轨案例，是不是都是类似情况。 女人以为遇到真爱，殊不知你只是人家众多目标中的一个，玩玩就算了。 男人出轨嘛，可以说，只要不穷或者不丑，大概率都会的，不同的是，大多数男人是绝对不愿意自己家庭破裂的。 这是天性。 雄性天然拥有更强的侵略及占有欲。 看看男频爽文，套路往往是我要成为制定规则的那个人，然后以压倒性的优势打败反派，经典台词：“什么狗屁规矩，老子就是规矩。” 女频爽文呢，是讲规矩，在规矩之下的争斗。经典台词：“你输了，你不守规矩。” 扯的有些远，不过这套攻略.... 呸，是防渣男攻略，真心希望对各位书友有帮助。） 书归正文。 杨灵越认真地看起了相应的行程事务安排，时不时的和刘小丽讨论几句，口必称：“阿姨”，言必说：“您”。 明天下午杨灵越会飞魔都，然后待一天，应邀见一见魔都电视台的人及去探班徐征（魔都拍戏），这些刘小丽并不知道。 大后天早上就会飞美国，刘小丽明天并不会和杨灵越同行。 她想当然的认为杨灵越去魔都是为了谁，她想想都糟心，别说跟着去了。 杨灵越劝说：“阿姨，您还是跟着我一起吧，有私人飞机不坐，您再坐一趟民航吗？” 刘小丽说：“不用，后天还有事情的，已经约好了。” 杨灵越摇摇头说：“什么事情不能往后退？这样的话茜茜是会埋怨我的，还是国内更改航线麻烦，不能回京接您。” 刘小丽愈发不耐地说：“有心了，不用，也就两个小时，不累的。” 见状杨灵越不再多说，岔开了话题，他美国之行总结如下： 10月24日抵达美国，在纽约待一天，和凯瑞银行员工吃个饭，和杨岚及吴先生等华人见个面，正式签署股权协议； 10月25日先飞佐治亚州去湾流公司挑飞机； 之后便是去北加州硅谷，也就是旧金山，和老马谈谈投资及合作。 现在是非常好的时候，因为特斯拉濒临倒闭，而且查理斯·芒格拒绝了老马的融资请求，说特斯拉不会成功，来这么一下，这个华尔街都对特斯拉没个信心。 查理斯·芒格是谁？ 自然是巴菲特的黄金搭档，眼光之精准，在全球金融投资界都是公认的。 所以，凯瑞一接触特斯拉，老马丝毫没有矜持，立马发出了参观邀请。 得知正主是个中国人，是有些犹疑的，但又得知这个中国人是购买他第一款电动车的十几个客户之一后，便又激动起来，知己啊这是。 之后去南加州，也就是洛杉矶。 再和二十世纪福克斯、哥伦比亚影业谈《火星救援》的合作事宜。 《火星救援》正式登顶亚马逊电子书板块销量年度第二，这才两个多月的时间，比杨灵越的预测要快的多。 最初是二十世纪看上了《火星救援》，立刻联系了苏平的助理，表达了购买影视改编权的想法，自然是不卖的，但可以合作，便有了这次会谈。 而杨灵越自然不能一棵树上吊死，陈国富作为原哥伦比亚的亚太总监，在离职后都能给华宜牵线，自然也能给花卷牵线。 并没有去脸书总部的行程，因为杨灵越觉得之前自己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单纯的投资等到投资，到高点套现离场就行了，不想参与太多。 10月28日回国。 回国之后干什么，自然是休息个一两天，然后去青岛，进《风声》剧组进行收尾工作。 第525章 舞团发展方案及直面内心 讨论正事后，两人的言谈趋于正常，仿佛正常的合作伙伴。 只是刘小丽说她在纽约待一天后就会脱离队伍，直接飞加州，就不和杨灵越一样在美国南部转圈子了。 杨灵越没有像之前说去魔都那样再进行劝说，只说：“阿姨，您决定就好。以后凯瑞这方面的事情我也会让苏平尽量少打搅您。” 刘小丽想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但又有些赌气，便点了点头。 “您的舞蹈团起名字没？” “啊？” 这话题转的有些快，刘小丽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晃了晃神才说： “没有，想的是从美国回来再说。要做自己的团，肯定要有自己的练舞场地，演出舞台，现在这属于临时业务，自然能用总歌舞团的场地。事情挺多，也没多少时间掺和凯瑞那边的事情了。” 觉察出自己说的话有些怨气，毕竟凯瑞那边的事情确实不需要她操心什么，以前如此，以后更是如此，真要她操心了，就完了。 鉴于此，刘小丽连忙调整一番接着说：“我还是有些担心，现在哪有自费买票看舞蹈的人呢。” 杨灵越彷佛没有看到刘小丽的窘迫，沉吟一番后缓缓说道： “嗯...，舞团的营收方面您不需要担心什么，之前我可能讲的不透彻。 第一步：包子视频和舞团签约，给予流量扶持，在国内外新媒体方面获得一定收益的同时，名气也会进行扩散，这个周期不会很长。 具体做法就是您这边出一些舞蹈，独舞也好，是群舞也罢，炒作明星舞蹈演员，在国外运作几个奖之类的，出口转内销会进一步提升名气，总是名气为先； 第二步：有了一些名气后，利用现有的电视台资源，找个上星的，推出一档固定的舞蹈栏目。 反响可以的话，就和电视台合作来一场舞蹈选秀比赛节目，增加舞团含金量的同时，也能吸收民间优秀的舞蹈力量。 名利，名利，名气有了，利自然而然的就会来。这个时候不仅会有关注度，还会有相当可观的营收了。； 第三步：春晚等大型演出舞台，不能老是让杨丽萍老师一枝独秀吧。这个时候还会担心舞台没有人买票看吗？ 前面这三项，我都能帮您运作，但要真正延续良好发展下去，最重要的还是您舞团的水平，归根到底，还是内容为王。” 听着杨灵越条理清晰，语气笃定的发展方案的步骤，刘小丽听的入了神，眼睛盯着杨灵越轻声说道：“这些，你都会帮我的是吗？” 杨灵越笑了笑说：“肯定啊，阿姨，其实您只需要做好编舞，带好舞者队伍就可以，具体运营方面，我会帮您组建团队。” 刘小丽想问一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但她怕得到肯定的答案，更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一时间刘小丽思绪繁杂。 仿佛心有所感，杨灵越接着说：“茜茜下午和我说，这些年您一心在她身上。只要您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就会很开心。她开心，我就会更开心。” 话到此处，杨灵越不由扬起了嘴角，因为他说的是真心话，起码此刻如此。 刘小丽很为自己女儿的话感到欣慰，喃喃地说了句：“茜茜这丫头...” 杨灵越笑了笑，说了句“阿姨我去看看茜茜。”，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看着杨灵越离去的背影，刘小丽长出一口气。 她依旧心情复杂，欣喜、羞愧、嫉妒、不甘、怨愤五味交织。 刘小丽没有离开，她在调整自己的心态，什么时候萌生了这些不应该有的想法，什么时候不把他当成晚辈的？ 或许是他从那个会所救自己出来的时候，下意识便想依靠？ 不对，莫非是第一次发现杨灵越住进自己家后，在书房争执时，他展现出说一不二的强势，还有那刚运动完，浓郁的男性荷尔蒙？ 还是有了工作接触后，他那没大没小，没有距离感的调笑？ 醉酒后误入自己房间后，那强抱时在剧烈心跳？ 自己用胡椒捉弄他后，心中小女儿一般的得意？ 和杨岚等人谈判时，桌下的胡闹般的踩来踩去？ 一起看电影时，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 再次进错门时，那转瞬即逝，却如狼一般的眼神，而后自己滚烫的脸颊？ 《歌行四方》舞台成型后，他那专心观看的姿态，和认真赞许的眼神，以及得意的窃喜？ 今天的疏离和迁就，认真说着自己舞团事业发展的模样，让她欣喜。 那句“茜茜开心，我就更开心”，让她嫉妒。 刘小丽看着窗外，直面自己的内心。 她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了，可回忆这几个月以来的相处，瓜葛竟然如此之深。 要切割吗？ 自己原来看重的女儿演艺事业，在他的帮扶下会更好。 自己现在上心和喜欢的舞蹈项目，也完全离不开他的运作。 刘小丽想了很多，唯独没想如果自己去一步步做，会不会更好。 如果是20来岁的她，她绝对会这么想，也会这么做。 但长久以来，习惯了依靠他人。 某人此刻内心os： “最让人难过的是，我用了我最好的青春和最好的爱，却教会了他如何去爱另一个人。 我知道那不是我的花，我只是途径了她的绽放。 想放弃又舍不得，想继续却没意义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刘小丽喃喃自语道：“既然他保持距离，也好。这样才是对的，这样才是对的。” 客厅沙发。 刘一菲停下了和男朋友的打闹，突然说道：“我妈干嘛呢？你都出来这么久了。” 杨灵越随口说：“哦，刚才聊的事情，阿姨估计在修改记录吧。” “哼哼哼，我妈都成你助理了。” “这样不好吗？你看看阿姨现在多喜欢她做的事情。” 刘一菲若有所思地说：“也是，都好久没有生气发火了呢。” 杨灵越却是岔开了话题说：“茜茜，别在这儿了，领我去我的新房间看看。” 第526章 窗外日迟迟 哪怕此时男朋友一脸正经，刘一菲也知道他什么心思，她自然也想，不过嘴上却是：“我还要看书呢。” “走啦。” 杨灵越牵住刘一菲的手，轻轻用力。 “哎呀，讨厌，都拽疼我了。” 然后刘一菲就跟着男朋友回房间了。 房间格局确实没什么变化，床单被罩也与之前相同。 要说一楼与二楼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与院子的距离更近了，窗户也矮了些。 好像打开窗探手就能摸到窗外地上那看起来毛茸茸的小草。 杨灵越此时很满意，也就多了一趟上下楼的功夫。 只不过到时候谁上谁下就不知道了。 ...... 刘小丽从书房出来后，没看到两人，下意识地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走近几步又看到了就那么随意扔在沙发上的书籍。 不由念叨一句：“也不说收拾一下。” 问了张妈两人哪儿去了。 张妈说：“茜茜带着杨先生去看房间了。” 瞧瞧这说辞，明明是杨灵越拽着半推半就的刘一菲走的。 刘小丽听罢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也就上楼了。 洗漱后，出了门，却是看了眼女儿的房间，还没有上来。 轻叹一声，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却不知怎的，过门而不入，径直到了杨灵越原来的房间。 床单被罩与楼下的一般无二。 楼下是全新的罢了，毕竟换了新房子，这些东西也就跟着换了。 刘小丽并没有开灯，缓缓地走到床边，又缓缓地坐下，又缓缓地躺下。 “就一会儿，反正没人知道。” 刘小丽心里对自己这么说了一句。 ........ 不知过了多久。 头发松散的刘一菲身着一身宽大睡衣，蹑手蹑脚地上了楼，瞥见妈妈的房门紧闭，长吁一口气，也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去了。 第二天。 刘一菲起晚了，闹钟响了她还是觉得困，关掉后趴下了。 “再睡五分钟。” 然后再醒就是一个半小时后了，一阵懊恼，嘟囔着骂了几句男朋友，不过也想着其实好像，貌似也做了运动了...... 刘小丽也起晚了，半夜惊醒才发现情况不对，回到自己房间后，羞意和愧意便涌上了心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回想起梦中场景，自己变成了年轻时候，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仿若在云端。 杨灵越晨练结束，休息一阵，洗完澡，和张妈一边闲聊一边吃着早餐，直到结束，才瞥缓缓下楼的刘小丽，披着一件外套，里面应该是舞蹈练功服，因为裤子是那种很宽松的。 刘小丽看见杨灵越，瞳孔都缩了一下，然后就移开了目光，虽然只有一瞬，却也看到了他眼里惊艳与欣赏。 “阿姨，早上好。” “你好。” 刘小丽应了一声，便径直出门，去了舞蹈室。 “今天小丽起晚了。”张妈如是说。 杨灵越笑了一下，并没有附声，而是说：“张妈，帮我泡杯茶送书房。” 张妈连忙应了一声。 之后的整个上午依旧延续昨天下午的情况，只不过除了桃子，又多了个王霓，聊了聊拍摄场地的事情。 而刘小丽自从吃过早饭后便到了书房，在梳理昨天杨灵越说过的舞团发展方案。 吃过午饭，杨灵越和刘一菲在房间待了一阵子，便去了北安河机场，汇合了陈亭和她的助理，还有一名蒋荣安排的贴身保镖，叫武志刚。 这名字听着就强，但个子却是中等，也就1.7，身形很匀称，走路没声的那种。 蒋荣如今事务繁忙，如今很少跟着杨灵越出差了，何况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 飞抵魔都后，杨灵越便给他们陈亭两人放了假，他带着武志刚去了魔都大学，这里正是《来自星星的你》的片场之一。 这一来并没有什么轰动效果，大学生群体是很矜持的，何况杨灵越来的消息没有惊动任何媒体。 到达片场，见到了不少熟人。 比如朱艺龙饰演的舔狗男二，比如陈晓饰演的范诚诚。 今天没他俩戏份，但这两人知道杨灵越要来，自然屁颠屁颠的就赶过来了，小跟班似的，把人家武志刚的活儿都抢了。 男主是王凯，形象倒是很契合人物设定，外表儒雅帅气但沉默寡言，性格外冷内热。并没有和杨灵越打招呼，因为正在拍戏。 女二的话大蜜蜜和刘思思都曾来试过这个角色，不过导演组最终选择了弯弯演员张钧蜜，据杨田真说在片场和张兵兵一见如故，已然是很好的闺蜜了。 此时正在拍摄的戏份是，身为大明星的范淼淼被爆学历造假，于是只能来到大学上课，然后“被”记者拍到，证明她是有上学的。 而台上讲课的正是王凯饰演的男主杨言舟。 讲的内容是古代中国对于亚洲及世界的文化影响，这当然是杨灵越赛的私货，虽然是私货，但完全是经得起推敲的。 王凯在台上侃侃而谈，大多数学生聚精会神的听着，只有范淼淼一脸不耐，时不时地抓耳挠腮，用看小屁孩儿的眼神瞪偷看她的男大学生。 杨灵越在监视器后面看的啧啧称奇，这太生活化了，剧本里是没有这个细节的，这就是张兵兵的临场发挥。 张兵兵自然看见自己男人来了，但知道他的脾气，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要按下心神，卖力地表演着。 同在监视器后面的导演陈林和监制刘江也是一脸满意的样子。 杨灵越问及张兵兵的表现时，刘江说：“兵兵演技突飞猛进，与我的印象完全不同。刚进组那几天还有些用力过猛，这几天融合些本色出演的感觉，看着就舒服。” 陈林则是一脸认真地说：“我早就知道这样，《风声》剧组没白待，杨导调教演员是这份儿的。” 说着比了个大拇指，一脸的正气凛然。 啧，还得是你啊，老陈！ 杨灵越很是满意的拍了拍陈林的肩膀，以示鼓励。 刘江看着浑身起鸡皮疙瘩，早听说陈林拍马屁的功力深厚，可始终没见过，一度怀疑是讹传，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第527章 张兵兵的签约演员及闺蜜 “求你了嘛，杨老师，您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范淼淼双手捧心，一脸做作地哀求着杨言舟。 杨言舟木着脸，淡淡地说：“请你把作业按时交给我，我自会评分。” 范淼淼双手合十，继续哀求道：“杨老师，你就签个字嘛，我又不是真的来上课的，求求你了。” 杨言舟不再多言，转身出镜。 范淼淼冲着杨言舟挺拔的背影，一通无能狂怒，咬牙切齿地张牙舞爪。 听到有脚步声，及走廊里投过来的目光，范淼淼瞬间恢复了明媚的表情，冲着客串的学生礼貌微笑。 然后那两个女生就激动了。 “过。今天夜戏取消，收工。” 随着陈林的一声喊，今天的戏份也就结束了。 一众演员和幕后顿时咧开了嘴。 要知道往常每天是有夜戏的，而且剧组还是分ab组拍摄。 当然，今天b组那边是副导演和编剧张冀在盯着，拍配角的戏份。 随后陈林又说了杨灵越来给张兵兵探班，给全剧组的人订了酒店，敞开了吃一顿，众人又是一阵欢呼，不过陈林又说随便吃，但没有酒。 一阵“噫”。 “杨老板，折现吧。” “没酒那不是浪费菜嘛。” “.......” 刘江抄起喇叭：“闭嘴，明天一早开工，喝个屁的酒。” 顿时偃旗息鼓。 陈林有些尴尬，杨灵越则是笑呵呵的安抚说： “老陈，等你的这部电视剧播出后，你就是中国偶像剧界的扛把子，别管什么类目，你只需要记得，扛把子就是扛把子。” 一旁的张兵兵听的暗自翻了个白眼，自家男人又开始洗脑了。 看看陈导笑成一朵花的脸就知道了。 随后杨灵越看着消瘦不少的张兵兵说：“累不累？” “比在《风声》轻松多了。” 张兵兵抿了抿嘴，杨灵越对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让她很满意。 杨灵越捏了捏她的手说：“那倒也是，在那边你是最弱的。” 张兵兵仿佛遭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拍了一下男朋友。 “瞎说什么大实话。” “好了，领着我和演员们打个招呼。” ..... “王凯，来。” 张兵兵招招手。 王凯迈开大步走了过来，期间张兵兵说她已经把王凯签了。 王凯目前在一家小经纪公司，张兵兵很大气的给了违约金，然后签了八年。 按她的话说，我特么凭什么替别人培养大明星。 杨灵越自然给张兵兵比了个赞，这个决定还是可以的，这人事儿少，也肯琢磨，三个字概括：很稳当。 王凯到了近前先是和张兵兵点头示意，然后又和杨灵越打着招呼。 “兵兵姐，杨导，您好。” 既然是张兵兵签约的第一个艺人，杨灵越非常热情地说： “别客气，两年前我在你们学校挑演员的时候见过你，印象很深刻，那时候还很瘦，现在就好多了。” 如今的王凯演戏的时候还好，实际还是略有腼腆。 “呵呵，出了学校就变胖。” 杨灵越很是认真地说：“这部剧对于你们老板来说很重要，对你自然不必说。我看了你刚才的表现，还要继续加油。” 张兵兵见男朋友给王凯施加压力，连忙扯了扯他的胳膊说：“哎呀，人王凯很努力了。” 王凯同样认真：“范总，杨导，我很清楚这是很多人都求不来的机会，我会努力的。” 对于王凯来说，这确实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尤其是张兵兵宁肯掏违约金也要签他，这更说明了公司对这部剧的看重。 虽然是部偶像剧，但他也不是傻子，剧组的幕后配套（韩国顶级），服化道之精美，讲究程度是他生平仅见。 而老板张兵兵自不多说，与他印象中那个张扬跋扈到打记者的大明星完全不同，待人和善大气，剧组的一个场务都能照顾到聊几句，而且业务能力也比想象中强的多。 这一切对于刚毕业一年的王凯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运气了。 如今又见到了自家老板和杨灵越这位在新生代眼中最有创作能力的大导，再淡定的性子也知道要好好表现的。 又寒暄了几句，张兵兵又拽着张钧蜜到了杨灵越面前。 在前世，这两人就是好闺蜜，不过结识于《武媚娘》这部剧，如今却是提前了。 在今年之前张钧蜜一直在弯弯那边发展，在那边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她能演这部剧还是陈林力主决定的，演技很好。 在大陆真正有名气是《军师联盟》中的柏灵筠。 杨灵越瞧着这位面容精致的姑娘，饶是他见多识广，仍觉得很漂亮，而且是很有气质的那种，一张鹅蛋脸很有高级感和时尚感。 “杨导您好。” “张钧蜜你好，陈导说你表现很好，加油。” 杨灵越浅握了一下伸过来的手，有些凉。 张钧蜜莞尔一笑：“谢谢，大家表现都很好的，我很幸运能进到剧组。” 说着下意识地离杨灵越远了些，站到了张兵兵的身侧。 啧啧，真会啊。 难怪张兵兵敢拉着这么一个女人过来，还对着男朋友猛夸，说是能照顾就照顾一下，人家一个女孩子独自来大陆打拼不容易。 或许也是张兵兵觉察到男朋友从进组后，目光就没有在张钧蜜身上停留过。 之后到了饭店，杨灵越一一和剧组台前幕后的演员及主要成员打了招呼，在待人接物上，他确实做不到像张兵兵那样八面玲珑，面面俱到，但也不会差。 杨灵越之所以招呼，并不是喧宾夺主，他是这部剧的总策划，会挂在片头的那种。 饭桌上，杨灵越坐到了刘江和陈林中间，没人不喜欢听好话，当然主要还是和刘江聊的比较多。 刘江再待个三天也就离组了，要筹备新戏，而这部戏彻底奠定了他都市剧大导的地位。 那便是《媳妇的美好时代》。 同样是一部以女性为视角的影视剧，而且相当细腻。 捧红了海清，也彻底捧红了黄海播。 这部剧，刘江作为导演固然很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编剧王丽萍。 第528章 当你变好，这个世界也就好了 《媳妇的美好时代》这部剧的成功不仅在于它能够真实地反映当代80后夫妻家庭生活的复杂性，还在于它提供了一种积极向上的解决方案，这一点与大多数家长里短，堪称魔幻现实主义的电视剧不同。 这部剧没有说月薪2000的打工族就能过的上贵族生活..... 简而言之，这种积极向上的信息对于观众来说，尤其是在面对家庭矛盾和挑战时，提供了一种可行的解决思路，具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 播出后被称之为：婆媳剧“教科书”。 编剧王丽萍是有生活的，接地气的。 刘江重点说了说主要演员的选择。 “与《星你》三方带入视角不同，《美好时代》是第一代入视角，要的就是大众脸，就是普通80后白领夫妻的真实写照。” 杨灵越笑道：“我的刘导，不需要这么长篇大论。我不塞人，我也没人可塞。” 工作中的刘江是霸气的，饭桌上的刘江是鸡贼的。 刘江的额头又冒汗了：“老板，误会了，误会了。” 杨灵越鄙夷道：“你这点就不如我彤姐。“ 接着恍然地说：“哎？我发现你俩完全是反着来的。” 提到王彤，刘江自然了些，脸上还挂着几分自得。 “互补嘛。” 杨灵越也不再揭刘江的短，笑呵呵地问道：“好好搞吧，有啥困难没？” 刘江说：“没有，完全没有，明年立春就开机。” 杨灵越点点头说：“好，到时候给你探班。” “江哥，你得照顾照顾我们啊。” 这时，朱艺龙开口了。 如今的朱艺龙褪去了青涩，经过《最后一次赛跑》的磨炼（老年团导游），开朗活泛了许多。 刘江眼皮子都没抬说了句：“你太帅了。” 朱艺龙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饭桌的众人见状顿时乐了。 “你着什么急，你天生就是要做主角的，给我好好练去。” 杨灵越这没好气的话让在场的所有演员都羡慕非常。 因为这句话流传出去，朱艺龙很大可能就会让很多经纪公司去抢了。 朱艺龙嘿嘿一笑，也不再说什么了。 他确实不缺资源，很多前辈都乐意拉扯他，主角自然没有，配角什么的他要演肯定是不缺的。 不过他倒是稳的很，平时帮工作室小伙伴的忙，演一演短剧，拍一拍广告，钱当然也是不缺的，很早就能接济家里了。 樊兵兵则是眼睛一亮，她知道朱艺龙今年大三，还没签约，得聊聊了。 陈晓应该是最为羡慕的那个了，他自觉比朱艺龙不差，明年就毕业了，现在还没着落呢。自己明明也是杨灵越推荐进组的，怎么就没受到这样的重视呢？ 不过相对木讷的他，也只是默默吃饭，告诫自己一定好好混。 饭桌上嘻嘻哈哈几句后，杨灵越突然开口：“晓儿，你明年毕业是吧？” 一瞬间，陈晓差点委屈地哭出来，忙不迭的点点头。 “可以的话，就签在你兵兵姐公司。” 陈晓又忙不迭的点头。 樊兵兵挑了挑眉，然后给了陈晓一个笑脸说：“下去聊。” 陈晓端起可乐说：“谢谢兵兵姐。” 没办法，今天陈林不让喝酒。 朱艺龙这时弱弱地说：“把我也签了呗。”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那你和你兵兵姐聊吧，看人家要不要你。” 樊兵兵照旧一个笑脸：“下去聊。” 她算是明白了自家男人拿捏人心的手段，嬉笑怒骂间就分化拉拢了两人，如果一开始就一视同仁，那么压根儿就不会有这种效果。 朱艺龙在学校就跟着男朋友混的，自然不必多说，怎么说都行。 对待陈晓则是先压后拉，自然心怀感激。 实际一些说，签约年限和条件，基本就是她完全说了算，而且对方不会有什么意见，当然了她也不是那小气的主就是了。 樊兵兵所记不差的话，这是男朋友第一次提携两个在校新人演员，她自然无比确信他的眼光。 于是乎饭桌上全是恭喜恭喜之类的话，气氛变的更好了。 离场前，朱艺龙起哄让杨灵越说几句，并和大家科普了他们在学校时的传统。 杨灵越也没推辞，先是说了说他对于《来自星星的你》的看重，和预测的未来前景，那就是红遍亚洲，语气很笃定。 最后他说：“我很幸运，取得了一点成绩。 但我也知道我的幸运来源何处，我一直认为我们这些从事文艺创作的人，不单单要打磨作品，也要把自己当成艺术品，更要好好打磨，用心去爱。 当你变好，这个世界也就好了。 可以间歇性颓废，但请不要间歇性奋斗。” 人和人是不同的，杨灵越说对这部剧的前景预测时，上了年纪的人，诸如刘江、陈林、刘雪华等人听的很是认真，说到后面的时候却是面含微笑。 王凯、朱艺龙、陈晓这些人对于前面的话是认为杨灵越在鼓舞士气，而后面的话却是深入人心。 而年轻女性，诸如樊兵兵和张钧蜜等，从头到尾都听的很认真，一脸认同的样子。 当然，在杨灵越环顾四周的目光来看，樊兵兵是深信不疑的，张钧蜜更多的是羡慕。 羡慕杨灵越这么年轻，就站在了中心，他说的话无论声音大小，都会有人附和，比如现在全场的掌声，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得笑着鼓掌。 真是印证了杨灵越最后那句话。 当你变好，这个世界就好了。 这个世界是听众看客的世界吗？ 不，是说这句话的人的世界。 离开饭店后，所有人都很识趣，没有再拉着杨灵越说什么，当然也有樊兵兵。 魔都市区深秋的夜，20度左右的气温，非常宜人。 路边小径昏黄的灯光下，樊兵兵挽着杨灵越的胳膊漫步着。 享受着难得的二人户外时光，好像也不能这般确定，毕竟两人身后有个不远不近的武志刚。 想想也挺可怜的，如果在闹市区，如果在白天，就不可能这样。 第529章 君子协定 樊兵兵说着在汤臣买了套房子，算是半卖半送，拿一半房款当了赞助费，如今在用作拍摄场地，即为范淼淼的家。 既然是拍摄场地，显然是不能住的，还是酒店。 说到酒店，两人便回了酒店。 ........ 第二天。 两人早早的一起在酒店健身房锻炼着。 如今的樊兵兵虽然消瘦，但肌肉却很结实，皮肤很紧致，是的。 杨灵越对此很有发言权。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不是说健身就一定好，起码对于男友这个身份来说，肉一点更好。 但对于导演这个角色而言，这样的体型最好。 樊兵兵对此嗤之以鼻，按她的说法是：“我好不容易坚持锻炼，别想乱我道心，你想要肉乎乎的手感去找别人去。” 杨灵越对此不仅要祝愿，还要拉着她一起早起锻炼。 半小时后，樊兵兵汗水打湿了发丝，面色红润，气喘吁吁地扶着杨灵越抓举的杠铃说：“不行了，我要回去补觉。” 杨灵越吃力地说：“拿开你的手，想谋杀亲夫吗？” 樊兵兵这才惊觉：“哈哈。骚瑞，骚瑞。” 杨灵越放好器械，平复了一下说：“去吧，你还要拍戏。” 樊兵兵疑惑道：“那你干嘛去？” “见一见魔都电视台的人。” 樊兵兵顿时委屈：“你来不是为了我啊。”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少废话，我耽误什么了。” 樊兵兵想想也是，白天自己拍戏，肯定不能腻歪。 “中午你会和他们一块儿吃饭吗？” “不会，陪你。” “嗯，嘿嘿，你真好~” ...... 在剧组待了一阵后，杨灵越便前往了位于南京西路的魔都电视台，俗称“番茄台”，细细了解过后就知道，魔都广播集团在国内，除了央视，就是第二大新闻集团了。 下辖8个艺术院团，18所演艺场馆，4个院校，34个电视频道..... 值得一提的有： 从49年至今，旗下的魔都电台的前奏曲，专业术语是“调谐信号”，一直是新四军的军歌里的旋律； 第一条电视广告是魔都卫视播的，后来徐征还在电影《我和我的父辈》中演过这个桥段，产品是“参桂养荣酒”，那是79年； 魔都卫视是国内第一家文化类上市公司，华宜只是民营第一。 抵达大楼大厅，《好声音》主持人程雷、执行导演余路，及场外主持郭碧亭在等候了。 余路是《加油！好男儿》的总导演，本来都辞职回乡了，又被魔都卫视返聘回来，以合作的形式参与《好声音》的制作，花卷对此没有异议，反正也不是他们发工资，还多个干活的人，没什么不可以的。 杨灵越和前面两人握手寒暄后，看着郭碧亭。 “不错，大气了许多。” 郭碧亭腼腆地给了个甜甜的笑脸。 程雷这时说：“碧亭在台里很认真的，同事们对她的印象都很好。” “谢谢程雷哥。” 郭碧亭又是一个甜美的笑容。 程雷笑着说：“哎？为什么不感谢杨先生呢？” 郭碧亭说：“杨总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朋友啊。” 杨灵越扯了扯嘴角，前面说的不差，后面论关系的话你是我嫂子，嗯...姐夫？ 嗨，反正就那个意思，毕竟芸哥儿实在飘忽不定。 自从花卷和魔都签约后，郭碧亭就被外派到魔都卫视过来打杂实习，当然是幕后相关，张芸也是煞费苦心。 说说笑笑间，上了9楼，一行人进了卫视频道副总监王磊青的办公室，说是副总监，放到其他电视台，就是副总编辑或者副台那个级别。 杨灵越此来自然不是谈论具体事务的，刘文瀚作为项目总负责都不会谈具体，张芸就够了。 《好声音》也就是个由头，杨灵越再次说了自己对于好声音多么多么看重，希望程雷和余路多多出力，并希望能多提携郭碧亭。 几人聊了几句，办公室便剩下了杨灵越和王磊青。 “听说杨总入股了阳光卫视，消息属实吗？” 杨灵越点了点头：“怎么？王总有什么想法？” 王磊青倒也坦诚，直接说：“羡慕啊，我曾和杨岚数次商谈，都被拒绝了，不得已，我们台只能在澳大利亚成设点。” 服务全球华人“精英”这个事儿，对于金融属性较强的电视台来说，确实是块美味的蛋糕。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王总，恕我直言，我和杨岚姐做什么决定都立时拍板。” 王磊青并不觉得冒犯，笑着摆摆手说：“不是，我们台也没那么多事。杨岚的眼光多厉害啊，能选择杨总你作为合作伙伴，可见她对你的重视，所以我也没理由不重视。” 杨灵越眉头一挑，放下茶杯，正色道：“哦？这话怎么说？” 王磊青轻咳一声，朗声说：“和很多同行及我的部分同事认知不同，我认为《好声音》这档音综会大火，火过之前所有的音乐类选秀节目。 但我依旧同意了我们双方的合作模式，不为这一档节目，在我看来，《好声音》其中的构思和细节超越了之前所有的综艺节目。 因此我希望我们两家可以结成战略合作伙伴，我相信花卷，或者杨总你，还能产出类似《好声音》这样的节目，还有花卷旗下的优秀电视剧。” 杨灵越深深地看了眼王磊青，这是个有些理想主义的务实派啊，且极度的自信，当然还有些自我。 很熟悉啊，这特么不就是丑一些，老一些的我嘛。 杨灵越有些唏嘘：“王总真是相当坦诚的人啊，我不喜欢扯皮，所以之前和电视台的人很少打交道。个人很乐意与王总合作，但我终究是个商人。” “明白了，我只要杨总答应魔都优先就可以，口头就成。” 尼玛，这是愣头青？ 不对，好小子，这是要拿捏自个儿啊。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那咱们就君子协定，只要你王总在任一日，那么同等条件下，魔都优先。” 第530章 一处闲子 从魔都卫视出来后的杨灵越不禁感慨，或许以后这个番茄不仅在体量上是地方第一，实际排名也会是第一喽。 好事，起码魔都的品味还是有一些的。 杨灵越看了看时间，不到11点钟。 《夜·店》剧组就在附近，开车也就5分钟的车程。 到了之后，正值休息时间，杨灵越打量一番感慨，是真寒酸，比他曾在沈阳拍的短片都寒酸，拍摄场地就是一家中型超市，现场加上演员，也就十五个人左右。 杨灵越迈进超市后，还不待工作人员反应，便喊了一声：“老徐。” 盯着监视器的徐征一愣，回头，脸上瞬间洋溢出笑容，连忙站起来说：“哎哟，杨总，不说下午过来吗？” 这时，剧组里本来在角落休息的演员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 “大家好啊，在附近谈事，比预想的顺利，懒的应酬，就提前过来了，你这瘦的厉害啊。” 杨灵越先是朝众人挥了挥手，旋即解释了一句。 李晓璐、乔任梁、王东方、赵英俊、王迅、曹力几人，当然还有导演杨庆。 打眼一瞧就知道今天拍的戏份是什么了，这部剧就是以徐征饰演的何三水找超市老板兑换被赖掉的中奖彩票，情急之下和表弟轮胎（王东方）抢劫超市一晚上的营业额来抵账，绑架了李晓璐（店员）和乔任梁（店员）。 自己穿上制服当店员，和形形色色的顾客发生的各种无厘头的有趣事件。 很好的一部小成本喜剧电影，杨庆自编自导的，就后来拍了部《火锅英雄》那个，编剧还是他。 徐征先是嘿嘿一笑：“宁导要求嘛，隔一天还得人家发照片和体重数字。” 杨灵越了然，这是为拍《无人区》而做准备，宁昊进入工作状态后是异常认真的，所以徐征说的话并不夸张。 随后徐征一一给杨灵越介绍了众人，王迅例外，之前就认识，还在厦门一块儿吃过饭，之所以是徐征介绍，并不全是因为杨灵越是奔着他来的。 是因为大半个剧组都是徐征攒起来的，还有这些演员基本都是他拉来的。 虽然没有挂职，但徐征实际干的是选角副导演，监制的活儿。 杨灵越握了握杨庆的手说：“不好意思啊，杨导，打扰你们了。” 杨庆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徐老师说您要来，我们都盼着呢，呵呵。” 随后的李晓璐笑的很是开心，也是唯一一个和杨灵越说有新戏考虑考虑她的人。 这位就是典型被前文书中提到的渣男攻略的有夫之妇，其实如果她当时的丈夫能稍微顾家一些，倒也不至于。 不过以杨灵越的眼光看，现在的李晓璐并没有多好看，这位是年纪越大越好看的典型代表之一。 乔任梁，谁能想到运动员出身，得过全国跳高冠军，如今很是开朗的大男孩儿有抑郁症呢，据说是入戏太深的缘故。 不过以其选秀出身，一路资源不断的情况分析，杨灵越认为另有隐情。 赵英俊，野路子出身的音乐怪才，这哥们儿在电影配乐上很有一套，能写词，能谱曲，还能唱，挺可惜的。 杨灵越没有和众人多说，打过招呼后转头就问：“老徐，过来找你呢，一是叙旧，二是问问你，之前在厦门说的事，怎么就没下文了？” 徐征连忙说：“记着呢，一直记着呢。一直在琢磨，我可没您这么牛逼，三下两下就琢磨出个本子。二来呢，确实忙，没什么思路，要不您提点一下？” 杨灵越有些失望，这位的确是全能，营销也有一套，但不具备创造性思维，扩散思维倒可以。 看了眼杨庆，思忖了一下，这样其实也挺好，索性把囧系列捏在手里呗。 “公司编剧确实有个想法，我觉得不错，只是我适合做。等我回国，你来一趟京城，谈谈吧，杨导有空的话也来。” 杨庆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儿，连忙点头，迟一秒自己就是傻子，搭上资本的线多难，他可是门儿清。 徐征都有些急了：“说说，说说，不带你这样下钩子的。” 杨灵越摆摆手：“扯淡，我知道也不多，到时候再说吧，我得走了。” 徐征连忙拉住杨灵越的胳膊：“嗯？吃个饭啊。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 杨灵越嫌弃地拽了出来：“晚上就得飞，我要是和你吃饭，信不信兵兵提刀过来砍了你。” 徐征听罢讪笑一声，然后给比划了个大拇指。 我辈楷模！ 杨庆张了张嘴，心里赞了一句：牛逼。 徐征和他说过，曾莉就是正主，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有一位，有钱真尼玛好。 杨庆试探性地问：“能和剧组的人们合张影吗？”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合呗，你刚才不都拍了那么久了？” 杨庆有点尴尬，这么好的宣传素材，让不让用不提，拍了再说呗。 “呵呵，能帮到你们就行。” 听到这话，杨庆心中一喜，连连道谢，没办法，没有宣传预算啊。 和众人合了个影后，杨灵越便离开了，让一些人很是失落，毕竟见过面的交情哪有吃过饭来的更深呢，以后万一有合作的机会，相应的也会偏重一些。 杨庆和徐征倒是乐的合不拢嘴了，都开始畅想未来了。 回到酒店房间，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个餐盒。 樊兵兵趴在床上，显然是睡着了。 想想也挺辛苦的，大早上起来，锻炼一番就到剧组连轴转了，可不是得空就得睡一会儿？ 不过。 “醒醒，别装了。” 杨灵越没好气的说了句。 樊兵兵撇了撇嘴，不服地说：“我是真睡着了，没装，你一开门醒了而已。” 杨灵越上前摸了摸那张脸颊。 “自己选择的路子，就不要说辛苦。” 可不是嘛，是樊兵兵非要定下《星你》这个开机时间的，肉眼可见的变瘦。 樊兵兵却是有些委屈：“我哪里说过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 杨灵越没让她把话说完，伸开双臂抱了抱说：“我知道，我自然是心疼你的。” 樊兵兵抬脸眨眨眼，露了个笑脸。 杨灵越笑了笑说：“好了，好了，下午还要拍戏呢。” 樊兵兵抹了把脸说：“不拍了。” 第531章 同城异地 杨灵越并没有反驳，而是说：“随你。” 樊兵兵吸了口气，紧紧抱了抱男人，然后说：“吃饭。” 饭后，两人午休了一阵。 等杨灵越再次醒来，樊兵兵已然不在。 再要强的人也会觉得累，哪怕确实是自己选择的路，哪怕这是自己想要的。 面对比自己更强大，且是自己依靠的关心时，突然而来的情绪波动，称为委屈也好，感动也罢，是有助于改善或者提升彼此的关系，也可以给自己带来力量。 随后的时间里，杨灵越一直待在酒店房间，直到他的新任助理李婧给他打电话，说是已经和刘小丽抵达魔都。 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6点了，忙碌起来时，时间就是过的如此飞快。 收拾一番，留了张便签，随后喊上武志刚便前往了虹桥机场附近的一家本帮菜馆。 “阿姨。” “过来了？菜我已经点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不需要，有饺子吗？” “点了，虾仁的。” “好。” 很家常的，很随意的对话结束后，脱了外套的杨灵越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刘小丽的身旁，这才和陈亭等人及刘小丽团队的两人点头示意。 此行一共8人，不多不少的一个团队了。 杨灵越让李婧坐到了自己的右手旁，直接说起了相应的工作。 “1.美涛那边的艺人签约制度，让杨云鹏接手制定完善，有什么问题和樊兵兵对接； 2.蓬瑞的新剧《媳妇的美好时代》，让蒋荣的监察人员进驻，有什么问题和王彤对接，通过这部剧形成标准的作业流程； 3.橙天新出品的《夜·店》，我看了一下质量很好，让刘文瀚考虑，要不要通过这部片子提前开展发行项目，可以先找徐征了解详情； 4.请集团所有文创项目梳理和魔都卫视有哪些合作可能性； 以上请在回国前给我答复。 5.收集整理三年以来的春运关于人次、交通事故、感人事迹等资料，三天后给我。” 整个包厢内，只有杨灵越的说话声及李婧快速写字的沙沙声。 陈亭等人正襟危坐，虽然这些事情和他们的工作范围没有关系，但作为集团一份子，也能明白杨灵越说的这些会对集团带来怎样的变化。 刘小丽则是很好奇，同时也在想，自己算不算杨灵越集团的一份子，貌似是的吧。 舞团不就是文创项目吗？ 看样子，杨灵越这次来魔都是和魔都卫视达成了什么预期合作协议。 他不是来探樊兵兵的班嘛，还有空做这样的事情？ 李婧想问春运这个资料整理是什么目的？ 她刚从于俐的秘书团派遣过来，想到“多做少说”的叮嘱，终是没有开口。 随后陆续上菜，杨灵越的胃口最好，一口气三十个饺子就进了肚子。 让他惊讶的是，李婧也够可以的，就着红烧肉干了两碗米饭，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不过看看快和他差不多的个头，也就明白了。 看到大老板老是瞅她，李婧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还没饱，她在同事之间的外号“饭饭”，因为“饭桶”太难听了。 这时，刘小丽当了一回她的嘴替。 “灵越，你收集春运的资料干嘛？” 杨灵越愣了一下，饭前的话，吃完饭才问？ 这是憋了多久啊。 到底也不是小姑娘了，沉得住气。 “今天去探徐征的班，发现他们在拍一部喜剧，就是那种在一条主线上不断插入笑料包袱，我一琢磨，这不就是公路喜剧片的套路嘛，类似《落叶归根》。 想想年初的春运，和刚开始的大基建，以后可能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便想着拍一部春运题材的公路片纪念一下，大体思路就是务工人员春运归乡途中的一系列事情。” 听到杨灵越如此详细的解释，李婧很满意，她知道了杨灵越具体要什么东西。与此同时，内心也翻了个白眼，人家到底是丈母娘，自己就是个悲催的小助理。 “哦。” 刘小丽只是应了一声表示了解。 心里却在惊诧，这到底是探谁的班？ 没记错的话，他满打满算来魔都才一天啊。 她有些后悔因为赌气没有搭杨灵越的私人飞机来魔都了，嗨，怎么又有这样的心理了。 正在刘小丽胡思乱想之际，杨灵越说吃完就撤，明天还要早起。 众人纷纷起身。 待抵达机场附近的酒店，杨灵越掏出身份证递给李婧时。 刘小丽问：“你也在这个酒店？” “是啊。” 杨灵越没搞什么特殊，大家都在同一楼层，都是大床房。 在走廊告别，便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杨灵越一进房间，便接到了樊兵兵的电话。 “真搞不明白，明明是明天飞，还是包机，你今天走干嘛呀？我要过去找你，你在哪个酒店。” “别闹，我是为了节约时间，落地就得干活。不想倒时差，要知道7点就飞的。” “哎呀，想你。” “乖，你也早些休息，尽早拍完这部剧，咱们青岛再见。” “嗯嗯，下午我妈还打电话问咱们啥时候去呢。” “所以嘛。” “那拜拜，我去护肤了，爱你。” “嗯，拜拜。” 挂了电话，一番洗漱后，杨灵越并没有休息，继续干着下午干的活儿。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敲响。 杨灵越皱了皱眉，不想搭理，不料又响了起来。 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已然10点半了。 打开房门，有些失望，想想也是，毕竟是五星级酒店，哪有什么上门推销的呢。 “阿姨，有什么事情吗？” 刘小丽瞥了眼身穿睡袍，虎在门口的杨灵越。 “你就让我在门口说啊？” 杨灵越只好比了个手势，示意她进来。 这时隔壁的武志刚也出了门，正看了过来，只看一眼，便又退了回去。 杨灵越这才想起武志刚和自己说起过：无论在哪里，入住酒店后，有人敲门，由他来处理。 不过此时刘小丽已然进了房间坐在了沙发上，看向书桌上依旧亮着屏幕的电脑。 第532章 什么时候见过小孩子似的杨灵越呢 “你在工作？” “写点儿东西。” 刘小丽歉意地说：“看来是我打扰你了，我长话短说。我就是想起你在饭店说的文创项目和魔都卫视的事儿，想问问你，上次和你聊完，我一直在梳理这个事情。” 杨灵越倒了杯水递给刘小丽后，坐在她对面说了说和王磊青的接触事宜。 “当然了，您也可以考虑后续和他们合作。” 听到杨灵越最后这句话，刘小丽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便说道：“你也是红星坞的股东，舞团也会在它旗下，这些不该是你考虑的吗？你还说会帮我运作的。” 话说她回到房间后，便想早点入睡，凌晨便醒，这样上了飞机再补觉，大家都是这么想的，毕竟到了纽约就能正常开展工作了。 不料怎么也睡不着，想着那天谈完话后，杨灵越的刻意疏离，一阵幽怨。 想着我要你保持距离，你就保持？怎么能这么冷血？ 又想想杨灵越来魔都之后做了那么多事，现在还睡在隔壁... 觉得自己不理智，却又按捺不住自己的本心，想了个由头便出了房间。 对于刘小丽颇为幽怨的话，杨灵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个屁啊。 他心知肚明，只是没预料到刘小丽才坚持了这么几天罢了。 “您教训的是，是我疏忽了。” 面对杨灵越的道歉，刘小丽脱口而出：“我看你就是哄着我玩儿，压根儿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刘小丽悚然惊醒，自己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歧义太大了。 杨灵越却是不禁感慨，当真是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没得救。 “我，我的意思是...” 杨灵越仿佛没有看到刘小丽的急迫和羞意，缓缓地说：“我明白，确实是这两天集团事务太多，我起初想着舞团发展且早，就切割了这部分想法。既然说了我来运作，自然是我来，等咱们第一步走完再说。” 等杨灵越说完，刘小丽就起身，说了句：“嗯。没事了，我先回去了。” 杨灵越起身相送：“好，快去休息，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刘小丽背身说了句：“你也是，别写了，每天都操心那么多事。” 杨灵越笑着应了一声。 之后，杨灵越便合上了电脑，熄了灯，睡去了。 不过也就是睡了5个小时，闹钟响起，伸个懒腰，穿上衣服，出了酒店去沿着街边跑了一圈，万籁俱静，只是偶有飞机飞过及与其数量相同的车子在路旁驶过。 再回到酒店，时间已经5点。 团队的人们也陆续起床，因为偶有房门开着。 洗漱一番，便汇合众人一同出了门。 除了杨灵越和武志刚，都有些萎靡。 刘小丽更甚，她都感觉没睡着，脑袋有些昏沉。 看着害人精神采奕奕的，也只感慨一声年轻真好。 不过从酒店到了机场，情况好了很多。 虹桥机场有公务机专用的航站楼，同样的过安检，过海关，只不过速度稍快，行程隐秘了些。 一套流程走完，坐上摆渡车，也就登机了。 很巧，机组人员依旧是上次的那些人，只是更加热情了一些。 杨灵越登机前，默默地抬头看了看有些灰蒙的天，却是脑袋空空，丝毫不敢立任何g。 这个动作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秒钟，除了武志刚，却也被所有人都看见了，毕竟他是第二个登机的旅客。 刘小丽有些感怀的同时也觉得有些搞笑，她觉得这样的杨灵越更真实，肆无忌惮的他也有害怕的东西。 落座二十分钟后，飞机也就起飞了。 相较于民航，得益于更好的发动机能飞行在米的平流层、机身机构优异导致的空气阻力小，公务机的飞行速度和高度都要更出色，自然也更加平稳，除了爬升和下降阶段，基本不会有颠簸。 举个地面的例子，就是公交车和劳斯莱斯的区别。 魔都与纽约的时差为12个小时，起飞时间是10月24日早七点，也就是说抵达纽约时，当地时间依旧是10月24日早七点。 飞行途中，自然可以补觉。 众人与刚从酒店出来萎靡的不同，此刻清醒了许多，不过依旧不太乐意说话。 起飞半个多小时后，抵达平流层，这才开始吃早餐。 刘小丽一直有些躲着杨灵越，只是和她团队的两个人聊着些什么。 杨灵越不以为意，他和武志刚在聊天。 这哥们儿挺牛的，先学八级，20岁考入京城体育大学武术系，大一便入伍，在云省那边服役5年，5年啊，大好前途，却因故退伍。 因为什么没说，只是说起时很是怅然和不甘。 杨灵越也是很惋惜，便由衷地说：“还想回部队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问问。” 武志刚沉默良久，还是摇了摇头。 “谢谢杨先生，不必了。部队后来有说让我回去，我拒绝了。” 杨灵越挑了挑眉：“你不是国安吧？” 武志刚先是一愣，旋即抽了抽嘴角，大老板这是什么脑回路。 杨灵越旋即失笑：“不过你也不像，这次时间有些赶，我还真想学学打枪。” 武志刚难得笑了一下说：“杨先生的手是用来写文章的，枪还是我们来吧。” “你说的也对，会玩了，说不准我就想搞一把了。身怀利器，杀心四起，不好，不好。” 杨灵越现在其实合法的搞一把枪，还是能搞的到的，就是麻烦一些，也就自己在家悄悄装个逼，基本没啥用，还得定期报备。 “老武，八级能教教我吗？” “这个没问题。” 杨灵越顿时兴奋了，好奇地问：“我这个年龄，现在能练出真功夫吗？” 武志刚抽了抽嘴角：“这个得看每个人的身体情况，还有就是悟性和坚持。年龄不是问题，八级本就16岁以后才能正经学的。” 杨灵越觉得自己的身体壮的厉害，接着问道：“我用拜师吗？” “那倒不用。” 不仅是武志刚觉得此刻的杨灵越有些违和，周围人更是，尤其是刘小丽，什么时候见过跟个小孩子一样的杨灵越呢。 第533章 日久方能见功 饶是杨灵越再急迫，也不能现在就让武志刚交。 别说武志刚不答应，特么机组人员也不答应啊。 杨灵越便问武志刚需用什么器具，先准备齐全再说。 武志刚说：“杨先生，不急的，先要练习基本拳法和步法，也就是练形。由生到熟，由熟到巧之后，再说。到时候我来准备。” 坐杨灵越背后座椅的刘小丽心里嘀咕一声：差生文具多。 “哦，原来如此，从明天可以开始吧？” “可以的。” “一般来说，八级得几年算是差不多？” “呃...我们说‘傻三年、悟三年、练三年’。” 杨灵越感慨，这特么，果然是个日久见功的事儿啊。 “老武，你练几年差不多的？” “嗯...我大一的时候，学校就没一个人打的过我了。” “其中包含老师？” 见武志刚点了点头，杨灵越咽了口唾沫，妈蛋，这特么是个天才啊，就是长的不好看，要不然非得捧成武打明星。 嗯？房龙也不好看啊。 “老武啊，想不要拍电影？” 武志刚头摇的飞快：“不想，不想。蒋哥和我说过这事儿。” “哎，考虑考虑。” “不考虑。” “我特么第一次想这么捧一个人。” “......” 听着两人的对话，众人都惊呆了。 李婧没绷住，噗呲一声乐了出来，完后众人也跟着乐，不知道在乐什么。 刘小丽抽了抽嘴角，不禁莞尔，这才是个年轻人嘛。 听着众人的笑声，武志刚不好意思起来。 杨灵越瞥了李婧一眼说：“电脑给我。” 这才勉强止住了机舱内的笑声，因为大老板要工作了。 杨灵越确实要工作了，他在写《人在囧途》的剧本大纲，虽然可以原原本本的把原版抄下来，但以他现在的眼光来看，还是糙了些，所以才让李婧整理资料进行参考。 而且原版是港城导演拍摄的，片子的基调塞满了私货，那便是偏见和歧视。 想想看，整部电影贯穿始终，有没有一个晴天？是不是永远是灰蒙蒙的？ 映入镜头的场景不是城乡结合部，或者干脆就是农村，道路要么坑坑洼洼，要么就窄的要命。 有人说了，这就是在内地真实取景啊。 确实，可特么杨灵越拍个《一念无明》，剧情那么灰暗，主人公还是底层，也没说只拍城中村啊。 龙城这么一个三四线城市，该有的高楼大厦，该拍也拍啊，只要不是刻意，始终都能拍进去。 一部电影的拍摄，辗转多个地方，您猜怎么着，就拍脏乱差的地方。 一个多月，就特么没有一天放晴的时候？恨不得说，瞧瞧，全天候雾霾。 对此，杨灵越只想感慨一句：只有苍蝇才成天整日地盯着垃圾桶。 如果说，人家就是这风格，好嘛，那就看看这些人之前拍摄的作品嘛。 这样的情况下，不夺了这些人的气运都说不过去。 当然了，一些爆笑的桥段还是要保留的。 一些社会上实际存在的问题，也是要加进去的，但不能深刻，深刻了就不是喜剧片了。 就这般机舱内安静了下来，只有键盘的声响，偶有交谈声，也很小声。 不知过了多久，杨灵越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挤出泪了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见趴倒一片。 其中就有刘小丽，虽然在航空座椅上，却也能知道睡的并不舒服，眉头微皱，批着一张毛毯，一条手臂耷拉着。 杨灵越摇头止住要过来的空姐，走到刘小丽身旁。 俯身轻声喊道：“阿姨，去卧室睡去。” “唔。” 刘小丽皱眉皱的更厉害了。 又喊了一声，刘小丽睁眼，惊了一下，然后又放松下来小声说：“你去吧，我在这儿挺好。” 杨灵越却是低声说：“听话，昨儿就没睡好。” 刘小丽愣了，然后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杨灵越见她要起，便伸手搀了一把，然后笑着挥了挥手，便自顾自地坐在了刘小丽刚躺着的航空座椅上，又打了个哈欠。 他刚才坐的是会议桌，类似咖啡厅那种直背沙发，自然是不能躺的。 刘小丽回头看了一眼，抿了抿嘴，也就进了机舱后面的卧室。 是张双人床，挺大的，有1.8米左右，一边挨着窗户，一边还有个40公分的过道。 刘小丽想了想还是拉上了卧室的推拉门，换了身飞机备好的一次性睡衣，揪过毯子躺下了。 躺了一会儿，又坐了起来，瞅着一旁那么宽的位置，便穿上拖鞋开了门，径直走到杨灵越身边，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晃了一下，喊了一声“灵越”。 杨灵越反射性地抓住了她的手，睁眼，这才放开。 “怎么了？” 刘小丽看着眼睛有些红血丝的杨灵越，有些退缩。 不过事已至此，便小声说：“你进去睡吧。” 杨灵越晃了晃脑袋说：“不用，你睡去吧。” 说着便又闭上了眼。 刘小丽又晃：“你进去，我在这儿。” 杨灵越面露不耐，不过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们都在睡。 便又站了起来，瞥见刘小丽又要坐下，只得拽了一把。 “床挺宽的，你也睡里边吧。” 如果说以前杨灵越确实有过遐想，不过现在委实没什么别的心思。 刘小丽也就脑子空空地就跟着回了卧室。 杨灵越没客气，直接到了窗边，蒙头就睡。 刘小丽愣了愣，也躺了下去，尽可能地离杨灵越远些。 不到一会儿，刘小丽就听到了杨灵越沉重的呼吸声，自己慢慢的也就合眼睡去了，很踏实。 杨灵越再次醒来，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睁眼，瞥了眼，卧室只他一个人。 开门，见是刘小丽，就没和他对视，只是说：“醒了就出去吧，我得换一下衣服。” 杨灵越还在疑惑呢，不过听到这话，也就点点头，错身而过。 透过窗户，看到已然到了纽约上空，飞机也在下降，此时天也亮了。 第534章 你自个儿填个数字当奖金呗 杨灵越接过空姐递来的矿泉水，一饮而尽后舒展四肢，彻底醒了过来。 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众人或是看着窗外已经映入眼帘的高楼大厦，或是收拾着物品。 又看了眼卧室方向，长吁一口气。 直到落地前十分钟，刘小丽换好衣服从卧室走了出来。 看到杨灵越正和他那个助理聊着什么，细看一眼，在填入境单，便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她是美国籍，不需要这些。 她倒是和杨灵越提过要不要办个绿卡什么的，当然提了也白提，人家说一年顶多来个一两回，时间也短，没那个必要。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杨灵越一众出了机场，见到了等候的苏平，一身高档西装地站在一字排开的三辆黑色奔驰轿车前。 杨灵越笑嘻嘻地说：“老苏，不错，有点儿金融大鳄的气质了。” “老板说笑了，您才是意气风发，各位一路辛苦，欢迎来到新乡。” 苏平有些抗拒大老板的拥抱，连忙应承一句，对众人示意。 众人也是喊了声苏总，便各自上车了。 苏平安排杨灵越上的一辆车里，后座已然坐着刘小丽了。 车门已开，他也只好跨了进去，还想着和苏平一路聊聊来着，武志刚则是进了副驾。 苏平说了句，一会儿到行里聊，便坐到了前车的副驾，后面自然留给国内来的同事们。 有些尴尬，杨灵越摸了摸鼻尖。 这个动作让刘小丽瞬间心跳加速，脸上浮现了一片红云。 结合飞机上及现在刘小丽表现的神态，杨灵越终于确认了自己半梦半醒间的触感是真实的，不过也只是搂一下而已，至于嘛。 这时刘小丽打开了车窗，窗外的风灌入，荡起了她的缕缕发丝。 “阿姨，有给茜茜报个平安吗？” 刘小丽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轻咳一声平静地说：“打过了，你没打一个？” “没有，我或者她一出差，除了比较急的事，我们基本用邮件交流。” 刘小丽扯了扯嘴角：“呵呵。” “阿姨，商量个事儿。” 刘小丽有些慌乱：“什，什么啊？” 杨灵越说：“到了银行，我就不称您为阿姨了，毕竟当着员工的面，还有就是您这么年轻，对吧。” 刘小丽觉得有些好笑，自然认为杨灵越这是在掩耳盗铃，不过也挺好的，便应了一声。 “哦。” 之后，刘小丽感觉轻松了许多许多。 于是就在这么有一搭没一搭，颇为诡异的聊着。 抵达了凯瑞银行，时间也来到9点多。 武志刚则离开了，苏平给他预约了临时驾照考试，也就一个小时的事儿。 封闭式银行也是对外营业的，只是柜台较少罢了。 员工大部分都是外国人，坐堂的是中国人面孔，柜姐有一位也是，不过还有俩黑妹，保安也是一黑一白挎着枪，见苏平领着一大票人进来，喜笑颜开地打着招呼，喊着mr su。 见到刘小丽，则是喊madam。 苏平或者刘小丽自然不会像这些普通雇员介绍杨灵越的身份，只是笑着打了招呼，便坐上电梯上了二楼。 刚出电梯，就听到了喧闹声，电话铃声，嘈嘈杂杂。 这才算正儿八经的员工，也就是所谓的经理人，有个二十来位，仅有三个洋人面孔，全是女的，还特么长的挺好看的，其他全是华人面孔。 苏平领着一行人上来，少有人注意，偶有抬头看了一眼，旋即就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让杨灵越感到不适，仿佛回到了前世被固定在一个位置上，每天说着重复了千万次的话。 刘小丽注意到了杨灵越的神态：“你这什么表情，员工忙还不乐意了，都在给你挣钱。” 杨灵越呵呵一笑：“也是，这么一说，我感觉好多了。” 随后苏平的助理安排了陈亭他们在一间独立办公室，而杨灵越和刘小丽则是去了苏平的办公室。 苏平让杨灵越坐老板椅，杨灵越没好地说：“我坐你椅子干嘛，我特么又不是行长。” “嗨，这话怎么说的，你还不是想坐哪儿就坐哪儿？” “别扯淡了，他们是十点过来是吧？” “是的。” 杨灵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刘小丽亦然。 苏平喊人倒两杯咖啡来，刘小丽说一杯就好，旋即出了门，再回来拿了一盒茶叶，然后给杨灵越泡了一杯。 “谢谢。” 随后苏平说了说银行的大概情况。 现在总体的资金有24亿美金，杨灵越个人的占了1\/4，也就是6亿多，剩下的基本都是吴先生等在美华人放进来的，一共是67人，最多的是一位祖籍广东的叶老板的4亿，其次就是吴先生的2亿，其他零零散散12亿。 最近在疯狂抄底一些互联网公司及科技公司的股票，什么亚马逊，苹果，脸书，推特，youtube等等。 苏平如此说道：“真正的有钱人还在观望。” “观望好啊，等他们心动了，咱们不就挣钱了嘛。” 这时刘小丽说：“灵越，如今北美的地价已经到了冰点，你不打算投资房地产？” 杨灵越摇摇头说：“不搞这些，老苏，你倒是可以换个house，送你。” “别，我现在公寓就够大了，折现吧。” “这多简单，就当这个月奖金，你自个儿写个数字呗。” 于是两人开怀大笑，刘小丽丝毫不介意杨灵越刚才近乎无视她的话，反而觉得现在的杨灵越更豪迈，更男人。 其实这才是杨灵越来美国最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见一见苏平，虽然是个白手套，但也是很用心，很努力的白手套，你光是电话邮件鼓励鼓励，发发提成是不行的，什么都比不上面对面。 说说笑笑间，吴先生和叶老板等七人来了。 吴先生和苏平各是一阵介绍。 于是乎，杨灵越又收获了一堆什么“年少有为”、“青年才俊”等等各式各样的夸赞。 当然刘小丽也是笑盈盈的接受了一通“有气质”、“越来越年轻”之类的评语。 来人中有位王先生在人群中很突兀，很青年，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毕竟除他外，这一群人都是四五十岁。 第535章 莫名的怒气 寒暄一番只知道这位王先生二十八岁，沈阳人，家里是做生意的，在银行放了1亿美金。 经过攀谈，杨灵越愈发觉得此人眼熟，总觉在哪里见过。不过此人话很少，一副不愿意多谈私事的样子，而且姿态放的很低，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个年纪，这个口音，这个年代，显然不可能是白手起家的，只能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那这个姿态又不可能，这很让人起疑。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满足好奇心的时间。 苏平与叶老板等人是喜气洋洋，互相签署着合同。 刘小丽和吴先生也是各自签署完一大堆文件。 杨灵越如此说道：“吴先生，以后就是自家人了。” 在吴先生的自我认知中，这意味又迈向一个台阶，自己从一个比较成功的掮客正式转变为资本的一员，虽然还很弱小，但身份的转变就是转变。 再一次自己的运气，叹服妻子的眼光。 随后吴先生要和杨灵越单独说一些事情，于是二人到了刘小丽的办公室。 吴先生笑的脸都在抖：“杨总，实话讲，我对苏平前一阵的动作是极其钦佩的，完全是一举多得。” 坐在老板椅上杨灵越正色道：“这样的事情，我们以后会常做。时到今日，也可以和你说了，华润、五矿都是咱们银行最为优质的合作伙伴。” “猜到了，杨总布局之深远让人赞叹。” “哪有什么布局呢，我说过很多次，只是跟着走罢了，永远不会吃亏的。” 吴先生沉吟一番后，斟酌着说：“是不是相应的交易周期可以适当延长一些？咱们毕竟私募性质的商业投资银行。” 杨灵越颇为不解地说：“全世界只有欧美这些政客才会考虑短期政策和利益，因为他们想要选票。吴老哥你这般聪明不会看不到这一点吧？” 面对杨灵越的讥讽，吴先生有些讪讪。 杨灵越确实看不上此人，和杨岚差着一个等级，老是计较这些蝇头小利干球。 当中介不讲究交易速率，反而逮住就要硬薅，这次人家咬着牙认了，下次呢？ 杨灵越都点破了交易对象，还能说出这种话，这认知得有多低下？ 不是有人在台前就是说了算的，更不是什么战略师。你以为是他做的决定，人家背后是有分析师团队和金主的，一切以时间轴上的回报率说了算。 所以，哪儿特么有经济学家，都是一群目光短浅之辈。 理工科大佬操持商界才是降维打击。 “以后的快钱也不好挣了，不过长期来看，效益却不比快进快出来的差。吴先生在国内也是做投资的，应当明白，国家注重的一些东西，大多都是很好的投资项目。放在这个地方，也是一样的，闭着眼买就行了。” 杨灵越不一样，他是以结果推断过程，以15年后的结果来看，他说的这番话是无比正确的，尤其在能源及互联网部分，虚拟金融这些走资工具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看看那些从国内出去的所谓币圈大佬，无论身在世界何地，无论拿着哪国护照，有一个算一个，有好下场吗？ 吴先生终是点了点头：“明白杨老弟的意思了，多谢开解，我疑虑顿消。” 杨灵越笑了笑说：“不敢，互相交流。这边的事务我终归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也不擅长。所以请吴老哥，多多帮扶咱们的苏行长。” 吴先生很是开怀地说：“说什么帮扶不帮扶的，分内之事，我会尽我所能，让全北美的华人都知道咱们凯瑞。” 于是一番交谈后，职责划分清晰了，简而言之：投资你不擅长，别逼逼，一心拉钱拉客户就得了，自然有你的那一份。 甭管室内如何，出了这个门，两人又是一副兄友弟恭，和谐相处的画面。 一如此刻将女性魅力发挥的淋漓尽致的刘小丽。 就像学生时代里，总有一个女生是全班男生的梦想，多年之后依旧念念不忘。 一如学生时代的沈佳宜，一如曾经刚赴美的刘小丽。 看着和叶老板等人言笑晏晏的刘小丽，尤其是那位刚才姿态放的很低的王先生，小丽姐叫的那叫一个亲热。 霎时间，杨灵越心里涌起一股子叫做怒气的东西，也彻底想起了此人的来路。 苏平见杨灵越过来，便起身拍了拍手掌，笑呵呵地说： “各位老板，今天对于我们在美华人华侨而言，是个大日子，也是个好日子，不庆祝怎么能行？请各位移步，鄙行在唐人街设宴款待诸位，共商大计，请。” 吴先生也是上前招呼众人，俨然转换身份，一副主人的架势。 杨灵越给苏平递了一个眼神，两人单独聊了两三分钟，讲了讲和吴先生的谈话内容，说了说一会儿饭桌上的事情。 完后驱车前往唐人街时，叶老板想邀请刘小丽上他的车。 不待刘小丽反应，杨灵越上前一步，声音清朗地说：“叶老板，还是让我们苏总陪你吧。” 说罢便朝苏平招了招手。 叶老板看看刘小丽，看看杨灵越，随即就被苏平笑哈哈地请进了车里。 “老武，你和李婧坐后面的车。” 杨灵越说了一句后，便示意刘小丽上给他安排的车。 这期间刘小丽一直是笑盈盈地，直到杨灵越让武志刚去后面的车，恢复了清冷的姿态，看了他一眼，也就跨进了车里。 叶老板车内。 “苏总，你这位老板和刘小丽？” “刘一菲是他女朋友。” 叶老板发出长长的一声：“哦，原来如此。” 苏平当然觉得这两人之间姑婿的关系异于常人，不过他都把杨灵越当神了，岂容他人置喙。 “呵呵，老板之前在洛杉矶出事，我们刘总出了大力，要不然怎么能把如此大笔的资金托付呢？” 虽然苏平说的不甚明白，但叶老板也了然，为自己的龌龊心思深感惭愧，只是尬笑一声后转移话题，聊起了接下来的资金动向。 第536章 时间总是能给我们答案 杨灵越车内，司机是不懂中文的一位白人小哥，并不知晓杨灵越的真实身份，不过知道刘小丽是银行董事，很规矩地喊了声madam。 不要讲欧美人都是随意的，松弛的，分人的和分对待人的。 不过这关系怎么和他理解的不同呢？怎么这位年轻人的表情语气才更像boss呢？ 杨灵越瞥了一眼说：“需用你卖笑吗？” 刘小丽正胡思乱想呢，闻言顿时火大：“好好说话，我哪儿卖笑了？哦，和客户交际就是卖笑了？苏平笑的更欢，你怎么不说他卖笑？” 杨灵越皱眉：“我是男人，我能不明白他们什么心思？” 刘小丽哂笑道：“呵，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你这么有文化，不会不知道苏东坡和佛印的经典对话吧？还男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杨灵越听到这话，没绷住，笑了笑，心说：你还真没我多。 这一笑让刘小丽也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吃醋了啊。 刘小丽感觉嗓子有些痒，强自斥道：“笑什么？” 杨灵越叹息一声：“你只需知道，咱们是带着这帮人挣钱的，是他们找上门来的，不是求着他们来的。” 听到这话，刘小丽反而盯着杨灵越说：“我知道啊，那也是客户吧，我不能笑？不能应酬？” 杨灵越收回对视的目光，说了句：“你说的对。” “你...” 刘小丽有些气急，随后赌气般地移开目光，看向车窗外的街景，然后听到了淡淡的一声。 “对不起。” 刘小丽回头，皱了皱眉问：“什么？” 杨灵越此刻却是认真起来说：“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对不起，这是不对的。” 霎时间，刘小丽脸色煞白，莫名愤怒，她认为杨灵越这是要做切割了，厌恶损失心理上头，此时也顾不得其他，手都有些抖。 “你...只是想法？” “那是无意的，再说我什么也没做啊。” 刘小丽冷笑一声：“呵呵。” 车厢里安静下来，眼见唐人街的门口上“中华街”三个字映入眼帘，刘小丽说了句：“凯文，停车。” 车子靠边期间。 杨灵越转头平静地问：“你要干什么？” 刘小丽哼了一声：“不用你操心。” “刘小丽，你以为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想想茜茜。” 听到这话，刘小丽扶在门把手的手顿住了，然后一行清泪流了下来，这是杨灵越第一次见她落泪。 刘小丽淡淡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几次下定决心与你保持距离，可还是做不到。” 杨灵越深吸一口气。 “先应付现在的事情，时间总是能给我们答案。” “嗯。” 这时武志刚从后车下来后走了过来，无缘无故的停车，他肯定要来看看的。 杨灵越按下车窗说了一声：“老武，没事儿，继续走。” 之后一路无话。 抵达一家粤菜馆后，杨灵越正要下车，刘小丽开口：“我不想进去了。” “累了？” “不是，我怕别人的眼光。” “那以后也不见人了？同床异梦的夫妻多了去了，在外面照样秀恩爱。” 刘小丽噗呲一声乐了出来，然后剜了杨灵越一眼，自顾自地下了车，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连这个场面都糊弄不了，就不要想其他有的没的了。 杨灵越下车后，抬头看了眼，‘荣记’，大楼两旁挂着一面星条旗和一面五星红旗。 苏平这时走过来指了指说：“以前挂的是青天白日。” 杨灵越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很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上了二楼包厢，一番寒暄之后便是觥筹交错，杨灵越也没拒绝敬酒，一副干到底的架势。 抛却什么意识形态，什么论资排辈，只是浑身铜臭，很好的融入其中。 酒过数巡。 叶老板满脸通红，眯着眼睛，挤的眼袋都大了几分，颇为激动地揽着杨灵越的肩头：“杨总不仅酒量是海量，胸襟更是海量，老兄我佩服。” 杨灵越却也是脚底有些飘，高声喊道：“钱大家赚才有意思嘛，来来来。” 一些还没有趴下的齐声高喊，又是一杯，然后就又有两个趴桌子了。 这位祖籍粤省的叶老板混加州的，做进出口贸易，意呆利那边还有个物流园。 很是说了一通自己多牛逼，经典名言：“睡那些好莱坞的女星算什么，睡政客才有意思。” 杨灵越很是好奇，这位说是当地的一位女检察官，还给她起了个中文名字。 得知名字后，杨灵越都惊呆了，正要问细节，就被刘小丽打岔拽开了，此刻她却是心疼的要死，当然不是杨灵越，而是他说的话，怎么能轻易把挣钱的路子说出来呢。 苏平同样几次拉扯打断杨灵越，也是无济于事。 这让一众客人看的心里乐开了花，吴先生倒是有些狐疑。 见杨灵越坐下都晃荡，刘小丽连忙起身说：“行了行了，到此为止，我们今天早上才到的美国，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说罢，服务员也端上了她刚才吩咐的醒酒汤。 杨灵越笑哈哈地说：“我丈母娘这道汤很牛逼的，各位请。” 刘小丽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喝你的吧。” 喝完汤，午餐会也就结束了。 武志刚如同其他人的保镖司机一般，架着杨灵越回到车里，上车前，叶老板大着舌头，耷拉着脑袋，无力地挥挥手：“杨兄弟，晚上啊，晚上，去我庄园，大趴，应有尽有，嘿嘿。” 杨灵越只是喊了一声好，就被刘小丽推进了车里。 上车后，杨灵越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刘小丽也没打扰，依旧一路无话。 半个小时后抵达一所酒店式别墅，在杨灵越看来，这特么就是民宿，不过有独立的前院和后院，这很好。 一路跟来的苏平是惊了心了，自然不会安排常规式酒店，就连司机、安保、保姆全用的自己人，周围的别墅他全都包了下来，供这次抵美的人住，杨灵越还有其他行程，陈亭他们是没有的。 第537章 金融市场就是个赌场 下车后，杨灵越依旧有些晃荡，朝苏平摆摆手，大着舌头说：“先睡会儿，醒来再聊。” 苏平自无不可，随后武志刚和李婧一同把杨灵越架上了二楼，放到了床上。 后面跟着的刘小丽笑了一下说：“你们也去休息吧，熬一夜了，我照料他，有经验了都。” 李婧迟疑一下，终是应了一声：“好，我们就在楼下，有事儿您言语。” 待二人下楼，刘小丽长吁一口气。 给他脱了鞋袜，揪出外套，掀开被子盖了上去，这期间杨灵越只是哼哼唧唧，没什么出格动作。 “你倒好，睡的踏实。” 杨灵越这时睁开了眼，看了眼四周，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又合上了，喃喃地说：“别担心。” 刘小丽没好气地嗔道：“有病啊你，跟没见过酒似的。” 杨灵越抬了一下手，却又垂下了。 现如今纽约的气温是15度左右，还没有暖气。 刘小丽瞥见手还在外面，便抓起来塞进被子里。 “睡吧，有什么，醒来说。” “我很清醒，只是晕。” “我知道，我知道，别说话了，快睡。” 然后杨灵越果真没有再说话，呼吸沉重起来，渐渐地打起来呼噜，房间酒味儿弥漫开来。 刘小丽皱了皱鼻子，也就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不放心，去看了看，却渐渐困意上涌，也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犹如清晨时感觉搅扰了她的睡眠。 鼻息渐重，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看了一眼，发现杨灵越都快掉下床了，只得往里推了推。 杨灵越嘟囔一声，翻了个身，手臂落在床铺上，发出了“砰”的一声轻响。 刘小丽摸了摸杨灵越的额头和手，很热，也就放下心来。 人，最怕酒后着凉。 直到下午四点，杨灵越才醒来，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四肢。 今天确实喝的有些多，不过在饭店从头到尾一直都很清醒，出来后被风一激，就有些不成了。 “醒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好，谢谢。” 刘小丽站起来，撑了撑身子，先是开了阳台的推拉门，又开了房间门，随后才给杨灵越倒了杯水。 杨灵越接过水杯后，瞥了一眼说：“整理一下吧。” 刘小丽剜了一眼，然后出门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本打算换一件衣服，想了想，还是合上了行李箱。 随后杨灵越给苏平打了个电话，下楼，在沙发上坐下泡了壶热茶，上网查着资料，肯定了上午自己对于王先生及一位姚某的判断。 半个小时后，苏平抵达。 两人便聊开了，期间刘小丽下楼，这才知道，原来两人中午那是在演戏，只是拿自己做伐给别人看，一时间很是恼怒。 杨灵越笑了笑说：“不这样，怎么能让他们以为我是个恃才傲物的愣头青呢？” 当着外人的面，刘小丽只得按捺心中不爽：“我无所谓，可这是为了什么？” 杨灵越说：“投资那些什么酒庄，药企，航运，有色金属肯定是能赚钱的，不这样怎么能让他们相信我们呢。” 刘小丽更不解了，苏平想要解释，杨灵越却止住了他，缓缓地说：“赚钱是赚的，只要他们不贪心，早点抽身还好，否则就是不知道最后给谁赚了。” 说到这里，苏平和杨灵越同时笑了起来，像个反派。 苏平是看明白了，金融市场哪有什么规律，只是一个赌场罢了，进场的人无论是输是赢，都得给赌场上供。 开始的时候，杨灵越如同一个偷看过底牌的赌客。 如今虽然小，却也支起了自己的小赌档，他嘛，就是这档口的掌柜的，干的活儿除了抽水，还要继续去大赌场，只不过有时得放烟雾弹输一输，然后再赢一赢，融于这赌城一条街，壮大自己的小赌档。 刘小丽没好气地说了句：“不懂你这些弯弯绕，我只知道，他们怎么可能不贪心呢。” 这算是杨灵越埋的最深的一条钩子了，任凭他们再试探，也只会一边狐疑，一边看着自己的账户财富增加，然后笑骂一声杨灵越是个傻子，真诚一些的会说杨灵越是个好人。 只不过几年后，可能会被一些已经无力收割殖民地的人反手一刀，敲骨吸髓而已。 苏平曾问他们犯了什么错？值得下这么大的饵料，而且咱们捞到的好处也就一小部分。 杨灵越当时只是说了句因为没有引渡条约。 现在苏平自然要详细问一下，谁，什么来路？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电视剧《马大帅》中，有位五十岁左右的富商扮演者和今天这位王先生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人，那位也姓王，也是沈阳人，是本山大叔代言一个产品的老板，你说巧不巧？” “巧什么啊，你这么一说，不就是父子关系嘛。” “然后呢？” 见两人的好奇心勾了起来，杨灵越便讲了下去。 话说那还是去年年底的时候，一个号称能壮阳的保健品爆雷，创始人锒铛入狱，这个保健品的口号想必大家都耳熟能详，那便是“谁用谁知道”，没错，就是本山大叔代言的。 央视及全国各卫视的黄金档，都有过这个产品的广告。 不仅如此，本山大叔的多部影视剧中，为这个产品提供了或是软广，或是硬广的营销性广告，最典型的案例还不是《马大帅》，而是《刘老根》。 范韦饰演的药匣子通过观看蚂蚁交配，产生灵感，制造的蚂蚁大力丸让他的难言之隐一去不复返，而且让他媳妇成功怀上了。 如此软硬广的营销之下，慢慢的全国各地120多万蚂蚁养殖户在被年利达30%的吸引下，被罗织进了一张庞氏骗局的大网中，涉案金额高达200亿。 这位王姓老板农民出身，但打小就聪明，那个时候还在别人迷茫的时候，第一批便南下去了羊城闯荡，岁月蹉跎中赚取了第一桶金，也变的更加老练。 第538章 买飞机 可就是这样的人，在事发前，却屡屡被骗，比如某个港城人说可以帮他拉倒叙利亚某某集团的投资，但需要钱运作，他二话不说就转了几个亿给港城人。 还有说能帮他运作在美上市的华人，需要运作，于是乎又是几个亿转了出去。 这样类似被骗的事情，据他在里面交代，高达十数起。 现在看来，这些所谓的“港城人”、“美籍华人”等等应该就是今天杨灵越碰到的这位年轻的王先生。 杨灵越之所以有印象，并不是看了新闻，现在还没出调查结果呢。 只是前世有位大学同学他们家也是跟着养蚂蚁的，不过他老子聪明，在看见该公司收蚂蚁的业务员从他老子手中收走蚂蚁后，便扔在了田地里，就起了疑心，提前把保证金要了回来。 不仅没亏，一算账赚了两万，当时他们村民纷纷笑话他老子是个煞笔，没过半年，笑话他老子的村民就集体去沈阳参与围堵去了。 120余万户农民的血汗啊。 还有今天的那个姚某，是位逃官，之前是管矿的。 等杨灵越说完这些，苏平长叹一声。 “难怪你之前说这地方纸醉金迷之下是血肉累累。” 刘小丽也是谓然一叹，然后说：“那你为什么不把他们这些钱忽悠进咱们银行呢，到时候来个投资失败。” 苏平都惊了：“那样咱们的银行也得垮，毕竟只是少数。” 杨灵越却说：“我怎么觉得不是少数呢？我不是神仙，没法子一下就让他们把他们现在只有东西放进我兜里来。老苏，别刻意针对，还是咱们说的，时间长不怕，最终让他们身无分文就好。” 苏平点点头：“这我知道，起码的职业素养和保护自己嘛。” 说罢，两人又笑了起来。 就这般时间到了晚上，杨灵越和苏平一块儿和银行的员工们吃了个饭，没有再喝酒，哪怕晚上的餐会配酒是红酒，倒是刘小丽喝了一些。 与白天的忙碌不同，员工们晚上放的很开，杨灵越并没有融入其中，只是保持微笑，说着各位加油，早日财富自由。 吴先生没有参与，他去了叶老板的庄园去参加应有尽有的大趴。 杨灵越感觉很遗憾，他当然可以洁身自好，只是为了去见见世面，批判式的看看腐朽堕落的资本家生活。 不过也只能遗憾了。 晚餐结束，已近十点，和苏平相拥，互道珍重，相约过年在国内相见。 因为他明天一早就要先飞佐治亚州，后飞德州。 回到别墅，二楼阳台上，杨灵越看着坐在椅子上有些醉意的刘小丽。 “回屋吧，还是有些凉的。” “等一会儿，有些热。” 杨灵越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了握她的手，很是温热，旋即放开了。 刘小丽一手托腮，就这么看着，然后移开目光说：“那明天我就回尔湾了。” “别啊，一块儿去买飞机，给我提提意见。” “我得回去处理税务那些事情的，房子的地税、保险什么的也该缴了。” “那不是会计的事儿吗？到时候你签个字就完了嘛，也就一天时间，能耽误什么？再说了，我英语又不好。” “李婧的英语挺好的啊。” “她第一次出国，被外国佬忽悠了怎么办？” “行吧，那还得增加乘客名单啊。” “不用，已经加上了。” “你.....” 刘小丽又剜了一眼，颇有风情。 又待了一会儿，中午的事情，两人谁也没有提及，正如杨灵越所说，先应付事情吧，算是个没有答案的答案。 一阵风吹过，刘小丽抖了一下，两人便一个向左，一个向右，通过相通的阳台各自回屋了。 第二天一早，杨灵越早早的喊了武志刚。 武志刚先让他摇膀子和甩膀子，说白了就是大字型站着，左右摆胯，腰部发力带动肩膀晃动，然后再带动胳膊像鞭子一样荡起来，拍打另一侧的胳膊...... 武志刚一边喊用力，一边纠正，不知道多少次，在李婧喊吃早饭的时候，杨灵越也就掌握了要领，啪啪啪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小丽出现在阳台看着热闹。 杨灵越吃早餐的时候，胳膊有些疼，手有些抖，幸好不用筷子。 刘小丽笑着嗔道：“悠着点，你这还要见人的，哆哆嗦嗦的像什么话。” 武志刚倒是说：“不错了，杨先生身体素质很好，第一天正常现象，一会儿我给捏一捏。” 之后去机场，直飞佐治亚州湾流公司停机场，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要不是冲着这家公司有停机场，杨灵越才懒得来，别说纽约和洛杉矶，京城都有办事处。 杨灵越一行四人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也就是外国佬现在没有敲锣打鼓这一套。 可不是嘛，近两个月以来，杨灵越不是来到湾流公司总部的客人，但他是唯一一个过来购买的客人，其他全特么退单，退货的。 湾流这两个月的营收全靠违约金你敢信。 杨灵越显然没兴趣了解湾流所谓的伟大历史和世界地位。 “戴夫先生，我赶时间，麻烦你直接领我去参观g550。” “当然没有问题，尊敬的杨先生，美丽的刘小姐，请。” 销售主管戴夫笑容不变，伸手示意几人上了观光车，改道去了占地面积巨大的机库。 目前g550的库里，就有三架现货，多难得。 抚摸着闪耀着银色的机身，杨灵越也是不禁感慨，自己也混上私人飞机了，租和买不是一个概念的。 戴夫很惆怅，这位年轻的杨先生竟然都不询问他任何的飞机参数，只是看内饰。 这三架飞机的内饰都是欧洲风格，其中一架有很明显的俄罗斯风格。 “戴夫先生，我需要多久才能坐上我自己的飞机？” “g550的工期是一年零两个月。” “改造这一架飞机的内饰需要那么长时间嘛？” “杨先生，这架飞机是俄罗斯的一位先生订购的。” 杨灵越心情不错，笑着说：“都说你们美国人直接，可你一点也不诚实。” 第539章 心急的戴夫和悲惨的老马 面对戴夫的疑惑，和刘小丽的抿嘴含笑，杨灵越接着说：“如果我是那位俄罗斯的客人，知道我的飞机，我还没有进过，第一次便让这么多外人进来随意走动，我会非常不开心的。” 戴夫老脸一红，自己为了保住饭碗，有些心急，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理，如果这真是俄罗斯客户的飞机，他这样的做法是非常失职的，会影响公司声誉的。 杨灵越也懒得再逗弄这位头发有些花白的销售员。 “戴夫先生，我的朋友，痛快一些，请直接告诉我这架被退货的飞机多少钱？” “1200万美元，杨先生。” 杨灵越摇摇头：“戴夫先生，你还有两次报价的机会。实话讲，西锐那边也有很多退货的飞机，我不一定非要选择湾流，可我还是先来到了湾流。” “感谢您杨先生，湾流的公务机是世界上最好的飞机，我手上最大的折扣，能给到您1050万美元，这是我最后的诚意了。” 杨灵越沉吟一番后说：“这样，这架，还有中间那架白色的，我都要。两架1800万美元，再帮我把这架重新装修一下。” 几人都惊了，怎么买两架，刘小丽还扯了一下杨灵越的衣袖。 戴夫当然也是惊讶非常，不过还是说道：“杨先生，十分感谢你的选择，但这是不可能的。” 杨灵越一脸无所谓的拍了拍沙发扶手，起身说：“ok，三次报价结束，感谢你的招待，塞有那啦。” 戴夫急了，连忙说道：“杨先生，请稍等，请稍等，请给我十分钟，我需要请示一下我们的副总裁。” 杨灵越又是一番沉吟：“好的，戴夫先生，我等你十分钟。” 然后戴夫就急匆匆地下了飞机去打电话去了。 “干嘛买两架啊，一架不够你飞？” 听到刘小丽的问题，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一架自家人用，一架给公司用。” “早想好了？” “没有，刚才想的。” “行吧。” 刘小丽也没说什么了，只是想着自己应该也算是“自家人”吧。 李婧倒是咧着嘴，这以后跟着老板在国内也是私人飞机出行，就很棒。 说笑间，戴夫和一位西装革履的眼镜老白男进了机舱，也就是戴夫口中的副总裁。 一番寒暄，也就定了下来。 1800万美元，两架飞机，一个月后在京城正式交付。 按照杨灵越的需求，调整内饰，改成较为标准的商务式。 最后在问到还有什么需求时，杨灵越说：“床能做多大就多大。” 一旁的刘小丽深以为然。 付了一半定金，杨灵越婉拒了宴请，便离开了湾流，继续飞圣何塞机场。 飞机上，刘小丽打趣道：“交了定金就走，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呢。” 杨灵越随口应了一句说：“喜欢自然是喜欢的，还是忙正事要紧，李婧，电脑给我。” 正撇嘴嘀咕不吃正餐，吃飞机餐的李婧听到杨灵越喊他，还以为自己的嘀咕声被听到了，这吓的一个机灵。 从湾流公司起飞到圣何塞机场，需要4个小时，可不得在飞机上吃午餐嘛。 见杨灵越开始工作，刘小丽便挪了位置。 杨灵越依旧是继续《人在囧途》的剧本创作，这次更加细化。 刚开始便陷入了纠结，奶牛养殖厂这个设定，停顿了一会儿，杨灵越还是留下了它，并且完善了他，既然留下就不能一笔带过，用心酸又搞笑的方式诠释什么是改革的代价。 审核，都全民讨论了，还审个屁。 就这般，写写东西，吃吃东西，再睡个觉，醒来就抵达了旧金山南湾区的圣何塞机场，这里是离硅谷最近的一个机场，也是一个国际机场。 说到旧金山，位于加州最北部，也称：三藩市，这是美国华人最大的聚集地，整个旧金山拥有常住人口80余万，华裔18万左右。 最早从1850年就被当成猪仔卖到这里修铁路，电影《黄飞鸿》里讲过很多次这样的故事，男的当猪仔，女的当妓女，因为旧金山当时发现了金矿，无数的美国单身汉来此淘金。 你以为过来当猪仔和妓女日子很悲惨？ 确实悲惨，但比在当时晚清统治下好的多，都是卖力干活，但在这异国他乡能吃饱饭。 如果说一开始确实是被哄骗着来到的旧金山，但后续就是自发前来了。 以至于人来的太多，中国人在海外的凝聚力又强，于是在1875年出了个《排 华法案》。 再后来就是二战结束后，此地又迎来一大批中国人，因为出了个《马格努森法案》，废弃了之前的《排 华法案》。 最后就是出国热那个阶段，又是一大批。 第一批是身无分文的社会最底层，第二批是发了国难财最高层的权贵，第三批则便是类似刘小丽这样的中层高知分子。 这些人其实大多依旧在华人圈子里，出门说的依旧是中文，看的报纸也是中文，前后三条街的招牌都是中文，有很多人到死都不会说一句英文，所以他们眼中的美国和真实的美国其实是两个世界，说不准还不如屏幕前的你了解美国。 书归正文。 下了飞机，杨灵越便瞅见了老马，诧异至极，面前的老马有些驼背，发胖，任凭其再怎么努力微笑欢迎客人，也难掩其眉宇间的愁绪。 想想也是，整个08年几乎可以说是此人最低谷的一年，尤其是刚刚经历三次火箭发射失败，第一代特斯拉宣告失败，金融危机，婚姻危机，两名合伙人离开公司，跟所有能认识的家人朋友借钱给员工开工资...... 杨灵越在端详老马的时候，老马也在抬头看着他。 那样的年轻，那样的意气风发，美人与豹子一般的保镖环伺左右，空姐恭谨对待，自己当初卖掉paypal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 “你好啊，老马。”这句是杨灵越用中文说的。 “泥嚎。” 老马握住杨灵越伸过来的手。 老马还是讲究的，搞来一辆家长林肯招待好面子的中国人。 第540章 你是白手套吗? 加长款林肯的好处就是，杨灵越一行四人都能坐在后面。 上车后，杨灵越很感激查理斯·芒格，没有他，老马哪有现在这般低姿态。 在得知‘老马’是很一个朋友之间的称呼后，马斯克就接受了这个称呼，对他无所谓，只要现在肯投资，别说叫他老马了，老狗都行，毕竟现在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让老马意外的是，杨灵越并没有问公司的情况，也没有问他个人的情况，而是和他聊起了有没有反重力，传说中的tr-3b飞行器。 老马连连摇头：“不可能，美国军方在胡扯，等人类什么时候掌握了空间折叠技术什么时候才可能。” 接下来两人的讨论让其他人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上你和我。 从重力谈到吸引力，从吸引力谈到空间扭曲。 相应的从牛顿第三定律谈到爱因斯坦相对论，广义相对论否决了牛顿的第三定律..... 半晌老马才反应过来：“你不是导演吗？怎么这些都懂？哦，对了，你有写过《火星救援》，你是理科出身？” 杨灵越装逼道：“要不是阴差阳错学了导演，我未来应该是一位物理学家。” 确实是在装逼，这些物理学知识，都特么是周航尽量用大白话给他解释的，现在忽悠忽悠老马这个半技术员，可见效果还成。 老马很狐疑：“我觉得你在骗我。” “哈哈，好吧，为了见你，我做的功课而已。” 随即杨灵越收敛笑容，进入正题。 “老马，如果让你在特斯拉和spacex之间选一个，你会选择谁？” 老马也是一改笑容，很严肃地说：“我不会选，这都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卖掉一个孩子去养活另一个孩子。” 杨灵越说了句没头脑的话：“看来你确实很喜欢孩子。” 老马也回了句：“的确，我很喜欢孩子。” 老马可能觉得杨灵越一直在胡扯，便拿起一旁的文件想给他看。 杨灵越却摆了摆手说：“我还是想先看看我那辆车。” “这当然没问题，杨。不过我还是想先问问，你会投资特斯拉和spacex哪一个？” “你怎么不问我是否真的要投资？” “你会的，因为在《火星救援》中，你对新能源车和火箭的描述，我能看到你对它们的了解，如果不是很有兴趣，你这样的年轻富豪是不会关注的。” 听到老马的话，杨灵越都惊呆了，还尼玛可以这样臆测？ 看到杨灵越惊讶的表情，老马更加确认了。 转瞬之间，杨灵越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很对，确实如此。所以你是看的免费版还是在亚马逊购买的？” 老马一愣，这人脑回路不正常啊，这两者有毛关系。 “我想我0.99美元还是拿的出来的。” “哈哈，好吧。接下来我会去好莱坞，可能未来两到三年，你就能看到这部小说改编的科幻片了，到时候你可以赞助。” “虽然我不喜欢任何营销，但如果你肯投资的话，可以考虑。” .... 两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聊着，刘小丽和李婧都有些纳闷，纳闷为什么杨灵越对待马斯克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抵达特斯拉及spacex位于硅谷的总部后，众人看到了展厅的双开门红色电动轿跑。 显然马斯克做好了准备，邀请杨灵越进行试驾，还安排了一位美女试驾员。 这就很妙，不过杨灵越还是婉拒了，因为武志刚和刘小丽都不让。 只是坐进去感受了一番。 副驾的刘小丽问道：“这车能上牌吗？” 杨灵越便普及了一下：“能啊，95年国内就有上路电动车了，只不过是大巴罢了。至于正儿八经的电动88年也有了叶丰号，现在嘛，估计比亚迪也出来了。” 刘小丽咋舌：“11万美元，买什么车不好。”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留个念想嘛。中国第一辆特斯拉。” “你的意思是这车以后能进中国？” “必然趋势，从钱老的那封信开始，国家就把新能源列入了‘863’重大研究课题，只不过现在还在氢能源和电能源间摇摆，我是看好电的。” 显然刘小丽对这些不感兴趣，车外的众人也让她觉得不适。 “出去吧。” “好。” 杨灵越停下了摸来摸去的手，这车好看是好看，终究不实用，偶尔在家开开倒还可以，还得有大场地，刘家别墅就很适合。 之后杨灵越看了看墙边立着的火箭模型“猎鹰系列”。 老马发出邀请：“去我办公室聊？” “算了，天都黑了，不上去了，找个馆子，边吃边聊。” “呃...”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走吧，我请客，可以吧。” 随便找了家墨西哥餐厅，就着玉米卷饼... 老马那个感动啊，因为杨灵越终于问他两家公司的估值了。 “最初，我是投资了20亿美元...” “老马，今时不同往日，直接说现在。” “spacex10亿，特斯拉2亿。” 杨灵越很意外，这个数值怎么说呢，是被华尔街压价之后的估值，老马多实在的一个人啊。 “好吧，我认同，你现在需要多少钱？” 老马也很意外，这是二次火箭发射失败时的估值，现在都第三次了。 或许是负面消息太多的缘故，也或许是杨灵越认可的缘故，老马直接说： “特斯拉现在处于停工状态，roadster这款车的成本太高，会暂时性停产，我想会进行研发造价更低的实用车型，需用5000万美元。 spacex，我只需要三次发射猎鹰火箭的费用，就是4500万美元。” 看来老马心里想的是再失败三次，可是老马筹措了所有资金打造的猎鹰4，在年底就能发射成功，然后就带来了nasa16亿美元的订单，再然后就彻底一发不可收拾了。 杨灵越沉吟一番后说：“特斯拉ok，不够再说。spacex不ok，我给你1个亿吧，具体的股比份额凯瑞银行的人和你商谈。” 第541章 我13岁还在炸牛粪呢 钱投进去以后，这两家公司的估值势必要变高，到时候具体的股比肯定会变动，这种事情就不是杨灵越的事了。 此时的老马反而冷静下来：“谢谢，你会干涉我的决定吗？” 杨灵越摇摇头：“不会，我还可以把我的股比投票权授予你，即使有想法，也只是建议。” “为什么？” “我相信我的眼光。当然，如果你我位置调换，我不认为我能做到你这一步，我很敬佩你。”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你们国家政府的白手套吗？” “是不是我投资了你的公司后，会有相应的调查？” “应该是的。” “我不会要你的技术，而且投资你的人是她，她是美国人，而且单纯的就是一个投资者。” 杨灵越笑呵呵地指了指一旁的刘小丽。 对于马斯克来说，杨灵越是什么人，什么背景根本不重要，不干涉他的决策，不要他的技术还能给他钱，这非常重要。 刘小丽微笑着点头示意。 一旁记录的李婧，心里都沸腾开了，这尼玛得多大的信任啊。 与老马的商谈随着墨西哥玉米卷饼被吃完，也就结束了。 没有什么意外，5000万投资特斯拉，1亿投资spacex。 刘小丽以凯瑞银行的名义和他签署了备忘录，并在展厅合影留念。 老马对此很满意，问及彼此之间的关系时，杨灵越说了是家人。 在送杨灵越一行人去机场的时候，老马说会送杨灵越一个礼物，让他留意下一次火箭发射的新闻。 杨灵越表示对此很期待。 晚九点，一行四人再一次登上了飞机，从圣何塞机场飞往尔湾机场，也就是约翰韦恩机场，因为晚上几人要住在刘小丽在美国的家里。 从北加州飞南加州600公里，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飞机上，刘小丽很是沉默，杨灵越也有些沉默，一直看着窗外。 倒是李婧在那里叽叽喳喳，特好奇杨灵越为什么如此看好那么颓废的马斯克。 杨灵越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人家13岁就能独立开发游戏获得第一桶金，24岁就能挣15亿美金，这人的眼光一直都很长远，如今不过是低谷罢了。” 李婧说：“我觉得你比他厉害。” “拉倒吧，我13岁还在牛粪里塞鞭炮呢。” “生活环境不一样嘛，而且也不能单纯的以汇率差论断，忽略这个，两国的货币消费差不多嘛。” 杨灵越扯了扯嘴角，终究还是说了句：“我只是个投机者。” 李婧很不满意老板的这句话，老板相较马斯克更加努力好不好。 刘小丽都被这句话逗笑了，说了句：“难得看你如此评价自己。” “钢铁侠知道吧，在我看来，马斯克就是这样的人物，同样的天纵奇才，同样的花花公子，唯一不同的是他是白手起家罢了。 今天看着这么一个天之骄子被打击成这个模样，他的妻子，女友纷纷离他而去，心有戚戚然啊。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无力前行，会不会有人像我扶他一样，扶我一把。” 刘小丽想踹杨灵越一脚，半年前你都快死了，你的女人们和下属谁离开了？我女儿都沦陷了。 不过转瞬也就心软了下来，此刻的杨灵越虽然有些矫情，但难得脆弱。 正如他所说：见到同样天之骄子一般同类的下场，心有戚戚然。 或许也是为什么那般痛快的投资了吧。 这时李婧信誓旦旦地说：“老板，我肯定不会离开你的，不要工资都成。” 杨灵越瞥了她一眼，笑道：“那成，以后吃住我管，不开工资了。” 李婧哭嚎道：“不讲理啊，你现在又没破产，我刚才都脑补出去给你要饭，先紧着你吃了。” 众人被李婧逗乐了，就连通道坐着的空姐都忍俊不禁。 刘小丽笑道：“李婧，没你这么咒你老板的。” 李婧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个比喻嘛，再说了也轮不到我，他是您未来女婿，您还能饿着他。” “呵呵。” 这话让刘小丽觉得别扭，她和马斯克合影时说的是杨灵越的朋友，又听他说是家人，如今又听李婧说是女婿。 或许都是吧。 说说笑笑间，也就抵达了尔湾机场。 前来接机的是刘小丽的邻居，一位华裔，开着一辆凯迪拉克，年约五十左右，姓乔，叫约翰，基本就知道是老华人了，一张口果然是。 为人很热情，刘小丽两次道谢。 介绍了杨灵越，说是她的同事，其他两人自然也是同事。 “你们好啊。” 这位乔约翰只说了这么一句后又和刘小丽说起什么你家也请家政打扫好了之类，然后邀请她上副驾，刘小丽也没拒绝。 就这般，杨灵越和他的两名同事挤在后面，前往了刘小丽的尔湾别墅。 别说杨灵越和武志刚了，李婧都看出不对劲了。 对于刘小丽的魅力，经过凯瑞银行那一幕，杨灵越是心知肚明，不听这位乔约翰一直说刘小丽又变漂亮了嘛。 这聒噪的声音也就持续了四十来分钟。 到了门口下了车，这位乔约翰显然还想继续聊，不过应该是他妻子走过来和刘小丽打了声招呼，然后那两人便离开了。 杨灵越进门的时候，还隐约听到了远处的争吵声，不由失笑。 很典型的美式豪宅，一共三层，有前后院和车库。 回到自己家，刘小丽肉眼可见的放松了许多，殷勤地说了家里的布局，一楼是佣人房、餐厅厨房这些，二楼客房，三楼主人房。 安排了武志刚和李婧的房间，都在二楼，嘱咐早点洗漱睡觉。 然后指了指楼上，对杨灵越说：“你就住茜茜的房间吧，我领你上去。” 上楼的时候杨灵越问：“家里平时客人多吗？这么多房间。” 刘小丽头也没回的说了句：“我弟弟和妹妹他们有时会来。” 杨灵越应了一声，看着前面袅娜的的身姿，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 有心移开目光，却还是失败了。 第542章 海外救我狗命 一路无话，到了刘一菲的房间，确实是打扫过的，很整洁，完全不像她的作风。 刘小丽抚了一下头发说：“早点休息吧，飞了一天了。” 杨灵越没搭理这话茬，问道：“刚才那位假洋鬼子之前骚扰过你吗？” 刘小丽心中暗笑，还以为你能耐得住不问呢，不过面上却说：“他可没那个胆子。” 这时杨灵越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约莫是刘一菲刚来美国时和刘小丽的合照。 见杨灵越这番动作，而没搭话茬，刘小丽便说：“我回屋了。” 杨灵越放下相框，笑道：“累了？我还寻思着你给我讲讲你刚来美国的事儿呢。” 刘小丽双手抱胸：“有什么好讲的，再说你应该什么都知道吧，装什么。” 杨灵越赞叹道：“嗯，这个样子才像高干子女。” 刘小丽回了一记白眼，因为昨天那个姓王的和姓姚的，她可太清楚杨灵越有多鄙视她这类身份的人了。 “什么表情这是，知道你是干净的。” “那就别说这样的话。” 杨灵越收起笑容，拍了拍床边，然后说：“你有没有想过，茜茜的国籍问题。” 刘小丽愣了愣，还是坐了下来。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我只问：你能把她国籍改回去？” 杨灵越摇摇头：“我没那个能力。” 确实啊，看看能改籍的都是哪些人，要么诺奖或者至关重要的科学家，要么奥运会冠军，除此之外哪个明星改成了。 别说陈凯哥的小儿子，人家未满十八岁，可以再次选择的。 刘小丽剜了一眼：“那你说什么？” 杨灵越说：“港城籍也是国籍。” 刘小丽十分不解：“这事儿重要吗？” “很重要，茜茜的事业在国内，你忍心她永远无法融进主流吗？别和我说快乐就够了那一套，你们犯的错误不能让她买单。” 刘小丽气急，便站了起来。 “你...你既然这么瞧不上我，为什么还让我当什么董事，不还是因为我是美国籍？” “这是两码事儿，我哪儿看不上你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那你说清楚，什么是错误，怎么就错误了。” “小点声成不成，坐下。” 杨灵越伸手拉住冷若冰霜的刘小丽，让她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她说：“你相信我吗？” 刘小丽怔了怔，撇开头：“你说。” 杨灵越缓缓地说：“龚丽已经退籍了，下个月就会有消息传出来，届时你可以看看会闹多大，一段时间内，哪家制片公司会冒险让她演电影？看看她以后在国内还有没有商业价值。 就算这些不谈，广电已经在考虑的限籍令势必会因为这事儿会更进一步。” 好吧，这事儿其实也有杨灵越的份儿，在一部献礼片的演员讨论中，他曾说：“外籍人员饰演对面的也就罢了，饰演我们这边的会引起非议不说，你们就不觉得别捏吗？” 当时在场的除了中影的人，也有广电的，会后也聊了一些，基本达成了共识，起码这部片子不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有了这个头，加上下个月的龚丽新闻，杨灵越就不信他们不会加深印象。 刘小丽睁大了眼睛：“真的？” “你自己也有渠道，自个儿查去呗。” “我哪有什么渠道，你以为谁也是你，养一帮特工。” “啧，这话不能乱说啊。是网络有这种声音了，只不过还没实锤，等新加坡外事网下个月的照片吧。” “那你就这么确信？” “反正也没几天了，到时候你和茜茜商量吧。” “你为什么不去说？” “我倾向性太明显，她曾一度以为我嫌弃她国籍的事儿，再由我说这个她会不开心的。” 听到杨灵越这话，刘小丽都气笑了。 “呵呵，你倒真是个好男朋友啊，怕她不开心，让我去说。” 杨灵越不解：“不然呢？” 刘小丽被这句话干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反问道：“如果她不乐意呢？” 杨灵越缓缓地说：“你试试就知道了，或许她只是不愿意伤你的心罢了。” 又是一番沉默。 杨灵越轻声道：“回去休息吧，睡个自然醒。” 刘小丽点了一下头，起身离开了。 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杨灵越叹息一声，果然提到刘一菲，自己那不该有的想法也会消退。 睡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甩胳膊。 回屋后的刘小丽同样冷静下来，回想着杨灵越所说的话，真如他所说，权衡利弊，自然是退籍更好一些。 躺在床上的她同样叹息一声，提到女儿，他的眼神就变的清澈了。 他是真爱自己女儿的，他是绝对信任自己的，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第二天 甩完膀子的杨灵越正在享受着武志刚的揉捏，爽（teng）的他龇牙咧嘴的。 一旁看热闹的刘小丽说道：“李婧，你说他这是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李婧托着下巴说：“我是有些担心，老板的身材挺好的，练成肌肉块可咋办，那太难看了。” 刘小丽瞥了李婧一眼。 李婧嘿嘿一笑：“阿姨，您放心，我只是单纯的敬仰老板，没贼心，更没贼胆。而且我也不好看啊。” 刘小丽莞尔一笑：“你这性格倒和茜茜挺像的。” ....... 早餐后，刘小丽说最好是去一趟领事馆，拜访致谢。 杨灵越一拍额头，一脸地懊悔：“确实，竟然没人提醒我。” 刘小丽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刚想起来。” 杨灵越环顾四周：“家里有什么礼品吗？” “送什么礼，他们也不会收，你送了反而给人家添麻烦。” 杨灵越沉吟一番后说：“李婧，去一趟华人街，买一捧花，再定一副锦旗，上书：‘心系祖国同胞，海外救我狗命’，呃，不，小命。” 然后不苟言笑的武志刚都在抽搐了，别说刘小丽和李婧了。 好一会儿，刘小丽才说：“你别闹行不行。” 李婧附和道：“我怕被人笑死。” 杨灵越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看的李婧一哆嗦。 第543章 福克斯与哥伦比亚 果不其然，杨灵越温和地说道： “就按我说的办，今天晚上我要见到这两样。李婧，你要是领会不了其中的意思，你这个助理就别干了。你要能领会，我给你上调10%的工资。” 嘎。 李婧立即一个激灵：“老板，我马上就去办。” 刘小丽则满是好奇，武志刚也是拧眉思索。 杨灵越则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收拾收拾，去洛杉矶。” 于是乎，一行四人便启程了，武志刚是司机，开的是车库里的一辆大g，就是那辆大g。 在导航的指引下，一个小时的路程，四人抵达了比佛利山庄西侧的世纪城。 一面墙壁上的竖着“fox studios”，便是二十世纪了。 李婧和安保说完有预约，等候期间回头问：“老板，你说能见到邓雯迪吗？” 杨灵越说：“她是干新闻的，和电影不搭嘎。” 没错，二十世纪福克斯现在的大股东是鲁伯特·默多克，也是邓雯迪的老公。 在1984年福克斯濒临破产时买下的，然后拍了《星球大战》系列起死回生，后续的《小鬼当家》、《泰坦尼克号》、《冰河世纪》、《x战警》这些耳熟能详的的电影都是在这之后出品的，包括明年即将上映的《阿凡达》。 等了两分钟，车辆驶入福克斯大院。 “你好，杨先生，我叫马克·哈夫曼，是福克斯的一名制片人。” “你好，哈夫曼先生。” 看着面前这位年约四十岁左右的金发老白男，杨灵越颇多感慨，此人敬的不是他的作品，而是他的钱。 也不知道苏平的助理是咋说的。 去往办公室的途中，了解到此人之前担当过《异形》的制片人。 进了办公室后，已然有两个人在等着了，还有个亚裔面孔，不过不重要。 马克·哈夫曼说已经看完了杨灵越的所有作品，最喜欢的是短片《曲面》。 还说是他率先发现的《火星救援》这部小说，非常喜欢，尤其是其中中美合作救援的部分。 “想来杨先生也在考虑这部小说拍成电影后，在美国上映的事情吧。” 杨灵越笑道：“当然，我想任何一部大制作的电影，都无法忽视美国的票房。” 马克·哈夫曼摇摇头说：“我虽然是北爱尔兰人，但我不得不说，不是无法忽视，而是必须放在第一位。” 杨灵越挑了挑眉：“哦？想来哈夫曼先生已经有了合作方面的想法，请直言。” “好，里面的主角团需要变更为美国人，也就是说主角也必须得是美国人。请你理解，这不并是美国优先的傲慢，我又不是美国人。只是观众是美国人，他们可能不习惯其他国家的人上太空。” 还不待杨灵越说话，李婧便抢白道：“我们国家的宇航员也实现太空行走了。” 马克·哈夫曼微笑道：“这位女士，你说的对，不过我更想听杨先生的意见。” 杨灵越也是笑呵呵地说：“她说的没错，我们国家是允许别人发言的。至于哈夫曼提到这个变化，我无法接受。” 马克·哈夫曼耸了耸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福克斯不会投资制作一部注定亏本的电影。” 杨灵越也懒得多话，直接起身说：“那很遗憾。” 马克·哈夫曼同样起身说：“杨先生，《火星救援》很好，我和我的同事都不希望它改编的电影亏本，以中国的票房体量，回本都是很困难的。你是非常成功的投资家，不会不清楚这些吧。” 走到门口的杨灵越回头说：“可能苏没有和你说清楚，我挣钱就是为了拍电影，不亏本很好，亏本也无所谓。 对了，福克斯代表不了美国，而且你似乎忘了，美国的读者和观众应该是同一类人。 再见，哈夫曼先生。” 马克·哈夫曼还是追了上来说：“杨先生，请等一下，我们愿意把导演和剪辑的权利让出，只需要改一下主角团的身份，故事不会变动。我们真的无意冒犯，只是单纯的为市场考虑，文字和画面呈现是不一样的。” 杨灵越都觉得搞笑，合着特么一开始给我的，就是一原着作者和投资人的身份啊。 别说他，李婧和刘小丽都笑了。 杨灵越挥挥手：“谢谢你们的看重，不过中国人更擅长种地，无论在哪里。” 说罢便离开了。 马克·哈夫曼耸耸肩，一脸遗憾，他是真觉得这部小说改编成电影会大卖的，不仅仅是那么多读者拥趸，还有就是投资不高，故事够吸引人啊。 现在的美国社会，太需要这样自救精神的片子了，这个杨灵越怎么就不明白呢。 看那个年轻富豪的意思，这是要花钱买教训吗？ 大g车里，李婧说：“老板，我明白你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谈判失败了，你他妈这么兴奋干什么？” 李婧小声逼逼道：“呃...我没见你不开心啊。” 刘小丽暗自拍了一下杨灵越的腿，然后笑着说：“李婧，你说是什么意思。” 李婧说：“中华文化的内核就是种地嘛，换成外国人还讲什么种地。还有，谢谢老板维护我。” 刘小丽看向杨灵越：“是吗？” 杨灵越应付了一句说：“大差不差吧，少废话，联系哥伦比亚的人。” 刘小丽咋舌：“到饭点儿了。” 李婧说：“老板，咱们约的是下午2点。” 杨灵越挑了挑眉：“那不正好，约到饭店。李婧，请你不要再质疑我的决定好吗？” 说着横了刘小丽一眼。 于是，半个小时后，在西华盛顿大道上的一家法餐厅里，杨灵越见到了一位早已等候的女士，周理贤，哥伦比亚中国区总裁。 此人长的长发长脸，气质很干练，嗯，也只能说气质了，毕竟不能评价人家的外貌，会被认为是冒犯。 杨灵越很是诧异：“想不到是周总你来。” 周理贤笑着握了握杨灵越伸过来的手：“一直都说要拜会杨导，这一说就是大半年了。” （忙的要死，已经在努力码字了，也只能加更一章，明天继续，如果没有，就当我放屁。） 第544章 赌约 随后杨灵越又介绍了刘小丽和李婧，对方都很客气的握手寒暄，尤其是对刘小丽，更是一番问候。 坐下后，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想不到我们两个常在京城工作的人，在此地见面。” 周理贤解释道：“我是前天到总部汇报工作，听说了公司和杨导的约定，这才揽了过来。” 杨灵越听出了周理贤话中的意思：“也请理解，因为有美国之行，才让陈导联系的这边。” “杨导误会了，完全理解的，我这个中国区负责人说白了就是个办事处主任。来，咱们边吃边聊。” 恰逢服务员上菜，周理贤一边示意，一边说道。 一旁的刘小丽看着两人打太极，就是不切入正题，这与杨灵越之前的风格大相径庭，想来本意就是想和哥伦比亚合作的。 刘小丽猜的也没错，哥伦比亚作为中国影视业的“老朋友”。 在1995年正式在中国设立分公司以来，陆续投资了20余部中国电影，要钱给钱，要资源给资源，还做海外发行。 比如：《卧虎藏龙》、《大腕》、《功夫》..... 人家玩儿的是广撒网，当然也仅针对比较大一点的制作，投的人民币，赚的是美元，一部在《卧虎藏龙》上挣的钱就够这20部的投资了.... 哦，对了，哥伦比亚影业其实是索尼娱乐的，索尼娱乐其实是美国的，董事长叫霍华德·斯金格，不仅哥伦比亚影业是索尼娱乐的，米高梅也是。 杨灵越和周理贤从国内电影市场谈到美国市场，又谈到全球市场，最后谈到了美国总统大选.... 期间周理贤很笃定地说：“我预期也就三五年的时间，中国会成为全球第二大票仓。” 杨灵越点头：“这点我认同，就在gdp成为第二的前后一年内。” 周理贤笑呵呵地说：“杨导是不是还想说，gdp成为第一，票仓也是第一了。” “用不了那个时候，等国内观众不迷信好莱坞大片，美国梦破碎的时候，便是了。” “民族自信提升，没市场了是吧。” “bingo！” “哈哈，虽然我没有杨导这么确信，但我与你精神共鸣了。” “你是美国籍吗？” “不是，我连绿卡都不会拿的。” 说到此处的时候，刘小丽面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她觉得杨灵越在点她。 不过一个杨灵越，一个是哥伦比亚大学研究生毕业，几年就爬上高管位置，还是个女人，这两人的判断和认知完全契合，她心中的天平不进一步倾泻是不可能的。 随后周理贤问杨灵越有没有关注最近的美国大选。 杨灵越很是无语：“咱们两个中国人，讨论这个干嘛。” 周理贤却是一脸好奇：“说说呗，你支持谁？” “不存在支持，只是关注罢了，就像关注广、崎，不代表支持它们。” “哈哈，够严谨。那说说你比较关注谁？” “奥黑。” 周理贤不复之前的快人快语，很是沉吟了一会儿才说： “杨导，咱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赌注又是什么？” “就赌最后才能赢，我押罗姆尼。赌注就是在接下来的合作中，双方话语权和哥伦比亚支持度的问题，其实我这个职位的权限和独立性还是蛮大的，就算有什么我也会尽力斡旋。 如果你输了，一切按照哥伦比亚的规矩来，当然是符合商业逻辑的规矩。 你也应该知道之前我们和李导及冯导合作期间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杨灵越挑了挑眉：“三次辩论以来，罗姆尼的支持率一直升高，现在都反超了，你倒是抢占了先机。” 周理贤抿了一口红酒：“这不很契合嘛，从历史长河来看，少数族裔，包括我们亚裔都是超过白人的，也就几百年间，人家反超并抢占先机。对于花卷和哥伦比亚来说不是这样吗？难道杨导要否认之前的判断，认为我们不会再反超？” 杨灵越先是竖起了个大拇指，然后说：“李婧，去斜对面买两张彩票，一张奥黑，一张罗姆尼，叫上老武陪着你。” “好的老板，买多钱的啊？” “你还有多少现金？” 李婧翻了翻包：“一万二。” “那就各买五千喽。” 周理贤笑的一抖一抖的，半晌才说：“杨导有意思，这是给我送钱吗？” 杨灵越也是笑呵呵地说：“你请我们吃饭，我还你一张彩票。顺便权当立个字据，请刘小丽女士当个见证人。” 刘小丽已经无语很久了：“你们就这样谈合作？” 周理贤反问道：“小丽姐，这岂不是一段佳话嘛？我相信杨导非常珍惜他本人的信誉和公信力。” 杨灵越还道：“我也很愿意相信周总和哥伦比亚的信誉和公信力。” 很快，李婧便带回了两张彩票，一起递给了杨灵越。 杨灵越看了一眼，把买奥黑赢的给了刘小丽，买罗姆尼的给了周理贤。 到时候她们两人自然能找到代理人去兑换，总不能因为这事儿再飞一趟美国吧。 “啧，这赔率很低啊，3.5，杨导，你的呢？” “5。” “有什么感想？” “感想就是我能赚两万美刀。” “我更愿意相信我能赚，不对，应该是，毕竟还有杨导送的本金。” “那就拭目以待吧。” “好，拭目以待，京城再见。” 随后周理贤和四人一一握手，便告辞离开了。 去往唐人街的路上，刘小丽问：“这次你会赢吗？” 李婧也好奇地转过头来。 杨灵越惬意地靠了靠后座说：“我什么时候输过。” 刘小丽摇头叹息：“罗姆尼可是美国家喻户晓的英雄，现在美国民众是盼望英雄拯救他们经济的。” 杨灵越不解：“资本主义的阿美莉卡，什么时候轮到阿美莉卡民众说了算了？” “投票，投票，投票。”刘小丽来了个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阿美莉卡的民众希望有英雄能站出来团结他们，可是阿美莉卡的皇上不希望啊。把底层向上的矛盾转移到底层彼此之间的矛盾，必须要分化，再分化，分成不同的种类，让他们彼此争斗。” 第545章 鸾月 李婧好像明白了什么，颇有些激动地说：“老板，总结历史规律就是你总能选择正确的原因吗？” “对啊，你们就没发现，阿美莉卡其实和中后期的明朝是一样的吗？” 刘小丽翻了白眼：“胡扯。” 杨灵越没有恼怒，依旧笑呵呵的：“时间终会给我们答案。” 刘小丽说：“你别说一半，搞的人七上八下的。” 李婧插话道：“阿姨，我好像理解了，明亡于党争。” 这时武志刚靠边停车说：“到了” 却是一家中文招牌的广告文印店。 杨灵越说：“去吧，做你的锦旗去。” 刘小丽好奇的紧，便说：“我陪你去。” 于是车里只剩了一个杨灵越，华人街区，无碍的。 有些话杨灵越不能说的太深，说了是要被和谐的。 其实谜底就在迷面上了，看看今年后，由美国延伸出来的各种对立群体就知道了。 后来犹嫌不足，于是有了“沃尔玛购物袋”、“武装直升机”等上百种奇形怪种。 国家将亡，必有妖孽。 十几分钟后。 李婧吐槽着就上车了。 “真是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两枪，300美元，怎么不去抢。” 刘小丽劝道：“加急嘛。” 随后又对杨灵越说：“明天一早会送到领事馆门口。” 杨灵越不以为意：“办妥就行了。” 武志刚问：“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杨灵越说：“我想睡觉。” 李婧小声逼逼道：“我还想去圣莫尼卡海滩呢。” 刘小丽说了句：“小武，回尔湾。” 车辆掉头，回到尔湾。 杨灵越却并没有去睡觉，因为他睡了一路。 李婧说归说，一进家门，就到了房间去干活儿去了，她得收集春运资料，得整理这一路行程杨灵越的重要言行，以备提醒，还有预约明天要见面的人及安排行程。 刘小丽没进门，而是让武志刚拉着她去采购东西了，她晚上要和杨灵越一起做个晚餐。 所以杨灵越此刻只是大爷一般地躺在后院，晒晒太阳。 感慨着这么好的一片地，不种点菜可惜了，种什么草坪呢。 人家曾莉都在四进院里的另一个玻璃房开始种小番茄、黄瓜、生菜之类的东西了。 想着给她打个电话，一想这时差，也就作罢。 西风送凉，鸿雁南飞，木叶摇落，倦客思归。 就这般想想几个女人，然后空空脑袋，不空不行啊，出来这么几天，每天身边还有那么一位，熬死人了。 还得忙碌起来啊。 一个鲤鱼打挺，正欲比划，呃，甩几下膀子，却见刘小丽手拿着一个围裙站在了后门。 之后在厨房里，刘小丽给杨灵越系上围裙后，点着提溜回来的东西说着： “这边的猪肉不排酸，所以基本不吃，买了牛肉粒，做个土豆炖牛肉，还有螃蟹、龙虾，西兰花.....你做吧，我焖米饭。” 杨灵越很是懵逼：“这不对吧，这不就是我做吗？” “我给你打下手。” 杨灵越摆摆手：“算了，你的手是跳舞摆姿势的，让老武帮我吧，你出去吧，别让油烟熏着你。” 刘小丽摇摇头：“让他休息休息吧，开一天车了。” 杨灵越挑了挑眉，却是把牛肉弄出来放盆子里泡着：“我勾心斗角一天了，也没见你体谅体谅我啊。” 刘小丽拿起一个土豆削了起来说：“你厉害啊，你全知全能。” 两人就这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做着饭，什么也没耽误。 半个小时过后。 杨灵越看着备好的菜，挥挥手：“行了，你出去吧。” 刘小丽靠在厨柜上动都没动：“哪儿都一样，你做吧，我看着，你找不到什么东西，我还能给你拿。” 杨灵越便没再言语，背过身开火，把焯好水的牛肉扔锅里开始煸炒，加花椒、香叶、蚝油、生抽、番茄，开始炖。 又开另一个火，炒了青菜，又炒了蒜蓉。 蒸海鲜，放蒜蓉，烧油.... 一个小时后，两人便喊了李婧和武志刚端菜、盛米饭。 四个中国胃，在来到美国几天后得到了慰藉。 李婧知道是杨灵越掌勺后，一个劲儿地夸。 “老板，还有你不会的吗？” “我只是在你思考的时候百度了一下而已。” 话题终结者了属于是。 ....... 饭后武志刚洗碗，李婧拖地，刘小丽指挥帮忙，杨灵越躺沙发，四人都很自愿，也彼此认可分工。 休息了一会儿，杨灵越去了一楼的书房，继续打磨剧本。 不知过了多久，刘小丽端着一杯水进来，放到了一旁，见杨灵越没搭理她，也没走，自顾自的拿了本书，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看了起来。 这一幕倒有点杨灵越在四合院和曾莉的相处模式了。 杨灵越喝了口水后，就有些心不在焉，刘小丽对他是愈发没有距离感了，只穿着一件睡衣就进来了，自然是长款的，毕竟深秋了。 “看什么呢？” 刘小丽抬头，合上书给杨灵越看一下封面，《舞蹈力量训练原理与方法》，然后轻声说：“我打扰你了？” 杨灵越点点头：“是。” 刘小丽面上一僵：“那我出去。” 杨灵越却是把电脑合上了。 “一直没看过你跳舞，能跳一段吗？” 刘小丽一窒：“你不是看过视频吗？” 杨灵越温和地说：“但是没看过你现场跳，我真的很想看。” 好一会儿，刘小丽说：“跳，跳什么？” 杨灵越心头一跳，然后沉吟了几秒说：“你随意，嗯...已喜佳辰，更怜清夜。一轮明月林梢挂。松醪常与野人期，忘形共说清闲话。” 刘小丽咬了咬唇问：“秋与月吗？” 杨灵越点点头。 “那你找首曲子。” 杨灵越飞快地打开电脑，找出了《画心》。 “行吗？” “行。” 刘小丽应了一声，握了握拳，踢走了鞋子，然后赤脚站到了书房中央，闭上了眼。 等她睁眼，杨灵越看到刘小丽整个人的神态都发生了变化。 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她鬓间的发丝，腰间的裙摆灵动起来。 细碎的舞步一会儿如轻云般慢移，又如旋风般疾转。 第546章 以后还可以给我跳吗? 可能是歌声，也可能是刘小丽的舞蹈，让杨灵越涌上一股叫作悲伤的情绪。 真的很美，美到让身处社会顶层，阅美无数的杨灵越感到惊艳，但这份美，好像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但能分享此永恒的片刻，也好。 一曲未完，刘小丽便停下了动作，她看到了杨灵越眼里的情绪，而后不知不觉地转移到了她的眼里。 目光交织，不知过了多久，彼此都笑了起来。 刘小丽说：“你给我唱首歌儿吧。” “好。” 杨灵越应了一声，从北边的墙上取下吉他，旋律很简单，却是为数不多能记下的英文歌，因为写的太好了，是英文歌中的异类，所以很多爱情类剪辑视频很愿意用这首歌。 一首老歌，歌词很契合他刚才的心境。 便是《you''re beautiful》，詹姆斯·布朗特在2005年横扫欧美各大榜单及格莱美的一首歌，这首歌是他在街上偶然见到前女友后写的一首歌。 当杨灵越唱到and i don''t think that i''ll see her again, but we shared a moment that willst till the end.这句时，刘小丽抹了一下脸颊。 （译文：我不认为我会再遇见她，但是我们分享一个永恒的片刻。） 结尾的那句“but it''s time to face the truth，i will never be with you.”刘小丽再抹了一次脸颊。 （译文：却是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我永远无法陪着你。） 吉他放在桌面的声音消失后，房间安静了许久。 “刚才你跳的舞，我想叫鸾月。” “哦，很好的名字。” “你去休息吧，我给它写首曲子。” 刘小丽点点头，走到门口却又转身说：“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杨灵越长出一口气后：“以后还可以给我跳吗？” “嗯。” 刘小丽应了一声，然后开门出去了。 之后杨灵越确实写了首曲子，原创的，以笛声为主乐器的国风合成乐，宛转悠扬，哀而不伤，哼哼了几声，很是满意，等回国找人完善制作出来。 这一写，用的时间超过了之前其他歌曲扒谱子的时间。 正成就感满满之时，书房门又被推开。 刘小丽蹙眉：“都快十二点了，快去睡。” 杨灵越笑了笑说了声好，然后迫不及待地要给她看。 刘小丽却没有接纸张，只说：“我不太懂乐理，先去睡觉。” 杨灵越问：“你怎么还没睡？” 刘小丽轻声说：“睡不着，看你屋里的灯一直没亮。” “成吧，确实得睡了，明天一早还得见人。” 之后整理了一下纸张，关了灯出了书房。 杨灵越一边上楼，一边低声说：“以后不必如此费心，珍惜好自己。” 刘小丽只是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一路无话，到达三楼，杨灵越说：“晚安，好梦。” “晚安。” 果然，刘小丽回到自己房间后很快就睡着了。 杨灵越也是，没有洗漱，躺下没一会儿就着了，今天很累的。 第二天一早 武志刚说：杨先生最好不要熬夜。 好吧，过了十二点睡，依旧6点醒，生物钟闹的，可不有些萎靡嘛。 好在活动了一会儿便清醒了过来，依旧是甩膀子。 杨灵越没问要练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 武志刚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今天的早餐是李婧做的，三明治，昨儿刘小丽买了吐司面包，鸡蛋，培根，火腿，生菜这些东西。 刘小丽却是起晚了，看了眼时间，都八点钟了，着急忙慌地洗漱一番下了楼，饭都是在车上吃的。 路上的时候杨灵越问及李婧有没有领会到锦旗那几个字的意思，李婧说领会到了，并且说了出来。 杨灵越不置可否，只说：“要是事情按照你说的进行演变，那我也说话算话，给你增加10%的工资。” 九点半，抵达领事馆大门外围，四人下了车。 送锦旗的那位华人老板本来一脸不耐烦的脸，见到大g，瞬间转换成笑容。 李婧懒得寒暄，道了声不好意思，接过，便小跑着会合杨灵越，走向门口。 洛杉矶的领事馆是一栋五层白色建筑，楼顶高高飘扬着红旗。 院子里没有人排队，与美国在中国的大使馆或者领事馆排成长龙的景象天壤之别。 都说春江水暖鸭先知，也未尽然，只能说远程养殖技术遥遥领先罢了。 进了大厅，告知来由，那位年轻干事请四人稍等。 不到五分钟，一位头发花白的戴着茶色眼镜的中年人领着一位年约三十岁的女士，均身穿正装，朝他们走来。 “张领事，我来介绍。” “不一直叫老张嘛。叫什么领事啊，你好，杨灵越，我是张云，这是我们领事馆的办公室主任郭玲。” 于是一番握手。 郭玲说要领着杨灵越在领事馆参观一下，这是应有之意，毕竟杨灵越是位大导，慈善家，文化公司大老板，双方又有过瓜葛。 “郭主任不急。” 杨灵越笑呵呵地伸手拿过李婧手中的锦旗，拆了盒子，然后展开。 郭玲及其他看热闹的领事馆工作人员看到是面锦旗后，都露出了笑容，张领事都是掩盖不住的欣喜，这多好。 然后，看到上面的字以后。 “噗。” “哈哈哈。” “呃....” 刘小丽很尬，李婧倒是坦然很多，而且有些得意，这还是“小命”，要是“狗命”，你们还不得笑趴下。 杨灵越正色道：“肺腑之言，请张领事务必收下，以全我这寥寥心意。” 张云见状说：“好，也谢谢你。保护海外侨胞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必须做的。好了，好了，别笑了。” 郭玲也进入了工作状态说：“杨导，可以合个影吗？” 杨灵越笑着说：“太好了，我的荣幸。” 一旁的李婧心说：我就知道是这样，我领会到了，10%的工资近在眼前。 第547章 文化出海的问题 合影之后，郭玲还正想继续问，照片能不能发领事馆官网。 却不料杨灵越说：“张领，郭主任，这次拜访除了表达谢意，还有一事想征求一下您二位的意思，对我之前中枪昏迷一事，国内的网络上一直有各种声音，之前出于保护他人隐私的缘故，我家人做了不报道的决定。 如今，我想着咱们领事馆能不能发一篇通稿说明原委，正好有刚才的合影，也算有始有终，官方定论，免去一些杂音。” 一旁微笑的刘小丽心里的白眼都翻上天了。 果然如李婧所说，随着锦旗上的俏皮话，这事儿势必可以迅速传开，那么洛杉矶领事馆的名号和事迹自然会广为传播。 所以杨灵越的谢礼，其实是替领事馆和张云扬名。 不过，事情原委，那岂不是自己女儿？ 想到此处刘小丽不知是劝，还是不劝。 刘小丽能明白的事情，常年驻外的这些外事人员岂能不明白？ 张云不禁感叹，这年轻人能成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送礼送的让整个领事馆的人心花怒放，也能让上面看到自己的事迹和功劳，如此，怎能不让人欣喜？ “当然可以，之前就说了，为海外同胞服务一直就是我们的职责。” 随后张云领着几人逛了逛领事馆，讲了讲自1988年开馆以来的各种事项。 至于那面锦旗早就在领事馆的工作人员手中开始流转，拍照了，无论是谁看到，或是会心一笑，或是捧腹大笑。 所以张云说，今天应该是这栋楼二十年来笑声最多的一天了。 “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嘛。” 随后杨灵越说想和张云单独谈谈，张云觉得这年轻人，又先一次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在领事办公室里，杨灵越说了凯瑞银行与王、姚等人、阳光卫视未来的相关综艺及纪录片、《火星救援》与哥伦比亚这三件事，当然也提到了刘小丽。 张云好久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半晌之后说：还是那句话，为海外同胞服务是我们的职责，何况是爱国同胞。 “您别误会，我不会让您和领导们为难，也没那个资格让您为难。告知您这些，无非是互通有无，真有事，咱们保持默契就好。” 对于杨灵越的这番说法，张云很是满意。 不过人家既然说出来了，而且上次在医院知道了杨灵越的一些背景和重要性，他自然再次表示，有什么事情要言语一声的，不能插手的，也可以出出主意。 而张云也提出一个话题，那便是文化出海的问题，就着阳光卫视聊了起来。 “预计今年年底龙城的黄河电视台就会变更为仲尼学院专用电视台，你们这个阳光卫视可以转播相应的节目，当然你们制作水平高，可以考虑自制一档仲尼学院的节目，制作经费可以多方筹措。” 可杨灵越却是陷入了沉思，张云便也就等着。 “张领事，我之前便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您既然提出来了，恕我直言，据我的了解，仲尼学院如今的处境很尴尬，240余所..” “现在306所了。” “呃，好吧，我了解的时候是截止6月份的数据，扩张如此之快，更是不不吐不快了。” 听到杨灵越如此铺垫，张云就预感不妙，不过听听文化界代表人士的说法也是有益的。 “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曾让与包子视频有合作的留学生们调研过欧美十个国家的30所仲尼学院，调研对象是外国学生，包括去过的学生、正在学的学生、想去学的学生、普通学生，具体数据记不清楚了，回头可以给您发过来参考。 我直接说结论，超过95%的外国学生是抱着猎奇的态度，并没有真正喜欢中国文化。 所以，公布的所谓累计外国学生数据，乘个5%才是真实的，而这些人或许也不是喜欢中国文化，只是对汉语感兴趣，后续能坚持的也不会多。 我分析了原因，开设的兴趣项目确实是好东西，京剧、茶道、书法等等，我能理解我们想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但这些在国内都是曲高和寡，何况是外国人。 这便造成了搞活动时，乌央乌央来一片人，鼓鼓掌，叫叫好，吃吃喝喝，很是热闹，到真正授课时，老师比学生多的情况。 更别提隔一段时间就有西方政客说着是宣传意识形态的机构了，他们当然了解这是什么，也知道我们的老师们不提这些，但不妨碍人家拿着这个制造恐慌，拉选票。 鉴于此，我放弃了合作的想法。 或许有我不清楚的意义存在，但就文化出海这个命题而言，这种做法投资回报率低到可怕。” 张云说了声把调研的数据发给他之后，便陷入了沉默，他其实相信杨灵越所说是真实的，要是盈利机构，早就全倒闭了。 可又能怎么做呢？ 有人要问了，不做行不行？ 当然不行，每年大量的产品出口，哪怕是高精尖，世界顶尖水平的产品，太多普通外国民众一看是中国制造，下意识低就会觉得是廉价低质的产品。 不理解的话，想想印度制造的手机全是大肠杆菌这种说法得以在全世界流传的原因。 想想贫困的中非3岁儿童说起《哈利波特》时头头是道。 硬实力和软实力都要发展的，彼此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莫非国家意识不到？ 当然意识到了，不然为什么有的仲尼学院陆续关闭，改善内容，而且新闻几乎不报道了？ 不过这个时间在5年以后了。 又是半晌，张云试探性地问：“你有想过具体做法吗？” 杨灵越觉得张云真的是非常务实的一位官员，他刚才的话说的极其难听，却没有听到“你还年轻”、“不知天高地厚”之类的话。 “我始终觉得，这事儿应该交给民间，交给资本来做。官方要做的就是把关、扶持。至于内容，我们国家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外国年轻人未必不喜欢。” ps：今天的章节内容，写的极慢，却极其用心，笔者几度叹息，中途拿出几年未碰的吉他，胡乱拨弄了半个小时，呵。 好在多更一章，明天继续，如果没有，那就下次再说。 第548章 都是生意 张云有些急迫地说：“举个例子。” 杨灵越却是摇摇头：“没法儿举例子，只是参考日本漫画、韩国女团这些，我在多方尝试，大概一两年的时间就能出结果，届时基本就能整理出一些具体内容了。” 张云恍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得把它当成一个生意做，在这方面资本的驱动力是无穷的。” 杨灵越点了点头。 有很多人不清楚，在2022年，我们的民间文化产业出口就达到了2000亿美元，是日韩加起来的3倍还多。 涵盖游戏、短视频、爽文、电影、网剧、汉服、文创等等。 能想象欧美这些发达国家购买爽文版权拍摄的《霸道总裁爱上我》之类的网剧吗？ 能想象中东地区的所有主流游戏都是中国公司开发的吗？ 土豪的可怕，一个在国内被群嘲网页游戏，只要添加当地文化、语言改成当地的，他们就乐意玩，一把铁器都能充个几百美元..... 只是现在时间不同，需要尝试，需要总结，再进行发力，这其实是一门儿生意，而且是很好的生意。 张云轻敲了几下桌面后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整理成报告。” 杨灵越很开心，笑着说：“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一切尽在不言中，于是双方都很满意。 杨灵越此番谈话的本意是多上个保险，或者说保护刘小丽，毕竟她是杨灵越在美的台前人。 不料最后却聊了那么多，如果真的有所改变就是极大的好事，毕竟之前碰了壁。 如果真如杨灵越所说，官方把关、扶持，那么花卷集团相关产业的税收是不是会低？所以，这还是一门生意。 时到中午，杨灵越四人被留在领事馆吃了顿饭，竟然是刀削面。 感动的杨灵越差点哭了。 饭间，郭玲问了问通稿的事情，杨灵越说只提自己和蒋荣就好，其余都要保证真实。 饭后便告辞离开了。 杨灵越遂了李婧的意，去了圣莫尼卡海滩。 毕竟此间事了，明日还能空闲一天，杨灵越放了武志刚和李婧的假，一人奖励了5000美金，去买买买，给自己，给家人带点东西回去，至于他自己，只想躺着。 刘小丽模棱两可，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还没到海边，就看到了乌央乌央的人，不过游客居多，为什么说是游客呢，因为脖子上大多都挂着相机。 深秋的海风吹的人那么难受，也不知道图什么。 杨灵越不乐意吹，待了一阵子便跑回了车里。 对于其他三人而言，这很扫兴，不过也还好，等武志刚过来看的时候，杨灵越已经躺在后座睡着了。 三人也不好打扰，又玩儿了一会儿，在沙滩边开的咖啡馆喝了些东西，也就上车了。 刘小丽却是很为难，只有半拉屁股斜坐着。 李婧看着难受，便说：“阿姨，您把他往里推推啊。” 刘小丽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些，他每天要考虑那么多事，让他睡吧。” 李婧捂了一下嘴，然后低声说：“那您就让他的脑袋枕着您的腿啊，这样他也能舒服一点，您也有个地方坐。” 转瞬之间，刘小丽的心思转了八百个弯，最后笑了一下：“也是，一时忘了。” 见刘小丽脸上很是坦然，李婧眼珠子转了转，觉得自己很龌龊。 刘小丽轻轻抬起杨灵越的脑袋，然后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就这般一路无话，回到了尔湾。 昨天不到6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车上的奔波，中午刀削面的晕碳，晋省人的体质，buff叠满了属于是。 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都没让他醒来，刘小丽把钥匙给了李婧，让他俩也进去，她等等杨灵越。 李婧笑嘻嘻地说：“您对您这女婿可真好。” 刘小丽回了个笑容：“呵呵，因为他对我女儿好。” 李婧挥挥手，然后和武志刚进门了，毕竟车子已经停在车库，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刘小丽这才做了一路以来一直想做的动作，摸了摸杨灵越的眉毛和脸。 然后便是一声叹息。 随着这一声叹息，杨灵越醒了过来，睁眼便瞧见了发呆的刘小丽。 杨灵越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才说：“回来多久了？” “一会儿，不到五分钟。” “我枕了你一路？” “嗯，要不然我坐哪儿。” 刘小丽说完这话，眉头皱了皱，然后发出了“嘶”的一声，显然是麻了。 杨灵越下意识地就要伸手揉捏，却被一把抓住了，刘小丽却并没有恼怒，只是说：“下去走走就好。” “好，我扶着你。” 说着便下车，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搀着走了几步，自然是弯着腰。 杨灵越喊了一声：“李婧。” 拿着根香蕉的李婧跑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后，便停下了脚步，然后笑着说：“老板，这不是我的工作。你得尽孝，好好表现，何况还是你的原因。” “少特么扯淡，再废话明天5000美金没了啊。过来给阿姨揉一揉。” 听到这话，李婧一口吞掉大半根香蕉，小跑着就过来了。 刘小丽自然连推不用。 但哪比得上资本的力量，小助理笑嘻嘻的从资本家手里接过刘小丽，然后搀扶着再院子的椅子上坐下揉捏起来。 刘小丽嘶嘶哈哈的，那叫一个酸爽。 杨灵越看的别扭，说了句：“我先进屋”，便转身离开了。 小助理的笑容立马没了，然后看着刘小丽憋笑的表情，又笑了起来。 “谢谢你，李婧，哈哈哈哈。” 刘小丽被李婧逗乐了，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李婧有些扭捏着说：“阿姨，我不是冲钱，我是冲您。” 刘小丽却是感慨着说：“我算是知道杨灵越为什么喜欢你了，你让他变得有几分年轻人的气息了。” 李婧连连摆手：“啊，不不不。” “想哪儿去了，他之前和其他同事可没这么情绪化。” 李婧却是叹了口气：“我还是希望他情绪稳定点，要不然老挨骂。” 刘小丽笑了笑，没说什么了，人各有各的造化。 第549章 头枕大腿顺风顺水 时间转眼就到了第二天，刘小丽并没有和李婧去逛街，而是要办理房屋地税保险之类的事情，说是要办事，其实就是在会计拿过来的文件上签个字。 杨灵越也没有歇着，昨儿李婧晚上把整理的相关春运资料给了他，自然要进行参考改编。 比如：记者在火车上采访乘客“买到票了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从而得出今年大家都买到票的结论。 可以拍摄成短片，作为一个彩蛋，以画中画的形式插入电影中，比如大巴车上的车载电视播放的新闻.... 比如： 火车站里，一位外出务工母亲咬断方便面喂孩子，而她的孩子早等不及地张大了嘴巴； 站台上，在城市工作的中年男子送别回老家过年的父母，父母在车窗上写下了“保重”两个字，中年男人无语凝噎； 从火车窗户伸出半个身子拥吻女友的青年男子； 等等或是感动，或是心酸，或是温馨，或是搞笑各式各样的桥段画面，共同组成了春运，影片不一定非要通过主角去负责阐述故事，镜头也可以。 李婧整理的很详细，时间、地点、一句话概述故事、附图、信源都有。 杨灵越前世今生都没有经历过春运，毕竟毕业后就回到龙城工作了，别说过年，假期都嫌人多不去旅游。 嘀咕一句：“年根儿还是得去火车站去看看。” 杨灵越其实对这片子没有太过上心，本意就是出个剧本大纲，然后让徐征和杨庆完成细节，两人再分工把电影拍出来。 可写着写着便用了心，动了情，尤其是现在，看着李婧收集的那些照片，总让人心酸，让人感动，也佩服拍下这些照片的人，每一张都能讲述一个故事。 刘一菲和杨灵越相处时间最短，相处过程也多是杨灵越照顾她，却是最先说出他是非常感性的人。 杨灵越曾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前世重复生活的麻木，也或许是今生最初的忙碌，不容他有流露感性的情绪。 感性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因为绝大多数的人们身上压着越来越重的山。 送走会计师的刘小丽望向书房的方向，有心去给杨灵越添茶，却又担心打扰他的思路。 然而却不自觉地走了过去，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吉他声，随着脚步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隔着门，听到杨灵越的边弹边唱。 “那远山目送我 曾千百次梦过 那年少的萤火 是否还在等着 那个车站 离别后 就一直梦见的 单程票的奔波 一路上唱着” 就这般，刘小丽靠在门边的墙上，听着杨灵越断断续续的弹唱，安静的时候想来是在记录写吧。 不知从何时开始，嘴角泛起了微微的咸，味道却很浓重。 对于刘小丽而言，青春是漂泊的，充满酸甜苦辣咸的，却不曾怀念，因为她怕自己认为那是后悔，就如杨灵越让她讲讲过去时，她十分不愿意的原因吧。 杨灵越拿着吉他和纸张开门，然后就愣住了。 “怎么了这是？” 刘小丽赶紧站直了身子，然后背过身抹了抹脸轻声问：“你这歌叫什么名字？” “《重生之我在异乡为异客》” 刘小丽转过身一脸无语：“这叫什么名字，听着跟网络小说似的。” 杨灵越怎么还能不明白刘小丽流泪的缘由，这是代入情绪，想起过往了。 “呵呵，你还了解网络小说啊？那你说个名字。” 刘小丽说：“茜茜有一阵子老逛网络小说网站，见过这些标题。” 然后想了想说：“就叫《异客》吧。” 杨灵越挑了挑眉，有些不甘，不过话已出口，只得改回原名.... “成，本打算让你听听的，结果....你这偷听的毛病得改改。” 刘小丽没好气地说：“说的什么话，不识好人心，我是打算给你添茶的，听到声音不想打扰你。再说断断续续的能听个什么。” 杨灵越说：“我再唱一遍也可以，但不能哭。对了，我得给茜茜听听。” 刘小丽一怔，点了点头说：“正好，现在京城下午6点。” 然后杨灵越便兴冲冲地去拿了电脑，先是给刘一菲打了电话，然后开了视频。 打开后，见刘一菲扎着个丸子头在书房。 “刘老师在创作呢？” 刘一菲点点头，然后一连串的问题：“嗯啊，你都打扰我了。呀，你在我家呢？我妈呢？” “这话说的，今天我们都没出去。对了，这次你怎么都不给我发邮件？”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说：“我妈说你很忙，我不想让你分心呀。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杨灵越瞥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刘小丽，人家很很坦然。 便笑呵呵地说：“头枕大腿，顺风顺水。等回去和你说。” 刘一菲给了个笑容：“嗯嗯，想你。哎呀，我要听歌。” 杨灵越拿起吉他说：“行吧，那我唱了。” 又瞥了眼刘小丽，都开始咬牙切齿了，这让杨灵越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还是先唱歌要紧。 结束后，刘一菲拍着手说：“亲爱的，你好棒。” 这时刘小丽出声：“茜茜。” 刘一菲的笑容停在了脸上，冲着镜头里的男朋友快速挥舞了下拳头，然后喊了声“妈”。 刘小丽看都没看杨灵越，拿起电脑，边走向书房边和女儿聊着天。 “妈，我也想你。” “呵呵。” “我以为你不在嘛。” ...... 待书房门关上，沙发上坐着的杨灵越便起身出了屋子，活动着身体，目光远眺。 不多时，刘小丽走出门。 “什么意思？” 杨灵越一脸懵逼：“什么什么意思？” 刘小丽咬牙切齿地说：“头枕大腿，顺风顺水。呵呵，玩儿刺激？” 杨灵越目光平静地说：“今年是鼠年，有句应景的楹联，‘头枕大腿顺风顺水，爪踩罐头吃喝不愁’。” 刘小丽觉得杨灵越是现编的，因为她没听过，而且她丝毫不怀疑他的才华。 心思婉转间，轻声说：“你希望我以后能给你跳舞，今天却又在那种情况下和茜茜开视频，能给我个确切的答案吗？” 第550章 做个朋友吧 半晌，杨灵越说：“你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 杨灵越示意刘小丽坐下，然后说：“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一个男人的性幻想对象，可以是世界上所有的雌性，包括自己的血亲，甚至动物。 我不是完人，也不想当完人....” 刘小丽羞恼地说：“你说这些干什么。” 杨灵越却是很认真地继续说：“你想正面面对，那我也不逃避，不可否认我们彼此欣赏，有心理和生理的冲动，我如此，你也无需否认你没有。你看，先听我说完。 可这不意味着要进一步。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这样相处下去，我可以是女婿、朋友、知己、欣赏者，唯独不能是恋人。” 这是杨灵越纠结许久之后的心里话，也是抉择，他害怕，害怕再看到梦里那双冰冷心碎的眼睛，那是茜茜的眼睛。 也害怕自己因此而沉沦，变成恶魔，那样除了满足身体欲望之外，也会伤了所有人的心，尤其是爱他的人的心。 刘小丽扯了下嘴角：“谢谢你的坦诚，我确实...”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没再说下去，而是哭了出来。 杨灵越没有安抚，只是起身回屋拿了一包纸出来，轻声说：“对不起。” 刘小丽收拾了一番说：“我愿意这样，这样真的很好。对不起，你能抱抱我吗？一次就好。” 杨灵越没有迟疑，伸开双臂抱了抱她。 好一会儿，刘小丽拍了拍杨灵越的后背：“好了。”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眼里都有不甘，却也有了释然。 旋即刘小丽恨恨地说：“女人绝对不能靠你太近，你就是个黑洞。”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我只是个俗人罢了。不过现在我觉得自己挺牛的，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大的吸引力。” “我比你清楚，上学的时候，无论去哪里，一个班的男生都暗恋我。进了剧团，更是。离开舞台后，我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打扮化妆，这一说就是十几年了。 真是，为你这么个人，你还是个渣男，还是茜茜男朋友，我竟然又主动打扮了。” “这我信，现在都一抓一大把。不过你说因为我才化妆，这就扯淡了，我看过你在《功夫之王》的剧照。” “那不算，我说的主动。” “以后也要接着打扮啊，给自己看也好。” “这还用你说。” “......” 两人话说的越来越透彻，也越来越随意。 刘小丽真觉得这样挺好的，光明正大的，不用考虑再三才开口，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真如他所说，做个朋友，做个知己，能一起共事，时常相见，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在一起”呢？ 两人随后一起做了个简餐，凑合着吃了点。 武志刚和李婧直到下午4点多才回来，后备箱和后座都塞满了。 两人都有给杨灵越和刘小丽带礼物，衣服，包包什么的。 看的出来，武志刚很累，可见铁打的汉子也抗不住逛街的苦。 只有李婧叽叽喳喳地说这边的奢侈品便宜。 杨灵越一脸鄙夷：“一个dg，在你眼里都是奢侈品，以后快别跟我混了，丢人。” 李婧丝毫不怵，直接怼道：“你懂什么，穿衣服非黑即白，再说你自己买过一件衣服嘛你。” “没文化，你特么去我家看看，我买的东西才是正经儿八百的奢侈品，一盒印泥就够你两年工资了。” “资本家，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呵呵，好好干，明年哥再替你娶个嫂子。” “阿姨，您女婿...呃。” 李婧被ko了，她想说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刘小丽笑呵呵地说：“啧，接着吵，爱听。” 李婧更懵逼了，憋的她说不出话，低着头收拾自个儿东西去了。 刘小丽笑了笑，然后瞥了一眼杨灵越说：“回京城后，有机会我和曾莉聊聊你打算明年再娶一房的事儿。” 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武志刚脸抽了抽。 杨灵越也有些无语，刘小丽显然是还没有从两人独处时的状态脱离，什么话都敢往外提溜。 不过也乐得配合，便说：“那她一定会觉得你在挑拨，说不准还会阴阳你两句，现在的曾总，我都怵。” “呵。” …… 10月28日 晚6点 杨灵越一行人抵达京城，并没有陈亭四人，他们依旧在纽约，还要待一阵。 一出舱门，便看见三辆车，其中就有曾莉的那辆迈巴赫。 “回你的四合院吧，茜茜不会说什么的。” 刘小丽嗤笑一声，率先下梯。 来接机的人自然全是蒋荣安排的，只是迈巴赫肯定就是曾莉特意嘱咐的了。 杨灵越让一辆车送武志刚回四合院，一辆送李婧。 而他让刘小丽和他坐迈巴赫。 话音刚落，刘小丽全然没了调笑的意思。 “灵越，别赌气。” 杨灵越摆摆手说：“没那么回事儿，上车。” 刘小丽坚持道：“我自己回就行了，人家派车来接你，说不准晚饭都备好了。” 杨灵越开了车门，舒了口气，尼玛，要是开门见到送惊喜的曾莉就是惊吓了，好在人家曾莉只是表个态，选择权还在他。 伸手示意：“上车吧，我还是去你家吃比较好。” “呵呵。” “别呵了，快点吧，帮帮忙，阿姨。” 刘小丽翻了白眼，还是上车了，替他节约点时间。 “老齐，去顺义。” 老齐丝毫没有犹豫：“好的。” 也就二十分钟，便到了刘家别墅。 期间杨灵越说希望刘小丽先能给他和刘一菲一点互诉衷肠的时间。 “不是那事儿，我没那么猴急。” “杨灵越，别过分，我现在是你阿姨。” “得，阿姨，帮帮忙。” 刘小丽想说什么，但还是憋着笑点了点头。 呵，让你欲哭无泪。 老齐帮杨灵越把刘小丽的两个行李箱拿进家后便出去了，因为老板刚才私下喊住他，让他等一个小时，还让他打电话。 刘一菲笑着迎过来，挽住男朋友的胳膊，喊了一声：“妈。” 第551章 种菠菜 刘小丽应了一声，瞥了两人一眼说：“嗯，你们聊会儿吧。” 说完便施施然地上楼了，杨灵越给她点个赞，太遵守约定了。 刘一菲一脑袋问号，疑惑地看向男朋友，却见男朋友要拉着她回一楼房间。 刘一菲不禁恼道：“你讨厌啊！” “我想你，茜茜。” 说着杨灵越抱住了刘一菲。 刘一菲捶了一下男朋友，依旧生气。 “讨厌死了，一点都不尊重人，哪有一见面就…，我妈也刚回来啊。” 杨灵越失笑道：“误会了，我就是想抱着你说说话，因为这样，你妈妈才给咱们二人世界。” 刘一菲狐疑道：“真的？” 杨灵越举手示意：“真的，真金白银的真。” “哼，那你倒是说清楚啊，什么都不说就拉我，拉也没…” 刘一菲说着说着，便由着男朋友把她拉到了房里，然后被按到墙上，交流了一会儿。 然后，什么然后，没有然后。 杨灵越果真只是搂着刘一菲说了会儿话，投资又挣钱了；买了两架飞机，以后可以在飞机上； 见了钢铁侠原型，赏了他点钱； 和哥伦比亚周理贤打赌的事儿； 大使馆送锦旗。 还说小助理李婧和他吵架。 杨灵越没有说任何糟心事儿，什么都是捡好听的、有趣的说。 刘一菲也是咯咯地笑个不停，当然说到飞机的时候很是羞恼的哼哼哼。 刘一菲也说了说自己的事儿，去看了看场地，不过也只是看，之后就是乖乖待在家里继续做着表演案头工作。 当然肯定不能光说事儿，那就成互相汇报工作了，总是要穿插些两人之间才知的情话。 仿佛只是过去了五分钟，杨灵越的手机响起。 刘一菲快速地瞥了一眼，来电人叫老齐。 杨灵越接起来，嗯嗯了几声，然后看了刘一菲一眼又说了句我知道了。 “茜茜…” “要走？” “嗯。” 刘一菲嘟起了嘴。 “是不是因为我来月事，你才走？” “啊？你…对，你就是月底。” “你竟然连这都忘，你说的给我揉肚子的。” 杨灵越看了眼时间，只得哄了哄，然后搓了搓手，给人家补上服务。 刘一菲满意了，挥挥手：“走吧，走吧，别耽误事儿，完事儿早点回来。” 杨灵越很难受，弯着腰说：“我尽量。” 本来不满的刘一菲见状趴在床上笑的一抖一抖的。 见男朋友辛苦，咬了咬唇，又说了句：“走吧，走吧，我和我妈聊天去了。” 杨灵越出了门，调整了下方位，看见刘小丽已然换了身家居服，坐沙发上端着杯水看着他。 刘小丽目露鄙夷：“你可真行。” 她当然以为杨灵越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女儿身体的缘故。 杨灵越头也没回，伸手摆了摆说道：“麻烦阿姨照顾茜茜了。” 等杨灵越回到四合院后，已到九点。 曾莉和于俐在前厅坐着聊天，见他走过来，曾莉嫣然一笑：“老公，辛苦了，看着风尘仆仆的。” “确实辛苦。” 杨灵越说了句话后，上前一个公主抱。 “要死啊，吓我一跳。” 突然的失重感让曾莉一声惊呼，不由揽住了男朋友的脖子。 杨灵越没有理会，看了眼偷笑的于俐，眨眨眼，然后上楼了。 .......... 第二天 甩完膀子的杨灵越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昨儿晚上没吃饭，没顾上。 洗漱一番后独自在餐厅吃着早餐。 他吃完了，才看见二人从楼梯走下来。 曾莉走过来抱着男朋友，一阵地腻歪。 于俐伸了个懒腰：“吃饭了，饿死了。” 于是乎杨灵越又坐回了餐桌，陪着两人吃早餐。 “你俩上午都别出去了，歇息一天。”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抿了抿嘴。 曾莉揉了揉自己的腿说：“说说你的美国之行。” 除了刘小丽的情节外，杨灵越事无巨细地说了说，其中包括让人在伦敦买房子、福克斯和刘一菲转籍的事情。 说事儿的场地也从餐厅转移到了曾莉的玻璃房内，三人一块儿种菠菜，一边忙活一边聊着。 伦敦买房子是早就商量好的事儿，倒没多讨论，到时候物色的差不多让曾雨挑一套就得了。 说到福克斯时，于俐很是骂了几句，还说以后只要这公司的电影在国内外上映时就给他们点“礼物”。 韩毅那帮人毕竟是于俐的老部下，算是一手带出来的人物，真要搞点脏水，还是很轻松的。 曾莉笑着说：“于老师，不用做那些，反而给他们提高话题度。找别的话题拱拱火，占占资源就好了。这样我们还能挣点钱。” 引进片在国内上映，只能带走22%，其余的都是院线、中影、广电，还有花卷这样的宣发公司拿走的。 杨灵越不禁摇头，这俩女人一个比一个狠。 不过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出气，或者说看不惯那帮人的自大，自己貌似也没什么理由去阻止，他特么又不是圣母。 “二位夫人请了，为夫这厢有礼了。” 有关投资的事情，两人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包括刘小丽代持的事情。 刘一菲转籍的事，曾莉很坦然的说：如果她以后生你的孩子，转回来确实方便一些。 这是让杨灵越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话。 说到领事馆的事情时，于俐让人送来电脑，当场看了看洛杉矶领事馆的官网。 在最新动态中，已然有了杨灵越去送锦旗的通稿和合影照片。 《中国青年导演杨灵越向洛杉矶领事馆赠送锦旗》 说了送锦旗的缘由，重点说了说领事馆在杨灵越出事之后协调警局、医院这些事情。 于俐看了看没挑出毛病，便说：“灵越，那我让韩毅他们运作了。” 杨灵越点点头：“好，告诉他开个头就行了。” 正洒种子的曾莉不满地说：“我说你俩能不能不要在这儿工作。” 杨灵越拍了拍于俐，示意她出去安排。 “来，为夫帮你。” 说着杨灵越拿了把小铲子。 曾莉连忙说：“别，你拿喷壶，把我种好的地方喷湿，均匀些，不要冲刷掉种子或者土壤，也不要积水，要保持土壤湿润但不能太湿。” 第552章 沟通的重要性 杨灵越还真不会种菜，不过她觉得曾莉也不会，或者说太讲究了，种子要先育芽，土要按各种肥料配比，测试湿度，洒上种子，再碰水，再覆盖草木灰。 每个步骤都有相应的数值，哪有这样种地的。 这个玻璃房的设备价值也够一家人吃几辈子菠菜了，简直是拿着金锄头种地了。 杨灵越吐槽道：“你这种地成本高出天际了。” 曾莉笑道：“可不嘛，有你这么一位大老板当小工，可不是高出天际了。” 杨灵越看到旁边的小番茄有几颗已经有红道道了，便拽了一颗扔进嘴里，酸。 把个曾莉心疼坏了。 “烦人，还没熟呢，赔我。” 杨灵越扬了扬眉，笑着说：“昨儿不赔你了嘛，少说也得几十亿了吧。” “嘁，吹牛。” 曾莉说着翘了翘嘴角，老公这段时间肯定没偷吃，她很满意。 因为先去刘家那边而升起的些许不满，当时就没了。 想着想着，瞥了眼正在拿着水壶呲呲喷水的男朋友。 算了，还是把菠菜种完再说。 就这般，两人忙活了半个小时，算是把十五平方的一块儿地种上了菠菜，这玩意儿长的很快，想来很快就能吃上了。 出去洗漱一番，刚坐沙发上歇下，曾莉就瞧见了男朋友的手机响起，来电人是“茜茜”。 曾莉酝酿的情绪瞬间没了大半，嗔了一句便起身离开上楼了。 “累不死你。” 杨灵越只得接了起来。 手机那边传来刘一菲糯糯地声音：“我想你。” “嗯，我下午就过去，现在还要说些事情的。” “这样呀，我也要和你说些事情的。” “急吗？” “倒也不急，好啦，你忙吧。快点过来。” “好。” 趴在书桌的刘一菲按了挂断键，轻叹一口气，好想听听你的意见呢。 杨灵越思忖了一下，觉得哪儿不对，但是哪儿不对，却又想不清楚。 这时，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的于俐走过来，看见只有自家男人在前厅，还是闭眼沉思的模样。 “灵越，怎么了？” “于老师，来，抱抱。” 于俐并没有让杨灵越抱，而是拉着他躺下，枕在了自己的腿上，轻按着他的眉骨和太阳穴。 “因为我们几个烦恼吗？” 杨灵越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或许是吧。” 于俐轻声说：“你还是考虑考虑让曾姐做些事情吧，事情的发展跟不上变化，如果你上半年没有昏迷，其实还好。她在重压之下成长的太快，现在学的又是些影视管理，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只是她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杨灵越赞同地说：“有理，种个地都魔怔了。” 于俐抿嘴笑道：“什么叫魔怔，那是科学。” 杨灵越突然问道：“你说昨天那样怀上怀不上？” “做些事情就是带孩子啊？不过你去魔都的时候，她又去趟医院，回来情绪不是太好，想来身体恢复还是没达到预期。” “怎么不和我说？” “现在不是和你说嘛。你在外面做事的时候，说这些干嘛，徒惹烦心。” “于老师啊于老师。” 于俐偷笑一声：“是不是想说，都像我这样就好了？” “那就无趣了，只是...” 于俐抢白道：“只是你心太软了，谁都不想辜负。” 杨灵越不满地说：“谁说的，你都不知道...” 于俐附到他的耳旁轻声说：“是不是刘小丽？” 杨灵越叹息一声：“于老师，你就是个妖精。” 于俐笑的一抖一抖的，然后说：“遗憾啊？” “遗憾肯定是有的，于老师，爱我的是你，引着我沉沦的也是你。” 于俐怔了怔，然后认真地说：“灵越，我为你骄傲，真的。你别太在意我们几个人的想法，谁都想把你扯到身边的，可是这样，你会累。” “不会的，美人情再重也比了我想做的事重。” 于俐眼睛亮亮的，弯腰吸了一口：“嗯，这才我男人。啵” 幸亏时间短，要不然杨灵越非得窒息不可。 于俐掩嘴笑着说：“好啦，去看看曾姐，你们好好聊聊，再做些喜欢做的事情。我去隔壁院子看看，他们要搬走了。” “哦？” “嗯，下个月就会办手续。” “好。” 杨灵越应了一声，摸了摸于俐的脸颊，便上楼去了。 于俐这般开解劝说，何尝又不是在争宠呢。 只有事业心极重的小胖子，目前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当然，或许也是杨灵越自己这般认为，毕竟刘一菲真的只是发乎本心，再过些年也就不一样了，不过到那时候新鲜感也就没了。 杨灵越上楼后直奔曾莉书房而去，果不其然大美已然在焚香看书了。 瞥见男朋友进门，白了一眼接着看自己的《通史》。 杨灵越大马金刀的在墙边的沙发坐下：“媳妇儿，聊聊？” 曾莉头也没抬地说：“聊什么？” 杨灵越拍了拍一旁的位置：“你先过来。” “烦人，看书呢，又不耽误说话。” “啧，过来。” 听到这话，曾莉把书一放，瞪了过来，然后就绷不住了，羞怒道：“这是书房，你体面点。” “赶紧的，过来吧。” 瞧着男朋友一本正经地模样，曾莉终究还是移步施施然地走过来，软底鞋和地毯让走路一点声响都无。 然后坐了下来。 杨灵越环抱住她轻声问道：“你这身体检查的怎么样了？” 曾莉眯着眼：“好多了。” “别瞒着我，你知道的，除了你，也就于老师想，可她又不肯在你之前。” 曾莉吐槽道：“嗯～说的好像你有皇位继承似的。” “老婆啊。” “老公。” “说说，具体什么情况。” “嗯～让我想想…” ……… 终于，曾莉还是说了说自己的身体情况，确实是在逐渐变好，医生建议她继续保持运动，营养均衡，然后便是保持好心情，顺其自然。 “所以说，是有可能的？” “嗯。” 杨灵越有些意外，但又不好说于俐猜度的情况。 这又一次证明了沟通的重要性。 第553章 曾莉:你真让我做圣人啊? “你有没有想过怀上了，怎么弄？” “什么怎么弄？休学，养胎呗。” 杨灵越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真搁家养胎，依照现在大美的状态，他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便试探性地说：“要不等领证再要？” 曾莉亲了男朋友一口，然后埋到他怀里轻声说：“领什么证呢？你什么情况还用我多说啊。道德层面和法律层面他不是一回事儿。” “是，我道德败坏。” “德性，不是说这个，对于老师，对...不公平。”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没事的，大不了领两个嘛。” 曾莉坐了起来，目光如水一般盯着男朋友。 杨灵越解释了一句：“我说的是大红和暗红色两个证，不是重婚。” “啧啧，还没结婚呢，就想着离婚了？” “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嘛。” “屁话。” “对，屁话。” 曾莉沉吟了一会后，笑着说：“也有一定道理，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老公还没到法定婚龄呢。 然后不待杨灵越接话，她接着说：“哎？实话实说，你年龄是不是上户口的时候弄错了？”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实话实说：“嗯，其实我都56了。” “哈哈哈哈，你呀有时候像60，有时像16。” 话音刚落，一股完全无法抗击的力量让杨灵越打了一哆嗦，连忙说：“可不敢，十八，十八，十六你这样叫犯罪。” 曾莉笑了笑，然后脸又贴到了他的胸口，轻声说：“老公，对不起啊，我最近心理落差挺严重的。” 杨灵越暗自舒了口气，柔声说：“没有的事儿，是我的错，我没考虑周全的缘故。” 曾莉眨眨眼：“那你现在考虑周全了吗？” “差不多，本来想等着王靖雯回京之后，再和你说的....” 听到这个名字，曾莉侧目了男朋友一眼。 “别这么过激好不好，你瞧瞧咱们家的这几位，哪个不是国色天香的，你要坚定的相信，你老公我就特么是一视觉动物。” 这话说的曾莉是想笑又想怒，什么叫视觉动物，合着看上我就是因为一皮囊呗，不由噼里啪啦。 当然，曾莉是能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说人家王靖雯不好看呗，人家一歌后，有个好嗓子就成了。 “你接着说。” “说个屁，不说了。” 曾莉连忙笑着哄道：“哎哟，老公，老婆错了，老婆错了。” “我有考虑过让你做公益方面的事情，但又不想做传统性质的慈善，之前咱俩聊过原因。” “总不能因噎废食吧，你呀，太能挣钱了。你爸前几天都给我打电话，说这样不好。” 杨灵越一愣，这叫什么话，旋即也就理解了，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 自己老子这是在西北转悠，大抵是看见贫苦地方有了感慨。 “我这老子，和我倒没几句话，给他报个平安，嗯嗯啊啊几句也就完事儿。” 曾莉笑着说：“阿姨的说法是说不过你，怕被教育，所以就不说了，哈哈。” “这说的，我有那么倒反天罡嘛。” 杨灵越有些戚戚然，自己在父母面前，难听的话讲，伏低做小也不过分。 孺慕之情下，更不会在态度和情感上忤逆父母了，只不过在女朋友和事业方面坚持己见罢了。 曾莉双目如秋水一般：“你自己找找自身的毛病，是不是因为刘一菲妈妈的缘故？” 杨灵越心头一跳，旋即平静地说：“这又说哪儿去了，工作是工作，怎么能混为一谈，人家在外面挺尊重我的。” 曾莉坐直了身子，平视男朋友：“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工作接触久了，你难免会拿长辈不当回事儿了。话说你心跳这么快是在慌什么？” 杨灵越反而镇定下来，无奈地说：“因为怕你误会。” 曾莉眯了眯眼，嘴角上翘：“看来是有人误会过。” “明摆的事儿嘛，我总不能逢人就介绍说：你好，这是我丈母娘之一吧。” “噗呲，哈哈哈。” 听到男朋友这无奈的话，曾莉没绷住，倒在他怀里开始抖了起来，一会儿才拍了一下他的背。 “怎么扯到这儿了，接着说公益项目。” 杨灵越顿了顿，缓缓说道： “现在大体思路就是单独成立一个基金，把集团下面的各分公司的股权都划一部分到这个基金下面，而这个基金可以从事医疗、教育、农业、旅游等等长远基础民生投资项目。 虽然咱们不缺钱，但想要快速发展，还是得融资，或许也无法拒绝。 我预计用不了多久，最多也就是今年一过，就会又有人找上门来。 文化产业、投资这些让我接受注资也可以，但必须要往这个基金同样注资。算是强制性地让一些资本做一些民生项目，这么说起来，我特么都在替他们积德。 而你，就是这个基金的法人和负责人。” 曾莉一手托腮，一手扯了扯身上披着的袍子，笑盈盈地说：“你真让我做圣人啊。” 杨灵越却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或许是吧，因为你要你以一个地方官的视角去做这些事情，如同我们之前路过大同时，我和你说的那位市长。 咱们家没人比你更适合做这些了，这些项目能让很多人受益，这比捐钱更有意义。无关盈利与否，功利一些讲这也是让功德绵延咱们家后代子孙的事情。” 确实如此，于俐腹黑，好的一面几乎全给了杨灵越，曾莉不过爱屋及乌罢了； 刘一菲天真纯善，但太容易沉入，也背负不了那么多事情； 樊兵兵，嗯，短时间挣不了钱的事情，她是不乐意做的，而且也没那个耐性做。 当然了，杨灵越的所思所想，也有私情。 说句难听的话，四女，都得有事情做，否则就会无事生非。 而爱情.... 爱人在你爱着他的时候死去，才是地老天荒的、永不枯萎的爱情，否则一定会渐渐腐烂。所以，只有死亡才能让爱情有具体的形状。 第554章 我不是菩萨，不会肉身布施 曾莉眼睛亮亮的，宛若重新找到了人生意义：“谢谢你老公。你描述的这些让我心向往之。”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好好想想，再到全国各地去看看，咱们的飞机再有一个月也就回来了。” 心里却在想：立自己咸鱼体质，不争不抢的人设，假装自己无欲无求其实也是一种虚荣。 原来的曾莉何尝不是如此，那不过是不愿意放下身段、尊严后无奈的自我安慰罢了。 “嗯，那这些和王靖雯有什么关系？” 杨灵越无良一笑：“拿她给你当个反面教材。” 曾莉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我老公和她老公那是一回事儿吗？” 杨灵越却是感慨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是她的歌迷，我又何尝不是？能拉一把是一把，何况对公司有大用。” 曾莉盯着男朋友看了一眼，人家目光清澈，很是坦然。 “唉，老公，我不是不让你去帮她什么，我清楚的知道你的才华对她那样的人有多么大的吸引力，如果你再把她从泥沼中拯救出来。呵，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拒绝的了？” 杨灵越挑了挑眉，颇为不满地说：“你也不用激我，我特么又不是菩萨，不干肉身布施这些事儿。” 曾莉嗤笑道：“呵，肉身布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老师不就是？我要是计较这个，当初在5号院就不会回头了，我要的是你的心。再分下去，怕累不死你。” 话虽如此，但杨灵越此刻心中警铃大作：须知人们对于他人的要求，一定是多过给予的，圣人也不例外。 杨灵越只得自损道：“你们常伴我左右，对于旁人，我无心也无力，为了应付你们几个，我都开始打拳锻体了好不好。” 曾莉抿嘴一笑，捶了男朋友一拳，也就不再试探。 如同杨灵越对爱情的认知一样，曾莉对于男朋友能忠贞不五委实没有什么信心，对于她们几人的新鲜感能持续多长时间？ 何况男朋友会越来越成功，玩儿命一般想扑上来的也会越来越多，时间终究会让她们年老色衰，就算是刘一菲，也要比男朋友大一岁的。 但她能做什么，能想到的，也只是定时地试探和敲打了。 好在男朋友终究是很尊重自己的，这点毫不怀疑，但凡他有丝毫不尊重的心思，也不会再三和自己解释，保证这些。 自己之所以受人尊敬，所仰仗的，不就是这些嘛。 这些除了他的尊重，自然有爱，有信任。 或许男朋友他自己也不自信，这才从他的事业切割一块儿出来，好比主动套上绳索，把绳头交在自己手上。 曾莉捧着男朋友的脸颊，揉搓了一下，又啄了一下被她掬起来的嘴，笑盈盈地说：“这段时间，我好好想想吧。” “嗯，好，去洗漱吧，咱们去找于老师，也过去瞧瞧那院子。” 曾莉伸出双臂：“抱。” .......... 之后两人相携着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几乎数月未来的大门突然打开，让刚好经此路过、居住在附近的一些大爷大妈们很是好奇，有三三两两的人驻足停留。 有位六十余岁，扶着自行车的大爷见二人肩并肩笑着出门，不由喊道： “嘿，杨大导演啊，这宅子是你的吗？” 杨灵越笑呵呵地指了指曾莉说：“不是，人家的。不过她是我的。” 围观的人会心一笑，可不嘛，彩礼啊这是。 那大爷熟了个大拇指：“爷们儿啊。” 这时一大妈也喊道：“哎？那不是曾莉嘛，你们两口子？” “真的是曾莉啊，这是个大善人。” “可不是嘛，捐8000多万呢。” “人家住这宅子，应该的。” “.......” 面对人们的议论，曾莉无语的瞪了眼男朋友，好好的出什么风头这是，不过转脸朝众人笑了笑，一手大方的挽住了男朋友的胳膊，一手挥了挥说：“他我未婚夫，打扰各位了，我们还有事儿。” 这一刻在大街上的人们心中，所谓豪门中的男才女貌有了具象。 于是乎，两人都听到了一些祝福的声音。 杨灵越叹道：“老京城人够热情的啊。” 曾莉却是瞥了他一眼：“说吧，你又想折腾什么。” “没有折腾啥，顺其自然呗，又没八卦记者。” “想一出是一出的，于老师还好说，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俩人呢？” “不承认不否认，大众对此的阈值慢慢也就提升，也会让风流才子这个标签再实一些，真有什么所谓的实锤，对咱们的影响也不会大。” “你呀，我还是有些担心，她俩毕竟是公众人物。” 说着便到了隔壁院子的门口，杨灵越瞧着这处宅院的外部建筑，确实好看。 “会把握好尺度的，心知肚明的绯闻程度。况且现在难道就没有我包养小胖子的信息传播吗？她俩以后也不是单纯的演员明星，更是制作人，筛选一些极端粉丝也是好事儿。” 曾莉也在瞧着这处院子，相比亥四合院的风格更硬朗一些。 “什么时候想的这事儿。” “刚洗澡的时候，我在大众的眼中太完美了，这不好。” 曾莉无语了都，不过想想也确实是这样。 她当然也知道这是男朋友在操作这事儿之前，再次明确自己未婚妻地位的意思。 不过在她看来，没什么必要，自家事自家知就好了，何况股权一拆分，圈内人也好，自家人也罢，谁又能不清楚呢。 不过这时显然不是继续讨论这些的时候了，因为门开了，于俐和两个看着就是文化人的中年人，迎接着两人。 打了个招呼后，便进门瞧了瞧，这宅子占地面积不大，也就400平，只有一进，所以显的院子很大。 南房是两层，正、东、西则是一层，四四方方的很规矩，很齐整，很讲究，不愧是大师出手。 买这院子最初的心思是担忧恶邻，后来是想买给樊兵兵，再后来是想买给于俐，于俐则是想着把这当成杨灵越对外的工作室。 曾莉啧啧称奇：“真不错。” 第555章 楠姝房 这处宅子还有个牛逼的地方，就是自带地下停车场和地下室，毕竟是建国后建的宅子，但用料很考究，考究到仅仅400平的占地面积价格就是6800万。 要知道亥四合院3000平，1个亿。 之所以是这个价格，是因为这房子除了艺术成分的附加值外，就是木料了，几乎全是金丝楠，所有的家具也是如此。 现在的金丝楠价格飙升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根据中年人的说法，去年百年龄的金丝楠价格是6000元\/吨，如今3万\/吨了，更别提这宅子大多用的是300年龄的金丝楠。 而要买这所房子，必须连带家具一起买，因为是一个整体。 于俐对此没有意见，除了能传家之外，她也觉得杨灵越会喜欢。 等两位中年人离开去忙活着搬东西时，杨灵越牵着于俐的手笑呵呵地说：“确实不错，买了吧，挂你名下。不要动国内的钱，运作一下用海外的，不到1000万美金，想想就划算多了。” 于俐看了曾莉一眼，抿嘴一笑：“海外的钱不是刘小丽管着嘛？我能用？” “啪”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淘气，我给你苏平打个电话就好。” 曾莉翻了个白眼，嗔道：“什么习惯，你以为在家呢？” 于俐咬着唇，眼里媚态肆意。 随后于俐领着两人在各房走了一圈，说的很是详细，显然是来过多次，而且很上心的缘故。 在逛到东房的一间小会议室时，曾莉让杨灵越关了门，说是商量点事儿。 “莉莉，你要不搬到这边来吧，你知道，我不是赶你的意思。反正腿儿着也就两三分钟的事儿。” 于俐连忙说：“我知道的，可是...” 曾莉白了眼要张口的杨灵越：“你别看他，他自然不乐意。我也不舍得你，可终究得考虑以后吧。” 于俐还是没应，只是看向了自家男人：“灵越...” 杨灵越抱了抱她说：“这样也好，到时候你的西跨院想什么回去就回去呗。” 于俐抬脸说：“可是我想着这院子是你用来见客的。” “不耽误，再说以后会客我尽可能的去公司，除非我懒得去，就这样吧，不讨论了，装修、佣人之类的让咱们曾总替你安排。” 曾莉捏了捏于俐的手，笑着说：“你挑人吧，我去和他们说。” 曾总讲话了，这事儿也就定了下来。 三个人也就说说笑笑的出了门。 到了大门口，于俐瞧着右侧挂着的木板铭牌说：“灵越，这院子改个什么名儿好？” 杨灵越瞧瞧房门，又瞧瞧于俐笑着说：“就叫楠姝房吧。” 曾莉果断翻了个白眼：“你真当你皇上啊，就算你是，这也是人家于俐的寝宫。” 于俐则是好奇的看着杨灵越。 杨灵越摇头晃脑地装逼道：“楠者，纹细质坚，有香味。姝者，春朱切，??音枢。美好也，又女之美者曰姝。我们于老师已破茧成蝶且体质特殊，再说这房里那么多金丝楠，所以啊，楠姝这两个字我觉得很贴切。” 这大庭广众之下，饶是再亲密不过，于俐的脸也是晕起了绯红，哪有把身体特征写自个儿房上的，不过确实很贴切呢。 曾莉则是没绷住，一边调笑着一边说着合适。 于俐看着杨灵越说：“你喜欢就好，回头我刻个匾挂上去，灵越，你写个字。” 杨灵越连连摇头：“我那毛笔字还不如你的好看呢，实在上不了台面，你喜欢谁的字，咱们找人写。” 于俐皱了皱眉说：“不行，那我不急，你好好练。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了，我就什么时候挂。” 曾莉白了男朋友一眼：“确实，这三个字，你也好意思让别人写。” 就这般，三人说着便回转亥四合院，于俐自然说起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 曾莉却是没有附和。 杨灵越也就没说什么，想来曾莉就是要他用“家”来称呼吧，等于俐一搬走，想来范小胖也基本不会过来了。 曾莉再是让于俐不做谁的附庸，自立门户，却也有着自己的心思，看来都羡慕刘一菲的自成一统。 这个心思大家都有罢了。 这样也好，院里的闲话会少，彼此也更独立一些。 哎，只是心中大业中道崩殂，委实有些遗憾。 回家后，曾莉说去厨房看看，二人便牵着手从二进院溜达到了前厅。 “灵越....” “知道，我尽量一碗水端平。” 于俐站定，看着杨灵越说：“嗯~不是这个，我想说，我好开心。” 杨灵越摸了摸她的脸颊，旋即又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到了书房，杨灵越铺好纸张，于俐一旁研墨。 杨灵越写的是中规中矩的楷体行书，然后就浪费了七八张纸。 于俐嘟了嘟嘴：“我真觉得第三次就挺好的。” “算了吧，我就是初二的书法课半个学期的水平。要不就网上找个字体刻一个得了。” 于俐很坚决：“不行，你不解释那两个字还好，你都说出来了，你好意思让别人那么写我呀。” 杨灵越只得说：“好好好，我答应你，每天最少写...写五十遍这三字，争取在你入住前交给你。” 于俐喜滋滋地说：“你练练字也好，要不然买的这么多宣纸都生虫了，再说，以后你教咱们的孩子写，多好。” 杨灵越叹道：“于老师，你是巴不得我什么都会啊。要教孩子，怎么也得请大师执教，我只舍得打他妈，可舍不得打他。” 这话说的于老师眼里都起了水雾了。 兀自嘴硬道：“不要，我就要你练。” 杨灵越横了她一眼：“于老师，安静些，练字呢，你这是在找抽吗？” .......... 曾莉知道二人去书房写字后，也来了兴趣，便上楼去瞧瞧男朋友那比她蜘蛛爬强一些的水平有没有进步。 然后就没好气的推开了门，见到散落一地的楠姝房。 杨灵越用的纸张是上好的熟宣，白净而又光滑，正是小楷行书和工笔画做的好材料。 曾莉嗔了句，便转身下楼了。 “浪费笔墨，快点，吃饭了。” （国庆之际，特加更一章，祝愿各位如主角一般红旗不倒，彩旗飘飘，拥有自己的‘楠姝房’。） 第556章 茜茜的爸爸 在一记白眼中，吃过午饭的杨灵越就撩了。 上车嘱咐老齐开慢点，然后躺倒就睡，他常坐的车，枕头毛毯都有.... 经过昨天和今天上午的发酵，目前网媒及传媒上关于杨灵越送给洛杉矶锦旗的照片和那篇通告已然广为流传，甚至央妈的午间新闻都插播了一下。 在这个官方平台相较严谨的年代，“海外救我小命”这句话着实戳中了很多人的笑点，所以自带传播属性。 外交部还是头一回因为民间的一件事儿，出这么大风头。 当然，最终获益的还是杨灵越这个始作俑者及张云领事。 鉴于搞了个大新闻，张云领事自然得到了上级、上上级的来电夸赞和再接再励的评语。 杨灵越呢，收获了一整个部门的好感，与普通网友们的亲近度又上了一层，说白了，在许许多多网友心目中，杨灵越这个天之骄子不端着。 在韩毅用了些微的力气下，网络上也涌现出许许多多驻各国大使馆、领事馆帮助当地华侨、留学生、游客的事迹，开始是引导，后来便是自发性质了。 “在英留学生现身说法，曾被偷了钱包，护照、现金一无所有的时候，跑去了大使馆，工作人员借我100英镑，帮我联系警局，还留我吃了顿饺子，韭菜鸡蛋馅让我至今回味。” ........ 当然永远也有不和谐的声音，比如： “那么讨厌美国，老跑美国干什么？心口不一，吃爱国饭。” “笑的可真谄媚，一脸正气说爱国的样子哪儿去了？” “到底也是大导演，还能在领事馆吃面条。” ........ 这些声音还有不少的拥趸呢，不过显然有其他人回喷了过去。 这些杨灵越不会再关注，毕竟连李婧都猜得到事情的发展。 他现在正在刘家别墅大门路口的车上接着一个陌生电话。 “您好，哪位？” “杨灵越你好，我叫安多康。” 听到对面非常温文尔雅的声音，杨灵越连忙坐直了身体，略有些惺忪的眼睛瞬间清明。 “叔叔您好，您这是？” “你在京城吧，下午有时间的话见个面？” 杨灵越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门把手说：“叔叔，问您一句，是公事还是私事？” 安多康的声音依旧温和，笑着说：“呵呵，公事怎么说？私事又怎么说呢？” 杨灵越清朗地说：“公事的话，得晚上才有时间。私事的话，我需要问一下刘一菲的意见。” 安多康恨不得从手机伸过手来，扇这个女儿的“男朋友”一下，不过还是温和地说：“公私都有。” “好的，稍后给您回电。” “好。” 挂了电话后，杨灵越看着手机那个陌生号好一会儿，然后嘱咐老齐进门。 随后杨灵越进了屋子，保姆张妈见状，上来便说刘小丽在舞蹈房，刘一菲在他一楼的房间午睡。 杨灵越道了声谢，脱下外套递给张妈后，便进了房间。 见她抱着个抱枕，还蹙着眉。 不由上前，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脸颊。 刘一菲显然没有睡踏实，眼睫毛抖了一下，便张开了眼，然后露出了笑容：“嗯...你来了？” “不舒服？” “嗯，有点。” 杨灵越脱了鞋便躺了上去，给她揉着肚子。 刘一菲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杨灵越轻声道：“接着睡吧。” 刘一菲晃了晃脑袋，声音糯糯地说：“不了，睡醒了。亲爱的，你昨天走了之后，妈妈和我说换籍的事儿。是不是你和她说过类似的话呀？” 杨灵越顿了一下说：“有说过在国内混，还是回来好一些，你怎么考虑的？” 刘一菲打了个哈欠说：“我无所谓啊，既然你也说好，那就办呗。我查了一下，适合我的就是优才计划，时间得半年左右。” 杨灵越笑了笑说：“哦，那以后你就是港城人了啊，在那边给你买套房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用在那边居住和工作的，只是拿个户籍而已。” “买一套吧，没事儿咱俩就去度假玩儿。” 听到男朋友这个说法，刘一菲点点头：“嘿嘿，好吧，我出一半。” 杨灵越吐槽道：“你出一半只能买个小的。”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我妈有钱啊，她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 “说的有理。对了，茜茜，你爸爸刚给我打电话了。” 刘一菲一愣，然后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才说：“完后呢？” 于是杨灵越就复述了一遍两人的通话内容。 “讨厌，你怎么和他那么说话呢。” “那我怎么说，不过问你，擅作主张？” 刘一菲有些纠结：“哎呀，当然不是，你说的很好。呃...反正你决定好了，我无所谓的，他也管不了我什么。哎呀，继续。” 杨灵越笑着说：“揉着呢。” 刘一菲瞪了眼男朋友：“嗯~小肚子。”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不懂了吧，这个期间雌激素会上升，适当按摩，可以促进局部血液循环，刺激生长。” 刘一菲张张嘴，觉得男朋友说的有道理，确实和他好了以后变化很明显。 不过说着自己几年未曾谋面的生父再聊这个还是别扭。 “那我就给叔叔回电话了。” 刘一菲咬着唇，小声说：“嗯~不要，等会儿。” ......... 杨灵越给安多康回了电话，双方约了晚上7点在朝阳区的一家饭店见面。 刘一菲听着男朋友和爸爸打电话，她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什么。不知多长时间，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却是刚和杨灵越结束通话的安多康打来的。 上面写的就是“爸爸”。 “喂。” “茜茜，我回国了。杨灵越应该和你说了吧。” “嗯，说了。” “晚上可以见个面吗？你们一起来。” “好的。” “好，拜拜。” 面对男朋友关切的目光，刘一菲说：“以前我挺恨他的，因为总有人说我是野孩子。后来长大些，也就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很关心我的，只是工作忙，再加上我妈也不愿意我和他接触，所以....” 第557章 刘家往事 杨灵越揽着她的肩头说：“我知道，你妈妈想移民，他都能找华人和你妈结婚，这事儿虽然不难办，但换作我，心里可过不了那一关，最终还不是为了你嘛，还有你进演艺圈.....” 刘一菲急道：“那是假结婚，假结婚。” 杨灵越当然知道是假结婚，刘小丽的蓝白卡一拿就离婚了，一天都没等，这不是假结婚是什么呢。 但此时逗着她说：“那你在杨岚的节目里说你有一个很疼爱你的继父。” “哎呀，我那就是在说他，说我爸爸，我总不能说....哎呀，你讨厌，你又逗我。” 刘一菲说着说着瞥见男朋友脸上的笑意，不禁气恼。 一阵打闹后，杨灵越说：“茜茜，我尊重你的意见，你想让我帮他，我就帮。” 刘一菲一脸疑惑：“嗯？你？” 杨灵越不满地说：“小瞧我？” 刘一菲笑着说：“没有啦，你最厉害啦！我只是疑惑你怎么会和他有工作交集呢？” 杨灵越淡淡地装逼道：“都是文化人嘛。” 刘一菲不屑道：“嘁，人家是教授，是仲尼学院院长，你还是个学生。” “刘一菲，就知道你口是心非，哄着我玩儿呢是吧。” 说着就上手施以笑刑。 “哎呀，哈哈，亲爱的，别闹。” 之后刘一菲正经地说：“你看你自己，我给不了你意见，因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吃亏。” 杨灵越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嗯嗯。” 之后杨灵越说去看阿姨跳舞，刘一菲不乐意，说自己的肚子还不舒服。 对于这种顾左而言他的说法，杨灵越自然领悟，毕竟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后代的事儿，大意不得。 两人没有继续再聊安多康，聊了聊工作，聊了聊杨灵越的行程。 如今《风声》已经在大连开机，三天后就会去青岛，届时杨灵越会过去。 明天会在公司见来京的徐征和杨庆。 “你走了，我也就进组了。” “嗯，好好拍，到时候刷几个奖玩儿。” “才不要，不许你搞什么内定。” “没有，不会，我顶多递话要公平，现在也只能做到这一点。” 刘一菲还是摇头：“那也不好，这片子也不是得奖的片子，我想着只要回本就好啦。” 杨灵越只得点头称是。 “亲爱的，要不要和我妈说咱们晚上去见他的事儿啊？” “说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都多大了？” “哎呀，不是这个，我妈她对他态度一直不太好。” 杨灵越挑了挑眉，刘小丽这就过分了，一边用着人家，一边嫌弃着人家，不像话。 “放心吧，阿姨说不准已经释怀了呢。” 这人不经念叨，杨灵越话音刚落，房门就响起了敲门声，要不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两人连忙起床，整理着装，好吧，也没什么好整理的，都穿着衣服呢。 杨灵越开门喊了声阿姨，然后上下打量一番，一身灰色比较宽松的练功服。 刘小丽剜了他一眼，提高音量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茜茜呢？” “妈，我这儿呢。” “睡醒就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喝点热水，别老窝着。” “知道啦。” 随后刘小丽转身便走，杨灵越看了刘一菲一眼，口型示意：我去说。 刘一菲咬着唇点了点头。 杨灵越这才跟上刘小丽脚步。 “说个事儿。” 刘小丽警惕地看着杨灵越，然后说：“来书房。” .... 待杨灵越讲完安多康的前因后果之后，刘小丽一脸疑惑地说：“就这事儿啊。” “昂，就这事儿。” 刘小丽无语半晌说：“见去呗，别欺负人家，人家是个体面人。” 杨灵越都乐了：“这叫什么话，人家好歹是我老丈人。” 刘小丽剜了一眼：“少来这套。” 杨灵越不禁疑惑，这母女二人的说法有出入啊。 “哎，问你个事儿，我这老丈人之前找你复合过没有？” 刘小丽怒道：“关你什么事儿，八卦，滚。” “哈哈哈。” 刘小丽嗔了一句后说：“笑屁啊，说正经的，他帮了我们母女不少，你能帮就帮帮他。” 杨灵越点点头：“我心里有数，不过我担心他会不会拿曾莉她们说事儿。” 刘小丽晃着脑袋：“呵，你这脸皮真的。” 杨灵越也不再逗她，便站起来说：“行了，这些事情你该和茜茜聊聊的。入籍的事情也好，是生父的事情也罢，她一直都看你的眼色行事，别把你的想法强加给她。” 刘小丽啐道：“你这就是双标，说的你好像没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似的。”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您是长辈，怎么可能是我自上而下的强压。是您虚怀若谷，积极采纳小辈意见。” “滚蛋。” “好嘞。” 杨灵越应了一声出去后，刘小丽便笑了起来，没了心理负担，像朋友似的拌嘴吵架，真挺好的，不过刚才那是不是颜色笑话？ 当然，关于前夫的事儿，确实很长一段时间都耿耿于怀。在女儿一岁时的分居，实在是受不了他那个妈和他的偏袒。 看自己跳舞时，喜欢的不得了。娶回家了，又不许出去跳舞...... 什么时候释怀的呢？ 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儿了，想想之前一直护着女儿不见她的生父，也不应该。 话说杨灵越出了书房就看到了仿如嗷嗷待哺的刘一菲，便给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 随后刘小丽从书房出来后，没有聊这个话题，而是说了说她明天要去看场地的事儿，杨灵越建议她能买直接买。 “钱不够的话，可以提供无息贷款。” 刘小丽笑着说：“你买了直接租给我得了呗。” 杨灵越点点头：“也行啊。” 确实如此，如今商业建筑的价格跌的比住宅更厉害，也就是这个时间段了，到了明年，日益增长的租金远超房贷了，当然买更划算，杨灵越一早就在扒拉办公楼，打算来个蛇吞象了。 刘小丽本来没有买的打算，本就是逗闷子玩儿，见杨灵越这般认真，不由考虑一番后。 “这可是你说的啊。” 第558章 气度涵养 晚6点钟 杨灵越和刘一菲坐上车，出了门。 “你和我妈出了趟差关系变这么好了呀？像朋友一样。” “不好吗？” 刘一菲好奇地问：“嘿嘿，挺好的，你怎么做到的呀？” 杨灵越平静地解释道：“还是工作接触的原因。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我总不能一副尊敬长辈的样子吧，那样会让他们无所适从的，对于我管理公司来说也很不利。”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好吧，这个我学不来。” 杨灵越乐道：“哈哈，你这是想倒反天罡啊，你之前和我妈相处不也挺好的吗？” “嗯，阿姨...” 杨灵越看着吞吞吐吐的刘一菲疑惑道：“怎么？” 刘一菲笑了一下说：“没事。确实挺好的。 杨灵越不知道的是，他的妈妈刘青娜隔段时间就会给除了范小胖之外的三人打打电话，曾莉和于俐是很自然，很开心的聊东聊西，聊家长里短。 刘一菲却是有些负担，见面其实还好，电话里她就不知道聊什么，只是问什么答什么。 有心想和男朋友说一下，但更不知道怎么说，说我不想让你妈给我打电话？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儿？ 今天看到自己的妈妈和男朋友相谈甚欢，她开心的同时，自然要学学。 说到底，刘一菲从小生活的环境决定了她所受到亲近之人的关心是极少的，她的爸爸关心她，让她感动的同时，也有不适，所以才会拧巴。 她爸爸如此，更别说接触时间更短的未来婆婆了，而且也聊不到一块儿去。 随后刘一菲又说起了她的工作，杨灵越发现她的话很多，然后察觉了这背后掩盖着的紧张，尤其是距离约定的饭店距离越近越是如此。 于是杨灵越索性挑开了说：“茜茜，你就当陪我参加一个商务晚宴，负责美美的就好。” “哪有不化妆参加晚宴的。” “那也很美。” “哎呀，抱抱我。” 杨灵越揽过她，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认真地说：“茜茜，这件事情你不能依靠我。如果你需要我的建议，那便是你需要自己面对，听从自己的内心，如果不愿意去，也无所谓的，相信他也会理解。” 刘一菲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谢谢你，灵越。” 杨灵越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戴着棒球帽，属实手感不佳。 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杨灵越便抵达了饭店，是一家会所性质的。 想来安多康也是考虑到自己女儿演员的身份，不愿意惹麻烦，又不好去双方的家里，毕竟妻子和前妻都不乐意彼此之间的往来。 杨灵越牵着刘一菲的手进入包房，却发现穿着一身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睛，与刘一菲挂着相，文质彬彬的安多康已然在场了，见他们二人进来，连忙站了起来，眼睛只是看着刘一菲。 然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脸：“茜茜，过来了。” 刘一菲应了一声：“哎。” 这时，一个讨厌的声音打扰了安多康这父女多年未见的气氛，还拉着女儿的手，嗯，就是讨厌，起码安多康如此认为。 “叔叔您好，一直都想拜访您。” “你好。” 安多康伸出手和杨灵越浅握了一下。 随后两人坐在了安多康的对面，人家完全没有和杨灵越聊天的兴趣，只是问着刘一菲的近况，刘一菲也没敷衍，认真回答着。杨灵越嘴角含笑，默默听着。 刘一菲全程都没叫一声爸爸。 随着陆续上菜，话题从安多康招呼两人吃菜，也变成了最近网上关于杨灵越“海外救我小命”的新闻。 “张领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托我向你道声谢。” 杨灵越很感动啊，终于看到我了，便笑着说：“应该的。” 安多康被噎了一下，心想这年轻人，可真不谦虚，想想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也就继续说： “国内有些声音说我们这个学院是花纳税人的钱，资助外国人，还有人问为什么不把这钱花在国内教育上。你怎么看待这些说法呢？” 杨灵越不由佩服，不愧是外交官，质问都是语气温和，温文尔雅。 可不是嘛，自己否认了学院的一些属性，这相当于打人家的脸；还有就是嚯嚯了人家女儿，哪怕是久未谋面的父亲，难免不高兴。 “我虽然不太懂金融，但也能明白一个浅显的道理，那就是外海的这些钱一旦回流，对于民众就是灾难，通胀嘛。从生意角度讲，前期的赔本赚吆喝也是应当。 我明白叔叔您的想法，那么为什么要给一个中文培训机构附加那么多它不该有的属性呢？” 安多康认真地说：“眼光还是长远一些好，汉语推广和文化传播事业，不仅是瞄准当下，更是赢在未来；不是利于某些人，而是利于整个国家，即全体国民。” 杨灵越同样严肃地说：“我认同您的看法，也没觉得自己鼠目寸光。我也清楚的明白，全世界都在讲中文的时候，就是我们说什么他们都得听的时候。 我不清楚张领事有没有表达清楚我的说法，我所表达的是去掉或者减少琴棋书画各种国粹的推广。我坚持认为，这就是事倍功半的做法，说半都是夸大其词了。 就不能把这部分的资源用在其他方面吗？ 一架古琴的钱能换成多少类似西游记小人书一样的东西，无非就是翻译一下嘛？ 一身京剧的行头，能换成多少羊肉串呢？通过羊肉串能不能讲讲全世界最好吃的羊肉在中国呢？” 直到现在，安多康才稍微认可了些杨灵越，不是他所说的内容，而是他的态度。 想到自己的任务，不由带了几分别扭。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会考虑。嗯...我不是在法国工作嘛，咳，你有没有想过，中法民间有什么方法能....” 杨灵越看着安多康不自然地比划着手势，想笑，刘一菲都看出来了，有点尬。 这特么是见自己脑子活泛，问计来了。 不过也没让人家尴尬，便抢白说：“叔叔，我明白您的意思。” 第559章 中法厨神 “您知道，我主业就是做影视的，不单单是电影电视剧，我们还制作综艺。” 杨灵越说到此处，停下喝了口水。 安多康此时对杨灵越的印象又好了一些，让自己说出请帮忙出出主意这事儿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张口。 “有看过你的电影，《最后一次赛跑》有在巴黎上映，拍的很好。” 听到这话，自打男朋友和爸爸聊开正事后，便安静下来的刘一菲冲着安多康笑了一下。 安多康那个心啊，有女儿的都知道。 “谢谢，叔叔，我想说的是综艺，您想想法国人引以为豪的是什么？” 安多康看了眼杨灵越，随口便说：“工程师教育体系、卢浮宫、戴高乐号核动力航母。” 杨灵越有些无语，这特么和综艺有个屁关系，看看低下头对付一颗青菜的刘一菲，也就了然了。 “您再想想，综艺、中法民间交流。” 安多康本想说：你直接说不就完了，卖什么关子。 旋即一想，这小子。 “法餐。” 杨灵越击掌：“着啊，他们引以为豪的法餐如果和传统中餐放在一个擂台上，并且被击败，如何？” 安多康下意识地说：“不要想着击败，要说互相交流，彼此提高。嗯...你的建议很好。” 杨灵越笑了笑，这语气终于有点老丈人的意思了。 “确实，固定食材，各做各的，中法两国各拍各的。 然后邀请中法美食家、传媒人士、文化人士充当评委，长期搞下去，每周一期，每期厨师不同，根据评分决出双方总冠军，再进行决赛。” 安多康仿如自言自语般，越说越兴奋。 杨灵越也是赞叹不已，这基本把主要流程都讲完了。 他却是和刘一菲嘀咕道：“茜茜，有没有兴趣在法国投资个中餐厅，就做高端菜，真要制作出这档在双方国家电视台都能播出的节目，生意肯定不错。” 刘一菲摇摇头：“没兴趣。” 得.... 不过这话倒是被安多康听了去，确实如此，如果开家餐厅作为节目的比赛和录制场地，那这家餐厅的生意肯定不会差。 法国人对于美食类的节目是很喜爱的。 应该说，美食类的节目，收视率就没有特别低的，后世的吃播都一堆人看。 “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怎么样？” 杨灵越竖起大拇指一本正经地说：“叔叔，我觉得您不干外交工作，做个影视编导也能成为一号人物。” 刘一菲听到这话，噗呲一声乐了出来。 安多康本来能绷住的，结果也是扯了扯嘴角，终是摆摆手。 心里感慨，这小子果真如张云所说，脑子活泛，见识广博，随便说点什么都能给人带来启发。 虽然张云有些吞吞吐吐，他也明白，这小子就是有个花心的毛病，所以他确实不爽。 但终归他有什么资格说呢，那么娇蛮任性的前妻都没拦住，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呢。 有心说什么，看着女儿和他的互动，也张不开那个口了。 女儿今天和他这个爸爸已然亲近许多了，起码愿意和自己说她的生活和工作，想来也有这小子的功劳。 后续包房的气氛又融洽了许多。 刘一菲也提了一些关于中法美食这档综艺的建议，比如让评委增加难度，抽走一些辅料什么的。 这让安多康很开心，早就掏出的笔在小本上记录的更欢了。 杨灵越和安多康都没提这样的节目由谁来制作的问题，不用提，涉及到这个层面，自然是央视和法国的电视一台（tf1）联合摄制了。 安多康也问了问刘小丽的近况，刘一菲说很好，也说了办舞团的事情。 安多康点了点头。 最后安多康和杨灵越道了谢。 饭店外，杨灵越笑着说：“您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安多康点点头，看向刘一菲。 刘一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句：“我会给您打电话的。” 安多康笑着连连点头，鼻子有些酸，对杨灵越说了句：“好好待她。” 杨灵越只是含笑点头。 随后分别，上车后，刘一菲钻进了男朋友怀里。 “谢谢你，亲爱的。” “不客气，亲爱的。” “嘻嘻。” 刘一菲笑了一下，然后低声说：“他鬓角都有白头发了。” 杨灵越温和地说：“嗯，顺其自然，从心就好。” “嗯嗯。” 回到刘家别墅后，两人汇报似的和刘小丽说了说晚饭间的事情，只是单纯的说聊了什么事。 刘小丽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这让刘一菲心里轻松多了，说了声我去洗漱便上楼了。 杨灵越正欲回自个儿房间也洗漱时，被喊住了。 “《鸾月》的音乐制作出来了吗？” 杨灵越转身摇摇头：“没有，得明后天，我问一下。” 见杨灵越继续走，刘小丽吐槽道：“你一个大男人洗个脸那么急？” 杨灵越心说，我不急，你女儿急啊。 不过也是走过来坐下说：“啥事儿，您吩咐。” 刘小丽顿了顿说：“你们走了以后，成晶非联系我了。” 杨灵越挑了挑眉：“然后呢？” 刘小丽撇过头说：“他知道你要买楼，他想卖，不过他想要全款。” 杨灵越摇摇头：“啧啧，你看看，你还说我脸皮厚。跟人家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黄花大姑娘了。” 刘小丽瞪了一眼：“说事儿。” 杨灵越嗤笑道：“说个屁，他那是卖楼吗？还特么全款，现在全中国有几个民企能拿出一栋楼现金的？” 刘小丽淡淡地说：“北三环，占地1200平，地面20层，地下两层，6.5个亿。” “便宜，个屁啊，北四环的奥运大厦我4个亿就能拿下，也就少两层，小200平而已。我凭什么替他解决负债？还有，你怎么还接他电话？” 杨灵越当然是在吹牛逼，奥运大厦得4亿6，加上税这些手续，到手就是5亿，最主要的是人家明年6月份才搬，而且随着集团事务的发展，也确实小了些。 刘小丽回了一句：“陌生号。” 第560章 刘小丽的考量 杨灵越张了张嘴，示意去书房谈，他有些火大。 关上门后，便皱眉道：“你什么想法？” 刘小丽叹了口气：“终究是和我们家渊源太深....” 杨灵越哂笑道：“你可真行，先是让我帮你前夫，又是让我帮这么个玩意儿。” 刘小丽顿了顿，怒道：“杨灵越，别阴阳怪气的，你冲谁呢你。打断别人的话，这不是实际考量吗？能不能实际一些？我在为谁考虑？ 还前夫，那是茜茜的爸爸。你要搞文化出海，你把人家的女儿当成外室，人家一个文化人能接受？你不留个好印象，不落个人情行吗？” 杨灵越被刘小丽一连串的反问，搞的有些默然。 半晌说了句：“我没把茜茜当外室。” 刘小丽恨声道：“别说这些，事实如此。” 刚说完，刘小丽眼睛都有些泛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是你说的，做朋友，做知己，你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想干嘛？我这又是为了谁，接到那人的电话我不恶心？” 杨灵越沉默良久，长出一口气：“谢谢你，对不起。别哭了，一会儿茜茜看见该多想了。” 刘小丽抹了下脸：“别拿茜茜压我，你琢磨吧，懒得管你。” 说着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杨灵越拉住她胳膊连忙说：“别啊，我诚恳道歉，明天我就让人联系，合适的话就玩儿命压价，再宰他一刀给你出气。” 刘小丽一把挣脱，然后说：“撒开。” 看刘小丽没有开门而去，杨灵越轻声说：“你为我好，我明白的。可是我那是下意识地生气，虽然…” 刘小丽转身，皱眉抢白道：“别说了，在美国已经说好的事情了。” “嗯，知道了，我先出去，你收拾一下。” 刘小丽听到这话，错开了身。 杨灵越扯了下嘴角，迈步要出。 “你到底要不要那栋楼？” “刚才不说了嘛，明天我就砍一刀给你出气。” “嘁。” 杨灵越出门洗漱一番，边上楼边给刘宏打了个电话，让她联系李建和杨云鹏，三人一起对接一下成晶非。 期间刘小丽越过他回了房间时轻哼一声，心里却是有几分得意。 呵，一直都是你拉扯我们母女，这次就让你看看。 至于前夫和成晶非，不重要。 杨灵越给刘宏打完电话，正欲进刘一菲的房间，想了想还是给于俐打电话说了一下这个事儿。 于俐很开心，笑着说：“嗯，价格挺合适的。等刘宏的结果吧，各方面合适的话，我再让所有高管过去看看。” “嗯，你看着安排吧。” “爱你，拜拜。” “我也爱你。” 杨灵越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关门声，拿下手机，见刘一菲半开着的房门已然关上了。 啧。 好在没有上内锁，推门而入。 见她只是背着身，躺在床上。 这特么的，哄完一个再哄一个。 杨灵越搓着手说：“来，宝贝，请转身。” 刘一菲觉得好像从哪里听过这句话，想了想皱着鼻子：“你才是葫芦。”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天仙姐姐，那是斩仙飞刀。” 说着露出个手刀的姿势，递到她的眼前。 刘一菲扒拉开，然后平躺，嘟着嘴说：“我生气了。” 杨灵越仿若未闻：“赶紧的吧，好不容搓热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只是胳膊上多了个牙印。 杨灵越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解释什么，也不会张口哄什么，一旦开始，以后就没完了。 ...... 刘一菲打了哈欠，然后迷糊地说：“你怎么不走啊？” 杨灵越温和地说：“不走了，陪着你。” 刘一菲闭着眼抱了抱男朋友：“嗯，好暖和呀。” 相拥而眠。 第二天 吃着早餐的刘小丽看着张妈出门，然后没好气的瞪了眼杨灵越。 “我发现你是一点都不避着了是吧。” “讲点儿理成吗？就算......，那不是掩耳盗铃嘛？” 刘小丽一怔，貌似不能探讨这个话题，起码在家里是不成的，不过还是说了句：“母亲的尊严。” 杨灵越严肃的点点头，然后说：“得，丈母娘，我吃好了，上班去了啊。” 刘小丽想把手里的包子砸过去，旋即想到肉包子打狗，顿时乐出了声。 把走到门口的杨灵越看的一愣一愣的。 “滚。” “好嘞。” ..... 杨灵越确实上班了，不过没去花卷影视，而是去了总部所在地，包子视频。 之所以说是总部是因为之前曾莉和现在的于俐都在这儿办公，当然李建和刘宏也在这儿。 可见搞个总部大楼确实很有必要。 杨灵越到了公司也没搞亲民那一套，直接上了17楼，也就是于俐办公室所在楼层。 然后就被挡在门外了，因为玻璃门上的指纹锁没他的指纹，这就很特么尴尬。 正要按门铃，李婧连忙小跑过来上前按开了门。 杨灵越挑了挑眉：“怎么也不设个前台？” 李婧说：“老板，这是行政管理办公室，又不是业务部门，不对外的。” 确实是行政管理楼层，没有大的办公区，只有隔成一间一间的私密办公区域，毕竟财务、行政、法务、管理都要有自己的文件需要管理。 杨灵越挥挥手：“你忙去吧，我去于总那看看。” 李婧连忙说：“您先回您办公室等等，我们于总忙着呢。” 杨灵越无语：“你们于总？” 李婧讪讪一笑：“骚瑞，习惯了，习惯了。” 说着便让杨灵越进了董事长办公室，煮水泡茶。 期间杨灵越问了问李婧，于俐忙什么的事儿。 “各分公司的秘书逐一汇报各项目的进度，有拖的于总会骂，有困难的于总会先骂，然后协调资源。” 想想于俐对家里佣人的态度，其实也不难理解。 杨灵越感慨道：“就你这顶嘴的毛病，难怪她把你推我这儿。” 李婧不满的小声逼逼道：“哪有，我是于总手下最强的兵，我又不会顶于总的嘴。” 杨灵越扇了扇手：“行了，忙你的去。” 第561章 徐征:你永远是我老板 李婧应了一声，有些不情愿地返回了于俐办公室，老板不让她跟着的时候，她就得跟着于俐，像这种会议，她得旁听，看着同事挨训，心理压力也很大的。 也就三分钟时间，办公室门敲响，杨灵越喊了声进。 却是一身职业装的于俐走了进来。 “怎么不去找我？” 杨灵越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怕打扰你工作嘛。” 见男人一直端详着她，于俐莞尔。 杨灵越握了握她的手说：“不是真生气吧，那样会变老的。” 于俐笑盈盈地说：“我要是每天生气，那公司肯定是乱成一锅粥了。你听李婧瞎说，人都是有惰性的，我只是挑挑毛病，严肃些罢了。” 杨灵越笑道：“我可不操心公司的事，我只是关心我的于老师。” 于俐反握杨灵越的手说：“嗯，灵越，要是买了楼，集团各公司进驻，你最好常来坐坐。” 杨灵越挑了挑眉：“啧，我说你怎么这么着急要买楼呢。” “哪有，大家共同的意见，办公方便一些，不用来回跑。也有利于提升员工的荣誉感,不是吗？” 杨灵越摸了摸于俐的脸颊：“你说的对，我会常驻的。” 眼看两人越来越近，电话响起。 是徐征被拦在门外了，于俐便出去喊李婧接了进来。 “老徐，杨导，坐。” 杨灵越笑呵呵地招招手，旋即诧异道：“你这瘦的，都成锥子脸了。” 徐征摸了摸唏嘘的胡子说：“可不嘛，我瘦的这点全添我老婆肚子上了。” 杨灵越一拍脑门：“哟，上次都忘了问，桃红姐预产期多会儿来着？” 徐征笑了笑说：“12月29号。” 杨灵越瞥了眼一旁的李婧，见她已经唰唰的在本子上记下了这个日子，不由暗自点头。 随后杨灵越又问候了杨庆，《夜·店》已经拍完，已经进入了剪辑阶段。 聊了几句后，杨灵越摇头叹道：“也是难为你们了，一个马上要去无人区拍戏，一个要剪辑。李婧，把这个复印两份。” 徐征瞧着那一公厚的a4纸，摸了摸脑袋：“之前不说是个想法吗？” 杨灵越点点头：“是啊，有些空闲时间，我就延伸了一下。” 杨庆眼睛都瞪大了，这尼玛是什么神人，没记错的话杨灵越是去美国出差了，难怪人家拍电影的同时还能折腾出这么大家业。 等拿到名为《人在囧途》的剧本大纲，这特么是大纲？有一公分后的剧本大纲嘛。 一翻开，有些了然，打印的图片和画的镜头占比一半，那也不少了。 见两人安静地翻看，杨灵越出声说：“行了，别翻了。拿回去，忙活完你们手里的事儿再完善，我写着写着有的地方有些深刻了，到时候你俩商量着改。” 徐征合上剧本，看了看杨庆，挠了挠头：“杨总，这部片子您打算怎么做？” 杨灵越咧咧嘴，涉及到利益问题，虽然有亲兄弟明算账一说，但这么急迫也是挺有意思的。 看了眼杨庆后，杨灵越说：“这种公路喜剧片，是典型可以复制的商业片套路，所以只要票房不差，就会有续集。 我的想法呢，这部片子还是由杨庆来执导，老徐你来当个制片人。 没什么岔子的话，可以以导演的身份先签个3部电影的约，续集就由老徐你自个儿攒局来弄。 分成比例，等这个本子完了，你和花卷影视的人去谈。” 徐征都快喜极而泣了，脑门亮的发红，这是多看好自己啊。 只要第一部做好了，自己就能全权负责三部，完全不用愁投资。 徐征重重地点了下头，有些哽咽了都：“谢谢，谢谢杨总，我一定会努力的。” 现在影视剧的主角越来越年轻，越来越看重外貌，徐征这个年纪，这个长相，演员身份到导演身份的转变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看看一旁的杨庆，手都有些哆嗦，他可太知道拉投资有多难了，虽然徐征没拍过电影，但还是有能力的，就这么生喂三部电影，只要不是太拉胯，也喂成导演圈的一号人物了。 杨庆努力保持镇定，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是羡慕的有些嫉妒了，这徐征是抓到杨灵越把柄了？ 杨灵越笑呵呵地安抚了几句徐征后对杨庆说： “杨庆。” “哎，杨总。” “有没有兴趣入职花卷影视？” “嗯？有，多谢杨总看重。” 杨庆先是一愣，然后点了下头，手又开始哆嗦了。 杨灵越签杨庆干嘛呢？ 一是钳制徐征，二嘛，既然有了“囧”系列，为什么不能有“唐探”系列呢？ 杨庆的喜剧片编导能力是相当可以的，就是慢，不过有了杨灵越和张冀的加持，这都不叫事儿。 某位正在金陵《春风沉醉的夜晚》剧组的陈姓演员，突然感受到一股凉气，仿佛气运被夺..... 徐征有些幽怨：“杨总，我也可以入职咱们公司。” 杨灵越一个哆嗦，而后一本正经又语重心长地说：“老徐，你是做大事的。我希望咱们是朋友，是合作伙伴，而不是上下级。” 徐征感动坏了，握住杨灵越的手狠狠地摇了摇。 “你永远是我老板。” 杨灵越连忙抽出来，有心想擦擦手，又怕伤人面子，谁知道对方的手昨天在哪儿放着.... 一旁的李婧憋的太辛苦了，只得低着头。 却听到老板说道：“没眼力见儿，给两位导演添茶。你们坐一下，我去个洗手间。” “好嘞。” “请便。” 李婧只得躲着徐征的目光，给两人添茶。 杨灵越去了办公室里屋洗漱间，真的只是洗了洗手。 里屋分成两个隔间，有洗漱间，有个卧室，床头柜上还放着他和曾莉两人在三亚拍的合照，两人的牙都特白。 杨灵越看着那张照片，嘴角不由上翘，旋即神情一黯。 数月前他昏迷时，上班累了的曾莉，无助时的曾莉，应该会躺在这张床上，看着这张照片落泪吧。 第562章 服个软也很难的 杨灵越出了里间后，徐征和杨庆便提出了告辞。 徐征说的是他老婆小桃红已经随他来了京城，下午要飞兰州，所以能陪一会儿是一会儿。 也说了到时候也会在美中宜和医院生。 说到医院名字的时候，杨灵越挑了挑眉，曾莉就是一直在这个医院做检查。 杨庆自然也不会再留下，他想尽快把《夜·店》弄完，开始《人在囧途》的工作，已然迫不及待的给未来老板交一份完美答卷了。 徐征自然也是如此想法，他有非常强烈的想法，《人在囧途》的成功与否决定着他下半辈子的命运。 送两人到电梯口后，杨灵越收敛了笑容说道：“回办公室，和我说说之前安排的事情进度吧。” 李婧正暗自感慨老板三言两语就让那两人感恩戴德时，一个激灵，应了一声，开门随着老板回了办公室。 给老板倒了杯水后就竖立着说了一通。 美涛（范小胖工作室）已经正式签约了朱艺龙、陈晓，同样是八年，三年内七三开，之后根据实际情况依次递增，双方都算满意； 《媳妇的美好时代》制片人王彤对于监察人员的进驻没有意见，财务是集团和篷瑞的人共同负责，邀请杨灵越参与下个月5号的选角工作，不过李婧以行程为由给婉拒了； 《夜·店》这部电影，花卷影视已经和橙天达成合作协议，负责宣发工作，拟作价300万，占票房45%，是9月底花卷拿到发行牌照后的第一个项目；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灵越叹了口气说：“把明天上午去唱片那边的行程改成中影，我去拜会一下韩总。” “好的，老板，那后天去唱片？” 杨灵越疑惑：“明天下午呢？” 李婧眨眨眼：“明天下午你得去阳光卫视见杨岚和卫视编导。” 杨灵越又问道：“今天下午呢？” “刘宏刘总要汇报总部大楼的事，还有杨岚今天下午有事，唱片刘老师那边下午也有安排，后天你要做进组《风声》前的功课。” 杨灵越只得摆摆手：“大楼的事挪到晚上，我一会儿给韩总去电话，其他行程不改了。” 李婧撇撇嘴：“知道了。” “你接着说。” “魔都卫视那边，田小鹏田总接了他们一部少儿频道他们自制动画的单；范小胖范总的《星你》接受了魔都的1800万的投资，份额是35%，并且首轮参与竞价；” 杨灵越砸吧着自言自语：“呵，小胖开心坏了吧，这娘们儿，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 李婧倒是替范小胖说了句话：“听杨田真说范总很忙，每天才睡五六个小时，a\/b两班跑，进了《风声》反而轻松了。” 杨灵越横了她一眼：“继续说你的。” “其他项目还在接触中，周建峰周总、刘文翰刘总的回复是知道了，已有相关接洽，有其他结果再汇报。张芸张总的回复是已经在合作，勿扰。” 李婧索性直接把各老总的原话说了出来。 杨灵越手中的茶杯差点摔地上，丫的，正好撞枪口上。 “告诉张芸，《好声音》正式播出后，从魔都卫视开始，给我要音乐版权费，央视也不例外，不管她用什么办法，要不回来就从她工资扣，工资不够，就扣分红。” 李婧一阵后怕，完犊子了，得找于总救命。 “老板，我先出去了。” 杨灵越扇扇手。 掏出手机，翻出了韩三爷的电话。 因为《建国大业》剧本的事情，双方之后没有再联系过。 刚才李婧提起发行，这才又想起牌照的事儿，人家韩三爷在这方面出了大力。 一时意愤，想必搞的人家下不来台，丢了面子，虽然没影响花卷正常的工作开展，但僵着也不是个事儿。 终究还得服软。 想了想说辞，站在窗边，便播了过去，响了一阵，对方接了起来。 不待杨灵越说话，对方便开口说：“杨导您好，我是高成生，韩董在开会。” 杨灵越一愣，旋即笑呵呵地说：“高大秘啊，韩董下午有时间吗？兄弟有些工作要汇报一下。” 高成生停顿了一会儿说：“嗯...韩董这两天的行程都很满。” 这时，于俐不声不响的走到杨灵越身边。 杨灵越看了眼于俐，表情不变，依旧笑呵呵地说：“这样啊，那韩董具体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高成生说：“稍等，我看一下。” 杨灵越这时的面色终于变了，一旁的于俐抓起了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几个呼吸间，高成生说：“下周一上午11点到12点，杨导要约吗？” 杨灵越亲了下于俐的脖子说：“不了，后天我得去拍《风声》，这个不能耽搁，你说是吧，呵呵。” 高成生沉吟了两秒左右说：“好嘞，那杨导再见，您先挂。” “再见。” 杨灵越掐了电话。 妈蛋，老子比你年轻，要挂也是你先挂。 “灵越~” 此时的于俐眼里都起水雾了。 杨灵越这才抬起左手，下意识地放到鼻尖嗅了嗅。 于俐果断抛了个媚眼。 杨灵越抬了抬她的下巴说：“啧，该吃午饭了，于老师。” 于俐轻声说：“给徐征他们定的饭店，我让李婧她们几个人吃去了，完了才给咱俩再点几个菜带回来。” 杨灵越笑了笑说：“好吧，于老师，我想吃馒头。” 于俐笑盈盈地点点头：“嗯，有的。那家的烟笋炒肉做的也不错呢。” “不错，于老师，你对我可真好。” “这还叫好呀。” ............ 与此同时，在中影董事长办公室正啃着肉夹馍的韩三爷，不知道是塞牙了，还是牙疼。 难得见这小子态度软下来，不料又特么硬了。 “成生，你说说，这叫什么态度？” “韩董，杨导天之骄子，能这样很不容易了，对您还是很尊重的。” “扯淡，都特么一个多月了，一声都没有。” “杨导忙嘛，脚不沾地了都。” 第563章 韩三爷:你是来和我吵架的? 高成生心累，大领导这么大人了，不也在赌气？ 人家那么个亿万富豪，行业青年第一人都低头了，顺着台阶下不就完了嘛。 见韩三爷没说话，高成生便试探性地说：“要不我用私人手机给他打个电话？” 韩三爷瞧了一眼秘书，把最后一口肉夹馍塞入口中，囫囵着说：“让他两点过来。” “好嘞。” 高成生应了一声，便出了办公室。 心道：冤有头，债有主，杨导啊，让你坐一个小时板凳的可不是我。 与此同时，花卷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杨灵越的手机响起。 杨灵越看了眼就挂断了，陌生号不接，别说陌生号，天王老子的电话现在也不接，毕竟要体面一些。 不想挂断后十来秒，又响了起来。 于俐轻声说道：“你接吧，别耽误事儿。” 杨灵越主打一个听劝，便接了起来。 “哪位？” 电话那头的高成生心想了：到底是年轻，前后还两副面孔，这语气冲的。 “杨总，我高成生。” 杨灵越用手梳了一下日渐长长的头发说：“高大秘啊，啥事儿请指示。” “我哪儿敢指示您呢？是这样，我长话短说，韩董说下午两点请您过来。” 高成生说到这儿的时候声音放低接着说：“我们公司两点到三点有个月总结会，您自己衡量。” 杨灵越笑了笑说：“有劳高哥，兄弟记下了。” 高成生一愣，旋即乐道：“哈哈，不打扰你。” 杨灵越说：“你先挂。” 高成生依旧笑呵呵地说：“好嘞，再见。” 杨灵越随即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于俐娇嗔一句：“你看着点，差点砸到我。” 电话对面的高成生一个哆嗦，连忙按了手机挂断键。 杨灵越摸了摸她的脸颊，哼了一声：“我特娘最恨暗箱操作的人。” 于俐听罢翻了个白眼，哂笑道：“真是的，暗箱操作不还是为了你嘛，真双标。” 杨灵越眯起眼睛：“于老师，你跳的有点儿厉害啊，讨打吗？” 于俐也眯起了眼，不服气地看着自家男人。 ........... 集团总部距离中影大院也就十来分钟的车程，虽说不急，但杨灵越还是吃过李婧带回的饭便出发了。 都特么快迟到了，今天还吃了馒头，还没时间午睡，有点惨。 抵达中影，下车后杨灵越打了个哈欠，径直上楼，一路还笑嘻嘻地和面熟的人打招呼。 上了三楼，在董事长办公室的隔壁屋见到了高成生。 杨灵越握了握他的手说：“公司有些事，路上又有点堵，耽搁你时间了。” 高成生低声说：“可不嘛，我得去开会的，不过韩董让我等到你再去会议室。你在我屋待一会儿，到时候叫你。” 杨灵越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急匆匆离开的高成生，杨灵越毫无波澜，善缘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你说它是人情世故也好，是做人留一线，事后好相见也罢。 不过嘛，今天只能对不住了。 胡某人有言：人性最大的恶，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国人与国人第一次见面，就打量对方的身份、身价，然后再选择，是给对方跪着、还是让对方给他跪着。 可谓：一针见血，直击人性，精辟至极！ 真相很残酷，但事实确如此。 徐征、杨庆之于杨灵越，杨灵越之于韩三爷...... 可能出发点不同，但本质无二。 杨灵越看着茶吧机上烧开的水，又打了个哈欠，躺在沙发上就睡了。 开完会的高成生跟着韩三爷的身后，回到自己办公室后，看到呼呼大睡的杨灵越。 “年纪轻轻就操劳那么多人和事，杨导挺不容易的。” 听到跟了自己十几年的秘书轻声细语地这番话，韩三爷皱了皱眉，留下一句话转身便回了自个儿办公室。 “你给他当秘书得了，喊醒他。” 高成生笑了笑，如果这位都不容易，那还有容易的人嘛。 旋即喊醒了杨灵越。 杨灵越颇为自责地说：“啧，怎么还睡着了？” 高成生一脸安抚的样子：“理解理解，圈内人谁不知道杨导是工作狂，韩董回办公室了，过去吧。” 杨灵越点了点头，揉了下脸起身到了隔壁，敲门而入。 “三爷。” “嗯。” 看着办公桌后一身帅气中山装，板着脸的韩三爷，杨灵越自顾自地坐在了对面。 这还是杨灵越第一次坐这个位子，之前几次，只要他一进来，韩三爷起身便迎在了沙发上。 “听说韩家姐姐要考我们学校的研究生？” 韩三爷想了一万种可能，也没想到杨灵越会先拿这个问题开口，刚拿起的茶杯又放下了，有些绷不住：“有事儿说事儿，你给我离她远点。”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瞧您说的，就算歹竹出好笋也得讲究个概率问题不是嘛。” 韩三爷感觉心都漏跳半拍，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剑眉怒张，伸手一指：“滚。” 杨灵越反而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地说：“是您先质疑我的眼光的，讲点理成不成。还搞强权那一套吗？” 韩三爷又拍桌子了：“别说的那么难听，那他妈是强权吗？我看你是觉得‘世人皆醉你独醒’吧。” 杨灵越站起来，也拍了桌子，沉声说：“是谁靠着他们获得胜利？又是谁抛弃了他们？” 韩三爷的双眉皱成了疙瘩，沉声问道：“你就是这么认为的？” 杨灵越又坐了下来，嗤笑一声：“呵，连特么一个2分钟的画面都不允许存在，不是强权是什么？不是抛弃是什么？” 韩三爷沉默下来，他当然不会嘲讽杨灵越“爱国，只需要一点口水。”这种话，人家是拿着真金白银在做文宣的事儿，他也没怀疑过杨灵越在这方面的立场。 这先提自己女儿进影视圈，再提强权，再说剧本。 这是服软吗？这是问罪来了。 “你来是和我吵架的？” 杨灵越平静地说：“您要觉得我是来讲理的，那就是讲理；您要觉得我是来吵架，那我还是那句话，我退出，不干了。” 第564章 妥协和妥协 韩三爷霍然睁眼，他当然明白杨灵越现在所说的“不干了”与杨灵越电话里对黄建兴所说的“不干了”是两层意思。 “你舍得？” 杨灵越沉吟了两秒，无奈地说：“今天我的一个女朋友和我说，有时间来公司坐坐。三爷，您听听这话，多心酸。” 韩三爷抬手点了点杨灵越，都气笑了。 这是显摆吧，公司多，业务多，女人多，还特么“一个女朋友”...... 不过韩三爷是真喜欢杨灵越的才气，立场，做事的效率和能力，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了，真要是青年一代的影视圈领军人物不干了，再把原因翻出来，这尼玛，赤裸裸地威胁啊。 不可控啊不可控，头疼。 “我和中影没有对不起你吧。” 杨灵越挑了挑眉，这是打感情牌了？ “瞧您说的，岂止是没有对不起，简直就是一路帮扶，我和花卷才有今天。” 韩三爷冷哼一声：“所以你给我来这一套？公的、私的都骂我是吧？就你把《风声》剧组那几个人送进去的事儿，知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大麻烦？别义正言辞的扯法律，行业要改革，要发展，能一蹴而就？” 杨灵越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所以后来曾莉插手，我也没拦着。再说骂，那能叫骂吗？顶多是阴阳怪气。” 韩三爷没好气地说：“扯淡，我家女儿该看的书，该上的补习班一个不落，你要怀疑你去参与面试去啊。” 杨灵越自然相信人家肯定在这方面不会授人以柄，从小到大的耳濡目染，所能获取到的教育资源是一般艺考生能达到的吗？ 更别提这个身份，杨灵越也特别相信韩三爷肯定不会打招呼，因为不需要。 曾有一位和他名字差不多的大牛说过：成功的标志之一，就是别人听到你名字，就主动帮你把事儿办了。 别人还得藏着掖着，等你自己发现。 杨灵越连忙附和：“对对对，我为我的不当言论道歉。” 韩三爷抿了口茶：“和我说不着。” 杨灵越会意：“懂。不过，您不是让我离人家远点嘛。” 韩三爷没言语，只是瞥了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如果这小子没那么花心，或许，个屁啊。 杨灵越笑了一声，没再刺激这位为女儿考虑的老父亲。 这么一打岔，两人的针尖对麦芒的气氛也缓和下来。 韩三爷心累，五十多岁的人了，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拍桌子教训，还有些哑口无言，还拿他没办法，不心累就有鬼了。 终究还是说：“下周五，你来一趟，把你的意见和编剧组的人说一说。” 杨灵越正色道：“好。” 韩三爷又抿了口茶，见杨灵越老神在在的，十分讨厌。 “滚。” 杨灵越站起身，语重心长地说：“好嘞，三爷，以后少拍桌子，对身体不好，我国电影的发展还得靠您啊。我不一样，我现在练八极，每天都拍着玩。” “呵呵。” 杨灵越听出来了，这不是开心的笑。 不过他已经出门了，和高成生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虽然韩三爷来了一招太极推手，不过也达到目的了不是嘛，改善关系是主要。 至于剧本，改了又能如何，他只是求一个念头通达罢了。 高成生憋了一肚子的疑惑，韩董拍桌子的频率可没那么高啊，不过他也没问，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不是嘛。 杨灵越再回到集团，发现各分公司的老总都到齐了，除了秘书和助理，其他员工都下班了。 看着杨灵越一个屋一个屋的看。 李婧暗自腹诽：不愧是资本家，恨不得员工天天加班，今天火影更新，唉，不能第一时间看了。 之后杨灵越招呼大伙儿去了办公室。 杨灵越大马金刀的斜躺在董事长办公椅上：“你们几位怎么都过来了？” 刘宏笑着说：“大家都想听听总部大楼的事儿。” 杨灵越摆摆手：“那说呗，给各位领导汇报一下。” 众人莫名，今儿大老板的心情不大好啊，这可太稀奇了，听完赶紧撤。 随后刘宏说了说详细情况。 经过一个月的考察，结合地理位置、建筑面积、通勤、周边居住条件、价格的对比，本来奥运大厦是比较合适的，就算能竞标拿下来，真拿到手的时间也是明年年中。 结果昨天塞了栋新楼，一下把之前的工作全打平了，确实再合适不过。 杨云鹏随后也说了说他们的调查情况，大体就是成晶非要放弃地产去做实业，而股东们也急着退股要钱救自己主业，各方结合，急于出手，还要全款，产权结构明晰，没有风险。 李建则说价格相对合适，只是今天初步接触，对方在价格问题上明确表示不会让步。 众人听罢，纷纷暗自算账。 于俐好奇地看着闭眼沉思的杨灵越，不清楚如此条件了，还是这般模样，集团完全可以在不伤筋动骨的基础上拿出这个钱的，就算一时拿不出来，各大银行也会乐呵呵地提供贷款。 杨灵越掏出手机，翻找到一个陌生号拨了过去。 众人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听大老板直接说： “价格6个亿，我也懒得再操心，你也别让我再犯恶心。” 对方沉吟几秒，呼吸声明显加重：“别得了便宜卖乖。” 杨灵越拧眉沉声：“再说一句废话？” 对方反而笑了笑：“成，明天让你的人过来签合同办手续。最后一句忠告，听不听由你。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 杨灵越听完挂了电话，然后说：“就这个价格，明天去签，让他们一个礼拜之内滚出我的大楼。” 众人眼睛一亮。 就连因为接到李婧传话而赶来吐槽的张芸，都要抚掌大笑了，不过被于俐瞪了一眼。 总部大楼事务的负责人刘宏叹了口气，总算搞定了，就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于俐笑盈盈地起身说道：“各位，早点回吧。请刘宏、李建、杨云鹏三位老总加个班筹备一下，明天9点钟我等候三位。” 第565章 梨子，我有些害怕 被点到名字的三人不意外，点了点头，各回各的办公室去准备了。 其余人和杨灵越打了声招呼，也就相携着离开了。 张芸倒是想问问怎么就突然想起音乐版权的事儿了，不过于俐那一眼，她也就不再开口了，做呗，正好也是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儿，趁着和各大音乐公司合作的这次机会。 “刘总，周总等一下，聊个事儿。” 张芸说着喊住了走在前面走廊的刘文瀚和周建峰。 ....... 办公室内，杨灵越长呼一口气，旋即笑着说：“于老师，咱回家。” 于俐摇摇头：“你先回吧，我等等，有什么事情也好协商。” 杨灵越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俯首啄了一下，又拍了一下以示鼓励。 “好啦，你和曾姐不用等我，你们先吃。” “也好，你代我请他们三位用个餐吧，我有点累。” 于俐抱了抱男人，柔声道：“嗯，去吧，慢点。” ...... 回到地库后的杨灵越恰好遇到了开着红色小奥迪放学的曾莉。 先让老齐和武志刚上去，自己则是等着曾总泊车。 待曾莉下车后，杨灵越连忙上前接过她的包，笑呵呵地说：“曾总，您亲自放学了？” 曾莉抿嘴憋着笑：“那么烦人呢，哎呀，我都忘了，今天我们大老板也亲自下班了呢。” 杨灵越牵起她的手，边走边说：“可不嘛，于老师加班....” 说着说着，便把今天的事情捋了一遍，杨灵越也当是复盘了一次，大楼的事儿倒没多说。 直到前厅，曾莉一直默默听着，只是两人牵着的手，变成了她挽着男朋友的胳膊。 她清楚男朋友在中影的那番言辞并不是上纲上线，因为那帮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心知肚明，男朋友扣的这帽子，他们戴着不冤。 不过她还是觉得男朋友被惯坏了，所有人都爱他，各种各样的原因迁就着他，陌生人、外国人还好，男朋友都会斗的乐呵呵的。 换成稍微熟悉一些的人，他自然不习惯，进而觉得憋屈，说白了顺风顺水，言出法随习惯了，迫于公司的发展也好，几个女人的事业也罢，觉得自己不得已低头了。 想到此处又觉好笑，又觉幸福。 毕竟男朋友说这些的时候，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和妈妈哭诉一般。 当然，男朋友能这么很自然的和自己说这些，不也说明了自己的重要性嘛。 曾莉把杨灵越的脑袋按在自己腿上，轻声说： “老公，我觉得你今天很爷们儿，当然不是和韩三爷拍桌子，勾心斗角的争吵。而是虽然不情愿，可你还是去了中影，毕竟这么多人跟着你吃饭。不过你想想，韩三爷何尝又不是呢？” 杨灵越挑了挑眉：“夫人言之有理，三爷确实不容易。” 听男朋友这般说法，曾莉笑了笑没再延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小桃红住哪儿你知道吗？” “还真不知道，你看着处理吧。” 曾莉点点头：“嗯，明天我去看看她。” “嗯，你们差几届来着？” “两届，她94的，她们班班长，当时是我们全体学妹仰望的存在。” “也是哈，《阳光》的于北蓓，《黑眼睛》的丁力华，在北电也是表演系分析的对象。” “可不嘛。” 杨灵越八卦地说：“哎？媳妇儿，你说段龙改名字是不是因为她啊。” 曾莉笑道：“这我上哪儿知道去，他不也是《风声》剧组的嘛，你问问呗，知道了也告告我。” 别说，两人毕业了一块儿进的国话，之后小桃红接了《春光灿烂》这部剧的小龙女角色，再然后就是十几年后那段对话。 段：“我暗恋的人在后面呢，我们班桃红。” 桃：“还有这事儿啊，他一直没对我表白过，那时候喜欢他的人太多，他不早说，还是非常可惜的，错过、错过。” 杨灵越没回应曾莉的笑语，而是闭着眼哼了一句：“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然后曾莉不满地推搡了两下：“就两句啊，好听，接着唱嘛。” 杨灵越坐起来摇摇头说：“我给你唱一遍打算让王靖雯唱的一首歌吧。” 曾莉眨了眨眼，杨灵越坦然地和她对视着。 曾莉抿嘴笑了一下，然后看见进了前厅的齐姐，便说：“齐姐，麻烦拿把吉他过来。” 齐姐笑着应道：“好的，太太，您稍等。” 听到这个称呼，杨灵越眉毛都扭到一块儿去了。 曾莉啧了一声，趴到男朋友身上笑了起来，然后看着他古怪的面容，顿时不满：“怎么了？” 杨灵越摆摆手：“没事，你开心就好。” 曾莉似是解释一般地说了句：“高姐以后跟着于老师。” 杨灵越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他感觉脸疼，李婧说他是万恶的资本家也就算了，可他真没想当地主老财啊。 曾莉连忙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处理吧。” 杨灵越无力地摆了摆手：“不用，网上不是说男人努力的意义，不也是这些嘛。那么多人对我毕恭毕敬，我对韩三爷用心思，你明天探望小桃红，不都是有所求吗？大家各取所需，开心就好。” 曾莉皱了皱眉：“老公~” 杨灵越缓缓地说：“梨子，我有些害怕。” 曾莉愣了愣，用来打趣的“矫情”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好似感受到了男朋友心里的哀伤与纠结，不由瘪了瘪嘴： “不怕，咱们没有欺男霸女，多少人因为咱们而家庭幸福，以后还会更多。老公，我求求你，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心里负担好不好？” 杨灵越揽过她：“听你的，确实不该。” 确实不该，只是没法儿说出口，杨灵越是矫情吗？ 他是恶心，当然不是韩三爷的事，那不过是立场之争，而且也赢了一个回合，消弭了彼此的隔阂，还收获未来极具潜力的一员干将。 就算是，也不过是起因罢了。 第566章 当今窦漪房 全体高管一致同意，并期盼成晶非那栋大楼，这让他感觉自己也挺恶心的，恶心自己的底线逐渐放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既要也要的那类人。 曾莉侧了神，紧紧盯着男朋友：“你说的。” 杨灵越笑了一下：“昂，我说的。” “老公，悲春伤秋，偶尔情绪低落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事。 没有充沛的感情是无法成为一个创作者的，就像所有伟大诗篇和着作都是情绪激荡下完成的，这我都理解。 我只是不希望你走进死胡同，你身份也不一样了，我说你是平头百姓，别人当你是吗？ 我希望你能保持好心态，我相信你的能力，你的才华，会让所有心怀善念的人，因为你的存在而幸福一些。 更别提咱们家的人了。 所以，做你该做的事，不许再像今天这样胡思乱想了。” 听着曾莉有温言，有厉声，而又情真意切的一番话，杨灵越很是惭愧，自己还是意志不坚，好像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不可取，不可取。 杨灵越颇为意动地说：“真的知道了，瞧瞧我眼光多毒辣，我的曾总就差了一个培育子女就能成为当今窦漪房了。” 曾莉白了一眼：“你在说我以后会瞎吗？” 这时前厅门外的齐姐终于走了进来，她得给杨先生留点面子嘛，总不能在人家挨训的时候进来吧。 杨灵越接过，道了声谢。 齐姐提议说：“晚饭好了，杨先生和太太要不先吃饭？”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稍等，我得给你们太太唱个曲儿。” 曾莉轻声说：“齐姐，你去准备吧，我们一会儿过去。” 齐姐应了一声离开了，有点遗憾，不能听歌了。 之后曾莉没有理会刚才男朋友的调笑，而是坐下，惬意地斜靠在沙发上，一手托腮等着。 杨灵越调整了一下情绪，弹唱了一遍《异客》（王赫野版）。 曾莉的眼睛越听越亮，她永远爱男朋友这般自弹自唱的样子，何况还那么好听。 “我老公真棒，你怎么写的这么首歌啊？” 杨灵越扯了扯嘴角：“看春运故事看的。” 曾莉起身，牵住男朋友的手说：“走吧，吃饭去。是不是写给徐征那部电影的主题曲？” “然也。” 曾莉想了一下说：“嗯...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唱吧，王靖雯唱的和喜剧片搭调吗？” 杨灵越点点头：“那我明儿录一版，等再让她来录一版，到时候大家选择，反正也不急。” 曾莉颇为无奈地说了句：“我感觉你比我都喜欢她。” “哈哈，这不说明咱们爱好一致嘛。” ......... 吃过饭后，曾莉给于俐打了个电话，得知对方还在公司加班，稍晚点回来，不用惦记。 聊了几句也就挂了电话。 “于老师说所有高管都在加班。” 此时杨灵越练着允诺于俐的“楠姝房”仨字儿，得写50遍的。 “加呗，真以为在一栋办公好啊。” 曾莉一边伺候着一边说：“不挺好嘛，交接变多，不就能施行你的轮值董事长计划了吗？” “唉，又没写好，你说也奇怪哈，咱们家里刚定下分开，公司就合拢到了一块儿。” “什么分开合拢的，你可真能联想。” “哈哈，联想大法好啊。” 曾莉瞅着思维又不知道飘哪儿的男朋友，墨都滴在纸上了，不由嗔道：“这样下去，这辈子你也练不好个字。” 杨灵越无能狂怒：“那你打个样啊。” 曾莉奚笑道：“我又没应承给别人写字。” 杨灵越停笔，一本正经地喊了一声：“媳妇儿。” 曾莉笑盈盈地问：“怎么了？” “请你查验一下咱们晚上的居住环境，可以吗？” “行，不打扰您，大书法家。” 曾莉笑着离开了书房。 真的投入进去后，也不知道写了多少张，反正杨灵越觉得比特么甩膀子都累，眼睛都有些酸。 看了眼时间，已然9点了，杨灵越也没回屋，独自下楼做了会儿伸展运动，空空脑袋。 庭院里白天打扫的干净的地面，此刻又飘了落叶，灯光照耀下，露着斑驳的金黄色。 深秋的京城，京城的深秋夜。 着名现代诗人舒婷曾以这个为题写过一首朦胧诗。 其中有这么一句：“夜色在你身后合拢，你走向夜空，成为一个无解的迷。” “你”看到如今会怎么想呢？ 杨灵越旋即给自己一巴掌，尼玛，没完没了这是。 莫非这就是男人的生理期？ 嗯，一定是的。 根据科学调查研究表明，男人也是有“假期”的，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那么几天表现出：注意力不集中，精神不振，焦虑，易怒等等。 只不过相对女性来说，没有特别明显的规律，不易被发现，加上“社畜”、“牛马”、“提款机”等社会及家庭给予的标签，更加不被重视。 所以呢，当有上述情况出现时，对自己或者对男性伴侣好点，毕竟好言安抚，之后才能卖命拉磨不是吗？ 自我暗示一番，杨灵越状态好多了。 正欲回转，见于俐袅娜而来。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吃火锅了？” 于俐抿嘴笑道：“热闹一些嘛，蒋荣的业务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那店都没味道去除器。” “我回头批评他。” “不聊了，回去洗漱，明儿还得早起。” “来，于老师，抱抱。” “好啦，上去吧，天凉了。” “好。” 两人在庭院分别。 等杨灵越回屋，发现曾总正看着一本地图册子。 “这又是整的哪一出？” 曾莉笑道：“不告诉你。” 杨灵越伸了个懒腰：“不说就不说吧，睡吧。于老师回来了。” 曾莉眯了眯眼睛，轻哼了一声。 杨灵越有些尴尬：“这事儿吧它有缘由...” 曾莉又哼了一声：“不用和我解释，睡觉。” “媳妇儿，我错了。” “是我错了，当时装修办公室的时候该做做隔音的。” “有道理。” “我让你有道理，我让你有道理。” 随着咬牙切齿的言辞，当今窦漪房在男朋友的背上留下了一个如来神掌印。 第567章 各自忙碌 第二天，吃完早餐的于俐率先离开了，都没说等等杨灵越，毕竟两人今天的行程在一个方向，一个在北三环，一个在北四环，可以说顺路。 杨灵越叹息一声，说什么“我知道错了，下次还敢”呢，这不是挑衅嘛，被掐也活该。 ..... 曾莉收拾一番下楼，见男朋友还没走，便问道：“你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嗯...在那儿待一会儿就行了。” “嗯，心里有数，你怎么还不走？” “这不等你嘛，一起走。” 曾莉莞尔，挽起男朋友的胳膊去了车库，打开后备厢又看了一眼，这才分别上车。 给亲友定时送些礼物这些往来，在杨灵越昏迷之时，曾莉就全面接管了，甚至小胖子的父母那边也是如此。 杨灵越抵达花卷唱片时，已经是10点钟了，与影视那边雷同，唱片的人大多也不在公司，忙活《好声音》的事务。 一直御用的音乐制作人张鹤也换人了，毕竟要挑大梁，参与《好声音》的编曲相关工作，对此杨灵越很欣慰，自己亲自培养出一个梁翘柏似的人物也是成就感满满了。 一如未来的大导陈林、滕丛丛.... “杨总您好，我叫刘昊霖，您的两首曲子是我负责编的。” 一位长相秀气，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的小伙子有些拘谨地在录音棚说着自我介绍。 一旁的张芸颇为自得地说：“昊霖是我发掘的，非科班出身，和老板你一样，很有天分，不过人家是自学吉他，又自学了十几种乐器，绝对乐感。你是有于老师。”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张总的眼光我一向是服气的，你好，昊霖。” 刘昊霖听到被夸，更显局促：“谢谢张总，谢谢杨总。” 张芸摆摆手：“得，你俩聊吧，我忙去了。妈的，下午还要去港城。” 杨灵越觉得这世界可是真小，《异客》在原世就是这哥们儿主要作词作曲，然后独自编曲制作的。 正如张芸所说，刘昊霖早早辍学，卖过保险，干过库管，然后自学吉他，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今年在网络上自己独自制作发行了几首歌，水准都可以，词写的相当棒。 那首《儿时》也是此人作词作曲编曲制作的。 待张芸离开，刘昊霖伸手示意：“杨总，您先听听？” 杨灵越坐下后说：“好，先来《鸾月》。” 刘昊霖鼓捣一番递上耳机。 笛声婉转悠扬而灵动，又加入了肃穆低沉的鼓声，并不突兀，反而把杨灵越瞬间带回到美国的那个夜晚，色而不淫，媚而不俗，有种皎洁的美感。 中段的古琴、洞箫的加入添了几分哀伤，节奏也舒缓起来。 到了后段笛声高亢，鼓点密集，抵达高潮。 最后笛声独奏，寂寥结束。 鸾凤栖月。 杨灵越摘下耳机，沉吟数秒，缓缓开口：“结尾...算了，就这样吧。这就就很好了。” 刘昊霖轻声问：“不用改动吗？” “不用，定稿。” “好的，杨总。” 随后便是《异客》，这个改动较大，刘昊霖喊来乐器演奏人员，众人酌字酌句的探讨了近两个小时。 除了原定增加一个杨灵越独唱版，还碰出一个男女合唱版本，之所以如此之快，因为女生独唱版是为王靖雯准备的，难度最高，杨灵越自然没那个水平。 又是近半个小时的录制，杨灵越可太喜欢前奏的马头琴和小号了。 杨灵越很喜欢这样创作的碰撞与讨论，很纯粹，虽然总是有人卖弄一般地说自己的见解，但依旧喜欢。 杨灵越和大家一起在公司吃完打包回的简餐后便离开了。 并没有直接去阳光卫视，而是上楼回了8号院，他要睡觉。 与此同时，成晶非在宴请已经签署购房协议的于俐及三位高管，当然还第三方公证、验收团队。 “你们杨总真幸运，能网罗到诸位帮助，尤其是刘总，您的事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刘宏爽朗一笑：“成总谬赞了，我3年前跟着杨总时，不过是个培训员而已，是杨总愿意给机会，一直信任我，磕磕绊绊的走到今天。” 成晶非是真的很羡慕，这些人的年龄都不大，最大的李建也不过40出头，却是个个非凡。 在看到长相、身材让人惊艳的于俐时，尤其是其他三人对她的态度，成晶非也猜到个大概，气质清冷，那股子劲儿很像年轻时的刘小丽。 鉴于那头年轻狼王护食的性子，成晶非没怎么和于俐说话，多一事何如少一事呢。 当然，主持这事儿的依旧是刘宏，毕竟这属于行政范畴。 成晶非认输了，自己曾经何尝不是被所有人誉为天之骄子，但真的没有人家杨灵越那个眼光和能力。 凯瑞在他手里如烫手的鸡肋，到了人家手里，立马风风火火，对内笼络华人资本，对外操盘海外矿产这事儿在金融圈子里都知道。 谁不得说一声佩服。 自然也有很多人反思，跟着走真的行，那还折腾个屁。 杨灵越没关注却产生影响的事情，便是近期美国加息后，资本回流较之原世少了一些，放在回流资本整体不太起眼，但细究就能发现，全是华人资本。 虽然不起眼，但也抵得上凯瑞银行现有资金的数十倍了。 吃过饭，约定相关部门见面，便分别了。 花卷集团的众人出了饭店也就各回各家了。 于俐本想给杨灵越打个电话，想了想：午睡呢，晚上再说呗。 唉，怎么就提前一天倒霉了呢，自己可是很准的。 而曾莉呢，则稀奇地出现在了农大校园的一个沙漠种植、养殖实验室里，一位头发花白的教授和两位博士接待着她。 毕竟曾总说要首批资助该实验室500万用以进行沙漠改造的各项试验，有成果就会继续资助。 当然，会共享一些成果。 教授当然没有意见，别说给钱了，只要那位老板愿意改造沙漠，教授免费赠予成果都乐意。 第568章 东来的寓意 教授非常开心，要知道私人赞助类似沙漠项目的校园实验室，在国内还是头一次。 其实教授不知道的是，隔壁林大的一位教授也是这么认为的。 曾莉探望完小桃红之后，便先去了林大，都是昨天约好的事情，午饭都是在林大食堂吃的。 ....... 赶到8号院的李婧，掐着点地推搡了一下杨灵越说：“老板，该醒了。” 杨灵越翻了个身：“几点了？” “两点半。” 杨灵越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怎么不早点叫我？” 李婧吐槽道：“武哥说你起的早，又忙了一上午，不让我叫你。” ....... 下午三点，杨灵越领着李婧便到了阳光卫视。 离的很近，从8号院到北辰东路，也就15分钟左右的车程，期间还路过了未来的总部大楼。 指给李婧看时，她说：“不错啊，老板。你要不再在附近买个住宅楼盘吧，改名叫花卷小区，然后原价卖给咱们公司员工。” 杨灵越点点头：“干脆把这一片全买下来，改成京城市花卷区，建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医院、超市、养老院、殡仪馆....，也别叫区了，直接建个东来国得了。” 然后李婧便一直沉默到了阳光卫视，直到见到杨岚，才露出崇拜的表情。 杨灵越觉得很干，曾莉好歹是等人家走了之后才感慨一声，自己的助理一脸仰慕的看着杨岚算怎么回子事儿。 对于杨灵越迟到一个小时的行为，杨岚丝毫不以为意，直到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抱歉啊，杨岚姐，诸位，睡脱帽了。” 杨岚瞬间绷不住了：“你，你这可真坦诚，你事情那么多，倒是编个理由啊。” 岂止杨岚，她身后的一些编导和管理人员也是表情各异，有人心里吐槽：怎么这杨灵越脸皮这么厚呢，爽约迟到，连个理由都懒得编，太不给面儿了。 一旁的李婧默默地低下了头，很是羞愧。 杨灵越表情如常，神态轻松：“嗨，从咱们刚开始接触时我不就是这样嘛。” 杨岚笑了一下侧身说道：“还真是，好了，我来为你介绍，这是《访谈录》的....，你之前见过的。这是《人文地理》的编导....” 杨灵越一一握手致意后婉拒了杨岚说在公司转转的提议，他今天又不是来宣示主权的，何况到时候也不用宣示也是了。 而是笑呵呵地说： “再次为我迟到一事向大家道哥歉。今天来也就是应岚姐之邀，来和大家见一面。 我有过深入了解，各位的节目也好，是广告业务也罢，做的都很优秀，所以我就不多置喙了。 虽然说是京城这边组建联合董事长办公室，但我属实没有太多时间过来，所以有什么需要和困难，大家和李婧沟通。 倒是下个月中下旬，花卷集团的各分公司会搬迁到现在的通产大厦，以后会改名叫东来大厦，大家可以互通有无，保持沟通。” 说完这番话，众人显然一怔，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位第二大股东话里的意思，纷纷和李婧握手见礼。 毕竟人家说了：以后小事找李婧解决，大事当然也找李婧，然后去东来大厦汇报。 如果杨灵越知道这帮人心里的想法，会说：浅了，浅了。 倒是杨岚问了句：“那楼，我记得是....”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嗯，还是成总的，我收了，呵呵。” 杨岚暗道：你还真逮住羊毛硬薅啊，成晶非是哪儿得罪你了，都让你薅秃了，莫非刘小丽....是真的？ 面上却是开朗的笑着说：“恭喜啊，有恒产者有恒心。” 杨灵越觉得杨岚在咒他。 随后李婧和在京的阳光卫视栏目组去了大会议室增进了解、沟通。 杨灵越则是去了杨岚的办公室，面积很小，也就是十五平米左右。 办公桌也很小，上面却满是文件，笔记本旁还放着写了一半的纸张和笔。 这是做事的人。 每天戴着面具和人打交道，见谁都是温文尔雅，大气非凡。 不过却也无趣，曾莉要是变成这样的人，杨灵越得哭死。 杨岚给杨灵越端了杯白开水后说：“抱歉啊，买了茶，还落家里了。只有咖啡，你也喝不惯。” 杨灵越叩了一下手指：“白开水就很好。” 杨岚笑着说：“东来大厦，好名字，未来啊。” 杨灵越却是笑道：“我和现在东来投资的林建业吃的第一顿饭，是在东来顺吃的。” 杨岚被逗乐了，然后摇摇头说：“哈哈，以前我真是个唯物主义者。认识你以后，却是动摇了。同样的参透未来，同样的游戏人间，你还起“东来”这么个名字。” 杨灵越挑了挑眉。 妈蛋，真能联想，分明就是东方来了的意思。 怎么不说我有人种袋，呃...貌似... “我可不大度，容不下难容之事。” 杨岚收敛笑容，认真地说：“有听说《风声》的事，佩服你，真的佩服你。” 杨灵越苦笑一声：“消息可真灵通。” 杨岚挽了一下头发说：“嗨，又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我混传媒界快二十多年了好不好。” 杨灵越摆摆手：“不聊这个了，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慈善基金相关的提案到什么进度了？” 不止杨灵越一直吐槽这个事儿，杨岚也是如此，03年，她进了政 协后，交出的第一个提案就是“完善民间非营利性机构的生长环境”。 连续两届，她的提案都与此相关，要是能早点，而不是十几年后才正式立法，或许有些人也就不用走弯路了。 要知道，法律是对人最低的道德要求。 杨岚挑了挑眉：“怎么，你也要成立基金了？” 杨灵越点点头：“肯定啊，是时候了，我家曾总也得有点事儿干吧。” 杨岚张了张嘴，终究还是说：“你不也有渠道嘛，你也使使力气。” 杨灵越眨眨眼：“我名不正言不顺，你拉我家曾总一把呗。” 第569章 师夷长技以制夷 杨岚有些无语，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呢。 “你是当局者迷，你家曾总还用我拉，真当那8000万....” 杨灵越没说话，只是看着杨岚。 杨岚笑了一下说：“明白，我来提名，我的荣幸。” 杨灵越拱拱手：“谢了。” 之所以找杨岚而不是谭婧，要明白两者之间的区别，即体制内与体制外，及同属工商界的身份，当然，还有相等的地位。 在这个事情上，杨灵越向上不能出面，不能支声的，心知肚明就好。 杨岚说：“你说的互通有无，保持沟通嘛。” “嗯，回头我和她说一声，学学你们的运作可以吧？” “欢迎之致。” 杨灵越拍手起身：“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了。” 杨岚其实想和杨灵越聊聊《好声音》和《留住手艺》的事儿，不过想想杨灵越刚才在外面的说法，也就再等等吧，现在也聊不出什么。 确实如此，杨灵越是想出了些成绩再谈的，所以杨岚即使提出来，他也会说等等再看。 默契共鸣了属于是。 随后杨岚送杨灵越到电梯口，李婧并没有离开，依旧苦逼的交流记录着。 等回到四合院，时间已经是5点。 只有于俐在西跨院和高姐聊着什么，曾莉还没回来。 杨灵越找了过去：“忙什么呢？” 高姐喊了声：“先生。” 于俐则是嫣然一笑：“灵越，楠姝房的一些事，你去前厅，一会儿我去找你。” 杨灵越点点头。“成吧，我去游个泳。” 之后于俐伺候着杨灵越换了身衣服。 “曾姐说她有些事晚点回，能赶在晚饭前，想来在路上了。” “哦，忙什么也不说。你今天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挺规矩的，下周一办手续，下周三正式验收。” “呵，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人啊。” “可不是嘛，所以咱们家一定得牢牢把自个儿手里。” “.......” 两人相携着一块儿去了书房，杨灵越自然继续写字。 于俐惊诧道：“呀，都写这么好了。” 唉，还得是于老师，要换成曾总，直接说蜘蛛爬似的了。 杨灵越笑着说：“那你挑一张。” 于俐抿嘴一笑：“还可以更好的嘛。” 就知道。 接下来于俐很安静地看着自家男人写字，期间曾莉回来，在门口瞥了一眼也没打扰，而是回房间躺着去了。 直至晚餐。 杨灵越问起曾莉今天的事。 曾莉说了女人怀孕很辛苦之类的事情后，就没下文了。 杨灵越疑惑：“完了？” 曾莉哄着说：“老公，你别问了。让我独立做一阶段，有了初步方案后再和你说。” 不过曾莉倒是也说了，这段时间学校就不去了，跟杨灵越一样，混个文凭了事。 杨灵越不服：“于老师，你评评理，我那是混吗？” 于俐只是抿嘴笑，摆摆手表示不掺和。 “呵，你那都不是混，是买。” 杨灵越怒道：“哎？这话就过分了啊，那是捐，捐，是改善教学环境，给学弟学妹....” “呵呵。” 曾莉斜着眼，冷笑一声打断了杨灵越的发言。 于俐终究没绷住：“哈哈哈。” ....... 欢乐的晚餐过后，三人去了琴房听了杨灵越今天录的《异客》，并没有《鸾月》。 两女发表了一番高见后，还不待杨灵越回应，徐征打来电话。 “抱歉啊，杨总，这地儿白天没信号，我这刚回酒店。” “哈哈，辛苦辛苦，怎么样，拍摄顺利吗？宁导心情如何？” 徐征笑了笑说：“浩子嘛，一拍戏就那样，这部片子更迷怔。拍摄还好，就是这儿的气候，我估摸我每天得吃一斤沙子，其他人也差不多。 杨总，谢谢了，我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灵越实话实说：“嗨，别谢我，我回来提了一嘴，曾总就惦记着师姐了。” “那谢谢曾总，总之，记心里了。” “呵呵，好好休息吧，问大家好。” “好嘞。” 杨灵越挂了电话后，曾莉说了句：“我还以为就他不懂事儿，不知道来个电话呢。” 杨灵越挑了挑眉：“无人区嘛，总不能拿剧组的卫星电话打吧。” 然后就是两句：“呵呵。” 这么一打岔，三人也就出了琴房，杨灵越这才说了托杨岚办的事儿。 曾莉皱了皱眉：“你想逃税？转移资产？” 纳税标兵杨灵越半晌无语，好一会儿才说：“老祖宗教导我们说：师夷长技以制夷。还有，抓住重点，你要下地方，搞实业，没个身份不成的。” 曾莉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要下地方？” 杨灵越很是无语：“废话嘛，大晚上的，地图比我都诱人。” 听到这话，曾莉又来气了，果断拍了一下听热闹的于俐，自己都不吃素了，愣是被气的又素了一夜。 杨灵越咋舌，躲远了些。 觉得自己遭受无妄之灾的于俐很是委屈。 ..... 随后聊了聊具体情况，曾莉也明白了男朋友的想法，人家考虑的确实周全。 “累了，我回屋了。” 曾莉说完，便施施然地上楼了。 杨灵越自是去了西跨院。 然后。 杨灵越颇为无奈地打了个哈欠：“咱也早点睡吧。” 于俐钻进他怀里说：“抱一会儿，你就走吧。” 杨灵越想想昨天，再想想明天去刘家，也就应了一声：“你睡了再说。” “嗯。” 第二天一早。 溜穴结束，也有称之为“撩劈”的。说白了就是从打胳膊变成打肩膀，这是从今天开始练的。 洗了澡后的杨灵越，胳膊有些酸痛，又得习惯几天，幸好今天不用做事，只是看东西。 回了房间，咂吧了一下嘴，摸摸下巴。 轻喊一声：“媳妇儿。” 被吵醒的曾莉翻了个身，嘟囔了句：“烦人。” 杨灵越上前帮她掖了掖被子，人家更生气了，闭着眼嗔道：“哎呀。” 杨灵越嘟囔一句：“早睡早起好身体。” 曾莉都快气疯了：“杨灵越，那是晚睡，晚睡。” “那我走啦，明儿一早飞青岛的。” 曾莉终是睁开了眼睛，没好气地剜了一眼。 .......... 第570章 杨先生，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杨灵越到了刘家别墅后，刘一菲竟然不在，人家去798了，那里是《和空姐同居的日子》里重要的外景取景地。 “也不说和我打个招呼。” “呵，您这把我家当旅店似的，茜茜去哪儿还得和你报备啊。” 没理会刘小丽的讥讽，杨灵越自顾自地掏出手机。 刘小丽指了指杨灵越带过来的电脑说：“啧，你打过去是让她回来？还是你要过去？” “我就问问她啥时候回来。” “中午。” 于是杨灵越就把手机揣回了兜里，然后问道：“你怎么不出去？” 刘小丽都被逗乐了。 “这我家吧？说了不掺和茜茜的事儿了吧？” “有道理，阿姨您坐着啊，我忙会儿去。” 旋即指了指电脑说：“片场日记。” 刘小丽翻了个白眼，伸出手说：“我说朋友，《鸾月》呢？还有，那栋楼你们昨天看的怎么样？” 杨灵越只好说：“音乐一会儿发你邮箱。楼拿下来了，谢谢。” 刘小丽不满地说：“就光张嘴谢？” 杨灵越警惕地环顾四周：“别闹啊，大庭广众的。” 然后一个靠枕就砸了过来。 “我去你的，下午陪我去趟阜通那边。” 杨灵越转身就走：“没空。” 刘小丽老神在在地说：“呵，那你那位于老师的1000万美金我可不签字。” 杨灵越皱了皱眉：“嗯？” 刘小丽一怔，然后淡淡地说：“阜通有个场地我觉得挺合适的，你要是觉得行，就买下来改成剧场。” 杨灵越应了一声，便去了书房。 刘小丽长呼一口气，她刚才被吓到了，旋即就涌起一阵愤怒。 不过一会儿便又是叹息一声：这是嫌自己用人家的钱拿捏人家了。 “可真霸道，开个玩笑都是这般反应。” “不对，成晶非要害自己的时候，想来他也是这般反应吧。” 想到此处，刘小丽起身泡了杯茶，这个张妈也是，杨灵越一来就说去超市了。 见刘小丽进来，杨灵越说：“谢谢。《鸾月》给你发过去了，刚才对不住，态度不好。” 刘小丽笑了一下说：“嗯。没有，是我不对。是我不该用那种话开玩笑，你忙吧。” “好。” 之后两人没有再交集，杨灵越就在书房里看着资料，时不时地打个电话，颇有些售后专员的意味。 刘小丽则是听了《鸾月》后，便去了舞蹈房，独自起舞，那天在美国的记忆尤深，如今有了舞曲，有些地方也要琢磨、调整。 看着舞蹈镜中的翩翩起舞的自己，刘小丽还是有几分自得的。 毕竟在那个年代，自己跳了那么多年舞，没有留下暗伤，如今身材依旧健美，偶然露出的腰肢也依旧纤细而白皙。 曾在编排《歌行四方》时拜访一位曾经的同事，对方已经发胖，脚也已经变形。 怎能不让人唏嘘。 杨灵越又说对了，爱自己，心情也是愉悦的。 就这般时到正午，从书房出来的杨灵越很是无奈。 因为刘一菲打电话说中午就在外面吃了，不回来了，还喊他叫妈，正常，他接起的是刘小丽的手机。 “首先，我不是妈，我是男朋友。 其次，我很伤心，我一个人在书房待了整整一个上午啊。” 刘一菲嘿嘿一笑：“谁让你不给我打电话的，我现在去万达的路上，之后我吃个饭就回去，乖乖的。” 杨灵越回道：“你完事儿打电话吧，下午你妈让我和她去一趟阜通，不行就在那里碰面。” “嗷，我妈那天还让我跟她去来着，我懒得去，嘿嘿。” “别太累，你身子又不方便。” “没事，爱你。不聊了，快到了。完事儿给你打电话。” “好。” 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茶几后，就瞥见了双手抱着胸看着他的刘小丽。 杨灵越对此很无奈，一个舞者，站要有站相的。 刘小丽没好气地说了句：“再看把你眼睛挖了，谁让你接我电话的？” “茜茜的。” 刘小丽白了一眼：“我没聋。” 这时，张妈从厨房出来喊了一声：“小丽，杨先生，吃饭了。” 杨灵越说了句：“张妈，茜茜不回来了。” 张妈应了一声。 刘小丽看了眼张妈，不确定刚才她有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 张妈没听见，油烟机开着，又关着门。 不过她要是知道刘小丽的疑惑，肯定心想：还用听见？我又不瞎，看不出你在杨先生面前的变化吗？杨先生可真是神人。 ........ 吃过饭的杨灵越见刘小丽也放下了筷子，便说：“走吧。” “嗯？你不午睡了？” “车上眯一会儿得了，回来还得接着搬砖。” “要不....” “啥要不要不的，走吧，明儿我就走了，再回来不定多会儿。” “行，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 “快着点。” 刘小丽应了一声便快步上了楼。 这时，张妈才从厨房出来收拾餐具，她这次可是听的真真的，毕竟没关门，哪有姑婿之间说话这般随意的，更何况还是女婿为主导。 所以一直低着头，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到了杨先生带着笑意的脸庞。 张妈慌忙地说：“杨先生，我什么都没听到。”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张妈，别误会...” 张妈连忙说：“杨先生，我没误会，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杨灵越摆摆手，温和地说：“张妈，听我说完。我和阿姨当朋友相处的，不要胡乱猜疑，好好做事吧。” 张妈一愣，旋即点头：“哎，知道了，杨先生。那感情好，呵呵。” 杨灵越没再言语了，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刘小丽下了楼。 两人也就出门了。 上了车后，杨灵越鼻头轻嗅，然后说：“你这喷的什么香水？” 刘小丽无奈地叹了口气：“香薰，香薰，衣服上的味儿。” 说着从坤宝里找出个口罩递了过来。 杨灵越摆摆手：“不用，还挺好闻的，沉香吧？” 刘小丽点点头：“嗯，睡你的吧，到了地方我叫你。” 第571章 当然说的是人民币思密达 杨灵越侧脸瞄了一眼说：“朋友，帮个忙。” 刘小丽一脸狐疑，然后注意到了杨灵越看的方向，下意识地看了眼车子前后座的隔断，白了一眼说：“我坐前面去，你枕你保镖的。” 杨灵越一头黑线，从后面扯出个包子形状的靠枕（包子视频的周边产品）：“想什么呢，我让你往那边挪挪。” ........ 当然不能脚朝着人家刘小丽，那就太不礼貌了。 杨灵越闻着清淡而又浓郁的沉香味儿，也就睡着了。 应该是印尼产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又清淡又浓郁这么让人纠结的味道了。 刘小丽一脸无奈，又好笑，枕一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把自个儿挤够呛，想了想凭什么啊，便挪了挪位置，宽松多了。 不过杨灵越就难受了，刘小丽看着他这般模样，也就索性抽走了靠枕扔在了脚下，又挪了挪位置。 也就40来分钟，抵达了阜通附近。 刘小丽摇醒了杨灵越。 杨灵越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便坐了起来，往车窗外一瞧，这尼玛不是未来标志性建筑望京soho的地儿嘛，现在这点儿全特么是棒子，可不嘛，路边的小店全是韩文。 “呐，就是那栋4层的商场，一层是个电影院，我就看上这个了，就是得大装。” 杨灵越挑了挑眉：“这楼是私人的，还是公家的。” 刘小丽戴上口罩和墨镜：“下去说。” ..... 两人站在路边，刘小丽接着说：“是个韩国人的，最近韩元大幅度贬值，资产缩水，这地儿的韩国人也陆续回国或者搬走，你瞧。”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很多店铺都贴着转让。 杨灵越暗自琢磨着，刘小丽是真选了个好地方，果然头枕大腿，顺风顺水。 望京soho是哪一年建的来着？ 虽然不大清楚，但也知道就是这一两年就开始征地了，估计等特么装修完，也该拆了，这地方韩国人置业的不少，可以说非常多，但也就很多一部分今年就转手了。 啧啧，真可怜呐。 不过这两年房价涨幅也不低，这帮人还是赚了的，说不准房价涨幅带来的收益也超过过来做生意赚的了。 “这占地得有1000平？” “1100，两万一平，总价还有得谈。” 听到这价格，杨灵越摇摇头，北三环新开的写字楼盘丽景金街价格不过2万7，还特么卖不动，不过一过年就疯涨了。 刘小丽说着掏出手机拨了过去，不到三分钟，玻璃门开，一个戴着眼镜，50多岁小眼睛的人走了出来，挥了挥手。 “走吧。” 杨灵越噼里啪啦地按着手机键盘：“等下，我给茜茜发个地址。” 随后进去瞧了瞧，就是那种很老式的小型商场结构，里面已经空了，透着一股子泡茶与劣质皮具杂糅的味道，难怪刘小丽要戴口罩，合着不是为了隐私啊。 “金老板，这是我合伙人杨老板。” 金老板有些不苟言笑的意思，点了点头，带点儿思密达口音：“杨老板，你好。” “你好。” 刘小丽说：“上去瞧瞧？” “走。” 杨灵越其实懒得上去，不过终归“来都来了”。 看了一圈，就那么回事儿。 杨灵越问：“总价多少？” “刘小姐没有讲吗？8500万。” 杨灵越击节叹道：“成交，8500万韩元是多少人民币来着？” “噗呲。” 刘小丽笑的一抖一抖的。 金老板的眼睛都红了，当然不是眼红杨灵越有此艳福，他现在没心也没力。 “在中国的土地上，当然说的是人民币思密达。”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韩元这两字，能想象吗？ 从9月开始，韩元就开始贬值，每天都贬，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的资产就缩水了40%，幸好在中国还有些物业，要不然早特么跳楼了。 杨灵越没看金老板，而是转了个身，看着憋笑的刘小丽说：“咱们是搞传统艺术的，在韩国城不合适，这价格就更不合适了，走吧。” 刘小丽连个愣神都没有，点头说：“行，听你的。” 顺手还挽住了他的胳膊。 金老板急了，中国人不是最爱讲价的吗？你特么倒是还个价啊。 这一急，脑子就跟不上嘴，嘴跟不上动作了，当下说了句韩语就要伸手拦杨灵越。 然而一团黑影扑过，捏住了他的手，好嘛，武志刚同志出场了。 “啊，??，??。” 杨灵越看着这一幕，不由失笑，冲武志刚摇摇头。 “唉，金老板，没事吧，好好的动什么手呢，买卖不成仁义在啊。” 对于杨灵越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行为，再瞧瞧一旁面无表情，像豹子似的男人。金老板神情变幻，终究摆了摆手，本身就没多大事儿，要是武志刚全力，他早镶墙上去了。 刘小丽又开始憋笑蓄力。 这么一打岔，也就又聊了几句，杨灵越说了句：“这样吧，刘小姐呢其实是美国人，本身也是我给她买，就按美元说吧，1000万，请金老板考虑。可以的话，就给她打电话，不成就当交个朋友。” 金老板诧异道：“确定是美元？” 刘小丽点了点。 金老板先是点头后是摇头：“美元可以，美元可以，不过这个数值不可以，换算成人民币还不到7000万。” 杨灵越皱了皱眉：“你瞧，都说了按美元，提什么人民币呢。走了，给你考虑时间，多点时间也好，毕竟韩元汇率一直跌，还显得多呢。” “噗呲。” 刘小丽又乐了，太损了，哪有这样的。 “走啦。” 杨灵越没再理会金老板，说了一声，两人便往外走去。 金老板也没再出声，反而坐下琢磨起来，唉声叹气的。 刚出门，刘小丽就笑了起来，还摘了眼镜抹泪。 杨灵越也笑了一下，然后就瞧见了戴着墨镜和鸭舌帽，四下张望的刘一菲。 “正经点儿，茜茜过来了。” “噶。” 刘一菲兴冲冲地跑过来，然后说道：“笑什么呢？这么可乐？” 第572章 丽人行歌舞团 杨灵越笑着说：“上车和你说，阿姨都快笑岔气了，一点都不尊重人家。” 还不待刘小丽反应，刘一菲就锤了男朋友一拳：“胡说什么呀你。” 刘小丽这才哼了一声：“杨灵越，过分了啊。” 杨灵越不以为意，牵起刘一菲的手说：“真的，刚才我俩演戏来着，配合相当默契。” 刘小丽看到这一幕，连忙说道：“上车。” “满大街的思密达，怕什么。” “哎？我还想进去看看呢。” “别看了，里面特别臭，你不看阿姨戴着口罩嘛。” “好吧。” 杨灵越说归说，还是上了车，不过上的是刘一菲开的宾利，刘小丽则是坐在了后座，助理桃子小姐有幸独自坐了杨灵越的车。 本来杨灵越说他开，结果被刘一菲鄙视了。 “你车技太差，容易出事。” 这话说的杨灵越哑口无言，等上车后原模原样地复述一遍后，刘一菲一脸“就这？”的表情。 刘小丽本来听的七上八下的，这杨灵越什么都敢说，说自个儿挽他胳膊模糊身份，女儿就这？ 嗨，看人家杨灵越磊落的样子，是自己多想了，其实不还是担心女儿多想吗？ 杨灵越很失落：“看来我这讲相声的能力下降了啊。” 刘小丽附和道：“茜茜，你不知道小武把人家金老板打了之后，杨灵越那装无辜的样子，啧啧。” 刘一菲笑着说：“你得声情并茂的。” 杨灵越吐槽着说：“我再给你演一出独角戏呗。” ........ 回程的路上，刘一菲说了说她今天的事情，大体就是各个外景走了一圈，配合摄影刘大鹏试拍一些镜头。 “我原本还想着把大鹏、韩东他们送哥伦比亚去学习特效拍摄的，看来得年后了。” 刘小丽说：“你和那谁，那赌约也就两天后就揭晓了。” “周理贤。” 刘小丽则是试探性地说：“对，等你们再见面的时候，把茜茜带上呗。” 不待杨灵越回答，刘一菲便说：“到时候再说吧，我进组一拍戏，时间也不好碰。” 杨灵越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聊起了入籍的事情，这事儿确定后，已然在整理资料了，届时刘一菲需要飞一趟美国，再去一趟港城。 她不需要缴纳退籍税，因为三个条件，现在的她一个都没满足，如下： 放弃国籍前5年年均收入税超过14.5万美元； 净资产至少200万美元； 没有过去5年的足额交税证明。 如果当时杨灵越把美国的资产放在她的名下，尼玛24%的退籍税能交的疼死。 谈到这个话题，不可避免的提及到龚丽，目前还没有相关消息传来。 不过杨灵越言之凿凿，刘家母女对此并未提出异议，只是好奇会引起多大的波澜。 回到刘家别墅后，杨灵越便独自进了书房继续自己的工作。 而在客厅坐下聊天的刘小丽接到了金老板的电话。 对方咬牙切齿地答应了，这不意外，成晶非那样的本土商人都在甩卖，何况他呢。 刘小丽挂了电话，开心地说了结果。 刘一菲也很开心：“恭喜你，妈妈，我去和他说一声。” 刘小丽按捺住兴奋：“还是别打扰他工作了。” ......... 到晚餐时间，杨灵越听刘小丽讲完后，有心想说那地方的投资意义大过自用，不过谁特么知道什么时候拆，又不能真的放置个一两年。 而且看着母女热烈讨论装修布置的模样，他也不好泼冷水，就算装修投了些钱，放在涨幅上也并没有太多，再说了就不兴我老杨养个歌舞团？ 杨灵越说：“我一会儿安排对接。” 刘小丽笑着说：“成，以后你可就是我房东了。” 杨灵越则说：“合伙人，合伙人，房租就当入股了。” 刘一菲一旁鼓起了掌：“你们这舞蹈团叫什么名字啊？” 刘小丽想着叫鸾月就不错，不过还是看向杨灵越：“呵呵，请大才子说一个。” 杨灵越倒也没扭捏，沉吟了几秒：“长安水边多丽人。单称丽人显俗，阿姨，丽人行舞团怎么样？” 刘一菲笑着说：“好啊，我赞同，还有妈妈你的名字呢。” 刘小丽有些纠结：“杜甫的《丽人行》可是讽刺诗。” 杨灵越缓缓地说：“取表不取意，宋代李公麟的《丽人行》，傅抱石的《丽人行》，甚至《丽人行》邮票，不都是以精美着称的传世佳作吗？ 更何况，虽是讽刺诗，描述的却也是大唐最为繁盛的时候，与舞团宗旨也契合。 阿姨，我建议可以根据李公麟的那幅画编排一出舞蹈。 合适的话，央视不敢说，上个魔都卫视的大型晚会还是没问题的。” 刘小丽抿嘴笑着说：“你这说的，无法让人拒绝。呐，茜茜，看到了吧，你男朋友这给别人画大饼的本事多厉害。” 刘一菲虽然听不懂两人说的这些什么诗啊，画的，但能明白男朋友的意思，不由反驳道：“妈，才不是呢。我们剧组的主创，就是他工作室的那些人，都说他能忽悠，可忽悠着忽悠着事儿就成了，嘿嘿。” 杨灵越很欣慰，打算返京后，去《空姐》剧组探班，给小伙伴们加个鸡腿。 刘小丽不由感叹：女生外向。 “行吧，就这么定了，这就去注册。大才子，写首曲子呗，创作方向都是你提的。” 杨灵越顿时脑袋甩的拨浪鼓似的：“没空，我是说脑子没空。” 刘小丽开朗地笑了笑：“不急，慢慢想。”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妈，使唤牲口也没这么使唤的。” 刘小丽挑了挑眉：“心疼啊。” “昂。” “呵，我养了你二十多年，你就这么跟了他，我只是收点利息。” 刘一菲看向一脸感动的男朋友：“亲爱的，你还是写吧，我妈说的对。” 杨灵越叹了口气：“茜茜。” “啊” “请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哈哈哈。” “鹅鹅鹅鹅鹅鹅。” ........ 第573章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第二天 刘一菲罕见的早起，出现在车位。 杨灵越揉了揉她的脑袋：“茜茜，我走了。” “抱抱。” 一会儿。 刘一菲推开男朋友：“好啦，我也要去片场了。” “那咱们都加油。” “加油。” 飞抵胶东机场，一行三人上了剧组来接机的奔驰，车牌是本地的，司机是赵岩。 嗯，杨灵越安排给范小胖的司机。 “老板。” 杨灵越应了一声后说：“老赵，这车不是剧组的吧？” 赵岩回道：“范总家里的。” “哦，知道了，那她在栈桥那边？” “是的。” 杨灵越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杨灵越抵达了片场，栈桥。 话说在青岛拍摄的是最后一场群像戏，就是众人在外就餐，通过烟头传递情报的那场戏份，也是李宁玉的一场哭戏，因为她得知他男朋友死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场是武田回国前，在码头被吴大队一刀割喉的戏。 栈桥就是拍摄这场戏份的地点，远远望去，片场并未全封闭，只是回澜阁往前三十余米的地方拉着封条，后面则是用一次性地门板隔档着，高处还贴着“禁止拍照”的标识，有剧组的人及景区的保安人员守着一次性的门口。 外面还有三三两两的外地游客饶有兴趣地围观着。 等杨灵越走近，还能听到一位中年人问：“真的可以当群众演员吗？” 剧组的人有气无力地说：“真的，真的，那儿不是写着嘛，下午一点。” 可见这话不知道已经重复多少遍了。 本来有气无力的剧组场务瞥见笑呵呵地杨灵越，连忙站直了身子喊了声：“导演。” “嘿，杨灵越。” 随着一位女性背包客的一声点名，一时间本地的、外地的游客纷纷看过来。 “你真是这电影的导演啊。” “不称职啊，现在才来，人姜闻早来了。” “岂止姜闻，还有梁家辉，还有樊兵兵喔” ........ 杨灵越连连拱手。 “给大伙儿添麻烦了，我们争取今天拍完。” 有人笑哈哈地说：“别啊，好好拍，多拍几天，把我们青岛拍的漂亮些。” “对对对。” 杨灵越心说：我特么拍的日据时期，漂亮个蛋蛋。 “一定，一定。” “麻烦大伙儿让让。” 杨灵越好不容易越过了热情的青岛人民，进到门里，看见回澜阁已然被绿幕遮挡，毕竟这是93年才建的，届时会用特效加艘游轮。 绿幕前，仍有剧组人员在布置着，远远地还能听见姜闻粗着嗓子的声音。 “搞点煤渣，小本子拉走我们不少煤.....那鞋也得蹭脏喽，码头哪有那么干净的，...” “姜导，在搞了，在搞了...” 尼玛，老姜成导演了。 这时，剧组的十余人也看见了越走越近的杨灵越。 之所以是十余人，是分成了两组，那一组在布置另一场戏的片场，在黄岛区那边。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姜导辛苦。” 姜闻觉得杨灵越在阴阳怪气，毕竟之前在津门可一直喊“老姜”的。 “没有你辛苦，大老远地跑美国送锦旗。” “我那是知恩图报。” 两人逗了两三句，杨灵越又和梁家辉及一众幕后人员握手，认真地道声辛苦。 樊兵兵则一直笑盈盈地站在他身边，两人还没说句话呢。 杨灵越端详一番，不过十来天的功夫，眼睛更大了，下巴更尖了。 “不能再瘦了。” 樊兵兵压抑着心中的悸动：“忙嘛，拍完这部片子就好了。” “确实挺忙的，连个电话都没有，给你打，还是个胖...杨田真，你老板掉的肉全特么长你身上了吧。” 杨灵越捏了捏樊兵兵的手说着，便看到了一旁举着手机的杨田真，不由吐槽道。 杨田真挂了电话，弱弱地说：“杨总，胖是一种工伤。” 樊兵兵说：“哎呀，别那么说人天真，她压力大就狂吃，哈哈。” 杨田真这时声音更低了：“兵兵，咱们得去那边走位了。” 樊兵兵抱了抱杨灵越：“亲爱的，我走了。” 杨灵越拍了拍她的背：“知道了，等着我，晚上我肯定过去。快点吧，一会儿赶不上轮渡了。” 樊兵兵这才连忙推开杨灵越，然后和杨田真急匆匆地离开了。 唉，也不嫌累，如今胶州湾的海底隧道可没通呢，青黄二岛，要么绕四五个小时的路，要么坐轮渡。 杨灵越之所以说晚上肯定过去，是因为最晚的轮渡是下午5点半。 现在是中午12点，就算吃个饭立马拍，满打满算也就3个小时的时间，正常的话是够了，不正常就不好说了，万一起了大风，好在今天天气很好。 不过杨灵越并没有对众人说今天必须拍完那种话。 甚至吃饭的时候和姜闻及梁家辉聊，加台词的事儿。 就是割喉之后，加一句吴大队面无表情说的话，“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之后再说原来的台词。 姜闻吐槽：“哪有那么快缺氧的。” 杨灵越说：“大哥，一紧张耗氧量肯定增加，可不得缺氧嘛。” 姜闻摆手：“那也没那么快，一瞬间的事儿，要加也得加后边，笑着说。” 梁家辉则是疑惑道：“都割喉了，还怎么呼吸？” 姜闻得意地说：“瞧，我说的没错吧。笑着说就是嘲讽。” 杨灵越坚持道：“放前面不仅是嘲讽，要知道武田可是会解剖的，自然明白这种情况无法深呼吸。说这句话只是加重他的紧张感，大庭广众、周围还有宪兵的情况之下，如此让他死的更快。” 听完这话，姜闻盯着梁家辉的脖子琢磨了一遍，也就同意了。 大家吃的都不多，毕竟吃的太饱是会犯困的，尽管杨灵越一个快字都没说，但在场的所有人也知道怎么回事儿。 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今天拍不完可是要得罪人的。 吃过饭后，选角副导演领了二十来个人走了过来，却是来报名当群众演员的游客们。 杨灵越自然是一番感谢，承诺拍完就能和大明星合影，完后留下地址寄家去。 第574章 人之常情 “再次重申，大家不要看镜头，也不要盯着几位演员老师看，走来走去就行了。” 选角副导演把几个忍不住偷看镜头的游客，安排到角落位置后又一次大声疾呼。 全景的镜头废两次了，幸亏不是胶片。 群众演员也要有演员素养啊。 杨灵越笑呵呵的，却是想起了前世曾在泉城上学时，周末和同学们去朱家裕玩，还在《闯关东》剧组演了个乞丐，后来电视剧播出后，可特么一通好找，幸好找到了，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 第三次拍摄终于过来，接着便开始了对武田的拍摄。 梁家辉戴着脚链、手铐，却衣着光线，虽然看着面前的大海在笑，脸上却有着难以遮掩的落寞。 此行归日，等待他的将是嘲讽和耻辱，说不准还得分分钟切腹。 这时一个魁梧的身影闯入镜头，在一身连帽黑衣的包裹下，露出了面无表情，嘴角带着报复快意的，姜闻的脸。 “你...” 寒光在梁家辉的脖子闪过。 姜闻侧身挡住了觉察到动静，向此处张望的宪兵（场务客串），宪兵看了一眼，也就移开了鄙夷的目光，废物竟然还有给他送行的朋友。 姜闻宛如老朋友一般，一手扶着梁家辉的肩膀，笑呵呵地说：“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梁家辉眼睛睁大，惊恐地看着姜闻。 “嗬.....” 血涓涓地流下，殷的武田的军服慢慢变成了黑褐色，然后低下了头颅，好似思考者。 镜头特写给到快步离开的姜闻，眼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坚定的目光，那是依旧要扮演老鬼的目光。 这一场戏，拢共七八个镜头，有的拍了两次，有的拍了三次。 梁家辉都换过一次衣服，毕竟姜闻扎了他两次血包。 之后姜、梁充当合影模特，挨个和排队的群演们合影，当然，这并没有抵劳务费，相应的还是一人发了30块钱。 杨灵越则是坐在监视前再一次检查着这个两个小时拍摄的镜头。 合完影的梁家辉走过说：“导演可以的，刚来就能上手。”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梁老师，不止演员做功课，导演也要做功课嘛。” “........” 姜闻则一旁帮忙收拾着道具一边吐槽：“别聊啦，过来帮忙收拾东西，我可不想坐4个小时车。” 一通收拾，和景区人员道谢过后，众人便开车到了渡口，等着十几分钟的轮渡，一切都是刚刚好。 再次抵达黄岛那边的剧组酒店，已经是晚上7点了。 最先看到的人却是王德顺老爷子。 杨灵越上前笑呵呵地握住他的手：“帅老头儿，在这儿干嘛呢。” 王德顺笑着说：“迎迎你。” “有事？” 王德顺冲着和他打招呼的梁家辉和姜闻挥挥手后说：“非得有事才能迎你啊，我可是你第一部电影的男主角，迎你应当应份。” 杨灵越随着他坐在大厅沙发上摆摆手：“可不敢，这让别人听了去，对您和我可都不好。有事儿您直接说。” 王德顺顺了顺头发，这才开口：“我听说《一念无明》多项入围金马，先恭喜你了。另外就是咱们的那部《赛跑》就没报名吗？” 杨灵越笑了笑说：“规定上是没说只能报一部，但具体怎么回事儿毋庸多言，报了也没用。《赛跑》等明年的金鸡吧。” 王德顺会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就是问问。” 杨灵越并未就此就下看王德顺或者什么的，太人之常情了，年纪这么大了，又是半路出家，可以说以后再有出演一部可以提名男主角电影的机会几乎没有。 哪怕他第一次主演的电影票房过亿，可那部片子的红利大部分落在了杨灵越头上，王德顺获得的是曝光增加、片酬增加。 没有一个演员不希望有个奖杯能证明自己，摆烂的除外。 要不然刘一菲退籍干什么。 随后在饭店杨灵越一一见了陈国富、麦家和一众演员，苏有朋不在，大连的戏份拍完，他就杀青了。 众人纷纷拿“海外救我小命”一事开了开玩笑。 倒是樊兵兵和周公子一直嘀嘀咕咕的，没有参与这个话题。 在聊到和哥伦比亚的事儿时，杨灵越说：“陈导，谢了啊。” 陈国富摇摇头：“应该的，再说我也没做什么，是他们很重视你和《火星救援》这本小说。” 杨灵越接着问：“关于和他们合作一事，陈导有什么建议吗？” 陈国富擦了檫嘴，沉吟一番后说：“我个人观点，创作方面可以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在全球发行方面最好是听从他们的意见。” 杨灵越点点头，不置可否。 随后聊了聊明天的拍摄计划，也就散场了。 随着樊兵兵回房后，却没发现自己的行李箱。 樊兵兵抿嘴笑了一声，从桌子上拿了张房卡：“你的房间在隔壁，我得保持状态的。” 杨灵越摸了摸她的脸颊：“老夫很欣慰啊。” 樊兵兵拉着他坐在沙发上感慨着说：“唉，入行这么多年，就没有这么累过。” 杨灵越只是瞧着她，没说话。 樊兵兵嘿嘿一笑：“没听你打击我，还有些不习惯。” “不敢，你的地盘上，我怕被老丈人和小舅子套麻袋。” “哈哈，好想你。” 樊兵兵强笑了一声，枕在了他的肩上。 杨灵越就说觉得不对劲，自打见到她开始，小胖子跟换了个人似的，合着入戏着呢。 这很正常，也很难得，普通人在不同的环境中都会呈现不同的情绪状态，何况是演员呢。 此时的樊兵兵，杨灵越非常愿意称之为演员。 也就不再多留，拍了拍说：“不早了，我回屋了。” 樊兵兵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是又抱了抱。 杨灵越回到房间，见办公桌上已经放好了纸笔砚墨，还有本柳公权的字帖，保温杯也倒满了水。 李婧到底是于俐带出来的人啊，时刻怕老板耽误进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和樊兵兵说什么。 或许吧，都有所求，人之常情。 第575章 恭喜各位杀青，除了老姜 早起锻炼的人们看着杨灵越噼里啪啦地打着自己的肩膀，不过看一会儿也就散了，还以为练什么神功，合着跟公园里的老大爷也没什么区别，生龙活虎却枯燥乏味。 不说了嘛，每座城市里满大街都是生龙活虎的老年人，步履匆忙、枯燥乏味的是年轻人。 王德顺倒是认出这是八极拳的基础训练，太刚猛，不适合他。 吃过早餐，剧组一众人便前往了片场，距离酒店不远，海边的一处半山腰上。 一共两个场地，一个是厨师伙夫做饭的地方，主要是拍摄王德顺干活的几个镜头。 另一个则是海边半山腰的一个木质看台上，此时一个铺着白色餐布的长条凳上，陈列着各式精美餐具与美食。 国人好论政，今天的话题自然是阿美莉卡的首辅人选。 人们谈论时，李婧颇为躁动。 “老板，你咋能这么淡定。” 看着试拍镜头的杨灵越瞥了她一眼：“所以我能当老板，行了，今天别拿这些屁事烦我，该干嘛干嘛去。” 这时，演员们也换好了服装，化好了妆，与所有人衣着光鲜，精神状态不同的是樊兵兵，旗袍的扣子是错扣的，头发是随意松散扎着的，脸色是苍白的。 今天这出戏的前情是李宁玉刚遭受量刑，白小年被带走调查，王香田和武田明着是说为众人设宴压惊，实则是再次试探，试探已经确定了王德顺饰演的情报传递员会和谁接触。 因为都知道，白小年不是老鬼，只是为了灭口罢了，谁让他说：“你们那儿，谁的黑料我都有。” 你不死，谁死？ 这出戏，说是群像戏，可也可以说是樊兵兵的独角戏，其他人都是看着她摊桌子，泄愤。 正式开拍后，看台一角的从本地话剧团请来的演员穿着和服无声地胡乱演奏着，扮演歌女的笑容满面，无声地对着口型。 不过却有音箱播放着一首曲子：露营の歌 看名字也知道，这是二战期间，小本子经常在露营时唱的曲子。 主位的武田站起来，端起酒杯朝众人示意：“大家辛苦了。” 杨灵越便喊道：“停。” 梁家辉朝他看了过来。 杨灵越却说：“演奏的不对，你们都快搞成黄河大合唱和大花轿了，还有手法也不对。” 本地话剧团的演员们一脸“你没病吧”的表情，莫名其妙嘛。 不过他们又看整个剧组竟然无人反对，叼着根儿烟的姜闻还竖了个大拇指，也就没说什么扫兴的话。 十度左右的气温，选角副导演的头上都见汗了，早知道请个乐队好了。 “导演...” 杨灵越站起来摆摆手：“没事，也就十几秒的事儿。” 说着便朝演奏团走了过去，边说边演示起来，吉他怎么谈，小提琴怎么拉，黑管怎么按，一个一个的教。 拍摄停了下来，众人纷纷瞅着这一幕。 英答笑着说：“梁老师，之前见过咱们这么讲究的导演吗？” 梁家辉点点头又摇摇头，笑着说：“考究到这么细致的真没有。” 姜闻瞥了发小一眼：“你懂个屁，杨灵越是会作曲的主儿，糊弄一通，会被人笑话的，人家要脸。” 樊兵兵替自家男人解释了一句：“他的电影都有乐评人点评配乐什么的，确实得注意一些。” 周公子嘿嘿一笑：“是啊，我唱了他写的《唯一》都被他的歌迷骂了，说我唱的难听。” 樊兵兵回道：“你唱的确实没他唱的好听。” 周公子竖起食指摇了摇：“你主观意愿太强，不采纳。” ........ 二十分钟过后，再次开拍，这次就舒服多了。 对于杨灵越来说，刚才的那种感觉就像，你看电视里的画面明明是京剧演员在唱戏，音箱传出来的却是外文歌曲，换作你，你也难受。 就这般，到第二天中午，也就是杨灵越来青岛的第三天。 樊兵兵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红酒，扔了多少次盘子，踉跄着说了多少次“我堂堂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高材生受这样的侮辱。”后，杨灵越终于喊了声： “过，恭喜各位杀青，除了老姜。” 姜闻觉得很干，因为整个剧组就剩下他最后一场哭戏了...... 樊兵兵跌坐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周公子揽着她晃了晃：“恭喜你，真的恭喜你。” 樊兵兵回过神来，却是转头寻找着杨灵越的身影。 却见他正和一众演员或是握手，或是拥抱，笑了一下，便哭了起来。 杨灵越听到动静便和陈国富说了声：“老陈，你招呼吧，咱们饭店见面。” 陈国富难得挤眉弄眼：“好好安慰。” ...... 从片场回酒店的车里，杨灵越揽着有些醉意地小胖子说：“咱们明天再去你家吧。” 樊兵兵挑了挑眉：“就今天呗，他们下午就撤了。” “哪有后半天登门的，不好。” “哎呀，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 杨灵越拍了一下说：“行，就算不讲究。你昏头了，今天你还要保持状态吗？” 樊兵兵一愣，旋即傻笑起来：“呃...嘿嘿，那咱们后天再回。” 杨灵越摇摇头：“明天晚上我就得回京，后天中影那边有个会。” 樊兵兵坐直了身子：“啊？” 杨灵越颇有些无奈：“你提前回魔都，赶紧把《星你》收尾了，咱们京城再会，年前我基本不出去了。” “我不回，我跟你回京，再去魔都。” “听话。” 樊兵兵有些委屈：“不听，后天立冬，我妈都给你准备鲅鱼饺子了。” “那我只能向阿姨道歉了，这个事儿不能爽约的，我和你说...” 杨灵越又揽过她解释了一下缘由。 樊兵兵听罢，还是坚持道：“行，可我还是要和你回京。” 杨灵越看看她，应了一声：“好。” 回到酒店，洗漱一番，杨灵越本意是樊兵兵就别去饭店了，毕竟还晕乎着。 “太失礼了。” “有我在，不存在这些。” “就是因为你在啊，我没事，热闹些，吃点热乎的还好呢。” 樊兵兵说着给杨灵越递了意会的眼神。 第576章 专注这片土地吧 11月份的青岛，鲅鱼和梭子蟹正是最为肥美之时。 一早，剧组的人员就去码头采买了一堆到了酒店。 因此，用以佐餐的酒水是白酒和红酒。 不过一众演员和主创都没有多喝，甚至有的都没参加这场杀青宴，拍摄结束就离开了，比如麦家、王志文和梁家辉。 这让杨灵越很是遗憾，只能在片场相约剪辑后配音时再见。 席间刘小丽打电话过来，说彩票兑换了，到手美金，因为扣了25%的税。 杨灵越呵呵一乐，没有和她多说，旋即装逼似地和在场的众人说了一声。 陈国富一脸恍然：“合着周理贤说的赌约是这个啊，还神秘兮兮的。” 周公子说：“你怎么就不多买点，才5000美金。” 樊兵兵吐槽道：“你一个连钱都数不明白的人，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英答摇晃晃脑地说：“导演，你这不对啊，昨天我们聊这两人的时候，你这还藏着掖着不参与，合着心中早就有数了吧。” 陈国富扶了一下眼镜问：“你怎么笃定选择奥黑的？” 一旁对付着螃蟹的姜闻等人也抬头看了过来。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瞎猜的，50%的概率嘛。” 陈国富压根儿不信，在电影拍摄上自我表达如此强烈的杨灵越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可笑的赌约就放弃主控权？ 周公子却是当了把嘴替：“啧，没劲了啊，又没说要分你的奖金，说说。” 杨灵越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姜闻：“你们问姜导，姜导门儿清。” 姜闻撇撇嘴：“扯我干嘛，那个谁，螃蟹再给一只。” 英答夹了一只螃蟹停在半空，吐槽道：“我特么没名字？” ..... 见众人目光又转移回来，杨灵越便把之前和刘小丽说的那番话说了一遍。 英答啧啧称奇：“别说，真就那么回子事儿。服了，怪不得你能挣钱呢。” 姜闻比划了个大拇指：“思路清奇，我特么万万没想到，你能扯到明朝去。” 陈国富则是沉吟半响，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以后真的会乱起来吗？” 听完故事的周公子满足了好奇心，便说：“操心这干嘛，和咱们又没关系。” 樊兵兵瞥了她一眼：“怎么没关系？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你少演。” 周公子都懵了：“你们听听，樊兵兵和我说少演乱七八糟的片子。” 英答插话道：“哎，有一说一啊，兵兵这片子的表现是真的好，我是由衷地佩服，之前是老哥我看走眼了。” 这话头一开，众人连声附和。 本来有些自衿的樊兵兵终是没绷住，开心地听着一众实力派和幕后主创地夸赞，类似的话她听过无数次，但是不是客套话她还是分的出来的。 一时间，还没彻底走出郁郁情绪的她，如乌云褪去露出太阳般，灿烂起来。 在主桌上听完夸赞，就喊上杨田真端着杯水沿桌转悠去了，这是她的老传统了。 主桌的其他人在接受了几轮敬酒后，也就撩了。 杨灵越和陈国富送众人出饭店后，期间陈国富又说起了刚才的话题。 杨灵越很纳闷，这还特么想着呢。 其实也能理解，陈国富从哥伦比亚出来后，之所以选择加入华宜担任电影总监制，旨在两岸三地华语电影的整合与开创，毕竟民营企业的活动空间更宽泛点。 他是想做一些事情的，电影作为一种意愿表达的艺术，意识形态领域不能说要研究透彻，但起码的了解和走向心里要有数的。 否则他整合资源攒出的电影出不了海，或者出了海没成绩，别说华宜二王不开心，他也不乐意。 陈国富的能力和影响力，从华宜离开的当天市值直接蒸发8亿，后续一直走低这事儿就能看出端倪。 要知道周星星和徐老怪都是他拉到华宜的。 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太极》系列电影，王忠磊铁了心要做，陈国富觉得这是浪费股民的钱，撑到合约到期，也就辞职了。 面对认真询问的陈国富，杨灵越便大体说了说，自然不能说的太细，会有莫名的力量阻止的。 杨灵越最后说：“陈导，要说的话，关系其实并不是太大。我的想法别管那些杂音，专注这片土地的事情。那些东西，再怎么琢磨也是无济于事的，除非跪下，或者说跪下也不成的。” 陈国富点点头，拍了拍杨灵越的胳膊说：“你照顾兵兵吧，我去招呼，咱们京城再见。” 杨灵越握了握他的手：“好。” 之后杨灵越让李婧喊出了樊兵兵，然后回了酒店。 “亲爱的，我好开心。” “知道了，睡会儿吧。” “嗯~不睡。” “你不睡，我特么得睡。” 杨灵越不想搭理这个疯婆子，今天又喝了一点酒，确实困，前两天赶工，只是在片场迷糊一会儿，今天好不容易在床上午睡一会儿。 樊兵兵不满地踹了杨灵越屁股一脚：“吃饱了就睡，你猪啊。消消食再睡。” 杨灵越瞪了她一眼，人家丝毫不怵地瞪了回来。 然后，什么然后，然后的事儿不能写。 ....... 转眼便是第二天，也就是11月6日。 樊兵兵家的海景别墅内。 范母站在落地窗前：“进院了。” 范父没好气地说：“进来呗，你坐着行不行。” 范母回头眼睛一瞪：“怎么和你说的？甩什么脸，我告你态度好点儿啊，已经这样了。” 范父咬了咬牙：“怎么就不好了，我特么都亲自给他买鱼了。” 范母握了握拳，坐下低声说：“嘁，还不是我让你去的？咱们对他好点，他就能对兵兵好点。” 范父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说多少回了，你不累，我耳朵也起茧子了。” 范母眼睛一瞪，正要说什么，门铃响起。 警告似地看了丈夫一眼，起身去开门。 背后的范父则是叹息一声。 “阿姨好。” 范母瞧着西装板正，气质非凡，提着大包小包的杨灵越，笑盈盈地侧了身子：“你好，你好，快进来，哎，拿着些干什么。” 第577章 樊家的生意经 一通客气之后，杨灵越随着樊兵兵进了屋子，又喊了声叔叔好。 之后把大包放地下，把小包放在了茶几上，真大包小包，就俩包。 大包很大，跟个行李箱似的，用礼物纸包的，上面还特么有拉花。 小包就是略大一些的黑色手提纸袋。 樊韬瞧了一眼，扶着果盘往前推了一下：“吃水果。” 杨灵越拿了桔子剥了起来：“好的，谢谢叔叔。” 然后就安静下来，这就很尬。 樊韬瞧了眼一进门就进了厨房的母女，心想：怎么还不过来。 厨房内，樊兵兵看着正在切苹果的妈妈张美说：“拉我过来干嘛，不怕他俩打起来啊。” 张美呵了一声：“呵，你男人这么大脾气？” 樊兵兵撇撇嘴：“不是我爸一直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嘛，有什么事儿完了说啊，我出去了。” “啧，你给我待着，带的那是什么东西？” “我只知道那个大的是给我弟的，小的是你俩的。出去了啊。” 樊兵兵说完了不理她妈的表情，径直出了厨房，她确实有些担心，再是粗枝大叶也知道这是妈妈故意让杨灵越难堪。 不过却没发现自己担忧的一幕。 杨灵越不声不响地吃完桔子，便主动提起了锦鲤一事。 “叔叔，您买的那几条鱼很好，您放心，我现在养的也挺好的。” “是吗？怎么个好法？” “锦鲤呢，首重体型，其次色泽，再次花纹，最后看游姿，这个体型呢讲究......” 等樊兵兵坐在杨灵越身边后，见他连比划带说的给爸爸讲着锦鲤怎么观赏。 樊韬见女儿过来就舒了一口气，他是真不大乐意和杨灵越相处。 就像妻子说的，人家大把的给钱，给资源，女儿又死心塌地的跟着，又不是糟老头子，长的也不错，兴许谈几年也就散了，认命吧。 话虽如此，可，唉！ 看着面前这个松弛地好像回了自个儿家的年轻人，总觉得自己才是客人。 樊兵兵看着装模作样作聆听状的爸爸，不由插话道：“怎么聊起这个了？爸，你不一直想做生意嘛，有什么想法可以和他聊聊。” 樊兵兵的话音落地，樊韬连忙说：“小杨，你别误会，我们自己琢磨就好。” 樊兵兵也反应过来，也怕男朋友误会，智商占领高地，解释道： “爸，瞧你说的，没说要给你钱。他的投资公司投的全是高新产业，你又做不了这个。他之前那个保镖，现在开工厂做火锅店配件供应商做的很大。我是让他给你参谋参谋。” 别说，杨灵越一开始还真误解了樊兵兵话里的意思，不过也并不当回事，一点不装逼地说：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真是最不缺的东西。 杨灵越笑着说：“叔叔最近一段时间在做什么？” 他是知道自从樊兵兵跟了自己以后，就不再让父母掺和她公司的事儿了，仅有的关系，也就是法人还是她妈妈，公司名字叫美涛.... 樊韬有点恼怒自己刚才那么着急解释干什么，于是轻咳一声缓缓地说：“没做什么，青岛烟台两地跑跑，陪陪老人，就是她妈买了几个铺面收租子。” 这时张美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尝尝，前一阵子我和你叔叔回烟台自个儿摘的。” 杨灵越看见红黄间隔，匀称摆盘的苹果块儿，不由咋舌。 “谢谢阿姨，好吃，名不虚传。还有吗？我走的时候带几个。” 张美笑的很是开心：“客气什么，还有一些，全带走，呵呵。” 杨灵越笑着点点头接着说：“阿姨，我和叔叔正聊您收租子的事儿呢。您和叔叔这么年轻，还得打拼啊，不为钱，也得给成成做个榜样不是？” 樊韬都纳闷了，你咋不捧着我聊，还特么煞有其事地给我介绍锦鲤的什么头型，什么绯，谁想听这个啊。 张美笑的更开心了，这个杨灵越可真会说话。 “你还真别说，兵兵现在的事业由你操心，我和你叔叔真是踏实了许多，之前劳心劳力还是没做好。一琢磨什么也别做了，收租挺好，买了十几个，还没半年，你看，全降价了。 本来想做些化妆品生意，也没那个心气儿了。” 杨灵越觉得张美的心态是真好，说这话都能笑盈盈地说出来。 这时樊兵兵责怨似地喊了声：“妈。” 杨灵越缓缓地说：“您自谦了，您二位操持着，兵兵都发展到一线了，这很不容易。她只是缺几部代表作而已，我是个导演，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至于铺子，我想您也不用太担心，青岛怎么说也是发展极快的海滨城市，明年胶州湾隧道一通，青岛的房价肯定飞一样的涨。” 张美这时插话道：“你的意思是做房地产？” 樊韬瞪了妻子一眼：“做什么房地产，咱实际点成嘛。” 杨灵越附和道：“房地产涉及面确实太广，有很多人建议我也做，不过我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精力。化妆品是个很好的路子啊，兵兵可以做代言。” 樊兵兵翻了个白眼：“有竞业协议的。” “诗婷露雅不是明年合同就到期了吗？” “现在有几家在接触，我还等着《风声》和《星你》上映之后再具体谈呢。” “懒的和你说，小杨，你继续说。” 杨灵越应了一声便说：“倒是也不一定现在就要做自己的品牌，可以先拿个外国的代理，比如日韩的，现在市场认这些，通过这个拓展自己的渠道，过个一两年投资实验室研发，有新东西了就找代工厂生产，慢慢替代之前的代理产品。” 杨灵越说的基本上就是几年后大多数国货自主化的发展路径，这并不新鲜。 农夫山泉不也是做娃哈哈代理起家的嘛。 这些快消品，终归是渠道为王。 樊韬却是意识到不对，妻子的老毛病犯了，哪有第一次登门就谈生意的，唉。想到此处便疯狂地给女儿使眼色，樊兵兵却是误会了，以为爸爸要看男朋友带来的礼物是什么。 第578章 礼物的意义 生意的话题却是终止了，因为樊兵兵打开了杨灵越带来的那个小袋子，拿出两个小盒子。 打开后便吸引了这一家三口的目光。 张美斥道：“你这孩子，我和小杨正聊天呢，没礼貌。” 樊兵兵不以为意：“他是我男朋友，礼貌给谁看，真是的。啧啧，爸，你的手表，妈你的手镯。” 说着便把打开的两个盒子分别推到了两人跟前。 “这...” 张美看着绿的像是青岛啤酒瓶一样的翡翠镯子，不禁咋舌，这是祖母绿吧。 范韬也是一愣，接着连连摆手。 “小杨，这不合适。” 他很喜欢手表，自然认得眼前这块，patek philippe 5207r，今年新出的顶级金陀飞轮三问，有钱也很难买不到，何况他也不舍得买。 樊兵兵挑了挑眉看向男朋友：“至于嘛，这表多钱啊？” 杨灵越想了一下：“60万吧。” 这表是于俐买的，让他送人也好，自带也行。 杨灵越很少戴手表，看个时间，有手机不就行了？ 不过有些场合需要戴手表装逼，就戴曾莉送的那块儿。 所以于俐给他之后，他也就拿出来看了一眼，就放起来了，与其放着，还不如送这位便宜丈人呢。 范韬听到这个价格哆嗦了一下：“60万英镑吧，这是百达翡丽今年新出的旗舰，拢共也没出几块儿，我戴着不合适，兵兵，你收回去。” 好吧，杨灵越也心疼了一下，那镯子800万他都不疼，这手表不到600万疼了，一个珠宝，一个工业品，这特么不一样啊。 不过也就是心疼了一下，想着赶紧再让人去买一块儿一模一样的，于老师挣钱不容易啊。 樊兵兵没心没肺地笑着说：“给你你就拿着呗，就当聘礼了，哈哈。” 杨灵越附和道：“聘礼不至于，这不算什么，一个物件儿罢了。哪有拿回来的道理，您喜欢就好。” 范韬喜欢表，张美喜欢翡翠，这些杨灵越是知道的。 这两个东西算是送的很到位，张美还在端详呢。 “真不错，阿姨就不客气了，谢谢你啊。” 杨灵越笑着说：“阿姨您喜欢，我可就太开心了。” 樊兵兵看向那个大包问道：“灵越，那是啥。” 杨灵越说：“一些益智玩具，给你弟的。” 樊兵兵眨眨眼：“哦，我的呢？” 杨灵越认真地说：“只有个我了，你看上哪儿拿去好了。” “哈哈。” 樊兵兵伏在杨灵越身上开怀大笑。 张美看着两人的互动会心一笑。 范韬有点别扭，有些腻歪，不过杨灵越这般不遮掩，倒也让他刮目相看，起码对女儿是有情意在的。 其实这还是那两件东西的作用，要是没拆开这两件东西，杨灵越这般说话，只会让两人觉得他轻佻，油嘴滑舌。 杨灵越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故弄玄虚，没那个必要。 随后的气氛更加融洽了，也深入地谈了谈了化妆品的事情。 张美和范韬决定开始考察市场，等范成成放寒假，再去日韩实地考察一番。 樊兵兵对此很是支持，大气地说：“缺钱找我。” 范韬说：“不用，把铺子卖了就行了。” 张美啧了一声：“卖什么卖，没听小杨说，要飞一样地涨吗？兵兵，到时候借给妈，妈肯定还你。” 樊兵兵傻笑一声：“嘿嘿，好啊。” 涉及到钱的问题，杨灵越没有再掺和，咔哧咔哧的咬着苹果，疯狂地为烟台苹果打call。 当张美问杨灵越明天想吃什么的时候，气氛的热度降了几分。 因为不仅这刚登门的姑爷晚上要走，刚回家的姑娘也要走。 没错，樊兵兵为了保持状态，都能拒绝杨灵越，更怎么可能回家呢？ 回到青岛，虽然同城，却一直在酒店居住。 再是怎么着，家人之间的情感牵挂也是真实的。 张美叹声道：“早说啊，早说就不订饭店了，你们这俩孩子，唉。”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阿姨，叔叔，在哪儿聚不是聚，兵兵拍完魔都那部剧，也会长住京城，到时候可以帮您物设个办公地方，京城做事毕竟方便一些，成成要是转校的话我也可以帮帮忙。以后我常吃您做的饭，您别嫌我烦就行。” 这句话说完，樊兵兵看着男朋友，眨了眨眼，然后撇过了头，鼻子太酸了。 张美和丈夫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看着女儿的模样，强笑了一声：“哎，好。呵呵。” 樊兵兵有些忍不住，起身牵起杨灵越的手：“走，我领你去我屋看看。” “叔叔，阿姨...” 杨灵越刚打个招呼，就被一股大力拽了一下，只得点头示意。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后，在客厅相顾无言的两人就听到了女儿压抑地呜咽声。 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张美却是不满地说：“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去接成成直接去饭店，快到了打电话。” 范韬拍了下膝盖：“知道了，这就去。” 见丈夫从自己身边越过，张美流了滴泪下来：“老公....” 范韬连忙安抚妻子：“挺好的，只要他能一直这么待兵兵，我就认他这个女婿。” 张美吸了吸鼻子：“嗯，你去吧。” 楼上。 樊兵兵哭了一通后，挂在男朋友身上，说着一本相册上每一张自己小时候照片的故事。 翻到一张后，杨灵越咧嘴吐槽：“叫你小胖是真没叫错。啧啧，看看这脸，胖的跟个盆似的，还有高原红。” “嘁，胖也漂亮，再说了我还屁股大呢，能给你生儿子。” “.......” 樊兵兵那一刻才理解了男朋友说送给她的礼物就是“他自己”是什么意思。 这么想也没错，杨灵越当然还有个暗戳戳地目的，那就是让小胖子心甘情愿，欢天喜地的把四合院的东西搬出去。 樊兵兵昨天就知道了楠姝房的事儿，毕竟杨灵越每天都要写字儿，自然要解释一遍的。 第579章 樊成成的益智玩具 不过杨灵越却也说了于俐的东西不会全搬走，最此樊兵兵并没有明确说表达什么，反而饶有兴致地说那天去参观参观。 刚进樊家的杨灵越是能感受到樊韬身上的敌意的，通过对话也能知道樊兵兵一直和父母说自己好的一面，比如之前提到的投资公司投资的一些业务。 当然也能察觉到樊兵兵有意无意地在父母面前显摆他，说他为她做的一切。 这一切，只不过是用他的成功向父母来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也是在说服自己杨灵越是深爱她的，哪怕只是做小。 杨灵越这般说法，也算是涂抹掉了樊兵兵与父母之间因为他而产生的一部分隔阂，剩下的依赖时间吧。 当他们对杨灵越形成依赖路径，也就没什么事儿了，一如现在的刘小丽，当然性质不太一样。 也算是一举两得，嗯，一举三得，数得吧。 曾莉不曾说嘛，要让一些人因为他的存在，而更加幸福一些。 两人在卧室温存着，体温有些身高时，房门敲响。 张美看了眼杨灵越手中的相册，不由会心一笑：“不早了，先吃饭，完了再看。” ........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鲁菜馆，自从团座那句“别看我是山西人，可我不护短，山西菜不入流，我这里有个鲁菜厨子...”后，鲁省人民很是照顾晋省人的情绪，说起菜系时也会说一句“晋省兄弟回避一下”。 说到中国的菜系，价格第一的话应该没什么争议，便是后来分列的潮汕菜系列。 要说地位的话，众说纷纭，各有各的观点，不过杨灵越私以为鲁菜是第一，只说一个原因：不管是那种菜系，几乎大部分都是鲁菜的底子，即葱姜蒜炝锅。 张美说：“本来想着明天在家做海鲜的，今天就订了这么一馆子。” 樊兵兵回了句：“挺好，昨儿我们吃的就是海鲜。” 进了包厢，樊家父子已经到了。 显然樊成成已经知道了今天要一起吃饭的是谁。 樊成成盯着杨灵越，突然一指：“哎，我记得你，你是德国的那个。” 张美斥道：“没礼貌，叫哥哥。” 樊成成疑惑地说：“不是姐夫吗？你是我姐男朋友吧？” 夫妻二人神情各异，樊兵兵则是乐呵呵的，不过这一家三口都没有说什么。 杨灵越笑着坐到他身边说：“我是你姐男朋友，你想叫我什么？” 樊成成颇有些小大人的模样：“当然是哥哥，叫姐夫是要有改口费的。” 张美诧异地看向丈夫，樊涛连连摇头。 樊兵兵笑着说：“樊成成，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个。” 樊成成说：“咱妈告诉我的啊。” 张美面色一变，怒目圆睁：“胡扯，我什么告诉你这些的。” 樊成成脖子一缩，身体下意识地往樊韬那边偏了一下说：“表姐结婚的时候，不是你让我先要红包，再喊表姐夫吗？” “噗呲” 樊兵兵乐出了声。 杨灵越如同樊涛一般，有些忍俊不禁。 “我没红包。” 樊成成撇撇嘴：“就知道，樊兵兵去年就说你给我带礼物，都这么长时间了。” 杨灵越不由再次感慨，这小子记性可真好。 夫妻二人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女儿和他们说，别提昏迷的事儿。 杨灵越温和地说：“我道歉，是我向你姐承诺的，只不过我前几天才回国，这不就赶过来了？” 樊成成想说礼物呢，不过第六感告诉他，说出这句话会挨他妈的揍。 “真的吗？” 樊兵兵瞥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弟弟想什么：“真的，真的，网上都有前几天他在美国的照片，吃你的饭，礼物在家里。” ........ 一顿饭吃的樊成成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偷瞄杨灵越，他看到姐姐在杨灵越身边跟个小猫咪一样，他哪儿见过这个啊，很是佩服。 爸爸妈妈也都一直和杨灵越说话，他都感觉失宠了。 当然，此刻的樊成成并不太在意这些，而是惦记着礼物。 所以没吃几口就说吃饱了。 这点心思，几人怎么能看不出来。 杨灵越主动提出要盘饺子，自然是鲅鱼馅的，在青岛和烟台的鲁菜馆子里，基本都有的，当然后来泉城的一些鲁菜馆也有了。 饺子吃完，众人便也回了家。 樊成成一进门，书包一扔，就看向了那个显眼的大包。 樊韬说了声：“谢谢哥哥。” 樊成成却说：“谢谢姐夫。” 樊兵兵揉了下他的西瓜头：“拆去吧。” 当然不是练习题，那就太得罪这小舅子了。 樊兵兵都乐了，拿起一台switch：“这就是你说的益智玩具？” 樊成成跳着脚说：“还给我。” 杨灵越有些尬，这些是李婧准备的，兀自说道：“那不还有乐高、坦克模型、拼图嘛。” 樊兵兵把switch塞给弟弟，又拿起一个：“还有mp3呢。” 杨灵越说：“可以听英语。” 樊韬和张美表面上看，倒是没什么意见，只说了句：“可以玩一会儿。” 樊成成开心坏了。 不要觉得9岁的孩子玩不了这个，杨灵越曾和朋友6岁的儿子双排打过王者，他是辅助.... 10岁的时候打虎先锋那叫一个溜..... 看着离家上学时，弟弟那不舍的目光，樊兵兵有些埋怨地说：“得，下午甭想好好上课了。” 樊兵兵却是当了一回张美的嘴替。 杨灵越却是笑呵呵地说：“《网瘾去除记》最后一集中有几个成功案例，家长不仅不反对孩子玩游戏，还陪着玩，玩到腻，也就不惦记了。 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电子产品、游戏产品这些孩子们能不接触吗？ 你管着他，不让他玩，你说他上课的时候惦记不惦记，这一惦记还有心思学习吗？还不如早点让他见识，玩腻了，也就那么回事儿时，再和他讲讲道理不就好了嘛。” 樊兵兵叹了口气：“在你嘴里，什么事儿都能讲出道理。” 第580章 不同时间的不同认知 张美说了句：“我觉得小杨说的有道理，你看成成那样，显然是碰过那东西的，肯定就是他的哪个同学有。” 杨灵越不清楚张美是不是言不由衷，不过一个正常不缺关怀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要是因为一个游戏机就毁了人生，这事儿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有一说一，樊家夫妻教育儿子方面，搭配的还算相得益彰，所以就更不可能了。 整个下午，杨灵越没有去午睡，而是一直和樊家夫妻聊着天，什么都聊了聊。 父母、公司、樊兵兵的未来规划。 时间一闪而过，晚上九点时，杨灵越与樊兵兵已经到了京城星河湾。 飞机上两人坐在一块儿，并没有刻意保持距离，不过也没有刻意地肢体接触。 只是有说有笑的，这一幕被很多乘客看到，有打招呼的询问是不是在青岛拍电影，自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樊兵兵本来以为是要回四合院的，没想到人家直接说去你那儿，于是乎本来刚离家有些愁绪的她瞬间就开怀了。 一进门就把杨灵越壁咚在了门上，然后就同树袋熊一般，挂在了他的身上。 “亲爱的，等我从魔都回来，我就把东跨院的东西搬走好不好？” “是不是因为于俐？” “嗯~你丈人丈母娘都要来了，这儿是咱俩的家....咱们过日子。” 樊兵兵说的断断续续地，还有些前后颠倒，词不达意，不过杨灵越领会了精神。 “那咱们的房间得离他们的房间远点，万一影响了人家，你再多个弟弟妹妹什么的。” “哈哈，别逗我。” 之后两人没有吃晚餐，而是吃的宵夜。 宵夜后的樊兵兵很困，可杨灵越却在干着让她泛酸的事儿。 樊兵兵此刻瞅着那仨字儿就很别扭，终于没憋住拧着眉嗔了句：“你和我在一块儿的时候能不能别想别人啊。” 杨灵越挑了挑眉：“睡你的去。” 樊兵兵哼一声：“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你不也一样，好好的抽什么风。” 樊兵兵见男朋友自顾自地写字，看都不看她，不由提高了些音量：“你在刘一菲家也写吗？” 杨灵越终是放下笔，认真地说：“写的，我允诺了的事情，是要做到的。莫非你希望我允诺你的事情，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樊兵兵张了张嘴：“我就是...我就是。” 杨灵越轻声说：“你就是觉得我见过你父母了，咱俩的羁绊更深了，什么话都能说了是不是？” 樊兵兵顿时委屈：“我没有，我去睡还不行嘛。” 说着转身便走。 杨灵越沉声道：“站那儿。” 看到她的身子抖了一下，杨灵越的声音放缓：“兵兵，我明白的。不要和她们比，我也是爱你的呀，瞧瞧你最近变的多优秀.....” 杨灵越话还没说完，便又被扑上来了。 “你老让我哭。” “不要这样，你可是我的樊爷啊。” “你第一次说爱我呢。” “是嘛，爱这种事情，不能光说不练....别闹，我说是做事情。” “灵越，好多时候，我觉得我特卑微，又觉得很幸运，就特别矛盾你知道嘛。” “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是怎样的患得患失，如果不是我不要脸的死缠烂打，你会再找我吗？” “虽然有些遗憾，但应该不会。” “所以你不知道，很多时候我都会想，我当初不反悔，你对我会不会更好一些。 我又安慰自己，可能是我的反悔让你更加努力，更加成功，又想自己哪有那么重要，你那么优秀，优秀到让我踮着脚尖去仰望。 优秀到让我对你死缠滥打，现在想想刚跟你的时候不是爱，就是好感，喜欢，想占有你。” 杨灵越这时抱了抱她说：“过去的不提了，也不要想了。你能静下心来让自己变得优秀就足以改变我的所有想法了。你说以后过日子，那就要保持你的优秀，我们一起变的更好。” 樊兵兵破涕为笑：“我爱你，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爱的。”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想想你什么时候一直说‘我爱你’这仨字儿。” 樊兵兵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你可真是，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好了，去睡吧，我一会儿就完事儿。” “不，我陪着你。” ........ 第二天 立冬 水始冰；地始冻；雉入大水为蜃。 三侯的意思是：立冬后，野鸡一类的大鸟消失了，变成了河边的大蛤，因为两者之间的线条类似。 所以啊，人们在不同时间段的认知不是固定不变的。 事务、情感同理。 唯一不变的永远是变化本身。 送别樊兵兵的杨灵越去了中影，并没有发生他预想中，站在道德至高点上一通慷慨陈词，然后一众小瘪三低头俯拜，口称知错的场景。 闽南语中有一句“不走暗路不怕鬼”。 当然重要的是参会的算是杨灵越也就四个人，顾问不在，只有黄建兴及两位编剧，所以也可以说是茶话会。 气氛颇为和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黄建兴没有了曾经电话里的激烈语气，杨灵越的语气也没了鄙夷。 “那我饰演一个断了胳膊的支援队长？” 黄建兴笑呵呵地说：“是啊，你这体型，这么年轻，在那个年代，在白区农村没被抓壮丁，肯定得残疾啊。” “有道理，两位编剧老师是打算怎么写这段的？” 编剧甲说：“为了救被地主抢走的妹妹，被砍断的胳膊。” 编剧乙说：“通过和宁昊饰演的小推车车夫对话引出。” “因为报复而参加支援？” 编剧甲摆摆手说：“当然不是，是为了保护自己分到的地。” 杨灵越赞叹地说：“不愧是前辈，比我想的好。黄导费心了，兄弟我任性了。” 黄建兴笑呵呵地说：“没有没有，哪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创作，各抒己见。有歧义不怕，只要肯沟通，总会达成一致的。” “呵呵。” 第581章 这种片子就应该免费播放 随后的时间里，又过了一遍主要演员名单，嗯，只是主要演员，至于一两句台词的那种没有，都属于主动报名，临时安排性质。 杨灵越很识趣地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他在这个名单上见到了赵石签的阅字，那还提个屁的异议。 这位就是这部片子的总负责，韩三爷是导演和制片人，黄建兴是联合导演。 编剧名单没他，排名第一的是一位姓张的，而面前的这两位都不姓张。 随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杨灵越和黄建兴两人，黄建兴大概说了说拍摄思路。 杨灵越赞叹地说：“黄导这是追求人性化的表演啊。” “要让那段波澜壮阔的往事得到广泛的传播，脸谱化自然是不适宜的。” 到这句话，杨灵越明白了大概，有些剧情的存在和消失不是黄建兴所能决定的，有来自发行要求的压力，有内容多方审核的压力。 “有歧义不怕，只要肯沟通，总会达成一致的。”这句话合着就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想明白了大概，杨灵越由衷地说：“黄导不容易，兄弟之前多有得罪。” 黄建兴一愣，旋即笑骂道：“合着你小子刚才一直在那儿演戏呢。”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谁让你黄大会长接这个差事呢，夹板气该受就受。一般人还真没这个福气。哈哈。” 黄建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行了，不扯淡了，有想推的人就尽快把资料给我。” “好，啥时候开机？” “2月2日。” 随后两人一同出了会议室，杨灵越敲进了韩三爷办公室的门。 坐在办公椅后面正在看文件的韩三爷抬头看了眼自顾自坐在沙发上的杨灵越。 “完事儿了？” 杨灵越一边泡杯茶一边说：“嗯，完事儿了。” “杨导可还满意？” “瞧您这话说的，领导满意就行。” “知道就好。” 杨灵越端着泡好的茶，放到了办公桌上。 韩三爷很是诧异，都有些受宠若惊，什么时候享受过这待遇啊。 美滋滋地端起抿了一口：“说吧，啥事儿。” 杨灵越笑道：“我就不能给领导泡杯茶，以表达谢意了？” “不说拉倒，《风声》拍完了？” 杨灵越坐下后说：“得姜导哭出来才算完，还真有个事儿，《建国大业》的网络版权到时候能不能免费授予各大视频网站？” 韩三爷呛了一下。 “免费给你，你赚流量？没这规矩，中影是公司，不是福利....说说你的想法。” 韩三爷说着说着意识到不对，这茶可不是那么好喝的，中影之前的电影版权库这小子可是掏了个干净，给钱相当痛快，不带还价的那种。 看着双方合作愉快的基础上，免费送一部网络版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不过人家说的是“各大视频网站”，还是指定《建国大业》，以韩三爷对杨灵越的了解，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杨灵越正色道： “三爷，您想一个场景，一位父亲或者老师想让自己的孩子或者学生，看一部爱国主义题材的电影，以期让孩子更加沉浸式地了解过去的艰难岁月，更好铭记历史，缅怀先烈，珍惜和平。 结果得先花钱，这孩子会怎么想。 在龙城上学的时候，学校经常组织我们看爱国主义题材的电影，免费的。 现在包子视频上，但凡有相关题材的电影都是免费播放。 所以我也并不是慷他人之慨，如果《建国大业》在院线上映后能收回成本，为什么不能在网络免费播放呢？ 说句难听的话，演员放弃那部分片酬难道比不上网络版权费用？ 由此，类似的影片能不能形成惯例呢？ 当然了，免费授予版权的同时，可以提出一些要求，比如：在相关纪念日必须首页推送这类影片。” 韩三爷有节奏地敲着桌子，沉吟数秒然后说： “没那么简单，收不回成本怎么办？ 观众会不会对制片方道德绑架？如果是的话，谁还会拍这样的片子？ 按你说的免费授权的片子，演员片酬就要降低或者免除，长久下去会变质的，别忘了子贡赎人的典故。” “1.广告、流量收益部分归制片方所有；......” 杨灵越刚伸出第二根手指头，就被韩三爷，没好气地打断了：“既然有完善的想法，就特么写一份书面报告，我特么不是你下属。” 杨灵越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得先得到领导同意嘛，否则岂不是无用功？” 韩三爷再一次感觉心累，无力地扇了扇手。 听到开门声，惊觉过来，韩三爷连忙喊道：“不对，我可没同意啊。” “懂，您歇着。” “赶紧走。” “好嘞。” 杨灵越乐呵呵地走出大楼，上了车，直奔四合院。 这事儿吧，其实是个多方共赢的局面，只是取消相关题材二次收费的事儿。 只要看到韩三爷及制片方看到《亮剑》在包子视频上的播放收益，就不会不会同意的。 对于网站来说，你看完《亮剑》会不会看别的？有流量就好了嘛。 演员得到了更大力度的曝光，更没什么意见，再说他们也没资格有意见。 至于烂片，大哥，白送都不乐意要，拉低档次。 整个链条下来，谁的利益受损了？ 没有啊，那为什么不干呢？ 不是没有人提出详尽的建议，无非就是觉得麻烦，网站有数据造假不愿意花冤枉钱的，制片方嫌弃这样回款太慢不如一锤子买卖的，担心民众知道以后网络播放会影响票房的。 前面两条好说，后面那条，该去电影院的人终究会去，不去的人家也能看盗版，间隔时间把握一下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归根结底，韩三爷退休了，没人有这个魄力了，何况那时候已经积攒了太多的片子和多家制片方了，牵扯太多，索性就当看不见了。 如今，第一部有如此阵容，全员零片酬积极参与的题材电影，不做这个事儿就太遗憾了，不打个样怎么能行呢？ 第582章 片场日记 杨灵越并没有回四合院，曾总虽然不上学了，可整天不着家，忙活着她的神秘事务。 这个神秘是相对的，想知道立马就能知道，只不过人家不说，杨灵越也不会问。 “老板，饺子现在送过去了。” 刚上车，副驾的李婧回头便说道。 杨灵越点了下头：“哦，咱们也去吧。” 约莫半个小时后，抵达天园居小区，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奥运的媒体村。 也是《和空姐同居的日子》剧组内景及部分外景拍摄地。 小区的绿化很好，周边的公园也不少，作为一部都市爱情喜剧，这样的环境很合适。 毕竟男女主人公的职业也算是高收入人群。 等杨灵越上楼进了片场，见刘一菲妆容精致，穿着一身南航的制服正笑盈盈地对着镜头说着什么。 但并不是在拍摄影片镜头，因为刘大鹏和滕丛丛正挤一块儿指着监视器和雷大头说着。 这时冒出只猴子，是王子昭。 “过来了？” 杨灵越很是诧异：“你咋也来了？” 王子昭嘿嘿一乐：“源子也来了，厨房和王霓他们煮饺子呢。来了正好，东子，来。” 话音刚落。 本来拍摄刘一菲的镜头，被她轻轻一拨，韩东便把对准了杨灵越有些懵逼的脸，身后的武志刚和李婧顿作鸟兽散，躲到了镜头外。 杨灵越虽然不明白，但看着镜头问了句：“什么情况？” 韩东：“拍个欢乐的片场记录，还有，只能我来提问，你来干嘛？” 杨灵越立马就想撩，结果却看到刘一菲张牙舞爪地比划着，只得说：“探班，今天立冬，给你们送饺子吃。” 韩东操作着摄影机晃动两下，以示点头：“了解《和空姐同居的日子》这部电影吗？” “这不废话嘛，到时候影片中出现的卡通人物头像都是我化的，插曲都是我写的。” “请注意言辞，你还参与了哪些工作？有什么想对观众说的？” “参与了剧本讨论及部分演员的选角工作，对观众想说的话嘛，这部电影的幕后主创基本都是我的同学，所以请大家给我个面子，如有瑕疵，轻点骂，最好上手打。 还有，别走啊，本片女主角很漂亮，是我心中完美的冉静人选。” 好吧，最后一句话镜头晃动没拍着了，声音倒是录了进去。 不过看众人表情倒是很满意，刘一菲都笑出牙花子了。 杨灵越牵起她的手：“怎么样，顺利吗？” 刘一菲看着男朋友，晃了晃手臂：“挺好的，大家都很用心，你先和大伙儿打招呼去吧。” ....... 整个片场基本也就雷大头一个外人，余下的二十人，除了刘一菲团队的三个外，要么是工作室的小伙伴，要么是花卷影视的员工。 自然要和雷大头打招呼，别说，怪不得杨灵越画了陆飞的头像后，王霓要找陈柏霖呢，如今的雷大头头不大，神似陈柏霖。 剧情需要，还留着点胡子，就更像了。 “杨导，谢谢。” 看着有些拘谨致谢的雷大头，显然知道是杨灵越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找的他，一块大饼莫名其妙砸他头上了。 杨灵越还是解释了一句：“别客套，我有看你的话剧片段，怎么样，进组习惯吗？就一个人吗？” 雷大头恍然，听闻这位年轻大导与沪圈关系匪浅，却不知道是谁向他推荐的自己。 两年前，雷大头是以断档第一的成绩进了上话，之后在话剧舞台上一直都是主角，对此他颇为自得，按道理应该会有经纪公司来找，所以一开始很是矜持，但找过来的全是阿猫阿狗，听都没听过的。 见自己的朋友，同学陆续签进大公司拿到资源，便也就放下了身段，四处寻摸机会，但一无所获。 所以见到杨灵越才能如此低姿态，要是放两年前，你谁啊...... “大家对我都挺好的，我一老爷们儿，也没那么多事，呵呵。” 瞧着现在的雷大头，杨灵越只觉有些无趣，不逗比的雷大头还是雷大头嘛。 “好好表现，合作的机会很多。” 杨灵越留下一句话，也就和其他同学搭嘎去了。 此时，饺子也煮好了，当然不止是饺子，还有一些卤肉、炒菜什么陆续送了过来。 “让我们谢谢杨老板的饺子啊。” 滕丛丛说着率先鼓起掌来。 然而附和的人只有雷大头和刘一菲团队的几个人，其他人都忙着在吃东西。 滕丛丛笑哈哈地说：“啧，你们真不给面子啊。” 杨灵越啃着一个猪蹄：“别扯淡了，说说，猴子你们拍的那到底是个啥？” 王子昭咂摸了一下说：“王霓要我们拍个电影上映前的宣传片，我一琢磨，干脆就拍个纪录片呗，不透漏剧情，随机提问，随机拍摄，主打一个真实，制作个几集。到时候又能宣传影片，也能当期末作业嘛。” 杨灵越吐槽道：“那你们这拍的是个deer啊，欢乐、真实、纪录片这仨词你是怎么联系起来的？对，还要宣传....” 刘一菲不满地拍了下男朋友。 王霓同样不满地说：“真实怎么就不欢乐了？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好不好，我们拍这些又不演戏。” 王子昭解释道：“后续剪辑，加搞笑配音这些。” 滕丛丛却是反应过来：“灵越，你说说你的想法。” 杨灵越挑了挑眉：“我说师姐，你专心拍你的电影，掺和这些干什么，你看你们女主角都不满意了。”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你胡说什么呀？谁允许你一个外人来我们剧组指手画脚的。” 眼看两人有开始打情骂俏的迹象，王霓连忙说：“杨总，没劲了啊，大伙儿都等着你的想法呢。” 已经吃了二十个饺子的雷大头看着杨灵越和剧组同事插科打诨，又怀念，又羡慕。 杨灵越也没再吊众人胃口，便说：“你们这样拍，容易找不到重点，导致的结果就是最后两样都不会太出彩，两样我说的是纪录片和宣传片。” 第583章 老范来电 都知道杨灵越没说完，大家都没开口。 只有王子昭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嗯...我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杨灵越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你记得吗？咱们之前常常讨论，拍片子绝对不能陷入到自我感动中去。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不用想，肯定不对了。这个结论不是你说的吗？” 王子昭一脸苦笑：“我次奥，你这记忆力....” 杨灵越摆摆手继续说：“王大妮儿的想法其实挺好的，但表现不好，你的文笔呢？就不能用无厘头恶搞的方式拍片场日记吗？还记得厦门时，我怼源子的话吗？” 王子昭和王霓同时恍然，异口同声地说：“以最不客观最不符合事实的方式见证一部电影的诞生。” 王子昭接着兴奋地说：“比如配音恶搞......我们接下来再讨论讨论。” 杨灵越很欣慰，朝一脸懵的刘一菲飞了一眼。 然后刘一菲给男朋友露了个笑脸。 滕丛丛轻咳一声：“咳，灵越，你下午会在片场吗？” 杨灵越摇摇头：“不打扰你们，吃完饭就走。” 刘一菲抿了抿嘴：“你有事啊？” 杨灵越应了一声：“昂，得写篇报告。师姐有什么事，随时沟通。” .......... 饭后，刘一菲送杨灵越下楼，无人处，抱着男朋友说：“进组后，我住外面酒店呢。”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不怕我打扰你？” “讨厌。” “知道了，我忙完这两天。” 刘一菲推开男朋友，摆摆手：“嗯，你走吧。” 之后车子开到四合院地库入口时，杨灵越看见楠姝房的大门敞开（嗯...和四合院地库入口隔了一个巷子，所以称为邻院。），装修工人模样的进出。 不由感慨一声于老师动作真快啊。 回到院里，杨灵越分别给两女打了电话，曾莉挂断，回短信说是在开个会，于俐则是在上班，都没空搭理他。 杨灵越睡了个午觉后，喊来李婧，一起去书房待了两个小时，自然是要她整理收集数据，杨灵越自己是要完成应允韩三爷的那份建议书。 期间接到一个莫名的电话，就是四合院的原房主，老乡范老板打来的。 对方说来京了，问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范老板很是唏嘘：“去年在亮亮那儿说约着吃饭聊聊，不想这都一年过去了。” 杨灵越不置可否：“范老板有事直言，兄弟我刚从外地拍戏回京。” 范老板惊喜语气：“这不刚好？赏个脸，杨老板，见面聊。” 杨灵越很无语，对方装糊涂啊，挖煤挖到身价百亿的人，能听不懂言外之意吗？ 上次你说请我喝茶看鱼，我说请你喝酒吃饭，那不就是客套客套嘛。 “明天不行啊，剧组回京，我得过去看看。” 范老板一愣，然后笑着说：“能参观参观你公司吗？不打扰你，我就看看。” 杨灵越还能怎么说，那么大一老板，还是老乡，也算是点头之交，话都到这份儿上了，哪儿特么有周末参观别人公司的。 “那就怠慢范老板了，我把地址发你。” “好，好，好。” 挂了电话的杨灵越很是感慨，最近那些挖煤的老乡们日子不好过啊。 可不嘛，煤价马上就要升天了，也没他们本土派什么事儿了。 再过个两三年，说起晋省的煤老板，其实大部分是都是浙闽两省的人了。 其实杨灵越能大体猜到范老板们的目的，毕竟他们现在除了钱，什么都没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先写建议书要紧。 到晚上6点钟，杨灵越把建议书给了李婧，让她过两天送到中影，便送她离开了。 随后杨灵越去游了个泳，正舒爽之际，曾莉和于俐相携而来。 “下来。” 曾莉神情颇有些古怪：“你上来吧，有给你送礼的。” 杨灵越吐槽道：“谁特么大晚上的送礼，再说了，我就是个群众。” 于俐笑盈盈地说：“曾姐，让他游呗。灵越，是范老板的人，来了三辆车。” 杨灵越滑动的胳膊一僵，差点没沉下去。 这么一搞，也不想游了，上了岸，擦拭一番，换了身衣服，随着两人到了前厅。 只见是一位身着高档西装，看着颇为别扭，外貌与范老板有些相像，却年轻一些的中年男侯在那里，见杨灵越打量着他走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微着躬身子说： “杨总，您好，我是范勇，打扰您了，范总说您常年在外，让我给您送点儿家乡特产。” 还真是煤老板的作风啊，眼前范勇这副姿态，就是他做的最多的工作，当然对象大家都心知肚明，一个对口的，无级别的，他都是这样的。 而范勇这样的人，每个矿都有，或者是另一个叫范什么的。 千万不要替他们心酸，或许他们的另一副面孔会让你胆战心惊。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范总客气了，也谢谢你。于老师，麻烦你，安排人收了吧。” 于俐应了一声：“嗯，知道了。范先生随我来。” 范勇从转瞬即逝的诧异中反应过来，朝杨灵越一笑，又是一个欠身。 “打扰杨总了。” 杨灵越摆摆手：“再见。” 期间，范勇的目光一直在杨灵越身上，没看一旁的曾莉，跟在于俐身后也是微微低着头。 曾莉这才坐下，斜眼看着男朋友：“啧啧，杨总好有气势呢。” 杨灵越随口吐槽一句：“你怎么跟兵兵似的。” 然后就挨了一脚。 杨灵越讪笑一声，连忙岔开话题：“还记得这位范老板是干什么的吧？你最近没有我们那边的新闻？” 曾莉这才恍然，发出长长的一声：“哦...” 然后她就不问了，只是问了问男朋友的此次青岛之行。 也就是刚好于老师不在，杨灵越便说了说让兵兵父母来京工作生活的事儿。 曾莉没什么异常表情说：“过一阵子，等叔叔阿姨来京，让我妈也过来住几天，你觉得怎么样？” 杨灵越握住她的手说：“好啊，到时候都别走了，就在这儿过年得了。” 第584章 风以顺行斧刚断 之后于俐喊房里的两人去看土特产。 一堆茶叶，各式都有；一大摞香烟、雪茄；还有就是酒了，茅和汾；七八人跑了两趟搬完的，你说多少。 杨灵越指着一个三十公分见方，贴着轻拿轻放的纸盒问道：“这是什么？” 于俐说：“我看了眼，是方砚台。” 杨灵越打开一瞧，是一个木盒，再打开便泡沫固定的砚盒了，是下大上小的扇型。 砚盒的材质一看便是黄花梨，光滑明净，有年头，都包浆了。 砚盒的钤印是“白沙邨庄”，这还真超出杨灵越的认知范围了，得查查。 打开砚盒，便是一方乌黑的砚台了。 一翻底，上面的铭文是：风以顺行斧刚断，运斤成风灵在腕。日月光华旦复旦，传世文章石不烂。丙辰中秋，石友属，吴昌硕铭。 印文单一个俊字。 吴昌硕啊，这杨灵越就知道了，晚清民国时期艺术大师，西泠印社首任社长，齐白石是他的学生之一.... 杨灵越又放了回去，笑着说：“是个好东西，不过没咱家那个好。这老范，忒不实在，送金子多好。” 曾莉问道：“这些东西怎么说？” 杨灵越摆摆手，牵起两只手回转：“整理一下留着用呗，明儿我回个礼就行了，那砚台于老师到时候放你那边吧。” 随后三人便没再聊这些事儿，晚餐的时候于俐说起楠姝房，到这个月20号就收拾停当了，届时也就搬了，只过去一个高姐和一位清洁，缺人年后再说。 曾莉看了眼男朋友，那曾母来京的时间也就是20号以后的事儿了，至于说的过年，那就是后话了，曾母也不见得在。 当晚杨灵越在西跨院睡的。 第二天一早，杨灵越便去了总部大楼的包子视频网的剪辑部门，这个部门前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拥有剪辑师数量最多的部门，兼职也算的嘛。 之所以数量多，自然是为了老片翻新工作。 部门经理肖扬就在剪辑部独立办公大厅的一角忙活着，这哥们儿把公司配给他的独立办公室改成卧室了，里面放了两张上下铺床，供加班赶工的同事休息，自己就和其他同事一样。 这哥们儿用自身经历告诉了所有人，牛逼的人永远都牛逼。 15岁上西交大少年班，后来弃理从文，自学了德语，自筹学费去德国学了三年的传媒，后来回国进了央视做了个编导，期间偶然看见包子视频招募野生剪辑师，计件干活儿。 也就尝试了一下，这一尝试就成为速度最快，质量最好的一个。 然后就被周建峰亲自挖过来，聊了几句就让他担任了部门的负责人，实话讲，如果杨灵越不是想起面前这位看起来就像肥宅的人是谁，他没有周建峰的魄力。 《少年班》这部电影中的吴未就是以他为原型，这部电影的编剧和导演、后期也是他，一手操办的。 在他身后站了5分钟，这哥们儿才反应过来，停下鼠标，回头喊了句：“导演。” 杨灵越拉了凳子在一旁坐下：“老肖，有什么问题没有？” 肖扬扶了一下眼镜：“有，我能不能去特效那边，两头跑有些耽搁时间。” 杨灵越笑着说：“成啊，你觉得怎么方便怎么来，我随你去上班。一会儿交接了《风声》剩下的素材，先回去休息一天，活儿永远干不完的。” 肖扬扯了个嘴角：“休息也没事儿干。” “泡个澡，理理发，你们这屋子比外面的空气还差。” 杨灵越都没好意思说他身上的死烟味儿，剪辑办公室嘛，正常。 说话间，李婧领着陈国富几人，还有老范两人并成一处，浩浩荡荡的，这一群人也就李婧一进门表情不适。 杨灵越先是冲李婧说：“你把范老板领这儿干嘛，去我办公室泡茶啊。” 范老板哈哈一笑：“哎，我硬要过来的，不先打招呼怎么行？” 两人握了握手，杨灵越便让他上楼等一会儿，他忙完就上去，并没有介绍已经和肖扬交接素材的陈国富。 待范老板和范勇离开，陈国富笑问道：“老乡啊。” 杨灵越疑惑：“口音听出来了？” 陈国富咋舌道：“不是，停车时碰见的，挂着晋牌连号的rolls royce嘛。” 杨灵越也乐了：“哈哈，晋省特色企业家嘛。” 闲扯了几句后，陈国富这才说：“《风声》我可就完工了喔。” 不意外，这是之前就谈好的分工，杨灵越却说：“还是要隔三差五地过来看看的，不过咱们的肖剪辑指导要去田小鹏那边干活儿。” 陈国富说：“特效当然要看看啦，你集团旗下真是人才济济。” 杨灵越倒也不客气，笑嘻嘻地说：“这倒不假，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人才。” 随后看了看这次拍摄的姜闻独角戏的素材，也算是戏仿姜闻十年前的一个流泪镜头了。 说到戏仿，总有人会说抄袭。 这是很多人不理解借鉴、致敬、抄袭、戏仿、恶搞之间的区别。 不说大段的文白解释，这里以举例说明吧。 恶搞，比如《惊声尖笑》之于《惊声尖叫》、《回魂夜》之于《这个杀手不太冷》，摆明了我就是为了恶搞你； 戏仿，比如《让子弹飞》六子听铁轨之于《擒贼擒王》听铁轨片段，一般都是自认为我比你牛逼，我能拍的更好，结果也是如此； 抄袭，比如《爱情公寓》之于《老友记》、《宇宙大爆炸》，玩命儿解释自己不是抄袭，例子是改都不改的像素级抄袭，最不要脸的那种； 致敬，比如杜琪峰之于黑泽明（很多银河印象的影片，开头或者结尾都会加致敬的字幕）； 借鉴，比如《杀死比尔》之于许多部老港片，杨灵越的《一念无明》之于贾科长的《小武》，镜头结构相同，同时在片外会多次主动提及。 回到正文，之所以说是戏仿，是因为杨灵越、姜闻、陈国富三人都觉得比之前拍的牛逼。 第585章 运斤成风灵在腕 陈国富在剪辑办公室待了半个小时后，杨灵越把他送到了电梯口。 “忘了问你，你的那部《火星救援》什么时候启动？”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和周理贤谈完再说，她还没回国呢。” 陈国富欲言又止：“需要帮忙的地方讲一声啦。” 杨灵越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自然，一定。” 看着电梯门合上，不禁想，一部国产硬核式科幻片，资方是犹豫不定的，但从业者却是心向往之的，这理解，谁不想参与其中呢。 当然，资方也不一定犹豫不定，比如面前的范老板，只要杨灵越说一声，哪怕明知赔钱，也掏的心甘情愿，还会担心不够。 杨灵越和范勇点头示意，然后和范老板握了握手：“范老板，怠慢了。” 范老板假装不快地说：“说甚客套话了，打扰你工作了么，能行的话，叫声老范就行。” 杨灵越伸手示意：“范哥，坐哇。” 这个称呼让范老板满意的不得了，拍了拍杨灵越的胳膊便坐下了。 范老板沉吟两秒：“杨兄弟是聪明人，额老范也不藏着掖着。本来哇，政府是想请你回龙城给额们这帮人开个会，额跟领导说，那多不礼貌，得上门拜会了哇。领导一听就是个这么，又知道咱们见过几面，就派额来了。” 范老板说的是事实，只不过话说的好听，要知道汾阳县是把贾科长喊了回去，当然各地都是如此，不一定非喊影视从业者，也有一些在外做其他行业做的比较好的。 说白了，就是得让这些庞大的资金有个去处，最好是能发展当地，要不然要么移民，要么吃喝嫖赌.... 有人要说了，那么多的钱，这帮人又是人精，还用这样？ 人精不代表认知，不代表会做别的，思维早就形成了惯性，用钱开路。 能在08年后依旧风生水起的本土派，知名的有吗？ 哦，有两个。 一个是“一年一次”的未来公公，也是所谓的晋省首富，出名也是因为儿子娶了“一年一次”，后来嘛，塌了。 还有一个是“下周回国”，早年从事洗煤行业，后来嘛.... 别说民间，晋投集团拿着那么多钱，都不知道干点儿啥，即使知道，也没什么机会啊。 杨灵越没有打哈哈，直接问：“范哥，你们摞一块儿，能拿出多少钱？” 范老板一愣，旋即说道：“关系近的，西山那一片，还有介休那边，拢共五十家左右，两百亿是拿的出来的。” 杨灵越扯了扯嘴角，这么大的资金要是合流，不监管就有鬼了。 别说两百亿，康康之前那二十亿要不是有华润，哪有这般如臂指使。 “范哥，你们有什么想法，或者说需要我能做点什么？” 范老板叹息一声：“实话和你说，很迷茫，大同那边有个姓柳的，经历和我很相似，钱少点，大概也就三四个亿，几个月的时间据说已经没了。 你短短三年就闯下这般大的家业和名声，大家说起你来，谁不竖个大拇指，都说你能点石成金。 我们也不是说要把钱放你这儿坐着分钱，是想做点事，请你指点指点。 当然，你要用钱，那就更好，保证没有一个有二话的。” 杨灵越沉默下来，他当然不缺钱，他当然想引导着这笔资金做一些实事，如同他对曾莉说的，得用一个主政地方官的视角考虑这个事儿。 要带动当地就业，要可持续发展.... “范哥，我现在给我不了你答复，我需要思考，需要调研。 我现有的文化产业不缺投资，我投资公司能调动的钱也不差于你们摞一块儿的额度。” 说到此处，范老板以为杨灵越要拒绝，刚要说什么，却听他接着说： “你先听我说完，不是拒绝的意思，你们能信任我，兄弟是很感触的。 恕我狂妄，我不是个出主意的角色，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具体的主意，但我还是要提出两个要求，能应下来，咱们就接着谈。” 范老板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他并不认为杨灵越在吹牛逼，光一个包子视频的估值就上百亿了。 当然，杨灵越确实不吹牛逼，凯瑞银行也是东来投资的架构之下啊。 “杨兄弟，你说。” 杨灵越竖起两根指头：“1.要一起做事，成立一只基金，我要20%的管理股，同时我也会调集资金，真金白银的占股； 2.我这人行事比较自我，不太喜欢指手画脚，如果要做一些项目，能做的人去做，不能做的人就坐着等分红。” 范老板点点头：“第二条肯定没问题，谁有意见就退出去。第一条我得回去和大伙儿商议一下。” 杨灵越双手一拍：“好。这事儿需要慎之又慎，多谈。范哥最近也可以好好想想，考察考察，这方面我倒有个建议，跟着走。” 范老板听到这话，咧咧嘴，摇了摇头：“你高看我们这群人了，跟不上的。” 之后自然少了不要吃个饭。 晋商会馆。 杨灵越带着李婧去的。 吃饭期间，老范着重说了说自己捐了几所学校，给乡里修路，盖庙.... 虽然在炫耀，但字里行间也能听出他的乡土情怀，听到别人说一句范老板是个善人，能开心好几天。 这让杨灵越倒是刮目相看，当然不是因为他做善事，而是做了善事之后觉得开心，虽然他五毒俱全，内耗相当严重，手上的钱沾着血。 这点不用有任何怀疑，黑金，没有不沾血的，无论是公，是私，是无意，还是有意。 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杨灵越并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只是建议范老板回晋省后，可以从北到南自驾游一圈，既然有乡土情怀，那么不见得就发现不了机会，为那片贫富差距极大的土地做点事情。 范老板当即就说：“额听你的，安顿了，就走一圈。” 饭后杨灵越婉拒了范老板接下来的安排。 “上次你不看见了嘛，兄弟家有贤妻良人，这种事情不必再提。” 范老板连连摆手：“误会了，误会了，就是休闲放松，你去那样的地方得挣钱。” 第586章 东来大厦 在回公司的路上，杨灵越嘱咐说：“李婧，最近你不用跟着我，你去找于俐，组建个团队，给我整理出一份参考资料来。 晋省以县为单位的产业有哪些，经营状况如何？每个县的传统技艺有哪些？有没有非遗？ 重工、化工、煤炭、矿产这些无需统计。” 李婧点点头：“明白，重点就是民间企业、老字号、适合发展的这些呗，比如浑源的花岗岩、介休的琉璃、应县的瓷器、清徐的砖雕、阳泉的耐火砖等等这些呗。” 杨灵越赞叹一声：“可以啊，李婧。” 李婧颇为得意地说：“老板，你以为我凭什么能当你助理啊。” 杨灵越笑着说：“你们于总和我说，你能和八国联军站着骂街。” “于总才不会那样说呢，夸张了，我也就会四门语言，嘿嘿。” “好好调研，整理，这份资料有可能会决定数百万人的命运。” 听到这里，李婧面色一肃：“知道了，老板。” “还有，让林建业也参与进来，哪些是可以谋求出口的，哪些是可以自创品牌发展的，这些让他们出具具体的意见。” “记下了。” “老范给的那些什么包，你看着处理吧。” “啊？八个呢，你不给老板娘们？” 杨灵越瞪了李婧一眼：“用不着，她们不用别人给的。” 李婧嘿嘿一笑：“我替同事们谢谢老板，老板大气，老板万岁。” 说话间，回了办公室，休息了一阵后，杨灵越便投入到了《风声》的剪辑工作中。 剪辑的重要性无需多言，陈国富之所以不参与，一是工作确实多，顾不过来；二自然是就相关内容及风格已与杨灵越达成共识。 虽然有肖扬，但杨灵越还是要全程参与的，何况这次的特效是田小鹏那边正式的第一单呢。 就这般时光荏苒，转眼来到了11月18日。 从《星你》杀青回京的樊兵兵站在一栋楼下，看着楼顶的东来集团四个大字一阵恍惚。 一旁的杨田真感慨地说：“终于不是主食了。” 樊兵兵摘了墨镜：“别贫了，该干嘛干嘛去，我得找我男人去了。” 杨田真挽住她的胳膊笑的眼睛都没了：“别介啊，我参观参观，不打扰贵妃娘娘。” “随你。” 樊兵兵嫌弃地抽出胳膊，率先埋进大门。 一楼的大厅很大，也很高，毕竟占了半个二楼的空间，人来人往的，就是不知道今天开始入驻的是哪个分公司了。 大家都面带喜气，毕竟说起来，一栋自己公司的楼，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樊兵兵进了大厅反而不急了，站在电梯旁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公司铭牌，这都是自家男人的产业啊。 一楼是除了大厅就是安保办公室与物业； 二楼是大会议室（新闻发布会，或者开大会所用），还有一些接待室，休闲室（咖啡、茶、按摩设备）； 三楼是内部餐厅； 四楼是员工子女活动空间，图书馆、游乐园、医务室等等； 五楼、六楼、七楼就是花卷唱片（七楼音乐软件），不过仍在装修，一是人员在外忙碌，二是录音棚的搬迁和装修很麻烦，歌手及员工数量为90人，总经理张芸； 八、九、十、十一楼、是包子视频驻地，也是目前人员最多的分公司，人员360人，目前占了三层，另一层还空着，因为一直在招人，总经理周建峰； 十二楼目前也属包子视频，应该说是爆米花，也就是购票网站。 十三、十四、十五是花卷影视，影视人员130人，其中综艺部分占120人，发行30人，合计280人，总经理刘文瀚； 十六楼 彩条屋数码，人员60人，总经理田小鹏； 十七楼东来投资，人员40人，总经理林建业；集团财务35人，合计75人； 十八楼，集团管理所在地，于俐董助办公室，杨云鹏的法务、刘宏的人事行政与公关（韩毅负责）、人员合计80人； 十九楼，空（曾莉预留）； 二十楼，蒋荣的监察部及杨灵越办公室。 集团人员共计993人，都是有五险一金的那种，兼职外围不算..... 按这个人数算得上中型企业了，不过不是一家公司嘛，因此还是几家小微企业。 樊兵兵上下看了两遍铭牌上不同楼层的分公司，莫非19楼是给她一般的卫星公司预留的场地？ 大楼一共4部电梯，樊兵兵随着六个抱着箱子，有男有女，均很干练的员工进了一步刚到一层的电梯后，见他们按了个十八楼。 哦，集团管理的人。 樊兵兵笑着打了声招呼：“你们好啊。” 这些人纷纷向她点头示意。 这时，一位面容姣好，约莫三十五六岁，留着一头干练短发，颇为干练的女性出声道：“樊小姐，去几楼？” “20，谢谢。” 樊兵兵说了一声后随即便问：“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集团法务。” 樊兵兵应了一声好奇地问：“这楼什么时候开始搬的啊？” “昨天刚开始，我们是第二批。” 说话间，法务的六个人出了电梯。 杨田真不由说：“啧啧，这些人像机器人似的。” 樊兵兵反驳道：“那是骄傲，他们也就是看我面子上，才说这些。” 杨田真促狭地说：“看来他们知道你的身份。” “废话，咱们的法务是他们负责的。” 话音刚落，电梯到了20楼。 樊兵兵走出一瞧，一扇紧闭的红木大门，不由吐槽：“真俗气。” 走近了才发现右侧墙边的刷卡密码锁，连个门铃都没有。 掏出手机拨过去. “亲爱的。” ..... “啊，你在十六楼？那我去找你。” “别，你等一下，完后去我办公室待会儿，我一会儿上去找你。” “哦，快点啊。” 挂了电话两分钟，红木大门打开，却是李婧。 “兵兵姐，天真。” “婧婧。” 樊兵兵笑着抱了一下李婧。 进门之后，发现二十楼挑高有5米多，装修的跟个小公园似的。 假山、流水，花草树木，过分的是中间区域还有个腾空的亭子，下面有鱼。 这个小公园的面积就有500平左右。 第587章 又是美好的一天 小公园的左手，也就是北面是一间超大大会议室和一间中型会议室。 南面是有两间独立办公区，都关着门，门上的铭牌是监察一部、监察二部。 东南角落即为董事长办公室，看区域有个150平。 之后随着李婧去了杨灵越的办公室，进门先是李婧的办公区，此刻有四个女孩正在电脑后面工作着，这个区域就有40平左右。 越过办公区，又是一扇红木门，推开才是正经的董事长办公室。 面积约莫50平，中式布局、柜子桌椅沙发茶几这些都是黑胡桃材质。 樊兵兵满意地坐在待客区的罗汉床上伸了个懒腰说：“这儿还不错，没那么俗。” 李婧解释说：“这栋楼彻底大装的除了唱片录音棚之外也就是老板的办公室了，之前和那门的风格一样。” “婧婧，你去忙吧，我待会儿。” “行，喝水自个儿烧哈。” 李婧说完便出去了。 樊兵兵瞧着这间还没布置齐全的办公室，盘算着给自己男人添置点什么东西。 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街道的车水马龙，不由长舒一口气。 转身看了看近六米长办公桌后的那张椅子。 正在烧水的杨田真怂恿着说：“坐呗，反正是你老公的位置。” 樊兵兵看了她一眼，很认真地说：“这种话以后不要说。” 杨田真讪讪一笑：“呃...我开玩笑的。” 樊兵兵呵了一声，指着墙上的一个门把手笑着说：“这个屋子我倒是能进。” “做的真隐蔽，都没瞧出来。” 樊兵兵一边推开一边说：“隐蔽什么隐蔽，真隐蔽就不加门把手了。” 不出意外就是一间卧室，跟个酒店套间似的，卫浴都是分离的。 樊兵兵打开衣柜，空空如也，床头柜这些也是如此。 嗯，看来还没住过。 别说住了，杨灵越就没在这儿办公过，一周前彩条屋先搬进来后，他就一直待在16楼，在剪辑室和特效室里来回转悠，应该说自和范老板吃过那顿饭后，就很规律的上班了。 只不过晚上去的地方不太规律，有时候都得去酒店住。 此时的杨灵越瞧着电脑显示器里在云层穿越的战机飞过，露出的山川大地而后组成的风声二字，很是满意。 “不错，定稿发给肖扬。游轮那个继续改，不着急，像这个一样慢慢打磨。” 特效师捋了捋自己下巴的胡子说：“好嘞。” 杨灵越嫌弃地吐槽：“你就不能别用吃完炸鸡的手摸胡子吗？” “老板，你不懂，这叫保养。” 杨灵越笑骂道：“玩儿蛋去。” 这时另一位特效师幽幽地来了句：“那不得包浆？” 一时间，特效工作室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杨灵越刚出了特效室，电话便响了起来，以为是小胖子等不及，一看电显，却是刘小丽。 “怎么了，小丽姐。” 刘小丽顿时火大，嗔道：“讨不讨厌，你别叫我小丽姐，你那电动车在津港走完手续了，你去提吧，挂了。” 杨灵越连忙说：“别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再帮我跑一趟呗。” 刘小丽声音清脆：“没空，忙死了。” “得得得，我明天去你那儿，帮你看舞团图纸。” 刘小丽这才笑着说：“跑一趟没问题，不过我可不去你那大宅门，到时候你自个儿开走。” “不用，就放你那儿，你家大，能跑的开，再说茜茜要玩的。” “行吧，有什么问题我再和你说，挂了。” “再见，小丽姐。” “滚。” 杨灵越收起手机，呵呵一笑，多么美好的一天。 ‘小丽姐’这个称谓来源于丽人行歌舞团一些舞者对刘小丽的称呼，目前就是《歌行四方》的那六位刚毕业的舞蹈专业学生，都决定加入丽人行。 上周马上要开始录制《好声音》的谭婧又一次组织深城纪念演唱会彩排，杨灵越自然得捧场，便听到了“小丽姐”这个称谓。 问了一位穿苗族服饰的舞者小姐姐，说是刘小丽让她们这么叫的。 当时杨灵越就忍俊不禁，私下便喊了一声。 然后“小丽姐”就炸了。 越是如此，杨灵越就越逗她，最近打了两三次电话，都是如此，今天的态度好多了，估计再来个几回，也就习惯了。 杨灵越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以前当然有，从美国回来后，真的是越处越像朋友了。 别说他了，刘一菲有时候逗她妈妈都叫“小丽姐”。 回到时间线，杨灵越没有再去剪辑室，而是上了二十楼。 进了办公室杨灵越就对着李婧说： “妈蛋，看着还是不顺眼，这么大一片地方就这么浪费了，还容易滋生蚊虫，这帮资本家。” 李婧无奈，她们秘书处和高管们都挺喜欢的。 “那，去了？” 杨灵越瞪了眼不情愿的李婧：“去了，谁反对，就自个儿出钱。妈蛋，维护不用人吗？没成本吗？有那点钱给大家发福利多好。” 说完就推开那死沉的门，又是一个槽点，唯一的好处就是隔音好，不过隔音好也没屁用，曾总又警告了。 秘书处的五人面面相觑，要变工地了。 李婧说：“小五，你让行政那边来人，商量一下，废物利用，要不然又要骂资本家了，好像他不是资本家一样。” 几人嘴角抽搐。 小五憋着笑说：“知道了，老大。” “笑屁，干活儿。” ..... “哟，杨总泡茶呢。” 杨田真一个激灵，差点烫了手：“呃...杨总别开玩笑，兵兵在里屋。” 杨灵越摆摆手，又一次推门而入。 却见樊兵兵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到床边坐下，摸了摸不再那么消瘦的脸颊，看来《星你》剧组的压力小很多。 正要拿开手时，却被抓住了。 樊兵兵睁开眼，露出笑脸：“你忙完了？” 杨灵越笑了笑说：“哪有忙完的时候，你这不来了嘛。” 樊兵兵嘿嘿一笑，伸出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娇声道：“爷，想你。” 第588章 公司日常 然后樊兵兵就被抱了起来。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规矩点儿啊。” 樊兵兵高低眉一挑：“自家地方，又有看门儿的，想你嘛。” “下去，回家再说。” 见男人一本正经的说回家，樊兵兵抿了抿嘴，跳到了地上。 “中午我要和你吃食堂，完了去做spa，香香软软的等你。” 杨灵越拍了拍说：“行，出去吧。” 出去后，聊了聊《星你》的情况，陈林和张冀明天去横店，继续拍摄明朝的一些事儿。 樊兵兵说：“亲爱的，你得吩咐一句，让后期快点做，魔都那边明年的开年大戏可是预留给咱们的。” 杨灵越摆摆手：“不用催，大家都知道。要不是为了做《星你》的特效，《风声》的早做完了。” 樊兵兵笑了一声：“嘿嘿，还有个事儿，李玉找我演一部电影，天真，剧本。” 杨灵越看了一眼没接，没意外，就是《观音山》，便说：“回家再看吧，下午没空，走吧，请你们吃饭。” 樊兵兵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还是把剧本放在了桌子上，随意地说：“回家哪儿顾得上这个，最近郭晓宇做了不少衣服呢。” 杨田真心里狂喊：就知道，就知道，让把衣服拿星河湾而不是公司，就为了.... “哦？民族服装做完了？” “嗯，过两天就拍。” “啧，那曲子你还不能用，我再给你寻摸一首吧。” “啊？” “啊个屁，不耽误你事儿。” ...... 跟在两人身后的杨田真心想：就这？虎狼之词呢？怎么还聊开正事儿了。 现在大楼的人员搬来的只是彩条屋和集团管理，所以食堂的人并不多，放在可容纳八百人用餐的食堂，可以称得上是空空荡荡。 十几个打饭窗口也就开着三个，前面各排着三四个人，说是内部食堂，也是承包出去的，并不是自己经营。 集团只负责监管，每天的菜都会检查。 杨灵越拿了餐盘先递给樊兵兵和杨田真后，自己又拿一个。 杨田真一愣：“杨总，我来打吧。” 杨灵越笑着说：“你知道我要吃什么？” 樊兵兵眼神示意：“都是自己打的。” 窗口前的台子上，有自助的水果，凉菜一类的冷餐，有专门的结账窗口，自然是饭卡。 排队的窗口是炒菜和主食，全是家常菜，主食只有馒头和米饭，汤是排骨汤。 见大老板来了，打饭的阿姨一个劲儿的添菜，汤碗里还有三块儿小排.... 今天的菜是红烧茄子、西红柿炒鸡蛋、过油肉、清炒菜心。 四菜一汤，加一份主食，价格6块钱。 樊兵兵把自己的份儿分了一些给杨田真，然后吃了一口：“味道不错啊，就是可选择性少了些。” “慢慢来，再过一个月窗口全开，花样就多了。” 杨田真说：“杨总，我们能不能搬进来啊，便宜又好吃。” 樊兵兵眨了眨眼，看向自家男人。 杨灵越解释了一句：“没地儿了，而且进来的都是直属子公司，卫星公司各自发展。” 樊兵兵失落地问：“十九楼呢？” “给基金预留的，兵兵，这事儿别琢磨了，你进来，那篷瑞要不要进来？还有未来要签约的导演工作室这些要不要进来？” 樊兵兵撇撇嘴，知道没戏了，不过还是幽怨地说了句：“我和他们能一样吗？” 这时，一身白色职业装的于俐端着餐盘站在了杨灵越和樊兵兵的对面，看着真大。 樊兵兵瞬间变成笑脸，喊了声：“于老师，真酷啊。” “你好啊，兵兵。” 于俐平静地回了一句，坐下后接着说：“刚才我听见了，别埋怨了，我和他在一栋楼里，一天也见不着个面。” 那特么能一样吗？还跑过来跟老娘炫耀。 想了想，大庭广众的，毕竟家丑不能外扬。 樊兵兵轻笑一声：“我就是说说。” 又扒拉几口，便没了胃口，瞧了眼快吃完的杨田真，便侧脸对杨灵越说：“吃饱啦，我走了，你下班早点儿回家。” 杨田真深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还没吃饱呢。 杨灵越啃着没啥味儿的排骨点了点头。 看着樊兵兵离开，这才说：“提前回来的，明儿我再去你那儿吧。” 于俐只是“嗯。”了一声，继续吃着饭。 “不开心了？” 于俐抬脸一笑：“没有，别说了，公司呢。” 饭后杨灵越随着于俐到了她的办公室，自然也是有卧室的。 于俐拍了拍自己的腿说：“来，给你掏。” 之后。 “灵越，要不就让她搬进来吧，她那儿也就二十来个人，影视或者视频那边地方足够。” “不了，她要签艺人的，慢慢的什么艺人助理，经纪人会不断扩张的。” “哦。” “睡吧。” “嗯。” ........ 下午的时候，大楼热闹嘈杂起来，因为包子视频的人要搬进来了，其实并不是说各个分公司的房租就是到期了，房租是没到期，可仍旧会有其他费用的。 浪费就浪费吧，员工工作效率能上升1%的百分点就是大赚，当然也会有因为公司搬迁而离职的，那只能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 只是等上市前配股时，想起自己曾是元老级的员工，会不会心疼，那就不知道了。 杨灵越如昨天和一周前一般，跑过去刷存在感。 然后包子视频大多数员工看见大老板时，说的最多是催更。 “打赏了没，就催更。” 杨灵越嘻嘻哈哈地留下一句话，就去参观周建峰和王星的办公室了，不过一开始都扑了个空，这两位分公司总经理级别的，都在帮助女员工安装电脑。 “有点谱，特么的，我都不在公司乱搞。” 周建峰一本正经地说：“老板，这可不能乱说，莫非“人无想象自己没见过的东西”这种说法是真的？” 王星则是说：“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我是有老婆的人。” 杨灵越很满意，能怼老板就说明没这心思：“不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毕竟我也没法儿开除你们。大伙儿精神状态都不错。” 第589章 怕你野餐吃饱了 刷了一波存在感，拒绝了两人说什么“等员工到齐了讲一句，增强归属感”之类的要求。 只是说：“食堂的菜和加班补贴就是最好的鸡血，让他们自己打，不用我费劲。” 随后杨灵越便又钻进了剪辑室。 《风声》已经进入到精剪阶段，完成度60%，一个深度知情的杨灵越，和一个手速极快的肖扬，两人配合默契，有这个进度不足为奇。 整个后期还剩下两个特效镜头、调色、配乐。 特效及调色自然都会在这儿完成，配乐却不是，陈国富强烈推荐大岛满，一位霓虹国女性作曲家。 长的很像一位老师，但水平却很高，报价影片制作投资的2%，也就是80万人民币。 需要等精剪完成后，才能开始作曲工作。 虽然明年大片扎堆上映，比如开年1月份的《疯狂的赛车》，但《风声》是不愁档期的，只要别撞《建国大业》就行。 杨灵越反正是铁了心的要撞《南京南京》的档期，撞丫个七零八落，对于这个想法出品人之一的王忠军是很无语的，倒是另一位出品人韩三爷心如止水。 在彩条屋搬到总部的那天，王忠磊曾前来祝贺，当然了，主要是让他考虑定一下档期的事儿。 “非得等人家确定了，咱们才定啊？” “磊总，知道你们老交情了。不过《南京南京》你们又没投资，也不是你们发行，操的哪门子闲心啊。” “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一圈子的，到时候闹的不愉快，何必呢？” “拉倒啊，我可不是大院的，我是群众。再说了，有绿叶衬托，鲜花才更灿烂，到时候你们和他一块儿背地里画圈圈诅咒我不就结了嘛。” 面对如今的杨灵越，王忠军都没办法，别说王忠磊了。 “你和那个秦兰没事儿吧？” “我擦，磊总，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那高园园？” 杨灵越当时无语极了：“我和她俩都没事儿，我和陆钏有事儿。” 然后表情古怪的王忠磊就被杨灵越轰出去了，尼玛，劳资和你们不是一路的。 说到这个，其实可以延展地说一说，追求刺激的社会上层，很多都是双性恋，古今中外太多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归根结底一句话：欲望满足的太容易.... 中国历代，由西汉皇室而兴，比如伟大的汉武帝都有个韩嫣，至魏晋达到顶峰。 还有一个顶峰，就是如今这个时代，你看某“国民老公”的微博简介，人家一开始就公开了自己双性恋的身份，现在大惊小怪什么呢。 再到隋唐，青楼兴起，很大程度上舒缓了这种情况。 当然了，青楼也并不是大家所想的妓院，能去的起青楼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不缺女人的，如果只是为了生理欲望，人家有妻有妾，歌姬，通房丫鬟，书童，多了去了，再不济可以买一匹瘦马回去，那性价比高的离谱。 是因为当时社会倡导女子无才便是德，豪门望族的女眷大多也就是读一读《女诫》之类的书籍，那有钱有权的社会阶层想要红袖添香，精神共鸣怎么办？ 哎，为了应对这一需求，便有了从小培养四书五经，书画诗歌到样样精通的青楼女子了。 就拿柳如是来说吧，放到如今社会，那就是移动的百度，你一时忘了某句典故的出处，人家随时都能告诉你。 这样的女子，你想花钱就睡，开玩笑呢。 混到杨灵越这个层面，身边不过四人，也没有其他不良嗜好，真的就是对这个行业很大的贡献了。 想象身价百亿的年轻富豪摆出一副不拒绝的架势，会是个什么结果。 华宜对《风声》档期的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反正他们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上市，《非诚勿扰》与《风声》的成绩好，一切都好，何况杨灵越言辞肯定地保证《风声》的票房必过2.5亿，否则就不一定了。 面对如此任性且赤裸裸的威胁，华宜满心欢喜的就应了，2.5亿啊。 之后杨灵越说什么，就是什么。 回到时间线，正要下班去星河湾欣赏民族服饰的杨灵越接到了冯晓刚的电话。 “灵越啊，《非诚勿扰》完工了，过来瞧瞧，各大院线经理也都在。” 担心杨灵越又推脱，冯晓刚又补上一句。 杨灵越只得说：“冯导，你这是逼着我加班啊。” “赶紧的吧，不耽误你夜生活，腿儿几步就过来了。” 挂了电话，杨灵越想了想把韩毅及负责发行工作的闫顺叫上了，毕竟《非诚勿扰》这部片的网宣花卷承接了一部分，400万呢。 在去华宜的时候，给樊兵兵打了个电话。 “兵兵，我得晚点儿回去了。” 樊兵兵幽怨地说：“几点啊，我都开始做饭了。” “9点，嗯...得10点。” “公司加班？” “不是，《非诚勿扰》的看片会，我不是投了2000万嘛。” “华宜？那我去找你。” “你过来干吗？我是因为有院线那边的人在，冯裤子又大嘴巴，不过去露个面不好说，花卷又刚要做发行。” “呵呵，怕你吃野餐。行了，我不干涉你工作，一会儿见。” 樊兵兵说完就挂了电话。 杨灵越很是无语，我特么要吃早吃了，更刺激的都能吃.... 也不知道小丽姐把我的车拖回去没。 想到此处杨灵越赶紧甩了甩脑袋拿起一旁的《观音山》剧本打发时间，要持续保持克制啊！ 杨灵越翻了翻剧本，又翻了翻。 “嗯？” 李玉是绝对不肯删激情戏的，别说激情戏了，吻戏都不删，可这本子没有。 嗯，也不能说没有，还是有段的，就是南风强吻人家女孩儿那一段。 如果说《来自星星的你》是编剧们刻意避免肢体接触的戏份，那这本《观音山》就是小胖子的要求了。 杨灵越从未提过此类要求，只不过樊兵兵和刘一菲都不约而同的这般做了。 难怪非要把剧本留下让他看了，这小心思。 第590章 樊兵兵的编制问题 东来大厦距离华宜总部确实很近，一个在北三环，一个在三环，嗯，都靠着东三环。 与花卷组织的看片会有很大不同，华宜的看片会除了演员们都在之外，还有本公司或者关系较近的艺人。 上了三楼，见到放映厅外面区域，或是七八人、四五人，三两人围成或大或小的圈子，各种高声、低声、笑声的交谈，杨灵越的脚步都有些迟疑，果然还是不习惯这种交际啊。 “杨导” “杨总” “恭喜杨总有了自己的大楼啊。” ....... 自打一位衣着颇为清凉，看起来颇为面熟的女星喊了一声后，众人的目光陆续移到了杨灵越身上。 “各位老板请了，冯导呢？” “这儿呢。” 看起来状态相当不错的冯晓刚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走了过来，众人又是一通“冯导”好。 冯晓刚和杨灵越打了个哈哈便拱拱手说：“各位，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最后一位投资人也到位了，咱们看电影吧。” 随后拉了下要跟着人群进门的杨灵越：“不体面啊，看电影怎么还能一个人看呢，这是爱情片。” 当然是一个人，韩毅和他的人和杨灵越前后脚到的，没看见，想必已经融入到这片环境中了，人家比杨灵越牛逼多了，随时都有化客场为主场的能力。 领会了冯大导的意思，杨灵越摆摆手说：“一会儿兵兵过来。” 冯晓刚愣了一下：“你这是当真了？行，有这份心不易。” 杨灵越笑了笑说：“冯导多关照。” 冯晓刚就没搭理这话茬：“灵越你说笑了，这次得仰仗你啊，哥哥我，之前，嗨。” “冯导多心了，你这招牌往出一挂，比什么都好使，何况还是硕爷出手呢，你们二位珠联璧合，票房冠军手到擒来。” 冯晓刚自然认为杨灵越这是在宽自个儿的心，就是可惜，这番话只有他听见了。 哎，不要紧，一会儿自己谦虚地复述一遍。 圈内人，尤其是在发行、院线方的眼里，杨灵越对于票房的预测一向只低不高，没失手过，听说是包子视频有什么大数据...... 杨灵越之前虽然看过这片子，但也不妨碍再看一遍，就当看风景了，不过等进去随意一扫，得，甭看了。 没坐王忠军旁边的位置，打了个招呼就去了第四排西影厂周友隔壁有个空位，见杨灵越过来，挨着周友的人连忙起身让了出来。 “受宠若惊啊。” “周主任这就见外了，我这人念旧。”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在努力推销《一念无明》了。” 周友误会杨灵越是过来问《一念无明》的海外发行情况，故由此一说。 杨灵越不满地说：“你看，这事儿我说一句嘛，中影和我要，我依旧给了西影，这不是念旧是啥。” 两人嘻嘻哈哈地聊了聊，电影也就开始了。 果不其然，范伟一出场立即笑声一片，就是今天范伟老师没来，要不坐一块儿聊聊《马大帅》的故事也不错。 周友看着范伟早晨从几万平米的床上醒来，又走几分钟到餐桌，不由说道：“杨大老板，你家是不是这样的。” “呵，我家住的小平房。” 杨灵越话音刚落，家里装修跟影片类似的人来了，正是樊兵兵。 于是刚才让座那哥们儿又让了一次，直接到最后面坐着去了。 “可让我一通好找。” 杨灵越无奈：“你自个儿不看手机，我给你发信息了。” “是嘛，没顾上看嘛。周主任，你好啊。” 樊兵兵掏出手机瞄了一眼，然后热情地和周友打了个招呼。 周友回以微笑，然后继续看电影，西影旗下也是有院线的。 杨灵越还惦记别的事儿呢，就对周友说了句：“甭看了，这片子绝对没问题，你们直接把排片拉到最大。” “嗯？这么看好？” “冯氏喜剧，王硕编剧，我们特么宣传，你觉得呢？” 周友低声问道：“大佬，票房有预测吗？” “《赤壁》今年的冠军得让出来。” “我次奥，没开玩笑？” “至于嘛，又不是我主导的片子，不是冠军华宜也得让他是冠军，周主任啊，出的多，挣的多。” 周友恍然：“你这么说我就了然了。” 这时樊兵兵捣了男人一肘子：“大家看电影呢。” 于是乎，杨灵越和周友出了放映厅，当然，把刚看进去的樊兵兵也拉了出来。 “大佬，还有什么好关照？” 杨灵越笑呵呵地指了指樊兵兵说：“自然有，给你们推荐一位演员剧团的副团长。” 周友一愣：“这事儿你和我说不着啊。” 樊兵兵倒是笑盈盈的，只是挽着自家男人的胳膊。 杨灵越也是笑呵呵地说：“那你和领导汇报一下，下个月你们集团50周年庆，一宣布此任命，那么市场对于你们下决心改制的决心一定是存满了信心的。 在这之前，她公司和花卷、博纳、英皇会签署正式的合作协议。这些，西影不感兴趣的话，就当我没说。” 转瞬之间，周友就想明白了关键所在，西影厂本来就是最早和港圈合作的制片厂，如今却丢掉了这块儿不小的蛋糕，如果杨灵越，呃，不，樊团长能再次牵线搭桥，岂不美哉？ 除了樊兵兵本身的影响力，更何况眼前这位樊团长的家属日渐长成参天大树了，有什么麻烦事，自然他去遮蔽去。 “杨总，樊小姐，我一定尽力。” 杨灵越丝毫没给周友留面子：“少特么得了便宜卖乖，信不信我去找上影，我们也不要副处，要个正科就行。” 周友立马端正态度：“别啊，这是我们西影厂的荣幸。” 不愧是驻京办主任啊，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樊兵兵装模作样地拍了一下杨灵越，然后说：“周主任，您别计较，他就爱开玩笑。” 周友哈哈一笑：“当然不会，我们老朋友了嘛。” 于是皆大欢喜。 不过樊兵兵却并没有那么激动或者兴奋，最初杨灵越说这个的时候，她当然极其向往，如今也就那样。 毕竟什么都比不过杨灵越说一句：咱回家，我们的家。 第591章 雁过拔毛，反客为主 话已到此，无需再多说什么。 都明白彼此诉求，花卷要做发行，中影、上影、西影这三个最具影响力的制片厂你就绕不开。 除非像万达拥有纯属于自己的院线，杨灵越势必是不可能自建院线的，华润不是有万象城嘛，不急，一切都在路上。 随后便又回了放映厅，这次很安静地看完了影片。 一直留意现场笑声次数的冯晓刚，又听着此刻大家的掌声，心知这次稳了。 放心的同时也是叹了口气，市场真特么操蛋，就喜欢这类，只要成绩达到预期，那么自己下一部心心念念许久的恢弘艺术大片就有戏了。 这种没有记者的场合，出面的往往都是王忠军，现在也不例外，上台感谢了一番远道而来的嘉宾，一会儿隔壁酒店有晚宴，请大家务必参加。 最后说档期已经确定，就是一个月后的今天，12月18日。 众人都惊了，这片多会儿拍完的来着？ 9月多，尼玛，华宜为这片是使了大力啊。 台下二排的一位苏省院线联盟的经理说：“王总，你们这宣发的周期有点短啊。” “是啊。” “...” 一众附和声。 只见王忠军一脸淡定，露出蜜汁微笑，仿佛等这个问题很久了，油腻的不得了。 “我这么说，自然有依仗，如今互联网时代，时效性极快，有《最后一次赛跑》珠玉在前，花卷是华宜的战略合作伙伴，以上种种，各位担心什么呢？ 当然这不是说我们在线下就不大力投入，相应物料下周就会铺满全国，这些是常规操作，就不多说了，还是请花卷的杨总上来给大伙吃个定心丸吧。” 刚一说完，王忠军便率先鼓掌.... 周边的人们自然看向杨灵越，樊兵兵看着瞩目的自家男人，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这一幕不知道让多少在场的女艺人暗自撇嘴。 杨灵越作无奈状也就上了台，有预料，再怎么着，花卷也是出品方，不过雁过拔毛，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 “王总当着诸多大佬的面如此抬举花卷，大家不要觉得奇怪，毕竟我们也是《非诚勿扰》的投资方，两位一体，夸我就是夸他自己。” （笑。内心os：来了，来了，脱口秀来了，值回票价） “花卷确实负责此片的网宣工作，在这上面吃块儿肉很不容易啊，毕竟华宜是全产业链的影视公司，而且各领域都是行业佼佼者，是我们所有同行学习的存在，当然，网宣除外。” （大笑） “具体安排兄弟我就不吹牛逼了，一个字，更胜往昔。 影片放映前，在场外和冯导有过沟通，我说了个票房预测数字，冯导认为我在宽他的心，冯导多想了，我只擅长宽美人的心，你又不是。” （哄堂大笑，冯晓刚笑的最大声，满意极了。樊兵兵乐坏了，笑的一抖一抖的。） 台下有人出声：“杨导，多少？” “一会儿还是让冯导说吧，我说了数字，你们就不认真听我接下来的话了。 本意是等到一周后，再邀请诸位到东来大厦去参加一个内部发布会的，现在就提前说了吧，本月27日，原属于包子视频旗下的爆米花购票网站会正式独立，并上线运营。 和在座的诸位息息相关，具体的到时候自然知晓。 这里只说一条，通过爆米花购买《非诚勿扰》电影票的观众，限时半价，兄弟我是自掏腰包，给各位的影院拉客，给《非诚勿扰》拉观众。 所以，请大伙儿捧个场。谢了。” （轰） 不开玩笑，杨灵越就是瞬间听到了“轰”的一声。 不过他已经溜下台了。 王忠军是知道爆米花的，但不知道来这么一出。 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怒了：“你倒是提前打个招呼啊。” 杨灵越挑了挑眉：“大王总，这就不讲理了啊。” 冯晓刚连声说：“好事儿，好事儿，有这一手，院线得有多大的信心啊，别说3亿，4亿我都敢想了。” 王忠军霎时变幻笑容，拉住杨灵越的胳膊晃了几下：“哈哈，哎呀，兄弟，你就是我的福星啊。” 杨灵越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抽出胳膊：“冯导，赶紧上台吧，你说完我得赶紧撤。” 冯晓刚点了点头，上台后满意的看着气氛极其热闹的台下，等了几秒安静下来说了起来。 “票房冠军”这个词说出口后，并没有引起杨灵越那般的轰动，因为很多人觉得好像真可以达到，人家都特么补贴票价，新网站上线势必大力推广，这不得起飞了啊.... 王忠军则是不满地说：“撤什么撤，你放了这么大一炮仗，拍拍屁股走人？” 杨灵越更觉瘆人了，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扯了扯嘴角说：“兵兵刚回来，小别胜新婚嘛。”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樊兵兵笑盈盈地挽住了杨灵越的胳膊，和王忠军打了声招呼。 自家男人光芒万丈的宛如磁石，是像其他人炫耀宣示话语权也好，是担心他沾染上什么不良嗜好也罢，樊兵兵小跑着就过来了。 感受着樊兵兵灼热的手掌，杨灵越舒服多了。 王忠军自然要留樊兵兵一起用个餐，樊兵兵没说话，而是看向自家男人。 杨灵越认真地说：“机会多的是，这帮院线的人已经有了极大的好奇心，要让他们欲罢不能，我肯定得走。” 说到这里，台上的冯晓刚cue了一下杨灵越，说什么前浪和后浪，电影界的新希望... 杨灵越自然挥手以回应。 得，面子给到，事情完成。 王忠军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到时候吹一波牛逼呗，还没人抢自己风头，想到此处，不由对杨灵越更满意了。 只是，这特么连个手都不握。 杨灵越和葛大爷打了声招呼后，又和一些熟识地院线经理点头示意，在一片诧异和不满的眼神中，撤离了放映厅。 当然自然少不了老司机会意的眼神和一些女星不屑的眼神，毕竟身边一直有个紧紧跟着的樊兵兵。 第592章 不处罚，奖金从哪儿来? 第二天，杨灵越一早便到了公司，依旧进了剪辑室。 当然，并不是《风声》的缘故，而是陈林带着《来自星星的你》所有素材回来了。 杨灵越拍了拍陈林的肩膀：“老陈，辛苦啊。” 陈林很是感动，动容地说：“导演您才辛苦，看着这大楼，铭牌上的那些公司，我这算什么啊。” 在场除了杨灵越，其他人顿时打了个冷颤。 因为昨天晚上杨灵越确实辛苦，有个小胖子疯了，要不然今儿也就跟着过来了。 着名野王德爷的被动技能是三天饿九顿，一顿顶三天。 小胖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灵越很满意，笑着说：“哈哈，不说这些，昨天你们女主角和我说，工期很紧，大伙加油。” 陈林站直了些：“导演放心，一定提前保质保量地完成。” “不打扰你们，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不用担心消防，抽完老陈你就给大伙儿再备上。” 杨灵越说着，把手里提溜的一个纸袋子放在了桌上。 却是一众剪辑师们的精神食粮，华子，最高档的那种。 于是，所有人都满意了。 “老板，牛逼。” “老板，大气。” “老板，万岁。” “老板，慢走。” 《星你》四位剪辑师同时开工，所以陈林确实辛苦。 当然了，张冀也会赶过来帮忙的，要不然一个人真伺候不了这么多剪辑师，杨灵越除外，他是开无敌锁血挂的，但也很耗蓝。 情绪价值给足，刷完存在感，杨灵越便很放心的撤了，陈林在创意方面或许较差，但在执行力方面是毋庸置疑的，加之固定的剧本、脚本，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之后又去了十二楼，即爆米花驻地，周建峰正在一位技术员的身边看着电脑屏幕，目前依旧是他负责，见到杨灵越过来，笑呵呵地说：“有寻摸过来的人了，ip有46个，呵呵。” 杨灵越却是严肃地问：“现在怎么样了？” 周建峰神态轻松：“没问题，以后也绝对不会再有这类问题。通宵一夜，bug一个小时前解决，这是孟奇，爆米花的技术总监。” 杨灵越和蔼起来，笑呵呵地说：“辛苦孟总了，老周你一会儿叫几个技师，给孟总还有昨天加班的兄弟们放松一下，当然，奖金要给足。” 孟奇本来有些犯困的脑袋，瞬间清醒，手中的鼠标哆嗦了一下，和他一起加班的七八个顶着黑夜圈，状态萎靡的技术员也好不到哪儿去。 “老板，别开玩笑，我们不好这个。” 周建峰连忙给这帮技术宅解释了一下：“孟奇，别误会，你们昨天刚搬过来，二楼有按摩室，技师也是正经八百的推拿师，就是集团为你们服务的。” 这话一出，众人恍然，感激的目光看向杨灵越，那眼神传递出：老板，我还能加班！ 于是在数双感激的目光中，杨灵越离开了十二楼，至于邀请、发布会这些准备，如果还用他操心，那周建峰就别干了，出现问题是正常的，总有疏漏的地方，要不说得内测和公测呢。 更别说有心怀妥测的人了，昨儿正忙活的时候接到电话，说爆米花遭受一连串的攻击，因为有漏洞，塌了。 只能说昨天杨灵越提前爆出消息，也是好事儿，真要是发布会当天，当着一众同行、院线、记者的面来这么一下，那就完蛋了。 随后杨灵越去了十一楼王星办公室，阴阳怪气地夸了一通。 “王总反应是真快啊，能这么及时解决问题，得记一大功，得加股份啊。” 王星臊的满脸通红，他一早知道这事儿的，昨天谁都联系不上他，更别说他是整个集团的技术总管。 “杨总，我检讨，我自请处罚。” 杨灵越盯着王星平静地说：“全集团进行所有技术安全排查，防患于未然。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老王，就别怪兄弟我不留情面了。” 王星一个激灵，沉声说：“一定，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我去扫厕所。” 杨灵越顿时火大：“想特么什么美事儿呢，不扯淡了，你忙你的吧。” 王星神情一松，长出一口气。 当然这不意味着就这么过去了，处罚肯定是要处罚的，奖励要通报，处罚自然也需要，再说了，不处罚，奖金从哪儿来？ 随后回到二十楼，见行政人员正拿着表格对小公园指指点点，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到办公室梳理了一下事务，毕竟有奖有罚，还要有监督。忙活一通，便离开了。 不离开永远有事。 当然，下个目的地也是事，不过却是半公半私。 四十分钟后，杨灵越出现在了刘家别墅的舞蹈房里。 刘小丽正和三位看起来年纪相仿，模样状态却差着一辈的人聊着什么，面前有画，有书，有纸笔。 时而刘小丽和另一位女舞者还会摆摆姿势，正是在进行编舞。 杨灵越在门口都看了两分钟了，一位男性才发现，此人名为李超，京城歌舞团的编舞，资历很深，肚子里极有货，如其他两人一样，被刘小丽外聘过来的。 李超这一看，自然引起了另外三人的注意。 不待他们开口，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看各位老师这么投入，不敢打扰。” 偷看就是偷看，当然，刘小丽这话当着同事的面是万万不会讲出来的。 只是说：“来了就进来，你是编曲，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李超也招了招手：“是啊，灵越还是很有审美眼光的导演，来，过来看看。” 过去一瞧，正是《丽人行》群舞，原世是舞剧《杜甫》（1）中的一个7分钟左右的片段，后来配上《双面燕洵》的bgm火出了圈。 其实在这之前，《丽人行》在舞蹈界内已经获得了极高的评价，在海外的一些歌剧院都不知道演出多少次了。 看了一会儿，杨灵越赞叹道：“美的像画一样，不过我才疏学浅，实在提不出什么意见。” 注1：《杜甫》为渝城歌舞团2016年的作品。 第593章 养个舞团真费钱 “等我让学生们跳一遍，他才能说点什么意见。” 刘小丽是实话实说，也是给杨灵越解围。 杨灵越附和道：“对对对，各位老师要是对曲子有什么意见，现在可以和我说。” 另一位编舞周莉娅笑着说：“没有，完成度很高，给了我们很大启发。” 这句话得到了其他两位的认同。 同名曲《丽人行》并不是杨灵越创作的，而是刘小丽买了版权，让他改编的，杨灵越提了些想法就甩给刘昊霖，然后人家一天就搞定了，很快了，毕竟有将近100分钟。 原作者刘彤，说起此人，曾是驻伊朗的外交官，后来调职进了央企，再后来辞职去了戴尔，现在是戴尔大中华区总裁，主持戴尔在我国西部建厂的事宜。 业余爱好就是写曲子，写诗，还出版过一本诗集.... 虽然是爱好，但造诣匪浅，起码作曲如此，并不是玩票。 刘小丽的版权费花了一百块啊，一百块！！！ 又聊了几句，刘小丽说：“你们先聊着，我和灵越出去还有点别的事。” “请便。” 三人自是点头。 瞧瞧，都是文化人，杨灵越都感觉自己文绉绉的了。 刘小丽披上大衣，然后和杨灵越到了院里西侧的一个库房。 杨灵越瞧着那大红色的电动轿跑，笑呵呵地说：“我说怎么进门儿没瞧见呢，谢了啊，小丽姐。” 刘小丽翻了个白眼：“没完了你？” 杨灵越拉开车门，示意刘小丽上车，然后说：“本来就是嘛，你那些学生叫你姐，我叫你阿姨，那特么成什么了，我也叫她们阿姨，她们肯答应嘛。” “不是学生，是员工，是同事。别贫了，开你的车，电我充满了。” “不耽误。” 说着便启动了车子，目前看没什么毛病。 老马之所以放弃这款车，除了造价之外，就是电池极差，说是能续航244英里，也就是393公里，一年后也就是一折的水平。 定位高端是个极大的问题，成本太高，根本无法量产，新能源无法量产，那还玩儿个屁。 压着草坪开了两圈，便开回了库房。 “怎么，新鲜感这就没了？” “心疼你的草坪。” “你可拉倒吧。” “走吧，看图去。” 下了车后两人聊起了明天老马发射火箭的事儿。 “明天没意外的话，咱们的钱就翻倍了，还没意外的话，年底又翻一番。” 看着神态轻松，语气随意的杨灵越，刘小丽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怀疑的心思，就该如此。 “也不知道马斯克说送你的礼物是什么？” 杨灵越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却笃定地说：“能是什么，老马好面儿，也知道咱们国人好面儿，华而不实的东西罢了，说外国佬实在的都特么是扯淡。” “行了，又上纲上线了。” 说话间，两人进了屋子到了书房，刘小丽让张妈泡了茶后便坐在了电脑旁，看着杨灵越翻着图纸。 “舞台这么大？这是拆了几排座？” “延伸了两米，拆了四排，舞台剧哪有那么多人看，不说走网络的路子吗？” “有道理，机位考虑的挺周全的。” “那是。” 随后杨灵越又指着外部的二楼。 “这儿还设置一个看台？设计师牛逼啊。” 刘小丽不满道：“什么设计师，那是我的主意，邻街，前面还有个小广场，不做个舞台秀可惜了，无非就是开窗延伸。” “结构没问题？好吧，我是白痴。不过怎么跟个青楼似的，你想象上面姑娘挥舞着手绢‘大爷，来玩儿啊’...” “杨灵越，你特么什么脑回路？我是老鸨子吗？” “那必然不是，你是花魁...” “啪” 刘小丽一记重拳。 杨灵越呲牙咧嘴地说：“错了，错了，到时候一边演奏乐器，一边来个独舞，啧啧，再加上路人反应，这网络传播效果爆炸。” 刘小丽本来拧着的眉松缓下来，点点头：“嗯...这主意不错，总算说了句靠谱的话。” 杨灵越此时却在想，如果效果爆炸，广为传播，那这还能不能拆？ 客流啊，网红打卡地啊。 啧啧，变相抬高周边商铺地价了这是。 就算拆了，街道和开发商会不会要求重建？ 别说，一切皆有可能。 刘小丽看着杨灵越笑的有些瘆人，跟偷了鸡的狐狸似的。 “又瞎琢磨什么呢？” 杨灵越感慨着说：“小丽姐，你要成为引领潮流的艺术家喽。” 刘小丽心中一动，却是嫌弃地说了句：“莫名其妙。” 随后又看了看上面，二楼，大大小小的练功房，三楼办公地和库房，四楼暂时做宿舍。 呃...这不还是青楼嘛？ 能看得出来，装修很是讲究，本想说用不了这么好，忒浪费。 不过也无所谓，便出声问：“多少钱？工期多久？” “2000万，50天。” “次奥。” “嘴巴干净点。” 杨灵越撮着牙花子，掏出支票本，唰唰刷，已经预备好的，刘小丽让看图纸，是真的看图纸吗？ 天真，女神让你修电脑才是真的修电脑，疏通下水道，呃，不一定。 妈蛋，养个舞团真的费钱。 废话嘛，对外营业，就算票价顶格，500一张，就算满座，演一场不过收个几十万。 当然，都是一次性投入，也特么没房租，再说真要拆迁，以杨灵越和刘小丽这个合伙公司的名字，对方也压不了价，闹呢。 刘小丽瞬间喜笑颜开：“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听到这话，杨灵越瞬间舒爽了。 “不够再说。” 刘小丽接过一看：“你私人账户？” 杨灵越点点头：“昂，就这点儿零花钱了，全给你了。” 刘小丽冷静下来：“怎么说？” “全是公司的，你还有个屁的股份啊，拿着吧，就当茜茜的聘金了。” 刘小丽推了回来，认真地说：“那我不要，我不卖女儿。股份也无所谓，灵越，我喜欢这事儿，真的喜欢。如果东来有意见不愿意再投，那我抽我在凯瑞的资金呗。” 杨灵越愣了愣，拉过她的手，还是把支票拍了上去：“开个玩笑，我私人借你，我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反正运维这些支出我是不管了。” 第594章 《火星救援》的制片人选 刘小丽自然没有再拒绝。 事了，杨灵越便说：“走了，《丽人行》练的差不多你再喊我。” “行，你慢点。” 虽然马上就是午餐时间，但刘小丽并没有留他，知道他最近搬迁，肯定忙。 出了门，杨灵越摆摆手：“别送了，你招呼那三位老师去。” 刘小丽嗔了一句：“谁送你了，我就是要去舞蹈房。” 说罢，给杨灵越留下一个背影。 啧。 杨灵越确实回了公司，直奔食堂，还是得刷脸，今天的人就多了，毕竟包子视频搬了进来，正值饭点，呜呜泱泱的，仿佛回到了校园。 窗口已经开了一多半，还剩七个没开，倒也没排多长时间的队，员工们自然侧目，杨灵越一直笑呵呵的，时不时的点头示意，只是很少搭话。 今天的餐食丰富多了，八大菜系都快齐全了。 还有刀削面，这必然得来一碗。 得知削面师傅是大同的，杨灵越很是开心，要了两碗，并不是他能吃的了两碗，那碗挺大的，是给武志刚点的。 武志刚去买凉菜了，两人分工嘛。 唏哩呼噜，杨灵越更开心了。 中厚边薄，形似柳叶；入口外滑内筋，软而不粘，就着浓郁的肉臊子，越嚼越香。 再吃几口酸辣的川省泡茶解腻，满足的不得了。 杨灵越吃面这一幕，让不少员工都瞧见了，然后刀削面的窗口就排起了长龙，吃播的威力，恐怖如斯。 主要看着老板吃的那么香就狂咽口水。 刘宏看着这一幕，笑盈盈地和对面的于俐说： “于总，咱们老板这一手，当真厉害。” 于俐却是摇摇头：“或许吧，刘总，本质还是食堂的饭做的好，还是你的功劳。你别说，我都想尝尝了。” 刘宏就更开心了，她想听的，不就是这一句嘛。 如今她的钱是不缺的，龙文教育完成收购后，她分的钱就两千万了，更何况还有花卷唱片的股份，更多的是跟着老板实现人生价值，只是这行政总监干的有点麻。 老板那么有钱了，穿着从不讲究，食堂也吃的满足，无非就是女人多些，再说，真的多吗？少的可怜。 而且人家也不要花瓶，面前这位不就是嘛，整个集团出了名的工作狂人。 “今天就算了，明天咱俩分一碗。” 于俐点点头：“行啊。” 看见不远处的自家男人吃完，于俐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自然还是需要午睡的。 “灵越，你下午有客人？” “嗯，不聊这个，睡吧。” “嗯~晚上回家吗？” “回。” “嗯。” ........ 下午两点，办公室里泡茶回魂的杨灵越，听到了敲门声。 正是周理贤，自然免不了一阵寒暄，也不会少了提及赌约的事。 “一个月不见，都买楼了，厉害，厉害。” 杨灵越狐疑道：“周总，拍我马屁，不是想着赖账吧？” 周理贤飒然一笑：“那必然不能，一口唾沫一个钉，嗯，好茶。”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你这就一个人来，属实不像是谈事儿的。” “你不也一个人吗？多利索。” “哪儿能呢，这显得我忒不重视了，你是提前到了，我还没睡醒呢。” 说着话，田小鹏，还有一位久未见面的杜晓雨，杜爷，两人联袂而来。 杨灵越自然为彼此介绍一番，田小鹏自不必多数，就是过来认个脸熟，特效方面少不了要和哥伦比亚那边的特效工作室对接。 见个面，握个手，便也就撤了，人家也是忙的很。 上次见杜晓雨，还是奥运期间和茜茜去看比赛，她做志愿者导播的时候。 周理贤听杨灵越说杜晓雨是他的制片人后，下巴没掉地下，这小姑娘，成年了吗？ 不巧，人家刚成年。 杜晓雨瞧着周理贤惊诧而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她都有些习惯了：“周总，请多指教。” 周理贤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质疑的话，毕竟晏子使楚的典故三岁小孩儿都知道，杨灵越是年轻，但不是愣头青，相反，眼光独到，老辣非凡，人家的成就不论，赌约不就证明这一点了嘛。 杨灵越选择杜晓雨，也是思索许久的结果。 不讲情面，执行到底的人公司里自然有。 能领会他的意图、配合默契、懂影视制作的人也有。 但两者相加，就没有了。 曾莉能算一个，但可能吗？人曾总忙的飞起，根本顾不上。 至于权利，杨灵越说她有，她就有。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你们接触接触就知道了。” 随后具体聊了聊《火星救援》的工作事项，投资、道具、拍摄基地、人员构成、制作周期、演员选择、发行归属几方面。 合作模式：双方共同投资，五五开，投资额预算2亿人民币； 原片总投资1亿美元，但那是六年后的美国，美国的制作团队，美国的演员，全球拍摄。 现在杨灵越自然不需要，而且还能提前青省当地建个火星基地游乐园，横店的内景影棚搭建..... 节省的不得了，钱最多的花销在于特效拍摄与制作，相关摄影器材、专业人员花销都是大头，毕竟得请哥伦比亚那边找人。 双方共同成立项目组，中航的周航等人为顾问，用以设计制作各种道具。 至于各种重型科幻式机械，太钢和太重就是现成的合作对象。 没错，都是龙城的企业。 有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因为《流浪地球》的关系，徐工出了圈，实话讲，在太重面前，就是个小弟弟。 太重是我国最大的起重设备生产基地、最大的挖掘设备生产基地、最大的航天发射装置生产基地、最大的大型轧机油膜轴承生产基地、最大的矫直机生产基地、最大的多功能旋转舞台生产基地、唯一的管轧机定点生产基地、唯一的火车轮对生产基地、国内品种最全的锻压设备生产基地；中国最好的免烧砖机，加气混凝土设备生产厂家。 除此之外，太重还是我们完全自行设计建造的第一座重型机械制造企业，也是我国第一个上市的机械行业公司。 国家为什么选择太重，还用多说嘛，这才是真正的“共和国长子”。 第595章 靠画饼，三天不到就饿了 你说这样的企业，《火星救援》片子里那些东西，在有图纸的情况下，什么做不出来？ 厂里的老师傅手搓也搓出来了。 当然，杨灵越一接触，对方第二天就同意了，太钢也不例外。 投资这么大，顾问来头那么大，还是中外合拍，再怎么说也是上市企业，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至于太钢，后世出圈的是用两个废弃的生产线拼凑的生产线，炼了一小炉圆珠笔的滚珠，然后把瑞典和日本两家公知口中“工业皇冠”的生存了近百年的相关企业给干倒闭了。 这一小炉是60吨，够全世界几年用的了，没办法，这已经是太钢特种钢最小的炉子了..... 也并不是某些营销号说的，什么攻坚克服，就是某领导视察太钢的时候，提了两次这个事儿，本意是鼓励太钢继续创新，毕竟当时太钢发明了手撕钢嘛。 结果太钢的一个车间主任觉得领导提都提了，琢磨了两个月，重新组了条生产线就干出来了。 所以，别为了辟谣而去造谣。 对了，宁昊他父母都是太钢的工人，他是正经八百的太钢子弟。 说到在国内制作相关道具时，周理贤说：“为什么不放在美国呢，那边的3d打印技术很成熟了，假肢都可以打印了，可以大大节约时间成本。” 杨灵越一拍脑门儿：“有道理，那我就投资一家国内的，不就是专利和设备嘛。买。时间充裕的很。” 说罢就喊来李婧让林建业去了解情况。 杨灵越虽然不知道3d打印什么时候开始大面积商用的，但知道这么一个公司，只要炒起来，放在三四年后，哪怕屁都没有，或者说只有一个ppt也能轻松融资.... 这一手给周理贤干沉默了，上一次随口一说，一万美金的彩票，这次为了小部件，直接要投资高新企业。 杜晓雨却是会意的笑了，还是熟悉的味道，只是手笔更大了。 待李婧走后，周理贤说：“这是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你可不能在项目上这个样子啊。” 杨灵越一指杜晓雨：“这就是我请我们杜爷出马的另一个原因了。” 杜晓雨挠挠头说：“放心吧，周总，杨灵越在这方面很听话的。如果不是，那说明他是对的。” ....... 主创人员构成，以中方为主，美方为辅，涉及摄影、特效、道具制作、后期四方面； 整个制作周期，一年半，预计明年年中开机，如果6月份前杨灵越没有把道具准备齐全，哥伦比亚全权接管，周期延长至两年，投入双方对等追加； 演员选择，这个无需讨论，剧本不改动的情况下，演员自然是中国演员，没有确定，需要试戏，届时周理贤会参与试镜； 发行方面，杨灵越负责国内，哥伦比亚负责全球，毕竟索尼大法好。国内票房双方按投资比例六四开，国外五五开，而非一次性买断，中美合拍的路子 讨论完成后，周理贤说：“虽然赌约输了，但好像是我们占便宜。” 杨灵越说：“占比多与少，只不过是为了面上的事儿。周总，我之所以愿意多干而不多占的原因，你也应该能明白。” 周理贤一副了然地表情：“3d打印也好，请好莱坞的人过来工作也好，不都是为了培养自己的人才嘛。我是绝对支持的。” 杜晓雨出声道：“小了。” “什么？” 杜晓雨重复一声：“格局小了。” 周理贤挑了挑眉，杜晓雨丝毫不怵，盯着她看，一时间火花四溅。 “杜爷，你说说看。” “是国内的电影行业都能受益。” 杨灵越连连摆手：“别，我哪儿有那么高尚，中美交流，共同促进。” 最后又聊了下个月1号筹备组正式成立，花卷的编剧及双方的道具设计人员进入东来大厦办公，就在彩条屋所在楼层。 这时，时间也到了下午5点半，已经下班半个小时了。 “走吧，请你们吃个饭。” 周理贤说：“我看你这儿还有食堂，晚上有饭吗？” 杨灵越笑道：“有是有，没小灶啊。” 周理贤摆摆手说：“要是想吃小灶，就出外面吃去了。” 杨灵越随后又问了问杜晓雨，想吃别的，可以买回来。 杜晓雨摆摆手：“你俩吃去吧，我和滕丛丛他们约好了，去他们剧组瞧瞧。” “先别和他们讲这部片子的事儿啊，要不然特么就分心了。” 听着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话，杜晓雨觉得他是不想让刘一菲知道她来这儿了，要不然说不准刘一菲就得打电话让他去酒店去住。 只能说杜晓雨想多了。 “知道了，周总，保持联系，再见。” 随后杨灵越和周理贤去了食堂后，也就三个窗口开着，早晚都是如此，毕竟来公司吃早餐和晚餐的人是少数，加班的人不多。 王星的人就占了一多半.... 食堂的饭菜依旧得到了周理贤的认可。 有花卷影视的员工，是做发行的，认出了周理贤，还过来打了个招呼。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光线的，两人之前有打过交道。 杨灵越便让他坐了下来，得知叫徐洋，在光线干了5年，知道花卷拿了发行牌照之后，立马辞职主动找到刘文瀚，说可以负责东北的发行工作，然后当天就入职了。 周理贤问缘由，徐洋一个三十多岁的东北老爷们儿都开始扭捏起来，半响才说：“冲着我们杨总来的。” 杨灵越一个激灵：“你特么别吓我。” 周理贤笑的都拍桌子了：“哈哈哈哈哈。” 徐洋狐疑，不太理解面前这两人，怎么这么个反应，自顾自地解释道： “杨总，发行部门的很多同事都是奔着您来的，花卷发展的太迅速，但每一步又精确又踏实，这非常难得，足以说明决策人的眼光。主要业界也都知道，您也不亏待跟着您的人，一年就给骨干配股了。” 第596章 争吵 周理贤听罢竖起大拇指：“我格局确实小，你牛逼。” 杨灵越笑了下，要说不得意，那是假的。当初配股时，多少人说他圣母心，曾莉都不理解。 不这样做，能留住人才？能吸引人才？ 死抠的人永远也做不大，因为发挥不了管理和员工的主观能动性，靠画饼，三天不到就饿了。 饭后，送走周理贤，等了会儿加班的于俐，便一同回到了四合院。 到了前厅，齐姐迎过来说：“杨先生，兵兵下午来了一趟，收拾了些东西，说是要搬走。” 杨灵越不以为意，心想着，这是她妈要来了。 却不想于俐横了眼齐姐：“齐姐，这是提醒我早点搬出去？放心，我明天就搬了。” 齐姐一愣，旋即吓的都快哭了：“没有，太太，您误会了。” 于俐哼了一声：“我不是太太也能治你，主家的事情，少嚼舌根子。” 杨灵越连忙挥挥手，让齐姐离开。 “怎么了这是？不想搬，咱就不搬。” 于俐已然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哪儿跟哪儿啊。她呀，没有高姐稳重，是非心重，你和曾姐都是宽厚性子，这都来试探了，太太是叫我的？不敲打她就是我对不起她了。” “是非心重一定程度代表好胜心重，计较这些干什么。” 于俐摇摇头：“灵越，容人是你应该做的，其他是我应该做的。” 杨灵越感慨一声，搂着她说：“你呀，偏我偏的没边了。” 无论于俐做的对与错，现在的杨灵越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她什么。 这时曾莉从大门迈入前厅，瞧着这一幕：“哟，两人上一天班，还腻歪呢？” 杨灵越没好地说：“你倒是去你的十九楼啊。” 曾莉大马金刀地坐下说：“二进院那么大地方，不用浪费，集团发展那么快，你安排其他项目用吧。” 杨灵越摇摇头：“你这想法，一天一变的，我还是给你留着吧。” 曾莉啧声道：“说了不用就不用，要用也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到时候在十六楼随便找间屋子挂个牌就行了。” “于老师，咱们听曾总的。” “哈哈，你们两口子的事儿，别扯我。” ....... 现在曾莉基本就在二进院办公，还有几个人也在那儿，偶尔跑一跑农大和林大，充实的不得了。 吃饭的时候曾莉说：“下个月初，我去晋蒙那一片考察一个礼拜，回来就和你们说情况。” 杨灵越和于俐对视一眼，可算是有个结果了，这么长时间了，不许插手，不许问的。 “你别告诉我，以后你长期在那一块啊！我告诉你，那边风大，日光足，不出半年，你就得顶着小麦色皮肤和两坨高原红。” 曾莉瞥了一眼男朋友：“怎么？就算我在户外工作，这就嫌弃了？” 于俐笑着说：“怎么会呢，曾姐天生丽质，又那么注重保养，咱们再给配个养生团队，我出钱。” “啪。” 曾莉一拍桌子：“你俩这是什么意思？” 杨灵越也怒了：“什么什么意思，跑那么远干嘛，我让你做事，没让你亲自做事。” 曾莉针锋相对：“你知道个屁，我不去当地看看，靠视频图片文字顶个什么用，我不仅要考察，我还要在那儿建总部，大投入，你要不出钱，我就卖我股份。” “反天了你，你有个屁股份，我签字了吗？” 曾莉平静下来问道：“杨灵越，你什么意思？” 于俐本以为这俩人打情骂俏呢，结果钱的话题一出，就意识到遭了，不由拉了一下嗔道：“灵越，你说什么呢？” 杨灵越摆摆手：“吃饭。” 之后安静下来，杨灵越吃过一顿了，本身就不饿，就是喝点汤的事儿，另两人也没了什么胃口。 饭后杨灵越让于俐先回了西跨院，和曾莉到了书房。 “明天你去公司，把股权手续办了，随你折腾。” 曾莉的眼眶霎时就红了：“你在施舍我吗？” 杨灵越叹了口气：“你是我未婚妻，又拯救了公司，怎么就是施舍了，刚才是我不对，我给你磕一个？” 曾莉哼了一声：“磕。” “磕也得回卧室磕，在这儿像什么话。” “德性。” 杨灵越拉了她一把说：“媳妇儿，你坐下，我问你，以后是不是得常往外跑？” 曾莉应了一声：“嗯。” “那孩子怎么办？” “我不想当家庭主妇。” “我说让你当了吗？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那你说什么，顺其自然呗。每分每秒都有生孩子的人，难道她们都不做事了？” “哦，你的意思是，给我生了儿子，就特么扔下不管了？” “我扔了你，也不扔孩子，自然我随时带身边。别拿孩子当借口，你担心什么，你说明白行不行，真墨迹。” 说到此处，曾莉显然不耐烦了。 “我说不上来，或许是觉得那天回家了，你卧室没开着灯，会难受吧。” 杨灵越说着说着，想起在5号院时，每晚放学回去，下意识抬头眺望，看见阳台亮着灯时，总会翘起嘴角。 曾莉心思婉转，老公这是没安全感了呢。 如果自己不不说“别墨迹”这种话，怕他还是会说出其他理由吧，他肯定能的，那么能扯。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如他说的“卧室没开灯”让她这般心软了，这个小男人，那么浪漫干什么，自己今儿还没干净呢，唉！要个孩子可真难。 （感谢榜一大哥“节度使”催更，争取这个礼拜加更完毕，如果没有，那你们打死我） 第597章 曾莉股权 曾莉拉着他的手笑了笑说：“老公，那你总得考虑考虑我吧，我也不能数着手指算你哪天到我屋里吧？” 这话威力太大了，直接把杨灵越从美好的幻想中拉回现实，大手一挥：“去，咱家飞机下个月正好回来，一回来就加急安排航线，这点我还是能办到的。” 曾莉本想说，飞一趟小二十万了，不过转念一想：“嗯，还真行，这次几位教授和一些学生一块过去，小二十人的团队呢，” 杨灵越挑了挑眉，教授、学生，那地方，特么曾莉不会去沙漠种树去吧.... 按他指导的全产业链战略，尼玛，不是要生造一个生态圈吧。 看着老公的模样，曾莉就知道他猜到什么了，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连忙起身：“行了，出去吧，于老师担心着呢，她明儿就搬了，你去宽慰宽慰。” “嗯？齐姐和你说了？” “没有，高姐和我说的，说是哭了通鼻子。” ........ 第二天，开始练习遛穴的杨灵越结束晨练后，只觉跨疼，不过他不愿意像唐老鸭一般走路，强撑着正常走。 “杨先生，顺其自然，不要忍耐。” 听到武志刚的叮嘱，杨灵越瞬间龇牙咧嘴，想了想这可不能让他按摩了，得去找于老师。 巧了，于老师刚醒。 看见自己男人的模样，不禁疑惑，昨儿没使那么大力气啊。 听完他说是练功练的，于俐几次绷不住，嘴角跟个弹簧似的。 “灵越，很可以了，还练啊，这是被谁嘲笑了？” 杨灵越心想了，最强的就是你，都服服帖帖了。 “于老师，你需要为你的言论付出代价。” “我错了。” 随后于俐笑嘻嘻地用筋膜刀给杨灵越松着筋骨，很是用力，爽（teng）的他死去活来的。 之后，杨灵越瞧着收拾好的一些行李箱便问道：“你今儿去公司吗？” “去啊。” “你不搬家吗？” “搬的，都收拾好了，有高姐安排。” “行吧，今天给你暖居。” “好。对了，灵越，两个院子不是隔着一个巷子嘛，你说能不能在地下室挖个通道连起来。” 听到于俐这话，杨灵越都懵了，什么年代了，还玩儿地道战？ “不允许的。” 于俐却是莫名兴奋起来：“多好玩儿啊，就四五米的距离，挖个两米宽，做好承重和暗门，无碍的。再说了，咱们家大业大的，不说狡兔三窟吗？” 杨灵越张了张嘴，想说成语不能滥用，终是说：“我管不了这些，反正又不是我的房子，你和你邻居商量吧。” ......... 吃过早餐后，曾莉本想和老公商量一下她妈来京的事儿，结果却被于俐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去了。 杨灵越看着两人有些暗戳戳兴奋地模样，眼皮有点跳。 发现违规行为，要不要举报？ 随即就给自己一巴掌，我没看到，也没听到。 曾莉是个好邻居，起码于俐是这般认为的。 所以曾莉就说了想让她妈妈来住些日子的事儿。 “我妈知道你，隐约有些猜测，本想着有了孩子再摊牌的，可心里老是挂着也不是个事儿，这次索性摊牌。” 于俐沉吟几秒后，很是认真地说：“曾姐，谢谢你，但没必要让老人家知道，徒增烦恼。再说，不也给灵越增负担嘛，最近事太多，他太累了，昨儿沾枕头就睡。” 这番话说的曾莉很是感怀，更明白了老公昨天怎么那般，大脑运转过速了。 “知道了，你说的很对。我也一脑袋事儿，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 “嗯，我俩上班去了。” 曾莉抬头捏了下于俐的脸蛋，笑着说：“去吧，我帮你看着你的楠姝房。” 于俐挑了挑眉。 生活在一起，总会沾染一些彼此的动作和习惯。 舒了口气，便也就出门了。 照旧是两辆车，不过两人却是坐在一辆车上，当然不是浪费资源，毕竟有时都会外出办事，也不好用彼此的车。 到了总部，一层的停车位已经用了大半，等影视搬过来，就该启用二层了。 车位这个地方是有特权存在的，都有各自专属的停车位。当然也只限集团高管和各分公司的经理们，毕竟一个大老板绕着圈的找停车位不体面，也浪费时间。 “于老师，林建业他们不是今天搬吗？你那个监控设备厂这一两天也会来京参加公安部的投标，等他们完事儿，再叫上王星，你们几方商量一下，能不能开发一个停车场管理系统。” 在电梯里，杨灵越如此说道。 于俐笑道：“卖了硬件，再卖软件是不是？” 杨灵越也乐了：“肯定嘛，开发不要成本吗？说不准咱们曾总搞的事情都需要这个，到时候咱们先用，再卖她。” 对于自家男人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于俐总是特别钦佩的，看到个什么东西，只要一琢磨，总能说出点什么东西来。 要么就是很精练，却又很有道理的句子或词语，比如社会上已经风靡的“正能量”、“长的丑，想的美”，因为总有一些和杨灵越合作过的明星，在接受采访时说这些类似的词，不免会提到杨灵越。 或者随便描画几句，便是一个颇有发展前景的项目。 说话间，一同去了十八楼，后面有俩一直默不作声的财务人员相互对视一眼，大老板牛逼！于总也只有在大老板面前才会这副笑盈盈小女人的模样，大老板更牛逼！ 一进楼层大门，杨灵越便去了李建办公室，于俐自然回他的办公室。 李建很是无奈。 “老板，你就不能结婚了再转让吗？”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老李，你这话被曾总听见，又得给你穿小鞋了。” 李建板着脸说：“曾总没干过这事儿，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转让的个税她交的起吗？” “你的建议呢？” “过了年，以股权激励的形式，但30%的集团股权，监管部门肯定会进驻一段时间，最好的结果是半年后，正式走完流程； 要么基金是公益性质，无偿捐赠，但这个环境下需要境外注册； 总之，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结婚以后再签署，有正当的继承权。” 第598章 社会责任 杨灵越挠了挠头：“美国那边没这么麻烦啊。” 李建心累，不麻烦的是你，便说：“也麻烦，多重结构，那边着重点不一样罢了。” 杨灵越会意，这边得严格遵守相关规定嘛，他又不想套娃，可不是麻烦吗？ “老李，我昨儿答应...咳，那你和曾总商量一下，最终听她的。第二个建议就别碰了。” 刚说完电话响起，杨灵越摆摆手便接电话边出门了。 李建点点头，等杨灵越出去后，便给曾莉去了电话，聊了一阵，还是定下了第一个方案。 这事儿得所有股东签字同意，当然也不会有人不开眼，集团股东目前也就4个人，杨灵越98.55%，李建0.5%股权，刘宏0.2%，刘文瀚0.75%。 其他人是没有集团股权（东来投资控股）的，有的都是各分公司的，但他们心里不会嘀咕吗？ 其实挺幸运了，要是曾莉没有主持工作那半年，人心说不准真的会乱。 结束了李建的通话后，坐在西跨院床上的曾莉有些怅然。 高姐喊了一声：“梨子？”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高姐疑惑：“什么？” 曾莉站起身，摆摆手：“没事，你看着吧，我先过去。” 走在路上，看着手机，速度极快地按了个号码，却又迟疑了，不料人家却打了过来。 “老公。” “媳妇儿，和你说一下啊，转让协议那个好像没那么简单，有点麻烦，我让老李和你解释哈。” 曾莉愣了一下，脸上瞬间涌起笑容，语气却是平静地说：“嗯，知道了，我下午去一趟公司。” “行吧，你看着弄吧，挂了啊，我这儿要开个会。”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曾莉的脚步轻快起来，老公从未对自己失去过信任和依赖，自己怎么能那般想他呢。 此时的办公室里，杜晓雨、刘文瀚、晋省驻京办陈副主任、李婧一起看向推门而入的杨灵越。 杨灵越连忙上前，热情握手。 “不好意思啊，陈主任，刚才临时有点事情。” 陈副主任憨态可掬地说：“哪里的话，是我临时起意打扰你们工作了。你可不许责怨小李，是我让她不要打扰你的。” 李婧心里暗骂：好你个肥佬，我领你参观，还给你泡茶，这么点我是吗？ 杨灵越伸手示意：“请坐，一直以来感谢陈主任的牵线联络了。” “别客气了，杨总，如同领事馆在海外一般，我们在京能帮到你点什么，也是我们的荣幸不是。” 杜晓雨看着杨灵越和这个胖主任你来我往地寒暄，心下戚戚然，就觉得他很可怜。 随后杨灵越介绍了一番刘文瀚和杜晓雨，只说都是《火星救援》剧组的，有什么问题还需要陈主任多帮忙，剧组也尽可能地会为家乡企业做好宣传工作。 陈副主任一直笑眯眯地听着，心里却是着急，你问我啊，你倒是问啊。 杨灵越一通片汤话，说的杜晓雨更加不耐烦了，这叫什么碰头会，还不如她和刘文瀚两人聊呢。 刘文瀚一直笑眯眯地无意义地附和着，李婧听的那叫一个认真，就差拿本子记了。 就在杨灵越一个话头刚结束，陈副主任连忙说：“杨总，抱歉啊，能不能单独谈谈？” “当然可以。”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随后三人出去了。 陈副主任竖起个大拇指：“杨总佩服，家乡人民的骄傲。” “呵呵。” 陈副主任有些尴尬，随即叹了口气：“知道驻京办的责任吧，唉，放在全国所有同行里，我们都是抬不起头的那个。” “抱歉啊，陈主任，我还真不知道，不是接待信访的嘛，然后....” 陈副主任一急，龙城话都出来了：“哎，可不敢这的说了么，招商引资，招商引资。” 杨灵越撇撇嘴，明明是为本省经济社会发展而提供综合服务，这水平不够啊。 “咱们省现在民间不缺钱吧。” “缺项目啊，缺可持续发展的好项目啊。” 听到这话，杨灵越是深深叹息一声，华为、比亚迪、百度、乐视、阿里巴巴，哪个没去，最后不是都撤走了吗？就连c919最后都没落地。 “陈主任，我明白您来的意思，东来旗下的任何项目都不会回去，没意义，我也建议别太关注本土一些互联网企业，让他们自由发展不好吗？酒仙网让你们关注的都跑京城了。” 陈副主任脸红一阵白一阵：“给补贴还不对了？” 杨灵越直接说：“肯定不对，弄个ppt，糊弄几个数据，几十上百万就到账了，然后得这么做，那么做。真心做好企业的，谁能受得了一个领导一个想法的。” “杨总...” “明白，陈主任，我之所以说这些话，并不是讽刺什么，只是实话实说。我要是真的对家乡没一点感情，就不会把《火星救援》这么重要的项目重点放在太重和太钢了。没有直接联系他们，而是联系您，说直白点，就是给贵办增添一些成绩。” 陈副主任抹了把汗：“是，是，是，完全理解，我们是很感激的。也就是领导发了话，我必须得来一趟，你说我能不知道吗？可是，唉。” 杨灵越揉了揉额头，十分无奈地模样：“陈主任，等我忙完这一阵吧。我会回去做一些项目，资金很庞大，百亿都有可能。但我有言在先，绝对不允许有人指手画脚，谁都不行。我不要什么补贴，也不要什么关怀，更不要什么接待参观。” 狂妄吗？狂妄至极。 起码陈副主任如此认为，这话要是原封不动地传回去，非得吃瓜落不可。 这杨灵越是有多嫌弃自己的家乡啊。 不过再想想，真是怨人家吗？ 那个环境，大家挖煤挖的都习惯了，那来钱多快。 虽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超额完成了领导交代的任务，而且用时不到一个小时，但陈副主任心情很沉重。 第599章 爆米花发布会 杨灵越所展现出来的“狂妄”是表演，是无奈之举，陈副主任算是撞枪口上了，未来这种情况也不会少。 无论怎么样，事情都是要做的，不提老范那边，曾莉也要涉及，不铺路能行吗？ 于他而言，项目是次要的，就李婧整理资料之前说的那几个，都能运作品牌，进而内销或是出口，在京城建个展馆办事处，多参加几次广交会、外境展会之类的。 只要东西好，前期舍得投入，销售渠道总能建成并稳固下来的，那故宫最好的琉璃可都是介休产的啊，那些传承上千年，数百年的砖雕，那些瓷，何必给南方的空壳公司做代工？ 难的是看似“关怀”而带来的阻力，因为这些都是政绩，前世今生，杨灵越见过太多了。 如今他的“年少轻狂”是能给一些人台阶下的，况且杨灵越要的只是一个公平，一个规矩，仅此而已。 说到底，他是为了那片养育他，影响他前世今生核心思想的土地，那片土地上的人们尽一点自己的社会责任。 之后杨灵越和刘文瀚、杜晓雨聊了聊。 重点当然是让刘文瀚全力辅助杜晓雨，派人，给钱，围绕她成立团队。 “杜爷，你最先做的就是形成详细的进度表，但请你切记，不是让你手搓，而是....” 杜晓雨打断道：“协调，督促，汇报。” 杨灵越打了个响指：“然也。” 刘文瀚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感叹：这位小姑娘当真了不得，这是重点培养的人啊。 笑了下说：“晓雨，咱们随时保持沟通。嗯....可以的话，暂时休学，就来公司上班，这样大家磨合起来也快一些。” 杜晓雨挑了挑眉：“刘总，你的意思是给我撑腰，怕有人不服吧？” 刘文瀚哈哈大笑：“哈哈，你可真直接，当然有这层意思，不过更多的是为了工作效率。” 杜晓雨看了眼笑眯眯的杨灵越，然后说：“行吧，我回学校请个长假，刘总，请你以后说话直接点。杨灵越，你现在都有点让人讨厌了。” 两人中年人，呃，中年人心理的人顿时忍俊不禁。 时间就这般一天天过着，又过了一周，各项目稳步推进，除了花卷唱片，其余各分公司全部搬进了总部大楼。 这期间有两件事情值得一提。 一是马斯克的最新的一次火箭发射成功，搭载着nasa三颗卫星，并成功送入预定轨道，然后顺利地拿到了nasa2009年度16亿美元的太空补给合同，一时间老马和spacex成为了自总统大选后，全美的最热议话题。 发射成功的当天晚上，醉醺醺的老马给正在上班的杨灵越来了电话，很是哭了通鼻子。 念叨了好几次“杨，我爱你。” 要不是知道老马是个钢铁直男，杨灵越能穿过信息流去给他一巴掌。 当然了，自然也反复说不仅仅是杨灵越的钱和鼓舞给了他和团队莫大的信心，还有就是他送的礼物。 正如老马在记者采访时所说：“我碰到了个非常幸运的家伙，他说他是loong的后代，所以我们的飞船就以loong来命名了。” 记者问：“为什么不用dragon，是不是因为投资方是中国人要求的缘故？” 老马连连摇头：“不不不，dragon是邪恶的，不详的，是有翅膀的，而loong是幸运的，没有翅膀的，它们完全不同。另外我声明：我的投资人是位美丽的女士，她是美国人，只不过她是亚裔，抱歉我不能像媒体透露她的身份。” 就知道是这些华而不实，嗯...也不能这么说，这起码改变了，老马也像全世界解释了一下dragon和loong的区别.... 两人都没提公司估值翻了两倍的事情，虽然彼此心知肚明，用不了多久，老马要不断接受世界各国没有火箭发射能力国家的订单了，势必会继续涨，但这就会有人找到刘小丽要求她退出或者减持，见好就收即可。 ......... 另一件事就是《潜伏》正式杀青，这部剧拍了两个半月，超出预期半个月，预算增加500万，达到了2000万，姜伟对此是很惭愧的。 杨灵越对此早有预计，原片拍摄了63天，因为资方着急。 所以后面的部门主要导演并不是姜伟，以至于剧情拉垮，因为姜伟前世今世预计的周期都是50天，所以资方着急是正常的，谁让你的计划和实际相差如此之大的。 如今杨灵越给的只有鼓励，预算增加就增加呗，也不过是原作的那个成本，制作还更精良。 姜伟一回京和杨灵越见了一面后，就扎进了北影厂的剪辑室里，没来花卷，那边用习惯了，杨灵越依旧同意了。 ........ 回到时间线，就是11月27日，爆米花发布会。 爆米花购票网通过花卷影视、包子视频广撒邀请函，国内所有的制片单位及公司，发行单位，院线，几乎都来了，当然少不了主管单位。 本来在后台握着樊兵兵小手闲聊的杨灵越，听闻来人后，连忙出去了。 “佟局，感谢，蓬荜生辉。” 佟岗笑呵呵地说：“这是电影界的大事，不来怎么能行。” “惭愧，请佟局移步，喝点水休息一会儿。” “也好，不干扰你工作。” 随后把佟岗送到了韩三爷待的茶室，里面还有几位制片厂派来的代表，杨灵越并没过去，他这一露面，自然就走不开了，人佟岗也不让他领路，自有迎宾小姐姐。 这时，原本在看台二排位置坐着的一位容貌姣好，气质干练的女性快步迎了过来。 “杨总，久闻大名，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呢。” 杨灵越一瞧，正是英皇的人，霍文希。 “霍总，久仰，怠慢了。” “杨总，能否约个时间聊聊？” 杨灵越看了眼四周：“呃...” 霍文希不以为意，笑容灿烂：“樊小姐公司的事，您定时间。” 听到这儿，杨灵越挑了挑眉：“明天打电话。” 霍文希挥挥手：“好的，不打扰杨总了。” ..... 第599章 多少带了点儿私人恩怨 华宜王忠军、光线王长田、伯纳于东，这三位一一打招呼，这是民营企业大老板亲自过来的。 六大制片厂、橙天、紫禁城、环亚（港）、吉光（台）、金逸、华策等等十数家的代表，也是一个不拉，纷纷打着招呼。 其余全国院线经理，也只得挥手致意了，这要是一一握手，猴年马月去了。 没有人觉得杨灵越失礼，够周到了，何况一直有工作人员寒暄引荐。 这里便是全国最全，最上层的电影群体了，至于出现在后台的樊兵兵，人家美涛影视的总经理，是樊总，要坐第二排的。 杨灵越笑容满面的和各式人群打招呼的场面，自然被后面成排的摄影机拍的清清楚楚。 一帮子记者也是感叹，除了一个月前外交部的一张照片，杨灵越可是久未露面了，听说在拍《风声》，可没想又折腾出这么一档子事儿。 杨灵越掐着点招呼完，便又到了门口，迎接一帮休息室的大佬，除了佟岗，还有韩三爷，还有各大制片厂的领导，刚刚招呼都是具体做事的代表而已。 相机又是一片咔嚓声，杨灵越被拽着坐在了一排的正中间，左右手既是两位大佬，韩三爷说：你得给佟局汇报。 自然，因为主持发布会的是周建峰，现在爆米花的运营总监叫郭云，是位36岁的女性，本来是她，结果这姐们儿崴脚了，总不好一瘸一拐地上台吧。 至于技术总结孟奇，拉倒吧，这阵仗他能昏过去。 所以只能是总负责人周建峰上了，周总自然没有丝毫问题。 10点整，会场暗下，舞台后的led大屏亮起，显示出：《爆米花电影购票网发布会》 “各位领导，嘉宾，欢迎大家.....，我是包子科技周建峰，也是爆米花网的负责人....” “提供丰富的正在热映和即将上映的电影资讯信息，包括预告片、高清海报与剧照、剧情介绍，以及网友评论......” （掌声） .....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通过互联网链接制片方、院线、观众。 用户自不必多说，无需排队购票，到线下再进行选择观看影片，大大节约时间成本，而且我们会不定期推出优惠活动，比如即将上映的《非诚勿扰》，爆米花会进行半票等最低一折优惠的活动。 院线方可以通过电影票预订信息等内容调整排片，以达到资源最大化，通过大数据一目了然； 制片方、发行方可以通过用户评论，调整宣传方向，以达到更佳宣传效果，吸引用户，提升票房； 言而总之，爆米花将为所有电影从业者带来更快、更好的改变。” （掌声，讨论声。） “大家稍安勿躁，下面，我为大家演示操作流程： 登陆爆米花首页，可以看到影片热度排行，可以选择自己想看的影片，也可以搜索进行； 进入电影分页后，可以看到电影的详细信息以及网友对其的预期评价； 下方即为购票按钮，可以独立购票，也可以拉人一起优惠团购，更可以参加爆米花与片方发起的相关活动，这样是不是能为影片扩大观众群体？ 购票后，手机即可收到验证码，到时候只需要输入姓名及验证码，即可在影院自行取票。这样除了提升效率，会不会大大节省影院的人力成本呢？ 目前中影、上影、西影旗下的院线已经布置了取票机，一家影院两台，另：所有取票机由爆米花免费赠送。” 点到名的三家所属的来宾，微笑点头，至于其他所有人：（轰，开始议论纷纷） 佟岗半晌说了句：“好手段。” “可不嘛，吃了上家，吃下家，资金流还压在他这儿，所有人明知道自己在给他挣钱，再是膈应，也得求着他挣，巴不得他从自己身上多挣。” 韩三爷这话显然是带了点私怨的。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三爷，您这就春秋笔法了，我运维不需要钱吗？取票机我就投4个亿了，要是中影把这些承担了，我愿意免费为大家服务。” 韩三爷横了一眼：“扯淡，全国也就1500家影院，4个亿花哪儿了？” 杨灵越当然在扯淡，机器一台纯成本也就1200块，一次性就生产了5000套，加上运输、人工等成本，到了影院平均成本也就1400块\/台，3000家影院每家两台全铺满，不过840多万，就算加上开模费，也不过千万。 至于研发，蒋荣之前生产除味机厂的一个车间主任鼓捣了鼓捣，便搞定了，本身也没技术含量，无非就是组装的事儿，现在又刷不了身份证，扫不了二维码。 至于服务器，这点量在包子视频面前，现在连个芝麻都算不上。 这点儿钱，翻10倍杨灵越也是乐呵呵的送了。 不过现在却是语重心长地说：“所以您不懂，那机器加上建厂子，也就1000来万，服务器呢？” 听着两人掰扯，佟局摆摆手：“韩总，杨灵越搞的这个是好事情，咱们的影院在快速发展建设，如今有这么个爆米花，也算是插上一对儿翅膀，要支持。” 韩三爷点点头，正色道：“这个自然，要不然中影也不会第一时间放这机子了，老领导放心，该说的我会说。” 说着佟岗就站起来说：“行，我走了，你们忙。” 自然理解领导事务繁忙，当然，人家是腾地方，要不然嘉宾们得找谁.... 随后韩三爷果然一口唾沫一个钉，上去客观的评价了一番爆米花，针对制片方倒是没说什么，只说了句以后中影所有影片都会上爆米花。 院线可就相当于是命令式了。 “提升观众体验一直都是我们所重点强调的，用机器代替人力，即便捷又节省成本，我是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拒绝。” 众人一通鼓掌。 随后影视行业的，金融科技方面的记者各种问题，周建峰予以一一回答。 影视行业关注的是抽成、平台是否公正，是否会竞价排名等等问题。 周建峰自然说绝对公平，目前是市场培育阶段，不抽成，时机成熟会和三方共同协商。 其实早特么定好了，5%—15%，也是后世所有购票软件的标准抽成。 爆米花的盈利模式，除了抽成，还有软硬件的广告，以及资金流延伸的收益。 当然，最重要的是融资，这是为啥挂在包子下面的原因，吊胃口嘛，整个东来集团的态度就是老子有钱的很，不缺投资。 突然开放一个口子，岂不蜂拥而至？ 所以金融科技方面的记者问完盈利模式后，自然少不了问是否会融资。 周建峰笑呵呵地说：“可以肯定的告诉各位，会，等我们缺钱的时候会说的。” 也就不是二次元或者无厘头电影，否则肯定一片栽倒的声音。 之后记者们疯了似的喊杨灵越说几句，简直群情激奋。 杨灵越只得说了句：“各位记者朋友，刚才中影的韩董说的，包含了我本想说的，那就是一切基于电影，为了中国电影。至于各位询问的什么八卦，什么新作品，这个场合就不说了。谢谢各位捧场，还有事要忙，见谅。” 第600章 震怒，因为陪大老婆曾总 随后兵分两路，杨灵越带着一众大佬及院线经理五十余人先行到了饭店，记者也不例外，不过是韩毅招呼着在另一个厅，这方面从没差过事儿。 而周建峰则带着剩余近百人去参观爆米花，签约，培训流程，后台极为简单，更何况还有演示视频可以带回去。 樊兵兵今天可得意坏了，虽然不能陪在他身边，但什么时候自己能和这帮人算一个层次的了呢？ 这种场合，就不可能有具体的什么洽谈，所以都是场面话，一定合作之类的。 杨灵越再是不耐烦，也得笑呵呵地应付差事，当好吉祥物。 一阵觥筹交错，到了下午两点多，杨灵越脚步晃悠着回了办公室卧室。 一旁的于俐和樊兵兵，一个脱鞋，一个用热毛巾擦脸忙的不亦乐乎。 于俐摸了摸男人的脖颈，随口说了句：“你照看他吧，我上班去了。” 樊兵兵应了一声，暗自翻了个白眼。 男朋友醒着的时候，那叫一个殷勤，那叫一个心疼，伺候着睡了，立马就走，呵。 不过她也就心里想想，说了句：“于老师辛苦了。” 然后于老师没搭理她，开门出去了。 杨灵越并没有喝多少，可架不住那么多人车轮战，人家喝一杯的功夫，他十几杯酒得进肚子，最后樊兵兵没忍住挡了几杯，然后韩三爷发了话，这才散场。 樊兵兵看着男朋友，叹了口气，她妈妈单独来京三天了，还没见上姑爷呢。今儿还见不上，又是事儿，好在今天貌似就到她这儿了。 躺下不由想着今天的发布会，未来三个月主要上映的电影全部敲定，以后也会如此，随着影响力和网民数量的增加，那自家男人在影视圈的话语权可真是啧啧... 樊兵兵钻进满身酒气的男朋友怀里，嘟囔着说：“爱死你了呢。” 抱了一会儿，睡不着，也就出了卧室，瞧着那张老板椅，然后上了办公室内锁，蹑手蹑脚地坐了上去，踮着脚转到落地窗方向，舒坦。 随后瞧着桌上的文件，嗯？股权奖励协议。 探出手一翻，心像被狠狠地攥了一把。 30%啊。 有些金融媒体对于东来集团的估值是多少来着？ 哦，300亿，如今又多了个爆米花，那就是90亿。 又翻了翻，还好，只有一个曾莉。 耳音听到什么动静，一屁股蹦了起来，把文件放回原位，愣了愣，却是自己吓自己。 自嘲了一句：“人家是临终能托付的人，我较什么劲呢。” 想到此处又坐了回去，很踏实的感觉。 从来就不是一个具象的老板椅能代表什么，而是他心里的位置，既然他心里有自己，那该有的自然都有。 杨灵越又要开始间歇性戒酒了，虽然这次并没有醉。 打着哈欠喝着樊兵兵泡的茶说：“你先回吧，我还有事儿。” 樊兵兵眨眨眼：“我没事儿啊，要是影响你工作，我在屋里躺着呗。” 杨灵越岂能不知她的心思：“晚上一定去你那儿。” 樊兵兵看了眼时间，然后站起身来，笑嘻嘻的说道。 “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提前回去能干嘛，还不如等等你呢。我去看看《星你》的剪辑，下班过来找你哈，爱你，拜拜。” 这杨灵越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是挥挥手说：“出去的时候喊一声李婧。” ....... 李婧一进来就说：“老板，人都在会议室等一个小时了。” 杨灵越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那就再等等，你先和我说说接下来几天的安排。” “哦。 明天上午9点，也就是11月28日，去北影厂看《潜伏》的剪辑进度及南方卫视的上星事宜； 中午，和林建业林总吃饭聊3d打印的事； 下午3点，去北展，看《好声音》的录制场地； 11月29日 休息； 11月30日全天 天园居，参加《和空姐同居的日子》电影杀青仪式； 12月1日 上午10点，去花卷唱片，参加云音乐软件内测； 下午，办公室见晋省范总等人； 12月2日，上午去首都机场接收飞机； 下午暂无安排 12月3日 参与《好声音》录制，你要上去唱首歌，并且凭实力获得四位导师转身。” 听到这里，杨灵越没好气地拍了下桌子。 “有你这么记录老板行程的吗？” 李婧淡淡地说：“这是你接完张总电话之后告诉我的原话。” 杨灵越有些心塞，当时咋就答应张芸了呢，这下好了，接下来几天还得练歌，尼玛前一阵子刚给人于老师写了字.... 其实张芸，包括刘文瀚，四位导师乃至整个项目组的人都希望他上去唱一首，然后被淘汰，到时候第一期结尾播出，这节目效果岂不爆炸？ 杨灵越只得悻悻地说：“接着说。” 李婧撇撇嘴，还转身，她听了几个海选的选手比赛，那嗓音条件，有一个算一个，秒杀老板，她可太喜欢港城赛区那个叫邓紫棋的小姑娘了，那音高的，完全和身高容貌成反比，太卡哇伊了呢.... “12月4日，休息，备注：陪大老婆曾总。” 杨灵越呛了一下，然后桌子都被拍的嗡嗡作响，八极拳基础不是白打的，这要拍在人身上，少说得少出几口气。 “你他妈再给我夹带私货，就给我滚蛋。” 李婧被吓的抖了一下，她看的出来，老板是真火了，咬着唇小声说：“对不起老板，我走神了，我给背出来了....” 杨灵越揉着手，斜眼看着她：“记忆力好，很自豪是吧？” “老板，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那不值钱的眼泪给我收回去，我特么是你老板，不是你家长。” “12月5日，飞弯..参..参加金马奖，哇哇啊。” 李婧抽泣着继续说，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孩子是真的吓坏了。 杨灵越也懒得理她，起身出门。 屋外的秘书团四小只头都快低到沟里了。 “别理她，让她哭。” 杨灵越说了句便去往了接待室。 第601章 服服帖帖 见到来人，杨灵越更加肯定了什么叫歹竹出好笋。 “抱歉，中午喝了些酒，还得谢谢你爸，要是他老人家拦着，我得躺下。” 韩葭女眉毛一挑，旋即又柔和下来，微微躬身说：“杨导好。” 有趣起来了，杨灵越笑了一下，示意道：“唔，坐吧。备考的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谢谢杨导给我的学习机会。” “想去哪个部门？” 韩葭女没有丝毫犹豫，目光平实，大而有神，依旧沉稳地说：“我想给杨导当一年影视方面工作的助理。” 杨灵越都乐了：“呵呵，要挨骂的，你确定？” 韩葭女肯定地说：“确定。” 这次杨灵越是真的有些意外了，韩葭女没有问任何的缘由，、从进门到现在，近两个小时的等待，面对杨灵越的揶揄，提及父亲的身份时的不搭腔，还有职位的选择，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他接触的二代也有一些，上次在四合院写内参那个不就是顶级的二代嘛，但这差距，啧啧，韩三爷教女有方啊。 虽然人家注定要自己创业当老板，但杨灵越非常乐意当这个梯子。 “现在去16楼人事部，办入职手续，以后你的领导是李婧，嗯...明天就正式到岗，入职培训抽空再做。” “好的，杨总。” 韩葭女显然没绷住，声音都有些抖。 看着杨灵越的背影消失，韩葭女做个握拳加油的姿势，在这屋子的两个小时里，她都画圈圈诅咒杨灵越不知道多少遍了，咬牙切齿的。 决定要上北电后，她就心心念念想找家影视公司实习了，花卷自然是首位，父亲都把杨灵越夸出花了，当然她也知道杨灵越有多厉害，她算是杨灵越的歌迷、影迷、书迷，科幻杂志的《火星救援》都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 父女俩一合计，就去花卷，要开科幻片大片项目，从筹备到开拍一年的时间，刚好跟下来。 只不过韩三爷的意思很坚决，低调一些，去给制片人打杂也好，编剧代笔也罢，别跟着杨灵越就行，韩葭女自然明白父亲的担忧，虽然无奈，但还是答应下来。 “您放心吧，您的宝贝女儿不会让人骗走的。” 事实嘛，能总揽全局，为什么去局部？至于父亲的担忧，韩葭女分的很清，她是仰慕杨灵越的才华和能力，但不代表会发生什么，如果他单身，她当然不介意发展发展。 但成为后宫之一，呵呵，杨灵越成为她的后宫之一还差不多。 真见了面，韩葭女紧张坏了，可从小到大的教育让她早就能做到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了，虽然杨灵越的气场很大，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自个儿眼里自带光环，但在他年纪比我还小的心理暗示下，自己表现还是不错的。 十六楼 人事部 刘宏很诧异，什么时候大老板亲自招人了，一个英语专业毕业的，当影视助理？ 看看简历上的照片，这和那几位比起来，顶多是个清秀的评价，还没工作经验.... 怕闹乌龙，便给杨灵越打电话确认了一下。 虽然老板只说了个“情况属实，尽快办理。”，刘宏也大体猜到来人是什么身份了，这是来历练的，叹了口气，老板这样的人也不能免俗吗？ 因为大老板身边的人，便亲自聊了几句，嚯，这丫头可以，于是刘宏的态度立马就柔和了许多.... 其实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二代的起点是要比一般人高的多，但没能力，是绝对不可能越过父辈的，无论是商场还是政坛，权利、资源、台阶必会下降，封建社会的皇权都是如此。 ...... 与此同时，杨灵越返回办公室，看到樊兵兵遗留的包包，这娘们儿的小心思，拿上后，出来看了眼已经恢复的李婧，只是眼眶还有些红。 “李婧，影视相关的工作，分一部分出来，嗯...全分出来，交接给韩葭女。” “好的，老板。” 杨灵越顿了顿，终是没说什么，便去了彩条屋的剪辑室。 他这一离开，四小只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面无表情的李婧。 “看什么看，小三，以后你的工作全交接给那个新来的，先带着她，顺便把晋省那边的事务负责了。” 小三无奈地说：“好的老大，还有老大，请叫我珊珊。” 李婧淡淡地说：“哦，一时忘了。” 听到这话，其余四人面面相觑，完蛋，老大今儿被骂的丢魂了，竟然没反驳。 ....... 和陈林打了会儿哈哈，杨灵越便拽着樊兵兵离开了，也快下班了，现在还不堵。 到了地下停车场，杨灵越一伸手：“自己拿。” 樊兵兵压根儿不接，不满地嗔道：“大街上哪对儿年轻情侣不是男的拿包。” “咱们是情侣吗？” “杨灵越~” “喊你妹呢，你不说你是我小老婆吗？” 樊兵兵瞬间乐了，小声说：“爷，我拿。” 一路腻歪，到5点多一点，便到了星河湾。 “阿姨。” 张美笑的很是欢畅：“回来了，快进来。” 樊兵兵很自然地给自家男人拿拖鞋，挂衣服，一旁的张美瞧着不免有些心酸，这个杨灵越，自个儿都来了三天了，这才露面，女儿只说他忙，能忙什么，还不是在别的屋里头。 再瞧瞧平时懒成猪一样的女儿殷勤地模样，什么地位这是。 杨灵越坐下后看向张美，笑着说：“阿姨，这几天收获怎么样？” 一旁的樊兵兵高低眉一挑，不满地说：“哎呀，上班工作，下班还要工作，你歇会儿行不行？妈，你不做饭呢嘛？” 张美双目一瞪，正要呛呛，却听杨灵越说：“说什么呢你，回家哪有工作？都是家事，你不会去厨房看看啊。” “嘁，常有理。” 樊兵兵撇了撇嘴，嘁了一句也就去厨房了，灶上还炖着汤呢。 张美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女儿真叫个服服帖帖。 第602章 张美:姑爷真不错 对于杨灵越来说，和事儿打交道不累，和人打交道才累。 “阿姨，您别听兵兵的，您接着说，我可乐意和您聊天了。” 张美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哦，脱下去了。 “最近这两天在屈臣氏、各个商场的化妆品柜台转了转，真如你所说，中低端品牌，只要是日韩，尤其是韩国的，那些小姑娘闭着眼买。有疑虑的，只要拿出授权文件，立马掏钱了。 还碰到个事儿，在燕莎遇到个粤省的小伙子带了两个姑娘，推销他们自己的国产品牌，最后差点吵起来，不过那小伙子脾气真好，被嘲笑还是笑呵呵的，倒是那俩小姑娘挺厉害。 你说的路子真对啊，先拿日韩代理铺设渠道，再尝试自己的产品。” 听到这番话，杨灵越并没有什么得意的神情，饶有兴趣地问：“哦？您还记得粤省小伙子他们是什么牌子吗？” 张美笑着说：“我还真记得，韩后，开始以为是韩国品牌，那个商场的经理也这么认为，结果拿出包装一看，就闹了笑话。” 杨灵越都乐了，韩后还有过地推的阶段呢。 这个在一众外国美妆品牌中崛起成为佼佼者的“中国标志性品牌”是一直靠铺天盖地的营销嘛，类似什么“小罐茶”、“8848”、背背佳，研发能力极弱。 等到了短视频自媒体时代，宣传资源不集中，这牌子也就不行了，创始人都开始卖楼还债了。 这时一直偷听的樊兵兵走过来不屑地说：“嘁，崇洋媚外的，亲爱的，你不是拍过两个化妆品广告嘛？那还不都是国产的，我有看过，在网上和一些二三线城市卖的挺好的。 我看呐，别费事儿，代理什么日韩品牌，还得看外国人的脸色。选一家品质不错的国产品牌，营销推广做的不好的投资加强不就行了，你不一直提倡国货吗？” 张美辩驳道：“你懂什么？我眼睛不瞎，人灵越说的路子完全是对的。” 杨灵越被教育了，反而笑了起来，可不嘛，化妆品不就那么回事儿吗？ 就像敷面膜，你觉得变白了，其实泡水里的尸体都会变白，皮肤也会变嫩..... 杨灵越拉着樊兵兵坐到自己身边，然后说： “阿姨，是我没有想清楚，兵兵说的挺好的，原本想着靠日韩拓展渠道，这点没错，可这不也是为他们做嫁衣了吗？毕竟终究是国产化的，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外国品牌上，不如按照兵兵所说的方案，毕竟初衷是为了做事，钱，不是问题。” 樊兵兵得意地说：“谢谢我。” 杨灵越不带犹豫的，立即说：“谢谢你改正我的想法。” “嘿嘿，妈，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那个小伙子就挺好的，一直笑呵呵的。你可以联系联系他们的品牌，试试看，聊一聊。” “哎。” 张美的心思不在化妆品上了，看着这一幕，哪个做女方父母的不触动，女儿相较之前变的沉稳，也变得优秀，如今都入编成副处了... 这一切不都是杨灵越带来的吗？ 如果说进门那一幕她看到的是女儿伏低做小，现在看到的是彼此尊重，思想交融，互相进步，张美五十多岁的人了，正常的夫妻有几对儿能做到这一步的。 “阿姨，您这白菜汤有什么诀窍啊？可太鲜灵了，比在青岛家里的还好。” “哎？我就说嘛，你听喜欢的，就又做了一次。我跟你说啊，诀窍还是约冷的海产的海鲜越鲜，吊出来的汤自然不一样，我知道一家每天空运东北那边海货的店，喜欢阿姨隔天就给你做。” “那谢谢阿姨了。” 这时樊兵兵附耳低声说：“听到没，北方的海鲜最好。” 杨灵越差点没绷住，然后说：“兵兵，一会儿聊聊《观音山》和《十月围城》，我有些看法。” “好呀。” 饭后，张美看着进了书房的两人，觉得真不错，她迫不及待的想让丈夫和儿子来京了。 本来想请保姆的，想想还是再说吧，自己忙得过来。 期间端着水果和水去了趟书房，见姑爷正和女儿讨论着新剧本，更觉满意了。 当晚，杨灵越毫不避讳地回了樊兵兵的卧室。 “嗯？” 樊兵兵笑了一下：“嗯什么嗯。” “这日子用不着吧？” “我自个儿的事儿能不知道，万一来了怎么办，对你不好。” “那算了，睡吧。” “嗯~少来啊，你该尽的义务。” ......... 一大早，晨练结束的杨灵越回到家里，不由感慨，冬天来了，不适合在户外运动了。 当然不是天气原因，来京三年多了，还是不习惯这边的霾，毕竟没有家乡的地道，这边是纯化学，家乡好歹有天然的煤尘..... 冲了个澡后自顾自地去厨房做起了早餐，自然是三人份。 期间接到了霍文希的电话，约见面的时间，杨灵越琢磨了一下约在了北展，也就那会儿有点时间了，他可不愿意休息的时候见什么客，谈什么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胖子从背后环抱着他的腰一阵腻歪，时不时地就踮起脚亲上一下。 晚起的张美觉得没眼看，女儿说是帮忙去了，她看着像是帮倒忙。 至于为什么起的晚了，她想掐女儿一把，女儿百度资料上的歌手身份，还是她花280块钱找人改的，不过现在她更想丈夫.... 早餐的时候，张美一通夸。 樊兵兵小声逼逼道：“一个三明治有什么的。” 张美剜了她一眼：“那你倒是伸个手啊。” “我不是起的晚嘛。” 于是都沉默了。 “咳，灵越啊，晚上想吃什么？” 张美终究是把酝酿了一早上的话说了出来。 樊兵兵皱眉看了她妈一眼，却听自家男人温和地说：“阿姨，下午得去趟北展看一下公司的综艺项目，完了也要他们吃个饭，不知道几点结束，我要回来会和兵兵说的。” 张美点了点头：“哎，好，呵呵。” 之后樊兵兵说她要去工作室，杨灵越便离开去往了学校隔壁的北影厂。 第603章 言传身教 杨灵越刚一离开，樊兵兵便没好气地说：“妈，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自然有商量。您这样一说，什么意思啊？” 张美斥道：“我不还是为了你吗？” “又是这种话，您真的了解他吗？别添乱了行不行？” “你...” 沉默，都是倔脾气。 终究还是樊兵兵柔和下来：“妈，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真的知道，可他不喜欢我们几个争来争去的。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但也很霸道的，能管理上千人的他能不明白您那点心思吗？” 张美叹声说：“妈知道了，妈就是觉得你这么伺候着他，他就偶尔过来一回。” “我愿意，我愿意伺候他。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他想的明明白白的，他给我规划的路子不就是吗？” 张美张了张嘴，然后低声说：“兵兵，我记着你例假就是这一两天来，这期间那他还过来吗？” “妈，说什么呢。” 饶是樊小胖，听自个儿亲妈说这个，都有点臊，对着杨灵越不一样，她可什么都说。 张美不满地说：“啧，扭捏什么，这些当妈的不和你说，你要和谁说，问你你就说。” 樊兵兵只得说：“哎呀，来的，只要我在京城，隔三天，他又不是光奔着那事儿...反正我就当他就是这个工作性质呗，哎呀，行，我说。加我一共4个，告诉你了，你可别和我爸说啊，要不他又该恼了。” 张美皱了皱眉：“不三个吗？曾莉，你，刘一菲。” 到这话头，樊兵兵坦然多了，吃着饭后水果说：“有个很早就跟着她的，叫于俐，他叫她于老师，很有能力，身世挺可怜的，不过我和她不对付。” “那这个于俐是正主？” “不是，就是曾莉。他分的挺清的。” 做为五十多岁的女人而言，张美再明白不过男人的用处，或者对男人的要求，到最后，不过是嘴要吃饱，只要满足其一，绝大多数女人都能踏实着过日子。 杨灵越的身价自不必多说，对他们夫妻，上门送个礼，一块600万的表，一个找珠宝商朋友看过估计800万到1000万的镯子，更别说对女儿那真金白银的一个亿，自然吃的五饱六足。 昨儿那.....，再看女儿平时的状态，不用想，自然不用担心会饿。 可不嘛，野王德爷被动，三天饿九顿，一顿顶九天.... 女儿这么死心塌地的，张美是完全能理解。 “你就没什么机会？还是得争的，你别这么看我。我和你说，你爸年轻时那帅的，那大姑娘小媳妇喜欢他的多了，可最后不也是乖乖地追老娘，一辈子踏踏实实的，该用手段得用。” 樊兵兵听着她妈妈的这番话，眼睛一亮，可不是嘛？她的基因一多半可是来自她爸啊，所以才这么漂亮，妈妈虽然也好看，但怎么看，是吧，毕竟为尊者讳... “您说，我听着，说好了啊，我觉得有道理才行。我男人哪哪儿都是人尖子，你男人...” 张美咬了咬牙，一巴掌拍了上去：“我男人？那你是老子！” 樊兵兵龇牙咧嘴，笑嘻嘻地拦着她妈：“说正事儿，说正事儿。” ..... 说了什么，天知地知，母女知。 ......... 北影厂的剪辑室里，待了有一阵的杨灵越对身边的韩嘉女低声说道。 “拍摄对话场景总是有些难度的，一不小心就会变得冗长而无聊，而姜老师的镜头你可以仔细看看，结合你曾在书上看到的知识，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韩嘉女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说：“嗯，谢谢杨总。” 和剪辑师聊了几句的姜伟回头疑惑地说：“你这是收了个学生？”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我还是个学生呢，她要考咱们学校的导系研究生，收学生也是姜老师您的学生。” 姜伟这才着重看了眼韩嘉女，不是助理嘛？ 旋即叹息，口味变了啊，不知道又要霍霍多少女孩子了。 可不嘛，在姜伟眼里，这位天才学生已经脱离了对外在的低俗追求，转向更高阶层的精神追求了，不过那个曾莉不是挺有脑子的吗？ 嗨，这位天才学生脑子还是清楚的，要做的事情也多，没有成天钻女人被窝，相较绝大多数影视老板来说，清流中的清流了，再说文化人的事儿，能叫滥情吗？那叫风流，放在过去，是佳话。 要是杨灵越知道姜伟的想法，必须得竖个大拇指，太牛逼了，不愧是能把《潜伏》几千字写成30万字的人物，这联想能力，不牛逼吗？ 对于韩嘉女来说，想学习任何导演的手法都不难，但她特别喜欢杨灵越用极其精练的文字把冗长的学术内容再结合实例讲出来，就这么短短一个小时，她感觉比她之前看一个礼拜的书都强，一点都不夸张。 “太多的影视只拍常规镜头和一些特写，加上大段对话，这是大忌。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姜闻，会极其无聊的。 这个时候只需要增加分镜数量，你看这一场地下 党人谈话的戏份，只需要加快剪辑，不同角度的特写，体现重要对话时，对次要人物进行虚化失焦处理，这样节奏感立马就出来了，也更能抓住观众眼球。” ....... “阐述性镜头都是要拍很长的，因为总有一些关键信息通过人物说出来，不能像一些没脑子的加字幕来体现。影视不是综艺，这般做法会分散观众注意力，也会让故事变的乏味。 这就需要进行交叉对话，给演员增加动作戏，也就短期闪回，演员根据对话内容而做出的动作进行特写。 你看我和孙宏雷这场戏份姜老师的处理，如此，便会让观众身临其境。” ........ “你看现在这个镜头，展开人物对话时，让你的人物动起来，每次正反打的时候，人物所处的场景都不一样，通过这样加快画面内部的节奏，就能让观众一直保持好奇心，这也是推进故事情节最高效的方法。” （喜欢拍视频的读者，可以认真研读本章内容，大有裨益。） 第604章 韩嘉女眼中的杨灵越 随后的时间里，韩嘉女看到一些亮点，会提问，而杨灵越也会给出自己的答案，没有任何藏私。 在韩嘉女看过的写实拍摄相关书籍中，将近百页的内容，人家三段话就概括了，她一琢磨，可不就是嘛。 其实这是韩嘉女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后，才会如此认为，真要和一个啥都不懂的小白讲，还是那将近百页的内容管用。 休息时，姜伟难得地笑了一下说：“杨灵越，改改你夹带私货的习惯，你都能回校授课了。” 杨灵越很是不满：“姜老师，您这就偏颇了，说的好像学校的哪个老师不带私货似的，再说了，那是私货吗？那是个人看法，个人见解。” 韩嘉女自然知道私货是什么，不就是个姜闻嘛，看来自己这位老板很喜欢姜闻啊。 闲聊之际，南方卫视的人来了。 “杨总，姜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飞机晚点了两个小时。” 杨灵越抬头看了一眼，并不是看来的三个人，而是看天，现在放晴了啊。 呵呵。 其实谈一部电视剧的销售事宜，压根儿就不是杨灵越该做的，只是凑巧，他是奔着姜伟和《潜伏》来的，人家辛苦拍摄两个半月，一回来没有像演员们立即放假休息，而是投入到剪辑工作，还是自己的老师。 这样的情况下，作为出品人、学生，你不露面，关怀参与一下，合适吗？ 当然了，南方卫视作为姜伟最先应下的投资方，虽然几次更改，最后还是投了500万。但据花卷影视的财务汇报，南方卫视对于超期，超预算很是不满，并没有追加投资，30%的份额，也到了20%。 如此，杨灵越更得来了。 .... 北影厂显然不是谈事的地方，也没去隔壁西边学校姜伟的办公室，而是东边杨灵越导演工作室的地方，腿儿着也就是五分钟左右。 一路上杨灵越兴致颇高，和南方卫视的人聊了聊自己学校的往事和工作室的故事。 “杨总这是自掏腰包建的学生俱乐部啊。” 杨灵越颇为得意地说：“并不是，是大伙儿拍广告挣的钱，我们拍的广告在业界那是有口皆碑的。” 姜伟也是感慨着说：“《潜伏》就是在这屋子谈的投资，那天杨总就在和淘宝谈一个广告，忙坏了。”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可不嘛，还有曹老师的《李米的猜想》，那天我父母还来了，焦头烂额的，哈哈，不过好在姜老师体谅，一直等着一个学生忙活其他事情，没有责怨我晾着他。” 韩嘉女听的都入了神，都想着自己入学后，也得参与进来，不过却看到了南方卫视来人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心下疑惑起来。 姜伟心中是畅快极了，人家一个学生，一个私人老板为了追求品质，增加预算和周期二话不说。你一个老朋友，一家放在全国都是顶级的电视台，胸襟就那么一点点。何况我特么是教师，是有职业操守的，能拿着钱乱来？ 工作室开着门，里面是有人的，有四个，在看电影，杨灵越只认识一位，便是热依扎。 寒暄几句，杨灵越说：“你们看你们的，声音低点就成，韩嘉女，泡茶。” 说着便领着几人到了隔间。 也就聊了半个来小时，杨灵越说还有事，便离开了工作室，出来的时候，只剩热依扎一人在了，屏幕也收了起来，显然是怕打扰到杨灵越。 热依扎没有像以前一样说任何学弟，大导演帮帮忙之类的话。 不一样了，以前可以说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现在说，不一样的，真不一样了。 屋里的谈话她听到一些，感触更深。 双方谈的事情很具体，如下： 剪出十五集后就会先在南方卫视旗下的地方台进行预播，为正式的首轮拍卖收集收视数据，其中产生的收益归南方卫视，这些无异议。 另外就是首轮的预期定价，南方卫视需要心里有数，杨灵越说了个3200万，四家联播，一家800万，这是底限。 南方卫视不以为然，他们虽然还没有详细看剪辑的一些成片，虽然是股东，虽然知道这片子很优秀，但也并不认为能到这个价格，还得靠二轮盈利，这点没有达成共识，不过无所谓，到时候看具体情况。 之后是营销推广，双方按比例增加800万，总预算达到2800万，也就是说花卷再投入640万，南方卫视投入160万，这点也没有异议。 最后，南方卫视提出了股权比例的问题，他们认为是姜伟违约，而花卷支持违约，不能按照追加预算后，他们只占20%来算。 姜伟有口难言，喏喏不知如何开口。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既然贵台认为因为摄制组追求品质而受到了损失，那把你们的投入说个数，我买回来。” 面对这般嘲讽，对方怒道：“杨总，事情不是这么办的。” 杨灵越嗤笑一声，沉声说：“三位，我亲自参与的剧本创作，《潜伏》是个什么质量你们门儿清。当初投资时，我拿不出2000万？就因为姜老师一句，和贵台的某某某口头上说过，我让了30%的份额，中影都没这个待遇。 150万的预算追加都不愿意拿，还绕过我给摄制组施加压力，你们是怎么想的？要是按你们的意思赶工，拍成一坨垃圾，真特么当我没脾气？” 平时严肃刻板的姜伟此刻化身老好人：“都是合作伙伴，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杨总，南方多大的规模，是你花卷的几十倍，怎么拿不出区区150万？工期一拖再拖，哪有这样的。” “你们之前制作的剧没有超出工期的情况？请问哪个艺术作品是条条框框出来的？还有，几十倍怎么说的？威胁我？” 姜伟头疼，拍了拍桌子：“别吵了，我自掏腰包补上。” 杨灵越乐了，摆摆手说：“姜老师，两年的心血，两个半月的苦熬，再卖房卖车？那我还混不混了，我要脸的。” 随后杨灵越看向南方卫视的三人，露出了森森白牙。 第605章 韩嘉女眼中的杨灵越2 杨灵越摆摆手止住了对方的发言，笑着说：“这样，时间不早了，我中午还约了人。就不谈了，预算1500万时你们占30%，现在按2000万的30%让你们撤资，违约金我也一并出了，多少来着？” 韩嘉女说：“500万。” “一共是1100万，来。” 杨灵越招了招手，韩嘉女递上支票本。 这要是真撤资了，南方卫视就成全国的笑话了，毕竟可以说大部分优秀的作品都有超支和超工期的情况。 要是《潜伏》再大爆，那更是让人笑掉裤子。 那样的话，杨灵越和南方就真的结仇了。 南方卫视自然不惧，但来谈判的这三人铁定倒霉，还得倒大霉，杨灵越要脸，南方卫视就不要了？ 来人不由急道：“杨总，姜导，我道歉。就按20%的份额。” 杨灵越停下写了一半的笔，抬头平静地说：“别为难，别回去了和领导不好交代。” 来人说：“不为难，请姜导理解，这里面的事情，嗨。” 姜伟点了点头：“能理解，我知道，你们也很难。” 这时，韩嘉女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权利斗争嘛。 随后杨灵越说了句：“有什么难处言语一声，终归是合作一场。” 这话说的来人差点掉下泪来。 下楼后，韩嘉女说：“杨总，以后能不能别喊我的名字。” 杨灵越瞥了她一眼：“下次提出这种要求时，附上答案。” 韩嘉女一怔，连忙说：“你叫我‘小韩’就行。” 杨灵越边上车边嘀咕一句：“哦，我还以为是小六儿呢。” 韩嘉女觉得很淦，老大，呸，李婧什么恶趣味，难怪要被骂。 上了副驾后，韩嘉女侧脸问道：“杨总，你不怕得罪南方卫视吗？” 杨灵越眉头一皱，旋即闭上眼：“自个儿想。” 唉，和人打交道真特么累。 韩嘉女朝后瞥了眼，又飞速地转回了目光。 这半天是真长见识了，杨灵越跟个变色龙似的，讲起专业来头头是道，非常和善，很称职的老师； 和姜导聊天时，说起校园生活时，神采飞扬，就是个深受老师喜欢的优秀学生； 说起商务时的随性和成竹在胸，笃定地说首轮价格时，就是成功的商人； 争论股比比例时，嬉笑怒骂，处处维护姜导，彰显格局，最后一句话消弭隔阂，安抚人心，化敌为友，这气魄，手腕。 南方卫视的来人不知道，姜导以后肯定跟定杨灵越了，哪个下属不想跟着这样的老板啊。 幸亏自己昨天做了功课，看了合同，配合默契，也不说夸夸我，出了楼又变脸了，还警告。 复盘了上午工作的韩嘉女不禁想，难怪爸爸那么看重他。 至于自己最后的提到的问题，确实有些傻，人家肯定是有底气啊，魔都卫视吗？ 不对，他让我想，不是学或者查。 还得跟着老大，呸，李婧多学习。 一路无话，回到公司，这次杨灵越没有亲自打饭，指使着韩嘉女去要碗刀削面，这怎么能吃够呢，一天三顿都成。 林建业自然没有这个待遇了，自个儿端着餐盘在杨灵越面前坐了下来。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这特么的，吃个饭也不安生。” 等端来面，杨灵越又说：“去把李婧喊过来。” 韩嘉女心中狂怒：有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不过她显然不会说的，只是应了一声，只不过她一边给自己打饭一边给李婧打电话。 “领导，老板让你来食堂找他，正在和，应该是东来的林总谈事儿。” 李婧说：“知道了，还有，咱们部门分先来后到的，你这是叫错第二次，第三次扣钱了啊。” “再见。” 韩嘉女无语，我特么不叫了成吗？ 当然，李婧说的扣钱是充入部门基金，大家定期一起共享的。规矩是：叫错一次扣100，韩嘉女想想自己3000块的工资，估计得贴钱上班.... 不过通过斗争让这破规矩消失在尘埃里，貌似更有趣。 她当然不会和杨灵越打小报告，那就太low了，显得自己无能不说，说不准还要被嘲讽一通。 李婧赶来后，韩嘉女随着林建业，也称呼了一声“李助”。 呼噜了一大半面的杨灵越这才示意林建业说具体。 这时，韩嘉女才意识到自己犯错了，她是知道杨灵越的行程安排的，可一脑子全是影视相关，就没有提前告知李婧，两个老总便一直等着。 在座的人都知道她失职，但李婧并不会说什么，因为韩嘉女没有经过上岗培训，不能不教而诛，她可不会像老板那样神经。 “美国目前的3d打印技术的发展确实是最超前的，这两年随着打印材料的突破，目前已经能达到打印医用植入物和航天领域了。 目前我国公开的、民用的还处于空白状态，目前检索的资料也仅有一个极客论坛，上面有一批爱好者和研究者，得益于去年的开源运动，已经有人在着手研究探讨了。 因此可以得出结论，大有搞头，但需要自组团，因为国内没有投资对象，除非苏总那边接触美国的一些相关企业。” 杨灵越把剩下的几口面吃完，擦了擦嘴说： “两头行动，让苏总去采购也好，投资也罢，我要那边能买到的所有，包括技术人员。 林总你呢，不是发现了一批爱好者研究者什么的吗？接触一下，挑个合适的人出来，成立公司，组建团队，就拿《火星救援》所需的一些小部件进行实验研究。” “明白您的意思，马上就办。还有监控投标的事儿....” 杨灵越摆摆手止住了林建业：“这个就不要和我说了，你去和于俐商量，我不便出面。” 林建业了然：“好的。” 杨灵越轻声说：“老林，好好干，正如你所说，3d打印人家已经应用于医用和航空了，需要追赶啊，如果我国的残疾人能早一天用上咱们打印出来的质优价廉的假肢这些，善莫大焉。” 林建业重重点头：“明白，一定。” 第606章 保持车距，避免被追尾 杨灵越看向李婧说：“了解一下，如果需要建厂的话，看看能不能建到晋省。化工领域，我记得阳煤是很强的。” 李婧同样点头：“好的，老板。” “行了，你们吃吧，我睡觉去了。” 杨灵越起身说了句，便离开了。 一直默默吃饭的韩嘉女心下震动，杨灵越的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还有就是，就这么三言两语就决定搞一家高科技公司？ 还有，美国，美国的苏总是谁？ 她可太好奇了。 这时李婧说：“林总，麻烦您三天内把资料给我，可以吗？” 林建业笑道：“明天就给你，我们再完善一下。” 李婧哈哈一乐，竖起个大拇指：“好的，林总牛逼！” ....... 随后回二十楼的路上，韩嘉女说了上午和南方卫视的谈判结果后问：“李助，苏总是谁啊？” 李婧淡淡地装逼道：“美国凯瑞私人投资银行的行长，老板是银行大股东。还有，一会儿往办公桌的柜子里放一百块钱，另外把上午的工作内容和刘文瀚刘总的秘书对接一下。” “啊？哦。” 看着韩嘉女一脸震惊的模样，李婧更得意了，语气缓和了些说： “下午你去人事参加培训，咱们助理都是一对一的，不用参加集体的，赶紧正式上岗，我可不想什么事情都一遍一遍的教你，你看到了，老板那么多事。今天你就犯错了，幸好老板的面没吃完，要不然我又挨骂了。” “下午不是要去北展吗？” 李婧撇了撇嘴：“和你没关系，你是影视助理。还有，你能不能注意重点，昨天看你挺机灵的啊，再这样抓不住重点....” 韩嘉女抢白道：“老板会骂的。” 李婧居高临下的看着差她一个个头的韩嘉女，沉声说：“是我会骂的，老板只骂我。” 韩嘉女腹诽：呵，你还骄傲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与此同时，杨灵越怀抱着温软，睡意正酣。 ...... 看着男人醒来，于俐柔声问道：“新助理怎么样？” 杨灵越抽出手，伸个懒腰：“富家女，脑子活泛，肯学，就是不会伺候人。” 于俐笑的一抖一抖的：“哈哈，人家天生就是要做人上人的。” 杨灵越不由恢复原状，说道：“屁，放你这儿练个几天，啥都会了。” 于俐撇了一眼自己男人说：“好啦，那昨天还把我们婧婧骂的哭的哇哇的，那么好的小姑娘，我都心疼。” 杨灵越斜眼：“丫头片子，还会告状了？呵，不过她要是告状，又得哭一鼻子。” 于俐起身一边给男人整理衣服一边说：“灵越，轻点散发你那魅力，别把人家小姑娘迷的五迷三道，小心她老子找你拼命。” 杨灵越很无奈：“我眼睛还没瞎，你们几个我都伺候不过来了。” 于俐认真地说：“灵越，你知道我的意思，再是守规矩开车的人，也避免不了被追尾。李婧那丫头不一样，她把你当老师，当哥哥看，别人可不一定。” 杨灵越能怎么说，总不能说：我这该死的魅力吧。 “行，我的于老师，我会保持车距的，宁肯撞上绿化带，也绝不让人追尾。” 于俐啄了一口说：“你偶尔吃个野餐什么的，在我这儿无所谓，但有些人别碰，实在想了，我给你找类似的。” 杨灵越觉得很淦，差点没忍住使了八极拳，呃，是掌，拳就更过分了。 只得感慨一声，于老师又进化了啊。 独立门户，自掌一方天地，果真就不一样了。 今天得去楠姝房好好讨教一番。 带上李婧这个挂件，离开公司，径直前往北展。 《好声音》租了一个会馆，搭建了个演播厅，既保证了隐私性，也保证了选手们不受空气的影响，毕竟在户外采访时不能戴口罩吧。 之所以选择在京城，考虑更多的还是人员和资源的调配，毕竟将近百人的工作组，三十多人的业界专家，大部分都是在京城工作生活的。 时间短了还好说，长了肯定是不行的，录制小半个月呢。 到了展馆门口，郭碧亭和程雷便迎了过来。 随后从选手下车到外景采访处，从外景采访到演播厅内部，郭碧亭如导游一般给杨灵越介绍着与原作一般无二的流程和场景布置，程雷偶尔会插话补充。 “程老师，多谢了，想必我们张总对你也表示再三感谢了吧。” 程雷很是高兴：“哈哈，杨总您过誉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当然最重要的是碧亭自身的努力。” 郭碧亭一旁含蓄地笑着，甜美极了。 杨灵越是检验场馆布置吗？这般时候了，检验个屁，何况场馆的图纸设计他全程参与的。 随后又去几个机位的位置看了看拍摄效果，心里便有了数。 十二个机位拍摄，什么概念，在综艺领域，前无古人，后面的来者很多.... 随后去了后台的会议室，杨灵越环顾各部门的负责人，含笑点头，然后坐在了主位一旁，主位坐着刘文瀚呢。 “杨总，看了一圈有什么要说的？” 杨灵越笑呵呵地摆摆手：“没有，都非常好，我就是来旁听的。” ...... 会议是最后的动员会，也是最后一次的汇报会，各部门汇报各自的完成进度，杨灵越这个时候来，自然不会有问题。 解决问题都是提前解决掉的，刘文瀚和张芸要是连这个能力都没有，那这两年真就白干了。 要说也得是会后说，会议室只剩下了刘文翰和张芸后，杨灵越说：“也是刚刚想到的，你们参考一下，观众能不能请一些职业的。” 这话说完，两位老总都惊呆了，这是什么脑残操作？ 张芸表情古怪：“就是那种明星雇佣的接机粉丝那种？动听处‘表演’出来？” 刘文瀚咂摸了一下说：“不太好，虽然可能会引导着电视机前的观众代入情绪，提升收视率，但这东西爆出来后立马就会引起观众的反感，得不偿失。” 第607章 《好声音》的赞助情况 张芸不客气地吐槽：“是啊，你怎么想到这种歪门邪道了，咱们可是要打造品牌的，出了事儿，那么高的广告费，赞助商能答应？”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二位说的有理，是我心思龌龊，下三滥。” 张芸皱了皱眉，觉得不对劲，肯定是哪个脑残给杨灵越出的主意，要不然他认错能这么痛快？ 刘文瀚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杨总你不和我们说不要有压力嘛，你怎么能有呢？这可不像你了啊。” 妈蛋，想出这主意的人是真操蛋，是老鼠屎，两位高管都猜测他们的老板心态出问题了。 随后聊了几句，便完事儿了，但并没有离开，还得见霍文希。 此时的霍文希正站在演播厅里，依旧震惊着，她当然知道《好声音》，英皇的很多艺人都是影视歌三栖的，当然，再早一些这样的就更多。 只是英皇因为年初的事情，如今青黄不接，缓不过来，有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参加港城赛区的，结果人家一看资料.....，这样的情况她都麻木了，并不会因此而记恨什么，英皇自己制作的剧不也这样？ 人家没当场骂出来就算不错了。 霍文希之所以震惊，是看到了演播厅的布置，机位的布置，她入行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知道这节目制作下来的成本有多高，不由好奇赞助拉了多少，和番茄台是怎么分的。 “辛苦霍经纪跑一趟。” 霍文希笑容灿烂，语气真诚地说：“没有，没有，杨总那么忙，能有空见我一面，就很感激了，我和您旗下的周建峰周总一直有合作的。” 杨灵越扯了下嘴角，知道她说的是港片的版权，也没搭理这茬，指向观众席的第一排红色座椅：“呵呵，场地不便，条件有限，就在这儿聊吧。” 刚坐下，郭碧亭提着一个星巴克的袋子小跑着递给了李婧。 接过咖啡的霍文希笑容不变的朝李婧道了声谢。 李婧笑了一下，坐在了杨灵越身旁。 霍文希这才说：“杨总贵人事忙，我就直言了，樊兵兵工作室的注资我们英皇想知道您的具体想法，毕竟去年谈定的事情，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果然直言，杨灵越很喜欢这样，可特么别绕了。 “先谢过你们对我本人的看重，昨天和于总也浅聊了一句，我想着等金马结束，我们四方一同开个发布会，该投投你们的，兵兵也不是食言的人。” 确实不食言，可特么谁让你按3个亿估值的，樊兵兵值这个价吗？ 悔不当初啊，抻着干什么，想拿捏樊兵兵，就这工夫人家转头就找了了金靠山卖了个高价，这要不跟，之前投入的成本就沉没了，《新宿世界》的女主不是成本嘛？ “那杨总和樊兵兵对于美涛的估值是？” 杨灵越沉吟一番说：“虽然当初你们没谈到这一步，但还是按当初的估值3亿算，毕竟拿现在的估值就太不讲理了，放心，她的主，我还是能做的了的。你们一起只要别超过20%，要多少算一个给她打过去就完了。” 霍文希半晌无语，他们原本打算和伯纳成立个空壳公司，伯纳拿出500万，英皇出港圈资源，共同占股樊兵兵工作室的25%，当时代表樊兵兵的木小光也答应了。 嗯？ 看着霍文希的表情，杨灵越才意识到不对，莫非英皇不乐意？于东可是应了的，下个月月初3000万就打进美涛账上去，算是彼此制片资源和发行资源通过美涛这个卫星公司进行共享。 “霍经纪，我喜欢你刚才的直接，有什么问题直接说。” 霍文希怎么说，说杨灵越装傻，说我们原打算拿捏你女人？空手，呃，用你不缺的资源换股份？ 她还怕得罪了面前这位大老板，毕竟人家的身价据传和她的大老板差不多，人家更年轻，更有能力，这不是她说的，是她老板杨受成说的。 不过她也探了底，这事儿她做不了主，不过她估摸着也差不多，便笑道：“这与当初谈的不同，我明白杨总的意思了，我可不像你和于总这样的大老板，我做不了主，我明天就给你答复。” 杨灵越挑了挑眉，你特么做不了主，过来谈个屁，没了你英皇，老子还有环亚。 也没废话，直接起身说：“那行，再联系。” 霍文希依旧笑盈盈地说：“杨总，能冒昧地问一下《好声音》的招商情况吗？” 杨灵越盯着她看了一眼，想了一下说：“李婧，给霍总介绍一下，如实说。” 李婧点了一下头，连个磕巴都没打，跟贯口似地说： “好的，《好声音》冠名赞助商加多宝，赞助费用1亿元人民币，特约、贴片等赞助项目，如花卷云音乐、康师傅、香飘飘、广汽本田、珀莱雅、金龙鱼等共计十三家赞助商，赞助费用合计2.25亿元人民币，合计营收3.25亿元人民币。” 确实如实，但基于真实平均收视率达到3.5%以上的情况下，否则就得砍半。目前收的定金也是一半的一半，随着节目的正式播出，会付一半的一半，彻底播完，达到结果，另一半才会支付。 当然，这话李婧打死都不会说的。 霍文希听到1亿的时候，嘴巴就张开了，这是什么鬼的投资回报率，就算制作费顶天了，1个亿，那也2.25亿的回报，半年时间，还不用和院线扯皮。 良久，吞了口唾沫，她很饿，也算理解了杨灵越刚才流露出不耐的神情，3000万，一年多，还吞吞吐吐的做不了主，人家和你谈个什么。 随后霍文希也没再问什么，她需要把这些情况和对于杨灵越认知得告诉杨受成，重新判定彼此之间的合作关系，杨灵越可能比他老板想的还要厉害。 回公司的路上，杨灵越问李婧，《好声音》一项，公司能收益多少。 “老板，您说按哪个比例？” 第608章 杨总，我太想进步了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我的婧婧啊，是我他妈在问你。” 李婧傻笑一声，然后声音高昂地说：“那我对咱们公司充满信心，必须八二开，那就是2.6亿，刨除制作和专利成本8000万，盈利1.8亿。” 杨灵越点了点头，毫无波澜地说：“喔，还凑合，你记一下，等节目播出到了中途的时候，让他们全世界给我营销去，费用预算就是这1.8个亿。” “啊？” “啊个屁，你跟我这么久了，再这么大惊小怪地，赶紧给我滚蛋。” 李婧翻了个白眼，然后呛声道：“哪有1.8亿，刘总定的20%的盈利要奖励给整个制作团队的，奖励方案你签了字的，剩下1.44亿了。” “你还有理了，那就1.44亿，让韩毅做好预案，给我花到刀刃上。” “知道了，老板。” “还有，让蒋荣派人盯着点儿。” “明的，暗的？” “明的吧。” 听到老板的决定，李婧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正常的审计工作流程嘛，还用特意嘱咐，不过老板交代，那她就得说一声。 老板真败家，将近1.5个亿啊。 不过，老板的决定什么时候错过呢，还是自己目光短浅..... 一路无话，回到公司，到了二十楼，不由满意地点点头，指着原来占地500多平的小花园说：“就把《火星救援》工作组放这儿吧，周末这两天处理好，以后重点项目的筹备组都这样办。” 李婧看着空空荡荡的一片空地，心在滴血：“知道了。” 杨灵越好奇地问：“原来那些东西怎么处理的？” “亭子和鱼捐给社区，放在东边那个公园了。树比较名贵，于总拉走了。绿植那些分到各分公司装扮，下面的土运到天台了。” “哦，走，上去看看。” 走楼梯上了天台，见中央空调这些处理器很对称的放在东西两侧，中间确实一片空地做着防晒防水处理，北边有个土堆，想来就是原来二十楼小花园的土了。 “是不是这片都要铺土？” “是，刘总说明年看能不能种些西瓜什么的，请老板放心，不会占用办公时间，不会多用人力。刘总说了会利用休息时间，他们行政部门会负责的。” “不违法？” “呃，不知道，我马上去问法务。” “下去吧，能利用起来是好事，如果允许，也不要局限什么休息办公时间，别耽误正经工作就行。” “哦，那我告诉刘总。” ...... 随后杨灵越喊上韩嘉女，去了剪辑房，看了看两部片子的剪辑进度和成果，照这个进度，《风声》下个月5号也就完成精剪可以发到日本进行配乐了，一部抗日片让日本人配乐，嗯，也挺有趣的。 至于《星你》的配乐，主题曲嘛，当然是杨灵越写的《命运》，花卷的歌手来唱。其他到时候会由御用配乐师董陈这对儿鸳鸯进行，他俩已经成立了工作室，杨灵越并未投资，陈曦倒是提过这事儿。 他对此的说法是：“投个屁，缺钱我借给你们，还不上就当给你们未来的结婚礼金了。” 于是董冬冬果断借了168万用以购买乐器设备租房子，说毕业就结婚.... 《星你》的剪辑同样在5号可以完成，刘江都被陈林拉过来干活儿了，陈林为了都市偶像剧导演第一的名头可谓是用尽了全力。 杨灵越看着陈林的黑眼圈，由衷地说：“老陈，以后晚上回家，要不然嫂子得找我麻烦了。” 陈林得意地说：“杨总，您不用担心，我让她和她爸妈去新西兰旅游了。” 杨灵越默然无语，佩服地竖起了食指，真是合格的牛马啊！！！ 得让樊兵兵给人家加点奖金.... 于是骂道：“你他妈差不多点儿，要是哪天猝死了，我这两年的付出可就全浪费了，你对得起我吗你，工期延长，明后天休息，别干了。你们不休息，公司电脑也得休息啊。” 陈林都快哭了，感动的，老板再一次看到了我的辛苦。 杨总，我太想进步了！！！ 韩嘉女努力绷着自己的脸，又是一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随后杨灵越离开了剪辑房，韩嘉女很是认真地问：“杨总，你是怎么做到让大家这么努力的？” 杨灵越反问：“你努力过吗？” “当然。” “不，你并未真正努力过，否则以你的出身和资源，也不至于大学毕业了还要转专业。” 韩嘉女皱了皱眉，终究还是说不出难听的话：“我，杨总，你这样否定一个人太不礼貌了。” 杨灵越看向韩嘉女认真地说： “并不是，想比你刚才的问题，我这算是好话了。什么叫我让大家努力的？你这是侮辱了他们。 拿老陈来说吧，他之前在中影就是个打杂的，所有人都说他就知道拍马屁，还拍不到点儿上，可他拍马屁的目的是想做事，想跨越阶层。 他们都在为自己，为家人努力着。 整个东来集团，只是尽可能地为想做事的人提供一个相对公平的机会，仅此而已。” 韩嘉女沉默无语，直到再次回到电梯里才说：“杨总，是不是我的出现破坏了公平。” 杨灵越点点头：“是，李婧她们几个所具备的技能远远超过你，她们为了坐在我办公室外面，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拼杀，而你，只是等了两个小时，想必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吧，付出很多了吧？” 韩嘉女死死咬着唇，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说过她，那个委屈啊。 但她也知道，但凡她说点什么意气的话，杨灵越立马就会打发了她，当然不是开除，可能还是这个职务，但不可能像今天这样跟着学东西了。 这时电梯抵达十八楼，杨灵越摆摆手出了电梯：“下班吧，周末两天正好想想。” 韩嘉女努力扯了扯嘴角：“休一天，周日要去《空姐》剧组。” 第609章 第三方解读 杨灵越没有回应，径直走进十九楼。 韩嘉女看着电梯关上，终究是哭了出来，太委屈了。 她现在完全搞不明白，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杨灵越。 如果真这么瞧不上自己，为什么上午还要耐心地教自己专业知识。 到了二十楼，赶紧擦干滴下的泪，恢复笑容，回到电脑前一边和新同事聊着，一边把刚才听到两部片子的周期和进度记录到备忘录里。 婉拒了四小只明天逛街的约会。 “不好意思啊，我妈回京了，我得陪着她。” ........ 却说韩嘉女没有回自己租的房子，而是回了父母那边，当然并不是她说的她妈刚回京，她妈回京都几年了.... 韩三爷惦记着刚上了一天班的女儿，也早早的下了班等着，没法子不惦记啊，就这一个闺女。 韩嘉女到家后和她妈嘻嘻哈哈一阵后，便说道：“爸，聊聊？” “走。” 韩母并没说什么，笑眯眯地看着父女去了书房，家里的谈事传统了，说正事必须去书房。 韩嘉女把今天的遭遇和工作，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听到凯瑞时，韩三爷并不意外，这小子隔三差五地往美国跑，那边要是没产业就有鬼了，何况注资阳光卫视的事情，他自然门儿清。 至于什么3d打印，南方卫视，更是毫无波澜，杨灵越有什么产业，他也不意外。 拿捏人心的本事和手腕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就在韩嘉女刚要说让她委屈万分的事儿时，韩三爷瞪大了眼睛：“等等，你刚才说你是什么职务来着？” 得到肯定答复的韩三爷手都在抖：“囡囡，爸爸知道你是个善良正直的好孩子，所以什么事都由着你。但这事儿爸爸再三和你强调，你怎么就不听呢。” 韩嘉女没好气地说：“爸，你对我有点儿信心成不成？我要不做影视助理，我能学到这些吗？我又不是花痴，气死我了你。” 不怪韩三爷担心，在他眼里，他女儿就是最优秀最好看的，但他是在医院见过那几个女人的，这种摆的平平的事儿，他只在书里看到过。 “别去花卷了，你去华宜，去伯纳，去英皇，去哪儿都行。” “我不，花卷是最干净的，发展是最快的，员工也是最有能力的。” “你这去了一天，就被洗脑了？” 韩嘉女都无奈了，觉得和她爸说这些就是浪费时间，不由提高音量：“爸，你不也这样认为吗？ 还有，你别太自恋好不好，你女儿没那么好看，杨灵越挑女人看脸的。你再说这些，那我回我自个儿家了。我和你说正事儿呢，你帮我分析分析成吗？” 韩三爷张了张嘴，抖了抖腮帮子，终究没继续这个话题：“你说。” 于是韩嘉女把回家前的那段对话的前因和后续说了一遍。 说完3秒钟后，桌子响起了“砰”的一声。 “你绝对不能去花卷了，要去也可以，踏踏实实地进《火星救援》筹备组，不能再给他当助理。” 韩嘉女愣了一下，然后起身：“爱说不说，我走了。” 韩三爷出离了愤怒： “他是在打压你，让你感觉得自己的出身就是错误的，让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然后俯首帖耳。 但这是你能选择的吗？你老子我不也是一步一个脚印做事做到现在的吗？ 还他妈拿陈林说事，栓条狗在那儿，塞这么多资源，也能成大导了。 那部电视剧的导演真的是陈林吗？那还是杨灵越，是刘江。 妈的，这小子，歪心思动到我女儿头上了，枉费我那么看重他，帮他。” 说到此处，书桌又挨了一巴掌。 韩嘉女依旧平静，轻声说： “爸，杨灵越难道不会预想我会和你说这些吗？爸，你教我的要平常心呢？因为我，你的判断不准确了。 如果杨灵越靠强权，靠拿捏人心来管理公司，那一千多人，他管的过来吗？那么多人能心甘情愿地做这么多事吗？能发展这么快吗？ 我理解了他说的，陈林努力不是他的缘故，而是陈林为了自己。 爸爸，谢谢你，你给我一个不用努力就能得到的家庭环境，仔细想想，我确实没有为什么事情真正努力过。 因为我能不用努力就和比我能力强的没边的人坐一块，成为他的助理。 爸，我永远并不会认为出身在这个家庭是错误的，这是我的幸运，因为我有个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走路的父亲当我的榜样。” 韩三爷在女儿说到中途的时候，几欲打断，不过终究还是听了下去，确实因为担心而失去了判断呢，一时默然。 而韩嘉女看着父亲的模样，接着说：“爸，刚刚我也想明白一个事儿，你看重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能力，而不是其他。归根到底，你帮他是为了你自己的政绩罢了。” 韩三爷缓和下来，淡淡地说：“我在这个位置上，难道是能感情用事的吗？谁有能力我自然扶持谁，但对于杨灵越，我终究是偏重一些的。” “并没有，爸，我再和你说个事儿.....” 韩嘉女把从李婧口中得知的《好声音》收益全花出去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3600万的奖金。 韩三爷内心极其震撼，但在女儿面前依旧装逼道：“杨灵越在钱方面一向是很大方的，为了推广品牌这么做也没什么，他眼光一向很长远。” 韩嘉女撇撇嘴说：“嗯，我的同事也这么说。我当时没参与讨论，因为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他是为了文化出海，就像他做3d打印的开始是电影，落脚点却在让残疾人早一天用上质优价廉的假肢。 爸，他真的在为这个社会，这个民族做事情，这些，现在那些影视老板和大导演们有一个比的上他的吗？” 韩三爷本来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一天，这才一天啊。 不过却也在想，这小子之前的《建国大业》剧情也好，是后来的免费播出也罢，貌似真的是出于公心，而不是为了话语权？ 第610章 几十上百亿的大生意 不对，不对，但哪里不对呢？ 长久以来的体制内生涯让韩三爷不得不深思。 他死活不相信，杨灵越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脱离了趣味的人能养四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亦或更多？ 这时韩嘉女看着韩三爷思索地模样，调皮地说： “好啦，不问你这些了。有个事儿得问，请问韩董，爱国题材影片免费授权的事情，什么时候能答复我司？” “杨灵越和你说这些了？” “没有，我工作备忘录里有。” “嗯？我知道了，这小子就是故意的，刻意让你看见他有多能耐，多伟大，再让你传话，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于是乎桌子又挨了一巴掌。 韩嘉女面容古怪，她觉得她口述的杨灵越让父亲觉得羞愧，以至于失了智，不由眼露鄙夷： “韩董，我老板的行程是排到半个月后的，每天要做什么事，要见谁，没什么意外是不会更改的。就算是这次刻意假装我和你说了，以后真小人的面目流露出来我就不和你说了？” 不得不说，韩嘉女给韩三爷狠狠地上了一课，当然她自己也完成了一次洗脑的过程。 如果说最初认为对南方卫视的嬉笑怒骂是为了收姜伟的心，让姜伟死心塌地为他赚更多的钱，那么结合接下来的见闻，她认为杨灵越就是一个不计较个人利益，心怀天下的人。 其实杨灵越哪有这般高尚呢？ 韩三爷猜测的是准确的，杨灵越当然要利用韩嘉女影响韩三爷对他的看法，进一步提升在影视圈的话语权，言出法随的那种。 不过杨灵越并不是刻意，因为无需刻意，就算他是装逼，他也决定要装一辈子了，起码在为这个国家做点事情上面如此，真要说为了什么，那就算图个念头通达吧。 由此，他在蒋荣除外所有同事面前展现出来的自然就是伟光正的一面，而在能够满足员工利益需求的基础上，他的这一面就是一面战无不胜的旗帜，指哪儿打哪儿，如臂指使。 无论是国也好，企业也罢，大多个体收入提升了，生活水平提升了，自然看哪儿都好。 再瞧瞧别的国，别的企业，只要还不如自个儿，那幸福感更高了，归属感杠杠的。 这是大多数群体。 除此之外，还有两波群体，一波就是无论如何，都在坚信着，并挺着脊梁扛着这个国，这个企业在往前走，往上登，这一类人最硬的地方就是骨头。 另一波则是无论如何，都是怀疑着，总觉得别家的哪哪儿都好，对挺着脊梁的人冷嘲热讽，极尽抹黑，又对大多数群体目露鄙夷，耻与为伍，这一类最硬的则是口器，整体和苍蝇宝宝类似。 与此同时，杨灵越和于俐一同回了楠姝房的地下车库，并没有直接到地面回院里。 杨灵越瞧着于俐得意地打开和地下车库墙壁融为一体的暗门，里面还有一扇装了密码锁的门，打开后叹为观止，只见里面亮如白昼，四周用方砖垒砌，隔几步就有梁柱支撑。 走到门口一瞧，还有台阶，不由问道：“怎么还得向下？” “跟曾姐那边取平的。” 杨灵越指了指头顶：“上面巷子，我记得有下水道啊。” 于俐知道男人担心什么，笑盈盈地说：“走雨水的暗道，很浅的，咱们做了防水了。放心啦，这边不允许挖地下管道的，地面即使动工，也是修修地砖什么的，不会挖塌的。” 杨灵越一边走，一边感慨：“好好的走什么暗道真是的。” 于俐挽着他的胳膊：“多刺激啊。” 也就七八米的距离，便推开了四合院的暗门，和楠姝房那边的结构配置一样，同样的密码门，同样的和墙壁融为一体。 到了前厅，瞅见右侧的玻璃房内人影闪动，过去一瞧，曾莉正在割韭菜，嗯，错了，是菠菜。 “于老师，今儿又有新鲜蔬菜可以吃了。” “是呀，真好。” 曾莉这才看到两人，把镰刀递给一边挎着篮子的齐姐，在水缸里简单洗了下手，甩了甩说道：“于老师，你家不开灶吗？天天混吃混喝的，拿这儿当饭堂了？” 于俐嘿嘿一笑，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好姐姐，我交伙食费还不行嘛。” 曾莉睥睨道：“行啊，今儿就交。” 于俐连连摇头：“今儿不行，明儿全是你的。” 杨灵越扭头就走，不打扰曾总和于总谈论几十上百亿的生意。 ........ 想着明天无事，杨灵越如一摊烂泥一般，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而今何事最相宜，宜摆烂。 昨儿让李婧哭一鼻子的“陪大老婆事件”，就是因为下个月5号曾莉会飞往晋西北，在晋陕蒙交界之地考察一周，12月初，虽不是最冷的时候，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杨灵越这期间仅有的两天休息，都是为了陪人家曾总。 所以，曾总和于总二人几十上百亿的生意并没有谈妥，谈判解决不了的问题，往往会带来战争。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何况是路旁抱着金子的孩童呢。 曾莉瞧着老公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嗔道：“坐好，哪有一点大老板的样子，不像话。” 杨灵越摆摆手：“懒得动。” 于俐心疼地说：“让他歇着吧，明儿也要好好休息，这一阵子各分公司搬迁，劳心劳力的。” 曾莉坐下后，眯着眼挑了挑眉：“于老师，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呢？什么是明儿也要好好休息呢？” 于俐很委屈：“就是嘛。” 曾莉轻哼一声：“得了便宜卖乖。” 第二天 曾莉披着大衣，捧着杯热水，坐在楠姝房的小院里打着哈欠，看着老公哼哼哈哈的练功，头上都冒白气了，一副神功大成地模样，很是欣慰，虽然这个叫什么溜穴的姿势不太雅观。 晨练结束，武志刚表情不太自然低声说：“杨先生，今天的汗有些多了。” 正拿毛巾胡噜脑袋的杨灵越一顿，这特么话里有话啊。 第611章 那夏天的骄阳，唤作曾莉 杨灵越一脸狐疑：“但说无妨，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武志刚只得附耳说了一番。 杨灵越听罢挑了挑眉，活动了下身体，他觉得他壮的厉害，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力气，而且表现也是一如既往啊，这特么哪儿虚了？ 不由疑惑道：“是不是睡的晚的缘故？” 武志刚实在无奈，快速地瞥了一眼一直打哈欠的曾莉。 杨灵越会意，便说：“媳妇儿，瞌睡回去接着睡，我练完了，没得看了。” 曾莉都懒的说话，起身摆摆手，转头进了屋子。 武志刚这才说，依旧低声：“天冷了，汗比之前多，运动量又并未增加，杨先生，这并不是睡眠时间不足，当然有一定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 杨灵越斜眼看着武志刚：“那我得禁欲？” 武志刚斟酌一番，慢吞吞地说：“并不是，杨先生身体异于常人，只是毕竟不是铁打的，最近您工作又劳累...” 杨灵越很是无奈，不由拉长语调：“我知道了，就是正常就行，不能过度。老武，你也算是我身边近人，无论你承不承认，你也是我的授艺师父，这两层关系在，以后不要讳言，有话直接说。” 武志刚一怔，有些动容，沉吟数秒，就在杨灵越不耐之际说： “不敢论师徒，您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跟您三十五天了，虽然不太懂，但知道您是做大事的，我发自内心的钦佩。” 杨灵越先是一愣，然后放声大笑：“哈哈，你老武都会拍马屁了。” 武志刚认真地说：“杨先生，我这不是马屁，是真心话。” 杨灵越笑着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以后不会了。这两天你休息吧，不用跟着，功我会照常练的。” 武志刚突然喊住要离开的杨灵越：“我不怀疑您的毅力，杨先生，我想请一段长假，短则一周，长则一个月。” 杨灵越疑惑道：“这是什么鬼？家里有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没有，不用，回来详细和您说。” “好，知道了，去吧，和蒋荣说一声。” “杨先生再见。” 武志刚说完，便转身出了楠姝房的大门。 杨灵越三步一晃地哼着小曲儿去了浴室，他没有刨根问底，让他和蒋荣说一声，有什么事，老蒋也会安排妥当。 终究还是叹息一声。 想当年鹰熊太空竞赛，一方失去理智，饿的都吃不上饭了，还要强撑着上火星。 要摒弃冷战思维，摒弃零和博弈。 话说零和博弈是?博弈论中的一个概念，即非合作博弈。说的是在严格竞争下，一方的收益必然意味着另一方的损失，博弈各方的收益和损失相加总和永远为零，因此双方不存在合作的可能。? 在零和博弈中，每个参与者的目标永远是最大化自己的利益，而不考虑其他参与者的利益，所以绝对不可取。 早餐是在四合院吃的，吃饭期间，瞅着相顾无言的两人，杨灵越说了早上的经历。 曾总和于总都很惭愧，一脸担忧。 曾总说：“把地道封了吧。” 于总点头附和。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有病啊，钱多了烧的？” 曾莉试探性地说：“中午炖个药膳？那么多东西，放着也浪费。” 杨灵越笑道：“怕上火，你不说我身上有个不可战胜的夏天吗？” 于俐抿了抿嘴，然后伏在桌子上笑的一抖一抖的。 曾莉气的左右开弓，一边赏了一记。 于俐嘟着嘴说：“真小气，我又没说后半句。” 曾莉瞪了一眼：“后半句说的是你。” 于俐丝毫不惧，嘲讽道：“好姐姐，我怎么觉得你是自我介绍呢。” 杨灵越默默点了点头，曾总有水平，能当诗人了。 “我吃完了，你俩聊着。” 曾莉看着老公站了起来，不满道：“啧，没说完呢，怎么着啊到底？” 杨灵越背朝着手淡淡地装逼道：“合作共赢，拒绝竞赛。” 于俐瞧了眼曾莉，她也正看她，相视一笑。 然后问道：“灵越，你干嘛去？” “不干嘛，玩玩音乐，写写字儿，喝喝茶，看看书。” ........ 等曾莉吃完早餐，就被于俐拉着去了琴房，杨灵越正叮叮当当地弹着一首曲子，嘴里哼唱着：“.....让人滚烫又泥泞......” 然后于俐趴在曾莉背上的笑声就打断了钢琴声和歌声，曾莉面色涨红，美目圆睁。 杨灵越一个激灵，然后睁大了眼睛，连声说：“媳妇儿，错了，错了。” 曾总哼哼一声，甩开背后的于俐，举起了如来神掌。 杨灵越原地蹦起，大喊：“于老师，拦住，救命。” 随即撒丫子跑出了琴房。 曾莉后面追，于俐弯腰大笑。 呵斥声，喊叫声，娇笑声组成了一组和谐而又美妙的协奏曲，响彻这座精美异常的四合院。 杨灵越终究是抓不住风，握不住光，以至于浑身是雨，又满身风霜。 面对眼神睥睨着他的曾莉，他低下了高昂的头颅，俯首称臣。 “夫人，为夫说的是：到了隆冬才知道，我身上有个不可战胜的夏天，而那夏天的骄阳，唤作曾莉。” 一旁看热闹的于俐，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天花板：“他想起一节诗，美得无以言表，充满对她的爱意。这是他寻摸了半天才找到的。唉！然后就这样把我留在了夜晚和痛苦中。” 曾莉咬牙切齿：“于老师，敏感不该是刺向你的剑，而是你感受世界的一种可能。” 于俐噗呲一声乐了：“也不知道敏感的谁。” 本来享受文字魅力的杨灵越一声叹息，好好的，怎么又开车了。 “于老师，还是你更胜一筹。” 于俐不满地嗔道：“灵越~，我又没听到那几个字就应激。” 曾莉看向杨灵越：“老公，她欺负我。” 杨灵越张了张嘴，还是别说了，曾莉发怒事小，被无名力量再一次控制就不妙了。 这时，端着果盘的齐姐走过来说有客来访。 三人异口同声：“不见。” 第612章 你的困顿源于你的无知 话虽如此，该问还得问，毕竟这是曾总的地盘，不仅是居住地，还是办公地。 但不打招呼就登门，要么是愣头青，要么是交好的朋友。 得知是王靖芠，当着齐姐的面，曾莉也并没说什么，只是眼含深意地瞧着自家老公。 杨灵越却是坦然地很。 “齐姐，领她到茶室。” ...... 等再见到王靖芠，首先看到的便是双眼里藏不住的疲惫，下面看不到，人家戴着口罩。 洒脱？ 只是标签罢了，一个自觉罪孽深重的人怎么能真正洒脱的起来？ 杨灵越示意她坐下后，便说：“你不该来我这儿，我安慰不了你什么。” 王靖芠摘下口罩，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看着面前冒着白起的茶杯，缓缓地说：“回京三四天了，觉得身心俱疲，昨天求问上师，上师让我来找你聊聊。” 杨灵越顿觉毛骨悚然：“你该找心理医生，而不是什么上师。” 王靖芠自顾自地说：“上师说你是阿若憍陈如尊者转世。”（1） 杨灵越心里狂跳，心思转瞬间千回百转，旋即扯着嘴角乐了：“麻烦你，这位上师的地址告诉我，我想问问他，他今天有没有血光之灾。” 显然王靖芠是看过杜琪峰1998年拍摄的《真心英雄》的，记得黎明和刘青云问白龙王今天会不会中枪的那句台词。 然而王靖芠并未恼怒，只是抬眼打量着杨灵越好一会儿。 杨灵越觉得有些发毛，正待不耐之际，王靖芠说：“你心善倒是真的，面可不慈。” 杨灵越抚掌感慨：“好好好，你赢了，说吧，婚离了？财产没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靖芠眼神有了些灵动：“没劲了啊，是不是朋友？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嘛？” “既然你把我当心理医生，就不要讳疾忌医，我都不这样。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嘛，说吧，有什么困惑，待本医生为你释疑。” 旋即王靖芠说了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杨灵越有这般的信任，或许是事情因他而起，也或许是上师两次提及他能解她的困厄。 大体就是进藏做公益之前就已经离婚，男方自然不同意，岂止是不同意，那简直肝肠寸断，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直到王靖芠拿出曾莉给她的财务报表.... 后来进一步查账，男方八千万的酒吧说开就开，不到半年，说关就关。 如今又在谋求入局35亿的地产项目，几个菜喝成这样？ 王靖芠也不想追究什么，只想快速切割，哪怕男方拿女儿的抚养权威胁也无用。 她没有说男方想要找杨灵越拼命的事情，因为她生娃后仅有的几次对外交际，男性止有杨灵越一个，男方自然会多想。 婚前2.25亿的财产只剩下一半（并不是分手费，而是早被挪用了），承担女儿抚养费，每年固定往以女儿命名的基金转20%收入，这三个条件下，离了。 如今不是5年后只剩下厌烦，瞧瞧公布时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对自由的喜悦之情便知一二了。 三年婚姻生活，自然没到那份儿上，现在的她难免伤怀。 杨灵越喟然长叹：“有人说我圣母，相较而言，你才是圣母本圣啊。” 王靖芠说：“我请了财务在基金会的。” “你这是包庇纵容犯罪行为，呃...也不是，毕竟没有相关法律。” 杨灵越摆摆手说着说着便又是一声长叹，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曾总明年上马后，赶紧发挥能量吧。 王靖芠抿了口新添的茶：“和你说说，心情好多了。” 杨灵越不置可否，点点头说：“那还行，说明我是个还算凑合的情感垃圾桶，说吧，还有什么梦想？” 王靖芠试探性地说：“我能跟着你修行吗？” “可以啊，每天6点起床，打一个半小时的拳，8点上班做事，下午5点下班，晚饭后或是看书，或是玩儿音乐，看电影，画画，10点准时睡觉，循环往复，保证你绝不emo。” 王靖芠托着腮，面容古怪：“你那么多女朋友，顾得过来？” 杨灵越瞟了她一眼，没了耐性，扇了扇手：“你没救了，回吧。” 王靖芠却是露出了个笑脸：“别啊，你不要做公益吗？带我一个，我好歹有点用处吧，还有，你的唱片公司.....” 杨灵越连连摇头：“打住，庙小容不下大佛。” 王靖芠啧了声说：“这么嫌弃我？” “是。” 王靖芠一怔，紧紧盯着他：“你认真的？” 杨灵越眼神平静地看着她，再次说：“是。” 王靖芠点点头，起身说了句：“无论怎么样，谢谢你。” 说罢转身就走，杨灵越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看着香炉飘出的袅袅青烟，挥手扇了扇。 王靖芠面色铁青，噔噔噔地下了楼，却是越想越气，我有那么不堪吗？ “凭什么？为什么？” 听到这怒气冲冲地话，杨灵越抬头看着再次站在他面前的王靖芠，只见对方胸口起伏，显然是气坏了。 杨灵越依旧平静：“凭的是你说咱们是朋友，为的是你拜错了庙，信错了佛，堕入了邪道。既然你回了头，那我便说说，听吗？” 王靖芠以为杨灵越要讲法，便点了点头。 “你的困顿源于你的无知和不坚定，你问我能不能跟着我修行，我给了你肯定的答复，你转头就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王靖芠嗤笑一声：“这难道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吗？” 杨灵越立马开大嘲讽：“哟，现在说自己是正常人了？就那么一点逼事儿，听几个神棍讲点两千年以前不谙世事，想当然的话，就把自己搞的扭曲异常。你经纪人给你立的人设，那是人设吗？那是因为你脑子没东西，怕你乱说话惹麻烦。” 王靖芠一时愣在了原地，都忘记生气这回事儿了，从来没有人这么骂过自己。 注1：骨相清奇性坚定，浓眉锐目才赋敏。面慈心善心真纯，位居五百第一尊，即阿若憍陈如。 第613章 除非你肉身布施 王靖芠表情变幻，终究是银牙咬碎的模样，沉声说：“我既然这么没脑子，那你为什么搭理我？心善可怜我？” 杨灵越撇撇嘴：“想多了，你要没这副嗓子，没这个天赋，你看我搭理你吗？” 一刀又一刀，王靖芠感觉被捅了筛子，那点自衿、自尊、自傲被扒了个干净。 见她咬牙含泪，杨灵越挑了挑眉：“还有更难听的，听吗？” “说。” 杨灵越翘起嘴角：“你要没钱，那些什么“上师”根本不会搭理你，你说是吧？除非你肉身布施。” 王靖芠终究是绷不住了，破了大防，大声哭喊道：“杨灵越，你他妈过分了，我他妈没那么烂。” 杨灵越双手一拍：“对喽，你没那么烂，不要再浪费你的天赋了，要不然真的会遭天谴的。” 王靖芠恨声道：“道歉。”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道毛的歉，说这些话前可都是征得你同意的，好了，疗程结束，麻烦支付一下费用。” 王靖芠抹了下脸，剜了一眼：“你丫正经点行不行？” “过一阵子，我们会拍个电影，到时候你给我唱个插曲，就当费用了。” “不是，有你这样的吗？把我骂的一文不值，然后找我唱歌，你怎么能说出口的？” “哦，看来一个疗程还不够，回去消化消化吧，哪里还想不通就过来继续，先说好，一次唱一首歌。” 听到杨灵越这番笑嘻嘻地话，王靖芠没了激动的情绪：“谢谢你，你是让我复出工作？” 杨灵越点点头：“去吧，你最应该找的人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什么上师，也不是我。” “哦。” 王靖芠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杨灵越并不认为，他这两通骂就能骂醒人家，只不过当一个人开始锻炼身体，积极工作，努力生活，保持下去，一些有的没的也就淡了。 如同前文书所言，一些人的欲望太容易得到满足，就会精神空虚，有人会追求更加刺激的事物来应对；有的人就会转投一些“宗教信仰”。 何谓“宗教信仰”？ 是有人帮助你后，你说了一句“我佛慈悲” 、或是一句“上帝保佑”、或是一句“感谢真主”。 把自己的善念归于虚无缥缈的神佛旨意，把别人的善念归于虚无缥缈的神佛恩赐。 这不是王八蛋理论吗？ 本质上，行善是为了帮助别人，收获一声感谢，内心得到安宁。 结果人家感谢的是“神佛”，你奈若何？ 人家再捅你一刀，说是“神佛旨意”，你又能何？ 你说你不为感谢，只为内心安宁，那是造了多大孽啊，帮助这些不知感恩的人。 毕竟乱世先杀圣母，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种因为精神空虚而转投的，真的还不如前者去追求刺激。 毕竟人家在一定程度上契合道家理论：爱咋咋地，别打扰老子成仙！！！ 你说，处于这种状态的王靖芠，杨灵越要是把她收进公司，那就是纯有病，大病。 王靖芠走到楼梯口，又返了回来，纠结着说：“你再和我说点什么吧，我感觉还是有些混乱。” 杨灵越也开始收拾东西下楼了，听到这话，瞥见一旁放着的红皮书，拿起翻到相应位置朗读道： “这世界上，有好的东西，有坏的东西，自古以来是这样，一万年以后还是这样。正因为世界上有坏的东西，我们才要改造，才要做工作。 过去有个同志犯了严重的错误，隔壁房子里有人说他的闲话，便一晚上睡不着觉，跑到我那里去，我告诉他：你的错误相当大，精神上要有准备，不是一个人，几个人讲你的闲话，而是几百个人讲，你有了这样的精神准备，并且依旧照常工作，以后就不会有人讲你了。 过了几个月以后，果然人家就不讲他了。 我们有伟大的成绩，但还是有缺点和错误，如同有一个成绩出现了，接着又创造新的成绩一样，一个缺点或者错误克服了，新的缺点和错误又可能产生，又有待于我们去解决，人不在于不犯错误，而在于认真对待错误。 完全不犯错误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从来没有的。” 朗读完一个段落，杨灵越合上书籍，规矩地放回原位。 “这本书可以送给我吗？” 杨灵越摇头：“不行，这是我媳妇儿的，家里就这一本，想看自个儿买去。” “行，我知道了。” 王靖芠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然后下楼，刚好遇到了杨灵越口中的媳妇儿。 曾莉嫣然一笑：“这是要走？留下吃个午饭啊。” 王靖芠笑了一下：“不了，谢谢。对了，曾莉，那个，你楼上茶桌上那本书可以送给我吗？” 曾莉疑惑，看了眼王靖芠，然后朝楼上喊道：“老公，把那本书拿下来。” ........ 王靖芠拿着书，道了声谢，离开了。 杨灵越挑眉看着曾莉，曾莉则是眯眼看着他。 杨灵越嘁了一声，一边牵起她的手向前厅走去，一边说：“让你一块儿，你又不来，现在又不放心了？” 曾莉笑眯眯地问：“说说，应下什么事儿了。” “啥都没有。” “嗯？没谈事儿？” “媳妇儿，下次我拿个录音笔让您检查审核，再不行摄影机。” “烦人，我听下面人说，有哭声，你以为我想过来，怎么说也是客人，怎么能怠慢人家。” 得，不说不成了，杨灵越又把这些烂糟事儿说了一遍，最后说：“媳妇儿，所以我们要做实事，坚决不能让金钱和权利侵蚀我们的理想和信念。” “以后她再找你，你甩我这儿来。这事儿啊，要么她找个男人开始一段新的旅程，要么继续沉沦，我怕你那番骂不能说无用功吧，也管不了几天。” 杨灵越不置可否，为了家庭和谐只说：“夫人言之有理，你看着处理吧。” 曾莉瞧着老公，不知他这句话是有几分真心，几分宽她的心。 “其实也简单，把她当个人看，不物化，不评判。” “那为夫很期待。” 第614章 春衫晓月心中画 周日一早，没有武志刚的情况下，杨灵越依旧自律，并听从了人家的建议。 武志刚去了哪儿，蒋荣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武志刚说是大江南北的走一圈，为老板寻摸点合适的东西，这些还不让说，担心老板知道了，有寻摸不到，那就太没面子了。 所以这番话，蒋荣并不没有和杨灵越说，只是又派了一位名叫江里舟的替了武志刚的班。 昨儿下午和老板见了一面，老板说名不副实，江里舟这名字听着就文气十足，结果五大三粗的。 和于俐吃过早饭，前往《空姐》片场的路上，杨灵越依旧耿耿于怀，念叨了一句：“春衫晓月心中画，碧水斜阳江里舟，江里舟，你这名儿谁给你取的？” 江里舟憨厚一笑：“老板真有文化，这我爸给我取的，他是小学老师。” “你父亲教语文的？” 江里舟摇摇头：“不是，他教体育的，我妈是教语文的，他们在一个学校。” “你这好好的副厂长，过来给我干保镖委屈吗？” “不委屈啊，巴不得呢。” “你是负责购票机的生产来着是吧？” “是的，老板。生产工作暂停，最近开始陆续派货了。” “哦，对了，设计取票机硬件方案的人现在在干什么？” 江里舟不好意思地说：“老板，我就是那个人。” 杨灵越都惊呆了：“对不住，我是真不知道，公司给你奖励没？” “给了，嘿嘿。老板，这事儿没什么难度的，就是替公司省点钱。” 杨灵越很是无语：“你有这能耐，干毛线的保镖，浪费表情。一会儿到了地方，回你的工厂去，想想这种取票机还有哪些场所能用？比如医院。” 江里舟眼睛一亮，果不其然，这灵感不就来了，在老板身边果然能学到东西。 “老板，我.....” 杨灵越还能不明白，重复道：“就这么着了，回去和蒋荣说一声，不用给我安排保镖了，飞弯弯的时候再说。” 江里舟也只能应下，虽说只当半个小时的保镖，却也收获满满。 ....... 此时另一位等着收货满满的人，已经在媒体村的门口等半个小时了，冻的瑟瑟发抖。 忽地，眼睛一亮，然后那辆奔驰停在了她的身前。 后面车窗落下。 “你在这儿干嘛？算了，先上车，后面。” 韩嘉女本想上副驾，被这么一说，绕了下车尾，坐在了杨灵越身旁，冷热交替，打了一哆嗦。 杨灵越瞧着这位穿着卡其色大衣，露着丝袜，踩着高跟儿，挎着包包，脸色发白的助理，不由说：“有毛病啊，不知道片场地址？” 韩嘉女平复了一下表情，兀自说：“杨总，我是刚到。” 杨灵越没再说什么，直到到了片场。 话说《和空姐同居的日子》并不是顺拍，但杀青戏之所以是剧本最后一场戏的主要原因，还是气温逐渐变低，空气也变的不好，所以只能是天气晴朗的时候拍外景，不好的时候拍内景，这拍摄模式，也是特么绝了。 其实也没办法，毕竟要拍摄纯爱，环境干净整洁很重要的，要是像宁昊所有电影里的黑色元素为基调，那就不叫都市纯爱片了。 也就是人数少，且团结的小剧组能这么玩儿了。 虽说只剩下了陆飞和冉静临别的一场戏份，但今天的片场人却很多，除了所有幕后的小伙伴外，还有饰演闺蜜乐乐的舒畅、姚贝娜，还有个张靓颖... 这特么就是刘一菲的真实闺蜜团，也不知道这丫头意欲何为？ 杨灵越挥挥手，权当打了招呼，然后和一众同学嘻嘻哈哈，便坐到了监视器后的滕丛丛身旁。 滕丛丛笑着说：“茜茜和大头在房间化妆呢。” 杨灵越只是点点头：“哦，这场戏拍几组？” “六组，就是这天气，户外得特么等中午....” “对了，这片子的剪辑别放北影厂了，就在花卷做，我想赶明年情人节的档期。” 滕丛丛皱了皱眉：“太赶了吧，咱不是说放七夕的吗？” 杨灵越没有回答滕丛丛，而是侧脸看向韩嘉女说：“小韩，你说我为什么想把这片子放在情人节？” 韩嘉女心想了，这么短的时间周期，档期老板倒是能搞定，不过公司本身连着《非诚勿扰》、《疯狂赛车》，宣传资源跟得上吗？ 不过。 “2月虽说是正月，但整月没有竞争对手，而且是元宵节后的第一个周末，又是情人节，会吸引情侣观众观看。” 滕丛丛瞅着韩嘉女一脸古怪，又看了眼杨灵越，这才说：“我就是个导演，你和出品人商量吧，你告诉我多会儿要成片就行。” 韩嘉女皱了皱眉头，这女导演什么态度。 却见杨灵越点了点头：“你协助腾导，安排好后期的一切事宜。” “好的，杨总。” 滕丛丛说：“不是，你就这么决定了？不和你家茜茜商量一下？”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商量半天她也只一句：听你的。再说了，她巴不得赶紧上映，忙完这片子快点歇着，省得惦记。” 说到此处，刘一菲化好妆走了出来，吸引了一众惊艳目光。 韩嘉女觉得很淦，貌似撞衫了，她算是明白了刚才这位腾导的眼神要表达什么了。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刘一菲见到男朋友，立马走了过来，娇憨地说：“你来了呀。” 然后看到了一旁，穿着差不多的韩嘉女，只不过她现在穿的棉拖鞋，又没开拍，穿什么高跟鞋，不够累的。 杨灵越介绍了一下，刘一菲挥挥手打了声招呼，然后毫不避讳地坐在了男朋友身旁。 “得，你俩坐着，我去卧室看看。” 滕丛丛拍拍屁股起身，因为要拍的戏份是从陆飞早上醒来，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信开始。 而刘一菲所剩的戏份就是拍个唯美的背影，然后在金黄的落叶及阳光下的回眸一笑，要多苏有多苏，要多美，有多美那种。 就是要通过这个画面，体现：她那么美，即使任性地抛弃了我，我也愿意等...... 第615章 这种他妈的事，怎么能说出来呢? 时到正午，阳光灿烂，可惜没风，不得已用上了鼓风机，只为荡起刘一菲的头发及身前飞舞的金黄色落叶。 杨灵越没有光看着，他被滕丛丛要求用相机拍摄一张剧照。 碧云天，风乍起，茜影朦胧，身后黄叶地。 拍美人，杨灵越还是有心得的。 小区小径两旁就是枫树，满是橙黄色枫叶，专用的复古相机的镜头，光线从树叶间透出，洒在刘一菲侧身回望的脸上。 “咔嚓” 美人、微笑、微风、落叶就此定格。 杨灵越很得意，到时候p个脚踝骨，就显得腿更长了，毕竟刘一菲是没有脚脖子的那种上下一般粗。 不过没人太在意，因为滕丛丛大喊杀青了。 刘一菲和大伙儿一块合照，开心地比了个耶后站到了男朋友身旁小声说：“不舒服了。” 杨灵越捏了捏她的手：“暖宝宝不管用？快上去换衣服。” “等会儿吧，大伙儿收拾东西呢。” “那你上车待一会儿吧，没关系的，桃子。” 杨灵越说了句后，朝和闺蜜团三人聊天的桃子招招手。 桃子一个激灵，赶紧抱着保温杯走过来，刘一菲看着男朋友皱了皱鼻子，显然有些不开心。 杨灵越笑了笑：“好啦，你去休息会儿，吃过饭，回顺义，整个下午都陪着你。” 刘一菲眨眨眼：“你不是有事吗？” 杨灵越宠溺地说：“推了，就陪着你。” 刘一菲接过桃子递过来水杯，拧开后一股子姜糖水的味道飘了出来，喝了一口说：“没关系的，有事儿你就忙去，她们仨要陪我玩的。” “那行吧，我和他们就去公司了。” 杨灵越说着指了下正在收拾东西的小伙伴们。 然后就听到了哼哼哼。 ......... 之后便是散伙儿饭，杨灵越坐在了滕丛丛及王子昭中间，却是聊起了金马。 王子昭说：“我是没想到你会去。” 杨灵越挑了挑眉：“怎么着，我身为一个导演，去参加一个电影颁奖礼是很正常的好不好。” 滕丛丛一脸疑惑：“和我们还藏着掖着，今年这个节骨眼，你不去也得去吧，你别告诉我你去那边只参加个金马。” 听到这话，杨灵越看着滕丛丛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说：“不说这个了，猴子，下个月有部喜剧电影要筹拍，预计开拍时间就是放寒假后，愿意参与的你罗列个名单给我。” 见杨灵越不乐意提及那边的事情，金马的话题就此终结。 大庭广众之下，有些话是不合适讲出来的。 滕丛丛的猜想也没错，杨灵越除了参加金马之外，还要参加一个位于新竹的青年交流会，之后还要参加在上海举办的经贸文化论坛.... 这些活动是必然要参加的，所以《一念无明》会拿几个奖，或者说今年的大奖大部分都会是大陆投资的影片拿奖。 按照姜闻的话讲：这种他妈的事，怎么能说出来呢？ 饭后杨灵越和雷佳音聊了一会儿，这哥们儿还真是东北爷们儿，好面儿，知道马上要开一部新戏，但一句话也没说。 “到时候来客串个角色。” 雷佳音憨笑一声，连连点头：“行啊，没问题，随叫随到。” 客串什么呢，火车站卖山寨手机的，依旧和刘一菲搭档，看过《空姐》的人看到这一幕想必都会会心一笑，陆飞和冉静，一个包子视频技术员，一个南航空姐，下岗再就业了。 《人在囧途》这部片子肯定是要在春运期间拍摄的，拍摄机场、火车站、汽车站、渡口这些地方的外景，总不能找一大堆扛着大包小包的群演吧，那就太费劲了。 至于上映时间，等明年年底的时候喽，没记错的话《三枪》也在那个时候上映，岂不妙哉？ 两相对比之下，到时候嘲讽《三枪》的观众，绝大多数会提及《人在囧途》，而且会把它拔高到一个不相称的地位。 把这些相应安排告诉了韩嘉女后，杨灵越便前往了顺义。 韩嘉女觉得老板说这些的时候，笑得有些阴险，像个反派一样，不过到明年年底，自己在上学了，有些可惜，想想如果不上学，就这么一直当着助理。 呃，不太行，听老板和剧组的同学聊一些专业性的东西，她这个影视助理只能默默当个透明人，那种感觉很不好，自学和在学校出来的，还是不太一样的，尤其是这种专业性较强的专业。 回顺义的路上，杨灵越的车里只有开车的老齐和睡觉的他，为什么一定要去呢？ 虽然刘一菲的想法一直都很坚定，但闺蜜这种存在，有时候真说不准就会在哪儿给你来那么一下，那就操蛋了。 刘一菲自己开着那辆宾利，拉着仨闺蜜。 车里张亮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姚娜娜嘀咕道：“你直接说啊，又不是走后门，只是打声招呼保证个公平。” 姚娜娜看了眼一边开车一边和舒畅闲聊天的刘一菲后小声说：“别说这些了，对我有点儿信心。” 张亮颖不屑地说：“有实力不代表有成绩的，我这活生生的教训不吸取？” 姚娜娜无语地说：“《好声音》和《超女》能一样吗？” 卡夫卡说：?人是无法想象出人没有见过的东西?。 当然了，姚娜娜也从来没有说过，她和刘唤早就认识了，而且很赏识她。 两人的争论声逐渐变大，吸引到了前排的两人。 刘一菲自然是知道《好声音》是男朋友一手策划的音综节目，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发小姚娜娜在京城赛区脱颖而出的选手，但她没有和杨灵越说过这些。 之所以说两人是发小，自然两人从幼时就认识了，刘小丽和姚娜娜的妈妈以前是江城剧团同事，现在又成了同事。 和张亮颖是结识于《神雕侠侣》，关系一直非常好，刘一菲也就给她一个人当过伴娘。 舒畅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观点。 刘一菲笑嘻嘻地说：“咱们休息一会儿去唱歌呗。” 张亮颖竖了个大拇指，看了眼姚娜娜说：“好好表现。” 舒畅回头笑道：“亮颖，你也要好好表现，说不准大才子能给你写首歌儿呢。” 张亮颖笑了一下说：“我谢谢你啊，不过这话别提。茜茜，晚上让你男朋友请我们吃饭才是正理。” 第616章 练歌 回到刘家别墅后，遗憾的是小丽姐不在，不能斗几句嘴，少了颇多乐趣。 人家目前最大的热忱是舞蹈团事业，除了跑工地，都开始借用场地练《丽人行》了，也不说让杨灵越去看看。 刘一菲这边呢，又叽叽喳喳的。 想躲清净都不行，毕竟再成功的男人都得伺候女朋友的闺蜜局，可见不止男人好面儿，女人也好面儿。 所以张妈的活儿被杨灵越干了，端着人家切好的果盘放上了桌。 你问杨灵越为啥不切，他不得听张妈汇报各种小丽姐的居家情况嘛，谁说脑力劳动就不是劳动了？ “那你们姐妹聊着，我书房待会儿。” 刘一菲还没说什么，张亮颖急了，威胁似地说：“杨灵越，没劲啊，剧组是见你忙，现在回家都不一起聊会儿？知道得罪女朋友闺蜜的下场吗？” 听到这话，刘一菲只是痴痴地笑。 别说，张亮颖这般说话，杨灵越反而多了几分好感，甭管假装还是真心，人家单纯就拿你当闺女的男朋友，有这个基础就能平等对话。 不像是看着他就有些紧张的姚娜娜，和总是戴着笑容面具一般的舒畅。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成啊，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说私密话题嘛。茜茜，挪挪屁股。” 张亮颖又是连忙摆手：“噫，你坐对面去，我们可不想看你们秀恩爱，我男朋友又不在。” 显然这话就多余，因为刘一菲已经拉着男朋友坐她身边说：“好啦！我们在聊亮颖的首体演唱会呢。” “票卖咋样？我记得你现在签的华宜是吧？” 说到这个问题，张亮颖颇为得意：“嗯，公司名义签的，算合作吧。票卖了98.7%” 这时舒畅说：“杨灵越，你那个爆米花其实也可以承接演唱会票务的，你旗下也有音乐公司，还有那么多流行歌手。” 杨灵越看了一眼刘一菲，笑着说：“除了女朋友的事外，具体的事情我不太管的。不过谢谢你，我会和他们说一下的。” ....... 一时间，气氛有些莫名，那三人就很牙酸，刘一菲这是嗔怪地拍了下男朋友，然后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以示鼓励，可见这波情绪价值给的很到位。 至于为什么说是女朋友，而不特指茜茜，那特么还用说？ “娜娜，酸吗？” “有点儿。” 这时杨灵越猛的想起来，在《好声音》的选手名单中貌似有姚娜娜的名字。 “哎？姚娜娜，你是不是参加《好声音》了？” 杨灵越这么一问，四个女人心里同时长舒一口气，主动问了，不用想法子提及了。 “嗯，4号去北展。” 杨灵越挑了挑眉：“我说刘一菲，你也太不晓事了，人张亮颖你6号开演唱会，姚娜娜4号参加节目，你把人家叫来干嘛，不浪费人家准备时间吗？”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刘一菲嗔道：“讨厌啊你，你以为谁也和你似的，临阵磨枪啊！靓颖和娜娜很厉害的，她们现在需要的是放松。” 杨灵越心想，临阵磨枪不怕，顶用就行，何况我是非常的顶，不过这种话显然是不能说的，便笑嘻嘻地问道：“也是，姚娜娜，你准备什么歌了？” “《也许明天》，张惠妹的。” 杨灵越只得说一声：“加油。” 这歌儿是有难度，但出彩同样有难度，这里说的出彩是传播度。 刘一菲问道：“你会去现场吗？” “去啊，不仅要去，我还得上去唱。” 于是乎，几人都来了兴趣，各种各样的问题就来了，在得知杨灵越甭说练，连唱什么歌都没选好的时候，顿觉无语。 张亮颖说：“果然是临阵磨枪。” 舒畅和姚娜娜则是欲言又止。 倒是刘一菲替男朋友说了句话：“哎呀，他唱主要还是噱头，他是创作者，又不是歌手。” 姚娜娜这时认真地说了句：“那也得对得起观众。” 杨灵越一愣，旋即点点头：“说的是，我明儿就练。” 可不嘛，无论怎么样，既然答应了上台，就得认真对待。 张亮颖冲刘一菲挤了下眼睛说：“别明儿了，走着，我们还能给你提点意见。” 刘一菲连连点头，于是乎呼呼啦啦便转移了阵地。 路上杨灵越确实认真想了一下，不能原创，最大的优势没有了。 完后相对擅长的，已经出了的，呵，有了。 让几人先行，杨灵越给李婧去了电话，让她约李健2号下午的时间。 “老板，约哪里？” 杨灵越环顾四周，想了想说：“随他。当然可以的话，那天下午我在茜茜这儿。” 李婧拿着手机翻了个白眼：“哦，知道了。” 到了k歌房，杨灵越一通搜索，很是诧异。 “茜茜，什么时候家里有李健的歌儿了。” 刘一菲得意地说：“早就有了，你不喜欢他的歌嘛，我就买了他的全部专辑。” 张亮颖疑惑，姚娜娜解释了一句：“原来水木年华长的比较帅的那个。” “哦哦哦，他啊。” 李健哭晕在厕所，人家去年拿了华语榜中榜的最佳原创歌手啊.... 杨灵越刚才想的就是《传奇》这首歌，李健在03年的第一张个人专辑就发布了，可直到2010年春晚，王靖芠唱了才火。 对了，王靖芠和李健私下的关系不错，李健的歌她基本都唱过，当然杨灵越的歌她也全唱过。 由此可见，王靖芠一直是在关注着音乐圈的，而张亮颖这几年虽然红的发紫，演唱会门票也不愁卖，可用不了几年演唱会就开始场场赔钱了，还被主办方告了，婚也离了。 而王靖芠呢，复出开的那几场演唱会，票价是她的十倍，那门票在票务网站瞬秒，100%。 杨灵越看到这首歌的前面两句台词后，旁若无人地说：“茜茜，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刘一菲愣了愣，然后眼里存满笑意地说：“记得啊。” 杨灵越柔声说道：“当时我脑海里响起的就是这首歌的旋律。” 刘一菲眼里亮晶晶地说：“那你唱吧，我特别想听。” 第617章 东来的小鬼都听阎王的 其他三人眼里爆发出无比八卦的目光，随着两人的对话而转移。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 杨灵越的嗓音条件自然无法和李健的清澈质感相比，但隔三差五地专业人士指点、练习，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何况前面的情感铺垫和情景代入，还是把刘一菲听了个稀里哗啦。 她这一动情，带着三个闺蜜都感动异常。 这仨人接下来的时间里终究是谁也没说什么不适宜的话题，按照舒畅的说法是，茜茜那么讲究且长情的人都愿意，咱们就别多嘴了，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另两人却是有些不以为然，并说绥靖主义要不得，得找准时机，试探一二。 最终的结果嘛，姚娜娜和张亮颖很是专业地提出了演唱方面的建议，杨灵越很诚挚地表示感谢，刘一菲自然很愿意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和男朋友之间和谐相处，毕竟她是很怕麻烦的一个人。 没办法，这男人太会了，或者说人家之间就是真正的爱情，这个时候跳出来指责或者阴阳怪气什么，于己大不利不说，茜茜不开心，杨灵越就更不开心了。 之后几个女人也轮番唱了几首歌。 杨灵越觉得张亮颖唱的《天下无双》最好听... 他就喜欢这种空灵缥缈的声音，所以他是王靖芠、李健的铁杆歌迷是情理之中。 “杨灵越，我演唱会能唱你的歌儿吗？” “哪首？” “《漠河舞厅》” “回头我让人给你发授权，费用就算了，但协议得签。” 张亮颖很认真地说：“不用，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们这些歌手都得感谢你，感谢你公司发起的音乐版权运动。” 舒畅附和道：“还是第一个号召影视网络版权的公司呢。” 姚娜娜显然已经放开了很多，笑盈盈地说：“这事儿确实厉害，再不注重版权，就没人搞创作了。” ....... 都说各种着作版权规定以来，音乐、影视质量严重下滑，2024年的音乐排行榜竟然是二十年前的歌，但这事儿不能这么说。 为啥三国之后赋不行了？ 为啥唐朝之后诗不行了？ 为啥宋朝之后词不行了？ 为啥明清之后小说不行了？ 为啥民国之后杂文不行了？ 想起楚上面的问题，自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质量下滑了。 在k歌房的两个小时后，几人都很尽兴，依旧是张亮颖，以指点了杨灵越为由，让他请客吃饭。 “别出去了，难得时间充裕，我让家里人买了菜，我给你们做。” 又是一波情绪价值输出。 刘一菲成就感爆棚的同时都有些不满了，悄悄拽了男朋友一把。 杨灵越附耳说：“你本身就不舒服，又刚结束拍摄，也没说休息，再出去吃个饭，多累啊。” 刘一菲紧紧挽着男朋友胳膊笑眯眯地说：“那你以后也要给我单独做饭。” 杨灵越揉了下她的脑袋说：“行，你领着她们玩儿去吧。” 之后在厨房里，张妈给杨灵越打着下手，不过人家已然把菜都配齐了，干煸豆角的豆角都过了油了、红烧排骨的排骨焯了水、水煮牛肉的雪花牛肉切了片、清炒苦瓜的苦瓜也去了味儿...... 张妈觉得杨灵越的口味略重，但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只是一个劲儿的夸。 杨灵越颇为无奈地说：“张妈，你去歇会儿吧，我做好各给你留一份。” 张妈听出了言外之意，没有任何尴尬，笑着说：“谢谢杨先生，有什么就喊我。” 随后厨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油烟机和翻炒声，杨灵越自得其乐，厨师这个职业和导演有异曲同工之妙。 同样的食材，不同的切法、不同的火候，调料的多与少，放的时间这些各有不同。 这一切存乎于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和味道，同样的食材，做出来可能就是截然相反的东西。 创作的过程，总是让你能沉浸的，不喜被别人打扰的。 所以厨房门开，听到动静的杨灵越甚是不喜，转头看了一眼，却是小丽姐。 刘小丽一边合上厨房的推拉门，一边嗔道：“一见面就摆个臭脸，几个意思？” 杨灵越回头继续煸炒，说了句：“干甚了？小丽姐。” 刘小丽对这个称呼显然已经脱敏，上前几步瞧了瞧说：“啧啧，你在我家厨房折腾，我还不能过来看看？” 杨灵越瞥她一眼：“看完了哇，出切哇快。” 听到杨灵越满嘴的龙城话，刘小丽带着点东北味儿的话也说了出来：“一个大老爷们儿，逼逼叨叨的。少放点辣椒，俩姑娘还要唱歌呢。” “懂个甚。不出去就汇报工作哇。” “汇报个屁，茜茜要喝疙瘩汤。” 刘小丽剜了一眼，自顾自地打开厨柜取了面粉。 之后两人便合作起来，比如疙瘩汤好了之后，一锅油即浇水煮牛肉上的花椒辣椒，也浇疙瘩汤上的麻麻花。 餐桌上，很长一段时间不用担心身材的刘一菲吃了个小肚溜圆，张亮颖一个川省蓉城人，无辣不欢的，还吐槽不辣。 姚娜娜笑着说：“我觉得正好。” 刘小丽瞪了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可不嘛，这是她们那一圈同事里，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大伙儿自然关心。 “正好也少吃点，好好练歌。灵越，你知道娜娜要去你那个节目的事儿吧？” 姚娜娜脸上一急，连忙说：“阿姨...” 杨灵越倒是很自然地说：“知道，明白阿姨的意思。不过这事儿我不会说什么，你们对娜娜有点信心，也对《好声音》的公正性有点信心。” 刘小丽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担心你，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杨灵越看着她无奈地说：“东来集团的小鬼，都听阎王的。” 刘小丽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就不听.....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看看刘一菲，又看看刘小丽，这相处模式，怎么杨灵越才更像是一家之主呢？ 一想也就明白了，一个离异女人带着这么一个女儿在娱乐圈混，没个靠山行吗？ 好在杨灵越对刘一菲的情意，瞎子都能看得到，既然如此，她们还多什么嘴，有什么资格多嘴呢？ 第618章 舞者和武者 晚餐过后，杨灵越和刘一菲送三人到了停车场，少不了刘一菲炫耀似的给她们看了看那辆电动车。 已经上了车牌，是蓝牌，现在哪儿有绿牌，得8年以后了。 “和法拉利真像。” “是啊。” “.....” 刘一菲得意地说：“那算什么，这是中国唯一一辆。” 张亮颖说：“茜茜，哪天你要去炸街，可得带上我。” “好呀，等你开完演唱会。” ........ 别的不说，刘一菲是特别乐意让八卦记者拍到自己开车的照片的。 之后三人上了车，司机会一一送她们回去，今天这一天，也算是收获满满。 姚娜娜不仅没得到任何照顾，到了现场还得避嫌，但她反而更放心； 张亮颖呢则是得到了更多授权，京城演唱会来不及，但魔都还有一场的； 舒畅，只要朋友相聚时，大家和谐相处，她就能开心很久。 至于刘一菲呢，此刻恨不得挂在男朋友身上。 “好了，回吧。” “不要~” “那我背着你。” “好呀，好呀。” 屋内的刘小丽在单向玻璃窗前瞧着两人又亲又搂又抱的，很是翻了个白眼，非得在外面，也不怕冷... 回屋后，刘一菲去洗漱，杨灵越这才和小丽姐聊了聊她最近的工作，魔都卫视的春晚已经敲定了《丽人行》的表演。 “这算是我和他们聊完之后，第一个播出项目的落地，别拉胯。” 刘小丽说：“你对我有点信心行不行？你拉了我都拉不了。” 杨灵越吐槽道：“小丽姐，你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哪有艺术家的范儿啊，粗鄙。” 刘小丽丝毫不为所动，颇为不满地说：“你考虑后续运作就行，专业上的事儿你少操心。” “有你这么个合伙人，我可是真安心啊。” “少阴阳怪气的，我这样的合伙人，全世界你也找不下几个。” “对对对，有小丽姐，是我的荣幸。” “知道就好。” ...... 舒服了，拌几句嘴，才觉刘家别墅这边的生活圆满了一些。 不过对于追求完美的杨灵越来说，今天注定不会完美，刘一菲可不是那三位，曾莉虽然也不大乐意，但终归是想着伺候老公的。 房内。 刘一菲头甩的和拨浪鼓似的：“不行。” 杨灵越看着天花板，无奈叹息：“那你回楼上去。” “杨灵越，你讨厌。” “讨厌你还抱这么紧？” “哼哼哼，就抱。” 然后又是一声长叹，腻歪归腻歪，刘一菲还是很快睡着了，长期的剧组生活，放松下来后难免如此。 杨灵越脑子里的两个小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打架，直到他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也不能太俗.... 话说《香港、东南亚的金钱和权力》一书中，很是介绍了李、何、谢、林、陈等等富豪的故事，里面很是详细地记载了富豪们极不光彩的发家史，以及极为糜烂的日常生活。 而有一些是这些富豪们亲口陈述的。 《隋唐演义》中杨广曾说：女人之于本王，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余者无不可。 嗯，差不多。 就算正史没有记载，可人家杨广、李世民好歹有鲜卑血统，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是有传统的，毕竟在乱世，女人是很重要的战略资源，放着浪费.... 生活啊，比艺术精彩的多的多。 第二天，杨灵越并未在户外练拳，而是在健身房，绝对不是因为小丽姐穿着紧身衣晨练的缘故，单纯就是因为空气不大好。 练舞和练武是两个概念，舞者早上要开肩开胯下腰压腿，讲究的是柔韧性地训练。 武者自然是力量训练，就算是太极所谓“四两拨千斤”的前提也是你自己得先有千钧之力，甚至更高，才能用“四两”之力，否则就是个笑话。 练完的刘小丽甩给杨灵越一块儿毛巾后，剜了一眼说：“你倒是一点儿也不避讳。”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我又没病，既然要看，正大光明的多好，偷偷摸摸那就太猥琐了。” 刘小丽瞥了一眼，点点头说：“确实猥琐，你说你打拳也不用器械，你去练功房不行吗？非得来这儿，干扰别人。” “我以为你在那边儿啊。” “呵呵。” “行了，别呵呵了，给我捏捏肩膀。” “小武呢？” “请假了。” “小武不在，你倒是再叫个人啊。” 刘小丽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还是上手揉捏起来。 “拉倒吧，也就是武志刚，其他男性生物碰我一下，我都别扭。” 刘小丽拍了一下说：“不扯了，说个正经的，茜茜的商务你怎么考虑的？” 杨灵越沉吟着说： “没考虑，不接。还是要重点输出作品，等《空姐》下映后，就会启动新项目，这次是空姐，下次就是普通白领，作品逐步让她接地气，谋求更宽戏路，其他方面减少曝光。 那个时候估计国籍的事情也就妥当了，加上两部相当优秀的作品，她的人气和口碑会迎来第二个高峰，那个时候再说商务，但也切忌，绝对不能多。 她要是没钱花，你就多贴补。” 刘小丽说：“你怎么不贴补？” 杨灵越呵斥道：“废话，尽说这些有的没的，记下没？” 刘小丽拉长音调：“记下了，我和她团队的人说，也会和她商量的。” “哦，继续，这边。” ....... 关于刘一菲的事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依赖习惯了，具体事情还好，她自己也感兴趣，也愿意用心。应急公关也不用操心，韩毅那边已然接管，日常公关这些都派了个人过来。 可这些商务什么的，真的突然一下放手，显然是不可能的，杨灵越又不可能事事关心，只能是刘小丽兼管，之所以是刘小丽，自然她对杨灵越言听计从啊，尤其是商业方面的事儿，自然能贯彻落实下去。 “好了，小丽姐，要不要我帮你...” “啪。” 刘小丽一个如来神掌，没好气地说：“少来这套，洗澡去，臭烘烘的。” 第619章 好像哪里不对劲 刘小丽觉得杨灵越真不是个东西，撩完了撒丫子就跑，你特么有火能找地儿灭，老娘怎么办？ 饭桌上。 刘小丽瞥了一眼穿戴齐整地杨灵越说：“月中服装会回来，到时候过来瞧瞧，到时候舞应该也编完了。” 杨灵越点了下头：“好。对了，你有没有想过把你之前跳过的那些舞剧版权买过来？” 刘小丽疑惑道：“怎么，你不是说咱们的舞团要跳新舞吗？” 杨灵越一脸坦然：“我浅薄了嘛，主要我也想看。” 刘小丽只是说了句：“知道了。” 话说舞剧作为一种艺术呈现形式，自然也是有版权的，别说刘小丽跳过，甚至参与过编舞，可那属于职务作品。 如果花卷唱片公司卖了，那么诸如《起风了》之类歌曲的版权也不属于杨灵越，只是有署名权罢了。 舞蹈亦然。 这也就有了为什么有的歌手明明是自己写的歌却不能唱，拿钱的时候乐呵呵地，跳槽了不让唱就不乐意了，后世还有位歌手故意引导舆论网曝前公司，还在打官司期间，目的能是什么呢？无非就是想靠着舆论影响司法公正罢了。 还有就是一出舞剧，表演时间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等同于一部电影。就比如刘小丽他们创作编舞的《丽人行》，时长100分钟，称之为舞蹈诗剧。 肯定嘛，一场售票演出，莫非只演个几分钟或者大拼盘？那就搞笑了.... 人们在电视上看到晚会的一些舞蹈，如果有留意字幕的话，就能发现往往都会有（选段）二字，《丽人行》在魔都春晚的演出也是如此。 《鸾月》就是个人独舞，适合这种舞台演出的，不过如果刘小丽等哪天来了兴致，把她和杨灵越之间的一些事情编成舞剧，《鸾月》就是这出舞剧的一个片段。 ........ 等两人吃完早餐，正经八百地聊着舞团的具体事务时，睡眼惺忪的刘一菲慢吞吞地下了楼，然后扎到男朋友怀里。 刘小丽斥道：“也不说刷牙洗脸。” “嗯~” 刘一菲埋在男朋友胸口，发出一声鼻音以示不满。 杨灵越瞪了刘小丽一眼，茜茜现在迷迷糊糊的，说什么说。 随即抱上沙发，哄着哄着，又睡着了，身上盖着一张刘小丽拿过来的毯子。 杨灵越慢慢地抽身，低声说：“我得走了，还有个会要开。” 刘小丽走上前，给杨灵越整理了一下刚才团皱的衣服说：“嗯，我也得上班了。” 在路上，看着资料的杨灵越突然顿住了，怎么感觉哪儿不对？ 走什么神呢，工作吧。 或者说为了下午的谈话而准备，杨灵越看的是让李婧团队收集整理的晋省资料，下午见的自然是老范等人了，忽悠这帮人可不太容易啊。 一个小时后，在花卷唱片的一楼大厅见到了等了一会儿的李婧。 随后径直去了花卷的会议室。 如果说花卷云音乐与现存的音乐软件区别，就是大哥大和智能机的区别，比如现在的酷狗就是单机软件，无非就是联网后可以搜索下载。 而花卷云音乐，有歌单、评论互动、依托大数据筛选用户喜好的首页推荐、k歌、当然还有基于数据库的音乐识别，电脑也是有话筒的嘛。 永久版权的就免费听，有时限的就得充会员。 策略与包子视频类同，先免费歌半年，后优惠续费，年费50块，月费10块。 功能自然也是一个一个的往外放，这东西一出来，其他音乐软件自然会有样学样，那就形成装备竞赛了，岂不妙哉？ 杨灵越一个功能一个功能的测试，都还可以。 “什么时候咱们有智能手机就好了。” 云音乐的技术总监夏旭问：“老板，你说的是g1？” 杨灵越点点头：“类似吧，夏旭，你们也要时刻关注这一方面，能应用在手机上的时候，就是云音乐融资筹备上市的时候。” 在夏旭愣神之际，杨灵越接着说：“李婧，智能手机这方面告诉林建业关注一下，说不准国内已经有人在研究了。还有就是这次去弯弯那边，咱们也买几台回来耍耍。” “好的，老板。” 说到智能手机，夏旭提到的g1，就是htc-g1，是安卓系统的第一款智能机，也是世界上真正意义的第一款智能手机，并没有进入大陆市场，要用得破解。 如果以后世的眼光看这款手机，电池只要联网立马化身暖宝宝，全键盘操作，没有应用商店，连上wifi才能看youtube、听音乐。 但因为有了这一款手机，给了乔布斯以极大的启发，从而诞生了iphone4，而iphone4真正的开启了智能手机的时代，不过那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杨灵越掏出自己的黑色iphone3g，默然无语。 一段时间里，车也好，手机也罢，你想获得良好体验，外国的品牌依旧是首选，不过这个时间很快了。 杨灵越在花卷唱片待了两个小时，给夏旭挑了挑毛病，然后给技术和运营团队打了打鸡血，也就离开了。 张芸不在，她在北展那边，也是够辛苦的个屁。 人家这是对自己主持的项目有绝大的信心，这么多的音乐版权，这么超前的功能，王星的技术团队审核了两次，这种情况下，还真金白银地特约赞助《好声音》，可以预见的是，集团又一款高人气的应用诞生了哦。 车上，李婧试探性地问：“老板，咱们要做手机？” 杨灵越乐了：“几个菜啊，喝成这样，有合适的可以投资，我们自己只做软件。” 回到公司后，杨灵越本想着让于俐打饭回办公室一块儿吃，结果人家去公安部的交通部门了。 这让他很是欲哭无泪，妈蛋，今儿晚上星河湾的丈母娘可是问他晚上吃啥了，而樊兵兵的生理期和刘一菲的是一前一后，仅隔一天。 杨灵越要是因为这就不去星河湾，那就不太合适了。 第620章 违和感十足的商业洽谈 下午，董事长办公室里。 杨灵越正仔细地看着两幅画，一边给老范和另一位与辣条起名的卫龙卫老板解释着。 老范是龙城的代表，卫龙则是介休的代表。 “二位大老板，《晋贤图》说的是晋朝竹林七贤的事儿，不是咱们晋省...” 卫龙笑眯眯地说：“都差不多，差不多，就说的朋友聚会嘛，送给杨总这样的文人雅士，再合适不过。” 杨灵越反应过来，是真服气了，《晋贤图》还则罢了，人家这就是故意装傻充楞的，不仅送你名画，还得让你有输出价值空间的地方，万一你一个年轻人看不懂怎么办？ 这绝对有高人指点过的。 这帮人送礼往往能送人心缝里。 另一幅依旧是傅抱石的作品，仕女画《湘夫人》..... 都是傅抱石的儿子通过西冷印社拍卖的，价格嘛，一幅1800万，一幅230万。 杨灵越很喜欢《湘夫人》，虽然只有230万。 要说老范没有做功课，杨灵越打死都不信，妈蛋，让你去环省游，你丫查我小丽姐，这特么就过分了，是做事的态度吗？ 随后让两人坐下后，杨灵越意味深长地说： “傅抱石是近现代国画大家，这两幅画看创作时间，都是在他最巅峰的年纪，也就是1945年，当时抗战胜利，激动的同时其人却迷茫了，因为不知道怎么走，有了退隐的想法，所以创作了竹林七贤。” “厉害。” “就是有文化，看几个人人就能想出这个画画的想法和故事。” 杨灵越听着两人的恭维，表情没有变化，看着范老板接着说： “有些人说看国画是审丑，我却认为是审己。 我在剧本写作、电影创作上也是讲究留白，要给读者观众留下想象的空间，不要描写的太过具体。 一幅山水国画，没有见过真山水的是不会感受其中的美妙的，因为需要你内心的山水去把这幅画补全细节。” 这番话说完，范老板怎么说也是高中毕业啊，怎能听不出杨灵越的言外之意，如果说之前，老范很可能就笑哈哈地打个哈哈，之后就不打交道了。 可想想自己的那些高材生员工、投资顾问在看到爆米花上线后，对杨灵越及东来集团更上一台阶的评价，不由正色道：“兄弟，你安排的事，老哥我没打折扣，沿着黄河边和太行山边可是每一寸路都走了。” 卫龙这才后知后觉地说：“是了，是了，老范和我说完和你见面的事后，我也相跟上走了一圈。” 杨灵越拱拱手，笑了一下说：“二位老哥，画不错，我收下了。不过朋友不是这么交的，待会儿支票拿回去，这事儿不答应，咱们就别谈了。 下次可别特么送了，我还得和公司借款预支下个季度的分红。” 这话说的两人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谁也不差这点儿钱的人，真要谈成了，投资的20%都得送人家，这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称呼从一进门的“老板”变成了如今的“老哥”。 随后老范说起了在吕梁山那边遇到的成片成片无人采摘的沙棘林，还有卖不上价的隰县梨子、襄汾的苹果.... “兄弟，你说咱们本土饮料酒水这些，现在就是个汾酒，还特么因为造假搞的人人喊打，咱们能不能搞饮料酒厂这些？” 杨灵越抚掌赞叹：“当然能了，必须能了，范哥你有这样的想法，兄弟很佩服，这才是真正的善事。” 卫龙眨眨眼：“怎么搞？” 呵，这特么都开始玩儿回合制了。 杨灵越起身，在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厚沓资料，翻到相应的农产品部分，抽出来递了过去。 两人接过一看，只见资料的空白处，赫然就是手写的大段文字。 拿沙棘来说，上面写着： 广泛分布于吕梁及晋北地区，维c之王，取名“野山坡”，定位中高端饮品，目标人群老妇幼，遵循健康品牌战略，宣传渠道传统电视广告、农业频道专访、明星代言、各式农业，零食、饮料、进出口展览会，销售渠道华润及中粮助农项目起始，传统地销及欧美出口，可于吕梁建厂，大同建分厂。 下面的隰县梨，取名玉露香梨汁，运作国家农产品地理标志等等.... 襄汾的苹果，可制作苹果醋，营销海鲜佐餐第一饮料的名头等等... 二人你看看我手里的，我看看你手里的，这上面的字都出自一人之手，然后再看看杨灵越身边的那略微摊开的一厚沓上面若有若无的字迹。 不用猜疑，这就是面前这位年轻大老板写的，尼玛，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只要按照上面的文字，把这些东西细化出来，按步骤做，这就是一个个拔地而起的工厂，一个个响亮的品牌。 宣传资源，杨灵越是文艺界的大老板，缺吗？ 每一个农产品的销售渠道开始，都有华润，这也不用怀疑了，如今开遍半个中国的康康便利店就是了，更何况还有大超市。 至于中粮，助农，扶贫的路子啊，现在负责的可是老省长啊。 其实这些东西，都有迹可循，有钱舍得投，还有现成的渠道资源，只要不是瞎胡闹，就没有做不成的，农业产品的税何其低啊，唯一的难点就是营商环境，也是杨灵越之前和省驻京办副主任再三强调的。 绕是如此，杨灵越除了再三打预防针，还要扯虎皮，只要涉及到助农的产业，一定要挂上“华润”或者“中粮”二字。 话难听，但最实际，那便是利益链条彼此捆绑，哪怕因此付出一些传家的股份也无所谓。 范、卫二人看着杨灵越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手压住的那一厚沓纸，不是，是发财宝典，不是，是事业规划，不禁咽了咽口水。 范老板说：“兄弟，你要多少钱？” 杨灵越摇摇头：“不是我要，而是你们想要做多大事。” 卫龙指了一下问：“你手下的全做完，需要多少？” “不多，先走第一步，针对农产品及可商业化非遗项目，初步预算20个亿。” 第621章 杨灵越:我更俗 “就这么点？” “是啊，这也太少了。” 杨灵越听着这两人的言辞，心中有了谱。 笑呵呵地说：“两位老哥，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你们有配套的人才吗？有成熟的体系吗？” 他们有个屁的配套人才，能喝酒，会送礼，懂人情往来的一大堆，真的做事的也有，挖煤的嘛，不过这些人别说没法子用于产业转型，也得上交国家不是嘛？ “而且这样的事情，相比较矿产，是长期的，缓慢的，但却是脚踏实地的，实实在在让民众受益的，晚上能睡个安稳觉的，你们的钱足够多了，可以说几辈子也够花了，范哥你找到我，不就是不想浪费生命，想做事情吗？” 听到杨灵越这般说法，卫龙也是长叹一声，自脱手以来，全世界各地放开耍了小半年，什么奥利奥，白加黑，嬲，伤了身体不说，也开始觉得无趣，去什么劳什子拉斯维加斯玩儿了玩儿，也受不了白皮猪看自己也像猪的眼神，玩了几天也就是那。 “杨兄弟说的对，你比我们有钱的多，年轻的多，却比我们稳重的多，惭愧的很啊。” 范老板有节奏地敲击了几下茶桌后说：“兄弟，咱们能不能成立个银行？” 杨灵越挑了挑眉反问道：“范哥，我的情况，你是知道多少啊？” 范老板一脸坦然：“兄弟，别埋怨哥哥，你这产业信息差不多都是公开的了，整理整理就知道了哇。” 杨灵越点点头，人家要把这么大一笔资金交给你运作，还不兴人家了解了解你的底细？ 不过，真的了解吗？ 公安、国安、外交、宣传、国资委...... “和华尔街不同，是不合适的。龙商要股改了，与其等着他们上门找咱，不如雪中送炭，这是能传家的东西。” 龙商，全称龙城商业银行，为了应对煤改后庞大的现金流，后知后觉地启动股改计划，引入民间资本，变更为晋商银行，是好事，但晚了些。 资本注定是要流动的，一年多的时间，流出多少啊。 老范想要搭上凯瑞银行，杨灵越是绝对不可能干这事儿的，他只会从外往里鼓捣，不会外掏，某顶级地产王大老板收购美国最大院线的结局是啥嘞？ 范老板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嘶，消息可靠？” 杨灵越默然地点了点头。 “杨兄弟，你直接说咋干吧，我卫龙百分百听你的。” 杨灵越没应，而是看向老范。 老范沉吟几秒，拍了下桌子：“闹！” “团结才是力量，集合能集合的，按照之前咱们谈过的方案成立晋商投资集团。 第一个投资项目就是龙商，至于份额那就得看人家放多少了，我的意思是能吃多少吃多少，不给就闹。 股改完成后，自投+贷款各一半，投资刚才说的第一步路子。 平稳落地，产品走上正轨后，无论是咱们的晋商资本，还是晋商银行都会获益，而下一步就是陆续开展这些了。” 说到此处时，杨灵越拍了拍手下的那一厚沓，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对面的两人也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范老板问：“兄弟，啥时候安排回乡的行程？” 说到这个杨灵越颇为无奈，说了声稍等，起身开门，正要喊李婧，却瞥见了一旁妆容精致冲他眨眼的樊兵兵。 然后无视了，转向李婧问道：“我啥时候有时间回龙城待两天？” 李婧顿了一下说：“1月20号以后。” 杨灵越觉得很淦，咬牙切齿地说：“生产队的驴也是要休息的，金马的行程结束，我就要回，你看着安排。” 说罢便关上了门，没理会屋外小办公室几人的面面相觑。 樊兵兵不满地说：“婧婧，你们也太狠了，哪有这样的啊。” 李婧叹了口气：“兵兵姐，你觉得这是我们能决定的吗？谁能替老板决定啊，我都快过劳死了。” 四小只喝着樊兵兵给她们带的咖啡狂点头。 韩嘉女则是直咧嘴，再一次感受到了震撼，上一次的震撼是十分钟前樊兵兵来了堵杨灵越。 人家樊兵兵的原话是：想我爷们儿了。 办公室内。 范、卫二人自然听到了杨灵越在门口和助理的对话，就觉得这兄弟真可怜，又觉得很惭愧，都有负罪感了，对视一眼。 “咱可不能这样。” “我倒是想这样，没这个精力和脑子。” “等我儿子大学毕业，让他跟着杨兄弟，干啥都行。” “我操，这话你收回去，我来说，等你儿子考上大学再说。我有两个女儿....” “要点脸，你那女儿长的跟你似的。” “老范，你他妈说话注意点，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别他妈他妈的，这是什么地方，文人雅士..” 杨灵越觉得很遗憾，怎么不吵了呢，他都准备让李婧去买瓜了。 范老板一脸嫌弃：“杨兄弟，你看看，多粗俗。”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我更俗，当然我也很粗。” 卫龙一愣，然后笑的眼泪都飈出来了，心中已然计较好了一会儿的去处，据说刚进货一对儿毛妹双胞胎，百分百全新，还会说中文，就等着拆封了，这礼物送给兄弟多好，省得他自个儿吃药还不一定济事.... 跟着笑了笑，范老板说：“那兄弟你这时间？” “9、10号吧，具体哪天回去，我提前给你打电话，二位老哥回去召集一下大伙儿，再聊一聊。” “行嘞。” 卫龙迫不及待地说：“那走吧，事儿谈的这么累，放松放松，兄弟我和你说啊....” 杨灵越心说：你他妈可别刺激我了。 连忙抢白道：“卫哥，打住，不行啊，我女人门口堵着呢，下次下次。” 范老板试探性地问：“曾总来了？” 当然是试探性了，他哪儿知道是哪位，万一是宠妃“湘夫人“的女儿呢？ “不是，曾总比我都忙，樊兵兵。” 范老板点了点头，显然是知道的。 卫龙看范老板的眼神都不对了，好你个范平，你他妈嘴是真严实啊，啥话都不说。 第622章 没人天生就是贱骨头 话已到此，二人便提议一起吃个便饭。 杨灵越依旧摇头：“她妈做了饭，我不过去不合适。” 二人丝毫不惊讶，谁还没几个丈母娘呢。 想到丈母娘，听说西山上的韩老板现在的丈母娘身段、长相比老婆好多了，那韩老板跟老丈人处的跟兄弟似的，给找了个小的不说，还天天回家吃饭，晚上基本不应酬，生活相当健康。 谁不羡慕，个屁啊，绝对没有... 杨灵越接着说：“吃饭的事两位老哥自便，我也没条件招待。我这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事务繁忙，再耽搁了家里，那就真没意思了。” 范老板笑呵呵地说：“说的是，以后的机会多的是，老卫，你也自便，咱俩混不到一块儿去。” 卫龙一听这话就怒了：“就能撇扳机，甚混不到一块儿去，那白加黑...” 范老板剑指卫龙，恼羞成怒：“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少说砍川话，这是甚地方了。” 杨灵越本来耸动的肩膀停了下来，很是遗憾，继续往支票上写着数字。 他不会劝这些，他有啥资格劝呢，人家花点小钱，拯救一下外国友人，这是做善事。 看着杨灵越递过来的两张支票，刚才还呛呛的两人又保持了默契，一脸蛋疼的表情，这放在以往，送礼一旦被退回，那就是成宿成宿地睡不着了。 范老板认真地说：“兄弟，这的哇，你不是经常做善事了么，替我们捐了就行。” 卫老板连忙附和道：“这主意好，就这的闹哇，要是真拿了这钱，睡不着啊。” 杨灵越摇摇头，轻声说：“收回去哇，做善事你们自个儿做去。人情往来无所谓，但送礼这个事儿就从今天开始就停了哇，咱们得站直了做事，谁要是卡脖子，那就让他去软包房喝茶去。房子的根基打不正，以后也建不高。” 二人不发一言地收回了支票，认真地瞧了瞧，支票上的数字彷佛化成了“尊严”两个字。 这是杨灵越的还礼。 为什么在什么合约都没签署的情况下就直接把运作方案说了清楚明白，因为杨灵越除了有这帮人无法拒绝的渠道资源外，还有就是能真正带着他们站着把钱挣了，虽然短时间内根本比不上以前。 没有人天生就是贱骨头。 当然不排除会有人可能动歪心思，拿着杨灵越的方案自己去做，那也是好事，能担的起后果就可以，杨灵越不会做什么。 要知道脱离羊群的肥羊，周边不知道有多少环伺已久的饿狼会立即扑上去分食。 也能给羊群中的其他羊警醒一下，自然是好事。 杨灵越对塔尖的那帮人，如面前老范和老卫的认知应该还是准确的，从90年代到现在近二十年的时间在那种环境存活下来的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不联合成立集团再去做事，那就是一盘散沙，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老范点了点头：“行了，兄弟，我已经，那叫迫不及待了。” 卫龙显然没有老范的那份儿从容，颇为激动，一时都说不出话，只是重重点头，跟磕头似的，让杨灵越恨不得大喊一声：站起来，不准跪。 随后送两人离开，不可避免地见到了樊兵兵。 介绍时，杨灵越说的是：“我女朋友，樊兵兵。” 二人称呼的“弟妹”让樊兵兵笑的眯起了眼睛，随着自家男人称呼“卫哥”、“范哥”。 虽然从始至终，杨灵越都没说让她进办公室正式的见礼。 看着电梯门合上，樊兵兵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家男人。 杨灵越一个激灵，不由说道：“得体一些啊。” 樊兵兵撇撇嘴：“我又不是没看到摄像头，完事儿了吧，也到点儿了，下班呗。” “等一会儿，我不得交代交代？你先玩会儿。” 樊兵兵倒没提出什么旁听的要求，提出来肯定要挨骂，说不准还得挨打，今天又不方便。 说着便回到了办公室，随后叫来了李建、林建业、杨云鹏、李婧及于俐的秘书。 “.....情况就是这样，老李你签个头，前期所有事务总管起来。” 李建点点头：“好，晋商投资集团我们这边的负责人是？”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于俐。” 李建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了。 其他几人则是咽了口唾沫，200亿的20%是多少来着，哦，40亿，或许会多，也可能会少。 至于自投，整个集团除了之前预定项目投资，只回账，不出账。 而马斯克那儿的火箭股权，到了月底也该被退出一部分了，这部分资金的流转，大洋彼岸的银行会非常乐意开设绿色通道的，比如高盛，他们会非常乐意用国内的资金抵换。 所以，一切都是刚刚好，杨灵越就是被命运眷顾的人。 于俐的秘书傅妍妍目光灼热地看着老板的老板，她要起飞了。 杨灵越看众人没言语了，便说：“行了，就这，告诉同事们都辛苦些，事情做完也能过个好年。” 走到门口时，林建业回头说：“杨总，咱们年会什么时候开？” 杨灵越瞥了一眼说：“年会？你们想搞也行，自掏腰包，别占用办公时间。还有，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儿？” 林建业很尴尬，被刘宏当枪使了。 散场后，林建业没有走电梯，而是走着楼梯，慢慢地回了十八楼。 进了刘宏办公室，没好气地说了结果。 刘宏笑盈盈地说：“林总，老板说了可以搞，你差那点钱吗？” “刘大美女，你可别害我了。你说的也对，不过我请我公司的人到时候吃个饭得了。” “可不嘛，不过我到时候会请我部门的出国吃，呵呵。” 林建业会意，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打算去哪儿啊？咱们联谊一下啊。” 刘宏摇摇头说：“你去你的，我去我的，咱们互不打扰。” 林建业一挑眉：“别介啊，一块儿包个飞机，还能节省成本不是。我那儿帅哥多，你这儿美女多，不联谊多浪费。” 第623章 没了预判也能混好的原因 刘宏瞥了一眼：“林总，我们带家属的。” 林建业一脸嫌弃：“公司聚会，带什么家属呢。” 刘宏都惊呆了，老娘是想夺了你的位置，可也是慢慢的来，没想着你这么上杆子啊，你上杆子也就罢了，还她妈想拉我下水。 不对，老板那七窍玲珑心和那双看透未来的眼睛。 刘宏当然不担心杨灵越知道年会是她指使的，这不叫事儿。 但林建业是真的蠢吗？要是蠢的话，就不会光让自己招男员工了，金融圈什么规矩，刘宏自然是知道的。 想到此处，脸色不自然起来。 “老林...” 林建业正色起来：“刘总，咱们是老相识了。从我在汇丰给花卷唱片办理第一笔贷款时，咱们就打过交道。不至于此吧？” 见林建业说开后，刘宏虽然尴尬，但心里却是长出一口气。 “老林，这事儿我做的不对，我犯了忌讳，我会找老板自请处罚。” 林建业摆摆手：“嗨，不叫什么，之前在银行工作的时候，见得多了，经历的多了，谁不想上一步呢？不过我这儿真不是什么好地儿，老板隔天一个想法，一天几个主意的。” 说到此处，林建业正色起来接着说：“老板说我们做的事情善莫大焉，我们也是自得其乐。你说咱们就这么跟着老板，会缺钱吗？” 刘宏默然，她想做具体的事情，她想更进一步，可天花板就在那里，虽然是集团高管，和分公司总经理平级，但实际权力能一样嘛。 见面前这个极具野心的女人神情变幻，林建业叹息一声说： “咱们对接一向融洽，刘总你的能力，我林某人是佩服的，而且你是有过大功的人，对集团各分公司事务也是有了解的人，你的前途本身就比我们这些业务部门光明，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听到这番话，刘宏不由哆嗦了一下，深深地看了眼林建业。 “惭愧，我一个干人事的看走了眼，或者说被欲望蒙蔽了眼，错看了你林总，这才是最大的失职啊。” “不愧是刘总，这话说的我都想飘起来了，走了，今儿得陪孩子看电影去。” 林建业笑着留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刘宏想做事，他自然也想做事，他喜欢这个环境，不喜欢这里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他也相信老板更不喜欢这些，提前戳破，对大家都好。 要不然两败俱伤不说，对于这个和谐的环境也是极大的破坏。 老板不开心了，那还得了，出个原广厚后跟着就出了个监察部，高层要是出了事儿，还不定发生什么呢。 要做事，和谐的环境很重要啊。 看着林建业离开，刘宏没等多久，一边想着说辞一边到了二十楼。 敲开门后，杨灵越正卷着一幅画，一旁的樊兵兵拿着拍卖文书在那里啧啧称奇。 “有事？” 刘宏冲樊兵兵笑了一下后说：“是的，老板，能单独聊一下吗？” 樊兵兵很得体地回了微笑：“那你们聊着。” 心里当时就骂开了，没完了这是，好不容易要下班回家了。 刘宏随即原原本本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个通透，连自己那点阴暗想法也说了出来，没有丝毫隐瞒，这就是她最终想到的说辞。 杨灵越一直默默地听完后说：“就这事儿？” 刘宏点点头：“嗯，就这事儿。”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这是埋怨我了？” 刘宏一愣，旋即又点头：“有点吧。” 杨灵越脸一收，旋即破口大骂：“那你他妈不想办法？有天花板不会捅破天花板？人才梯队的培养发展规划不是你的岗位职责？ 做事，做事，到了你这个位置，还要靠我手把手教你？再有这种想法，要么去给我脱产学习，要么他妈给我滚蛋。” 小自己十五岁的老板以“他妈”开始，以“他妈”结束的反问，刘宏顿觉人生天光大亮，起身站直了说：“谢谢老板，我记下了。”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完后呢？” 刘宏说：“我尽快把轮值董事长制度方案制定出来。” 杨灵越本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挥挥手：“再想想，别那么自私，去吧。” 刘宏又是一愣，光这个不够啊，不过老板显然不乐意说了，那自个儿想吧。 鞠了一躬，便也离开了。 杨灵越旋即一声叹息，哪怕是重生人士，也是时常自觉自我不足，从未停止看书学习，他始终明白一个道理，得跳出事务本身去看待问题，或者说当下属能站在上级的角度看待问题，始终比单纯地看待问题本身更容易得到答案。 但这些需要一定的知识体系和储备，如同前文书所说“四两拨千斤”的前提是你本身有千钧之力。 所以杨灵越说自己假使没了预判的能力，也能混的很好，这不是假话，有资金和渠道积累，有具体经验，能用人，再混不好就属于天灾了。 这时，樊兵兵的脑袋从门缝里钻出来：“走啦，你别告诉我你还有事。” “哦。” 杨灵越应了一声，想了想把画放在了保险柜里，很多老师都教育过他，不能试探人性。 《晋贤图》给于俐，既然卫龙认为是晋省群贤毕至的意思，那就挂晋商投资董事长办公室里。 《湘夫人》自然得挂在丽人行歌舞团的团长办公室啊，这叫般配。 一路无话，到了星河湾。 看见姑爷进门，张美自然又是一通嘘寒问暖。 然后又听到了女儿说：“妈，你别絮叨了，他听一天汇报了，让他耳朵清静清静吧。” 张美很是瞪了眼女儿，不过也没再言语。 杨灵越倒觉得挺好的，这才有家的氛围，笑嘻嘻地说：“阿姨，别搭理她，咱们娘俩唠。” 给男人挂衣服的樊兵兵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真让她妈说对了。 “男人再能耐也是孩子，需要多关心，多嘘寒问暖的，要养成这个习惯。 他求人办事儿的时候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别人求他，所以你事业上尽可能别给他添乱，一些事儿你该自己做主就自己做主，别老问他，实在不知道了，也得拿着你的想法去问他，别让他从头到尾的想。” 第624章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但樊兵兵又觉得她妈妈是嘴强王者，她妈妈和男朋友有个屁的共同语言。 闲话家常没聊几句，就说开了化妆品。 樊兵兵瞧着男朋友没什么异样表情，心道：切，男人需要关心不假，但男人更需要女人崇拜，尤其是自个儿的女人，这点樊兵兵是发自肺腑地崇拜，无论哪方面。 谈话一直持续到了饭桌上。 “阿姨，这个王国安的策略短期看没问题，是个人才，这品牌能快速起来，可以投。” 张美笑着说：“是啊，就是这个投资啊，阿姨说说想法，我和兵兵他爸商量了一下，主意是你们的，钱也是你们的，所以还是以美涛，也就是兵兵的名义投，我们在公司也是有股份的，就没必要单独再成立公司了，你说呢？” 这时樊兵兵说：“还是独立出去吧，这个礼拜伯纳和英皇的钱就会进来，到时候麻烦。这个化妆品公司，我该占多少是多少，亲爱的，你说呢？” 面对这对儿母女的两个“你说呢”，杨灵越能怎么说。 “兵兵思虑周全一些，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嘛，投资的钱走借款模式就好。” 张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感觉自己是杨灵越口中的那个“外人”，毕竟女儿肯定地说了要给人家生孩子的。 樊兵兵冲男朋友笑了一下转头说：“妈，这个化妆品公司，咱们家占的份额里，我要一半，您看成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你说多少就是多少，最后还不都是你们姐弟的吗？” “哎，阿姨，一家人不说这种两家话。” ....... 晚 樊兵兵一边铺着垫子一边说：“你说我妈能行吗？别起了反作用。” 躺靠在床头的杨灵越放下手里的书说：“瞎操心，你可别多嘴，打击人家积极性。做错了又能怎么样，谁不会错，改了就好。” “嗯，听你的。” 樊兵兵点点头，本想说说伯纳和英皇的事儿，看着男人又拿起书，也就作罢。等他从弯弯回来再说呗，她不去那边，她演的片子没有入围的，她得去港城，自个儿谈妥就好，还要比他谈的好。 之后把男人当个抱枕似的胸抱着，眼睛眨啊眨的。 过了一会儿。 杨灵越轻哼一声：“别闹。” 樊兵兵偷笑道：“爷，这几天够辛苦的吧？” “你这么侧躺着，不怕漏啊。” “有垫子呢。” “乖，别折腾了。” 樊兵兵笑嘻嘻地说：“那怎么办？要不我养个通房丫鬟得了。” “樊兵兵，买卖人口是犯法的，行了，给我抓抓背。” “那我去洗洗手。” “你他妈...” “哈哈。” 说说笑笑的，也就相拥而眠了。 第二天 张美起的很早，刚一出房间门便听到哼哼哈哈的声音，心中狐疑，循着声音来源，却是姑爷在瑜伽室里打着拳，看了一会儿，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下，但上半身的肌肉肉眼可见的跳动，她一个外行也能看出来，这是在用很大的力气。 又看着焕然一新的地面，张美有些惭愧，没办法，700多平的大平层她肯定是打扫不过来的，把卧室、客厅整理整理就不容易了，只能是隔段时间请小时工。 姑爷常过来，那就不能将就到丈夫来了，还是得请保姆。 “阿姨，起这么早？不好意思啊，刚扫了地，关门担心有灰尘。” 正倚着门框不知道想什么的张美被声音打断，连忙抬头：“打扰你了？” 心里却说：可不嘛，安安静静地，很快就睡着了。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没有，您歇着，我洗个澡去做早餐。” “哎，我做吧。” 杨灵越应了声也没再说什么，径直回了房间。 张美一直盯着那具年轻的背影，不打拳了倒显的有些瘦，不过很匀称，很美，心想着得督促丈夫也得锻炼起来。 其实杨灵越根本和瘦搭不上边儿，只不过什么都怕对比，要知道樊涛可是很正统的鲁省大汉啊，《论语》又称抡语的。 洗着澡的杨灵越觉得很淦，哪有丈母娘盯着女婿看那么久的，屋内的暖气又这么好，他就穿了个大裤衩，你又不是小丽姐..... 洗完澡，就那么去了隔壁的衣帽间，樊兵兵给杨灵越置办的衣服相当多，衣品嘛，刘一菲和她比起来，中间差着十几个曾莉.... 不过一旁的桌子上已然摆放着樊兵兵搭配好的一身，从里到外都有。 休闲的工装风，这要是穿上跟个脑门儿贴着“潮”字的大学生似的。 淅淅索索穿秋裤时，后背贴上来了温软的躯干。 “也不怕着凉。” “给你暖和暖和嘛。” “吵到你了？” “没有，我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嗯？我刚洗澡，又没用沐浴露。” “哎呀，不是那个，是男人味儿，特好闻。” 樊兵兵说着就嗅起来，跟个小狗似的。 杨灵越扒拉开，没好气地说：“樊兵兵，你有眼屎，还没刷牙，能不能离我远点。” “就不，就不。”说着更腻歪了。 打打闹闹一阵，樊兵兵环抱着男朋友说：“亲爱的，我港城那边完事儿了，能不能去找你？”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你要有空的话，随你。” “嗯嗯。” 吃过早餐，杨灵越便去了安河机场，刘宏和李婧已然在机库里等着了。 两架飞机都是由南航进行托管的，私人飞机都是如此，得纳入统一的航空管理体系中进行管理，托管的航空公司也会安排一系列的空乘、服务员。 总之，你掏钱就行，一切自有专人为你服务。 杨灵越这人念旧，和之前两次出行的机组人员分别签订了协议，除了应有的合作协议外，自然还有保密协议，当然会为此多付出15%的酬劳。 对于机组人员来说，固定服务一位客户或者一家公司，那是幸运的。 当然他们的条件和技能会更好，你想的一些也是有的。 只不过杨灵越不需要罢了，虽然个顶个地符合煤老板的审美，虽然她们巴不得如此。 第625章 因私要损公的于老师 杨灵越之所以要过来，除了要签署大量文件之外，还要和机组人员一一见面，虽然人家隶属于南航，但硬要说的话，以后只为整个东来集团服务。 作为空中的司机和服务人员，你不露面问好，那说不过去的。 分别在机舱里看了一圈后，杨灵越笑呵呵地说： “贺机长，廖机长，以后劳烦二位。” “杨总您客气，也得感谢您选择我们南航。” ...... “我记得你是王青蓉，你是杨锦怡，对吧。” “杨总还能记得我们名字啊。” “希望二位一如既往，合作愉快。” “以前您是我们的客户，现在您是我们的老板，怎么能一如既往呢，肯定要竭尽所能的。” ......... 李婧看见两位盘靓条顺、巧笑嫣然的乘务长，本来兴致勃勃的脸拉了下去，不由翻了个白眼，得和于总报备一下... 完成一系列前期手续的刘宏，看着杨灵越唰唰地签字，心中却没有预想中的那般兴奋，要知道得知老板买了两架飞机的时候，整个行政部都喜气洋洋的，毕竟这属于行政部管辖的资产。 昨天静坐一夜，想通了老板想要的是什么，老板想要的是公司每个人都有可能捅破天花板，合伙人也好，集团投资有能力有想法的人创业也罢，拿飞机来说，那便是让更多的人也拥有私人飞机。 这事儿不难想通，因为老板一直就是这么做的，梳理一下脉络就知道了，集团出了一个能独挡一面的人而不外流，那么整个集团就会壮大一分，根基就会稳固一分，照此下去，以后会成长为什么样，刘宏很是期待。 至于这个过程会不会有一些失败的案例，肯定会有，而且不会少，但只要形成良好的机制，一个项目的收益就足够打平数十个失败的项目了。 杨灵越并没有待多久，签完该签的字也就回了公司，刘宏会处理接下来的一切事务。 没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去了十八楼于俐办公室，刚到门口，便听到了于总的喝声：“少嚼舌头，别说现在没有确切的文件，就算有了，也给我低调再低调。” 杨灵越推门而入，办公室内仿佛凝结的空气瞬间流动起来，于俐的秘书助理感觉可以呼吸了。 于俐抿了抿嘴：“都出去干活儿吧。” 杨灵越笑着和这些人示意，等他们出去后，便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于俐的老板椅上招了招手。 于俐也坐了下来，埋怨地说：“灵越，你倒是和我打个招呼啊。” “这事儿怨我，本来啊，我是要亲自担任的。结果一想，我的于老师也要进步嘛。” “嗯~没关门。” 杨灵越很是不解：“正大光明地谈工作，关什么门？” 对于自己男人言行不一的行径，于俐也只能咬着唇。 “于老师，要把握吕梁和太行两座大山，不是咱们晋省人是不成的，你说，除了你，我还能靠谁？” “我以为是曾姐嘛~” “别给她添麻烦了，再说，你也得给其他人让让位置。” “谁啊？哦~，刘宏，她倒是还行。” “是啊，其他人都在业务口上，接下来又是整个集团各现有项目冲刺的时间段，提供一个稳妥的后勤很重要。” 于俐有些失落地说：“那我是不是还得回晋省办公？” “前期是的，不过明年我也会在龙城常驻一段时间。” “《火星救援》？” “不单单是这个，我还得在你后面撑着，给你压阵。” 于俐嘴角不由翘了起来，想转身抱抱自己男人，却又不想让他不方便。 “要不把《火星救援》的摄影棚也建在龙城吧，你想啊，以后你也好，其他国内的倒要肯定还会拍科幻片吧，只要和太重太钢这些企业达成合作，给这些剧组提供便利，多方便啊。 而且咱们省古建和抗战遗址那么多，古装剧的取景地，抗战剧的取景地，完全可以做一个特色的影视基地。” 杨灵越越听越不对劲，不由失笑： “我的于老师啊，要是让文保和文旅部门听到你这话，怕是得气死，别处建个仿古建筑的影城，便能吸引游客带动周边产业，咱们那儿行吗，谁守着家门口的真货不看，看假货？ 就算现有古建，那都是文物。别说摄影用的大功率的灯和摄影机，就是普通相机的闪光灯对其也是破坏。 倒是随着基建的完全，可以成立个旅游公司，和文旅部门出一些旅游项目才是正途。” 于俐默不作声，被自己男人说的满面通红，只得娇嗔：“灵越~” 杨灵越按着于俐的肩膀沉声说：“于老师，你这是故意让我不放心呢？还是因私损公呢？” 于俐听罢抬脸巴巴地看着自家男人说：“我..我就..是不想离开你嘛。” 杨灵越躺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沉吟许久许久，才说：“嗯....都说了是前期，而且我也会常过去，协助你各个项目落地，稳定了，咱们就回来，以后你不定期过去抽查就好。” 于俐重重地点了点头：“唔..知道了。” 杨灵越摸了摸她的脸颊：“累，我眯一会儿，你去忙活吧。” “哦。” ........ 杨灵越今天的必须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之后也没什么事务安排，因此并没有什么人打扰。 过了一阵。 “于老师，我回家一趟，咱们曾总后天就出差了。” 于俐嘟了嘟嘴：“嗯~，你回里间休息好不好。” “又不乖了，你和李婧要一下相关资料，先看着。” “那我要不要陆续和刘宏交接工作？” “先不用，等等再说。” “嗯，那我知道了，那你回吧。” 于俐说着给男人整理整理衣服，一脸嫌弃地说：“穿的跟个孩子似的，顺义那边备的衣服都比这得体。” 杨灵越张了张嘴，顺义那边的衣服虽然是刘一菲买的，可却是小丽姐挑的。 “好了，挺好的，宽宽松松的，多阳光。” 于俐抿嘴笑道：“嗯，宽松点挺好。” 杨灵越仔细端详了一下于老师的脸庞，粉粉嫩嫩的，没什么问题，也就离开了。 第626章 老司机，带带我 杨灵越觉得很操蛋，曾总又外出了，二进院的办公室里只有她的三位员工。 拒绝了齐姐要给他准备午餐的说辞，扭头便去了刘家别墅。 刘一菲不在，刘小丽也不在。 一问得知，刘一菲开着电车出去了，去哪儿不知道，于是杨灵越便掏出了手机噼里啪啦的拨了过去。 刘小丽看着来电，很是稀奇地接了起来：“喂？” 杨灵越躺在沙发上说：“跑哪儿去了？宝宝。” “总政编舞呢，嗯？杨灵越你...” 杨灵越更无奈：“骚瑞，打错了。” “你倒是存一下我电话号啊。” “记脑子里了存个屁，谁让你和茜茜的电话号差一位的，好好反思你自己的错误，挂了。” 挂了电话的杨灵越感觉自己废了，连个电话号都记不住。 很庆幸刘小丽不在家，要不就现在这个劲头，很容易发生错误。 听着手机的嘟嘟声，刘小丽表情古怪，立即就拨了回去，对方却是占线状态。 “嘁，想什么呢，就算是故意的，也是个孬货。” 刘小丽心里啐了一句，继续忙活自个儿的事儿去了，不过却怎么也无法专心。 正在摆弄姿势的舞者小姐姐看着发呆的刘小丽不禁喊道：“小丽姐，小丽姐...” 刘小丽回过神来：“哦，怎么？”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刘小丽摇摇头：“没事，继续。” 另一位编舞老师周莉娅瞧过来说：“继续什么继续，接个电话就魂不守舍了，有事儿你就忙去，这儿有我呢。” 刘小丽只得道了声歉，提前离开了舞台，换了身衣服出门。 却说杨灵越打错刘小丽电话之后立刻便又给刘一菲打了电话，人家竟然去了东来大厦，参与《空姐》的后期工作去了，这一点都不闲鱼。 “他们说你公司的食堂可好吃了，我答应他们一起，你没事儿就回来呗。” “好，我这就出发。” 杨灵越恨不得仰天长啸，人生兜兜转转就是个圆。 刘一菲这时却又说：“嗯...还是不要了，你就在我家吃吧，我吃完饭就回去。” 杨灵越挑了挑眉：“没人嚼舌头的，很多人都知道的。” 刘一菲坚持道：“那也算了，不是还有...哎呀，反正你别回了，乖乖在家等我吧。” “行吧，快着点啊，有礼物给你。” “好的呀，嘿嘿，拜拜。” 再次挂了电话的杨灵越不由叹了口气，这是想到于老师了。 没了念想，杨灵越反而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可笑，也觉得自己可怜，吊在半空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于老师真是个妖精。 也不想于老师太累，毕竟人家每天开那么多会，要和那么多人沟通的。 随后吩咐张妈中晚餐都清淡些后，杨灵越便钻进了书房，琢磨起了演讲稿，要审核的。 本来弯弯那边有个青年论坛要演讲的，当然和金马无关，嗯...也不能说无关，反正懂的都懂，哪有什么纯粹的电影人呢。 杨灵越自然不想掺和这些，说是充个人头可以，上台就算了，冒冒失失地说错话，就完蛋了。 领导对此认可，然后说：那你就在国内讲。 鲁迅说：中国人的性格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杨灵越是中国人，是不能拒绝第二次的，所以这个优秀学生代表得当。 稿子并不打算让人代笔，主要代笔也没有合意的人，他们也写不出来，最重要的是会让人笑话。 早在1922年，罗素在《中国问题》一书中说：“与其说中国是一个政治实体，不如说中国是一个文明——从古延续至今的唯一文明。” 后来经过亨廷顿及马丁?雅克的凝练，变成了“中国是伪装成国家的文明”这句后世广为人知的经典语录。 所阐述的意思也越来越接近本源，或者说这三位学者的姿态越来越端正，即从傲慢姿态变成了平视，又变成仰望。 就如同一个邻居，知道你家祖上特别阔绰，但人家现在很阔绰，你很落魄。看着你给人家当小工，人家高高在上的安慰你，你们家族有牛逼地基因的，你未来也会牛逼的。 谁知道你真的越来越牛逼，邻居越混越差，到了一个层次，邻居给你递根儿烟，揽着你的肩头说：你看我说过了吧，你家就是有牛逼的基因； 最后你还是越来越牛逼，并把他甩出了一大截，邻居点头哈腰地说：大哥你是老司机，带带我。 只不过现在是亨廷顿阶段，也就是揽着肩头递烟阶段。 那么就把马丁?雅克在2010年ted演讲时的话术说一说呗，反正此人也得在数年后才说，而且杨灵越是站在一个国人的角度，谈文化与文明。 反正自己是学生代表，学生嘛，说说大话，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想到此处，杨灵越先是上网搜索了一番，毕竟要是撞车了，可就搞笑了。 随后放下心来，也沉浸下来，书房只剩下了钢笔在纸张上划过的声音，这样才有仪式感嘛。 不知过了多久，揉着手腕，抬头活动脖颈，看见了书桌对面的凳子上坐着看书的刘小丽。 杨灵越眉毛一挑：“什么情况？” 刘小丽放下书，露出一张妆容精致地脸庞，针锋相对：“嗯？你什么情况？” 杨灵越疑惑：“什么什么情况？” 刘小丽剜了一眼：“电话怎么回事儿？” 杨灵越一愣，旋即感觉失笑，拿起一旁地手机晃了晃：“存了，存了，以后肯定不会打错，你完事儿了？” “笑屁，一点心都没有。” 刘小丽恼羞成怒，抬手书就飞了过来。 一巴掌拍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最后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刘小丽，你这话怎么说出口的，还特么动手？” 刘小丽丝毫不惧，恨声道：“你就是个孬货。” 这话说的杨灵越瞬间上了头，他可是刚拍完《风声》不久啊。 里面白小年有一句：“孬货，不信你能硬的起来。” 杨灵越面沉似水，越过书桌，走了过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身躯，刘小丽抖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惊惧的神情。 时间短暂而又漫长。 第627章 堪比圣雄的杨灵越 “小丽姐，激将法在使用的时候，要了解对方的心理状态和承受能力，避免对自尊心过强的个体使用； 其次，掌握好刺激的力度和时机，避免过急或过缓； 最后，确保使用的环境合适，避免在不适合的场合使用激将法。” 刘小丽愣了愣，朝近在咫尺的他吐出俩字儿：“神金。” 说罢再也憋不住，伏在他身上笑的东倒西歪的。 杨灵越瞥了眼墙上的钟表说：“你要早回来一个半小时，这招就他妈见效了。” 知道面前的男人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刘小丽握了握拳捣在了他的胸口上，羞恼道：“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嘛，讨人嫌。” 杨灵越笑了笑，坐下说：“好了，别闹了，给我按按肩颈吧，一会儿也该吃饭了。” 气氛彻底松缓下来。 刘小丽一遍按压着，一边吐槽：“我也是真没出息，你稍加撩拨，就胡思乱想了。” 杨灵越眯着眼说：“找个替代品。” 刘小丽笑道：“行啊，最近面试几个小年轻，个个俊秀，身材也好。” 杨灵越轻声说：“小丽姐，别作死。” “我也是个女人好不好。” “理解，找非生物的那种。” “啪。” 刘小丽留下一记如来神掌，出了书房。 杨灵越乐的龇牙咧嘴，他感觉自己堪比某位“圣雄”，或者说自个儿可比那位道貌岸然的货色强太多了。 话说那是1907年的夏天，这位“圣雄”庄严地向妻子和家人立下誓言，说要成为“圣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禁欲。 是怎么做的呢？ 面向全国招募志愿者，当然只要年轻漂亮的，一起沐浴，一起睡觉。 先后有数万名志愿者报名，毕竟人家是“圣雄”嘛，后来这些志愿者中，有他的侄孙女、侄媳妇.... 然后就理所应当的失败了。 再然后就是丘吉尔的评价了：“瞧那位伦敦法学院毕业的善于煽动的律师，现在却装成东方人常见的苦行僧模样，半裸身子，瘦如骨柴，装模作样，真是令人作呕。” 书归正文，杨灵越坐在餐桌自顾自地吃着清淡的水煮菜，水煮虾...，之所以是自己，张妈说刘小丽上楼去了。 吃到中途，刘小丽才款款下楼，已然卸了妆，换了身睡衣。 一餐无话，之后杨灵越便回了自个儿卧室，平心静气睡着了。 再醒来，旁边趴着一小只，也不能说小只，人家一米七呢。 迷迷糊糊地刘一菲很是不耐烦地嗔道：“杨灵越，你讨厌。” “宝贝，帮个忙。” “什么忙，礼物呢？” 刘一菲说着睁开眼，愣了愣，然后就是一阵噼里啪啦。 杨灵越可怜巴巴地诉说了自己几日来的经历。 “茜茜，你忍心看着你男朋友吃苦受累吗？我吃苦受累无所谓，这万一累坏了，对咱们以后的日子多不妙啊。” “哼哼，歪理邪说，你走，到别处去。” “不行啊，李健一会儿要来咱家，给我指导《传奇》呢，这歌我可是唱给你听的，你也不想我唱不好吧？” “你怎么约家里来了，哎呀，讨厌。” “那我走？” “哼。” 刘一菲自然不愿，哼了一声后，坐起来瞪着男朋友。 杨灵越无奈地说：“老夫老妻了，害什么臊啊。”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声音细若蚊蝇地说：“我不会。” ............ 下午3点。 杨灵越笑呵呵对面温文尔雅地音乐诗人说：“李健你好，我是你忠实歌迷，听你歌儿长大的，你的三张专辑我都有的，待会儿可得给我签名。” 李健回以微笑：“杨先生你好，我也是你的歌迷，只是你不出专辑，要不我肯定买。” 杨灵越伸手示意：“实在抱歉，我参加节目需要保密，所以约在此处，请务必不要多想，请。” 李健摇摇头说：“不会，理解，还得谢谢你选择我的歌。” 说着两人到了琴室，刘一菲并未出现，她现在恨极了男朋友。 杨灵越也担心小女朋友要咬死他，要不是跑的快就出事儿了，要知道胳膊上现在都有牙印呢，也不知道为啥还有那么大的咬合力。 随后的时间，两人先是聊了聊彼此的音乐风格及对彼此的认知。 李健说杨灵越的风格极其庞杂，什么都是信手拈来，他就此还和王靖芠有过沟通。 佩服的不得了，得知杨灵越没有系统的学习过音律，李健对人生都产生了怀疑。 杨灵越尬的脚趾抠地：“你不也没学过吗？” 李健有些不自然地说：“我虽然没有上音乐专业课，但系统的还是自学过的，嗯...这些..” 呵，这特么还照顾我一个学渣的自尊心？我好歹也是北电成绩第一好不啦，虽然是作弊的，但我也是靠自学的好不好。 “理解，理解，我不也是一年半自学了电影嘛，我懂。” “呵呵。” 杨灵越随即转移话题到了李健身上，不过却是实话实说，语气诚恳。 “相较《为你而来》，我还是最喜欢你的首专《似水流年》，温柔、清澈、唯美，虽然编曲糙了点儿，但一位音乐人最本真的东西，全在里面了，我很少能认真地听完一张专辑的所有歌曲，《似水流年》是例外。” 李健真挺意外的，他当然以为杨灵越这样的大忙人最初的话只是场面话罢了。 “杨先生觉得《想念你》怎么样？” 杨灵越没犹豫，接着话便说：“《想念你》的话，旋律最好，我看到了诗意，山川湖泊，人间烟火都被你写了进去，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的嗓音诠释不了这些歌，期待你成熟后重录一版，我可以承包所有制作费，哈哈。” 这下子李健终于肯定杨灵越就是他歌迷，否则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认知。 而且此人是相当真实的一个人，夸的地方自己当然是满意的，贬的地方，自己自然也有认知。 不过李健却并没有恭维什么，反而说：“你明天就要上台唱是吧。” 杨灵越点点头：“对，《传奇》就是那天联系你时才定下来的，本来想糊弄一下完事儿，本身就是节目的宣传噱头，可又担心委屈了这首歌。” 李健笑了一下说：“那你唱一遍吧，我给你伴奏。” 杨灵越起身摆摆手：“不用，我自弹自唱，你听着就好。” 随后杨灵越很是熟练地弹着吉他唱着歌。 第628章 临阵磨枪也得找个好老师 李健是非常好的音乐老师，真的非常好。 先是肯定了杨灵越对《传奇》的理解，而且在极短地时间里便找到了杨灵越该有的优势， 什么气息很稳，感情充沛，反正没有提及唱功了得... 接着便是扬长避短，逐字逐句地示范。 杨灵越认真地学着，“就知道这样”及“哦，原来是这样”的两种想法不断切换。 这让他不得不感慨，智商这个东西你真是羡慕不来。 能做到当场修改《好声音》规则留下犯了小错的优秀学员让其更进一步，而且悄无声息把冠军选手单依纯签到非节目组指定经纪公司，重要的是，这个过程没起任何波澜，几方都接受，这特么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现在的杨灵越能办到，是因为强权，而不是周旋。 辣英那么强势的人也只能说了一句:“对不起，周深，我更喜欢李维。” 其他人更别说了，我就过来参加个节目，挣点通告费。 刘唤也不过是非暴力不合作，你不公平，我躲着还不行嘛....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好声音有这么个规矩，只要是在节目里热度高、人气旺的选手，节目完了以后都得和“梦响强音”签约，在录制到播出这个时间段，是不允许歌手和经纪公司签约的。 而签约了“梦响强音”的，可以看看。 你能想到的依旧很火，而且更进一步的歌手，没有一位是在“梦响强音”出来的，没有一位。 周深也是离开之后才有的现在的资源，那都多少年后了。 有哪一位如一开始就没签“梦响强音”的单依纯一般呢？ 而这家公司和李健没经济往来，他只是推荐。 也就是现在李健不红，否则四位导师里必有他一席的，节目效果也好啊。 这样的人，虽然人家厚积薄发是必然的，但杨灵越非常乐意扶持一把，当然也得拉上王靖芠，这娘们儿肯定过一阵子就得找他聊复出写歌的事，这点杨灵越毫不怀疑。 过了两个小时，刘一菲蹑手蹑脚地到了琴室门口，便听到了杨灵越唱+李健和声版的《传奇》，呀，可是太好听了。 冲这么好听的面子上，刘一菲心说：原谅你了，而且绝对没有下次。 自己当时刚醒迷迷糊糊，又被忽悠地晕晕乎乎的，嗯，一定是这样。 一曲唱毕，李健率先发现了门口偷听的刘一菲，毕竟他和杨灵越面对而坐，看着门口的方向。 刘一菲有些尴尬地挥挥手：“你好呀。” 李健点头示意：“刘一菲，你好。” 杨灵越回头笑着招招手，这才说：“我女朋友，这是她家。” 李健再次点头示意，然后说：“没有什么问题了，可以跟着录音默唱复习一下，我不大知道你的习惯，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开口再唱了，也尽量在开唱之前少说话。” 杨灵越点点头，并给李健送上大拇指，这得学啊！ 然后李健就提出了告辞，说明天见，因为杨灵越邀请他加入好声音的项目组担任作曲顾问.... 李健立马就拒绝了，却提出想去现场看看，这当然没问题，杨灵越欢迎之至。 送走李健后，刘一菲的小脸便垮了下来。 “你是不是故意让李健说你少说话的？嗯…你别说话。” 杨灵越感觉自己有些精神错乱，左右拉扯。 “那我说是不说？” “我哪里知道，讨厌鬼。” “还生气呢，大不了我还回来嘛。” “啊啊啊啊，杨灵越，我咬死你。” 刘一菲瞬间抓狂，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唔” 然后，刘一菲眨眨眼说：“我没刷牙。” 杨灵越扯了扯嘴角，他都尝到牙膏味儿了，不过这事儿不能细想。 于俐和刘一菲，嗯…间接接吻？也不对… 打死他也不会说这事儿。 “咳，茜茜，你什么时候去美国？” 听男朋友转移话题，刘一菲很是得意，哼，你也觉得别扭啊。 “还没确定时间呢，反正这个月过去就行，我妈说看你的飞机什么时候有空。” 杨灵越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茜茜你这样说，我很开心，就要这样嘛。” 刘一菲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只听男朋友说：“8号我回来，之后的航线你看着申请吧。” 刘一菲面色一喜，诧异地说：“你8号以后没事儿了？” 这才意识到小女朋友误会了，杨灵越顿了一下说：“呃…飞机没事儿，不过我的行程捅到年底了。” 刘一菲的脸转瞬又垮了下来，闷闷地说：“哦，那我自己去，才不坐你飞机呢，我又不是你公司的员工。” “严格来说是的啊，加油这些费用记得开发票啊，小刘同志。” “不好笑。” “你这个女人啊，奏是不明白，这个阶段是我事业的上升期，我怎么能走的开呢？” 杨灵越一嘴的保定话，完美复刻《疯狂的石头》中道哥的经典台词。 刘一菲扯了下嘴角：“讨厌。” 杨灵越不满：“哎？你应该说重庆话，夹一点，来跟我读：讨~厌~” 刘一菲终是没绷住，牙花子露了出来。 知道男朋友事情确实多，她本就不是特别黏的那种人，也很享受独处时的乐趣。 因而郁闷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 或许这也是杨灵越非常乐意哄着、逗着刘一菲，而不是讲道理的原因之所在吧。 两人回到屋内后，发现刘小丽并不在，已然回总政那边去加班了，应该是有了灵感，涉及到创作的人总会是这样的。 直到吃过晚饭，两人凑在一块儿一部电影都快看完了，刘小丽才回来。 刘一菲趴在男朋友肩膀咬着耳朵：“你帮我劝劝我妈，经常这样，今天我还以为休息了，结果又跑出去了。” 杨灵越一本正经，声音晴朗地说：“咱们家这位小丽姐兴趣高涨的，全身心投入到了伟大舞蹈事业中，我们该鼓励，而不是劝阻，小刘同志，你这个思想觉悟太低了，要改造。” 刘一菲乐的东倒西歪的。 刚进门的刘小丽则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第629章 你以为你是我爸啊 聊了聊去美国的具体时间，刘小丽也去不了，她得盯着装修，得编舞，得筹备魔都卫视春晚，还得准备谭婧演唱会的演出。 刘一菲的态度与男朋友单独相处时截然不同，很是飒爽地说：“反正就是签签字，回答几个问题了事，再说了，还有他的员工帮我，你们不用担心，我快去快回。” 刘小丽倒是瞪了杨灵越一眼，可不是嘛，事情因你而起，直接撒手不管，不像话。 杨灵越则是嘻嘻哈哈地竖起大拇指：“女儿肖母，佩服佩服。” 在大多数语境中，说子女像父母，是一种很质朴却又很高级的夸赞，当然前提是一方展现出了优秀的一面。 不像杨灵越和他的父母在一起时，刘青娜不仅不是夸赞，还是很严重的姓氏歧视，比如：你可真像你爹，你们老杨家，没一个好东西..... 转眼到了第二天 依旧是健身房里，打完拳的杨灵越惬意地看着小丽姐练功。 刘小丽就当杨灵越不存在似的，兀自做着各项训练。 包括不限于甩肩：双脚与肩同宽，双手十指相扣，掌心向上向后甩，嗯，做这个动作时看着很壮观； 练腰：双膝跪地与肩同宽，双手从两侧抓住脚腕，手臂伸直，胯向前向上顶住，头向后自然下垂，看上去就是个c的形状； 练腿：从腰到胸逐节向下压，用胸口去找膝盖，前腿膝盖和脚尖打直，不得不惊叹人家小丽姐这个年纪，身体的柔韧性太强了，看的杨灵越直咧嘴。 练腹：平躺在瑜伽垫上，双腿伸直，小腹发力向上抬，缓慢下落（过程持续大约40秒），难怪人家有腹肌，你这样练上几个月，你也有。 最有喜感的就是练头颈的一个动作，只见刘小丽盯着杨灵越，然后转动身体，头尽可能地不转动，直到彻底转身，这是把杨灵越当成参照物了.... 等刘小丽半个多小时的晨练完成，杨灵越问：“怎么和上次的训练不一样？” 刘小丽一边揉着自己的右肩膀一边说：“这是我们最新总结改进的一套晨练法子，嘶。” 杨灵越还等着享受按摩服务呢，这下只得招招手。 刘小丽在杨灵越身前坐下说：“给我捏捏这个肩膀就成，小点力啊，没拉伤再让你捏伤了。” 杨灵越一边上手一边狐疑道：“小丽姐，你不会是不想给我按，故意使然吧？” 刘小丽憋着笑：“嗯，故意的。” 杨灵越轻呵一声，不由微微加了些力气。 “嗯...要死啊你，轻着点。” “不你说的嘛，偶像，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刘小丽鼻哼一声，起身说：“我没事儿了，来，我给你按。” 杨灵越扭头就走，伸手挥了挥：“不用，我洗澡去了。” ......... 依旧是两人早餐结束后，刘一菲从一楼的房间出来，这次倒是洗漱了，不仅洗漱了，衣服都穿上了，指的是外出的衣服，披个外套就能出门的那种。 “嗯？” “嗯什么嗯，我今天要给娜娜去加油。” “你别告诉我你是她亲友团啊，那可是要出镜的。” 刘一菲偷笑：“我是观众，嘿嘿。” 杨灵越张了张嘴，吐槽道：“丫头片子，会瞒我了这是。” 刘小丽没好气地嗔道：“杨灵越，这叫什么话，茜茜看朋友演出，还得和你汇报？” 刘一菲附和说：“就是，就是，什么语气？老气横秋的，你以为你是我妈啊。” 这话把其他两人给干沉默了，然后刘小丽掐了女儿一把。 杨灵越庆幸，得亏没说：你以为你是我爸啊.... 不过从这个细节也能看出来，刘一菲的成长过程中确实缺少父爱，就像自幼没有母亲的人惊呼时不会说“妈呀”、“我的妈呀”这种词语。 “那咱们走吧？你是观众，得提前入场的。” “走” 刚一背身，杨灵越的腿上就挨了一脚。 显然被拿捏了，因为杨灵越面上波澜不惊，头都没回，只是作为一个小心眼的人，心中暗恨此仇必报，这娘们儿胆子越来越肥了。 话说《好声音》是10点钟正式开录，第一阶段的盲选共分6期，每期是15人，当然后期的剪辑中会根据情况的不同而进行剪辑，毕竟万一哪一期全部转身，或者没有转身，这还玩个屁，要保证每一期都有亮点。 至于盲选录制时间，也是6天，每位选手都是经过海选上来的，可以说每一个的唱功都是可圈可点的，按照张芸的话说，最次的唱功也可以轻松吊打老板... 导师、主持人的衣服可以是同一件衣服，一样多件就好了，但镜头扫过观众时，可能前一首歌这个位置坐了个大叔，那下一首歌可能就是大妈了，这属于很正常的事情。 北展《好声音》的录制现场外围，有蒋荣和展馆方安排的大量安保人员，防着记者和一些粉丝，当然不是选手的粉丝，而是导师，要知道有个周董啊，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 不过记者想拍到真人或者节目的照片资料，貌似不太可能，毕竟节目组相关车子都是要直接开进展馆的。 所以杨灵越和刘一菲下车时，已经在展馆内部了，录制现场搭的舞台入口有4米多高的巨幅海报，上面有《好声音》的logo及四位导师的合照，整体ui风格与后世基本一致，红色色号即为魔都卫视台标的色号，这也是应有之意了。 观众入场已进尾声，因为现场300余观众，排队的也就是七八十人，观众是由音乐爱好者及少部分亲友团组成。 节目组的编导正在随机采访着观众对《好声音》的期许，或者支持的选手是谁。 杨灵越和刘一菲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两人都戴着鸭舌帽，戴着口罩，而且现场所有人的关注点也不在这儿。 李婧出现后，两人便分开了，刘一菲自然不用排队，而且也不会坐在观众席，自然有雅座，台侧.... 第630章 唱响《好声音》 杨灵越则是被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引领到了化妆间，修了修鬓角，就是海军常见发型。 看着化妆师拿起了粉饼，杨灵越一个后仰：“这个就算了，我又不油。” 造型妆师撇撇嘴，你是大老板，你说了算，随后整体打量一下，衣服倒是不用换，人家的穿搭很精致。 黑色中华立领呢子大衣，内衬一件圆领灰色羊毛衫，深蓝牛仔裤，一双马丁靴皮鞋，整个人显得高挑且极具文人气息，最重要的是看着非常成熟... 好吧，这是小丽姐给的搭配，并不是刘一菲，要是她，穿什么呢子大衣，羽绒服不香吗？ 接着杨灵越被领到了一辆广本上，一切都得按流程来，有人要问了，为啥不用国产车，大哥，国产车他不给赞助费啊，两千多万呢，再说这是广汽集团的，嗯。 绕了一圈，停在了预定位置，一条笔直的红毯直通入口，下车后杨灵越很给面子的在车前站着让人拍照，尼玛，这算是第一次为产品站台了，得再叮嘱一声，只能用作节目相关用途，广汽要是敢拿这照片当其他场合的宣传，等着掏钱吧。 身穿礼服，已在一旁等候、妆容精致的郭碧亭连忙上前，一脸甜到发腻的笑容。 “这位选手你好，请做个自我介绍。” 杨灵越却是看向摄像说：“嗯...不要拍我的脸，留个悬念。” 于是乎重来一遍。 “大家好，我来自晋省龙城，从小对音乐就很感兴趣，喜欢唱各种风格的歌曲。” 郭碧亭觉得现在的杨灵越和往常妙语连珠毫无关系，不过她能说什么呢。 “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参加好声音呢？” “我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歌手。希望这个平台能帮助我实现梦想。” 郭碧亭眨眨眼，蹙眉苦笑。 “你赛前有做了哪些训练呢？” “请歌曲的原唱指导了一下午。” 郭碧亭这才满意了一点，终归是问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又眨了眨眼示意。 “在音乐界，你有没有喜欢或者崇拜的偶像，他对你有什么影响？”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我的偶像是刘一菲，她唱功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这给了我莫大鼓励。” “噗呲” 郭碧亭笑的弯了腰，暂停继续。 杨灵越皱眉：“真白，白培养了，几个月的主持锻炼哪儿去了？” 郭碧亭收了笑容，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杨总，不怪我，太好笑了，鹅鹅鹅鹅鹅...” 后面的摄像机也是一抖一抖的，跟个神经病似的。 杨灵越没再说话，就那么扫了几人一眼。 郭碧亭见状，终于止住笑容：“你这次比赛有多大信心？对自己的成绩有没有预期？” “信心还是有的，毕竟这是个不看脸，只听声的舞台。我期望能获得四名导师的转身。” 郭碧亭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声音甜美：“加油，我看好你哦。” 接着便到了后台，有二十余间独立的房子上面贴着编号，里面便是选手及其亲友，不叫号是不允许出来的。 被工作人员领着到了台侧一旁的主持间，此处的主持人是程雷，杨灵越自然是没有亲友团的，有个刚刚被他嘲讽的刘一菲此时在台侧的一个椅子上，正被李婧殷勤地伺候着，看着台上的歌手唱歌，唱的是《弯弯的月亮》，选手名字叫袁维娅。 这姐们儿现在也不是无名之辈，在京城音乐圈也算小有名气，父母都是文工团的，有音乐传承的，去年就为一部电视剧唱过片尾曲，今年奥运主题曲《我和你》的r&b版本就是她唱的，上个月在张亚东音乐会上，还是演唱嘉宾，只不过一直没有正式出道而已。 擅长蓝调、即爵士乐、灵魂乐这一类黑人音乐，嗯... 杨灵越看着监视器问：“上台几位了？” “四位，有一位获得了全部转身，叫金池，选择了陈易迅导师。” “哦。” 杨灵越只是应了一声，不予置评，严苛一些好，到时候选手不够，还有复活赛的。 妈蛋，莫名紧张了，这帮人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场，但肯定是能听出他的声音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转身，这事儿杨灵越并不清楚节目组是怎么安排的。 毕竟他这属于中场啦啦队性质.... 台上的袁维娅演唱结束，又是个大满贯，四人全部转身，不出意外，选择了刘唤，歌儿都是唱的人家的，而且显然之前就认识，刘唤并不避讳这一点，很是夸赞了一番。 “谢谢刘唤老师。” 袁维娅激动落泪，弯腰鞠躬，之后和其他有些不甘的三人一一握手，下台去了。 此时杨灵越已经到了台阶处，程雷递上话筒说了声加油。 杨灵越却是朝对面小女朋友挤了挤眼睛，口型：“唱给你。” 刘一菲咧着嘴，双手先是比了个爱心，又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但愿节目播出后，小女朋友不会打死他，都是为了工作嘛。 刚一上台，许多观众便睁大了眼，随即便是自发地鼓掌，从稀稀拉拉到大笑鼓掌。 杨灵越还瞅见了李健，却是坐在了专业评审席上，身旁就是麦田的宋科。 四位背对舞台的导师，看看现场观众的气氛，又彼此面面相觑。 谭婧一脸笃定地说：“我知道是谁。” 周董笑着说：“我也是。” 陈易迅则是一脸玩味地笑着点头。 刘唤无奈，双手抬起向下压，和台上杨灵越默契十足，场面安静下来。 潺潺流水前奏声响起，当然是没有吟唱声的，杨灵越没那个嗓子，更不可能用人家李健的声音。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嚯。” 四位导师面露惊奇，大老板这绝对补课了。 刘唤微笑点头：“难得。” 其他人三表示认同。 陈易迅抬脸示意：“刘老师，您转啊。” 周董比划个中指：“嘘，听歌。” 到了间奏部分，空灵而悠扬的笛声响起，现场又响起掌声，这歌儿太好了，就是这位选手怎么老是看向台侧呢？ 第631章 来自《篇章》的突然袭击 台下有对儿情侣在窃窃私语。 女的说：“这是杨灵越的新歌？” “不知道，不过人家肯定不是来当普通选手的。” “也是，这歌真好，唱的也是真好，太感人了，为什么不转身呢？” ...... 杨灵越早就不惦记转身不转身的了，我的茜茜眼睛亮晶晶的不好看嘛，当然了他还是注重舞台效果的，总不能一直盯着台侧吧，到时候后期剪辑一下就好。 台下的李健也是服了，这是杨灵越发挥最好的一次，感情充沛的不得了，想来时不时看的方向就是那位容貌姣好的刘一菲吧。 宋科这时感慨着说：“三年前，这位曾来麦田谈过合作，版权没谈拢，人家回头就成立了花卷，时到如今，已然是一方巨头了。” 一旁华纳音乐的一位经理说：“宋老师，你该庆幸，要不然麦田就改名叫花卷了，哈哈。” 宋科乐了：“也是。” 李健瞥了一眼，笑着说：“也没什么不好。” ....... 演唱至最后一秒，四位导师同时转身，好嘛，安排了个这。 四人同时起身，随观众一般鼓掌。 杨灵越欠了欠身，然后站定。 刘唤笑着说：“这位选手就不要自我介绍了吧，大家...” 台下观众：“要，要，要。” “大家好，我叫杨灵越，也是《好声音》的策划，感谢各位观众、各位业内人士捧场。” 谭婧说：“你不感谢我们转身吗？” 杨灵越挑了挑眉：“虽然我自己表现优异，靠实力获得转身，既然谭老师说了，那我谢谢诸位。” （大笑） 刘唤却是一本正经地点评起来：“杨灵越是天才一般的创作人，诠释自己写的歌都很好，今天唱这首《传奇》让我很意外，真情流露而且唱功更进一步，恭喜你，你也给了我们一个惊喜。所以，可以加入我的队伍吗？” 谭婧不满地说：“刘唤大哥，过分了，女士优先的。灵越，咱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弟，来姐姐这儿。” 周董抢白道：“杨董，谭婧让你去她那儿是为了让你写歌，我不一样，我可以给你写。” 陈易迅急了：“你们都很过分哎。大佬，还记得吗？咱俩合作最久啊，来我这里指导指导吧，我承诺可以给你免费唱影视插曲。” 台下观众都笑成一团了，综艺效果拉满。 杨灵越终于有机会说话：“各位导师，节目组让我来唱歌，可没说有这个环节啊，只是让我上来当个啦啦队，唱完就撤的。” 话音刚落，程雷和郭碧亭含笑上台。 “大家好，我是....，” “.....” 程雷接着说：“感谢杨灵越先生带来的精彩演唱，不过他不会参与竞技，只是节目效果....同时请四位导师上台，与杨灵越先生一同演唱由他本人作词作曲的《好声音》主题曲《篇章》。” 郭碧亭：“有请四位导师上台。” 杨灵越面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张芸你找死。 上台后，刘唤握着杨灵越的手低声说了句：“你领唱，看提词器。” 杨灵越点头，并和几位导师一一拥抱，道声辛苦。 程雷一旁念了一遍赞助商名单后问《篇章》的创作灵感。 杨灵越没有丝毫犹豫：“这首歌是写给所有心怀音乐梦想的人们，送给走在音乐路上的人们，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激昂的钢琴前奏响起。 杨灵越：“别让乌云遮住了天空的蓝，别让命运折返没桨的船。” 刘唤：“别让黑夜都落在你的臂弯，让我来与你作伴。” 谭婧：“别让迷雾遮住了停靠的岸，别让你的世界这般不安。” 周董：“别让心中的光变的暗淡，飞过湖泊与高山。” 陈易迅：“你曾经炙热的眼眶，是人生中少数的，笨拙又可贵的时刻。” ............ 之后鞠躬下台。 导师们也到了中途休息十五分钟时间，一番解释，杨灵越这才知道，就是这般安排的，到时候合唱的这首歌就是放在第一集中途播出。 闲聊几句，约了晚上一块儿吃饭后，杨灵越便找了张芸。 张芸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播出前的宣传，注定起初收视率不低，所以无需担心。放在中途，歌词的含义及程雷的主持话术，让人们确信我们是公平的节目外，也能进一步扩散影响力、提升收视率。” 杨灵越接过刘一菲递过来的水灌了一口：“呵呵，芸哥儿，接着扯。” 张芸仿佛没听出杨灵越的嘲讽：“你就说现场观众的表现炸裂不炸裂吧。” 杨灵越轻笑出声：“是不是还要拍到我慌张出丑的模样啊？” 刘一菲这是睁大了眼睛：“你事先不知道啊？” 张芸微微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不自然地说：“那不也是为了节目效果嘛，还是老板牛逼，临场反应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着诸多下属的面，杨灵越懒得再理会跳的有些高的张芸，轻声说：“记得修《篇章》的音，要是原模原样地播出去，嘿。” 张芸咧嘴一笑：“明白，一定。” “你们忙吧，听歌去了。” 看着杨灵越出了演播室的门儿，张芸扯了扯嘴角，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妈蛋，怎么能那么淡定。 随后的时间里，杨灵越和刘一菲坐在台侧，摸摸小手，听着小歌，任由死去已久的回忆不断侵袭大脑。 姚娜娜唱完，自然而然获得全部转身，本以为要选择刘唤时，却选择了一脸欣慰的谭婧，这个与前世很不一样。 面对男朋友的疑惑，刘一菲说：“娜娜的编制在海政呀。” 杨灵越更疑惑了：“你还懂这些。” 刘一菲捶了下男朋友：“杨灵越你讨厌，你女朋友不是傻子。” 除此之外，杨灵越还看见了郁可唯、刘惜君，呵，明年《快乐女声》的实力唱将啊。 看到这两人的时候，不由想起那位冠军，然后看了看身旁听的津津有味地小女朋友。 不管真假，以后绝对不能再让她见张芸和郭碧亭这一对儿了。 第632章 小白菜不用钾肥 时间一晃而过，到下午4点，今天的节目录制结束。 杨灵越请四位导师聊聊天，吃了个饭，刘一菲并不在，人家去找姚娜娜庆祝去了。 再回到四合院，已然是晚上7点，径直去了二进院，曾莉正在送别几位同事，约好后天在机场相见。 期间，杨灵越充当一个合格微笑机器，热情的和这些看起来面色黝黑、颇似农民的农学生和老师打招呼。 等客人消失在视野后，立即把曾莉扛上肩头。 曾莉一声惊呼：“要死啊你。” 杨灵越咬牙切齿地说：“五年，你知道这五年我怎么过的吗？” 曾莉瞥见路上纷纷低头的佣人，没好气地拍打着老公的后背：“放我下来，我生气了。” 杨灵越也觉得头朝下不好，双臂用力，变成了公主抱，对上了曾莉那双嗔怒地眼神。 “夫人，可怜可怜我。” 曾莉翻了个白眼：“德性。” 没上楼，就近去了西跨院。 ........ 等两人再到前厅，已然八点半了。 加班的于俐正在吃着晚餐，看到这一幕的曾莉肚子“咕噜”一声，然后剜了一旁神清气爽的老公一眼，实在没力气动手了。 曾莉拿起筷子，接过齐姐递来的汤碗，没好气地瞪了眼对面的于俐：“笑什么？” 于俐一脸懵的模样，拉长语调：“好姐姐，我可没笑。” 曾莉强自说：“你心里笑了。” 于俐没绷住：“噗呲，你说的对，哈哈哈。”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于老师，过分了啊，过来蹭饭，还嘲讽人家。” 曾莉却是说：“你就护着她吧。” 于俐抿抿嘴，这才说：“曾姐，你这几天排卵期吧。” 曾莉顿了一下，点点头：“嗯。” 于俐看向杨灵越眨眨眼：“加油哦。” 杨灵越呵呵一笑：“曾总，你看着处理吧，我去喂鱼。” “处理个屁，人家是晋商投资董事长，我哪儿敢。” 听到这话，杨灵越走的更快了，看来曾总的情绪还得疏导。 二十几分钟后，杨灵越正在玻璃房内摸着一条丹顶光溜溜的脑袋时，两人相携着走了过来，一派姐妹情深的和谐模样。 这事儿吧，于俐得知后，思忖了不到一分钟就给曾莉打电话说了，曾莉很意外，这与她与老公的规划不同，不过却也很好，以后会省很多麻烦事儿。 曾莉刚刚在老公面前只是佯装不知，看他什么时候说而已。 只是没想到...太不专心了。 于俐笑着说：“灵越，我回去了，明天可哪儿也不许去，好好陪曾姐种地。” 杨灵越疑惑：“小番茄收茬了？” 于俐抿抿嘴，转身便走：“那我可不知道。” “啪” 曾莉没好气地说：“你看看，温柔疼人的于老师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你，装傻充楞什么。” 杨灵越咋舌，心疼啊，牵起曾莉的手吹了吹。 “来老公看看，疼不疼。” 曾莉没绷住：“烦人，你这是心疼谁呢。” 杨灵越朝回头的于俐挤了挤眼：“都疼，都疼。” 随后调了调鱼房的温度，是要逐步调低的，到时候保证鱼池不结冰就好，毕竟这是冷水鱼。 “走吧，消消食。” “嗯。” 之后的一整天，杨灵越果真哪里都没去，手机都是关机状态，曾莉亦然。 “老公。” “没了，一滴都没了。” 杨灵越弯着腰，晃了晃手中的喷水壶。 曾莉瞥了一眼说：“接去啊。” 杨灵越双手一摊：“不都种完了嘛，该撒草木灰了。” “小白菜撒什么草木灰，那是钾肥。这个得用氮肥。墙角那个白色袋子，你提溜过来。” 听罢杨灵越走过去，打开袋子，棕色和白色的颗粒混合物，一股子盯鼻的气味。 “什么玩意儿这是？” “咖啡渣和鸡粪的混合物，别瞧了，拿过来。” 之后曾莉就那么直接上手抓了一把，均匀地洒在小块田里，然后又指挥着老公喷了一遍水。 杨灵越瞧着墙边七八个尿素塑料袋，不用想，每一个都是类似这种玩意儿，按照人家曾总的说法，这叫有机肥。 而今天种的小白菜，一个月左右的周期就能吃了，至于杨灵越之前提到的小番茄，还在结果呢。 曾莉忙活完一瞧，老公正往嘴里丢着小番茄，十分嫌弃地说：“噫，洗洗手再吃啊。” “我擦了啊。” 曾莉直犯恶心：“你还不如不擦呢。” 杨灵越一看就知道误会了，不由怒道：“曾大美，我没吃鸡屎，我擦手啦。再说我又没用手抓。” 这时刚下班回来，走到玻璃房外的于俐听到这话，显然没绷住，这种个地怎么都吃上鸡屎了？ ......... 饭后三人围坐在一块儿聊着天，杨灵越是走个四五天，回来再和于俐去龙城待两三天。曾莉则是要出去七八天考察、谈合作。 等大家再回来的时候，也就领着彼此的父母过来了，自然得做一番安排。 第二天，也就是12月5日上午11点，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杨灵越的专机飞抵台中，没办法，g550的飞行速度确实快。 话说这是今年以来第二架直飞这里的大陆飞机，之前那一架是在7月4号魔都飞过来的。 不过在10天后，民航就会正式直通，不只是通航，还有通邮，通商，俗称：“三通”。 台中的12月，三个非夏天的月份之一，气温在15-25摄氏度左右，当然如果有冷空气，也会降到10度以下，不过也就是这样了。 这个月份是多雨的季节，太阳照射也不强烈，又是海岛型气候，所以空气湿度相当大，这对于长期生活在北方的杨灵越来说，很是不适。 不过视野可及之处，偶然有榕树换叶之外，其余皆是郁郁葱葱，心旷神怡。 话说当绿色在视野里占据25%以上的面积时，大部分人就会被动触发“亲近生命效应”，这指的是在自然景观和意象的自然环境中，可以减轻压力、提高专注度?。 心理学研究表明，绿色大自然代表着生命、希望、坚定性和意志力，给人宁静与和谐的感觉?。 第633章 校招一般的金马影展 “杨先生，各位老师，一路辛苦，欢迎来到宝岛台湾。” 刚走下舷梯，面相周正，身材魁梧的刘畊宏便十分有礼貌地招呼着。 话说周董给自己干着活儿，还拜托自己的朋友来招待杨灵越一行人，这能不让人感动吗？ 杨灵越和他握了握手说：“刘畊宏你好，劳烦你从台北过来，这两天麻烦你了。” 刘畊宏笑的很是开朗，指向两辆商务：“杨先生客气，应该的。各位老师，请先上车。” 这次来台的人员就是《一念无明》的剧组主创人员，除了入围提名的最佳导演杨灵越，还有入围了最佳编剧的张冀（第二编剧）、入围了最佳男主的张译、入围了最佳男配的刘佩奇、入围了最佳女配的艾丽娅。 当然还有造型师、化妆师、挂件李婧，及保镖。 众人的心情是相当不错，除了剧组提名众多之外，私人飞机的感觉可是太爽了。 在空中要不是杨灵越在看大量资料补课，非得收获一大堆马屁声。 杨灵越却是知道，《一念无明》顶替了原来的《集结号》的相关提名，得奖是一定的，但能得几个就不好说了。 如果按照《集结号》原来的成绩，也就得个最佳男主，不过刘佩奇和艾丽娅的演技更胜一筹，吊打其他提名的艺人。 而最佳导演\/最佳剧情片都是陈可欣的《投名状》，估摸着杨灵越是没什么机会了，不过到底怎样，谁知道呢，毕竟有莫名的力量在作用着。 上车后，刘畊宏给大家分发了一种叫菱角酥的小零食，味道却也不错。 “杨先生，咱们先到酒店check，安置行李后去吃午饭，之后休息，休息好之后如有需要您就联系我。台中的土鸡料理很有名气的，可以吗？” 杨灵越笑道：“客随主便，听你安排。” 之后一路无话，酒店名叫金典，五星级的，距离中山堂，也就是金马奖会场3公里左右，也是周董早就给预定好的，钱都没用李婧掏。 吃饭的地方距此不远，毕竟整个台中都不大，却是一家小馆子，不过味道确实不错，老板也很热情。 等吃过饭午睡后，杨灵越本想喊上众人去影展瞧瞧。 结果酒店只剩下了个李婧：“老板，刘畊宏领着他们都出去了，只剩我了。” “老蒋呢？” “蒋哥去高雄了。” “喔，那咱去影展凑凑热闹。” 酒店仍有一辆商务车候着，李婧给司机打了电话，两人便前往了中山堂。 中山堂是一家美术馆，话说金马的举办地一直是比较固定的，那就是台北，但今年却放在了台中，主要还是台北的其他活动太多了，可能也是为了避嫌吧，故而选择在了台中。 到了地方，杨灵越都觉得心酸，影展就在中山堂前面的小广场上。 构造与大学毕业季校招时那种差不多，各个制片公司如同校招企业一般搭着一个个小空间，各式影片海报林立。 环顾人群，几乎全是亚洲面孔，偶然有些白人。 这时李婧惊喜地指向一个方向：“老板，西影厂的展位。” 杨灵越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可不是嘛，边上摆着《一念无明》的海报。 主体是一张租房的俯拍照片，张译侧躺在上下铺的上层，头枕双手，半张生无可恋的脸，地上站着的刘佩奇一脸疲惫又担忧瞧着他。 海报居中写着片名，下方写着：“杨灵越导演作品”。 展位围着几个年轻人，听口音是本地的。 这时，正应付着的西影厂工作人员看见杨灵越过来眼睛一亮：“导演来了，你们的问题可以和他交流。” 几个年轻人也转头看了过来。 其中一个男生说：“杨灵越导演你好，我们是台艺的校报记者，我叫张维，可以采访一下你吗？” 杨灵越示意他们坐在工作人员拉过来的凳子上。 “张维你好，采访就算了，刚才我的同事说你们有问题，可以交流交流，坐。” 张维会意，道了声谢，然后说：“取这个片名的意思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意思吗？还有就是导演您想表达的主体其实是社会大众对吗？” 杨灵越这才认真地看了张维一眼，这小子话里有话啊。 “你这么理解也没问题，任何艺术作品创作出来后，是不属于创作者的，而是观众。” 张维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接着说：“那我理解的是，电影中的背景社会缺乏人文关怀对吗？” 杨灵越讨厌这种觉得自己拿住别人痛脚，而暗搓搓得意的人，伸出手掌说： “不必如此隐晦，一只手的五根指头有长有短，而现实世界中任何一个角落都有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这部片子的创作起源就是根据真实案例来的，推荐你看一看滕丛丛导演的纪录片《网瘾去除记》。 我想说的是，当发现这些阴暗角落时，无须讳言，更无须嘲笑，把周围的遮挡去掉打破，让阳光照射进来就好。 正如你理解的片名意义一样，万事汇于一念，一念可坏万事，一念也可花开。” 张维扯了扯嘴角，他中途想插话，别人家手一抬，感觉就张不开嘴了，这个看着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杨灵越看着自己的时候太有压力了。 他待不下去了，便说：“谢谢导演，我没有问题了，祝你和《一念无明》能取得好成绩。” 杨灵越起身示意：“谢谢你的祝福，我后天有贵校的行程安排，届时希望能继续交流，呵呵。” 张维咧了咧嘴：“欢迎，一定。” 心道：靠北，靠夭，这是警告自己不要曲解吗？ 随后杨灵越和西影厂的人聊了聊发行情况，金马这边针对的发行商主要是东南亚地区，此次带来的当然不止《一念无明》，还有他们承接的其他片子，只不过《一念无明》多项入围，名头大一点，所以把这部片子的海报放了出去。 不仅如此，中山堂的放映厅，每天几乎都有《一念无明》的放映。 第634章 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看了看本地媒体对于《一念无明》的报道，评价颇高的样子，不过大多却是用来给《海角七号》抬轿子的，夸一通之后总要带句类似“观众更喜欢《海角七号》”、“虽然《一念无明》从业人员对其评价颇高，但对《海角七号》更高”。 李婧看着这些眼睛都翻到天上去了，一直吐槽。 杨灵越笑嘻嘻地说：“你很机车哎，人家起码承认了《一念无明》还不差啦。” 李婧直接说：“不喜欢这地方，早知道让小六陪着你了。” 杨灵越瞥了眼听到这话，局促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西影厂工作人员，瞬间变脸：“你特么说话注意点，什么小三小六的，来这里主要干嘛来了？” 面对比川剧变脸还快的杨灵越，李婧连忙低头：“对不起，老板。” 瞥见又有人走过来，杨灵越决定逃离此地，和工作人员示意后说：“走了，去逛逛。” 并不是去外面逛，毕竟来都来了。 看了看伯纳的展位，这里是《投名状》，于东就没来，陈可欣显然不在的，主角团就更别提了，不过陈可欣的女朋友吴君如在，看见杨灵越一个小跑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十分夸张地说：“哎呀，大帅哥。” 杨灵越脸都在抽抽，指了指海报上的金城武：“君如姐，你这，太热情了。” “还是你帅，不热情不行哦，去年《投名状》首映....” “我在考试啊，不过我支持陈导了，有请同学包场看的。” 随后吴君如就要拉着杨灵越去美术馆内，这个时候焦老师的助理也走过来邀请他进去。 话说吴君如这般如此，杨灵越是理解的，为她男朋友陈可欣牵线。 陈可欣要在京城成立工作室了，叫“我们制作”，合伙人是黄建兴，背后的金主是伯纳，筹备制作的第一部电影叫《十月围城》，樊兵兵已经确定投资并出演。 反正就是这么个乱八七糟的关系，除了樊兵兵的关系，自然还有爆米花、花卷发行、包子视频的缘故，哪家制作单位看着《非诚勿扰》的营销，及在爆米花那将近400万张的预售电影票不眼红啊，要知道这才是刚开始。 至于焦老师，人称台湾电影教母，姜闻初期的投资人和协助人，本届金马奖主席。 拜山头，这个只要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是要遵循的规矩。杨灵越过来不打招呼，瞎鸡儿闲逛，人家派助理过来邀请，够给面子了。 两路并一路，杨灵越去了美术馆内的一个小会场，却是金马创投的会场。 顾名思义，也是扶持青年电影的一个项目，当然并不是简单的提交剧本，审核，完后给钱，其中包含一对一媒合会议、培训工坊与产业论坛。 中影也是投资方之一，没想到吧，除此之外还有柯达，就是那个柯达。 此刻，陈可欣正在台上讲着《投名状》摄制时的一些事情，想来这便是培训工坊的一个环节了。 讲的内容便是拍摄战争大场面时的调度，有一说一，陈可欣一个文艺片导演，此前从未拍摄过动作片，一上手就是宏大的战争叙事，这点没有毅力是完全坚持不下来的，在片场几乎每天都会和程晓东发生争吵。 台下坐着不少的电影从业人员，焦老师就在第一排偏右侧，见助理领着杨灵越过来，起身笑着相迎。 杨灵越点头示意，便坐在了她旁边的空位上，两人并没有说话，毕竟台上还有讲话的人。 之后无话，杨灵越也是安静地听着。 直至陈可欣鞠躬下台，众人鼓掌。 焦老师很是和善地说：“杨导多会儿来的台中，习惯这边的气候吗？” 杨灵越也是笑呵呵地边鼓掌边说：“上午来的，还凑合吧，有点潮。” 刚寒暄两句，陈可欣走了过来，又是一番见礼。 焦老师接着说：“要不要上台讲讲你的爆米花？大家都很感兴趣。” 陈可欣附和道：“是的，只要谈到发行，都会提到哦。” “可以啊，谢谢焦老师。” 焦老师得到答复，便示意主持人过来，却不料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我了解的也不是太详细，让我同事上去讲比较好，咱们聊聊天，我特别敬仰二位。” 身后坐着的李婧一个机灵，在外人看起来严肃的脸，更严肃了。 焦老师也反应过来，杨灵越上去讲这些确实不太合适，一个掌握着网络发行和售票的大老板上去笼络人心，明天颁奖礼之后，是非怕是会多起来，属于是示好变成泥巴掉裤裆了。 想到此处，不由笑着点点头，心道：果然不简单，通过自谦化解了一场可能爆发的舆论危机，肯定嘛，创始人不了解自己的公司的业务？主要这话说的太中听了，难怪那么多大人物喜欢这个杨灵越。 随后李婧便上台讲了讲爆米花的出现对于电影行业的意义及其能提供的帮助，这些东西大多都是周建峰讲过的，她作为杨灵越的第一助理，要是连这个都讲不清楚，那还干个屁。 有心去大陆发展的，自然听的很是认真，哪怕已经在网上有看过爆米花的发布会视频。 一左一右的焦老师和陈可欣时不时地问问杨灵越一些细节问题，都很实际。 比如：结算周期、映后实地调查报告收费、爆米花什么时候开始融资等等。 杨灵越一一作答，当然只是范围，这东西哪有什么固定的时间和额度呢，项目不同，时间和额度自然不同，总得来说这两人如同在场的其他从业人员一样，都很惊喜。 一个电影下画后35个工作日内的结算周期就够他们惊喜了。 随后焦老师说去隔壁的办公室聊，这一聊便聊到了《白银帝国》及《十月围城》。 前者刚拍摄结束，在做后期，后者嘛，筹备阶段。 话说《白银帝国》讲的就是清末晋商票号的事情，投资人是郭台名，制片人是焦老师，改编原着《白银谷》，作者成一，晋省文学院院长，晋省作协副主席。 第635章 只要认真做事，就一定会愉快的 谈到《白银帝国》的起源时，焦老师说：“我和郭总祖籍都是晋省晋城人，早就相识，两年前他找到我说了一段梁启超评价晋商的话（1），便有了这部片子。” 杨灵越抽了抽嘴角，让梁启超在世界各国周游时引以为豪的晋商，让你们拍成了“我和我的小妈不得不说的故事”.... “有关晋商的故事，省里的一些朋友也曾找到我，让我筹拍一部，我当时说胡玫导演的《乔家大院》珠玉在前，以我的能力，再拍就是照猫画虎反成犬了。” 听到杨灵越这般说法，焦老师愣了一下，这是表达不满？ 陈可欣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岔开话题说：“杨导谦虚了，看过你的《曲面》和《特殊交易》后，我就说内地要出一位优秀的青年导演了，结果《最后一次赛跑》就破亿了。” 杨灵越哈哈大笑，连忙摆手：“哈哈，陈导这是硬夸了，大家心知肚明，那就是在营销方面喝了口头汤。” 焦老师这时眯着眼说：“那也是水准之上的作品，很老辣。” 杨灵越现在早没了在学校上学时随便开喷一部电影的习惯，那就太得罪人了，尤其是公共场合。 你单纯是个学生那无所谓，可你现在是影视公司老板，还有发行业务，再喷也是当着自己人或者当事人喷一喷，那么多人跟着你吃饭，不能太过任性。 《白银帝国》比较例外，虽然内核仍旧是为了体现晋商的毁家业留信义的精神，但呈现形式也太过“第五代”了，不阴阳怪气一番就太憋屈了。 但当着陈可欣的面，更重的话自然不能多说。 随后陈可欣接过话茬，谈起了《十月围城》的筹备，这很合拍片，主角男团全是港人，女团全是内地，反派自然也是内地啦。 当然这是原来，如今嘛，樊兵兵可是有签约艺人的，谢逼王同学还是去创业吧，歪头装逼式演技真的会让人感到不适的。 刚起个话头，杨灵越便说：“陈导，这片子的制作我不掺和，你和兵兵聊就好了，后续的宣发预售自然尽力。” 陈可欣想骂脏话，樊兵兵拿着你亲笔画圈的剧本说要改，你和我说你不掺和？ 便正色道：“杨导，都说你有话直说，好不容易碰面，交流一下比较好。” 这么上杆子挨骂？ 杨灵越肃容刚要开口，焦老师插话道：“二位慢聊，我出去看看，杨导，晚上赏脸，一起吃个饭如何？” 两人起身相送，杨灵越点点头：“好的，焦老师。” 待焦老师离开，杨灵越笑了一下缓缓地说：“陈导，此地名为中山堂，确定我要说？” 陈可欣很是坦然地说：“创作就是要讨论的，理不辩不明。” 杨灵越点点头，直接说： “好，《十月围城》的剧本整体是很优秀的，那只说我个人觉得不妥的地方。 第一，先生去港开会，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宣传，有何意义？ 第二，如果说是为了鼓舞革命士气，那么在外面尖刀利剑漫天飞舞，仁人志士拼了性命为先生挤出安全时间，不抓紧部署具体的计划，反而悠哉悠哉地阐述“为什么要革命”这样的话题，难道从全国其他地方冒着生死来到港城开会的人不懂这些早就烂熟于心的演说？ 说白了，这点处理不好，哪怕主体剧情再是花团锦簇，让人感动，最终呈现的结果就是“先生走了，人死光了。” 这是对革命的侮辱，也是对先生的侮辱和不敬。” 其他方面杨灵越都懒得提了，明年可是60周年，这种题材的片子不是不能拍，拍了也行，但上映的时间就不能推后个几天，非得卡着09年12月月底这个当口？11年可是辛亥那个地方的100周年，那时候上映不行？ 这么大的卡司和制作，非得上赶子？ 年份、主题思想联合在一起，和刚才杨灵越碰到的张维一样，为自己那点暗戳戳的阴暗心思而自鸣得意。 不是杨灵越多想，实在是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陈可欣面色变幻：“那我和导演陈德胜及编剧郭俊利再谈谈。” 杨灵越皱了皱眉：“陈导，既然说开了，就别讳言，郭俊利我熟，在姜闻那儿都不知道聊过几次了，他不会干这种事。而且我没记错的话，第一编剧叫秦天南吧？” 陈可欣有些尴尬。 杨灵越看着他想说一句：你挑的直话直说嘛，偶像。 陈可欣迎向杨灵越的目光：“好，我让他改。” 杨灵越点点头，嗤笑一声：“陈导，这些都是小事儿。我的作风呢，黄建兴黄导门儿清，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以后在内地发展，请大气一点，你拍《投名状》指挥千军万马的气概呢？” 好吧，不装了，我是大佬我摊牌了。 老子布局这么久，你一个手脚不干净的港城导演，以后想着在内地混，还跟我装腔作势、吆五喝六的，你算个六啊。 陈可欣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成名已久的自己到哪儿不是座上宾，如今被面前的年轻人就差指着鼻子骂说以后想恰饭就安分点，岂能不怒？ 其实这些在陈可欣心中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杨灵越不允许伸手，听说百十来万的事儿就把自己的员工和华宜的人送进去了，这对于一个惯犯来说，难受啊。 本以为进去的那几个人就是撞枪口上了，现在听着“大气一点”的话，岂能不明白这是在敲打？好受的了就有鬼了。 不过想想人家的势力和实力，陈可欣也不敢要说让樊兵兵撤资的话，主投方伯纳也不答应，只能憋着。 终究陈可欣给了个笑脸，完全没了那股子颇具人文气息。 “杨总说的是，合作愉快。” 杨灵越却是认真地说：“陈导，只要认真做事，一定会很愉快的。” 注1：梁启超原话：“鄙人在海外十余年，对于外人批评吾国商业能力，常无辞以对。独至此，有历史，有基础，能继续发达之山西商业，鄙人常自夸于世界人之前。” 第636章 当你有了影响力之后 出了小办公室，台上是陈木胜在讲动作电影的一些技巧什么的。 陈木胜，杜琪峰的助理出身，处女作是《天若有情》，就刘德化持枪耍帅救吴倩莲那部。 之后为人熟知的作品有《新警察故事》，就是“阿祖，收手吧，外面全是房龙”那部；还有本次入围最佳影片的《保持通话》“刘烨一头银发当反派”。还有下一部电影《扫毒》，经典“你挑的嘛，偶像。”。 扫了一圈，没看到李婧和焦老师，焦老师的助理过来说在外面。 到了场外，见李婧正在和一个日本人聊着什么，因为那人点头哈腰的，主要还是李婧正在说着日语。 这还是杨灵越第一次听李婧讲日语，不知道她用日语腔调说“中国有句古话...”，妈蛋，太洗脑了，想哪儿去了。 见杨灵越过来，那日本人先是朝李婧点了下头，又朝杨灵越鞠了一躬，口称“杨君”，说的是中文。 见老板看过来，李婧连忙解释道：“这是东宝影院的外务部部长佐藤雄一，就是负责引进片的一经理，谈咱们集团旗下影片以后在日本上映发行的事情。” 杨灵越会意：“哦，佐藤先生，感谢你的看重，不过我司旗下影片的海外发行是由西影厂代理的，我记得《最后一次赛跑》在日本的票房不错，难道不是你们代理？” 李婧扯了扯嘴角说：“老板，西影厂一向对接的是东映，比东宝规模大，月底上映的《一念无明》也是。” 然后才是对着佐藤雄一一通叽哩哇啦。 佐藤雄一又是重重点头：“杨君，我们东宝可以给贵司更好的条件，据我所知，您的电影和东映一向是买断式发行，我们可以谈分成的。” 能理解，东宝制作的主要是动画电影，比如《火影忍者》、《哆啦a梦》、《蜡笔小新》、《名侦探柯南》、《犬夜叉》等等，后续还有一部《你的名字》。 其他的热血高校系列、东京沉默、哥斯拉系列... 其他则便是各种引进外国片了，东宝旗下有很多剧场影院，得养活的，所以这是抢东映的供货商了。 李婧说：“呃，佐藤先生，您还是讲日语吧，您的英语，我的老板怕是听不懂。” 杨灵越乐了：“还凑合。” 旋即说道：“佐藤先生，这个怕是抱歉了，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嗯..人无信则不立。不过你可以留一张名片，我可以把东宝推荐给与我们有合作的影视公司。” 佐藤倒也没有太失望，毕竟杨灵越的说法和这位高他半个头的女士差不多雷同。 “哈依，感谢杨君，希望以后东宝的影片有幸在中国大陆上映时，能与爆米花合作。” 杨灵越点点头，提出告辞。 刚走几步，又回头看向目送他的佐藤说：“佐藤先生，东宝旗下的动画网络版权，咱们可以合作，回头你让负责这方面的同事联系她即可。” 说着指了指李婧。 其实杨灵越要的是《火影忍者》，目前中国大陆的版权在海南一家漫画社手上，貌似快到期了，运作的很差劲，直到后来被腾讯接手，当然了，让周建峰搞一搞《海贼王》的版权也行，都是能带来巨量付费用户的作品。 佐藤自然欣喜点头，有一步合作，就不愁第二步。正想说什么，便听见有人喊杨灵越。 杨灵越循着声音来源一瞧，这不是樊兵兵的闺蜜张钧蜜嘛。 佐藤见状，止住了脚步，又鞠了一躬。 杨灵越笑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李婧心里又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好色老板，看见美女的状态完全不一样，那个和善哦。 张钧蜜笑着说：“本来是明天走红毯才来，但是兵兵拜托我照顾你，我就从台北过来喽。” 杨灵越乐了：“怕不是让你看着我吧。” 张钧蜜挤了下眼睛然后说：“你明天走红毯带上我呗。” “没给你安排伴儿吗？” 张钧蜜很是坦然：“有的呀，不过和你走在一起，多有面子，这是兵兵答应我的报酬哦。” 杨灵越挑了挑眉，这尼玛是考验我，还是考验张钧蜜。 “她倒是大方，不过我和剧组一起走的，你不介意的话就一起来吧。” “谢谢老板，哎，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请你去吃饭。” “和焦老师老师有约，如果结束的早，一起去宵夜，嗯，现在也该出发了。” “好的，那你给我打电话，台中我还是蛮熟的，我酒店就这边附近。” 张钧蜜笑着指了个方向。 啧，直白，得体，大方不黏人，尺寸拿捏恰到好处，之前的判断毫无错误，是个聪明女人。 摆摆手，杨灵越便带着李婧去赴焦老师的约。 路上，交代了李婧安排联系《海贼》等动画的网络版权事宜。 “能签多长就多长，如果漫画价格不搞，也可以签过来，放在田小鹏那边的饺子漫画就很好。” 自杨灵越说完要拿动漫的版权后，李婧就非常兴奋，她都决定要塞点私货进去了：“老板万岁，这些应该都有国内代理吧。” “嗨，又不是咱们违约，你吃蜜蜂屎了？” 杨灵越本来随意地说了句后，看见李婧像是坐在烙铁上，屁股一扭一扭的，不由吐槽道。 “老板，我喜欢《银魂》、喜欢....” 杨灵越连忙打断：“得得得，那你就参与一下，前提是别给我搞亏了，要是亏了，就拿你工资给我抵上。” 李婧开心地像个跳蚤：“老板放心，老板万岁。” 十几分钟后，抵达一栋颇具现代艺术的独立建筑，上面标着英文和日文，看了一眼，就尼玛是个日本火锅店，名为：铜錵和牛海鲜锅物。 杨灵越在一位身穿和服的日本妇人的指引下独自进了一间包厢，李婧并没有跟着，而是在他的隔壁，有她的助理接待。 此时焦老师正坐在席子上看着一本杂志，赫然就是科幻世界。 第637章 寡人之疾 招呼杨灵越坐下后，焦老师说：“看着你这张脸，真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我总是感觉你的灵魂是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 这种话杨灵越不止听到过一次了，早脱敏了，呵呵一乐：“我就当焦老师您在夸我了。” 话说一直称呼焦老师为老师，并不是恭维，是因为人家真是老师，台艺学院的电影系人家就是主要创办之一，现在还在任职，偶尔去上课的。 焦老师笑了笑：“自然是夸你，也只有大陆才能孕育出你这样的人了。” 杨灵越抿了口水说：“焦老师，您那么忙约我过来不是打哈哈的吧，有事儿您说，吃完还有下一顿呢。” 焦老师顿了顿说：“和你吃饭，就是正事儿，你知道的，我和六代导演们的关系一向不错，像李玉、小帅他们。” 杨灵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接话道：“这知道，您一直帮助他们，老姜也一直特感谢您。” “终究都是中国电影人，实在看不惯不看就是了。” 杨灵越乐了：“我没一打就是一大片，也没有刻意针对某一群体，我和李玉、张扬他们相处就不错啊，您多虑了。” 焦老师没再说这个，话锋一转：“你实话和我说，《白银帝国》的剧情你是不是有所了解？” 杨灵越点点头：“嗯，有了解，我认识成一，后续我们也会开展合作。” “那类似这样的片子，你会承接宣发吗？” “花卷不会，爆米花预售可以，但凡拿到龙标的电影，爆米花都不会拒绝。” 焦老师点点头：“明白了。” 至于明白了什么，无非就是影射的，屁股歪的，该针对的还会针对。走正规渠道的，不耽误合作。 再聊下去就没意思了，都是要面子的人。 随后杨灵越倒是主动提到焦老师可以和包子视频、阳光卫视合作一档访谈节目。 焦老师不置可否：“说说你的想法。” “以电影为主体，邀请各式影视从业者也好，文化名人也罢，聊电影，聊艺术，聊文化，聊八卦。” 比如聊聊吴天明是怎么提携后辈五代的，然后五代们又是怎么打压六代的，六代为什么歪屁股之类的事儿。 关于五代打压六代的事儿，说来话长了，请大家想一点，大导们有提携过任何一位年轻导演吗？ 哦，不严谨了，人家老谋子提携他女儿，陈凯哥提携他儿子.... 这些大导们还能摆出一副一代宗师的架势，对比一下港台的导演，也不嫌害臊。 至于焦老师到时候会不会说这些，用不了多久就会的，毕竟这位在大陆待了一段时间后便喊出：“电影要换代，青年导演要出头”的人。 喊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和之前的一些导演合作过，全找的是三十岁以下的，这也是杨灵越愿意和焦老师聊这些的原因之所在。 焦老师接着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流量啊，总得做一档电影有关的节目吧，像您这样理论研究和实践方面认知深刻，还能和所有人都处好关系的，全国也挑不出第二个啊。” 听杨灵越夸赞，焦老师颇不习惯：“你这么夸我，我还真有点发毛。” 话虽如此，可事儿算是初步定了下来，焦老师会说认真考虑考虑，忙完这一阵子再谈。 杨灵越自无不可，之后的话题倒是没聊具体事，只是聊了很多电影的专业知识。 比如路易斯·贾内梯编写的《认识电影》，这本书就是焦老师翻译成中文的。 可以说，现如今所有的电影从业者都看过这本书，杨灵越自然不例外，当然后续的，跨界的就不清楚了。 饭后焦老师问了杨灵越一个问题：“你是做网络的，你觉得网络会取代电影院吗？” 杨灵越说：“影院注定会被网络冲击和影响，这是一定的。但电影院是人文生活中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它兼具聚会功能，共同看一场电影的感觉是很难得的体验，所以它无法取代。” 出了饭店，两人分别。 焦老师的帅气男助理却是单独问杨灵越的房间号码，说是有礼物。 啧，焦老师可真是体面人啊。 杨灵越挑了挑眉：“焦老师的主意？” 这位男助理很是坦然地说：“是我们公司。” 作为本地的一家影视公司，尽一下地主之谊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全世界都这样。更何况圈内人所共知，杨灵越这位年轻大老板有严重的“寡人之疾”，可不嘛，身边都是大美人，不招待就太失礼了。 杨灵越只得说：“下次吧，有人了。” 男助理会意，道了声打扰便离开了。 杨灵越瞧着这哥们儿的背影，心道：以后焦老师来京，得给人家安排的。 对于这种心理和生理分的很开的人，事业方面还能很成功的人，无论男女，杨灵越是打心眼里佩服。 幸好没有对老子流露出什么想法，要不然会死人的，毕竟焦老师的体重怕是有两个他，没有两个也有一个半。 其实杨灵越的担心是多余的，人家偏爱花美男类型，他一个成天被刘一菲说丑的，人家是看不上的。 回酒店的路上，杨灵越给张钧蜜打了电话，一旁的李婧脑袋都快杵到裤裆里了。 大晚上的还跟张钧蜜勾勾搭搭，那女孩儿长的好，有气质，身材也好，说话软软糯糯的。 “走，一块儿去逛逛夜市。” 李婧一脸懵逼：“啊，我就不去了吧。” 杨灵越颇为受伤：“婧婧啊，世人误解我也就罢了，连你也是，我是那么随便的人？” 李婧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你说老板随便吧，人家很稳定，起码他贴身跟着几个月了，一直忠贞不五。 你说他不随便吧，哪个不随便的有四个女朋友的。 终究还是跟着去了，张钧蜜看着杨灵越跟着李婧，本来笑意满满的眼，笑的更弯了。 随后就是真奔着宵夜来的，各种小吃都尝了一些。 李婧终于明悟过来，老板让她跟着是让她当垃圾桶的，往往人家尝一口就塞给她了。 第638章 拉着人家的手不放 第二天，也就是12月6日，整个白天中，杨灵越就待在了中山堂，充分发挥了东来集团“临时外联部部长”的职责，与各方电影从业者进行了亲切而友好的交谈，堪称本届金马颁奖之前最靓的仔。 期间达成了若干合作及合作意向。 这是应有之意，达到一个阶段，想低调是不可能低调的，一个企业，一个国家都是如此，因为要发展，要吃饭。 张钧蜜分担了一部分李婧的工作，恰当的描述应该是李婧的助理。 影视方向的工作，为什么不带韩嘉女呢？那只能说这种场合不合适。 原来韩嘉女是什么时候走到台前的呢？韩三爷退休一年后，嗯，且早呢。 到了下午6点。 杨灵越与一念无明剧组的三位演员一块走上了红毯，当然胳膊上挂了个穿着黑色抹胸礼裙的张钧蜜。 星光大道主持人黄子佼在众人签到处合影完毕后问：“杨导，《一念无明》获得多项提名，请问你有什么感想？”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说明组委会是很有眼光的。” 听到这话，剧组的人顿时一副看天的姿态。 而黄子佼脸上的笑停滞了，而另一位主持人隋唐，就那位“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连忙接过话茬：“杨导，陪你走红毯的怎么还有我们台湾的美人张钧蜜呢？” “来，台湾美人说一下原因。” 杨灵越说着把话筒递给了张钧蜜。 张钧蜜眼睛一转：“我是杨导的特别助理啊，自然要跟着他。开玩笑的，我们是好朋友啦，杨导来这边，我肯定要招待的。” 听到这话，在前方等着的张钧蜜经纪人都乐疯了，出乎意料的惊喜啊，她完全可以预料，之后金马的新闻中，张钧蜜的名字一定可以占据一定的版面。 果不其然，一旁的娱乐记者瞬间嘈杂起来，闪光灯的频率瞬间拉满。 “这女人边个啊？” “从没听说过啊。”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 “风流才子嘛，去哪里都有美人相陪” “........” 这一番话导致采访提前结束，毕竟声音越来越嘈杂，记者都有突破围挡的架势了。 走向会场途中，张钧蜜很尴尬地和《一念无明》剧组众人道歉，其他人虽心有不满，但还是笑呵呵的说着没事，谁特么知道和杨灵越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当然，艾丽娅除外，这大姐压根儿就不想看，不满的情绪遮掩都懒得遮掩，肯定嘛，好不容易提个名，结果被这种绯闻八卦抢了风头，是个艺人都不开心的，要不是给导演面子，当场就开骂了。 杨灵越没说什么，表情都没变化，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对，是虱子多了不痒嘛。 待众人进入会场，张钧蜜单独拉住杨灵越， “杨先生，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般反应，请你务必相信我。” 杨灵越挑了挑眉，终究还是说：“无妨，歪打正着，也是好事。” “对你接下来的行程，会有影响吗？” 杨灵越乐了：“现在想到这一层了？不用担心，你没那么重要，做对你有利的事就好，我无所谓，行了，进去吧。” 看着杨灵越举重若轻，听着轻松异常的语气，张钧蜜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什么叫“你没那么重要”，实话很伤人啊。 之所以一向自视甚高的她认为这是实话，自然是一天的相陪，她深刻地认识到了什么叫声名在外，趋之若鹜，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大导们那叫一个言笑晏晏。 也见识到了这个“闺蜜”的男朋友所展现的挥洒自如，或是商业合作，或是专业探讨，只要他讲话，总会有人认真地点头听讲，然后得说一声受益匪浅。 张钧蜜是真觉得杨灵越进娱乐圈完全是浪费，极大的浪费。 这样的男人，也不怪樊兵兵那般的人死心塌地了。 进入会场，场下的座位已经坐了七七八八，主办方给杨灵越安排的位置在第二排，剧组在第四排。 这次杨灵越没搞什么特殊，主打一个客随主便。 和吴白鸽、李按、陈可欣、吴君如、陈木胜等等人点头示意，毕竟白天都寒暄过了，并未再做什么攀谈，倒是周公子颠颠地跑过来，一通哈拉少。 “不够意思啊，坐私人飞机来也不说搭个我，我又不占地儿。” 杨灵越啧了一声：“什么话，我要说了，那不成显摆了？我多低调一人啊。” “回的时候能搭吗？” “行，8号，桃园机场。” “啊？那算了。” 周公子撇撇嘴，这才扫了眼一旁笑不露齿的张钧蜜，又朝杨灵越飞了飞眉，便嘻嘻哈哈地离开了。 正中二排的座位，是部分评委和影视公司老板，杨灵越左手是个空位，上面写着张世，就是那个张世，“我就是要一步一步的爬上最高，我要做赵高”，当然这部剧还没开始拍摄呢。 此时在大陆最出名的角色还是《粉红女郎》中的龚喜，《汉武大帝》中田酚在圈内人的评价颇高，没这个角色也拿不到《神话》的赵高，但并没有出圈。 张世是本届评委之一。 右手自然也是空位，没有名字，这就给杨灵越的女伴预留位置，属于常规操作。 过了两分钟，张世走了过来，私下是非常谦和且认真的一个人，话不多，寒暄一句后就很安静地坐在那里。 距离正式开始的五分钟里，大陆的艺人们基本都过来和杨灵越打了声招呼，无论认识不认识，廖凡、莫小棋、居文佩、姜洪波，当然其中还有个小燕子... 杨灵越只主动找了一位，东方不败，呃，是林青霞。 曾经的大美人，如今的脸上竟然有了慈祥的笑容，毕竟人家退出影坛的时候杨灵越才特么7岁，如今都54岁了，尤其是40多岁的年纪连生两个女儿，老的就更快了。 美人迟暮，怎能不让人唏嘘。 不过那也拉着人家的手说了一番敬仰的话，一副迷弟的架势。 “我老家卧室的墙上迄今都挂着东方不败的海报。” 林青霞这才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掌，笑眯眯地说：“我的荣幸。” ...... 第639章 一切皆是妥协 很多人看到这一幕，知道杨灵越偏好的人直咧嘴，尼玛，这位年轻的大老板果然喜欢年纪大的。 一直盯着看的张钧蜜却并不那么认为，很单纯的就是粉丝见偶像行为，只能说杨灵越就是俗人，很单纯的喜欢美人。 直到开场，杨灵越才回到座位，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 可以说本届金马在大陆人眼中，算是最为和谐的一届了，所有人只说电影。 有很多人搞不明白为啥金马老是搞各种幺蛾子，其实谜底就在谜面上，看名字啊。 “金”、“马”是两地名。 再看成立的机构和赞助组织，一切自然明白，所以和谐是少见的，不和谐才是常态。 话说《集结号》在华宜公开宣传不参与任何奖项评选后，组委会都强烈邀请，就可见一般了。 要知道片中的主要陈述的战争是哪一段，所以不和谐就有鬼了。 原世《集结号》还拿了几个大奖，是主办方胸襟真的如此开阔吗？ 要是开阔的话，就不会故意让《海角七号》这样一部媚日的片子拿那么多奖了。 所以啊，还是那个观点，捏着鼻子承认，又阿q似地精神胜利，然后暗戳戳的自鸣得意。 颁奖礼的主持人是陈建周，嗯，就那位，以及郑裕玲。 有时候，面面俱到也意味着乏善可陈。 《一念无明》第一个获得的奖项是《最佳原创电影歌曲》，便是《海底》。 一般来说，获得这类奖项，是要登台演唱的，但人家张亮颖在京城开演唱会呢，自然不可能唱，是李婧代领的。 第二个是《最佳女配角》，艾丽娅，颁奖嘉宾是曾志伟和小燕子.... 其实按理来说艾丽娅在影片中是女主角，但戏份太少了，颁奖词中还提到了两天就完成了戏份的拍摄。 这大姐上台前抱了杨灵越好一会儿，马大哈也是有些激动的。 “感谢组委会，感谢我的搭档张译，当然最该感谢的就是杨灵越导演......” 杨灵越面上微笑鼓掌，为艾丽娅高兴的同时，心道：大奖没戏了，妈的，这帮人还是小家子气。 最佳男配角由颁奖嘉宾吴白鸽宣布后，另一位颁奖嘉宾周公子挂着笑的脸瞬间就没了，变成了应付差事。 因为获奖的是《海角七号》的马如龙，而不是提名名单中的《一念无明》中黄大海的饰演者刘佩奇，在场的人就算没有看过《一念无明》全片，但只要不瞎，也能从片段中看的出来，刘佩奇吊打马如龙。 三爷抚了一下胡须，倒没什么表情波动，身旁的张译一脸严肃地皱起了眉头。 镜头扫过杨灵越时，古井无波，哪有开场前和林青霞说话时嘻嘻哈哈的模样。 一旁的张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嘀咕一句：“刘老师演的很好，非常好。” 杨灵越这才笑了一下，看了眼张世。 接下来的最佳女主角，给了《我不卖身，我卖子宫》的刘美君。 最佳男主角，颁奖嘉宾陈可欣及林志林宣布了张译，击败了《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廖凡、《投名状》的李连捷、《一个好爸爸》的古天乐。 杨灵越笑呵呵的，但感觉自己脑门儿上的青筋在跳，不是说张译表演的不好，张译在《一念无明》中的表演可以称得上入行以来的巅峰了。 但这么来一下，明显就是主办方故意而为之了，几乎是把不满放在明面上了，或许人家还会认为杨灵越不识好歹，只能说，还是不够强。 张钧蜜感觉自己的手都被捏碎了，但咬牙忍着，不过也就几秒钟。 杨灵越长吁一口气：“对不住。” 张钧蜜一边揉着手，一边笑盈盈地说：“扯平了哦。” 张译先是和刘佩奇及艾丽娅抱了一下，然后起身朝周围的恭喜声，掬手点了点，然后上了台。 “感谢组委会，很惶恐，我都没有准备发言稿..谢谢。谢谢《一念无明》的所有剧组成员，谢谢杨灵越导演选择我、指点我，这个奖杯于我而言鞭策大于鼓励，我会继续努力，谢谢。” 张译下台后径直走向杨灵越抱了抱，此时杨灵越笑容满面地说：“恭喜你，踏实拿着。” 张译看了看杨灵越，然后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随后的两项大奖，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尽归《投名状》及陈可欣，颁奖嘉宾是梁朝伟和舒淇、李按及林青霞。 有趣的是，在这两个奖颁发期间，镜头多次扫到杨灵越，然而杨灵越只是一脸祝福的表情。 一些人很是难受，预想中一脸的败相哪儿去了，毕竟《一念无明》都被提名入围了。 颁奖礼结束后，一些评委说《一念无明》没有获得最佳影片只有一票之差。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投名状》实至名归。” 今天没有晚宴，所谓的惜别晚宴在明天举行，杨灵越自然无法参加，艾丽娅和张译是逃不了的。 散场后，焦老师找到杨灵越说了句恭喜，捧出个影帝。 杨灵越了然：“让焦老师为难了，我很知足。” 焦老师笑问：“真的？” 杨灵越点点头：“现在是真的，刚才不舒服也是真的。” “单纯的从艺术角度，及对现实意义的角度上衡量，《一念无明》当之无愧的最佳影片。” 杨灵越摆摆手：“焦老师，杀人就不要诛心了。” 焦老师顿了顿说：“其实这一次搞出个评审团大奖，本来我同意了，不过今天上午我力主取消了。” 杨灵越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这是没拿着大奖，失心疯了？ “谢谢焦老师了。” 可不嘛，在原本的设想中，这个奖作为惊喜放在倒数第二位颁发，但和杨灵越接触过的焦老师，了解了他的为人，如果真把这么哥定制妥协奖拿出来，那就得罪死杨灵越和一些人了。 要不是有明天台北的行程，杨灵越压根儿连金马都不会参加，或许他们认为这是大奖，但杨灵越一定会认为这是侮辱。 第640章 吃不饱的宴会 由此有可能会引发两个结果。 如果杨灵越识大体，笑呵呵地拿了，现场一片和谐，但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过了这个时间段呢？ 如果杨灵越中途退场，拂袖而去，当场就是两败俱伤，不仅焦雄屏直接被架到火上，杨灵越也会受到影响，那么过了这个时间，他的手段可能会更加激烈。 告别焦雄屏后，一旁等候的张钧蜜看到杨灵越走过来，难得有了些扭捏的神情，却听到人家说：“今晚就不打扰你了，我要看一些资料，拜拜。” 随后张钧蜜看着杨灵越离开的背影，不由长舒一口气，其实他要是提出要求，自己想来不会拒绝的吧，没想着要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只是成年人之间互相满足一下，何况是这般优秀的对象呢。 杨灵越不是故作矜持，他他妈是真有事儿，虽然明天的台艺和台大不用他作什么发言之类的，但有备无患总归是要的。 他连剧组几人的庆祝都不参加，只是在路边随便买了点小吃，就和苦哈哈的李婧回到了酒店。 期间樊兵兵打来电话，说是明天上午出席一个商务，中午就会飞抵台北，然后就开始说港城之行的一些事。 杨灵越连忙说：“等等，见面再说吧，忙着呢。” “哎呀。” “挂了。” “好吧，爱你。” ..... 第二天，刘佩奇、刘畊宏两人跟着杨灵越坐上飞机，飞往台北，起飞落地出站，耗时50分钟，飞的比较慢的原因，100公里，还要哪样，杨灵越总不能去完台北，再回台中搭自己的飞机吧，他又不差这点油钱..... 之后杨灵越单独行动，上午在台艺，下午在台大。 只是在台艺讲了讲北电导演系要学的一些东西，之外便是很规矩的和其他优秀学生代表，听讲，合影，握手，问好。 至于见了哪些人，这片地界，还能见谁... 晚上参加招待晚会，很特色。 结束后，杨灵越问服务员要了几个塑料袋，然后在一众“天之骄子”惊恐的注视下，把除了他没有人碰过的菜就那么打包了，打包了.... 杨灵越一脸地莫名其妙：“嗯？你们在外面吃饭没吃完不打包的吗？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不能丢。” 一众优秀学生代表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这时有几位精干的西装男听到动静走过来，一时也是手足无措，这地方四五十年了，这些菜大部分也存在四五十年了，可从来没有人打包过。 杨灵越笑呵呵地问：“怎么？不能打包吗？我女朋友还在酒店饿着呢。” 一位四十岁左右，戴着黑框眼镜的和善地说：“杨同学，别打包了，厨房还有新的，给你拿一份。” 杨灵越眯了眯眼：“那多不好意思。不用了，这都打包好了，谢谢关心。” 人家点点头，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几位精干的西装男也离开了。 这时一位北大的女同学竖起大拇指：“大佬，牛逼。你女朋友是谁啊。” 然后，杨灵越也发现了，这帮人也特么爱听八卦，因为都看了过来，所以他很生气，一脸正气地说：“小孩子家家的，打听这些干什么，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学习，未来报效国家。” 众人尽皆无语。 ...... 酒店房间里，扒拉着鼠标，看着金马相关新闻的樊兵兵突然蹦了起来，当然不是看到电脑里有什么惊悚的东西，而是听到了开门声。 “呀，亲爱的，你真好，都给我带饭了。”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可不嘛，节省时间。” 樊兵兵一脸了然地表情：“就知道。” 然后便扑了上来。 ......... 过后，樊兵兵看着让酒店重新加热的菜，一脸稀奇。 刚才她都听男朋友讲了这些菜的来历了，她搞不懂男朋友什么目的，只是觉得好笑，但并没有嫌弃。 “这就是那个什么‘总统鱼’？” “叫曲腰鱼，日月潭产的。” “这不就是开水白菜吗？” “类似，粘这个瑶柱汁儿吃。” “这个肉好吃唉。” “可不嘛，这叫肉形石，我把旁边的两块全吃完了。” “那你怎么还能给我带两块？” “他们都不吃啊，要不是怕浪费，我都打算把全桌没吃的都打包了。” “我男人真棒，是个会过日子的。” “那可不。” 一嘴油的樊兵兵回头看了眼抱着她的男朋友说：“亲爱的，我什么时候能吃国宴啊？” 杨灵越教训了一下，沉声说：“屁的‘国’宴，这叫省宴。” 樊兵兵不满地说：“哎呀，我说的是京城。” 杨灵越摇摇头：“那咱俩别想了，不过咱家的曾总明年就吃上了。” 樊兵兵嘁了一声，撇撇嘴，继续对付那条鱼。 吃到一半时，挪了挪屁股，没好气地说了句：“还没吃饱呢。” “大晚上的吃这么多不好。” “哼~” 樊兵兵鼻哼了一句，并不理会，反而站起来继续夹肉吃。 杨灵越也由着她，人家现在随性地很，接下来再拍戏就得4月份的《十月围城》了，穿古装的话，丰腴点也好。 期间，姜闻打来电话，没聊《盗官记》，没聊金马，因为他媳妇儿周芸又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 由于挨的近，樊兵兵听了个清楚明白，正要惊呼，杨灵越瞪了她一眼，捂着她的嘴，然后比了个“嘘”。 杨灵越和姜闻哈拉几句，人家不办酒，不请客，朋友是有工作接触的，才三三两两通知一下，你以为是交情好？ 妈蛋，老姜要表达的意思是：老子要伺候月子，最近别拿破事儿来烦我。 ...... 转眼便是第二天上午，也就是12月8日。 樊兵兵的团队5人登上了杨灵越的飞机，当然还有已经登机的张译和艾丽娅，自然是一番恭喜之词。 樊兵兵笑嘻嘻地说：“当时你们在龙城拍戏的时候，我还想着去探班来着，你们导演不让。” 艾丽娅心情颇为不错，搭话道：“你就这么听人家的话？” 樊兵兵撇撇嘴：“那可不，说我会打乱拍摄节奏，看到你们二位拿奖，可不证明人家说的对嘛。” 第641章 想开碰碰车的腹肌 正和刘佩奇、张译闲聊的杨灵越瞥了她一眼，他自然不会说奖项背后的故事，只是为刘佩奇而惋惜，为这部电影而惋惜，毕竟这是毫无悬念，横扫金像、金马的一部电影。 金鸡嘛，这种题材很难。 闲聊着，飞机也就落到了安河机场，这也是以后固定起降的机场，不用的时候，也有专用的机库，不过明天这架飞机就又飞美国了。 不多时，出了机场，众人分别，其中包括杨灵越和樊兵兵，各回各的公司，休息，没有的。 也没各层去逛，径直到了二十楼，原来小花园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片办公区，热闹了许多，目前入驻的就是《火星救援》的筹备组，以设计师和剧本分镜师为主。 杨灵越也就是和杜晓雨打了个招呼，便回了办公室。 随后刘宏、林建业、李建和于俐陆续进门。 刘宏是带着两份方案来的，一份是《董事长轮值制度》、一份是《内部创业扶持计划》，聊了聊具体内容，杨灵越没有具体表态，只是让她把文件放下就好。 林建业则是聊了聊3d打印的事儿，按照杨灵越提供的思路，他找到了那几位极客，有一人叫金涛。 对于东来提出组建团队的想法，对方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连待遇都没谈就上路了，目前人在美国，已经接手苏平那边的前期工作了，预计月中就会带着设备及资料回国。 对此杨灵越予以了高度肯定。 接着又提到监控设备，已经中标一个价值4亿6000万的项目，不过这事儿杨灵越就兴趣寥寥了。 净利润只有4%，当然这是人家于老师的小金库。 李建和于俐谈的自然就是关于晋商投资的事宜，明天前往龙城之前，自然要查漏补缺，其实回龙城也就见两波人，明天晚上就是老范一帮子，后天则是晋商银行。 聊了一会子，便一同去了食堂。 饭后杨灵越并未跟着于俐回办公室睡午觉，而是按了十六楼的按钮。 于俐无奈地喊了声：“灵越，你歇会儿吧。” 杨灵越捏了捏她的手：“茜茜明天就走了，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我想陪陪她。” 于俐只得点头：“行吧，我明天在家等你。” “龙城的事情如果顺利，回来之后你的日常工作就陆续交给刘宏吧。” “嗯，知道的。” 说着杨灵越便出了电梯。 《风声》的后期工作已然进入到了配乐阶段，但杨灵越还是找到肖扬，让他联系王志文重新配一段音。 其实就是“斯里兰卡香料”那一段，毕竟人家1972年才改名的，片中那个时间叫锡兰。 说这些的时候，杨灵越脸疼的厉害，讲究半天，出了和原片一样的纰漏，打脸打的能不能疼嘛，所以说完这个就没寒暄，立马就去检查《星你》的成片了。 当然不可能一秒一秒的看，那得看到什么时候去，就是每一集拉到重头戏，看看特效，看看后期的灯光效果，就这样，也看了将近两个小时。 “樊兵兵那儿的人看了没？老陈，你坐下，我特么还得抬头。” 陈林心想了，我都弯着腰了，不过还是讪笑一声坐了下来说：“还没有，您不先看，我这心里不踏实。” 杨灵越摆摆手：“我没什么问题了，非常好，让她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让她直接组织看片会吧。” 陈林连忙起身：“好的，杨总，您赶紧去休息吧。” 杨灵越打了个哈欠：“确实，不睡午觉，还特么看两小时偶像剧，我感觉脑子都不转了。” 说着不待陈林继续拍马屁，径直出了剪辑室。 到了地下室，一上车就睡了。 再醒来，都下午四点了，车子就停在在刘家别墅，身上还盖着一张毯子，嗯，小女朋友的，不是看出来的，而是味道。 进了屋内，见刘小丽和刘一菲都在，母女二人各自躺靠着沙发一角，聊着什么。 大周一不去上班，也不知道在家干什么。 刘一菲看到男朋友，笑了起来：“你醒了呀。” “嗯，怎么也不叫醒我？” 说着又喊了声小丽姐下午好。 小丽姐翻了个白眼，刘一菲则是抿嘴一笑，少见温柔地说：“齐师傅说你今天都没午睡。” 杨灵越坐在她身边说：“刚回来，有些事情又碰到了节点上。” 刘小丽挑了挑眉：“瞧你嘴唇干的，喝点水吧，你俩聊会儿吧。” 杨灵越这次说了句：“谢谢阿姨，今天没去上班？” “我女儿明天上午就飞走了，我上什么班。” 刘小丽又翻了个白眼，袅娜着身子走开了。 刘一菲这才钻到男朋友怀里。 杨灵越轻抚着她的背：“东西收拾好了？” 刘一菲应了一声，然后蛄蛹着身子：“昂，就两个箱子。哎呀，我都开始想你了。” 杨灵越俯下身子低声说：“要不要去生个小宝宝？” 却不想人家坐了起来，狐疑地说：“你是不是晚上要走？” 杨灵越很是懵逼：“不走啊。” “哼哼，讨厌。” 刘一菲哼哼唧唧地又趴下了。 杨灵越笑了一下问：“张亮颖给你打电话没？” “打了，托我和你说谢谢你，说等我回来，请咱俩吃饭。” “哦，我说呢，连个信儿都没有，我都不打算把奖杯给她了。” 刘一菲又蛄蛹一下：“哎呀，亲爱的，不想说这些。” 杨灵越不由把她抱紧了一些。 沈从文曾在《湘行散记》里给写道：三三，我今天离开你一个礼拜了。日子在旅行人看来真不快，因为这一礼拜来，我不为车子所苦，不为寒冷所苦，不为饮食马虎所苦，可是想你可太苦了。 离别的思绪加深了刘一菲此刻的情感。 “茜茜，你摸摸我的腹肌。” “嗯？” 刘一菲疑惑，还是伸手摸了摸。 杨灵越轻声说：“有没有听到它说什么？” 刘一菲笑了起来：“说什么了呀？” “它说：它想开碰碰车。和你的屁屁。” 刘一菲噗呲一声乐了，然后小声道：“我妈还在家呢。” “我爱你。” 看着男朋友的眼神，刘一菲伸出双臂：“抱。” ........... 第642章 负罪感 又一次清点完女儿该准备的材料后，刘小丽出了书房，大厅空无一人，保姆都不在。 一转头，看见一楼房间附近地上的两件外套，不由翻了个白眼。 一晚上的时间呢，就不能等一等？ 不过想想小两口现在只会觉得时间不够吧。 想着想着，刘小丽咬了咬唇，也就上楼了。 ....... 12月9日 吃过早饭，杨灵越和刘小丽一起把刘一菲送到了安河机场。 机库里，随从人员六人已在等候。 杨灵越再次和机组人员一一握手：“一路劳烦你们了。” 乘务长杨锦怡端着标准的笑容说：“杨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刘小姐的。” 安置好行李的刘一菲不避嫌地钻到男朋友怀里。 “亲爱的。” “好了，咱们港城见面。” “嗯嗯，拜拜，妈妈再见。” 刘一菲推开男朋友点点头，又朝她妈挥挥手。 看着飞机起飞后，靠在车上的刘小丽说：“茜茜本来很独立的，和你处的都黏黏糊糊的了。” 杨灵越收回思绪，拉开车门：“这话你也好意思说，行了，上车吧，送你去剧院。” 刘小丽剜了一眼：“你可真是，我又当爹又当妈的，还要怎样。” “行行行，你很伟大。” 杨灵越也懒得管她，自己先钻进车里，还得回楠姝房和于老师汇合呢。 刘小丽上车后下意识地瞧了瞧隔板，然后轻声说：“你注意着点，我可不想这么早就长一辈。” “你更年期啊，从健身房就开始絮叨，一早上了，别没话找话。” “杨灵越，你特么才更年期，你....” “刘小丽，我很烦，安静会儿成吗？” 刘小丽一怔，撇开了头，看向了窗外。 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杨灵越缓缓地说：“我20号在青年经贸文化论坛上魔都有个演讲。” 刘小丽一声轻哼。 杨灵越接着说：“那你说我19号怎么在深城？” 刘小丽恨声道：“那你早上直接说不就完了。” “我说了我有事，你又不信。” “那你倒是说什么事啊。” “合着我事事得和你汇报啊。” “谭婧的演唱会，你是早之前就答应要参加的，不是我要求的吧？” “临时插进来的事情...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我18号过去看彩排行吗？” 听着杨灵越柔和下来的话，刘小丽顿时一股子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绷了绷脸：“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的舞台。” 杨灵越突然就感觉有些累，淡淡地说：“虽然不想拿事务繁杂当理由，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听到他的语气，刘小丽转过头看了看，不由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我能帮你什么？” 杨灵越扯了扯嘴角：“说声对不起。” 刘小丽嗔道：“你正经点。” 杨灵越眼神示意：“往那边坐坐。” 刘小丽倒没做什么表情，很是顺从的腾了腾位置。 杨灵越躺了下来，长舒一口气：“不用担心，忙完这一阵就好了。” 刘小丽皱了皱眉：“能不担心吗？没见过你这么贪心的，什么都想要。” 杨灵越摇摇头：“真不怪我说你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我要不这么贪心，拿什么护着你们。” 刘小丽果断捶了一下说：“别给自个儿披金衣，分明是你那总是突如其来的正义感，当然还有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杨灵越闭着眼乐道：“这小词儿整的，别停手啊。” “还不是和你学的毛病？说正经的，你有事就忙你的，不用管我这边的。” “心里有数。小丽姐，你这手法是不是特意学的啊？” 刘小丽只是鼻哼一声，并没搭这话茬。 之后一路无话，到了总政剧场，刘小丽拍了拍杨灵越。 “去吧，找别的女人疼你去。” “你也别太累。” “嗯。” 刘小丽应了一声，拿着包便下车了。 回到楠姝房，到10点钟了，于俐已然准备妥当，龙城此行是一辆房车、一辆商务及一辆轿车，除了两人带的助理各一人外，还有投资部门两人，财务两人，法务两人，司机两人。 抽调的都是左右手，说白了就是各部门或分公司的二三号人物，这就是于俐未来的班底，业务部门就靠于俐和刘宏去想办法了。 杨灵越和于俐自然是坐房车的，这是两人上一次约定好的，以后回龙城就这样，当然也是因为两架飞机都有飞行任务的缘故。 上车后，于俐说：“范老板让我们住他的会所里，不过我拒绝了，咱们回家里，他们住酒店。” “哦，很妥当。” 于俐盯着自家男人，噙着笑说：“灵越，你身上的沉香味儿很特殊啊。” 杨灵越喟然长叹：“于老师，你又调皮了。” “你注意着点儿，蒋荣不是有喷雾嘛。” “没你想的那档子事儿。” “还不如有呢，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杨灵越是发现了，于老师跳的厉害，但武志刚言犹在耳，只得按捺心神，也不知道武志刚跑哪儿去了。 “于总教训的是，为夫谨记。” 听到这话，于俐的表情顿时变得生动且古怪。 这哪儿忍的了，必须教训，对待茜茜自然得言辞温柔。 这位可不用，你温柔人家还不满呢。 ....... 再注意窗外时，已然过了宛平桥。 杨灵越很是惆怅，心里竟然难得的有了负罪感，就是那种没有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后的负罪感。 按照心理学讲，这种负罪感是由于完美主义心理和自我要求过高所导致的。?这种负罪感背后反映了个人对自我要求的严格和对他人的责任感，尤其是在学习和工作中?。 当然于俐显然不这么想，而是担心起来，打量己身，没变化啊，反而现在极其注重保养。 相较上半年皮肤更加白皙细腻，所谓“ting”、“qiao”、“hua”、“nen”自个儿可是一个都不缺的，对比其他几位，自己拥有绝对信心。 第643章 开盛筵以聚贤 莫非是自己变的不那么顺从了？可这一人之下的管理工作做久了，难免如此的啊。 想来想去，还不如直接问呢，蹭了蹭男人的胸膛糯糯地说：“灵越，你那里感觉不好吗？” 杨灵越低头看了一眼说：“想什么呢，你忘了武志刚离开那天，我和你们说的话了吗？” 于俐愣了愣，然后噗呲一声乐了，笑的一抖一抖的。 时到下午4点，杨灵越和于俐先回了龙城学府街，毕竟于老师说过，这儿是两人的家。 杨灵越站在窗前眺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感觉龙城的空气都有些浮躁。” 于俐笑道：“别浮躁了，你那是心理作用。走了，都在等着了。” 杨灵越挑了挑眉：“你这话说的跟曾总似的。” 于俐莞尔：“才不是，我什么都是和你学的。” 啧，果然以后得称呼于总，而非于老师喽。 随后两人驱车前往了山西饭店。 话说山西饭店始建于明正统十年（就是瓦剌留学生踏上留学之路的那一年），明清时是贡院所在地。 后来阎老西儿1914年改为“自省堂”，1950年改为“人民大礼堂”，1985年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扩建改为山西饭店，拥有晋盛、晋贤、晋缘、晋福、晋悦五座楼。 高大的朱红漆门楼，一人多高朱红圆柱下的石头柱脚，两人多高的汉白玉双狮，远远望去便会让人产生敬畏之心。 但是，现在在这儿吃一碗面，只需要7块钱，就算是16年后，也就是2024年，也不过翻个倍。 前世的杨灵越在这儿都不知道掏了多少次份子钱了，结婚的，满月的，圆锁的... 不过开会，还真是头一遭。 范勇等十几人一身黑西装，站在晋贤楼外，下车后看到这一幕的杨灵越一头黑线，再看大门顶部的横幅，更是无语。 “杨总。” 杨灵越笑道：“勇总，不冷吗？赶紧进去。” 范勇欠了欠身，连声说：“不冷，不冷。” 其他气质相同的人则是好奇地打量着杨灵越及一旁的于俐。 杨灵越脚步不停，变了语气：“都进去，讲究点。还有，把横幅弄掉。” 什么玩意儿就“晋商投资集团成立大会”了。。。。 范勇连忙点头，挥手示意，然后小跑跟上，在服务员伸手之前，开了就是位于一层唐尧厅的大门。 杨灵越心叹，任重而道远啊。 只见厅里的会议围桌两侧已经坐满了人，两边各有二十四人，各个气质类似。 左边以老范为首，右边以老卫为首，不用想，这就是按银行卡余额的多少排的序， 靠墙的椅子上坐着杨灵越带来的十余人。 一进门的于俐下意识地便皱了皱眉，当然不是众人纷纷起身后投过来的目光，再大的会议她都主持过，而是烟雾缭绕的环境。 坐在左侧首位的范老板本来笑容满面的脸，瞬间拉了下去，伸手一指：“许老三，你那烟筒掐了，都特么别抽了，那个谁，换风扇打开，最大功率。” 旋即又端起笑容：“兄弟，弟妹见谅，都是一帮糙汉。” 被点名的许老三一脸尴尬，讪笑一声，把手里的雪茄按在了烟灰缸里。 要不是杨灵越和于俐在场，早骂开了，妈的，平时属你范瓶子抽的最多，老子只不过抽个雪茄，又不呛。 杨灵越环顾一圈后只说了句：“坐吧。” 然后自顾自地坐在了正中的首位，又示意于俐坐在自己身旁。 “给各位添麻烦了，你们抽你们的，我刚进来不适应。” 于俐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 老范和老卫对视一眼，同时抽了抽嘴角，众人则是安静下来。 杨灵越缓缓地说：“兄弟我虽然和在座的诸位老哥没见过面，但也听范哥和卫哥念叨过几句，都是忠厚人，以后的时间会很多，咱们长处。 我先介绍一下，这是于俐，东来集团的董事长助理，平时就是她负责管理整个东来集团的具体事务，从我在龙城上学时就跟着我了，是东来集团的二号员工，也是我的爱人。” 于俐抿了抿嘴，先是看了自家男人一眼，然后笑着朝众人点了点头。 卫龙试探性地说：“兄弟，你的意思是，以后弟妹负责咱们这个摊子？” 杨灵越点了下头：“是这意思。” 顿时，厅里嘈杂起来，于俐表情不变，依旧平静。 老范怒喝：“都他妈安静，一个个的不成器，没听杨兄弟说吗？于总是负责管理整个东来集团的，咱们摞一块儿都比不上。” 这时，右侧中间的一位皮肤黝黑，头发花白的人站了起来：“你老范乐意把钱交给一个娘们儿管是你的事儿，老子退出，20%的抽水，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话一出，又有五人站了起来。 老卫一拍桌子：“真他妈不识好歹...” 杨灵越摆摆手，看向站起来的六个人，声音清朗：“李国兵老板，我记得我说的是答应条件、愿意入伙的来这儿，你既然不愿意，来这儿干嘛？” 这时另一位站起来的说：“杨老板，你亲自来管，我们几个肯定不吭气。” “哦，闫树生老板...” 话音刚落，另一位反应过来，诧异道：“杨老板知道我们？” 杨灵越没搭茬，而是看向于俐。 于俐看着几人点开了名：“李国兵老板、闫树生老板、陈欢老板、方国栋老板、吉大富老板、白建涛老板，包括在座诸位每一位，我都有所耳闻和了解，本来也根据各位之前的经历制定了以后相应负责的项目，看来得调整六份方案了。” 于俐说完这番话，不待众人反应，看着李国兵，厉声说道：“傅妍妍，请六位老板出去。” 被一个比他们最少小一轮，甚至小两轮的“娘们儿”如此呵斥，站起来的六人脸上神情变幻，但并没有开口大骂，或者夺门而出。 毕竟坐在这儿的，都是思虑很长时间后才来的，哪有什么糊涂蛋，更别说这个脸蛋漂亮，身材更漂亮的“娘们儿”可真有气势。 第644章 飞羽觞而咏志 卫龙见那个戴着眼镜的姑娘站起身，连忙骂道：“几个缺心眼的货，杨兄弟美国的银行抽水35%，那些大富豪还得求着他拿，真觉得你们兜里的那几个算个事儿了？” 老范也帮腔道：“就是，是不是觉得你比人家在海外那帮富豪还有能耐？杨兄弟，弟妹，让这帮没见识的坐下吧。” 杨灵越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他有理由怀疑这帮人在演戏，而且他有证据。 从一开始烟雾缭绕的环境，到老范没先打招呼便笑骂，到“弟妹”这个称呼，到范卫二人的小动作，再到李国兵这位资料上显示面相凶狠，实则心善的老板发难。 当然不是说心善的李国兵就应该待人和言细语，这帮人就没有和言细语的，只是这么一位平时常常修桥补路，扶助孤寡的人很容易就能让杨灵越下台罢了。 再看于俐发飙，范卫二人配合默契，提出凯瑞银行35%的抽成后，大部分人惊讶的反应，这些显然没有提前广而告之。 这些是为什么呢？ 后续合作的话语权，及试探压缩管理股罢了。 20%的管理股，杨灵越是极其极其的良心了。 放在他们之前从事的行业，你不拿出将近一半的份额来，能行吗？ 范、卫二人看着杨灵越笑呵呵却不说话，只是瞧着众人的眼神，不由尴尬起来。 杨灵越摆摆手：“坐吧，以后别搞这些，有什么不满敞开了谈。我是龙城人，于总也是龙城人。要不是想着为家乡做些事情，我他妈操这个心？有这个时间，我去挣美国佬的刀乐不行？” 于俐皱了皱眉，握住了桌上自家男人握着拳的手。 众人莫名。 刚坐下的李国兵又站了起来：“杨兄弟，弟妹，我老李给你们赔个不是，我这人性子急，是个糙人，有些看不起妇女同志，我给你们鞠躬。” 卫龙笑了一声：“别扯淡了，杨兄弟门儿清，杨兄弟，老李很佩服你的，你在川省...” 杨灵越抬手止住这话：“这事儿以后不要提了，李老哥的歉，道给我们于总就好。” 李国兵咧咧嘴，也就坐下了，心道：不提哪儿行，没有川省的事儿，老卫回来提及的农产品项目能那么顺利的落地？ 不过杨兄弟不愿提这事，怕是不忍想起那些惨事，可真是个心怀善念、功德无量的大善人啊！ 唉，他妈的卫龙，怎么就让你忽悠着、撺掇我老李干这种得罪大善人的事儿，祝你生儿子没屁眼，不对，你丫也生不出儿子。 之后气氛和谐多了，谁也没再提20%管理股的事儿，整个厅里变成了于俐的独角戏，但具体说的也只有入股晋商银行一事，后续的只说合作模式。 这事儿完了之后，才能开展具体工作。 之所以杨灵越没有抓住范、卫二人试探的事儿做文章，是因为万事开头难，而这个开头就是这四十八人能坐在这儿听于俐讲。 这些，范、卫二人做了一半以上的工作，而且人家现在只是合伙人、大股东，不是项目开展后的“下属”。 会议也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总体确认了以下几点： 1.成立晋省晋商投资有限公司（晋商集团），法人于俐，总资本200亿，大股东（资金实缴）依次为范平25%，卫龙20%，于俐10%，其余四十六人为分占45%，其中李国兵为2%； 2.晋商集团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参股该组后的晋商银行，目前其总资产是220亿，根据其本益比，估值280亿，收购其39%的股权，也就是需要投资110亿元左右； 3.第二步拟投资成立18家农业、畜牧业产品公司；5家工艺品公司；1家文化公司；1家旅游公司；1家酒店管理公司，1家房地产公司； 4.合投资模式为：负责人自我投资+晋商集团投资+晋商银行贷款，集团总部统一管理，总之就是一环套一环，交叉再交叉； 5.于俐任集团董事长、范、卫各任副董事长，余下全是董事兼各分公司总经理..... 6.办公地选址是位于学府街平阳路口的凯通大厦，12层，单层面积800平左右，集团会以1.2亿的价格进行收购，并更名为晋投大厦。 于俐安排了各自分工后，会议也就散了，具体的事情自然有董事长带来的人和副董事长的人共同处理。 散会后自然不会各回各家，众人就近移步晋福楼，到了这地方就是一百多号人了。 自然不会有人硬拱着杨灵越喝酒，但毕竟是这种场合。 喝到半斤时，菜已过了五味，身旁的于俐还没说什么，老范倒是先说了。 “杨兄弟昨天还在台湾，今天又坐了一天的车，明天还得操心大伙儿的事，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这番话听完，杨灵越起身接过话筒说： “诸位老哥，兄弟我能感受到各位的关心，谢了。 各位都是水里火里闯出来的，能这般信任和托付，我们两口子实是感激，必然不会辜负这份儿信任。 当然了，丑话还是要说的，哪位老哥想中途下车，务必直接说，我俩全接着，没二话，绝不让你吃亏。 托大说一句，要是谁搞什么背后的小动作，那就不要怪兄弟我没有提前打招呼了。 没什么问题的话，杯中酒。” 杨灵越说完端起了酒杯环顾四周，直到在场所有人全部起身。 一仰而尽，众皆尽然。 卫龙接过话筒说：“别嫌我老卫话多，杨兄弟是说一不二的人，是对国家一直做贡献的人，是有学识有见识的人，反正我老卫是跟定了，要不是我女儿配不上....” “滚..” “老卫，你他妈胆子太大了。” “是啊，分明不把于总看在眼里。” “.......” 于俐笑盈盈地看着对卫龙笑骂的众人，又看了看自家男人，他总是有这样的魅力，学校时同学追随，创业是员工追随。 如今这些刀口舔血的人或许是因为利益追随，但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人也会因他魅力而追随。 第645章 只是没洗脸 已然一斤酒进肚的范平，揽住杨灵越的肩膀，大着舌头：“兄弟呀，对不住，我范瓶子不识好歹，都是一锹一锹挖出来的....” 杨灵越可太不习惯有人揽他肩膀了，又不是美人，改揽为握手：“范哥，我要是在意这些，就不会坐在这儿了。” 杨灵越一杯酒后，也就意味着宴会结束了。 自然不会有人不开眼的给自己的董事长上眼药，只是纷纷嘱托照顾好杨兄弟，好生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里，两人分头跑。 曾莉待在银行主持事务，杨灵越头一天是在省府大院汇报工作。 如此大的动作而顺利进行，资金回笼留在本地是一回事，和驻京办副主任那番说辞是一回事，你不汇报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上次来这大院，和他聊的是秦副主任，如今嘛.... 其实说起来两人之前有过相关接触，虽然当时杨灵越在疗养院还未理事，但灾后重建时，康康便利店的工作是接受供销社指导的。 前世作为社保局的一员“柜哥”，杨灵越对此人并不陌生，对其日后的动向就更不陌生了，所以更得汇报工作了，毕竟曾总折腾的事儿就在蒙省和晋省交界的那一片。 由此，杨灵越对着地图讲了大半天。 虽然都是晋省人，可就事情而言也都算是初来乍到，所以一切都是刚刚好。 第二天，杨灵越身边多了一位名叫王云的人，然后一块儿去参观了太重，又去参观了太钢，本来之前就对接通畅的工作，就更加通畅了。 杨灵越当场决定在太钢特种钢厂的厂区附近，成立一家影视道具制造厂和3d打印科技公司，位于晋阳街长治路附近，并和太钢特种钢厂签订了十五年的用地合同，毕竟厂房是人家的。 很大一片，毕竟未来要是厂房的。 租金嘛，两部内部宣传片拍摄制作的费用，王子昭来活儿了。 12月12日上午10点 杨灵越和于俐在凯通大厦（明天就变成晋投大厦）楼下，与老范及老卫等人一一握手告别，相约过一阵子再见。 杨灵越说不好，不过于俐自此以后得长来长往了，现在得回去陆续交接现有工作和开展招聘工作。 返京的时候，只有一辆房车，除了李婧和傅妍妍，其余人留在了龙城，于他们而言，现在的待遇也好，地位也罢，是上升了一个台阶的。 “灵越，你说咱们家算不算真正的扎根了？” 对于于俐的问题，杨灵越沉默了，这些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也超出了他预想的路子，不过这些选择没奔着钱去，要的那20%管理股即是行规，也是打算投入再投入的。 “本就是扎着根的，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做事就好了。” “嗯，你永远是对的。” 角落里的李婧和傅妍妍低着头，不敢看小女人似的于总。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于老师，你再回来就住我家吧，那里有你的房间，你不也有钥匙吗？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的。” “算了，我把隔壁买了吧，那户人家叫什么来着？” “随你吧，叫廖局长。” 于俐点点头解释了一句：“嗯，你想啊，事情一开始千头万绪，总不能让干妈伺候我吧。” 杨灵越乐了：“他们肯定很乐意的，伺候儿媳妇嘛。” 听到两位老板的对话，李婧和傅妍妍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于总竟然还有这层身份，而且咋这么别扭呢，这是干姐弟？ 傅妍妍挑了挑眉，底气感觉更足了是怎么回事。 “傅妍妍” 听到老板喊她，傅妍妍一个激灵，应了声：“于总。” 于俐轻声说：“刚才的话听见了吧，这是那房子的地址，我预计月底会再回龙城，能搞定吗？” 傅妍妍胸前一挺：“没问题，于总。” “去吧。” ...... 到下午5点，两人回到了楠姝房，毕竟曾莉得明天返京。 休息了一会儿，杨灵越又出门了，并不是去星河湾，而是去参与个歌坛的晚餐。 因为《好声音》盲选+复活录制阶段结束了，下周是分组提升阶段。 下下周就是开始录制导师考核阶段，决出四强。 谭婧分外劳累，既要指导学徒，也要筹备个唱，所以必须让这个弟弟过来请客吃饭。 杨灵越并没有说自己在龙城的事儿，只是让张芸先行招待，自己随后便到，毕竟当初自己亲自请的四人，当甩手掌柜也得有个度，而且自己风尘仆仆的多好。 吃饭的地方离家很近，在程府宴，距离楠姝房不到5公里，杨灵越抵达后，四位导师、张芸、程雷、郭碧亭已经入座了，菜上了一半，可以说正正好好。 “嗯？张鹤（音乐总监）他们呢？” 张芸起身说：“这地儿也坐不下那么多人啊，他在替我招待导演和其他音乐人，几位老师交给你了，我去那边瞧瞧。” “张总辛苦啊。” 张芸倒是没炸刺，端详一番后由衷地说：“和你比起来不算什么。” 杨灵越笑骂道：“走你的吧快。” 张芸自然是知道杨灵越行程的，只不过人家不让说，和几人打了招呼，然后拽着女朋友就离开了。 杨灵越嘻嘻哈哈地和周董道了谢，又和陈易迅说了说金马的趣事，毕竟有人家主演的片子入围的项目，虽然屁都没得。 接受了几人关于《海底》得奖的恭喜后，谭婧瞧着这位弟弟：“怎么十来天不见，感觉你都老了？” 刘唤摇摇头：“这叫气质内敛。” 周董嘿嘿一笑：“台湾好玩吗？” 陈易迅一脸懵：“我怎么看不出来。” 程雷则说：“杨总确实更加有范儿了。” 杨灵越唏嘘道：“还是姐姐关心我，刚从龙城开车回来，脸没洗，我老家，大家懂得。” 众人并没有感动，而是先乐了，这就很好。 谭婧啧了一声：“给你打电话，你倒是说一声啊，本想着明天周末了...” “无妨，周末我能休息，各位休息不了啊，来，以茶代酒，感谢各位这两周的辛劳。” 第646章 美的不同呈现形式 可不以茶代酒嘛，杨灵越这两天连着喝，人家几位又不喝，毕竟得带学员。 之后的时间里，众人都说着各自的学员，几乎每个人都提到了邓紫棋、姚娜娜这两人。 邓紫棋跟的是周董，节目录制结束后，就会签约杰威尔，这是应有之义，花卷并不会抢。 席间杨灵越问起谭婧能不能忙的过来。 谭婧有些得意地说：“不瞒你们，我请了我老师帮忙。” 这点节目组是允许的，导师可以请一位朋友来帮忙教导学员，称之为助阵导师，节目组也会象征性地给予一定报酬，不多就是了。 刘唤诧异地问：“李老师？” 谭婧点点头：“当真是软磨硬泡，要不是我们单位是咱们节目的协办，还真请不动。” 只能说谭婧的学员们运气很好，那是李二江啊，不仅自身条件极其优异，作为军艺音乐系主任，教学水平业内共知，比较知名的有：韩红、谭婧、陈思思、雷佳、许飞、阿兰·达瓦卓玛。 说一句桃李满天下不为过，只可惜教子... 陈易迅和周董显然不知道“李老师”是什么含金量，杨灵越便给解释了一下。 两人也只是感叹谭婧的学员们很有运气，得些专业的指点确实能少走很多弯路，杨灵越被李健磨了一下午就提升了不少，就是要懂得扬长避短。 刘唤说自己请的是三宝，是他朋友，也是他的御用音乐制作人。 周董是费污王，杨灵越很期待这位早起综艺效果之神的表现。 陈奕迅请了谭咏麟。 这让杨灵越很是感慨：“我还以为你要请学友呢。” 陈易迅摇摇头：“他不参加这些的。” 无论如何，这些导师阵容，无论是专业度还是影响力，对于一档音综来说，算是前无古人了。 会餐结束，众人分别，已经是晚上八点，街道华灯下，陈易迅去而复返。 “王靖芠是不是要复出？” “大哥，你们一个经纪人，这事儿你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去。” “阿妈没和我说啊，最近都不怎么管我这边的事，节目的事情都不怎么上心。我猜肯定是忙她的事喽。她那么崇拜你，我以为会和你说哦。” “净扯淡，走了。” “别啊，她是不是出事了？” “你问你阿妈，我不知道，拜拜。” 看着杨灵越钻进车里，陈易迅耸耸肩，阿妈要是说，我至于问你嘛。 几次接触下来，王靖芠看你的眼神，我都看出不对劲了，大佬装什么呢。 哎，我这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啊。 车后座的杨灵越想着，如果王靖芠真的复出，确实好事，在音乐里打滚总比在烂泥潭里打滚好，毕竟只有唱歌的王靖芠才能让他觉得美。 人们对美的认知不同，但对美的追求却是任何一个人在满足物质无需求后的必然阶段，是人的本性，人生的意义之一不就是在不断地去发现、去感受、去创造美吗？ 回到楠姝房的杨灵越看着自己创造的美，成就感满满。 只见穿着一身黄色丝质睡袍，在金丝楠木制罗汉床上看着文件的于俐，性感、知性而又威仪，嗯，确实有一股子威仪的味道。 于俐放下手中文件，踩上拖鞋，走到他身前轻嗅：“没喝酒啊。” 杨灵越环抱了一下说：“我的于老师真好，又香又软。” “去泡个澡，水温正好。” “放好水了？” “嗯啊。” “一起吧。” “我伺候你。” ........ 之后杨灵越看着一份“并州剪刀”的资料，他只是为了长长见识，杜甫曾称誉：“焉得并州快剪刀，剪取吴淞半江水”。 “于老师，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儿，那天被你干妈可是狠揍了一顿。” 于俐来了兴趣：“什么事儿啊。” “有一次我从长风街和同学们滚着铁环跑晋源那边看打铁，做那种仿古铁器的，一大早出发，你想啊，十几公里，跑过去看一天打铁，有点零花钱还买了零食，几个人饿的呀，到了半下午完全就走不动了。” “然后呢，怎么回去的？” “那地方偏，好不容易拦了辆出租车，人家满载，我说了我爸名字。然后附近的出租车就接上我们几个了，再然后全龙城的出租车司机都知道杨文昌的儿子丢了.....” “哈哈哈哈，难怪要揍你。” “于老师，不过我印象中最深的还是那个打铁场景，现在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 于俐眨眨眼，不清楚自家男人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铁匠干活的时候很是专注，顾不上其他，锤击的瞬间迸溅出火花，似蓄意谋杀，似在身上绽放的烟花，很美。” 于俐想着那个场景，也觉得很美，充满力量，而又璀璨。 “灵越~” 黄老爷曾说：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第二天 难得休息的杨灵越悠哉了半日，便去了安河机场，得接曾总。 于俐不曾跟着，她去了公司，和刘宏谈事。 见曾莉缓缓走下舷梯，杨灵越张开双臂：“曾总一路辛苦。” 后面跟着的专家、学生、员工一脸含蓄地笑。 公开场合，曾莉怎么会让老公没面子呢，笑盈盈地抱着来了个贴面礼。 随即叮嘱众人周末好生休息后，便上了车。 杨灵越捂着她的双手仔细端看着她的脸，皮肤依旧白皙，就是有些手有些凉，并不是天气原因，而是她一来例假就是如此，不过现在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 “也不说提前个一两天回来，我在龙城都被西北风吹的够呛，你什么时间自己不知道啊。” 听到老公有些埋怨的声音，曾莉抿嘴一笑：“行程安排的满了些嘛，老公，我和你说，我确实忘了，得亏飞机上有卫生巾。” 杨灵越摸了摸说：“嗯，穿的厚，不怕。” 曾莉没回应老公的打趣，而是自顾自地说：“在乌审旗遇见一位中医，帮我把了把脉，说我身体还是有些单薄，不过整体挺好的。” 杨灵越挑了挑眉：“好好的怎么去号脉了？” 第647章 未来是怎么样的未来 曾莉轻声说：“有天上午犯了恶心，以为是孕吐，一时还买不到验孕棒。当地的一位村长推荐了那位中医，便过去试了试。” 杨灵越听罢，不由揽住了她的肩头说：“改天我也去医院做个体检。” 曾莉看了眼老公，见人家很坦然，便也点了点头，毕竟现在让一个男人去查泌尿生殖科这种事儿...... 回家的路上，并没有聊到曾莉的事务，反而聊起了龙城之行的收获。 其实听到乌审旗这个地名，杨灵越也猜到了曾莉大体都去了哪些地方，甚至是做了哪些事情。 杨灵越在省府大院那大半天的工作，也会在未来给予曾莉极大的臂助。 听完杨灵越的讲述，曾莉不禁乐了。 “老公，我和你俩的工作倒是分别能产生点交际，或许未来和于老师那边还能形成合作链条呢。” 说这话的时候，也到了家门口。 杨灵越点点头：“那就等她回来，你说一说吧。” ..... 安置了行李，曾莉换了一身便装，躺在老公怀里让他揉着肚子，接近正午的冬日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脸颊，惬意的她眯起了眼睛。 “老公，我妈是下周四过来，叔叔阿姨是下周五。” “唉，我这爹娘，又不和我说。” “家里的事情，你操什么心呢。” “你事不也多嘛。” “我的事情不是全面铺开的，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按部就班，日久见功，没那么忙，放心吧，我也没有你和莉莉操持那么多事的手腕及能力。” “曾总自谦了，只是做事的风格不同而已。” 曾莉这时剜了一眼：“啧，别闹，我又不是椰树代言人。” 杨灵越一本正经，语重心长地说：“媳妇儿，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儿子未来的饮食而努力啊。” 曾莉轻哼一声：“分泌的质量与含量，与体内催乳素的含量和泌乳细胞的多少有关，与形状和大小无关。” “餐具的精美程度是可以影响食欲滴。” “嗯？杨灵越，几个意思？” “更美一些不好吗？” 还不待曾莉反应，门口的齐姐低着头说了句：“先生，太太，吃饭了。” 真是破坏气氛，齐姐也很委屈，再不吃就凉了。 曾莉瞥了一眼身旁的老公：“洗手去。” 杨灵越嘿嘿一笑：“这可不是我在嫌弃啊。” “烦人，快去。” 下午4点多的时候，于俐下班了，带着刘宏回了四合院。 然后就和曾莉去嘀嘀咕咕了。 “来书房。” 杨灵越冲刘宏招了招手，便上了楼，还是正式一些比较好。 到了书房，刘宏坐下后说：“谢谢杨总。” “有什么难处吗？” “目前没有，行政这边的王慧可以无缝接手。于总的工作很细致，各分公司的工作计划排班一目了然，咱们集团也没那么多糟心事。” “嗯，那就好。本来是打算明年把你放到这里的，不过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明白，在目前各现行项目完成第一个节点之前，萧规曹随。” 杨灵越点点头：“是啊，我给大伙儿压的事儿太多了。你记一下，之前没给大伙确定的事儿， 爆米花在《风声》上映之后独立并开始融资； 综艺部门在《好声音》播出之后独立并扩张制作其他综艺； 阳光卫视的蚕食计划就在《好声音》播出后开始； 网络小说翻译出海这个事儿，到时候让张冀也参与一下，觉得题材不错的，就别光要海外版权，国内的影视改编权该拿的就拿，这个不用贪，收支尽量平衡就好； 至于花卷云音乐、包子视频明年还是埋头发展扩张，年底看结果再让他们定方案。 这些事有不明白的地方，到时候就不要麻烦于俐了，直接问我。” 刘宏咽了口唾沫，既然老板说了，那么这些事情的预定方案于总那里肯定有了，即使不详尽，也有运作方向，自己真的能做到于总那般吗？ 当然了，董事长助理并不是要具体做事，而是根据老板的想法制定发展方向和想要达成的目的，然后让具体业务部门进行分解，再进行跟踪，类似明朝永乐后的内阁、清朝雍正后的军机处。 “好的，明白。现阶段我还是主要配合于总做好晋投那边的人员招聘工作。”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嗯，不要有那么大压力，我现在的秘书团和于俐的几个助理会配给你，当然，李婧我得留着，那个韩嘉女也是。 你呢，要学习于俐擅于调配整合资源的长处，也要发挥你的团建能力，今年咱们集团勉强算是起步，明年就是冲刺扩张。” 刘宏也跟着笑了一下：“嗯，于总也是这样规划的。” 杨灵越摆摆手：“行，就这吧。以后不要这样心急，人家曾总今儿刚出差回来。” 刘宏本想说是于总让我来一趟，说让我吃颗定心丸。 不过她怕徒惹是非，万一有她不知道的事儿呢。 只是笑着说：“那我和曾总打个招呼就走。” 杨灵越起身招呼道：“走吧。对了，你的那两份方案还是要一边实践边调整，等你觉得合适了，再来找我。” 刘宏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 心想：老板对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太放心的，要是放心现在主要精力怕是早就放在电影上了，努力吧。 刘宏想的也不差，如果说集团旗下的一些公司是为了文艺作品营造一个好的文艺创作环境，达到传媒本质的作用。那么在外围的一些事情就是为这个集团和家业保驾护航，就是个圆环套圆环。 比如：顾问的身份、内宣与外宣，晋省与蒙省。 有的是事是碰巧，有的事是预先计划，所以也必然有一些无用功的事，也有一些必要的事，总之都是围绕这些而开展的事，挣钱从来就不是主要目的，满足一下做事的需求和捡漏的心理就够够的了。 刘宏离开后，三人便围坐在前厅，曾莉捧着杯热气腾腾的花茶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杨灵越和于俐则是翻看着曾总的事业规划书。 第648章 曾总你的集团要不叫蓝精灵吧! 饶是杨灵越有所准备，也不免为其规模及可行性感到震撼。 于俐的晋投集团重点是扶持一些默默无闻，但本身就很优秀的事物，而后星星点点的让周边人群受益。 那么曾总的事业，并不是单纯的沙漠种树，而是在陕、蒙、晋三省交界之地创建一个规模巨大的生态系统，商业系统。 具体的说，曾莉在毛乌素及库布齐两处一共承包了200万亩的沙漠，承包期70年，承包费用一亩一元，也就是200万。 近一个多月以来，团队总结前人经验，又经过实地考察，专家论证，为此先制定了三个“三年计划”。 总的来说，就是以沙柳为主要种植物，基本长成需要3年，这时沙柳要进行平茬，否则就是干枯，而平茬之后就会疯长。 那么沙柳产生的嫩芽就可以养殖一种叫獭兔的兔子，獭兔的毛皮是做皮草的优质原料，獭兔的肉、头都可以食用，别说运至川省，周边地区也是兔肉消耗地区（大同市区一年可以消耗近两千吨兔头，毕竟是起源地（1）。），獭兔的内脏又可以作为狐狸等产皮毛食肉动物的食物，粪便自然当肥料。 有鉴于此，可以建立数个大型养殖基地，配套肉食、皮毛加工厂。 獭兔的肠子是非常优质的手术缝合线原材料，可以建个加工厂。 鄂尔多斯本就是的羊绒生产地，有成熟的配套系统，獭兔及狐狸等动物皮毛自然可以运用，据此整合资源，可以在交通便利之处建立一个全国最大的皮毛交易市场。 獭兔吃剩下及平茬之后的沙柳秆，可以造纸，可以造复合板，可以造碳，可以发电等等。（注2） 规划里除了产业建设，还有和当地政府配合的基建，公路、电厂、在黄河汛期引流建的水库\/人造湖，不用考虑政府有没有钱，看看地图就知道，大同、神木、鄂尔多斯三地什么最多？ 你能解决周边数十万、甚至百万农民的就业问题，你还能拉着全国顶级的专家教授，你还能要来政策，别忘了人家曾总上半年执掌集团后做的一些事情，所以能拿到这些政策，真的是洒洒水。 见杨灵越放下规划方案，曾莉笑盈盈地说：“老公，草方格所用机械、重型钻井机械...” 杨灵越连忙表态：“没问题，我和太重那边说，这是利民工程，他们会优先的。” 这就是优势了，不是说前人不用，没想着啊，现在那边还是人力草方格呢... 于俐不解：“曾姐，你这初期投资两个亿，确定够用？” 曾莉依旧笑盈盈地说：“种一亩成本不过150块，前期能用多少？大多还是花在机械采购上，等到养兔子的时候，我手里的股份应该更值钱了吧。” 杨灵越沉吟道：“嗯...别抽公司的钱了，你用你的股份质押，找晋商银行贷款，于老师给个政策，也算是你注资后的第一单业务。” 于俐抿嘴笑道：“我还想着让晋投投资呢。” 曾莉笑骂一声：“你在想屁吃。” 杨灵越却是认真地说：“前期就算了，不值当，时机也不对。等到曾总进行到第二个“三年计划”中期，建市场的时候，东来和晋投就可以注资了。” 两女了然，那个时候两家在政治资源、物流资源、渠道资源就可以进行完美配合了。 “你这项目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就叫‘乌-库沙漠生态产业集群’吧？” 曾莉勾了勾嘴角：“这不等你取个名字嘛。” 于俐顿时笑喷了，一抖一抖的。 唉，想当初在花卷传媒楼下，于老师可是对杨灵越说“花卷”很好听的，温顺可人的于老师变了。 “啪” “曾大美，你这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杨灵越一打一喝，很是不满。 曾莉心疼地说：“楠姝房多好听啊，是吧于老师，来，姐姐给你揉揉，这个狠心的人。” 于俐听闻，连忙挪到了杨灵越身边：“灵越，取个呗，你认真一点嘛。” 曾莉很是遗憾.... 杨灵越认真地思索一番后说：“沙漠变绿洲，黄成绿因蓝，你这集团就叫蓝精灵吧。” 曾莉一愣，旋即羞恼地蹦出一个字儿：“滚” “鹅鹅鹅鹅鹅” 于俐则是趴在杨灵越身上笑不活了。 杨灵越很是委屈：“此蓝非彼拦，聊事儿呢么，你这想哪儿去了。” 曾莉恨恨地说：“怨的着我？哼，不仅取名废，还各种污名化。” 于俐更乐了，把个曾莉气的咬牙切齿的，然后果断来个对称，曾总终于舒服了。 然后杨灵越心疼坏了。 这一番插科打诨，曾总倒也觉得蓝字可用，正如老公所说“黄因蓝而成绿”。 “你总说我们的事业是一片蓝海，那就称它蓝海集团吧。” 于俐噗呲一声又乐了：“听着像搞传销的。” 杨灵越连忙来了一个老鹰护小鸡，然后说：“蓝海特别棒，到时候你弄个那个人工湖就叫蓝海。” 曾莉放下了高高抬起的手：“怎么就湖就叫成蓝海了。”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曾总，我觉得你不太尊重乌海市人民。” 曾莉想了想地图，惊喜道：“哎？你还别说，预定位置和乌海差不多在一个纬度上。” 杨灵越乐呵呵地说：“如果几十年后出现个蓝海市，得给曾总你立像树碑。” “好姐姐，到时候蓝海边建个大房子呗，到时候咱们每年定期去度假，还能给你种树呢，哎？灵越，要是有了孩子，一到寒暑假就拉过去，就让他们挖沙子种树，搞艰苦教育....” 听到于俐这话，曾莉眼睛亮的吓人，果断参与到了未来的畅想和讨论中，见两女聊的热火朝天，杨灵越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决定去游个泳，要组建一个种树子弟连队，得锻炼好身体。 注1：2019年在山西朔州发掘的元代壁画墓，证明了“兔头美食”起源于雁北地区，而非之前一直说的仿自川省。 注2：沙柳-獭兔生态产业方案开始于2012年达拉特旗，完善于2018年。 第649章 有人护着，有人宠着的樊兵兵 一个连队多少人来着？ 看来为了完成曾总和于总的梦想，现有的资源储备能完成1\/10的任务量就顶天了，得另想他法啊。 小丽姐，呸... “干嘛去啊你。” “为你们将来的种树连队而奋斗。” “烦人。” “鹅鹅鹅鹅鹅” .......... 12月15日下午 东来集团的二楼小型会议室 讲台上的屏幕显示着“电视剧《来自星星的你》竞拍会”。 台下坐着十余家地方卫视的购片部门经理及剧组主创，包括樊兵兵、陈林、刘江、张冀、杨田真。 此时的会议室却安静的出奇，只有樊兵兵看着一个文件夹，翻动纸张的声音。 樊兵兵抬起头，那张妆容精致的脸透着喜气，笑盈盈地说： “感谢各位对这部剧的支持，经过两轮投标，电视剧《来自星星的你》首轮播出的电视台是魔都卫视、湘省卫视、徽省卫视、京城卫视，四家联投首播权标价130万\/集，共计3250万。恭喜四家中标，也恭喜我们一起创造了电视剧首播权记录。” 四家卫视的购片经理自然笑着鼓掌，其他家自然也是见证历史一般会心一笑。 可不是嘛，因为就在上周三的华宜总部大楼里，依旧是这些购片经理，也经历了这么一遭，那次是《我的团长我的团》，现在各娱乐媒体上还报道着四台联播首轮价120万\/集的最高记录新闻呢，除了康洪雷这块金字招牌外，张译这位新晋金马影帝自然也是增色不少。 历史上的《我团》也是破纪录的，价格是100万\/集，所以说，因为一个金马影帝，增加了20万。 至于《星你》能达到130万\/集，樊兵兵是主要卖点外，还是质量，制作太精良了，哪怕没中标的人也认同这是迄今为止，哪怕算上日韩，也是制作最精良的偶像剧了，更何况集齐了那么多buff的剧情.... 魔都卫视的人说：“恭喜樊老板成为咱们中国电视剧第一人。” 这么说也不差，毕竟樊兵兵在这片中有出品人、制片人、编剧、主演这些头衔，不过其他卫视的人眼神古怪，尼玛睁着眼睛说瞎话。 樊兵兵谦虚的说了几句后话风一转：“再次请各位理解此次竞拍不含二轮播放的事情，也请四家中标卫视遵守约定，每天更新不能超过两集。” “自然。” “.....” 当然也有人不屑，要是像《胭脂雪》首轮就扑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当然还是要给这栋楼的主人一点面子，笑盈盈地预祝着四家电视台收视率破纪录。 魔都卫视其实对这个价格还是有所不满的，毕竟他们花了1800万买了《星你》35%的份额成为了出品方之一，不过副台王磊青拍了板，还有《好声音》的缘故，这钱花就花了吧。 如果真按杨灵越上午所说二轮收益不低于首轮的话，那也就值了。 随后樊兵兵、陈林及四家卫视的人接受了在大会议室等候了一阵的记者采访。 杨田真宣布了成交价后，记者们乐了，这可太有意思了。 四家卫视自然说了理由，总结下来就是“中国都市偶像剧的标杆”。 陈林大概聊了聊制作班底和一些能说的剧情及拍摄亮点。 随后的记者对准了一直让其他人发言的樊兵兵。 “兵兵，这个价格是要压华宜《我团》刚破记录的价吗？魔都卫视也是出品方之一，是不是内部操作的行为？” 樊兵兵高低眉一挑： “首先，我们整个竞价过程都有第三方公证人员在场，完全符合流程规范和相关规定，你这样说是质疑公证人员的公正，还是质疑魔都卫视呢？ 其次，《星你》和《我团》完全是不同题材的电视剧，完全没有类比性。 最后，陈林导演和刘江监制组成的摄制团队均来自花卷影视，也不会存在成本虚高的情况。作为一部都是偶像剧，我们的单集制作成片高达150万每集，这还是我自降片酬的情况下，所以观众可以期待播出。” 这番话讲完，记者们都感觉很陌生，之前那个讨好记者，大大咧咧的樊兵兵哪儿去了？啧啧，有人护着，可真有底气呢。 “兵兵，为什么出品方没有花卷影视？” 樊兵兵笑着说：“这部剧就是美涛和魔都卫视两家投资的，没有第三方，谢谢。” 一众记者会意，这是真宠啊。 “兵兵，据说《星你》的男主杨言舟人物塑造来源于杨灵越，你怎么看这种说法？” 樊兵兵咬了下嘴唇，扯着嘴角说：“女主的性格，我们的编剧张冀老师参考了我本人。至于男主，或许吧，毕竟都是少年老成，学识渊博，至于有没有超能力，我不太清楚，你可以问一下张冀老师。” 妈蛋，提到杨灵越你就乐，常威，还说你不会武功？ 随后倒是有记者提到了樊兵兵推掉多部影视剧片约，转头拍摄什么汉服短片的事情，问她为什么。 这要是之前的樊兵兵肯定直接说：“我想变得更好”、“以后认真对待每一个剧本”、“推广民族文化”等等之类的言辞。 不过她说：“因为要亲身参与影视制作，时间很有限。所以只能对邀约我的制片方和信任我的观众们说一声对不起了。 至于民族服饰，那属于个人爱好，之前拍了一个各朝代的服饰就是这个原因。我的团队和我说，全世界的人都非常喜欢，非常期待继续拍，那就再拍一个，不过这次是和民族大学的一些同学合作的，我没费什么时间。” 记者们了然，外网和包子视频上，确实有大量外国网友对此的好评，而且有留学生跟风在国外穿着汉服逛街，看外国人反应的视频也广受欢迎。 又回答几个问题后，一天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樊兵兵也没有参与卫视和记者们的招待会，自有陈林和杨田真去忙。 让东来主人的女人陪酒，这事儿显然不可能。 第650章 樊爷，捶腿 话说东来主人也就是早上的时候露了一面，和卫视的人打了打招呼，吹了吹牛逼，便嘻嘻哈哈地忙活自己的事儿了。 毕竟高层人事变动大家还是得坐下聊聊统一思想。虽然在开晋投筹备会的时候，大家就心知肚明，可动作如此之快还是出乎预料的。 对于于俐脱离集团的事情，整体高管们是非常认可的，一个企业由一家人把持是不合理的，也是很危险的。 东汉能延续西汉根源是与门阀共治天下，就算孱弱的宋能有个南宋是与士大夫共天下，明朝是纯粹的一家之姓，其他人没份儿的，明明那般富有，说亡便亡了。 中国这片神奇的土地，往往是一个县组成的骨干就能包打天下的。 ........ 杨灵越对于《星你》首轮的这个价格是很不满意的，毕竟按照他的想法，首轮就是要回本的。 樊兵兵拿过男朋友的茶杯，灌了一口：“我的爷，广告植入的700万，首播的3250万，分到我头上65%，那就是2500万，还有魔都的那1800万，这就4300万了呀，首轮就赚800万了。” 见小胖子在兴头上，杨灵越也不好再泼冷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要的就是她这个眉飞色舞的自信。 杨灵越放下了樊兵兵拿来的文件，揉着眼睛说：“嗯，看你规划的方案挺好的，要我来做也就是这样了。” 樊兵兵连忙转到身后，给男朋友揉捻着太阳穴：“亲爱的，你真的认为能轰动亚洲啊？” “这个营销方案不打折扣的实施下去，八九不离十。” 樊兵兵俯首给男朋友的额头扣了个印章：“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算是理解你为什么让我注重外网账号的运营了。” 她理解的就是通过营销炒作，在二轮竞价要吸引东南亚各国的电视台一同竞标，达到出口转内销的目的，再炒一波价格。 杨灵越转了个身，把她抱到怀里：“我的兵兵啊，格局再大一些，电视剧能挣几个钱，把收益全部扔出去，你一两个代言就收回了。 更何况一部国风影视剧在海外引起热议的话，你的过往就彻底翻身了，可以预见的是，过几天西影厂那边的事儿引起的争议也会平息。” 樊兵兵开心极了：“哈哈，亲爱的，我棒不棒。” 杨灵越也乐了：“你粉丝不是叫个冰冰棒嘛，你自然是棒兵兵喽。” 樊兵兵此刻是得意至极，没再求着男朋友帮忙，而是自己和团队一手操盘全套方案，男朋友果然很满意，对她这般认同，这般亲昵，怎能不让人开心。 这种成就感，真的前所未有，虽然前提资源和路子是男朋友铺就的，但具体怎么走是她定的啊。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她确认了，他爱认真演戏的自己，爱能独立操盘一个项目的自己，只是现在还不够，等到自己从创意、立项、剧本到摄制宣发一条龙做出成绩后，是不是就能真的得到他画的饼了。 想到此处，樊兵兵的心都有些酥，腿都有些软。 “爷，我想...” 杨灵越看着眼睛水汪汪的樊兵兵，连声说：“不，你不想，什么时候播出？” 本来还要纠缠的樊兵兵立马说：“1月7号，开年大戏。” “不错，时间很好。” “可不嘛，我和你说，后天咱们四方签约，下周一我去西影厂任职，2008年的娱乐圈，就是以我樊兵兵收尾的，2009年的娱乐圈，也是我樊兵兵开启的。” 听着这般豪气十足的话，杨灵越竖起大拇指：“樊爷。” 樊兵兵叉腰狂笑：“哈哈，再喊一声。” 杨灵越伸出一条腿，乐呵呵地说：“樊爷，捶腿。” 樊兵兵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拉了凳子坐下，把男朋友的腿搭在自己腿上敲了起来。 “爷，现在我两部片约，4月的《十月围城》、8月份的《观音山》。” 杨灵越闭着眼鼻哼一声：“嗯。” 果然。 樊兵兵撇了撇嘴，接着说：“忙完这两部，我要自组项目，爷，你得给我把一把方向的。” 杨灵越有些意外，睁开眼说：“嗯？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我都不习惯了。” 樊兵兵又坐到男朋友怀里，眨眨眼说：“我想自己试试，但心里没底。” 杨灵越乐了：“这话让你说的，你是我的女人，怎么可以心里没底？大胆去冲，去闯，真有什么，爷们儿给你兜着。” 樊兵兵点点头，轻声说：“嗳，亲爱的，咱回家呗。” 杨灵越瞥了眼时间，已然6点钟了，周末两天一直在四合院陪着曾总，白天协助人家梳理事务，晚上提供暖肚服务，通往楠姝房的地下通道也没开启。 现在怀里又搂着这么一位妖精，确实得下班了。 然后一把抄起走向里间的暗门。 樊兵兵倒是没挣扎，只是说：“回家嘛” “我喜欢你现在的妆容，回家就素颜了，再说丈母娘还在呢。” “那我以后就化妆行不行？”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花里胡哨的大鱼大肉偶尔来一回就行，日常要吃的好还得主食，得家常菜。” “爷~” ..........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二十层只剩下了南侧走廊的灯还开着。 关灯进电梯，到了十八楼停下，于俐和她的三位助理走进了进来。 傅妍妍喊了声“杨总”，然后进了电梯，好似无视了樊兵兵，其他两名助理亦然。 于俐倒是平静地喊了声：“兵兵。” 樊兵兵笑盈盈地说：“于老师，这么晚下班？” 于俐瞥了一眼一旁的杨灵越，点了点头：“有点事。” 杨灵越却是皱了皱眉：“傅妍妍，以后让你老板定时下班。” 身穿职业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扎着高马尾、一脸清冷的傅妍妍肉眼可见的塌了下去。 于俐挽住杨灵越的胳膊，柔声道：“我就是和几位高管聊了聊，没加班。” 第651章 近朱者赤 杨灵越却是摇摇头：“晋投以后要做的事与东来大有不同，大多涉农涉民，“稳”永远是核心，最忌讳的就是快，要留给自己足够的思考和休息时间。你们几个，要多替你们于总想。” 三位助理一凛，纷纷点头。 见自家男人说的认真，于俐笑了笑说：“知道了。” 樊兵兵觉得酸，挽上了另一只胳膊，出了办公室她就以腿软为借口挽着了，电梯在十八楼开门才放下。 三位小助理连忙转身，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杨灵越轻咳一声。 于俐瞥了一眼，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地放开了，樊兵兵则有些较劲的意思，我就不放。 到了地下一层，三位助理跟下课抢食堂座位似的出了电梯，就差助跑了。 没走几部就听到她们于总笑着说：“兵兵，下周我干妈来京，有时间来我院里坐坐。” 三位小助理的脑海里瞬间响起一声“k·o” 面对一言不发，反而乐呵呵的男朋友，樊兵兵脸上那点事后的涟漪早没了。 直到车子驶出车库，她颇为幽怨地说：“我还得从人家嘴里知道。” “嗯？” 樊兵兵翻了个白眼：“装什么糊涂。” 杨灵越说：“我爸妈也没给我打电话啊，人家奔着曾莉妈妈来的。甭掺和了，让我安生点。” “你可真是，亏的我妈炖着鸡汤等着你。” 杨灵越瞥了她一眼，该说的都说过了。 要换成茜茜那丫头，绝对避之不及，这位却是上杆子。 见樊兵兵撇过头，杨灵越便轻声说：“别和阿姨说这事儿，非得扎堆儿吗？” “嗯，听你的，亲爱的，我...” 杨灵越揽过她：“我知道你的委屈，但就是这样，做好委屈一辈子的准备吧。” 樊兵兵蹭了蹭男朋友的脸：“知道了，以后不会了。你说于俐为什么老欺负我？” 杨灵越乐了：“她要真欺负你，你早烂大街了。” 面对樊兵兵的疑惑，杨灵越便说了当初《最后一次赛跑》开机发布会后，于俐要整她的事儿。 樊兵兵嘟囔了一句：“比你还小心眼，我是发现了，你最的是宠她，不是刘一菲。” 这下算是理解了为什么老是针对她，也是一阵后怕，人家都能让你的黑料消失，更别说加一把火了，樊兵兵知道韩毅是于俐的老部下，或者说东来集团一半的管理层都是人家的老部下。 杨灵越啧了一声说：“说什么呢，哪有什么最，我难道不宠你？世界上的树叶都没有相同的，何况人呢？我要对你像对她一样，你也吃不了那份苦，静不了那个心。” “常有理。” 第二天 12月16日 在《火星救援》筹备组与设计师们、周航等一众顾问异想天开了一上午的杨灵越打算开溜。 李婧看着从办公室出来，已然穿上外套的老板连忙说：“老板，李建李总下午要给你汇报工作的。” 杨灵越摆摆手：“让老李加个班，晚上我再过来。” 埋头干活的韩嘉女已然沾染了她老大的毛病，小声吐槽一句：“资本家。” 李婧凄凉地哀叹一声：“哎，小六啊，以后就是咱俩相依为命了。” 韩嘉女幸灾乐祸地说：“老大，我明天就去上学了。” 李婧不以为意，反而笑着说：“呵呵，今天把《人在囧途》的预算、《疯狂的赛车》宣传方案、《李米的猜想》整体收益过了，明天老板下午要用的。” 韩嘉女一个激灵：“不是后天嘛？” 李婧淡淡地说：“改时间了。” “老大，能帮我带个饭吗？” ....... 却说杨灵越是要去找刘小丽给于俐要钱，自从于俐敲打了一番沉香的事儿后，杨灵越有些不乐意让这两人接触。 当然了，顺便看一下丽人行剧院的装修情况。 站在楼下，只见二楼的阳台已经延伸出来，当然只是个框架，还有进行装修的。 话说这么大投入的装修，没有得到丝毫提醒，也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城建方案没有定下来，就算知道也不会言语的，反正拆迁补偿又不是他们掏。 进了一楼，工人已经在吃盒饭了，见一位颇有气势的年轻人进来，众人也没言语，不过年轻人身后的保镖，或者是司机，却是提溜了两个黑色的塑料袋。 老齐目光巡视一圈，笑呵呵地说：“各位老哥，你们谁是头，这是我们杨总给大伙儿带的烟，分发一下。” 这时有一位工人说：“老于领着刘老板在二楼呢。” 话音刚落，头顶着安全帽，戴着口罩的刘小丽缓缓下了楼，身后跟着个陪着笑，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大肚男，想来这就是老于了。 老齐把两袋子拆了条零散的华子递给老于，让他给工人们均分。 于是乎杨灵越收获了一批情真意切地感谢。 刘小丽抽了抽嘴角，问老于要了个新的安全帽递了过来。 杨灵越不想戴，不过想想还是戴上了，倒不是怕砸，是怕灰尘。 毕竟头脑风暴一上午，是需要按摩的，人家嫌弃怎么办？ 刚戴好，刘小丽又从坤宝掏出个口罩。 杨灵越指了下楼梯：“这就算了，比外面的空气好的多，走吧。” 听到这话，正在给工人发烟的老于小跑着就过来了，他是知道这位是大老板的。 刘小丽瞥了一眼说：“于老板，我领着他就行，你忙你的。” 老于连忙说：“好嘞，好嘞，您二位慢着点，注意脚下。” 啧啧，小丽姐可真有气势，不愧是高干子弟。 随后两人楼上楼下的走了一圈，杨灵越也没敷衍，看的很认真，基本框架已经成型，接下来就是木工活了。 看完四楼隔出的房间，杨灵越感慨道：“够快的。” 刘小丽颔首道：“可不嘛，工期预计能提前个一个礼拜多。过了腊八，工人们干活儿也干不在心上了，他们也想早点完工。” 杨灵越非常意外，由衷地赞道：“小丽姐你能想到工人过年回家的心，真不错，为你骄傲。” 第652章 近墨者黑 一个信奉精英主义思想的人，能想到这一点，尤其是这般年纪，真的值得夸赞。 刘小丽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受谁的影响。 当初美国的时候，听他讲“蚁力神”的事儿，又看他那个春运故事的本子，还有那首《异客》，要说没影响，那就有鬼了。 不过听到他的这番话，刘小丽还是变了脸，要不是戴着口罩，杨灵越就能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了，她觉得他在嘲讽自己。 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杨灵越觉得莫名其妙，不由说道：“刘小丽，你又犯病了？” 人家理都不理。 杨灵越皱眉喊道：“你慢着点儿，穿着高跟儿呢。” 刘小丽这才停下脚步，她怕乌鸦嘴，转过身来：“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能想到工人过年回家的心，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自私刻薄的人吗？” “是啊，你看你又急，但你对我，对茜茜不是啊。所以你能往下看一看，我真的挺开心的。我说，相处这么久了，我说什么话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你看不出来？” 这话说的刘小丽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 “撒开，捏疼我了。” 杨灵越挥挥手：“下去吧，忙一上午，饿死了。” 走到三楼了，刘小丽才说：“嘁，你这人心思重，谁知道你那句话真，那句话假。” 杨灵越笑了一声说：“我用得着对你用心思？别瞪，都挤出鱼尾纹了。我的是意思是我不会对你隐瞒什么心思，上次你说能帮到我什么，你也好，未来的你这儿也好，能让我歇息片刻就是帮我了。” 刘小丽一怔，可不嘛，上次说完他就躺下长舒一口气，或许自己从来都是自私刻薄的，不过话到嘴边却是一句：“回吧，我让张姐做了面条。” 杨灵越挑了挑眉。 刘小丽解释道：“高盛和花旗的人我约在家里了，你睡一觉正好他们过来。” 看到杨灵越嘴角噙笑，刘小丽翻了白眼：“看什么看，我明天就飞深城了，我也想休息好不好。” 上车后，杨灵越想闻着沉香休憩一会儿，人家却死活不让。 “你头朝那边，枕你的包子去。” 刘小丽说着从后面拽出了枕头，扔了过去。 杨灵越悲叹一声：“由奢入俭难啊。” 刘小丽撇过头轻声说了句：“不方便。” 杨灵越抖了一下，然后很是惊恐地说：“我次奥，你特么别吓我，我可什么都没...” 刘小丽脖子都红了，呛声道：“过分了。” 杨灵越张了张嘴，老老实实靠在了车窗，非常地不舒服，又拿起枕头垫了上去。 心想着，难怪要把那帮人约家里，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嗯，还没更年期，话说这更年期一般是什么时候来着，不由联想起来... 刘小丽看着这一幕，噗呲一声乐了，主要太搞笑了，好一会儿才说：“还有半个小时路程呢，你躺你的，脚朝我这边。” 杨灵越摆摆手：“别了，还是吃完饭睡吧，要不然不上不下的，难受。哎？那你这彩排能行？哦，你是编舞，你不用跳。” 听到他自问自答的话，刘小丽果断掐了一把，太气人了，明天就没了。 安静了一会儿，刘小丽说：“你说撤股，马斯克什么反应？” 杨灵越笑一声说：“说我是他一辈子的朋友。” “然后呢？” 杨灵越惬意地说：“我让他好好造车，新款出来第一辆写上咱俩的名字，用他的火箭给我射上太空去。” 刘小丽撇撇嘴：“得了便宜卖乖。” “什么话，咱们拯救他于危难好不好。” “嗯？你刚才说什么？” “应有之意，你是明面上的投资人，我是...，你看你，哭什么。” “谁哭了，眯眼了。” 杨灵越下意识地瞧了瞧车顶，我这车不漏。 一路无话，车子驶进院里。 两人下车后，并肩走向屋子的时候，刘小丽说：“别写我，太空上的东西也是会坠落的。” “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别闹，我终究是要做姥姥的人。可以的话，写上鸾月两个字。” “好，要不等老马往火星发射的时候再弄？” 刘小丽没理会，只说：“洗手吃饭了。” 啧，傲娇的小丽姐。 饭后杨灵越回了自己一楼的卧室，睡的很是安稳。 再醒来到了前厅，只见刘小丽与四个西装男正聊着什么，见他过来，几人纷纷起身，还有些惊讶。 杨灵越平静地伸手示意说：“坐吧。” 这两字一出，高盛和花旗的人也就彻底验证，难怪那么优质的航天科技公司得撤股。 不待几人寒暄，杨灵越接着说：“我给马斯克钱的时候，他说多少就多少，估值多少就多少，所以刘女士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刘小丽笑了一下，给他倒了杯茶。 “杨总，我是高盛范向，几次想约您见面都未成行....” 杨灵越摆摆手：“抱歉，直接说主题吧，你们两家不是商量好了一人一半，一家两亿美金，折算成人民币打到我账户就完了，至于你们和马斯克怎么谈，你们找他去。” 几人一愣，没见过这样的，白手起家的年轻人都这么任性吗？就不怕我们联手打压？ 刘小丽柔声说道：“范先生，柳先生，我们杨总一向直来直去的。当时投资的时候，吃了口墨西哥卷饼就定了，第二天钱就打过去了。你们未来想和东来合作，好歹做做功课不是？凯瑞体量不大，但也是有一些合作伙伴的。” 范向笑道：“是我冒昧了，高盛没有意见，如果柳总有异议，高盛非常乐意吃下这部分。” 花旗的柳总都惊呆了，尼玛，共识呢？ “范总哪里话，我们协议都带了。” 说着示意旁边的助理。 于是，两份协议同时摆到了茶几上。 第653章 今天的一切让杨灵越感到陌生 刘小丽面上微笑，心里却是骂死杨灵越了，财务和法务还没来呢，只得电话催促一下。 没办法，约的是下午4点，人家3点来了，不到三分钟搞定.... 杨灵越起身说：“小丽姐，你处理吧。范总，柳总，我得回公司一趟。” 范向却说：“杨总，路上可以聊聊吗？” 柳总：妈蛋，又特么被抢先了。 杨灵越很无语，东来这点儿体量在你们面前算个屁啊，我都怕装逼装漏了，杨岚她老公就是人家手套的手套。 杨灵越咧咧嘴：“我的后座，只能坐家人或者美人，有什么话请直言。” “高盛对爆米花、包子视频、以及贵司未上线的花卷云音乐都很感兴趣，我知道杨总您不缺钱，但您没想过上市吗？” “俺也一样。” 杨灵越沉吟一番后说：“互联网公司，谁也得想着上市。” 果然直来直去，范、柳二人乐了。 作为中国区的投资经理，国内的才是他们的业绩，才是实打实能揣进兜里的。 国外的那他妈叫任务，能给总部要个好条件最好，不能也无所谓，反正就是个底价呗，说句难听话，是好是坏关他们蛋事儿，那点提成的提成算什么。 不止他们，哪家资本不研究杨灵越和他的公司啊，太妖孽了，投资眼光极准也就罢了，人家自己创业的思维也是极其超前，这样的情况下，只要能搭上线就是稳赚。 话已至此，杨灵越没有再拿腔作调，除了包子视频，就爆米花及花卷音乐，他把现有功能的核心之处说了说，听的二人一愣一愣的。 他们虽然有研究，可哪儿比得上创始人讲解？ 这两位既是对手又是盟友的投资经理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的火光，此刻的杨灵越在他们眼里，可比再美的美人儿都可人。 至于泄密，一旁脑容量不大的小丽姐都不担心，毕竟研发一代，实用一代，公布一代嘛。 直到财务、法务人员过来，协议签署，双方都很满意。 看着众人离开，刘小丽仍有恍惚之感。 “这27.4亿？”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咱们之前还嘲讽那姓朴的，人民币不也贬值20%嘛。想当初我和汇丰那边合作时，还是1:8呢。” 刘小丽愣愣地说：“这才几个月啊？” 她是发现了，跟着杨灵越做事以后，自己对钱没有那么大的欲望了，简单来说就是有点麻木，越来越麻木。以前不说了，就拿这次来说吧，当时里面是有她的500万美金，也就是5%，如今到手也就是1.37亿人民币。 杨灵越瞅着她乐道：“哈哈，人家是金融大国嘛，他玩儿他的金融，咱做咱的实业。” 刘小丽不解：“你真要接受他们的投资？” 杨灵越收敛笑容，点了点头。 刘小丽嘟囔一句：“你的钱都那么多了。” 杨灵越挑了挑眉：“女人家家的，问那么多干嘛，回去休息吧，外面冷。我回公司了。” 刘小丽罕见地没有顶嘴，反而说：“哦，那你慢着点，剩下的事你别操心了，我们对接吧。” 杨灵越一怔，旋即挥挥手：“好，赶紧回去。” 上车后，杨灵越透过单向车窗看着那个风姿绰约地身影，并没有成就感，他还是喜欢那个和他呛呛的小丽姐，要不说男人都是贱骨头呢。 回到公司后，和李健聊了一阵子，聊的内容并不是集团的财务情况，还不到时间节点。 聊的是关于网络支付的问题，如今的网络支付十分粗糙，基本涉及到网络交易的，大一点的网站都有，离支付牌照的发放及《网络支付管理办法》的出台，还得一年呢。 而且就算正式颁发后，也不是人们常知的腾讯及阿里两家，央行累计颁发过273张.... 杨灵越之所以搞这个，自然是要把现金流留在自己公司啊，除了爆米花、包子视频、未来还有小游戏、云计算、旗下各投资公司等等“东来系”企业，交易量不小的，否则费这劲干什么，这是集团发展规划的一角，未雨绸缪罢了。 他不搞p2p放贷，毕竟拿着用户甲的钱再给用户乙放高利贷这种事儿容易生儿子没屁眼。 最后杨灵越说：“行了，老李你做事我是完全放心的，说到这，我都有些不忍心。” 李建依旧一副扑克脸，平静地说：“是不是让我兼管晋投？” 杨灵越试探性地问：“忙的过来吗？” 李建点点头：“可以的。” 杨灵越有些感动，多好的老李啊，动容地说：“那就多辛苦你，也就是前期这两三年，一定定好规矩。” 李建扯了扯嘴角反过来安慰老板：“明白的，杨总不要有那么大压力。” 杨灵越的感动瞬间没了，挥挥手：“老李你也开始扯淡了，下班吧，还有，多帮衬刘宏。” ........ 第654章 着实了打 回到四合院，餐桌上，杨灵越对两女说了说今天下午资金的事情。 于俐皱了皱眉：“一点也不留？” 杨灵越摆摆手：“留不住，也不想费那个事儿了，钱回来后，你俩就分了吧。” 曾莉点点头：“倒是不用贷款了。” 于俐笑道：“好姐姐，那可不行，你得当我第一个大客户。” 曾莉翻了个白眼：“我的于董，条件呢？” 于俐没说话，看了眼自家男人然后朝曾莉眨了眨眼。 曾莉怒了：“你故意的吧，我今天又用不上。” 于俐魅声说：“哎呀，好姐姐，怎么能用不上呢，能用的地方多了，感觉不一样的。” 曾莉反而淡定下来，斜眼看着于俐，竖起两根指头：“姐姐我可没那你本事，三次。” 于俐连连摇头：“不行，最多一次。” 曾莉笑骂道：“刘家那位又不在，也不过9天，你个骚蹄子，9天都撑不了？” 于俐咬了咬牙：“两次。” 曾莉勾了勾嘴角：“成交。” 两人达成协议后，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家男人，只见人家呆愣愣的。 杨灵越低着头，只感觉对今天的一切感到陌生。 “老公，听到没？” 杨灵越起身，面无表情地拱拱手：“不打扰二位董事长商谈大事，小的告退。” 于俐不满：“你坐下。” 这话一出，不止杨灵越，曾莉都呆了。 愣了两秒后，杨灵越看向曾莉说：“曾总，你早些休息。” 杨灵越说着走向于俐，单手扛在左肩，右手划出一道优美地弧线。 曾莉觉得这一幕很美，心里很是畅快。 “啪啪啪啪啪” 不由鼓起掌来。 一时间，都有二重奏的音乐奏出，很是动听，更何况还有于董的高音唱和。 曾莉看着二人远去，掬手喊道：“于董，还欠您老人家一次哦。” 然后曾莉听到了于俐十分不满地声音： “曾大美，今天本来就是，啊，我的，啊！” 曾莉恨声：“老公，给我着实了打。” 着实是不可能的，杨灵越如今全力一掌，不敢说让人伤筋动骨，肿个几圈还是能办到的。 ...... 离开四合院，回到楠姝房的一个小时后。 于俐双眼含泪：“灵越~” 那叫一个楚楚可怜，杨灵越不由心疼，正欲开口，却听人家猫一样又喊了一声：“灵越~” 杨灵越再一次收起原有的情绪，听从了曾总的指令，着实了打。 时间一转眼到了12月17日早上，星河湾 杨灵越在沙发上看着文件，等候着在化妆间的母女。 表妹一脸紧绷，小心翼翼地说：“兵兵姐，别动，快好了。” 表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对儿母女刚吵过一架，现在处于停火阶段，气氛莫名，三下两下收拾好之后，给了已经化好妆的张美一个笑脸，连忙出去了。 樊兵兵旧事重提：“妈，您真的非去不可吗？” 张美轻哼一句：“人家灵越让我去的。” 樊兵兵张了张嘴：“他就是客套客套。” “兵兵，刚才有外人在，你呀，怎么就不明白？妈非得去的原因，一是给你确立地位；二是为了灵越的面子？” 张美对着镜子说完看向女儿，见她还是一脸狐疑，接着解释说：“有记者拍照会怎么猜测，会不会说见家长了？灵越和那两位的消息一直满天飞，我再一出现，不说明他有本事摆的平？多有面子。” 樊兵兵明悟过来，只是公公婆婆要来京了，自己的妈妈来这么一出，委实不太合适，这不是给人家大夫人上眼药嘛，可她又抵挡不住她妈妈给她阐述的这两条理由，尤其是第一条。 想着男朋友和妈妈在台下坐着窃窃私语，而自己在台上讲着，这样的画面想想都让人觉得开心，让人心安，也让其他人从此不敢小觑自己。 半晌只是说：“他不好这个面子。” 张美嘁了一声：“男人到死也好面子，走吧。” “哦。” ....... “灵越，走吧。” 听到声音，杨灵越抬头，瞥见妆容很是相似的母女二人，还都是粉色系，当然一个是少女粉，一个是大妈粉，张美手腕上的镯子非常夺目。 杨灵越起身笑着说：“恍惚间，我还以为兵兵多了个姐姐，哈哈。” 张美哈哈一笑，对着表妹、杨田真、助理等人说：“瞧瞧我这姑爷，多会说话。” 众人立马赔笑： “对对对。” “是是是。” “可不，咋地。” 樊兵兵上前挽着男朋友胳膊说：“我坐你车。” 杨灵越微笑着说：“走吧，今天什么都依你。” 一旁的张美笑的更加慈祥了，樊兵兵团队众人自然也是。 说说笑笑间，众人到地下车库，陆续上车。 樊兵兵颇为娇憨地说：“爷，我腿还软呢。” 杨灵越瞅着她失笑：“别演了，今天你是樊爷，得硬气起来。” 樊兵兵不满：“哪有，看着你我就发软。” “樊兵兵，你不想重新化妆，重换衣服的话，再跳一个试试。” 听到男朋友皮笑肉不笑地话，樊兵兵立马变得正襟危坐起来。 半小时后，车辆陆续抵达美涛公司楼下，也就是保利大厦，同样的在二楼有宴会厅。 宴会厅并不是要办宴会，也可以说是。毕竟是一个酒会似的新闻发布会，即：东来投资、伯纳影业、英皇影业三家对于美涛（樊兵兵工作室）的投资协议签署仪式。 前来参加的宾朋大多都是樊兵兵的圈内好友，如刘雪华、任泉、张钧蜜、林心如、任泉、李玉、方励等，还有个于妈。 有合作过的陈林、刘江，及未来要合作的陈德森。 有签约艺人王凯、陈晓、朱艺龙。 当然她特别邀请的王金花。 （感谢‘ktv唱文明礼貌歌’的礼物，顺便再还一章上周的欠债，目前仍欠‘节度使’8章,容我慢还....） 第655章 更好的我，遇到了最好的你 杨灵越并没有随着樊兵兵进入宴会厅，毕竟还没有正式开始，而是在隔壁的房间和林建业、霍文希、于东、王忠磊聊着天。 霍文希很是歉意地说：“杨总、于总，我们老板特意让我向二位道个歉。” 于东憨态可掬地说：“无妨，杨老板贵人又不像我俩在京，不过下个月你们京城分部成立他得来吧？” 霍文希说：“来的，来的，他多次说，不为分公司的事，只为拜访各位业内贤达。” 杨灵越瞅着和王忠磊嘀嘀咕咕地林建业，不由失笑，他是没想到王忠磊会过来，毕竟王忠军对于花卷和伯纳合作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宛如被抛弃的小媳妇一般。 说会影响股价什么的，对此杨灵越置若罔闻，我特么不仅要和伯纳，我还要和所有从事影视制作、发行的公司合作。 不过林建业倒是有了些想法，接洽了华宜，要入资这个即将上市的民间影视第一股，于是王忠磊屁颠屁颠地就给樊兵兵捧场来了，对此杨灵越没有反对。 杨灵越开口说：“林总、王总，要不你俩出去聊？” 王忠磊嘿嘿一笑，捧着杨灵越说：“大佬，你们聊你们的，我表个态啊，华宜完全支持兵兵，也非常期待未来和诸位能进一步深度合作。” 杨灵越这才看向霍文希和于东说：“花卷和哥伦比亚合拍的那部《火星救援》，二位有没有意向？” 正欲和林建业商讨散场去哪儿嗨皮的王忠磊立马说：“加上华宜，加上华宜。” 于东和霍文希对视一眼，自然点头附和，虽然他们并不认为这部片子能收回票房，但他们认为这是这位小爷对他们的“服从性测试”，哄着玩儿呗，毕竟人家在樊兵兵这儿的故事“仍旧”是3亿，心有不满要理解嘛。 华宜如此积极表达，他们自然认为这是为了冲高股价，毕竟这片子上映时估计得华宜上市一年后了，华宜确实有这个心思，只不过杨灵越一直没松口而已。 杨灵越现在懒得猜测这帮人怎么想，他不是要他们的钱，钱算个屁。而是要他们的资源，要他们的人才，再反哺他们这些，中国电影工业想要起来，不是玩过家家游戏，靠一家之力无异于天方夜谭，尽可能地培育，发展吧。 不是杨灵越清高现在不说这些想法，没用，他们这些资本的操盘手已经有了惯性思维，说了人家只会当你是找补理由，认为你心虚，他们不是杨灵越的员工，也不是他工作室的那一群小伙伴。 得从具体做事的人着手，出了具体的成绩，自然而然，这些都是杨灵越下半年品悟出来的东西，即：民间的执剑人。 又过了一阵，门开，容貌艳丽的樊兵兵笑道： “几位老板，请吧。” 众人前往宴会厅坐定后，张钧蜜一身红色礼服，缓缓上台，带点闽南腔却非常知性的声音响起： “尊敬的各位来宾，美涛影业与......签约仪式马上开始，请各位来宾按序就坐，并敬请各位来宾将手机调至静音或震动，谢谢各位.... 我是今天的签约仪式主持人张钧蜜，很高兴和各位一起来见证这次成功合作的新开始，也预祝这次签约仪式取得圆满成功。 我们今天很荣幸地邀请到的嘉宾有： 着名导演、东来集团董事长杨灵越先生； 英皇电影北京有限公司总经理霍文希女士； 保利伯纳影业总经理于东先生； .........（一大串） 我们先有请......四位上台正式签约，并发言。” 随着一阵闪光灯，正和张传美嘀嘀咕咕的杨灵越面带微笑起身，随着樊兵兵、于东、霍文希上台，在红皮包裹的投资协议上签字，然后展现给摄影机看.... 后面的大屏幕也显示了投资金额及股份数值： 东来一个亿零五百万，35%； 英皇3000万，10%； 伯纳3000万，10%。 这活儿本来是人家林建业的，不过谁让樊兵兵是杨灵越的女人，是张传美的女婿呢。 签字完毕后，台子撤到一边，几人一字排开，拍照留念后，杨灵越在张钧蜜的示意下举起话筒，笑呵呵地说： “不少朋友都知道我是做互联网出身，那时我就明白，互联网这一行，做不了唯一就做第一，这种思维贯彻到了我做投资方面，樊兵兵是我们国内第一位成立艺人工作室的艺人，话说这还是我出的主意吧。” 说到这儿的时候，台下嘈杂，台上诧异，不过人们不约而同地纷纷看向了嘴角噙笑的樊兵兵。 樊兵兵显然一愣，男朋友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旋即恢复笑容：“这是真的，那会儿我和杨导还在柏林呢，没有杨导，也没有我的现在。” 台下的李玉和张传美脑海里同时回忆起，当初在柏林时的那个少年，明明外貌没什么变化，但气质已截然不同，宛若两人。 如果说当时意气飞扬，指点江山，而现在颇多深沉内敛，一切事物仿佛都在他的掌握之间。 杨灵越看着范兵兵继续说：“所以当时我认为，樊兵兵即是国内艺人发展的未来，我喜欢的，向往的，也是未来。” 台下很给面子的热烈鼓掌，都是文化人嘛。 有两位记者互相对视： 这是表白？ 是吧。 就是的。 没有鼓掌的一人叫王金花，不仅没鼓掌，脸色那是相当不好看，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表白，表个屁的白，这分明就是在拆台，拆她这个娱乐圈“第一经纪人”的台。 第656章 上山人不必嘲讽下山人 方励一边鼓掌一边对李玉附耳小声说：“你要失去你的挚爱了。” 李玉很惆怅，自拿到樊兵兵还回的、修改后的《观音山》剧本后，她就知道，她失去她的兵兵了，那一瞬间，她想死的感觉都有。 林心如身旁的于妈看着台上的杨灵越都痴了，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我什么时候能像他一样？ 今天早在此地等候的影视助理韩嘉女一脸的与有荣焉，老板讲话就是有水平，再张狂的话到他嘴里都是理所应当。 樊兵兵感觉自己有些发软，不过当把话筒递给一旁的霍文希后，便恢复如初。 霍文希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杨总的发言让我这准备好的发言稿说不出来了。” 随即笑盈盈地说：“大家好，我是霍文希，感谢各位。英皇与内地影视公司的合作很早前就开始了，如今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更进一步的开始，诚如东来杨总所言，希望我们能一起携手开创未来。” 于东：“伯纳很看好兵兵的发展，陆续也会开展各项深度合作。当然，圈内人所共知，杨导的眼光没差过，判断没错过，伯纳跟投合情合理。” 众人又是一番鼓掌。 最后樊兵兵落落大方地说：“感谢三位对我本人及美涛的看重，通过此次签约相信美涛会迎来一个全新的局面，请大家一如既往地关注和期待。 在这里也感谢一直以来帮助过我的贵人们，我深深感恩着。 时到今日，于我而言，没有坏，只有好，因为这些组成了现在的我，更好的我。” 说到最后的时候樊兵兵明显回忆起了过往，环顾台下及台上的人们，心神触动动了情，这个情并不是爱情，只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情感，一种名为“真”的东西。 当然她最后的眼神落在了男朋友的充满爱意的眼睛里，莞尔一笑。 更好的我，遇到了最好的你。 随后的时间便是记者采访和圈内之间的交际环节。 受女儿情绪感染而落泪的张美有些失望，记者们竟然不问她关于“杨灵越”的事儿。 这是应有之礼，毕竟这些记者可都是韩毅招呼过来的，大老板的习惯就是别特么问，你们随便拍，随便写，越花越好。 对于记者来说，这多妙，车马费足足的，人家还不追求你编造人家花边新闻的事儿，还问个什么劲儿，主要你问了人家也不承认，也不说，何必讨人嫌。 记者们瞄准的主力依旧是樊兵兵，不过问的却是接下来的影视规划。 除了已经在圈内引起剧烈反响的《星你》外，樊兵兵拉着李玉提到了《观音山》、提到了《十月围城》，当然也提到了这两部作品之后的自制影视计划，及三位签约艺人，会针对性地、陆续地为他们打造专属影视剧。 丝毫没有掩盖其，要成为一方影视巨头的野心。 此时的杨灵越却是握着王金花的手寒暄着，一旁还有精英气质十足的任泉相陪。 任泉就是王金花带出来的，这是应有之意。 杨灵越对于王金花是很钦佩的，没有人家，内地艺人还处于“港台吃二十块的盒饭，内地艺人吃五毛”这种地位呢。 上山的人不必嘲讽下山的人，更何况人家才刚往下迈了一步。 杨灵越很直白：“花姐，如同手机的出现会陆续取代电话，传统的艺人经纪模式自然也会改变。这一点想必任总看的很透彻吧。” 任泉笑着颔首：“杨总说的是，我和花姐还聊呢，看看互联网企业就可以知道，现如今出现的艺人工作室模式会陆续取代过去的保姆式经纪人模式，也会被未来的合伙制、股份制所取代。” 不愧是最早，也是目前及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转型最为成功的艺人，这番见识不提，光这一番话捧着两人聊就不简单。 如今的任泉还没有彻底息影，但已经开始陆续减少演戏这个行当，逐步开展投资，目前涵盖餐饮、美容院、酒吧、影视公司，嗯，还是华宜的一个小股东。 再过个六七年积攒资本后，去了上海交大读金融创立风投star vc，吸纳诸多艺人资本，开始了真正的投资之路。 之所以说他捧着两人聊，是因为杨灵越发现王金花的讶然表情，显然是没听过这番话的，虽然只是一瞬，确实如此，任泉也是受杨灵越启发刚刚想通透的。 王金花到底是场面人，笑道：“你们两位大老板意见一致，那艺人经纪模式肯定就会这样喽，杨总以后还要多照顾。” 杨灵越很开心地笑了：“花姐言重了，随时欢迎您来花卷指导工作。” 听到这话，王金花也笑的很是开心。 随后又寒暄了几句，杨灵越便转到了另一波人身边。 王金花看着杨灵越的背影，喟然长叹：“真是老了，看看人家这手段和手腕。” 任泉笑着说：“杨总下台先问候您，足见诚意了。” “所以才觉得老啊，你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 任泉抢白说：“我在人家这个年纪的时候刚演第一部电视剧的一个小角，为盒饭里多了几块肉开心呢。” 虽然三人的对话只有杨灵越提到了一次樊兵兵的名字，可话题却没离开过樊兵兵，杨灵越第一个和王金花打招呼，是示好也是示威： 之前的那些拉踩我不计较，我认同你的管理模式； 现在明面的拉踩上消失我感谢， 你的艺人我会考虑起用； 以后暗地里也不许有，因为这不单单是发展趋势你拦不住，而且即是未来的我你得罪不起。 第657章 一卷卫生纸都有它的用处 杨灵越之后和方励、李玉、刘雪华、王凯等人聊了聊，又和朱艺龙、陈晓打趣几句。 然后走到了林新茹和于妈面前，朝前者点头示意，然后目光转向于妈，这是杨灵越让樊兵兵通知他过来见一面的。 虽然评价一个人的外貌不太礼貌，但经常看相的朋友都知道，唇厚且唇形不分明，笑时下唇外翻且露牙龈，这类人做事往往没有底线；额头官禄宫塌陷，说明性格浮躁、情绪管理能力差，容易得罪人?。 这番说法真真的应在此人身上，但一卷卫生纸都有它的用处，何况这位呢。 在杨灵越看来，甭管于妈出于何种目的，在所有艺人保持默然时，他能三番五次地朝棒子抄袭这事儿开炮，还特么能把自己的剧卖过去，这事儿就值得竖个大拇指。 只要有家国情怀的人就能用。 于妈立刻先林新茹一步站直，然后习惯性地弯了腰喊了一声：“杨总”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嗯，最近在忙什么？” “在筹备一部历史言情剧，叫《美人心计》，讲窦漪房的事，新茹姐是女主角。” “哦？剧本写完了？” “还在完善。” 杨灵越点点头，然后坐在了于妈身旁，林新茹诧异至极，她自然以为杨灵越是奔着她来的，不过见状含蓄一笑，然后识趣地走开了。 于妈心神激荡，哆嗦着说：“杨总，您这是...” 不难理解，去年他玩儿了命一般地拿《胭脂雪》死磕樊兵兵，这才有了出头的机会，甭管数据真与假，没这部剧，他的《美人心计》就拉不上林新茹，拉不上紫骏。 杨灵越绕了一圈也没说坐下和人聊啊，注意到的人都诧异，不少人心道：这丑男要发达了。 也就是大庭广众之下，否则于妈早跪下了。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坐下说话。” “嗳” 于妈应了一声，坐了下来，躬着身，屁股浅挨着椅子边沿。 “听你说筹备，看来这次不单是编剧的角色了？” 于妈连忙说：“是的杨总，年初那部《最后的格格》是我策划的，现在的《美人心计》我会担任编剧和制片人。” 杨灵越颇为赞赏地模样：“挺好，听兵兵说过你的一些事，她很看好你。托我和你聊聊，你是个聪明人，我也就直说了，你的那个工作室，兵兵想要投资，你什么想法？” “咳，咳，抱歉杨总，我....我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您二位的想法。” “原则是控股，但发展方向遵循你的意见，具体估值、份额这些，多少你们谈。我能给予你们的，就是东来本身的资源，包括现有小说版权的电视剧改编权，紧着你们挑。” 于妈感动的都要落泪了，从小到大，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父母也没有，飞快起身给杨灵越鞠了一躬。 “谢谢杨总，我永生不忘。” 这一幕被在场所有人看在眼里，许许多多的表情从诧异变成了羡慕。 杨灵越没拦住，下意识地一脚伸出，尼玛聊聊天无妨，你他妈敢当众贴老子标签... 不过却是声声止住了飞出去的状态，站了起来说：“以后别特么搞这一套，散场自个儿去找她聊。” 说完便朝冲他招手的樊兵兵走了过去，近前后，樊兵兵附耳说：“爷，房龙大哥来了，隔壁呢。” 杨灵越挑了挑眉：“你怎么不叫过来？” 樊兵兵继续咬着耳朵快速地说：“那多不礼貌，我之前可说过你是他影迷，不得摆摆姿态啊，爷，求你了嘛。” 杨灵越瞅她一眼，算了，今天听人家的，并不是他在摆谱，他在房龙面前摆什么谱。而是因为记者现在还都在呢，过来捧个场，说几句场面话之后再聊不好吗？ “走吧。” 随后出了宴会厅转到隔壁，却发现不止有房龙，还有尔冬升。 此刻霍文希、于东、王忠磊正陪聊着，当然还有《十月围城》的导演陈德森。 话说房龙和陈德森这两人有段往事，说法各异，且没有定论。 就是陈德森当了房龙4年助理后，在1982年离职，之后的二十多年里，房龙没和陈德森说过一句话，不过如今虽然看着仍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能有说有笑。 陈德森的说法是：自己有电影梦想才入职，但在房龙身边待了4年，干的全是伺候起居和司机的活儿，提供自己从事电影的事，但被拒绝了，只能辞职。 陈德森复述房龙对他说的原话是“我之所以记你20年，是因为从来没有人从我身边离职，只有你炒了我的鱿鱼”。 房龙对此的说法是：陈德森在我身边待了四年，干的就是照顾我生活的工作，不过在片场一直很用心的学，直到一天他和我提要离开拍电影，我很开心啊，当然支持他，然后他就当导演了。 嗯.... 杨灵越倾向陈德森的说法，无论前世今世，自问对于影视圈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可整个房家班除了他自己和他儿子，貌似没听说过其他人的名字，搞了个新七小福，不了了之了。 这就不是一个存有培养之心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一如前文书中提到的五代导演，有培养出谁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面对这样的环境，有想法的，想出头自然要选择离开。 杨灵越相信，陈德森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只不过成功的只他陈德森一个罢了。 对了，陈德森就是在《无间道3》里吃着打边炉，商谈不给倪家交数的文拯，就说自己年龄最小那位。 当然这里并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如何评价整体的房龙，杨灵越一个一心想搞文化出海的人，怎么会不知房龙在外时，一直以身为一名中国人而骄傲，并不遗余力地推广中华文化呢。 第658章 房龙 回归时间线。 杨灵越俨然一副影迷姿态：“大哥，你好。” 房龙站了起来，满脸谦和：“杨导你好，终于见面了。” 杨灵越诧然，身旁的樊兵兵解释说：“灵越，去年和大哥在日本拍《新宿事件》时，大哥就说想和你见见面呢。” 杨灵越心思婉转间，明白过来，那个时间段应该是《最后一次赛跑》正上映期间，人家说出这样的话，很正常。 “我的荣幸，东升导演，你好，请坐。” 众人这才又陆续坐下。 自然又是一番恭喜之类的寒暄，樊兵兵很有自知之明，不过现在却也是底气十足，看向尔冬升疑惑地说：“东升导演，大哥，你们这次来京有什么事吗？” 尔冬升心道：可算问了，虽然不是杨灵越问的。 面上却是平静地说：“《新宿事件》的审核问题。” 房龙却看向身旁的杨灵越说：“杨导，这部电影审核有些困难，过来给兵兵捧场是其一，找你想想办法是其二。” 显然房龙是做过一定功课的，因为这么一说，杨灵越反而舒服了一些，要是尔冬升那般一直端着，他根本就懒得搭理。 不过杨灵越却是摇摇头：“大哥，你亲自过来还有问题，那说明是真的有问题。” 这话一出，于东、王忠磊纷纷点头附和，一时这话说的不假，二是你也别朝我们开口了，要不然还得想办法拒绝，瞧瞧人家杨灵越，拒绝的多干脆。 霍文希则是满脸失望，因为这片子是英皇独资。 房龙没有任何不悦或者意外表情，而是笑呵呵地说：“你帮忙看看，如果略微改动一下，而且你和童局的关系.....” 杨灵越连忙摆手：“我先看看片子吧。” 尔冬升古井无波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波动，也不端着了，很是善意地朝杨灵越点点头。 而霍文希则是连忙打开手提包，地上一盒袋子，杨灵越示意接过塞给了樊兵兵。 之后，房龙和尔冬升起身，去了宴会厅对记者说很不好意思，迟到了，然后很是夸赞了一番樊兵兵及今天的签约仪式，并合影留念。 再然后就是正式的午饭，杨灵越确实和尔冬升聊开了。 尔冬升发现，这个年轻大导是真的很懂自己。 比如他说：“东升导演擅长通过极端的题材和人物境遇来设计刻画深刻的角色，讲故事的手法冷峻客观，这点对我影响颇深。 当然偶尔夹杂私货，我说的私货是太喜欢科普小知识了，哈哈。” 于是两人在这觥筹交错的饭桌聊的很深，大多是杨灵越在问，尔冬升也没缄口。 过后，和众人打过招呼，杨灵越正欲随着陆续离开的人回公司，却不想房龙提出想去东来参观，且单独聊聊。 杨灵越依旧说：“我的荣幸。” 一路上，杨灵越的哈欠就没断过，只能强撑着精神，因为这儿离公司也就10分钟路程的时间，睡个屁。 韩嘉女说：“杨总，你眯一会儿吧，我领着房龙参观。” 这话一说，倒是想起小丽姐了，毕竟：头枕大腿，顺风顺水。 杨灵越摆摆手：“他没兴趣不参观的，你猜猜看，他找我谈什么事？” 韩嘉女只沉吟一秒，便说：“无非就是他儿子，要么就是他自己的电影。” 杨灵越笑了一下：“你和我想的一样。” 副驾驶的韩嘉女听到这话，开心极了，直到听到老板的下一句话。 “父母之爱子，为儿女计深远（1）。这点上，房龙差你爸十万八千里。” 韩嘉女不由拉长语调：“杨总，咱们说好的。” 杨灵越岔开话题：“要一下《新宿事件》的审核意见。” 韩嘉女说：“他们求你办事儿，没告诉你缘由吗？” “嗯？” 听到老板不满地鼻音，韩嘉女撇撇嘴：“知道了，我跑一趟广电。” “嗯，不着急，我这次出差，不定几天呢。” 韩嘉女心道：不说三天吗？呵，这是肯定又找哪位“女朋友”幽会去了。 也只是心里想想，韩嘉女是绝对不说出口的，她老大可是再三劝诫，绝对不能拿老板的“女朋友们”说事，犯忌讳，除非皮痒了，想挨骂。 果不其然，到了地下车库后，房龙就随着杨灵越去了二十楼，参观什么啊，他又不是领导，更不是投资人。 正欲进办公室，房龙却是看见了《火星救援》项目组里或是讨论，或是专注干活的人们，白板上面画的一些数据计算公式及道具概念图，惊呆了都。 “你这要搞科幻片？” 杨灵越没避讳：“大哥好眼力，要看看吗？” 房龙摆摆手：“不了，不了，搞不懂这些的，呵呵。” 注1：摘自《战国策·赵四·赵太后新用事》 第659章 物化与批判 让杨灵越意外的是，房龙从头到尾都没有谈及儿子，想来也是，人家早就处于别人听到他的名字就替他把事儿办了的阶段。 比如：15岁时在美国飙车被警察拦下后，一句“我爸是房龙”，警察便放行了，何况在国内的娱乐圈呢？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培养孩子的方法，只是这种时而极其严厉，时而放纵不管的模式，杨灵越不敢苟同。 房龙谈到的是一部电影，即《十二生肖》，问杨灵越有没有兴趣参投？ 杨灵越很惊讶，一是惊讶这部电影立项的时间，二是刚见面怎么会找他？ 房龙的电影投资再大，出品公司也是会趋之若鹜的，一如周星星，因为还没有亏损过，何况人家的票房号召力在如今这个时间里那是杠杠的。 面对杨灵越的疑惑，房龙难掩自衿的笑意。 “港台和内地的人们都说你电影宣发最厉害，这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的爱国情怀，兵兵刚才和我讲，她在海外关于传统文化的营销，都是你策划的，很厉害，都上美国新闻了。” 说到此处的时候，房龙给杨灵越竖了个大拇指。 杨灵越沉吟一番后说：“大哥给我脸，我得兜着，宣发这些都没问题，投资就免了吧，你又不缺。” 房龙很意外，他觉得自己刚才说的很清楚，在自己的预想中，《十二生肖》这部片子是自己最后一部打斗激烈的片子，毕竟年纪大了，有些打不动了。 这年轻人确实不一样，自己一谈“十二生肖”几个字，立马便说是不是关于圆明园铜首类的宝藏探险动作片，这说明人家肚子里有货；不参投，房龙并不会认为这是看不上自己，只是不占这个便宜。 想到此处一阵唏嘘，自己儿子比人家大6岁，相比起来，算了，没法儿比。 “那可以，就这么说定了。” 杨灵越点点头，他之所以拒绝原因是： 一是不想和对方牵扯太深，免除后患，他可是“天网恢恢”行动的策划人啊； 二是这片子即使自己参投，份额估计最多也就是35%左右，还得拿一半的钱，即落人情，收益回报比还低，不值当，因为就算房龙低片酬出演，最少，不能再少30%的份额也得给人家。 宣发就不一样了，但凡去过电影院的人都会觉得这部电影评分太低了，杨灵越记得自己去看时，不时就有惊叹声和笑声，而且颇多。 哦，12年，爱国情怀电影，不黑你黑谁呢，何况女主的选择实在是，嗯...好好的台词变成了说教，更加重了一些人的腻歪心理，能不黑你吗？ 现在嘛，呵。 就算营销还是原来那些，其他什么都不变的情况下，杨灵越也完全有信心让其票房起码比前世高个20%。 前世华宜不愿意这部电影与《一九四二》撞档期，房龙便从12月12日改到了12月20日，却没想到不仅没给《一九四二》空出黄金票房时间，反而让《泰囧》在这天上映了，一部极度压力的片子本身受众就少，突然蹦出一部爆笑喜剧，《泰囧》票房可不得大爆？ 上映一周后的《泰囧》正值口碑与票房爆发阶段，而此时上映的《十二生肖》愣是拿下了6.2亿，换个时间试试看，不定多少呢，增长20%只是保守估计罢了，更何况花卷的宣发确实独一档，所以换个档期就是最优解。 当然，《泰囧》很可能会提前一年上映，杨灵越总不能拦着不缺投资的徐征不拍吧，到时候再看吧，毕竟徐征马上回京筹备《人在囧途》了。 又聊了一会儿，杨灵越便领着房龙楼上楼下的转了转。 花卷影视、包子视频、爆米花购票网、花卷云音乐、彩条屋动漫及特效。 除了后两者，前三者在国内都是响当当的，房龙就更惆怅了，不过和公司的影迷员工们合影时笑的依旧灿烂，依旧开心。 下午4点多，房龙离开。 与此同时，接待完所有宾客的樊兵兵回到公司，揉着眉心刚坐下，杨田真便领着于妈找了过来。 樊兵兵瞬间恢复状态，哪儿是她和男朋友说看好于妈，投资这人的工作室也是男朋友的主意，男朋友近来一段时间基本不过问她的事，难得说这么一件，自然得郑重，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他的眼光不是。 下意识地模仿着男朋友谈判时的语气神态，和于妈聊了聊，这个语气神态她印象可太深了，当时把她唬的一愣一愣的，还吓的哇哇大哭。 当然了，她也不可能让赵岩卸人家的腕子。 最终敲定了美涛投资于妈工作室1500万，占51%的股份，给予充分的自主权，目前只提出两个条件，那便是在未来他自制剧里，一是优先用美涛的艺人；二是优先投资权。 于妈再一次感激不尽，感激涕零了都快。 樊兵兵一个战术后仰，轻笑着说：“于老师，呸，不是说你。我还是叫你于整吧，不管我男人怎么和你说的，记得千万别扯他的大旗，我都没扯过。” 于妈陪着笑说：“明白的，樊总，我一定谨记。感谢您，感谢杨总，虽然您二位珠联璧合，但我会尽我所能为您和美涛争取更多...” 樊兵兵霍然睁眼，盯着他说：“打住，这不是你能置喙的。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 于妈凛然，他是头一次见樊兵兵这般气势，之前可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 “明白了。” 樊兵兵看着他，突然玩味地笑了一下说：“去吧，去找杨田真，把协议签了。” 看着于妈欠身出门，樊兵兵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之前拍《胭脂雪》时觉得这人像狗皮膏药让人不喜，现在还是让人不喜，不过却没那么讨厌，反而觉得挺有趣的。 樊兵兵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嘀咕了一句：“哎呀，我的爷，你这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这是鼓励我去争去抢？ 不对，自己想明白，就不能瞎想，直接问他就好，没说透彻。 第660章 白嫖似的电影预算 12月18日 在楠姝房晨练结束后，杨灵越径直去往机场，准备飞往深城。 飞机已然从机库开到了跑道上，刘小丽及她的舞蹈团成员也已经坐在了机舱里。 此刻正透过机窗看着杨灵越一众准备登机，一阵叽叽喳喳。 刘小丽轻咳一声：“姑娘们，矜持点儿，又不是没见过。” 一众舞女顿时不满起来。 “小丽姐，知道是您女婿，我们不敢有别的想法，就是单纯地欣赏。” “哈哈，是呀，是呀。” “……” 乘务长王青蓉在机舱口瞥了眼这帮舞女，心中腹诽不已，一群妖艳贱货。 她是服务过曾莉的，起初以为曾莉只是杨灵越养着的另一只金丝雀，之前新闻里说的一些事不过是被杨灵越推上台前造神所为，可晋西北之行让王青蓉大开眼界。 对曾莉佩服的五体投地，人家是真正做大事的，身边都是一些正经的专家学者。 而与曾莉相处的几天里，也彻底打消了王青蓉一些幻想，毕竟面对杨灵越，哪个单身女人不幻想呢？ 杨灵越刚一登机，感觉像是进了盘丝洞。 一个个身段绝佳，容貌秀丽，一阵阵香气弥漫，一声声娇俏地“杨总好”，但杨灵越却平和非常，眼神清明。 要是没晨练，估计就会有电流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了，感谢于老师让他保持圣贤之姿态。 身后的金融界新秀，每天问别人“还有什么梦想”的东来投资总经理林建业林总，下意识地看看了自己身后的两女一男，人均西装革履，感觉自己一点排面都没有，虽然大老板一身夹克休闲打扮。 不过很快，舞蹈团的姑娘们的眼光就开始打量起他们四人，因为杨灵越和她们打了招呼便坐在机舱后面，刘小丽的对面。 刘小丽诧异：“你这就一个人？” 吓的杨灵越探头看了看前面坐着的林建业。 刘小丽失笑：“我说助理、保镖这些。” 杨灵越眼里含笑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说：“他们到时候直飞魔都。” 听到这话，刘小丽勾了勾嘴角，笑着说：“要不要看姑娘们跳舞？” 杨灵越瞅了瞅窗外的白云，这尼玛是要自己当天帝吗？不过林建业几人还在呢，这种堕落的、腐朽的封建主义生活还是别腐蚀他们了。 “等你排一出仙女舞再说。” 杨灵越说着从包里拿出文件看了起来，刘小丽见状也不言语了，起身招呼空姐泡了杯茶，她坐下打开电脑看起了新闻，看一看，就瞅杨灵越一眼，表情颇为耐人寻味。 却说杨灵越看的文件是几部电影的情况，即韩嘉女整理总结的那三部。 《人在囧途》的预算，涵盖摄制预算和演员片酬，杨灵越看着看着就乐了。 徐征这是要白干啊，不仅他要白干，这还要白嫖制作团队和演员。 比如王保强的片酬，只给人家十万，后面韩嘉女备注：已与徐征沟通，情况属实。 而王保强的片酬是全部演员中最高的，其余单元剧情中的演员没有超过5万的，甚至更多的是客串。 所以整个制作预算，徐征给的数字是270万，其中不含群演的片酬是70万。 杨灵越想了想，根据自己的了解，原片片方公布的制作成本是400万，宣发成本300万，合计700万。 嗯...其中包含徐征的那顶假发20万.... 所以现如今这个预算老徐精打细算不假，却也是够的，毕竟拍摄场地几乎都是户外，火车内景都要白嫖铁路局的老旧车厢.... 韩嘉女在最后的建议是：建议增加100万预算，用作增加演员片酬。 不过最让杨灵越惊讶的是，制片助理的名字是：陈子希，还以为看错了。 想了想还是没问什么情况，未来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因为东来已经是一棵梧桐树了。 提笔在后面加了个准字。 刚过完第一份，瞥见一旁的茶杯，端起喝了一口，对上了刘小丽耐人寻味地眼神，便开口道： “想说什么就说。” 刘小丽没言语，只是把自己的电脑转了过来。 杨灵越一瞧，正是昨天四方协议后，相关的新闻报道。 没看新闻稿件，无非就是那些内容，配图、视频也是那些。 滑动到底部，看了看评论。 “恭喜兵兵，贺喜兵兵。” “杨灵越真宠我们兵兵啊。” “两人对望的眼神好甜，有点齁。” “希望杨导给兵兵写个好剧本，十分期待两人合作的电影。” “你俩啥时候结婚啊？真般配。” “........” 这是粉丝，嗯，叫冰冰棒。 “不理解，樊兵兵干啥了值3亿？” “杨大老板有钱。” “杨灵越这是要插足港圈了吗？” “有没有吊大的解释一下，杨灵越和樊兵兵到底啥关系？” “倒是很期待花卷和港圈合作后的合拍作品。” “........” 这是普通的吃瓜群众。 “有没有发现，樊兵兵自从认识杨灵越后，网上的黑料就少了，看来杨大老板也嫌弃啊，呵，掩耳盗铃罢了，媒体不报道，不代表我们不知道。” “怎么都在说杨灵越呢，于东呢？杨受成呢？三人轮着来吗？” “对得起曾莉吗？对得起刘一菲吗？还有谁，吊大的跟上。” “据传有个前女友叫杨密...” “杨灵越你太让我失望了，都知道你女人多，你倒是爆出来让我们羡慕羡慕啊！” “偶尔玩玩就行了，怎么还能来真的？” “.......” 这是一种模仿麻雀的生物，因其日复一日的模拟麻雀，而唤作“日拟麻”（1）。 此类生物头部的主要器官是结肠，只要结肠里的东西一多就会压迫小脑神经，所以它们往往控制不了自己的进出口，一说话就是节操和大小便起飞，良知和括约肌共舞。 日拟麻们一向是嘴里嚼着大便，牙上挂着尿碱，而且眼睛是心灵的骨灰盒，看见谁都想往里装。 注1：“日拟麻”的阐述来源b站up主“四弟不必惊慌”的《鸭鼠之交》。 第661章 转弯不能太急，容易出车祸 杨灵越快速过了一遍，没说什么，把电脑转回，继续拿起了文件。 显然刘小丽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托着下巴问：“怎么也不控制控制言论？” 杨灵越头也不抬地说：“浪费表情，看看评价兵兵不同观点的比例和茜茜如今的新闻是不是类似？” 刘小丽点点头：“好像是的，恶评、差评确实少了很多。” 杨灵越缓缓地说：“只要媒体不恶意引导，这便是趋势，真当花卷的公关是吃干饭的，要循序渐进...” 听到这番话，刘小丽抢答：“我知道，就像开车一样，转弯不能太急，容易出车祸。” 杨灵越这才抬头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不过这女人却是堵住了他后面的话，罢了，与她说也无益，其实控制舆论最好的方式是控制舆论平台，毕竟sina明年就要推出微博了呢。 刘小丽看着杨灵越赞赏她的眼神，不由抿嘴笑了起来，得到他的认可真是不易呢。 嗯？不对啊，我想表达的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这狗男人，三言两语就转换了话题，自己还颇为开心。 有心想说什么，但看着他又投入到了工作中，便也不再打扰。 那种出于关心和依赖，或者自己不安和自我证明需求，而去打扰男人工作的女人，往往都有过度标榜利己的自信，但其实她们的内心深处却有着深深的疏远感和不安感。 刘小丽就是这样的人，但她毕竟五十岁了，哪怕外貌和身段再像三十岁。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机舱里有外人在。 却说杨灵越看着《疯狂的赛车》宣传方案，当然，线下的宣传早已开始，地铁广告、户外公交站牌广告等等，网络已经有所热议。 毕竟是宁昊的疯狂系列第二部，观众对此期待无比，杨灵越特别明白，因为前世的他也是期待观众中的一员。 杨灵越看着韩嘉女对于目前观众态度的总结报告，就感觉很嫉妒。 《最后一次赛跑》的票房几乎是《石头》的5倍，但绝对没有宁昊对于普通观众的号召力，这便是硬实力和软实力展现之后的影响力。 毕竟如今的共识就是：《最后一次赛跑》虽然是一部很优秀的电影，但商业属性是不强的，票房能过亿，除去前所未见的营销能力后，还有就是各种最好的因素碰撞，天时、地利、人和，要不说人们都说上天眷顾杨灵越呢。 《疯狂的赛车》宣传元素，就是“疯狂第二部”、“原班人马”、“杨灵越参与编剧”、“杨灵越第一次出镜”，相关的推广视频也会与此相关，或是恶搞，或是片段预告。 这就很巧妙，无论是原班人马也好，杨灵越也罢，放出去的相应片段都会不透露主线剧情，但足够有爆点了，毕竟谁见过少年老成的杨灵越如顽童般坐地上搓腿嚎啕呢？ 最花卷和爆米花联合的票房预测中，《疯狂的赛车》票房为1.4亿。 杨灵越觉得有些保守，不过在批示中写下了：大家加油！！！宣传用的着我出演的相关片段，就不要怜惜我。 接下来《李米的猜想》，就是单纯的财务数据了。 投资共计800万，花卷600万，华宜200万； 国内票房2800万（非常不错了，前世1400万，其中上映的前两天就是800万）； 海外版权600万美元，也就是人民币4200万，这很好理解，一部十分优秀的文艺爱情片，上个月在法国拿了个断档式的票房第一。目前周公子已经凭借李米这个角色在国际上拿了4个影后了，未来还会有5个....这片子也会拿十几个电影节的大奖，所以版权收益还有... 花卷收益即为：（2800x0.34x0.75）+（4200x0.8x0.75）=3234. 华宜则是：1078. 这再一次验证了海外发行渠道的重要性，中影、西影的底蕴之所在，当然也感谢阿美莉卡，没有金融危机，娱乐也没有这么发达。 毕竟大众面包不足时，是需要精神享受的。 杨灵越看完批示：阅。 放下文件后，杨灵越喊了林建业，本欲说些什么的刘小丽含笑起身，腾开了位置，心里却是骂了一声：狗男人。 杨灵越先是把文件给了林建业，让他帮忙传输给韩嘉女。 之后便聊了聊林建业深城之行。 林建业说：“老板不去大江和乔安监控去看看吗？” 杨灵越摆摆手：“再说吧，这次没时间，大江这边你做你该做的就好，乔安这边除了正常的工作外，请他们考虑在龙城设立分厂的事情，整个晋省对于监控的需求非常大。” 林建业平静地点点头：“昨天于总有过交代，是必须在龙城建厂，而后辐射中部及西北。” 这就很尴尬，两口子没有聊过这事儿，人家于总显然有考量，如今的曾总也是，两人只会和他讨论方向性的问题，具体到事便没有了。 众所周知，晋省的监控设备数量一直位于全球前列，龙城则一直是全球人均拥有数量第一，而随着明年开始的大基建，所有设备厂商都紧盯这块儿肥肉，不过有了于总的乔安监控，其他厂家怕是只能捞到一些汤汤水水了。 感觉没面子的杨灵越转瞬之间便换上了一副欣慰表情。 “林总对于手机这方面考虑的如何了？” 林建业笑呵呵地说：“深城待两天后，就会去珠海，那边有个魅族，之前一直做mp3的，产品做的很好，今年开始研发手机，目前说是已经进入最后阶段，正在接触各融资机构....” 杨灵越脸抽了抽，打断说：“哦，那我就等林总的消息了。” 林建业起身，依旧笑着说：“好的，回京和您做汇报。” 杨灵越感觉心累，为什么不用他操心后，反而会心累呢？ 第662章 刘小丽:别闹，你以为在家呢。 如同杨文昌得知他通过薅谷歌羊毛挣了几百万时那种感觉一样，人都是有被需求的，猛然失去这种感觉，是不适的。 那怎么办？只能适应，尤其是等刘宏正式上马担任董助之后，慢慢的，他就可以正式退出集团的具体管理了。 毕竟雪球在正轨上已经滚了起来。 不过现在还差一环，于是杨灵越挑了挑眉：“我特么还没说完，sina现在跌到什么地步了？” 林建业满是不解的坐下：“还没跌停，不过我们预估也就是这两三个月的功夫了。” 杨灵越斟酌了几秒：“动手吧，不过不要超过举牌数。” “那没多少，老板的意思是凯瑞还是东来？” “东来，跌停后，凯瑞再伸手。” “明白，落地即办。” “等等，还是先做好准备，等老苏回国再谈。” 于是林建业又坐了下来，他怀疑老板是故意折腾他，不由表情幽怨。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看个屁，我只是刚想到一个可能，我得尝试一下，或许花的钱更少，拿到的股份更多。” 林建业一本正经地说：“老板出手，自然万无一失。” ........ 时到正午，福田岚珊酒店的二楼餐厅一处包厢内，刚从深城音乐厅到此的众人欢聚一堂。 杨灵越正兴致勃勃地问着赵季平各种各样的问题。 “为啥不在《大话西游》署名？” “为啥去了看了剧本，去了片场，内心反感，还能做出那么好的音乐？” “我觉得您口是心非，如果没有《芦苇荡》和《西天取经路迢遥》，第二部结尾不会如此感人，配乐给整部大话西游增加了灵魂般的修饰啊。” “赵老师，您觉得我写的《歌行四方》怎么样？” “........” 赵季平很心塞，我跟你没那么熟吧？不就是音乐厅接触一个小时时间吗？ 疲于应付几句后，求助般地看向了左手边徐沛东。 徐沛东瞧着有趣，然后继续和李双江、张千一等人聊着天，而刘小丽则是和总政团长印青、谭婧聊着什么。 这是谭婧个唱排面的一小部分，毕竟真正的大拿不可能前一天来吧。 这场演唱会主题的“和谐之声”四个字，是季羡林写的，老先生要不是年纪大了，都想亲自过来。 之所以有这个局，自然是因为众人都要参与下午的最终彩排，毕竟在座众人都是这场演唱会的参与者及创作者，刘小丽是舞蹈顾问，杨灵越嘛，一首歌曲的词曲作者.... 谭婧看了眼身旁的杨灵越，小声说：“你就没发现季平老师不想搭理你吗？” 杨灵越嘿嘿一笑，看向赵季平：“赵老师，我姐说您不想搭理我。” 谭婧顿时脸上一黑，赵季平一脸尴尬，刘小丽翻了个白眼。 其余众人霎时收声，先是一愣，旋即齐声哄笑。 温柔大方的谭婧恨的牙痒痒，从没有掐人习惯的她想掐这个弟弟一把。 印青这时笑呵呵地说：“小杨，季平是忠厚长者，不要开这种玩笑。” 杨灵越腼腆模样：“印团说的是。” 印青在《好声音》方面给予了很大的善意及支持，否则怎么会挂总政协办的字样呢，与杨灵越也有过两次会谈，一次是刘小丽排练《歌行四方》舞蹈之故，一次便是《好声音》筹备期间他登门致谢，所以人家说这个话完全有资格。 不过印青看着杨灵越的姿态，又看了看台柱子谭婧没好气的模样，反应过来，笑骂道：“你小子，这是解你谭姐心宽呢。” 众人恍然，杨灵越这是看着谭婧难得紧张模样，在这儿插科打诨呢，只是拿赵季平这位老实人做伐，这有点.... 可不是老实人嘛，内心极其不愿意为《大话西游》作曲，还是闭关一个月，硬着头皮创作了那么多的经典，须知这片子的作曲可都是他完成的。 杨灵越有些懵，我特么哪有这个心思，谭婧虽然有些压力，但人家的领域就是舞台，一旦正式开始，那必然是气场全开，用他操哪门子闲心？ 不过领导发话了，杨灵越只得朝赵季平再三道歉。 “赵老师，您曲子原声带、作曲的影视作品我可全部都有收藏，所以我真是您的乐迷。刚才的话一时激动，口无遮拦，您别和我一个愣头青计较，切勿介怀啊，我还得求着您为我下一步片子作曲呢。” 老实人赵季平听到这话，严肃脸变得有些局促，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杨导为人真诚，我也很期待和你的合作。” 谭婧则有些嗔怪地看了眼这个弟弟，脸上却不由浮现出了丝丝笑意。 刘小丽面上笑呵呵地，心里的白眼不知道翻了多少个了，一众音乐界的大佬，被这个狗男人忽悠地团团转，他，还愣头青，我呸，把自个儿都拿捏的死死的了，自己还心甘情愿，他要是愣头青，那全世界就没几个成熟的人了。 不过刘小丽心中也起了疑心，自杨灵越下了飞机，与她去到音乐厅再到现在，轻松的不像话，插科打诨异于往常，倒真像个年轻人了，搞的她都有些飘飘然，说话都直率了许多。 由于杨灵越的存在，这帮子五六十岁人的中午聚餐的笑声比他们平时一个月笑的都多，可以说好感度是刷的满满的。 要说杨灵越有什么目的，是真没有，只是单纯地逗这帮人，当然这帮人也不会真拿他当个小辈，或者优怜看待，要不然也不会坐在这一桌。 午餐后，各自回房休息以准备下午的彩排，杨灵越的房间就在刘小丽的隔壁，当然其余几位都在同一楼层。 回到房间3分钟后，杨灵越便又再次出门，敲响了隔壁房门。 刘小丽一脸平静地开了门：“干嘛？” 杨灵越越过她进入房间，打量了一眼着刚打开的行李箱，便随意地说：“聊聊天。” 刘小丽关上门，看着他，一头黑线：“别闹，你为在家呢？” 杨灵越不以为意：“小丽姐，有耳朵勺吗？帮我掏耳朵。” 第663章 痒 刘小丽愣了愣，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杨灵越却是招招手：“赶紧的吧，有些痒。” 说完便进了里间卧室。 刘小丽心里有些痒，痒的厉害，咬了咬唇，还是从包里拿了几根棉签跟着进了卧房，见人家已经脱了鞋躺上去了。 “你可真是...”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想那股子沉香味儿了。” 刘小丽并不搭理这茬，唬着脸说：“往里，这我怎么给你掏。” 杨灵越拍了拍床边，眨眨眼，脸不红心不跳。 刘小丽瞪了一眼，终究还是坐在了床头，杨灵越调整了一下睡姿，然后枕了上去，惬意地长出一口气，他能感受到小丽姐有些发抖，便打趣道：“小丽姐，你可别抖的把我耳朵掏聋了。” 刘小丽瞬间就不抖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你还让我掏？” 杨灵越却是轻声说：“以后我的耳朵就交给你了。” 刘小丽看着手又抖了一下，掰了掰他的脑袋，让他侧躺，柔声说：“以前谁给你掏？” 杨灵越合上眼说：“我的于老师。” 刘小丽的动作很是温柔，杨灵越很快便昏昏欲睡了，不过却被轻轻拍了一下：“转个身。” 于是，那股子沉香的味道更加真切了，时而清淡，时而浓郁。 很快再次昏昏欲睡起来。 刘小丽却是面色逐渐红润，有些热。 本身从京城飞到深城，只是脱了外套，里面穿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人家就进门了，她又不能真的和小姑娘似的，在飞机上就换上单薄衣服，她现在可太注重养生了。 感受到杨灵越呼吸变的绵长，抱着他的脑袋挪了个位置，连忙去了卫生间，从内到外的换了一身衣服，看着换下来的衣服，有些羞恼：这个狗男人，你要没那个心思，撩拨什么，不知道五十岁的女人什么性质吗？ 看了看关严实的卫生间门，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不由有些痴了，眼神变的迷离起来。 ........ 杨灵越这一觉睡的又沉又香，真的许久没有睡过这般高质量的午觉了。 醒来后，发现刘小丽已然不在了，床头柜有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们去音乐厅了，你醒来后自来即可。” 杨灵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擦脸时瞥见了墙上一个挂钩上的衣架，衣架上搭着一件内衣，显然是洗过的。 没有任何旖旎想法，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出了酒店后，孤身一人的杨灵越并没有乘车，去往音乐厅步行也就20分钟左右，毕竟只隔着市民广场和市政府，地铁4号线，也不过一站地。 一路上，没有任何路人注意到这位步履悠哉的年轻人就是杨灵越，因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毕竟这是深城，一个“不要什么狗屁爱情，只想搞钱”的城市，爱情人家都不要，何况注意一个路人。 走到中途时，杨灵越停下脚步，给蒋荣打了个电话。 “老蒋，在深城音乐厅附近的四季酒店定一间房。” 蒋荣连个愣神都没有：“好的老板，我安排一辆车，妥当后会给您信息。” “好。” 杨灵越应了一声后便挂了电话。 抵达音乐厅门口后，把入场证落在房间的杨灵越觉得很淦，毕竟他又没回房间拿。 安保人员是认识杨灵越的，说话很是客气，但就是不让进。 “没证的话，那就让里面有证的人接一下签个字，就可以进。” 杨灵越也没为难尽忠职守的安保人员，只是让刘小丽出来接他一趟。 入门后，刘小丽颇为埋怨地说：“你就是让人伺候惯了，丢三落四的。” 杨灵越只是笑了一声，并未多言。 入了会场，刘小丽自顾自地去了后台，他则和中午吃饭的那帮人坐在了看台下，看着衣着军装的谭婧演唱着歌曲。 没有人说话，只是神情严肃地看着，杨灵越却是很享受。 半个小时后，谭婧唱起了《歌行四方》，丽人行舞蹈团的姑娘们身着民族服饰陆续登台跳着与服饰相对应的舞蹈，民族乐器演奏家同理。 这也意味着，彩排快结束了。 台侧的刘小丽神情前所未有的紧绷，死死盯着舞着的姑娘们，虽然这只是彩排。 又十分钟过去，彩排彻底结束，看台下这才响起掌声，一片欣慰之声。 谭婧走下台来，接过助理递过的水杯抿了一口后，便走到众人身前。 印青说：“很完美。” 众人附和，谭婧笑了笑。 团长可能是安抚之语，但中途没有喊停调整，那自然完美，愿明天会更好。 时到下午5点，谭婧马上就要封嗓，别说唱歌，话她都不会再多说，所以叫过跟着她的《好声音》学员叮嘱几句，又和众人打了招呼，便率先离开了音乐厅。 至于其他众人，自然有相应安排，毕竟人皆大师，邀请多的是。 谭婧的学员之一姚娜娜扭捏着走到杨灵越身边说：“晚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杨灵越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面带希冀地其他学员，这时一旁的刘小丽说：“娜娜，做好你自己的事，你不明白你组里那些人让你过来的原因？” 姚娜娜挽着刘小丽的胳膊撒娇说：“阿姨，我实在是不好推辞。反正我也就过来说一下就完成任务了，总不能太过....” 杨灵越笑了笑说：“我和阿姨还要见一些投行的人，你们去吧，要听你们导师的话哦。” 刘小丽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当这是杨灵越找的推脱理由，毕竟哪有要见什么投行人的安排。 舞团的姑娘们被她安顿着回了酒店，严令不准出大门，直到明天演出结束。然后放假两天，到时候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出了音乐厅，已经5点半。 刘小丽主动提出走回酒店，杨灵越自无不可。 不过直到市民广场，这片被誉为“城市绿洲”之地的林间小道，刘小丽才开口：“你觉得姑娘们表现怎么样？” 杨灵越点点头：“很好，出乎意料的好，你辛苦了。” 刘小丽轻声道：“你满意便好。” 又一路无话的走了几步，眼看就要出林荫小道，走到广场时，杨灵越开口：“小丽姐，做我女人吧。” 第664章 我去买几个橘子 刘小丽剜了他一眼：“说的好像现在不是。” 杨灵越没说话，只是站住了脚步。 刘小丽这才反应过来那句话的具体含义，只觉呼吸有些急促，移开目光，看见路边的长条木凳，便走了过去坐了下来，这才感觉好多了。 杨灵越也跟着坐了过去，心里却很是平静，也没再开口，只是看向路边。 刘小丽斜着眼：“看见卫生间的内衣了？” 杨灵越应了一声。 刘小丽嘁了一声：“可怜我？说实话。” 杨灵越看向她说：“自然是有这个想法的，我又不可能让你去找别人。” 刘小丽又一次移开目光，神情变幻，缓缓开口： “你说过我是个自私的人，这话挺对的。你身边的女人都是个顶个的大美人，我也能明白你对我的想法我单单是因为我的外貌身材，还有禁忌给你带来的刺激。” 说到这儿的时候，刘小丽看着他笑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也是，要是再年轻一些，我也就无所谓了。” 杨灵越瞧着与往年妆容、穿戴截然不同的刘小丽，不得不感慨，人的气质变化真的很容易。 想当初在川省蓉城第一次见面时，刘小丽面带刻薄，有些憔悴，还不化妆，再加上衣着随意，就是个大妈。 如今身价亿万，事业上回归自己兴趣之所在，女儿也不需要操心，又有了一个可以寄托情感的男人，气质变的柔和，皮肤白皙细腻，脸颊都圆润了些，身段苗条，那腰细的腹肌明显，这特么是五十岁的女人？ 好一会儿，杨灵越一脸无奈地说：“想让我夸你就直说，你上大街去找路人，让他们猜猜你的年龄。” 刘小丽先是说了句“无聊”，然后很自得地笑了起来说：“茜茜说钱是我最好的化妆品，虽然是打趣，却也是真的，所以很谢谢你。” 见刘小丽一脸坦然，而且提到了茜茜的名字。 杨灵越便也不再提及那个话题，他确实觉得小丽姐有些可怜，只不过她还是犹疑不定，那就没必要强逼。 他何尝担心更进一步后，一些心理上的变化会不受控，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便提议道：“回酒店？” 刘小丽笑着说：“不想回，听说这广场有音乐喷泉，咱们待一会儿呗？” 杨灵越自无不可，点点头说：“行，你在这儿等着，哎？你要喝啤酒吗？” “好啊，再买点花生，算了，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刘小丽说着从包里拿出口罩戴上。 杨灵越扯了扯嘴角：“没必要吧，天都黑了。” 刘小丽哼了一声，并不理会。 此刻天已擦黑，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了山。 林间小道也有了其他人，或是中年夫妻，或是中年情侣，反正没有青年情侣，也没有老年夫妻，毕竟这是深城，一座不满三十岁的现代化城市。 两人融入其中，慢慢走着，刘小丽突然小声说：“有一定身份，就不要留短发了，不够庄重。” 杨灵越思索了一下：“有道理，你说我明天去魔都，要不要戴一顶假发？” 刘小丽被逗乐了，嗔道：“当着领导的面弄虚作假啊？” 杨灵越看了她一眼说：“小丽姐，你是不是觉得我留长发，就那种背头看起来年龄大一些？” 谁料刘小丽很是坦然地笑着说：“是啊，如果再花白一些就更好了。” 那有点难度，自己前世三十六七了，头发依旧乌黑，只是稀疏起来，并不是秃顶，毕竟父母双方的长辈就没秃顶的。 只是现代生活，大家都如此罢了，网上曾有一张对比图，京城街道的年轻人们，一张是1990年代，一张是2020年，前者人们神情飞扬，人均一头乌黑浓密，后者嘛，上大街看看如今早高峰的人行道就知道了。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一会儿看看有没有卖假发的，我戴上，你就把口罩摘了，放心吧，你现在的容貌神态，别人认不出来。” 刘小丽翻了个白眼：“别人认出认不出我来，我倒不担心，我担心有人认出你。” 说话间，走到了街道，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路旁两侧大楼依旧灯火通明，街道行人依旧步履匆匆。 杨灵越看了一眼路边的店面，哪有什么假发店，大多都是饭店，看见一家便利店便说：“我去买几个橘子，不是，是啤酒，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刘小丽翻了个白眼，一口东北话：“我是能走丢咋地？” 不怪刘小丽不理解，“我去买几个橘子”成为网络用语的时间是2017年11月份，这句话最早出现在微博热评中，完整的说法为“手净欲摸杯，裁判满天飞，独秀何处去，待我买橘归”?。 占了便宜的杨灵越并不觉得暗爽，因为刘小丽不理解，反而真的站在路边等着他。 买了半打易拉罐百威，一些盐味花生还有瓜子，杨灵越便出了便利店，期间整个店里的顾客和服务员没有一个盯着他看超过两秒的，可见是没有印象的，这才是正常的，毕竟他只是个幕后人员，没什么曝光度，也不是帅的惨绝人寰。 直到出了店好久，有一位店员反应过来，那人好像是个明星，谁来着？ 店员饶有兴趣地出了店门张望，却见人家牵着一个衣着高档、风姿绰约的女人，已然走远了。 不由酸溜溜地说：“啤酒花生安全套，啧啧，这是玩儿野的啊。” ..... 却说杨灵越出了便利店走到刘小丽身旁时，确实主动牵起了她的手。 或许是黑夜给了她掩护，也给了她安全感，刘小丽没有甩开，任由他牵着。 昏黄灯光下的林间小道里，有些蚊虫飞舞，却并没有叮咬杨灵越，这让他感觉诧异，他都做好被咬几个包的准备了。 见他下意识地躲避飞虫，刘小丽说：“怕蚊子啊。” 杨灵越说：“那可不，是个人和我走一块儿都不用担心被蚊子咬，我就是蚊子眼中的唐僧肉。” 第665章 造一个热点 刘小里白了他一眼：“嘁，分明是我身上的香包。” 杨灵越恍然：“原来如此。” 然后杨灵越就给刘小丽解释了一下朱自清先生的《背影》。 刘小丽果断抬脚，人家穿的是平底鞋。 恨恨地说：“想当茜茜的也就算了，还想当我的，心够野的啊你杨灵越。” 听到这话，一阵电流从杨灵越的天灵盖直穿脚底，一本正经地呵斥说：“别刺激我。” 刘小丽气不过，又踹了一脚：“你特么去当联想代言人得了，没人比你更能联想。” 嗯？杨灵越霍然睁圆了眼睛。 刘小丽就惊恐地发现，杨灵越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却是抱住了自己，然后亲了一下她的脸。 “哈哈，我想到个好主意。” 刘小丽有些呆滞，然后无力地推了推他，小声说：“发什么神经，快放开我。” 杨灵越不以为意，笑呵呵地掏出手机，然后打给了韩毅。 这一聊便是二十分钟。 回过神来的刘小丽跟在他身后，一直默默听着，眼睛越来越亮，这个男人太过妖孽了。 杨灵越说的是什么呢，其实是炒一个网络热字，就是“囧”。 为“囧”系列电影预热，做铺垫，很惭愧，当初还给筹备组的人们解释为啥叫“囧”来着，毕竟这字看着就是一脸衰样。 毕竟这个字现在的意思是“光明、明亮的”，还不没有被赋予“郁闷、悲伤、无奈”之意。也没有成为“21世纪最风行的单个汉字”之一。 要炒也简单，提前让大姚把这个表情做出来，怎么做呢？ 找记者采访他，逗他乐然后抓拍。再不济，画张素描，摆拍一下，总之方法总比困难多。 接着发网上，然后让韩毅在全网进行营销，这般魔性，只要起个头，后续就会大爆发，毕竟前世可没人推动。 大不了包子视频再上，搞个“囧”系列活动，拍摄生活中的囧事之类的，不就炒起来了嘛。 韩毅听的热血沸腾，生造社会热点这种事儿，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有着致命诱惑。 “老板，要不要把这个字注册了？” “玩儿蛋去，汉字是你能注册的了的？嗯...不过，动手之前《人在囧途》、还有什么泰囧、港囧、马来囧、美国囧等等吧，你和刘文瀚、杨云鹏那边沟通一下，这些该注册的注册了。” 杨灵越笑骂一声后，反应过来，便叮嘱了几句。 韩毅疑惑：“老板这是要搞系列电影？” “嗯，去办吧。” “好嘞，老板威武，老板牛...” “滚去办事。” 杨灵越骂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刘小丽嗔道：“你对下属就这般说话啊？” 杨灵越美滋滋地装了手机，然后说：“分人嘛，像韩毅、刘宏、陈林这些公司老人，笑骂几句...” 刘小丽打断：“懂。” 到底是大姐姐，不像有的人，说什么“实在不理解什么样的人说话时带‘他妈的’这种字样”，只能说，嗯...，自己意会吧。 刘小丽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因为杨灵越没有再牵她的手，刚才仰慕的神情也消失不见，正好好的打情骂俏呢，怎么就联想到工作了，这个狗男人。 此时的市民广场、莲花山山顶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了，虽然不是周五、周六或者节假日，但今天是改开30周年纪念日，所以依旧有灯光秀。 见到这一幕，刘小丽便打起了退堂鼓。 “不看了，去海边吧。” 杨灵越挑了挑眉：“也行。” 旋即拿出手机，翻出蒋荣发过来的电话号打了过去。 对方自称小李，是蒋荣厂里南方大区的销售经理。 杨灵越让他准备好车子、垫子、毛毯之类物品，不用司机。 小李说二十分钟后，市民广场南边，一辆雷克萨斯lx570，车牌号是粤b... 可不嘛，这里一路粤b无数.... 随后两人慢悠悠地走出市民广场，见那辆车就停在约定位置，车旁站着个一看就极其精干的男人，便是小李。 很是恭敬地递上钥匙说：“老板，东西在后备箱里，我多事又备了些热水和冷餐。” 杨灵越笑呵呵地道声辛苦，说了声自己要去哪里，人家便离开了，眼神自始至终都没看刘小丽一眼，也能理解为什么蒋荣会让他办这事儿。 刘小丽坐上副驾后打趣说：“哪儿都有你的人啊。” 杨灵越想了一下说：“全国省会和一些重点城市有的。” 刘小丽眨眨眼，没言语了，因为一阵推背感袭来，心忽上忽下的。 滨河大道，再上沿海高速，50分钟的路程，杨灵越半个小时就到了。 刘小丽一路都在提着心，因为大多数时间，人家都在超速。 下了车还有点晕晕乎乎的，不由嗔道：“你可真是，不要命了？” 杨灵越哈哈大笑：“爽不爽？” 刘小丽抿了抿嘴：“有点。” 此时偌大的一片沙滩上，只有寥寥数人，毕竟这是冬天了，好在今天风不大。 杨灵越和刘小丽从后备箱里把垫子、毯子、吃食这些倒腾了过去。 吃的确实是冷餐，一些海鲜、水果，还有饭团。 刘小丽披着毯子，捧着杯热水，看着杨灵越灌了一罐啤酒后说：“挺用心的。” “蒋荣的人。” 刘小丽了然：“哦。” 杨灵越又开了一罐：“你不喝吗？” 刘小丽翻了个白眼：“废话，你喝了，我不得开车？” 杨灵越呵呵一笑：“喝你的，后面肯定有车跟着。” 刘小丽神情顿时一紧，旋即又放松下来，偷看大老板约会这事儿，就刚才小李那个人精是不会干的。 接过他递过的啤酒，也喝了一口，很是惬意。 杨灵越说：“有点冷，给我披点。” 刘小丽白了一眼，还是撑开了毯子。 小李是给大老板开匿名酒店的人，可能给大老板准备两条毯子吗？ 两人就这般抿着啤酒，时不时地吃口东西，看着潮起潮落，时而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很少开口就是了。 第666章 春江花月夜 最后一罐喝完，两人也不知道何时肩并肩地靠在一起，看着面前的大海。 过了一阵，刘小丽恨声说：“规矩点。” 杨灵越没言语，只是看着海，挣脱了她抓着自己的手。 此时刘小丽的脖子都殷上一层红色，咬着牙说：“你说话不算话啊你。” 杨灵越轻声说：“这怎么是不算话呢，我不会做什么。小丽姐，我心疼你，听话，看海，看潮起潮落，看海升明月。” 海风吹过，刘小丽冷的抖了一下，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口鼻却是喷出了一口炙热至极的热气。 杨灵越手指大海，笑着说：“美吗？” 刘小丽发出一声鼻音：“嗯。”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刘小丽嗔道：“瞎引用，张若虚说的是农历三月，现在是十一月。” 杨灵越想的却是前世去杭州湾玩，好像就是三四月份，钱塘江的潮水格外的汹涌澎湃，因为上游的冰川已经积蓄了一个冬天的力量。 或许当初千年前留下“孤篇压全唐”的张若虚，就是感受到了几千公里外冰山上的脉搏而写下的《春江花月夜》吧。 刘小丽怔怔地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他说：“凉，回吧，明天还有正事。” 杨灵越回过神来，笑呵呵地说：“不会影响你明天的演出吧。” 刘小丽剜了一眼：“当我小姑娘呢。” 杨灵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小李就在沿海路上，距此不远。 看着他挂了电话，刘小丽摇摇头嗔道：“我开车。” 杨灵越看着她说：“你也喝酒了。” 刘小丽撇开脑袋：“就两罐，早散了。” 杨灵越还是没许，小李和他的司机是开着一辆奥迪a6过来的，两人便上了这辆车，那辆开过来的雷克萨斯司机去开了。 之后一路无话。 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两人的肢体接触更加随意了一些。 没有去四季酒店，而是回了原本下榻的岚珊酒店。 到了房间门口，时间已然是10点多。 刘小丽把着门把手瞧着他：“用不用帮忙？” 杨灵越瞪她一眼，自顾自地进了房间，然后听到了一声低笑。 第二天一早 一众舞团的姑娘们心不在焉地练着功，因为健身房的不远处杨灵越在哼哼哈嘿。 这让刘小丽很是愤怒，不由走到杨灵越身边小声嗔道： “诚心的吧你，去楼下。” 杨灵越停下动作，长出一口气，颇为严肃地说： “小丽姐，色厉内荏，是管理中的大忌，你待她们太过宽松了。” 刘小丽白了一眼：“说的好像你不是似的。” 杨灵越感慨一声：“之前我有于老师，现在有蒋荣、刘宏能弥补这方面的短板。你现在这般温柔，我是喜欢的。但是...” 刘小丽愣愣地点了点头：“知道你意思了，那你帮我找一位管理人员。” 杨灵越挑了挑眉：“你的那些编舞老师？” “他们都有本职工作的。” “哦，等你回京吧，最近我让人给你物色。” “嗯，听你的，你几点走？” “9点出发。” “那...” “那什么那，赶紧过去吧，我吃个早餐回房等你。” 一众舞女看着姑婿二人嘀嘀咕咕的，更加心不在焉了，直到见刘小丽转身向她们走来。 “看什么看，别忘了，昨天是彩排，今天才是正式演出.....” 听着刘小丽没好气地训斥姑娘们及姑娘们嘻嘻哈哈地声音，杨灵越笑呵呵地离开了健身房。 去了餐厅，吃过早饭，回到房间冲了个澡，期间刘小丽敲门，杨灵越还是围上了一块儿浴巾。 刘小丽瞥了一眼说：“你洗你的，我给你整理行李。” 杨灵越点了点头，又回了卫生间。 说是整理行李，也没什么要整理的，毕竟一个男人出差一两天，去魔都那边的正装也是李婧准备，这边就是一身外套，两份内衣、袜子，一台电脑，一本电影方面的书。 刘小丽把他换下的内衣、袜子装在行李箱的自封袋里，上面还写着相应的名称，她端详了一下，字体很是娟秀，不由撇撇嘴。 看了看衣柜里挂着的外套裤子，拿出来或拍或抻，感觉外套有东西，掏出来一看，赫然是一盒安全套，全新未拆封，顿时哑然失笑。 想了想，还是装了回去。 这时，杨灵越从卫生间探出头来：“小丽姐，内衣。” 刘小丽转身笑道：“出来穿呗。” 话音刚落，刘小丽就变了脸，立即转身，没好气地说：“你还真听话啊。” 这小丽姐还是有些矜持啊，不像是那位大她10岁的小庆姐，七十多了还要小她三十岁的小情人储备弹药见面使用。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说你色厉内荏，还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昨儿不是还说帮忙吗？” “赶紧穿你的吧。” 听到这话，杨灵越也没再逗她，淅淅索索地穿上后从后面抱了抱她，轻声说：“抖什么？” 刘小丽回头瞪了他一眼：“废话。” 杨灵越松开胳膊，招招手：“给我捏捏。” 沙发上，刘小丽一边揉捻着他的肩臂，一边说：“袋子上的字谁写的？” “于老师。” “哦，猜也是她。” 刘小丽应了一声，转换话题：“茜茜平安夜那天到港，你去不去？” “去的，你不去？” 刘小丽顿了一下：“你去我就不去了。” 杨灵越说：“还是去吧，你去给她买套房子。” 刘小丽疑惑：“你买不就行了？” “我没钱。” “不是刚到账二十多亿吗？” “给曾莉和于老师她俩了，我现在还欠公司的钱呢。” 杨灵越说着把范平和卫龙送礼，自己提前支取季度分红的事儿说了一下。 刘小丽翻了个白眼：“你可真行，一会儿我把卡给你，反正港城也有花旗，到时候我打个电话就行。” 杨灵越摇摇头：“你也去吧，自己也买一套。” 刘小丽想了想说：“算了，我在舞团附近买一套吧。” “别太大，收拾不过来。” “嗯，听你的，我找找看有没有独栋，单元楼总归不是太方便。” “还是我让蒋荣办吧。” 刘小丽一愣，然后拍了一下：“能行吗？” “无事。” “哦。” ....... 第667章 私德有亏的人们 9点 酒店大门外。 刘小丽轻声说：“别太累。” 杨灵越没言语，笑了一下上了小李的车，径直开往机场。 路上给霍文希打了个电话，杨灵越没有寒暄什么，很直白地表达了想在英皇开发的浅水湾楼盘买套三居的房子，希望她帮忙联络一下。 霍文希很是好奇，杨大老板买这么小的房子干嘛，莫非在港城养了一个？不过她也只是脑补一番，回了句：“今天就给您答复。” 杨灵越道了声谢，便挂了电话。 飞机上，杨灵越接到了阳蓝的电话，她也在魔都，也会参与明天的青年论坛。 这杨灵越是知道的，人家是“亚洲二十位社会与文化领袖”之一，40岁也是青年嘛。 不过阳蓝来电话却是约中午饭，说是一块儿见个纪录片导演，这让杨灵越颇感意外，不过也没多问，见就见呗，反正魔都这两天就是见各种各样的人，聊各种各样的事。 飞抵虹桥机场，是李婧接的机，随后径直前往永嘉路的一处洋房，是阳蓝在魔都的办公地。 站在楼下，杨灵越不禁笑了一下，有些人真是禁不住查的，随着合作的深入，不仅吴老板的过往，自然还有阳蓝的。 只能说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玩儿的花。 女方在赴美前还好，顺理成章地成为央视主持，与父亲最优秀的学生结婚，并不像外界那般说的那般没有共同语言，老一辈的文化人乐见其成的，且接触很久的一对儿没有共同语言？玩闹呢。 不过是在赴美后，体验到了生活的落差，寄人篱下的痛苦。 在遇到“冬天里的一把火”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果断缠上。 回顾“冬天里的一把火”这一生的轨迹，是难得把“品行良好”、“全民偶像”、“活出自我”，三者相结合的典范艺人，这样的人在看到女方的本质后，果断远离。 而后吴老板出现了，作为刚成为华尔街白手套的一员，正是志得意满之时，梦寐以求的女神出现，自然豪掷千金，出手阔绰，女方哪里见过这个，立马便沦陷了。 注意，此时女方还未离婚。 这里说一下吴老板，想知道底细也不难，02年中成为sina大股东，到10月份便辞职，股份变成了黑石公司所有，到后来，sina67.37%的股份都归这家公司。 不过如今嘛，杨灵越决定帮一下曹国伟，也避免一下微博早些年妖雾聚集，群魔乱舞的情况。 当然了，一个文化传媒集团能便捷地利用一个舆论平台，那是多么棒的事情。 杨灵越不是没想过成立一个微博，难度太大，主要也挖不动曹国伟啊。 对了，曹国伟接手的就是吴老板扔下的烂摊子，吴老板的个人百科上的大言不惭地说在sina的振兴期发挥了重要作用，滑天下之大稽。 纵观其在所有场合的发言，以家世背景为豪却语焉不详，身怀博士学历却言无一物，一次两次还则罢了，次次如此，个钟缘由不言自明，还有个事儿，这位在23年获得了诺贝尔的一个野鸡奖。 归国之后，双方的合伙人身份已经盖过了夫妻身份，算是彼此利用，彼此成就，只不过女方收获的只是名罢了，毕竟男方都特么是个白手套。 要是女方真的有资本，那么当初凯瑞与阳光卫视的股权置换就没有那般轻松了，这也是杨灵越看过资料之后得到的结论。 毕竟哪个男人有杨灵越那般气魄，几十上百亿的真金白银说给就给了。 私下里，杨灵越目前所知的，在浦东有一位开高尔夫球场的老板，是女方的“好朋友”，好到什么地步呢？ 《西游记》车迟国篇章里，曾有一位小道士言：找我师父，这有何难？我俩个是他靠胸贴肉的徒弟嘞.... 至于其他，并没有确认，可以判定为圈内谣传。不过大哥别说二哥，只是杨灵越很坦诚，也没遮遮掩掩，嗯，除了小丽姐。 吴老板就有些饥不择食了，如同其生意场中的手段一般。 相较而言，阳蓝有底线的多，也切切实实地做了一些有益民族文化推广的事，而且一直在做，要不是这一点，杨灵越也不会与其合作。 法国最具影响力采访杂志《entrevue》评价为：一名中国文化传播者。 私德有亏，大节不让的人海了去了。 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法正、好色的苻坚（1）、李世民、武则天.....贪财的张居正、胡宗宪等等不胜枚举。 杨灵越熟知飘忽不定前的张芸，还有台湾结识的焦老师... 他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只认为长江清澈才能灌溉田地，黄河浑浊便不能。 本意是等到《好声音》与《星你》这俩大杀器出世后，才会有所动作的杨灵越，此时嘛，不妨换一个途径，毕竟他此刻有恃无恐，且撞到了他的枪口之上，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注定。 整理思绪，杨灵越径直上楼。 原来此地还是阳光卫视在魔都的办公场所，有七八个员工在一楼，见到他打招呼喊的是“杨总”。 这时一阵高跟鞋踩在木质楼梯发出很沉闷地“咚咚”声，吸引了杨灵越的注意力，颇有一种历史感。 杨灵越抬头，看见正是阳蓝自二楼迎接，一身职业装，常年不变的高颅顶发型，依旧光彩照人，落落大方，笑容满面地开口： “杨导一路辛苦，请上来喝茶。” 杨灵越笑了下说：“劳你迎接。” 说着便随着她一路到了二楼，李婧自然跟在身后，很是开心地喊了声“阳蓝姐”。 阳蓝自然还以亲切的微笑。 李婧是阳蓝的迷妹，做梦都想成为这样的女人，毕竟那些资料她又不曾看过。 注1：苻坚灭前燕，纳其皇室姐弟入后宫，嗯，是亲姐弟两人，弟弟叫慕容冲，史书记载有龙阳之姿，后反叛称帝，史称：威皇帝。 第668章 徐童与唐小燕的爱情故事 到了二楼的茶室，便是接待室，很有那种老上海的艺术范儿，却坐着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朴素，年约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见阳蓝领着两人进来，此人起身。 杨灵越一看就乐了，这不是未来纪录片界的“老谋子”，徐童嘛，皮肤黝黑，一张长脸满是苦相。 不待阳蓝介绍，杨灵越便主动伸出手：“徐导吧，《麦收》拍的非常好。” 此时的徐童显然还没有拍完《算命》后的那股子游刃有余，如同阳蓝一般，十分讶然地开口：“杨导您认识我？您看过《麦收》？” 杨灵越笑了笑，反客为主般地说：“别称您，坐下聊，劳烦阳蓝姐泡茶，飞机上都没喝口水。” 李婧连忙说：“阳蓝姐，我来。” 阳蓝笑着摆摆手：“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来呢，听大老板的。” 随后目光在杨灵越的脸上停留一秒说：“既然你认识，我就不介绍了，徐童的片子我也刚看完，打算在阳光卫视放。” 杨灵越恍然，看向坐下后有了几分拘谨的徐童，毕竟他刚才惊讶之下问了两句废话。 “嗯，那挺好的，播放完成后，徐导到时候把片子发包子视频上。” 徐童疑惑：“呃，包子视频可以放吗？” 杨灵越乐了：“官方不行，你自己注册个账号放，无须担心，宁昊的《香火》都能放。收益还不少呢。” 听到这话，阳蓝略带惊讶地看了杨灵越一眼。 杨灵越知道她惊讶什么，便解释了一句：“只要是真实的就行。” 徐童点了点头：“谢谢杨导，您，你能点评几句《麦收》吗？” 杨灵越看了他一眼，见人家目光清澈，便开口说： “剧情不谈了，说说镜头吧。 让印象深刻的是最后一个镜头，苗苗在家里收小麦，收割机在农田轰鸣。 这种镜头常见的都是一个拉镜头，然后以全景结束。 你没有选择这样的方式，而是使用推进头，把焦点集中于主人公身上，以特写结束。 这种利用镜头极致的拍摄方式也让人感到压抑，急需要一种释放。 很有深度，很有思考，给我很大的启发。” 徐童听完咧了咧嘴：“杨导客气了，你的《曲面》我曾看了不下百遍。” 杨灵越问：“接下来有选题了吗？还拍小姐？” “有点关联，是通过一位小姐认识的一人，是个算命的，在燕郊。” 杨灵越挑了挑眉，那就是奠定他纪录片大导地位的《算命》了，也结识了一位奇人，算命师给改了名的唐小雁。 一位家暴中长大的东北女人，一位几经强暴的老鸨，一位真正的江湖人士，一位找算命师算命的顾客。 《算命》拍摄后不久，唐小雁被人举报进了局子，徐童把自己的车抵押走关系把她弄出来，自此之后，她以性命相托跟着徐童，后来成为他的制片人，再后来两人成为了夫妻，领证合法的那种。 出身文化世家的徐童，娶这么一位，且父母认可，当真不易。 不过这些经历也应验了算命师对她的卦算。 随后的时间里徐童聊了聊拍摄思路，杨灵越只是听，没有给予他任何承诺或者帮助，包括投资。 杨灵越不担心有什么因果，只是怕《算命》不能改变那几个苦命人及徐童本人的命运，没有那个磨砺不成的。 比如公安系统里说句话，就能完全扭转事情的走向。 徐童也没开口，只是阳蓝承诺他拍摄的片子和《麦收》同等水平，阳光卫视便会采购。 吃饭的时候，阳蓝和李婧沦为陪衬，只是杨灵越和徐童在聊。 聊滕丛丛的《网瘾去除记》，聊边缘群体。 正如杨灵越前文所说，这些会让人感到压抑，想释放。 徐童问了杨灵越一个问题：“会好吗？” 杨灵越说：“你这样的人多一些，就会好。” 阳蓝附和：“杨导这样人多一些，会更好。” 李婧很骄傲地点头表示赞同，并说：“阳蓝姐这样的人多一些，也会更好。” 众人莞尔。 午饭后，徐童提出告辞离开了，说下个礼拜就会开拍。 杨灵越瞅了眼李婧：“你把这两天的行程表给我留下，完后回主办酒店，我和阳蓝姐有事要谈。” 不止李婧疑惑，阳蓝也很疑惑。 杨灵越眯了眯眼，李婧一个激灵，放下资料，带上杨灵越的行李就撩了。 阳蓝莞尔一笑：“你看把人家婧婧吓的。”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我还以为阳蓝姐你要问我说什么事呢。” “这儿又不是谈事的地方，走，回公司。” 杨灵越摇摇头说：“吃过饭我就犯困，有没有地方眯一会儿，醒来再聊。” 阳蓝恍然，依旧一脸温婉：“有，公司后面那栋房子，是我平时住的地方，有客房，不嫌弃的话就在那边。” 杨灵越点点头：“那就打扰了。” 上车后，杨灵越看了看李婧拿过来的资料，上午全是领导发言，下午是各种沙龙，明天上午10点是他的一场关于文化方面的演讲。 “阳蓝姐，你的演讲是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3点。” “哦。最近吴总怎么样？” “挺好的。” 杨灵越笑了一下，真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阳蓝很是开朗地说：“杨导笑什么呢？” 杨灵越合上资料，因为到地方了。 下车后岔开话题：“阳蓝姐眼光毒辣，惯会评价他人，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阳蓝不以为意，笑着说：“我说过啊，你是未来嘛，前几天你在樊兵兵那儿不也这么说吗？” “哈哈，这种话场面上说说也就罢了。” 阳蓝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伸手示意进门。 进了房里，风格依旧是老上海的民国风，一共三层。 家里有一位保姆，在一楼喊了声“岚岚”后，只是快速地瞥了眼杨灵越，没有端详。 阳蓝应了一声说：“刘姐你忙你的。” 说着便伸手示意上二楼，杨灵越落后几个身位，跟上她的脚步。 第669章 法天贵真 高跟鞋碰撞楼梯依旧是沉闷地“咚咚”声，杨灵越看了几眼背影，这才发现她挺瘦的，骨架很小，以杨灵越看来，无论是皮肤细腻程度，还是身材都比不过大她十岁的小丽姐。 走到拐弯处，阳蓝停了一下脚步，待杨灵越并肩后说：“初时在四合院里，觉得你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才情，这种才情并非单纯地表现在语言或文字上，更在于独特的思维方式和敏锐的观察力。” 顿了顿笑着说：“后来在京城的公司里觉得你就是一普通人，有所欲，有所求。现在看不懂了，所以啊，你说我眼光毒辣，惯会评价他人是不准确的。” 难得说了句实话，虽然有些阴阳怪气，正常，毕竟杨灵越揶揄在前嘛。 可不是实话嘛，说那个郭姓女子是：聪明好学友善热情，代表中国新一代青年形象.... 说某位官员是：精力充沛学识广泛，具有国际视野，兼备文化艺术修养，更重要的是，有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心。 然后这两人在她评价完后都进去了。 进了客房，阳蓝很是热情地介绍了一下房间，很像那种江南水乡的民宿，只不过物品高档，床单白净。 阳蓝接过保姆送上来的保温水壶，放在桌上后说：“那杨导午休吧，我在公司等你。” 杨灵越笑着摆摆手：“不急。” 阳蓝一脸疑惑：“杨导还有事？” 杨灵越上下打量一眼后，平静地说：“阳蓝姐没看出来？” 阳蓝抽了抽嘴角，她自然能感受到杨灵越的变化，从今天见第一面开始，往日那种面上的客气都没了，当时心下虽然狐疑，却只当是他有心事，毕竟是年轻人，再是老练，也有藏不住事的时候。 从饭店回来的一路上，言语试探和交锋后，把他领到自己的房子是有些悔意的，但毕竟话已出口，她长久以来的待人接物习惯一向如此，依旧热情客套。 阳蓝心思婉转间，很快就安稳了下来，大方地坐在与他相对的椅子上，淡淡地说：“你想要什么？” 杨灵越笑着指了指她：“你” “杨导说笑了，你身边个顶个的美人，更何况还有禁忌.....” 阳蓝说到此处，不言语了。 杨灵越一脸好奇：“接着往下说，想听，爱听。” 阳蓝咬了咬牙，却没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只是猜测。 “关于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杨灵越嗤笑一声：“十之八九，你也太不小心了。” 阳蓝身子一僵，旋即失落地说：“我一个女人能怎么样？” 杨灵越皱了皱眉：“别装模作样，我想要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 果然，阳蓝轻笑一声：“靠这些事情，你就想拿捏我？” 杨灵越摇摇头：“没想过拿捏你，只是想与你深度合作，而这个前提是坦诚。” “你接着说。” 杨灵越十分疑惑地说：“所料不差的话，你的所求、所欲，貌似我能给予的更多，我都很诧异你不来找我。” 阳蓝先是一愣，然后嗤笑一声，接着大声笑了起来，仿佛杨灵越的话是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杨灵越并未恼羞成怒，他早已不是在柏林初见樊兵兵时那般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倒是颇为欣慰，总算看到阳蓝知性、稳重面具下的一面，这才是真正的九尾狐啊。 或许在美国阴冷地下室冻的瑟瑟发抖，还被房东驱赶时，其人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阳蓝笑盈盈地说：“其实我倒不介意和你上床，春风几度都可以，不仅不介意，反而是我占便宜。做事嘛，我很佩服你的天真。” 听到这话，杨灵越眼睛眯了起来，之前一直平静的心起了波澜，当然不是上床之言，而是人家这无所谓的态度，和藐视他做出来的一些成绩。 转念之间，明悟过来，天底下没人会认为自己天真吧？九尾狐这是要价啊。 人家划了道，那就按人家的规矩来，于是杨灵越便说：“天真这话不假，我法天贵真，不拘于俗。”（1） 阳蓝一脸惊叹模样：“你还真拿自个儿当圣人啊。” 杨灵越不置可否，“圣人也是人，是人就有阴阳两面。” 阳蓝摇摇头：“就算你是生而知之的圣人，有看透未来的能力，可我已经拥有我所要的了。” 杨灵越不屑：“梦幻泡影罢了，我想要阳光卫视剩下的全部股权，你说你丈夫会不会给我？” 阳蓝皱了皱眉：“你想要什么？你能给我什么？” 第一回合，胜。 杨灵越打了个哈欠说：“你不想斩断藩篱，如我一般，不拘于俗地真正做点事情吗？” 阳蓝会意，面容平静地站了起来，伸手示意请客人午休。 杨灵越摇摇头，也站了起来，睥睨地看着她，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微微用力。 阳蓝动容，一脸愤恨。 杨灵越不以为意，挑了挑眉，发出一声鼻音：“嗯？” 过了一会儿，杨灵越轻叹一声说：“我想要的，其实你知道的，只不过你不相信有人真的愿意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做点事。” 阳蓝斜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言语。 杨灵越眼睛半阖，继续说：“我会逐步把阳光卫视吞下，然后还给你，当然，这个周期看你，也看我，最终还是看你。” “唔，呸，你倒是想的周到，拿我家的东西送我？” “嘁，权且就算是你家的，但，那是你的吗？” 阳蓝沉吟了几秒，终究还是没说话，她不太知道杨灵越会通过什么手段，是继续出让凯瑞股份还是其他，但她相信杨灵越的能力和财力是可以办到的。 正如杨灵越想的那样，天底下没人认为杨灵越是天真的，真正天真的人是不可能白手起家创下这般家业的。 看见阳蓝默认了这个说法，杨灵越又轻出了一口气，第二回合，胜。 孙子诚不欺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杨灵越探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阳蓝轻声说：“我排卵期，房里没有。” 注1：编自《庄子·渔父》：“礼者，世俗之所为也；真者，故受於天也，自然不可易也。故圣人法天贵真，不拘於俗。” 第670章 见龙在田 “让你保姆送上来。” 杨灵越兜里是有的，可他有的是时间等。 看着老神在在的杨灵越，阳蓝终是说了句：“等着。” 说罢出了门，还特么敞开着，这娘们儿真是不知死，不知道他这两天受什么样的刺激。 杨灵越就那般大剌剌地坐在了椅子上，脑海里却在快速运算着得与失。 如果第三回合胜的话，嗯，这个应该不用怀疑。 得到的有很多，一位文化传媒界的顶格操盘手，虽然扎手，但杨灵越有信心握得住，他可以不要脸，她得要，她要是不要脸了，那就什么都毁了。 至于电视台，那本身就是嘴边的肉，只不过吃的时间间隔短了些。 女人？这个并不是，九尾狐哪有这般单纯，人家刚才只是表演罢了，按照团长对政委的话说，就是“你少给老子摆团长的架子，老子给你敬礼，是给你面子，让你狗日的高兴高兴，你还认真了？”。 杨澜是瓜子脸的且削，不利家庭，这已经证明了，无论是父家，还是夫家都不得宁静。 鼻子还不好，要知道女人的鼻子是夫星。 所以，杨灵越并不会拿她当自己的女人，永远不会。 况且给别人戴帽子是爽的，让别人戴，他特么又不是变态。 至于失去的，或许在昨夜伸出那只手时便失去了。 杨岚再回到屋里，看见杨灵越眼睛半阖，微低着头的模样，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却见人家招了招手。 ......... 第三回合，大胜。 完胜的杨灵越睡的很踏实，虽然入睡时已经下午4点多钟。 阳蓝看着天花板的奢华水晶灯，久久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像是久未跑步的人跑了一场马拉松，隔天的全身酸痛一样。 “嘶” 忍着不适下了地，草草收了收衣服，抱着便出了门，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心中仍有恨意。 到了三楼，拖着步伐进了卧室内的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道：还算有些分寸，要不然还得穿高领。 只不过一段时间里，是不可能再见爱人、丈夫了。 热水淋在身上，又皱了皱眉，直至舒缓。 冲完热水澡，困意上涌，便躺在了松软的床上。 迷迷糊糊间，脑海不由自主回想，阳蓝霍然睁眼，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回味了。 深呼吸，排空脑袋，不一会儿便也睡去了。 时到五点半，杨灵越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头脑清明。 环顾四周，瞥见地上一块儿白色布片，不由失笑，颇为油腻地勾了勾嘴角。 下了床，就那般赤着脚上了三楼。 阳蓝再一次霍然睁眼，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却见人家很是温柔地说：“放轻松。” 阳蓝皱了皱眉：“滚开。” 然后不知何时起，眉头舒展开来，双臂揽住了他的脖子，只不过依旧闭着眼。 ......... 当晚，杨灵越没有离开。 第二天一早，两人一前一后地抵达两岸经贸文化论坛主会场，各坐各的位置，没有再交谈，因为上午要听领导讲话。 下午是各式沙龙，两人都成了抢手货，阳蓝大方得体，端庄优雅；杨灵越嘻嘻哈哈，挥斥方遒，倒是结识了不少很有意思的台青朋友。 晚上，杨灵越没有回主办方安排的酒店，而是去了永嘉路的洋房，因为今天的蓝色女士西装很有范儿，很适宜欣赏“破坏的美感”。 第三天，也就是12月20日上午 在经贸文化论坛的一个分会场里，身着白衬衣西装裤的杨灵越正认真地听着台上的演讲。 演讲的人叫陈长风，来自基隆，26岁，有个职务是杰出青年交流促进会理事长，是杨灵越昨天结识的新朋友，风趣幽默，人情练达却不世故。 此刻陈长风在台上以以亲身经历为蓝本，说着两岸青年创业发展的机遇、两岸产业合作的新模式，为台青在大陆长远发展提供着自己的思路和经验。 讲话时满满都是真诚地感激之情。 能不感激嘛，人家的待遇，杨灵越都感到嫉妒。 当然了，对于陈长风这样的人，是值得的。 甭管人家内心深处何种想法，人家没搞两面派，在哪儿都是这套说辞。 抛开背景不谈，这种到处说别人好话的人到哪儿都混的不差，人捧人才是高人；一天到晚地到处贬人的人，前世今生就杨灵越没见过有出息的。 9点55，台下一片掌声，尤其是杨灵越，毕竟人家提自己的名字了。 陈长风最后笑容满面地说：“本人早已仰慕，昨天结识，而今已成好朋友的杨灵越先生，通过昨天的几次沙龙，给予我们台青在事业的规划上很大启发，我们一致认为杨灵越先生应该参加经济论坛，这样能给予更多人以帮助，不过还是让我们听听他怎么说吧。” 第一排就坐的阳蓝此刻也在鼓着掌，依旧知性、优雅、端庄。 她身旁的台办王主任平时坚毅的脸上此刻也是微笑着，见陈长风下台，微侧了一下脸问： “阳蓝，你和杨灵越关系很好？” “是的，王主任，我们是合作伙伴。” 王主任微点了一下头，说了声“难怪”。 阳蓝依旧端庄，只是心里掀起了惊涛，就凭“海外救我小命”那幅锦旗显然不可能让王主任昨天特意握手，还单独聊那么十几分钟。 她又不好意思问杨灵越，主要人家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而此刻的杨灵越已经从第三排走到台侧，见到陈长风，板着脸说：“老陈，谋大事者，藏于心行于事，事以密成，言以泄败。你这般抖搂我，要是别人也找我投资，哼哼，那你就别特娘的就别想了。” 陈长风一脸惊惧模样，双手连作俯拜：“大佬，我错了。” 然后笑嘻嘻地低声说：“两个。” 杨灵越斜眼看着他：“两个怎么够，四个打底，要干净的。” 说完便听见主持人让他上台，调整面容，一脸自信地缓步登台，留下陈长风犯了难。 四个不难解决，环台公路上很多卖槟榔的，这干净的嘛.... 怕不是要去幼幼园？ 第671章 当以这样的文明而自豪 陈长风自个儿想着都一脸惭愧，被污染了啊，不过听到杨灵越已经开讲，便猫着腰回到了台下听讲。 杨灵越此刻已经问候了领导和朋友，作完了自我介绍，当然只说自己是一名青年导演。 手持话筒，却并没有看演讲台上的演讲稿。 台下第一排最右的一位长者眉头一跳，不过旋即就放下心来。 “刚才陈长风理事长谈到昨天的沙龙，我想了想没有跑题，毕竟只有在相同的文化背景下，大家才快速地就共同达成一致。 在相同的文化背景下，我们可以引用着先哲们的语录、各种成语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为什么会如此？ 那就要讲文明了，当然这里的文明指的是这个世界上从古至今延续至今的唯一文明，即与我们在场所有人息息相关的中华文明，也称华夏文明。 关于文明的解释多种多样，我说说我个人的理解。 文明就是社会发展到较高阶段后，逐渐出现的一种状态，它包含了物质，包含了精神，同样包含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过去创造的文化等等，简单来讲就是精神与文化的总和。” ...... 听到这儿的时候，阳蓝眉头舒缓下来。 刚听到杨灵越给“文明”下定义的时候，不由起了担心，因为他太年轻了，会被人冠上“大言不惭”的帽子的。 随后便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这种场合的演讲稿会不审核吗？ 当然，她从始至终都没怀疑，这是有人捉刀代笔的，能写出这样稿子的人给一个年轻人代笔？更何况当审稿的人是傻子啊。 不过转瞬又皱了皱眉：我为什么要担心这些。 ..... “最早记载“文明”二字是《易经》，即‘见龙在田，天下文明。’ 这个场合咱们不搞图谶，就不延伸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灵越笑了一下，缓和一下气氛，随后接着说： “文明是人类社会发展中必然要出现的东西。 当不同的人聚集在一起，各种传统文化交织，形成了规矩，形成了国度，形成了交流之中的准则。 当人们使用的生活生产工具逐渐统一，饮食、文字趋于一致，文明便诞生了。 文明是人类历史发展中，最为璀璨，最为耀眼的东西，也是各种文明之下人们引以为豪的东西。 如果说工具的出现使得类人猿与人彻底划分，部落乃至国的出现使得分散的人类走向集中，那么文明就是在物质基础上，完成了精神的一统。 不过文明再是璀璨，再是耀眼，也是会消逝灭亡的，文明终究是以人为载体的。 就拿罗马文明来说，罗马帝国崩塌以后，其文化逐渐遗失，现在的欧洲人也没有对罗马帝国的认同。 如果你去罗马，跟他说是意大利人，他会点头，但你要说他是罗马帝国的人，他会觉得可笑，这便是国家身份大于种族。 但我们不一样，无论身处何地，哪怕是移居东南数代的华人，大多都会认为自己是炎黄子孙，是古老中国的继承人，虽然传统文化丢失不全，但对于“中国”这个概念，有高度的认同感。 哪怕有的人不认同，但在所有外国人眼中，无论你是马来西亚华人，还是新加坡华人，他们都会称呼这些人为“中国人”，即“chinese”。 这便是国家身份超越种族身份，即先是中国人，再是彼此不同的民族。 在秦朝“书同文、车同轨”之前，大家名义上都是周朝人，但各诸侯国之间彼此的身份并不认同，语言、文字不尽相同，人们之间也只是称自己为秦人，赵人，齐人等等。 各国历法也不尽相同，看那时人们写的书，“正月”这个月份都得相互比对，齐国的是11月，秦国就是9月。 但在秦一统中国后，六国遗老遗少们死去后，所有的新生儿便是秦国人了，这为汉朝打下了坚实地基础，中国文明从此凝聚，各民族高度凝聚，再无分散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世界公认的在四大文明古国中，中国文明延续至今的原因。 中国人，是个坚韧不拔的民族； 中国，是一个“韧性之国”。 几千年的历史证明，哪怕崩溃甚至亡国，而国人血液中流淌的基因，会一如既往的自组装成一个新的旧国度，而这个新的旧国度往往都会更进一步，直至世界巅峰。 所以有诸多西方研究中国的学者说“中国是一个伪装成文明的国家”，我深以为然。” 说到此处时，杨灵越伸手指向台下，又指了指了自己。 “我们当为拥有这样的文明而自豪，而骄傲。谢谢大家。” 说罢欠了欠身，又缓缓下台。 这场演讲可以说的上掷地有声了。 杨灵越总结归纳马丁在2010年ted演讲时的观点，放在现在这个场合，是让很多人明悟贯通自己的一些想法的，虽然它很虚，只是理论。 某问答网站曾有个知名答复：我说我要统一全世界，你会认为我不自量力。却并不认为这个想法有问题，这便是中国文明的影响。 因为这样的想法在其他现存文明中是不可思议的，无法想象的。 台下响起的如此激烈的掌声，证明了它的重要性。 杨灵越下台走向座位时，依旧一身的意气。 台下的人们致以注目礼，依旧鼓着掌。 杨灵越朝王主任点头示意，然后对上了阳蓝的目光，人家一脸赞赏外再无其他。 也就是一瞬，杨灵越便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番，今天这一身装扮更加端庄，气质更加优雅，想来“破坏的美感”也会更甚，想到此处，他微笑颔首以致意。 谁料波澜不惊的她竟然被这微笑搞的怔了一下，不过也就是刹那间，又恢复了优雅地姿态，真不愧为九尾狐。 接下来没有人再演讲，只有主持人作着总结发言。 之后人们陆陆续续地离开文化论坛分会场，或是各自私下交际，或是转到经贸论坛那边。 第672章 上课时不要发言 杨灵越则是被人民日报的记者于佳彧堵住，这位也是昨天结识的。 于佳彧笑嘻嘻地说：“杨大导演，商量一下，你的发言稿可不可以再延展一二？” 杨灵越一脸荣幸模样：“当然可以，荣幸之至。不过于大记者，你的文笔如你的名字一般....” 于佳彧抽了抽嘴角：“大哥别闹，我还有采访工作呢。”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还是请于大记者劳心，我得和领导汇报工作呢。” 于佳彧无奈：“大哥，你还不是我老板呢，你让你助理写啊。”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嘛，包子视频的新闻部大门冲你招手招的手腕都困了。” 于佳彧叹了口气：“成吧，谁让你给的多呢。” 杨灵越莞尔，他可太喜欢这位记者了。 于佳彧，已婚，二十八岁，京城人士，传媒大学硕士，毕业直进人民日报报社，目前已经在职4年了。 能力自不必多说，言谈之间自然就知道了。 杨灵越之所以看上她，当然不是容貌，人家老公是大学同学，还是青梅竹马，目前在宣传部任职，前途远大。而是她有一颗不安稳的心，有些人注定不适合在体制内的。 毕竟她目前所在单位对她的工作要求是：采访内容要严格，要具有代表性，其观点和导向要代表组织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 当然，人家不是歪屁股，歪屁股杨灵越可能会拉她入伙？ 于佳彧想着过了年就离职去包子视频，纸媒哪有视频网站刺激，最重要的是她还想着领单位过年发的带鱼呢，特新鲜..... 不过于佳彧现在已经顾不上胡思乱想，找杨灵越要了发言稿就回媒体工作间了。 主编要求，未来老板又偷懒，可不得她把这篇发言稿变成文章嘛，还得用未来老板的文风，因为作者那行里只能写杨灵越的名字。 杨灵越不是瞎扯，他真的在和领导汇报工作，嗯，魔都的领导，和不同的领导聊，聊互联网经济，聊文化经济与传播，聊两年后的世博.... 阳蓝同样也在聊这些，不过聊的是文化经济、传播及世博方面。当听到杨灵越提议她担当形象大使时，不免暗自咬牙切齿，用得着你提？舍我其谁？ 转眼间，到了晚上。 杨灵越依旧没住官方安排的酒店，和一众优秀青年代表吃过一顿简餐后，便到了永嘉路洋房。 保姆刘姐见他进屋，低头喊了声“杨先生”。 杨灵越说了声“刘姐辛苦”，然后弯腰拿起门口的那双高跟鞋，缓步上楼。 听到脚步声渐远，刘姐才抬头，心中腹诽：岚岚又要遭罪了，收拾两天破衣服了，而且那可是十几万的衣服啊。 刘姐开始以为是阳蓝找的新人，玩那什么角色扮演，直到前天杨灵越离开后上网，把她惊了半死，一度都以为那卧室的结婚照要换了。 结果嘛，只能说有钱人玩儿的真花。 三楼主卧。 穿上了脱在一楼高跟鞋的阳蓝，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杨灵越。 而杨灵越则看着床头墙上挂着的大幅结婚照，看不够，怎么都看不够。 终是移开目光，上下打量：“我还是喜欢你白天那般知性优雅，你恢复一下。” 阳蓝果然变幻了模样，声音很是磁性地说：“是知性优雅好，还是舌灿莲花好？” 杨灵越抚掌叹道：“杨岚姐文采斐然，佩服佩服，两者结合最好，嗯...如同在节目中的你。” 随后的时间里，阳蓝说：“唔，曾莉身份的事儿，我办妥了，嗯...下个月就会有人和她谈话。” 杨灵越眼睛半阖，轻笑一声：“这是早说好的。” 阳蓝皱了皱眉，抬头盯着他。 杨灵越点点头：“嗯，好看，就是口红花了。” 见她还是面无表情，杨灵越不耐地说：“着特么什么急，用心做事。我在刘家别墅时和你，和你丈夫说过，我是晋省人，最讲一个信字。” 阳蓝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了句：“现实总是不够完美，使得希望就像是一场赌博，唔。”?? 不得不佩服，阳蓝类似的话很多，人家可是出过书的人。 杨灵越感叹一句：“人生啊，就是要勇敢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和价值。” 阳蓝诧异：“你看过我的书？”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啊，很有感触。没有你那句‘万无一失意味着止步不前’，或许我也走不到这一步。” 阳蓝点点头，没言语了，不过却是站了起来。 她还曾说：中国文化对当面赞美而有所不屑，但其实真诚适度的赞美是最好的社交润滑剂。 背过身，轻哼一声说：“嗯哼，杨灵越，那我还算你的老师是不是？” “你这么说也不差，呵，难得啊，杨老师。” 阳蓝回头瞪了一眼：“闭嘴，上课时谁让你发言了？” 杨灵越一阵恍惚，所谓经过低潮与痛苦的人，才能给予受访者真正的理解与尊重。 不过旋即勃然变色，怒声喝道：“九尾狐，又让我揪住你的尾巴了。” “啊！呵，分明是我揪住你的尾巴。” .......... 一个小时后。 阳蓝笑着说：“圈内人传言，你喜欢给人起外号，看来是真的。” 杨灵越却很有挫败感，感慨道：“多贴切，瞧瞧你，不过三日，都适应了。” 阳蓝郑重反驳：“是三天。” 杨灵越回想了一下：“嗯，也对，记不清了。” 阳蓝轻笑一声：“男人永远不懂，比进入他人的世界更重要的，是打开你自己的世界。” 杨灵越挑了挑眉：“是大开吧？” 阳蓝并没有反驳，而是温和地说：“是打开也好，大开也罢，我虽不能控制风的方向和大小，但却可以调整帆的方向，从而到达胜利的彼岸。” “啪” 杨灵越斥道：“就不能对你太好，都特么不会说人话了，你说这话谁能听的懂？” “杨灵越，你他妈....” 阳蓝的话还没骂出口，那张小脸瞬间皱成一团。 第673章 一日千里 杨灵越喝问：“真诚适度地赞美哪儿去了？” “你..你差不多点儿，明天，明天要出席闭幕式的，呃。” 杨灵越这才轻声说：“下午坐我飞机返京。” 阳蓝瞬间睁圆了眼：“你要疯？” 杨灵越伸了懒腰。 “李婧他们会留在魔都，替我处理投资台青那些事。” 阳蓝更惊讶了：“你给她那么大权利？那小丫头能行吗？” 杨灵越却是眯了眯眼睛，终是开口：“林建业会过来，嗯，就是...” 果不其然，上钩了。 阳蓝盯着他说：“我知道，东来投资的总经理，能不能带上我。” 杨灵越轻声问：“你说呢？” 阳蓝咬了咬牙：“我搭你飞机。” 杨灵越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这才像话，明天晚上替我约一下吴总。” 阳蓝没有想象中的恼怒，而是满脸好奇：“什么事？”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赏他点儿汤喝。” 阳蓝摇摇头：“不用，要给他的那份儿给我，你要办什么事，我自有办法。” 杨灵越哂笑：“格局呢？九尾狐，只要你听话，不仅有汤喝，还有肉吃。” “呵，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杨灵越对上她的眼神，懂历史，有文化的人不好忽悠啊。 “那算了，我自己联系你丈夫。” 说完杨灵越不言语了，也没让她再言语。 再是冷静、能耐，终究只是个女人，到最后阳蓝也没说出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 “瞪什么瞪，明天你又不需要发言，哦，骚瑞。” 刚冲完澡的杨灵越看着洗脸洗到一半的阳蓝，语气从强到弱，毕竟人家的一只眼睛都有些红。 阳蓝更加低沉磁性地嗓音响起：“可以的话，帮我拿个冰袋。” 第二天下午3点机场，和林建业聊了一阵后，杨灵越便登上了飞机，看见乘务长王青蓉正半蹲着给阳蓝换上拖鞋，笑容标准而热情。 而阳蓝并没有任何不适之感，很得体地说了声“谢谢”。 杨灵越轻笑一声，这才是九尾狐的真面目，那声“谢谢”不过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而这两个字其实是无意义的。 可不嘛，当杨灵越说出让她搭自己飞机时，九尾狐自然明白，机组的人都是嘴很严实的人，既然如此，又何必端着，累不累。 王青蓉起身喊了声问：“杨先生，可以起飞了吗？” 杨灵越点点头。 王青蓉瞬间一僵，然后恢复笑容：“好的，杨先生。有需要请您呼叫我。” “好。” 王青蓉欠了欠身便转身离开了，心中不由腹诽：这两人谁都没带随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还用想吗？为偶像曾莉感到不值，曾总在忙着申请航线陪他父母去欧洲，他却... 此时阳蓝正看着当天的人民日报，杨灵越昨天的发言，已然经过润色延伸，变成了一篇1500字左右的文章，标题是《中华文明之我见》，文章侧面还配了张他在台上发言时的照片，一手持话筒，一手插兜，随性地不得了。 杨灵越刚抽走她手中的报纸，准备探讨一下一日千里这个出自《庄子·秋水》的成语时，手机响起。 掏出一看，却是王忠军，想了想，还是坐下，先是招了招手，然后接了起来。 王忠军十分激动地说了声：“兄弟，咱们牛逼大发了。” 杨灵越眉头微皱：“嗯...看来《非诚勿扰》的票房大爆了，抱歉啊，兄弟我这几天在魔都。” 王忠军不以为意，依旧笑呵呵地说：“知道，你在办大事嘛。所以直到现在才给你打电话，今天回京吗？小磊搞了个破亿的庆功宴。” 杨灵越挺直了身子，睁大了眼：“我次奥，三天破亿？” 王忠军放声大笑：“哈哈，听到你这般惊讶，属实难得。哥哥我心甚慰啊，昨天没破，不过今天嘛，哈哈。” 声音大到传出了手机，阳蓝都听到了。 不过她却是一副干呕模样，到底是清高的文化人，听到王忠军范进中举般的声音，能不恶心嘛。 杨灵越瞪了她一眼，怎么说也是花卷的合作伙伴，怎么能这副表情，虽然隔着电话看不见，但这不是影响他的心情吗？ “我现在就在飞机上，不过庆功宴怕是参加不了，还有个约。” 王忠军啧了一声说：“那你先忙，完事儿了还是过来一趟为好。经此一事，爆米花怕是要起飞了。” 杨灵越闭着眼沉吟了两秒：“嗯...电话里说不方便，见面再说吧。” 王忠军一窒，旋即笑呵呵地说：“好，我先让人把具体的票房数据发给你。” 挂了电话后，杨灵越把手机静音，扔在一边。 阳蓝疑惑：“《非诚勿扰》你都有投资？” “呵，看看外面的白云朵朵，多好的意境，谈毛的投资，忒煞风景。” “你差不多点，我没带行李箱，就这一身衣服。” “放心，你的妆容我都不会弄花。” 阳蓝这才背过身，看向机窗。 飞机正在洁白如雪云朵里爬升，穿过时云层涌动，如踏涛踩浪，梦幻异常，仿佛上帝打翻了牛奶杯。 很快便抵达了平流层，飞机也彻底安稳下来，开始加速飞行，洁白的云层已在下方显现。 显然今天地面是多云天气，因为白云越来越多。 逐渐看到了高层云，经常看片，呸，经常看云识天气的朋友都知道，出现这种云时，就是要下雨的前兆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便看到了雨层云，白色逐渐被冲刷被一缕缕的黑色代替，黑白相间，斜着角度看呈现暗灰色。 雨层云出现，意味着开始下雨了，且是持续性的，不过因为是冬天的缘故，会变成点点白雪。 这时，飞机已经飞到了京城上空，看到了雄伟壮观的长城，如同一条黑色巨龙，在山间蜿蜒。 好在京城没有降雪，废话嘛，要不然航线也申请不下来。 魔都到上海1200多公里，自然是一日千里。 第674章 媳妇儿太能干也不好 听到杨灵越念叨这个成语，阳蓝颇为知性地说：“‘一日千里’的成果是需要一点一滴地积累和汇聚才能在适当的时候爆发出来的。” 杨灵越并不认同，摇摇头：“这话放在我身上不合适。” 阳蓝深以为然：“确实，你是个妖孽，几年时间啊。” 杨灵越由衷感慨：“燕鸿过后，你便细算浮生，着实无情。” 正擦拭的阳蓝闻言顿时：“哈哈哈哈。” 笑了一阵后，阳蓝挑了挑眉：“怎么，你要劝我莫作独醒人？” “不会，不做无用功。只是感慨罢了，你是挽断罗衣留不住的人。” “你就不想试试？” “浪费时间，浪费表情。” 阳蓝洒脱一笑：“你很割裂，不过我也是，不同的是我是灵肉分的很开，你不好描述。 硬要说的话，就是你的年纪，家世，具备的能力，是怎么也不会走不到这一步的。” 杨灵越没言语，等着她继续说，果然阳蓝表达欲很强烈： “今天想了一下，你说你受“万无一失意味着止步不前”这句话影响，完全在胡扯。 如果你把你如今的成就全部归属于运气，要我说，还不如说你是生而知之的圣人，亦或夺舍转生的活佛。 你看，人是容易自以为是的，我又开始自觉不自觉地评判别人了。” 阳蓝说这番话的时候，杨灵越一直听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种类似的话他听过无数遍了，不过她的话有时虽然不像人话，但其语言组织能力毕竟是顶级的。 杨灵越笑眯眯地说了句曾在四合院里说过的话：“既见未来，为何不拜？” 阳蓝托着腮眨眨眼：“不都拜了多次了吗？现在就算了，飞机要落地了。” 杨灵越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晚上吃饭的地方选个方便的，衣服也穿的方便一些。” 阳蓝笑呵呵地说：“杨大老板，体面一些好。” 杨灵越咬牙切齿地说：“打了那么多年仗，老子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 出了北安河机场，已经是4点半。 两人两辆车分开走的，阳蓝说定好地方就联系杨灵越。 回到四合院后，由车库坐电梯到了前厅，电梯门移开，杨灵越一阵恍惚，因为父母、曾母都在。 皮肤异常黝黑的杨文昌先是看见了儿子，咧开嘴：“回来了。” 妈妈刘青娜和丈母娘这才中断聊天，侧脸看了过来，先是浮现出笑意，而后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阿姨，爸、妈。” 随后自是好一阵寒暄，换了一身衣服的杨灵越仔细端详了一番父母，都黑了些，但看着却有了一股子难以言状的朝气，想来也是，几个月的出游，又不缺钱，想走走，想停停，想干嘛干嘛。 儿子和儿媳们又争气，事业越做越大，如今又回晋省发展，心情不舒畅就有鬼了。 曾母气色也很好，听杨灵越讲最近的一些事情，一直在笑，很是慈祥和蔼。 不是杨灵越显摆，实在是父母和丈母娘一直发问。 “别说我了，您三位这就安顿下来了吧？” 刘青娜疑惑：“梨子没和你说？” 杨灵越顿时懵了。 曾母笑眯眯地说：“灵越在忙正事嘛。梨子打算带我们去欧洲待一阵，也是前天决定的。” 正值此时，得知老公回家的曾莉施施然进了前厅，人家在二进院那边工作，刚下班。 曾莉很自然地喊了声“老公”。 这声喊，杨灵越没什么反应，反而招招手，示意她坐。倒是三位长辈面面相觑，只能说有代沟了，都没见过初中生谈恋爱都是老公老婆的喊。 杨灵越握住她的手：“媳妇儿，说说吧，什么情况这是？” 曾莉却是打量了老公一眼后才解释： “赶巧了，27号巴塞罗那那边要举办一个清洁能源的研讨会，环地中海清洁能源计划，赵教授他们受邀，我也想过去看看。叔叔阿姨想去欧洲旅游，我妈想去伦敦看曾雨，索性一起呗。” 杨灵越张了张嘴，媳妇儿太独立，太能干也不好。 “什么时候走？” “后天，先去英国过圣诞节，然后我们一起飞巴塞罗那。” 杨灵越很是幽怨地说：“以后这种事，好歹和我说一声啊。” 刘青娜剜了眼儿子：“别不知好歹啊，给你打个电话，不是在剧组，就是在开会。” 话音刚落，手机响起，却是阳蓝打来的电话，这个不能挂，只得接起。 曾莉憋着笑，刘青娜一脸“你们看，我说的没错”的表情，杨文昌和曾母也是含蓄一笑。 阳蓝知性地嗓音响起：“杨导打扰了，我和我爱人请了一位厨师在家，咱们就在我家谈可以吗？”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可以啊，那就打扰了。” 阳蓝也笑着说：“好的，稍后地址发你。” “好，再见。” 挂了电话的杨灵越心道：九尾狐可太会了，情绪价值拉满了。 不过现在却很尴尬，这不证实妈妈刘青娜的话了嘛。 只得说：“近几个月来确实忙，对您三位关心不够，是我的不是。” 杨文昌打了个圆场：“梨子有一直和我们说你做的事，忙你的。” 刘青娜看向曾母笑着说：“老姐姐，我还说和他说呢，儿子忙的脚不沾地顾不上我们，倒是梨子和俐俐...” 说到此处，杨文昌和杨灵越父子同时脸抽了一下，曾莉却是给了老公一个安心的眼神。 刘青娜有些窘迫地连忙找补了一句：“就我那干女儿。” 不料曾母不同于一家三口，依旧一脸和蔼：“他们相互扶持，彼此照顾都是应该的，灵越对我四时八节的礼品从来没有短缺过，邻居们羡慕的不得了。” 听到曾母这般说法，杨文昌和刘青娜快速对视一眼，这儿媳妇挺能耐的，能管的了公司，也能平的了家事，当然这个家事就是给他们的儿子擦屁股。 杨灵越看了眼曾莉，递上一个感激的眼神，不由微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第675章 夫目前 就像曾莉之前说的那样，她妈是知道于俐的，不仅是于俐，这个女婿网上隔三差五的花边新闻她也知道，但她能怎么样？大女儿死心蹋地的，早把自个儿当成杨家媳妇儿了。 大女儿对她的说法是： “我早就离不开他了，像于俐这样愿意把命给他的女人未来也会有，哪有男人不花心的，何况他这个年纪，他这个成就，已经是收敛的不能再收敛了。” 曾母想想这大宅子，那30%的股权，200多万亩的沙漠，给曾雨的两套房子，相处以来女儿的变化，杨灵越对她的态度，她能说什么呢。 曾莉看向老公：“晚上回来吗？” 三位父母的表情又是一凝。 杨灵越却说：“得晚点儿，和阳蓝他们夫妻谈完，华宜那边还有个庆功宴，得过去露个面的。” 杨文昌皱了皱眉，没言语。 曾母皱了皱眉，叹息一声。 刘青娜都快心疼死了：“儿子，你手下那么多人，你这上午还在魔都开会，还没坐一会儿，这...” 杨灵越很是轻松地说：“哪有那么夸张，只不过碰到一块儿了，再说具体的事又不是我做。只不过是项目到了一个关键节点，我不好不出面的。” 曾莉笑着附和：“灵越事情是多了些，不过大多时候和普通上班族一样的朝九晚五，偶尔加个班正常的，阿姨，超市上货的时候，您和叔叔在龙城时不也加班嘛。” 这么一说，三位父母神情稍缓。 曾莉看向老公揶揄说：“时间差不多了，忙你的去。可惜你吃不上我们一起包的饺子了。” 杨灵越一边起身一边说：“明天吧，今天在魔都倒是吃了碗汤圆。” 刘青娜好奇：“冬至那边吃汤圆？” 杨灵越笑嘻嘻地说：“饺子和汤圆都有，我这不是想着回家吃嘛。” 杨文昌挥挥手：“赶紧走吧，别失约。” 曾莉挽上老公胳膊：“我送你去车库。” 进电梯后，曾莉说：“老公，晚上你去楠姝房吧，我今儿让她过来她拒绝了。” 杨灵越打趣道：“还真是大妇风范啊。” 曾莉抿了抿嘴：“谢谢我。” 杨灵越看着她由衷地说：“谢谢你。” 此时到了车库，曾莉摆摆手：“去吧，明天一早回来。” 杨灵越比了个ok的手势，便钻进了车里，前往倚林佳园，在北四环与北五环之间，半个小时的车程。 按图索骥抵达阳蓝家，这里并不是独栋，而是联排，方方正正的建筑风格，三层分别是黑红白配色，看起来现代感十足，这是02年便开盘的楼盘，紧邻奥林匹克森林公园，放在当时顶级的豪宅了。 显然是有人看着门口的，因为杨灵越刚从车上下来，吴先生和阳蓝便出了家门，站在门口迎候了。 阳蓝已然换了一身连衣裙，站在吴老板身边，很是优雅地笑着。 杨灵越笑容满面地说：“吴老板，阳蓝姐，这如何使得，太客气了。” 吴老板上前几步，一脸地憨态可掬：“杨总才客气，刚一回京就想起老哥我，很感动啊。” 听到这话，杨灵越便称呼了一声：“吴哥。”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称呼吴老板笑的更是开心了，伸手示意进屋。 进到屋里，看着大概有个200平左右，装修的很是简约。 一楼向南是客厅，阳台摆放着一张不大的茶桌，根据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这房子就是居所，而且并不接待客人。 向北是厨房和餐厅，此刻有四个人正在忙碌，并没有饭味儿飘来，看来厨房的设备做的很好，因为声音也不大。 走廊两侧是卫生间和保姆间，主人房和书房估计在二三楼了。 吴老板笑呵呵地示意：“请坐，麻烦杨老师泡茶。” 杨灵越笑着摆摆手：“别麻烦了，刚回家坐了一会儿，喝一肚子了，呵呵。” 阳蓝也嫌丈夫太客套，便出声说：“那就在沙发坐吧。” 随后阳蓝居中坐了个单人沙发，杨灵越及吴老板则是面对而坐。 坐定后杨灵越便直接说：“吴老哥对于新浪了解多少？” 吴老板很意外，万万没想到杨灵越这么直接，也没想到会聊这个。 阳蓝也很意外，原来是真的聊事儿，而不是满足恶趣味。 吴老板好奇：“灵越想了解哪方面？” 谈及正事，杨灵越不想兜圈子，除了浪费时间和口水，没有半点作用。 “管理层的具体股权分布，黑石公司的目的。” 吴老板明显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阳蓝。 阳蓝微微点了点头。 吴老板还是迟疑着说：“灵越，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底细吧，这...” 杨灵越挑了挑眉：“吴老哥，合作这么久了，我的为人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在纽约的时候，咱俩单独也聊过，与人合作方面，我向来主张让利。于我而言，事情比钱重要。” 吴老板脸上不太自然：“你还是快人快语啊，行，我了解的也不多...” 随后吴老板说了说新浪的大概情况。 整个管理层的股权加一块儿6.3%，巧了，创始人王志东在新浪上市时的股份也这么多，不过他早已经被踢出去了。 在之前的八年里，新浪的ceo更换了5位，往外延伸的项目几乎没成功过，包括刚流产的与分众合并计划，但股价在07年以前没降过，随着ceo的更换，股东也跟走马灯似的轮换，那叫一个乱八七糟。 至于黑石公司，对于现在的新浪已经没那么关注了，毕竟如今这个金融市场，美国本土投资的都忙活不过来。 就新浪这种情况，没有资本的来回运作，股价不跌停就有鬼了。 吴老板说了很多，有的杨灵越知道，有的细查也能查到，但从始至终只说黑石公司就是为了钱。 但或许也正是如此，曹国伟才能左手倒右手以区区1.8亿美元拿到了18%的股份，团结了管理层，进而躲过被盛大收购，结束被大股东指手画脚的漫长岁月，书写了中国互联网领域首个mbo案例。 第676章 同道中人 之后坚定拒绝大股东要求再次发展电商的想法，固执的在8月上线微博，并在9月剥离地产信息板块与乐居合并上市，拿到钱后继续投入微博，之后的事也都知道了。 期间谈话的地方也从客厅沙发移步到了餐桌上，座位依旧如此排序，只不过坐的更近了些。 吴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杨灵越终于没问题了。 阳蓝握了握丈夫的手，然后起身给杨灵越舀了一碗鸡汤放在了他面前。 杨灵越道了声谢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放下汤勺后，杨灵越看向吴老板：“吴老哥，我要黑石手里的新浪股权，放多少，要多少，至于你怎么运作我不管，我能出的有。” 说到此处又竖起两根指头：“现金、凯瑞股份。” 吴老板听完，更渴了，不由咽了口唾沫：“杨总，这个佣金？“ 话一出口，阳蓝皱了皱眉，杨灵越却是笑的很开心。 “我可太喜欢吴老哥了，同道中人啊，哈哈。” 话音刚落，杨灵越就感觉自己的小腿左侧挨了一脚。 吴老板先是腼腆模样，然后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杨灵越右手垂下，一边揉捻大腿一边说：“吴老哥，不用不好意思，直接说。” 吴老板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眼睛都在放光。 “哎呀，这怎么说的，呵呵。” 随后两人具体聊了聊，大概的方案就是吴老板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从黑石公司搞来，其中的一半归他。 至于怎么搞，黑石公司的股东也很多啊，想脱手的人有的是，这些吴老板自然不会和杨灵越说。 佣金则是10%。 给黑石股东的自然是现金，吴老板的佣金则是全部兑换成凯瑞股份。 杨灵越也再次确认了国内的红岩不是他的，而凯瑞那些股份是他的。 所以杨灵越很是开心，开心到手都出汗了。 吴老板也很开心，自己的腰包又要鼓一圈了。甭管这位年轻的大老板到底想干什么，他懒得想，想也想不明白。 “杨总，我明后天就去美国，一周之内，必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吴老板很是郑重地说完，看向脸颊有些潮红的妻子，投来一个很是关切地目光。 杨灵越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阳蓝，很是感激地说：“阳蓝姐这几天在魔都操劳过度，今天又设宴招待，兄弟我实在于心不忍。” 阳蓝温婉地笑了笑：“头一次见你这么客气呢。无碍，习惯了，睡一觉就好了。” 吴老板这才感慨道：“我们家杨老师就这样，一忙起来啊，唉。” “那我就不打扰了，等吴老哥你的信儿。” 杨灵越说着，拿起餐布擦了擦手。 阳蓝问又给他递了一张餐巾纸：“杨导这是着急回家吗？还有些阳光卫视的事，我们夫妻想和你聊一下。” 杨灵越很疑惑：“哦？我是要去华宜那边露个面，不急。先说你们的事。” 阳蓝和吴老板对视一眼，又看向杨灵越：“我们打算减持一些手里的股份，你有没有兴趣吃下？” 杨灵越一愣，现在的阳光卫视的股票市场里，放着20%的流通股他是知道的，因为这是对上市公司的最低要求，即20%-40%。 只是阳蓝这么着急的吗？ 看到杨灵越默然，吴老板这才解释说：“杨老师这次魔都这次接触了一些好的项目，需要现金。” 杨灵越一脸无奈模样，摇摇头说：“我现在拿不出钱，新浪的事得筹备。此前我家里那两位，一个晋投集团，一个蓝海集团，将近30个亿，已经把我掏空了。” 阳蓝脸色一变。 吴老板啧是睁大了眼睛，心神震荡，强笑说：“那咱们一起减持如何，我们10%，你5%。” 杨灵越的目光在这夫妻二人脸上游弋了一圈，这是既要又要啊。 他们是想让他接盘吗？只是试探自己在筹集大量资金准备拿新浪的同时还有没有余力吞了他们罢了。 你要说，为什么吴老板不把凯瑞的钱拿了给阳蓝，呵呵。 这一刻杨灵越心思复杂，有达到目的的欣喜，也有厌恶。 面上却是笑呵呵地说：“你们不怕别人做空？” 吴老板嘿嘿一笑：“杨总说笑了，有人做空，就调集资金抄底呗，股票回来的同时，咱们还都有的赚。” 杨灵越笑出了声：“好，就这般说，你我双方2:1的比例，逐渐释放。” “好。” 随后杨灵越再次提出告辞。 阳蓝这时问了句：“华宜那边的，是《非诚勿扰》剧组的事儿吗？” “是，不是三天破亿嘛，搞了个庆功宴，有些院线方，我得过去看看。” 阳蓝笑着说：“巧了，我们节目组正想做一期商业类型片的题材，可以的话，我当一次杨导的女伴？想和院线方聊聊。” “这是我的荣幸，不过阳蓝姐不是要休息吗？” 这时吴老板插话说：“瞧见了吧，我们这位杨老师说起工作，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 可不是嘛，面色都如常了。 杨灵越站起身：“那走着？” 阳蓝也起身：“稍等，我去换身衣服，老吴你和杨导聊着。” 吴老板这时叮嘱：“外面冷，穿厚点啊。” 正上楼的阳蓝头也不回的回了句：“又不是户外。” 杨灵越笑眯眯地说：“找个女强人做妻子，吴老板也够辛苦的啊。” 吴老板看着楼上的背影，一脸心疼模样：“再强也是女人嘛，也有柔软的时候。” 杨灵越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有理。” 见楼上背影消失不见，杨灵越接着低声说：“吴老哥你也大概猜到了，我入股新浪就是为了短时间内补足东来在新闻平台方面的短板，这次在魔都都挖人民日报的记者了，呵呵。” 吴老板果断点头：“是啊，现在国内新创一个门户网站确实没机会了。” 杨灵越一脸感慨：“可不是嘛，主要我实在不想和企鹅合作，所以吴老哥多尽心啊。” 吴老板头甩的腮帮子都在抖：“企鹅肯定不行，那就是只狼。” 瞧瞧，杨灵越说的全是真话，但吴老板理解的完全不一样，哪怕他回头找阳蓝验证，得到的也是字面上的意思。 第677章 魔幻的世界 看着吴老板憨态可掬的模样，杨灵越竟然都有些不忍心了，便开口：“吴老哥啊，你说为什么这些外国资本这么喜欢投资新闻媒体啊？” 吴老板呵呵一笑：“有自己的喉舌才能宣传自己的主营产品，灵越你不也是嘛。” 杨灵越貌似笑的更开心了：“是啊，今年投资的电视剧里，有这么一句台词，嘴上全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哈哈。” 吴老板心中一动，跟着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是装样子嘛，此前都被你唬住了。 杨灵越那点儿好不容易流露的“不忍心”彻底没了，干干净净地没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大约十分钟左右，恢复了平时穿着的阳蓝缓缓下楼。 吴老板叮嘱几句后送两人出门，阳蓝并没有让自家司机开车，而是上了杨灵越的车。 杨灵越上车后，按下车窗，朝吴老板笑着挥了挥手。 车子驶开后。 阳蓝说：“杨导可还满意？” 杨灵越一个战术后仰，感慨一句：“当真是现代刘峙啊。” 阳蓝转头瞥了他一眼：“没问你这个。” 杨灵越笑了笑：“满意，事先准备满意，一本正经说理由的模样更满意。” “那你快着点儿吧，完事儿我睡一会儿，确实累。” 阳蓝说着，手便放到了腰上。 杨灵越却抓住了她的手，轻笑道：“上瘾了？” “你们男人可真有意思，为了证明自己的雄性能力强于同类，不去行动，反而要女人口头承认。” “你也够有意思的，为了说话而说话，真是主持人当久了。” 看着杨灵越的眼神，阳蓝反应过来，难以抑制地涌起一股失落的情绪，你过过手不管了，老娘怎么办？ 不过回京了，他的几个美人可不都巴巴等着宠幸吗？ 刚才在家那般，与其说是挑逗她，不如说是他满足一下某方面的心理癖好罢了，一如在魔都时揪着自己头发看墙上照片，不看都不行。 阳蓝承认，无论哪方面，杨灵越确实是她经历过最强的。 三天高强度的经历再回归平淡，难免不适，老话说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更何况此时已经处在边缘状态。 心思婉转，阳蓝整理了一下衣服，坐直了身子说：“对了，这几天不要找我。” 杨灵越点点头，他原本就没这个打算。 不过瞧着她的模样，心里不由佩服。却如她自己所说，人家灵与肉是分开的，这点上，她比自己的那几位都强。 安静了一会儿，阳蓝侧脸很是认真地说：“可以和我说说宁昊这个人吗？” 杨灵越诧异：“厉害，这切入点。” 阳蓝笑了笑：“说了就得做，而且你们合作的《疯狂的赛车》不马上就要上映了吗？” 杨灵越觉得阳蓝在点他，这女人向来绵里藏针，不过小爷不接招。 “一个叛逆、聪敏且具有创新精神的人，知识结构相当多元化。” 阳蓝点点头接着问：“以你的角度评价，《疯狂的石头》对于中国电影发展的意义能称得上里程碑吗？” “自它横空出世以后，人们对同类题材电影的认知与期待，迈入崭新阶段。你称之为里程碑很恰当。这部片子也证明了一点，那便是‘电影不是什么人都能拍’。” 本来随口一问的阳蓝听到杨灵越这般评价，不由来了兴趣，很是认真地问： “嗯？为什么这么说？” “很多年了，就观众不爱看电影的这件事，电影部门、媒体、制片单位各种开会，研究了上百个理由，有一个原因很多人不愿意承认，但却是最致命的，那就是电影里的人比观众傻，其实就是拍电影的人蠢。 我在上学的时候，听老师夸过很多片子，夸它深刻，夸它构思有创意，只有这部夸了技术，这很难得。” 阳蓝点点头：“我记得你说过：搞文化的人，得有文化；管文化的人，得懂文化。就是这个道理吧。” 杨灵越连忙摇头：“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听来的。” 阳蓝蹙眉：“这可不像你啊，说的很对啊。你的真诚呢？你的无畏呢？” 这娘们儿，又在绵里藏针了。 杨灵越转换话题：“宁昊回京了，这几天你安排采访吧。” 阳蓝不置可否：“我考虑一下。” “啪。” 而后杨灵越捏了捏她的下巴：“别瞪了，到地方了。” 阳蓝没有拨开，很是清冷地说：“你去吧，我睡一会儿。” 杨灵越应了一声，便独自下了车，迈步走向一栋酒店式别墅... 此刻，已经是晚上9点半。 门口把着四个保镖，全穿着黑西装，很是魁梧。 见他过来，为首一人欠身喊道：“杨导。” 另一人开了门，透过半开的门，能看到灯光有些昏暗，声音有些嘈杂，杨灵越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自己还是年轻了，难怪阳蓝不下车，长长见识也好，总不能掉头就走吧。 说是庆功宴，其实类似于一个内部的小型酒会，冷餐性质，有一张大圆餐桌，不过无人在座。 想来也是，才上映四天，便广邀记者大搞庆功会让人笑话的，飞机上阳蓝听到了不都恶心地想吐嘛。 得了信儿的王忠军，老远伸开双臂边走边喊：“我们的大英雄来了，哈哈。” 这一嗓子，喊得正在喝酒的，搭着肩膀互诉衷肠的，揽腰许诺的纷纷看了过来，而后有人变的正经，有人整理衣服，有人起身笑脸相迎。 终于没有不屑一顾的了。 环顾一圈，确有三位院线经理，除此之外，就是大小王兄弟、导演冯晓刚，华宜的两位高管，《非诚勿扰》除女主角外的一些女演员以及华宜本身一些小演员，嗯，有男有女，一共十六七人。 杨灵越握了握一旁冯晓刚的手，却是笑眯眯地看向王忠军：“大王总，厚此薄彼了啊，葛大爷和范老师呢？” 王忠军很是不满：“哎~” 冯晓刚却是乐呵呵地：“灵越，今儿就是放松，来坐，对你仰慕的人可是等久了啊。” 杨灵越收起笑容，摆摆手：“不坐了，我来就是向几位道声恭喜，再接再励。” 第678章 九尾狐 王忠军一愣，旋即恢复笑容：“走，二楼谈去，放心，你还是你。” 杨灵越一脸不耐，声音却低了下来：“大王总，我呢，好美人，喜做事，但不玩儿圈子。尤其是今天这种圈子，你们自便。还要谈爆米花一事的话，那便明天再聊，告辞。” 说罢，转身便走。 赶过来的王忠磊咬着牙，拧着眉，身边的“一年一次”盯着那个年轻的背影咬了咬唇，随后笑着说：“王总，抱歉，我得走了。” 王忠磊点点头没言语，走到了他哥和冯晓刚的身边说：“咱们都这么低姿态了....” 王忠军面无表情地摆摆手：“咱们玩儿咱们的。” 冯晓刚莫名有些失落：“我撤了，明儿还要接受采访。” 王忠磊正要说什么，王忠军抢先说：“好，辛苦晓刚了。” 冯晓刚点点头也就离开了，正在沙发一角的某事业线颇深的巩姓女子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幕，不是说... 王忠军又一次抢先对弟弟说：“什么事，明天再聊，千万别节外生枝。” 说罢走到沙发区，拍了一男一女的肩膀，然后上楼了。 ...... 这地方并没有什么摄像头，只不过是一处比较私密的交际场所，二王也并会天真地以为凭这个就能拉杨灵越下水之类的，当然他们的目的并非这般单纯，这其实是个求和局。 如同不太熟悉的朋友之间一起去洗澡之类，第二天感情会进一步一样。 同时也能揭过之前的事，并为接下来的具体事情增加一点感情纽带。 很多人做生意都是这般做法，第一天绝不谈事，只是吃喝玩乐，你开心了，那第二天的事情就好办了。 毕竟是中国文化影响下的，国内的这种局只不过相对高端一些，还算有节操一些，相较阿美莉卡的“吹牛逼老爹”而言... 之所以是相对高端，是因为稍微有点咖位的女星是不会来的。 比如小跑着追出门的“一年一次”车小。 “杨导，请等一下，听我解释。” 杨灵越回头，见她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红色抹胸礼裙，下面都没到膝盖，要知道今天可是京城的冬至。 “不用，我知道，回去吧。” “杨导，1分钟。” 杨灵越这才停下刚迈开的步伐，再转过身来。 车小已跑到近前，小口喘息着：“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 杨灵越感觉这话怎么这么熟悉，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却并不是爱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她... “大王总说您要来，我才来的。” 见杨灵越皱眉，车小又连忙解释，不过却是吞吞吐吐：“您别误会，我不是，我就是，我以为...” 杨灵越心叹：去我们晋省钓凯子多好，那位晋省首富钢铁少帅最近开始摆烂，不正好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说起这位钢铁少帅，挺牛逼的，03年父亲遭遇枪袭身亡，正在海外花天酒地的他临危受命，一通合纵连横，把手掌大权的亲叔叔们逼走，然后整改集团，短短一年时间，集团营业额从30亿干到了70亿，直至成为首富。 然后就飘了，事业上房地产、金融、娱乐等等全面开拓，生活上每天换好几个新娘那种。 不是所有人都有预测未来的能力，首富正苦心维持间，金融危机来了，如今的集团看着依旧金碧辉煌，但内里已经是一座摇摇欲坠，四面透风的破房子了，只要踹上一脚就塌了。 转瞬间，杨灵越心思千回百转。 要么顺势取之，反正最终不也是因为还不上银行利息而被破产清算？ 还是当无事发生？ “等电话吧。” “啊？” 车小睁大了眼睛，难道这位年轻的大导演，大老板喜欢笨的？不过此刻也顾不上其他，连忙点头：“好的，杨导。” 杨灵越这才转身离去，于老师说的对啊，你驾驶技术再好，也躲不过别人追尾。 为了回馈于老师，为了她的事业，埋个暗子，用或不用，届时再说。 这也算是今天第二场的一个小小收获了吧。 杨灵越不自知的是，放在以往，他绝对生不出这样的心思，他感慨女人们都在变化，实际变化最大的是他。 回到车边，拉开车门，阳蓝枕着自己的包子枕头，皱着眉睡着了，并没有占了整个后座，这个女人显然预留了一个要坐的位置。 杨灵越跨进车里，驶开后，轻轻抽走枕头，让她枕在了自己腿上。 开始轻抚着她皱起的眉头，阳蓝猛然睁眼，身子紧绷。 看见杨灵越温和的眼神，逐渐放松下来，又闭上了眼，说了声“谢谢”。 见他不说话，阳蓝又开口：“几点了？我怎么感觉刚睡着。” “感觉很准，我进去打了声招呼便出来了，继续睡吧。” 阳蓝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好玩儿吗？” 杨灵越摇摇头：“不喜欢，上次在纽约吴老哥请我去叶老板的庄园，我都没去。” “不用点我，我可不像你那般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你就说你摔的不就完了嘛。” “外伤好说，内伤呢？” “你有个屁的内伤。” 阳蓝没说话，举起手，比了个类似ok的手势，不过食指的指头先是在近节指骨，然后又移到了远节指骨。 杨灵越不禁感慨：“阳蓝姐，你可真会啊。” 阳蓝坐了起来：“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杨灵越笑了笑：“按你这般说法，造成内伤的原因并不一定是人导致的嘛。” 阳蓝突然转移目光，街道的路灯照在她的脸上，倒显得神情莫测。 “我不喜欢墨叽，也不想再和你调情。你要求的事情，我办了，还是咬着牙办的。阳光卫视的股票我都想办法让他减持了，你为什么不接？” 听到这话杨灵越不禁抽了抽嘴角，不过却是轻笑一声： “我也不想再重复，只最后一次。按我的节奏来，能习惯就习惯，习惯不了就当这几天彼此满足了一下身体所需，你我以后只谈公事，相信你完全可以做的到。” 阳蓝转过头来，皱了皱眉：“真是后悔，怎么就让你唬住了。” 第679章 初见陈子希 阳蓝顿了顿又说：“给我个时间期限。” 杨灵越眼神平静下来，再至有了些冷意，做个好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心思千回百转间计定，然后露出森森白牙。 “既然你如此着急，那就等过了年，你我再见面，最近好好陪孩子吧。” 阳蓝一怔，皱起了眉头，不过没再说什么。 之后一路无话，包括抵达阳蓝家别墅楼下，她开门下车，两人都没有说话。 阳蓝在门口看着转弯消失不见的车尾灯，长出一口气。 动心是不可能动心的，或许只是一直被粗暴对待的缘故，一次偶然的温柔，让她的心都有点乱。实在是这男人太妖孽了，虽然很快便坚定起来，但这事儿，唉，只愿他言而守信。 至于杨灵越所说他现在拿不出钱来，她是略微松了口气的，毕竟这事儿稍微一查就知道。 只是，两人好像从来没有谈过正经事。只是自己那位丈夫，真的太贪了。 减持得来的钱，阳蓝会分到一部分，但大部分会用以凯瑞那边的投资项目.... 相比较杨灵越对待他女人，算了，没得比。 阳蓝思索过，他肯定不是单纯就是为了睡自己，必然还要用自己为他做事，也不是不可以，出得起价码就行。 却说杨灵越回到四合院车库后，并未上楼，而是走通道去了楠姝房。 显然于俐已经得了信，在卧室靠在床头看着资料，见男人进屋，一抹微笑便挂在了嘴角。 杨灵越笑了笑说：“我去洗澡。” 于俐放下资料，迈步下床：“嗯，我伺候你。” 之后自是一番互诉衷肠。 于俐小脸埋在自家男人胸口蹭了蹭后抬起头促狭地说：“本来还想让你回那边的，还是算了呢。” 杨灵越感慨一声：“我的于老师啊。” 于俐爬上来亲了他一口：“哎呀，没事的，我早说过了。毕竟那么久都没人伺候你。” “我说我并不是单纯的欲望，你信吗？” 于俐惊讶：“啊，不是刘...” “啪” 于俐更惊讶了：“难道你对她有了感情？” 杨灵越对这个妖精都快没办法了，无奈地说：“于老师，你都不问问重点啊。” “因为我相信你啊，你又不是一个急色的人。而且我关注的就是重点，感情，灵越，感情。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于俐撑着手掌半坐起来，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家男人。 杨灵越与她对视，一时感觉有些陌生。 因为此刻重峦叠嶂的于老师有了一股子气势，让杨灵越不得不感慨，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执掌百亿集团后的她。 杨灵越不由轻叹一声：“于老师，你都开始质问我了。” 于俐蹙眉：“灵越，我只是担心出事，你那么宠那丫头，到时候伤心的还是你。” 杨灵越怔了怔，点点头：“我知道了，睡吧。” 于俐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钻到他怀里糯糯地说：“干妈在我回来后，过来一趟。我和她说我月底回龙城和她做邻居，她很开心。” “哦。” “灵越，回龙城就给我个孩子吧。” “不等你曾姐了？” “我俩一块儿要呗。” 杨灵越皱了皱眉： “心思别那么重，睡吧。” “不是的，灵越，和财产那些没关系。我只是想着有个孩子，就不会那么想着你了。” “你呀，有了孩子，也活杨灵越三个字。” “才不是呢，有了孩子，你就排第二了。” 杨灵越没再说话，困了，就那么搂着她睡去了。 于俐却是轻轻叹了一声，她在变，自己的男人何尝不再变呢，心思更重了呢。不由好奇这次出去他是经历了哪些事呢？想着想着也睡去了。 第二天 晨练结束的杨灵越刚回前厅，便看到了缓缓下楼的曾莉。 “怎么起这么早？” 曾莉走过来抱着老公：“今天去公司吗？” 杨灵越笑了笑：“不去了，我把他们叫来家里谈吧，约好的。” 曾莉回了一个“懂事”的表情：“嗯，今儿个我的人不来上班，倒是正好。” 随后两人腻歪到了沙发上，曾莉听着老公打电话，说的是《人在囧途》的筹备和《和空姐同居的日子》的宣发。 杨灵越确实只安排了这两件事，前者是主创团队，后者就是爆米花的郭云、宣传部门的韩毅，一码归一码，到时候也是他们和滕丛丛、刘一菲对接具体工作。 期间父母和丈母娘也到了前厅，人家都没住四进院的主楼，而是全住了三进院的东跨院。 一起吃了早餐，得知儿子\/女婿不去公司，自然是开心的，哪怕还有工作，可感觉不一样，毕竟他们明天又飞了。 先到的是韩嘉女，她是第一次来这里，到的时候老板正陪着他的大老婆及父母们聊天。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曾总，借用一下你的茶室。” 曾莉却是笑盈盈地和韩嘉女打了个招呼，告诉她位置在哪儿，已经准备好了。 韩嘉女自然已非一个月前的愣头青，便又通知了其他人。 到9点多的时候，所有人齐聚茶室。 《人在囧途》主创团队有：制片人\/监制徐征、导演杨庆、编剧徐元丰（该剧本主笔，花卷签约编剧）、摄影指导刘大鹏（已签约）、制片助理陈子希。 说到陈子希，杨灵越已经了解，是在一次影视行业的聚会中，人家找到参会的刘文瀚毛遂自荐想做幕后，可以不要工资的在花卷干，聊了几句，刘文瀚就招进来当制片人，工资自然是有的。 杨灵越打量一番徐征说：“老徐，桃红姐没骂我吧。” 徐征连忙摆手：“哪有的事，她和我说了几次要感谢你给的机会。” 杨灵越笑了笑看向制片助理：“陈子希是吧，征哥马上要当爹了，所以筹备工作你要多上心。” 又看向徐征：“老徐，开拍前，你把演员这方面的事情搞定就好，重点还是要忙家里，要不然我家曾总都有意见。” 第680章 刘一菲不宜有绯闻 听杨灵越和陈子希说下了他制片人职务时，徐征心里是有些不情愿的，不过后面一句让他想起他们夫妻商量的话。 那就是曾莉都来探望了，显然杨灵越是要重用他的，如果因为生孩子的事情工作有什么变动，绝对不能显露任何意见。 徐征很是歉意地说：“那太不好意思了，几次接触我就知道，子希特别有能力。” 陈子希倒没谦虚，咧嘴笑了笑：“好的，杨总，有事我会和征哥沟通的。” 杨灵越点点头，这才奔主题：“好，那你说说具体事项吧，过一遍。” 随后陈子希打开文件说了起来。 拍摄地：江城，因为涉及到飞机、铁路、公共汽车、长江轮渡，北方城市自然是不可能的，最初杨灵越还想过在龙城拍，不过很快就放弃了。 开机时间：1月19日，腊月二十四； 拍摄周期：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5天拍摄春运场景，截止到腊月二十八；第二阶段2月1日（正月初七）开工，截止到月底，共计27天。 预算：摄制预算500万，宣传300万； 演员：另一位男主角自然是王保强，其他单元客串出演的演员与原作不一样的有帅哥是朱艺龙、火车站卖手机的是刘一菲和雷大头，小三是赵小颖，码头女骗子是热依扎。 关于预算的问题，徐征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他鸡贼的找大老板的同学\/早年合作人员免费客串、拼命似的压预算，自然是为了日后票房数据更好看，不过大老板已经签字的方案，他还能说什么。 陈子希说完整体情况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杨总，各位，咱们这部电影的宣传预算是不是太少了？” 杨庆连忙摇头，当了回徐征的嘴替：“不少了，有公司的营销能力，有刘一菲，剧本还是老板亲自写的，这几个点放出去就值多少钱了。” 杨灵越抬了抬手，看向老神在在的韩毅，示意给他们点震撼。 韩毅拿出了一张照片，就在众人莫名喜感之际，他装逼范儿十足地说： “老板那天给我打了个电话......” 韩毅说了一套“囧”字的营销大纲，当然这里面的花费不会算在这一部电影上。 而取得这张照片的方式，非常简单，甚至平平无奇，就是在大姚一场比赛结束后，一位中国记者问了几个逗趣的问题，然后抓拍到了，给他看了看问能不能发网上去，大姚没有任何不情愿，自己都乐了。 当然，在座的人们对照片的取得方式不感兴趣，对杨灵越的这个想法和韩毅的操盘方案非常感兴趣，一个个的瞪大了眼睛。 所有人心里同时涌现出一个想法：大老板不愧是营销天才..... 韩嘉女咽了口唾沫，悄悄把自己写了几夜的营销方案塞回包里，这学不来的好嘛。 陈子希看着大老板的眼神亮的吓人，这才是真正的操盘手啊。 杨灵越却是平静地敲了敲桌子：“归根结底，影片质量最重要，别特么以为有了这个就觉得可以包打天下了。 老徐、杨庆、徐元丰、陈子希，这部影片就是你们的考卷。 说句言重的话，你们四位在公司未来能得到哪种层度的资源，全看《人在囧途》的质量和成绩。” 被点名的四人，瞬间神情一肃，自然点头称是。 杨灵越转换语气，颇为轻松地说：“作为一部公路喜剧片反响不差的话。只要有好的包袱就可以无限复制下去，商业套路片嘛。公司已经有这方面的筹划，毕竟自己培育的土地，得结自己的果子。” 众人神情一松，跟着畅想起来，可不是嘛。 提前透露这些，并不是炫耀什么，跟这帮人不至于。目的不过是提前打预防针，免得一些人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聊了几句，话题转到了《和空姐同居的日子》上，《人在囧途》的主创们也没有离开，毕竟除了一个徐征编外人员，都是公司的人。 这次的主讲人换成了韩毅，除了相应的传统营销模式，比如：男女主角相关采访、新闻通稿、户外广告等之外，就是原着粉的培养、恶搞似的网络视频营销。 目前彩条屋旗下的漫画平台已经上线同名漫画，基本和原着无异，点击量非常高，付费比例高达30%，毕竟全本看完得将近十块钱了，就这一本漫画，目前收入便高达300万。 相比较上亿的小说阅读量，不算什么，但这算是卖的最好的国产漫画了。 至于恶搞似的网络视频营销，就是在影片上映前一周，每天在包子视频发布一条视频，即：用最不严肃、最不客观的方式见证一部电影的诞生，这也是个大杀器。（1） 韩毅最后一本正经地说：“老板，这部电影下画之前，刘一菲不宜有相关绯闻。” 除了心头一跳的韩嘉女，实在是让李婧说的害怕，不过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人家们全当没听见。 杨灵越也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恼怒之类的情绪，这是正儿八经的工作，类似这种小妞电影小女朋友未来还会演很多部，多个几部也就无所谓了。 主要她个人标签太重了，尤其是这个时间段，现实的新闻很影响观众在影片里对她的观感。 虽然学习研究过杨灵越之前的操盘案例，陈子希依旧再一次被震撼，大老板和高管的理念确实领先其他制片宣发公司一个层级，不由庆幸自己的毛遂自荐，刘总的慧眼识人。 想到此处看了看韩嘉女，等这位公主走了，也得想法子在老板身边待个一两年。 直到11点左右，杨灵越送众人离开四合院，王忠军都没有打过来电话。杨灵越只是暗自嘀咕一声，便不以为意了。 在杨灵越的计划里，爆米花就是引各大民营影视制作公司入局的，不仅仅是华宜，数得上号的未来都是爆米花的股东。 不过现阶段还是资本的游戏，不是现在的王忠军这些人玩的起的，华宜也没钱，得等上市后了。 注1：灵感来源：韩涵处女作电影《后会无期》的营销模式。 第681章 用她的钱给她买套房子 昨天去那地方本质就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怎料人家没给谈话的空间啊。 其实这事儿还得从《集结号》事件说起，自这部电影出事后，华宜的日子相当不好过，二王压力山大。《非诚勿扰》3天破亿创造了历史，压在心头的大石一空，自然放浪形骸。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查，王忠军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能确认，但也知道背后就是杨灵越，最起码和他脱不了干系。 着名侦探福尔摩斯说：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就如同杨灵越曾对樊兵兵说的一样，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你去告密，他们只会认为你在挑拨离间。 也就是过去胳膊太细，还得暗地来。 现在嘛，再有这种屁股歪的，昨天一点面子不给只是个开始罢了。 对于王忠军来说，昨天的事情，正如前文书所言，是个求和局。 想搭上东来的快车，想低头又放不下姿态，在具体布置的时候又想着平等对话或者高一层，以至于失了分寸。 至于杨灵越留了口子说明天联系，而王忠军没有联系，单纯就是玩儿嗨了，有些不便。 回归时间线，杨灵越到了玻璃房内，因为曾莉正在和父母们显摆自己种的菜。 别说，三位父母虽然是长辈，但就种地而言，与杨灵越一样，只有听的份儿，看着貌似都很有兴趣的样子。 见儿子过来，杨文昌眼前一亮：“忙完了？” “昂。” 杨文昌挥挥手：“走走走，看看你的鱼。” 杨灵越朝一脸无辜的曾莉挑了挑眉，瞧你给公公逼啥样了都。 曾莉用眼睛快速地瞟了一眼刘青娜，婆婆的原因，不关我事儿。 这一番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双方的妈妈，刘青娜白了眼儿媳妇看向了父子的背影。 曾母却是笑的很开心，通过这个细节就能看出来，大女儿和杨灵越一家人融合到一定层度了，平时经常联系这事儿必然不假，相处的都这般随性了。 父子两人出了菜园子，到了鱼房，杨文昌看着鱼若无其事地说：“兵兵和茜茜那边，用不用我和你妈出面？” 杨灵越牙疼：“我的亲爹啊，我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劳烦你们....” 杨文昌眼睛一瞪：“扯淡，以后生孩子也不用？” 杨灵越讪笑一声：“那不是早着呢嘛，我是说她俩家里我都安排妥当了。” 杨文昌却是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又有人了？” 杨灵越眼神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坦然至极：“没有。” 杨文昌看了看儿子，放下心来。不过旋即狐疑地说：“那曾莉把我们叫来干吗？” 杨灵越双手一摊：“瞧，这就是不沟通的后果，没您俩想的那么复杂，就是曾莉把她妈叫过来给您俩安心的，人家这儿媳妇当的够可以了。” 杨文昌表情缓和下来点点头，不过旋即皱眉斥道：“你就不会主动打电话说一声宽宽你妈的心？” 杨灵越却是笑了起来：“爸，你现在怎么跟我妈似的。” 杨文昌脸上一僵，旋即笑骂：“怎么和你老子说话呢。” 父子俩说笑了一阵又谈到了于俐和晋投，正起了个话头，刘青娜也进了鱼房，倒不用杨文昌再转述了。 杨灵越说完大概情况，父母的反应完全不似之前在5号院听说儿子挣了十几个亿后的惊讶，而是相当淡定，甚至一脸为儿子自豪的表情。 杨文昌拍了拍儿子肩膀：“我和你妈走了这小半年，看了太多人、太多事，我俩一直说你没钻进钱里这点很好，如今回头能为家乡做些事情也很好，能这样对待于俐就更好，那是个好姑娘。” “儿子，妈妈其实不太关心你这些事业，就是觉得你别那么累了，你现在还年轻扛得住，以后呢？我们还指望你养老呢。 就算你能扛得住，你那些个女朋友不得陪伴？女人可不单单靠钱就能打发的。” 刘青娜本来语气缓和，可说着说着就不对味儿了。 于是乎杨文昌连忙替儿子说了几句话，也是替曾莉，当然最重要的是解了解妻子的心宽。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事业方面我有计较，如今曾莉和于俐都能独挡一面，用我操心的极少。集团方面明年年中就会执行轮值董事长计划，哪会累？ 我可不想劳累一辈子，别说一辈子，几年都不想。 至于养老，不说您俩这么年轻再过三十年也老当益壮，再说到那时候，不也有成群结队的孙子孙女嘛，前一阵子陪着曾莉去体检，您儿子可身体倍儿棒。” 听到这话，刘青娜来了兴趣：“曾莉呢？不说吃素吃的体弱吗？” “她也没问题。” 见妻子还要追问，杨文昌握住了她的手，看向儿子：“相信你能平衡好家庭和事业，唉，有时候觉得你比你老子我还成熟。” 刘青娜不满：“儿子每天做那么多事，接触那么多人，见那么多领导，你见过啥。” “对对对” ....... 中午吃饭的时候，曾莉说下午陪父母去逛逛街，采买些东西，问老公去不去。 杨灵越摇摇头：“我就不去了，还得出去一趟，很快就完事儿。到时候我在家等你们。” “那你晚上还有事儿吗？” “没有。” “嗯。” 曾莉应了一声，抿了抿嘴，不言语了。 饭后各自回屋，两人回了卧室，刚把手机静音，王忠军便来了电话，声音颇为沙哑地问杨灵越明天有没有时间，见面聊一聊，杨灵越自无不可。 挂了电话后曾莉只是说：“最近这段时间还出去吗？” 杨灵越很坦然地说：“得去一趟港城。” 曾莉也只是：“哦，刘一菲入籍的事儿？” “嗯。” 曾莉紧了紧抱着老公的胳膊：“睡吧。” 一觉醒来，曾莉已然不在，看了眼时间，已到2点半，洗了把脸下楼，父母和丈母娘也出去了。 随后杨灵越便出了门，他是去看房子，许诺过刘小丽在舞团附近搞一套合适的，虽然是她自己的钱。 第682章 老a8也是a8 蒋荣动作很快，收到指令后，第二天就落听了。 刘小丽是昨天晚上回京，接到杨灵越的电话后，估摸着时间便结束了和楚琴的谈话。 楚琴便是以后丽人行歌舞团的营运总监，刘宏帮她找的三人中的一位，能聊到一块去。 至于职业素养，给老板的丈母娘办事，刘宏尽了十二万分的心。 到了地方，进了小区大门，杨灵越四下张望，一路上就没碰到个人，要不是有些别墅的门口停着车，他都怀疑这小区是个鬼城了。 很老的楼盘了，很传统的那种西欧风，只有二层，一层特别高，他不是很喜欢，不过位置和私密性很满意。 也无所谓了，就是给刘小丽偶尔过来休息的，当然，他是偶尔的偶尔过来一趟，掏掏耳朵什么的。 下了车，刚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画匣子，一辆老a8便停在了隔壁。 见车门半开，杨灵越笑道：“小丽姐，怎么说？” 妆容很是得体的刘小丽探下了车，看着他挽了一下鬓角的发丝，柔声说：“我上午就过来了，走，里面看看。” 等她站在定，杨灵越这才上下打量。 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内衬卡其色羊毛衫和修身裤，踩着双小高跟皮鞋，整个人显得高挑而有气质。 刘小丽看他打量自己，不由勾了勾嘴角，迈步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说：“开门去。” 等两人进了屋子楼上楼下的转了一圈，打扫的很干净，家电家具一应俱全，刘小丽很是开心，看着他些雀跃，有些期待。 杨灵越在二楼卧室的床上坐下，然后拍了拍旁边说：“舞团那边的人选定了吗？” 刘小丽坐在一旁：“定了，叫楚琴，谢谢你。” 杨灵越笑了一下：“我只是打了个招呼。” 刘小丽看他一眼，随后又看向床尾凳上的画匣子。 杨灵越见状解释说：“送你的画，本来想着等舞团开业时再给你，挂办公室里，想想还是带来了，挂在哪里你定吧。” “那我拆开了。” 刘小丽说着探手拿过，觉得大衣碍事，便先脱了接着打开匣子，展开了画。 不同于之前那幅苏绣中湘夫人只是向前直视的心态，此画中的湘夫人身体前倾、回首而望，这样的动作不仅让湘夫人的身体呈现s型造型，而且显得典雅生动，女性的柔美和高华气质展现的很完美。 说到底苏绣再是精美，也不过是艺术品中的工艺品，而傅抱石的画则是实打实的艺术品了。 刘小丽看着陷入了回忆，二十多年前，她曾见过这画的照片，那出《湘夫人》舞剧中的一些神态也参考了画中人。 好一会儿刘小丽侧身看向他：“怎么谢谢你呢？” 杨灵越笑着说：“单独给我跳《湘夫人》怎么样？” 刘小丽抿了抿嘴轻声说：“那本来就要给你跳的，没有别的了？” 杨灵越看着她缓缓地说：“再让我想想。” 刘小丽背过身，又看了一会儿画轻声说：“你给我讲讲这幅画吧。” 杨灵越顿了顿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懂，就是觉得傅抱石在人物技艺上是传统的，造型却是有些现代艺术的，与你的舞团宗旨一般，推陈出新，你拿着很合适。” 刘小丽嗯了一声，转过身来，睫毛微抖：“你知道对跖点是什么吗？” “我们现在的位置，贯穿地球的另一点。” “那你知道在哪儿吗？” 杨灵越想了一下，疑惑地说：“阿根廷吧，怎么了？” 刘小丽死死盯着他：“距离这里两万公里，是一望无际的潘帕斯草原。贯穿陆地，跨越大洋，昼夜颠倒，四季反转，一切都不一样。” 杨灵越愣了愣，岂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见他不语，刘小丽嗤笑一声：“你别掩耳盗铃行不行？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在海边和我说的话。” 杨灵越轻声说：“哪儿能忘呢。小丽姐，潘帕斯草原什么时候风景最美？” 刘小丽长出一口闷气，声音有些抖：“10月份左右吧。” 杨灵越点点头：“我知道了。” 刘小丽突然身子一软，靠在了他的肩头，吐气如兰：“再帮帮我吧。” 杨灵越闻言一愣，旋即站了起来，皱眉看向她。 刘小丽顿时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情绪，盯着他，逐渐红了眼眶。 “我知道了。” 杨灵越表情依旧凝重，沉声问道：“真知道？” 刘小丽撇过头：“知道，你不就担心我习惯了，万一在茜茜面前露出什么来吗？可我也很喜欢家里的相处模式，我也不想改变，可这个房子，这个房子里...” 杨灵越仿佛看不见她神伤模样，依旧站在原地，缓缓地说：“我爱茜茜胜过许多，包括你，我相信你也是，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以自尽相逼拿抚养权了。” 刘小丽心神一震，看向他：“你说的没错。” 杨灵越露出笑脸：“现在还想吗？” 刘小丽恨恨地骂了句：“狗男人，我特么也是个演员，舞蹈演员就不是演员了？能露个屁的馅。” 杨灵越招招手：“好啦，回吧。” 刘小丽瞥了一眼：“给我拿张纸。” “嗯？” “嗯个屁，我擦泪。” “行，来，我给你擦，好好的。” “嗯。” 刘小丽应了声后，很是大力地抱住了他的腰，接着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以后留长头发的。” 杨灵越看她这副模样，不由笑道：“小丽姐，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刘小丽推开他翻了个白眼：“老女人也好，小姑娘也罢，都让你这个狗男人拿捏死了。我算是明白了，一开始你就没安好心，我上钩的时候得意坏了吧？” “自然是得意的。”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着，拿起床上的大衣，给她套了上去。 刘小丽却是喊了一句：“别动，你肩膀有我头发。” 这一说，杨灵越倒是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在回家前注意过这些了，包括用蒋荣的喷雾除味道。 虽然之前没有和其他女人更亲密的接触，但有根头发，衣服上带些味道是常有的事情，自己的几个女人们谁也没提及过这事儿。 唉！这岂不令人唏嘘。 第683章 丈母娘是心疼女婿的 出了房门，刘小丽看着杨灵越率先离开的车尾灯，想想自己刚才哀求的模样，不禁臊红了脸。 她曾听说这么一句话，女人一旦突破了底线，要比男人还要可怕，自己从来嗤之以鼻，不想经过深城的海边之后，应到了自己身上。 或许他刚才那般反应，也是这个原因吧。 长长吐了个口气，她刚才说自己喜欢居家的环境，这话不假，时不时地和他拌几句嘴，看他哄着、宠着茜茜，就是一个和谐家庭的日子。 却说杨灵越上车后，拿出喷雾很是在后座上喷了一会儿，又打开车窗通了通风。 这种事情，以前是蒋荣干，后来是武志刚，之后自己也没瞧上别人，如今只是盼着老武回来。 想到此处拨了武志刚的电话号，依旧是关机状态，又给蒋荣去了个电话，问起了武志刚，这请假时间可是不短了。 蒋荣顿了顿：“老板，小武回来了，只是在公寓养伤，他女朋友在照顾他。” 这信息量有点大，杨灵越一时都不知道该问哪个啊，武志刚啥时候有女朋友了。 随即蒋荣解释了一下，一周前就回来了，回来时胳膊断了，缠着绷带，却带了个女朋友，还是个女道士。 其中到底怎么回事，蒋荣只知道是打架打的，更详细的武志刚没说，只说过几天会和老板解释一下。 听着蒋荣语气颇为轻松，杨灵越也就放下了心。 武志刚这个威猛的老处男一出手，果然厉害，尼玛，女道士，不会是去哪处道门抢钱抢女人了吧... 杨灵越不由脑补了一场大戏，思绪都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至于说去看望一下武志刚，不需要，老武也不想的。 当晚，一家人围坐在前厅，听着曾莉安排出行事宜。 在伦敦待几天后，父母两人就离开，自行去挪威、瑞典再去德、法、意，一趟行程就是一个月，毕竟人家可不想只当个观光客，要深度游的，当然了，有曾莉安排的保镖、翻译向导随行； 曾母这趟出去就是奔着小女儿去的，自然一直住在伦敦，到年底随着曾雨和小女婿再一同回国。 至于曾莉，在巴塞罗那参加完活动就会回国，然后和于俐一同回晋省，去太重看看设备，再和晋商银行签一签协议。另外沙漠要开工了，不是大基建，而是为明年大面积种树做的一些前期准备，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聊了一会儿，曾母就打了个哈欠，说是有些困，便率先离开了。 刘青娜还纳闷，怎么9点就困了，旋即就反应过来，连同一起反应过来的丈夫也回了东跨院。 杨灵越笑道：“瞧瞧，还是亲妈心疼女儿。” 曾莉横了一眼，嘴角却翘了起来：“怎么不说是你丈母娘心疼女婿呢？” “都心疼，就是你这公公婆婆反应慢。” “我公公婆婆想和儿子多聊会儿嘛。” 两人说说笑笑地牵着手往楼上走，进了屋子，曾莉说：“老公，我想帮曾雨找点事做，你觉得怎么样？” 杨灵越不解，旋即说：“挺好的事儿啊，做点自己的事情，有些相对自由的时间，回国过个节什么的也不用看洋人老板脸色，不过你别收到你自己公司就好。” 曾莉解释了一下：“我是想着让他们两口子成立个面向西欧的外贸公司，这还是俐俐和我说的，她要向全世界推广她旗下的产品，就你们晋省的那些东西，前期要参加那边的行业展会，就让她们两口子去弄。” 杨灵越心中一叹，于俐要推广那些东西不假，可国内可借用华润和中粮的力量，国外有凯瑞那些小股东的资源，比如叶老板在西欧贸易渠道及货仓，还能想着给曾雨划拉一点.... “小雨还成，咱妹夫不成，是个闷葫芦。” 曾莉揽住老公的脖子轻声说：“别聊这个了，嗯哼...” 杨灵越亲了她一口：“要我说啊，你还是和小雨商量商量，别直接安排。” 曾莉翻了个白眼：“专心点。” ...... 不知过了多久，曾莉长叹了一声：“可惜不是排卵期。” “等你回国就正好了。” “嗯，搂着我。” “睡吧。” 不过曾莉显然仍有谈兴，却是说起了老公在魔都的演讲，夸赞一番后轻声说：“老公，你慢一点，我追不上你了呢。” 杨灵越恍然，原来是太过形而上了，与家长里短着实不契合。 此前觉得十分奇怪，出了这么大的风头，两三天了，父母竟然没有与他讨论，要知道以前拍个禁毒宣传片，老两口都得激动半天。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杨灵越的演讲在网上没有视频传出，视频画面也仅有新闻联播上的不到两秒钟，还是配的主播旁白。 只有日报的一篇文稿而已，不过对于现阶段的杨灵越或者东来集团而言，是一件好事。 要不是演讲稿实在是太过精彩，日报也是不会上的。 至于影响，要是没有那篇演讲稿，也不会有和魔都那些领导在演讲后的那番长聊了。 第二天上午10点，杨灵越送四人去了机场，直飞伦敦。 话说时差8小时，预计飞行时间也是8小时，所以到了地方，伦敦时间还是12月23号的上午10点，飞机上睡一觉，时差倒是好倒。 之后杨灵越便回了公司，进办公室还没坐一会儿，神采飞扬的樊兵兵便闯了进来。 杨灵越眼皮子都没抬：“啧，当了副团长就是不一样，连门都不敲了。” 这话说的便是西影厂昨天50周年庆上，官宣樊兵兵为演员剧团副团长，副处级待遇。 这个副团长能干什么呢，在樊兵兵的层面，无非就是自己制作人的路子更进一步，有个官方身份，借用一下日薄西山的发行资源，能合作挖掘几个人才，至于刷奖类的电影，须知西北圈不是个团体，内部分裂至极。 杨灵越的目的很简单，管你什么圈，全特么得听我说话，而这个目的，照这个趋势走下去，很快了。 第684章 一笑泯恩仇?不存在的 话说人们熟知的西北圈里的人，其实很多人都不乐意有这个标签，因为这是外人强加的外号，这些人都无可奈何。 如今的西北圈其实包含两个帮派，“陕帮”与“晋帮”。 陕帮是以老谋子、顾厂卫、王权安仨为核心，龚丽、蒋文莉、国际章、余男、闫妮、张嘉益、冯远征、郭涛等演员组成的，当然这里面不全是陕省人，有的是和仨导演关系较近的缘故。 晋帮就是贾科长、宁昊、曹保平、韩杰（贾科长的副导，树先生的导演），还有个和宁昊关系极好的大刘，贾科长的媳妇儿这些人组成的。 至于杨灵越，没人把他归类，或者说人人都觉得他是自己这个圈子的，比如上影、西影乃至以华宜为主的京圈，他还是中影青年导演扶持计划里的头一名，所以这就很尬。 说回西北圈，不仅陕帮与晋帮之间有矛盾，陕帮内部之间也是矛盾重重。 老谋子自不必说，基本半脱离。 就说蒋文莉，是王权安的前女友，顾厂卫的现老婆，两导明争暗斗多年了，仔细研究就知道，这两人从未有过交际，彼此也是一堆破事儿，还处理不好... 再说陕帮和晋帮的矛盾，起源于贾科长和老谋子。 06年，《三峡好人》得到了公映许可，定档日期与《满城尽是大波波》同一档期，舆论一片哗然。 在北大的点映仪式上，贾科长面对记者“同一档期，怕不怕票房受影响”的问题时说： “我们希望让观众多看到反映现实生活的电影，而不是那些穿金戴银、飞来飞去的人。当下中国电影充斥着娱乐气味，金钱崇拜。投资非常大的影片，其思想水准非常落后，还停留在权力崇拜的层面。” 这话传到了老谋子制片人张卫平的耳朵里，直接对媒体说《三峡好人》能得金狮奖是因为这片子是金狮奖主席投资的。 然后两人你来我往的，张卫平骂贾科长蹭热度，不要脸；贾科长说张卫平侵犯他的名誉权，争吵了几个回合。 老谋子发声了：“贾科长的话听起来像格言，但还是有怨气啊！艺术片和商业片本来就应该车走车路，马走马路，不要一锅烩。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是我们的产业链有问题。把不规范的原因提升到思想和道德的层面，好像看出了谁庸俗，谁高尚，这是不对的。” 然后贾科长就写了一篇文章，名为《迷茫记》，之后老谋子和张卫平再也没有回应贾科长。 文章中描述这样一件事儿。 10年前，也就是98年，贾科长凭借《小武》一战成名，旋即就销声匿迹了，为什么呢？ 话说那是99年，贾科长被喊去喝茶，禁导五年。 失魂落魄地离开时，无意中发现了一封举报信（1）和一张台湾报纸对《小武》获奖的报道。 举报信内容是：“请局领导关注此事，不能让这样的电影，影响我国正常的对外文化交流。” 贾科长到2024年都没说署名的人是谁，说出来的人叫王小山，是一位专栏作家。 王小山说写那封信的人，是老谋子的御用文学策划王彬，主持过《英雄》和《千里走单骑》。 王彬得知王小山说出来后，发了一封律师函给他。 这事儿又扯一人，便是王硕，王硕公开喊话：“如果要打官司，我愿意为王小山作证，因为我亲眼看过此人告黑状的真实证据。” 后来，哪有什么后来，不了了之了。 王小山倒是说：“后来没下文了。这是我第一次当被告，被告未遂，竟然有点失落。不过赚了两顿饭，最爽的是，王硕也请了一顿，老夫可告慰自己的职业生涯了。” 再后来，贾科长和老谋子同台都是2018年了，那是《江湖儿女》避开《影》上映时，两人合了张影，笑的都很开心。 一笑泯恩仇？不存在的。 老谋子在《影》上映时接受矮大紧的采访时说：“我可从来不拍大闷片。” 矮大紧挑事儿，问他是不是在讽刺贾科长。 老谋子笑了一下说：“我说的是侯孝贤，孝贤兄。” ....... 樊兵兵仿佛没听到男朋友的揶揄，笑嘻嘻地说：“婧婧说你办公室没人嘛。” 见男朋友不搭理自己，旋即不满地说：“我刚下飞机就来你这儿了，你就这态度啊。” 杨灵越这才把目光从电脑移开看向她，披着一件粉色棉绒外套，内衬一件中款黑色v领毛衣，下身肉色丝袜，踩一双长筒靴，这身装扮，放在十几年后也不落伍，这女人在这方面一向很有天赋。 杨灵越冲她招招手，拍了拍自己大腿。 谁料人家墨镜一摘，外套一扔，坐到了沙发上，拉长语调：“体面点，杨大导演。” 杨灵越笑着说：“这还有脾气了？” 樊兵兵自顾自地烧水泡茶，说了句：“嗯，那些媒体那么阴阳怪气的，你也不说管管。” 杨灵越皱了皱眉：“把你能的，我看你就是得陇望蜀，要是以前，只是些酸言酸语？” 樊兵兵张了张嘴，终是喊了声：“爷~” 杨灵越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了句：“趁这波热度，推好你的《星你》，没几天了。” “嗯，知道，一会儿我回我那边。” 杨灵越诧异：“中午不陪我吃饭？” 樊兵兵眨眨眼：“晚上回家吃呗，我下午有个杂志封面，还有个采访。” 杨灵越点点头：“知道了，让我丈母娘再炖个白菜汤。” 话说樊兵兵明年的杂志开年封面极多，值得一提的是窝瓜，因为顶了汤微。 汤微的公司运作了良久，然后被樊兵兵顶了。 其实窝瓜也是顺水推舟，本来就很为难，结果有个更强势的杨灵越透过一些人传话，况且还是风头正劲的樊兵兵，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至于为什么，先卖个关子.... 听到肯定的答复，樊兵兵这才起身，笑盈盈地走到杨灵越身边开始腻歪。 “亲爱的，我什么时候去拜会一下公公婆婆啊？” 第685章 贪，生诸多恶 杨灵越皱了皱眉：“咱们谈过这个事儿了。” 樊兵兵脸色一僵，然后强笑一声：“知道了，那我走了哈。” “嗯，我下班去接你。” “嗳。” 见樊兵兵收拾衣服包包，走到门口。 杨灵越还是出声说：“兵兵，我爸妈去欧洲了，人家和我也就待了一天时间，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樊兵兵转过身，露出个笑脸：“知道了，拜拜，亲爱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灵越接着看开了各式各样的报表，直到饭后，从于俐办公室午休起来，开始接客。 就是王忠军，两人都没提那天庆功宴的事儿，王忠军乐呵呵地说《非诚勿扰》目前的票房已经到1.3亿了。 杨灵越说了句：“朔爷牛逼。” 王忠军不以为意，认为是爆米花的功劳，并问：“爆米花目前补贴了多少钱了？” 杨灵越抿了口茶：“没问，反正我是真金白银地拿了5000万出来的。” 王忠军笑呵呵地说：“小磊不懂事，搞什么四六开，咱俩明明谈好的一半嘛。” 杨灵越笑着挥挥手：“怎么？莫非大王总也希望我不懂事？哈哈，这事儿不提了。” 王忠军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小刚导演的下一部要搞大片，不过花卷就别投了，我实在是不看好票房前景。” 杨灵越抬眼看了看：“听他说过，《余震》吧。” “对。” “大王总为什么投？” “早答应小刚的，不止这一部，还有一部。” “大王总很坦诚啊。” “嗨，和你杨灵越我还玩儿什么花花肠子。” 杨灵越沉吟一番后说：“这个剧本出来，我还是看一下吧。至于下一部就算了，华宜都上市了。” 听到这话，王忠军释然了。 当然王忠军释然的是杨灵越坑他《集结号》几千万的事儿，虽然慈善抵税找补回来一部分损失，但对于一个业务单一的私营公司来说，不赚就是亏，别扯什么口碑，还特么没上市呢。 一码归一码，《余震》这部片子势必要找人平摊成本的，花卷不投，就找当地政府呗。 如今杨灵越表态投资，前事儿就真的揭过了。 他现在是真佩服起了杨灵越这个年轻人，不单单是格局，还有手段，还有脸皮。 都说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是没脸皮的，简而言之就是我知道你知道我坑了我，证据摆在眼前，但我就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不承认，不仅不承认，我还拿你当朋友。 所以在王忠军心里，杨灵越不成功是没道理的。 “既然你开口了，那份额随你定。兵兵那边不是签约艺人了吗？让她和晓刚沟通。” 杨灵越很是淡定：“看过剧本再说吧。” 王忠军点点头后说：“爆米花什么时候开始融资？华宜想掺和一下。” 杨灵越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资本首轮，我要抬高估值。你们要投，等二轮。” 王忠军皱了皱眉：“这就厚此薄彼了吧。” 杨灵越摇摇头：“既然大王总坦诚，我也不讳言，何为此？包子视频、花卷云音乐、饺子漫画。何为彼？你们也好，资本也罢，都是。” 王忠军张了张嘴，可不是嘛。这尼玛，真话可真伤人啊。 杨灵越笑道：“我的财务总监的意见是，三轮才让你们进场。相较而言，兄弟我够可以了，大王总，你说呢？” 王忠军附和地笑了笑：“确实如此，在商言商嘛。” 到此，王忠军也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告辞了，因为自己不提，杨灵越也会找理由让他走。 杨灵越看着电梯门合上，转身笑出了声。 今天是谈事儿吗？不是的，这点事儿一两个电话就能搞定。 王忠军是摆明了车马炮要说法的，杨灵越虽说无所谓，但没必要，尤其是在这一两年的关键当口。 如同和各电视台要音乐版权费一事，还是小卡拉米的时候张那个口，既办不成事，也会被当成鸡宰，现在再张口，所有音乐人都跟着受益。 为什么让张芸去操盘这个事，就是让她去领这些音乐人、音乐公司的情，再反馈给花卷云音乐。 现在的王忠军不也如此吗？就是不知道未来《余震》票房6亿多的时候怎么样，或许整个华宜的人都会认为爆米花和他真牛逼吧。 回到办公室杨灵越给车小打了个电话后，便离开了公司。 半个小时后的某家私人会所的包房内，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连忙从茶桌旁的凳子上站起来看了过去，心跳前所未有的快。 门开，确是杨灵越，不过他身后还跟着两人。 杨灵越没进屋，身后的两人面无表情、不发一言的进屋巡查一圈后，又拿起了车小放在桌子上的包。 车小顿时柳眉竖起，抢过包就要走。 这倒让杨灵越意外，便挥了挥手，两人欠了下身子出去了。 等着杨灵越解释的车小，见人家自顾自地坐在了靠窗的罗汉床上，指了指小几一侧：“坐。” 见车小无动于衷，杨灵越笑了一下：“我第一次私下约见女演员，见谅。” 车小拉开包，走到罗汉床边，然后翻过包，哗啦，什么手机、mp3，口红，粉饼，小镜子，避孕套，纸巾霎时间倾泻而出，小几上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声响。 没声后，车小又抖了抖包，扔到了地上后，她便坐在了一侧。 杨灵越挑了挑眉：“师姐，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车小愣了一下，都忘了他也是北电的了，旋即轻声说：“你比我小五六岁都像一个大叔一样，我像小孩子有什么稀奇的。”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你这态度可不像是找金主的啊。” 车小看向他，抿了抿嘴：“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仰慕你，我不找金主。” 杨灵越表情古怪：“你这话，都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混娱乐圈的了。” 车小咬了咬牙，弯腰捡起了包，又开始一件一件地往回装东西。 第686章 贪，生诸多恶行 杨灵越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纤细的手指不断抓取的动作。 今天的杨灵越是相信车小不找金主这句话的，看过现有的资料后，他也想起了一些事，前世之所以关注自然是因为自己那位首富老乡。 之所以相信，因为人家没必要，她或许称为“星三代”或者“军三代”更适宜，这个女人才是真佛系。 她的父母自不必多说，都是演员，她妈是电视剧里的婆婆专业户，她爸就是《西游记》的金角大王，《亮剑》里的老师长。 她和她爸随的奶奶姓，奶奶如今还在世，抗日时期入的伍，2022年逝世后葬在了石景山区的公墓里。 爷爷姓郑，是某军区文工团的团长，嗯。 车小在05年有过一个男朋友，叫汪含，谈了一年。 至于传闻中的邓朝，那是扯淡，当时他正和嬛嬛热恋中呢。传闻还是车小她妈传出来的，因为她妈玩儿了命的撮合。 当然了，要是因为她的背景就断定这个女人多好是很片面的，这些又不代表她不贪慕虚荣。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不久的将来被房龙一个电话叫到餐厅见朋友。 这个朋友便是那位首富同学。 话说首富同学自从看了《非诚勿扰》之后，就对车小魂牵梦绕了，多方打听要到了房龙的电话，然后在地上天堂请房龙吃了个饭。 之后房龙多次牵线搭桥，吃过饭后，还时不时地给车小打电话为首富同学说好话。 当然，首富同学也是牛逼，豪车、首饰、真金白银地砸，加上是真的动心了，车小自然扛不住。 所谓淑女慕贵，恒之有情，谁也挡不住的。 肯定是有情的，一个百亿富豪那般高调的结婚，红包都派发了五百多万，没情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个情持续时间不长而已。 看着车小把全部收进包里，杨灵越大概也推断出了首富同学追求她时，两人的模式了。 车小自然是有一定脾气的，再怎么说那种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多少都会有股劲儿，正是这股劲儿造成了抗拒到心动，再抗拒，再心动，几次三番的拉扯，首富同学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所谓：不是玩儿手段的欲拒还迎，也是事实上的欲拒还迎。 如同前天晚上和今天截然不同的表现一般，这都是她。 想了想，杨灵越叹息一声，自己终究还是下不了决心，我特么是个好人啊。 当然不是不玩潜规则的游戏，车小虽美，但不在他眼中。 杨灵越想的是还是不给首富同学落井下石了，毕竟人家也挺不容易的。 他老子二十年都没给员工上保险，首富同学在集团挣钱后第一时间就给所有员工办了这事儿，虽然其目的是在权利斗争中增加一个筹码。 “慢走，我会和华宜帮你打声招呼。” 车小有些犹疑，她搞不清楚杨灵越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无视自己，不过这番冲动过后的心也平静下来，摆摆手：“谢谢，不过不用，真的不用。给你添麻烦了，再见。” 说罢，车小便离开了包房。 好人杨灵越却是坐在了茶桌前，自顾自地泡起了茶，钱都花了不消费就太浪费了，虽然是车小掏的。 边喝茶边复盘今天的、最近的一些事情。 古人云：“贪，能生诸多恶行”，诚不欺我。 钱方面的事情，还是尽量少些给人挖坑吧。 至于女人，甭说杨灵越主动出击，只要他单独出现的一些特定场合，类似车小这样的女人便会乌央乌央地想尽一切办法往他身上扑。 杨灵越不是瞎子，到哪儿都能看到女人看他就像看唐僧肉似的，只不过往常在公司，有个于俐坐镇。偶然出席一些娱乐圈的场合，樊兵兵同样总要跑到他身边。 一壶茶喝完，杨灵越也就离开了，给樊兵兵打了电话后前往一个摄影棚，人家正在拍照呢。 6点左右到了地方，知道杂志名叫《风尚志》，还知道了樊兵兵已经入股了该杂志。创始人叫王月心，此刻正坐在杨灵越身旁，一起看着樊兵兵凹着各式各样的造型。 妆造跟个黑化了的大女主似的，没那么重的烟熏妆，头顶黑纱，穿着一身黑色抹胸礼裙，这套衣服是《星你》中的一套，想来也是宣传中的一环。 王月心说樊兵兵这个封面的标题是：野心大女主 听的杨灵越脸直抽，这娘们儿可真是，脸皮厚，自己比起来差远了好不好。 王月心见杨灵越移开目光，便出声道：“杨总，我和兵兵计划明年在魔都举办一场风尚大选，就是明星和设计师联手的跨界秀，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 杨灵越看了她一眼：“好事儿啊，我能支持什么？” 王月心试探性地说：“魔都卫视和包子视频。” “你们的宗旨是什么？” “国际风尚，中国表达。” 杨灵越笑呵呵地问：“眯眯眼？” 王月心一愣，旋即连连摇头：“呃...不是，兵兵和我说过，不要此类模特。” 杨灵越依旧笑呵呵地：“需要做什么，你让兵兵安排就好，我会打个招呼的。” “好的杨总，谢谢杨总。” 杨灵越没再回应，朝已经拍完正在披外套的樊兵兵挥了挥手。 樊兵兵冲他一个飞吻，却没有立即过来，而是和工作人员握手致意，寒暄起来。 十几分钟，樊兵兵也没换衣服，就是披着件长款羽绒服和男朋友出了影棚，小跑着上了车。 杨灵越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腿，没好气地说：“冻不死你。” 樊兵兵笑嘻嘻地说：“嘿嘿，看见你就不冷了，爷，知道我为什么不卸妆吗？” 杨灵越揪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没搭理她这话茬，点了点她脚踝：“注意着点，这是三阴交穴，天气冷了就尽量不要受凉，平时也多保暖着，高跟鞋非必要就不要穿了。” 樊兵兵听着男朋友轻柔关心的话语，不由娇声道：“什么呀？” “对应的器官是子宫。” 第687章 茜茜入籍 樊兵兵瞬间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心疼我呢，原来是心疼你儿子的房子啊。” 杨灵越一愣，然后竖起大拇指：“樊爷这话说的直指本真啊！” “哈哈，难怪曾莉一直穿平底鞋，哎？亲爱的，你还懂穴位这些啊。” “听武志刚讲的，听的多了，也知道一些。” “哦，那你懂不懂手相啊？” 杨灵越看了一眼樊兵兵伸手的手掌说：“男左女右。” “哦哦。” 樊兵兵应着，连忙伸出了右手。 杨灵越却是没看，慢慢地把她的手掌合拢成了一个拳头，看着她娇媚的脸庞说： “不要信手掌的纹路能证明什么，要相信手掌握成拳头的力量。” 樊兵兵一怔，旋即就壁咚了男朋友：“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迷人啊。” “樊兵兵，你特么压死我了，起来。” “就不。” 说着就开始给杨灵越抹唇彩。 一会儿，樊兵兵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面对面的男朋友：“亲爱的，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啊？”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发现，我其实是个好人。” 樊兵兵表情古怪，终究是没绷住，噗呲一声乐了出来，旋即伏在男朋友身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眼看就要摩擦起火，杨灵越双臂用力，抱着她坐了起来，然后放到一边。 杨灵越也不理会这个疯婆子，抽了张湿巾开始擦嘴，润唇膏抹嘴上他都觉得重，别说星星点点的唇彩了。 转眼到了晚上，已经吃过晚饭，张美很是纳闷，女儿怎么还不去卸妆保养？ 直到杨灵越去卫生间后，女儿和她嘀咕了几句。 张美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什么，早早回自己屋子了。 第二天一早 杨灵越醒来刚要下床，就被当成抱枕一般抱住了。 樊兵兵迷迷糊糊的开始哼哼唧唧。 杨灵越拍了拍：“好了，大早上的，让阿姨听见了闹笑话。” 樊兵兵皱着脸继续哼哼唧唧：“不要嘛~你得补偿我，你都不陪我过节。” 杨灵越扒拉开，没好气地说：“我看我就是对你太温柔了。” 樊兵兵这才睁开一只眼，又抓住了男朋友：“嘿嘿，我喜欢你的温柔，爷，亲爱的，老公~” 杨灵越龇牙咧嘴地：“樊兵兵，你找死啊你。” ......... 看着又睡着的樊兵兵，杨灵越心想：终于踏实了。 此前十分钟，到了健身房准备做瑜伽的张美还很纳闷，姑爷今儿可起的晚了，平时这个时候人家都快锻炼完了。 姑爷是不是已经去厨房做早餐了，张美如此想着便走过去，路过女儿房间的时候，不由翻了个白眼，转身又回了健身房。 ..... 从星河湾出来的杨灵越先回了趟四合院，挑了件礼物，便前往了国际机场。 转眼到了下午3点整，港城机场跑道旁，停着四辆黑色丰田子弹头商务车，杨灵越依靠在车牌为无字头“8000”的一辆上，看着已经停稳的doni001号湾流g550，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自己的茜茜回国了，嗯，这话没毛病。 机舱门开，先下来的却是苏平、陈亭一行七人，后面的才是刘一菲一行五人。 苏平笑呵呵地率先开口：“老板，我们先撤，后天再见。” “你马上飞回京城我也没意见。” 杨灵越一边吐槽着一边给了苏平一个拥抱，道了声辛苦。 随后看向陈亭等人：“这两天好好玩，吃住行让苏总给大伙儿报销。” 苏平哈哈一笑，大声说着“没问题，包我身上。” 刘一菲身边的桃子目露向往，刚小声喊了句“茜茜”，就见老板男朋友看了过来，笑呵呵地说：“把茜茜交给我，你们也去玩吧，不过你们是咱们的小丽姐请客。” 显然刘一菲的伙伴们更活泼一些，不过那位衣装笔挺的男律师说：“杨总，我去不了，刘小姐的事情还没办完。” 杨灵越牵住刘一菲的手看向他：“不需要，一会儿我领茜茜过去签个字，拍个照就好。” 刘一菲素面朝天的脸很是惊讶的样子：“这么简单的嘛？”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你可是刘一菲啊。” “嘿嘿。” 噫，众人顿时一脸姨妈笑。 男律师却是心想：如此这般简单，自然因为刘一菲的男朋友是杨灵越。 随后各自分别，公司早已给人们定好了酒店，那三辆车就是他们这两天的出行工具，而那辆8000自然就是杨灵越和刘一菲这几天的座驾。 杨灵越亲自把刘一菲的行李箱放上车后，两人也上了车。 “阿浩，麻烦你，去湾仔入境办事处。” “好的，杨生。” 阿浩应了一声，便启动了车子。 刘一菲只是盯着男朋友，好久没见了呢，不过见了他自己就不用动脑子了，什么事他也会安排好的。 杨灵越侧身看着小女朋友，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累不累？” 刘一菲依旧盯着男朋友：“不累，我睡一路，我都害怕晚上睡不着了呢。” “我说是美国之行。” “不累呀，就是美国人办事太慢，领事馆那边帮了不少忙。” 杨灵越瞧着她直勾勾的眼睛，不由放开握着她的手，伸开双臂。 刘一菲眼神示意了一下开车的司机阿浩，只见男朋友笑着摇摇头，这才嘻嘻一笑，一屁股挤到了他的座位上。 “好想你呀。” 杨灵越揽着她的腰，有些后悔拒绝用杨受成的那辆劳斯莱斯了。 话说杨灵越是中午12点到港的，下了飞机便被接到了浅水湾的一处楼盘，名叫南湾御苑。 开发商就是英皇，也是目前英皇的最值钱的一个项目，当然地产也是英皇现在乃至未来的主营项目。 英皇地产的工作人员很是热情地给他介绍了一番。 楼盘距离海岸线也就六七分钟的距离，房子很不错，背靠大山，面朝大海，南北通透。 在12楼，182平方，按照这边的叫法，那就是两千尺豪宅。 第688章 刘一菲:那就气死他们 不是杨灵越不买什么别墅，实则没什么必要，茜茜在这儿一年也住不了几天，再说这钱还是刘小丽掏的，买别墅也不够啊。 当然了，这房子也不便宜，3600万港币，按照此时的汇率也就是2430万软妹币，英皇没给折扣，永久免了物业费，精装修的房子送了全套的家居家电.... 杨灵越对此非常满意，当场就刷了卡，等着茜茜回来签个字就搞定了。 转了一圈下楼，便看见了路边一字排开的商务车，为首的便是那辆8000，杨灵越没拒绝，只是通知机务人员不需要再准备车子了。 回归时间线，杨灵越和刘一菲两人腻歪着彼此分享了最近的一些事情，当然杨灵越并不会说于俐和樊兵兵的事情，说说电影，说说快要收尾的《好声音》，说说刘小丽和舞团。 刘一菲说的日常很多，比如移民局的那个黑大姐有5个她那么宽，超市见到个小孩很可爱她还抱了抱，在大使馆有留学生问她是不是和杨灵越一对儿.... 两人的话特别密，开车的阿浩听着都感觉渴。 30公里的路程，好像只是一瞬间便到了。 正说着要去魔都卫视的跨年晚会现场支持妈妈的刘一菲看到车停在了入境办事处的地下停车场，都有些不想下车了。 杨灵越笑着拍了拍她：“走吧，一会儿就完事。” 刘一菲点点头，一边拿包一边说：“亲爱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魔都啊？” “我走不开的，那几天都得在公司。” “嗷。” 话说港城的户籍其实很适合需要经常出国工作的国人，毕竟免签160多个国家。 很多内地的明星演员都是港籍，比如：国际章、胡君、周公子、黄小明、汤唯等等等等，对了，郎朗是优才计划的第一个内地人。 刘一菲走的自然也是优才计划，而且杨灵越早就做了工作，正如他所说，签了几份文件，拍了个照，就拿到了身份证和蓝本本，虽然是繁体字，可上面写的是中国。 专办官员很是激动地握了握刘一菲的手，用不太标准的国语说：“恭喜。” 确实激动啊，转美、英、加、澳籍的人何其多，可美转港近年来头一次啊，要不是不合适，他都想说一声谢谢。 刘一菲愣愣的，拿着蓝本本看了好一会儿，有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好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然后便撞到了男朋友怀里，紧紧地抱着。 杨灵越不太能代入小女朋友此刻的情绪，但理解。她绝对不是伤心，也不能说是高兴，如果非要描述的话：或许就是激荡吧。 杨灵越一边轻抚着她的背，一边冲专办官员微笑致意，表达感谢，然后笑呵呵地说： “后悔啦？后悔咱就再倒着走一趟，反正咱也没打算现在公布。” 专办官员本来受到感染，有些感动的脸庞瞬间垮了下来。 刘一菲推开男朋友，皱了皱鼻子：“你又逗我。” 说完吸吸鼻子，朝恢复笑容的专办官员又道了声谢谢，便要拽着男朋友离开。 专办官员却是连忙伸手喊道：“刘一菲小姐，请等一下。” 两人同时转身，同时：“嗯？” 专办官员：“我们想邀请刘一菲小姐担任‘优才计划’的宣传大使，当然，可以先拍摄宣传片，公布时间由你定。” 刘一菲笑的很是甜美：“谢谢您和事务处，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当然，当然，马上就是元旦了，过后给我答复就可以。我送二位。” 回到车里，杨灵越说：“阿浩，这里离你们公司是不是不远？” “是的杨生，5分钟的路程。” “好的，麻烦你，送我们去南湾御苑。” 阿浩先是一愣，旋即了然：“好的。” 车子启动，刘一菲很久都没说话，只是抱着男朋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灵越像是哄小孩儿睡觉似的，有节奏的，慢慢的，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过了一阵，刘一菲看向男朋友：“那个宣传大使，当不当呀？” 杨灵越反问：“你的意思呢？” “好像不合适，‘优才计划’面对的是内地人。” 杨灵越笑着说：“对于他们来说，一个美国籍都被这个计划吸引，更别说内地人了，更何况你的影响力放在这儿。这事儿一公布，他们几年的kpi都能瞬间完成。”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哎呀，你是我男朋友，不是他们的男朋友，你要站在我的角度分析。” “好，站在你的角度呢，高调一些有两个好处： 1.官方背书，不需要你亲自解释，关于国籍的负面杂音便会瞬间消失； 2.几年内，不需要我出手，港圈的影视资源也会扎堆儿找你。如果你再学学粤语，这边的奖项也会偏着你。” 刘一菲想了想：“亲爱的，那坏处呢？” “也是两个。 1.一些移民国外的明星，尤其是女明星，会记恨你，毕竟你入籍是你的事儿，这么高调就不对了，这样不就显得她们，嗯； 2.好莱坞那边的资源，短时间内也别想了。” 刘一菲侧着脸：“那你觉得我当还是不当呀？” 杨灵越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自己不有答案了吗？” 刘一菲却是皱了皱鼻子：“哪有，我再想想吧。” “真没有。” “哎呀，真没有，我没概念。资源啊，舆论啊这些不都有你嘛。” 杨灵越心里感慨一声，这丫头还真有依赖习惯了。 “那就当，光明正大的，高调无比的。咱不仅要当港城的宣传大使，咱还要当内地城市的，国外城市的。” 刘一菲笑嘻嘻地点头：“嗯嗯，亲爱的，你说《空姐》上映前，我宣布这个事，票房会不会高一些啊？” “哈哈，当然会，不过豆瓣的评分估计会很低，因为会有一帮子碳基生物跳脚给你打一星。” 刘一菲笑嘻嘻地说：“那我就宣布，气死他们。” 杨灵越大手一挥：“好，正好整整这个乱象。” 第689章 靓坤行为 说笑间，回到了南湾御苑，刘一菲又开始签字，杨灵越则是掏出手机打给了霍文希。 先是道了声谢，并说回京请她吃饭。 霍文希笑盈盈地说：“没有啦，都是我们老板做的。” “对，给你打电话除了道谢，还想请你把杨博士的电话号发我一下。” “好的，马上，请稍等。” 杨灵越收到信息后，便拨给了杨受成。 杨受成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并非陌生号，就是杨灵越这仨字儿，可以说等这个电话可是好久了。 “杨博士您好，我是杨灵越。” 杨受成很是带一点点口音的普通话爽朗地传来：“我说窗外怎么有喜鹊叫，正疑惑间，你电话就打来了。” “哈哈，杨博士，谢谢今天的出行安排了。明天中午约个饭，有时间吗？” “必然是有的，就在南湾怎么样？” “您是东道主，客随主便。” “好，不打扰你的时间了。” 两通电话打完，刘一菲正礼貌地送走了英皇地产的工作人员，门关转身便是： “哼哼哼，不说房子咱俩筹钱买吗？你真要入赘呀？” 杨灵越张开双臂：“那可不，我软饭硬吃。” 听到这话，刘一菲瞬间红了脸，显然想起了什么，比如竹筒饭？ 杨灵越看的有趣，也就她现在还时不时地红个脸，那三位，在私密空间单独相处的话，此刻恨不得吃了他。 “茜茜。” 看着男朋友不善的眼神，刘一菲说：“我累了。” “那正好，咱俩一起铺床，你再休息，行李都还没拆封呢。” “啊？没味儿吗？洗过吗？” “你问这个问题就是对我的侮辱，一切妥当。” “嘿嘿。” 回了主卧，床上只有床垫，装行李的包装很整齐地放在地上。 两人一通忙活，四件套又整齐地放到了床上。 之后刘一菲便开始巡视起了卧室，打开衣柜，有男女各两套睡衣。 又去卧室的卫生间看了看，干湿分离的结构，备着全套的洗漱用品，窗边还有个双人浴盆，可以一边泡澡，一边看海。 一直陪在身边的杨灵越轻声说：“要不要先洗个澡？” 刘一菲却是转身抱住男朋友，抬脸说了句：“亲亲。” 这一亲便亲出了卫生间。 ..... “不要，你又欺负我。” “好茜茜，这怎么能是欺负呢？” 刘一菲声音更小了，小猫一样：“没洗，澡。” 杨灵越瞬间抱起，然后去了卫生间。 过了一阵，杨灵越看着窗外的大海，南湾的沙滩上有些游人，他的视力很好，能看到远处有一个穿着绿色西装的人，细看长的很像《古惑仔》里的靓坤，那人也看着他，好像照镜子一样。 然后转移目光，再然后，什么然后，哪有什么然后，然后的事情不能写。 晚上本来要一起去吃烧鹅的，结果也没出去，附近餐馆电话叫了些外卖，随便吃了一些。 第二天，南湾洁白的沙滩上，吹着轻轻地海风。天气很好，不过空气有些湿冷，毕竟是冬天，在沙滩上晨练的杨灵越却出了汗。 结束晨练，先是去新记吃了个早茶，是开在南湾这边的分店，然后打包了白粥，叉烧包这些，又在门口买了杯港式奶茶，这才回转。 去卧室看了一眼，刘一菲依旧酣睡，窗帘缝隙溜进来的一丝阳光正亲吻着她的脸颊，白皙而有光泽。 不过杨灵越却是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拉紧了窗帘，房间又恢复了黑暗。 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昨天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兼一件大事落听，心神放松之下，必然是要多睡的。 杨灵越出了房间掩上门，便到了客厅，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小丽姐。” “嗯。” “还没起？” “早起了，茜茜呢？” “睡觉正酣。” 刘小丽嗔道：“你有点谱。” “啧，说什么呢，她早早就睡下了。” “哦，我们后天去魔都，你来不来？” “不去，集团开会。茜茜昨天说要过去给你捧场。” “知道，她和我说过。怎么，这事儿还特意叮嘱？” “好好说话，和你说一下…” 杨灵越把昨天入境事务处的事情和刘一菲的决定说了一遍。 刘小丽沉吟着说：“还是让茜茜和她爸爸聊聊，参考一下他的意见。” 杨灵越一愣：“嗯，你说的对，把这茬忘了。” 刘小丽哼了一声：“男人都有排他性，你能想得起来就有鬼了。” 杨灵越不由失笑：“还不是她妈要给她找个爸？” “狗男人。” 刘小丽先是骂了一句，随后说：“你就和我说这事儿？” “当然还有你的事儿，舞团要正式首秀了，后续的推广营销计划我看过，做的很好。也请你考虑，《歌行四方》要不要重新编排一出舞蹈？单是谭婧那舞台效果...” 刘小丽抢白：“视频都拍完了。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杨灵越被呛呛的有些恼羞成怒：“得意什么，还不是我给你安排的运营团队？” 刘小丽很是笑了一阵，随后柔声说：“知道的，你别操心我这边的事了，忙你的。” “难得。” 听到狗男人笑呵呵的话，刘小丽嗔道：“难得个屁，就不能和你说好话，挂了。” 杨灵越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不由感慨，小丽姐从一开始下意识地依靠，到现在不想再拿这些事儿来烦他，倒和现在刚上正轨，默默规划自己发展的樊兵兵类似了。 说到《歌行四方》，当晚演出后，现场反响颇佳，掌声很是激烈。 不过随后的网络上并没有多少水花，这便是杨灵越刚才提到的推广营销计划中的一环，这是奇招，自然不能先出，方案里也只是提了一嘴，并没有说已经编好了新舞蹈。 等到《丽人行》首秀，魔都卫视的跨年晚会结束，便会炒作成为一个热点，跟着推广《歌行四方》这首歌及舞蹈，再结合各式通稿，届时刘小丽这三个字就会从“刘一菲妈妈”这个标签开始转移到“舞蹈家”这个标签上。 第690章 让子弹飞还是盗官记时 挂了电话后的杨灵越，躺靠在沙发上，任由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看着阳光下飞舞的尘埃，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想，心神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个环境，这让他很是不爽。 看了看，却是姜闻打来的。 “去港城了？” “昂。” “我次奥，你这大清早，有气无力的，还不如我。” 姜闻说着便得意地大笑起来。 “老姜啊，我特么在冥想，没开口骂，已经很有素质了。” “那你这功力不到位啊。” “说吧，啥事儿啊，杨受成给你打电话了？” “可不嘛，我以为是要问《盗官记》的进展，却是问你这位大老板。” 杨灵越没搭这话茬，反问：“嫂子和孩子可好？” “好的很。” “你如何？” 姜闻听着杨灵越憋笑的话，不由怒喝：“我特么仨孩子，什么没经历过。” “哦，对了，一直没问过，这马上就过年了，剧本定稿没？” 姜闻顾左右而言他：“你就不问问杨受成问你啥了？” 杨灵越岂是能让别人拽走话题的人？不由拉长语调： “我的好大哥，不会还没定稿吧。” “那不能，定了定了，一会儿就发你看看。” 杨灵越嘿嘿一笑，旋即贴脸嘲讽：“你这丈夫当的，人韵姐坐着月子，你写剧本？” “我分镜都画了，又不用我奶孩子。不扯淡了，过了元旦我去勘景，有没有空？” 虽然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又加上媳妇儿怀孕，但在有大纲的情况下，一个剧本磨了一年多，姜闻其实是有些惭愧的。 “不了，没那个美国时间，等你完事儿再聊吧，不是还得聊演员嘛。” “成，那就这么着。” “好，问韵姐好。” “自个儿问去，不带这美国话。” 姜闻还了一句嘴后，又聊起了《建国大业》，说自己之所以拖延是因为要查毛人凤的资料... “你演的谁？” “群众。” 姜闻一阵失神，半晌才说：“我次奥，还是你牛逼。” “哈哈哈哈哈” “你那些个女人呢？” “这叫什么话。嗯...刘一菲演广播员，樊兵兵演巩朋。” 姜闻又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韩三儿和黄建兴没病吧？”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茜茜入港籍了，保密啊。” 姜闻由衷地说：“你是真牛逼，挂了。” 随后杨灵越看了看剧本，直咧嘴，确实是定了，名儿也改成与原片一致了，但台词和原片几乎没关系，难怪发哥要发飙。 这真不是矫情，你收到这样的剧本，背了两月，好不容易背熟了，结果到现场，台词80%全他妈改了，换你，你也炸。 有些剧情一致，有些剧情就是捏合在一块儿的。 比如在张麻子要断案，让小六子砍藤蔓放鼓那段，就是和张麻子和师爷说“站着就要把钱挣了”这段是连在一起的。 剧本原文片段（1）： 24 县衙 日 内 老汤：“晚了，税已经被收到公元一千九百八十年了。” 张牧之：“那就更应该收拾！” 老汤：“您这是跟黄四郎斗气，我们做的是生意，何必拼个高地呢？” 张牧之：“百姓的钱去哪儿了？” 张牧之抢过老衙役手里的白帽子，往桌子一甩。 张牧之：“他那儿，要弄钱，就先让他知道我是谁，要让他害怕！小弟，动手！” 小六子机警点头，如庖丁解牛一般，刷刷刷干净利落地砍掉了盆景上的滕蔓枝叶，冤鼓逐渐露出面目。 果真是一面巨型的牛皮大鼓，周边的红漆已经褪的斑驳。 艳阳之下，众人望着这面大鼓重生，突然有股子莫名的神圣气息，变的庄严肃穆起来。 小六子朝着底座的树枝又是几刀， 只听得“嘎嘎嘎”一阵响，冤鼓轰然从底座咣当落地，顺着惯性滚了出去。 小六子：“大嫂！鼓鼓鼓跑了，跑了！” 老汤：“追，拦住它。” 张牧之：“不许拦，跟着它，撞谁谁就有冤，有冤就有案！” 老汤无奈地看了眼张牧之，追鼓而去。 25 鹅城街道 日 外 轰咚咚沉重的声响传来。 巨大的冤鼓“疾走”于鹅城街道，滚的兴趣盎然，城里的麻将声戛然而止。 街上的行人避让躲闪，门前的百姓瞠目结舌。 这冤鼓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的巨兽，轰然鸣响，义无反顾地前进着。 小六子和老汤在冤鼓后面跟着跑。 张牧之走得不急，只是遥望这鼓，神情莫名，难以言说。 眼看冤鼓就要撞人，只见王举人身轻如燕，飞起一脚。 ........ 杨灵越大体看了一下，可以确定的是，这显然就不是姜闻写的，因为连句脏话都没有，想来应该是危笑主笔，也就是一众编剧里最年轻的那位。 呵，老姜还藏一手，妈蛋，不真诚。 不过，或许也是因为没开拍，老姜没进入状态？ 毕竟一场3分钟的戏都特么得拍一个礼拜，真是对演员，对摄影不满意吗？ 那是在不断地改台词，演员得不断地背新台词.... 不过此刻杨灵越已经合上电脑，不再看了，因为刘一菲到了客厅，头发乱糟糟的，睡衣穿着歪歪扭扭的，眼皮还在打架，哼哼唧唧就倒在了男朋友怀里，熊抱着。 “我去拿张毯子？” 刘一菲扭了下身子，不满地发出一声鼻音：“嗯~” 只得拿过一旁的外套，给她搭了搭。 刘一菲糯糯地说：“我再眯一会儿，就好啦。” 杨灵越柔声说：“没关系，睡你的，你中午不必和我去的。” “不要。” “好，接着睡吧，时间还早。” 杨灵越抱着她，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也不早了，都10点半了，不过茜茜想睡就睡，约的吃饭的地方也在南湾，杨受成的豪宅里。 就这般过了半小时，迷糊的刘一菲在男朋友的肩膀上吸了个草莓，这才睁眼看了看，然后笑了起来。 “好玩儿吗？” “好玩儿呀。” “去洗漱吧，过11点了。” “不要，这边也要来一个，对称好看。” “赶紧的吧，你不是要和我去吃饭嘛。” “那我不去了。” “啪” “淘气，快去，不化妆也得收拾收拾吧。” “哼。” ...... 注：该剧本为《让子弹飞》开机后的正式版剧本内容，非杜撰。 第691章 英皇女艺人 刘一菲揉了揉，这才从男朋友身上下来，自去卫生间洗漱了。 杨灵越瞧着餐桌上的白粥、叉烧包，唉，这丫头，浪费粮食。 奶茶必然不会浪费的，刚才人家去卫生间的路上，瞅了好几眼。 ......... 对于第一次见面请客吃饭便约在家里的这种行为，杨灵越也时不时的会做，除了豪宅本身就有这个功能之外，还容易提升自己的话语权，话术得当，也能拉近彼此主客之间的关系。 不过当杨灵越看到在门口的两人时，不由看了看身边的刘一菲，而后牵起了她的手。 毕竟他在四合院请客人吃饭时，即使身边有女人也会是曾莉，而不是于俐。 杨受程看到杨灵越一手提着个盒子，一手牵着的刘一菲，包括两人的神态，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可无论是霍文希，还是房龙，还是姜闻都说这年轻人的女朋友是曾莉啊，至于什么樊兵兵、刘一菲不就是金丝雀？ 不过杨受程是多少年的老江湖了，面上依旧笑呵呵，上前几步伸出了手。 “欢迎杨导光临寒舍。” “杨博士您客气了，是我们打扰了，这是我女朋友，刘一菲。” 刘一菲挥挥手：“杨博士您好，打扰了。” 杨受程很是开怀地笑道：“嗯，你们两人站在一块儿，就是对才子佳人最好的诠释，请进。” 终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杨灵越看向杨受程身边的白兵，不是，其实是陈东（后文称此名）。白兵是杨受程特意请大师给改的艺名。 话说这两人的故事还得从06年说起，那年央视的选秀节目《梦想中国》，正在西北政法上学的陈东一路从西安赛区闯进了总决赛，虽然止步于八强，但被当时英皇京城的负责人徐岩看中，并于不久便领回了港城。 杨受程一见，陈东变成了白兵。 从此成了三届《梦想中国》所有选秀演员中，资源最多的一位。 当时英皇给陈东设计的发展路线就是歌、影、视三位一体的发展，改名的第二天就为央视少儿频道的中国首部3d动画《精灵世纪》演唱了片尾曲。 哦，对了，这部动画里面的配音有房龙，还有李永，记住这个关键点。 之后当月推出了单曲《独来独往》； 当月参演了《爱情呼叫转移》，是其中一个单元的女主，并演唱该片的插曲； 当月接到了电视剧《让梦想走向阳光》的剧本； 07年参加新《红楼梦》宝钗的评选，拿到了角色。 但歌曲推出、电影上映、电视剧播放、声势浩大的《红楼》选秀之后，仍旧毫无水花，于是房龙在做客《咏乐汇》时，上演了这么一幕。 那就是陈东穿着电影《神话》里的衣服，化着玉漱公主的妆容，跳了一段舞。 房龙顿时惊为天人，一旁的主持人也是一脸感慨，成功营造了宛宛类卿再见面的氛围。 还记得前面提到的关键点吗？哎，对了，早认识了。 就算没有那部动画，陈东自签约英皇后，所有杨受程出席的娱乐圈活动，都是坐旁边相陪的，房龙与英皇的关系自不必多言，能不认识？ 所以，房龙大哥的演技有些人不认同，那就去看看这档综艺节目，毫无表演痕迹好吗？ 这档节目播出后，陈东算是小火了一把，不过很快就归于平静。 直到电视剧《神话》播出，算是火了，不过蹊跷的是，没过多久，又平静了。 《让子弹飞》中的黛玉晴雯子，又有多少人知道是她演的呢，话说老姜也是老阴阳人了.... 就算如此，资源也未曾断过，直到2012年突然和一个不知名男模闪婚，并且结婚九天后就爆出怀孕，之生下一个女儿，再然后该男模被拍和一男同举止亲密... 只能说，杨受程老当益壮啊！！！ 有人说，是房龙的。这说话的一点事实逻辑都不讲，先不说办到办不到，房龙给他儿子都没有这么多资源，给跟了他三四十年的人就更没有了，给一个认识不久的女人？ 见杨灵越看她，陈东下意识地看了杨受程一眼，然后抿嘴一笑：“杨导你好，一菲你好，我是陈东，长安人，是英皇艺人。” 刘一菲笑着打了个招呼。 杨灵越则是一脸恍然模样：“想起你了，上影筹备的那部《神话》，你是女主吧？” 陈东应了一声“是的”，便没再说什么。 此时四人从院子里走进家门，装修很是典雅，中西结合的很好，名人字画颇多。 杨受程诧异：“杨导消息灵通，怎么，有合适的演员需要我帮忙推荐吗？” “谢谢了，还真没有，有需要时不客气的。” 说着把手里的盒子放在了几案上。 杨受程倒没谦辞：“杨导这带的是什么？” “初次登门，自然是烟酒，不过杨博士不抽烟，只能带酒了。” 杨灵越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盒子，里面还有个木盒，再打开，是一个双耳黑坛，坛口蜡，坛脖颈处贴着一张封纸，上面写着几个毛笔字。 杨受程扶了扶眼镜，凑过来一看，轻声念了出来：“申明亭、义泉永。” 刘一菲和陈东也很好奇，这是酒？ 杨受程是知道申明亭的，就是明清两代在各方用以张贴榜文、“申明教化”而建的亭子，就相当于每个地方的电视台，放新闻的嘛。 沉吟一番后说：“杨导，这义泉永是个商号名称吧？莫非这是汾酒？” 杨灵越挑了挑眉，竖起大拇指：“杨博士有见地。” 杨受程连连摆手，笑着说：“谬赞了，你是晋省人，又带的酒，肯定是汾酒了。不过这有什么讲究吗？” 第692章 新算老谋 “杨博士所说不差，这义泉永就是个酒厂，1915年，义泉永生产的“老白汾”在旧金山举办的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一举夺魁，荣获甲等金质大奖章。 回国后，当地文人为义泉永撰写了一篇文章，因酒厂就在汾阳申明亭后，取名为《申明亭酒泉记》，此后，该厂的包装就加上了“申明亭”三个字。 这三个字还是拓自傅山在当地留下的碑文。 不过，这坛酒更有意思之处在于，杨博士，看坛底。”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灵越捧起酒坛。 杨受程仔细一看，顿时愣了，坛底周边刻“民国三十二年三月初三灌”。 看着杨受程先是一愣，后是激动的模样，杨灵越不由心叹：范老板对于送礼这方面的研究俨然已臻化境，堪称宇宙级理解。 范老板曾就送礼一事和杨灵越分享过一个比喻：你花300块请新朋友吃饭，人家用不了多久就忘了，也不会领情。但你花100块买双袜子送他，他能一直记得你，而且觉得你这人讲究。 所以杨灵越喜欢范老板送的湘夫人，而非卫老板贵了将近5倍的晋贤图。 如同此刻的杨受程，当然不是说这酒就不贵，这是范老板库存的货，送了杨灵越一半，六坛。 至于这个日期，确实是真的。 就是民国三十二年三月初三的酒，也就是1943年三月初三。 杨受程出生那天是1943年3月3日，一个农历，一个阴历，并不是同一天，但这已经很巧了。 杨受程藏酒极多，各国都有，几百万级的都很多，年份更早的也很多，但跟他同一天生日的真没有，这岂不让人惊喜？ 至于怀疑杨灵越作假，他这个想法刚泛起，就摒弃了，甚至觉得自己有些龌龊。 没那个必要，杨灵越虽说年轻，但面上的资产和他是不分伯仲的，至于未来，那更不敢想，这样的人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礼物作假？ “这我完全无法拒绝，杨导，真是，真是太用心了。” 杨受程颇为感怀地说着，见杨灵越笑呵呵地往桌面放，心还提了一下，差点喊出“慢着点”了。 “听杨博士这般说法，我也就放心了。之前还犹疑杨博士会不会以为我在表达‘一瓶不满，半瓶晃悠’呢。” “哈哈，怎么会。要以为也是以为：满招损，谦受益。” 这时陈东插话说：“白酒不是越陈越香吗？” 听到这话，杨灵越差点没绷住，太会了。 一旁瞧热闹的刘一菲自然也听出了言外之意，不过人家的面部控制强多了，还朝男朋友眨了眨眼。 杨受程则是抽了抽嘴角，连忙转移话题：“到饭点了，请二位移步餐厅，咱们边吃边聊。” 在洗手间洗手时，刘一菲才问男朋友需不需要她说什么，注意什么。 杨灵越极其诧异，一时竟觉得刘一菲有些陌生。 并不是觉得她成长了，懂事了，恰恰相反。 终究没舍得说重话，只是轻声道：“不需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便挽着男朋友前往了餐厅。 餐桌上，基本没聊什么正事，只是围绕着桌上的菜，以及杨受程和房龙于07年在北电的一次演讲。 杨灵越自然是知道的，北电每个月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演讲，国内外的各项大咖。 只不过杨灵越只听过一次，就是当初柏林电影节那位杨琳班主任的同学宁莹讲的。 杨受程问他怎么不参加了，杨灵越很直白地说浪费时间，要学专业理论知识有学校的老师，至于其他方面大部分都比不上他自己，听了难受，万一受不了发脾气，对学校也不好。 蒙头吃东西的刘一菲没绷住，呛了一下，嗔怪地瞪了男朋友一眼。 陈东震惊到合不拢嘴。 杨受程倒是一脸认同：“有道理，这个行业，或者说这个世界上也没几个人能给你事业方面的建议。” ....... 饭后陈东便告辞离开，看向刘一菲的目光中有着藏不住的羡慕。 因为杨灵越牵着刘一菲的手，随杨受程到了茶厅。 喝茶期间，杨受程说起了英皇在内地的一些产业及发展。 集中在京城的房地产方面是他大儿子在打理，粤省的投资方面是他弟弟，文娱方面便是霍文希了。 表达的意思很清楚，英皇会持续不断地把在港城及东南亚方面的营收转到内地，而这些产业也愿意和东来集团进行合作共赢。 这本就是英皇的既定发展路线，说出来搏一搏爱国青年企业家的心，慧而不贵，况且英皇太擅长合纵连横了。 相较而言，英皇在港圈中都能算得上清流了，杨受程本人也算得上是位体面人。 喜新不厌旧，舍得付出，也不用强，更不会把人逼成神经病。 曾三羊在节目中嘲讽容朱儿，拒不道歉后被暴打，之后和那一牌结仇，房龙摆酒从中说和也不济事，想来积怨已久，嘲讽只是个导火索。 英皇也并没有网传在边境投资的事情，如果有，杨受程的儿子也不会在那些集团轰然倒塌时当了青联的副主席。 只能说恰恰相反。 只不过，杨受程一直没提到其在港城这边的产业。 “杨博士如此坦诚与看重，我们双方前期的合作一向很愉快，这是很好的几个基础。回京后，我会向我的同事们传达杨博士的善意。 至于具体方面，先让霍文希和刘文瀚沟通吧，综艺、影视相关的制作发行都可以更进一步。” 对于杨灵越的话，杨受程是满意的，此前双方合作的是两项，影视乐版权；以樊兵兵工作室为纽带的发行渠道，毕竟英皇在港城及东南亚是有院线的。 但仅仅一个文娱方面还是有些遗憾的，据他的了解，东来与背靠保利的伯纳有很大不同。 与英皇相似，都是多元复合体，只不过东来偏互联网、科技新兴行业，英皇偏重资产。 不过他也明白，都是对等的，你不开港城这边的口子，人家凭什么要放其他的口子呢？ 第693章 这好吗?这不好 “可以啊，这很好。有听mani讲，《好声音》不得了哦。” “那确实，我对这档综艺节目充满信心。” “哈哈，太喜欢你这样的自信了。” 杨受程很是开朗地笑着，随后看了眼刘一菲后又转向杨灵越。 “茜茜已经落户港城，要不要在这边开公司？” 刘一菲看了看男朋友，见他只是笑，便说：“我不知道，我听他的。” 杨灵越这才说：“开公司就算了，茜茜的性子不适合。明年情人节有她主演的电影上映，还请英皇给予照拂。” 杨受程摆摆手：“哎，说什么照拂，是沾光，英皇必然会全力以赴。” 刘一菲甜甜一笑：“谢谢杨博士。” 穿插刘一菲的话题后，杨灵越说：“杨博士觉得现在电视台还有的做吗？” 杨受程心中一动，或许这才是杨灵越要和他吃饭的目的吧，不过面上疑惑：“哦？” “阳光卫视。” “阳蓝的那个？” “是。” 杨受程思索了一下，还是说：“杨导什么想法，请明言。” 杨灵越顿了顿，还是决定坦诚一些：“东来此前拿到了阳光卫视35%的股权，原本是想着通过花卷制作的综艺及纪录片逐步以资抵权，逐步扩大。杨博士应该也明白，时间长了，不确定性因素太多，比如现在减持到了30%。” 杨受程依旧在沉吟，他不仅明白不确定性因素的表面意思，里子的意思也明白，不就是让英皇证券出手做空，拉低阳光卫视的股价嘛，如今确实是好机会。 见杨受程在思虑，杨灵越转头轻声说：“茜茜，你去院里玩一会，稍后过去找你。” 刘一菲早就想走了，她即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听到男朋友这话，又朝杨受程笑了一下，然后起身。 杨受程连忙喊来佣人相陪伺候。 一番客套，茶厅剩下了两人，杨受程随意了许多，腰挺的没那么直了，毕竟年纪大了。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博士有顾虑的话，不必为难，这不会影响我们正常的合作开展。” 杨受程可不想只是正常合作啊，虽然这般做法会得罪阳蓝及红岩资本，但对于一心谋求在内地更进一步的英皇来说，面前的这位显然更重要。 只是杨受程有些遗憾，杨灵越这般手段着实有些...，毕竟这个年轻人之前做的事，说的话，任谁看就是四个字：正气凛然。 “你和阳蓝？” “我俩关系很好，世博的形象大使是我推荐她的。” 听到这话，杨受程更难受了，这不是口蜜腹剑嘛，不过灵光突然一闪，想到了什么，莫非？嗯？ 到底是老了，还以为杨灵越支走刘一菲，是觉得她坐这儿无聊。 看着杨受程又是佩服，又是暧昧，又是古怪的眼神，可不嘛，那可是阳蓝啊。 杨灵越很是无语，尼玛，虽然....，但是，我的意思是在炫耀我的政治资源好不好。 不由正色道：“博士，您想多了。我不喜欢阳光卫视的立场，更不喜欢红岩背后的资本。我也极其憎恨不明势力控制媒体舆论这种事。我，可是个好人啊。” 杨受程老脸一红，很是惭愧，虽然人家在女人方面和自己差不多，但确实没听说杨灵越碰什么有夫之妇。 “既然如此，英皇证券愿意出手，英皇娱乐也愿意在未来参与阳光卫视的运营。” 杨灵越心中一定，轻声说：“爆米花年后便会进行融资，很希望英皇这样的优质资本投资，当然，花卷云音乐未来也很欢迎英皇。”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握着手摇晃几下，然后同时笑了笑。 两人并未聊具体的做空手法，这种事情毕竟上不得台面。 杨灵越只说有人会提供一些吴老板在美时的一些照片资料什么的给英皇，剩下的自由发挥即可。 至于其他港媒在新闻学上可是很有这个世界上很超前的存在。 做空嘛，港城可是允许做空的。 无非就是多家联合，入手市场上的自由股票，只要单家不超过5%就好，接着放些看似捕风捉影，实则确切的消息，然后清仓。 抄底后再放，拉扯拉扯持续几个来回，直到市场对其再无信心，也就一泄千里了，届时进场收割即可。 如果说此前双方没有减持15%的情况下，会很有难度，但如今嘛，更何况那貌合神离的两口子见到股价被拉高时会不会继续单方面减持呢？ 这期间的运作，会达成既定目标，也会收割股民，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可以预料的是阳蓝发现异常后必然会应对，只不过她兜里的那些无异于杯水车薪。不过事因她丈夫而起，她丈夫不下场也得下场。 只不过吴老板的钱哪有杨老板的多呢？ 如果吴老板为了阳蓝能舍得出手其凯瑞的股权，用套现的资金入场，那岂不是很妙？ 毕竟还有一位比他钱多的杨老板呢，杨老板现在是没钱，但他背后有人嘛。 如果吴老板不舍得，那也无所谓，那就自己出手呗。 终究他要的是阳光卫视，要的是阳蓝这个人和她的媒体资源。 嗯，还得帮她塑造不离不弃，贤妻良母的形象。 几次对比下来，九尾狐再不真心跪下唱征服，杨灵越都怀疑这个世界的逻辑了。 如果说放在危机前，或者明年下半年后，做这事儿还有个难度，毕竟打狗也得看主人，怎料主人此刻正忙着擦自己屁股呢。 至于英皇，杨灵越让他们做黑手套，他们就不会拉上几个头大的顶雷吗？ 这种事情金融市场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只不过几乎所有人是奔着钱去的，对产业的死活并不关心，要真关心，也不会下死手。 只有杨灵越看似闲的蛋疼，不过他能为了《好声音》名扬四海，眼睛眨也不眨地就把所有盈利扔出去，何况一个电视台呢，更何况无非就是付出一些本来就要付出的代价。 第694章 后生可怖 聊完之后，杨受程笑道：“后生可畏。” 杨灵越还以微笑：“您老当益壮。” 随后提出了告辞，杨受程欣然相送，走至门口说：“犬子正龙正在内地发展，还希望灵越能关照一二。” 杨灵越暗骂一声老狐狸，笑盈盈地说：“这不巧了嘛，晋省那边这个月刚成立了晋投集团，董事长是我女朋友，叫于俐。 她倒是和我说过，旗下有个房地产公司。 唉，晋投的股东们大多都是些煤老板，没什么见识。 如果贵公子能把英皇地产的管理经验和先进理念分享一二，我想她是很开心的。” 杨受程脚步一顿，他是想着让杨灵越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帮忙递个话，毕竟都能推荐世博形象大使了。 却不料人家又打出一张牌，而且是整合的，最让人眼馋又抗拒的煤老板们，还是完全说了算的。 肯定啊，能扶自己的其中一个女人做这帮人的董事长，这不是完全说了算是什么。 这一刻杨受程觉得自己说杨灵越是后生可畏太不恰当了，是可怖。 杨灵越是觉得做空阳光卫视一事给予的回报已经够了，再谈其他也不是不行，那就是合作，利益共享。 反正于俐要盖楼，要建酒店，虽然有了政治资源，有了大把的钱，再多个港资合营的buff也是锦上添花。 杨受程从短暂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一脸佩服的表情，应了杨灵越的想法后，又说：“厉害啊，想当初我前妻到酒店堵我，我那个心惊胆战，你真是厉害啊。” “淑女慕贵，恒之以情嘛。” 杨灵越说了句杨受程经常念叨的一句话。 杨受成一愣，旋即失笑：“哈哈。” “杨博士，请留步，回京后我会联系贵公子的。” “有劳，慢走。” ...... 喊上在院里坐秋千晃悠的小女朋友，两人依旧上了那辆8000的商务车，回了南湾御苑。 刚进门，刘一菲就盯着男朋友问：“你是不是要做坏事才故意支走我的。” 杨灵越迎上她的目光，很是认真地说：“要是没有天真烂漫的你在我身边，或许我早堕入魔道了。安心吧。我要做的事情或许会让规则程序蒙羞，但我更不能让结果伤心。” 刘一菲娇憨地笑了起来，忽地又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安慰我，而是安慰你自己呀。” 杨灵越果断倒打一耙：“茜茜，最近这段时间，小丽姐是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刘一菲十分羞恼：“才不要告诉你。哼，一直以来也是你给我灌，你就是个大骗子，把我卖了还得帮你数钱。还有，杨灵越，你讨厌，那是我妈，你越来越不尊重她了。” 还要怎么尊重啊。 这话杨灵越也就是想一想。 “看来还得灌，你现在都变聪明了，这好吗？这不好。” 听着男朋友的话，看着他的眼神，刘一菲转身就跑。 杨灵越很是无奈地看着她，跑卧室干什么，这么着急的吗？ ....... 过了一阵，杨灵越困意袭来，抱着她轻声说：“茜茜，咱俩说好的，我要骗你一辈子的。” 刘一菲呢喃一声：“嗯呢。” 午睡过后，两人也没出去，黏糊在一块儿看着电脑，聊聊八卦，聊聊马上要上映的《空姐》，聊聊丽人行舞蹈团。 一个骨子里的宅男，一个更宅的宅女，两人从在一起到如今，约会就从来没有逛街这一条，虽然有明星不方便逛街的缘故，也有上一次街上溜达出了事的原因。 晚上保镖买回了杨灵越心心念念的烧鹅，刘一菲的就多了，苓芝膏、芒果捞、丝袜奶茶、咖喱鱼蛋..... 到第二天上午登机时，刘一菲站在机舱门口回望，很是不舍。 她很贪恋和男朋友在南湾房子里的生活，无人打扰，也不用担心第二天睡醒后，还要再过好几天才能见到他。 独处时很好，但和男朋友在一起时更好。 进了机舱，见到众人，看来大家这两天玩的很好，因为都很开心，不一会儿便和她团队的小伙伴们嘻嘻哈哈起来，不像男朋友，一进来就把苏平和陈亭叫到卧室去嘀嘀咕咕了。 能嘀咕什么呢，自然是sina和阳光卫视，归根结底都是股权收购。 至于如何隐介藏行的达成目的，自然得苏平掌舵，他是见惯了风浪的人，杨灵越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和目的完完整整，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便好了。 苏平和陈亭很欣慰，也很兴奋，这更让杨灵越觉得自己真特么是个好人。 回到京城，无论是苏平团队众人，还是刘一菲的团队，都各自放假回家，刘一菲的人是元旦过后上班。苏平的人是下周一，苏平嘛，他得开完大会才能回他的苏省老家。 杨灵越则是陪着小女朋友回了刘家别墅，毕竟小丽姐今天已经率团抵达魔都。 进了院子后，刘一菲很是俏皮地说：“有事你就忙你的，晚上记得回家就好。” “我不走，明天送你去了机场再说。” “嗯嗯，嘿嘿。” 当晚，杨灵越没有主动提任何要求，却达到了之前需要哄半天才能达到的目的。 ..... 时间转眼到了12月29日，送走茜茜后，杨灵越晚上便一直在楠姝房。 曾莉自不必说，还在巴塞罗那，得明天才回京； 樊兵兵，人家带着王凯和张钧蜜、朱艺龙、陈晓或是参加访谈，或是参加跨年晚会，或是商业活动，在这个08年年末忙的飞起。 至于阳蓝，没联系，听到她的名字还是在宁昊口中，毕竟做了专访，在看《无人区》的粗剪素材提起的，阳蓝自然把杨灵越评价宁昊那一番言语在采访过程中说了出来。 此后和于俐一块儿见了见杨正龙，谈了谈在房地产分公司的合资问题； 和刘文瀚一块儿见了见霍文希，谈谈综艺影视合作，双方资源在一定程度上共享，比如：接下来的综艺中必然有英皇旗下的艺人。 第695章 全是赔钱的公司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集团内部事务，毕竟一个自然年要结束了。 今天便是要开一个高层会议，除了各分公司的年终总结外，还有各项目的调整及人事任命。 去往公司的路上，一旁的于俐看着窗外，心绪复杂，因为今天过后，她就会正式搬离东来大厦。 从06年10月份，从于俐去刘青娜的超市拿身份证注册花卷传媒开始，到如今三年多的时间，她参与了集团的每一个项目，她也如集团一般迅速成长。 当自家男人决定她执掌晋投时，兴奋是多过失落的，如今却有了浓重的不舍情绪。 “灵越~” 于俐喊了一声后转身，看到自家男人张开双臂。 “于老师，来抱抱。” .......... “包子视频自3月1日正式上线以来，迄今注册用户已达1.264亿，付费用户比例为10.05%； 版权方面，拥有国产电影3656部，国外电影1270部，合计4926部； 国产电视剧12余万集、国外3万余集，合计15.7万集； 动漫322余部； 纪录片410部； 综艺120档； ......” 这时，20楼会议室里，坐在长条会议桌主位的杨灵越开口打断了周建峰的发言： “最近这段时间我和诸位单独聊的时候评价过你们各自的项目，发展的都很好。 已经过去的、这些细节性的东西就不要念了，涉及到用户的说一下，其余总结一下今年的支出与收入以及明年的预算便好。 详细的事务报表，请刘宏刘总会后统一发到管理群里，各自下来细看吧。” “好的。” “明白。” 二人各自应声后轻松了些，其余在座高管都是如此。 随后周建峰继续发言：“老板替咱们省事儿了，我翻到最后给大伙儿汇报啊。 包子视频全年支出12.6亿（含版权8亿），营收5.5亿（含版权运作4亿，实际三个月营收），总盈亏：负8.6亿，集团下款15亿，目前公司账上余额2.4亿。 明年支出预算为8亿，营收6亿，盈利负2亿，以上数据不含版权。 具体计划有：自制网络综艺、与各电视台推出晚会网络直播、全面与电商平台开展合作、持续推进并增加各项激励计划、开展各项线下活动。” ..... 下一位是便是张芸的花卷唱片及花卷云音乐。 “花卷音乐原彩铃项目，全年营收9亿，支出3.6亿，集团收缴3亿，余2.4亿； 花卷云音乐，营收0，支出4亿。 银行贷款5亿。 账余3.4亿。 明年预算：除现有发展模式外，《好声音》大半歌手会签约公司，故营收14亿，花卷云音乐预计营收0.5亿，总营收14.5亿。 彩铃方面分成及运营成本支出5.6亿，云音乐支出3亿，贷款本利支出5.2亿，总支出13.8亿。 总盈亏0.7亿。” 爆米花郭云： “各位领导好，爆米花上线一个月以来硬件支出0.12亿，15部影片补贴支出0.9亿，运维支出0.08亿，合计支出1.1亿； 目前资金流沉淀4亿，预期营收0.6亿。 盈亏负0.5亿。 明年预期资金流沉淀12亿，支出预算3.5亿，营收1.5亿，盈亏负2亿。 杨总及集团决策，爆米花于明年5月进行首轮融资，网站估值8亿，预期出让25%股权，即2亿。 年底预期估值20亿，二轮出让10%，即2亿。” 彩条屋田小鹏 “特效方面设备、人员等支出0.6亿，特效及剪辑营收0.2亿，盈亏负0.4亿； 动漫支出0.05亿，接外工、包子视频等营收0.2亿，盈亏0.15亿； 饺子漫画网，支出0.7亿，营收0.35亿，盈亏负0.35亿 总盈亏0.6亿，账户余0.2亿。 明年预期，特效支出0.2亿，营收0.6亿，盈亏负0.4亿； 动漫支出0.8亿（含6000万动漫电影制作投入，一年制作周期，后年上映），营收0.3亿，盈亏负0.5亿； 饺子漫画网，支出1.5亿（开始少量购买版权），营收0.5亿，盈亏负1亿。 合计盈亏负1.9亿。” 田小鹏说完之后，杨灵越停下了手中的笔，看向林建业说：“投资方面林总就不要讲了，你那儿起码是三年一周期。” 林建业嘿嘿一笑：“各位，见谅啊，今儿聚餐的酒钱我付。” 刘文瀚瞥了他一眼说：“还是让我这个唯一挣钱的公司说说吧。” 这话一出，张芸不乐意了，双手抱胸，往后一靠，斜眼看着他：“刘老大，几个意思啊？” 位于杨灵越左手边的于俐抬眼看了眼坐她对面的刘宏。 本来瞧热闹的刘宏面色一肃：“各位老总，请肃静，刘文瀚刘总请讲。” 杨灵越如余下众人一样，顿觉有些遗憾，不过也收起看热闹的嘴脸。 刘文瀚环顾众人，笑了一下说： “影视综艺项目周期长，无法以年计，杨总，诸位，我单独说说项目吧。” 众人自无不可。 “《最后一次赛跑》支出765万，累计票房1.26亿，目前盈利2837万； 《一念无明》支出400万，累计票房7300万，目前盈利3972万； 《李米的猜想》支出600万，累计票房2800万，目前盈利3234万； 《好声音》支出1.16亿，盈利1.44亿； 合计盈利：2.44亿。 以下为已投资，未上映或者售出的影视剧预期票房或收入： 《非诚勿扰》已投资1600万，预期票房4.5亿（目前已2亿）； 电视剧《潜伏》已投资2240万，首、二轮预期回收6500万； 《风声》已投资2000万，预期票房3亿； 《疯狂的赛车》已投资400万，预期票房2亿； 《夜·店》已投资300万，预期票房2000万； 《人在囧途》已投资800万，预期票房1亿； 第696章 股权与职务调整 总投资合计7340万，预期盈利2亿。 还有一项：公关营销宣发全年累计支出7000万，营收2.2亿，盈利1.5亿。 至于明年计划，电影重点会放在《火星救援》的制作上，目前已投入900万，之后我方陆续会投资1亿。 其他不确定，因为影视投资需要杨总亲自决定。 综艺项目除了继续《好声音》第二季外，会开启《奔跑吧，兄弟》项目。” 刘文瀚讲完后，杨灵越看向李建，李建点了下头，这才收回目光，缓缓开口： “今年是多事之秋的一年，回想起来颇多感慨。 我们正式成立了集团，把此前的设想逐一落实，而无一失败。 咱们在座的，怎么着也得给自个儿鼓个掌吧。” 听到大老板这番言语，众人尽皆莞尔，掌声着实响了一响。 “不废话了，根据此前拟定的股权激励协议，集团承诺的也会于今日正式兑现，我念一下含有在座众人的，调整之后的名单。 刘文瀚，花卷影视3%，集团0.75%；” 听到第一个名字是刘文瀚，众人神情莫名，大部分人先是下意识地瞅了眼大老板左手旁的于俐，后又想，会开到现在，曾总的名字大老板一下没提。 不过于俐眼里只有杨灵越。 “苏平，凯瑞银行2%，集团0.5%； 李建，花卷音乐2%，集团0.5%； 刘宏，花卷音乐1%，集团0.2%； 张芸，花卷音乐4%； 张鹤（音乐总监），花卷音乐0.5%； 林建业，东来投资0.2%； 王星，包子视频2%； 周建峰，包子视频0.5%； 韩毅，花卷音乐0.5%； 田小鹏，彩条屋10%（含团队）； 蒋荣，岭铮实业40%（含团队）。” 说到此处时，杨灵越放下文件，环顾点到名的众人，有人老神在在，有人激动非常，倒是没有什么失望或者不满的情绪在，想来也是，即使有，也不可能在这个房间里表露出来。 众人笑呵呵地互道恭喜，尤其是拥有集团股权的那几位，刘文瀚及刘宏是立有大功的，苏平更别说，那是真正的钱袋子，老板个人及集团的钱袋子。 李建，萧何似的人物，财务调度向无差错，什么时候都能掏出钱来。对老板忠心耿耿，不看入职三年，头发都白了一半。 “你们今年拟定的员工激励方案，我也批了，我很期待到明年这个时候，能多念一些名字。” 众人会心一笑，会议室的气氛顿时达到最高点。 话虽如此，激励归激励，但股权不一定会变多，可能还会继续变少，因为集团会陆续投资的。 杨灵越说完这话顿了顿继续道：“关于前董事长曾莉，及董事长助理于俐的股权，有人已知，有人未知，我这里说一下。” 众人顿时收声，看向大老板。 “曾莉，集团30%，不参与东来集团任何管理事务。” 会议室更安静了，太多人心思复杂了，股权正式变更后，中国要多一位百亿女富豪了，可不嘛，要不是集团压着，福布斯早上去了。 不过明年就得上了，因为要逐步开启融资渠道，必然得造势。 如同川省的某地产商，几年前花了2000万，买了个中国福布斯排行的32名，然后各种政策、投资就来了。 当然，如果屁股不干净，那排行榜就是杀猪榜。 “于俐，我们集团的一号员工，会在今天正式退出东来，没有股权，大家给她鼓鼓掌吧。” 说完这话，杨灵越率先鼓掌，打破了会议室落针可闻的状态，掌声从稀稀拉拉到激烈。 不知情的开始交头接耳。 于俐站起来，到了自家男人身侧，然后鞠了一躬。 “一直以来，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帮助，我...” 讲到此处，于俐有些哽咽，众人很是唏嘘，哪怕知道什么情况的李建、刘宏、刘文瀚、林建业等人。 受到感染，以刘宏为代表的女人们眼眶都变红了，有些男人们也是鼻子发酸，至于墙边旁听记录的李婧、傅妍妍等助理，都吸开鼻子了。 杨灵越则是笑了笑，站起来，没避讳地抱了抱她，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于俐笑了笑转身面对众人，继续说： “咱们的杨总也不说清楚，原有股权，杨总已回购。 我退出东来集团，是要做自己的事情，便是晋投集团，并担任该集团董事长。 此前没有公布，是觉得年底了，大家都忙，不想分心，各位见谅。 我和诸位，以后也不会说就不见面了，只是会从同事变成合作伙伴，希望大家到时候念在共事一场的份儿上，能够继续帮扶我。” 张芸掬手在口，大声喊了一句：“恭喜于总。” 于俐莞尔，众人恍然，不是怀孕\/失宠....人家分明是自立门户了，于是恭喜声一片。 于俐坐回原位，压了压手：“打扰大家，会议继续吧。” 这话说完，一部分人看向杨灵越，一部分人看向了刘宏。 可不嘛，最近刘宏基本都跟着于俐，食堂吃饭时都在一块儿交谈，何况这个位置，虽然大家是随意坐的，但老板左右手也说明问题了。 “于总离任后，董事长助理一职，由原集团行政总监刘宏担任，行政总监由原副总监王慧担任，二位，恭喜。” 杨灵越说到此处，笑呵呵地朝两人示意。 于是又是一片恭喜声，两人也站起来表态一番，无非就是在新的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萧规曹随什么的。 告一段落后，杨灵越伸手示意：“接下来的会议内容，便由新任董助刘宏来主持吧。” 刘宏点点头，环顾众人后开口： “为了更好的应对集团发展，便于管理，部分分公司的独立项目会拆分，单独成立公司，具体如下： 包子视频，拆分爆米花购票网总经理 郭云、糖豆游戏总经理 陈程； 花卷唱片，拆分花卷云音乐，总经理张芸兼任，运营总监陈湘； 第697章 苏平:淦，老板拿我当手套 花卷影视，拆分花卷综艺，总经理刘文瀚兼任，运营总监严敏； 彩条屋，拆分雷霆特效，总经理王哲、饺子漫画网，总经理田小鹏兼任，王婧运营总监。 岭铮实业，拆分东来安保，总经理蒋荣兼任。” 这些都是单独谈过，既定好的方案，会上只是宣布一下，做到心中有数。 又是一片彼此之间的恭喜后，刘宏说了上任后的第一个动作： “今天于总离任在外创业，大家也不要觉得和自己没关系，其实这是于总给我们打了个样。 有鉴于此，无论是在座的诸位，还是咱们集团的所有员工，有任何想法都可以提出来，内部立项也好，外部创业也罢。 只要方案好，集团会协助、投资，咱们一起成长。 具体的措施，会在元旦假期后进行公布，请大家期待。” 这个方案说完，会议也接近了尾声，董事长轮值计划现在还不到时候，因为拥有集团股份的人就这么几个，苏平还得回美国，没法子轮。 当然最重要的是微博和电视台没有彻底捏在手里，让整个集团彻底闭环。 而杨灵越嘱意的第一任轮值董事长刘文瀚，他今年的重点是综艺项目的开拓及人才的再培养，还得等。 至于后续影视的负责人，刘文瀚推荐了两人，杜晓雨及陈子希，今天的会议，她俩也是墙角座位旁听的其中之一，要知道，杨灵越的影视助理韩嘉女都没这个资格。 虽然说还得再锻炼培养，但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放上去就顶用的。 不得不说，老刘的眼光和气魄真的比自己牛逼太多了，毕竟自己是作弊。 这时，于俐开口打断了杨灵越的思绪：“灵越，说几句吧。” 于俐的声音不大，但整个会议室却很快安静了下来，再次看向气势日隆的大老板。 杨灵越却是柔和下来，滑动脚下座椅，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难得你务虚一次。” 旋即看向众人：“于董发话了，那我就说几句，别鼓掌了。” 一些入职不足两年的管理们的手停在了半空。 “具体的工作就不提了，今天大家听的够多了。 马上09年，说几句祝福吧，祝福于董，祝福集团的所有员工，祝福我自己。 祝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的南墙； 祝我们能否定别人对我们的否定； 祝我们不用在什么年纪就非要做什么事； 祝我们永远的，不顾一切的年轻。” 说这些话的时候，杨灵越就一直握着于俐的手。 有不少人拿起笔开始唰唰地记录大老板的这几句话了。 刘宏想的是整成口号，贴墙上，又能拍马屁，又能彰显企业文化，多好。 你说东来集团有什么企业文化，没有啊，就是因为没有才造嘛，这几句不是正好？ 杨灵越看着众人难受，笑哈哈地说：“这次可以鼓掌了。” “哈哈哈哈哈哈” “嘎嘎嘎嘎嘎嘎” “鹅鹅鹅鹅鹅” “......” 一时间各种怪笑和掌声，在这间会议室响起。 会议结束，时近正午，众人没有外出，而是去了食堂，今天食堂的饭菜全免，很丰盛但不贵，很像村宴大席，七十二桌，并不是集团所有员工，很正常，有出差的。 也并非年会，东来的每个员工都知道，集团没有年会。 按大老板的意思，年终会提前放假，年终奖还会在原基础上多一点的那种。 这样的企业，谁不爱啊。 不过杨灵越并没有在食堂大厅，而是在二楼的一间小招待室改成的临时餐厅，吃的和食堂一致。 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正式地给苏平一行人接风，要喝酒。 刘宏倒是和于俐提起过要不要办个送行宴，于俐严词拒绝了。 因此在座的，是和苏平等人有工作接触的，不谈公事，只谈情谊，因为谈公事的话，刘小丽就得来了。 苏平一众人很感动，他们自然也知道集团的规矩和杨灵越的作风。 面对众人的敬酒，及对“华尔街第一华人”这个称呼，苏平由衷地说：“我哪有什么功劳，真要说，苦劳罢了。” 于俐摇摇头：“灵越的战略方向很重要，但苏总在具体执行方面我们都很佩服，这可不是一句苦劳能概括的。” 这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苏平笑呵呵地说：“你们不知道，于总夸我，是要我以后好好干活儿啊。” 于俐笑眯眯地说：“苏总言重了，是晋投仰赖凯瑞，很抱歉我不能喝酒，灵越，你替我敬一下苏总。” 杨灵越由着她，今天于俐说什么都行，是拿他表达自己的地位也好，还是隐晦地说自己在备孕也罢。 别说如此隐晦，哪怕公开说，他也不会说什么。 杨灵越与苏平浅尝辄止。 ...... 都是一帮人精，自然明白于俐的言外之意，大老板要有后了。 难怪要把曾莉和于俐这般安排，就是不知道另两位怎么说。 在集团高管眼中，明面上大老板身边能称得上夫人的，也就这二位了，另两位，外室。 至于暗地里，那或许只有蒋荣知道了。 不过蒋荣从不和集团高管们接触的很少，也从不多说一句与工作无关的话，更别说老板私事了。 再说了，哪个好人乐意和蒋荣打交道啊，躲都来不及。 更不想知道他的工作内容，因为一旦知道了就意味着出事了，只不过都是私下的事罢了，所以大会上是不讲这些的。 蒋荣很清楚自己的职能和定位，会议结束后，没去食堂也没参加给苏平的接风宴。 饭后，杨灵越把李建、林建业、苏平、刘文瀚、刘宏、蒋荣几人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几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茶是苏平泡的，聊天内容也他来主导的。 聊的内容自然是补齐集团的最后两块短板，阳光卫视与sina。 于俐饭桌上都说，在具体执行方面，苏平可是不择手段的。 苏平内心os：淦！sina就算了，本身就是原有计划。阳光卫视什么鬼，飞机上得知老板的想法后，一时都有些不适应，这还是老板吗？可是缓了好一阵。 第698章 雁丘词 “事情大体就是这样，具体执行方面，也就是李总和林总，嗯，还有蒋总参与。 两位刘总身为集团股东、高管，老板的意思是后续二位会参与事务的具体管理，所以也得知情。” 刘文瀚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刘宏眼睛都冒精光了，心里狂喊：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让老娘参与？ 不过看着打哈欠的老板，也只是收敛情绪点点头。 “就这么点儿事，你们再查漏补缺一下，等我从晋省回来，希望事情有个圆满的结局。” 杨灵越说完这话，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到了外间，看着李婧问：“丽人行歌舞团的反响整理没？” 李婧头也不抬：“还在弄，两个小时后发你。” 杨灵越也不好再打扰小助理，应了一声看向韩嘉女。 自然是《新宿事件》审核的事情。 韩嘉女很是认真地说：“就是血腥镜头太多太过，没有其他原因，尔冬升不愿意删改，房龙和英皇那边也拿他没办法。” 杨灵越不置可否，随口问道：“三爷有什么说法？” 韩嘉女一脸无奈：“韩总建议老板您以后换个人去广电。” “哦，对了，你元旦过后就不要上班了，复试结束后再说。” “啊，老板，笔试下个月10号、11号两天，复试还得2月18号呢。这...” 杨灵越诧异：“今年没连一块儿啊。” 韩嘉女张了张嘴：“老板，我考的是研究生。老板，我不耽误工作。” “随你吧，要是上班让我看见你复习资料，李婧你给我把她工资扣了。” 杨灵越说完就走。 扎心了，老铁。 于是韩嘉女朝老板背影喊了一声：“老板，下个月5号、6号你期末考试。” 杨灵越头也没回：“我要回去建设家乡，没空。你联系学校，给我办个补考。” 丫头片子，治不了你。 于是乎韩嘉女求助般地看向了李婧，她考的可也是导演系啊。 “老大...” 李婧依旧没抬头，幸灾乐祸地笑道：“老板亲口交代的，你敢打折扣？” 韩嘉女叹了口气，心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狗老板，是你问的，我如实说而已。 ........ 杨灵越去了十八楼，于俐的物品已然收拾齐整，助理们正帮忙挪腾呢，至于卧室里的东西，基本都挪到了二十楼杨灵越的卧室里。 以后楠姝房的南楼会变成晋投集团的驻京办，倒不用怎么变动，那里原本就是前房主出版社的办公地。 于俐挽着他的胳膊：“走吧，回家。” 其实今天刘小丽和刘一菲回京，不过晚上再过去吧，毕竟母女二人也没说让他接机。 回到楠姝房后，傅妍妍领着助理团布置南楼，两人则回了上房，没聊什么，早困的不行了。 于俐也不需要聊什么，有他陪着便好。 再醒来时，下了楼，看见于俐和高姐正聊着天，高姐是要跟着回晋省的。 不同于齐姐家口齐全，高姐只有个嫁在粤省的女儿，女儿也有儿子要照看，经济条件一般，时常还需高姐贴补。如今和于俐处的倒颇有些母女的意思了。 “杨先生。” 高姐看见他喊了一声，便出去了。 于俐笑道：“灵越，你去那边吧。记得明天咱俩去接曾姐。” 杨灵越看了眼时间说：“不急，陪你待一会儿。” 于俐眨了眨眼，偷笑说：“茜茜那丫头这两天是生理期吧？要不要我现在伺候你？免得你晚上找错地方，进错房门。” 杨灵越瞪了她一眼，于老师心情恢复过来，又皮了。 “于老师，你又再讨打了。” “哪有，我只是在提醒你。” “我看你是要倒反天罡，拿家法来。” 本来好好的，于俐却又神情低落起来，瘪了瘪嘴：“灵越~” 杨灵越一阵心疼，抱过来安抚说：“董事长咱不当了，你就在我身边当你的大丫鬟，当他们的二夫人。” 于俐扭捏了一下身子：“不要，那是我儿子的，我要去的，我只是...” 杨灵越笑道：“不当也是你儿子的。于老师，你还记得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弹的是什么曲子？” 于俐抬脸看着自己男人，努力地想了想然后说：“不记得，那时候我就是个死人，你递给我那张欠条后，我才算是活了。” 杨灵越摸了摸她的脸，又啄了一口：“你弹的是日升之屋。” 于俐怔了怔，深情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千言万语化作一声：“灵越~” 杨灵越接着问：“还记得上次带你去汾河边时说的历史故事吗？” 于俐点点头：“记得，我后来还查了呢，雁丘石（1）就在双塔西街那儿。” 杨灵越提议说： “咱俩一人一半，在那儿捐点钱，扩建个小公园，你觉得怎么样？” 于俐想了想笑了起来：“我自己捐吧，加上你，曾姐她们会有意见的。” 杨灵越一窒，幽幽一叹：“于老师，请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哈哈。” 于俐笑了几声，捧起男人的脸亲了过去。 “灵越，谢谢你，我爱你。” “我不是故意逗你笑，因为我相信，假如我像那只先死在网里的.....” 于俐果断捂住了男人的嘴，皱眉嗔道：“灵越，你说什么呢。” 杨灵越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了抱她。 于俐心里那点伤怀的情绪是彻底没了，她都觉得是自己传染给自家男人了，心下懊悔，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她终是有她的优势。 杨灵越看着于俐递到眼前的大太子奶饮品，就很无语：“于老师，我乳糖不耐受。” 注1：据史载，元好问于泰和乙丑年（1205年）赴试并州，适逢捕雁者捕得两雁，一死一脱网。脱网者悲鸣不去，竞自投地而死。 诗人感慨，遂购得两雁，葬于汾河之畔，垒石为识，曰“雁丘”，并赋《摸鱼儿·雁丘词》，里面有一名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元好问写下这首词时，年龄为16岁。 （加更章，感谢打赏催更。） 第699章 怕你进错房 于俐不理会，过了一会儿才抬脸看着他，糯糯地说：“又不是让你喝。” “嗯，聊会儿天吧，一会儿我去顺义那边。” “咱们快着点，你早点过去，毕竟舞团第一次演出，你不去现场也就算了，回京了不过去瞧瞧说不过去。” 杨灵越很感动，摸了摸她的脸蛋：“嘶，于老师，你真好。” ......... “唔，我愿意对你好。” “我也愿意。” “怎么好呀？” 杨灵越拉起她说：“于老师你就是个妖精。” 于俐怯怯地说：“喜欢吗？” 杨灵越反应过来：“于老师，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于俐咬着唇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晚上怕你进错房间。” 好吧，杨灵越发现了，于俐就是故意激怒他。 今天本来就决定随她的意，既然如此，也只得家法伺候了。 过后。。。 去往顺义的路上，杨灵越给尔冬升去了个电话告知了韩嘉女的说辞，对方唏嘘一声后表示感谢。 杨灵越也没有给出任何意见和建议，寒暄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抵达刘家别墅后，天黑的厉害，倒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进了屋子后，得知母女二人同在书房。 推门而入，电脑前的二人同时抬头看向他，又同时露出笑容，宛如并蒂双生。 不过刘一菲的笑容是俏皮欣喜且持久的，刘小丽是嘴角刚翘起来便又下去了。 “茜茜，阿姨，看什么呢？” 刘一菲招手：“来了呀，快来看小丽姐的舞蹈团评论，我们刚打开。” 听到两人完全迥异的称呼，刘小丽果断翻了个白眼后站了起来：“你俩看吧。”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一起看，我这儿有收集的主流媒体及国外网站的一些评价。” 刘小丽却是摇了摇头：“应该是没什么好话。” “看看便知，兼容并蓄嘛。” 不过刘一菲却是让他看包子视频及博客上的一些评价。 在包子视频上，丽人行歌舞团官方账号发布的第一条视频，便是《丽人行》舞蹈片段，大半天的时间，播放量已经达到了79万，点赞4万多，投币3万多，收藏2万多。 这个数据，在包子视频上关于东方跨年晚会的节目中，播放量不是最高的，但赞赏藏数据最高。 通过这个数据能看出来，中国古典舞的推广任重而道远，对其感兴趣的很少。 点开视频看评论，几乎没有负面的，大多诸如“牛逼”、“好看”、“好美”、“可算知道什么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之类，可以说国人耳濡目染的审美其实骨子里就没变过，只是不懂如何欣赏。 直白地说，就是没什么有营养的评价。 但这和观众半毛钱关系没有，不否认如今舞蹈文艺工作者的努力，但古乐舞失传是公认的事实，与其标榜自己“千年舞文化”，埋入纸堆，越研究越深奥越复杂，不如大大方方地按照新舞种的方式去传播。 也难怪刘小丽不同于刘一菲，她的情绪并那么高涨，显然这并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此前杨灵越有些想当然了。 只能说刘小丽久未接触舞蹈界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形成了惯性思维，那便是杨灵越说的话一定是对的，描绘的未来是光明的，想着一定是可以爆的。 其实这个成绩相当不错了，这才是第一天，只不过期望太高罢了。 当然，杨灵越肯定不会这么说。 “这才是第一天就达到了这般，咱们的推广力量还没上呢，等明天全网扩散，小丽姐，你要火了。” 听到这般说法，刘小丽心情好太多了，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肯定啊，还有《歌行四方》同时推呢，如今这首歌反响非常不错，央视的音乐频道播好几次了。” 随后看了看主流媒体及博客上舞蹈界的评价。 津门某艺术学院教授： “看到这段舞，几度激动到流泪，这是我见过的近几年来最华丽、最妩媚的群舞，通过新颖、独特和富有汉唐特色的舞姿体态、宫廷服饰、人物神情、舞蹈韵律法则，以舞立象，以舞传情，以舞带戏。 感谢《丽人行》这个民间舞蹈团，真诚地期望你们越来越好，希望有机会能拜访刘小丽女士。 在此也呼吁官方平台能给予扶持，如同东方卫视一样给予展示的平台。” 某主流官媒： “丽人们用舞蹈展示了大唐的盛世繁华，炊烟袅袅，丽影隐隐，随风而起，应声而动，或舒展，或聚集，或一跃，或转身，每一个眼神中都透露着自信、阳光。 神态或娇羞，或泯然一笑，如清雅之莲花，又如清风袭来，微雨沉落，轻纱骤飞，美哉，真可谓是一曲华章人间享，万世古典传千年，铿锵丽人行，胜载华世乐。 期待丽人们为我们带来更多的演出。” 刘一菲声情并茂地朗读着，刘小丽眼眶也逐渐湿润，是啊，这只是一个开始，自己已经决定走下去了，这种心态可要不得。 不过当然也有不和谐的，杨灵越一看发帖人的信息大概也就知道对方要表达什么了。 你以为一些人义正言辞，实际都是利益，对吧，某位金老师？ 某舞蹈培训室： “舞蹈是什么？要体现什么？ 要倡导解放肢体，要体现自由奔放，要体现肢体美感。 要毫无保留地，不遗余力地把自己的舞蹈表达到自己的肢体里。 这所谓的丽人，从脖子到脚踝用长袍包裹，美在哪里？看脸？ 把舞者优美的身体线条遮得严严实实，这能叫美吗？ 看看拉丁，看看芭蕾，那才叫美。 看看我们舞蹈培训班学员的舞蹈照片洗洗眼睛吧。 附图：......” 这一段刘一菲念了几句就不念了，要关掉，不过杨灵越和刘小丽都阻止了，而是看完，甚至看了看下面的评论，自然有认同的，有骂的。 很多人说自己孩子从小就开始学拉丁、芭蕾之类，那气质、身材好极了，这古典舞没什么好学的，也没前途。 第700章 关于舞蹈 自然也有骂这个培训班眼瞎，为了挣钱宣扬西方舞蹈也就算了，辱骂自己传统文化的这种行为就是人神共愤了。 至于国外的，在没有付费推广的情况下，播放量并不多，大多是中文评论，有繁体，有简体一片哇塞声。 偶有外文评论，有惊叹，有疑惑，问是不是日、韩、印等国的舞蹈。 而这些外文评论下面，总有人纠正，这是中国传统舞蹈。 再回复便是，学习到了，第一次看这样的中国舞蹈。 杨灵越和刘小丽对视一眼，彼此都看懂了对方的眼神：任重而道远，得调整计划了。 这事儿吧，官方得背锅。 最初走向世界乃至如今的仲尼学院，是以扇子、戏曲、旗袍、武术、舞狮等等宣传代表中国文化的，近五十多年，已经形成了非常刻板的印象，要想改变何其难？ 有人会说，是不是综合国力上来了，就能改变？ 会，但是这个时间还需要很久。 起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只是刚看到，看进了眼里而已，因为此前就如同现在的《丽人行》一样，看都不看的。 到2020年，所有，记得，是所有的西方歌剧院中上演的舞蹈中，中国女人的形象一般要么是旗袍+油纸伞，要么是白毛女；男人要么是身穿短打的苦力，要么是清朝服饰+扎着辫子。 不可否认这有一定的歧视在，但这就是刻板印象，极难改变。 随后的时间里，三人来到了客厅，杨灵越和刘小丽很深刻地探讨了一下，刘一菲端茶倒水的伺候局，然后默默地旁听，也只能旁听，她插不上话。 问题越讨论越清晰，但都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杨灵越故作轻松地说：“阿姨，做这事儿的原有目的便是为了你个人，所以就算不谈宏大叙事，难道便不做了？” 刘小丽很是平静地说：“当然不是，你原来和我说的路子是没错的，只是我心急。现在我不急了，享受舞蹈，慢慢做事，总会改变的。我现在又不缺钱，就算一事无成，玩个十年八年心情愉快，也是划算的。” 刘一菲很是诧异，这还是她认识的妈妈吗？ “妈，你真厉害。”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茜茜，如今用个豁达形容咱们的小丽姐也是可以的。” 刘小丽笑盈盈地说：“我谢谢你们啊，灵越，咱们再聊聊刚才总结的三个问题吧。”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她还想让男朋友揉肚子呢，不过他和妈妈谈兴正浓，又是正事，自然不可能说什么不适宜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转念间便说：“你们聊吧，我又听不懂，我上楼了，想躺一会儿。” 杨灵越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 “去吧，一会儿我去找你。” “嗯嗯。” 这时刘小丽说：“明天再聊，你俩上去吧。” 杨灵越摇摇头：“有些思路，明天说不准就忘了。” “就是，就是。” 刘一菲笑嘻嘻地便离开了。 看见女儿的背影消失在扶梯，刘小丽剜了杨灵越一眼，颇有风情。 “阿姨叫的可真顺口。” “你也不差。喊灵越喊的跟我妈似的。” “去你的，好了，说事儿。” 拌了几句嘴，两人也没转移阵地，依旧在客厅，坐位没变化，依旧斜对着。 刘小丽提及到刚才总结的三个问题，分别是： 1.中国传统文化与目前占据绝对话语权的欧美文化间的障碍； 2.到底哪一种舞蹈能代表中国？ 3.古典舞的普及和传播问题。 稍微了解一下这三个问题，便能知道为什么会涌起深深地无力感了。 两人很快达成了共识，不再关心外国人的评价，也不会主动联络接洽外国歌剧厅之类，更不会去国外参赛，因为没用。 就像刚才那个舞蹈培训室的评价，话很难听，但那就是现有国外舞蹈比赛的评判标准，中国古典舞再美也无用，连个初赛都过不了，除非有赞助.... 偶有中国舞者在国外获奖，但也是舞者获奖，舞蹈种类便不是了。 就像中国人用跆拳道、相扑在日韩等国的相关比赛中拿了奖，那有意义吗？代表的只是他个人，而非中国武术。 关于代表问题，这就更特么难了，东西太多了。 少数民族舞蹈是不是中国舞蹈，当然是。 再说汉族而言，哪个朝代又能代表中国，舞者该穿哪个朝代的衣服？ 没法子确定的，别说舞蹈了，民国时期的国服都是中山装和旗袍，现在嘛，没有定性，但这事儿看官方，嗯。 比如出席其他国家国宴时，尤其是那种西欧王室主办的宴会，看看大家长穿的什么衣服。 聊了一阵，刘小丽头都大了，想了想说：“这个咱要不就别管宏大叙事了，就说咱们，咱们就以汉唐为基调，辅以宋明，贪多嚼不烂。” “可以，以传世国画、经典诗文为主题，便是咱们的编舞方向。” “嗯，就这样。” 接着关于普及和传播的讨论，刘小丽倒是想集合一些专家和老朋友，一起编写一本中国舞启蒙绘本，没看错，现在中国偌大的一个国家，关于中国舞连一本启蒙绘本都没有，这事情有多么无法想象呢？ 你能看到的国外所有主流舞蹈种类都有，而且是在五六十年前就有的东西。 可见所谓的重视不过是流于表面罢了，人们谈起街舞、爵士、肚皮舞、拉丁、芭蕾，脑海里都有印象和一些固定动作，中国古典舞呢？ 但这个话题的讨论，让杨灵越倒是想明白了一些问题，有些事情真的急不来。 “你要编册子，真的很好，希望你有耐心，正如你定义的启蒙二字，只是在打地基，而且一定要拉官方入局。 学舞蹈之于现在的国人而言，尤其是古典舞，除了太难，还有太贵了，毕竟吃饱饭也没几年。 还有个认知的问题，太多人认为舞蹈只是女人的事，下意识地就会觉得跳舞的男人“娘”。 还有就是自命清高的问题，现在的舞者太爱炫技，曲高和寡，下意识地和人民群众拉开距离。 咱们最好不要这样，可以编一些简单的，实在的，慢慢推广。当广场舞都跳开古典舞的时候，便可以说的上一句全民普及了。” 第701章 你只要记得，我是喜欢的 听着杨灵越越来越慢，思路却越来越清晰的话，刘小丽越来越感动。 他那么忙，却从未敷衍地对待自己和自己的事业，给钱给人给方向。 如今分析问题不讳言，引领着自己往更深更远的地方去思考，此前说错了也会很认真地反思总结。 在自己流露出失落情绪时，很自然地又给自己打气，最后得出具体的结论和方法，再一次引领着自己去做。 面对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沦陷呢。 刘小丽轻声说：“嗯，听你的，我会慢慢做的。” 杨灵越笑了一声说：“小丽姐，就算全天下人不喜欢，你只要记得，我是喜欢的。” 刘小丽颔首，更加轻声：“嗯，为了你。” 杨灵越起身，走到她身边：“上楼吧，我去陪茜茜。” 刘小丽伸出手，杨灵越便握住微微用力，待她站起，便松开了，并没有多余动作。 见男朋友进门，刘一菲娇憨地说：“聊完了呀？” “嗯，阿姨给我颇多启发，来。” 杨灵越一边搓着手，一边走到床前。 “嘿嘿。” 得，又成牙花子了。 随后刘一菲说起了港城“优才计划”大使的事儿，已经给对方去过电话了，等过一阵子便会去港城签合同，拍宣传片，对方目前正在调整拍摄脚本。 “给多少钱？” “哎呀~30万，港币。” 刘一菲嗔怪地看了男朋友一眼，不过还是说了出来。 “啧” “啧什么呀，你拍官方的宣传片还没有呢。” “我的茜茜要忙起来了哦。” “还不是让你搞的呀。” “我要是真想让你忙起来，就不间断地给你塞剧本了。” “好呀，不过要等《空姐》下映，我休息休息再说。” “.......” 杨灵越说了说自己接下来详细的行程安排，刘一菲没说什么，只是抱着他的胳膊更紧了些。 聊着聊着也就相拥而眠了，杨灵越并未洗漱，毕竟从楠姝房出来时，不仅吃了饭，还洗了澡。 第二天一大早，杨灵越便接到了吴老板的电话，对方很是兴奋，说今天就会和黑石集团的代表回国，约明天见面。 杨灵越笑呵呵地答应了，正要继续拨给苏平，身后的刘小丽嗔道：“笑的那么瘆人，你这是要坑他？” “怎么说话呢，是占了些便宜，但这也是为咱们的事业在未来多个渠道罢了。” “我的话确实不如你的好听，好了，换你给我捏了。” 于是二人换了位置，换成刘小丽趴在按摩床上，今天这娘们儿铁定是故意的，还穿着瑜伽裤。 身材是真的好，杨灵越的几个女人中，没人比她的比例更好了，简而言之就是匀称，有力量感。 以至于晨练时几次走神。 “小丽姐，你这过分了啊。” 杨灵越只得收敛心神，移开目光，抓着她的手，轻抖着她的胳膊。 不料刘小丽轻哼一声：“想什么呢，穿了，无痕的。” “啪” 刘小丽应激，顿时怒目而视：“你...” 杨灵越却是沉声喝道：“好好趴着。” 刘小丽这才低头看了眼，又是轻哼一声后趴下了。 安静了一会，刘小丽轻叹：“我要是能像陈玉莲老师那样就好了。” 这般久的接触时间，杨灵越耳濡目染地也知道了陈玉莲是何等人物。 “走下去，你就是另一只‘共和国的红舞鞋’。” 刘小丽翻了个白眼，觉得男人在嘲讽她。她前一阵去看过陈玉莲老师的《梁祝》演出，把她羡慕的够呛。 刘小丽不知道的是，人家80岁在台上跳《春江花月夜》时，风采依旧，台下优雅更甚。 “我认真的，陈玉莲可没用过你那些保养品，你此前就是养尊处优久了。如今这半年的功夫，瞧瞧你。” 听到男人这话，刘小丽嘴角比ak都难压。 “什么时候去那边？我给你跳《湘夫人》。” “再说吧，我得回晋省待一段时间，等我回京。” “哦” 刘小丽应了声，没再让他按了，坐了起来，表情倒没有异样。 “回吧，吃早餐。” 回了主楼，茜茜依旧未醒。 餐桌上，刘小丽说起了杨丽萍、周洁、刘敏这仨和她同一辈，现成成就非凡的舞蹈演员。 “剧院弄好了，第一批的交流演出，我打算邀请她们来。” “好想法，需要赞助吗？” “瞎出主意，和你的产业又不搭嘎，我自掏腰包。” 杨灵越若有所思：“到时候再说。” 刘小丽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别的事儿用不着你，到时候她们来的时候，你出席一下呗，毕竟你是合伙人...” 杨灵越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好，你定了时间就告诉我。” 饭后又待了一会儿，直到刘一菲下楼，杨灵越一如既往地安抚着在沙发睡回笼觉，这才离开。 刘小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道：到时候让你看看，我和她们仨站一块儿，还是老娘最顶。 可见刘小丽在无意中顿悟了美女需要衬托这句箴言。 只是没必要，她的身份才是对杨灵越最大吸引力啊。 时间一晃而过，到傍晚杨灵越和于俐把曾莉接到车上返家时，接到了徐征的电话。 小桃红生了，是个闺女，七斤一两，取名：小宝。 老徐说很胖，很像他，听得出来，老徐很开心。 虽然车里的气氛变的让杨灵越有些紧张，但还是很真诚地道声恭喜，并说《人在囧途》项目，关于他的片段延期拍摄是完全没问题的。 可不嘛，又不需要担心撞车，上映时间还得明年年底春运前那段时间。 徐征说无事，不耽误伺候月子和过年，况且有双方父母照顾，估计他想插手都挺难。 说完这些，杨灵越主动结束了通话，毕竟人家还要打给别人呢。 挂了电话后，这才看向曾莉，长途飞行过后的疲惫显然已经没了，那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你懂得”的意味。 左侧的于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用手指划他的大腿外侧。 第702章 装睡是真的会睡着的 于俐已经吃一个月叶酸，还喝什么中药了，但她今天不行，大姨妈刚来。 至于曾莉早就开始了，且最近一阵子是排卵期。 杨灵越张了张嘴，试探性地说：“昨天稍微喝了点酒，没事吧。” 曾莉没说话，而是看向于俐。 “没喝多少，3两。” 曾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国前你爸妈可是交代了的，加油哦，老公。” “说说你的欧洲之行。” 曾莉摇摇头：“不想说，明儿再聊呗。” 于俐噗呲一声乐了：“还是后天咱们回乡的时候聊吧，曾姐你明天好好休息，我不打扰。” 曾莉没有羞恼，反而很认同地点点头：“于老师说的有道理。” 说完两人对视，眨眨眼，几十上百亿的生意合作就此达成。 你的日子我打扰，我的日子到时你也不要打扰。 身为供货商杨灵越却是有些担忧，当然不是担忧货源，而是这个新鲜感的问题，毕竟轮换模式，才保证了此前充分的生产动能。 见老公默不作声，曾莉却是莫名奇妙地乐了，边笑边说： “俐俐，你知道什么动物最安静吗？” 于俐也觉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想了一下说：“猩猩。” “为什么？” “因为天上的猩猩不说话啊。” 听到这个答案曾莉很失落，只能说不愧是学声乐教育的。 这时杨灵越面无表情地做了个猩猩捶胸的动作。 曾莉噗呲一声，旋即扶在老公身上笑了起来。 于俐觉得她曾姐有病，还不轻。 只听自家男人幽幽地说：“我的于老师还是单纯的啊，我刚才在干嘛？” “捶胸啊，除表达兴奋之类的情绪外，雄性是在展示力量，雌性一般在求偶。” 杨灵越看着于俐一本正经地科普，只得又解释一句：“是敲咪咪。” “悄咪咪？” 于俐嘀咕了一句，反应过来，然后看见曾莉笑的更开心了，上气不接下气的。 “啊，不行了，不行了。” 于俐决定拯救一下她的曾姐：“好姐姐，你知道小太子奶吗？” 曾莉瞬间收声，看向于俐的眼神里好似在蹦火星。 “哼，老公，小吗？” 然后杨灵越就看于俐伸了个懒腰，见情形不对，连忙伸手拦在中间，笑着说： “呵呵，二位夫人，为夫明日有事，去谈sina股份收购的事情。” 曾莉恨恨地放下刚举起来的手，一脸狐疑：“于老师，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也不知道啊，我都退出集团了。” 于俐说着说着表情古怪起来。 杨灵越解释说：“不想再让你操心嘛，最近集团新的方案不都是如此嘛。” 曾莉看到于俐的表情不由问道：“俐俐。怎么了？” 于俐托着腮试探性地说：“曾姐，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蓝海集团其实是灵越引导着你成立的，去库布齐沙漠那边也是。” 杨灵越和曾莉同时懵逼脸，还有这回事儿？ “嗯？” 于俐这时才怯怯地说：“灵越，你，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俩离京的？” 曾莉看向老公：“嗯？” 于是杨灵越更懵逼了，他是真没有啊。 旋即往后一靠腾出位置，冷哼一声：“媳妇儿，给我着实打。” “慢着，我觉得人于老师说的对啊，是你一直给我灌输宏大思想，说什么捐钱不是真正的慈善，‘改造天地，造福人民’才是真正的慈善。” 曾莉说的时候，一直眯着眼睛，显然正在回想。 杨灵越咬牙切齿地说：“于老师，你这祸水东引之策，貌似还是我教你的吧，厉害啊，现在都用我身上了？曾大美，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决定去晋西北的时候，我是极力反对的吧。” 于俐颇为委屈：“啊？我没有。” 曾莉则是犹疑不定起来，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来扫去的。 “我捋一下啊。” “好啦，别废那脑子了，我都说了我明年上半年大部分时间在晋省，下半年要么在青省，要么在横店，我支走你俩干嘛？偶尔回京就得回公司处理事情，还有茜茜和小胖子，我至于嘛我。” 二女均是一脸恍然。 “于老师...” “我错了，可我真没有...” “呵，你猜我信不信，咱家这位想必什么事儿都不瞒你吧。” “嘁，爱信不信。” “老公，打她。” 杨灵越叹了口气，伸开双臂，一边揽一个：“好啦，二位夫人，我觉得咱们有病，疑神疑鬼的，这可不好，要和谐啊。” 说话间，也就回了四合院，期间没有再谈论刚才的话题。 倒是说起来父母在欧洲的生活，不缺钱，有人伺候，没什么不好的。 当然又不可避免地谈到了三人一起仅有的一次云省之行。 到吃饭的时候还在谈。 最后杨灵越一句话终结了话题。 “你俩都想要孩子，事业还刚起步，玩个屁。在晋蒙那一片转悠转悠得了。” 饭后。 “曾姐，悠着点儿啊，需要帮忙给我打电话。” 于俐扔一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 曾莉觉得有道理，自己的体格子，要的多了一些的话，靠常规手段怕是有些接受不能。 不过今天显然是不可能的，久别胜新婚。 ........ 做后睡前。 曾莉屁股下面垫了个枕头，长叹一声：“好累。” 杨灵越是觉得心累。 你开车的时候，副驾驶的人一直指挥你干这干那的，快了慢了的，你也心累。 肯定有人说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有车开还矫情，屁，让你一直循环往复地侧方位停车试试。 觉得满意的，那指定身体不行。 曾莉斜了一眼老公：“别苦着脸了，明儿给你点甜头。” 杨灵越不满：“两个人指挥？” 曾莉嗔道：“得了便宜卖乖，搂着我，睡觉。” 于是杨灵越侧身搂着人家。 “算了，你自个儿睡吧，别搂了，不舒服。” 于是杨灵越快速关灯，躺平，闭眼。 “老公...” “呵——呼——噜.......” 曾莉咬牙切齿地说：“给我张纸。” 于是杨灵越装睡失败，翻身探向床头的纸巾盒。 第703章 收服属下和女人差不多 继续：“呵——呼——噜.......” “烦人，闭嘴。没事了，睡觉。” 杨灵越没理会，继续，不过装模作样了几声之后，便没声了，因为真的睡着了。 经常养孩子的朋友们都知道，为了哄孩子睡觉，玩儿“睡觉比赛”，看谁睡的快，本来都是装睡的自己和孩子，结果都很快睡着了。 这是因为你在“假装睡觉”时，身体是自然地躺着，闭眼且不发出声音，你的的身体告诉大脑，它很放松，要睡觉了，而大脑开始释放褪黑素，便也就睡着了。 当然，只是较为固定的睡眠时间，你非要杠：我刚神清气爽地睡醒，假装睡觉能不能真的睡着？那你赢，正常人的思维和科学在你眼里就是个屁。 听着老公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曾莉笑了一下，她本来不太困，毕竟飞机睡回来的。现在仿佛是受到了瞌睡虫的感染，打了个哈欠。 闭眼双手合十放在额头，轻声说：“如有神佛在听，念在我们夫妻做过些事情的份儿上，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吧。” 时间转眼到了2008年的最后一天 中关村的风水宝地海淀理想国际大厦，a座是新浪，b座即是土豆。 而新浪的某位于15楼的某间会议室里，一众管理层和股东们此刻正吵的不可开交。 苏平赫然在列，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股东甲十分无奈：“大股东变动中国人，更容易沟通，这不好吗？” 管理层乙一拍桌子：“扯淡，我怀疑就是你泄露的管理层持股计划，他妈的。” 股东甲剑指：“我看你是失了智，我知道个屁的管理层持股计划。” 股东丙自顾自地拿起文件： “自接到书面通知之日起满三十日未答复的，视为同意转让。 其他股东半数以上不同意转让的，不同意的股东应当购买该转让的股权； 不购买的，视为同意转让。 你们不同意的，掏3亿美元把杨灵越手里的股权买回来嘛。” 这话一出，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管理层丁：“等曹总吧，杨灵越还能比得上陈天桥？无非就是再赚个几千万离场。” 股东戊：“哈哈，3亿美金，陈天桥能说拿就拿？” 管理层?己打圆场：“安静些吧，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管理层庚自嘲道：“我看也没什么，新浪7年换5个ceo，早成笑话了，还能更差？” 管理层辛：“说不准还更好呢，花卷视频崛起的多快，隔壁的土豆每天开会研究。” 管理层壬：“我只认曹总，其他人扯淡。” 管理层癸：“我是希望杨总入股，东来集团能补上新浪在视频和娱乐方面的短板，如此最着急的该是搜狐。” 倒回半个小时前，曹国伟的办公室里，杨灵越正在白板上一边写着，一边说着“微博计划”。 当然重点说的是上线后的具体做法，包括不限于竞品出现后，“新浪微博”改名“微博”，直接收割全场。 至于什么ui、功能一笔带过，那是产品经理该做的事。 曹国伟并没有说什么“不怕我拿了你的方案自己做”这种话，说出来他就是个笑话。 只是说了句“不谋而合”。 毕竟这就是个中国化的推特，目前的饭否就是限定140的中国版推特，只不过很糙。 听了十分钟，曹国伟叹息一声后沉默了近一分钟。 “杨总厉害，域名想必也注册了吧。” “当然。” 曹国伟很疑惑：“早就听说杨总手下都是能人，为什么不换一套班子自己做呢？” 杨灵越很是由衷地说：“可拉倒吧，且不论国内的互联网环境，单说他们事情多的要死，我也懒的要死，最重要的是曹总的本事，我或许比你自己还清楚。” 曹国伟不以为意，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我是真没兴致伺候你们这帮大佬了，折腾不动了。” 可不嘛，城头一直变幻大王旗，变幻一次，就他妈斗智斗勇一次。 这次好不容易琢磨出了管理层持股计划，毒丸计划，正打算穿过野区强拆对方水晶，刚到高低塔下，发现自家水晶被推了。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将近十年的呕心沥血，毛都没捞到一根，还落的一地鸡毛，曹总想清楚了？” 听到这位年轻大老板的话，曹国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自己入职新浪以来的过往经历如画面一般闪过，心如刀割，可又能怎样，就算不离开，自己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差。 毕竟杨灵越年轻的怕，虽然此人老练异常，但终究是年轻人，年轻就意味着冲动，意味着一天一个主意，三天一个方案，那样的话当个提线木偶也不安生。 想到此处又是一声叹息：“相信杨总能带着新浪走的更远，它毕竟是中国第一家在纽交所上市的互联网企业。” 杨灵越从自己带过来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看完这个再说。” 曹国伟看到封皮上的字，霍然睁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代理投票协议书》 接过详细地看着，手有些不自主地发抖。 收服下属和收服女人其实差不多，就是三板斧，无往而不利，这一套李世民最有发言权。 展示雄厚的资本及能力，那意思便是老子哪哪儿都比你强，所以一开始就要讲方案，讲计划，让你心服口服。 再然后就是上上下下，极度拉扯。 最后表达，你就是我最想要的那个，并用实际行动表示信任。 三板斧下来，没几个人能扛住的，除非对方心存死志。 至于后续，如果你能一直展现你的强大，且是永远比他强大，那么便服服帖帖了。 如果不能，起码短期内得手了，也不亏。 比如条件相同的情况下，花1万块给女神买水果手机和租辆兰博基尼买束花，你猜哪个得手快？ 你可能会说，女神得知会后悔，回头找前者，但后者已经爽过了。 而杨灵越的兰博基尼不是租的，是买的，而且以后会买更多，更好的车。 第704章 扎股子 曹国伟什么也没问，就差跑着去拿笔了，唰唰唰地便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按上了手印，这个时候不积极，纯属脑子有问题。 杨灵越看着对方这番动作，内心极度满意，这他妈才是做事的人。 曹国伟签完一式两份文件，这才看向杨灵越。 “杨总...” 杨灵越却是抬手打断，一脸无奈地说：“你去处理吧，我得撤了。因为这点儿事儿，已经耽搁我和女朋友们的出行计划了，哎，又特么要倒霉了。” 曹国伟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那我调整一下明年的发展规划，发你邮箱里。” 杨灵越露了个笑脸：“好，不着急，先好好过个元旦。” “好。” ..... 杨灵越果真没有进会议室，直接出了新浪大楼，有苏平和他的人在就行了。他确实要赶到机场，因为曾莉和于俐已经在等着了。 原计划就是昨天下午飞的，怎料新浪的管理层炸了，杨灵越不得不赶出了计划，用以收服曹国伟，毕竟这事儿绝对不能假手他人。 至于和黑石公司的人签署股权转让协议，那是前天的事儿了。 当然杨灵越也并没有花3亿美金，而是黑石公司的2.4亿美金及吴老板0.5%的凯瑞股份，毕竟如今的凯瑞今时不同往日了。 其实也差不多相当于3亿美金，只不过要是真花这个现金，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因为吴老板心心念念地就是凯瑞的股份。 不过这股份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他和阳蓝的夫妻之情到底有多深了，毕竟苏平和杨受程谈的方案是下死手啊，嗯，就是苏平谈的。 当天气氛极其热烈融洽，三方都很满意。 阳蓝没有参与这档子事，吴老板说是去湘省录节目去了。 这让杨灵越倒是有些遗憾，倒不是遗憾不能再次夫目前。 而是本打算当天便让林建业把她的私房钱全掏出来，毕竟是她要求的，正式投资魔都港青那些产业时务必带上她，人家可是付出了一日千里和夫目前两个代价呢。 也算全了一段露水烟缘，如今嘛，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注定。 当晚中介吴老板大手一挥表示做东，要请众人吃全世界不同地区的海鲜大乱炖。 杨灵越再一次拒绝了，毕竟要侧方位停车的。 回到时间线。 杨灵越抵达机场后，时间来到了11点钟。 二位夫人正言笑晏晏看着各自的团队成员在后面的会议桌上打牌，见他上了飞机，只是嘱咐一声准备起飞，便又看了起来。 热闹非凡，听声音便知是“倒红山”，也称“扎股子”，是晋蒙两地的一种常见扑克玩法，六人一副牌，每人按顺序揭牌拿9张。 扎股子中红桃3和方块3是一家，简称3家，其它几人是一家的，简称股家。两家对战会经历一番风起云涌、尔虞我诈的斗智过程。 想获胜必须得争取头游，且是在本家没有尾游的前提下。 3家是两股，一人亮明即可顶两股。两张红山一般大，但大于4，小于王，嗯，这种玩法4最大。 如果一人拿了两张红山，合在一起出，等同于双王，俗称“双飞”，嗯。 没3的可以说扎股子亮明身份，也可以不扎股子。 出牌规则为逆时针轮流出牌，首家可出规定内的任何牌型（第一轮首家必须带红桃5）。当其他家都不出时，另外一家获得新一轮的出牌权，可以出任意牌型。 胜利规则为3家或股家优先出完牌则游戏结束，获胜的一家必须有一位头游且没有尾游。 在杨灵越看来，这些人都是弱鸡，只不过曾莉团队成员更强一些，毕竟常在那边，耳濡目染的也会了，于俐团队成员一看就是刚学会。 没3就扎股子，有3就亮。 现在打的这一局，栗子红光满面，因为她亮了两张3，其余五人一脸灰白，因为他们全扎了股子，也就是这种游戏中，最大的倍数了，9股。 果不其然，栗子双3一出赢了这局，便是双飞了。 “哈哈哈哈，给钱给钱。” 栗子一边狂笑着，一边双手抖搂。 于是五人每人掏出了10块，栗子给每人找回1块。一股1块，这一把栗子赢了45。 杨灵越双手搓了搓，有些技痒，不过此时空乘提醒要滑行起飞了，也就做罢。 于是人们呼呼啦啦地起身要让位置。 杨灵越摆摆手说：“你们坐吧，我和你们老板去里边。” 说完朝两位夫人看了一眼，然后迈步向前。 飞机上的团队成员虽说都是亲近之人，也清楚知道这是一家三口，更别说高姐等楠姝房的人了，但曾莉还是剜了老公一眼。 于俐抿嘴一笑，挽住了她曾姐的胳膊跟了上去。 当然没有一日千里，更不可能对3，不说任何外在因素，就说这40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能抵达龙城机场..... 杨灵越躺在床上，很是自得：“新浪搞定了。” 另两人对视一眼，这不很正常嘛，这值得骄傲？ 不过于俐转头便看向男人，笑盈盈地说：“你都亲自出手了，哪有什么搞不定的呢？” 曾莉翻了个白眼。 “往里一点，我也躺会儿。” 面对老公故意露出的惊恐眼神，曾莉无奈到白眼都懒得翻了，这就是对她赤裸裸地污蔑。 虽说这两天要的确实比往常多了些，但一半以上的过程又和她没关系。 “飞机上呢，想什么呢。俐俐，你也躺会儿，等了他两个小时，不够累的。” 曾莉一边说着，一边脱了外套。 飞机上的这张床，躺两个人富裕，三个人就有些挤了，真正的靠胸贴肉，只是杨灵越靠着机窗，他并不觉得可惜，反而庆幸。 缘由嘛，看看于俐悻悻地表情便知了，她这两天可太爱调戏自己爷们儿了。 杨灵越讪笑一声，旋即问起了湾流公司给她俩的报价一事，嗯，她俩都要买飞机了。 晋投集团成立后便有了这个需求，且一买就是两架，总不好再用东来的，那就涉嫌职务侵占了。 第705章 怀上了，你就自由了 曾莉原本计划是只买一架直升机，在欧洲的时候去了德国就下单了。因为人家的地盘太大了，而且有些地方开车也不方便。 她都打算自己考驾照了，不过刚透露了想法，便被公婆一通数落，也就收起了心思。 如今嘛，蒋荣帮忙找了俩司机去考私用飞机驾照去了。 不过考虑到她自用也好，团队的那些顾问专家也罢，还是再买一架商务机更妥当一些。 曾莉说：“还没给答复呢，三架呢，总不能按照你两架的价格算吧。” 于俐附和：“就是。” 杨灵越点点头又问：“直升机啥时候能回国？” 曾莉警觉地说：“2月20号，我不学驾照，你也别想着去学，叔叔阿姨叮嘱我好几次。” 被看穿了心思的杨灵越争辩说：“蒋荣说很简单的。” 于俐嗔道：“那也不行。” 杨灵越看向窗外的白云朵朵，不说话了。 曾莉和于俐压根儿懒得理他，两人嘀咕起了行程安排。 曾莉在龙城待一周的时间，也就是1月7号离开。 为什么待一周呢，因为一周后她的排卵期结束。 当然，曾莉也会顺便去太重和水利厅忙忙蓝海集团的事儿，之后去东胜那边，那儿就是蓝海集团总部所在地，忙活来年树苗、人工等事务，一直待到1月18号，等公婆和妈妈和妹妹妹夫回国，她便回京。 于俐会在元旦假期后，去晋省不同地区考察，和不同的人谈话，谈方案，到1月15号再回龙城，22号回京，巧了，这个时间段就是她的排卵期。 至于默默无言的杨灵越，老老实实地当供货商，除非二位夫人都不在龙城，也就是7号到14号这段时间他是自由的.... 这时曾莉拍了一下眼神呆滞的老公：“你听到没？” 杨灵越从短暂地失神恢复后，连忙说：“啊？知道了，你俩怀上之前，滴酒不沾。” 曾莉很满意：“嗯，乖。加油，怀上后，你就自由了。” 于俐眼睛瞬间睁大了，惊恐地说：“曾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曾莉不解：“那俩又不要孩子。” 说完看向老公：“怎么着？你不会以为我说你自由就是不用回家了吧？” 面对目光灼灼的曾莉，杨灵越长叹一声：“那必然不能。” 于俐张了张嘴，想说她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不过终是说：“曾姐，也别太严苛，咱们家这位的身子，你说是吧。” “没有啊，咱俩就算怀上了，平时也不在京啊。” ....... 听着两人以仍旧是虚无的孩子为前提，规划自己未来的话，杨灵越再一次失神，也就是所谓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到中午12点，三人和高姐已经回到了于俐的新房子里，嗯，邻居就是杨灵越的父母家，原廖局长的房子。 说起来于俐的助理傅妍妍让人办这事儿的时候，廖局长一听就乐了，直接让来人出去，加价一倍都不行。 废话，邻居的儿子是亿万富豪，邻居还特别好说话，你也不愿意，再说了，人家廖局长可不差那点钱。 来人也没说什么，掏出几张廖局长参加一个晚间活动的照片，然后廖局长就搬了，价格是按最初的房价交易的，毕竟买照片也得用钱啊。 这些事儿杨灵越自然不知道，别说他了，于俐都不知道。 傅妍妍不会拿这种事去邀功，主动说出来于俐立马就得让她滚蛋。 于俐知道的是，傅妍妍帮她把楼上楼下的四套全买了，用以保姆，保镖，司机、助理，未来还会有随行医生的居所，之所以有这么多人，因为他们也会服务于周游结束后的杨文昌和刘青娜。 此时，三人和高姐，在于俐的另一位助理带领下，逛了一圈，格局和父母家一致，只是一边是东户，一边是西户。 不过人家的装修比父母家好多了，家具、家电、家私是全新更换的，主卧没床，而是一条大大的炕，睡五六个人不叫事儿。 于俐对此很满意，曾莉也很满意，都说要回去改造一下四合院的卧室了。 安置了东西，吃过已经准备好的饭菜，二位夫人又喝了中药，并没有要孩子，因为曾莉说过，最佳受孕时间是每天的17-19点。 三人午睡醒来，开了父母家的门开始大扫除，只有三人，没用高姐和其他人帮忙。 期间曾莉还拨通了远在瑞典的刘青娜的电话问需不需要把行李洗了.... 之后的元旦三天里，三人除了早上遛弯运动，基本就待在家里，忙忙工作，聊聊天，做做饭，要要孩子什么的，这生活倒和两年前在8号院的节假日差不多。 1月4号三人便开始正式工作了，于俐离开龙城带着一众煤老板开始了考察之旅，第一站去了吕梁看沙棘； 曾莉和杨灵越则一块儿去了太重看机械，只不过你看你的重型钻井机械、草方格拖拉机，我看我的太空战车。 明年2月底第一批沙漠所需重型机械就能到位，毕竟不是新研发的东西，只不过是稍加改进，适应新地方罢了。 至于《火星救援》所需则要慢上几个月。 1月5号，曾莉去了水利厅，杨灵越则是去了太钢特种钢厂及隔壁的东来铭展科技公司。 去特种钢厂主要是聊宣传片方案的事儿，没错啦，这事儿得他聊。不是故意尬黑，如果让王子昭来，不知道要改多少遍....而且期末事多，所以一次性搞定最好，昨天的太重也是如此。 就这也生聊了一个上午，下午才去的隔壁，哦，对了，隔壁的隔壁就是未来的乔安监控，不过那是于俐的产业。 铭展就是3d打印项目，负责人金涛。 近3000平的车间里，空空荡荡，只有角落一个大约300平的简易实验室和80平的一个办公间，只有8个人，其中三个是金涛的大学同学。 另外4个则是在相关论坛上忽悠过来的志同道合者，金涛年龄最大25岁，最小的22岁，可以说都是新手。 第706章 莫怪严凝切，春冬正月交 见到杨灵越过来，都很是激动模样，干两月了，大老板第一次来哦。 寒暄一阵后，金涛领着杨灵越去实验室里看了看，有些冷，墙上抽风机呼呼的响着。 工作台上两台较大两米多高，三台较小一米左右的打印机正在同时工作着，哪怕带着口罩，只要靠近，仍有些刺鼻的气味，因为用的是abs料。 此刻正在打印的是火星基地的模型，是今天刚开始的。 而成品台上，已经有了一个3米多长的空间站模型，赫然就是两个“土”字的结合体，立体版本的天宫完全体（无太阳能板版本）... 这个空间站模型是近两千个零部件组装起来的，此刻外皮还是abs料原来的模样，很糙的白色，只需要经过打磨、绘画之后，装上太阳能板，就是真正的完全体了。 届时在绿幕下拍摄，就是未来《火星救援》中多次出现的空间站全体镜头，而一些内部的镜头，那就不止是模型了。 至于拍摄完成之后，这个模型会捐赠给中航，当然不是研究，毕竟设计过程中周航等一众中航科技的人便参与了。 出了实验室金涛说：“等这两个大型模型完成，就开始制作小部件，截止到4月30号，一定全部完成。” 杨灵越对此很满意，随后说：“先招个行政人员吧，环境要进一步改善，人员要逐步增加。对于机子和材料的研究要加强加快，没必要稳扎稳打，不要怕花钱，要多少我都给。” 金涛自然没什么话说，点头不止。 杨灵越又对众人说： “大家都知道铭展的未来是什么样，我不多做赘述，为了让这个未来快点到来，请诸君务必努力。 我也不说各位未来的前途会随着铭展的发展会变成什么样，那取决于你们自身。 不过倒是有个事，看到南边那片放着玉米秸秆的地了吧，那里要建一个小区，其中的一栋楼就是你们两年后的公寓，不需要房租。想买的话，根据对公司的贡献和年限，那个小区的房子也会有不同的折扣。 言尽于此，加油吧，诸位。” 于是乎，杨灵越看到了8双激动而又充满野心的眼睛，这就很好。 随后的时间杨灵越也没离开，而是和这帮人开始闲聊，如今的他们基本上都处于刚毕业，上班充满激情的时间段，对未来满是希望，什么都能聊。 这让近些时间一直和一帮老油条、人精打交道的杨灵越极其放松，脸上的笑容都没下来过。 直到4点半时，手机闹钟响起，草草结束话题，离开。 铭展八人组很是失落，正聊《地下城与勇士》呢。 所谓：“早买早享受，晚买享优惠折扣，不买等免费领取”。 回了小区下了车，干冷非常，今天毕竟是小寒了，一候雁北乡，二候鹊始巢，三候雉始鸲。 此时阳气已动，是调理身体的最佳时间，也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所以最近的早功杨灵越几度坚持不下去，好在没打折扣。 这里单指晋省等北方地区，毕竟在南方，大寒要比小寒冷。毕竟一个是物理伤害，一个是魔法伤害。 在楼道站了一两分钟，待体温正常，这才开门进屋，毕竟温差40多度，得注意一些的。 开门进家，身着一身短款丝绸睡衣的曾莉正往脸上补着水，“啪啪啪”的。 从镜子里看了老公一眼，头也没回地说：“赶紧的，都5点5分了。” “哦。” 杨灵越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脱着外衣，鞋子，裤子..... 曾莉拧好瓶盖，转身，好气又好笑，人家一件一件的脱，脱了还叠整齐。 只得哄道：“今天你随意还不行嘛。” 杨灵越先是一愣，随即狐疑地说：“说话算话？” “算话，瞧把你委屈的，快着点。” 曾莉说了句便转身朝卧室走去。 杨灵越却是坐在了沙发上，喊了声：“媳妇儿。” 曾莉转身，嘴角噙笑，剜了老公一眼，还是走了过来。 小寒连大吕，欢鹊垒新巢。 拾食寻河曲，衔紫绕树梢。 霜鹰近北首，雊雉隐丛茅。 莫怪严凝切，春冬正月交。（1） ........ 过后，餐桌上，两人边吃边聊，说起了电视里娱乐台出现的阳蓝，她正对着记者大气地说着相信自己的老公。 话说最近的娱乐头版的热度新闻里，除了樊兵兵，就是她了，或者说她和她老公。 这当然是苏平的手段，元旦假期一结束，港媒便开始爆料，配图是有些醉意的吴老板一左一右搂着两和他一般高的大洋马的腰，其中一个大洋马手拿一盒药....那眼神...啧啧 港媒标题：《猪八戒西方送精》，内容言之凿凿地写着内地第一女主持阳蓝的老公，阳光集团董事长吴老板纽约参加yin趴，结束后带药出征.... 须知，阳光卫视的总部在港城啊，tvb和无线等电视台，能放过这个消息？ 当天轰动全港，阳光卫视股价直接下跌了20个百分点，当然不单单是这个消息的原因。 这事儿是昨天传至内地的，先是在天涯论坛，到今天已经人尽皆知了，虽然任何涉及到官方的媒体没提一个字，哪怕是南方系媒体也是。 毕竟那是阳蓝啊。 今天下午阳蓝在接受媒体时，坚定地说相信自己的老公，那只是正常的朋友交际，并说会付诸法律，起诉该媒体。 随后的这几天里，阳光卫视的股价波折的厉害，或高或低.... 而这期间阳蓝及吴老板都没有给杨灵越打电话，但杨灵越打算明天打给他们。 “老公，她老公在纽约那些事儿是不是真的？” “不清楚这次是不是真的，反正上次我在的时候，他邀请我去过类似的派对。” “呵，倒没听你说过。” “呵什么呵，说什么说，邀请我的人多了，我去过哪次？” 曾莉这才笑意盈盈地说：“嗯，我老公真棒。” “嗯，你刚才也这么说。” 注1：《咏廿四气诗·小寒十二月节》唐·元稹 第707章 三姐、四舅、无双休，不可救 曾莉听到老公打趣，并没羞恼，老夫老妻的，这算什么，而是说： “阳蓝真够可以的，我是做不到这一步。” 杨灵越一脸古怪：“老婆，想点我就直说。” 曾莉剜了一眼：“我看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你说的对。” “老公，你不是有阳光的股份嘛，就一点也不着急？” “无所谓，我又不图钱。这种事儿过一阵子也就没音了，到时候该干什么干什么。只能说阳蓝出了个昏招。” 曾莉看了看老公：“你会帮他们吗？” “得帮啊，而且兵兵的《星你》不是要播出了嘛，这事儿抢了剧的热度，估计这会儿正骂娘呢。” 可不是嘛，自四方协议以来，或是樊兵兵本人，或是《来自星星的你》即将播出的消息，隔三差五就在电视、网络的新闻头版上。 突然来这么一下，小胖子得多气啊，她可是铆足了劲儿要向自己爷们儿证明自己的。 说曹操，曹操便来了电话，手机响起，正是樊兵兵的。 一接起就是一声：“爷~” 腻的杨灵越齁嗓子。 “知道了，我也是刚看到，正和曾总聊呢。” 樊兵兵这才哼哼唧唧地说：“气死我了，爷，你说阳蓝多聪明一人啊，怎么在公关上犯这种低级错误？” 杨灵越轻哼一声：“你这话是咋好意思说出口的？你别管了，做你该做的事。 一会儿我给阳蓝打个电话，让她动用她的能量帮你宣传你的电视剧。” 樊兵兵嘿嘿一笑：“mua，想一块儿去了呢。” 又说了两句便也挂了电话。 一直默默听着的曾莉说：“老公，你可是有些厚此薄彼了，怎么不见茜茜的消息？她不是有新片上映吗？” 杨灵越摇摇头：“《星你》的宣传和我没关系，都是兵兵自个儿折腾的，人家说：08年年底要以她结束，09年年初要以她开始。” 曾莉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后天你回京干嘛去？” 杨灵越说的却是：“茜茜一直在京，还有，兵兵几天后也就回京了。” 曾莉一脸无奈地样子：“烦人，我就是单纯的关心你回去做什么事。” “《火星救援》的分镜，《无人区》的后期、《盗官记》的筹备，嗯，还有新浪的规划。” 曾莉挑了挑眉：“你的重心真要转回电影了？” 杨灵越点点头：“差不多了。这样以后的空闲时间也多一些，好好陪着你们。” 曾莉对此很满意，然后又给男朋友舀了一碗汤，特别补的那种。 杨灵越抽了抽嘴角：“老婆，够了，再补就要炸了。” “那不行，你不能单考虑我，还有俐俐呢，所以回去也得喝。” 杨灵越倒是想说一句：你们倒是考虑考虑我啊。 端起碗，一口干完。 “饱了。” “嗯，你不是要给阳蓝打电话嘛，打呗，我正好学学。” 杨灵越一遍翻手机，一边说：“我给她打电话干嘛，我给她老公打。” 说着便播了出去，响了好一阵对方才接起来。 对方开口喊了一声：“杨老弟。” 杨灵越暗自一笑，也懒得废话：“吴老哥，知道你忙，我长话短说。 让阳蓝不要再回应这个事。我也会打声招呼，让网络的声音消失，但这个是逐步的，请你理解。你们动用力量，来推《来自星星的你》这部剧，我会配合你们盖过现在这点屁事儿。 至于现在港股的事，我手里的股份可以配合你们，但你要知道，我现在没钱。” 吴老板笑的很是开心：“哎哟，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其实这对于咱俩来说也是个机会，正想和你商量，我正想着拿凯瑞的股份质押和老叶他们筹集资金干上一票。” 杨灵越笑道：“好啊，红岩团队的水准我是信的过的。” 不料吴老板讪笑着说：“呵呵，那个，能不能请苏总出马呢？” “你给他打电话了？” “是啊，说是在马尔代夫陪父母。” “算了，苏平好几年没回国，此前忙完新浪的事，他再三和我强调要好好陪父母。” “行吧，反正就是这么点事，有钱，有股份，就不信反咬这帮人一口。” “是这个理儿，那我就等着吴老哥你的过年红包了。哈哈，我马上让林建业和你对接。” 两人也没再多说，哈拉一句后，便挂了电话。 杨灵越心里感慨：苏平怕不是编剧吧，猜的太准确了。 看着老公默然不语，曾莉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你另有打算呢？” 杨灵越笑了一下：“这样贪得无厌到蒙蔽了眼睛的人，我可不敢与其合作了。” 随后杨灵越大概说了说那两口子是怎么减持股份，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也说了自己要把钱和电视台都搂回来。 当然不可能说他和阳蓝的事，更不可能说他是始作俑者。 听完之后，阳蓝在曾莉心目中的形象是彻底没了，唏嘘地说： “你和他们合作的一直是金融领域，你让他们见识到挣钱太容易了，是你一步步放大了他们的贪欲，让他们觉得，他们也能像你一样轻松的把钱挣了。” 听到曾莉这般说法，杨灵越脑海里响起了黄眉战歌.... 三姐、四舅、无双休，不可救..... “老婆，你会责怨我不择手段吗？” 曾莉握住他的手柔声说：“怎么会呢。你不是还叮嘱过我和俐俐现在做的事要行天道吗？说什么既要菩萨低眉，也要金刚怒目的。你要做的事何尝不是如此呢？” 杨灵越笑道：“难得啊，这话以往只是于老师会说。” “什么话，难道此前劝诫你的那些话就不对了吗？” “自然是对的，我的贤妻。” “烦人。” 之后各自洗漱，各看各的书。 杨灵越想了想，还是给范平范老板打了电话，约着明天见面聊聊天，得准备些备用金啊。 ........ 第二天，练功结束，杨灵越带着打包好的丸子汤和烙饼回家后，很是奇怪，这个时间点，曾莉醒了才是。 第708章 追事业型女神教学 毕竟最近这两天她睡的很早。 暖和了一会儿，去了卧室，见她面色红润，眉头舒展，睡的踏实，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脖子，确认了，曾莉有些低烧。 不过杨灵越却是愣住了，最近吸取了大量孕前孕后知识的他是知道在着床后，部分女性在1-7天会体温会升高、黄体素升高感觉疲乏，轻微出血，尿频、胸前涨痛等等...... 于是杨灵越又伸手摸了摸，当然这次不是脸。 曾莉则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嘟囔了句：“几点了？” 杨灵越想着等她睡醒以后再说吧，现在要是一说，曾莉非得蹦起来。 “7点半，要起吗？” “嗯？” “嗯。” 曾莉却是翻了个身，背对老公，闭上眼说：“不想起，我再睡一会儿，今天没事。” “那你睡吧，我去晋投那边坐会儿。” “去吧。” 在家待了一会儿后，杨灵越便下了楼，本想给妈妈去个电话，问问怀他的时候有什么表现，刚掏出手机便又装了回去，现在北欧那边还是大半夜... 去往晋投大厦的路上，偶然看到了平阳路的公交站牌有《疯狂的赛车》广告，上面边边上还有杨灵越越骑自行车的照片，帅的一匹，下面打的字是“杨灵越电影首秀、客串出演”... 中间自然是黄博等一众主演，这片也是命运多舛，改档两次，去年这个时候因为大雪撤档；后来改到国庆档，又因为宁昊筹拍《无人区》改到年底。 说到《无人区》目前预计是暑期档上映，审核是没什么问题，但最终是否顺利，就得看7月份有无事情发生了。 如果发生了，电影必然不能上映。相较而言，电影不能上映是小事，麻烦的是当初在四合院的二进院里和杨灵越谈话的那些人。 后排座的杨灵越收回目光，嘀咕一句：“但愿无事发生。” 到了晋投大厦楼下，抬头看去，于俐真够节俭的，只把原来“凯通”两字换成了“晋投”，也不说把“大厦”两字清洗一番。 不过也对，大冬天的，清洗楼顶的招牌有些危险的。 在墙上看了一下，晋投集团自用的楼层目前只用了10楼，2-9楼还是其他企业租户，倒是看到了几个记忆中的企业名字，前世在社保局有和他们的行政人员打过交道... 司机老齐很纳闷，老板怎么看个企业铭牌都能看的这般津津有味。 “哈哈，兄弟，看甚了这是？” 这时老范的声音从门口处传到了杨灵越的耳里，侧脸一看，嚯，这状态，年轻二十岁似的。 “范哥，嗯？气色不错，看来最近生活的颇为清淡啊。” 听到这般打趣的话，范平嘿嘿一笑，旋即竟然有了扭捏的表情，看的杨灵越毛骨悚然，一脸的惊恐。 老范顿时无语：“你看你这是想甚了，走走走，上楼，给哥哥我出出主意。” 等进了电梯后，老范说起了一件事儿，直到了他办公室坐下，杨灵越喝上他泡的茶后，这才听全了故事。 话说那还是老范在东来大厦和杨灵越聊完之后，环晋省行的路上在阳泉的一个做骨瓷的村子遇到晋剧团下乡演出。 老范平时不看这些，只不过当时听戏的人们把路堵了，一时过不去，想调头，又被堵了。 想着不赶路，索性就听了听，倒也听了进去，要说喜欢也还那样，期间给当地人散了一条烟，聊了聊，本想聊聊当地几个陶瓷厂的事儿。 结果却听几位老乡说台上装扮须发皆白，声音粗犷的演员是个女的，还是个非常有名气的晋剧演员，心特别善，叫谢滔。 说是谢滔每次下乡免费演出结束后，会停留半天，如果谁家有孩子想学戏的，可以找她看看，不过如今谁家只要凑合着过的去，谁送孩子学戏啊。 所以送的大多都是极其贫困的，谢滔倒也无所谓，只要条件还算可以的，都收了，还包食宿。这样的事好几年了，有天赋肯吃苦的孩子陆续登台，实在没天赋的，谢滔也想办法给找份工作。 老范听完这事儿都惊了，想着这个人物啊。便留了心，一直等到散场后找到谢滔，从后备箱的蛇皮袋子里拿出了所有的现金，大概有个三十来万，就要捐。 枕在卸妆的谢滔这种事儿遇上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拒绝，对范老板说她做这事儿有剧团和政府补贴，不接受私人捐赠。 范老板更意外了，便说等回了龙城就以企业的名义捐赠给晋剧团。 这次谢滔倒没拒绝，道了声谢，以为老范是戏迷票友或者有不良心思的那种大老板，试探性地问了问，得知事情由来，也惊了，这么随性的吗？ 之后也没多聊，毕竟各有各的事情。 直到老范回了龙城，他自己都懒得去，让他弟弟范勇出面给晋剧团捐了一百万，毕竟话都说出口了。 等范勇回来一说谢滔是谁，老范又惊了。 中国戏曲协会副主席、省文联副主席、实验晋剧学院副院长、晋剧团台柱子，多次获得白玉兰和梅花大奖... 除了这些头衔之外，谢韬确实在晋剧学院养着六十多个孩子，剧团和政府是负责一部分，但大部分的开销都是她本人承担的，在外或者出国演出的酬劳基本全搭进去了。 老范得知这些后来了兴趣，他现在可太爱和文化人交流了。 便想办法要到了谢滔的电话请她吃饭，约了三次，谢滔终究是看在他捐了百万的份儿上吃了个饭。 这一见面不要紧，老范惊为天人，毕竟上次见面还带着须生的妆呢，看着就是一威严的男人。 一番试探，得知离异，老范便起了心思，因为他也是啊。 不过两人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语言，好在老范虽然不懂晋剧，可刚走了一圈晋省啊，便大谈特谈一路的见闻，这让谢滔倒是意外，这个煤老板有点不一样，改观不少。 第709章 得真心待人家 此后老范便让人留心谢滔的演出情况，只要她登台，老范必去，什么事也放下。 演出结束就请吃饭，送礼物，不过谢滔也忙，抽空和他吃过一次饭后，此后便一再婉拒了。 谢滔走南闯北多年了，岂能不知老范什么心思，可她对再找一位没什么想法，她的挚爱是晋剧，主要精力是培养学生，更何况老范一个没什么文化的煤老板，真要深聊也说不到一块去。 老范呢，是越来越上心，应酬越来越少，直至如今再也没找过女人，把谢滔有关演出的视频录像什么的搜罗个遍。别说，看了多次后，慢慢喜欢上了晋剧。 不过自第二次吃饭后，再约再送人家通通拒绝，前天最后一次在剧团见到，谢滔都有些不耐烦了，老范便也收敛起来。 本来不想和人说，毕竟四十七岁了，这多难为情，这事儿只有他弟弟知道一些，可思来想去，着实是喜欢。 想要求助杨灵越，不过于俐说他最近忙的厉害，老范什么人，听话听音，便没主动联系。 昨天接到电话，那叫一个喜出望外，追女人这事儿，谁比的过这位大兄弟啊。 听老范讲完单相思的故事，杨灵越缓了好一阵才说：“范哥，不至于吧，你这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哪儿去了？” 老范摆摆手：“兄弟，别打趣我了，那叫啥啊。哥哥我是真上心了，那话怎么说的，对，茶不思饭不想。帮帮忙，出出主意，怎么办啊这。” 杨灵越想了想，很是正色地问：“认真的？” “认真的，绝对认真，可以马上结婚。” “听你这般说法，谢滔老师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你也是真牛逼，选了这么一位难度最高的。你有一点做的比较好，就是去了解她的职业，并产生了兴趣。” 还不待老范高兴，杨灵越接着说： “但你有一点做的太差劲，别老是请客，送礼，缠着她。 人家忙不说，也会觉得你没有正事，没把你打出来，真是看在你说话算话那100万的份儿上了，事业型的女人是欣赏事业型的男人的，尤其是还能互补。” 老范摸着下巴一脸懊悔，早就该请教了。 “你说怎么补救？” 杨灵越慢条斯理地说：“元旦前，你应该去晋剧学员看望看望那些学生，送点营养品什么的...” “哎呀，兄弟，说以后，说以后。” “着毛线的急，不反思错误，怎么说以后？” “对对对，兄弟说的对。” 老范一脸讪笑，说着还轻轻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又连忙给杨灵越填了杯茶，那叫一个谄媚，找他做生意的时候也没这样啊，可见是真的动心了。 “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发挥你的优势，嗯...就是钱，在晋剧学院成立一个奖学金、助学金之类的，在学生们放寒假之前敲定这个事儿。” 老范连连点头：“明白，马上就办。” 杨灵越伸出第二个指头：“包几场晋剧团的演出，以年终慰问的名义，请本地员工的父母去看，去吃饭，再送些米面粮油啥的。” 老范恍然：“兄弟，你的意思是别直接找她，关心她关心的事情，吸引她的注意力。” “这只是证明你的心，并愿意付诸实际行动，万万不要直接和她说，只是公对公。” 杨灵越点点头又竖起第三根指头接着说：“慰问演出时，要和员工的父母们说晋投集团，说你们改行之后要做的事，就算谢滔老师不在场，你说她最后会不会知道？” 这话说完，老范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还嘿嘿笑着。 看的杨灵越不禁感慨：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别激动，这些只是扭转你先前的自身形象罢了，这种女人，要持之以恒的。 做完上面那些事情以后，她对你态度是否变化？你得找人了解并掌握。 你做了这么多事，发展几个内应不难吧？记得要待人以诚，不能让人家觉得你要玩弄他们的老师、领导。” 说完这个老范更激动了，仿佛都已经得手了，哈哈大笑，看杨灵越的眼光亮的吓人。 “兄弟这是有实操经验吧？” 杨灵越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用的着费这些心思？” 老范瞬间一僵。 杨灵越瞬间乐了，好是笑了一阵。 “好了，继续说。一般来说她对你的印象必然是改观的，那你可以去找她了，但不能延续之前的方法，要用水磨工夫，有时间看演出就当面送上关心，没时间就发短信问候。这个度你要把握。” “如果没改观呢？” “那就继续做你的事，给她的晋剧事业砸钱，学生培养、晋剧推广，你这优势不发挥岂不是浪费？” “了然，那什么时候表白？” “等她主动问起你的事业时并聊过三次以上，尤其是涉及到家庭和孩子时，这个时候就差一层窗户纸了，捅破就水到渠成了。 说到这个，范哥，你得认真做事啊，就是你在慰问演出时说的事，这非常重要。 即使不是亲自做的，也要详细了解，和别人聊，得能把来龙去脉，哪种进度说的清楚。 要知道，男人在说事业的时候，是很有魅力的。” 老范又是嘿嘿一笑，不过旋即担忧地问：“如果她拒绝怎么办？” “那就果断闪人，消失...” “啊？那岂不是...” “我还没说完呢，你消失个三天左右，也不要再发短信、打电话这些。 切忌时间不能太长，她势必会产生戒断反应，就是不适应，因为没你的关心了。 只要有人和你说，她有了走神这样的行为，你就可以出现了，直接求婚。” 老范瞪大了双眼，这兄弟拿捏人心，嗯，拿捏女人心思当真...... 不由双掌一拍：“牛逼，马上就办。” 杨灵越长舒一口气后，认真地说：“范哥，手段方法这些其实都是次要的，重要的还是你的心，这个心绝对不能假。谢滔老师这样的人，如果你得手不久又放弃，那我这个出主意的人都有罪愆。” 第710章 已经怀了 老范一怔，看着一脸严肃的杨灵越，重重地点了点头。 杨灵越三问他是否真心，他又何尝没多次问自己，自问除了钱自己还真什么都没有，成就、样貌自己确实配不上人家谢滔，但奈何老树开花，你要说男女床上那点事儿，他老范什么没见过，没尝过。 真要图样貌、身材，老范也不会找个年过四十的。 如果能把谢滔娶回家，那他老范真是有里子有面子。 他没有杨灵越那般让几个女人和谐的本事，你要说真结婚了，他老范彻底洁身自好，他没什么信心。 但要说真心对待谢滔，老范是真愿意，他都愿意结婚立马分一半财产给她。 杨灵越拱拱手：“那就祝你好运，我也希望早日吃上你们的喜糖。” “要是真成了，兄弟你还是媒人啊，要不是你，我也遇不着她。” “说的也是，妈蛋，真成了，也不要和人家说是我给你出的这主意啊。” 老范仿如自言自语一般：“一定能成的。” 随后老范主动问起了杨灵越约他聊什么，肯定是有事的。 杨灵越也没避讳，直接说了要搞阳光卫视的事儿，老范一脸懵逼，这事儿他不懂啊。 “我是要借钱，拿东来抵押。” 老范恍然，然后无所谓地说：“绝对没问题，我自己就不说了，我和老卫，老李他们通个气，大伙儿凑个六七十个亿还是轻松的。” 杨灵越点点头，和他估算的差不多，就是10亿美金的备用金，因为他要吞了那对儿夫妻。 这些人在晋投放的钱必然不是全部，说不准一半都不到的，至于抵押是应有之理，一码归一码，空口白牙跟人家借六七十个亿，闹呢，利息都得算。 杨灵越把借款协议和账号给了老范后，两人便离开了，没有一块儿吃午饭，老范得给兄弟办事儿，当然最重要是要办自己的事儿。 杨灵越自然回了家，毕竟明天就要分别了，而且也得瞧瞧曾莉什么反应。 预想中一见面就腻歪着说什么“老公，不知怎么，就特别想你”的曾莉，并没有出现。 人家正在客厅和栗子等一众团队谈事儿呢，一本正经地听着一位约莫五十岁，皮肤粗糙，头发花白的男士讲话。 话说栗子，就是姓栗，叫栗颖，豫省人。 曾莉看见老公进家，也只是抬了下眼皮，然后示意众人继续讲。 杨灵越见状也没打扰，自顾自地回了书房，看了看包子视频，刷新了几次都没出现吴老板的事件，只是樊兵兵搭档新人本色出演的《星你》多次出现在了首页。 瞧了瞧其他网站，大抵如此，并不是删掉了相关新闻，而是调低了关键词权重。你不刻意搜索是刷不出来的，当然，天涯、虎扑和网易除外，但也没有置顶这一类。 再过几天也就没了，至于港股那边的事情，杨灵越和在马尔代夫度假的苏平说过，没落听之前别拿这事儿烦他。 又看了看丽人行歌舞团的视频相关情况，经过韩毅团队的引导，两个视频已经扩散在了全网，评价嘛，越来越多，也有了一些专业的评价，进度很不错，一切按部就班地向前走着。 嗯，剧院也装修完工了，回去瞧瞧。 几个女人都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这让杨灵越很有成就感，正志得意满时，曾莉推门而入。 “老公。” 杨灵越一瞧，见穿着一身家居服的她，表情格外温柔。 “完事儿了？” “嗯，都走了。” “高姐做好饭了？” “等一会儿，还有个汤。” 曾莉说着走到了老公身边。 杨灵越伸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用脸贴了贴她的额头。 曾莉眨眨眼，然后笑了：“感觉出来了？” “嗯，早上觉得你体温比平时高，有所怀疑，你有什么感觉？” “体温是高了一些，但我除了有些提不起劲外，没什么感觉。我是怀疑前几天就中了，应该是昨天着床，下午去验个血就知道了。” “嗯？验孕棒没测出来？” 曾莉叹了口气：“没有，可这症状和医生说的确实像，高姐也说应该是。” 杨灵越紧了紧胳膊：“嗯，刚着床，尿检肯定是慢一些的。没有也没关系，咱们继续努力。” “嗯。” “老婆，要是中了，就别去东胜了吧，那边比龙城还要低个七八度，太冷了。” “我又不去户外，约好的一些事情，还有政府那边不好爽约的。老公，咱们说好的，医生说没问题，你就不拦着我。” “自然，毕竟你比我还要看重这个孩子。” “嘘，呸呸呸，要是真有了，让他听见就坏了。” 曾莉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哈哈，别说他还是个细胞，就是听见又何妨，当妈的比当爹的更看重孩子，这不是实话吗？” 曾莉白了老公一眼：“你还来劲了。” 说完又用脸蹭了蹭他的脖子，与往日还是不一样的，或许是心理作用，就想黏着他。 下午杨灵越陪着曾莉去了趟医院，是位于坞城路的一家私人医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公立的人太多，也没有什么私密空间，无非就是测个血的事儿。 医院的医生办公室里，有位护士敲门而入，仍然还是震惊，下意识地盯着正和医生聊天那对儿看。 医生伸手接过纸笑容更甚：“hcg值是5.6u\/l，已经怀孕1-2天了。” 实在是忍住了“恭喜”这两字，他也震惊啊，杨灵越，整个龙城人谁不知道，大老板，大导演，不是说还在上学期间嘛.... 原来正主是曾莉，都特么折腾出孩子了。 于俐想必是不会在这家医院检查生育的，要不然医生到时候会更震惊。 杨灵越感受自己被曾莉握着的手都有些疼，然后听她长出一口气，笑盈盈地道了声谢。 医生说了说各项指标都正常，曾莉的身体也非常好，推断预产期是9月28，又说了些已知的教育事项。 两人再次道谢。 “老公，咱走吧。” “好。” 第711章 武志刚回来了 医生和护士送至办公室门口，然后被栗子堵了回去，回去干嘛呢，自然是给红包，好几个呢，顺便给医生护士叮嘱几句，嗯... 护士还有些愣神，医生看到红包就明白了，人家就验个血，就给你红包，怎么能不明白，然后签了保密协议。 从电梯到车库然后上车，曾莉的泪便下来了，然后抱住老公嗷嗷哭那种。 杨灵越想笑，但他不敢，也不知道咋哄，没特么经历过啊，只能紧紧抱着。 也就两三分钟，曾莉的鼻涕眼泪往老公身上一蹭，然后收声。 “好啦，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哭。” 杨灵越挑了挑眉：“你别焦虑就成。” 曾莉又揪了张纸擤了擤鼻涕说：“你怎么这么淡定？” “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 杨灵越愣了愣，旋即有些手忙脚乱地摸兜。 曾莉连忙抓住老公的手：“啧，他们知道了还不得飞回来啊，回来再说呗，当新年礼物嘛。” 杨灵越神情一松：“嗯，有道理，有道理。” 曾莉这才感觉自己老公的手在抖，哪里淡定啊！ 完蛋，她又想哭了。 杨灵越自然也察觉了自己有些哆嗦，明明已经预判了，得知结果也有十几分钟了。 两人四目相对。 本来已经瘪嘴的曾莉，看到了老公有些泪花的眼睛，不由莞尔。 之后一路无话，两人相拥着，安静着回了家里。 回到家后，栗子敲门，进来说已经让保健医和齐姐做准备，明天在东胜汇合了。 杨灵越听到这话，下意识地说了句“不行”，旋即又摆摆手“你们接着说吧”，人家医生说无事，他又能说什么，他也有事，也不能把人家曾莉拴在裤腰带上。 还是那句话，人家曾莉比他看重这个孩子。 之后两人没说这个话题，只是杨灵越没再让曾莉帮他收拾东西，而是在人家的指挥下收拾着两人的行李箱。 期间两人也谈了一下，先不告诉于俐和家人，家人就不说了，于俐得她回了龙城再说，至于樊兵兵和刘一菲，曾莉就没提及这两人的名字。 杨灵越知道，这是让他自个儿看着办的意思。 转眼到了第二天，曾莉确实开始变得嗜睡，晚上都得睡10个小时。 上午10点多，杨灵越送曾莉团队一行六人去了武宿机场后，便直接上了高速，回京。 到下午4点多，回到了四合院，见到了久违的武志刚，当然还有他的女朋友，一位坤道。 穿着与常人无异，就是个羽绒服牛仔裤运动鞋，就是头上挽着个道士的发髻，五官很清秀，配武志刚绰绰有余，明明坐着很板正，却有股子非常随性的劲儿。 杨灵越很是开心地握了握武志刚的左手，右胳膊还在调养呢，寒暄几句后看向这位坤道，不料武志刚还没开口，人家先开口了。 “杨先生好，我叫张玉清，道号玉清子。” 杨灵越笑呵呵地问：“你好，正一道的？” 张玉清：“对。” 杨灵越点点头又看向武志刚：“老武，咋回事儿啊？” 武志刚腼腆地笑了笑，然后说了说。 大概就是上清宫有门呼吸法叫“八卦呼吸法”，武志刚是早就知道，但不太在意，毕竟那是练气血和腰子的。 那天早上见杨灵越有些纵欲过度的意思，便起了心思，想着去学一学，回来再教杨灵越。 毕竟杨先生待他和他的家人可以说极厚。 等去了地方就碰了一鼻子灰，拿自己的内劲交流都不成，当然没有提钱买这一说。 笨嘴拙舌的他就磨人家，也就是张玉清的师傅。然后人家不耐烦了，说你要能打过我，就给你看一看，不仅给你看，我还找人正儿八经地教你。 再然后却是张玉清的一个师兄出手，结果被武志刚一靠就飞了，趴地上半天没缓过来。 这下完犊子了，张玉清的大师兄出手，没几下卸了武志刚的手腕。 武志刚不服啊，强撑着继续打，然后胳膊就断了。 说这些的时候，武志刚是越说越惭愧。 虽然武志刚说的简单，但杨灵越已经脑补了一场大戏，是津津有味。 “不对啊，你们二位又是啥情况？” 张玉清淡淡地说：“一见钟情，我看上他了，他也看上我了。” 这话一说，把个老武臊的满脸通红。 杨灵越那叫一个兴奋啊，前天在龙城听了老范的故事，今天又能水文，呃，不，听爱情故事了。 不料人家张玉清依旧平静地说：“其他的杨先生就别打听了吧。” 杨灵越讪笑一声：“呵呵，理解一下，我搞创作的，这难免，抱歉。” “无事。” 杨灵越咂吧了一下嘴问：“老武回来是上班，道长是有什么事吗？” “指导你练功。” 武志刚这才解释说：“我在道观养伤期间，说了求功是给杨先生你学的，玉清他师父就给我了，正好玉清也要入世修炼，所以...” 杨灵越一脸懵逼，我这么牛逼的吗？ 张玉清说：“师父说你对川省有恩，是个好人。” 杨灵越恍然，然后长叹一声，为川省，也为老武，这胳膊断的太不值了。 嗯？不过要是没这一遭，怕是也找不到这么一位女朋友。 又聊了聊后，武志刚提出看杨灵越现在的基础，在看完一套八极拳的基础动作后，说可以正式的练了，当然，武志刚胳膊还得养两个月，不能大动作，只是口述指导。 张玉清就是教杨灵越练八卦呼吸法，在每天早上练八级之前，一早一晚各一次，每天不能断。 对于杨灵越有好几个女人这事儿，张玉清是知道的，没发表任何意见，不关心，只是警告武志刚不能有样学样，否则断的就不是胳膊了。 私下里杨灵越曾问过老武，他有没有和张玉清同房。 把老武又臊了个满脸通红，摇了摇头说没有。 杨灵越都无语了，这尼玛。 在杨灵越鄙视的目光下，武志刚小声说得胳膊好了以后，直接结婚。 第712章 《星你》首播 这下杨灵越叹服了，比不了，完全比不了，都是神人啊。 在四合院待了一会儿之后，杨灵越给刘小丽打了个电话，让她在副楼再整理一间客房出来，自然说了武志刚女朋友的事儿。 “我不在家，你给茜茜打电话。” “不在家倒是早说啊，浪费口水。” “杨灵越...” “知道了，阿姨。” “滚。” 杨灵越悻悻地挂了电话，又拨给了茜茜。 人家刘小丽说的没错，这事儿很小，但不能让她去做，尤其是饶开女儿。 “知道了，你啥时候回来呀？” “马上。” ........ 等刘一菲见到张玉清的时候，顿时觉得男朋友不香了。 这让杨灵越不由狐疑起来，要是小女朋友觉醒什么不得了的属性，那就操蛋了。 不过还好，刘一菲只是好奇张玉清从小在道观长大是一种什么体验。 杨灵越想说其实和上班没啥区别，不过看着小女朋友好奇地模样也就闭嘴不言。 果不其然，张玉清说，早起喝茶、练功、洗澡、上香、看经。 完后就上班，给善信画画符、出门做法事给道观创收。 道观没活儿，或者没轮她的班，就撸撸猫，写写字。 然后刘一菲就拉着张玉清去猫房了。 杨灵越自然没跟着，而是好奇地问起了武志刚，张玉清的师父有没有说自己什么。 “没有，就是说能想着强身健体挺好的。” 杨灵越点点头，哪儿特么有陆地神仙啊。 不过武志刚倒是说张玉清的大师兄真挺厉害的，是个武痴，性格很火爆，他这算不错的了，前两年有人踢馆，被打的口吐鲜血，被宗教协会和派出所同时约谈.... 不一会儿，两人进屋，张玉清对刘一菲说：“茜茜，我刚才打了几个电话问了问。你这个颈椎可以找豫省汝州的宋兆普医生。” 原来在猫房的时候，刘一菲问张玉清道家有没有什么秘术保养颈椎的。 张玉清让她先去医院看病.... 杨灵越皱了皱眉：“嗯？最近又疼了？” “没有呀，我就是问问。” 杨灵越这才点了点头，茜茜其实每周都要做理疗的，就是按摩，反正两人认识以来，她就说过一回不舒服。 其实不单单是茜茜，像是曾莉、于俐、樊兵兵都有固定的理疗师、保健医，或者说绝多数有钱人都有。 古代那些达官贵族更是了，明清小说里那些丫鬟佣人给主人敲腿捶背，其实就是在按摩穴位。 又聊了一会儿，刘小丽回来了，人家倒是淡定非常，很是高冷的样子。 问候了武志刚，又和张玉清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上楼去换衣服了，毕竟穿得有些太商务。 武志刚和张玉清见状提出要回副楼，那边自然有食宿。 刘一菲自然要留他俩在这边吃，全然不顾张妈笑容背后的无奈，她可只准备了三人的晚餐啊。 “茜茜，你领他俩过去吧。” 听到男朋友这般说法，那两人神情一松，刘一菲皱了皱鼻子。 “哦，知道了。” ........ 吃饭的时候，杨灵越说：“阿姨，12号茜茜要去汝州看颈椎，你有没有没时间？” 一旁的刘一菲听到男朋友这话，不由踩了一下他的棉拖。 刘小丽关切地看着女儿：“疼了？” “没有，刚才...” 刘一菲连忙摇头，说了说事情经过，当然提到了刚刚得知的宋兆普是何许人。 中医世家，宋氏（非遗）中医八代传人，把祖辈传下来的名贵中药材和医院的收入合计9700多万免费收治脑瘫儿童的人。 有人说他沽名钓誉，想来说这么说他的人都是同行，毕竟人家都不收挂号费，正骨费这些，且“沽名钓誉”了大半辈子。 刘小丽看向杨灵越：“哦，你不去？” “去的，要不是这几天有事，明天就去了。” “你去我就不去了。” 刘一菲露了个笑脸：“嘿嘿。” 刘小丽剜了女儿一眼。 饭后刘小丽想要和杨灵越聊聊舞团的事儿，刚要开口，不想人家电话响起，然后看了眼来电人就去了书房。 “亲爱的，有没有在电视机前啊？” “刚吃过饭，后天能回京吗？” “能的，你回去了？” “嗯，回来能陪你几天。” “爱你，长沙好冷，想你抱抱。” “好了，我在茜茜这边。” 樊兵兵笑声一收，娇嗔道：“知道了，不打扰你宠幸天仙妹妹了。” ....... 挂了电话的杨灵越能不知道今天《星你》首播嘛，但他总不能搂着茜茜看兵兵吧。 等出了书房，见客厅只有刘小丽在。 “茜茜呢？” 刘小丽淡淡地说：“回房间看电视剧去了，宣传力度那么大，还是你杨大导演亲自编剧策划的作品。” 杨灵越瞟了眼刚要出厨房，却又退回并关上门的张妈，憋着笑说：“明天下午去你那儿。” 刘小丽连忙压下翘起的嘴角：“哼。” 然后白了眼，骂了声“狗男人”，因为人家说完就没等她回话，直接上楼了。 却说杨灵越刚到茜茜房间门口，便听到了由他谱曲作词、花卷某位高音歌手演唱的《爱的宿命》（嗯，董冬冬和陈曦给改名儿了）。 “you are my destiny 永远 you are my destiny 不变 .......” “快来，要开始了。” 刘一菲一脸兴奋。 这话要是换成他的其他女人来说，杨灵越一定会以为她们在阴阳怪气，看看楼下的刘小丽都吃醋为什么要给樊兵兵这么大力度的推广了，四台联播，四台所有的节目采访全上，所有的娱乐新闻全报。 毕竟在阳蓝动用力量之前，曾莉都说他厚此薄彼了。 杨灵越钻进被窝后，刘一菲贴心地给男朋友甩过一个靠枕，然后她拿男朋友当靠枕。 “茜茜，咱去楼下看吧，那电视多大。” “哎呀，不要，开始了。” 只见挂着魔都卫视的电视屏幕侧边出现了金色字幕。 公元1644年，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五黄昏时分，金陵城郊。 第713章 茜茜竟然吃醋了 然后一个特效制作的飞碟出现在紫金山上空，突然急速穿到山坳中，随着镜头的转移，画面转到了山脚的官道上。 一顶两人抬的青衣小轿正晃晃悠悠的前行着，突然狂风大作，轿夫及随从被吹到在地，而轿子也被吹到了悬崖，风吹起了轿帘，露出了一张少女惊恐的脸，也露出了她一身孝衣及挽起的已妇人发髻。 刘一菲惊讶：“噫？这是《无极》里的哪个倾城？” “嗯，叫关小彤。” 刘一菲并没有再说话，继续看向了电视。 这样的场景出现在了许许多多的家庭里，比如位于鲁省兰陵的24岁白领小兰和她的男朋友，如杨灵越和刘一菲一般相拥着看着电视，只不过他们在沙发上。 看到轿子已经被风吹到了悬崖上空，小兰一声惊呼。 不想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抓住了一根轿杆，幼年过去版范淼淼惊恐地目光看了过去，却是一袭青衣襕衫的杨言舟（王凯饰演），什么是真正的书生气，这便是了。 范淼淼看清来人的脸，瞬间瞳孔一缩。 两人对视，镜头就在半空中大回环，少女爱情滋生的配乐起，然后少女未亡人便昏了过去。 画面也随之一黑，半秒之后，画面变成了08年的魔都外滩那一片的全景，随着镜头拉近到了街角，出现在了一家街边新中式茶馆（私货，特意装修改造的）二楼，已经换成一身西装的杨言舟正听着对面杨树人（高曙光饰演）拿着文件交代着什么。 通过两人的对话交代了杨言舟的身份，因为杨叔人是地球上唯一知道杨言舟外星人身份的人，每隔十年的身份手续这些也是他来办理的，已经替他办过两次了。 当然杨言舟也说了三个月后，彗星临空，他等了三百多年，返回母星的机会来了。 只是有个心愿，想在离开前见见十几年前救过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和他三百多年前刚来地球救的那个女孩长的一模一样。 杨树人正一边叹息和祝福这位外星人朋友时，窗外路边一阵喧哗。 只见一大堆少男少女举着牌子看向一个保镖围着的女人，大声喊着“范淼淼”、“淼淼我爱你”、“淼淼加油”、“淼淼我们支持你”等等之类的口号。 镜头给到戴着墨镜，大红唇，留着大波浪，一身黑色长裙、踩着高跟鞋，不断朝人群飞吻的范淼淼（樊兵兵饰演），直到钻进商务车里，车都开了，还不忘按下窗户，朝她的粉丝飞吻致意。 小兰的男朋友说：“樊兵兵真的好漂亮。” 小兰深以为然，因为这是男朋友认为漂亮，而她不吃醋的唯一女人。 不过当车窗升起，一旁的经纪人垮下脸来，没好气地说让她回去看看网络上对她的骂声，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发言，让人笑话。 回到汤臣一品，这是樊兵兵刚搬来的新家，一进电梯便遇到了面无表情的杨言舟。 范淼淼以为是跟踪而来的粉丝，正憋着一肚子火，就一通嘲讽，杨言舟一言不发，表情一直没变化，然后在她面前开门，进了自己的房子。 范淼淼这才一脸悻悻地开了自己家的门。 镜头一转给到了两个妆容精致的妇人，范淼淼的妈妈（刘雪华饰演）和刘瑾瑜的妈妈（王丽云）正在一个高档西餐厅吃饭，范妈自然一通炫耀自己的首饰、包包巴拉巴拉，谁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个压榨自己女儿、贪慕虚荣的星妈。 刘妈提到范淼淼最近的风波，三言两语转到了汤臣一品，范淼淼正看着笔记本电脑咬牙切齿。 只见屏幕满是“没脑子”、“脸是整的”、“水性杨花”等等谩骂声。 恨恨地关上电脑，然后神经病似的边跳边唱。 隔壁的杨言舟霍然睁眼，镜头先给到居家环境（私货，新中式装修），因为他所有的感官是人类的七倍，隔着很厚的墙依旧可以听见，翻来覆去，实在无法忍受，便起身出去敲范淼淼的门让她安静一些。 范淼淼大声说自己被骂一天了，发泄发泄怎么了？说完就很大力地关上了房门。 杨言舟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蒙头睡觉，怎料却是听到了范淼淼的抽泣声，拉下杯子，露出自责模样。 第二天各大新闻报道范淼淼利用自己大明星的身份进入顶尖大学深造，但一次都没有去上过课，引起了又一轮的舆论攻击，经纪公司强令她去学校上课，参加考试，拿到结业证书。 范淼淼只得去学校，正好是上杨言舟的课（私货，中华文化对于周边国家的影响），一通撒娇卖萌，威逼利诱，让他对自己的课业高抬贵手，不聊杨言舟不吃这套，并懒的理她。 之后范淼淼的青梅竹马陆天佑（朱艺龙饰演）从美国回来，东来集团的二公子，约了刘瑾瑜等一众朋友吃饭，请他们吃饭，希望他们见证自己对范淼淼的求婚，然后被拒绝了。 范淼淼陷入回忆里，她有个心上人，但只记得一个背影和一张模糊的侧脸，那是她在初中时，有个人救她一命。 然后今天播放的两集就结束了。 小兰一脸怅然，不过很快就对明天的剧集期待起来，巴巴地等着预告。 这剧的服化道太好了，全是奢侈品，男主的家装修的好好看，古色古香的，却并不老气，演员一水儿的男帅女靓，养眼啊。 而此时的刘家别墅里，电视已经关掉了。 刘一菲目光灼灼地看着男朋友，语气却是颇为吃味：“哼哼哼，女主角的性格好像她，经历也像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主角好像你啊。你还是编剧。” 杨灵越十分诧异：“哟，我的宝贝吃醋啦，哈哈。” “杨灵越，你讨厌。” “茜茜，我说我只是口述了一个故事情节，其他什么人设啊，剧情啊，都是张冀他们完成的，你信不信？”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才不信，那主角上课时说的那些，一看就是你写的，哼。” 第714章 自愧没尽到女朋友责任的刘一菲 “呃，那确实是我写的，这部剧要出口的嘛，我不得夹带点儿私货？也就是这些了。” “大骗子，男主家里的装修呢？” 杨灵越很坦然：“只是让编剧们参观了一下四合院那边的书房。” “哼哼哼，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刚才你不说拍的挺好，挺真实的嘛。” “大骗子，你别动我。” “宝贝，想死我了，夜深了。” “嗯~讨厌，呀。” .......... 就在此时，樊兵兵正和她的团队在一起，同样努力地干着活儿，却是各种各样的通稿（“观众”反馈版）发在了各种各样的平台上。 当然还有明天一早关于收视率的通稿，只不过到时候填上各台的数据即可，其他内容早写好了.... 而这样的通稿，韩毅团队和樊兵兵的团队准备了不下500篇.... 哪怕这部剧再有人气，用户引导也要跟上的。 当然，相关新闻网站、论坛、贴吧上已经有了对于《星你》的评价，好评除了剧情的引导、服化道外，其余大量都是夸樊兵兵演技、长相、本色出演等等，类似如下评论。 “要被樊兵兵迷死了，这是她出道以来，影视剧中最漂亮的一次。” “楼上的，这是灯光的效果，据说这部剧的制作班底一大半是韩国团队。” “那韩国人看着王凯讲咱们中国是他们的祖宗不得气死啊。” “这剧的服化道，演员选择真的太棒了，男主一身书生打扮出现在半空时，我承认我的心漏跳了半拍。” “王凯好帅。” “我觉得陆天佑帅，那双桃花眼，和范淼淼多般配。” .......... 当然也有一眼看穿的。 “这剧是杨灵越给樊兵兵打造的洗白剧。” “太认同洗白剧了，不过樊兵兵真的美啊，流口水，我要有钱，我也愿意花钱养着玩玩。” ............ 自然也有讨论剧情的。 “外星人、命运轮回、女明星，我次奥，这剧要爆啊。” “楼上禁止废话，这剧宣传成啥样了，我奶奶都知道....” “只有我觉得这剧制作精良，节奏明快不拖沓吗？” “对对对，确实不错，就这前两集就知道这剧的制作水准了，单集200万（宣传数据）的制作水准名副其实。” “200万水分很大，100万肯定是超的，国内的偶像剧没有比的上的，日韩的也差一大截。” ....... 樊兵兵看着自己的通稿和网友的真实评价后，叉腰乐的不行了，大手一挥，请王凯等一众团队成员吃宵夜，不过大家只想赶紧睡觉休息，明天一早还得去合肥... 这让她颇为遗憾，想给男朋友打个电话分享一下喜悦之情，掏出手机又装了回去，她也不想在她和男朋友亲热的时候有人打电话，嗯，偶尔还行，刺激. 嗯？要不发个短信，问问能不能听在线语音，想想就算了，真会被打的，要不下次录一下自己的？ 想到这里，樊兵兵打了个冷颤，赶紧把这个念头排出了脑海。 再回到刘家别墅，刘一菲卧室。 刘一菲蹙眉，掐着男朋友的胳膊，把杨灵越疼的龇牙咧嘴的。 “怎么了这是，真生气了？” 刘一菲睁开眼，又抓起男朋友的胳膊咬了一口。 “更气了，因为你故意欺负我，你是不是吃那个什么药了？” 杨灵越神情一顿，还他妈真吃药，不，喝汤，来刘家别墅之前，人家曾莉还在电话里叮嘱过，一天都不能断，再加上间隔一天.... 你说间隔一天怎么了?大哥，每天习惯的有进有出，突然只进不出，本身小女朋友就不太那啥，他又用心尽力的，可不不适嘛。 “对不起，只是太想你了。” “哼，亲亲。” 刘一菲看着男朋友深情的眼睛，这才伸开双臂揽住了他的脖子。 第二天 杨灵越感觉很难受，有起的更早的原因，好在用冷水洗了把脸，又练了一会儿八卦呼吸法后平复下来。 今天便正式地开始练八极拳了，杨灵越打的极慢，但却极其用力，因为这是武志刚要求的，按他的说法，要是没有前几个月的基础，这么用力，韧带立马会拉伤，当然这还是基础，再打几个月，看效果就会上道具了。 杨灵越还是有些遗憾的，因为武志刚不能发力，不能看他打一套，真是噼里啪啦的，跺地声都是嗡嗡的。 不过两人看到刘小丽进来后，便离开了，张玉清人家要去户外练功，顺义这边的空气还好，要是在四合院那边就不成了。 刘小丽觉得杨灵越有点躲着自己，见她进来，都背过身去了。 刘小丽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知道今儿有外人，她可没穿较为紧身的瑜伽服，她可不想被别人看了去。 不由低声骂了句：“狗男人，不想看就去隔壁舞蹈室。” 杨灵越却是一言不发地一边想着呼吸法，一边打着拳，着实不太习惯，不过终究都得习惯。 见还是不理她，刘小丽哼了声，咬咬牙去隔壁了。 杨灵越不知道刘小丽发什么神经，更年期还是月事提前了，没记错的是10号才来啊。 刚想到此处，连忙甩了甩脑袋，差点没岔气，深呼吸继续。 ....... 吃完早餐，小女朋友下楼，看着男朋友咬了咬唇，有些愧疚神情，她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女朋友的责任。 刘一菲拉着男朋友的手躲开妈妈的目光，附耳小声说：“亲爱的，要不要帮你呀，我昨天太困了嘛。” 杨灵越看着她粉嘟嘟的嘴，差点没绷住，再一次深呼吸。 “好了，乖，我得去中影了，约好的事情。” “哦。亲亲。” 杨灵越怀疑她就是故意的。 ..... 之后杨灵越确实来了中影，不过却是看《无人区》的第二版剪辑效果。 去了之后，发现只有剪辑师杜媛和她的两个学生在。 第715章 有关电影配乐 其实杜媛才是宁昊的御用剪辑师，张一凡只是个插曲。 杜媛此前一直是老谋子的御用，不过自《疯狂的石头》后，就开始和宁昊合作。 上次《疯狂的赛车》是因为人家太忙，而杨灵越催的又急，于是马科拉来了张一凡。 结果赶出来的《赛车》一再撤档，让宁昊对杨灵越很是阴阳怪气了几次，那叫一个幽怨，搞的杨灵越只得答应帮他看后期，当然还有配乐。 “杜老师，宁导呢？” “看着看着，说是在配乐方面有了些灵感，完后就跑了。” 杨灵越张了张嘴，当着三位女同志的面，也不好骂的太脏。 “让你们去东来那边剪还不去，那边啥没有。” “习惯了，你看吧。” 杨灵越点点头，答应人家的事还得办，便坐了下来，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 总体剧情没有变化，只是结局没有余男到小桃红的舞蹈室里打工这一段的，只是在余男看着火戛然而止。 毕竟徐征的影片是以火开始，以火结束也算首尾相顾。 随后杨灵越留下一张写了十几条建议的纸张，拍拍屁股走人，不过却是又去了董冬冬和陈曦的音乐工作室。 遗憾的是，只有三个糙老爷们儿在争论，可爱的陈曦不在。 不由眉毛一挑，很是不满地说：“东东，你媳妇儿呢？” 董冬冬拱拱手，一脸无奈：“大佬，能别调戏我成吗？烦着呢。” 宁昊见状，连忙拱手：“对不住，对不住，大佬原谅我这一回。” 另一位作曲姜永军笑呵呵地喊了声“杨导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宁昊先堵了他的嘴。 “看了三小时的电脑，有点累，你们接着吵，我就当催眠曲了。” 杨灵越一边笑呵呵地说着，一边坐在了董冬冬拉过的椅子上。 三人很无语，这说的是人话吗？ 不过也知道大佬啥意思，便重新开始了讨论。 杨灵越则是闭眼听着，也大体明白了现在讨论的是啥。 无非就是根据角色的人物性格确定主要使用什么乐器，属于是另一种版本的bgm。 宁昊不愧是高中就组乐队演出在迎泽大街挣钱的存在，有点东西，至于另两位，人家是专业的。 听了一阵，是真学到不少东西。 整片的配乐基调就是美国西部片那种风格，但要中国化，尤其是异域风。 就比如余男饰演的舞女在跳脱衣舞时放的曲子，叫《巴郎仔》就是小伙子的意思，这首歌就是姜永军写的，这首歌其实就是舞女的主题曲。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宁昊说的那句：“人本来就有动物性和人性两个部分，自私和恻隐，害人和帮人，不管怎样都得选择，选择动物性有代价，选择人性也有代价。” 于是杨灵越不想待下去了，便开口了，依旧闭着眼，但很是装逼的那种。 “浩子和东东说的不错，老大用贝斯，阴森沉重。” “舞女永军的意思可以，曲笛，异域风情，舒缓温暖。” “至于律师，可以试试弗拉明戈，乐器用吉他和小号，出场民谣吉他，死亡古典吉他独奏。” “其他你们达成一致的，我赞同。” 两位作曲愣了愣，然后看向导演。宁昊张了张嘴，然后揉了揉脸，最后一拍大腿。 “就这么着，走，吃饭去。” 杨灵越起身：“不了，我得把浪费的时间抢回来。下次做后期去东来大厦，还用得着你来回跑？浪费时间可耻。” 宁昊惊呆了，然后笑骂：“我次奥，十来天不见，你更装逼了。” 董冬冬咧了咧嘴，揶揄说：“大佬是更牛逼了。” 杨灵越都走到门口了，回头很是认真地说：“陈曦又不在，我和你们吃什么饭。” 于是董冬冬垮下脸来，又是一声叹息，其他两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刚才杨灵越闭着眼，晒着冬日暖阳，昨儿的情感有生以来又没有释放，难受至极啊，或许宁昊的话给了他一个理由吧。 “小丽姐，下班呗。” “忙着呢，你不说下午吗？” “提前完事儿了。大概半个小时到别墅。” “用不用我带饭？” “不用，我路上买点，你直接过来就行。” 刘小丽应了声便挂了电话，看了一下写到一半的文档，点保存，关电脑，穿上外套，出办公室。 走了几步，又回去，把一个不小的皮包装到自己的提包里，再次出门。 路过大办公室时，正和运营聊工作的蒋琴看了过来。 “小丽姐，要走了？” “嗯，有点事儿，下午姑娘们的排练，你盯一下吧。” “好的。” 蒋琴看着刘小丽轻盈地步伐，像是要飘起来一样，不由羡慕，小丽姐明明比自己大10岁，可无论是皮肤、身材、气质却像是比自己小10岁。 想想人家跳舞时露出的纤细腰肢，不由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赘肉暗下决心，自己也要重新开始跳舞。 第二次到这仿佛隐蔽在闹市之中的别墅里，杨灵越总有一种偷情的感觉，好吧，其实，貌似，也算。 老齐把杨灵越送到之后便离开了，此时的楼下那辆a8已经停在那里了。 开门而入，见刘小丽已经一身贴身的居家服，笑道：“这么早？” “笑屁啊，房间里暖气不热啊。” 刘小丽嗔了一句，还是上前帮男人脱了外套挂上，又拿了双拖鞋。 杨灵越没说什么，任由她服侍着，然后把手里提着的饭递给她。 “去洗手。” 显然刘小丽并不打算就这么在塑料袋、或者食盒里吃，拿出餐具倒腾一番，得亏饭餐还是热的，否则杨灵越都怀疑她是不是要再重新起锅热上一遍。 忙活完的刘小丽转身，看见男人也换了一身和他一样品牌的居家服，倒是合身。 不过说的却是：“去洗手怎么洗卧室去了？” 杨灵越回了一句：“屋内暖气多热啊。” 刘小丽一扭腰，自顾自地坐下：“吃饭。” 吃饭期间，杨灵越说下午和她去舞团看看装修成果，不料刘小丽说：“过几天吧，设备齐全了你再去。” 第716章 小丽姐，别去阿根廷了 “我看装修效果，又不看设备。” 刘小丽顿了一下：“那自己去呗，我还有事。” 杨灵越一脸狐疑：“什么事啊？”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什么都得和你汇报？” “我是你男人。” 刘小丽怔了怔，羞恼道：“在这个屋里是，出了就不是了。” 杨灵越一脸地莫名其妙：“你要不要听听你这来回颠倒的话。不想说拉倒，别偷人就成。” “杨灵越....” “吃饭。” 安静了一会儿，杨灵越带来的饭菜颇为清淡讲究，是刘小丽平时的风格，不过吃了几口便也就放下了筷子。 杨灵越可不成，每日运动量那般大，饭量一直相当可以。 刘小丽擦了擦嘴瞥了一眼男人，这才说：“我和团里的人说下午不过去了，要是再和你过去那成什么了。” 杨灵越一脸无奈：“直接说清楚不就完了嘛，刚才浪费的什么口水。” 刘小丽瞪了一眼：“对她们我心里有鬼，对你，我总不能说想和你单独一会儿吧。你想去，午睡醒了我领你过去。” 听到这话，杨灵越脸上的表情是“她说的好有道理，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 刘小丽看着男人的表情，没绷住，嘴角比ak还难压。 杨灵越又扒拉几口饭后说：“对不起，没体谅到你的心思。” “是我的错，我该坦诚一些的。你吃吧，一会儿给你掏耳朵。” “好。” ....... 卧室，一如深城酒店，不同的是这次不是棉签，而是一整套的工具，和于俐那套差不多。 “看什么，躺好。你提了要求我不得满足啊。” “点我呢？” “嗯，就是点你。” “嗯...舒服。” 刘小丽听到前半声，差点儿没捅破他耳膜，没好气地说：“别怪声怪气的。” 杨灵越瞬间不敢动了：“你先拿出去。” 刘小丽听话的拿出耳勺，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蹦出一个字：“说”。 杨灵越笑着说：“别等对跖点了吧，再等下去，你都老了。” 刘小丽脸上的红晕霎时间传到了脖子，不过却是死死盯着他，眼眶逐渐蓄了泪。 “杨灵越，别让你女人的水老是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杨灵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应了声：“好。” 刘小丽缓缓地闭上了眼，慢慢的抓住了脸上的那只大手，很用力。 ......... 不知过了多久，杨灵越午睡醒来，环顾四周，那种熟悉而又讨厌的迷茫感瞬间侵染全身。 但杨灵越只认为这是生理原因，而非心理，绝对不承认。 因为午睡太久，身体会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大脑细胞被抑制，突然被叫醒时会出现“回不到现实”的迷茫感?，感到压抑和失落。 要解决也很简单，做一做伸展运动或者谈个恋爱。 一个人待了一会儿，出了卧室，见刘小丽蜷缩在沙发上，以为她睡着了，不料她睁开了眼。 “吵到你了？” 刘小丽摇摇头，轻声说：“习惯一个人睡了。” 说着往后挪了挪身子，杨灵越便走过去，却见她蹙着眉“嘶”了一声，然后淡然地样子瞬间不见了，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狗男人，牲口。” 杨灵越很平静，不过这也算是女债母偿了吧。 刘小丽看他坐下后，只是捏了捏自己的手，便轻声说：“后悔了？” “怎么会，小丽姐，我只是有些害怕，害怕我会变成一个怪物。” “矫情，刚才不顾我死活的时候怎么不反思？” “是啊，所以说我害怕。” 刘小丽怔了怔，却是问道：“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 “我有孩子了，曾莉怀上了。” 刘小丽睁大了眼睛，坐了起来，半晌才说：“这不是好事吗？你可别说因为有了孩子，你害怕。” “不是，挺开心的，看着那个验血单，挺激动的，我说的真心话。” “那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嗯？阳蓝他们家那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是。” 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刘小丽并不自得，而是皱了皱眉反问：“所以你不忍心了？” 杨灵越沉默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有的，其实本来还好，姓吴的是什么货色你也清楚，想到他过了年就一无所有，我甚至有快感。直到回京后，玉清子说我是个好人...” 刘小丽抱住了男人，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懂那些，在我看来，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只是愿意，愿意让你发泄你的负面情绪。咱俩也是我勾引你的，你别他妈有心理负担行不行。” 杨灵越笑道：“别哭，我可是答应你不让你眼睛流水了。” 刘小丽没好气地说：“谁特么哭了，倒是你像个娘们儿。你中午时的牲口样呢？” “哈哈，你说的对，我倒像是个娘们儿了。” “起开，你让我缓缓，晚上还得回家呢，说你牲口，你还真当牲口啊！” “你他妈有点谱，爷以后还得用呢。抱你回卧室换衣服，回顺义。” “我谢谢你，用不着，老娘有腿。” ..... 洗澡，去味儿，两人出了房间，杨灵越却是走向自己的车。 刘小丽翻了个白眼：“你坐我车能死啊？” 杨灵越瞪了她一眼：“你乐意听我和曾莉她们电话谈情说爱？” 刘小丽没再说话，拉开车门上车，率先启动。 而后一前一后地驶向刘家别墅。 杨灵越没扯，一上车就给曾莉去了个电话。 聊了几句，曾莉说她愈发的嗜睡了，上厕所的频率也增加了些。 还言语轻快地说又去医院测了次血，指标又高了些。还请之前那位医生到办公室把了把脉，确定是喜脉。 听着就开心的不得了的模样。 杨灵越语重心长地说：“悠着点，别再抽血了，我儿子都快没营养了。” 曾莉嗔了一句后说：“老公，今天阿姨给我打电话，问我怀上没，我说不知道。完了人家就还让我去医院测一测，我应了，明天怎么答复她啊。” 第717章 这是心虚的表现 “简单啊，你就说你换地方了，周围没有医院不就完了嘛。” “这瞎话我跟人家可张不了口。” “嗨，那不也是你妈吗？婆婆妈也是妈，跟自个儿妈说句善意的谎言怎么了。再说了这叫瞎话吗？这是真话，你又没说周围多少米嘛，那10cm也是周围嘛。” 听着老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曾莉很是咯咯咯地笑了一阵，然后轻笑着说：“老公，之前你是不是也经常对我‘不说假话’？” 杨灵越实话实说：“应该有过，但次数不多。” 曾莉很满意：“还算老实，在5号院的时候你就这样。好了，有人敲我办公室了，爱你，老公，拜拜。” 杨灵越还想和她说说武志刚的事儿呢，不过也只得说：“老婆，拜拜。” 挂了电话后，杨灵越会心一笑，却是想起前世和白洋一起看球时探讨过的一个问题，就是“说真话和不说假话的区别。” 当时举了个例子： 1.在世界杯八十四年的历史上，只有三个国家战胜过中国队，分别是土耳其、巴西、哥斯达黎加； 2.在世界杯八十四年的历史上，中国队只丢了9个球； 3.至今没有任何一个足球强国在比赛中与中国队平手，即使巴西这种强队也仅战胜过国足一次； 4.中国队在世界杯上的丢球数远小于巴西，以及防守见长的意大利； 5.国足从未在世界杯点球大战中失利过。 嗯...全世界的人民都不会认为杨灵越说假话的。 接着又给于俐去了个电话，她目前在襄汾一个官滩枣的枣园里。 “于老师，今天有什么收获？” 于俐笑盈盈地说：“今天怎么还问起这些事了？” “那你把这句话理解成我想你也行。” 于俐顿了顿：“灵越，你这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呀？” 杨灵越丝毫不慌，沉声道：“合着和你说句情话就是做亏心事了？我看你是又痒痒了。” 于俐娇嗔一句后说：“嗯~灵越，今天还真有个计划之外的收获，和我现在在的地方和前天去的地方有关系，是一种吃....” 杨灵越抢答：“官滩的枣，黎城的核桃，枣夹核桃？” 于俐很是惊讶：“呀，我男人真棒，灵越，你太厉害了。” “你这答案都放在题目上了，这是谁想出来的？” “回龙城后招的一个小伙子，叫华虎（1），我看他脑子活泛，这次出来就带上了。” “确实不错，很有搞头，不过用官滩的枣和黎城的核桃太奢侈了，放在明清，都是贡品。” “嗯，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我不问了，你肯定能做好的。” 随后于俐说她接到了她干妈的电话，同曾莉的问题一致，那就是：怀上没？ 于俐回：我月事才刚完... 杨灵越听完之后一拍额头：“我妈魔怔了。” 于俐嗔道：“哪有，闲聊时随口提起的。灵越，曾姐那边就没什么反应？” 杨灵越挑了挑眉，于老师是个妖精，说出这话肯定是曾莉那边漏了什么信息，引起人家的怀疑了，所以他决定实话实说： “怀上了...” 随后杨灵越详细地说了说事情经过和隐瞒的理由。 于俐默默地听完后笑着说：“以后不许瞒我，我反而会多想的。我现在做的事情是给我儿子的，我能不上心吗？” “知道了。” “还有，别和曾姐说我已经知道了。” “于老师，你就是个妖精。” “哼~” 于俐傲娇了一声后，糯糯地说：“灵越，想你了。” “知道了，我备好弹药，早日中靶。” “嗯。挂了吧，给樊兵兵去电话，最近火的厉害，村里的老人小孩都在讨论她。敲打敲打，别飘天上去，我还打算让她给我代言呢。” “你呀...” “哈哈，爱你，拜拜。” “拜拜。” ....... 杨灵越很是听话的给樊兵兵拨去了个电话，不料是米其林论坛，呃，杨田真接通的。 忙的厉害，正在接受采访，说是马上就完。 “你们辛苦了。” “谢谢杨总，我们不辛苦，大伙儿干劲儿十足。” “那就加油，好了，就这样。” “杨总再见。” ....... 三通电话打完，路途才到一半。 想了想，又打电话让公司的人把《星你》全集的带子送到刘家，让茜茜一次性看个爽，嗯，不是杨灵越不想陪着她看的原因。 好吧，其实是的，他都看两遍了，看个别的还好，这种偶像剧着实接受无能。 回到刘家别墅后，刘小丽并没有先行进屋，就在车里等着，直到他下车，她才跟着下车。 慢走在路上，刘小丽嘴角噙笑：“不问问我为什么等你？” 杨灵越疑惑地模样：“小丽姐，咱们路上碰到，你不该等等我？话说，阿姨，你怎么走这么慢啊？” 刘小丽瞪了他一眼，然后轻声说：“跳舞没注意，有点拉伤，明天就没事了，你今天干嘛去了？” “讨论宁昊的新片后期去了。” “哦，别人的事情你倒是上心。” “超纲了。” “超个屁....” 刘小丽说到此处不说了，因为男人的电话响了。 杨灵越看了眼来电信息，挥挥手，示意刘小丽先进去。 “兵兵。” 听到这个称呼，刘小丽翻了个白眼转身进屋。 这个狗男人，以前可从不会当着自己的面接他那几个女人的电话，当然，茜茜的除外。 “亲爱的。” 樊兵兵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 杨灵越不由温和地说：“差不多了，任它自己发展吧。” “嗯，知道的，明天中午到京，歇几天。” “不说了，你缓缓嗓子吧。” “不要，我想和你聊天。” “听话。” “我还想和你说说收视率和二轮销售的事儿呢。” “樊兵兵....” “嗯~想你，想爱你。” “有点齁。” “哈哈，拜拜，亲爱的。” “拜拜。” ........... 注1：枣夹核桃是此人在11年开创，这一个小零食在14年顶峰时的盈利达到了10亿人民币。 第718章 人都是会成长的 挂了电话转身，瞥见刘一菲正在门口嘟着嘴。 杨灵越觉得眼前的茜茜格外可爱，不由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能挂个酱油瓶子了。” “哼哼哼，干嘛要在外面打电话，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这不是习惯了嘛，就像你接电话的时候喜欢扣东西一样，我接电话不喜欢走动嘛，好啦，饿了，进屋。” 然而并没有先吃饭，而是被小女朋友拉着去了健身房，开始练功，在刘家别墅玩了一天的张玉清指导。 说了几句后，张玉清就坐到一边和刘一菲小声嘀嘀咕咕，看样子两人相处的相当可以，都谈到明天带着刘一菲去哪个道观去玩了。 随后吃饭的时候，公司的人送来了《星你》的带子，本来非常自然的刘小丽翻了个白眼，刘一菲则是哼哼哼。 “那让他们拿走？” 刘一菲显然明悟了男朋友的用意：“不想陪我看就直说。” “这叫什么话，想看一次性看完多好。还有，一会儿我得看个项目方案，明天开会要用的。” 刘一菲应了一声：“哦。” 刘小丽猜测说：“新浪？” 她知道这事儿正常，人家还是凯瑞的“法人”呢。 “对。” 见男人不愿多说，刘小丽也不再问了。 杨灵越确实要看微博的方案，曹国伟根据他讲的那些东西，画出了几张页面的手稿图、未来微博的负责人人选资料、细化版的发展方案，洋洋洒洒近万字。 其中还有关于竞品“饭否”的问题。 没错，国内第一个模仿推特的并不是新浪微博，而是饭否，也是140字的限制，可添加图片，目前也有个百万用户，但页面极其简单，极其粗糙。 而且其中的信息不堪入目的很多。直到某地事件爆发后，所有的网站被要求严禁传播讨论，只有饭否看热闹不嫌事大，置之不理，然后便被关停了。 新浪管理层的意思是，在微博正式面世前，办了它，毕竟大股东杨灵越是信息中心顾问，合情合理合法... 杨灵越会做这个事儿，而且会让一位合适的人去做，比如：阳蓝。 在书房过了一遍曹国伟的邮件后，杨灵越只是回复：“明天请曹总并高飞、王新征到东来大厦我办公室商谈。” 想了想，又给魔都挖的记者于佳彧去了个电话。 “于大记者，明天有空没？” “没空，要做研究生考试的新闻稿。” “你一个已经提了离职的人揽这么多活儿干啥。” “你不知道什么叫站好最后一班岗？” “讲究，过了年再说吧。” “对头，省得我分心，挂了啊。” 杨灵越挂了电话，啧啧称奇，确实讲究，不过在他打电话期间遛进书房的这位就不怎么讲究了。 “茜茜回屋看电视去了。” “阿姨，拉伤了就该好好休息。” 刘小丽不以为意，走到书架前，拿下一本书，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看书就不是休息了？” “有理，那不打扰你了，我上去找茜茜。” 刘小丽不搭话，只是盯着他看。 然而杨灵越关了电脑，从她身边走过到了书房门口，刚抓住门把手，就听到刘小丽的一声“狗男人”。 搅吧，搅吧，你们就搅吧！搅得胡宗宪前方打仗没了军需，吃了败仗；搅得东南大乱，把大明朝给亡了，老子无非陪着你们一起玩命就是。 不好意思，走错片场了。 见男人转头，刘小丽继续说：“我和茜茜说要和你聊事儿。” 听到这话杨灵越瞬间面沉似水，却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皱了皱眉。 刘小丽一愣，有些懊悔，但她忍不住，她想和他待一会儿，哪怕什么都不做。 但看到他这般态度，又不由羞恼起来：“提起裤子就翻脸。” 杨灵越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脸颊，语气变轻：“再有下次，就没下次了。” 刘小丽咬了咬唇，撇开脑袋：“狗男人。” 杨灵越摆摆手：“走啦，上楼。” 刘小丽这才起身跟在身后：“你什么时候去舞团？” “这几天没空了。” “你...” “不是推脱，确实没什么时间。” “最近有不少票务公司联系，要筹备演出的事儿了，选在立春那天怎么样？” “正月初十？是不是早了点？你不回江城了？茜茜那个时候要跑宣传的。” “不耽误。” “别联系票务公司了，就那么几百张票，自己发个视频就卖了” “那我试试。” “茜茜入籍的事，确定哪天宣布了吗？” “2月10号，正月十六，港城那边的官网正好要更新资料。” “嗯，规划的不错，热度能一直保持。” “那是，到时候媒体和娱乐圈的人就交给你邀请了。” “没问题啊，你把人数给我就好。” 说到这话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二楼刘小丽房间门口，她点点头后推门而进。 杨灵越则继续向前进了茜茜的屋子，人家正看着第四集，播放到中途。 见男朋友进来，刘一菲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我洗个澡。” 说着便进了洗漱间，正淋着淋浴刷牙时，小女朋友也进来了。 然后她也开始洗漱了，当然她也刷了刷牙。 之后的事，杨灵越几番恍惚，不过很快便稳定了心神。 刘一菲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很开心，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后糯糯地说： “亲爱的，为什么呀？” “因为你今天很温柔，我很喜欢。” “嘿嘿。” 刘一菲偷笑一声后便腻腻歪歪地像个树袋熊一般挂在男朋友身上。 很显然，茜茜还是单纯，这要是换成其他三位，立马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明显偷工减料了。 杨灵越却是在反思，以后不仅要专心，而且绝对要岔开。 毕竟人都是会成长的，要是茜茜成长了，再联想一下京城就她一人在，绝对就出事了，虽说不至于想到那一茬，但绝对会想到男朋友有新人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天气很是阴沉，像一层灰不拉几的布粘在了天上，空气中湿气很重，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估计也差不多。 第719章 人情是要还的 出了刘家别墅，到了东来大厦。 杨灵越没有从电梯直上二十楼，而是先到了大厅，此时正值上班点，有人提着包步履匆匆，有人嘻嘻哈哈的和熟人打着招呼，还有人聊着今天下雪就吃炸鸡和啤酒。 “杨总。” “早上好，老板。” “导演好。” “......” 有第一位员工发现了微笑着的杨灵越后，其他员工陆续问好。 “大家好，大家好，你们先上，我不用打卡，哈哈。” 新任集团行政总监王慧上来的第一把火是除影视、综艺、音乐项目外的所有分公司都要打卡，而打卡全勤的会有300块的奖金，迟到半小时内的会扣50，半小时以上扣半天。 当然，不打卡的分公司再全勤也是没有这个奖金的。 还有其他什么，比如：集团员工过生日，多了个100块的红包和鲜花之类；员工家的红白喜事规定了公司礼金的金额等等吧。 话说杨灵越自年底开完高层管理会议后就没再来过公司，而公司依然井然有序，大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然是最主要的，行政管理这些也是有功劳的，预算是不少的。 看了两波员工上电梯，杨灵越这才和武志刚到了二十楼，老武并不是正式上岗，只是张玉清和刘一菲今天有约，他就说着想来公司看看，相当于人家只是搭了个老板的车而已。 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曹国伟、高飞、王新征到了办公室，自是一番介绍寒暄。 “发展方案我都看了，细化的很到位，高总辛苦了。” 高飞笑道：“曹总和我说这些框架都是杨总拟定的，我只是结合了一下新浪的实际情况，不算什么。” 随后杨灵越又看向王新征： “王总，你提到的饭否，我看了一下，确如你所说，色情反动信息很多。你建议我向相关部门在恰当的时候打报告，这些没问题，我职责所系。 不止是饭否，网易、酷6这些我都会写。 但请三位谨记，这个报告我打了之后，新浪也务必要做到这些，否则我的脸可就被打肿了。” 曹国伟会意：“新浪现有业务，我们也会进行自查自纠。” 王新征皱了皱眉：“那咱们这个度怎么把握？” 杨灵越还没说话，高飞说：“参考包子视频呗。” 说完没绷住笑了起来。 杨灵越和曹国伟两人受到感染，也跟着乐了起来。 王新征很懵逼，这有啥可乐的，不过心里倒也有了数，包子视频上可是有禁片的... 杨灵越不自知的是，虽然饭否犯了忌讳，活该被封，但当他看到王新征说在微博上线之前把饭否搞到，毫无心理负担的答应并打算指使阳蓝出面时，他已经没有那么感性了。 商场、政坛这些地方待久了，莫不如此。 随后的时间，杨灵越让李婧把王星、李建、周建峰、郭云、程诚喊了上来，大家一块儿聊了聊进度，按照方案所写，第一阶段100天的开发周期，10天内测，20天公测，也就是2009年5月28日那天正式上线。 技术开发由东来的王星负责，抽调双方人员共同组成开发团队，以东来的大数据为基底，进行分工。 微博总经理王新征，运营总监高飞。 而东来深度参与微博开发的报酬，是东来对新浪的持股比例增加2%，也就是达到了32%。 按照杨灵越的构想，在未来的3月份，这个比例会增加至50%以上，要继续抄底的，微博也需要资金运营，当然曹国伟会配合，毕竟这个股权的投票权是他的。 而且东来的50%里会有5%是他的，其他股东手里的10%也会在一年后归到整个微博管理团队。 股权激励嘛。 陈天桥预想了两年，执行了大半年的计划，被杨灵越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搞定了，为何？ 占据了金融危机的天时和人和罢了，因为陈天桥是绝对不可能把投票权给曹国伟的，不过人家也不亏，挣了6000多万美金呢.... 而第二阶段，第三阶段，就会涉及到与东来集团现有业务的配合。 比如： 影片上映前的宣传期，影片官号或者主演明星发微博，下方会挂上爆米花的购票接口； 包子视频是唯一可以插入到微博的第三方视频平台，毕竟是没有开片广告的； 糖豆游戏引流等合作..... 虽然还不到那个时候，但是提前通个气，做到心中有数。 曹国伟三人对此早有预料，并不反感，反而更有信心了，毕竟这些前期都是东来投入，不仅是资金投入，还有流量投入。 中午在三人还在东来食堂吃了个饭，赞叹不已。 “圈子里流传，互联网公司里包子视频的食堂是最好的，名不虚传。” 高飞说：“看东来的所有管理层都在食堂，而且亲自打饭就不难猜到这一点。就像一个学校的食堂，如果校长和老师和学生吃的一样，也不会差。” 这话博得了众人一致认同，当然还有东来众人的自豪之情。 ......... 下午的时候，杨灵越去了不亦乐乎参与讨论《盗官记》的取景和演员选择，去之前有给马科去了电话，不料老哥在魔都的《蜗居》剧组，颇为遗憾。 抵达不亦乐乎后，众人正对着白板上的几张放大的照片讨论着。 在现场的仅有八个人，编剧团已经大幅度缩水，在场的除姜闻外仅有四人，述平、郭俊立、危笑、李不空，还有位副导演，叫魏一博。 “看看怎么样？” 姜闻粗声粗气地抬头示意。 刚和众人寒暄完的杨灵越这才仔细看了看几张照片和画的草图，开口却是：“那剧本就那么定了？” 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四位编剧看向他的表情很是一致，均是一脸便秘的模样。 述平吐了口大大的烟雾：“相比较老姜之前的电影，这本子已经够完美了，赶紧定演员开机吧，要不然都馊了。” 第720章 我要陈虹 姜闻听到这话，眼都没眨一下，可见对这些吐槽早就习以为常了。 取景地就是那些，没有变化。 黄老爷家是开平碉楼；县衙是台山梅家大院；鹅城也在台山，不过是在一个叫冈宁的村子里，至于截火车还有山里枪战的戏份就是京城怀柔的白河峡谷。 画的草图一看就不是姜闻手笔，因为能看清是什么东西，赫然就是鹅城的门楼以及一些重要内景的构想，虽然与原片中仍有差异，但已经能看出是什么戏份的场地了。 杨灵越是真心感叹：“牛逼，效率高的离谱啊！” 姜闻却是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位小友是在嘲讽他。 随后说到了开机时间，定在了5月21号在怀柔开机，那时候正值小满，山上的草木刚好茂盛，毕竟道具制作时间周期也是很长的。 “大老板没意见，咱就聊聊演员吧。” 听到姜闻这话，一直旁听的魏一博递上名单，这位是选角副导演。 他是杜奕衡的发小，杜奕衡就是刘德化的替身，影片中的老四。 “这是姜导和我们几个人聊的一些人选，杨导请看。” 杨灵越接过一看，是主要演员名单。 没意外，发哥和葛大爷赫然在列，这是在剧本人物定型时姜闻便嘱意的演员。 周芸倒是提议过祖峰来饰演黄四郎，不过被姜闻否了（对于一个浸淫影视圈多年的姜闻而言，老婆推荐的男演员不能用，女演员是可以用的）； 英皇的霍文希推过任达华，也被姜闻否了； 葛大爷想演黄四郎，当然也被否了。 除县长夫人、六子、武举人、假麻子的演员外，其他与原片基本一致。 武举人是胡君，假麻子是姜武，嗯，其实这才合理，毕竟真假麻子挂着相，有个“李逵、李鬼”的梗可以让观众会心一笑。 武举人的演员选择是除了姜闻的张麻子外，最早定下的角色。 这里面有个故事，就是姜闻为了让胡君来演“武举人”这个角色，承诺郑小龙会在今年开拍的《金婚2》中客串出演“军长”一角，这部剧中就有祖峰... 胡君在《金婚2》中和周芸分别是男女主角，胡君不是不想来演，是他想演文戏角色，“武举人”这一听就有动作戏，毕竟他是个不错的“文戏演员”。 姜闻解释了一下，胡君也就应下了。 杨灵越指着六子一栏自己的名字和县长夫人空白处。 “这是咋回事儿，我特么又不会演戏，我也没女演员可以塞，别搞我啊大哥。” 姜闻斜眼看着他：“《疯狂的赛车》、《建国大业》...” 杨灵越连连摇头：“那算个啥演戏啊，就一两分钟。” “在《风声》剧组时咋说的？” “什么玩意儿？” “只有弱鸡的导演，没有弱鸡的演员。” “那也不成，我那部《火星救援》6月份开机。” “真不成？” “真不成。” 一众编剧看着两人语速极快，声音越来越大的争论，不由噤声，互相对视。 县长夫人之前有过选择，许青、刘佳玲... 不过姜闻想着樊兵兵在《风声》中的演技，还有当面流露出来的想法，况且现在樊兵兵红的可怕，他家附近小区的炸鸡店昨天都推出《星你》套餐了，门口还特么排队。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杨灵越虽然没有正儿八经地出演过角色，可粉丝也多啊。 这可是一部站着挣钱的片子，这一对儿出演，不是很好？ 姜闻点了根烟：“马科也是这个意思，他也有角色的。再说了，《风声》的人情你得还吧，我特么还给你搭个县长夫人。张果力和房龙都找过我要这个角。” 就知道... 杨灵越很喜欢这部电影，或者说喜欢姜闻的所有电影，姜闻为了电影各种坑爹做法此前一直当乐子看，可真轮到自己头上，就不开心了，甚至不满，不满姜闻用自己去堵张果力和房龙的嘴。 当真是任性又霸道，硬骨头文人范儿却又鸡贼。 看到杨灵越表情不愉，姜闻脸也拉了下来。 当初两人在谈《风声》后那顿酒桌上的聊天中的一些思想碰撞，姜闻觉得真正认识了这个年轻人，傲骨与悲壮，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果断引为志同道合的忘年交。 想到曾经，再看看如今气势十足，大老板模样的杨灵越，姜闻不由冒出一句： “没人能比上过去的你，现在的你也不行。” 这话一出，别说杨灵越，众人都是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穿脑门，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 姜闻先是一呆，旋即暴怒：“我次奥，你们特么什么眼神？” 众人旋即爆笑，一时间紧张莫名的气氛得以缓解。 已经确定出演老七的编剧危笑插话说：“杨导，你写本子的时候，不代入角色表演吗？” 杨灵越无力地摆摆手：“大哥们，我演，我演还不成吗？” 确定下来出演六子后，对于樊兵兵出演县长夫人这一提议杨灵越摇了摇头： “不合适，县长夫人要徐娘风情，兵兵太艳太年轻，放在青楼是正当红的花魁，怎么可能金盆洗手做买官的生意呢。” 姜闻给杨灵越投来一个佩服的眼神，旋即问道：“你觉得谁合适？” 杨灵越疑惑：“英皇那边就没推人？” “推了，我说你要定。” 杨灵越都无语了：“老姜，你他妈坏我名声。” 姜闻一拍桌子：“你特么名声还用坏，谁不知道你女人多？” 杨灵越心思婉转间冷笑一声：“呵呵，你把陈虹找来，我心甘情愿地演六子，不仅心甘情愿，我还会认真地一点一点地磨这个角色。” 姜闻脸抽了抽了，然后揪了根儿胡子下来：“我和凯哥关系还不错，你换一个。” “不成，就她。” 众人看着这两人大眼瞪小眼，懵逼中带着点兴奋，不过魏一博借口去卫生间，于是呼呼啦啦起身离开。 姜闻语重心长地说：“胸太小，不够丰腴。” 杨灵越一本正经：“可以垫，要的是那张欲求不满的脸。” “你别闹啊。” “我闹个屁。” 姜闻皱了皱眉：“你特么这什么癖好。” 杨灵越不满：“老姜，你这什么意思？我是为了电影。” 第721章 一面天堂，一面地狱 姜闻鄙夷地看着他，不料人家眼神平静，便提议说：“许青怎么样？” 杨灵越摇摇头：“太骚，太过，没有那个味儿。” 姜闻又看了看杨灵越，终是点点头：“我去说，你特么也别忘了你说的话，为了电影。” “这你放心，绝不主动。” “你特么...” “哈哈，放一百个心，我家那几位我都忙活不过来...” 说到此处时，手机响起，一看是樊兵兵的电话，杨灵越给姜闻递了一个“瞧瞧，没说错吧”的表情后接了起来。 樊兵兵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亲爱的，你啥时候下班啊？我spa都做完了，可白可....” 杨灵越连忙打断：“你先回，我尽快。” “哦，想吃什么，我和我妈去做。” “别是炸鸡就行，就这样，在谈事儿。” “哈哈哈哈哈。” 姜闻给了挂了电话的杨灵越竖了个大拇指。 “牛逼，我还操心你见了人家的面咋交代，你这摆的平平的啊。” 杨灵越一脸谦虚：“哪有，枕头风也扛不住。不过，老姜，许你拿我挡枪，我就不能拿你挡？” 姜闻脸上一僵，随即无所谓地说：“随便，想咋骂咋骂。” 杨灵越顿觉索然无味，起身说：“就这吧，我不好回去太晚。” 这种情况，姜闻自然不会留客，便送到了门口。 杨灵越吐槽了句“特娘的，还得请表演老师..”便下楼了，直到上车了还在想，要是演了这部电影，怕是茜茜和兵兵都要闹腾一两回了，还是特娘的冲动了。 车子调头驶到不亦乐乎对面时，杨灵越瞧见了一家名为“二子烧烤”的门面店铺门口排着长龙，此时天空还飘着雪花。 “老齐，停一下。” 车子停下后，杨灵越从后备箱拿出相机，走近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就有顾客认出了他，现场顿时嘈杂起来。 “杨灵越。” “你是杨灵越吗？” “你这干嘛呢？” “........” 杨灵越一手拿着相机，边向前走边笑呵呵地朝顾客挥了挥另一只手。 “大家好，大家好，我是杨灵越，你们是看了《来自星星的你》来买的？” 这时一对儿情侣中的女生笑着说：“可不是嘛，昨天播的剧情，今天又下雪，多应景。” 男生大声问：“杨导，啥时候拍新电影啊？” 这个问题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于是又嘈杂起来。 正在门口的大伞下，热气腾腾的大油锅前的老板听到动静，一时失神，手上夹子的鸡排没拿牢，又掉到了油锅了，幸好穿的厚，这要是夏天，胸口就得去层皮了。 “在筹备了，在筹备了，年底就会开机一部喜剧片，到时候希望大家支持啊。” 杨灵越边说边走向门口。 有个大妈不满地说：“大导演也不能插队。” 杨灵越哭笑不得：“大姐，我不买，我就问老板几个问题。” 前面一大爷回头笑呵呵地说：“你可别问了，老板刚才听到你的名字差点被烫伤。” 说说笑笑的杨灵越也走到了门口，可能是饿了，那股子炸鸡的味道越来越顶，丝毫不腻。 “老板，我是记者，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老板和伙计忙的头也没抬：“你不是导演吗？问呗。” “导演也能写新闻稿，给你宣传宣传。” “可别宣传了，你看看，这还用宣传吗？” “哈哈，我看你开的烧烤店，怎么转行做炸鸡了？” “一直就有炸鸡业务.....” 简单聊了聊，杨灵越也知道了大概，二子烧烤此前确有炸鸡业务，但人们进店还是奔着烧烤来的，直到中午时有人进店点了份炸鸡，香味飘出店外。 这一发不可收拾，基本路过的人都会买，谈话内容就是范淼淼的雪天，炸鸡和啤酒更配。 于是乎精明的老板果断安排所有伙计和老板娘出动，买鸡的买鸡，备料的备料，又搞来一直大锅，在门口支起了摊子。 这样排队的情况已经持续了3个小时，老板娘已经第二次去菜市场进货了，此刻正在赶回的路上。 找来一块包装箱的硬板纸，杨灵越用记号笔写下“范淼淼同款炸鸡”几个字放在了老板的店门口，又拍了几张照片，一通嘻嘻哈哈便离开了。 杨灵越无法预料的是他今天的这番举动，在未来的五年内，催生出了一个覆盖全国的知名炸鸡连锁品牌“二子炸鸡”。 后来身家上亿老板二子一直把杨灵越视为启蒙者，当然这是后话了。 杨灵越的目的嘛，就是借“炸鸡”这个点去炒作《星你》这部剧带来的延伸效果，炸鸡能火，那么他在其中穿插的私货能不能火，比如传统家具，服饰等等。 只要炒作起来，便能给全国各地像炸鸡店老板这样的人带来可观的收入，而且能极大提升樊兵兵的商业价值，这便是后世广为人知的“带货能力”。 当然最重要的是，得安抚一下樊兵兵这个妖精，为了避免日后因为“县长夫人”这一角色暴雷而家宅不宁，不如提前戳破，“炸鸡店”这个炒作方案就是最好的补偿。 杨灵越想着想着很是得意地笑了起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不知不觉中对樊兵兵有了真正的爱、真正的情。 没有这份情爱，他不会在和刘小丽有事儿后给她去电话； 他不会下意识地拒绝县长夫人这个暴露的角色； 更不会第一时间看见排队而想出一整套提升她商业价值的方案。 人呐，都是复杂而多面的，一面天堂，一面地狱。 就以杨灵越来说，好似阴阳平衡一般，好的一面提升，坏的一面也相应提升。 出乎意料的是，樊兵兵得知男朋友自作主张地拒绝姜闻电影的角色后，虽然有些失落，但并没有闹腾。 樊兵兵只是说：“知道了，你对作品有要求，这我一直是知道的。 虽然我有些失望，但我是永远支持你的。 反正你也不会亏了我。” 第722章 姐妹情深 在清洗水果，侧耳旁听的张美听到姑爷说的时候，心里特不是滋味，怎么能这样呢。 不过听到女儿的话，不禁恍然，旋即心道：绝了，不白教女儿拿捏男人心。 可不是嘛，对于不利于我的选择，我反而夸赞你，理解你，认同你，但我也表达我的不开心。 张美看着姑爷，果不其然，他先是一愣，旋即握了握女儿的手说： “不说这个了，给你看一下我拍的照片。” 然后杨灵越把自己想的方案说了一遍，已经坐下的张美听完再次感叹：“灵越，你这脑子啊！太厉害了。” 至于樊兵兵，直接当着她妈的面就亲了男朋友一口，眼睛亮的吓人：“亲爱的，你真的太棒了。” “你去安排吧，越快越好，这个起来后，接着炒作第二个，第三个....” “嗯嗯，原本想收视率下个礼拜开始二轮的，那就再等等这个。” 随后两人去了书房，樊兵兵传照片，给团队传达男朋友的方案，言语间那叫一个骄傲。 杨灵越则是看起了《星你》这两天的收视率报告和相关报道。 首播当天，湘省卫视的收视率为2.6%，魔都卫视2.4%，徽省卫视2.1%，京城卫视2%，四台合计9.1%（1）。 称樊兵兵09开年大戏首播收视率超越去年所有电视剧收视率。 不过目前还没超过今年央视的开年大戏《走西口》9.6%的数据，不过第二天数据分别为3.2%、3%、2.8%、2.7%，合计11.7%的收视率已反超。 而《走西口》的收视率降到了6.1%左右，可以预想的是，随着《星你》的播出和进一步的营销，《走西口》会进一步走低。 杨灵越放下报告，心思复杂，好歹也是拍晋商的一部片子，就这么被《星你》这样一部偶像剧给干了。 不过杜纯那张脸，杨灵越是着实喜欢不起来，当然，感官复杂的还有饰演满屯的那位... 话说，当你看到一个人，你第一眼就不喜欢，而所有人都喜欢他时，要坚定地相信自己的自觉。 正在打着电话的樊兵兵见男朋友放下了文件，便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还往后靠了靠，很是舒爽地出了口气，把对面的杨田真无语的够呛。 “天真，不要怕花钱，给我砸，把主流媒体也发动起来。” “嗯嗯，姐，要不你先忙，你一会儿再给我打过来？” “我忙个屁啊。嗯？次奥，你脑子里是想什么呢。” 杨田真很是惭愧，无言以对：“.......” 樊兵兵反应过来，低笑了一声说：“行吧，有心了，这两天没什么事儿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樊兵兵回头就开始腻歪。 杨灵越环抱着她问：“樊爷这两天是有什么安排吗？” “我男人说让我回京休息两天，他还要陪着我，我当然听话了。” “挺好，在家陪着你。最近接触你的广告商多不多？” “什么时候少过，你不是教过我嘛，抻着呗。” “嗯，不错，也不差这几天。有没有想过买架飞机？” “怎么，你要给我买啊？” “想屁吃呢，我现在穷的厉害。曾莉和于俐她俩要买，索性团购呗，不过你别和她们比....” 樊兵兵撇撇嘴：“知道了，搭个添头呗。人家都是集团董事长，上百亿的身家...” “啧。” “知道了，我主动和大夫人联系，说不准大夫人一开心，就送我这个妾一架飞机呢。” 杨灵越心想，还真别说。 不过嘴上说的却是：“差不多了，下周末抽个空，去包子视频那边把你首席体验官的宣传视频拍了。” “哦，嗯？你不在啊？” “要回龙城。” 这时，张美走到书房门口喊了声吃饭了，樊兵兵也没再说什么。 餐桌上张美提到樊爸和成成下周一就会来京，杨灵越这才明白樊兵兵刚才略带幽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阿姨，不好意思啊，我还要出差一段时间，再回京就得年底了。” “这样啊，没事的，你忙你的，男人就该忙一些。” 接下来的话题，杨灵越转到了张美正在搞的韩后化妆品上。 张美很是喜笑颜开地说了说近况，杨灵越貌似很认真地听了听，时不时地附和几句。 只是在说起代言方面的事情时，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阿姨，虽然代言国产合于情，更别说还是自家的，但兵兵目前正处于登上亚洲女星第一身价这个关键节点，再代言韩后就不大合适了。” 张美很以为然地点点头：“灵越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确实是的。” 樊兵兵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她妈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杨灵越继续说：“韩后最好是选择王凯，他的女粉丝可太多了，而且会越来越多的。” 樊兵兵点点头：“是啊，王凯现在也火了，而且他形象不错，演技不错，未来会更火，新开的《美人心计》我给他要了男主角。” 张美翻了白眼：“你倒是早说啊。” 樊兵兵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想到嘛，况且公司也在给他接触很多国际大牌了，下个礼拜谈吧。” ............ 晚上卧房里，杨灵越听着樊兵兵给曾莉打电话，喊曾姐喊的那叫一个甜，也不知道曾莉会不会齁到孕吐。 结束了通话的樊兵兵扑到床头看书的杨灵越身上，腻声说：“曾姐说明天让人给我送册子，选好了告她。” “哦。” 樊兵兵眨了眨眼：“哦是什么意思？” 杨灵越继续拿起书，轻声说：“字面意思。” 樊兵兵翻了白眼，不过也没拗着男人的意思。 “爷，唔，你什么想法？” “看着你们姐妹情深，朕心甚慰。不过你们一句朕的名字也不提，朕不是很开心。” 樊兵兵白了男朋友一眼，不过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注1：原《潜伏》首播收视率四台合计8.26%，原《走西口》平均收视率9.6%，最高收视率12.47%；央视开年戏最高的收视率为《雍正王朝》创下的14%。 第723章 要通俗易懂，不要引经据典 过了一会儿，樊兵兵附到男朋友耳边轻声说：“好哥哥，现在开心了吗？” “好多了。” “亲爱的，你刚才练的什么功啊？跟修仙似的。” “易筋经。” “嘁，分明是什么八段锦。” “你说了算，反正就是服务你们的。” “嘻嘻，累了。” “樊兵兵，你特么又偷工减料。” “哪有，我只是想要仰望你。” ........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1月13日上午。 陪着刘一菲去了趟汝州的杨灵越再一次回到了京城的安河机场。 汝州的宋医生确实了得，刘一菲对此给予了高度赞扬，虽然昨天脖子扎了一堆长长的针，但感觉更舒服了些。 而随行的张玉清在和宋医生沟通之后，这才放心地教了刘一菲一套涉及到颈椎锻炼的动作，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督促她锻炼。 “好了，我一会儿还要走。咱们江城再见。” 听到男朋友这般说法，刘一菲这才松开环抱着他的胳膊。 “那我回家啦，到了港城给你打电话。” “嗯，乖乖的。” 目送刘一菲乘车离开，杨灵越轻叹一口气。 他刚才说的江城再见，自然是《人在囧途》剧组，有她客串的戏份。 刘一菲说的到了港城，是她要去拍那个优才计划的宣传片。 不过杨灵越说一会儿要走，并不是回龙城，而是要去横店。 《火星救援》制片人，筹备组负责人杜晓雨同志对于杨灵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行为，表示很有意见，让他到正在布置的摄影棚露个面。 于是杨灵越只得和于总请了半天假，并保证明天下午5点前肯定到家，这才让于总由嗔转喜。 至于小丽姐约的下午见面，只能爽约了。 在机场稍等了一会儿，韩嘉女、陈林、杨庆、刘大鹏、陈子希及包子视频媒体部的三人拉着行李箱，扛着拍摄器材抵达了机场。 让这些人一起去，是临时起意，前面几人自然是去长长见识顺便干点活，之后包子视频媒体部的三人，则是拍摄未来的宣传素材。 不仅要拍宣传素材，杜晓雨还要拍纪录片，见证国内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科幻片诞生过程，不过纪录片团队她已经组建了。 纪录片团队的成员有现在在龙城拍摄太重和太钢宣传片的王子昭，会顺便去铭展3d拍一些素材，横店那边的是刘鼎烨负责，韩东掌镜。 上了飞机，其他人还好，陈子希有些急。 “老板，我们17号要开《囧途》剧本围读会的。” 杨灵越解释了一句：“不耽误，你们过去也就待个一两天。” “杨总这是让我们从头到尾了解一部科幻片的制作，多么重视我们啊，要不然怎么会就让我们几个人去呢？” 已经晋升为都市偶像剧大导的陈林很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除了陈子希和杨庆有些不适之外，其他人已然对陈林的马屁免疫了。 杨灵越摆摆手，不过却是问了问陈林接下来的计划。 陈林一脸苦恼：“我打算拍一部古代的偶像剧，还在挑本子。杨总您别责怨我动作慢，咱们公司网罗的小说版权太多。” 杨灵越很意外：“我还以为你要拍电影。” “那就屈了杨总您对我、对咱们公司制作团队的培养了，咱们花了那么多钱和韩国人学的那些，要巩固，要学以致用，要学习您的做法，独立制作并形成手册。” 众人听到陈林这话，纷纷侧目，这马屁精太会了。 老板拍科幻片和哥伦比亚合作可不就是这个套路吗？可人家就是这么一本正经地拍马屁，还把自己要独立权的想法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看看老板一脸欣慰地模样，得，陈林的要求铁定要被满足了。 果不其然，只听杨灵越说：“去搞吧，既然要独立制作，那你就全权负责，我就不过问了。” 陈林腮帮子甩的跟拨浪鼓似的：“那不成啊，故事选了之后，必须杨总您得把关啊，否则我心里没底，定下来后的具体工作我再和和刘总汇报。” 杨灵越自无不可，饶有兴趣地说起了自己因为《星你》收视率的关系，而重温央视的收视冠军《雍正王朝》这部剧。 好吧，他其实是在装腔作势地表达自己的兴趣，而陈林必然投其所好。 就像《雍正王朝》剧中第一编剧邬师道和人聊天一般，我不说，只是引导你自己想，而你自己想出来的东西你必然坚信不疑。 杨灵越的这个话题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纷纷参与进了讨论中，聊演员的演技，聊胡梅的导演功力，聊剧情颇多不流畅度，聊选角.... 论权谋剧的深度，《雍正王朝》自然是远远比不过《大明王朝1566》，虽然两部剧的编剧都是刘和平，但方向不一样。 《雍正王朝》说到底还是一部爽剧，而且太过美化雍正了，二月河的原着可是把清朝皇室那帮人黑了个够呛... 比如剧中的任伯安，你看这个人设怎么看怎么别扭，用了一二十年的功夫，花费无数钱粮搞成了百官行述，拥有如此心机的人会是那般愣头青？会那般张扬？ 原着中任伯安是反清义士，一直在忍辱负重，心心念念地在反清复明，天时不在罢了。 《雍正王朝》的口碑与收视双丰收，再对比《大明王朝1566》的惨败，所有影视投资人及从业人员都再次确认了一个道理，不要搞太深，越浅越好，越爽越好。 能下里巴人通俗易懂，就绝对不阳春白雪引经据典。 毕竟是市场经济时代，大家都不是开善堂的。 一众人还没聊到选角，飞机便停靠在了萧山机场。 不过意犹未尽才是最恰当的时候，就比如《雍正王朝》里的诸多女主角在这部剧后，基本就没什么声音了，那一个个的可太符合中式审美了。 之所以在萧山落地，是因为东阳那边现在还没开始建呢。 第724章 不折腾是没有未来的 下了飞机，众人登上了大巴，嗯，就是大巴，横店官方派过来的，他们倒是要给杨灵越派辆专车，不过杨灵越连自己公司的车都没让派，更别说横店的了。 “杨导，陈导，各位好，我是朱国钟，欢迎....” “朱总太客气了，怎敢劳你大驾。” 杨灵越笑盈盈地握了握来人的手，这是横店影视城的运营负责人，约莫四十五六岁的样子。 至于徐文荣，想屁呢，老爷子今年都74了，不理事了。 别说徐文荣，就说他儿子，现任横店集团的董事长徐永安，忙活的是集团的主要业务，医药及能源，影视产业的份额在整个横店集团里，如同花卷影视在东来集团.... 朱国钟连连摆手：“杨导说笑了，请。” 随后的路程，朱国钟先是说了说横店有哪些剧组在开工，见杨灵越不感兴趣，便及时止住话题。 转头说起了横店影视的发展规划以及能给花卷带来的政策，杨灵越便说花卷影视明年会在东阳正式注册，双方都很满意。 在东阳注册的影视公司，各项政策优惠不必多说，当地政府还给花卷在西边批了一块儿地，花卷会在此建一个基地，类似唐人的小白楼... 之后并没有直接去位于横店影视城西区刚搭建的摄影棚，而是去了贵宾楼，与横店的人及当地政府的人一块吃了个饭，并没有谈什么具体的事，那是刘文瀚负责的。 饭后杨灵越自行上楼睡觉，其他人则先去了摄影棚，毕竟只有他要午睡。 等到杨灵越抵达摄影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 站在门口，看着一片还未硬化的土地上，看着已经搭建好的纯白色厂房一般的建筑，高约15米，就是四五层楼那么高，外部还没有任何标识，占地约2亩，标准的中型摄影棚大小。 进入内部，依旧像是工厂，钢结构，有一半的区域顶部和侧面布满了密度不小的探照灯与各式轨道，大约有四五十余工人正忙活着继续布置。 只见杜晓雨和一众人，戴着安全帽，正和五六个外国佬看着图纸比划着什么。 刘鼎烨和韩东一众小伙伴扛着机器拍摄着，记录着，包子视频传媒部的人同样如此。 “你们忙着。” 杨灵越朝看向他的杜晓雨摆摆手，而后走到雷霆特效的总经理王哲处。 看见他正在一张简易的桌子上画着什么，仔细一看，也是个摄影棚，不过这个摄影棚却是很有意思，三边的墙上写着led大屏字样。 “老板。” “这画的是啥？” 王哲有些不好意思：“我自个儿瞎琢磨的，呵呵。” 杨灵越笑道：“是不是裸眼3d大屏？” 王哲惊讶：“老板太牛了，这个词总结的真好。” 杨灵越张了张嘴，好嘛，又说新词儿了。 王哲却是兴奋起来：“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三块屏幕呈现现实背景，顶部光影投射真实人物效果，通过集成控制，是不是只要在电脑上输入剧本，就能自动生成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 杨灵越很是震撼，这是什么脑回路，不过一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后世ai都能生成短视频了，那么长视频还会远吗？ 王哲说着说着意识到不对，讪笑一声解释说：“我是想着如果通过视频显示就能达成真实布景效果的话，就省的布景了。 这样的话咱们自己未来做影棚，通过采集和特效就能达成不同的效果，那么就没必要建那么多影棚，也能极大地节省特效费用...” 杨灵越笑着点点头：“可以啊，忙完《火星救援》这部片子你负责的部分，你做个方案预算，我给你特批，你去研究琢磨。” 王哲咧嘴一笑：“好的老板，我去忙了。” 要是别人听到杨灵越这话，就会想老板是不是特么阴阳怪气我不正经干活？不过王哲或者龙城的金涛这样的人例外。 杨灵越也不大知道王哲能不能折腾出什么东西来，因为在后世他也没听说过，但知道不折腾永远没有新东西。 未来王哲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项目自然也会越来越多，失败的自然会越来越多。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挣那么多钱干嘛？杨灵越一年四季常服不过八套，嗯...每个女人八套。 和哥伦比亚派过来的第一批工程师沟通完，杜晓雨又交代横店及花卷的工作人员后，这才走到仰头看焊接的杨灵越身旁。 “别看了，坏眼睛。” “杜总说的是，怎么样有什么困难需要我解决？” 杨灵越笑嘻嘻地收回目光，看向杜晓雨。 小丫头瘦了些，眼睛却是冷厉了一些。 杜晓雨皱了皱眉：“杨灵越，你这眼神跟我爸似的，很让人讨厌啊。” 杨灵越吓一跳：“我次奥，这话可别瞎说啊，我这是身为同学关心你，身为老板爱护你。” “扯淡，说正经的，进度比预想的要快一些，美国佬也挺配合的，请你过来是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叮嘱的。” “拿那么高的酬劳，再不配合就有鬼了，他们现在开工都难。要说叮嘱的话，就是不要急，时间充裕的很。” “嗯，我估摸着3月份就能进棚拍特效所需的无人镜头了。” “好，韩嘉女这次会留在这儿，直到年前停工，她来协助你做分镜的罗列工作。” “行。” 所谓的分镜罗列工作，其实可以说就是《火星救援》的构成说明书，前期查漏补缺要用到什么镜头，什么道具，会细致到几颗螺丝钉，摄制过程中依然查漏补缺。 大到用什么样的方式拍摄什么样的镜头效果最佳；小到诸如哪个环节的人准备多了造成了浪费，人少了造成了时间的浪费等等。 到完成后总结经验，这就是真正的电影工业手册，以后再筹拍制作，会极大的压缩时间和成本。 就像前文书陈林提到的那样，学习的钱不能白花，总是要独立制作的。 第725章 正午阳光 随后杨灵越又和正在扛着摄像机拍他和杜晓雨聊天的刘鼎烨聊了聊，因为《空姐》的缘故，老刘今年不回大马过年，而他父母和他女朋友及女朋友的父母过一阵子就会来中国。 这家伙不声不响地在京城买了栋大别墅，要是杨灵越不问，这货指定不说。 “未来想留在中国发展？” 刘鼎烨点了根烟：“没有的啦，我清楚自己的水平，毕业后再跟你学两几年就回大马称王称霸去。” “哈哈，别被排斥了，马华电影可都是讲艺术的。” “怎么会嘞，我回去是要当桥梁滴。” “嗯？要从政？” “不，我要学你。嗯，本来想着以后再和你商量的。” 刘鼎烨酝酿了一下，掐灭了烟，很是正色地说：“大马新浪潮的那批人创作环境很艰难，大马又是华语电影海外的一个大票仓，而且这个比重日渐增加，我估摸着未来四五年就会超过日本成为第一。” 杨灵越点点头，东盟的合作日渐加深，虽然不知道这个数据是什么时候达成的，但确实是必然的。 刘鼎烨继续说：“我和我爸爸商量过，看能不能趁着如今良好局面，让他改变一下当局的一些政策，比如合拍片，在大马拍的合拍片。 我想着在大马当地成立一家影视公司，再吸引中国的投资，这样什么恐怖片，警匪片之类犯忌讳的片子就能在两地上映嘛，就算不能内地公映，那台、港，还有包子视频不也能上嘛。” 杨灵越深深地看了眼刘鼎烨，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小子见识不凡，家世不凡，没想到你家都能影响当局政策... 而且琢磨出未来泰国当局的政策，还要扶持大马那批新浪潮诞生的文艺片导演，要不然那帮人要么转行，要么跑好莱坞去了。 “直说，要我做什么？” 刘鼎烨腼腆地笑了笑：“钱还有渠道，包子视频，还有，兵兵嫂子不是西影的副团长嘛，那西欧那边的渠道，是不是....” 杨灵越乐了：“你特么比我大两岁...” “达则为先的啦，大哥。” 杨灵越点点头：“成，做的时候和我说吧，投资我就不客气了。” 刘鼎烨更腼腆了：“哪有，我确实需要钱嘛。” “滚蛋。” “好嘞，我去忙了。” 刘鼎烨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在摄影棚走走看看，和人们聊聊，时间到了5点多，打了个电话后，杨灵越便离开了。 却是去一个剧组探班。 都说兰小龙战争三部曲，前两部《士兵突击》、《我的团长我的团》耳熟能详，可最后一部却鲜为人知，便是杨灵越要去的《生死线》。 以上三部剧有两个共同的演员，张译及李晨。 兰小龙的军旅戏，与同类的剧有很大的不同，个人风格极其浓重，常常剑走偏锋。 毕竟在兰小龙的剧本里，人是人，有各种复杂的情感，当然最重要的是戏里的人打仗是会怕的。 不过总有什么会唤醒一个人，让我们普通知道，英雄和狗熊就是一念之间，随时可以转换。 《生死线》里讲述的重点不是人的生活被战争摧毁，而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从麻木不仁到奋起反抗。 这一点和许三多类似，从“坑主”到老a的兵王，也像《我团》里的一群奇形怪状到集体英雄。 能看得出来，在《生死线》这部戏里，兰小龙的野心极大，此前的两部剧没有这般多的不同阶层的角色描写，三教九流几乎都涵盖了，广意味着描写不会太深，这就很矛盾。 在没有军人的“马革裹尸”还得情况下，普通人是怎么抗日的。 但显然这样一部写普通人的戏，普通人不喜欢。 而一些精英人士觉得太过神剧..... 书归正文。 杨灵越并不是奔着张译去的，也不是导演孔笙，而是山影的制片人候鸿亮，或者说是未来的正午阳光老板侯鸿亮。 当然，现在还是打着探班张译的名头。 虽说是探班，但杨灵越毛都没带一根，就带着一个韩嘉女，坐上公司的一辆别克商务直奔《生死线》剧组。 “杨导。” 刚下车，便听到了张译的喊声。 杨灵越打眼一瞧，身穿一套很考究的棕色西装，板正地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挂着很是开心的微笑。 “状态不错，看起来剧组生活很愉快啊。” “可不嘛，一部《我团》，一部《一念无明》....” 杨灵越没好气地打断：“妈蛋，让你拿个金马影帝还矫情起来了。” “呵呵，导演说的是。” “你们这部剧女演员漂亮不漂亮。” “怕是不符合导演的口味” .......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里面走着，跟在后面的韩嘉女不断翻白眼，老板没个正形，那个张译还笑嘻嘻地应和，知人知面不知心。 “孔导，候总，各位，打扰。” 走到摄影机前，杨灵越笑呵呵地拱拱手。 正在看着监视器聊天的众人连忙侧目，纷纷看了过来。 头发花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孔笙，上前两步伸出手，咧开嘴：“杨导哪里的话。” 候景亮笑盈盈地附和：“有失远迎。” 杨灵越随后和廖凡、李晨、杨烁、倪大红一一握手寒暄，这便是这部剧的主要演员了，至于女演员，哪儿特么有女演员，早杀青了，倒是远处的女群演们跃跃欲试.... 杨灵越也是不禁感慨，这都是中生代的顶流啊，不过现在嘛，张译算是名气最大的，至于金马男主，人廖凡也不差的。 说到廖凡，前文书提到《雍正王朝》里的佟国维，是他老子廖丙炎饰演的。 廖丙炎是最早饰演伟人的演员，曾任湘省话剧团的团长，廖凡是他小儿子，家学渊源了属于是。 至于李晨，杨灵越是着实喜欢不来，不是樊兵兵的缘故，毕竟早着呢，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不能说此人有多坏，对待朋友还是很义气的。 至于花心，大哥，有几个男人不花心。 第726章 双向奔赴 张译曾说过几次“在他们朋友圈子里，有困难找李晨”，与现在他们“士兵帮”的陈思成截然相反。 杨灵越是觉得此人戴着一张极厚的面具，可能是从小在重组家庭里长大，太早懂事了吧。 至于杨烁，杨灵越前世的一位女朋友很喜欢他，觉得有男人味儿，为此还逼着杨灵越留过此人的同款胡须，妈蛋。 此人有过一段奋斗岁月，16岁来京北漂，少年心比天高，却不料命比纸薄，磕碰了一年多混到了饭都快吃不上的地步。 后来在一次兼职模特的活动上，被戴饶看上了，那应该是00年。 当时他17岁，她29岁，嗯.... 戴饶知道他想当演员，却并没有急匆匆地给他找资源，而是说他年轻，并给他找了表演老师，辅导老师，让他考中戏。 两年后杨烁果然考上了中戏。 又两年后，没有多少资源能量的戴饶给他找了部戏《爱在左，情在右》，不过却并没什么浪花。 嗯，这部《生死线》也是戴饶牵线搭桥。 此时，他25岁，她37岁。 戏剧性的一幕来了，《生死线》里有个女演员叫王丽雯，这是个富家女进娱乐圈玩儿票的，也是杨烁未来的妻子，不过此时不在剧组。 不过戴饶也好，杨烁也罢，两人一直都说他们之间就是伯乐和千里马的关系。 想来也是，伯乐自然有伴，千里马偶尔骑一骑就好。 又扯远了，杨灵越之所以知道如此详细，还是后来因为白洁，呸，刘韬的关系，毕竟两人传过一阵子。 随后人们聊天，自然不可避免的谈到如今最火的影视剧，电影《非诚勿扰》，电视剧《来自星星的你》。 前者截止目前上映已有27天，票房已经来到了3.6亿，这是在《梅兰芳》、《赤壁下》、《叶问》陆续上映的情况下，要不然早已破了4亿，不过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后者已上星播出一周，剧情过半，四台合计平均收视率13.8%，最高14.6%。 都特么是谈恋爱，没什么营养的剧，而杨灵越是前者的出品人，后者的策划。 侯景亮作为心怀创业梦想的一位制片人，岂能不请教探讨一番？ 杨灵越是临时起意探探底，看能不能提前把正午阳光搞出来，毕竟有了于怔的玛丽苏，有了刘江的家长里短，也得有个正剧调和啊。 侯景亮恭维着说：“杨总策划的这部《星你》不简单啊，我看新闻报道，一个中山的实木家具厂在淘宝上打出同款家具的招牌，订单都排到半年以后了，这影响力可见一般。” 到底是制片人，切入点不一样。 张译附和：“不止这样，步行街那边新开两家炸鸡店，每次路过都是爆满。” 本来对剧情有些不以为然，不大乐意参与讨论的孔笙听到这些，不由点了点头：“能做到这一步，确实厉害。” 杨烁面带讨好之色，试探性地说：“我看到网上说有多家外国电视台接触片方，想要购买版权，我那师弟真是好运气，出道就能遇见这样的剧。” 李晨一脸纯真笑容模样：“杨导以前筹拍的电影都是偏现实向的片子，怎么想着做一部偶像剧的？” 一直微笑着听着众人恭维的杨灵越收起笑容，颇为认真地说：“当时想着做这剧的原因就是和魔都电视台的总编聊天，说到韩剧在咱们国内大杀四方，与其这样不如合作一部打个样，反向输出，如今看来还算可以。” 侯景亮呵呵一笑：“相当可以了，不知道杨总在电视剧方面有下一步想法了吗？” 这话一出，除了导演孔笙、演员廖凡、摄影李雪外，旁听的副导演及其他演员们纷纷看了过来。 杨灵越摆摆手：“我个人是没什么想法的，专心搞电影。至于电视剧，刘江、陈林、于怔他们都有项目，我就是出点钱，尽到一个出品人的职责就好了嘛。” 侯景亮下意识地看向孔笙，孔笙同样如此，然后快速转移了视线，脸上浮起笑意： “杨总，晚上一块儿喝几杯？” 杨灵越看了眼张译：“抱歉啊侯总，我就是过来看看老朋友。中午才到横店，还有我三十多位同事等着呢，明天又要飞龙城，咱们下次再约。” 侯景亮点点头，也就没说类似邀请的话，只是提出互留个电话，杨灵越看了眼韩嘉女。 韩嘉女掏出一张名片，单单递给了侯景亮。 “给孔导一张。” 于是韩嘉女又掏出一张，递给孔笙。 气氛着实有些莫名，不过杨灵越泰然自若。 韩嘉女心里翻了个白眼，老板又开始装逼了。旋即一想：老板面对陌生人，是不做无用功的，这是看上谁了？ 一直没张口的廖凡说：“杨导，西边那个摄影棚里面的人就是你同事吧？”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光听杨灵越说不和他们吃饭，竟然没注意到为什么不和他们吃饭，其实这种事情，放在这个圈子里很正常，毕竟他们每天都听到这样的话，也会说这样的话。 长此以往，谁还会在意别人拒绝的理由呢，重点是人家拒绝。 杨灵越看了看未来的“三哥”，点了点头。 “和横店合作搭的一个棚子，我下一部电影就在那里拍。” 廖凡点点头没说什么了，张译老神在在和李雪嘀咕着什么，倒是李晨和杨烁眼睛亮的吓人，满脸好奇，不过却也没开口询问。 都不是傻子，那地方他们都有路过，什么标识也没有，外面还有安保值守，摆明了就是保密的架势，你再问不是触霉头嘛。 又聊了几分钟，杨灵越便起身告辞。 侯景亮说：“我和张译送送杨总。” 这话止住了其他人的热情，杨灵越笑呵呵地点点头。 走至半途，侯景亮没避讳张译，再次开口问道：“杨总晚上有没有时间？” 杨灵越没言语，只是面露询问。 侯景亮沉吟了一下说：“上个月和姜伟姜导聊天，他说他要组个导演工作室，挂靠在花卷下面。他建议我和孔笙从山影出来单干，找杨总您合作，呵呵。” 第727章 赵小颖的意外来电 杨灵越恍然，这个姜老师，也不和他说一声，早知如此，费那么多口舌干屁。 不过依旧疑惑：“像侯总、孔导、李雪您三位这样的组合，《闯关东》这样的剧放在那里，只要放出风去，投资还不是趋之若鹜？” 侯景亮很真诚：“投资自然是不缺的，我们也有底气诠释表达自己的创作理念。但是姜伟说了《潜伏》那部剧的事儿，我就觉得像杨总这样的投资人，放在全国也没有。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呢？” 一旁的韩嘉女内心狂喊：就知道这样，当初那间小屋子里的事儿只要传出去，哪个导演不想找老板这样的投资人啊。 想到此处，韩嘉女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与李婧一样为老板骄傲的神色。 想当初，她还鄙视来着，现在是真香。 话到了这般地步，杨灵越也没必要再打什么哈哈，便直接说： “承蒙看重，求之不得。不过咱们也没必要晚上再谈，以后有的是时间长聊。您不忙了定一下具体的方案发我邮箱，咱们直接见面细谈，年前把这事儿定下来，如何？” 侯景亮握住杨灵越伸出的手，用力地晃了晃。 “我们尽快。” 一旁的张译一直默默听着，一直没有开口。 杨灵越上车前看着他笑道：“张译，想从华宜出来吗？我可以打声招呼。” 张译笑嘻嘻地摇摇头：“导演，我现在挺好的。” 杨灵越笑了一下，朝两人挥挥手，上车离开了。 看着车子驶离，侯景亮拍拍张译的肩膀：“杨总都伸出橄榄枝开口了，要你当我们新公司的台柱子，怎么回事儿你。” 张译一脸憨笑：“您和杨导都不会喜欢有点名气就跳槽的人吧？等合约到期，我再投奔杨总去。” 侯景亮笑了笑，没说什么了。 ........ 杨灵越斜眼看着偷瞄他好几眼的韩嘉女。 “想问什么就问。” “老板，你是不是就是奔着侯景亮来的？” “是。” “姜导和您讲过？” “没有。” “那你？”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哦，那张译？” “逗他玩儿。” “无聊...” “什么？” “我说如果张译真的答应了，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 “啊？” “啊个屁，你笔试怎么样？” 韩嘉女抽了抽嘴角，不教算了，回去问我爹。 “笔试没问题的。老板，今年北电的表演系扩招了，从去年的30人到今年的75人。” 杨灵越乐了：“想来是学校觉得08年招的这一批着实不成气候，估计被中戏和上戏笑坏了。” 韩嘉女反驳：“不是，高职班停招了。” 杨灵越看了她一眼，懒得反驳。 之后回到贵宾楼，和《火星救援》组的人们一块儿吃了个饭，杨灵越并不是找借口，大老远的来了，你不和团队的人吃饭，那就不像话了。 期间杨灵越接到了陈国富的电话，对方开口就说不够意思。 原来是杨灵越在《生死火线》剧组露了一面之后，他来横店的消息便传开了，就算主创们不说，剧组里还有那么多群头和群演在。 至于陈国富，则是因为他是《通天帝国狄仁杰》的监制，正和徐老怪在横店布景呢，所以才有此一说。 杨灵越的说法是“又不知道你老陈在，我待横店的时间又短，不想打扰谁。” 陈国富得知杨灵越明天下午离开时，便说了上午来摄影棚见面聊聊。 杨灵越自然无法拒绝，不仅没拒绝，反而让他邀请徐老怪一块儿过来，毕竟未来这部剧的特效会有一部分在雷霆特效做，人家是甲方嘛。 饭后韩嘉女想去逛逛横店的夜景，还试探性地问老板去不去？ “我特么一个晋省人，大晚上的去看一堆仿古建筑，有病啊。” 韩嘉女倒是想开玩笑说领着老板去大智街长长见识，不过想想就算了，这话说能被鄙夷死。 嗯，大智街就是传说中的“横店三条街”，只不过是其中最有名的一条。 被骂了一句，韩嘉女悻悻地和未来的同学们，就是杨灵越导演工作室的小伙伴们去逛了，毕竟要处好关系，当然杜晓雨是懒得参加这样的活动，她只想睡觉。 却说杨灵越独自回了酒店，凝神静气开始练功，然后洗了个凉水澡，没办法，得降燥。 这呼吸法太特么霸道了，按照杨灵越理解的玉清子说法，就是练一个礼拜后就有新手奖励小礼包的，要知道这是练气血和腰子的啊，难怪只有正一道才练这功法。 平复下来后，打算看会儿书，看了眼手机，刚好收到一条短信。 拿过一看，还有两个未接，短信也是这个手机号发来的，点开一看。 “导演好，我是赵小颖，还记得我吗？” 杨灵越看着就乐了，这姑娘，这是熬不住了吗？ 想也没想便拨了过去，对面接通后，杨灵越便说：“小颖，你在横店？” 显然赵小颖有些紧张，都结巴了：“导演，我，嗯，在的，听说你来横店了，没打扰你吧？”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怎么还说我认识你吗？这话可不像是你说出来的。最近怎么样？” 赵小颖傻笑一声，放松不少：“托你的福，接了几个配角了，嘿嘿。最近在拍一部电视电影，辽台的，我去面试的时候直接就被定下了，导演说看过咱们拍的那个广告。” 杨灵越皱了皱眉：“嗯？华宜自那以后就一直就没给你什么资源？” 这时，赵小颖所在的出租屋内，一旁的姑娘恨铁不成钢看着她，比着口型“说啊”。 赵小颖又紧张了：“没有。导演，我想，我想和你聊聊，也谢谢你给我《人在囧途》的角色。” 杨灵越却是说：“嗯..不必谢，剧组的人们选的你。对了，你怎么拿到我这个手机号的？” 赵小颖一怔，声音低了下来：“我，我和陈晓要的，对不起，导演，你别责怪他，是我....” “我在贵宾楼888号房，过来聊吧。” “啊！哦。” 第728章 赵小颖:导演，你是个好人 杨灵越挂了电话，扔在一旁，继续拿起了书看了起来。 赵小颖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纠结万分，她都想摔了手机。 以前在怀柔拍广告时，杨灵越在剧组里那般嬉笑怒骂，让人觉得亲切，还像个老夫子一般地对自己说“你有这份心性，以后一定会成功的”。 快两年的时间过去了，一直有联系的同伴陈晓签了樊兵兵的工作室，演了大爆剧《星你》，前途一片光明。 至于杨灵越更是从一个学生导演成为了如今的大导，大老板，樊兵兵都成了他的情人。嗯，陈晓说是男女朋友，但圈里人谁不知道，曾莉才是正经的女朋友。 赵小颖胡思乱想之际，一旁的室友却是激动的像个跳蚤，摇晃着她的胳膊：“小颖，你要发达了，快，打扮打扮。” 赵小颖回过神来，不知是自我安慰，还是什么，吐槽道：“打扮个屁啊，你看看和杨灵越有绯闻的，哪个不是大美女。人家能看上我？” “嘁，大鱼大肉吃腻了呗，大晚上的让你去房间，还能有什么？我都嫉妒死了，就算什么也得不到，睡那样的男人赚大了好不好？” 赵小颖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室友，也没有化妆，套上日常的外套，走到门口穿鞋，打死她也不信杨灵越能看上她。 舍友一看这做派，更急了：“小颖，你清醒点，那是杨灵越啊。你实在不愿意，就当被针扎一下呗，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欣然，我谢谢你啊，拜拜。” 赵小颖挤出个笑脸，开门而去。 上了出租车说了地方后，赵小颖长出一口气。 这个室友还是科班出身，叫陶欣然，人很热心，经常教赵小颖一些理论知识。 刚才那番撺掇她的话听听就算了，因为陶欣然说过更黄暴的，女生宿舍嘛。 真动真章了，陶欣然比赵小颖跑的都快，要不然就不会来跑龙套了。 到了贵宾楼下，赵小颖又迟疑了，暗自嘀咕了几句： “万一杨灵越真的要那啥自己，怎么办？” “闭着眼被针扎？还是甩他一耳光？” 也不知道想了个啥，迷迷糊糊地进了酒店，又进了电梯，走到888号门前，敲响了房门。 过了十几秒，门开，看到杨灵越面容平静，目光深邃，穿着一身休闲服，这让赵小颖暗自松了口气。 鞠躬。 “导演好。” 杨灵越打量一番，相较之前拍广告的时候，赵小颖倒是长开了一些，不过依旧小土妞一个，扯了个嘴角：“这么客气？进来吧。” 说罢不待赵小颖回话，走向外间的沙发上。 赵小颖有些慌，都不知道该不该关门，转瞬间还是关上了。 杨灵越见她走过来，便倒了杯白开水，挪到了一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谢谢导演。” 杨灵越也没逗弄她，温和地说：“我不大想离地方，只能劳烦你跑一趟。” 赵小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杨灵越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个学生老气横秋，那么现在很让人有距离感，望而生畏。 赵小颖有些后悔打那通电话，电话之前本想着如同老朋友见面的一些场景，自己接电话的时候拘束，现在更拘束。 “没有没有，是我打扰你了。” “找我聊什么？” 赵小颖也顾不得拘束紧张了，脱口而出：“导演，你觉得我在这一行到底能不能混出头？” 杨灵越乐了：“我不是早说了吗？保持你那份心性，就是这三四年的事儿。” 赵小颖不知怎的，随着杨灵越的笑，放松下来，睁圆了眼：“什么心性？” “管他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 赵小颖愣了愣，而后很是欣喜：“你还记得啊？” “当然，你忘了？” “没忘啊，我什么都演的，没台词的角色我都琢磨好一阵。” “没和你经纪人沟通过？” 听到这个问题，赵小颖张了张嘴，沉默下来。 这倒让杨灵越刮目相看，小姑娘是个厚道人啊。 示意说：“喝口水。” 赵小颖捧着水杯喝了一口后便开始了吐槽：“她看不上我，都叫不上我名字。年前回公司开会，看见我说的是‘那个谁，过来开会’，我还找她干嘛。” “郝茹确实有些过分了。哈哈哈哈。” 杨灵越本来附和一句，不过赵小颖模仿郝茹的语气实在是太像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赵小颖很是无语，埋怨道：“导演，你还笑我。” 杨灵越笑呵呵地摆摆手：“想我怎么帮你？” 赵小颖瞬间惊喜：“真的啊？导演，能不能让樊兵兵签了我啊，新人待遇就成。” 杨灵越表情古怪：“陈晓这是和你说什么了？” 赵小颖倒也没隐瞒：“他就说他马上要演一部大电影了，兵兵姐给他找的角色。” 这事儿杨灵越还真不知道，估计是《十月围城》的一个角色。 倒也不费事儿，樊兵兵是资方，赛个小角色而已。 何况因为《星你》的缘故，陈晓也好，朱艺龙也罢，虽然不如王凯那般一炮而红，却也有了一定的名气。 杨灵越原本以为是樊兵兵投资了于怔工作室的缘故，于怔今年10月份拍了一部剧叫《锁清秋》，赵小颖在里面演了个丫鬟的角，给于怔留下了深刻印象，也就认识了。 这才有了后来的代表作《陆贞传奇》，当时赵小颖还在海润呢。 “行，答应你了，回头我给她去个电话，拍完你手头上的戏，去找她吧。” 赵小颖激动地蹦了起来，然后又鞠了一躬。 “谢谢导演，你是个好人。” 杨灵越脸上顿时一僵，好好的怎么还骂人呢？ “回去吧。” 赵小颖一脸扭捏模样：“啊？导演，你不潜规则我吗？” 杨灵越一头黑线：“你他妈想什么美事儿呢？滚蛋。” 赵小颖很感动：“导演，你真是个好人，我会报答你的。” 杨灵越无力地扇手。 赵小颖说了声再见，走到走廊处又折返回来：“导演，我明天请你吃饭吧，表达一下感谢。” “想谢我以后就多努力，多给你兵兵姐挣钱就行了。” 第729章 喜新不厌旧，方为大丈夫 “嗳，好的，我一定多给你们挣钱，嘿嘿。” 赵小颖傻笑一声，踮着脚的就离开了。 出了酒店大堂，抬头看天，很是兴奋地喊了一声，见到门口保安看过来，连忙收声小跑着离开了。 杨灵越却是给樊兵兵去了电话，说了大概情况。 樊兵兵默默地听完，一撕脸上的面膜，阴阳怪气地说：“爷，什么情况啊？” 杨灵越不以为意：“很要强的一个小姑娘，很像以前的你。用不了几年就能抗起大梁，不过你也别多想，循序渐进。” 听到男朋友这般说法，樊兵兵心里的狐疑去了大半，正色起来。 “嗯？那我一会儿搜一搜。” “对了，你可以问问陈晓，他俩之前就是我给淘宝拍的那个广告。” 樊兵兵一声长长的“哦”之后说：“亲爱的，一直没和你说。我打算明年艺考的时候让星探去三大院校逛一逛，签几个小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出来一个就不亏。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可以找找港台那边拍偶像剧的一些导演，找合适的签几个，《星你》蹚出来的路子别浪费了。” 樊兵兵笑的很是娇媚：“爷，我已经让木小光去办这个事儿了。” “这让我很欣慰，好了，就这样吧，早点睡。” 樊兵兵撇了撇嘴，开始哼哼唧唧：“再聊会儿嘛，亲爱的，你猜什么颜色？” “不猜。” 杨灵越立马挂了电话。 樊兵兵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顿时一阵委屈。 “什么嘛，现在连调个情都不乐意了。” 心里不由又狐疑起来，翻身下床去了书房，搜了搜赵小颖，又看了看那个广告，这才放下心来，自己那位爷挑女人看脸看身材的。 樊兵兵对此很有自知之明，她认为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这张脸，当然还有仅次于于俐的屁股。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他爷们儿现在经不起挑拨，刚才赵小颖那般小兽模样就已经起波澜了。 况且恰好曾莉的电话打了过来，重新拨过去，人家没问刚才给谁打电话，张口便是： “老公，两天了，大姨妈没来。” 杨灵越心道，那么多手段都查了，不早确认了嘛。 不过此刻显然不能搅了人家曾总的兴致，只得笑呵呵地应和着。 与此同时，樊兵兵看着电脑里的包子脸赵小颖，直唑牙花子，这是摇钱树？ 极少见的对男朋友的眼光产生了怀疑，不过旋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见面再看吧。” 嘀咕一句也就关了电脑出了书房，刚要进屋，听到客厅的动静，便喊了一句：“樊成成，滚回去睡觉，几点了？” 樊成成丝毫不怵，没好气地嘟囔了句：“我饿。” ........ 第二天上午 横店西区摄影棚 陈国富、徐老怪、施南生三人联袂而来。 说到徐老怪，一直有个未解之谜。 话说那是1992年，李联捷的经纪人蔡子明刚刚从电梯走出来，就被两个枪手射杀了。 后来有人自称是凶手，匿名打电话给媒体爆料说：自己是被香港一位电影监制收买行凶的。 事后，很多人都猜测这个人可能就是徐老怪。 之所以如此怀疑，是因为当时拍摄《男儿当自强》，李联捷不满意嘉禾的续约条件，也是，当初签约的时候是两年四部戏，一部150万。 可两年嘉禾只找他拍了两部，而李联捷已经大火，片酬直逼千万档，续约还是150万自然不愿意，于是便罢拍，失踪了。 于是压力给到了徐老怪，徐老怪多郁闷啊，你和公司之间的事，牵扯我干吊，要知道徐老怪是这部片子的责任人。 所以没过几天蔡子明被枪杀，人们怀疑徐老怪也正常。 可能有人觉得牵强。 有个热知识，徐老怪是越南华侨、南越那边，移民港城的时间为1966年。 后来在《大头有约》一档节目中，华人神探李昌钰看着徐老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你杀过人吗？” 徐老怪的表情相当不自然，然后回答的是：“我说没杀过，你相信吗？” 不过就算是，杨灵越也会说杀的好。 李联捷当时刚离婚又二婚不久，前妻是以美国的两套房子打发的，异国他乡、没有收入、独自带着两个女儿的前妻，如何承担两套房子每年缴纳的3%的税款？ 喜新不厌旧方为大丈夫，就算做不到，抚养费得给吧，没有，毛都没有的... 前妻后来嫁给华人餐馆的老板，因为她在那里打工，感情生活很圆满，也算苦尽甘来。 正在和王哲及哥伦比亚工作人员讨论特效拍摄的杨灵越说了句“你们聊着”，便迎了上去。 其他人们只是看了看，便继续忙活自己手里的活计了，倒是刘鼎烨拉着韩东，扛着摄像机走了过来。 杨灵越便先是解释了一句，三人没异议，还冲着镜头比了个耶。 之后自是一通寒暄。 施南生看着正在组装的轨道和密密麻麻的射灯，不禁咋舌：“搞这么大阵仗？” 徐老怪附和：“是啊，好莱坞那边顶级的摄影棚也就是这样了。” 陈国富当了杨灵越的嘴替：“大佬考虑的是整个国内的电影制作，不单单一部《火星救援》。” 杨灵越没客气：“差不多，大家都能用嘛，一起进步。” 随后四人坐下来，聊起了《火星救援》的剧情和一些筹备工作，显然徐老怪和施南生也是看过小说的，施南生还说了说这本小说在亚马逊的销售成绩。 听到杨灵越为了制作模型搞了个3d打印技术公司，尤其是看完打印出来的一些基地、飞船、空间站模型后，三人震惊地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模型制作的精致一些，特效好做的多，逼真的多，当然耗时和预算也会低的多。” 陈国富举起大拇指，憋出了“牛逼”两字。 徐老怪来了兴趣，说想跟着杨灵越去龙城看看，想要打印一些模型。 施南生说：“老爷，得先设计3d图的。” “那也不难，已经有平面图啦。” 第730章 以杀止杀 徐老怪掏出手机就打了个电话让送一下分镜手稿。 之后杨灵越把王哲叫过来一起参与讨论，正交谈期间，《狄仁杰之通天帝国》的连环漫画，嗯，是分镜手稿送了过来。 杨灵越看的是啧啧称奇，特别想给姜闻发一条彩信过去..... 翻看了几眼，停留在那座通天浮屠上。 “徐导，武则天是谁来演？” “我找了刘佳玲。” “古时修建佛寺也好，道观也罢，塑像是要神似投资者的，这也不像刘佳玲啊。” “这个知道，我去龙门石窟看的，那个佛像那边的工作人员说就是照着武则天的面貌雕刻的。”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似曾相识，讲究。” 杨灵越赞叹一声。 不愧是徐老怪，不愧是港城导演中对中华文化和中国历史了解最深的一位，虽然有些细节性的东西偶有错误，但依旧可以说是没有之一，不愧是港圈的左翼电影代表人物。 1980年拍的《第一类型危险》，其中表述的反帝反殖民，与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堪称互文； 1994年的《梁祝》同样如此，那台词，听的人脊背发凉。 “你以为愤怒就可以改变命运？你以为很不满，胡人就会忍让南边的汉人？要怨就怨你们生错了地方，生在这个我们汉室没落的时候，人人都这么虚伪迂腐和势利，要怨就怨你们太多想法，以为靠你们两个就可以改变这个时代。” 1993年的《青蛇》之所以是名为青蛇，因为青蛇寓意了港人的身份认同的焦虑，既想要人类的情感，又难以克服蛇的本性... 1992年拍《龙门客栈》，其中龙门客栈就是在寓意港城，这点徐老怪没有讳言。港城作为远东金融中心，情报中心，当时正是各方势力角逐到最激烈的时候。 懂了这些前提，再去看这些影片，就会有不同的感受。 那便是迥异于流俗之见的艺术坚持，是徐老怪创作的基点。 电影中一以贯之的家国情怀和民族立场，是他的诉求和期待。 或许是少年时在异国他乡的惯见生死、颠沛流离，才让徐老怪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些吧。 再去看内地几位大导的伤春悲秋，真的会觉得可笑。 当然，姜闻除外，两人经常喝大酒，还特么一块儿拉着林青霞喝大酒，着实可恨。 又扯远了，书归正文。 随后就《通天帝国》这个分镜，陈国富希望杨灵越讲一讲。 杨灵越自然推脱，徐老怪看了看摄影棚里忙碌的人们说了句：“杨导是江湖的构建者，我只是个解构者，提提意见。” 话到此处杨灵越也没再客套：“徐导不是要去龙城吗？一路上有的是时间聊，好歹也让我先让看看再说吧。现在聊特效，哈哈。” 果不其然，徐老怪兴趣又转移到了特效上。 徐老怪说：“王总，能不能先帮我做个人体从内到外自燃的效果？” 王哲问：“是考虑实际情况还是电影效果？” 徐老怪带了考究的心思，反问：“有什么不同吗？” 王哲认真地说：“肯定不同啊，如果是实际情况，那肯定是头发先烧，冒白烟进而结焦，但那样电影呈现效果就会看不清演员表情了。” 徐老怪深以为然，然后开始了讨论。 什么烧多长时间？烧的几个阶段分别是怎么样的..... 这怎能不让人唏嘘，如同杨灵越曾在北电放映厅里说的一样，随着年岁渐长，见闻渐广，自我创造力必然消退，也就是灵感会消失，天赋会消退。 徐老怪已经59啦！ 虽然杨灵越觉得狄仁杰系列应该结合各种悬案以剧情推理为主线，以打斗特效为点缀，但徐老怪自《蜀山传》失利后，就跟特效杠上了，或者说绝大多数的想象力放在了特效上。 这点杨灵越作为一家拥有特效公司的人来说，可太妙了。 “徐导，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担任雷霆特效的艺术总监？” 这话一出，打断了几人的闲聊。 王哲率先附和：“徐导，我们的设备是顶级的，人员是中美韩三国都有。” 陈国富一脸为难，大佬，你特么说的是雷霆特效艺术总监，回头接触接触徐老怪就得跑花卷去担任总监制去。 陈国富为什么如此认为？因为他特么就是这么想自己的，已经想好，等和华宜的合约到期就投奔花卷去..... 嗯？ 徐老怪一脸诧异，然后那张干瘪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可以啊，如果效果不错，特效放在雷霆就更好了。” 施南生则是盯着杨灵越看了好一会儿，不料人家给她一个很是和善的微笑。 杨灵越确实有把徐老怪拉拢过来的心思，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人家现在和华宜签的长约呢。 现在通过沟通，确认了徐老怪一门心思搞特效，那就因势利导，通过徐老怪的想象力和经验，把雷霆特效带一带。 再把港圈涉及到的特效业务拉过来，那么内地的其他特效也就跟过来了，是不是杨灵越搞反了这个先后顺序？呵呵，并没有... 所谓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1），杨灵越早已具备这个能力了。 韩嘉女沟通航空公司加上徐老怪出行信息时，施南生说：“杨导，加我一个，听说狄仁杰的老家在龙城，去瞻仰一下也蛮好。” 陈国富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 杨灵越应下后，看向陈国富，笑呵呵地说：“老陈，你也去？” 徐老怪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他要看布景的。” 陈国富张了张嘴，终是说：“安啦，我有空再去参观你晋省的产业。” 事情就这般定了下来，当然一同前往的除了原定王哲及《火星救援》筹备组设计师两人外，还有《通天帝国》的设计师三人。 杜晓雨依旧留守。 中午饭后，众人驱车赶往萧山机场，而后飞往龙城。 注：出自汉·桓宽《盐铁论》 卷二之忧边第十二篇。 第731章 何谓资源整合 路上施南生想找杨灵越聊聊天，不过杨灵越实在犯困，打了个招呼就睡觉了。 以至于徐老怪和一众设计师及王哲，继续上午的特效探讨时，声音不免低了下来。 韩嘉女只得解释一番。 施南生说：“这样的年纪，作息这样雷打不动的规律，你老板真的很厉害。” 韩嘉女一脸骄傲：“是的，南生姐。” ........ 登机后，杨灵越才详细地翻看起《狄仁杰》的分镜，想着样子总得做做的，施南生却是坐在了他对面，丝毫不在意一直偷瞄盘顺条靓的乘务长杨锦怡的徐老怪... 话说徐老怪他爹有四个老婆，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徐老怪，在女人方面是什么想法自然说的通。 过去这三十多年，徐老怪只要有绯闻传出，施南生对此的说法一直没变过：这是两个人的事，和第三个人没关系。 这话也是相当有水平了，一直也这么过来了。 只不过谁想到丁克了大半辈子的徐老板突然想要个孩子呢.... 引以为鉴啊！！！ 杨灵越只是和施南生沟通了沟通剧情，没有评判。 施南生自然清楚，剧情单薄，内核就是个身怀仁心的“以杀止杀”。 过了一阵后，杨灵越合上了本子，主动转移话题：“施大姐现在是成立了个发行工作室是吧？” 施南生笑道：“是啊，蒙江老板看重，做整个亚洲电影面向国际的发行。” 施南生口中的江老板就是安乐影业的江志强，电影世家出身，为人低调不显，成分复杂，与日韩多家娱乐公司关系匪浅，有人称之为华语电影界幕后最强的大佬。 嗯...安乐影业唯一签约艺人叫汤微，据说是李按开口请江志强照顾一二。 杨灵越笑呵呵地拱拱手：“以后还要仰仗施大姐。” “互帮互助嘛，杨导，我受人所托，问询你一件事情，汤微...” 说到这里的时候，施南生顿了一下，发现杨灵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便接着说： “在你看来，有没有什么办法？” 杨灵越摇摇头，没有批判那部电影屁股极歪，那是李按的事儿，只是说：“一脱成名带来的影响太恶劣了，她已经得到绝大多数从业者一辈子都得不来的名气，既要又要不太合适吧。” 杨灵越说的是真心话，那么多还想洁身自好的女明星会不会有样学样？更别提那些一路睡过来的。 何况竟然真的干了，还放出来了，这就太操蛋了，还不如三级片呢。 有了捷径，谁特么还想着走正道。 这才是真正要惩罚她的理由。 事实上，就算如此，也挡不住后来者的前仆后继，收益比太高了，总有人想搏一搏。 施南生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这是樊兵兵挤了汤微窝瓜开年封面的主要原因吧。 “杨总，如果她想在港圈、日、韩发展，你觉得怎么样？” 杨灵越却是笑道：“施大姐不愧是金牌制作人，资源整合的能力就是强。” 施南生脸上一僵，这是说自己空手套白狼呢，不过旋即就自然起来。 “杨总说笑了，我和江总都不愿意一个好演员就此埋没。” 杨灵越没了耐心，不客气地说：“那干我屁事，别人稀罕江志强的人情，我可不稀罕。施大姐，别干这种传话的事儿了，传话对象不对，你也不擅长干这个，制作几部好电影比什么都强。” 施南生心下懊悔，躺在功劳簿上久了，此前做事顺利久了，内地的电影老板也好，大导演也好，对她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大半天光是讨论电影，竟然下意识地忽略了对面这位是白手起家的百亿富豪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丝毫没有引起后面会议桌上众人的注意，杨灵越没有抬高音量也算是给施南生留了个面子，给徐老怪留了体面。 施南生表情不自然地说：“杨总这大姐喊的我惭愧，倒是我不懂事了。” 杨灵越面容平静地点点头：“我确实有些失望，本以为你也好，是江老板也好，要聊也聊些具体的合作。江老板不是一直标榜自己为华语电影的开拓者吗？不聊具体的事情，聊聊发展方向也好。聊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干什么。” 施南生表情缓和下来，这个年轻人给人的压迫感太足了，虽然这番话依旧不客气，还是责怨的语气，但就像是强者对弱者恨铁不成钢一般，总会给弱者一种“他虽然骂我，但是在关心我”的心理。 不用意外，施南生骨子里是个弱者，否则也不会跟着徐老怪三十多年不离不弃了，离婚后还是在事业上掏心掏肺。 要真换个不谙世事的，或者真正的强者，怕不是飞机上就会打起来，虽然徐老怪极大可能会被杨灵越一掌拍飞。 当然真要是那样的人，杨灵越也绝对不说这种话，更不会说这么多。 施南生笑了笑说：“杨总说的是，无论怎么样，我欠你个人情，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吩咐就好。” 杨灵越连连摆手：“施大姐客气了，你说的嘛，互帮互助。” 说话间，飞机便落在了武宿机场，时间也来到了4点半。 三九天的龙城，零下十五度左右，一出机舱门寒意便扑面而来。 一辆劳斯莱斯、一辆宾利和三辆商务车就停在跑道边上，杨灵越与徐老怪、施南生告别，径直上了那辆宾利。 已经说好晚上杨灵越并不会招待他们，理由说的是已有安排。 毕竟家里于总可还等着呢。 约好明天在狄公祠见面，至于今晚，自然有于总安排好一切，且有王哲和金涛作陪。 一进家门，便看见穿着贴身丝绸睡袍的于俐躺靠在沙发上，团花朵朵更显丰腴。 “灵越。” 于俐笑盈盈地喊了一声，便起走到了自家男人身边。 杨灵越笑着说：“别伸手，外面衣服凉。” “哪有那么多事。” 于俐还是伺候自家男人脱衣，换拖鞋，自然而妥帖。 “我去冲个澡。” “嗯，我伺候你。” ......... 第732章 真正的资源整合 于俐很是感动，自家爷们儿这是存了多久啊。 可不嘛，好几天了，前两天是和茜茜在一起，但她在看病啊。 杨灵越也很感动，不愧是于老师，完全听从他的安排，不像曾莉，太讲科学了。 本来他还说延续曾莉那套流程，却不想于俐让他自由发挥，保持好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相拥着倾诉一番相思后，于俐蹭了蹭男人的胸膛轻声问道：“灵越，你这几天要出去吗？” “后天《赛车》首映，我得回京一趟，结束后我连夜返回。” 听到男人这般说法，于俐特意抬头瞧了一眼，笑道：“别，不够折腾的，我最近事情也多，你回来都多会儿了，我早睡了。你回去换换口味也好。” “调皮，茜茜在港城，兵兵要去羊城，我到时候看吧。” “好吧，灵越，雁丘公园我谈好了，500万。” “好。” 两人就这般闲言碎语地聊着，歇息了一会儿吃了个晚餐。 时间仍早，各自忙了一会儿各自的事情，于俐自然是看方案。 而杨灵越则是在看分镜，这可是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东西，看徐老怪的布局，机位、手法。当然也发现了一些历史性地错误。 这是正常的，不是每个导演都是历史学家，更何况如今的幕后团队，已经不错了，起码画的一些器物还是很讲究的。 看了一阵子，于俐来了客厅，不知道是完成了工作，还是在工作方面集中不了注意力。 总之一番腻腻歪歪又开始为沙漠种树连队而努力。 第二天一早杨灵越接上徐老怪两口子，径直前往狄公祠。 狄仁杰的祠堂也是几经搬迁，先是白马寺，后又是狄村，到宋朝时搬到了文庙附近，也有了龙城唯一一条用人名命名的街道，便是流传至今的狄梁公街。 后来明朝又搬回了狄村直至如今，如今从唐代流传下来的只有一棵槐树了，所以所在的地方也称之为唐槐公园。 话说晋省还有一座狄公祠，在吕梁，不过是狄武襄公的祠堂，就是狄青。 宋仁宗建的，墓碑上的字也是他题的，这座狄公祠不曾动过。 几人听街道人员讲了讲故事，凭吊一番狄梁国公，上了几柱香。 徐老怪对着墓碑好似自己嘀嘀咕咕了一阵，也不知道说了啥。 杨灵越估摸着是他请求狄仁杰的原谅吧.... 也就待了不到半个小时，主要太冷了，便要前往铭展3d科技，那边是正事。 不过却被赶来的文旅局的干部堵住了，人家下了车一路小跑着过来的，你好意思走嘛。 合照之后握着徐老怪的手，很是倾诉了一番仰慕之情，把个徐老怪别扭的啊。 杨灵越只得说：“刘局，我们还有些行程安排，着实抱歉。” 刘局很为难，附耳低声说：“杨导，我带任务来的，好歹一起吃个饭吧。” 杨灵越挑了挑眉，没有私语，而是笑呵呵地说：“刘局，我打算捐些钱扩建一下狄公祠，不知道可不可以？” 听罢，施南生连忙附和：“算我们剧组一份儿，就当给狄仁杰版权费了，呵呵。” 杨灵越心下感叹，自己说的没错，施南生资源整合的能力就是强，当然，这是夸赞。 用别人的钱，博地方对自己的好感。 毕竟这地方不大，花不了几个钱。 况且这事儿会极大地博得晋省人民的好感，要知道杨灵越和宁昊的电影在晋省的排片率一向吊打其他同期省份.... 可以预见，施南生这一手，省报、市报乃至电视台都会大肆报道，省了多少广告费啊，不要怀疑一位港城大导演这番做法带来的影响力。 当然也会博得杨灵越的好感，因为施南生看出来了，杨灵越的家国情怀不必她的老爷差多少。 刘局一脸惊喜，这尼玛，别人一辈子碰不到的政绩被自己遇上了，这花不了几个钱，但意义真不一样.... “三位，感谢，太感谢了，我马上回去研究。” 刘局自然会意，和三人一一握手后，便溜了，走的比跑的还快。 徐老怪显然已经反应过来，一脸感慨地说：“谢谢杨导，这个钱我会和王总说，全部从票房收益里出，他不会拒绝的。” 杨灵越摆摆手：“不叫事儿，我话已出口，咱们一方一半吧。” 至于杨灵越是哪一方，当然找老范了，讨文化人当老婆，好歹也得孝敬一下先贤嘛。 京城都尼玛能修缮纪晓岚故居，狄仁杰不比他强千倍万倍？ 于是在前往铭展3d的路上，杨灵越给老范去了电话。 老范心情非常好，一接起来便是：“哈哈哈，兄弟。” “我次奥，你别和我说你已经搞定谢滔老师了？” 老范立马收声：“那倒没有，接到你电话开心嘛。弟妹说你回来了，我还琢磨你啥时候有时间赏脸召见召见我们呢。” “我在乔安监控这片的铭展3d，接待港城那边的一位大导演，范哥要是不忙就过来呗。” “谁啊？还值得你亲自接待？” “徐老怪。” “谁？” “拍黄飞鸿舞狮那个。” “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马上到，对了，兄弟，老卫也在公司，要不要把他叫上。” “成啊，正好让你俩看看我的高科技公司，哈哈。” “好，我们去找弟妹请个假就过去。” “呵呵。” “嘿嘿。” ......... 自杨灵越上次从铭展离开后，工作人员来到了9人，增加了一位行政人员，办公环境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毕竟这位叫孙薇的行政人员是位女性。 8个年轻小伙子的办公地，不用想也知道是个啥样子，现在的办公桌上都有绿萝了。 增加了个接待室，那种玻璃隔断的。 总的来说，有点工作室的意味了，起码不像个作坊了。 徐老怪对于空旷的厂房没有任何失望之情，一进实验室就迸发出了极大的热情。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听金涛讲的就心痒痒的厉害。 第733章 晋省人的文化底蕴 如今见了《火星救援》的一些实物可想而知，一边摩挲，一边惊叹，太精致了。 金涛递过一张a4纸：“徐导，这是昨天您要打印的物件名单，您看一下有无遗漏。” 徐老怪接过念念有词： “通天浮屠塔全貌、截面各一个，高度两米； 各式人物服饰妆造像30个，高度50cm； 各式兵器13件，与实物等同。 造价：20万（不含税）。 工期15天。” 施南生惊讶道：“可以完成吗？” 金涛点点头：“可以的，施总，这其中包括设计时间，当然如果剧组的设计师们进度快一些，我们也能快一些。” 随后又看向杨灵越：“杨总请放心，不耽误《火星救援》的进度，我们多开一台大型打印机，加加班就搞定了。” 杨灵越心道金涛够狠的，不过也正常，溢价10倍的高科技叫溢价吗？ 面上却是笑道：“无妨，优先完成徐导的活儿，你们的重点还是研究打印技术，可别真成了道具厂。” 徐老怪一听很是感动，这么好的东西，这么低的费用，这么短的工期，有这些东西能在拍摄中参考使用不说，后期特效制作得省多少钱啊。 “谢了，杨导，金总，影片后期一定打上鸣谢。” 旋即看向他老婆：“施大姐，签合同，转账。多转一些，咱们的三位设计师在这边待一阵子的。” 金涛脸都绿了：“徐导，您这是骂我呢....” 施南生笑着说：“一码归一码，说起来你和老爷以后还是同事呢，他要担任雷霆特效的艺术总监。” 杨灵越不喜欢这般拉扯：“就按施大姐说的办吧。徐导，几位设计师，我昨天看分镜脚本，有些妆造和物件方面的疑惑，咱们讨论一下？” 听到这般说法，徐老怪自无不可，他本就想着让杨灵越能参与一下，毕竟这位在这方面的讲究知道《风声》剧组的人都知道，讲究的厉害。 只不过杨灵越一直没有开口，他以为人家不想费那个心思。 杨灵越之前确实没这个心思，他特么又不是《狄仁杰》的历史顾问，不过涉及到了铭展3d，双方又共同捐赠扩建狄公祠，不用这个心思都不行。 于是人们呼呼啦啦转移阵地，刚出门，便看到范平和卫龙闲庭漫步地进了这厂房大门。 杨灵越笑呵呵地招了招手，然后介绍了一下，只说是合作伙伴。 “两位老哥，要不你们先参观参观，我们讨论点东西，一会儿完事儿。” 卫龙笑眯眯地说：“不急不急，你们聊你们的，我们听听，沾沾文化人的...老范，那叫啥来着？” “品味。” 杨灵越却是想起来，卫龙是介休的啊，而且对琉璃颇有认知，便说：“别说，有卫老哥你的专长，那就一起听听。” 旋即又对徐老怪和施南生说了一下原因，他们自无不可。 听到杨灵越解释原因，施南生和徐老怪还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这两人举手投足间那种草莽气息扑面而来，再结合这地方，“煤老板”的身份都不用猜。 ...... “不得不说，剧组在大部分服饰妆造，器物选择上非常考究。没看错的话，骑马这几个人喝水用的壶是舞马衔杯纹银壶吧.......” 听到杨灵越这般说法，施南生感觉受到了区别对待。 徐老怪则摸了摸胡子笑道：“杨导，直接说但是。” 杨灵越乐了，这可是你要求的。 “第一，武则天的峨眉，出现在晚唐，而不是盛唐，早了一百多年； 第二，上官顶上的花冠太华丽了，而且还是站在武则天身后时所穿戴，僭越了； 第三，李家奉老子为先祖，是历朝以来最崇奉道家的皇家。武则天为了打压这股势力，推崇佛教理所当然，通天浮屠徐导也是想表达这个点吧。那么问题来了，被奉为一国之师的人怎么穿着打扮还是道家呢？ 第四，在我国古代近5000年的历史中，任何一个广场，都不可能在中间单立一个塑像，古罗马倒是有这个。 第五，明堂坐北朝南，佛像倒下时是面朝明堂，是很有冲击感，但这是不是说佛像的面朝北方？如果是韦陀和观音也就罢了，他们以前都是朝北的，可这设定的是佛啊。” 这五个问题说完，设计师们面面相觑，倒是徐老怪一脸淡定，正在空白纸张上记录着，听到没声音了，便抬头：“还有呢？” 杨灵越递给抿茶微笑的卫龙一张宫殿图：“建筑材料方面，我觉得有些纰漏，但不太了解，卫老板帮忙看看？” 卫龙立马不笑了，一脸懵逼地接过，范平也凑过来瞧了瞧，却见卫龙皱了皱眉。 “你们说的唐代的事儿是吧？” 看到人们点头后，卫龙接着说： “整体建筑看着像是唐代的，可这明黄的琉璃瓦到了元朝才开始用在宫殿上； 还有这个鸱尾，唐代造型很简单的，没有这么复杂，到宋代才有点儿龙样儿，你们这都是清代的设计了； 这个单檐歇山顶，在皇宫不可能出现，平民家或者低阶官员家才是这种结构。” 杨灵越有些意外，倒不是觉得卫龙竟然懂这些，而是竟然能说出单檐歇山顶.... 至于、徐老怪、施南生和一众设计师们，那更是震惊到不行，这特么是煤老板吗？ 老范见状很是不服：“这斗拱也不对啊，这张太粗，这张太细，而且都不是唐代的，你们去那个，哪儿来着，对，佛光寺，有个唐代的大殿，瞧瞧去。” 施南生张了张嘴：“你们二位这是...” 杨灵越笑呵呵地解释说：“这边古建筑多，从小看到大，耳听目染的，不刻意学也懂这些。徐导你要是把这些拍出来，别的地方不敢说，晋省人能给你挑出一大堆的毛病。” 当然杨灵越说的是老一辈，他的那些长辈说起这些都特么算半个专家，至于年轻人，从小就钻进书本了，哪有什么时间抬头看看呢？ 第734章 被爱情冲昏了头的煤老板 就算抬头看看，听别人说，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毕竟可娱乐的东西太多了。 其实这就是文化底蕴，因为耳濡目染的不仅仅是这些古建常识，还有那些背后故事，铭文，碑文所传递出来的精神，时间长了受到影响的。 听到杨灵越这般说法，众人恍然。 徐老怪点点头：“长见识了，看来我得安排一趟晋省行了。我们回去研究着改，避免一些常识性的错误。” 卫老板嘿嘿一笑，一脸惊喜模样：“这可太好了，说好了，我来安排，全程招待。” 看徐老怪和施南生一脸莫名，杨灵越乐了：“到时候再说。” 这时老范想到什么，眼冒精光，然后给杨灵越使眼色。 杨灵越很是狐疑，不过此时事也说完了，徐老怪提出有些错误性的物件先停下设计打印工作，所以又转移阵地。 出了接待室，老范正拉住杨灵越要嘀咕，却不想卫龙一脸好奇地凑过来。 “起来，我和杨兄弟的事，和你没关系。” 卫龙怒骂：“当他妈谁想听似的，我去看高科技。” 老范不以为意，这才小声说：“谢滔下午要给晋省电视台录制《范进中举》，我想请徐老怪和他老婆去给她捧捧场，有啥办法？” 杨灵越很是无语，一脸无奈。 老范一脸卑微地拱拱手：“兄弟，帮帮忙。” 杨灵越叹息一声：“范哥啊，难道你真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事儿都想不出来？” “嗯？” 听到这话，老范一脸思索模样，然后以拳击掌：“和晋剧团商量加一出《武则天与狄仁杰》的戏，请栗桂莲老师和谢滔搭档。” 杨灵越一脸欣慰，他就是这个想法，不过他是真不知道有这出戏，本想着总有关于武则天的，哪想到竟然有这么应景的啊！ 可见老范是真特么开始听戏了啊！ “咱们分头行动，我和徐老怪他们说，你和剧团说。” 老范嘿嘿一笑：“还是你先等我沟通，确定了你再和他们说。” “自然如此啊，要不然多尴尬。你知道以什么名义说这事儿吧？” “宣传晋剧嘛，到时候拍拍照片上个新闻，镜头给到你们几个大导演上个电视，多好。” “不愧是范老板。” “还是受你启发。” “打电话去。” “没问题。” ........ 却说老范直接联系了剧团的栗桂莲老师，也是晋剧团的团长，把这事儿一说，对方立马就应下了，并且十分感谢老范这个真诚关心晋剧艺术的大老板。 可不，那是真心热爱啊，学员的奖学金，还四处给剧团拉活，给年轻演员们增加收入，剧团成立快50年了，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别说拉着两位大导演给她们宣传了，就是范老板难得张个口，她栗桂莲也乐呵呵地答应，欠人情太多了。 直接改了戏，就唱《武则天和狄仁杰》，团长和副团长上台唱。 以为不可能？这种事情在真心热爱的人眼中再正常不过。 她们不是谄媚大导演，大老板，而是真心热爱自己的事业，只要有益于晋剧团。 前文书曾提到过晋剧团免费下乡演出，这事儿持续了几十年了，直到2024年还在继续。 后世俞敏洪和董宇辉去大同，云冈研究院的张焯馆长，直接从病床爬起来打了封闭针，吃了止疼药就去直播讲解了，讲到药劲儿过去，忍着疼直到结束，直接躺那儿了。 这都是热爱这片土地的人所拥有的情怀。 午饭范老板在自己的私人会所招待徐老怪一行人，高标准接待。 杨灵越在饭桌上提了下午去看晋剧《武则天和狄仁杰》，施南生一听就知道这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自然感激。 徐老怪是有些为难，主要是下午计划就待在铭展那边干活儿，明天一早回京开会研究，毕竟有些道具是牵扯剧情的。 杨灵越听徐老怪说要回京，便说：“这不巧了嘛，我还以为你们要回横店。明天你们搭我飞机，我要回京参加宁昊电影的首映。” 徐老怪点点头：“那就谢谢了。” 饭后众人约好下午3点在晋省电视台见面，便各自散了。 徐老怪和施南生本来要回铭展，得知员工要午休，下午2点才上班，那只能在会所待着干活儿了，毕竟这里条件舒适而且清净。 杨灵越随着老范和老卫去了晋投大厦，各回各的办公室。 当然，杨灵越去的是于俐办公室。 于俐很意外，然后便听自家男人讲了一遍老范追谢滔的故事。 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灵越，我也要去。” 杨灵越很为难：“呃，要不给你们范总点面子，别去了吧。” 于俐开始磨蹭：“我不是看热闹，我去打个助攻，咱们夫妻同心嘛。” “好，不说这个了。今天有没有什么反应？” “有，心情特别好。” 杨灵越一窒，旋即“啪”。 “睡觉。” “嗯~生孩子前不许你打了。” 杨灵越连忙揉了揉：“习惯了。” 于俐抿嘴一笑，钻进男人怀里嘟囔了一句：“我想快点怀上，又想着真怀上了还有些不甘心。” 杨灵越没言语，只是啄了一口，闭眼睡觉。 时间来到了下午两点半，地下车库里的老范看了看于俐，又看了看她身边的杨灵越，脸上很不自然。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范哥，于总是可以给你打个辅助滴。” 毕竟是场面人，老范立马一脸堆笑拱拱手：“那我就提前谢谢弟妹了。” 于俐笑盈盈地说：“范哥放心，我会尽力的。” 于是两辆车一前一后地驶向晋省电视台。 提到晋省电视台，能想到什么？ 好吧，什么都想不到，还不如不孕不育广告台，呸，挖掘机台，呸，鲁台呢。 到2024年了，晋省电视台官网还跟个镇政府网站似的。 看湘台、浙台、魔都卫视，你能看到全国； 看京台、津台、豫台，你能看到京城、津门、豫省； 第735章 让人无语的电视台 看晋台，只能看到个龙城，还弄的球胡麻擦。 不是没人才，是留不住，央视主持人那么多的晋省人，现阶段就有《国家宝藏》的任志宏、《新闻联播》的刚强、李修平、李文静、苗凯，还有月亮姐姐、张蕾，对，还有个柴静.... 论资排辈的情况堪称全国之最，央视跟它比起来都得甘拜下风。 要不是王福林慧眼识珠，张绍林现在还干着导演的活，署着摄像的名儿呢，更别提张绍林拽了一把的张纪中了.... 按照后世一位在晋省电视台工作的朋友所讲：“这是一个为了存在而存在的电视台。” 杨灵越没有任何与其合作的心思，不够心累的。 在停车场等了不到五分钟，见徐老怪和施南生抵达，三人这才陆续下车，三方看着彼此手里的鲜花，会心一笑，而后一同前往演播厅。 在演播厅大堂候着的是晋剧团助理谢婉和晋省电视台的频道总监陶亿笑，都是女性。 显然这位团助和老范相处的十分融洽，随意的很，一口一个“范哥”，那叫一个亲切。 而频道总监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杨灵越的身上，毕竟花卷又搞电视剧又搞综艺的。 当然这两位对徐老怪及施南生也是相当客气。 至于于俐，只是点头示意，很显然只是把人家于总当成杨灵越的女伴了，也可能是因为只有于俐手里没花。 不过并没有过多时间进行寒暄，因为戏曲马上就要录制，只是沟通了一下献花流程，结束后大家一起上台合个影什么的。 《武则天与狄仁杰》这出戏，讲述了武则天途径蒲州府（1）遭追杀躲入永清寺中，经狄仁杰和蒲州百姓全力相救幸免于难。 武则天自立女皇后还愿修缮“圣庙”永清寺，而在蒲洲督建寺庙的狄仁杰面对蒲州灾情决定“缓建庙、急赈灾”。 既是挚友又是对手的君臣二人错手交锋，戏剧在这一主线矛盾中徐徐展开， 此刻舞台上演唱的是蒲州驿站选段，两位演员就是栗桂莲与谢滔。 两位梅花奖的大牛同台演艺，也就是央视春晚有这待遇了。 戏腔一开，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 嗯，台下有三十来人，是电视台和剧团的人凑数的，这是临时决定的，毕竟得给观众席上的杨灵越和徐老怪一些镜头，要是空空荡荡的，不太合适。 谢滔饰演的狄仁杰出场后，杨灵越和于俐不约而同地瞟了眼全神贯注看着演出的范老板，而后露出了姨妈笑。 这出选段表演时长约为20分钟左右，电视台正式播出肯定没有这般长，估摸就是8分钟第一次双方退场截止。 多出来的12分钟明显就是给台下这五个人唱的。 演唱结束，四人上台把花献给了演员。 杨灵越虽然笑盈盈地喊着“栗老师”，注意力却侧视着老范和谢滔之间的互动，然而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双方都特客气。 一个说辛苦，一个说谢谢。 倒是徐老怪在合影结束后问：“两位老师，一会儿有时间聊聊吗？” 栗桂莲说：“可以啊徐导，请几位稍等，我们去卸妆。” 随后陶亿笑领着众人前往待客室。 一路上，杨灵越和徐老怪聊起了武则天和狄仁杰的寿命，前者活了八十二，要是没有神龙政变的心神激荡，怕还能活几年。 后者七十一岁，也算是长寿了。 武则天这么一个女人，每天装着那么多事情，一路勾心斗角，按理来说这种人怎么也不像是长寿的，可愣是活了八十二岁。 施南生一旁插话说：“因为一直有性生活。” 徐老怪摇摇头：“主要还是有长寿基因的缘故，武则天她妈活到了九十一，四十六才生的她。” 杨灵越说：“两者都有吧，荣国夫人也有男宠的，八十八岁和贺兰敏之，还是她外孙，《新唐书》和《旧唐书》都有记载。” 武氏家族女性确实有长寿基因，除了这个还有性欲较强的基因，武则天的妈妈荣国夫人、女儿太平公主、姐姐韩国夫人、外甥女魏国夫人，每一位的私生活都极其精彩。 有史学家分析，性欲和权势是挂钩的，男女皆是。 其他三人有些尴尬，搞艺术的人这么奔放的嘛，是怎么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很自然地说着这些。 话题很快便又转到了武则天和狄仁杰之间的微妙关系上，这两人之间肯定没有情欲的。 毕竟再讨论也没用，徐老怪不打算加武则天的男宠情节。 看武则天与狄仁杰的相处便能知道，两个当世最为顶级的聪明人，很清楚各自要的是什么。 只是以后来的事看，狄仁杰还是更聪明些，生前稳定朝堂与局势，死后也有遗泽。 毕竟他当宰相期间举荐的所有人都在两部唐书上有名字，皆为名臣。 而发动神龙政变的那几个关键人，全部都是他提拔举荐起来的。 闲聊期间徐老怪说出了要把狄仁杰做成系列的打算。 施南生说：“那也得看首部票房情况。” 一直默默旁听的陶亿笑这时说：“87年我们电视台曾制作过《狄仁杰断案传奇》，剧里的剧情不错的。” 杨灵越惊讶地问：“孙承政老师主演的那部？” 陶亿笑点点头：“对，88年播出的。” 这部剧还是后世在b站上看的片段，就拿剧情来说，是中国侦探剧的天花板之作，情节设计之精妙让人击节赞叹，并非吹捧；精彩程度远超《大宋提刑官》以及梁冠华的《神探狄仁杰》，也不是拉踩，看过就知道。 后世很多人说《长安十二时辰》这部剧在大唐礼仪方面最为考究，一个叉手礼都出圈了。 可以看看这部画面比较模糊的《狄仁杰断案传奇》，这部剧无论是从选角、妆造、道具还原、礼仪都极其考究和还原，可惜的是拍了一年，只拍了14集，讲了5段案情。 注1：今永济，是中华民族发祥地的核心地，司马迁在《史记》中称之为“天下之中”。 第736章 第二档综艺 杨灵越张了张嘴，感叹一声后问：“版权在台里吗？” “在的。” 杨灵越点点头：“陶总，留个电话吧，回头我让包子视频的人联系您，台里此前自制剧的网络版权我们全要了。” 陶亿笑笑道：“好啊。” 这事儿杨灵越并不会怪罪周建峰没有联系过晋省电视台，没有概念啊，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电视台曾经制作过这般优秀的电视剧呢？ 当然也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晋省电视台从未主动推销过，从未。 看杨灵越这般重视这部电视剧，徐老怪和施南生也来了兴趣，便问能不能拷贝一份录像带，他们掏钱买，陶亿笑说送，拷贝好了就寄过去。 杨灵越看向徐老怪：“徐导可以参考一下，这部剧注重的是案件推理。” 徐老怪有些尴尬，不过随着栗桂莲和谢滔二人的推门而入，缓解了这份尴尬。 于是互相一番介绍。 当老范介绍于俐说是他的上级、晋投集团董事长、晋商银行董事的身份时，简直如同人前显圣一般。 具体参考《康熙微服私访记》的bgm响起时，康熙一脸装逼的模样。 别说陶亿笑和谢婉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徐老怪和施南生都是一脸有眼不识泰山的模样。 至于栗桂莲和谢滔，更是连连道谢，老范捐给晋剧学院的奖学金就是以晋投名义捐的。 不是这些人眼拙，实在是于俐在杨灵越身边就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架势，谁能想到这么一位面容姣好，身材爆炸的年轻女人有这样的身份呢？ 面对众人截然不同的问候，于俐微笑着说：“几位老师客气了，你们聊你们的，我今天就是跟着杨灵越长长见识的。” 这话让施南生心里升起的“杨灵越背后的女人”这一想法瞬间烟消云散，换成了“这是杨灵越前面的女人”。 老范说了正式的开场白，算是解释为什么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一群人会坐在一块。 简而言之就是徐老怪要拍狄仁杰，杨灵越邀请来龙城采风，他老范和杨灵越是好朋友，合作伙伴，要尽地主之谊，恰好电视台录戏，便商量着晋剧团改了戏。 接下来徐老怪没有询问剧情，而是就武则天及狄仁杰两个角色的心理、表演向栗桂莲和谢滔请教了一番问题，相当认真的那种，毕竟都拿出小本本记了。 陶亿笑抓住机会坐到杨灵越身边。 “杨导，谢谢了。” “陶总客气，是范总热心晋剧事业。” 陶亿笑顿了顿，还是开口说：“听说花卷和魔都卫视达成了战略合作，杨导没考虑过家乡电视台吗？” 杨灵越反问：“魔都卫视的王磊青在与我们的所有合作项目中，能够一言而决，陶总你能吗？” 陶亿笑一怔，这话有点难听，不过杨灵越没有提其他，这就有的谈。 沉默了一会儿说：“和杨总合作的话，是可以的。” 杨灵越挑了挑眉，这是拿自己压秤呢。 “我记得晋省电视台此前有一档相亲节目非常火，后来为什么不做了呢？” “没有相亲节目啊。” 杨灵越疑惑：“《电视桥》不是相亲节目？” “不是，那是谈话节目，是咱们中国的第一档，里面除了有相亲节目，还有法治，社会\/政府沟通....” 陶亿笑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下了，杨灵越自然明白为什么停播。 陶亿笑苦笑一声：“现在国内大部分的节目都有《电视桥》的影子，那央视综艺大观不也是抄咱们的《五彩缤纷》吗？不过谈什么过去呢，我20岁就进台里，如今整整25年了。” 杨灵越跟着叹息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陶亿笑接着说：“不瞒你说，《星你》那么火，我们连二轮竞标的想法都没有，因为没钱。没钱就得仰仗拨款，就得围绕这个来做工作。更别提吸引人才、留住人才。 就拿今年制作的《完美星世界》来说，想的是创造《五彩缤纷》曾经的辉煌，可经费又不足，还要明星、娱乐和山西本土文化于一体，节目播出两期，广告商就嚷嚷着退单，最终搞了个四不像，草草收场。” 这时一旁的于俐在桌子下轻轻地撞了一下自家男人。 杨灵越便问：“陶总，您和我聊这些，是希望我做什么？” “我看花卷的综艺部门已经独立，想来是要杨总是要大发展，就没有什么节目是可以放在家乡的吗？” “陶总消息灵通啊。” “比较关注，注册官网查一查就知道了。” “陶总有心了，刚才我提到了相亲节目，花卷已经有了想过策划案，名字取自现在热映的电影，《非诚勿扰》。 原本计划是等到魔都《好声音》播出后，公开招标的，陶总有意的话，可以和我综艺方面的同事先聊一聊。” 虽然杨灵越还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知道自家电视台什么水平的陶亿笑已经很满足了，道了两声谢后问：“杨总可以大概说说形式吗？” “男嘉宾登场后，通过“爱之请回答”、“爱之再判断”、“爱之终决选”三个环节与24位女嘉宾相互了解，在此期间，女嘉宾亮灯表示愿意继续，灭灯表示拒绝，“爆灯”表示为爱坚持到底。 环节全部结束， 若场上女嘉宾依然留灯，男嘉宾将进入权利反转，有机会挑选自己心仪的女生，并牵手带走；若场上女嘉宾全部灭灯，则男嘉宾离场。” 陶亿笑边听边思索，只觉得这节目制作经费倒是不高，至于效果，判断不出来。 “杨总认为这档节目能火的点在哪里？” “真人秀就得真实地当代年轻人的婚恋观点。” “明白了，那尺度会很大？” “想火的话，就不能中规中矩。” 陶亿笑点点头，语不惊人死不休呗，先看看具体流程再说吧，剧本随时可以调整，只要和杨灵越合作，名号一打，广告商起码好找。 第737章 热血上头的老男人 两人的聊天内容，自然也吸引到了其余人的注意力，徐老怪与谢滔等人的聊天结束后就一直在旁听，不是有多吸引人，总得打发时间吧。 老范一直瞅杨灵越，意思很明显，来这里主要是奔着我的事来着，到现在你谈了个合作，徐老怪问了一堆问题，我呢？ 杨灵越岂能不知，压轴嘛，看向老范时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给陶亿笑留了刘文瀚的电话后便说：“容我借花献佛，兄弟我在范总的会所备下了一桌饭菜，各位赏个脸？” 一位年轻的大老板，大导演请客吃饭，众人自无不可。 便收拾东西，说说笑笑地下楼，刚到大厅，便听到有人喊了声“陶总监”。 陶亿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不过瞬间便又堆起笑脸喊了声“邢台。” 杨灵越几人本不欲理会，只不过栗桂莲和谢滔站定打招呼，便也只能跟着止住脚步。 邢台眼光一扫，看到杨灵越，眼镜都闪了一下光。 “哎呀，杨总。” 说着就快步走过来，十分亲切地伸出了手。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在人家的地盘，杨灵越便笑着浅握了一下。 “有机会再拜访邢台，现在还有些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 邢台正要说什么，陶亿笑插话道：“杨导、徐导，几位老师，你们慢走，就送到这里了。我得和邢台汇报工作。” 邢台的脸僵了一下，同样转瞬又挤出笑脸说了声：“各位慢走，欢迎常来台里做客。” 众人莫名，这晋省电视台的内部矛盾都露到外面了吗？ 不过谁在意呢，就连杨灵越也只是笑了笑便离开了。 不过这个插曲给老范创造了机会，因为四辆车，徐老怪和施南生一辆、杨灵越于俐一辆、栗桂莲和谢婉一辆，老范只是邀请了一下本来要坐陶亿笑车的谢滔，人家很痛快地就上了他的车。 老范上车前下意识地看了杨灵越一眼，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杨灵越感觉被冒犯了，他是和陶亿笑聊了很多，可特么没设计这一出啊。 四辆车一前一后地驶出电视台到了迎泽大街，一路向西。 而此刻的电视台副台长办公室里，刚才的那位邢台看着地上刚摔的茶杯，捏着拳头喘着粗气。 “这个陶亿笑太不像话了，要不是为了维护电视台的体面....” 陶亿笑并没有在这间办公室，两人的矛盾随着刚才那一幕，已经从私下转到了台上，还有什么沟通的必要。 而是在自己的办公室给总编辑打着电话，说着和杨灵越敲定的事情，嗯，说的便是敲定。 总编辑沉吟一番后说：“好，刘书记那边我去说，你抓紧推进，尽快给我方案。” “好的，李总，我明天就去京城。” ......... 与此同时，于俐正解释刚才为什么让杨灵越帮陶亿笑。 “首先呢，她是个想做事的人； 其次呢，综艺节目那么多，分家乡电视台一个投资最小的也无妨； 最后呢，我想让他们做一档三农节目。灵越，明年第一批农产品企业就得启动了，怎么说也是个上星的电视台，对地方政府也好，农民也罢，影响力还是相当可以的。” 杨灵越握了握她的手：“猜到了，这种家长里短的电视台在咱们省农村的收视率还是有一些的。要不然你说夫妻同心呢。” 于俐抿嘴一笑：“不过且看陶亿笑能不能做的了主吧。” 杨灵越点点头：“当着咱们得面就开始跟副台长对着干了，我想也差不多。” ....... 而老范的车里，谢滔主动问起老范是怎么认识杨灵越和徐老怪这样的大导演的，是不是给他们投过钱？ “杨灵越比我有钱的多，徐老怪就是杨灵越的客人....” 随后老范没说四合院的事儿，而是从观赏鱼店认识开始，他主动接触杨灵越，去了京城见面谈了两次，然后就坚定信念，合伙做项目，而且说了做哪些项目，跟汇报工作似的。 听的谢滔一愣一愣的，跟故事会似的，对老范的感官更好了。 本身老范转换策略以后的这十几天，团里就有些声音了，更别说当事人的谢滔了，岂能不明白老范的心思？ 不过却是问道：“范总，那个于俐就是杨灵越放在台前的？” 老范连连摇头：“他们是一对儿不假，不过于总当了东来集团三年的董事长助理，做事情极有条理，我们这些董事没有不服气的。” “真好。” 谢滔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真好。 不过说完便看向了窗外，留给老范一个侧脸和极为匀称的身体线条。 老范咽了口唾沫，一时热血上头，喊了声：“谢老师。” 谢滔转过脸看，看到了老范盯着自己说：“谢老师，我范平是个粗人，不太会讲漂亮话，此前也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女人这样过，我是真待见你，我想娶你...” 听到老范声音小了下来，谢滔的脸上依旧平静，沉默了一会问道： “你前一阵子搞奖学金，隔三差五地给我发短信这些是不是杨灵越教你的？” 于是老范果断把杨灵越卖了。 “是他教的，我那兄弟脑子活泛，我磨了好一阵。不过他跟我确认了三次对你是不是真心的，还说如果负了你，他就有罪了。” “老范，我叫你老范吧。” 老范点头都捣蒜：“嗳。” “老范，你对我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你这么有钱，心地也好，要说我一点都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老范呼了口气：“好，你说。” 谢滔看着老范说：“我热爱我的事业。上一段婚姻就是因为工作顾不了家，我儿子跟我一点都不亲，更别说我前夫了。 你看，我这四十多岁，还顾不了家，长的也一般，你这是看上我哪儿了？” 老范挠了挠头：“这说不清啊，就是喜欢，那咋办。谢老师，我完全支持你的事业，我们晋投集团虽然产业多，可都在省内。” 谢滔看了看老范，没言语。 第738章 蔡子明和鸡蛋清 老范急了：“大不了我和于总商量，就负责龙城的事儿，你顾不了家，我顾，我照顾你，我是真愿意照顾你，还有你那些学生。” 长相，我也实话和你说，我什么女人也见过了。 但我觉得你比她们都好，咱们结婚了，我肯定洁身自好。也不是，我觉得我喜欢你那天，我就洁身自好了。” 老范一番话，说的有些激动，有些颠三倒四，但架不住真诚。 一个身价百亿的人各种追求的法子试了一个多月，再来这么一场告白，谢滔又不是天上的仙女，看着老范点了点头：“那咱试试？” .......... 到了老范的会所，杨灵越和于俐下了车，看向隔壁，顿时惊的睁大了眼睛。 老范笑呵呵地给谢滔开车门，伸手，谢滔还搭着他的手下车。 “兄弟，以后得喊嫂子。” 谢滔难得有了些羞意：“别瞎说啊，我只是答应，试着交往。” 说着抽出了自己的手，老范也不以为意，这都答应了，也就差不多了。 众人陆续到达，老范开心啊，拽着所有人的手说着欢迎。 于是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并纷纷送上祝福。 于俐凑在谢滔身边说：“谢老师，我这还打算替我们范总说几句好话呢，没想到。” 谢滔反问：“你男朋友给老范出了那么多主意，可见追女生很有一套啊。他追你的时候你坚持了多久？” 于俐笑眯眯地说：“我追的他，死皮赖脸的那种。” 听闻，晋剧团的三位妇女纷纷恭维，什么“有眼光”、“好男人就得抓住”... 老范连忙打擦，端起酒杯一通招呼。 不过只有他和徐老怪喝。 再怎么着这种场合，话也不可能撂地下，毕竟都是搞艺术的。 作为外地的客人，徐老怪和施南生自然被各种问候。 杨灵越问起了徐老怪幼时的经历和港圈被黑社会控制那段时间的事儿。 徐老怪意味深长地看着杨灵越笑道：“你是不是想知道蔡子明的事？” 被戳穿了心思的杨灵越也不尴尬，索性直接说确实感兴趣，毕竟那是迷案，一直没有确定那位连开九枪的杀手是谁的人。 于是乎杨灵越又听到了一个新的故事版本。 在徐老怪的讲述里，蔡子明被嘎并不是如今媒体描述的港圈被黑社会欺压胁迫的标志性事件。 恰恰相反，此人才是罪恶之源，也是《古惑仔》乌鸦的原型，14k帮派的大佬之一，和陈慧敏差不多的级别。 蔡子明是羊城童党出身，并一路做到了老大，后来成年后到港进了14k。 童党就是不良少年社团，做事没有下限，犯下过许多令人发指的大案，比如“宝马山双尸案”、“秀茂坪烧尸案”... 蔡子明到港之后做楼霸，搞些装修工程之类的活儿，不过觉得来钱太慢，于是乎便去了荷兰。 因为荷兰黑帮众多，各有各的地盘，最重要的是有14k的荷兰分布，《古惑仔》里的蒋天生不就是在荷兰被枪杀的嘛，因为洪兴的原型就是14k。 蔡子明心狠手辣，枪法奇准，受到重用，很快便横扫了荷兰的越南帮、突厥帮、意大利黑手党，把14k控制的地盘扩大数倍，一举成为荷兰最大的帮派，并垄断了三角区到荷兰的面粉货源。 到这里，蔡子明有钱有名，便想着富贵还乡，当然不是羊城，而是港城，回来之后夜总会、酒楼、酒店什么的开了一堆。 后来看到“龙五哥”开电影公司，羡慕的不得了，蔡子明便创办了富艺电影，可当时正是港圈最为繁荣的时候，明星是最稀缺的资源。 富艺入局太晚了，大牌明星都有固定合约，要向找这些明星演，那就得拿天价片酬。 蔡子明后来了解到，电影公司给这些明星的片酬并不高，因为电影公司都是黑社会，甚至可以说演员都特么是帮派成员，比如古天乐... 蔡子明明白过来，原来你们怕黑社会啊。 于是拍了部《轰天龙虎会》，就是刘德化被人用枪指着拍出来的那部，尝到甜头之后，蔡子明就故技重施，开始用枪说话，刘佳玲被绑也是他干出来的事儿。 刘佳玲答应了片约，又后悔，然后消失了三个小时。 当时陈慧敏帮忙沟通解决，并要回了底片。 干这事儿的小弟进去蹲了几年，谁能想这小子还私藏了一些，出狱后为了挣钱就卖给报社了。 这个期间李联捷被经纪公司和经纪人压榨的厉害，蔡子明出手解决，当然李联捷并不感激，后来在阳蓝的访谈录里说过，人家要的不是鸡，是蛋，只是换了个压榨对象罢了。 蔡子明越来越过分，为了争夺演员，不给片酬也就算了，还用机枪扫射过几次龙五哥的电影公司。 于是引起了所有电影公司的共愤，被噶了。 被噶之后，港圈几乎所有的演艺明星上街大游行，这事之后，情况得到了很大缓解，演员们的地位这才从被人任意摆弄的角色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明星。 当然没几年，随着台湾发行商的联合和好莱坞的崛起，港圈落寞了。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所以杨灵越对这个故事版本也存疑， 不过话题随后又引到了下一个，那就是“为什么戏曲落寞了？” 众说纷纭，但大家都没说最重要的一个。 抛开众所周知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和相声落寞是同一个道理。 那就是下九流的戏曲成为了“国粹”，是要符合当代价值观，必须得自我阉割的。 低俗成分肯定是不能有的，可没了这些，就剩下阳春白雪，作为面向大众的艺术种类，票仓是很有限的。 席间举了个例子，有出戏叫《战宛城》，说的就是曹丞相和张绣之婶的故事。 里面有个桥段是演员躺在一张带帘子的床上，脚伸出来，压着床摇，最后要用力往外洒一碗鸡蛋清，有时都能洒到台下去，堪称身临其境的5d电影.... 这样的戏很多的，不过在建国后都被禁了，如今的人们想知道，也只能从故纸堆里找一找了。 （注：本章节内容来源自up主食影双修、up主冷知识。） 第739章 回京后的事情 晚餐很快便结束了，没有下一场。 老范和谢滔，说是要再单独聊聊，杨灵越默默送上祝福，而后和徐老怪、施南生约好明天机场见面后便回了家。 上车后，于俐笑道：“这也太快了吧。” 杨灵越一脸不解地模样。 于俐趴在男人怀里轻声说：“洒鸡蛋清啊。” 杨灵越摇摇头：“不是，老范是奔着结婚去的。再说就算有什么，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也正常。” 于俐嗔怪地看了男人一眼：“灵越~” .......... 转眼到了第二天，飞抵京城，与徐老怪及施南生分别，杨灵越和陶亿笑去了公司。 把陶亿笑交接给花卷综艺的运营总监严敏后，杨灵越便去查看《风声》的配音效果，这是修改第三次的版本了，就是这样的，你所看到的，大多都不可能是一次性搞定的。 不过大岛满的水平相当可以，能理解杨灵越要的是什么，有的地方也坚持人家自己的观点。 肖扬喊了声“导演”后便递上了耳机。 杨灵越一手接过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肖扬给了个“完美”的评价。 杨灵越没言语，坐下听了起来，话说《风声》的配乐有几段极大地推动烘托了剧情，给人身临其境地代入感。 比如：刘薇薇饰演的女地下党在审讯期间的钢琴独奏，当钢琴声弹奏出不协调的声音时，狼狗出现。涂抹香料时更甚，尖锐的紧张感让人窒息，而后长时间的停顿仿佛心跳的停止。 樊兵兵饰演的李宁玉经过昏暗的走廊，徐缓的钢琴变化音再一次响起，单音旋律渲染了不安的气氛，随着沉闷的关门声，钢琴音乐戛然而止。 李宁玉被武田量刑，并以男朋友性命相威胁时，钢琴弹出的和声小调悲怆的演绎出如歌的旋律，在弦乐的衬托下，仿佛是对爱情的祭奠，又像是生命的挽歌。 最好的是顾晓梦牺牲自己掩护“老枪”时，是交响乐队的整体演奏，弦乐器奏出主题旋律，铜管乐器加大力度，钢琴却是在低声部奏出如潮的和声织体，丰满、立体，荡气回肠。 杨灵越听完几次修改后的效果后，思索一番后说：“让陈国富和麦家看看，他俩都没问题，就定稿走流程吧。” 肖扬拿出一张纸，然后递上一支笔，杨灵越接过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回了办公室，正欲看侯景亮发来的“正午阳光”注资方案，却是被敲门而入的张芸打断了。 “老板，《好声音》明天就总决赛....” 杨灵越没等她说完，摆摆手：“我恨不得今晚连夜回龙城，就不去了。” 张芸瞬间塌了下来，拉开杨灵越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杨灵越笑道：“谁有希望夺冠？” 张芸说：“专业评审和我们制作团队都看好姚娜娜，不过谁知道呢，万一明天发挥不好呢。” “播出时间定下来没有？” “暂定3月20日，周五黄金档。” “剪辑很费事吗？” “大哥，二十多台机子，歌手还要交叉出场....” “哦，加油，去忙吧，我还有点事。” 张芸看着又把目光转移到电脑上的老板，只得起身，走了几步回头问：“俐俐最近怎么样？” 杨灵越扯了个嘴角：“很好，备孕呢。” 张芸瞪大了眼，旋即一脸笑容：“算你有点良心。” “滚蛋。” “好嘞。” 张芸笑嘻嘻的应了一声离开了，她是真为闺蜜开心，有了孩子，所有的一切就不是镜花水月了。 本想着给于俐去个电话，想了想于俐既然不说，那就先别问，怀上了自然会告知的，毕竟说好了的干妈身份。 进了电梯的张芸还在想，要不要和女朋友商量一下，找杨灵越借份鸡蛋清。 不行，绝对不行，那岂不是我女儿不就变成了他女儿，还怎么结儿女亲家？ 不过这基因太优秀了啊，馋的厉害。 张芸很纠结，不过出了电梯连忙甩了甩脑袋，还是先忙工作吧。 杨灵越是不知道张芸竟然惦记他的种子，要不然他妈的.... 接着看侯景亮发来的文件，一阵啧啧称奇，这尼玛是要把鲁省的影视制作中心掏空啊。 侯景亮、孔笙、李雪、简川訸、孙墨龙、张开宙为核心的主创团队。 除侯景亮外，其他几人都是能导，能拍，能写的全能型选手。 杨灵越对于人员很满意，对于报价不喜欢。 侯景亮的预估的新公司价值为1个亿，他们团队要占55%，可以拿出45%，也就是需要杨灵越注资4500万。 这么看好像很公平，但其实不是的，杨灵越所拥有的资源不是他们所具备的。 如今的东来和当初投资刘江的篷瑞时不可同日而语。 杨灵越把邮件转发给了刘文瀚和林建业，并附语： “我很看好这个团队，股权不要求控股，价格需要商讨，请二位考虑一下拿出个方案来。” 随后的时间，去彩条屋看了看田小鹏，他最近接了个大活，给国家科技馆制作一部4d电影《海底世界》，又看了看樊兵兵来年要拍的包子视频宣传片的策划案。 就这般看看聊聊，直到中午在食堂和陶亿笑她们一块吃了个饭，聊了聊。 上午她们已经全面了解了《非诚勿扰》的制作流程和预算。 场地布置及设备费用500万，单期制作经费80万，正如杨灵越所说，这是成本最低的综艺节目。 男嘉宾一期给1000，女嘉宾3000，再加上些差旅能有多少钱？ 一周一期，全年就是52期左右，制作成本不到5000万，而花卷综艺对其的营收预计是10个亿（是打了对折的，毕竟早两年上线。要知道原苏省卫视，靠这一档节目年营收就能收20亿左右，堪称综艺的性价比之王）。 这个数据让陶亿笑等人又是激动，又是害怕。 第740章 偷吃的刘小丽 合作模式依旧是制播分离，却没有对赌协议，制作成本花卷全部承担，营收占7成，如果前10期平均收视率达不到1.5%，则花卷有权中止合同，并与其他卫视合作。 “陶总什么想法？” “够霸道，够有底气。” 一旁的严敏很是严肃地说：“这是全年都会播出的节目，只要不出大纰漏，辅以花卷的营销手段，足够让一家电视台上个台阶了，更别提如今处在末端的晋省卫视。” 杨灵越笑着摆摆手：“陶总，不着急，可以慢慢考虑。” 陶亿笑有些尴尬，这事儿她确实做不了主，上午给李总打过电话，也没给一个肯定的答复，所以她想着马上就坐车回龙城，拿着方案说服台里的所有领导。 其实这才是常态，像魔都卫视和湘省卫视那样一言而决的人只是极少数。 饭后杨灵越没有再回办公室，而是径直前往秘密别墅，《疯狂的石头》首映仪式下午5点才开始，时间还是比较紧的，说是5点，但又不能真的5点去。 刘一菲和樊兵兵都不在京城，至于阳蓝，同茜茜一样，也在港城。 至于杨灵越去秘密别墅，也有因为阳蓝的原因。 到了别墅，那辆a8已然停在了门口。 杨灵越笑了一下，上前敲门，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只得输入密码。 听到开门声，斜躺在沙发上的刘小丽只是哼了一声，离京前想见见他，主动给他打电话，人家一句去横店有事就推搡了，当天晚上就来了月事，气的够呛。 至于今天被一个电话喊过来，是他说有事要谈，自己不得不来，就是这样的。 杨灵越开门而入，见她理都不理自己，不由挑了挑眉：“不像话，没听到敲门？” 刘小丽瞥了一眼轻哼道：“呵，你不进来了吗？再说谁知道是谁敲门？” “拖鞋也不拿，衣服也不过来挂。” 杨灵越嘟囔着，走到沙发旁说：“晚一点还有事，来卧室聊吧。” 刘小丽剜了一眼：“垫着卫生巾呢，就在这儿说吧。” 杨灵越就很无语：“娘们儿，为这事儿发脾气呢？” “说话不算话。” “行了，要不要给你看航线记录？” “怎么？我还不能发发脾气？” “能，傲娇的小丽姐，发完没？” “差不多了，狗男人。” 刘小丽笑骂了一句，牵住男人的手站了起来，随他回了卧室。 杨灵越枕在她的腿上，说了说做空阳光卫视的事儿。 “吴老板在凯瑞的资金全抽走了，预计下一步就要抵押他手里的股份了，现在他是有6%左右对吧。” 刘小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嗯”了一声。 “届时苏平会吃下一半，剩下的你有什么想法，茜茜舅舅他们银行你看如何？” 刘小丽想了想，摇摇头：“不太好，让给叶老板他们不是更好？你那位于老师接下来的业务不是要和他们的主业有对接吗？” “我想想吧。” 随后杨灵越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有些累。” 刘小丽上手抚了抚男人的眼眉，轻声说：“你睡会儿吧。” “一起吧，让我抱一会儿。” “嗯。” 杨灵越闻着熟悉的沉香味道，很快便睡去了。 刘小丽听着他绵长均匀的呼吸声，本来不困的她也不由打了个哈欠。 不知过了多久便醒了，这家伙睡着了也不老实，不过由着他，权当按摩了。 直到他的手逐渐向下游走，连忙按住。 转身瞧了瞧，好一会儿，咬了咬唇，总归是自己男人，要服侍的，没拿拖鞋人家都不满了，还是有点眼力见吧。 想着坐起来，拿过床头的皮筋把披肩发扎了起来。 然后伸出了双手...... 睡梦中的杨灵越皱了皱眉，好像是梦到了地球上的石炭世纪。 石炭纪是古生代的第5个纪，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是因为在那个漫长的时间段里，地球产生了大量的煤炭，而之所以产生煤炭是因为那时地球有一种极其高大而茂密的乔木，是产生煤炭的主要材料。 乔木之所以能长的极其高大是因为当时的气候温暖而湿润，只有这样的气候才有利于植物的生长。 直到火山喷发，引发地震，乔木埋入地下，逐渐形成煤炭。 不知道何时，杨灵越醒来，睁眼看着天花板，听着卫生间的咳嗽声，长吁一口气。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然是下午三点了。 起床，下地去洗澡。 进了卫生间瞥了一眼，杨灵越不由说：“浪费。” 然后就被斜了一眼。 杨灵越摆摆手：“别瞪了，去给我准备套衣服，一会儿去中影国际影城。” 刘小丽没理会，自顾自地清洁洗手池，直到关上水龙头才朝里间的浴室喊：“西装行吗？” “随便。” 过了一阵，刘小丽先是给男人打理头发，毕竟现在不是寸头了，而是后世那种港风背头，之后又调整了一番着装。 “你晚上在哪边？” “回龙城。” “呵。” “别呵了，于老师要孩子呢。” 刘小丽一怔，旋即羞恼道：“那你不早说？我看你怎么回去交代。” “谁特么能料到有人偷吃呢？” “滚蛋，以后懒得伺候你。” “哈哈，走了，小丽姐。” 虽然刘小丽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不过也咽了回去，只是叮嘱一声慢点。 看见门关上，不由坐在沙发上发起了呆。 是啊，于俐27了，可不得要孩子嘛，想来曾莉也是吧。 茜茜...也不知道他提过没有？还是得和他说一声，茜茜晚点要比较好，那时候自己也折腾不动了。 ......... 此时的中影影城，剧组主创在后台该化妆的化妆，该闲聊的闲聊。 杨灵越却是和爆米花的郭云，还有发行的徐洋聊了聊《赛车》的预售发行情况。 郭云说：“杨总，《赛车》在爆米花如今预售票房是3000万，我们总体补贴30%，补贴5天，也就是到1月20号结束补贴活动。预计总预售票房是6000万，抽水15%。” 杨灵越点点头继续问：“用户画像呢？” 刚说到这个问题，宁昊、黄博两人走了过来。 第741章 道德是约束自己的，不是绑架别人的 宁昊笑道：“我还以为大佬不过来了。” 黄博很客气地问好：“杨导好，各位老总好。” 杨灵越摆摆手：“你俩招待其他嘉宾去，我们正干活儿呢。” 宁昊连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连声说：“一起，一起，这些工作你掺和什么，打扰人家郭总和徐总，走，给我壮壮胆子。” 杨灵越觉得宁昊说的很有道理，问这些干什么呢，只能比前世更好。 只得看向郭、徐二人：“那你们忙吧！” 当然并不是直接去影院门口去当迎宾，且不说大冷天的，再说大部分都是观众，容易引起骚乱。 刚到后台，先是见到了刚到的徐征，老徐状态还行，最近也够累的了，一边是孩子，一边是《人在囧途》的前期筹备，虽然主要是陈子希在负责，可他承担着和演员沟通表演和台词方面的事情。 寒暄了几句，说明天就会飞江城，正式进组。 接着就是考研二人组、警察二人组、九孔、黑帮二人组的荣翔和高捷，还有《石头》里的几位。 邢娜娜并不在，因为肚子大了，已经7个月了。 今天的主持人就是九孔和荣翔，也算是干回本行了。 随后的时间，顾长卫、蒋文丽、陈可欣、刘震云、高群书、张扬、张一白、宋柯、夏雨、元泉、孙宏雷、还有自己来的徐凡，等等陆续到了后台，这些人和宁昊的关系都不错。 杨灵越是知道宁昊硬是把自己拉过来的原因了，纯属就是当吉祥物的，这些人和宁昊聊个一两句，全特么呼呼啦啦地跑他身边了。 当然大部分就是彼此寒暄个一两句，尤其是此前没有打过交道的。 在柏林见过一面的张扬开玩笑地说：“在柏林的时候，杨导还说包场看我的《落叶归根》呢。” 元泉笑道：“杨灵越，你包了没有？” 杨灵越挑了挑眉，掏出手机，却已不是当初拍照的那个手机了，又揣了回去，在张扬讪笑及众人的莫名表情下，轻笑一声： “说了就要算的，就你们荆州那个最老的影院，在那儿包了一场。” 张扬讶然，然不不自然地说了句抱歉，就是开个玩笑。 元泉连忙插话说：“曾莉最近干嘛呢？” 杨灵越笑道：“曾总在东胜呢，忙的厉害。” 张扬这才松了口气，想想刚才那话确实有些不合适，便给元泉露了个笑脸。 一旁的夏雨见自己女朋友和杨灵越这般亲切，倒也没流露出什么异样表情，自顾自地和黄博聊着。 元泉问道：“什么时候回京啊，我得去看看女强人什么样儿了。” “这个你得问她。” 此时已经是4点50，花卷发行的工作人员开始引导着这些嘉宾去放映厅就坐。 并不是随意坐的，得听工作人员安排，杨灵越坐在了第三排，左手边是刚来的于东，右手边是徐凡。 不过也只是简单寒暄几句，并未多聊，主要因为台上的两位主持人太抢镜了，毫不在意地拿自己开涮，那叫一个嬉笑怒骂，冷嘲热讽。 “九孔大哥，长成你这样还能上大荧幕，也就宁昊导演肯给你机会了。” 九孔一本正经地说：“是的，要不是年龄不太合适，我早把宁浩叫做干爹了。” 旋即又看向台下第一排呲着牙乐的宁昊说：“干爹，下部电影还要想到我。” 宁昊瞬间不乐了，脸都红了。 荣翔一听就急了，作势下拜，也喊了声干爹。 这就体现出两地不同的主持风格了，这般耍贱卖萌，一个不慎就会让人感到尴尬，而台上这两人的体型、表情、姿态、语气就会让你感觉到好笑。 舞台效果非常棒。 说到选角时，九孔说：“其实我最佩服导演的还是选角的眼光，我们这部电影就没个能看的。” 荣翔听罢连忙捂九孔的嘴，很大声地“嘘”，然后说：“杨灵越导演还在现场呢。” 九孔一脸恍然，很是歉意地鞠躬：“杨导对不起，和他们对手戏太多，都忘记电影中你这唯一的正常人了。” 镜头扫到杨灵越，正大笑鼓掌呢，很给面子。 荣翔憨厚一笑：“杨导，刚才在后台听说你之前包场支持张扬导演，会宁昊导演支持吗？” 杨灵越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台上的两位主持人激动地让宁昊上台鞠躬致谢。 宁昊便上了台说了句：“杨灵越是投资人，让他包场是刷票，不道德。” 这时高捷三步一晃地一副大哥模样，拿着话筒边上台边说：“没关系的啦，道德是约束自己的，又不是绑架别人的。” 众人又是哄笑。 于东侧脸说：“这话说的有意思。” 杨灵越点点头：“确实有意思。” 这时黄博也上了台，众人开始分享筹备与拍摄期间的故事。 大抵意思就是很辛苦之类。 宁昊也提到了本片两次改档的原因，着重解释了不是审核的缘故。 黄博提到了他能担当主角得益于在修改剧本期间杨灵越的举荐，宁昊就着这个话题说杨灵越深度参与了剧本的创作，自己送了一把刀作为谢礼。 于东又问：“宁导是不是要进花卷了？” 杨灵越摇摇头：“他想自个儿折腾，我只是会给他投些钱，其他事不管。” 一旁的徐凡侧脸看了看说：“真不错。” 直到6点，影片正式开始。 于东说了句：“杨总，散场后聊几块钱的？嗯...上市方面的事儿。” 杨灵越笑了一下：“我9点半的飞机，不介意的话送我去机场一趟。” “成。” ...... 整场电影，效果爆炸，感觉现场的笑声就没停下来过，一旁的徐凡笑的都快打鸣了。 看到杨灵越扔了自行车坐地下搓腿哭喊，还说了句：“你这演技可以啊，真的，以后可以多演一演！” 杨灵越笑呵呵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是暗骂：宁昊你特么找死，让老子拍了那么多次，最后用的第一场。 第742章 《赛车》首映的一些事 电影放映期间，有花卷发行的工作人员一直扛着摄像机在拍摄，拍的便是观众的真实反应，也有工作人员记录现场观众笑的频次等数据，结束后还会有采访。 而这些内容届时都会出现在爆米花网站上，也会出现在接下来的宣传通稿中。 当下的影片宣传大多中意名人观众效应，但杨灵越知道，现场的普通观众给其他观众带来的共鸣和吸引才是最大的，这只是花卷宣发冰山一角。 随着影片中的耿浩把美金扔进火堆，电影结束，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宁昊和主创演员们登台致谢，和现场的观众及记者们互动。 有位看起来就是大学生的男观众说：“导演，这部影片和《石头》的叙事方式太相似了，难道你只能拍这种的吗？” 宁昊很是认真地说：“你说的对，我下一部电影会换一种。” （这个问题是《赛车》首映时真实的问答.....） 除了这一个不知所云的问题之外，其余全是夸赞和讨论剧情的。 当然杨灵越也被喊上台了，宁昊说的是：“知道大家想和杨灵越聊，不过他要赶飞机，请大家先问他。” 记者a：“杨导，荧幕首秀什么感觉？” 杨灵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呵呵地看向宁昊：“拍摔自行车那场，我摔了三次还是五次来着？” 黄博抢答：“四次。” 杨灵越平静地说：“完后咱们的宁导用的是第一次，所以我非常之不爽。宁导，兄弟我日后必有厚报。” 宁昊连作求饶状。 这一番作态，效果很好，记者们很满意，是个新闻点。 记者b：“杨导，请问对《疯狂的赛车》的票房预测是多少？” “刚才宁导和博哥说是破亿就满足了，我也这么认为，他俩一人一亿嘛，所以我想提前恭喜宁导进入两亿元导演俱乐部。” 宁昊脸又绿了：“可不敢。” 台上的演员们也是一脸诧异。 不过台下的一些导演和电影人，诸如陈可欣、于东等人却是暗暗点头，杨灵越的票房预测基本没差过。 黄博则是笑着说：“杨导的粉丝比咱们台上所有人加一块儿翻十倍还多，所以另一亿得杨导扛，我不背这个锅。” 荣翔幽幽地来了一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就没粉丝。” ...... 观众c：“杨灵越导演，刚才宁导说你参与了剧本创作，具体有哪些部分呢？” 宁昊插话：“我补一句，几乎涉及了每段剧情的台词...” 杨灵越摇摇头：“宁导客气了，海船上那场戏、还有徐征的台词是我写的，其他的都是偶有添补。” 观众d：“杨导，你的发型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引起了在场很多男士的共鸣.... 台上的一众奇形怪状想说，人帅有气质和发型其实没什么太大关系。 “家人帮忙打理的，参照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港片里的常见发型。” 说完这话，杨灵越看了眼时间说：“各位观众朋友，抱歉，我得走了。宁导，各位，咱们龙城见。” 在一片感谢声中，杨灵越下台走向台侧，和于东一起出了影城。 杨灵越没坐自己的车，毕竟他的车后座只有家人和美女能坐... 两人先就《疯狂的赛车》的两亿票房预测聊了聊，杨灵越说了说爆米花的预售成绩，于东也说了说伯纳在该片发行方面所做的工作，总的来说，两亿还真有可能。 于东若有所思地说：“如果年底能多几部这种片子，说不准真能创个春节档。” 杨灵越点点头：“嗯，花卷未来在每年年底或者年初争取会有一部喜剧片上映。” 于东点点头，却是把话题引到了上市方面，此前两人就简单聊过这个问题，杨灵越说法影视传媒方面的业务是不会在境外上市的。 话说今年伯纳在08年年初接受了红杉资本1000万美元的首轮投资，占股10%。 这就很明显了，要在纽约的纽交所上市。 本来于东的心思是很坚定的，但直到上次爆米花之后的聊天后，心里便存了疑虑，因为当时杨灵越在和众人聊天时的说法是： “华尔街的资本只会青睐好莱坞，因为他们要输出自己的文化。欧洲的那些电影公司华尔街都不屑一顾，更何况一家中国的电影公司。”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2010年伯纳赴美上市，于东意气风发，袁丽和龚丽伴在身侧，然后上市首日便破发，在国内混的风生水起的伯纳影业，股价一直极其萎靡，就没升过。 华宜市值560亿时，伯纳仅有60亿，是人家的一个零头.... 于东是想听杨灵越再具体分析分析，毕竟两家在发行方面是战略合作伙伴。 面对于东的询问，杨灵越很认真地说：“于总，我还是那个观点，那个理由，任何非美国的文化传媒公司都不宜在美上市，你想套华尔街的钱，怕是井中望月。” 杨灵越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私利，毕竟也就是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能验证，而且从哪方面都说的通，何况你伯纳前面还冠以保利二字.... 于东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你的爆米花为什么打算在纽交所上市？” 杨灵越乐了：“那是互联网公司，没影响的。而且随着时间的发展，好莱坞那些影片在咱们国内也需要爆米花。” 于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是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东来对博纳感不感兴趣？” 杨灵越沉吟了两三秒后说：“红杉肯退，我可以接。” 听到肯定的答复，于东又迟疑了，没有给明确的答复而是说起了港圈的事情。 “要我说，港圈那些资源我都整合的差不多了，花卷再深入，只会抬高他们，何必呢？” 杨灵越想说“我特么要整合的不是港圈，是华语圈”，不过说出口的却是： “你手腕够强硬，我肯定懒得搭理。可你看看那帮人带来都是什么风气，拿着高薪还要玩儿花活儿，一个道具都能讲出一万字的故事。” 第743章 《人在囧途》开机 于东皱了皱眉：“水至清则无鱼，做商业片现在还离不开他们。内地要是有十来个宁昊，谁眼里能揉得进沙子？” 杨灵越不认同：“不是这样的，不能惯着，我宁肯事先给他们提酬劳，保质保量完成再给奖金，也绝对不容忍乱伸手，不够糟心的。” 于东乐了：“你该进协会，领头搞一搞。” 杨灵越无奈：“现在还不到官方出面的时候，按照人家的话说，这特么有引起对立的嫌疑，现阶段我也只能操心我自己这一摊子，好在《风声》的事儿一出，也没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乱来。” 于东会意：“嗯，我试试，也学你找找只鸡。” “我次奥，别冤枉人啊，我用得着找鸡？” 于东一愣，旋即：“哈哈哈哈哈哈。” 那胖脸笑的一抖一抖的。 ........ 抵达机场后，于东说：“谢谢了，我考虑考虑，年后给你答复。” 杨灵越点点头，挥手告别。 转眼间到了1月18日，也就是小年这一天的晚上，招待完在龙城路演《赛车》剧组的杨灵越回了家。 话说16日晚加上17日，《疯狂的赛车》票房是2200万，虽然差了《非诚勿扰》近1\/3，但杨灵越知道，是原世的3倍，这其中的缘故，主要便是宣传的原因，当然也有杨灵越荧幕首秀的原因。 在有关记者的采访中，有很多年轻女生都是奔着这个来的，但在观影过程中很快就被剧情所吸引，一句话：这片子口碑爆了。 今天仍旧上映的《非诚勿扰》排片量都不是腰斩，直接降了80%，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毕竟该片票房已经来到了3.68亿，破4亿肯定是没戏了，毕竟22号就会下映了。 杨灵越对《疯狂的赛车》的相关工作也就告一段落，毕竟他自己导演的影片路演也就是三四个城市..... 还有就是《中国好声音》在昨天全部录制完成，接下来就会进入后期剪辑阶段。 没意外，冠军就是姚娜娜。 已经回到京城的刘一菲当晚参加了庆功宴，也算是替正在埋头苦干的男朋友出席了。 此刻的杨灵越进了家门，于俐并为如往常一般到门口伺候，人家躺靠在沙发上打着电话，听称呼就知道是曾莉。 果不其然，于俐看到男人进门，便对手机那头笑着说：“回来了，嗯，没喝酒，可乖了。” 曾莉轻笑一声：“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你不和他说话呀？” “不了，去换衣服，该接咱们得公公婆婆了。” “嗯，拜拜。姐，说不准我明儿就回京了呢。” “别，你跟着他。” “再说吧，拜拜，你快去吧。” 于俐说着便挂了电话。 话说曾莉是今天中午回的京城，而父母和曾母及曾雨会在晚上抵达国际机场。 而于俐说她说不准明儿就回京，是因为杨灵越要去江城了，而刘一菲也会在江城，晋投这边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毕竟要过年了，员工今天也提前放假了。 她对孩子这事儿没有曾莉那般急迫，这个月不行，就下个月呗，反正身体也没什么毛病。 于俐也并不会觉得自家男人厚此薄彼，要是厚此薄彼，他也不会参加完首映式连夜赶回了。 “灵越~” “来，抱抱。” 于俐钻进他的怀抱后抬头问：“影院现场怎么样？” “你没去是对的，太吵了。父老乡亲太热情了，我差点没脱身。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有外地记者在，我和宁昊、贾科长估计一句普通话也说不上来。” “哈哈，所有人都和你们说龙城话？” “可不是嘛，不说这些了，于老师，咱洗澡去？” “嗯呢。” 从浴室出来后，于俐说：“曾姐说，应该是在沙发上怀上的。” 杨灵越笑道：“那咱们就听人家曾总的指挥。” 于俐啄了男人一口，笑嘻嘻地说：“嗯，我去拿条毯子。” 事后，杨灵越揽着于俐的肩头：“茜茜后天才去江城呢，你和我去吧。” “不了，我想回京歇一歇，陪陪干妈，和曾姐采买采买年货。” “过年那么长时间呢。” “哎呀，听我的吧，我不好出现在剧组，人们怎么看茜茜？再说你那么重视这部片子，好好工作吧。” “行吧，来，为夫再伺候你一回。” “嗯~歇会儿嘛。” ......... 第二天上午10点的时候，杨灵越便已抵达了《人在囧途》剧组所在地，位于汉口的一栋老式民房区，即巴公房子。 别看这里破旧，但这里却是汉口最早的多层公寓。 巴公房子的建筑年代，早于汉口开埠前，也就是第二次鸦片战争前的那段时间。 那个时候就有沙俄的人在汉口倒卖茶叶，而这些房子自然也是沙俄的那帮人建的。 选择在这里，因为附近就有码头，有汽车站，要先拍摄“女骗子”的戏份。 此刻已经正式开拍，汽车站内的大巴很多，旅客人来人往，原片中这里做的是背景虚化处理，反而失去了一些味道。 剧组的工作人员和车站的工作人员正在外围维持着秩序，其实没必要，因为旅客都行色匆匆，群演都是找的当地无事居民。 相关空镜已经拍摄完毕，如今正在拍摄的是王保强饰演的牛耿买包子掉了钱，然后热依扎饰演的“女骗子”捡起来还给他的戏份。 剧组现场也只有二十几人在，导演杨庆和编剧徐元丰在监视器后面看着，刘大鹏、韩东、林乐掌镜，可以说幕后主创就是杨灵越工作室的小伙伴们，从《特殊交易》后一直跟着的那批人。 不同的是之前要么是短剧微电影，要么是副手，这次算是独立操作了。 得知陈子希并不在此处，而是在布置下一场拍摄地，杨灵越暗自点头。 监控器后面的二人察觉到身边的动静，同时回头。 “老板。” “杨导。” 杨灵越摆摆手：“拍你们的。” 第744章 剧组日常 两人点头，注意力这才转回监控器里，还是不如刘大鹏他们，见杨灵越过来毫不在意，只是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俩头一次合作，见大老板过来，这般发音也正常。 这时，镜头里的徐征饰演的李成功入镜，身着棕色大衣，内衬西装，戴着无框商务眼镜，戴着一顶油光水滑的假发。 见到牛耿与人群围着什么看热闹，李成功并不在意，伸出拿着票的左手，露出了腕间的金表。 “牛蛋，票买好了，马上开车，走。” 背着牛仔大包，提着蛇皮大袋，穿着鼓鼓囊囊的牛耿一把拉住李成功的袖子。 “老板你过来，你看看。” 另一个镜头出现了穿着一身破冲锋衣，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不过只是一个侧脸，能看得出来皮肤比周围的围观群众都黑。 李成功看了看地下写的字，看看女子，又看看牛耿，脸上浮现出“你没事儿吧”的嘲讽之色。 牛耿愣愣地说：“我看像是真的。” 李成功没搭理牛梗，而是弯腰朝前：“哎，小妹妹，你抬头我看看。” 热依扎饰演的“女骗子”这才抬头露出全貌，皮肤粗糙且黑，头发一看就是几天没洗那种，还特别干，左边脸有着丑陋扭曲的伤痕，大而美的眼睛此刻泫然欲泣，却咬牙强撑着。 李成功嘲讽道：“妆化的不错，不过你这招太土了，走吧。” “大哥，我不是个骗子，我女儿现在就在手术台上躺着呢，真的，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热依扎的语气逐渐从坚定变成哀求，最后抬起手： “只要等我两个小时，我家人就把钱送来了，真的。我到时候一定还给你，你要是不信的话....” 李成功都懒得敷衍了：“身份证押给我是吧，我告诉你，你这招太老套了，你不知道怎么骗的话就去网上查一查好吧。” “大哥，大老板，你行行好啊。” 这时牛耿掏出自己包里的所有钱，刚往前一递，然后“女骗子”和李成功同时飞快地抓住了票子，然后“撕”。 徐征无奈，还不待杨庆说，便喊道：“停，换道具。” 杨灵越一拍额头，吐槽了句：“热依扎，你咋那么大劲儿，毁坏人民币是违法的知道吗？” 这一嗓子，三位演员都看了过来。 杨灵越连忙摆手示意：你们接着拍。 王保强看向仍旧跪在地上的热依扎：“你膝盖没事儿吧。” 热依扎摇摇头挤出个笑脸：“穿的厚，没事儿，谢谢强哥关心。” 随后接着拍摄，当李成功硬拽着王保强一通训斥教育，说什么这是一眼假的骗术。 这里的李成功其实就是我们所有普通人的心理，因为“女骗子”的话术漏洞太多了，牛耿其实也怀疑，但正如他自己所说，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下一镜头里，热依扎跪伏在地上，呜呜的压抑地哭着，哭的同时还磕头，念叨着：“行行好，行行好吧。” 看的杨灵越龇牙咧嘴的，这姑娘心可真狠啊。 杨庆喊了一声：“过。” 随后又拍了个李成功上车的镜头，杨灵越总觉得大巴车门口的那姑娘有些眼熟，但实在是想不起来是谁，也没顾上问，剧组便呼呼啦啦地收拾东西，开始转场。 期间有一直热心当群演的汉口人民拉住王保强的手问：“三多，你们这拍的是喜剧吗？莫闹眼子哦？” 瞧瞧保强的国名度，要放七八年前，怕不是拉住徐征的手说“猪八戒”了.... 徐征说步行十来分钟就到了下一场拍摄地，所以众人便浩浩荡荡地走了起来。 杨灵越看走在林乐、韩东他们身后的热依扎笑道：“热依扎·阿里木江，怎么还躲着我？” 热依扎挠了挠头：“大哥，别搭理我成嘛，一会儿还有哭戏呢。” 这话说完，众人便笑了起来，太不礼貌了。 杨灵越也发现觉得面熟的那个女售票员也在队伍里，还盯着他看。 便问杨庆那是谁。 杨庆说：“哦，和赵小颖一起过来的同伴，叫啥来着，我忘了。也是个演员，索性客串一下。” 徐征眼含深意地看了眼杨灵越说：“叫陶欣然。” 杨灵越自然知道徐征误会什么了，不过也懒得解释，这个名字和那张挂着点苦相的脸，不就是安陵容嘛，想不到赵小颖和这位还是横店跑龙套时的朋友啊。 杨灵越点点头说：“到时候酬劳也给人家一份。” 徐征应了一声：“好，我和子希说。” 说话间，人们到了一处台阶，架起机子，拍了个“女骗子”听到牛耿喊她的声音后，逃跑的镜头。 接下来的剧情便是主角二人追至破败的租房内，“女骗子”正在安慰一位眼睛裹着纱布的小女孩，而整座屋子里，小孩子挤得满满当当。 前文书提到过，拍孩子戏挺难的，确实难。 远不如此前几段戏流畅，一旁围观的家长都跟着着急，好是折腾了一阵。 杨灵越也看出来了，徐征确实有把刷子，家长当白脸，他当红脸，棒棒糖哄着，又额外加毛绒玩具，拍了三次总算过了。 至于演员，徐征和王保强就不说了，演技自然而流畅，就没拉胯的时候。 而再次让杨灵越诧异地是，热依扎也并没落下，那低沉回忆的语气，那说落就落的泪。 把一旁围观的赵小颖和赵欣然看的一愣一愣的。 时到12点半，随着陈林的一声“过”，“女骗子”这出剧情便拍摄结束了，比预想的要早半天，而下午要拍摄的就是轮渡上的二人对话戏，以及名场面“飞机场，保强一怒喝牛奶”。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年前拍摄的全都是与交通工具有关的戏份，即春运。 收拾器具转移阵地时，热依扎凑到杨灵越身边。 “我表演的怎么样？” 杨灵越看着她希冀得到肯定地目光笑道：“就这么几场哭戏能看出什么来。” 热依扎依旧嬉皮笑脸：“那起码说明我演的还不错。” 杨灵越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热依扎再次暗叹一声，物是人非。 第745章 茜茜进组 中午杨灵越和剧组众人一块儿吃的盒饭，听徐征和杨庆、陈子希聊着拍摄计划的调整。 听了一会儿，发觉赵小颖直愣愣地看着他，便朝她招招手。 赵小颖端着盒饭小跑过来，便听杨灵越问： “怎么进组这么早？” “横店那边没戏了，又不想早回家，还不如过来待组里学习。” 杨灵越吐槽道：“就这么几个人，还得我和你主动打招呼。” 赵小颖笑了一下说：“看你忙嘛。导演，为啥让我演小三啊？” 杨灵越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李成功这个角色是个什么人？” “嘴毒的老板，滥情的渣男，他老婆都那么贤惠了。” “还有呢？” 赵小颖想了一下这才说：“还有就是，还算有点良心。” 杨灵越语重心长地说： “嘴毒源于公司的营业压力，滥情源于他那极会拿捏人心的老婆，毕竟这是部喜剧，不能展开谈论中年男人的家长理短下的压力。 总之选择你，是因为你的娃娃脸，与他老婆截然相反的脸。他和你相处时会放松，没有被各处钳制的感觉。” 一旁的徐征听的一愣一愣地，尼玛，这是在内涵自己吗？ 赵小颖皱了皱眉：“那李成功应该找个妈当小三，而不是找个女儿....” 徐征解释：“看来你还是没理解剧本，李成功的妻子就是另一个妈，所以我一直和你沟通就是你在表演时主要体现甜美和撒娇两个特点就够了。” 说完又看向杨灵越，哀求似地拱拱手：“我说大老板，我谢谢你，咱这片别演那么深喽，戏眼就在两位主角身上，主打一个自然流畅生活化，咱是让观众放松的。” 杨灵越很无语，想说戏份少也会很出彩的。 不过还是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老毛病犯了，你多教教她，马上要签兵兵的公司了。” 徐征又认真地看了几眼赵小颖，脸上浮现出很是和蔼的笑容，听到杨灵越这话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赵小颖一时都有些害羞了，还是给众人露出个很是真诚地笑脸。 陈子希这时说：“老板，可以让刘一菲明天进组吗？” 杨灵越挑了挑眉：“你直接联系...算了，我给她打电话，雷佳音呢？” “雷佳音晚上就会到江城。” “哦。” 刘一菲确实明天来江城，不过却是要到下午了。 原计划是后天上午拍摄，这样也好，早拍完杨灵越也能早回京，茜茜是要留在江城过年的。 看到杨灵越掏出手机喊着茜茜起身去打电话，赵小颖、热依扎、赵欣然表情各异，“原来是真的啊”，与剧组其他人淡定地模样截然不同。 赵小颖小声嘀咕了一句：“渣男” 赵欣然连忙捂她的嘴，热依扎则是偷笑着比划了个大拇指给他。 陈子希横了这三人一眼，没言语。 徐征则是说：“看样子你们与杨导都是旧相识，不过我还是多句嘴啊，听不听在你们，作为演员，在剧组琢磨好自己的角色就够了。” 三人瞬间严肃，纷纷向徐征道谢。 这时电话那头的刘一菲听完男朋友的讲述，倒没什么不满地情绪。 只是说：“不一定能买到今天的票啊。” “坐我的飞机，我一会儿就申请航线，回京接你。” 刘一菲嗔道：“杨灵越，你好败家，我开车去。” “啧，我告诉你别闹啊。早一天见到你比什么都重要，正好你问问阿姨要不要提前回江城。” “我也想早点见你，嘿嘿。我妈要是和我一块儿回江城，肯定让我住姥姥家，你确定让我问？” “那算了。” “哼，就知道你。” “刘一菲同学，这可是你的想法啊，跟我有啥关系。” “杨灵越老师，我是试探你，我说了我妈也不回的，她最近很忙的。” “我检讨，等你来了，我当你面认错，快收拾东西吧。” “你讨厌。” 刘一菲嗔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杨灵越很是无奈，以后在床底之间不能再进行污名化了..... 茜茜都被污染的不浅，毕竟认错要下跪嘛。 随后杨灵越一边扒拉饭，一边给李婧去了电话，让她统筹安排。 联系刘一菲，空着飞京城，然后再把她接过来。 刚说完要挂电话，看到热依扎，便对李婧说：“你等一下。” 接着看向热依扎：“你要不要搭我飞机回京城？” 热依扎惊讶：“啊，可以吗？剧组给我定了明天的票。” 一旁的赵小颖用肘子怼了她一下，她也想坐私人飞机啊，可已经说了要待在剧组学习.... 热依扎连忙说：“谢谢。” 最终赵小颖、陶欣然与热依扎一起搭上了doni001号飞机，飞回了京城。 杨灵越看出了她的心思，年前也没她的戏份，在这儿待着干场务的活儿没必要。 时间到了晚上8点，江城某处宾馆。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和她的助理、保镖一起随着剧组的工作人员上楼，老旧的楼梯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不过很快便被一阵哄笑声掩盖了。 原来是正在拍摄李成功和牛耿因为一个钱给了“女骗子”，一个钱包丢失不得已住价格极其低廉的一间宾馆。 当然拍摄的只有两人合住的戏份，并没有进错房间，那原定是年后的戏份，而这场戏是徐征和王保强主动要求加的，在场的人员也就8个，其中还包含看热闹的杨灵越。 也就是说，在原有拍摄的基础上，一些两人的对手戏，年前这几天能拍多少拍多少。 让众人哄笑的戏份就是李成功被楼上动静折磨，不得已用被子盖住头顶，然后一声屁响，这一声现场配有音效。 看到徐征扯下被子，露出脑袋那一瞬间的表情，杨庆实在没忍住，先笑了起来，然后引得众人跟着哄然大笑。 杨灵越自然也不例外，也是大笑的一员。 宁昊曾说过：有徐征的戏份，就是笑场最多的戏份。 诚不欺我。 第746章 理解你，生气只是让你哄我 徐征跟着众人咧嘴笑了一会儿，然后看到了刘一菲，连忙说了一声：“茜茜来了。” 众人这才收起笑容，如同杨灵越一样，转身看向了楼梯口的刘一菲。 杨灵越毫不避讳地伸开双臂迎了上去，不料人家轻哼了一声，并不给男朋友面子，绕过他朝众人走去。 错身的瞬间如变色龙一般换上一副笑脸，很是开心地和大家打招呼，毕竟这些幕后班底大多参与过《空姐》的拍摄。 不过显然这不是闲聊的时候，又接着拍摄。 杨灵越这才牵起刘一菲的手走到一旁：“怨我没去机场接你？” 刘一菲看向男朋友，很认真地说：“嗯啊，知道你在剧组。但一下飞机没看到你，我就是不开心。” “今天这场戏临时加的，大家都这么用心，我想我还是陪着好...” “嗯，知道的，应该的。” 杨灵越笑道：“那你还生气？” 刘一菲瞪了男朋友一眼：“哎呀，理解你和生气都有啊，我生气是要你哄我。” 杨灵越捏了捏她的手，笑了笑说：“咱们再待一会儿，拍几个镜头就结束了。” “嗯呢。” 直到9点，徐征和王保强在宾馆的对手戏和独角戏已经拍完，这个场景年后还要用，不过却并不会多支付费用，届时等黄小蕾进组拍完剩下的戏份即可。 众人便开始收拾东西，杨灵越和刘一菲也在搬着三角架，一趟便下了楼。 吃了个宵夜，回到剧组下榻酒店时，已经11点了，而雷佳音也刚好抵达，很是礼貌地问好，让杨灵越意外的是，徐征认识雷佳音，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不过这时候显然不是寒暄的时候，众人整整拍了一天，更何况茜茜都打哈欠了。 到酒店4楼，刘一菲依旧不避讳地跟着男朋友进了房间，当然同层的徐征、杨庆等人也没多说什么，看都没看。 “好想你呀。” 一进门，刘一菲便给男朋友来了个壁咚，然后用找着男朋友的嘴。 “嗯，一股孜然味儿。” “讨厌死了你，我就吃了一串。” “哈哈，咱们抓紧洗漱，开始造小人吧。” “好呀好呀，你带东西没？” “房间里有。” “嗯~不要房间的。” “老夫老妻的，谁不知道啊。” 刘一菲哼哼道：“那也不行，要么你下去买，要么你别碰我。” 杨灵越无奈：“我翻翻我行李箱吧。” 刘一菲不理会走向行李箱的男朋友，径直拿着洗漱包进了卫生间，其实她本来给自己的包里装了，想了想又拿了出去，终究还是有些羞的，毕竟私人飞机也要过安检的嘛。 杨灵越的行李箱确实有，常备，尤其还是于俐收拾的箱子，这就更不会缺。 之后扔到床头，脱了一干净进了卫生间。 水汽酝酿下，杨灵越有些恍惚，不过此时茜茜的身材并不是太好，尤其是屁股，直到后世也是较为平的，不知道以后生了孩子后会不会好一些。 果然人就没有完美的。 刘一菲见男朋友呆呆地看着她，不由一阵得意，娇俏地说：“发什么愣呀，来帮我涂沐浴露。” “来了。” .......... 第二天，刘一菲早早地便醒了，因为上了7点的闹钟，而且没有起床气，这姑娘进组后和平时在家俨然是两种不同的生活状态，更何况昨天男朋友极尽温柔，她非常地满意。 见男朋友不在房间，想来去楼下打拳去了，不过她今天没时间锻炼，得赶紧洗漱一番去化妆师房间边吃饭边化妆，嗯，一看就是老早辍学，早早混迹社会的那种。 洗漱期间门被敲响，看了一眼却是桃子，是催她的，开门见桃子手上还提溜着要穿的服装。 “等我一下，穿个衣服。” “哎，茜茜，你穿杨灵越的衬衣好帅气呀。” 刘一菲咧嘴一笑：“是嘛，嘿嘿，我也觉得是，有没有大佬的气势？” 桃子觉得茜茜的心情真的好，不过看着她白净地双腿，不由吐槽道：“你要是穿条裤子就更好了。” 刘一菲翻了个白眼，脱下男朋友的衬衣，拿起内衣开始穿。 桃子眼睛都在放光，满脑子就三字“变大了”，心想：说不准再过两年穿礼服都不用垫硅胶了。 不过桃子并没有直愣愣地看，放下衣服便走向垃圾桶，她得替两位老板考虑啊，不想垃圾桶很是干净，连卫生纸都没有。 刘一菲注意到了这一幕，心想肯定是男朋友收拾了，真好呢。 一番收拾，嗯，其实也就是比刘一菲平时在家穿的差那么一点，都是城乡结合部范儿。 不过在刚进门的杨灵越眼中，还是不够，那只能需要化妆了，毕竟曾莉在他手里都能变成夜总会头牌.... 随后化好妆之后，剧组却是分成了ab组，杨灵越担当b组导演、摄影和徐征、刘一菲、雷佳音前往流芳站（后武汉东站）。 之所以选择流芳站，是因为江城的其他几个火车站太大了，要知道江城可是九省通衢之所在，武汉、汉口、武昌三站放在全国其他地区那就是顶级的大站，人太多，适合取空镜，却不适合实地剧情拍摄。 时值春运，流芳站也是人挤人，好在旅客和工作人员都很是配合，当然剧组的人们对谁也是笑脸相迎，刘一菲也是开心地笑着，在布置场地的时候，一直有人用武汉话和她打招呼。 什么“灵醒、标致、长得真是乖！”就没断过。 不过刘一菲却并不会说武汉话，她倒是能说几句东北话，不过还不如杨灵越说的自然。 现场的热情搞的杨灵越都不敢靠近小女朋友了，她怕被江城父老群情激愤之下暴打一通，虽然估计现场没一个能打的过他。 杨灵越抄起喇叭喊了句：“谢谢大家，我们喊开始后，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看这个摄像机就行，谢谢，谢谢啦！” “么的事” “晓得” “....” 第747章 火车站常见骗术 正式开拍后，现场果然一如既往地嘈杂，虽然有旅客不时就望向刘一菲和雷佳音，不过这并不影响。 徐征依旧是昨天的穿着，坐在候车椅上打电话吐槽着。 “.....知道什么春运吗？来，我给你听听。” 说着举起手机开始画圆，突然一个件棉大衣入镜，打断了徐征的施法，随着李成功的视角，抬头，看到了眼神带些小心和警惕的雷佳音冲他和善一笑，然后坐在他左侧。 还不待李成功反应，右侧哐当一声，坐下个女孩，一脸笑容。 “老板，手机很时尚嘛。多少钱买的？” “怎么了？” “山寨的吧，过年了，要不要换款新的？魅族m8，9成新，400块怎么样？” “停停停。” 杨灵越挑了挑眉，走上前说：“茜茜，你不要这么甜美，带点狡黠，你虽然是推销员，但也是个小偷的。” 刘一菲想了想，冲男朋友又露出个高低眉的笑，就是那种一脸我看穿了你的样子。 “不错，就要这个。” 杨灵越很满意，一旁的徐征也点了点头。 杨灵越随后看向雷佳音：“大头，你是去观察过角色吧？” 雷佳音腼腆地笑了笑：“有去火车站看过，还和那帮人聊过，我都动心了，差点上当...” 杨灵越比划了个大拇指，随后示意继续。 话说早些年火车站这种卖手机的套路一般是：骗子通常会展示一部看似全新的手机，报出的价格远低于市场价，并会和你说这就是偷的，着急出手。 没经历或者不知情的只要贪便宜付了钱，他们立马就会神情紧张地说有警察，然后快速地把那部手机揣回兜里，正当你心慌之时，人家再快速地掏出来，说赶紧拿走。 这般一惊一乍下，你顾不得其他，快速接过，还怕被骗子口中的警察抓住。 你一路小跑，等平复心情，开心地拿出手机庆贺自己捡漏的时候，这手机已经被换成了模型机或者干脆就是一塑料壳。 更有可能，你的钱包或者原本的手机也被偷了，因为你刚才掏钱包的时候已经暴露了位置。 话说杨灵越前世有个朋友，就是这么被骗的，500块买了个n95的模型机.... 这一版的《人在囧途》便会揭示这种骗局，要不说陆飞和冉静下岗再就业呢。 拍摄继续，李成功是谁，闯荡江湖多年的老油条，直接护住自己的兜嘲讽道：“你们这骗术倒是改进了，挂着的都是模型机吧，去找别人骗吧。” 卖手机二人组被点破，相互对视一眼，快速起身撤离。并没有找李成功的麻烦，因为火车站里有乘警，闹起来麻烦。 杨灵越招呼徐征看了看拍摄内容，徐征点点头：“可以，相当可以。” 这处戏这般改进，也能和再遭遇“女骗子”那场戏相互呼应，观众自然会跟着李成功的视角走，届时反转的时候，情绪来的更大，毕竟那是全片唯一的泪点。 听到过了，刘一菲不免开心起来，下意识地便挽上了男朋友的胳膊开始腻歪。 这下引起了一直注意剧组人们的注意，开始了指指点点。 刘一菲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撒开手，却没有离地方，周围有个男生问“你俩是不是在谈恋爱时”，她看了过去，给了个笑脸，并没有说什么。 徐征见状连忙抄起喇叭岔开话题：“谢谢各位，我们这个镜头拍完了，还要赶下一场，谢谢大家。” 说着众人开始收拾起来，刘一菲的小脸也不见了笑容，两人的保镖和桃子把她护在了中间。 杨灵越抑住了自己要牵小女朋友手的冲动，就算彻底公开，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也很不合适，刚才那男生，还有几位旅客一看就是刘一菲的粉丝，貌似还有他的影迷。 这时乘警和车站工作人员也过来维持秩序，毕竟都有人喊着要合影了。 保镖是受过培训的，一边注意周遭环境，一边很是和气地说：“抱歉，演员们还要赶往下一场，也不好影响车站，抱歉抱歉。” 演员们露着笑脸，歉意地看着喊合影的旅客，快速出了车站，上车离开。 上车后刘一菲说：“我不陪你去那边了，想回酒店补觉，你自己过去吧。” 杨灵越看了看她，只见她眼神平静，便说：“好，那先送你回酒店。” 之后一路无话。 在酒店门口分别，杨灵越便去了机场，众人很诧异，都以为他不会再过来了。 除了刘大鹏说了句“你不用在剧组待这了，大伙儿都理解”外，其余人都没说什么。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过来见证未来宝强哥的名场面。” 众人会心一笑，王保强自己也是。 虽然是分段拍摄，可一个多小时，还是用三桶3l的牛奶，王宝强也喝了不下起码5斤，最后跑厕所去吐了.... 这场戏拍完，时间也快到正午，不过杨灵越并没有留下吃午餐，而是一一和同学们及主创们握手，道声“来年再见”，也收获了一片“新年快乐！”。 而后便回到了酒店，刚一出电梯，便碰到了要下楼吃饭的刘一菲，看见他愣了一下，然后呆呆地说：“你忙完了？” 杨灵越招招手：“昂，走吧，带你吃饭去。” “去哪儿呀。” “大中华酒楼。” “桃子说要去吃热干面呢。” 杨灵越说了句：“过早再七嘛，增攒七大餐。” 刘一菲惊讶了：“呀，说的挺标准的呀。” 杨灵越很是自得：“我对方言还是有些天赋的，你回来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嘿嘿。” 说着两人出了电梯，酒店前台已经换岗的服务员眼睛都直了，因为刘一菲挽着杨灵越的胳膊，她是知道杨灵越的新电影剧组在她们酒店住的，但不知道这两人真的在谈恋爱啊。 杨灵越瞅见服务员吃惊的表情，还朝她笑了一下，牵起刘一菲放下的手出了大门上了门口停着的商务车，桃子已经坐在车里了。 第748章 要有辩证思维 刘一菲怔怔地看着男朋友：“亲爱的，不需要这样的，上午我没事的，你别多想。” 杨灵越笑了笑：“随心所欲一点，别拿这个当回事儿。话说之前负责你那部电影宣发的人和我说，你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有绯闻。”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我不喜欢靠这个营销，演戏就演戏，生活就是生活。” “他们担心的也有道理，你的粉丝群体太过庞大，也比较忠实。不过他们却是忘了你的国民度，你的路人粉才是最多的，等你入籍的消息一公布，就更不会有什么了。” 听到这番话，后排坐的桃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堵的厉害，这两位是要公布了吗？ 刘一菲却是很惬意地笑了笑，其实她哪儿能不在意这些呢，笑眯眯地看向男朋友：“那咱俩以后？” “不承认不反对，问就是你猜，哈哈。” “哼哼哼，行吧。不过以后有活动，比如什么慈善晚会之类的，你要陪我参加。” 杨灵越一愣，难得小女朋友提出一次要求，便笑道：“好，答应你，我陪着你，起码让圈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刘一菲是我的。” “嗯嗯，杨灵越也是我的。” 然后桃子快速地岔开手指捂住了自己的眼，心里吐槽：这两人是不是忘记现在在车上了，要亲不能回酒店亲吗？ 话虽如此，等到了饭店，两人虽并肩走着，却并没有再拉手。 说到大中华酒楼，名声大噪源于“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所以鄂菜多了一道名菜“清蒸武昌鱼”，不过大中华酒楼却是徽菜起家的啊..... 之所以叫大中华酒楼，是因为当时，也就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魔都大一点的徽菜馆基本都叫大中华，那会儿又没有商标一说，所以江城的这家徽菜馆便也叫成了大中华酒楼。 距今已经有80年了，而人们再说起大中华酒楼，指的就是这家店了，今非昔比，也已经变成了鄂菜馆。 不过杨灵越今天却并没吃武昌鱼，吃的是东星斑。 要知道，就算是古代的皇帝，所谓的宫廷御膳，其实大多比不上如今平常人家的吃食。 要有辩证思维，不信的话去仿膳吃一顿，那里有一些菜是严格按照当时的宫里工艺和材料做出来的，因为打的就是那个招牌。 至于所谓的满汉全席，想来很多人的印象是根据张国容的那部《金玉满堂》而来的，不过仔细想想那里面的菜就不可能好吃，比如“踏雪寻熊”的熊掌。 大哥，熊掌全是胶质和脂肪，还腥，一冷冻闻都不能闻，别说吃了。 想想这部电影的导演，徐老怪啊，前文书提到过，他是极具家国情怀的港圈导演，他会只拍一部关于美食的电影？ 至于影片想表达什么，想想熊欣欣出厂时的穿着西装喝着红酒，做着所谓中西结合的美食，到最后穿着一身龙袍，再想想该电影拍摄时间，1994年。 后世羊城有几家做该电影里面的吃食的，比如“水晶咕咾肉”、“酒香干炒牛河”可以去尝尝，难吃至极..... 只能说，徐老怪害人不浅，特么不是每个人都是专业观众啊。 又扯远了...... 中午的饭菜除了东星斑，还有红烧肉，藕带，藕汤，毕竟没有藕，就算不得一桌鄂菜。 杨灵越点的菜颇合刘一菲的口味，这儿的菜没有常见鄂系菜的味那么重，显然是改良过的，有一点点微辣。 不止刘一菲，桃子和保镖吃的也很好。 饭后杨灵越说陪刘一菲去长江边逛逛，毕竟不是太冷，有个五六度的样子。 不过刘一菲拒绝了，她想回酒店，因为男朋友说明天陪她吃完热干面就回京了，现在只想腻歪在一起。 给桃子和保镖提前放了假，可以去玩，也可以回家过年，毕竟她明天送走男朋友就回外婆家了，直到过年也很少出门。 回到酒店，杨灵越想了想还是说了曾莉怀孕的事儿。 刘一菲听完很鼓起了包子脸：“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我生气了，真的生气那种。” 杨灵越语气轻柔：“总不能我有孩子了，都不告诉你吧，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小妈呀。” “讨厌，我才不是。哎呀，你好讨厌。不对，你和我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一菲发泄一通后，直愣愣地看着男朋友。 “没有其他意思，总得和你说一声。安啦，我又不会逼着你现在生。” 刘一菲依旧直愣愣地：“那你的意思是会逼着我以后生？” 杨灵越笑嘻嘻地说：“你不想生就不生，以后年纪大了生不出来，我就和别人生了给你玩儿。” 刘一菲瞬间抓狂：“啊啊啊啊，杨灵越，我咬死你。” 面对抓狂的刘一菲，杨灵越自然有办法一招解决。 果不其然，最后刘一菲趴在他怀里糯糯地说：“你说真话，是不是也想我生孩子？” “肯定是想的，毕竟咱俩这么好的基因不留下来，那就太不合适了。不过早着呢，曾莉毕竟过三十了。” “嗯~讨厌。” 刘一菲嗔了一句，然后看向男朋友：“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还想当影后呢。” “这简单，给咱们学校未来的新校区捐栋教学楼就成了，哈哈。” “哎呀，你讨厌，不要你给我运作，你只要保护我，让他们给我个公平就好。” “嗯，知道的，茜茜，请你务必相信我，我绝对没有任何催你生孩子的意思。咱们还要在影视这个行业上一起成长，彼此见证呢。” “嗯嗯，知道啦。亲爱的，我也希望你知道，我不会逼你跟我结婚，非得拿个结婚证。我也谢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 说到这儿的时候，刘一菲明显又有些情动，一个翻身，面对面地看着男朋友。 在一起一年的时间了，杨灵越依旧为她这双眼睛而着迷。 “茜茜。” 刘一菲眼神迷蒙，娇俏地说：“干嘛呀。” “我发现你嘎吱窝有颗新痣，胸口这颗也貌似大了一点，而且还有这儿还有根毫毛...” 第749章 除夕日里各家的情况 随着杨灵越的话，刘一菲眼神逐渐恢复清明，鼻孔逐渐增大，出气也越来越重，然后一口咬在了男朋友的肩膀上。 “咬死你。” “嘶，别太用力。” 刘一菲这才松口，恨恨地看着男朋友。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你这属于‘胸怀大志’，而且你没听说吗？乳有毫毛，必生贵子。” “大骗子。” “真没骗你，你自己上网查。” 杨灵越一边说着一边挪了下身子。 刘一菲瞬间睁大了眼睛：“哎呀，讨厌，别...” “一会儿再用呗。” “不行..” .......... 时间一闪而过，来到了1月24日夜。 已经回京三天的杨灵越此刻正在四合院的倒座房里，与蒋荣、武志刚等二十余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前碰着杯，桌上摆放着满满的大块羊肉，地上一角躺着七八个青花汾酒的坛子，再往远看，临床的方桌上堆放着一堆现金，目测有个两百多万。 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见这一幕，还以为是拍现代水浒传呢，彪悍的人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 虽然这些人有一半是保镖，但他们都是岭铮实业的股东，最初搞木小光的那批人。 杨灵越放下一饮而尽的酒杯后说：“没成家的，明年要努努力了，人老武这么闷，都特么能找位女神仙。” 还没女朋友的人很是惭愧地接受其他兄弟们鄙夷的目光。 蒋荣笑道：“明年集团要搞一档相亲节目，播出之前还没女朋友的，就报名去相亲，哈哈。” 杨灵越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拍手叫好，一致同意. 说说笑笑，直到深夜，地上的酒坛子已经数不清了，总之4箱半没了。 杨灵越瞧了眼时间，已经是11点半了，起身又添满自己的酒杯，二十一人同样如此。 “兄弟们，明天你们都回家过年去....别废话，老武你也回去，以后就这规矩。其他话就不说了，祝咱们年年有今日，来，干了。” “干。” 整场下来，杨灵越没说什么具体的事情，聊聊国际关系，吹吹牛逼，跟村头茶话会没啥两样，那钱也是杨灵越的私房钱，大伙儿不分级别高低，平均分配。 出了倒座房，杨灵越晃悠着到了四进院上楼，却是回了自己的卧室，胡乱地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曾莉的屋子已经熄了灯，人家早睡下了，至于楠姝房，同样如此，因为也怀上了。 第二天 除夕 在后花园打完一趟拳的杨灵越神清气爽，长出一口气，零下四度的天，呼出的气如同一柄白剑破开了面前飘落雪花，一时间意境拉满了。 这才慢悠悠地走向前厅的小厨房，只见妈妈刘青娜和丈母娘曾母正做着早餐，爸爸杨文昌和妹夫麦克分别打着下手，一边一个灶，各做各的。 不过并不是龙城或者荆州早餐做法，人家各自遵照营养师留下的菜谱做饭。 家里的厨师和佣人在准备好过年的一些东西后，全放假了。 杨灵越走近一看，很是丰盛，牛肉粥、麦片粥、各式水果拼盘、清蒸鳕鱼块...反正没他爱吃的。 刘青娜见儿子走近，挥挥手：“陪你媳妇运动去，这儿用不着你。” “醒了？” 曾母给了女婿一个笑脸：“醒了，在健身房呢，昨天没喝多吧？” “有点多，不过现在没事儿了，您几位忙着，我过去瞧瞧。” 杨灵越摆摆手转身，便听到父亲杨文昌说：“灵越，上午不出去了吧？” “不出去，咱爷仨炖肉。” ...... 健身房内，曾莉正在跑步机上缓慢地走着，一旁曾雨陪着聊天，毕竟初期，不能大幅度运动。 “媳妇儿，早上吐了没？” 曾莉翻了个白眼：“吐了，进你房间吐的。” 曾雨一旁咯咯咯地笑。 杨灵越也乐了：“没事儿找事儿。” 曾莉嗔了一句：“没心没肺的，别在这儿了，你去看看俐俐。” 曾雨听到这个名字显然已经适应了，不像在伦敦的时候听她妈讲时那般难受，再说了，于俐可是他们两口子未来的老板，这上哪儿说理去。 杨灵越唏嘘道：“她太能睡，等会儿。不过你这也奇怪，人家孕吐也是一个半月的时候，你这才半个月...” “姐夫，医生不说了嘛，早吐早安心，我姐也就早上起来这一阵。” 曾莉叹息一声，一只精巧的布娃娃白准备了，那还是照着她和老公的模样做的，本来想着大年初一当新年礼物送给父母，结果前天吃早餐时的一阵恶心导致的孕吐提前抖搂了出来。 这还得了，一阵鸡飞狗跳。 而曾母和曾雨心中仅存的那点芥蒂在看到检查单上的“早孕”两字儿也彻底没了。 至于杨父杨母，那叫一个激动啊，看曾莉的眼神那叫一个感激.... 没办法不激动，杨家三代单传，第一代死的就剩下个爷爷，奶奶剩下爸爸后就再没动静，第二代的杨文昌和刘青娜众所周知的原因只一个第三代的杨灵越。 到第四代终于开枝散叶了，还这么早，国内传统思想下，不激动就有鬼了。 而于俐是回京后察觉出不对劲的，也去验了验血，果不其然，阳性，她倒是没隐瞒，直接就对杨灵越说了，于是乎杨文昌和刘青娜就更激动了，得亏没有心脑血管方面的毛病。 曾莉得知后，当众说让于俐搬回来，说完就去了楠姝房，也不知道两人说了啥，反正伺候于俐的高姐便放了年假，曾莉拉着于俐的手到了西跨院。 众人经历了短暂的尴尬期后，也就是这样了。 曾母和曾雨眼睛不瞎，看得出亲家看向于俐眼神里的疼爱和亲近，也看得出大女儿眼中的亲切和欣喜。 至于杨灵越，坦然的怕，仿佛这事儿和他没关系，曾母觉得女婿的脸皮已经修炼的至臻化境，堪比城墙了。 三人聊了一阵，曾莉按停了跑步机，牵住老公递来的手走了下来。 “差不多了，你瞧瞧去，要吃早餐了。” 杨灵越应了一声，便去了西跨院。 第750章 过年 刚一进门，便瞧见刘青娜正在给于俐叠被子。 “厕所呢。” “哦。” 杨灵越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床单睁大了眼睛：“嗯？” 刘青娜不满道：“嗯什么嗯，见红正常，我怀你的时候也这样。” “哦，想起来了。” 刘青娜都惊了，你想起来个屁，那时候你还是个细胞呢。 看着妈妈呆滞的表情，杨灵越乐道：“书里有说，一时忘了。” “啪” 刘青娜爽了。 这时伴随着开门声，身穿睡衣，披头散发的于俐笑盈盈地喊道：“妈，灵越。” 刘青娜打量一眼，笑容消失：“你这孩子，告你几次了，起来就要穿袜子。” 于俐走过来拉住刘青娜的手摇了摇：“知道的，妈，我着急上厕所嘛，别生气。” “好啦，快点洗漱，要吃饭了，杨灵越你伺候着点儿。” 刘青娜说完便离开了。 “昨天怎么不来我这儿啊？” “满身烟酒气的，再把你折腾醒了，像什么话，我可怕挨揍。” 于俐抿了抿嘴：“灵越，我伺候你吧。”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你这挑的什么时候，赶紧去刷牙洗脸。” 于俐笑道：“哈哈，樊兵兵不也在京城嘛，我给你打掩护。” “于老师，你就是个妖精。” ....... 随后两人到了前厅，于俐喊曾母“阿姨”，杨灵越喊了声“妈”，因为曾莉喊刘青娜也是“妈”.... 要说怎么分别，那就是语调的长短不尽相同，三四天的时间，众人都能分得清了。 饭桌上的话题却是中午饭和年夜饭的菜谱。 主食就是炸油糕和饺子，至于菜，除了炖的牛羊猪鸡肉，剩下的基本都是预制菜，厨师准备好的半成品，可不就是预制菜嘛。 新鲜的自然也有，有玻璃房里的新鲜蔬菜，二进院里厨房的鱼缸养着活鱼活虾，还有配备蛋分的海缸，父亲杨文昌打理的那叫一个水清鱼靓。 “都别做多了，咱们也别太讲究，随吃随做。” 刘青娜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于是乎定下了，中午10个菜一主食，4凉6热，年夜饭12个，8热4凉一主食。 闷葫芦妹夫麦克开心的不得了，中国菜可太棒了，爆发出极大的热情，让干什么干什么。 曾莉对于做饭实在没什么天赋，看着老公，婆婆，妈妈担当主厨，其余人打下手，她自己拿着台相机拍来拍去，整整一个上午一直身处欢声笑语中。 与此同时的江城刘一菲的姥姥家也是阖家团圆，话题虽然五花八门，自然也少不了她的男朋友杨灵越，刘小丽和刘一菲母女话里话外都是杨灵越多棒，结合他一年做过的事情，刘家长辈们的评价倒很一致：真是个好小伙子。 有催婚的，有说领来见见的... 还是外婆一锤定音：“什么时候打算结婚了，什么时候再领回来，现在就是谈个恋爱，说这些干什么。” 刘一菲咧着嘴，笑嘻嘻地点头。 刘小丽则是感叹一声：怕是不可能领回来了，除非自己当了姥姥。 而京城星河湾的樊家倒也是其乐融融，便宜女婿年前虽然就没露面，但每个人的各种礼物就没少，尤其是女儿竟然有私人飞机了，还是人家大夫人送的，上哪儿听这美国新闻去。 随着《来自星星的你》播出结束，四台合计平均收视率13.62%，最高收视率16.5%，为新世纪以来最高。 樊兵兵的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了国内第一女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樊兵兵这三个字光在百度的搜索次数便是8000多万，已经远远超过了08年“最沸点女明星”刘一菲同期的热度。 就连男主角王凯，直接从十八线都算不上的艺人，直接升到一线，只要后续再有优秀作品加持，便能稳定下来。 至于樊兵兵的商演价格，现阶段断档第一为150万，要知道如今的春哥和刘德化差不多，在50万左右。至于片酬已经飙升到了国际章3500万的级别，这就是热度加持下，带货能力的营销下的结果。 一部电视剧，樊兵兵首轮赚了800万，二轮18家电视台，单集价格20万，整部600万，直接入账一亿零八百万，分到她手里的是七千万，从业十二年挣的钱，比不上一部电视剧。 更何况还有接下来的海外版权及海量的国际代言。 魔都卫视当初花一千八百万收该剧35%时，其他卫视那叫一个嘲讽，不料人家转手挣了两千五百万.... 而现在的国内第一热度女星正手持双刀，duangduang地剁着案板上的肉馅。 樊兵兵的心里却没有表面那么开心，自和杨灵越月中一别到如今，就没见过面，虽说两人都忙，打个电话也是三言两语，要么人家身边有人干脆不接，她没有怨气就有鬼了。 只是不忍心父母跟着她不开心，不能表露，还得替他解释，“没回京”、“陪父母”.... 当然也绝对算不上强颜欢笑，毕竟事业上的成功让她，让她的家人都发自内心的高兴。 至于樊父樊母对此早有预料，也担心惹女儿不开心，基本就不提那位便宜女婿，还得私下叮嘱儿子说“你姐夫很忙，得过完年才能给你红包...” 转眼到了中午饭后，曾雨两口子去洗锅，父母去休息，而剩下的三人则是回了曾莉的卧室，毕竟这里如同龙城的房子一般，换成了炕。 安顿二位夫人躺下后，杨灵越却没有午睡。 “那啥，我去兵兵那儿一趟。” 曾莉瞥了老公一眼：“去呗，别耽误晚上看春晚就成。” 于俐眨眨眼笑道：“我俩给你打掩护，就说你去公安部了。” 曾莉哭笑不得：“找个好点儿的理由啊，人公安部除夕也休息啊。” “哎呀，陪领导视察基层嘛。” “那干他一个顾问屁事儿。” “领导重视嘛..” 第751章 后的第一波客人 杨灵越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只得终止话题：“就说去公安部得了，打个掩护，走了啊，二位夫人早些安歇。” 随后杨灵越又下楼，碰到曾雨，只说了句“我出去一趟”，便进了电梯直下地库，开了辆全新没有上牌照的大g，毕竟这辆车就是礼物，至于给樊家的早送去了，毕竟此前连个面都不露不合适。 抵达星河湾，拿着手续那些，止住了要按密码的手，敲了敲门。 门开，钻出一颗圆滚滚的西瓜头：“哎？姐夫，你不是出差了吗？”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成成，过年好，不过你倒是让我进去啊！” 而正在沙发上吃着饭后水果的母女二人，也走到了门口。 樊兵兵咬着唇，给男朋友拿了拖鞋，接过他手里的文件包，张美则帮便宜女婿挂着外套。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叔叔，阿姨，兵兵，成成，过年好。” 仍在客厅，不过已经站起来的樊韬应了一声：“你也过年好。” 樊成成笑嘻嘻地伸出手：“姐夫过年好，红包。” 杨灵越不客气地说：“一边玩儿去，哪儿有除夕给红包的，再说了你是不是得给我磕头？” 樊成成不以为意：“那我明天给你磕？” 杨灵越点点头：“也行啊。” 听到这话，樊父和樊母对视一眼，却没说什么，他们又不能问。 一旁的樊兵兵眼睛都在笑，不避讳地挽着男人胳膊，仰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杨灵越捏捏她的手，从裤兜里掏出钥匙：“送你辆车。” 话一出口，杨灵越惊奇地发现，樊家三人同时乐了起来。 樊兵兵眨眨眼：“灵越，我也送你一辆车，不过钥匙还得等半年。” 杨灵越会意，人家是还给大夫人的礼，不过面上只能笑道：“那咱们也算是默契了，半年？幻影？” “是啊。” 这时张美插话道：“别站了，来，灵越，坐下。” 樊兵兵说：“灵越中午要午睡的，现在这个点没睡吧？回屋，睡醒再说。” 张美笑道：“也是，我这一时高兴给忘了，回家了就随意点儿，不用管我们。” 不待杨灵越说话，樊兵兵拽着他就回了房间，随着“啪嗒”的关门声，便扑了上来。 杨灵越咂吧了一下嘴：“嗯，甜的。” 樊兵兵又舔了下男朋友的嘴唇：“刚才吃甜瓜呢。” 杨灵越一把抱起她，说了句：“晚饭我还得陪父母吃。” 樊兵兵蹭着他的脖子，喘息道：“我知道，你快点儿，等不及了。” “小声点儿啊，我怕小舅子听房。” “嘿嘿，你信不信他现在已经被我妈赶回房间去了？” 一阵撕扯后。 樊兵兵蹙眉，轻声说：“爷~，我以为你不来了。” 杨灵越仔细端详着这张愈发娇艳的脸庞：“这不来了嘛。” “嗯，想死你了。” “感觉到了。” “哈哈。” “小声点，再这样，我捂你嘴了啊。” “捂呗，我忍不住。唔。” ........ 下午杨灵越并没有在星河湾待多久，醒来后聊了几句，便和樊兵兵一起开着车出了门。 过年期间的京城几近空城，再过十年就不是这样了，因为外出务工的人或是老家没家了，或是懒的回了。 一路疾驰，樊兵兵说着她自己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杨灵越大多只是听，很少发表意见。 一路到了通惠河畔，之所以到这里，并不是刻意，开到这里不想走了便停下了。 “嗯~，冰都是黑的，开这儿干嘛，给，喝点水。” 樊兵兵跟着男朋友身后，一边吐槽一边递上保温杯。 杨灵越接过灌了一口说：“想下来就下来了。” 樊兵兵疑惑，不明白男朋友什么意思。 杨灵越也没有解释，牵着她的手遥望走在河畔无人走过的雪路上，咯吱咯吱的。 “什么意思啊，不说带我出来玩儿嘛。” “别吵，我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都不愿意说，只想放空脑袋，在雪地里走走。” 樊兵兵怔了怔，把自己和男朋友的手都塞进他的兜里：“嗯，陪着你。” 之后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走着。 樊兵兵开始还在想东想西的，想男朋友这是咋了，却见他一脸平静，很放松的姿态，又想自己来年那般多的事情，可想着想着也就不想了，放空了。 只有呼吸声、脚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到了有二十多分钟，杨灵越停下摸了摸她的脸，有些凉。 “回。” 于是又往回走。 “灵越，挺好的呢。” “是吧，心一下子就平和了。” “你是不是想让我慢下来啊？” “我想你做什么事，还用这些弯弯绕？只是想出来走走。” “哦，你是艺术家嘛。在高速上看到好风景，随时要停下来看的人呢。” “尽可能的随心一些，我希望你也是，哪些事情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知道了，爷。”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正月初六。 这几天的杨灵越除了去了两趟星河湾之外，其余时间一直待在四合院里，或是做饭，或是扫院子，或是陪两位夫人，或是和父母闲聊天。 而杨文昌和刘青娜今天回了龙城看望亲戚好友，曾母和曾雨及麦克同样要回荆州，一趟飞机走的，只不过在龙城中转了一下。 这不是因为高姐、齐姐等管家佣人回来上班后的临时决定，而是年前就定好的事情。 当然，这也不是说一去便不复返，曾莉和于俐整个2月份都会待在京城，直到天气变暖才会各自前往龙城和东胜，至于杨灵越，这期间自然大部分时间也会待在京城。 在家无所事事了十来天的杨灵越也开始了居家办公。 年后的第一波客人是正午阳光的六位股东，侯景亮、孔笙、李雪、简川訸、孙墨龙、张开宙。 而迎接六人的除杨灵越外，还有刘文瀚及林建业、刘宏。 此前他们双方已经两次磋商，也就差签个协议的事儿了，具体方面就是东来注资5000万占马上要成立的正午阳光的60%，是控股。 第752章 电视剧的最后一块拼图 侯景亮起初对控股及价格是很不满意的，但孔笙、李雪等主要创作团队是很满意的，或者说他们就想找杨灵越这样的投资人，他们不仅找刘江聊过，还又找老朋友姜伟聊过。 最后还是刘文瀚拍板，聘请侯景亮兼任花卷影视及旗下所有影视公司，在电视剧方面的总制片人。 不得不说，老刘是有一套的，气魄一如既往，拉了个顶级制片人不说，人家还感恩戴德。 至于价格方面，参与谈判的刘宏说：侯总不要看美涛，没有可比性，樊兵兵和老板是一家子，给10个亿也没人有意见。 于是乎，事情就这般拟定了下来。 四合院大门敞开，杨灵越笑意满满地拱了拱手：“诸位过年好。” 六位鲁省大汉同时给了个笑脸，侯景亮同样拱手：“杨导，三位老总过年好。” 孔笙抬头打量了一下院门，啧啧称奇。 众人一番寒暄，陆续进门后刘宏说：“东来大厦还在封楼状态，我们杨总便说在家里和各位见见面。”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各位见谅，我没有私人会所，哈哈。” 孔笙摆摆手：“多好，我们还有机会见识见识这京城第一四合院。” “哈哈，价格第一吧。” 走到三进院便没再往里走，杨灵越领着众人进了雪茄室，屋内陈设装修与院子截然相反，美式复古，两排长长的黑色真皮沙发相对，侧面则是各两个单人沙发，围住了中间的三个圆形实木茶几。 沙发右侧的墙边，则是一个立式的雪茄柜，满满当当。 靠西的沙发后背，则是一个洋酒柜，同样满满当当，此刻曾莉就在酒柜旁，大气温婉。 有佣人正在放烟灰缸，打火机等器物。 东来集团的三人率先喊了声“曾总”。 曾莉还以微笑，然后看向六人：“孔导，几位老师过年好。” 众人明白，这就是女主人了，孔笙有些唏嘘，想当年拍《前门楼子九丈九》，还曾面试过曾莉呢，当然他最后用了刘敏涛，曾莉太漂亮了，而且演技也没有人家好。 如今再看，衣着考究，脸蛋圆润，形象比以往更好，都说红气养人，殊不知富贵和权势更养人。 杨灵越上前握住曾莉的手，笑道：“谢谢曾总的布置了。” 曾莉给老公一个笑脸，然后看向众人：“你们聊着，不打扰你们。晚饭也别出去了，就在家里吃。” 众人莫名，够重视的。 陆续坐下后，都是场面人，倒没有不会抽雪茄的，刘宏都拿着一根。 一时间烟雾缭绕，丝毫不呛人，顶级的空气循环系统是一方面，雪茄虽说是蒙特克里斯托这个最常见的古巴品牌，却是正经货。 而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放松。 众人开始的话题并不是合作，而是春晚，看来大家的意见是一致的，那就是一届不如一届，就拿今年的来说吧，给人留下印象的，只有《不差钱》和小沈阳。 杨灵越是知道，09年春晚被称为“最后一届春晚”，从这届以后，本山大叔越来越乏力，正常，要捧徒弟嘛，不过也只捧出个小沈阳。 李雪倒是说：“这也没办法，要求越来越多，喜剧人才又青黄不接。” 简川訸摇摇头：“虽然有些差距，但在线下的剧场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法子登上电视台。地质礼堂的剧场有个开心麻花，我去看过，很有意思。” 刘文瀚吐出一口烟：“是吗？那我得过去瞧瞧。” 侯景亮附和：“喜剧永远是有市场的，而且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压力越来越大，会越来越有市场，就像现在的火锅店越开越多。” 杨灵越一直默默听着，这时看向刘宏：“宏姐，你回头和包子视频说一声，今年的激励计划可以尝试喜剧方面的内容，微电影也好，短剧也罢，挖掘民间力量，人民群众是多么需要欢乐啊。” 刘宏放下雪茄，掏出本子，记了下来。 侯景亮看向杨灵越：“杨总觉得影视行业未来五年里，哪些内容最有市场？” 众人同时看了过来。 杨灵越沉吟一番后说：“如果说是大类的话，那就是偶像剧，原因和侯总的看法类似，社会压力越来越大，观众结构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就拿《来自星星的你》来说吧，之所以能拿到那么高的收视率，是因为女性观众占了65%以上。” 这话一出，众人均皱了皱眉。 孔笙说：“那杨总投资我们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按照杨总自己的话讲，影视这行能挣几个钱。” 杨灵越乐了：“我喜欢啊，内容题材这些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区别，区别在于是不是给观众端上的是好东西。 就目前而言，我投资了刘江的篷瑞，他们制作的方向偏现代都市现实主义题材；樊兵兵的美涛，会以偶像剧为主，或是都市，或是古装。” 讲到这里的时候，杨灵越顿了一下：“各位有没有看过《星你》这部剧？” 除了侯景亮，其他人都摇了摇头。 侯景亮说：“我也没看多少，孩子乐意看，我看了几眼，画面相当漂亮，群演也是刻意选择的吧？” 杨灵越笑着点点头：“那可不，只要是镜头上出现一秒以上的，就没难看的人。” 众人惊诧，张开宙说：“难怪这般火爆，都做到这一步了。” 杨灵越摆摆手： “不止如此，如果各位看过这部偶像剧或者留意一下相关新闻报道，就知道这部剧带火了多少饮食、家具、服装等等，而这些大多都是很传统的东西。 目前这部剧已经在和东亚、东南亚等十几个国家接洽版权事宜。那么剧中的这些会不会引起其他国家观众的兴趣？” 孔笙点点头：“我明白了，佩服杨总的胸怀。” 侯景亮默然，杨灵越所图和他们不在一个层次上，他们还在为精心打磨出一部精品剧而得意时，人家却是想着文化出海。 当然，他也明白了杨灵越投资他们，并要求控股的真正含义，那便是得有家国情怀。 第753章 鲁省大汉的酒量 只能说又是双向奔赴了，因为他们制作的电视剧大抵如此。 杨灵越倒也没自谦：“那就好，刘总有什么要说的？” 刘文瀚看向众人，笑呵呵地说： “我的要求就是希望各位能一如既往地保持创作热情和水准，更要保持你们的创作理念。 我们邀请侯总加入花卷，便是这个意思。 侯总也能更好的调动花卷拥有的资源为正午阳光服务，毕竟我们很少制作电视剧。” 杨灵越插话说：“各位也无需担心我会插手你们的具体创作，忙不过来的。” 众人哄笑。 刘宏咂吧了一下嘴连忙补充：“拍摄的剧本还是要审核的。” 侯景亮和孔笙点头：“这是自然。” 这时一直默默旁听的林建业拿出了一式三份文件。 “杨总，侯总，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15个工作日内，5000万就会到正午阳光的账上。” 杨灵越拿过看了一下，东来投资占股50%、花卷影视10%、孔笙15%、侯景亮8%、李雪6%、简川訸5%、孙墨龙3%、张开宙3%。 法人是侯景亮，注册在东阳，泉城、横店、京城都会有办公地。 估值仍是一个亿，花卷影视是资源渠道占股。 签字、盖章完成后，众人长舒一口气。 孔笙握了握杨灵越的手：“杨总，我们都是山影出来的，所以鲁省卫视方面，在合作的偏向性方面希望杨总不要介意。” 杨灵越点点头：“应该的，花卷是花卷，正午是正午。” 孔笙提到的偏向性，说的并不是卖剧，而是在和卫视合作的投资方面会优先考虑鲁省卫视，这无可厚非，不忘本还能保持良好关系这本身就很难得，有多少人和原单位能保持这一点的？ 对于鲁省卫视来说，无非是经济改革下的制播分离，再说创作团队想要更自由的创作空间他们也给不了。 与花卷合作更是每一个卫视心心念念的想法，毕竟影视方面合作愉快的情况下，综艺是不是能合作，都知道花卷综艺已经独立后注册了一堆综艺节目的版权，魔都卫视一家可是吃不下的。 随后杨灵越领着众人在院子里逛了逛，看看鱼，赏一赏后花园的冬景，最后又到了位于前厅的餐厅。 孔笙好奇：“杨总，曾莉不过来吃饭？” 杨灵越能说人家现在闻不得烟酒味吗？更何况曾莉确实有事，于俐也有事。 “在二进院那边招待她公司的一些顾问呢。” 众人好奇。 杨灵越便说了说曾莉的蓝海集团要做的事。 六人尽皆震撼，好一会儿孔笙说：“老简，再过几年，你可以就这事儿写个本子。” 简川訸深以为然，连连点头：“确实，改造沙漠，造福于民。” “再说，再说。” 杨灵越笑呵呵地打着哈哈，心里却在想没有这个事儿，你们也会拍《山海情》。 随后的餐桌上，聊起了正午阳光要拍摄的第一部戏《钢铁年代》，高满堂写的本子。 此人还是《闯关东》的编剧，未来还会创作《温州一家人》《老农民》《老酒馆》《老中医》等本子。 此人的单位是大连电视台，一直没挪过地方.... 曾说过这么一番话：“40年来，我一直遵循着一个创作原则，我写的都是那些历史不能忘记的平凡人，共和国不能忘记的人，那些勇于做中国脊梁、给我们勇敢智慧的人，带领我们走出困惑的人。一句话，就是那些大写的中国人。” 孔笙说了说剧情后看向杨灵越：“杨总有没有推荐的演员人选？” 杨灵越哭笑不得：“孔导，要试探好歹让我看看本子吧。这活儿以后你别干了，你干不来。” 众人乐的不都行了。 孔笙这是试探杨灵越赛演员吗？ 这是看杨灵越是什么反应，是一阵正经地反驳，还是语重心长地允诺，谁料这位年轻的大老板压根儿就不接这茬，直来直去的也没落他面子，让他难堪。 李雪打岔：“孔导这人好诙谐，杨总你以为他是在试探你塞不塞演员，其实他就是逗你，罚酒，罚酒。” 只能说不愧是鲁省大汉，全国白酒消耗第一大省，酒量最高省份，3两的酒杯孔笙一口干，这让杨灵越回忆起前世在泉城上学时的恐怖经历。 孔笙自个儿又倒了一杯：“我再罚一个。” 侯景亮吐槽：“你这是看见好酒进货来了吧。” 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随后侯景亮倒是说：“杨总选角只看契合度，花卷也不签艺人，圈内人所共知，孔导确实是在开玩笑。” 杨灵越却是笑眯眯地说：“孔导，你看侯总这话说的多漂亮，一下就把我嘴堵了。” 侯景亮讪笑一声。 杨灵越正色起来：“各位放心，真要有那般时候，决计不让各位为难便是，一切还是要围绕作品本身说话。” 孔笙又添了一杯：“杨导，有这话足够，我代大伙儿谢了。” 然后又是一口。 杨灵越扶额，这尼玛真是进货来着，就着两颗花生米，9两白酒下肚了。 之后说说笑笑，聊起了泉城，人们惊讶的发现杨灵越是真牛逼，哪个区哪个街道哪条泉水的名称都能说的上来，还头头是道，对章丘那一带就更了解了。 心里一惊的杨灵越暗骂自己喝多也跟着吹牛逼，瞎显摆，不过他对此的解释是：“杂七杂八的书看的多了。” 没有人不喜欢对你家乡了解很深的人，多大年纪都是如此。 这六位对于杨灵越的感观是一变再变，亲近的不得了，一个劲儿地说“你这人不孬”。 之后杨灵越安排着送几人离开回酒店时，几人说的最多的就是一定要他去泉城待一阵子，不去都不行的那种，都喝多了。 刘宏离开前说了句：“这几位真不错，没嚷嚷着下一场，算是影视圈的清流了。” 刘文瀚不满：“我说刘总，这话过了啊，我和老板也是影视圈的。” 第754章 立春 刘宏笑眯眯地说：“嗨，那能一样嘛，您二位眼光多高啊，是吧，林总。” “别问我啊，我上哪儿知道去。” 杨灵越心中一动，刘文瀚这是看上谁了？ 杨灵越看向刘文瀚，笑呵呵地说：“老刘，后院不能起火啊。” 刘文瀚一脸无奈：“可拉倒吧，家里的都没时间伺候了，走了。” 刘宏看向杨灵越：“老板，您别多想，刘老大还是有谱的，只是现在的小姑娘生扑啊。” 杨灵越一脸八卦：“谁啊？” “星女郎。” “黄圣依？不对啊，人不是找了个富二代嘛。” “张雨琪，正追咱们这位刘老大呢，据说是华宜的一场酒会上认识的。” 杨灵越摆摆手：“别管，就像你说的，老刘心里有谱。” “好嘞。” ....... 这种事情未来只会越来越多，探不上杨灵越，自然会想高管们，导演们，编剧们。 只要不越界，杨灵越压根儿不会管这种事儿。 话说杨灵越没有回四进院，在地库送走众人后，直接穿过暗道到了楠姝房。 主卧的灯开着，进了门，于俐已然睡着了。 杨灵越便去洗漱间冲洗了一番，再回卧室，于俐依旧未醒，便蹑手蹑脚地上床，熄灯躺下了，他今天没喝多少，要多了就自个儿睡了。 “灵越~” “睡吧，睡吧。” “嗯，搂着我。” “好。” 2月1日后，东来集团正式开工。 接下来的几天杨灵越也恢复了忙碌的状态，毕竟年初刚开工，得在公司待着，哪怕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要做，何况还有《火星救援》要打磨。 《人在囧途》第二阶段的拍摄已经开工，据陈子希的汇报，预期2月20日即可拍摄结束，杨灵越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联系王靖芠在后期阶段，把《异客》这首歌拍了，作为电影插曲。 《和空姐同居的日子》开始全面宣传，刘一菲即将开始营业模式，不过这丫头现在还在江城外婆家。 刘小丽倒是已经回京，为《丽人行》舞剧2月4日的首演做着准备，都没联系杨灵越，一个电话都没有。 至于售票情况，压根儿就没上票务网站，淘宝挂了个链接上了350张普票（180元），然后丽人行包子视频的官方号发了一下，便售罄了。 这让刘一菲很挫败，给男朋友打电话说她原本打算给她妈在她的网站和贴吧推一下来着。 剩下的150个座位预留给来自全国各地剧院的同行、记者媒体、娱乐圈从业人士。 前者不必多说，刘小丽打个电话邀请；后两者是东来集团出面邀请的，毕竟也是旗下产业之一。 《疯狂的赛车》上映半月，票房1.3亿，这本就在预期中，毕竟春节档不是一次便能推起来的，看票房的走势曲线，返乡过年的人陆续回城，预计2月6日就会再迎来一个小高峰，总之两亿的目标完成不难。 2月4日下午，立春 刘一菲不是第一次来东来大厦，却是第一次东来集团，她太想男朋友了，男朋友又没时间去接她，那她就来接男朋友喽。 在地库下车，刚到电梯口，便听到了有人喊她“茜茜”。 刘一菲一看来人，笑嘻嘻地喊了声：“婧婧”。 李婧又挥挥手：“你好啊，桃子。” 桃子看着人高马大的李婧，有些羡慕，都是小助理，凭什么你穿的比我老板还要好啊。 进了电梯，李婧说：“老板在二楼卖电视剧呢，你先在他办公室待会儿。” 刘一菲点点头：“这样呀，你忙不忙？” 李婧吐槽：“以前老板5个助理，现在就俩，又是刚开工，你说忙不忙。” 刘一菲关切地说：“好可怜，你老板这么狠啊，你要不跟我干吧，来我这里当总经理。” 桃子的白眼都翻上天了：“茜茜，你演戏那点片酬不够给她发工资的。”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不满道：“那能一样嘛。” 这时电梯在一楼停下，上来两个东来投资的员工，一脸“我是精英”的模样，一看电梯里的人先是一愣，旋即很是尊敬地喊了一声“李助”，随后才朝刘一菲点头示意。 李婧点点头：“你们好。” 桃子看着这一幕，感觉呼吸都凝滞了一下，李婧的气势一下子就变的好强。 刘一菲也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婧，然后眨眨眼。 “婧婧，一会儿我和杨灵越去看舞剧，要不要我和他说一声，给你放个假你也去？” 李婧立马塌了下来：“千万别，你要说了，我要挨骂的。” 刘一菲“嘿嘿”一声，小样，穿上马甲我照样认识你。 到了二十楼，《火星救援》筹备组有人欣喜地喊了声：“刘一菲”。 嚯，人们全抬头看了过来。 刘一菲也很惊讶：“周航大哥。” 随后恢复笑容挥挥小手：“大家好呀。” 周航走过来打量一番，当初在漠河初见时仍有些稚气的刘一菲，如今长开了一些，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气质。 只能说醉心科研的周航只经历过一个女人，连个女人味也说不出来。 “过来找男朋友？” “是呀，周航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正伏案工作的杜晓雨也走过来，两人此前在《空姐》剧组见过面。 “周航老师是《火星救援》的总顾问，今天过来是指导工作的。” 随后的时间里，杜晓雨领着刘一菲看了看从龙城拿回来的各种模型器具。 听着杜晓雨和周航的讲解，看过《火星救援》小说的刘一菲自然理解这些东西都会用在哪里，时不时的还插几句话。 聊的正开心时，杨灵越和姜伟走了过来。 “茜茜。” 刘一菲转过身来，看向男朋友脸上先一喜，随即朝着姜伟欠身：“姜老师好。” 显然是认识的，毕竟是北电有名的老师，学校还不大。 姜伟扯了个嘴角：“你好。” 杨灵越说：“你先玩儿吧，我和姜老师还有点事，一会儿就完。” 刘一菲很乖巧地点点头：“哦。” 第755章 剧团首演 没错，李婧口中“老板正在卖电视剧”，卖的便是《潜伏》。 经过南方卫视旗下地方台的首播，在粤省一地的收视率达到了18%。 有这个数据及花卷出品的招牌，主要还是实打实的质量，经过一上午的竞价，魔都卫视、京城卫视、渝城卫视、黑省卫视四家中标，价格是30万\/集\/家，首轮总计3600万。 单集价格没有打破《星你》的记录，毕竟樊兵兵此前的商业价值本身就高，更何况制作的精良度也没有可比性。 该剧总投资2800万，花卷占80%，也就是说首轮毛利640万，杨灵越是相信二轮的价格不会差《星你》的。 目前定下的上星播出日期是4月1日，要考虑各家电视台的综合情况的。 回到办公室后，姜伟拿出一个剧本说：“不是我的本子，是薛晓路托我给你递过来的。” “哦，您说的是这事儿啊，我看看。” 杨灵越笑呵呵地接过一看，《海洋天堂》，脸抽了一下，刚赚了六百万就要扔出去啊！ 这拒绝不了的，抛开杨灵越上过人家薛老师课的缘故，这本子还是姜伟带过来的，这两人关系很好，《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个本子就是两人合作完成的。 杨灵越边看边说：“怎么还用您拿过来，薛老师说一声不就完了。” 姜伟喝了口水说：“讲自闭症的，本子不错。你先看看吧，合适了就投资，不合适也不用考虑谁的面子。” 杨灵越合上本子：“嗯，知道的，毕竟我也要为公司负责，看完本子我给薛老师去电话吧。” 姜伟放下茶杯起身：“行，那就这么着，晚上和电视台的人吃饭你也不去了吧？” 杨灵越起身相送：“去不了，得和茜茜参加一个活动。您受累，呵呵。” “没什么累的，招呼也是公司的人招呼，你别催我下一部就行。” “哈哈，我就问了一句，哪儿是催了。” “你要是还能像《潜伏》一样参与编剧，就能快点。” “那您还是慢点吧。” “行了，别送了。” “送到电梯。” 两人在电梯口分别，杨灵越回转。 姜伟的下一部电视剧依旧是改编龙一的小说，便是《借枪》，版权拿到了，不过还没动笔。 看了眼时间，3点半，离演出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倒也不着急。 毕竟演出前不用他做什么，演出后替小丽姐招呼招呼嘉宾就好。 走到筹备处，杨灵越喊了声：“茜茜。” 刘一菲走到男朋友身边：“你完事儿了？” “还有一点儿，来办公室。” 刘一菲进了办公室后，眼里便只有了男朋友，又是好久不见了呢。 “亲亲。” “唔。” 过了一会儿，刘一菲嗔怪地拍了下男朋友的手：“讨厌，晚上回家。” 杨灵越捧着她的脸：“情不自禁嘛。” 刘一菲眨眨眼：“我也是，对了，亲爱的，和你说个事儿，这次推迟了，没吓死我。” 杨灵越乐了：“买验孕棒了？” 刘一菲摇摇头：“没有，要买也让你买，多羞人啊。” 杨灵越揉了揉她的脑袋：“估计是京城和江城的水土不一样。” “哼哼哼，我以前可规律了，自从跟你....现在都到3号才来了。” 杨灵越很是无语，这不是好事儿吗？ “茜茜，我还有点事。你要么坐一会儿，要么进里间玩儿会电脑，半个小时。” “嗷，我坐一会儿吧。” 随后刘一菲打量了一番男朋友的办公室，装修和男朋友穿搭一脉相承，都是极简主义。 办公桌上堆放着一堆文件和纸张，男朋友正翻阅着，时而皱眉，时而平静地签字或者写着什么东西。 刘一菲就在沙发上托着腮看着他。 转眼间，4点，杨灵越喊来李婧，嘱咐了些事，便拿上《海洋天堂》的剧本和刘一菲离开了。 虽说看过电影，但剧本还是要看的，薛晓路的文字功底极其细腻，尤其是在感情的描写上面。 上车后，刘一菲注意到了男朋友拿着的文件，随后问道：“新剧本？” “薛晓路老师写的，关于自闭症的。” “哦，文艺片？” “嗯。” “给我看看。” “回家再看吧。” “我看看故事梗概，再决定看不看全本。” 刘一菲接过看了眼人物表和故事梗概便放下了。 “还是不看了。” 杨灵越笑了一下，对此也没说什么，而是问：“茜茜，《建国大业》你的戏份什么时候拍？” “2月25号，怀柔，你呢？” “比你早5天，20号，张家口，黄建兴让我和宁昊商量着拍，还要我自个儿带团队，不过给报销。” “你们都是导演嘛，嘿嘿。” 两人说说笑笑，到4点30左右，来到了丽人行剧院的门口旁边的小广场。 有两条临时通道直通大门，一条是观众检票口，一条是前往签到墙的，有八名安保维持着秩序。 在门口右侧，立着一块用钢架搭好的签到墙，上面写着“舞剧《杜甫》京城首演暨丽人行歌舞团成立”（嗯，改回原名了，之前的片段仍是《丽人行》。） 下方还写着“媒体见面会·2009.2.4”。 签到墙周边着及门口左侧摆放着数十个花篮，不过杨灵越和刘一菲显然没有机会去看看都是谁送的，排队入场的观众还好，毕竟就奔着舞剧来的。 一直在不远处蹲守的几位八卦小报记者却是兴奋了。 除了疯狂的闪光灯外，老生常谈的问题如潮水般地涌入两人的耳朵里。 “你俩是不是在谈恋爱？” “刘一菲，杨灵越是不是你男朋友？” “杨灵越，丽人行是不是你给刘一菲妈妈的彩礼？” “能解释一下，年前在江城你俩为啥在一个酒店吗？” “......” 几个大汉连忙跑到几名八卦小报记者前面说道： “各位记者朋友，采访环节在舞剧表演结束之后在舞台进行，现在请各位保持安静。” 第756章 自家人的事儿 八卦小报记者看着两人目露微笑不发一言的签字，而后站在签到墙前由邀请来的一些媒体拍照，面面相觑，有些无力感。 妈蛋，你们倒是回应一句啊！ 签字后杨灵越和刘一菲并没有肢体接触，只是并肩走着，走着走着回头看了一眼被安保人员挡在身前的八卦记者们，笑道：“你们倒是买张票啊，大冷天的在这儿耗着。” “杨导，买不到啊。” “杨总，我们也不容易，给点新闻要素呗。” “是啊，从哪儿买票啊。” “........” 杨灵越乐了：“忒笨了，你们不会从观众手里收啊。行了，回去吧，拿着照片回去编点内容也够了，只要不过界，懒得管你们。” 说罢挥挥手，转身朝门口走去，不料小女朋友偷偷掐了他一把，还被瞪了一眼。 杨灵越依旧笑呵呵地，却是端详了几个花篮飘带上的内容。 刘一菲随着男朋友的目光看过去，暗自翻了个白眼。 杨灵越也有尴尬，尼玛，谁把樊兵兵送的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还放在总政歌舞团的旁边，这不是作死嘛？ 哦，旋即一想：刘小丽你特么心眼儿小的跟芝麻似的，人樊兵兵够意思了，人不到礼都到了。 进了门口，杨灵越便朝东来公关部的一名员工招了招手。 对方快步走过来说：“杨总。” 杨灵越点点头：“哦，外面的小报记者打发一下。还有，樊兵兵的花篮摆在总政旁边找死吗？赶紧挪了。” 员工很委屈，又不是他能决定的，舞团的人说樊兵兵现在最火嘛。 不过连忙点头：“马上办。” 说完便小跑着出门，差点撞上刚进门的两人。 刘一菲本来想说什么，看见来人拽了一下要迈步向前的男朋友。 杨灵越一回头：“哟，芸姐，老姜。” 刘一菲也跟着喊了一声：“周芸姐，姜导。” 姜闻朝刘一菲点点头后看向杨灵越便开始吐槽：“你们自家事儿，你来这么晚？” 刘一菲和周芸握了握手解释说：“杨灵越他事情多，开完会赶过来的。” 杨灵越懒得搭理老姜的话，目光集中在周芸身上上下打量，包裹的很严实。 本来笑意盈盈地周芸挑了挑眉：“看什么看？” 杨灵越举了大拇指：“身材保持的真好。” 姜闻瞪了他一眼：“甭废话了，进去，马上就开始了。” 刘一菲也反应过来，人家周芸刚生完孩子。 当初和男朋友在港城办入籍的事儿时，还在坐月子呢，如今看来，周芸的脸圆了点，身段也能看出来保持的很好。 穿过大堂右侧走廊，在两旁礼仪人员的指引下，四人进入了剧场。 中间一排二排三排都是舞蹈界人士，人数显然是超出50人了。 四排五排则是娱乐圈人士，真是开水里洗澡，全是熟人。 在第一排坐着的刘小丽正和一位很有气质的、年纪约莫六十岁左右的女人聊着天，正是陈玉莲老师。 听见后面的嘈杂声，回头看了一眼，见杨灵越和女儿正在和人打着招呼，不过她没有过多动作。 隔壁江城歌舞团的原团长向后看了一眼后笑道：“自家人来的够晚的啊。” 刘小丽回了句：“他俩各有各的事儿。” 同杨灵越四人一排的有宁昊、马科、张果力、邓婕、冯小刚、徐凡、徐老怪、施南生、黄建兴等一众导演及夫人。 有和杨灵越合作过的老演员们，王德顺、吕中、刘佩奇、英答等人，还有个领着陈伟霆一块儿过来的霍文希。 后两排的有黄小明、周公子、陈昆、邓超、孙俪、刘烨、孙宏雷.... 除了刘一菲的三位闺蜜，其余都是花卷影视出面邀请的人，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面面俱到打招呼的时候，毕竟马上就要开始正式演出了。 杨灵越和刘一菲两人只是朝这些业内人士微笑示意。 坐下后身边的姜闻小声嘀咕：“这事儿是你折腾出来的吧？你小子够下血本的啊！” 正在问候徐老怪的刘一菲脸都抽了一下，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但你这大声的悄悄话是不是也太不礼貌了。 杨灵越挑了挑眉，一脸正气：“姜导，狭隘了。作为文艺创作者，总得给观众点好东西吧。” 姜闻表情生动，一脸“你不吹牛逼能死啊”的样子。 这时，台下灯暗了下来，舞台背后的大屏亮起，显示出竖排的“杜甫”两字，场内逐渐安静下来。 悠扬的笛声响起，屏幕再度暗下，隔了三秒钟左右，屏幕再亮起时，人们发现屏幕前已然有了一层彩绘纱遮挡。 而屏幕上也出现了杜甫的诗作《丽人行》，字体便是仿的杜甫笔迹（1）。 此时舞台右侧的唯一一盏射灯下，身穿月白色圆领袍衫的男舞者手持出卷出现，通过光影及彩绘纱的结合，就算是通过荧屏看，也会给人一种裸眼3d的感觉，更别提现场对于视觉的刺激了，这是后世舞剧常用到的效果。 如今出现，只听得台下一阵吸气声，前排的舞蹈从业者就不说了，这一排大导们心中蒙生出差不多的想法，就这一手，今天就没白来，谁特么能想到舞台还能这么玩儿，结束了一定得瞧瞧具体怎么布置的。 台上的演员缓步后退，屏幕上的字体如化沙后被风吹一般，逐渐消失。 又一位女演员出现在舞台，舞剧表演算是正式开始。 本有些窃窃私语的人们也逐渐被吸引，全神贯注起来。 杨灵越捏了捏刘一菲的手，两人对视，而后同时露出笑意，小丽姐成了。 当全剧的点睛之笔，也就是在魔都卫视跨年晚会表演过的“丽人行”片段时，姜闻扶了下眼镜侧头问了句：“领舞的这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 杨灵越回道：“李艳，这是当台柱子培养的，想都别想，人家不当演员。” 注：唐代乾元二年(759) 杜甫书《严公九日南山诗》，现存于四川巴中县南龛的一通摩岩石刻，是目前发现的杜甫唯一书法，是当今海内之孤品。 第757章 她们娘俩，我罩的 6点35，二十三位舞蹈演员开始谢幕表演，依旧姿态端庄如行云流水，一张张自信至极的脸庞，这是屹立世界之巅的大唐该有的风采。 最后刘小丽和三位编舞老师一字排开，站在演员前深深鞠躬。 台下掌声响起，从稀稀拉拉到异常激烈。 刘小丽抬头，目光看向台下四排中间的两个位置，那里是她最关心的两个人，哪怕台下所有都是站起鼓掌。 刘一菲突然鼻子一酸，因为她看到妈妈的此刻的眼里亮晶晶的，却是蓄了泪。 杨灵越看她有些紧张，有些不自然，便冲她微笑颔首。 随着掌声，除了领舞的两位，其他舞蹈演员从两边台侧下台，丽人行舞团的运营总监楚琴上台，她是今天的主持人。 自我介绍一番后，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后说了丽人行舞蹈团成立的初衷，当然也说了创始人刘小丽金灿灿地履历。 创立初衷方面立意很大，那便是中国古典舞式微，但这种传统式含蓄留白的美也应该绽放，通过此前网络流传的片段也能看出来，人们群众是喜爱的古典舞的。 之后便是进入到了互动环节。 首先是陈玉莲夸赞了一番总结下来就是“舞者们用“舞”的方式，演绎了极致的汉唐风情。” 刘小丽鞠躬致谢，有些紧张的神情放松了许多。 大佬定了基调，随后的舞协、文联、各歌舞团的嘉宾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比如前文书提到的杨丽萍、周洁、刘敏等人。 传统舞蹈的圈子太小了，此前任何一家舞团未有过今天这么多文艺界的嘉宾，能出圈对大家都好，因此所有舞蹈从业者都不吝赞美之词。 并且有六家歌剧院发出邀请，请丽人行歌舞团去他们剧场巡演。 蒋琴自然说已有全国巡演计划，同样也邀请各舞团来丽人行剧院交流演出。 至于对娱乐圈人士的点评，仅局限于几位大导，当然还有刘一菲。 徐老怪说：“看完只有一个想法，我想邀请丽人行舞蹈团能够加入我的新电影，我会为此设计一个盛唐舞蹈环节。” 嚯，这话一出，除了台上的舞蹈演员外，最兴奋的当属记者们了，一上来就是一大新闻。 蒋琴连忙致谢：“谢谢徐导，我们下来细谈。” 杨灵越却是说了一句：“太尖了，这热度都蹭。” 周芸笑道：“我看你是得了便宜卖乖。” 这时话筒递到了刘一菲的手里，小女朋友有些激动。 “之前只是零散看过片段，今天看完全剧，真的很好看，恭喜妈妈，恭喜各位演员，我永远支持你们。” 说完泪就下来了。 杨灵越起身，毫不避讳地抱了抱她。 刘一菲特客气，还说了声“谢谢”，话筒都没关，这让一众更加兴奋的记者顿时失落几分。 杨灵越却是知道刘一菲在谢什么，当然不是谢他的安慰。 随着刘一菲坐下，杨灵越接过话筒说：“恭喜刘小丽老师，恭喜三位编舞老师，恭喜各位舞蹈演员，演出很成功。 我作为舞团的合伙人，希望大家不忘初心，继续给观众带来如此这般的视觉盛宴。 我也会与诸位一道，为弘扬民族传统文化而努力。 最后，感谢各位朋友捧场。” 说到此处时，杨灵越环顾四周，鞠躬致意。 听到这话，场内的600余人尽皆明白，这舞团就是杨灵越搞的，也是公开说，刘小丽和刘一菲是他罩的。 这是计划外的话，毕竟蒋琴刚才没说，刘小丽也担心再招惹来风言风语。 不过杨灵越思量的却是刘一菲入籍的事一旦公布，一些抹黑势必再次扑来，还不如长痛不如短痛呢。 随后的导演们的发言同样不吝赞美之言，并表示看到舞台效果深受启发，期待舞团有更多的公演剧目。 台上的刘小丽也是一一致谢。 随后的观众发言同样如此。 而人们对于刘小丽的认知也在逐渐变化，正如前文书所说，由刘一菲的妈妈，逐渐变成了舞蹈艺术家。 其实全是夸赞声也挺无趣的，舞蹈从业者的前辈们就算觉得有瑕疵这种场合是决计不会说的，他们只会鼓励； 至于娱乐圈的从业者，就算是不喜欢，谁又会说个不字。 至于观众，本身就是看视频喜欢这舞蹈而来的，再说人家前面的舞蹈艺术家和大导演们都说好，如果自己觉得不行，会被人笑话的。 开始陆续散场，并没有什么庆功晚宴，因为演员们明天还要接着演，舞团也没有饭店招待这一说，过年后的这几天谁的应酬也是够够的了。 记者们分成了好几波，有做具体文化内容的官媒去采访普通观众和专业观众的； 有采访刘小丽及舞者们的； 有采访离场娱乐圈明星的； 不过留下的大导和明星更多，二楼准备了一些茶水和茶点，一个练功间是舞蹈人士，一个练功间是娱乐圈人士。 娱乐圈内部一开始的话题并不是舞蹈，而是互相问：“《建国大业》里你演的谁？啥时候进组？” 时间相同就约着一块儿去。 张果力是死活不说自己演的谁... 姜闻无所谓，说了自己演的角。 不过杨灵越和刘一菲不在，他俩可跑不了，于情于理都得回答些记者的问题。 q：“杨灵越，你为什么要投资一个舞蹈团？投资的为什么是刘一菲的妈妈？不怕亏钱吗？” a：“本来是想做一个舞蹈综艺节目的，我熟识的舞者也只有刘小丽女士，聊了聊，就聊出这么一个想法来，想到就做呗。至于钱，只要是能促进传统文化发展的事情，我乐意亏。 何况我相信像今天这样观众满座的情况也不止是今天才有，会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中国古典舞蹈的。” ........... 第758章 瞧你多大面子 q：“刘一菲，你是签约花卷了吗？以后你的事业你妈妈还会负责吗？” a：“没有啊，我有自己的工作室，再说我也没那么多事。哈哈。很开心妈妈能重新拾起自己的舞蹈事业，你们都不知道她有多刻苦，过年放假每天都在练形体。” q：“你妈妈不是编舞吗？以后会登台演出吗？” a：“她不仅是编舞，她还是舞蹈老师，至于会不会登台演出，这个我不知道，她没和我说。” q：“你现在的感情生活怎么样？” a：“哎？不是说好不问感情问题吗？希望大家能多多帮助丽人行歌舞团，谢谢，谢谢。我要帮我妈去招呼嘉宾了。” 刘一菲笑盈盈地摆摆手，然后随着工作人员上了二楼，她倒是想喊男朋友一起，可他还跟记者聊着呢。 有记者同样问到了杨灵越关于感情的问题，到底谁才是你的女朋友。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行了啊，都是老朋友，你们不都已经给我下定义了嘛，一直有悬念，才有人一直读者一直看啊。别聊这些了，今天的采访内容够多了，赶紧回去发通稿去吧。” 新浪和包子的记者暗自撇嘴，朋友可不敢当，你是我的大老板。 杨灵越没有再多说，转身上了二楼。 刚一进屋子，一多半人呼呼啦啦地站了起来。 冯晓刚打趣说：“瞧灵越你多大面子，大伙儿就等着和你打声招呼就走的。” 杨灵越连忙拱手：“欠各位一顿酒，今天实在不便。” 周公子嚷嚷道：“一顿酒就打发了啊。” 这句话几乎说到了所有演员的心缝里，顿时嘈杂起来。 杨灵越眉毛一挑：“瞎嚷嚷什么，这些大导马上都有新戏要开，给你们创造机会还不知足？” 这话说完，几个导演的脸都绿了，尼玛好一招祸水东引。 姜闻一拍大腿：“周老师，咱走吧。” 周芸一乐：“走。” 他俩这一走，众人便和杨灵越打着招呼陆续离开了。 杨灵越一个劲儿地说谢谢。 到霍文希和陈伟霆的时候，杨灵越很是瞧了几眼，那脸嫩的，明明比他大3岁，看着却自己年轻的多，也不是说杨灵越面向就有多老，从头到脚散发出来的气质就没人拿他当二十二岁的人。 “杨导好...” 陈伟霆还本来自我介绍来着，没想到人家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陈伟霆是吧？” 陈伟霆顿时咧开了嘴，点点头，他是这一大群人最透明的一位。 杨灵越看着这哥们儿呲着牙笑的模样，确实挺适合综艺的，嗯，《奔跑吧》就算你一个吧。 “下周二上午有空的话，来一趟东来大厦。” 霍文希连忙说：“好的杨总，有空的。” 陈伟霆欠了欠身子：“谢谢杨总。” 杨灵越乐了：“谢你们霍总吧。” 黄小明见状一脸幽怨：“师弟。” 杨灵越笑呵呵地伸开双臂：“哈哈，小明哥。” “师弟，杨言舟教授我也能演的。” “小明哥说笑了，两千万的电视剧演都不眨的投了，还用得着演偶像剧？” “哟，这你都知道？” “瞧你这话说的，祝顺利杀青，成片大卖。” “谢了。” 送走娱乐圈的人们后，杨灵越又去刘小丽和刘一菲那边露了个面，霎那间，彷佛掉进了盘丝洞。 前文书说，大多数家长对于舞蹈的认知，就是女孩子学的，这话如今得到了很好的验证，把舞蹈作为终生事业的女性远远多过于男性。 这个练功房里只有杨灵越一个男性，嘉宾也只剩下了周洁和杨丽萍在，剩下的都是今天上台的舞蹈女演员。 此刻周洁正给年轻的舞蹈演员们示范着《霓裳羽衣舞》，边说边跳，是真的在教啊。 杨灵越突然发现，于俐长的很像周洁，当然是珠圆玉润时期的周洁。 现在的周洁有些太瘦了，没有他的于老师好看。 舞必，杨灵越率先鼓掌：“周老师风采不减当年。” 演员们这才回头看向来人，顿时叽叽喳喳起来。 刘小丽早就注意到他进来了，听到他夸赞周洁，一阵腻歪。 杨灵越先是很客气地弯腰和杨丽萍及周洁握手致意。 杨丽萍现实中和镜头前一样的清冷，手都有些凉，这是个狠人。 杨灵越感受到掌心被划过，但却没有任何涟漪，因为杨丽萍的指甲太长了.... 周洁倒是开朗的多，如同外面的八卦记者一样打趣：“杨导真爷们儿，不仅负责女朋友的事业，还要管丈母娘的事业啊。” 杨灵越一脸坦然：“这不应该的嘛。” 有些女演员痴痴地笑，有些在呆呆的看着杨灵越，心里羡慕着刘一菲。 刘小丽岔开话题说：“你们都散了吧，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 于是乎姑娘们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杨丽萍倒是说起了她的舞团能不能像丽人行一样在包子视频上发视频，杨灵越自然表示求之不得，允诺一定给予流量扶持。 随后刘小丽说起了和杨丽萍达成的合作，那就是杨丽萍的舞团会在京城成立个分布，演出舞台会固定在丽人行剧院。 算是抱团取暖，毕竟私营的舞团真的很难盈利，而周洁也会担任丽人行的艺术顾问一职。 刘一菲说干脆把金鑫也拉上。 不料周洁翻了个白眼，杨丽萍就没那么客气了，轻哼了一声。 杨灵越打了个圆场说：“不合适，那是偏西方的舞蹈。” 刘小丽也说了句：“茜茜不知道那些事，我也没和她说过。” 刘一菲看向男朋友，杨灵越发现她眼里的八卦之火正熊熊燃烧着。 随后刘小丽提出请二人吃个饭，不过两人显然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人家今天就没有宴请一说，更何况她们都是不吃晚饭的人。 便提出告辞，一家三口便送两人出了剧院。 刘小丽说：“你俩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拿一下包。” 二人自无不可。 回顺义刘家时，是杨灵越开车，后座是母女两人。 刘一菲很是认真地和她妈说：“妈，你看那么多比你年纪还大的舞蹈老师都要定期演出呢，你也赶紧排一出舞剧吧。” 第759章 《盗梦空间》 刘小丽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开车的杨灵越，然后说：“我也没说不跳，什么时候想跳了什么时候再说呗，现在顾不上，要编新舞，要运营剧院的。” 杨灵越插话说：“阿姨，有没有想过像王潮歌那样和各地景区合作，做那种大型实景舞剧？” “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能力，能把这一亩三分地做好就不容易了。” 刘一菲附和：“就是，你以为谁也像你似的，什么都会呀。” 杨灵越呵呵一笑：“这是穷人思维。” 刘小丽翻了个白眼：“这叫脚踏实地。”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穷人思维怎么了，你看不起穷人，你讨厌。” ...... 杨灵越挑了挑眉，心想：要是没有家庭带来的资源和保护，你们母女早成砧板上的鱼肉了。 “和你们说一下近期我总结的一些想法吧，这些我都是打算在未来教我儿子的不传之秘.....” 刘一菲羞恼：“讨厌。” 刘小丽却是嗔怪地瞪了女儿一眼，然后说：“你接着说。” “穷人永远在等，等自己手里有十分的资源，才去做十分的事情。 我们不能这样，先定目标，然后去匹配资源。缺人找人，缺钱找钱，哪怕对方是仇人，是对手，也要握手言和。 如果目标太大，就拆分成无数个小目标，然后逐个完成。” 刘小丽吐槽：“说的轻巧。” 杨灵越不以为意：“此前有人问我为什么着急给管理层分股份。当时我说的是，得让人家把我的事当成他自己的事。 其实我是有自知之名，我这人呢，心狠不下来，做不到用钱挣钱；用体力挣钱吧，我又不是老实人；用脑子挣钱，我也不够机灵；我更不是二代，也不够圆滑，更不可能靠资源挣钱。那只能豁达一些，用人去挣钱。” 对于杨灵越内心的实话，母女二人很是默契地露出不屑的表情，你分明是靠脑子挣钱。 刘一菲说：“每个人想要的是不一样的，反正我和妈妈就想做好眼前的事，而且你也不能强迫孩子非得走你的路，你要让人家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杨灵越吐槽：“你10岁时去美国也是你自主选择的？” 刘小丽顿时就怒了：“杨灵越，你什么意思？” 杨灵越一个机灵，得亏手还抓的稳，妈的，大意了，有点太不把人家刘小丽当回事儿了。 刘一菲本来也有些生气，看见妈妈生气了，立马柔声说：“可我想当演员的时候，妈妈就带着我回国了呀。” 瞅了眼后视镜里的刘小丽，杨灵越也是道了声歉，旋即说：“我想表达的是阿姨没有做错什么，不能要求十岁的你有现在的认知吧，就算是现在的我和三年前的我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哎呀，不聊这些了。” 听到女儿这般说法，刘小丽岔开话题说：“阳光卫视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杨灵越摇摇头：“没关注，苏平可以处理好的。” 刘小丽点点头，对于苏平的能力她是非常清楚的。 ........ 回到刘家，吃过一顿清淡的晚餐后，刘小丽显出疲态，最近这几天神经确实紧绷的厉害。 “我洗漱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留下一句话后，刘小丽便上了楼。 杨灵越内心一阵感慨，小丽姐越来越懂事了。 刘一菲眨眨眼：“咱们也回房吧，揉肚子。” “等会儿，我还没看剧本呢，我还得...” “哼，你不爱我了。” “好，回房间。” “嗯嗯，就在一楼吧。” 杨灵越一手翻着剧本，一手揉着小肚子，并不能“湿湿手好翻书”，那样会给剧本按红手印的。 樊兵兵三天前便去日本宣传《星你》捞金去了，曾总和于总自然不能碰，这就很淦！不过杨灵越感觉张玉清教自己那套呼吸法很有用的。 要是搁在以前，早就炸了，如今稍微能收一些，这给了他莫大信心，什么时候收放自如，便是长久之道了。 不过杨灵越此刻的心思却在《海洋天堂》的剧本上，看到第六幕的时候就不想看了，剧本比片子还要克制。 能看得出来薛晓路是怀着尊重自闭症患者及家属心思的，可这样对观众不友好。 想呼吁社会关注这群特殊群体，就得深刻，如同滕丛丛拍的《网瘾去除记》一般，当然电影和纪录片不能比。 但你作为编剧和导演存了这个“尊重”的心思，就会不上不下的卡在中间，说白了还是“圣母”心作祟。 杨灵越合上本子想了想，还是不能干涉，不能要求一位教师出身的女性导演过多。 这本子对演员倒是一次很好的磨炼。 “茜茜。” “嗯？” “这本子你看看吧，那个玲玲的角色，你看你要不要演。” 刘一菲很纠结：“亲爱的，我能不能等《空姐》上映了以后再看啊。” “好，我和薛老师谈，等你的信儿。” “嗯，谢谢你，亲爱的。嘿嘿。” 刘一菲奖励男朋友一个吻后想起什么来说：“美国的经纪公司最近在接触诺兰筹备的一部电影，想看看能不能给我争取到一个角色。” 杨灵越挑了挑眉，应该就是《盗梦空间》的筑梦师一角了，话说那位演员后来变成男人了，还是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那不用想，没意外的话肯定争取不到。 刘一菲接着说：“你帮我拿一下电脑，我看看有没有回信。” 杨灵越抽出手，下床，然后把桌上的笔记本递给了她。 刘一菲打开邮箱界面。 “回信了呢。” 杨灵越瞄了一眼收件时间是早上5点发的，加州那边应该是下午4点。 “你看。” 刘一菲浏览一遍后，把屏幕转到了男朋友一边。 “crystal，恐怕再次抱歉了....” 杨灵越看完这封纯英文的信件，明白了大概意思。 是部商业科幻片，不过刘一菲好莱坞的经纪人说的是华纳兄弟很霸道，想出演不是不可以，掏钱投资、演技和形象还要过关。 第760章 和首富睡过觉 杨灵越乐了，难怪原片中的日本元素那么多，除了亚洲第一票仓的原因外，肯定就是投资了，不过过了今年，中国就是亚洲第一了哦... “茜茜，想不想演？” 刘一菲俏皮地说：“想，那是诺兰啊。” 杨灵越点点头：“那你回复他，我让凯瑞的法务去找你这位经纪人一趟，剧本没问题，投资就没问题。” 刘一菲呆住了：“啊？” 杨灵越挑了挑眉，牛逼哄哄地说： “啊什么啊，你男朋友掌握着中国唯一的网络售票网站，有自己的宣发渠道，有自己的传媒渠道，除非他们不想进入中国电影市场。你经纪人是不是不知道我是你男朋友？”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我和他们说你干嘛。” 杨灵越把电脑拿到自己腿上：“算了，我写吧，你完了修改语法错误。” “哦。” 刘一菲依旧呆愣愣的。 杨灵越一阵噼里啪啦，大意就是他和刘一菲说的那些，反正是对她的经纪人说的，又附上了苏平助理的电话号。 好莱坞这些公司不松口还好，松了口大甜甜都带资进他们的组，何论现在杨灵越和刘一菲的组合呢，主要《盗梦空间》可太香了，8亿多美元的票房不说，片中塞些中国元素他不香吗？ 刘一菲接过电脑后看了看说了句：“臭美。” “这是你夸你男朋友牛逼，再说了，这也不是夸，这是实话实说，这个时候低调什么。” “嗯嗯。” 刘一菲应了声后，修改了一些措辞，便点击了发送键。 杨灵越拿起手机拨给了苏平，不待对方说话便说：“老苏，不是阳光的事儿。是.....” “清楚了，这就安排。” “辛苦。” “这事儿不辛苦，辛苦的是...” 杨灵越笑着打断：“完了见面说吧，坚定信念，你可是华尔街第一华人。” “呃。” “挂了。” ..... 刘一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男朋友：“谢谢你亲爱的。” 杨灵越笑道：“光口头感谢啊？” “哼，又欺负我。” “闺房之乐，怎么能是欺负呢？” 刘一菲咬了咬唇：“亲爱的，我今天不想。” 杨灵越看了看她的眼神，大概也能明白她的心思，她不想让他认为床第之间的事情变成她向他表达的谢意。 “听你的，茜茜，你别因为这事儿有心理负担，诺兰的水准我是非常清楚的，他拍个文艺片都能挣成本三四倍的票房，何况是商业片呢。” “可是万一...你是不是在安慰我呀。” 杨灵越揉了揉她的脑袋：“是，但我更希望你记住，你把心都给了我，我又有什么不能给你的呢？” “嗯呢，我也是，那...” 小女朋友说着手便向下探去。 “刘一菲，请你不要破坏现在这么美好的气氛好不好？” “哎呀，你说的闺房之乐嘛，哼，我是因为爱你才这样。” “你要是爱我，就放过我吧，等你完事儿好不好？” “亲亲。” ......... 话分两头，刘一菲的好莱坞经纪人收到这封邮件后，皱了皱眉，倒不是反感这番吹嘘的言辞，而是这不像crystal的口吻，也不像是他印象中总是很含蓄的中国人，倒像是美国人。 对着上面说的一些内容，经纪人查验了一番资料后，心中大定。 不由感慨一声：“crystal还是含蓄的，这位小伙儿太厉害了，在中国上映的每一部商业电影都和他有关系哦。” 随后拨打了邮件中的电话号，双方约定明天就去华纳兄弟谈。 经过长达二十天的磋商，这事儿才最终敲定了下来，签了合约。 刘一菲会出演《盗梦空间》筑梦师一角，商人一角也会由中国人来饰演，拍摄地会在中国选一处南方水乡城市拍摄。 至于投资，双方各自一半，在庞大的华尔街律师团面前，华纳兄弟也不会起不该起的心思，须知好莱坞与华尔街的关系千丝万缕。 虽然如此，分红却不是，导演诺兰及最先确定出演的唯二演员小李子都是版权+分红的模式。 投资的具体数值需要修改完善剧情后，拍摄场地及演员这些定下来后才能确定，所以得到4月份了。 以上详情不表，时间线来到2月5日，正月十一。 依旧是练功房，依旧是杨灵越与刘小丽独处。 刘小丽享受着男人的按摩，听着他讲昨夜关于《盗梦空间》对女儿的安排。 刘小丽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问了句：“你现在还有能动的钱吗？” “我估摸着下个月阳光卫视那事儿就尘埃落定了，就算有所拖延，也无所谓，我年前和朋友借了10亿美金，现在也没用多少，挪用一下也无所谓。” 刘小丽叹了口气：“你可别玩儿崩了。” “乌鸦嘴，有你这么咒自个儿男人的吗？就这么点儿事儿不至于。” “倒也是，你在凯瑞投资的那些，现在剩下的有10亿美金吗？哎？灵越，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刘小丽说着说着翻了身，好奇地问道。 杨灵越捋了一下说：“凯瑞投资的全撤回的话，有12亿；凯瑞本身值个25亿；国内这一大摊子，不算你们几个女人的产业，大概是个15亿，换成人民币350亿吧。” 刘小丽眨眨眼，低声笑道：“我跟首富睡过觉呢。” 杨灵越不为所动：“去年胡润要给我排马化腾后边，第十位。我让他今年再排，呵呵。” “轻点儿。” 刘小丽嗔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你的意思是不算国外的是对吧？” 杨灵越收回自己的手：“肯定不能算啊，你看着吧，人们今年的财富是几倍的增长。” 刘小丽没心思听了，看了墙上的时间，却是叹了口气。 “走吧，吃早餐了，首富。” ............... 第761章 挖人就是用钱砸 去往公司的路上，杨灵越给薛晓路去了个电话，刚喊了一声薛老师。 对方很是诧异地说：“剧本看完了？”，旋即又自言自语似地说：“难怪大伙儿都叫你快枪手。” 杨灵越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薛老师，虽然您是我的老师，但说这话也不太合适吧。” 薛晓路一愣：“哈哈，对不起，我和你道歉，怎么样，杨老板？” “本子挺好的，再说，您都让姜老师拿过来了。下次您直接给我行吗？” “成，今天学校开始艺考，我走不开，忙完这一阵子再找你聊，正好你也抽空把本子看完。” “好，那就这样，不打扰薛老师了。” “不来学校看看？” “不了，今天工作还挺多的。” “行吧，再见。” “薛老师再见。” 收起电话的杨灵越思绪却是飘了，话说今年北电出来的最大牌是管理系的郭凡，背景最深厚的是自己的小助理韩嘉女，最美的艺考生是古力娜扎。 呵，也不知道樊兵兵派去三大院校的星探能看上谁。 到了公司，直接来到了19楼新建的花卷综艺，最靠东的区域还在装修，那边是未来各项综艺的场景模拟间，绝对保密之所在。 今天聊的是新开综艺《奔跑吧兄弟》和《非诚勿扰》的筹备会议。 首先聊的便是《非诚勿扰》，严敏及团队、包括刘文瀚对于这档相亲节目都有不以为然，并不是不重视，是因为这节目是素人，不像公司注册的其他节目都是明星真人秀，天然就有爆点。 这也是为什么交给晋省卫视，而团队没有太大阻力的重要原因。 严敏总结说：“杨总，刘总，经过内部讨论，《非诚勿扰》的导演由池源担任。” 池源便是花卷综艺筹备时挖来的人，在《好声音》中四位副导演之一。 池源朝开会的众人点点头：“下面就由我来说一下目前《非诚勿扰》的进度...” 大概情况就是花卷综艺在751d·park，也就是原751厂前年开始动工改建的文创园租了一间3000㎡的厂房，签了十年的租约，拿的扶持政策，租金一年两百万，一年一付，还能抵扣一部分税款。 此地建设两个演播厅，一个便是《非诚勿扰》，一个便是《好声音》。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灵越点点头：“这事儿办的不错。” 刘文瀚附和一句：“刘宏处理的。” 杨灵越点点头示意池源继续。 之后的内容是，已经和晋省卫视正式签署了合约，演播厅会在本月15日开始装修，一切按照既定方案来。 现在唯一的问题，也是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预设的主持人孟非拒绝了邀约，人家不想离开金陵。 花卷给的条件是录一期节目5万+2%的分红。 有很多人说是《非诚勿扰》成就了孟非，在杨灵越看来，不如说是互相成就来的更恰当一些。 《南京零距离》被孟非在当地做的很火，这人还是由摄影师转的岗，后续更是策划、导演、主持人一肩挑。 稳重、有阅历、有观点的男性主持人虽然很少，还是有的，但无奈杨灵越是真有的担心，这节目成功的一半全靠主持人。 刘文瀚沉吟了一番：“马东怎么样？央视那档《文化访谈录》是他策划主持的，做的挺好。” 杨灵越摇摇头：“马东很有水平，但他不适合这档节目。你们可能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孟非，此人从02年开始主持《金陵零距离》，一个日播节目，到如今7年的时间，只缺席过一次。” 众人都惊呆了，我次奥，这尼玛什么神人？ 杨灵越看向池源：“说一下他电话号，我现在就打。” 刘文瀚抽了下嘴角：“我来吧。” 杨灵越摇摇头：“还是我来吧，有些条件，我开的更大方一些，哈哈。” 随即拿到电话号的杨灵越对众人说了句：“大伙儿休息一下。” 说罢起身出了会议室，给孟非拨了过去，响了两声对方便接了起来。 “您好，哪位？” “孟老师你好，我是杨灵越。” 孟非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不过话却是：“杨导你好，你这是？” 杨灵越笑道：“孟老师，明人不说暗语，我想知道你不愿意来花卷的原因。” 孟非沉吟几秒说：“花卷开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我不想离开金陵，离家人太远。如果杨导能把节目放在苏省卫视，那我二话不说。” 杨灵越乐了，如果你重视家庭，就特么不会七年时间只缺席日播节目一次了。 “如果是考虑孩子的原因，其实京城的教育条件更好一些，我私人可以帮些忙。孟老师，其实每周也就是工作两天，再拖也就是个三天，余下的时间尽可以回金陵陪家人。” 孟非说：“谢谢杨导对我这般重视，有些受宠若惊，我在苏省卫视干了16年了，是真不想离地方。” 还行，起码不说不愿意离开金陵了。 杨灵越也能理解孟非的纠结，一是确实对苏省有感情了，二是条件还不足以动人心。 “这样，一会儿挂了电话，我们会给你们台去个电话，以借调你到晋省卫视的名义，你的编制仍旧保留在你们台。我会拿出一档节目直接与苏省卫视合作作为补偿，彼此给大家一个体面。 另外，既然我打了电话，待遇方面，调整到一期10万+3%的节目分红，你要不放心，咱们可以先签上两年的合约，你看如何？” 话到这份儿上了，既有面子，也有里子，如果孟非还要拒绝，那他就是个圣人了。 果然孟非非常意外，他没想到杨灵越这个年轻大老板竟然能为了他做到这一步，一时间有些唏嘘，有些感动。 “杨导，我要是再不答应，就太不识抬举了，谢谢。不过我先和台里沟通一下，你看如何？” “没事？” “没事的，台里很重视杨导和花卷的。” “那好，等你消息。” “杨导再见。” 第762章 有关欲望 再次回到会议室后，杨灵越把刚才的通话内容说了一下。 严敏问道：“那《奔跑》直接和苏省合作？” 刘文瀚摇头：“都放出风去了，《爸爸去哪儿》给他们，有了相亲节目，总得有育儿节目吧，呵呵。” 杨灵越点点头，这档节目给口碑向来不错的苏省卫视总好过给湘省卫视那个急功近利到拿孩子恶意炒作、还特么不买保险、毫无下限的电视台。 因为一些煞笔观众说曹格的女儿丑，节目组就逼人家退出节目； 吴镇宇的儿子眼角受伤，留下永久性伤疤，人们这才知道节目组竟然没买保险..... 节目组还拿这些事炒作，我了个大草，亲子历险记的模式硬生生地转变为炒作聚集地。 更炸裂的是经过一次次恶意炒作，被网友狂喷收视率下降后，节目组竟然在真父女父子之间加入一对假父子女。 就阿拉蕾那一期，竟然通过剧本最后让假父女之间的感情变成了“男女感情”，该男嘉宾在节目内接受采访，被问到喜欢的女孩子类型时，直接就说是阿拉蕾这样的，这尼玛是什么脑残回路？ 被点名了还不知悔改，不封你封谁。 书归正文。 《非诚勿扰》的事情就这么三言两语地定了下来，5月4日正式录制，在演播厅装修期间会招募面试男女嘉宾，5月29日播出第一期，前期一周录制两期，攒够8期进行试播。 随后的《奔跑吧》，负责人为严敏，带俩副导演陆浩、岑俊义。 一季制片时间3个月，共12期，主持人片酬预计支出4000万，制片成本3500万，合计成本预算7500万。 启动时间暂定6月1日，要在《好声音》之后，没有这个影响力，广告收入和卫视重视程度不会更上一个台阶的。 目前还没有确定下来7位主持人人选，只是确定了人设。 把控节奏，调动气氛的队长，其余六人便是耍贱搞笑的、肌肉发达的、老实憨厚的、聪明男、好看的男和女各一。 人设可以凹，但每个人都得有综艺感，得放得开。 就目前樊兵兵签那仨男星，相对能放得开的陈晓，也是个内向的性子，要不然肌肉男或者聪明男这两个可以任选，这家伙可是国家二级运动员，而且相当聪明。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这仨都是内敛低调、愿意打磨自己的人，杨灵越也不会让樊兵兵签他们了。 杨灵越点点头后说： “先和邓超聊聊，那是个活宝，咖位也够，可以当个队长。还有英皇的一个艺人叫陈伟霆下周会来公司，陆浩你聊一下，没问题的话他可以定下，其他人可以根据这两人再选，不要局限哪家公司，只要合适就可以。” “明白。” “好的。” 随后刘文瀚补充道：“这是我们现在乃至未来投入最大的一档综艺节目，主持人是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剧本，希望《奔跑吧》团队能够推陈出新，古今中外的各式元素玩出新意、玩出水平。” 接下来的时间，又聊了聊《好声音》，按部就班的走即可，人们都预料到质量肯定会逐渐下降，毕竟音乐学院培养一批人才也要四年。 当然人们对第二季抱有很大的期望，毕竟影响力肯定会提升，不过等把民间这些高手都筛一遍之后，也就那样了。 余路从执行导演升为总导演，负责人依旧为张芸，毕竟要协调整个音乐圈，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最后杨灵越说：“从《非诚勿扰》的资金到账开始，集团不会给你们综艺部门再注资一分钱，你们自己想办法，反正到年底我要15个亿。” 严敏咧咧嘴：“要不定20个吧。” 众人哄笑，可见团队是多么的膨胀，呸，自信啊！ 刘文瀚：“行啊，那就20个，完不成，你老严就打一辈子白工吧。” 严敏连忙说：“还是按杨总定下的目标，就15个亿。我们朝着20个亿的目标做就是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灵越和糖豆游戏的陈程聊了聊，目前开发的第一款游戏叫消消乐，当然是电脑版，别小看这款游戏，智能手机刚普及那会儿，人家的年营收就干到3亿了，17年的时候15亿，这只是十几个人的团队啊。 杨灵越对糖豆的要求极低，三年内出5款单机类游戏，神庙逃亡啊，水果忍者啊，愤怒的小鸟啊等等吧，然后收支平衡即可，毕竟大发展还得到12年智能手机大面积普及后。 至于日后的发展，有动漫及特效公司加持下，直接越过常规网游，也不和国内游戏同行抢饭吃，抢国外的去，研发3a，毕竟有钱有人有资源，没道理搞不成。 独立运作，钱不够的话，把国内的乱八七糟的游戏改改去中东捞美元。 下午杨灵越干自己的活儿，继续打磨《火星救援》的分镜及拍摄方案，目前除了横店的摄影棚在建，青省火星基地的设计图纸已经完工。 与一众顾问团队沟通无误后，便开始了施工图纸的设计，等到这图设计完成，位于青省的冷湖火星营地就能开工建设了，时间掐的很好，毕竟那边如今仍旧天寒地冻，也不好施工。 就这般时间向前推进着，来到了2月9日，元宵节。 杨灵越白天就是这般工作，上午参与集团具体事务，下午《火星救援》，勤劳的可怕。 晚上四合院、楠姝房、刘家别墅雨露均沾，个屁啊，他就是充当个抱枕和情绪安抚器。 于俐倒是想着伺候他一回，结果还没怎么着，就吐了。 搞的杨灵越差点有了心理阴影，好是缓了两天，这让刘一菲非常诧异，男朋友一再拒绝是何意？ 一度以为他出轨了，毕竟她已经知道那两位都怀上了。 杨灵越理直气壮啊，人小丽姐都跑魔都开始巡演。 最终还是说了于俐的事，差点没把刘一菲笑抽过去。 第763章 打短工的麦客 当时杨灵越感慨着说：“庆幸吧，幸亏我练了张玉清教我的功法。” 刘一菲狐疑地说：“亲爱的，你有没有想过，因为这功法你才有的孩子？” 这问题把杨灵越干沉默了，直到今天早上问张玉清，人家说没半毛钱关系，还让他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学..... 随后杨灵越又问：“这功法是不是有克制欲望的功效？” 然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再然后杨灵越又沉默了，沉默到了公司，他不想练了。 在有关梦的研究中，梦被认为是人潜意识欲望的展现，而许多人的梦境都能溯源到性方面。 在许多宗教领域的教义中，性是精神成长和自我实现的起始点，处理好这个问题，才能开启修行之路。 在中医脉轮系统中，性与海底轮关联，而海底轮是其他脉轮平衡和开启的关键。 在哲学的阐述中，性是人类一切欲望的起源。 叔本华说：性欲是意志的焦点。 佛洛依德说：性欲是推动人类行为的原始动力。 现代医学研究表明： 50岁以上的男性若一个礼拜有两次夫妻生活，长寿的几率会提升一倍； 拥有稳定夫妻生活的女性，皮肤会更有光泽，头发会更加柔软，因为肾上腺素分泌旺盛； 有和谐夫妻生活的人，无论男女，几乎不可能得抑郁症之类的心理疾病，因为人在激情状态时，体内可以产生内啡肽； 有和谐夫妻生活的人，无论男女，几乎不可能失眠，因为过程中会消耗大量体力，肌肉和神经先是兴奋紧张，之后恢复松弛，这个过程自然极其利于睡眠。 杨灵越特么不想丧失意志力，更不想丧失原始动力，他不想修仙，不想失去这一切。 刚在大厦地下室，杨灵越对司机老齐说：“去医院。” 之后杨灵越又进行了一番检查，御用的宋医生看着检查结果，那张脸把“无语”这两字都具象化了。 半晌才问：“你是哪儿不对劲吗？” “对于性的欲望没有以前强了。” “你比一般的运动员身体素质还要好，身体的各项指标也比上次检查好，此前腰椎的一点创伤现在都看不到了。你多久没有夫妻生活了？” 杨灵越叹息一声：“十天。” 宋医生诧异极了，这位半瘫痪的时候都是那番状态，不由问道：“这十天一个人睡？” “没有，每晚还不一样。” “呃...无法博奇？” “不是，就是感觉能控制自己欲望一般。” “这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吗？” “是好事，杨先生，不要焦虑，要不你去看看你心理医生？” “看那玩意儿干嘛，身体没啥问题就行，走了。” “杨先生，切勿讳疾忌医啊。” “扯淡，对了，这事儿别告诉曾莉和于俐。” “明白。不过杨先生，稳定的夫妻生活是非常有必要的。” “知道了，就这。” ......... 回到车上后，杨灵越翻出手机，打算挑选几个没有后遗症的理疗对象时，却被几个未接来电扰了兴致。 然后给了自己一巴掌，妈蛋！不合时宜、自乱阵脚。 电话是薛晓路和李婧的。 薛晓路是约好9点半谈剧本的，如今都10点半了。 “薛老师，抱歉，刚有点突发情况，没来得及看手机，现在在去公司的路上。” “没事，我和杜晓雨聊着呢。” “好，一会儿见。” 至于李婧的电话，杨灵越没有回拨。 回到公司后，杨灵越没先见到薛晓路，倒是在二十楼门口的接待室见了两个在学校时的熟人。 何俊逸和路阳，李婧给他打电话说的就是这事儿。 何俊逸没有了在校时的意气风发，路阳倒是依旧沉默寡言。 杨灵越眉头一跳：“我次奥，你俩咋凑一块儿了？” 何俊逸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投奔你来了。” 杨灵越疑惑地看向路阳。 路阳倒是淡定地说：“我俩都辞职了。” “哦，成，一会儿细聊，薛晓路老师等着我呢。” 杨灵越边说边把两人领到《火星救援》筹备处，两人都喊了声“薛老师”。 尤其是何俊逸，因为薛晓路曾是他班主任.... 打过一番招呼，两人便留在了杜晓雨处，杜爷显然对这两人没什么耐心。 要不是薛晓路在，杜晓雨非得发飙，妈的，把我当什么了？导游吗？ “两位学长，那儿有个茶室，里面的茶可好喝了。” 何俊逸是知道这位杜爷的风格的，笑嘻嘻地说：“杜爷，不打扰您，我们自个儿看。” ...... 办公室里，杨灵越却是问起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时的写作经历。 “美国有部小说叫《玫瑰疯狂者》，里面讲的也是女性遭受家暴和逃离的故事。” 杨灵越恍然：“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您做志愿者时看到的一些经历呢。” “少来，你那表情分明是觉得我是被家暴的人。” “有这么明显？” “杨老板，我是老师啊。” 杨灵越讪笑一声，竖起了大拇指，真不怪他这般想。 后来人们都说她和琼瑶阿姨一样，为小三洗白嘛.... 随后两人聊了聊剧情后，便谈到了具体的投资和演员人选。 薛晓路不讳言，说了之前找投资遇冷，也认真地解释了为什么要通过姜伟递本子。 许多资方都想让“大福”变的聪明一些，因为如今社会上广为流传的就是“星星的孩子”很聪明。 薛晓路对此的说法是：天才在自闭症患者中非常稀有，我无法让电影给人继续造成误解，以为所有自闭症患者都如此聪明，甚至认为养育一个自闭症孩子是件好事。 摄制预算1000万。 杨灵越虽心有狐疑，但也点头同意了，因为圈里人都知道他在财务方面的规矩，倒也不担心薛晓路会搞什么幺蛾子。 想了一下，只能说原片投资被压缩了，难怪画面质量差劲、后期拉胯，剪辑水平被所有影评人吐槽。 “演员方面，王心诚我想的是李联捷，他不是搞了个慈善嘛，片酬我打算就给他1块钱。” 薛晓路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很是鸡贼的笑。 第764章 终于有人搞杨灵越了 杨灵越笑着比划了个大拇指，道德绑架玩儿的溜啊。 薛晓路接着说：“大福和玲玲，你有没有人选推荐？” 杨灵越不接这话茬，反问：“薛老师写本子的时候想的是谁？” 薛晓路露出探寻地目光说：“文章和汤唯。” 杨灵越挑了挑眉：“我记得剧本里的设定大福18岁，玲玲17岁啊。” “这是问题吗？你觉得这两人不行？” “是，薛老师，前者先不谈，后者您想都别想，施南生已经被我怼过一次了。” “真不行？我喜欢这姑娘。” 杨灵越平静地喊了声：“薛老师。” 薛晓路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她课堂听讲的学生了。 “行吧，桂纶美怎么样？” “刘一菲呢？” 薛晓路惊讶极了，一是那姑娘榜上了面前这位肯定是不缺资源的，二是人家会演这么一个配角？至于演技，她倒不怎么在意，反正再好也比不上汤唯。 不由说道：“她肯演？” “拿到本子那天，我俩在一块儿，她还在考虑，最近又忙着推她的新电影，20号左右给您答复可以吗？” 当然不是在考虑，而是等《盗梦空间》的最终结果，如今还在沟通着呢，一天没签协议，就不能算数。 茜茜那丫头又不肯轧戏，她哪儿来的那个上进心.... 薛晓路点点头：“行，不着急，反正这片子我也得到了暑假再拍。” 随后又接着说：“大福呢？” “您不挺喜欢艺龙的嘛，他也正式出道了，现在也有些名气了，演技也可圈可点。” 杨灵越这话不是瞎说，薛晓路确实喜欢朱艺龙，如果说汤唯是她挚爱的女演员外，那朱一龙也算是她挚爱的男演员之一，后续的几部电影都有他。 薛晓路坚定摇头：“不行，自闭症的角色啊，他现在还差得远。再说艺龙太高了，我要和李联捷身高差不多的，一米七左右，还不能帅。这几个条件，你说个人。” 杨灵越本想说王凯演技也不差，听到薛晓路说的几个条件，顿时沉默了。 是啊，85年左右的男演员，适合的这几个条件，他也一时想不起来啊，陈晓？拉倒，演技还不行，薛晓路又不是会磨演员的人。 杨灵越无力地摆摆手：“那您看着定吧，对了，制片让何俊逸干。” “他不是去中影了吗？” “没细聊，只说是辞职了。” 薛晓路是知道路阳从导演系办公室辞职的事儿的，何俊逸是真不知道。 便点点头：“行，他不错，让他联系我吧，我得回学校了，下午还得开会。” “吃过饭再走啊，我们公司食堂甩学校食堂八条街！” “我是老师，吃小灶。” “呵，难怪食堂那么难吃。” 薛晓路乐了：“别和我说这些，你和书记，和校长说。” 杨灵越不满：“说就说，我补考的时候就去说。” 两人边聊边走到了电梯口，送走薛晓路，又招呼何俊逸和路阳进办公室。 “说说吧，你们一个毕业直通中影制片部、一个被留校的优秀人才，咋这么想不开？” 话说何俊逸这位杨灵越在艺考时便见过面的学长，校学生会主席，是真的很牛逼，货真价实的超级富二代。 原世也是老师推荐，自己有能力，进了中影的制片部，先后在《建国大业》、《建党伟业》担任制片助理，到《建军大业》时已经挂的是出品人的头衔了。 期间这哥们儿还去北大读了个mba。 然后辞职创业，开了个公司，陆续出品《无证之罪》、《原生之罪》、《地久天长》（拿了柏林的最佳男女主那部）、《隐秘的角落》等等三十余部作品。 而上述这些作品的很多幕后，都是杨灵越他们这几届的北电学生。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杨灵越，这位就特么是北电05-09级学生中间的话事人，比如才储源就是《隐秘的角落》编剧之一.... 杨灵越之所以对他没动任何心思，是因为人家自个儿有能力，有资源，有钱，完全可以闯出来。 至于路阳，杨灵越也没动心思，这哥们儿且早呢，得宁昊调教一番才算成才。 何俊逸咧嘴一笑：“大佬，杜晓雨都干两亿项目，还是科幻片的制片人了，收留下我们吧。” 路阳轻声说：“我年前离职的，还是想自由一些。” 杨灵越：“路阳就罢了，老何你丫想来我这儿就是打短工的麦客。” 听到这话，何俊逸反而更踏实了：“我报了北大的mba，就是想着好好给你打工的，起码打个几年吧。” 杨灵越阴恻恻地说：“是不是还想着到时候拉走我一票人马？” “那哪儿能啊，你要是不嫌弃，到时候卖我些股份也成啊。” “嫌弃，很特么嫌弃。” “你看，我真心的。” “行吧，刚好公司投拍了薛老师的一部片子，你去干制片吧，干不好就回去继承你家的家业去吧。” “没问题，家业用不着我，我爹年轻力壮着呢。再说，人家不知道在外面给我生了多少弟弟妹妹了。” 杨灵越懒得搭理这话茬，转头看向路阳。 路阳这才说：“干啥都行，你看着安排。” 杨灵越琢磨了一下说：“去西红柿编剧工作室吧，那自由一些，啥时候你有了本子再说。” “行。” 三人聊完，把两人入职花卷影视的事儿交代给了李婧后，一块儿去吃了个饭。 饭后杨灵越刚回办公室要午睡，李婧敲门而入。 “老板，茜茜出事了？” 杨灵越瞬间清醒，一身冷汗：“嗯？” 看到老板这般惊恐模样，李婧意识到坏了，连忙找补说：“呃，你先别紧张，是有人黑茜茜还有她妈妈，不是她自己出了什么事。” 杨灵越松了口气的同时怒目而视，却只是说了句：“讲话不打草稿。” 李婧连忙说：“老板，你赶紧看看吧，说你动用关系让茜茜一个美国人参演《建国大业》，还说你包养她们两人。” 杨灵越平复下来，指了指电脑。 第765章 运筹 李婧看着老板平静地模样，心里有些犯突突，不过还是赶紧坐在电脑旁，一边操作一边说：“刚发在新浪博客，不到半小时，那边打过来电话问要不要封号？” 杨灵越这才看到，是一个名为德达侦探所的账号发布的。 “让他们把相关证据留存后，直接封掉这个账号的ip，还有，让杨云鹏来找我，让蒋荣来公司。” “好的。” 李婧看到老板露出的白牙，连忙应了声，小跑着便出去了。 杨灵越之所以要封掉这个账号，是让宋大嘴主动去其他网站扩散，要不光在这一个新浪有什么用呢，反正这个网站上也会有其他人截图或者转载过来。 宋大嘴啊宋大嘴，你说你好好的，招惹我干球，就没查过我的底细？ 杨灵越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坐了下来看起了电脑。 看发帖时间，是25分钟前发布的，可留言已经300多条了，杨灵越只是扫了一眼。 有嘲讽宋大嘴又造黄谣的； 有兴奋至极的； 有说宋大嘴要倒霉的； 有说怎么没有实际照片证据的； 有骂刘一菲外国籍的，跟着还说杨灵越也是美国籍； 当然更多的人信了，说事情都能对得上..... 杨灵越把内容复制粘贴到桌面文件里，便关掉了网页。 内容说了三件事情。 第一是成晶非因为金融危机地产暴雷，便想着卖楼救急，杨灵越恰好要买楼，便做价6亿买了过来，条件就是刘家的两人，成晶非同意转手； 第二件是杨灵越很宠爱这两人，当然最宠的是刘小丽，众所周知，这位喜欢年纪大的，刘一菲只不过是爱屋及乌。 接手后先是消弭刘一菲的网上的传闻，又量身打造电影。为刘小丽开设丽人行歌舞团，为了打响名气，一个小剧场开业，竟然请了娱乐圈那么多头部人士捧场，并在此前捧上了谭婧的演唱会及魔都卫视； 第三件是献礼片《大业》明明此前传闻，不接受外籍人士参演历史人物，但随后刘一菲便确定在此电影中参演。 最后的总结是：杨灵越看着来历很干净，但其背景非常深厚，是某大家族流落到外面的，人很聪明，但混不了政坛，因为比较好色，所以便混了娱乐圈，女人非常多，网上传的那些绯闻基本都是真的，其电影、歌曲这些都是有人捉刀代笔的。 还特么分析了杨灵越为啥喜欢年纪大的，就是因为从小没母爱没父爱..... 文章中还有些配图，东来大厦的照片、刘小丽在剧院时舞台看向杨灵越和刘一菲时的照片、杨灵越和刘一菲出现在江城酒店的照片。 杨灵越也不禁感慨，这货色推理能力确实可以，九真一假啊，不过他还是想不通，这人为啥要搞自己？ 不过杨灵越丝毫不担心，反而觉得挺逗的，说自己缺母爱，刘青娜怕是要第一个炸。 呵呵，该死啊！别人搞不死你，我能啊。 正琢磨时，电话响了，不出意外是刘小丽。 杨灵越接起来便说：“没实据的，除非你偷拍过放了出去。放心吧，这次新账旧账一起算。” 单独在化妆间的刘小丽听到男人温和的声音，顿时稍有心安，她刚才害怕极了，害怕对方有确切的证据。 也没理会男人的打趣，语速极快地说： “好，我相信你，你计划怎么做？” “报警啊，面对违法犯罪行为，不报警怎么可以呢？” “要闹到这么大吗？” “怎么？莫非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没有。” “那你等我电话吧，我要先给茜茜打个电话，你该做什么做什么。” “好，再见。” ...... “茜茜，干嘛呢？” “化妆呢呀，一会儿要采访。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呀？你现在不是该午睡了吗？” “有人抹黑咱俩和阿姨，不许着急啊，这是好事儿，总算能把脓包挤出来了。” “哦，我都习惯了，他们真讨厌，反正交给你啦。” “如果碰到有八卦记者堵你，别搭理。” “嗯嗯，知道的，那如果是正规媒体呢？” “正规媒体不会说这些的。” “嗷，那晚上见。” “好。” ....... 两通电话打完，李婧和杨云鹏已经在办公室了，李婧拿着一张纸。 杨灵越接过一看，确是该账号详细的网络ip地址及实际注册地址，是羊城白云区的。 “云鹏，事情知道了吧？” “知道了。” “要起诉的话，怎么弄？” “以诽谤罪起诉，但诽谤罪属于亲告罪，需要您亲自去一趟法院。” “好，你去把资料整理好，一会儿陪我去一趟。” “好的杨总。” 这时，办公室的门又敲响，却是韩毅和刘宏联袂而来，两人端详了一番老板的表情，心中同时松了口气。 刘宏开口：“老板，外联和公关的电话被各路媒体打爆了，韩总先按下了，让他们等消息。” 韩毅附和：“老板，新浪封禁后，宋大嘴又跑贴吧、虎扑、天涯等地方发帖去了，要不要联系删掉？” 杨灵越瞥了韩毅一眼：“让新浪立刻删掉是不能让自己的平台扇我的脸。至于外站，和他们打声招呼，给面子的话等两个小时就降低权重，不给面子记下来一起搞，原话告他们。” “好嘞。” 杨灵越看向刘宏：“麻烦刘总安排一场明天上午的新闻发布会，让媒体部的于佳彧主持，具体内容等我一会儿回公司再议。 李婧，联络一下黄建兴，请他先不要发表任何意见。对了，我手机你拿着吧。” 刘宏点头：“好的，老板，马上安排。” 这时蒋荣进门，杨灵越朝众人挥挥手。 “你们都出去吧，以后不要大惊小怪的。” 之后办公室剩下了杨灵越和蒋荣二人。 杨灵越困劲儿上来，打了个哈欠。 “老蒋，事情知道了吧？” “知道了，羊城有兄弟，要不要....” 杨灵越摆摆手：“不急，先盯着。我是想知道，是谁让他搞我。” 第766章 各自心思 蒋荣一头雾水，不让动，还想知道这个，那只能盯梢，但效率忒慢了。 杨灵越接着说：“这一两天先把他拘起来再说。” 蒋荣了然：“明白，那我先把他们家庭关系掌握一下。” “嗯。” “那我去办了。” “好。” 蒋荣点了下头，起身离开。 李婧拿着手机进门说：“于总电话。” 杨灵越张了张嘴，还是接过：“于老师，不乖哦，大中午的不睡觉竟然看电脑。” “没有，是佣人和我说的。灵越，要不要我给你出气呀？” 听到于俐俏皮的语气，杨灵越牙痒痒，想吊起来打。 “我没事，于老师。和你曾姐安抚好父母。” 于俐语气温柔下来：“嗯，知道的。只是灵越，我和曾姐有孩子呢，别见血好不好。” 杨灵越一怔，旋即笑道：“想哪儿去了，我一会儿去法院。” 于俐恢复笑容：“嗯，这几天好好安抚那俩妹妹吧，我会和曾姐说的，咯咯咯。” 杨灵越叹息一声：“于老师，你又调皮了。” “灵越，你忙去吧，你怎么做我都是支持你的。” “好。” 杨灵越收起手机想了想，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号，还是先通个气吧。 “龚局....” 聊了十几分钟，把手机递给一本正经听八卦的李婧：“你先替我接电话吧，下班前再给我。” “呃，要是兵兵打来姐呢？” “嗯？” “知道了。” ...... 随后杨灵越和杨云鹏离开了公司，去了就近的法院，待了两个小时左右，一切按正常的流程来，只不过接待规格高一点，重视程度高一点，效率快了一点。 在下午4点左右的时候，一张法院传票由京城寄往了羊城。 而杨灵越则拿着回执单，回了公司。 在这期间，国内的互联网上起了不小的波澜，仅仅是互联网。 哪怕权重再低，包养“母女花”这种事情也太戳人们的八卦心了，当然，有关刘一菲过往的一些黑料又翻了起来。 一时间抵制刘一菲、抵制杨灵越，抵制花卷影视、让他俩滚出娱乐圈的发言比比皆是，尤其是在贴吧上，毕竟其他网站的关键词权重全部调低了。 依旧没有任何有字号的内地媒体下场，但各种小报，尤其是港媒、台媒已经在网上开始发表了。 远在魔都的刘小丽本来在今天演出结束后有个谢幕的环节，主动和魔都歌舞团说取消她上台的环节，而后就一直在后台待着。 而在泰国的樊兵兵接受完当地电视台的采访后，得知了这个消息，本想立刻给男朋友打个电话，不过转念一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什么？劝男人直接公开宣布和刘一菲，虽然这是最佳办法，但她可没那么大度，再说这不是往死里得罪曾莉吗？ 面对杨田真的疑惑，樊兵兵说：“我男人要是连这事儿都搞不定，那就不是他了。” 随后接到她妈张美的电话，樊兵兵先是和说了对杨田真类似的话后，继续说： “放心吧，三天之内必定有结果，他怎么做，我都理解他，你和我爸也不要有什么想法，咱不能什么都要，那样最后什么都会没有的。” 张美沉默半晌：“怎么着，也得给你个名分吧，哪怕是个前女友呢。” “妈~” “好好好，妈不说，妈只是担心你。” “我没事儿，跟他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了，现在已经很好了。” ......... 四合院里 曾莉有些唏嘘地说：“于老师，你说咱们家这位会怎么处理呢？” 于俐摇摇头：“不知道，他一定很为难。” 曾莉翻了个白眼：“点我呢？” 于俐索性说白了：“解决这种事无论手段有多少，都是药引子，没有承认茜茜这位主药是不济事的，她此前的黑料太多了。” 曾莉撇嘴：“我还以为你说我既要又要呢。” 于俐握了握曾莉的手：“怎么会。” “你和他说你的意思了？” “没有，我只是让他别见血。” 曾莉一怔，知道于俐也为难，为自己着想为难。 旋即反握于俐的手：“等他回来，我和他说一声。” 于俐抿嘴一笑：“挺好的，灵越他的工作重心转回到影视方面，有个明面上的刘一菲和半明的樊兵兵也能挡住一些扑上来的女明星。” “能挡住个屁，我现在就想着他哪天别领着个大肚子的过来就成。” “呀，曾姐，可不能有这个想法。” “我就是和你说说，回头得点一点樊兵兵，让她盯着点，你俩也缓和一下关系。反正这事儿过了，以灵越的性子又想法子补偿咱们这几个了。” “行....” 公安部、宣传部等和杨灵越有过接触的一些人得知帖子内容后，反应不一，大多是有些狐疑的。 毕竟自去年的译林、读者事件后，一些官方的力量稍微显现了一下，应该没人触霉头了。 当得知杨灵越去法院的时候，一些领导的反应大多是有些失望的，屁大点儿事着急忙慌的要亲自下场，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大部分年轻一些的鼓掌叫好，说杨灵越是真爷们儿。 而最终领导们传达下来的意思很精确：不能让拥有赤子之心的人受到这么恶毒的攻击，在合法合规的范围内，给予帮助。 至于怎么帮助，无非就是明天过后，流程再快一些，量刑要重一些，舆论管控要严一些，总之，一切都要合法合规。 一些合作单位里，诸如中影、西影、上影、博纳、英皇、华宜、魔都卫视里，人们对此抱的想法是，在看热闹的同时，赶紧等着明天锦上添花。 就连暗戳戳的王忠磊这次都没说什么下水推一把这种话，尼玛，涉及到杨灵越的女人啦，不趟这浑水。 当然也不乏幸灾乐祸的，比如天娱，湘省卫视，一个《好声音》的上半年播出时间就结仇了；还有唐人，这是和茜茜结怨的；还有某陆太郎、某娄姓等一票六代导演，这是和杨灵越结怨的。 他们也就是用小号疯狂发帖爽一下，至于公开发声说什么，呵呵。 .......... 第767章 择其不顺而罚之 此时的杨灵越看着面前的韩毅：“有没有人在推波助澜？” “目前只发现只有宋大嘴工作室的人。” “哦，那就不用理会。” 旋即杨灵越拿起桌上的立案回执单杨了杨，然后笑着说：“除了这个，还有明天港城入境处的官网会在9点宣布刘一菲的港籍的事儿。于大记者，明儿就看你的了。” 于佳彧点点头笑道：“谢谢老板器重，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随即又接着说：“要不你承认和刘一菲的关系得了。” 杨灵越皱眉，发出一声鼻音：“嗯？” 于佳彧暗自撇嘴，随即正色道： “知道你感情生活复杂，但现在这事儿已经影响到整个公司的声誉了，还不如博个真实坦荡、风流才子的名声呢。你又没结婚，怕什么，大不了过段时间再分手不就得了。” 韩毅看了看老板的表情，反驳说：“不行，《空姐》马上就上映了，你这让观众怎么想？” 于佳彧摇摇头：“就此公布是一劳永逸，一直这么欲语还休，遮遮掩掩的，那这种声音时不时地就会出现，大哥，要知道，三人成虎啊！” 被一个新人的话架到这份儿上，韩毅有点挂不住脸，一时着急，脱口而出：“樊兵兵也是老板娘，有记者问起来怎么说？” 这话说完，刘宏、李婧、王慧三人立马移开目光，或者研究手里的茶杯，或是看手里的空白纸张。 于佳彧一脸疑惑： “我没说清楚吗？一劳永逸啊！ 老板这么年轻，如此成就，又没结婚，谈几场恋爱不很正常吗？ 分分合合不也很正常吗？ 坐实之后过段时间，就算再有什么绯闻，谁还会拿这事儿当事儿啊？ 再说，有多少观众会因为演员公布恋情抵制电影的？ 就算有，剔除掉这部分观众不是好事吗？ 韩总，不是我说，维护、吸引、专注作品本身的观众才是我们应当努力的方向。 还有，男人粘这事儿无所谓，杨总还是导演，就更无所谓。 刘一菲已经有过一次被造黄谣的事儿了，这才一个下午，就掀起这么大的风浪，降低权重都是头版头条，再一次，如果你还是不承认不否认，想想张静初的下场。” 于佳彧一连串的问题说的众人貌似沉默下来，韩毅也陷入了思考。 客观上，刘宏认可于佳彧的说法，更认可公关要及时，尤其是这种违背公序良俗的谣言。 主观上有些无法接受，毕竟没有曾莉和于俐，也没有她现在的地位。 可以整个集团谁不知道，老板的私人感情是不好张口的，李婧被骂到嚎啕大哭的事儿，谁不知道。 杨灵越表情没有变化，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众人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一时间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大概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杨灵越平静地说：“明天我和茜茜会出席发布会，你们看着安排吧，就这。” 李婧很纠结，老板娘们对她都挺好的，尤其是于总，那就是她的师父，一手带出来的。 所以李婧很理解老板现在的想法，那比她还要纠结，其他三位老板娘再是大度，也会吃醋的。 众人起身离开，刘宏却是去而复返。 “杨总，要不我和曾总....” 杨灵越挑了挑眉打断：“谢谢，我处理吧。” 果然如此，刘宏没再说什么，点点头离开了。 又独自坐了一会儿，杨灵越最后莫名其妙地嘀咕一句：要是现在微博出来就好了，放任个三五天，得吸引多少流量啊。 之后收拾了收拾办公室便下了班。 回到刘家别墅后，张妈说茜茜在猫房，杨灵越过去一瞧，她正在抱着一只很小的三花猫，一脸宠溺模样。 “亲爱的，你看这只，前天捡回来的，多可爱。” “你确定是捡的？” “这么小肯定是别人扔的呀。一共三只，就活下来这只。” “哦，茜茜，你明天上午有什么安排吗？” “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上班，我接受包子视频的专访，嘿嘿，惊喜吗？” “挺惊喜的。”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不满：“嗯~你一点也没有开心的样子。” “茜茜，公司的同事们建议咱俩一起出席明天的发布会，说一声咱俩在谈恋爱。” 听到男朋友这般说法，刘一菲愣了愣，好一会儿反问：“你什么想法呀？” “挺好啊。” 杨灵越该怎么说，总不能说你们娘俩.... “讲实话。” “如果不是牵扯到你和阿姨，我是懒得搭理的，毕竟网上这些话一直都有。” “那倒是，网上一直有人骂你花心大萝卜。” “还有人夸我风流才子呢。” “臭美。” 刘一菲嗔了一句后说：“反正我听你的。” 杨灵越顿了顿说：“茜茜，我总归还是要和曾莉领证的。” “没关系呀，最委屈的时候我都过去了。我知道走到现在这一步你就是为了我，到时候我再说一声已经分手就好了呀，反正什么都不会改变。” 杨灵越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自己还没有茜茜通透。 “对啊，什么都不会改变，以后也不会再发生这样让大家为难的事儿了。” 随后杨灵越说起了起诉的事情。 刘一菲沉默一会儿后说：“之前他说我变性的时候，律师说起诉也没什么用。而且之前起诉过一次造黄谣的，结果只是个中学生，那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追究吧。” 杨灵越听她说完这些，不由搂住了她：“茜茜，有句话叫天下无不待罪之人，择其不顺者而罚之（1）。” 刘一菲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注1：出自《孟子·离娄下》 第768章 给法律一个机会 “啪” “杨灵越，你讨厌。” 面对张牙舞爪的刘一菲，杨灵越咬牙切齿地说：“把小初高教育的文言文全给我重学一遍，四天一篇。” 刘一菲更委屈了：“你嘲笑我，我和你拼了。” 杨灵越却是平静下来：“茜茜，我没开玩笑，从公来讲你要提升你的人文素养，从私来讲以后你要教育孩子的，而小初高的文言文，是中国最顶级的教育家从两千多年灿烂的文华中选出来的。” 刘一菲呆了呆，然后嘟着嘴点点头。 “知道啦，你先给我讲刚才那句话。” 杨灵越牵起她的手，漫步在庭院的砖石道上。 “通过这句话能学到什么呢，那就是一个国家一个企业，在制定规矩时一定是要非常严厉，但是在执行过程中要松懈一些，这样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成为“违法者”，嗯，也有叫嫌疑人的。 如此这般，看谁不契合你的发展思路，或者你看着不顺眼，先抓后判都不成问题。 当然，这句话放到我们这个事情上，那意思就是，你处理不了的事情，我能处理。因为太多人欠我的人情了。” 刘一菲撇撇嘴：“我觉得你在曲解古人的意思。” “哈哈，任何话都要考虑当时的语境的，比如明朝以前的放心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意思，那会儿的意思是放弃了本心，你要穿越回古代对人说，“请阁下放心”，会被打死的。” “亲爱的。” “嗯？” “你好帅！” “不是蟋蟀的帅吧？” “噫~你out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流行语了。” .......... 其实杨灵越不是没想过，干脆像韩涵那样直接说，老子就是有好几个女朋友，能咋地。 开始那一阵子确实很炸，然后，哪有什么然后，该干嘛干嘛。 但杨灵越身份不同，刘一菲和樊兵兵的身份和工作性质也不同，都是顶一线的女明星，至于曾莉已经退圈了，于俐就更别说，就没站在镜头前过。 韩涵的两个女朋友虽然曾经也演过戏，比如其中一位是《仙剑三》里的水碧，但交往后就深居简出了，他老婆也是如此。 那位就问了，另一位是谁呢？据说啊，据说是《奋斗》里的米莱.... 饭后两人便回了屋，刘一菲说要给了男朋友一个惊喜。 原来是要和他一起洗澡。 “嗯？” “嗯啊，冷，快点进去。” 刘一菲说着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之后的她格外动情，格外魅惑。 她原以为自己不太在乎这些名分什么的，但当男朋友说要公开宣布时，她心跳的很快。 这是很正常的，因为爱情说到底终究是自私的。 所有的女人里，也只有于俐是真心的不在乎这个，或者说她也在意，但她只活杨灵越一个。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一菲趴在男朋友怀里糯糯地说：“我明天说什么呀？” “就说你主动追的我。” “好呀。” “哈哈。” “就是呀，我给你寄那支笔，不就是表白吗？” “嗯，以后对咱们的孩子也这么说。” “讨厌，我不说了。” “随机应变吧。” “嗯呢，我才不喜欢和别人咱们是怎么交往的呢。” 刘一菲抱了抱男朋友，小脸红扑扑地，好像更依恋他了呢。 杨灵越看着天花板，想到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不能再去秘密基地了，一张照片出现就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反噬。 第二日 上午十点钟，东来大厦二层的大型会议室内。 各种长枪短炮宛如蝌蚪一般挤在讲台前，向前伸出的话筒铭牌上，几乎涵盖了国内所有的娱乐媒体及网站logo。 讲台上的led大屏上显示着：东来集团暨杨灵越先生新闻发布会 这时舞台左侧的门开，顿时吸引了在场近两百媒体人的注意，顿时嘈杂起来。 甩着高马尾，身着女士西装的于佳彧毫不理会，自顾自地上台。 “杨灵越呢？刘一菲呢？刘小丽呢？” “对啊！” “不是他们开发布会吗？” “我说你们闭嘴行吗？是主持人说还是你们说？” “就是，没参加过新闻发布会？” “......” 于佳彧面色平静地看着台下，没拍话筒，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心想：老娘什么人物没采访过，什么场面没见过.... 不到二十秒，大会议室的声音由高到低，直至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的轻咳声。 于佳彧这才走到话筒前。 “感谢大家前来参加本次新闻发布会，我是本次发布会的主持人于佳彧。 有关昨日13点10分，网络id为德达侦探所的账号在新浪发布关于杨灵越先生、刘小丽女士、刘一菲女士的不实内容被删除后，又在全网进行发布。 在经过调查取证后，所有贴文的发帖地址均在羊城某地一个地址所为，短短两个小时内，全网阅读量已经达到6000万次，这对上述三位当事人的声誉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有鉴于此，杨灵越先生在昨天15点30分前往京城市xx法院将所有证据提交，以诽谤罪对该账号持有人进行起诉，要求此人赔偿名誉损失666万并接受相关刑法规定处罚，绝不和解。 大家请看，屏幕显示的是法院回执单...” “轰” 场下的记者们顿时炸了，哪个明星没被抹黑过，别人发个律师函警告一下完事儿，没想到人家连警都不报，直接起诉，这是要往死里整啊！ 废话嘛，报警得立案，再起诉，一套流程就算快也到多会儿去了。 第769章 她们是我的亲人 “请问主持人，法院受理如此之快，是不是杨灵越恼羞成怒，施加了什么影响？” 听到这个问题，于佳彧瞥了眼此人的铭牌，新京报，难怪。 圈内共知，这报社基本全都是脑残，说脑残也不对，应该说全员睁眼说瞎话的坏人。 不过却是垫了个好台阶。 “欢迎社会各界监督，一切流程合法合规。” 谁料这位脑残记者又大声喊：“言论自由，人家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呼啦”一声，此人周围立马空出一片空地。 于佳彧说：“杨灵越先生是东来集团董事长，旗下多家公司因为这些诽谤言论，正常开展的对外合作受到了影响，你知道会影响多少人的收入和生计吗？ 我也是记者出身，这位新京报的记者，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作为媒体人，我觉得还是有些良心比较好，你说呢？” 这话说完，台下有的人装都不装，纷纷嘲讽似地看向这位记者。 人家丝毫不怵，立马回瞪。 还是于佳彧念在她这么打配合的情况下，岔开了话题。 “请大家再看大屏幕，这是港城入境管理处的公告，这是刘一菲女士的护照，刘一菲女士已于2008年12月25日退掉美国籍而加入港籍。 至于杨灵越先生的音乐、影视作品是有人代笔这种滥调陈词的言论，一个脑子正常的人是不会这么以为的，好了，情况说明到此结束。 接下来请杨灵越先生和刘一菲小姐回答各位问题。” “我次奥。” “牛逼！！！” “啪啪啪啪。” 于佳彧说完国籍的事情，台下竟有一小半的人开始鼓掌，闻所未闻啊！！！ 值了，值了。 所有从外地打飞机过来的记者们心中狂喊。 也有的记者为宋大嘴在心里默默点了支蜡烛。 别说杨灵越，就单一个刚转回国籍的刘一菲，肯定要被树典型的，这天仙你敢造黄谣？请问你在打谁的脸？ 昨儿那么爆的话题不能参与，知道这些人和他们的主编有多难受吗？ 那位问了，怎么不参与，真是杨灵越施加的影响，屁嘞，说了大不了再来个反转嘛，正常操作。 可谁让主管媒体的部门叫宣传部呢。 不过今天太值了，然后看到两人进到会场，更兴奋了，因为两人是牵手出来的。 “你们在谈恋爱吗？” “难道昨天是真的？” “你傻逼吧，要是真的，两人能这样？” “不会吧，杨灵越可是只喜欢年纪大的。” “闭嘴。” “.......” 杨灵越上台接过话筒，横扫一眼后说：“你们进来前没人和你们说流程？点到谁谁问，坏规矩的，我不喜欢。” 随着杨灵越的话，场内陆续进来二十余个维持秩序的西装男，瞬间便安静下来。 “开始吧。” 台下全体记者举手。 杨灵越笑呵呵地：“这位新京报的记者请说。” 这记者现在乖巧多了：“请问杨灵越，为什么要诉诸法律？” 众人皱眉，怎么问这么没水准的问题，人刚才那主持人不说的很明白了吗？ 刘一菲侧脸看着男朋友，只见他沉吟两秒后笑了一下说： “事情总归要解决，不用法律用什么？用拳头吗？用法律途径解决，是我们心善，是我们对法律的尊重，是我们给法律的一个机会。” 刘一菲没绷住，直接笑了出来。 然后台下一些人也跟着乐，当然更多的人是乐不出来的，这就是赤裸裸地威胁，也是在给法院施加压力。 杨灵越接着指向了下一位。 q：“请问杨灵越，网上此前也有人说你各种坏话，为什么这次反应这般激烈？” a：“网友们说我花心、渣男之类的，无非是图个嘴上痛快，你见过他们谁满世界发通稿诽谤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灵越牵着刘一菲的手抬了一下：“茜茜是我女朋友...” 台下嘈杂一下后，见杨灵越拿开了话筒，当然还有跃跃欲试的安保人员，立马又安静了下来。 “说我个人真的无所谓，说我和谁谁谁的绯闻也无所谓，混娱乐圈的嘛，大家赚的钱就该有一份儿挨骂的钱，但这人千不该万不该，你违法干什么，更重要的是你让我女朋友伤心了。” 人们看着一脸幸福，眼神充满爱意的刘一菲，这尼玛叫伤心？不过哪个女人摊上这样的男人不软啊！ q：“请问刘一菲，你是因为杨灵越才退掉美国籍的吗？” “和他没关系。我想说的是无论是什么籍，我一直都是中国人，杨灵越去年12月在魔都有个演讲，里面有个观点就是这样的。” 人们一脸无语，这叫没关系？不过话说那应该是《中国是一个伪装成国家的文明》那篇文章吧。 q：“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 刘一菲露出个笑脸：“很早了。” q：“你支持杨灵越诉诸法律吗？” “当然啦，这和以前不一样，他伤害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伤害了我和我妈妈。” q：“杨灵越，未来你们二位会合作吗？” “2月14日上映《和空姐同居的日子》，我本人是该电影的策划、编剧，请大家多多支持。” 刘一菲附和一句：“2月14日，情人节，带上你的男朋友来看。” 一众记者有些懵，这应该是很严肃的辟谣新闻发布会吧，怎么变成了电影发布会？ q：“杨灵越，曾莉、樊兵兵和你什么关系？” 问题是问杨灵越的，可一多半的记者目光却是集中在刘一菲脸上，只见她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男朋友。 “我们谈过恋爱，现在我们是亲人，最好的朋友。请大家尊重一下她们，也尊重一下刘一菲，今天的问题到此为止，各位赶紧回去发稿子去吧。 最后，我和刘一菲为占用公共资源而道歉，也请大家不要太在意这个事情了。” 说罢，杨灵越摆摆手，刘一菲也笑盈盈地摆摆手，不理会一众仍旧不满足的记者，牵着手走下台。 第770章 后续及各方反应 “茜茜，你不介意吗？” “杨灵越，你是不是同时和她们在谈恋爱。” “刘一菲，你知道这些吗？” “........” 身后的问题此起彼伏，不过两人没有理会，而是出了会场。 然后众记者的怒火集中到了刚才问最后一个问题的记者身上，面对一双双喷火的眼神，那位记者又怂又硬地说： “我采访过杨灵越好几次了，往往关键点说完他不说了。今天你们够幸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想问，不说声谢谢就算了，都是什么眼神。你们愣着吧，我特么回去赶稿子。”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收拾东西，抢着去喝头汤。 网络媒体们乐了，他们一点也不急，因为他们已经在编辑了。而新浪的记者都已经拿着笔记本开始发帖进行图文直播了。 今天发布会的内容也提炼出来，就这么如下四点： 1.杨灵越和刘一菲一起把宋大嘴告了，法院已经受理，不接受道歉，不接受和解，索赔666万+判刑1-3年； 2.刘一菲现在是港籍，是第一位转籍回国的中国演员； 3.杨灵越和刘一菲两人是情侣关系； 4.曾莉、樊兵兵均与杨灵越谈过恋爱，目前是亲人、朋友关系.... 没办法，害怕呀！网络媒体们只能把杨灵越的原话写上去，剩下的你们猜呗。 这场发布会，上到制片公司，下到横店的群演，可以说整个娱乐圈的从业者都在关注。 人们的反应虽然各不相同，但有一个是感觉却是相同的，那就是杨灵越是真的狠。 再一次让人见识到了什么叫行动之迅速，背景之深厚。 如同很多记者看到刘一菲充满爱意的眼神时想的一样，许许多多的、或是已婚的，或是未婚的女明星心里生起的念头就是：这特么要是老娘的男人就好了！ 钱和资源就不说了，就冲这个“惹我可以，别惹我女朋友”的态度，谁不麻啊！ 而看到杨灵越竟然能拿到全网发帖id的ip地址，一些用小号发帖暗爽的人，吓的脸都白了，正在疯狂地删帖，一时间鸡飞狗跳。 比如某位匿名的陆钏导演，握着鼠标的手都在哆嗦。 而站在其身后的现任女朋友秦蓝正眼神复杂地注视着这一幕，昨天义愤填膺，言之凿凿地痛骂杨灵越时的模样哪儿去了？ 秦岚心里不由想道：杨灵越是渣男不假，可人家大把大把地给自己女人钱，给资源，还如此维护。自己遇到的怎么都是花自己的钱的主儿？有事儿就这般畏畏缩缩。 ........ 而一些移了国籍的人看着刘一菲的护照照片，或是面色铁青，或是一脸嘲讽。 至于《大业》中仅有的两位外国籍演员，一个邬君梅，一个李联捷，分别接到了黄建兴亲自打去的电话，表示纯粹是年轻人杨灵越为了女朋友出头，没有任何针对他们的意思。两位也是会心一笑，表示理解。 而宋大嘴此刻看着电脑屏幕前那张放大版的回执单，眼睛赤红，鼻孔喘着粗气。 点开贴吧准备发帖应战，却发现自己的贴吧账号也被封了，然后又看了十几个网站，全被封了。 重新注册，注册不了，原来是ip被封了。 正想着去别的地方注册新号时，手机铃声响起，吓的一个激灵，一看来电号码，是个固话，京城的区号。 接起来，只听对方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送祖德，这是京城市xx法院，....传票...请在收到传票后于2月26日出庭受审...” 后面的声音宋大嘴没听清，耳鸣了，恍惚了一阵，想要摔手机，却是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把杨灵越和刘小丽偷情的照片发过来。” “我说过有照片吗？” “你不说你看到了吗？你不说你有证据吗？” “看到了啊，事情是真的，我没骗你。” “你他妈...” 骂了一通后，宋大嘴才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成空号了。 愣了一会儿神后，宋大嘴冷汗下来了，满面苍白。 本来他没想着搞杨灵越，毕竟人家去年捐了那么多钱，救了那么多人。 谁料一个陌生电话，并言之凿凿地说有证据，你发了就给你提供，不信的话先给50万作为押金，宋大嘴立马就发贴了。 ...... 他以为这次和以前他干的数十次一样，严重了无非就是道个歉，删个贴了事。 毕竟还有明星雇着他骂明星本人，求的就是个名气，谁料这次提到了一块烧红的铁板。 “跑。” 正涌起这个念头时，房门敲响，一看魂儿都没了，是四位帽子叔叔。 帽子叔叔看着宋大嘴，目露兴奋，功劳啊这是。 一个小小的娱乐圈口水仗，竟然能得到大大大领导的指示。 “是不是有人指使？”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拿到那个陌生号码以后，帽子叔叔可怜的看着宋大嘴，这名字是真没起错，把祖宗的德性散完了。 “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请你跟我们走吧。” “我不走。” “这是好话，为你的安全考虑，你被当抢使了。另外，你是刑事犯罪，证据确凿，不走也得走。” 后来宋大嘴被判两年，赔偿120万，算是告一段落，蒋荣也没查出背后指使的是谁，那个手机号是海外虚拟号，不过杨灵越隐约有所猜测，毕竟阳光卫视的事儿越来越明朗，这里也不作细表。 这一番折腾，宋大嘴其实应该感谢杨灵越救了他。 在原来的世界里，宋大嘴因为爆料樱桃和刚垮台的渝城闻二哥后，同样沉寂了两三年。 那两三年后，宋大嘴乖巧多了，三观越来越正，骂人民之想骂。 明面上好像是空话出的手，但樱桃当时的男朋友是被称之为内地“龙五哥”的人，李小冉的前男友。 前文书曾提到过，梅亭大姐的前夫。这位前夫哥目前的女友是李小冉，只不过是在秘密交往，不敢公布的，因为前脚刚公布，后脚内地“龙五哥”大怒，然后前夫哥被砍十几刀。 后来嘛，砍人的那十人被判故意伤害全进去了。 谁都知道是内地“龙五哥”指使的，但这十个人异口同声，他们只是为了给海哥出气，海哥不知情，要求庭审人员给海哥道歉。 哦，对了，庭审时内地“龙五哥”也在现场，而在现场的他说他很大度，不计较别人的污蔑。 然后内地“龙五哥”再出现在大众视野时，是和张伯汁在魔都逛街，再然后张伯汁生了第三胎，嗯.... 那位要问了，内地“龙五哥”为啥这么牛逼？ 在泸定桥那个地方的十七人里，内地“龙五哥”的爷爷是领头的，后来的军衔比李云龙高一个等级.... 这种货色在目前杨灵越的眼里还不够看，比他祖辈高一个等级的，在四合院都被他怼过。 当然也没必要招惹，毕竟熊孩子很烦人的。 第771章 陈林的新项目 书归正文。 发布会后的韩毅很忙，旗下的水军都督齐动，偏重点却是杨灵越的家国情怀和刘一菲的国籍问题，尤其是刘一菲提到的那篇在人民日报上发表过的文章和魔都演讲时的视频片段。 意思就一个“我花心，我好色，但我是个好男孩.....” 其实就是给所有大众一个印象，杨灵越私德确实有亏，但人家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摆在那儿了。 而一些圈内的明星们或是出席活动，或是记者探班采访时，总会被问到怎么看今天的事。 周公子：“祝福他们，郎才女貌的，其他的我不懂，你们问别人去。对杨灵越说什么啊，嗯...少谈恋爱，多拍电影，因为之前的两部电影和他合作很愉快，哈哈。” 黄小明：“灵越是非常刻苦，非常聪明，非常有才华的一个人，他能和茜茜走到一起，我很开心，祝福他们。” 徐征：“杨灵越是我老板，呵呵。很佩服他，他是全才。这部电影他是出品人和主要编剧，年前的戏份很多都是他拍摄的。刘一菲不是探班，她有客串，两人感情很好。 我觉得吧，只要人家觉得好，也没影响其他人，就挺好，祝福他们。” 冯晓刚：“灵越干的好，给娱乐圈清了一大毒瘤，人家私人生活爱咋咋，又没破坏别人家庭。” 张译：“杨导是我偶像，你们要是知道他每天的作息，都会佩服他的。” 王德顺：“我和他们都合作过，都是很好的人，这么说他们不应该。” 舒畅：“茜茜幸福就够了，希望他们能一直走下去。” 张靓颖：“茜茜那么独立的一个人在他面前像个小女人似的，能不幸福吗？我都羡慕死了。” 朔爷：“够爷们儿，不过下手忒狠了点儿，女朋友？有十个八个也不奇怪，要是杨灵越看上你，你比谁都激动，樊兵兵怎么了，人家给了一个亿...” 秦海路：“我之前和曾莉吃饭时，杨灵越就是她男朋友，其他不知道。” 在泰国的樊兵兵：“他说的没错啊，我们就是亲人。再找新男朋友啊，行啊，比他帅，比他有才华，比他有成就，比他年轻就成。” 听完樊兵兵的话，泰国的华人记者就很无语... 樊兵兵是有些失落的，从头到尾，男朋友就没和她打过招呼，就“被分手”了，不过转念一想也挺好的，起码公开给了个名分，有个“亲人”、“最好的朋友”的名头，大家也知道怎么回事儿。 至于曾莉和于俐这俩，对这事儿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不是一条跑道上的，她俩只担心杨灵越。 转头到了中午，刘一菲接受完包子视频的采访，当然内容主要是与《和空姐同居的日子》有关，和导演滕丛丛一起讲了一些拍摄过程中的趣事，顺带宣传了漫画，心情好的不得了，一直笑嘻嘻的。 杨灵越在发布会后就回了办公室见到了等了两个小时的霍文希和陈伟霆。 “突发情况，两位见谅。” 霍文希眼睛都在笑：“杨总哪里的话，今天学到太多了，能和杨总合作是我们英皇的荣幸，是我的荣幸。” 至于陈伟霆，看杨灵越的眼神，那叫一个崇拜，说了句：“杨总，要不您先忙，改天有时间了我自己再过来。” 杨灵越摆摆手，喊了严敏、陆浩、岑俊义三人来他办公室，因为《奔跑吧》每一位主持人都得他们仨一同面试聊聊，意见统一后才能用。 当然，对于陈伟霆，杨灵越一点也不担心，毕竟这位是公认的情商高，综艺感强，就是很舍得拿自己开涮，还不尬的那种。 “确实忙，具体一会儿导演们会和你聊。这是花卷综艺预算最多、制作团队人数最多的项目，只要效果好会一直做下去，用心一些。” 显然港圈的人是知道综艺是有多捧人的，尤其是霍文希，听到杨灵越说的两个最字，眼睛笑的更弯了，搞的杨灵越都有些心痒。 “谢谢杨总，我会努力的。” 说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三位导演敲门而入后，众人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定了下来，他们都知道老板是什么做事风格，即使塞人也不会塞不合适的人，更别说着小伙子看着确实不错。 随后陈伟霆单独跟着三位导演去了十九楼。 因为霍文希说是有事单独要和杨灵越说。 霍文希试探性地说：“杨导，我个人建议啊，其实去年我旗下艺人那档子事情出来后...你别误会，我说的是荧幕形象。” 杨灵越笑呵呵地摆摆手：“没事，你接着说，说重点。” “我总结反思了一下，嗯..对，不说那些。我是建议你可以拍一部花花公子的电影，嗯，你来当主演。” 杨灵越不置可否：“明白你的意思，谢谢。” 霍文希笑了一下，然后告辞离开。 杨灵越看着这位飒爽而又窈窕的背影，不禁摇头苦笑。 几个女人的既定事实改不了，这事之后，再有个风吹草动，八卦记者们怕是要兴奋地高潮起来。 霍文希的建议就好比：出门前，让杨灵越自己往自己身上泼一些脏水。这样别人看到你，就会哈哈大笑，但是恶意全消。 拍一部电影确实有点意思，不过却不是霍文希建议的那样，因为杨灵越并不认为这真的能改变什么，倒是缓解一下自己手腕太硬的这个形象是很有必要的。 可不嘛，可以表达的一个意思就是，你们暗戳戳八卦的事儿，我其实不在乎。 我还拿来给你们取乐子，按后世话讲叫“躺平任嘲”，按三十六计里讲，这叫“借力打力”。 杨灵越在办公室想着，却被打断了，因为陈林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陈林敲门进到办公室后，发现老板的心情还不错，不由放下心来。 “杨总。” 杨灵越回过神来，笑道：“来，坐。确定下次拍摄的题材了？” 陈林挨着椅子的边沿坐下：“杨总您高瞻远瞩，和您汇报一下，还是需要您确定。” “说吧，茜茜还在楼下等我着呢。” “本来受您启发，想改编一部女主穿越小说，说的就是九子夺嫡的，叫《步步惊心》，不过这个本子被兵兵工作室的于怔看上了，我们沟通了一下，发现他的想法比我的要好，您教导过我们，谁的主意好就听谁的，所以....” 杨灵越挑了挑眉，没说话。 陈林讪笑一声：“杨总，我打算还是拍一部都市剧。” “说话不要大喘气，拍就拍，什么题材？” “女性职场片。” “有原着？” “有，去年很火的一本书，叫《杜拉拉升职记》，公司当时就拿到了版权。” “哦，有翻过，你打算怎么做？感情线为主还是事业线？” “打算以《普拉达的女王》为基调进行改编，偏重事业线。” “哦，挺好的题材，做吧。” “哎，那我心里就有谱了。” “用心打磨，去吧。” “好的，杨总。” 还以为陈林是想拍电影的，不想还是搞电视剧，不过《杜拉拉升职记》总比徐才女《杜拉拉生殖器》来的好。 这部小说的作者李可是外企高管，在06年的年薪就是过百万的那种，内容很是详实。 如果原着中的杜拉拉奋斗的目标是“一日三餐”，其中的爱情有一种为职场服务的冷酷。 那么电影中追求的就是漂亮衣服、车子、房子。至于职场，一切为了爱情.... 第772章 联手敲打 徐才女和张一白要么太low，要么用心险恶。 杨灵越觉得她们就是low，用心险恶也没那个脑子。 当然，王珞丹与李光洁的电视剧版还是不错的。 至于《步步惊心》是如何沟通的？这里面是樊兵兵施加的压力，还是陈林主动讨好，杨灵越想了一下就懒的操心了。 还是那句话，天下无不待罪之人，择其不顺者而罚之。 看了看发布会后目前网上大部分观点，走势基本和预想的差不多，大部分人的关注点转移到了杨灵越私德有亏及刘一菲的国籍方面上来。 对于国籍问题，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边倒的叫好，偶有一些阴阳怪气，立马就被喷到怀疑人生。 而在韩毅等人的引导下，变成了要支持刘一菲的新电影，因为退籍是有退籍税的，更何况这样的明星不支持，还要支持谁？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是苦不堪言，他们是怎么也想不通的，梦寐以求的美国籍啊，怎么可以退掉？ 那位要问了，怎么会是别有用心呢？ 《建国大业》那一大串的外籍演员名单在该电影立项之初，有风声传来时出现的，到上映时更是铺天盖地，而后流传十几年了，还有些脑子不够用的人信，这不是别有用心？ 感谢当时的网络环境吧。 至于杨灵越的私德或者说感情方面。 当事人刘一菲的粉丝们分成了两派，一派祝贺看好，为茜茜有了保护而开心；一派让她远离渣男，要自强不息，更以脱粉为威胁。 不过前者的数量远多过后者，理由很直白，茜茜自从认识杨灵越后，基本没人黑了，而且整个人更爱笑了。 至于樊兵兵的粉丝及曾莉的少许影迷，意见大体统一，一边骂渣男，一边让她再把杨灵越抢过来。 这些粉丝之间，也有了相互攻击的苗头，有些后世饭圈那个意思。 杨灵越极快的反应和手段让人后怕，最感到后怕的，除了和杨灵越结怨及准备结怨的那些人外，还有娱记。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些人不会再动任何歪心思。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要吵架，不要自证。 好比一位社团里，有一天一个小弟说我把大哥腚眼捅了，大哥会直接一刀把小弟捅了。 如果大哥把裤子脱了，露出腚眼证明自己没有被捅。 那么其他小弟就会蜂拥而至，陆续掏出刀子开始捅大哥腚眼了。 ...... 这时，刘一菲敲门而入。 “亲爱的，忙完没？吃饭去呀。” 杨灵越抬头平静地看向她：“茜茜，我得回趟四合院那边。” 刘一菲只是怔怔地看着男朋友。 杨灵越重复道：“乖。”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那要不你跟着我？” “才不要，那我去找李婧了。” 杨灵越招了招手：“过来。” 刘一菲嘟起了嘴，磨磨蹭蹭地走到男朋友身边。 “你不用说，我知道的，花心大萝卜。”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你说的没错，当萝卜的水分和养分全被花朵吸收后，可不是会纤维化，变成花心嘛。” 刘一菲瞬间羞恼：“哼，讨厌，我走了。” “就这么走了？连个嘴都亲？” “mua。” 看着小女朋友出了门，杨灵越开始收拾东西。 此前刘一菲虽然也偶尔吃醋，但从未表达过争抢的意思，今天出于本心本性想把男朋友留在身边。 杨灵越知道肯定是不能答应的，而且不能解释什么，哄一哄便好，这点不能变。 出了办公室，李婧并不在外间，想来是替老板去陪小老板娘了。 杨灵越掏出手机，快速按了个号码拨了出去。 “老公。” 电话那头传来曾莉温和的声音。 “媳妇儿，给我留个饭，现在下班了。” “知道了，你慢着点。” 挂了电话后的曾莉和于俐对视一眼。 于俐抿嘴笑道：“瞧你把灵越吓的，把刚公开承认的女朋友的扔下了。” 曾莉翻了白眼：“怎么说你男人呢？这叫互相尊重。” “大姐教训的是，妹妹知错了。” 曾莉看着装模作样的于俐，都气笑了：“你比我还阴阳怪气，行了，知道你心疼他，我不给他压力。” 于俐叹了口气：“灵越这次的行事手段一点也不像他，曾姐，咱们该和他说的是这件事，其他无足轻重的。” 曾莉瞳孔一缩：“你说的是他这次直接强权碾压？” “对的，现在新浪和阳光集团还没彻底握手里他就能顷刻之间翻转舆论走向，要是全产业链垄断了，会不会有人猜忌？而且我也担心他以后行事会越来越极端。” 随后两人嘀咕了一阵，达成了共识。 杨灵越回到四合院到前厅后，发现曾莉和于俐同在沙发上晒着太阳。 “二位夫人这是补钙呢？” 曾莉睁开眼：“是促进钙的吸收。” “于老师，来抱抱。” 曾莉起身，瞥了一眼腻歪的两人：“吃饭，饿了。” 随后的餐桌上，最先开始的话题却是今年的“两会”，毕竟曾莉的名字已经在委员名单里了。 “我和阳蓝最近有过沟通，她的提案仍旧是慈善立法方面的事情。” 听到曾莉说起阳蓝，杨灵越毫无波动，这娘们儿心理素质好的可怕，要不说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九尾狐之名，名不虚传。 按照苏平的计划，再有一个礼拜左右阳光卫视的事儿也就落听了。 “你的呢？” “沙漠跨省区联防联治，目前还在完善方案。” “基建？” 曾莉摇摇头：“不单单是这个，统筹安排这种事情，一个私营公司做不合适的，有个后账就麻烦了，你说呢老公？” “怕什么，晋蒙两地未来十几年....”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灵越止住了话语，放下筷子看了看曾莉，看了看于俐。就说这两人自他回来到现在一句刘一菲的话都不说，原来在这儿等着敲打他呢。 第773章 《空姐》首映 杨灵越扯了扯嘴角：“你这话很像于老师的口吻啊。” “于老师，你瞧，咱们家这位多聪明。” “灵越...” 杨灵越哭笑不得：“我说二位夫人，有什么话直接说，我不是听不进话的人吧？” 曾莉白了老公一眼：“你不是都猜出来了吗？” 杨灵越连忙摆手：“可别，再造成什么误解，咱家不搞这一套啊。” 于是于俐就把自己所担心的事情说了说。 杨灵越顿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你们担心的很有道理，不过你们把我想的太伟大也太重要了。 虽然我掌握了一部分舆论的话语权，只要我不动“改变富人的财富和改变穷人的观念”这个念头，就没人会起动我的念头，还会一直扶持我。 更何况，舆情的监管系统还是我所倡议成立的，今年的两会结束后，就会加强一些。放心吧。” 两女对视一眼后，眨眨眼，放下心来。 曾莉笑道：“我俩做的事是不是改变富人的观念，和穷人的财富？” 于俐也笑道：“这多好啊，晋投和蓝海周边的农民未来不需要外出务工就能挣到那份钱，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留守儿童，也不会有那么多独守农村的老人，当然，就像灵越说的，得执行天道。” 曾莉叹声道：“是啊，凭本心做事吧，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依附于咱们家的那么多人。” 杨灵越也是颇多感慨，曾莉和于俐现在的思想深度，怕是樊兵兵和刘一菲这辈子都赶不上了，这无关智商，走的路和偏重点不一样罢了。 当然，于俐的担心不是瞎想，如果杨灵越威势日隆，习惯了一言而决，习惯了用最简单的法子解决问题，随着摊子越来越大，肯定会出问题的。 这是人之本性，只是杨灵越他特么是开挂的，他是死过两次的人，知道自己的行事边界在哪里，最重要的是杨灵越一碗刀削面吃的也很开心，而且从未变过，当然有几瓣蒜更好。 饭后两人要遛弯，杨灵越自然相陪。 如今马上就是雨水节气，乍暖还寒，不过此时是中午，气温倒也舒适。 享受着难得的天气，自然说起了不久后就要来临的沙尘暴。 杨灵越感慨道：“京城的沙尘暴怕是要早几年消失了。” “这倒是，蓝海先一步着手的便是库布齐。年后第一批草方格设备进驻，于教授现场看过实际效果之后写了内参递了上去，想来用不了多久，全国的治沙团队都会用上这些。” “曾姐功德无量呢。” “于总也是菩萨心肠，都开始养奶牛，生产奶粉了。” “那可不，我可不信什么国外奶粉更好什么的，自己做一家不是更放心吗？山阴那边的牧场多好啊！” ....... 听着两人互相吹捧，杨灵越看看左手边，看看右手边，完美的发挥一个合格听众该有的素质，眼神鼓励着。 下午杨灵越没有离开，一直待在四合院，两人也给自个儿放了个假，没有去忙各自的事情。 之后的几天里杨灵越恢复了如往日一般无二的工作，上午忙活忙活集团，下午操理影视。 这期间一直有记者蹲守在东来大厦外，不过连杨灵越一面都不曾见到。 至于刘一菲，行程很是保密，往往知晓了在哪里接受采访，等记者们蜂拥而至时，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记者之所以持续关注，还是因为有流量，有钱赚，可三四天逮不到人，谁也没耐心耗下去了。 直到时间来到2月13日下午5点，一辆奔驰商务停在了京城中影国际影城大门正对的通道上，通道两侧的记者们兴奋起来，这是刘一菲的车啊，于是乎镜头纷纷对准了车门处。 谁曾想先下车的是舒畅，然后才是刘一菲，两人都穿着一件长款羽绒服，一红一白，妆容精致，不过下半身却是长裙。 “茜茜，杨灵越呢？” “刘一菲，你入了港籍，以后重心会转向港片吗？” “为什么不和男主角一起，而是舒畅？” “......” 刘一菲微笑着摆摆手说：“大家赶紧进场，电影马上开始了呢，有啥问题看完电影我再回答好不好？” 此后，八卦记者也好，还是粉丝也罢，刘一菲只是笑，没有再说什么，和舒畅快步进了大门，然后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前往后台。 《空姐》的首映式是常规模式，没邀请什么大导明星，大部分都是粉丝观众、影评人、记者。 流程是先看电影，后面集体上台回答观众一些问题就结束。 首映票是通过包子视频、爆米花网、刘一菲的个人网站随机发放的。 其实这才是最为常见的电影首映式..... 这部电影的营销重点也是放在了网络上，毕竟大部分受众是原着粉，其次才是刘一菲的粉丝。 当然前者大多持观望态度，毕竟电影是要花钱买的。 虽然有了神来之笔的曝光，但大家的压力还是有的。 等刘一菲到了后台的一间办公室里，见剧组主创们嘻嘻哈哈地讨论着电影的宣传成果，不由心里暖暖的。 滕丛丛招招手：“茜茜，舒畅，你俩来了啊！来，坐，我们正开茶话会呢。” 刘一菲同舒畅一块儿和人们打着招呼。 除了上述三人外，还有才储源、王霓、雷大头、郭京飞（雷大头朋友及同事）、谢南（主持人）、姚娜娜，原着作者许悦（笔名三十）。 之后刘一菲才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王霓笑道：“猜猜咱们这电影预售了多少了？” 刘一菲一愣懵：“500万啊。” 滕丛丛说：“那是昨天的数据，截止到下午3点，已经破1000万了。” “哦，那是不是已经回本了？” “对啊。” 刘一菲双手合十，笑容灿烂：“谢谢大家。” 众人咧咧嘴，不贪这功，虽然《片场日记》反响很大，但大家都知道预售票房是怎么来的，毕竟这剧组的幕后团队清一色的学生，不像《非诚勿扰》和《疯狂的赛车》。 要不是主演是刘一菲，原着粉早就开喷了。 第774章 宛如阳光一般照射到杨灵越的阴影里 王霓说：“现在这不算什么，最近这段时间的热度转化微乎其微，要想扩大战果就是看影片的实际质量了，不过我个人对咱们的这部电影的质量还是有信心的。” 众人又聊了几句，便被工作人员告知可以入场观影了。 去的并不是大厅，而是一个小型放映厅。 本片言语俏皮，时不时让人会心一笑。 剧情温馨，如一杯不放冰糖的菊花茶。 陆飞的故作聪明与呆萌，冉静的狡黠与深情。 郭京飞附耳对雷佳音说：“大头，我现在不羡慕你，我为你默哀。” 雷佳音一脸鄙夷：“演员的职业素养呢？特么话剧你和我媳妇儿演我都不说啥。” “那特么能一样？刘一菲哎，杨灵越哎。话说这位大佬今天到底来不来？” “不知道，听歌，这歌就是杨灵越写的。” ..... 最后一个镜头，枫叶落满的小径上，阳光下刘一菲的回眸一笑，宛如利剑击中了一众大放映厅的观众和小放映厅的主创和朋友。 这一刻太多的男男女女对没来现场杨灵越咬牙切齿，多好的姑娘啊，就这么让你霍霍了！ 而杨灵越不知何时抵达大放映厅，就在过道的台阶上坐着，一起的还有个蒋荣，有个武志刚。 如果有熟悉的人看到此刻的杨灵越一定会觉得陌生无比，深沉的厉害。 他们是前脚进法院，后脚进市公安局，明的暗的手段下查不出宋大嘴口中的那个电话的来历，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受。 这还在其次，曾莉和于俐能想明白并担心的事，那些领导们自然看的更加透彻，说的也很透彻。 暗地里怎么都成，毕竟是自己人；明面上，绝对不能再有下次。公权私用得有个度.... 杨灵越知道，因为这一件事，一些领导的想法是会改变的，暗地里也不好有下一次这般强权喽。 贞女失节不如老妓从良是真特么有道理。 值得吗？ 杨灵越不禁又想起了霍文希给他的那个建议，岂止是要对大众祛自己的魅啊，对一些领导也是的。 不过此时顾不得再想东想西，放映厅的灯光逐渐大亮，黑暗消退。 谢南手持话筒独自上台。 “大家好，我是首映式的主持人，我叫谢南。电影好看吗？” “好看。” “相信大家都不愿意看我在这里说什么，请电影主创上台。” 随着谢南的话，观众席的目光转向台侧的门，掌声也响了起来。 刘一菲走在队伍中间，本来笑着和观众挥手，不料身后的王霓快速地说：“看过道。” 刘一菲侧目，表情在转瞬之间由惊喜变成了嗔怪，然后招了招手。 她宛如阳光一般照射到他的阴影里，杨灵越的脸上浮现出笑容，看向了她。 两人彼此对视了几秒钟，刘一菲脸上的嗔怪变成了甜蜜。 随着她的异样神情，众人目光追随而来，观众也是莫名其妙，直到杨灵越笑呵呵地从过道出现在第一排上，手上还拿着一捧花，身后的两人则是拿着两束。 在一片“噫”、“哦~”的声音中，四束花递给了滕丛丛、王霓、舒畅、谢南，另一束则给了第一排的姚娜娜。 当然花和花是不一样的，杨灵越手里的是一捧红色的山茶花，如今正是山茶花最好的花期。 刘一菲直愣愣地看着男朋友。 杨灵越笑呵呵地摆摆手，朝谢南说了句：“你们继续。” 雷大头一脸失落模样：“杨导，我的呢？” 杨灵越一脸惊恐。 场下一阵欢笑。 随后谢南看杨灵越坐在第一排后，便开口笑道： “欢迎杨导，谢谢杨导的花，接下来让我们首映式下一环节，主创发言。 不过容我先介绍一下腾丛丛导演，07年凭借《网瘾去除记》获得第二十九届国际纪录片协会大奖，杨灵越导演工作室签约导演。 请问腾导，为什么要拍这部的电影？” 滕丛丛：“今年我就要毕业了，北电导演系的学生要有毕业作业的，我是一直想拍一部以女性为主要视角的电影，工作室的伙伴推荐了这部小说...” 谢南：“是杨灵越推荐的吗？” 滕丛丛：“不是，杨灵越不管这些的，他只负责搞定我们搞不定的，比如影视改编版权，比如投资，比如我们的女主角，小说是我们的编剧刘鼎烨推荐的。 至于为什么拍这部，因为它没有什么多角恋，没有俗套的生死离别，更没有失忆、车祸这些无聊的桥段。我们看到的是两个人平凡的过着每一天。就是这些平凡深深感动着我。” 随后众人轮着发言，在轮到刘一菲时，她说：“导演说的不对，有一天导演给杨灵越打电话，我刚好在场听到了，后面我就看了看这部小说，就喜欢上了冉静这个角色，是我主动演的。” 随后的问答环节要结束时，杨灵越被请上了台。 q：“为什么《空姐》这部电影的首映式和以往你所有所参与的电影首映式都不相同？就是这个规模..” “你想说的是嘉宾很少吧？想必大家也看到了，剧组幕后主创都是在校学生，他们哪有什么圈内的朋友？ 他们需要鼓励不假，但更需要真话，导演、摄影、编剧、服化道等等，所以请观众朋友和记者朋友们写影评的时候，把自己真正的所思所想写下来。” q：“满分十分的话，你给这部电影打几分？男女主角的表演又是几分？” 杨灵越苦笑道：“你是哪部同档期片子的人？故意捣乱吧？” 台下哄笑，很多人给提问的观众竖起了大拇指。 “杨导，你刚才说了他们要听真话，你这说话不算话啊。” “从专业观众的角度出发，得益于原着小说，这是一部少有的，非常温情的爱情故事，如果结局再完美一些，我会评7分，但现在我只能给6.8。 雷佳音的表演我很喜欢，打分的话，给7分。还有，我的下一部电影，你可以来面试一下。” 第775章 一候獭祭鱼 雷大头连忙说：“杨导，说好了。” 台下的观众对这话是没什么感觉的，不过部分记者和演员们惊奇地看向雷大头，这小子要发达了，杨灵越可是很少用新人的。 谢南连忙扯回话题：“女主角呢？” 杨灵越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们放过我行不行？” 台上台下顿时大笑，而刘一菲捂着嘴笑弯了腰。 而后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不到5秒钟台上台下齐声喊：“不行，不行....” 杨灵越抬手压了压：“我不是不说，主要茜茜太漂亮了，没注意到演技..” “噫~” 谢南：“杨导，求你，别秀恩爱了，你考虑考虑我们这些人的感受。” 杨灵越看了眼睛嗔怪地刘一菲，然后收敛笑容说： “刘一菲在诠释这类内心丰富，外表富有灵气的角色时，在国内的女演员中是有顶级的天赋和条件的，单就这部电影而言，我给她9分，扣一分免得她骄傲。” 听着台下的一片噫吁嚱，杨灵越呵呵一笑：“你们别吁，你们要求我说真话，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当然我希望刘一菲同学在未来能塑造更多不同的角色，带给大家不同的惊喜。” 刘一菲眨眨眼：“谢谢你，杨灵越导演。” 台上台下大部分看着两人对视的模样，一脸的姨妈笑，男才女貌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谢南：“问答环节到此结束，下面请主创和大家一起合影留念。” 随后大家背对观众席，来了一张大合影，口号便是“票房大卖！” 再接着就是许悦、雷大头、刘一菲三人签字的同名漫画书（彩条屋主编）赠送环节，场内观众人人有份，当然是早已经签好的。 得知还有这礼物，观众们惊喜异常，纷纷表示回去一定给好评。 到此，首映式也就结束了。 众人退场前往火锅店时，还能看到穿着爆米花、包子视频、新浪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做映后采访。 接受采访的人都收到了陆飞和冉静各自的卡通形象的书签和一朵玫瑰花这两样礼品。 以上这些是王子昭的主意，刘一菲掏的腰包，王霓执行。 连番攻势下，观影时觉得电影就那样的观众和影评人，改编了想法，尽皆想着写影评的时候抬高个一两分..... 看着观众欣喜的脸庞，坐在车子后座的刘一菲笑的很是开心。 “亲爱的，亲亲。” “不生气了？” “我哪里生气了，就是有一点点不开心，就一点点。” “我得善后宋大嘴的事嘛，以后就没事儿了。” “嗯嗯，知道的。” ........ 抵达火锅店后，杨灵越看着雷大头就一个，便问道：“郭京飞呢？” “回他父母家了，他明天就得回话剧团。” “哦，挺好。” 随后看到雷大头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失笑：“放心吧，不是现场的噱头，说话算话，回去先买一本《火星救援》看一看。” “嗳，谢谢杨导。” 王子昭：“灵越，啥时候出版的？” “前一阵子，科幻杂志那边操作的。” 才储源嬉皮笑脸地说：“恭喜啊灵越，你这又多了个作家的头衔。” 王霓吐槽：“你这马屁没拍到点儿上，人家在科幻杂志发表那一刻就是作家了。” 才储源一脸不满：“王大妮儿，我特么不知道？还用你说？拍个马屁都得拆台，你这情商得多低？” “才储源，你给老娘死！” 说着就是一个锁喉。 王子昭很是无语：“你俩别闹腾了，再把锅翻了。” 杨灵越一脸莫名，看向了刘鼎烨。 老刘附耳：“源子被甩了，这两人有那么点意思。” 刘一菲看着打打闹闹的这一幕，眼睛都笑弯了。 杨灵越和刘鼎烨嘀嘀咕咕的一幕被王霓注意到后，便松开了胳膊，有点尴尬。 作为过来人，杨灵越并没有起哄撮合什么，自然而然最好。 便招呼大家就座，席间没谈电影，话题是接下来最后一年的学校生涯，和其他专业不同，导演系不仅要写论文，还要拍摄毕业作品，有滕丛丛打样，小伙伴们压力巨大。 那位问了，为什么不说杨灵越打样，嗯...距离近了可以追一追，可都不在一个维度了，怎么追？ 说到这些的时候，刘一菲笑盈盈地说：“你们写了剧本记得给我看看啊。” 众人连连摆手“用不起，用不起，不合适，不合适。” 刘一菲不满：“我片酬很低的，再说我都可以给你们投资。” 杨灵越说：“《空姐》下映后，你的片酬就涨起来了，因为在大部分人眼中，你是这片唯一扛票房的人。相应的，内地和港城的片约只要合适就会疯狂地塞给你，有的不合适只要你店头他们也会为你改剧本。” 这话得到了除刘一菲外所有人的认同。 杨灵越这不是空话，且不说刘一菲本身的号召力，看看白百合自《失恋三十三天》后的片约就知晓一二了。 一顿火锅结束后，众人分别离去，相约明天机场见面，要开始路演了，刘一菲的团队非常重视，因为他们的目标是破亿。 尊重原着的及格作品，还是一部爱情轻喜剧，情人节这个buff再加上刘一菲最近独一无二的热度，对破亿这个目标，杨灵越持乐观态度。 两人回到刘家别墅后，很是默契，连二楼都没上，直接到了一楼卧室。 “好久都不能见你了呢。” “节约时间，好好爱你。” “嗯呢。” 过了一阵，刘一菲嗔道：“讨厌鬼，你差不多点，明天还要出差呢。” ........ 第二天，刘一菲并没有让男朋友送到机场，自己带着团队五六只独自离开。 杨灵越则是恢复了日常工作，值得一提的还有两件事。 筹备20号要拍的《建国大业》里群众支前镜头所需一应事务。 约了王靖芠17号录制《异客》，通话时对方声音干脆地应下了，不过杂声更脆，哗啦哗啦的，不用想便知是在打麻将。 ......... 第776章 二候鸿雁来 2月16日 在马尔代夫度假近一个月的苏平来到了东来大厦，到了二十层，而后走着楼梯直上天台，看见大老板在蹲着一边看泥瓦工施工一边和女朋友打着电话，真是闲情逸致。 之所以说是和女朋友打电话，因为老板叫过一声茜茜。 也就不到三分钟，挂了电话。 “恭喜老板。” 杨灵越挑了挑眉：“恭喜我什么？” 苏平说：“新电影票房两天不就2500万了吗？” “那你特么该恭喜老板娘，不说这个，瞧瞧，这未来就是瓜果基地。” “不瞧，我又吃不上。” “啧，这话说的，分你5平米。” “当真？” “一口唾沫一个钉。” “那行，到时候请老板帮我全种上南瓜，又大又耐储存。” “行，我亲自给你种。” “呃，能换个人吗？” “我次奥，老苏，瞧不起谁呢，曾总四合院玻璃房的菠菜和小白菜都是我种的，水灵灵的。” “老板牛逼，咱下去成吗？我就穿一件西服，还是薄款。” .......... 回到办公室后，苏平拿出了厚厚的一摞文件。 “老板，幸不辱命，95%的阳光卫视股权和5000万美元的银行本票。” 杨灵越从文件上面把那个信封拿起来，递给了苏平。 “这个你拿着吧。” 苏平摇摇头：“老板让我接手凯瑞3个点的股份就已经够够的了，再说刚才不是还奖励我5平米的地吗？” 杨灵越乐了：“行。老苏，你说吴老板和阳蓝两口子是对我感恩戴德呢？还是恨之入骨？” 苏平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感恩戴德，毕竟是杨总最后您出手捞了他们一把。” 杨灵越点点头：“也是。行了，下一步私有化让李建和林建业做，你回你的美国吧。” 见老板不想问具体的经过事由，苏平一阵轻松，毕竟他也懒得说。 这事儿平铺直叙就会显的很简单，就像马斯克收购推特一样简单。 1.收购股票市场的股权； 2.其他证券商入手，抬高股价，吸引其他股东套现； 3.某证券商举牌要全额收购阳光卫视，持续高点，几家证券内部频繁交易，进一步抬高，大股东是禁不住这诱惑的，因为这事儿是需要真金白银付出的； 4.几番拉扯，遍地都是小股东，杨灵越此时的股权已经不足5%，套现嘛，而吴老板和阳蓝吃下了超过65%的股权，准备狠吃证券商一笔。 5.几番谈判，证券放弃收购，选择去坐牢（该证券商当然会被调查，会打官司，因为举牌就代表签了协议，具备法律效应的。你这一下说了不算，自然违法，但有人愿意违法，因为有钱赚，而且可以保释放。）； 6.阳光卫视股价血崩，跌停，无人问津； 7.苏平入场，联系所有股东，比高于股价20%的价格全收。 一个半月的操作，杨灵越一毛没掏，挣了5000万港币和60%的阳光卫视股权。 杨受成背后的六家证券商瓜分了吴老板近3亿美元的现金。 阳蓝个人保留5%的股权和从他老公兜里掏走了一亿美金。 吴老板在凯瑞的股权和资金全空，现在剩下红岩资本的一点管理股。 那位肯定要说了，这也太扯了，嗯，建议看一下马斯克收购推特并将其完成私有化的经过，比这玄幻多了。 什么，你说马斯克为啥不坐牢？人家是资本主义社会，有游说公司的.... 苏平和杨灵越一块儿在食堂吃了个午餐后，便回老家了，他和父母再待个两三天便回美国，继续给老板的小金库和那几家国营大厂扒拉美元和矿产资源去了。 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得换法子了，不过苏平有的是办法。 毕竟以美稀宗的儿子为代表的那些人，马上就会参与进这个圈子里，比如一座位于非洲的全球顶级钴矿，以非常便宜的价格就卖给了国内某家能源集团，嗯，就是公关费贵一些。 那位就说了，这叫行贿。 什么行贿，那叫游说公司，合法的业务，懂不懂。 之后回到办公室的杨灵越突然很想找个打枪的地方，嗯，睡醒后就去玩玩儿，再喊个果儿陪着。 想了想便开始午休，也不知道半睡半醒间多久，突然惊醒，探手抓向自己的脖子，却是抓住了一只手。 “啊！疼。” 樊兵兵一声惨叫，然后看到了男朋友眼睛迸出的杀气，顿时一凛。 杨灵越看清来人，心依旧砰砰跳着，坐了起来缓了一会儿，这才注意到樊兵兵眼泪汪汪地捂着自己的手。 “来，我看看。” 樊兵兵幽怨的眼神瞬间变成了委屈的表情，她刚回国下了飞机就跑来送惊喜，蹑手蹑脚地进了卧室，刚要上手摸摸男朋友的脸，然后手指头都感觉被捏碎了。 现在看着他心疼的模样和轻柔的话语，再也忍不住疼，眼泪啪嗒啪嗒地就落了下来。 “疼。” “对不起，我梦见有人掐我脖子。” 杨灵越一边轻揉着小胖手，一边解释着。 他并没有瞎说，梦是现实的反馈，因为看不惯一个人，而把人家的公司吞掉，这事儿给杨灵越带来的负面情绪太大了。 加上此前因为处理宋大嘴一事，和一些领导产生的隔阂，这一切让他有些阴郁。 说白了，他的心一直都不够狠。 樊兵兵一脸狐疑，显然不信男朋友的话。 杨灵越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又摸了摸那张狐儿脸。 “瘦了。” “我都被分手了，茶不思饭不想的，能不瘦吗？” 杨灵越眼里闪过一丝不耐：“我看你就是海鲜吃多了，没油水。” “杨灵越，你欺负我。” “行了，你这位国际巨星再陪我躺会儿。” “低调，亚洲巨星就够了，嘿嘿，爷，好想你，香一个，唔。” “轻着点，别再碰了手。” “爷，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 “梦中惊醒，下意识地反应，得亏我赶紧收了力，要不然真就捏伤你了。” “以后都不敢和你睡了，万一再丧了命，啧，杨灵越，过分了，我刚下飞机，手还疼呢，你就....” 樊兵兵说着就要挣扎起身，再不起就要被扒干净了。 第777章 三候草木萌动 杨灵越伸手揽过，然后堵住了她的嘴，不一会儿就软了下来。 “我看着点，你这只骚狐狸。” “嗯~，那你得快着点，4点多还有个央视的采访。” “少废话。” 事后，樊兵兵下床给自己和男朋友清洁一番后，翻出自己的手机一条短信界面递了过去。 然后又钻进被窝，搂着男人。 “什么玩意儿。” “帮我看看。” 一看，是《中国文艺》节目组发给樊兵兵的的几个问题，大部分都是关于《星你》相关的问题，有俩额外的问题。 1.你认为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2.你现在的感情是什么样的状态？ 杨灵越放下手机，瞥了一眼眼神放空，捏着几缕头发规律地扫着他胸膛的樊兵兵。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说什么？你是我的金主爸爸？” 杨灵越皱了皱眉，就感觉很烦躁，刚才仿佛如火上浇油，并没有消弭心中的燥郁。 樊兵兵坐了起来，瞅着他。 “你说了什么他们也不会放出来。多谈《星你》对周边国家的影响，好好当你的文化输出代表。” 樊兵兵终于确认了，男朋友就是不对劲，浑身的戾气，刚才自己就在默默承受，此前从未见过他这样。 “爷，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穿好衣服，也不怕冻着。” “杨灵越，你怎么了？我撒个娇，你至于这么不耐烦吗？” 杨灵越张了张嘴，摆摆手：“走吧，时间不早了，你还得化妆。” “我不走，你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刘一菲的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 杨灵越语气缓和下来：“和这事儿没关系。兵兵，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不好？” “行，我走。但是杨灵越，我也是你女人啊。” 杨灵越没再说什么，樊兵兵绷着脸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 直到穿好鞋子，又转身，抱住男人啄了一口：“晚上去我那儿吗？” “再说吧。” 樊兵兵咬了咬唇，没说什么，离开了。 杨灵越自己待了一会儿，想了想最近这两天还是不要回家了，先给曾莉去了个电话，只说这两天不回去，曾莉也没问什么。 随后又给蒋荣打了个电话。 蒋荣听到老板想打枪，头一次没有言听计从，试探性地说： “老板，要不玩玩射箭，咱有自己的射箭场地。” 杨灵越只得说：“别特么瞎想，过一阵子我要拍电影，不仅要练枪，还得练骑马。” 蒋荣依旧有些迟疑：“老板，要不我和曾总打声招呼？” “老蒋，我情绪很稳定，算了，就射箭吧，把地址发我。” “好的。” 杨灵越很无奈，挂了电话后又给阳蓝打了个电话，她的助理接到的。 “杨导，我是谢章，蓝姐在录节目。” “哦，你们在哪儿？” “在魔都。” “知道了，你们忙吧。” “好的杨导，蓝姐中途休息时，我会告知。” “什么时候回京再联系吧。” “好的。” 挂了电话的杨灵越晃了晃脑袋，刘小丽跑江城老单位演出去了，况且现在也不适合单独出行，还是去那种游乐场地。 突然就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翻了翻手机，翻到前天通话的王靖芠，便拨了过去。 很是响了一会儿，一接通，这次没有了哗啦声。 “怎么着？” “今儿没打麻将？” “你不要录歌吗？我不得练练啊。” “你一向不张口就来吗...” “不是，你有事儿没事儿啊。” 杨灵越眉毛一挑：“等别人说完成吗？别练了，出来陪我找找灵感。” “不去，太冷。” “扯淡，发个你家地址，一会儿过去接你。” “用的着你接啊，你发地址。” 王靖芠说完这句便撂了电话，杨灵越一时都有些恍惚，这娘们儿.... 收拾一番，把蒋荣发过来的地址转了过去，便准备出办公室。 不料已经重新上岗的韩嘉女拿着文件敲门而入。 “老板，这是《建国大业》....” 杨灵越抬手止住：“我不看了，给宁昊，还有，这两天我放假，有啥事儿也甭给我打电话。” “呃...黄导和韩总还希望您明天抽时间去怀柔那边看看。” “你找个理由拒了，就这。” 李婧喊了声：“明天要录歌...” “延后。” 跟在老板身后的韩嘉女就觉得很淦，无奈地和李婧对视一眼。 到下午5点，杨灵越和武志刚出现在了位于东四环的一个院子里，这里便是岭铮射箭俱乐部，然后走向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路虎揽胜。 只见王靖芠头戴一顶黑色堆堆帽，一副遮了半张脸的黑色墨镜，显的露着的小半张脸很白。 一件黑色冲锋衣，下身是黑色丝袜，踩着一双黑色运动鞋，一水儿黑，这双腿啊，跟铅笔似的，笔直且修长。 王靖芠觉察出杨灵越异于往常地目光，盯着她的腿看太久了。 “你倒不避讳。” 杨灵越没搭理这话茬，说了声：“走，带你见识见识。” 王靖芠很是飒爽：“走着。” 杨灵越乐了：“怎么不戴墨镜了，不怕有人围观？” “最近关于你的新闻这么热闹，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杨灵越比划了个大拇指：“可以啊现在，真通透。这里也算是我的产业，是个私人俱乐部，放心。” 这时娱乐部的负责人叫戴云飞，国家射箭队退役的一位运动员。 戴云飞见到大老板，还有其身边的王靖芠，顿时瞳孔一缩，旋即恢复平静，从门口的台阶处快步上前，喊了声杨总。 “戴云飞是吧，麻烦你了。” 戴云飞只是朝王靖芠点头示意，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大老板没说什么。 .......... 俱乐部不大，就是三层的民改房，单层有个300平米的样子，听戴云飞说是一个小磨具厂改的。 一层有个前台，有个医务室，剩余的则是各式仓库。 二层是各项运动和打拳击的地方，三层西区是休息室，东区是射箭馆，有两个。 第778章 嗅蜜 一路上杨灵越只是听，朝喊他老板的人点头示意，并没有细问和聊天。 进了馆内，侧头看向有了些局促的王靖芠：“你要不要玩？” 王靖芠还真是第一次接触这玩意儿，看着墙上挂着的各式弓箭，却是摇摇头：“你玩，我看看。” 戴云飞松了口气，因为场馆内最小的磅数也有30，估摸这位天后是拉不开的。 杨灵越又看向武志刚，武志刚摇摇头：“不喜欢这个。” 随后戴云飞说了些射箭前的常识，主要就是握法和姿势。 想来任何一个80后对这儿玩意儿上手都很快，谁在小时候没自己制作过弓箭，再不济也打过弹弓。 完后选弓，测磅重。 戴云飞对杨灵越的身体状况很了解，但还是给了一把场馆内磅数最小的弓，因为要练习技术动作要领和后期30米左右的精度。 杨灵越很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 选扳指的时候费了一番功夫，最后只得戴上一副弓道手套，反正力小。 前期准备半个多小时，才开始试射，靶距30米?，靶面直径为80厘米，初学者的配置。 戴云飞对于大老板这个学生非常满意，学习态度认真不说，这领悟能力真是绝了，不用说第二遍，自己说一遍，示范一遍，人家就很标准了。 想来也是，没有这个基本的素养，大老板也不可能做这么大。 “杨总，开始吧，就算这样不舒服，您也要保持这样的姿态。” 杨灵越点点头，心里平静了许多。 随后瞄准靶心，松弦，第一支箭便上了靶，8环。 一旁观摩区坐着的王靖芠比划了个大拇指，可惜杨灵越没看到，而是从箭筒抽出了第二支箭，脱靶。 第三支，5环。 每支箭杨灵越都按照戴云飞说的控制8秒钟左右。 杨灵越就这般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体会动作，上箭，拉弓，控制，瞄准，射击，再体会动作，循环往复。 射到30分钟的时候，胳膊开始有些酸痛，不过杨灵越却觉得很爽。 戴云飞让他停下歇一歇。 杨灵越射出第三个箭筒的最后一支，正中靶心。 应了一声后回头，王靖芠不见了，只有武志刚在。 说是王小姐已经走了。 杨灵越没说什么，歇息一会儿继续，又过了半个小时。 直到这时，戴云飞说可以了，如果还想玩，那就明天或者后天再说。 杨灵越应了一声后看向武志刚：“老武，给四合院那边的后院搞个靶场。” “行。” 随后杨灵越挑了三把重量不同的弓，没有签单，而是结账。 戴云飞倒也没客气，5720，抹了个零头，收了5700，主要是一把弓就是一千多了。 出了楼，果然那辆路虎揽胜不见了。 上了车，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哪儿去了？” “家。” “您可真爽利。” “那可不。” “那得嘞，您歇着。” “明儿见。” “明儿怕是见不了，我得再找蜜嗅去。” 王靖芠一愣，旋即失笑：“不是，您嗅蜜就这态度啊？” “一朵蜜而已，又不往家里领，要什么态度。” “别介，我可算不上蜜，顶多一苍果儿，都俩孩儿她妈了。” “腿还凑合。” “我也挺想睡你的，可你丫太端着了。” 杨灵越乐了：“怎么说？” 王靖芠没好气地说：“趁我病的时候你不要我命，现在说个屁啊。” “有理，拜。” 说完杨灵越便挂了电话。 王靖芠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机的嘟嘟声，然后拿下扔到面前的茶几上。 她其实挺纠结的，杨灵越给她打电话时，她没想着杨灵越要睡她。 因为有自知之明，此前接触过几次，杨灵越没瞧过她脸以外的地方。 直到今天杨灵越毫无遮掩地盯着她的腿看，泛起波澜，她没说假话，确实挺想睡他的，很想。 废话不是，哪个女人不想睡。 可特么也太不拿自个儿当回事儿了，晾在那儿半拉钟头，爱咋咋地。 啧，身材确实好，耐力也好。 有点后悔，在哪儿待不是待着。 挂了电话后的杨灵越乐了，这大姐正常起来，直接又任性，确实不好摆弄，有意思。 “我挺懒，跑步只坚持了两天； 我抽烟，危害健康的表现； 我直来直去，得罪人成了家常便饭； 爱发脾气，不懂得控制情绪； 我缺乏耐性，尤其对不感兴趣的事情； 我自信也自卑，矛盾得要命； 面对歌迷，总觉得尴尬，我不太积极，老想要放假； 我不算太听话，父母也拿我没办法。我不是偶像，别崇拜我。” 想起这姐们儿的自我剖析，杨灵越感慨，真是永远的高中女生啊。 .......... 第779章 有个耗子 “老齐，去顺义丽高王府，过去了我给具体指位置。” 老齐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子，他有印象，离刘家别墅不远.... 一个小时后，正在准备果茶的汪姐听到了敲门声。 心想：辣英她们这么快就到了？ 擦了擦手，走到门口，也没留意监控，直接就开了门。 然后就看到一个年轻，但极有气势的男人站在门口。 汪姐觉得这个人好眼熟，但没见过。 “你是？” “您好，我是杨灵越，王靖芠朋友。” 汪姐这才想起来人是谁，笑道：“哦，请进，阿菲没和我说你要来。” 这时，王靖芠刚洗完脸从洗漱间出来，便向客厅走边说：“谁啊，这么早。” 看见已经换好拖鞋的杨灵越，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 “你....” 汪姐这才意识到，这位是不请自来，而且两人显然有啥事儿，有些尴尬。 “汪姐，您忙您的。”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了一句，走向依旧呆愣的王靖芠身边，拉起她的胳膊就往楼梯走去。 “上楼。” 汪姐见状，有些慌，不过立马转身，小跑着回了厨房。 直到楼梯半途，王靖芠这才反应过来，又惊又怒：“不是，你几个意思，有你这样的吗？” 杨灵越瞥了她一眼笑道：“少废话，赶紧的。” 王靖芠怒极，抬手一巴掌就甩了过来。 不过在早就准备的杨灵越看来，速度太慢了，探手抓住，然后把她扛到了肩上，噔噔噔就上了二楼。 楼下的汪姐都听着王靖芠喊救命、报警、弓虽女干，有些手足无措，没见过这阵仗啊，倒是听经常过来打麻将的那几位说过这种玩儿法。 王靖芠一直扑腾，杨灵越伸手就是“啪啪啪”。 力道越来越大，彷佛抽走了王靖芠的力气一般，捶打杨灵越的拳头越来越无力，呐喊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来到二楼楼梯口张望了一下，杨灵越判断出了卧室，然后迈步向前，边走边“撕拉”。 王靖芠顿觉一凉，头本来朝下的她更觉血往头上涌，一阵眩晕，身子都跟着抖了一下。 仿佛喝醉了一般，无力地，却依旧叫骂着。 杨灵越丝毫不理会，踢开卧室的门，然后把王靖芠扔到了床上。 看着那两条笔直白嫩的双腿蜷缩在一起，杨灵越感觉鼻子喷出的气息有些灼热。 王靖芠坐了起来，忍着不适，第一次目露柔弱之色：“辣英和窦颖她们一会儿过来，我们约好要打麻将，改天行不行，求求你。” 杨灵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声说：“她们进不来。嗯...你还是给她们打个电话吧，我今儿没打算走。” 王靖芠平复了一下呼吸：“我出去打。” 杨灵越抬了抬下巴，示意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在这儿打吧。” 见王靖芠无动于衷，杨灵越也懒得再琢磨，甩掉拖鞋，走了过去。 “我打。” 王靖芠哆嗦了一下，探手拿过手机，翻出最近通话拨了过去。 杨灵越却没停下，掀开了被子。 “老那。” “别过来了，我得出去一趟。” “嗯..回头再说，你和她俩也说一声，我要开车。啊，没事儿，有个耗子，挂了。” 王靖芠说完这几句，连忙挂了电话。 这一刻杨灵越看着咬牙瞪着他的王靖芠，心里的满足感溢于言表，面上却是嘲讽地看着她。 王靖芠依旧瞪着。 两人就这般无声却有声地对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靖芠闭上了眼，呼吸变的粗重，脸上也浮现了红晕。 忽地，彷佛坐过山车一般，一阵失重的感觉袭来，又急速坠落，重重地砸向地面。 杨灵越如同下午在射击俱乐部一般，眼里只有靶心，而后不停的拉弓射箭。 一直咬牙不开口，闭着眼的王靖芠突然说了一声“哥哥~”，空灵又慵懒。 听到这么一声，杨灵越一个激灵，这娘们儿，也是个妖精。 又过了一阵，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 杨灵越有一种千斤重担歇下来的感觉，极其放松，困意上头，转了个身便睡去了。 王靖芠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什么也没想，脑子蒙蒙的，丝毫没注意旁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过了许久，异样的感觉传来，这才回过神来。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的厉害。 呼吸又急促起来，却是气的，一脚伸出踹了过去。 杨灵越却没有像中午那般惊醒，依旧沉睡。 王靖芠掀开被子，去了卫生间，淋浴的水刚一沾身。 “嘶” 眉头拧到了一块儿，照了照镜子，红红的一片。 忍着不适冲洗一番，套上睡袍，回到卧室拉开柜子，拿出两沓崭新的红票子，抬手用尽全力地砸到了床上的那个牲口。 杨灵越忽地睁眼。 王靖芠看着那双眼睛，有些惊惧，红红的，一副吃人模样。 坐起来的杨灵越看了被子上散落的钞票，皱眉沉声道：“你他妈有病啊。” 王靖芠定了定心神，清冷地说：“老娘爽过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别打扰我。” 杨灵越轻声说了一句，又躺了下去，闻着玫瑰味、檀香及丝丝烟草味儿闭上了眼。 脑海里最后一个想法是，这娘们儿倒是没有什么异味儿。 王靖芠愣了愣，转身出去了，她也有些累，也顾不得想什么，就在平时朋友们留宿的客房睡下了。 杨灵越这一觉睡的又沉又长，一夜无梦。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了，与他而言，王靖芠给他的体验要比阳蓝好太多了。 失去人性，会失去很多。但失去兽性，会失去所有。 第780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 第二天一早，在别墅院子里练习吐纳，又打了几套拳后，杨灵越回到屋里，在一楼的阳台上自顾自地烧水泡茶。 一壶茶水进肚，那位叫汪秀芳的保姆才打着哈欠从保姆室出来。 “汪姐，早。” 汪秀芳看着水汽氤氲后的那位杨先生，有些不真实感。 “杨先生早。” 杨灵越招招手：“汪姐，过来坐。” “嗳。” 已然知晓杨灵越底细的汪姐，很是拘谨地坐在了他的对面，这位小爷真和天涯论坛分析的一样，就喜欢年纪大的，明面上的那个刘一菲就是用来遮人耳目的。 杨灵越很是和善地笑道：“汪姐在这儿做了几年了？” 汪秀芳愣了一下，迟疑道：“呃...这个，杨先生您有什么事？” 杨灵越依旧和善地说：“换个环境吧，在这儿不合适。” 汪秀芳站了起来：“杨先生，这我就不理解了，而且您也说了不算吧。” 杨灵越乐了：“你看，昨天怎么就没这份儿警惕心？其实我和王靖芠不太熟的。” “杨先生，您别逗我，她那么不爱露面的人都参加过您的电影发布会。” “那也没熟到上床的地步，昨儿我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她在楼上喊的那些是真心的。” 汪秀芳反应过来，又坐下低声说：“杨先生，您是大人物，别难为我。” 杨灵越暗暗点头，神情一敛：“汪姐，我身份特殊，抱歉了。今天会有人找你，签个合同，你放心，不违法，只是保密合同。” 说着杨灵越拿了一张十万块的支票递了过来，嗯，就是十万，得挣五次.... 汪秀芳心想这些大人物弯弯绕真多，咽了口唾沫，还是实话实说：“杨先生，这钱我不能收。您放心，我签过保密合同的，我不会乱说的。” 杨灵越把支票放到她面前：“无妨，我图个心安，我也不差这些。” 汪秀芳这才点点头，应了下来。 “杨先生早餐白粥可以吗？” “我不挑食，你看着弄，就是胃口有些大。还有请放心，我很少过来，一年也麻烦不了你几次。” “好的，杨先生。” 杨灵越笑了一下，施施然地又上了楼。 推到第二间房门的时候，见王靖芠裹着被子侧躺着，一只腿露在外面，这让杨灵越不得不感慨，这高档别墅的供暖是真不错，现在京城很多小区那暖气开着和没开也差不了多少。 感觉到什么，王靖芠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面孔有些恍惚，有些失神。 不过很快就皱起眉来，咬着牙，把头撇向一边。 躲不过的，就任他去。 心里也不禁感叹，年轻真好。 不到两分钟，王靖芠便羞恼地闭上了眼。 杨灵越也不以为意，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 胡君在一档节目里说：“你们知道王老师的身材为什么一直保持的这么好吗？是因为她经常自己在家里把自己吊在绳子上甩来甩去的，练什么普拉提。” 能自己上绳子晃悠，然后下来，身上的小肌肉层控制达到一定地步是不可能办到的，那身体的柔韧性和耐力可想而知。 所以杨灵越很感慨，这要是换成现在的茜茜，怕是半条命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 杨灵越又听到了一声“哥哥。” 不过已然增加了一些抗性的他，直到听到无力的第二声。 之后杨灵越不再理会，抽身洗漱一番后离开了丽高王府。 与此同时，在家休息的樊兵兵，纠结了许久，还是拨通了曾莉的电话，问候了一番身体状况后起了杨灵越的事。 “曾姐....” 樊兵兵倒没说昨儿男人没在她那儿的事儿，只说男人不对劲，除了床上的不对劲外，还有就是感觉他有些烦躁，问曾莉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曾莉默默地听完说：“不用管他，许是又矫情了，隔一阵子就这样。” “曾姐，你还是问问他吧，我有些担心，他什么也不和我说。” 曾莉顿了顿轻声道：“别问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就算真遇到了什么事情，他手下的那些人个顶个的人尖子都处理不了，咱们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樊兵兵只得叹了口气，说了声“知道了”，然后又问曾莉怀宝宝啥感觉。 “胸涨，经常瞌睡，早上起来犯恶心。” “呃....” “怎么？着急了？” “不是，我想过个两三年再说，好歹也得伺候他吧。” 曾莉笑骂了一句：“就你会说。” 然后说：“相比较身体上的一点不适，更多的时候心里暖暖的。” “哦。” “好了，刚回国先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替我们伺候好他。” “嗯，知道了，曾姐。” 樊兵兵放下手机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好好伺候他，可休息个两天就要进组了，要趁热打铁拍第三部电视剧《金大班》。 接着还有加了那么多戏份的《十月围城》，还有《观音山》，还有那么多的商务，还有《风声》的宣发路演.... 想着想着就又拨通了男朋友的电话。 第781章 《建国大业》特效指导 “兵兵。” “亲爱的，你在哪里？” “阳蓝北京的工作室。” “你要接受采访？” “谈些事情。” “谈什么事啊？” 杨灵越沉默下来，樊兵兵的心态变了。 便淡淡地说：“樊兵兵，你是要采访我吗？” 樊兵兵委屈的语气传来：“我想你，我好想你。” “我是阳光卫视的股东。” “嘿嘿。” “完事儿我去你那儿。” “嗯，等你。” 杨灵越确实去阳蓝在京的办公室，即现在已经没人的阳光卫视京城分部。 阳蓝是一大早回京的，现在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等着，此刻的她捧着一杯黑咖啡，已然没有昨天在镜头前的那份光鲜亮丽，倒不是心情缘故，只是一夜没怎么睡觉，又没化妆。 正感慨岁月不饶人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抬头看向来人，不知是新发型的原因，还是眼睛更加深邃的缘故，比自己看视频里更显成熟，但却不是让人喜欢的那种成熟，用语言描述的话，就是眼神里有了些阴鸷。 杨灵越端详了一番后乐了，却是说：“真丑。” 阳蓝很平静：“女人是需要滋润的。” “你不有老公，有爱人，有面首的吗？” “这不是怕你小心眼吗？没了男人习惯一阵就好，没了事业我活不下去的。” 杨灵越自顾自地倒了杯白开水，因为这里依旧没有茶叶。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布这么个局？” “不问，结果已经在这儿了。” 杨灵越比划了个大拇指，笑呵呵地说：“你这般说法，如果我再追究那个电话号，倒显得我小肚鸡肠了。” 阳蓝眼睛都没抬：“和我没关系，和他也没关系，没这个必要。” 杨灵越点点头，感慨一声：“我还是年轻啊。” “你不是年轻，你只是太护着自己的女人，迫不及待地在她们面前展现自己的力量，可你展示的是公权。 你那位老乡冠军侯之所以被汉武帝追忆了一辈子，是因为死的早，只立功，还没来得及犯错。” 杨灵越默然地点点头，这是他昨天才想明白的事情。 抹黑一是转移别的的话题，比如阳光卫视易主的事情除了有些金融类的媒体提了一嘴后，就没人关注了，要知道红岩资本和阳蓝以后还要混呢。 二就是最恶毒的，他们知道杨灵越是什么性格、会采用什么做事手段，而现在的背景就算觉得不合适，也会偏向他。 但这事儿如果让再高一些的人看见，你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能控制舆论，我们都搞不定的事被你搞定了，这还了得？ 只是杨灵越如今最大的依仗其实不是原单位和宣传部，是华润，是那几个资源集团，过几个月还会加个国安，未来就是晋省那些助民企业和沙漠周边的百万农民，再未来更不用说... 就算如此，杨灵越也惊了心。 如果他孑然一身，说一句无求所谓，然后爱咋咋地。 但现在能吗？ 庆幸的是，杨灵越虽然不够聪明，但他懂得反思，懂的总结，及时反应过来。 更重要的是，如同前文书说的一样，他知道边界在哪里。 当然，霍文希那个提议自己该着手了，抄哪部呢？ 沉吟几秒后，杨灵越乐了：“难得你和我说这番话。” 阳蓝呵呵一笑：“怕你早死连累到我。” 杨灵越收起笑容：“后院处理干净没？” “他以后不会再干涉我的事，各过各的。” “这可不太好，你还是要保持贤妻良母形象的。” “废话，我又不会搬出来。” 说完这话，阳蓝还眼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你个变态不就喜欢这个调调吗？ 杨灵越顿了顿：“还需要多少钱，阳光集团全部能收拢过来？” “5000万美金。” 刚喝了口水的杨灵越差点没呛到：“抢钱呢这是。” 阳蓝很平静：“这个价格不合理吗？” “不合理啊。” “我不值这个价吗？” “你是这个价的十倍。” 听到这句话阳蓝笑了笑。 “你不会以为上了我几次，我就是你女人了吧？” “别说，放二十年前，你就是我的最佳选择。” 阳蓝毫无波动：“别说这种没意义的话，我有点困。” “钱可以给你，阳光卫视也可以让你全权打理，很长一段时间里不需要迎合我的想法，做你想做的事。” 阳蓝疑惑：“我以为你会把它运作成内地也可以放的电视台。” “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也能办的到。不过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头上拉屎。” “哈哈，可总算有点人样了，我差点以为你就是圣人。” “嗯，还行，我还以为你会说是滥好人。回头东来的财务会进驻，你规矩点。” 杨灵越说完站起身，睥睨地看向她。 “跪安吧。” 阳蓝眯了眯眼，也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沉声说：“想让我替你做事，就别搞这些，我不喜欢。” 杨灵越斥道：“爷现在对你没性趣，别摆出这般模样。” 九尾狐上线：“是晨练了，还是我这样子的原因？” “都有。” 杨灵越留下两字，转身，然后听到很磁性的一声：“爷金安。” 没去看九尾狐跪没跪，杨灵越径直出了大门。 “老齐，去怀柔影视基地，估计就没特么好事儿。” 了却了一番心事的杨灵越感觉轻松了许多，老齐都能感受到老板的语气轻快了一些，虽然说了句脏话。 而此时的丽高王府，王靖芠双手抱胸，冷眼看着主卧的床铺好一会儿了。 她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什么想法。 她不愿意承认自个儿就是个单纯的发泄工具，所以才扔的那两万块钱，而此时床上只有一张胡乱团着的被子，钱不见了，一毛都没有。 “懒得想，该干嘛干嘛。” 自言自语了一句便出了卧房。 第782章 还是于老师厉害 抵达怀柔影视基地后，黄建兴正拍延安枣园的一场戏。 被工作人员领到监视器后，杨灵越挨着在场的韩三爷坐在马扎上。 “哟，这不杨总吗？” “韩董叫我小杨就行了，哪儿敢称总啊。” “不是放假了吗？” 杨灵越挑了挑眉：“谁说的？刚才还在开会，完了立马就过来了。” “呵呵。” “看戏看戏。” 杨灵越嘿嘿一笑，目光转向了四个机位的拍摄现场。 诸葛村夫正叼着一支烟，说着极具感染力的台词。 “二十年前，我党为寻求和平放下过武器，结果呢，换来的不是和平，而是大屠杀。 所以我们长了记性，为了和平，为了未来消灭战争，就必须对敌人强加给我们的这场战争予以反击啊。” 拍了两遍，黄建兴让村夫随意加点动作。 “好，过。” “请各位老师转场至下一场。” 杨灵越想着和村夫哈拉几句，正欲起身却被拽了回来。 韩三爷：“别干扰演员，老实待着。” “哪有，我是要和黄导沟通拍摄方案，三爷您有什么吩咐？” “听说徐老怪那部《狄仁杰》的特效是你们公司做的？” “对，那行，把《建国大业》里的也做了。” 杨灵越张了张嘴，然后语重心长地劝道：“我们收费高啊，中影自己做不就完了？” 韩三爷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都惊了：“你还收费？” 这时刚凑过来的黄建兴听到这话一脸莫名。 杨灵越也是一脸惊诧模样：“这不是商业片吗？” 听到这话，黄建兴转身就走，他不想掺和。 韩三爷脸拉了下来：“好好说话。” 杨灵越正色道：“那行，韩董，这都隔了年了，网络版权的事儿怎么说？” 韩三爷拧着眉：“类似这种电影，爆米花预售的时候抽不抽成？” “不抽。” “我应了。” 杨灵越连忙喊道：“黄导，别走啊，咱这片子哪儿需要特效？我加班加点给你弄。” 黄建兴一脸警惕，直到韩三爷招了招手。 随后杨灵越就懵逼了，因为黄建兴估算得130个左右的镜头。 韩三爷瞅着便秘一般的杨灵越，心里畅快多了。 黄建兴都有些不忍心，这韩三爷太狠了点，薅羊毛也不是这么个薅法儿。 就在杨灵越咬牙答应之际，韩三爷笑道：“不让你为难，我们也不吃大户，把渝城的镜头搞定，尤其是夜景。”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谢三爷体恤，一言为定，今天的事儿黄导做个见证啊。” 黄建兴脸色顿时一变：“我就参与了特效的事儿啊，其他的没听到。” 韩三爷觉得很淦，按照女儿的说法，那就是“总有刁民想害朕”！！！ 之后三人便走边聊，说说笑笑的事情也就这般定了下来，黄建兴说是预期5月中拍摄完毕，两个月的后期。 而现在要继续拍摄的戏份是戏中戏的，韩三爷说这法子是他想的。 就是仿照七二全会的纪录片，各位大佬进场时的画面，比如叼着烟斗的大帅走出镜头外，另两位朝摄影师招手这样的镜头。 杨灵越自然一阵马屁送上。 之后在片场吃了份盒饭，和几位特型演员很是自来熟地聊了一阵，大多是杨灵越在问。 “演这些特定的角色感觉上有什么不同之处”之类的问题。 老艺术家倒不讳言，唐国强说了“使命感”博得了大家的认同。 要演好这类角色必然要吃透，把所有的历史翻到滚瓜烂熟，和这类角色原型身边的人沟通，请他们点评... 杨灵越是真长了不少见识，以后和儿子吹牛逼的时候，素材又多了一些。 当然，对一些事情的感悟也更深了一些。 然后他就撤了，再不撤，黄建兴都要把导筒给他了，就这也揽了个部分导演的活儿，嗯，拍自个儿和自个儿女人的戏份。 而后杨灵越回了四合院，没有去打扰两位夫人，看了眼后院装好的箭靶，便回了自己卧室好好睡下了。 等再次醒来便感觉到了手里温软的触感。 “你咋来这儿了？” “想你想的发疯，爷。” 樊兵兵一个翻身把男朋友压到身下，俯首就啃。 ......... 杨灵越知道这骚狐狸因为昨天的言语，又有了不安全感，便也由着她。 过了一阵，杨灵越抱着她坐了起来。 “好了，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樊兵兵这才说：“不知道，我是给东西宫的两位娘娘送补品来了，我乖不乖？” “她俩呢？” “说是都有事情做。” “走，陪我射箭去。” 樊兵兵有些不情愿，好好的射什么箭啊，聊聊天，腻歪腻歪多好，见自顾自地的起床，也只得“哦”了一声。 两人刚下楼，就见那两位在前厅沙发上坐着，并没有聊天，而是各自看着文件。 杨灵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头一跳，不过面上笑呵呵。 “二位老总忙着呢？” 于俐抬头一笑：“灵越。” 曾莉却是一脸好奇模样：“昨儿晚上去哪儿了？” 听到这话，杨灵越依旧没什么反应，旁边的樊兵兵高低眉一挑，看向男朋友。 杨灵越瞥了一眼樊兵兵：“你没说？” 樊兵兵更疑惑了：“我说什么，我还以为你回这边了。” 曾莉没给老公留面子嗔道：“装模作样的，去哪儿了？” 杨灵越和樊兵兵走到沙发边，一起坐下，而后实话实说：“顺义那边待了一宿。” 于俐瞪大了眼睛。 樊兵兵则是说：“看新闻，刘一菲在蓉城路演啊。” 杨灵越皱了皱眉：“昨儿不是和你说我要一个人待会儿吗？” 曾莉不动声色地问道：“刘家阿姨不在？” “舞团在江城那边演出呢。” 听到男人这般说法，于俐暗暗松了口气，刚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曾莉接着问：“是不是没事儿了？” 杨灵越笑了一下，握着樊兵兵的手，而后朝曾莉点点头。 “告一段落，兵兵给你打电话了？” 樊兵兵看着两人打哑谜，好奇极了，不过此时却只说：“爷，我只是担心你。” 杨灵越侧脸看着樊兵兵，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起身。 “走，给你们弹首曲子。” 樊兵兵：“不射箭了？” “把她俩冻着怎么办？” 曾莉翻了个白眼，于俐则说：“哪儿有那么娇贵，不过听听曲子更好。” 第783章 浮光 琴房内，三女排排坐，只是于俐拿着稿纸，充当男人的音乐助理。 不过当钢琴声响起几十秒后，于俐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虽然男人的琴声断断续续，但她还是听到了忧伤和黑暗。 曾莉看着专心弹琴的老公，又看了一眼于俐，果然自己猜的没错。 樊兵兵则是一手托腮，她觉得她男朋友好帅好迷人，偶然长弹的旋律也很好听。 不过于俐的眉头随着笔锋与琴声，逐渐舒展，进而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曾莉和樊兵兵也觉得越来越好听。 一曲弹完，于俐走到钢琴前坐到男人身边，两人边弹边写写画画地完善着曲子。 樊兵兵羡慕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于老师真厉害。” 曾莉托着下巴看了她一眼笑道：“嗯，很厉害。” 要是于俐听到两人的话会说：“灵越才厉害。” 不过杨灵越会说：“还是于老师厉害。” 因为他是扒的曲子，就那首《浮光 (the history)》，中午从怀柔回四合院的车上自个儿还哼哼了几句。 接下来的时间，杨灵越弹了两遍后，俨然很是熟练了，便让樊兵兵拿来摄影机录了一版。 弹完之后，樊兵兵并没有关摄影机，反而充当起了记者。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叫它《浮光》吧。” 杨灵越要起身，不料樊兵兵说：“等一下，再聊聊，就当vlog。” “行，你说。” “这曲子，嗯，《浮光》的灵感来源是什么？” 杨灵越看了看镜头，索性说点什么，便想了想说： “最近我接二连三地遇到些事情，虽然最后达成的结果就是我所预期，但想来让人却不那么愉快，一直有些烦躁，不想工作，只想摆烂。 今天去《建国大业》剧组探班期间，和一众老艺术家聊到了现代一些历史人物和故事，与其相比，我这点事情不算什么，故而有了前半段和副歌部分的灵感。” 樊兵兵进入了状态，眨了眨眼：“后面呢？” 杨灵越微笑着说道： “在历史长河中那些窜起的晶莹水珠就是那些青史留名的人物，耀眼夺目，但转瞬即逝。 而我们芸芸众生却是滚滚长河本身，一直缓慢而坚毅地向前，从未停下。 所以，我们不应该妄自菲薄。 毕竟人民万岁。” 本来有些感触的三女，听到最后一句话，同时翻了白眼。 樊兵兵也结束了录像。 曾莉这时说：“老公，你要发网上的话，把最后一句话删掉。” 于俐也附和道：“灵越，说着无意，听着有心。你们单位地方上的两个副厅刚出事，你就说这句话，不合适的。” 听到两人的话，樊兵兵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她没想那么多，她只是觉得男朋友说自己是芸芸众生的一员就别扭，最后一句话更别扭。 杨灵越则是笑了出来：“哈哈，二位夫人言之有理。” 随后四人出了琴房，回了前厅，因为两位董事长要休息，吃几颗坚果和几块水果.... 杨灵越看向樊兵兵：“兵兵，任长缄的《中国手艺》拍完没？” “拍完了，做后期，录旁白呢。” “这曲子可以当这部纪录片的主题曲，当然还得编曲，光是钢琴不行。” “多浪费啊。” “啪。” 樊兵兵蹙眉揉了揉，有些羞恼，当着别人的面干嘛呀。 不料人家俩人看都不看，自顾自地从盘子里吃着东西。 “刚才的话就没听明白吗？那片子里的主人公都是些什么人？” 樊兵兵翻了白眼：“知道了，爷。” “二位歇着，我们去剪片子。” 曾莉扇了扇手，于俐点了点头。 在书房鼓捣了不到一个小时，杨灵越便把视频发到了包子视频上。 当然樊兵兵的声音是经过处理的。 樊兵兵小声逼逼道：“是不是刘一菲的，你就不处理了？” 杨灵越瞥了她一眼，然后一手把她揽到自己腿上：“这玩意儿你较什么劲。” 樊兵兵揽住他的脖子，眨了眨眼，岔开话题：“爷，咱回家吧。” “就在这儿过夜吧。” 樊兵兵幽怨道：“我之前住那屋子都空了，什么都没有。” “睡隔壁，我房间，你明天不还休息吗？咱俩一块儿去见见任长缄。” 樊兵兵眼里透出笑意：“嗯，听你的。” 随后樊兵兵握住鼠标刷新了一下界面，男朋友这条新视频的下面已然有了三十多条留言。 “先占沙发”就有五条。 其余大多都是什么“妈妈，我关注的up主终于更新了”之类的。 毕竟发了之后还不到一分钟，哪儿来的正经评论。 樊兵兵翻到第一条评论，噼里啪啦打字回复：“官方认真。” 然后头也不回的嗔道：“你先解开啊，有点勒。” “啪嗒。” “手机给我。” “哦。” 樊兵兵应了一声，把桌上的手机递给男朋友，她则是打开了自己的主页，发现男朋友竟然没关注自己。 太过分了，自己的头衔可还有包子视频的首席体验官呢，拍的宣传视频现在还时不时地在首页上出现呢。 不过现在也不好说什么，男朋友正打电话呢。 “昊霖，哦，你看见了，那就行，。我和你说一下思路.....，我构思的乐器有笛、箫、鼓、钢琴、小提琴、埙....,分别用在....，嗯，交给你了。” 挂了电话的杨灵越，想要继续伸手，人家却扭捏了一下。 稳住探了上去，都穿好了。 一番较劲，终于又放了上去。 樊兵兵这才没好气地说：“你怎么都没关注我？” “我谁也没关注啊。” “那不行，我是首席体验官。” “那你关注呗。” “你自己来。” 于是乎，杨灵越关注了第一个up，樊兵兵。 然后点开搜索栏，输入刘一菲，也点了关注。 樊兵兵只是看着，没说什么。 第784章 嫂子开门，我是我哥 而此时的评论已经有一百多条了，大部分都是对于音乐本身的评论，而这些自然都是好评，不吝赞美之语。 什么“温柔而有力量”、“时间的流逝”、“听哭了”、“历史的恢弘”、“杨灵越最好的音乐作品”等等之类吧。 强烈要求杨灵越出音频。 樊兵兵已然替他回复：“在编曲了，过一阵子就上线。” 也有人问出了啥事儿，是不是因为宋大嘴的事情。 樊兵兵回复：“不是，我女朋友都不知道。” 杨灵越很无语：“你理解的和别人理解的不一样啊，大姐。” “管他呢，我就是不知道啊。” 之后又看了看，樊兵兵相当活跃，在自己打电话的那十几分钟里，人家回复了三十多条，有些放飞自我。 比如有人问：“你和樊兵兵真的谈过恋爱吗？” 回复：“是的。” “为什么分手啊，我觉得你们特别般配。” 下面没有再回复，还算有点分寸。 不过却有人回复：“谁不知道某人就是脚踩几条船，知道就行了，问个屁啊。” 樊兵兵说点了个赞，又取消了。 杨灵越果断加重了些力气。 樊兵兵毫不客气的一个回手掏：“你轻着点，这你儿子饭盆。” 两人就这般打打闹闹，眼看就要负距离接触，书房被敲响。 是齐姐喊他们吃饭，不知不觉，已经在书房待了两个小时了。 话说樊兵兵也是很久没有在四合院吃饭了，曾莉还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些她喜欢吃的。 齐姐特意说这些的时候，把个樊兵兵感动坏了。 饭后樊兵兵陪着曾莉去遛弯，杨灵越则是陪着于俐回了楠姝房。 进屋后，等高姐离开后，于俐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家男人给自己揉捏小腿肚子。 忍俊不禁地说：“灵越，什么事儿啊？” “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不能伺候伺候媳妇儿了？” “上午是不是去偷吃了？” 饶是有心理准备，杨灵越还是有尴尬：“捎带手的。” 于俐瞪大了眼睛：“真是刘小丽？” 杨灵越挑了挑眉：“想哪儿去了，阳蓝，我不把阳光卫视收了嘛。” 于俐咬了咬唇：“便宜她了。” 于俐虽然没多问，杨灵越还是说不会越界。 于俐听完大概，拿过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缓缓地摸着。 “那挺好的，她和南方系那些媒体关系匪浅，对咱家的有很大的帮助，你也别只是兴致来了，拿过来用用就完事儿。” “嗯，心里有数。” 于俐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家男人：“可别日久生情。” “久不了，她事情比兵兵还多，还要维持贤妻良母的形象。” 于俐憋着笑说：“你是不是喜欢玩儿‘嫂子开门，我是我哥’的游戏啊？” “于老师，你就是个妖精。” “灵越，好想呢。” “那怎么弄？” “弄不了，三个月后呢，抱抱我。” 两人相拥着说了会儿话，于俐看了看时间，已经9点半了，便让男人回去。 回到四合院后，樊兵兵穿着件杨灵越的睡衣坐在前厅和齐姐说着话。 看的出来齐姐在拍着马屁，因为樊兵兵正在那儿哈哈大笑呢。 “杨先生。” “亲爱的。” 杨灵越招招手，两人上楼，樊兵兵说她曾姐已经睡下了。 “她从怀上开始就特别能睡。” ....... 做后睡前。 樊兵兵趴在男朋友的胸膛，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突然抬头看向他。 “亲爱的，昨晚你到底去哪儿了？” 这怎么能立刻承认呢？于是杨灵越挑了挑眉：“不说过了吗？” 樊兵兵坐了起来怔了怔，然后又躺下，给了男朋友一个背部。 等了一会儿，见男朋友无动于衷，又翻了个身嘲讽道：“有人就有人呗，你大大方方的，至于嘛你，金钥匙捅了把锁，也不代表那锁就是金锁。” 杨灵越都懵逼了，有这么黑自己的吗？ 看着男朋友的古怪模样，樊兵兵反应过来，有些抓狂，更多的恼羞成怒。 杨灵越这才淡淡地说：“之前我在楠姝房。” 樊兵兵先是一愣，旋即惊诧：“啊？那怎么可以？” 见男朋友皱眉，樊兵兵明白过来：“于老师可真是。” 杨灵越这才说了根本目的：“别特么和曾莉说这些，你和于俐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一点。” “嘁” “听到没？” “听到了，哪有这样的，还截胡，她又用不上。” “行，下次你大姨妈来，我就不过去了。” “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也能变着花地伺候你。” “莫名其妙，就不能对你太温柔。” “嗯~粗暴喜欢，温柔更喜欢，爷，你看着来。” ........ 第二天一早。 刚从吊绳上下来的王靖芠接到了陈家英的电话，问她昨天歌录的怎么样？ 还不待她回答，陈家英接着说：“这是你复出的第一个动作，有帮朋友忙的这个说辞，就能顺水推舟的接其他电影的歌，毕竟咱们之前推了太多了。” 王靖芠翻了白眼：“没录，没空。” 这四个字硬控陈家英几秒，好一会儿才说：“阿菲，你如果反悔，阿妈也不会说什么，阿妈会一直等着你准备好。” 王靖芠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后说：“知道了，我今天去录。” 相处近二十年，陈家英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亚朋....” 王靖芠一句粤语兜了出来：“冇事啦，琴日系我心情唔好！” “冇好心情，就唞啦！” “琴日系琴日，听日系听日嘛。” “可以吗？” “可以。” “好的，你问问阿越，昨天写那首曲能不能填词，我觉得很适合你哦，可以的话买过来喽，你们是朋友的嘛。” “咩话，你刚才讲乜嘢？” “自己去看喽，包子视频，阿越昨天发的视频。” “哦，那我看看。” “拜。” “拜。” 第785章 夜路走多了容易撞鬼 挂了电话后的王靖芠坐到沙发上，拿过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在那两条铅笔腿上，打开登陆，她是有账号的，只不过头像都是默认的，名称都是一串拼音和数字。 首页大幻灯下的第一条就是那个牲口发的视频，封面是一张侧着身子弹钢琴的模样。 “呸，假斯文。” 视频下方一行橙色小字：20万点赞。 点进去黑屏，上面两个白色楷书字体：浮光 而后钢琴声响起。 王靖芠一听，严肃起来，不知不觉也坐直了身体。 前奏如同身处大雾弥漫的夜色森林，耳旁有溪流潺潺声； 而后森林里有了第一缕阳光，穿过密林和迷雾照射在前方的溪流上，波光粼粼； 到了副歌那0.5的停顿，犹如万丈光芒霎时间破开迷雾，溪流更加金光灿灿； 此后便是云天开阔，逐渐平缓。 整首曲子有“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感触，也如见证了万千秀丽河山后心中激起的涟漪，久久无法平静。 王靖芠有一种感觉：他真的是个天才，可他配不上这样的曲子。 正闭眼回味之时，响起了他的声音，听到“只想摆烂”这四个字的时候，有些莫名，却也理解了什么意思，破罐子破摔嘛。 霍然睁眼，咬牙切齿，妈的，原来找我是摆烂，说特么谁是破罐子呢。 好吧，杨灵越又口无遮拦了，提前说了“摆烂”这种词，让当事人有了误解。 不过网友们对此纷纷给予了高评，觉得这词很妙... 本来听到好曲子的王靖芠，升起的好心情和好感顿时就没了。 直到杨灵越“芸芸众生”、“不该妄自菲薄”相关的最后一句话说完，王靖芠反应过来，滑动鼠标又看了一遍杨灵越说的话。 “最近接二连三遇到了不愉快的事...” 终究只是撇了撇嘴，又听了一遍曲子。 而此时的杨灵越，正在四合院后花园接受着三女崇拜的眼神和掌声。 因为杨灵越前方三十米外的箭靶像个吊在半空的豪猪，身上满满的都是箭。 曾莉看着老公又拉满了弓笑道：“开始我都担心他射墙外去。” 于俐抿了抿嘴：“射墙外那说明院子还不够大。” 樊兵兵撇撇嘴：“够大了。” 于俐扫了她一眼，没言语。 樊兵兵讪笑一声然后说：“于老师说的对，灵越他心怀天地宇宙。” 曾莉转头瞅瞅于俐，又瞧瞧樊兵兵。 “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于俐笑道：“闲聊天呗，有什么哑谜。” 曾莉翻了个白眼然后喊道：“老公，时间差不多了，你和兵兵不是还有事吗？” 箭靶又发出一声“哆”，杨灵越这才放下弓，转身得意地说：“我牛逼不牛逼吧？” 难得见到男人又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 曾莉和于俐莞尔。 樊兵兵则是被逗的放声大笑：“你最牛逼！” 杨灵越挥挥手：“走，干活。” 等到上午十点钟，杨灵越与樊兵兵抵达任长缄工作室时，不由皱了皱眉头。 一破小的居民楼里，一间80余平米的房子，客厅摆着六台电脑，任长缄正和几个年轻人正对着电脑聊着什么。 拍小半年，剪小半年，二十余人团队，难怪预算不超300万。 这特么能超就有鬼了，只能说不愧是央视苦出来的纪录片导演。 “任导。” “过来了？” 樊兵兵笑呵呵地冲那七个干活儿的人摆摆手：“大家好。” .......... 任长缄看看穿着考究和这里环境格格不入的两人，莫名感觉有些别扭。 其他人则是纷纷抬头，眼神负责，尼玛，还真脚踏好几只船.... 杨灵越说：“任导，换个地方吧，花卷的剪辑室还有十几个空位，那边的设备和配套都好一些，再说东来的食堂是有名的花样多，味道好。至于费用嘛，不够的话樊总给加点预算。” 众人顿时目露向往。 樊兵兵很是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任导，我一直在国外，你也不和我说，费用你不用考虑，我和杨导算。” 铁打的汉子任长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也没客气，很是爽快地说：“好，收拾收拾就搬。杨导要看看素材吗？” 杨灵越摆摆手：“你们搬过去再说吧，任导的水平我是相信的。上次见面不还说，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们就常提起你。” 任长缄点点头：“你俩过来不单单为这片子吧？” 樊兵兵说：“大伙儿辛苦小半年，我作为出品人，连顿饭都没和你们吃，过来请大伙吃个饭。” 任长缄说：“剪完的时候，人齐了再说吧。” 樊兵兵就很无语，朝男朋友眨了眨眼。 杨灵越拉开手提包，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任长缄。 封皮几个字，正是：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提纲 任长缄刚要翻，这才想到让人家两位投资人站着不合适，于是引着两人进了北边的一个卧室，说是卧室，其实是仓库。 杨灵越和樊兵兵安静地看着任长缄翻阅文件，也就五六分钟的功夫，一个提纲要那么多内容干啥，杨灵越甚至都举了例子，即用文字描述画面。 任长缄放下文件后有些莫名。 “杨导，您认识陈晓卿吗？” 杨灵越心头一跳：“听过，央视的吧，怎么？” “他本身就喜欢这方面，还是个兼职的美食专栏作家。五六年前，应该是02年吧，有给电视台提交过一个方案，做美食纪录片，不过被否了。” 夜路走过了，果然就碰到鬼了。 不过杨灵越面上有些诧异：“哦？那倒是巧了。” 任长缄点点头：“要拍摄的东西想法很相似，不过我喜欢杨导的想法，脱离宏大叙事，对准普通人。” 杨灵越心中稍定：“这方面也是受你《中国手艺》的启发，前一阵子又看了bbc和央视合拍的《美丽中国》，虽然咱们国内的纪录片水平不差，但相较这部片子而言，真没有能比的过的。 快速工业化的中国，仍田园牧歌的芬芳， 而整个片子又有一股慢慢消逝的忧伤。 我问自己，为什么咱们中国自己没有这样针对普通人的画面精美、制作精良的纪录片？ 国人讲究“衣食住行”，思来想去，食物方面最为恰当，于是便有了这个提纲，而最合适的总导演人选就是你任导，也只有你能真正地拍出我想要的东西来。 我是希望在《中国手艺》结束后，你便来操刀这一部，筹划半年，拍上一年。” 第786章 借题 樊兵兵都惊了，知道男朋友特别重视任长缄，没想到这般重视。 重视归重视，可这一年半的时间，制作一部7集的纪录片.... “食材、主食、转化、储藏、烹饪、调和、生态。” 任长缄随着杨灵越的话，又翻开文件看了看这7个主题，面上有了些波动，然后点点头： “好，完成手头的活儿，我就开工。” 杨灵越瞥了眼樊兵兵。 樊兵兵会意：“任导，预算出来就联系我。” 任长缄笑道：“这个倒不急，《中国手艺》我们尽快剪几集出来，先把这部的播放平台敲定。” 樊兵兵很是自信：“没问题，随时都行。” 杨灵越起身：“那就这么着，你们今天也别干了，早些收拾，早些搬，我让人和你对接。” 任长缄自无不可。 ........... 之后两人回了星河湾。 路上的时候，杨灵越对樊兵兵说了说对《舌尖上的中国》的期许，如果说《中国手艺》是需要时间沉淀，才能历久弥新的话，那么前者就是播出即爆。 就像无数人分析的一样，火爆是必然的。 杨灵越很是感慨地说：“这部纪录片给你带来的内在和外在收益可能会远远超过《星你》。” 饶是男朋友说话从来都是有的放矢，樊兵兵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爷，《星你》首轮以后，我都快挣两亿了，大牌的代言费真的高呢，嘿嘿。” “再过十年，没几个人会看《星你》，可依旧还会有人重温《中国手艺》和《舌尖》，而你的名字永远会出现在这片子的第一幕上。 而你，我的朋友，人们不会忘记你对传统文化做过的贡献。” 樊兵兵眼神开始拉丝，她显然不满足于此，而后嘴角拉丝，不要误会，她只是在啃羊头。 “爷，你是总策划，所以你永远在我上面。” “我还是做你背后的男人好。” “背后个屁，谁不知道似的。” “一会儿陪我去接成成呗。” 话说樊成成已经转到京城上学。 当时樊家考察一番后，就近上了星河实验小学，没费什么功夫，连杨灵越都没动用就办了。 杨灵越不置可否：“你爸妈呢？” 樊兵兵紧紧抱着男朋友的胳膊：“哎呀，他俩上班了，一般就是中午保姆接回来吃个饭，玩一会儿就又上课了。” “那就照旧，要是再传出成成是我儿子的事儿怎么弄？” “嘁，谁敢惹你啊。” 说完樊兵兵就扔开了男朋友，她也反应过来。 跟他在一块儿自己就没了脑子，这就是传说中的为爱冲昏了头脑吧。 脑补一番后，又腻歪了上去。 杨灵越觉得这娘们儿开始犯病了，一惊一乍的。 中午和便宜小舅子吃饭的时候，杨灵越问了问和同学相处的咋样？ 樊成成撇撇嘴：“还行，就是有人故意打我，不过我打回去了。” 樊兵兵和杨灵越同时皱了皱眉头，不过见小舅子神情很是淡定，便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小舅子继续说。 “牛掰啊，成成，说说怎么回事儿？” “就是我走路走的好好的，有个小胖子伸腿绊我一下，我摔倒了。一旁还有人笑，我爬起来就揍他。” “你不怕老师骂你？” “骂呗，我不能因为怕挨骂就挨欺负呗。” “你也没跟他讲道理？”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为啥要和他讲道理，之前他笑我是外地的，我都没搭理他。” “后来呢？” “后来小胖子就被我揍哭了，还告班主任，真没出息。再后来老师把我们叫到办公室批评了一顿，让我们互相道歉，不过我先让他道的。” 樊兵兵心里很得意，脸上却是没好气地说：“你还得意上了。” 樊成成不以为意，继续扒拉碗里的饭。 杨灵越却是若有所思：“成成，你觉得老师批评你是对的吗？” “当然不对了，但是我理解她，因为她也知道我做的没错，但她是老师，肯定不能鼓励打架啊，所以我不在意。” 杨灵越感叹道：“成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屁都不懂一个。” 樊成成很诧异：“姐夫，这不对啊。我妈说你是天才，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你妈是不是还说要向我学习？” “是啊，我都不知道要和你学啥。”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你想学啥，或者说你想成为什么？” 樊成成想了想：“我想当警察。” 樊兵兵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想当宇航员上天吗？” 樊成成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去年的事情了。” 不理会这姐弟的大眼瞪小眼，杨灵越说：“4月份有个警营开放日，到时候姐夫领你去玩。” “好啊，说好了，不能违约。” 杨灵越伸手揉了揉他的西瓜头：“没问题，答应你了。” 樊兵兵看着男朋友，有些意外，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很是得意地说： “你姐夫是公安部的顾问。” 樊成成好奇：“很厉害吗？” 杨灵越想了想：“还是挺厉害的，我做了很厉害的事。但因为保密原则，不能和你说。” “是不是抓坏人的事？” “对。其他不要问了，吃点水果准备去上学吧。” 樊成成当然好奇，但小孩子其实很敏感的，知道姐夫在家一向是说一不二的，爸爸妈妈姐姐都听，更别提聪明如他了。 当然了，听姐夫的话有好处，各种玩具都是最新最好的... 樊成成今天是让杨灵越有些吃惊，这小子的逻辑思维能力很强，很有天赋，还不怕事儿，进毛的娱乐圈，浪费才情。 所以等保姆送他上学后，杨灵越对樊兵兵说： “好好培养，别浪费了。” “你说成成？倒是想培养，成绩一直中不溜。我妈说只要不长歪，快乐就行了。” “是不是以后还打算送出国？” “说过一嘴，现在的学校就学英语，到初中转国际学校，高中就去美国。” “上毛的国际学校，初高中去四中，大学要么读政法，要么读人大，本硕连读，学习不好就往死里补。” 樊兵兵霎时间一头黑线。 “你这是干嘛？” “考公务员啊，也就十几年的功夫。” “就他？” 第787章 心虚才会声音大 杨灵越很是认真地点点头：“朝着这个方向走，到时候我还是能使使力气的。” 可不嘛，毕竟年前在魔都的时候已经汇报过工作了。 等再过个十二三年，樊成成考个选调生，放个合适的地方，再过个十二三年，杨灵越的孩子们也长大了。 灭门知府，破家县令，别人再怎么着，也不能指望一辈子吧。 别人当官可能会捞钱，可杨灵越的儿子和小舅子不用啊。 樊兵兵侧头：“晚上我爸妈回来，你和他们说呗。” “行啊，不过不急，等咱们曾总出现在大会堂以后再说。” 樊兵兵一脸惊讶，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她只知道曾莉能拿一块儿今年赣省的五四奖章，就这都羡慕的不要不要的了，不过也就是羡慕羡慕，她对这些没感觉。 “谢谢你，亲爱的。” “一家人说什么谢呢，况且成成确实是颗好苗子。好了，睡会儿。” 也没回卧室，杨灵越就枕着樊兵兵的腿在沙发上睡着了。 樊兵兵倒也不无聊，看了会儿男朋友的脸，胡思乱想一阵便玩起了手机。 当然，玩的是男朋友的。 能玩儿的也是用wap端逛逛博客，看看自己还有刘一菲的新闻，毕竟都是“姐妹”嘛。 看着就有些吃味，毕竟最近有刘一菲的新闻，有会有杨灵越女友相关的词汇。 更别说《空姐》上映四天，票房3500万，媒体一通吹捧什么“事业爱情”双丰收。 不过樊兵兵也就是吃味，男朋友待自己也没得说，虽然经常性地被教育，被打，可自己也逐渐喜欢上了。 正看到新浪一个音评人对男朋友的新曲子《浮光》评价博客时，屏幕蹦出个来电，樊兵兵下意识地就接了起来，才看到是王靖芠打来的。 连忙捂着手机小声说：“喂，菲姐，我是樊兵兵。” 王靖芠愣了几秒，旋即松了口气：“哦，兵兵啊，你好，杨灵越呢？” 樊兵兵继续小声说：“你等下啊。” 说完缓缓地用一个枕头代替自己大腿，才又拿起电话。 王靖芠听着手机里的摩挲声和樊兵兵一直小声说话，想到什么，一阵恼怒，要是按照以往她早挂了，不过如今却是迟疑着，一直听着对面的动静。 樊兵兵快步去了阳台这才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灵越他有午睡的习惯，我玩他手机，一下就接起来了。菲姐你有什么事情，等他醒来我转告，还是等他给你打过去。” “那什么，之前约了要给一部电影录歌，等他给我回一个吧。” “行，我告他，最近怎么样啊？嫣儿怎么样？” “都挺好的，谢谢。” 见王靖芠还是不愿意多说，樊兵兵也懒得费那个心思，老娘现在是亚洲巨星，老娘的男人是杨灵越好不啦。 她要不是拿的是男朋友的电话，她才懒得解释这么多。 “那菲姐再见哈。” “嗯..哎，兵兵，杨灵越昨天发那个曲子是多会儿写的，你知道吗？” 说到这个樊兵兵就很得意：“知道啊，就昨天下午，视频还是我拍的呢，后面的问题都是我临时问的。” “哦，这样啊，填词了吗？” “没有，就弹了几遍钢琴，就写了这么一曲子，好听吧？” “很好听，那不打扰你了。” “再见。” 樊兵兵挂断电话撇撇嘴，想跟我男人约歌还这么高冷。 话说樊兵兵和王靖芠相识很早，就那个嫣然基金樊兵兵是首批参与的艺人，后来每年都会参加他们的慈善晚宴。 樊兵兵自然是图个曝光、博个名声什么的。彼此利用吧，她倒是想和王靖芠那帮人处好关系，不过六一班那帮人里赵遮天是核心，所以也就那样。 如今自然不需要，她的地位是超然的，不需要混任何圈子。 樊兵兵惬意地伸个懒腰，打算也抱着男朋友眯一会儿，一转身，见男朋友已经坐了起来。 “吵醒你了？” “嗯，不过睡了四十来分钟也差不多。” “哦，我给你泡茶。” 樊兵兵走过来把手机递给男朋友，随后一边烧水，一边刚才王靖芠来电话的事儿说了说。 杨灵越就那么看着她，直到最后有些磕巴的她讲完。 樊兵兵咬了咬唇：“对不起，我真是不小心才接起来的，我就是看新闻嘛。” 杨灵越反问：“还记得当初《集结号》首映时，我怎么和你说的吗？” “我....” “王靖芠的电话无所谓，要是别的什么人呢？” 男朋友的声音很轻柔，可樊兵兵有些受不了这阴阳怪气，脾气也上来了：“什么别的人？好像谁不知道似的。” “这是问题的核心？” “问题的核心不就是不想让我动你的手机吗？至于这样吗？” 杨灵越没搭这话茬：“你歇着吧，我去公司了。” “不许走，干嘛呀，话都不说清楚。” 樊兵兵说着就抱住了已经站起来的，男朋友的腰。 杨灵越能怎么说，特么万一今天的电话是刘小丽打来的，万一是刘小丽先开口，万一刘小丽脑子抽抽了先说出点儿什么来，就砸锅了。 退一步讲，安多康打来被樊兵兵接到，人家会怎么想？ 杨灵越真吊大到无视驻法的四把？ 至于其他睡过的女人相关，还真无所谓。 不过樊兵兵今天也属实过分，那三位可从来都不会碰他手机，她们知道自己的男人官方背景有些复杂，和多个部门有交际，怕给他惹麻烦。 第788章 天才总是矛盾的 前文书说到过，政治场上，我知道你知道，但我们都可以不知道。 杨灵越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模样： “你真是，连成成都不如。 政治敏感度呢，谁特么知道因为屁大点事儿又惹哪位老爷不开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懂不懂？ 说你是防微杜渐懂不懂？两次这样的事儿了。 上次的后续一直没和你说，怕你心里有负担。 王忠磊和我说，你刚离场，刘恒，就那编剧就对佟局和三爷说“年轻人火力旺，大家要理解嘛！”，你知不知道这话什么份量？” 杨灵越声调越来越高，以至于中途回家的保姆有些心惊胆颤，走路都蹑手蹑脚了。 这就很复杂，俗话说声调越高往往越意味着心虚。 而杨灵越确实有心虚，但更多的是理直气壮，因为他说的是“不是假话”，只不过夸大了危险性罢了。 樊兵兵被吓住了，当初男朋友骂自己猪脑子，还想过他是不是多想，如今只剩下了后怕和懊悔。 “爷，我错了。你别走，你打我好不好？” 杨灵越没绷住，或者说气笑了：“你这是让我惩罚你，还是奖励你？” “只要你不走，你怎么着都行。” 杨灵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好了，我是去办事，请人家王靖芠录首歌没那么容易的，几年了，你看她给谁的电影唱过。” “那我跟着你。” “昏了头啦？茜茜还在路演，每天公司附近一大堆盯梢的记者，特么前天地库都揪出俩来，别给她惹麻烦行不行？咱俩得花边新闻少些行不行？” 杨灵越这话没掺假，是真心实意的，无论是刘一菲每天要面对那么多记者，还是樊兵兵如今的商业价值，这些屁事当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樊兵兵显然明白过来这些关节，试探性地说：“那你晚上早点回来。” “有一阵子没陪曾莉了，你好好的。” 樊兵兵不说话了，知道这才是惩罚，因为她已经说过明天要去魔都准备新剧的开机仪式了。现在只是默默地给男人穿鞋，拿衣服。 杨灵越也没说什么，穿戴齐整好。 直到临出门前，转身摸了摸她的脸颊说：“过一阵子去魔都看你，今天好好陪陪叔叔阿姨。” 樊兵兵咬着唇点点头，终究没绷住。 “好啦，我不希望你的水老是从眼里流出来。” 杨灵越拍了拍她的背，借用了一下小丽姐的话。 果然樊兵兵被逗乐了：“那要看你了。” 从樊家出来上车后，杨灵越先是让刘昊霖他们准备好，这才拨通王靖芠的电话。 “菲姐，我现在去公司的路上，编曲团队在准备了，你来吧。” 听着杨灵越语气温和而又若无其事的话，王靖芠有些恍惚，好像前天的事只是个梦一般，按定心神，语气清冷： “知道了，你发个地址。” “好，一会儿见。” 3点钟左右，杨灵越出现在了花卷唱片的录音棚，和刘昊霖聊起了《浮光》的编曲思路，有外挂加持，刘昊霖一直是“哦~”、“对对对”、“这样处理确实好”、“老板牛逼”..... 其乐融融时，王靖芠走了过来，身边还有个相貌肖似她大女儿童童的窦影。 窦影是王靖雯前小姑子和长期合作和声，童童的姑姑和音乐老师，张亚栋前妻，窦维和窦朋的妹妹，周公子情敌.... 这位在中国和声界基本是断档的存在，王靖芠和许巍的御用和声，尤其是许巍，每一首专辑都有她的和声。 杨灵越最是喜欢《水妖》那段和《第三极》的那段梵音吟唱，神性时空灵纯净、妖性摇曳魅惑，这都是她的声音。 当然窦影也唱歌，后来《李焕英》的主题曲《萱草花》就是她唱的。 如今窦影住在王靖芠的一座四合院里，里面还住着王靖芠的前婆婆和她大女儿，因为前婆婆就是王靖芠一直赡养的，和李亚朋婚姻存续期间也是如此。 不过等到窦影嫁给小自己15岁的键盘手王文颖后就搬出来了。 王靖芠第一眼见到杨灵越就有些后悔来了，以至于脸上紧绷，身子也是绷着的。 杨灵越转身看到来人，站起来一脸意外惊喜的模样。 “菲姐，影姐，欢迎欢迎。” 看着杨灵越伸出的手，王靖芠面无表情地浅握了一下便收了回去。 杨灵越不以为意，继续笑呵呵地伸向窦影。 窦影觉得王靖芠有些奇怪，不过这时顾不得想其他，笑着握了握手。 杨灵越目光平和地看向王靖芠：“看看设备，符不符合你的要求。” 对视上那双眼睛，王靖芠瞬间放松好多：“好，我俩看看。” 杨灵越点点头回头喊了一声：“昊霖。” “好的，杨总。” 刘昊霖应了一声便引着两位大神进了录音棚。 窦影打量了一番，啧啧称奇，一家专产口水歌的唱片公司设备竟然这么侈。 “我们给菲姐您准备的是u87，影姐您呢？” 王靖芠反问：“可以的，你们老板呢？” “149.” 窦影说：“我也是u87，麻烦了。” “您客气。” ....... 看了一圈，王靖芠和窦影对视一眼。 “你要求的？” “没有，之前那首《心经》就是在这家公司录的。” 窦影恍然，难怪从线到话筒，再到一切准备的设备，都是这么契合自己这位前嫂子的好闺蜜，有够专业，也着实用心。 王靖芠此刻看着这些熟悉的物件，已然放松大半，职业素养也使得她没再想那些乱八七糟的东西。 这也是杨灵越之所以答应今天录制歌曲的原因，那就是一位顶级歌手的职业素养，没这个水平，王靖芠她也走不到这一步。 随后刘昊霖拿着词谱表和众人讲了一下《异客》的录制要点以及歌词分配。 会录制两版，一版是王靖芠独唱，一版是王靖芠和杨灵越合唱。 这歌对于王靖芠来说毫无难度，也不大喜欢，何况只是一首电影主题曲。 喊上窦影过来，一是不知道怎么单独面对杨灵越，二是也想认真对待这首真正意义上的复出之作。 第789章 马晓晨 曲子已经是录制好的，所以也没有乐队在场。 随后王靖芠和窦影两人进入录音棚戴上耳机，王靖芠面色平静地抬手比划了个ok的手势。 马头琴悠扬的声音响起。 “那远山呼唤我~.........” 杨灵越头戴耳机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王靖芠的第一句就把他代入到了一片旷野中，而近在咫尺处便是高山。 睁开眼，内心叹一声：还是唱歌的时候最迷人，要不试试？不过这很难。 “那远山呼唤我，花了两千多，半山腰摘几朵，又罚了一万多。” 你以为是因为破坏环境？ 其实杨灵越心里跟唱的是买花，要不然怎么能罚一万多？ 话说杨灵越前世有两个朋友，还是他捞出来的，拘留七天，顶格罚款，各五千，可不是一万嘛。 至于为啥顶格，因为找人说了说好话，没定聚众那啥，只是行政处罚，要不然钱顶个屁用。 这次真的是朋友，因为这事儿要通报单位的，他重生前的编制还在好不好..... 杨灵越瞎哼哼着，思绪都知道飞哪儿去了。 直到耳机没了音乐，王靖芠的一句“有需要调整的地方吗？”传来，杨灵越才回过神来。 刘昊霖想了想说：“两位先休息一下，我们再听一遍。” 就在杨灵越和两位录音师、一位调音师（给他准备的）听的时候，录音棚内的窦影问王靖芠这歌收了多少钱？ 王靖芠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朋友帮忙，不收。” 窦影一头黑线：“你俩，朋友？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仇人呢....” 王靖芠心想这话也不错。 不过此刻平复下来的她解释了一下，此前杨灵越给基金会捐赠医用器材和查账的事儿。 “所以，你离婚因为他啊。” 王靖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毛，顿时炸了：“说什么呢？” 窦影疑惑：“不是他捅出这档子事儿，你能离婚？” “哦，别说这些了，想想都烦。对了，周五童童家长会，记得啊。” 窦影白了一眼，而后认命似的点点头。 此刻录音棚外的杨灵越说：“就这吧，没问题，录下一版吧。” 然后刘昊霖看向老板的眼神里透露出同情。 巅峰赛选手带白银选手.... 杨灵越鄙夷地看了眼刘昊霖，小屁孩儿懂个屁，杰克马求了几年好几次的事儿老子想咋弄咋弄，甚至可以说想咋摆弄就咋摆弄。 话说在2015年的双11，杰克马请来了大半个娱乐圈的明星，多次邀请王靖芠，不过人家没搭理； 在2016年，杰克马提出花1.6亿包了一场王靖芠魔都演唱会，条件就是合唱一曲，王靖芠依旧没搭理； 2017年上半年，王靖芠的杭州演唱会，杰克马买了炒到价值一百万的1号座位，在不久后的童童歌友会上，杰克马又领着一票高管去捧场； 再后来嘛，王靖芠和杰克马合唱了一首《风清扬》，不过没收钱，因为那年赵遮天和阿里影业正式合作了。 对了，《风清扬》这首歌是《功守道》这部讲述“资本吊打一切功夫”电影的主题曲。 后来有好几位热心网友不约而同地剪出了《风清扬》这首歌的独唱版..... 毕竟一首合唱的歌曲给人一种使用不同设备，不同配乐的感觉，谁也听不下去.... 书归正文。 话说王靖芠听到杨灵越说录制下一版这话后，倒没什么情绪波动。 她其实挺喜欢杨灵越唱歌的，那首在四合院众人合唱的《小雅·鹿鸣》，当时她真是迷妹，或者说当场所有女性都是迷妹，她只是其中一员而已。 杨灵越进了录音棚后一脸的谦虚和善，和两人握手，嘴上还说着“麻烦了”。 接着录制的版本配乐与编排和后世三人合唱那版很相似，嗯，毕竟前世今世的编曲和制作人都是刘昊霖......... 唱了一遍之后，王靖芠和窦影很意外的是杨灵越竟然会运用技巧，而且懂得发挥自己的长处。 别说她们，刘昊霖更意外，他是没玩过王者荣耀，要是玩过，就会说：老板哪里是白银，分明有星耀的水平，这跨了好几个段位。 如前文书提到过的一样，杨灵越的死过两次后的隐形buff就是悟性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李健指点他的利用优势和唱歌技巧；张玉清教他的呼吸法让他的气息平稳悠长，总之进步很大。 第二遍录之前，刘昊霖进录音棚要和老板说改进的点时，王靖芠已经在很是认真地指出了，一旁还有窦影附和。 杨灵越同样认真地在听。 拢共录了三遍，杨灵越自觉已经达到最佳水准，便说：“你们修一修我唱的，完后发给剧组选吧。” 出了录音棚，就听到了走廊传来的嘈杂声。 只见是张芸过来和王靖芠和窦影打招呼，走廊两侧还有一些在公司的歌手，其中就有因为《好声音》而签约的一些歌手，他们是过来瞻仰大神，毕竟这位四年多没唱歌了。 王靖芠恢复了清冷，只是和张芸点点头，面对一众迷弟迷妹般的后辈歌手，一个招呼都欠奉。 杨灵越知道这娘们儿现在怕是和刚来时一样紧张，身子肉眼看着都有些紧绷。 便朝众人挥挥手：“该干嘛干嘛去。” 王靖芠这才说：“哎，我们先走了，制作完成发给我先看看。” 此刻的她都忘记最主要的目的，那就是把《浮光》这首歌要过来，并让杨灵越填词的事儿了。 杨灵越没说什么客套话，道声辛苦后说：“送你们，请，完了再约。” 王靖芠也顾不上想这话里有啥意思，随着杨灵越便迈开了步子。 杨灵越走到半途，脚步停顿了一下，看向走廊里的一人，非主流包子头烫发，看着就十三四岁的社会小妹，还有些面熟，想来是什么非主流歌手。 虽然疑惑，但心里直冒凉气，张芸作死，这是雇佣的童工？ 小姑娘看老板疑惑地看着他，很是乖巧地给了个笑容。 “杨总好，我叫马晓晨。” 第790章 潜移默化 杨灵越点点头，又瞥了张芸一眼，没理会，走出录音区。 王靖芠就没看，窦影倒是随着杨灵越的目光看了几眼，也觉好奇。 张芸自然注意到了，凑过来要解释，不过杨灵越抬手：“一会儿再说吧，张总。” 见老板面色平静，张芸虽然心里有些突突，不过神经大条的她更多的是无所谓，笑着说：“好的，老板。” 挥手目送两人离开后，张芸这才说起刚才那位叫马晓晨的小姑娘。 94年生人，来自疆省奎屯，去年1月份在qq音乐上发了一首《怎么办我爱你》，在qq空间爆火。 张芸重点说这首歌是小丫头自己填词作曲编曲的，还有r&b，大有前途。 此前在电话里有邀请她参加好声音，毕竟在中学生中间很有名气，得知年龄后自然就不行了，毕竟规定18岁以上。 过了年后，小姑娘说不上学了，问能不能签约花卷唱片，她自己可以写歌。 张芸听到下属汇报后就决定让她带着父母来，即使签不了，来回吃住行也管了，毕竟挖到花卷云音乐也不亏，那首歌的版权就够吃了。 杨灵越听完后，内心一阵感慨，这姑娘的歌他是真没印象，但这个人有记忆。 虽然张芸没说，但他知道，马晓晨有个更有名气的名字，叫本兮，22岁因为网曝，抑郁轻生了。 网传抑郁的起因是签约公司的冷藏和霸王条款，自作自唱的歌，和自己一毛钱关系没有，分成还低，这事儿只要是个“人”都干不出来，也不知道马晓晨和她的父母怎么答应下来的。 “你什么打算？” “对于这种有创作天赋的，不做具体要求。况且年纪太小，想的是和她父母商量一下，留在京城，公司给她在央音报个班旁听学习，边学边创作呗。” 听到张芸的想法，杨灵越点点头。 “挺好，去忙吧。对了，没事儿就去看看于俐，别特么老是想着过二人世界。” 张芸立马开嘲讽：“杨灵越，你不让我离你的于老师远一点吗？” “芸哥儿啊，你他妈再跟老子炸刺，别怪我去泡你马子。” 张芸怒极：“你特么敢？” 杨灵越按了向上的电梯，而后瞥了她一眼。 张芸立马怂了：“哥，我错了，我都这么给你当牛做马了，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周末就去看我干女儿她妈。” 这时，电梯抵达开门，里面有个王靖芠。 “菲姐，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吗？” 张芸快速开口，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有，要和你们老板谈点事情。” 王靖芠确实听到了张芸的话，但她很好奇，杨灵越有女儿了？谁生的？ 杨灵越当然知道她要谈什么事情，不过也没让她下电梯，说了句“去我办公室。” 便进了电梯，按了20楼。 密闭空间里，前后站立的两人都没开口，直到二十层。 杨灵越才开口：“《浮光》的事儿？” 王靖芠几乎同时说：“你有女儿了？” 接着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 杨灵越心里一阵好笑，多么矛盾的个体啊。 “去办公室谈吧。” 门口的两小只见老板来了，顿时直起了腰，不过看到身后还跟着个王靖芠又塌了下去，得，完了再汇报吧。 之后的办公室里，或许是没有第三人在场的缘故，王靖芠放松了下来。 杨灵越主动说起了曾莉怀孕的事儿。 王靖芠只是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她还想，上次见曾莉肚子平平的，怎么可能嘛。 随后说：“《浮光》填上词卖给我。” “没词。” “那曲子卖我，我找人填。” 杨灵越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王靖芠有些不适应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躲开了。 杨灵越收回目光笑道：“什么时候复出？” 王靖芠觉得自己有点跌份，一点也不大气。 王靖芠抬头看着他说：“这不就出了吗？” “倒也是，你先坐会儿，有些想法。” 杨灵越点点头，绕过茶桌如此说道。 王靖芠没言语，坐在茶椅上转头看着他伏案写写画画，时不时地还哼哼几句。 约莫半个小时，杨灵越抬头冲着发呆的王靖芠招了招手。 “什么？” “看看。” “哦。” “水杯给我拿一下。” 王靖芠本不想搭理这茬，不过见他躺靠在椅背上闭眼揉捻着眼角，轻吐一口气，从茶桌拿着他的水杯起身，而后放了过去。 “谢谢。” 杨灵越说着拿起桌上的两张a4纸递给了她。 王靖芠没理会，而是专心看着歌词。 看指尖拨响蝴蝶 扇动一场离别 我推开无声岁月 续梦一页 你我只是打个照面 可曾有过誓约 走进熟悉却 陌生的思念 你的眼眸 装满了时间 你的身后 拥故事成篇 此生如梦 愿细数流年 与你同写 沧海桑田 浮光掠影 重山彩云间 你的伏线 穿越千百年 人生不过 恍惚三万天 漫漫人间 留恋流连 ......... 看了两遍后，王靖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有才华的人都是渣男？ “词很大气。” 杨灵越顿了一下，不过这词怎么理解都成，主要是曲子先出来的，注定歪不了，何况对面这位也没经过“名词污名化”的洗礼，便说：“相较往事越千年而言，不算什么。” 果然，王靖芠觉得自己理解的没错，毕竟他是非常有家国情怀的人。 “这倒是，一直在看他的书。” 杨灵越不想探讨这些，容易被和谐，便说：“既然无事了就少看吧，毕竟你还是文艺女青年模样时最吸引人。” 王靖芠剜了一眼，她又不傻，人家这是暗戳戳地骂她脑子简单一点好。 果断蹦出一个字：“滚。” 杨灵越笑了笑：“之前投资了一部关于非遗的纪录片，主题曲已经决定用这首曲子了，具体细节让陈家英和张芸她们谈吧，刘昊霖他们也在编曲。” “行。” 王靖芠依旧缄口如金，而后就要拿着歌词揣兜里。 杨灵越见状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她收拾包，然后起身离开。 王靖芠好似逃命一般地到了地下车库，直到坐在车里才长出一口气，就很矛盾，怕他又强迫自己，又有些渴望，毕竟那滋味真的很好。 拽过副驾的包，拿出歌词又看了看，这特么是补偿？ 真累，还是简单点好。 只不过谁又不是复杂而矛盾的人呢？ 杨灵越本想着下班，不料李婧和韩嘉女拦住了他。 第791章 兼职导演 于是乎又开始加班，签一些财务文件，看微博的ui设计图，还有听他的行程安排，远了不说，明天下午就得去蔚县。 “以后微博的事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别拿过来了。” 杨灵越在打印出来的设计方案上写完最后一条意见后对李婧如此说道。 回到四合院，二位夫人早就吃过饭了，规律的很，是不会等他的。 也没让厨房再准备，杨灵越跑去倒座房和兄弟们架着炉子烤肉吃，滋滋冒油的五花肉，汁水充盈的雪花牛肉，还有买回来的清水羊头，就着洋葱、辣白菜吃了个爽。 搞的杨灵越以后都想在这儿吃饭了，毕竟于他而言，无肉不欢。 洗漱一番回屋后，曾莉躺靠在沙发上打着电话。 听话音应该是阳蓝，这就很淦... 不过人家聊的是正事，阳蓝也够可以的，言辞温柔地教着曾莉一些事情。 杨灵越则是在她身边坐下，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轻柔地揉捻着，不能厚此薄彼嘛。 曾莉给了老公一个满意的眼神，而后提前结束了通话，看了眼时间。 “好了，别在这儿了，我又伺候不了你。” “我伺候你。” “少来，我还怕你动手动脚的，人兵兵明天就出差了。” 杨灵越挑了挑眉：“她又给你打电话了？” 曾莉不满老公一脸怪样子：“啧，什么话，怎么就又？再说还用她给我打？我就猜不出来？” “懒得动弹，睡吧媳妇儿。” 曾莉一脸警惕：“别上手啊。” 杨灵越就很委屈，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 曾莉连忙哄道：“老公乖，你老婆我身子弱，要了大半年才怀上，你理解一下嘛。” 杨灵越瞧着她皮肤莹润，眼睛聚而有神，圆了些的脸，这跟“身子弱”有半毛钱关系？ “成，只搂着你，歇了吧。” 随后两人相拥着说了些体己话，便也就睡去了。 第二天曾莉见到刚晨练完的老公，上手就掐了一把。 杨灵越很无奈，这睡着的事儿，手又不归他管，肌肉记忆罢了。 再说了，给儿子盘一盘饭盆人家就不乐意了，这是什么道理。 “你不一直说涨吗？” “也没让你用那么大力啊，你轻点不行吗？得，以后你还是别碰了。” 曾莉又不能说不单单是因为饭盆的事儿吧，老公早上那反应，扰的她都没睡好。 面对挟子自重的曾莉，杨灵越能怎么办？ 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能默默对付碗里的白粥。 于俐一旁笑道：“好姐姐，“以后”这话可不能说。” 曾莉翻了个白眼：“烦人。” 旋即看向老公：“老公，你出去几天？” “四五天吧，蔚县拍完，得再去趟横店。” “最近事多，低调一些。” “一定低。” 曾莉和于俐对视一眼，希望如此吧。 曾莉是要杨灵越低调吗？ 自家事自家知，老公身边没个女人，时间长了肯定要出幺蛾子的，寄希望于樊兵兵，谁料她忙的一塌糊涂呢。 大家都在忙事业，不能单让人家放下这大好局面吧。 刘一菲，她俩说不着。 虽然曾莉所知甚少，但也能猜出来，老公肯定还有过别的女人，不过她的想法如同于俐说的一样，出去玩玩无所谓，别“日久生情”，她非常在意这个。 所以说思想这个东西，真是潜移默化的。 时间来到了2月21日上午11点，张家口市蔚县上苏庄。 头发瘪塌，皮肤黝黑粗糙的杨灵越穿着又破又旧、且打满了各色补丁的黑灰色棉衣，左肩挑着俩藤筐，左手扶着，右手连带胳膊则穿戴一个用蓝色织的袖套。 此刻正走在一条土路上，身后跟着一大群上了年纪的大叔大爷大妈，或是肩挑，或是手提，或是推着小车。 身旁是穿着差不多，不过更显邋遢的宁昊有点瘸腿地推着两轮木车，木车上还放着三麻袋，当然里面装的是玉米秸秆... 在他俩的前方，有扎着俩马尾辫，穿着灰色军服的赵小颖摇着红旗卖力地呐喊着“大家加油，到了下个村口咱们再休息。”之类的话。 显然着是在拍摄《建国大业》里体现群众的一面，到时候会通过剪辑手段，有其他特型演员会看着这一幕说“我们就是依靠他们获得胜利的”。 杨灵越神情坚毅，眼里充满希望的样子。 宁昊呲着牙憨厚地笑道：“小赵同志，俺不累。” 身后一大群群演纷纷附和：“对，俺们不累”、“支援解放军，俺们高兴着呢”..... ........ 监视器后，神情紧绷的崔斯韦终于松了下来，喊了声：“过”。 于是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可尼玛拍完了。 可能不到一分钟的戏份，折腾整整一天半。 杨灵越回头：“大爷大妈大叔大姐，咱们休息十五分钟啊，剩下的戏份就快了，记得你们的走位和动作。” “晓得。” “放心哇。” “明白。” “啥时候吃饭？” “拍完真给钱了哇？” “.........” 杨灵越听着与张家口方言很是迥异的蔚县方言，再次一一答复，还用的是当地方言，非常有耐心。 蔚县方言在张家口这个属于晋语片区的地方独具特色，发音绵软，语气温和，声调婉转，毕竟在官方上， 蔚县话被划分至冀鲁官话中的保唐片的涞阜小片，属于圆环套圆环了。 赵小颖看着这一幕，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她一河北人都听不懂蔚县方言。 话说赵小颖在《人在囧途》里小三的戏份结束，前天刚回京，本想第二天直接进《金大班》的组。 不料被她兵兵姐直接让她到拍过《亮剑》的上苏庄报到，演《建国大业》里的一位女兵，还跟杨灵越和宁昊俩大导搭戏，开心坏了，连夜就赶到了。 此时的宁昊和杨灵越两人盯着监视器过了一遍后，点点头。 宁昊随即吐槽：“就是个这哇，就是你这右胳膊一会儿别动球了，有点职业素养行不行？” 面对宁昊的强词夺理，嗯，就是强词夺理，杨灵越连忙道：“对对对，宁导说的对。” 第792章 双马尾的茜茜 之所以说是强词夺理，是因为右胳膊套着蓝色袖带，后期会p掉的，这就成了残疾人，大多影视剧里的残疾人都是这么搞的。 宁昊很无语，说个啥人家都是对对对，就不给你发脾气的机会。 可不嘛，自己正做着《无人区》的后期，突然就被大老板的助理塞了个导演的活儿，还特么得上村里的广播喊大喇叭当群头，还得给这些村民拍戏，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拍下一场哇，争取一条过。” 随着宁昊的话，人们又动了起来。 拍摄的戏份就是支前群众路旁休息，赵小颖饰演的女战士好奇杨灵越饰演的青年残疾群众咋残疾的。 仍有些婴儿肥，素颜的赵小颖目露同情，试探性地问：“杨大哥，你这胳膊...” 杨灵越沾满灰尘的手正拿着一个窝头嚼着，听到这话抬头先是给了个笑脸，以示无事，群众嘛，虽然不会表达，但懂小赵同志的心思，先是反过来用自己的淳朴方式安慰她。 “于老三砍掉的，小赵同志，你放心，我一只手也可以的。” 随后宁昊说了说于老三打死“杨大哥”爹娘，抢走了“杨大哥”妹妹的事。 小赵同志眼眶湿润，坚定地说：“杨大哥你放心，有了党，以后不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 就这般杨灵越在《建国大业》里的戏份就结束了，但他的活儿并没完成，除了后期制作的特效指导一职外，他还得给茜茜那场播音戏当导演。 杨灵越不自知的是，这场戏他和宁昊完成台词、剧情、拍摄时，已然没了当初和黄建兴在电话里争吵时的心境了。 下午打包坐车返京后，杨灵越没有停留，和刘文瀚、杜晓雨等人汇合后便前往机场飞了横店。 去横店自然是《火星救援》摄影棚的布置、花卷影视大楼开工等事宜。 说是大楼，其实就是道具存放、化妆、演员排练、饮食、剧组这么一个基地，附属的美涛、篷瑞、正午阳光，包括花卷都得用，一次性投入，费用就会降低一大截，安全性及保密性会上升一大截。 杨灵越就是当工具人，出席横店官方与当地政府的会议，完了第一个拿着绑着红绸的铁锹埋埋土。 此后婉拒各种带颜色或者不带颜色的邀约，在摄影棚和《火星救援》的剧组待了三天。 杜晓雨对此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在横店的第三天杨灵越分别接到了一个蒋荣和李建的电话，关于阳蓝及阳光的，了解完大概后，他只说一切照旧，做好准备。详情容后再表。 到24号返京，杨灵越刚下飞机就奔了八一影视基地。 抵达后，时间是下午3点，刘一菲正在化妆间里编着双马尾的麻花辫。 一旁的小助理桃子脸上浮现笑意，刚要站起来，却看到杨灵越摇头，便又稳了稳屁股。 杨灵越瞧着，双马尾加速器？呸，这两根麻花辫有点细。 “编些假发进去，太细了。” 正闭目养神的刘一菲听到男朋友的声音，平静地脸蛋如同开花一样，然后猛地转头，再然后一声“嘶”，扯着头发了这是。 ...... 化妆师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刘一菲先是瞪了眼男朋友，然后冲化妆师大姐甜甜一笑：“是我的错，您继续。” 接着转过头去看着镜子里的男朋友挑了挑眉：“不相干的人出去，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杨灵越走近了些，两人同时看着镜子里的彼此，眼神交织，而后嘴角不约而同地向上翘了起来。 一旁的桃子就跟看狗血爱情剧似的，一脸的姨母笑。 不过化妆师感觉被塞了一把狗粮，有些顶，也顾不得破坏气氛，咳了一声问道： “杨导，辫子再粗一些是吗？” 杨灵越这才回过神来，一边伸手在刘一菲的脸上摸着，一边说：“对，脸蛋不要这么白净，打个腮红，自然一些。” “呃，这不用了吧...好的，杨导。” 化妆师觉得自己很多余，打毛的腮红，演员都被你摸红了，虽然你俩在谈恋爱，但也没必要再我这个不相干的人面前秀吧。 杨灵越哪有什么秀的心思，许久未见，情不自禁而已。 对于刘一菲来说同样如此，不见面也还好，各忙各的事情，一见了面，思念却是喷涌而出，她现在特别想和男朋友亲亲。 杨灵越坐在一旁握着小女朋友的手，却不想开口说什么，因为他不想让别人听到自己对她的想念和宠爱。 刘一菲抿嘴笑着，拉着男朋友的手一晃一晃的，也没有说什么。 杨灵越这才注意到军服的袖口，然后皱了皱眉：“这衬衣不对，当时的扣子怎么能是透明的？而且也太白了，应该是那种浅米黄色的。桃子，去，把服装喊过来。” 杨灵越和宁昊为了让衣服有些脏旧絮，还得现在地上磨一磨。 桃子有些慌，支支吾吾：“杨导...” 刘一菲连忙插话：“道具老师给的是对的，是我不想换穿的自己的，对不起，我不认真了。” 看着小女朋友带有请求的眼神，杨灵越还怎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无非就是桃子说反正穿在里面，而且领口还要围着围脖，换不换的也没关系，况且只有个十几秒的戏份... 刘一菲是知道男朋友对道具要求是极为考究的，毕竟这几乎是圈子里人所共知的事儿了。 但也没想到人家只是隐约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杨灵越能怎么办呢？只得柔声说：“换一下吧，你拿起稿子读时，要给你正脸的镜头，会拍到袖口。” 刘一菲吐下了舌头说：“知道啦。桃子，你去道具老师那儿拿一下吧。” 化妆师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是咋舌，这位可是真牛逼。 在这个剧组吆五喝六就算了，瞧把人家刘一菲助理吓的。 要是今儿是服装犯的错，估计又要出大事了。 可不嘛，要是服装出现了错误，杨灵越肯定找韩三爷和黄建兴阴阳怪气一番。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再让我发现你偷懒，就打屁股了。” 刘一菲咬着唇嗔道：“讨厌，说什么呢。” 化妆师不由手上加快了速度，反正编些假发上去也不用多么费心思，三下两下处理完便撤了。 杨灵越看了一眼手上拿着件做旧衬衣的桃子，这小助理可真没眼力见。 刘一菲还不明白男朋友的心思，有些羞恼，推搡着他：“你出去给我把门儿，我要换衣服。” .......... 第793章 假发没还 随后的一件老式的播音室里，刘一菲接过那份世界上最着名的“五一口号”，随着指挥员的示意，她腰背挺直、热情洋溢地朗读起来。 “新华广播电台，新华广播电台......” 之所以说是最着名，因为这份口号表达了“同舟共济”，最终也实现了“天下归心”。 播报的第二天便被苏、欧美多国转载，无论立场如何，对于这份口号的水平及达成的目的，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不看片子里的任公在听完广播之后都说：“下了一步好棋。” 常说要学习某某讲话精神，这个就是很好的范例，我们的政工干部们的政策随着这则播报也做出了调整。 ........... 监视器后的杨灵越却是松了口气，事先的功课没有白做，起码声音清朗，断句没有问题。 刘一菲的台词功底可以说是她最薄弱的一环，这姑娘三十四岁演了个《梦华录》用了原声，被喷的够呛，确实有些稀烂，断句奇怪、气息不稳。 说来也奇怪，此前在《二代妖精》这部电影中，原声台词就很好，把那种懵懂和俏皮都体现出来了。 所以九年义务教育的文言文重读之路迫在眉睫。 原片中的演员朗读时的顺序是颠倒的，可能演员也就读了那么五条。 不过杨灵越作为分组导演，要求刘一菲全读，用哪条就剪哪条，顺序不能错，这又不费事儿。 随着朗读结束，杨灵越抄起对讲机喊了一声：“咔，播音员过来一下，其他演员没问题，休息十分钟。” 刘一菲绷着小脸，走到监视器后面喊了声：“导演。” “来坐下，我一字一句地给你过一遍。” 七八分钟过后，杨灵越最后说：“马上就要胜利了，要发自内心的高兴，要无比的自信，藐视一切反动派的自信，还有，再亲切一点。 抓紧时间，一会儿光线就不对了。” 刘一菲连连点头：“嗯嗯，谢谢导演。” 客串的两位老戏骨看着这一对儿，内心同时涌起一个想法：爱情真美好啊！ 又拍了两次，杨灵越终于喊了一声过。 刘一菲很是歉意地和两位配戏的前辈说：“对不起啊，两位老师，因为我的原因拍了这么久。” 两位自然一脸欣慰地笑容，连道哪里的话，导演要求严格是好事。 杨灵越走过来和两位握手致意，表达了感谢。 赶过来的黄建兴检查了一遍拍摄内容，很是满意。 然后杨灵越就交差了，当然刘一菲没有完事儿，她晚上还得围着篝火跳秧歌呢。 “有央视网、你们包子视频、新浪的记者在等着了。” 听到黄建兴这般说，杨灵越点点头对刘一菲说：“茜茜，去吧，就穿着这身军装，回答几个问题。” 刘一菲愣愣地看着男朋友：“你不跟我去呀？” “我过去，又得扯到咱俩的感情上。” “也是，那我去啦。” “去吧，我和黄导聊会儿。” 果不其然，等刘一菲离开后，黄建兴便说：“戏份忒长，估计也就保留六七条。”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黄导您看着弄，怎么合适怎么来，一切为了最终效果。” “难得。” “瞧您这话说的，我的戏份您也看着随便弄，别删光就行。” “你说的啊，到时候别找后账。” “我是那样的人嘛” ..... 直到晚上十点，随着黄建兴的一声“过”，腰系着红绸的刘一菲和一众群演的戏份杀青了。 而后杨灵越手持相机，给刘一菲和诸葛村夫等一众特型演员们分别合影留念。 小女朋友有要求，那就要尽力满足。 回到化妆室后，刘一菲换回自己的衣服，把军服交还剧组。 当然，假发没有还，男朋友都和人家化妆师说了借用一下。 那怎么办呢？男朋友的要求，她自然要尽力满足，何况回了家自己拆也不费事。 上车后，刘一菲肉眼可见的有些蔫儿了，最近连轴转地路演，今天又是一下飞机就要拍戏，虽然戏份不多，但自己特别想演好，何况男朋友要求又多，不累就有鬼了，好在明天能休息一天。 杨灵越见状揽过她：“还出去吗？” 刘一菲立马来了精神：“要出去的，现在票房都6300万了呢，大伙儿都想着要是能破亿就好了，我不能拖后腿的，嘿嘿。” 杨灵越亲了她一下：“要是没有《疯狂的赛车》，说不准现在已经过亿了，呵呵。” 这话不假，《疯狂的赛车》后劲十足，口碑巨佳，如今的票房已经是1.95亿，过两亿轻轻松松，毕竟放映时间延长半个月，距离下线还有一个礼拜。 刘一菲没立即接话，顺势就把自己的舌头伸了出来，还抱住了男朋友的脖子。 好一会儿才呢喃着说：“才不是，大家都说，如果是你导演或者你来演陆飞的话，早过亿了。” 杨灵越笑道：“不急，这才上映十天，还有两个周末呢，我再让他们使使力气，而且已经有很好的宣传素材了。” 刘一菲坐了起来，看着男朋友，试探性地问：“是不是《盗梦空间》定下来了呀？” 杨灵越揉了揉她的脑袋，点了点头。 “我会投资50%，目前粗略预算是1.5亿美元。筑梦师一角是你的了，剧本完善后你的经纪人就会发给你，之后的事情你的经纪人会给你安排好的。” 饶是心理有准备，刘一菲依旧是一脸惊喜：“亲爱的，你好棒。” 这算是好的了，要是换成樊兵兵，怕不是得蹦起来然后生吞了她。 再怎么着，那也是诺兰啊。 当然，杨灵越付出的代价就是让出了投资的10%，按照目前的预算计，那就是750万美元，并不是送好处。 前文书讲过，诺兰、小李子这些大咖，人家除了片酬外，还有份额的，要不然光是片酬，那投资得翻一翻，一个小李子的片酬就特么4000万美元了，如今是2000万美元+10%的票房分账。 其实按照原有8亿美元的票房计算，小李子是多赚的，不过无所谓，钱不能一个人挣了，况且还要捧一手茜茜。 至于钱，搞完阳光卫视那一单，杨灵越的资金就回笼了，抽7亿美元得费点功夫，7500万美元洒洒水。 两人腻腻歪歪地回了顺义刘家别墅，都没顾得上洗漱，也没来得及上楼。 到了一楼卧房就开始倾诉对彼此的思念。 刘一菲动情之极，有对男朋友的爱，也有感激，因而听话的不得了。 杨灵越也没过分，双马尾确实很好看，加速器名不虚传。 刘一菲对此不太喜欢，因为那样看不到男朋友的脸，不能亲亲，要么脖子疼。 之后两人都懒的动，腻腻歪歪，黏黏糊糊地相拥着便睡去了。 第794章 随心所欲 第二天两人也没离地方，就待在家里，上午读文言文顺便谈情说爱，下午杨灵越把刘一菲的团队喊来，具体布置了《盗梦空间》的宣传策略。 主题就是诺兰偶然看到了《功夫之王》和《空姐》里刘一菲的演出，邀请她担任新电影的女一号，当然还要提一嘴男一号是小李子... 得特么利用啊，10%的份额不能白让不是。 团队成员们比刘一菲兴奋多了，特别想对那个侃侃而谈的老板男朋友大喊一声“忠诚”... 杨灵越最后总结说：“时间就定在后天，通稿不需要多，媒体会主动报道的。你们去整理一下采访问题的相关预案吧。 还有，别引导粉丝拉踩了，好歹管管。” 众人莫名，知道人家这说的是樊兵兵的粉丝和刘一菲的粉丝在贴吧的骂战。 就现在公开的资源来对比，樊兵兵从他这儿真金白银的拿了一个亿，一部大制作电影，一部火爆亚洲的偶像剧。 刘一菲只有一部小成本的爱情片。 当然刘一菲有个大杀器，那就是公开女友身份，每当樊兵兵的粉丝嘲讽某人更宠谁时，刘一菲的粉丝就拿身份堵。 这事儿也就最近这几天出现，还是樊兵兵给他打电话时提起的。 杨灵越有些想不通，为啥会有人争这些，等曾莉戴着红牌牌走进大会堂，你们还争个屁，论钱，也就是人家于老师的一个零头... 刘一菲瞥了一眼，不过男朋友说的也有道理，不能放任不管，毕竟再不打交道，也是实际意义上的“姐妹”。 ...... 又是第二天，刘一菲一早便离京了，没用男朋友送，自个儿带着小助理和保镖，容光焕发的继续她的路演和宣发工作。 任谁看也得说一句“事业爱情双丰收”，可不嘛，这两天都上百亿了。 毕竟杨灵越积攒一周多，面对的还是小女朋友，还不能太过的原因。 话说杨灵越刚离开刘家别墅，便接到了小丽姐的电话，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保姆张妈是个双面间谍。 不过杨灵越显然误会了，小丽姐说的是《盗梦空间》的事儿，毕竟人家名义上还是红星邬的总经理。 小丽姐的意思是能不能再推个几天。 “真是的，不知道你着什么急。” 杨灵越反问：“你具体什么想法？” “茜茜在《建国大业》那身军装和采访，媒体们也在主动转发，也一定程度上刺激了票房，接着就上新素材，有些浪费。” “嗯...你考虑的周全一些，延后三天比较合适，那先挂了，我给茜茜说一声。” “已经说过了，我也和她说会和你解释。” “啧...” 刘小丽嗔道：“砸吧什么，她现在对你言听计从的，你说的话恨不得当成真理。” 杨灵越没搭这话茬，反问道：“小丽姐，什么时候回来？” “春城这一场完了就告一段落，嗯...我后天就回，你在京吗？” “在的。” “那我先回房子那边？” “还是回顺义吧。” 听到这话，刘小丽良久没有说话，手机里只传来阵阵呼吸声，而后轻声说：“知道了，没关系的，我已经很知足了。” 杨灵越这才憋着笑说道：“别乱想，这两天宋大嘴的事儿要落停，还是住家里合适一些，到时候我会过来的。” 刘小丽愣了愣，旋即恼羞成怒：“狗男人，你特么...” 杨灵越瞥了一眼车窗：“好了，我得下车了，你回京在家等着。” “嗯。” ........ 杨灵越收起手机，伸了个懒腰。 下车，眼前正是丽高王府，王靖芠的居所。 此刻屋内的汪秀芳有些紧张，脸上还有些做了亏心事才出现的愧疚模样，可她也没办法。 何况阿菲自那天之后心情不是也挺好吗？ 正胡思乱想时，敲门声响起，汪秀芳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到了门口，看着监视器赫然就是杨先生。 麻利地开了门，小声地喊了声“杨先生”。 “汪姐好。” 汪秀芳指了下过道：“在健身房里，最东边的屋子。” 杨灵越点点头，跟在自己家似的脱了外套，穿上拖鞋便走了过去，走到门口时便听到了屋内轻柔的音乐声，有点梵音的味儿，不过却是英文，听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歌词里的意思。 就是对宇宙神性的敬仰、对神圣恩赐的感激以及对真理的确认，这就是宗教音乐。 杨灵越不知道这是做运动时常用的曲子，还是这娘们儿又开始犯病了？ 走进健身房里，就看到了吊绳上头朝下的王靖芠，非常标准的一个“干”字，因为她的双臂也是伸开的状态。 对于她能劈叉这事儿，杨灵越已经见识过了，倒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不过看看瑜伽服还是不错的。 王靖芠仿佛开了天眼一般，睁眼便看了过来，眼神清透而冷。 “出去。” 说着便很麻利的翻了个身。 杨灵越却是席地而坐，面色平静：“刚好在附近，过来看看你。” 此时王靖芠已经从绳子上下来，站在原地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接话。 大眼瞪小眼。 “什么时候准备开演唱会？” “不关你事。” “到时候1号座给我留着，走了。” 杨灵越说完起身。 “你到底要干吗？” 杨灵越不解：“哪有那么多原因，想做就做，想走就走。你也是吃过见过的主，不至于吧？” 又被骂了，不过王靖芠只想笑：“我不是小姑娘，别来这套。” 杨灵越停住脚步转身：“既然知道自个儿不是小姑娘，就别太拿自己太当回事儿。” 王靖芠不以为意，静静地看着他装逼。 杨灵越没再言语，说走便走，径直换鞋出门。 王靖芠扫了眼一旁拖地的汪秀芳，跟个鹌鹑似的，想了想终究是没说什么。 ........ 杨灵越还真不是拉扯，他压根儿不会再和谁谈情说爱。 就像他对王靖芠说的一样，都是吃过见过的主儿，玩儿什么感情。 第795章 海来海去的 之后也并没有回公司，而是去刘江的剧组探班，《媳妇的美好时代》开机两天了。 主要拍摄地在南五环的金地格林小镇，丽高王府在北五环与六环的当间，就是顺义奔亦庄，还好一条机场高速.... 抵达片场楼下后，王彤和韩嘉女已经在单元门口等着了。 “彤姐，这么客气？” 王彤一脸和煦地笑容：“可把你盼来了，一开始大伙儿都不信你是这剧的出品人。” 韩嘉女暗自赞叹，这马屁拍的真有水平。 杨灵越握了握王彤的手笑道：“彤姐这是骂我还是夸我？” 王彤笑的很开心：“当然是夸你，最近的事儿够爷们儿啊。” 两人边寒暄边走进了单元楼，上电梯的时候，杨灵越注意到了电梯墙边贴着一张告示。 “电视剧剧组致业主的一封信” 大意是说剧组在小区租房作为剧中室内场景，拍摄时间预计15天，拍摄时间早八点到晚八点，晚上拍摄时会拉窗帘。 剧组承诺，拍摄期间尽量避免影响业主生活，不大声喧哗，不乱扔垃圾，爱护小区环境和设施。 王彤依旧笑眯眯的，韩嘉女开口说：“杨总，这是彤姐的主意，单元里每家每户，剧组还送了一套茶具。” 杨灵越点点头：“把这事儿总结一下，给咱们集团相关影视公司发个倡议。” “好的。” 王彤很是善意地看了眼韩嘉女，大老板来检查工作，第一印象就很好，下面的事情也差不了。 片场在3楼，剧组幕后仅有十一人在场，其中演员有三位，海清、海波、柏寒老师。 话说这部剧整体投资预算1000万，摄制700，宣发300，篷瑞独资，当然篷瑞的51%是杨灵越的。 有个冷知识，这部剧是在中东和非洲重播次数最多的中国电视剧，海清在非洲就是顶流中的顶流，到特么2024年，海清的社交账号评论区依然有黑哥们儿疯狂示爱。 而这两个地方的无数女性都想成为“doudou”，在她们眼里，这就是最好的女拳，不得不说第三世界人们的三观比欧美的强多了。 杨灵越刚迈进门，就听到了海清“哈哈哈哈哈”的笑场声。 刘江及一旁的工作人员们也跟着笑。 不过笑声在人们看到杨灵越进门时，戛然而止。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打扰各位。” 刘江起身说了句“休息半小时”，而后便是一阵寒暄，大家都很客气，客气的杨灵越都有些别扭。 海清看似大大咧咧地说：“杨导来探班就两手空空啊？” 杨灵越看了一眼海清，很多人说这位是情商低，不过他却并不这么认为，能把“冒犯”拿捏的恰到好处，说她情商低的怕不是智商低。 看看她的班主任黄大厨给她扒拉了多少资源，情商低能做到这一步？ 那位可能会猜了，两人是不是有一腿？ 并没有，且不说在那一段时间里黄大厨迷着自己的另一位学生孙莉，而且海清有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毕业一年后就结婚了。 话说还有个趣事，那是1997年，北电表演系主任换成了齐世龙，一上来开始改革，表演系招人明确了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条，那便是“俊男靓女”，且男女要1:1的比例。 当时陪着海清艺考的妈妈看着一群考生都说：“你看看，人家都长成那个样子，你长成这个样子，自己去考试小心一点。” 不过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在艺考时齐世龙最先定下的，却是其貌不扬的两人，这两人就是海清和海波，说他俩的眼里有灵气，后来两人上学期间也是经常配合的搭档。 重点来了，和海清一块儿参加艺考复试的人群里还有个16岁的樊兵兵。 当时海清她妈看到樊兵兵直接对海清说：“那个姑娘真漂亮，她进去了，没得你混了。” 然后樊兵兵复试没过，落榜了，怎能不让人唏嘘。 要是真像招黄小明那般“他就是块木头，也是块漂亮的木头”为原则，那杨灵越和樊兵兵就会多一层师姐师弟的关系了。 那样的话，樊兵兵也不至于独自打拼，16岁的小姑娘，那么漂亮还要跑龙套糊口。 没依没靠的，有那般野心，有机会就要玩儿命的抓住也是合情合理。 也幸得刘雪华拉扯一把，得了个金锁的角色，随后后面依旧是狗屁倒灶的事儿一大堆，但好歹混了个熟脸，有了名气。 这也是樊兵兵一直记得刘雪华，有戏就要带上的原因。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师姐说的哪里话，附近定好饭店了。” 海清听到杨灵越喊她师姐，眼睛都笑弯了。 海波稍显腼腆，杨灵越主动喊了声师哥，具体聊起了这部剧。 其中海波说了句“我看完剧本后又给我爸看了看，他说他也是从女婿走过来的。” 聊开之后海波说了很多他对于余味这个角色的看法，一边比划一边说，手舞足蹈一般。 这和杨灵越印象中的海波一样，想想几年后凄惨的下场，怎能不让人唏嘘。 那位就问了，作为一名一线演员不演戏了，怎么还会凄惨呢？ 问题是人家不放过他啊，哥们儿也是闲不住。 出来后依旧设局，让他自掏腰包筹组拍戏、拍纪录片，花了一大票，然后没人接，打了水漂，别说电视台，网站都不接的。 他有这个能力，2002年的时候就自导自演了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电影，水准还是可以的。 幕后走不通又办了个演技辅导班，然后各种被查，最终关门大吉。 这么来来回回，还有个屁钱，更何况因为入狱的事儿，违约金就掏了不少。 有人说他得罪的人是韩三爷，那就忒小看韩三爷了，也太高看海波了。 分明是他不守“规矩”，12到16年，可是影视行业洗钱最猖狂的时间段，你不和光同尘，你就有罪。 至于为什么还不放过他，还不是因为几乎和他合作过的导演、演员都替他说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稍后再谈。） 第796章 欺负弱者的人们 或许有人是出于好心，但也不排除有的人借海波的事控诉资本对于剧组的控制，拿海波当自己的代言人，试探并期待有人下场改变这个局面。 但不是时候，资本虽然互有争斗，但在面对一致的利益时，还是很团结的。 古时君主要杀一个人，其他所有人都在劝阻，那这个人不杀也得杀了，杀了还得挫骨扬灰。 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言辞恳切地认个错，便又能轻易地收割一波忠心了。 相应的，杨灵越如此苦心布局传媒全产业链，无非就是自己想当个君主，想着保护一下自己能保护的人罢了。 再插个相关话题，这也是前文书中说被封杀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那边是洗钱，一直说拍影视片洗钱，这个钱怎么洗呢？ 其实和一家初创公司类似，一部作品在不同阶段的价格是不同的，立项时是一个价，那基本就是摄制预算； 开拍后又是一个价，因为股东基本就能稍微判断出这部作品成功与否了，就可以卖自己手里的份额。 如同前文书中提到的魔都卫视在拍摄后期购买《星你》的份额一般，自然是不能按照投资掏钱的。 如此这般依此类推，股东逐渐变多，作品的预算也是突飞猛进，钱也是实打实地进了剧组账户的，影视的账务管理一直就是个空白区域，一个道具一百万上千万都是合理合法的嘛。 等到看到一部号称投资3个亿的电影，但看着就是3000万的水准就是这个原因，钱这么一倒腾也白了。 这中间有人受到损失了吗？ 是不是貌似受到损失的只有观众而已，毕竟得花钱买票， 其实不然，还那些看似既得利益者的演员，他们就是被圈养的猪罢了。 要不然真的能拿到那么高的片酬？或者说真有那么高的片酬？ 为什么有阴阳合同？ 挣了那么多为什么补个税还得卖房卖地？ 就算让你掏你不该掏的钱，让你认不该认的罪，你敢不掏？你敢不认？ 你敢得罪资本和平台吗？还有那啥吗？ 当然有，海波不就是嘛，下场大家都看到了。 还有某爽，封杀到一点复出痕迹都没有自然有其作死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接肚子的事儿被捅了出来。 那么是谁捅出来的？什么时候捅出来的？ 就是某爽说完“我没拿那么多钱”这句话后。 借肚子这事儿严重吧？ 瞧瞧徐才女在《圆桌派》那无所谓的态度，说的时候还嘻嘻哈哈的，说好多人都这么做。 然后，哪有什么然后，没有然后。 徐才女屁事儿没有，节目都没下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原因嘛，自然是人家懂规矩，有势力。 那位说了，某凡、某峰不也一样？ 还是不一样的，根基不一样，再加上此前有个海波的例子在前，拿捏不了她，还拿捏不了你？ 有些人看《铁齿铜牙纪晓岚》和《康熙微服私访记》，咬牙切齿的骂都是贪官污吏，幸亏有个好皇帝还能主持正义。 就和现在那些只骂樊兵兵的人一样，要么年纪幼小，处于懂人话，不懂人事阶段，好听的话也叫不谙世事，这无伤大雅，都会长大。 就怕是骨子里奴性十足的人，如同被驯化的羔羊，这类人大家最好离的远一些，毕竟媚上者必定辱下，以免雷劈下来的时候跟着遭殃。 看着几个年轻人聊专业，柏寒一脸慈祥，完全迥异于本剧中的曹心梅，时不时地附和一句，总能说到点子上。 柏寒是国话的一级演员，话说现在的国话还没有成为明星们首选的编制挂靠单位.... 55年出生在高干家庭，父亲是公安部大学的教授，母亲是法院的干部。 到她7岁时，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父亲被调去了农村，母亲失去工作，一连串的打击下，疯了，自此面对柏寒这个女儿，清醒时嘘寒问暖，不清醒时就是一顿没来由的毒打，而因为家庭的关系，上学被同学霸凌。 就这样持续了一年，母亲在一次清醒时看到柏寒身上和脸上的伤痕，把她锁在了房间里。等她想办法出来时，母亲已经自缢身亡了。 而后被送到了农村父亲处，又过了五六年，父亲积劳成疾去世了。 成了孤儿的柏寒无依无靠到了79年，进了京城供电局的文艺队，面试的时候表演了一个孤儿，然后七个评委哭的稀里哗啦。 柏寒哪里是表演，只是把自己往常的日子重复一遍罢了。 可日子并没有好起来，当真应了那句话，命运专挑苦命人，麻绳专挑细处断。 嫁了第一任丈夫遭受了数年的家暴，还经常会把她和她儿子韩青一起打。 直到大他十五岁的第二任丈夫韩小磊导演出现，如父如兄一般地照顾了她，照顾着她儿子韩青。 不过又过了六七年，03年的时候韩小磊也去世了。 谁能想到面向如此慈祥的人命运很是让人唏嘘感叹呢？ 柏寒之前拍过很多剧，无论是古装还是年代，饰演的角色一向是优雅而高贵类型的，这次演个历尽磨难却又要强、节俭、认死理的曹心梅，一下子颠覆了她以往所有的角色。 明年她也会凭借这个角色拿到两个最佳女主，一个最佳女配，年近半百走红，不过三年后便因癌去世了，海清在她住院到去世那段时间，基本都在陪护，陪着走完了最后一程。 而她的儿子韩青，海清和海波基本拍啥戏都带着，刘江一帮人也帮衬着，演技也不错，《老酒馆》里的哑巴雷子，《长安十二时辰》里的幕后大boss何孚。 ........... 中午吃饭的时候柏寒说了这么一番话： “演戏跟爱情是一样的，你爱一个人多少，给他多少，男人是看的出来的，你给他百分百还是百分之十，男人是一清二楚的，谁也不傻。同样，演戏的时候，你给角色多少，角色呈现给你的也会是多少。” 第797章 不要因私废公 在上午的拍摄过程中，杨灵越就默默地看着，时不时地给韩嘉女讲讲摄影的技巧和刘江一些要求的含义是什么。 有的他也是现学，现学现教。 饭后与剧组众人告别时，王彤当着丈夫刘江的面抱住杨灵越的胳膊说：“篷瑞成立的第一部剧，老板一定上上心。” 搞的杨灵越连连点头答应。 众人哄笑，虽然杨灵越对谁都没说什么以后合作之类的话，但大家对于他的印象（渣男名声在外）大为改观，聊到什么都能说上去，还能说到点子上，还能面面俱到，堪称黄小明的us+版本。 回公司的路上，韩嘉女回头瞅着在后座睡着的老板，冒出了去北电上学就是浪费时间的想法，不过赶快就甩开了，这事儿要是跟自己爹说出口，怕会真的炸。 当小助理这几个月来，从一开始的佩服，到心服口服再到如今的仰慕，真是不知不觉。 老板的博学、领悟、判断能力无一不让她仰慕，开始还暗戳戳地骂渣男，如今觉得那些女人貌似都配不上他。 韩嘉女曾私下里和李婧讨论过老板的感情问题。 李婧说：他是在这么多女人中间各自找到了满意的地方。 韩嘉女恍然，当即就说老板不可能忠贞不五的，不过李婧让她闭嘴，想也别想。 可这怎么能不想呢？而且她也不信李婧没想过，要不然怎么连个男朋友都不谈，只是在二次元里找心理安慰。 回到公司地库后，见老板依旧睡的香甜。 韩嘉女有些犹豫，该不该喊醒他，李婧刚才给她打电话说李建、林建业和阳蓝在办公室等着他。 司机老齐见韩嘉女犹豫模样，便提醒了一句：“叫吧，杨总睡半个小时就差不多，别耽误了正事。” 韩嘉女并没有说“你怎么不叫”这种没脑子的话，而是笑盈盈地说：“哦，谢谢齐哥。” 随后便喊了两声，杨灵越睁眼坐起来接过她递来的水杯，边喝边听她说事儿。 “走。” 回到办公室，见四人聊的正欢，其中有一个是李婧，此刻她正替老板给客人泡茶呢，见杨灵越进来就要起来。 杨灵越摆摆手让她继续，然后伸手：“岚姐。” 身穿白色女士西服套装的阳蓝依旧一脸地知性优雅大方，笑着说：“以后得叫你老板了。” 握手也是一握即放，并没有多余动作。 杨灵越在李建身边坐下：“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吗？” 阳蓝笑着说：“不是阳光集团具体业务事情，是阳光基金，两位老总的意思是独立出去，并改名。这点我们没有达成一致，所以要听听你的意见。” 杨灵越平静地看向她说：“我不赞同他们的意见，这样不行，得注销。” 阳蓝不解，此前杨灵越和曾莉不还计划做这一环吗？ “你们都忙去吧，我俩单独说。” 李建松了口气，点点头，率先起身，而后其他两人则是感受到了老板身上的低气压，小跑着就出去了。 待三人刚出门，杨灵越直接开骂：“你他妈陪肥猪待久了，也变成猪了？” 阳蓝脸色瞬间涨红，站起来身子都在发抖，气的。 杨灵越一点都不客气：“我不管你是记吃不记打也好，还是试探老子也罢。告诉你，老子没脏钱要洗，你他妈也给老子离那什么绿十字远一点，妈的，一身的腥臊。” 话到此处，阳蓝还怎么不明白杨灵越话里话外的意思。 “你既然这么在意这些，你用我干嘛？” 杨灵越挑了挑眉：“那么些事虽然坏的流脓，但看着也太蠢，我还是不大信是你能干出来的。” “那你那么骂我？” 杨灵越冷冷地看着她：“当然可以不骂你。作为知情者和参与者，要我把你送进去吗？要不是你还算听话，你现在应该在经济科的审讯室里，而不是在老子的办公室。” 阳蓝瞬间脸色惨白，然后跪坐到了地上。 杨灵越一脸鄙夷，走上前单手掐住她的脖子提了起来。 “李建他们让你把那个基金独立出去，是他们拿捏不准你和老子的关系，也是给你这位有头有脸的着名媒体人一个台阶下，让你自己处理，这样大家脸上都好看。你别告诉我你没想到这一层。” 阳蓝面色苍白：“我，我没有，我想的是认真做慈善，求求你，放过我，帮帮我，我死心塌地的做你的奴婢。” 杨灵越着看着她，沉吟数秒后说： “此前你代言的万里林，那个案子（1）4月底就会有个结果。在这之前，阳光完成退市进行私有化，参与的援非那个希望工程（2）、绿十字（3）、达芬奇（4）全部脱离干净，基金注销掉，要干干净净，明白吗？” 阳蓝只觉通体冰凉，还是：“达芬奇怎么了？” 杨灵越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耗没了：“他们不是每年都给你们那个从来没有公布过账目的基金会捐几百万吗？你装尼玛呢？” 阳蓝有苦说不出，这些事确实都和她有关系，但又不是主要关系，不过此刻也不敢再辩驳。 “知道了。” 杨灵越这才扇扇手：“下去，收拾干净再出现在我面前。” 阳蓝咬了咬唇：“我需要离婚，可以吗？” 杨灵越幽幽地说：“不离婚就收拾不干净？” 阳蓝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杨灵越躺在椅背上：“那就很遗憾，毕竟总要有人承担错误的。” 阳蓝冷汗又下来了，急促而又低声地说：“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关系网很广，但你是外人。牵扯的太多，最终倒霉的还是你。” 杨灵越睁开眼，不带一丝感情地说：“仔细想想，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吧。” 阳蓝神情变幻，跪了下来，低着头说：“杨灵越，你希望你的女人是潘金莲吗？” 杨灵越诧异，然后嘲讽道：“什么时候你成我的女人了？” 注1：万里林与前文书提到的蚁力神类似，传销，受骗人员3万余人，涉案资金12亿，牵涉阳光基金； 注2：该工程主席与秘书长同为一人，年仅二十四岁的卢姓女性，该项目资金的10%，是她的管理费，阳蓝本人担任联系主席，牵涉阳光基金； 注3：阳光基金捐赠给该十字的资金，第二天就会以经费名义退回； 注4.该品牌在展会上以慈善名义拍卖高档家具，所得全部捐赠给阳光基金。 比如号称是实木，实际上是密度板贴三聚氰胺，背后是多层面板的卡布丽缇床头柜，成本不到500块，售价元。 第798章 投鼠忌器 阳蓝抬起头，眼睛通红：“那你这是逼我死。” 杨灵越看向她幽幽地说：“那你们何尝又不是逼着那么多人死呢？” “我没有，不关我事，我反对过，真的，我反对过。真的。” “别假惺惺的，扪心自问，你看着那么多被骗的倾家荡产的农民，你的内心可曾有过一丝不忍？” 阳蓝此刻已经失了神，眼神慌乱：“我没有，不是我，我是被逼的。” 杨灵越温和下来：“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对你说这么多。斩断过去，好好做事，去做点真正有意义的好事，好不好？” 沉默良久，阳蓝低声说：“教唆杀人是和故意杀人同等的。” 杨灵越差点一脚踹出去，尼玛，老子只会救人，什么时候教唆杀人了。 “阳蓝，咱们一切合作取消，就当咱们从来没有认识过，现在，请你离开。” 听到这话，阳蓝吐出一口浊气，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那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 杨灵越沉吟许久，阳蓝一直等着，并没有催促。 “我也不想看见整个信任体系崩塌，而且让人张不了口又不是一定要死。” 阳蓝又急了：“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我的律师和我说，他干的事情，要是放在他的国家，够判六十九年了。” “他也只是个代言人。” “啧啧，真是有情有义啊。” 阳蓝目露哀求：“他是孩子的爸爸，求求你。其他的事情我都照办，你让我离婚吧，行不行。” “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 “念在我一直听话的份儿上，给我个机会，我保证他不会在爬你脚面。” “你确定？” 阳蓝连连点头：“我确定，他绝对不会你就有什么想法。就算你当他的面弄我，他也不会说什么，求求你，爷，求求你。” 杨灵越拧着眉，敲着桌面，觉得很烦，无比后悔自己招惹了这么个玩意儿，因为贪而一步步走到现在。 阳蓝急道：“真要捅了盖子，事情太大了，谁也遮不住。” “威胁我？” 阳蓝连连摇头：“没有，我没有任何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这么多人跟着你，你还要做那么多事，不值当。” 杨灵越沉吟几秒后说： “你说的对。去吧，做你的事。我给你找了个保镖和司机，这段时间他们会护着你，明天他们就会正式上班，放心，都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阳蓝知道这是监督自己的，手撑着地就要站起来，刚起来一点，腿又是一软栽倒。 杨灵越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试探和表演。 阳蓝也确认，杨灵越果然对她没有一点情意，或者说因为最近的深入调查他开始厌恶自己。 忽地就有些委屈，那么多代言翻车的，怎么就对她这般无情。 此时她却不曾想，杨灵越因为她图谋阳光而产生的愧疚不适感，因为她让杨灵越的变的更加阴鸷。 杨灵越也是真的不敢掀盖子，投鼠忌器啊，多么精准的一个词。 毕竟他要当爹了。 待阳蓝离开后，杨灵越便恢复了常态，好似心情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平静地给蒋荣打了电话。 “老蒋，阳蓝刚离开，按计划做吧，给我盯死了她。” 蒋荣应了一声后沉默了两秒：“杨总，您再考虑一下，吴针肥胖且有高血压，又好色贪杯...” “老蒋，因时而变，随事而制吧。只要他们守规矩，就不要走到这一步。” 蒋荣松了口气，笑道：“明白，老板，您可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咱们是替天行道，几个知情的老兄弟都抢着要干。” 杨灵越觉得蒋荣在奚落他太心软，不由恼羞成怒：“老蒋，我是艺术家，内心敏感是正常的，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话给蒋荣干沉默了，他觉得老板误会了他的意思，不过也不好再刺激老板，便说了句“老板再见，我去忙了。” 挂了电话后的杨灵越叹息一声，我特娘的可真是个好人啊。 随后的时间里，好人杨灵越也没心思工作了，抬腿出了办公室，两个小助理头都快埋到裤裆里了。 毕竟老板开始脏话连篇地骂阳蓝时，她们都听见了，因为声太大了。 “明后两天我没事儿吧？” 李婧小声说：“没有。” “精神点，今天这事儿下去想想，能领悟点东西出来最好。” “嗷，知道了。” 杨灵越随后找了李建，聊了聊，最后说了句“无论如何，不要因私废公。” 李建一本正经地回怼：“谢谢杨总，我们不想干涉你的私人生活。” 杨灵越觉得很淦，无奈地说：“已经出局了。” 李建脸上一丝一毫地波澜都没有：“我是相信杨总的。” ......... 从李建的办公室出来后，杨灵越便回了四合院。 于俐在楠姝房，曾莉在二楼书房和她的两位助理在聊着什么。 杨灵越没有去打扰，自个儿去了后院，开始射箭。 收拾射偏而落在地上的箭的时，看到土地有嫩绿的草芽长了出来。 春来了。 ........ 收拾一番回到前厅后，便听到二位夫人的说笑声，这让杨灵越不自觉地一阵心安，嘴角也是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聊什么呢？” 于俐转头，眼睛笑的跟月亮似地：“灵越，快来。” 杨灵越走过去，见桌面上放着几袋子枣夹核桃，大袋包独立小袋，很是精致的样子。 “呃，因为这乐成这样？” 曾莉嗔道：“不应该吗？” 杨灵越提了提裤子，挤在两人中间，笑嘻嘻地说：“该，于总第一个落地的成品，怎么也得庆贺。” 于俐这才说：“不是，我俩聊...” 曾莉打断：“于老师，女人家的事和他说什么。” 杨灵越无动于衷，自顾自地拆开一个，扔进嘴里，先是软糯香甜，后是焦香酥脆，最后融为一体，两样东西结合的确实精妙。 “不错，这玩意儿倒很适合你俩吃。” 于俐点点头：“已经在扩建厂房储备库存，等给咱们家的超市铺完货后，就可以正式宣传了。” “于老师，那不是咱家的，是华润。” “知道了，好姐姐。” 旋即两人又莫名其妙地笑作一团。 第799章 点绛唇 杨灵越更加莫名其妙：“悠着点，别把我儿子笑成傻子。” “烦人。” “灵越~” “得得得，二位夫人心情愉悦，我儿子也定然阳光开朗。” 随后于俐又说起了马科，或者说马科他爸，马老爷子。 马老爷子有个陶瓷厂，是给景德镇那边的一个品牌做代工的。 晋投集团和于俐个人共投8000万，占股60%，用以增添设备，提升生产流程，做自主品牌，针对西欧市场。 曾雨和她老公第一件正式的活儿就是这个，4月中旬会拿着产品去参加慕尼黑的一个家居展览会。 对于这个投入和股比，杨灵越有些不解。 于俐笑着解释说：“马哥于咱们家有恩。” 杨灵越摇摇头：“还是公私分明一些好，我们是朋友，不需要这些的。” “知道的，马哥也是这般说法，不过我想着是提升一些工人的待遇，灵越你别操心这个了，我会做好的。” 杨灵越恍然，摸了摸于俐的脸颊：“你总能平衡好的。” 曾莉就有些酸，然后也摸了摸于俐的脸。而且饭后都没让她回楠姝房，要她陪自己睡，还把老公赶了出去。 不过到第二天杨灵越是从曾莉卧室的炕上醒来的。 或许是体质特殊的缘故，于俐并没有曾莉那般不适的感受，而男人或许是被她曾姐调教过，很规矩的。 就这般在四合院和两位夫人无所事事地休息了两天，直到3月1日下午杨灵越才离开，说辞自然是实话实说，丽人行歌舞团巡演回京，他得过去瞧瞧。 两位夫人对此表示：应该的。 丽人行歌舞团确实回京了，不过回来的是代表，是团长，小丽姐嘛。 等到杨灵越抵达顺义刘家别墅，小丽姐已经换好居家服在客厅吃上水果了。 许久未见，小丽姐更有韵味还带着妆，不过最吸引他的，还是她，眼神总了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自信。 杨灵越对这样的眼神很熟悉，因为曾莉和于俐眼里都有，是对于自己能力的自信，是自己操盘一项事务后得到成绩，得到众人的肯定后才会有的眼神。 小丽姐静静地端详着面前的男人，愈加成熟了。 “书房聊？” 杨灵越应了一声后喊道：“张妈，泡壶茶。” 小丽姐勾着嘴角轻声说：“张妈出去买菜了，楼里就咱俩。” 杨灵越想说没必要，不过人家表达的意思或许是留他吃晚饭，便说：“别去书房了，不方便。” “二楼也有书房。” 小丽姐说了一句便起身走向楼梯，杨灵越只得跟上。 进的屋子却是杨灵越此前在二楼的卧室。 “上锁。” “小丽姐，聊聊天而已，上什么锁呢。” “你上不上？” “上。” 过了一阵，杨灵越反应过来：“这是开锁。” 小丽姐歪着头，得意地说：“嗯，有没有感觉锁芯不一样？” 杨灵越眯了眯眼，又瞧了瞧插着半把的锁芯陷入了沉思。 试了试之后说：“有，感觉到了，感觉这锁芯的侧向内压增加装置了，不过却并不卡顿。” 小丽姐笑的很开心：“里面有个液压装置，钥匙对的话，便会主动释放之前储备的液压油，这样就提高了防暴能力和防盗效果。” 杨灵越很是认真地说：“光是提高防盗效果还不行，得杜绝。” 小丽姐轻飘飘地说：“那就需要户主定期上油。” “有道理，这次先上满。”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聊了聊日后的发展，杨灵越这几天储备了很多想法，不过小丽姐刚回京，得缓缓，不能太过直接，得铺垫，逐渐聊到深处，再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她。 小丽姐翻着白眼表达不满，但其实内心来讲，杨灵越能为她想这么多，怎能不让人激动，激动的都颤抖了。 不过嘴上说的却是：“我年纪大了，这么多承受不住的。” 杨灵越斜了一眼：“别想着法的让我夸你。” 小丽姐摇摇头，岔开了话题：“我还是喜欢别墅那边，掏耳朵的工具还在那儿呢。” “等等吧，这一阵子专心把《只此青绿》编排出来。” “嗯，一会儿去舞蹈室，我给你跳支舞。” “行吗？” 小丽姐剜了一眼：“说了一会儿。” “很期待。” ........... 到了舞蹈室门口，只见中间位置放着一把木椅，小丽姐让男人把窗帘拉上然后坐在正对藤椅的墙边，杨灵越很是诧异。 “什么表情，这是场景要求。你快点，我去换衣服。” 杨灵越乐了：“这么讲究？” 小丽姐笑了笑：“还有啊，坐下后就闭上眼睛，音乐响起你再睁开。” 说完便进了隔壁的服装间，关上了门。 杨灵越按照人家的吩咐，关了灯后，在墙边席地而坐，闭上了眼睛。 听人劝，吃饱饭，这是杨灵越一以贯之的行事风格。 大概十分钟后，琵琶声响起。 杨灵越睁眼，一束黄白色灯光，一把红木椅子，一个窈窕背影，以及周围的一片黑暗。 那个窈窕背影只着灰色薄纱，却并不艳俗，只见她手持一面小型古镜，随着音乐舞动起来。 不到一分钟，杨灵越便明白了舞台的含义，灯光照射的范围就是女子的房间。 而女子在这没有人打扰的房间内展现着自己的内心，舞蹈表达的便是在思念不知在何方的爱人，通过表情与照镜子为主的动作，展露出期盼、失落、开心、自怜等等各种复杂的情感。 还有一些具有明确指向性意义的动作，或是对镜自怜，或是娇羞地背手，或推窗探望，或是喜悦地奔跑、飞快的碎步，或是难以自制的悲伤，或是失落的颓庞等等。 不知不觉间杨灵越看着入了迷，舞者一次次回眸换来一次次失落时，他跟着揪心。舞者欢喜雀跃时，又为她患得患失。 整段舞蹈，最为频繁的动作就是拿起镜子，手指轻点于红唇梳妆之间。 快结束时，杨灵越也看懂了舞蹈的含义：女为悦己者容，所盼之人未归，女又怎敢老？ 音乐停，小丽姐站定轻喘着，在灯光下微笑着看着他。 第800章 狗男女 “啪啪啪啪” 杨灵越一边鼓掌一边问：“真好，这舞叫什么名字？” “等你取名呢。” 杨灵越起身，边走边说：“给我点灵感。” 小丽姐笑骂道：“有点眼力见，我有点冷。” 杨灵越抱着她坐下，然后轻声问道：“还冷吗？” 小丽姐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了男人的脖子。 杨灵越这才说：“就叫《点绛唇》吧。” 小丽姐抿了抿嘴，忍不住笑了。 杨灵越就很气：“你特么自个儿已经想好了，还问我？” “这不是说明咱们心有灵犀吗？” “你这个狗女人。” “狗男人，喜欢吗？” “说不上来，舞蹈很好，但你以后别跳了，这是骂我呢。” 小丽姐没搭理这话茬，断断续续地念了一首词：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 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阑干，只是无情绪。 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果不其然，正是李清照的《点绛唇》。 “狗男人” “狗女人” “我们是狗男女吗？” ........ 晚饭期间，两人正经地聊起了关于茜茜的事情。 端完最后一个菜的张妈觉得吧，这跟平常人家夫妻讨论儿女的事业规划没什么两样，只是相对更加和谐一点。 话说《空姐》已经上映16天，爆米花的评分是7.2分，豆瓣是5.6分，票房是7200万。 如果按照现在的票房走势来预估，破亿是没可能的事情。 不得不说，数得着的大导对于票房的号召力是没有哪个演员能比的过的。 《空姐》上映期间，刘一菲的热度可以说极高，如今的院线数量与去年同时期也不可同日而语，能达到如今的票房已经是多方因素下的最好结果，足够让绝大多数女明星羡慕嫉妒恨了。 如果现在有中国女明星票房排行榜的话，舒淇凭借《非诚勿扰》一部电影就是第一，刘一菲就算没有《功夫之王》，凭借《空姐》也是第二。 不同的是，《非诚勿扰》的票房核心号召力是冯晓刚及葛大爷，《空姐》则是刘一菲，起码在业内普遍是这样认为。 一个演员的票房号召力就代表了他的商业价值，所以茜茜的商务会在电影正式下线后，与《星你》之后的樊兵兵一样，会得到一个质的提升。 等到《盗梦空间》大爆，则又是一个台阶。 聊完相关商务后，便又聊到了明天就公布的《盗梦空间》一事。 小丽姐说：“这倒和《功夫之王》不一样，宣布的这么早。” “我是资方嘛。” “你倒是大方。” 小丽姐嘟囔了一句，看见男人的眼神，这才又说：“投资不低，近5个亿了。” 杨灵越意味深长地说：“亏了更好。” 小丽姐只是剜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男人的异想天开。 .......... 饭后刘小丽便陪着杨灵越出了门，不过只是送他去停车场。 她没提让他留下过夜的事儿，他也没说吃完饭就走的话，因为不需要说。 茜茜不在，他就不可能在这儿过夜。 面对欲言又止的刘小丽，杨灵越终是说：“这几天我会再过来一次，别打发佣人出去了，没必要。” 刘小丽疑惑：“嗯？” 杨灵越笑了一下：“这院子围栏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刘小丽心思复杂，然后一脚踹出，一点也不端着了。 杨灵越拍了拍裤子，皱了皱眉：“差不多点，别刻意，和你说这个是让你放松些。” “狗男人。” 刘小丽恍然，剜了一眼，转身扭着腰就朝家门走去。 “最近别去那边，两点一线。” 杨灵越说完拉开车门，刘小丽转身看着他点点头：“听你的。” 这就很好。 有的人要用时间和耐性收服，有的要用真诚，有的要用钱和能力，有的要用纯粹的爱，有的要用恐惧，有的要用身体..... 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为战而战的事儿，杨灵越也是乐意的，不过那就是找没有什么后遗症的了，他没那个美国时间去“阵”的。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 杨灵越是从楠姝房醒来的，于俐依旧睡的安详。 直到运动完洗漱期间，于俐才揉着眼窝，迷迷糊糊地坐在了马桶上。 而后便进了淋浴间抱住自家男人。 “我也要冲澡。” 杨灵越看着小女人一般地于俐，柔声道：“怎么不接着睡了，这湿漉漉的。” “吃完早餐再睡。” “那行，我给你洗。” 杨灵越指尖划过小腹，便被于俐按住了。 “软软的，胖了点。” “鹅鹅鹅，我还以为你会说孩子呢。” “这才第五周，早着呢，你本身就偏肉一些，估计得再过三个月才显。” 于俐糯糯地说：“我要回龙城了呢。” “也好，让公婆伺候你去。” “还是老公伺候的好。” “怎么又成老公了，昨儿还不是说弟弟吗？” “老公是老公，弟弟是弟弟嘛。” 杨灵越很是无奈地握住了她的手。 “于老师。” 于俐抿嘴笑道：“习惯了嘛，我可以伺候你的。” 杨灵越连连摇头：“算了，我怕你又吐喽。” 说说笑笑地擦拭一番后，两人到了餐厅，曾总已然边看报边喝着牛奶了。 一般来说，曾总选择在哪儿吃早餐，决定于老公在哪儿。 “老公，什么时候去魔都？” “明天，5号前肯定回来，怎么？小胖子又给你打电话了？” 曾莉嗔道：“你这什么态度啊？兵兵只是问候问候我俩的身体。” 杨灵越很委屈，他的语气很柔和啊，只是正常地聊天嘛。 于俐笑道：“好了，灵越他又没说什么。这个樊兵兵也是，想让早点过去直说啊。” 曾莉噗呲一声乐了：“兵兵生理期，鹅鹅鹅。” 于是乎于俐也跟着乐了。 杨灵越算是明白过来，樊兵兵这是有怨气，怨他在横店时离那么近都不过去，这次过去还是因为《建国大业》要拍在魔都的戏份，嗯，韩三爷是那边的导演，a组。 第801章 一石好几鸟的樊兵兵 这娘们儿还不知道《盗梦空间》的事儿，今天怕是怨上加怨了。 不过等收拾一通就便心花怒放了。 曾莉说今天阳蓝回来四合院聊事儿，杨灵越如常地哦了一声，因为他知道，毕竟每天几点起床上厕所的时间他想知道的话，看一眼每天的报告就知道了。 随后到了公司正常上班，不出意外的樊兵兵打来电话，让杨灵越意外的是，她言语间没有丝毫怨气和醋意。 杨灵越嗯嗯啊啊地回应着腻腻歪歪的情话，然后说：“明天下午我就到魔都了，见面聊呗。” 樊兵兵笑盈盈地说：“成，爷，茜茜那丫头要宣布什么大事儿，以后能给通个气吗？” “啧，茜茜的事情又没妨碍你什么。” “爷，我没什么，都是自家人。就是工作室的小伙伴们有点意见，粉丝群都快炸了。” “搞毛线啊，要屁的粉丝群，立马解散了。以后也别搞这些，拿作品不行吗？” “茜茜没有吗？” “以前有，不过早已解散了。” “行，听您的。” 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杨灵越实在不理解这些饭圈的人，真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过天底下在城市里的打工人也差不多，不是有那么句总结嘛？ “大城市的白领，犹如宫里的太监和宫女，见得世面多，却没有未来，也没有孩子，年岁到了，大部分被打发出宫自谋生路，极少数有主子开恩才能留在宫里伺候！” 啧，骂的真脏！ 在公司的一天里，杨灵越的手机不知道接到了多少个制片公司的电话，一问就是花卷是不是要彻底进军好莱坞了，毕竟先是哥伦比亚，后是华纳兄弟的。 杨灵越能怎么说，他能不知道这帮人的心思？ 统一回复：“我特么就是花点钱捧女朋友的，其他说了不算。想参与，想塞人就等《火星救援》剧本彻底完成。” 当然他在接到王忠军和于东的电话之后，就果断把手机塞给了韩嘉女。 虽然关于全网转发“刘一菲确定参演诺兰新电影”的文章中，并没有说杨灵越有投资，只是说诺兰看到了《空姐》中刘一菲灵动的表现后才定下的，而且其中的配图就是诺兰说话的截图，而且也说了预计投资2亿美元。 老诺兰也得为资本服务嘛，要不说他的腰最软，在中国的票房最高呢。 打电话给杨灵越的都是老油条，岂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而陆续知晓这消息的众多一二线的大花小花，看着电脑里诺兰的采访发言，眼睛都冒出血了，心里的牙都咬碎了。 都说你杨灵越花心，你特么倒是花啊，先有退圈功成名就的曾莉，后有亚洲巨星的樊兵兵，现在又蹦出个沉寂两年的刘一菲。 真是几个亿几个亿的生砸，老娘也不要多，随便给点儿就躺下，想咋样就咋样。 至于三四线的，只是羡慕，不敢想。 到下午时，搜狐网上有了一篇关于刘一菲的独家报道，为啥是搜狐呢，因为这丫头和搜狐的三年合约还没到期呢。 报道大意就是针对上午全网转发的，关于“刘一菲确定参演诺兰新电影《盗梦空间》”一事向其本人得到了证实。 刘一菲的原话如下： “是的，前几天就得到通知了，也签约拿到剧本了。” “今天消息发出来的原因？一部分是我的团队发的通稿，想着刺激一下《空姐》的票房，大家都想破个亿嘛。嗯，有和制片方沟通过。” “评分低？不低啊，7分了。腾丛丛导演很厉害的，她是杨灵越导演工作室第一位签约导演，剧组主创也都是他之前的班底，佳音和大家的演技也很棒，如果说低的话，那就是我拖后腿了，我再努力。” “你说《盗梦空间》的投资啊，他还没确定，说是看完剧本再说。” ...... 责编在总结刘一菲的原话时说了一句：诺兰对刘一菲在《空姐》中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 当然也很鸡贼地说了刘一菲为了刺激票房，才发的通稿。 这就让豆瓣上一些刘一菲演技差的评价很尴尬，因为有一部分人都是欧美电影自动高抬一两分的人，认为洋人就是强的人，如今主子都夸刘一菲演技好，自然得转变一下口风。 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出现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票房走势确实逆势上扬，到影片下线时，豆瓣的评分从5.6升到了6.8，爆米花的则是从7.2降到了6.8..... 豆瓣是关于刘一菲的好评多了起来，爆米花的是关于“营销太过”的差评多了起来。 这比杨灵越给的分数低了0.2分，要是结尾不是冉静任性地离开，杨灵越会给到7.5分，毕竟这是水准之上的一部爱情轻喜剧，当然，要是主角不是茜茜，那就是6.5分。 ........ 话分两头，到3月3日下午，杨灵越抵达魔都的车墩影视城。 话说许多关于老上海的影视剧都在这儿拍的，像《功夫》、《情深深雨蒙蒙》、《色戒》、《新上海滩》、《倾城之恋》、《与狼共舞》、《飘帅》等等，当然还有现在拍摄的《金大班》和《建国大业》。 大小荧幕里的经典，诸如“三十年代南京路、南京西路”、“上海石库门里弄”、“上海老城厢”、“欧式建筑群”、“苏州河港区”、“马勒别墅”、“教堂”、“和平广场”、“浙江路钢桥”、“湖山区”等等，说起来可能没印象，但身临其中，总能想起这地方发生过哪些影视片段。 比如形容雨大的梗：依萍找她爸要钱。 在街上那一幕就是老城厢... 马勒别墅（没有隔壁）也是该剧的一处取景地。 刚到《金大班》片场门口，呼啦就为一群话筒围了起来。 杨灵越心中暗道，这小胖子，心中还是有怨气的。 “杨灵越，你是给樊兵兵探班吗？” “杨灵越，刘一菲知道你来给樊兵兵探班吗？” “据传《盗梦空间》你已经投资，请问是否属实？” “杨灵越，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探班？” “杨导，说几句吧。” “........” 第802章 她竟然咬我耳朵 杨灵越刚说：“你们小声点，别打扰人家剧组正常开工。” 话音刚落，一身民国老上海头牌歌女打扮的樊兵兵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来到了杨灵越的身边。 杨灵越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这娘们儿就是讨打来了。 樊兵兵笑盈盈地单手叉腰，先是让记者们拍了些照片，然后说：“感谢各位记者朋友关心《金大班》，借你们的口...” 然后又侧脸看向男朋友：“谢谢杨大导演来探班，剧组现在休息，不碍事。给个面子，记者朋友们都等好久了。” 一时间，一众记者看向樊兵兵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杨灵越又是一声暗叹：这娘们儿升级了啊，一石好几鸟（请在此处完成该阅读理解（20分））。 于是乎杨灵越就刚才的那些问题一一回答。 “我是给兵兵探班。” “来魔都，还有《建国大业》的事，我是特效指导。” “《金大班》的剧本兵兵有给我看过，主角有丰富的人物背景和故事，希望兵兵能发挥好。” “《盗梦空间》的剧本茜茜还没给我，看完才决定投不投。诺兰咋啦？难道诺兰就不缺投资？其他地方不太了解，不过全中国也就宁昊一个人敢说不缺投资。” “你们误会了，这和宁昊其实没啥关系。因为他拍啥我都投。” “行了，就这哇。别问那些了，少整点事儿吧。” ......... 记者们还问啥，尼玛，你的面子那么容易给的吗？樊兵兵一说你就给了？ 还挨的那么近。 我们也不说别的，就把你俩合照的照片放上去说你俩关系好。 至于说别的，别人不高兴，那就是不高兴一下。这位爷不高兴是真的会让别人不高兴到哭出来的。 刚进片场，该剧导演鞠觉亮便快步上前伸出了手，圆眼胖脸一头油腻长发，还操着一口还算普通的普通话。 “杨导，久仰，久仰。” “鞠导，您太客气了，辛苦辛苦。” “哪里，哪里。” 樊兵兵看不下去了：“导演，我先领着他见见同事们哈。” 鞠觉亮依旧笑容满面：“应该，应该。” 话说这位鞠导，真是前辈，港城无线第七期的，这是个什么概念呢？ 古天乐、陈若彤版及黄小明、刘一菲版《神雕侠侣》，他都是第一导演。 如果还没有概念，他比刘德化早三期，比梁朝伟、周星星早四期。 第一份工是杜琪峰的助理导演，也是最早一批来内地发展的港城电视剧导演，身段相当柔和，挣钱嘛，不寒颤，超出职责范围的事儿一概不碰，真正的聪明人。 资方让干啥干啥，能拿白玉兰的最佳导演，也能拍出豆瓣3.2的《孤芳不自赏》，更低的网剧也能拍，哪家制片公司也乐意用。 话说《金大班》原来的男主角是周渝民，如今嘛，换成了王恺。 肯定啊，杨教授和范淼淼二搭，能卖的上价啊。 本身就是披着民国皮的偶像剧，一部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她又爱他的大女主戏，原剧本王恺这角色的戏份不多，樊兵兵看上这本子以后加的。 杨灵越也就是和王恺寒暄了几句，毕竟也算是自己人不挑理。 随后的范文芳、方中信、秦沛、戴春荣、韩晓等等。 其他人不谈，都是有知名度的，韩晓是杨灵越老乡，和樊兵兵关系还不错的样子，韩晓能来这部剧也是她亲自点的名，上上部《胭脂雪》留给她的印象就很好，再加上是男朋友老乡，能照顾就照顾了。 韩晓最出名的角色就是《仙剑三》里的火鬼王，号称亲过胡戈次数最多的女人.... 杨灵越充分发挥着自己工具人的本分，一一问候，面面俱到，笑挂在脸上没下来过。 人们也很给面子的夸赞几句，话里话外说的是“兵兵很照顾大家”，当然表达的意思是：我们不搞幺蛾子，不给你女人添麻烦，你不用盯着。 也就待了半拉小时，杨灵越便对一直半挂在他身上的樊兵兵说：“行了，我撤了，晚上回家再说。” 杨灵越说的家便是樊兵兵在魔都的房子，那套因为拍《星你》而半买半招商过来的汤臣一品。 樊兵兵自然不愿，眨眨眼：“马上开工，你帮我看看呗，你不说你看过剧本嘛。” 杨灵越没说话，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樊兵兵附到男朋友耳边：“走可以，大夫人可是给我下命令了，不许你沾花捻草，让我想着法儿的伺候你。” 说完还快速地咬了一下耳朵，大庭广众之下。 妈的，杨灵越差点就一句：她竟然咬我耳朵！这骚狐狸。 终究是一句：“我特么是给你找戏去。” 樊兵兵有点懵：“啊？” “啊个屁，冯晓刚的新电影，我和他聊聊再说，合适了我就投点钱。” 杨灵越说完摆摆手。 樊兵兵咬了咬唇，心里一阵酥麻。 上前几步拉住男朋友的手，很是认真地说：“爷，对不起，我今儿任性了。你别张口了，我现在又不需要那些大导的戏，我说的真心话，我戏够多了。” 杨灵越也没避讳，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知道，我也得看剧本合适与否，心里有数，回家说。” “嗯，我早点收工。” “晚点儿我得和上影那边的人一块坐坐，到时候打电话吧。” “行。” ........ 等杨灵越刚到片场出口时，让他意外的是，碰到了风马牛不相及的赵小颖和张彤，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彤彤，小颖，你俩咋在这儿。” 赵小颖立马就说：“导演，嘘，别让兵兵姐听见了，我是《金大班》的演员。” 杨灵越一头黑线：“你再大声点。” 赵小颖的小脸立马垮了下去。 本来含蓄笑着的张彤则连忙说：“我也是剧里的演员，今天没我俩的戏，相约逛街，听说你过来，这不得过来见见你啊。” 第803章 这味道不对 面对这位比自己老婆还佛系的老婆同学，杨灵越的印象非常好，当然不是老婆闺蜜圈里身材最好的原因，而是长的好看，性格也很好，嗯...... 这姐妹儿挺寸的，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演技有演技，她们那一届艺考时的成绩第一，还是她们班班长。 可就是没演过一个主角，也没签经纪公司，和曾莉之前一样，找的是代理经纪。 说起来也有意思，关于八大金钗的外貌，大多数人认可曾莉是校花，而曾莉本人觉得胡静更美，胡静又说张彤是班上最好看的.... 以杨灵越来看，曾莉是因为脸型长，不笑时显的太冷；这位干脆就是一张熟女脸，二十岁都是如此，今年三十一岁，恰是最好时。 “哎？你俩手拉手站着别动。” 杨灵越发现了华点，伸手示意，然后退后几步。 两人同时一愣，不过张彤也反应过来，主动牵住了仍旧一脸懵逼的赵小颖，然后笑着看向杨灵越。 杨灵越看到这一幕更满意了。 “剧组有没有人说过你俩很像母女？” 张彤瞬间就不笑了，赵小颖则是仔细端详着张彤。 张彤就更别扭了，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甩开了，看着杨灵越边：“我说杨老板，没你这么说话的，我才三十岁好不好？” “啧，还是叫灵越顺口点，得，见过了，我得撤了，隔壁还有事。” 赵小颖依旧一脸失落：“导演，我还以为你有新戏给我呢。” 得益于这两人的启发，杨灵越确实有了些灵感，不过今年是没空了，本身安排的就满满当当的。 “新戏别问我，问你老板去。” 杨灵越说着摆摆手离开了。 去往《建国大业》片场的路上，杨灵越想着是拍一个“花心男追暗恋他女孩的妈妈”搞笑故事呢？还是“已婚入赘丈夫出轨同龄少女被大他几岁妻子设计”的悬疑惊悚故事？ 想不明白，还是顾眼下的事吧。 此刻杨灵越正看着冯晓刚扮演的杜月笙和陈昆扮演的建丰同志演着对手戏。 看了一会儿后，他对身旁的韩三爷说：“三爷，冯导的演技真不错啊。” 韩三爷斜眼笑道：“你演的也不差啊，其实你演陈昆这角更好，你有气势，这陈昆都被压住了，不好。”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下次，下次。” 说着注意力又转回了现场，杨灵越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陈昆功课没有做足，这哪里是建丰同志啊，县长公子都比他有气势.... 杨灵越是越看越别扭：“三爷，不对。” “哪儿不对？” “建丰待人在明面上向来憨态可掬，从苏联回来之后性格定型了，此后一丁点虚荣心都没有的，根本不会做出这般背手的对峙的动作，他只会暗地里下手。” 韩三爷就恨自己这张嘴，问个屁啊。 这下完犊子了，他也是越看越别扭。 “咔，休息十分钟。坤儿，过来一下。” 陈昆面色一变：“来了，导演。” 看到韩三爷一旁的杨灵越，陈昆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没问题啊。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一周前杨灵越在京城片场关于刘一菲服装的事儿已经传开了，剧组的道具负责人第二天还紧急开了个会.... 又想着是不是因为几年前自己和董白莲与刘一菲闹矛盾的事儿，人家这是报复呢。 不过随即就把这个念头晃出去了，要是报复这个，《盗官记》就不会有他的角了。 何况人刘一菲也就是当场哭一鼻子，随后在记者面前还说他的好话（确有其事，说陈昆在剧组就是男神），有鉴于此，杨灵越总还不如一个女人大度吧。 那是02年刘一菲刚进《金粉世家》的事儿了，陈昆并不是因为演技的事情看不上刘一菲，谁都有第一次演戏的时候，而且那时候陈昆自己也是初出茅庐。 何况15岁的刘一菲怎么也比25岁的“按住了背背”演技好吧，也没见他在《寻龙诀》里说过什么。 陈昆在剧组对刘一菲没什么耐性，是因为刘一菲当时刚进北电，免试进去的，这让陈昆这位专业第一的北电毕业生就很难受，再加上刘一菲演戏没经验，台词说十几遍都说不好，有耐心就有鬼了。 至于董白花，那就太正常不过了。 要不然当陈子希说出“白莲花”这仨字时，圈内外的人们一致认为极其贴切了。 嗯...陈子希不当演员后，当制片人前，做过潘粤明的经纪人，是看着潘粤明和对方恋爱、结婚、生子，再到最后离婚的。 ...... 陈昆带着不解走到了韩三爷的身边。 冯晓刚摘掉眼镜，乐呵呵地走过来凑热闹。 杨灵越则是和两位熟人握了握手，然后一脸“我啥也不知道”的表情和冯晓刚走到一边开始小声扯淡。 韩三爷一开始倒也没把杨灵越卖了，只是把他的那番话和陈昆说了说。 最后总结：“他是知道杜月笙是谁的，之前的冷酷表情也是做给别人看的，说出身份后多余动作就不要加了，表情就是那种一刹那地转变，当然不能笑。” 陈昆觉得很淦，这尼玛是什么既要又要的要求。 “对不起啊韩董，我琢磨琢磨。” 杨灵越猜测的是对的，陈昆进组前一直以为自己演的是建丰的弟弟，因为那个人有点帅，和陈昆确有些形似。 或者说也不是杨灵越猜的，是陈昆自个儿说的，还当着记者的面。 这要是杨灵越的剧组，直接就骂开了。 可不是嘛，这不是没脑子吗？没仔细看剧本就算了，这么大的历史剧功课也不做，还尼玛说了出来，这不是没脑子是什么？ 所以说娱乐圈这帮子人，人文素养堪忧。 这时冯晓刚瞥了眼待着一旁琢磨犯难的陈昆，不由咂吧了下嘴低声说： “灵越啊，你就是没事儿找事儿，就这么个大杂烩，你是多什么嘴。” 第804章 塞演员这事儿不简单 杨灵越有些蛋疼，可不是嘛，不过说的却是：“冯导，这说出来就没劲了啊。” 冯晓刚佯怒：“自家兄弟我才说这个。” 杨灵越叹了口气：“成吧，那我和他聊一下。” 冯晓刚立马竖起大拇指，咧开嘴：“越爷通透。” 见杨灵越走向陈昆，韩三爷也是一脸欣慰。 可不是嘛，你小子惹出来的事儿，不过心里也是突突，自己叫他过来这是干嘛，找事儿呢，这活脱脱的第二个姜闻啊。 “坤哥。” “嗳，杨导。” “你坐，别客气。” 杨灵越看着他站起来，连忙伸手示意，并说着拉了把椅子坐到了他身边。 “给你添麻烦了，是我多了句嘴。” 陈昆就知道肯定有杨灵越的事儿，不过人家能过来和你说这个，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更何况这位还是自己下一部戏的老板。 “没事儿，没事儿，正好，你给我细讲讲人物性格，我这才第一场戏，本想着就按剧本来的。” “放心，没那么复杂。你只需要抓住两点，第一：他在他父亲面前从不说人坏话，也不会让他的父亲为难，永远一脸心疼父亲的样子；第二：没有任何虚荣心，而且擅长挪用周围人的意见，懂得把握在出乖露丑以前闭嘴的节奏。” 陈昆第一句话听懂了，第二句话半懂不懂。 倒也坦然：“那这场戏怎么演？” “杜月笙一来，肯定是要给他难堪的，这点他也是知道的。 剧本没交代背景，就是杜月笙刚和他爹要官，他爹没给。杜月笙心里是有恨的，毕竟他爹之前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给了一堆承诺。 而建丰整顿金融要动杜月笙，但也要用。心里想的是要弄死他，但面上还是给予尊重。” 陈昆想了想说：“说请赐教的时候，笑一下？” “对喽。别背着手，自然一些就好。因为建丰不需要作势，他就是势力本身。” 陈昆恍然：“明白了，谢谢杨导。” 杨灵越笑道：“别介，过一阵子咱俩搭档，就得你抬着我点。这不是谦虚，我就是个理论派。” “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 杨灵越点点头，起身离开。 而陈昆则是闭眼开始模拟。 五分钟后，正式开拍，这次就舒服多了。 直到冯晓刚侧着身，闭着眼，一字一顿地说：“大公子，这，才是真老虎。” 陈昆抬脸微笑着轻声说：“知道是谁吗？” “杨子公司，孔家。” 陈昆面色不变，这才看着冯晓刚。 本来到这儿就结束了。 不过陈昆自个儿加了句台词：“谢过，杜先生了。” 冯晓刚虽然诧异，但导演没喊停，就得接着演，不过也是随着一旁老式镁光灯相机的声音而眯了眯眼，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位“大公子”一般。 韩三爷这才说了声：“好。” 杨灵越也在一旁笑呵呵地鼓着掌。 韩三爷难得说了句：“谢了，杨导。” 杨灵越拱拱手：“三爷客气，我是分组导演嘛。” 随着这场戏结束，冯晓刚的戏份也就杀青了。 韩三爷没空唠闲磕，而是和一众人呼啦啦转场去布置隔壁室内戏的机位。 杨灵越看着这一幕，人家一中影老大都跑来跑去的忙活，要不是如今身份不合适，也上场演角了。 话说韩三爷上次演角还是在《寻枪》里演姜闻的领导，不过那时候他是副职，无所谓的。 已经卸妆换好衣服的冯晓刚走过来说：“灵越，晚上有安排没？”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有，和魔都卫视那帮人。” 冯晓刚很无语，他和沪圈的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何况还是电视台的。 即使没这安排，杨灵越也懒得和冯晓刚吃饭啥的，没到那份儿上。 “时候还早，找个地方聊聊？” “成啊。” 之后也没走远，出了车墩影视城，找了个茶叶店要了包厢，杨灵越打发走了依依不舍的茶娘，自己泡起了茶。 扯了几句最近的事儿后，杨灵越便问起了《大地震》剧本的完成度。 冯晓刚笑道：“决定要投了？和你讲实话，我这心里可没底啊。” “不投不行啊，给茜茜花了5个亿，兵兵那边不花不行的。” 冯晓刚了然杨灵越的目的，不过说的却是：“你是真牛逼，真大方。” “钱不算什么，又不是打水漂，诺兰那边不好说，冯导势必是不会让我亏的。” 冯晓刚正色起来：“灵越，你也看过大纲。适合兵兵的角色就是姐姐，这角演好了观众叫好，票房叫座，演不好可不是演员一次失误那么简单。《大地震》是对一次灰色历史的还原和重现，这要是演不好，可能就会被冠以“不尊重历史”的罪名了。” 杨灵越知道，冯晓刚明面上说的是樊兵兵，实际说的是他自己这个导演，当然也在说杨灵越这个投资人。 一旦玩儿砸了，“不尊重历史”的罪名就会扣到三人的头上来。 人这是丑话说前头，到时候出了事，你担责任。 那位说了，演不好换人呗。 大哥，樊兵兵，现在身价第一的女星，被临时换角，那是什么后果。 接替这角的人立马就能火，如果再演的好，那就真是踩着樊兵兵上位了。 如果是别的片子也就罢了，只是《大地震》这片，票房和口碑都有，而杨灵越自觉樊兵兵能够演出“方登”这个角来。 “确实啊，这角色同时受到地震和亲情的双重伤害，心门紧闭，必然是冷酷而又倔强的。一个症结埋在心里三十多年，阴郁早成为她骨子里的一部分了。” 听到杨灵越极为精准的角色分析，冯晓刚松了口气，这兄弟对艺术还是有追求的。 “爱恨交织的阴影下又渴望自我救赎，不单单是性格十分复杂，长相也得是这个要求。灵越，恕哥哥直言，兵兵驾驭不了这个角色，脸就不行。” 杨灵越很诧异，我特么表达的不就是樊兵兵能诠释好冷酷而又倔强这类型的角色吗？ 第805章 朕躬or正宫 “冯导是不是有人选了？” “也不瞒你，有三个备用的，张静初、董洁、俞飞鸿。” 都尼玛是文艺挂的.... 杨灵越不是不能强塞，可这么一弄，名声就臭了。 什么，你说他名声已经臭了？花边新闻臭个屁。 是“最尊重创作者”的投资人这个名声臭了，这是杨灵越非常在意的事情，也是那么多导演愿意和他真诚合作的前提，是他真正口碑的保证。 如果这次给华宜的戏强塞了，那下次人家能不能给你塞？ 不说此前姜伟、曹保平等人在媒体面前的说辞了，就说今年正月期间和正午阳光那帮人当面聊天内容都流传出去了。 “花卷也不签艺人，杨总选角只看契合度，圈内人所共知。” 你以为这帮导演们在替杨灵越扬名？ 或许是，但杨灵越更相信，这是在堵他的嘴，你是不签艺人，但谁让你女朋友多的。 这也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君子可欺以方”（1）。 见杨灵越咋舌，冯晓刚竟然有点心生不忍，怕他回去不好交代，便拍着胸脯说： “难得你张一次口，我向你保证，欠兵兵一个角，大戏的女主角。还有，这戏的男主，你倒是可以放个人进来。” 杨灵越拱拱手：“承情了，到时候再说。男主我哪有人？” “哎~，兵兵手下不有艺人吗？” 刚喝了口水的杨灵越差点没喷了：“呵呵，冯导这是慷他人之慨了啊。” 冯晓刚佯怒：“你看，这戏军子和磊子应我了，不插手。” 杨灵越点点头：“成，我和她说一声。” 别说，王恺还挺合适，等《大地震》一上映，樊兵兵也算彻底捧出个一线了，这效率真是没得挑。 一个一线男演员就能扛戏了，不用光指着樊兵兵一人，其他艺人也有奔头。 随后也没继续聊什么。 毕竟各有各的事，从茶叶店出来后就各自告辞。 樊兵兵打来电话说是收工了。 “我过去待一会儿就回，离汤臣一品不远，不到10公里。” “用不用等你吃饭？” “不用。” “行吧，你悠着点啊。今天人家大夫人干体面的事儿，你别传出什么不体面的新闻。” “知道，我正要给她电话。” 听到男朋友这般说话，樊兵兵瞪大眼了，他好听话啊，然后不自觉地偷笑起来。 “嗯，我先保养，等你，爱你。” “拜。” 与此同时的京城，曾莉身着一身帅气西装回到了四合院。 嗯，今天下午3点两会正式开幕，今天只是领导发言，此后还需持续9天。不过她是5号那天提案，等在闭幕的时候去一趟就好。 回到家后，把外套递给齐姐后，就躺靠在了前厅的沙发上。 一旁的于俐轻声问道：“累不累？” 曾莉叹了口气：“累倒是不累，就是差点尿裤子上。” 于俐噗呲一声乐了。 “好姐姐，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头一次见那么多领导，紧张啊，两千多人，谁都老老实实在那儿坐着，我怎么去啊。还是一位大姐见我不对劲，说没关系。” “哈哈，5号的时候你再去，就套个纸尿裤。” “烦人，下次我可不管那些了。” 正说着，曾莉电话响起，看了一眼按了免提。 “老公。” “怎么样？媳妇儿，回家了吗？累不累？” “你怎么比记者问题还多。” 于俐这是憋着笑说：“灵越，曾姐尿裤子上了。” 曾莉瞬间抓狂：“啊！！！于俐，你找死，是差点，差点。” 杨灵越听到这一幕，心想看来心情还不错。 “那些汤什么的，少喝一天也没关系。现在都这样了，肚子大了怎么办？” “嗯，明天我就不喝了，结束以后再说。” “记者有没有堵你？” “有啊，我说我现在从事环保事业，他们那叫一个懵。”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没人问你八卦？” “想什么呢，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就是问以后还会从事文娱之类的。” “哦？怎么说的？” 曾莉笑道：“实话实说呗，我是东来集团的第二股东，就没退出，重心不一样。怎么啦？” 于俐看了眼曾莉，插话说：“灵越，你又要挨骂了。” “虱子多了不痒，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于俐震惊了：“正宫？” 曾莉只是笑，没言语。 杨灵越顿了一下，旋即笑道：“于老师，你前后鼻音不分啊。” 曾莉轻声喊了一句：“老公。” “嗯？” “自个儿看新闻去。” 杨灵越沉吟良久，叹了一声：“梨子，谢谢你。” 曾莉难得娇声：“这么信任我啊？” “你是我用心挑选的家人。” “烦人。” 曾莉嗔了一句后说：“想你了，快点回来。” “嗯，明晚肯定出现在你被窝。” 还不待曾莉说话，于俐喊道：“灵越，我吃醋啦。” “哈哈，媳妇儿，打她，破坏气氛。” “起开，我可舍不得。” 三人就这般说说笑笑地聊了好一阵，直到杨灵越车驶到位于永嘉路的一处会所，这才结束了通话。 不过杨灵越没有下车，而是拿起电脑，找到关于曾莉的最新新闻看了起来。 在一篇名为《两会召开，明星委员亮相》的官媒报道中，有曾莉侧身微笑的一张照片。 文章中讲述了曾莉被提名和全票当选委员的原因，她是去年的年度慈善人物。 当然也不全然光是去年的缘故，而是她从数年前的女性健康红丝带行动便开始热心各种公益。 去年下半年更是耗费巨资承包沙漠植树造林，并在多所高校投资建立实验室，共享科技成果，为国家改造沙漠计划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而文章中放了曾莉的两句原话。 第一：“成立蓝海集团本来就是东来集团公益计划中的一环，我来负责就是这方面，以后我会专心在这上面。我们要做的不是授人以鱼，而是授人以渔。此外集团关于我国文化的传播方面，东来集团也有安排。” 第二，等明天..... 注1：出自《孟子·万章上》：“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 第806章 被盯上了 第二：“没有想过回报的多与少，这是个长期的工程。既然获得了一定的社会资源，就应该尽到相应的社会责任。东来集团会拿出三分之一的财力去做改造沙漠的事，也会尽可能地去做文化传播的事，而且我们会一直做下去，持续下去。” 之后就没有其他内容了。 杨灵越合上电脑，脑海里只有两词：体面、格局。 如果曾莉说的真是电话里所谓的“实话实说”，那么舆论立马就会导向“这是曾莉的分手费”、“刘一菲知三当三”、“杨灵越人渣心更渣”等等之类。 如今曾莉如此大格局的话和态度摆在那里，是给自己的老公塑造了一个“大德不损”的旗子，隐晦地说了刘一菲亦或樊兵兵会被杨灵越安排做文化传播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说？ 转国籍、丽人行舞团、中美合资电影相关消息接二连三的茜茜； 汉服及《星你》的海外影响相关的冰冰，而这些都和杨灵越有关，即使有人看不懂，自然会有韩毅的团队去“解读”。 再谈“私德有亏”，大多数的人们也会付之一笑。 杨灵越不由有些惭愧，阴损事情做多了，自己是试探什么呢。 当然，杨灵越也能理解曾莉有些患得患失的情绪，毕竟他确实宠爱刘一菲。 他虽然和刘一菲说过“我总归是要和曾莉领证的”这句话，但这些事情发生以后，并没有对曾莉说过。 从另一个角度讲，杨灵这这何尝不是另一番试探呢？ 或者可以这么说，杨灵越想表达的意思是：我把我的事业分给了你，父母、信任、里子全部都给了你，你不能既要又要。 一家人过日子，锅碗瓢盆在一起久了，难免磕磕碰碰，唉！ 有些话又不能明说，那就成要求了。 刚才通话中，于俐为什么插科打诨，不就是听出了她男人和她曾姐之间有了微妙气氛吗？ 今天算是在事情发生后，在于俐的掺和和见证下，再一次确定了“正宫”这个名分。 此后也再无人能撼动和挑战曾莉和她孩子的地位了。 而等到明天新闻扩散和韩毅开始动作，刘一菲和樊兵兵她们的家人朋友会这般认为的，因为她们谁都代表不了东来集团。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打扰了杨灵越的思绪，看了眼来电，是上影的徐崇智。 杨灵越边下车边接了起来：“徐总，我已经到了。” “杨总，我这实在是不好意思。” 杨灵越停下脚步：“哦？徐总有事直说。” “是这样，我也是刚接的电话，本来咱就是聊聊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徐总，直接说重点，咱们老朋友了，别客套。” 徐崇智这才语速极快地说了说，事由经过。 就是他抵达会所等待杨灵越期间，接到了他们集团大领导的电话，领导先是问他晚上是不是招待杨灵越，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说有个搞投资的人，让他给杨灵越引荐一下。 “我们王董其他的没讲，我这是抽空给你打的，刚才我套了套话，也没问出什么来。” 听完徐崇智的话，杨灵越笑了笑，他不确定是不是徐崇智在这儿演戏还是怎么着？ 不过，无所谓。 .............. 等杨灵越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进到三楼的一处包厢，却是一个雪茄和红酒结合的一个小吧，此刻已经有了些烟草的味道，倒不呛人。 包厢内除了上影投资部的徐崇智及发行部的陈贝之外，还有一个人，徐崇智介绍说是杰达投资咨询的老总，名字很有意思，叫储君。 不咸不淡地握手各自坐下后。 储君笑呵呵地率先开口：“兄弟我实在是冒昧，主要是我太想认识认识杨总了。” 杨灵越推掉了陈贝递过来的雪茄：“储总不妨有话直说，上影和徐总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 储君一愣，旋即笑的更开心了：“痛快，名不虚传。我呢，是做境外投资管理的，杨总把阳光集团收购后的第一个动作就要注销阳光基金，这个着实给兄弟我添了很多麻烦，我那些客户很不高兴。” 上影的两人都惊呆了，差点没呛死，这尼玛，他们恨不得自己是聋子。 原来这人是给达官贵族转移资产洗钱的； 原来沪圈盛传阳光卫视风波后面的人是杨灵越（境外注册公司控股，目前并未披露个人信息），妈妈，这太吓人了。 杨灵越没什么表情，反问道：“然后呢？” 这事儿和阳蓝没关系，人家先得到信儿，自然是因为注销前要通知客户的。 阳光启动注销流程肯定是要牵扯出一些乱糟事儿的，这本就有心理准备，也是必须要注销掉的原因，不经过一番刮骨疗毒，怎么能放心的拿在手上。 以吴老板的水平，能接触的阶层就不会有所谓高到惹不起的，因为人家有更好的选择。就算是有，他们也绝对不会和杨灵越起任何冲突，因为收益回报比太低了。 那么剩下的，要么是装腔作势地，要么是没脑子的孝子贤孙，要么就是自认为天老大，他老二的。 储君不以为意：“杨总，我1块钱收了怎么样？” 杨灵越乐了：“有趣，不过你可以离开了，别打扰我们朋友聚会。” 储君没有生气，反而摇摇头叹息一声，走到门口时转身语重心长地说道：“杨总，兄弟我是在自救，也是在帮你。而且这本身就是你不要的东西，何必置气？ 我的客户也没张口要你现在的东西，如果杨总认为我在信口开河，那等上三四个月，您可以看看那位鄂省首富的下场。” 这时徐崇智的冷汗已经下来了，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领导了。 至于陈贝，面色惨白。 不过杨灵越的表情却是一脸期待，他真的好奇谁能搞的动他。 “储总，承情了。想要的话让你口中的客户们亲自来找我，我倒想看看是哪家的孝子贤孙。” 第807章 礼物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位首富如今别说缝了，那特么是沟，屁股还一堆屎，被他称为最好朋友的企业家们没一个伸手的。 杨灵越可没缝，而且他拥有和任何人玉石俱焚的能力，嗯，没错，任何人。 而且杨灵越也确信了，储君口中的客户就是一小卡拉米，兴许就是知道些内情，拿这事儿诈他呢。 不过倒也给了些线索。 储君实在搞不清楚这位运气爆棚，没有一点根基的小子哪来的底气？ 不过他话已带到，不成也无所谓，不是还有一个叫一基金的嘛，他很期待到时候江城那事儿一出，杨灵越尿裤子的样子。 “我会原话转述。杨总，为表达突兀而来的歉意，稍后礼物送上，现在就不打扰三位叙旧了。” 储君说完便出了门。 徐崇智连忙说：“杨总...” 杨灵越笑呵呵地摆摆手：“徐总，无妨，这并不会影响你我的情意。当然稍后麻烦你把今天的事情和聊天内容转达给贵厂董事长。” 徐崇智张了张嘴，终是点了点头，人家这是要说法。 陈贝这时试探性地说：“杨总，您要小心啊。” “我不走夜路。好了，被一颗老鼠屎坏了兴致。散吧，下次再聚。二位也早些回去休息。” 杨灵越说完起身，至于储君刚才提到的什么礼物，他懒得收。 “我们送杨总。” 徐崇智话音刚落地，敲门声响起，杨灵越下意识地一个侧身，左腿微微屈膝，右腿支撑，重心后移，但整个人的上体姿势没变?。 其实这是一瞬间的事，不注意观察压根儿就发现不了杨灵越的动作，更遑论包厢里的灯光昏暗了。 等徐、陈二人看向他时，他便又放松了下来，尼玛，武志刚还在隔壁包厢呢，自己一时有些紧张了。 杨灵越喊了声进。 却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西装男，身后还跟着俩姑娘，不过俩姑娘在门口便停下了。 西装男显然是认识徐崇智的，因为朝他示意之后才看向杨灵越：“杨总您好，我叫林剑，这褚总托我给您送来的礼物。” 徐崇智说了句：“美空的一个老板。” 杨灵越了然，原来是龟“头”啊。 今天也是稀奇，先是“洗钱手”，后是“皮条客”。 说到这儿，穿插点小知识。 关于皮条客，女性称“鸨”、男性称“龟”。 老鸨就是女性，龟“头”则为男性。 女性杂役就是“跟妈”，男性杂役便是人们所熟悉的“龟公”。 “龟”的解释想必人所共知，这里不做阐述。 单这个“鸨”字，就很有意思。 鸨是一种鸟类，与鹤亲缘关系很接近，还是匈牙利的国鸟。 不过因为其身躯肥大，很难像鹤飞起，也很难像鸵鸟一般奔跑，在世界各国濒临灭绝了，我国也不到200只。 话说为什么会取这么一个“鸨”字来命名呢？ 看一下这个字的构成，“匕”自然指的是雌性，“十”则便为雄性，“匕”加“十”便是交配之意。 之前说此鸟身躯肥大，交配时自然不像其他鸟类，只能在地上进行，那么古人能看见的只有这种鸟不顾廉耻的媾和。 而且还不是和同类交配，古人认为这种鸟只有雌鸟，没有雄鸟，繁衍的后代是和其他鸟类交配而生的，称之为万鸟之妻，便取了这个“鸨”字命名。 其实这是雄雌体型及毛色有异的缘故。 “鸨”最早记载于《诗经》：“肃肃鸨行，集于苞桑。”，这只是形容鸨鸟飞行和栖息的。 《说文解字》里也没有说到人。 引用到人身上的时候，目前最早可见的记载是宋权退休后写的《丹丘先生论曲》，里面有一句话：“妓女之老者曰鸨。鸨似雁而大，无后趾，虎纹。喜淫而无厌，诸鸟求之即就。” 宋权是商丘人，天启年间的进士，崇祯朝的顺天巡抚，李自成还没兵临城下立马投降大顺，到多尔衮时也是如此，后来被顺治追赠太子少保，谥号“文康”..... 此人可说的功绩就是替崇祯要了个“怀宗”的庙号，“端皇帝”的谥号，只不过后来清一统后，又去了庙号，改谥号为“庄烈愍皇帝”..... 所以可以肯定的说，到清朝时，才有了“老鸨”这个特定称呼。 那么基本可以确定，清朝以前所有称妓女的女性管理者为“老鸨”的文学、影视作品，都是错误的。 书归正文 （这不是水文，就是卖弄一下，毕竟看到这里的都是老读者，能理解笔者的吧？这些无用的小知识知道的多了，和朋友一起吹牛逼也有的说啊，您说对吧。） 杨灵越一边披上外套，一边说：“无福消受，拿回去吧。” 徐崇智一旁附和：“林总，赶紧领走。” 林剑很是歉意地朝二人笑了笑，然后退出了屋子，快步就离开了。 不过礼物留下了，俩姑娘就靠墙站着，好似让杨灵越他们先走。 两姑娘见杨灵越出门，本来微低的头抬了起来。 杨灵越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确实有够极品。 一个身材极品，非常极品的那种，还露着半个球，脸按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网红脸，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一个脸蛋极品，还带点异域风，身材嘛，豆芽菜，穿着保守，看着他有那么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杨灵越停下了脚步，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一圈，好似打量着货物：“多大了？” 半个球神情激动，夹着声：“18.” 豆芽菜愣愣地看着他：“18.” 杨灵越笑道：“你们老板忒没诚意，不知道我喜欢年纪大的？” 说完抬腿离开。 18个蛋蛋，前者二十五六，后者整十七，虚十八。 前者是猜的，后者杨灵越很肯定，因为这姑娘叫那扎.... “我是自愿的。” “我也是。” 背后传来两姑娘的声音并没有让杨灵越的脚步停下。 这种他妈的事儿，甭管是被逼迫的，还是自愿的，关他屁事，这人间的疾苦多了。 第808章 未雨绸缪 三人下楼后，徐崇智没再道歉，因为没用，只是说：“稍后给杨总信。” “好。” 杨灵越应了一声，和他及陈贝握手告辞。 这时李岩把车开了过来，随后正要上车，武志刚拦住了他。 “杨先生，刚才李岩也下车了。” 杨灵越想说没必要，不过也不干扰他的工作，武志刚说这话并不是怀疑李岩什么，只是单纯地检查车辆。 就在两人检查期间，那俩姑娘又走了过来。 杨灵越皱了皱眉：“站那儿说。” 两姑娘果然站在了邻车的车头处。 那半个球说：“杨导，我们不知道是您。对不起，刚才我们说是自愿，是真的，我十八岁也是真的，可以看身份证。这是我名片，您随时可以联系我，我是处女，您不用担心其他的，我只是想卖个好价。” 说着放在了机顶盖上，鞠了一躬。 娜扎依旧直愣愣地看着杨灵越，不过手上的名片也跟着放了上去，也鞠了一躬。 “我也是。” 然后两人就离开了。 甭管是礼物自己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人家表明态度，她们没被强迫，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让杨灵越不禁赞叹：这招是真特么高。 这是让他出钱买她俩，这点钱对于杨灵越来说算钱吗？只能说饵料确实有够香的，毕竟一个水蛇腰蜜桃臀，一个顶级皮相神级骨相的极品脸蛋。 “杨先生，没问题。” 正当杨灵越瞧着那一扭一扭的，白花花的水蛇腰时，武志刚的声音传来。 “好，上车。等下，李岩，把名片收了。” 李岩觉得很淦，为啥武志刚离那么近，不让他拿。 不过也就是想一下的事儿，老武是老板“师父”，他是“四夫人”的人，这比不了，完全比不了。 回汤臣的路上，杨灵越接到了一个电话。 徐崇智领导的。 “王董你好。” “杨导，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十分抱歉，我听到的话就是找你聊投资合作的事情。” “嗯嗯。” 王董愣了愣，人家不接话啊，只能笑呵呵地说：“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你看如何？也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 杨灵越无语至极，索性直接就说了：“王董，谁啊这是，这么脑残！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是不是太不拿我当回事儿了。” 王董语重心长地说：“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没法说，你们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再说民不与官斗，熄了雷霆之怒吧。” 杨灵越乐了：“没怒，只是觉得可笑。我不敢为难王董，今儿来谈的那个什么储君说起什么首富的事儿，呵呵。” 这位王董了然，这是让自己传话呢，不过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摊上这事儿了。 不过也打定了主意，这话传过去，他不沾了，该还得人情也还了。 “哪里的话，上影和花卷可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早些休息吧。” “好，王董再见。” “再见。” ........ 随后杨灵越鼓捣了会儿手机，给蒋荣打了个电话，说了刚才查到的几个人的名字，当然有一个重点名字。 最后杨灵越说：“用暗线，做好长期蹲在江城的准备，其他不强求，能搞就搞，不能搞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我听说他和他儿媳关系不错，最好能拿到实据。” “明白。” 蒋荣的声音有些颤抖，激动的，终于，终于来大活儿了。 不过激动的同时也是咯噔一声，莫非还有他不知道的人在替老板干活？ 挂了电话后，杨灵越看向了车窗外的车水马龙。 武志刚和李岩对视一眼：老板牛逼。 杨灵越觉得自己并不牛逼，他觉得自己是傻逼。 当然他并不后悔招惹了阳蓝，拔出萝卜带出泥。 因为就算不招惹阳蓝，难道就不会有人说“爷爷，我想要那个”，今天不就是吗？ 怎么办呢？ 现在嘛，显露自己爪子和牙齿让人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同时，也得让一些人知道，他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俗人，能做点有益的事。也只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上几个漂亮女人，仅此而已。 以后呢，得改变家族的命运。 樊成成就是起点，既是垫脚石，也是磨刀石。 杨灵越看着车辆驶入地库，心叹一声：成成啊，别怪姐夫拿你当垫脚石，毕竟垫脚石也是姐夫上辈子的终极梦想，更是无数人的梦想。 ................ 上楼，赫然就是《星你》中范淼淼的居所。 输入密码进屋，杨灵越才想起自己没吃饭，因为饿了。 而樊兵兵正穿着一身短款睡袍，敷着面膜和腿膜，正躺靠在沙发上，见他进来后坐了起来惊讶道：“这么早就结束了？” 杨灵越一边脱光换上她准备好的居家服，一边说：“可不嘛，有没有什么吃的？” “有，熟成柜里有牛排和鱼，你吃什么，我给你做。你这怎么回事儿啊。” 樊兵兵说着撕掉腿上的东西。 杨灵越摆摆手，自顾自地走到厨房寻摸着：“不用，你歇着吧，拍一天戏了。” 樊兵兵眯了眯眼，一脸狐疑地看着男朋友，然后走到门口的衣架处，拿起他的衣服嗅了嗅，烟草儿和那种会所常用的迷情香水味儿都有，没有女人味。 刚拿出三块眼肉，杨灵越转头看到这一幕：“樊兵兵，我特么念着你一人在家，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就撤，你这几个意思？” 樊兵兵笑嘻嘻地说：“哎呀，爷，我就是好奇嘛。就算你打个野食，我也理解，我替你保密。京城她俩不能伺候你，我又不方便，你又这么强。” 杨灵越嗤笑一声：“你这钓鱼手法，别说挂个饵了，钩子都是直的。” 樊兵兵笑盈盈地走到男朋友身后，环抱着他。 “哪有，我说的是真的，我指定给你保密。” 杨灵越托着她自顾自地煎肉。 “别腻歪了，去给我开瓶酒。” “你要喝红的？” “这还有别的？” “没有可以让人送啊。” “别折腾了，就红的吧。” “哦。” 第809章 精油会让手变大吗? 随后杨灵越又从冰箱拿了俩苹果和一颗生菜，洗了洗掰开，晚饭就这么着了。 “冰箱东西倒挺全。” “嗯啊，只要没夜戏，我就回家自个儿做，贤惠吧。” “挺好，下个月《十月围城》开机是吧？” “是啊，还有个服装秀要做，得在魔都待好一阵子呢，哎呀，想想就烦。” 想到这些，樊兵兵确实有些抓狂。 “过一阵子我还得来，《风声》4月中旬上映，咱俩不是时常待一块儿吗？再说了，你要想我了，要么你来找我，要么我来找你。” 樊兵兵瞪大了眼，一脸地不可置信，男朋友什么时候说过这般话：“真的啊！亲爱的，你太好了！” 旋即蹦起来，就凑在身边开始腻歪。 “让我吃口饭。” “哎呀，你搂着我。” 说着一屁股坐到了男朋友的腿上。 “我这咋吃啊，起开，再蹭你一身油。” “我就想抱着你，咋办。” “一会儿凉了，我快点吃，让你抱个够。” “嗯，你明天干嘛去？” “《建国大业》剧组待着，当特效指导...” 樊兵兵撇撇嘴：“行吧，明天就差不多了。” “兵兵，明儿我下午就得回京。” 樊兵兵看着男朋友，终是说：“知道了，你等一下。” 不一会儿樊兵兵拿了一个小塑料瓶，递给了男朋友。 杨灵越一脸无奈，虽然全是英文，但他认的出来，这尼玛是精油。 “别闹，你明儿还拍戏呢。” “想什么呢？这是丰胸精油，也就这几天用，给我抹一抹。” 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好，便枕着男朋友的腿躺了下来。 杨灵越刚搓热手，便停在了半空。 “这玩意儿不会把我的手变大吧？” 樊兵兵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哈哈，鹅鹅鹅鹅鹅”，笑着团成一团了，男朋友也太可爱了。 杨灵越一脸无奈，要给她披上毯子，再怎么着，什么不穿也凉。 樊兵兵立马就不笑了。 “别，这可贵了，我不笑了。” 樊兵兵说着恢复了平躺的姿势。 而后一股子玫瑰花的味道扑鼻而来，还有点清香的兰花，浓烈竟没遮盖清香，这玩意儿不简单啊，有一套。 樊兵兵惬意地长呼一口气：“嗯~” 然后想到什么：“爷，我觉得它可以让你别的地方变大。” “这特么还用你觉得？” “昂，要不试试。” “试试就试试。” 随后折腾了好一阵子，证明樊兵兵的观点是正确的，而且见效特别快。 “于老师这样给你的感觉是不是最好？” “你说了句废话。” “真是羡慕又害怕，我可不要那么大。” “啧，两押。” “爷，香一个。” 杨灵越连忙躲开：“刷牙去。” 樊兵兵一脸鄙夷：“嘁，没见你这么嫌弃自个儿的。” 杨灵越能说什么，被说中了。 时间已经不早，两人各自洗漱一番也就睡了。 ........... 第二天 樊兵兵起的很早，早到杨灵越晨练洗漱完的时候，一碗蔬菜白粥已经端上了餐桌，沙发上的衣服板正，显然都是打理过的。 都说女人需要滋润，真不是非要过夫妻生活，感情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尤其是像樊兵兵这样看似内核强大，实则内心粉红小女人的。 肯定粉红啊，办公室和卧室的装扮都是粉色系，刘一菲都不是这样。 杨灵越呷了一口粥：“不错。” “肯定啊，我妈教我的。” “嗯，我这位丈母娘的手艺确实没得挑。” “她知道你背地里夸她，能开心好一阵子。” “哈哈，行，回京我当面夸去。” ....... 之后杨田真和化妆师表妹登门，在这部戏里基本和《星你》一样，女主每天的装扮都不一样，化妆很费时，可以说编剧为了讨樊兵兵的欢心，也是煞费苦心了。 范淼淼同款在淘宝上现在仍旧是热词。 大杨灵越四五岁的表妹笑嘻嘻地说：“哥，我先给你打理一下头发呗。” “不用，给她弄吧。” 杨灵越很是随便地往后一背，呲呲一喷，结束。 樊兵兵笑盈盈地招招手：“亲爱的。” 杨灵越走到正在化妆的樊兵兵身前，当了当抱枕，然后出门而去。 听到关门声，表妹笑道：“真羡慕你俩，这么长时间了和别人刚谈恋爱时一个样。” 樊兵兵笑了笑没说话。 杨田真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说：“因为杨总爱兵兵姐嘛。” 樊兵兵瞥了一眼：“瞎想什么呢，我俩好着呢，会越来越好。” “那刘一菲那边的事儿？” “管管吧，那丫头也不容易。” “姐，你真有大妇风范。” 樊兵兵一脸矜持的笑意：“这算什么。” ......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灵越和公司雷霆特效的几人、中影的几人完善了《建国大业》魔都戏份的特效方案，多是多，不过都很简单。 中午与张芸汇合，和魔都卫视的人们吃饭，下午把整个前中期的宣传方案定了下来。 对于花卷综艺会拿出所有收益用作营销预算时，魔都卫视人们的心情复杂至极，有对钱的不舍，有对杨灵越的钦佩。 别人搞文化输出就是花点小钱喊一喊，钱你是真掏，事儿你是真做啊！ 王磊青赞叹：“杨总格局让人钦佩，《好声音》的质量摆在这里，我们自然也会竭尽全力。” “哎，说什么格局不格局，无非就是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罢了。“文化输出”这面锦旗是咱们双方的。” 王磊青了然，质量和宣传案放在这里，双方协定的分成比例，只要脑子没问题，基本可以确定台里只能分到较少的那份。 虽说有合同在这儿，但真等到分账的时候，王磊青个人无所谓，但对外魔都卫视会让人笑话，毕竟嫉妒会让友台变形的。对内，领导们肯定也会有意见，会责怨王磊青定这么个协议。 杨灵越的意思就是，我是拿了钱，可我用钱给咱俩买成绩去了。 花卷是个人，获益很大，但比起魔都卫视的上中下的管理，那就很小了。 第810章 逮鱼摸虾不误庄稼 什么是格局，这就是格局。 王磊青台里的地位更加稳固，杨灵越以后的项目在魔都卫视也会达成真正意义上的一路绿灯。 所以王磊青说的全力以赴，那就是全力以赴。 双方再一次高度统一思想之后，具体做事的人们也就有了谱，本来播出时间预计是4月底，如今定在了3月20日。 初选阶段已经剪辑完毕，后面就要等到前两期播出后再动工，因为要结合市场和用户反馈，最重要的是，还有广告位没招满呢.... 宣传要大幅度展开是3月10号，在此之前，当初在四合院拍的那首共创《小雅·鹿鸣》会先发出来。 双方对此都抱有很大期望，毕竟当初这个视频在招商时都发挥了一定的功能。 到下午四点，杨灵越到《金大班》剧组遛了一圈，被刷了次牙便回京了。 回到四合院时是下午六点半，太阳刚刚落山，惊蛰节气前后的京城便是如此。 并没有直奔前厅，而是在倒座房里，和蒋荣聊了一会子。 蒋荣说人已经洒下去了，都是没露过面的好手。 杨灵越看着蒋荣一脸便秘地模样，啧了一声：“老蒋，你特娘的什么时候开始像个娘们儿了，想说什么就说。” “老板，我是好奇，您是怎么关联到这些人的？” “一是工作内容，二是面相感觉，这玩意儿你学不来。” 蒋荣并不觉得老板在忽悠他，因为老板看人就是这么看的。 “教你一个，男女关系从来都不是他们落马的原因，而是诱因。 他们工作上、升迁上等等这些压力在家庭中很难找到出口的，可以说百分百都是有情人的。 长期且稳定的情人，会逐渐升级成利益共同体，那么他们常待的地方，绝对会有让他们落马的主因，比如账本这些。 你找两个细心的人，每天啥也不干，就研究近些年来落马官员的升迁履历和面向.....” 蒋荣再一次感受到了震撼，当然不是老板前面那些话，而后最后那句话。 公司的公关部，就有一个政策研究室，不过他们的工作内容是每天研究各种政府的各种文件.... “别瞎想，朱元璋杀了几万人，都杀不尽贪官，那些被抓的也不会后悔贪了，只是后悔没做的更细致一点。 这是人性，你的工作也要把握一个度。” “明白，逮鱼摸虾不误庄稼。” “哈哈，总结到位。” 杨灵越笑了笑，便把这些事情压在了心底。 到了前厅，只有曾莉在，表情相当平静。 显然是知道老公已经回家半小时了，肯定嘛，放在过去，男主人归家，都要吆喝的..... 杨灵越笑嘻嘻地问：“怎么了这是？” 曾莉轻声说：“我这是高兴。” 杨灵越端详一番，只见她此刻已然眼含笑意且有神，面庞白皙又红润，给他的感觉就俩字：温润。 心中很是得意，这都是自己带来的变化，因为她现在明确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前世的曾莉快五十岁眼睛扔泛水光，而眼神却是迷离不确定的。 眼神迷离的人往往就是做什么？怎么做？要什么？怎么得到？她本人不是很清楚的，说白了，就是目标感不是很清楚。 “啵” 得，被亲了一下后，曾莉绷不住了，也放下心来。 毕竟老公进家门先见赶过来的蒋荣，怎能不让人担心。 伸开双臂抱住了老公。 “没事了？” “没什么事儿，别瞎想。真有事儿也不会在家里说了，于老师呢？” 曾莉翻了个白眼，轻拍了一下。 杨灵越知道人家这是要过二人世界，握着她的手坐下说：“这段时间不出去了，曾总赏个屋子呗。” 曾莉没问老公的工作安排，不够操心的，只是好奇：“什么事儿啊？还要闭关？” “没啥，放空放空脑子，琢磨琢磨新故事。” “行吧。” “放心，100棵树的任务我还是要完成的。” 曾莉看着老公眼神坚定，像是去炸碉堡的样子，不由嗔道：“种一棵树现在用时十秒钟。” 杨灵越一脸懵逼：“不是说得十几分钟吗？” 曾莉很是得意，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从中间抽出两张纸。 杨灵越接过一看，是两种在沙漠种树的方法，“气流法”和“螺旋钻法”（1），图文都有，上面也写着就是蓝海集团不久前琢磨出来的法子。 一拍额头，这就是后世常见的沙漠种树方法啊，不由心中涌起一阵愧疚，自己有点不伤心啊。 见老公神色复杂，曾莉虽觉得奇怪，不过也难掩她此刻的高兴：“这些法子和方案，我明天就会提上去，这样全国的治沙团队都能用上，那么我国的治沙事业就会更进一步。” “老婆，你申请专利没？” “申了啊。” “方案免费授权？” “嗯啊。” 杨灵越有惊讶，不过更多的是钦佩曾莉的胸襟。 面对老公的眼神，曾莉乐了，并不是得意，而是笑着说：“蓝海和太重已经联合成立了一家机械厂，我们占49%....” 杨灵越恍然，原来是要卖设备，不过依旧由衷地说：“那你也是为国为民的三八扛旗手。” 曾莉握住老公的手，开心地说：“初步估算，靠政府项目，机械厂的投资就收回了。” 杨灵越由衷地说：“好啊，这才是可持续发展，你这一手直接就打响蓝海的名气了。” 此刻两人不知情的是，蓝海集团已经走了亿海集团的路子，那个国内最大的民间治沙公司，数千亿级别的公司。 后世被联合国评为第一治沙的公司，国内许许多多的环境大型改造工程，中东那些产油国沙漠改造工程，基本上全是亿海的基本盘。 技术是术，分享是道。 就像最早研究氢能源的日本，手上握了80%的专利，就死死握着，然后全世界都不和他们玩了。 注1：此法于2009年9月由亿海集团发明。 第811章 曾莉的治家故事 曾莉叹道：“是啊，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嘛。就像你说的，只希望没有人掣肘。” 杨灵越笑道：“等两会结束，我陪你在东胜那边待一阵子，正好我也练练马术。” 曾莉明白老公这是要给她压阵，没有拒绝，也没什么激动神情，只是好奇：“嗯？” 杨灵越放下文件，解释说：“姜闻的新电影，我得演个角色，我可不想骑个马还用替身。” “俐俐说的一点没差，指望你在龙城待着就不可能。” 被教训了，杨灵越有些讪讪地说了句：“被架那儿了。” “得了吧，我能不知道？还是你喜欢那个本子，喜欢那个角色，喜欢在剧组的生活。” 杨灵越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谁又能逼的了我呢。” 曾莉这才笑道：“老公，我俩都觉得这样很好，做点你喜欢的事儿吧。就像你对爸妈说的那样，集团有那么多高管呢。别把所有压力都放自己身上，家里有我，有俐俐呢。” 杨灵越感觉自己被pua了，但心里轻松和开心了许多。 “哈哈，是啊。你俩是我的后盾。” 他并不会和曾莉说，家里下一辈必须从政的事，这种事情是水磨工夫，也不想现在就给她添负担。 他心思逐渐变重，曾莉又何尝不是，简单是做不了事的。 当然两人的方向不同，杨灵越如同树根，越扎越深，曾莉则是向阳而生，逐渐枝繁叶茂。 杨灵越捏了捏她的手说：“刚才蒋荣说了句话特别好，逮鱼摸虾不误庄稼。我答应你，等孩子出生后就施行轮值董事长计划。至于我呢，重点只做两件事，家里和电影，最多一年一部。” 说完又在心里补了一句：还有蒋荣那边的事。 为什么心说，因为只能心说。 曾莉笑了笑：“倒和我俩想的差不多，不过我们约定是每年只工作六个月。” 这是曾莉提的要求了，很公平，一年你得有半年的时间待在四合院和楠姝房，剩下那半年，你随便。 这才是真正的里子。 不过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 杨灵越试探性地说：“休息时间是不是太长了，待着不无聊吗？” 曾莉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一个人待着肯定无聊，两个人待着好点，三个人就肯定不无聊，你觉得无聊？” “我一个人待着都不无聊。” “杨灵越，你少废话，就这么定了，别跟我这儿讨价还价的，你买大白菜呢？要不这样，你就找别人伺候公公婆婆去。” 杨灵越连忙认怂：“别人哪儿行呢，我就没想过这事儿。我妈那人比我还矫情。” 曾莉眼睛一瞪：“烦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话糙理不糙嘛。” 这时齐姐走过来说：“先生，太太，吃饭了。” ......... 饭后遛弯，两人却是从地下通道溜达到了楠姝房，于俐正在院子里由高姐陪着转圈呢。 “灵越。” “于老师，来，抱抱。” 曾莉自顾自地进了屋子，给两人留个单独的空间，毕竟于俐明天就回龙城了。 杨灵越牵着于俐的手，陪着她走。 “和你曾姐最近聊挺多啊。” 于俐蹙眉：“我错了。” 杨灵越看见她这副样子就牙酸手痒，不过他也知道，于俐这是逗他开心。 “你呀，好的让人心疼。” “我乐意，灵越，抽空陪我去看看我爸妈，好不好？” “那不能让你公公婆婆知道，否则又搞迷信了。” 于俐笑道：“我还以为你也不让我去呢。” “好事儿嘛，如今我也不担心你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嗯...咱们明天就去，早点告诉他们，也省得他们挂念。” “那你？” “我也少挨顿骂，省得到时候我妈说我不送你。” “也行，你吃过午饭就回，明天毕竟是曾姐的大日子。” “走吧，回屋。” 两人回屋后，杨灵越同曾莉讲了一下。 曾莉说赶紧安排航线。 杨灵越去里间打电话的时候，看见高姐领着家里的厨师老李走了进来，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有曾莉在，家里的事情是不需要他操心的。 于俐的眉头皱起，不过曾莉却是冲她摇摇头，然后示意厨师老李坐下。 老李看了一眼罗汉床上的两位太太，于俐严肃，曾莉柔和。 也没坐，低头树立在一侧。 安静了十秒钟左右，压抑的气氛被曾莉轻柔的声音打破：“李哥，有人说你拿厨房的东西。” 老李抖了一下，连忙说：“曾小姐，我错了，我赔偿，我辞职。” 不料曾莉语气温和，指着桌上的一个袋子继续说道：“想来是家里遇到困难了吧，是我们疏忽了，这是给你家人备的一点营养品。里面还有5000块钱，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曾小姐，您...” “有事就请假照顾家里，没事再回来上班，行吗？” 老李快五十岁的人，听着曾莉温柔的话语，泪都掉下来了。 也没再说什么，朝着罗汉床深深地鞠了一躬，从高姐手里接过那个礼品袋出去了。 曾莉这般做法之后，这老李以后不仅不会偷，还会死心塌地用心工作，当然这是基于老李此前的表现决定的。 这事儿会在家里佣人中间逐渐传开，而曾莉的名声和威望也会进一步提高。 于俐完全明白曾莉做法的用意，但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换成她处理，那就是让老李吐出来，然后把他自己和他的家人彻底清退出去。 一旁的高姐觉得，这两位太太一严一宽的联合治家手段高明的不得了，杨灵越真是好福气。 要是杨灵越知道高姐的想法，就会跳着脚说：都特么是我教的好不好。 不过如同于俐一般，很多道理，很多手段杨灵越是非常清楚的，但换成他做，就是另一种做法了。 还是那句话，因时而变，随事而制。 王安石还说过“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这般振聋发聩的话呢，结果如何？ 第812章 桃始华 当晚，杨灵越和曾莉一同留在了楠姝房。 曾莉对于俐说起了谈判（单方面要求）成果，达到了基本的战略目的。 于俐说：“那得庆祝一下。” 曾莉笑道：“怎么庆祝啊？又喝不了酒。” 于俐说：“用牛奶代替嘛，补充蛋白质，还有助于睡眠。” 杨灵越觉得很有道理，确实有助于睡眠，至于补充蛋白质，那他不太清楚。 曾莉撇撇嘴：“这不是心理安慰吗？” 于俐乐的都不行了：“精神享受也是享受，你瞧，还能看放炮仗呢。” 曾莉面上浮现红晕，收回目光嗔道：“你自己玩儿吧。” “别呀，一起嘛，多有趣。” 杨灵越看了曾莉，刚要张口，就听到人家说了一句：“你闭嘴，不关你事。” 杨灵越还能怎么办，只能当做看不见，他其实想说明儿还得去墓地呢，不过看于俐兴趣盎然的样子，他也不再说什么。 心里只能感叹，怎么连着两天的待遇一样呢，嗯，也不一样，今天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更胜一筹的。 ......... 第二天 上午10点 杨灵越和于俐出现在了龙城龙山公墓，两人都围着棉大衣，于俐还戴着帽子和围脖。 上香后杨灵越没离开，只是陪在于俐身侧，听她低声说着话。 于俐说她怀上了，清明和中元就不过来了，担心那时候身子不便，今天就把墓扫了。 希望姥姥姥爷能保佑孩子平平安安。 最后于俐还是落了泪，只不过是笑着的。 杨灵越笑着说了句：“爸妈，也保佑保佑我这个女婿，一定多回报你们几个孙子。” 漫山间，只有他们两人上坟，还都笑着，要是让路过的人看见，还以为是神经病。 等回到父母家，已经是中午11点半，这没办法，龙城太小了。 两人并没说去祭拜的事情，只说是先回了趟公司。 刘青娜无视了儿子，拉着于俐这个儿媳妇这通嘘寒问暖。 于俐也是笑盈盈地：“爸妈，我好着呢，能睡能吃的，想着要和你们待一起我就开心。” “......” 插不上话的父子二人决定看看父亲的新玩具，一个一米长的水草缸，造型就是一片水下森林，偶有红白相间的小虾游来游去，然后被一群小鱼分尸.... 至于之前那个水族箱还有龙鱼魟鱼，已经被开水族馆的亮亮收走了。 “爸，我愿称你一声雅士。” “那可不，我和你说，这玩意儿可比养鱼讲究多了，灯光的光谱、二氧化碳的供给量，肥力和藻类的平衡，都得研究。” 说完这个，杨文昌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当然，这个只喂饲料，不用杀生害命。” 杨灵越想说：爸，你那五十块一只的水晶虾被5毛钱一只的红绿灯吃的没剩几只了。 不过他不敢，父亲明显是装看不见，学费该教还得教嘛。 而且父亲也是好意，毕竟要当爷爷了，面容都慈祥的厉害。 “不错，爸，那草上面的是氧气吧。” 杨文昌很是得意地给儿子科普：“对啊，光合作用嘛，这就相当于最健康的制氧机和加湿器，还没声音。我打理的时候洒了水，你妈都没说一个不字。” 随后的时间里，父母对于两人的工作，一个字儿都没提，曾莉和最近频频上新闻的樊兵兵及刘一菲，也没提。 仿佛这就是幸福的一家四口，给于俐提供了足够的情绪价值。 中午吃饭也没吃营养餐，就是刘青娜做的打卤面。 饭后于俐说：“爸，妈，曾姐今天提案，灵越得回去。” 于是乎杨灵越又重新得到了母亲的爱。 儿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做父母的难免不舍，不过那边还有个儿媳妇呢。 把于俐安顿在隔壁以后，杨灵越便返回了京城。 今天的曾莉在一众明星企业家中可以说是大放异彩。 别人都在提案要什么政策时，她提出了《跨省沙漠综合治理方案》，《关于全国沙漠植树造林设备选用方案》。 而她的提案也在两会结束后通过重新整理拟定发往了全国各地的治沙队伍，是本届会议中最先定下的第一份委员提案，这很正常，因为这对于所有人都有益。 根据她的提案内容总结出两个“十六字”方针。 十六字模式：“政府主导、企业运营、群众参与、利益共享。” 十六字思路：“北缘锁边、南部围堵、西部封禁、中部切割。” 而因为这“两个十六字”方针，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因为这些说白了，就是企业来负责... 比如后世大火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锁边得以提前三年完成，三年啊，沙漠边缘的群众得创造多少可耕种的土地，收获多少财富。 曾莉的提案提纲挈领的同时，自然也有具体的沙漠改造全产业链（设备、先进植树法）升级措施，这些她都无私地分享了出去。 当然这些并不是曾莉一个人就能想出来的东西，而是她的整个团队，还有一部分杨灵越。 领导特意在会后留了她十几分钟，问她蓝海集团的整体构想。 曾莉说完三个“三年计划”之后，说了句创业的灵感来源是“绿水青山”八个字。 领导说了句“有心了”，而后还了她八个字“久久为功 绿富共赢”，写在了她的提案上。 曾莉很是大方地提出：要和领导来个九年之约，希望他到时候能去蓝海集团驻地看看。 领导心情很好，笑呵呵地就答应了。 而曾莉的提案内容没有披露给媒体，媒体也没追着问，因为有人授意。 完不成怎么办？ 而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如此，毕竟“久久为功”。 灵越听曾莉讲完她今天的经历后，觉得她金光灿灿的。 由衷地说：“老婆啊，以后我得吃软饭了。” 曾莉笑道：“这就想着退休了？” 杨灵越呵呵一笑：“可不是嘛，到三十岁正好退休。” 前世今生加一块儿，也差不多是退休年龄，不算提前退休。 曾莉不想搭理他，忙惯了的人能闲下来？ 第813章 仓庚鸣 “你的编剧们都到位了，你怎么说？” “说闭关，就闭关，就待家里。” “当真？” “自然。” 曾莉一脸警惕：“晚上不许折腾我。” 杨灵越一脸悲愤：“我陪你睡着，再去隔壁屋行了吧。” 曾莉连忙哄道：“老公，不是我矫情，适度按摩是可促进血液循环，缓解胀痛的。但我的体质你也知道，本身就有些敏感，上次楠姝房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 问了医生，说我的子宫收缩强度敏感时就会变大，这样很不好，可能会导致流产或者早产的。” 这话吓的杨灵越一个激灵，曾莉绝对不会拿这事儿开玩笑的，于是他连声道歉。 “不拦着你，你就当在上班呗，晚上想去哪儿去哪儿。” “那怎么行，我就在家陪着你。” 曾莉一脸不信。 “瞧着就好了。” .........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3月10日下午。 从龙城回来的几天里，杨灵越说到做到，只是陪着曾莉。 就没出过四合院的大门，当然地下室的门也没出，茜茜回京他都没过去。 期间杨灵越把此前想到的两个故事大纲及串联剧情都写了出来，曾莉喜欢后一个，觉得妻子设局挽回丈夫的故事很有趣，虽然最后把丈夫逼疯了..... 闹归闹，笑归笑。 曾莉认为老公拍电影泼脏水的想法是不可取的，没那个必要。 这让杨灵越觉得她是让他体面点，讲究点。 无论如何，这事儿算是按了下来。 此刻杨灵越离了家。 并没有去顺义刘家别墅，而是到了公司。 看《人在囧途》的初剪版和《中国手艺》剪出来的几集成品。 《人在囧途》没什么可说的，一切都按既定目标走着，导演杨庆忙活完剪辑就会忙活《夜·店》上映的事儿，而《人在囧途》就等到年底上映，在《三枪拍案惊奇》的后两天上。 至于《中国手艺》，之所以有成品，是因为有央视的纪录片配音员参与，之所以有央视的配音乐，是因为央视科教频道要了这部片子的国内版权，60集，单集2万，一共120万。 就这价，不过任长缄的隐形封杀没了。 这片子央视也会在7月份专门搞一个首播仪式，出资邀请片中的手艺人及各式专家、企业家参与，算是搞个对接平台。 网络版权在包子视频，掏了100万。 阳光卫视要了海外版权，掏了200万。 算下来樊兵兵也挣了100万，差不多是她商演10分钟的价，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到时候她会以出品人的身份站在台上。 待到快下班的时候，杨灵越分别去韩毅和张芸那儿瞅了一眼，他最近接的单子就是《好声音》的，从今天开始就会启动。 第一个动作就是包子视频上名为“花卷云音乐”和“中国好声音”的账号会联合发布第一个视频。 嗯，有花卷云音乐，因为它也会同时上线公测，下方还会挂软件的下载链接（电脑版）。 毕竟想听音频得去音乐软件嘛。 大家都很忙，杨灵越不想忙，他只是凑热闹。 大家是很开心的，老板现在其他的基本不怎么管，大部分精力都在影视上，自主权自然进一步提升。 期间张芸不放心地问了句：“老板，和王靖芠打过招呼了吧？” “打过了。” “那就行。” 杨灵越打过个屁，嗯，确实打过个屁... 呸，那娘们儿万一又犯病，不让发怎么办？ 还不如先斩后奏，大不了下次不收她钱就完事儿了。 .......... 直到便宜丈母娘张美的电话打过来，杨灵越才离开公司，去喝海鲜白菜汤。 到了星河湾，樊成成开门笑嘻嘻地喊了声“姐夫”，张美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笑盈盈地看着他。 “叔叔去哪了？” “羊城出差去了。” 对于杨灵越今天登门，自然地就跟回自家似的，张美是非常开心的。 前一阵子女儿“被分手”，她是颇多牢骚，当然也就是自个儿嘀咕嘀咕，还得劝丈夫再想开点。 肯定嘛，这马上给女儿买的飞机就回国了，还要啥自行车。 是不是真心待自己的女儿，两口子都不瞎。 如今女儿不在京城，还过来吃饭，还要聊聊儿子未来的教育，这不是姑爷是什么。 杨灵越提鼻轻嗅，这位丈母娘的手艺真是没的说。 正闲聊天时，樊成成要拉着他拼坦克模型。 “成成，你没有作业吗？” “学校里写完了啊。” 这时张美附和道：“他们学校作业不多，放学后在学校一个小时也就完成了。课外实践倒是多一些。” 杨灵越点点头，心想这就是所谓的精英教育了吧。 对此他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在其他学校疯狂刷题应付中考高考的时候，京城有几所中学却并不如此，比如四中，有的班级对电影拍摄感兴趣，学校就会联系北电请来教授过来给上上课... 他们去大部分大学所需的分数相较其他省市的学生，没得比，差一百分都是很正常的。 但他们的综合素质放在那里，一些顶尖的大学，尤其是人文科一类的，是乐意要高分学生？还是他们？不言自明。 吃饭期间，杨灵越关心地问了问张美生意情况，时不时地给点意见。 饭后，打发樊成成回了屋子玩游戏机，杨灵越说了说此前和樊兵兵聊的大概想法。 最后说：“我是觉得成成是颗好苗子，听兵兵说您和叔叔想把他送国外去，真不如在国内接触几个好同学。真想见识什么美国什么顶尖学府，最好也等他大学毕业，我找人写推荐信也好办。” 杨灵越这不是瞎话，十五六年后，马斯克给哪个学生写推荐信，美国的哪个学校去不了呢。 听着姑爷的话，张美感动死了都快，女儿可真厉害，这就拿捏了？ 毕竟在张美看来，杨灵越要不是真心拿他们一家当家人，会琢磨成成十几年后的事情？ 不禁又想，这女儿是不是有可能成为杨太太... 第814章 女人什么时候最性感? 杨灵越见张美半晌没反应，不由喊了一声：“阿姨。” 见她反应过来，接着说：“您也不用想的太多，反正时间早的很，就是我很不建议让成成上国际学校，高中就出国读书，当然，最终还得是您和叔叔决定。” “没有没有，阿姨是感动，你能这么替家里打算，阿姨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谈什么谢不谢的，您都说了，家里的事嘛。” “你这孩子....” 随后聊了几句，按部就班，踏踏实实地走就好，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变动。 之后半认真半表演的杨灵越离开了，留宿是必然不可能留宿的，小丽姐独自在家时他都不留宿，别说星河湾了。 面子给了樊兵兵，里子给刘一菲，这就很棒！ 进屋后只瞧见了刘小丽。 杨灵越宛如一个合格的后辈，很是尊敬地喊了一句：“阿姨，晚上好。” 刘小丽果断剜了男人一眼：“茜茜在楼上。” “得，那我上去了。” 刘小丽翻了白眼，老娘是让你....算了，话都不想说了。 进了茜茜卧室，见她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在床上看书或者看电脑，想来也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可不得洗澡嘛。 三下两下把衣服放在床尾凳上，晃着就进了洗漱间。 茜茜已经到了尾声，因为她正随着一首英文歌哼哼着涂抹沐浴露，还伴随着扭屁股的动作，很辣眼睛，很可爱。 很多男人与朋友都讨论过一个问题，那便是“女人在什么时候最性感？” 杨灵越也不例外，在大学熄灯后的宿舍，在出身社会后的酒桌上... 有人说是洗澡时的湿身，有人说是清晨时的慵懒，有人说是穿着男人白衬衣，有人说是高潮之后的状态.... 这个问题没有统一答案，也和男人的状态有关，此刻的杨灵越眼睛有点喷火，好一阵子了。 刘一菲转身才看到男朋友，显然吓了一跳。 “讨厌。” 杨灵越笑呵呵地走了过去：“真不错，显得翘了许多。” 刘一菲没理会男朋友的打趣，笑嘻嘻地说：“你不说明天过来吗？” 杨灵越一边帮她涂抹均匀一边说：“说明天过来，也不代表今天不过来吧。” “哎呀，别乱动。讨厌，油嘴滑舌的。” “唔。” 一股牙膏的薄荷味儿。 虽然准备好了，但刘一菲仍是一脸抗拒：“出去嘛。” “守身如玉都半拉月了。” 此时的杨灵越压根儿就看不到听不进。 刘一菲本来不信男朋友什么守身如玉的话，最后却由不得她不信。 好多倾诉思念的话最后也没说出口，便沉沉地睡去了。 杨灵越有些不上不下，就好比一个人尿一半然后再憋回去的那种感觉。 想了想，轻轻地扒拉开小女朋友，下了床。 而后站的笔直，闭眼，凝神静气，开始练习呼吸法。 半个小时过去，心态平和下来。 杨灵越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再次上床后，看着女朋友安睡的面庞竟然有些感动，茜茜啊，你都不知道我扛住了多大的诱惑。 想着不禁搂了过来，合上眼睡去了。 这就是典型地自己感动自己。 与此同时，经过四五个小时的酝酿，由周董弹钢琴、陈易迅摇手铃、杨灵越敲三角铁、刘唤敲鼓，王靖芠、张芸、谭婧还有几位工作人员合唱的《小雅·鹿鸣》，犹如增值速度最快的细胞一般，在各种视频网站、交流论坛、贴吧、qq群里开始了扩散。 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几位拢一块儿唱歌啊，尤其是还有个已经隐退四五年的王靖芠，春晚都凑不齐。 歌迷们尤其兴奋，迫切地想知道这背后的故事。 不止是歌迷，媒体记者更是如此。 不过这已是深夜，又从哪里能得到确切的消息呢。 这就是营销的第一轮，让大众猜，讨论，自发扩散，再辅以各式各样的所谓“内部消息”，真真假假的，热度自然而然地就起来了。 在所有讨论的人名中，王靖芠占据了70%以上。 后世许多00后的人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老女人有点动静就上热搜，为什么这么多人吹捧她。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离的太近了。 如果能花时间听完她所有专辑，可能会明白她为什么厉害。 那些超一流的作品告诉你什么叫牛逼，也会知道为什么她的光环那么耀眼。 不过欣赏她的作品是需要门槛的，毕竟听着华晨宇长大的人，要够理解王靖芠确实很难。 马来、印尼、新加坡等东南亚国家称她是华语的第一天后，日本、韩国称她是亚洲第一歌姬，美国时代周刊说她是“the queen of pop”。 粤语唱片销量记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永远不会有人打破了。 对，以上的称号和成绩就是王靖芠，不是邓丽君。 有很多“专家”分析，王靖芠的发声技术并不牛，以所谓vocal系的标准来看，甚至可以说是乏善可陈。 先天条件，就是嗓子也缺乏张力，是东亚女歌手中最为常见的薄嗓子。 值得一说的就是泛音和谐，音色优美，但这并不值得称赞，因为她的前小姑子窦影都能甩她两条街。 那位就问了，这是为什么？ 前文书曾说过，好的歌手往往也是好的演员，起码是具有好演员潜力的。 王靖芠恰恰就是杰出代表，她的声腔表现是华语歌坛里最有灵气的，就凭这一点，在华语乐坛里，她的地位就无可撼动。 反正在2024年以前，从未有人有过她这样的能力，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再有了。 也别拿她如今的现场及作品去评价她的声音，黄家驹、邓丽君要一直活着，能力下降，喷的人依旧还是那帮“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 杨灵越极其喜爱的独特空灵音色，也不过是她的工具，她的核心优势还是对于歌曲的理解力，也就是林夕评价的“心到、想到、唱到”。 要知道歌手能做到这其中的一点，就很不容易了。 绝大多数歌手仍旧停留在卖弄技巧，或甜腻，或狗血地输出情绪上，至于要传达意境，他们甚至会在镜头前一脸懵懂地问：什么是意境？ 当然，以上只讨论王靖芠在歌曲上面的天赋及成就。 此刻刚要入睡的王靖芠接到了辣英的电话，一接起来对面咋咋呼呼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有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睡毛啊，起来嗨。” “挂了。” 王靖芠说着就挂了，正要关机，辣英又打了过来，无奈地又接了起来。 “老王，你不说你不掺和那什么《好声音》吗？” 听到关键词的王靖芠下意识地就坐了起来：“没掺和啊。” 第815章 众生相 “没掺和你还给他们造势？” “什么意思？” “网上.....这么不把我放眼里，你还帮他们。” 听完辣英的讲述，王靖芠有些不开心，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牢骚话。 一方面是杨灵越这个牲口，你要发就发，我在乎这个？但你好歹打个招呼不是？ 她绝不承认是辣英说他的缘故。 “那大傻，那也是我朋友。” 听到王靖芠语气不太好，辣英只得说：“成，给你面子，我啥话也不说。” 挂了电话后的王靖芠，睡意无踪，索性拿过电脑打开看了起来。 鼓声响起，她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在那个敲着三角铁，一脸笑意的男人身上，思绪不禁回到去年秋天。 如果说王靖芠之于杨灵越有去不掉的光环，那么杨灵越的才情就是王靖芠搽不掉的滤镜。 循环了两遍，也没看下方已经5000多条的评论，合上电脑，随便往床头一扔。 熄灯睡觉。 马上要筹备演唱会了，作息地调整至关重要。 只不过哪里能说睡就睡，胡乱想着，心跳逐渐加速。 鼻息有些重，有些热。 “牲口。” 嘟囔着骂了一声后，掀开了被子，扔掉了刚脱下的睡裤。 ........... 第二天。 舞蹈室里，与往日不同，刘小丽的伸展动作相当柔和且缓慢。 因为来月事了，杨灵越咋知道的，当然是因为他不瞎。 已然晨练结束的杨灵越擦了擦不存在的汗：“不方便就别运动了。” “没事，不动弹动弹不舒服。” “你待着吧，走了。” 刘小丽停了下来嗔道：“站那儿。” 杨灵越不解：“干嘛？” “狗男人，说话不算话。” 杨灵越皱了皱眉，知道她说的是上次开锁之后再没过来的事儿。 “曾莉马上就要离京了，我得陪着她。” 刘小丽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指了指凳子：“你坐，我给你捏捏胳膊。” “小丽姐，你现在我面前，就和一块儿肥肉放狗面前差不多。” 刘小丽眼睛一瞪：“什么比喻，说的你好像能用似的。” “是啊，看得见吃不着，那不更难受。这大早上的，昨儿我又不敢使劲折腾。” 刘小丽白了一眼，然后一脸嫌弃地扇了扇手。 要是在秘密基地，有的是法子伺候他，这儿不合适。 转身回了卧房冲了个澡出来后，茜茜还在睡。 走过去伸手掏了掏，然后被扔了出来，还哼哼唧唧地转了个身，十分地不情愿。 算了，还是去和王靖芠打个招呼去吧。 半个小时后，丽高王府。 “杨先生，不在瑜伽室，没下来，应该没醒。” 杨灵越止住脚步，一脸嫌弃：“都8点半了，还睡。” 说着噔噔噔地上了楼，到楼梯口的时候，却放轻了脚步。 进到卧室，见她短发覆面，被子遮盖着半个身子。 不由失笑，倒是省事儿了。 “嗯哼。” 王靖芠蹙着眉一声闷哼之后，霍然睁眼，抬手就是一巴掌，又被捏住了手。 “出去。” “这叫什么话。” 王靖芠冷冷地看着他：“那你随便，到时候我大着肚子开新闻发布会。” “次奥...家里有没有拦精灵？” 王靖芠先是一愣，什么蓝精灵。 旋即明白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特么一个单身女人，有个屁。” 杨灵越只得下地，然后开始翻扔在地上的裤兜。 坐起来的王靖芠本来只是捂着胸口看着，见他拿出手机放到耳边，瞬间清醒，连忙说：“床头柜里有。” 但此刻电话已经响了一声，杨灵越就不能挂，接通了之后说了句： “没事，刚找东西没找见，就这。” 而后一个枕头随着一句“你打尼玛的电话啊，没告诉你有吗？”就砸了过来。 杨灵越不以为意，挂了电话，走到床头柜拉开，有一盒塑封包装都没拆的花花绿绿，边拆边说：“你是不是对我的身份有什么误解？我要当时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就会有一群大汉冲进来。” 王靖芠神情稍缓，但要她柔软下来，除非伤心无措或者神志不清时。 随后王靖芠面上虽然冷清，但没有丝毫抗拒，呼吸逐渐急促。 “唱首歌呗。” “滚。” “我想听《轻风细雨》。” “那特么是《微风细雨》。” “唱一遍。” “滚啊你，你认真点行不行。” “唱不唱？” “啊~” ........ “你不唱，我给你唱一个。” 王靖芠觉得杨灵越讨厌至极，因为他唱了几句她从未听过的歌，但非常好的歌，曲子很好，就是歌词太让人讨厌了。 杨灵越唱的是：“等潮汐来临 我就能记起 你的样子 我没看过 平坦山丘 怎么触摸 开花沼泽。” 好一会儿，王靖芠平复下来，使劲打着男人，最后垂下手臂。 “你特么要是把这首歌唱出去，我就毁了你。” 听到这话，杨灵越一个抬手。 “啪” “王靖芠，给你脸了是不是？” 王靖芠眼睛瞬间变红，死死地瞪着他，以掩盖内心异样的感触，从未有过的感触。 杨灵越瞥了一个，这个招呼打的有点太过用力了，眼神闪过一丝歉意，又变得凶狠起来，一把抄起她。 王靖芠一言不发，依旧瞪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灵越又听到了耳边一声呢喃“哥哥”，慵懒又空灵。 之后杨灵越默默地收拾起了残局。 至于王靖芠，早一溜烟跑卫生间去了。 哪怕女人为了避免浮肿，晚上一般不喝水的情况下，这也憋的有点久了。 还好，卫生间没有上内锁。 杨灵越又自己冲了冲，没办法，人家不帮忙。 卫生间只有一块儿浴巾，杨灵越也没嫌弃，拿起来擦了擦说：“走了啊，这次不用给钱，就当肖像费了。” 然后一块香皂就砸了过来。 “你下次能不能打个招呼？” “你指哪方面？” “哪方面都是。” “行，我尽量。” 看着杨灵越出了门，王靖芠长呼一口气，开始洗起头来。 洗着洗着就想起了办事儿时他哼唱的那首歌。 不由笑了起来。 第816章 磨坊电影 “该让他完成一下的。” 等她吹干头发，回到卧室，见那盒拆开的避孕套就在床上，下面还垫着一张纸。 拿起一看，正是他刚才哼唱的那首歌，不过却只有歌词部分。 “还造梦的人，分明就是作孽的人。” .......... 且说杨灵越从丽高王府出来之后，便去了公司。 昨儿花卷云音乐正式公测，怎么着也得再露个面。 至于正式上线，张芸会在三天后和《中国好声音》一起开首播会，届时四位导师及花卷音乐及华宜的一票签约歌手都会出席，《好声音》的参赛歌手们自然不会露面。 看了看后台，上线16个小时后，用户注册下载量来到了45万，目前还在快速递增中，按照预估，24小时后会达到百万用户。 这个数据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可以说非常牛逼，因为目标是50万。 至于后续的数据，团队更是乐观，花卷云音乐超前的设计理念和使用体验，用户沉淀太容易了，在一年内保持指数级的增长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目标4000万用户。 这还是没有计算《好声音》独家版权所带来的流量情况下。 今天的互联网、科技方面的媒体内容，花卷云音乐占据了头版头条。 比如36氪评价：“东来的文娱“主食铺”又添新成员，如包子视频一般，ui简洁，功能领先全行业。究其原因，在于创始团队的年轻化，深刻了解用户痛点，始终能抓住年轻用户的心。” 极客网评价：“花卷云音乐公测6小时，注册用户破50万，听歌识曲功能成为最大亮点。” 互联网创客：“东来集团又诞生了一只独角兽，财经专家说：一年后花卷云音乐将为杨灵越增加至少50亿的资产。” ....... 至于文娱报道，类似《王靖芠将要复出？》的标题占据了各式头版，当然里面的内容就是《小雅·鹿鸣》，只能说媒体是知道最大的热度来源的。 当然除了腾讯网，因为太多人拿花卷云音乐拉踩qq音乐了，最经典的一句评论是：“除了能点亮绿钻，还有哪点能比得上？” 新浪网上，一则“陈易迅接受采访称：《小雅·鹿鸣》实则杨灵越宴客曲”的相关报道目前热度第一。 因为只有他是视频中第一个被记者逮住的人。 陈易迅如此说： “阿菲复出？不清楚，没听她说，他们是好朋友啦。” “是杨灵越邀请我们参加一档音乐综艺，才凑到一起的。你们别胡说阿菲和他什么事情，他生气就不好搞喽。” “阿菲没有参加，抱歉啊，目前还不能说的太具体，反正快了，就在这一周内会公布。” “过程就是杨灵越请大家吃饭，饭后聊天，有人提议创作一首以“嘉宾”为主题的歌曲。” “嗯，对，曲子是他写的，编曲是刘唤老师，我和周董打酱油，就在他家录的。” 这些话术当然是节目组和各位导师沟通过的。 杨灵越看了看评论，其余大多对陈易迅口中的“音乐综艺”很期待。有一些关于他本人稀奇古怪的，比如： “牛逼，杨灵越能凑到这么几位，要是把王靖芠搞定就好了。” “看视频里王靖芠的样子差不多已经被搞定了。” “楼上在胡扯什么，杨灵越花心不假，但貌似不搞有夫之妇。” “只有我关注杨灵越的“家”吗？这是音乐工作室吧，也太豪华了，那一架钢琴就九百万了，更别说那几十种乐器...” “为啥没有刘一菲？” .......... 而关于原视频的下方，则是： “击缶而歌有了具象化。” “听哭了，起鸡皮疙瘩。” “这种给人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就好像身处古文中记述的古人生活。” “每一个音符给我带来的都是极大的震撼。优美的歌声和气势磅礴的旋律。” 除了大部分的好评，震惊之外，架也吵的很欢。 “不伦不类，为啥不用编钟，都说鼓瑟吹笙了，好好的传统文化瑰宝让西洋乐糟蹋了。” “楼上煞笔，兼容并蓄懂不懂？琵琶、唢呐、扬琴现在除了中国谁还在用？难道不是西域传进中土来的？” “请杨灵越和刘唤了解一下，这是多利亚调式。好听归好听，但已经脱离了先秦国风的范畴了，会对不了解国风的人产生误解的，会认为这就是“先秦国风”。” “楼上觉得自己的音乐素养超过了视频里的那一群人，要我说，词曲编配够优美、歌词创作演绎背后的故事够美丽、对社会的影响够正面，就好啦！” “请不要用《小雅》这两个字，用钢琴演奏的叫国风？呸。” “这首歌能听出什么异域声？西洋味？乐器只能使音乐精进，如若认为“不以国器则不可奏国乐”这种想法的人，我敢打赌，一定是半文盲，肯定没上过大学。” .......... 好一副众生相，当真热闹非凡。 就像当初曾莉拍摄这个视频时，刘文瀚说的那样，这个视频能节省数百万的宣传费。 杨灵越很欣慰，不单单是这个视频产生的热度。 还有包子视频里的评论比所有论坛讨论的都更加专业，虽然仍有偏激之语，但起码是在讨论音乐本身。 这代表了一个网站的用户属性，相对理性的网站戾气少很多，因为无脑输出情绪的人会少一些。 半下午，杨灵越去了宁昊的工作室，是崔思维给他开的门。 一进门就听到了宁昊极不耐烦的声音： “我就是学了盖里奇怎么着，我就是学了昆汀怎么着，我还学了莫里哀怎么着！ 电影自诞生起就是在不停模仿前者，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再慢慢树立自己的风格。我最看不惯那些人自己不行还老指责别人，还拿模仿说事儿的人。” 一瞧，宁昊此刻正在和一个记者在沙发区面对面的坐着。 杨灵越想乐，哥们儿这问题估计回答不知道多少遍了。 看那位记者有些尴尬模样，显然此前聊的还算愉快。 杨灵越的到来倒是打破这个尴尬气氛。 记者站起来主动介绍：“杨导您好，我是当代电影杂志的编辑，我叫迟语。” 第817章 延时秘钥 杨灵越笑呵呵地摆摆手：“你们接着聊。” 宁昊挑了挑眉：“别介啊，你来说说为啥能破两亿的原因。”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说：“电影牛逼啊，把人家刘一菲的电影票房都挤压了，要不人家早破亿了。你快着点哇。” 说着便和崔思维进了里屋的工作间，里面就是《赛车》剧组的幕后主创们。 人们正喜气洋洋着，也正常，毕竟最终票房2.2亿，宁昊直接跨过亿元俱乐部，进入两亿元俱乐部，而他们这帮人也跟着水涨船高。 花卷影视的分账两千万左右，不过爆米花补贴了六百多万，包子视频买版权五百万，估摸最终落到手里就是五百万左右，毕竟还有投资。 当然，刚才宁昊接受采访时那般态度，并不是飘了。 他本身就不太爱接受采访，又老被往心窝里戳，换成杨灵越，早发飙了。 宁昊的专访已经接近尾声，又聊了几句，那位记者便撤了。 正和人们扯淡聊天的杨灵越见他进来，便问：“啥事儿，火急火燎地把我叫过来，不知道我一分钟几百万上下吗？” 宁昊挠了挠头吐槽：“这两年跟着你混，我才混的火急火燎的。” 坐下后，环顾众人这才说：“今天喊你来，一是娜娜马上要生了，我打算歇一年，人家大着肚子，我不是在外面拍电影，就是宣传电影；二是怎么也得庆祝一下吧，也得给大伙儿找点事做。” 杨灵越了然，这些人哪里会没活儿干，别说如今的影视圈这么热，随便攒个局就能开项目。 这帮人也是有水平的，崔思维和周智勇都能自编自导，其余什么岗位就更不缺了，宁昊的组练出来的人嘛。 “没问题啊，大伙儿这是看得起我，你们有什么项目随时拿过来。” 崔思维笑道：“多谢大佬关照。” 杨灵越笑骂道：“关照个屁，本子要是差劲，我可不收。” 周智勇附和道：“这是自然，抽空看看这个？” 然后掏出一个本子，这尼玛，有备而来啊。 杨灵越也好奇，这帮人当初在《无人区》遇难后，折腾出啥了。 一看封皮，《决战刹马镇》...... 中国少见的“磨坊电影”类型，它在自由张扬的风格下追求的是“低级趣味”，以此挑战和反讽传统权威的话语权，说白一点，讲的是草根文化，所以在豆瓣被打低分正常。 看看那些差评内容就知道了，一股子在半山腰上俯视众生的“精英”味道。 这是一部被低估了的喜剧片，当然也没有多好，导演能力有些差劲是事实。 不能指望一位此前只拍过一部广告的导演能有多深的功力，当然磨坊电影常见的屎尿屁和下三路国内不能出现就是了，这也限制了一部分。 杨灵越没有打开，而是一脸好奇模样：“这和《决斗犹马镇》啥关系？” “没关系，我和你讲一下...” 宁昊却是打断了周智勇的话：“别聊这个了，你回去看看不就完了嘛。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喝酒去。” 之后众人也没去大饭店，十来个人在一川菜馆拼了两桌子。 宁昊酒兴很浓，席间酒司令当的相当合格，每个人都能招呼到，当然也并没有烂醉如泥。 杨灵越却觉得他有些慌，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宁昊本质挺默然的一个人。 饭后，杨灵越单独把宁昊送回了工作室，其他人二场嗨去了。 宁昊大着舌头说：“我感觉自己还是一孩子呢，咋就要当爹了呢。” 杨灵越知道，哥们儿并不是要什么答案，只是倾诉一番罢了。 “娜姐生孩子前就别再喝了，万一提前发动，有你好受的。” “知道，知道。那帮兄弟们就拜托你了。” “成，自个儿待着哇，最近几天我和曾莉去你家瞧瞧去。” “好好好。” .......... 回顺义的路上，杨灵越本来拿起了《决战刹马镇》的本子，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磨坊电影是一种源自六七十年代的b级电影放映形式，以性、暴力、血腥为卖点的小制作电影。 话说球花莫妮卡贝鲁奇拍过很多类似的片子，啧啧，让球迷杨灵越，呸，是影迷大饱眼福。 这种看过之后就没再看的必要了，本身就是要越低俗越快乐。 如果有分级制度，最后就不是西红柿大战，而是枪战，血腥和低俗会上一个咖位。 杨灵越也相信，崔思维和周智勇两人虽然没主导过一部电影，但怎么着也比原导演来的强一些，李蔚然故事讲的确实差劲了些。 回到刘家别墅时，已经快十点了。 今天母女调了个，客厅只有刘一菲正一手拿笔，一手拿剧本，英文的，应该就是《盗梦空间》了，丫头很专注。 “茜茜。” 刘一菲放下剧本看着男朋友：“哼哼哼。” “和宁昊他们一块儿吃了个饭。” 刘一菲不满：“那你给我打个电话啊，走也不打招呼，这么晚回家也不打招呼，哼。” “对不起，下次一定。” “你喝酒了？” “嗯，给我倒杯水。” 杨灵越说着坐在了沙发上。 直到刘一菲泡了一杯柠檬水端过来，坐下后依旧垮着小脸。 “妈妈今天特意炖了汤，我还炒了个青菜呢。” “难怪你今天跟我妈似的。” “讨厌。” “有什么好事吗？” 听到男朋友的问题，刘一菲不由地开心起来：“《空姐》9000万了呢，就是不知道这四天能不能破亿。” 杨灵越侧脸看着她：“你想破亿吗？” “当然想啊，那是大家共同的心愿。” “那买点票房？” “哎呀，不要。” “那弄个延期秘钥？” 刘一菲睁大了眼睛：“来得及吗？” “重新制作密钥耗时并不长，一台放映设备只需要数秒钟时间，全国不到三万台折算下来也就花上一天的时间。” 确实如此，申请制作秘钥并不费事，但为什么有的电影会申请，有的电影申请也没用？ 除了有无关系且是否融洽的原因外，还要看电影本身的热度，发行方的态度，院线方的排片，当然最重要的是电影版权方的意愿。 毕竟涉及到资金回笼的问题，放时间长了那点票房收益如果拿去投资别的挣的更多的话，没人愿意延期。 第818章 策马奔腾 更何况电影资金回笼周期动辄半年。 算下来，大多数时候买票房是最划算的，就比如现在的《空姐》。 常见手段就是由赞助商进行购买，发行方和院线方谈个合约底价，大面积包场。 这种行为除了同档期的电影，其他所有人都受益，毕竟得缴税。 《空姐》如果能过亿，收益最大的就是刘一菲，其次滕丛丛，再次雷大头。 听到男朋友这般说法，刘一菲眨了眨眼。 “那就拜托你了，杨灵越老师。” 杨灵越疑惑：“为什么让我去？你自己没有腿吗？” 刘一菲仿佛没听明白：“哈？” 杨灵越半晌无语，最后叹息一声：“你呀，当初我领你去中影，白去了？明天你和滕丛丛，还有徐洋，去一趟他们的发行部。” “这样就可以了吗？” 杨灵越瞧着她呆萌的样子，不禁伸手揉了揉：“你是真不拿我，不拿我女朋友这个名号当盘菜啊。” 刘一菲嫌弃地“噫。”了一声后，又笑嘻嘻地腻歪起来。 腻歪腻歪着就不对劲了。 “嗯~别在这儿，回房间，抱我。” “就在这儿。” “不行，你讨厌，嗯哼~” .......... 虽然这是自己家，但刘一菲紧张极了，有些不专心，可隐约又有些异样的感觉。 心里暗暗想到“他只是喝多了，我拗不过他，我是被强迫的....” 此刻楼上的刘小丽放下手中的书籍，准备睡觉，便起身去关门，毕竟她可不想听房折磨自己。 刚到门口察觉到茜茜还未上楼，有些感慨，这是一直要等啊，便打算去喊一声，让她早些休息，女人保持自己的正常作息很重要的。 到了楼梯口，就听到了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声音。 不由啐了一口。 转身回房，走了几步，又转身，脚步下意识地放轻。 扶着墙壁，探出半个脑袋循着声音来源，看向楼下客厅沙发区。 “狗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刘小丽暗骂一声，转身回屋。 因为没得看了，狗男人抱着茜茜回一楼的屋子了。 .......... 时间转瞬即逝，来到了3月20日。 东胜达拉特旗，距离黄河几弯约莫30公里处，来到这边一周的杨灵越正一手牵马，一手牵着曾莉的手看着一台大型钻井机械施工。 “哐当，哐当”声不绝于耳。 而机械上方喷涌而出的已经不再是黄沙而是黑沙，这是钻到煤层了，不过这儿并没有煤炭储层，即使有，和蓝海集团也没关系.... 这是蓝海集团今年开工以来的第20口沙漠深井了。 这些井浅的80米出水，深的有300米。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曾莉有钱，还会继续打下去，一万亩沙漠一口井。 当然，这些井水也并不会滥用，只作为种树所需，毕竟得特么用柴油发动机发电才能用。 等再过五六年，沙漠板结，能蓄住一定水份，可以种植其他作物，才是正经用它们的时候。 东边远处，有四五十人在已经扎好草方格的沙丘下方，两人配合，一人拿水枪，一人拿树苗，配合默契，十秒一棵树。 而这样种树的场景，在曾莉的200万亩沙漠里到处都有，近八千多人同时劳作着。 每一处就有一个村庄，或是十数人，或是上百人，每一处村庄就是蓝海集团的一个据点，有树苗仓库，有设备储存库，花钱如流水，但处处有笑颜。 杨灵越100百棵树的任务早完成了，顺带把曾莉的100棵都完成了。 戴着棒球帽，太阳镜，纱巾遮住口鼻的曾莉闷声闷气地说：“老公，你去玩儿去吧，我回村看看修路。” 皮肤已然有些黑，有些糙的杨灵越露出一排白牙笑道：“一起一起，我跟着你。” 曾莉也不管他，走向一旁的越野车时，还是回头叮嘱一句：“慢点骑啊，别再摔了。” 杨灵越顿时急了，什么话嘛，不就摔了三四五六次嘛，那是因为要策马奔腾。 马跑的慢和骑牛有啥区别。 “好嘞，一定慢。” 口中应着，杨灵越脚踩左蹬，利索地翻身上了他这匹黄白马，很常见的蒙古马。 一旁的武志刚同样如此，人家骑的一匹纯黑马，帅的一批。 不过这和养鱼一样，看眼缘，杨灵越喜欢他这匹黄白小公马，典型的黄骠。 轻磕一下马肚，便在慢慢走了起来，到了沙漠边缘，到了荒漠地带，屁股微抬，都不用两脚磕，黄白小公马便知道了背上主人的意思，小跑起来。 看到曾莉的车上了公路，路畔的杨灵越身体再次前倾。 持缰的双手一抖，一声“架”。 便飞奔起来，把武志刚甩在了身后，畅快极了。 曾莉透过车窗看着侧面不远处策马奔腾的老公，不由嗔了句：“就知道这样。” 一旁的栗子说：“姐，要刘哥开慢一点吗？” 曾莉笑着摇摇头：“不用，就这个速度，骑马总比嚷嚷着开直升机好一些。” 栗子看着她的老板一脸宠溺表情，不禁咋舌，老板的母性味道越来越浓了，待大老板跟待儿子似的，尤其是确认了自己肚子里的是儿子以后更是，嗯... “姐，这边按部就班的做，有我和张总他们就够了，要不你跟姐夫一块儿回京吧。” 曾莉摇摇头：“这才过来一个礼拜，不合适。” 栗子不言语了，也是，每个地区的官员得见一见，工长得见见。具体工作的话，今明两年就是打方格、种树、打井，规划道路。 “我是担心你。” “我心里有数，我是感觉在这地方比京城好的多，身体也感觉好的多。” 说到这儿的时候曾莉捂了捂肚子，她说的是实话，这地方虽然干燥，但空气好，人简单，看着嫩绿的树苗不断插进沙漠里，她就开心。 想到这地方以后就是儿子的根基之所在，她存满干劲。 曾莉又转头看向车窗外笑着说：“再过一阵子显怀，我就回龙城，不回京城了。” ......... 第819章 《好声音》播出了 晚上，抵达了乌兰木伦水库旁的一处别墅区，这里有曾莉的一套房子。 并不偏远，交通区位也十分便利，去旗政府和市政府车程只要5分钟，去机场大约15分钟。 已经换上一身居家服的曾莉走到院子喊了一句：“别看了，吃饭。” 杨灵越伸手一指：“老婆，你看，燕子待那儿十几分钟了。” 曾莉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只燕子停落在院外电线上叽叽喳喳着。 不由失笑：“我还以为你干嘛呢，你就看了十几分钟的燕子啊。” 杨灵越感慨道：“二层的屋檐有巢，它不回，就在那里站着，我想应该是等它的伴侣，我想看看能不能等的到。” 曾莉莞尔。 “好啦，一会儿我陪你看。到点儿了，先陪我吃饭。” 杨灵越这才从椅子上起身：“好，这燕子飞了上千甚至数万公里，如果是从非洲南半球那边回来的，一路穿越沙漠海洋，危机四伏，如果等不到伴侣，它该多伤心啊。” 曾莉翻了个白眼：“生死有命，天道循环。如果半路有只鹰不吃它的伴侣就要饿死，那吃是不吃？” “有理，小鸡尿尿，各有各道。” 餐桌上的饭菜依旧丰盛，那是曾莉的。 杨灵越的主食就是肉，配菜就是曾莉吃剩下的，要不怎么说陪呢。 “今天《好声音》播出吧？” “嗯。” “今儿有你吗？” “有啊，结尾，要唱主题曲的。” “日子选的不错，今天春分。” “可不是嘛，一候元鸟至?、二候雷乃发声?、三候始电?。今儿还是周五。” 曾莉看着老公一脸淡定，一点都不伤心的模样，倒也习惯了，对于事业方面，他一向有把握的厉害。 “什么时候去青海？” “25号，过去待个一两天，再回来就得选角，完了回龙城陪你俩待一阵子，等《风声》首映。” 曾莉对此还算满意，点点头：“兵兵那边你顾着点，起码每个礼拜得见一面吧。” 见老公表情古怪。 曾莉嗔道：“怪模怪样的，她给我打个电话怎么了？” “没怎么。” 这时，曾莉电话响起，却是婆婆刘青娜的。 “妈，我好的很。您不用过来，我妈今天打电话也说要过来，我想的是过一阵子告一段落就回您家的。” “灵越他有事嘛，老待在这儿干什么。” “........” “那行吧，您和爸过来种种树也行。” 在杨灵越眼巴巴看着的情况下，曾莉挂了电话。 “也不说和我聊几句。” 曾莉莞尔：“吃醋啦？” “那可不。” “哈哈，我这也是沾光嘛。” 两人就这般说着没什么营养的话，吃饭遛弯，直到晚上八点半，坐在沙发上。 杨灵越一边给媳妇儿揉捻着脚和小腿，一边看着电视，给魔都卫视贡献着收视率。 经过十几天线上线下的宣传推广，《好声音》已经凝聚了两岸三地大量的人气。 太多人想看看这档音乐综艺节目的水准了，全国绝大数的卫视工作人员都不看自己的电视台了，同样给魔都卫视贡献着收视率。 尤其是湘省卫视和天娱的相关人等，毕竟他们策划的《超级女生》马上就要启动海选了。 随着程雷登场出现在舞台上，手持话筒说完广告及规则后，四位导师依次出场。 刘唤、谭婧、周董、陈易迅。 程雷口称“老师”。 听到这个称谓，杨灵越当即捂脸，完球了，以后娱乐圈是人都称“老师”的时代正式来临了。 曾莉看着老公捏着她的脚，然后捂脸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干嘛呢，不嫌脏啊。” “我给你洗的很干净好不好。” 杨灵越说着就要往嘴边放。 曾莉连忙制止：“别闹，我不想用力气。” 杨灵越连忙放下，这才说：“以后“老师”这个称谓要泛滥了，后世的君子们得把这个账算我头上。” 可不嘛，再过十五六年，气质娱乐圈，竟然有用人单位称“实习生老师”了，我类个大擦....... “别给自个儿脸上贴金，千禧年那会儿，就逐渐普及了。” 曾莉这话没说错，艺人被称为“老师”这种现象主要是从2000年代开始逐渐普及的。 当然这种称呼和《好声音》一样，常常是出现在音乐类节目中。 因为有评委，那选手在比赛过程中自然称为为老师，以表达对他们艺术造诣的尊重。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称呼逐渐被广泛使用，不论是演员、歌手还是其他类型的艺人，大家都开始习惯性地称他们为“老师”。 而这个被广泛使用的起始点就是《好声音》播出后，因为此前从未有音乐综艺能达到这个高度和影响力。 别拿《超级女声》说事，那本质上还是饭圈娱乐，并不是全民娱乐。 杨灵越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和曾莉认真看了起来，时不时地还点评几句歌手及评委的表现。 “谭姐还是放不开，瞧瞧陈易迅，活宝一个。” “嗯，杰伦也挺逗的，还拿自己的演唱会嘉宾当诱惑。不过谭婧很认真，你选评委选的不错，他们就贡献不少笑料。” 周董确实要开巡回演唱会了，当然他和三十二郎的差距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与此同时，湘省卫视围坐在一起的几个人，眉头皱的厉害。 a：“完了，如果这节目后面的歌手都是这种水准，咱们没戏了。” b：“是啊，之前听说制作费8000万，还以为是吹牛，现在看来，水分很少。” c：“不单单是制作好，你看看，淘汰的那俩已经很有水准了。” d：“不用太担心，各有各的路子，他们做的是专业水平，我们做的依旧是草根。” a：“他们也有草根啊，不看长相，看声音这一点，这是要和所有的音综打擂台啊。实时收视率出来没？” e：“2.3%” 听到这个数字，几人都沉默了。 与他们愁眉不展的情况相同又不同的是，花卷综艺和魔都卫视各自团队也沉默，不过却是紧张又兴奋地沉默。 第820章 不嘻嘻的茜茜 不过更多的电视机前观众们，已经代入了各种选手。 “转身，转身啊。” “看着他女朋友哭，我都哭了，杰伦转身啊！” “........” 龙城杨家，一家三口也津津有味地看着。 看到一个女孩走向说话声音嗲嗲的场外女主持人，刘青娜有些失落：“俐俐，这都第5个选手了，灵越是不是不出来了？” 于俐笑道：“妈，再等等，说不准是下一个呢。” 杨文昌：“俐俐说有，就肯定有。” 刘青娜看了丈夫一眼，算了，当着儿媳妇的面，还是给他留点面子。 听了一曲老两口都不太喜欢的蓝调英文歌后，一个并未像前面五位选手露出全身，只是藏头的人出现在电视机里。 其他人觉得故弄玄虚，但在他的父母和几个女人眼里，这走路架势就知道是他了。 刘青娜都开始鼓掌了，一边鼓掌还一边念叨着：“来了，来了。” 于俐看着，不由抿嘴笑了，婆婆真可爱呢。 听到他说从小就对音乐感兴趣，喜欢各种各样的歌曲。 刘青娜吐槽：“从小个屁，也就是上了高三才哼哼。” 杨文昌解释：“节目效果嘛。” 于俐一脸开心，她对于自家男人的了解如今可以追溯到什么时候都不尿床的阶段了，自然知道这些。 只是感叹，从小喜欢看课外书的灵越，一旦开窍，就了不得了。 对此公公一直非常得意，得意自己偷偷给儿子钱，从小就满足儿子看小人书的愿望..... 当听到杨灵越说：“我的偶像是刘一菲....她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时。” 三人先是一愣，杨文昌和刘青娜有些想笑，但又有些尴尬。 于俐却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如同当初的郭碧亭一般。 老两口这才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这孩子，哪有这么损人家的。 不过那个长的漂亮的儿媳妇唱歌确实不好，没有其他两个儿媳妇唱的好，嗯，那个樊兵兵唱的也还行。 与此同时，看到这一幕的电视观众，就没有不笑的，即使开始有不笑的，在看到女主持人笑到弯了腰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杨灵越很不满：“妈的，张芸，又给老子夹带私货，把这都剪进来了。” 刚笑完的曾莉嗔怪道：“还不是你，你可真烦人。人张芸捧一捧自己女朋友怎么了？” ........ 顺义刘家别墅，本来笑嘻嘻地刘一菲瞬间不嘻嘻了。 “讨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杨灵越。” 一旁的刘小丽扶着鬓角，身子一抖一抖的。 至于一旁的张玉清、姚娜娜、张亮颖等人笑不活了，在沙发上都开始抽搐了。 “你们也讨厌，不许笑了，哎呀，气死我了。” 好一会儿，张亮颖义正言辞地说：“绝对不能放过他，必须让他给你定制一首歌，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哪儿能这么说自己女朋友的。” 姚娜娜也连忙附和：“对，绝对不能放过杨灵越。” 刘小丽看着气鼓鼓地女儿说道：“听歌，听歌。” 在魔都汤臣一品的樊兵兵却是有些酸。 “哼，秀恩爱都秀节目里去了，我看你以后怎么解释。” “兵兵姐，没事，我都打听了，刘一菲没有进画。” 一旁陪着的杨田真也有些义愤填膺，她都暗地里说兵兵姐和杨灵越早就是男女朋友了，这录制时间要是爆出来，岂不是竹篮打水？ 但现在只能劝啊。 不过当《传奇》悠扬的前奏响起，杨灵越露出真容，歌声响起。 几位评委的互动，让人会心一笑。 听过《传奇》这首歌的人少之又少，要不是知道节目机制不允许唱自己的歌，人们都会以为这歌儿是杨灵越唱的了。 顺义的丽高王府，王靖芠正和一群朋友一起看着杨灵越唱歌。 辣英诧异：“我次奥，竟然没修音？” 赵遮天说：“好听啊，这歌儿真棒！应该就是唱给刘一菲的。” 王靖芠觉得烦，没好气地说：“闭嘴，听歌行不行？” ......... 等到五人登台，合唱《篇章》完毕，《好声音》的第一期也就结束。 辣英那叫一个羡慕嫉妒，她认为自己如果顶替谭婧，效果绝对更好。 期间王靖芠眼睛亮晶晶地，这个男人真的太厉害了，这歌写的... “这次修音了。” “嗯，确实修了。” “应该是没练过。” “老王，你咋老是替他说话。” 王靖芠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我喜欢他啊。” 两人惊诧。 王靖芠反应过来，表情依旧不动声色，翻了白眼：“想哪儿去了，我是他歌迷。” ........ 杨灵越在和曾莉回卧室后，接到了王磊青的电话。 “杨总，恭喜啊，实时收视率破3了，3.5%。” “哈哈，恭喜王总，明天重播破4也不在话下。” “同喜同喜，包子视频播放量想来也不会低。” “......” 一番拉扯后，便挂了电话。 杨灵越依旧淡定，一切都理所当然。 王磊青是彻底放下了心，他稳了。 与此同时，包子视频的浏览量和花卷云音乐的下载量同时直线飙升。 毕竟是网络独播和独家版权。 与包子视频和花卷云音乐产生的增值相比，《中国好声音》本身赚的那点广告费相当于个零头。 这就是后劲，而且会持续很长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影视网络版权被几家平台炒那么高的主要原因，看着收益是赔钱的，可一部大爆剧或者一门热门综艺带来的流量吸引来的资本会赚麻的。 见老公挂了电话，曾莉伸开双臂。 “老公，抱抱我吧。” “嗳。”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后，曾莉又开口：“要开始融资了吧？” “等《潜伏》爆了之后。” “福布斯的名人榜就这一两天宣布吧？” “明天。” “谢谢你啊。” “说什么呢。” “就是嘛，还把公公婆婆喊来替你，我确实感觉好了很多。” 第821章 泡沫 杨灵越笑了笑说：“是人家老两口想着一碗水端平，不过难得你流露不舍情绪。” “烦人，确实不舍得你。” “我又何尝不是。照顾好我的黄骠，下次再来，我就带弓了，玩玩骑射。” 见老公转换话题，曾莉也不想emo，顺着说：“拉回京城去呗。” “没劲，不想养在马场。” “是啊，圈养确实不合适。睡吧老公。” 杨灵越松开曾莉，平躺下来，她也没说再搂着她，就那么睡去了。 第二天 曾莉送杨灵越去机场，很难得，因为这两年她就没接送机过。 虽然人家是为了接公公婆婆，自己只是捎带的，但杨灵越还是很感动个屁的。 上午10点，伊金霍洛机场，一架湾流落地，这是晋投集团的飞机，于俐给公婆用的是理直气壮，丝毫不担心别人说她职务侵占。 而私人飞机在这个机场一点也不显眼，因为多的是，毕竟这里是东胜，2024年都还是全国人均gdp最高的城市。 话说杨灵越曾有个大学同学，开学时就开着a8去的学校，他大姑送的上学礼物，他二姑送的是100万的股票基金，家是乌审旗的。 怎么看都不是个有钱的，毕竟世代牧民，本人长的五大三粗，而且他的学历在他们家属于先知级别，如果爷爷的牧场没有发现了煤和气，估计他会学个兽医，而不是金融..... 父母下了飞机后，见到曾莉笑意满满，看到儿子眼神复杂。 杨灵越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刘青娜叹了口气：“儿子啊，以后行事一定要低调再低调。” “对啊，人怕出名猪怕壮。” 杨文昌拍了拍儿子肩膀。 曾莉替老公解释道：“爸妈，他上节目不单单是为了这一个节目，背后还有网站和软件，还有文化输出这些事呢，不上不行的，过一阵子就好了。” 刘青娜摇摇头：“梨子，不是这个，你们就没看报纸？” 曾莉恍然：“是福布斯吧？一个名人榜而已，没事的，也省得年底财富榜出来太让人惊讶。别聊这个了，爸妈，咱们走吧，老公你慢点啊。” 听到儿媳妇这般说法，老两口还能说什么，得给人家面子的。 杨灵越和曾莉拥抱之后便登上了自己的飞机，机组人员纷纷夸赞他歌唱的好听，又恭喜他登上了名人榜的第六名。 杨灵越笑呵呵地接受了，并把曾莉给准备好的红包发了发，不多不少，一个一百块。 人们更开心了。 随后乘务长杨静怡给杨灵越拿来了一份财经报纸。 “谢谢。” 杨灵越展开一看，不出意外，第一名依旧是无可撼动的大姚，年收入3.5亿排名第一，曝光第一。 第二是国际章，但她的曝光第六，收入7800万是第五，综合第二，也不知道是咋综合的。 三四五依次是易建联、刘翔、郭晶晶，正常，毕竟去年是08年。 第六就是杨灵越，收入2.2亿，差不多，这不是财富榜，只是歌曲、电影等个人收益，这就很妙。其中曝光排名是第八。 第七是李联捷。 第八是樊乒乓，收入3500万（去年数据），曝光第七。 刘一菲排第四十，收入600万，可怜的娃，捐款都捐480万了，要不杨灵越怎么让刘小丽多贴补呢，化妆、保养品很贵的。 没有曾莉，她都退圈了，这个榜单就是娱乐圈和体育圈的人，不过等今年财富榜出来后，她应该就是女首富..... 当了老六的杨灵越很满意这个榜单。 不过老八小胖子（名字又不过了）很不满，到了片场的她给男朋友打来了电话。 “真是不理解，就凭她沙滩露个屁股就能当第二？” “对对对，我还说呢，不合理。” 杨灵越不接招，很合格的充当着发泄垃圾桶。 小胖子娇声道：“爷~” “嗨，计较这个干什么，你明年就能超过她了。” 小胖子转换语气，阴阳怪气地说：“那哪儿能呢，怎么也得是茜茜，怎么说人家也是“女朋友”，也是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再也不能忘却的人嘛。” “好好说话，你这是找后账？我特么不也是多看了你好几眼吗？” 小胖子丝毫不怵，回怼道：“你好好说话，我撒个娇都不行了？” 这下给杨灵越干沉默了，甚至有些恍惚，有些不自信地问：“你是樊爷吗？” 小胖子先是一愣：“嗯？哈哈哈哈，鹅鹅鹅鹅鹅。” “你神经病啊！” “亲爱的，我想你。” “相思何用？等相见带你看泡沫。” 小胖子顿时又开始了鹅叫，杨灵越也一直等着她。 刚端着一杯茶走过来的杨锦怡身子先抖，而后跟着手抖，杯里的茶水洒在了手上，得亏不是开水，那是挺烫的。 欠了欠身子小声说了声抱歉，转身离开。 姣好的面容如同手一般，通红一片。 杨灵越这才说：“行了，别再笑岔气了。” 小胖子憋着笑说：“嗯，那我23号回，看泡沫。” “好。” “拜拜，到时候再说，表妹都瞪我了。” .......... 话说福布斯名人榜发布后，一堆人在那里质疑。 质疑的主要是“杨灵越收入2.2亿？是不是多写了个小数点？” 并一一列举所知道的，什么捐款1个亿啊，投资樊兵兵1个亿，又投资刘一菲电影5个亿... 一位名为“诸葛亮灯李清照明”网友的发言结束了讨论。 “这只是娱乐圈的收益而已。相对来说，杨灵越这是操着卖白粉的心，挣着卖白菜的钱。 人家一个年轻的百亿富豪上台唱歌，下台拍电影，我竟然有些感动，何德何能啊。 以后不骂你泡我的女神了。” 杨灵越放下手机后就不再操心这些了，而是打开电脑看起了邮件里《火星救援》的演员预选名单，这是杜晓雨和哥伦比亚的周理贤拢过来的名单，要邀约的演员名单... 第822章 看话剧 植物学家张冬，32岁，也就是男主人员有：刘德化、郭富成、刘业、邓朝、吴彦祖、黄小明、段忆红。 然后杨灵越就不看了，直接拉到底，噼里啪啦回复： “你们干脆把全中国的适龄演员全写上去得了，重来，每个角色两到三个备选，名气是最次要的，我只要合适的。” 话说《火星救援》虽说有一半的戏份都是男主的独角戏，但其他角色也是很出彩的。 探测组指挥官杨珂，女性，35岁，火星考察队的领队，负责指挥救援行动。 探测组医疗官薛白，男性，30岁，负责每一个成员拥有良好的身体及心理素质去面对与应付孤独。 探测组系统操作员及反应器技术员刘贝贝，女性，28岁。 探测组飞船驾驶员邢志刚，男性，32岁。 航天局发言人郝雨，女性，38岁。 火星任务主管，男性，周宇航，45岁。 航天局局长刘安民，男性，55岁。 其余还有推进器实验室主管，星际动力学家，卫星通讯师，化学家。 俄罗斯航天局局长、nasa主管等外国人。 有名有姓的15位演员，每个人都会面临是为救一人而让全探测组人冒险的选择题，当然并非合家欢模式。 客串外国人的需要熟脸，比如nasa主管杨灵越想用佛根·弗里曼，俄罗斯航天局局长用伊万·克拉斯科。 话说伊万·克拉斯科如今是78岁，前苏联时期就是国宝级演员，到85岁时还娶了一位24岁的小娇妻..... 按照书中的时间线算，火星探测组的人，都是00后，这就很棒。 杨灵越索性拿了张纸，开始写写画画。 他也知道，筹备组的人是想让他自己干这活儿。 但他是想让杜晓雨进一步加强话语权，如果她和杨灵越心仪的人选一致，那么这个演员就会感激杜晓雨，这丫头对这些事情还是颇为迟钝。 一个人想要在社会上做点成绩出来，琢磨事是第一步，琢磨钱或者琢磨人是第二步。 到上午11点，飞机落在了安河机场。 杨灵越回了四合院，二位夫人不在，他就得承担起看家的责任。 在大漠待了一周，回到这四四方方的地方，竟然有些不适。 看着武志刚欲言又止的模样。 杨灵越笑道：“你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武志刚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好嘞。” 老武能去哪儿，自然是刘家别墅。 张玉清与刘一菲颇为投缘，两人逐渐处成了闺中密友。 杨灵越倒是想让她跟着曾莉，但这话没法儿说。 说白了，人家就是你保镖的女朋友，也不领你工资。 最重要的是张玉清人家有自己的事情，还接活儿呢，偶尔出去做做法事，卖卖符纸.... 与杨灵越有些节后综合征一般emo不同的是，整个东来集团的全体员工充满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老板上了名人榜不说，《中国好声音》的首播成功又一次证明了他们这个被外界称之为“主食集团”的公司独一无二的产出能力，对于员工而言，季度奖金大大的有。 这一些反馈在春招上，东来集团旗下的各公司的岗位热度，丝毫不亚于所谓的大厂。 ........ 到下午3点多的时候，杨灵越接到了刘一菲的电话。 “睡醒没？” “醒了，打算游个泳。” “那我去陪你好不好？” 杨灵越很诧异，便说了句：“我在四合院这边呢。” 刘一菲干脆地说：“我知道呀，你不过来，那我就去找你。” 杨灵越笑了一下说：“知道了，我现在就出发。” 刘一菲也乐了：“那你10分钟后出门，我快到了。” “呃...” “不说了哈，我开车着呢。” 杨灵越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愣了愣，旋即一通收拾，然后出门。 见路边不远处停着辆宾利飞驰，心想还真快。 杨灵越迈步过去时，附近的邻居大爷打了声招呼：“爷们儿，嘛去？” “有事儿出去一趟，您溜着。” 杨灵越回了一句，脚步都没停，因为这大爷就是之前看见他和曾莉牵手走在街上那位。 果不其然，这大爷热心的怕，喊道：“听说你换女朋友了？真的假的？可不能三心二意的。” 这一嗓子，周围的游客和居民纷纷看过来。 “没有的事儿。” 杨灵越回了一句就赶紧拉开车门，上了后座，说了句：“茜茜，赶紧跑。” 驾驶座的人都愣了，说了句：“您上错车了，噫，杨导。” 杨灵越收回目光，一脸尴尬，尼玛，樱桃。 “你好，樱桃，不好意思，没看车牌。” 说着伸出了手。 对方莞尔一笑，按开安全带，转身握了一下。 “那挺巧的哈。” 樱桃收回手的时候，也转回了目光，心想这位不会是看上自个儿了吧，还编这么个理由，不过立刻想到什么。 “杨导，不好意思哈...” “有缘再见。” 两人几乎同时说道。 好吧，这一刻，两人属于双向奔赴了。 一个想下车，一个想让他下车。 杨灵越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拉开车门下车，走到路畔正想着掏出手机打电话时，瞅见了另一辆宾利从远处驶来，远远看去，驾驶座上的正是小女朋友，还冲他呲牙。 正当杨灵越拉开刘一菲副驾车门时，前面的那辆宾利同时也有人拉开了车门，而且是刚收回一直看向杨灵越的目光。 这便是樱桃所担心的，她这位男朋友心眼着实有些小，要是在他送给自己的车上看到有其他的男人，自己倒霉不说，也担心给别人造成麻烦。 果不其然，杨灵越上樱桃车的那一幕，她男朋友没看到，下车那一幕却是看到了，上车后直接冷冷地问怎么回事？ 樱桃连忙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东海，不要瞎想，就是一场误会。” 好在这位东海虽然暴戾，却还是有脑子的，看到刚才那一幕，虽然仍有怀疑，却也是相信了女朋友的话。 第823章 刘一菲说的对 这位叫东海的神情变幻许久也没上前。 随后训斥了樱桃几句，什么要洁身自好之类的话。 樱桃也哄着奉承了几句，两人也就离开了。 被一头鬣狗一般的人盯了许久这种事，杨灵越毫不知情，上车后便狐疑地看着小女朋友，以期她给个解释。 刘一菲毫不客气直接开怼：“现在都有人说我普通且自信了。” 杨灵越呵呵一乐：“要笑意满满地接受，老是当什么天仙。 平平无奇古天了，普普通通刘德华，热心市民刘青运，如今再加一个普通自信刘一菲，多好？” “哎呀，你讨厌，所有人都说我唱歌难听。” “放宽心，还有那么多人说你演技差呢。” “真想咬死你。” 杨灵越嘿嘿一笑：“好啊。” 见男朋友一脸坏笑，刘一菲这才皱了皱鼻子，嘟着嘴哼哼：“心情好些没？” 杨灵越一怔，握住她放在中控台的手捏了捏，也没解释什么，只是温和地说：“见到你就没事了，咱们去哪里？” “不知道。” “你靠边，我来看。” “去哪里呀？” “积水潭歌剧院，看话剧去。” 刘一菲把车缓缓靠边后反应过来：“又瞎改名字，那不是解放军歌剧院吗？不会惹麻烦吧？” “不会，一个喜剧话剧社，观众基本都是大学生或者白领。” 刘一菲恍然：“哦。” 之后走鼓楼西大街，上北二环，在积水潭桥调头，到了。 不到3公里，一个红绿灯，硬是走了15分钟，这也是为什么刘一菲说十分钟过来，结果十五分钟过来的原因。 京城的人越来越多了，车也越来越多了。 可不是嘛，开心麻花都出息了，现在都不在地质礼堂演出了，好比05年左右的德云社，虽然称不上爆火，但有了一定名气，演员们也有了较为稳定的收入。 一路上，刘一菲好奇地问着关于沙漠的事情，杨灵越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也想去和你一起骑马、种树。” “呃...” “呃什么呀，你不说地方很大吗？” “好，哎？要不过几天你和我去青海吧，那边要开工了。” 刘一菲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呀，好呀，说好了，可不许说话不算话。” “一定，到时候别嫌风沙大。” “才不会。” ....... 找地方停好车以后，刘一菲递给男朋友一个墨镜，她则是戴上了一顶棒球帽。 杨灵越接过却又放了下来：“我就不戴了，你也别戴这了。” “哦，那走吧。” 两人下车后，刘一菲把自己手塞到男朋友手里，然后一起朝售票口走去。 见门口的售票窗口有四五个人排队，而院内也有一些人在排队入场，时间倒是正正好好。 侧面的易拉宝上面赫然就是演出信息，《甜咸配》，下午4点场。 这话剧的剧情，是一个完全按照星座规律办事、一心想成为星座守护神的女神仙；另一个是油头滑脑见风使舵，却拥有一把传世名琴的“造琴师傅”。这两个完全没有可能的人却因为要找一把古琴而穿越时空。 他们化解了李师师的人质危机；见证了赤壁周曹大战的硝烟；他们因为古人对爱情的表达而触动，但却由于仙界的考验而面临生离死别。 简而言之：双鱼座仙女阿布罗狄（瞿影饰演）与造琴师小顺（沈藤饰演）为了寻找一把古琴而穿越时空，经历了水泊梁山和三国赤壁的冒险，与梁山好汉和三国枭雄共同见证了赤壁之战的故事。 曹操说台湾腔那个片段就是这话剧里的。 主演：瞿影、沈藤、谢南； 特邀演员：钟玲（艺术体操女皇）； 麻花演员：王程 、魏翔、宋阳、郭祥鹏 、东明、曹扬。 杨灵越看着麻花的几位演员就想乐，除了星爷的电影能让配角出彩外，如今的电影也就是宁昊和开心麻花的前两部有这能力了。 之后杨灵越和刘一菲两人便排在了最后。 “刘一菲！” 这时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惊喜地喊了一声。 刘一菲朝她笑了一下：“你好。” 然后周围排队买票的，还有等着男伴买票的女孩儿们，纷纷转身看了过来。 大家都很惊奇，不过都没有上前。 有一个刚买玩票的年轻人走过有些拘谨地说：“你们真的在谈恋爱啊？” “是啊。” 杨灵越说着还举了一下牵着刘一菲的手。 “祝你们幸福啊！” 这哥们儿喊了一嗓子便拽着自己的女朋友进院排队入场了。 这时排在他们前面的哥们儿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转身问道：“杨导，你昨天唱的那首《传奇》，网上人们说是唱给刘一菲的，是吗？” 杨灵越温和地说：“是啊，她当时就在台侧。” 听到这话的几个年轻人一脸姨妈笑，刘一菲有些害羞，掐了一下男朋友。 之后倒没人再问什么，直到排到他们。 售票小哥一脸惊喜模样：“二位好，来哪个位置的票？” “两张vip。” “好嘞，880，第二张780，承惠，1660元。” 杨灵越不解：“不是第二张加50就成吗？” “嗨，vip没这个，就优惠100。” 杨灵越咋舌：“真够贵的。” 卖票小哥顿时愣住了：“要不您买80的？两张130。” “算了，别给人添麻烦，茜茜，掏钱。” 卖票小哥本想夸这位新晋亿万富豪一声讲究，听到后面四个字就张不开嘴了。 刘一菲有些尴尬，小声说：“我没那么多啊，就五百。” 杨灵越疑惑：“没带卡吗？” 刘一菲更尴尬了：“车上呢。” 卖票小哥在两人脸上看了看说：“要不您二位先让让？” 后面一大哥说：“我请他们，二位给个面子？” 杨灵越摆摆手：“谢了，不用，我去拿一下。” 大哥特热情：“甭客气啊，杨导回头还我就成，这马上就开了。” 刘一菲道了声谢，拽着男朋友就离开了。 还在排队的几个人都懵逼了，有钱人出门都不带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