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子的四合院》 第1章 重生成傻柱 天边一缕斜阳，照耀在秋日的街道上。 在落日的余晖下，一名普普通通的中年人，走在并不宽阔的街道上，虽然他满脸的愁容，但依然掩盖不了他干净得体的着装和优雅的气质，只是，此刻的他愁容满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生意又一次失败了，心力交瘁的祝余合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破烂的出租屋，坐在床上，他感到有些莫名的烦躁。 屋里有些乱，床单被罩被撺成一团，墙上贴着几张明星海报，都是以前的住户留下的，屋里散发着腐烂的霉味，因为屋里有些潮湿，地面上都快长毛了。 祝余合皱了皱眉，这里根本没法住人，他感到浑身不舒服，有些瘙痒，这么潮湿，早晚非得皮肤病不可！ 不管了！就算没钱，这破房子也没法住了！ 明天、算了！今晚去宾馆凑合一宿吧！ 出了门，天已经黑了，漫天的大雨倾盆而下，他不得不返身去拿了一把伞来，特么的，明天被子估计都要长毛了，这破屋子！ 出门没走多远，地摊上买来的皮鞋就张嘴了、脱胶了，他只能穿着“鳄鱼牌”的皮鞋，躲在了卤煮店的屋檐下。 叹了一口气，祝余合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来，发现烟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他奋力将烟盒扔了出去，痛苦的揉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角落里无声哽咽， 为什么！我的命运已经这么悲惨了，倒霉的事情还是一件接一件的找上来？ 不活了！祝余合一咬牙，就向着路中间走去， 女儿的学费没挣到，还欠着银行几十万的贷款，我就是不吃不喝，也没有钱还债，这样的日子没盼头了，干脆找辆汽车撞死算了！说不定，还能得一笔赔偿费呢！ 看着晃眼的车灯和凄厉的刹车声，他有些心慌，眼中的汽车在逐渐变大，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撞飞。 祝余合怂了，他赶紧跳到了路边的花丛里，他发现自己真没有那个胆量，他嘴里念叨着怂货、没出息！窝囊废，一边向着前面漫无目的走着。 空中闪电噼啪作响，天地色变，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闪电劈开。 一道闪电落下，向着他劈面而来。 躲不开的祝余合，眼睁睁看着粗大的闪电劈在他的身上，脑中一片空白，特么的！我这辈子、竟然是被雷劈死的？我没做过亏心事啊！ 一声炸响，灰飞烟灭！天地归于寂静。 ……………… “咳！咳！咳！” 祝余合醒了过来，是被屋里的煤炉子味呛醒的，他想要起身，发现身体竟然有些不听使唤，喵到桌边的旧军壶，抓起，奋力向着窗户砸去。 ”哗啦！”玻璃破碎，下一秒，狂风猛然灌入室内，驱散了屋内煤炉子的煤气味，他猛然呼了一口气，差点被煤炉子毒死！ 不对！我不是死了吗？我是谁？我在哪？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股记忆猛然灌入，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扑面而来，他紧紧地抱着脑袋，嘴里含着床单，几乎要将其咬碎，头都要炸了！ 疼痛感过了一会儿居然消失了。 “我竟然成了禽满四合院的傻柱？” 第2章 生活中的那些事 傻柱，大名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名八级厨师，每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算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高收入人群。 只是这个傻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没有多大的本事，还总喜欢大包大揽，被这个院子里的寡妇秦淮茹吃的死死的，后来不但娶了秦淮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白眼狼孩子，还有一个堪称极品的婆婆。 秦淮茹是顶了他死鬼男人的缺，成了红星轧钢厂的一名车间工人，每个月二十五块钱的工资，养着这个三小一老的家庭，每次没到月底，钱就花个一干二净，她又是个疼爱孩子的母亲，唯恐饿着孩子，不得已，只能偶尔让些老色鬼从她身上揩点油，过过手瘾换几个白面馒头吃。 偏偏这个贾张氏还不领情，天天阴阳怪气说她拿来的馒头不是好路子来的，是她秦淮如不要脸卖肉换来的馒头，吃了反胃。 你嫌弃不干净你别吃啊！年纪又不算老，给别人缝缝补补贴补家用也行啊！偏偏懒得要死，屁事不干，那点白面馒头秦淮茹自己都不舍得吃，这个老不要脸的却给吃了不少，除了睡就是吃，肥头大耳的，活像一只老母猪。 没办法！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指望她一个寡妇领着那点工资哪够？这秦淮茹就打起了傻柱的心思。 傻柱他爹何大清，在傻柱十五岁的时候，扔下傻柱兄妹，跟着一个寡妇跑了，多少年不联系了，现在只剩下个刚刚考上高中的妹妹何雨水，偶尔才回来住一晚上。 傻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厨房里的大师傅，拿着高工资，手里两间房，长得又不赖，妥妥的高富帅一枚，硬是让秦淮茹一个寡妇坏了名声，耽误了，最后只能娶了秦淮茹，替她养着三个孩子和婆婆，差点成了绝户。 要不是后院里住着的聋老太太撮合傻柱和娄小娥，生了何晓这个儿子，傻柱非让她秦淮茹坑死不可！ 还有这满院子的禽兽，道德绑架的一大爷，满肚子坏水的二大爷，抠搜算计的三大爷，还有那个坏到流脓的许大茂，除了聋老太太，没一个好东西！ 得！既然我成了傻柱，寡妇靠边站，大爷靠边站，白眼狼全都靠边站，我老实安稳的过我的好日子，等以后时机到了，我手里攥着京城几套四合院，够我风风光光过一辈子了！ 祝余合，现在是何雨柱了，轻轻推开门，看着门外的风景。 天空仿佛被清洗过一样，清晰而深邃，满天的繁星既熟悉又陌生，恍如隔世。 天不亮，何雨柱就起床了，看着屋里乱七八糟的样子，他皱了皱眉。 屋里太乱了，墙角有灰，床底下一层土，就几件灰不拉几的工作服放在大衣柜里。 他一个光棍哪会收拾东西，都是寡妇秦淮茹给收拾的，原来的傻柱还乐呵呵的，根本就不知道秦淮茹这手的厉害，不但能掩盖她秦淮茹儿子棒梗偷东西的事实，还连带着败坏他何雨柱的名声，让他一辈子也讨不着媳妇。 夺笋呢！他心里想着，从床底拉出来一口箱子，里面有一个盒子，放着十五块八毛六分钱，还有几张工业票，这就是他何雨柱全部的身家。 自己吃喝在食堂，根本花不了几个钱，又没有什么花销，不用说，钱全都贴补寡妇家了，这都工作这么些年了，才攒了这么一点钱，何雨柱啊何雨柱！你可真是个傻柱啊！ 抖了抖空空的面袋子，一粒花生也没有，不用说，全被棒梗那小白眼狼偷走了，小小年纪就会偷东西了，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偷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将钱票揣在口袋里，合上箱子，从院子里打了一盆水，简单洗漱了一下，把被褥整理好，叠的板板正正，一丝褶皱也没有，扫了扫地，桌子也擦了一遍，然后就穿衣出门去了。 天微微亮，三大爷阎埠贵正在院里活动身体，看着何雨柱正往外走，诧异了一下，这小子什么时候起过这么早啊！ “傻柱！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这是要上哪去？” “三大爷好！吃了吗您呐！我出去转转去！” 说着就出门去了。 三大爷一脸懵，恰好他老伴三大妈来了，看着他瞅着院门，问道： “老阎！你瞅啥呢？” “嗨！老伴啊！你吓我一跳！你说奇怪不奇怪，傻柱这傻小子，这个点出门去了！你说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傻柱？这可真是稀奇，哪天不是鸡叫三遍才起的主，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可确实稀奇！” 何雨柱出了巷子，来到一处街道早餐店，几个大爷坐在桌子旁，在昏暗的灯光下，吃着豆浆油条，豆汁焦圈和烧饼，在那里聊着这京城里的奇闻乐事。 这年代还不许私营经济，都是挂靠在国营饭店和企业单位下面的，没有单位许可，是违法犯罪行为，要被抓起来的，再过几年，到了特殊时期，想吃个早餐都没地方了！ 何雨柱花一毛钱吃了一碗小馄饨，看着破旧的建筑和街道上来往的行人，还有偶尔经过的大解放货车和叮当作响的自行车，不由得热泪盈眶。 老天给自己这个废物一次重生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可不能再虚度光阴了。 吃喝完毕，擦了擦眼泪，抹了抹嘴，扶了一把桌子想要起身，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比轻快，不由得笑笑，二十多岁的身体，真香！ 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黄历，一九六一年，十月二十七日。 自己是一九三五年生人，今年二十六岁了，还好，不是电视剧里一开始就二十九岁的时候，在这个多子多福的时代，二十六岁，也算是大龄剩男了。 今年！必须找个对象把婚结了！寡妇？做梦去吧！一家子吸血鬼！ 沿着街道逛了几圈，天已经大亮了，看着时候刚好，慢悠悠的向着厂子走去，该上班了！ 到了厨房，几位帮厨热情的打着招呼，何师傅何师傅的叫着，何雨柱一一回应，这待人接物可是门大学问，与人为善才是长久之道。 第3章 食堂百味 新收的徒弟马华是学徒工，去年刚刚参加工作，就拜了何雨柱做师父，每个月十八块钱的工资，为人踏实肯干，勤勤恳恳。 这小子有情有义，是个不错的帮手，省了何雨柱不少的准备工作，何雨柱看他本性不错，收他做了徒弟。 看见何雨柱来了，忙用搪瓷缸子把茶水沏好，顺便把椅子拉了过来。 “师父您坐！今天来的够早的！上面有什么新任务吗？” “没有！别多想！我今儿起得早，起来就睡不着了，这不，我就早来了！你忙去吧！” 众人埋头干活，何雨柱端着茶缸子，忒烫，便把缸子放下，看着众人在那里忙活，他就走到灶边，把那些调料缸子整理了一番，又把大锅又清洗了一遍。 “师父！锅昨天晚上就洗过了，不用麻烦您！” 何雨柱笑笑，拿过一块抹布，快速的在锅里抹了几遍，对着马华说道： “看看！这就叫洗过了？那这一块抹布怎么这么脏？” “做菜之前，材料和家伙什都要洗净准备好，锅洗不干净，就会有一股说不清的怪味道，火大了还会有一股子糊味，影响菜的口感！” 马华不住的点头，看着师父的动作。 何雨柱把工具都擦洗完了一遍，然后又坐了回去，再眯一会儿。 没办法！人设不能崩，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做派，你这一下子变化太大，容易出问题，再说，你忙前忙后的，自己累不说，还容易滋生怨气。 活都你干了，别人不成闲人了嘛！人家也要吃饭的，得给别人留条路走，毕竟，他们可没有何雨柱的这身厨艺。 到了十点钟左右，厨房里就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每个人都忙着自己手里的活，炒菜的、切菜的，端水打杂的，洗菜择菜的，叮叮当当，不比打仗的动静小。 菜要一锅一锅的炒，这可是万人的大厂子，一个大厨带一个厨房队伍，有好几个厨房，不然，就他何雨柱一个厨子，可准备不了这么多的饭菜。 何雨柱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给单位领导开小灶的，上面来了领导、或者兄弟单位来招待，都是他何雨柱的活，厂子里厨师不少，真正能拿出手的，就他何雨柱一个。 今天他也不歇着了，得先熟悉熟悉感觉，万一领导指明要菜，抓瞎了怎么办？得先拿工人兄弟们练练手，别搞砸了！ 起锅烧油，葱姜蒜末，划香下菜，下辣椒，爆炒白菜，加入自己在单位调制的香料，来回翻炒，几十斤的大锅在他的手里上下起伏，随着菜肴的翻动，一盆盆的菜被端走放在了台子上。 还好还好，手艺还在！一锅锅的菜炒好，倒入旁边准备好的盆里，忽然看到旁边的几个帮厨，正呆愣愣的看着自己，何雨柱一阵诧异，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马华率先反应过来， “师父的手艺太精湛了！好家伙！几十斤的锅在师父手里跟拿着玩儿似的，您也太厉害了吧！” “嗨！这算什么！以后你也能行！别大惊小怪的，赶紧干活去，还有好几锅菜要准备呢！” 众帮厨忙不迭的去忙去了，厨师老葛也想学着何雨柱颠勺，好家伙！真尼玛沉，算了！咱就没人那个本事，还是老老实实拿着勺子翻锅吧！ 一锅锅的馒头被蒸熟，然后被放入大笼筐子里，用棉布盖好，别凉了！还有一锅锅的玉米面窝头，这个才是大项，这年月物资匮乏，手里都没钱，工人兄弟姊妹们都是吃的窝头，白面虽好，可是他贵呀！两个窝头顶一个馒头，都是五分钱，俩窝头能吃差不多，一个馒头可不够，所以，吃窝头的多，吃馒头的少。 五分钱窝头，五分钱的菜，一毛钱，就是一顿午饭，当然，还是要饭票菜票的，这就区别于非本厂的人员了，他们可没票，只能加钱购买。 眼看着午饭时间到了，就听到广播里的铃声响起，乌泱泱的人群涌入了大食堂，个个手里拿着饭盒子，拿着钱票自觉排起了长龙。 “唉！师父！您拉我做什么？” 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小伙子，排在了前面，却被他师父拉到了另一行队伍里，十分不解地问道。 “瞎嚷嚷什么！你个臭小子！师父我还能坑你！老实在后面跟着！” “不是！我都排前面去了，您又给我拉回来干什么？又要排老半天队了！” 他师父转过头来，瞪得他心里直发毛。 “小兔崽子！你知道个屁！” 前边的老大哥笑呵呵的，是个乐天的性子。 “你师父把你拉过来！自然就有他的道理，你小子命好，跟了个好师父！我来这个厂子半年多，才知道在这里排队，不信你看看，为啥这趟的队伍排的最长？” 小伙子回头一看，好家伙！都排到门外面去了。 搔搔头发，问道： “师父！为啥呀？” 他师父头也不回，也不吭声。 小伙子只好老老实实在后面跟着。 要了俩窝头，一份菜，徒弟看到师父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就坐在了他的旁边。 一口菜下肚，小伙子眼前一亮。 “师父！这菜太好吃了！真香！” 老师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把你拉过来，自然就有我的道理！好好跟着我学技术，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师父吃不了这么多，这个白面馒头给你！” 小伙子十分感动，有些哽咽， “师父！我～” “吃你的吧！婆婆妈妈的！真不像个爷们！” 很快轮到了秦淮茹，她对着何雨柱喊道： “傻柱！快给姐打饭！老规矩，要俩馒头，一份菜！” 何雨柱头也没回，对着马华喊道： “马华！你过来！我去看看菜熟了没！” 说着，也不管秦淮茹了，将菜勺往盆里一丢，转身去了灶台。 马华走了过来，对着秦淮茹说道： “姐姐！一毛五分！加饭票菜票！” 秦淮茹一脸错愕，看着马华， “不是！我是你师父的邻居，我叫秦淮茹，你师父怎么走了？” 马华满脸的不耐烦，师父的态度，他门清，肯定是不待见这个女人。 “你要打饭就打饭，找我师父做什么？这厂子又不是我师父的！我师父吃饭也要钱票的！” “那算了！给我俩窝头，俩馒头吧！” “要菜不？” “不、不了！就要馒头和窝头就行！” 第4章 厨房日常 这个傻柱！今天吃错药了？ 秦淮茹感到有些诧异，这才过了一夜，傻柱怎么转性了？这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不对呀！我今天没说错什么呀！ 可能是刚才没注意到是我，赶着灶上的菜要糊锅了，所以忙着去炒菜了，所以冷落了我？ 一定是这样！不然讲不通啊！ 秦淮茹掏出一块咸菜来，刚要吃，发现拿的是白面馒头， “真是的！差点把馒头吃了，这可是给孩子们留的！” 馒头被放进了饭盒，留着晚上带回家给孩子们吃。 何雨柱整理了一下瓶瓶罐罐，把一些掺和了的料挑出来，把锅又洗了洗，换了一口小锅，然后就等着厂子里的领导安排活。 不一会儿，就有四车间的主任来找他，杨厂长要招待肉联厂和纺织厂的领导吃饭，准备几个拿手菜，要求又快又好，抓紧时间做。 何雨柱点点头，炒了一个土豆丝，一个烧茄子，一个麻婆豆腐，一个回锅肉，还有几个素菜，一盘鸡。 这年月物资太匮乏，肉这种东西十分难得，要等着年底才能弄点肉吃吃，就连厂长也不是想吃就有的，都是留着招待贵宾的，真要全是素菜，你再会做菜，也比不上肉好吃。 别看有些名厨用素菜就能烹饪出美味来，可你也不看看，那是用什么材料煨制出来的！不说香料，就那几种辅料，就已经超过这道菜本身价值的多少倍了！ 就葱姜蒜辣椒，加上一些香料，你再会控制火候，还能炒出花来？ 别扯淡了！ 菜上了桌，领导们围坐在一起，杨厂长首先举杯， “各单位的领导！同志们！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咱们有幸聚到一起，这叫什么？这就是缘分呢！都别客气！到了这儿，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来，我先干为敬！” 众人都举起杯，先喝了一口， “吃菜吃菜！我跟你们说，我们这个厂子虽然穷，但是我们厂的工人踏实肯干，个个都是好样的！尤其是我们厂这个厨师何雨柱，炒菜那叫一个绝！绝对让你吃了一回下回还想吃，馋的你流口水！” “真的假的？老杨你可太能吹了！再好吃、还能赶上国宴的水平？” 不经意间吃了一口，哎呦！这土豆丝酸甜爽口，也太好吃了吧？ 这烧茄子，太馋人了！ 麻婆豆腐也好吃！ 还有这回锅肉，我们厂天天杀猪，从来不知道猪肉这么好吃！ 其他几样菜，也十分的好吃，众人筷子不停，连喝酒都忘了。 肉联厂的厂长对着杨厂长竖起大拇指， 服了！这味道！绝了！ 杨厂长哈哈大笑，这一刻感觉，自己倍有面子！ ………… 下午四点钟，何雨柱就将提前留下的那份回锅肉和烧茄子装进饭盒里，用一个网兜装着，对着食堂里的帮厨们说道： “葛师傅！马华！你们两位到这边来一下！” 老葛和马华走了过来，何雨柱指着剩菜对着老葛说道： “葛师傅！你今天炒的菜不错，就是白菜稍稍有些生了！有点涩，你尝尝！” 老葛尝了一口，确实，味道不大好。 “其实！只需要将白菜洗净先晾一下，在翻锅的时候稍微快一点，让白菜均匀受热，三个来回就大有改观，” 说着，把鼓风机打开，火烧的旺旺的，待锅烧热，将菜搅匀，加了一勺淀粉，一些调料，把锅在灶上翻了三番，然后将菜盛到盆里， “大家伙都尝尝！” 老葛今天炒的那几盆菜吃得很少，有些生，还剩了不少，一看就知道，老葛今天这菜炒的，有些欠水平，拖了全班的后腿。 众人拿着筷子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一样了，好吃多了。 老葛疑惑的尝了一口，看着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何师傅！我今天，给全班抹黑了！” “您要不嫌我笨，我想跟着您学炒菜！” 说着就要跪下。 “别！葛师傅！您年龄比我大十来岁，我可不敢受您的礼，咱们这样，没事的时候您跟着马华多练练翻锅，不能一勺勺的翻，影响菜的味道，您得这样，您来看一眼！” 说着，把菜放在锅里，用勺子擀了三下，所有的菜就整体翻了一遍， “看看！这是翻锅，别着急，慢慢来！慢慢练！” 老葛十分感动，对着何雨柱说道： “我今天跟您学了一手，受益匪浅！我脑子笨，学得慢，我也不好意思求您收我做徒弟！打今天起！您叫我小葛！我叫您师父！您要是不答应！我只能给您跪下了！” 得！这位还来劲了！这么办可不行！这里可是国营单位，名声相当重要！让老同志叫自己师父，传出去不好听！ “您叫我何师父！我叫你老葛！就这么着！不能改了！” “这个工厂呢！是我们工人阶级的，这个剩菜剩饭呢！当然不能浪费！咱们班里的兄弟姐妹们，谁都不许浪费粮食，我宣布，将饭菜分别打包，装在饭盒里带回去，毕竟，这都是农民兄弟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 众人先是错愕，然后激动的开始鼓起掌来，以往班长何雨柱只管自己，每次都要带着好几个饭盒回去，接济秦寡妇一家，别人谁也不敢提，毕竟他是班长，没他的允许，众人哪敢呀！这年月谁家都缺吃少喝，要是能带点饭菜回去，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小点声！不要命了？我跟你们说，自己都注意点！剩菜剩饭可以，不拿就浪费了！ “但是！谁要是拿了公家的东西！那就是偷东西！我可不跟他客气！这一码归一码，可不能挖国家的墙角！” 众人都点头，表示绝对不敢，我们都听班长的！ 何雨柱点点头，对着马华说道： “东西收拾好了你锁门！我家里有事！先走了！ 说着，提着俩饭盒，出门去了。 ……………… 二大爷刘海中有些郁闷，家里二儿子刘光天的工作还没着落，自己年龄也不小了，就是不见厂子里有提拔自己的意思，他一个七级锻工，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他，不说别的，一大爷易中海，就比他有资格，每月领着九十九块钱的工资，活的比厂长都滋润，要不是没孩子，一大爷家比谁家过得都好。 可是这些他都看不到，他就觉得是领导偏心眼，看不到他这匹千里马，埋没了他这个人才，要是让他当领导，绝对把厂里那几个刺头管的服服帖帖。 烦躁的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这愣了吧唧的二儿子刘光天凑在了桌子旁，捻起一枚花生米，舔着脸对着他说道： “爸！我那工作～” 回应他的是俩字， “滚蛋！” 第5章 未雨绸缪 何雨柱不慌不忙的往家里走去，今天妹妹雨水要来家吃饭，所以特地带了烧茄子和回锅肉，这是妹妹最喜欢吃的菜，包里还有五个大白面馒头，路过国营商店，又买了一瓶二锅头，一包花生米，回家和妹妹聊聊天，吃个团圆饭，在喝二两，啧！这小日子，就一个字～ 真特么美！ 对了，还得去买把锁，这要是不锁门，寡妇还要继续使坏。 三大爷闫埠贵正在门口捯饬他那几盆花草，那花草焉了吧唧没啥精神，叶子也发黄了，一看就是没什么肥料造成的，这阎老抠连肥料也不舍得，还装模做样在那里修修剪剪，这都深秋了，您就别不懂装懂了，这是修枝的时候吗？ 看着傻柱提着网兜饭盒回来了，三大爷就凑了上来，看着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傻柱啊！今儿回来的挺早啊！这又带什么好吃的的了？” “三大爷！忙着呢！这花捯饬的不错！挺精神的，咱也想弄几盆花草养养来着，可是咱不大会弄这个！要不怎么说您是老师呢！就是懂得多，这花看着素净，有品味！” 笑呵呵的和三大爷打了招呼，就直奔中院去了。 三大爷挺高兴，对着他老伴吹嘘： “看到没有！傻柱说我这花看着素净，说我有品味，你看、要不怎么说咱是老师呢！这审美和境界他就不是一般人！” “看把你高兴的！是！要不您怎么是这院里的三大爷呢！都服您！” 说几句好话的事，又不用花钱，三大妈门清，自家老伴高兴，比什么都强。 看着家徒四壁的室内摆设，何雨柱皱皱眉头，得弄点家具什么的，趁着好时候，弄点古董啥的装点一下门面，以后有了媳妇也好看些，就是不知道以后特殊时期，会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了，咱们定制几套不就行了！就照着后世家具的模样，先画几张图纸，标注好尺寸，找个手艺好的木匠打点家具，花不了几个钱，至于古董，官窑瓷器、邮票和字画什么的，得找个妥善的地方才行，不然，光许大茂那孙子，就能把我卖喽！ 眼看着就要到冬天了，天黑的也早，煮点小米粥，把花生米炒一炒，满院子飘香，碗筷也摆好，就等着妹妹回家吃饭了。 不大一会儿，就看到妹妹领着一位美女进了院子，看着自家老哥在那里想着事情，拍了他一巴掌， “哥！想啥呢？” “我妹子回来了！这位是？” “这是我同学于海棠，怎么样？漂亮吧？我跟你说！海棠可是我们学校最漂亮的美女了！那追求者哟！能从大栅栏排到宣武门！” 何雨柱自然不是前世的模样，什么美女没见过，很平淡的微微一笑， “你好！坐吧！饭一会就得！雨水，招待你同学！” 锅早就洗好，煤炉子火正旺，把烧茄子和回锅肉热了一下，再摆上花生米，用盘子摆了五个白面馒头，盛了三碗小米粥，对着她们俩说道： “吃吧！” “哇！烧茄子和回锅肉！哥你真好！” 何雨柱笑笑， “那是！自家的妹子！我不疼你谁疼你！吃吧！别凉了！海棠！你也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别拘束！馒头管够！” 于海棠是个直肠子，藏不住事，有疑问绝对不会等到明天， “何大哥！你们天天吃这个？这得啥家庭啊！顿顿有鱼有肉的！” 何雨水也是个直爽性子，不会拐弯抹角， “我哥就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子，这不是给领导做饭嘛！就顺便带点菜回家吃！” 这可不能影响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形象，误会一旦产生，就会存在隔阂，虽说将来不一定会娶于海棠，但是，名声一定不能有污点。 “这菜是我炒好以后特意留出来的，领导也吃不了那么多，每次够一盘就行，我们厂招待客人，菜都是我炒的，都会留下来一些，厂里的领导也都知道，每次我就这么装在饭盒里带回来，咱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没人管！” 于海棠满眼放光， “那您可真厉害！能这么大大方方的带菜回家，雨水！你哥对你可真好！” “那是！这可是我亲哥！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家还缺个嫂子呢！等你进了我家的门，我哥也一样疼你！” 于海棠羞红满面，怒视何雨水， “要死了！什么话都往出说～” 何雨柱也跟着笑，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两口菜，对着她俩说道： “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说着就出门去了，留下何雨水在那里取笑于海棠。 一出门，就看到对面门帘晃动，准是秦寡妇在对面偷看，何雨柱浑不在意，去了国营副食品店买了一包大前门，一叠信纸，几支铅笔，小刀橡皮火柴什么的，就找了个离家不远的的石墩子，坐在那里想事情。 抽了两支烟，把近期的规划想了一遍，首先要和杨厂长搞好关系，再去书店增加一些知识，找个懂行的师父学学辨别古董的能力，趁着现在没人在意，弄些宝贝在家里屯着，就是这个地方不好办，有些难弄。 唉！别的穿越者都有系统什么的，最起码给个灵泉空间之类的也好哇！不求什么黑土地自成一方世界，给个几立方米放点东西也成啊！ “叮”！ “叮叮！” 车铃叮当作响，一辆自行车飞快驶过，何雨柱满脸的黑线，还以为有系统呢！得！等过些日子咱也去买辆自行车，你骑个破自行车有什么可豪横的？铃铛都要被你掰破了！ 把烟头掐灭，回家！ 刚进院子，就看到秦淮茹迎面而来，上前拉了他一把， “傻柱！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不理人呢？姐哪里得罪你了？一天到晚冷着个脸！” 这是看到于海棠进了自己屋，有想法了吧？想破坏自己的好事！你看，好好的大好青年，夜里和个寡妇不清不楚，看哪个姑娘敢嫁你！ “秦师傅！你误会了！我最近工作比较忙，有些累，真不是针对你！你想多了！这天都黑了，你先忙着，我先回了！” 秦淮茹呆愣愣的看着何雨柱进了屋，一时觉得不敢相信，这傻柱怎么转了性子，话虽然客气，可是也充斥着一股疏离感，我没得罪他啊！这是闹哪样？ 还有，刚才他叫我啥？ 秦师傅？ 这该死的傻柱！ 第6章 秦淮茹那点小心思 屋里，俩姑娘吃着菜和花生米，竟然喝起来了，好家伙！瓶子里顶多还剩下二两酒，一人喝了有三两多，看着何雨水还要倒酒，何雨柱忙上前一把夺过，塞进了柜子里。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大人喝酒了！俩小丫头醉熏熏的，像什么样子！” 瞅着这两个，哪里有醉酒的样子，何雨水也就是脸有点红，看着还清醒的很，就三两酒，还真不醉人。 “真小气！不就喝你点酒嘛！心疼了？” “什么话！我那是心疼酒吗？我那是心疼你！你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喝多了酒对你身体不好！以后不许喝了！” “你俩收拾收拾，去你们屋里睡觉去吧！这些东西我来收拾！” “何大哥！我真没喝多，你看我们俩，哪里有喝多了？这点酒，还不够我俩塞牙缝的呢！” “行！你们俩都是女汉子！那你们俩收拾！” “哥！啥是女汉子？” 不理这两个傻妞，搬了一张板凳，在桌上画着屋子的效果图，咱上辈子是读服装设计专业的，画个图，简单的很！ 这门外搞个换鞋架，也不知道现在有瓷砖卖不，有就把地面全都贴上瓷砖，估计是没有，床换了，大衣柜，餐桌椅子全都换，让人做好样式，自己买套工具雕刻上花纹，再用木杆做个窗帘，这不就大变样了？ 想想重生前那间让人糟心的出租屋，男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得！还是得要钱啊！可这个时代没法赚钱啊！投机倒把可不是闹着玩的，得想个来钱的路子才行！ 随手画的床样被何雨水一把夺过，瞬间眼前一亮，这是床吗？这也太好看了吧？ “哥！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画的真好看！这是长两米宽一米八的意思吧？这么大一张床，用来做什么用的？” “雨水！床不就是用来睡的嘛！你还问！” 俩傻姑娘早就发现何雨柱在那里写写画画的，离近了一看，好家伙！这都画的什么呀！ 这一件件，一张张图画的极为精巧，虽然没涂颜色，但只看这样式，也知道相当的美观了！ 看着这俩傻妞，何雨柱一把夺过，随口说了一句， “you don\\u0027t understand my art”！ 我的艺术！你永远不懂！ 俩姑娘彻底傻了！ 何雨水先反应过来， “哥！你刚才说的啥？” “那句话的意思是，我的艺术，你永远不懂！” “十九世纪的印象派大师，马奈、莫奈和雷诺阿等人，创立了印象派，他们的风格在当时受到了社会的嘲讽，为世人所不容，可是他们一直坚定自己的信念，无惧别人的质疑和嘲讽，最终成为了享誉世界的绘画大师！” 何雨水满脸不可置信， “你是我哥吗？我哥什么时候学会画画和外语了？我哥就是一厨子！” “厨子咋了？厨子就不能自学成才了？你还知道是我妹妹，天天不着家，我除了上班吃饭以外，总要打发时间的嘛！总不能成了酒腻子，天天喝酒吧？” “这都是我在书店里自学的，上次看的书都还回去了，明天下午还要去趟书店，回来的晚点，你自己买点东西吃！” 说着递过来一块钱， 何雨水迷迷糊糊就接了过来，然后和于海棠对视一眼，感觉三观尽毁，这是我哥吗？怎么有点不认识了？好陌生啊！ 看着正在那里写写画画的何雨柱，于海棠也愣住了。 今天只是来何雨水家里吃顿饭，顺便借宿一宿，没想到何雨水的这个哥哥，竟然是这么一个让人无比惊讶的人。 一个厨子，不但能写会画，还懂外语，会设计，这要是一名老师也就罢了，偏偏他是一个厨子，看这儒雅沉稳的气质，哪里像一个厨子了？这可真怪！ 何雨柱把画好的图纸叠放好，又写下了一些需要的材料和工具，然后看着这俩姑娘，问道： “怎么还不去睡觉？不早了！洗洗睡吧！” 说着拿起毛巾、牙刷什么的，洗漱去了。 俩姑娘还是没有出门，于海棠拿起他刚才画的图纸，看着上面的字迹，说道： “雨水！你哥真让人惊讶！这也太厉害了吧？你看他哪里像个厨子，咱们学校的董教授也不如你哥有气质，我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何雨水摇摇头，也有点想不明白， “我哥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太奇怪了！说话也不阴阳怪气了，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感觉成熟了好多！” 看了何雨水一眼，于海棠咬了咬嘴唇， “那个雨水、你说的做你嫂子那件事，还算数不？” 何雨水更懵了， “你说啥？” ………… 院子里，天已经不早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可是秦淮茹还是来到水池边洗衣服了，儿子棒梗正是调皮的时候，衣服天天脏兮兮的，还有小槐花，天天鼻涕口水的，总是要洗一洗的，自己的婆婆不干活，连衣服都懒得洗，一家子的活都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拖着一个好吃懒做的婆婆，还有三个年幼的孩子，秦淮茹真的算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了，虽然她白莲花，也有诸多的不是，一家人白眼狼趴在傻柱身上吸他的血，但是无可置疑，她是一位合格的母亲，也是一个贤惠的媳妇，就算她善于伪装，她也在院子里赢得了好名声。 看见何雨柱出门，她就幽怨的看着他，这辈子没办法嫁人，没办法撇开孩子和婆婆，就只能寻找一个依靠了！ 何雨柱工资高，负担少，年龄也相近，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厨子，饿不着孩子，他对孩子也好，要是能嫁给他，连结婚手续都省了，就是这屋到那屋的事，可惜他看不上自己，想想自己，一个寡妇，带着仨孩子，还有一个恶婆婆，正是大好青年的傻柱，怎么可能同意呢？ 何雨柱今天有些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感觉一下子和自己疏远了好多，明天找雨水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师傅洗衣服呢？来，往边上挪一下，我接点水，”说着拿起茶缸子接了点水，然后开始刷牙，一边刷一边看着门口，规划着门口该怎么弄好看。 这幅样子落在秦淮茹眼里，就成了他惦记屋里面的于海棠了，原来是雨水给她哥介绍对象了，怪不得和我这么疏远，不理我了，那是，于海棠她也见了，大高个，皮肤白，样貌也好，比她秦淮茹有吸引力多了，最起码，人家还是未嫁的大姑娘。 傻柱！你混蛋！你就这么移情别恋了？不管你秦姐一家人了？我们家这么困难，你就不能多帮帮我们？你以往是多么稀罕这仨孩子，今天倒好，连问都没问，呵、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我要不给你搅黄了！我就不是秦淮茹！ 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换了另外一副嘴脸。 第7章 兄妹夜话 “傻柱！你今天是怎么了？要是姐今天得罪你了！你就跟姐说，姐给你道歉！你别爱搭不理的，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面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中噙满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傻柱把她怎么了呢！ 按着她的思路，下一秒傻柱就会贴上来，她正好就和他生气，俩人拉拉扯扯的，让于海棠看到，一准吹！ 可惜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幅身体已经换了芯，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傻柱了！ 何雨柱连看都没看她，刷完牙，洗了洗脸，端着盆直接进屋了，留下秦淮茹独自在风中凌乱。 他～ 竟然，没理我？ 就这么走了？ 何雨柱走进屋子，看到俩小姑娘那屋的灯还在亮着，敲了敲窗户， “雨水！睡了没？哥有事找你！” “哦！来了！哥你等会！” “披件衣裳，小心着凉！” 拉过板凳来，看着自己写的那些东西，刚点上一只烟，就见雨水推门进来了，何雨柱就搬过一把椅子，对着何雨水说道： “雨水！你坐，跟哥说会话！” “好的哥！” 看了何雨水一眼，把烟掐灭， “妹妹！咱爸当年撇下咱们兄妹俩就跟白寡妇跑了，当年你哭的多么伤心，哥到今天都忘不了，你哭了一路，我背了你一路，” “哥哥我这么些年，又当爹又当妈，现在你考上了高中，再有两年你也毕业了，也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见解和价值观了，你说呢？” 何雨水眼眶通红，点点头。 “哥今年二十六了，我准备给你找个嫂子，就咱们兄妹俩，这人丁太单薄，不像个家的样子！” 何雨水擦擦眼泪， “哥你有人了？” 何雨柱摇摇头，“还没有！” “我要跟你说的是，你先别惊讶，你以后，离秦淮茹一家远点！” “为啥呀？秦姐这些年对你有多好呀！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呀哥！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还有那双鞋，都是秦姐给你补的！衣服也是她帮你洗的，你可不能不要良心！” 何雨柱没有急着辩驳，他抬了抬手，示意何雨水不要激动， “妹妹啊！哥以后要给你找个嫂子的，秦淮茹比你哥大两岁，天天往哥屋里钻，要是让你嫂子看到了，哥怎么解释，哦！说我和秦淮茹是清白的，搁你你信吗？” “这！应该不会吧！” “不会？呵呵！你谈的对象，对面住着一寡妇，天天往他屋里钻，还给他洗衣服，你信他俩是清白的吗？” “这不是一回事！秦姐是好人！” 这头犟驴不是一下就能拉回来的，搁原来的傻柱，后来被秦寡妇一家吸血，这亲妹子也是帮凶，纯粹是个不长脑子的丫头，让亲哥哥娶个寡妇就算了，还跟着贾张氏那头老母猪说什么～“我哥五年也没有结婚的命！”这也是亲妹子？ “要不、哥，你要是不好找媳妇，你娶秦姐怎么样？她可是个好女人！她一定会对你好的！一辈子照顾你！” 何雨柱不说话了，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何雨水。 “哥你瞪我干什么？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不怎么样！” “让你找个老男人，死了老婆的那种，带着仨孩子还有一个老太婆，你嫁不嫁？” “你说的什么话？你还是不是我亲哥？不理你了！” 何雨柱一把拉住妹妹的手，对她说， “回你那屋！让海棠给你分析分析，哥说的有没有道理，别着急，慢慢想！” “不早了！去睡吧！” 拍拍妹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别忘了！我才是你亲哥！” 何雨水迷迷糊糊的回到屋里，坐在床边上不说话， “你哥找你说什么了？说了这么长时间！” 看着于海棠，何雨水想了想， “你说，我把秦姐说给我哥怎么样？” “秦姐是谁？” 等何雨水把自家和秦淮茹的情况一说，于海棠直接愣了， “你让你哥娶一个寡妇，还带着仨孩子和一个婆婆，你是不是发烧了？开始说胡话了？” “我秦姐挺好的，这些年照顾我和我哥，可上心的了！我找她做嫂子有什么不好？” “你哥怎么说？” “我哥不同意！说以后不要和秦姐来往，他要注意名声，省的我未来的嫂子误会，还说要把我嫁给一个死了老婆的老男人，带着仨孩子和一个老婆婆，这能是一回事吗？” “这怎么不是一回事！这就是一回事！你到底是不是你哥的亲妹妹？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我真是服了你了！我困了！你自己想去吧！我说服不了你！” 看着于海棠裹好被子睡觉，何雨水有些想不通，秦姐这么好，长得俊，性子还好，我哥也不吃亏呀！还有仨孩子呢！孩子多可爱呀！哥真是没良心！ 隔壁的何雨柱还没有睡着，适应了后世的作息时间，不到凌晨不睡觉的主，哪能睡得着！现在顶多有八点来钟，别说手机，连电视收音机啥的都没有，睡不着也得睡，得赶紧找个好媳妇，省的一个人无聊。 窗户用一块木板堵住了，暂时先这么着，蜂窝煤先封好，窗户开了一条缝，省得煤气中毒。 睡吧！梦里啥都有！ 第二天一早，买了些豆浆油条，吃过以后，在门上给雨水留了一张字条， “哥上班去了！别忘了吃早饭！” 字体俊逸飘洒，透着一股子灵气。 早上先消消食，然后围着附近的公园先跑个几圈，以后要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烟以后不抽了，酒也要少喝，咱从二十来岁就开始养生，看看以后八十岁了能不能爬珠峰，呵呵，咱就想想！不真爬！ 看了会公园里大爷打的太极拳，时间不早了，该上班了！ 厨房里依旧忙碌，但是每个人的精气神好了许多，见了面就和他打招呼， “师父早！” “何师傅早！” “大家早！嘿！老葛！您就别跟着马华喊了，老同志了！这么喊我会害羞的！” “哈哈！何师傅还挺逗！” “那不行！能者为师！您还教了我炒菜呢！您不认我这徒弟，我可不能不认您这师父！”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刚坐下，食堂主任就来了， “何雨柱！今天中午有领导来视察工作，弄得丰盛点，要八个菜！别忘了！” “主任您等会！先别走！” “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今儿鸡、鱼、肉都没有，就剩俩鸡蛋，您让我怎么准备八个菜？” “知道！等会就给你送来了，别耽误了正事就行！” “只要材料齐全，保证完成任务！” “那你先忙着，我去催催！” 食堂主任背着手，心说这傻柱今儿怎么转性了？没拿话挤兑我，真还有点不适应。 第8章 黄昏的邂逅 “马华！等会我炒菜的时候，你在边上看着点，你现在刚开始学，这个手法火候还没摸着门道，炒菜分为生炒、熟炒、滑炒、煸炒、抓炒等，这蒸，煮，煎，熏，腌，烤，炸，煨，炖都有不同的炊具和不同的火候处理，来日方长，咱们慢慢练，有什么不懂的，等不忙的时候你再问我”。 “好的师父！” 不一会儿有新来的职工到了何雨柱这个班，他这个班的任务重，工作量也大，人手有些不够，厨房的老房年纪大了，就办了离职，让她儿媳妇刘岚顶了她的缺，专门负责打菜和蒸馒头。 “你好何师傅！我是来报到的！我叫刘岚，是来帮厨的！” 看着眼前年轻的刘岚，熟悉两人过往的何雨柱自然不会让她为难，这人不错，就是有些爱嚼舌头，这也没啥，女人，八婆一点很正常！只要心眼正就行！ “你好！刘岚同志！欢迎来到我们这个班！我是班长何雨柱！你可以叫我何雨柱、何师傅都行！为了庆祝新同志加入咱们班，大家为刘岚同志鼓鼓掌！”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刘岚心中十分感动，这个何师傅，看起来蛮好相处的。 “胡大妈！您带带刘岚，她今天第一天上班，您多教教她！” “放心吧何师傅！我和老房好着呢！她的儿媳妇，我自然上心！” 胡大妈拉着刘岚，蒸窝头去了。 “来！小刘啊！到这边来，我教你揉窝头！” 刘岚整理了一下头发，对着何雨柱说道： “那我去了！何师傅！谢谢您！” “咱都是工人阶级的兄弟姐妹，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忙去吧！” 看着刘岚离开，转身冲着后厨喊道： “马华！那些肉菜送来了没有？” “送来了！您来看看～” ………… 秦淮茹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傻柱昨晚的反应，她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以往的傻柱偶尔也会生气，但是，只要自己好好哄哄，在他面前装装可怜，他也就消气了，可这回明显感觉有些不同，具体怎样她也猜不准，想着想着，螺纹就有些歪了， “秦淮茹！你怎么干活的？你看看你干的那活，好东西都让你给糟践了！你瞎走什么神呢？” 吓了一跳的秦淮茹，忙把螺纹拧了下来，重新上了一个螺纹，头低着，不敢看她组长的脸，装鹌鹑。 组长骂骂咧咧的走了，厂里也有容错率，这只是一件小事，没办法整治她。 这小寡妇模样身段真不错，车间组长看的心里直痒痒，都暗示她好几回了，她就是装聋作哑，装不知道，真当你是什么贞洁烈妇呢？小心别落我手里，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 等下午忙活完了，今儿厂里没有什么招待，何雨柱就提着网兜下班了，里面装了六个白面馒头，一盒宫保鸡丁和一盒麻婆豆腐，还有一盒回锅肉，准备晚上回家吃，妹子雨水明天才上学，说不定还能赶上一起吃晚饭。 先坐车去了图书馆，这年代图书馆不卖书，都是借阅，借了几本前苏联的小说和伟大领袖的着作，还有几本英语书，就用先前准备好的袋子装着，坐上了回家的客车。 冉秋叶今天也是来借书的，刚好和何雨柱坐了同一班车，她今年还在读大学，最近喜欢上了普希金的诗词和前苏联的文学作品，可惜那本普希金的诗词和高尔基的着作《我的大学》，被一名身着工服的男青年给借走了，她有心想上去要，可是身为姑娘的矜持又让她很不好意思，她就尾随着那名男青年上了车，呆愣愣的看着他，也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何雨柱没有发现有人在注视着他，反正时间还长，他就从袋子里拿出一本马克-吐温的着作《赤道环游记》读了起来，这是一本进口书，全英文版，国内已经有了译制本，只是发行量不大。 这本书印制的很精美，看了一会，就不由得让人深入其中，想象着美丽的斯里兰卡是如何的美不胜收，不由得心生向往，等咱以后有了钱，一定要去看看，长长见识。 冉秋叶自然也看到了那本书，现在北大已经有了专业的英语书，分上中下三册，只是介绍了一些简单的用语和单词，老师的水平参差不齐，学生也就学个皮毛，英语是做为副科存在的，远没有后世那般重视，这也就造成了大学生也只是会一些简单用语，至于看懂英文书？想多了！还是洗洗睡吧！ 看着他在那里专心致志的看书，明显是看的懂的，冉秋叶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什么时候一名普通职工也能读懂英文书了？不是瞧不起工人阶级，只是在这个六十年代初的时代，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深秋的下午，迎着夕阳，一名男青年坐在公交车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专心致志的读着，浑没有在意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位美女正在注视着他。 冉秋叶越想越好奇，她抓着扶手走了过去，刚好看到第十四章， there was an amazing mutual suspicion between the colonies 殖民地之间惊人的互相猜忌， 她不由得开口问道： “你好大哥！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疑惑的抬头的看了看，发现了一身书卷气的冉秋叶、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正在注视着他，微微一笑， “你是在问我吗？” “嗯！” 冉秋叶满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她一个女孩子，主动找男人说话，有些太轻浮了，这个时代就是这么保守，在大街上拉拉手，抱一抱都属于伤风败俗，更别提当街热吻了！非被拉去浸猪笼不可！ “这是美国作家马克.吐温的着作《赤道环游记》，这一章是～” 刚好冉秋叶到站了， “师傅停下车！我到站了！” “那你～” 何雨柱微微一笑， “下次再聊吧！周日图书馆见！” 冉秋叶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下了车，看到车里的何雨柱冲着她摆了摆手，她也伸出手臂挥了挥，直到汽车消失不见。 “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冉秋叶越发的好奇了。 ……………… 天还没黑，何雨柱就走进了院子，三大爷阎埠贵看到他进来了，忙上前问道： “傻柱！你抱着那么大个袋子，装的什么呀？看着挺沉的！” 真是讨人嫌，你管我拿的什么东西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吃饱了撑的！ “您瞅瞅！全是书！回见了您呐！” 说完直奔院里去了。 “还真是书！傻柱这回怎么看上书了？他一个轧钢厂的厨子，他看得懂吗他！也就是装装样子，一准得露馅，楞充什么大头蒜他！看着吧！早晚得丢人！” 第9章 秦淮茹的算计 妹子的工作没做通，加上屋里啥东西都没有，所以今儿屋门没锁，屋里亮着灯，推开门一看，妹妹雨水正煮面条呢，于海棠没在，估计是走了。 何雨柱把饭盒往桌上一放，然后就来到书桌边看起书来，兄妹俩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等雨水把面条盛好，何雨柱就把锅刷了刷，准备热菜。 把麻婆豆腐和宫保鸡丁热好，摆好馒头，又把回锅肉热了一下，端着回锅肉和麻婆豆腐，拿了四个馒头，去了后院。 ”哥你去哪？” 绷不住的何雨水问了一句， ”我去和聋老太太吃去！你自己吃吧！” 看着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脑残妹妹，心烦！ 何雨水嘟着嘴，看着那盘宫保鸡丁，兀自在那里生闷气，哥变了！你再也不是疼我爱我的好哥哥了！ 要不是老太太牙口不好，就给你留个麻婆豆腐了。 到了后院一掀门帘，一大妈也在，给老太太炒了一盘豆芽，正准备吃呢！何雨柱一笑， ”来的好不如来得巧！老太太！一大妈！我来添个菜！ 说着把麻婆豆腐和回锅肉一放，把馒头放在了筐子里，看着坐在床边的老太太，笑道： ”老太太！您瞧！我带什么菜来了？ 老太太两眼放光，笑嘻嘻的， ”今儿有肉！我要吃肉！” 何雨柱一笑，扶着老太太走到桌子边上，老太太一看， “今儿有回锅肉吃，这下子沾了傻柱子的光喽！” “一大妈您别忙乎了！菜我来弄！” 一大妈笑呵呵的走过来一看， “好家伙！炒了这么多的回锅肉，还有那什么麻辣豆腐，这还有白面馒头，这老太太！有福喽！” 何雨柱翻了两下锅，把豆芽盛在盘子里，对着一大妈说道： “我一大爷呢！您去叫他一起来吃，今天特意多留了一些，就是想着和老太太、一大爷一大妈一起吃的！” “唉！好！我这就叫他去！” 一大妈撩开门帘，找一大爷去了！ “傻柱！好几天不见了你了！忙什么呢？” “我最近正准备把屋子捯饬捯饬，给您老找个孙媳妇呢！好带着她一起，孝敬您老人家！” 不喊不行，怕老太太听不见，虽然知道老太太有时候故意装听不见，但也没有必要戳穿不是？ “傻柱要娶媳妇了？好好！太太等着呢！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一大爷和一大妈刚好进来，一掀门帘， “谁要结婚了？柱子你找着对象了？” “快了快了！您几位就等着喝喜酒吧！” “那感情好！我等着呢！嚯！炒了这么多肉呢？来，柱子，咱爷俩好好喝几盅！” 一大爷这人虽然喜欢道德绑架，但是人不坏，谁人不为自己考虑？就算是惦记着让傻柱给他养老送终，但是对傻柱也算不错了！ 滋咂地喝着小酒，吃着回锅肉，啃着白面馒头，就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好日子了！ ……………… 秦淮茹家就是另外一副景象了！ 一盘咸菜，碗里放着几个窝头，一人一碗稀粥，贾张氏这个老太婆一皱眉，把筷子一放， “天天净吃窝头了！我不吃点好的不要紧，我孙子可不能饿着，你看看！我大孙子都饿成什么样了？孩儿他妈！你就不能给孩子弄点好的！” “妈！就我那点工资哪够！哪能天天吃好的！有窝头吃就不错了！你们几个赶紧吃，天开始冷了！吃完了早点睡觉！” “不是！傻柱就没带回几个菜？他不是咱家孩子挺好的吗？你就没和他说说，把饭盒给咱家两个！” “人家现在都不理我了！我上赶着找他干嘛？再说了！他一个人好好的，谁愿意搭理我这个寡妇呢？您就别说了！我烦着呢！” 说完把筷子一放，进里屋去了。 贾张氏还是不依不饶，声音清晰的传入秦淮茹的耳朵里， “这个傻柱！坏良心了！敢始乱终弃！那可是给我家带的饭盒，凭什么拿他自个家去了？他吃的了那么多菜嘛？你说这人他要是坏呀！他就没个好报！小心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里屋的秦淮茹裹着被子，在那里无声垂泪。 吃完饭，陪着老太太和一大爷聊了会天，看着天色不早，何雨柱就回院里去了。 一开门，妹妹雨水还在，看见何雨柱进来了，嘴一瘪，看着是要哭。 何雨柱好像没看见，往桌子边一坐，拿起自己画的手稿看了一眼，就看起那本马克吐温的英文小说来。 何雨水也顾不上冷战了，她走了过去，入目全是英文，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哥哥了，要不是模样没变，她都要质疑自家哥哥是被鬼附身了！ 何雨柱突然放下书，问道： “让你嫁给死了老婆的鳏（guan）夫你不愿意，凭什么就让你哥娶个带仨孩子的寡妇？是你哥有什么毛病不能生育咋滴？我就活该、给别人养孩子？” “秦姐她不一样～” “你给我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胳膊肘净往外拐！滚回你自己屋去！” “这他娘的也是亲妹妹！” 何雨水哭着跑回了自己屋里，哥哥从来没对她这么凶过，不就是娶媳妇么！与其娶别人，还不如娶秦姐呢！秦姐哪里不好了？会洗衣服，会做饭，也会照顾老人和孩子，你一个厨子，有什么不满意的？人家还未必肯答应呢！ ………… 秦淮茹哭到半夜，忽然来了主意，她对着贾张氏说道： “傻柱生气了！不愿意照顾咱家，一定是嫌弃我没给他找媳妇，跟我置气呢！明天我请假回去一趟，把我表妹秦京茹介绍给他，等咱两家成了亲戚，他还好意思不管咱们？” 贾张氏一听， “对对对！是这么回事！傻柱不是个不管事的！这是嫌你没给他找媳妇，怄气呢！明天一早你就去，我给孩子们做饭，送棒梗上学！” “那行！我一早去跟一大爷打声招呼，让他替我请个假！” 天微微亮，秦淮茹就起床了，跟炕上的贾张氏打了个招呼，就去敲了敲一大爷易中海的门， “一大爷！我秦淮茹，老家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您帮我请个假，我下午就回来了！” 一大爷推开门出来， “行！那你去吧！有事你说话！” “唉！您先进屋吧！我走了！” 一转眼，就看到何雨柱出门了。 “他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第10章 何雨柱有人了? 秦淮茹心想，那我到他屋里收拾收拾，推开门一看，窗明几净，地上洒了一些水，屋里被扫的干干净净，连大衣柜都擦过了，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一个空酒瓶被放在桌子上，里面插着一支菊花，给这间平凡的屋子带来了一丝生气。 这是傻柱的屋子，谁来打扫过了？雨水那么懒，肯定不是她干的，那究竟是谁来打扫的？ 难道说，昨晚上有女人进了傻柱的屋子，趁着天不亮就走了？ 秦淮茹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拍了拍雨水的窗户， 不一会儿，收拾利索的何雨水就出来了，她一边盘着辫子，一边问道： “怎么了秦姐？有什么事吗？” “雨水你快来看！你哥的屋子有人来过了！” 拉着何雨水进了屋，何雨水也张大了嘴巴， “这、难不成是我哥打扫的？” 秦淮茹摇摇头， “不可能！我都认识你哥七八年了，他啥时候这么勤快过？不到日上三竿他都不起，怎么可能自己收拾屋子！反正我不信！” “还有这、你看，这里还插着一支花，他哪里懂得这个！” “我也不知道！我上学要迟到了！我先走了哈秦姐！” 看着急匆匆出门的何雨水，秦淮茹皱了皱眉， “这小丫头！知道你哥屋里有人了，故意躲着我是吧？你等着！我这就去把我表妹介绍给你哥，看他还在外面招蜂引蝶不！” 想到这里，秦淮茹风风火火的出门去了。 ……………… 何雨柱最近想把屋子装修一下，打几件家具，听人说他们东城附近有个老木匠，据说手艺不错，他就专门去找了一下，一看门牌，四十八号，没错，就这！ 开门的是位二十来岁的姑娘，长得浓眉大眼的，她一看，不由得疑惑道： “何师傅？您怎么在这？” “你是～” “我是八车间的，咱俩是一个单位，您不认识我，我可认识您，您可是咱们厂的名人！” “嗨！都是大伙吹捧的！我算什么名人！是这样，我打听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沈师傅，据说是做木工活的，我想找他打件家具！” “那您可问对人了！那是我爸！” “啊？那可真是巧了！” “何师傅您进来吧！我爸在家呢！” 一位老先生正坐在院子里，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喵一根桐木辅料，一抬头，看见自家闺女领着一位男青年进来了，他连忙把东西放下，热情的招呼何雨柱进了屋里，弄得何雨柱一头雾水，这也太热情了吧？ 姑娘一看，就知道自家老爹误会了，忙解释， “爸！错了！他不是何润声！是我们厂的何师傅！在厨房工作的！今天来找你做家具的！” “哦！原来是做家具的，不是准女婿上门，你说你上班就上班么，穿这么整洁这是要干什么！差点就误会了！” 沈师傅在那里无声吐槽。 何雨柱没管那些，他从兜里取出图纸，递给了沈师傅。 沈师傅架好眼镜，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道： “这也不算难！就是这个雕花不好弄，弄不到这个样子！” “您只要帮我把床打好就行，您这里有雕花的工具吗？” “工具倒是有，就是我雕是能雕，雕不那么精细！” “雕花我自己来！” “啥？” 父女俩都惊呆了，沈师傅放下图纸，问道： “你自己来？你能行吗？” “问题不大！您就放心吧！咱商量一下价格！” 这就是私下做的活计，就在自己家里做，不算违反规定。 俩人商议了半天，最后商议好，老沈把床的主体做好，顺带做个雕花的粗胚，何雨柱负责雕花的精细活，雕坏了算他的， 床是组装的，样式就是后世的公主床，只不过就是床头的雕花麻烦点，这年月买不到美洲产的橡木和胡桃木，红木太扎眼，用的是产自东北的栎木，现在还没有乱砍乱伐，这种木头也算不上什么名贵树种，买木头花不了几个钱。 材料钱自然归何雨柱，床做好了给沈师傅五块钱手工费，多余的边角料归沈师傅，何雨柱每天下班以后自己过来雕花，商量好以后，何雨柱留下五块钱定金，正好过几天发工资，暂时就不缺钱了。 何雨柱一走，沈师傅就问闺女， “这人谁呀？是你们厂的？看上去挺不错一小伙，干什么工作的？” “这可是我们厂的名人！八级的大师傅！我们厂长专门用来招待的！炒菜那叫一个香，每次打饭，属他那一排人最多，去晚了就打不到了！” 沈师傅咂咂嘴， “那可真不错！那他找对象了没有？” “您寻思啥呢！我都已经有人了！” “屁！这不是还没结婚么！一个车间学徒工，比人家厨房大师傅差远了！” “闺女！你可不能犯傻！” ……………… 秦淮茹回家一说，他表叔表婶高兴坏了，这个好！京城的户口，国营单位的铁饭碗，两间房，没爹没妈，就一个上高中的妹妹，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二十六了，长得又不丑，关键是还能天天带菜，这可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好人家儿！ “姐！我跟你去！我早就想去城里了！我一准能相中他！” “京茹，说好了！我把你说给傻柱，那他天天带的菜你得分我家一份，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放心吧姐！咱俩谁跟谁呀！放心！以后咱就是邻居了，我天天往你家送好吃的！” “那感情好！” 这门亲事说好，秦淮茹就回去了，带回去两个南瓜半袋子花生，咱可不能空手回去，至于为啥不带秦京茹，还不是心疼车票钱！ ……………… 今天厨房有点忙活，不但杨厂长有招待，李副厂长也有关系要拉一拉，这两位领导一下通知，何雨柱就闲不着了，切片，改刀，该煮的煮，该炸的炸，该炖的炖，等到了十一点半，要的菜都已经做好了。 这叮叮当当一阵忙活，一道道的菜上了餐桌，何雨柱就不忙了，端着茶缸喝了没几口，厂里的宣传干事就来找他了， “厂长让你去一趟，说让你去敬一杯酒！” “好的刘干事！咱这就走！” 跟着刘干事进了接待餐厅，除了杨厂长和几位主任，还有三男两女正坐在厂长旁边的椅子上，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位有五十来岁，看到何雨柱进来了，就对着杨厂长说道： “小杨啊！这就是你说的何师傅吧？长得一表人才啊！” 杨厂长把何雨柱拉到身边，对着老领导一笑， “这就是我跟您说的何师傅！一手川菜做的那是相当的正宗，何雨柱！这位是我原来队伍的老首长！” 看老首长一脸笑意，一副蛮好相处的模样，何雨柱说话也就随意些， “老首长您可取笑我了！我可没我们厂长说的那么好！我就是一厨子！让您见笑了！” 老首长笑道： “这小子还有些滑头！哈哈！来！小伙子！菜做的真地道！谢谢你的手艺！” 第11章 成了香饽饽 和老首长握了握手，说道： “您太客气了！您几位都是保家卫国，拼刺刀堵抢眼的英雄好汉，我没办法替解放军挡枪子，做几顿饭还是勉勉强强的！” 杨厂长一指， “这小子说话就是滑头！您甭理他，让他给您敬杯酒！” “应该的！应该的！老首长！我祝您家庭幸福！儿孙满堂！身体健康！长命一百二十八岁！” 老首长瞬间被逗乐了， “好家伙！我算是长见识了！这吉祥话还能这么说，这还有零有整，借你吉言，我争取活到你说的那个岁数！” “您几位吃好喝好！老首长！几位领导！您几位先吃着，我回去炒菜去了！” 刚要走，杨厂长把他拉了回来，往老首长身边一拽， “先不忙！陪着老首长说说话！” “好嘞！那可太好了！我得听老首长给我讲讲战斗故事！我打小就爱听这个！” “咱们今天先不说打仗的事！何师傅！我就叫你小何吧？成吗？” “那成！您叫我小何就行！” “我有一位老战友，最近总是吃不下饭，没什么胃口，正好你们杨厂长跟我提起了你，我就想着让你去给我老战友做顿饭，让他也吃点，高兴高兴，你觉得怎么样？” “我听我们厂长的！我没意见！给战斗英雄做饭！我与有荣焉！” “小伙子不错！还会几句名词，平常都读些什么书啊？” “高尔基的《海燕》《母亲》《我的大学》，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练成的》，普希金的诗词，还有几本西方的小说。” “那可真是不错！说明你学问不错，我们当年可没条件读书，都是些大字不识的庄稼汉！” 这话可不好接，怎么说都有错，何雨柱干脆不接话，就听着老首长讲话了。 旁边的小姑娘有些不忿，一个厨子罢了，伯父干嘛围着他转，她直接用俄语来了一句， “Чto takoгo глy6okoгo moжet 3hatь пoвap！” “一个厨子能有什么高深的学问！” 何雨柱瞬间傻眼，他可不会什么俄文，便问道： “听起来像是一句俄文，请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首长瞪了小姑娘一眼， “别理她！仗着自己去苏联学过几天俄文，回来天天就在那里嘚瑟！” 小姑娘也不生气，又来了一句， “what profound knowledge can a cook have！” 这回何雨柱可听明白了，俄语咱不懂，英语还是没啥难度的，后世英语可是升学考试的必备技能，咱还是能听得懂的！ 当下直接回道： “yeah! i\\u0027m just a cook. i can cook”！ “是啊！我只是个厨子，会做饭就可以了”！ 小姑娘本来正洋洋得意呢！你就是一个厨子，能有什么高深的学问？看我光用外语就把你打趴下！你还没办法反驳，别说你一个厨子，连大学教授都未必能接住！ 这几天跟着伯父，可是风光了一把，这也是老首长的意思，看看，虽然咱不读书，但是咱后继有人呢！瞧瞧我这侄女，妥妥的文化人，连大学教授都接不住。 可等何雨柱一张嘴，她就傻眼了， ”你、你竟然听得懂英文？这怎么可能？” 虽然不知道侄女说的是啥，但是只看侄女的反应，就知道他何雨柱不但听懂了，还用英语回了一句，还回答对了，这就牛逼大发了！ 好家伙！杨厂长瞬间就不淡定了，我们厂还有这样的人物？这还是那个油嘴滑舌的傻柱吗？连英文都能听得懂？ 杨厂长瞬间狂喜，这可是我们厂走出去的人才，必须重用！ 老首长也很意外，没想到这小子不但炒的一手好菜，还有大学问，还能懂英文，这可真是让人吃惊了！ 他看了杨厂长一眼，杨厂长瞬间秒懂，忙十分坚决的摇了摇头，老首长指了指他，最终忍不住笑了。 ”你小子！放心！老子不跟你抢！看把你吓得！” 转过头来，对着何雨柱说道： “真是让老头子刮目相看啊！你小子是个有本事的！小何啊！我跟你说的事，你答应了没有？” 这可不能随便表态，何雨柱忙看了看杨厂长，见杨厂长冲他点了点头， 马上就回道： “没问题！随叫随到！坚决听从首长的安排！” 老首长又乐了， “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打哑谜，糊弄我老头子呢？小何啊！你小子不错！杨小子，你带的兵有意思！” “酒足饭饱！咱们走吧！别把杨厂长吓坏了！以为我要抢他的爱将呢！” “老首长！您就取笑我吧！没事！我脸皮厚！” 杨厂长笑嘻嘻的，来吧！咱不怕！ “你呀你！还是那个杨棒槌！” “走了！别送了！” 目送老首长一行离开，杨厂长一把拉过何雨柱， “你小子藏的够深的，还懂洋文！我还真是委屈你了！今天你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往后跟着我好好干！我还指着你撑门面呢！” 表忠心的时候到了，可不能有一丝犹豫， “厂长放心！我就是您手里的一块砖，您说干啥就干啥！我何雨柱没二话！” “何雨柱同志！工作几年了？” “回厂长！工作十一年了！八级厨师！” “好好好！有眼力，识时务，刘干事，跟财务说一下，何雨柱同志思想觉悟高，在工作中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从这个月起，改为七级厨师，五级办事员的待遇，每个月工资四十九块五！” 刘干事不禁咋舌，好家伙！看着这是升了一级，其实是两级呀！五级办事员，和他一个标准了！ 杨厂长也有他的考虑，就懂英文这一项，就值这个价了，要知道，就是大学生，也不一定有这个英语水平，为了留住这么一个人才，杨厂长也算是动用特权了！ 最主要，这厨艺也是杠杠的！ 赚了！ 何雨柱还有点小激动，这就升职加薪了？挺好，虽然每月只是多了十二块钱，但是，这可不是钱的事，这是荣誉，是价值！ 前世也一把年纪了，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是这身体还年轻，内里已经是个中年人了，这做人可不能洋洋得意，让人看扁了，平白让人笑话肚子里装不下二两油，踏踏实实、低调发展才不会扯到淡。 “厂长！那我回去了！” “行！去吧！” 等何雨柱走了，刘干事靠了上来， “厂长！您可真是慧眼识珠，这小子竟然还能沉得住气，是个人才啊！” “那是，不看我这么费力提拔他吗？这个何雨柱，是个干实事的人才，自然要留在咱们厂，没看老首长要人我都没给吗？” 第12章 引许大茂上钩 忙完了厨房那点事，何雨柱提着饭盒下班了，先回了趟家，把盒饭放下，然后，七拐八拐的就往沈师傅家去了，还得做床呢！这可是个细致活！ 来早了！沈师傅才刚回来，院里一堆木料，还没来得及收拾呢！看见何雨柱来了，沈师傅十分热情的迎着他进屋，然后俩人就细节部分讨论了一番，还有就是床头的雕花和四个脚的花纹， 何雨柱拿了沈师傅一套雕花工具，还有一块木头废料，说是要回家练练手，然后约定好了，三天以后再来。 带着工具和木头，何雨柱走进了院子，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正看着他呢，虽说有些不待见他，可再烦也不能闹僵了关系不是？ “三大爷！又倒腾花草呢？这天可凉了，您这花得挪屋里去了，不然非给您冻坏了不可！” “是这个理！傻柱！你拿着块木头干啥用的？” “这个呀？生炉子用的！回见了您呐！” 说完就进屋了。 “这傻柱！前儿拿着书，这回又带着木头，这是有事瞒着咱们呢！一准有事！” “老阎啊！那傻柱的事不归咱管，你还是关心关心咱家的事吧！这个月的电费多了三毛，你说这是咋回事呢？” “什么？多了三毛？那你可得好好查查！”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 热了热菜，端着去了后院，找聋老太太吃饭去了，临走，在门上挂了把锁。 秦淮茹正准备跟傻柱说她表妹秦京茹的事，就见何雨柱端着两个饭盒，正往后院走呢。 这个傻柱，这回学聪明了！不见兔子不撒鹰啊！这回知道躲我了，行，等我表妹来了，看你求不求我！随便瞅了一眼，就看到傻柱的门上挂了一把锁。 傻柱开始防人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 屋里，棒梗正生气呢！ 这孩子就是贾张氏的命根子，看见棒梗一脸的不高兴，她就问了一句， “棒梗！谁惹你了？” “还有谁、傻柱呗！这孙子居然在门上挂了把锁！也不看看他那间破屋，有什么好拿的东西，连一粒花生米都没有，” 贾张氏一听，也上火了， “好他个傻柱，学会锁门了？他这是锁门吗？这是防我们呢！” “你拿他屋里东西了？” 秦淮茹一掀帘子，就问棒梗了， “没有！就他那破屋，我还不稀得去呢！穷的很！嘛玩意没有！” “以后少招惹你傻叔，他以往对你可不错，准是你偷他东西了，说，你是不是偷拿人家钱了？” “我没有！我可没拿他的钱，我就拿了他半袋花生米！” “不知道你傻叔最爱吃花生米吗？你还拿他的？” “妈冤枉人！前天你还吃来着！” 看了看儿子稚嫩的脸庞，她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儿子的头， “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贾张氏白了她一眼， “人家锁门了，这是防着咱们呢！以后你放心！想拿也没得拿了！棒梗！到奶奶这边睡！” 小当拉着槐花，槐花还小，说话还不利索，奶声奶气的对秦淮茹说： “我要跟妈睡！” 秦淮茹把俩闺女抱上床，用毛巾给擦了擦脸， “你们俩先睡！妈等会找你傻叔还有事！” 贾张氏又插了一句话， “棒梗他妈！我跟你说，你可得守本分，可不能做出败坏门风的事，我可不想让人家戳我脊梁骨！” “您放一百个心！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你记得就行！” 等何雨柱回到屋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这个点还是有点早，这会夜深人静，正是看书的好时候。 刚翻了几页，秦淮茹就推门进来了，端着一碟花生米，往桌子上一放，说道： “知道你惦记这一口，我给你端来了，还没睡呢？” “秦师傅找我有事？” 秦淮茹眼泪当场就下来了，挥起拳头就往何雨柱身上打， “让你不理我！让你不理我！你这个混蛋！改叫我秦师傅了？知道躲着我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不是！这咋还上手了？急眼了你还？” 秦淮茹立马破涕为笑，说道： “亏了我今天还回了趟家，专门给你保媒去了！就我上回跟你说的那个，我那个表妹秦京茹，那小姑娘长得可俊了！十里八乡找不出那么俊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看着洋洋得意的秦淮茹，何雨柱满心鄙夷， 就你那表妹秦京茹？可拉倒吧！傻不拉叽那样，让许大茂哄得一愣一愣的，我才不稀罕她呢！ 这三更半夜的，秦寡妇又摸进来了，你说这事闹得，跟她又说不清楚，先打发她走了再说。 “那感情好！几时能来？” 看你那猴急样，我就知道你傻柱还是原来那个傻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有心要吊一吊他，又怕他不高兴，得，到时候再要好处不迟，傻柱可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明天一早就来，赶上明天下午五点放电影，你就到放电影那里去找我们就行！” “那好！我一准去！” 秦淮茹这才满意，转身出门去了，还不忘了嘱咐一句， “明天穿的好点！” “放心吧您呐！一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真特么心累，这秦淮茹还真是无孔不入，打不得骂不得，这还真是个麻烦！真要和她翻脸了，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干脆，明天去找许大茂，让他把这事给搅黄了，趁机和她秦淮茹翻脸，快刀斩乱麻！ 第二天一早，练了一会儿木雕，前世的手艺还没丢，还像以前那么利索，等许大茂一出门，他就跟在了后面。 趁着许大茂买烟的功夫，他故意等了一会儿，看见许大茂一露头，他就喜气洋洋的走了过来， “傻柱！今儿你也舍得起床了？哪天不是鸡叫三遍才起的主，今儿太阳打南边出来了嘿！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瞧你那傻样！” “去！一边去！哥哥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 许大茂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傻柱！不是、哥！哥！有啥好事？跟弟弟说说，我也高兴高兴！” “跟你说！哥哥我要结婚了！嘿嘿！算不算好事？” “我怎么不知道？哪家的姑娘！” “去去！一边去！这是你该打听的事吗？你就继续当你的光棍去吧！等着喝哥哥的喜酒吧你！” 说完撂下许大茂，兴高采烈的走了。 后面的许大茂一脸阴霾， 该死的傻柱，你给我等着，我要是不给你搅黄了，我就不叫许大茂！ ……………… 坐在灶边上，喝着泡好的茶水，看着厨房里的职工忙来忙去，就看见保卫科有人来找， “何师傅！厂子外面有一个小姑娘找你！” 小姑娘？那是谁？ 第13章 好同志就要讲原则 到了门口一看，这不是上次那个飙俄语的小姑娘吗？ “你好！找我有事？” “过来跟你说一声，明天下午去给我乌伯伯做饭的事！” 何雨柱一听，不就是做顿饭的事嘛，这好办！ “您跟我们厂长说好就行！我只是一名普通职工，领导怎么安排我怎么干！我们厂长不点头，这事我干不了！” 小姑娘一脸的不耐烦， “不是说了你随叫随到的吗？你怎么那么多事？让你去你就去！别废话！” 看这意思，既不是老首长安排好的，厂长也没打招呼，那对不起，拜拜了您呐！ “没厂长许可！我哪都不去！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 小姑娘急了， “你回来！唉！何那什么！你别走啊！” 一脸阴霾的小姑娘转了一个弯，上了停在树荫下的车，看了看车里的老首长，瘪了瘪嘴，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不情愿的放到了老首长的手里， “您赢了！手表归您了！” 老首长笑呵呵的把她的手拉了过来，把手表给她戴好，笑道： “生气了？别生气！这不、手表不是又回来了嘛！” “这讲原则的好同志就是这个样子！他要是投机钻营那号人，我还不搭理他呢！这很好！说明何师傅是个懂规矩、讲原则的人，这就很好嘛！我也就放心了！” 对着司机说了一句， “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还有工作要做呢！回驻地吧！” 汽车轰鸣，开走了！ ………… 何雨柱心想这是个什么事？看这意思，有人在背后怂恿，这个小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有心计的人，这事得跟厂长说一声， 现在是上班时间，等中午休息再说！ 今天还是何雨柱这个班最忙，排队的人是越来越多，何雨柱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每个窗口每天都是定量炒菜的，可上次有人提他们班的菜更好吃，所以食堂主任要求他们班每天多做两锅菜， 这就有些不合理了，哦！因为你炒菜好吃，所以你就要多炒菜？这是个什么逻辑？ 所以从昨天起，菜都是李师傅炒的，这人做饭规规矩矩，没什么亮点，说不上美味也算不上难吃，实际上厂里的厨师都不是什么家传的手艺，只是为了吃上厨师这个铁饭碗，半道出的家，厨艺水平有限。 昨天就有工友尝出来了，只不过发声的少，今天人更多，就有人说三道四了， “不是！这不是何师傅炒的菜！这个味道不对！差远了！” “就是！都知道何师傅是厂长的专用大师傅，可不能厚此薄彼吧？连他炒的菜都吃不着了，这大白馒头吃着都不香了！” “何师傅呢？让何师傅出来！为啥不给我们炒菜！” 看事情有些脱离掌控，何雨柱就来到了窗口，对着众职工说道： “大家伙都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咱们厂一万多号人，有几十个在厨房忙活的，每个师傅炒的菜都不一样，各有各的味道！我先谢谢工友们对我何雨柱的支持，但是，兄弟姐妹们！你们不能逮着一只羊使劲薅毛吧？都到这个窗口来打饭，我们实在是忙不过来，哦、我们手忙脚乱，别的班闲的喝茶，这不对吧这个？我就一个人，我也忙不过来不是？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我们不管！我们就要吃你何师傅炒的菜！” ”要吃我炒的菜也行！每天定量三锅菜，其余的都去别的窗口排队，厂里这么多厨师，好厨师多的是！炒的菜都好吃，咱就别逮着我使劲薅毛了行不？” ”那说好了！每天三锅菜不能少！” ”那不能够！大家放心！绝不缺斤短两！” “好了！我的兄弟姐妹们！咱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一转身，徒弟马华就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你来打菜，我去喝口水！” 秦淮茹看着傻柱在那里展露口才，突然发现何雨柱不但炒菜好吃，这口才也不差呀！就刚才那股舌战群儒的劲，莫名觉得有点小帅！ 不愧是我秦淮茹看上的男人！这风度气质就是不一样！ 只是等她排过来以后，就发现，打菜的还是马华， “那个马师傅啊！你让你师父过来一下呗！就说我秦淮茹找他，让他过来一趟！” 马华可知道他师父的意思，他把勺往盆里一放， “不是，你要打菜就打菜，在这里攀什么亲戚呢？我师父忙着呢！没空！” “你给我等着！等你师父来了！我一准告发你！让你师父把你扫地出门！” “那感情好！您快去！告发我去吧！我等着呢！” “你行！你就等着后悔吧你！我一准让你师父治你！” 说完，就要了俩窝头，把钱票扔在了马华身上。 何雨柱喝着茶水，恍若未闻。 厨房这边忙活完了，何雨柱就去了厂长办公室，把小姑娘找自己的事跟杨厂长说了一声， 杨厂长点了点头，对着他说道： “这不是捕风捉影，这就是老首长的意思，明天下午她要再来，你就跟着去吧！记住，少说话，多做事！” “厂长放心！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心里有数！” “那是！你可是我们厂的大宝贝，轻易不能把你露出去！” 何雨柱笑笑，然后就回了厨房，杨厂长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呢？ 好家伙！大宝贝？轻易不能露出去！露出去就要见血是咋滴？原谅我想歪了！ 下午接了通知，要在厂里放电影，许大茂四点钟就过来了，把机器架好，叫了两个帮手放好小板凳，先架设好幕布，再检查检查胶片，机器关键部位都检查了一下，确定无误后，就等着放电影了。 秦淮茹就拉着秦京茹来了，占在第三排最好的位置，姐妹俩有说有笑，真别说，这秦京茹除了性格有些愣以外，外貌条件确实不错，也难怪原来的傻柱念念不忘了。 她姐俩一来，许大茂就看到了，只看这背影，这姑娘就差不到哪里去，许大茂直接喊道： “秦淮茹！那地方不能坐，那是给厂领导留的位置，你上一边坐去！” 秦京茹一回头，他还真的惊艳了一把，这姑娘长得真水灵，确实是个小美人！ 秦淮茹张嘴就骂， “许大茂你拽什么拽？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就一破放映员吗？我今儿偏就坐在这里了，看你能把我们姐俩怎么样！” 许大茂马上靠过来，舔着脸问道： “这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水灵？秦淮茹！这你家的亲戚？” “这可是我的亲表妹！怎么样？漂亮吧？告诉你，再漂亮也跟你没关系，这是我给傻柱找的媳妇！” 第14章 到手的鸭子飞了 许大茂一脸震惊， “傻柱？就他？他能配上这么好的姑娘？一个破厨子！秦淮茹你真是瞎介绍，这不是把你妹妹往火坑里推吗？” “妹妹！我跟你说！你要到我们厂打听谁叫何雨柱，你要问的出来，看见那放映机没、送你了！” “你要是问谁叫傻柱，你随便找人问问，他要不知道谁是傻柱，看见那放映机没、照样送你了！” “啥意思你知道不？我们厂工人为什么叫他傻柱？因为他傻呗！要不怎么管他叫傻柱呢？他就是个缺心眼！” 秦京茹瞬间有些不淡定了， “不会吧？他不是你们厂的厨子吗？” 秦淮茹一看，这要误会了，忙打岔， “别听他瞎说！傻柱好着呢！” “不是！秦淮茹，我发现你这人吧，为人真不怎么样！” “这可是亲表妹！和亲妹妹有什么两样？你看看我！我今年二十三了，还没处对象呢！妹妹！你看我合适不合适？” “我叫许大茂！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这可是个肥差，不光名声好听，我工资比他还高呢！每个月也是三十七块五！可我和他不一样啊！” 许大茂左右瞅了瞅， 对着她俩小声说： “我每次到乡下放电影，村里总得给一些土特产伍的，不拿还不行！村里非要给，不光这些，还有一些额外的好处，我挣的钱可比他傻柱多多了！” 说的秦京茹两眼放光，还有点小兴奋， “真能挣那么多钱？” “那可不！也不看看咱是谁？他就一破厨子，他比的了嘛他！” 秦淮茹一看，有些脱离掌控，别傻柱还没见着，让许大茂先给拉走了， “不是！这是我给傻柱介绍的媳妇，你许大茂凑什么热闹？一边去！懒得理你！” 秦京茹早就被说动了心，要不是秦淮茹在边上，俩人早就凑一块儿了， 许大茂冲着她扬了扬眉毛，秦京茹就羞的脸红了，许大茂一个劲的得意。 一看他俩这样，秦淮茹还看不出来俩人已经好上了，她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高兴。 傻柱啊！这事真不怨姐不给你帮忙，架不住有人截胡不是？那我就没办法了！你就没有娶媳妇那个命！ 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十分了，何雨柱慢慢悠悠的去了放电影那广场，就见许大茂坐在放映机旁边，一直冲着他笑， 呵呵！看来是得手了！这下手可真不慢，是他许大茂的风格！ 秦淮茹早就等着了，一看傻柱走近，就上前一把拉住， “你怎么这个点才来？不是让你早点来的吗？” 何雨柱笑了笑， “这不是厂领导要招待嘛！我又多炒了一个菜，忙完就这个点了！” “傻柱！我不是跟你说了要穿好点，你就穿着这身工作服就来了？” 何雨柱挠挠头发，笑的很憨厚， “这个两口子过日子，人实在点就行！弄什么洋装伍的能干啥？我就是要展现咱厂职工的风貌！” 一瞅他这幅土了吧唧那样，早就芳心暗许的秦京茹更看不上他了，一门心思的和许大茂眉来眼去。 “你就风貌吧你！我跟你说傻柱，人我给你带来了，要是看不上你，你可别怨姐没给你介绍对象！” “那不能！表妹是吧？那叫秦什么茹来着，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秦京茹一翻白眼， “不怎么样！告诉你吧！回家听信吧你！” “唉！那感情好！” 何雨柱点了点头，忽然回过味来了， “不是秦淮茹，你表妹这是什么意思？合着就是没看上我是吧？” “对！本姑娘就是没看上你！你看看你，身上还沾着面粉呢！瞅瞅你那副德行！本姑娘要是跟了你，那才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以后别后悔！” “一边去吧你！还想娶本姑娘，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德性！” “秦淮茹！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好姑娘？今儿就这么看不上我？行，你放心！自打今儿起，我要是再理你秦淮茹，我就不是人！” 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秦淮茹瞬间傻眼，这怎么还脱离掌控了还？连我也记恨上了？ “秦京茹！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我让你害惨了！” “傻柱！傻柱！你等等我！听姐跟你解释！” 说着一溜烟的跟着跑了。 秦京茹立马跑到了许大茂身边，献媚的问道： “我表现咋样？” “没说的！小茹你真棒！今儿你可算是替哥哥出了一口恶气！” “那你可不能不理我！我连我姐都得罪了！” “那不能够！今晚上就带你上我家去！” “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你可别欺负我！” “放心吧！疼你还疼不过来呢！” ………… 何雨柱跑到食堂，拿起饭盒就走，秦淮茹在后面追了上来， “傻柱！别走！听姐跟你解释！” 何雨柱一脸愤怒，明显气的不轻， “滚蛋！秦淮茹我告诉你！从此你是你，我是我，少特么跟我套近乎，你再敢来找我，大耳刮子呼你！别逼我打女人！ “真特么没劲！我就不该让你给我介绍对象！这倒霉催的！” 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秦淮茹傻眼了，站在原地，一脸懵逼，这情况不对呀！不是我好心给你介绍对象的吗？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完了！傻柱这回真生气了！这下子麻烦了！ 眼泪瞬间湿了眼眶，找了个墙角，抹眼泪去了。 何雨柱气哄哄的进了院子，风风火火的，一看这气势，三大爷阎埠贵本来要搭讪几句的，直接闭了嘴。 等进了屋，何雨柱把饭盒一放，就变成了一副笑脸， 一个搅屎棍许大茂，一个傻不拉叽的秦京茹，还有那个白莲花秦淮茹，没一个好东西！ 这么一闹正好，以后和她秦淮茹一刀两断，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正好撇清关系，谁也挨不着谁。 ………… 把饭菜热一热，两个菜，一个馒头，二两酒，真香！ 别说，真是没对比没伤害，上次遇见那冉秋叶，那模样就是俊俏，看着就让人心猿意马， 一米六八左右的个头，看着也就八九十斤，跟秦京茹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才真是个好姑娘，性格温婉不说，一股子书卷气，和自己气质也相符，俩人也有共同语言， 想想那身轻体柔易什么的，真香！ 就决定是你了！ 第15章 剧情变了 一大早就起床了，收拾了一下屋子，带着雕花工具，就直接出门了，在早餐铺吃了点豆浆油条，奔沈师傅家就去了。 这年月人都勤快，起床都挺早，等到了沈师傅那院，在门外头就听到咔咔咔凿木头的声音，何雨柱直接进了门，一看，床的四条边都已经打造好了，横杆也都严丝合缝，床的大致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雕花了。 沈师傅手艺不错，完全达到了何雨柱要求的水准， “沈师傅水平高啊！这活干的漂亮！等下回我要打大衣柜，还来找您！” 沈师傅挺客气， “何师傅吃了没？让我闺女给您盛碗粥？” “吃了吃了！吃的豆浆油条，您先忙着，我先把这床头的花纹先雕一下！” 雕花的大致轮廓已经有了，剩下就是细致活了， 沈师傅笑呵呵的，看着何雨柱先在那里用铅笔画出轮廓来，然后又用刀子大致找了一下位置，就坐在那里看着床头琢磨。 一边干着活，沈师傅一边观察着何雨柱， 你这左思右想的，不像是吃这碗饭的人啊！你说你一个厨子，不想着好好做菜，偏偏琢磨雕花，真不是看不起你，这活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哪知道何雨柱只沉思了一会儿，就开始动手雕了。 这里凿一下，那里刮几下，还别说，忙活了一会儿，还真就让他弄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何师傅有些傻眼，这还真走眼了，这小子还真会！ 这就有些了不得了！这年月，手艺还是父子相传，轻易不传外人，能专精一样，那就是有手艺的人物了，没成想他一个厨子，还有这手艺呢？ 何雨柱上辈子是搞服装设计出身，正儿八经美院毕业的，服装设计，素描油画，工笔篆刻，这都正经学过，所谓一通百通，比起他前世玩的核雕来，雕个床头真不算啥！ 天不早了！也该上班了！何雨柱看了一眼，只出来个大致轮廓，再忙活几天，就能雕个差不多了！ 和沈师傅打了个招呼，何雨柱上班去了。 沈师傅看了半天，虽说和他传承的手法不同，但是殊途同归，照他这么雕下去，还真能雕出那图纸来， “这小子！脑瓜子怎么长得？” ………… 今天下午要去给老首长做饭，一些特殊的材料得备着，用个小袋子装好，就看见李副厂长来找他了。 “傻柱！你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来了！李厂长找我有事？” 这小子是个副厂长，小人一个，何雨柱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本着能结好不得罪的原则，叫他一声李厂长，比带个副厂长好多了！ 果然，李副厂长很受用，态度也缓和了些。 “傻柱啊！是这么回事，今儿下午我要接待几位贵客，你把你家传的手艺亮出来，做一桌好的，往后有好处我不会亏待你的！” “李厂长！我先跟您道个歉！今儿下午不行！明天后天都行，就今儿没办法了！” 李副厂长立马不高兴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小声说： “前几天接待了一桌客人，杨厂长招待的，是杨厂长的老首长，要我去给一位首长做顿饭，说好了今儿下午就去，那位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杨厂长特意嘱咐过了！” “什么首长？什么单位的？” 何雨柱哪知道是什么情况，电视里又没播这一段，他只好往头上指了指，一副忌讳如深的表情， 李副厂长瞬间秒懂，马上变了脸色， “行啊傻柱！这是攀上高枝了！得！往后有事你说话，李哥坚决支持你的工作！记住了！千万别跟我客气，有好事别忘了你李哥哈！” “放心吧李厂长！您可是我的老领导，不管我以后变成啥样，您依然是我何雨柱的老领导！” “好说好说！何雨柱同志啊！你先忙去吧！炒菜的事不急，明天有时间吗？” “只要这边的事忙完了，我随时都有空！坚决服从领导的安排！” “好！爽快！你是个好同志啊！咱们厂就缺你这种有干劲的好同志，去吧！好好为首长服务！” “李厂长！那我去了！” “私下里就别这么叫了！叫哥！” “那我走了哥！” “去吧！” 这小子是变色龙啊！一转眼变了几个脸色了。 ………… 今天有事，自然也就没法带盒饭了，一份肘子一份夫妻肺片，让何雨柱直接递给了马华，马华还要推辞，何雨柱就往他手里一放， “今儿是特殊情况，就这一回，我今天没法带了，你拿回去给你爹你妈吃点，别推推搡搡的，痛快拿着！” 马华还要推辞， “你是我徒弟！师父我自然要偏着点！” 旁边的刘岚一脸羡慕。 正好这时候保卫科来人了， “何师傅！有车来接你！” “好的兄弟！我这就去！” 说着拿起调料包，就跟着保卫科的人走了。 刘岚凑了过来， “行啊小马！你师父对你够好的！” “那是！我这徒弟可是亲生的！” “你就吹吧你！还亲生的，你咋不说何师傅是你爹呢？” “师父和爹一样！” ………… 这一路还挺好走，也不颠簸，跑了有二十来分钟，就到了一个大院，看到门口还有站岗的，何雨柱才反应过来，好家伙！这阵势还真离他吹的不远了！ 来了一个秘书一样的人，领着他就进去了，是一个独栋的小楼，何雨柱也是有见识的人，自然不会东张西望，秘书看了一眼，心想这小子不错，沉得住气，也不到处乱看。 领着他到了一间厨房，厨房有点大，里面各式烹饪工具和材料都有，秘书给了他一张菜谱，嘱咐了几句禁忌和忌口的东西，让他看着墙上的表，到五点半开饭。 何雨柱可没时间喝茶，时间不是很充足，有好几道菜需要提前准备，这里还有两位大妈给他打下手，炉子里烧的是煤块。 把需要准备的材料跟大妈一说，俩大妈就忙活去了，何雨柱把配料找齐，按照自己的喜好一样样摆好，然后开炒。 老乌同志身体不大好，都是当年打仗的时候落下的毛病，赶上年级大了，消化也不大好，没什么食欲，也吃不下饭。 找了几个厨子，一直也没什么改善，正好老战友跟他提了一句，他不好推辞，就应下了！ 照他的意思，有口吃的就行，老同志觉悟高，重视思想教育，对这些铺张浪费的行为有些反感，只是心忧国家的未来，身体也日渐衰弱。 一盘菜被端了上来，老乌同志看了一眼，不就是个凉拌菜么！又不是没吃过，树皮草根都吃过了，也就是那样，饿不死就行。 一口菜下肚，老乌同志眼睛亮了， 一份凉拌菜，蛮合他的胃口。 第16章 领陪导说话 这道菜只是开胃，了解到老首长消化不好，特意加了一点胡椒提鲜暖胃，又放了一些强胃健脾的辅料，等菜上齐，秘书过来一看， 老首长居然吃了不少？ 这可是件大喜事，秘书很高兴，几位大妈也挺高兴，就连老首长，也是满脸的笑意。 何雨柱被叫过来的时候，套袖还没来得及取下，就见到了他今天服务的对象， 首长老乌同志。 “年轻人手艺不错！吃了你做的菜，我精神好了许多，胃也不难受了，感觉还能为国家多服务两年！我谢谢你了！”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能爱吃我做的菜，那是我的荣幸！这可不是恭维您！您是对国家有贡献的老首长！是我们后辈学习的榜样！” “哪有什么贡献！我老了！干不了几年了！以后的未来，还是在你们年轻人手里，能看着这个国家繁荣富强，就是我余生为数不多的心愿了！” 秘书止不住流下了眼泪，连着两位大妈也哭了，何雨柱也跟着湿了眼眶，内心十分感动，有这样的老首长，国家焉能不富强？ “怎么还哭上了？我还没死呢！” “你们几个出去吧！我和这位小同志说说话！” 秘书看了何雨柱一眼，何雨柱瞬间秒懂，点了点头，不要刺激到老首长，这幅身体已经受不了什么刺激了。 “别紧张！咱们就是随便聊聊，就当我是你们院里的老大爷，平常怎么聊的，咱就怎么聊！” “您想聊什么？” “说说你对国家的看法！” 当着这位，咱可不敢胡说八道，一句话不对，小命就没了，再说了，国家已经够好的了，哪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说点未来的发展方向，还是可以的， 当下把一些后世的趋势变化说了一些，讲的比较模糊，也就听个大概，就这些，已经让老首长刮目相看了。 “你小子没说实话呀！遮遮掩掩的，以为我没听出来？” 何雨柱只能呵呵傻笑。 “你这个小家伙，肚子里有料哇！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好哇！你能有这样的见识，这是好事啊！说明咱们国家后继有人啊！我仿佛看到了民族的崛起，国家将来必然繁荣富强，好好好！你不错！我今天受益匪浅！” “您就别取笑我了！我也就是瞎说一通，我就一厨子，能懂什么国家大事！” 老首长睿智的眼睛看了过来，何雨柱瞬间亚历山大，这阵势，真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气魄，搁普通人，早就吓尿了！ 何雨柱很快调整好心态，坐着不言语。 这小家伙，再一次震惊了老乌首长，不错，在这份压迫下，还能做到面不改色，调整好心态，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小子，不似凡人！ “别光坐着！吃呀！别浪费了！粮食可金贵着呢！” ………… 出了大门，何雨柱后背都湿透了，这气势太惊人了！压的他喘不上气，这得经过多少尸山血海才能练出这身气势来，小老百姓就是小老百姓，完全想象不到那个境界。 手里攥着几张全国粮票和工业券，老首长没什么谢礼，就这几张配给的票送人了，让何雨柱十分敬佩，老人一生为了民族事业，两袖清风，无私奉献，高山仰止，让人仰望。 秘书很高兴，专程送他离开，又给了何雨柱一些礼品，何雨柱没收，咱比不了老首长那么高的觉悟，有几张票就很满足了，做顿饭而已，以后咱随叫随到！ 陪着老首长吃了一顿饭，何雨柱受益匪浅，精神层次也有些不一样了， 司机把何雨柱送回了大院，跟司机道别，就走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立马发现有些不一样了，三位大爷都在，院子里坐满了人，居然在召开全院大会？ 这是整得哪一出？ 何雨柱一脸懵逼的找了个位子坐着，一大爷直接问道： ”柱子！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去给一位首长做饭去了！” 一大爷直接问道： “什么样的首长，用得着支支吾吾的吗？” 这老头，吃错药了？这怎么还来劲了？ 干脆实话实说， “这实话有点吓人，怕你们几位遭不住！” 二大爷刘海中不乐意了， “让你说你就说，什么样的首长就，就遭不住了？我跟你说傻柱，你今儿非得说清楚！不说还就不行了！” “行吧！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 “崮海战役，他老人家领头打的！” 院子里一片寂静，一时失声。 众人都自发的顾左右而言他，三大爷阎埠贵直接就说： “我就说这事跟傻柱没关系！你们看，让我猜着了吧？傻柱他就没在家，不可能是他干的！” 一大爷直接发话， “是谁干的赶紧说，自个承认的好，这事要是报了警，我跟你说这事就大了！别因为这点事影响了饭碗！弄不好还要吃牢饭！” 何雨柱直接问了一大妈， “一大妈！这怎么回事这个？咱院里出什么事了？什么就吃牢饭了？” “有人把许大茂家的玻璃给打碎了，一个好的都没有，全都打的稀碎！” “我说这事怎么就赖我身上来了，原来是他许大茂的玻璃让人打碎了，要不是给首长做饭，这屎盆子就扣我头上了！” “许大茂呢？” “没在家！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何雨柱一想，还能去哪？一准带着秦京茹那傻子开房去了，这破院子，事儿可真多！ 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来个结果，最后一大爷拍板， 明早上报警！ 何雨柱进了屋，看了会儿书，正打算睡觉呢，就听见“哗啦”一声响，好家伙！他家的玻璃也让人扔了砖头了！ 这事闹得！这院子事可真多，何雨柱一想，这事除了棒梗，也没谁了！ 你想啊！他许大茂截了胡，让她秦淮茹的计划落了空，又被何雨柱一通骂，他儿子棒梗能不报复吗？ 连带着许大茂和他何雨柱都被这小子记恨了， 要不是他们家在中院，玻璃早就让棒梗打碎了，之所以晚上才动手，就是因为白天人太多，不好下手！ 何雨柱没管，三更半夜的，我就不信她秦淮茹听不见，不知道是她儿子棒梗干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秦淮茹来了，拍了拍门，说道： “傻柱！傻柱！你开开门！我有事找你！” 找你妹呀！我听不见！你个小寡妇，半夜三更敲光棍的门，你这是存心恶心我呀！理你我就是狗！ 装作听不见，睡觉！ 天一亮，何雨柱一推门，就看到窗户外面扫的干干净净，一片碎玻璃都没有。 呵呵！以为这就完了？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这玻璃不碎还不好找，这下子碎了，是谁干的就昭然若揭了！ 今儿这事不能善了！非报警不可！ 第17章 撇清关系 看见秦淮茹朝着他跑了过来，他可不是原来的傻柱，一个箭步，就奔着一大爷家去了。 “一大爷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家的玻璃让人给砸了！您快来看看吧！” 秦淮茹一脸懵逼，这傻柱，我怎么有点不认识了？ 一大爷易中海正在穿衣服呢，套了件外套就出来了， “柱子你说什么？你家的玻璃也被人砸了？” “您跟我看看去吧！” 一打开门，连着一大妈，还有秦淮茹，三大妈，还有贾张氏，都进了何雨柱的屋子，看着空空的窗户，一块碎玻璃也没有，还有一块碎砖头，就摆在床尾那里，不过，屋里的桌子上，还是有几块碎玻璃渣子的。 “昨天半夜，一块砖头就飞了进来，砸到我的床上，要不是我盖着被子，就砸到我的脸了！” 何雨柱直接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一大爷立马问道： “为什么问秦淮茹？” “昨晚上，她秦淮茹拍我门来着，我怕影响不好，就没管她，今天一开门，门口扫的干干净净的，不是她干的，半夜拍我门干什么？” 一大爷被气的不轻， “秦淮茹！你怎么解释？你半夜拍柱子门了？你拍柱子家的门干什么？” 贾张氏直接骂道： “傻柱你放屁！谁半夜拍你家门了？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是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存心败坏我们家名声？我跟你说傻柱！你小心坏事做多了！你生儿子没屁眼你！” “他一大爷！傻柱欺负人！说不定他贼喊捉贼，自己砸了自己家的玻璃，嫁祸给我们家淮茹，许大茂家的玻璃也是他干的，在这里装无辜呢他！”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 “秦淮茹！你有没有拍柱子家的门？” 秦淮茹眼中泪眼涟涟， “傻柱！你可不能冤枉姐！我啥时候半夜拍你家门了？你说话可要讲良心！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就已经够苦的了！你这不是往姐的心口捅刀子吗？” “你不用演戏！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一大爷！既然她不愿意承认！您干脆报工安好了！相信工安会知道谁说谎了！” 贾张氏立马就心怯了， “他一大爷！您可千万不能报工安！说不定就是哪个孩子淘气给打碎的，万一真是孩子打的，这小孩子不懂事，要是叫了工安这事就闹大了！不能报工安呀他一大爷哎！” “不报工安，就可以污蔑我吗？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贾张氏！今儿非要见工安不可！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一大爷！这事您可看见了！贾张氏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可不能受这不白之冤，我现在就去找工安，谁来都不好使！” 秦淮茹一把就把何雨柱拉住了， “姐求求你了傻柱！我求求你了！你就高抬贵手吧你！姐错了！姐不该半夜拍你家的门！你千万不能报工安呀傻柱！玻璃是我打碎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不注意打的！姐赔你钱还不行吗？” “一大爷！我想这事你看明白了！这家人先是诬赖我，接着又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这事我不能忍！今儿必须见工安！” 正好许大茂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早上的，你们俩在这里拉拉扯扯干什么呢？注意点影响！别败坏了我们院的名声！” 何雨柱直接把秦淮茹甩开， “许大茂你别得意！你先去看看你们家窗户吧！和我家一样，窗户让人给砸了！” “什么？” 许大茂当时就急了，风风火火去了后院，连身后的秦京茹都不顾了！ 不一会儿，许大茂摸着棍子就跑回来了， “傻柱！你姥姥！” 一大爷一把挡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你冷静点！你家的玻璃不是柱子干的，昨天下午他就没在家！” “不是傻柱干的？” “他家的窗户也被砸了？” 何雨柱一指， “许大茂！你刚才喊的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许大茂秒怂， “不是！我这不是以为是你干的吗？是不是你还两说呢！” “行啊许大茂！你给我等着！我要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跟你姓！” 看着许大茂，何雨柱一瞪眼， “看我干嘛？赶紧报工安去！” “不能去呀！” 贾张氏直接往地上一坐，“棒梗他爹呀！你怎么就走了呀！剩下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呀！你还不如带我走啊！我不活了！活着被人欺负啊！” 到了这一步，谁还看不出来这事跟她秦淮茹家有关？一大爷被气的不轻，头上的青筋蠕动，看着贾张氏在地上撒泼，干脆喊道： ”报工安吧！这事遮不住了！” 秦淮茹一把拉住了一大爷， ”一大爷！这事是我家干的！打坏的东西我们赔！您老给做主，赔多少钱我们认了！” 转过头来，又对着何雨柱说道： “傻柱啊！算姐求你了！千万不能报工安呀！姐赔你钱！你要多少你说个数！姐砸锅卖铁也赔你！要是还不够！你不是喜欢姐吗？把姐赔给你也行！” “秦淮茹！你放屁！” “以往看你们家可怜，我时常接济你们家，我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花，都贴补你们家这群白眼狼了！” “没想到你们不但恩将仇报！还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就当以往拿的的东西喂狗了！” “从今往后！我不会给你们家花一分钱，给一粒米，还有你别动不动就败坏我的名声，我可从来都没有碰过你！我何雨柱一直都是清白之身，我今年二十六，到现在还是个童男子！你们大家要是不相信，咱们现在就去医院，证明我的清白！” 许大茂直接起哄，“好家伙！说的跟真的似的，怎么证明？” “简单！我和你去医院，谁不是童男子，谁阉了进宫当太监去！” 许大茂直接哑火，他看了看旁边的秦京茹，昨天可没少折腾。 一大爷直接表态， “行了！都别吵了！这件事咱们内部解决，今天晚上开全院大会，讨论秦淮茹赔偿的事，柱子！你也消消火！人不能总为自己活着！得发扬风格，该帮衬的还是要帮衬！别沾火就着！” 何雨柱直接冷笑， “发扬风格，就能让寡妇败坏我的名声吗？” “柱子你！” “她秦淮茹败坏我的名声，这事不说明白，我明天一早就去报工安！谁来也不好使！” “秦淮茹！你今天要是不在院子里把你我的过往交待清楚，证明我的清白，我明早就去报工安，棒梗就等着去劳改吧！” “还有你许大茂！你他娘的要是敢背地里使坏，我让你这辈子都做不了男人，你可以试试！” “许大茂！你哑巴了？我说的话你听清楚没有？” “听、听清楚了！” 看了一眼秦京茹，直接留下一句话， “傻了吧唧那样！真当爷们看上你了？逗你们两口子玩儿呢！就你这样的，白给我都不要！” 第18章 发工资了 不怪原来的傻柱招架不住，这贾张氏加上秦淮茹，当真是无敌的组合，在这民风淳朴的六十年代，能够撒泼无耻到这种程度的，也就她秦淮茹和贾张氏了！ 得了！吵了半天，还真有点火气，这个状态出门可不好，说话容易呛人，何雨柱直接进屋，先看会儿书，定定神，养养气再说。 看了一会儿书，出门就看到秦淮茹拉着仨孩子堵在他家门口，一家人泪眼婆娑的，显得他何雨柱是个铁石心肠、没心没肺的人，可你这样，跟我何雨柱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孩子他爹！ 何雨柱恍若未见，直接出门去了。 赶上好时代，早饭也干净，没什么地沟油添加剂啥的，自己一个人也不值得开火，在外面吃省心省事。 时候不早了，直接上班去吧。 到了厨房，何雨柱也闲不住，该切的切，该处理的先处理，一上午没脚不沾地。 今天厂里发工资，职工的积极性都挺高，脸上带着喜气，都在盘算着领了工资买点什么，其实也就是买点面粉棒子面什么的，毕竟还是困难时期，家家都不富裕，有的吃就不错了！ 秦淮茹今天的心情，可真称得上是愁云惨淡了，刚因为秦京茹的事得罪了傻柱，晚上棒梗又砸了傻柱家的玻璃，自己半夜去拍傻柱的门，早上又矢口否认，这下子可是把傻柱得罪死了！ 完了！傻柱不会从此跟我一刀两断吧？没了傻柱，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呀？傻柱啊傻柱！你就这么急着和姐划清界限吗？ 忽然，秦淮茹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傻柱最近怎么变了？他以往不是这样人啊！每次只要自己装装可怜，流几滴眼泪，傻柱立马就哄着我，顺着我的意思办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呢？ 想不清楚傻柱为什么变了的秦淮茹，被车间主任郭大撇子一巴掌拍在屁股上，一看边上没人，秦淮茹就嚷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占我便宜是吧？” “姑奶奶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郭大撇子一脸的紧张，看了看旁边没什么人，悄声的说： “过会跟我去仓库，我这里有票！你去不去？” 秦淮茹直接说： “不去！我也不要！” “别啊！算我求你还不行？看见没有，只要你愿意去，这些票全是你的！” “真的？” 秦淮茹眼前一亮。 “放心吧！我还能骗你？记住了，一会儿来找我！” 秦淮茹看了看周围， “行！那我过会去找你！你可不能不给！” “记得来哈！我等你！” 要不是揭不开锅，秦淮茹真不愿意搭理这个王八蛋，可是钱早就花光了，已经啃了好几天窝头了，昨天直接吃的稀饭，虽说今天就发工资了，可就那么二十五块钱工资，真养活不了这一家老小。 不一会儿，秦淮茹看了看周围，就溜进了仓库，郭大撇子直接就扑了上来，刚解开领口的扣子，秦淮茹就捂住了领口， “票呢？现在就给我！” “都在这里了！都给你！” 秦淮茹把票往兜里一揣，郭大撇子就上下其手，还没摸几下呢，秦淮茹就直接推开他，撒腿跑了！ 你个小寡妇，我还没摸几下呢？得！啥也没干，票也没了！ 郭大撇子感觉挺委屈，秦淮茹你给我等着，以后有你好看的！ 下午都来领工资了，职工们一个个喜气洋洋的，排着长长的队伍，满脸的喜悦写在脸上，那股青春洋溢的劲儿，让人止不住心里发酸，感慨岁月无情，青春易逝。 何雨柱排的比较靠前，他每天走得比较早，不像别的职工还要按点下班，所以他就早来排队了，过会还要忙着雕床头呢！ 听着前面会计说着，“刘算术，二十七块五，签字！许根，二十五块，签字，钱永远，～” 何雨柱听着这些名字，只想笑，直到他靠了过去，刘会计立马换了一副亲和的表情， “何师傅！厉害呀！这工资涨了，连职称都提了，您这回可是风光了一把！” 说着就是“何雨柱，按五级办事员待遇，工资四十九块五，签字！”何雨柱一阵头疼，你这么大声音干什么？我还想低调点呢！ 这一下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炸了锅了！ “刚才我听到了嘛玩意？傻柱提工资了？四十九块五？真的假的？ ”没听见刘会计说了嘛！四十九块五了！ “这小子是要上天啊！” “这是被领导赏识了！要升官发财了！” ”好家伙！傻柱变厉害了呀！这是要发达了呀？” “我也想上厨房，现在还能调整工作吗？” ”别想了！去了厨房你也白搭！人现在是厂长的红人了！往后说话注意点！ “得！傻柱成傻爷了！” 后面的秦淮茹瞬间不淡定了， “啥？傻柱涨工资了？五级办事员待遇？” “四十九块五？” 看着人群中微笑的何雨柱，秦淮茹暗下决心，这个长期饭票可不能丢了！ 每个月四十九块五，天天吃肉都够了！ 何雨柱和大家笑了笑，然后拿着工资走了。 ………… 看着眼前的雕花，沈师傅一脸的震惊，尽管天天都能看到床头上雕花的变化，何师傅也为何雨柱精细的手工而惊叹不已。 源于何雨柱前世的强迫症，这个床头费了他不少的功夫，为了耐用，他仔细打磨了有棱角的地方，使整个床头圆润无比，床头的雕花选用的的是玫瑰，象征着美好的爱情，虽然和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但它无疑是美好的，让人一看，就觉得巧夺天工，美轮美奂。 雕花采用嵌入式，方便拆卸，这样在挪动的时候，也不会太过沉重。 腿上的雕花还没有来得及完成，但是只这么一看，这床就已经牛逼大发了！ “何师傅！就这个床头，您这手艺，是这个！” 何师傅竖起大拇指，何雨柱也只是笑笑，谦逊了几句。 “您刚来那会儿，我还笑您来着，您这厨房里的大师傅，也有这手艺，真是闪瞎了老头子的眼睛！没的说，以后但凡是您的伙计，我给您打折！” “还真有事求您，床的活等完工咱们再算，还有个大衣柜，还要劳您费心！” 沈师傅接过图纸一看，这大衣柜也不简单，他指了指连接门的合页， “这个配件是啥？没见过！有这样的合页吗？” “我前几天在外贸公司那里买了几个，还在家里呢！您先备好料，明儿一早我拿来给您，我先给您定钱！” 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摞钱，沈师傅眼前一亮，好家伙！这钱可真不少！ “何师傅今年多大了？家里几口人呀？每个月工资多少？” 何雨柱一听，咋滴？您还有啥想法不成？ 第19章 一刀两断 一看这小老头的口气，就跟婚介所的大妈一个口吻，何雨柱只想笑。 我就揣了四十九块五的工资，加上兜里原有的几块钱，就算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有钱人了！ “我七级厨师，每月四十九块五！” “好家伙！何师傅你厉害呀！每个月快五十块钱，那可真是不少了！” “那家里～” “我就一个妹妹！妈走得早！爹跟人跑了，十多年没见了！” 这种事不用藏着掖着，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大大方方的说，别人一打听也能打听得到。 沈师傅正在那走神， “这是十块钱！您先拿着！活干完了咱们另算！” “对了！跟您打听个事，有抹墙面抹的好的老师傅吗？还有地面也要抹平的活！” 沈师傅想了想， “这个我明天给你问问，我们原单位的老戈应该会这个，问题不大！” “光会不行，得精通的，我这是装修新房子的，活要干得漂亮才行！” “那行！明天我帮你问问！” “那您费心！” 回到家，带着盒饭去了后院，和聋老太太一起吃了顿饭，就背着老太太开全院大会去了。 几位大爷往中间一坐，一大爷首先发言， “秦淮茹！把你的事情交待一下！” 秦淮茹泪眼婆娑的的往中间一站，让大家一看，不由得心生怜悯，这一大家子人，就指着这么一个小寡妇，拉扯着三个年幼的孩子，还有一个恶婆婆，日子过得够苦的！ “我家棒梗还小，他也不懂事！太淘气！打坏了许大茂家和傻柱的窗户，我已经打过他了，您几位大爷帮我好好教育教育他，” “他爹走的早，我也没什么文化，不会管教，让他惹出这么大一件事来！” “棒梗！给你三位爷爷跪下！” 棒梗这小子鸡贼着呢，往地上一跪， “三位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们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呜呜～ 好家伙！这么一哭，七岁的孩子，还是个寡妇的儿子，不就打碎个玻璃嘛！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 孩子只是淘气罢了。 一大爷先表态， “虽说秦淮茹家的棒梗有错，可棒梗毕竟是个孩子，年龄还小，犯错误是难免的，只要保证下次不再犯，我们大家该原谅还得原谅，我们不能跟个孩子置气。” “许大茂的窗户都被打碎了！要花不少钱！至于柱子家，柱子！你就破了一个窗户，我看就算了吧！毕竟你也不差那俩钱！” “柱子！你表个态！” 就知道一大爷不靠谱，拉偏架，这是指望棒梗给他养老呢！ “一扇窗户而已！既然一大爷说了，我也不差那点钱！不过，这事我今儿早上说了，这事必须道歉！另外！秦淮茹！你得把我帮你的事交代清楚，不然，这事不算完！” “傻柱！你这是干什么？我不就撒了几句谎吗？你至于让我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出丑吗？姐求你了还不行吗？” “秦淮茹！你这是打算胡搅蛮缠是吧？行！你等着！我不动手，有人治你！” “傻柱你别生气！姐说还不行吗？”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棒梗！快去给你傻叔道歉！” “我不去！傻柱坏！他不是好人！我才不给他道歉！” “你要气死你娘是不是？你要是不道歉，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贾张氏刚要发作，马上又怂了，不光聋老太太正瞪着她，三位大爷也在，她有些不敢。 ”快道歉！” ”傻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小白眼狼道歉，呵呵！信你才怪！ 何雨柱明显不为所动，连嗯都没嗯。 “大家伙都知道孩儿他爹走的早，当时我怀着槐花，一家老小眼看着就活不下去了，真的，我寻死的心都有了！ “是傻柱他一直帮衬我们家，给我们家送面粉，送棒子面，还有吃的，我一直在心里感谢傻柱，感激他这么些年照顾我们一大家子人，姐在这里对你说一声谢谢！” “我跟傻柱我们俩，什么都没有！我把他当弟弟，他也把我当成姐姐，根本就不是他许大茂说的那样，傻柱是个好人，也怪我！没跟大伙说清楚！” “我一个寡妇，也没什么好报答傻柱的，我就帮着他收拾收拾屋子，帮他洗洗衣服，别的真的没啥！你们大家千万不要误会！” 何雨柱直接打住话头，“行了！这就够了！咱先把话说清楚！我帮你是因为看你可怜，一个女人拉扯仨孩子不容易，我可没什么别的想法！没想到啊！我学雷锋学出个和寡妇不清不楚的坏名声！得！秦淮茹！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窗户我不用你赔！咱们就此打住！往后别来找我！” 然后看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这边事完了！咱们回吧？” “走！咱们回去！我也困了！” “来，您老上来，我背着您走！” “真是奶奶的好孙子！总算是开了窍了！” 看着何雨柱背着老太太走了，一大爷直接说道： “傻柱的事说完了，许大茂！你的意思呢？” “我可不管！我家的窗户必须赔我！” 一大爷说道： “这样吧！秦淮茹家也比较困难！我个人资助秦淮茹十块钱，其余的让秦淮茹补齐，这事就这么算了！两位大爷！你们说呢？” 二大爷刘海中说道： “你们大家伙不知道吧？傻柱涨工资了！这事都在我们厂传遍了！按照五级办事员的待遇，一个月四十九块五！照我的意思，这钱应该他傻柱拿！” 三大爷直接傻眼， “好家伙！这、这就涨工资了？每个月拿四十九块五的工资，这可真是一大笔钱！” 一大爷一看歪楼了，忙止住道： “傻柱涨工资是他自个儿的事情，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他自己个儿的窗户还碎了呢！这事就这么定了！秦淮茹！往后看好你家棒梗！散会！” 众人乌泱泱的散去了。 屋里的贾张氏拉着秦淮茹， “傻柱真涨工资了？一个月四十九块五？那可真是不少了！” 秦淮茹眼睛都哭红了， “他钱再多也跟咱没关系了！现在咱是彻底把他得罪了！往后人家一粒米也不会给咱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也是满脸愁容， “还欠着许大茂好几块钱呢！这下子一家要喝西北风了！你说这傻柱！他可真不是个东西！说不管就不管了！这怎么还转性了？以前生气归生气，可是该给的还是照样给，棒梗他妈，我说你也别犯愁！兴许过几天他就好了！” 想起何雨柱决绝的眼神，秦淮茹摇了摇头，直接进了屋，抱着被子，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第20章 此春天非彼春天 何雨柱的窗户被棒梗打坏了一扇窗，何雨柱自己也看了，其余的地方只是用木板补了一下，因为年久失修，窗户有些朽烂，反正窗户也不大，干脆把整个窗户都换了，共六面全都安上了玻璃，让沈师傅给弄的，也花不了几个钱。 接着找了大栅栏附近的孟师傅，他这人干活那叫一个仔细，把墙面的腻子刮得平平整整，本来想贴瓷砖的，可现在还没有瓷砖卖，只能先保持原样了。 何雨柱把家里的旧家具全都搬到了妹妹雨水屋里，准备过几天把床和大衣柜拉来的时候，让沈师傅帮忙处理了。 沈师傅给安窗户的时候，顺便安了一个挂窗帘的杆子，实木的，挺结实，可以拆卸的那种，这设计让沈师傅赞不绝口，直夸何雨柱有想法，不干这行可惜了！何雨柱也只是笑。 又去国营商店买了些布，让一大妈用缝纫机给缝了一个窗帘，也是受时代的局限，只能买了个深色的，没办法！浅色的透光太好，隐私度不够！ 在雨水屋里住了两个晚上，墙面就彻底干透了，还好现在是秋天，天气还不是非常冷，等到了冬天，想折腾也没条件了！ 看着屋里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瞅着就清爽，真别说，这四合院冬暖夏凉的，比住楼房什么的，舒服太多了！ 周四就把床雕好了，没听沈师傅的刷油漆，自己刷了一层木蜡油，不用问，进口货，这么一瓶就要十四块五毛钱，可称得上是天价了！ 钱不经花呀！得琢磨挣钱了！ 趁着下班借了个平板车，把床拉到家里，大衣柜框架已经完成了，就剩隔板和装饰了，过一个星期差不多就好了。 把床零散的放在地上，和沈师傅组装好，就和他一起，拉着旧家具走了。 这几天何雨柱弄得动静不小，这又改窗户又搬床的，着实吸引了院子里的街坊四邻，就孟师傅刷墙那会儿，就有不少人跑去参观他的屋子，都夸孟师傅刷的墙真漂亮。 等新床进了屋，别人也没看到新床是个啥样子，都挺好奇，只是隔着窗帘看不见，众人抓耳挠腮，好奇的不行，纷纷议论傻柱的新床是什么样子的。 秦淮茹趁着何雨柱不在家，偷偷来看了两回，看着这明亮干净的大房子，她心里也止不住的想，我要是能住在这里，一家人不用挤在一个炕上，那得有多好？ 小当领着槐花走了进来， “妈！我饿了！奶奶让你回家做饭！” “让你奶奶做去！妈还要再看会！” 贾张氏嘴里嘟囔着， “看看看！就知道看，看能有什么用！又不能变成自己个儿的！” 又去了老首长家一次，这次老首长要请人吃饭，没找他谈话，做完饭就让他回去了，临走的时候，给了他一大把票，何雨柱本来不想收，秘书就直接按在他手里了，在车上打开一看，还有两张自行车票。 在黑市转了半天，脱手了一把票和一张自行车票，换来了一百三十九块六毛七分钱。 不懂古董，也没有空间，有钱不花王八蛋，置办了一整套床上用品，可惜很多东西买都买不到，只能找人定制，还好这年月手工便宜，省了不少钱。 跟着沈师傅有一段时间了，何雨柱看也看会了，自己动手做了个书桌，只是有一些瑕疵，他很不满意，送给了沈师傅的闺女沈婉，沈婉很喜欢，宝贝的不行，见了何雨柱，一个劲的傻笑。 唉！咱真没什么想法，何雨柱和沈师傅摊牌了，还年轻，不想结婚的事，过几年再说。 对外表十分在意的何雨柱最近不想穿工服了，不是说工服不好，而是跟帅气沾不上边，这天下午就没去沈师傅家，主要也是不太想见到那对热情过度的父女，唉！心真累！ 去了国营商店没有买到合适的衣服，不是样式太老气，就是料子不好，只好去找了商店里扦裤脚的女员工，画了一张中山装的图纸，又废了不少口舌，才让这个女售货员明白了他想要的款式。 转眼就到了周六，何雨柱心里还惦记着那个温婉美丽的姑娘，下午一有空，回家带着书就去了书店。 转了一圈，没等到想要见的人，倒是意外遇见了于海棠，心不在焉的和她聊了一会儿诗词和一些社会见闻，于海棠就完全被何雨柱丰富的学识和见识惊呆了，这何雨水竟然有这么一个宝藏哥哥？ 好哥哥！妹妹对你有想法了！ 何雨柱正和于海棠聊到西方人的行为习惯，忽然眼前一亮，对着于海棠说了一句： “我有朋友来找我了！你慢慢看书吧！” 冉秋叶也好久没来书店了，那个黄昏的下午，一名青年靠在公交车的靠背上，手中捧着一本英文书，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格外的吸引人，似乎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和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她一闭上眼，就是一副挥之不去的景象。 看着向着他走来的青年，她也止不住的望向他，却一下噎住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又见面了！书我带来了！你要看看吗？” 冉秋叶摇摇头，看不看书，已经不重要了， “你懂英文？看得懂英文书？” “还行吧！问题不大，毕竟，英文也不算很太难学，多读读，多记记，也就会了！” 这话好凡尔赛啊！她不禁的想，可惜这个年代还没有这个词， “你可真不谦虚！” 何雨柱微微一笑， “去那边吧！刚好有位子！” 冉秋叶点了点头，这个青年身上仿佛有无穷的魅力，格外的吸引她，让她不由得想要去接近他，了解他。 聊了聊普希金的诗词，还有中外名着，何雨柱话不多，但是总能说出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比如西方混乱的伦理观念和对古罗马时代的猜想，这说明他不仅看过，还在此基础上拓展了想象力，不止如此，冉秋叶发现何雨柱对于中国的古诗词也颇有研究，不由得就会冒出一句千古名言来。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在这个时代，这样丰富的学识完全不应该出现在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身上，她好奇的不得了，不由得问道：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呀！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名厨师！” “怎么可能？你有这么丰富的学识，我还以为你是一名大学老师呢？” “没有！我只是一名厨师而已！” 冉秋叶发现何雨柱完全刷新了她的三观， 什么时候？做一名厨师也要这么丰富的学识了？好阔怕！我本来还想做一名老师的呢？结果被现实打脸，一名轧钢厂的厨师也能在学识上轻松碾压我了？ 第21章 被遗忘的感觉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于海棠有些坐不住了，看这个样子，他们俩也不算特别熟，这个时候不过去，等他们俩孩子生出来再去吗？ 男女都是一样，越是抢来的东西，就越宝贵，越是费尽心思得到的，哪怕倾尽所有也要抢到手，虽然她还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爱上何雨柱，但是，如果今天不抢，她觉得自己将来一定会后悔。 “何大哥！你们俩人认识？” 何雨柱指着冉秋叶，说道： “这位同学叫做冉秋叶！” “这是我妹妹的同学于海棠！” “你好！” “你好！” 冉秋立马闻到了一股火药味，看了何雨柱一眼，聪明如她马上就明白了，这于海棠对何雨柱有想法！ 这么优秀的青年，她也不想退出，虽然自己还没有成家立业的打算，但是在这个时代，像她这么大的，做母亲的也比比皆是，有合适的，先处着也不错，凭白让出去，她也做不到！ 何雨柱本来有些懊恼，今天装逼有些过头了，忘了女孩子要的是感觉，自己一直夸夸其谈，犯了追女孩子的大忌，气氛太尴尬了！ 所以他马上就醒悟了，笑道： “于海棠！我妹妹在学校里表现怎么样？今天回家了没有？” “雨水今天没回来！明天和同学约好去颐和园的，我闲着没事，就到书店来看书来了！” “时候不早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赶紧回家吧？” “我不走！除非何大哥你送我！” “我说妹妹！咱们拢共就见过两次面，你不怕我是坏人，把你塞鞋子里卖喽！” “没事！我是你妹妹的同学，那不能够！” 何雨柱直接无视了她，对着冉秋叶说道： “出去走走？” 冉秋叶点了点头，俩人就一前一后的出去了，只剩下于海棠在那里生闷气。 走了一会儿，冉秋叶忽然噗嗤一笑，何雨柱问道： “你笑什么？” “你刚才说要把那小姑娘塞鞋子里卖掉，我正在好奇，你怎么把她塞鞋子里？” 何雨柱睁眼说瞎话， “简单，一脱鞋，臭味就把她熏晕了，然后趁她不注意，快速把她塞鞋里就行了！” 冉秋叶立马笑的合不拢嘴，花枝乱颤， 何雨柱还装作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说错了吗？就是这么塞的呀？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噗嗤～” 何雨柱突然正经起来， “正式认识一下，红星轧钢厂七级厨师，何雨柱！一个月工资四十九块五，还没对象！” 冉秋叶马上调整好呼吸，然后奋力压下刚才的情绪， “你好！冉秋叶！京都大学生，明年就毕业了！也没～对象！” 这个时候一定不要把气氛搞僵，不然后面就会进入垃圾时间，浪费了大好时光，深谙此道的何雨柱已经犯了一次错误，自然不会再犯错了。 何雨柱马上又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那天我看着你，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久别重逢了一般！” “我没有这种感觉，我只是好奇！” “说说看！” “一个男青年，坐在公交车上，穿着一身工人的服装，却在读一本英文小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没有啊！我觉得很正常啊！” “这还叫正常？你是不是对正常有什么误解？” “的确很正常啊！反正英语又不难！” 冉秋叶突然感觉自己好笨，受到了来自何雨柱的一万点暴击伤害！ “英语还简单？你故意的是吧？” “英语是不难啊！我觉得挺简单，只有一件事，我觉得比较难，” “什么事？” “听我说一个故事，话说佛陀弟子阿难，有一天在街上遇到一名少女，从此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日渐消瘦，佛祖问他：你有多爱那少女？ 阿难答道：“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有一天，她能从桥上走过！” 冉秋叶不由得心生向往，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典故，不由得有些伤感，眼睛瞬间红了。 何雨柱来了一句，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是吃不下饭，瘦了好几斤！” 冉秋叶瞬间懂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严肃点，何雨柱同志！” “不能！你还没经过石桥，却走进了我的梦里！” “尽说疯话！我不理你了！” “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冉秋叶急忙捂着脸，飞快的跑了。 得！是不是用力过猛？这还是六十年代，人们的思想还比较守旧，没有出现过这么露骨的表白，我是不是太过轻浮了？唉！心急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何雨柱垂头丧气的走了，缘分不到，切莫强求，算了！一个人也挺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了老婆，还要伺候，还要照顾月子，还要洗尿布，还要看孩子，还要送着上学，好吧！这年月不用送，真麻烦！单身贵族！他不香吗？ 低着头，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前边有一道身影，正红着脸等在那里。 何雨柱一阵狂喜，连忙跑了过去， “秋叶！你在等我？” “谁等你了！我要回家了！” “那我送你！” 汽车经过几站，冉秋叶就忐忑的说道： “下一站，我就要下车了！” 何雨柱心中有些触动，这是久违的初恋的感觉，已经过去太久了，他已经记不起来了！不由得，心中有些伤感，脸上布满了痛苦的感觉。 冉秋叶拉了拉他的袖子，在这个时代，这么做无疑是十分大胆的，但是，她也有些不舍，这已经是她做的最大胆的行为了！ 何雨柱依旧一动不动， 面对伤感的何雨柱，冉秋叶心情十分沉重的下了车，看着缓缓开动的汽车，她有些莫名心痛起来。 客车忽然停下，何雨柱从车上飞快地冲下，跑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抱住， 冉秋叶瞬间紧张起来，这是在大街上唉！他居然～抱我了？ 这是我第二次遇见他？ 会不会太快了？ 好在何雨柱很快就松开了她，她居然还有一点， 小小的失落？ 何雨柱忽然笑了， “对不起！情不自禁！” 冉秋叶忽然在他身上拍了两巴掌， “你坏死了！” 说完转身就跑！ 何雨柱紧随其后，默默无言，只是傻笑， 这是六一年，别喊！别浪！ 小心被判流氓罪！ 会被抓起来的！ “” 第22章 这该死的桃花运 错过了最后一班车，何雨柱一个人在漆黑的路上走着，好在半路上遇到一辆解放车，亲爱的解放军同志拉着何雨柱回到了家。 来不及说感谢，汽车就离开了。 真是一群最可爱的人！ 被褥明天才能做好，今天还是睡妹妹雨水那屋。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正在刷牙，二大爷家刘光天就来了，后面跟着刘光福， “傻柱！听说你收拾新房了？这是要准备结婚了？” 水池边上，秦淮茹正在洗衣服，听到这句话就是一顿， 八字还没一撇呢！低调过日子才是王道， “没有的事！就是感觉屋里太脏了，想弄得干净点，还没找着对象呢！” “那我们哥俩给你介绍一个？” 何雨柱一脸的警惕， “先说说是谁？我认不认识？” 刘光天对着刘光福一笑， “东边九道巷子的老沈家你知道吗？” “认识啊！怎么了？” “人姑娘看上你了！” 我去！真行啊！这怎么还扯到二大爷家去了？ “不是！怎么就你们哥儿俩来说媒来了？这跟二大爷有什么关系？” “老沈是我爸表姑父！我们哥俩得叫姑爷！” 何雨柱瞬间傻眼， “合着我还长了一辈是吧？我先谢谢你爸爸！就别在这里乱点鸳鸯谱了！” 刘光天愣了吧唧的，一张大饼脸， “合着你还没看上是吧？” “我们哥俩今儿来，已经在我爸那里立下军令状了！实话告诉你吧！我爸已经答应了！” 何雨柱只想笑， “那正好！把你爸捯饬捯饬，虽说老点，但是看着还行，倒插门正好！” 院里的秦淮茹和一帮老娘们，瞬间就被逗乐了， “嗨！我说傻柱！你当我们哥俩跟你开玩笑呢是吧？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这青天白日的，还有这种奇葩？真是长见识了！ 这刘光天和刘光福就要动手，何雨柱笑呵呵的，你是不知道我四合院战神的名号是吧？我这一天不动手打人，这帮孙子敢情都忘了！ 那还跟他客气什么，揍他丫的！ 一拳照着刘光天的胸口就去了，打翻了这小子，又一拳，刘光福也趴下了， 小样，还不够爷热身的！俩小王八蛋！ 一大爷马上就出现了，急赤白脸的， “柱子！你怎么动手打人呢？” 秦淮茹表现的机会来了，她马上冲了过来， “一大爷！您先别生气！这傻柱刚出屋，这刘光天，刘光福就要给傻柱介绍对象，傻柱不同意，他们俩就动手了，结果被傻柱给打了！您看着办吧！” “那也不能动手打人，凭白让人看笑话！” “一大爷唉！照您说的，我就该被他俩绑着，给送到他亲戚家做上门女婿是吧？您这话说的，像是一大爷说的话吗？要不，您老去试试？说不定人家姑娘还看上你了！这不就皆大欢喜了！” “你胡扯你！胡说八道！” 一大爷直接说道： “你们俩，去把你爸叫过来，我亲自问他！” 何雨柱一脸的无所谓， “你们聊吧！我还得上班呢！没空关心你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 说完不管一大爷在那里嚷嚷，直接出门去了。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出门，眼眶又红了， 姐都这么帮你了，你就不能关心关心姐？傻柱！你没良心你！ 何雨柱在外边要了一碗小馄饨，边吃着，一边看着大街上走路上班的职工们，尽管天天看，可还是感觉有些看不够，仿佛就想把这种感觉深深刻在脑子里。 这老沈家也是，看着挺和气一人，怎么弄出这么荒唐的事儿来，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大衣柜做的也差不多了，明天算算工钱，拉回来，我自己弄！ 忙活了一天，临要走了，李副厂长又来了客人要招待，得！还得忙活，可没等菜上齐，又说客人走了，不招待了！ 那可够肥的，整整六个菜，还没算他何雨柱留下的那份，这菜好好的，可不能浪费了！ 让帮厨给李副厂长送去四个菜，留下两个菜几个人一分，这时候可不是后世饭店的那种凸碟，正儿八经的大铁盘子，实惠着呢！何雨柱没要，就提着自己那份，慢慢悠悠的回家了！ 一到家，就看到老沈父女俩规规矩矩坐在板凳上，看见何雨柱进了院子，老沈就走了过来，对着何雨柱就说道： “何师傅！我是来道歉的，今儿这事怨我！是我没跟他刘海中说清楚，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说着，就要鞠躬， 何雨柱哪能让他鞠躬，忙止住说道： “咱爷俩有半师之缘，您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处的这些日子，那真是无比融洽，沈师傅！您太客气了！” “何师傅听我跟你说！我是刘海中他表姑父，那天我寻思两家是亲戚，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就来找他喝酒，喝着喝着，就提起您来了，我那天也喝高了，没把住，就弄成现在这个样了，我真是丢了老脸了！” “都过去了！这就是闹了个笑话，您别往心里去！都是酒话，别太当真！” 客客气气把沈师傅父女俩送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妹妹雨水就拉着于海棠回来了。 “我妹妹回来了！正好！跟我去后院，找老太太一起吃饭去！” “我不去！哥我们回自己家吃！” “那对不起了妹妹！咱家没桌子吃饭了！” “那咱家桌子呢？” “卖了！哥哥穷啊！没钱了！就把饭桌给卖了！” “你就净瞎扯吧你！我都听秦姐说了，你都涨工资了！涨了十二块钱！” “可以啊妹妹！消息够灵通的！还有人通风报信呢！” 秦淮茹立马放下手里的水盆， “傻柱你不用指桑骂槐的，是我告诉雨水的！” “雨水啊！我才是你亲哥！你要么就和我去老太太屋吃饭去，要么就饿着！你自己选！” “何大哥！我跟你去！” 于海棠马上就靠过来了， “看看，这才是亲妹妹！雨水！你去不去？” “我不去！我去秦姐屋里吃！” “那好！海棠妹妹，咱走着！” 说完，就学了个戏腔， “休理那不听话的黄毛丫头哇呀！速速随本帅出征去呀呀呀呀！” 看着离去的两人，秦淮茹心里感觉就像被针扎了一般的疼，眼泪不要钱似的流了出来，雨水心疼的说着， “走秦姐！不理那个小鸡肚肠的傻哥哥！我今天去你家吃！” 妹妹哎！我家里只有窝头，你要是不嫌弃你就来吧！窝头，我家也不能管够啊！ ……………… 老太太笑嘻嘻的，对着于海棠笑道： “傻柱！找媳妇了？” “您可别乱点鸳鸯谱！这是我新收的干妹妹！” “我看着挺好！这姑娘看着大气！” 何雨柱心中腹议， 是大气！就像个鸭子，直肠子，存不住食！ 第23章 兄妹 “何大哥！我可不是你妹妹！我觉得吧！你还不错！” 何雨柱直接一个爆栗， “小丫头片子！不错你个头！赶紧吃饭！” “嘶！好疼！奶奶！他打我！” “你个傻柱子！你是找打了是吧？” “老太太！我错了还不行吗？快看我带了什么！今儿咱们有肉吃！” “吃肉好！我就喜欢吃肉！” “那您多吃点！” ……………… 秦淮茹家， 何雨水皱着眉，把筷子一放， “不是秦姐你们家就吃这个？天天吃窝头？” “就这个窝头，也不是天天吃，昨天喝的稀饭！” 小当来了这么一句，后面棒梗也来撺火， “雨水姨你不知道，我们最近只能吃稀饭窝头，我都好久没吃过白面馒头了！” 贾张氏唯恐天下不乱，也来了一句， “也知道怎么就得罪你哥了！现在你哥见着我们，跟见了仇人似的，我们害怕呀！孤儿寡母的也没个依靠，我现在见了你哥都要绕着走！” 秦淮茹满脸惨然，最近真的只能吃窝头了，赔了许大茂几块钱还不算，答应跟他去仓库才把问题解决，郭大撇子让她给得罪了，这下是彻底没什么支援了。 何雨水愤愤然， “我哥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呢？大人不吃也就罢了，孩子还这么小，这光吃窝头怎么能行呢？我找他去！” 秦淮茹连忙劝阻， “雨水你别去！我都已经得罪你哥了，你要替姐出头，你哥就更恨我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这就找他去！” 何雨水直接奔着后院就去了。 贾张氏悠悠的说： “让他们兄妹闹去，傻柱最疼他妹妹，说不定就回心转意了！” 秦淮茹却满脸忧色，那可不一定，傻柱变了！已经不是原来的傻柱了！ “何雨柱！你给我出来！” 何雨水一掀门帘，看着一桌子上放着三盘菜，其中两盘还是荤的，当即骂道： “哥你怎么能这样？你这里吃着肉，秦姐家里都要喝血了！你也太小鸡肚肠了吧？不就打坏你一块玻璃吗？你至于这么狠吗？” 何雨柱慢悠悠的把馒头塞进嘴里，问道： “她秦淮茹一家跟我是什么关系？你说！我是她家的什么人？” “问你呢！何雨水！说话呀！” 何雨水马上没话说了， “秦姐就是秦姐家、呗！” “那她和我何雨柱有什么关系？她家里吃窝头，谁家里吃的不是窝头？也就是我何雨柱心疼我妹妹，见天的给你带肉，带鸡，捡你爱吃的往家拿，没想到啊！我这还养出个白眼狼来！亲哥哥倒成了外人了？你要是觉得我不好，那你就去找她秦淮茹过去吧！找个寡妇当姐姐，那可真是不错！” 老太太马上拿拐棍戳了一下， “傻柱你说什么呢？别欺负你妹妹！” “老太太您别生气！我就气她是非不分，不识好赖人！”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 “雨水啊！到奶奶这儿来！” “我跟你说啊雨水，你哥真没做错，你们家和秦淮茹她家走得太近，这不是好事！听奶奶的，这事真不怨你哥！” 何雨柱直接问向于海棠， “海棠你说！我做的对不对？她秦淮茹和我非亲非故，又是个寡妇，我一个未婚男青年，天天帮她秦淮茹养孩子算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还落下个和寡妇不清不楚的坏名声，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不是？” “我觉得何大哥你没错！你帮助她家是情分，不帮助她家是本分，没必要照顾她们家，你们两家又不是什么亲戚！” 何雨柱马上附和道， “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么回事！要说艰苦，全国上下谁家过得不艰苦？就属她秦淮茹家困难，比她家困难的海了去了！我还挨家挨户去救济啊？我救的过来嘛我！” 何雨水词穷了，一个劲儿的哭。 “别哭了！你有什么好哭的？到底谁才是你亲哥哥？你心疼她，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我都二十六了！到现在还单着呢！咋滴？非要我替她秦淮茹一家养孩子，养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让你哥打一辈子光棍你就高兴了是吧？” “得！就当我何雨柱没有你这个妹妹！省得看了来气！再这么下去，我早晚让你气出好歹来！” 说着，何雨柱就往外走！ 何雨水马上跑过来，拉住了何雨柱，不让他走，也不说话。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说的自然都是气话，何雨柱又不是真的只有二十六岁，跟个二十岁的小女孩置气。 “雨水啊！别怪哥哥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在你眼里，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你不看你哥被寡妇害得名声都不好了，真想让你哥打一辈子光棍哪？你要是我妹妹，你往后就离她们家远点，要不就别认我这个哥哥！” “哥你别走！我心里有点乱！呜呜！” 何雨柱无奈了，拍拍何雨水的肩膀，何雨水就跑到他怀里哭起来了。 老太太一脸唏嘘，不知道在想什么。 哭了一会儿，何雨柱就把她拉开了，替她擦了擦眼泪， “行了！都大姑娘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于海棠比较有眼力劲儿，上前拉开了雨水，开始转移注意力。 “何大哥！你说你家饭桌子被你卖了，你卖饭桌子干什么？” “嗨！还不是饭桌子有点丑，我想换成新的！” “我能进去看看吗？” “求之不得！欢迎参观！” 和老太太告别，就拉着俩姑娘回了院子。 何雨水也不哭了， “哥你怎么还锁门了？你锁门干什么？” “进去你就知道了！” 俩姑娘一进去，瞬间就被惊呆了！ 墙面洁白平整，地面整洁，用水仔细的洗过，屋里显得十分空旷，一张绝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公主床出现在俩姑娘的视线里，那华丽的外形瞬间就夺走了她们的心。 其实也没有那么完美，主要是油漆不合适，味大不说还有毒，要不然，把床漆成金色或者白色更好看， 洁白的床垫，粉色的被子，还有床头上面精致无比的雕花， 何雨水傻了！ 于海棠也傻了！ 一个短暂的停顿之后，俩姑娘就直接跑到了床上，开始翻滚起来。 何雨柱一阵头疼，忘了，光想着媳妇喜欢了，忽略了这张床对女孩子的杀伤力了！ 当下两人就不走了，把何雨柱赶了出去，她们今晚要在这张床上睡。 行吧！自己的亲妹妹加上干妹妹，睡去吧！ 何雨柱睡了雨水的房间， 俩姑娘兴奋过以后，于海棠忽然说道： “雨水！我们是不是好姐妹？” “怎么了？” “你要帮我！我看上你哥了！” “你真不害臊！” “你哥有人了！你得帮我！” “真的假的？” “是真的！我在书店～” 第24章 为将来做准备 何雨水疑惑的问道： “这么说！他们俩认识，但是还不太熟，所以，这就是你要我帮你的原因？” 于海棠大大咧咧的，满脸小星星的样子， “你都不知道你哥有多迷人！那天，他和我聊了西方的古典文学，还有徐志摩的诗词，好多好多我都没听说过，他还看得懂英文书，还会做家具，还会做饭，我发现你哥太有才了！就没有他不会的！” 何雨水一脸惊讶，说的这么好？你说的是我哥吗？就他？一个轧钢厂的厨子？ 看着何雨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于海棠也懒得说了，这样更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她于海棠把这么一位宝藏姑爷带回家，她爸妈不得乐疯了才怪！ 早上起来，何雨柱去买了点早餐，俩姑娘折腾的太晚，还没起床，何雨柱就把早饭放在了雨水屋里，嘱咐她俩别忘了吃早餐，然后就去了沈师傅家。 大衣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何雨柱和他结算了工钱，趁着天色还早，找了了辆板车，把大衣柜拉走了。 看着何雨柱离开，沈师傅一个劲的叹气，路走窄了，关系捅破了，再也回不去了！ 拉板车的是个中年人，拉到院里以后，帮着把俩大衣柜抬到了屋子里，因为何雨柱用一层旧纸包着，看不清大衣柜的样子，大家都十分好奇， 三大爷阎埠贵舔着脸跟着进来了， “傻柱！这是个什么物件？让我看看行吧？” 何雨柱立马挡住，！ “您还是别看了！俩姑娘还在屋里呢！以后有的是时间看，现在还没完工呢！等弄好了再请您看，好不好？” “还完工？咋滴！这大衣柜还是你做的？” “猜对了一半！这两个柜子一半是我做的！” 三大爷立马当着邻居的面指指点点， “傻柱你净吹牛！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你还能做家具，这要是你做的，我就敢把它吃喽！” “行！那您先回家刷牙去，练练牙口，我等着看您啃大衣柜呢！” 俩小姑娘已经起床了，正在外面刷牙呢，就看到何雨柱和人抬着一件大号的家具进门了，看见三大爷被推出来了，她俩就进屋去了。 硬木的大衣柜，两个柜子，四扇门，拆开旧纸，里面挂衣服的横杆打磨的十分光滑，每个格子都分的明明白白，外面是基本完成的雕花，其他的部分都已经完成了，铰链用的是进口货，因为这时候国内只有铁制的平行合页，不如进口的美观耐用。 看着眼前的大衣柜，俩姑娘已经免疫了，但是这样，还是止不住她们的好奇心，不时的打开关上，喜欢的不得了。 何雨柱直接关上橱门，说道： “好看吧？好看也白搭！这是为你们未来嫂子准备的！眼馋不？” “眼馋！哥你送我吧！我喜欢！” “想得美！有钱都没地方买去！” “该上学的上学，别天天围着我的屋子转！” ………… 这何雨水说要去找她哥理论，结果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贾张氏从昨晚上到现在，一直骂骂咧咧的，什么兄妹都是没良心的，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之类的啰嗦个没完， 秦淮茹听着心烦， “您别说了！照您说的那样，这世上就没好人了！这已经够烦的了！您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嫌我烦呢？我也不想烦你！我也想死，可我不是想死、死不了不是！等我死了你就不烦了！” “行！您爱说就说，我上班去了！” 秦淮茹放下洗衣盆，直接上班去了， 贾张氏看了看洗衣盆，这么多衣服呢？趁着天气好，我再去睡个回笼觉去！ 颤动着浑身的肥肉，贾张氏到里屋睡觉去了。 ………… 一边切着菜，一边想着心事，看看马华不忙，就把刀递到了他的手里，琢磨着倒腾票据也不是不行，可是没有这个来源不好弄，古董他也不懂，不过鉴宝节目看了不少，对于明清瓷器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这个时代还有不少宝贝是可以操作一下的。 趁着今天事儿少，去了黑市转了一圈，直到天快黑了，才找到一个面色苍白的瘦老头，从他手里花了三块钱买了个官窑的小茶碗，看着挺像回事的，正经的圈足底，东西倒是不大，但是这花纹登峰造极，不大像是仿的，揣在怀里就回去了。 第二天天气不大好，何雨柱喝着茶水，看着窗外的云层堆积的越来越厚，不由得有些心焦，今天下午说好要去见冉秋叶的，几天不见，想她想的心里都有些烦躁了！ 看看到了中午，这天黑的都快目不视物了，看着动静，这雨是不但是非下不可，而且还是特别大的暴雨！ 食堂里的灯早就亮了，厂里下了通知，暂时停工！ 车间里的工人也就不干活了，天气太闷，屋里也看不清楚，干脆都坐在车间门口闲聊，一边看着外面的天气。 不记得这时候有啥天灾人祸的啊！糖山的大地震要到七六年才到，这才六一年，还有十几年的功夫，足够何雨柱去操作一些事情了。 忽然就听到咣当一声响，隔壁班响起一阵骚乱声，紧接着就有保卫科的人冲进了隔壁间的厨房，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事怎么闹的？何雨柱打发了刘岚到旁边去了解一下情况。 不一会儿，刘岚就回来了，隔壁班的帮厨吴大志打了他们班的班长苏师傅，还把一锅菜给打翻了，已经被拘到保卫科了，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件玉器。 吴大志家的长辈给了他一块玉，是块洁白圆润的玉坠，送给他戴着消灾解难的，没想到被他们班的胡晓兰看见了，胡晓兰就想要，吴大志自然不给，给多少钱也不卖！ 胡晓兰和班长苏师傅有些暧昧，苏师傅为了替胡晓兰拿到玉坠，就开始故意为难吴大志，安排些脏活累活给他干，没事就给他小鞋穿，吴大志一直憋着气，今天苏师傅又来为难吴大志，吴大志没忍住，就把正在炒菜的苏师傅给打了，刚好连着菜锅也给打翻了。 这事不止牵扯两个人不和，连带着还有一个破坏集体财物的罪名，就是那锅菜，这苏师傅又和李副厂长有些沾亲带故，这下子吴大志惹上麻烦了。 这吴大志势单力薄，是个闷头瓜，性格有些孤僻，又没有什么人给他声援，这也是苏师傅敢欺负他的原因，再加上他拙于言词，这个亏眼看着是吃定了！ 吴大志被带到了保卫科，罪名是殴打工友，破坏集体财物，这事是李副厂长的职权范围，但是李副厂长去开安全生产座谈会去了，杨厂长让先把人关在保卫科，这么件小事还不值得他费心。 这事自然和他何雨柱没关系，不过听到刘岚说了一句，好像是件‘王爷佩戴的玉坠’，何雨柱心思就开始活泛起来， 只凭这个玉佩，就值得他结交一番！ 第25章 贪财的傻柱 趁着下雨，何雨柱披了件雨衣，带了两份饭菜，跑到了关押犯错员工的仓库里。 两个保卫科的厂卫看着吴大志，看到有人进来了，他们俩一看，原来是他们厂里的名人何雨柱。 何雨柱是厂里为数不多和两位厂长都有交情的人物，这在厂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看着热腾腾的饭菜，两人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饭盒，这时候有口饭吃就不错，更何况这炖土豆配上大白馒头，实在是太香了！ 吴大志是厂里的职工，也不是什么犯罪分子，就那么躺在仓库里的木板上。 看着何雨柱跑了进来，他还有些诧异，何雨柱他自然是认识的，可一向没什么交情，难道是来找我的？我光棍一个，他图我什么？哦，是为了玉佩来的！ 何雨柱自然是为玉佩来的，无利不起早，他也不可能白帮忙，走到吴大志面前，直接说道： “我来不是图你的玉佩，是有事想向你打听一下！” 吴大志摇摇头， “我已经被厂里处分了，你想办法把我捞出去，哪怕下车间也行，我这块玉佩就送你了！” “说了不是图你的玉佩，你先别误会，我不是惦记你的东西，是我这个人喜欢老物件，想找个懂行的师父，学门能看懂老物件的本事！” 吴大志有些诧异， “您何师傅在咱们厂里可是有名声的人物，一个月四十九块五的工资，不愁吃不愁喝，学这个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儿干什么？” “我打小就好这口，我就是喜欢，我也不卖，想留着自己玩，只是现在国家不提倡，我也不敢随便打听！” 吴大志沉默了一下， “我也不瞒您！这块玉佩，是我干爷爷送我的，说这玩意带着养人，让我藏好，别让人看见，” “哪知道被那小贱人看到了，非问我要，这一对狗男女就天天找我的事，这不就一时没忍住，惹祸了！” 吴大志看了看那俩正在吃饭的保安，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玉坠，小声说： “这是醇亲王的玉佩，是我干爷爷给我的，至于来路他老人家没说，我也没敢问，他老人家手里还有几样宝贝，应该是懂这个的！” 何雨柱只是瞄了一眼，也看不出真假，他也不懂这个。 一寻思，这件事还真说不好，弄他吴大志出去倒也不是不行，这也不是什么大罪，只是不知道他干爷爷是个什么成色，万一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老头子，那他何雨柱还真不值当为他出头。 吴大志看他有些动摇，似乎不愿意为他的事情奔走，他就有些着急，说不害怕是假的，得到这个工作不容易，工人这碗饭，在这个时代可是个铁饭碗，还是很吃香的，要是丢了这碗饭，那可就真的是大麻烦了！ 吴大志看了看那俩保安，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一咬牙，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我干爷爷是打宫里出来的！” 何雨柱一脸震惊， “宫里除了皇帝，没有一个男人，除了带刀侍卫，就只剩下一种人～” “太监？” 吴大志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这小子要说的是真的，这件事还真值得他奔走一番， “你没骗我？要知道，我能让你出去，也能让你再进来！” “何师傅您放心！只要您能保我，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东西是真的，我干爷爷就我一个孙子，他一准能教您！” 富贵险中求，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这个事情，值得他何雨柱忙活一把， 再说，也没有什么风险，顶多就是费点票子罢了！ “吴大志，别人再问起来，就说你是我何雨柱的徒弟，我想办法把你的事儿给平了，你带我去见你的干爷爷！但是有一条，你可别把我卖了！” “那不能够！以后您就是我师父！” “这事以后再说，看你小子表现！这里有俩馒头，一块咸菜，你先吃着，我想办法把你的事情办了！” “谢谢师父！” “别！还不一定能成呢！” “您老人家出马，肯定没问题！” “你小子这口才可以呀！谁说你不会说话来着，行了！不扯了，我走了！你等消息吧！” 说着和俩保安打了招呼，这小子是他徒弟，别为难他， 俩保安还说啥，吃了人家的饭，再说人家在李副厂长面前是说得上话的人物，自然满口答应。 何雨柱拿着饭盒，冒着雨走了。 先去跟杨厂长打了个招呼，杨厂长一听，就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打人家玉佩的主意呢？你徒弟不就一个马华吗？” “厂长真是明见万里！确实是为了那块玉佩，” 不这么说没办法，那块玉佩不算啥，但是要把老太监的事说出去，那就是大事了！ “就这事！你不用找李科长了，我就给你办了，但是他打人事小，破坏公共财务就是大事了！这样，你让他出五块钱菜钱，再给人苏师傅道个歉，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这事也就是你小子开了这个口，别人我才不搭理他，让他去你们班吧！去别处也容不下他，这样可以了吧？” “还是咱厂长厉害！明察秋毫，那真是我们工人阶级的好领导，人民群众的～” “行了行了！别贫嘴了！赶紧走吧！这雨太大，我还有一堆事儿呢！” “那我走了！不打扰您的时间了！” 得！成了！ 有杨厂长发话，保卫科自然就放人了，何雨柱带着吴大志去了财务，替他交了五块钱罚款，就把他带到了苏师傅面前。 两盒烟递了过去，当着大家伙的面，让吴大志给苏师傅鞠了一躬，给道了个歉，苏师傅自然是会做人的，也没搭理他，和何雨柱客套了几句，吴大志就到了何雨柱他们班。 吩咐他去帮忙蒸馒头切菜，何雨柱就坐在凳子上，慢悠悠的喝起茶水来。 马华就靠过来了，小声的说： “师父！您怎么把他弄来了？这小子就是个闷葫芦，一句话也不说的主，更何况咱们班也不缺人呢！” “你小子该干嘛干嘛去！师父这么做自然就有师父的道理，少打听！” “我觉得您不是图他玉佩的人，您肯定有什么意思在里边！” “少来！师父我就是看中他的玉佩了！看谁能说啥！” 吴大志还真就把玉佩拿了下来，递到了何雨柱的手里，何雨柱一愣， “这是给您的拜师礼！往后我就是您的徒弟了！徒弟见过师父！” 说完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得！这下子我何雨柱贪钱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起来吧！这就是个形式，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先跟着马华，他会给你安排事情做！” 第26章 美好的爱情 雨下得太大，雨水打在铁皮屋檐上，叮叮当当的响。 何雨柱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的雨水发呆，雨下成这样，也不知道冉秋叶那个傻姑娘今天出门了没有。 何雨柱还有点小激动，心中的躁动怎么也按压不住，脸上有些兴奋，说不上是馋人家的身子，还是渴望爱情的感觉，其实，这才是爱情的真谛，在互相吸引的前提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是什么空洞的言辞，而是渴望见到彼此的躁动和思念，化作了彼此相依相伴的基础，就像元代管道升写的那样：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何雨柱觉得，这就是描述他现在状态的真实写照，那种感觉让他恨不得马上见到对方，等雨水变得小了一点，他就放下手中的茶缸子，打着雨伞奔入了雨幕中。 厨房里的人全都面面相觑，刘岚直接碰了碰马华， “你师傅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看着就像吃了春药一样，嗬嗬嗬嗬～” “别胡说八道！我师父那是忙正事呢！你别说，我觉得师父最近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何雨柱等来了公共汽车，也不顾今天大雨滂沱，并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日子，被雨水一淋，人就会被雨水打湿，变得毫无形象，容易破坏恋人心中美好的形象。 何雨柱并不担心这些，冉秋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姑娘，应该说这个时代的人都很容易满足，对于婚姻和家庭的要求极低，低到现实中的人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有个住的地方，有吃的东西，别饿着就行，哪怕每天只能吃窝头，也不会觉得生活过的苦，家中常备着萝卜白菜，过年的时候吃一顿肉，那就可以了！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大雨过后，离冬天就不远了，何雨柱到书店的时候，下半身都淋湿了，他浑然不觉，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俏丽身影。 姑娘穿的十分单薄，哆哆嗦嗦的坐在书店中的长椅上，因为她的外套被雨水打湿了，她只好脱下了外套，并把它搭在长椅的扶手上。 本来不应该出门的，但是今天是和他约好见面的日子，冉秋叶心中的思念如野草般在疯长，想念的心几乎按捺不住，不顾外面还在下着瓢泼大雨，就这么从家里跑来了。 何雨柱一下子就发现了坐在长椅上的那道身影，十分激动地跑了过去，不顾现在还是思想保守的六一年，就将冉秋叶抱在了怀里。 冉秋叶几乎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么做，直接懵了！上一次何雨柱拥抱她，那时候已经很晚了，街上也没有人，但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是那样毫无顾忌的抱着自己，冉秋叶心中很慌，感觉自己十分丢脸，但是这样的何雨柱，却和她心中想象的那个形象无比契合。 一个学识渊博、多才多艺、风趣幽默，敢爱敢恨的热血青年。 何雨柱松开了拥抱着的姑娘，浑然不顾来自四周的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对着她说道： “等了很久了吧？本来我不希望能在这里看到你，因为我不希望你被雨淋湿，可是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在这里看到你的话，我又会觉得自己一定会很伤心！” 冉秋叶发现自从遇到何雨柱，这个家伙就一再刷新着自己的上限，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旁若无人的说着情话，她无法保持自己不为所动，瞬间涨红了脸，拿起外套，拉着何雨柱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何雨柱拉住了她，将自己的外套穿在了她的身上，把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臂弯中，打着伞，走向了公交站台。 汽车缓缓开动，何雨柱没有说话，紧紧地抓着她的小手，就这么温情脉脉的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火辣辣的眼神几乎要将冉秋叶烤化，她只好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经过了三个站台，等到了国营商店大楼，何雨柱就拉着她下了汽车。 冉秋叶还不知道何雨柱为什么要带她来这，就被何雨柱拉到了大楼里，看着何雨柱和一名大姐熟悉的打着招呼，随即营业员大姐就递过来一块毛巾。 何雨柱用毛巾将冉秋叶的脸和头发擦了擦，然后擦了擦自己的手，就在冉秋叶的瞠目结舌中，将她身上的工作服外套取下，从营业员大姐手里拿过一件外套，直接套在了冉秋叶的身上。 “姐！帮我看看，这衣服合不合身？” 营业员大姐看了看，摇了摇头，又拿过来一件，说道： “你媳妇太瘦了！这件衣服不合适，换这个试试！” 何雨柱就将她身上那件脱掉，换上了营业员大姐推荐的那一件， 这一件一上身，瞬间就让人觉得眼前一亮，营业员大姐止不住的赞叹， “你别说，弟妹一穿上这一件，整个人就变得不同了！气质一下子就上来了！我说弟弟！你眼光也太刁了！从哪里踅摸这么漂亮一个妹子？” 何雨柱也满脸笑意， “这人要是长得好看，你就是穿的再差，她也是鹤立鸡群，你弟媳妇长得很一般，也就是比那月宫里的嫦娥好看那么一点点罢了！” “你这媳妇长得，比那嫦娥好看多了！你小子还真是好福气！我一个女人看了都眼馋！” 接过票据，何雨柱就去了收钱的营业员那里，随着“咔、咔、咔”的盖戳声，拿回来一张张票据，何雨柱拿着冉秋叶的湿衣服，用袋子装好，就拉着冉秋叶往外走。 “这衣服我不能要！”冉秋叶就小声的说道。 “这不是买给你的！这是给我媳妇买的！” 冉秋叶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直接羞红了脸。 “谁是你媳妇？反正我不要！” 说着，就往下脱衣服。 “秋叶！穿着吧！这衣服很适合你！难道你不想做我媳妇？” “不是～我～” “你也觉得合适是不？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冉秋叶脸急得通红，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欺负人！” 何雨柱下一秒就把她抱住，看着她的眼睛，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这是我买给你的第一件礼物，希望你能够收下！不然外面下着雨，你会冻坏的！那样我会心疼的！” 冉秋叶就这么晕乎乎的，被何雨柱拉着，又去了不远处的国营饭店。 第27章 想成家了 没办法！这时代商业行为全是国营的，不但菜炒的不好吃，服务态度也差，吃得何雨柱连连皱眉。 冉秋叶倒不觉得，吃的还挺香！ 看着清瘦的冉秋叶，何雨柱一阵心疼，倒不是她冉秋叶特殊，这时代的人都这样，看着有些营养不良，大街上很少能看见胖子，毕竟天天吃着窝头白菜，从事着繁重的体力劳动，能长胖才怪！ “秋叶！这菜炒的真难吃！等回了咱们自己家，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挺好吃的呀！我觉得还行！你要求太高了！” 冉秋叶说完，发现又上当了，什么叫咱们自己家？ “你太坏了！动不动就下套让我往里钻！” 何雨柱哪有什么心思吃饭，就这么看着冉秋叶吃了一口又一口，不由得愣神了。 冉秋叶长得既有点像邻家女孩，又有点妩媚的感觉，肤质细腻，皮肤白皙，尤其是因为时代的原因，身体格外的瘦，显得她的身材十分修长。 冉秋叶早就注意到了， “你看什么看呢！怎么不吃东西？” “秀色可餐，美人在侧，什么也吃不下了！” “又花言巧语！” 吃完了饭，菜还剩下好多，冉秋叶让营业员帮自己把剩菜装起来，可是这个时代没有塑料袋可以用，何雨柱就交了押金，借了两个饭盒把菜装着，就和冉秋叶一起出了门， 雨下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小雨。 已经不早了，冉秋叶该回去了！ 拉着心爱女孩子的手，两人一起上了汽车，拉手上街是这个时代新婚夫妇才有的行为方式，众人纷纷祝福他们新婚快乐，何雨柱一直笑呵呵的，旁边的冉秋叶脸红的发烫，低着头不敢见人。 车里有座，两人却一直站着，趁着天黑，何雨柱飞快的在冉秋叶脸上啄了一下，冉秋叶先是一愣，然后气呼呼的看着他，看着他笑嘻嘻的说道： “你该下车了！” 她才发现自己的站点到了，当她走下车，看着他笑嘻嘻的向自己摆手，消失在她的面前，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涌上冉秋叶的心头， 这一天的经历，仿佛就像是一场梦，在一个大雨倾盆的日子里，一名阳光帅气的男青年，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她跑来，热情的拥抱她，脱下他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给她买新衣服，逗她开心，陪她一起吃饭，还在车上偷偷地亲了她一下，不由得，冉秋叶的脸上羞红一片，紧了紧手中的饭盒，满脸笑意的回家了。 一进门，她就看了看厨房，里面没人，她悄悄的推开自己的房间，然后溜了进去。 屋里开着灯，冉父正看着报纸，冉母在缝纫机旁忙碌着，看着眼前这一幕，冉秋叶吓了一跳，只好不自然的笑笑： “爸、妈！还没睡呢？” 冉母打趣道： “吆！我们家的尖果儿（漂亮妞的意思）回来了？这一身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手里提溜着的，里面装着什么好吃的呢？” 冉秋叶直接脸红， “没、没什么！就是一些吃的！” 冉父放下报纸，扶了扶眼镜， “秋叶！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到了该找对象的时候了！用不着藏着掖着的！” “孩儿她妈！吃饭吧！”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边，冉母打开饭盒， “嗬！这又是肉又是鸡的，挺肥啊你！那小子是干什么的？两盒菜就把我宝贝闺女拐跑了？” 冉秋叶笑了笑， “他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师！叫何雨柱！” “厨子？” 冉父和冉母对视一眼，有些意外，自由恋爱他们不反对，只是这个职业、让人不太满意！ 冉秋叶当场就反应过来， “他看得懂英文书！读过马列、鲁迅和伟大导师的着作，还读过普希金，徐志摩和林先生的作品，还有马克.吐温等西方小说！” 冉父抬了抬手，止住冉秋叶的发言， “他今年多大了？在厂里具体做什么工作的？” “比我大一点，今年二十六了！主要就是给厂领导做菜，其他的不清楚，他也没说！” 冉父点点头， “年龄倒也合适，能给领导做菜，那说明他厨艺不错，也是个有想法的小伙子！” 冉母问了一句， “他没提起过家里几口人，有几间房？” “他家还有一个妹妹，还在读高中！父亲没听他提起过，母亲没了，兄妹两个人一起生活！” “他家住在东城区锣鼓巷，多少号没提起过，有两间房！” “那他每个月工资多少？” 冉父一抬手， “别问了！有时间让他来家里一趟，我和你妈见见，其他的回头再说，先吃饭！” 吃过饭，夫妻俩回到里屋，冉母忍不住说道： “年龄倒也般配，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其他的都还行，就是这个厨子～有点不大好！” “灾年还饿不死厨子呢！厨子也不错了！” “不是！老冉！不是厨子的问题，是他一个厨子，能有多少文化？两个人在一起，有没有共同追求？闺女被人迷了眼，年纪小不懂事！你我都是过来人，你见过又懂英文，还读马克吐温和徐志摩的厨子吗？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想那么多没用！见了面就知道了！要真是个欺世盗名的小子，他也别想娶我们家的秋叶！” “那是！门都没有！” ……………… 何雨柱回到家，烧了一壶热水，用毛巾擦了擦身上，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就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这一天的经历， 冉秋叶那害羞的小模样，印在他的脑海里，辗转反侧。 翻身起床，写下一首情诗， 大雨倾盆的夜里， 我思念着你 我心上的人儿 你无比的圣洁美丽 一艘孤独的小船 渴望靠近你的港湾 感谢你的温柔 慰藉我满是伤痕的风帆 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 祈盼着和你相遇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 梦中始终是你 渴望着再一次重逢 让我深情的凝视着你 生死相依 永不分离！ （写得不好！博众人一乐！捂脸！） 第二天一早，煮了点小米粥，随便喝了碗，就出门去了。 跟着沈师傅学了一段时间的木匠，也不好老死不相往来，去他家敲了敲门，沈师傅不在，沈姑娘开的门，何雨柱没进屋，聊了几句，等沈师傅回来再说。 忙碌了一整天，临下班，又赶上杨厂长要招待客人，何雨柱就多炒了几个菜，等一忙完，就提溜着饭盒回家了。 吴大志已经跟他干爷爷打过招呼了，说好了明天去见他老人家，正好今天招待客人，就让吴大志带了一个肉菜回去，给他干爷爷尝尝鲜。 走到厂子保卫科门口，一大堆人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在闹些什么，何雨柱走近一看， 许大茂正被秦淮茹拉着，衣衫不整的样子，正在往保卫科里拽，边上，站着八车间的朱秀英。 这是闹得哪一出？ 第28章 狗皮膏药 朱秀英是八车间的职工，还没有结婚，大概是因为基因好，身材稍稍有些丰满，是厂子里男职工的讨论热点，也是众多单身男青年的梦中情人，这幅身材在这个时代里，按照老人家的话说，叫做好生养，能生儿子。 许大茂垂涎朱秀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惜他常年在外放电影，没什么机会，他和秦京茹同居了一段时间，发现这姑娘太肤浅，配不上他许大茂玉树临风的气质，就有心想撇开她，再找一个条件好的。 正好赶上刚下完大雨，乡下路不好走，厂子里就没安排他出去。 这下子他终于有时间了！他就把魔爪伸向了朱秀英，哪知道朱秀英对他也有点意思，两人一拍即合，就跑到了仓库里。 锅大撇子因为上次的事情，很不满意秦淮茹的做法，他还没怎么着呢，钱票子就没了，赶上秦淮茹最近也比较困难，就又找上了郭大撇子。 郭大撇子学精了，这次说什么也不上当了，非要完事才给，秦淮茹也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去了仓库，结果没承想一进仓库，许大茂和朱秀英正亲热呢！这下子秦淮茹不干了！ 好心好意给傻柱找的媳妇，被你许大茂半路截胡了，不但彻底得罪了傻柱这个长期饭票不说，连带着院儿里的人也不大想管她们家的事了。 秦京茹傻了吧唧的就和他许大茂同居了，一分钱没拿到不说，许大茂也没表态要娶她秦京茹，这睡都睡了也不能退货不是？ 秦京茹天天跑到她家里住，做着许大茂能八抬大轿娶她过门的美梦，结果一转眼，许大茂又和别的女人好上了，里外里不是人的秦淮茹彻底发飙了！ “我跟你说许大茂！今儿这事你要是不给我说明白了！我就豁出去这张脸，把你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儿说出去！看你还有没有脸在厂里上这个班！” “秦淮茹！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我和秀英是自由恋爱，我们俩早就是一对！关你什么事？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 “许大茂！你是真的不要脸了是吧？你睡了我表妹秦京茹，这个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碰你妹妹了！你这是诬告、毁谤！小心我告你肆意破坏他人名誉，你乱泼脏水你！” 李副厂长走了过来，一声大吼， “都别吵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不用上班了？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呢？这里是你们家吗？这里是工厂！是建造改革国家的新前线！” 众人如潮水般退去，李副厂长背着手， “秦淮茹！许大茂还有那个胖胖的女同志！都给我到厂保卫科来，交待一下你们的问题！” 何雨柱才不关心这些屁事，他回到院儿里把饭盒一放，就奔着沈师傅家去了。 沈师傅挺高兴，拉着何雨柱说了几句话，正要打开话匣子呢，何雨柱掏出来一张图纸， 一张方桌，六把椅子。 “这回来呢！想请您给做这个活，这回简单，不用雕花，结实耐用就行！我呢！继续弄我那个书桌，咱们爷儿俩一起干活，我觉得很轻松，不知不觉就把活给干好了，我这里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呢，正好也跟您学学！” “何师傅客气了！我以为上次把您给得罪了呢！” 何雨柱连连摆手， “那不能够！这回我急着用，咱们得快点，工钱呢！您说了算！成不？” “成成！” “那我回了！您先忙着！锅里还煮着鸡呢！得赶紧回去！” 菜热了热，就在书桌上吃的，这书桌没扔，还有一堆书没地方放，就从雨水屋里搬了回来，先凑合用着。 倒不是他矫情，而是他有些轻微的强迫症，不喜欢凑合，这张桌子和屋里的风格不搭配，有些格格不入，既然是自己生活的地方，自然要收拾的美美的！ 等餐桌和书桌搬回来，基本上也就缺张沙发了！ 这个月钱花的挺快，尤其是送给冉秋叶那件衣服，相当不便宜，毕竟是出口外贸的东西，无论款式还是材料，都是上上之选。 看着空旷的大衣柜，何雨柱才想起来， 定做的衣服还没取回来呢！ 得！明天得去拿回来，穿着这身去找冉秋叶，走在大街上，不知能迷倒多少青春少女，恨不得投怀送抱，以身相许！我也只好委婉的告诉她们，晚了！我早已经已经心有所属，哥是你们永远得不到的那个男人！ 看了一会儿书，门外有人敲门。 何雨柱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连理都不理，要不是缺钱，谁跟你们一群禽兽住在一起？ 门敲了一会儿，估计他不会开门，敲门的声音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谁呀？半夜三更不睡觉！敲你妈的敲？赶紧滚！” 声音不大不行，最好大伙儿都听见！谁知道他们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开了门，就看到棒梗、小当、槐花仨孩子一溜儿的跪在他家门口， “傻叔！家里没粮食了！已经断粮了！给点吃的吧！” 卧槽！你行啊秦淮茹！这招够损的！你救济了，这事就算开了口子了！你不救济，就会落下一个不顾别人死活的坏名声！ 这事要搁一般小青年，只能是乖乖的掏钱解决，但是他何雨柱可不惯这个毛病。 “咣咣咣”一通砸，把一大爷易中海给叫起来了，一大爷披着军大衣，揉了揉眼睛，问道： “柱子！半夜三更不睡觉，这又折腾什么呢？” “您老赶紧看看吧！您瞧！我正在被窝里猫儿着呢！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门都给我敲碎了！” 秦淮茹直接跑出来了， “你们仨干什么呢？半夜不睡觉，去敲你们傻叔门干什么？跟你们说过了，咱们家把你傻叔得罪了！不管我们家的死活了！你们还去敲他的门，麻烦人家干什么？” 何雨柱一声不吭，拢着袖子看笑话，看你秦淮茹能玩出什么把戏？ 一大爷睡的正香，半夜被吵起来，心里也有些烦躁，这秦淮茹，不是刚给了她半袋棒子面吗？ “秦淮茹！你这又是弄得哪一出？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又去敲人家柱子门干什么？你麻烦的事还少吗？一天到晚的没个消停！” “一大爷！我也不知道他们仨半夜三更跑出来，傻柱！对不住！姐给你道歉！他们都还小，不懂事！你就原谅他们几个吧！” 仨孩子更来劲了，跪在地上哭起来， “傻叔！你以前最疼小当了！你不管我们了吗？” 槐花， “傻叔！我想吃肉！” 棒梗， “傻叔！我再也不偷你家花生米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第29章 道德绑架 何雨柱不干了， “一大爷！您是我们院里的一把手，您老来说句公道话！我这半夜三更的正睡觉，她秦淮茹给我弄这么大一阵仗，这是将我军呢！您给我评评理！有这么干的吗？哦！你家没肉吃，合着谁家有肉吃？” “三大爷也来了！您来的正是时候，敢情您这几天，顿顿都有肉吃？” 三大爷阎埠贵： “那、那怎么可能！我都好几个星期没捞着吃肉了！” 又问三大爷他儿子， “阎解成！你背着你爸吃肉了？” 阎解成直接摆手， “傻柱！你可别瞎说！就我这爸爸，比谁都会算计，怎么舍得吃肉呀他！” “哦！合着都没捞着吃肉！我昨儿吃的也是土豆白菜啊！既然大家都没肉吃，凭什么管我要啊？” 三大爷擦擦眼镜，张口就来， “那不对！别人家没有肉吃，那是他们没有那个条件，你傻柱你一厨子，随便在厨房里一捣鼓，弄点掐头去尾的，你不就有肉了吗？” 何雨柱张口就骂： “阎埠贵你放屁！你往谁头上扣屎盆子呢？你敢偷盗公家财物，谁给你的权利？仗着多吃了几年猪食你就胡说八道，就你还老师呢？说话跟放屁似的！赶紧滚蛋！一边呆着去吧你！” 三大爷被怼，脸上立马挂不住了， “傻柱我跟你说，你不要太过分！你懂不懂尊老爱幼？跟你一个厨子，我说的着嘛我！说多了你也听不懂！” 何雨柱一听，正好， “好哇阎埠贵！你敢藐视我们工人阶级！敢看不起我们工人，我明天就去你们学校闹去！你阎埠贵看不起我们工人阶级，你是老师！你高人一等！我们工人阶级不配和你这个文化人说话！” 三大爷马上就慌了， “傻柱！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看不起工人阶级了？你胡搅蛮缠你！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好哇！阎埠贵！你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工人阶级是吧？不想和我们工人阶级一般见识，你觉得自己挺高人一等的是吧？你给我等着！明天我就告你去！” 三大妈马上来打圆场， “傻柱你别生气！你三大爷他没有什么坏心思！他就是和你闹着玩儿呢！那行！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忙着，我们还得回去睡觉呢！” 拉着三大爷就往前院跑， “你说你个老阎，你和傻柱犟什么嘴呀你！一把年纪了也不消停，你真是～” 何雨柱看了看这副众生相，撇撇嘴， “一个能打也没有！真没劲！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就不和你们聊天了！回见了您那！” 咣当一声，关门睡觉！ 门外传来一大爷的声音， “都散了吧！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抓紧时间睡觉！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瞎折腾！” 呼啦一声做鸟兽散，全院里的人走了个干净。 槐花： “妈！傻叔没给咱家粮食！也没给我肉吃！我想吃肉！” 贾张氏钻出来了， “赶紧回去！还嫌不够丢人呢你们！吃什么吃？喝西北风去吧你们！棒梗！跟奶奶回屋睡觉去！” 看着孩子们往屋里走去，秦淮茹心里拔凉拔凉的，傻柱！你就这么狠心？你就不能帮帮姐？这么些年，我帮你洗衣服，帮你收拾屋子，不就让你帮衬了一些（全部工资），我对你的心思，你怎么就是不懂啊你！ 何雨柱：我特么谢谢你！ 甫一天亮，何雨柱就出门去了，这睡得早，起的自然就早，一开门，秦淮茹就端着个脸盆靠了过来， “傻柱！有脏衣服没？姐给你洗洗！” 看着这张狗皮膏药，何雨柱一句好话也不想多说，深知这一家人脾性的何雨柱明白，一旦和这家人有一点牵扯，他们就会变着法儿的趴到你的身上来吸血！ “赶紧滚蛋！一边儿呆着去！没工夫搭理你！”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别没完没了的瞎折腾，小心惹急了我，我跟你不客气！还有，你再半夜敲我的门，我就去告工安抓你！你不信可以试试！” “什么玩意儿！给脸不要脸！” 生气倒不至于，但是烦躁在所难免，喝了碗豆浆，吃了两根油条，擦擦手，去了老沈家里。 这沈师傅还真上了心，活做的又快又好，估计也是想修复两家的关系，毕竟也没造成什么困扰，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 看看自己做的书桌，也被沈师傅给打磨好了，这是个桌、架一体，一边是书桌，一边带着架子，刚好用来放书。 “沈师傅这手艺，真是没的说！” 看了看两组家具，做的都很完美，趁着天色还早，这次借了隔壁老王家的板车，和沈师傅一起，把餐桌和书桌都拉到了院子里。 家具都是组装的，方便拆卸搬运，老沈帮着抬了抬家具，因为这次活干得好，何雨柱给多加了一块钱，沈师傅推让了一番，看何雨柱态度坚决，只好道了声谢谢，拉着板车回去了。 沈师傅为人不错，上次就是喝多了，赶上他表侄儿二大爷刘海中是个糊涂蛋，把事情给弄拧了，现在两家关系恢复如初，只是这么一闹，沈师傅再也不好提起何雨柱和他闺女的事儿了！ 何雨柱也没收拾，家具进了屋，他就把门一锁，然后就慢悠悠的腿着上班去了！ 得想办法弄点钱，买辆自行车骑骑！ 和众人打着招呼，何雨柱进了厨房，往凳子上一坐，马华就靠过来了， “师父！您最近忙什么呢？昨天您走了以后，杨厂长安排那桌客人嫌菜不够吃，临了，又加了一个菜，我炒的，结果端上去了，客人没吃，我就只好把您拌的凉拌菜给端上去了，没成想这帮孙子还吵着不够，最后把那盆凉菜全给吃了，连口汤水都没剩！” 何雨柱直接傻眼， “不是！那是我给李副厂长准备的，今天中午他要带走的！他老丈人就好那一口，你赶紧把材料给我备好，还好你说的早，不然就耽误事了！” “这帮孙子！也太能吃了吧？那是整整一盆凉菜呢！这是群纯牲口！” 这是乐三地方的做法，拌好的凉菜用盖子盖着，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能分泌出一种自然的酸性物质，比起用醋，口感更温和，更爽口。 不一会儿，食堂主任来了，亲自端着盆子走了，还和何雨柱聊了几句话，何雨柱笑容满面，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了。 这孙子为了讨好李副厂长，天天跟个狗腿子一样，只要是李副厂长的事儿，他比谁都积极。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何雨柱也不想关心他们拉帮结派的做法，今儿说好要去见吴大志他干爷爷的，等下午一忙完，何雨柱拉着吴大志就出门去了。 带着两包自制的点心，买了一条大前门，两瓶水果罐头，跟着吴大志，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条胡同儿，推开门，一个小老头，蜷缩在一张椅子上，正吸着鼻烟儿～ 第30章 拜师 “听狗儿说！他把玉佩交送给你了？” 声音听着有点沙哑尖刻，有点像砂轮打磨铁路轨道的声音。 老头儿看着倨傲，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做派，也许他是高人一等，也许他只是虚张声势。 何雨柱一笑，从兜里把玉佩掏出来，放在了老人的手上。 “你帮了狗儿一回，按说这玉佩该归你！不过这玉佩有特殊意义，倒不是不舍得，这是醇亲王的玉佩，你知道，这件玉佩原来是谁的吗？” 何雨柱摇摇头，这些宫中秘辛，他哪里知道？ “这是得宗皇帝送给他的！” 德宗就是广绪皇帝，他是醇亲王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也没什么奇怪。 “得宗皇帝从贡品中得了这块玉佩，一眼就相中了它，他吩咐能工巧匠把这块玉佩打造成龙凤呈祥的样式，并把它送给了自己最喜欢的甄妃，可惜甄妃没过多久就去了，” “得宗皇帝偷偷派人把这块玉佩寻回，只是睹物思人，皇帝也没能活的长久，他就把这件玩意儿偷偷送给了醇亲王！” “这是一件秘密，连熙太后都不知道，之所以我会问这件玉佩，是因为狗儿的外祖母，是甄妃的亲姐姐！” “所以，这件东西，就算是狗儿家的传家宝！” 何雨柱当有什么秘辛呢？感情是皇帝送给妃子的，妃子死在太后手里，皇帝派人从死去的妃子身上取回，再转送给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也不过如此！不但是夺命鸳鸯，还是死人带过的，晦气！ 不对！这死太监是在骗我？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老太监，说道： “听着挺像那么回事的，但是我仔细看了这件玉佩的质地，明显不是上乘的料子，略有些泛青，再者，这纹饰也不是龙凤吧？这条龙，眼有凶相，纹的是蛟吧？” “嗬嗬嗬！可以啊！你小子还挺聪明！眼光也不错，说的不差，这物件儿不是龙凤呈祥，正好相反，是蛟龙和凤凰恶斗，所以这龙有凶相，而这凤凰没了凤尾，是个过时了的凤凰，所以～” 何雨柱接道： “就是四脚蛇斗野鸡！” “嗬嗬嗬！你小子说的挺像那么回事，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何雨柱问道： “那这件东西，还有那个秘辛～？” “事儿是假的！东西也是假的！” 老太监说了一句，就指派吴大志， “狗儿！去我屋里，凳子底下有个黄布包，把它拿来给我！” 吴大志进屋去了。 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黄布包来，放在了老太监面前， 老太监打开黄布包，问何雨柱， “知道这件黄色的衣服是什么吗？” 他将衣服一展，何雨柱灵机一动， “这是黄马褂！” “不错不错！你年纪轻轻，懂得还真不少！这就是御赐的黄马褂！” 把黄马褂里面放的布袋打开，取出一件东西，放在了何雨柱的手里。 “瞧瞧这件东西！说说看！” 东西一上手，何雨柱就觉出来了，这件玉佩不是凡品， “通体白润，水头十足，沁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圆润，上面雕刻着一只五爪金龙，和一只凤凰遥遥相对，中间是一枚辟火珠，这才是正经八百的龙凤呈祥！” “说的不错！东西你拿走！” 何雨柱将东西放回到老太监手里， “这件东西太贵重！我不能要！” 老太监看着何雨柱，问道： “真想学？” “想！” 老太监把何雨柱带来的罐头瓶子拿过来，让吴大志拧开盖子，拿了一柄勺子，放到何雨柱的手里， 何雨柱还在发愣，老太监就说道： “愣着干什么？吃呀！别浪费了！” 何雨柱稀里糊涂的吃完了罐头，正要连糖水一起喝了，老太监就说道： “肉吃了！汤还得留着！” “跪下！狗儿！请神像！有请祖师爷！” 堂中间挂着一名老太监的画像，何雨柱也不知道他是谁，被吴大志虚扶着，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老太监拿了把剪刀，在他的裤裆位置比划了两下，然后从屋里拿了一根萝卜，剪下了后面带根的一截，装在罐头瓶里，放在供桌上，就让他起身，再给祖师爷敬香。 “知道我为啥不想收了你吧？” 何雨柱觉得裤裆凉嗖嗖的， “这门本事，只有净身了才能学对吗？” “不错！” “你小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主，别人对你好，你就十倍报之，反之亦然！你心思灵巧，观察入微，是吃这碗饭的料子，加上你对狗儿有恩，咱就破例收下你了！” “眼看着这门手艺就要在我手里失传了，正好就遇见你了，这是天意啊！也是咱爷俩有缘，虽说不合规矩，却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毕竟大青朝也亡了不是？” “咱的身份敏感，不能明说，你小子知道轻重，不用我再多嘴，逢初一十五的，给祖师爷上柱香，其他的无所谓，有空的时候就来，我再跟你说道说道！” “咱们的祖师爷叫魏彬，明朝正德、嘉靖年间的爷们！起初执掌三千营（神枢营）。后来又代掌司礼监。因叙宁夏功，被封都督同知，世袭锦衣指挥使。” 何雨柱说道： “莫非就是正德年间的‘八虎？” 老太监有些惊讶， “你一个厨子！懂得还不少！还知道明朝的那些事儿！” 何雨柱笑笑，那本书被印了至少几百万册，后世人人皆知。 “小柱子！往后我就这么叫你了！” “别！师父！咱能不叫小柱子吗？听着裤裆里凉嗖嗖的！” “怕什么？师父我也不会那门手艺，嗬嗬嗬！行了！以后就叫你柱子！” 老太监忽然严肃起来， “师父我姓周，人都称呼我叫九爷！以后有外人在场，你我就互不认识！省得给你惹麻烦！” “行了！起来吧！兜里装着什么宝贝呢？拿来给我瞧瞧！我帮你掌掌眼！” 何雨柱还真拿了一件东西，就是在黑市弄得那个茶碗。 老太监一上手，就放在手里，用指甲磨了磨，说道： “这是钱龙爷年间的玩意不假，可惜是个民间的玩意儿，不是宫里头的东西！” “师父！您老就这么拿手指甲一磨，就能断出来是什么年月的？” “手指盖儿劈了，用这个小碗磨磨手指甲！” 天色不早，何雨柱和师父告别，周九爷给了他几块瓷器碎片，让他拿着玩儿。 何雨柱知道这叫练手，就是摸久了，自然就会形成一种自然反应，不同时代的瓷器，就有不同时代的触感和特点，要逐一了解他们之间细微的不同，这需要长时间的经验积累和阅历。 等回到家，天也黑了！ 何雨水的屋子里亮着灯，还能听见有人在哭泣的声音，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何雨柱一把推开门，就看到俩姑娘都在哭，这是怎么回事？ 第31章 傻柱找了个仙女 “哥！隔壁的小槐花太可怜了！我和海棠回来的时候，她就坐在门口玩，嘴里啃着一块你扔掉的木头块，一直说着“我想吃肉！” 于海棠的眼睛都肿了， “我也不知道她们家这么困难，我把她抱起来的时候，轻飘飘的，就好像抱着一团棉花！” “别说了！我不想听！” 何雨柱心里有些烦躁，直接回到了自己那屋，眼前浮现出那天晚上的场景。 三个孩子跪在他的面前，说着想要吃肉的场景。 三个失去父亲的孩子，一个坚强与白莲花并存的母亲，还有一个三观不正、恶毒的奶奶，组成了一只庞大的吸血虫，吸干了前世一名叫做何雨柱的男青年的血。 孩子固然可怜，可他何雨柱就不可怜吗？三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别人家的孩子，嘴里毫无尊重的叫着傻爸，占去了本该属于他的房子，票子，在他看来这就是最大的讽刺！难道他何雨柱就像许大茂那样、不能生育？ 不！是因为他的善良，成就了他的傻！傻柱并不傻！但是，他对这三个孩子视如己出的关爱，变成了他们的理所当然的索取，可他也从不去想，他是替别人养老了，可谁来替他养老？没了聋老太太给他牵的这根红线，没有娄晓娥和何晓，他何雨柱的结局，注定是压榨完最后一丝价值以后，被扫地出门！ 连想和她秦淮茹葬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人家还有自己的父亲！因为，他们一家人都姓贾！ 无论何雨柱的前世今生，他们都不是冷血的人，只不过今世的他，见过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知晓人性这东西，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与其去乞求别人的帮助，还不如自己拯救自己。 秦淮茹那一家，穷也罢，富也罢，都和他没有一丝关系，他会保持着平和的心态，没必要故意针对，也没必要刻意讨好，他们只是他人生之中的过客，最终也会消失在自己漫长的岁月里。 睡吧！时间终会过去，人生就像是快速行驶的列车，从不会在意你的终点在哪里。 你错过的，只有你自己！ 天一亮，何雨柱就开始忙活，把一件件家具组装好，搬了搬，挺结实，别说，沈师傅做的活，对上卯以后，真的是严丝合缝，不像他做的书桌，看上去挺好的，就是有些松松垮垮的。 找了些木楔子，把书桌固定了一下，蛮好。 没给雨水留钥匙，这丫头太年轻，心思单纯，不知道人性的肮脏，算了，只要不吃亏，由着她去吧！ 做什么早餐，真的不如随便吃点，自己弄还不够麻烦的，再说，这样纯粹的时代，也保持不了多少年了。 依然是凳子，茶缸配茶叶，众人都在忙活，就只有刘岚在那里嘀咕，何雨柱就顿了顿手中的杯子， “刘岚！你过来一下！” “何师傅你找我！” “大清早嘀咕什么呢？离得老远都听见你在嘀咕，跟念经似的！” “嗨！这不是和何师傅有关嘛！我就打听了一下！” “说来听听！” “许大茂和朱秀英吹了！朱秀英他爹听说许大茂睡了秦淮茹的表妹，就叫着朱秀英的两个弟弟，把许大茂给打了！许大茂这下子老实多了，见到朱秀英都得绕着走！” “这不是许大茂的事嘛？和我没什么关系！忙去吧！上班别嘀嘀咕咕，被领导看见了对你影响不好！” “那行！那何师傅我忙去了！” 端着茶杯转了一圈，看这吴大志刀工不行，根本就是乱切，何雨柱把杯子一放，亲自给他演示什么叫做刀功，拿土豆丝为例，切片的时候要拿着整个切，最好不要切半，因为切半容易粗细不均，不如切整片，最后那块可以丢掉，也可以留着炖菜的时候用。 断丝的时候要干净利落，刀下到底，不然底下那片容易切不到，最后就是断丝的节奏，尽量是一二三四，不然容易打乱节奏，导致最后切的乱七八糟。 让吴大志练会儿刀功，在旁边看着马华配菜，马华干这个也有两年了，也让他上灶炒过菜，就是这个火候和下料的时机他掌握不好，还需要慢慢练。 正忙着呢！就看到保卫科来人了，保卫科的小伙子激动的脸通红，直说外面来了个仙女，要找何师傅！ 何雨柱一听，也顾不上以往的形象了，拔腿就跑，刚跑到门口，就自嘲的一笑，真不知道是何雨柱影响了我，还是我真的就把前世全忘记了！ 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口，看着那个笑语嫣然的脸庞，何雨柱笑的格外灿烂， “你怎么来了！” 姑娘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我爸妈想见见你！” 何雨柱微微一笑， “那好！我下班了就去！” 冉秋叶问道： “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吗？” “我四点半下班，你来接我吧！” “好吧！” 冉秋叶刚要走，何雨柱就叫住了她， “上次给你买的衣服呢？怎么没穿？” “我怕弄脏了！没舍得穿！” “去吧！别忘了来接我！就穿着那件衣服，我喜欢看你穿！特别的好看！” 冉秋叶点点头，不舍得看了他一眼，飞快的跑了。 这丫头！总是这么可爱！ 何雨柱一回头，好家伙！一大群的人站在他的身后，他不由得笑骂道： “去去去！干什么呢？都不用上班的吗？” 一个小伙子直接喊道： “何师傅！我保卫科的！我就是看大门的！这是我的工作！” “对对对！我们都是保卫科的！” “何师傅！这是你媳妇吧？好家伙！藏的够深的啊！我不管！您结婚的时候，可不能不请我们这帮保卫科的弟兄们！” “都请都请！一个不落！” “那可说好了！我得去随礼！” “我也去！” “还有我！” 何雨柱直接回了厨房。 当天中午，一个大新闻传遍了全厂， “傻柱的媳妇今天来找他，嗬！那姑娘长得，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 “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人家亲自来的，在门口说了好一会儿话，说好了下午还要来接他！” “吆喝！这傻柱可以啊！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上次一下子涨了一大截工资，这次又找了这么漂亮一媳妇！他这是要上天啊！” “谁说不是呢！” 这些话落在许大茂的耳朵里，他直接就急了， “不是！真的假的？你看见了？真有那么好看？” “那还有假！我亲眼所见，那模样！我都没法说了！反正我形容不出来，就这么跟你说吧！把全厂的女职工加起来，都没有她好看！” “傻柱行啊！这就找着媳妇了！你看着吧！我非给他搅黄了不可！” 第32章 媳妇来接傻柱下班 “许大茂！你就吹牛吧你！我看你是眼红了！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这次你不成！我看你指定没戏！” “哥们告诉你！滋要是我许大茂出马，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嘁！吹牛！咱别理她！” 看着旁边嘀嘀咕咕的工友，许大茂满脸阴沉， 傻柱！你等着吧！我能给你搅黄了一次，我就能搅和第二次！ 中午下班的铃声一响，大家就乌拉拉跑到了食堂里，看着正在忙碌的何雨柱，不时的有工友招呼他， “傻柱！你媳妇呢？让咱大伙见见！” 何雨柱倒不是很排斥这个称呼，这个时代的文化水平不高，很多人都没读过书，叫他傻柱也没什么恶意，用不着上纲上线。 但是咱也没必要提倡，凡是叫他何师傅的，他就和别人说两句，凡是叫傻柱的，他只微微一笑，不说话。 许大茂直接贴在了窗户上， “傻柱啊！听说你找媳妇了？” 何雨柱一看，把茶缸子一放，直接转身就出去了，大家伙正懵呢，就见何雨柱绕到前边来了。 他一边走路，一边把套袖取下， “许大茂！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说的大声点！” “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告诉你！你可别打人啊你！大家伙儿可都看着呢！” “狗日的！上次就是你在背后使坏，截我的胡，这次又来，你特么没憋着好坏呢你！” “没有！你不是说了嘛！你没看上不是！” “我没看上那是我的事！你操得哪门子心？马华你出来！” “来了师父！” “看着许大茂！看看哪位师傅给他许大茂打饭！我记着他的人情！” 环视了一眼，何雨柱回了厨房。 “合着这食堂是你家的？不吃就不吃！我去别的窗口打去！” “闫师傅！给我来俩馒头，一份土豆！” “没了！去别地打吧！” “嘿！老闫！你这是跟他何雨柱穿一条裤子了你？” “小董！董！我！你许哥！快给我来俩馒头，一份土豆！” “许、许哥！你去别地打吧！我师父他不让！” “好哇！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成了他傻柱一伙的了？行！你们给我等着！傻柱！有你哭的时候！” 何雨柱直接出来，对着众窗口一个个表达了谢意， “何师傅！用不着！这许大茂忒不是东西！抢人家未过门的媳妇，还在厂子里乱搞男女关系！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您客气！还是要谢谢您给我这面儿！多谢多谢！” “您太客气了！以后有话就说，咱们绝不含糊！” “谢谢谢谢！您先忙着！” ………… 李科长办公室， “李副厂长！那傻柱不是东西他，您知道吧？他今儿中午串通了厨房，我愣是一份饭也没打到，连一个馒头都不给，那厨房都成他一个人的了！到现在我还饿着肚子呢！这事您可不能不管！” “你和何雨柱的矛盾呢！我略有所闻，许大茂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抢人家媳妇儿呢？你抢完了不算，还把事情闹到厂里来，造成了多坏的影响你知道吗？你给我出去！” 许大茂张口结舌， “不是！李副厂长！” “出去！” 许大茂没脾气了，只好出门去了。 李副厂长满脸怒气， “什么东西！那朱秀英我都没捞着，你小子先得手了，狗东西！”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何雨柱就开始心不在焉了，他不由得笑笑，看来爱情真的容易把人变得格外富有激情，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看着钟表，快四点半了，何雨柱就把茶杯一放，直接出门， “师父！师父！饭盒！” 吴大志直接提着饭盒追了上去， 何雨柱直接小声说道： “拿回去给他老人家尝尝！” 吴大志秒懂。 等何雨柱到了门口，乌压压一大片全是人，都是来看傻柱的新媳妇的，这年代家里连台电视机都没有，天一擦黑就上床睡觉，对于看热闹，那是相当的有兴趣。 看着何雨柱出来了，大家直接起哄， “何师傅来找媳妇喽！” “傻柱他媳妇来接他下班来了！” “何师傅加油！” 何雨柱很想看看，是哪个混小子说的加油，这特么是加油的事儿吗？ 冉秋叶从保卫科的屋后出现，大家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卧槽！你们都这么闲的吗？确定是来看我媳妇来接我的？不是来看奥运会的？ 拉着冉秋叶落荒而逃，后面热闹的犹如世纪杯现场，那动静跑出去二里地照样震得你耳朵疼。 跑出去好远，两人才停下歇口气，看着对方，不由得大笑起来。 “不是、你们厂这么好玩儿的吗？你这帮工友真能起哄！” “你是不知道！你今天早上来见我的时候！这厂子里都快炸锅了！所有人见了我都是， “何师傅你媳妇呢？” “快领你媳妇让大伙儿瞧瞧！” “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妈呀！这群人都跟疯子一样！” 冉秋叶一个劲的笑，她不知道何雨柱在厂子里是什么样子，但是只看今天他们工友的反应，证明她的心上人，还是很有好人缘的。 这年月，名声很重要！ 拉着冉秋叶去了外贸商店，直奔扦裤脚那里，问道： “何姐！我那件衣服准备好了没有？” “你这一去一礼拜，我想找人都找不到，快拿去！试试，看合适不！” “秋叶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下衣服！” 不一会儿，穿着新衣服的何雨柱就出来了， 何姐和冉秋叶眼前一亮，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何雨柱穿上这身衣服，瞬间气质就不一样了！ “何姐！何姐！我放在你这里那双皮鞋呢？” “哦！哦！我找找，在这里来着，不是，我明明记得就是放在这里的呀！那放哪里去了！” 何雨柱直接拿起地上放的一个盒子， “在这儿呢！” 说完就把皮鞋换上了！ 这下子就完美了，何雨柱对着镜子照了照，只是可惜！这年月还没有全身镜，看不到整体效果。 先把工鞋放在鞋盒子里，回来再来拿，何雨柱就拉着冉秋叶出门去了。 何姐喃喃道， “这帅哥这么一穿，实在是太俊了，早知道，我就多做一件了！这下好，我都忘记怎么做的了！” 冉秋叶直接问道：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这么一天了？你这是预谋好了的！你太聪明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聪明了不好吗？难道你喜欢傻子？”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我要做一个有利于人民有利于国家的人。如果说这是“傻子”，那么我甘愿做这样的“傻子！” “行啊冉秋叶同志！经典语录学习的挺深刻的嘛！” “那是！我可是天天在学习的！以后，我将要成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 “这个可以！这是你的理想吗？冉秋叶同志？” “是的！何雨柱同志！” “冉秋叶同志！何雨柱同志正式向你提出请求，请你做何雨柱同志的孩子他妈！” 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完，撒腿就跑， “你太坏了你！你别跑！” “来呀来呀！孩儿他妈！” “你这个坏蛋！我要为民除害！” 带着一支海牌的钢笔，还有一包毛线，两包点心，就是这个时代挺有面儿的礼物了！ 第33章 印象还不错 何雨柱一进屋，就看到文质彬彬的冉父和眼神锐利的冉母， 这是一个知识分子家庭！ 他们更注重精神上的愉悦，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因为他们受到的教育不同，对于人生，他们有着自己的理解和看法。 “叔叔阿姨好！我叫何雨柱，今天是特意来看您两位的！这是我带的小礼物！” “何雨柱？这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我的父亲没有读过什么书，这名字取的有些随意，但是我想，应该是“未雨绸缪，擎天一柱”的意思吧！是希望我做事之前能够提前做好规划，不至于遇到事情手忙脚乱，能够撑得住压力，挺得起脊梁，做一名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说得好！身为男子汉，理当如此！” “雨柱啊！坐！让我来好好看看你！” “秋叶他爸！你没发现雨柱这身衣服很帅气吗？” 冉父擦了一下眼镜， “我早就发现了！这一身衣服确实显得很精神，是在外贸公司买的吗？” “这是我在外贸公司订制的，款式是我自己设计的！” 冉母很惊讶，冉父有点懵， “这是你自己设计的服装？太让人惊讶了！” “都是瞎画！让您两位长辈见笑了！” “那不能！” 冉父很兴奋， “等你有空了！也给我设计一件，我要是穿着这么一身衣服去上班，老陈他们不眼红死才怪！” “你这个人！雨柱还在呢！” “雨柱别听你叔叔的！来！到我这边来坐！” 何雨柱知道稳了，这是基本得到他们家的认可了，但是这个时候不要飘，路还长，悠着点！ “阿姨您说！我听着！” “家里几口人呢？别紧张！咱们就是随便聊聊！” 别紧张？呵呵！ “我母亲走得早，父亲是一名厨师，在我十几岁的时候，他找了一个女朋友，跟着她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跟我妹妹两个相依为命，为了供妹妹上学，我十五岁进了红星轧钢厂，做了一名帮厨，今年二十六岁！工作十一年了！” 冉母瞬间有些伤感， “那你们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还行！也没觉得自己过得苦！父亲走的时候，四合院里还有两间房子，风刮不着，雨淋不着的，挺好的！这不也长大了么！ “我妹妹现在读高中！平常很少回家，我现在在厂里，工作比较轻松，也没什么负担！” “在你们单位，做厨师很辛苦吧？那么多的工人，是不是从早忙到晚？” “我早上大约九点左右才上班，平常炒菜做饭用不到我，我也就带带徒弟、帮厨，只有厂里要接待客人的时候，我才会专门给领导做菜，平常都不用怎么干活！” 冉父放下茶杯， “听着这工作不错！几级工了？一个月差不多有四十块了吧？” “我是七级厨师！五级办事员的待遇！一个月工资四十九块五！” 冉秋叶直接说道： “爸爸！你看，这工资比你的都高了！” 冉父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这丫头别打岔！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冉母也说道： “就是！你这个小叛徒！” 基本情况也都清楚了，冉父就开始谈一些轻松愉快的话题， “平常有什么兴趣爱好？都看些什么书？” “各种书都看过一些，莎士比亚和福楼拜，莫迫桑，大小仲马，维克多.雨果、高尔基和马列着作，一些诗词，杂记之类的！” “听说你学过英文？” “我那时刚参加工作，当时只有十几岁，我想读书，可是我知道我没有条件去读书，所以我每天下班，除了去书店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不过有一回，我在坐车的时候，遇见一位老先生，在读一本英文书，我就向他求教， “先生你好！我想学着读懂书上面的字，像您一样，您能够教我吗？” 老先生笑了，他问我， “你为什么要学这个？学这个会很辛苦的！” “我说，我不怕辛苦，我希望能够学会这门语言，然后从他们的手里，拿回属于我们中国自己的东西！” “老先生很高兴，直说：民族复兴有望！我跟着他学了四年英文，然后在一个下午，那天我下班有点晚，到了老先生的家里以后，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何雨柱想起了自己前世去世的外祖母，瞬间泪如雨下，然后迅速调节好心情，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泣。 冉父冉母很高兴，这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但是他又保持着足够的理智，懂得去控制自己的情感，这就很了不起了！ 这小子！不凡哪！ 冉父和冉母很满意！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叔叔！阿姨！再见！” “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就不麻烦阿姨了！” 这个时期，每家每户都不富裕，请吃饭会变成一种负担，何雨柱不想留下一个不识趣的坏印象！ “雨柱！以后常来呀！” “那下回，我来做饭？” “那正好！可以尝尝你的手艺！” “那我过几天一定来！” “那我可是有口福了！秋叶！送送小何去吧！” “嗯！”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冉母说道： “这孩子不错！知进退！懂礼仪！工作也不错！” “挺好的！时候不早了！去做饭吧！” 和冉秋叶并排走在一起，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何雨柱一时没忍住，一把将冉秋叶抱在怀里。 “我很想你！秋叶！你想我了吗？” 冉秋叶不太适应这种方式，点了点头， 何雨柱抱了一下她，然后松开，注视着她的眼睛，眼中满是宠溺。 “我该走了！记得想我！” 姑娘害羞的点点头， “回去吧！让我看着你进家门！” 冉秋叶也有些不舍，很僵硬的抱了何雨柱一下，然后飞快的跑开了。 看着冉秋叶离去的背影，何雨柱一点都不轻松，虽然自己各方面表现都不错，但是他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没有父母！ 没爹没娘，有车有房，虽然是后世一个开玩笑似的择偶标准，但是在这个时代，却不是一件好事！ 按照迷信的说法，命硬，克父母， 按照不迷信的说法，孩子没教养，缺乏家教， 按照聪明人的理解，孩子容易极端，有暴力或者不良嗜好。 该做的都做了，听天由命吧！ 煮了一个老玉米当做晚饭，用细砂纸打磨了一下家具，很光滑了！挺好！总算是有个家的样子了！ 明天把书桌搬到雨水屋里去，以后就在自己屋里吃饭， 得把灶台挪到最边上去，做成开放式厨房的样子， 这个活比较简单，活点水泥和沙子，买点砖头，垒个灶火平面，一个煤炉样式，一个柴火灶，做成柴锅的样式，够用了！ 雨水突然回来了，进门就问： “昨天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何雨柱皱了皱眉，眼神有些烦躁。 第34章 人生 “雨水啊！今年年纪也不小了，知道自己多大了吗？” “十九岁了！问这个干嘛？我是问你管不管？” “我当然知道你十九岁了！我十九岁的时候，已经在轧钢厂工作四年了！” “不是哥，你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你这么绕弯子有意思吗？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要我管也可以！你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行！那你说！” “咱妈走得早！咱爸丢下我们兄妹俩，跟着白寡妇跑了，我十五岁就进了工厂做工，这么些年，我这个当哥的对你怎么样？” “你对我挺好的！” “可是妹妹啊！咱们这个家，他不像家啊！” “哥我也老大不小的了！我是不是也该成个家了？这样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如实的回答我吗？” “那你问！” “你结婚以后，发现你的对象天天给他们家旁边的小寡妇送吃的，送钱，你会支持他吗？” “那怎么能行？凭什么送给寡妇家呀？那里面有我一半呢！” “那哥我要是结婚了，天天帮助她秦淮茹，外人该说你哥跟寡妇有一腿了，你说你哥该怎么办？你嫂子该怎么看我？” “跟她说清楚不就行了！” “你出去吧！何雨水！我不想和你说话！她秦淮茹和我没关系，我没必要，也没义务照顾她们家！” “你刚才说了要管的！” “何雨水！你就不是我妹妹！你要是还这样想！那你就自己过自己的去吧！” “不是，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滚蛋！还说我叫傻柱！你这丫头才是真傻！没救了你！” 看着何雨水愤怒的离开， 咱不生气！生气不好！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何雨柱被秦寡妇吸血，这个妹妹也有很大的责任，撺掇自己哥哥娶一个寡妇，还带着仨孩子和婆婆，这特么也是亲妹妹？ 要不怎么说女人傻呢！有的女孩儿，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爸妈，却愿意相信一个陌生的男子，给自己一点点关心，一点点所谓的呵护，就不顾一切的跟着他跑了，甚至不惜和自己的父母决裂，事实证明，这样的女孩子，下半生多半不幸福！ 何雨水也是这种状态，从小没妈，秦淮茹就成了她的精神寄托，成了亦母亦姐的存在，只能说，何雨柱的结局，是多方面造成的！ 如果不是穿越者，很多人都是傻柱！也都会成为傻柱！ 如果你是何雨柱，你会怎么做？ 完全无视秦淮茹对自己的好？面对三个失去父亲的孩子，你就不会心生怜悯？无动于衷？何雨柱自己就没了爸爸，他会不了解没有父亲的痛苦吗？ 所以，他对秦淮茹如母如姐的复杂感情，对三个孩子感同身受的理解，对自己始终娶不到老婆的认命，造成了他甘愿像动物世界中呈现的那样： 一头认命的水牛，躺在地上，任凭一群狮子在他的身上索取，撕咬，它不是不痛苦，它只是无力抗争！ 何雨柱常说的一句话，成为了整部剧的主旋律。 “我喜欢这孩子！他偷东西不是为别人，他不吃独食，他是为了俩妹妹！” 他看着棒梗，更像是在看着他自己！ 失去了父亲的何雨柱，还要照顾自己的妹妹，这和棒梗，是多么的相似？ 突然很想抽烟，摸了摸口袋，才忘记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早就戒了！ 年轻人抽烟，抽的是青涩！ 酒桌上抽烟，为的是氛围！ 一个人抽烟，抽的是寂寞！ 心情有些沉重，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辗转反侧睡不着，算了，打开灯，取出纸笔， 自己上次在家具城，看到的沙发是什么样子来着？ 还缺个茶几！ 何雨水没吃早饭，一早就走了。 锁上门，和门口的三大爷阎埠贵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去了。 三大爷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离开，愣在那里。 “老阎！你发什么呆呀？” “不是，老伴！你有没有发现，傻柱好像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 “这小子！我也说不好，反正最近不大对劲！” ………… 何雨柱吃着小馄饨，依旧是看着路边。 老首长许久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了？何雨柱心里还有点惦记，这样的老人，不由得让人肃然起敬，何雨柱很喜欢和他聊天，虽然压力有点大，但是他感觉，自己还是从他老人家身上，学到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 人这一生，能结识一位让自己仰望的存在，是一种幸运。 昨天晚上没睡好，可是依然不影响何雨柱的状态，这就是年轻的好处，等忙到了中午，何雨柱正准备给马华讲讲火候的技巧，就看到保卫科来人了。 这一幕，大家伙已经见怪不怪了！ 何雨柱直接出门，看到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老首长的秘书站在车前，等何雨柱一靠近，他就说道： “和你们厂长打过招呼了！老首长想要见你！” 一脸懵逼的何雨柱上了车，一路向着机关大院驶去。 看着熟悉的场景，何雨柱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面、外面站满了人，还有几位身穿军服的军人站在那里，气氛很沉闷。 何雨柱知道，老人家时间不多了！ 我只是一个厨子，为什么要见我？ 难道不应该把宝贵的时间交给身后事，安排好国家的大事吗？ 穿着工作服的何雨柱，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过了好一会儿，秘书走了过来， “首长想见见你！” 何雨柱被带到了室内，门外面的人面面相觑， 这人是谁？穿着一身工人的服装，年纪轻轻的，老首长为什么要见他？ 看着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和设备，何雨柱哽咽了！ “你来了！”老人的口齿有些听不清。 “嗯！” 何雨柱点了点头， “不要哭！人活一辈子！哪有不死的！别哭了！” 何雨柱不想哭，只是止不住。 老人看着秘书，示意他出去， “孩子！你离近些！我有话要问你！” 秘书出门，轻轻把门带上。 何雨柱靠近了老人的嘴边，仔细看着老人的口型，因为声音太微弱了。 “国家以后能富强吗？” “能！”何雨柱脱口而出。 “我们、将来会引领世界吗？” “会的！” “我们，能打败白头鹰吗？” 何雨柱沉默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去把小齐叫进来吧！” 小齐就是首长秘书，何雨柱点点头， “您好好休息！” 老人眼含微笑，显得格外的慈祥。 到了门外，叫了一声齐秘书，何雨柱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泪汹涌而出。 齐秘书拍拍他的肩膀，带着一群人，进了老人的病房。 一名中年军人走了过来，对着何雨柱说道： “是何雨柱同志吧？这是老首长让我交给你的！” “给我的？” 门外竖立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看着它，何雨柱有些傻眼。 “老首长说： “这个小同志很不错！不但饭菜做的好吃，而且很爱国，也很有远见，他来了好几次，我却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他，你去替我买辆自行车，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何雨柱抱着自行车，嚎啕大哭。 第35章 让人眼红的自行车 手里攥着一张纸，上面记着中年军人的名字和部队的电话号码，何雨柱擦擦眼泪，把字条叠好，放进了兜里，骑着自行车，向着红星轧钢厂驶去。 “快看！何师傅回来了！还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真的假的？我看看！” “哎吆喂！真的是何师傅！最近何师傅可太牛气了！不服都不行！” 何雨柱把自行车骑到了厨房里，放在了厨房门口。 “师父！回来了！” “何师傅好！” 何雨柱阴沉着脸，眼神有些吓人。 “门口的自行车！谁都不准碰！谁碰我跟谁急！” 说着，拿过茶杯，在桌子上顿了顿， “马华！” “来了师父！” ………… 厂长办公室， “厂长！我回来了！” “见到老首长了？” “见到了！” “你小子行啊！老首长临去之前，还不忘见你一面，你比部卫领导还牛皮，你是个人物啊！我都快捂不住你了！” “我的老上司来问我要人了，部队里缺少年轻血液，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接下来的时日，国家将会进入到一系列动荡之中，何雨柱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不是那块料！还是老老实实上班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不是那块材料！我只是个厨子！” “行吧！不勉强！对了，自行车哪来的？ “老首长送的！” “卧槽！真的假的？何雨柱，我给你买辆新的永久自行车，再额外给你二十块钱！你换不换？” “厂长！这可是老首长送我的！您真想要，那您就推走！” “看把你能的！真给我，我还真不敢要！” “你小子出息了！老首长从来没有给人送过礼，你小子这是蝎子拉屎，独一份！牛皮！连我都眼红了！” 何雨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下午时分，在全厂工人的注视下，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马华！你师父啥时候学会骑自行车的？” “你问我师父啊？嗨！你说他老人家会开汽车，会开飞机，我都不稀奇！这么跟你说吧！就没有他不会的！” 骑车直接回了家，刚到门口，就看到三大妈在收拾晾晒的麦子，一看到何雨柱进来了，一脸惊奇的问道： “傻柱！哪来的自行车？” “三大妈！这车是我们领导送的！” “哎哟喂！领导送的，没花钱，那可真是太好了！” 看着何雨柱推着车进了院子，一个个都围了上来。 “傻柱，这是发了呀！” “这是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呢！” “傻柱！这车不便宜吧？” 何雨柱只是笑笑，推着车子进了屋。 放外面，这些禽兽还不把车轮子给他卸了。 拿着饭盒，去了聋老太太屋里，把菜热了热，老太太问道： “傻柱！这是遇到难事了？” “没有！沙子迷眼了！您快吃吧！” “今天有肉啊？” “您看看！这还有鸡腿呢！专门给您留的！” “好好！奶奶的好孙子！真孝顺！” 老太太很开心！ ………… 一大早晨起来，何雨柱跑着出门，一直跑到北海附近，然后才往回跑，差不多快到家了，才停了下来，改为慢慢步行。 到家也不喘了，就去了老地方吃早餐，今天还是吃的小馄饨，挺香的，老价钱，一毛！ 回到家收拾妥当，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长得还真不赖！何雨柱骑上自行车，上班去喽！ 三大爷眼神幽幽的看着他扬长而去，眼中满是羡慕。 正好碰见一大爷易中海，推着车子往院子外走。 “他一大爷！这是去上班呢？” “这不正要去的嘛！你有事？” “不是，这不是看傻柱上班去了，我就有点好奇，找你打听一下，傻柱在你们单位立什么功了？就奖励了他一辆自行车！” “这事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一个大领导，因为柱子给他做过饭，他就送了柱子一辆自行车！” “哦！不是你们厂领导送的？” “不是，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跟你说，你可别瞎打听，人家是个大官，送柱子自行车合理合法，你别瞎操心，行了，我走了，你赶紧回吧！” 看着一大爷出了院子，三大爷阎埠贵念道： “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一个破厨子！跟我这臭显摆，神气什么？送给我都不要！这就不是钱的事！这是原则问题！” “这一个两个的，都骑上自行车了，赶明儿我也去买一辆去！” ………… “何师傅早！” “何师傅！骑自行车来的？” “早！大家都早！” 一进厨房，马华就靠了过来， “师父！茶沏好了！温度正好！” “嗯！放那儿吧！” 马华笑笑，站在边上，直搓手， “师父！嘿嘿！” “嘛呢在这！搓什么手啊！有事赶紧说！” “师父！都跟我这打听，您这自行车，真是大领导送的？” “那是！你好好学！学好了手艺，也有人送你自行车！” “那感情好！” “还有什么事？赶紧说！磨磨唧唧的！” “这自行车，他好学吗？” “这个很简单，不用学都会！你看看我，你什么时候见我骑过自行车？没有吧？就这，骑了就走！” “我不能跟您比，您学什么像什么！我可没您那本事！” “行了！别贫嘴了！赶紧干活！” 秦淮茹许久没有到这个窗口打饭了！ 何雨柱还松了口气，这才是个正常人该过的日子！ 平平常常就好！ 临近下班，提着两盒菜，骑着自行车，去了他师父周九爷家里。 “阿嚏！” “我说今儿怎么有喜鹊儿在叫呢！这是有客上门啊！” 看着老爷子傲娇的样子，何雨柱连忙解释， “您老就别挤兑我了！这不是一下班就奔您这来了嘛！” “算你小子有孝心！这是带的什么好吃的？” “今儿是专门给您做的大四喜丸子，外加一份麻婆豆腐，您看成吗？” “那行！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扶着老爷子往屋里一坐，老爷子就拿出一个小碗来， “瞅瞅这个！比你那个小碗如何？” 一个富贵牡丹小碗，比他上次那个还小，往桌子上一放，何雨柱这才拿了起来，这拿东西也有讲究，要两手一起拿，别摔了！ 看了一眼，素净，大气，别看着碗不大，但是，就这么一个小玩意儿，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着的。 胎质细腻，光滑，纹路自然，手感也对，哪哪都好，就是底部有些发涩，不太自然，何雨柱懂了，这是个新老结合的玩意， 把想法一说，周九爷连连摇头， “这东西是真的！是件出窑的次品，又返烧的！” “再看看这个！” 一个缠枝莲的小盘子，看了一眼，摸了摸，同知年？ 周九爷点点头， “吃饭吧！我饿了！” 把热好的菜端上桌，周九爷先敬了祖师一杯酒，接着直接喝掉，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不来点？” “不了！师父！戒了！” “戒了好！这玩意，伤身呢！” “这俩小物件不值一提，看到那边那个赏瓶没有，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可不是送你了！别给我打坏了！琢磨透了还给我送回来！” “听您的！一准不能给您弄坏了！” 第36章 秦淮茹的误解 用个布袋装好，套上麻袋，挂在车把上，也没敢骑车，就这么推着，一路腿着回了家。 把赏瓶往桌子上一放，琢磨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瓶口，颈，肩都看了，底足也看了，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啊？ 胎体细腻，造型规整，釉面清亮，通体以青花绘纹饰，显得轻盈挺秀。 整体风格端庄、浑厚、静雅、复古，瓶底青花书六字篆书“大青钱龙年制”款识。这种青花赏瓶造型规整，纹饰精美，寓意祥瑞，是钱龙本朝标准器型。 这就是个标准的官窑，实在是看不出别的来了。 第二天一早，把瓶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大衣柜里，用旧衣服裹好，然后，推着车子出门了。 今天准备去找一下沈师傅，让他把沙发和茶几的活接下来，等把家具打制好，他就该去问问冉家的意思了。 自己没个长辈，这事情自己去问确实不大合适，但是自家的情况他们也都了解了，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先去找冉秋叶探探口风。 其实在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是找人给介绍一下，抽时间见上一面，因为不是上工，就是要上班，没有闲余时间，所以双方见个面，觉得对方还算顺眼，就匆匆忙忙去单位开个介绍信，过几天就把结婚证领了的也不在少数， 冉家毕竟是知识分子家庭，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对于精神和物质方面都有要求，不是你见一面觉得差不多就能直接扯证的。 对于儿女的婚事，他们也不会过分干涉，但是，必要的调查分析还是会做的，事关女儿的幸福，他们考虑问题是方方面面的。 和沈师傅商量了一下图纸，还有一些细节要求，这次时间有点紧，做的越快越好，然后就在他羡慕的眼神当中，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有了自行车确实方便了不少，以往走路需要浪费不少时间，现在骑着车，不一会儿就到厂子里了。 在门口看到了秦京茹，何雨柱一瞧，这傻姑娘也发现了他，也就没搭理她，直接推着车子进了大门。 “傻柱！唉！你别走！” 何雨柱完全没管，无非就是她和许大茂那点事，关他什么事？ 骑着车，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看门的老大爷直接喊道： “吵什么吵！我跟你说！躲一边去！别给我找麻烦！” 看来不是第一次来了！ 秦京茹撇撇嘴，站到了大门对面去。 一直到了中午，一辆货车停在了厂门口，许大茂把放映设备从车上搬了下来，然后跟司机打了声招呼，就奔着厂子大门去了。 秦京茹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温柔的打了声招呼， “大茂！你回来了？” “嗯，你怎么在这？谁让你来的？” 许大茂说完，从厂子里推过来一辆特制的车子，把放映设备装了上去，然后就推着车子进了厂里。 “唉！大茂！我还没进去呢！” 看门的大爷把秦京茹拦住了，她就在门口叫嚷起来。 “我不认识她！让她赶紧走！” 许大茂推着车子走了。 秦京茹看着许大茂越走越远，她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像是拿定了主意， “还得去找我姐，她肯定有办法！” ……………… 今天肉联厂给提供了一批猪肉，也是厂子里对职工的一波福利，所以，今天中午的菜里有肉，而且还不少，所以职工们的热情度很高，毕竟现在条件有限，厂子里也有厂里的考虑，偶尔吃一回肉，也能调动一下职工们的积极性。 因为上次朱秀英的事，许大茂和秦淮茹闹了一阵子的不愉快，可是耐不住秦淮茹的底子好，无论是模样还是相貌，在厂子里也是拔尖的，瞅着秦淮茹细细的腰肢，许大茂还是没忍住，主动靠了过去。 “姐！还生我气呢？弟弟这是来找你说说贴心话的！” 说完，就把手放在了秦淮茹的肩膀上。 “干嘛呢！往哪摸呢你！我跟你说，就你和我妹妹这事，我就生了不少气了！” “得！都是弟弟我的不是，这不是找你赔罪来了嘛！” 秦淮茹刚刚还怒容满面的，这会儿突然笑了， “那行！你要真有诚意，那就请姐吃一回肉！” “那没问题啊！不就是吃肉嘛！你要想吃就吃呗，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说完，看看左右，趴在秦淮茹耳朵边上，一只手直接搂住了她的腰。 “你要是馋了，连弟弟我一起吃了得了！ 秦淮茹转身拍了他一下， “瞧你那个死样！赶紧给我死的远远的！” “怎么着，姐姐！跟我去后边一趟呗？” “我要白面馒头，还有肉菜！” “没问题！” 两个人打情骂俏的，直到排到了窗口，秦淮茹抬头一看，何雨柱正看着他俩。 秦淮茹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傻柱！要四个大馒头，一盒肉菜！”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拿了四个馒头，打了一盒子肉菜递了过去，本来他是个寡言少语的性格，可骨子里，何雨柱爱管闲事的毛病还是影响到了他， “要了这么多，是打算拿到后面仓库里去吃吗？” 犹如晴天一声霹雳，秦淮茹直接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十分机械的拿过了饭盒，拿着馒头的手也在不停的抖动，将馒头放在了包里，然后转身就跑了。 “秦淮茹！票呢？” “我给我给！” “许大茂！要不要打饭？” “哦！来俩馒头，一个肉菜！” “饭票三毛，菜票四毛！” 许大茂没说话，拿着馒头和饭盒，看了何雨柱一眼， “一边去！来，下一位！” 本来今天何雨柱用不着亲自来打饭的，只是马华今天请假了，吴大志还在切着菜，何雨柱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打饭了，正好碰见这么一幕！ 何雨柱暗怪自己多嘴，怎么就说出来了？她秦淮茹去的还少了？整天张口闭口为了孩子，可谁不是啃着窝头吃着咸菜长大的？就你的孩子金贵？ 算了！反正跟他也没关系，过好自己的就行了！ ……………… 秦淮茹匆匆忙忙跑回了车间，连许大茂约她到仓库里的事儿都给忘记了！ 我说傻柱怎么忽然就转性了？变得这么冷漠，完全不顾我和仨孩子的死活了，原来是我跟别人去仓库的事儿被他撞见了，原来如此，怪不得！ 秦淮茹忽然想起前几天何雨柱看她的样子，那是毫无感情，充满漠视的眼神，原来是因为他嫌弃我身子脏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秦淮茹现在心里很乱，如果说，以前对何雨柱还有一些说辞，可以说郭大撇子和许大茂都欺负她，现在，就算他说破大天去，估计何雨柱都不会再相信了！ 这下子可真的麻烦了！ 第37章 联欢会 感觉自己猜到了真相的秦淮茹，内心是十分痛苦的，秦淮茹呀秦淮茹！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让傻柱看到你跟别的男人进了仓库，你让他怎么想？你还要怪他狠心？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因为傻柱那边断了供应，这几天吃的都是窝头，菜也没有几口，自己心里已经很慌了，结果发现她那点秘密早就被傻柱发现了，她的心里就更慌了！ 何雨水被她灌了不少迷魂汤，所以正在替她想办法，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一何雨水也知道了她的事，那就彻底凉了！ “不是！秦淮茹！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告诉傻柱的？你告诉我！我特么弄死他我！敢坏我许大茂的好事，我绝对饶不了他！” 许大茂急赤白脸的，就来到了秦淮茹的车间。 秦淮茹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工友，嘴里说着： “你还喊！还嫌不够丢人是吧？！你想闹得全厂都知道是吧？” 许大茂嘟嘟囔囔的抱怨， “你说这事闹得，我不管！钱我已经花了，你得赔我！要不就跟我去后边！” ”傻柱都说了！听见的人还少了？你还寻思那事呢？你不要命了？ 许大茂觉得自己有点亏， “凭什么？就因为他傻柱横插一杠子，就特么搅了我的好事！” “要不、今天你半夜去我家！” “你可拉倒吧！我婆婆看的可严着呢！” ………… 一车间的工人因为和四车间争红旗标兵的事，一直有矛盾，结果一时没忍住，呛了几句嘴，两边就打起来了，等厂领导到了以后，就看到满地狼藉，何雨柱拿着个勺子，带着厨房里的几名厨师，把两伙人给分开了，两边的职工还是怒视着对方，谁也不服气谁。 厂领导把两边各打了八十大板，重点表扬了何雨柱，赞扬他勇于担责，保护了公家财物，降低了进一步的损失，所以，作为奖励，额外奖励他十块钱。这钱从一车间和四车间里扣。 何雨柱连连推辞，这事儿不光有他，还有十几位厨师呢！这钱他可不能拿，结果还没说什么呢，就被杨厂长一句都散了吧给搅和了，何雨柱本来还要说两句的，被刘岚和吴大志给拉走了。 因为已经迈入了农历十月份，马上就要进入到肉联厂最忙碌的阶段，胡厂长准备振奋一下士气，提高一下职工的积极性，红星轧钢厂也要准备评选先进集体，现在正处在大炼钢铁的时代浪潮中，厂领导和肉联厂一拍即合，趁着这个机会，准备和周边的几个兄弟单位搞一次大联欢，要求全厂职工集体参加，时间就定在一周后的下午五点，地点就在红星轧钢厂放电影的大操场。 这下子厂子里可炸了锅了！大家伙都乐疯了，完全冲散了中午食堂里发生的那一场小风波。 每天晚上吃完饭，除了睡觉就是忙着造人，嘛玩意娱乐活动也没有，有免费表演节目可以看，这可实在是太好了！ 可随即大家伙犯了难，厂领导要求每个班组出一个节目，这下大家可没辙了！ 咱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工厂职工，可没正儿八经学过什么表演啊！这不是难为人嘛！ 几个班组都没表态，气氛一度有些冷场，厂领导随即表示，知道大家有困难，希望大家发扬风格，争取拿出一两个优秀节目来，可不能被隔壁兄弟单位给看扁了！ 事关集体荣誉，大家伙也不能掉以轻心，何雨柱倒是不介意上场表演一下，可是他最近风头太盛，急着冒头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索性他就缩在人群里不说话。 杨厂长可不会随他的意，肉联厂的胡厂长提出要和他们几个厂搞联欢的时候，他就想到何雨柱了！ 咱厂里没几个拿的出手的，但是他何雨柱行啊！咱就让他站到台上，给大家伙用英文朗诵一些诗篇啥的，面子不都回来了吗？ 所以这事杨厂长自然不怵，满口答应下来，红星轧钢厂放电影的地方够宽敞，就那了！ 厂里职工的积极性都很高，几个班组也卯足了劲表示要拿出实际行动来，争取表现出时代厂职工的新风貌来，所有职工都攒足了劲，为了集体荣誉付出了无比的热忱。 可这件事毕竟不是比赛割麦子，有手就能行，这是表演，要能唱能跳能蹦跶， 李副厂长一说这话，郭大撇子就来了一句“能唱能跳还能蹦跶，那不就是蛤蟆么！”惹得全厂哄笑。 “反正我们班组拿不出节目来！”郭大撇子就嘟囔了这么一句，这句话一说出来，大家伙儿也都有些心灰意冷，是啊！光说得好听！可架不住咱什么都不会啊！ 这句话也是大部分职工的心声，咱不是不爱护集体，可咱真不是那块料，让咱光膀子上战场都成，可要说起吹拉弹唱，咱还是洗洗睡吧！ 杨厂长站了起来，说道： “同志们！不要被表面的敌人打倒！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大家伙集思广益，总会有办法的！咱不能保证拿头筹，但是我觉得，咱们厂也不能拖后腿吧？大家伙说对不对？” 全厂稀稀拉拉的回应了一下，杨厂长也不恼，他早就料到会是这幅局面，他直接亮出杀手锏，就决定是你了！去吧！皮卡丘！哦不是，是何雨柱！ “何雨柱同志！厂领导一致决定，由你来表演我们厂的压轴节目，用英文朗诵诗歌！” 何雨柱傻了！ 李副厂长傻了！ 全厂职工都傻了！ 何雨柱？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哦！想起来了！何雨柱不就是咱们厂厨房炊事班的班长、傻柱吗？ 就他也能表演？你要说让他炒菜，我们厂里都服！要说谁家媳妇最漂亮？那也没的说！还是他傻柱！ 可这不是厨师大赛！你让个厨子表演压轴，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更何况，用英文朗诵诗歌？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怎么听怎么不靠谱，这感觉，就好像要让他傻柱上场表演炒菜，要在钢丝上踩着独轮车，一边炒菜一边在头上顶着一串盘子那么难！ “傻柱不会得罪厂领导了吧？”许多人都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 可更震惊的还在后面，傻柱，不是何雨柱竟然站了起来，非常干脆的答应了！ 他居然答应了？ 随即，无数质疑声响起，这不是丢我们全厂的脸吗？让一个厨子当压轴，把我们这些职工放在哪里？哦！我们就不要脸了？这哪跟哪啊！合着我们职工就不兴有几个能耐人是吧？ 平常为了面子好看，叫你一声何师傅，可说的再好听，他也就是一厨子！代表不了咱们红星轧钢厂！ 不知道谁起了个哄，“齐半仙儿！齐半仙儿！”“齐半仙儿！”把他给喊出来了！ 此人是谁？这人是轧钢厂的老人儿了，齐半仙儿！大号齐抗战，1933年元月，日本关东军向山海关发动进攻，东北军何柱国部奋勇抵抗，长城抗战由此开始，他是那年出生，这名就是那时候得来的， 这人喜欢给人看相，说的还有理有据，在厂里小有名气，更兼他会一样乐器，会拉二胡，每次搞联欢，都要让他上场拉一段，可这次一把他喊出来，大家伙又觉得不行了！ “齐半仙儿不行！这不是文艺联会！这是联欢会，你搞个二胡，凄凄惨惨的不像话！” “就是！齐半仙儿长得还不好看！影响我们厂职工形象！” 第38章 兄妹之间 齐半仙儿当场就急了！ “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哈！什么叫我形象不行？我形象怎么了？我模样在咱们厂，那也是排的上号的俊小伙儿！” “你可拉倒吧你！就你那样，歪瓜裂枣的，你可消停着吧你！” “你行你上啊！我还会拉二胡呢？快板我也能来几声，你行吗你？” “那让谁上？我说，咱们厂孬好有万多口子人，合着就找不出来几个能唱会跳的吗？” “那什么！余文丽可以！余文丽会跳舞，还在文工团里待过，她行！” “那也就她一个啊！这不好干什么呀！这缺口还大着呢！” “四班组的徐海文也可以！” 杨厂长做了总结， “行了行了！大家伙安静一下，咱们厂职工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要怕节目不好，大胆表演，踊跃报名！表现好的同志，厂里会视情况，给予一定的嘉奖和表扬！回去以后各班组、各车间开个会，讨论一下报名的问题，选好了以后，把名单报给我，我会组织现场筛选，争取下周三之前，把节目敲定！散会！” 下了班，何雨柱骑着车子就去了沈师傅家。 看了看沙发，扶手还没来得及做，主体框架出来了，瞅着还不错，茶几的板子也弄好了，上了夹板，何雨柱和他说了会儿话，嘱咐越快越好，就回家去了。 发现何雨水屋子门开着，去了屋里一看，小姑娘回来了，正准备煮面吃呢。 何雨柱问了一句： “回来了？上我那屋吃去吧！” 何雨水直视着何雨柱， “我回去以后琢磨了一下，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们都不对劲！ “你不对劲！秦姐不对劲！于海棠也不对劲！你们都有事瞒着我！ “你最近不喝酒了！话也变少了！没事，还有画的那些图纸，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秦姐不来我们家了，还有她跟我说的那些话，我觉得她有事瞒着我，” “于海棠最近在讨好我，没事总在我面前提起你，她好像是喜欢上你了！但是我问她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说！还说我一定是想多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 “人是会变的！有一天哥哥我突然就想开了，你说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我总得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以往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所以我在努力地提升自己，为了你，也为了我，以后能生活得更好！” “秦淮茹她偷人了，不想被我发现，所以她唆使你来对付我，希望我能永远和她纠缠不清，这样我就能源源不断的接济她们家了！” “于海棠嘛！小姑娘心思单纯，有爱慕之心很正常！” “我的话说完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都可以找我解答，不过，现在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饭？我带了鱼香肉丝和东坡肘子，还有一碟松花蛋，” “吃！为什么不吃！我就说秦姐她，算了，她的事我也管不着，反正她也不是我亲姐，我犯不上因为她和你生气！” “以后她的事，我也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我跟着你们掺和也不合适！” “不过！哥！你能帮就帮点！一大家子人，孩子还那么小！看着怪可怜的！” 何雨柱一拍大腿， “这就对了我的妹妹！你要是早这么说，哥哥我还生什么气啊！你早这么想就对了！得！你说的对！孩子还小，看着确实挺可怜的，但是，我是说但是哈，这事你得问你嫂子！以后接济这事，你嫂子说了算！” “哥！你还真的谈上了？就于海棠跟我说的图书馆那个？她说你那个，不如她长得好看，让你多考虑考虑她～” “拉倒吧！就她？比你嫂子差远了！后天我把你嫂子带家来，你见见她，看看到底是谁好看！” “真的？那可太好了！何雨柱同志！恭喜你终于摆脱了光棍的帽子！可喜可贺！” “谢谢何雨水同志的祝福！我家锅里还炖着肉呢！就不留你吃饭了！回见您呐！” “你别想跑！那锅里的肉都是我的！” 等何雨水进了屋子，马上眼前一亮， “哥！你什么时候置办的桌子，这桌面方方正正的，看着挺好！” “不是，你上次没瞧见？” “我就跟你拌了几句嘴，连屋都没进！不对！这书桌也是，好哇！你自己用的全是新的！把旧的都丢给我了！ “哥我这不是要布置新房吗？等过段时间，我给你也全都换成新的！” “你可不能骗我！” “别贫嘴了！再不吃就凉了！” “你别抢！这盘都是我的！” “你怎么不把盘子都吃了！” ……………… 秦淮茹把饭盒端上了桌， “哇！今天有肉唉！妈我要吃肉！” “都别抢！” “棒梗！给你妹妹留点！” “瞧！还有大白馒头呢！” “哇！今天有肉还有馒头，妈你今天发工资了？” “呃～没呢！快吃吧！妈你怎么不吃？” 贾张氏把馒头一推， “我不吃！谁知道这馒头怎么来的！” “这不是……在食堂买的嘛！” “你少给我装傻！反正这馒头他不是好来的！” 秦淮茹忽然觉得自己好难，被人占了便宜不说，回到家还有恶婆婆管着，看着她跟防贼一样，好像她会偷人似的。 这日子没法过了，秦淮茹放下筷子！出门去了。 “棒梗他妈！你这是要去哪？我告诉你！你可别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不然我跟你没完！” “奶奶！你别喊了！全院子的人都听见了！我妈都让你给气跑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有你奶奶我，你们都得上街要饭去！” ………… “哥你现在怎么不做早饭了？” “走！哥带你去吃小馄饨！” “这是涨工资了是吧？” “甭管！你去不去？” “那肯定去！有人请客！傻子才不去呢！” 看着何雨柱从帘子后面推出来一辆自行车，何雨水又傻了。 “不是！哥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咱家哪来的自行车？” “这是一位首长送的！” “嗬！什么首长？这么大方！” “走吧！别问了！” “我能骑着车子上学不？” “你把车子骑走了，我上哪去给你带回一个嫂子来？” “那等嫂子走了！我要骑车上学！” “瞧把你美的！没门！连窗户都不带有的！” “你这一套一套的词都是打哪儿学来的？你这变化也太大了！” “不吃滚蛋！” “那行！我还要吃鸡蛋！” 看着何雨水坐上了后座，何雨柱突然发现，后面的车座子有点凉，嗯，回头得垫块垫子，别把我媳妇颠着。 第39章 愁死人的歌曲 找了外贸商店的何姐，给缝了一个坐垫，车把上挂着上次放在这里的一双工鞋，垫子说好下午过来拿，就骑着车子跑了。 “上次那个衣服图样还有吗？再给我一张吧！”何姐一抬头，人早就没影了！ ……………… 厂子里热热闹闹的，都在讨论着大联欢节目的事，秦淮茹一进车间，组长郭大撇子就嚷起来了， “都把手里的活停一下，我讲几句话，你们谁有才艺的，赶紧在我这里报个名，我好给报上去，如果没有，那就散会！” “别啊！别的组都在准备节目呢！就我们组人没上，这不是给咱厂拖后腿吗？” “那你行啊？你行我就给报上去！” “我不行！我什么才艺都没有！” “不行你嚷嚷什么？那我再问一遍，你们谁能上？” 全班都不说话了。 “都不能上？这不就结了嘛！还是没人，瞎耽误功夫！” “赶紧干活！” ………… 数据统计组， “余文丽！你年初已经表演了一个舞蹈节目了，这回这个唱歌的机会就让给我吧！” “那也行！你找到合适的男歌伴了！” “还没有！” “机械车间四班的徐海文你找了没有？” “别提了！他都让他们组给夸到天上去了！结果，他一张嘴，就把我给吓回来了！” “有那么夸张吗？过分了哈！” “反正他不行，要是真的和他对唱，我还不如不上呢！” “找个合适的男歌伴，有这么难吗？” “还真不好找，要年轻的，长得好看的，气质独特的，最主要，声音条件要好！还要懂音乐！” “照你这样说，还真不好找！” “不对呀！这不就和找对象的标准差不多了吗？” “可不是嘛！李招娣！你这是比武招亲哪！要是真有合适的，你就把自己嫁了得了！” “你们别起哄！要是真的唱的好！嫁就嫁！谁怕谁呀！” “可以啊！希望你找到一个唱歌好听，长得像猴，满脸是毛的的美貌郎君！” “你这个死丫头！我和你拼了！”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这正商量正事呢！” “那要是找不到呢？” “实在不行！让老金上！” “老金都四十多岁了，当你爸都合适了！他唱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算了，我已经让广播员给广播了，全厂征召男歌伴，” “曲目确定了吗？” “电影‘五朵金花’的‘蝴蝶泉边！” ……………… 趁着这会子不忙，过一会儿就要开始打饭了，马华把何雨柱的茶杯里续满水，然后问道： “师父！听说昨天开会，杨厂长专门点了你的将，让你压轴朗诵英文诗？” “是有这么回事！” “看您的神态，这是胸有成竹啊！” “别的班都报上去了？” “我都打听了！隔壁的苏师傅准备表演一个擀面杖打鬼子的戏码！” “这个创意好！我喜欢！到时候咱们班都去，看看苏师傅是怎么用擀面杖打鬼子的！” “其他班呢？” “没了！” “不是，咱们厨师班，合着就我和苏师傅两个节目啊？” “那可不？” “那不行！不能让车间里的职工看扁了，刘岚！你唱歌怎么样？” “何师傅！您可别逗了！我哪会唱歌呀！您还是另外找人吧！” “咱们厨房，就你一个年轻女的，其他的都是大妈，好嘛！我找人对歌，对面是位满脸褶子的大妈，脸抹的跟猴屁股似的，我还得冲人家飞眼，我不得吐出来啊我！” “噗！嗬嗬嗬嗬！何师傅！你也太逗了你！” “唉！这下子咱厨房，可没办法拔尖喽！” “亲爱的工友们！敬爱的无产阶级工人同志们！这里是红星轧钢厂宣传科，下面播报一条招人简讯，” “数据统计组李招娣，现面向全厂征求男青年一名！要求必须是三十岁以下，容貌端正，气质独特，声音条件好的男青年，在此许诺，得到的奖品、奖金本人分文不取，全都属于该名男青年！参加此次联欢会，只是为我们集体的荣誉出一把力，请符合条件的男青年到数据统计组找李招娣报道！” “亲爱的工友们！……下面播报一条简讯……” 马华直接靠了过来，全班的人都在看着何雨柱。 “师父！您刚才还说要表演唱歌来着，就是缺一个会唱歌的女同志，这马上不就有人来找您了嘛！您赶紧去报到吧！” “去就去！谁怕谁啊！但是我有一条件，钱我不要，但是，这名必须安在我们厨师班头上！” 窗外飘来一个声音， “好家伙！何师傅！这还没开始唱呢！就开始合计这奖金的事了？” “得！职工都来了！到点了！赶紧打饭去！” “师父！您不去啊？” “去什么去！打菜的都来了，先忙完再说吧！” ………… 李招娣招了一下午，一共来了三十二个应征的，不是太高，就是太矮，要不就是骨瘦如柴，还有俩歪瓜裂枣的，其余的，大部分都是精神小伙，只是一张嘴，算了，下一位！ 耗时一个小时，只有四人勉强合格，一个稍好点的，其他几个也就能保证基本不跑调。 这个时期绝大部分的人，家里唯一的电器就是手电筒，连收音机都没有，你还指望他们有多高的水准？也就是看电影的时候跟着哼了那么一段，其他的，根本没有接触过。 把歌曲用记录的歌词唱了一遍，大部分人都没记住，连调调都记不住，李招娣不气馁，又唱了一遍，效果不大，也就能哼哼两句，这难度不是一般的难！ 说实话，不是他们不行，是这个条件有限，真没办法唱出来，你要是有个录音机听听多好，只是这年月还没有生产出来呢！唱片倒是有，可是到哪儿买去呀？就算你买的到，还缺少唱片机，真是愁死人了，你总不能唱雄赳赳，气昂昂，跨过亚路江吧？ 这首《蝴蝶泉边》是长春电影制片厂1959年出品的爱情喜剧故事片《五朵金花》中的插曲，电影讲述了一对在云南大理蝴蝶泉边对歌定情的白族青年的爱情故事，对于演唱者的演唱功底有着很高的要求，指望这几个没有接触过音乐的男青年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有一个男青年倒是学过音乐，可是他声音条件有限，没办法完成转折部分，这就没办法了！ “不行咱们就换首歌吧！这首歌也太难了！” “不唱这个，其他的都不好听啊！” “那怎么办？” “不行我就自己上！唱《打靶归来》！” “那首歌不应景！这首歌里面有《祖传三代是铁匠，炼得好钢锈不生，哥心似钢最坚贞，妹莫错看人》这句，和咱们红星轧钢厂最契合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 “你们看，我试试行吗？” 何雨柱走了进来，看着李招娣和余文丽。 第40章 何雨柱又出名了 “您是～何师傅？” “没错！是我！我只有一个要求，钱和奖励我可以不要，但是，这个节目，必须安在我们厨师班头上！” “不是，何师傅！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边找的是会唱歌的人，您会唱歌吗？” “还行！我觉得我唱的还不错！” “咱还是别～” “算了！让何师傅试试吧！来都来了！” 何雨柱当场憋了一口气，嘛玩意？瞧不起人是吧？哥们是我们市青年歌手大奖赛的第三名，得了五百块奖金的，唱个民谣，很难吗？ “你先唱一遍我听听！” 李招娣清清嗓子，唱道： 女：大理三月好风光哎，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 听完一遍，何雨柱就记个差不多了，这首歌以前就听过，旋律轻松愉快，也不难记， 让李招娣又唱了一遍男声，何雨柱就基本掌握了！ “歌词给我！我的条件答应了吗？” “什么？” “节目算在我们厨师班头上～” “那没问题！钱也可以……” “钱我不要，我就是来为我们厨师班扬名来的！等我三分钟！” 余文丽和李招娣面面相觑，真的假的？你行吗？ 说实话，就刚才李招娣唱的那几句，地方口音味太重了，发音也很一般，就这样也好意思觉得自己是白天鹅？ 何雨柱默默唱了两遍，就走到李招娣面前，对着她说道： “行了！可以了！” 李招娣大吃一惊， “这就、这就行了？” “来吧！” “那咱们试试？” “别废话！赶紧开始吧！我还要回去炒菜呢！” 李招娣感觉自己瞬间有暴走的赶脚，看了余文丽一眼，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开唱： 女：大理三月好风光哎，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 男：蝴蝶泉水清又清，丢个石头试水深，有心摘花怕有刺，徘徊心不定啊伊哟。 何雨柱一张嘴，余文丽就傻了！ 李招娣也傻了！ “看什么看？继续啊！” “哦，好！” ”女：有心摘花莫怕刺哎，有心唱歌莫多问，有心撒网莫怕水哟，见面好相认。 男：阳雀飞过高山顶，留下一串响铃声，阿妹送我金荷包哟，哥是有情人啊伊哟！ 女：燕子衔泥为做窝，有情无情口难说，相交要学长流水哟，朝露哥莫学啊伊哟！ 男：祖传三代是铁匠，炼得好钢锈不生，哥心似钢最坚贞，妹莫错看人。送把钢刀佩妹身，钢刀便是好见证，苍山雪化洱海干，难折好钢刃。 女：橄榄好吃回味甜，打开青苔喝山泉，山盟海誓先莫讲，相会待明年。明年花开蝴蝶飞，阿哥有心再来会，苍山脚下找金花，金花是阿妹，苍山脚下找金花，金花是阿妹。 随着歌曲结束，何雨柱一撇嘴， “这么简单？还费这么大功夫？” 呃，好吧！你牛！你说了算！ 后世什么唱法没有？没调的也给你整出高低音来，在这个还没有开始普及音乐的时代，随便一个现代人，那都是相当牛逼的存在。 “李招娣是吧？回去好好练练！口音太重！吐字不够清晰！还有，唱歌的时候身体放松点，别那么僵硬！还有，唱高音的时候嘴巴要张大，把更洪亮的发音唱出来，别还没张开就收回去了！要放出去！还得收的回来，明白吗？” 随着何雨柱不断的提醒，李招娣只能不断的点头，她感觉到极度的不真实，我才发现我竟然这么多的缺点和不足！ “行了！回去好好总结一下，好好练，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歌词我拿走了！到时候我们不拿歌词，现场演唱！” “啊？” “啊什么啊！有信心吗？李招娣同志？” “哦、有！” “你很不自信啊！” “算了，毕竟基础差，不能对你要求太高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看着何雨柱离开，余文丽看着李招娣，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别问我！我现在都还晕乎乎的！” “我也是！” “好像，刚才何师傅唱的时候，比电影里唱的还好听！” “我不知道，刚才何师傅声音也太完美了，我还没感觉，他就唱完了！” “不对！就那一份歌词啊！我得去要回来！” 随着李招娣跟着跑了出去，余文丽缓缓坐下，今天这事，感觉就像是一场梦！ 极不真实！ 何雨柱走路比较快，前脚到了厨房，后脚李招娣就跟进来了。 “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好像还有一点！” “跟我来吧！” 随着何雨柱进来，大家伙都看了过来，好家伙！何师傅把李招娣给领来了！这么牛逼的吗？ “该干啥干啥去！别东张西望的！下午的窝头提前准备好，蒸馒头的面粉发起来了吗？” “何师傅！歌词！歌词！就这一份！” “找个笔，你记一记！” “行了！给你留着面子，抄完了就回去吧！记着，回去多练练，好好感受自己的发声！” “马华！拿茶叶！” 看着李招娣离开，临走还给何雨柱鞠了一躬，全班当场就炸了！直接围了上来。 马华左挡右拆， “都起开！我是我们师父的首席大弟子！都离远点！” “何师傅！厉害呀！没说的！我第一个服！” “何师傅！行啊！连唱歌都会！” “都一边去！还都会？我师父那是会吗？那叫精通！你们懂什么呀！” “马华！膨胀了哈！要收敛些！低调一点你懂不懂？” “就是做人不要膨胀，要谦虚，咱有本事，但是咱不轻易往外露，让人摸不清咱的底细，明白吗？” “明白明白！” “开个玩笑！和大家伙闹着玩儿呢！大家伙别当真！该忙的都忙去吧！” 徐大妈嘴上说着，手里不停，随着手指的转动，一个又一个窝头在成型。 “何师傅是真有本事！” “那是！看看何师傅，那真是样样精通，什么都会！” “刚才来的那姑娘谁呀？” “那不是～” 何雨柱又一次出名了！ 这次是爆炸性新闻，厨师班的傻柱，到了数据统计组，把有名的白天鹅余文丽，李招娣给打服了，不是，是唱服了，两人自从见过何雨柱以后，上班的时候没事就在练歌，别人一提起何雨柱，他们俩就一个劲的说何师傅唱的太棒了，那声音太好听了，还一副花痴样，弄得所有人莫名其妙，唱的真有那么好听？怎么给人的感觉是何雨柱给她们两个灌了迷魂汤似的？ 这事全厂都知道了，余文丽还好，这姑娘很会做人，在厂里人缘不错，名声也好，李招娣就差远了，脾气不大好，而且总爱挑刺，所以名声差很多，这俩人因为都练过舞蹈，所以背部挺直，看人的时候总是直着脖子，就像动物园里的白天鹅，其实她们俩真不是故意的，现在你走在大街上，偶尔能遇见一两个练舞蹈的小姑娘，她们真的有点白天鹅的样子。 但是在那个年代，她们俩就是故意的！所以有人私下里，叫她们白天鹅，她们这样的姑娘在厂里，就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毕竟是轧钢厂，还是老爷们比较多，所以，她们俩身上发生的事，不但厂职工比较重视，厂领导也很重视。 厂李主任办公室， “你是说，傻柱一出马，就把她们两个给打服了？” “可不是！这傻柱一进门，就要求李招娣唱一遍给他听听，结果傻柱就听了两遍，就全都学会了，唱的好不好，谁也没听到，只是何雨柱走了以后，这俩姑娘就跟吃了迷药一样，张嘴闭嘴的何师傅，看那副样子，那是真的服了！” 第41章 带媳妇回家 “这傻柱藏的可够深的，你说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一手呢？对了，朗诵英文诗这是怎么回事？” “上次杨厂长接待他的老领导，傻柱就和老领导的侄女用英文交流了几句，杨厂长很重视，就给傻柱涨了工资！” “我说呢！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李主任眼神忽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午何雨柱下班的时候，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会主动打招呼，现在的何雨柱，那可真是牛逼的不行，厂子里不但让他做压轴，他还轻轻松松就把俩白天鹅给制服了，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何雨柱骑着车子，飞快的向着外贸商店驶去，把自行车托付给何姐，就坐着公交车去了新华书店， 看着冉秋叶安安静静的坐在长椅上，何雨柱瞬间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此刻的世界，只有他和她，似乎这世上所有的一切，此刻都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看到旁边有人正带着照相机，何雨柱灵机一动。 “你好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名厨师，我叫何雨柱！今天是来见我对象的，我想请您帮我照一张照片可以吗？我可以多给钱！” “你客气了！我在市广播电台工作，不就是照一张相嘛，好说好说！” “那太感谢您了！您怎么称呼？” “叫我李刚就行了！” “那李哥，我走到我对象面前的时候，您能不能在侧面给我们俩照一张全身像？就是两个人的侧面，您先找好位置，当我和我对象对视的那一瞬间，把照片拍下来！” “你小子，还挺懂行！好好好！我拍好了，就给你们单位送过去！红星轧钢厂是吧？” “那不行！还是我来找您吧！怎么好意思让您再跑一趟，这都已经感激不尽了！谢谢李哥！” “那我先去找位置！” 何雨柱看着门里的冉秋叶，计算好合适的位置和角度，然后看到李刚对他点头示意，他就走进了书店， 在离冉秋叶五步左右的位置站定，两人彼此相望，看着彼此的眼神，期盼中带着浓浓的思念，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何雨柱就走向了、李刚！ 对着冉秋叶微微一笑，然后和李刚亲切的握了握手，李刚顺手写下自己单位的电话，然后就和何雨柱道别。 送走李刚，何雨柱转过身来，拉着冉秋叶就出门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那个人怎么走了？” “秘密！以后再告诉你！走，今天去我家吃饭，我跟我妹妹说要带你去见见她的，说好明天下午的，可是我今天就想带你回家，给她一个惊喜！” “那我要不要准备准备？带点礼物什么的？” “行！东西你来挑，钱我来出！” “那不行！不能用你的钱！” “不用我的用谁的？你有工资啊？” “你又欺负我！” “这才哪跟哪呀！等你过了门，我天天欺负你！” “你这个坏蛋！” 带着冉秋叶到了外贸商店，冉秋叶就拉住了他， “你又要买什么？” “不买东西，就做了个小垫子！” “你等我一下！” 何雨柱飞快的进去，又飞快的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网兜，和一个厚厚的垫子，然后，就把网兜挂在了车把上，把自行车推了过来， “你买自行车了？什么时候买的？” “说来你不信！这是一位长辈送的！” “送的？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别问了！来，试试这个行不行！” 说着，就把垫子安上了，别说，何姐的手艺可真不错，这垫子厚厚的，坐着也舒服，何雨柱觉得～，还是差了一点意思！ 大概是他要求太高了吧！这垫子真的是用心做的，何雨柱上了车，让冉秋叶上来。 冉秋叶扶着何雨柱走了上去，手很自然的放在了他的腰部。 何雨柱一笑，说道： “干什么呢？手往哪里放呢？光天化日之下，你这小姑娘，竟然敢占我的便宜！” 冉秋叶轻咬嘴唇，在他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哎吆！疼死了！你这个狠心的婆娘！” “我打死你！” “别打！别打！小心别歪了！” “走喽！带媳妇回家！” “你太坏了你！” 坐在自行车后面，垫着厚厚的垫子，软软的，很贴心！冉秋叶很开心，找到了感觉对的人，是一种幸运，幸运之后超出了预期，是惊喜！抱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感受到他宽阔的后背带来的安全感，冉秋叶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很幸福！ 没过多久，就到了锣鼓巷五号，禽兽大院了！ 推着车子，带着冉秋叶，就进了院子。 迎面撞见了秦淮茹，看着何雨柱身边肤白貌美的冉秋叶，秦淮茹瞬间感觉有些窒息，心中存在的最后一丝期待感也落了空，她连招呼都没打，转身就进了屋。 “不用理她！跟我来！我带你看看！” 心中有些疑惑的冉秋叶，被何雨柱带着，走到了他的屋子门口。 把车子架好，何雨柱拍了拍何雨水的门， “妹妹！吃饭了！” “来了来了！今天又带什么好吃的了？” 何雨水一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笑盈盈的冉秋叶和自家老哥， “我还没买礼物呢？” “买什么礼物，都这么大了！雨水！傻站着干嘛呢？不会叫人呢！” “呃，姐姐好！” “什么姐姐！这是你嫂子！” “嫂子好！” “你好！我叫冉秋叶，你是雨水吧？” “好了！先别说了！快进屋吧！” 何雨柱推开门，冉秋叶就看到屋内的摆设了。 “你家、这也太漂亮了吧？雨柱！这家具是在哪里买的？真好看！” “嫂子！这家具都是我哥自己设计，让人订做的！这上面的雕花，都是我哥亲自雕刻的！” “雨柱！你太厉害了！你这手艺真巧，你太厉害了！” “喜欢吗？喜欢就好！要不是条件有限，这几样家具还能更好看！” “这就已经很好看了！雨水，你哥可真厉害！” “我也不知道，以前就一普普通通的厨子，也不知道怎么滴，就突然之间变厉害了，我有时候想起来，都感觉特别的不真实！” “不真实你个头啊！赶紧拾掇菜去，我和你嫂子聊聊天！” 说着就拉着冉秋叶，到了书桌旁边，拿过一沓纸张来，画着十几张服装设计图， “看看，我这设计咋样？” 看着眼前的图画，冉秋叶感觉自己眼花缭乱，这些衣服款式独特，她也看不出实际效果来，嘴里说着，挺好的！ “你这是没看到实际效果，要是穿在身上，你就不是现在这幅表情了！” 冉秋叶受限于局限性，想象不出这些衣服的实际效果，她只是觉得很好，好在哪里，她也说不出来， 看着雨水在弄菜，何雨柱靠近冉秋叶，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冉秋叶瞬间吓了一跳，随即脸就变得通红。 何雨柱咂咂嘴， “什么呀！还没尝到味呢！” 冉秋叶气的牙痒痒，这人真气人！ 第42章 风水不好 雨水把菜端上桌，今天有鸡，有肉，还有蛋，可谓是十分丰盛了！ “雨水！你们每天都吃这个？” “差不多吧！就是菜的样式少点，其他都一样！” “媳妇！吃饭这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行，这做饭的活，就不用你插手了！有雨水呢！” “不是，哥！你什么意思？前面听着还行，怎么就、有雨水了？” “意思是让你做饭，你赶紧吃，吃完了就回去睡觉！” “何雨柱！你太过分了！有了媳妇你就忘了妹妹了是吧？” “那是！我媳妇多好哇！看着赏心悦目的，你呢？除了惹我生气还能干什么？” “哇呀呀！本姑娘和你拼了！” “媳妇啊！快救命啊！你小姑子要动手打人了！” 好容易消停的把饭吃完，何雨柱就把妹妹打发走了。 冉秋叶看着何雨柱，有些不舍的说道，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冉秋叶，何雨柱拉着她的小手，说道： “让我再看看你！” “对了，你妈没说，她对我有什么看法？” “她对你印象挺好的！真的，我爸也挺喜欢你的！” “那他们没说，什么时候可以去办手续？” “他们没说，” “走吧！我送你！” 何雨柱找了件大衣，让冉秋叶穿上，骑着车子，就这么带着冉秋叶来到了她家门口，看着冉秋叶进了院门，何雨柱想了想，停下车，也跟着走了进去。 冉母打开门，冉秋叶和何雨柱说了声晚安，然后就进屋了。 看着冉母，何雨柱开口道： “阿姨您好！我能和您聊聊吗？” 冉母说道： “时候不早了！不太方便，改日再说吧！” 何雨柱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有些伤感起来，看着前方一片黑暗，想起了穿越来时的那个夜晚，也是漆黑的天空，满天的繁星，一如今晚。 何雨柱突然笑了，这样挺好的！一个人自由惯了，怎么又会想起，再回到那座围城中去了呢？难道忘了，其实在城外，才能更好的欣赏风景，不是吗？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冉秋叶进了屋，突然就有些心神不宁，她问了问冉母， “妈！雨柱呢？” “你说何师傅，我让他走了！” “他跟您说什么了没有？” “他说想和我谈谈，我觉得天不早了，就让他回去了！” “妈！您是不是对他不太满意？” “我觉得吧！咱们不能先入为主，还是要再观察观察，再说吧！” 冉秋叶沉默了半天，忽然说道： “我喜欢他，我就觉得他好！” “妈没说他不好，过几天你再让他来一趟，妈再好好和他谈谈。” 或许是我多心了吧！明天见了他，再和他说说。 今天是礼拜天，天一亮，何雨柱拿着把扫帚，扫了扫屋内屋外，他忽然觉得可能是这房子风水不大好，也可能是自己有些偏执了。 何雨水要睡懒觉，何雨柱也没去管她，就出了门，找地方吃了点，骑着车子去了沈师傅家。 沈师傅出去进木料去了，就他女儿在家，何雨柱自己打磨了一下边角和拐弯的地方，不一会儿，沈师傅就回来了。 “大体的框架都出来了，就剩下中间的伸缩缝和横杆，再打磨打磨，等过几天，你找人做几个垫子，应该就差不多了！” “行！天色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了！” “后天这两样应该就可以了，到后天下午我给你送家去！” “又要麻烦您了！您多费心！那我先走了！” “走吧！上班别迟到了！” 骑着车子，和厂里的职工打着招呼，就到了厨房，换上了蒸馒头时才穿的围裙。 徐大妈今天老伴有事，昨天请了假了，何雨柱就帮着蒸一下馒头，把馒头撺好，架上锅，就没他什么事了！ 清点了一下今天要用的菜，各种材料齐备，没什么问题，何雨柱就坐了下来，顺便记记歌词。 过了一会儿，食堂主任来了，见了何雨柱，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歌词， “你还真要上去唱歌啊？” “那可不！咱们厨房可不能让他们车间职工给瞧扁了！” “你要上，一准能成！唉对了，李主任今天要请人吃饭，老规矩，别忘了！” “行！您且忙着去吧！到点了就上菜！” 到了中午，忙完了饭店那会功夫，何雨柱换了小锅，开始照着李主任定好的菜开始炒。 菜好了上桌，食堂里这伙人才开始吃午饭，吃了一会儿，就看到余文丽走进了厨房， “你好！我是数据统计组的余文丽，我找一下何师傅！” “何师傅！数据组的，来找你的！” “稍等，一会儿就来！” 脱下围裙，何雨柱就出来了， “找我有事吗？” “我和李招娣练习了一下，有几个音还是拿不太准，发音还是不够完美，想请何师傅去一趟，指导一下我们！” “这个节目不是李招娣上吗？你怎么也跟着练了？” “听了您唱的歌，我们都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所以想跟着您学习一下！” “那没问题！咱们走吧！” ………… “你这一句发音的时候，后面的口腔也要打开，把这个音发出去，然后～” “对了！就是这种状态，口音的问题短期内没办法，不过听着不是那么严重了！好了很多，不错！进步很大，看来确实是用功了！” “再来一遍！” ………… “何师傅！您辛苦了！喝点水！” “谢谢！” “何师傅！您家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在哪个地方上班？” “没呢！还没领证呢！她父母还要再考验一下我，看我够不够诚心！” “这还要考虑什么？这条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小丫头！你这话里有话呀！” 看着李招娣在练歌，余文丽突然靠近了何雨柱，小声说： “您看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小丫头片子！你少来！你想些什么，我心里门清！你那套对我不管用！” “我哪里差了？” “你不差！条件挺好的！就是你喜欢放风筝，但是我很不喜欢，所以我对你不太满意，我得回去了！你们先练着吧！” 何雨柱走到了李招娣面前， “李招娣！有不明白的亲自去找我！” 不是看不起这余文丽，这小姑娘也是个白莲花，只管哄你开心，管杀不管埋的那种，今天和你好了，过几天万一觉得不合适了，就会各种敷衍你，反正不是不许拉手就是不许这样那样，也就是说她喜欢养鱼，在这个严肃而保守的时代，这样的女孩儿就是个人渣！ 虽然李招娣脾气不大好，但是她心思单纯，没什么心眼儿，这样的人太纯粹，所以容易得罪人，因为她不会掩饰，相对来说，何雨柱和这李招娣才是一类人，自然，对余文丽这样的女孩儿就很厌恶。 看着何雨柱和李招娣打了声招呼，对她却连理都不理，余文丽感觉自己有点想哭， “文丽，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就是何师傅对我有意见，嫌弃我对他不够热情，所以他生气了，不愿意搭理我了！” “不会吧！他这个人看着脾气不大好，但是对我挺好的！” “你懂什么，他这叫欲擒故纵！” “好吧！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是，也许你是对的！” 何雨柱对于小姑娘喜不喜欢的问题，根本就没想过，他只想让厨师班扬一次名而已，一场大联欢晚会接近两个半小时，他觉得只是一首歌，一段英文诗不足以表现出厨师班的风采，他还要再仔细琢磨琢磨。 第43章 可能要掰 对于唱歌，何雨柱倒是不怵，只是选歌是个技术活，他想了想，就去找许大茂。 这孙子坏的流脓，但是何雨柱的做法其实也有点问题，张嘴闭嘴说人家不能下蛋，搁谁谁不生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人家绝户，确实很过分了！ 何雨柱的悲剧，许大茂是罪魁祸首，没有许大茂，何雨柱也不至于落到那么惨，但是，许大茂这人吧，也不能说毫无优点，单说他泡妞的本事，就能甩傻柱三条街了！ “大茂！哥哥我找你有点事，你有关于电影歌曲的资料吗？” “吆！这不是咱们厂的名人、何傻柱嘛！什么时候想着找我了？你也有来找我的时候？” “别闹！我找你有正事呢！” “你能有什么正事？” “咱们厂办的联欢会你知道吧？我想找首歌曲，准备找人合唱呢！” “不是，你不是找了李招娣了吗？怎么还要找歌曲啊？” “这不是万一不成，多一手准备嘛！还得留个备选方案不是，你帮我参谋参谋，事成了，哥哥请你喝酒！” “吆！那哪敢好！真的假的？” “骗你干什么，就说你找不找吧！” “那我帮你找找，你等会！唉，先说好，你可不能蒙我！” “狭隘了不是，咱是那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那成，你等会！我这就给你找去！” 找歌曲只是个小目的，趁机搞好关系才是真目的，没了许大茂搅局，何雨柱的人生，虽不至于一帆风顺，最起码，让他少使几回绊子就够本儿了！ 找了找相关的电影资料，最后敲定了《九九艳阳天》这首歌，九九艳阳天，是1957年电影《柳堡的故事》中的插曲，何雨柱觉得，这首歌朗朗上口，可以和李招娣商议，再加一首歌曲。 今天来不及了，下午还要去书店见冉秋叶，明天吧！ “大茂！你行啊！够意思！明天晚上在家等着，我带着酒菜找你去！” “你可不能把我撂了！” “那不能！谁不去谁是孙子！” “那好，我就信你一回！” “得！还有事儿呢！我先走了，明儿晚上见！” 看着何雨柱转身离开，许大茂感觉特别不真实，这傻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怎么猜不出来呢？ 到了下班时间，何雨柱就骑着自行车走了，至于领导要吃菜的问题，厂子里有的是厨师，一天不吃他何雨柱炒的菜，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熟悉的姑娘坐在长椅上，何雨柱忽然觉得，心境似乎不一样了，以往的他，太过于享受平静，却忘了，人生不是一帆风顺的，总会有波折，总会有起伏，所以说，有时候适当的冷静一下，不是一件坏事， 何雨柱推开门，看到他的刹那，姑娘有些忐忑的心终于放下了。 还好，他并没有生气，也许，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何雨柱依然很开心的和她打招呼，也和她聊一些文学和生活中的趣事，看着天又渐渐的暗了下来，何雨柱就骑着车子，送冉秋叶回家去了！ 看着何雨柱微笑着离开，冉秋叶微笑的表情也慢慢的松弛下来，他终究还是在意了，她能感觉到他的疏远，还有他过于冷静的态度下，那颗心变得有些冰冷，不再像以往那样炽热了。 他的心门关上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骑车行驶在街道上，一如重生前的那个夜晚，无家可归的他迷失了方向， 他又犯了以往的偏执症，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缺点，也是他最大的问题，对于一点点的疏远，他格外的敏感，所以，和冉秋叶能不能走下去，他也不知道！ 万籁俱寂的夜晚，何雨柱觉得自己有一点迷茫，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趁着国营商店还没有关门，他买了一瓶二锅头，一盒大前门，挂在车把上，慢慢悠悠的回家了。 ……………… 冉秋叶一进门，就跑到卧室里哭了起来，我可能已经失去他了，她的心中，这个问题不断在重复，直到冉母走进了房间，问道： “秋叶！你怎么了？” 冉秋叶忽然擦了擦眼泪，她坐起身来，说着“没什么！” 冉母问道： “他欺负你了？” “没有，但是，他和我疏远了！今天变得很客气！” “是那天晚上我拒绝了他的缘故吧？那只是我对他的考验，看他是不是真的在意你，如果他是真的那么爱你，他一定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爱情就是相互包容，看来，是我高看他了，你们俩，不合适！” “您就是这么想的？可我感觉，您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您从一开始，就没有看上去那么满意，您只是把他作为一个备用品，而不是要考虑的结婚对象！” “秋叶！你还年轻，你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没有必要把精力全部都放在个人感情上，将来，你会遇到真正喜欢你的那个人，妈是过来人，不会骗你的！” ………… 一瓶酒，一碟花生米，两个松花蛋，何雨柱品着酒，感叹着当初何雨柱的心境，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前世何雨柱的求不得，今世也有了这种感触，本以为自己并没有那么在意，可到头来，还是肤浅了！自己还是在意的，满腔热血遭遇了冰山，终究还是血冷了，爱凉了，心死了！ 冉母的所谓说辞，何雨柱也能猜得到，在何雨柱眼里，就是狗屁，什么所谓的缘分，什么所谓的不够诚心，说到底，不过是你的底蕴够不够深，你的本钱足不足以打动别人，如此而已！ 君不见撕葱兄！要什么诚心？要什么缘分？要什么自行车？统统都是狗屁！ 罢了，这样的女孩虽然还不错，但是，指望一时的冲动和一见钟情，就要不顾生与死，不顾世人的侮辱，谩骂和瞧不起，这样的家庭，没什么好可惜的！ 这样卑微的爱情，打折了自己的自信，抽掉了自己的脊梁，这不是爱情！这是施舍！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提着一个袋子，一出门，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在院子里溜达，何雨柱没理他，推着车子就出门去了！ “这个傻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还把我这个三大爷放在眼里吗？什么人呢这是！” 何雨柱带着袋子，买了些豆浆油条，借了口小锅和网兜，带着去了吴大志家里，好几天没来了，今儿来见见周老爷子。 “师父！您早上好！徒弟给您请安了！” “大早上起来的，你小子你想吓死我呀？” “我寻思您好这一口呢！” “拉倒吧！这都是我的活！见天的给别人请安，谁能给我请安呢！” “以后可别来这一套，小心给你抓起来！” “得！我听您的！我买了点豆浆油条，怕不好带，让他给我找了口锅，回头再给人送回去！” “得！来两碗！正好没吃早饭！” 看着何雨柱把瓶子放在了桌子上，周九爷问道： “看出什么名堂了没有？” “看了！您别骂我，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件钱龙爷的标准器，没啥特别之处！” “对喽！说的没错！那就是一件标准器！” “不是！我翻来覆去看了大半宿，合着这就没什么玄机啊！那您还让我仔细看！” “买卖人，卖东西会吆喝你不懂啊？不这么说，你怎么卖高价呢？” “那我问你，你先看了这件器物，他再次也是个钱龙爷年间的标准器，你看完了，它就值十块现大洋，这时候我跟你说，这玩意还有玄机，然后我再拿一个出来，“来，这位爷，这个瓶子是一样的，十块大洋，您原先看的那个瓶子，十二块现大洋，您要哪个？” 第44章 国宝 “我说师父！这一手高哇！厉害厉害！跟您学就是长见识！您老稍等，我给您盛上！” “柱子！你上班别迟到了！狗儿一早就出门了！给我煮了点稀粥，你先去上班，下午你要有空，我再给你找点玩意儿看看！” “得嘞！不过我今天晚上有事，来给您老送点下酒菜就得走，改天再来和您老慢慢聊！” “行！咱也不急！你哪天有空，顺便把我那摇椅给我修修，那边上裂开了！” “成！您慢慢吃！我先去上班去了！” 这一路骑着车子飞快，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厂子门口了，刚进去，就有人拦住了他的自行车。 一看，是俩男青年，好像是车间里的职工，这俩人一看见他，目光就死死的盯着他。 “何师傅！听说您最近，和余文丽打的火热，有这么回事吗？” “余文丽？我最近在和李招娣在练歌，她余文丽关我屁事！” “你敢说你没和她一起嬉皮笑脸？有人看见，你昨天还和她见面来着！” “就她？没兴趣！你看见她，麻烦给她带句话，让她离我远点，看着就烦，还有你，你小子是哪个车间的？大早上的不上班，堵你大爷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余文丽是我的女朋友！你少打她的主意！” “就她余文丽那副熊样，也就你眼神不好会喜欢她，小子，没事去看看眼科，看看是不是眼睛有病！滚蛋！” 保卫科的马上围过来了， “兄弟几个来的正好！看看，刚一进门，就看见俩煞笔在这里堵我，连班也不上了！” “好说，哥儿几个，把这俩煞笔带走，过会就去跟厂长说一声，有人在厂里拦路抢劫！” “少血口喷人！还不是他傻柱抢我女朋友，我才堵他的！” “哥们！你那女朋友余文丽，比人家何师傅他媳妇差远了！你就别嚷嚷了！等着挨处分吧你！” 何雨柱直乐， “小子！你高看你自己了！她余文丽要当众承认你是他男朋友，我就诚心诚意的来跟你道歉！” “得！谢谢哥儿几个给我面子，忘不了兄弟们的好处，要晚了，我先去上班了！” “去吧何师傅！这俩小子保准跑不了！” 刚说这余文丽就是个不安定份子，这马上就有愣头青冒出来了！这也不知道她养了多少条鱼，唉，总有傻小子为了所谓的爱情愣了吧唧的犯傻。殊不知，你连个备胎都算不上！ 忙忙碌碌到了中午，余文丽就跑到厨房里来了，何雨柱立马就火了，因为冉秋叶的事，他还有一点火没处撒，可没工夫搭理这种心机婊！ “刘岚！你怎么做事的？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咱们厨房里钻？” “何师傅！您听我跟你解释！” “你不需要和我解释！我也不想听！这里是厨房，请你出去！无关人员请离开！” “以后不是咱们厨房的人进来，一律不许进！这是做饭的地方，走来走去的也不卫生！咱们得为职工的食品安全考虑！” 到了中午，职工们陆续走进食堂，都托着饭盒排着长队，尤其是四组何雨柱那一排，每次挤满了人，虽说别的师傅炒的菜也不错，不过要和何师傅比起来，还是要差了不少的。 “今天排上了吗？” “那可不？下工铃儿一响，我就往外跑，这不，我第四个排上的！” “你小子速度不慢啊！得，我也尝尝，” 吧唧了两下嘴， “这味可以啊我说，下回你可得替我打一份，这味道确实好，怪不得你们都要跑着来排队呢！” “这边就没人反映一下让他多做点？就让这些人天天这么排队？” “别说了！我们主任进来了！回头再聊！吃饭吃饭！” 从许大茂那里弄来一份歌词，你别说，这小子还挺有心，每次放电影，这小子还抽空抄抄歌词，还真是小看他了。 拿着歌词，去了数据统计组，找到李招娣，把歌词递到了她手里。 “何师傅！这是？” “我觉得吧！接近两个半小时，就一首歌也太寒碜了！不能唱三首五首的吧，最少也要两首歌，所以，我找了这首《九九艳阳天》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我也想找一首这样的歌来着，一首歌确实少了！何师傅，我觉得凭您的水平，应该去做歌唱家比较好！”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这首歌比较简单，你我稍稍熟悉一下就能唱，这首歌不像蝴蝶泉边那么多的转折，还是很好唱的，” “嗯，好的！我会好好练习的，何师傅，我想问一下，你和余文丽～” “李招娣同志！咱们只是一起合作唱歌，身为一名职工，为集体争荣誉是一名合格职工必须具备的品质，至于其他的，无论是个人问题还是情感问题，我不想多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我不会把工作和感情混为一谈，” “余文丽的问题，是她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我不喜欢背后议论人，所以，与唱歌无关的问题，你就不要问我了，咱们只谈工作！” “哦！那好吧！何师傅！您能先唱一遍给我听听吗？” “那可以，自然是没问题的！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先练习一下，” “等等！何师傅，马上就好！” “数据组的姐妹们！快来呀！何师傅要唱歌了！” 何雨柱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看看天色不早，何雨柱带了两个网兜，还买了两瓶好酒，骑着车子就奔喇嘛胡同周九爷家。 进了门，老爷子还在弄他那盆兰花，看到何雨柱，说了一句“来了”就没了下文。 “师父！给您带了两瓶好酒，还有肉菜，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明儿早上或者下午，我来给您修椅子！” “走吧！知道你忙！桌子上纸包的的物件拿着，回去琢磨琢磨！” “得嘞！那您先赏花，大志回来让他给您把菜热上，那我先回了！明儿再来！” “去吧去吧！手里的物件拿好，别弄坏了！” “您就放心吧！” 一个小物件，还能有多珍贵？ 何雨柱半路买了一瓶二锅头，回到家，把物件往桌子上一放，提着酒瓶子和饭盒就要出门， 忽然有点好奇，鬼使神差的又回了屋，把酒瓶子饭盒一放，把纸包拆开一看， 乖乖！这小物件，也有宝贝啊！ 明正德款，黄釉杯！ 这玩意看可不得了，何雨柱吓了一跳，拿出手电筒照了照，又闭上眼睛仔细摸了摸，这是他们这一派的特点，有时候眼睛也会骗人，但是触感不会，这就是他们这一派的绝妙之处。 像！太像了！这手感这瓷质，还有这款识，没有一点问题！明正德款识的黄釉盘是国宝一级的宝贝，这个更小的杯子就更了不起了！ 扣开墙边上的三块砖，里面有个小空间，应该是原来住的财主用来藏金银的，何雨柱无意之中发现了，只是当时里面什么都没有，何雨柱小心翼翼的把杯子用旧衣服裹好，然后放了进去， 放完了，手里还一个劲的哆嗦。 深吸一口气，提着酒瓶和饭盒就去了后院。 敲了敲门，许大茂开门一看，三个饭盒，一瓶二锅头，乐了！ “大茂！把菜热一下，咱开喝！” 第45章 冰释前嫌? “那感情好！今儿还能吃肉，有日子没吃了！” 许大茂家条件一般，也算不上很好，也就是前几年当了放映员，日子才开始宽裕起来，但是也算不上富裕，他爹妈身体不大好，多少也要照顾些，不像何雨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对于吃肉，还是很有兴趣的。 菜一热，何雨柱就开了话匣子， “大茂！哥哥今儿来找你，一是来感谢你帮我找歌词，二来呢，哥们回去也想了一下，咱哥儿俩从小一块长大，每回不是我打你，就是你背后给我使绊子，你先别说，听我把话说完，”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咱哥儿俩虽说见面就打，可是要说我多恨你吧，他不至于，说你恨我吧，他也不至于，你说哥们说的对不对？” “你说这话，我爱听！谁让你没事就嚷嚷着要打人，从小到大我挨了你多少打？你可没少欺负我！” “咱别光说，来，先走一个！” “滋啦！” “得！哥哥是有不对的地方，可你小子，也没少背后使坏，你别说我冤枉你，你就说，有没有吧！” “那还不是你见面就打人，我打不过你，我还不会想辙吗？” “大茂！兄弟！哥哥我以往做的确实不大好，以前的事，咱就不提了，咱翻篇了！打今儿起，我就是你哥，你就是我弟，以后，有事你说话，能帮我一定帮，帮不了我替你想办法！成不成？” “说话！你看你又磨磨唧唧，能不能翻篇给个痛快话！哥们还等着你呢！” “那行！往后我也翻篇了，但是，你往后可不许打人！” “那你也不兴背后使绊子！” “成，那咱喝一个！” “往后我叫你大茂，你可不能叫我外号了哈！” “这哥我实在叫不出口，都这么些年了，这冷不丁一改，我还不大适应这个！” “那这样，我叫你大茂，你叫我柱子，咱两不亏！” “那成！来，再走一个！” 不大一会儿， “我哥你说柱子傻哥！你别老打人，打人不好，呃，是吧！再来一个，干，呃，你别晃我，我有点看不清楚，不是，你别插嘴，你别，不是，你谁呀？我告诉你，我厂子，您是主任，您官大，您，就是天你知道吗？我敬您，呵呵呵，我先干为敬！喝” 把这小子弄床上躺着，嘴里还在叽叽咕咕个没完， 洗漱了一番，还在刷牙，就看见秦淮茹抱着一盆子衣服出来了，“傻柱！还没睡呢？” 这么长时间了，对于秦淮茹一家，不关心咱也不必刻意针对，知道她什么人就行了！ “嗯！我这就回了！” “傻柱！姐最近确实揭不开锅了，你能不能～” “我要结婚了！” 看着何雨柱转身进了屋，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这裂痕一旦产生，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想想以前多好，傻柱天天给带菜，经常还有肉，还有大白馒头，缺钱了，还能借点儿，现在倒好，说句话都成了奢望，这日子～太难了！ 何雨柱也犯难了，咱也不出门，也没什么来钱的路子，得想办法弄钱啊！但是这时期又实在太敏感，得去找点外活干干，弄俩钱花花。 躺在床上，又想起墙里那个玩意儿，这周老头儿也太坏了，你给弄一个这个，这不是诚心让我睡不踏实嘛！ 睡吧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天一亮，骑着车子就走了，照例喝了碗小馄饨，正吃着，里面的贺大姐就出来了， “柱子，拿我们的小锅什么时候还回来，还指着拿它煮粥呢！” “姐！这不是端家去了嘛！晚上我给你送过来，真忘了！事儿太多，” 一上街，就感觉到后面有人拉住了他， “这谁呀？大早上的～” 回头一看，许大茂！ “那个、柱子、哥，能不能带我一段，我今儿还得下乡去放电影呢！快来不及了！” “看你支支吾吾的，上来！咱赶紧走！” 骑着车子，没一会儿就冲到了厂子门口。 “大茂！你先忙着，我先上班去了！” “那行！柱子！你～” “说话怎么还结巴了你，行了，赶紧去吧，别晚了！” 看着何雨柱翻身上车，许大茂觉得，这样也还不错，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何雨柱一路唱着，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唉嗨唉嗨吆！十八岁滴哥哥去呀嘛～就看到马华有点心不在焉的切着菜，何雨柱一把夺过刀，直接说道： “迷迷糊糊的还敢切菜，你越学越回去了你，手指头不想要了是吧？” “师父！我，心里不大痛快！我妈病了，最近一直不大好，我还～”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结巴了？有屁快放！” “还差二十块钱！” “二十够吗？” “应该差不多！我有钱了就还您！” “等会，我也没带那么多钱，一会儿我去给你借！” 一般人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最多也就带个三块五块的，带多了也没地方花。 想着厂长应该有钱，就敲了敲门。 “厂长不在，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李主任那人，不大想和他打交道，那谁还能拿出来这笔钱呢？ “一大爷！身上带着二十块钱没有？回去就给你！” “我身上就八毛，你先拿着，我再去给你借去！” “别！我再回去想办法吧！实在不行，我回家去一趟，别借了！我先走了！” 算了，身上都不带钱，中午回家去取就行了，来回也还行，不耽误干活。 “何师傅！何师傅在吗？我李招娣！” 上班时间，她来干什么？ “你们数据组，上午下午不是最忙吗？你不用上班了？小心挨批评！” “不是，我有个表妹，想认识您一下，她特喜欢唱歌，想～” “不是，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说这事的？” “您误会了！她想跟您学唱歌，看您能不能教教她，她很有天赋的，” “这事等你不忙了再说，你先回吧！别耽误工作，去吧！” 和李招娣摆摆手，就对着马华说道： “马华！你先别急！等中午忙完，我回家给你取钱去，你回头别忘了去请假，这会儿你别切菜了，你这个状态，什么都干不了，消停会吧！” 李招娣心里有事，还不大想走，一听见他们说话，她就直接喊道： “那个，何师傅！你急用钱吗？我这里还有点，你看够不够？” “你身上有多少钱？” “还有，十块，十五，十七块三毛钱，够吗？” “够了！先这样，明天一早，我就还你！” “不着急！我不急着用钱！” “马华，我这里还有五块，这是二十二块钱，你先拿着，不够再来找我！去吧！别忘了请假！” 看着马华离开，一回头，李招娣还没走，犹犹豫豫的样子，这是有事儿啊！ “李招娣！有事就说！别一个个吞吞吐吐的！” “何师傅！我、” “说啊！你这是怎么了？” 李招娣拿出一封信来，塞进何雨柱的手里，然后转身跑开了！ 这是，被告白了吗？ 第46章 好东西，小买卖 满头雾水的打开了信，里面只有一行字， “今天下午，厂后面二号仓库见面！” 因为看过李招娣抄的歌词，这字迹一看就不是她写的，那么，这封信十有八九就是养鱼大户余文丽写给自己的，只是这算盘估计是打错了，忽略了何雨柱是见过李招娣的字迹的。 管你是谁写的，一律不搭理，话说这仓库成了地下色情交易场了，是个人就约着去仓库，这仓库都快漏成筛子了！ 中午倒是不忙，打饭的活就交给了吴大志，看着最后一份菜被卖掉，何雨柱皱了皱眉，叫住了吴大志。 “大志！你过来一下！” “师父你叫我？有事您说！” 何雨柱没说话，看着旁边的两位帮厨。 “老谭老徐，蒸窝头的忙不过来，你们去搭把手，这些菜等会再收拾！” 老谭和老徐去帮着撺窝头去了，何雨柱喝了一口水，瞅着吴大志， “你小子神出鬼没的，早上找不着人，晚上见不到影，你是不是有事忙啊？” “我哪有什么事，都是瞎转悠！出去玩去了！” “你不想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你这早出晚归的，跟你干爷给你安排这事有关系！” 吴大志很吃惊的看着何雨柱，然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不说我也知道，是去捣腾老物件了吧？” 吴大志看了何雨柱一眼，想了想，点了点头。 “家里还有一些老物件，都是干爷当年拼死攒下来的，有当年趁乱弄出来的，也有骗来的，还有些是走街串巷收来的，我每月就那点工资，养活我和干爷倒是够了，就是没有闲钱买酒买肉，” “干爷早些年在那里面虽说苦点，但还能得些好吃的，把嘴养刁了，出来以后，啃窝头的日子受不了，就只能变卖点东西过日子，现在弄这个的少，别人也出不上价，我就只能在鬼市里干这买卖，真的假的掺着卖，换点酒钱！” “这么说，你在鬼市卖东西，也卖了不少年了吧？” “嗯，六七年了！” “你今年是二十三吧？十七岁就在那摆摊了？” “嗯，我有时候看到好东西，也会悄悄收了，然后卖高价！” “这里不方便说，今天你别出摊了，晚上你跟着我，咱们回去合计合计，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他老人家商量。” “行！那我先去干活！” 何雨柱心里有些意动，果然这里头有猫腻，一问师父周九爷，不是说狗儿出门去了，就是走得早，要不就是出门打酒去了，本来他也没多心的，去了几趟就咂摸出味来了，还有那天去看这老爷子，吴大志很早就出门了，等他到了厂子一看，吴大志根本没来，不用问，准是上门收老物件去了。 吴大志就二十几块钱的工资，这老头吃喝不差，酒是好酒，烟是好烟，“哈德门，老刀，茅台”这几种烟都见过，“董酒，西凤，五粮液”也有好几个空瓶子。 没有外快，就这么点钱哪够？ 更何况这老爷子不爱吃的东西从来都不吃，吴大志早起煮的稀饭他看也不看，直到何雨柱带来一锅豆浆和油条他才吃了一些，何雨柱不止一次见过倒在墙角的小米粥，当时他还疑惑到底是谁在浪费粮食，原来是这老头子离了精细粮不吃。 说实话，何雨柱是见宝心喜，那个杯子他是真想要，这也是人之常情，谁见了宝贝能不动心呢？他知道那许是老爷子在考验他的人品，不过，也就是老爷子不知道，要是能拿到那个杯子，你就是狮子大开口，他何雨柱也得照单全收， 更何况，能拿出正德杯来试人心，说明老爷子手里还有更好的东西，指不定还不少，就凭他以前那个身份，那就已经颇具传奇色彩了！ 何雨柱喝着茶水，忽然就叫了一声， “刘岚啊！你来一下！” “何师傅，你找我？” 何雨柱示意刘岚靠近点，悄悄对她说： “外面要是有掌厨的私活，我想赚点小钱，最近收拾房子，手头有点紧！你把这事办好了，我亏待不了你，但是，这事得保密，不能让厂里知道，你跟谁也不能说，连你家那口子都不能说！” “何师傅，不至于吧！你一个月差不多五十块，买什么家具要花那么多钱？” “你别问，照办就是了！记住，千万要小心！不能露了，每次接完活，都有你一份好处，不能让你白忙活！” 刘岚眼里发光，能拿钱，谁嫌弃钱多呀？ “成！回去我就帮你问问，放心，一准有活，年初我去吃席，那菜做的可难吃了，就那样都有人请，何师傅这么好的手艺，那还不得排着队来呀！” “你别搞砸了！那活再好，也不能丢了咱这碗饭，不然，后果你我都清楚！” “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知道轻重！” “去忙吧！回头再说！” 过了晌午，天开始阴了下来，有点不大好，怕是要下雨。 但是何雨柱不喜欢下雨天，几个掌勺的大厨也不喜欢，为啥呀？因为只要一下雨，该来的也不来了，这年代路况差的要命，一下雨，满地的泥泞，谁吃饱撑着了下雨天往外跑？ 人不来了，就没招待了，没有招待，自然一些肉啊菜啊的就没了！ 这既然没人来，那他倒是能早下班了，就算厂里要炒菜招待自己人，也会提前下通知，省的几个大厨先跑了。 不到三点，雨就下的更大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屋顶上一阵叮叮当当响，连带着还起了风，看着门外的雨，何雨柱思虑着今后的趋势走向，想了一会儿，何雨柱一掏兜，就把吴大志叫了过来， “大志！带烟了没有？” 吴大志掏出一包茅台来，何雨柱只想笑，这茅台酒没喝过几次，这烟还真得尝尝！ 抽出一根茅台，吴大志划了根火柴给点上，何雨柱闻了闻，然后轻轻吸了一口， 味道有点淡，稍微有点绵，很像后世白包装的国宝动物烟，何雨柱不大喜欢味道重的，这个刚刚好！ 看着这雨稀稀拉拉下没个完，完全没有停雨的意思，瞅着墙上的钟表，今天时间怎么过的格外的慢？ 突然觉得有点冷，这才反应过来，这季节又是雨又是风的，不冷才怪！ 从库房里找了一件旧大衣，先披上再说！ 好容易到了四点多，雨小了一些，何雨柱脱下旧大衣，叫吴大志先出门，他一会儿就能赶上。 不大一会儿，看着吴大志又回来了，衣服也打湿了，何雨柱一脸不解， “看大门的不让走，说还没到点，不让我出门！” 忘了，自己一向散漫惯了，从来都没人约束，这吴大志不同，工作时间还短，门卫自然不可能给他面子。 其实什么是面子？不过是你和领导能说上话，或者说你对集体企业有大用处，那他们就会对你宽松些，要你只是一个普通职工，给你个屁的面子？ 价值就是面子！ 穿好雨衣，骑着车子出了门，没等多一会儿，吴大志就跑来了， 这小子没带伞，浑身湿淋淋的，也不说一声，就这么跑出来了！ “没事！年轻，淋着还舒服！” “你懂个屁！”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到厂保卫科借了把伞，就看到吴大志蜷缩在路边的梧桐树底下。 “拿着！别淋出个好歹来，真不知道你这几年是怎么摆摊的！” “下雨天不摆摊！” 吴大志往车上一坐，这家伙骨架子大，好一阵晃悠。 “你他娘的就不能慢点上？差点骑坑里去！” 带着吴大志，没走多远，雨就噼里啪啦的越来越大，得！今天真没办法去见周九爷了！ 看着吴大志拿着伞，消失在大街上，何雨柱把车子往供销社屋檐下一放，擦了擦脸，就看到旁边有一位大脸盘子的姑娘，此刻正在看着他！ 第47章 这样的生活，真香 何雨柱没多想，赶紧抹了把脸，然后把自行车抱到了台阶上，又从兜里掏出一条毛巾来，拧了拧，把自行车的几处轴承部位擦了擦。 姑娘看着好笑，人都淋湿了，还管自行车干什么？这人如此在意，十有八九是个守财奴，唯恐淋坏了，还要花钱修车。 随即，看到这人靠着墙边蹲下，望着眼前的雨幕，眼神中，竟有些许沧桑的感觉。 那一天，我正在看书，你叫了我一声，我抬起头，看到了你的样子，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呀！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名厨师！” “怎么可能？你有这么丰富的学识，我还以为你是一名大学老师呢？” “没有！我只是一名厨师而已！” “你好！冉秋叶！京都大学生，明年就毕业了，也没～对象！”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阿姨您好！我能和您聊聊吗？” “时候不早了！不太方便，改日再说吧！” 时候不早了，真是亲母女啊！说话的口气一模一样，改日再见，是再也不见吗？ 或许，是时候说再见了！ 看着旁边瑟瑟发抖的圆脸女孩，何雨柱脱下了雨衣，将它递到了女孩的手中， “送你了！我已经不需要它了！” 圆脸女孩一脸懵的接过雨衣，看见他将车子抬下了阶梯，然后，骑着车子潇洒的离开！在雨中，传来了他的呼喊声：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这就是我们的青春啊！致敬！我美好的青葱岁月！再见！我曾经深爱的姑娘！” 拿着雨衣的女孩，听着雨中传来的吼叫，喃喃自语：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在大街上发的什么羊羔疯？神经病！ 随即微微一笑，“或许，是我误会他了！” 到了家中的何雨柱，捅开炉子忙着烧水，准备好水桶和盆，就先兑了点温水，开始洗头。 洗完了头，水也烧热了，又把身上冲了冲，就擦干了身体，瑟瑟发抖的钻进了被窝。 裹上被子，在衣柜里找了一身衣服，放在了书桌的椅子上，连晚饭也没吃，就饿着肚子睡着了。 半夜醒来，是被饿醒的，找了找，只剩下大半碗小米，淘洗干净，放在了炉子上，加了点水，煮起小米粥来。 看着屋里简单的陈设，没米，没面，没鸡蛋，没菜，没零食，没水果，嘛玩意没有！ 因为看着原来的那个菜橱有点太旧了，就让老沈拿去处理了，碟子碗就那么几个，一直摆在餐桌上。 喝着只加了一点盐的小米粥，何雨柱并没有感到失落，相反心情还不错，撇去不必要的装饰，极简的风格是他所喜欢的，现在这样的生活感觉挺好，没有房贷车贷消费贷的生活，真的挺王境泽的。 第二天雨依然没有停，可是何雨柱已经把他的破雨衣送人了，借了前院李贤英的一把伞，骑着自行车去了早餐店。 “姐！我那天去给人送饭去了，赶上下雨，没给你带回来，真不是给你忘了！” “行！知道你是大忙人，你哪天有空哪天带来吧，不就是一口锅嘛！” “我就知道，我姐这人真没话说，颇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气势，来俩包子，一碗牛肉面！” “这是咋滴？变能吃了？” “别提了！昨天不是下雨嘛！浑身都湿透了，回家洗了就睡了，半夜是饿醒的，找了半天，只剩下半碗小米，煮了点粥凑合吃了，到今早给我饿坏了！” “拿去！先吃包子，我先给你盛碗豆浆先喝着，牛肉面一会儿就好！” “我说柱子，你说你也不小了，就没想着解决个人问题，” “算了，姐，缘分不到，强求不得，我现在还挂着一个，不上不下的，暂时没那心思了！再说吧！” “狗屁！什么缘分！这事包在姐身上，给你领个又白又胖的大姑娘，一准就能相中你，后天就去开介绍信！” “我姐！我能把这包子扔了直接跑路吗？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你消停的煮你的面去吧！你这是不打算让我来你这吃饭了呀！” “瞧你吓得！不说就不说，我那亲戚家的闺女，那体格，有的是力气，是个能出力能下地的好手，多少人惦记着呢！跟我多稀的介绍给你似的！” “姐！面煮了吗？” “还没煮呢！再等会！” “没煮就好，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 说着扔下钱，骑着车子就跑了！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你们懂什么啊！找媳妇就该找我这样的！能出力能干活就行，个个跟官小姐似的，一阵风就能吹跑，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何雨柱骑着车子，本来要去老沈家看沙发的，瞅瞅天色不早，看了看副食品商店的挂表，时间到了，得去上班了！ 到了厂里，刚放下车，李招娣就跑过来了，何雨柱问都没问那封信的事，就说道： “节目报上去了吗？” “报了！厂长让你和我去一趟办公室，今天先把节目给厂领导表演一下，然后把所有准备好的节目报上去，联欢那天请的是市广播电台的主持人！” “那行！我先把作安排一下，工服换上，咱们再一起去！”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别说，您不穿工作服的时候还挺好看！” “身为一名职工，穿工作服更能体现我们新时代职工的特点，” 何雨柱进了厨房，换上了工作服，对着马华说道： “马华，老娘好些了吗？” “大夫给看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肠胃炎，还有点发烧，低血糖，容易晕！让给弄点好的补补！” “你带的那些菜呢？” “我妈说，她吃了浪费，给我弟弟妹妹们吃了，他们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缺好吃的！ ” 唉！这样的父母，既让人气愤，又让人心酸，这时代不乏这样的父母，总是把好吃的，有营养的东西都留给孩子，自己把自己给耗空了，耗没了，只是他们从来都不会去想，没了父母，孩子还剩下什么？” “我忙完了，跟你去医院看看她！” “不用，师父！就只是一般的～” “你懂个屁！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李招娣！咱们走吧！” ………… “小娥！起来了？好点儿没有？” “有点晕！还想吐，但是吐不出来！” “你这是胃火虚旺，又赶上受了凉，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不是妈说你，昨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拿着雨伞，我见你还带了个破雨衣，怎么也不打伞，雨衣也不穿，就这么一路淋雨回来，你到底想什么呢？” “妈！我没事！就是忽然觉得这样淋淋雨挺好的，以后，等我有了家庭和孩子，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在家消停两天吧！我上次跟你说的，我和你林阿姨是多年的老同学，他儿子是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据说小伙子长得特别帅，等过几天，妈带你去见见！” 第48章 赚点小钱 “敬爱的厂领导们！亲爱的职工同志们！我们是来自红星轧钢厂厨师班的～” “何雨柱！” “李招娣！” “接下来为您演唱歌曲《蝴蝶泉边》！ 杨厂长直接问道： “等一下，何雨柱！你闹的什么名堂？李招娣不是数据统计组的吗？什么时候到厨师班去了？” 李招娣解释道： “厂长！是这样的！这首歌是我提议演唱的，结果找遍了全厂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男歌伴，最后是何师傅来了，才决定和我一起演唱的，我的歌唱的不好，是何师傅指导我，改造我，让我的演唱水平得到了提升，为了感谢何师傅对我的帮助，所以，我就把名字放在何师傅的厨师班了！” “厂长，时间紧迫，后面还有不少职工要等着表演，今天就先这样吧！” “那行吧！何雨柱！李招娣！开始吧！” 女：大理三月好风光哎，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 男：蝴蝶泉水清又清，丢个石头试水深，有心摘花怕有刺，徘徊心不定啊伊哟。 女：有心摘花莫怕刺哎，有心唱歌莫多……………… “好！” 一曲完毕，杨厂长带头鼓起掌来，所有的领导也都满脸通红，这是给激动的啊！ “何师傅！你不光做菜好吃，这唱歌也是一绝啊！开始还有人说何师傅会唱歌，我还不信，好家伙！你这不是会唱歌，你这都是歌唱家的水平了！你这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们厂还有这么一位人才啊！好好好！太好了！” 杨厂长走上前来，拉住了何雨柱的手，然后忽然来了一句， “你小子够能藏的啊！上次会洋文的时候你就藏着掖着，这会唱歌的本事，到了跟前还是藏着掖着，你小子还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给我们展示展示！” “厂长！真没了！老底都翻出来了！” “我不信！你小子这话绝对不能信，你一准还有什么能耐没有露出来，何雨柱啊何雨柱，你这家伙就是个金疙瘩，非要捂住了不往外露！怕自己放金光咋滴？” “那您可冤枉我了！真没了！” “行了！你不用装，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剩下的歌曲办联欢的时候再唱吧！你那个英文诗朗诵，准备地怎么样了？” “厂长放心！绝对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几位评委！你们都来发表一下意见吧！我先表个态，这两位同志的表演，我很满意！” “我没话说！何雨柱和李招娣同志表现的都很好，我同意！” “我没意见！” “别问我！我是心服口服！” “唱的太好了！” 何雨柱和李招娣出了办公室，李招娣兴奋的说道： “今天真的很激动，谢谢你何师傅！如果不是您，我没办法取得这次机会，谢谢您！” “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是个唱歌的好苗子！这次不是我的原因，是你自己够努力！进步也很大，再说，就算没有我，你也可以拿到这次机会的！” “那不一样！这次我从您身上学到了很多，谢谢您！何老师！” “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受之有愧！再说，咱们还没有经过最终检验呢！好与不好，广大职工们说了才算！” “走吧！我们该回去上班了！哦！对了！这是我借你的十七块钱！你点点！” “那我先走了！再见！何老师！” “你这丫头！又来！” “嗬嗬嗬！” 看着眼前一排排的统计数据，李招娣飞快的记录着数值，她感觉自己信心满满，我一定会夺得头筹的！李招娣同志！加油！ ……………… 何雨柱一回来，马华就凑了过来， “师父！厂长的考核节目，通过了吗？” “过了！” “我就说，没有我师父不会的！你们看，这么快就通过了，” “别贫嘴了！快中午了，过来给我打下手！” “这个炒菜，先是热锅，把锅烧热以后，划入油…………然后……” 看看到了中午饭时间，何雨柱打了一份菜，拿着俩窝头，坐在桌子边吃起来，一边吃着，一边想着倒腾古董的事，这事不能分的太明白，这个时代人都注重亲情和师承，自己先开口不合适，得探探周九爷的口风，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现在不是倒腾古董的好时候，这是个长期收藏和费钱的行当，二十年之内，基本不要有赚钱的打算，一切都要等，一旦放开了政策，这个行当就是个非常赚钱的行当，钱多到你无法想象！ “怎么就吃窝头啊！何师傅！要不我请你吃馒头？” 何雨柱正吃着，一抬头，原来是刘岚啊！ “我不喜欢吃馒头，相对来说，还是窝头更有营养，” “看起来，这是办成了！在哪里办？做多少桌？给多少？” 刘岚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人家说了，做十二桌，就在这东城里边，给这个数，临了，还给猪蹄鱼头什么的！”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 “头一回，接下来吧！但是，得跟他们说，材料什么的得另算，让他们加五块，菜不新鲜，肉放坏了咱们一律不负责，该有的帮厨让他们准备好，咱们就去三个人，你，我，还有马华，等咱们把名气打出去了，就不能再按这个价格来办了，” 按说，包工包料最赚钱，但是，自己这边没那么多帮手，而且，他也不想公开化，只管炒菜拿钱走人，带的人多了，早晚要出事！时机还不成熟。 “那是，咱们何师傅的手艺，那是真的色香味俱全！成了，这算是开张了！”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何雨柱带着饭盒，买了一瓶西凤，就奔着吴大志家去了。 一进门，何雨柱就看到周九爷正坐在桌子旁，迟迟不动筷子，只看着菜发愣。 何雨柱朗声大笑， “师父！您瞧瞧这个，回锅肉，这个可是今儿下午赶着下班做的，还有这个，红烧鸡腿，一个麻婆豆腐，这还有瓶西凤，” “你小子有良心！知道我老人家牙口不好，吃不得硬东西，这仨菜，够我明天吃的了！” 得，这老头还护食，这是把明天的三餐安排的妥妥当当，亏得他还专门来给老头送酒菜。 周九爷吃了几口回锅肉，吃的满嘴流油，一脸的享受， “别说，你小子这手艺，让你在轧钢厂做一个小小的厨子，有些屈才了！这菜我老人家喜欢。” “喜欢吃还不简单，只要您说话，我天天叫大志给您来把菜带回来！” “你小子！惦着我那点宝贝呢吧？你师父我走街串巷，左手买，右手卖，不知道有多少好物件经了我这双手，只是，那些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货，怎么比得上皇宫大内的稀世珍宝，你拿回去那个小物件，那可是有一整套的！” 何雨柱目光一凝。 第49章 有宝没处藏 “让您猜着了，您说的没错！我确实看中了那个小物件，毕竟是皇宫里的宝贝，谁不喜欢呢？” 周九爷咂了一小口酒， “师父教你一手，喜欢什么玩意直接问，问完了再问他要更好的玩意，这叫层层递进，等问到连他都心疼的宝贝时，就绕着他这件宝贝跟他侃价，” “那是他的心尖肉，给多少钱他都不舍得卖，那既然买卖不成，再跟他捎带着提你当初相中的那个玩意儿，半卖半送就拿下来了！” 何雨柱点点头， “徒弟受教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想见识一下您这套明武宗的正德黄釉，” “狗儿！你师父要看看那套正德黄釉，拿来给他开开眼！” 何雨柱有些激动，心跳的有点快， 老爷子瞪了何雨柱一眼， “看你那点出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平日的城府呢？让你扔到天京卫去了？关大门去，” 何雨柱起身看了看门外，轻轻把门关上，闩上门。 “得，还是您老考虑的周全！” 不大一会儿，吴大志抱着一个黑布包裹，将包裹解开，里面挨个用纸包着一样器物， 打开一看，一杯，俩碟，俩碗，还有一个小壶， 因为《古兰经》是按照七个字母降示的，正德皇帝信奉伊斯兰教，所以，正德年的瓷器常见伊斯兰文和阿拉伯数字，这套大明正德黄釉，通体黄色，无任何装饰，只有底部有‘大明正德年制’的款识， 碗，盘，杯，壶恰好是七件，这是一套，和古兰经中记载的七个字母相对应， “这就是明武宗的正德黄釉，也是咱们祖师爷留下的第一套宝贝，不是因为它最珍贵，而是因为这套器物意义非凡，单讲它的价值，算不上是什么稀世珍品！” 何雨柱心说，原谅我见识浅薄，在我看来，这不算珍品，啥才算是珍品？ “我死了以后，这套东西归你！但是有一样，这东西不能脱手，这是我们门派世代传承的信物，也是祖师爷当年立下的规矩！” “啥？师父！您说这东西以后归我？” “咋滴？你还想拿钱买啊？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早就让你写在脸上了，就你这点道行，吃这碗饭早晚能饿死你！” 何雨柱没反驳，自家人知自家事，周九爷说的没错，自己确实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子，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辨别真假，别上当受骗就行，充其量也就勉强算个收藏家！ 看着眼前的这套大明正德黄釉，何雨柱起身一个个上手看了一遍，个个颜色均匀平和，形态优雅，瓷质细腻，确实是真品无疑！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何雨柱不动声色的把一件件瓷器包好，然后挨个摆放整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您老刚才说，这套黄釉还算不上珍品，那么，什么是珍品？” “明代永乐、宣德的青花，永乐的甜白，成化的斗彩，在我看来，这其中的随便一样，价值都比这套黄釉珍贵。” 周九爷直接起身，吴大志忙去搀扶，周九爷将他推开，自己去了屋后的一堆瓦砾旁，把上面的一块布拽住，使劲一掀，噼里啪啦一阵响，老爷子从里面取出几个包袱，拿出其中一件来，再抱着它放在了桌子上。 何雨柱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上前吹了口气，把上面的尘土吹掉，然后把包袱解开，里面还包着一只木盒，盒子里装着一只青花梅瓶， “这是？” “不错！正是元青花云龙纹梅瓶！” 这件元代青花云龙纹梅瓶胎体洁白，釉色清亮，青花深浓如蓝宝石，器形饱满古雅，纹饰绘制精到。全器纹饰带之间的留白处理，异于一般梅瓶以弦纹或卷草纹作区隔的方式，强化了白底蓝花的对比，更显清新绝尘之感，属难得的珍宝。 何雨柱直接被周九爷豪横的收藏给镇住了，心说您教我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这么随随便便就拿出来几件稀世珍品，您当这是大白菜呢？要多少就有多少？ 何雨柱甚至一度产生了周九爷是骗子的想法，后来想了想，就算这些东西全是民国仿造的赝品，那也是很有价值的收藏品， 要知道，现在才是一九六一年！ 何雨柱赶紧把那些不好的想法抛之脑后，然后，就目光平静的看着那件青花梅瓶，因为心中有了怀疑，自然心情也就不一样了，显得很平淡。 何雨柱挪了挪椅子，靠着周九爷，小声的说道： “师父！您手中有这么多的宝贝，就直接摆在家里，您就没想过，万一有一天那些人要是冲了进来，把这些宝贝一顿打砸抢，您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老头子面无表情， ”说说看，你想说什么？” 何雨柱说道： “这些宝贝，得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才行，” “说得简单！你当我没想过？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打坏了这些宝贝，可哪有那么多地方让我放东西！” 何雨柱挠挠头， “不瞒您说，我也有这想法，您见多识广，给我支个招，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周九爷也不吃了，掏出一支烟来，何雨柱忙拿火柴给点上， “往年那些地主老财，不是把东西藏地下，就是把宝贝藏在自己家的地头，还有房前屋后。” “我现在也想通了！这些东西留不得，早晚得把我害死，还不如卖了，留着给狗儿娶媳妇！” “我也没几年活头了，到时候这套黄釉你拿走，也不算是断了传承，总算对得起咱祖师爷，这山门没败在我手里，我下去也能有个交待！” 何雨柱忙埋怨道： “您老别动不动就死了活了的！您是我师父，我也没把您老当外人，您跟我交个底，您手里，总共有多少宝贝？打算换多少钱？” 周九爷笑了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何雨柱，何雨柱立马就有些想回避的意思，毕竟上辈子怂了点，别指望重生了就脱胎换骨了！ “你这孩子，忒怂！你躲什么？你倒是好心，就是这做派容易让人误会，唉！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说也没用，就不提了！” “这么说吧，有十几件是宝贝，那套正德不算，还有十来件够老，就是不够精，其他的，不值一提！” “就是这搁东西的地方，有些难办！” 何雨柱合计有日子了，他打算效仿肖申克，在房子下面挖个地洞用来藏东西，可又怕碰到七六年大地震给震塌了， 打听了几个像周九爷这样独门独户的小院子，价钱倒是好商量，就是怕卖家出尔反尔，或者是告发他买卖房屋，那可就麻烦了！ 老爷子揉了揉眉毛， “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您老说说，我听着呢！” 第50章 最难做的选择题 “这边有个姓黄的人家，儿子复员去了郎房工作，老两口就这一个儿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一直见不到，现在儿子复员了，想去郎房找儿子，只是留下这小院子没人照看，要不，你就和他们家商量商量，每年给他们十块八块的，看看他们能不能让你先住着？” 何雨柱摇摇头， “我的情况您也知道，我这来回跑耽误事不说，我们院里还有好几个轧钢厂的职工，到时候没法解释，这院子租赁一个不难，可放那些东西不合适，再说，我妹妹还在上学呢！搬过来有点不方便！” “那十几件宝贝我有想法，您说个数，不行我找人凑凑钱拿下来，您卖给谁不是卖，卖给我得了！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保证不比别人出的少！” “你真想要？包圆？” “没错！但是我估计应该差不少，我手里没那么多票子，只能分期给钱！” 周九爷想了想， “先不急！既然你想要，我就先给你留着，反正都放了这些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 “天不早了！你先回吧！我和狗儿再合计合计，” “那行！师父！您老早点歇着，我就先回了！” 看着何雨柱出门，周九爷叹了口气。 吴大志直接道： “干爷！您就直接卖给我师父得了！我也观察一段时间了，他这人不坏，没什么坏心眼，看着不大好相处，但是对人不错了，您吃的那份菜，都是他提前留出来的，有好吃的，也不忘了给您留一份！” 老头吃了一口菜，有些凉了，就放下了筷子，仰头喝了一盅。 “我不知道吗？我就是知道这事难办才犹豫的，这钱要多了结仇，要少了咱又吃亏，可他又是我徒弟，咱这门手艺都是单传，将来还要他继承我的衣钵的，” “那您就收一点酒钱就行了，我现在也有工资，饿不着您，我再出去倒腾点买卖，也能混个温饱，您就要您那份酒钱就行了！” 周九爷摇了摇头， “孩子！你不懂啊！这生意归生意，人情是人情，这两样一掺和到一块儿，这简单的事儿他也变复杂喽！” “这世上，最复杂的是人心，他想学，我也没留手，这不，他学的还挺快，就是缺了点眼光和见识，他毕竟是读过书的人，照这样下去，他超过我是迟早的事，” “你要是卖给他了，这就成了生意了，既然是生意，你卖他买谁也不欠谁，你看着吧！他要是拿了这些物件，你上班他倒是能照顾你，可他上门的次数也就少了！” “按说这些物件确实是好东西，可是就这么些个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的，他要那么多干什么？就不怕有人把他弄进去蹲班房？” “这小子浑身上下透着古怪，看着是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但是又满肚子的学问，有时候像个孩子，有时候又像个老人，让你看不清楚他的真实面目，” “我心里已经有谱了，这事我拿主意，你甭管我为什么这么干，反正，你以后绝对不吃亏，就是你下半辈子，就要指着人家过日子了！” “再把菜给我热热，我喝两盅，” ……………… 何雨柱躺在床上，想着周老爷子的事儿，这人情归人情，东西是东西，万一老爷子狮子大开口，你是接是不接？接了吧，长远来看倒是不吃亏，就是自己这日子吧，可就没法过了！ 不接吧！那怎么行？不说这些宝贝是不是真品，单就是这份做工，这物件的精美程度就相当高，再说，这些东西最低也是民国造，价值绝对不低！要是错过了，何雨柱知道，自己下半辈子肯定要后悔！ 何雨柱失眠了！ 知道老人家不爱吃粗粮，一早就去买了四个肉包子，还带着工具和铁丝，把老爷子的摇椅修了修。 “柱子！你下班的时候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唉！那我下午再来，您那包子别忘了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拿着早餐店的那口锅，就出门去了。 “姐！锅给你带回来了！因为这口锅，我见你都要打怵了！” “瞧你说的，难道你就不该拿回来？这锅不是我家的？” “说的对，是您的，那天不是您借我，我也没办法带不是？忘了跟您说谢谢了，好歹不欠你东西了！” 谭姐回头一笑， “那可不一定！你过会儿恐怕还是要欠我的！” “不是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看见那边那个姑娘没有？我爸战友家的闺女，长得怎么样？够俊的吧？” 何雨柱下意识看了一眼，正背对着他，看不到脸，这边谭姐微微一笑，直接喊了一声， “小凤！你来一下！” 这姑娘回过头来，还别说，这姑娘长得还不错，脸上笑盈盈的，笑起来还有两个大酒窝，个子挺高，就是身材有些壮。 谭姐把她拉了过来， “这是许小凤！认识一下，这是何师傅！” “你好许小凤同志！” “你好何师傅！” 然后两人就不说话了，谭姐目视何雨柱，你倒是说话呀！ “姐！时候不早了！我上班要迟到了！该走了！许小凤，下次再见！” 看着匆忙离去的何雨柱，许小凤说道： “这位何师傅，眼界还挺高！” 谭姐愣了一下，然后笑道： “你俩没有夫妻相，不合适！我跟你说，等会有个小学老师，长得和你特般配！我说真的，姐还能骗你？……” …………… 往凳子上一坐，何雨柱松了一口气，这许小凤长得丑吗？不丑！还挺好看！ 但是，每个人的审美是不同的，何雨柱喜欢的是瘦美人，身材纤细，婀娜多姿，瓜子脸，单眼皮，就像冉秋叶，这个许小凤虽美，却不是他的菜！ 万一擦出点小火花来，你娶是不娶？不娶吧？对不住人，娶了吧！又心有不甘，再说，何雨柱还有精神洁癖， 我都没和冉秋叶说分手呢！男人可不能在外面不清不楚！ 忙忙活活一上午，到了中午，何雨柱刚放下炒勺，杨厂长就带着人进了厨房。 “何雨柱！首长想看看我们职工食堂，我就把首长带来了，你可要带着首长好好参观参观，把情况跟首长做下汇报……” 何雨柱抬头一看，满脸惊讶， “怎么是您？” 赫然就是当初老将军去世的那天，送何雨柱自行车的中年军人。 何雨柱愣了一下，然后喊道： “全班都有！请大家热烈鼓掌！欢迎首长莅临指导！请首长对我们的工作提出宝贵的意见！” “同志们！你们好！看得出来，厨房收拾的很干净！这一点！说明你们是很用心的在为大家服务，用你们炊事班的方式，在为建设国家贡献着自己的力量，广大干部、职工都在这里吃饭，一定要加强营养，让职工们吃饱，吃好！” “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工作，认真负责！” “行了！杨厂长！你们都有工作，都忙去吧！我就是来随便看看，让何雨柱同志陪我转转就行了！” “何雨柱！我把首长交给你了！务必要让首长满意！ “请厂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杨厂长一行人离开，何雨柱对着首长说： “这会儿我也忙完了，我陪您到外面走走？” “那也行！不耽误你工作吧？” “瞧您说的！让您满意，那也是我的工作，没看我们厂长都发话了，务必要让首长满意！” 看着空旷的操场上竖立的国旗，首长先敬了一个军礼，然后看着疑惑不解的何雨柱， “我能来找你，是不是很意外？” 第51章 想哭，是感动还是心疼? 何雨柱点点头， “确实很意外！” 首长笑了笑， “正好来京城开会，路过这里，想着和你有一面之缘，就过来看看你，” “老将军在世的时候，对我说过，他说你有大局观，对于未来的发展，你有一套独特的见解，还说你分析的有道理，让我有空和你谈谈！” 何雨柱连连摇头， “老将军夸的太过了！我就是一个厨子，除了炒菜什么都不会，哪有他老人家说的那么好！” 首长饶有兴致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有没有兴趣来部队锻炼锻炼？” “您可饶了我吧！我天天懒散惯了，部队那种地方可不需要像我这样的人，那里面的人都是战斗英雄，我去了只能拖后腿，即使人家不说，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首长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 “那好！您等着！一会儿就上菜！” 中午饭吃完，李招娣就来找何雨柱彩排了，明天下午就要开始举办联欢会，他们得抓紧时间再练习一下，到时候别出岔子。 厂里的宣传科也彻底忙碌起来，各种道具和灯光设备也要提前准备好，厂里的空地上被重新整平了一遍，还从各单位借来了无数的长条椅子，到时候会有接近两万名观众来到现场观看这次联欢会。 各厂的领导都很重视，这不仅是一场联欢会，也是一次各单位之间的文化大比拼，从而体现出厂领导对于职工精神文化的引导和重视，这对于他们今后的仕途，也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他们请来了电台的工作人员来主持这场活动，并邀请了各单位，各阶层的领导和上级，到时候都会出席这次活动。 何雨柱和李招娣唱了两遍，相比以往，李招娣的进步很大，可见她是下了苦功的，对此，何雨柱自然不吝赞美，把李招娣好好夸奖了一番。 何雨柱的英文诗词朗诵，选的是伟大领袖文选中的一段。 送走了李招娣，何雨柱开始忙活下午菜，李主任要一桌川菜请兄弟单位的人吃饭，要求必须八个菜，里面还要有炖菜，何雨柱就加了一个炖鸡，这道菜需要将鸡肉提前腌制，要小火慢熬一个多小时，中间还不能离人，何雨柱估计今天可能会很晚。 好容易应付完这一桌的客人，又被李主任叫到跟前，好一番嘱咐，明天是为我们厂争夺荣誉的重要时刻，务必要发挥出百分之百的热情，让别的单位看看我们红星轧钢厂的风采。 “李主任请放心！保证圆满完成任务，让其他单位看看，咱们红星轧钢厂职工个个身手不凡，多才多艺！” “柱子兄弟！这件事办好了，等过段时间，我会在年终会议上，提出让你进领导班子的意见，成与不成，我说了也不算，但是你要做好接受组织谈话的准备！” “李主任，我还年轻！就怕不足以服众，当然，如果组织上认为我可以上，那我也会努力学习，争取配得上组织的信任和提拔，不给组织拖后腿！” “我看好你，你的业务能力不错！担任重要职务，也是众望所归嘛！” “我水平有限，还要您平时多教导！” “和我见外了不是？有日子没去我那坐坐了，等忙完这两天我们一块喝几杯，对了！今天来的首长是？” “军区陆战部的！想让我去军区，我没答应！” “兄弟！这是有贵人要提拔你了！你可要好好表现！” “您不就是贵人！” 看着李主任和客人们离开，何雨柱在车把上挂了网兜，装着两个饭盒和四个大馒头，骑着车子，向着喇嘛胡同去了。 ……………… “您说什么？” 何雨柱被吓了一跳，刚坐下，就听周九爷说，要把宝贝送给他。 “你别大惊小怪的，我是你师父，哪能要你的钱，再说我要钱也没用，这里有明珍品五件，清珍品八件，宋珍品一件，元珍品两件，共十六件宝贝，你们俩一人一套，” “一份是明珍品五件，加元珍品两件为一份，共七件！” “一份是清珍品八件，宋珍品一件，共九件，” “柱子，这七件归你！” “狗儿！那九件是你的！” 吴大志说道： “要不就把我那件宋代的珍品给师父，一人八件？” 周九爷摇了摇头， “别争了！就这么定了！” “柱子！你过来！跪下” “当着祖师爷的面，你要答应我，打今日起，你要把狗儿当成你的亲弟弟，不论他将来能不能成才，你都要拉他一把，能做到吗？” “祖师爷在上！弟子答应了！” “给祖师爷磕头！” 大太监祖师爷的画像在上，何雨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周九爷拿着杯子，嘬了一口， “往后，每周给老头子送两瓶酒，两盒烟！白面一袋，这白面你给我换成白面馒头，肉菜嘛，你让狗儿给我带回来就行！全看你的心意！” 何雨柱马上说道： “那没问题！一定让您满意！” 老爷子摆摆手， “不用太多，够吃就行！” ……………… “柱子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公正？” 周九爷嘴里叼着烟，问道， “没有！当初我把大志从保卫科里捞出来，也是有私心的！就是为了拜个名师，想要跟着您学鉴宝的本事，说实话，手段算不上光彩，您能不计前嫌，送我这七件宝贝，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再说，这七件不是比那九件要早不是？明代的更显珍贵！要说偏向，您给的这七件，比那九件好多了！” “那九件，除了那件宋代的宝贝，其他的都是永正爷当年御用的器物！” 何雨柱有些愣神， “什么？御用的？不应该啊！” 老爷子揉了揉光滑的下巴， “盗宝的挖了永正爷的陪葬，里面陪葬的八件宝贝，” “卧槽！这么狠？连锅端？” 周九爷冷笑， “这些倒斗的什么事干不出来？” 何雨柱不由得心生向往，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那可真是宝贝了！永正爷的品味，那可是珍品中的珍品！” 揉了揉太阳穴，何雨柱有些难受， “那件宋代的不是凡品吧？” “天青釉！” “啥？” “汝窑的天青釉玉壶春瓶！” 一声晴天霹雳，打在何雨柱的脑海之中， “我能拿那几件明代的宝贝，换您那件玉壶春吗？” 第52章 有点像做梦 汝窑，宋代五大名窑之一，因窑址位于宋时河南汝州境内而得名，汝瓷位居宋代“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窑之首，在中国陶瓷史上素有“汝窑为魁”之称。汝窑是中华传统制瓷着名瓷种之一，中国北宋时期皇家主要代表瓷器。 俗话说得好，腰缠万贯不如汝窑一件。这玩意有多珍贵不言而喻，而作为极为珍贵的汝窑之中，玉壶春瓶可谓大器，为汝窑之冠。 正当何雨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之时，周九爷说道： “猜出我的用意了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这世上，最复杂的是人心！你为了一件王爷的玉佩来拜师，为得是学我的本事，我收你做徒弟，为的是还人情，你看，这就是人心！都是算计！” “你算计我，我也算计你，但是，你这个头磕下去，这事儿他就变了！为什么呢？因为你磕了头，叫了师父，这事就成了咱们门派里边儿的事，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是终身为父，我一个不健全的人，哪有后啊？所以，我才捡了狗儿做我的后，” “这孩子不错！心眼实在，对我比对亲爸爸还上心，我们爷儿俩搁一块儿过了这么些年，要是没有狗儿，我也早不知道埋到哪儿去了！” 何雨柱满脸感慨， “我懂了！” 吴大志欲言又止， 周九爷笑了笑， “你想说你不懂是吧？没事！你还小！你师父懂就行了！柱子，记住喽！这是规矩！孩子就得这么教育！那些打爷骂娘的混账玩意儿，都是他们自己不管教，没有立身立行，所以他们都是自作自受！” “狗儿！你出去玩儿会，我有话和你师父说！” “嗯！” 吴大志直接拉开门闩，出门去了，临走，把门给关上了。 周九爷看着何雨柱，盯了好长一会儿，然后满脸痛苦之色，叹了口气， “您这是？” 何雨柱有点闹不明白，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时间不多了！你懂了吗？” 何雨柱忽然就醒悟过来，念道：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悲其远也，亦哀之矣。” 周九爷笑笑，“你这段是古人之言，虽然说的风马牛不相及，却也应景儿，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你学得可够杂的！这些遗风陋习你也敢说？不过说真的，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你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 看着何雨柱不说话，周九爷笑笑， “不说就算了！谁还没点属于自己个儿的秘密呢？” 何雨柱忽然说道： “这都是新时代了，咱能到医院去看看病成不成？以前的事儿您不说，我也不说，医院他上哪儿知道去？您这是怕什么呀？” 周九爷满脸唏嘘， “你不懂！我得罪了通天的人物，那人不会放过我的，我要是去了医院，一准儿他就能找到我，你们两个小的也会跟着倒霉！你就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知道为什么选择你吗？” “你小子是有运道的人，一遇风云便化龙，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早晚能成事儿！” “有你在，就有狗儿一口吃的，不至于挨饿，他打小没爹没妈，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有你看顾他，我放心！” “不早了！回去吧！拿着桌子上那个盒子，那里面装着我得罪大人物的宝贝！这次，你就不用再拿回来了！东西归你了！” 何雨柱满脸疑惑的抱着盒子走了。 “元青花鬼谷子下山？萧何月下追韩信？” 不对，看这盒子不大，装不下元梅瓶或者罐子。 慢慢悠悠的推着车子，没办法，这里面估计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要不然，周九爷也不会因为一件瓷器就得罪大人物了。 很晚了才到家，何雨柱推开门，把宝贝放在桌子上，然后把车子抱进了屋里，拉上帘子，闩上门。 灯下，放着那个盒子，何雨柱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到底，是什么宝物？ 打开盒子，揭开表面覆盖的软布，一层又一层，果然是，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 只看了一眼，何雨柱就将眼睛闭上，将杯子拿在手中，仔细的摩挲了一阵，压下心中的激动之色，用布条仔细的裹好，放进了盒子里。 抠开墙面，将宝贝放进去，然后仔细的将墙面抚平，心想，得琢磨地方开始挖自己的何雨柱藏宝洞了！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唉！这老头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让人在他家吃饭，真是不知道有什么讲究。 舒舒服服吃完了饭，看了看地面，地上铺好的地砖严丝合缝，何雨柱想了想，若有所思。 ………… 一大早，何雨柱就去了沈师傅家里，最近都忙忘了，沙发也不知道弄好了没有，到了沈家一看，沙发早就做好了，用旧毛纸裹了起来，边上放着一堆木料，沈师傅正在打磨一件小方桌。 “沈师傅！最近怎么样？活多不多？” “还行！最近一直忙，还没来得及给你送过去，你来了正好，我去给你借车去！” 借了老王的板车，用旧衣服垫着，因为是组装的，所以把沙发拆了装车，连带着茶几一起，何雨柱把板车系在自行车上，拉着家具回了家。 把零件搬进屋，把车还了回去，给了老王家的孩子两毛钱买糖吃，再给沈师傅结算了工钱，连早饭也没吃，就去了厂里。 今天是大联欢的日子，厂子里每个人看着都是喜气洋洋的，何雨柱一路走来，大家都是笑呵呵的，看着心情就觉得愉悦了不少。 到了厂里，扔了一张饭票给刘岚，何雨柱拿起昨天的馒头就吃起来。 “这是怎么说的，何师傅今天啃起馒头来了？没吃早饭？” “没来得及，凑合吃点！” 吃了一个馒头，肚子舒服多了，何雨柱就开始检查卫生，把边边角角打扫了一遍，然后进了隔间，把这两天用的香料磨成了粉，端到了桌子边上。 切菜，洗菜，烧水，揉揉发好的面，准备蒸窝头的玉米粉，又是忙碌的一天。 今天中午有别的单位来食堂打饭，所以今天比任何一天都忙，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一颗颗菜被收拾干净，摆上了桌案。 “何师傅！有人找你！”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何雨柱都快把她给忘了。 第53章 后世三大邪术 看着眼前的人，何雨柱心情有些复杂。 “秦师傅！你有什么事吗？” 来人正是秦淮茹，这会儿她挎着个花布包，满脸的苍白，眼神憔悴，面相沧桑了不少。 “傻、傻柱、何师傅！” 然后就看着何雨柱，哽咽到说不出话来，眼中有着十分复杂的情绪，终究化成了一滴泪水在眼角滑落。 何雨柱看了看她，说不上特别的讨厌，但是也绝不会有什么好感， “你有事就说吧！我厨房里还有很多事要忙！” 秦淮茹面露犹豫， “不说我就走了！” 秦淮茹上前一步，面对着何雨柱， “家里快断粮了！能给我弄一些白面吗？” 何雨柱皱着眉头， “我吃的也是窝窝头！” 秦淮茹满脸不可置信， “你不是不爱吃窝头的吗？你什么时候改吃窝头了？” “所以说，人是会变的！我现在顿顿吃窝头，我觉得，窝头挺香的，！” 秦淮茹听得出，何雨柱已经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傻柱了，此刻的何雨柱，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面对着一家子白眼狼，我有什么义务？秦淮茹和她的恶婆婆贾张氏，还有气死人的那三个小王八蛋，何雨柱想说，我连一杯免费的白开水都没有！ 虽然三大爷阎埠贵有点不是东西，但是老了还知道去捡点垃圾贴补傻柱，这秦淮茹一家子都干了什么？把他的房子，钞票，娄晓娥的酒楼，都当成了她们自己家的，还动不动就把傻柱赶出去，那可是人傻柱的房子！你们哪来的脸？ 两个死丫头片子还好意思冲着人娄晓娥使脸色？狗东西！ 原来以为自己可以十分平静的面对秦淮茹，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情十分的烦躁，此刻的何雨柱都有要暴走的冲动。 当下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待下去，说不定会闹起来。 留下茫然不解的秦淮茹，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 原本是有些动摇的，觉得，人是不该有戾气的，尤其是面对寡妇秦淮茹一家，人家也确实困难，不就是给她几块钱，几个馒头，几斤面粉的小事，用不着上纲上线的。 其实不然，你给的东西成了习惯，换来的是怨怼，你本来就应该给的，你一个月那么多工资，为什么不能分我们家一点？反正你也花不完！不给，那就是坏，就是王八蛋，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给？ 别怀疑，这一家子就是这么想事情的，这就是她们一家子的所谓三观！ 长出去一口气， 把不好的情绪消化掉，不然这种状态，对自己，对周边的人，都是一种伤害！ “马华，刘岚！你们俩记住，以后秦淮茹再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马华立马就接话道： “就是，什么人呢！没事找我师父干嘛？看把我师父给气的！” ………… 中午的时候，食堂里就有些坐不开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很多人都没有饭票菜票，兜里只有钱，反正高价卖就是了，都知道今天人多，所以今日的厨房都很忙碌，饭菜也备的很足。 何雨柱今天多做了一锅菜，结果还是最早卖完的，大盆一个个摞起，备料的碟子碗也要拿去刷，这会子忙完了，刚好歇一会儿。 下午任务也很重，几位重要领导都来了，不好让人家空着肚子回去，酒菜是一定要有的，厂子今天也很大方，鸡、肉、蛋、鱼都有，就是为了今天的晚宴准备的。 该杀的杀，该处理的处理，这年代鱼鳞都是扔掉的，何雨柱没扔，都放在了盆子里，冲洗干净，晾着。 还有几块鱼籽，有传言说吃鱼子不识数，所以也就是自己吃，上桌的时候是没鱼籽的，也放在一边。 这鱼籽他打算用他家祖传的谭家菜秘方做这道鱼籽，鱼鳞油炸，想想都觉得要流口水。 把鸡块剁好，鱼都杀了，猪肉，粉皮，鸡蛋，把几个厨房的厨子都馋坏了，在这物资紧缺的时代，过年也没今天热闹。 也就是何雨柱滋润，厂领导三不五时的请吃饭，什么肉菜排骨，他可没少吃，就是这鱼和鸡蛋，那可真是有日子没见了。 何雨柱都这样，那些厨子就别提了！一个厨子看看周围没几个人，打发自己徒弟去倒水，他自己把猪肉剌下来一长条，围在了自己的腰上，你别笑，这样的机会非常少，白菜都很贵，更别说猪肉了，那真是常年吃不着几次，普通人家，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杀年猪，还能够分一点儿。 厨房里的厨师都乐坏了，今天说什么也得弄点油水回家，给老婆孩子尝尝，所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腰上，腿上，裤裆里，都是藏肉的好地方！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一位厨师更牛，用刀子划了两块肥油，用他精湛的刀功，切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幅真皮内增高鞋垫，切完了先塞白菜里，等他下班出门的时候，他竟然高了足足有三公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忙完了手里的活，时间就来到了四点半了！ 李招娣急急忙忙的就跑来了，对着何雨柱僵硬的笑笑，何雨柱看了看她的妆容，摇了摇头， “走吧！到你的化妆间去一趟。” 李招娣也不知道何雨柱要干什么，就跟着走了，何师傅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你这个样子不行啊！脸抹的太红了！妆画得太浓，而且你哆嗦什么？别激动！就想着下面都是一排排摆放的白菜就行了！” 旁边的姑娘们笑作一团，就看着何雨柱让李招娣去洗洗脸，这妆容不合适，要重新画。 李招娣一脸懵逼的去洗了洗脸，回来就让何雨柱按在了椅子上，然后就见何雨柱拿来了几支毛笔和痱子粉的拍粉棉，然后就开始给她画眉毛， 一大堆姑娘很好奇，怎么这何师傅给李招娣画起妆来了？对了，这是女职工的化妆间啊！ 何雨柱十分专注，手里的资源有限，没办法尽善尽美，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好在只是简单化妆，眉毛画了后世比较流行的小山眉，更显柔媚气质，眼角略勾了勾，还有下眼睑，显得眼睛大了不少，再用篦子把睫毛刷了刷，用了一点口红轻轻的涂了涂腮红，再用腮红微微的点了点，最后，用棉纸辅助着，帮她抹了抹口红。 “大功告成！” 何雨柱拍拍手，把镜子递到了李招娣的手里。 李招娣一脸懵逼的接过镜子，赫然，一张绝美的精致脸庞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天哪！李招娣！你这画得也太好看了吧？这是你吗？” 随着一声喊，许许多多的姑娘都看向了这里。 第54章 大联欢 “这，这是我吗？” 李招娣也有点不敢相信，这漂亮的小山眉，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就连鼻子，看着也高挺了不少，还有，她的嘴巴也变了样，用口红轻涂，竟然看着无比的协调。 何师傅牛逼！ 李招娣激动的望着何雨柱， “谢谢您！何老师！你真是太厉害了！” “谢什么！你都叫老师了，不就是化个妆嘛，又不是很难，走吧！咱们是第二个节目，别迟到了！那边该着急了！” “演员都来了吗？第二个节目的演员还没来？赶紧去找，这个要提前安排好，其他没来的也快去催催！” “何师傅和李招娣来了！” “你是李师傅吧？你好！我是这次大联欢的主持人，来自京城电台的播音员，岳奇！” “您好岳老师！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好！请两位先到后面准备一下，马上就要开始了！” 李招娣抬头看了一眼，放眼望去，乌压压一片全都是人，好多人，好紧张，这就是李招娣的内心想法，随着一阵阵紧张，她忽然发现，自己忘词了！她死死的拽着何雨柱的衣角，手心里都是汗水， “看看吧！再记记歌词，你看你紧张的！发挥一下想象力，一排排的都是大白菜！” “噗嗤”～ 李招娣笑了出来，紧张感还在，但是已经好多了！ 看了一眼歌词，记忆重新回来了，还好！要不是因为何雨柱在这里，今天真的会出丑的！ 以前也表演过，但是就一个班，三四十个同学，没什么感觉，现在当着这么多人，一眼都望不过来了！还有那么多的领导，看着就紧张！ “李招娣！拿着歌词上吧！开头唱起来了，后面就不用了！” “嗯，好的！” 再怎么也是有过表演的经历的，能保持到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英雄的工人阶级和农民弟兄，知识分子和各级的领导干部同志们！革命的号角已经吹响，到了我们发奋图强，不怕牺牲的伟大时刻，我们要高举………………红星轧钢厂，振兴肉联厂，奋发机械厂，伟业被服厂和宏图针织厂联合大联欢活动，现在开始！请区长齐镇同志讲话！大家鼓掌！” 齐区长一上台，大家就激动的鼓起掌来， “请大家静一静！我来说两句话，我们工人阶级和农民弟兄，知识分子和各级的机关干部、领导们！在我们伟大的………………” “准备好了吗？过一会儿你们第一个上，要把我们工人阶级勤劳肯干、勇于争先的精神面貌展现出来，” 齐区长讲完，到赵书记讲话，赵书记讲完，还有～ “照这样下去，等吃完晚饭，就得十点了！” 何雨柱心里想着，请几位重要领导讲话，进行一些号召和鼓励就行了，怎么后面的也要讲，这得忙活到什么时候？ 其实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等所有人都有些坐不住的时候，台上终于讲完了！ “呼！” 众人终于呼出一口气，这讲话也太冗长了！还好，总算是结束了！ 下面由振兴肉联厂的职工夏小雪，于伟红，张苏丽，张娟娟等十人表演舞蹈，《东方升起的太阳》！ 一群姑娘飞快的跑到了台上，然后快速的跳起舞来，按照何雨柱的眼光，自然是有些没法看，不但节拍对不上音乐，有几位姑娘动作也十分的僵硬，但是，毕竟是在没有音乐熏陶和专业指导的情况下，跳成这样，已经是姑娘们发挥的最好的一次了！ 当舞蹈跳到一半，其中一个姑娘转了个身，她的目光正好接触到何雨柱，何雨柱也看到了她的脸，那眉毛画的很粗，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粉，两腮的腮红红的有些过分，何雨柱忍不住笑了起来。 “噗！哈哈哈哈！” 还好声音小，别人都听不见，李招娣拉了何雨柱一下， “你笑什么呀何师傅？” “你看看她的脸！” “噗！” 自己原来其实和她画的没什么两样，现在再看一眼，就觉得只想笑，看着旁边满脸笑意的何雨柱，李招娣心里只有感激。 还好遇见了何师傅，不然，这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好笑吗？不好笑！那个年代没人觉得这样不对，个个的脸画的像扎彩店的纸人，还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上台表演，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么化妆是对的，反正脸都差不多，够精彩就行！ 看着前面马上就要跳完了，何雨柱拿出一条长长的白毛巾，一圈一圈的缠在头上，就有了几分白族男青年的样子。 配着白色的厨师装，这一身装扮让人眼前一亮，李招娣立即被何雨柱的奇思妙想给震惊了一把！ 很快就到了第二个节目，主持人岳奇上台， “下面的节目，由红星轧钢厂厨师班何雨柱、李招娣演唱常青电影制片厂摄制的电影，《五朵金花》的插曲《蝴蝶泉边》！” 何雨柱穿着一身白色的厨师服，头上缠着白毛巾，李招娣则从文工团借来一身民族服装，两人一上台，大家就眼前一亮，还是民族服装好看。 这男的帅气，女的漂亮，都是一身白，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不说这俩人唱歌水平怎么样，只这身装扮，就已经对得起观众了。 女：大理三月好风光哎，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 男：蝴蝶泉水清又清，丢个石头试水深，有心摘花怕有刺，徘徊心不定啊伊哟。 看着台上歌唱的俊男美女，台下的观众心情格外的激动，通过他们的演唱，人们仿佛看到了泛舟湖上一对白族青年，和他们的美好爱情，让人不由得心生向往！ “大里，究竟是多么美的一个地方？” 所有的观众心底都冒出这个想法来。 女：有心摘花莫怕刺哎，有心唱歌莫多问，有心撒网莫怕水哟，见面好相认。 男：阳雀飞过高山顶，留下一串响铃声，阿妹送我金荷包哟，哥是有情人啊伊哟！ 女：燕子衔泥为做窝，有情无情口难说，相交要学长流水哟，朝露哥莫学啊伊哟！ 男：祖传三代是铁匠，炼得好钢锈不生，哥心似钢最坚贞，妹莫错看人。送把钢刀佩妹身，钢刀便是好见证，苍山雪化洱海干，难折好钢刃。 女：橄榄好吃回味甜，打开青苔喝山泉，山盟海誓先莫讲，相会待明年。明年花开蝴蝶飞，阿哥有心再来会，苍山脚下找金花，金花是阿妹，苍山脚下找金花，金花是阿妹。 “好！我们红星轧钢厂，可不就是祖传三代是铁匠嘛！这句我爱听，我要把我的工作传下去，一代又一代，都要做铁匠，” 一大堆工友露出了非常认同的意思，这句歌词唱出了他们的心声。 歌曲唱完，大家都被他们的歌声震撼到了， 实在是太好听了！ 坐在人群里的两位美丽姑娘，被何雨柱美妙的歌声震撼到了！ 第55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你才那么上赶子要追我哥是吧？” “我可先声明！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哥不但学识渊博，说话风趣，而且唱歌也这么好听！” 这两位美女，自然就是闻风而来的何雨水和于海棠，赶上今日是周五，这俩姑娘下了课就跑来了！ “下面由宏图针织厂的何伟力为大家表演一段山东快板《谁不说咱红军好》！” “唉！唉！这个老少爷们要听我说，俺们这个家乡是真乐呵，村头老李他家是真忙活………………” 下面………… 下面是振兴肉联厂的………… 有跳舞的，有表演杂技的，表演的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惜盘子打了， “来，把这里打扫一下，下面，是红星轧钢厂厨师班的苏师傅和他的徒弟姜永亮表演的《擀面杖打鬼子》请大家鼓掌！” 苏师傅今天也穿着一身白色的厨师服，他一上场，就被装成鬼子的姜永亮给逼到了墙角，苏师傅被鬼子一脚踹倒在地，他目视鬼子，表示了永不屈服的决心，然后，他从地上抄起擀面杖，一棍子，就把硬纸板做的三八大盖给打折了，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区长也带头鼓起掌来，大家纷纷夸赞这枪真不结实，还不如擀面杖好使。 苏师傅一听，大家很喜欢，兴奋的和徒弟对视一眼，然后一棒子就把鬼子打倒了，姜永亮赶紧爬起来，装作从外面进来的新鬼子，苏师傅对着他笑出了强大，露出了洁白的门牙，然后，趁着鬼子愣神的状态下，又一棒，把鬼子撂倒在地，坐在鬼子的身上，摆出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然后，就结束了？ 这就完了？这也太短了！ 大家纷纷吐槽太短了！还没看过瘾呢！这就结束了？没劲！ 下面是伟业被服厂的陈同广为大家朗诵诗词《我心中的战士》，大家鼓掌！ 陈同广是一名退伍军人，上来先行了一个军礼，长得不错，个儿也高，大家都很期待， “我心中的战士！我是一名退伍兵，我是从第十六军区退伍回来的一名战士，我爱国，爱家，爱人民，我爱我们村的教书先生，是他教会了我读书，是他………………” 这名战士外形条件不错，可惜的是带着极重的乡音，声音上也差强人意，最让人受不了是来回就是“我、我、我！”你确定你写的是诗词？ 好容易用稀稀拉拉的掌声把他送走，接下来，更是让人跌破眼镜。 一名大汉站了上来，长得十分粗壮，他要表演用双手拧铁丝，看的大家一阵心惊胆颤，胆小的直接捂住了眼睛，最后，他红着眼珠子咬牙把铁丝拧弯了，就在大家以为可以松口气，可以请他下去的时候，异变突生，因为他压的太狠，结果铁丝回弹，一下子就把他的手缠到铁丝的缝隙里去了，这下子把他疼的哇哇大叫，把观众都吓傻了！ 马上冲上去一群职工，看着他疼的直叫唤，就开始想方案。 齐区长亲自指挥，让人拿了钢丝钳，一根一根的剪断，好歹把他救了出来，两只手臂都勒紫了！ 还好这是在轧钢厂，要是在被服厂，简直不敢想象！ 出了这么一场风波，大家都有些意兴阑珊，这时候，就听到主持人岳奇上场， “下面，由红星轧钢厂厨师班的何雨柱、李招娣演唱《柳堡的故事》中的歌曲《九九艳阳天》！大家鼓掌！” 被吓了一跳的观众也松了一口气，唱歌好，唱歌好，可别再弄这么吓人的节目了！ （第一段新四军帮田大爷修房子——） 男声领唱：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 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儿转哪 蚕豆花儿香啊麦苗儿鲜 男声合唱： 风车呀风车那个咿呀呀地个唱呀 小哥哥为什么呀不开言 男声领唱：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 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哪 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 男声合唱： 风向呀不定那个车难转哪 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 （第二段田学英在河边收衣服——） 女声独唱：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 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哪 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 风向呀不定那个车难转哪 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 因为两人有过前面的那一场合作，加上这首歌曲比较简单，所以两人都很放松，感染力自然就非比寻常，这一首歌曲过后，何雨柱红星轧钢厂男职工厂草第一实至名归。 大家热烈的掌声此起彼伏，两人走下台来，齐区长和两人热情的握了握手，然后在大家的注视下，走向了观众席的第二排。 何雨柱还有一个节目，所以他又坐到了场地后面。 “你哥怎么又回去了？难道他还要唱歌？这都唱了两首歌了！这些人就不能让他歇歇？” “怎么了？你还不是我嫂子呢！这就开始心疼了？” “去你的！” 说着于海棠双手托腮，注视着那一道穿着白色衣服的身影。 我要是把他领家去，我妈还不得高兴死？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的热情程度丝毫不减，没办法！在为了看一场电影还要跑出十几里地去看的时代，这样的表演，其珍贵程度是非同一般的。 虽然有些节目实在太仓促，有些不大好，但是也是下了苦功的，所以看着还不错，还有几个节目表现的相当精彩，尤其是一对姐妹花表演的杂耍，赢得了一阵阵的掌声。 看着主持人上场，大家一阵紧张，这就结束了？ “下面，由红星轧钢厂厨师班的何雨柱，用英文朗诵诗词《沁阳春·雪》，大家鼓掌！” 何雨柱再一次站在了场地的中心，他微微一笑，然后朗诵道： snow ---to the tune of chin yuanchun 北国风光, north country scene: 千里冰封, a hundred leagueslocked in ice, 万里雪飘。 a thousand leagues ofwhirling snow. 望长城内外， both sides of the greatwall 惟余莽莽； one single white immensity. 大河上下， the yellow river’s swiftcurrent 顿失滔滔～ is stilled from end to end.～ 一首诗朗诵完，全场观众都傻了， “他念得是什么？怎么听不懂啊？” “就是，还不如唱歌呢！” “这伊里哇啦说的是什么？这外国话也太难懂了！” “不好看！没劲！” 感情，这是小毛驴拉火车皮～白费劲了？ 第56章 让人意外的见面 好在，还是有几个人能听得懂的，区长听说朗诵的很好，带头鼓起掌来， 大家也跟着一起鼓掌，虽然最后一个节目看着有些没劲儿，但是，今天还是十分满意的！ 今天的表演，实在是太好看了！ 齐区长很高兴，对着几位领导说道： “这场晚会很不错！职工的积极性很高！表现得也非常的精彩，不但唱出了新时代职工的面貌，也极大的鼓舞了士气，相信在后面的工作中，会迸发出更大的工作热情和激发勇于进取的决心，各级单位的领导和厂领导班子做的不错！效果是立竿见影的，革命士气也已经被激发了起来，展现了我们职工积极乐观的一面，今后还要积极督促各级职工，为了国家的发展和建设增砖添瓦，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该回了！” “别走！各位领导！我们厂都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请各位领导入座就餐，用完工作餐再走！” 齐区长语气平和的说道： “现在国家正处在困难时期，广大的农民弟兄正在饿肚子，你们要请客吃饭，就不要哗众取宠，铺张浪费，有窝头吃，随便准备一两个菜就行了！” “没准备的太丰盛！我们的配给都是由肉联厂的胡厂长他们单位提供的，我们就准备了一些蔬菜，让领导们能够吃饱、吃好！” “有吃的就行！既然已经做好了，那就不要浪费粮食！真的已经准备好了？” 杨厂长马上凑了过来， “从今天下午就在准备，唯恐饿着几位领导，既然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各位领导就等吃完饭了再走，就像齐区长说的，总不能浪费粮食不是！” 一大群人进了接待厅，随着各级领导入座，各种琳琅满目的菜品也被端上了餐桌。 众位领导一看，好家伙！大盘的鸡，大盆的鱼，肥腻的红烧肉，煎的金黄酥嫩的鸡蛋，油光发亮的酱烧肘子，让人禁不住食指大动，馋的口水直流。 杨厂长一开口提议，大家就迫不及待的甩开腮帮子就吃，早就过了饭点，加上几位领导忙碌了一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视察走访，到了下午又匆匆忙忙赶来参加联欢会，又累又饿，这会子哪管得了那么多，可劲吃就是了！ 齐区长这桌明显不同，因为人数也不少，所以菜上了十二道，齐区长问道： “杨厂长！他们那几桌看起来差不多，为什么就我这桌明显不同？这不是搞特殊吗？” “没有没有！因为您这桌的厨师做菜不一样，所以我单独让他做了一桌菜，您先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齐区长尝了尝，最近十分劳累，导致他没什么胃口，等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入了口中，一股难以言喻的美妙味道瞬间就让他胃口大开，就连连说道： “好手艺！这水平着实不低了！比国宴菜都好吃，味道真是不错！” 领导都发话了！大家纷纷动起筷子来，这一吃就没个停，一边吃一边夸赞味道太好了，吃了没一会儿菜就见了底，好在何雨柱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菜都是做好了用小火慢炖着，菜一空马上就被端走重新上了一盘。 最边缘的桌子上，奋发机械厂的严大斌邀请了他的老东家，娄瀚舟和谭雅丽夫妇，还有他们的儿子娄晓隽和女儿娄晓娥来看演出，顺便吃饭，严大斌祖辈就在娄家做工，对于老东家，向来信奉知恩图报的严大斌，就把他们请来了。 名义上是看演出吃饭，实则是另有原因。 “我跟您说，这次来了不少的领导干部，我过会儿把您介绍给刘副主任认识，他在上面能说上话，对于您的那点事他最有发言权，这事儿就在他的办公桌底下压着，等会儿我就带着您过去一趟！” 谭雅丽忽然就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这菜的味道很熟悉，是源自她年轻那时，属于她记忆中老父亲做菜的味道，她不由得跟着味道，走出了大厅。 “去看看你妈要去哪里？这里人太多了！小心别撞到什么人，” 娄家现在面临清洗，不得不小心行事，一家子人都像鹌鹑一样过日子，没办法，赶上这个时代，他们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娄晓娥按住哥哥，自己跟在母亲后面出了大厅，就看到谭雅丽去了前面的厨房。 循着味道，谭雅丽看到了一大群厨师正围在一起吃饭，只有一道身影坐在灶边的桌子上，对于进来的客人，他们毫无所觉，常年在食堂工作，到处都是人，早就麻木了！ “小伙子！你好！我想问问，你这手炒菜的手艺，是源自什么菜系？” 谭雅丽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气质涵养非同一般，往何雨柱身边一站，温婉大气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 何雨柱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谭雅丽，他就知道这位女士出身不凡， “一听您就是行家！您要是不嫌弃，您就尝尝味道，不是跟您吹，这还真不属于八大菜系，这手技艺我很少显露，这可是祖传的手艺！” 谭雅丽也不矫情，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筷子，尝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脸上却露出一丝伤感，面现悲痛之色。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给吃哭了呢？什么情况？难道是我长时间不做，所以很难吃是吗？ 何雨柱又尝了一下，味道对呀！酥香软糯，入口即化，实在是难得的美味！ “你是那个在台上唱歌的小伙子吧？想不到你不但唱歌好听，连做菜都是这么地道，你这手谭家菜，用的是谭家菜特制的香料秘方，绵中带甜，勾起了我年轻时候的记忆，谢谢你了！菜做的真好！” 说完，谭雅丽就要转身离开，何雨柱马上说道： “您等一下！” 说完，就拿过来一个盘子，将鱼籽倒了一些在盘中，就是整整的一盘菜了， “您要是不嫌弃！就带这道菜回去吃吧！能说出我这道菜的来历，那就和我颇有渊源了！别说，我看着您，感到格外的亲切！不怕您笑话，我都要认亲戚了！” “嗬嗬嗬嗬嗬！你说话太风趣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在这里做厨师吗？我记着，你叫何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旁边的娄晓娥接话道： “叫何雨柱！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眼前的圆脸妹子，何雨柱顿时想了起来， “你是下雨那天那个、我那个雨衣送你了！那天你没淋着吧？” 谭雅丽疑惑道： “你们俩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何雨柱辩解道： “那天下着大雨，我就躲在供销社门口躲雨，就看到这位女同志了！我看她没带雨衣，我就把雨衣借给她了！” 谭雅丽马上问道： “都下大雨了，你把雨衣给了晓娥，你怎么办？就这么淋着雨回的家？” “没事！我一个男的，怎么好意思见女同志淋雨，我皮糙肉厚的，淋淋雨还凉快！” 谭雅丽满脸含笑，若有所思， “那你们还真是有缘！晓娥！还不快谢谢人何师傅！” “你好！我叫娄晓娥！谢谢你送我的雨衣！” 第57章 三年时期开始了 娄晓娥？ 眼前的女人，一脸的阳光和自信，一头短发干净利落，圆脸型，大眼睛，长得并不算很漂亮，但胜在气质突出，有些文艺女青年的感觉。 “你好！” “阿姨不方便拿，你来端着吧！这菜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谭雅丽笑道： “那好！何师傅！你先吃着，我们就先走了！谢谢你的菜！” 娄晓娥却没走，看着何雨柱桌子上那盘炸鱼鳞， “这是什么？” 谭雅丽有些不高兴了， “晓娥，你做什么呢？何师傅已经送了一盘菜了，你怎么又惦记上别的菜了？你可不是这么不懂礼貌的孩子！” 何雨柱把炸鱼鳞端了过来， “你说的是这个吧？这是炸鱼鳞！是道不入流的菜，我自己琢磨的，咱们北方人不爱吃这个，这是南边爱吃的一道菜！” “那我要尝尝！” 娄晓娥把炖鱼籽递给了谭雅丽，用刚才谭雅丽用的筷子夹了一口鱼鳞，味道酥脆可口，还带着一股鱼的鲜味，娄晓娥吃了一口，就端着不松手了。 何雨柱是知道娄晓娥的性格的，看着大大咧咧，实则也是很聪明的，只是太过正直，不会耍阴谋诡计，所以她一遇到秦淮茹，往往总是吃亏。 何雨柱把那一盘所剩不多的鱼鳞端了回来，又把那盆鱼鳞递到了娄晓娥的手中。 “拿去吃吧！盘子就不用送了！我们会集体收拾！” 娄晓娥笑盈盈的，回头看了何雨柱一眼，就和谭雅丽一前一后的端着菜走了，临走还不住的道谢，何雨柱笑笑，目送她们离开。 马华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师父！您那盘菜怎么送人了？您不是说那菜不好上桌的吗？怎么我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吃你的饭去！有肉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和大志一起吃去，他那里不是还有么！唉不对！你不是说你不吃的吗？这会子又想吃了？” 吴大志， “师兄！是你说不吃的！你说吃鱼籽不识数，还说鱼鳞有股子泥腥味，现在就剩下这么点了！” 马华急了， “你放下，那些都是我的，你都吃了那么多了，你少吃点吧！大个子！” 何雨柱吃完了饭，顺便把锅里炖好的鱼籽装盒，还有一份红烧肉，一份夫妻肺片，装了沉甸甸的三个饭盒，又用面袋子装了七八个馒头，对着马华和吴大志使了使眼色，看了锅一眼，然后就骑车下班了！ 马华和吴大志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灶边，往锅里面一瞧，嗬！还有不少的回锅肉，另一口锅里还有炖鸡块，俩人一乐，偷偷拿着饭盒装了起来。 何雨柱到院子里的时候，都快九点了，一进院，就看到雨水屋里亮着灯，何雨柱把车子往屋里一推，然后，就到了雨水的窗户边。 “雨水！你睡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没有？” 十分钟后，何雨柱屋里。 两个女孩子狼吞虎咽的吃着饭，看着于海棠细嚼慢咽的样子，何雨柱就笑道： “小丫头装什么装？还跟哥来这一套？以为我没见过你们这些小姑娘吃饭是吧？当面吃饭像喂猫，等客人一走，吃起饭来就跟饿虎下山似的，吃吧！哥不笑话你！” “你看我妹妹！这才是吃饭，像你那样拿着馒头一点一点的掐着吃，我都要被你那副样子急疯了！太假了！我都不好意思戳破你！” ”“哪有？我才没有装模作样，吃就吃！谁怕谁？” 于海棠把馒头放在嘴里咬了一大口，飞快的吃起来。 “对喽！这才是我认识的于海棠！干脆利索，吃饭做事都不含糊！” “你们两个也是！就不会跟我说一声，就让你们带着饭菜回来了，饿着肚子睡觉，你们俩丫头可是真够懒的！” 何雨水嘟囔道： “什么呀！自己做的没味，外面的饭又难吃！当然就不吃了！”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 “吃完饭，消化完了再睡！不然肚子不舒服，别忘了洗碗，海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跟你客套了！” “何大哥！你忙你的去吧！等会儿我们两个去收拾东西刷碗！” 屋子里一堆零件，还没来得及组装，何雨柱拿过锤子，就开始收拾沙发和茶几。 榫卯的打磨已经都做过了，简单的组装就好。 俩姑娘在旁边吃饭，何雨柱就在屋里敲敲打打，不大一会儿沙发就装好了，再组装好茶几，看着就挺像样了！ 垫子应该已经做好了，还没有带回来，何雨柱在沙发上坐了一下，就端着盆出门洗漱去了。 看着崭新的沙发和茶几，于海棠心头有些痒，沙发是我的，衣柜是我的，床是我的！就连这屋里的男人，也是我的！ 何雨水叫了一声， “于海棠！别做梦了！天不早了！洗洗睡吧！” “哪有？我哪有做梦了？” “你没做梦？赶紧把口水擦一擦，都快流到地上了！” “那是你哥做的饭好吃，我馋的！” “你馋的不是饭，是我哥吧？” ……………… 一大早起床，天气气温骤降，一下子就拉低了好几度，何雨柱刚出门，就急急忙忙跑回屋，找了件厚衣服换上， 再次出来，推着自行车，就看到三大爷一边在甩胳膊踢腿，正锻炼呢！ “三大爷！吃了吗？这练着呢？” “听说你昨儿在你们厂那可是大放光彩，你可是露脸了啊傻柱！你有这手还跟我藏着掖着呢？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能耐呢？那年底咱们院里也得办一场联欢会，到时候你还得多唱几首歌，让我们也听听！” “让我唱歌没问题啊！三大爷！您表演什么呢？那您也得来个节目，最少也要俩，少了那可不行啊！您要是实在凑不齐俩节目，那今年的花生瓜子就落您身上了！” “什么就花生瓜子安排到我身上了？我跟你说傻柱，这事我这个三大爷说了，咱就这么办，让你唱歌那是大家伙给你捧场，当然了，花生瓜子你不用出了，你就唱歌就行！ ” “那合着三大爷您这是白看戏啊！您就让我一人唱歌，您啥也不出，这不合适这个，那我不能同意，您多少也要上俩节目，也让我乐呵乐呵，总不能你们看着吃着，让我累死累活的忙活，那我不干！” “不是、傻柱，你看你怎么还急眼了你，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我这……” “我还有事！上班就要迟到了，回来咱再聊！” 说着就骑车跑了。 留下三大爷自言自语， “回来再聊，那也行，上班可不能迟到，等你回来咱们～不对呀！这太阳还没露面呢！这才几点钟？上的哪门子班你～不像话！” 吃着早饭，就听到有人在谈论酥连改革的事，第一书记上台以后，开除了三名史大林的追随者，看起来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事件，实则不然，这件事是两国之间欠债还钱的转折点，虽然一直都在还钱，但是从这一刻开始，国家将彻底进入到连续三年缺吃少穿的时代。 出门推着车子，沿着路边慢慢的走着，心情有些沉重，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日子呢？ 要是有个空间就好了！ “何师傅！你怎么在这？” 何雨柱转过身，就看到了她， 一身棉衣棉裤，漂亮的脸蛋，弯弯的眉毛。 第58章 长辈的态度 说实话，余文丽长得挺不错，也不怪她有一个池塘用来养鱼，但是说归说，男人对于太有心机的女人，一向是敬而远之的！ “有事吗？” 何雨柱反应很平淡。 余文丽都是走路上下班，她快走几步，跟上了何雨柱的步伐， “我觉得！您对我有偏见！” “不！我是对你没感觉！” 余文丽皱了皱眉， “那总得有原因吧？不能因为我有追求者，您就对我有偏见吧？” “你有没有追求者，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感兴趣！” 余文丽面含讥诮， “您不是怕麻烦，或者说是胆小怕事吧？” “说的没错！我是胆小怕事！对于你，我没有任何勇气！或者可以说，你我其实不是一路人！” “是不是一路人，不是走过以后才知道吗？” “不，还是有区别的！比如，我现在要先走一步了，再见！” 何雨柱跨上车，消失在余文丽的视线里。 余文丽双眼喷火，本姑娘这么好的相貌，你是瞎子吗？视而不见？天天围着李招娣那个黑乎乎的姑娘，她有我漂亮吗？ 何雨柱有些焦急，眼看着时代的大潮已经开始，可是他却要随波逐流，看来我得多备些粮食和蔬菜了！可是粮食还好，这蔬菜可怎么办？那玩意可放不了太长的时间。 对了！我不是有个菜窖子吗？我怎么把菜窖子给忘了！ 回去买点蔬菜，搞点泡菜坛子，先来他十缸泡菜再说！ 以后厨房估计也就是萝卜和土豆南瓜之类的了，白菜价格太高，而且酥连那边急缺蔬菜，不过也就是能把东三省的菜拉走，还极有可能在半路上就冻坏了，华北这边还是可以勉强自给的。 肉暂时还不用怎么供应，北边的酥连自己本来就不缺肉，缺的是粮食，蔬菜，玉米和大豆，副食品，纺织品，不怪他如此紧张，弄不好，这是要出人命的！ 何雨柱虽然有些担心，但是担心无用，他也无力阻止，或者说，这件事是必然要发生的，他不能发言，也不敢发言，弄不好，一个惑乱国家的帽子就扣下来了，他只能保证通知周边的亲人和朋友，不熟悉的根本就不敢说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雨柱把马华和吴大志叫了过来，得和他们先打招呼。 “马华！吴大志！你们两个过来，一起吃！” 俩徒弟乖乖的坐在了一边，马华比较机灵，问道： “师父！您有事？有事您说话！” “我跟你们说件事，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今天早上的报纸你们看了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 “知道你们没看，听我说！” “酥连今天早上开除了三名史大林的追随者，这件事发生以后，新书记赫流夫将会进行大改革，追回我们欠他们酥连的钱，这就导致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全国都会缺粮食，你们俩一定要想办法，多囤积点粮食以应付接下来的这场持久战！” “不会吧？还要三年？师父你是怎么分析出来的？” “我话已经说了，别人问起我来，我只会一概不承认，你们心里有数就行！信不信随你们，但是回头要因为没听我的，挨饿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那我们听师父的！今天回去就准备粮食！” “物资会紧缺，有钱也可能买不到东西了，有粮食就行，回头我给你们两家都送点腌泡菜！” “行了！去忙吧！记住，别胡说，小心惹事！” 下午时间一到，何雨柱就骑车去了外贸商店，把车子放到商店后面的小院子，跟何姐说了一声，就坐车去了新华书店。 依然是那个身影，却有了物是人非之感，长出一口气，何雨柱走了过去， “等很久了吧？” 冉秋叶点了点头，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今天天气有些冷，你最近怎么样？学校里还好吧？” 冉秋叶看着他，眼中有些湿润， “你是不是、生我妈的气了？” “也许吧！大概是自尊心太强，心里不怎么舒服！” “你误会我妈了！她跟我说了，说她不是那个意思！” 何雨柱看着她， “你是不是想说，你妈认为我没有经过考验，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我应该为了你，去求她，无论她怎么对我，甚至是侮辱我，我也不应该反驳她，这样，我就能和你在一起了，是吗？” “我妈是这么说过！” “你妈根本就没有看上我！也就是说，我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已经放弃我了，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思维模式，这么说，只是为了她自己罢了！” “什么意思？什么是为了她自己？” “好吧！为了你，我愿意去求她一次，但是，我根本就不会天真的认为，只是我的求饶和服软，会让她改变心意，她可不是一个容易动摇的人！” 看着冉秋叶，何雨柱看着她，眼中含着不舍， “如果、如果我没有得到你妈的同意，你该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我想，我妈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应该会同意的吧？” “你不要管，也不要发言，只躲在屋里偷听就是了！你会的知道真相的！” “好！” “走吧！这一天还是来了！这是我们必然要面对的！” 满地的落叶，冉秋叶家的门口， “记得你家有个后门是吧？” “嗯！不过，门是反锁的！” “墙不高，我扶你爬过去，你从后门进来，不要让你妈发现！” “为什么呀？” “你在家，你妈会把你赶出来，她不想让你知道她的另一面！” 冉秋叶点了点头，这年代墙都不高，冉家就是个小院子，何雨柱拉着冉秋叶上了墙头，然后把她慢慢的放了下去。 整了整衣服，何雨柱敲了敲门， 门打开，露出了冉母的面孔。 “你来干什么？” “我想来见秋叶！” “你走吧！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因为我的一句话就生气，可见你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这样的人，不值得我把秋叶托付给你！” “阿姨！我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请您告诉我，哪怕你最终没有改变想法，也请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看着冉母不为所动，何雨柱满脸严肃， “不然，我就要继续纠缠你女儿，你不说清楚，我就没完，我可以去她学校找她，您考虑一下！” 冉母纠结了一下， “进来吧！说清楚也好，说完你就走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59章 终究是有缘无分 冉母把手里的毛巾放在了盆架子上， “想说什么，你说吧！” 何雨柱问道： “咱们直截了当吧！没必要兜圈子，您是不是对我不太满意！” 冉母摆了摆手， “没有的事，那是你的错觉！” “呵呵！那好！既然是我的错觉，那我就多来几趟，想来，是阿姨怪我来的少了！”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您不是说是我的错觉吗？怎么又成了无理取闹了？请您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对？” “你给我出去！” “恼羞成怒了？没话说了是吧？” “我告诉你！秋叶不会跟你好了！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何雨柱不为所动， “是吗？那您让她出来当面告诉我！” “没这个必要，她喜欢谁没必要告诉你！” “不说原因，今天我就不走了！” 何雨柱往凳子上一坐，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眼前的桌子。 “何雨柱！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都说了她不想见你了！” “别弄这种车轱辘话来回的说，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兜圈子！” 冉母十分生气，怒视着何雨柱， “那行！都是你逼我的，本来我不想说的！” “那您还是说吧！我挺想听您说的！” 冉母叹了一口气，又变得很犹豫， “何雨柱，你们俩不合适，听我一句劝！你走吧！” “您那么喜欢兜圈子？那我陪着您！您家这桌子不错，用的是桦木的材质，看着像是～” “你够了！请你出去！” “又没耐心了？我就不走！” “你走不走？” “不走！您今天把话说清楚了！说清楚我就走！” 冉母直接冲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你一个小厨师，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家庭，是，你工资是不低！可是你想过没有，你～” “吱！” 冉父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两人， “这是怎么了？” “叔叔您好！挺长时间没来看您，今天特意过来看看您！” 冉父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外套挂在了墙上，然后对着冉母说道： “做饭了吗？我饿了！这两天任务比较重，回来的越来越晚了！” 冉父按了按何雨柱的肩膀， “柱子！你不用起来，坐吧！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坐就是了！ “柱子！今年有二十六了吧？” “对！” “秋叶今年才二十一，比你小五岁呢，你觉得你们俩合适吗？” “我觉得挺合适！” “你们都还年轻，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男人！先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家庭过得幸福！你现在这个状态～” “我不是你的父亲，我没有权利说教你，但是，我觉得吧！你和秋叶真不合适！” 何雨柱不以为然，说的多么冠冕堂皇，不过是借此掩饰自己的不满罢了， “您就别瞒着我了！您还是说实话吧！” “你现在这个状态，很像当年的我，也是一样的冲动，一样的年轻，沉不住气，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把女儿托付给你？” “我懂了！您和阿姨都不看好我，所以才这么说，您给秋叶找了新的对象了吧？” “叔叔！我猜的对嘛？” 冉父看着老伴， “你告诉他的？” 冉母摇了摇头， “我哪有！我可没说！” 冉父看着何雨柱，然后喝了一口水，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和秋叶的妈妈商议好了，想让她和税务局黎主任的儿子谈一谈，两人都已经见过面了！对双方的感觉都不错，我觉得，你应该大度一点！你说呢？” 何雨柱笑了笑， “秋叶！你出来吧！我想，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冉母愣了一下，就看着冉秋叶从里屋走了出来。 冉母看着冉秋叶， “你们～” 何雨柱直视着冉秋叶， “秋叶！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我是见过他，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好一点！” “秋叶！这是婚姻大事，你不要被这小子的伎俩给骗了！你现在觉得他好，那是你不知道这小子有多气人，刚才～” 冉父把杯子顿在桌子上， “够了！你们两个都先冷静冷静！听听秋叶怎么说！” 冉母与何雨柱对视一眼，都闭上了嘴。 冉秋叶想了一下， “雨柱！我一直都觉得你挺好的，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你很懂女孩子的心思，对我也很好，但是吧，我觉得你不太会照顾别人的感受，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妈好一点？你太强势了！” “就像我妈说的，你真的不大会和别人相处，或许这跟你的经历有关，我妈说话虽然不大好听，可毕竟是我妈，我觉得，你真的有点孩子气！” 何雨柱忽然站了起来，只是背影看起来有些憔悴， “我懂了！” 冉父说道： “你们都还年轻，等秋叶毕业了再说也不晚，你说呢柱子！” 何雨柱没有说话，看着冉父，笑了笑，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悲其远也，亦哀之矣。” 说着，转身就走， 冉父若有所思，满脸疑惑。 冉秋叶上前拉住了何雨柱，咬着嘴唇， “你能再等我两年吗？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多了解一下比较好，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我对你还不是十分的了解，” 何雨柱看着她的眼睛，十分平静的说道： “不用了！已经不需要了！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我祝你幸福！” “叔叔！阿姨！今天我的表现不太好！给你们添麻烦了！本来，还以为能够和叔叔一起喝几杯，和阿姨聊聊天的，全让我给搞砸了！我想！大概是我们没有缘分吧！我走了！两位保重身体！” 冉秋叶看着何雨柱，心里有些不舍， “我送你！” 何雨柱转身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不用了！” 看着何雨柱和冉秋叶出门， 冉母看着老伴，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冉父没说话，何雨柱说那句话的时候，他恍惚看到了一位中年人站在他的面前，这种感觉无比的怪异。 冉母还是不依不饶， “还有你刚才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你们还小，等秋叶毕业再说，你还舍不得他了？你没见到他刚才冲着我凶巴巴的样子，” 冉父有些烦躁， “别说了！你让我清静会儿吧！” 冉母忽然不说话了，冉父性格不错，平常很少会发脾气，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着满天的繁星，何雨柱又回忆起穿越到这里的那天来，这天空依然深邃，天上的星星仿佛一颗颗在对着他眨眼睛，他忽然笑了，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在找寻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一见钟情，可是往往这样的爱情，却总是匆匆结束，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偶尔会浮现在自己的记忆中，反倒是平平淡淡的感情，也会平平淡淡的结合在一起，没有海誓山盟，没有比翼双飞，有的只是那句， “孩子他爸！孩子该放学了！快去吧！别去晚了！” 是啊！爱情，本来就是刹那间的光彩，终究，只会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 在黑暗中，何雨柱推着车子，在冉秋叶的注视下，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第60章 日常 记忆中童年的冬天，总是十分的寒冷，孩子们穿着厚厚的棉袄，在大街小巷中穿行，每一个孩子的脸上，都笑的像花儿一样，让人感慨青春易逝，岁月无情。 棒梗穿着一身厚厚的棉袄，从屋里跑了出去，一头扎在了许大茂的怀里，把他撞了一个屁股蹲儿。 许大茂张口就骂， “这谁家死孩子这是！撞死你大爷了！嘶！疼死我了！” “棒梗！你个小兔崽子，你不会看路啊你～” 秦淮茹忙跑了出来， “棒梗！没摔着吧你？你就不能慢点跑？你看这衣服脏的！” “许大茂！骂谁呢你！这孩子不就撞了你一下吗？你至于这么骂他吗？怎么着？欺负起寡妇孩子了是吧？” 许大茂爬了起来， “秦淮茹！你别恶人先告状！你儿子把我撞倒了，你还有理了你！” 秦淮茹可不怵， “怎么着？你还吃亏了是吧？好，我们家棒梗就在这，你动他一手指头试试！” 贾张氏直接跑过来，一下就把棒梗抱在了怀里， “奶奶的亲孙子哎！这是哪个混蛋王八羔子欺负你了？这不是要奶奶的命嘛！” 许大茂一看，就有些怵，他有些怕这老娘们儿， “得！我今儿心情好！不和你们两个老娘们一般见识！德性！” 贾张氏直接冲着院子里嚷嚷起来， “许大茂！有种你别跑！你个混蛋玩意你！” 何雨柱一出门，就看到这一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院子，什么人都有，她们家就俩寡妇，也没个男人，真要是不吱声，也确实镇不住人。 理解归理解，生活是生活，何雨柱没有看人笑话的习惯，推着车子，在院子里几个人的注视下，旁若无人的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贾张氏嘴里骂骂咧咧的， “这傻柱怎么还抖起来了？不就有辆破自行车吗？瞧把他能耐的，什么人呢这是！” “淮茹！我跟你说，棒梗最近可瘦了不少，我看着可心疼，你就没跟傻柱说说？这还真就不来往了？” 秦淮茹满脸的郁闷， “您不是瞧见了嘛！他连理都不理我！我还上赶子去求他呀？” “不是，这还真就不管了？这气还没消呢他？这气性有这么大嘛？哦，在你们厂唱了两句，这就显得他能耐了是吧？” 秦淮茹把水盆一放， “不是，妈您别说了！人傻柱唱的可好了！连区长都和他握手了呢！” 贾张氏一脸不可置信， “好家伙！这还真是让他火起来了，这小院子都快盛不下他了！” 秦淮茹进屋套了件棉袄，把脸盆放在了水池边上， “妈我上班要迟到了！您要是有空，就把着孩子们的衣服洗洗，我得去上班了！” 看着秦淮茹出门去了，贾张氏看了脸盆一眼，把两个棉袄袖子一拢， “这么多衣服呢？这天冷水冷的！这衣服我可洗不了！” 自从上次见了那个许小凤，何雨柱就再没去过谭姐工作的那家早餐店，倒不是不知道好歹，只是见了面尴尬，彼此都不大痛快！ 转身去了沈师傅他们家那边的早餐店，接待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话不多，挺利落一人，天天把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里面还有一个做饭四十多的老娘们，何雨柱以前来过一次，这次是第二回来， 别说，他家的小馄饨，比谭姐那边的还好吃点，何雨柱吃了一碗，竟然下意识的掏起手机来， 这怎么可能掏的出来，倒是掏出来一张五毛的钱来，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这么高兴？” “苏师傅？你怎么在这？你家住在这边？” 来人正是苏师傅，就是在联欢会上，棒打鬼子的英雄厨师。 “我家离这里不远！他家的小馄饨不错，我偶尔来一碗尝尝，” “别说，这味道确实不错，好家伙，苏师傅，你这两天可火了哈！擀面杖打鬼子，您这想法可真是绝了！” “您就别笑话我了！您和那李招娣唱那歌，那才是真的本事，我这就是一闹笑话的，那鬼子要真那么好打，咱也不用打那么些年了！” “我说苏师傅！咱们俩就别互相吹捧了！咱还是赶紧吃完上班去吧！” “可不是，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何雨柱心说可不是么，上头给下面施压了，要控制粮食供应，这全国上下要勒紧裤腰带，要共患难，共抗难关，可不就觉得要变天了么！ 厨房里，这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没个消停，何雨柱忙完了手里那点活，就把小板凳一坐，喝起茶水来了。 中午还有三个素菜，黄豆芽，白菜，土豆，这职工吃完饭一走，才轮到这些厨房里的职工吃饭。 何雨柱忙完，端着饭盒就坐在了桌子旁，正吃着午饭，就有人跑进来了。 来人是保卫科的，过来喊了一声刘岚，说她家来人了，刘岚婆婆病了，挺厉害的，让她赶紧回家一趟，刘岚忙和何雨柱打了一声招呼，让何雨柱替她请个假，她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谁家没有个急事，何雨柱让马华帮刘岚跟厂里请了个假，把茶缸里的茶水一泡，在刷盘子刷碗洗菜择菜的噪杂声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今下午李主任的四个菜，宫保鸡丁，夫妻肺片，回锅肉，白菜炖肉，等这几个菜忙活完，何雨柱就给吴大志装了一盒回锅肉，给了他两块钱买酒，他自己带了一盒白菜炖肉，一盒炒豆芽，装了四个馒头，骑着车子去了供销社。 一袋小米，一袋白面，用绳子绑在后座上，骑着车子就回家了。 自行车一进院子，就看到秦淮茹家的俩闺女在院子里铲土玩儿，看见何雨柱带的面粉，小当嘴里就喊着： “白面，白面，我要吃白面馒头！” 旁边的槐花流着鼻涕，脸上脏兮兮的，看着就像个小叫花子， 何雨柱理也没理，开门就把面袋子和小米搁屋里去了。 拿着饭盒，去了聋老太太家里，一推门，一大妈和聋老太太正吃着，何雨柱一看，虽说就一个炒萝卜丝，也是这时候相当不错的菜了。 “老太太，慢点吃，我这里还有带的肉呢！” 把菜稍微热了一下，老太太就过来看了一眼， “今儿有肉吃，我还没吃几口饭呢！我不爱吃萝卜！” “好！咱们不吃萝卜，咱们吃肉！” 这一大妈照顾老人是不错的，就是这个菜没油没盐的，还有点硬，好吃就怪了！ 老太太吃了一个馒头，还要再吃的时候，何雨柱就给制止了， 吃的何雨柱有些心惊，这晚饭吃多了可影响身体健康。 这时候的馒头，一个能顶后世两个，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吃多了不是好事！ “咱们不吃了，出去玩会儿去！” “我还没吃饱呢！” “再吃我就背不动您了！您看这外面的月亮多好看，我背着您，咱们出门看月亮去！” 第61章 沈师傅失踪 菜窖子的门没有锁，就拿着根木棍在那别着，进去看了一眼，里面的架子上落了一层的灰，几片白菜叶子烂在了架子上，边上还有一堆的破烂瓶子，何雨柱扒拉了一下，还真让他找出一把民国时期的破茶壶来，可惜这玩意是个残器，搁上个几十年也卖不了几个钱， 何雨柱笑笑，哪有那么多的奇遇和宝贝，翻找了一下，全都是些破破烂烂的玩意儿，这时间睡觉也早，何雨柱拿了一条毛巾做口罩，开始收拾起这间地窖来。 菜窖是何雨柱家的，何雨柱来了之后，一直就没有记起来，今天趁着有时间，把这菜窖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破烂都弄出去了，除了木架子，其他的全都搬了个一干二净，别说，这下面的空间还不小，何雨柱寻思以后弄点什么好东西之类的，可以在这里弄个密室藏东西。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何雨柱烧了一壶热水泡了泡脚，想着明天去看看周九爷，还有答应要去看看马华母亲的，一直也没得空，正好后天轮到他休班，这些事就一天办了！ 五六十年代，国家讲贡献，讲发扬风格，讲热爱劳动、拥护集体，加班加点是常态，这一连好几个星期了，总算是轮到他一回。 一大早，骑着自行车去吃了一碗菜汤面，这玩意便宜，才两分钱，就是味道嘛，不能跟小馄饨比，只是总吃小馄饨，有些腻了，就换换口味，正吃着呢，就看到沈师傅用板车拉着一车烂木头，正好汗流浃背的路过门口。 “沈师傅！这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木料，看着都快烂没了，拉这个有什么用啊？” “这可是好东西！你别看他破破烂烂的，但是里面是好的，这种木料比较难得，也没有多少，懂得自然就懂，不懂的就当柴火烧了！” 沈师傅随口道： “你今天怎么来了？又有活找我？” “这不是跑这里来吃早饭了吗？过来一块吃点，大姐，再来一碗小馄饨，” 招呼着老沈坐下，闲聊几句家常，就看到沈师傅有些颓废，提不起精神来。 “沈师傅！这是怎么了？” 沈师傅用袖子擦了擦汗，说道： “还不是我闺女那门婚事，眼看着要黄！这不是谈了你们厂的那个钳工嘛！两个人因为我的事情，正闹别扭呢！” “本来我就说了，你们结婚了以后，俩人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逢年过节来有空来看看我，就知足了！也不用带什么礼物，毕竟都不富裕，结果我闺女认死理，非要让我跟他们住一块，谁愿意娶媳妇还带着一个爹呀！这不，不听我劝，非要跟人家掰了不可！” 这话不好劝，何雨柱便宽慰了他几句，给了饭钱，骑着车子去上班。 何雨柱早上也就听沈师傅说了那么几句，只是没想到，上午他闺女沈梅就找上门来了。 “何师傅！听说您今早上看到我爸了！” “早上你爸拉了一车木头，正好我在早餐店吃饭，就请你爸吃了一碗馄饨，还没等他吃完，我就骑车来上班了，他怎么了？” “我爸他不见了！他说早起去拉木头，一会儿就回来，我就在家等着他，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人，就看到木头车停在了隔壁王叔叔家，人却不见了！” “我打听到陈姐那，她说了今天早上的情况，我就知道是何师傅您了，他跟您说起过什么没有？” 何雨柱搔搔头， “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你跟你对象的事，他有些担心，怕耽误你的婚事，别的什么也没说，就是情绪不大好！有些意志消沉的样子！” “那您帮我想想，看看他能去哪里？” “那我可真不知道！我都是去你们家找的他，别的地方他也没提起过呀！要不你再去找找你那表哥刘海中！” 沈梅满脸的焦急， “我爸和他早就不来往了！” 送走了沈梅，何雨柱刚松了口气，正准备切菜呢，就看到余文丽从门外走进来了，何雨柱马上又烦躁起来，这个女人还没完没了了？ 拿着刀切着白菜，满脸的不耐烦，就那么瞪着余文丽。 “吆！何师傅您看什么呢？看的那么专心？” “我在看一只癞皮狗，没完没了的来烦我，心里不痛快！” “您这是在骂我的吧？没事！我不生气！相处时间久了，您就会知道我是好脾气的！” 何雨柱把菜刀放下，往凳子上一坐，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文丽拿起刀，十分熟练的切着菜，手法干脆利落，她把那一颗白菜切完，说道： “没什么！就想和你去看场电影！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 “非常的不方便！去不了！您还是找别人去吧！” 余文丽不为所动，又拿过一颗白菜切起来，咣咣咣！切菜的动静还挺大，没过一会儿，就切了一盆菜。 “听说何师傅对服装设计颇有研究？” “不敢当！也就一般水平！” 余文丽拿出包里的毛巾擦了擦手， “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有一高中同学，非要让我给她介绍个对象，咱们厂我谁也瞧不上，我就想起你来，虽然你不待见我，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很优秀的，和她倒挺合适的！” “如果我猜的不错，何师傅最近好像是失恋了！我同学可是正经八百的高材生，而且人家的父亲可是在军区总医院工作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是明天下午五点的电影票，给你放桌子上了，别去晚了！她就在你的左手边，到时候，她会穿一件黄大衣去的！” 说完，不等何雨柱反应，就这样直接走了。 厨房里的人都看着他，一脸的疑惑，什么情况？有人给何师傅介绍对象了？何师傅不是有对象了吗？ “看什么看！赶紧干活！” 何雨柱喊了一声，大家才反应过来，都各自去忙活去了。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就把电影票拿了过来，摸了摸电影票，塞进了衣兜里。 军区总医院，高材生！能有这样的家庭，认识认识也不错！就算是不成，也就当是看了一场免费电影，不管她余文丽搞什么名堂，反正我又不吃亏！ 何雨柱想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这余文丽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真是出于好心？呵呵，骗鬼呢？我是不会相信的！ 除非，这妹子是头人形暴龙。 何雨柱越想越觉得真相了！ 自己的思路很对，这就是故意恶心自己的，这妞没安好心呢！算了，哪怕她长得比如花还丑，我也只专心看电影就是了！ 万一、只是万一！姑娘很美呢？ 第62章 相亲 所谓贞妇爱色，纳之以德，娶妻娶贤的确很重要，但是在这个民风淳朴的时代，像余文丽那样的女性毕竟是极少数，大部分的女性还是很适合居家过日子的， 何雨柱的要求并不算高，首先你要看着顺眼，这几十年住在一起，你要是看着自己老婆别扭，这日子得是多煎熬？ 男人嘛，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媳妇越漂亮越好，谁不喜欢美女啊？对不对？有些人说这样的男人很肤浅，肤浅就肤浅吧，反正你说你的，我过我的！ 何雨柱这天一大早，先把屋里打扫了一下，出去简单吃了早点，顺着东城找了三个理发店，才找到一个能按顾客意思整头发的理发师，看年龄三十岁左右，也有十几年的理发技术了，把自己的意思跟剪头发的师傅的一说，一边剪一边修整，好歹按照何雨柱的意思弄了一个新发型， 何雨柱原先的发型弄得太傻，看着就傻气，这次做了个陈老师那发型，就是演康什么大帝的那个，对着镜子一照，何雨柱乐了！ 咱就这身中山装，配着康大帝这头型，踩着锃光发亮的大皮鞋，骑着崭新的自行车，还怕找不着媳妇？ 何雨柱意气风发的骑着自行车，顿时成了街道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红星轧钢厂第一厂草的名声不是白来的！，就凭咱这身行头，就能赶上港台天王了！ 话说，天王也都还没出生呢！ 何雨柱一进厂子，就成了厂职工的焦点。 “唉吆喂！这谁呀？嚯！这身打扮，比得上那什么～” 一女职工刚一张嘴，就被旁边的女工把嘴给捂住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什么话都敢往出说？不要命了你？” 好吧，这时代“帅”这个词，也还没出现呢！ 何雨柱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进了厨房，直接就把刘岚给看傻了， “何师傅这是赶着去相亲呢？打扮的这么漂亮？” “差不多吧！” “你那个大学生女朋友呢？” 何雨柱把外套脱了，换上了白上衣，围了围裙， “别提了！吹了！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干活去吧！” 刘岚就凑到了马华边上， “你师父和那女大学生吹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这我哪儿知道啊！师父又没跟我说！” “大志！你知道这事吗？” “姐！这话就别传了，让人听见不好！” “得得！你们这俩徒弟当的，自己师父的事儿也不关心，你们俩可真行，你师父白疼你们俩了！两个大老粗！” 何雨柱把茶缸子一放， “刘岚！嘀咕什么呢！那面发好了没有？” “我没看呢！光忙着洗菜去了！我这就去！” 说着忙忙乎乎的躲了，何师傅好像心情不大好。 马华直接凑了过来， “师父！您和我师娘那事～” “一边儿去！早上这么忙，哪有功夫闲扯，干你的活去吧！” 何雨柱不由得一阵烦躁。 本来挺高兴的，刘岚一提这事儿，他心里猛不丁还不大舒服。 自己一规规矩矩的小青年，有车有房，父母没双亡也跟双亡了没区别，这模样，这条件，竟然还被人嫌弃，也难怪不痛快了！ 跟马华嘱咐了一番，把配比的香料给预备好，然后跟大家伙说了一声，明天他休班，有事提前打招呼， 刘岚凑过来说了一声， “您让我弄得那事儿，我跟他们说好了！下周二他们办酒席，到时候咱们一块儿过去，弄完了给现钱，您看这事儿咱们干不干？” “那家人的人品怎么样？没跟他们说我们是什么单位的吧？” “那人家肯定得问，就跟他们说了，但是名字没跟他们说，他们家儿子结婚，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嘱咐过了，他们也理解，只要求味道好就行！ ” “接了就是了！咱们不嫌钱多，有钱不赚王八蛋，谁跟钱过不去啊！” “我给你一毛钱，你下班去一趟卫生室，问他们要三副口罩来，到时候带着口罩去，记住了，以后万一让人认出来了，咱们也不认，就说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刘岚摆摆手， “我知道！这事儿我门儿清！就这么着！” 忙忙碌碌一下午，赶上今天领导要请吃饭，何雨柱就把炒菜的配料给备齐了，到时候让马华照着做就是了！ 嘱咐完了，何雨柱把衣服一换，就骑着车子往电影院去了。 贺小琪是听了她妈的话，过来相亲的，本来她觉得自己年龄还小，还不大想考虑结婚的事儿，没想到她老妈塞给了她一张电影票，就把正在看书的她给推出来了。 去就去！好长时间没有看电影了，正好放松放松，顺便出来透透气，省得她老妈絮絮叨叨没个完。 到了地方一看，七排十六座，一个打扮时髦的男青年，手里拿着一袋瓜子，坐在了她座位的左边。 这就是她的相亲对象？看着还行！最起码挺顺眼的，模样气质都不错，可以先应付着。 她一坐下，就冲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你来了？” 何雨柱愣了一下，答道： “嗯！” “来了有一会儿了吧？” “没有，我也是刚来不久！” 何雨柱和她聊了几句，看了看女孩，还行，个子挺高的，和他差不多，模样也挺漂亮，说不上倾国倾城，但是看了很舒服， 说好了穿黄大衣的，这也算大衣？这不就是一件普通外套嘛！ 所谓相由心生，就是说人的相貌也会受到性格的影响，你积极乐观，就会洋溢着一股青春阳光的气息，你好算计，你就会显得有些刻薄，这可不是迷信，是有科学依据的！ 这姑娘透着一股灵气，显出一副女才子独有的书卷气，让何雨柱心生好感。 这回余文丽总算靠谱了一把，何雨柱还算满意，第一眼印象挺不错，接下来就是了解一下她的兴趣爱好，看看和自己合不合得来。 我记得余文丽不是说在他的左手边吗？这怎么跑右边来了？不管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吃瓜子吗？” “不了，你看电影怎么还吃瓜子呢？” “我带了个纸袋子，吃完了壳子就放在袋子里，这样就省事多了！来点吧！挺好吃的！” “那我也试试！我还没试过在看电影的时候吃瓜子呢！” “嗨，想吃就吃呗！只要不影响到别人，该吃吃，该喝喝！” 女孩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挺洒脱！” 何雨柱一笑， “人生本就匆匆，来时空，去时也是一场空，就这么几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别委屈了自己！” 女孩挺好奇， “你这个想法很可怕啊同志！你这个觉悟不够啊！不是该无私奉献吗？怎么能只顾享受呢？” 何雨柱忽然笑了起来， “你这个表情和语气，和我们厂长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认为该奉献的时候就奉献，不奉献的时候就享受生活，不矛盾啊！” 女孩反应过来， “你这是偷换概念，你赖皮！” 何雨柱一愣， 妹妹！咱们没这么熟吧？ 正迷糊呢，旁边响起一个声音， “你来了？” 说着，就见一个“壮硕”的女孩子，穿着一身黄大衣，坐在了何雨柱的左手边， 何雨柱有瞬间想跑的冲动！ 第63章 一对话痨 余文丽这个女人，她就没安好心，这才是正主儿，一个“壮硕”的女汉子！ 怪不得她不担心，她根本就不用琢磨何雨柱的择偶标准，这样的女人，也就是乡下干农活的父辈喜欢，换成干农活的小伙子，早就跑没影了！ 女汉子对何雨柱印象不错， “我没想到你长得还挺俊！我对你挺满意的，你呢？你对我印象怎么样？” 何雨柱转过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还行，感觉挺踏实的、” 说完，就向着旁边的贺小琪小声的说道： “妹妹！哥遇到难事了！你能救我一救吗？” 贺小琪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女汉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嗯，果然挺踏实的！” 何雨柱对着她使用了口型， “救命！” 她玩味的看了俩人一眼， “你别说，你们俩还挺般配的！” 何雨柱瞬间有暴走的冲动，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面对女暴龙，免费电影瞬间不香了，就算有失风度，也不想忍受这种煎熬。 何雨柱早就想走，可旁边的女孩与他颇为投缘，这姑娘和当下的女孩子不太一样，洒脱而率真，让人感觉到相处的十分轻松愉快， 看着何雨柱可怜巴巴的眼神，姑娘“噗嗤”笑了一声，说出了两个字， “我要喝大白熊！” 何雨柱松了一口气， “成交！” 看着何雨柱和旁边的姑娘落荒而逃，女汉子瞬间喊起来， “哎嗨！哎嗨！你要去哪里呀？” ………… 何雨柱喝着大白熊， “我说，你那个对象看起来是不会来了！” “不来就不来吧！我本来就不想来！” “对了！这是谁给你介绍的对象？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何雨柱一脸烦躁， “别提了！我们厂一女职工，见天的来烦我，非要当我的女朋友，我一直都没理她，她就出了这个损招，故意来气我的！” “那她可够坏的！” 何雨柱就像遇到了知音， “谁说不是呢？我走在路上，她就突然出现了，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蓄谋已久，非要和我谈什么处对象的事儿，张嘴闭嘴就是“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吧！”之类的话，这女人满肚子都是心眼，烦死人了！” 女孩沉默了， “她长得好看吗？” 何雨柱想了一下， “还不错！挺漂亮的，就是比起你来，差的太多了！” 贺小琪白了他一眼， “我帮你解围，你却在打我的主意！” 何雨柱摸了摸脸，有些烫， “没办法！谁让你和我有缘呢！” 女孩看着他， “油嘴滑舌的，不大像个好人！” “别这样说，好人一般不大爱说话，不过也有口才好的，就像我！” “你可真是够能扯的，” “妹妹！留个芳名呗？今年芳龄几何？是否婚配？家里有几口人？” “你是查户口的吗？” “不是！我只是想和你用一个户口本而已！” “你这嘴也太贫了！一天到晚一句正经话都没有！” “这也就是和你说话，换了别人，我正经着呢！” 贺小琪杏眼一瞪，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正经是吧？” 何雨柱连连摆手， “不可能！要论不正经，那必须是我呀！我可是最不正经的！” 贺小琪忽然一脸唏嘘， “不聊了！我该回去了！” “别呀！再聊五块钱的！” “你这人，五块钱怎么聊？” “你陪我聊一个星期，我给你五块钱！” 姑娘一伸手， “那好，先给钱！” “那跟我走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答应陪我一个星期的，走吧！去我家！我可以让你睡沙发！不要钱！” “天不早了！我真该回去了！” 女孩面色一正， “我送你！” 何雨柱一严肃起来，看着倒是蛮正派的。 “你这样就好多了！” “没办法！两个人在一起，要是不斗嘴，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倒也是，这样和你聊聊，心情好多了！” “有烦心事？” “嗯，我妈想让我嫁人，我却不想相夫教子，觉得那样的人生特没意思！这样想是不是有些怪？” “没什么？都是这样过来的！” “说的就好像你经历过似的！” 何雨柱没接茬， “你妈让你早嫁人，那说明你已经不小了，今年有三十几了？” “你才三十几！用不着套我话，我今年二十三了！” “那可真不早了！在乡下，这年龄，第三个孩子都满地跑了！” “我还不想那么早就结婚，感觉有点怕！” “婚姻恐惧症嘛！都懂！” “你懂得还真不少！” “马马虎虎！” “我话是不是有点多？” 何雨柱挠了挠后脑勺，！ “是有点，不过，女孩子嘛！话多一点很正常！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女孩犹豫了一下， “贺小琪！” “何小七？这名字不错！” “是贺小琪！不是何小七！别没话找话！” “你呢？” “何雨柱！红星轧钢厂的厨师，二十六了！还没娶媳妇！” “你这可真是～车来了，我该走了！” “别呀！我还不知道你住哪儿呢！” “你想干嘛？” “想，想娶媳妇！” “有你这样的吗？张嘴闭嘴就要娶媳妇！” “这不是相中你了嘛！” “德性！” “能不走吗？” “不能！” “那你告诉我去哪里找你！” 贺小琪一脸憧憬， “高中毕业，在家闲着呢！还没找工作！我准备到电视台工作，做电视播音员怎么样？” “那挺好的！我以后买台电视，天天看你的播音节目！” 贺小琪一脸不开心， “我家可没钱买电视，” “我爸身体不大好，我妈还要上班，我就在家给我爸爸做饭，我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弟弟，” “是因为你父亲，你才没上大学的吧？” “嗯，我爸在电业部门上班，不小心从电缆线上摔了下来，在家里做着康复训练，医生说要持之以恒，我爸爸还能站起来的！” “那肯定的，叔叔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的，你不要太担心，随着医学的发展和进步，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爸爸就能恢复到原来健康的样子！” “也许吧！我一直想找一个中午能有时间做饭的工作，我妈一个人太辛苦了！我总得做点什么，好替她分担一下！可是哪有这样的工作呀！” 何雨柱灵机一动， “叔叔现在的状况怎么样？能移动吗？” “他只是双腿的膝盖伤了，站不起来，其他的都好好的！” “给他买个轮椅怎么样？” “轮椅太贵了！我们家买不起！” “再说，就算有轮椅，他上厕所怎么办？” “我爸也不会做饭！” “未必，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要是你叫我一声孩儿他爸，我兴许就有主意了！” “你不要脸！” 第64章 上门的女婿? “别呀！这话怎么说的？你怎么还骂人呢？” “你占我便宜！” “我哪有！我只是说了一句心里话，不好意思！” “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何雨柱搔了搔头发， “这个，你爸有什么特长？就是他除了电工，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我爸打毛衣打的挺好，这个算吗？” “呃，这个，换一个吧？” “没了！” “没了？你爸就只会打毛衣？” “嗯，这不就挺厉害了吗？我都不如我爸打的好！” 看来贺父没什么特殊的能力，而且不会做饭，看来就只能让他老老实实待着，做做康复训练，没办法在他身上想辙了！ “你学过播音吗？或者说你了解过这个行业吗？” “我在学校就是做这个的，只是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就怕不够全面，做不好！” “我有个设想，也不知道成不成，你可以把饭菜给你爸做好，中午让他热一热就行了，至于活动嘛，可以买一个轮椅！上厕所嘛！买个带坑的轮椅就是了！” “我以前问过了！要好几十块钱，我家没这么多钱，” “单位没给补偿吗？” “单位上倒是给了五十块钱，都吃药打针花完了！原来倒是有些钱的，去年我爷爷奶奶过世，都花掉了！” 难怪这姑娘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些问题对他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买轮椅他有钱，工作的事问题也不大，关键是这俩人今天才认识，这么做有挟恩图报的意思，倒不怕女孩会拒绝，只是有些趁人之危。 这样的爱情，他不想要！相信，女孩儿也不想要！ “小琪，轮椅的钱我可以先借钱给你，等你发工资了再还我，只是工作的事儿不大好说，需要你自己去应聘一份工作，可能会比较辛苦！” 贺小琪脸色发红，很坚决的说道： “我们今天才认识，你就要借钱给我，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我不能接受！” 这是个要强的女孩子，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施舍。 “你不要误会，我这不是暂时先借给你，回来我还要利息的！” “要多少利息？” “借五十，还五十一！” “哪有你这么干的？你还是给我留点面子吧！” 说她单纯吧，她还懂得防备别人套话，你要说借钱给她，她又格外的抗拒， 这是个聪明的，但是也没什么阅历的单纯女孩子。 秦淮茹满肚子的心眼，只是不够聪明，于海棠大大咧咧，智商有限，余文丽吧，满肚子心眼加心机＋手段，只有贺小琪，心思单纯又聪明，比较符合何雨柱的心思。 “明天我休班，正好去你家一趟，看看叔叔是什么情况，不然我也没办法帮你，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你不觉得，我们就像是认识很久了的老朋友吗？” “有吗？我就觉得你贫嘴，还有点坏！不过你是个好人！” 何雨柱哭笑不得， “我说，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这算是夸奖吗？” “算吧！我也不知道！” “那我明天怎么找你？你住在哪里？” “我家就在地坛往南，你从地坛～对了！您能不能跟我回去一趟，这样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跟着去吗？那也行！ “是堵你妈的嘴吧？毕竟是来相亲的，要是合适领回家也不算什么～” “我是怕我妈难过，我把你带回去，这样她就会很开心，我妈常说是她不好，耽误了我考大学，现在不但没办法上学，还得照顾生病的爸爸，等我找了对象，有了对象的帮衬，我就轻松多了！” 看看人父母这三观，母亲心疼孩子，孩子心疼父母，这才是一家人， 坐在贺小琪身边，看着姑娘有些稚嫩的脸庞，何雨柱有些心事重重，贺小琪家的事儿，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事儿，就是不知道，这姑娘会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吗？ 漂泊了许久，渴望一个港湾，盛放他伤痕累累的心，却又不愿意委屈自己，去将就凑合，人这辈子，就应该有一盏灯，始终为你亮起，无论你回家多晚，都会愿意去等你！ 什么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要带点绿，你这是家庭吗？你这是耻辱！ 这样的家庭，不要也罢！ 没过多久，汽车到站，贺小琪带着何雨柱，就这么向着她家走去， 沿途何雨柱要买点水果的，贺小琪不让，说不能花他的钱，你能来就已经很感激了， 何雨柱只好作罢，跟着贺小琪来到了她们家，这是个单独的小院子，占地不大，有些破败，虽说拾掇的挺干净，但是看得出不太富裕。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屋里的床上，看着外面的小院，看着女儿走进来了，他父亲就对着屋里喊了一声， “闺女回来了！” 随即出来一位中年模样的家庭主妇，虽然年纪不小，仍然能看出几分风韵犹存的姿貌来，她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十分的显眼， “小琪回来了！这是～” “叔叔阿姨好！我是小琪的朋友，今天来看看您两位！” “好好！快请进！” 弄得何雨柱一阵尴尬，虽说八竿子还没一撇，但是就这样空着手来别人家，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不由得，他就瞪了贺小琪一眼，这姑娘有个七窍玲珑心，一抬眼就给他瞪了回去，于是，何雨柱就不说话了。 随便瞄了贺父的膝盖一眼，确实有做过手术的痕迹，贺父拿出一包烟来，问道： “小伙子！抽烟吗？” 何雨柱摇摇头， “谢谢！我没有抽烟的习惯，以前酒还喝一点，现在酒也喝的很少了！” “那可真不错！戒了好！烟酒都不是什么好习惯！不错！” 贺父看了看何雨柱，满脸的赞叹， “小伙子看着真精神，模样长得也俊，比我家闺女好看！” “爸！您说什么呢？我哪里丑了？就他还好看？我怎么觉得他很一般呢！” “那是你不会欣赏，你看这小伙个头挺好，比一般人高点，双眼有神，鼻梁挺直，是个坦荡之人，走路有模有样，颇有章法，是个规矩的孩子，至于这气质嘛！和你很像！有一股书卷气！” 哎呀！倒是小瞧了这位叔叔，有这口才，您都能到天桥底下混碗饭吃了！ “爸！您别夸了！他根本就没那么好，见了我净耍贫嘴了，没个正形，也就是这会儿规规矩矩的，跟个乖宝宝似的！” “你呀！还是年轻了！你不懂啊！这两个人在一起，磕磕绊绊是常有的，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但是这孩子眼神清澈，这样的性格比较沉稳，不太爱说话，能绕着你耍贫嘴，说明他心里有你，对别人，他一定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 卧槽！我真是活久见，您不去说书，真的是可惜了！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这是来自未来老丈人的助攻？还是在悄悄挖陷阱？等着他往里跳？ 第65章 心事 先把你猛夸一顿，让你觉得他对你很满意，好让你放松警惕，这时候，从你的言行举止之中，找寻你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不足与漏洞，从而判断你的喜好和性格， 因为人一被夸，就难免有些飘飘然，言语就没那么严谨，你觉得自己表现得还不错，实际上在他眼里，你已经漏洞百出了！ 何雨柱可不是夸他两句就能飘飘然的主，你要是夸奖他，他反倒会琢磨你的用意，所以，这会儿何雨柱四平八稳的，贺父那套算计，估计对他没什么效果。 “雨柱，家里几口人啊？” “家里就两口人，我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妹妹，” 贺母忽然插话道： “不对啊！你不是兄弟三个，父母都在的吗？你不是李保河？在被服厂上班的？” “不是，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师！” “厨师？小琪！这是怎么回事？” 贺小琪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老两口才知道贺小琪被人放了鸽子。 解释完，贺父贺母的情绪就不怎么高了，做父母的，孩子都是手心里的宝，你这都说好了，到了地方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让我家孩子干等，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何雨柱微微一笑， “叔叔、阿姨！古人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要是来了，哪有我什么事儿，这不正说明，我和小琪有缘吗？您说呢？叔叔！” 贺父心里应该是不大痛快，他看了何雨柱一眼， “你说的在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今天没来，是他没那个福气，我闺女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雨柱，你接着说，你家有几口人来着？” “家母走得早，我爸那时候就想续弦，找了一个对象，跟着人跑了，就留下我们兄妹俩，我十五岁进工厂当学徒，十八岁正式参加工作，在轧钢厂干了这么些年，厂领导对我挺好的，我的五级办事员，就是我们厂长给我争取来的！” “五级办事员？我干了这么些年，也没够着这待遇！你一个年轻小伙子，这本事不低呀？” 贺母就来了一句， “那你工资待遇不低吧？” “我啊！一个月四十九块五，厂长怕我太年轻，大家伙有意见，就给定了个七级厨师，工资按照六级的算！” 贺母眼前一亮， “吆！那可真不少了！比你爸原来还多了十二块五毛钱，” “雨柱，家里住的宽敞不？你爸给你留的房子呢？” 何雨柱一脸的平静， “四合院的两间房，一大一小，大的我住，小的是我妹妹的，” 贺父说了一声， “那你这条件挺不错的！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了，” 贺父问了一句， “那你这可不小了！怎么一直没结婚呢？” “我们轧钢厂女工本来就少，我呢！又不愿意搭理她们，说不到一块去，自己吧，也没当回事儿，这不就给耽误了嘛！” “那也是，这性格不合可不成！”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 贺母招呼了一声， “天不早了！雨柱！今天就在家里吃吧！” 何雨柱站起身来， “那别！这不合适这个，我来的时候要买点水果吧，您那闺女不让，我这还挺尴尬的，哪好意思吃饭啊！这会儿就回去了，晚了我那自行车就落在外贸公司了！” “那还真挺急的！就是没吃饭这个，要不你就简单吃点？” “不了！叔叔阿姨！我这就回了！您别送了！” “小琪！明天下午有空吗？我请你去看电影去？” 贺小琪点点头， “明天下午我没事，要不还是今天这个点，我到时候在电影院门口等你！” “那成！叔叔阿姨！那我就先走了！再晚真就赶不上车了！” “那你路上慢点！” 何雨柱摆摆手，朝着公交站台去了。 “这孩子看着不错！挺实在的！这条件也好，比那个被服厂的条件好多了！” 贺父微微一笑， “这小子心眼够多的，我愣是没看出他什么破绽来，不过，他说的倒有可能是真的，而且，你瞧见没有，他对咱们家小琪，那确实是够上心的，那眼神错不了，这小子知道心疼人！” “小琪她妈，你明天找人打听打听，看看这个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名声怎么样，要是他风评不错，这倒是门好亲事！” 贺小琪直接急了， “爸！这都哪跟哪呀！我今天才刚认识他，他什么脾气性格我都不知道，您这就提结婚，是不是太草率了？” “你们谈你们的，我们做父母的，就是替你把把关，看看他名声怎么样，要是人好，知道心疼人，那就很合适嘛！我对这小何印象不错，够城府，带着一股子沉稳的劲儿！” “行了！别说了！赶紧吃饭！小宝！小宝！” “小琪，去看看你弟弟做完作业了没有？喊他过来吃饭！” 何雨柱赶了最后一班车，到了外贸公司的时候，看着已经锁门了，反正离的也不算远，干脆腿着回家得了， 煮了一大碗小米粥，烙了一张饼，就着一小碟花生米，何雨柱就解决了晚餐，看着窗外凉风习习，何雨柱搬了张小板凳，靠在柱子上，对着天空发呆。 何雨柱现在感觉自己有点奇怪，自己不是这么心急火燎的性格，上辈子被婚姻折腾的遍体鳞伤，怎么重生了，反倒是对结婚这事儿这么迫切了呢？ 这应该是来自于何雨柱的执念，花了十年的时间想着娶媳妇结婚，愣是没结成，好歹找了一个寡妇吧，又让棒梗给耽搁了八年，应该说，自己在继承了这幅身体和他的厨艺之外，这执念也就随着他的厨艺一起，成为了影响他性格的一部分。 且先处着吧！要是时机成熟，该结婚就结婚吧！好歹这姑娘对自己的胃口，不像上辈子，完全就是政治联姻，连感情基础都没有。 对于别人来说，娶媳妇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可对于何雨柱来说，性格和相貌缺一不可！遇上这么一个好姑娘，才是他一直在追求的那种婚姻生活。 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茅台，点着了，坐在那里想着心事。 一大爷洗完了脚，就端着盆子去倒洗脚水，就看见一个黑影，正靠在柱子上抽着烟， “柱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抽什么烟呢？” 第66章 瞧病 “一大爷！您老还没睡呢？您不用管我，我没事！半夜睡不着，出来吹吹风！” “吹什么吹！这是吹风的时节吗？赶紧把烟掐了，回屋睡觉去！小心着凉！” 何雨柱把烟踩灭，拿起板凳，就要进屋， “柱子你等会儿！” 一大爷又把何雨柱叫住了， “您说！我听着呢！” “外面冷，咱爷儿俩屋里头说去！” 一大爷一进屋，就看到了屋里的摆设了， “嗬！柱子！你可够能折腾的哈，这屋子让你拾掇的，看着比那地主老财家都气派！” 一大爷拉过一张椅子， “你最近和秦淮茹他们家，怎么不来往了？” 何雨柱把板凳往地上一放，坐在了椅子上， “一大爷！您是明白人，我一年轻小伙子，整天和一个寡妇拉拉扯扯的，您觉得像话吗？” “这倒也是！确实影响不大好，不过这人吧！他不能总光顾着自己个儿，能帮就帮着点儿，该发扬风格的就发扬一下风格！” “您这话说的有水平！那您给我支个招儿，我听您的！” “这事儿你不能问我，你得自个儿想，” “您还是直接告诉我比较好！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你看你这孩子，对了柱子，你和那个女大学生处的怎么样了？” “嗨！别提了！吹了！” “吹了？为什么？” “他父母瞧不上我，嫌我就一普通工人！” “工人怎么了？他还敢瞧不起工人，咱们还瞧不上他们呢！” “那可不，这就吹了！” “没事儿！吹就吹了！咱再找一个就是了，就凭你在咱们厂里的表现，有的是小姑娘想要嫁给你！” “那倒是！” “你跟那个唱歌的李招娣，发展的怎么样了？” “您怎么提这事儿了？那是我徒弟，跟着我学唱歌的！而且那姑娘黑不溜秋的，我可瞧不上！”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可别挑三拣四的，我看那姑娘就不错，挺适合你的！” “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跟您说，我又找了一个！” “你行啊！这么快又找一个？你小子以前天天惦记娶媳妇，好嘛！现在你是香饽饽，挑着捡着的找媳妇，你小子这是开窍了啊！” “承您夸奖！” “天不早了！你也早点睡，那烟少抽点！对身体没好处！” “一大爷！您先别走！” “还有事？” “我寻思吧！这秦淮茹一家，也确实有点困难，但是我毕竟要避嫌，您让我发扬风格，我想不出辙来！” “这样吧！你有空就多带俩馒头，孩子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着孩子！” 何雨柱一摊手， “馒头好说，怎么给我没办法！” “要不，您给送去？” “我去不合适，光她那婆婆，那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我一大小伙子！我更不合适干这个！” “先这么着，回头再说吧！赶紧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您慢走！” “别送了！你回屋吧！” 您不是喜欢道德绑架吗？那您说话，我听您的！ 这终究不是亲爷儿俩，有些话说破了他不好听，一大爷自己给秦淮茹一点杂货面儿，都要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怕她老婆婆说三道四，更何况他何雨柱， 吃玉米面窝头，这就不错了！还嫌自己过的苦，去乡下看看去吧！饿死的人到处都是，哪个村不饿死个十口八口的人？在乡下农村，五斤玉米面儿，现在就能换一个黄花大姑娘！ ……………… 和人沈师傅一家处的不错，何雨柱一大早就去了沈师傅家，一看大门上了锁，这好么！连沈师傅家的沈梅也不见人了！ 去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两根油条，就奔着外贸公司去了，等到了外贸公司，跟何姐打了一声招呼，骑着自行车，就奔王府井大街去了， 来了以后也没时间逛逛，这时候没啥特别的东西，净是些花生瓜子糖果之类的，土特产也有一些，何雨柱转了转，看中了商店里边卖的手表了！ 没个时间真不太方便，这上海手表a581，17钻的，看着是真漂亮！这价格也美丽，要一百二十块钱，倒不是买不起，只是以后留着这些东西会惹来麻烦。 时机不到，就别瞎折腾了！有点票子先藏着，别提什么理财投资，能保住小命儿，就算是不错了！ 看了一眼时间，买了一些糖果点心，带着这些东西，骑着车子跑了半个小时，到了一个门口种着棵古树的大杂院，看见一个看门的老大爷，正在那里晒着太阳，何雨柱把车一放，走上去递了一支烟，问道： “老大爷！我找一下许主任，他住不住在这？” “哪个许主任啊？” “市医院的，” “你说的许继祖他家的老三啊？在！就那个门，进去就是他家！” “那谢谢您呐！您先歇着，我走了！” 咣咣敲了两下门， 出来一个中年妇女， “你找谁？” “许主任在家吗？” “你是？” “我是李招娣的同事，前天李招娣给许主任打过电话了！” “哦！那你进来吧！老许，有个小伙子找你！” “许主任好！” “带了点糖果点心，不成敬意，您看我，我这老家的亲戚，不愿意去医院，说害怕，说什么也不肯出门，这不，我就托招娣给您打电话，请您务必帮帮忙！” “老人家都怕上医院，这很正常，你们做晚辈的，也算是有孝心，我就跟着你去一趟吧！” “那可真是麻烦您了！太谢谢了！这是我一点意思，您可千万别客气，这都已经很帮忙了！” 何雨柱掏出一张大团结，塞到了许主任的兜里，许主任推搡了一番，就带着一个药箱子，跟着何雨柱去了公交站台。 从公交车上下来，七拐八拐的，许主任就跟着何雨柱进了一个小院子，这里比较偏僻，环境也挺安静。 门口站着吴大志，见何雨柱带人来了，就冲着屋里喊， “爷爷！我师父带人来看你了！” 这就是何雨柱和吴大志早就商量好的事儿，给周老爷子看病， 周九爷看着来人，手里还提着一个药箱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何雨柱一看，才三天不见，周老爷子脸上就多了好几块老人斑，精神也萎靡了不少， 这身体，不容乐观啊！ 许医生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 “老人家，您好！身上哪里不舒服？” “我呀！我挺好的，没什么毛病，辛苦您白跑一趟！您回去吧！我真没事！” 何雨柱直接把老爷子扶到了凳子上， “许主任您甭管他，您给瞧瞧，看看是什么情况！” 许医生把药箱子放下，把周九爷的脉搏搭了搭，把了挺长时间，又拿出听诊器听了听，然后，把东西收了起来，对着周老爷子说： “您好好休息！放心吧！没什么大病，吃点好的补补，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周九爷说道： “大夫！我有时候身上疼得厉害，您有什么法子没有？您有那种药吗？就是打一针，人就睡过去了，再也不醒的那种？” 这是什么情况？何雨柱不敢置信的看着周九爷。 许主任拍了拍老人的手， “您别胡思乱想，先别着急，我回去给您开点止疼片来，吃了就会好了！” 何雨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看了周九爷一眼，老头子居然避开了视线，也不去看他，正要说话，就被许主任给拉着走了出去。 找了个僻静地儿，何雨柱便直接问道： “许主任，您看他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第67章 时日无多 “我跟你说，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您这意思是～” “年龄大了，年轻时折腾的太厉害，伤了根本，能活到这岁数，已经不错了！” “五脏六腑都耗损的差不多了！想吃点什么，尽量让他吃点！兴许还能多活几天，没看到我跟他说，让他吃点东西补补吗？他心里有数，止疼片吃的太多了，已经成瘾了！” “不对呀！我家这位长辈，小的时候伤了那个，导致无法人事，这不太可能这个，” 许主任摇了摇头 ， “福寿膏！” “什么？” 何雨柱顿时觉得犹如一道闪电劈落下来，一如他经历的那一道光亮，对于中国历史上最近的朝代，阿片这种荼毒了千万国人的毒药，坑害了多少无知的家庭，何雨柱怎么也没有想到，周九爷年轻时竟然碰过福寿膏？ 接着就反应过来，止疼片？ “您说的止疼片？里面有一点麻醉剂的成分在里面吧？” 许主任点点头， “我见过许多这个年龄段的老人，有不少人都被这玩意毒害过，体内脏腑损伤如出一辙，像你家长辈的这种情况，已经算是十分罕见了，撑的够久了！要不是用止疼片压着，早就扛不住了！” “您家这位长辈是能耐人啊，能弄到这么多的止疼片，看来你家背景够深的，我们院长都不敢开这么多的剂量！”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何雨柱一时有些懵， 许主任拍拍他的肩膀， “你多陪陪他吧！今年只怕过不去这个坎了！” 说着转身就走了。 何雨柱消化了一会儿，默默的走进了院子里， “吴大志！你给我出来！” 心里有点窝火，自己也没个长辈，有些事心里想着，也拿不定个主意，这时候就能看出家里有个老人家的好处了，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何雨柱有些事儿想不清楚，有周九爷这个眼毒心眼多的老人在，自己也能少犯点错误。眼看着这就没了，这何雨柱的脾气执念就有些抑制不住了！ “你号丧呢？爷们还没死呢！” “你找的这个大夫是个能耐人啊！我这点秘密都让他抖落出来了！是不是我日子不多了？早就跟你说了，你还不信！还弄这么一出来，你小子就没个消停儿！” 何雨柱梗着脖子， “不是，这～” “止疼片是我让狗儿拿的，他也不知道！再说爷们吃点止疼片怎么了？你就看着老子疼死在你面前？” “别梗着个脖子，兜里有钱吗？给老子买酒去！没看到连人大夫都知道，让我多吃点好吃的！你小子就空着两只爪子来了！” “唉！” 何雨柱有些唏嘘，眼睛发红，站起身来，到外面买东西去了。 不大一会儿，何雨柱就回来了，手里提溜着一个提盒， 把盒子打开，有酒，有鸡，有鱼，还有肘子， 何雨柱一样一样把菜摆上桌， “这是我借了人家饭店厨房做的，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看着桌子上摆好的酒菜，周九爷还笑了笑， “连提盒都拿来了，你小子这是准备给我上坟呢？好家伙，还缺些点心糕饼什么的，就齐活了！” “您老还有心思开玩笑，大志你过来！” 吴大志唯唯诺诺的走了过来， “师父！我干爷不让我说，您要有气就打我一顿，我坑得住！” “抗你个大头鬼！洗手吃饭！” “老爷子！您尝尝这个，我特意给您做的，就是这个鱼不够新鲜，味道差了点！” “您尝尝这个～” “滚蛋！该干嘛干嘛去！别守着我这么一个老废人，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周九爷用筷子一伸，打掉了何雨柱的筷子。 “别动筷子！要吃上外边吃去！” “不是，师父您这是个啥意思？为啥不让我吃饭呢？” 周九爷面色一正， “凡世间异人，皆不出鳏、寡、孤、独、残五类，五类对应五毒，乃是指蜈蚣、毒蛇、蝎子、壁虎和蟾蜍，残者，对应的是壁虎，爷们就是残，凡残者，身具煞气，有伤亲害生之患，故～” “您赶紧打住！不就是不能同桌吃饭么！您这是封建迷信！是封建主义的毒瘤！” “赶紧滚吧！看你小子眉目含春，这是说媳妇了吧？有时间带来我帮你瞅瞅，现在赶紧滚蛋，别影响老子喝酒！咳咳咳……” 周九爷话没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何雨柱忙给拍拍后背，顺了顺气， 周九爷把何雨柱拉开，吴大志就走了过来，用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手法，在老爷子的后背上揉捏起来， 传统文化果然博大精深，这几下子下去，没一会儿周九爷就大呼了一口气，然后就十分嫌弃的看着何雨柱， “连个拿捏都不会！还天天能的跟个能豆似的！显得你什么都会一样，” 何雨柱瞬间赧颜汗下， 最近有些飘了，有脚不沾地之感，老爷子一句话，何雨柱心内肃然，只是想到周九爷命不久矣，以后想听也没人说这话了，随即又伤感起来，面现悲色。 周九爷有些意外，随即面色恢复正常， “爷们也不知道这是有什么造化，遇见这么一个玩意儿，被骂了不知道脸红，反倒是还挺受用，我到底收了个什么妖怪徒弟！” 这次不用说，何雨柱就麻溜的滚蛋了！ 周九爷笑了笑， “这小子挺有孝心，还知道给咱找大夫，别说，咱还愣了一下，有情有义啊！狗儿！好好跟着你师父，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有你小子的好！” “我说你小子，你还敢上桌吃饭了是吧？你爷还没死呢！” 吴大志没管，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肘子，“嗖”一下，塞进了嘴里。看到周九爷瞪他，他就撅了撅嘴。 “狗东西！你还敢呲牙，你真是～不上台面的玩意儿！” ………… 坐着公交车去了许主任家那个院子，刚推着车子出来，就听到后面有人喊： “何师傅！” 回头一看，一张标志性的大脸盘子出现在眼前， 这边是个高档的社区，住的都是政府机关部门的住户，遇见娄晓娥也没什么意外，估计是跟他爸出来活动打点的。 今天她穿了一件挺洋气的小西装，配着一条黑色长裤，一双锃亮的小皮鞋，显的十分干练。 何雨柱也就愣了一秒钟， “娄晓娥！又见面了！” 娄晓娥就问道： “你这是要去哪？” 何雨柱搓了搓下巴， “嗨！我去看了家里一个长辈，看完了他家没管饭，这不正想找地方对付点！” “那巧了！上次你请我吃饭，这次轮到我请你！” “别！无功不受禄！上次请你吃饭的是我们厂长，我可没钱请客！”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这次你非吃不可！走吧！” “那多不好意思！再说我骑着车子，咱们也不同路不是？” “你带着我不就行了！” “这真不合适这个！你得注意影响！” “我一大姑娘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呀？磨磨唧唧的，真不痛快！” “那行吧！你去哪？” “电影院！” “噗！” 第68章 搅了许大茂的好事 “不是，你去电影院干什么？” “你这不是废话吗？上电影院不就是看电影吗？” 娄晓娥直接催促道： “赶紧走！我饿了！先找地方吃饭！” “那行吧！吃完了饭再说！” 骑着车子带着娄晓娥，走了不太远，看到个国营饭店就一头扎了进去。 这饭菜吃的，那是真心难受，这菜不是太咸就是盐没化开，吃得两人浑身别扭，何雨柱还好，勉强算是吃饱了，娄晓娥就惨了，有心不想吃，看着何雨柱吃的挺香，也就没好意思走， “我说，你们这里炒的菜也太难吃了！那盐都没化开，要不就是咸死人，你们找的那是厨师吗？” 娄晓娥气愤不已，肚子还没吃饱，看着那菜就一肚子气， 这菜也确实难吃，不怪她生气，何雨柱是凑合习惯了，反正菜都点了，总不能浪费吧？ 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结果来，这时候又没有什么电话投诉之类的，收钱的女服务员和娄晓娥吵了一架，就干脆不搭理她了。 “娄晓娥！咱们走吧！你和她吵不出结果来，她都已经不理你了！而且你刚才已经撵走两拨人了，也算是出了气了！” “我都还没吃饱呢！” 娄大小姐很生气， “走吧！我知道有一家餐馆，听说味道还不错，这回我请你！” 娄晓娥转过头来，对着饭店里那个女服务员骂道： “你这个泼妇！你这样的饭店，早晚让你干黄了！一个泼妇和一个只会做猪食的，也好意思在这里开饭店！真不知道你们领导是怎么想的！哼！” 看看这泼辣劲儿，家庭条件优渥，吵架也有底气！ 娄晓娥突然又笑了， “让你看笑话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泼辣的女人？” 何雨柱摇摇头， “菜做的太难吃了，这个厨师连洗菜切菜都不懂，这水平还不如一般家庭妇女，你生气是正常的！” “那你还一个劲的吃，你也不怕咸？” “习惯了！有口吃的就行，我不怎么挑食的，点都点了，不吃就浪费了！ 骑着自行车带着娄晓娥，沿着街道拐了一个弯，看见一家国营饭店门前有两只石狮子，何雨柱就知道到地方了。 这时期人人都不富裕，都是买菜在自己家做的，饭店几乎没有人，两个人一进去，何雨柱就点了两个菜，然后又跟服务员嘱咐了一声， “麻烦跟里面的师傅说一下，我们俩早饭都没吃，正饿着肚子呢！让师傅给快点上菜，” 不大一会儿先来了个炒鸡蛋，娄晓娥看了一眼，没动筷子，何雨柱笑了笑，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示意娄晓娥赶紧吃。 娄晓娥一直饿着，又生了一肚子气，没吃几口就不吃了， 等烧茄子上来以后，娄晓娥也没吃多少， 何雨柱知道这娄晓娥和秦淮茹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只是没想到娄晓娥这幅资本家小姐的做派会如此严重。 现在乡下的粮仓里面一粒粮食也没有了，救济粮也迟迟发不下来，现在自顾不暇还要还人家酥连的欠款，这真是让人感慨国家命运的多灾多难和同情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劳苦大众。 娄晓娥只是个被父母宠坏了的小女孩，何雨柱也没什么权利去指责谁，讨厌更谈不上，反正也没什么交集，等会吃完了，各奔东西就是了！ 少年不知富婆好，错把少女当做宝， 何雨柱一个被社会打肿了脸的失败者，自然知道社会的艰辛，可是他已经重生回来了，自然也不会再走失败的老路，在这个最好的时代，还有他先知的外挂，难道还达不到人生的巅峰吗？干嘛非要去做被人瞧不起的软饭男呢？ 做富一代，和做软饭男，选择很难吗？ “走吧！娄晓娥！” “嗯！” 女服务员过来了， “这些菜你们还吃吗？” 娄晓娥直接道： “不要了！多少钱？” 服务员指了一下何雨柱， “刚才这位同志已经给过了！” “那好！何雨柱？咱们走！” 何雨柱顺便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才三点多，时间还早着呢！ 一出门，何雨柱就尴尬了， 娄晓娥麻利的爬上了车后座，何雨柱对她说道： “这会儿时间还早！你自己坐车去电影院吧！” “那你要去哪里？” “去趟东单菜市场！” “那我也去！” “我去买菜！你一个小姑娘，跟着我去不合适！” “那我不管！我好久没去菜市场了！我也想去看看！” 何雨柱也只好带着她，骑了不近的一段路，推着车子，进了菜市场， “你是不是该下来了？我还要去买菜呢！ “好吧！你好像有些不耐烦？” “没有！只是咱们还不太熟，我怕对你影响不好！” “有什么影响？老封建！” 何雨柱没理她，看了看黑板上的菜价， 猪肉八毛，鸡蛋八分，牛肉一块五，各色青菜二分钱，玉米面一毛， 要了两块钱的猪肉，还有鸡蛋，青菜买了两样，一条胖头鱼，一块牛肉，土豆，西红柿，十个大馒头，一瓶白酒。 “你买这么多菜干什么？” “当然是吃饭了！不然我买菜做什么？” 娄晓娥说道： “这是在报复我说去看电影的那句话吗？” “你想多了！” 带着娄晓娥，车筐里放着菜，车把上挂着馒头。 然后就在离电影院不远处的小卖部停下了。 “下来吧！娄晓娥！” “电影院就在前面了！你怎么不走了？” “我今天来电影院是来和我女朋友看电影的，带着你她会跟我生气的！” “我早就猜到你是有事情！你女朋友漂亮吗？等会给我介绍介绍！” “大姐！你可别闹了！你今天来，也是来相亲的吧？别把你的事情耽误了！” “没事！让他等会儿也不要紧，正好一起走，顺便看看你女朋友！” “你要相亲的人是不是叫许大茂？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 一个挺帅气的小伙在小卖部里买了一包香烟，就听到了一声“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就走到了小卖部的门口，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跟你说，这小子不是啥好人，口花花不说，还到处招蜂引蝶，最会哄骗无知小女孩，就他那个对象秦京茹，俩人都同居了，硬是让他给踹了！” “傻柱！你姥姥！” 一块石子飞了过来，何雨柱听到声音，连忙闪身，石子打在了他身后的电线杆子上，然后滚出去老远，足见力道之大！ 何雨柱一看，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许大茂怒气冲冲的看着何雨柱，但是又慑于何雨柱的武力，所以只能站在那里，怒视着何雨柱的眼睛。 既然已经得罪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已经无法挽回了！ 对着娄晓娥说了一声“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很聪明，相信你会有你自己的判断。” 自己这种做法有些龌龊了，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娄晓娥往火坑里跳，毕竟是原着中，给傻柱生了儿子何晓的女人。 “大茂！对不住！我不能看着你祸害娄晓娥，哥哥跟你道个歉，你换一个对象吧！” “傻柱！你这个小人！你背后说人是非你，亏我还和你一块儿喝酒，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玩意！你这个背后说人坏话的狗东西！” “许大茂！你特么是不是皮痒了？搞得你有多委屈似的，那秦京茹是怎么回事？你别说你没有背后捣鬼！” “我那是，我只是碰巧路过～” “放屁！孙子！有种你别跑！看我今天不治得你服服帖帖，我管你叫哥！你别跑你！” 许大茂撒腿就跑， 何雨柱转过头来，说了一句，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还是往里跳，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再见！” 何雨柱骑着车子跑了， 娄晓娥在后面喊： “何雨柱！你混蛋你！你把我相亲对象给打跑了，我怎么办呀？” 第69章 看电影 何雨柱骑着车，在电影院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包茅台烟，然后跟买东西的小姑娘说了一声，就把菜和馒头放在了店里边。 明媚的阳光照在电影院门口的石阶上，一位漂亮的姑娘坐在上面，双手托着腮，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满腹心事的样子。 “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来晚了！” 何雨柱把车子推到了停车处，走到了贺小琪的面前， “没有，我也是刚到不久，” “这话我不信，等会请你吃好吃的，你想吃点什么？” “我要喝大白熊！” 何雨柱哈哈大笑， “我干脆去买一箱放你家里得了！除了大白熊你就没什么想吃的？” “嗯！” 何雨柱上前，对着她伸出了手， 贺小琪愣了一下，脸红了，犹豫了一下，抓住了何雨柱的手，被他拉了起来。 这一丝的犹豫，来自于她父亲带来的压力，这是她对做人的一丝妥协， 看破不说破，做人要厚道，何雨柱把她拉起来以后，就松开了手，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瓜子和两瓶大白熊，带着她走进了电影院。 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何雨柱递过来一瓶饮料，她接了过去，小声的说了一声谢谢，就坐在那里，眼睛盯着屏幕。 屏幕上放的是（小蝌蚪找妈妈），这是一部动画片，贺小琪兴致勃勃的看着屏幕，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显然，这个时代的人，就没有不喜欢看电影的。 这部电影何雨柱前世看过好多遍了，早就没兴趣了，他打开了包装袋，抓了一把瓜子放在了贺小琪的手里，姑娘浑然忘了自己正身处电影院，一边吃着一边盯着屏幕。 何雨柱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贺小琪，看着找不到妈妈的小蝌蚪，表情一度很紧张，紧紧的抓着手里的瓜子，直到一只大青蛙出现在屏幕上，她才微微一笑，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这就是青春的味道吗？昨日的冉秋叶，早已经在心中变得模糊，那是一种美好，还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变成了暮年时，偶尔才会忆起的一瞬间， 这一刻的贺小琪，才是真正的女主角。 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贺小琪转过头来，说道： “我也挺紧张，以为小蝌蚪找不到妈妈了！还好，总算是大团圆！” 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何雨柱用钥匙帮贺小琪打开了饮料瓶，贺小琪看到了钥匙上面挂着的瓶起子，惊异的问道： “你钥匙上面怎么还挂着瓶起子？” “这个呀！方便想喝饮料的时候打不开，” “你还挺细心！” “那是，别说这个，看孩子喂奶我样样都行！” 贺小琪瞬间忍禁不住，哈哈哈笑个不停， “那干什么的？还让不让人看电影了？能不能注意一下！” 一个黑影站了起来，对着后面喊道。 贺小琪赶紧低头，只是忍得挺辛苦。 “你还会奶孩子？” 贺小琪贴着何雨柱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顺便看了看何雨柱的胸部。 艰苦朴素的时代，哪有什么喂奶粉之类的，都是母乳喂养，喝奶粉，那是资本家才干的事情，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根本想都没想过， 少女特有的气息吹在何雨柱的耳边，让他忽然有些躁动起来，他赶紧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九霄云外，这可不是后世，随随便便就搂搂抱抱，在这个时代，只要相亲拉了拉手，那就是要娶人家过门的。 何雨柱也不是不想结婚，只是时机不到，彼此都还不了解，自己也不知道贺小琪是个什么性格，还需要多了解了解才行！ 何雨柱一本正经的坐好，看了贺小琪一眼，小声的说： “别小看人啊！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呢吗？” 贺小琪瞬间脸红， 就你那两下子，我都没敢发力，不然，别说一个小姑娘，老娘们我都能说的你脸红。 把饮料塞到了贺小琪的手里，触碰到了她柔嫩的小手，何雨柱笑了笑，我也学会揩油了。 这时候，又一个电影开始了， 香江的电影《雷雨》！ 这一家子纠缠不断的恩怨情仇，同胞兄妹的爱恋，小儿子的震惊，老父亲的悔恨，还有妻子的怨气，把观众弄得是眼花缭乱，三观尽毁，这也太虐心了！ 贺小琪哭成了泪人，电影院里也是哭声一片，何雨柱拉起了贺小琪，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贺小琪抹抹眼泪，点了点头，跟着何雨柱走出了电影院。 何雨柱推过自行车，领着贺小琪，来到了小卖部， “妹子！我来拿东西！” “电影好看吗？” “嗨！别提了！放的什么雷雨，把我家那口子哭成了泪人！” “哈哈！大哥！小心让嫂子听见！” 贺小琪听着他在那里胡说八道，羞得脸通红， 把东西放在车筐里，挂着馒头， “上来吧！你该回家了！” 贺小琪抓住了车子，坐在了后座上，何雨柱转头看了她一眼， “搂着我的腰！别摔了你！” 贺小琪害羞的抱住了何雨柱，只是扯住了他的衣服。 在闪耀的星光下，何雨柱拉着贺小琪，在路灯的照耀下，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这一路也不算近，好在何雨柱年轻，加上抄的近路，也没走那么远，就到了贺家的小院子。 “哎等等！你还要进去啊？” “废话！没看我带着饭菜来的啊！” “你带着这么多的菜，是要在我家里做饭吃？” “有什么不对吗？” “你买的太多了！净瞎花钱！” “你这还没过门呢！就开始算计过日子了？这媳妇好！会过日子！” “你讨厌！” 这句话我喜欢！ “叔叔阿姨！我又来了！” 贺父看着何雨柱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着贺小琪走了进来，就乐呵呵的说道： “我今天早上还念叨你呢！你这晚上就来了！” “您和阿姨都还没吃饭吧！” “没呢！等着你们回来再一起吃！” “那正好！让您尝尝我的手艺！我再陪您喝一杯！” “那感情好！我可有日子没喝了！” 贺母看了女儿一眼， “你这孩子！怎么还让雨柱带菜来的？” “阿姨！您就别怪小琪了！我是先去买的菜，才去电影院找的小琪！” “你这、菜买的也太多了！” 何雨柱把菜一样样的备好，让贺小琪帮着他洗菜切菜，贺母帮不上什么忙，就坐在老伴的身边，帮着他揉腿， “这门亲事要是成了，咱闺女可就过上好日子了！” 贺父看着两人有说有笑，感慨道。 贺母看了一眼， “是不错！俩人挺好的！” 贺父忽然问道： “我我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雨柱在他们厂风评好不好？” 贺母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 “好是好！就是太好了！” 贺父有点急， “你倒是说啊！说话说半截你这是干什么？” “我打听了！雨柱在他们厂里可是大名人！不光厂里的领导们都很重视他，连厂里的人都以他为荣，这孩子不但风评好，听说还在大联欢上唱了两首歌，比电影明星唱的还好听，他还会说外国话，连区长都亲自和他握手！” “嘶！这可不算是什么好事！” “谁说不是呢！这雨柱好是好，就是能耐太大了！我怕他和咱家闺女好上了以后，万一他哪天变了心，嫌弃咱闺女了，那咱闺女不是被坑死了吗？以后再上哪去找这么好的条件的？” 贺父叹了口气， “你也不要太悲观！我看雨柱对咱闺女不是一般的上心，说不定这是一门好姻缘，你只看到雨柱是个能耐人，没看到这孩子也是个重情意的性格！” 贺母犹豫道， “还有一件事！” 第70章 其乐融融 “还有什么事？” “听说雨柱谈了个女大学生，那个大姐说她没见过，但是听人说长得跟个仙女似的，这件事他们厂里都知道，那个女大学生还去他们厂子里接过雨柱！” 贺父陷入了沉默， “等会我问问他，不能让他把咱们姑娘给骗了！要是真的有对象，那这小子也太不是个东西了！脚踩两只船啊他！” “他爸，你小点声，咱闺女还没谈过对象，这是头一回，别把她伤着了！你等会别急着问，控制一下情绪，万一不是那么回事呢？” “行了！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 不问？怎么可能！ 贺父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看着上面遗留的缝合线，缓和道： “你说的也对，那就先看看再说！” 嘴上说着，心里却不这么想，这要是不弄明白了，这口饭还怎么吃得下去？ 何雨柱炒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青菜肉丝汤，还有一锅土豆炖牛肉， 头两道菜先上了桌，就土豆牛肉要等会，锅里炖着牛肉，何雨柱拿着炒勺，瞅了瞅贺小琪， 小姑娘看着外面的星星，嘴里不经意的咽一下口水，眼睛偶尔会瞟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好笑，心里不由得有一些泛酸，肉食在这个时代，对于普通家庭来说，真的是比过年还热闹。 看着贺小琪单薄的背影，何雨柱放下炒勺，走到了贺小琪的身边，陪着她一起看着窗外的星星， 屋里弥漫着炖肉的香味，贺小琪忍不住又咽了一口唾液， 何雨柱笑了笑， 就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高鼻梁， “你这个小馋猫！” 贺小琪有些不好意思，撅撅嘴，小鼻子皱了皱， 这场景，在某一刻，彻底拨动了何雨柱的心弦。 这样的女朋友，打哭了会不会哭个不停，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这时候，屋里钻进来一个挺木讷的小男孩，好奇的看着屋里的两人， “这是我弟弟！小宝！叫哥哥！” “哥哥！” 小男孩有十岁左右，看着挺可爱，就是太瘦了，没办法，这个时代的孩子都这幅样子。 何雨柱挺奇怪， “你都二十三了，你弟弟才十岁？差了这么多？” 贺小琪忽然满脸的伤感， “原来有个妹妹，小时候被人抱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 何雨柱暗怪自己多嘴，忽然说道： “哎呀！肉好了！小琪！快去喊叔叔阿姨来吃饭！” 一盘咸菜，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大碗青菜肉丝汤，还有一碗土豆炖牛肉，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都没有动筷子，气氛有些凝重。 贺父皱了皱眉头，贺母见状，拉了老伴一下， “你拉我做什么？雨柱！我有话要问你，你可不许骗我！” “您说！我听着呢！” “你是不是有个女大学生的对象？” 何雨柱瞬间秒懂，这是去他们厂子打听过了。 “吹了！有半个多月了！” 老两口子面面相觑，同时问道： “吹了？” “嗯，吹了！她母亲不喜欢我，让我等她毕业，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遛弯子，我都二十六了，该成个家了！” 贺父点点头， “也是，这人呐！最是善变，今天说着海誓山盟，明天就会树倒猢狲散，这就是人心啊！” 这话听着怪怪的，啥意思？我就该在一棵树上吊死？ 何雨柱也没多想，随口道： “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毕竟还有父母，没有父母的祝福，这婚结着也不痛快！毕竟是自己辛苦养大的闺女，自然要多选选看看！也许，是我不够好吧？” 贺母瞬间就来气， “就你这条件，她妈还嫌不够好？她那闺女是仙女吗？难道还要找个天仙配她那闺女不成？” 贺父随手拍了老伴的手臂一下， “胡说八道什么？你别乱说话！” “雨柱！叔叔问你！你觉得我家小琪怎么样？” 何雨柱深情的看着贺小琪，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面对何雨柱火辣辣的眼神，贺小琪瞬间脸红了，用手捂住了脸， 贺父有些不太明白， 何雨柱说道： “这是一句古诗，意思是找到一个一心一意爱你的人，就可以相爱到老永远幸福了。” “我愿意一心一意的对小琪，和她白头到老！” 贺父一拍大腿， “说的好！那我问你，你能够做到吗？” 何雨柱看着羞赧的贺小琪， “您还是先说服您的女儿，别把我踹了就好！” “那不能！我的闺女我知道，绝对是有情有义的好姑娘！” “那我就放心了！她要敢踹我，您可不能不管！” “好！我答应你了！” 场面顿时热闹起来，贺父担忧之色尽去，和老伴儿相视一笑，这小伙子，不错！ “光顾着说话了！吃饭吧！” “吃饭！” 贺小宝喊道： “我要吃白面馒头！” 何雨柱莞尔一笑， “馒头倒是可以给你，先叫声姐夫听听！” “姐夫！” “唉！好兄弟！来，想吃多少有多少！” 这一声姐夫，贺小琪脸又红了， “你这孩子！” 贺母看了儿子一眼，眼中都是疼惜。 “他妈，把我那酒拿来，我和雨柱喝两杯！” “叔！您还是先垫巴点，直接喝酒对身体不好！” “那成！” 贺母把酒杯洗了洗，放在了贺父的面前， “你少喝点！别让人笑话！” “怕什么？雨柱！咱们不醉不归！” “叔！咱点到为止，就二两，喝多了不好！” “得！又来了个管我的，行，二两就二两！” 有酒有肉，一家团圆，其乐融融。 酒足饭饱，一家人围着桌子，喝着茶水，看着天色不早，何雨柱放下茶杯，对着老两口说道： “叔叔阿姨！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过几天再来看您两位！” “好！别耽误了工作！你回去慢点！小琪！你去送送雨柱！” 贺小琪起身，跟着何雨柱出了门， 贺母看着他们出去，满脸的欣慰， “闺女找的这个女婿不错！为人性格也好！” 贺父却满脸凝重，有些不太开心。 “什么都好！就是太好了！我这心里，实在有些不踏实！” “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难道你不满意！” “就是太满意了，所以我才犯愁的！” 贺母也叹了口气，自家的情况，确实有些单薄了！ ………… 沿着路边走了几步，看着旁边矜持的女孩，何雨柱笑道： “你昨天见我那时候的洒脱劲儿去哪了？这会儿成了乖乖女了？” “我哪有！” “还说没有！你昨天的机灵劲儿呢？昨天那么能说，今天就变得这么规矩，我怎么有点不适应呢？” 贺小琪忽然站住了， “今天谢谢你！” “嗯？” “你顾及了我父母的脸面，并没有因此让他们难过，谢谢你！” “这谢谢真假！也没点实际的好处！” “你要怎么谢？” “我吃点亏，那你就以身相许吧！” “你又说疯话了！” “这怎么是疯话呢？这是好话！” “你正经点！” “我没法正经，除非你亲我一口！” “要死了！你坏死了！” 何雨柱停下了车子，将贺小琪抱在了怀里。 贺小琪浑身一震，这什么情况？他做了什么？ 感觉到瘦骨嶙峋的身材，何雨柱不由得有些心疼，看着有些瘦，抱在怀里，感觉更瘦了，轻飘飘的， 何雨柱在她的耳边说道： “你太瘦了！” 第71章 犯错误 贺小琪听到了他语气中的关心，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 “你说我瘦？这么说，你喜欢那个身强体壮的大姐？” “你就别再刺激我了！好家伙，那女的长得跟个门神似的，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跑了，” “因为我？” “我要是跑了，到哪里去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谁是你女朋友？？我们昨天才刚刚认识，” “那好，那是未来的女朋友！” “你别乱喊！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说的也对！那么，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什么都不算！” “好家伙！妹子！我连家长都见了，你跟我说什么都不算，那你还来送我？” “我来送你是因为你对我家人不错，而且你这个人虽然有些不正经，但是人心还是不错的，你要是有那个意思、你就好好说话，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别动不动就拉拉扯扯的！” 呃，好吧！我有些过于开放了，忘了这个时代老实孩子才是香饽饽，像咱这样动不动就又亲又抱的，确实过分了！ “对不起！我有些忘形了！下回我会注意的，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今晚的月色很美，很亮，何雨柱骑上车，和贺小琪挥了挥手，然后就骑车离开了！ 冉秋叶家是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华侨，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受过高等教育，孩子的思想也开放些，贺小琪家不同，就她自己读过高中，贺父只是初中毕业，贺母连书都没有读过，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家庭，思想观念都不一样，自己有些心急了！ 雨柱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深更半夜的，好在月光明亮，视线清晰，不然，非骑到沟里去不可。 ………… 一早起来，天空就阴沉沉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没有几个晴天，乌云滚滚，好似在犹豫，我下还是不下呢？乌云陷入了纠结。 早上有些冷，何雨柱裹着棉袄，骑着车子，还是去了老地方，要了一碗小馄饨，就坐在那里吃了起来。 店里有两个人在聊天，说的那人情绪还挺激动，何雨柱就听了一耳朵，就听到其中那位年龄稍长的说道： “巢阳片区也不消停，前天夜里，工安出动了四辆车，在巢阳区抓了好几名太阳国潜伏的特务，昨天中午，在西门帽儿胡同，有工安蹲点，又查到了几名携带着枪支和太阳国户籍的不法分子，” “这些个汉奸、卖国贼！还有那些鬼子派来的间谍，这是看着我们国家富强了，鬼子坐不住了！这才过去没几年，这群小鬼子，又想没事找事了！” “还有，听说最近沿海对面的也不消停，打算卷土重来……” 好家伙！最近这些太阳国的犯罪分子挺猖獗啊！敢在这京城底下玩间谍，这是亡我之心不死，还想着制约我们哪！ 何雨柱看看天色很暗，时间还早，赶上昨天喝了点酒，睡的又晚，身上还有些乏，也就回去睡了一觉，直到一大妈来拍门，何雨柱才想起来，今天早上还要上班呢！ 着急忙慌的套上棉袄，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这么骑着自行车飞快的赶到了厂里。 急急忙忙的窜进了厨房，听到叮叮当当的切菜和揉面排气的拍打声，何雨柱才松了一口气， 一看墙上的表，好家伙，这都快九点钟了！ 这真是睡过头了！ 连茶水也不喝了，就这么忙忙活活的，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临到中午时分，天色阴沉起来，没到吃饭时间，就有工人提前钻进了食堂里，这些人受到上次的启发，早早地就来了， 事实再一次证明，这些人都是聪明人，不大一会儿，天上就开始噼里啪啦的下起冰雹来，个个都有鹌鹑蛋大小，砸的铁皮车间叮叮当当的响，连面对面地说话声都听不清楚。 到了中午总得吃饭呢！工人同志们发挥出一不怕疼，二不怕响的精神，有带着雨伞的，打着雨伞出去了，有脱下自己棉衣的，顶着棉衣出去了，剩下一群人既没有带伞，也不愿意脱棉衣，众人一合计，十几个人用头顶着一大块铁皮，冲出去了！ 一时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反正不管怎么样，好歹都挤进了食堂。 食堂里顿时人满为患，乌压压一大片全是人影，早打了饭的都找了位置坐，后来的就只能站着，还有一些，趴在水池边上的，把饭盒放在窗户沿上的，哪哪都是人。 只是就算吃完了饭，回去也是个问题，这会儿冰雹倒是没了，却又下起雨来，还是有不少的职工待在食堂里。 不管外面怎么人满为患，和他何雨柱都没关系，吃着自己炒的大锅菜，味道还真挺香，反正就是这么个上班下班的活，看着厨房里的厨师和帮厨忙忙碌碌的，何雨柱不由的感叹，这个时代的人们是真的勤劳朴实，最起码，在干活的时候那是真的卖力气。 眼看到点下班，外面的雨还是没个消停，何雨柱连个雨衣都没有，正想着拿个面袋子套头上就回去来着，就看到李招娣进来了。 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李招娣笑着说道： “我本来就要回去的，好几天没见着何师傅了，正好今天不忙，过来看看您，顺便给您带了件雨衣来，” “哎吆喂！我真是受宠若惊！看着我手里这面袋子没，这本来打算就顶着这个回去的，这时候你就来了，真是救了我的燃眉之急啊！感谢！非常感谢！” “您看您跟我客气什么，怎么说您也是我的老师不是？这给老师送件雨衣，这都是分内的事儿！” “那好！我就穿上你送的雨衣，这就该回去了！不然雨再大了就麻烦了！” “何师傅您等一下，我还有件事求您！” “你说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你说，让我干什么？” “听说您身上常穿的那件中山装，是您自己设计的？那您对服装很有研究吧？ “还行！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在话剧团工作，要上场表演，就是缺了几件戏服，所以想请您给帮个忙！您看～” “要什么样的服装？” “这是一部抗战的戏剧，戏中会用到几件太阳国女人穿的和服，太阳旗我们可以用颜料自己涂一个，只是我们没有这种服装，因此正犯愁呢！” 太阳国旗？和服？小丫头！你真是不知道死活啊！ 第72章 何大忽悠 “这个～你们不是看过太阳国人拍的电影吗？里面不就有太阳国女人的服装，照着做不就行了？” “电影看不清楚，谁也没亲眼见过，这不就发愁了吗？” “你这找我也没用啊！我也没有见过，设计不出来啊，” “啊？那好吧！我让她再想想办法！谢谢您了！” 何雨柱笑了笑， “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是你还给我送雨衣，没帮上忙，挺不好意思的！” “没事！那您忙！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慢点，雨有点大了！” 太阳国和服？ 太阳国女性和服分浴衣、小纹和服、色无地、访问和服、振袖和服、留袖和服、花嫁和服等等，何雨柱服装设计专业出身，做几件和服手拿把掐，他不会做吗？分分钟画出设计图来，可是他敢吗？你别看就只是一件衣服，这事儿可不小！搞不好就能掉脑袋！这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样的事儿都敢往身上揽， 厂子里这么多人看着，他可不敢胡说八道，这可不是不管她李招娣，而是确实不敢说话！ 面对即将到来的革命浪潮，随便沾上一点，就能把小命玩没了！ 这可怎么办？真是遇到难事儿了！这李招娣不错，是个好姑娘，不能眼看着她自己往火坑里跳， 在两国正常化建交之前，每年都能擒获大量来自太阳国的间谍和特务情报人员，看似只是一件小事，可现在毕竟是风声鹤唳的时代，一不小心被抓走，不死也要脱层皮！ 依稀记得李招娣说过她家住在后板凳胡同，离这里还是有段距离的，何雨柱穿着雨衣，顶风冒雨，直奔向后板凳胡同。 大街上几乎没人，空荡荡的，天也很黑，好在时间还早，倒是能看的清楚路面，骑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就找到了后板凳胡同，也不敢打听，在巷子这头转到那一头，转了两个来回，才看到一个顶着雨伞的大妈， 何雨柱就喊了一声，没办法，雨太大，不喊听不见， “大妈！我想跟您打听个人，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什么？小伙子！去我家里说去吧！这雨太大，说话我也听不见！” “那好！那就麻烦您了！” 跟着大妈进了最后面的一座四合院，是个二进的院子，头一家就是这位大妈家，进了屋，何雨柱就在门口抖了抖雨衣，然后大妈就走过来，递给他一条毛巾， “孩子！擦擦！这几天天天阴着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见天的下雨！” “谢谢您！我想跟您打听一下，李招娣您认识吗？” “李招娣？认识啊！那是我侄女儿！小伙子，你找她有什么事？” “我们一个单位的！今天下午她抄错了数据，我们那边对不上账，这不我就赶紧跑来跟她说一声，这不是小事情，要挨处分的！” “哎吆！这丫头怎么这么粗心！我带你去找她！” 进了门，就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在玩一把木头枪，“啪！啪！啪！” 同时响起稚嫩的叫声， “对面的鬼子，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铁蛋！一边儿玩去！你二姐呢？” “在屋里呢！淋成了一只落汤鸡！嘻嘻！” 大妈领着何雨柱进了里屋，炕上躺着李招娣，正裹着被子哆嗦呢，就看到她婶子和何雨柱一起进来了，忙就爬了起来， “二婶！何师傅！您怎么在这？” “你闯祸了！这不你们厂里这位小伙子就来给你通风报信了！你赶紧想办法吧！我走了！” “大妈！您等一下！我今天来报信，是有风险的！万一有人问起来，您可不能把我卖了！” “放心！大妈心里有数，您这是为了我们家招娣的事儿忙里忙外！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那感情好！多谢大妈了！” “您客气！等这事忙完了，到我家去坐坐，我那里还有一些花生瓜子，您带着回去吃着玩儿！” “那多不好意思，您先回吧！我一会儿就走了！我们俩一个单位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下回再来看您！” “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招娣！好好谢谢人何师傅！” 看着大妈出门，李招娣也换好了衣服， “何师傅！您怎么来我家了？” “李招娣！你要制作太阳旗和女式和服的事儿，你还和谁说过？” “没有啊！我就和您说过，别人我也没问！就咱们厂里那些职工，他们除了轧钢做型材钢管铁皮，他们还会什么呀！一群大老粗！” “不能这么说！你说这话容易得罪人，以后别这么说了，听到对你名声不好！” “我知道！我这也就是和您发发牢骚，对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这天还下着雨呢！您这就跑来了！还没吃饭呢吧？” “那些事等会儿再说，今天下午我没有对你说实话，和服我不但会画，而且大部分的和服样式、用途还有结构，我都懂！” “真的？那太好了！我就说您不可能不会的，我就知道您博学多才，画个和服，您还不是手拿把掐！” “你先别高兴太早！我今儿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议论太阳国间谍的事儿，听说最近抓了不少日本特务，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弄这个太阳旗和女式和服，小心工安会来调查你！” “不至于吧！我就是帮同学做几件和服和太阳旗而已，又没有做什么卖国叛国的事，只是为了帮同学忙而已！” “帮忙？那可说不好，到那时候根本解释不清楚，反正你听我的，这件事到此为止！小心工安把你抓起来，少不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您说的太严重了吧？我觉得您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反正这件事你听我的没错！小丫头家的，这种事不是你能够掺和的起的……记住我的话，别跟着瞎起哄！” “我走了！我也跟你嘱咐一遍，你要记得，我今天晚上没有来见过你！谁问起来，我都是这么说！” “走了！” 到了门口，看到了李招娣的弟弟李铁蛋，何雨柱眼珠转了转，走了过去， “铁蛋！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你是谁呀？” “我是来自遥远外太空的汽车人，是来拯救地球的！” “我才不信呢！你骗人！” “是真的！我来自一个遥远的星球，他的名字叫做赛博坦星球，我是来拯救地球的！我长得就像个钢铁怪物，记住了吗？” “你是来自遥远星球的外星人，你的星球叫做赛博坦，你是来拯救地球的！你长得像一个钢铁怪物！” “太棒了！说的真好！记住别忘了，等过几天我带你去赛博坦星球去吃好吃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再说一遍我听听？” “你是来自遥远的…………” “对对对！说的很对！再来一遍！” “你是来自遥远外太空的……” “铁蛋真棒！记住了！我过几天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外星人叔叔再见！” 三天以后，李招娣被工安找去谈话，问到她的家人和婶子，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工安带走了李招娣的弟弟问话，这孩子嘴里说着， “他是来自遥远星球的外星人，他的星球叫做赛博坦，他是来拯救地球的！他长得像一个钢铁怪物！” “还有！他的名字叫做汽车人！” 工安队长对着其他的队员说道： “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赶紧把孩子放了！瞧这孩子多可怜！都魔怔了！” 第73章 赚点零花钱 今天是伟业被服厂职工钱永乐和昌平姑娘李二银结婚的大喜日子，一早上起来，推开门一看，院子里姹紫嫣红，处处披红挂彩，钱家也十分大气，摆了十张桌子，每桌上放了不少的花生瓜子，还安排了人专门烧水，让前来参加喜宴的客人围坐在桌子旁，喝着茶水，嗑着瓜子，聊着古往今来的新鲜事， 约摸着十一点左右的光景，新郎钱永乐，就带着他的新婚妻子李二银，跨进了这座小院子，顿时，鞭炮齐鸣，噼里啪啦，震耳欲聋，大人小孩全都看着新郎新娘，捂着耳朵，歪着脑袋，咧着嘴傻笑。 “新人新事新国家！新事就得新人办，咱们有请新郎钱永乐的父亲讲几句话！大家鼓掌！” 钱永乐的老父亲就被大家推搡着，走到了台前， “我不会说话，我、欢迎大家、这个、这个、嗯，大家吃好喝好！” “好！钱爸爸讲的很精彩嘛！请大家吃好喝好！这话讲的多么朴实！多么诚恳，那大家就拿出自己的诚意和态度，共同祝福这对新人！ 接下来，就请我们敬爱的钱妈妈上台讲两句话，大家鼓掌！” 钱母死活不上台，拉都拉不动， 主持人是从市剧团请来的，很会调节气氛， “看来咱们的钱妈妈，是舍不得咱们的新郎官啊！想必，新郎官也舍不得离开自己的父母，这是一个多么幸福美满的家庭啊！如今，这一个家庭就变成了两个幸福家庭了！那就请新郎和新娘一起，对着钱爸爸和钱妈妈鞠一个躬，表达一下对父母的感激之情！” ……………… 前面热热闹闹，后面叮叮当当，几位大妈洗菜的洗菜，杀鸡的杀鸡，择菜的择菜，还有等着上菜的本家婶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远远的张望着。 “马华！鱼煎的焦一点，下汤的时候，锅的锅面温度一定要够高，然后瞬间加汤，这汤就奶白而且不浑浊，还没有腥味，记住了！” “刘岚！去问问前边，什么时候上菜，这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席了！” “大妈！这样还是不对，这个口子不能开的太大，过会儿摆盘的时候这个鸡就立不起来了！” “烧水烧水，准备下锅汆水！” 一道道菜被投入锅中，然后快速翻炒，稍后就被一盘盘的摆在了桌面上， 这时候前来参加喜宴的客人全都上了桌，酒和烟都摆在了桌子上，顿时，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大家伙吃着，喝着，聊着天，纷纷夸赞饭菜做得好吃，不光味道正宗，而且色香味俱全，大家都吃得十分满意。 “何师傅！这是您那份辛苦费，您收好！” 何雨柱攥着四十五块钱，说了声谢谢，心态平和的提着网兜，和马华还有刘岚一起，走出了他们家， “来！材料五块，我自己二十，你们俩一人一张大团结”！ 刘岚和马华十分开心，这就是今天半天的劳动成果，马华一个月只有二十一块五，另一个刘岚刚参加工作，每个月才十八块钱，这一下就挣了这么多，两个人都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干劲。 “咱们这只是小试牛刀，以后好好干，少不了有钱挣，现在形势还是不容乐观，这样的活有了咱们就干，但是还是那句话，不能暴露出来我们打零工的事实，该上班还得上班，这饭碗可要捧住喽！” 两人点了点头，何雨柱提着饭菜，和刘岚告别，他们都请了一天的假，下午都有了时间忙自己的事情，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马华，到马华家里去探望他生病的母亲。 “您把好吃的，好喝的东西都留给了他们，他们倒是有营养了，可您呢？我说的话有点不好听，您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把自己个儿熬干了，” “您这问题就是缺乏营养闹出来的，到时候不但要花钱治病，还连带着影响孩子们的工作和学习，再说了，您老不想着以后抱孙子啊？” ”“妥了！马华！好好照顾你妈，我先走了！” 做通了马华母亲的思想工作，何雨柱就带着这些菜，买了一瓶好酒，去了喇嘛胡同，去看望周九爷。 老爷子气色还算好点，何雨柱和他寒暄了几句，看他没什么精神，老想打盹，就把饭菜和酒给他留下，然后就骑着车子回家了。 好几天没见到贺小琪了，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来，何雨柱骑着车子去买了些点心水果，就直接向着贺小琪家里赶去。 贺小琪正为父亲做康复锻炼，听到外边有人来了，出门一看，就看到何雨柱走进来了。 “是谁啊？” 贺父问道。 “叔叔您好！是我！” “雨柱来了，快坐！” “您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我啊！还那样，你们年轻人不用管我，你们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何雨柱看了贺小琪一眼，她就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声，“你去外面等会儿，我给我爸做完了康复再来找你！ 何雨柱点点头，站在了院子里，看着贺母种植的辣椒，翠翠绿绿的，很是好看！ 屋里的贺父看着女儿，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感觉你对雨柱不是很上心啊！” 贺小琪揉了揉自己的衣角， “哪有！” “你不用骗我！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如果是因为我，你大可不必！” “爸您说什么呢？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说不上来，差了一点感觉！” “贺小琪！你要是没看上人家，你就早说，别把人孩子给坑了！我看人对你挺上心的，隔三差五的来找你，你要是不行你告诉我，我来跟人家说！” “我哪有说不喜欢了？我只是觉得他和我心里喜欢的那种不太一样，我喜欢沉默一点的，不喜欢话痨的男人！” “谈对象谈对象！不谈怎么谈对象？你们两个人都不说话，你看我，我看你，大眼对小眼，你觉得那样的男人才好？跟个闷葫芦似的！” “没有，他就是嘴太贫了！人不坏！有时候也挺有趣的！” “既然对人家有意思，就好好跟人谈，别三心二意的，咱们可是厚道人家，不能干那缺德的事儿！” “知道了！我又没说不行！您总得让我多了解了解，我可不是那种见一面就跟着人家去民政局领证的人！” 第74章 感情升温 贺父点点头， “是得多了解了解！” ……………… 贺小琪提议， “去公园走走吧！” “好啊！” 贺小琪感觉何雨柱有些不太一样了，以往的何雨柱喋喋不休没完没了，今天的何雨柱却让贺小琪感到格外的沉默。 “今天怎么变得话少了？你以往不是挺能说的吗？” “其实，这个样子的我，才是真实的，” 贺小琪沉默了， 她觉得今天的何雨柱有些不对劲，这完全颠覆了何雨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很奇怪是吧？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性格？其实并不是，只是那个何雨柱展现的是阳光开朗的那一面，而现在的何雨柱，才是真正的何雨柱！” 贺小琪皱了皱眉，试探性的问道： “精神分裂症？” 何雨柱摇了摇头，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经历的多了，性格有些孤僻而已！” 两个人默默的走着，何雨柱偶尔会看一眼贺小琪，观察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忽然想到一个想法， “我给你画一幅画吧？” “啊？” “啊什么！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四十分钟以后， “不好意思！路有点远，让你等了大半天，来，吃颗大雪兔！” “呀！大雪兔奶糖？” “以前我爸爸发了工资，有时候会带回来几颗，我都舍不得吃，直到放好久了，都快坏了才会把它吃掉，糖纸我也没有扔，都让我夹在了书本里！” 何雨柱会心一笑，心中却有些酸楚，是啊！这都是记忆中模糊的童年。 “那你这回不用舍不得了！我带来了整整一斤！” 贺小琪有些吃惊， “你不过日子了？两块多钱呢！” 何雨柱笑了笑， “我单身一个，有钱我也花不了！” “也是，忘了你工资比别人高了！” “拉倒吧！就这点工资，两个月也不够买一块海城手表的！” “你可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 “那你就别说了，去那边台阶上坐好！” 贺小琪看着何雨柱咯吱窝里夹着的画板和手中拿着的铅笔， “你还真的会画？” “画个素描而已，可惜现在条件不够，不然我给你画幅油画肖像！” “你就吹吧！反正没人揭穿你！” 何雨柱哈哈一笑，嘴里说着，“等一下！” 把正要坐下的贺小琪拉住了， 将手中的袋子中，抽出来一张素描纸，然后直接把装纸的袋子放在了台阶上， “地上太脏！垫上好！” “来，坐在上面，不要动！你别紧张！放松点！你就什么都不要想，就坐在那里就行了！” “好吧！” “这样就挺好！对，不要动，跟我说说你的童年吧？” “那有什么好说的！” “比如，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你的老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的母校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们平时课间都干什么去了！还有、别动！头再歪一点点，对，再往那边一点，好，保持好这个姿势，不要动！” 何雨柱以前在绘画班，是他们美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慢，但是，也正是因为他比别人慢，所以他这个人也是格外的专注，一个人无论你做什么，你的人品怎么样，专注的你，都是所有对手都不敢轻视的存在。 不过说实话，这也太慢了吧？ 画了一个多小时，贺小琪的脖子都快断了，何雨柱才喜气洋洋的说道： “好了！画好了！” “累死了！下次再也不干了！这比我干活都累！” “拿来我看看！” 何雨柱走了过去，把手中的画板递到了她的手里， 何雨柱画的是半身像，这是最考验学生基本功的一种绘画方式，何雨柱为了突出效果，就把下面刻意留白，只重点突出了人物的五官和头部，还有靠近脖子的位置，其他的地方，都被他给虚化了。 技法中揉入了某位冷老师的绘画方式，采用了一部分的手指和用卫生纸揉擦地方式，这种技法到六十年后才会出现，所以，这张画绝对是这个世界上，至少是在国内，最细腻的一张半身像。 “天哪！这是画的？比照片都清楚！何雨柱！你太有才华了！” 才华吗？或许有点，只是在六十年后，这样的画也就普普通通而已！ 但是，在这里，还是可以吹嘘一下的！ “还行吧？不说我吹牛了？” “嗯！我真挺意外的！咱们去看场电影吧？” “好呀！怎么又突然想起去看电影了？” “我也不知道！现在就是想看！” “走！上车！咱们这就去！” “等会，画画的纸忘了拿了！你这个人真是的！” 何雨柱搔搔头， “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要求我去做什么，几张纸而已，咱们快走！” “知道你赚得多！可是也不能浪费呀！” “你说的对！那咱们走吧！” ………… 电影院门口， “你先进去，我去买点东西！” 贺小琪拉住了何雨柱， “你别乱花钱！没有你这么过日子的！” “那我不买了！我去趟厕所总行吧？” “那你去吧！” “咱们在十三排！这个距离看电影最好！” “你懂的还挺多！” 电影放完，中场休息。 贺小琪抱着画板，一边数着排号，一边看着位子， 就是这！ 贺小琪一下子坐了过去， 后边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孩子，她抬头看了一眼，一位灵气十足的姑娘坐在了她前面的那排位置，手里抱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块画板？画的好像是一位姑娘？ 抱着画板的自然就是贺小琪，她扭头对着后面的女孩子笑了笑， 女孩子突然说了一句， “你的画能给我看看吗？” 贺小琪十分不情愿的递了过去， “那你要小心点！这可是他好不容易画的！” “嗯！我会的！” 看着画中的姑娘，女孩子惊呆了！ 画中的姑娘恬静而美好，尤其难得的是，不但画的女孩惟妙惟肖，更难得的是画中带有一丝灵气，让人感到整幅画灵动极了，画中的女孩仿佛活了一般！ 这是什么神仙画法？ 女孩子震惊的不得了！ “你好！可以还给我了吗？” 一声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把画递给了贺小琪，嘴里赞叹着， “画的真好！这是谁画的？” 贺小琪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她瞬间脸红了，小声的说道： “我男朋友！” 然后，就转过身去，羞得满脸通红， 女孩子愣了一下，心里不由得浮现出一道身影， “男朋友吗？” 她呢喃了一声，默默的坐在了那里。 电影开始，放的仍是火遍大江南北的电影《五朵金花》！ 何雨柱本身身体不错，可惜他前世因为跟着老师做过学徒，落下了肠炎的毛病，被风一吹就拉稀，好一会从厕所里出来，才忽然想起，这身体没肠炎啊？ 怪不得没有呢！瞎耽误功夫！ 何雨柱哭笑不得，走到外面买了包瓜子和两瓶贺小琪最爱喝的大白熊，可惜这天气太冷了，何雨柱灵机一动， “妹子！拿个茶缸子和一些热水来！” 烫了一会儿，就用毛巾擦了擦，把那两瓶大白熊放在了衣服里面暖着，不然很快就会凉了！ 黑灯瞎火的，好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瞅着旁边看着他的贺小琪，嘴里说着， “等久了吧？” 第75章 观影巧遇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别提了！刚才肚子有些受凉，在厕所里呆了会儿！” “没事吧？” 何雨柱撕开了包装袋， “能有什么事，来，吃瓜子！” 贺小琪摆摆手， “不吃了！过会容易口渴！” “嘿嘿！我有这个，趁热乎喝点！” 何雨柱从怀里拿出一瓶大白熊，放在了贺小琪的手里， “呀！怎么是热的？” “你别管了！喝吧！我这里还有一瓶！” 贺小琪摇摇头， “我喜欢喝凉的！” “小姑娘家家的，喝点热的好！” “为什么呀？” “我不敢说，怕你打我！” “我不打你，你说吧！” “每个月总有几天～” “呀！你不要脸！多难为情呀！” “是你让我说的！” 两人打打闹闹，给前后左右的观众统统喂了不止一波狗粮，让大家伙如坐针毡，恨不得当场打死那个男的。 太讨厌了！ 后面的女孩被酸的不轻，这俩人一唱一和的，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只是，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不会是？ 黑暗中，贺小琪突然抓住了何雨柱的手， 何雨柱愣了一下，然后瞬间狂喜，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这姑娘开始接受他了！ 从看到贺小琪皱着鼻子那一刻，何雨柱就已经沦陷了。 而抱着她身体的那一刻，瘦骨嶙峋的身体，让何雨柱有些难过，然后就是心疼！ 心中暗暗有个声音响起，我要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看了看黑暗中的贺小琪，何雨柱把鼻子靠在了贺小琪的耳边，闻着她的发香，感觉头发软软的，很暖心！ 贺小琪察觉到何雨柱靠在了自己的耳边，她心跳的有些快，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轻轻将他推开，而是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电影中的阿鹏来到了河边，看到了河边的金花，两人甜蜜的对视，到这个时候电影就放的差不多了，贺小琪小声的在何雨柱耳边说道： “咱们回去吧！我中午饭都还没吃呢！” “你怎么不早说！要不咱们出去吃点吧？” “不要！乱花钱还不好吃！” “那行！过会儿我带着你去菜市场，买点好的给你补补！” 贺小琪舔舔嘴巴， “买点肉就行了！” 何雨柱把她抱住，闻着她的发香，在她的耳边说道： “你这个小馋猫！” 贺小琪抽出被何雨柱握住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 小女孩都是这样，嗯！牙口不错，没有蛀牙，挺好的！ 贺小琪还挺诧异， “你不会喊疼吗？” “哎呀！好疼呀！疼死我了！太吓人了！” 听到他喊疼，贺小琪还有些慌张，直到听到他夸张的语气，哪里还不知道，他这是故意的！ “你就是坏！” 旁边的大哥连他对象的手都还没有拉过，两个人规规矩矩的坐着，光顾着看电影了，一句话都没说过，看着黑暗中的何雨柱，老大哥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兄弟！你别喊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喊什么疼啊！” 何雨柱直接回怼， “不懂了吧？我这个疼，和你那个疼，他就不是一回事！” 老大哥瞬间懵逼，这疼和疼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疼吗？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电影放完了，灯光亮了起来。 那个老大哥好奇的看了看何雨柱旁边的贺小琪， 天呐！没天理啊！这姑娘也太俊了！ 又瞅了瞅旁边的女孩儿，哇！这个也好俊啊！ 再看看旁边的相亲对象，这姑娘扭捏的坐在自己的身边，规规矩矩的，这模样刚才看着还挺顺眼的，这会儿心里有点堵，瞬间觉得手边的对象不香了！ 何雨柱起身， “小琪！咱们走吧！” “嗯！” 贺小琪起身，对着后面的女孩儿笑了笑， 女孩儿也礼貌的冲着她点点头， 然后看向了何雨柱，喊道： “雨柱！” 女孩儿看向了何雨柱，果然是他！ 冉秋叶？ 何雨柱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太好，有些酸楚，有些异样，最终变成了释然。 何雨柱什么也没有说，冲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拉住了贺小琪的小手， “小琪！咱们走吧？” 贺小琪很聪明，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 “你们认识？” 何雨柱冲着她笑了笑， “都过去了！咱们走吧！你还想吃点什么？” “就买点肉就行！” “那不行！还要吃点别的！” “你别什么都买！吃不了那么多！” “你得听我的！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我瞅着就心疼！” “没有吧？大家不都这样吗？” 冉秋叶看着他们从电影院中离开，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当初的一幕幕场景在眼前浮现，他总是很贴心的在照顾她的情绪，却忘了，爱情的本质是全心全意的相互付出，一味地付出和心安理得，是经营不好爱情的！ 可是，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为何雨柱做过什么！她认为自己是爱何雨柱的，只是当另一个男生出现的时候，她犹豫了！ 一名挺帅气的小伙子跑了进来，看到冉秋叶的时候，他笑了起来，阳光帅气的笑容很感染人。 “秋叶！等急了吧？我刚请下假来，就赶紧跑来了！” 冉秋叶看了他一眼， “电影我已经看过了，不想再看了！咱们走吧！” “秋叶！你等会儿！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总得让我看场电影吧？不然票不白买了嘛！” 冉秋叶想了一下， “好吧！我想喝一瓶大白熊！” “那行！你等一下！我去买！” “嗯！” 接下来播放的是动画短片《谁的本领大》， 喝着冰冷的大白熊，看着全神贯注盯着大屏幕的帅小伙，时不时的还会跟着傻笑几句，冉秋叶默不作声，心里却不大舒服。 带着贺小琪去了东单菜市场，何雨柱买了些排骨和五花肉，还有一只乌鸡，这玩意还真不常有，因为味道不如散养的土鸡味道好，加上肉是黑色的，老百姓都不认，所以很少有人买这个玩意儿，何雨柱又买了些干香菇和菠菜，白菜，一大包馒头，还有一个猪肚。 配了一些香料和胡椒粉，何雨柱又买了一块猪肝。 一大包馒头挂在车把上，车筐里放着肉和菜，何雨柱踩着自行车，后面拉着贺小琪，贺小琪一手揽着何雨柱的腰，一手抱着她的画板。 到了家也就是下午五点多，可是贺小琪都已经饿过了时候，反倒是不着急了，何雨柱就把猪肚和乌鸡处理了一下，放在了锅里炖着。 “小琪！家里有砂锅没有？” “你自己找找看！全在柜子里，我帮爸爸做一会儿康复训练，一会儿就好！” 打开柜子，里面乱糟糟的，已经放了很久了，落满了灰尘，何雨柱随手一扒拉，一个不起眼的小碗掉了出来， 翻过来一看，款识是“大清光绪年制！” 第76章 情之为物 何雨柱拿起，随手一摸，笑了一声， “民国仿，” 就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翻出来一个土砂锅，试了试不漏水，里面还有残留的玉米残渣，洗刷干净，把猪肚乌鸡放炉子上炖着， 备好一盘菠菜猪肝，白菜炖肉炖了一锅，没多大一会儿，刚下班的贺母带着儿子小宝回来了， “雨柱来了！你先去歇会，菜我来弄就好！” 贺小琪直接说道： “妈您还是别弄了！雨柱做的才好吃！” 贺母尤凤英直接说道： “哦！我不知道雨柱做的菜好吃啊？这不是怕他太辛苦吗？干了一天活已经很累了，回到家你什么都不弄，光指着男人伺候你，就算雨柱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何雨柱笑了笑，不管贺母这句话出于什么目的，这话直指人性的柔软，让人听了很舒服，到底是历经了风雨的妻子和母亲，知道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的道理， “大家都入座吧！白菜炖肉已经好了，我再把猪肝菠菜炒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何雨柱又问了问坐在床上的贺父， “叔叔！您以往都是在床上吃，今天也到桌边来一起吃饭吧？” 贺父有些唏嘘， “又要麻烦你了！” “您这是和我见外呢？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和小琪都是您的孩子，您还跟我客气？” 贺父笑笑， “是我说错话了！那今天我们一家人就一起吃个团圆饭！” “小琪你接一下叔叔的腿，别碰了膝盖！” 何雨柱将贺父轻轻的抱到了板凳上，贺小琪忙将父亲的双腿摆直，然后，就满是感动的看着那道忙碌的身影， 贺母看到女儿眼中的变化，就拉了拉老伴的胳膊，指了指贺小琪，女儿原来不是还有些排斥的吗？ “今天下午一起出去的！” 贺父给了答案。 贺母乐见其成，这样的女婿要是错过了，那就真的是肠子也要悔青了！ 猪肚包乌鸡，猪肝炒菠菜，还有满满一锅白菜炖五花肉，配上软乎乎的白面馒头，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何雨柱盛了一碗猪肚乌鸡汤，递到了贺母的面前， “这个菜对女同志来说，有很好的补血和增益的作用，阿姨您多吃点！” “阿姨谢谢你！雨柱！你别忙活了！赶紧吃，累了一天了，还要再忙活做饭，我就没见过这么勤快的小伙子！” 何雨柱笑了笑，又端了一碗放到了贺小琪的面前， 贺小琪看了何雨柱一眼，脸有些红， “谢谢！” 完了，感情淡了，你竟然跟我说谢谢？ 贺母哈哈一笑， “小琪你是不是傻？雨柱给你吃好吃的，你竟然说谢谢，你这孩子憨到家了！” 贺父也跟着笑起来， 贺小琪才反应过来，脸更红了， 一家人吃得十分开心，自从贺父受了伤，全家人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贺小琪有些凝噎，依稀记起父亲还是健康的时候，那时父亲最喜欢拿着杯子喝两盅，也会在下班回家以后，像变戏法一般，从兜里摸出几块大雪兔奶糖。 吃过晚饭，何雨柱将贺父抱到了床上，就提出要回家了，毕竟离家还有不近的距离，这黑灯瞎火的，连个路灯也没有。 贺母招呼道： “雨柱！没事你就常来！别带那么多东西，你赚点钱也不容易！” “小琪！你去送送雨柱！” “不用了！天都这么黑了，小琪！过几天我再来找你看电影！ “天黑怕什么？又不是没送过，走吧！爸妈，我去送送他！” 说着俩人相视一笑，然后双双出门去了， 贺母微微一笑， “这回俩人算对上眼了，我早就相中雨柱做我的女婿了，也算了了我的一桩心愿了！” “嗯！他们俩确实合适，看起来挺般配配的！” 呵呵，果然是有钱、哦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 贺小琪和何雨柱一起走着，贺小琪问道： “怎么突然就不让我送你了？你有什么心事吗？” 何雨柱把车子停在了一边，看着贺小琪说道： “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愿意你自己一个人走来走去，看着你现在这样子，我心疼！” 贺小琪愣了一下，然后忽然就笑了， “谁家姑娘不是这样子？有什么好心疼的？” 何雨柱看着她，眼神深邃而动容， “你和她们不一样！” 贺小琪感受到了何雨柱对她浓浓的不舍之情，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何雨柱走到她的面前， “我可以抱你吗？” “啊？” 贺小琪愣了一下，忽然脸红了，点了点头， 何雨柱只是轻轻的将她抱住，在她的耳边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你只需要记得，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这就够了！我会让你幸福的！你相信吗？” 贺小琪没说话，作为女性的矜持让她很难跨越那一步，她只是将自己的双手更有力的抱住了何雨柱，以此来回应她的内心想法。 ………………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刚起床，就看到了门外的一片白茫茫， 下雪了？ 几十年后，天空只会象征性的挥洒那么几下，只是把地面勉强染成白色，那就算是下过雪了，可是一九六一年的第一场雪，还是如往常一样，飘飘洒洒的落下来了！看这架势，不下个三尺厚，他是不打算收手的！ 糟糕！何雨柱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忙把自行车推了出来，风驰电掣的向着喇嘛胡同赶去。 您可千万不要有事！何雨柱心中默念，脚下飞快的蹬着车子，往常并不算很远的路程，今天却变得格外的遥远， 连停车都来不及，车子倒在了周九爷的门口，何雨柱大步跑进了院子，看到了坐在摇椅上的周九爷，身上盖着厚厚的皮裘，正和旁边的吴大志说着话， 何雨柱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徒弟有良心啊！大早上起来，又空着两只爪子来了！你就不知道师父我是最不爱吃那些粗呖的玩意儿的吗？” 何雨柱却笑了， “您老等着！我这就给您弄去！” 说完，转身就跑了， “这小子！慌慌张张的，哪里像个做大事的爷们！” 周九爷嘴里不以为然，一颗老泪却从眼角流出来。 “干爷！你哭了！” “放屁！你爷怎么会哭？我这是让这大冷天儿给冻得，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个屁！” 然后忽然想起什么， “狗儿！你个小兔崽子，你跟谁说你的？我教你的规矩呢？要说您、您！懂不懂规矩？你比我那傻徒弟更蠢！不成器的东西！” 第77章 突然的想法 一大碗的小馄饨，五个胶圈，十根油条，还有一张肉饼，放在了周九爷面前的桌子上， “好是好！就是你弄这么多，是想撑死爷们是吧？” 何雨柱笑了笑， “您老先吃着！那我上班去了！” “去吧！这是正经事！得上心！” “上心着呢！” ……………… 刚吃了碗小馄饨，这雪就没完没了起来，何雨柱三两口吃完，就赶紧骑着自行车跑进了工厂。 事实证明，在这个时代，雪对于人们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几个大小伙子在雪里追逐，手中的“武器”不时砸在同伴的身上，直到一个雪球不偏不倚的砸中了车间主任的秃头，这场游戏才宣告结束。 看到数落着这群小青年的车间主任，嘴里叽里呱啦说着训斥的话，这群小子一个个成了鹌鹑，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厨房里一如往常，只是白菜堆积了不少，这都是往年的惯例了，只要一下雪，厂里的各个仓库，就摆满了白菜，谁叫这季节没有别的蔬菜呢？就是萝卜，也早已经挖了一个大坑，埋在了沙土里，没办法，萝卜只能这么放，不然被冻了以后，萝卜就没法吃了！ 喝着茶水，看着架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大白菜，何雨柱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今年是来不及了，要是来年搞一个蔬菜大棚，种植些绿叶蔬菜，完全可以解决冬季缺乏蔬菜的问题， 红星轧钢厂占地面积颇大，有的是适合种植的沙壤地，只要有足够的场地和资金，何雨柱自己就能够把这件事做成， 这件事倒是不难，难的是厂领导的支持，虽说工农一体，但是在工厂里面搞农业，有乱弹琴的嫌疑。 小型拱棚一般采用的都是竹木结构，这里没有竹子，但是他们也有优势，那就是轧钢厂生产的铁管，有这玩意可以直接一步到位，比竹子好多了！因为是本厂生产的，成本可以压到很低，主要就是积压在仓库里的那些不合格产品， 这些钢管都有不同程度的砂眼和变形，还有故障化造成的实心和超标，但是用来做大棚的支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何雨柱倒是想搞一搞蔬菜实验大棚，只是首先需要征得厂领导的同意，批场地批资金、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厂里十有八九不会掏这笔钱， 不过虽说机会渺茫，但是只要想做，终归还是有办法的，何雨柱决定，中午吃完饭以后，跟杨厂长谈谈这件事，实在不行，想办法让杨厂长给批一块地，自己出资搞蔬菜种植实验大棚， 只要自己做出了成绩，这些蔬菜的可操作性非常大， 蔬菜可以用来代替传统的票证和钱款，表面的意思就是改善广大职工的生活水平，拿来给广大职工发福利。 这福利发给了职工，这里面的道道就可以操作一下了，用来发给职工的福利中，票证还有钱款，杨厂长是不大关心的，但是李主任不同，这家伙就在意那点细节和好处，所以，要让杨厂长牵头，李主任负责，自己跟着喝点汤就行，万一将来出事，也有个子大的在前面顶着，轮不到他种小角色！ 四年后，这个大棚的特殊存在，也有可能会把自己给坑了，没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任凭自己有一万张嘴，也说服不了那些煽动情绪的激进分子！ 成与不成，事在人为嘛！至于公私合营，只是披了一件上下一心的外皮，用来对付资本家的套路罢了！君不见这些人不但没挣到钱，把自己老本儿都赔进去的多的是，逼疯的也不是没有，就算侥幸活下来了，四年以后，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们这些资本家！ 在政策开放之前，任何的商业行为，都是作死！ 何雨柱做好了被痛骂一场的准备，毕竟你一个厨子不关心做饭的事，怎么还捯饬起蔬菜大棚来了？ 何雨柱敲了敲厂长办公室的门，开门的是刘干事， “刘干事！厂长在吗？我有点事情找他！” “厂长下车间去了，估计就快回来了！何师傅，你坐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沏杯茶！” “您可别忙活了！我喝了一肚子水了！您先忙您的，我等一会儿就行！” 刘干事抬起手腕，露出一块崭新的海城手表来，然后说道： “快了！厂长去了有四十分钟了，以往也就是这个时间，最多十分钟，他一定会回来的！” “哎吆！刘干事！您戴的这是海城产的最新款，a581啊！17钻，全钢链，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高档货，我也就是想想！还是您有魄力！有眼光！” 刘干事很年轻，长得也不错，闻听到何雨柱的追捧，微微一笑， “您说的太过了！哪有什么眼光，看着合适就买了，以您的工资收入，买这款手表，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和您不能比，我就是一厨子，就贪那点吃食，我那点工资，全都花在吃食上了！” “是谁在我的办公室在聊吃的东西？我听着这声音，怎么像是咱们厂的何大厨啊！” 一个声音传来，人未到声先至，接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正是杨厂长！ “小刘啊！厂里的雪积压在房顶，我担心厂房因为年久失修，造成塌陷，你去宣传科广播一下，把咱们厂各个车间的焊工找来，我要召集他们开个会！” “还有，让各个班组的组长组织人手，上屋顶清理积雪，找几个身轻体健、手脚麻利的，嘱咐他们注意安全！” “下班以后各班组暂时不要走，要求各组组长带头清理积雪，首先清理主干道，然后再清理其他地方，如果雪到明天还不停，到时候满地都是冰冻，将会严重影响到我们厂的安全生产问题，下雪和低温会影响型材的合格率，要做好机器数值的调控和预防机器故障，防止出现残次品和二次回炉，所有产品必须入库，一切不必要的经济损失都要避免！ “记下来以后，整理成材料，通报全厂，各车间主任、负责人、各组组长、职工知悉，总之，这次突然降雪对于我们厂来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何雨柱一听，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厂长正忙着生产指标和安全生产的当口，自己这点蔬菜大棚的小事，还是过几天再说吧！就别在这里添乱了！溜了溜了！ “何雨柱！你别跑！我有事找你！” 杨厂长突然说了一句， 第78章 一张照片得来的友谊 “厂长您先忙！我就不耽误您工作了！” “我的老团长找你！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首长！问你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去给他做几道菜！” 何雨柱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那没问题！不过就是做顿饭的事儿，您替我答应了就是！” 杨厂长看了一眼文件，又问了一句， “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您想听实话？ 报告厂长！我不是在找对象，就是在去找对象的路上！ 结果一开口，却变成了， “下了班就回家看看书，读读文选什么的！” “爱学习是好事！经常读书，可以增长学问，提高业务能力！” 提高业务能力？您确定？ 我只是个厨子！ 杨厂长在文件上签了个字，又问道： “你找我有事？” 何雨柱摆摆手，这边还有一大堆事儿呢！自己就别添乱了，先找几本农业类的书籍再研究一下，尤其是关于病虫害的防治，这方面的经验是真的不足。 “没有！就是有日子没见了，来看看您！” 杨厂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真没事？” “没什么大事！您现在不方便，厂子里事情也多，等过段时间，我再来找您！” “那行！不是急事就过几天再说吧！上面下了新的指示，要求我们增加产量，确实是没时间，哦！对了，明天下午来车接你，你小子别提前跑了！” “那不能！厂长您放心吧！我得回去上班了！” 下了班真得去趟书店，农林牧渔方面的知识自己懂一些，但绝对算不上精通，顶多也就算个皮毛，回来还能赶上去见贺小琪一面，这一天不见，那个瘦瘦的小姑娘还挺让他挂念的。 雪终于停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对于工人来说，雨雪都不是好天气，前者把你淋个透心凉，后者能把你摔得怀疑人生，上班下班全靠两条腿，这来来回回的，路可真的不好走。 何雨柱一到点，就直奔外贸公司，饭盒里给何姐带了一份麻婆豆腐，虽然没肉，但味道绝对不错，主要是因为下雪，厂里也没有什么接待活动，所以只有这一份菜，天天把自行车放在人家这里，不好回回麻烦人家， 坐在车上，忽然想起那名电台的记者，叫李刚的来着，这名字真是如雷贯耳，何雨柱估计李刚现在还没有下班，刚好去见一面，不管怎么说，那张照片毕竟是记录了自己和冉秋叶的一段爱情回忆，虽然结局并不美好！ 到了电台，李刚确实没有下班，只是电台的领导正在给他们开会，何雨柱也没办法，先等一会儿吧！ 百无聊赖的看着墙上的电影宣传画，这可都是美好的回忆，后世一张品相完好的电影海报，也能卖出不菲的价格， 好在等了一会儿，他们就从会议室里出来了，李刚拿着一摞资料，看到何雨柱，他就说了一声， “我前几天给你寄到单位去了，估计也就是明天或者后天，你就应该能收到了！” “对了！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何雨柱满脸唏嘘， “唉！不瞒您说，我们俩吹了！” 李刚一脸惊讶， “吹了？好好的怎么就吹了呢？” “一言难尽！对了李哥！钱还没给您呢！” “算了！不值一提！” 何雨柱忙摆手， “那可不行！您都已经很帮忙了！哪能让您贴钱！” 李刚把材料整成一摞，拿了个夹子夹上， “你这会儿要去哪？” “正准备去书店呢！要去查些资料！” “那正好，我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咱们一起去！” “那感情好！正好跟您学习一下电影方面的知识！” “我也不是很懂！我平常就是整理宣传资料，还有拍照片什么的！” 李刚收拾好了文件，看到何雨柱正在盯着画报， “你喜欢这个？我这里还有不少！可以给你几张！” “那多不好意思！” “什么呀！就是几张电影画报！” 看到了五支银花的画报，李刚接着说道： “听说今年我们电台要做一次专访，要邀请主演杨莉娟和墨子河来京城一趟，到时候你也能见到电影中的银花了！” 何雨柱笑了笑，电影明星嘛，后世这些人可都是大腕，想见一面那可是非常难的！ 李刚整理了七八张电影画报，卷成了一卷，塞到了何雨柱的手里， 随后两人一起走到了汽车站台，何雨柱说了一声， “两张去市图书馆的票！” 卖票的却是个憨憨的妹子， 看到何雨柱的装扮，眼前一亮， “同志！你的衣服哪买的？” 何雨柱和李刚都愣了一下，何雨柱回道： “自己找人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姑娘笑的十分灿烂， “我哥要结婚了！可是他嫌弃自己的衣服不好看，去了国营商店也没有买到合适的衣服，正发愁呢！” “我这件是找人做的，买是买不到的！” 姑娘的热情让何雨柱有些猝不及防， “能告诉我你在哪里订做的吗？” “可以！就是你们这趟车的第二个站台，对面的外贸商品公司就是，你进去找一下扦裤脚的何姐，她就会做！” 姑娘笑语嫣然，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可算是帮了我大忙了！” “不客气！” 小姑娘转身从网兜里摸出两个莲雾， “这位同志！来吃个莲雾！” 何雨柱忙摆手， “哎真不用！不就是问个路的事儿，我可不要，这莲雾现在可是稀罕物！” 姑娘笑的挺甜，就好似一颗红苹果， “嗯！我大舅从南方带回来的！来，这位同志，你也吃一个！” 李刚连忙躲， “别别别！你太客气了！我可不敢要，你给他吃吧！” “你们俩人都有份！” 到了图书馆，何雨柱和李刚下了车，俩人的手里，都捏着一个莲雾， 李刚说道： “别说，这身衣服确实好看，我以为是因为你长得俊的原因，还真忽略了这身行头，” “哥你就别夸了吧！我都让人给踹了，你还好意思笑话我！” “没有没有！我说的心里话！真没笑话你！” 何雨柱一伸手，帮李刚掀起了面前图书馆门口的厚棉挡， “李哥我去农林牧渔那边，有事你叫我，看完书我请你吃饭！” 李刚笑了笑， “等会儿再说吧！” 何雨柱找了几本关于蔬菜种植的书籍，里面对于病虫害有一些比较简单的防治方法，大棚种植的却几乎没有，这也不奇怪，毕竟现在还是一九六一年，没有太多理论的东西也很正常。 正看着一本《农村蔬菜种植注意事项》的书，就有人猛的拍了他肩膀一下，何雨柱一激灵，差点把书甩到别人脸上去， 你大爷的！是哪个王八蛋拍的我？ 第79章 作死小能手 把何雨柱吓的不轻，一抬头，好嘛！你大爷的！原来是三大爷阎埠贵。 “我说三大爷！您拍人之前，先打一招呼成不成？好悬给我吓一跳！” “对不住对不住！我一看你在这里，我一激动就给忘了，我说傻柱，你还真挺用功的啊！这书愣是让你读进去了，说明你傻小子是真的开窍了！” “行了行了！您就忙您的去吧！我这里还要再找几本，就不和您聊了！” “你小子，说话真不客气！当你大爷我和你闹着玩儿呢？我是告诉你，看到你能用功读书，说明你小子觉悟提上去了！这是因为什么呢？这是因为你三大爷我、对你平日的这个思想教育有帮助，哎！你这才受到了我的启发，所以你才知道用功读书了的！” “我说三大爷！您这不胡扯嘛！我说这都挨得上吗？还受到了您的启发，您就别再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您就一小学老师，还好意思跟我提启发，您快消停的一边去吧！” “哎傻柱！你怎么说话呢你！我平常对你的帮助，那不是一般的大，我跟你说～” “行了三大爷！您就别在那装了！看了大半天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您是琢磨这个的吧？” 何雨柱把莲雾托在了手心上，在手上晃了晃， “哎瞧你这话说的，我成什么人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点思想觉悟？不就是一烂苹果吗？有什么好显摆的你！” “这还真不是烂苹果！这是人一小姑娘送给我的，这个叫做莲雾，她家大舅打南边带回来的！” 何雨柱一把送到嘴边，刚要咬下去，三大爷就直接抬手， “哎！你别～” 何雨柱又把莲雾放下，一脸笑意的说： “哎呀！没咬着！” 三大爷松了一口气， 接着何雨柱就一把拿起，咔嚓一声咬去了一大口，冲着三大爷扬了扬眉毛， 在三大爷瞠目结舌的表情下，何雨柱抱着书走开了。 这人真是没救了！一个水果他也算计！ “李哥！书找到了没有？咱们俩去吃饭去？” “等会儿！” 好一会儿，李刚抱着一摞书走了出来， 弄得何雨柱一阵汗颜，瞧瞧，这才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做派！ 做完了登记，甫一出门， 李刚就问道： “去哪儿吃？” 何雨柱被震得不轻，您这反射弧，有点忒长了点吧？ “你有熟悉的地方吗？哪里的菜好吃你肯定知道！你们电台常聚餐我是知道的！” 李刚点了点头， “还真知道几个地方菜做的不错，就是稍微有一点远，交通不大方便！” 接着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不是厨师吗？咱们去我家吃吧？省钱还实惠！” 何雨柱点点头， “那成！咱们先去东单买点菜，买完了咱就去！” 李刚笑的挺灿烂， “那样最好！我喜欢喝点，到时候就不用担心找不着家门了！” “好家伙！看来你真是没少喝！” “那是！千杯不醉！” ……………… 看着醉倒在凳子边上的李刚，何雨柱拿起酒瓶子比了比，好嘛！才四两多一点，这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这就是老酒鬼？千杯不醉？ 摇摇头，何雨柱将李刚抱了起来，脱掉衣服把他放在了床上，给他把被子盖好，然后看了看墙上的大挂钟，叹了口气，今天有点晚，来不及去见贺小琪了！ 出门骑上车，回家！ 路上还真有点冷，谁叫自己爱装酷，就穿了一件中山装来着，没办法！这大冷天的，且受着吧！ 好在离家也不算远，紧赶慢赶的，就到了大院门口， 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黑咕隆咚的是谁也看不清楚，何雨柱看了一眼，然后直接推着车子进门去了， “何师傅！您总算是回来了！” 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也看不清楚长相， “你是～沈梅？”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离近了一看，可不就是沈梅么！ “你怎么在这？你爸呢？” “我爸～” 什么情况？难道老沈翘辫子了？ “我爸去了苍舟老家！” “他去苍舟干什么？” “他托人给我们组长打了个电话，说他不回来了，让我好好跟人过日子！” 这老沈，还真是够果决的，说走就走， “你对象呢？” “跟我翻脸了！他妈还打了我一巴掌，说我能作，不好好过日子，可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我带着我爸一起，怎么就错了？” “你呀！不能说你错了！只是你这孩子爱钻牛角尖啊！哪有嫁人还要带着老丈人的道理，要是你爸身体不行，你带着你爸一块嫁人，别人还要夸你一句孝顺，可是你爸身体好好的，你再带着他，确实有些不合理了！” “那我该怎么办？” “好好跟人家过日子，初一十五的到你爸这里一起吃顿饭，这不就行了？你都已经长大了，该有你自己的生活和家庭，你要是想通了，就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回来，说你不闹了，你爸自然就会回来的！” “可是我现在联系不上他，而且，我跟我对象翻脸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说这事闹得！外人还真不好插嘴，能怎么着，回去道个歉吧！ “要不、你再回去跟你对象说说，给他道个歉，说你以后不闹了，以后好好跟他过日子，我想，你对象应该会原谅你的！” 沈梅的目光有些躲闪， “我、我把他们家锅给打烂了！” 卧槽！何雨柱眼珠子瞬间瞪的溜圆， 牛逼！真本事！一个没过门的媳妇，进门之前先把锅砸了，这事情大条了，这是彻底的撕破脸了！ 何雨柱很无奈的看着她，妹子，哥真的帮不了你了！ 何雨柱还在怀疑，听老沈说过那家人还不错，那男的也挺老实，这老婆婆再不好，也不能还没等新媳妇进门，就给了一个大嘴巴子，合着你这个做法，你该呀！ “我还抓破了他的脸！” 沈梅还在继续挑战何雨柱的忍耐力，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 “你说，你让我做什么吧！ 沈梅摸了摸头上编织的辫子， “我想去找我爸！可是我没出过远门，我有点怕！” 何雨柱就知道她是这个意思，果然让他猜着了！ “你这几天没上班吗？你不知道厂里都快忙成一锅粥了，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万一有人顶替，你的工作不就完了？你可不能再使小性子了！” “傻柱！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是不是有病？” 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何雨柱和沈梅两个人的谈话。 第80章 许大茂，我是谁?我在哪? 许大茂最近挺郁闷，许母那天到家里来，带着一个打扮挺利索的老阿姨，说要到家里来相看相看，许母早就打过招呼，所以许大茂就把屋里屋外打扫了个干净，换了一身新衣服，看着还挺精神， 这两位来了之后，许大茂就给两位老人沏好了茶水摆着，老阿姨和他聊了几句，对他的表现也比较满意，最后定好了明天中午在电影院门口见面。 许大茂本来不怎么想去，他最近和国贸公司一女售货员打的火热，只是那个女售货员滑不留手，他一直没捞着什么便宜，正琢磨着应该用什么招才能拿下的时候，她妈就送完人回来了，张嘴就对他说要发财了，高兴的不得了！ 看着一脸困惑的许大茂，许母告诉他，知道为什么给你说这门亲事吗？ 她家里是资本家，原来是好几家工厂的老东家，要不是人民翻身做主人，就她家这样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看上他们这样的小门小户！ 许大茂就上了心，这么个天大的馅饼砸下来，不吃就是王八蛋！ 特意捯饬了一番的许大茂，早早的就在电影院门口等着，忽然想起这年月都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所以刻意买了一包好烟，就是为了装一个完美的b， 刚把烟打开，还没来得及抽两口，就听到有人在说轧钢厂的放映员，等听到那个让他无比熟悉的声音时，许大茂都要炸了！ 说好从此彼此间相亲相爱的，结果转过身你就给我捅刀子？傻柱你就不是人！ 看着这个名叫娄晓娥的小姑娘，大眼睛圆脸庞，还挺符合他的审美的，可惜下一秒，当傻柱骑着自行车跑了以后，他的大眼睛圆脸庞就生气了，很轻视的看了他一眼，就自己一个人跑了。 这该死的傻柱！你硬生生拆散了我许大茂这场大好姻缘，我要不弄得你身败名裂，我特么就跟你姓！ 给女售货员买了两包大雪兔，还做着一亲芳泽的美梦，没想到人家看都不看，就给他扔外头去了， 理由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有文凭的大学生，说以后别去找她了，省得她的大学生对象误会！ 气的许大茂只想骂娘，从地上捡起那两包奶糖，随便找了个国营饭店喝了几杯，许大茂就迷迷糊糊的回家了！ 看到院门口那道人影，听到那个让他无比熟悉又无比痛恨的声音，许大茂彻底暴走了， “傻柱！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是不是有病？” 不对！骂的不够狠，给你们凶一个， “你个狗日的，你混蛋你，你为什么拆散我跟娄晓娥？你安的什么心？混蛋玩意儿你，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许大茂喝了点酒，脑子也有点迷糊，说实话要不是喝了酒，他还真不敢这么对着何雨柱叫嚷，酒壮怂人胆，他从小就欠收拾，被何雨柱打了无数次，见了何雨柱就哆嗦！ 许大茂嗷嗷叫着冲向了何雨柱，何雨柱忙把自行车推到沈梅手里，看着许大茂跑过来，他就往院子里跑， 许大茂跟着跑进了院子，像一头野牛一样冲着何雨柱就撞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撞到何雨柱的身上，何雨柱一拧身，接着就顺着他的方向，抓住许大茂的衣服领子，在他背后推了一把， 这一招正是太极拳里的“顺手牵羊！” 要不是怕许大茂直接撞到墙上，何雨柱也就不用跑了， 这一下许大茂歪歪扭扭的收不住脚，还好满地的雪，地上也不滑，他就一溜小碎步，一头拱到了一大爷家的屋门上， “咣”一声，撞开了一大爷家的门， 完美，全中！ 接着往地上一趴，晕过去了～ 一大爷易中海正在泡脚呢，这大冷天的，泡泡脚多舒服啊，就看到一个人影撞进来了， 一大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许大茂！许大茂！你醒醒！” 赶紧蹲下拍了拍许大茂的脸，闻到他满身的酒气，额头上还肿了一个大包，这是怎么回事？ 一抬头看到了院子里的何雨柱， “柱子！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刚才正要洗脸呢！这小子就知直接奔着您屋子就去了，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呢！” 何雨柱装模作样的锻炼身体，甩甩胳膊伸伸腿，就溜达到了门口，接过自行车，对着沈梅说道： “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说！这黑灯瞎火的，算了！你等等！我去拿电筒！” 开门拿着手电筒，在身上穿了一件黄大衣，就把门一锁，骑车带着沈梅去了她家， “明天早上去早餐店等我，咱们再商议，我先回了！” 骑着车子转身就走，这大冷天的，一个个的都不消停！ 也不管手忙脚乱的一大爷和一大妈，何雨柱就钻进了屋里， 好容易才把被窝暖热乎，就困意上涌，睡了过去，依稀，听到有人在敲打他家的门。 一早上起来，是被人拍门拍醒的！ “柱子！昨天晚上我拍你屋的门，你怎么不开门啊？” 何雨柱伸了个懒腰， “昨晚上您拍我家门了？我没听到啊！我昨天喝了大半瓶的西凤，那味道实在是太带劲了！” 一大爷满脸寒霜，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学人家变成酒鬼了！像什么样子！我问你，昨天晚上许大茂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自己都迷糊，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那他怎么拱我家门的？昨晚你也在，你别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许大茂？昨天他不是找您去了吗？您怎么还问我要人哪？这不对吧这个！” 一大爷看他好像也不是太清醒，瞪了他一眼， “以后少喝那么多酒，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不像话！” 何雨柱不以为然，拧了拧水龙头， “谁家有开水呀！水管子冻住了！” ……………… 何雨柱刚停下车，就看到沈梅从屋里走了过来， “坐吧！” 让沈梅坐下，就冲着里屋喊了一声， “大姐！来两碗小馄饨！” 小馄饨刚煮好，还有点烫！ “沈梅啊！我在咱们厂里，有多忙你是知道的！我们厨房琐事多，任务重，赶上最近厂子里忙着提高生产，我要是请假厂长肯定不同意，” “再说，今天晚上我还要到一位大首长家去做菜，晚上会有专车来接我！你先去厂里找找你们组长，看看他有没有你爸爸的联系方式，如果他也没有，那我明天就去找厂长请假，跟你一起去苍舟找你爸去！” “那、太谢谢您了！” “何雨柱摆摆手， 我跟老沈关系好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也不光是为你，我也有日子没见他了，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挺好的！” 沈梅心事达成，压力顿去，说话也就没那么拘束了， “何师傅！我有时候觉得你跟我爸说话的语气很像，要不是你看着年轻，我都以为你是老头子了！” 何雨柱笑了笑，没吭声， “丫头！一碗够不够？不够再来一碗！” 第81章 形势严峻 “够了够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何雨柱把外套一穿， “那行！你慢慢吃，钱我放桌上了，我先走了！” 骑着自行车，悠哉悠哉的唱着歌，也只敢哼哼，这调子可不是这个时代的，让人听到说不定就是麻烦。 哎！我的电影画报呢？ 得！落在李刚他们家去了！ 下次再拿回来！ 这西风酒真地道，得弄点存着，这可是好东西！ ………… 白菜放置在架子上容易腐烂，每过一段时间，厨房里就会把白菜全都翻一翻，防止整颗菜都坏掉，先吃掉那些看起来不大好的白菜，其他的过一段时间还要扒掉外面那一层，何雨柱一安排，厨房里的职工手脚麻利的就把活干完了。 让刘岚去了厂办公室，把那些旧报纸拿来垫白菜，这玩意吸水，能减缓白菜的腐烂程度，刘干事还问要报纸干什么？刘岚就跟他说用来垫白菜。 最近的几份报纸都在一鼓作气的宣扬大干猛干，尽快还清债务的言论，后面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报道的旱灾，某某地某某村连续干旱，土地颗粒无收，何雨柱不由得陷入沉思，人们背井离乡，四处讨饭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前几天还发现了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蜷缩在墙角旮旯里避风，何雨柱只当是乞丐，现在想来，这些都是背井离乡，出来讨饭的老百姓。 另一边，则是某某被服厂生产的帽子和服装源源不断的拥入到了北边的酥连，整舟市一个肉联厂，每天都要宰杀五千头生猪，通过铁路运送到北方去， 还有大米、钢铁、矿石、土产、蔗糖、玉米、大豆………… “呼”！ 何雨柱心里有些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这消息实在是让人憋闷的厉害，一边是饿浮遍野，一边却在集全国之力在往北方输送，这两方的差距之大，让人不由得感叹这还真就是华夏人才会干出来这种事， “师父！快出来！食堂主任找您！” “稍等！马上就来！” 把报纸揉吧揉吧，扔进了坑道里。 关心政治没错，可厂里面人多眼杂，何雨柱只能跑到厕所里偷偷的看，尤其是李主任，最喜欢说的就是傻柱不关心政治，由此可见，他对何雨柱还是有些忌惮的。 太高调死的快，何雨柱只是个小人物，能这辈子衣食无忧，等到政策开放了就去捞些钱，服装、农业、金融、房地产全都搞一搞，趁着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捞到巨额财富，在找个大靠山，背靠大树好乘凉，做个隐姓埋名的大富豪，难道这不是人生巅峰吗？ 现在还是脚踏实地，且顾眼前，平平啊安安的先苟着吧！ 麻溜的整理好衣服跑了出来， “主任您找我！” 食堂主任最近对何雨柱也没那么大的怨气了，最近何雨柱对他还算尊敬，也没撂脸子给他看，相对的，他的语气也就缓和了些， “何雨柱！李主任今天下午要接待一桌重要的客人，你提前跟我去到仓库去领物资，现在就跟我走吧！” “主任！以往不都是把材料送到厨房里来的？怎么忽然要去仓库领东西了？发生什么事了？” “别提了！说是上边的要求，要考虑尽快还清欠款的问题，所以各单位要严格控制蔬菜和肉类的供给，所以从今天开始，拿多少用多少，一点也不许浪费，知道了吧！” 何雨柱搔了搔头， “哦！好的！主任！还有个事！” “不是、又怎么了？” 何雨柱笑笑， “厂长昨儿跟我说好了！安排今天下午去给某位领导做菜，下午就来车接我，这个活您还是找别人吧！” 食堂主任一脸的不高兴， “你怎么不早说，瞎耽误功夫呢不是！” 何雨柱就呵呵笑， “我就是一厨子，反应慢，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能好好的炒我的菜就成！” 主任被逗乐了， “瞧你那点出息，行吧！我再另找人吧！” “您找我旁边的“擀面杖好汉”苏师傅就行！他的技术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 “咣咣！” 李主任手里拿着一份报纸，通篇都是抗旱救灾的事，他对这些毫无兴趣，瞅了两眼把报纸放在一边，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进来！” 来的正是食堂主任， “老陈啊！跟傻柱说好了吗？今天下午来的都是大人物，务必要做好接待工作，让他把本事都给我拿出来，务必要让来咱们厂的贵客满意！” “主任！傻柱没法接待了！厂长让他去给一个大领导做菜，今天下午就来车接！” 李主任忽然来了兴趣， “大领导、什么大领导？哪个部门的领导？” 面对李主任，食堂主任有点怵， “这、傻柱也没说，估计他也不知道！” 盯着食堂主任，李主任心里骂骂咧咧，这人真是没用，什么都不知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找了谁做的接待？这炒菜可是技术活，没有手艺可炒不出好菜来！” “三组的苏文兵！” 李主任满脸的不耐烦， “就他？苏大头？他也就炒个土豆丝还凑合，其他的东西简直没法吃，还有别的人选吗？” “等一下！算了！就他吧！” “偌大的一个厂子，连个厨子都安排不过来！这傻柱也是，好好的一个厨子，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偏偏去唱什么歌呀！这下他可出名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现在感觉呀！我对咱们厂的把控程度是越来越低了，连一个厨子我都要捂不住了，老陈，你可要看清形势，继续配合我的工作啊！” 食堂主任忙点头答应， “一定一定！我都听您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配合好您的工作！” “行了！你去忙吧！出门的时候把门带上！” “那您忙！我先走了！” 看着点头哈腰的食堂主任走了出去，李主任一脸笑容的脸上变成了一脸阴霾， 蠢货！一点用处都没有！等老子找到合适的人选，第一个就把你开了！ 没用的东西！ ……………… 下午五点左右，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厂门口，食堂主任接到电话，催促何雨柱赶紧去， 一上车，就看到一个女孩坐在了旁边，何雨柱看了一眼，原来是老熟人， “有日子没见了！最近都还好吧？” 第82章 给大佬做饭 车里的姑娘回道： “还是老样子！对了！你最近挺出名呀！你在大联欢上唱了两首歌，连我齐叔叔都来给你捧场！” 说话的就是上次老首长的亲侄女，和何雨柱飚俄语的那个姑娘。 何雨柱面色一变， “您别吓唬我！我就是一普通工人，哪有什么名气！还让区长给我捧场？您想吓死我是吧？我和您没有深仇大恨吧？” “看把你吓得，开个玩笑！” 何雨柱心忖，开玩笑？这玩笑差点把我送走！ ”知道这次为什么请你吗？” 何雨柱直摇头， “这我哪知道，您还是跟我直说得了！” 小姑娘一脸的严肃，还有点上位者的姿态， “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不能到处说，这一次是接待几位军方的首长，你可要抓紧机会，好好表现！” 何雨柱一寻思，这信息量有点大啊！里面什么道道？那可得好好问问， “姑娘要是肯提携我一二，我一定感激不尽！以后做什么绝无二话！” 小姑娘一脸的不高兴， “说得好听！上次不是照样不给我面子！” “那时候咱们也不认识，我这不是怕您把我给卖了嘛！咱们现在认识了，我一准给您面子！” “对了！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曹，曹知微！” “好名字！” “何以见得？” “计然者；什么来着～少而明；学阴阳；见微知着；其志～；后面忘了，不记得了！” “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个？还看过范子，这可是四舅！” “咱们这不是聊天嘛！您不会告发我吧？” “那可不一定！看你的表现喽！” 何雨柱装模作样的甩了一下袖子，拱了拱手，学了个京腔， “姑娘若有差遣，下官无不遵从！” “吆！还拽起文来了，这是在唱戏吗？还下官，你是哪家的官，我怎么不知道？” “曹姑娘别打岔！我这不是营造氛围嘛！只为逗您一乐！” 曹知微一脸傲然， “你想知道什么？” “您刚才说的那个机会！我有点不太明白，您跟我透个底！” 曹知微恍然大悟， “你说的那个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都是人家说的，我就听了那么一嗓子，就拿来用了！” 何雨柱瞬间秒懂，你这胡说八道，我却当了真，对呀！我就是一厨子，有个毛的机会，我又不是吃这碗饭的！ “呼！” 何雨柱松了一口气。 当局者迷，自己竟然被小姑娘的一句话，弄得患得患失起来。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罢！ ………… 厨房里什么都有，还真的挺全乎，八角、桂皮、小茴香、草果、白扣、……常用的十几种香料这里基本全都有，蔬菜也有几样，肘子、排骨、五花肉、里脊，一条胖头鱼，一大块牛肉，还有豆腐和干笋之类的，在当下这个时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宫保鸡丁、夫妻肺片、毛血旺、麻婆豆腐、东坡肘子、口水鸡、鱼香肉丝、糖醋排骨，走起！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何师傅忙碌了两个小时，才发现这些菜肴一点也不简单，好容易忙活完了，赶紧跟秘书说了一声，就把菜肴陆续上了桌， 何雨柱没敢多看，这地方不是他能随便说话的，把菜上完，他就回到厨房，倒了碗白开水，寻思等着领导吃完饭，给安排辆车子给自己送家去。 留了一些盛不下的回锅肉和宫保鸡丁，何雨柱就坐在灶边上，拿着大白馒头在那里吃起来，这些大人物一聚餐就没个时间了，何雨柱还特意嘱咐过秘书，等菜上完了他就回去， 秘书说不着急，等这些领导吃完才行，万一中途要加菜，找不到人可不好，何雨柱一听，就知道今天时间弄不准了，就留了一些菜，省的自己还要饿着肚子等， 不大一会儿，曹知微就进来了，看何雨柱正坐在那里吃饭，就说道： “你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首长还没有开始吃呢！你这个厨子倒是先吃上了！” 何雨柱嘴里吃着东西，回道： “这不是盘子装不下，剩下不浪费粮食嘛！反正首长们谈论的是国家大事，我也听不懂，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是来做饭的，炒完了菜，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等罢！” 曹知微看了他一眼， “算你说的有理，往边上去点！” “干嘛？” 何雨柱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吃饭呢！” 何雨柱直接起身， “姑奶奶！您要吃饭不去大厅吃，跑厨房里来干什么？” “都是些老首长，清一色的老头子，我去凑什么热闹！” “哦！我明白了！曹姑娘这是嫌弃没来一些英俊的青年军官，所以不高兴了！” “胡说八道什么！给我拿筷子去！” “真吃啊？” “你不吃饭试试！” 何雨柱面现难色， “要不、您点几道菜，我现在就做！” 曹知微满不在乎， “不了！这就挺好！” 何雨柱都快哭了， “不是！您怎么能和我一起吃呢？那都是我吃过的了！” “那又怎么样？” 何雨柱瞬间无语，看着边上还有些蒜苗，何雨柱忙把炉子捅开，架上锅，另外炒了一盘简易版的回锅肉，然后盛在了盘里，端到了曹知微的面前。 曹知微才起身，端着盘子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然后吃了起来， “别说，你这手艺还真不错！自从上次吃了你炒的菜，现在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没有以前那个味儿了！” “哪有那么悬乎，我吃好了！您慢慢吃！” “坐下聊会！别走啊！” 何雨柱就乖乖坐下，曹知微一说话，他不是摇头就是点头，很少说话， 这位首长的脾气，咱们可摸不准，上次就见了一面，也没什么交流，这曹知微可是人首长的侄女，这个姑娘撩不得！会出人命的！ 曹知微和他聊了几句，见他不识趣，也就瞪了他一眼，自己出门去了。 “呼！” 何雨柱松了口气， 不是何雨柱胆小，人家毕竟是大佬家的千金，别说自己没那个意思，就算上赶子给人当倒插门，人家也不屑理你，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一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就真是自己作死了， 在还没有机会发展起来之前，苟才是唯一的出路，真正能成为大人物的那些人，吃得了苦，受得了罪，当得了孙子，演得了祖宗。 直到现在，何雨柱也没有弄清楚这位首长的职位，不过，能让一个万人大厂的厂长称呼为老团长的人，无疑在建国之前就是这个职位了，至少二十年前就是团长，还和将军级别的交情莫逆，这职位绝对够吓人一跳了！ “何师傅！菜不够了！首长吩咐，你再上两个硬菜！” 秘书喊了一声，把何雨柱从沉思中唤醒， “好的！马上就做！” 第83章 光棍的日常 何雨柱站在院子门口，客客气气的和司机挥了挥手，攥着手里的几张全国粮票，转身进了院子。 有几家亮着灯，这个点也不算晚，还有几家还没有睡，何雨柱一进院子，就看到雨水的屋子亮着灯，何雨柱就知道，自己妹妹回来了！ 都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去吧！ 一大早，何雨柱就起身了，弄了点碎花生煮了一锅咸胡豆，放在炉子上温着，又骑车去了大栏杆街，这家的包子做的最好吃，何雨柱拿了五个，骑着车子就往回赶， 一进门，就拍了拍雨水屋的门， “雨水！起来吃饭了！有热乎乎的大包子！赶紧的！” “知道了！你等一会儿，我一会就来！” “那成！别又睡着了，不早了！起来吧！” 何雨柱一掀帘子，进了自家屋里， 小当看着对面，对着棒梗说道： “哥！傻叔买了大包子，我也想吃！我饿！” 床下边还有一个小的，嘴里喊着： “包子好吃！我要吃！” 棒梗说道： “你们两个别吵了！咱们家哪有包子吃呀？咱家没钱！别喊了！槐花！你别往上爬了，你爬上来也看不见！” 贾张氏对着秦淮茹说了一句， “淮茹！要不你去，给棒梗去买一个包子去，你没看着这孩子，这两天都瘦成什么样了！” 秦淮茹把湿了的被褥掀了起来， “咱家哪还有钱？我都欠着人钱呢！这一个月压一个月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饿死就行了！吃什么包子！” 又看着那个小的， “槐花！你怎么又尿床了？你再这样，咱家就没被子盖了，今天晚上不许尿了，听见没有？” “妈！吃包子！包子好吃！” “妈也知道包子好吃！可妈没钱啊！槐花乖！等你长大了，挣钱给妈买包子吃好不好？” 贾张氏气的一跺脚， “这傻柱真不是个东西！大早上起来的，满世界嚷嚷，就怕谁不知道他家吃包子似的，这个混蛋也不知道转了什么性子，这就不管我们家这仨孩子了！有这么当叔叔的吗？” “哎！行了吧妈！人家现在可了不得了！不是咱能高攀的起的，您没瞧见搁我们厂那叫一个神气，谁见了不得叫一声何师傅，您还傻柱傻柱的，除了那几位厂领导，谁还敢叫他傻柱啊！” 老太婆气的直嚷嚷， “傻柱傻柱！我就这么叫，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行！你就叫吧！看看人家能给您什么好脸，我跟您说，傻柱如今真的今非昔比了！行了！饭也得了！赶紧吃饭吧！” 贾张氏还不依不饶， “不是！淮茹！你以往可不是这样啊！这傻柱你就让他这样了？不让他给咱家找补点什么的？” “找补什么？人家又不欠咱的！您还想怎么找补啊？” “要不、问他要十斤棒子面？” “您可拉倒吧！你赶紧消停的吧！就别没事找事了！” ……………… 何雨柱进屋捯饬了一番，端着一碗稀饭和一个包子，去了后院聋老太太屋， “老太太！您在屋里吗？我进来了啊！” 把稀饭放在桌子上，拿个碗放了一个包子，一看屋里没人，何雨柱就去了一大爷家，一看，老太太果然在。 “老太太！我给您送了早点去！您赶紧回去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老太太直摇头， “我不吃！我要吃肉！” “有肉！我买的肉包子！还有煮的花生稀饭！” 老太太忙把放在她面前的稀饭推开， “那我得回去，吃肉包子去喽！” “您慢着点！我扶着您！咱们慢点走！” 看着老太太在那里吃着正香，何雨柱就和老太太打个招呼，他也还没吃呢！ 一回来，就看到妹妹雨水站在他门口， “哥你早上怎么也锁门呀？外面多冷啊！” “别说了！进来吧！” 何雨水吃了一口包子，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哥！怎么不见嫂子？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何雨柱愣了一下， “结婚？快了！年前年后的吧！到时候领来给你看看！” “那好啊！” “不对啊！嫂子我不是见过了吗？哥你忘了？” 何雨柱喝了一口咸胡豆， “没忘！我又给你换了一个嫂子！” 何雨水满脸惊讶， “真的假的？又换了一个？你这也太快了吧？哥你这、也太花心了吧？” 何雨柱擦了擦手，满手的油， “行了！吃完就赶紧忙你的去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放心吧！哥心里有数！” “行吧！反正又不是我结婚！哥！给点钱呗！” “要多少？” “五块！我还得去买点好吃的！人家都请我好几回了！” 何雨柱起身拉开抽屉，拿出一张五块的， “拿去！” “谢谢哥！咦！哥！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全国粮票啊？” “小点声！别让人听见！嚷嚷什么！怕人家不知道你有粮票啊？” “嘻嘻！有票是好事！这样我就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说的就跟饿到了你似的，哪天不是大鱼大肉的伺候你的？你再看看我这屋的摆设，还有这些票券，我不锁门成吗？” “是得防着点！” “行了！吃完了把锅端你屋去，我要锁门了！” 何雨柱觉得不保险，就把票券放在一起，装进了一个小铁盒，然后抬起床，塞进了床下边的空格里。 就算有人破门而入，也想不到东西藏在床底下，说实话，只要不是棒梗干的，没人会进他这屋。 推车锁门，走到了水池边上，吃包子吃了满手的油， 拿着胰子洗了洗手，正要走时，秦淮茹走了过来， “傻柱！你看看你能不能帮姐一把，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只是我这、家里太困难，我也不多借，给我点棒子面就得！” 何雨柱面色平静的说道： “我家不吃粮，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就我一个，雨水不在家，早饭我不在家吃，中午吃食堂，晚上还是食堂，我要棒子面没用啊！再说了！今儿才十九，离着二十五号领粮票，还差着好几天呢！” “我还有事！回见吧您呐！” 何雨柱推着车子出门，跨上车，走了！ 秦淮茹进了屋，看了贾张氏一眼，就趴在桌子上，无声凝噎。 贾张氏一看她这样，张嘴就骂： “傻柱！你个没良心的！你天天大鱼大肉的，让我们一家饿肚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混账王八羔子！” 何雨柱一路飞奔，到了沈师傅家，一拍门，沈梅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男的， 何雨柱愣了一下，问道： “沈梅！你爸有消息了吗？” “我找了我们组长，他说他那里有我爸的联系方式，上班没带着，说今天帮我问问，” “那感情好！行了！我就这点事！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看来不用陪着出门了，看这架势，这俩人又重归于好了，这沈梅也是，看着长得浓眉大眼的，挺憨厚的样子，没想到还是一个暴脾气，连锅都敢砸，真是人不可貌相！ 第84章 好事将近 前天才下的雪，今天又阳光明媚了，何雨柱站在太阳底下，和全厂职工一起，看着他们厂的领导在主席台上讲话，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主席台上一溜排着十几个位子，中间坐着杨厂长和区里办事处的古主任，旁边是厂里的二把手李副厂长，边上都是各部门的负责人，各车间位置比较靠前的车间主任。 大会论述了一番要大干猛干，要敢想敢做又敢干，争取日产五十万，要学习伟大领袖的文章和精神，要发扬艰苦奋斗的干劲，要发展科技强国，要有乘火箭，放卫星的决心，争取大干三年，早日赶超白头鹰！ 先是古主任讲话，接着就是杨厂长，等李主任讲完，已经是接近大中午了！ 杨厂长做了会议总结，要求各车间、各部门密切配合，互相督促，互相学习！接着就代表红星轧钢厂，感谢区里领导的关心和照顾，接着，让人通知何雨柱，准备做菜，款待古主任和两位办事员。 “这位就是在大联欢会上，唱了两首歌的何雨柱同志吧？听说唱的很是不错！连咱们区长都亲自表扬了何雨柱同志，可见何师傅是有本事的人呐！” 何雨柱忙摆手， “古主任您就别夸了！不是我唱的好，而是齐区长平易近人，没有嫌弃我唱的不好，都是领导给我留着面儿呢！” 杨厂长忙说道： “这小子可是我们厂里的人物，您别看他唱歌唱的好，他真正的本事，其实是在这个菜里，不信您尝尝看！” 古主任尝了两口烧茄子，才点了点头， “别说，这菜的味道，委实与别家不同，当真是色香味俱全，好吃！确实好吃！” “几位领导爱吃就成，古主任！您以后可得常来！我敬您一杯，我就得回去干活了，炉子上还炖着菜呢！” “好好好！那你去吧！不能耽误工作嘛！” “那几位领导慢慢吃，我就先撤了！” 古主任和杨厂长碰了一杯，然后说道： “上头安排的任务，务必要完成的漂亮，不光要完成，还要多产快产，这也是为了早日还清欠款…………” 今天招待领导，做了八个菜，临下班，何雨柱就提溜着网兜饭盒，又买了十几个馒头，骑着自行车就出厂了， 一口气跑到了贺家，就看到小宝在门口陪着几个小孩在玩玻璃球，看到何雨柱来了也不知道叫人，跑过来掏出一把玻璃球就拿来给何雨柱看， “看我赢的！” 这年月的孩子都是这样，大部分都老实听话，何雨柱揉了揉他的脑袋， “过会回家吃饭！玩去吧！” 小孩们就看着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进了门， “他带了好些大白馒头啊！” “我上次是什么时候吃的，我都忘了！” “小宝！你家哪来的粮票买的馒头？” 小宝摇了摇头， “我家也好些天没吃馒头了！他一来我就有馒头吃了，妈说他是我姐夫，上次还给我带了好些奶糖，我都快吃完了！” “那你姐夫可真好！我要是也有个姐夫，就可以吃白面了！” “你家都是男孩，上哪儿去给你找姐夫去？” “行了！别打岔！钢蛋，我刚才赢了，你得给我一个玻璃球！” 贺小琪正在揉制玉米面，贺母还没下班，这个活就是她的，只是她没什么力气，揉的有些慢，看着女儿很费力的样子，贺东阳就觉得愧对自己的女儿， 说实话贺小琪的确有些弱，不像别的姑娘能吃也能干，这年月姑娘都当男人用，有的大姑娘不比男的差，也能挣八个工分，这样的姑娘，在村里那都是争着抢着要的，为了争姑娘当面就打起来的也不是没有， 贺小琪要不是生在城市，就这个单薄的小身板，真的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小琪！你就别揉了！等会儿让你妈来，歇会儿吧！你看你满头的汗，来，过来歇会儿！爸给你擦擦汗！ 贺小琪摇摇头，干不了也得干呀！妈上班都那么辛苦了，哪好意思让她回来再做饭，自己都二十多了，连个揉面都揉不好，将来要是结了婚，非把自己饿死不可！ 贺父也叹了口气，没办法，女儿生就是这么一副娇弱的身板，那有什么法子，谁让自己成了废人了呢？ 贺小琪倔强的揉着面，别人能行，我也应该行，不行也必须行！ 忽然有一只手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将她挤到了一边，然后，一双有力的手开始揉起面来，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人赏心悦目，不大一会儿，一个个圆溜溜、又光滑的窝头就成型了， 她转过头一看，就犹如绽开了的花朵一般鲜艳，心里甜丝丝的，也顿时觉得无比的踏实， “一边去吧！擦擦汗去，这不是你该干的活，以后就交给我了！” 贺小琪脸有些红，应了一声， “嗯！” 何雨柱抬头看了看贺东阳， “叔！以后就别让小琪揉这面了！我那里的粮票也有不少，这回让小琪去我们厂去拿馒头就行，就别让她遭这份罪了！” “那哪行！虽说你有份体面的工作，我们也不能像那些地主老财那样吸你的血，你一家也得吃饭，就算你们以后结了婚，偶尔接济一下我们家就行，也不好赖在你一个人身上！” 听听，这话说的多敞亮！这才是老人家应该说的话，让你心里暖洋洋的！ 何雨柱正要说话，就让贺父给叫了过去， “雨柱！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小琪！你去把窝头蒸上！” 看着眼前的何雨柱，贺父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雨柱！你来我们家好几趟了，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清楚，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这一家老小全指着小琪他妈，小宝还是个孩子，我们家小琪身子又弱，你说你来我们家，你图个什么？你跟叔说实话！” “不是叔，我怎么听不懂啊！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小琪啊！” “我们家小琪身子这么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也就是多读了几年书，能顶什么用，你跟我说，你是不是看我们家可怜，才来接济我们一家的？” 这都哪跟哪呀？何雨柱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不是叔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喜欢你女儿，跟可怜不可怜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真喜欢我家小琪，你怎么不提结婚的事儿？” 啊？何雨柱懵了！敢情，这是嫌弃他提亲晚了？那好办！抓紧结婚不就完了嘛！ 这老丈人！这是催着他结婚呢！ “那叔您给拿个主意，我该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还能怎么办？用我教你啊？人家怎么办你就怎么办！我们家也不要多，该多少就多少，只要你好好待我闺女，比什么都强！” “哎！得嘞！叔！都听您的！” “你个傻小子！还叫叔呢？” 第85章 婚事夜话 那就 “爸！” 贺父喜笑颜开， “哎！这就对了！赶紧回去跟你爸说一声，让他早点来提亲，你一个孩子来不好看！” “不是、爸！我爸当年跟一个女人跑了，多少年也不联系了，您让我怎么去见他？要不，咱们换一个人选吧！” “这人也是，自己的亲儿子、亲闺女也不管，跑去跟别人结婚，让人说什么好！” “雨柱！你别往心里去！再不好那也是你爸，咱们就不说他了！他要是不来，那你就去找个亲近的长辈来，该怎么办我们俩老家伙自个儿商议！” “那成！明天一准就来！” 事情谈妥，贺父也笑容满面， “妥了！我就等着喝喜酒了！你们俩以后一定好好的，爸没什么能力，只能祝福你们了！” “什么喜酒？喝谁家的喜酒啊？” 贺母尤凤英走了进来，把棉袄搭在了椅子上， “小琪他妈！我都跟雨柱说好了，明天就让他带着家里的长辈来我们家说亲，这不就有喜酒喝了！” “你就惦记着喝酒，他俩的事儿早晚得办，雨柱啊！你可想好了！我们可就这一个闺女，一向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你可不能欺负她！” “您就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待她！” “好好好！只要你们俩好好的，那就比什么都强！雨柱啊！这回该改口了吧？” “妈！” “哎！好孩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间在这里定格，小宝在看着锅里的肉，贺小琪羞得低着头，何雨柱和贺小琪的父母一起说笑，窗外，在月亮的映照下，远处的高楼，近处的小院子，还有掺杂在其间的树，加上漫天的繁星，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 何雨柱挺高兴的骑着车，手里捏着手电筒，这黑灯瞎火的，他也不敢跑多快，一边看路一边琢磨， 自己的便宜老爹肯定是不能来的，来了也不待见他，那找谁好呢？这有爹和没有一样啊！琢磨了半天，还真没有什么合适人选，这可不太好办！ 何雨柱一进院子，就把车子放好，从抽屉里拿出来两盒茅台烟，揉了揉脸，去敲一大爷家的门。 “一大爷！我何雨柱，找您有点事！” “柱子？进来吧！我和你一大妈还没睡呢！” 何雨柱往旁边一坐，就把烟放在了桌子上， 一大爷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看了他几眼， “这是碰上什么难事了？有事你说事！别给我弄这些没用的！” 何雨柱揉了揉额头， “是碰上难事了！愁得慌！” “说吧！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我去给你出头露脸去！” 何雨柱挠挠头， “我要结婚了！” “什么？” 老两口都愣了， 一大妈先反应过来， “柱子！你要结婚？和谁结婚？” “我自己谈的，他爸原来在电力部门上班，就是工作的时候摔断了腿，现在在家里养伤，我说的对象原来打算考大学的，就因为她爸受了伤，现在在家照顾着呢！” 一大妈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道： “听着可不大好，这可不是一门好亲事，柱子，你可不能随便答应啊！这家庭可真算不上什么好家庭，你每天还得上班，娶个媳妇还得天天回家去照顾她爹，我觉得有点不靠谱！” 一大爷点了点头， “你一大妈说的有道理，这家里还有个生病的老人，确实是个问题，你没答应她们家吧？” 何雨柱直接道： “来找您就是想让您替我去提亲的，结婚的事得您去替我谈，看看结婚需要准备些什么，” 老两口醒悟过来，然后一大爷看了一大妈一眼， “柱子！你真想好了？凭你的条件，有的是好姑娘让你挑，用不着这么委屈自己个儿！” 何雨柱倒是很坚定， “我要的就是她这样的媳妇，老丈人腿脚不利索不打紧，到时候给他买个轮椅就成，至于条件，我觉得挺好！”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 “行吧！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明早你去厂里请个假！咱爷俩一块儿去，到时候看看她爸爸怎么说，谈好了咱们就办喜酒！” 何雨柱就笑了， “那成！还是我一大爷一大妈对我好，我当时听她爸一说，我哪有什么长辈啊！我爸爸又指望不上，我就想起您来了！” 一大爷喝了一口热茶，然后就瞅着他， “你先别顾着高兴，我还得去替你把把关，这结婚可是大事，你爸不在跟前，我得替你好好瞅瞅，可不能让咱们吃亏！” “那行！有您在我就放心了！” “你先别走，你打算给她们家多少东西？是额外加几样，还是照着别人那套办？” “那一般都有什么呢？” “四个一加两斤糖，再给你老丈人五块钱，还要办酒席，差不多要一百多块钱！” “什么是四个一？” 一大爷掰着手指头， “双人床、暖水瓶、脸盆、痰盂罐！” “你家有双人床了，光你那床，那就很有面儿了，家具你也不缺，都是新的，明天咱们从你丈人家回来，你再去置办两个新的暖水瓶，两个脸盆，一个也行！再买个痰盂罐，就齐了！” “就这些？” 一大爷砸了咂嘴， “是不少了！这样，你还差多少钱？我先给你先补上，” “钱我有！那就这么着？” 一大爷把茶缸一放， “就这么办吧！明天去看看再说！” 何雨柱见事情基本谈妥了，就聊了几句闲话， “您今晚怎么没泡脚？” 一听这话，一大爷就不说话了， 一大妈笑了笑， “自从那天晚上许大茂把我们家门给拱了，你一大爷就有心理阴影了，一泡脚就觉得要出事，所以这不、就不泡脚了！” “那大爷大妈先歇着，我先回去了！” “去吧！” 看着何雨柱出了门，一大爷上了床，往床上一躺， “这眼瞅着，柱子也要结婚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 一大妈接了口，顺便把那一摞衣服叠起来， “谁说不是呢！看着这么个小人儿，一转眼就这么大了，还没觉得呢，我就老了！” 一大爷搓了搓眼， “别弄那些衣服了，早点睡吧！” “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弄好了！” 第86章 议亲 何雨柱失眠了！ 当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却折腾了一晚上，幸好他年轻，第二天早上起来，依然是精神百倍， 一起床，一大妈就来叫他吃饭，何雨柱进了门，就看到一大爷和聋老太太也在，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他， “傻柱！你要结婚了？” “是啊！老太太！等我给您带一个孙媳妇回来，跟我一起伺候您！” “那好！太太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我们傻柱要结婚喽！” 一大爷也笑呵呵的， “老太太，我没买到肉包子，就只有素菜馅的，您就将就吃点吧！” “有口吃的就行了，我哪有那么娇气，想当年，我～哎！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咱们今天高兴，不说以前的事儿！” 吃完了饭，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到了厂里给两个人都请了假，然后就回了趟家，见一大爷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何雨柱就笑嘻嘻的调侃了两句，带着一大爷，去了国营副食品商店， 买了一包大雪兔奶糖，一包点心，这就是很有面子的好东西了，骑车带着他一大爷，直接就奔着贺家去了。 贺父特意换了一身新工服，就在家里等着，贺小琪没什么新衣服，所以还是穿着浆洗的衣服，没补丁，就是有些发白了，等何雨柱到了以后，就看到她有些羞惭的躲到屋里去了。 何雨柱没注意，带着一大爷进了院子，进屋一见贺父正坐在床沿上，就特地把他抱在了他们祖上留下来的太师椅上。 一大爷易中海进了门，看到贺父贺东阳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就说道： “贺师傅是吧？我是雨柱的大爷易中海，今天特地来看看您，顺便商议一下这俩孩子的事，” “您好您好！我是贺东阳，雨柱那个对象贺小琪是我闺女，今天您能来，我感到非常高兴，您稍等一下，” “小琪！小琪啊！雨柱的大爷来了，你赶紧去把我那个茶叶拿出来，对对，放在搁碗的那个柜子上边，快来给你大爷沏茶！” 贺小琪就从屋里钻了出来，看了易中海一眼， “大爷好！” “好好！你也好！这姑娘看着真秀气！老贺兄弟呀！你这个闺女好啊！看着就孝顺！” “您今年多少岁数？您别误会！还不知道叫您哥还是兄弟呢？” “那好！我先问您，您今年大岁数？” 贺父接过闺女递过来的茶叶罐子， “我今年四十七了！” “那你正经的叫哥吧！我比你可大多了！” “那感情好！方便问一句，您是雨柱他～？” “柱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我家孩子一样，从小我就教育他，做人要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的，虽说他也没全听，但是也确实没长歪，哪天等他爸爸回来，我也能跟他说，你家这孩子我教育的不错！” “那是那是！还是易老哥您有水平！来，小琪！快把水给你易大爷倒上！” “哎！” “易大爷！您喝茶！” “谢谢你！是个好姑娘啊！看着就喜庆，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易大爷好！我叫贺小琪！今年虚岁二十三！” “好好好！柱子今年二十六，虚岁二十七，比你大四岁，这年龄合适！” “行了！柱子，你带着小琪出去吧！我们大人先聊聊，你们出去转转吧！” 贺小琪看了父亲一眼，贺父冲着她挥挥手，就让他们出去了。 ………… 何雨柱看着她，笑嘻嘻的说道： “去你屋里坐会儿吧？我还没看过女孩子屋里什么样呢！” “不要！我屋里糟透了～你不要看！” “不让我看也行，过来让我抱抱！” “我还没嫁给你呢！不许碰！” “真小气！就跟我没抱过似的！” “你就是个坏蛋！” “这才哪跟哪呀！等咱们结婚了，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坏蛋！” “啊？” “啊什么啊？小姑娘！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你不会打人吧？” 看着贺小琪这弱不禁风的小样子，何雨柱有些动容，嘴里却说道： “看你的表现喽！要是表现的不好，那也说不准哦！” “你别骗我了！你不是那种人！我绝对不信！” “不信你过来试试！过来，让哥哥掂量掂量，看看你长肉了没有？” “不要！你总想占我便宜！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不碰就不碰，总得有个坐的地方吧？光傻站在这啊？” “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板凳！” 然后又跑了回来， “你就在这里哈！不许你去我屋里偷看！” 看着落荒而逃的贺小琪，何雨柱笑了笑，到底是个没踏入社会的小姑娘，三两句就吓得语无伦次了，远没有第一次见面那么洒脱，毕竟，事情没搁在自己身上，就会轻松许多吧！ 你要是不嫁给我，就你这个瘦弱的小身板，你可怎么办呢？想想都替你担心！ 这么怕我看你的闺房，我怎么会去看呢？只看你这身衣服，相亲的时候穿着这件，出去玩的时候穿着这件，今天上午见面，还是这件！ 对于一个处在窘迫环境中的人，不要去戳穿他，那样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还是穷闹得！其实哪有什么闺房，为了省柴火，一家人都是躺在一张炕上过日子的，还有很多家里就一条裤子，谁出门谁才穿，其他的都是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没办法！全家就这么一条裤子，比起农村来，贺家算好的了！ 这时候贺小琪走了过来，递给何雨柱一个小板凳， “坐吧！” 看着何雨柱，贺小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雨柱！你想过没有，我要是和你结了婚，我爸应该怎么办？我总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家，总得有人来照顾他，你能让我住在家里吗？” “什么？住在家里？那你和我结这婚，还有什么意义？” 好家伙！你可真敢想！你住在家里，那我图个什么？名存实亡的婚姻吗？ “你可以来回跑的，白天过来照顾你爸，下午你就回家，不然你总住在娘家，那我和光棍有什么区别？” “雨柱！进来一下！有事情找你！” 听见一大爷的声音，何雨柱看了贺小琪一眼， “这事我们以后再商量，我现在先进去商量结婚的事，下午我过来，咱们再聊！” 何雨柱说完，转身走进了屋里。 一大爷先开口， “我和你丈人商议好了！结婚那天就定在过年初六，那天是个好日子！到时候你拿张大团结，给外人看看，充充门面，等回头再让你丈人退五块给你！至于东西嘛！就两斤白糖就行！人家都是这个标准，咱们也不好跟人家不重样！柱子！你觉得呢？” “您拿主意吧！我听您的！” 第87章 谈妥了，都准备结婚 一大爷说完，对着贺父说道： “贺兄弟！有时间让柱子拉着您，到我们院里去看看，柱子那间屋是西厢房！面积不小，冬暖夏凉的，他自己找人打了一套新家具，墙也是刚粉刷过的，您要是看了，保准一定满意！” “唉！名不名的无所谓，只要这俩孩子能好好过日子就行！我现在这样，只能给孩子们添乱，等他们俩结婚了，让小琪跟雨柱过他们的小日子，我呢！让孩子妈给我做点饭，留着中午吃就行，省得孩子来回跑，那雨柱该有意见了！” 何雨柱摇摇头， “您是小琪的爸爸，她也不能把您丢下不管，我琢磨着吧！让小琪在家里照顾您，下午让她回家，这样既能照顾您，她也不用太辛苦！” 一大爷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是这话！人不能总为了自己活着，得多为别人多想想，你丈人腿脚不利索，得有人照顾，小琪这孩子我看着不错，长得俊，尤其是对父母孝顺，我看着配你是绰绰有余了！你能有这个思想觉悟很不错！” 贺父这时候向何雨柱伸出了手，何雨柱见了便走了过去， “您要挪动挪动？” 贺父摇了摇头， “易老哥！不能那么说，我家孩子虽好，却也没好到那个份上，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小琪打小那会儿，看着也没那么瘦，谁知道这长着长着，越发的单薄了，这身子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什么活也干不了，我寻思雨柱正好是厨师，不至于饿着我闺女，而且听说雨柱在轧钢厂名声很好，领导也器重，应该是我们家高攀了！” “贺兄弟！你就别说这话了！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平日里，你这傻女婿没少跑你家来吧？你这还看不明白？这是真上心了！别的我不敢跟你做保证，但是小琪嫁给雨柱，这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您说我这话对不对？” “那是那是！有您易大爷这句话，我一百个相信，往后有您帮着照看这俩孩子，我是真放心了！” 一大爷把何雨柱拿的点心和大雪兔奶糖拿了过来，放在了贺父旁边的桌子上，对着贺父点了点头， 贺父将两手举起握了握，将旁边的点心打开，掰了一小口放进了嘴里，嘴里说了一句， “甜甜蜜蜜，幸福美满！这门亲，成了！” 易大爷笑容满面， “贺兄弟好口彩！说的好哇！行了！柱子！给你丈人留下十块钱，咱们该回去了！” 何雨柱把准备好的一张崭新的大团结，放在了桌子上， 贺父说了一声， “来都来了！总要吃过饭再走！小琪！小琪！这丫头，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刚说完，贺小琪就走了进来， “爸您找我？” 一大爷上前握了握贺父的手， “行了兄弟！事情谈妥了，我也该回了！这不早不晚的，吃什么饭啊！你好好在家养好身体，别胡思乱想的，人总得往前看，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可这～？” “行了！柱子，跟你丈人叫一声，咱们就该回去了！” “啊？叫什么？” “这孩子，什么都不懂！管你岳父叫什么，你还用问我呀？你媳妇怎么叫你就怎么叫！” “爸！” “哎！好孩子！” 一大爷满脸笑容， “兄弟！瞧瞧你这女婿！满意不？” “满意满意！很满意！” “那成！柱子！咱们也该回去了！兄弟！有时间让柱子把你拉我们院儿去，我陪你好好喝一杯！” “易老哥！您慢走！有空常来！” 一大爷坐在后座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 “你小子早就谈妥了！还让我跑这一趟，说的好听，还让我替你帮你把把关，我就当真了！可这一来我就看出来了！你是铁了心的要娶老贺家的闺女！我来了就是走个过场，你小子主意正着呢！” 何雨柱在前边蹬着车，回头大声喊了一句， “您说什么？我听不见！” 一大爷勃然变色， “你个傻小子！我看你一点也不傻！你就故意的吧！还听不见！你这是跟聋老太太学的吧？你可真行！” 何雨柱嘴角上扬， “您坐好了！咱再加把劲！” “你慢点骑！小心别摔了！” ……………… “大茂！你说的是真的？你真愿意娶我？” “听你说的！我不娶你娶谁呀？行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就你才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你今儿下午回家拿本儿去，回来咱就领证！” “哎哎！好！我这就走！你等我、你等我哈大茂！” 秦京茹趴在许大茂身上“啵”了一口，心急火燎的就跑了， 看着开心坏了的秦京茹，许大茂满脸的阴沉， “该死的傻柱！该死的娄晓娥！你们等着，我早晚整死你们两个！一对狗男女！没一个好东西！” 许大茂气哼哼的拿了一碟香肠，还有一盘花生米，喝了没几口，就趴在了桌子上，嘴里嘟囔着： “你们两个王八蛋！自己先好上了！你给我等着！” 忽然又坐了起来， “下午还得上班呢！对！上班！不能忘了！不然领导该骂我了！” 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 “柱子！下午去你丈人家，别带那么多好吃好喝的东西，你小心别把人一家嘴给养刁了，回来你就有得受了！” 一大妈也随声附和， “你一大爷都是为你好！这话说得有理，这人都是苦日子过惯了的，你别冷不丁大鱼大肉的由着他们造，听你大爷的，咱就是一普通职工家庭，可别显摆，容易遭人嫉恨！” “一大爷！一大妈！您就放心吧！我听进去了！下午就带着二两肉，一颗大白菜就得！还是您两位说得在理，那我去了！” 看着何雨柱出了院子，一大妈愁容满面， “这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偏偏找了个拖油瓶老丈人，这柱子呀！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一大爷看着院门口，摇了摇头， “不能那么说！人要都像你那样想，那这个世界不都成了满心算计的了吗？我看着那丫头不错，而且老贺兄弟是个明事理的人，这日子差不到哪里去！你可别在柱子面前说这些，他可不爱听！” “好好好！我这不就是跟你念叨那几句吗？我不说了行不行？就是、老易！你说那孩子瘦？身子骨行不行？” “不大好！看着像是个地主家的大小姐，虽说挺孝顺，不过这体格，恐怕干不了什么活！” “那可就糟了！身子骨不大好！又瘦的皮包骨，这可不大好生养啊！可别走了我的老路哦！” ………… 何雨柱去商店买了件红色的棉袄，幸亏不是带那种碎花点点的，看着俗不说，还带着傻气，这件就挺好，平平整整的，一个图案也没有，看着挺大气！ 一位姑娘走了过来， “这件衣服真好看！服务员！这样的衣服还有吗？” 服务员瞟了一眼， “没有了！就他拿的那一件了！别的都是带花的了！” “同志！” 看着带着央求语气的姑娘，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第88章 一件红棉袄弄哭了媳妇 “这是给我媳妇买的！你不用劝！劝也没用！” 姑娘上前一步，抓住了衣服的衣角， “不是，我着急要买一件这样的衣服，我哥要结婚了，我嫂子对我们一家有恩呀！我刚发了工资，就想着给我嫂子买一件这样的衣服，您就发扬一下风格，让给我吧！” “发扬风格？好啊！那你也发扬一下风格，把你的手松开，光天化日的，你还想明抢啊？” “营业员！你来评评理！您说有她这样的吗？上来就抢！哦！你哥的媳妇是媳妇，我的媳妇就不是媳妇了？一边去，别逼我动手！” 何雨柱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裹好衣服就走了。 什么人呢？看见这样的女人就烦，满肚子的鬼心眼！ 买了些肉，还有两颗大白菜，一大爷说的没错，现在家家户户都在啃粗粮，谁家吃得起细粮啊？连县长家里都在啃窝头，你这好，大白的馒头，鸡鸭鱼肉的全都上，不招人嫉妒才怪！做人还是要低调些才好！ 何雨柱发现自己最近的智商有点堪忧，他也禁不住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要结婚？想来，是太过渴望造成的结果吧！遇见漂亮女孩就有点把持不住自己，现在的他，和普通二十六岁的小伙子，又有什么不同呢？ 那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快乐就好！格局什么的，都让他去见鬼吧！ 本来就是一个屌丝，你还指望他有什么远大的理想？ 何雨柱喜滋滋的跑到了老丈人家，拿着衣服就进了屋门， 贺父正扶着桌子沿，慢慢的踱步，旁边是一个中年人，和贺小琪一左一右的扶着贺父贺东阳，瞅着这步伐和承受力，还真有恢复行走的可能， 当然了！恢复到以前是别想了！贺东阳这双腿，顶了天就能让他拥有行走能力，连跑都是奢望，勉强能生活自理就不错了！ 终究是撑不住，满头大汗的坐在了椅子上， 贺东阳擦了擦汗， “雨柱来了！这是你的本家，我的老同事，你叫何叔叔吧？” “何叔叔好！” “好好！你就是雨柱吧？小伙子看着真精神，小琪啊！你领着雨柱出去玩去吧！我和你爸说会儿话，” “对了！你们俩出去玩儿，顺便去买瓶酒带回来，过会儿我要和你爸喝几杯！” 说着，这位何叔叔递给了贺小琪五块钱， “这、何叔这钱我不能拿，我们家还有钱，买瓶酒的钱还是有的！” 何叔叔摆摆手， “去吧！回来的时候，买瓶酒带回来，其余的买点东西捯饬捯饬，都是大姑娘了！也学人家好好打扮打扮，叔也不是有钱人，剩下的钱给你当贺礼了！” “这是你叔叔一片心意，你就拿着吧！小琪啊！过会儿回来的时候去买点菜，我得让你何叔叔喝尽兴了！” 贺东阳拿出两张皱巴巴的五块钱来，朝着贺小琪伸了伸， “小琪！你拿着钱，跟雨柱出去买菜去吧！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 贺小琪领着何雨柱进了她的闺房， “看看吧！你不是想看吗？瞧瞧，就这幅样子，和你想的是不是一样？” “不太一样！我还以为是那种不太好的样子呢！想不到！你收拾的还挺干净的！” 屋子里虽然有些破旧，但好歹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说实话，何雨柱最喜欢的就是干脆利索的女孩子了！ “何叔叔是我爸最好的朋友，以前他们常在一起喝酒，今天是特意来看我爸的，他还从家里抓了一只老母鸡来！” 贺小琪从兜里拿出一张手帕，把贺父和他何叔叔给的钱裹在了手帕里，看的何雨柱一阵子的心酸，不由得记起了当年去世的外婆， “雨柱！你又瞎花钱了？我跟你说你不能这样，你挣的钱也不能乱花，你这件衣服还是退回去吧！我是不会要的！” 看了何雨柱一眼，发现了他脸上的泪痕， “不是！你怎么还哭了呢？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我不是不喜欢，只是这件衣服太好了，我穿不起这么好的衣服！” 何雨柱擦了擦眼泪，对着她说道： “你还是不是我媳妇？” “是，但是得等过了门才算！” “那好！我现在是不是你对象？” “你想干什么？” “把衣服脱了！” “啊？不是！雨柱！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可不能胡来！” “想什么呢？让你把那件旧的脱下来，换上这件新的！” “我不要！一看这衣服就很贵！” “你要是不穿，那我填炉子里烧了拉倒！” 何雨柱一伸手，就把那件衣服抓在了手里， 贺小琪忙起身将那件衣服抱住， “我还没进你家门呢？你就开始欺负我了！我是不知道这衣服好看吗？我那是不想花你的钱嘛！你又是鸡又是鱼的，天天往我家里带，弄得我像贪图你钱似的，你就不能为我想想？我都成什么人了？” “结了婚你怎么都成，现在你不能这样，弄得我压力好大！我知道我们家穷，可是我也用不着你来可怜我！你要是因为同情我们家才结的这个婚，那你还是去找别人去吧！” 一把将衣服拉了过来，甩在了床上，贺小琪就是哭了起来， t﹏t ！”～ 年轻人，脑瓜子又嗡嗡的了吧？ 让你臭美！让你嘚瑟！弄哭了吧？ 这下子好！自己弄哭了、自己哄吧！贺小琪为了照顾父亲，长时间待在家里，又没有去工作，少不得旁人要说三道四的，闲言碎语的没少听。 “真 没 有！你想多了！这么好看的小姐姐，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你呢？我是真喜欢你！那天去相亲，我一看见你，满脑子里想的就全是你，回来我就睡不着觉了，这都失眠好多天了！” 贺小琪揉了揉眼泪， “净瞎说！谁是你的小姐姐？我还没你大呢！还失眠好多天了，我不信，你也没有黑眼圈！” 何雨柱拿起那件衣服， “别生气了！你真想多了！听话！把这件衣服换上，我的媳妇，必须得漂漂亮亮的，你总不想让我在工友们面前丢脸吧？” “我不要穿，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可怜我！” “那您还是可怜可怜我吧！一个人单身太久了！今晚让我搂着您睡吧！” 贺小琪破涕为笑， “又开始说疯话了！你想得美！” “那你把这件衣服穿上，让我看看有多美！” 贺小琪看了看门口，发现他爸和何叔叔还没有出来，就麻利的把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了新衣服， 衣服一上身，看着就明显不一样了！ 这人要是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红色的大棉袄，配上这纤细的大长腿，看得何雨柱一阵眼热， 贺小琪一看何雨柱这幅猪哥样，就羞红了脸，然后，就把衣服脱下来了， “干嘛脱下来呀？我还没看够呢！” “我要等着结婚那天穿！” 她满脸幸福的说道，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第89章 男人的心思 贺小琪将新衣服用一件旧床单裹好，塞进了大衣柜， “时候不早了！咱们得去菜市场买菜去了！” 何雨柱跟着贺小琪往外走， “我带了两颗白菜还有一斤五花肉！还有六个馒头！” 说着，把车后边绑的白菜拿了下来，从车筐里拿出了五花肉和馒头，递给了贺小琪， 贺小琪将肉和馒头放进了锅里，用锅盖盖上，没办法！老鼠什么的最爱偷吃。 “何叔叔已经很久没来了！爸爸今天很高兴！我得去买条鱼来，我爸最喜欢吃鱼了！” “那走吧！你先上来！” 贺小琪一抬腿，就坐在了座子上，何雨柱微微一笑，就带着贺小琪飞快的跑了！ 感觉到腰部有一双小手抱在了自己的腰间，何雨柱就把车子停了下来，将两只手放进了两边的兜里， “放在里面暖和，大冷天的，你也不怕冻着！” “嗯！” 贺小琪应了一声，紧紧的抱住了他，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反馈，何雨柱心里就像是喝了蜜一般的甜， “走！今天给你弄点好吃的！” “不要！都已经吃了好几回肉了，再吃棒子面，就该咽不下去了！ ……………… 一份粉皮白菜炖五花肉，一盆鱼头炖豆腐，还有一碟辣炒花生米，外加一盘松花蛋， 两个炖菜加两个小盘，营养又实惠！ 反正下午又不上班，何雨柱就没打算走，几个人围在一起吃饭，贺东阳和何叔叔喝了不少的酒，两个人的酒量都不错，喝了整整一瓶，俩人竟然啥事没有，就是脸有一点红，其他的一点异常也没有。 “何叔叔好酒量！这半斤酒下去，连脸色都没怎么变！” “这才哪跟哪呀！我们年轻那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领的第一份工资，我就打了三斤散酒，和你丈人一起，喝了个干干净净，现在想起来，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 见何叔叔还要喝，贺东阳把那瓶酒拿到了一边， “行了！那瓶就别开了！你下午还得上班呢！下回再喝，先吃点东西！” “行！下回再喝！小何呀！你这个菜炒的太好吃了！这是在哪儿学的手艺？” “您喜欢吃就多吃点，我这门手艺，都是祖传的！从我爷爷辈就是干厨子的！” “那怪不得！哥呀！你可有福了！找了个祖传会做菜的厨师做女婿，我就不行了！家里小两口是天天打，我都快愁死了！” “你闺女还和他闹呢？这叫什么事儿你说，他要是不学好，你让你闺女上我这来，我把我那份工作让给你闺女得了！” “不是哥！你还真这么想啊？你让小琪接你的班不就行了？干嘛给我闺女啊！她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贺父把最后一口酒灌了下去，咂了一下嘴， “我是不指望能上班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小琪身子骨不行！吃不了这碗饭，好在她有雨柱呢！实在不行让雨柱跟他们厂领导说说，让小琪上他们厂干去，” 转了转手中的空杯子，贺东阳揉了揉脑袋， “你闺女能干着呢，屋里屋外都是一把好手，就是这孩子脾气不大好，你多教教她！好好跟你学学技术，哪天你带着她一块，把你家那个排车带过来，拉着我去一趟厂里，跟主任说说，让你闺女顶我这个缺，就这么定了！” “哎！我都听哥的！这酒也喝完了！我得走了！下午还得上班呢！” 一家人客客气气的把何叔叔送走，然后又坐在了桌子上，这会儿才让贺小琪上桌吃饭， 以前的规矩，孩子和女眷不能和客人一起吃饭，得等着客人走了，孩子和女人才能上桌。 贺父叹了一口气，又倒了一杯酒， “雨柱！你不喝点？” 何雨柱看着贺东阳，微微摇头， “兄弟是兄弟！女儿是女儿，有个孝顺女儿，还要什么兄弟呢？那些人，毕竟都是外人，爸！您不能太贪心了！” 贺父震惊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说的没错！我虽然命苦，但是我命好，找了个好女婿！我没多想，就是有些不大痛快！” “生气要有用，世上也就没那么多的烦恼了！您腿脚不好，还是别争了！好好的在家养好身体，等您好了！还指望您给我们俩看孩子呢？” “好好！放心吧！我早就想开了！你不用担心！” 贺小琪歪着脑袋，看着何雨柱， “你在和我爸打什么哑谜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贺东阳正要解释一下，何雨柱就止住了他， “爸！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无忧就是福，女人在家相夫教子，这刮风下雨的活，还是交给男人来扛吧！” 贺父点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男人要是能扛，也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你是好样的！要是小宝也能像你这样，我还操什么心呢！” 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拿起了筷子， “吃饭！” 贺小琪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何雨柱，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何雨柱嘴角一扬， “我跟爸说，让他以后给咱们看孩子！他同意了！” 贺小琪瞬间满脸通红， “要死了！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何雨柱和贺父对视了一眼，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 ……………… 天已经黑了，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和贺小琪一起，并肩走在了阴冷的大街上， “你今天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今天他心情好多了！自从他受伤在家，我就没见他这么高兴过！” 何雨柱看了看远处树杈上构筑的鸟窝，然后回道： “我什么都没说，是你的错觉吧！” “难道是因为何叔叔今天来过了？何叔叔人真不错！还给我了我五块钱，我买了一瓶好酒，还剩了三块多！够吃好多天的了！” “你何叔叔可不算什么好人，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贺小琪一脸懵， “为什么？” 何雨柱抬头望天， “时过沧桑，人走茶凉，望月思乡已是昨日过往，物是人非，唯有泪千行！” 贺小琪一脸的不解， “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有吗？那一定是你的错觉！” 何雨柱抬头望天，逼格满满， “你不说是吧？那你尝尝这个！” 贺小琪伸出双手，直接伸进了何雨柱的衣服里，在腰部的肉上一拧，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样不好！你怎么能拧人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破坏了我～噗呲！哎吆！你别挠人痒痒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哎吆！小琪我错了！你赶紧松手！你往哪里挠呢？？？” 一不小心，贺小琪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软乎乎的，还有点弹性， 瞬间，她的脸就红了！ 第90章 琐碎的日常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就闹翻了天了！ 何雨柱也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到池子边来刷牙， “一大妈！这是谁吵吵闹闹的，大早上起来他就不消停！” “还能有谁？许大茂呗！他家招贼了！五块钱和一碟子香肠，不知道让谁给拿走了！ 何雨柱刷了刷牙，也没吭声，心想着，这院子里要是丢了东西，除了棒梗，也找不出谁来了！ 何雨柱看了看秦淮茹家的门，关的紧紧的，也就是没人在意，不然，早就该发现端倪了， 秦淮茹可是个勤快媳妇，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收拾东西，洗衣做饭，这天都快大亮了，还不见她们一家出来，那肯定是有鬼了！ 只要自己家的东西不丢，谁爱丢谁丢去！ 何雨柱直接出了门，骑着自行车绕了几步路，到了大栏杆街，要了一个肉包子，一碗豆腐脑，就坐下吃了起来， 何雨柱一边吃，一边看着俩老大爷在下棋， 两个老大爷下的是围棋，放黑白棋子的小盘，尤其是那个白盘，看着有些门道在里边， 何雨柱匆匆吃了两口，然后凑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小盘，这模样质地，和有名的定窑白瓷很像，可是没上手，不知道真假， “年轻人！看了半天了！瞅出来什么名堂没有？” 何雨柱摇了摇头， “说不上来！看着像是对的东西，可惜还没上手，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别看了！定窑白瓷，白定和黑定，正好凑成一对！” “能上手瞧瞧吗？” “瞧吧！就是别给我打坏了！” 何雨柱说了声谢谢，然后放在手上摸了起来， 看着和摸着，这是两个感觉，何雨柱一上手，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他便不动声色的将东西放下，然后转身就走。 “小伙子！回来聊聊吧！” 抽旱烟的老人笑了笑，烟袋敲了敲旁边的凳子， 何雨柱一看，又坐了过来， “小伙子！在哪儿发财？” “工人！” “工人？什么时候工人也掺合上了？” “掺合不掺合不重要，只要东西对，价钱可以商量！” “生坑的黑漆古，要不要？” 青铜器，刚挖出来的，埋得时间太长，受土壤重金属的影响，表面都发黑了，称之为黑漆古， 牢底坐穿的玩意儿，不沾手！ “不要！” “枣皮红、要不要！” “也不要！”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说出了两个字， “瓷器！” 老头摇了摇头， “这个没有，你一周后再来，我可以帮你问问！” “那就麻烦您了！” 看着何雨柱离开，旱烟老头看了对面一眼， “老徐！你手里有东西吗？” “没有！我只玩熟坑，别的不玩！你可以找老孙看看，” “老孙最近躲起来了，据说他已经被盯上了，好些日子不见人了！” ……………… 何雨柱骑着车子，刚到厂门口就被叫住了，说是有他的一封信， 何雨柱一看，是市电台寄来的，他心里就有数了，顿了一下，撕开了信封， 照片上是一对彼此凝视的情侣，可惜现实早已经物是人非，何雨柱将照片塞进了信封里， 下次遇见她，就送给她吧！何雨柱已经不想再忆起这一段往事了，他即将要结婚了，不想再沉湎于过去，这段记忆，就让她随着时间消逝吧！ 中午的菜是炖萝卜，还有一个粉皮白菜，何雨柱特意留出来一些，没办法，最近花的钱有点多，得省着点花了！ “刘岚！你过来一下！” “来了！何师傅！您找我？” 看看旁边，就站他的俩徒弟，何雨柱就问道： “最近有活吗？” “有啊！昨天就有，只是您不在，要不后天？后天有活！” “不行啊！请假太多，会出问题的！尽量接一些大活，这回带着大志一块，时间就定在五天左右，这几天先消停一下吧！不然厂长该注意到我了！” 刚打了一份萝卜，还没开始吃呢，食堂主任就来找他了， “何雨柱！厂长电话！” 看看，刚说到厂长，这电话就来了！人真是不经念叨！ “得嘞！来了！” 急急忙忙跑进了食堂办公室，拿起电话，就听到厂长问道： “是何雨柱吗？” “厂长！是我！” “上次那个首长家，你还记得吧？” “知道啊！您说！” “今下午三点来车，让你去做一桌子鲁菜，鲁菜你会吧？” “那会，味道咸鲜，辣点就成！” “来的都是蓝岛人，都是首长当年的老部下，你好好做，明天上午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那成！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行了！那你去忙吧！” 看着食堂主任好奇的眼神，何雨柱直接说道： “别问！厂长不让说！” “何雨柱！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你稍微透露一点，神不知鬼不觉的，我肯定守口如瓶！” 何雨柱才知道为什么原来的何雨柱不待见他，这人屁能力没有，就只会做李主任的狗，还磨磨唧唧的恶心人， 哪有功夫理你！ 何雨柱话也不说，直接走人。 食堂主任竟然不死心， “傻柱！傻柱！你给我站住！” 何雨柱突然停下，转过身来， “厂长给我安排了任务，你非要插一脚是吧？行！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厂长！你还没完了你！” 一把拉过食堂主任，拽着他就往外走， “别别！我错了！我不问了行不行？你放了我吧！” “看你那怂样！” 何雨柱转身走了。 ………… 两点五十分，一辆熟悉的汽车停在了红星轧钢厂的门口， 何雨柱坐在车上，看着车子拐进了熟悉的院子，就有一名警卫员早就等在了那里， “何师傅您来了？首长说等您到了就要开始准备，今天来的人不少，总共要十二个菜，而且指明了要准备鲁菜，因为今天的客人都是从蓝岛来的，所以务必要做的正宗一些！” “那没问题！请领导放心，五点之前，一定能上菜！” “那好！您跟我来吧！” “那麻烦您了！” ……………… “曹伯伯！您家这么多的相片啊？” “对啊！这都是战友的照片，有些人还在，有些人已经不在了！ 首长看着那些照片，脸上流露出悲痛的神情， “玉梅啊！我有些困了，你自己去玩会去吧！咱们到五点钟开饭，四点半你知微妹妹就下班回来了！” “好吧！那您先休息，我去厨房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首长笑了笑， “你这丫头，打小你就嘴馋，对了！你不是喜欢唱歌吗？做饭的小何师傅唱歌那是一绝啊！他现在就在咱们家做饭，到时候你可以跟他学学唱歌！” “一个厨子，学什么唱歌呀？他会唱歌吗他？您就别吹牛了！” “小瞧人了不是？我跟你说，这回你真的是小瞧人了，知微听他唱过歌，据说唱的那是相当好，你等知微回来，亲自和你说，到时候可别到处找地缝钻进去！” 第91章 薛玉梅的心事 “那我可得瞅瞅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值得您这么夸赞！” 首长笑了笑， “去吧！年轻人就该跟年轻人一起多交流，不能老待在家里，都成了老姑娘了！去跟人家好好学学唱歌！将来说不定还能成个歌唱家什么的呢！” 何雨柱正忙着切菜，食材匮乏，手头的材料也没有那么丰富，这大虾可以做个白菜大虾，一个大盘炒鸡，一个糖醋鲤鱼，还有其他几样菜，何雨柱正忙着下锅炸鱼的时候，薛玉梅就走了进来， “这都忙活半天了，怎么也没有闻到香味呢？你这菜什么时候才能上桌？” 何雨柱忙着捞鱼，炸的太焦味道发苦，炸的太轻里面还没炸透，时机要掌握好，所以张口回道： “您先离得远点，小心油崩到您！现在忙着备料，等材料备齐，直接下锅就行了！除了炖菜的时间要长一点，其他的翻炒几下就成，五点之前一定上桌！” “吆！这菜切的可以啊！菜码的也漂亮，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呢？” 何雨柱这才注意到说话的是个年轻姑娘， “您客气了！我这忙着，没办法陪您聊天！您先稍稍等一下，饭菜一会儿就得！” 薛玉梅看了何雨柱一眼，就赶紧避开了目光， “听说你歌唱的不错？真的假的？你学过声乐？” “学了一点皮毛，算不上精通，马马虎虎！” “那你能现场唱几句我听听……” 何雨柱没理她，这么多的活，连个打下手的都没有！全都得亲力亲为，可没工夫和她闲扯！ “咔咔咔！邦邦邦！” 看着何雨柱又切起菜来，这屋里烧着炉子，整间屋子又热，加上外面天冷，何雨柱还穿着小棉袄呢，那头上的汗就下来了。 薛玉梅也不知道哪个筋搭错了，从口袋里拿了张手帕给何雨柱擦了擦汗，何雨柱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接着俩人都愣了一下，看着何雨柱有些懵逼的表情，薛玉梅忽然脸红了！ 何雨柱稍有些不自然，这姑娘也只是好心，自己也没有自恋到，仅凭着颜值就能拥有迷死一大片美女的能力，所以他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开始忙碌起来。 薛玉梅也稍微一有些不自然，她看了看何雨柱的背影，然后就出去了。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为他擦汗呢？太丢人了！完了！丢人丢到家了！薛玉梅有些坐立不安。 没想到，我亲手给他擦了擦汗，他应该会记得我吧？ 他长得还真好看，好想再看会儿呢！ 今天没有听到他的歌声，真的好遗憾啊！ 看着她一步一步的离开，何雨柱这才发现，这姑娘有些跛脚， “玉梅啊！玉梅！去过厨房了？这小何师傅菜做的怎么样了？味道好不好？” “我随便看了看，还没开始炒呢！他说要先备料，然后才开始炒呢！” 首长点了点头，笑了笑， “人看过了？长得怎么样？还满意吗？” “哪有您这么问的？我还不想嫁人呢！” “那倒是！咦！孩子！你脸怎么这么红呢？是不是屋里太热了？” “曹伯伯！您太坏了！我不理您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薛玉梅，首长笑了笑， 孩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去看了一场联欢会以后，回来就茶饭不思的，估计，是和这位小何师傅有关吧？ 菜做的不错，几位领导也很满意，纷纷夸赞他菜做的地道，等临回来的时候，秘书又给了他几张全国粮票，他就很利索的收着了， 接着秘书又说，菜吃不了也浪费，你带回去点吧！何雨柱就很实在地装了四个饭盒，被秘书安排的汽车给送到他们四合院门口。 等何雨柱到家的时候，天还不算晚，何雨柱就抱着饭盒，直接跑到一大爷家门口，敲了敲门， 一大爷一开门，就看到何雨柱抱着饭盒，笑嘻嘻的看着他， “柱子？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嗨！别提了！给一个首长做饭去了，没来得及吃饭呢！这不，还带着四个菜呢！” “那坐下一块吃，你一大妈刚把稀饭熬好，” “饭还有吗？窝头就成啊！” “有！窝头有！馒头也有，” 何雨柱放下饭盒，搓了搓手， “那后头老太太吃了没？” “还没来得及给她送饭呢！正在屋里等着呢！” 何雨柱一笑，打开了饭盒， “瞧瞧！我今天可带了不少菜！我去把老太太背过来，咱们一起吃！” 一大爷看了一眼，笑道： “嚯！这伙食不错啊！那你去吧！老伴，你拿手电筒给雨柱照着，当心脚下，别把老太太给摔了！” 何雨柱这边热热闹闹，有鸡有鱼，秦淮茹家里，却是一片寂静， 棒梗蜷缩着，被贾张氏抱在怀里，秦淮茹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说！你为什么去偷许大茂家的钱？你拿人家的香肠不算，你还去偷人家的钱，有你这么干的吗？” 棒梗被他奶奶抱着，也有了几分底气， “我都欠了一个星期的学费了！老师说再不交，就不让我上学了！你又没有钱，我只能去许大茂家里拿了！” “胡说！你那是拿吗？你这是偷东西！今天我要是不打你！你就不长记性了！” 看着秦淮茹举起了擀面杖，贾张氏可不乐意了，她直接用身体护住了棒梗， “这事也不能全怪棒梗！这不是因为咱们家没钱嘛！你打孩子干什么？有本事你挣钱去啊！打我孙子有什么用？” 秦淮茹一脸的心酸， “挣钱？您让我怎么挣钱？全家五口人，老的老小的小，就指着我这点工资，您还让我去挣钱？您让我怎么挣钱？” 贾张氏暗恨自己说错了话，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我哪有让你去挣钱去啊！你去找傻柱！傻柱有钱！先问他借点，回头再还他！” 秦淮茹一脸悲愤， “这话您自己信吗？还要还钱？您拿什么还？您是不是非要逼死我？逼死我有您什么好处？” “您还想去问傻柱借钱？那您自己去吧！您要是能借来他一分钱，我都能把头揪下来给您，傻柱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傻柱了，他现在心狠着呢！您现在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皱一下眉毛。” 贾张氏一听，就把棒梗推了出去， “棒梗！钱呢？你把钱藏哪儿去了？还有香肠！” 棒梗从兜里翻了翻，掏出皱巴巴的一把钱， “就这些了！其他的让我买了鞭炮了！” 秦淮茹接了过来，还好，还有四块六毛钱，再凑凑，私下里找许大茂商量一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香肠呢？” 棒梗看了看贾张氏和秦淮茹，然后一指小当和槐花， “我们三个都给吃了！” 第92章 老爷子的嘱托 “我说一大爷您不能不管！行那你等会宣布吧！那好，我#\\u0026￥呢！” 何雨柱是被喧闹声吵醒的，这寒冬腊月的，能不能消停的让人睡个觉？昨儿后半夜才把被窝捂热，这又要起床了！ 不经意瞄到了挂在墙后的雨衣，何雨柱才想起李招娣来，这姑娘被人带走，被关押了十几天，好在人家也没有为难她，让她又回了轧钢厂上班，只是也有了一个附带的条件，暂时不许她离开京城了！ 打饭的时候见过一面，她的性格已经大变样，远没有以前那么鲜活了，见了人也只是笑笑，生硬而呆板。 穿上棉衣，何雨柱就出门了，自行车放在了厂里，今天还是走路吧！ 院子里有不少人，就听到二大爷刘海中在那里喊着： “大家伙儿都在！我说个事儿！我们三位大爷商议了一下，今天下午咱们院儿！要召开全院大会！讨论这个许大茂家，五块钱和一盘香肠的事情，这个谁拿了钱和香肠的，主动交待，我们三位大爷呢！也会尽量争取对他宽大处理！” 随后大家一哄而散，看着意气风发的二大爷，和装模作样的三大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何雨柱一点也不想吃早饭， 沿着路走了一会儿，就看到许大茂骑着一辆锃光瓦亮的自行车，经过了何雨柱的身边， “这不是我们厂的名人，“傻柱同志”吗？吆！今天怎么改走路了？看看，哥们也买了自行车了！崭新的大永久！时候不早了！拜拜了您呐！” “哎哎哎！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走啊？” 回头一看，何雨柱一只手抓住了自行车的后座， “大茂啊！买自行车了？下来，让哥哥帮你看看！” “你别拉我！行！你看吧！好看吗？跟你说，比你那辆自行车强多了！” 何雨柱忍不住赞叹， “看着是不错！我推一下试试，挺溜！不错，确实挺好的，” 何雨柱一翻身，骑着车子就跑了， “大茂！这车子真不错！哥哥先帮你试试车！我就先走一步了！” “傻柱！傻柱！你个王八蛋！你回来！你还我的自行车！” 看着何雨柱消失在视线中，许大茂嘴中喃喃，我刚买的车子，我自己还没捂热乎呢！ 何雨柱骑着车子，一口气直接骑进了食堂， 今天起来一早就看着天有些阴，随着天空越来越暗，接着下起了极细的冰雹，最后变成了漫天的飞雪。 何雨柱喝着热茶，看着雪花飘飘荡荡的降落在地面上，不由得感叹， 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这下的是雪，也是流淌的青春啊！ 记得厂长说过，让他今早去一趟办公室，等忙完了手头的工作，何雨柱就坐在了厂长办公室里， “何雨柱！有人检举，说你天天带着饭盒下班，是破坏国家组织的建设，是在挖现有政策的墙角，既然这是客观事实，你最近就收敛些，不要太高调了！你自己回去想想看，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这，我知道了！谢谢厂长！” 还有谁？许大茂呗！十有八九是他！ 这事情没法给跟厂长说清楚，与其这样，还不如应下，毕竟自己确实是拿着饭盒回的家， 呵呵！这种小手段，算不上什么高招， 结果到了中午打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 他们厂有名的厨师何雨柱，今天竟然拿着饭盒在后面排队，全厂的人都傻了！ “何师傅！您站错地方了！您不在厨房里炒菜，跑到外面来做什么？” “就是，厨师不炒菜，饿死王员外！厨师不开火，只能啃干果！” “瞧你说的，还一套一套的！” “本来就是嘛！” 等何雨柱排到了最前面，他就对着里面喊道： “要四个馒头！一份白菜，两份萝卜！这是我的票！” 目瞪口呆的刘岚，接过了何雨柱的饭票和盒子，把菜装好，又递给了他。 接着何雨柱就找了一个座位，开始吃起午饭来， 你们不是说我中饱私囊了吗？好啊！那我就正大光明的在你们面前带饭盒，我自己花钱买的，你们管得着吗？ 当天下午，何雨柱就拿着俩饭盒出了门，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用网兜装着，骑车去了副食品店，一瓶酒，一只烧鸡，花了两块多钱。 好几天没有见周九爷了，今天去看看他！ 老爷子状况不太好，坐在摇椅上，衰老的越发严重了！身上的皮肤表面，干的犹如一层鱼鳞一般，已经瘦的皮包骨了，何雨柱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掉下泪来， 吴大志说： “干爷不让我跟您说，他现在只能喝点稀的，我只能把肉给他剁碎，掺在粥里喂给他，昨天还好，喝了两碗，今天不太好，喝的全吐出来了！” 何雨柱还去找过许主任，问他还有什么法子没有，许主任摇了摇头， “老人家碰了什么，你是读过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年月碰了福寿膏的，都被祸害成什么样了？那西栏杆的戒烟馆你去过没有？没看到那上面的照片么？一个个都痩成了竹竿，就剩下一个大肚子，造孽啊！” “你家那位长辈还算好的，他只在年轻的时候碰过，这也好歹撑到了现在，也亏他吃了那么多的止疼片，跟你说吧！他今年只怕够呛！我上回让你给他买点好吃的，再过几天，估计什么东西他也吃不下了！老人要是还有什么心愿，替他办了吧！让他痛痛快快的去！别让他糟罪！” 何雨柱又递给许主任十块钱，许主任摇了摇头，直接走了，身为医生，不能救死扶伤，心里很不痛快，这就是那个年代医生的操守。 掏了掏身上，还有十七块钱，何雨柱把钱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吴大志， “明天我替你请三天假，你在家好好陪着老爷子！我明天再给你送点钱来，你这几天什么都别做，三天以后，我再来替你！咱们轮换看着老爷子，” 吴大志摇摇头， “不用了！有钱也没用了！我知道，干爷撑不下去了，没几天好活了，我也想着跟你说一声，我准备就在家陪着他，我哪里也不去！” “雨柱啊！是雨柱吗？过来，我有事交待你！” “师父！徒弟在呢！您说！” “宝贝分了！明后天的有时间，把宝贝拿走吧！别忘了！把祖师爷请回去，以后等你条件好了，换了大房子，记得把祖师爷供上！让他老人家香火不断，要烧高香，保佑你一家平平安安，这些年，委屈他一直藏在画里，后代的爷们儿无能啊！你要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雨柱，这个你拿着，千万别丢了！这把宝剑，是咱们的祖师爷，当年执掌三千营的时候，正得皇帝亲手赐给他的，等你有过不去的坎了，就让狗儿拿着剑去一趟大栏杆街，他知道该去找谁！” “狗儿！还认得人吗？” “认得！他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他！” 第93章 不耐烦 “狗儿啊！去把我床底下的宝贝给雨柱看看，” 看着何雨柱一脸迷糊的样子，周九爷僵硬的露出一丝笑脸， “我给你的宝剑，只是一件信物，真正能打动那些大人物的，是我手里这件宝贝，雨柱，你可不能有贪心的心思，该舍的时候，一定不要犹豫！比起这些物件，还是小命重要，记住！这件东西，不是你们俩小子能兜得住的！去把大门关上！” 吴大志抱出来一个四方形的盒子，放在了周九爷的怀里， 周九爷脸色忽然变得很是郑重，他对着何雨柱说道： “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这哪里知道去？ 周九爷让吴大志把他的上衣解开，露出了腹部的一道伤疤， “这件宝贝，是我从一个洋人手里抢来的！当时我就是用你手里的剑，杀了他们一行三个人，可惜的是他手里有枪，这道疤，就是当年挖子弹的时候留下的！” 从洋人手里抢来的，那一定是宝贝，何雨柱走了过去，打开了盒子， 里面有一颗直径二十厘米左右的西瓜，看着光彩夺目，美轮美奂，表面闪烁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光彩，尤其神奇的是，还能够看到里面貌似瓜瓤的红色，还有点点黑色的西瓜种！ 何雨柱猛然想起一个传闻， “翡翠西瓜？” 何雨柱吓了一跳，忙用衣服盖住，把盒子盖好， “这可是绝世珍宝！怎么在您手里？” “你小子是人是鬼？这件东西你怎么能知道呢？不应该呀！” 周九爷的惊讶，不啻于何雨柱，他怎么会知道翡翠西瓜的呢？这可是老佛爷当年最喜欢的宝贝，从不离身的！ 何雨柱恢复了神态，面不改色的说道：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不过上面只有字，没有照片，我刚才看了一眼，就知道没错了！这东西世上绝无仅有，唯有的只有这一对宝贝了！就是不知道另一只去了哪里！” “都让盗墓的军阀，卖给洋人了！要不是我无意中撞见，这一只也让洋人拿走了！” “狗儿！拿回去放好，你们俩要千万记住喽！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要把它拿出来，弄不好就会有杀身之祸！” 周九爷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 “行了！该嘱咐的我都安排完了，我呢！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狗儿，把那烧鸡一分为二，你们俩一人一半，我现在想吃也吃不进去了，把酒给我留下，雨柱，你回吧！” 何雨柱看了老爷子一眼，想起来一件事情， “大志！明天给老爷子换上新衣服，我去找个照相的师傅，给咱们爷仨照张相！” “照相？” 周九爷忽然笑了起来， “我长这么大岁数，还没有照过相呢！好好！明儿我要穿着那件绿缎子面儿的衣服，让人家给我照个相，给你们俩小子留个念想！” 说完，老爷子脸现出痛苦的表情，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他躺在摇椅上，对着何雨柱挥了挥手，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吴大志， 吴大志走过来，小声的说道： “师父！您别担心！这有我呢！有事我再去找您！您先回吧！” 何雨柱出了门，心里有些堵，想要找个人说说心里话。 骑着车子，顺着大路，一直骑到了贺小琪家的门口， 看着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贺母，何雨柱又观望了一番，直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就呆呆的看着，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他的面前， 何雨柱发现自己的心里好受多了，人的生老病死，不是很正常吗？自己前世的祖父祖母，外公外婆，不也是一个个离他而去？又有什么可悲伤的呢？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不要去想，推着车子就离开了。 一进院子，就看到阎成冲着他招手， “傻柱！别说话！正开会呢！快过来坐！” 何雨柱把车子往门口一推，就靠着柱子站在了门廊下， “刚才已经说了，谁拿了许大茂家的东西，谁赶紧站出来，这也没什么，不就是一碟香肠吗？关键是那五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是谁拿的，现在就站出来，不然，这件事只能报工安了！” 二大爷说完，对着一大爷易中海问了一句， “他一大爷！您看，我这个说法怎么样？” 一大爷站了起来， “行！我看可以！咱们这个院吧！一向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今天晚上有想通了的，晚上来我家找我坦白！我也会想办法帮你们解决问题，可是，要是过了今晚，还是没有人出来说清楚，那就只能像二大爷说的那样，交给工安来处理了！ “散会！” 何雨柱提着饭盒，进了自家屋子，把门一闩，省的有人老是不请自来。 把炉子捅开，把饭菜热一下，就中午吃了一顿，早晚都还没吃呢！ “咣咣咣！” “谁呀？有事吗？” “傻柱啊！我是你婶子！你把门开开，我有事找你！” 贾张氏？何雨柱平生最恨的死老太婆！看见这头老母猪就烦！ “我睡了！别敲了！三更半夜的！明儿再说！” “你把门开开，我真有事找你！” “吱啦” 何雨柱走了出来， “说吧！你有什么事？” 贾张氏往屋里看了看， “要不、咱们进屋去说？外面太冷了！我老太婆有些扛不住！” “不用了！没那个必要！就在这里说！” “傻柱啊！咱们也这么些年的老邻居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你小的时候，我可没少疼你，你还记得吧？” 何雨柱呵呵一笑， “记得！您抱着我家的白菜，还在我的身后骂了一句“小杂种！”我记得清楚着呢！ 贾张氏面上一愣，忽然发现她已经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何雨柱了， “我想～” 何雨柱一伸手，止住了她的话， “你不想！我也不想听！你找别人去吧！” 咣的一声，何雨柱又重新把门闩上了！ 贾张氏回到屋里，满脸不解的说道： “这个傻柱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还没开口借钱呢！就被他给赶出来了！” 第94章 感冒发烧 秦淮茹把窝头咬了一口， “这回您信了吧？傻柱转了性子了，只要是这院儿里的，凡人都不理，也就是对着一大爷和一大妈，还有后院那个聋老太太，还有个笑脸儿！其他的，谁也不入他的眼了！” 贾张氏一脸阴霾， “这个死傻柱！一句话都不让我说全乎了！只是这钱要是还给他许大茂，我心里怎么就这么难受呢你说？那可是五块钱哪！够咱们家吃好些日子的白面了！” “您还是别想了！再过五天就要发工资了，先把钱给人家许大茂还回去，棒梗的学费，只能先欠着了！” “那哪成啊？人学校不得要问咱们要学费啊？” 秦淮茹也急了， “那横竖我也拿不出来这两块二毛钱的学费不是？这一个月压一个月的，一直是在拆东墙补西墙呢！先过去这关再说吧！反正总不能让工安把棒梗抓进去不是？” “那倒是！咱们棒梗可是好孩子！都怨傻柱，从他那个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就够咱们家过日子了！这冷不丁的一下子断了，我还真有点不大适应！” 贾张氏琢磨了一下， “你说、是不是因为你表妹京茹的事，所以才把傻柱得罪了的？” 秦淮茹满脸的愁容， “您又瞎琢磨什么呢？还想着介绍对象的事呢？人傻柱根本就没看上京茹，是他故意让许大茂截的胡，人家一转身，就找了个女大学生，他根本就不想和咱们家再来往了！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吆！照你这么一说，傻柱找了个女大学生，就是那个女大学生就来过一回吧？现在人呢？不会是又黄了吧？” 秦淮茹一琢磨，好像还真是， “那怎么着？我现在也没有表妹介绍给他了！再说，人傻柱根本就不缺媳妇！人家现在是可是今非昔比了！您甭惦记了！这去一大爷家还钱的事儿，您去还是我去？” 贾张氏连连摆手， “我跟他一大爷家不大好意思开口，你去吧！你和他们家熟！” “行吧！先把这五块钱还给人家，其他的咱们再另想办法吧！” “那行！你多穿件衣服，外头冷！” ………… 何雨柱一起床，就感到头有点迷糊，他倒了一点热水，发现水还有点微温，勉强喝了一碗，就感觉自己有些东倒西歪，坏了！这是发烧了！意识都有点迷糊！ 何雨柱裹好棉袄，晕晕乎乎的敲了敲一大爷家的门， “一大爷！今儿上不了班了！您替我去请个假，我现在睁不开眼，” “柱子！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发烧了呀！真烫！老伴！别愣着了，赶紧去街道上打电话，把柱子送医院去！” “哎哎！我这就去！” 头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在一大爷家躺了多久，就来了一辆急救车，把何雨柱拉到了医院。 ……………… “柱子！柱子！你醒醒！” 何雨柱费力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大妈正在看着他，旁边的马华还在吹着杯子里的热水，何雨柱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师父！您醒了？来，喝点水！” 何雨柱抬了抬头，那水碗里的水一半进了嘴里，一半进了脖子里，等他发现，半边的衣服都湿了！ “你这孩子，不会照顾人啊！你瞧瞧，你师父的衣服都弄湿了！赶紧的，找件干净衣服去！” “大妈！这来的时候也没带衣服来呀？这可怎么办？” “马华！马华！” “别换了！一会儿就捂干了，算了！现在是几点了？” “师父！现在下午三点了？” “什么？这么长时间了吗？我现在还有点迷糊，今天厂里有什么事吗？” “没事！厂里能有什么事？您不用担心，我跟厂长请假了，和这位大妈轮班照顾您！” 何雨柱躺下了，浑身没力气，眼皮老打架，闭着眼吃了一些糕点，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受控制，头一歪，他又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何雨柱略微看了看，好像是一大爷，一大妈，还有聋老太太，还有一个人，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您好！谢谢您来看我！您是哪位？” “这是真烧糊涂了！你猜我是谁呀？” 何雨柱一听，真是迷糊了，这声音不是他妹妹雨水，还能是谁？ 何雨柱开始傻乐， “看着模模糊糊，弄了半天竟然是我最亲爱的妹妹，雨水啊！几时回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都烧成这样了，身边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你那个媳妇呢？她有没有来看你？” “这事不怨小琪！我是今早上才发烧的，她也不知道啊！这也没个电话，不然就打个电话了，行了，我在这里打两针，吃两天药就好了！谁想到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发烧了呢你说！” 何雨水摸了摸他的额头， “行吧！你先歇着吧！大夫说你没啥事，就是烧的有些厉害，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一大爷！我怎么看着老太太来了呢？老太太！您就别跟着折腾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聋老太太说道： ”没事！孩子！人活一辈子，谁没有个三灾五病的？听医生的话，好好打针吃药，两三天的功夫，又活蹦乱跳了！” “老太太！您还是回去吧！您都一把年纪了，您在这里，我还不大落忍呢！您自个儿休息不好，我也不得劲，” 一大爷起身，把老太太扶了起来， “老太太！柱子说的对！我送您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老太太笑了笑， “行！那傻柱啊！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你可得早点好，我都好几天没吃着肉了！” 何雨柱歪了一下头， “行！您等我两天，回去就给您做肉吃！”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您好医生！请问何雨柱是在这个病房吗？” “好的！谢谢！” 这声音好像，贺小琪？ 一大爷挺高兴， “柱子！你发烧了以后，我想着你身边不能没人照顾，正好你们快结婚了嘛！我寻思得跟你丈人说一声，今天下班以后，我就骑车跑到你丈人家，跟他说了一声，没想到，你丈人就安排小琪看你来了！” “小琪！这里，雨柱在这个屋里呢！” 贺小琪心里还有些慌，看到一大爷，顿时松了一口气， “您好易大爷！谢谢您对雨柱的照顾，要不是您来报信，我还不知道雨柱发烧了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只是发烧，住两天，吃点药就好了！” “这是你一大妈！这位、你就和柱子一样，叫太太吧！这是雨柱的妹妹雨水！” “太太好！大妈好！妹妹好！” 聋老太太看了看， “好好好！这是谁家的闺女，长得可真俊！闺女啊，不用管我们几个，去看看傻柱去了吧！” 第95章 庸医害人 “哎！那我过去了！” 贺小琪走到了床头边， “雨柱！你现在怎么样了？难受不难受？” “我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好了！没想到一大爷还专门去了你家一趟，替我谢谢一大爷！” “行了！柱子！你就别和我客气了！小琪！你们先聊着，我先把老太太送回去了！” 一大爷扶着老太太，出门回家去了！ “小琪！过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又瘦了？” 贺小琪看着一大妈和何雨水，脸上瞬间就红了， “你别闹！还有人在呐！” 一大妈一看， “哎吆！雨水啊！咱们还是出去吧！别在这里当人家电灯泡了！” “哥！那你和嫂子好好聊聊，我们就先出去了！” 看着一大妈和妹妹雨水走了出去，贺小琪将手放在了何雨柱的额头上，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是不是下雪受凉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记得自己受凉了呀！这就发烧了，现在还迷糊呢！” “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紧张！就是有点头疼！” 感觉到一双冰凉的小手按在了脑门上，轻轻的揉搓着，何雨柱就觉得自己好多了！ “是不是干活累的？” “不至于！我在厨房干不了多少活，不可能是累的，倒是跑来跑去的，有可能是冻着了！” “我记得你家离工厂不是很近吗？你还去哪里了？” “我还有一位长辈，身体一向不大好！他～行了！不用揉了！你歇会吧！别累着了！” “那你那位长辈现在好了没有？” 何雨柱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说完，就沉默下来，闭嘴不谈了。 贺小琪从没见过这样一面的何雨柱，以往的他都是阳光和充满活力的，今天的谈话，却让贺小琪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何雨柱，她不由得抓住了他的手，希望可以给他一些温暖。 “我没事！只是发烧造成的！” “别说话了！我帮你揉揉头，过一会儿就好多了！” “不用了！现在没那么痛了！晚上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 何雨柱侧头，看了看外面，发现已经很晚了， “看看表现在几点了？” “快八点钟了！” “都这么晚了！” 何雨柱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的头没那么痛了，就是腿一直在抽筋，感觉很疼， “嘶！” 何雨柱后背开始冒出汗来，觉得两条腿抽得厉害，他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这时，他头上的汗就下来了！ 察觉到何雨柱的异样，贺小琪喊了一句， “雨柱！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何雨柱现在没办法说话，他只能咬紧牙关，对抗着这种痛苦， 贺小琪吓坏了，她连忙按了一下急救的按钮，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看了看何雨柱的反应，医生竟然笑了， “大夫！他都已经这样了，您怎么还笑呢？” “这位患者因祸得福啊！我有生之年，他是第二例这样的情况，这种情况很少见啊！放心吧！这是好事！” 贺小琪和正在痛苦中煎熬的何雨柱，瞬间感觉不可思议， 什么情况？我都疼成这幅熊样了，你还跟我说这是好事？换你来试试？你这个医生有没有职业道德？ 医生走了过来，掀开被子，扯掉了何雨柱的秋裤，露出了下半身的一些细节， 贺小琪急忙捂脸， “让他继续，过一会儿就不疼了！不过他过会儿会发抖，别着急！他等一下还会口吐白沫，这都不要紧！小伙子！忍一忍就过去了！” 医生说完，抬腿就走，贺小琪拉住了他， “医生，我对象他现在这么痛苦，您怎么能说风凉话呢？”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同志，他扶了扶眼镜，说道： “丫头！放心吧！他这不是什么病痛，明天早上就好了！至于为什么我说这是好事，你等他一下床，你就明白了！” 说完，医生就走了！ 何雨柱还在咬牙切齿，在心里默默的念叨， 治病就治病，你扒我裤子这算怎么肥事？你个老变态！ 庸医啊！害人呢！还好事？发烧还能有什么好事？还会发抖？口吐白沫？ 这特么不是分分钟要挂掉的节奏？ 哦！对了！听说发烧是人体排毒的一种方式，发烧的过程中，会通过激发免疫系统，从而导致身体排除体内毒素的作用，要是按这么说，倒也的确是一件好事！ 再忍耐一会儿吧！不可能总是疼对吧？ 深吸一口气，放松！放松！放松！ 何雨柱便不再抵抗，任凭着疼痛在持续，接着就是脚掌开始发涨，连带着全身，都开始抽搐起来！ 不对呀！发抖，口吐白沫是个什么操作？这跟发烧有个毛的关系？ 卧槽！何雨柱原来有羊角疯？ 不应该呀！何雨柱怎么可能会有羊角疯呢？这太不应该了！ 贺小琪也吓坏了！什么情况？还没结婚呢？新郎官原来有羊角疯？ 她来不及多想，狂按急救按钮， 这时候她一转身，就看到好几名医生站在她的身后， “丫头！别按了！再按就按坏了！你们大家都进来，看看这例特别的现象，这在临床中十分罕见，是一种很特别的因为发烧，导致身体重组而再生的一种特别个例，” “民间有一句俗语，叫做二十五鼓一鼓，二十六冒一冒，说的就是这种现象！看着吧！明天你们就会见证奇迹！” 其中一位实习的学生问道： “老师！那他现在口吐白沫是怎么回事？应该怎么处理？” 医生看了何雨柱一眼，何雨柱就开始疯狂的对着医生连续不断的放电，可惜医生比较傲娇，看不上他，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吐！使劲吐！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吐的越厉害，效果就越好！” “你继续！我们走吧！” 卧槽！见死不救啊！你这个庸医啊！浑蛋啊！畜生啊！老不要脸的！等我好了非要去骂你不可！ 你给我等着！ 何雨柱躺在床上，一边全身抽搐，一边口吐白沫，一副分分钟就会翘辫子的节奏。 “哎呀！这！” 贺小琪也急坏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要冷静！呼！冷静！医生再差劲，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吧？难道、这真是好事？ 转头一看，何雨柱已经晕过去了！ 贺小琪再次按了急救按钮，医生火速赶来， “说了不用担心！放心吧！他没事！这是好事！” 贺小琪都快疯了！看着何雨柱晕倒在床上，口吐白沫，这个医生还总说好事，这还是好事？天呐！我要举报！庸医害人哪！还有没有人管了？ 看着晕倒在床上的何雨柱，贺小琪伸出手来，摸了摸何雨柱的脸颊， 雨柱！你不会烧成傻子吧？那你可就真成了傻柱了！ 第96章 病好归家 一夜过去，何雨柱就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是偶尔，身体还会抽搐一下，从口中流出来一些液体， 一缕阳光照了进来，让人感慨天气的多变，前天的雪刚停，今天又出太阳了！ 何雨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到贺小琪趴在他的腿上，睡的正香，何雨柱忙小心翼翼的把腿抽了回来，却发现腿麻了， 费劲抽出腿来，好在没有把她弄醒，何雨柱就悄悄的下床，然后就扶着墙，准备要去厕所， 外面进来一位护士，何雨柱对着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护士转身出去了。 下身怎么凉嗖嗖的？何雨柱低头一看， 卧槽！我秋裤呢？我的裤衩呢？全让刚才的护士给看光了！ 何雨柱羞愤不已，吃亏了吃亏了！让个毛丫头把我的身体全都看去了！赶紧找自己的衣服，幸亏刚才没出去，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报纸头条：一九六一年冬，某医院有一男子清晨裸奔？ 何雨柱背后发凉，吓出来一身冷汗，连忙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就赶紧跑去了厕所。 哎吆！肚子疼死了！这都排出来的什么东西？乌漆嘛黑的！臭死人了！ 回到病床上，除了头还有些发昏，其他的都还好，就是感觉自己的身体，怎么有些轻飘飘的？ 把棉衣给贺小琪盖好，何雨柱又睡了一觉， 许久之后， “雨柱！起来吃点东西吧！” 两个人费力的把何雨柱拉了起来，何雨柱睁眼一看，一左一右站着两位美女， 一位是自己的妹妹，一位是自己未来的媳妇， “几点了？” 何雨柱打了一个哈欠。 “快上午十点了！你可真能睡！” 何雨柱坐了起来，靠在了背后的墙上， “我好多了！你们坐吧！” “哥！你有没有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 何雨柱诧异了一下， “没有啊！怎么了？” “嫂子！你觉得呢？”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何雨柱一听，在身上摸了摸，还别说，好像皮肤变得紧致多了， 效果最明显的是身体轻盈了不少，这才是最大的好处， 身上的毒素少了，血管里和身体的杂质也排出去不少，搓了搓身上，还真是一手的泥， 想了想在厕所里排出去的那些东西，自己这是洗筋伐髓了吗？ 何雨柱笑了笑，算是因祸得福吧！感觉脸上的皮肤确实好多了！ 医生端着个病例夹子，看了看何雨柱一眼，笑道： “怎么样？感觉到好处了吧？清洁了自身的毒素，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将来你只要活的在意一些，百岁高龄也不是不能想啊！我是真羡慕你呀！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奇遇了！” 医生摇了摇头，背着手巡视各病床去了。 何雨柱觉得自己好了，两个女孩子却不同意，结果何雨柱又住了一天， 第二天下午，何雨柱回到了自己的家。 何雨柱给了雨水一些副食票，因为家里的副食本早就用完了，又给了她十块钱，让她去买了一些肉和蔬菜，还有一尾鱼，准备请一大爷和聋老太太，还有徒弟马华一起吃顿饭， 马华跟着雨水回去了，何雨柱被贺小琪扶着，找了一辆平板车，把两人拉到了铜锣巷的四合院门口， 贺小琪看了看， “这就是你家吗？” 何雨柱拉着她的手， “跟我来吧！这也是你的家啊！” 贺小琪羞涩的笑了笑，跟着何雨柱进了院子， 门口的的三大爷和三大妈正在门口收拾捡来的木头，看见何雨柱拉着一位姑娘走了进来，三大爷就开口问候了几句， “傻柱！那天你什么情况？可把我和杨瑞华给吓坏了！你现在是不是好了？身体没问题吧？” “多谢三大爷和三大妈关心！我只是有些感冒发烧罢了，昨天就已经好了，我媳妇和雨水偏不让，所以今天才回来，小琪！这是咱们院里的三大爷和三大妈！” “三大爷！三大妈好！我叫贺小琪！是雨柱的对象！” “好好好！傻柱啊！你这个媳妇好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傻柱！这是好事将近了吧？” 何雨柱笑了笑，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三大爷！您就等着喝我的喜酒吧！” 说完，何雨柱拉着贺小琪的手，喜滋滋地进了二进院， 看着何雨柱和贺小琪手拉着手进了院子，三大爷不由得叹气， “傻柱真是变了！以往他最不耐烦的，就是听我这个老夫子在他面前讨论诗词，今天他不但能听懂了，还把诗的下半段给我对出来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哪！” 三大妈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老阎！这傻柱怎么模样也有些不一样了？你发现了吗？” 三大爷阎埠贵想了想， “你别说，还真有那么点不一样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 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洗着衣服，虽然手很冷，但是因为今天天气好，出了一天的太阳，把水晒得有些温，她就趁着下班的功夫，赶紧回来把衣服给洗了， 秦淮茹前天当晚就向一大爷坦白了，并向一大爷保证棒梗再也不会乱拿别人家东西了，在这里她偷换了概念，只是说孩子馋了，看到香肠馋的受不了，所以才吃了许大茂家的香肠，至于那五块钱，孩子才八岁，不知道拿别人的东西是错的，只知道钱是好东西，心疼她秦淮茹辛苦，才拿来孝敬母亲的，希望一大爷帮着跟许大茂说两句好话，说完就放下了五块钱，开始抹起眼泪来。 一大爷叹了口气，让秦淮茹别哭了，这件事他帮着给处理了，让秦淮茹回去，看好自家孩子，以后别去乱拿别人家的东西。 秦淮茹自然满口答应，表示一定管教好孩子，以后坚决不再犯。 用手背拂了一下眼角垂下的头发，秦淮茹又累又饿，不由得感叹自己命苦，就看到一大妈端着盆子去了雨水屋， 然后一大爷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走了过来，秦淮茹有些诧异，就问了一声， “老太太！今儿怎么想着出来转转了？” 老太太乐呵呵的，和一大爷对视了一眼， “我孙子今天回来，我是专门来等他回家的！” 一大爷也跟着笑， “柱子前天不是发烧住院了嘛！今天已经好了！一会就该回来了，我们都是来迎他回家的！” 秦淮茹擦了擦手，整了整头发， “您说傻柱怎么会感冒发烧的呢？他身体那么好，不应该呀！我还觉得这事有些不敢相信！” 第97章 新媳妇上门 一大爷摇了摇头， “这人呐！他吃的是五谷杂粮，是人哪有不生病的！柱子这次是因祸得福啊！听医生说他这次发烧，把他身体里二十多年来的毒素给排出来了，显得年轻了不少，比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还水灵，老太太！等会咱们都去见识见识，看看柱子变成什么模样了！” “好好好！老太太活了这把年纪，还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儿，这身体里藏着的脏东西还能排出来，这可真是稀罕事！” “谁说不是呢！老太太！我扶着您去看看柱子屋里那个沙发，坐在上面可软乎了！” “那咱们走！淮茹啊！你慢慢洗吧！我们先去等我孙子去！” “您慢着点！咱们先进屋！” 秦淮茹看着一大爷扶着聋老太太进了何雨柱那屋，心里不由得一阵阵难过，傻柱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在姐的心里，你都是姐心里一直以来的精神支柱，要不是自己拖家带口的，真想和你在一起啊！可惜现在的你早已经今非昔比，姐现在更配不上你了！ 想着现在的何雨柱和自家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不由得想起以前的那些美好时光来，那时候，你总是在下班后带着网兜饭盒，到了我的面前和我调笑几句，然后我就抱着饭盒回家，一家人开心的吃着你带回来的饭菜，那时候的日子，是多么的让人怀念！ 正陷在回忆中不能自拔的秦淮茹，被一阵说话的声音惊醒，听到何雨柱和三大爷的谈话声，秦淮茹知道，她心念念的傻柱回来了！ 我不能再过这样的日子，我要主动出击，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你的位置！你只能是我秦淮茹的男人！谁抢我就跟谁急！ 一个声音在秦淮茹的心中响起，她正想着怎么和何雨柱修复关系，就看到何雨柱拉着一位个子挺高的女孩儿进了院子， 女孩子挺漂亮！看着就是个好相处的，让人止不住心生好感，秦淮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看着秦淮茹，贺小琪一脸的笑容， “您好！我是贺小琪！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 “叫秦师傅吧！我们一个单位的！秦师傅人挺好的！” 这倒是句实话，无论是对自家的孩子还是婆婆，还有那个二五女秦京茹，还是院子里的老邻居，秦淮茹都是个不错的人，当然，除了他何雨柱！ “您好！我看您好像比我大！我就叫您一声秦姐吧！” 秦淮茹强行挤出一丝苦涩的笑脸来， “那成！妹子！你是傻柱的对象吧？我们都是老街坊，以后不用客气！我就住在你们对面，有事你说话就行！” “那好的秦姐！以后少不得蛮烦您！有时间我再和您说说话！我们先走了！” 说完，被何雨柱拉着走到了门口，何雨柱指着自己的房屋说道： “这就是咱们的家！” “哇！跟我想的不一样哎！没想到你们的院子这么好！每个人都是这么热情，这么的友善，我好羡慕这样的生活！” “这还不简单！你直接住在这里不就行了！” 贺小琪忽然嘟起了小嘴， “没有你这样的！动不动就满嘴胡话！老是占我的便宜！你坏死了！”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想什么呢？今晚你和雨水一起睡，我自己睡大屋，等咱们领了证！再让你和我住在一起，这不就行了？” “说什么呢？还有邻居在呢！” 说完低着头，拉着何雨柱进了屋里， 老太太和一大爷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一大妈则和雨水正忙着做晚饭，何雨柱两人一进门，满屋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何雨水先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贺小琪的手， “嫂子！今天是你第一次登我们家门，那就是客人！就不用你忙活了！来！到这边歇会！饭菜一会儿就行了！” 何雨柱接过何雨手里的勺子， “这两天辛苦我妹妹了！做饭的事儿还是我来吧！小琪！陪着老太太和一大爷、一大妈说说话！” “嗯！太太！一大爷！一大妈好！” “好好好！闺女！来！到太太这边儿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贺小琪有些羞涩的坐在了聋老太太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太太！” “瞧着这姑娘！看着跟朵花儿似的！怎么长得这么稀罕人哪！傻柱！你小子这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让你寻来这么一位俊俏的好闺女！” 何雨柱笑了笑，把鱼下了锅， “那是！您孙子眼光高着呢！一般人我根本都不搭理她！小琪嘛！长得还行吧！马马虎虎还凑合！” 老太太当即不乐意了！ “嘿！你个混小子！我们小琪这么俊的闺女，你还敢说我们长得马马虎虎？吹牛都不是你这么吹的！你还想娶天上的王母娘娘啊？” “哈哈哈哈～” “雨柱！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小琪！我第一个就不答应你！” 一大爷首先表态，接着就是一大妈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么好的闺女，嫁给你那是你的福气！可不兴这么开玩笑的！” “就是！哥！我看你这是飘了！没有你这么说嫂子的！嫂子！咱别理他！今天晚上上我那屋里去睡！” “嗯！” 何雨柱和贺小琪对视了一眼，察觉到她眼中的杀气，就感到腰部有些凉嗖嗖的， 贺小琪看着何雨柱有些惊慌的夸张表情，瞬间被他给逗笑了，接着，她才有时间打量这间屋子， 墙上刷了层大白，看着还很新，地面上很整洁，一点灰尘都没有，一张十分夸张的床出现在她的面前，上面铺着华丽的被褥和漂亮的枕头，看着让她惊讶不已，接着，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沙发，餐桌，还有衣柜！ 这是什么家庭啊！这家具陈设比电影里地主老财的家具还夸张，自己到底找了个什么样子的男人？看着何雨柱的背影，贺小琪更加觉得，何雨柱就像是一个谜一样，让人摸不清头脑， 何雨水看着贺小琪眼中的惊讶，悄悄的趴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就见贺小琪十分惊讶的看着何雨柱，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对象竟然还是个多才多艺的人才。 “雨柱在家吗？” 一个声音把贺小琪的思绪拉了回来，接着众人都发出了一个疑问， 都这个点了，该来的都来了，这来的又是谁呀？ 第98章 邻里之间 “来了！” 何雨柱打开门，就看到一位老人笑呵呵的看着他， “沈师傅！您怎么来了？” “我听你们院里的人说你生病住院了，跑到同直门医院去看你，到了医院一问，才知道你已经回家了！这一圈子绕的！” “都怪我！没跟您说一声！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师傅一脸的惭愧， “这不都是我那个不消停的闺女闹腾的嘛！跟他对象又是打架、又是摔锅的，好容易两个人才和好，我这才回来，本来想着怎么缓和两家关系的，毕竟犯错的是咱家闺女，没成想两人又和好了，连结婚证都领了！我这次来，一是来看看你，二来，是想请你来吃杯喜酒的！” 说着，一张红纸递了过来，何雨柱接过看了一眼，日期是一周后，就请沈师傅进屋， “不麻烦了！我那闺女没少麻烦你，添了不少乱，你们一家人吃饭，我就不进去了！雨柱啊！你来参加婚礼的时候买个脸盆就行！我知道你大方，可是俺们家什么都不缺，你可别乱花钱！” “那成！我一准去！” “你进屋吧！别送了！才刚好，就别出来吹风了，小心再冻着！” 说着，老沈摆了摆手，快步走了。 拿着红纸，进屋一看，见大家都在看着他，就把请柬放在了贺小琪的手里，随口说了一句， “我的一个朋友，家里的这些家具都是他给打的，他闺女要结婚，让我去他家吃喜酒，我让他进来，他却客气的很，说什么也不进来，现在已经走了！” “对了！小琪！那天你有时间吗？陪我一起去吧？” “这，我们都还没结婚呢！我去会不会不合适？”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这怕什么，要不，咱们俩人也领证去？” “那我得回家跟我妈说一声，还得去街道办事处开介绍信呢！” “就这么着！明天咱俩就去领证去！” 贺小琪瞬间变成了大红脸，钻进了老太太的怀里， 聋老太太笑了笑， “去吧！还怕什么？早晚都得领！早办完早省心！我还等着抱重孙呢！” “您也来笑话我！” 贺小琪扭了扭身子，不敢见人了！ 大家都笑了，嘴里说着吉祥话，什么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之类的，把贺小琪给羞得头都不敢抬了！ 一顿家宴，吃的大家都很开心，当夜，贺小琪和雨水睡了一个房间。 何雨柱拿着水壶出来接水，就看到秦淮茹也走了出来，她走到了何雨柱的面前，说了一句， “听说你要结婚了？” “是的！秦师傅！您有事吗？” 秦寡妇突然发起疯来，抡起拳头就来打何雨柱， “你个死傻柱！你混蛋！你不是好人！我什么时候成了秦师傅了？你是故意气我的是吧？你就不能大度点？我几时对你不好了？你就非要这么气我是吧？” 何雨柱一脚把她给蹬了出去， “秦淮茹！你过分了哈！我和你根本就没那么熟！我只不过是看你家可怜，接济一下你们家而已！我现在要成家了！请你和我保持距离，我们就还是好邻居！你要是胡搅蛮缠，破坏我们两口子的感情，我跟你不客气！” 说完，何雨柱拎着茶壶，直接进了屋。 秦淮茹不敢置信的坐在地上，说实话倒是没摔着哪里，只是什么时候傻柱变得这么狠心，竟然把她给踹倒了？ 秦淮茹突然爬起来，奔着何雨柱家的菜窖子冲了过去，一把没拉开，才发现门已经上了一把大铁锁。她背靠着铁门，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流淌下来。 何雨柱也没有做绝，秦淮茹这个女人，除了对何雨柱比较自私，对别人确实称得上是热心肠，家里的小米吃了一些，还有个十二三斤左右，考虑到秦淮茹家确实困难，让自己没过门的媳妇贺小琪，把小米送到了秦淮茹的手里， “妹子！姐谢谢你了！让我说什么好呢！” “秦姐！您不用客气！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您先忙！我先回去了！” 老母猪贾张氏也过来哼哼两句， “吆！这是傻柱没过门的媳妇吧？长得可真俊！瞧这姑娘这身段，比那个电影里的七仙女还好看！还是个热心肠，给我们家送吃的！谢谢你了姑娘！” 贺小琪听了何雨柱的话，这贾张氏最不是个东西，只是笑了笑，就转身回去了。 看着贺小琪的背影，贾张氏嘟囔了几句， “这个姑娘真不错！长的好！心眼也好！就是太瘦了！不是个能生养的！这傻柱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娶了这么好一媳妇！白瞎了这么好的一大姑娘！” 秦淮茹满脸的不耐烦， “您行了吧！有吃的您还骂骂咧咧！不知道这粮食是傻柱让他、媳妇给送过来的？不然，人还能给咱们家送粮食啊？吃着人家的东西还骂人，做人不能不要良心！” 说完就进里屋去了，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不占理，骂了两句就回屋躺着去了， 不大一会儿，就听见秦淮茹喊了一声， “妈！您怎么还睡呢？棒梗上学都要晚了！您就不能做点饭给孩子吃啊？” 贾张氏探出半截身子， “家里哪还有粮食吃啊？你让我怎么做？” 秦淮茹换上了工作服， “合着人傻柱没给咱家送粮食是吧？那点小米是哪来的？” 贾张氏才反应过来， “对对对！你看看我！我把这事给忘了！我这就起，得给我孙子弄点吃的！” ………… 何雨柱一早去买了豆浆油条，叫了俩姑娘起床，等吃过东西，何雨柱就拉着贺小琪，把她送回了她家里， 让她今天去街道办事处去开介绍信，明天俩人领证去，何雨柱连门都没进，就骑着车子去了工厂。 何雨柱一进门，大伙儿就围过来问候了几句，何雨柱客客气气的回了几句，就让大家继续干活，不能耽误工作， 食堂主任听说何雨柱来了，就过来通知了一声，今天中午李主任有接待，让何雨柱去他那里领食材去， 何雨柱领着马华，去领了一些猪肉和两只鸡，还有一只肘子、一块牛肉。 何雨柱就把鸡肉腌制上，然后把食材摆放好，坐下喝起茶水来， 刘岚悄摸的靠近了何雨柱，在他的耳边来了一句， “何师傅！喝茶呢？” 何雨柱头也没抬， “我记得是后天是吧？” “对！您那天能去吗？” “去！挣钱还不去吗？反正就是一上午的工夫，咱们几家都不富裕，这钱还得挣啊！，” “那成！就这么着！” 食堂主任又来了，他直接走到了刘岚的身边， “刘岚！李主任有事找你！” 刘岚头也不回， “找我干什么？我没空！” 看着食堂主任离开的背影，刘岚在身边嘟囔了两句，何雨柱倒是听清楚了！ “老色鬼！谁愿意搭理你！” 第99章 走!领证去 中午李主任还要招待客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何雨柱开始准备起材料来， 切片备料，一个个盘子摆好，随时准备下锅， 时间一到，何雨柱就放下茶缸，打开鼓风机，把火炉子捅旺，开始炒起菜来， 几下翻炒出锅，接着就是另一份，最后还有一个炖牛肉， “徐大妈！这些菜是李主任要的，你给他端过去吧！” 把几个菜收拾好，让帮厨的大妈把菜给李主任送去了， 刘岚什么也没说，卖力的洗起菜来。 炒完了李主任那份，何雨柱就装了三个饭盒，接着就是炒食堂里的大锅菜了， 白菜、土豆、粉条轮番下锅，何雨柱翻了几下，等火势一起，裹好了毛巾，就端着锅开始翻起来， 以往略有些压手的大锅，如今却很是轻松，何雨柱有些惊异于改变后的神奇，然后将锅放下，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好家伙！何师傅行啊！这么重的大锅，翻着就跟玩儿似的，这力气大的惊人啊！” “哎！我是不敢比了，就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这辈子也没指望了！” “没事！咱们有何师傅就行了！看着就挺过瘾的！” 活一忙完，何雨柱洗了一把脸，就去了厂长办公室， “邦邦邦！” “进来！” 杨厂长一抬头，就看见何雨柱走了进来， “你小子没事是不会来找我的！说吧！这次来又要干什么？” “特意来找您给我开个介绍信！” “介绍信？你小子要结婚了？” “对呀！” 杨厂长却忽然沉默了， “结婚是大事啊！你有没有慎重考虑过？” 何雨柱忽然觉得，杨厂长的反应十分的不对劲，他装作毫无所觉的样子，说道： “考虑过了！双方都已经谈妥了，就差领证了！” 杨厂长抬起头，看着何雨柱的眼睛， “碰过人家没有？” 何雨柱越发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也不知道杨厂长的意思，不过说娶贺小琪，何雨柱是绝对不带犹豫的！ “看您说的！我们就差领证了！您说呢？” “你呀你！太心急了！我问你，你对曹军长的侄女印象怎么样？” “曹军长是哪个？” “就是我的老领导！” “哦！您说的是曹领导啊？我可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他那个侄女，咱们可高攀不上啊！那曹知微傲气着呢！满嘴英文俄文的！再说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她也不合适啊！” 杨厂长不耐烦的说道： “不是曹知微！上次你在他家厨房见到的那个，” 何雨柱想了想，姑娘？忽然想起来了，不就是给他擦汗的那位姑娘吗？ 个子不高，模样不俊，除了长得还行，其他的一无是处，跟贺小琪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有可比性！腿脚还有点跛，他大爷是军长怎么样？咱可不是攀附权贵的那种人！ 何雨柱面色一正， “您说的是那位姑娘啊？见过一面，姑娘人挺好的，就是不大适合我！” 杨厂长走了过来，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考虑一下吧！人家身世不简单啊！你要是娶了她，今后你的仕途就会一帆风顺，前途无量啊！”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已经慎重考虑过了，今生非她不娶，您就别劝了！我知道，您对我一向都很关照，我心里呢！也把您当做长辈，只是这件事，我是铁了心的要结婚，就是换成她曹知微，我也不会改变心意！” 杨厂长叹了口气， “老首长安排的任务，我没有完成啊！算了！终究是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罢了！” 杨厂长坐了回去，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然后在后面签了字，又哈了一口气，在上面盖了红星轧钢厂的大印。 何雨柱小心翼翼的把介绍信放在了衣兜里，笑嘻嘻的对着杨厂长说了一声， “到时候还要请您去喝喜酒，您可不要带礼物，带着肚子来就成，那就是天大的面子了！我先谢谢您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但愿你以后不会后悔！哪天结婚，提前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会带着几位厂领导去给你助阵的！” 何雨柱十分开心， “那太好了！有您和诸位领导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杨厂长不耐烦的说道： “赶紧滚蛋！都快让你给烦死了！还拽起文来了？当老子带兵打仗，没什么文化是吧？” “那不能那不能！您就是文武双全的卫青、霍去病啊！我一向对您仰望不已呢！哪有调笑您的意思？” 杨厂长一瞪眼， “卫青马夫出身，霍去病英年早逝，你小子连句好话都不会说！” 何雨柱自知道失言了，忙补救道： “您误会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赶紧消失，您先忙着！” 说完，对着杨厂长微微一笑，把门给带上了。 杨厂长叹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你好！我杨万林！我找一下曹军长！对！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 ………… 何雨柱一下班，就到了餐厅里，当着厂里职工的面，递给刘岚几张菜票，然后拿起网兜，还有好几个大馒头，就心情愉悦的骑着自行车出了厂门， 一路飞快的蹬着车子，到了贺家，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和贺父打了一声招呼，就当着贺父的面，对着贺小琪说道： “小琪！趁着现在还不晚，人家还没下班，跟我去把证领了吧？” 贺小琪看了父亲一眼， “爸！” 贺父满脸笑容， “你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这事儿只能你自己拿主意！” 何雨柱走了过来，看着贺小琪， “小琪！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贺小琪有些迟疑，点了点头， “你相信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吗？” “我信！”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了， “那你还犹豫什么？再晚就来不及了！只能等明天了！” “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容我想一想！” “你在想什么？你不愿意吗？没事的，不愿意也可以跟我说的！” “我哪有说不愿意了！我是担心我爸！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贺父笑了笑， “你不用担心我！好好跟雨柱过日子，再说，你们只是去领证，还没有办喜酒呢！没办席之前，你还不能住到雨柱家里！” 贺小琪看了何雨柱一眼， “那、雨柱！咱们去领证吧！” “那还不赶紧走！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何雨柱笑了起来，拉着贺小琪的手，向着门外跑去， 第100章 可爱的小媳妇 “我说，两位同志！我们都已经下班了！你们还是明天再来吧！” 一名民政局的女同志说完，就让何雨柱两人明天再来， “同志！我们俩人白天都要上班，工作忙、任务重，没有时间请假，您就看在我们工人阶级，为了国家炼钢炼铁、辛苦工作的份上帮我们办了吧！” 何雨柱十分诚恳的说道，他见那位女公务员不为所动，就从兜里掏出来两张五斤的全国粮票，放在了桌子上， 女同志瞬间脸色一变， “你这是干什么？当我们是什么人呐？难道我们就是贪图你的东西？”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两位同志太辛苦了！每天要接待那么多的新人办理结婚的事，还要解答无数刁钻古怪的问题，实在是太繁琐了！我可绝对没有丝毫不尊敬您两位的意思！” “那行吧！看你们俩这么晚了才来，估计你们白天还真的没时间，算了！那我就帮你们把证办了吧！” 这个时代倒也利索，那位女同志先审查了两人的户口本和介绍信，然后拿了两张类似奖状的印刷件，在上面写下两人的名字，某某两人自愿结婚，年龄多少，经审查符合国家婚姻法结婚的条件，发给此证！一九六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等把奖状似的结婚证拿到了手里，那名工作人员就把何雨柱给的全国粮票推了过来， “同志！思想别那么龌龊！我们可是讲原则的，不拿群众的好处和礼品，把你的票收回去！你们工人也不容易，我们俩再辛苦，还能有你们炼钢工人更辛苦？” “谢谢谢谢！感谢民政局的同志帮我们俩办理了结婚证！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阖家幸福！” “行了行了！你这张小嘴是真会说，你们俩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家，张罗亲朋好友吃饭去！” “对对对！小琪！咱们走吧！谢谢您！再见！” 说完，何雨柱拉着贺小琪就往外跑，两个人都有些脚踩棉花的感觉， “小琪、不媳妇！咱们去你家吧！” “嗯！” 贺小琪的脸红扑扑的，分外的娇憨， 何雨柱拉着贺小琪，骑的有些缓慢，脸上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贺小琪则是紧紧的抱住了何雨柱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到家了！” 何雨柱看着院里传来的微弱灯光，把自行车停在了门口， 拉着贺小琪的小手，何雨柱实在忍不住了，就把心念念的新娘子抱在了怀里， 感受着贺小琪瘦弱的身躯，何雨柱一把将她抱起，此刻的她轻飘飘的，让何雨柱又有些心疼起来。 将脸埋进她的发间，何雨柱轻声说道： “媳妇！今晚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嗯！” 贺小琪竟然答应了？ 何雨柱瞬间狂喜，看了看院子里的灯光，说道： “咱们不告而别如何？” 贺小琪摇了摇头， “不好！我爸妈会担心的！我去跟他们说一声就来，你等我一下吧！” “好！我等你！” ………… “爸！妈！” “小琪！你们把证领了？” “嗯！” “领了证就是他老何家的人了！以后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不用记挂家里，爸的身体不打紧，让你妈早上准备好午饭就行，你要好好跟雨柱过日子，我这女婿不错，跟着他我也放心！对了！雨柱呢？” “我让他在外面等着，我进来跟爸妈说一声，我今晚要去他家了！” 贺父贺母沉吟了一下， 还是贺母开口： “去吧！已经是人家的媳妇了！别再使小孩子脾气，该忍的忍，该让的让让他，毕竟是你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就算他打你也不要和他吵，回来跟妈说，妈帮你想办法！” “嗯！” 贺小琪两眼噙满泪水，她转头走出屋子，看着站在门口的母亲和坐在床上的父亲，缓缓的跪下，给父母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就走， 到了门口，她一把扑在何雨柱的怀里，哽咽道：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 看着如同泪人的贺小琪，何雨柱心里一阵难过，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是苍白的，他只能默默的抱着贺小琪，让她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等贺小琪哭够了，何雨柱就拉着她，骑着车子直奔大栏杆街， 这里的人多，比较热闹，何雨柱拉着她，骑着车子走了一会儿，最后在一家卖饺子的店门口停了下来， “你好！给我们两盘肉馅的饺子！” “有票吗？” 何雨柱从兜里拿出两张红星轧钢厂发的一斤和半斤的粮票来，又给了他一块钱，那人就安排他们俩人坐下，说一会儿找钱， 贺小琪打量了一下室内， “咱们要不回家吃吧？外面的东西贵还不好吃！” “媳妇！我在家很少做饭的，都是从厂里回来的时候顺带着，今天是咱们领证的日子，说什么也得领着你下回馆子！” 在这个条件艰苦的时代，带人下馆子绝对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别说这个时代，就算到了九十年代，请人吃饭也是件很值得夸耀的事儿！ 贺小琪不说话了，她牢记母亲的叮嘱，虽然对女嫁从夫的观念有些排斥，但是骨子里自带的教育，还是让她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何雨柱要了三盘饺子，足斤足两的，看着就够实在的，但是对于何雨柱来说，味道实在是差了点， 本以为贺小琪最多也就吃一盘，没想到她吃了一盘，还有继续想吃的意思，哎！瞧把我媳妇饿的！ 何雨柱却没敢让她多吃，这突然间暴饮暴食，会伤害她的身体的，何雨柱只给了她两只，就把剩余的全都吃了， 看着有些噘嘴的贺小琪，何雨柱忍不住笑了起来， 贺小琪有些新时代女性的思想，毕竟也是读过高中的，她问了一句， “你笑什么？” “你呀你！你天天就吃那么一点东西，身体早就已经习惯了！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这猛的一吃，五脏六腑受得了吗？你还以为你老公苛待你不成？” “那，我觉得这个好吃嘛！我还想吃！” “不吃了！该回家了！” “哦！” “对了！雨柱！什么是老公？” “就是孩子他爸的意思！” “我没听过啊！” 何雨柱看着她，忍不住的想笑，笑了一会儿，就换成了淡淡的心疼， 我要让你此生幸福！这是何雨柱此刻的心声！ 接过找回的七两细粮票和钱，因为水饺里有水分，所以要刨去面里边的水分来，这真是个童叟无欺的好时代！ 看着她的馋样，何雨柱只好买了根糖葫芦给她，这玩意有糖分，还有助消化的山楂，最适合现在的贺小琪， 看着她像个小老鼠一样，吞下一颗糖葫芦然后在嘴里转悠，何雨柱就稀罕的不得了，真想有个相机把这一刻记录下来！ 第101章 何雨柱的幸福生活 改天找找李刚，问问他买一部照相机要多少钱！ 拉着新媳妇到了铜锣巷的四合院门口，何雨柱就对着她说道： “咱们到家了！” 贺小琪忽然有些胆怯起来，她小声的说道： “雨柱！我有点怕！” 何雨柱揽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说道： “怕什么？咱们现在可是正式的合法夫妻，别怕！这不是有我呢嘛！” 贺小琪只能抓着何雨柱的衣服，跟着何雨柱进了院子， 三大妈出来上茅房，正好看见何雨柱两口子进了院子，三大妈就直接说道： “雨柱！这是领着媳妇回家了？” “对呀！您还没歇着呢？小琪！叫三大妈！” “三大妈！”贺小琪笑着叫了一声， “哎！你们就别在外面站着了，到我家去坐坐？” “别！天不早了！咱们改天再聊吧！我们先走了！” 说完，何雨柱推着车子，后面跟着贺小琪，走进了中院， 三大妈厕所也不上了，直接跑到了屋里，三大爷阎埠贵奇怪的问道： “你不是去茅房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跟你说老头子！傻柱带着他媳妇，刚才领到他们家去了！” 阎埠贵一脸的惊讶， “是吗？这傻柱可真行嘿！这不声不响的，就把媳妇领家里来了，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不是！老头子！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太突然了吗？这傻柱找对象找了好几年了，这回怎么一下子就顺风顺水了？上次是个女大学生，这次又领回这么好一姑娘，这傻柱是祖坟冒青烟了还是月老给他牵线了？怎么现在的小丫头都看上傻柱了呢？” 三大爷满脸的不耐烦， “他一个轧钢厂的厨子，领着一个月四十九块五的工资，全家就他和他妹妹雨水两口人，没爹没妈的，那还不受老婆婆的闲气，那姑娘还不上赶子的想嫁给他？ 再说了，他傻柱找媳妇，还用得着咱们管他家那点闲事吗？他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惹恼了他，那可是个混人，咱们可犯不上！” 三大妈点点头， “可也是！我是想问问你，等他结婚的时候，咱们要不要主动去帮帮忙，顺便带点花生、瓜子、剩菜什么地？” 三大爷乐了， “对对对！到时候咱们就封一份礼钱，然后把全家都带上，等咱们吃完了喜酒以后，咱们再找老大老二出这个礼钱，三家平分！” 三大妈也喜笑颜开， “对对对！就是老三和咱家丫头还没成年，不然就能分成五份了，这样还能更省钱！” ……………… “钥匙给你！你来开门吧！” 何雨柱把钥匙递给了贺小琪，她就拿着钥匙打开了门，和何雨柱一起走进了屋里， 看着屋里还很新的家具和摆设，贺小琪有些兴奋，这就是她和何雨柱以后的家了，她慢慢地坐在了书桌旁的椅子上，看着屋子里的摆设，笑的格外开心， 无意中拉开抽屉，里面有厚厚的一沓图纸，随手翻了翻，有服装设计，房屋建筑，餐饮餐厅规划图，大棚蔬菜平面图，室内设计装潢，电影电视剧的拍摄和演员的自我修养等五花八门的设计图纸和文字稿件， 贺小琪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她不敢置信的将抽屉缓缓合上，然后回头，看着正收拾床铺的何雨柱，一时默默无言起来， 何雨柱毫无所觉，他对着贺小琪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桌子上有书，你先看着解解闷，我去烧点水给你洗洗脸，” “不要！这本来就是女人该干的活，交给我吧！” 贺小琪从何雨柱手中接过了水壶， 何雨柱打开门，指着院子中间的水龙头， “水管在那里！装大半壶水就行！装太多了烧着费劲！” 贺小琪说道， “知道了！你先进屋！” 何雨柱却看着她， “那好！那你快点！我等你！” 贺小琪不禁莞尔， “傻样！” 说完，就跑到了水管边上，将水龙头打开，把水壶灌了大半壶，就提着水壶进了屋里， 秦淮茹白天上班，早晨晚上还要干活，外面实在太冷了，她在屋里洗完了，就端着脸盆，准备拿到院子里来晒衣服， 刚一出门，就看到何雨柱门口有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进了何雨柱的屋里，她不禁心里一紧，然后将脸盆放在了水池边上，靠着何雨柱的窗户边偷听， “媳妇！过来！我来帮你擦擦！” “不要！多难为情啊！你放下！我自己来！”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难道你不是我媳妇？老公给老婆擦脸，谁管得着啊？快过来！不然打你的小屁屁！” “你不要脸！你还要打人家的那什么！你别碰我！我有些害怕！” “那行！咱们洗洗这里！” “哎吆！你干什么呀？别摸那里！不要！你快松手！雨柱！雨柱！你别闹！好痒！哈哈哈～！你快住手！” “不放！叫声老公听听！” “不要！听着怪怪的！我不叫！哎呀！救命呀！老公！好老公！我求求你了！哎吆！快拿开，你快拿开，那里痒死了！” 秦淮茹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终究、你还是娶了别的女人！ 秦淮茹无声凝噎，飞快地跑到了后院的架子旁，蹲在地上压抑的哭了起来， 屋里的何雨柱，正在和贺小琪一起泡着脚， “你别闹了！你看看地上都让你弄湿了，别动！脚太痒了！” 闹了一会儿，何雨柱突然一脸火热地看着贺小琪， “媳妇！该睡了！咱们上床吧？” 贺小琪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噗嗤一声，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何雨柱一把将她抱上了床，然后直接将嘴唇印了上去， 贺小琪瞪大了双眼，一脸的惊慌失措， 特别提醒！以下是vip环节，请大家文明观看，瓜子花生自备！ 何雨柱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贺小琪的衣服扣子，然后将她的小棉袄脱下来，然后，又解开了她的一件坎肩一样的衣服，露出了里面洁白的、毛衣， 何雨柱说了一句， “这毛衣是谁打的？这毛衣的花样挺独特的，看起来有些花卉的图案在里面，这是牡丹花吧？要不是因为条件有限，没有彩色的毛衣线，估计能织成五颜六色的样子！” “对呀！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爸打毛衣打的可好了！这件衣服就是他给我织的，等过些天我去买些线，让我爸也去给你织一件！” “那好！咱们继续！” 何雨柱又脱下了她的毛衣，里面还有一件秋衣， 何雨柱气哄哄的说道： “等把你的衣服脱完，天都要亮了！” 贺小琪咬了咬嘴唇，羞涩的将秋衣脱了下来，何雨柱只看了一眼，顿时心头一阵火热， 第102章 婚姻日常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被院子里邻居们洗脸刷牙的声音给吵醒了，看到了蜷缩在他怀中的贺小琪，她有些红润的脸颊和白里透红的柔嫩肌肤，让何雨柱看得口干舌燥，不由得蠢蠢欲动， 或许是察觉到了何雨柱情绪的异样，贺小琪忙往被子里面钻去，弄得何雨柱鼻子都要冒血了，本来想打一针好止止鼻血的，奈何被窝里的患者昨晚刚被打过一针，造成了出血现象，伤口还没有愈合，考虑到伤者的情绪和身体状态，所以，何师傅准备等患者伤好了以后再让她接受日常治疗。 何雨柱轻手轻脚的起床，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贺小琪瞬间就变红了， 何雨柱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早就醒了，先别起来，外面冷，你先在被窝里躺着，我去弄点早饭来，你身子不方便，好好躺着，” 何雨柱穿好棉衣，一拉开门，北风就呼呼的吹起来，何雨柱无奈，也没骑车，就这么步行，到了街口的早餐店里，何雨柱要了两碗牛肉面，还放了两个煮鸡蛋，就看到谭姐走了过来， 谭姐看着他有些生气， “你小子！我也是好心，反倒是把你得罪了，甭看了，人许小凤都嫁人了，想找人也找不着了！” 何雨柱笑了笑，也没吱声， “那碗吃了吧！算姐请你吃的！哎！你怎么要了两碗？涨饭量了？” “谭姐！我结婚了！这碗是给我媳妇买的！” 谭姐含着的一口热水直接咽了下去，把她烫的眼珠子直发红，好容易缓了过来，她直接问道： “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刚领的证！过年就办喜酒！” “我说你怎么看不上许小凤呢！原来是早就有主了，那成，你连碗都端走吧！我这里还有一个提盒，等过会你上班的时候，别忘了给我送过来！” “那成！我先拿回去了！谢谢谭姐！我一会儿就给你送过来！” 看着何雨柱的身影越走越远，谭姐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何雨柱提着食盒，疾走几步，就到了院子里，甫一进门，正好撞见三大爷阎埠贵， “我说傻柱！大早上起来你就往街面上跑，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嗬！还提着一个提盒，你这是要开席呀？让我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好吃的？” 何雨柱可不惯这个脾气，就这个阎老抠，天天跟个苍蝇似的烦人，张口闭口的占人便宜，何雨柱毫不迟疑，张口就怼， “我里面装的什么，你管的着吗？还你看看？甭看了！没你的份！一边儿呆着去！” 提着食盒，干脆利索的进了院子， 看着何雨柱进了中院，三大爷张嘴骂开了， “好你个傻柱！你敢无视咱们院里、这个有着绝对权力的三大爷？这是挑战我三大爷的权威啊！你给我等着！将来我有你的好看！” 何雨柱推开门，就看到贺小琪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书桌边看他的手稿， 看见他进门，贺小琪张嘴问道： “雨柱！这都是你设计的？” 何雨柱把食盒放在了餐桌上，摆着两碗牛肉面，把牛肉都夹到了她的碗里，随口说了一句， “没事画着玩的！过来吃饭吧！” 贺小琪昨晚已经被惊讶了一把，此刻依然不能平静， “雨柱！我见过许多自诩为天才的人，和你比起来，他们什么也不是！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的优秀！” 看着自家媳妇小迷妹一样的神情，何雨柱有些飘飘然起来，心里十分的受用， 但毕竟是有过经历的男人，对于媳妇的仰慕，他只是说了一句， “这不证明了你的眼光不错不是吗？好了，过来吃早餐吧！” 贺小琪嗯了一声，走到了何雨柱的身边，何雨柱特意拉开了椅子，并把一块棉垫垫在了下面，示意贺小琪坐下， 贺小琪轻轻的坐在上面， “你这个做派，就好像电影里的那些英国贵族一样！显得挺绅士！”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绅士是因为我是华夏人，社会在发展，科技可以推动进步，我们也可以学习人家的长处，就好像他们当初学习我们的长处一样！” “说的挺深奥，我有些不太明白！” “我只是随口一说，哪有什么深奥不深奥的！你喜欢吃牛肉面吗？” 看着碗里几片切好的牛肉，又看了看何雨柱的碗里，贺小琪一言不发，把碗里的牛肉都夹到了何雨柱的碗里， 何雨柱宠溺的看了自家媳妇一眼， “还没到那个份上！这些都是给你吃的，我也就是为了陪你吃饭，其实我不大喜欢吃面的！” 何雨柱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忽然对着贺小琪说了一句， “稍等！我马上回来！” 贺小琪看着他出了门，到了地窖那里将门打开，然后他就钻了进去， 不大一会儿，何雨柱就进了屋里，手里抱着一个泡菜坛子， “小琪！去拿个盘子来！在帘子后面的橱柜里，” 贺小琪拿出一个盘子，就见何雨柱拿了一双筷子，把里面泡的糖蒜和黄瓜萝卜夹了出来， 何雨柱擦了擦手，说道： “尝尝！味道应该还不错！” 这是他特意腌制的川味泡菜，今早上忽然想起，就拿了出来， 贺小琪吃了一口，又酸又甜的味道让她十分喜欢，她一连吃了好几口，才对着何雨柱说道： “这是什么咸菜？真是太好吃了！” 何雨柱把坛子放在了一边，用抹布擦了擦桌子， “喜欢你就吃吧！里面还有三坛呢！都是你的！” “嗯！那你也吃！” 贺小琪夹起一筷子泡菜，放到了何雨柱的嘴里， “味道还行！” 何雨柱笑了笑，坐下和贺小琪一起吃起来， 吃过饭，看着外面的风有些大，何雨柱就说道： “今天风有点大，要不，你就明天再回去？” 贺小琪摇了摇头， “不要！待在屋里太闷了！我还得回去看看我爸！” 何雨柱抱了抱她， “你还没好利索呢！你身上不疼了？ 贺小琪白了他一眼，举起拳头给了他两下， “你这个大坏蛋！你坏死了！” 接着就是一阵喘息之声，至于发生了什么，我刚刚才上幼儿园大班，我也不是很懂！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何雨柱说了一句，然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最后还不忘了给她带上棉手套， 带着贺小琪，车把上挂着提盒，走到了谭姐那家早餐店，把提盒放下，然后又和谭姐寒暄了几句，就把谭姐看的十分眼热，盯着他们的背影一直看， “好嘛！我说他怎么看不上我们家的小凤呢！合着这还藏了这么水灵一个妹子！这何雨柱可真行！” 何雨柱带着贺小琪，走到了公交站台上，在她的兜里塞了十块钱和四张十斤的全国粮票， “想吃什么就去买，别舍不得吃！我晚上去接你！” 看着贺小琪有些不舍的小脸蛋，何雨柱笑着和她挥了挥手，目送着公交车离开。 第103章 事业的起点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虽然今天的风有些大，他还是轻轻松松的骑着自行车到了厂里， 脸上的笑容一直就没断过，直到何雨柱照了照镜子，察觉到自己这样有点傻，揉了揉脸，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看着别人干活， 天气转凉，一个个穿着厚厚的棉袄，再套上工作服，那叫一个臃肿，透着一股子笨劲， 可是真等忙活起来，那就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没办法，穿的这么厚是真没办法干活， 食堂主任来了一趟，中午要求八个菜，要款待李主任几个要好的关系户，而且要求菜要做的好，味道一定要独特， 何雨柱就套了一件小棉袄，手里正忙着切菜呢，用了一堂课的时间，才把菜码好，随时等着准备下锅， 看着指针一到时间，何雨柱就开始忙着炒起菜来，等火势一起，这炒锅就开始上上下下的颠起来， 忙完了那几份私房菜，又开始炒起大锅菜来，今儿还是白菜粉条，厂里的职工都快吃吐了，可没办法，厂子里就这一样食材，这都已经到了年根了，正是青菜青黄不接的时候， 今天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忙完了，坐下歇了口气，食堂主任又来了，有他的电话，临走还骂骂咧咧，自己成了电话通报员了， 何雨柱就当没听见，拿起听筒， “你好哪位？” “是何师傅吗？我李刚啊！” “是您呀？嗨！对不住对不住！最近事情有点多，一直没时间，早说要去和您喝一杯的！” “别提了！上次那酒太上头了，喝完就人事不省了！今天我有正事要找你，我老家不是昌平的嘛！我们村有人想琢磨你说的塑料大棚的事，就是没有这方面的技术，缺个大棚技术员，你上次说的要在你们厂搞试验田的，忙乎的怎么样了？” 何雨柱满脸无奈， “厂里一直挺忙的，因为生产指标的事，我们厂长那是脚不沾地，根本没有时间跟他提这件事，这不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吗？外面气温太低，地面冻得邦邦硬，我寻思开春之前，跟我们厂长商议一下的！”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 “要不、你来我们村指导一下蔬菜大棚的事儿，不让你白忙活，到时候可以来我们村指导指导，我们这边的会给你一些相应的补偿！” “您客气了！不知道您老家那边，准备搞个多大规模的？” 李刚在那边直接说道： “初步先弄个多大的还没想好，这不正想问问你这个专家该怎么弄吗？你说弄多大的比较合适？你先给个建议？” “你们村准备怎么搞？是钢构的还是竹制的？” “我们村都穷，哪有那么多的本钱？这是我们村的李永富家牵头，其他几家帮衬着弄的，已经买了竹竿和农膜了！准备趁着过年这段空闲，把这件事办了！” 何雨柱想了想， “李哥！我现在也没时间呀！要不咱们就等着过年那段时间去一趟你们村，到时候咱们再商议，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这几天赶上刮大风，地面冻得邦邦硬，您让他们先把试验田的位置找好，最好是自家的地，找一背风向阳的地，取水方便，土壤条件好的，先满足这几样条件再说！” “至于大棚的标准嘛！一般宽六米，长三十米，高二点五米为标准大棚，跨度二到四米为中棚，两米以下称为小棚！” 李刚在那头满口应承， “还是你明白！我们这边啥都不懂！就等着你能来一趟了！不过考虑到实际情况，我觉得我们现在也就弄个中棚就到极限了！小棚也说不定！我可做不了主！不过你那份好处，我是可以先应承下来的，除了粮票，其他的，你看上什么了，都可以谈！” 何雨柱笑了笑， “那感情好！对了！有件事跟您说一声！我结婚了！喜酒准备年后办，到时候请您吃喜酒！” “什么？” 李刚惊讶了一下， “会不会太仓促了？这么快你就结婚了？我认为像您这样的人才，对结婚的对象要求应该挺高的，感情您这么快就找到了！” “别提了！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我就相中我媳妇了！那这样！后天吧！后天下午咱们图书馆见，到时候见面再聊！” “那成！我们科长看了我半天了！那我先挂了，咱们见面再聊！” “好嘞！那后天见！” 何雨柱把电话放下，正琢磨呢，食堂主任就嚷嚷开了， “何雨柱！这都几点了？打电话时间也太长了你，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工作时间？” 对于这种混吃等死的玩意儿，何雨柱直接硬怼， “那你知不知道我忙的什么？我忙的这件事跟咱们厂有大关联，办成了，足以改变咱们厂的现状，我正要向厂长汇报成果呢！就被你把思绪打乱了！” 车间主任半信半疑， “真的？你没骗我？” 何雨柱藐视的看了他一眼， “爱信不信！你看着吧！这件事一准儿能成！到时候你得乖乖来求我！” 食堂主任忙不迭的靠了过来， “那你说说！我也听那么一耳朵！” “想得美！一边儿凉快去！”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何雨柱就跑到食堂里，装模作样的给了刘岚几张票券，提着一包馒头和装着四个饭盒的网兜，骑着自行车大摇大摆的出了厂门口， 看着他的背影，工友们很是羡慕， “何师傅可真行！这见天的提着网兜饭盒，天天到食堂里排队买饭，你说这么多的饭菜他吃的完吗？” “人家里人多，这点东西能够就不错了！再说，人何师傅工资高本事大，不像咱们，累死累活挣那点工资，比人家差远了！” “哎！什么时候，我也能天天喝酒吃肉，那就算是让我干厂长，我都不换！” “想得美！一边儿去吧你！胖子！我跟你说，就你那技术，车个配件你都能车歪，还厂长呢？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小瞧人不是？你等着吧！我明天就去找傻柱拜师，让他教我炒菜！” “懒得搭理你，人何师傅这么些年了，就收了俩徒弟，就你？可拉倒吧！” ……………… 下午倒是没风了，何雨柱骑了一会儿，就看到了贺家烟囱里冒出的那一缕烟火， 嘴角微微一翘，何雨柱就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第104章 好大的面子 “爸！最近身体怎么样？我给您打听了一下，我们厂里有个职工，他二姐就在医院工作，她们医院院长的媳妇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胯部，结果坐了一个多月的轮椅，现在伤好了，放在家里也是闲着，就想便宜卖了，您要是不忌讳这个，我就帮您弄来给您用用！当然，您要是不喜欢，那我帮您弄个新的也行！” 贺父摆了摆手， “不麻烦了！这玩意儿那么贵，不值当的，你不用管我！我用不着那个！” “您听我说，这个不是病症，只是摔了一跤，而且院长媳妇身体都好了！这个轮椅不犯忌讳，不是那些老人用剩下的，不吉利的那种！” 贺父拍了拍何雨柱的手， “咱们就一普通家庭，有的用就不错了！哪还用管什么忌讳不忌讳的！你要是有这个心思，帮我买个便宜的、那些老人用过的就行，都新时代了，哪有什么忌讳不忌讳的，这都是封建迷信！” “那成！都交给我了！” 何雨柱笑了笑，把饭盒拿了过来， “小琪！把菜热一热吧！一会儿吃饭！” 贺小琪嗯了一声，拿着饭盒热菜去了， 贺母端了一碟咸菜和一盘晒萝卜干，放在了桌子上， 小舅子马上就不乐意了， “我不想吃萝卜！我怕变成兔子！妈！我想吃肉！” 贺母把萝卜干推到他的面前， “吃这个就行！哪有那个条件，还天天大鱼大肉的，有吃的就不错了！” 小舅子正想反驳，见何雨柱正笑呵呵地望着他，就小声的回了一句， “有肉也不给我吃，凭什么呀？” 贺母骂了一句， “凭这是你姐夫带来的！你干什么了就要吃肉？凭什么给你吃？你有什么资格？你姐夫也是领工资过日子的，京省的省长也不能顿顿吃肉！今天就吃这个！” 小舅子开始嘟嘴， “姐夫拿了好多白面馒头，还有饭盒，为什么我要吃窝头和萝卜，他却能天天吃肉？” 贺母直接骂道， “你姐夫是能人，人家年纪轻轻，就受领导重视，能写会画，能唱能跳，还是大厨师，还会外语，你会吗？” 小舅子怂了，他想反驳，却无力反抗，只能拿起窝头啃了起来，吃的心不在焉，频频看着厨房的方向， 贺小琪端着一个筐子，里面放了四个饭盒，往桌子上一放，一份份菜肴香气四溢，光看着让人垂涎欲滴， 小舅子贺小宝手里的窝头瞬间就不香了！ 何雨柱把饭盒一份份摆在桌子上，然后起身把贺父抱到桌子前，说了一句， “爸！妈！小琪！小宝！一起吃吧！” 贺母将饭盒推到了一边， “雨柱！你和你爸、小琪一起吃！小宝！跟着妈一起啃窝头！” 贺小琪刚要说话，贺母就说道： “你给我闭嘴！这事谁都不许插嘴！小宝！两个窝头，吃不下不准睡觉！” 贺小宝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饭菜直咽口水，却只能一手拿着窝头，一手捏着萝卜干，低着头吃起来， 何雨柱看了一眼，两颗眼泪噙在小宝的眼角，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教不知义，有这样的母亲，这姐俩才不会长歪，孩子之所以优秀，根都在岳母尤凤英这里， 何雨柱不由得肃然起敬，却也不能拆岳母的台，看看媳妇贺小琪吃饭都不香了，瘪着小嘴在那里撕着馒头，他眼珠一转，就对着贺小宝问道： “小宝！上次考试考了多少分？” 贺母看了何雨柱一眼，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贺小宝直接回道： “语文98，算数97！” 何雨柱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 “都没一个满分，看起来你有点粗心大意啊！你没分析分析，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我、我没看到自己错了！我下次一定考一百！” 何雨柱摇摇头， “吹牛谁不会呀？你说的有什么用？有本事考个双百给我看！你要能保证下次考双百，今天就让你吃肉，但是，万一你考不了双百怎么办？” 贺小宝有些倔强，只见他额头青筋凸起， “我要考不了双百分，我就洗一个月的盘子，外加把课本抄一遍！” 何雨柱就说道： “口说无凭！来！咱们击掌为誓，正好爸妈都在这里，就请他们做个裁判，你说呢？” “好！来，击掌！” 随着啪的一声，贺父发话了， “吃饭！” ………… 贺小琪抱着何雨柱的腰，两只手放在了他棉衣的兜里，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找了个聪明人做老公，真好！ 随着一阵阵微风拂过，没用多久，何雨柱两口子就到了院子门口， 何雨柱带着媳妇进了二进门，正好看到刘光天正靠在他家门口的柱子旁， “刘光天！你找我有事啊？” “吆！傻柱你回来了？这是？” 贺小琪正抱着何雨柱的一条胳膊， 何雨柱直接说道： “这是你嫂子！有事你说吧！” 刘光天就问候了一句， “嫂子好！” “你好！” 刘光天就靠了过来， “傻柱！是这么回事！我爸明天有事出去一趟，想问你借一下自行车！问你明天早上有没有空？”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明天我有点事要忙！借不了！要不，你去问问一大爷？” “别提了！我爸和一大爷有些不对付，他可不好意思去！” “那还有后院的许大茂呢！他有辆崭新的自行车，让二大爷找他借去！” 刘光天梗了梗脖子， “不是那个、合着你就是不借是吧？傻柱！我告诉你！等我爸以后当了领导，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埋怨我爸不照顾你！” 何雨柱笑了笑， “二大爷当领导了？那可真是好事！既然都是领导了，自己安排几辆汽车，那还是不是轻松就能拿下的事儿？还用的着借我这辆半旧的自行车吗？” 何雨柱没理他，开门把车子抱了进去，然后就当着刘光天的面，把屋门关上了。 刘光天在心里吐槽了几句， 你给我等着，看你以后还能嚣张的起来吗？ 他也不敢声张，灰溜溜的跑回家了，小时候没少挨打，何雨柱可是会打人的！ 贺小琪看了门口一眼， “要不你就借给他得了！我明天可以提前回来，坐公交车回家！” 何雨柱摇了摇头， “小琪！咱们这个院子里，可没几个好人呐！除了聋老太太，也就是一大爷和一大妈还能处 ！其他的，全都是些衣冠禽兽！” 第105章 夫妻夜话 贺小琪满脸诧异， “不至于吧？我看着人都不错，哪有你说的那么恶劣？” 何雨柱揉了揉她的脸，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人在正常状态下，看着自然是人畜无害的善良模样，可一旦事关自己，或者是他们感觉动了自己的利益，你们就会瞬间化为饿狼，上来把你撕碎！” 贺小琪歪着脑袋想了一下， “那你跟我说说！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何雨柱笑了笑，抱着贺小琪坐在了沙发上，在她的耳边悄声的说着， “一大爷易中海，喜欢道德绑架，也就是说喜欢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尤其是我！他这人尚算正直，但是思想有些守旧，希望人人善良，能够互相帮助，所以，他一直致力于打造一个拧成一股绳的大杂院，有些过于理想主义，但是人心这东西，最是复杂，怎么可能做到互帮互助，在我看来，除了要防备他道德绑架咱们两口子以外，一大爷还算是个不错的老人，” “二大爷刘海中，贪婪无脑，脾气暴躁，一心想着当官，可惜德不配位，性格摇摆不定，喜怒无常，这人毫无亮点，不值一提！” “三大爷阎埠贵，是一个精于算计，满肚子算盘的人，但凡看见有一点好处，就会想方设法的划拉到他兜里去，这人勉勉强强，比起一大爷来说差远了！” “后院的许大茂！打小就和我不对付！这人坏的流脓，一肚子的坏心眼，善于蛊惑人心，最擅长的是栽赃陷害，你遇见他以后，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对了！还有他爸他妈！比他还要毒！跟他爸比起坏来，他还要逊色一筹！” “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这个老太婆最是恶毒，自打他儿子没了，就一直让她儿媳妇养着，好吃懒做，贪婪成性，满肚子的算计，她穷她有理，占了你的便宜，打坏你的东西不赔这都属于基本操作，这个老女人你要离她远点，属于你要给她东西捞不着好，一旦不给就骂人的那种人！十足的老白眼狼！” “还有秦淮茹的三个孩子，人说三岁看老，七岁看大，这仨孩子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脾气秉性我门清儿，别看那俩小丫头年龄不大，但是满肚子都是心眼，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三只小白眼狼！” 贺小琪点了点头， “我记住了！我只要秉持本分，不贪不沾，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少打交道就是，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判断，我要看看，他们是不是你说的那样不堪！” “对了！说了半天，秦姐这人，总是好人吧？”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秦淮茹这女人，怎么说呢！算是一个好人吧！但是呢！她也是受一大爷影响，有些喜欢道德绑架，只不过她见识过人性的丑恶，不像一大爷那样积极乐观，你要是看她过得实在艰难，给她一点帮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明白，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一定要牢记！除了秦淮茹，他家老的小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他家棒梗，那小子不是个好玩意儿！” “一点点帮助换来的是感恩，给多了就成了仇！你想不明白不要紧，但是你一定要照着做，还有最后一点，秦淮茹会有意无意的套你的话，说了你别不信！她惦记你老公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能够把你我拆散，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别被他挑拨了咱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贺小琪点了点头，然后靠在了何雨柱的怀里， “她一家子老幼，又没有个男人！靠着她一个人，根本不足以支撑的起这个家，自然想要有个依靠，你和她住的这么近，又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街坊，她喜欢你一点儿也不奇怪！你在厨房工作，还能天天带菜，又是馒头又是肉的，她自然对你想入非非，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与其说她喜欢你，还不如说是看中了你的饭盒！” 贺小琪忽然笑了笑， “每次你去我家，小宝就盯着你带的饭盒看，馋的直流口水，更何况她家三个小孩儿，她就是为了三个孩子，也少不得往你跟前凑！”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想问，我和她是不是有什么非正常关系吧？” 贺小琪摇摇头， “我选的男人，我心里自然清楚，你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不会对寡妇起非分之想的！” 何雨柱一脸的宠溺， “我媳妇不简单呢！一眼就看出来我是什么脾气秉性了！厉害！” 贺小琪忽然脸红了， “你、你得跟我说实话，你做那种事，怎么那么清楚的？一看就不知道有过多少回了！你说，以前有过几个女人？” “天地良心！你绝对是第一个！没和你结婚之前，我可是守身如玉的！” “那你怎么那么熟？” “我看过国外的书，里面有这些东西，随便看看，一学就会！” “骗人！拿来我看看！” “真的！我看完以后全都烧了，万一被人翻出来，给我扣个间谍的帽子，那可就麻烦！” “算你说的有理，反正我也不关心以前的事，只要你好好的，能陪着我就行！” “看你说的，我成什么人了？我心里可只有你一个！” “那你在电影院里遇见那一个，你可别说你不认识她！” “她呀！算了！都过去了！反正我现在只爱你，我有你就够了！” 说完，何雨柱的眼神忽然变得炙热起来， 贺小琪满脸通红，目光躲闪， “还没好呢！还有点疼！你别碰我！” 话虽然这样说，事儿不能不办，对于何雨柱来说，作为一名合格的研究人类繁衍这门学科的专家，给患者打针这件事，他还是很有激情的， 不一会儿，患者就开始喘息起来，何专家秉持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精神，展现出非一般的战斗力，尽管他正承受着异于常人的痛苦，但他还是不遗余力的痛并快乐着， 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看见你我实在忍不住。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能不反反复复？ 折腾了一宿的何雨柱，天一亮，就麻溜的爬了起来，穿着棉衣端着小锅弄来几碗豆浆，还提着十根油条，就放在了桌子上， 可惜煮鸡蛋不常有，不然还能吃两个， 在炉子边上烤了一会儿，身上也没那么冷了，看看贺小琪，还睡得正香呢！ 折腾了一晚上，把她给累坏了，何雨柱看着她俊俏的小模样，把她的长头发拢了拢，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她的脸瞬间红了， 忽然间贺小琪坐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抓住他的胳膊在上面咬了一口，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疯了？一晚上不睡觉，折腾了一宿，你怎么还这么精神？” 何雨柱不为所动， “这才哪到哪啊！要不是今天有事，我还想和你再研究研究！” 看着何雨柱不怀好意的眼神，贺小琪有些结巴起来， “你、你想干、干什么？” 何雨柱摇了摇头， “不干什么！还要上班呢！” 第106章 秦淮茹病了 何雨柱还记得，今天是给人办喜宴的日子，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马华就拎着一包佐料来敲门了，后面还跟着刘岚， “师父！起了吗？” “进来吧！门没锁！” 马华一进门，就看到何雨柱正坐在书桌旁，贺小琪则在整理床铺， “师娘好！” “你好！马华你来了？坐吧！” 何雨柱一看见刘岚，就跟贺小琪说了一声， “这是刘岚，你叫刘姐吧！刘岚！这是我媳妇贺小琪！” “刘姐好！” “哦！你好！” “我的天呐！何师傅！你从哪里找来的美人？长得这么水灵？好家伙！你藏的够深的哈！” 刘岚瞅了一会儿，又说道： “真好看！这模样可真俊！个儿也高！比那个女大学生好看多了！对了！你也是大学生吧？” 这刘岚一向是非常没有眼色的那种，马华马上拍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何师傅！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我又说错话了！” 何雨柱白了她一眼，对着马华说了一句， “材料拿来我再看看，” 闻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何雨柱就对着贺小琪说道： “今天出去接了个喜宴，等下午我就过去了，你是和我们一起走，还是等会儿自己去坐车？” 贺小琪抱起了脸盆， “你们先走吧！你有些衣服都很脏了，我帮你洗洗！”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说道： “要洗的话，等太阳出来了再洗，还有，烧壶水以后再洗，直接洗水太凉了，别傻不拉几的不舍得烧，几块煤球的事儿！我们该走了！出门别忘了上锁！” 说完，何雨柱就领着刘岚和马华走了出去，走了没多远，就见吴大志正等在巷尾，蹲在那儿抽烟呢！ “没事儿少抽！这东西对身体不好，走了！” 说完，把吴大志拉了起来，一行人消失在巷尾。 ……………… 秦淮茹已经失眠了两夜了，加上前一段时间气温骤降，身体染了风寒，看着跟没事儿人似的，其实一直在硬撑着， 自从看见贺小琪那晚出现在何雨柱的屋里，她就发觉到自己心疼的厉害，搅得她睡不着，以往不是没有女人出现在何雨柱的身边，只是凭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判断，何雨柱的眼光比起以前的饥不择食，现在却颇有些宁缺勿滥的意思在里面，对于女人一向是爱理不理的，不论是厂花余文丽还是他那个便宜徒弟李招娣，他现在都不怎么搭理了，只顾着他厨房里那点事， 对于何雨柱前对象冉秋叶的事儿，现在早就没有人提了，都这么长时间不见了，肯定是黄了， 只是这冷不丁冒出来一个贺小琪，仿佛凭空出现似的，忽然出现在何雨柱的身边，秦淮茹哪里看不出来，何雨柱看着她时，那眼中闪烁着的光芒，这是他心爱的女人！ 手一抖，一个螺丝件就车歪了，秦淮茹忙手忙脚乱的操作了几把，螺丝掉了下来，看着倒还完整，只是中间犁出一道深深的沟，毋庸置疑，这个零件算是报废了！ 忽然头上一阵晕眩，秦淮茹立足不稳，摔倒在机器旁边，身边的工友马上把她扶了起来，她揉了揉额头，脸色却白的有些失了血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身体出问题了！ “秦师傅！你得去趟医院了！看起来病的不轻啊！” “就是，都这样了！你就别硬撑着了！赶紧去医院吧！” 秦淮茹被人扶着站了起来， “我没事！只是最近没有睡好！回家睡一觉就好了！小惠！你把我的包给我！程姐！还得辛苦你帮我去请个假！” “好好！要不你先回家吧！我帮你跟主任说一声就行！” “谢谢大家了！我先回去了！” 看着秦淮茹慢慢吞吞的走出了车间大棚，程姐叹了一口气， “这女人要是没个男人撑着，一个人也太难了！你看看这小秦，天天过得这叫什么日子！” “唉！女人难啊！拖家带口的寡妇更难，这秦淮茹算是这辈子没指望了！” “谁说不是呢！” 以往的路也不远啊！从来没有感觉今天的路是这么的远，秦淮茹硬撑着，好不容易才看到了院子的门口， 扶着墙站了一会儿，使劲拍了两下脸，秦淮茹清醒了一点，就是觉得困得厉害，有些睁不开眼睛，她看了一眼屋檐边垂下的冰凌，用手掰了一块，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一股冰寒的感觉让她一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她松了一口气，走进了院子， 遇见三大妈正在晒衣服，她却连打招呼的心思都没有了，三大妈和她说了几句话，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迈步进了中院，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正在水池边揉搓着衣服，看见她进来，叫了一声， “秦姐！你回来了？” 秦淮茹忽然失去了力气，眼前的贺小琪变得越来越模糊，她眼珠一翻，昏倒了过去， …… 何雨柱揣着钱，在站台和刘岚三人告别，就走回了院子里， 迎面就碰到了三大妈， “傻柱！你可回来了！秦淮茹晕过去了，正好你媳妇在场，你媳妇给医院打了电话，来了辆车把他们俩给拉走了！” 何雨柱心里一紧， “谁晕倒了？” “秦淮茹呀！” 何雨柱松了一口气，又问了一句， “去了哪家医院？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三大妈摆了摆手， “没有！听着好像是那个什么东什么医院，那个、李贤英！叫什么医院来着？” “东镇中心医院！” “对！东镇中心医院！傻柱你快去吧！你媳妇她们走了有三四个小时了！” “那我这就去！” 何雨柱敲了敲秦淮茹家的门， 贾张氏还躺在被窝里暖和呢，大冬天的，就让槐花自己趴在在地上玩， “谁呀？槐花！去开门！” 门打开，露出了槐花的那张小脸， “傻叔！我妈去医院了！” “你奶奶呢？让她出来！” “来了来了！” 贾张氏披着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脚上还半拖着布鞋， “傻柱！我们家淮茹病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何雨柱眼神锐利， “我欠你们家的吗？你活了大半辈子了，这点道理都不懂？” 贾张氏难得的低下了头， “等我们家有钱了！一准儿就还你！” 何雨柱哈哈大笑， “等你们家有钱了？你们家现在还欠着一个月的口粮吧？还等你们有钱？开什么玩笑？别说你们没钱，就是有，就你贾张氏的做派，也不会往外掏一毛钱的！” 贾张氏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 “你等我们家棒梗长大了！出息了！到时候你那点钱还算什么呀！你放心！只要你往后多帮衬帮衬我们家，到时候我让棒梗像伺候他爸那样伺候你！” 何雨柱都气笑了， “伺候我？用不着！我自己又不是不能生儿子！还用得着你孙子孝敬？不动手打我，我就烧高香了！” “我没工夫陪你闲扯，我过来是告诉你一声！下午别忘了去一趟东镇中心医院，我们两口子可没义务给你儿媳妇送饭！你要是不去，就让你儿媳妇死在医院里算了！” 说完，何雨柱开门推出自行车，骑着车子就往医院赶去， ……………… “秦姐！你好点了吧？你放心吧！你只是感冒发烧了，还有点低血糖，其他的没什么问题！” 秦淮茹嘴唇发干，看了贺小琪一眼， “谢谢你妹子！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个医药费～” 贺小琪笑了笑， “放心吧！花不了多少钱！我想雨柱他不会在意的！他这人看着冷，其实是个热心肠，他知道你们家比较困难，这钱我们家替你出了！” “你们家？” 秦淮茹喃喃了一句，翻了个身，闭着眼睛睡了过去，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忽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琪！你没事吧？” 第107章 漏风的小棉袄 贺小琪看到他来了，从床边站了起来， “雨柱！你忙完了？” 接着，她又低下了头， 何雨柱有些诧异，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贺小琪摇了摇头， “我做错了事，要跟你道个歉！” 就在何雨柱不解的眼光中，贺小琪抬头看向了何雨柱， “我答应了帮秦姐治病，她的医药费咱们家替她出了，我觉得她家都那么困难了，咱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你说呢？” 看着何雨柱不说话，她又低头说了一声， “我事先没跟你商议，你不会生气吧？都怪我自作主张！” 何雨柱忽然笑了，他无视了躺在病床上的秦淮茹，还有旁边床位的病人和护士，直接走了过去，揉了揉贺小琪的脸， “你呀你！没事的！你做的对！秦姐家确实困难，出个医药费而已，我当然不会生气！” 贺小琪露出了一张笑脸，宛如春天盛开的桃花， “我就知道！你和我想的是一样的！这是不是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 何雨柱脸色一板， “你有没有听我的话？是不是用凉水洗的衣服？不舍得烧炉子？” 贺小琪连忙辩驳， “没有没有！我只是习惯了！洗衣服不用沾水，放在搓衣板上搓一搓就行了！我哪有那么娇气！” 秦淮茹一动不动，听着何雨柱和贺小琪两人的一问一答，从他来到开始，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秦淮茹只觉得心里十分地难受，躺在病床上的她，感觉自己就像蜷缩在角落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何雨柱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都这个点了，你还没有吃饭吧？” “哪有！我们早上就来了！秦姐这里也没个人看着，我也走不开！我跟你说，秦姐没什么问题，就是发烧了！又赶上低血糖，所以才晕倒的！” 何雨柱把她拉到了一边， “你别离那么近，到这边来坐！” “你坐在这边就行！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离你秦姐远点，毕竟这是感冒，会传染的，我可不舍得看着你受罪，” 听着何雨柱对贺小琪的点点滴滴，秦淮茹的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她老公贾东旭还在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么对她说过话，贺小琪！你凭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在傻柱的世界里？ 不大一会儿，何雨柱就带回来两个饭盒，还有三个大馒头， “这边医院的伙食还行！就是这个菜炒的这叫什么呀！难吃的要死！找头猪都比这个厨师强！” 盒饭打开，何雨柱叫道： “秦淮茹！别装睡了！起来吃饭了！” 贺小琪拍了他一巴掌， “你看你！你别这么说！人秦姐该生气了！” “生气？把我媳妇饿了这么久，我才生气呢！她还生气？” 秦淮茹二话不说，坐了起来， “谢谢你！傻柱！你等我挣了钱，一准儿还你！” 何雨柱摆了摆手， “这不是我的意思！你要感谢就感谢我媳妇小琪，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你可别惹她生气！” 打开饭盒递了过去， “你这份是炒猪血！不是要补血吗？吃点猪血补补！” “小琪！你这份是洋葱炒肉，先将就吃一点吧！这厨子实在糟糕，炒的菜就像猪食一样，你先垫补垫补，等下午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贺小琪把饭盒拿了过来， “要不、秦姐！咱们一起吃？” 何雨柱挡住了她， “你可拉倒吧！各人吃各人的！小心交叉感染！我还有点事，你先等我一会儿，本来就要到医院来一趟的，正好去找一下余文丽他二姐！” 接着，何雨柱瞪了贺小琪一眼，贺小琪只能瘪瘪嘴，抱着饭盒，坐在墙角的桌子边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何雨柱一起走进了病房，何雨柱对着贺小琪说了一句， “小琪！过来见见二姐！二姐这回给帮了大忙了！你来看看这轮椅合不合适？” 贺小琪忙起身叫了一声， “二姐好！谢谢您帮忙了！” 余二姐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我怎么看着你那么眼熟呢？你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 贺小琪满脸的开心， “是您呀余医生！我以前经常来这里，我爸爸还是陈医生给看的，我爸爸叫贺东阳！电力公司的，您想起来了吗？” “知道知道！陈医生是我同门师兄，还和我讨论过你爸的伤势，他现在怎么样了？” “勉强能走几步，就是疼的厉害，走不了几步！” 余医生摇了摇头， “要坚持康复训练哪！虽然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能总闲着，每天还是要坚持锻炼的！” “行了！雨柱！小贺姑娘！我还有病人要看，就不和你们聊了！” “那您先忙！改天请您吃饭！” 余二姐笑了笑，露出了满口的假牙， “你太客气了！早就听说你做菜一绝，文丽跟我说过好几回了，那我可当真了！” 何雨柱大包大揽， “瞧您说的！就去我家！外面的饭太难吃了！我专门为您做一道菜！” “那敢情好！我可有口福了！行了！你们回吧！改天再聊！” 看着余二姐走远了，贺小琪看了看轮椅， “跟新的一样，花了不少钱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 “还真没花多少钱！这是她们院长买给她媳妇用的，现在她媳妇好了，正好用不上了，让咱们捡了个大便宜！我去医药公司看了一眼，比这个差的都要九十多块钱，这辆还是进口的，你看看这轮子还有坐垫，做工多么精致，我都没怎么说话，全靠二姐的面子，只给了两张十斤的全国粮票，外加四十块钱，已经很便宜了，而且你看看，真的跟新的一样！” 贺小琪点了点头， “是吗？那可真是不贵！你等我们家富裕点了，一定还你钱！” 何雨柱一脸的惊异， “什么玩意儿？还钱？你可拉倒吧！闺女都嫁给我了！我还要什么钱？算我送给老丈人的礼物好了！反正这事儿你做主了！要不你去问你妈要钱！” 贺小琪舔了舔嘴唇， “我妈这人不一样！她很要强的！她一定会还你钱的！” “那行！要账的事儿归你了！以后你就是你妈的债主了！” “哦！对了！别忘了还有二十斤全国粮票！” 贺小琪掐了何雨柱的腰部一下， “你看看你这副资本家的嘴脸！还想要粮票？想得美！” 何雨柱也不甘示弱， “还好意思说我？没见过你这样的！都说闺女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我看你这个棉袄四处漏风，”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还要在这里过夜啊？” “那秦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说秦淮茹呀？她婆婆会来照顾她的！” 看了看楼下，正好看见贾张氏远远地领着槐花进了医院，何雨柱就说道： “你看！管饭的老太太来了！咱们还是走吧！” “那行！我去跟秦姐说一声！” 第108章 贺东阳的礼物 “秦姐！我们有事先走了！你好好养好身体，正好你婆婆来看你来了！” 秦淮茹又躺了下去， “麻烦你了！谢谢你妹子！你的好姐都记着呢！等姐好了，请你去我家吃饭！” 何雨柱没搭腔，看着贺小琪说完话，就推着车子出了住院楼，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让贺小琪在后面拉着轮椅，可惜不太好拖，贺小琪又没力气，只能慢慢的骑，好在距离不是那么远，很快就到了老沈家的门口， “老沈！在家吗？” 老沈耳朵边上夹着两支铅笔，打开门，发现了笑呵呵的何雨柱和贺小琪， 他一脸惊讶， “雨柱！你今天没上班么？” “我正好路过这里，顺便想让你帮我去借下老王的排车拉点东西！” “小琪！这位是沈师傅！老沈！我媳妇！” “您好！” “好好！你也好！” 老沈把手里的刨子放在了地上， “老王把车卖给我了！车上还有一堆木头呢，你和我一块把车卸了！你拉走就是！” “那个！闺女！你先坐一下，一会儿就行了！” 贺小琪摆了摆手， “沈师傅您客气了！我不着急！” 车上就几块老沈拉来的厚木板，卸了车何雨柱就把车拉了出来， “对了！老沈！你看看这个轮椅，我老丈人腿脚不利索，想要个坐着上厕所的坐垫，正好你给做一个！” 老沈围着轮椅看了一圈， “你小子有钱啊！这车不便宜吧？” “我买了个二手的，没花多少钱！” “这还不简单！你先别走！我给你弄好！就像你说的！分分钟就好！” 老沈摸了一块木头，量了量尺寸，三下五除二就给锯好了，把轮椅上的板子拿了下来，对着一比， “成！就这么大！” 挖了一个大坑，打磨了一番，往轮椅上一放，老沈就坐了上去，两手把着轮子转了一圈，下来就赞不绝口， “这外国人做的东西就是好！这椅子太好了！等我老得走不动了，我也去弄这么一辆，没事坐着出门转转，” “对了！我这里还有这个！” 老沈一拍脑门，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块皮革， 放了有些日子了，上面落了一层灰， 老沈拿过来洗了洗，又用毛巾擦了一遍， “这还是做你沙发那个垫子的时候，我从人家那里拿回来的，正好派上用场！” 拿着针线，老沈笑了笑， “这活儿还得你来！你小子就是个妖孽！” 何雨柱忍不住笑了笑，拿过针线，在贺小琪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把皮革缝在了木板上，” 把轮椅放在了板车上，用根绳子绑了一下， “走了！明天给你送回来！” 看着何雨柱夫妇骑着自行车，拉着板车消失在街道上，沈师傅不由得叹了一声， “好一对郎才女貌！真是让人羡慕啊！” 摸了摸脸， “我还没老呢！闺女也嫁出去了，我也得踅摸着找个老伴了！” ………… “雨柱！你还有什么秘密没对我说过的？我怎么发现你全身都是秘密呢？”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到了你家再说吧！” 排车咣当咣当的响，是真的听不到说话的声音，跑了半个小时，才到了贺家的门口， 贺小琪有些激动的对着何雨柱说道： “你总是带给我惊喜！我已经迫不及待看看我爸的反应了！他一定会十分开心的！谢谢你！雨柱！” 何雨柱一撇嘴， “就这？你都没什么表示！先叫声亲爱的听听！” 贺小琪看了看周围，脸都红了！小声的喊了一声， “亲爱的！” “还不够！” “你说！只要你说的，我全都听你的！” 何雨柱比划了一下，然后小声地说道： “那行！你忘了那个姿势，我一直想让你在上面的，那个～” 贺小琪瞬间变脸， “你要死了！我杀了你！” 哎！刚才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女人！呵呵！ 果然都是善变的！ 推着轮椅走了进去，就看到贺东阳正靠着墙，在读着一本书，看他的样子，那本书还颇为吸引他， 何雨柱离近了一看， “电工操作与设备维护！” 真无聊！这种书也读的进去！ 何雨柱直接把贺东阳抱了起来，把老泰山吓了一跳， “雨柱！你这是闹哪样？差点没把我魂给吓出来！” “小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爸！你先把眼睛闭上！” “这是要做什么？” “您别管！就让雨柱抱着您去就知道了！” “那好！我闭上！” “不许偷看！您别耍赖皮！” “真闭上了！不骗你！” 当贺东阳坐在了一个座子上，感受到背后的软垫和摸到了两边的轮子时，贺东阳哭了！ 天知道他坐在床上坐了快两年，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现在能坐在轮椅上出去转转，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好！ 他睁开了眼睛，看着笑语嫣然的女婿和闺女，他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何雨柱没有去揭穿，男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他非常理解贺父的心情，身为男人，本该为家人遮风挡雨，可是他却变成了妻儿的累赘！ “爸！试试！自己操作一下，看看好不好用！” 贺东阳转了两下，就明白了轮椅的操作原理，他转着轮子在院子里转了转，就转着轮子去了院子外面， 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护法，保护他不要摔倒了，结果贺父根本就不用扶，轮椅耍的贼溜， 很快，贺父就自己转了很远，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下，又快速的转了回来， “谢谢你了！雨柱！我此刻的心情非常激动！你不光改变了我的家庭，也坚定了我的信心，总有一天，我会站起来的！” “别这么说！爸！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啊！您这是跟我见外了哈！我都要生气了！” “对对！咱们是一家人！用不着谢来谢去的，是爸说错话了！” “唉！为了惩罚您失言之罪，晚上一定要罚酒三杯！” “你呀！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做梦都要笑醒了！” 贺小琪插了一句， “爸您又来了！他不是您的女婿吗？一个女婿半个儿，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完了完了！你们夫妻俩太厉害！爸说不过你们！我认输还不行吗？” 贺小琪微微一笑， “那行！晚上最多二两！” “完了！” 贺东阳看了何雨柱一眼， “雨柱啊！今天的罚酒都喝不着了！你媳妇太厉害了！” “没事！咱爷俩儿趁着她不注意，咱们偷偷喝！” 贺小琪的小手抓了过去， 瞬间带来一阵惨叫， “真抓啊！你想谋杀亲夫啊？” 忽然，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干什么呢？怎么这么热闹？” 听到岳母的声音，三人都向着门口看去，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丈夫，岳母尤凤英失声道： “孩儿他爸！你这是～” 第109章 岳母不凡 “来来！你们先吃着，还有一个白菜乱炖，这个时节没什么可吃的，除了肉就是白菜，要不就是土豆，想做点好吃的，实在没有那个条件！” 何雨柱刚放下一盘土豆丝，岳母尤凤英就忙着去拉他， “雨柱！你别忙活了！有一个土豆丝就行，以往有咸菜吃就不错了！还吃什么炖菜啊！” “那也来不及了！菜都快熟了！你们先吃着，马上就好了！” 岳母拉着他坐到了椅子上， “小琪！你去！让雨柱坐下歇歇！” 贺小琪笑了笑， “他说了！不让我弄，做饭归他，家里卫生归我！” “你这丫头！今天雨柱就坐在这，小琪！你去炒菜！” 岳父贺东阳也发话了，何雨柱就对着贺小琪说了一句， “小琪！再炖五分钟就好了！你不用过去，五分钟后盛出来就行了！” “来，吃菜！” 还没吃了几口，小舅子就喊了一声， “五分钟到了！” 闻着锅里散发出来的香气，桌上的土豆丝早就没有了，贺小琪起身去盛菜，然后就把一盆白菜炖肉给端上了桌， 贺父吃着菜，脸上的笑容绽放，性情开朗了许多， “家里有个大厨就是好！随时随地都可以吃到好吃的，我闺女有口福！我们也跟着沾光了！” 贺小琪看了父亲一眼，拿着酒瓶，给贺父又倒了一小杯， “今天就这么多了！以后最多二两，妈！酒瓶以后您给看着吧！” 酒瓶就到了贺母尤凤英手里， “今天高兴！再来点吧？” 贺父看着自己的老婆，颇有些讨好的意味在里面， “闺女说的对！你喝的太多了！要我说二两还是多了，一星期喝一次就够了！喝酒不要钱啊？” 气氛一度沉默下来，一家人也不再说话，默默的吃起饭来， 何雨柱也没说话，固然他可以帮忙买酒，但是人都是有尊严的，他这点小钱还是别拿出来显摆了，作为贺家的女婿，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再多，性质就变了！ 等吃的差不多了，贺母就说道： “你爸现在有了轮椅，自己也能四处转转了，小琪！往后你就别来回跑了！帮着雨柱收拾收拾屋子，你自己也该去找份工作，别老在家闷着，闲出病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雨柱！你上回说能在厂长面前说上话，你们工厂有车间工人的活安排给我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可没打算让你下车间干活，那些职工可没你想的那么好，爸！您是在单位里上过班的，那些人什么德性，您应该是清楚的！” 贺父点了点头， “姑娘家的，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下车间啊！那活不但重，而且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小琪！你要是进了工厂，要离那些男职工远点，包括厂里的领导，个个都把眼珠子挂在姑娘们身上，都不是什么好人，你都已经成家了！更应该注意影响！和他们保持距离！” 何雨柱想了一下， “小琪！你不是一直想要做播音主持吗？我倒是有一位在电台工作的朋友，明天下午我要去图书馆见他，你和我一起去一趟，正好让他指导你一下，就算他不是很懂，但是提些意见，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好！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贺父笑了笑， “做播音员好！这碗饭吃着香！不用干什么活，只需要准备好材料，照着念就行了！” 贺母也没忘了泼冷水， “打铁还需自身硬，你们爷俩别想的太好了！就算雨柱给你安排了一个播音员的工作，这上下级关系，同事之间的相处，你都要拿捏好分寸，要是处理不好，丢的不止是你自己的脸，连带着你男人也要受影响！” 何雨柱深以为然，理论知识是一回事，人情世故、待人接物是另外一回事，不是你光有了专业知识就行了！社会这个大染缸，不是走出校园的少男少女所能驾驭的！ ……………… 在皎洁的月光下，何雨柱扶着车子，而贺小琪则骑在了自行车上，正手忙脚乱的晃动着车把，眼看着就要摔倒，何雨柱忙把自行车推到一边，总算是在贺小琪落地之前接住了她， “你倒是抓紧啊！车还没歪你倒是先掉下来了，弄得我心惊胆战的！” 贺小琪有些不服气，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你敢说你学骑车的时候，没有摔倒过？” “没有！真没有！”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何雨柱还真没有从车上掉下来过， 贺小琪毫不怀疑，她已经见识到了他的厨艺和绘画方面有多么妖孽，骑个自行车，对于他这种天才来说，还真的一点儿也不难。 “哼！臭美！知道你厉害，我才不和你比！” 何雨柱抬头看了看天， “小琪！别练了！早点回去睡觉吧！” 贺小琪摇了摇头， “不要！一上床，你就要做坏事！” 看着贺小琪消瘦的身段，何雨柱十分无奈的说道： “都这么晚了！外面又冷！白天有的是时间学，咱们先回家！今天晚上我保证不碰你，这总行了吧？” “好吧！确实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班呢！那咱们回去吧！” 坐在自行车上，贺小琪紧紧的抱着何雨柱，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晚上九点钟左右，何雨柱夫妇到了四合院， 贺小琪拿了个盆，要给何雨柱泡泡脚，把上午烧的水倒了出来，温度刚刚好！ “一起泡吧！” 何雨柱拉过贺小琪，将她的袜子脱掉，贺小琪就将脚放在了何雨柱的脚上，两双脚都泡在了盆里， 贺小琪依偎在他的怀里，小声地说道： “妈说男人不能太累！你每天晚上都这么弄，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我想和你长长久久的过完这一生，你可不能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 “放心吧！我有数！我也舍不得你！” 何雨柱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把她抱上了床，只温存了一次，就搂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倒是个好天气，何雨柱去买了两碗小馄饨，还有几个焦圈，等他吃完，看了看沉睡中的贺小琪，没舍得叫醒她，帮她整理了一下缭乱的头发，然后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纸，留了一张字条给她，就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 一大妈一大早就把老伴的衣服给洗了，趁着天好，赶紧晒晒衣服被褥，正在晒被子的时候，就看见贺小琪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大妈好！” “小琪啊！我听你一大爷说，你们把办喜事的日子选在了正月初六，你们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第110章 李主任的心思 贺小琪捏着被子的一角，帮着一大妈把被子晾在了竹竿上， “结婚要准备的东西，雨柱都已经买好了！当天从我们家发嫁，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回来就行！酒席的事儿还不知道雨柱怎么安排的，我问过了，他说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好好好！柱子总算是成家了！你们都长大了！我们却都已经老了！” “对了！你一大爷今早去上班的时候，跟我嘱咐了几句，你们小两口要是有什么困难，别忘了跟我们说一声！” 贺小琪一脸微笑， “您放心吧！要是有事肯定少不了要麻烦您！” 一大妈一脸唏嘘， “柱子他爸早些年跟着寡妇跑了，留下他们兄妹两个没长大的孩子，虽说他爸这么做是不对，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爸，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柱子没说让他爸回来一趟？” 贺小琪摇了摇头， “我问过他，他说让雨水给去了一封信，至于来不来，就看他爸的了！” ……………… 今年厂里的生产指标已经完成了，就看后续能够制造出多少产品了， 杨厂长总算松了一口气，召集了厂里的所有的领导干部一起开了个会，要求还是继续加班加点的生产，现在还不到松懈神经的时候，要敢打敢拼，他会为做出贡献的集体和个人请功。 中午就在接待厅里搞了一次聚餐，从不过问琐事的杨厂长也大手一挥，让食堂主任安排一桌丰盛些的饭菜，这活毫无疑问的落在了何雨柱的头上，最近天天萝卜白菜，厂子里职工有怨言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也没有心思管，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这时候所有京城的单位都是如此。 白菜炖肉，土豆茄子，辣椒炒豆腐，炝白菜，都是些实在又实惠的菜式，杨厂长也没有安排酒，就这么实实在在的吃了一顿饱饭，吃完了接着回去上班，继续为提高产量发光发热， 何雨柱忙活完，就坐在一旁喝起了茶水，今天下午，李主任肯定还要请人吃饭，果不其然，等杨厂长和大部分领导一走，李主任就留下了几位重要部门的主任，继续讨论提高产能的问题， 其实就是拉帮结派，私底下搞小动作，下午四点钟一到，何雨柱就坐在了椅子上，手里耍弄着一个汤勺，嘴里念叨着， “京味红烧肉，酱烧羊蹄，烩里脊，韭菜扇贝，剁椒鱼头，红焖鸡块，夫妻肺片，四喜丸子！” 马华凑了过来， “师父您念叨什么的？我听着怎么都是菜名呢？” 何雨柱面无表情，继续玩着汤勺， “看着吧！李主任还没请吃饭呢！我说的这几道菜，是因为厂长聚餐之前，我到库房里去取材料，正好有这些食材，刚好做这八道菜！” 食堂主任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对着何雨柱小声的说道： “李主任请吃饭！要京派红烧肉，烩里脊，辣烧羊蹄，剁椒鱼头，韭菜扇贝，红焖鸡块，夫妻肺片，鱼肉丸子！” 马华一脸惊讶的看着何雨柱，何雨柱却不慌不忙，问了一句， “只有一个鱼头，怎么做鱼肉丸子？” “隔壁的小陈不是喜欢钓鱼吗？我让他带了几条草鱼和小鲶鱼来，个头都不大，你把它们捣碎，不就有鱼肉丸子了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主任你是真不懂啊！还是故意没事找事啊？草鱼全身都是刺，还都是草鱼苗，怎么做鱼肉丸子，你想扎领导满嘴鱼刺么？再加上鲶鱼，又腥又臭的，那成了一道什么菜了？” “那、我就是、我就是、我是要考验一下你的业务水平，看来你平时学习的不错，这就很好嘛！那你看着办吧！我让小陈拎来给你看看！” 不大一会儿，何雨柱正在码菜呢，隔壁班的小陈提着一桶小鱼进来了， “何师傅！鱼我给您放在这里了！” “行！你放那吧！等会我看看！” 把码菜的活交给马华，何雨柱过来，拿着铲子翻了一下，什么草鱼，全是些小的不能再小的杂鱼！ 根本就不是钓的鱼，这是用渔网捕鱼剩下的！ 何雨柱一看，顿时有了主意，他把小鱼捞了出来，放在了一个铁盆里，又翻了翻水桶，还真有十几条有些发黄的野生小鲶鱼， 何雨柱笑了笑，把小鱼裹上面糊，架上锅，把油倒了进去，先把小鱼炸透，接着留底油，翻炒下蒜瓣，葱姜，干辣椒，接着把炸酥的小鱼放入，进去点白糖和蜂蜜，临出锅撒点香菜，一个葱椒炒鱼就做好了！ 接着就是红焖鸡块、韭菜扇贝，夫妻肺片………… 李主任正和几位主任聊着，就见一道炸鱼端了上来，他忽然一愣，然后问了上菜的徐大妈一句， “这是一道什么菜？怎么从来没见过？这菜不是何雨柱炒的吗？” 徐大妈回了一句， “就是何师傅炒的，我亲眼看着他炒的，那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徐大妈露出了一副垂涎三尺的表情，一张包子脸让李主任看了是格外的难受，只觉得一阵阵反胃， “行了行了！你赶紧出去吧！这里还要讨论一些重要的事情，出去把门带上！” 看着徐大妈出了门，李主任一脸的不高兴，一把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一个胖老太婆，看着真是倒胃口！” 旁边的几位忙劝了几句， “大主任！您可别生气啊！因为一个死老太婆，不值当的！您先尝尝这道菜，看着味道还挺香的！” 李主任不好驳了面子，只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嘎嘣！” 又脆又香，有别于以往的川菜和京菜，这道菜口感独特，吃了让人上瘾，不大一会儿，盘子就空了， 刚好菜又上来几样，几位领导中午都没吃饱，看着白菜豆腐就没胃口，留着肚子正等着这顿饭呢！所以一边给李主任敬酒，一边甩开腮帮子吃饭，这些日子聚餐极少，可把他们给馋坏了！ 李主任很满意他们的表现，这样才好掌控他们，让他们为自己更好的发挥作用，他常说自己最大的本事就是善于指挥别人为他服务，而且他也的确是做到了，这是个玩弄心术的高手！ 何雨柱把小鲶鱼处理了一下，切块做了一道铁锅烧鲶鱼，还没等菜肴散发出香味，就把这道铁锅鲶鱼分别装进了四个饭盒， 看了俩徒弟和刘岚一眼，各人心知肚明的拿走了自己那一份， 路过吴大志身边的时候，吴大志说了一句， “有点撑不住了，就这几天了！” 何雨柱瞬间心情就不大好了！ 尽管心里清楚，师父周九爷扛不过去了，但是心里还是非常的不舒服， 明天，该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如果不是周九爷，自己真琢磨不透古玩这门行当，少不了要交天价的学费，看着只是跟着老人学了玩瓷器这一门本事，其实，从他老人家身上，更学到了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第111章 狗血的二女争夫 何雨柱装了四个饭盒，放在了一边的木格里， 等到了下班时间，他就走出了厨房，从外面装模作样的接过饭盒，又拿了几个馒头和窝头，就骑着车子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到贺小琪正和秦京茹聊着天，何雨柱一阵诧异，这俩人怎么谈到一起了？ “傻柱！你回来了？哟！这回拿了这么多的饭盒，都装了什么好吃的？” 何雨柱懒得理她，对着媳妇贺小琪说道： “走吧！李哥还在书店等着我们呢！别让人家等久了！” “好！等我锁门！” 贺小琪把门一锁，对着秦京茹说了几句， “京茹！你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再聊！” 秦京茹点了点头， “那行！你们先忙吧！我也该回家做饭去了！一会儿大茂就要回来了！” 看着何雨柱夫妇出了院门，秦京茹啐了一口唾沫， “一个破厨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看你那个熊样，幸亏老娘当初没有嫁给你，不然还不天天吵架？” 秦京茹转身就往家走，正要进门的时候，就听见咣当一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大茂！你回来了！说吧！今天想吃点什么？” 许大茂在她背上拍了三巴掌， “你个死老娘们！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做饭，你想饿死我是吧？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 秦京茹忙一脸惊慌失措的进了屋子，忙着做饭去了。 许大茂则一脸的捉摸不定， 傻柱这个王八蛋！他根本就没有娶娄晓娥！娶了一个叫什么贺小琪的电工的女儿，自己费心费力的去追求娄晓娥，结果自己却被这个娘们给骗了！ 娄晓娥说她看上傻柱了，马上要和傻柱结婚，许大茂也就死了心，以为自己没机会了，结果这俩人根本就没结婚，各自找了一个对象，把他给撇下了！ 一对狗男女！你们给我等着！一个把我像傻子一样给耍了，另一个搅黄了我的好事，我要不报这个仇，我特么就白活了！ 把自行车往墙上一靠，直接进了门， 紧接着就传出了秦京茹的哭叫，还有摔碎了东西的打砸声。 ………… 何雨柱两口子坐在了公交车上，贺小琪对着旁边说道： “这个秦京茹没什么心眼，也没什么坏心思，倒也还能聊几句，就是那个许大茂有点不是人，看来没少欺负她，我看见她晾衣服的时候，胳膊上全是淤青，” 何雨柱面无表情，看着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 贺小琪知道何雨柱不太喜欢背后论人长短，她也是这种性格，之所以说这些，也只是想为何雨柱解惑而已，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将她的小手捂在了手心里， 贺小琪看了他一眼，嘴角微翘，心里感到很甜蜜， 提着网兜和袋子进了书店，就看见李刚正坐在书店里的长椅上，和冉秋叶说着话， 何雨柱有点不太舒服，领着媳妇碰见前女友，终归有些不大适应， 看见何雨柱领着一位姑娘走了进来，李刚和冉秋叶一起站了起来， “李哥！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很久了吧？” “雨柱你来了？你这、还是你来介绍吧！” 何雨柱对着贺小琪介绍了一下， “这是李哥！是我的好哥们！” “李哥！这是我媳妇贺小琪！” 贺小琪落落大方， “李哥您好！常听雨柱提起您，今天第一次见面，您看起来比雨柱年轻多了，根本想不到您比雨柱还大了三岁呢！” 李刚尴尬的摆了摆手， “快别提了！哥哥我都快丢死人了！谁都知道我快三十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还是找条地缝钻进去算了！” 三人尴尬的笑了笑，接着，都坐在了一张长凳上， 贺小琪看了看，对着冉秋叶说道： “你好！又见面了！这次可以聊聊吗？我叫贺小琪！” “我记得你！你好！我叫冉秋叶！” 何雨柱目视李刚，意思是，这是什么情况？ 李刚摆摆手，指了指手里的相机， 何雨柱就明白了，大概是李刚见到了冉秋叶，多看了她两眼，引起了她的注意，然后两人聊了几句，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真是的，都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总是三番两次的碰到她？想起冉父冉母的那副嘴脸，何雨柱就不由得庆幸，亏了俩人没成，不然还不知道那老两口子又弄什么幺蛾子呢！ 看着贺小琪和她聊的挺投机的样子，何雨柱就想早点离开，他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波澜，只想避开这种尴尬而已， “小琪！冉秋叶也挺忙的！我们就不耽误别人的时间了！我们该走了！” 冉秋叶看了何雨柱一眼， “你现在，就这么讨厌见到我吗？” “没有！你想多了！” 冉秋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 “还记得有人对我说过一个故事，佛家弟子阿难在路上遇见一位少女，从此～” 何雨柱打断了她的讲话， “都过去了！你已经有了一个优秀的年轻干部作为你的伴侣，不需要在一个厨子面前讲什么过去，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我衷心的祝福你们俩能够幸福快乐！” 何雨柱没有看她，只是望着贺小琪， “我已经有了我的妻子！我很爱她！她也爱我！我们心中拥有彼此，我感谢上苍把她赐给我，这就够了！我拥有她，也就拥有了所有的美好和幸福！” 说完，何雨柱站了起来，对着贺小琪伸出了手， 贺小琪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你说的，是我一直想对你说的心里话！遇见你，才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我不想感谢上苍，只想感谢那个穿着黄大衣的女汉子！” 说完，两人相对而笑，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一切，源于一场美好的误会！ “李哥！咱们该走了！再晚就赶不上公交车了！” “哦！对！是该走了！那个、冉同学！我们先走了！你再看会儿书吧！” 看着何雨柱提着的网兜，他一脸的诧异， “你这饭盒里装的都是什么？怎么拿了这么多？” “到了你家就知道了！这回可别喝酒了！” “那不行！必须得喝！上次不是我酒量不行，而是那个酒我没喝过，我大意了！” 看着两人走了出去，贺小琪对着她说了一句， “我该走了！再见！雨柱还在等着我呢！” 冉秋叶看着她，一脸的倔强， “你告诉他！我已经和黎瑞民掰了！他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非常重要的，我想，他也许会改变主意的！” 贺小琪平静的地看着她， “我会帮你把话带到的！只是想奉劝你一句，你已经输了！从你离开他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冉秋叶摇了摇头，指了指身上穿着的衣服， “看见了吗？这是他买给我的衣服，代表着他爱我的决心，他要是爱你，怎么会让你穿这么破的衣服？可见他根本就不爱你！” “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点点滴滴？你只需要把话带到就行了！我也奉劝你一句，他心里还是爱着我的！你根本就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告诉他，我愿意和他在一起，我再也不会听我父母说的话了！你要是够自信，就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他会回来找我的！你该醒醒了！他心里爱的一直都是我！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只是他用来报复我的替代品而已！” 第112章 禁锢的时代 贺小琪平静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出了门， 留下一脸倔强的冉秋叶，手里紧紧攥着衣服的一角， ………… “哎吆！真别说！李哥！你这屋子收拾的挺干净的，比上回来的时候干净多了！” “谁说的？我一直都这么干净好不好？来！接着！这是上次你要的电影画报，这次可别忘了！” “对了！上次跟你说的蔬菜大棚的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要钱还是要大棚的分成？” 何雨柱想了一下， “钱给多少？大棚的分成怎么算？” 李刚挠挠头， “这个我也不知道！到时候你们再商议吧！反正他们也说了，给钱也不会很多，毕竟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分成的话，具体看卖出去多少菜，视卖菜的情况再说！” 何雨柱点点头， “行！那就到时候再说！” “小琪！你过来，和李哥说说播音主持的事儿，让李哥指点指点你！” 贺小琪走到了何雨柱的身边，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媳妇上高中的时候，是他们学校的播音员，现在高中毕业了，想学学播音主持方面的知识，您是这方面的专家，请李哥给指点指点！” 李刚连连摆手， “可拉倒吧！我算什么专家！不过我们单位的乐师傅！是专门吃这碗饭的！弟妹要是想学这个，我可以把弟妹介绍给她认识认识，” 何雨柱一脸的疑惑， “哪位乐师傅？听着有些耳熟，男的女的？” “乐师傅你都不认识？就是京城电台早晚播报的播音员啊！” “那敢情好！能跟着乐老师学习，那可真是太好了！小弟就先谢谢李哥了！对了！我那里还存了好几瓶西凤，下回拿来给李哥尝尝！” “西凤？那可是特供的酒啊！酒是好酒，就是太贵了！我可不好收你的酒，再说我也没帮什么忙！” “谁说没帮忙了？要不是李哥您帮忙，那乐老师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再说，我可不是来给你送酒的！我是带着酒来找你喝酒的！” 李刚笑了起来， “你说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得？这种理由你也说得出口，我算是服了！” 何雨柱也跟着笑了笑，自来熟的把炉门拔开，把带来的菜倒进了锅里， “小琪！你把菜热一下，我要和李哥一醉方休！” “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我跟你说，这回这瓶酒可是比上回那个好喝多了，我感觉今天的状态非常好，这次你一定喝不过我！” “吹牛谁不会？来！我还怕你不成！今天不醉不归，看谁先趴下！” 半个小时以后， 何雨柱再次把李刚抱到了床上，帮他把棉衣脱掉，又把被子给他盖好，就到了外屋，对着正收拾东西的贺小琪说道： “他睡着了！咱们走吧！” 贺小琪忽然笑了笑， “这位李哥真有意思，酒量奇差，偏偏又嗜酒如命，一听喝酒就两眼放光，结果两杯就醉了！” “李哥人挺好的！为人也很热情，学识渊博为人风趣，就是这个酒量，确实差了点！” 何雨柱把炉子换了两块蜂窝煤，就拉着贺小琪，出了屋门， 看着外面冰冷的街道，贺小琪说道： “你早就知道喝完酒以后，就会赶不上公交车了吧？” 何雨柱满不在乎， “知道啊！” 贺小琪见他装傻，就冲着他皱了一下鼻子， 何雨柱忽然有些情不自禁，把她抱在了怀里，闻着她发间散发出的特殊香味，嘴中喃喃道， “今生何幸，与卿相知！余生若为伴，青丝化白头！小琪！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贺小琪想了一下，答道： “刚遇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有点孩子气，后来接触的时候吧！又感觉你非常的不老实，再后来，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喜欢上你了！我想！也许是因为你在给我画那幅画像的时候，我在你的眼里读懂了一抹凄苦和怜惜，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那一刻只是忽然觉得、莫名的心疼！” 何雨柱心中一颤，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将贺小琪抱在怀里，直到天空中，飘下了一朵雪花， “小琪！我要说我把咱们回去的事儿忘了，你会相信吗？” “啊？” 贺小琪呆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漆黑的街道，又忽然笑了起来， “那就一起散散步吧！没事的！反正有你陪着我，天亮之前，我们一定能到家！” 何雨柱笑了笑，拉着她走在了街道上，身后，漫天的大雪纷纷飞舞，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白色的世界。 两人走到街角，就到了一栋有些有些年头的建筑，上面挂着一个京城栏杆街道招待所的牌子， 何雨柱领着贺小琪走了进去，从兜里掏出了结婚证，还有一本红星轧钢厂的职工证明， 看门的是个小伙子，他先是把证件都看了一遍，然后观察了两人的相貌，又做了一下登记，拿着何雨柱递过来的钞票，领着两人上了二楼， “就是这间！暖瓶里有热水，别踢坏了！明天早上九点之前，找我退押金！” 何雨柱看了看，屋里还算干净，毕竟这个时代出差的人比较少，现在是年底，整个招待所冷冷清清的，估计也就他们两个人了， “泡泡脚！早点睡吧！明早你去你家还是回家都行，我就直接去厂里了！” “嗯！” 贺小琪也知道这个时间段是回不去了，住招待所也算是一个办法，毕竟不能真的走路回家，不说这距离太远，外面还下着大雪呢！ 一起看了看窗外的雪景，可惜外面漆黑一片，只能看看近处飘落的雪花，何雨柱弄了盆热水泡了泡脚，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着窗外的雪花，静静的陷入了沉默。 现在还没有双人床，只有那种木制的单人床，何雨柱就把两张床并在了一起，用自身的体温暖热了被窝，哄着贺小琪进入了梦乡， 看着睡梦中的贺小琪，何雨柱陷入了沉思， 第113章 家庭与主妇 蔬菜大棚是必须要搞的，这玩意在将来的市场是非常巨大的，初期的经验暂时还够用，随着大棚的进化和科技的进步，将来会涌现出各种各样品种和型号的蔬菜，自己可以一边观摩一边学习，打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品牌，一个一流的有机大型蔬菜种植基地。 何雨柱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笑语嫣然的俏脸，此刻正在观察着他，那一抹娇艳泛着微红，宛如桃花般柔软， “大懒猪！你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何雨柱揉了揉额头，伸了个懒腰， “你什么时候醒的？外面还在下雪吗？” “还在下呢！哪有那么快就停了！不过下的倒是小多了！” 何雨柱赶紧将衣服拿了过来，棉衣和棉裤都冷的让人头疼，没办法！只能咬牙把衣服套上，这天气本来就冷，这招待所里更冷，感觉四处都在漏风， 下次再也不住招待所了，还是自己的四合院最香。 “走吧！先去吃饭！” 到楼下退了房间，何雨柱就拉着贺小琪走了出去， “大爷！这附近卖早餐的，哪家的东西最好吃？” 何雨柱问了一位踱着四方步的大爷，老爷子很傲娇，拿着手里攥着的串珠一指， “要说这边最好吃的店，还是前面拐角的那家店，他家做的东西最地道！倍儿香！” “谢谢您老！” 转头看着贺小琪，何雨柱提议， “那咱们也去尝尝！吃完咱们就去坐公交车！” 贺小琪点点头，不顾这个时代的禁锢思想，主动拉住了他的手，和他一起在路上疾走起来， 看看前面还有一段距离，两人越走越快，渐渐的变成了奔跑， 贺小琪飞快地跑在了前面，何雨柱担心她滑倒，忙对着她叫道， “你慢点！我都快追不上你了！” 贺小琪十分开心，眼睛变成了月牙儿， “哈哈！你也有比不过我的时候，这可真是让人意外啊！你有本事就追呀！” “你别跑！看我追到怎么收拾你！” 贺小琪回头做了个鬼脸， “大懒猪恼羞成怒了！等你追到本姑娘再说吧！” 两个人你追我赶，很快就跑到了早餐店门口， 看着屋里坐着不少的食客，这家店还真的挺热闹的，估计味道应该不错，何雨柱一回头，就看到了拿着雪球向他冲过来的贺小琪， “看球！” 何雨柱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雪球，并没有闪身躲开，直到雪球击打在他的身上，然后他伸手扶住了差点收不住脚的贺小琪， “你怎么不躲呀？害得我差点摔倒！” 贺小琪鼻尖冻得通红，呼呼地喘着粗气，噘着小嘴看着他， 何雨柱爽朗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对浅浅的酒窝， “我怕你摔倒！所以才没有躲开！往后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疼了！” 贺小琪满脸的惊讶，接着一副嫌弃的表情， “酸死了！牙都要倒了！刚正常了几天，又开始说疯话了！你还吃不吃早餐了？” 何雨柱嘴角微翘， “当然要吃！你想吃点什么？” ………… 和何雨柱摆了摆手，贺小琪满脸开心的坐着车子回了四合院， 刚进前院，就看到六根正在扫雪，他的头上套着棉帽，裹得像一只大粽子， 贺小琪也不认识，礼貌的笑了笑，接着就进了中院， “这就是傻柱的新媳妇吗？长得可真好看！” 旁边的李贤英看着他那副傻了吧唧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拍了他一巴掌， “别看了！人早就走没影了！你个小屁孩，你才多大？就知道谁丑谁好看了？” “我都十三了！当然知道谁丑谁好看了！你看看你，贤英姐，你就长得一点儿都不好看！” “我要不打你，你小子皮又痒了是吧？你别跑！你给我回来！” ……………… 贺小琪打开门，看了一眼炉子，里面的煤球已经烧灭了，炉膛里一点温度也没有，贺小琪就夹着一块新煤球，去了后院许大茂家， “谁呀？” 看着门外笑盈盈的贺小琪，秦京茹愣了一下，然后就招呼起来， “快来快来！外面冷！你赶紧进来！” “京茹！你一个人在家呢？你们家大茂没在吗？” “他上班去了！你先坐，吃点花生瓜子吧！” 看着秦京茹脸上的一块淤青，还有额头上的一处伤口， 贺小琪有些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哎呀！别碰！疼着呢！” 秦京茹叫了一声，捂了捂脸上的淤青， 贺小琪收回了手， “他又打你了？你就没和他讲讲道理？男人怎么能动不动就打自己的老婆呢？” 秦京茹尴尬的笑了笑， “没事！我抗揍！呵呵！” “你不知道，大茂对我其实挺好的！就是最近心情不大好，都怪他们厂的领导，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人，放着我们家大茂这么有本事的一个人才，他们全都装作看不见，我觉得他们就是嫉妒！怕我们家大茂抢了他们的饭碗，就让我们大茂当了个小小的放映员，你说这些领导是不是眼瞎？” 贺小琪也不表态，直接含糊了过去，然后看了看她家的炉子， “京茹！我家的炉子火熄了，来你家夹一块煤球，我还得回去烧水呢！” “那行！你夹吧！” 看着屋里干净整洁的摆设，和正在忙里忙外的秦京茹，贺小琪觉得，做一名全职的家庭主妇，其实真的挺无聊的，看着活好像不多，其实一点儿也不比上班轻松，不但得不到任何的尊重，还要被自己的男人嫌弃，图什么呢？ 夹了一块烧的通红的煤球，就让秦京茹帮着撩起门帘，她则飞快的向着自家跑去。 开门烧了一壶水，把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好在何雨柱一向很注意卫生，也不用太费力收拾，就把门锁了，准备坐车回趟家，看看父亲怎么样了。 ………… 何雨柱今天可够忙的！一早上连茶水也没喝几口，净忙着洗菜切菜了，因为今天有两个厨房班组里的主厨都请假了，所以剩余的活，都让其他班组分摊了， 意味着他今天要炒三锅菜才行，炒就炒吧！谁叫自己就是吃厨师这碗饭的呢，所以他得把所有的食材都事先码好了，就等着时间一到，就要开始忙活了！ 第114章 仕途、机会 李主任最近有些烦，他看了看眼前的报纸，通篇都是努力提高产量，大干苦干二十年的论调，要么就是节衣缩食，争取早日还清欠款的言论。 他对这些事丝毫不感兴趣，机械设备老旧，故障频出，提高个屁的产量，还节衣缩食？脑袋被驴踢了吧？都已经饿死人了，还要怎么节衣缩食？ 这些事情跟他有个毛的关系！他现在只想趁着还年轻，再争取往上挪挪窝，托了关系想寻求一下向上发展的机会，可是一直都得不到一丝能够晋升的消息，那人的口风很严，也看不出丝毫端倪来，这让他心里有些堵得慌， “咚咚！” “门没关！进来吧！” 看着走进来的食堂主任，李主任就更烦躁了， 我这都是找的什么手下，你看看这家伙！卑躬屈膝、獐头鼠目的样子！看了就让人上火， “我说你小子有没有点职工领导的样子？你是厂里的食堂主任，不是战争年代的鬼子翻译，汉奸狗腿，你弄这幅旧社会奴才的样子给谁看呢？有没有点领导干部的觉悟？” 食堂主任也不恼， “我的大主任！您怎么指挥，我就怎么干呗！您说什么旧社会的奴才，以前谁还不是个奴才呢？我爸爸以前给庞太监跑过腿，我这就是祖传的手艺！算是子承父业吧！” 当狗腿子也没个底线！还祖传的手艺？狗肉上不了正席！这种人绝对不能留，早晚得出事！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先去忙吧！对了！你去把何雨柱给我叫进来！” “傻柱？” 食堂主任先是一愣，接着理了理自己脑袋上残存的一点点头发，弓着身子回道， “今天食堂里有好几个厨师请假了！现在马上就要开始安排中午饭了！傻柱这小子，人虽然讨厌！也没什么高的思想觉悟，不过他炒的菜还行！这会儿要是把他叫来，食堂里就玩不转了！” 李主任忽然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桌子， “一派胡言！他就是一个厨子！什么叫玩不转？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就不会安排别人上？少了他何厨子，还真就得吃带毛猪了？” “不是！领导您不知道！厂子里因为食材缺乏的问题，已经引起厂里职工很大的不满了！他们已经吃了十多天的白菜土豆了！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除了白菜就是土豆，也就是何雨柱做的菜，职工还能吃的下去！其他几个厨子炒的！他们闻一下就想吐了！” “那你呢？你这个食堂主任是干什么吃的？你就不会让他们换个方式炒吗？你来来回回都炒一样的菜，职工能不闹吗？” 李主任看了看他，心知这人的确是毫无用处，平复了一下心情， “照你这么说，现在也就何雨柱在，能够让职工不闹事了？” “也不是，只要他愿意把炒菜的配方提供出来，就算味道差一些，也不至于让职工闹事！” “满口胡说八道！那是他祖传的秘方，他能交给你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天到晚你都瞎忙什么呢？” “行了！你别说了！让他把职工的饭菜安排完，再到我这里来一趟！” “那行！主任您先忙！有事您叫我！” “去吧！出门把门带上！” 叹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说说你呀李进军同志！你甘心一辈子就做个主任？ 人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你看看杨厂长找的那个刘干事，年纪轻轻的，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生，但凡杨厂长安排的任务，他整理的是井井有条！你再看看你，就用了这么一个愚蠢至极的废物，你怎么能成事呢？ 于是何雨柱就入了李主任的眼，这人能文能武，水平不低啊！连杨厂长都对他青眼有加，李主任早就想把他收入麾下了！这小子炒的一手好菜，还能唱能聊，酒量也不错，这待人接物那是绝对的够面子！能帮他不少的忙， 何雨柱！你小子的运道来了！机会我已经给你了！就看你跟我是不是一条心了！ ………… 看着眼前的萝卜白菜，该切的已经切了，该洗的也洗了！葱姜蒜都已经备好，材料辅料也都放的整整齐齐。 何雨柱叹了口气，天天让职工吃白菜萝卜，别说职工看着想吐，他心里也烦，更烦的还是这些厨师，翻来覆去地不是炒就是炖，一点儿新鲜手段也没有！ 可惜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食堂班组长，只能忍着无话可说，你总不能跑去别的班，告诉他们该怎么去烹饪吧？哦！合着厂里就你一个厨子！显得你能是不是？ 何雨柱不想太高调，出头的椽子最先烂，爱叫的鸟儿先挨打，出那个风头干什么？安安稳稳地过几年，好时代一开始，马上就跑去搂钱去，谁还傻了吧唧的天天上班？ “傻柱！李主任叫你去一趟！” 食堂主任直接喊了一声，把何雨柱从沉思中唤醒，他巴不得何雨柱现在就走，他只关心自己的领导满不满意，至于职工，爱吃就吃！不吃拉倒！一个个都是惯的！有吃的还挑剔，臭毛病可真不少！ 何雨柱站了起来， “李主任找我？” “对！现在就去！” 何雨柱满脸惊讶， “这个点马上就要开始炒菜了，你让我我这个时候去见他，职工要闹事怎么办？” “那等你炒完菜就赶紧去！你说说你！我没少给你表现地机会吧？可惜你就是不长进，交待你这么一点小事你都干不好，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处？我想提拔你我也没有个由头不是？” “傻柱！为了提高你的业务水平，今天下午下班以后，给我写一篇两千字的检讨来！要和广大职工一起，充满热情的参与到劳动中去，你要提高自身的觉悟，要知道，劳动者最光荣！劳动者是最伟大！今后我会盯着你，不许你迟到早退！” 何雨柱笑了笑，这小子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自己是食堂主任，没少给他找麻烦， 当然这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每次出去采购，无论是鲜肉还是青菜，他都要戴着那副高度眼镜，仔仔细细地翻看几遍，保证一颗长虫的青菜、一点点不新鲜的死猪或者老母猪肉，他都能分辨得出来，想糊弄他、做梦去吧！ 何雨柱又不是真的毛头小伙子，面对他幼稚的做法！何雨柱嗤之以鼻，脑子里有的是招数化解，一个十足的小人而已，没必要跟他生气！等你哪天飞黄腾达了，他马上就会跪着来舔你！ “老主任！你听过一句老话没有？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就能保证，你一辈子都会骑在我头上？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别把事做的太绝，有时候做事不留退路，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第115章 两难 食堂主任还真有点怵他，色厉内荏的说道： “别扯那些没用的！别忘了写检讨啊！明天一早拿来给我看，我非得治治你这个嚣张的臭脾气不可！” 何雨柱一把抄起锅边的长柄炒勺，在锅沿儿上磕了两下， “你说什么？写多少字来着？” 食堂主任马上就跑到了门口， “我跟你说过了哈！别忘了李主任要找你！你可别耽误正事儿！” 何雨柱就拿着勺子走了过去， “老钱主任！别走啊！我还要听您的批评教育呢！您这是要走啊？先别急着走，咱们俩人好好聊聊！” 食堂主任瞬间怂了， “我还有事儿！不和你多说了！你不要过来哈！我跟你说，你再敢追我、我可就跟你翻脸了！” “呦！可吓死我了！来！您表演一个给大伙儿瞧瞧，看看您是怎么个翻脸法！” “何雨柱！我可是你的上级领导！你敢吓唬我？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找李主任告你丫去！你等着下车间吧你！” 食堂主任撂下一句狠话，马上就撒丫子溜了， 惹来食堂里一阵哄笑， 刘岚直接把扒好的蒜瓣扔进了盆里， “什么人啊！你瞅他那个怂样，怎么跟许大茂似的！见了何师傅撒丫子就窜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师父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就他这样的，我师父一个能打他十个！” 何雨柱把锅架到了灶上， “行了！别吹牛了！赶紧干活！马华！今天我那锅菜你试试手！” “啊？师父！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这锅我可翻不动！” “翻什么翻，就按你的办法来！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办法，不用事事都和我一样！只要你掌握好时机和火候，味道一定差不了！” “那成！我试试！” 何雨柱添了些炭块，打开鼓风机，不大一会儿，火苗就窜了起来， 锅内下油，下辣椒蒜片，葱姜爆香，晾干的白菜下锅，酱油，滑熟几分下入陈醋，胡椒，翻两下入香料，拌匀，半勺白醋，盐、青花椒，翻两下出锅， 没办法！只能这么炒了！这菜今天用的是鲁菜的烹饪方式，手里的食材有限，味料也有些不够充足，最主要的是不敢弄得太好吃，原因都清楚，人要是太出彩，容易被针对。 拿了勺子把马华炒的菜捞了一些，夹在口里尝了尝，口感爽脆，味道酸中带辣，不错！这道菜炒的，颇有自己做菜的味道！ 接着就是炖土豆，下锅炖煮几分，加入香料中火炖熟，然后把炒好的白菜倒入，翻炒均匀，就成了风味独特的一道全新菜式， 何雨柱研制的新菜，酸白菜炖土豆！ 这两道菜原来是只能算中规中矩，可是混在一起，就有了一种独特的味道，看着餐厅里吧唧嘴的众多职工，一个个排着长长的队伍，何雨柱就一阵头疼，我都已经尽量低调了，可是实力他不允许啊！ “师父！您研制的新菜火了！外面都要挤破头了！” 马华很兴奋，他全程都亲手投入其中，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自己也能成为主厨了！ “剩下的菜交给你了！我去见见李主任！好好干！将来有前途！” 何雨柱摘下套袖，对着马华说了几句， 马华觉得骨头都轻了几分，什么时候见师父这么和颜悦色的夸过谁？ 我总算是得到师父的认可了！太鸡冻了！ 何雨柱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转身去了主任办公室， 敲了敲门， “李主任您找我？” “你看，见外了不是？几天不见，你小子就开始跟我生分了？来坐下，我有事要找你谈谈！” “有任务您安排就是！别的不敢说，但是您要想吃点好吃的，找我就对了！” “不是炒菜的事！你先去把门关上！” “好的！” 何雨柱起身关了门，李主任就问了一句， “最近职工用餐的时候，意见都不小吧？” “还好！只要翻翻新花样就行！说实话，最近的食材确实单调了些，不过问题不大，也就这么几天，过了正月就好了！” 李主任起身拉了一下窗帘， “也对！那就暂时先这样！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不是！” “不是我说你，天天都找不到你人，也不知道你忙什么呢？没事的时候，到我这里来喝喝茶，聊聊天，咱们多交流交流，对不对？非得我叫你你才来！” “您不是忙嘛！我哪敢啊？您可是咱们厂的老大，每天日理万机，有无数忙不完的事情，我可不敢来打扰您的工作！” 李主任酝酿了一下情绪， “你最近有没有到那位曹军长家里去做过菜？” “有一段时间没去了！他家里规矩多，我在他家也不太自在，上次倒是提过一次，不过我正好发烧住院了，所以就没去！” “那是，毕竟身体要紧！不过下次首长让你去的时候，该去还是要去的，不能因为在领导家里受拘束，就放弃提高自己思想觉悟的机会嘛！就是没事听首长随便聊几句，那也是受益匪浅啊！” 何雨柱闻弦音而知雅意，已经听懂了李主任话里的意思，他平静的看了一眼李主任，说了一句， “主任！曹军长的夫人从中海市回来了！这下子他们一家团聚了，估计是用不着我去了！最主要的是，去了也见不到他人，我去他们家好几回了，每次就看见一群客人在吃饭！他是一次也没见着！” “去他家的都是些什么人？” 何雨柱马上一脸难色， “主任！这可是属于机密事，我说这个有点儿不大合适！您看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活厨房了！一大堆活还没干完呢！” 看着何雨柱想走，李主任马上抛出一把杀手锏， “老钱做这个食堂主任做了快三年了！丝毫不见起色，柱子啊！你说我该换谁上比较好呢？” 何雨柱心里一紧，说不想是假的！谁不想升官发财啊？ 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越是关键时刻，越是要小心谨慎，稳住心神。 “自然是按您的意思办！您想让谁上，谁才能上去！” 李主任面现难色， “可是我有点犯难啊！我也在犹豫，我吧！我倒是看中了厂长跟前那个刘伟栋了，就怕厂长他不放人呐！” “伟栋！这名字好哇！伟岸栋梁，这是让他做顶梁柱啊！关键的时候，他还真能撑得起架子，咱们杨厂长可没少让他出谋划策，柱子兄弟！你说我跟前，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人才呢？” 唉！这是要纳投名状了！来吧！何雨柱！你不是有本事吗？你不是想升官发财吗？机会我给你了，就看你抓不住的住了！ 答应还是不答应，这可是真是有点难了！ 第116章 转投阵营 钱多了有用吗？有用！但是得分时候，现在这个时期，捞钱就意味着找死，至少明面上不能这么干！ 当了食堂主任，工资待遇上去了！采购这个活，自然也就落在了手里，稍微操作一下，也能吃得脑满肠肥，就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挣钱不敢花，小辫子攥在别人的手心里，想哪天弄你就哪天弄，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李主任是什么人，何雨柱心里门清儿，不说吃人不吐骨头，也是个滑不留手的老狐狸，在他手底下做事，指不定哪天就把你卖了！得不偿失！不划算！ “李主任！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有些事还没想明白，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您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那行！不着急！你回去慢慢想，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就是！” “那您先忙！我先回了！” “慢着！柱子同志！机会给你了！要懂得珍惜！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何雨柱抬起头，看了李主任一眼，只见他望向自己的眼中，精光一闪而没，就像疾飞的隼，看见了一只肥美的野兔， 何雨柱点点头，做出一副十分犯愁的样子，满脸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走的时候，连门都忘了关。 “呵呵！这么大的诱惑摆在你面前，我就不信你不上钩！你要不能为我所用，我就叫你做一辈子的班组长！” 李主任喃喃自语，信心满满， 何雨柱一出门，就立即恢复了以往的从容自信，真当你是什么明主？投靠你？做梦去吧！ “马华！昨天我已经请过假了！只准了我半天假！我下午有要紧事，要出去一趟！你负责盯着他们干活！” “好嘞！” 马华一口答应，然后忽然反应过来， “啊？您要出去啊？食堂主任刚来找过您的麻烦，您下午就走，这不合适吧？”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要对自己有信心！我认为你可以，你就没问题，行了！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厂里找刘干事开个请假条！” “那好吧！我试试！” “你可不能总是试试，我将来还指望着你替我管理厨房呢！” “报告班组长！保证完成任务！” 马华立即学着电影中的士兵，行了一个军礼， 何雨柱点点头，背着手去了厂办公室， ………… 上午九点多钟，太阳就升起来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几位老人蹲在墙角，看着旁边被铲到路边的积雪，嘴里抽着旱烟，不时地和旁边的老头子说笑几句，然后把烟袋在地面上磕一磕，用袋子里装着的烟沫子填满，再划上一根火柴点燃，抽上一口，喷云吐雾，别提有多舒畅了！ 贺小琪去看父亲贺东阳，只帮他把衣服晾上，就被自家老爸赶了出去，按他的话说，嫁人了就该好好过日子，既然都已经领了证了，那就是合法夫妻了，没事别总往娘家跑。 贺小琪发现自己确实想多了，自家老爸最近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把屋里屋外收拾的妥妥当当，把自己的胡子刮了，还修了头发，看着倍精神， 修修板凳，打扫打扫卫生，拿着扫帚扫扫院子里的积雪，然后两只手熟练地转着轮椅，溜得飞快， 看来自己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了，贺小琪只好出了家门， 墙边上的几位老爷子见她出了门，打了声招呼， “小琪！回来看你爸的？” “嗯！陈大爷！龚爷爷！孙爷爷！没在家里歇歇，都在这里晒太阳呢？” 几位老爷子相视一眼，孙老爷子回了一句， “我们几个老的闲着没事，出来扫扫街道上的雪，哪知道刚扫了一半儿，就开始喘了，这不，抽袋旱烟，顺便晒晒太阳！” 龚老头不太爱说话，陈大爷接了话茬， “听说你对象是在工厂上班的？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红星轧钢厂上班，做的是厨师的工作！” “哟！厨子好哇！灾年饿不着厨子！那你可寻了一门好亲！” 看着笑呵呵的老爷子，贺小琪的脸立马红了， “那您几位先聊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撒丫子就溜了， “老陈！你什么意思？你看把人闺女吓得，现在倒好！一个聊天的都没有了！” “我不能聊吗？我不就多了一句嘴吗？说句话怎么了？” “老子和你聊了几十年了，还聊个屁！老龚！咱们俩人聊聊吧！” 老龚喵了他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去！一边去！别耽误你大爷晒太阳！” “你大爷的！你是谁的大爷？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老东西！” “要不、咱们去找小琪爸聊会去？” “算了吧！人家现在可是大忙人！整天抱着本书，要考大学呢！” “你可别扯了…………！” ………… 何雨柱敲了敲厂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屋里只有刘干事，正在整理资料， “何师傅！你有事吗？” “昨天我请过假了！没给准，只给了我半天假！我是来拿请假条的！” “在那边桌子上，你自己找找！” 何雨柱翻了翻桌子上的字条，找到了自己的请假条，顺便说了一句， “找到了！那我拿着了！对了，刘干事！厂长什么时候回来？” 刘干事又撸起了袖子，露出了他那块宝贝的手表， “应该快了！也该回来了！你找厂长有事？” “一点儿小事，我不着急，那我等会！” 往边上的板凳上一坐，开始想起事来， 不大一会儿，杨厂长就走了进来， “小刘啊！中午饭准备好了吗？早上起来就没吃，还真有点撑不住了！” 一转眼，看到了边上坐着的何雨柱， 杨厂长愣了一下，然后问道： “何雨柱？你小子不在厨房里忙活，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我有事找您！” 然后看了一眼刘干事， 杨厂长马上明白了， “小刘啊！先把材料放下吧！你去看看厂里的那几个旧大棚，安排人上去检查检查，再把屋顶上的雪清扫一下，” 刘干事就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杨厂长把饭盒摆在一边，坐在了椅子上， “说吧！找我什么事？” 何雨柱抬头看了一眼， “我今天中午去见李主任了！” “他就是管食堂的，找你不是很正常嘛！他和你聊什么了？” “他说，他缺一个智囊，想让我考虑考虑！” 杨厂长笑了笑，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子， “你答应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 “没有！所以我才苦恼的！我怕他使坏，给我穿小鞋！” 杨厂长把茶杯子一放，拿过了饭盒， “行了！事情我都了解了！好好的上你的班！放心吧！没人动你！” 何雨柱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走人的时候，杨厂长又问了一句话， 第117章 寡妇的心里话 “他不是你的顶头上司吗？他许了你什么好处？” 何雨柱不卑不亢，平静的回了一句， “食堂主任！” 杨厂长有些惊讶，随即问道， “可以！这条件不错啊！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呢？”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只想好好工作！不想翻车！也不想搞歪门邪道！” 杨厂长笑了，看着他的目光中，有一丝欣赏的意味在里面， “你小子，鬼精鬼精的！心眼儿还真不少！放心吧！他成不了气候！” “啊？您说什么？” 何雨柱故意装傻， “啊什么啊！刚说你机灵，你就给我装傻，还不走，想请我吃饭啊？” 何雨柱连忙笑了笑， “您哪天到我家来？我给您备好酒菜！保证是您以前没吃过的新菜！” “那倒不用！喜酒准备的怎么样了？准备在哪里请客？” “本来打算在我们院里办的，不过总觉得不太合适！有点摆不开！” 杨厂长看了他一眼，又把盒饭盖上了， “我给你找个地方吧！” 何雨柱真傻了，什么情况？厂长这是～？他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 “您说！我听着呢！” “厂大门出去两里地，大杨树底下的利民国营大饭店，你知道吧？” “知道啊！” “你就去那里办喜酒！桌椅板凳都是现成的！不过吃喝用的东西你得自己备好，菜也得你自己找厨子炒，明白了吧？” 何雨柱一拍胸脯， “那没问题！东西我都会准备好，到时候还得请您赏脸，来喝一杯喜酒！我就倍有面儿了！” “吃喜酒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件难事，你可得帮我解决了！” “您说！我听着呢！” “老首长那里，明天下午去一趟吧！因为你小子，他老人家连我一起记恨上了！你去帮我摆平！” “这、只是做饭对吧？那没问题！” “呵呵！你自己看着办！我可管不了！记住了！明天下午两点，还是那辆车来接你！行了！该说的都说了，现在给老子滚蛋！” “那您忙！我先走了！” 何雨柱转身出了门，心里就有谱了，有杨厂长做靠山，看他李主任还能玩什么花样！ 至于给首长做饭，不就是炒个菜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雨柱跑到保卫科打了一个电话， “您好！市电台吗？我找一下李刚李办事员！” “稍等，找李刚的？我去叫他！” 电话里传来一阵叫人的声音， “李刚！李刚！有人找你！” 很快就听到有人拿起了听筒， “喂！您好！我是李刚！您是哪位？” “李哥！我何雨柱！今下午有时间吗？” “有啊！我每天闲的没事，就整理整理资料，你有事就说，哦！对了！是你上次提的给人照相的事儿吧？” “对！今天下午，四点钟之前吧！过了四点，光线不好，就没办法拍照片了！” “那行！你请过假了？要不，一个小时以后，外贸公司门口见？” “那成！麻烦李哥了！今天下午忙完，我带两瓶西凤去你家行不行？” “那太行了！还别说！几天不吃你炒的菜，我现在还有点馋了！” “那成！咱们一小时以后见！” 何雨柱放下电话，就直接到了门口，递了请假条，回家去了。 走了一会儿，就看到杨厂长说的那家利民大饭店了，看着其貌不扬的门口，两扇刷着绿漆的木门，边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利民国营大饭店的字样，看着真是，太朴素了！ 没办法！何雨柱是后世人的眼光，看着这个大饭店，就算是几十年后的路边野店，也比这个场面， 这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 以往有车骑，没觉得路远，这一乍走路，还真有点不适应！ 还好离得确实不远，又年轻，腿脚也利索，走了没几分钟，就到了院子门口了， 一进院，就看着三大爷门口停着一辆略有些旧的自行车，三大妈正拿着抹布，在那里仔仔细细的擦拭着， “哟！三大妈！家里买了辆自行车呀！昨天晚上没睡好吧？是不是一晚上光顾着心疼钱了？” “去去去！一边去！刚忘了这事，你又提起来，我现在又心疼了！” “别介！买自行车是好事啊！您花了钱，也得了东西不是？” “什么呀！就一辆破自行车罢了！人家还不乐意卖，要不是我们家老大要成亲，你三大爷非要打肿脸充胖子，我也不用花这个钱了！” “账不是这么算的，学校离这里太远，三大爷早出晚归的，有车骑着，也省腿脚不是？” “那倒也是！对了！傻柱！你怎么回来了？下午不去上班了？” “我下午有事，咱们回头再聊！” 说着，抬脚进了中院， 三大妈刚才还和颜悦色的，看着何雨柱进了院子，在后面就开始嘀咕了， 你不就白得了一辆自行车吗？看把你能的！也不知道给人家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凭白送给他呀？一个破厨子！你也配？ 三大妈忿忿不平，何雨柱白得了一辆自行车，她一直嫉妒的要命，看见何雨柱就想起这件事，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 贺小琪回到家，就把何雨柱的大衣柜整理了一遍，把一些闻着有味道的衣服拿出来洗了洗，好在太阳还在，晒着太阳洗衣服，再兑上点热水，也没那么冷了！ 正洗着衣服，秦淮茹也从屋里出来了，手里端着一大盆子衣服，脸色泛着苍白，看来感冒发烧还是没有好利索， “秦姐！你出院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好了！不好赖在医院里，明天我就去上班！这里是七块八毛三分，是医院里找给我的，还有一张我写的欠条，我还欠傻柱八块二毛钱，等我有钱了！一准儿还给他！欠条你帮他收好！” 贺小琪接过欠条和钱，又从里面拿出两块钱来，递给了秦淮茹， “你家的情况，雨柱都和我说过了！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你可不能垮了！拿这钱去买点肉补补身子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别死撑着了！我看你还没好，你要是不想再进医院，我觉得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你说呢？” “妹子！谢谢你了！自打我男人死了，这么些年来，没少麻烦傻柱帮忙照顾我们家，真等我落难的时候，我一个寡妇，家里除了老的就是小的，谁也指望不上，又是傻柱拉了我一把，我心里真的，确实是很感激他，姐有句心里话，藏在心里很久了！你想听听吗？” “来吧！秦姐！到我家里坐会吧！” “哎！” 俩女人一进屋，秦淮茹就关了门，给贺小琪跪下了， 第118章 泼脏水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你别这样！” 贺小琪愣了一下，就去拽秦淮茹， 秦淮茹脸上流着泪，绷着身子就是不起， “妹子！你说你长得这么俊，个子还高，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你非要嫁给傻柱干什么？你看看他，要模样没模样，要个子没个子，还一身的臭毛病！你图他什么呀？姐求你了！你把傻柱还给我好不好？” 秦淮茹瞬间泪奔，泣不成声， 贺小琪毕竟年轻，满打满算还不到二十二，哪见过这阵势，顿时就有一点懵，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淮茹一看，就靠近她的身边，拉住了她衣服的下摆， “你看看我这一大家子人，老的老小的小，我一个月就二十五块钱的工资，我拿什么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往常要不是傻柱接济我们家，早就揭不开锅、过不下去了，我们家可不能没有傻柱啊！” “我求你了妹子！我给你磕头了！我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吧！你不可怜我无所谓，你就可怜可怜我那三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吧！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瘦成什么样子了，你要是不可怜可怜我，我是真的只能去寻死了！” 为了生存，人真的是无下限，一个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子妈的寡妇，为了两个馒头，都能跟着许大茂钻仓库，更何况是何雨柱这张长期饭票，给贺小琪下个跪，博取她的同情心，让他从此消失在何雨柱的世界里，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秦淮茹观察了一下贺小琪，发现她面上露出一丝怜悯的表情，寻思还得加一把火才行！ “有个事吧！姐一直瞒着你，没好意思跟你说，我也是个要脸的女人，要不是走到这一步，我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了！” “你说吧秦姐！是关于雨柱的吗？” “对！” 秦淮茹就像下定了决心似的，一咬牙，说了出来， “其实，我才是傻柱的第一个女人，我们俩从去年就好上了！在厂里的时候，我们都是偷偷在仓库里那个的！要不是我婆婆拦着，我早就和他成了两口子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贺小琪的头上，贺小琪瞬间想起何雨柱那无比娴熟的夫妻业务来，她一直觉得何雨柱不像是初哥，敢情是在秦寡妇这里练过了？ 怎么可能？雨柱他绝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又如何解释，他是怎么知道夫妻之间，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识的呢？ 看着贺小琪不断变换的表情，秦淮茹心里有些紧张，千万千万，不要有人戳破我的谎言，胜败在此一举了！ 这年月，脸能当饭吃吗？乡下一小袋子粮食都能换个大姑娘，她一个寡妇还怕什么？男人嘛！不都是那样，看了她的身子，哪一个能把持的住？只要没有贺小琪，她不信拿不下何雨柱！ 你不是想女人吗？我条件哪里差了？模样身材，哪样不比她贺小琪强？你看看贺小琪那样，瘦不拉几的，浑身没有几两肉，个子又高，像一根柴火棍似的，哪个男人喜欢这样的？谁不想找个身材肥硕的女人？好生养不说，还能干活呢！ 贺小琪现在心里非常乱，她感觉秦淮茹好像是在骗她，但也有可能说的是真相，她是倾向于何雨柱是个守规矩的男人的，可是结合何雨柱的行为，秦淮茹讲的却也很符合常理，她现在实在是搞不清楚状况， “秦姐！我脑子里有些乱！你先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秦淮茹的目的已经达到，但是效果却不尽如人意，只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就凭傻柱那张臭嘴，和他那死拧的犟脾气，能解释清楚才怪！ 秦淮茹站在门柱子旁边，心中默念， 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无所不能的神仙老天爷！你们一定要保佑我！拆散他们俩！我秦淮茹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了！ 傻柱！是姐对不起你！但是你放心！往后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贺小琪在屋里想了半天，总觉得是哪里不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像是一个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 贺小琪不傻，只是吃了年龄小的亏，见识少，遇事也容易慌乱，她想了半天，决定回去找母亲问问，她母亲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但是外祖父曾经是个生意人，她母亲也算是小资产家的小姐，小的时候读过几年私塾，也见识过一些世面，她一定能帮自己找到答案。 ……………… 何雨柱回家的时候，贺小琪已经到了娘家了，何雨柱毫不知情，进了屋，把自行车提了出来，骑着车子去了外贸公司， “何姐！忙着呢？哟！你还敢上班时间吃瓜子？” 何雨柱上前抓了一把瓜子，和何姐打着招呼， “领导八辈子都不来，反正也没人管我，再说不就吃点瓜子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何姐又抓了一把，把袋子放在了何雨柱面前， “我有日子没见你了！你又忙活什么呢？ “嗨！我还能忙活什么？不就是厨房里那点事儿嘛！” “对了！上次你设计的那款～” 何姐正想就衣服款式的事儿跟何雨柱聊聊，就看到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走了进来， “何姐！不和你聊了！我朋友来找我了！回头再来找你玩儿！” “李哥！你请假了没有？你领导不会骂你吧？” “放心吧！我说我是到外面拍摄题材呢！反正回来找篇稿子交上去就行！我这活轻松，入职时间又短，别人都把我当空气，在单位特没存在感，不提了！说起来都没劲！咱们现在就走？” “那成！走吧！我骑车带着你！” 何雨柱拉着李刚，向着喇嘛巷子驶去。 ………… 贺小琪垂头丧气的回了家，一到家，见贺父还在窗边看书，她就进了里屋，往床上一歪，分析着这件事里面的真假与玄机， 贺母尤凤英下了班，在水池边洗了洗脸，又和丈夫聊了几句，准备进屋换衣服的时候，就看到炕上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这不是自家闺女吗？ “小琪！你怎么回来了？跟雨柱吵架了？” 贺小琪一直还很坚强的，见了母亲，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母亲哭了起来。 第119章 猜忌与信任 “这么说，这些话都是那个秦寡妇告诉你的，你有没有亲口问过何雨柱？” 贺母听贺小琪说完，就觉得这件事里面有蹊跷， “没有！秦姐和我一说，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现在心里很乱！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贺母摇了摇头， “未必！也许她说的是真的，但是，也有可能是假的！这件事不好判断，假作真来真亦假！我估计！这寡妇的话，有六成不可信！” “你想啊！她先是给你下跪，接着又求你把何雨柱还给她，看这意思，倒有几分像是真的，但是，恰恰就是这个行为，有些不合常理！” “何雨柱是个什么人，咱们家人心里都是清楚的，他这个人，有脾气，也有傲气，一般的东西入不了他的眼，他心气高着呢！你只看他给你画的那张像，不是妈夸他，满天下你还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人来！这么一个有本事、有心气的男人，怎么会看上一个寡妇？他要真是像那个寡妇说的那样，那他还来咱们家招惹你干什么？他干脆守着寡妇过日子算了！” “妈看得出，你喜欢他，他呢！一开始就是冲着你来的！不然，他一趟趟地往咱家跑，你看他像是闲的没事干的人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对你那份心思，那可真是眼里心里都是你！要说她对你没想法，我是绝对不信的！我觉得这个寡妇有问题！她就是想拆散你们，然后好趁虚而入！这应该就是她的目的！” “不是！妈你不知道！雨柱和我头一晚，他～熟练的很，我担心他没说实话，哪有头一次就那么懂的！” 听了贺小琪的疑惑，贺母尤凤英也有些犯迷糊， “照你这么说，还真有几分可能！这事不怪你迷糊，我也有点摸不清这里面的道道，难道说～嘶～不对！不对！再等等！等晚上他来接你的时候，我问问他！” “这个时候，你给我稳住心思，心里千万不能乱！也不能着急上火！你要是一乱，兴许就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贺小琪摇了摇头， “我没生气！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他看我时的表情，给我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我绝不相信，他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 贺小琪说完，忽然趴在床上哭了起来，她是倾向于相信何雨柱的，但是心里就是觉得委屈，有些堵得慌，毕竟，事关自己的丈夫，谁也不是圣人，嘴里说着不信，可是谁又不能保证，秦淮茹说的话，未必不是真的呢？ 贺母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此刻她的心里也有些乱，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诡异和不合理，让她一时也辨不清方向了。 ………… 何雨柱拉着李刚，直奔喇嘛胡同，前一段时间，吴大志经常请假，在家照顾周九爷，每次都会被九爷给撵去上班，但是这几天，吴大志班又请假了，他就在家照顾周九爷，这次老爷子只是看了看他，却没把他撵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何雨柱每次来，心情都会变得十分压抑，他有些见不得老人去世，尤其是自己的亲人，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外祖母的离世，看到了她眼中的不舍与留恋，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眼中的光彩逐渐淡去，变成了一抹灰白，然后，就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何雨柱在葬礼上泣不成声，嚎啕大哭，对于从小不受父母待见的他来说，失去了最亲爱的外祖母，就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长辈！ 何雨柱心情复杂的进了屋子，看着躺在摇椅上的周老爷子，正被吴大志一口一口的喂着水果罐头，何雨柱才松了一口气， 周九爷的脸上，又多了一些老人斑，但是精神尚算还好，他推开吴大志伸过来的勺子，冲着何雨柱招了招手， 何雨柱叹了口气，向着周九爷走去，跪在了他的面前， 周九爷笑了笑，摸了摸何雨柱的胳膊，张开了仅剩一颗牙的嘴，虚弱的说了一句， “你来了？” “师父！徒弟来看您来了！有事您老吩咐！” “你后面那个后生，他是来干什么的？” 何雨柱揉了揉眼睛， “他是来给您照相的！前些天您不是说想照相吗？我就把他找来了，专门给您照相，就像是熙太后照的那样，好给后人留个念想！” “那好！狗儿～，扶我起来～，咳咳～把我那件～蓝缎子面的衣服拿来，我要好好照几张相！” 老人气息有些弱，说话有些停顿， 吴大志跑到了供桌旁边，把蓝缎子面的大褂披在了周九爷的身上， 何雨柱帮周九爷理了理衣服，让吴大志去搬椅子， “大志！你去里屋把太师椅搬出来！屋里的光线太暗，照着不清楚！” 吴大志应了一声，进了里屋，把铺着貂皮的太师椅搬了出来，放在了正堂屋的门廊下面， 何雨柱就和吴大志一左一右把周老爷子架了起来，又把大褂给他穿好，接着何雨柱就抱着他，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太师椅上， 吴大志从桌子底下翻出了一顶亮白色的五品太监帽，恭恭敬敬地给他戴上，又拿出一双有些旧的蓝色短靴，给老爷子穿到了脚上， “李哥！给拍几张照片，正面和侧面都要拍！还要拍一张大头照！” 李刚有些傻眼， “雨柱！你这位长辈，有些～” “李哥！先照相！回来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不用不用！多大点事！那个、要拍多少张？” “每个角度都来几张，后面就别拍了，就拍前面和侧面！” “那行！” 李刚调整了一下照相机，正准备要拍照， 忽然，周老爷子对着吴大志喊道： “宝贝！宝贝！我的宝贝！” 吴大志愣了一下，忙跑到屋里，把一个四四方方的，用缎子面包裹着的盒子，放到了周九爷的手里， 周九爷面色复杂，两手紧紧的抱着盒子，看起来有些紧张， 李刚看到这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问询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拍吧！” 李刚点了点头，随即抱着相机，左右侧面和前面都拍了好几张， 何雨柱拉着吴大志，又和老爷子拍了几张合影，然后，吴大志就把帽子和靴子都放了回去，又拍了几张没戴太监帽的。 老爷子笑呵呵的，看了看何雨柱和吴大志，又说了一句， “不知道怎么地，忽然想吃糖葫芦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第120章 一个心疼，一个头疼 “您老可别吓我！要不！咱们吃点肉什么的，我亲自给您做？” 周九爷有些吃力地抬起腿，轻轻的踹了何雨柱一脚，就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 “想什么呢？我还扛得住！一时半会且死不了呢！你别耷拉着个脸，跟死了爸爸似的！” “哎！那成！您先歇着！我去给您买去！您还想吃点别的吗？” “我就要糖葫芦！别的也吃不下了！” “那您稍等！我这就去！” 何雨柱跑了出去，李刚一看站在这里也不合适，就对着周九爷鞠了一躬，然后跟在何雨柱后面跑了。 吴大志挠了挠头，问道： “干爷！你们打什么哑谜呢？怎么你想吃糖葫芦，我师父就吓成那样了？” “咳咳咳～！” “你师父那是怕我想起来小时候的事儿来！人死之前，都会回忆起自己小时候，最快乐的时光！” “那您回忆到了吗？” “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 周老爷子摇了摇头，看着门廊下的花，因为受不了冬季的严寒，早就已经被冻死了！ ………… 何雨柱给老爷子买了几根糖葫芦，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几句话，就被周九爷给撵走了！ 看着无精打采的何雨柱，李刚疑惑的问道： “雨柱！你这位长辈，怕不是宫里头出来的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回了一句， “没错！” 李刚有些紧张，他看了看左右，小声的说道： “那你可得小心！上面查的很严，你可别把自己陷进去了！” “谢谢你李哥！我心里有分寸！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还请你帮我保密！” “咱们是朋友！没说的！你别说，我对那些秘辛还挺感兴趣的，你有空给我讲讲！” 何雨柱这会儿心情好多了， “那行！咱们先回去拿着酒再说，还得去买点菜！” 李刚有些犯愁， “菜市场离这里可不近！” “没事！去东方饭店后面的小巷子里，那里有几个卖菜的！就是卖肉的这个点可买不到！” 何雨柱转过不少地方，对那些黑市场门清， “有菜吃就行！你不是说家里还有十几个松花蛋吗？” “还真有！那咱们先去东方饭店！” 许久以后，何雨柱和李刚喜笑颜开地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真没想到！一把小青菜也没买到！倒是遇到一个卖鱼的！” 李刚的手里，提着一条用草绳穿起来的大草鱼， 何雨柱拉着他，骑到了锣鼓巷的院子门口， 何雨柱把自行车停在门口，对着李刚说道： “到我家去坐坐？” “你媳妇呢？在不在家？” “估计是没在！应该是回娘家去了！” “那我就不进去了！这些大杂院里的大爷大妈，嘴太碎了，问起话来跟审犯人似的！” “那行！你稍等一下，我进去拿酒和松花蛋，” “去吧！我就在门口等你！” 何雨柱看了门一眼，发现还锁着，就知道贺小琪还没回来，他就开了菜窖子的门，拿了两瓶好酒，外加一兜子松花蛋，提着东西就出了门， “哟！傻柱！拿着那么多好吃的？这是要去你丈人家送礼啊？” 讨人厌的三大妈，总是有事没事出来讨人嫌， “不是！我找人喝酒去！回见了您呐！” 三大妈一听，直接追了上来， “不是！你拿着这么好的酒，等你三大爷回来一块喝也行啊！你去找别人喝，那不是糟践东西吗？” 何雨柱本来要走的，一听这话，都给气乐了！ “哦！给你们家三大爷喝了酒不叫浪费？给我朋友喝了那就是糟践东西？一边儿呆着去吧！一把年纪了，不乐意搭理你！” 何雨柱直接出了院门，对着李刚说了一句， “等久了吧？要不要去趟厕所？” “不用！咱们赶紧走吧！你不知道，刚才有好些人从我面前走过，看着我手里的鱼，就差动手抢了！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溜圆，眼珠子红红的，可吓死我了！” 何雨柱叹了一句， “都是穷闹得！好几个月都不见荤腥，可不就是想动手抢了嘛！咱们走吧！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何雨柱骑着车，拉着惊魂未定的李刚走了。 ………… 秦淮茹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两层棉被，还是觉得冷，贾张氏正在纳鞋底，看了秦淮茹一眼，实在忍不住了， “让你逞能吧？非要闹着出院，医院里多暖和？还有不花钱的热水喝，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有人替你给了钱，你再住个三五天，好的差不多了再出院也不迟啊！非要死犟着出院，出就出吧！还把钱退给了傻柱媳妇，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您别说了！我现在头疼！身上还冷！您就少说两句吧！” 贾张氏一把放下针线，直接出了屋，临出门又转了回来，在秦淮茹耳边说了一句， “你活该！傻不拉几的，你活该受这份罪！我跟你说，你可别装死，家里仨孩子呢！你可别全交给我一个人，我可看不过来！” 说着，一把掀开帘子，气哼哼地出门了， 只留下眼泪汪汪地的秦淮茹，有气无力地躺在炕上，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 ………… 贺小琪没吃晚饭，贺母怕饿着她，就拿来两个窝头，外加一盘咸菜，结果贺小琪一口也没吃，只看着咸菜呆呆的出神， “妈！您说！我遇见他，是不是很幸运？” 贺母看着她，随后递给她一个窝头， “吃点东西吧？饿肚子可不好！” 贺小琪摇了摇头，回道： “我吃不下！没胃口！” 贺母看了她一眼，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了心里难受，你得振作一点，别让他对你生了嫌隙，两口子之间，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万一事情不是咱们想的那样，那你不是冤枉他了吗？” “对！我得振作一点，不能让他对我失望，我相信他！他是不会骗我的！” 贺小琪拿起窝头，啃了一口，好硬！好硌牙啊！吃了几天白面馒头，把自己的嘴都给喂刁了！ 都怪你！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要找上我呢？我身上从上到下，有哪里可以吸引你的呢？ 贺小琪忽然又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瘦又长，又摸了摸自己的腰部，哪有什么肉，全是一根根的肋骨！ 呼！ 我从来也没有问过你，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你到底是看上我的什么了？你是真的爱我？还是说，就像那个冉秋叶说的，我只是她的一个替代品？ 第121章 质问 何雨柱还挺高兴，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周老爷子还有力气踢他，说明还能撑些日子，到时候可以带着媳妇，给他老人家敬一杯喜酒， 李刚又免不了被扔到床上的命运，何雨柱看了看他的房子，面积不大，不过倒也够用，而且还有一样好处，集体供暖，这是套单位的老房子，上下只有三层，李刚就住在一楼，出入十分方便， 跟门口看门的老大爷聊了几句，何雨柱就骑着自行车，向着自己老丈人家驶去。 何雨柱一进院子，就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了，老丈人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让人摸不清头脑，丈母娘看着他，也没了往日的热情，就连媳妇贺小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爸！妈！小琪呢？我来接她回家！” 贺东阳看着何雨柱，指了指旁边的板凳， “雨柱！你过来坐这！我有事要问你！” 贺母瞪了贺东阳一眼， “这事不用你管！你别插嘴！就你那个犟脾气，万一再把事情弄拧了，你就把自己亲闺女给害了！你给我进里屋去！不让你出来就别出来！” 贺父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看了何雨柱一眼，就转着轮椅进了里屋， “不是妈！这是怎么了？家里出事了？还是有什么别的情况？” “雨柱！你是真心喜欢我们家小琪的是吗？你跟妈说实话！” “不是！妈！我们俩结婚证都领了！年后就办喜酒！我都已经跟我们厂长说好了，这又是出了什么情况？您就别跟我绕圈子了！” “你先别说话！我问你！你是真心喜欢我们家小琪的对吗？” “对！我喜欢她！我见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她了！” “那好！你在和小琪结婚之前，有没有过别的女人？” “谈过一个！是东大的学生！后来因为她父母不同意，所以我们俩就吹了！” “那你碰过她了？” 何雨柱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他心里分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他现在还没把事情搞清楚，先把丈母娘这一关过了再说， “碰什么？我亲过，也抱过！这算吗？” “不算！我是问你，你有没有睡过她？” 何雨柱忙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要是真睡过了，也就不用分了！” “这么说，你在结婚之前，没睡过别的女人了？” “没有！绝对没有！小琪就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绝对没有第二个！我可以发誓！” 贺母稍稍松了一口气， “妈信你！我也觉得你不像是个心口不一的人，那这件事就基本清楚了，不过我还有件事想不明白！” “您说！我知无不言！” “你们院里有个小寡妇～！” 何雨柱顿时面目狰狞，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贺母， “她都说什么了？” 贺母马上察觉到了何雨柱的异状，看见他眼中的疯狂，不由得有些心悸！ “她跟小琪说，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她给小琪下跪，让小琪退出，好把你让给她！” 何雨柱强压怒火，面目狰狞，心里的愤怒几乎压制不住，他现在真是恨得牙痒痒，把那个贱人剁了的心思都有了！ 呼～呼～ 我要冷静！不值当的！为了一个寡妇，不值当的！何雨柱闭上眼睛，强行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压制了下去，心里却在暗暗发誓， 秦淮茹！我本来不愿意搭理你，心想着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我还让小琪帮你解决困难，又是送粮食又是交住院费的，竟然忘了她们一家都是白眼狼的事实，我还是太心善了！你既然朝我伸出了爪子，那我不介意先剁了你的狼爪子，让你一家老小过不下去！ 还是天真了啊！以为我不犯人，人不犯我，没想到，这秦淮茹就是他何雨柱宿命的噩梦！为了得到他的一切，竟然能使出这么无耻下贱的招数来，行吧！咱们走着瞧！我会慢慢的“照顾”你的！ 想明白的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 “妈！小琪呢？让我见见她！” 贺母看着何雨柱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她才发觉有可能是她们娘俩误会何雨柱了！这么一个爱较真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滥情呢？ “在屋里！气的连晚饭都没吃！” 看着何雨柱急切的神情，贺母哪里还想不明白？这小寡妇！果然把她们娘俩给骗了！ 贺母也隐约升起一股怒气，要是真的骗了她们娘俩，那她们娘俩得有多傻，为了莫须有的几句假话，就怀疑何雨柱乱搞男女关系，自己真是蠢透了！ 都是这个何雨柱，你说这事搁谁身上能不怀疑吗？谁让你业务这么熟练的？一个未婚的大姑娘，刚嫁给一个年轻小伙子，结果当天夜里，这小伙子秒变老司机，把新娘子折腾了一夜，是个人都会觉得不正常！怀疑他再正常不过了！ 何雨柱直接进了里屋，只见贺小琪眼泪汪汪的，此刻正坐在炕上，双手抱着腿，看见他进来了，就哭的更厉害了，顿时把何雨柱给心疼坏了！ 当然，先数落一顿是少不了的， “你笨啊！秦寡妇说的话你也信！早就跟你说过她没安什么好心思，你倒好！上当了吧？过来！让我瞧瞧！” “你看看！眼睛都哭肿了！快过来！让我给你揉揉！” 贺小琪看了何雨柱的表现，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但是她也够嘴硬，死不认错！ “我根本就没怀疑过你！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听她说你们俩早就好上了，我就觉得心里难受！凭什么要我把你让给她？” “她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说给我听听！” 贺小琪就把她们俩进了屋里，秦淮茹如何求她，如何泼脏水都说了一遍，听的何雨柱恨得龇牙咧嘴，额头青筋凸起，牙齿咬得咯咯响， 老丈母娘跟着走了进来，她看着何雨柱，说了几句， “这小寡妇也太恶毒了！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不行！今天晚上，我就得去找她算账！不然我非憋出病来不可！” “妈！您先别生气！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要管！这件事本来就因我而起！她既然敢害我，我就一定不能让她好过！” 贺父转着轮椅走了过来， “雨柱！你要是我贺家的女婿！现在你就给我回去，扇那个小贱人两耳光，替我闺女出了这口气！” “好！我会打的！不过，我更倾向于使点手段，打她两下太便宜她了！凭白脏了自己的手，我要让她明白，敢欺负我何雨柱的头上，就要承担后果！” 贺母眉头一皱， “你打算怎么报复她？” “她不是喜欢钻仓库吗？那就让全厂的职工都去看看，她干的那些破事！” 第122章 馋死你 “别哭了！再哭眼睛就真肿了！明天就成了金鱼眼了！” “雨柱！咱们不去你家住了好不好？以后就在我家住吧？你看，我们家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你是不想见秦寡妇吧？那咱们更得回去了！不但要回去，还要每天当着她的面炫耀，今天吃什么了喝什么了，让她看着你干生气，气死她最好！她不是想拆散我们俩吗？咱们就当着她的面秀恩爱，活活气死她！” 贺小琪抹了抹眼泪，精气神也恢复了， “对了！差点忘了！你跟我说实话！咱们领证那天，你折腾了我一晚上，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第一次，你别想骗我！” “都跟你说了，你男人是天才！我有什么是不懂的？你看，你见我学过画画吗？学过服装设计吗？学过木雕吗？我一个师父都没有，完全是自学成才！你要是不信，你上我们厂去问问，我一天自行车都没骑过，上去就会骑！没办法！实在是太简单了！我也不想这么优秀！可是实力他不允许啊！所以这就是天才！别动不动就拿别人和我比，那对他们不公平！” “好吧！我承认！你的才华确实颠覆了我的认知，任何东西在你手里怎么就那么简单？这一点儿都不科学！” “什么叫不科学？都说了是天才了！你就不能按照科学来解释，比如我说，我觉得我会开汽车，那么，你看着吧！总有一天，当我摸到方向盘的时候，我就一定会开汽车，还得开的特熟练才行！” 贺小琪被逗笑了， “净瞎扯！怎么可能啊！你这个牛吹的太厉害了！我不信！” “你看，你就是对我没信心！你看着吧！哪天我非要去买辆汽车，专门拉着你，把国内的各个风景名胜都去转一遍！” “那好！我就等着你买车，拉着我满世界转悠了！好了！天也不早了！我现在好多了！咱们回去吧！” 何雨柱突然正经起来， “你已经吃了一次亏了！不要再有下次了！总之你要记得，不论是秦寡妇，还是她家的婆婆孩子，你都不要搭理他们！这次你送她上医院的事就算了！下次我不许你再管她家的事！” “知道了！她都这么害我了，鬼才会搭理她！”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你不是没读过，这一家子都是白眼狼，没一个好东西！你要是再做好事，又被狼咬了，那你就是一个十足的傻琪了！” “嗯！我都听你的！我再也不管她们家的事儿了！” 辞别了贺父贺母，何雨柱拉着贺小琪往家赶，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何雨柱帮贺小琪用温水擦了擦脸，两个人又一起泡了脚，何雨柱就抱着贺小琪，钻进了被窝， “你今天敢怀疑我，实话告诉你，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为了弥补我心里的创伤，你得补偿我！” “好吧！那你说！怎么补偿！” “你上来！” “啊？不要吧？” “快点！别磨蹭！” “那好吧！” “嘶！你轻点！可硌死我了！” ………… 明天就是小年了！何雨柱一大早，就跑到了谭姐的早餐店里，想要两碗牛肉面， “没牛肉！没油条！连馄饨都没有！只有菜汤面和豆腐脑！你要哪样？” “什么情况？这都到了年根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年的年货了，结果现在连猪肉都没有了？” “不是！牛肉是真没有！猪肉馄饨还是有的，就是都卖完了！” “猪肉总有吧？那给我弄三碗肉丝面！” “里面的师傅不会做啊！” 何雨柱一撸袖子， “那我自己来！” “正好里面忙不开，你自己来最好！对了！别忘了多做点，我也尝尝！” “行吧！” 何雨柱进了后厨，刀用的贼溜，割了一小块前腿肉，把肉丝切的粗细均匀，又用盆搓的起胶，稍微腌制了一下，就上锅大火烹炒，加入在了煮好的面条中， 闻着面里散发的香气，何雨柱觉得，勉勉强强吧！ 以后得在自己家开灶了，老是在外面吃，不方便不说，还不好吃！自己毕竟已经成家了，不能再按照以往的光棍模式过日子了！ 何雨柱自己装了三碗，跟在外面忙的谭姐打了一声招呼，就放在了食盒里，提着回了家， 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放，端着一碗肉丝面，在贾张氏的注视下，旁若无人地去了后院，敲了敲聋老太太的屋门， “是傻柱吗？快进来！外面怪凉的！” “奶奶！这碗是给您的！今天咱们吃肉丝面！” 何雨柱拿了一个大碗，把手里的面倒在了大碗里，接着说了一句， “您慢慢吃！我媳妇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傻柱！你什么时候办喜酒啊？我听你一大爷说，你要在年初六办酒席，你都找好地方了吗？” “找了！到时候我拉着您去！” “那好！奶奶盼着呢！我大孙子要办喜事喽！那我可得喝一盅喜酒！” “对了！傻柱！那天叫着你一大爷两口子就行！这满院子！就没一个好人！咱不请他们，白白糟蹋粮食！” “您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您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就拉着您，叫着一大爷和一大妈，谁也不告诉！咱们好好的吃一顿喜酒！” “好哇！我们家傻柱变聪明了！这是好事啊！太太心里高兴！” “您老别光顾着高兴了！面要坨了！您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刚到中院，一大妈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柱子！你给聋老太太送饭去了！” “对呀！她老人家不是喜欢吃肉吗？我做了一碗肉丝面！给她老人家送屋里去了！” “那好！老太太真是有口福了！那成！我跟你一大爷说一声，就不做她那份早餐了！” “一大碗呢！都是肉丝！老太太兴许还吃不下，不过不要紧，我家里还有呢！” 何雨柱闲聊了几句，就发现一大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凑在他身边，小声的问了一句， “柱子！你这是弄什么呢？” “没事！我闹着玩的！您回屋吧！外面冷！” 一进屋，就看见贺小琪笑语嫣然的看着他， “你可真坏！这下还不把她们家给馋死了？” “哼！这才哪跟哪呀！你等着吧媳妇！看老公给你出气！” 第123章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妈！什么是肉丝面？好吃吗？” 小当趴在窗户上，问着正在喝稀饭的秦淮茹， “小当乖！快下来！别摔着了！” “妈！槐花也想吃肉面面！” “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有肉吃啊！你们俩都乖，等你们长大了，买肉孝敬妈和奶奶好不好？” “好！等我长大了！天天给妈买肉吃！” “小当真乖！妈等着呢！你们把稀饭都喝了，家里就这点小米了，谁都不准浪费粮食！” “棒梗他妈！你是不是得罪傻柱了？我看着他怎么像是故意的呢？傻柱虽然嘴欠了点，可不是那种好显摆的人，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能跟他说什么？我哪敢得罪他呀！自从傻柱找了媳妇，一句话都不乐意和我说！我们可有日子没说过话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跟你说，人傻柱媳妇不错！又是送咱们粮食，又是给你花钱治病的，你可别不识好赖人，你要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就赶紧给人赔礼道歉去！” “妈你说什么呢？人家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干对不住人的事呢？兴许是您误会了 ，傻柱那是在开玩笑，故意和一大妈闹着玩呢！” “嘭！” 棒梗把筷子一拍， “行了奶奶！您别没完没了了！不就是一个傻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您看着吧！等我我长大了，就去做他们厂里的领导！见天的折腾他，让他变着花样地给咱们家做好吃的！” 秦淮茹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你行了哈！你才多大一点儿，你就要做我们厂领导？厂领导是那么好当的吗？吃完饭赶紧给我写作业去！” “还有！我都跟你们说了多少回了！要叫傻叔！傻柱是你叫的？懂不懂礼貌？” 贾张氏忙把秦淮茹往一边推， “行了吧你！你有气也别冲着我大孙子撒呀！厂领导怎么了？厂领导也是人当的！我们棒梗想当领导！那是我们贾家祖上积德，孩子志向高远！不就是一破厂的领导吗？说不定等我们家棒梗长大了！出息了！还不稀得当那个破厂的领导呢！” “您就惯着他吧！您看看他那样，他还不服气！棒梗！这次考试你才给我考了个七十六，你下次要是再考不到九十分，你奶奶也护不住你！” 贾张氏把棒梗拉到了身边，摸着他瘦弱的小身板，对着秦淮茹说道： “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像是要出事！弄得我这心惊胆颤的！我得出去溜遛弯去，” “妈！妈！您吃了饭再走吧！“ “不用！你吃完就上班去吧！孩子们都放假了，我在家给他们做饭，你就安心上班就行了！家里有我呢！” 等秦淮茹一出门，贾张氏就回来了！ “小当！槐花！你们俩去外边玩去！别耽误哥哥写作业！” “哎！走吧！槐花！咱们出去玩去！别耽误哥哥写作业！” “哦！哦！出去玩去喽！姐姐！咱们去哪玩呀？” “你别管了！反正很好玩就是了！” 又把两个小的给支走了！ 贾张氏跟做贼似的，看了看门外，就进了屋，从怀里掏出来两个肉包子， “呀！肉包子！我好久没吃肉包子了！味道可香了！” 棒梗一把拿起，也不嫌烫，直接塞进了嘴里， “小祖宗！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你记住我说的！谁都不许告诉！你妈也不行！奶奶弄点钱不容易，你可别把奶奶给卖喽！” “放心吧奶奶！我谁都不说！您就等我长大了！天天给您买肉包子吃！您信吗？” “信！信！我大孙子是有出息的孩子！不就是天天吃肉包子么？我孙子将来，那可是做领导的命！” ………… 何雨柱吃过饭，就带着贺小琪，把谭姐家的碗和食盒送了回去，给了她两毛钱，还有三两粮票， “哟！小两口这是要一起出去呢？可真让人羡慕！你们这是去哪？” “上班去！我媳妇没去过我们厂，我带着他认认路！” “那行！你们去吧！对了！柱子！你做的肉丝面也太好吃了！赶明儿！你别在轧钢厂干了！上我们单位来吧！” “我才不去呢！我们轧钢厂可是大单位！待遇好着呢！谁稀得天天早起做早餐，困都困死了！” “这个柱子！这小嘴是真厉害！” 看着何雨柱骑着车，带着他媳妇贺小琪，没过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瞧！这个就是利民饭店！我和厂长说好了！就在这摆喜酒！对了！你们那边来多少人？” “我们一家！还有我伯父一家，叔叔一家，差不多有十几口人！” “那好！回头咱们统计一下，看看要坐多少桌，得提前备好食材！怎么也得弄得好点，别让你爸妈丢面子！” “今天下午我得去曹军长家里给人做饭，他们家里规矩严，没什么饭菜带回来，可能要晚点儿回来，中午你就在我们食堂吃！吃完了我再给你带份饭菜，留着你晚上吃！你先跟着我去厨房转转，我们厂东边有块空地，你可以去那里练练车，今天下午两点左右，你去市电台找一下李哥，让他把岳老师介绍给你认识，岳老师每天比较忙，就这个点有时间，你别去晚了！他人很面善，脾气也好，我都替你打听清楚了！好好跟人学，不懂就要问，别不好意思！” 贺小琪很自然的抱着他的胳膊， “行！你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了！我都听你的就是了！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当家人，合着就是你安排好了，我只管吃喝就对了！” “哎！这话说的不假！你是得好好吃点东西补补，你看看你瘦的，昨天晚上差点没硌死我！” 贺小琪瞬间脸红，粉拳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要死了！大白天的说这种话！丢死人了！” 打闹了一阵，何雨柱就拉着贺小琪进了红星轧钢厂，把自行车一停，何雨柱就领着她，进了后面的厨房， 俩人一进去，大家伙都围过来了，非常新鲜的看着贺小琪，把她看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行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何雨柱的媳妇！叫贺小琪！今天我带她来看看，瞧瞧咱们工人阶级是怎么参加劳动的，行了！都别围着了！赶紧去干活吧！” “小琪，你随便看看！注意离灶边远点，马华，刘岚！小李，还有徐大妈，宋大妈！你们几位等一下，我有事儿找你们！” 第124章 报应来的特别快 “您说！我们都听着呢！” ”我猜是吃喜酒的事儿！ “刘岚！我年后初六摆酒，就在咱们厂出去二里地的利民大饭店，饭店门口有一棵大杨树，位置很显眼，你初五去安排好，到初六摆喜酒的时候，所有上菜的事由你来指挥！” “那成！我就是干这个的！门清儿！” “那你去忙吧！” “马华！后厨炒菜的事儿，你来负责！带着小李，小张，负责那天的酒席！ “那行！师父！要是没事了，我去忙了！” “你去吧！李继留下！” “徐大妈！宋大妈！蒸馒头的事儿，还得麻烦您老两位了！回头我就去买面粉，咱们初五晚上就别做饭了，一块吃顿团圆饭！” 两位老大妈笑嘻嘻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成！我们俩都去！蒸馒头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何师傅请喜酒，您不说我们也得来帮忙啊！” ”那好！那咱们可得多蒸点，务必让来的客人吃饱吃好！我先谢谢两位大妈了！那就这么着，您两位先去忙吧！” ”李继！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安排给你去做！” ”何师傅您说！” “秦淮茹敢败坏我名声，这事我不能忍，你一向机灵，给我去盯着秦淮茹，看看她在干什么，跟什么人去了后面仓库，等他们正亲热的时候 你带人进去捉奸，这件事，动静弄得越大越好！最好跟保卫科那帮弟兄们说一声，让他们去抓搞破鞋的！把声势造起来！” ”这，那秦淮茹的名声不就臭大街了吗？” ”我也不想这么做，都是她自找的！她敢往我身上泼脏水，就别怪我不给她留后路！” 何雨柱拉开抽屉，拿出两包长乐牌香烟， ”你拿着这两盒烟，给保卫科的兄弟们散一散，把这事给我办得漂漂亮亮的！” “好！那我这就去！” ”事情给我办漂亮点，你不是想学厨师吗？回来就先跟着马华多学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李继瞬间就听懂了这话里包含的意思，这是点头收下他这个徒弟了， “好嘞！师父！您放心！您就等着瞧好吧！” 李继直接跑到保卫科找人想辙去了， 何雨柱一转身，就看到贺小琪在盯着他发呆， “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入神？” ”我没想到，你在厨房里还挺有威信，颇有几分大将的气度！跟我想的有点不太一样呢！” “打住！别吹牛了！还大将呢？你说的是大酱缸里晒得那个大酱吧？” “你看你，我夸我自己男人两句还不行了？怎么着，你不服气啊？” “对呀！我就是不服！有本事你来打我呀！看看谁先打哭谁！” 刘岚一口水没喝下去，全喷在桌子上了， “噗！” “哈哈哈哈～！” 何雨柱一脸严肃的瞪着刘岚， “刘岚！你笑什么？你偷听人家两口子谈话，小心长针眼你！” 刘岚直接蹲在了地上， “可笑死我了！你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笑的我肚子疼！哎哟！还两口子打架，你是在床上被打哭的吧！哈哈哈哈哈～！” 这老娘们！说起话来荤素不忌，张口就来，何雨柱倒是脸皮厚，浑不当一回事，倒把贺小琪给弄了个大红脸！ “你们～不理你们了！” 贺小琪跑了出去，推着自行车，到空地上练骑车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食堂里就挤满了人，满满当当的，李主任考虑到职工有情绪，怕耽误生产，给弄了不少粉条，还有一些肉，给工人改善一下伙食， 几乎大部分的职工都打了一份有肉有粉条的炖白菜，吃了好些日子的水煮大白菜，很多年轻职工都快给吃吐了， 秦淮茹拿着饭盒，打算要一份带肉的菜，好带回去给家里的三个孩子吃，她嫌何雨柱炖的太好吃，不敢打他做的那份，专程找了对她色心不死的侯厨子，看看能不能忽悠一下他，让他给自己多打点菜， 侯厨子果然上当，他一眼就瞅见秦淮茹在排队，就把正在打菜的学徒工给推到了一边，装模作样的打起菜来， 等排到了秦淮茹，她就把饭盒递了过去， “师傅！我要一份肉菜，五个大馒头！” 侯厨子接过她手里的饭盒，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松开，一边对着她挤眉弄眼， 秦淮茹业务相当熟练，对着饭盒努了努嘴， 侯厨子秒懂，努了一下嘴，就是下午一点，那时候正好中午休息，可以歇半个小时！ 后面的职工不乐意了， “我说你们两个在那里拉拉扯扯的干什么？还打不打饭了？” 侯厨子只好不舍的松开了手，又给她递了五个大馒头， 秦淮茹就把馒头往包里一装，两手抱着饭盒就准备离开， 旁边有专门收票的，他直接喊道： “哎！那个谁，你还没给票呢！” 秦淮茹看了侯厨子一眼，侯厨子忙不迭的说道： “我给！我给！别喊了！你过会找我要！” 秦淮茹冲他白了一眼，抱着饭盒离开了， 侯厨子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然后被职工的催促声吵的心烦，只好一边打菜一边骂骂咧咧， “吵什么吵？一个一个来！后边的排好队，” ………… 何雨柱出了厨房，把在外面忙着练车的贺小琪找了回来，往凳子上一按，给了她一盒菜和两个馒头， 贺小琪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份白菜炖肉，她就抬头问了一句， “你吃过了没有？” “没呢！等着你一块吃的！” 两口子正在一起安安静静的吃着午饭，就见李继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他一看见何雨柱，就直接走了过去， “师～” 何雨柱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讲话， “毛毛躁躁的！能成什么大事？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李继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 “哦！对哈！我早上就没吃饭，这会还真饿了！” 看得出，何雨柱这会儿不大想说话，等他吃完了饭，就端着茶缸，把厨房里各个角落都检查一遍，卫生死角也没有放过，然后就坐了回去，对着贺小琪说道： “等会儿吃完饭，你推着车子回家吧！你现在还不能骑车上街，路上不安全，下午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我给你买的那件衣服换上！”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还骑不好，还得再练练！” “我吃好了！就不耽误你工作了！你们忙吧！我该回去了！” 何雨柱起身送贺小琪出门，顺手拿起两个装好的馒头和一个网兜饭盒给她， “晚上你自己吃吧！我今天可能回去的晚点，要是太晚了，你就自己睡！” “嗯！” 贺小琪点了点头，脸上尽是温柔， “那你晚上尽量早点回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何雨柱察觉到有些异样，满脸地困惑，什么情况？ 一抬头，贺小琪已经走远了！ 第125章 莫名其妙的谈话 秦淮茹一手紧紧攥着粮票和钱，一边半推半就的阻挡着侯厨子伸向自己胸部的手，直到侯厨子解开了她的上衣，并把冰冷的手塞进去以后，秦淮茹就开始央求道： “侯师傅！你摸也摸了，不能再碰别的了！我们当初都说好的，只能摸上边一边的，你不能不讲规矩！” 侯厨子也是个正常男人，这个时候哪里还忍得住，他气喘吁吁地说道： ”让我弄一下，我就给你十五块钱，我再把我的饭票给你一半，” 说着，不管秦淮茹同不同意，就强行开始扯秦淮茹的裤子， 秦淮茹自然是有底线的，让这么一个老男人给睡了，她晚上非做噩梦不可！ 架不住这侯厨子发了狠，也不管秦淮茹死命挣扎，就把她上衣的肚兜都给薅了下来， 霎时一片软腻暴露在侯厨子面前，他直接把秦淮茹按倒在地上，准备好好的和她打一场扑克， 秦淮茹怎么也想不到，以往都是商量好的只摸摸就行了的业务，什么时候有人强行要给她拓展业务范围了？ 她只能死命抓住裤子不放手，并好言好语的劝解起侯厨子来，不要因为一次交易就放弃了以后长远的业务关系，你这样是不行的，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随着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咣”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一大群的保安随后冲了进去，看着纠缠在一起的狗男女，保安队长直接喊了一声： “捆了！都给老子带走！” 李继怕影响不大，找了块铁片，递给了保安队的陈三儿，接着把一包烟塞到了他的衣兜里，让他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办法，用一根木棍死命的敲打起来， “大家伙快来看呀！秦寡妇和侯厨子搞到一块去了！两个人在仓库里搞破鞋呢！” 时下民风淳朴，都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不是生死仇敌，谁会想出这么阴毒的招数？心态差点的，直接都能抹脖子喝药， 何雨柱也不愿意用这么下作的招数来泄愤，只是秦淮茹触碰了他的底线，那就是不该欺负他何雨柱的女人，本来只想相安无事各过各的，你却非要见识一下人性的丑恶，那就只能怪你自己蠢了！ 何雨柱让刘岚把李继叫了回来，这件事要是让有心人看见了，就会发现是他何雨柱挑唆的， 他可不想留下一个爱打小报告，随便迫害工友的坏名声！ 好在不是李继带头喊的，何雨柱让李继好好的在厨房里练练刀功，今天下午就别出去了，再三叮嘱他不要把事情说出去，接着就安排刘岚混在了人堆里，去打听一下厂里对这件事的反应， 很快，李主任就领着食堂主任，让保安队领走了他们俩，然后把他们关在了小黑屋里，让他们在里面好好清醒清醒， 何雨柱用扫帚把犄角旮旯都清理了一遍，接着洗了洗脸，换了一身干净的工作服，就静静地坐着喝茶，过了一会儿，就接到了门卫的通知，首长的司机到了， 何雨柱把装好的香料塞进了兜里，坐着首长派来的汽车，来回拐了几道弯，就到了首长家的院子门前， 刚下车，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头雾水地被警卫员领到了书房里，接着警卫员就出了门，把他一个人晾在了书房里， 看着书橱里摆的各种各样的书籍，还有打扫的一尘不染的书房，何雨柱有些不解，不是来做菜的吗？到书房里来干什么？ 左等右等，等了有一个多小时，何雨柱都有些坐不住的时候，曹军长才一脸微笑地走了进来，让警卫员摆好茶水，就挥了挥手，打发警卫员出去了， “何雨柱是吧？有段时间没见，性格比上次沉稳多了！你都来了好几趟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尝尝你的手艺呢！你对我还有印象吗？” “记忆犹新啊！当初还是您把我介绍给褚老将军的！您还是我们厂长的老上级，我记得清楚着呢！您那位侄女更是厉害，会好几门外语呢！把我羞愧的无地自容，差的太远了！” “行了行了！没那么夸张！你自己也不赖嘛！做的一手好菜不说，听说歌也唱的不错，我们家玉梅上次听你唱了一回歌，回来就围着我，叽叽喳喳了好些天！我也是让她磨得没办法，才让你来炒了几回菜的！” “没有没有！我都是唱着玩的，水平有限的很！真没什么好说的！” “我看你也是个直来直去的性格，这性格我很喜欢，男人嘛！成家立业，保家卫国，都是分内的事，哪有那时间搞对象啊？找个老实本分的女人过一辈子，这就是幸福生活！你说对不对？知道今天为什么没让你炒菜，却把你叫到书房里来了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不清楚！我这还迷糊着呢！” “雨柱！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您是首长！又是长辈，怎么称呼都可以！我没意见！” “那好！你既然把我当做长辈，那我就问问你，你想进部队锻炼锻炼吗？” 一听这话，何雨柱就头疼， “实话跟您说吧，上次在老将军家里，有位军队里的长辈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是靳尚武那小子吧？他原来是褚老的警卫员，随着老将军南征北战，立了不少的战功，现在应该跑到西北驻军去了吧？” “这个真不清楚！他也劝我到部队里去，不是我没觉悟，我是真的不适合进部队，您看看我，除了体格还能凑合，我就是一厨子，我进了部队能干什么？做饭吗？那我还不如老老实实上班得了！”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人这一辈子，会面对许多选择，选了不同的路，就会有不同的人生，打个比方，我把调你进部队，哪怕就是不上战场，到后勤做一名专管文化宣传方面的干事，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真不行！我都不知道我去了后勤能干什么，就怕去了也是白搭，说不定还会拖后腿，那不是给您，给组织添堵么？” “放心！没什么难的！对你来说轻松得很，你只要用心学，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干的非常出色了，别有什么心理负担！你绝对没有问题的！” 何雨柱有些坐不住了， “您为什么安排我进部队呢？我在单位挺好的！再说，像我这种小人物，对您，对部队，完全是可有可无嘛！您这么着急让我进部队，是哪位首长特意安排的吗？” 怕自己说话太生硬，惹恼了对方，又补充了一句， “您别当真！我就开个玩笑！”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这反应不错！脑瓜子挺好使的，也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你认为，我为什么费这么大劲把你调到部队里去？” 何雨柱是真想不明白，怎么这些大佬，一个两个的，都想拉他进部队呢？ 他是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的，一个没什么大志向的小人物，趁着经济崛起的时代，干点稳赚不赔的好生意，赚得盆满钵满，再买上他千百套黄金位置的地皮房产，把世界上最牛逼的公司全都买个遍，已经足够让自己坐上世界首富的位置了！ 第126章 原来只是考验 “实话跟你说吧！你还记得褚老去世那天，发生过什么事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没印象了！只记得老将军那天快不行了，陪着我说了几句话，就让我离开了！出来正好遇到靳将军，他送了一辆自行车给我，我就回来了！” 曹军长忽然起身，坐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你们那天谈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些家长里短，问我找对象了没有，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曹军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堂堂一国大将，临终之际，连部队司令都不想见，却接见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伙子，还跟你谈什么找对象结婚，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是你傻还是我傻？” “真的！我哪敢骗您呢！我说的都是真的！” 何雨柱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就像一名青春懵懂的少年， 曹军长先是不信，后来又一想，他说的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就没说别的？” “哪有别的！您也不想想，我连京城都没出去过，我能有什么秘密？五岁没了娘，十五岁爹跟着寡妇跑了，就剩下我和妹妹，饥一顿饱一顿的的！这事都是明明白白，连打听都不用打听的事，您去我们院里打听打听，我们家那点事谁不知道！” “那倒也是！” “我也不知道老将军找我干什么！您说我就一伙房的厨子，他老人家找我还能有什么国家大事？他也挨不上呢！可不就是结婚找对象那点事嘛！” 曹军长信了八九分，这事确实没什么好怀疑的，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老将军这么做的用意， 何雨柱这个名字，已经入了一些人的眼中，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传闻老将军曾经与一个青年厨师相谈甚欢的事，还是有不少人是知道的，证明确有其事！ “嘶！” 曹军长又看了何雨柱一眼，好小子！差点让他蒙混过去，既然连老将军都这么重视他，那就证明他绝对不一般，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又或者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先下手为强，先把他拉到己方阵营再说！ 没办法！这事他不能不琢磨，一个军方的重量级人物，弥留之际最重要的会面机会，却留给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由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猜测褚老这么做的用意！ “雨柱啊！听说你原先谈了一个大学生？后来怎么样了？” “怎么连您都知道了？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后来俩人不合适，就吹了！” “那不就是没成！你现在还是单身？” “不是不是！已经领了证了～” 忽然，一段记忆划过脑海，他忽然想起杨厂长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你呀你！太心急了！我问你，你对曹军长家的侄女印象怎么样？） 一下子，何雨柱就想明白了！曹军长在明知故问，原来是为了他侄女来的，那个跛脚的姑娘！ 叹了一口气，何雨柱有些意兴阑珊， 他直接问了曹军长一句， “您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您侄女找对象那件事吧？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都已经结婚了！这事儿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曹军长立马变色， “你以为我找你来，是让你来炒菜的？我缺你那一口吃的吗？要不是我们家玉梅看上你了，我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气吗？” 何雨柱觉得有些心累，他终于知道厂长说的麻烦是什么了，这特么根本不是麻烦！这是天灾啊！ “老首长！您是我们厂长的老领导，又是对国家做出许多贡献的老前辈！这结婚他不是儿戏！您说我都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干那陈世美的勾当吧？那我成什么人了？” 曹军长直接把何雨柱给按在了沙发上， “这还不简单！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就找人帮你起草离婚协议！轧钢厂咱们不去了！我把你调到我身边，以后你就做我的专职秘书，有什么提干的机会，我都会给你上下运作一番，我保证用不到三五年，就让你坐到上尉的位置上，你觉得我这个办法怎么样？” 何雨柱忙摇了摇头， “不怎么样！您这不是拉郎配吗？哪有强迫别人娶媳妇的？不干不干！” 想了一下，何雨柱赶紧站了起来， “那个！老首长！您看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何雨柱晒笑几声，靠近了门口，一拉开门，就看到了一脸凶相的警卫员， 何雨柱掂量了一下，凭他四合院战神的实力，撂倒这小子应该是不难，一个警卫员，新兵蛋子，又不是退役的特种部队，自己的胜算很大！ 但这里可是军长家，只要他敢动一下，一个谋害首长的大帽子砸下来，自己死十次都不够赔的！ 就在何雨柱为难之际，曹军长走了过来， “让他走吧！安排司机把他送回去！” “何雨柱！你小子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方才那些谈话，其实只是对你的考验！你能坚持自己的信念，面对强权还能保持面不改色，证明你的确是个人物！小伙子很不错！不愧是老将军看重的年轻人！” 何雨柱马上明白了，原来只是考验啊！早说不就行了！吓得他虚惊一场， “您可吓死我了！我就说像您这样的大领导，怎么会跟我这么一个小厨师较真呢？合着您是在考验我呢？果然人说大人物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刚才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曹军长笑了笑， “你方才是不是想和我的警卫员掰掰手腕？你应该庆幸！幸亏你没那么做，不然，这会儿你已经趴下了！”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那种想法！您可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您看我这副小身板，精瘦精瘦的，可扛不住这位兵大哥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您是不知道，刚一开门，差点把我给吓死！” “行了行了！车来了！你回去吧！” “谢谢首长！那我回去了！” 何雨柱坐在车里，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砰砰的响，手心里湿腻腻的一片，胳膊上和腿上，还有后背，早就被汗水浸湿了！ 这数九寒天的，天气可真冷！ 第127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淮茹怎么也想不到，是谁这么恶毒，把她在仓库里搞破鞋的事儿给揭发了，害得她在工友们面前丢尽了脸，每个人看向她的目光中，都带着深深地鄙夷和看不起，她只能尽量低着头，好保持着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随后她就被带到了一处仓库里，正是所有工友们口中的小黑屋， 这里是专门关押犯了错的职工，和不服从领导管理的职工们的临时监狱， 接着，被五花大绑的侯厨子也被带了进来，结果和她想的不太一样，侯厨子一被拉进小黑屋，保安们就不怀好意的把他围在了墙角， 在昏暗的灯光下，侯厨子惊恐的看着他们，想要张嘴求饶，可是嘴里被塞上了秦淮茹的肚兜，一句话也发不出来，只能讨好的看着他们，希望他们能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随着一声咳嗽，不光侯厨子，保安们也松了一口气，得罪人的事儿谁也不愿意干，他们吃这碗饭也是迫不得已， 李主任带头走了进来，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侯厨子，又看了看坐在凳子上的秦淮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把侯厨子带到禁闭室去，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其余的人都出去，我要亲自审问她，看看还有多少人，敢不守厂里的规矩！” 食堂主任第一个出了门，还十分贴心的冲着李主任使了个眼色，就把人全都赶了出去，顺便还把门给带上了， 这个老钱还是挺有眼力界的，知道他要审问秦淮茹，不希望有人打扰，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李主任走到门口，看了看外边没人，就来到了秦淮茹面前，问了一句， “秦淮茹，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于男人的心思，秦淮茹门清的很，李主任频频的望着她有些暴露的衣领口，明明眼睛都快发直了，还在强装镇定， 知道他惦记这口，心里就有数了，也就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 “知道，您是李主任！轧钢厂的大领导！谁不认识您呢？” “那你知道我干什么来了吗？” “不清楚！那哪能猜的着！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 李主任忽然笑了，他直接走了过去，开始占起秦淮茹的便宜来， 秦淮茹自然不乐意，死命挣扎着， “你干什么？你别碰我，你再乱动，我可就喊人了！” “你喊吧！看看还有谁来救你！” 李主任就开始解她的衣服扣子， 秦淮茹忙把身子转了过来，就是不让他碰，赶上现在快过年了，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棉袄，李主任也是干着急，一点儿便宜也没占着， 反倒是秦淮茹缩成了一团，啥事没有，嘴里却死命的叫起来， “救命啊！姓李的王八蛋欺负寡妇了！快来人啊！” 李主任急忙把秦淮茹的嘴巴紧紧的捂住，然后气愤地说道： “你装什么清白？都沦落到和别人钻仓库搞破鞋了，还以为你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大姑娘吗？你要是不乖乖的从了我，我就拉你出去见见光，给你定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 秦淮茹忽然一使劲，两个人齐刷刷地倒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着卸管子的破麻布，俩人也都穿着厚厚的棉袄，一点儿也没摔着， “姓李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刚才摸了我那了！该占的便宜你都占了，你赶紧把我松开，不然我可就喊人了！” 李主任被她一摔，瞬间吓了一跳，一点别样的心思也没了， “秦淮茹！你这个疯婆子！你当我拿你没办法是吧？好！你给我等着！我明天就开会讨论，把你从厂子里开除出去！我看你还硬气不硬气？” 秦淮茹倒不着急了，她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 “你去啊！有本事你就去！你要是敢把我开除了，我明天就跑到厂门口，说你纠结了一帮保卫科的流氓，硬把我在关小黑屋里，还想占我便宜！我就看你这个主任，还干不干的下去！” “嘶！” 李主任还真没想到，好处没占着，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把自己搭进去了！毕竟是保卫科的人捉奸，才把秦淮茹关进来的，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俩人在小黑屋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呆了这么长时间，要说俩人干了什么，那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秦寡妇要是倒打一耙，他虽然贵为主任，也够他喝一壶的！ 瞬间这香饽饽就成了烫手的炸弹了，李主任还真有点慌， 算了，跟自己的前途比起来，为了一个疯婆子，实在是不值当的！ 李主任叹了口气，把秦淮茹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你今天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厂里有不少人看见了，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今天好好在这里反省反省，明天等厂里的安排吧！” 秦淮茹一把拉住了他， “李主任，您先别走，您只要帮我把这个难关给过了，那我就陪您睡一觉！也不是不能商量！” 李主任面现难色，似乎有些纠结， 秦淮茹一咬牙，就把自己那只软腻露了出来，李主任一见，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自打我男人死了，我一次也没有和别人睡过，你要是想做我的第一个男人，你就帮帮我！” 李主任的热情又被秦淮茹给点燃了， “那行！我答应你！你先让我过过瘾！” 说着就像一头发情的野猪，开始乱拱起来， 秦淮茹却把衣服扣子一系， “不行！你都没帮我把事情摆平了！你可别想骗我，男人都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你什么时候帮我解决了，我就什么时候陪你睡觉！” 接着拍打了一下身上沾染的灰尘，就要出门， 李主任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你今天可不能出去！你是因为搞破鞋被抓了进来，我不能没个交待就把你给放了，不然这事我没办法向厂长交待！” 秦淮茹长叹一声，看来今天不给点甜头，他是不会放自己走的！ 秦淮茹突然开始脱起李主任的裤子来，把李主任吓了一大跳，他忙用两手去拽，嘴里紧张的说道： “你疯了！你扒我裤子干什么？” “你不是想那事吗？不扒干净你怎么那个？” 李主任一想也对，于是就让她帮自己把裤子脱了， 秦淮茹扯下了李主任的棉裤，接着又把他的秋裤褪到了脚边，只剩下一件裤衩， 把李主任冻得直打哆嗦， “天太冷了，你快点！赶紧躺好，咱们得抓紧时间！” 第128章 一家子白眼狼 秦淮茹没吱声，观察了一下，直到看见了他大腿上留下的一处老伤，还有大腿根上的一个花生米大小的胎记， 嘴里说了一句， “您的左大腿上有一处伤疤，腿根上长着一个花生米大小的胎记！” 秦淮茹笑了笑，看了一眼正在发懵的李主任， “我的大主任！您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李主任不傻，他心里一慌，瞬间就想明白了， “你敢耍我？” “您别生气啊！我哪敢耍您呀？主要是今天太冷了！我有点怕冷！咱们还是改天吧！今天先让您过过瘾！不能让您白忙活！” 秦淮茹帮李主任把裤子提好，又非常贴心把他的裤腰带给系了个结， 接着，就将自己棉袄的扣子解开，抓着李主任的手，放在了那块软腻上， 感受着一片柔软，随着手的不断变化，也改变着不同的形状， 李主任终于舒服了一把，然而也只是一把，接着就发现手已经被拿了出来，秦淮茹的扣子也已经扣上了， “您得帮我！事情办好了！我以后就是您的女人！” 秦淮茹在他的耳边留下了这几句话，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就推开门，飞快的跑了出去， 李主任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自己几乎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想而知，要是真的把她给开除了，说不定自己这主任也就干到头了！ 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了，就只能帮她把事情解决了，想起刚才的旖旎来，李主任心里还有点小痒痒，他摸了摸脸上那处消失的唇印，心里一阵燥热，这小寡妇的风情，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 “妈？今天您发工资了？今天怎么还有肉吃啊？实在是太香了！” 棒梗手里拿着白面馒头，吃着饭盒里的肉，别提有多开心了！ 小当和槐花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有肉吃的日子，真的是太美好了！ 看着三个孩子吃的这么高兴，秦淮茹的心里，感到的的只是心酸，为了这盒菜，还有这几个馒头，今天她是斗智斗勇，绞尽了脑汁，总算是磕磕绊绊的把今天蒙混过去了！ 可是有人却起了疑心， 贾张氏眉头一皱， “棒梗妈！这菜和馒头，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这不是我从厂里带回来的吗？当然，我哪有钱买这个呀！是傻柱他主动找了我，说三个孩子太可怜，他心里不落忍，给了我好几个大白馒头和这盒子菜，不然咱家哪吃的上肉啊！” 贾张氏顿时就云开雾散了， “是吗？傻柱主动找你说话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就说，他这么一个热心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没良心呢？这下子好了！我们家又能吃上他带的饭盒了！这可真是件大喜事！” 转念又一想， “不行！我得送点东西给他，不能总让人贴补咱们不是？做人得礼尚往来，这个道理我懂！” 说着，贾张氏就拿出柜子下面的一小袋花生米来，倒在了盘子里，想了一下，又放回去几颗，看着平平整整的花生米，她就笑了笑，接着就端着盘子，要往外跑， 去了不就露馅了吗？秦淮茹忙一把把她拉住， “都这么晚了！您还折腾什么呢？傻柱一向不待见您，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先坐着，我去给他送过去！” 贾张氏就把花生米递到了秦淮茹的手里， “那行！你说的也对，那你给他送过去吧！傻柱他就好这一口，以后你放心！我绝对好言好语的对他！但凡他有不满意的地方，你让他堵着门骂我！这把我这话告诉他！他仁义！我也不含糊！” “那是！您放心！我一定帮您把话带到！不过往后您得对人家态度好点，别整天凶巴巴的看着人家，我看着都害怕！咱们一家子人，就指着傻柱过日子呢！” “您这让一步，事儿不就过去了吗？您这几天先别和他说话，人说了，不乐意待见您！您就别舔着脸子往人跟前凑了！” 贾张氏一听，瞬间就火冒三丈， “嘿！好你个傻柱！你还敢不待见我，我～” 秦淮茹一脸嫌弃的说道： “我说什么来着？你自个儿看看吧！就您这脾气，他能待见您吗？” 贾张氏一脸的不好意思，接着又嘴硬的说道： “不待见就不待见！我不就吃他两口肉吗？他吃不了，扔了也是浪费！跟我多待见他似的！” 秦淮茹直接就把盘子放下了， “我要知道您是这态度，今儿这花生米他可就送不出去了！” 贾张氏知道自己也有些过头，就嘟囔了几句， “我不就是那么一说嘛！我又没说要跟他对着干！” 秦淮茹直接站在了她的面前，一脸为难的说道： “您不能总这样！您自个儿倒是不打紧！那仨孩子呢？跟着您一样，摆脸子给人看？那谁还可怜您这三个孙子孙女？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们想想吧？” 看着秦淮茹满脸难色，贾张氏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又瞅了瞅自己的大孙子，见棒梗正一脸开心的吃着菜，贾张氏只能服软了， “那成！我听你的！不和他说话就是！往后我要见了他，绕着点走还不成吗？” 秦淮茹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贾张氏说道： “您这就对了！记住喽！可千万别和他说话，且先忍着吧！等他哪天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成！那你赶紧去吧！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刚才看见傻柱媳妇出来装水了，你可得避着点嫌，别弄得人两口子不痛快！” 秦淮茹一脸的不相信，傻柱有这么聪明吗？这么快就把贺小琪哄好了？这怎么可能？ “什么？您说贺小琪在屋里？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贾张氏一脸的不以为然， “这事儿你还不知道？昨天晚上俩人就睡在一起了！这姑娘也是，看着挺正经的，也不嫌害臊，都还没结婚呢！就住一块儿去了！” “呸！一对儿狗男女！” “奶奶！您又瞎说什么呢？什么狗男女！您说话可真难听！” 棒梗吃饱了，听着贾张氏的话，不由得心里老大的不痛快，随口说了一句，结果，连小当也听不下去了， “就是！我们老师都说了！要讲文明，懂礼貌，不让我们骂人！您看看，您动不动就骂人！您不讲文明！这是错的！您得改！” 第129章 好一朵白莲花 贾张氏张口就是一句，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一边儿待着去，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既然一次不行，那就来一次！ “行了！我去一趟吧！妈！傻柱回来了吗？” “没有！早上出去就没回来，估计这会儿，只有他媳妇自己在屋里，” 正好，这会儿傻柱不在家，我就去探探她的反应， 秦淮茹直接端着盘子，走到了何雨柱家的门口，敲了敲门， “谁呀？” 贺小琪看了一下午的书，又费神又费脑的，这会还有点头疼，她起身把门打开，就看到秦淮茹正站在她家的门口， “又是你？” 贺小琪看见她，就想起自己被她骗的事儿来了，自己莫名其妙的伤心了一天，不但弄得自己一家人跟着担惊受怕，还差点让何雨柱和她离心离德，想起来她就一肚子的委屈， 这会儿看见她，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你来干什么？又想来骗我是吧？我跟你说！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秦淮茹直接推开门， “我是来给傻柱送花生米来的！他最喜欢这口了，咱们进屋去说！” 贺小琪一伸手，挡住了她， “不用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爱吃花生米！你一定是记错了！你还是端回去吧！” 秦淮茹不以为然，她平静地看着贺小琪，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他平常没什么爱好，就好喝两口，他要是知道这是我给他送的花生米，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贺小琪一脸冷笑， “他平常没什么爱好？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们家雨柱？” “当然了！他喜欢唱歌我也是知道的！你见过他在台上唱歌时的样子吗？他上次在联欢会唱歌的时候，一直都是盯着我唱的，我就知道，他就是唱给我听的！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贺小琪就想笑， “编的不错！说的跟真的似的！你既然说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那麻烦你告诉我，雨柱的肚子上，有什么印记，或者说，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记号，你能说说吗？” 秦淮茹指了指屋内， “我能进去说吗？在这里不方便说！” 贺小琪却不准备放她进去，她现在看到这个女人就感到恶心， “怕什么！既然做都做了，就不要怕别人知道！你还记得他身上有什么特别记号？比如说，他大腿上的胎记！” 秦淮茹只能摇头， “我们都是在仓库里好的，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只知道是他就行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对吧？你不用掩饰什么，你越掩饰，暴露的就越多！他根本就没有碰过你！你不用在我面前抹黑他了！” “哎呀！你先让我进去！这大冷天的！你连个屋你都不让我进，我看你是害怕吧？” “你用不着激我！我是不会让你进屋的！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秦淮茹没想到，这贺小琪智商在线的时候，还真是不好对付，这就有些难办了！ “那行！你把这盘花生米端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说了我们家雨柱不吃花生，你怎么听不明白呢？把你的花生端走，我们家雨柱不稀罕！” 秦淮茹一看她油盐不进，也急了， “我就发现你这小姑娘吧！你怎么不分好赖人啊？这是我送给傻柱的花生米，关你什么事啊？你管得着吗？哎！你是他什么人啊？” “秦淮茹！怎么说话呢？你太过分了！” 秦淮茹回过头来，身后站着一大爷和一大妈， 秦淮茹一脸笑容， “是您啊！我这也没干什么，这不和小琪正聊天嘛！” “我说淮茹啊！你怎么能那么跟人小琪说话呢？人家是两口子，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就为了这点花生米，你值当的在院里嚷嚷吗？” 一大爷这一声，把前后院的吃瓜邻居都给招来了！ 秦淮茹那么一个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在邻居面前丢脸呢？她有的是诡辩的理由， “一大爷您误会了！这不明天就过小年了嘛！我们家让傻柱照顾那么些年，我这不寻思来送点东西给傻柱解解馋嘛！知道他好这一口，我就给他端来了，也不知道我怎么得罪小琪了，这不，一直拦着门，死活就是不让我进去！” 一大爷看了贺小琪一眼， “都是街坊邻居的，来的都是客！小琪！你怎么不让淮茹进屋啊？” 贺小琪满以为，自己和一大爷家已经很亲近了，而且提亲的时候，还是一大爷亲自登门提的亲，两家的关系也是非常的好，她就把一大爷当成了自己亲近的长辈， “您自己问她！她那天来找我，跪着求我把雨柱让给她，又说他早就和雨柱好上了，他们俩才是一对，我就被她给骗了！在家里哭了一整天，都是她害我的！” 看着泪眼婆娑的贺小琪，一大爷一脸疑惑的看着秦淮茹， “淮茹！这话是你说的？” 秦淮茹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没有！我没说过那样的话！” 看着愤怒的贺小琪，一大爷和起了稀泥， “小琪啊！你们两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矛盾可以互相沟通，不要信口开河诬陷好人，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嘛！我看你们两家有矛盾，这样可不好！不利于咱们院里的安定团结，” “我提议！你们姐俩互相握个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呢！你们两家好好处，” “小琪！你刚住到咱们这个院里来，不了解咱们这边的情况，这个淮茹啊！她是个好同志！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带着三个孩子一个婆婆，挺不容易的！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就别冷着脸对你秦姐了！” 前院的李贤英也说了一句， “那个！傻柱媳妇！你是不是弄错了？秦淮茹在咱们这个院里，名声那可是很不错的！” 立即就有出来帮腔的， “就是！秦淮茹在咱们街道，那可是有名的好媳妇！” “傻柱媳妇！别那么小心眼！以后好好跟你秦姐处！” 秦淮茹先对着众位邻居鞠了一躬， “我先谢谢街坊邻居们对我的信任，往后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还请大家伙给我提提意见！” 又走到了贺小琪的面前，也对着她鞠了一躬，眼角含泪的说了一句， “小琪！以往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还请你原谅，今后咱们姐俩一定好好处！往后我就当你是我的亲妹妹！那天我跟你说的话，句句都是真心的！一句谎话都没有，我可是真心实意为你好的！” 贺小琪看着这么多邻居给秦淮茹帮腔，才想起何雨柱说的话没错！这院子里就没一个好人！她调整了一下心态，看都没看秦淮茹一眼，只对着一大爷说了几句话， “一大爷！天也不早了！雨柱还没回来，我就不请你们进屋了！您早点休息吧！” “那好！你也早点休息！” 就在这时，何雨柱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家门口聚集的一群人， 什么情况？ 扫了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秦淮茹，何雨柱一脸惊讶的说道： “秦淮茹！你什么情况？你今天中午在仓库里搞破鞋，不是被保卫科给抓了吗？今儿下午就把你放出来了？你不会跟保安队长有一腿吧？” “柱子！你瞎说什么呢？你别胡说八道！” “一大爷！您别说您不知道这档子事？全厂都传遍了！秦淮茹和侯厨子在仓库里搞破鞋，被保卫科给带走了！” 一大爷一脸惊讶， “淮茹！咱们厂中午抓的那俩搞破鞋的，抓的是你吗？”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第130章 柠檬精许大茂 “傻柱！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诬赖我！” 秦淮茹几乎不敢相信，这话能从何雨柱的嘴里说出来，这一刻她的内心是崩溃的，她还满心期待的希望，把所有靠近他何雨柱的女人都赶跑，最后只留下她自己，守着何雨柱这张饭票，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 可惜，她的希望在这一刻破灭了！ “我诬赖你？今天中午在仓库里揪出来那一对狗男女是不是你？好嘛！上半身都让人给看光了！你还有脸说诬赖？那行！明天咱们大家伙都上厂里去问问，看看搞破鞋的是不是你！” 秦淮茹转身就看到了婆婆贾张氏，此刻她一脸阴沉，对着秦淮茹就是一嘴巴， “啪！” 这一个巴掌声显得格外响亮，扇的秦淮茹眼冒金星， “妈！我～” “你什么你！我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骚狐狸精！你把我们老贾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老嫂子！你别打了！老伴儿！快拦住她，淮茹都快被她打死了！” “奶奶！您快松手！您别打妈了！” “您这是干嘛呀？奶奶！您别打了！您要打就打我吧！别打我妈了！” “哎呀！流血了！” 看着乱成一团的秦淮茹家，何雨柱直接无视了他们，走到了贺小琪的面前， “走！咱们回家！” “嗯！” 贺小琪此刻感觉无比的踏实，有个肩膀依靠的感觉真好，看着正被揪打的秦淮茹，贺小琪心里想，或许这种踏实感，才是她秦淮茹一直渴望而不可求的，只是可惜，这个肩膀我不能让给你！ 这个男人，只能是我贺小琪的！ 她走上前去，抱住了何雨柱的胳膊，看着他并不十分英俊的脸，忽然觉得，这一刻的何雨柱，竟然显得格外的帅气！ “媳妇！让你受委屈了！” 贺小琪忽然哭了起来，直接投进了何雨柱的怀里， ………… 当天晚上，秦淮茹家鸡飞狗跳，折腾了大半夜，直到万籁俱寂，才算归于寂静， 秦淮茹的头被贾张氏打破，住进了一大爷家，一大爷没办法，只好去了二大爷家，跟刘光福挤了一个被窝，凑合过了一晚。 ………… “踏踏踏！”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被一阵切菜声给吵醒了，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爬起来，胡乱地套上衣服，看看到底是谁在扰人清梦， 一出里屋，就看到自己的傻媳妇秦京茹，正撅着屁股在那里切面呢！ 看到许大茂面色不郁的看着她，秦京茹心里就有些发毛， “大茂！你醒了？不再多睡会儿了？” “睡什么睡！大早上起来你就不消停，拿着把破菜刀在那里剁个没完，你还知道我在睡觉啊？” 秦京茹满脸陪笑， “你别生气！这不是因为我姐碰上事儿了嘛！她昨天晚上就没吃，我煮碗白菜面给她送去！” “什么情况？你姐家还有什么事？用得着你去献殷勤？”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睡的早，我寻思你跑乡下给人放电影，累着了！我就没叫你！这不我姐昨天晚上被她婆婆给打了嘛！头都给打破了，流了好多血，我昨天晚上去瞅了一眼，可把我给吓坏了，到现在我还哆嗦呢！” “老贼婆为什么要打你姐？你姐不是伺候的她挺好吗？怎么着，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把天天养她的秦淮茹给打了！” “别提了！我姐在厂子里和人乱搞男女关系，被保卫科的人给抓了个现行，结果也不知道我姐是怎么弄得，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好死不死的又碰上傻柱了，他就把我姐在厂里和人搞破鞋的事给抖落出来了，” “这下子可就热闹了，贾张氏这个死老太婆，把她们家烧水的铁壶给抡了起来，直接就把壶嘴戳到了我姐的头上，结果一下子就给戳破了！” 许大茂往凳子上一坐， “傻柱这个王八蛋！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是一天不找事，他就一整天不自在，不过话说回来，他不是和你姐穿一条裤子的吗？怎么还把你姐给告了？” “我听说，我姐不知道怎么弄得，把人傻柱媳妇小琪给得罪了！小琪都给气哭了，结果正好碰到傻柱回来了，上去就是一顿骂，把我姐都给骂傻了！” “骂得好！狗咬狗，一嘴毛，就你姐那脑子，白活了那么些年了！人家是两口子，不向着自己媳妇，向着你姐啊？脑子坏了吧她？你别看瘸子闺女家穷，可架不住人模样生得好，还是城里户口，比她秦淮茹强多了！” 秦京茹点了点头， “那是！小琪人挺好的！还请我吃奶糖，学问也好，要不是他爸把腿摔坏了，她今年就上大学二年级了！” 许大茂一听，酸的不行，狗日的傻柱，就凭你那个德性，你还找了个城里媳妇，他倒好，找了一个村姑！ 想想这事，要不是秦淮茹把她表妹带来，他能娶一个村姑当媳妇吗？ 顿时，这笔账就算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我是不跟你说过，离她们家远点！她们家就没一个好人，秦淮茹在厂里搞破鞋，家里还有一个老不死的老贼婆，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心情激动的许大茂，站起身来走了两圈，直接走了过来，指着秦京茹的鼻子， “秦京茹！我告诉你，不许去！听见没有？你要再和他们家来往，腿我给你打折喽！” “大茂！你不能这样！那是我姐！当初还是我姐把我带进城里的！要不我也不能遇到你！你就让我送碗面去吧！实在不行，我每顿少吃点！” 看着许大茂不为所动，秦京茹只能跪下， “大茂！我求你了！你行行好！你不看我姐面上，你看我的面子行不行？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 许大茂一听，眼珠子瞪的溜圆，火噌一下就上来了！ “你还好意思提？提起这件事来我就一肚子火！本来以为我是截傻柱的胡，真没想到，反被他摆了一道，人家压根就没看上你！你就是个村姑！娶了你我倒了八辈子霉了！” 长出了一口气，瞅着这村姑，越看越不顺眼， “你搁那跪着给老子烧香呢？你给我起来！你不是切面条呢吗？给我煮一碗去，我昨天累了一天了，到现在肚子还空着呢！你这媳妇是怎么当的？一天到晚的瞎操心！我告诉你秦京茹，你把你男人伺候好了，再给我生个一男半女，往后有的是你的好日子，你要是再跟你那个搞破鞋的姐姐来往，就赶紧给老子滚蛋！回你的乡下去！老子立马再去找一城里的黄花大闺女！” 第131章 把我当空气? 天蒙蒙亮，贺小琪从床上爬起来，就从随手带的包里摸出一张灶王爷，贴在了灶台边上， 又准备三炷香，拿了一只碗，放了些土进去，把香插好，摆了几块杂拌儿摆在了盘子里，给灶王爷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何雨柱伸手一摸，贺小琪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披上衣服一看，他媳妇正在那跪着磕头呢！ 何雨柱没声张，看着媳妇在那里念念有词，他就悄悄出了门，整天忙忙碌碌的，家里连点余粮都没准备，赶上今天卖粮食，自己得去备点了， 过年要准备年货，年后吃席用的面粉也得准备，还有炒菜的配料和食材，喜糖喜酒也得置办， 何雨柱一个人习惯了，冷不丁多出个媳妇，还真有点不太习惯，不过好在生活轻松，心情舒畅，找的媳妇也特别满意，要不是赶上好时代，就这样的媳妇，也只能在梦里想想！ 买了三碗馄饨，和谭姐说了会话，谈到年后初六要结婚，谭姐自告奋勇要给帮忙，何雨柱就先说了番感谢的话，接着就把办喜酒的地方跟谭姐说了一下， 提着三碗牛肉面，这时节不缺牛肉了，切上几块肥美的牛肉，又实惠味道又香，在自家屋里放了两碗，那一碗又端着去了聋老太太屋， “傻柱啊！这不快过年了嘛！我想去买点年货，你今儿有空吗？陪着我去买点东西去？” “奶奶！今儿不行！您要缺什么东西，跟我说一声，我顺带给您买回来了！” “不用不用！那我叫着你一大妈，我们俩出去逛逛去，我也不买什么东西，我就是出去看看景，溜溜弯！” “要不您改后天再去吧！我后天有空，今儿真不行，今天是卖粮的日子，我得提前去排队买粮，不然就只能吃食堂了！” “那你去忙吧！你瞧我把这茬给忘了！我也没什么东西要买，你吃完饭就赶紧排队去吧！别的事不打紧，买粮食可是顶大的事儿！” “那您慢慢吃，我先回屋了！” 何雨柱一回屋，就看到自己那碗牛肉面里，摆着好多牛肉块，贺小琪正吸溜着面条，一边夹着泡菜，满脸的幸福感， 这傻媳妇！何雨柱又把牛肉都夹到了她碗里，对着她说道： “吃你那份就行了！往后别这么夹来夹去的，几块牛肉罢了，你跟我客气什么！” “妈说了，得先紧着男人吃，你得干活，好吃的都给你！” 何雨柱愣了一下，似乎忘记了，现在还是以男性为主导的时代，作为家里的劳动力，好的食物都会优先供应给男性，女性则处于绝对的从属地位， “你妈说的对！但那是在你家，咱们家不一样，有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贺小琪面现难色， “这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赶紧吃！吃完了今天有活安排给你！” “哦！那你也吃！” 看着贺小琪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何雨柱两三口扒完，就坐在书桌旁，开始写起请柬来， 老沈的、沈梅的、谭姐的、何姐的、李刚的，对了！何姐大名叫什么来着？ 算了！到时候去问一声，万一写错了，可就太不礼貌了！ 接着就跑去敲一大爷家的门， 门一打开，何雨柱就叫了一声， “一大爷！您～” “秦淮茹？怎么是你？” 何雨柱愣了一下，她怎么在这里？ 开门的赫然就是秦淮茹！ 秦淮茹先是对着一大妈说了一句， “谢谢您了一大妈！我得回家一趟，看看孩子们，然后我就得上班去了！” 接着，她目光复杂的看着何雨柱， “我知道你听几句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就以为我是那种女人，我什么样人你还不清楚吗？我过得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你总该知道吧？要不是为了让孩子们吃一顿饱饭，我至于受这么大委屈吗我？” 秦淮茹眼角流下几滴眼泪，因为激动，嘴唇还在不停的颤抖， “我只是帮侯厨子搬东西而已，说好搬完东西，他就送我几斤粮票，没成想他把我骗到仓库里，就要占我便宜，要不是～ 哪成想何雨柱根本就没看她，就对着一大妈就说了一句， “一大妈！我今天要去排队买粮，您帮我跟一大爷说一声，让他帮我请个假！” “柱子！你先别走！” 一大妈喊了一声，何雨柱只好等了一下，接着就是和秦淮茹大眼瞪小眼， “傻柱！我～” 这时候一大妈走了出来， “淮茹也在啊？那个，柱子！你今天是要去买粮是吧？你打算买多少？” 何雨柱想了想， “怎么也得两百斤左右吧！” 一大妈挺惊讶，接着就想起何雨柱说的吃喜宴的事来， 秦淮茹则是满脸的羡慕，我要是傍上傻柱，这两百斤白面不就搬我家去了吗？哪还用得着我天天卖肉啊？ “买那么多？你吃的完吗？哦！你是说吃喜酒要蒸馒头是吧？” “可不是嘛！要请您几位亲近的长辈，还有我丈人那边的亲戚，再加上我们厂长，厂领导都要来，就这两百斤面粉，还不一定能够呢！” 什么？傻柱要结婚了？要请吃喜酒？全吃白面馒头？厂长也要来？还有厂领导？怎么不请我？ 秦淮茹觉得自己被人忽略了，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 “那你怎么把粮食拉回来？” “我去老沈家借辆排车，不然还真拉不回来！您也要捎点粮食啊？” “你要是顺道的话，就帮我买二十斤的棒子面，五十斤的白面，不然就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真带不回来！” “那成！我一趟就给您拉回来了！您就放心吧！交给我了！” “那好！来，柱子，把粮本和钱拿上！赶紧去吧！还得排老半天的队呢！” “好嘞！那我去了！您可别忘了跟我一大爷说请假的事儿！” “明白明白！这么重要的事，我可不敢忘了！” 一大妈一转身，就看到秦淮茹一脸难过的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发呆， “淮茹啊！淮茹！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啊？你是怕你婆婆是吧？放心！我陪你走一趟！” “这老嫂子也真是，你看把淮茹打的，头都给打破了！淮茹啊！等会到了你们厂，别忘了抽空去一趟卫生室，让医生帮你看看！可别留下什么疤才好！” 秦淮茹则是失魂落魄的跟在一大妈身后，一抬头，就看到她婆婆贾张氏那张充斥着愤怒的老脸， ……………… 何雨柱骑车带着贺小琪，让她站在队伍里排着队，接着把背包挂在她的身上，自己则骑车去了老沈家， “沈师傅！开门啊！我给您送喜帖来了！” “吱拉！” 老沈把门打开，胡子拉碴的，满脸的愁容， 第132章 排队买粮食 “雨柱来了！进来坐！” “您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愁眉苦脸的？” “还是我闺女的事儿，您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一天到晚的没个顺心的时候！” “上次不是和好了吗？这回又出什么问题了？” “我不是就这一个闺女吗？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结婚前和我那傻女婿商量好了，说要是生了儿子，就随他爸那边的姓，要是个姑娘，就随我姓沈，这不是肚子显怀了嘛！赶上今天又是小年，昨晚上她婆婆让她家去吃饭，结果吃饭的时候，她婆婆提了一句给孩子起名的事儿，我闺女张口来了一句，要生个丫头就叫沈芳，把她公公气的上不来气，差点给送医院里去！” 何雨柱感到一阵头疼，这沈梅看着挺正常一姑娘，长得浓眉大眼的，一天天的怎么想的这是？这不是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当个作死小能手吗？上次把人家锅砸了，这回又要弄什么随母姓，这也就是她男人脾气好，换个男人早打个半死了！再说就算你生了个闺女，那也该随她爸的姓，哪有跟妈一个姓的？那不成了倒插门了吗？ “您家这闺女是怎么想的？哦！她叫沈梅，生个闺女叫沈芳，这不成姐俩了么？” 老沈听他一说，苦笑了两声， “我这正愁着呢！你倒好！拿我寻开心是吧？” “不用问了！您这闺女又拧巴了，非要给孩子起名叫沈芳了是吧？您别说！您这闺女可真没白疼！合着您才是最大的受益人，瞅着这一把岁数了，凭白还得一闺女！这闺女还是您外孙女！关键是，这孩子还姓沈！哈哈哈～！” 老沈也被他给逗乐了， “你小子没安好心！什么叫凭白得一闺女？那是我外孙女！怎么成我闺女了？一点儿也不正经！说吧！你小子这回又来干什么？” “你看！光顾着聊天了！这不今儿是二十三嘛！卖粮食的日子，您忘了？” “对对对！可不就是！我都给气糊涂了！你等会儿，我也得去弄点粮食去！” “还有件事，你看你老打岔！这是给您和您闺女的喜帖，年初六来吃我喜酒！地方在老区委往东两百米，利民国营大饭店！记得一定要来哈！别忘了！地址给您写喜帖上了！” “恭喜恭喜！你小子可算是了了心事了！那成！我和闺女一准到！” 老沈说了一句，就准备往外走， “走吧！咱们去借车去！” “不是！那车子不是卖给您了吗？” “别提了！又让老王给要回去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私活，初一十五的，专门给人半夜偷偷拉烧活儿！白天不敢出门，怕被人抓！” 老北京话的这烧活儿，就是些纸扎的纸人、纸马、聚宝盆之类的，拉到地头就烧了，这叫做“烧活儿！” “得了！那您还是自个儿去吧！我去了怕吓着他！” “那你等会儿！我去借车去！” 好家伙！得亏是拉烧活儿的，要是拉死人、拉棺材的，这车还真不能借，别说拉粮食了，听着就膈应！ 老沈进去就出来了，看来连招呼也没打一声，这年月家家都不锁门，也没个小偷小摸什么的，那可真是夜不闭户，不过路不拾遗就不知道了！ “你拉着我！咱们这就去吧！去晚了可就白搭了！” “您就这么去啊？” “怎么了？” “您不带着粮食袋儿？粮本？钱呢？” 老沈一拍脑门， “忘了忘了！你再等我一下！” 看着飞奔着进屋的老沈，何雨柱一阵无语，摊上这么一个闺女，简直就是灾难！你看，这老沈都愁成什么样了？ “走吧走吧！” 老沈咯吱窝里夹着面袋子，手里攥着粮本儿，兜里还揣着一沓小票，呼哧带喘的催促道， 何雨柱拉着沈师傅，身后拉着排车，飞快地向着粮店奔去， ………… 贺小琪等了许久，也没见前面有多快，这有的人家要买好几样粮食，要细粮也要粗粮，玉米大豆杂粮还有白面儿！她等了很久，才往前排了不到两米，看着长长的队伍，她心里寻思，等排到她，也得等到下午了！ 远远的看着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来了，后面还拉着一个人，拖着一辆板车，贺小琪就冲着他招了招手， 何雨柱对着媳妇笑了笑，接着就笑不出来了！ 一看队伍，这挤满压满的都是人，个个排着长队，咯吱窝里夹着面袋子，正在那伸着脖子看着呢！ “老沈！你把自行车绑在板车上，我到前面去想想办法！” 老沈把袖子挽起， “这不是都排队吗？你能想什么办法？” “你别管！先绑车子！” 何雨柱装模作样的到了前面，对着正在划粮本儿、收粮票的工作人员递了一根茅台烟， “哥哥！有时间吗？跟我去边上抽会儿烟去？”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 “你谁呀？我认识你吗？” “我红星轧钢厂的！叫何雨柱！您去我们厂打听打听，没有不认识我的！” 那人笑了一下，接着脸就是一板， “哦！是吗？还是位角儿啊？想买粮食啊？后面排队去！” 何雨柱往前凑了凑，对着他亮了亮手里的全国粮票，小声的说： “别啊！我跟您说！您看见没？我这有全国粮票！可以匀给您点儿！” 那人看了一眼，眼前一亮，接着面色如常，对着何雨柱小声的说了一句， “五斤全国粮票！不换拉倒！” 何雨柱想了一下， “那成！什么地方？” 那人看了看周围， “想要点什么？粗的细的？一样要多少？” “细白面不到三百！粗棒子面五十吧！” 那人吃了一惊， “这么多？得加钱！” 就知道是这样，何雨柱就还了一句， “别啊！我的票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人就把脸一板， “不换拉倒！” “您可真成！说吧！加多少？” “再加两斤票！不能让哥们儿白忙活！”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行吧！什么地儿？” “后院！我一会儿就过去！” “行！那你快点！” 何雨柱看了看周围，回到了老沈身边， “您怎么还没绑车呢？行了！别绑了！跟我走一趟！”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走了没几步，见沈师傅还杵在那里，煞有介事的排着队，何雨柱就喊了他一声， “走啊！愣着干什么？” “你小子！不来买粮食你就早说，害得我跟着你白跑一趟！你就瞎折腾吧！” 老沈气鼓鼓的拉着排车，跟在何雨柱的身后，看着何雨柱推着车子，走了挺长的一段路，接着就到了粮店后门， 看了看左右的情况，这里挺偏僻，一个人也没有！ “咣咣咣！” 门里传来一个声音， “谁呀？” 声音很小， 何雨柱靠在门上，说了一句， “来拉粮食的！” “吱嘎！” 门里走出一个人来，出门看了看周围，把大门拉开一道缝，说了一句， “快进来！别让人看见！” 何雨柱把车子推了进去，然后瞅着门口，叹了一口气，把门外正在发愣的老沈和排车拉了进来， “老沈！你要多少来着？” 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袋，老沈傻了！ 第133章 我叔脑子不大好 老沈梗着脖子， “何雨柱！你投机～”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就把沈师傅的嘴给捂住了！ 看着愤怒的工作人员，何雨柱陪着笑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家叔精神不大好！这里有点那个，您多体谅！哎！可怜呢！都是饿肚子给闹的！” 那人叹了一口气， “可不是嘛！您说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可真是愁死人了！” “可不是！得亏是我遇上好人了，要不是我们院里人可怜我们爷俩，这集体买粮的活还落不到我们爷俩头上呢！” “唉！谁家过得都不容易！您这、怎么还带他出来呢？” “搁家里我也不放心，我带他出来遛遛弯，兴许能让他好点也说不定！叔！您说您想要多少粮食来着？” 老沈被他死死的捂住，眼珠子瞪得溜圆，何雨柱频频对他打眼色，老沈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又不是真傻，一把年纪了，想了半天就想明白了， “叔！你想好了再说！别把人吓着，你要是想好了，就说要什么粮食，其他的都交给我，您说成吗？” 老沈满脸无奈的看着何雨柱，点了点头， 何雨柱一松开，他就说了一句， “要、五十斤棒子面！” 接着，就自觉的蹲在了排车旁边，一句话也不说了， 何雨柱立马堆起笑脸， “那麻烦您了！要两百五十斤细白面，七十斤，不对，一百斤棒子面！” 自己要两百斤细白面，三十斤棒子面，吃点粗粮对身体有好处，一大妈要五十斤白面，二十斤棒子面，老沈的五十斤棒子面，数量正好对的上！ 那人一脸的惊讶， “怎么要这么多白面啊？没想到你们家这条件还真不错啊！天天吃白面，您这才叫过日子呢！您看看别家，连棒子面且吃不饱呢！” “您可真是误会了！我们爷俩哪吃得起细白面啊！这白面不是我们家要的！这不是集体买粮吗？那三十斤棒子面才是我的，家叔要的五十斤，那两百五十斤是我们院几家大户要的，我就是帮他们跑跑腿，等回来他们再给我两斤白面尝尝味，就算是跑腿钱儿！” “这么抠？哦！合着替他们买两百多斤细白面儿，最后才给两斤白面当跑腿钱儿，兄弟你也太实诚了吧？你那街坊这也太没人味了吧？” “谁让咱们家穷呢？没办法！有的吃就不错了！您看我叔叔，这不就是赶上灾年给饿的！我们家三代雇农，穷都穷死了！还想吃白面儿？那什么家庭啊？想都不敢想！” 那人砸了咂嘴， “也是，不是家底子件厚实的，还真吃不起这么多细白面儿，得！两百五十斤细白面儿，一百斤棒子面，细白面儿一毛八，棒子面一毛一，一共是～” 扒拉了一会儿算盘， “细白面儿四十五，一百斤棒子面十一，一共是五十六块钱，收两百五十斤细粮票，一百斤粗粮票！” “叔！把咱们家粮本拿来，还有钱！” 老沈也没起身，把粮本儿和钱都递给了何雨柱，何雨柱就对着那人说了一句， “先划掉五十斤粗粮的，我先给您五块五毛钱！” 看着那人一愣，何雨柱连忙回道： “这是我叔要的，他这人就这样，东西得落在他的名下，不然他心里不踏实，再说亲兄弟还得明算账，您就先收了他这一份，先给他装上！” “他不会打人吧？瞅着倒是挺老实一人，怎么能～算了，我先给你们装五十斤棒子面！” “那个面袋子留下，把这一袋五十斤先装车上！你让他自己扛吧！我们就不靠边儿了，万一再犯病了伍的！” “也对！叔啊！您听见这位同志说的了吧？人看着您害怕，还是您自己个儿扛吧！反正也不沉！” 老沈气的呼哧带喘，恶狠狠的看着何雨柱，把面袋子往边上一扔，抓起那袋棒子面，一把就扔车上去了，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那人看了一眼，还心有余悸， “得亏我是没靠近，您家这位叔要是犯起病来，我还真拦不住他，到底是您家的亲戚，关键时候还是自家人靠谱，也就是您才镇得住他！” 何雨柱满脸尴尬， “对对！咱接着划粮本儿！” 偷偷瞅了老沈一眼，马上就把头转了回来，太吓人了！ 接着划掉一大妈粮本上的五十斤细粮，二十斤粗粮，还有何雨柱的一百六十斤细粮和三十斤粗粮， 还剩下何雨柱的四十斤细粮票，外加七斤细粮票的好处费，还有面袋子的三分钱， 何雨柱把白面儿和玉米面都装上了车，接着拿出两张二十斤京市的细粮票，还有剩下的钱，全都递了过去，嘴里说着， “这细粮票可是好东西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细白面的大馒头，真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说着砸了咂嘴， 那人眼看着他这样，心里也有些不落忍， “这样吧兄弟！我看你也不容易，你就给我四斤全国粮票就行了！多出来的三斤，你可以再买三斤细白面儿！” “不行不行！您也不容易，这怎么好意思让您吃亏，我心里可不落忍！” “就这么着了！不过你别用这全国粮票买，不划算！你去外面那些胡同里，专门找那些个脖子上系着汗巾儿的，他们专门倒换全国粮票！你这三斤细粮全国粮票，能换四斤细粮票，或者换六斤或者六斤半的粗粮票，不过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那谢谢您了！您可真是个大好人，但是您这人仁义，我不能不要面儿，我给您一张五斤的全国粮票，既不能让您吃亏，也不能不承您的情，你可别跟我推辞，这事就这么办了！” 那人满脸感动，这兄弟是个实在人啊！ 何雨柱有苦自知，他手里最少的全国粮票都是五斤的，全拿出来不就露馅了吗？ 一边陪着笑脸，一边琢磨着这张应该是，从内兜里掏了出来，扫了一眼， 艾玛！是二十斤的！ 再来一张，卧槽！这张是五十斤的！ 奶奶熊！这是见鬼了！ 又摸了一张，呼！总算是一张五斤的了！ 那人看他表情急速变化，问道： “兄弟！是不是手头困难？要不就还是按四斤算吧！” 何雨柱刚好翻到这张五斤的，直接递了过去， “说好的给您五斤，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您快拿着！再难也不能让您吃亏不是！” 第134章 这小子还是个厚道人啊 把面袋子摆好，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老沈在后面把着，把排车推到了门口， “哥哥！谢谢您了！往后再来买粮食，我还到这地方来找您！” “下回记住了！别今天来！你早一天，逢二十二那天下午三点以后过来，我们都是前一天卸粮食，你还是直接到这后门来找我！记着，敲门声五短三长！别忘了！” “好嘞！那您先忙着，我们得回了！” “我给你开门！打开门你就往右拐，过了那条臭水沟子就到大路上了，可别再拉着车子绕前面去了！那你可就把我给害了！” “那不能！您就放心吧！” “准备好了！我一开门你们就右拐！” “好了！开吧！” 吱嘎一声，大铁门缓缓打开，何雨柱推着车子，那人和老沈推车，甫一出门，门就吱嘎一声被关上了，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门内敲了几下， 接着传来一道压抑的声音， “五短三长！记住喽！” “那我走了！您回吧！” 听着车子向着右边拐走了，那人叹了一口气， “这小子，是个厚道人啊！可真是讲究，说五斤就五斤，一点儿也不含糊，弄得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 看着前面不远就是臭水沟，何雨柱对着老沈说了一句， “沈师傅！等一下！我得去把我媳妇叫回来！” 老沈愕然， “你媳妇还排着队呢？你可真行！那你快去吧！我在这等着你！” 何雨柱解下自行车，掏出烟递给老沈，对着他说了一句， “我去把我媳妇拉过来，你抽根烟！我很快就回来！” “那你去吧！” 老沈往车边上一蹲，掏出一支烟塞在嘴里，然后摸了摸身上， “雨柱！你带火柴了没有？” 一抬头，何雨柱早就跑没影了！ “这小子！一肚子的鬼心眼儿！” 老沈笑了笑，随手把烟夹在了耳朵上， ………… 何雨柱骑着车子，飞快的蹬了几下，就看到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排着长长的队伍，几乎一眼望不到头， 何雨观察了一下，他媳妇贺小琪正排着队，处在整个队伍的前半部分，他就带着欣赏的眼光看了一眼，寻思不愧是我媳妇，这么大一群人，有男有女，就属我媳妇最漂亮，个儿还高！ 何雨柱把车往边上一放，走到了队伍后头，观察了一下，然后对着一位长得细皮白净的老人家跟前凑了过去，小声的对他说， “您想到前边去排队吗？我刚好有好位置！您要不要？” 老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有多靠前？” “您看见前面最漂亮的那位小媳妇了吗？那是我媳妇！” 老人往前看了一眼，低头琢磨了一下，看那个小媳妇站的位置，倒是比这边好太多了！到中午差不多就能买上粮了，那可真是个好位置， “怎么换？” 何雨柱装作为难的样子，想了一下， “您不能让我媳妇白忙活吧？您就给我一张十斤的全国粮票吧！” 那位老人瞪了他一眼，气愤道： “你怎么不去抢？” “您要不换就算了！我家里还等着吃粮呢！那就让我媳妇排着，反正我也不急，肯定能买到粮食！” 前边露出个脑袋， “兄弟！打个商量！十斤本市的粮票成不成？” “不成！就十斤全国粮票！” 有生意上门，有人竞价，不宰你天理都难容！ “十斤就十斤！” 那人一咬牙，就直接走了过来， “不行不行！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老人不乐意了！ “给你给你！快带我过去！” 说着掏出两张五斤的全国粮票，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看了一眼，塞进了口袋，对着老人说了一句， “跟我来吧！” 推着车子，领着老人走到了队伍前面，把自家媳妇拉了出来，又把老头子塞了进去， 贺小琪一愣，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雨柱！咱不买粮食了？” “上车！不买了！这得排到什么时候！” “不是、大家不都是这么排的吗？” “咱们回了！听你男人的，准没错！”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贺小琪犹豫了一下， “雨柱！要不咱还是蒸点棒子面儿的窝头吧？白面馒头也太贵了！你不用考虑我们家的面子，有吃的就行！谁家不是这么过日子的？” “那是别人家！我可不能让我媳妇丢面子！” 两百斤面粉，加上票才三十来块钱，自己在外面干一趟私活儿就挣回来了！换一个让自家媳妇在人前有里有面的形象，简直不要太实惠！ “坐好了！咱们回家！” 一转眼，就在沈师傅脚边停下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沈师傅！我的良师益友！老沈！这是我媳妇贺小琪！” 贺小琪低了低头， “沈师傅您好！” “哦，你好！”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排车上一绑， “走吧！粮食也买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贺小琪看了看车上，好几袋粮食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上面，惊讶地问了一句， “这，雨柱！哪来的这么多粮食？” 老沈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 “这你就得问一下这位骑着自行车的何雨柱同志了！你说我认识他这么长时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外表老实憨厚的何雨柱，竟然也是满肚子的鬼心眼儿！” “过分了啊！老沈！没你这样的的啊！这车上拉着的那五十斤棒子面，不是你自己搬的？难道是给我自己买的？” 三个人推着车子来到了大路上，何雨柱骑着车子，车边上坐着贺小琪，老沈在后面推了几把，看着车子跑了起来，老沈也跳到了车上， “你有理行了吧？我说不过你！丫头啊！你男人可一点儿都不老实！你可得把他看紧了！小心他哪天要把你卖了，你还得帮他数钱！” 何雨柱在前面骑着车，一边在往四处观望， “嗨！我说沈老头！你过分了哈！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你怎么能当着我媳妇面儿造我的谣呢？” 贺小琪看着沈师傅，接了一句， “您说的没错！他还老实？他可是最会骗人的！一点儿都不老实！您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满嘴的疯话，非要让人家给他当媳妇！您说他脸皮得有多厚？” 老沈摸了摸车上的粮食袋， “说的没错！那我可没你聪明！我一向认为他很老实，今天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不守规矩不说，他还跟人家说我是精神病！害得我连话都不敢说了！” 贺小琪听了，目瞪口呆，你们刚才经历了什么？她随口问了一句， “对了！雨柱！刚才那位老人是咱家什么亲戚吗？你怎么把我排队的位子让给他了？” 何雨柱骑着车，连头也不回， “你说那老头啊？不是！那是我用十斤全国粮票换的！” 老沈的嘴巴瞬间就合不拢了！ “嘛玩意？好你个何雨柱！你这鬼心眼子也太精了吧？合着里外里，你小子还多赚了五斤全国粮票哪？” 第135章 何雨柱的头号粉丝 何雨还得骑车，头自然也转不过来， “老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什么叫我又赚了五斤全国粮票？我可是花了五斤全国粮票才提前买的粮食！你不也沾光了不是？再说了！那十斤全国粮票那可是我媳妇辛辛苦苦排队挣来的！跟我可没一毛钱关系！里外里我还亏了五斤粮票呢！” “你就胡扯吧！反正那粮票在你自个儿兜里装着，你怎么扯都行！我说不过你！” ………… 曹军长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孩儿，脑仁儿疼的厉害，他一边揉着头，一边儿对着她说道： “丫头！这强扭的瓜不甜，你这辈子和他没缘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没看他那天的态度吗？这小子软硬不吃，往后你别在我面前提起他，要不是你把我拦住了，我非让警卫员教训他一顿不可！” 薛玉梅据理力争， “您为什么要打他？他又没做错什么，我看他挺好的，为了自己没过门的媳妇，宁肯和您对着干，也坚决不干对不起自己爱人的事儿！不愧是我欣赏的男人！” 曹军长只想捂脸， “闺女！咱说这话还能要点脸不？那不是你对象！那是人家闺女的爱人！再说了，什么叫没过门？我已经都核实过了，人家早就领了结婚证了！不然我也不用费那大力气劝他签离婚协议了！” 薛玉梅噘了噘嘴，脸上有些不开心， “那就不提他了！说点儿别的！您看我都已经这么大了！总不能天天待在家里吧？您给我安排个工作，我看红星轧钢厂就挺不错！要不您去跟杨厂长打个招呼，我就去红星轧钢厂上班得了！” 曹军长一瞪眼，可惜没什么效果，薛玉梅一点儿也不怕他！ “你这不是瞎胡闹嘛！你腿脚不大利索，去轧钢厂能干什么？你是能轧钢还是能生产金属配件？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别去祸害国家资源了好吧？” 薛玉梅一脸的向往， “那！我也可以去食堂工作啊！我觉得在食堂工作的话也挺有意思的！每天炒菜洗菜蒸馒头，一大群人围在一起，说着话聊着天还不耽误工作，这工作多适合我啊！” 曹军长看了她一眼， “你这三句话离不开何雨柱！你去食堂干什么，我心知肚明！你就别白费心机了！任你说破大天去，你也休想能踏进红星轧钢厂一步！” 看着她忽然沉默下来，面上露出伤心的表情，曹军长心里又有些不落忍，叹了一口气，把她往沙发上一按，拍了拍她柔弱的肩膀， “你就让我歇两天吧！咱能不折腾了吗闺女？你去厨房能干什么？炒菜切菜你行吗？百多斤的炒菜锅你翻得动吗？再说了！那伺候人的活，天天烟熏火燎的，有什么好干的？你就听我的准没错！我都替你安排好了！” 看着薛玉梅毫无反应，曹军长又开始劝解起来，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将来相夫教子，儿孙满堂的多好！我再给你找一个好的！我想想，那个、奚参谋家的小儿子怎么样？长得五大三粗的，看着倍儿精神！” 薛玉梅一脸的不屑，面色冷淡， “奚参谋的小儿子？那就是一傻大个！就知道杠着枪往前冲，连个脑子都不长，我才不要嫁给他！与何师傅比起来，纯粹就是一头蛮牛，被人牵着鼻子走都不知道！” 曹军长气的都想骂人， “何师傅何师傅！你整天就知道何师傅！一个炒菜的破厨子！有什么好的？你倒是见天的挂在嘴边上，那小子满肚子的鬼心眼，一句实话都没有！就知道装傻充愣！活脱脱一根老油条！” 薛玉梅一脸花痴状，心思又活跃起来， “您别总拿老眼光看人！什么叫破厨子？人何师傅有才艺的好不好？我上回去听他唱歌，唱的那声音简直太棒了！我还记得那天他也在舞台上的风采！仿佛就在昨天，他就那么站在舞台中间，穿着洁白的服装，头上还戴着当地部族特有的白色头巾，就是趁着那么的英俊潇洒，嘴里唱着那句，哎～蝴蝶泉水清又清，丢个石头试水深，有心摘花怕有～” “我的心都要醉了！仿佛我已经变成了银花副社长，而他就是来寻找我的阿朋哥！” 看的曹军长尴尬癌都快犯了，脸色阴郁的可怕， “真是家门不幸！我看你这丫头是魔障了！我是管不了你了！等你曹伯母回来好好教育教育你！一个大姑娘家，不想着找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踏踏实实过日子，偏偏看上一个结了婚的厨子，人家不想理你，你还偏要往跟前凑，你这是想气死我呀你！” 看着貌似生气的曹军长，薛玉梅可一点儿都不怵他，直接坐到了曹军长的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 “那我不管！要不您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对了！杨厂长的小舅子不是被调到商业局了吗？做的饭店经理是吧？那您把我安排到他们单位，给他们做服务员怎么样？” 曹军长闻言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去红星轧钢厂就行！ “这倒是个办法！服务员嘛！就是倒个水端个菜，平常什么活也不用干，闲着磕个瓜子，帮着收拾收拾桌子，既累不着，工作也体面！那我今下午帮你找杨厂长问一问！” 薛玉梅一脸的开心， “那太好了！谢谢曹伯伯！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曹军长心里忽然有些怀疑起来，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会这么开心呢？ ……………… 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一辆拖着地排车的自行车骑得飞快，骑车的是一位男青年，模样长得有还有几分帅气，他身后的车上，还载着两个人，只是奇怪的是，这两个人全都捂着脸， “闪开闪开！拉粮食的车来了！” 何雨柱骑着辆自行车，后面拉着一车的粮食，看见前面有人就开始大喊大叫，弄得车上的两人全都捂着脸，都不好意思见人了！尴尬的要死！ 这一路就为了避一个慢腾腾的小孩停了一下，然后就一路横冲直撞，直接骑到了利民国营大饭店的门口， 何雨柱用脚当刹车，连着使劲攥着刹车把，才把车给停了下来！ 何雨柱顺手扛起一袋面粉，接着就走了进去， “何师傅！您来了？” 从厨房里面走出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看着何雨柱，一脸的笑容， 第136章 逛商场 “来！沈师傅！小琪！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余文芳，是这家饭店的服务员！” 介绍完，何雨柱又转头介绍起沈师傅和贺小琪来，接着就抱着那袋面粉去了厨房， 沈师傅和她点了点头，扛着两包白面跟在何雨柱的身后，贺小琪也抱起一袋子面粉跟了上去， 何雨柱把面粉搁在了架子上，转头就看到贺小琪抱着一袋子面粉走了进来，他忙快走几步一把接过，顺手就把袋子接了过来， 贺小琪对着何雨柱笑了笑，又用手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粉尘， “没事！不就是一袋子白面嘛！又没有多重，你去帮一下沈师傅！”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老沈直接就把白面放上去了， 何雨柱看着两人， “行了！走吧！再去送一大爷那份去！” 两人答了声好，跟着何雨柱走了出来， 迎面走来了余文芳，托盘上端着三碗热水，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几位师傅！喝点热水吧！这天挺凉的！在车上坐了一路了，喝点热水暖暖！” 三人各自说了一句谢谢，接着找了板凳坐着喝水， 何雨柱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的新工作服，棉衣棉裤也是新的，这才猛然醒悟，回头看了自家媳妇一眼， 贺小琪端着一碗水在那里慢吞吞的喝着，身上还穿着自己那身旧棉衣，连棉裤也没换，脚下穿的还是她父亲单位发的军用鞋，何雨柱就有些暗骂自己没有眼力界了！ 什么时代背景啊！你给自家媳妇买一件红棉衣，她怎么好意思穿出门？可笑自己还以为自家媳妇是舍不得穿，其实舍不得也是真的，但是颜色太扎眼也是一个原因， 三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喝着热水，各自想着心事， 何雨柱惦记自家媳妇的新衣服、新鞋子，沈师傅愁的是他家的沈梅，贺小琪则在疑惑这个漂亮的服务员，看着何雨柱的眼神明显有些不正常， 诡异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何雨柱带头站了起来，看了看表，差不多快十点半了！ “走了！今天还有一大堆的事呢！” 三人迅速爬上了车，这下少了两百斤面粉，何雨柱骑着很轻松，惯性也没有那么大了，老沈和贺小琪坐在车上，两人对视了一眼，忽然笑了起来， 何雨柱感觉他们莫名其妙，边骑车边问道： “你们俩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儿了？说两句也让我乐呵乐呵！” 沈师傅连连摆手， “莫提了莫提了！我都不好意思说，回头让你媳妇说给你听吧！” 何雨柱就嘟囔了几句， “好家伙！说什么呢？还神神秘秘的！” 这饭店离家比较近，没走多远就到了，何雨柱停下车，一手拎一个，这一袋白面一袋棒子面，直接就拎到一大爷家去了， 不大一会儿何雨柱就出来了，对着老沈说了句， “走吧！再把你给送回去？” 沈师傅摇了摇手， “不了！雨柱！就这一袋棒子面，我自己就拉回去了！你就别跟着跑了！” “您跟我还客气什么？小琪！上车！咱们送送沈师傅！” “啊？我就不去了吧？家里还有衣服没洗呢？” “今儿是小年，洗什么衣服啊！不洗了！跟我出去一趟，我带你出去转转！” “那好吧！” 看着自家爷们儿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贺小琪也没说话，跟着上了车子， ………… “你带我来解放商场干什么？” 看着眼前透着时代气息的国营解放商场，何雨柱感到无比的亲切，可是在贺小琪的眼里，这里却是一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所， “都要结婚请喜酒了，你还打算穿着这身旧衣服？” 何雨柱想要给媳妇买身新衣服，可是贺小琪就是不同意， “你不是给我买了一件新衣服了吗？我结婚那天穿那件就行！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谁家不是这么穿的？难不成谁还穿着新衣服干活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贺小琪的发言， “你说的也对！非常的有道理！但是贺小琪同志！该买的衣服，还是要买的！” 接着不由分说，拉着自家媳妇就走进了解放商场， 逛了一圈下来，两个人感觉，都有些失望， “雨柱！这里的衣服一点儿也不好看，颜色太花哨了！我不太喜欢，要不咱们回家吧？我想吃你做的菜了！” 何雨柱看了看，确实没有适合自家媳妇的衣服，在他的眼里，这些衣服不是太花就是太素，怎么看着都别扭， 何雨柱也没看中，点了点头，拉着媳妇就走了， 一路直奔外贸公司，进去也没到商场里去转，直接领着贺小琪到了何姐的窗口， “哟！柱子！这就是弟妹吧？你这小眼神还真不错！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都让你给骗来了！” “那是，我眼光什么时候差过？这娶媳妇过日子是要在一起处一辈子的，要是媳妇模样长得不好看，那得多遭罪呀！” 何姐没理他，对着贺小琪招呼道： “弟妹！过来让姐看看！嗬！这个头可高啊！长得怎么这么招人喜欢！瞧这小脸，啧啧啧！何雨柱！你这可不是祖坟上冒青烟哈，你这都要冒火箭了！” 何雨柱一摆手， “行了行了！别夸了！虽然你说的有点夸张了，但是也算符合基本事实！” 贺小琪站在何姐身边，有些不太适应他们的说话方式，稍有点小尴尬，只是略带求助的看着何雨柱， “我说姐，你没发现你弟妹这一身打扮忒寒碜了些吗？赶紧帮帮忙！给置办一身行头！这身衣服白瞎了我这么好的媳妇！” “成成成！你等着！我去给你找找去！” 何姐急忙跑去找营业员去了，贺小琪则白了他一眼，噘了噘小嘴， 何雨柱笑了笑，搬了张板凳，邀贺小琪一起坐，贺小琪则摇了摇头，站在了一边， 何姐跑到柜台，跟营业员说了几句，然后指了指站在边上的贺小琪，营业员瞅了半天，就领着何姐跑后面仓库里去了， 翻了半天找了一件准备出口的、挺时尚的棉大衣，看着倒也还不错，就是领子的样式太超前了，立着老高，何雨柱摇了摇头，接着拿出一件偏青紫色的棉袄，何雨柱看了看，还是摇了摇头， 这年月有好多衣服都没有挂出来，一是忙不过来，二就是这外贸公司的衣服和普通衣服的款式不太一样，老百姓都不认可，所以很多衣服都存放在了仓库里， 何雨柱想了想，问了一句， “我能进去看看吗？我只是看看，不会乱动的！” 何姐问询的看了营业员一眼，营业员微微一笑， “他以前不是常来嘛！又不是什么外人，正好今天没什么顾客，我领他进去看看吧！” 何雨柱对着营业员道了声谢， “那就麻烦您了！我先谢谢您！” “客气了！你跟我来吧！” 何雨柱跟着营业员进了仓库，一进门，一件浅灰色的大衣，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第137章 人力终有穷 一件浅灰色大衣，一条黑色的棉裤，一件深灰的毛衣，还有一双棉皮鞋， 何雨柱找了半天，也只找到这些还算搭配的衣服， 其实还是白色的毛衣比较搭，只是何雨柱没敢选，这身衣服，再配上白毛衣，实在是太跳脱了！ 当何雨柱和营业员一起，把这几件衣服拿出来的时候，贺小琪与何姐是懵逼的，然后营业员带着一脸懵逼的贺小琪，走到了换衣间，帮着她把衣服全都换掉了， 何姐看着贺小琪进了换衣间，忍不住就想劝解两句，， “雨柱！你这日子不过了啊？哪有你这么疼媳妇的？那件毛衣和棉裤不打紧，皮鞋也不是太贵，可是那件大衣可是高档货，足足要三十多块呢！” 何雨柱也有些肉疼，不过他这个性格就这样，为了喜欢的东西可以不计较成本，别的都还好说，可是偏偏那件大衣才是他最中意的，因此，他是无论如何也必须拿下的， 奇葩的是那件大衣竟然要进口商品票，这玩意谁有那个？何雨柱问了问何姐，何姐说实在不行，只能去找专门倒腾票券的人换一换， 话正说着，贺小琪局促不安的穿着新衣服走了出来，新皮鞋有些不合脚，这让习惯了穿棉军鞋的贺小琪十分不适应，走路的时候就十分别扭，还有她头上那条又粗又长的辫子，和衣服也不怎么搭，不过其他的着装，尤其是那件浅灰色大衣，看着确实相当的养眼， 何雨柱搓了搓下巴，考虑到鞋子有些不合脚，就提了一句， “皮鞋换一双头尖一点儿的吧！” 营业员对何雨柱的服饰穿搭佩服的不得了，这年月还有懂这个的？她忙不迭的去找了一双尖头的棉皮鞋给贺小琪换上，然后就看到何雨柱依然是皱着眉头， “也只能是这样了！条件有限，实在是没办法了！” 何姐看着何雨柱，一脸的不理解，都穿成这样了，你还不满意？怎么滴？我给你换一件镶金的？ 何雨柱忽然笑了， 自己太过吹毛求疵，这样一身衣服已经足够好了！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以为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呢？ 营业员看着贺小琪，不由得称赞了一句， “这两口子可真是绝了！男的会挑衣服，女的也衬衣服！可真是天生的一对！” 何雨柱觉得挺满意，就是付账的时候不太好弄，他没有进口商品票！ 问了营业员手里也没有票，那件衣服还是商店经理挂在那里的，都放了半年多了， 贺小琪就知道衣服肯定不便宜，她就拉着何雨柱的胳膊，对着他摇了摇头， “咱不要了！都买了这么多了！那件大衣还这么贵！不买了不买了！” 何雨柱拍了拍贺小琪的小手，对着她说了一声， “你陪何姐聊会儿，我去去就来！” 接着，何雨柱骑上车子，飞快的离开了， 看着何雨柱离开，营业员满脸羡慕，她有些眼红地对着贺小琪说道： “你这个对象对你可真好！给你买了好几件新衣服不说，还要给你买进口大衣，不像我们那口子，钱全都拿去买粮食了！” 何姐随口说了一句， “那是雨柱会心疼媳妇，赶上他就一个妹妹，家里也没有老人要照顾，不然哪有那么多闲钱买新衣服，光那件大衣，就够四五口子的人家吃俩月的了！” 贺小琪想了想，对着营业员说了一句， “您把这件衣服拿回去吧！我们不要了！他要是回来，您就说被别人买走了，我也知道这么做不合规矩，可是这件衣服也太贵了，而且还要进口商品票，” “这？还是何姐您拿个主意吧！” 营业员又把皮球踢给了何姐， 何姐连连摆手， “别看我呀！我说了也不算！瞧他的意思，显然是很喜欢这件衣服的，万一他过会回来了，没见着这件大衣，我可不敢跟他说这件衣服卖了！” 贺小琪又让把大衣拿回去，营业员没办法，只好把衣服放了回去， 没过多久，何雨柱就回来了，他刚把车子停好，就向着屋里奔去，天气实在太冷了，他的手被冻得通红，脸上稍许有些失落，略微缓了一会儿，就向着营业员走了过去， “我没弄到票，去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淘换这种票的，您先帮我留着吧！过几天我再找人问问，当然，如果被人买走了，那就没有办法了！” 三个女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何雨柱笑脸笑了笑，对着营业员说了一句， “虽然今天那件大衣拿不到了，不过还是要买一件的，麻烦您把窗户旁边那件黑色的大衣拿来吧！还有这件毛衣，给我换一件白色的！” 过了一会儿，贺小琪穿着一身新衣服走了出来，何雨柱看了看，满意的夸赞了几句， “你看！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你穿着这身衣服，显得好看多了！走吧！再去朝阳菜市场买点菜去，” “去朝阳菜市场太远了！不如就在附近买点就行了！” 何雨柱看着她，随口说了一句， “忘了你爸了？他中午还不知道怎么糊弄一顿呢！估计也就是一碟咸菜的事，我带你去买点白菜，萝卜什么的，顺便帮他改善一下伙食！” 贺小琪很感动，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雨柱！谢谢你！” 看看周围没什么人，何雨柱就靠了过来， “娘子！你打算怎么谢我？要不要考虑以身相许啊？” 贺小琪笑成了一朵花， “相公！人家都已经嫁给你了！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了！” 何雨柱忽然脸色一变， “知道是我媳妇了，还敢跟我说谢谢？好哇！贺小琪！你这个薄情寡义的渣女！你自己说，今天晚上我该怎么惩罚你？” 贺小琪瞬间脸红， “大白天的，你又开始说疯话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晚上听你的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晚上可不许反悔！” ………… “雨水！你屋里还有什么吃的吗？我肚子都快饿死了！你先煮碗面给我吃好不好？” 于海棠往何雨水的床上一趴，哎吆哎吆的叫唤起来， 何雨水回头一看，被她给逗笑了， “你是饿死鬼投胎啊？到了人家里就张嘴要吃的？家里哪有现成的面条啊？面倒是有，要不先烙张饼给你垫垫？” “好啊好啊！吃饼也行！那你快去吧！” 于海棠在床上翻了两圈，觉得床板太硬，硌的她身上疼，嘴里嘟囔了两句， “这床也太硬了！硌死人了！还是你哥的床最舒服！要不你把门打开，我进去躺一会儿？我感觉现在好困啊！” 何雨水完全不上当，她早就知道这妮子的禀性，完全是死缠烂打型的， “你少来！你不是想睡床，你是想睡我哥吧？谁还不知道谁呀！你馋我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你没希望了！” “谁说的？你看着吧！我已经失去了很多次机会了，这次我一定会死缠到底，让你哥哭着求我嫁给他！” 第138章 夫妻一体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果然就是拿咸菜对付一口，瞧这窝头，好家伙！比那砖头还硬！” 何雨柱拉着贺小琪，到了他丈人家，一进门，就看见贺东阳一边在看书，一边在抱着窝头硬啃，这老头也不知道蒸一下，你就是拿热水泡一下也行啊！可是他偏不！一边啃，一边还在翻书，那模样，活像一只正在啃木块的大仓鼠！ 贺小琪被气的不轻，她在家的时候，每天都把父亲伺候的好好的，虽然条件差了点，也没什么好吃的，每天除了棒子面就是咸菜，可是她偶尔也会出门去挖些野菜，或者帮着房前屋后的老人打理打理菜园，别的不敢说，至少也算温饱，比起一般家庭来，还算是不错的了！ “爸！您又不好好吃饭了！您就是随便吃一点，也不能硬啃啊！您那牙口受得了吗？” 贺东阳一抬头，发现是女儿女婿来了，连忙把窝头塞到了身后， “是你们啊？我这不是闲的没事，看看书学点知识什么的嘛！吃饭我不着急，前院你吴大爷给了我一个南瓜，我寻思过一会我就把它蒸了吃，顺便就把窝头热一热，” “行了！你们父女聊会儿吧！我去把馒头热一下，今天中午吃白面馒头！” 看着何雨柱去了厨房，贺东阳笑了笑， “嗬！还是厨师好哇！这嘴就是不吃亏！给个县长也不换！瞧瞧！顿顿都吃白面馒头！” 又看了看自家闺女，贺东阳感慨了一声， “瞧着有点肉了！脸色也变红润了！到底是雨柱会养人，这才几天，你这气色就好多了！” 贺小琪没说话，帮着父亲揉着两腿的膝盖，还有小腿的肌肉，防止下肢供血不足，造成肌肉萎缩， “我是没想到啊！本以为你拖着个半死不活的老爸爸，会成为你的拖累，非把你拖成老姑娘不可，没想到因祸得福，倒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 “爸！您别说了！” “怕什么！爸爸这是心里高兴！这一身新衣服是雨柱给你置办的吧？瞧着真好看！可别说，这新衣服一穿吧！就显着我闺女可俊了！可有那个什么、那个气质了！比电影演员都好看！来！起来转两圈，让我瞅瞅！” 贺小琪就站了起来，随便转了两圈，贺东阳就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这眼光可真是厉害！我是没想到，你还挺会选衣服的！” 贺小琪摇了摇头，顺便把皮鞋亮了亮， “爸！您猜错了！这是雨柱替我选的，瞧，皮鞋也是！” 贺东阳哭笑不得， “你这是从哪里给我找来的女婿？好嘛，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就没什么是他不会的！我也是奇了怪了，这孩子从哪里学来的这身本事，你屋里那幅画像，我看一次就迷糊一次，分不清到底是画像还是照片，你几位大爷也来看过了，都说有这身本事，都能上大学校给人当老师了！” 贺小琪满脸的微笑， “我也不知道！感觉他就像是个谜一样！有时候像个小孩儿，有时候又像个老大爷，还有时候像是街坊里的大哥哥，别说您迷糊，我也还迷糊着呢！” 何雨柱趴在窗后一露头， “说什么呢？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 贺小琪瞅了他一眼， “别臭美了！哪有说你！我是在说我们前院儿的吴山大哥，他当兵都好几年了，每年都会回家一次，眼看着都过了小年了，他又该回来发糖给我们吃了！” 何雨柱砸了咂嘴， “那我也要吃！叫大哥嘛！我懂！有糖吃就行！” 贺小琪把嘴一撇， “不害臊！人家都不认识你，凭什么给你糖吃？再说了！他比你还小一岁呢！” 何雨柱挠了挠头， “啊？合着不是大哥，是兄弟呗！那我也行！不就是要糖吃嘛！” 他把手一背，咳嗽了两声，装作想要问别人要糖的样子，就准备对着贺东阳伸出手去， 贺东阳面色严肃，对着他就把眼一瞪， 何雨柱吓了一跳，只好把手抽回，又对着贺小琪伸出了手， “那个、兄弟！给块糖吃呗？” 贺小琪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胡子，然后回了他一句， “你谁呀？也想要糖？老爷我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 何雨柱直接“翻脸！” “好啊！好你个周扒皮！一个子儿都不给我？你可真小气！你等着！看我端一锅炖萝卜我馋死你！” 贺东阳和贺小琪全都让他给逗笑了， “这小子！不进话剧团可惜了了！” 贺小琪马上接了一句， “您刚才还说让他到学校教学生画画来着！好嘛！又改进话剧团唱戏了！您再听听他唱的歌，好嘛！再去教别人唱歌去！” 贺东阳把轮椅转了出来， “古人说艺多不压身，有一样能精通就是本事！可这小子样样都会，样样都精！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天才！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 何雨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萝卜炖肉， “您没见过的且多着呢！咱们还是先别聊了！先吃饭吧！” 接着就拿过来十几个大馒头， 贺东阳咬了一口， “这是你们单位里蒸的？吃着还挺软乎！” 何雨柱递给贺小琪一个，然后也咬了一口， “这不是我们单位的！这是朝阳菜市场里买来的！” “买来的？” 贺东阳一想，对呀！现在才刚下午，约摸着一点钟不到，这俩人到底是打哪来的？他越想越疑惑，于是就问了一句， “你今天没上班啊？你们领导还能准你的假？你们厂厨房不是很忙吗？” 何雨柱吃着萝卜，刚炖好，还有些烫， “没事！厂里有我徒弟炒菜！耽误不了工作！” 贺东阳也就不言语了，他转头问了问自家闺女， “你们今早做什么去了？出去玩了？” 贺小琪吃着饭，一边回着父亲的问题， “您想到哪里去了！我们今天早上排队买粮食去了！” “买粮食？” 贺东阳一愣，才想起今天是卖粮的日子！ “买粮食做什么？雨柱不是厨师吗？在食堂带点吃的就行了？” 贺小琪干脆把馒头放下， “今早上我们去买了两百斤细白面！拉到了利民大饭店里，就是我们请吃喜酒的地方，雨柱说我们结婚那天，要蒸馒头待客，管饱！” 贺东阳一脸的震惊，接着就是满肚子怨气， “什么？你们怎么能这么干？那得多少粮食啊？再有钱有票也不能这么霍霍，这不是浪费粮食吗？” 贺小琪站了起来，表情有些激动， “您忘了！我大伯三叔还有小姑，说您摔断了腿，成了废人，说您一辈子穷命，早晚得饿死，还说娘会改嫁，我会嫁个老光棍，这些您都忘了吗？” “反正我没忘！我要告诉他们！我们家不但过好了！还会越来越好！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贺东阳面露难色， “你这样，让雨柱怎么想？” 何雨柱面色不变， “我们是两口子！小琪的事就是我的事！家里哪位亲戚要是敢对我媳妇不好，我就让他后悔一辈子！” 第139章 谁沾谁倒霉 贺东阳沉吟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接着看向了贺小琪， “他们终究是你的长辈，就算有些话不大中听，可毕竟血脉相连，更何况他们说的也没错，如果你不是遇到雨柱，而是嫁给一名普通工人，按照一般的家庭，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能吃饱饭都是问题，” 贺小琪神情激动起来，这还是何雨柱第一次见她情绪波动这么大， “我不是怪他们说话难听，而是他们不该说您是废人！说咱们家一辈子穷命！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您？您又不是自己想要掉下来的，谁还没个失手的时候？” 贺东阳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 “终究是我操作不规范造成的！我没系安全绳，我以为～，这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后悔以前上学的时候没读过这句话，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以吃啊！” 何雨柱一看父女俩都沉默不语，这饭估计也吃不下去了，贺东阳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毕竟是在自己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本就是一场意外造成了毁灭性的伤害，对于失去行动能力的贺东阳来说，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关心和照顾，可是身为至亲的兄弟姐妹，却落井下石，语言刻薄，行为乖张，这样的亲人你还可怜巴巴的往前凑，只能说你挨社会的毒打还不够！ 贺小琪气愤的看着贺东阳，眼神痛苦又显出几分委屈， “您自己偷喝了两回农药吧？您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自己没做过就不别怕人说！您让我们家爷们儿听听，您干的这叫什么事？您这么做对得起谁？要不是他们那帮白眼狼，您会落到喝农药的地步吗？别说现在我不会原谅他们，以后也不会！永远都不会！” 最后她几乎都是吼出来，看得出，这一系列的事情肯定都跟她的叔叔伯伯们有关， 贺小琪把筷子一摔，抬腿就跑到了里屋，往炕上一趴，抱着被子哭了起来， 贺东阳张口结舌，想要说点什么，却始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良久，他闭着眼睛靠在了轮椅上，口中发出一声叹息。 ………… 秦淮茹和别人搞破鞋的事儿，没过几天就成了厂里的禁忌了，有两个公开讨论这件事的职工，都被带到了保卫科，受到了保卫科长的特殊“照顾”，并宣称是有人造谣，故意抹黑工友，厂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秦淮茹同志！你的事情完全是有人诬告，故意抹黑、中伤工友！既然你也没什么损失，那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罢！” 李主任笑了笑，声音就压低了， “你提的条件，我都已经做到了！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那不能够！我可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 秦淮茹坐了过去，把自己的上衣扣子解开，让李主任过了一把手瘾，然后就靠着李主任的肩膀，随口提了一句， “李主任！我这工作也有两年多了！一直都没有什么起色，每个月就那二十五块钱的工资，您看能不能给我加点？我家里情况您也知道，不能让我～” “邦邦邦！”门外有人敲门， “李主任在不在？” 两个人都有些慌张，李主任忙把手拿了出来，秦淮茹却在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 李主任有些着急，只能先解释了，他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外面的先等一下，我有不少文件需要处理一下，你先等一会儿！” 秦淮茹凑了过来，抓住了李主任的手， “您先别急啊！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您倒是再给我调整一下！” 李主任满脸的不耐烦，赶苍蝇似的连连摆手， “你赶紧走！没看到我这里还有工作要做吗？快走快走！” “李主任！这可是您的办公室，您要是不怕有什么风言风语，那我这班也不用上了，我天天在您这里陪您聊天！” 李主任再一次领教了这女人的厉害，这特么就是个蛇蝎美人，但凡你露出一点破绽，她就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李主任瞬间觉得这女人就是个麻烦，越早甩开越好， “调你到十一组，按最低十八级待遇！一个月二十七块五！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让保安把你那些破事都抖落出来！再把你开除出厂，现在赶紧给我出去！” 秦淮茹本来还想再磨一磨的，但是一看李主任这样，她就知道对方对她有了戒心，再试探底儿就漏了，干脆见好就收吧！ “那好！那李主任您先忙吧！我先上班去了！” “去吧！好好工作！不要被那些风言风语的谣言影响了工作热情！要努力完善自己的技术工种，提高个人的操作水平！多跟老师傅学习学习，要脚踏实地，奋勇争先！知道吧？行了！你去上班去吧！” “谢谢您！那我走了！” 秦淮茹鞠了一躬，直接拉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有些秃顶的中年人， “是徐副主任啊！您进去吧！李主任在呢！” “好好好！那你去吧！” 徐副主任进了屋，见李主任正在看资料，就问了一句， “刚才是什么情况？您怎么让她进您的办公室呢？这小寡妇的名声可不大好！” ；“最近厂里有人蓄意散布谣言，栽赃诬陷，刻意中伤工友，你去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以后老实点！来了工厂不好好上班，一天到晚的乱嚼舌头，是不是忘了他们到厂里来、是来干什么的！” ………… 何雨柱推着车子，旁边跟着贺小琪，俩人走了一会儿，何雨柱就问了一句， “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贺小琪心情不大好，她摇了摇头， “不想吃！没胃口！” “别呀！中午就没吃几口，这晚上再不吃，那可真犯不上这样！快说，想吃点什么？” 贺小琪略一沉吟， “白菜就行！有吃的就不错了！我爸还在家吃咸菜呢！” “你就扯吧！我给他炖了一锅的萝卜肉呢！够他吃三顿的了！” 贺小琪忽然站住了， 目视着何雨柱，她十分郑重的说了一番心里话， “谢谢你！是你让我们家重新焕发了生机，也让我爸重新恢复了信心，要不是你，也许我们家真的就像是他们说的那样，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 第140章 媳妇吃醋了 何雨柱回过头来，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是我媳妇，用不着谢！其实没什么谢不谢的，谁让你这么讨人喜欢呢？你说我们俩要是早点能认识多好！那样，咱们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你就那么想要孩子呀？那我给你生一个！” “别！我还想过一下二人世界呢！带着个拖油瓶多影响心情啊！不急不急！等两年再说！” “可是，我已经有好多天没来那个了！” 何雨柱突然吃了一惊， “什么情况？我可是数着日子的！不会吧？我还不想那么早就当爸爸呢！完了！我的二人世界没了！” 贺小琪看了他一眼， “那天就想跟你说来着，不过还不一定呢！我也弄不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走吧！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上医院吧？” “不去不行！这事可是大事！必须得查！” 许久之后， 何雨柱从医院里出来，就松了一口气， “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是真的怀孕了呢！弄了半天是肠胃不好，赶上你又有点缺铁，我回去得给你弄点好东西补补！” 贺小琪瞅了瞅，又把手放在他的脑门上摸了摸， “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怎么着，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啊？你快说！你想跟谁生孩子？” “我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什么叫不想生孩子，你才二十二呢！生什么孩子啊！过几年再生！” 贺小琪小嘴气鼓鼓的， “那可不行！我早就瞅见了，有好几个女的对你虎视眈眈的！都想跟我抢！不说别的，就说咱们院儿里那个秦淮茹！她为了你，跟我耍了多少鬼心眼儿了？要不是打过你，她早就动手抢了！” 何雨柱一脸的不高兴， “好好的！你提她干嘛？我看见她就烦！一肚子的鬼心眼，跟我们厂那个余文丽似的！俩女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贺小琪张大了嘴巴， “你还有个余文丽？你可真行！对了！利民大饭店那女的是怎么回事？好像叫什么余文芳是吧？你们俩什么关系？她跟这个余文丽又是什么关系？” 何雨柱一脸的郁闷， “我发现这女人滋要是成了家，那智商就是哗哗的往下掉啊！谁跟谁认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这都挨得上吗我说？再说了，我头一天见你，就跟你说过余文丽想跟我处对象的事儿吧？不然呢？你以为电影院里那个女汉子是谁把她找来的？” “那利民大饭店年后开张，正好就着咱们办喜宴这事，借着这股子劲儿把那大饭店给盘活了！那饭店经理是我们厂长的小舅子，这余文丽是我们杨厂长的外甥女！就是我们厂长他大姨姐家的闺女，这个余文芳是她妹妹！明白了吧？” 贺小琪摇了摇头， “没明白！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就问那女的为什么老看你？我就发现她有事没事就爱盯着你看，一边看一边儿还在那傻乐！” 何雨柱十分无语的看着她， “我怎么知道？我根本就没在意好吧？你家爷们儿又不是什么国宝，她爱看就让她看呗！我又不是大姑娘，还怕人看是怎么滴？再说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有什么可怕的？我跟你说，你爷们儿心里可就只有你一个，你可别疑神疑鬼的！” 贺小琪替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然后顺势就揽住了他的胳膊，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她们不怀好意，感觉她们老是想抢人似的，我跟你说，下次可不许你再唱歌了！没准儿都是你唱歌惹来的！还有！以后不许给别的女人画像！还有～” 何雨柱把自行车一扎，然后直接把她抱到了后座上， “你还有完没完！赶紧坐好！走了！” 贺小琪又问了一句， “你又要去哪？那么急干什么？” “买馒头啊！晚了可就没有了！我又没提前发好面，我还得买点菜去！还有鸡！” 贺小琪抱着何雨柱的腰，把小手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买那么多干什么？我们俩吃的完吗？” 为了躲一辆牲口车，何雨柱停下车等了一会儿，转头看了她一眼， “你忘了？你家里还有个小姑子呢？她今天下午回来！跟我念叨有日子了，就说馋那一口了！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有要求当然得满足她了！” “那我们赶紧去吧！别让雨水等急了！” 何雨柱一脸的不理解，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怎么语无伦次的？现在还不到三点钟，离晚饭还早着呢！” “我不是怕菜市场收的早，买不到东西了嘛！” ……………… 三大爷今儿下了班，就骑着他那辆半旧的自行车，在沿途的路上捡点儿木头，铁丝什么的，还能省点儿柴火钱， 他回来听老伴儿一说，知道傻柱帮一大爷家买粮食了，他这会儿想起来，自己上回还借了副食本儿给一大爷，让一大爷去买了半斤芝麻酱呢！ “杨瑞华！你把那个、我那个书包拿过来！里面有那个副食本儿，” 三大妈把书包递了过去，顺带问了一句， “老头子！你要副食本儿干什么？” “我得去找一下一大爷，他上个月想吃芝麻酱了，赶上咱们家的没用完，他家的倒是都用没了，这不就拿着咱家的副食本去划了半斤芝麻酱，明儿不是正好满了一个月了嘛，我得去问他要点儿红利什么的，顺便再问问，他这个月还用不用！” “那你去吧！别要白面儿！那玩意贵，还不如棒子面管饱，你早点回来，我在菜窖子里泡了半缸子咸鸡蛋，晚上给你拿一个解解馋！” “哎！你什么时候腌的咸鸡蛋？那鸡蛋哪来的？” “你忘了！你外甥结婚你去吃喜酒，去的时候带了个搪瓷盆去的，没等人家吃完你就回来了，来的时候你端着二十多个鸡蛋，还有十个大馒头，那是给人单位领导准备的，谁也没成想全让你给端走了！回来一看，那盆还是你拿去的那个！你外甥到处找馒头找不到，就跟人说馒头让猫给叼走了！” “你看你怎么又提这事儿！我不就无意中拿了他一点儿馒头鸡蛋吗？你别动不动就提这事，让人听见影响多不好！” 三大妈装模作样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行行行！怨我多嘴！那你赶紧去吧！” 三大爷不放心，还得嘱咐嘱咐， “那你拿鸡蛋的时候可别让那几个小子看见，不然全让他们给我霍霍了！” 第141章 多了个暖被窝的 车把上挂着一只挺肥的母鸡，看这爪子就知道是只两年多的老母鸡，鸡的羽毛鲜艳色泽金黄，一看就知道这鸡的状态好且健康 ，肉质紧实还有嚼头，这要是好好的炖上一锅汤，再拿着馒头蘸一下这鸡汤，那味道别提有多美了！ 何雨柱跟贺小琪讲了讲买鸡的经验和心得，俩人又买了些冬季里少有的小油菜和一斤多五花肉，还有一些姜蒜之类的辅料，问卖菜的又顺便要了几颗香菜，回头一问才知道馒头已经销售一空，已经没得买了，不过何雨柱也有办法，他直接混进了旁边的冬风单极管电子厂，买回来几个大馒头， 两个人说说笑笑，从电子厂走了出来，可刚出了工厂就笑不出来了，天空阴沉的可怕，大街上刮起了强风，吹的路上的行人东倒西歪，两人连车子都骑不了，最后只好推着车子，找了旁边最近的一家国营商店，准备躲进去避避风头， 怕自家的自行车被吹飞，何雨柱直接把车卡在了路边的栏杆上，还捡了根绳子牢牢的系住， 看着窗外肆虐的狂风，何雨柱的话里充满了担忧， “就怕这风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要是今晚一直这么吹，咱们又得去附近找个宾馆住下了！” 贺小琪摇了摇头， “那还是算了吧！我最不喜欢住宾馆了！” 好在老天还是比较给力的，过了一会儿，风势越来越弱，接着，就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来， 何雨柱忙拉着贺小琪，两个人麻利的解开自行车，骑着车子飞快的向着家里驶去， 等到了锣鼓巷的时候，都已经快五点钟了， 何雨柱的脸被冻得通红，身上也被冻得瑟瑟发抖，手上的两只手套一点儿用处也没有，早就已经冻得麻木了！ 贺小琪倒还好，她那件大衣还带着帽子，里面还有加绒，穿在身上特别的暖和，她一路趴在何雨柱的背上，捂得严严实实的，倒是一点儿也没冻着她， 进了院子就看见自家屋里亮着灯，何雨柱就知道是妹妹雨水回来了！ “可冻死人了！这一路也太冷了！雨水！你几时回来的？” 何雨柱提着东西进了屋，屋里烧着蜂窝煤，倒是瞬间暖和多了！他进了屋以后什么也没做，只是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活动四肢，先缓缓劲儿，在屋里待了一会，手上总算是恢复了知觉，只是戴在手上的手套很别扭，皮肤还有些发痒，让他直接给扔到了门外， “雨水！你去烧壶水来，等会咱们把鸡给宰了炖鸡吃，顺便把姜蒜处理一下，我和你嫂子先在屋里暖暖身子，外面的天气太冷了，把我们俩都给冻坏了！” 何雨水浑不在意， “没事！你们俩先进去吧！等会我来收拾，不就是炖鸡嘛！我也会！” “那好那好！交给你了！我妹妹做的饭那也是相当好吃的！那我们俩就等着品尝你的手艺了！” “小琪！你还好吧？要不你先上床，到床上暖和暖和！” 贺小琪摇了摇头， “我没事！这衣服可真暖和，我还以为你买的这几件衣服只是好看，没想到比棉袄暖和多了！真是又好看又暖和！” “既然那么暖和，快去给我捣点姜来，里面倒上热水，咱们都喝点，别冻感冒了！” 看着贺小琪出门去了，何雨柱把外套脱了，准备洗洗脚上床暖和暖和的，就看见他的床上睡着一个女人， 卧槽！什么情况？这女人谁呀？怎么跑到我床上去了？得亏我刚才没躺上去，不然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女的正背对着他，睡的正香，何雨柱略微分辨了一下，不是于海棠还能是谁？ “何雨水！你给我进来！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雨水刚把鸡宰了扔在了一个破陶缸里，听到他哥的喊声就摸着刀子进了屋，一推开门，就见他哥哥正生气的看着她， “床上是谁？是不是于海棠？你让她赶紧起来，哪有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跑到人家两口子的床上睡觉的？这丫头也太拿自己不当外人了吧？” 恰好贺小琪走了进来，何雨柱就对着何雨水说了一句， “你看吧！幸亏我和你嫂子是一起出的门，又是一起回的家，不然你嫂子一回来，发现你哥床上躺着一女的，我说也说不清楚，你嫂子还不得亲手打死我呀？” 贺小琪把碗递到了他的手里，笑了笑， “雨水！这小妹妹是你的同学吧？看这个情况，肯定也不是第一次来咱们家了吧？不然也不敢在这床上睡，雨柱！你就没什么可说的？” “我说什么啊我说？我哪知道这丫头没脸没皮的跑到我的床上睡了？真是气死我了！” 说完，何雨柱抬脚轻轻踹了于海棠一脚， 面对着媳妇与妹妹责难的眼神，何雨柱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 哪知道于海棠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就当三人以为她又睡着了的时候，从于海棠的嘴里飘出一句， “柱子哥！你别走！” 屋内的三人瞬间石化！ 何雨水第一个先反应过来， “没有没有！嫂子你别听她胡说！她跟我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可千万别想歪了！” 看着何雨水的反应，贺小琪愣了一下，接着她就看了何雨柱一眼， 面对自家媳妇问询的目光，何雨柱丝毫不怵， “看我干嘛？我光明正大！问心无愧！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不是害死人了嘛！” “噗嗤！” “哈哈哈！”贺小琪被他无辜懵逼的表情给逗乐了！ “笑死人了！我说爷们儿！你这魅力也太大了吧？连个小女孩你都不放过！你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哟！” 何雨柱一瞪眼，这是真急了！ “你少幸灾乐祸！赶紧把她给我叫醒！我都快冻死了！你还笑的出来？再说了！就她还小女孩呢？都二十岁了好不好？” 贺小琪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她二十岁了？” 何雨柱一脸无奈，这媳妇有时候还挺让人抓狂的， “她比雨水大一岁，我早就知道好不好？再说她来咱们家好几回了，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就和雨水一样，哪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接着，何雨柱就喊了起来， “于海棠！你赶紧给我起来！上雨水那屋睡去！我都快冻死了！结果连个被窝我都进不去，反倒被你个死丫头把我的窝给占了！” 于海棠终于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何雨柱， “柱子哥！是你呀？今天这么快就下班了？你这床可真舒服！我都不想起来了！” 何雨柱一脸阴霾，咬牙切齿的说道： “舒服你个大头鬼！赶紧给我起来！把被窝让给我！你上别处睡去！” “那好吧！我把被窝让给你！我去雨水那屋睡，你赶紧进来，被窝里可暖和了！已经被我给暖热乎了！” 听到这句话，何雨柱进退两难，他也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了！ 第142章 所谓嫉妒 最后，何雨柱还是没有上床，他从大衣柜里翻出一件值班穿的黄大衣套在身上，才算是把自己给暖过来， 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最后贺小琪看不下去了， “雨柱！你到床上躺一会儿吧！这沙发躺着不舒服！这一天来来回回的，你也够忙活的，去歇一会儿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 “别！女人都是小心眼！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还是很在意的，我用不着上床，这样就挺好，” “阿嚏！” 打了一个喷嚏，何雨柱揉揉鼻子， “再来碗姜汤来，要一大碗，多放点姜！” “你喝了这么多水，晚上还怎么喝鸡汤？” 何雨柱裹了裹衣服， “我不爱喝那个，太油腻了！你去咱们家菜窖里夹点泡菜，还有我种在铁盘里的蒜苗，你去割一茬来，让雨水炒个肉片，盐少放点，盛上一盘，再拿个馒头，给后面聋老太太送去！” 何雨柱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困得厉害，等贺小琪从聋老太太家里回来，他已经睡着了， 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的都安静下来，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何雨水在厨房里，一边靠着炉灶炖鸡，一边小声地和于海棠聊着天， 贺小琪则翻出之前岳老师赠她的书，拿着本子在一旁抄抄写写，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连绵不断，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放眼望去 ，白茫茫一片，仿佛变成了一片雪的海洋！ 随着这场大雪，年味儿也越发的浓郁起来， 何雨柱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揉着轻微有些晕眩的脑门，何雨柱坐了起来，看着窗外漫天的雪花，他不由得有些心情复杂起来， 眼前的生活，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是在这一刻，他的心底却生出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何雨柱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轻轻推开屋门，然后搬着一把小板凳，坐在了廊下的柱子边， 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何雨柱倚靠在柱子上，嘴中含着香烟，却没有点燃，看着漫天的雪花发起呆来， 看着自家的爷们儿出了门，正在看书的贺小琪疑惑了一下，正要张口叫他的时候，于海棠拦住了她，并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只见何雨柱靠着柱子，发了很长时间的呆，才划着了一根火柴，点燃了嘴上的香烟，他将手叠在脑后，仰头望天，吐出一口烟来， 两女面面相觑，这一刻的何雨柱，显得十分的陌生，带着一丝沧桑的味道，也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生冷！ 贺小琪的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十年前，我爸走的那年，快过年的时候，他也是搬了一把小板凳，就坐在那个位置，一直坐到了半夜！” 贺小琪回头一看，看到了何雨水眼中泛着的泪花， “他心里其实挺苦的，只是他不愿意说而已，我也不知道，我这傻哥哥一天到晚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我发现，他现在越来越沉默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接着，她看了贺小琪一眼， “嫂子！他心里还是有心结没有打开，我想，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到他，做妹妹的没什么要求，只是希望你能对他好点！这么些年来，我们家全靠我哥他一个人撑着！” 何雨水擦了擦眼泪，进屋炖鸡去了，只留下贺小琪站在门后，注视着那道孤独的影子。 “吱啦！” 贺小琪打开门，向着何雨柱走了过去， 何雨柱一回头，就感觉到贺小琪蹲在他的脚边，靠在了他的身上， 贺小琪抓着他的胳膊，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可以和我聊聊！” 何雨柱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 “我能有什么事，你别多想！我只是一个人独处惯了！” 贺小琪有些想哭，但是她抑制住了， “这习惯不好！你今后得改！你要习惯我每天陪在你身边的日子，以后不许你再这样了！” 何雨柱有些无奈，这纯粹是贺小琪误会了！她以为自己有什么心结，需要一些情感方面的慰藉，其实自己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就像许多下了班以后，宁肯在车里坐一会，抽一支烟再上楼回家的男人一样，单纯只是想有一点独处的空间， 只不过不同的是，大部分男人不想面对的是自家板着脸的啰嗦媳妇，和各种各样柴米油盐的生活琐事，他则不同！只是自身性格稍有些孤僻，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罢了！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也说不清楚，就这么将错就错吧！ 何雨柱看了看，替她把帽子戴上， “走吧！回屋吃饭！” 俩人一进屋，于海棠就问了一句， “你们在一起聊什么呢？聊那么长时间，这汤都快凉了！”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 “吃饭吃饭！小姑娘家家的，打听人家两口子的事儿干什么？” “我不就问问嘛！干嘛那么小气？再说了！我哪小了？不就是比你小五岁吗？” 何雨水插了一句， “纠正你一下！是小六岁！” 于海棠理直气壮， “我生日大，就算五岁怎么了？ 何雨水笑了笑，没理她， 于海棠又靠着贺小琪， “小琪姐！你这身衣服是在哪买的？真洋气！穿着也太好看了吧？我怎么就没买到这么好看的衣服！” 贺小琪喝着鸡汤，夹出一只鸡翅膀， “问你柱子哥吧！他给我买的！” “哟！柱子哥！你这么会买衣服啊？给我也买一身吧！”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把馒头一放，对着她伸出了左手， 于海棠有些不解， “你这是干嘛？要钱啊？” 何雨柱又拿起馒头，直接塞到嘴里， “你这不废话嘛！当然管你要钱了！还有票呢！哦！你以为这身衣服大风刮来的啊？” 于海棠撇了撇嘴， “我这不是寻思，你能给我买一身呢！你看你，给小琪姐买你就舍得，给我买你就不舍得了！” “你这不废话嘛！小琪那是我媳妇！我给她买衣服那是我对她的心意，给你买算怎么回事？你又不是我媳妇！” 于海棠忽然站了起来，气愤的看着何雨柱，眼角微微有些发红， 何雨柱感觉莫名其妙，他无语的看了于海棠一眼， “不是，你这丫头不吃饭，你又要玩什么花样呢？能好好坐下吃顿饭吗？赶紧坐下，别瞎折腾！” 第143章 两对夫妻，不同的相处方式 于海棠问了一句，脸上有些忿忿不平， “你不就缺个媳妇吗？我嫁给你不就得了？我就不明白了，论模样论家世论身高，我哪点不如她？你怎么不好好看看我？我长得很难看吗？” 何雨柱夹了一块鸡腿肉，放在了贺小琪的碗里，至于于海棠，何雨柱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贺小琪正要说话，何雨柱轻轻踢了她一脚，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于海棠又拽了一下何雨柱的衣服，一脸的幸福表情， “柱子哥！从我第一次在书店见到你，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你的一举一动，你的谈吐，你的学识，都深深的吸引住了我！” 何雨柱恍若未闻，又把鸡屁股夹了出来扔到了垃圾桶里，对着何雨水说了一句， “记住！鸡屁股里面毒素太多，以后一定要切掉！不然吃了容易长瘤子！” 何雨水表情夸张， “啊！那么可怕？我知道了！” 何雨柱突然转过头，问了于海棠一句， “海棠！鸡汤好喝吗？” 于海棠有些愣神， “啊？味道还行吧！就是有点什么，什么来着，味道还行！” 何雨柱又说了一句， “好喝你就多喝点，喝完了就赶紧睡觉去吧！这天这么冷，外面还在下着雪，让雨水多抱一床被子，别把你们俩给冻着，” “海棠你吃完饭，记得把你们屋里那个蜂窝炉子引着，不然外面太冷，不过睡觉的时候记得窗户要留一点缝隙，不然容易煤气中毒！” 于海棠完全被他搞懵了， “哦！知道了！” 何雨柱拉了一下贺小琪， “走了媳妇！咱们出去遛遛弯去！” 贺小琪看了看天， “外面还在下雪呢！” “那你就打着伞吧！要知道老话说得好；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你要是想活的久，那你就要注重养生，这里面学问可就大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咱们还是回头再聊吧！现在你只要跟着我照做就行了！” 贺小琪把大衣穿好，戴上了帽子， “嗯！我听你的！” 于海棠也跟着说了一句， “那我也要跟着去，” 何雨柱笑了笑，拉着贺小琪就出去了， “我们两口子出去遛弯，你个小丫头片子就别跟着了！你留在家里收拾碗筷，刷完碗给我上床睡觉去！” 于海棠看着他们出了门，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雨水！我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你哥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我！连话都不让我说，看来我是没指望了！” 何雨水把碗碟摞在了一起， “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趁早放弃！你不听啊！这回头撞到南墙了吧？来！把碗拿去刷了！” “啊！要刷碗啊？天这么冷！要不咱们明天再刷吧？” “不行！必须今天刷！快去，提着壶热水！别冻着手！” ……………… 贺小琪问了问何雨柱， “你为什么打断她？不让她说完？” 何雨柱看了看漫天飞舞的雪花，然后转头看着贺小琪， “少女慕艾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她只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有爱慕之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面不说破，她心里也就不会难过，咱们也没什么损失，雨水也没有失去一位朋友，不是皆大欢喜吗？” 贺小琪听了他的说法，感觉似懂非懂，她又问了一句， “那我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你怎么对我下手了呢？” “你不同！那是因为你已经成熟了！是个大姑娘了！跟她的情况不一样！” “是吗？” 贺小琪将信将疑， 她想了一想，问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两者有什么根本的区别？” 何雨柱看着她，表情严肃地说道： “这一点其实也不难，很好分辨的！” “那你教教我吧？” “好吧！那我告诉你，其实这是个很严谨的学术问题，我们对于自己不了解的学问和某些不擅长的领域，一定要不断的探索，不断的去做对比，不断的去分辨两者之间的不同，最后你就会得出一个结论、” 贺小琪一脸好奇， “是什么结论？” 何雨柱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的胸比她的大！” “啊？” 贺小琪先是疑惑，接着就反应过来， “呸！你不要脸！” “你别不信！这是我经过严谨的科学方法得出来的结论！是有科学依据的！” “什么依据？” 何雨柱双手一比划，摆出一副经典龙爪手的姿势， “摸上一把就知道了！” “流氓！不要脸！” “好哇！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啊你！你敢骂我不要脸？走！现在跟我回家！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夫妻纲常！” ………… “大茂！我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姐家吧？她们家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秦京茹跪在地上，抓着许大茂的裤腿，不停的哀求着， 许大茂则是一脸阴沉， “她想得美！就她秦淮茹那个破家，一分钱她都掏不出来，她拿什么报答我？还亲戚呢！她算什么亲戚？狗屁！我自己家里都还没有多少粮食呢，连我自己都快饿死了，哪有粮食给她们吃啊？没有没有！” 秦京茹十分尽心的帮着说了两句好话， “大茂！她们真的是快断粮了！我看到她们家三顿饭吃的都是稀的！你就给她们一点儿吧！” 许大茂笑了笑， “你是非要帮她们家是吧？那好，这里还有三十多斤的白面儿！你亲自给她们家送去，这总行了吧？” 秦京茹满脸堆笑， “大茂！还是你最好！知道给我这个面子！” 许大茂摆了摆手，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没事没事！终归是夫妻一场，这点面子你还是有的，面粉你拿走吧！送给她们家了！不用再还回来了！” 秦京茹很开心，这下她可有的炫耀了！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大茂！” “没事！送完你也就不用回来了！去你姐家里住吧！” 秦京茹抱着面粉， “为什么呀？我还得回来伺候你洗脚呢！” 许大茂把秦京茹的衣服全都打包，直接把包袱扔到了门外， “用不着了！咱们明天早上就去民政局，我要跟你离婚！” 第144章 周老爷子走了 第二天早上一开门，满眼的都是雪，何雨柱也没办法，只能在家里胡乱吃了些早餐，然后就迈着步子去了厂里， 厂子里也到处都是雪，好些个仓库门口都被积雪给堵住了，职工们只能拿着些清理工具，在各车间主任的领导下，开始全力打扫起积雪来， 秦淮茹所在的十一组更惨，除了门口被堵住，等他们清理完积雪，才发现棚顶也垮塌了，摇摇欲坠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崩塌， 车间主任和职工们全都慌了，只能请示厂领导，厂长看了一圈之后，要求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先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来，先打几根支撑柱，别造成了更大的经济损失， 何雨柱到了厂里，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眼看着就快过年了，明天又要发工资了，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像何雨柱这样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职工家庭，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这点工资过日子呢！ 还没到饭点，何雨柱正备着菜呢！刘干事就走了进来，说杨厂长要安排招待，让何雨柱准备准备， 何雨柱笑呵呵的， “刘干事！您就放心吧！等客人一到，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这边就可以上菜了！” “那就全指望何师傅了！来的是上面的安全检查组的同志们，一定要拿出你的本事来，把这帮同志们伺候好了！让他们吃饱喝足，满意而来，满足而归！” “没问题！一定包他们满意！” “马华！你来给我打下手！” “刘岚！你负责去领做菜用的食材，跟食堂主任说好，这可是给厂长用的，别没事找事，要是怠慢了杨厂长的贵客，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好了！其他的同志们！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耽误了职工们的中午饭，另外，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把这个年安安稳稳的渡过去！” 马华把现有的食材做了一下加工，该切的切，该剁的剁，把每一种食材都处理的干净利索，让何雨柱难得的点了点头，表示他的进步很大，也表示了对他的认可， 马华端过来一盘京城特有的点心， “师父！吃点杂拌儿吧！” 这个杂拌儿是老北京那些年的产物，其实要说杂拌儿就是有很多的鲜果，要干的，掺杂在一起的搅拌出来的，据老前辈说，这个在清朝的时候有干这个的，现在是没有了，那会干鲜果加上蜜汁就是上好的小吃，那会不叫杂拌儿，叫蜜饯，可能蜜饯的由来可能就是这个杂拌儿演变来的吧， 什么好吃的都离不开一个人宣传，谁啊，慈溪啊，慈溪放在现在的社会环境中，可是一个十足的吃货，只要是慈溪爱吃的，这个就是民间也爱吃的，这可能是那些年的官家宣传吧，这个杂拌儿那会也没有名字，慈溪就给来了一个名字叫杂拌儿，要不说慈溪文化好呢，好多咱们老京城人的小吃很多都是慈溪起的名字， 何雨柱吃了几口，味道很一般，就是些民间老百姓的做法，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有这个东西解解馋，那可只能是富裕家庭才能吃的起的美食了！ 马华顺手切了几道用得着的辅料，码放的整整齐齐，颇有几分何雨柱的风格， “我一个亲戚家孩子满月，我就拿了一点儿，也没舍得吃，带回来给您尝尝味！” 厨房里顿时开始忙活起来，何雨柱也没闲着，他忙忙碌碌的开始处理起食材来，把上好的海鱼切片，处理的一根鱼刺也没有，因为有好几个同志老家是蓝岛的，比较喜欢吃家乡菜，何雨柱就以蓝岛人最喜欢的鲁菜做了一桌子美食，其中主要以海鲜为主，毕竟寒冬腊月，没有那么多凑手的食材，只能将就一下了！ 等厂长招待的客人来了以后，何雨柱立马就安排职工给上菜，几位工作组的同志们吃的很尽兴，中途还让何雨柱给他们敬了杯酒，众人都夸赞何雨柱的菜做的事真地道！ 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转眼就到了下午发工资的时间，厂里早早地就排起了长队，都等着这钱，准备拿去卖粮食呢！ 厂里给安排了一批粮车，还有相应的工作人员，为的就是来为厂里的工人老大哥们服务，因为他们常年在工厂上班，很多人都没有时间去买粮食，这批粮食是特意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的！ 粮车后天才能到，所以今天厂里给发完票券和工资之后，职工们就等着运粮的车队来，好给他们发粮食，到时候带着这些粮食回家，准备过个好年！ 何雨柱领完了他那份，就踩着冰冻的地面，小心翼翼的回了家。 到家以后，何雨柱对着贺小琪说道： “明天我还得去请个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有一位长辈，一直没来得及让你见他一面，明天一早，咱们简单吃点早饭，我带你去他家里一趟，让他老人家见见你！” “是咱家哪一边的长辈？是爸那边的还是咱妈那边的亲戚？年龄很大了吗？” “别问了！去了你就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何雨柱家的门， “谁呀这是！大早上的，别敲了！来了来了！” 何雨柱披着衣服，推开门一看，就看到吴大志在门口蹲着，连棉衣也没穿，冻得瑟瑟发抖， 咯噔一下，何雨柱马上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慢慢的靠着门坐了下来，闭着眼睛缓了一阵，对着屋里说了一声， “小琪！把我那件黄大衣拿过来！” 贺小琪正在看书，闻言就到衣柜里把大衣拿了出来，披在了何雨柱的身上， 何雨柱慢慢的起身，把大衣盖到了吴大志的身上，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走的？” 吴大志两眼通红，双手还在不停地颤抖， “昨天夜里！我也不知道是几点，今天早上醒来，就看到干爷已经凉了！” 说完，吴大志就哭了起来，挺大一个子，哭的像个孩子， 何雨柱长叹一声，也是泪如泉涌，他对着贺小琪说了一声， “小琪！你去一大爷家一趟，帮我请三天假，说完了你就回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的！我这就去！” 过了没一会儿，何雨柱就让贺小琪坐在了横梁上，后面载着吴大志，骑着自行车，极速的向着喇嘛胡同而去。 第145章 所谓师徒 人没了，也就是那个样子，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眼球深陷，嘴巴张着，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灰败的颜色，预示着这个人已经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何雨柱拉着贺小琪，先按照子侄之礼给周九爷磕了三个头，自己又补了个三拜九叩，行的是弟子的礼节，看着老人现在的遗体，收缩到还不足一米五，何雨柱心里就有些堵，心里头酸的难受，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当初只是惦记那块玉佩，顺便想找个懂行的领路人，跟着学学鉴别古董的本事，周九爷呢，则是为了还干孙的人情，其实彼此之间都是各怀心思，相互利用而已，没成想这稀里糊涂的拜了师父，老爷子竟然毫不避讳，倾囊相授，一个敢学，一个也敢教，这不就跟着学了个半斤八两，虽说只学了瓷器这一样，跟周九爷没法比，但是好歹算是把这门关于瓷器鉴别的技艺完整的传承了下去， 初时何雨柱还曾怀疑过老爷子没有用心教他，觉得也就不过如此，等时间长了，自己也就咂摸出味儿来了！这门源自当年明廷的锦衣卫指挥使，又历经数十代太监们的口耳相传，最后形成的特殊门派，可谓是把瓷器鉴别这门技艺的传承发挥到了极致。 要说这爷儿俩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接触的也并不算太多，可是为什么何雨柱会感觉到很伤心呢？ 因为九爷虽然也是私心，但是他为了还干孙的人情，不论何雨柱的人品怎样，他就敢先收下做了徒弟，就这份胸襟真不是一般人物能比的，因为这收徒弟也不是随便收的，徒弟惹了祸，当师父的也跑不了！不单是技艺的传承，也关乎着师父的名誉和脸面，自己收的徒弟，那是要负责任的，不是现在点头哈腰说翻脸就翻脸的时代。 何雨柱自后世而来，现代人的习性总是浮的很，每每坐姿行为说话方式，老爷子都要一一挑刺，再让他当众改正，何雨柱初时还不觉得，潜移默化之下受益良多，才知道这些都是老爷子教给自己的，如何做人的道理， 所以这份爷们儿的感情，比别人来的都要深，有时候院里一大爷说的话，何雨柱不想听的时候，还要犯一犯浑，但是在周老爷子这里，何雨柱真是战战兢兢，服服帖帖，没有一点儿不服气的意思。 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老人在跟前，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什么事，还能找老人家给辨别个轻重缓急，让老人家给分析分析哪句话错了，哪里办的漂亮，哪件事办的不好，都能帮你出出主意， 这主心骨在，心里就踏实，这人一旦没了，何雨柱这心里，还真就有些空落落的！ 孝服五个月之前，就已经备下了，因为怕吴大志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周九爷自己就把寿服和棺材、纸钱都已经备好了，就等着时辰到了入土为安了！ 何雨柱让贺小琪找了辆平板车，去市电台找李刚把给老爷子的照片取回来，他还要守着老爷子遗体前的长明灯，脱不开身， 病人一旦离世，应急设供桌于灵床前，摆\\\"长明灯\\\"于桌上。民间传说阴间一片漆黑，需要点燃长明灯来给亡人照路。还要摆上一碗倒头饭，上插三根木秸棍，每根棍的顶端插一面球，叫做\\\"打狗棒\\\"，饭上还有三张小烙饼，称之为\\\"打狗饼\\\"。 何雨柱又打发吴大志去街面上寻买来烙饼，给老爷子备齐了，又找了位年长的老人家，递给他两张十斤的全国粮票，让他帮着给主持葬礼， 这年代的老人都是热心肠，他再三推辞不肯收，还帮着找来了喇嘛胡同里最懂白事的亓大爷，帮着张罗周老爷子的丧葬事宜， 贺小琪去了市电台，找了下李刚，一问人不在，又去了他家里，敲了半天门，正在暗室里洗照片的李刚才听见，接着把照片递到了贺小琪的手里， 周老爷子的照片摆在了床头的供桌上，老爷子的面部盖着蓝布，旁边是跪着烧纸的何雨柱，还有一个哭成了孩子一样的吴大志。 京城不让土葬，吴大志去街道开具了死亡证明，又给殡仪馆打了个电话，直到中午殡仪馆才来了一辆车， 那时候条件十分有限，用的都是大解放拉棺材拉人，几个人把老爷子的遗体抬上车，何雨柱又与吴大志一起，坐在后车斗里，扶着老爷子的遗体，各自神伤， 等到了火葬场以后，找了辆推车把老爷子小心翼翼的抬了下来，跟着就将周九爷抬进了焚化炉，何雨柱又抑制不住情感，流着泪趴在地上给老爷子磕了仨头， 几十分钟之后，吴大志抱着骨灰盒，后面跟着眼睛通红的何雨柱，又让车给送回了家， 何雨柱身着孝服，在灵前守孝，九爷生前没几个亲朋好友，只有三五朋友来了祭拜一番，信还是吴大志挨个送的，三天过后，胡子拉碴的何雨柱，跟在吴大志的身后，用一辆大解放，拉着棺材纸马，准备将老爷子葬在京城乡下的周家祖坟， 周家人却不让动土，认为周老爷子生前是太监，算不得健全人，不许他们把老爷子葬在祖坟里， 何雨柱熟知人性，从兜里掏出一沓全国粮票，递到了村支书的手里， 有书记带头，周家人也服气了，他们拿着农具七手八脚的把地给挖开，帮着把周老爷子葬下，还毕恭毕敬的给老爷子磕了头， 何雨柱拿着书记给开具的，不许动老爷子墓地的证明，带着吴大志回到了喇嘛胡同的家， 看着旧日的房屋，人却已经不在了，何雨柱唏嘘感叹，又加上连日伤神，有些支撑不住，他准备回家歇歇，明日还得上班啊！ 亡者已入土为安，活着的人却仍将继续艰难地活下去！ 吴大志缩在墙角，一言不发，只是抱着老爷子的遗像，一动也不动，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大志！往后别叫我师父了！改叫哥吧！你是老爷子的干孙，也就是我的亲弟弟，往后有什么想不通办不了的事，自己别冲动犯浑，直接来找我，我帮你来想办法，别傻不拉几的被人给坑了！” 吴大志摇了摇头， “干爷临终前一晚，嘱咐我要好好跟着您！让我像对待自己亲爹那样对待您，这次要不是您在这里，我就只能一个人抱着干爷的遗体哭了！” 何雨柱眼眶微红， “别这么说！你干爷也是我的师父！我这人生平不曾服过谁，将来也一定不会有，唯有师父他老人家，我何雨柱打心眼里的服气！” 说着，何雨柱对着周老爷子的遗像，一跪到底， “周九爷！您老一路走好！” 第146章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一眨眼，就到了农历二十九了！ 何雨柱买了不少的年货，什么花生瓜子，沙琪玛，什么点心罐头，小鞭炮，还买了好几斤小黑兔奶糖，留着过年初六结婚时用，在菜窖子里堆了不少的白菜，粉条，还有二十斤猪肉，又买了几刀红纸，备好了毛笔，准备自己写春联，顺便把老丈人家的也一块儿包了， 厂里卖的粮食也没落下，卖粮食的车在厂里待了三天，何雨柱让人给捎了二十斤白面儿，趁着人家中午吃饭的空隙，何雨柱拿着饭盒，塞给那人一饭盒菜，又提溜着自己那份白面，准备带着回家，过年这几天包饺子吃， 路过李主任办公楼，就见刘岚有些面红耳赤的从二楼上走了下来，看见何雨柱，她马上羞红了脸，飞快的跑走了， 这可不对劲啊！这李主任和刘岚这俩人，要是凑到了一起，那就是又要走以前的老路了！刘岚这人不坏，就是嘴碎了点，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自己能拦着就拦着，要是她一意孤行，那就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了！ 何雨柱一到厨房，就看到刘岚有些故意躲着他，何雨柱把菜刀一放， “刘岚！你过来！我问你，这架子上的白菜都要烂了，你既没重摆，又没扒皮，这浪费了多可惜啊！” “啊？” 刘岚愣了一下，忙跑了过来，翻看了一下，还真是有些腐烂了，她忙把白菜抱了下来，去掉三四层白菜叶子，总算是露出干净的菜心， 正当她松了一口气，就看到何雨柱靠了过来，对着她说了一句， “你去找李主任了？你找他干什么？” 刘岚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说， “没什么事！他说下了班，让我到他那里去一趟，说有事找我！” “他有事找你？他找你干嘛？不会是让你去陪他吧？刘岚！你可得想好了！你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可别傻乎乎的被人给骗了！” 刘岚摇了摇头， “他可是副厂长！有权有势的，我可惹不起他！” 何雨柱一看她这样，心里就有些着急，这刘岚看来是动心了！就怕自己要拦不住了！ “你是惹不起他！那你不理他就行了！他能拿你怎么办？你就一普通工人，他还能挑你的刺啊？告不死他丫的！敢欺负我们工人阶级，反了天了他是！” 刘岚一脸的向往之色， “不是！他没你想的那么坏！他这人其实还不错！有水平有文化，人还是高中毕业生，家庭条件又好，还是副厂长，何师傅你说，他让我下班以后去找他，你说他会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看着她这幅花痴相，何雨柱只想送她俩字， “傻b！” 刘岚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 “不是，何师傅你说这话，我听着可不像是什么好话啊？”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 “你有男人有孩子，有家庭，你要是和他搞在一起，那你的家庭怎么办？你的男人和孩子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一说起丈夫，刘岚一脸的烦躁， “就我男人陈国良，那也算个男人？什么事也指望不上他，一天到晚的正事不干，就知道赌钱，这不就因为在班上赌钱，让他们车间主任撞见好几回了！他主任劝他不要赌，他就是不听，结果人家就把这事儿给捅到厂长那去了，厂里知道他赌钱，直接把他给辞了，因为这事，我都快没脸见人了！” 何雨柱一听，也比较理解，有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男人，女人确实容易绝望， “是！你家里姐夫不争气，怨不得别人，可是他李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跟他混在一起，他早晚会把你给踹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刘岚马上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行了！我不爱听这个，且走一步看一步，以后再说吧！” 何雨柱还想做一做努力， “李主任的老婆你知道吧？要是没他老婆，你以为他副厂长的位子哪来的？那都是他老丈人使的劲，你再好好想想，他离了他老婆，他还算什么？到时候他离不了婚，倒霉的就是你！你不上不下的，你怎么办？” 刘岚让他说的，心里头乱极了！是啊！到时候我又算什么呢？没男人的离异女人？等自己人老珠黄失去魅力，到时候谁来可怜她呢？ 可是转眼又一想，她家男人就这样了，那是死都不会悔改的，那她还瞻前顾后的，顾忌什么呢？ 现在她只想找个肩膀靠一靠，至于靠不靠的牢，那就要看天意了！ 何雨柱一脸的无奈，这人的性格本来就是如此，该走的路总是要走，该踩的坑还是要踩，自己家的孩子都不听劝，更何况是一个成年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你没办法强行去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他何雨柱又不是圣人，既然对方一心想要往火坑里跳，拦是拦不住的，那就随她去吧！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结果下午四点多临下班的时候，又被告知厂里领导要请客吃饭，你说这事闹得，这年底不但连个年假都没有，还把下班时间也给占用了， 何雨柱只好把工服穿好，系上围裙，不大一会儿，材料就领来了，何雨柱抬头一看，好家伙！鸡鱼肉蛋样样俱全，还有一只从野外打来的大肥野兔子， 那今晚这菜挺硬啊！何雨柱二话不说，手起刀落，没几下就给开膛破肚，把皮扒了，把兔子切成了大块， 除了马华和吴大志，还有两个留下来干活的帮厨还在，其他的几个早就溜了，何雨柱把几道菜炒好，想让刘岚给端去，才发现她人早就不见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由她去吧！ 今天足足做了八道菜，七菜一汤，何雨柱让马华把菜全都端了过去，嘱咐他早点回来，好把多余的菜给分了！ 每个人都分了不少，虽然今天下班比较晚，不过每个人都很高兴，有这么好吃的硬菜，今天这个班加的，一点儿都不亏！ 用饭盒装了四个饭盒，何雨柱用网兜一拎，装了早先装好的大馒头，还有那袋子二十斤的白面，骑着自行车就回家了！ 一路上哼着小曲儿，何雨柱悠哉悠哉的到了院里， 一到家，就听见了屋里贺小琪的笑声，何雨柱正纳闷呢！就看见他丈母娘推开了门， “雨柱！下班了？快来！正念叨你呢！快进来！就差你了！” 第147章 你算老几? 何雨柱一进屋，就看见一大爷，一大妈，聋老太太，他丈母娘，他媳妇，还有妹妹雨水，人都到齐了！ 何雨柱挨个打了招呼，然后环视一圈，没看见老丈人贺东阳，他疑惑的问了一句， “妈！我爸呢？” “来了来了！” 就看到门一打开，小舅子推着轮椅，把轮椅从门槛上拽了进去， 老丈人精心打扮了一番，看着很是精神， “雨柱啊！一直也没机会来，赶上今天二十九，加上天气还不错，我和你妈一商议，干脆就来看看你们，瞅瞅你们居住的的环境，你这屋冬暖夏凉的，可真是不错，还有你那个床和那些家具，听说都是你自己做的？” 何雨柱摆了摆手，把手里的网兜递到了媳妇贺小琪手里， “没有没有！我真的不会做家具，只会一些艺术加工，那些雕花是我弄的，还有书桌，其他的都是九道胡同里的沈师傅帮忙做的！” 丈母娘尤凤英也笑了笑，用手摸着光滑的布料， “这手艺可真好！家具确实很漂亮！小琪总跟我夸你这屋收拾的多好多好，我进来一看，好家伙，这屋里的摆设比那地主老财还阔绰，我可算是长见识了！” 何雨柱连连谦让，一转头，老丈人贺东阳就把他的手给拽住了， 贺东阳对着一大爷笑了笑， “易大哥！这俩孩子多亏了你照顾了！等会你可不许走，咱们哥儿俩可得好好喝两杯！” 一大爷笑语盈盈的， “那没问题！我把休班全调到这几天了，明天我就不去了，我舍命陪君子，陪你好好喝尽兴！” 不大一会儿，一盘盘饺子端了上来，全是白菜猪肉馅的饺子，把众人馋的全都流口水， 聋老太太看他们不动筷子，笑了笑，张开没几颗牙的嘴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吃？难道你们不喜欢吃肉？” 小舅子小宝一把夹起一个饺子，也顾不得烫，张口就塞到了嘴里， “嗷～” 贺小宝被饺子烫的哇哇叫，仍旧是不肯张嘴吐出来，他勉强咽了咽，饺子进了食道，又把他烫的哇哇叫起来， 贺母看的心疼，给他灌了一口凉了半天的饺子汤， “你慢点吃！别烫着！看你那点出息！” “妈！您白说了！我都大咧！你白靴话咧！” 贺小宝嘴里塞满了饺子，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众人没人笑话他，因为此刻他们也都张着大嘴，一个又一个往嘴里胡乱的塞着饺子， 连聋老太太也张开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看着就觉得那叫一个香， 看看桌子上连碟蒜泥醋汁都没有，何雨柱才想起来，有饺子吃已经是非常的满意了，还吃什么蒜泥啊？那个有饺子好吃吗？ 别说了！让他们开造吧！不吃个昏天黑地，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屋里的六把椅子坐满了人，贺东阳坐着轮椅，茶几上挤了两个，刚好也能坐得下， 贺东阳率先端起酒杯， “来！易大哥！我先敬您一杯！” 一大爷对着他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客气什么，又不是什么外人！你得慢点，我是慢酒，喝不了你那么快！” “那好，那咱们就喝慢点！” 他老婆尤凤英看不下去了， “老贺！你别喝多了！等会咱们还得回去呢！这里是雨柱家，你别太失礼了！” 贺东阳点了点头，也不生气，将一口酒灌了下去， “你说得对！那我少喝点，”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了一顿饺子，接着就把桌椅板凳简单一擦，由贺小琪和何雨水把盘子一个个摞在池子里，倒了一些热水进去，然后她们就蘸着草木灰，开始刷起碗来， 看着对面热热闹闹，人声鼎沸的那股子热闹，把小当馋的直流口水， “妈！我也要吃白菜猪肉馅儿的饺子！” “哪有白菜饺子？哪儿有？” 棒梗站了起来，趴在了小当的旁边，看着对面灯火辉煌的场景，嫉妒的要死， “我去他们家要点儿饺子来，给妈和奶奶尝尝！” 贾张氏看了看秦淮茹，见她没什么反应，就把棒子面窝头塞进了嘴里， “那你去吧！进去好好跟人家说话，别骂骂咧咧的不懂规矩，到时候人家什么都不给你，还把你给赶出来！” “那不能！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准能要来好多好吃的猪肉白菜馅的饺子！到时候每个人可以多分点呢！” 棒梗自告奋勇的走了过去，敲了敲门，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住在这个院儿里的贾棒梗！我见你们吃的白菜猪肉馅的饺子那么香，我也想尝尝！你们能给我一点饺子吃吗？” 老年人最见不得这样的场景，聋老太太看了何雨柱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一大爷率先表态， “棒梗啊！过来！到你一大爷爷这边来，一大爷爷请你吃饺子！白菜猪肉馅的，味道那个香啊！” 棒梗又说了一句， “可是这点还不够给我吃的呢！我还有奶奶和妈，还有小当和槐花，她们都还没吃呢！” 一大爷很高兴，难得这么乐呵，他无私奉献的思想观念又露出来了， “那就把剩下的饺子都给棒梗带回去！让他们家也高兴高兴！毕竟淮茹家比较困难，咱们能帮的一定帮，人得互相帮助，不能只顾着自己个儿，让别人饿着肚子吧？你说呢？柱子！这是你家，你说了算！” 何雨柱不是小气的人，但是要分得对谁，就这四合院里住的这些人，他最烦的就是她们一家人了！ 一家子白眼狼，属于你给了就应该，不给你就是你这人思想品德有问题，就是坏！ 既然怎么着都不对，那他为什么要给？就算要给，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我欠你的？ 何雨柱笑了笑， “一大爷！先坐下歇会！要给也不急于一时吧？我都还没有吃完呢！” 一大爷看了看何雨柱，发现他有点越来越弄不懂这小子的性格了，有时候看着热情似火，有时候又冷若冰霜，他也不好再苛责什么了，毕竟，人家丈人和丈母娘还在呢！ 他只是个客人，还没那个权力替人家做主， 但是以往一大爷的权威不容小觑，他又说了一句， “那就把你带来的饭盒让棒梗带回去，不就是一些剩饭剩菜嘛！这你总舍得了吧？” 何雨柱依然默不作声，慢条斯理的吃着碟子里的饺子，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棒梗有些等不了了，他馋的难受，直接看了何雨柱一眼， “傻柱！你到底给还是不给？不给我就自己拿了啊！” 何雨柱眼神一凛，眼露杀机！ 第148章 鸡飞狗跳 一大爷率先反应过来， “棒梗！你怎么说话的？这是你柱子叔！傻柱是你能叫的？你以往的聪明劲儿哪去了？你妈教你的规矩呢？” 棒梗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情愿的看着何雨柱，眼中带着一丝怨恨， “他就是傻柱，院里人都管他叫他傻柱，那我也能叫！” 他直接走到贺小琪面前， “贺姨！以前你诬陷我妈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今天你把网兜给我！再给我装盒饺子让我带走，往后咱们就还是好邻居！不然我就去揭发你，说你和傻柱乱搞男女关系！” 贺小琪先是惊讶，接着脸色铁青地说道： “你先是骂了我们家爷们！接着又来威胁我？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鬼心眼子倒是不少，还乱搞男女关系？你知道什么是乱搞吗？你想告那你就去！我不跟你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现在你给我出去！” “你凭什么不给我？傻柱拿的饭盒也是他偷的！你们给我等着，看我去找工安揭发你们！就说你们偷厂里东西！” “够了！” 一大爷霍然站了起来， “越说越不像话！棒梗！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还揭发？你还要去告工安？你给我出来！我现在就去问问你妈，看看你想怎么告！” 一大爷神情激动，拉着棒梗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慢着！” 何雨柱把筷子一放，慢慢向着棒梗走了过去， “棒梗！你小子今天跑到我家里来，一句好话没有，上来就敢骂我？你特么算老几啊？你爹在的时候我都敢抽他，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地儿了？你个小东西皮痒了是吧？你还敢威胁我媳妇？你小子行啊！长本事了是吧？你可真行！” 何雨柱一把拉过棒梗， “正要去你们家说道说道！一大爷你别管！我要去问问秦淮茹，这狗崽子是怎么喂出来的，早些年吃了我那么多东西，今天反倒想咬我了？我特么还不如养条狗！” 棒梗眼神狠毒，张开嘴想要去咬何雨柱， 何雨柱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塞到了他嘴里， 啊喔一口，棒梗把自己的手给咬破了， “傻柱！你不是人！你快放开我！妈！奶奶！傻柱他打我！” 何雨柱拉着哭爹喊娘的棒梗，一脚就把秦淮茹家的门给踹开了！ 一家人吓了一跳，这一声响，直接把这一家人给吓懵了！ “秦淮茹！你给我出来！看看你养的好儿子！长本事了哈！都要去找工安告我去了，那我就想问问你，是先抓你呀？还是先抓我？” 秦淮茹走了过来，没有先管何雨柱，她一把拉过棒梗， “你给我跪下！” “妈！傻柱他欺负我！连一大爷都欺负我！他们屋里就没一个好人！呜呜～” “啪！” 这一巴掌下去，秦淮茹哭了，棒梗懵了！ 他摸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淮茹， “妈你打我？他们欺负我你不管，你还来打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妈！” 棒梗站了起来，刚要跑时，被贾张氏给拉住了， “棒梗啊！我可怜的大孙子啊！你小小年纪，就让人给欺负成这样，你爸爸要是还活着，我们至于受这份气吗？” 贾张氏坐倒在地，抱着棒梗，开始嚎啕大叫起来， “东旭啊！你走的早啊！你看看这个家，都让人欺负成什么样了啊！这满院子的王八蛋，都来欺负你老娘和你儿子了啊！东旭啊！你怎么就走了啊！” 何雨柱哼了一声， “说的你儿子跟多大本事似的，今儿你孙子敢骂我，也就是仗着他爸爸死了，这要是他爸贾老三还活着，我先抽他贾老三一大嘴巴！让他看看你养的好孙子！” “跑到我家里二话不说，张嘴就叫傻柱，傻柱也是你叫的？有你们这么教育孩子的吗？还说我偷东西？秦淮茹！你自个说！那饭盒都让谁给吃了？好嘛！倒打一耙呀！你儿子可真行！合着这就是一白眼狼啊！ 这婆媳俩让何雨柱说的一愣一愣的，这傻柱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奥！吃我的喝我的，最后拿一大屎盆子扣我脑袋上，这就是你说的欺负人？贾张氏！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了你？” 贾张氏立马理亏，谁的心里没点数，这饭盒几乎都让他们家棒梗给吃了，还好意思说别人的不是？ 何雨柱又走到秦淮茹的面前，看着泪眼涟涟的秦淮茹，何雨柱一脸平静， “秦淮茹！以往我是怎么照顾你家的？你男人死的早，就你一寡妇拖家舍业的带着三个孩子，我看你可怜，下班我就带点饭盒给你们家吃，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可我在你们家这里看到的，全是特么的狼心狗肺！” 最后一声是冲着她秦淮茹吼出来的，吓得秦淮茹哆嗦了一下，哭的更厉害了！ “还想告发我乱搞男女关系？秦淮茹，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瞅瞅，这是什么？” 秦淮茹捧着手中的结婚证，上面写着， 结婚证， 伟大领袖语录： 兹有你单位何雨柱、贺小琪，自愿结成夫妻，符合～ 看看日期，已经是前一段时间的事儿了，秦淮茹看着结婚证，心里更难过了！她使劲揪着自己领口前的棉絮，心口这会儿疼的厉害，这上面本来该写着她的名字才对啊！ 何雨柱怕她给弄坏了，一把拿了回来，放进了衣兜里， 看着梨花带雨的秦淮茹，何雨柱面无表情， “往后别来登我家的门，我家也高攀不上你们这样的邻居！好嘛！做好事倒落了个偷东西，我算是看清楚你们家都是什么人了！街坊四邻！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她们家的为人处世！专好恩将仇报！往后大家伙可都把眼睛擦亮些，可别把好东西送到她秦寡妇家里去了！小心他家棒梗说你偷东西！” 何雨柱转身离开，伸手扶着聋老太太，然后招呼其他亲友， “走了！咱们回去继续吃咱们的，一大爷！再去我家喝点？” 一大爷一脸的不高兴，既是让棒梗给气的，又气何雨柱落了他的面子， “还去什么去！我回屋了！你们自个儿吃吧！” 这火气还挺大，连贺父贺东阳都没理会，接着就伸手扶着聋老太太，一把将何雨柱给推到了一边， 何雨柱揉了揉胸口，笑呵呵的去推老丈人的轮椅， 第149章 名声坏了 一大爷推完何雨柱就后悔了，他略带歉意的看了何雨柱胸口一眼，嘴里还是硬气的说了一句， “你小子，一天到晚的，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说完这句话，一大爷心里舒服多了！ 聋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胳膊，小声的说了一句， “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儿似的，生什么气啊！别气出个好歹来，不值当的！” “哎！我听您的！不生气！” 老太太笑呵呵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就朗声说了一句， “他一大爷！咱们也吃饱喝足了，也该回去睡觉了，你扶着我，咱们回家去，我不爱看这些个目无长辈的坏孩子！看了就烦！” 一大爷随声附和， “您不爱看，那咱就回去，您慢着点，看着点脚下！” 一大爷心里忽然明悟起来，就棒梗这样的，能给他养老吗？ 看了看推着轮椅的何雨柱，一大爷心里有了底，还是柱子靠谱！你没见他对他那老丈人，那叫一个上心，亲爹也不过如此了！ 老太太却没走，她又回过头来看着何雨柱， “孙子！骂得好！就骂那些个目无长辈，忘恩负义的那些人！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蹬鼻子上脸！往后一点儿东西都别给他！省的赖我孙子偷东西！” “你们回去接着吃，接着喝，甭管那些个不识好赖人的，咱把自家的日子过好了就行！管多了还落埋怨！” 说着一转身，就让一大爷扶着往后院去了， 一大妈拍了拍贺母尤凤英的手， “你说这事闹得！今儿都腊月二十九了，多喜庆的日子，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顿饭，全让棒梗给搅和了！那什么，柱子他丈人，您可别生我们家老易的气，他那是让棒梗给气糊涂了！我替我们家老易给您陪个不是！他这人就那脾气，死犟！” 贺母尤凤英回了一句， “您严重了！老易大哥也是个实诚人，这事儿不怪他！全在那个孩子身上 ，谁也没成想闹成这个样子，那行！嫂子！明天咱们接着再吃，这大过年的，她家里没有、还不兴别人家里吃顿饺子？” 一大妈唉声叹气的去了后院， 看着老太太和一大爷、一大妈都走了，何雨柱也招呼自家人往屋里走，顺便推着老丈人的轮椅，递到了媳妇贺小琪的手里，接着就走到了棒梗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棒梗！你往后要是再敢靠近我屋半步，我腿给你打折，也就是看你年龄小，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就你敢威胁我媳妇这句话，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给我记住喽！没下回了！” 棒梗看到了何雨柱瞪着他的那双眼睛，察觉到眼中透出的冷意，打了一个寒颤，接着他大气也不敢出，紧紧地缩进了贾张氏的怀里， 何雨柱看了看他们祖孙俩，贾张氏只能抱着棒梗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何雨柱哼了一声，招呼自家人回屋去了！ 邻居们一看他们两家也吵完了，没乐子看了，纷纷散了往自家走，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刚才这事， “走了走了！好好的吃着饭，让他们一家子给搅和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就是！这秦淮茹也太没良心了！那傻柱下班拎的那饭盒，都让她们家棒梗给吃了，反过来还倒打一耙，要赖人傻柱偷东西了！” “傻柱谁呀？好嘛！人一个月四十九块五，还差那点剩菜剩饭？这人就不能有好心眼，你看，遇到白眼狼了吧？天天给人家带吃的喝的，这秦淮茹一家却还要去告他，你说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呢！” 不大一会儿，院子里的人就走了一个干净，只剩下失魂落魄的秦淮茹和坐在院子里的祖孙俩，还有一脸茫然的两个小丫头， “姐！我要吃肉肉！” 槐花抬头看着小当，一脸的期待， 小当费力的把槐花拉了起来， “走吧槐花！今天没有肉肉吃了！你还是吃窝头吧！窝头可香了呢！” 槐花咬了一口，直接扔到了一边， “不好吃！你骗人！呜呜！没肉肉！” ………… “我以往还以为秦姐是好人，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人，她要是没这个想法，棒梗他怎么知道的？他才多大一点儿，知道什么是乱搞男女关系吗？” 何雨水一脸气愤，感觉这么多年被秦淮茹柔弱的外表给欺骗了， “她是好人？你问问你嫂子，听听她秦淮茹是怎么骗她的？我以前也以为她是好人，现在我认为，她就是个满肚子心机的坏女人，这样的女人，谁靠近她谁就要倒霉！” 贺母尤凤英说了几句，寻思上点眼药，让何雨柱离她远点，这小寡妇模样不错，可别把他家姑爷给拐跑了！ “雨柱！你说得对！这小寡妇一看她就不简单！她看你的眼神可不大对劲，一瞅她就不是个正经女人！” 何雨柱秒懂，他似有似无的看了丈母娘一眼，意有所指的回道： “妈您放心！就她那样的，给我提鞋我都不要，我有小琪这样好的媳妇，别的女人在我眼里，都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 何雨水不同意了， “哟！我嫂子长得是好看，你也不能这么说吧？难道你妹妹我长得不好看？” 何雨柱藐视的看了妹妹一眼， “小丫头一边儿凉快去，刷完碗赶紧去上床睡觉！” 何雨水嘟着小嘴，生气的看着何雨柱， “砰砰！” 何雨柱背上挨了两拳，回头一看是自家媳妇动的手， “贺小琪！你敢打我！” 贺小琪摇了摇拳头， “谁让你欺负我妹妹的！我得给雨水出气！没有你这样当哥哥的！” “就是！还是嫂子对我最好，哥最坏了！对我一点儿都不好！” “呀！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敢陷害我？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嫂子救我！” 瞅着眼前的闹剧，看来他们几个都从刚才的坏心情中走了出来，贺父和贺母对视了一眼，贺母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把正在看大衣柜的贺小宝叫了过来， “雨柱！天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第150章 诗词对联的闹剧 何雨柱着这才想起，他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您两位不会是走着来的吧？这可有点远了！要不，我去借辆板车，把您送回去？” 贺东阳说了一句， “不用，有人来接我们！” 看着疑惑的何雨柱，丈母娘解释了一句， “小琪他舅舅是机械厂的司机，差不多也该来了，小宝，你去门口瞅瞅，看你舅舅来了没有？” “哦！” 贺小宝跑了出去，等了有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小宝！你舅舅呢？” “舅说他还要去北河，就不进来了！让咱们赶紧走，他得赶时间！” 贺父一听，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声， “雨柱！那我们就先走了！明天回家过年吧？让你妈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贺母推着轮椅就往外走， “明天他们两口子就回去了，赶紧的吧！他舅有任务，别耽误了工作！” “小宝！别磨蹭了！去跟你舅说一声，我们这就过去了！” “雨柱！小琪，明天你们俩记得回家过年，雨柱，你搭把手，把你爸拉过去，这门槛太高了！” 何雨柱推着轮椅，碰到门槛就倒着拉出去，然后快走几步出了院子，就看见一辆卡车停在了巷子口，何雨柱把贺东阳抱上了车，又把轮椅抱到了后车斗里， 等一家人都上了车，贺小琪的舅舅就解释了几句， “外甥女婿！我可不是对你有意见！我有任务在身，得连夜赶过去！下回有时间咱们再聊，这回不好意思了！” “您工作重要！舅舅！祝您一路顺风！” “好！谢谢你了！” 何雨柱把副驾驶的车门关上，贺小琪的舅舅隔着玻璃对着他挥了挥手，接着就把车开走了！ “走吧！” 看着汽车拐了个弯，看不见了，何雨柱就拉着贺小琪往屋里走， 一进门就被三大爷给堵住了， “傻柱啊！明天可是年三十了！全院都在我这预定了对联，你不来一副吗？我给你弄一副新词的，贴上保证你有里有面，风风光光的！” 何雨柱摆了摆手， “不用了！我今年自个儿写就行了！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别介！我又不要你多！随便给点儿润笔就成！我不要酒也不要肉，还按老规矩，你就意思点花生瓜子就得！” 何雨柱知道，三大爷阎埠贵从过年的头一天，就开始琢磨这个润笔费了，往年他每次都要跟何雨柱要不少的润笔费，拿他一些花生瓜子食用油芝麻酱什么的， 何雨柱跟他胡说八道一通，纯粹是闲得无聊，拿老头逗闷子的！ “真不用了！我还就不信了，您能写，我怎么就不能写了？今年我偏要自个儿写，要是实在写不来，再找您给我兜着不就得了嘛！您总得给年轻人一个锻炼的机会不是？” “是这个理儿！那成！等你写不来，我再帮你写一副，不过傻柱，咱可说好了！明天就得翻番了，你要是让我三十动笔，那可就得加一倍了！” 何雨柱依一脸惊讶， “别介啊三大爷！您这不是坐地起价，放高利贷嘛？这不成这不成！还按原价！不然我可就要告你剥削工人阶级，放印子钱坑人了啊！” “好你个傻柱，你真是、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反正你想贴对联，要是不出一倍的润笔费，那你还是自个儿写吧！到时候我专门等着看你的笑话！” “那成！今儿我还是这话，您能写我也能写，到时候我镇你一大跟头！” 三大爷笑了笑， “成！那我就等着欣赏你的大作了，到时候你要是写不来，可别忘了请我可得翻番啊？” “翻番就翻番！” 贺小琪见三大爷走了，就拉了他一下， “你逗他干什么？你自己写不就得了！我就不信，你能画那么好的画，你就写不出来好对联了！” “闲着没事干，逗着他玩儿呢！不就是写对联嘛！自古书画不分家，能画就能写！能写就能画，不过这词可得想一个好的，不然跟他那一样，凭白让他笑话！” 自己写的对联都是些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的调调，现在可不时兴这种，都是些创新、建设、提高生产、科技兴国之类的论调， 还有受五八年大月进的影响，要求诗满廊，画满墙，要家家画画，人人做诗，还要乘火箭，放卫星，也就是何雨柱他们住在城里，要是在乡下，你要是不作诗，不画画，连上工都不许你去，要是作诗做的不好，不但会被别人笑话，严重的还会被扣工分！ 在这种环境下，指不定三大爷会写一些什么乘着火箭过三山，拽着卫星越九天的调调，鲁北红星公社还有人作了一首诗，当时还曾名动一时， 赶着卫星上天，踩着火箭过河，满天卫星数不清，加紧苦干炼钢铁，美弟敢过散巴线，我用火箭招呼他，吓得美弟哇哇叫，工农洪君好样的！ 这么浅显苍白的诗词，据说是源自一个放羊娃的手笔，在他的意识里，卫星就像是放养的牛羊，自然是越多越好，火箭被他比喻成了一种武器，实则他想说的其实就是导弹，虽然略显的有些过于理想化、有些不切实际，但是，淳朴的人民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这已经是他们能够想象的极致了！ 所以，什么卫星火箭的对联层出不穷，各种匪夷所思的奇思妙想源源不断的被创作出来，多有对联直白到让人瞠目结舌，还有些有点文化，或者是上山下乡，支援农村的学生，被老乡堵的没法子，非让他们给自家写副对联，他们肚子里的新词早就被搜刮完了，就直接写了那种火箭打鹰美，卫星吊鬼子的对联，横批，我有大炮，堂而皇之的挂在大门口，老乡被人看了对联心里美滋滋，感觉自己很有面子，还让大学生给自己写对联，其实他连字都不认得！ 天一亮，何雨柱就爬了起来，他还有一个上午的班要上，不得不早起穿好衣服，把昨晚上的饺子拿出来热了一下，凑合吃了早饭，就骑着自行车急急忙忙的去了厂里， 一到厂里，就剩下自己和俩徒弟，还有昨天的一个帮厨，其他的全都放了假，厂里还有不到一半的工人，这就是红星轧钢厂今年最后的一顿中午饭了， “何雨柱！你个王八蛋！老子跟你拼了！” 看着食堂主任老钱骂骂咧咧，火急火燎的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何雨柱一脸懵逼，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第151章 老钱被撸了 老钱一过来，就想要抓何雨柱的衣领，可惜他跑的太快，加上被何雨柱伸腿绊了一下，扑通一声，老钱就摔了一跤， “何雨柱！你小子不是人！你背后使阴招你！” 大概是知道自己对何雨柱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老钱有些颓废，直接坐在了地上，也不起来了！ 他看着何雨柱，眼神委屈，还有些不服气， “你是如愿以偿了！二十六岁的食堂主任，我可惨了，成一普通职工了，我知道我本事不如你，可是我不服气，你背后使阴招你，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你也要抢！你就不能等到我退休卸任呢？你就那么着急？” 何雨柱感觉一头雾水， “老钱！摔糊涂了吧？我使什么阴招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食堂主任？李主任下的任命书？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小子少装蒜！除了你，还有谁能跟我抢这个位置，这明明就是你背后使坏，趁着我不在，偷偷抢了我的位子，现在你赢了！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我以后要叫你何大主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可别胡扯！你好好的当你的食堂主任，真要是换了人，等初三一开工，到时候是谁当了这个食堂主任，抢了你的位置，你不就知道了吗？” 老钱看了半天，疑惑的问了一句， “真不是你？除了你，我想不出大主任还能安排谁？你们厨房里就你们仨还算是个人物，苏大头愣了吧唧，徐闻请就长了一张嘴，他们俩都不合适，不是你跟我抢，他们俩可没这个本事！” 何雨柱把他一把拉起，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和面粉灰， “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真不是我！我这几天忙着结婚的事儿，脚都不沾地，哪有时间跟你抢什么食堂主任，再说也没见组织找我谈话，你就别吃饱了撑得瞎操心了！” 老钱拿出一张卸任状， “可是你看！调令都下了，过了年我就不是食堂主任了，不是你还能有谁？你可别蒙我，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给大主任送礼了？” 何雨柱把一颗白菜掰开，顺手洗了洗，晾在了筐架子上， “你可别扯了！我什么时候给李主任送礼了？我都很长时间没见他了，送的哪门子礼？别闲扯了！今天就剩我们几个了，你就别耽误人大家工作了！到时候职工没得吃，你我都要倒霉！” “老钱！既然你不当食堂主任了，那你帮着揉面去，我们组今天要蒸八笼馒头，你来的正好！咱们争取早点干完，早下班！” 钱主任看着何雨柱，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组织没找你谈话，你不着急啊？这可是食堂主任，一个月五十多块呢！你就不想要？你就不想威风一把？” 何雨柱给他找了一件围裙，给他套在了身上， “威风你个头啊？赶紧的！揉你的面去！反正你已经不是主任了！那你就得干活！进了我这组，你就得听我的！” 老钱愣了愣神， “不是，我工作还没安排呢？得年后才知道，什么就听你的？等你小子一上去，这个班组就跟你没关系了！” “现在我还是班组长，那这个班就得听我的！至于以后，谁知道呢？” 老钱将盖子拿开，把面团抠了出来，放在了案板上，叹了口气， “你倒是豁达，想得开！我就不行了，要是让我老婆知道，我的食堂主任没了，还不知道她要怎么骂我呢，光想想就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说完，撒上面粉，开始揉起面来， 何雨柱把白菜晾好，又开始削起土豆来，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过一天算一天吧！唉！你倒是再撒点粉啊！那面都沾案板上了！拿刀，拿刀铲下来，你真是笨，连个面你都揉不好！” “你嫌我慢，爷还不伺候了呢！我见天的给人当孙子，现在我的主任没了，我这孙子也当着没意思了，我这就骑车回老家找我妈去，省得家里的老娘们骂我！” 老钱提着发给他的面和肉就跑了，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叹人这辈子就是这样，有用的时候就对你笑脸相迎，没用的时候就把你一脚踹开，这就是人性，不分对错！ 好在面发的好，活干的也利索，何雨柱就炒了一锅白菜粉条，一锅土豆炖肉，就帮着把馒头揉了，两个蒸灶蒸八笼馒头，今天的活就算干完了，让马华和帮厨小郑打菜收饭票，剩下的菜让他们自己看着办，俩人都很乐意接下这样的任务，纷纷保证会把工作干好， 这俩人都是踏实谨慎的性格，做事一向细致认真，何雨柱嘱咐了一阵，就提着自己那份厂里发的猪肉和白面，放在了车筐里， 拢共没有多少肉，面也是一小袋，也就够六口之家吃一顿饺子的，当然也理解厂里条件有限，全国都在勒紧裤腰带，就是为了还清贷款，等到了六三年，还清贷款以后，老百姓才算是过了几天好日子，现下就是发的这点面和肉，还是厂里申请了两次才发下来的，除了班组长以上有，普通职工仅有一袋面，就算是发福利了！ 反正活也干完了，何雨柱就载着吴大志，向着他家里赶去， “大志！别人问起你来，你就说是我兄弟！在厂里叫师父，出门叫哥就行了！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不用太在意！” 吴大志摇了摇头， “师父就是师父，这是干爷说的，不过您放心！出门在外我有数，不能提干爷的事，容易给咱们惹麻烦！这也是干爷嘱咐过的！” 何雨柱长叹一声， “还是老爷子想的周到，提前都嘱咐过了！不过你一向机灵，用不着我说，总之老爷子说的对，咱们以后在外面说话的时候，谨言慎行是必要的！” “您放心！我嘴严实着呢！” “等会在家吃饺子，就不用严实了！放开了吃，咱可不能亏了肚子！回去让你嫂子多煮点，管够！” “哎！我听您的！” 师徒俩从外面进来，进门就碰到了三大爷和三大妈，一脸笑意的在自家门口摆了张桌子，桌子上压着红纸，正在那想词呢！何雨柱一看就有点烦，为了这点瓜子，您至于吗？天天的惦记着！ 何雨柱推着车子，下来门槛就往中院跑，吴大志见状，也跟着扶着车后轮，飞快的往前奔，可还没等到中院，三大爷就拉住了何雨柱的衣服， “我说傻柱！你跑什么呀？昨天逗你玩呢！今儿咱还按照老规矩，不翻番了！下午记得来找我，我给你准备了三副新词，包你满意！” 第152章 糟心的邻居 何雨柱回过头来，打量了三大爷一番， “您老不去推销卖东西，简直就是浪费人才，这叫一个锲而不舍，着实令人钦佩！” 三大爷感到有些惊奇， “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傻柱！几天不见，你学问见长啊？可以可以，那说明你受到了我的熏陶，长进了！知道有学问的好处了！” 何雨柱把衣服扯了回来，一脸的不耐烦， “行了行了！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您赶紧家去吧！我中午饭可还没吃，正饿着呢！” “大志！赶紧走，别理他！” 看着何雨柱走远，三大爷一脸的不高兴， “傻柱！你有种别来找我，下午再想让我写，你就是出三倍，不是～两倍！我都不会再给你写了！” 三大妈拉了老伴一下，皱着眉头看着他， “你行了！快别喊了！他都进屋了，你喊他也听不见啊！要我说你差不多就得了！你要那么多干什么？你没见傻柱现在可是不一样了，那天把秦淮茹骂的，好家伙！那叫一个狗血淋头啊！你可千万不能得罪他！” “我怕他呀？不就是一二愣子嘛！他回头不给我润笔费，想都不要想，最少也得给我五斤、啊不，三斤！三斤瓜子！不然我就不给他写，我看他怎么办！” “行了！别吵吵了！咱们赶紧把桌子搬屋里去吧！眼看着要起风了！” 三大爷看了看天，发现天有越来越黑的趋势，还真保不住要下雪了， “下雪好哇！瑞雪兆丰年啊！又是一年好气象，就是雪化的有些慢这点不好，老是摔跟头，这不好、这不好！最好还是别下了！不过下多了也有好处，不出门也不用花钱了，省得买这买那的，糟蹋钱！” “老阎！你别嘟囔了！饺子煮好了！你到底吃不吃？” 三大爷屁颠屁颠的往里屋跑，一边喊一边跑， “来了来了！我当然要吃，一年就这一回肉，不吃我多亏呀我！” ……………… “来！大志！一人一大碗，我锅里头还煮着呢！” 贺小琪把碗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就又去忙活了， “师娘！不用了！一碗就够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吴大志有些拘谨，看贺小琪去煮饺子了，忙客气了几句， 何雨柱一看他这样，把碗里的饺子又往他碗里倒了一半， “让你吃你就吃饱，还能少了你吃的？吃饱了咱们晚上还有一场，我酒量一般，你陪我老丈人好好喝一回，我知道你酒量好！” “够了够了！师父！我真吃不下了！您也吃吧！这也太多了！” 何雨柱笑了笑，把一盘蒜泥倒了些醋，放在了他面前， “虚伪！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你这肚子自打你出生，就一直没吃饱过，我饿了都是一斤半的量，这些也就一斤露头，你吃不了才怪！” “那我吃了！” 何雨柱又把自己那碗也推了过来， “吃吧！这碗也归你！我等会和你嫂子一块吃，你把这些全吃了！别跟我墨迹，我得给后头老太太送点去，” 何雨柱把一盘饺子放在托盘上，上面还有一碗饺子汤，他托着托盘，就往后院方向走了过去， 一进后院就听见许大茂家在吵吵闹闹，还有酒瓶子摔碎的声音，接着就看见一个包袱被从屋里扔了出去，紧接着秦京茹就歇斯底里的被许大茂拖了出来， “大茂！你不能赶我走啊大茂！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对你可是掏心掏肺的，你可不能这么欺负我！我不走啊！你别赶我走啊！” “哟！许大茂！这大过年的，没事打媳妇玩儿呢？你们两口子可真会玩！” “傻柱！我跟你说你少管闲事！这是我们家的事，你管不着！哦！对了！你不是想让秦淮茹给你介绍她表妹吗？刚好物归原主，你把她领走吧！” 何雨柱一听，这小子欠揍啊！ “许大茂！孙子！你再特么满嘴喷粪，我把你家门给你卸了你信不信？你狗日的弄的破衣服，穿脏了穿烂了，你就扔给你爷我，你当爷是捡破烂的？孙子！你要是不给爷说一声对不起，卸你门还是卸你一条胳膊，你自己选！” “傻柱！能的吧你，有本事你来呀！你卸我一下门你试试？” 何雨柱一指，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 说着何雨柱火急火燎的跑到了聋老太太家，把托盘一放， “老太太您先吃着，我去教训一下您隔壁那王八蛋去！” 还没等老太太说话，何雨柱就直奔许大茂家，他跟着老沈做了好几回家具了，对木工活门清，抓着门板一掰，那门就下来了！ 看着何雨柱拆了门，许大茂； “傻柱！你还真卸呀你？你特么是不是有病？你纯就一疯狗你！” 何雨柱微微一笑，当着许大茂的面，一使劲，那扇门也下来了！ “大茂啊！你看看你家里还有什么要拆的？哥哥今天免费给你帮忙，要不就这扇窗户怎么样？看着不大结实啊！要不我帮你修修？” 许大茂秒怂， “我真是，我服了！哥！哥！兄弟服了！对不住对不住！我给你赔礼道歉成吗？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成吗？那窗户可不能卸啊！” “哦！早说嘛！你说你，想帮忙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多没意思，下回要是身上不舒服，你就跟哥直说，我帮你治治，不要钱！” 说着转身就走，正当许大茂在心里骂骂咧咧的时候，何雨柱忽然又回来了， “忘了跟你说了，别给我背后使绊子，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当着你的面拆房子，你自己掂量一下划不划算！” “对了！说归说，骂归骂，哥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只要你跟我相安无事，我懒得管你那些破事，但是你要记住了，别招惹我，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 许大茂哭丧着脸， “您说的对！我哪敢呢！下回我绕着您走，成吗？” “不用不用！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何雨柱拿起一块砖头，把门上榫卯用砖头敲了敲，几下子下去，两扇门就恢复如初了， “大茂！看看，这么一弄，这门不就好了嘛！” 看着有些畏惧的许大茂，何雨柱笑了笑，随手把砖头扔在一边， “不用感谢我！真的！举手之劳的事，不就是帮你修门吗？街坊邻居的，这些都是小事！我顺手就帮你修了！” 看着一大爷走进了院子，许大茂才理解何雨柱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心里不由得有些发冷，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装了？ “柱子！你刚才摸砖头干什么？” 一大爷走进了院子，疑惑的问了问何雨柱， 第153章 都是演员 “是一大爷啊！这不是大茂家的门坏了，让我帮他修修，我不是会一点木工活嘛！就帮他把门给修好了，这不，大茂非要请我吃点好吃的，我就说不用了！多大一点事儿！你说你那么客气干嘛？” 一大爷愣了一下，这俩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许大茂？柱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着何雨柱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许大茂还真不敢炸刺， “没有没有！是傻柱帮我修门来着，我这门老是打不开，一直都不大好使，还是傻柱他热心肠，还帮我修门，您看，这门不就好好的了吗？” “傻柱！谢谢你了阿！要不，你跟一大爷上我那屋去坐坐？” 何雨柱连连摆手， “算了算了！不就是帮你修了修门嘛！多大一点事儿，用不着谢！我还得去老太太屋陪她说说话，你们聊！” 说完，何雨柱就直接一撩帘子，进了聋老太太屋里去了。 一大爷半信半疑的看了许大茂一眼，接着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秦京茹，问了一句， “京茹！你怎么坐地上了？这包裹是怎么回事？大茂，你把她给赶出来了？” 许大茂说了一句， “没有没有！您误会了！她说大年三十非要回趟娘家，我就说这都年三十了，你坐车也不赶趟了不是，这娘们就是不听，非要走！您说，我能让她走吗？” 这话说完，许大茂就把秦京茹从地上给拉了起来，接着就把包袱塞到了她的怀里， “赶紧回屋，你看看你，非要回娘家，我拉都拉不住，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呢？回屋我再收拾你！” 接着冲着一大爷一笑， “让您老见笑了！这女人就这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都是打得少了，那您有事先忙，我们回屋了！” 一转身，把一脸懵逼的秦京茹给拉到屋里去了。 “这许大茂！搞得什么名堂？” 一大爷端着饺子，也进了聋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给您端了一碗饺子，您～” 看着正在吃饺子的老太太，还有旁边陪她说话的何雨柱，一大爷笑呵呵的把碗放下， “行了！吃完柱子那碟，再吃我这一碗，您老有口福喽！” 何雨柱本色如此，多少受些影响，嘴碎的毛病一直都在， “一大爷！您这怎么话说的？吃完这碟，那就刚刚正好，再把您那碗吃下去，好家伙，老太太就得撑死！” 老太太饭也不吃了，对着地上啐了几口， “呸呸呸！大过年的，净说那些个不吉利的话，傻柱子，你这都成亲了，这说话还是没着没落的，一点儿也不稳重！” 何雨柱站起来，对着老太太，大声说了几句， “奶奶！在您面前，我不就一小孩嘛！要那稳重干什么？得嘞！您亲儿子来了，嫌我耽误您娘俩说悄悄话了是吧？那我走，我媳妇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说着，掀起门帘就窜出去了！ 老太太看着他出门，眼角微湿， “这傻柱子！心眼儿可真好！三不五时的，就上我这来一趟，不是带的肉，就是饺子什么的，多亏了他！我今年还真没少吃肉，” “是啊！柱子对老人，那是真的没话说，您看他对他那老丈人，那是真的有情有义，这也是三不五时的带些好吃的回去，生怕饿着他丈人那一家！” ………… “师父！您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吃了三碗了！” 看着眼前的吴大志，坐在椅子上还在吃着饺子，何雨柱就睁大了眼睛， “你刚才说吃了几碗了？” “这是第三碗了！师娘又端来一碗，我寻思还有点不太踏实，您又半天不来，我就又吃了一碗，现在饱了！” 吴大志把碗里剩下的饺子都夹了出来，接着都塞到了嘴里，就打了一个饱嗝，对着端着饺子走过来的贺小琪说了一句， “师娘我吃饱了！这回是真的吃不下了！” “行了！桌子上有瓜子，你自己去吃点，消化消化，等晚上还有一顿呢！” 吴大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今儿头一回吃了一顿饱饭，现在觉得浑身都是力气，要不您找点活让我干吧！” 何雨柱夹起一只饺子塞进嘴里，看着身高体壮的吴大志，笑呵呵的说道： “我自己都没活干，你且歇着吧！吃点瓜子，也对！我把这茬给忘了！你一向闲不住！那你去街上转转，去买点过年用的鞭炮和小孩子玩的那种炮，就是能在地上一摔就响的那种，你自己再去买点吃的喝的，不用给我们买，就买那些就行！你骑着我车子去吧！玩完了就回来！下午还得去喝酒呢！” “哎！那我去了！” 吴大志在这里有些拘束，毕竟有贺小琪在，他有些放不开， “你给我回来！” 何雨柱一声喊，吴大志又跑了回来， “师父您说！” “我钱还没给呢！你去买个球啊？拿着！这还有票！” “我还有～” “别废话！买点鞭炮和小孩玩的，自己再去买点好吃的，这是师父师娘给你的！你得拿着！” “哎！那我去了！师父！您再不吃，那饺子就坨了！” 看着吴大志还在看着碗里的饺子，何雨柱上去一脚， “赶紧滚蛋！你还吃啊？再吃撑死你丫的！” 看着他推着车子跑了，何雨柱转回头，问了一句， “这小子刚才吃了多少？” 贺小琪夹了一点蒜泥，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 “两斤半吧！” 看着贺小琪，何雨柱一脸懵逼，接着一脸明悟， “好家伙！怪不得老爷子没事总骂他，合着这还真不是一般家庭能养的起的，这就是一饭桶啊！” 何雨柱吃了没几口，就见门口有人露了一下头， “那谁呀？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是我，你小点声！你别喊！” “阎解成？怎么是你小子？你来干什么？” 进来的正是三大爷家的大儿子，阎解成！ “傻柱！我有事找你！嫂子也在啊！你快来！你出来一下！” 何雨柱吃着水饺，还不忘蘸一下蒜泥， “我饭还吃完呢！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吃完了！” 阎解成一脸焦急， “那行吧！那你快点！” 何雨柱十分疑惑，这阎解成和他又没什么交情，他这次来，是要干什么？ “看你急得那样，你到底有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阎解成目露难色，他忐忑的看着何雨柱， “我，我遇上难事儿了，只有你能救我了！” 第154章 哥仨遇到个狠人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阎解成看了看贺小琪，眼神有些躲闪， 何雨柱把筷子一放，直接出了屋子，到了屋旁的门廊下， 阎解成也跟着走了出来， “说吧！什么事这么藏着掖着的？” “我在针织厂当修理工这事你知道吧？” “听了那么一耳朵，你说！” 阎解成看了看四周，咽了口唾沫， “我看上我们厂一纺织女工，想跟他处对象，她对我也有那意思，可是她哥太厉害了，偏她哥也在我们厂保卫科上班，一天到晚的盯着他妹妹，我不好下手，我们俩在一块都让他撞见好几回了，每次都让他给搅和了，我都快让他给愁死了！” “后来他改主意了！他说我想跟他妹妹处对象也行，但是得撂跤赢过他，你说就我这小体格，我哪懂撂跤啊？我这不是没辙，我就撒了个谎，说我哥那是谁？号称撂跤小王爷啊！说到撂跤那就没输过，他就和我约好了，说年后找个时间，把你哥叫出来，咱们在一块比一比，我这大话都说出去了，你可不能不管！” 何雨柱心中一动， “你那对象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姓于？” 阎解成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是！姓韩，叫韩雪莹！” 何雨柱一听，这阎解成的媳妇不是叫于莉吗？还是于海棠的表姐，不过不管是不是他媳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没事和别人约架，纯粹吃饱了撑得，这动手动脚的毛病，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那还不得天天打？ “不去不去！这撂跤撂不好，万一把人家摔出毛病来，那还不得让人恨死我？又赔钱又赔医药费的！更何况我都结婚了！我又不在街面上讨活计，赢了没什么好处，输了丢面子，不去不去！你找别人吧！” 阎解成一看这事要黄，试探的将了何雨柱一下， “你不会是怕了吧？你傻柱是谁？打遍四合院无敌手啊！连你都怵了，那就没人敢上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 “小孩子把戏，没兴趣！也没意思！说破大天也不去！” 说着转身就走，一点儿机会也没给他阎解成留， 阎解成看着何雨柱走了，寻思我把你大号都报出去了，到时候可由不得你了！ 反正给你打招呼了，这事你想不想管都得管了！ 阎解成出了门，准备去韩雪莹家附近去转转，看看能不能遇见她，没成想一出院子，就见韩雪莹她哥带着俩小子，提溜着鱼竿，指指点点的奔着他这边来了， “妈呀！” 把阎解成吓了一跳，卧槽！我得找地方躲躲，这韩雪莹她哥韩学兵是出了名的能打，我都让他揍了好几回了，让他看见我在这，再打我一顿，到时候让院里的人看见，我这脸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赶紧躲赶紧躲，看见门里边六根家的菜窖子，眼前一亮，这可是个好地方！ 韩学兵早上带着俩小子，去了附近河里钓了一上午的鱼，后来一寻思今天可是年三十，傻柱一定在家，反正阎解成说过地址，他们打听了一路就找到了，旁边的小个子左手提着鱼竿，右手提着两条草鱼，黑脸的小子则提着一大两小三条鲤鱼，指着院子说了一句， “韩哥你看！就是这个院！等会咱们进去，和那个傻柱约好时间，到时候你得让我第一个来！” “这事不关你的事，当然得我自己来！你们先回去吧！” 韩学兵说了一句，然后就直接走了进去， “大爷您好！我问一下，您院里有个叫傻柱的吗？听说是这附近最能打的！” 韩学兵拦的正是三大爷，三大爷还不知道他儿子闯了祸， “傻柱？知道啊！就住在我们这个院，你们找他干什么？” 旁边的小个子解释了一句， “是阎解成那小子说的，说他们院里的傻柱是个高手，一只手就能把我们韩哥给干趴下，这不我们找他来约架了嘛！” 这一下把三大爷吓了一跳，有些傻眼， “阎解成？你们怎么认识他的？他犯什么事了？” “您就别问为什么了，就跟我们说一声傻柱在哪里就行，您不会就是阎解成的爸爸吧？” 三大爷忙推脱， “不认识不认识！我都没听说过阎解成这号人，傻柱我倒是知道，你们进了前面那个院，门朝东的那间大屋就是，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 说完，三大爷就就进了屋，赶紧把门关上，拉上窗帘，悄咪的看着外面的动静， “他爸！你关门干什么？” 三大爷被吓了一跳，他转过头来说了一句， “你吓死我了！” “你儿子闯祸了！把仇人都给招到咱院里来了！你可别出去，他们去找傻柱去了！咱们可别管！就老实待在屋里就成！” “我想上趟厕所！” “那你憋着，横不能出门，万一让他们找到咱们家来，那得打坏多少东西？我还不得心疼死？” ………… “傻柱！谁叫傻柱？” 何雨柱听到有人找他，出门一看，站着三个愣头青一样的青年，他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们是谁？找傻柱做什么？” 那个拿着鱼竿的小个子站了出来， “你就是傻柱？你定个时间吧！跟我们韩哥约个时间，咱们好好撂一场，” 何雨柱一听，好嘛！还真找到他这里来了，你们都没脑子的吗？ “您几位没找错人吧？我就是傻柱！不过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什么撂跤？我也不会呀！” 韩学兵不算太蠢，但也聪明不到哪去，不然也不会用撂跤来选妹夫， “你就是傻柱？那你认识阎解成吗？” “认识啊！就是我们前院三大爷家的大儿子，刚才还在这儿呢！” 旁边的小个子又插了一句， “我们不找他，我们找你，阎解成说你是撂跤高手，还说你看不起我们韩哥，我们韩哥就是专程来找你约跤的，就问你敢不敢吧？” 何雨柱笑了笑，指着自己问了一句，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傻柱嘛！” “那你知道我是干嘛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然后韩雪兵搔了搔头发， “这还真没问过！” 唉！这三个傻小子！何雨柱都有些犯愁，就你们这智商，我都替你们着急！ 何雨柱直接走了过去，翻着白眼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小个子，吓得他哆嗦了一下，接着又看了看那两个，三个人都感觉心里有些没底，还有点不好意思，还没打听清楚傻柱是谁，就稀里糊涂的来了！ 何雨柱背着手，指着他们三个， “你看看你们仨这副样子！吊儿郎当的像话吗？看看你们这一身的泥，一点儿也不让家里的大人省心，实话告诉你们，哥是红星轧钢厂的名厨！名厨！名厨懂吗？这附近五个大厂子谁不知道我何雨柱的大名，连你们厂长都认识我！哥可是个体面人！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还敢到我家里来约架，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我们～” 三个人一时间忘了身处何地，尤其是听他说和自己厂长认识，显然是个大人物，这表现出来的气场也是惊人，又一听跟自己的饭碗有关，心里都有些紧张，面面相觑了一番，还是韩学兵站了出来， “我、我们是宏图针织厂的！ 第155章 保的一手好媒 “宏图针织厂？你们仨都没见过我？” 小个子仔细看了一眼，喃喃了几句， “看着是挺眼熟的，我是不是以前见过你？” 何雨柱不耐烦的提醒了他们一句， “五厂大联欢知不知道？我叫何雨柱！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小个子想起来了！他一拍脑袋， “你、你是那个唱歌的白族小伙子！” “看电影看傻了吧？你哥可是正经本地人！” “哦！对！你是唱歌嘛！那是戏服！” 何雨柱点点头，认识就好！ “找我来干嘛来了？还提着东西，这是给我送礼来了？” “不是不是！我们是专程找你来约跤的！” “多大的人了？二十多了吧？还学小屁孩打架，你还当自己才五岁是吧？找媳妇了没有？” 小个子突然有些腼腆起来， “没！我二十一了！饭都快吃不上了，哪有钱说媳妇，” “你瞅瞅！你浑身上下，哪儿像是二十一的人？你看看你这满身的泥点子！哪个姑娘能嫁给你啊？还到处找人打架，像话吗？你爸你妈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专门找人打架的？” 小个子不做声了，他家里弟兄好几个，他爸又不管，在外面玩野惯了，到现在还连一份正经工作都没有，能娶上媳妇儿才怪！ 接着，又看了一下韩学兵， “就是你要找我约跤的？你说你挺好一小伙子，你是怎么想的？赢了你就把妹妹嫁给他，你当你这是玩骰子呢？把你妹妹当什么了？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韩学兵嘟囔了几句， “我就是让阎解成跟我摔，他老缠着我妹妹，我看不惯他那样，就让他找一个厉害点的跟我摔，没说要卖妹妹，” 何雨柱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你说你这脑子，他找人输给你还好，他要是赢了呢？你就把妹妹输给他？你以为你是谁呀？西楚霸王啊？” 韩学兵自信满满， “反正都说好了，要是他赢了就让他跟我妹妹处对象，要是输了就得离我妹妹远点，反正我不可能会输的！ 何雨柱一脸无语的盯着他，盯得他浑身不舒服， “照你那意思也就是说，打赢了你把你妹妹输给我，打输了他阎解成就不能缠着你妹妹了是吧？” 韩学兵摇了摇头， “那不行！说好了赢了我认他当妹夫，输了让他离我妹妹远点，没说把我妹妹输给你！这事跟你没关系！” 何雨柱一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得多少年脑血栓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没关系你找我干嘛？这不对啊！你和我撂跤，赢了妹妹应该归我，怎么能归他呢？那我为什么还要和你撂跤？” 智商有限的韩学兵，用他那小脑瓜想了想，接着仔细打量了何雨柱一番， “那也行！我看你本事也不小，长得也不赖，要不我和你比也行，输了就把妹妹嫁给你！” 何雨柱却不干了！ “停！打住！我还没见过你妹妹，谁知道她是不是丑八怪？万一你妹妹长的丑，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韩学兵立马着急了，一听人说他妹妹不好，他就容易激动！ “我妹妹可好看了！她长得可漂亮了！我们厂就属我妹妹好看，不信你问问阎解成，不然他能看上我妹妹吗？” 何雨柱看了看那俩小子， “他说的是真的？你们韩哥他妹妹长得确实好看？” 俩小子忙不迭的点头， “好看！好看！确实是好看！” “真没骗你！我们厂顶属雪莹最好看！” 何雨柱想了想，这老阎家人心眼多，各个都能算计，这姑娘估计差不到哪里去， “也对！这阎解成也不至于差到那个份上，不过有件事不太好，我已经结婚了，横不能再娶一个吧？” 贺小琪听了半天，见他们也只是聊天，根本没有打起来，就直接走到了何雨柱的身边， “雨柱！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何雨柱一看自己媳妇来了，悄摸地跟她说了一句， “这不是要过年了嘛！我看大志一个人挺孤单的，我准备给他说个媳妇！” 小个子一听就急了， “你都有媳妇了还和我韩哥比，那你不是欺负人吗？总不能让雪莹给你当小吧？” 何雨柱笑了笑，指着门口进来的人， “肤浅了不是，你看，和你韩哥撂跤的，这不是来了吗？” 接着吴大志就推着自行车进来了！ 只见他搬着自行车过了门槛，车筐里放了两挂鞭炮，还有一盒小孩子玩的擦炮，他手里还拿着两包奶糖，让何雨柱看了很无语，以为你小子不是买烟就是买酒，要不就是买肉，没想到，你吴大志身高体壮的，竟然还是爱吃奶糖的人， 吴大志把自行车停下，然后把钱票递了过来， “师父！师娘！我买了两挂鞭，还有一盒擦炮，还买了一盒烟，这是剩下的钱和票，” 何雨柱顺手接过来，又指了指他手里的奶糖， “那奶糖呢？奶糖你怎么不说？” 吴大志笑了笑，把奶糖托在手里， “我寻思不是去喝酒嘛！总不能空着手去吧？买烟买酒都不合适，我就买了两包奶糖，这是花的我自己的钱！” 何雨柱无语的看着他， “我让你给自己买的东西呢？合着你什么都没买啊？” 吴大志又把烟掏了出来， “这不是买了一包烟嘛！您别看这烟他便宜，但是他味好，我爷没去之前，烟瘾犯了的时候浑身难受，就是抽的这种烟，” 行！还算智商在线，只说了他爷，没说是干爷， “你上我老丈人家喝酒，那也该算在我头上，你小子愣冲什么大瓣蒜你！” 何雨柱说完，上去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吴大志轻轻松松地躲开了！ 何雨柱一看没踢中， “你小子还敢躲？看我不打你丫的！你给我站住！” 吴大志不敢躲了，老老实实站着， 三个人一脸懵逼， 这何雨柱这么猛的吗？这大个子被他吓成这样？幸亏刚才没和他动手！ 何雨柱也不是真的要踢，见吴大志老老实实站着，他还真不好动他了， “算了！我不打你！撂跤你会吗？就是摔跤？” 吴大志点了点头， “撂跤嘛！会！” 何雨柱指了指韩学兵， “你和这个傻小子比试一下，赢了他妹妹归你，输了让阎解成离他妹妹远点！” 说完这话，何雨柱直想笑，这么便宜的好事，尽量多多益善！ “就现在？” 俩人异口同声问了何雨柱一句， “废话！就现在，庆祝新年嘛！就得热热闹闹的！你们俩在一块耍耍，就当是舞狮子凑热闹了！” 两人对视一眼，对峙起来，眼看就要动手，何雨柱一声大喊： “慢着！先别动手！” 第156章 白得了一媳妇 “要不怎么说你们就是一帮愣头青呢？过日子懂不懂？这么多的花花草草，瓶瓶罐罐的，打坏了怎么办？算谁的？还有那个谁，你们俩，那鱼总提着不憋死了吗？回家血都淤了！还怎么吃啊？就那个盆，拿到那个盆里去，倒上点水，把那鱼放进去，走的时候再拿不就完了嘛！” 又指挥吴大志和韩学兵， “你们俩，大志和那个学什么兵，把那些盆盆罐罐的都收拾一下，弄出一块空地来，把那衣服往边上拿拿，别弄脏了！算了，大志，你去弄，那韩家小子！你手上全是泥，你就别伸手了！快洗洗去！” 等他们把旁边都收拾妥当，何雨柱就喊了一声， “开始！” 俩人把外套脱了，活动了几下，就伸着手，摆了个起跤的架势， 对峙了一下，见对面丝毫不露破绽，吴大志率先出手， 一伸手拉住对方的衣服，另一只手直接往韩学兵的腰带上捞去， 韩学兵也的确有两手，一巴掌拍开，顺势抱住了他的腰部， 吴大志有些慌张，松开双手，接着去抱韩学兵的一条腿，韩学兵哪能让他抱住，顺势把两腿往后撤开，接着一使劲，就想把吴大志背在背上， 这要是让他背实了，吴大志肯定就得输了！吴大志觉察到他力气不如自己，借势用两手撑开，抵住韩学兵的腰，硬是让他背不起来， 一时两个人陷入了僵局， 何雨柱喊了一声， “散开散开，再来！” 这种情况，属于半斤八两，一旦僵持，谁也制不住谁，就要重新再来， 两人同时松手，接着分开，又摆好了架势， “开始！” 吴大志发一声喊，接着往韩学兵的怀里抢去，他个子大，要是韩学兵敢压着他，他就能凭借着自己的力气比对方大，把韩学兵就势压倒， 韩学兵对于撂跤，倒是有两把刷子，一眼就看出来吴大志的心思，直接去抢吴大志的腿，看来是浸淫了多少年的好手，也难怪他有这个自信，敢把妹妹当筹码，确实身手不凡， 三个回合下来，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两个人瞪着两双牛眼，互相抓住对方的衣服，就是不松手， 何雨柱一看俩人半斤八两，只能喊了一声， “停！停！” “你们俩半斤八两，打了个平手，别打了！收手吧！” 小个子问了一句， “那这算谁赢了？” 何雨柱笑了笑， “当然是平局！韩学兵！那就让阎解成继续纠缠你妹妹，你呢！也不能打他，就这么着吧！” 一听阎解成还要纠缠自家妹妹，韩学兵不干了！ “说好了不再缠着我妹妹的，今天必须分个输赢！” 何雨柱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分个毛的输赢！打了大半天了，也没分出个高低来，要不，你就在阎解成和吴大志中间，选一个当你妹夫吧！” 韩学兵倒也果断， “你叫吴大志？家里几口人？” 吴大志倒也干脆， “就我一个，父母都没了！” 韩学兵一听，这么干净？全家就这一个？ “家里有房吗？在哪儿上班呢？” 吴大志看了看何雨柱，说了一句， “在红星轧钢厂～” 何雨柱直接插了一句， “在红星轧钢厂当大厨！我是名厨，他是我徒弟，自然就是大厨！房子嘛！自家有个院子，三间大瓦房！” 韩学兵点了点头，三间房，自己一个院子，还少了许多狗屁倒灶的事儿！ “你打女人吗？我妹妹要是跟了你，你动手打人不？” 何雨柱又来了一句， “不打人！他要是敢对你妹妹动手，我就往死里揍他！” 韩学兵也不表态，就那么看着吴大志， 何雨柱直接拍了他一巴掌， “你大舅子问你话呢！说！你打不打自家媳妇？” 吴大志揉了揉肩膀， “不打！我从不打女人，老爷们哪有对女人动手的？” 韩学兵点了点头，接着对何雨柱说道： “看着他也还不错！这身手做我妹夫够了！不过我可没输，我得让我妹妹自己看看，要是她没意见，这件事就算成了！” 这年月人都实在，没有坑人骗人的，既然何雨柱敢这么说，他也信了个八九分，但是多少也得找人打听打听，要是何雨柱说的是真的，那这门亲事还真的不错！ 何雨柱笑了笑， “应该的应该的！是该让你俩人自己见见，新人新事新国家！没有包办婚姻的！你看看什么时候合适，让他们俩见见面？” 韩学兵挠了挠头， “要不就年初六吧！正好还差一天开工，俩人顺便见见！” 何雨柱连连摆手， “不成不成！初六我们就得上班了！就初三吧！初一要拜年，初二要回娘家，初三好！还能让俩人自己出去转转，了解了解两个人的兴趣爱好！聊上两天，什么脾气性格也就都摸清了，要是合适就给这俩人把日子定了！” 韩学兵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成！初三就初三！听你的！” 何雨柱又说了一声， “初三中午，让你妹妹上我家来，让大志专门给你妹妹做顿好吃的！” 韩学兵又挠了挠头， “不好吧？那多麻烦？怪不好意思的！” 何雨柱直接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看这事问题不大，这妹婿你也见了，人高马大的，有力气有能力，还是正式工人！这性格也好，他自己还有技术，家里有房，偏还没老人要伺候，也省的将来婆婆唠叨，这么一说，我们家大志这么好的条件，你上哪去找去？” 韩学兵一听，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那成！何师傅！我们起初真不知情，都让阎解成那小子给骗了！您别生气！这都是一场误会，要是真成了，咱们两家还是那什么～！” 何雨柱和他握了握手， “当然是亲戚了！大志虽说是我徒弟，但是我都是拿他当亲弟弟待的，他是我兄弟，你也是我兄弟！咱们不打不相识嘛！往后有什么事你说话，你哥我办事一向不含糊！” “唉！那成！有您这句话，心里舒坦多了！那咱们说好了，初三中午我带着妹妹来一趟，让他们俩见见面！” “哎！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来的时候千万别买什么东西！什么糖果点心的我们都不爱吃，什么土特产之类的东西也都别拿，就这么空着手来吃饭就行！你可别推三阻四的！我这人就是喜欢交朋友，就算他们俩最后不成，咱们也还是朋友，你表个态！我这么安排成不成？” 韩学兵拍了拍何雨柱的手， “就这么定了！我听何大哥的！” “这就对了！听我的准没错！” “对了！何大哥！这阎解成那小子在哪家住，我得去找他去，让他敢骗我，我饶不了他！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第157章 接着忽悠 何雨柱把他给拉住了， “这里是四合院，你们在这里动手不合适，都有老人在呢！你这样吧！等开工了，你们再去厂里收拾他不迟！不过意思意思就行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值当的把他打坏了！今天你们先回去吧！回头我找着他，先收拾他一顿，替你们出出气！” “那就谢谢何大哥了！三儿！铁锅！咱们走！” 何雨柱一看他们要走，忙喊了一声， “别走啊！那盆里还有鱼呢！拿个姜蒜辣椒一拍，一道蒜泥鲤鱼，一道糖醋鱼，味道别提有多好了！过年正好添道菜！你们还是拿走吧！” 韩学兵看了看何雨柱，满脸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耽误了您这么长时间，还弄出来这么大动静，让邻居们看笑话了！我哪好意思啊！那鱼送您了！我们哥几个先走了！何大哥您就别送了！” “别介！我得送送你们！往后说不定两家就是亲戚了，咱们得多走动走动！” “大志！愣着干什么？你上屋里去把我那袋花生拿来，让你大舅哥带回去！咱不能让人空手回去吧？” “真不用！真不用！我们就先走了！” 年轻人就好打肿脸充胖子，偏偏脸皮还薄，抹不开面，这哥仨一听何雨柱要给他们拿花生，跑的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跑没影了！ 看着他们跑了，何雨柱在后面喊了几声，他们就跑的更快了！ “这仨小子！跑什么呀？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哎！这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 何雨柱背着手往回走，迎面就见吴大志提着花生出来了，一见只剩下何雨柱一个人，就愣了一下， “师父！那哥仨呢？” 何雨柱面无表情， “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没影了！” 何雨柱揽着吴大志的肩膀，拍了拍， “大志啊！我现在有点犯愁啊！” “您遇到什么难事了？” 何雨柱揉了揉眼角， “这不是因为那个韩雪莹嘛！我怕她长得不好看，或者说她性格不好，万一你真的没看中，我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嘛！” 偏吴大志不感兴趣， “嗨！女人嘛！不就是那个样！能给我生孩子洗衣服就行！模样差不多就得了！要那么好看做什么！挑来挑去的挑花了眼，到时候就连女大学生我也看不上了！” 何雨柱立马反应过来， “嘿！你小子话里有话，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啊！我这么一位有品味的人，那些庸脂俗粉能配得上你师父我这么超凡脱俗的人物吗？要不你师娘能看上我？” “嘶！我发现你小子今天有点膨胀过头了啊？三天不打你想上房揭瓦啊！你过来，师父我给你几脚！帮你清醒清醒，看你还要女大学生不要！” 吴大志拔腿就往屋里跑， “师娘！师父他打人了！您可不能不管！” “小兔崽子！师父刚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你转过头来就敢反水？你给我站住！今儿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我说的！” ………… 阎解成偷偷摸摸的从菜窖里出来，东张西望了一番，见韩学兵他们果然走了，他就悄摸的溜到了何雨柱的门口，跟做贼似的，趴在门口，在那里叫唤， “傻柱！傻柱！” 何雨柱就知道这小子躲起来了，一看他笑嘻嘻的站在门口，他就勃然变色， “阎家老大！你个狗东西！你还敢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丫的！” 阎解成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哪成想他真找来了！你听我给你解释，真的！这事儿他真不怨我！你不能冲我来呀！” “孙子！你把仇人引到我家里来了！你自己倒是会躲清闲，你就不是个玩意儿！有种你给我过来！咱们说道说道！” 阎解成嘴里嘟囔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 “我！我不过去！过去你不得打我呀？我又不傻！” 何雨柱忽然笑了，直接靠在了柱子边上，掏出一颗烟来，放在了嘴里， “看把你给吓得，放心吧！不打你！我已经和他们约好了，过了年初四我们就找个地方好好摔一场，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一些！” 阎解成脸上露出一丝喜悦来， “真、真的？你没蒙我？” 何雨柱目光平静地看着阎解成， “你看你，你知道你那叫什么嘛？你那叫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阎解成！咱们哥儿俩从小一块长大，哥哥我打架水平怎么样，你自个儿说！你见哥哥我什么时候怵过？” “那是！我还真没见你输过！” 阎解成直接附和了一句，在他心里，还是傻柱更厉害一些！ 这个韩学兵虽然厉害，但是要说谁更猛一些，他一个怂货还真弄不清楚，那个韩学兵他是没底，但是傻柱的名声可是实打实打出来的，这片儿就没有不服他的，在他看来，何雨柱的战力明显更靠谱一点儿！ 阎解成笑了笑， “还是你厉害！要不我怎么不找别人，单找你呢？行了！既然你都把事揽下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谢谢你了哥们儿！” 何雨柱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话， “阎解成！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你信不信？兴许初四我还就赢不了了！” 阎解成一脸诧异， “不是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你过来！我不打你！看把你吓得，你去那盆里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看就看，我怕什么呀！” 阎解成走过去一看，好家伙！盆里有好几条大鱼呢！ “傻柱！这鱼哪来的？可真够肥的！” 何雨柱把眼一瞪， “一点儿眼力界儿都没有，没看见我这烟还没点着吗？” 阎解成马上靠了过来，恭恭敬敬地掏出火柴来给何雨柱把烟点上， 何雨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然后开口说了一句， “别人送的！知道了吧？” “谁会给你送礼啊？净瞎说！” “不信是吧？你忘了刚才韩学兵他们可是来过了，他们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什么？” 阎解成一拍大腿， “鱼竿！他们今天到汪沟去钓鱼去了，他为什么送你鱼啊？” 何雨柱笑了笑， “不送鱼，我怎么输给他呢？” “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何雨柱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爸你妈多精明的人啊！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花，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儿子？笨啊！他给我送礼，当然是有原因的！” 阎解成在那里扒着指头算账， “送鱼给傻柱！傻柱必须输，这是，嘶～这是要输啊！这要是输了，韩雪莹不就成了别人的媳妇了吗？” 阎解成明白了！ 他一把抓住何雨柱，激动的说道： “你可一定要赢啊！你可不能输给他，不然雪莹不就成了别人的媳妇了吗？” 何雨柱弹了弹烟灰， “总算还没笨到家！实话告诉你，刚才已经比过了，他刚才输了，知道比不过我，所以～” 阎解成直接接了一句， “所以你们约好，初四那天你就故意输给他，好处就是这几条鱼！” 第158章 真不愧是三大爷 何雨柱直接在他头上来了一记爆栗， “哎哟！你打我干什么？” 阎解成抱着脑袋，使劲揉了揉， 何雨柱把眼一瞪， “你当我是什么人啊？几条烂鱼就把我给打发了？你当我是要饭的？哥们不要面子的吗？” “不是你倒是说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何雨柱夹着烟又吸了一口，接着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你让我说我就说啊？我这替你挡了韩学兵这波你怎么不提？哦！你一个子儿都不出，净想着我帮你，我欠你们阎家人的？” 阎解成点了点头， “行！那你说！你怎么样才肯帮我？” 何雨柱盯着他看了一眼， “那就要看你有多少诚意了？” “你想要什么？你直说，可是你可别拿我当大头！咱一个院儿里住着，你可不能坑我！” 何雨柱直接把烟头踩灭， “不想赢就算了！我看你根本就不喜欢那个韩雪莹，要不就算了吧！我觉得我徒弟大志不错，他们俩倒是挺合适！” 阎解成直接就急了！ “别！你说！你有什么条件？” “钱嘛！让你拿个几十上百的也不现实！毕竟就像你说的，咱们街坊邻居的，我也不能狮子大开口，那就拿五十块来吧！” 阎解成一比划，眼珠子瞪得溜圆， “五、五十？你怎么不去抢？你这还不叫狮子大开口？都够我俩月的工资了！好嘛！你这还真敢要！” “那怎么办啊？合着我不能白帮忙不是？那你看着办！反正我也不打算赢，有鱼吃，还给钱，今儿这个年过得还真不错！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年年有余啊？” “不是！你容我考虑考虑！这五十实在是太多了！他可不是个小数啊！要不、二、二十成吗？你看你不得给我点面子啊？” 何雨柱笑了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面子？你有面子吗？你一脚底抹油、临阵脱逃的小人，你还有面子呢？滚蛋！这初四我必须得输！我得让这韩雪莹见见我那俩徒弟，选马华还是大志啊？这还真挺难选的！手心手背他都是肉，你说是吧？” “别介！哥！哥我求你了！五十实在是拿不出来，要不～” 阎解成想了想， “一口价！三十！不能再多了！” 何雨柱直接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眼阎解放， “不是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心里害怕！” “不是你小子什么意思？你当这是在马路边买菜呢？还能让你讲价的？行了行了！哥是缺你那三十块钱的人嘛？谁让咱们是邻居呢！这么滴吧！我看你这个态度也算诚恳，你就把你家里的土特产拿点给我就得了！我也不要你钱！看把你吓得那样！” 阎解成的表情由疑惑改为了欣喜， “成！成啊！那你等着，我给你拿土特产去！” “等等等等！先别走！还有个事，我家里缺几副对联，让你爸给我写几副！” 阎解成一脸犯愁的样子， “这土特产我能给你偷偷拿来，这对联，我爸可指着这个换润笔费呢！” “办法你自己想去，办不了就算了！” “那，行行行吧！我去找我爸想想办法！” “赶紧去吧！晚了我可就出门了！” “那你得等我会儿！要不，对联明天要行不行？” 何雨柱一脸无语的表情， “你家对联大年初一贴啊？脑子是不是不好使？赶紧滚蛋！” “你看你别发火呀！我这不就去嘛！你等我一会儿哈！” 说完撒腿就跑了， 何雨柱看着他往前院去了，拍拍手里的烟灰，背着手进屋了。 ………… “爸！给我写几副对联吧！我有用！”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你到哪儿去鬼混去了，刚才院里来了好几个小青年，好家伙，跟以前那些个收保护费的似的，说他们要找阎解成，差点没把我和你妈吓死，你又在外头惹什么祸了？” 三大妈也跟着劝了几句， “老大！咱们家就数你最老实，你可不能在外面惹事你知道吗？刚才我是没瞧见，反正是把你爸吓坏了，要不是你爸机灵，人家就找到咱们家来了！” 阎解成坐了下来，忙安抚自己担惊受怕的父母， “爸！妈！你们误会了！他们几个是我们厂的，我们一个单位的，不是来打架的！” 三大爷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真的？你可别蒙我？我瞅着不像！看他们那架势，就像是来打架的！” “哎呀！你们别不信呢！他们是不是说要找傻柱，是不是去中院了？” 三大爷点了点头， “对对！是说了这话，还是我给他们指的路，告诉他们傻柱家是哪一户，他们不会真打起来了吧？” 阎解成抓了一把瓜子，让他爸又给抓回去了， “人就是来找傻柱的！他们天天在厂里吹自己有多厉害，我跟他们说你们别吹牛，有本事你能撂倒我们院儿的傻柱，哎！那才算是你们有本事，没成想他们还真敢来，” “不是爸！我可是你亲儿子！吃你点瓜子怎么了？” 三大妈气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孩子，这种事你怎么还往咱们院里引啊？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还嫌院里不够乱呢？” 三大爷瞅了老伴一眼， “你这又是干什么呢？你打他有什么用啊？这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傻柱要不是成天招惹这些个人，人家能找到咱们院里来吗？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他们本来就是一路人，” “就是就是！爸说的对！这傻柱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可不就和他们是一类人嘛！” 阎解成难得的附和了他爸一句，然后凑了过来， “爸！我有一工友，他家里有好几套房子呢！人听说您毛笔字写得好，非要让我找您给写几副春联，我寻思他家里条件不错，这多个朋友多条路，将来说不定有用得着人家的时候，您看您能不能帮忙给写几副对联？” 三大爷转过身，看了阎解成一眼， “你小子这就没憋着好屁！搁这儿等着我呢？你想让我给你写几副对联啊？行啊！拿润笔费来，对联自然就有了！” “不是爸！我可是您亲儿子！让您给写几幅对联您还得要钱啊？真没您这样的！” 三大爷头都没抬，往凳子上一坐，抓了把瓜子磕了起来， “少废话！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亲爷俩也不能免俗啊！这叫富贵若从奸狡起，世间呆汉喝西风。 求人须求大丈夫，济人须济急时无！你爸爸我是正人君子，可是君子也是需要吃饭的！合着我不能白搭功夫吧？那还有纸和墨呢！哦！你当这些东西是大风刮来的？” “您可真成！给您！” 阎解成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来，放在了三大爷面前， 三大爷眉开眼笑，把钱揣了起来，把毛笔一拿，站在了书桌后头， “这就对了嘛！你早这样不就行了！说吧！写几幅啊？” 阎解成拢了拢袖子，抽抽鼻子， “三、四幅吧！” 三大爷把毛笔一挂，一把抄起桌子上的瓜子，直接磕起瓜子来， “钱不够！得加钱！” 第159章 故意捣乱 阎解成直接就急眼了， “爸！那可是一块！我上外头找人写，最多就五毛，还得给我写个十幅八幅的！您这也太黑了！” 三大爷嘿嘿一笑， “就这价码！你要不写，这钱不退啊！” “您这不是讹人吗？好嘛！强买强卖啊？” “别废话！再加两毛！” 阎解成彻底没脾气了， “您可真成！算的还真清楚！给你！赶紧写！” 阎解成又掏出两毛钱来，三大爷又一把揣到了兜里， “说吧！要什么样儿的对联！” “随便！捡着时兴的，寓意好词新鲜的写什么！” “行啊！不就是新词嘛！这个简单！一会儿就得！” ………… 贺小琪把十斤面粉放到了车筐里， “雨柱！你刚才和那人说什么呢？” 何雨柱磕着花生米，一边看着吴大志扒花生， “你说他呀？门口三大爷家的阎解成，我让他给我要春联去了，让三大爷给写几幅对联，下午带着去你家！” 贺小琪挺疑惑， “你不是打算自己写吗？” “写毛笔字不难，我这不是不知道现在有什么新词嘛！让阎家老大帮我去要几副现成的对联多好！我连铺纸洗笔都省了！” “那你没去谢谢人家呀？要不要送点回礼给他？” “你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听你爷们的就行了！” 贺小琪噘了噘嘴，把晒过的衣服收了起来，又把地拖了一遍， 何雨柱很满意贺小琪的反应，婚后的指手画脚和相互指责，往往都是家庭破裂的主因， “臭小子！没看见你师娘在拖地吗？赶紧去接过来！让你师娘歇一歇！” “媳妇！你去趟菜窖，把那个泡好的糖蒜和黄瓜胡萝卜装一些，顺便把肉也带一块，还有昨天没吃的兔子肉，都装上！” 贺小琪犯了难， “那么多东西也带不了啊！没地方挂了！” “腌菜放车筐，底下垫上报纸，上面放花生瓜子，白面让大志抱着，肉和鱼挂车把上，还有饭盒，你坐在前边，别忘了垫上垫子，省得硌人！” 贺小琪笑了笑，把手里的饭盒放在了桌子上， “我就喜欢你这副排兵布阵，指点江山的样子！特带劲！我以前觉得结了婚的女人都特别辛苦，就像我妈，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又是洗衣服又是蒸窝头的，一点儿也闲不下来，” “可是自从嫁了人，我才觉得生活其实挺轻松的，一点儿也不辛苦，我什么都不用管，就安安静静的听你安排就行了！然后这些事还都被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怪不得我妈说我掉进福窝里去了！” 听到自家媳妇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表示了认可与赞赏，何雨柱还是很飘飘然的，他微微一笑，说了一句， “这算什么！以后我还要带着你游遍山川，周游列国呢！这才哪到哪呢！你还是先锻炼好身体，别一走路就累的走不动道就行！” 贺小琪挺开心，然后帮何雨柱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说的真的？我可不敢想！现在我就觉得自己过得挺开心的！我已经很满足了！” 何雨柱咳嗽了两声，看着自家媳妇脸色犹如盛开的桃花，虹霞迭起，何雨柱就觉得自己上火了！ “大志！拖完地把那几条鲤鱼处理了！已经翻白眼了，快去吧！” 吴大志看了看何雨柱， “师父！地才拖了一遍，还不是很干净呢！” “怎么不干净？已经很干净了好吧！行了！快去杀鱼去吧！收拾利索咱们就该出发了！” 吴大志出了门，何雨柱就把花生一扔，门一关，还拉上了窗帘，接着一把扯过自家媳妇，看着她如桃花一般娇艳的脸庞，心头就感到一阵火热！ “媳妇，来亲一个！” “你别闹！还是大白天呢！” “哐哐哐！” 吴大志在外面敲了敲门， “师父！鲤鱼还好好的！没翻白眼，还处理吗？” 何雨柱一脸烦躁，皱了皱眉， “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对着媳妇笑了笑， “来！咱们继续！” “哐哐哐！” “师父！草鱼还处理吗？也活着呢！” 贺小琪突然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没有了！ 何雨柱一脸阴霾，突然咬牙切齿的开了门， “小兔崽子！你故意的是吧？” 吴大志看了何雨柱一眼，突然心里一咯噔，师父的脸色有点吓人啊！ “师父！您不是要装酸泡菜的是吧？那我去了！” “你给我回来！” “我知道我知道！还有肉是吧！还要装酸菜呢！等我回来再杀鱼哈！” 说完，麻利的打开门锁，钻进了菜窖， “小兔崽子！敢坏我的好事！哼！” 身后突然传来两声咳嗽， “咳咳！” 何雨柱转身一看， “阎解成啊！东西拿来了？” 阎解成往他怀里一放， “都在这里了！看看满意吗？” 何雨柱一看，一兜子的干香菇，肉干，大蒜，辣椒，糖果点心，还挺全乎！ 接着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对联，厚厚的一沓，字写的也挺周正， “不错不错！还凑合吧！行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吧！” 阎解成搓了搓手， “那我那事，你可别忘了！” “放心！忘不了！回头我就摔他一跟头！” 阎解成拱了拱手， “那我先谢谢！谢谢哥！我的终身幸福，就全系在哥哥你的身上了！等好事成了！您就是大媒！到时候得给您安排一上座，好好敬您一杯酒！”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客气了！咱俩谁跟谁呀！放心吧！” “那您先歇着，我回了！” “去吧去吧！” 送走了阎解成，何雨柱拿着东西进了菜窖，低头一看，吴大志正撅着屁股，在那里装酸泡菜呢！ 何雨柱把东西往架子上一放，吴大志就看见了， “这么多好吃的？谁送的？” “别人送的！回来分你一半！” 吴大志摇了摇头， “我不要！我又不送礼，用不着这个！” 何雨柱在吴大志的背后拍了一巴掌， “你小子刚才什么意思？故意捣乱的是吧？” 吴大志摇了摇头， “其实师父！干爷还有一项绝技，从来都没有跟您提起过，您知道是什么吗？” 第160章 吃饭先给钱 年三十的下午，秦京茹再次被赶了出来，她在门口哭了好半天，许大茂也没有给她开门，秦京茹没办法，只能去敲一大爷家的门， “一大爷！我是京茹啊！我们家大茂他不要我了！您可不能不管，他又把我给赶出来了！呜呜～” 许大茂多鬼的一个人哪！他看见秦京茹跑去拍一大爷家的门，趁着她拍门的功夫，偷摸的就溜出去了！ 一大爷打开门，把秦京茹给叫到了屋里， “京茹啊！快进来！外面冷，先进来暖和暖和！” “不行！一大爷！有这会儿功夫，他就跑了！您得跟我去一趟，晚了就找不着他了！呜～” “行了！你别哭了！我跟你去一趟！” 看着焦急的秦京茹，一大爷也不好推辞， “老伴儿！你先在家等着，我去找一趟许大茂，看看他又搞什么鬼名堂！再把聋老太太给请来，跟咱们一块过个年！” “那成！你去吧！” 一大妈走了出来，看着秦京茹带着一大爷，往后院去了， “你说这许大茂这是要干什么？动不动就把京茹给赶出来了，这孩子勤俭持家的，哪儿又不好了？” 一转身，又看见何雨柱去了菜窖子，抱着一大包的土特产， “这柱子！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这媳妇也找着了，这家也有模有样了，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儿子，那该有多好啊！” 一大妈眼角有些湿润，抹了抹眼泪，掀开帘子进了屋。 一大爷跟着秦京茹，到了门口一看，一把铁锁明晃晃的挂在门上，显然许大茂已经溜了！ “这个许大茂！大年三十的，这是弄得哪一出啊这是？” “京茹啊！你还是去趟你姐家吧！这许大茂不在家，又把门给锁了，横竖你总不能在外头过夜吧？明天可就是大年初一了！” 秦京茹有些傻眼，随即哭出声来， “我哪还有家啊！自从和大茂结了婚，他就不让我去我姐家了！这都一个多月了，我一次都没有去过我姐家！” “钱都在他手里，他就给我买菜的钱，多了一分都不给，我又没有工作，都是吃他的用他的，这下我可没地方去了！” 说着，抱着包袱，靠着墙壁哭了起来。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 “你起来吧！跟我走一趟吧！毕竟你和你姐是一家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遭罪不是？起来吧！我替你去求求情！” 秦京茹一听，还是一大爷热心肠，她赶紧爬了起来，有一大爷的面子，今天最起码是有地方过年了！ 跟着一大爷就到了中院，一大爷让她敲门，秦京茹摇了摇头，抱着包裹往后退了一步，一大爷没办法，抬起手，敲了敲门， “吱嘎！” 开门的是秦淮茹， 秦京茹一看，忙喊了一声， “姐！大茂他不要我了！我没地方去，你就收留下我吧！”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先是气愤接着是痛苦最后变成了疼惜， “我不是你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不是跟着许大茂去过你们的小日子去了吗？你还找我这门穷亲戚干什么？” 秦京茹把包裹往地上一放，哭了起来， “姐你听我说！我是冤枉的！许大茂他不是人，我给你煮的面条全让他给吃了！他不让我来你们家，不让我管钱，不让我给你送东西！他就是个畜生！现在他把我赶出来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只有你能收留我了！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活不下去了！这事儿他真不怨我呀！” 一大爷也跟着帮腔， “淮茹啊！你就让你表妹京茹进屋去吧！这大冷的天，她又没有个地方去，这么在外面冻着，早晚非得冻坏了不可，你就让她进去吧！看着也挺可怜的，许大茂把她赶出来了！她连中午饭都没吃，刚才还在许大茂门口哭呢！许大茂这个混蛋，这会儿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大门都上锁了！我们刚从他那儿过来！” 秦京茹抱着秦淮茹的胳膊，可怜巴巴的说着， “姐！你得帮帮我！我真没地方可以去了！阿嚏！你总不能看着我在院子里过年吧？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秦淮茹气愤的看了她一眼， “赶紧滚进去！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秦京茹破涕为笑，抱着包裹就钻了进去， 秦淮茹看着一大爷，笑了笑， “又麻烦您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可真没少麻烦您照顾！谢谢您了一大爷！”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 “别说别的了！先把这个年过去了再说！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说吧！行了！既然她的问题解决了，那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你回屋吧！” “那您慢走！” ………… “阎解成！我那一袋、里面有那个小蘑菇粉条点心什么的土特产哪去了？你动没动？” 看着阎解成进了屋，三大爷就问了他一句， 阎解成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没看见！您要是没事，我就进里屋了哈！” 三大爷面露疑惑， “你进里屋干什么？” “吃饺子啊！我不得看看我妈是不是在包饺子，我得进去帮忙啊！” 三大爷直接说了一句， “你给我滚！你妈包饺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想吃饺子，你自己包去，这白面儿还有那个肉，那都是我跟你妈从指头缝里省出来的，你趁早滚回去啃你的窝头去！” 阎解成一脸的不解， “我说爸爸！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哦！那解放解旷都能吃，对了还有我妹妹解娣，怎么就落下我一个人？您这也太偏心了吧？” “想吃也成！给钱就行！来！先拿五块钱来孝敬孝敬你爸，我就让你进去，不过事先可说好了哈！一个人只有一盘饺子，吃完了就只能啃窝头了！” “今年的形势你也知道，全国上下都在饿肚子，咱们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能吃上一回肉，你没事看看你们厂那报纸，其他的地方都吃不上饭了，有这口窝头吃你就知足吧！” “行行行！您说的都对！都困难都没饭吃！老百姓都饿着肚子呢！那成！我现在也困难！我身上没带钱，先欠着行不行？” 三大爷勃然变色， “想都甭想！没钱就给老子滚蛋！” 第161章 离你媳妇远一点 阎解成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掏了三块钱，剩下的两块钱打了一张欠条，才最终吃到那一碗饺子， 夹起一只饺子，张口咬开，里面全是白菜豆腐，一丝肉星也没有， “我说妈，这也没肉啊！怎么就收了我五块钱去？” 三大妈看了他一眼， “想吃肉啊！没有！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阎解成一竖大拇指， “您可真成！真不愧是我爸的媳妇！两口子全都一个德性，行！我不、我吃完了再说，不吃白不吃，就这么着也花了我五块钱，我怎么也得吃回来点，” 三大妈给每人又分了一个窝头， “就这一碗，吃完了就只有窝头了，一人一个窝头，吃完了就没了！” 老二阎解放眼尖，看了一眼三大妈手里的碗，里面的饺子不但多，而且鼓鼓囊囊的，一看就包了不少料， 阎解放猛的伸手抓了一只，囫囵吞进了嘴里，然后睁大了眼睛， “妈！您这碗里全是肉啊？” 三大妈措手不及，拍了阎解放一巴掌， “你个臭小子！” “你爸你妈辛辛苦苦把你们养这么大，吃点肉还不行啊？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妈每天这么辛苦，吃点肉是应该的！” 三大爷掀帘子进来了， “你看看你们几个，我和你妈还没老呢！你们就一个个眼巴巴的瞅着你妈的那碗饺子，我跟你们说，我们一年也吃不到几回呢！这到处都闹饥荒，往后还指不定什么样呢！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哪天，我是说万一啊，这饭要是吃不上了，就这一个窝头你们都能打起来，” 三大妈看着老三和闺女还盯着她呢，这是不满意老二吃了一个肉饺子，只能也给他们一人也分了一个， “就是！有的吃就不错了！都别愣着了，赶紧吃，吃完了以后都别出去，等会你爸还照着往年的惯例发瓜子花生，要是不在家的，回头可不找补哈！” 老大阎解成默不作声，忽然想起了什么， “妈！刚才他们每人都分了一个肉饺子，我的呢？您可真不能厚此薄彼！” ……………… “什么绝技？快说！” 菜窖里的何雨柱，一脸好奇的看着吴大志， “干爷的身份您知道，可是您知道他是在哪伺候人的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这上哪去知道去？ 吴大志小声的说了一句， “钟翠宫！伺候的是校订景皇后！就是广旭皇帝的皇后龙玉！” 何雨柱有些疑惑， “不是说皇后都住在坤宁宫的吗？怎么住钟翠宫了？” 吴大志摇了摇头， “在明代的时候，坤宁宫还是皇后的寝宫。面阔九间，原来是正面中间开门，有东西暖阁。李子城农民起义军打进京城时，崇真皇帝的皇后周皇后就是在坤宁宫自上吊死的，传言都说坤宁宫不吉利，总闹鬼，所以历任的皇后都不住在坤宁宫，只有皇帝大婚的时候才会在坤宁宫住几天，平常都是用来祭祀用～” “停停停！我知道了！说重点！” 何雨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干爷是随侍御药房的五品太监，跟着当年的御医福大爷学过医，当然当时不敢那么说，内侍和御医有交情可是大忌，这福大爷福御医是专治后宫疑难杂症的，对于宫里的子嗣繁衍和妇科病有独门秘方，他有一本秘籍，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吴大志忽然从身上掏出来一个油纸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打开以后，一本略显粗糙的手抄本古书籍呈现出来， 何雨柱翻了翻，除了有些图看了个大概，写的是什么他根本弄不懂，书页挺厚实，字也很小，用的是正楷，最后一页他看了看，署名是何院判， 何雨柱忽然说了一句， “书我看不懂，写的完全就是天书！反正我是没弄明白，只是这署名我倒是知道了，是一个姓何的院判，大青没有院判，那就是说，这本书其实是明朝的书籍，” “他一个八齐子弟，怎么可能是祖传的呢？显然这就是他从别人手里得来的！” 吴大志点了点头， “说的没错，这是当年他祖上，跟着青军入关的时候，从太医院抢来的，就成了他家的传家宝了，” 何雨柱把书递到了吴大志手里， “接着说！这本书怎么会在你手里？” “干爷给我的，他说我只是学了个皮毛，并没有参破这本书，还让我继续研究下去，” 何雨柱若有所思， “你想说的是，老爷子其实是个妇科圣手！” 吴大志点了点头，然后捏了一根腌黄瓜塞嘴里了， “嘶！还挺凉！这大冬天的吃凉菜，还真有点不适应，” 何雨柱用筷子夹了一根胡萝卜，看着上面有点发黑，何雨柱就随手把它扔了， “这就是老爷子能扛到年底的原因吧！他本身就懂医术，可惜医者不自医，不然他还能活的更久！” “不然呢？要不您以为，他老人家手里那些止疼片是打哪儿来的？那是他教了几手给了那个医院的副院长，那个副院长为了巴结他，偷偷在私下里给他的，他老人家还说，让我防备那个副院长，说那人心术不正，要小心他背后使坏！千万别让他拿到这本书！” 何雨柱挺诧异， “那副院长知道有这本书？” 吴大志摇了摇头， “他曾经试探过，我干爷自然什么都没说，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本书，他只是怀疑，” 何雨柱想了想，只要他们咬死不说，那个院长也没办法！ “你给我看这本医书干什么？” 吴大志满脸愁容， “我担心有一天他忽然想起来，万一让他弄去了可不好！我又没有地方藏，我就把它带来了，还是交给您保管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 指了指边上的一块砖， “里面我掏了个洞，把砖头挪开就行！你把书藏到那里边，谁也找不着！” 吴大志就用钥匙把砖头抠出来，把医书裹好塞了进去，又把砖头推了回去，然后就见他松了口气，看起来这本书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何雨柱这才想起，说了半天，还没说到重点呢！ “我刚才问你，为什么捣乱？怎么扯到医书上去了？” 吴大志看了何雨柱一眼，欲言又止， “不、不大好说！” 何雨柱有些急躁， “你倒是说呀！到底怎么回事？” 吴大志偷偷抬了一下头， “我认为！您还是离师娘远一点比较好！” 何雨柱一头雾水， “为什么？” 第162章 可能有喜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师娘应该是怀上了！” 何雨柱一脸的不可置信， “真的假的？这才几天，你看的准不准？这怎么可能？我一向都是数着日子的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吴大志摇了摇头， “绝不可能！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您那种方法一听就不靠谱，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刚结婚就怀孕了，有的人，结婚多年却一直没孩子，这个因人而异，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 吴大志忽然问了一句， “师父！师娘有喜了不是好事吗？我怎么看您愁眉苦脸的呢？” 何雨柱一脸郁闷， “你懂什么！我本来是想等过几年再要孩子，好过几年轻松的小日子，没成想你师娘却怀孕了，这一下子打乱了我的生活计划，这下子好了，伺候完月子还要伺候孩子，还要洗尿布拖地洗衣服，所有的活都要落在我的身上，可愁死我了！” 吴大志笑了笑， “您也别太着急，兴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不过您可要有心理准备，虽然怀孕的时间短，但是干爷传给我的这门绝学，那可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宫廷绝学，十有八九不会出错！您就等着当爸爸吧！” 何雨柱斜睨了他一眼， “你小子好像有些幸灾乐祸呀？对了！我这不是还有徒弟吗？这样好了，你排一三五，马华二四六，周末我自己洗，这样不就公平合理了嘛！” 吴大志揉了揉太阳穴，这回轮到他郁闷了！ “师父！不带这样的！您媳妇生孩子，怎么能让别人洗尿布呢？那不合适吧？” 何雨柱嘿嘿一笑，他把罐头瓶子拧开，往里面捞了满满一瓶的酸菜， “我说合适就合适！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这也是锻炼你们的烹饪水平嘛！你看，这搓洗揉捏，和咱们在食堂里揉丸子，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吴大志也装了几瓶糖蒜， “您可拉倒吧！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您这是懒，不想干活，您就别找借口了！” “话真多！你装完了没有？装完了赶紧上去，你师娘该等急了！” “师父！是不是装的太多了？我怕车子装不下啊！” 何雨柱把瓶子挨个拧紧，放在了筐子里， “装不了就不装，多出来那几瓶是给你的，没胃口的时候吃上一点，开胃还下饭，这可是师父我的独家秘方！” “真的假的？” 吴大志拿着筷子夹了一块，放到了嘴里， “这也很一般啊！没您说的那么好吃啊？” “你个笨蛋！你吃的那块是姜，用来调味用的，就你还大厨呢？说出去都要丢死人了！” ………… 看着这些鞭炮，对联，白面，还有罐头泡菜，外加一点阎解成送的山货小蘑菇，粉条，还有一大块肉，和几只饭盒，贺小琪就一阵头疼， “雨柱！这东西也太多了吧？” 何雨柱笑了笑， “放心吧！装得下！ 看着放在餐桌上这一大堆的东西，何雨柱又把东西给捆扎了一下，然后就看了看天，嘀咕着， “这会也该来了吧？这没有钟表就是不方便，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过了年就去买个表去！” 贺小琪看着站在边上的吴大志，很奇怪的问了问， “大志！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呀？” 吴大志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 “师娘！您最近是不是感觉自己胃口不大好，老是反胃，恶心，有时候还会觉得不舒服，或者是没干什么活，偏偏却累的没力气？” 贺小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没有啊！我怎么没觉得？就是有时候确实感觉不舒服，还有就是困，总想睡觉！” 贺小琪想了想，接着又问了一句， “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以前在医院工作过？” 吴大志挠了挠后脑勺，憨厚的笑了笑，两颗小酒窝露了出来， “没有！我跟着一位老中医学过几年的医术，略微懂点，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那你看出来点什么了？” 吴大志看了看何雨柱，恰巧何雨柱也在看他，就见何雨柱摇了摇头，吴大志就明白了！ “等过些日子，您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吧！我觉得！兴许是好事也说不定！” 说完，就撇开一脸疑惑的贺小琪，跑到了水池边上，把一条鲤鱼从盆里捞出来，刮鳞开膛去腮，不大一会儿，三条鲤鱼就被他收拾干净了，他用草绳子一系，挂在了车把上， “叮铃叮铃！” 何雨水骑着一辆自行车，从门外边推着车走了进来， “哥！你们收拾好了吗？咱们这就走吧？天可不早了！等会还有一大堆活要忙呢！” 贺小琪从屋里走了出来，把鞭炮和几瓶泡菜放在她的车筐里， “我说你怎么不见人呢？原来你是去借自行车去了！你哥也是，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何雨水一脸的兴奋， “你还担心什么呀？这不是有我哥嘛！他一向想的周到，昨晚上还说要是借不到自行车，就要去找沈师傅，借地排车拉着咱们去你家呢！” 贺小琪一听何雨柱打算去借排车，就想起上次他们去买粮食的事，何雨柱一边骑着车，一边大喊大叫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则和沈师傅捂着脸，生怕让人看见自己的样子，想到这里，贺小琪禁不住笑了起来， 何雨水一脸茫然的看着贺小琪， “嫂子你怎么了？你笑什么呀？” 贺小琪就忍着笑意，把上次何雨柱拉粮食的糗事说了出来，听的何雨水一愣一愣的， 她心里寻思，我哥能干这样的事儿？这脑瓜子也太好使了吧！这还是我那个傻哥哥吗？ ………… 何雨柱把东西又重新捆了一下，把东西都挂在了车筐边上，然后就看到了旁边笑作一团的贺小琪和何雨水， “两个傻丫头！笑什么呢？说来给哥听听！”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一脸傲娇地看着他， “你想听我就得说啊？我偏不！走吧嫂子！我带着你，让那两个傻子在后面慢慢追吧！” 吴大志手里端着盆，在后面不满地说了一句， “师姑！您怎么连我也一起骂了？我可一点也不傻，我这人内秀，其实我可聪明了！” 何雨水一脸笑意， “是！你是不傻，我傻哥哥才傻！那聪明的大侄子！姑我带着你师娘先走一步了！” 第163章 除夕夜 满天的繁星在黑暗中闪耀，稀疏的几棵白桦树穿插在几处房屋中间，隐约能看见有几只鸟巢筑在高高的树杈上，为黑暗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生气， 今天是一九六一年的大年三十，临近傍晚，秦淮茹正在切着一棵白菜，准备用所剩不多的白面儿，给三个孩子做一顿饺子，毕竟是过年了嘛！总要吃点饺子意思意思的，只是白菜馅里没有肉，让这个贫寒的家庭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姐！家里就剩这点白面了啊？这些怎么吃呀？连塞牙缝都不够吧？” 看着秦淮茹揉着盆里那点白面，秦京茹怎么也想不到，自家的姐姐已经困难到这种程度， 秦淮茹揉着面，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子，心里既是心酸，又有些难过， “你就知足吧！就剩下这点白面儿，往常都是吃的窝头，这点白面儿你也甭惦记！这是给三个孩子吃的，咱们还是吃窝头，而且窝头也不多！今天晚上一人一个！吃完了就上床睡觉！” 秦京茹一脸的失望， “那这也不够吃啊！就一个窝头？这是过的什么年呀？不说连根肉丝都没有，连窝头都吃不起了，这可是城里！还不如我去年在乡下呢！至少窝头是吃饱了！” 秦淮茹一脸的不高兴， “那怎么办呀？我把你从乡下带来城里，不就是想着给你找一门好亲事，你自己也不用辛辛苦苦的下地挣那七个工分，还能够贴补贴补我们家呢！结果你倒好！嫁给许大茂就没影了！” “早就跟你说过那许大茂他不是什么好人，可你就是不听啊！非要和他搞在一起，这下你完蛋了吧？大年三十的他跑出去快活去了，把你一个人丢在大街上，这都是你自找的！” 秦京茹一脸的不耐烦， “哎呀行了！我知道错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没良心的就这么把我赶出来了，我还不是让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我寻思我还找了一个城里人，怎么也算是高嫁了吧！可没成想落到这样的下场，都怪那个傻柱，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到这个院子里来，人大年三十的连顿饺子我都吃不上！” 秦淮茹听她说话带刺，明显是睡不着觉怨床歪，这是打算不讲理了！ “你还有完没完？这事也能怪到人傻柱头上？要不是你，我们家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往年都是傻柱和我们一家人一起，包的白菜猪肉馅的饺子，今年连窝头都吃不上了，难道这不是你害的？” “哎呀姐！你别老是护着他！我告诉你，晚了！就那个贺小琪，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高中生毕业，要不是她爸失手从电线上摔下来，人家早就是大学生了！你争不过她！趁早死了那份心吧！” 秦京茹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完全把贾张氏给忘在了脑后， 贾张氏当场就把眼镜放在了一边，从炕上爬了下来，气愤的质问道： “秦京茹，你说的什么？我们家淮茹护着谁了？你说的是傻柱吗？什么叫争不过她，什么叫死了那份心？你给我说清楚！” 秦淮茹马上出来打圆场，过来扶了贾张氏一下， “哎呀妈！京茹被气糊涂了！她说的那都是气话，您跟她较什么劲啊！她您还不知道吗？有口无心的人，行了行了！今儿是大年三十，您老先歇歇吧！饭好了我叫您！”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还算年轻干净的脸，一脸嫌弃的说了一句， “你自己清楚自己是哪家的人，别天天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我们家东旭的事儿，我跟你没完！” 秦淮茹面无表情，就知道自家婆婆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儿子都死了两年多了，就不兴我找男人了是吧？ 秦京茹也有些怕这个面狠心恶的老太婆，她翻了一个白眼，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囔了两句，接着就帮着揉起窝头来， 揉着揉着，秦京茹忽然想起，自家屋里还有些白面和豆腐，还有一截腊肠，既然你许大茂不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忽然又想到，万一大茂他回心转意了怎么办？我要是拿了家里的东西，他会不会跟我生气？那要是那样的话，我不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吗？ 算了算了！啃窝头就啃窝头吧！有住的有吃的，就别奢求太多了！ ………… 一大爷家里，今天倒是还算热闹， “老太太！您今天可有口福了！我媳妇特意去买的肉，就是留着今天包饺子用的，待会您可得多吃点！” 聋老太太张开没牙的嘴，笑了笑， “好好好！有肉饺子吃，这个年就过得不赖！对了！他一大爷，你看见傻柱子了没有？” 一大爷和老伴对视了一眼，一大爷也跟着笑了笑， “您忘了！柱子去他丈人家去了！人那边可热闹啊！柱子他家就他们兄妹两个人，加上那边一家四口，还带着一个徒弟，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然后嗑点瓜子花生，这日子别谁家都舒坦！” 老太太恍然大悟， “对对对！傻柱子今儿去他丈人家了，我把这事给忘了，那咱们不管他！他一大爷，还有他一大妈！咱们吃咱们的饺子，好好的过个年！” “对嘞！老太太！新年就要到了，我祝您身体健康，硬硬朗朗的，争取活到一百岁！” 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有些不大适应。 ………… “咣当！” 二大爷刘海中家，他们家的二小子，刘光天在端饺子的时候，一不小心失手把一个装着饺子的盘子给摔了， 一个个圆溜溜的饺子掉在了地上，一家人忙着跪在地上去捡，然后把饺子用清水洗了洗，接着又找了一个盘子，把饺子给放到了桌子上， 二大妈拿起一把扫帚，正准备要把地上的碎盘子扫起来，二大爷就气的说了一声， “狗东西！连盘饺子你都能弄撒了，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孩儿他妈，你躲开点，让他自己扫，这年还没过，好几毛钱没了！” 刘光天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 “爸！我这不就打碎一个盘子吗？您至于骂骂咧咧的吗？” 二大爷立马就火了， “怎么着？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老子骂你几句你有意见啊？好好的盘子让你打碎了，你还有理了？” 刘光天有些不满， “您怎么动不动就骂人啊？” “我骂你，我还要打你呢！” 二大爷撸起袖子，伸出他那七级钳工的巴掌，一把就把刘光天给拍到了一边， 第164章 不许你喝酒 “老大！你把我那个，那个我攒的土特产弄到哪儿去了？” 阎解成一脸茫然的说道： “我、不知道啊！您不是放架子上了吗？” “什么架子？那上边根本什么都没有！你少跟我打马虎眼，你说！你不是偷偷给我拿走了？” 阎解成一翻兜，然后摇了摇头， “我真不知道！要不您去问问解放和解旷，要不解娣也成，我这什么都没有，您问我，我还想问您呢！” 三大妈一看，出来打了一个圆场， “不是老大！你要是拿了，就跟你爸说说一声，别让你爸老惦记着，我记得一直就放在那架子上的，除了你没人进来，横竖不能让人给顺走了吧！” 阎解成一脸的无辜，嘴里嘟囔了两句， “东西不见了就问我要，我还没见呢！再说了，我拿那玩意儿干什么？我又没有单独开伙，这不是一直都在您这儿吃饭嘛！” “您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回屋去了！这大冷天儿的！” 阎解成直接回了屋，剩下老两口子大眼瞪小眼， “不是，杨瑞华！你拿没拿那东西？你是不是给落在什么地方了？” “我根本就没动！一直都放在那架子上的！再说咱家吃的饺子，我也用不着这些个辣椒干蘑菇的！” 三大爷一下子就觉得天都开始乱晃起来，他迷迷糊糊的爬到了床上，躺在那里一言不发，自己在那里生着闷气， 早知道我就把它藏起来了，现在冷不丁一下子不见了！这心里怎么这么堵得慌！ 可把三大妈给吓坏了！ “老阎！老阎！你没事吧？你可别在那想不开呀！兴许是里面那仨给拿走了，你别着急啊！我这就进去问问！” 三大爷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觉得自己胸闷，有些上不来气，只能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看着那处空荡荡的架子。 ………… 相比其他愁云惨淡的情景，贺小琪家可是热闹多了！ 何雨柱把那条大鲤鱼做了道鲁菜名吃蒜泥鱼，又把兔子肉搁了辣椒炒了炒，别看这是道剩菜，可毕竟是一道野味，在这京城里可算得上是难得一见了，再把那两道青蒜回锅肉、狮子头和那道宫保鸡丁这么一热，满桌子的人都开始流口水， “吃吧！都愣着干什么？” 岳母尤凤英一开口，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起来， 小舅子小宝先给自家老爸倒了一盅酒，又接连给老妈，姐夫，雨水姐，吴大志，最后才轮到自家的姐姐， “等会！” 何雨柱看着自家媳妇，对着小舅子说了一句， “兄弟！你姐姐不喝酒，甭给她倒了！让她吃白面饼，宣乎，我还特意加了点白糖，那可是糖心的面饼，小琪你快尝尝！” 贺小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拒绝，轻轻的咬了一口，点了点头， “宣乎！还甜！” 何雨柱笑了笑，这自家媳妇怀孕了，但是没检查还不能确定，为了安全考虑，还是忌些口的好！ “你看我就说嘛！这饼就该热着吃，凉了就不是那味了！来！爸！我敬您一盅！我要表达一下我对您的敬意，以及您对小琪养育之恩的感谢，我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万事如意！我先干为敬！” 看着何雨柱一口闷下，岳母忙将一盘酸辣卷心菜放在了他的面前， “来吃口菜！别跟你爸似的，喝酒太急了！这个吃着爽口，这酸味还解酒，改天等你有空，也教妈做几坛子酸泡菜放着，这味道真是绝了！吃了就停不下来！” 何雨柱制止了小舅子帮他倒酒，自己拿着瓶子满上， “您要想吃就说一声，或者让小琪给您送几坛来，您这早出晚归的，我可不敢让您再辛苦，您就吃这现成的！等过了年到了下菜的时节，我泡上他三五十坛，您想吃多少随便吃！” 岳母笑了笑，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 “老贺！你瞅瞅我这女婿！说的这话多暖人心！都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你呢？连句好话你都没有！” 看着丈母娘对着老丈人发牢骚，何雨柱只能尴尬地笑笑，丈母娘可以说，他要是作死插科打诨，那就是不知好歹，目无尊长了！ 好在还有自家媳妇救场，贺小琪亲自给自家老爸倒了一盅酒，又给老妈也倒了一盅，最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盅， “我爸他那是内秀，不愿意在嘴上表达出来，他更喜欢用行动来表达他的想法，妈您要理解他！” “爸！我妈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咱们一家子都感激她，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您也说两句暖心话，让我妈也高兴高兴！” 这么多人看着，贺东阳纠结了一下，然后端起酒盅，木讷的说了一句， “尤凤英同志！你好！感谢你对我的家庭做出的贡献，谢谢你！” 贺东阳说完，将酒一饮而尽，还坐在轮椅上，对着自家媳妇鞠了一躬，表达了他心里的感激之情， 岳母尤凤英心下感动，看着丈夫近段时间的表现，看得出他已经从被人骂作废人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心里很是欣慰！ 眼中有些湿润，眼角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尤凤英忙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不想让别人发现她内心的软弱， 她清楚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何雨柱带来的，她端起酒盅，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声， “雨柱！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们这个家所做的一切，妈今天要特意谢谢你！” 说着，尤凤英端起酒盅，正要一饮而尽， 何雨柱直接一伸手， “打住打住！您这是弄得哪一出？什么谢来谢去的，您这是跟我客气呢？合着您这是把我当外人呢？” 尤凤英忙把酒盅放下，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表达一下谢意嘛！找了一个你这么好的女婿，我这是心里高兴的！” “你光顾着高兴了，我还没来得及表示一下我的感受呢！刚才我敬了爸一盅，这会儿我该敬您了！我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我代表我和小琪，敬您一盅！” 岳母也端起了酒盅， “好！我也祝你前程似锦，步步高升！” “好！谢谢妈！” 贺小琪深受感染，也端起酒盅，正要学着母亲尤凤英也说几句话，就见何雨柱直接将她的酒盅接了过去， 贺小琪一脸的疑惑， “雨柱！你今天有点奇怪啊！你怎么老是不让我喝酒呢？” 第165章 暗潮涌动的夜晚 何雨柱则是选择继续装傻， “有吗？怎么可能呢！我是觉得吧！这女人她喝酒容易喝醉，我怕你喝醉了坐不了自行车，到时候咱们就没办法回去了！” “没办法回去我就在这里睡啊！这里本来就是我家啊！” 听着贺小琪说了这么一句话，何雨柱笑了笑， “今儿是大年三十，没有在娘家过的说法，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回去吧？那像什么话呀！” 岳母直接说了一句话， “雨柱说的在理，小琪啊！那你就少喝点！” 看着贺小琪又要来拿酒盅，何雨柱一把拦住， “停停停停停停！这个小琪她就不能喝酒，她这个，我专门找医生问过了，这体质太瘦，喝酒对身体不好，他影响吸收！” 何雨水看不惯了， “哎呀哥！你就让嫂子喝几盅吧！她又不多喝，今儿难得高兴，你别总是捣乱！” 吴大志咳嗽了一声， “其实吧！我师父他是故意的！” 一时间大家都愣住了！ 岳母尤凤英早就察觉到何雨柱不正常了，于是她又问了一句， “大志！你说！” 吴大志坎看了何雨柱一眼， “师父！您别那么看着我！这又不是什么坏事，这是好事啊！” 接着他直接来了一句， “我师娘她怀孕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一句话一说出来，大家都理解何雨柱是什么意思了， 最懵逼的是贺小琪，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何雨柱， “我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何雨柱看了一眼吴大志，示意他来说， 吴大志瞬间秒懂， “多长时间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您怀孕了！至于具体的时间嘛！那您只能去医院查查了！” 岳父贺东阳把筷子放下，又倒了一盅酒， “雨柱！这事你怎么瞒着我们？这不是好事嘛！” 何雨柱接着把岳母的酒盅给满上， “我这不是还没弄准嘛！万一要不是呢？到时候不是让大家空欢喜一场？” 大家都随声附和了几句，接着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岳母尤凤英见有些冷场，就招呼大家吃东西， “好了好了！不就是怀孕了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雨柱说的对！小琪！那你就别跟着一块儿喝酒了！你就吃点菜，吃饱了就行！” 本来贺小琪怀孕 ，是一件挺值得高兴的事儿，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大家伙好像不怎么热心， 其实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生孩子，根本不怎么在意，结婚以后既没有什么安全措施，也没有什么计划生育，只要怀孕了就生，至于养不养的起，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老百姓下了班，或者是务农忙活完，这天寒地冻的，吃完了饭就没什么活动了，那大家都干什么呢？集体钻被窝吧！这一钻被窝不就有的忙了嘛！这干柴烈火的激情燃烧的岁月，赶上国家又提倡个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那还顾忌什么，可劲生呗！ 好家伙！这一下子就好似开了闸，这人口就蹭蹭的往上涨，养孩子也粗放的不像话，农村妇女在地里干着活，土堆上趴着一个，柴火堆里躺着一个，身上在背着一个，肚子里还有一个，一个比一个能生， 一个妈有六个孩子不算多，八九个也不稀奇，农村的孩子出生的多，城里的孩子也没少生，每家每户最少也有几个孩子，就像秦淮茹，刚嫁给贾东旭没几年，就生了三个孩子了！ 天色还早，何雨柱就拉着吴大志他们回家了，按照传统习俗，还没有在娘家过年的，所以何雨柱他们吃完晚饭，就开始往回赶了！ 一行人骑了半个小时，才到了锣鼓巷，何雨水拉着贺小琪进了院子，何雨柱则带着吴大志，去了喇嘛胡同，准备把他送回家， 到了胡同口何雨柱就停了下来，看着胡同口怔怔出神， 吴大志从车上下来，问了一句， “师父！您怎么不进去了？” 天气有点冷，何雨柱紧紧衣服，搓了搓手， “不了！一进去就会想起你干爷来，心里不舒服，你自己进去吧！” 吴大志沉默了一下，忽然说了一句， “院里还有干爷给您留的那几件东西，您打算什么时候拿走？” 何雨柱想了想， “我也没地方放啊！暂时先放在这里吧！” 吴大志却是满面愁容， “我觉得这里也不太安全，早晚会有人找到这里来的！” 何雨柱心里一紧，吴大志不会无的放矢，看来是得小心谨慎一些为好， “是得找个好地方放着，一直搁在这里，的确是不太安全！” ………… 月光皎洁，散发着微微的光，洒落在四合院的石板地上， 何雨水拉着贺小琪的手，对着她说道： “嫂子！今晚去我那屋睡吧！我怕我哥他不老实，毕竟你不是怀孕了嘛！要自己在意些！” 贺小琪摇了摇头，她已经习惯了躺在何雨柱的怀里睡觉，那让她感觉很舒服， “没事！你去睡吧！你哥心里有数，他很在意的，” “我又没干什么活，每天都是吃现成，人家娶媳妇都是伺候男人洗衣做饭，我倒好，除了偶尔帮你哥洗洗衣服，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干，反倒都是他做饭给我吃，有时候想想，我也许是这个院里最懒的女人了吧！” “你别这么说，能娶到你是我哥的福气，以往几个月他总是沉默寡言的，自从和你在一起以后，他的心情就好多了，谢谢你了嫂子！” 贺小琪笑了起来， “在我家里，我家人都在感谢雨柱，到了你这里，你又开始谢我了？咱们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谢来谢去的！” 何雨水也笑了笑，然后打了一个哈欠， “那我先去睡了！昨晚上没睡好，这会儿有些困了！” “去吧！明天早上，又是新的一年！” 何雨水一想还真是，明天，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 把床铺收拾了一下，贺小琪拔开炉门，准备烧了一壶水，何雨柱有泡脚的习惯，等会他就会回来了，贺小得提前准备好。 她提着水壶走到了水池边上，烧水的时候顺便洗了洗了把脸，当她准备回屋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秦淮茹的屋里还在亮着灯，还有两个人在窗边低语着什么， 她对于秦淮茹，真的没什么好感，再说她贺小琪也不是个爱嚼舌头的性格，所以把水壶装满以后，正准备要走时，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哭声， 接着就是争吵，随着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贺小琪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我不走！我在这里好好的！我要等着大茂回来，她不回来，我就不走！” 接着，就是打碎盘子的声音， 贺小琪一脸雾水，秦淮茹这又是弄什么动静呢？ 第166章 善良的贺小琪 “姐！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看见我们家的大茂和一个女的一起逛商场来着？” 秦京茹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李贤英，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错不了！咱们都是多少年的老街坊了，我怎么可能认错人呢？确实是许大茂，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个儿也不矮，挺有气质的！” 秦淮茹插了一句， “你看到许大茂的时候，他看见你了吗？” 李贤英摇了摇头， “他没看见！其实他也不在意，因为他那双眼珠子都快要挂在人姑娘的身上了！就是那姑娘看着挺眼熟，我一时想不起来，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秦淮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行了！谢谢你了贤英妹子，天不早了！不耽误你们家包饺子了，我们这就回去了！” 李贤英还是客气了一句， “这都年三十了，留下一起吃顿饭吧！” “不了不了！行了！你别送了！赶紧回去吃饺子去吧！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贤英就打了个招呼， “那淮茹姐，京茹妹妹，我就不送你们了哈！” 说着，就把自家的门给关上了， 秦京茹跟在秦淮茹的身后，从前院走到了中院，忍不住拉了她的胳膊一下， “姐！你说李贤英说的是真的假的？怎么会那么巧，正好让她遇见了，你说那女的是谁呀？” 秦淮茹一脸的不耐烦，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那个女的，不过李贤英都夸他长得好看还特有气质，那她一定是哪家有钱人家的闺女，不然怎么可能有钱逛商场呢还是！” 姐俩直接走进了屋里，从里面把门给关上了， 秦京茹一脸的伤心难过，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呀姐，要是大茂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能看着别的女人把他抢走，我得去找他去！” 看着秦京茹就要往外走，秦淮茹一把拉住了她， “你行了哈！他都把你赶到大街上去了，他还能关心你的死活？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就算你找着他了，他要是一门心思想跟你闹离婚，那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我该怎么办呀！你帮我出个主意吧姐！我现在只能靠你了！呜呜～” “你问我，我问谁去？他要是铁了心跟你闹离婚，你就说你怎么办吧？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又没有城市户口，也没个工作，那你只能回开平老家了！” 秦京茹一脸的惶恐， “我不走！我在这里好好的！我要等着大茂回来，她不回来，我就不走！” “你行了哈！这对象是你自己找的，又不是我给你介绍的，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是你让我来京城的，你可不能不管我，你要是我能不管我，想想一天累死累活挣那七个工分，我现在宁愿自己去死，我也不愿意再回老家，我丢不起那个人！” 情绪失控的秦京茹，抓起东西来就开始乱扔，针头线脑扔了一地，一个线轴被她抓起，直接扔了出去， “哗啦！” 两个摞在一起的盘子被打碎，秦京茹在屋里大喊大叫，接着就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屋里的秦淮茹都快被气疯了！气的她咬牙切齿，几欲抓狂！ “秦京茹！你是不是疯了？你发的哪门子疯，你看你把我家弄成什么样子了？” 门外的贺小琪已经听了个大概，她是了解许大茂和秦京茹之间的过往的，这个秦京茹是个直肠子，实际确实没什么心眼，和贺小琪认识了没几天，就把自己如何来京城，如何认识许大茂的事情都讲给她听了，所以听到秦京茹的哭声，她就猜到了秦京茹，终究还是被许大茂给抛弃了， 哎！女人不自爱，或者说所托非人，交友不慎，终究都会尝到自己亲手酿造的苦酒， 秦京茹太想成为一个城里人了！农村的劳动生活她已经受够了，为了能够住进城里，她选了一条最近的捷径，只是没想到这条捷径并不是捷径，而是下陷的沼泽， 贺小琪心生怜悯，自己要是碰到一个这样玩弄女性的人，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秦京茹至少是和她不同的，秦京茹是一个干活的好手，有力气有体力，她就差远了！不但没有什么力气，而且体质也差不少，要不是遇到何雨柱，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将来会过上什么样子的生活。 这一刻她生出一种幸福感来，老天对自己不薄，给了她一个好男人， 就在这时，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进到了院子里来，看着站在门口的贺小琪，何雨柱疑惑的看着她，直接问了一句， “天这么冷，你不在屋里待着，跑到外面来干什么？赶紧进屋！小心别冻着！” 贺小琪一脸的同情， “秦京茹被许大茂给甩了！我觉得她太可怜了，你能不能帮帮她？我知道许大茂最怕你了，你就帮帮她吧！” 何雨柱一脸懵逼， “谁？你说谁可怜？秦京茹？就她还可怜呢？你呀！心地太善良！你根本就不了解秦京茹，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能耐着呢！” “至于她和许大茂的事儿，我是一点儿也不想过问，许大茂是什么人？那就是一见钱眼开，忘恩负义，为了利益不惜抛妻弃子的王八蛋，典型的一陈世美，你想让他回心转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还是赶紧进屋，小心别冻着，他们俩那点狗屁倒灶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贺小琪叹了口气，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毕竟你比较了解情况，我又心软了！我见不得别人受委屈，我只是看她可怜，想要帮帮她而已！咱们进屋吧！” 何雨柱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并没有去责怪她，这是位善良的姑娘，对于人性的恶毒和险恶并没有什么切身的体会，何雨柱很庆幸保留了她的那一份纯真，其实女人善良一点没什么，至少你不用在功成名就的时候，担心她会在你的背上捅上一刀，因为她会始终珍视你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会背叛你！ 何雨柱需要的只是一位贤妻良母，很显然，贺小琪在这一点上，是十分合格的！ 第167章 媳妇与寡妇 何雨柱拿着中午煮好的糨糊，选了一对“五谷丰登家和美，六畜兴旺粮满仓”的对联，糊在了他家的门上， “小琪！瞅下这个好看吗？” 贺小琪看了一眼， “你选的，差不了！” 何雨柱笑了笑，不说这媳妇这模样是真好看，这性格他也喜欢，他不由得想起两人以前的事来， “小琪！你以前不是总喜欢和我斗嘴的吗？现在怎么不斗了？” 贺小琪用手拂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把头发绕到了耳后，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一定是你记错了！” 何雨柱反应不及，瞠目结舌， “我真是没想到，连你这么诚实的妹子，也有睁眼说瞎话的时候！” 脸上立即愤愤然， “你给我等着！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贺小琪依然是笑靥如花，她把手里的衣服放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好呀！我等着你！” 何雨柱彻底没了脾气， “你真行！算你狠！” 叹了口气，心说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我这短暂的二人世界，就这么被毁了！ 呼了一口气，随手找了几张“福”字，贴在了家里的家具和门窗玻璃上，虽然在何雨柱看来，把福字倒贴在大衣柜和餐桌上有些俗不可耐，但是还真别说，这贴完以后一看效果，还真有一股子浓浓的年味儿！ 在门口踩着小板凳，把门楣上的“挂笺”贴上，然后再拿起一张“出门见喜”，手里端着盛糨糊的碗，就走到了秦淮茹门口的柱子旁， 随便刷了几下，何雨柱把出门见喜糊了上去， “吱呀！” 秦淮茹推开门，装作不经意的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哟！傻柱！贴春联呢？” 何雨柱恍若未闻，把刷子在碗上蹭了蹭， “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呢？” 看着毫无反应的何雨柱，秦淮茹仅剩的一点儿好脾气也没有了！ “我也不知道是哪儿得罪你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跟我说一声还不行吗？” 瞅着贴纸边上有些翘起，何雨柱又刷了几下，至于秦淮茹，被他当成了空气， 退后几步，看了看，还行！这字确实写得不错！看来三大爷写的春联，还是很对得起他的润笔费的， 秦淮茹真的是气的肝颤，她两眼通红的看着何雨柱，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既然你不乐意和我说话，那我也不逼你，现在许大茂闹着要和京茹离婚，这事你管不管？” 何雨柱匪夷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冷笑一声，端着碗就往回走， “关我屁事！” 这话犹如大冬天里的一桶冷水，一下子把秦淮茹从里到外浇了个透心凉！ ……………… “雨柱！该起来了！” 何雨柱睡的正香，就听到贺小琪在推他，他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还有些黑，他就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囔着， “太早了！这天还黑着呢！让我再睡会儿！” 昨晚上到处叽哩咣当的放鞭炮，扰的他一晚上没睡好觉，过年就是图个热闹，但是你也别想安生睡个好觉， 只听到外面噼里啪啦又一阵响，吓得贺小琪直接钻到了他怀里，接着就听到那种犹如放炮的鞭炮声， “咚！咚！咚～” 何雨柱立刻睡意全无，张嘴在那里咒骂起来， “你要放鞭就放鞭！大早上起来放什么炮啊！这动静震得地都乱颤，真特么的一群神经病！” 看着贺小琪疑惑的表情，何雨柱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放炮的也太烦人了！我睡的正香呢！这动静一起来，好悬没给我震得跳起来！” 贺小琪笑了笑，弯弯的眉毛很是好看，她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去拽何雨柱， “起来吧！人家都放鞭炮了，咱们家也得放鞭，你先去敬一下天！” “知道了！” 何雨柱只好起身， 手里捻着香，跪倒在供桌前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上，把三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摆在了供桌前，再次磕了三个头，接着就拿着黄纸跑到院门口烧了烧， 灶王爷面前也要烧，还有里屋，这叫辞旧迎新，祛病消灾，意指把神仙和新年的气象请到家中，把不好的东西全都烧掉，护佑他们一家人丁兴旺、诸邪退避、出入平安！ 何雨柱忽然一拍脑袋，然后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从里面把一幅画像拿了出来，挂在了东面的墙壁上， 画像中，一名男子手握宝剑，身着明朝锦衣卫的服饰，眼神平淡而威严， 何雨柱搬过一张方凳，在上面摆了一碗饺子，对着画像拜了三拜， 口中小声的念叨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将画像卷起，塞进了木盒， “你拜的是谁？” 贺小琪有些不解，这画像看着有些陌生，以前还真没见过，看着也不像是神仙啊！ 何雨柱顺口胡诌， “一位传说中的人物！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吧？” “好啊！我去端饺子去！” 看着贺小琪去摆桌子，何雨柱摇了摇头，这种事还是不告诉她的好， 一位明朝的太监祖师爷，这字眼足够震撼眼球，还有剩下的这些个宝贝，在那群人的眼里，这牵扯和罪名就太大了！还是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妥善的保管才是！ 何雨柱出门把鞭炮挂在了竹杆上，随手用烟头一点，随着哧哧的声响，鞭炮就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预示着，新的一年来到了！ 何雨柱在放鞭炮的时候，贺小琪把几盘饺子摆在了桌子上， “快吃吧！吃完了还要去给老太太拜年呢！” 何雨柱吃了几口，看了她一眼， “你几点起的？这包饺子的活交给我就行了！你也不早点叫醒我！” “我平常又没有什么事，早起点怕什么！” 贺小琪笑了笑，又把一盘凉菜摆在了他面前， “知道你喜欢吃新鲜的，这是我用白菜心拌的，你尝尝！” “不错！还挺好吃！” “那你就多吃点！” 两口子吃了早饭，就把碗筷收拾了一下，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过年的风俗，不能洗手，也不能洗盘子，更不能扫地， 何雨柱吃饱喝足，就拉着自家媳妇去了后院， 何雨柱端着一盘饺子，在门口喊了一声， “奶奶！您在屋没？我可进来了哈！” 何雨柱一掀门帘，把门推开，带着贺小琪走了进去， 把饺子往桌上一放，对着炕上的聋老太太，说了一句， “奶奶！孙子给您老拜年了！祝您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新年快乐！” 聋老太太正在打盹，这鞭炮放了一宿，兵兵乓乓响了一夜，她也有些恹恹的， “哟！是你们俩来了？好！好！新年好！” 第168章 三大爷的执着 “媳妇！来！麻溜的给老太太拜个年！” 贺小琪跟着跪下， “祝您老福寿绵长，长命百岁！” 老太太笑呵呵的，露出了仅剩的三颗牙， “好好好！都好！你们也好！好孙媳妇！快过来！让奶奶看看！” “我们小琪就是招人喜欢！傻柱子就是有福气！” 贺小琪微微一笑，有些脸红， “奶奶！那饺子都快凉了，您赶紧趁热吃吧！” “好好！” 老太太麻溜的站了起来，把上面盖着的盘子拿开，一盘猪肉馅的饺子还在腾腾的冒着热气， “唉！这年景，还能有碗肉饺子吃，搁以前真是不敢想呐！” 老太太心里很高兴，又顺手拿起旁边的罐头瓶， “哟！傻柱子！哪来的胡萝卜啊？还有大头菜，你小子还真是个有心人，还能想着把这菜留到冬天吃，我还真是走了眼了！” 何雨柱给她把瓶子盖拧开，夹了一些放在了盘子里， “您想吃就说一声，我上回给您的糖蒜呢？您吃完了没有？我那还有呢！” “嗐！我给你一大爷了！我知道你一大妈好这口，正好他那天给我送来五斤白面，我就顺手递给他了！” “那您先吃着！我们还得去一大爷家拜个年！” “去吧！多穿点衣服，外头冷！” ………… 三大爷阎埠贵心情很不好，自己好不容易攒的年货土特产不翼而飞，把他心疼的浑身难受，又赶上过年，噼里啪啦地放了一夜的鞭炮，这心疼和噪音，折腾得三大爷几乎一宿没睡，天不亮就爬起来了，蔫头耷脑地看着老伴把饺子包好，又搬了张桌子祭拜天地，数着三张黄纸在院子门口一烧，独就是没给灶王爷烧纸， “老阎！你怎么没给灶王爷烧纸啊？” “我还给他烧纸？我那包土特产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弄丢的！要不是他没给我看好东西，能丢了我那包土特产吗？” 这话说的三大妈哭笑不得， “你这也太能扯了！你丢东西跟灶王爷有什么关系？再说灶王爷那也不管丢东西的事儿！” “行了行了！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古语有载，一鬼入厨，灶神喝问何干，鬼答逍闲，灶神叱曰：“不得作过！”鬼云不敢，乃退，你看看，他能有本事看门，还能驱鬼，可就我这一包土特产，他愣是没看住，你说我不怪他怪谁？” “行行行！可真有你的！这都能赖到灶王爷头上，你这书可真没白读，你赶紧精神精神，快去洗把脸，等会该吃饭了！” 三大爷愁眉苦脸的，一脸的烦躁， “吃什么吃？我哪有心思吃饭？不行，我得去那个，上老易家去一趟，我得让他帮我找找，查查到底是谁拿了咱家东西，不然我吃不下这饭去！” “不是，今儿是大年初一，你这冷不丁的，上人家去让人给你帮忙，你也得等着过了初一再说吧？再说了，这东西还不定是谁拿走的呢！” “不是，杨瑞华！你帮我分析分析，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我觉得这事他透着古怪，你说这东西它又没长腿，横不能是他自个儿跑了吧？” “行了吧你！我又没看见，我上哪去知道去？反正这东西丢的蹊跷，我也说不准！” 三大爷拿起门边儿的围巾，套在了头上， “行了行了！我不管是谁拿的，这个鬼我必须得给他揪出来，你们先吃，我上那个老易家去瞅瞅，顺便再去看看他那，还剩下点没吃完的饺子没有，我顺便就在他家吃点儿！” 三大爷出了门，把围巾在头上缠了两圈，就拢着袖子，往二进院走了过去， 一进院，他就瞅到了何雨柱门口贴的对联了， “这不是我给老大那同事写的吗？怎么跑到傻柱门上去了？” ………… 一大爷易中海正坐在屋里烤火，手里拿着个茶杯，一边在磕着瓜子， 一年难得在家里歇几天，赶上今天是大年初一，他就起的比平常晚了点，早上敬过天，又在屋里屋外烧了些黄纸，出门去给聋老太太拜了年，回家就见自家老伴儿冻得浑身颤抖，直打哆嗦，他就把往年用的大火盆拿了出来，找了一堆在外面捡的碎木头，在屋里烧起了火盆， “一大爷！您在屋里没有？” 听到有人在唤他，一大爷打开了门， “是柱子啊！进来吧！你们去给聋老太太了拜过年了吗？” “去过了！给他老人家磕了头，还给她带了一碗肉饺子，” “那行！省了你一大妈不少的事！我这边就不着急了，对了！你那喜酒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何雨柱拉过贺小琪， “咱等会再说这个，来！媳妇，这一大爷可是咱俩的媒人，又是长辈，咱就鞠一躬得了，您看成吗一大爷？” 一大爷笑了笑， “行！那就来吧！” 何雨柱拉着媳妇的手，对着一大爷深深鞠了一躬， “一大爷！新年好！我们两口子给您拜年了！祝您身体健康，新春快乐！” 一大爷满脸笑容， “好好好！我也祝你们两口子生活幸福，工作顺利，新年快乐！” “行了！这年也拜完了，你再去你二大爷和三大爷家去一趟吧！” 何雨柱一脸惊讶，然后摇了摇头， “给他们拜年？不去不去！那俩人一个看我不顺眼，一个总想找我的麻烦，我可不想去！” 一大爷烤着火，不时地捡块木头扔进火盆，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就去一趟吧！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去给他们拜个年，缓和一下关系！总不能以后不见面了是吧？” 何雨柱连连摆手， “不去不去！一大早就去拜年，说不定待会被我二大爷给轰出来，我可不想大年初一上门找骂！” “那你三大爷家呢？你去不去？” “他家也不去！三大爷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连亲儿子他都算计，我一外人，还是别去凑那个热闹了吧！” “当当当！” “老易！你在家吗？我找你问个事！” “是老阎吧？进来吧！屋里暖和！” “嘿嘿！哟！傻柱也在哪？我正好有事找你！” 三大爷看了看何雨柱，又对着一大爷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坐在了火炉边上，跟着他们一起烤火， 三大爷揉了揉脸，对着一大爷抱了抱拳， “老易！我先给您拜个年，我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好好！我没你那么高的学问，我就祝你身体健康，生活幸福！阖家欢乐！” 三大爷笑呵呵的， “多谢多谢！” “老易！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反映个情况！” “你说！” 第169章 一包土产引发的纠纷 三大爷上来开始诉苦， “我不是攒了一包土特产嘛！昨儿上午还放在我屋里，下午就不见了！我找了好几圈，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我问了一下，一家人都说没看见，把我急的，一宿都没合眼！” 一大爷面色凝重，额头上的皱纹挤在了一起， “还有这事？那可真不是小事，你问过你三个儿子没有？是不是让他们拿走了？” 看着他们聊了起来，何雨柱就打了声招呼， “那一大爷，三大爷！我们两口子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聊！” 三大爷一抬手， “傻柱！你先别走！我问问你！你门上的对联，打哪来的？” 何雨柱一脸诧异， “不是您写的吗？哦！您自个儿写的字，您还不认识啊？” 三大爷一脸的不解， “不是！那是我写的对联不错，可是我送给我们家老大了啊！怎么跑到你门上去了？” “您还不知道呢？那不是你们家老大阎解成送我的吗？不光这个，还有一包土特产呢！” 三大爷双眼圆睁，一下子跳了起来， “合着我们家的土特产被你小子拿去了？老易！你快报警！这傻柱偷我们家东西！” 一大爷霍然站起身来， “老阎！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偷啊？你注意点影响！柱子！你赶紧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一脸的不耐烦， “阎老西！你说话有没有过脑子？我什么时候偷你们家东西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嘛！那是你们家阎解成送给我的！” 三大爷满脸愤怒，嘴都快给气歪了！ “那是我攒了足足三个多月的土特产，就让你这么轻描淡写的给我拿走了，我省吃俭用，就攒下这么一点儿东西，他给你你就要啊？你问过我没有？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何雨柱拍了拍三大爷的肩膀， “行了行了！您打住吧！不就是一包粉条辣椒嘛！看把您激动的，您跟我来吧！我也不要了！东西你赶紧拿走，跟我多想要似的！” 何雨柱又回头对着一大爷说了一句， “一大爷！那包土特产是阎解成送给我的，你们不信可以去问他，往后您记住！可别再跟老阎家打交道了！您前脚还让我去给他拜年，他后脚就要来告我偷东西！您见过有他这样的吗？还长辈呢？我牙都要笑掉了！” 贺小琪走过来拽了何雨柱一下， “你别这么说话！大爷们都在呢！先消消火！” 何雨柱对着她笑了笑， “你放心吧！我没有生气！咱们走吧！去给三大爷拿东西去！省得他又睡不着觉了！” 何雨柱来到菜窖门口，开了门走了下去，然后很快就把一包东西拿了出来，随手塞到了三大爷的怀里， “看看是不是你们家的东西？” 三大爷笑嘻嘻的一把接过， “对对对！是我们家的！那老易，这就没事了！东西失而复得，老夫我心里十分欢喜！行了行了！傻柱！我就不追究你拿我们家土特产的事儿了，就这么的了！” 看着笑嘻嘻的三大爷，何雨柱冷笑了一下， “阎老西！你别满嘴的胡说八道，你先别走，东西是给你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啊？就你还老师呢？好赖不分！” 三大爷抱着东西，还一脸气愤的看着何雨柱， “不是！我怎么好赖不分了？你拿我们家东西，我还没跟你计较就不错了！你还胡搅蛮缠没完没了了？怎么着，我还得谢谢你啊？” 何雨柱摆了摆手， “不用谢了！我算是看清你们老阎家人的嘴脸了！那行！东西你拿走！你别后悔就行！” “小琪！去屋里把那两包点心拿着，我带着你去老沈家一趟，怎么着也得给人拜个年，毕竟也算是位长辈，不像某些人，送出去的东西还得要回去，真是没脸没皮！” 何雨柱从屋里把自行车推了出来，对着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就不和你们一起吃团圆饭了！你们自己吃吧！” 一大爷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那行！路上骑车慢点，晚上早点回来！” 何雨柱点了点头，推着车子从三大爷的面前走了过去，对着他冷哼了一声， 贺小琪则跟在车子后面，尴尬地对着三大爷笑了笑，随着何雨柱出门去了， 看着何雨柱夫妇出了院子，三大爷当场就忍不住了！ “好你个傻柱！不声不响就拿了我们家的土特产，他还有理了？什么人啊这是？” 三大妈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三大爷抱着的土特产，一脸欣喜的问了一句， “老阎！东西找回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哪知道三大爷却一脸的不高兴， “东西是找回来了，我的老脸可被丢尽了！老大呢？让他赶紧给我滚出来！我要问问他，为什么把咱家的东西送给傻柱？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 何雨柱本来就没想要他的土特产，这完全是为曾经的自己出一口恶气， 原来的何雨柱送了两大包的土特产给三大爷，结果这老头没脸没皮的就收下了，收了人家的礼物，你总得给人办事吧？他不！非但没给人介绍，还把何雨柱给贬低了一番，什么一个厨子配不上人家老师，什么和秦淮茹有不正当的关系，你说这是一个老师该干的事吗？ 所以不是他何雨柱心胸狭隘，完全是因为这个四合院里的这些个禽兽不是东西。 何雨柱准备在菜窖子里挖个密室，好把那些宝贝偷偷的运进来，但是门口的三大爷却是个麻烦，每次总要围上来问长问短，这下子正好彻底得罪了他，以后两家翻了脸，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既为曾经的自己出了一口恶气，顺便还给徒弟吴大志找了一门好亲事，最后则是为了不声不响地把这些宝贝藏起来，算是一箭三雕了！ ……………… 路上的行人几乎不见，很难想象，在几十年以后，满大街的车子会在大街上川流不息，无论白天或是黑夜，每时每刻都会有汽车从你身边经过， 贺小琪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抱着他的腰，贴在他的背上问了一句， “雨柱！你在想些什么？” “我嘛！没想什么！只是有一些感慨罢了！” “你为什么要收三大爷儿子送你的土特产？” 何雨柱笑了笑， “我收他的礼物，自然是想搅得他自顾不暇，省得他总找我的麻烦，” 何雨柱停下车，拍了拍贺小琪的小手，把她们放在了自己的衣兜里， “你别多想！晚上回来听我给你解释！” 何雨柱拉着贺小琪，没过多一会儿就到了九道巷子，看着熟悉的木门，何雨柱上前敲了敲， 第170章 春心萌动的沈师傅 “门外头谁啊？” 老沈趴在门上，往外看了一眼， “是我！老沈！这不给您拜年来了嘛！快开门！” 沈师傅一看，这不是何雨柱吗？ “哟！你等会！我衣服都还没穿呢！” 何雨柱直接拍了两下门， “行了行了！您怕什么呀？不就是您穿着那干活的衣裳嘛！没事！又不是外人，赶紧开开门得了！装什么装！” 老沈笑了笑，把闩一拉，就把门打开了， “你说说你，你这说话的口气哪像个小伙子啊！你这纯粹就是一老无赖嘛！” 又往后看了一眼， “哟！丫头！你也一块来了？外面冷！赶紧进来！” 何雨柱跟着老沈进了屋，只见屋里收拾的干净整洁，里里外外都清扫过了，堂屋里烧着火盆，火苗子舔着木头，烧得屋子里暖洋洋的！ 何雨柱手里提着两包点心，放在了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对着沈师傅说了一声， “沈师傅！过年好！我今天带着我媳妇小琪，来给您拜年了！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说完，何雨柱拉着贺小琪给沈师傅鞠了一躬， 老沈虚扶一把， “好好！那我就祝你们步步高升，合家幸福，过年好！” 何雨柱连连作揖， “过年好！过年好！咱们都好！” “对了老沈，你怎么舍得收拾屋子了？我每回上你家来，想进来都得跳着走，插脚的空都没有，” 老沈给他们倒了两杯开水，放在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老那个样子也不合适，我那是因为太忙了，没时间收拾，其实我这人平常还是很干净的，主要是我～” 老沈看了看贺小琪，有些欲言又止，他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声， “我才四十来岁！还不到五十呢！我这不是寻思老是一个人他也不合适，所以我这不是又～” 他看着何雨柱，意思是你那么聪明，不用我说你也能明白， 不就是想梅开二度嘛！哥们懂！ “明白明白！要帮忙的时候说一声！我订的那个吃喜酒那地方你觉得怎么样？事要是成了，我跟经理说一声，让你上那去摆几桌，我给你当厨子，够意思吧？” 老沈忙摆了摆手， “我哪有你那个条件，我准备就在这屋摆两桌就行，到时候你来给我弄几个硬菜就很有面儿了，咱也不讲究什么排场，让人吃饱喝足就成！” “听你这话音，那就是好事将近了呗？你行啊！捂的够严实的，谁给你介绍的？那女的什么情况？” 老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女的是李家庄的，还带着仨孩子，今年才三十出头，她男人死了快两年了，婆家也穷，照应不过来，就靠她家里那一亩二分地养活孩子，” “可这几年闹灾荒，一家人都活不下去了，这不就有人给我提了一句嘴，我寻思人家也是好意，我就抽空去看了一眼，觉得人还行，这不在家捯饬捯饬，后天等媒人来了，我再和她商议商议，差不多就成了！” 何雨柱立刻一脸无语的看着沈师傅， “你呀你！你还当自己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啊？你没事招惹个～” 忽然想起来自家媳妇还在，何雨柱就对着老沈说了一句，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回头咱们再聊，小琪啊！咱们走吧！” 贺小琪看着他们的神色，知道因为有她在，俩人有些话不方便说，她就准备出去走走， “你们聊你们的！不用在乎我！这屋里太闷了，正好我自己出去走走，出去透透气！” “别！透什么气啊！这大冷天的！老沈啊！我们就先回去了，改天再和你聊，我们先回了！” 老沈忙起身拉住了何雨柱， “别走啊！吃了午饭再走吧！我闺女送了我一只大公鸡，还有女婿给的酒，前天我还买了一块肉，家里还有鸡蛋、白菜跟萝卜，还有那个、那个花生米，丫头！你再坐会，我屋里还有好吃的！” 何雨柱哈哈大笑，一把就圈住了他的脖子， “这么好心请我们两口子吃鸡，那还真是盛情难却啊！那行！你去炒菜吧！我们等着吃现成的就行！” 看着沈师傅面露难色，何雨柱就把他松开了， “看你那样，一把年纪了！偏还脸皮薄的很，你直接就说我不会炒不就得了？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沈师傅立刻气哄哄的瞪着何雨柱， “这不是你媳妇在嘛！我哪好意思张嘴让你炒菜，你小子就是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 何雨柱笑嘻嘻的，又在他肩上拍了拍， “不逗你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我是特意来找你一块过年的，我妹妹今天去她老师家聚餐去了，下午才回来！咱们中午先吃点简单的，晚上等我把鱼炖上，咱们再好好喝一杯！” 沈师傅这人要脸，又开始装模作样的推辞起来，连连摆手说道： “这多不合适！你们一家子团聚，我去凑什么热闹啊！不去不去！不够给你们添麻烦的！” “你行了哈！别装了！谁还不知道谁啊？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猜不到？你就别端着了，带着你闺女送的鸡，还有你女婿给的那个酒，还有鸡蛋什么的，这不就有面儿了吗？” 看着何雨柱斜楞着眼瞅着他，老沈噗呲一声就笑了，呲着牙咧着嘴，一只手还指着何雨柱，看看贺小琪在边上，只能忍着笑意，忍得还挺辛苦， 何雨柱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还磨蹭什么？再等会，天都要黑了！” ………… “晓娥！你前天干什么去了？到处都找不着你人，我那天还让你哥去了你们老师家，他说你压根就没去！” 娄家的饭桌上，娄母谭雅丽数落着自家闺女， 而面对母亲的逼问，娄晓娥显得一脸的不耐烦， “哎呀妈！我这不是和同学出去玩儿去了嘛！您烦不烦？能不能让我安生吃个饭？真是的！” “好了好了！雅丽啊！晓娥都这么大了，你就不要管的太严了！要给年轻人一点空间嘛！儿女都大了，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娄母看了自家老伴一眼，把一碗海鲜粥放在了他的面前， “你天天忙，哪知道家里这点事儿？她跟我说要去她老师家，结果压根儿就没去，还说跟同学出去玩儿了，那我问问你娄晓娥！你和哪个同学出去玩了？他叫什么名字？” “我、” 娄晓娥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第171章 两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你什么你！快说！那小子是干什么的？” 面对着陷入逼问的娄晓娥，娄父拍了拍老伴儿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声的问了一句， “晓娥啊！你也大了，有些事我和你妈也不好多说，你悄悄的告诉爸爸，那小子是谁？他家里是干什么的？” “哎呀我又没说要嫁给他！就是普通朋友罢了！对了妈！我和陈少国吹了，我得跟您说一声，他那个人，半两墨水也没有，非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拽文，看着他我心里就烦！” 娄母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少国是多好的孩子啊！你这就和人家分手了？你知道他爸爸是什么人嘛？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放着这么好的对象你还不满意，你想当一辈子老姑娘啊？你就是想气死我，这样也就没人管你了！” “哎呀妈！你不知道那个陈少国有多烦人，吃个饭就像是在喂猪，哼哼唧唧的，一点儿也不爷们儿！自己没读过几天书吧！还总爱拽词，听的我鸡皮疙瘩就要出来了！哎呀行了！反正我已经和他分手了，您看着办吧！” “你这孩子～” “爸、妈！我吃饱了！我回屋了！你们慢慢吃吧！” 看着急速离开的娄晓娥，贺父揉了揉自己的脑门，随即喊道： “小张！小张！你来一下！” 话音刚落，进来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司机，他进屋以后问候了一声， “娄先生好！娄太太好！” “小张啊！前天你中午你拉着晓娥去了什么地方，你好好回忆一下！” 张司机马上回复道： “不用回忆！娄姑娘去了国贸商场！” “她去国贸商场买东西了？” “没有！她是去见一个人，然后就让我回来了，告诉我下午四点半去接她，” “一个什么人？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 张司机一愣，然后想了想， “是个男的，二十来岁，个儿挺高，就是长得不怎么好看，那个他叫什么来着？” 想了半天，忽然一拍脑门， “对了！好像是叫许大茂！” 娄母谭雅丽一脸惊讶， “原来是他！” ……………… 何雨柱扶着自行车，看着老沈拿东西， “这就够了！别拿了！那个鸡蛋少拿点就行！还有酒，你那个白菜萝卜就不用拿了！我家里有的是，” “鸡蛋够了！装多了都颠碎了！公鸡提着，把供桌上那盘蒜苗割了，酒就别拿了，” “行了！咱们走吧！” 看着自家媳妇坐在自行车的横梁上，何雨柱觉得这种感觉还挺好，或许多年以后，这些将成为他未来记忆中，最美好的的一部分。 两家离得不算远，赶上又是顺风，轻踩了几脚，没走多远，车子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院门口， 阎解成趴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看见何雨柱一行人进来了，就赶紧从门里头跑了出来， “哟！傻柱！你回来了？上街干嘛去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 “小琪！你提着鸡蛋去开门，沈师傅，您把我这自行车就手推屋里去，我这里还有点事，要交待几句，你们先进屋吧！顺便把那炉灶捅开，过会还得蒸馒头呢！” 瞅着他们进了院子，何雨柱立马就把脸拉了下来， “阎解成！你找我有什么事？你说吧！” 阎解成正要开口，就见三大爷急步走了出来， “等一下！等一下！” 三大爷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傻柱！你先别走！咱们爷儿俩有误会！你看你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要早知道我们家老大有事求你帮忙，我这不就不提这茬了嘛！” 对于三大爷，何雨柱连看都没看，他直接瞪着阎解成说道： “你有事没事？没事我就先走了！” 阎解成急忙看了他爸一眼，三大爷用眼神示意他，赶紧缓和缓和关系，别真把傻柱得罪了！ 阎解成一脸的纠结， “不是、傻柱你听我说，我爸他不了解情况，他就把那个土特产，从你这就给拿走了，引起这么大的误会，这件事他不能全怪我呀！再说咱们俩都商量好了！” 何雨柱一脸气愤的看着他们， “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反正你们是爷儿俩，跟我没关系，往后你别来找我！至于你和韩雪莹的事儿！告诉你没戏了！听懂了吗？孙子！就你们爷儿俩这个办事态度，往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我跟你们老阎家，没以后了！” 何雨柱又转头看了看三大爷阎埠贵， “还有你！阎老西！你特么才是小偷！你们全家都是小偷！你往后再往我跟前走一步，小心我大耳刮子抽你！” 何雨柱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三大爷提着网兜，给何雨柱示意了一下， “傻柱！你过来瞧瞧！这里面的野生小蘑菇和那个豆干少了一大半，这你怎么解释这个？” 何雨柱笑了笑， “多少钱？” 三大爷一脸正色， “什么多少钱？我是说你看看这里边！我的野生小蘑菇和那个豆干他少了一大半，你知道不知道？” 何雨柱这会倒是不急不躁了， “知道啊！所以我才问你少的那些值多少钱！” 三大爷打起了小算盘， “怎么着也得……一块五、一块六，一块八毛钱！” 瞅着三大爷在那里掰手指头，何雨柱又提醒了一句， “算准了！别跟我玩你那套花花肠子！” 三大爷一脸坚定， “一块八！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何雨柱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两块钱，轻飘飘的扔在了地上， “这是两块！不用找了！阎老西！阎解成！你们爷俩儿记住喽！往后我要是再和你们家打交道，我特么就跟你们姓！” “哼！” 说完，何雨柱瞪了他们父子一眼，大踏步的走了。 就剩下阎家父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三大爷忽然有点儿慌， “不是！老大！你没跟傻柱说清楚啊？你们不是商量好了吗？我就将了他一军，他还真给了我两块钱！” 阎解成一脸的不安， “您这钱拿的，我这心里怎么七上八下的呢？” 第172章 一只普普通通的南瓜 三大爷瞅着何雨柱的背影，思索了半天， “我觉得不大对劲！老大！你赶紧把傻柱给我追回来！我这心里也不得劲了！” 阎解成看了他爸一眼，翻了个白眼， “要去您去！得罪人的是您，又不是我，反正我不去！” 说完就拢起袖子，往墙上一靠， 三大爷一脸焦躁， “不是！你们不是商量好了嘛！这傻柱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你赶紧把东西给傻柱送过去，还有他给我这两块钱，这老韩家的媳妇咱们得争取，不看在她韩家闺女的面上，咱家也得要这面子，关键是咱家丢不起这人，不能落下一个光帮忙不给人好处的坏名声！往后你两个弟弟就不好找对象了！” 阎解成头也不抬， “是商量好了！但是您把这包东西拿回来了，这商量好了也白搭了！您也不是没瞅见，这傻柱让您给气的！这回跟咱家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就那包破蘑菇粉条的，人根本就没看上眼！还是我好说歹说，他才勉强同意的，我以为您找不着了就算了！您还找到一大爷家去了！您真是好样的！这回您这儿媳妇是别想了！” “您还好意思收人家钱？您怎么想的？这街坊邻居的，您也好意思？这回傻柱要是再理您！我往后跟您姓！” 爷俩忽然同时愣了一下， 三大爷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个混小子！我是你爸！你不跟我姓你跟谁姓？” 阎解成揉了揉脑袋， “您看这事闹得，这怎么收场啊这个？” 三大爷叹了口气，瞅了阎解成一眼， “哦！这事怨我呀？谁让你不打招呼就拿我东西送人的？你拿的时候倒轻巧，你知道我攒那点东西攒了多长时间吗？我省吃俭用的维持着这个家，我容易嘛我？怎么跟你老子我说话呢？” “养不教、父之过，我就是对你的教育不够严厉，才让你忘记了父子人伦，父为子纲！你个不学无术的臭小子，行了，这要都要回来了，得罪就得罪吧！至于那个韩家的闺女，我看还是算了吧！谁叫你们没有缘分呢？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再找一个不就得了嘛！” 阎解成一脸的灰心丧气，说话阴阳怪气的， “行！您厉害！那成！往后我这媳妇也甭找了，就让您给我安排一个就行了！凡事不还有您嘛！您是谁呀？您是这个院里的三大爷！谁敢呛您啊？” 想到这事已经无可挽回了，三大爷也就松了口气， “行了行了！甭废话了！对了！你刚才说，那个韩雪莹在你们厂是做什么工作的？” 阎解成回了一句， “纺织工啊！怎么了？” 三大爷笑了笑， “一个小小的纺织女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领导的闺女呢！你说你也是，你怎么不给我找个有钱有面的老丈人呢？偏偏看上一女职工了！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你看把傻柱能的，我还以为她爸是厂长呢！” “爸！这话不能这么说，这韩雪莹看着就是和别人不一样，那身材，那气质，一看就不像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姑娘，要不然，我也不能看上她呀！” 三大爷浑不在意， “对了！你说她还有个哥哥？在你们厂保卫科？” “她哥是厂保卫科的科长，虎了吧唧的，就空长了个个子，打架也厉害，要不是他哥总盯着，我早就把她追上手了！” “行了行了！这东西找回来了！也没什么损失，不就是一傻柱嘛！得罪就得罪了吧！” ………… 何雨柱一进屋，就看到吴大志坐在椅子上，手里提着一袋南瓜， “大志！你怎么在这里？” 吴大志什么也没说，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拉着何雨柱就出了门，走到了菜窖口， “师父！我那里有些不对劲！今天有人到我那附近转悠，问我这边是不是住着一位买卖瓷器的老先生，我觉得不是那个副院长，就是干爷的仇家找上门了！” “仇家？什么样的仇家？” “这事以后再跟您解释，您把门打开，先把这包南瓜拿进去，” 何雨柱心中疑惑，打开门走了下去， 吴大志到了菜窖，就把上面的几个小南瓜摆在了架子上，然后拿出最底下的南瓜，放在了怀里， “咔嚓！” 南瓜掰开，露出一个晶莹剔透的西瓜来！ “翡翠西瓜？” 何雨柱吃惊不小， 忙七手八脚的把架子往旁边顶了顶，然后顺着砖缝掏出一个空间来， “先把东西塞进去！” 看着吴大志，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得从这里挖一个密室出来，别的地方实在是不安全，我观察过了，这里土质疏松，施工方便，我想了很久，也只有这里可以放东西，还不会被人怀疑，我回头找老沈给我做几块木板，咱们就用木板做支撑，在这个菜架子后面挖一个密室出来！，” “只能有这一个办法了！那就这么弄吧！对了！您这要是挖土，这土和木板怎么解决？” “放心吧！我有办法！” “走吧！上去吃饭去！他们该等急了！” 两人把砖头塞好，把菜架子挪了过去， “回头我给你一把钥匙，不过你一定要谨慎！别让人给发现了！” 吴大志点了点头，跟着何雨柱出了菜窖子， ………… 娄父问了娄母谭雅丽一句， “你说这许大茂，就是你上次介绍给晓娥的对象？” “对！本来是许大茂的母亲介绍给我的，小伙子人不错，在红星轧钢厂做放映员，工资待遇也不错，晓娥去了他家也不至于受委屈，本来上次他们俩见过的，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他们俩没成，也不知道是这个许大茂的原因，还是晓娥的原因，” “我寻思既然是俩人不合适，那我就再给她找一个呗！这不就找了陈少国了嘛！这小伙子条件更好，知书达理的，他爸又是个正处级，和咱们家晓娥更合适，没想到晓娥和他也掰了，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太任性了！唉！我都不知道该给她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了！” 娄父满脸疑惑， “那晓娥这回，怎么又和这许大茂联系上了呢？” 第173章 人生不过噩梦一场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何雨柱就起床了，他有早起上厕所的习惯，穿戴整齐，戴着厚厚的雷锋帽，看着床上的贺小琪睡得正香，他就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拢着袖子走了出去， 时辰尚早，院子里也没人走动，天上偶尔飘落几片雪花，他抬头望天，万籁俱寂的清晨几乎是无声的，有的只是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吹过，他紧了紧衣服，踏着潮湿的地面，出了院子， 从厕所出来，雪花就像散碎的鹅毛一般，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 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人诗兴大发，于是他搜肠刮肚一番，遂作诗一首， “冬日急行出门楣，遍地湿寒恐难归！初晨不过两三朵，归时已是漫天飞！恰逢今日好风景，遂性作诗北风吹！” 何雨柱一首诗作完，深觉自己的水平有限，作的诗词狗屁不通，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爽！” “啪啪啪！” “好诗好诗！傻柱！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这诗词工不工整不说，但是还挺押韵，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古语云：士别三日，非复吴下阿蒙！你能有这水平，足够我这个老夫子刮目相看了！” 何雨柱回头一看，原来是三大爷阎埠贵，他冷笑一声，然后转过身去，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这诗词颇为不工整，最后两句应该是，” “惊闻身后聒噪起，原来是只老乌龟！” 说完，忍不住大笑起来，大大方方的走进了院子里， 三大爷目瞪口呆， Σ(?д?|||)?? 顿时反应过来， “傻柱！你小子不是人！大早上起来多吉利啊！你竟然敢骂我？说我是老乌龟？” 三大妈从身后走了过来， “哟！老阎，你站在这里骂谁呢？” “还不是傻柱！他竟然敢骂我，骂我说我是老乌龟！你说他是不是想气死我？” 三大妈一脸的怀疑， “你得了吧！你可别瞎说八道的了，傻柱怎么会骂你是老乌龟呢？我不信！” 看着三大妈摇了摇头，三大爷就急了， “不是你怎么能不信呢？你看他早晨起来上茅房，一出门这雪就大了，他就站在这里，就是你身后站的那个位置，在那里作诗，我觉得他作的不错，就夸了他两句，结果～” 三大妈一脸的不信，一把拉起三大爷就往院子里走， “行了吧！你可别扯了！傻柱还会作诗？你被风吹糊涂了吧？快点快点，这大风大雪的，咱们俩站在这雪地里算怎么回事儿！赶紧回家！” “不是杨瑞华！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说的可是真的！” “行行行！你说的都是真的！比真的还真！行了吧！赶紧进屋！瞧你这满身的雪！” 三大爷看着自家老伴儿，血压一时间变得有点高。 ………… “媳妇！外面可是够冷的！这天寒地冻的，虽说今天是回门的日子，不过就现在这个情况，咱们是去不成了！” 屋里，蜂窝炉子上煮着小米，咕嘟咕嘟的作响，几根木头被丢在炉灶里，熊熊的火焰烧的正旺，上面坐着一口大蒸锅，不时的往外腾起阵阵白雾，散发出一种独特的乡土气息，何雨柱抱着贺小琪，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雪景， “看情况吧！要是雪不停，咱们就不回去了！这天寒地冻的，回去也没事可干！” “雨柱！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吧！男孩也行！反正是自家的孩子，不管男女，多生几个呗！” 贺小琪靠在何雨柱的怀里，满脸憧憬未来幸福的表情， “你们家都是单传，我想给你生个男孩，男人都是喜欢儿子的，不过要是生了个闺女，你也不要嫌弃她，因为女孩儿其实也挺好的，能帮父母干活，还能照顾弟弟妹妹！” 女儿吗？何雨柱的面前不由得浮现出一张脸来，那是一张夹杂着复杂，不屑，和些许厌恶的表情， 或许怪自己不争气吧！ 回想起自己上一世的记忆，身为公司副总的自己，还在辛辛苦苦的埋头于工作，忽然惊闻公司倒闭，父亲欠下巨额债务，一夜之间，自己从副总变成了一个普通人，随之而来的是房子和车子被法院收走，而联姻娶来的妻子则带着女儿匆匆离去，离去时那瞧不起的眼神，也让他愤恨不已！ “一个公司副总，天天在食堂里吃工作餐，一吃就是十年，瞧你那点出息！” 何雨柱不抽烟喝酒，也不耍钱玩女人，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组织协调，忙的焦头烂额，从无应酬和聚会，回到家，夫妻形同路人，他就会拿起画笔，脑中只剩下布格罗，希施金，阿尔贝特·比尔史伯特， 公司倒闭，他手里连个客户都没有，进货渠道太贵，量也惊人，他手里没钱，也没有人脉，只能外出打工，做过快递员，进过工厂，卖过早餐，养过鸡，种过大棚，开过半挂，也进过传销组织，最后想凭借一技之长去画画，结果被老板辞退，理由是，画的太好，速度太慢！ 好不容易赚了一点点钱，兴冲冲的给女儿发了个五千块钱的红包，然后又发了一条信息， “这个月的生活费！爱你的老爸！” 满心期待的回想起，女儿小时候在他怀里开心嬉笑的表情，收到的却是～ “不用了！你留着自己花吧！我男朋友给我买了一部水果手机，花了一万多块钱，我下月要读大三了！课程挺紧的，没事就不要联系了！” “呼！” 何雨柱忽然惊觉，一摸脸，额头上全是汗水，惊疑不定的转过头，看见的是贺小琪那张布满关心的脸， “你一定吃过很多苦吧？” 何雨柱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 “没有！只是在想一些过往的事情而已！” “我理解你！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带着年幼的妹妹，要上班赚钱，还要照顾妹妹，想想都觉得辛苦！” 何雨柱一时失声，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 须臾，贺小琪从他怀中轻轻挣脱，从盆架上拿过毛巾，仔仔细细地帮他擦了擦脸， “你看你这一头的汗！屋里这么冷，你还能出汗，果然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这火气就是大！” 第174章 院子中，偶尔也有温情 “咣咣咣！” “柱子！快开门！” 急速的敲门声，惊醒了正在构思图纸的何雨柱，他忙放下笔，推门一看，一大爷满脸是雪的走了进来，就这么几步，他的身上也落了不少的雪， 何雨柱忙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在一大爷身上扫了扫，一大爷摆了摆手，从身后拿起毛巾，在身上抽打了几下，然后取下头上的帽子，呵出了一口热气， 贺小琪从沙发上下来，把棉鞋套上，帮着一大爷把身上的雪拍打掉， 一大爷笑着说不用不用，顺手把毛巾递给了贺小琪，搓了搓自己发红的脸， “你一大妈包了饺子，咱们今晚上一块吃个饭吧？” 何雨柱把钢笔盖盖好，这年月还没有圆珠笔，只能用墨水写字，缺点就是来回打墨水，用着十分不方便， “行啊！家里的面够不够吃？我家里还有点！” “不用！家里的面多的是！别的也都有，都不缺！” 又低头看了看满地的瓜子壳， “嗬！你们俩小丫头，躲在被窝里嗑瓜子呢？” 何雨水坐在沙发上，用被子捂着脚，也没起身，对着一大爷说道： “这天气哪儿也去不了！只能窝在家里嗑瓜子了，不然干啥呀？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这会儿头还疼着呢！” “那你洗把脸！起来精神精神，过会上我那屋吃饺子去，柱子，你那要是还有糖蒜什么的，也拿过来点儿，你一大妈吃着都上瘾了！” 何雨柱把妹妹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还有不少，一会儿我就拿过去！我那还有点胡萝卜小黄瓜的，一块儿添个菜！” 一大爷满脸的笑容， “那行！你们就收拾收拾，你一大妈包的差不多了，就等你们好开席了！” 何雨柱把衣服递给何雨水，顺便就问了句， “聋老太太呢？这会儿在屋里没有？” 一大爷脸上笑的越发的灿烂，眼角的褶子也随之挤在了一起， “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小子还真是想的周到，老太太没白疼你！我刚才去看过了，在屋里给你纳鞋垫呢！就是眼神不好使，那活儿我瞅着干的费劲！” “那我等会背着她去！雨水！你先跟着一大爷去吧！小琪！你穿好衣服，帮我扶着点儿老太太！” 贺小琪翻开了大衣柜， “那行！我再给她老人家罩件大衣，这天寒地冻的，别把老太太冻坏了！” 一大爷满怀欣慰， “你们小两口啊！还真是不赖，正好应了那句老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俩这个热心肠，还真是，那叫什么词来着、我给忘了！” 何雨柱笑了笑，穿戴整齐，将被子抱到了床上，就拿起扫帚，把地上扫了扫， 何雨水就说了一句， “哥！你还扫什么啊？待会再扫行不行，你看这地上全是土！” 何雨柱手上不停，把瓜子壳扫到了一起， “这会不扫，等你们回来，脚上全是雪，这屋里就成了垃圾堆了！行了！你赶紧跟一大爷去吧！正好去给帮忙包饺子！” “就知道过你们的二人小世界！一点儿也不关心我，你以前都、算了！好像以前更糟！不提了不提了！我出去了！” “等一下！” 贺小琪喊了一声，随手把棉大衣给她披上， “外面凉！当心别冻着！出门跑着去！” “知道了！谢谢嫂子！我这心里暖乎乎的！比某些人可强多了！” 说完，挑衅的看了看何雨柱，就把衣服裹紧，跟着一大爷跑出去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把东西归置好，顺便洗了洗手，看着贺小琪说了一句， “咱们走吧！” “嗯！” 看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的贺小琪，何雨柱又忍不住在她光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贺小琪就吃吃的笑了起来，弯弯的眼眉十分的俏皮， “你笑什么？” “没见过你这样的！你比外国人还讲究，什么吃饭不要吧唧嘴，喝汤不要发出声音，衣服要干净整洁，还有你瞅瞅你这个大衣柜，这上头的喜鹊眼睛上竟然还有眼睫毛，我还是刚才拿大衣的时候才发现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懂的那么多？” 贺小琪一脸好奇，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何雨柱手捏剑诀，面相庄严，对着贺小琪一指， “某乃天上下凡的神仙，专门拯救你脱离苦海的！” 贺小琪凑近了何雨柱，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你还神仙呢？装的还挺像！不说算了！反正你是我爷们儿！就算你说你是神仙，我也信！” 然后揽着神仙的胳膊，出门去了！ ………… 韩学兵站在院子门口，手里呵着热气，一边不停的跺着脚， 天气太冷了！凛冽的北风呼呼的刮着，从街头吹到了街尾， 雪也一刻没停，在天空中飘飘扬扬的洒落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虽然被他提前清扫过，但是没过多久，又变成了一片白色， 等了很久，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大院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位表情严肃的中老年人，看着约有五十来岁，留着背头，头发中夹杂着几根银丝，身上穿着一件藏青色的中山装，面色中，透着一丝疲惫，他看了韩学兵一眼，随口问了一句， “你哥和嫂子都来了吗？” 一向有些雄毅的韩学兵，此刻就像是老鼠遇见猫，规规矩矩的答道： “来了！咱家人都在！” 中老年点点头，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 “瞅着规矩多了！看来严大斌那小子整治人还有些手段，你最近没惹祸吧？” “没有没有！自从我上次听了您的训诫，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最近正在读伟大领袖的着作，努力提高自己！” “都有什么心得？” “那个，坚韧，勇敢，不屈不挠，满怀救国之心！” 中老年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他， “看来书是读进去不少，这就进步很大了，你什么时候能跟你大哥一样，我也就放心了！记住，你是我韩保国的儿子，别给我丢脸！” “是！父亲！” “走吧！好几年没见你大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瘦了，还是黑了！心里头还怪想的！” 第175章 我把妹妹许人了 看着韩保国进了屋，里面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爸！爸！爸！” “哥！” 韩保国背着双手，走到主位上坐下，抬手往下按了按， “都来了？坐下吧！都坐！” 几个人稀稀拉拉的坐下，韩保国看着面色刚毅的大儿子韩学军，脸上满是欣慰，他点点头，对着大儿子说了一句， “祭拜过你妈了没有？” 韩学军点了点头， “给我妈磕过头了！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呀？还是老样子！这个腿脚不得劲，偶尔身上还有些不大舒服，看来我的确是有些老了，当年在战场上打仗的时候，我还能抱着八支汉阳造跑上一整夜，现在倒好，走不了两步就开始腿酸了！” “实在不行！您干脆退下来算了！国家培养了这么多的干部，谁上不是上啊？又不缺您一个！” 韩保国摇了摇头， “不行啊！我可不能撂挑子！正赶上闹饥荒，国家现在这么困难，我这个县委书记怎么能说撒手就撒手呢？这底下下辖有六个街道，十七个镇，五个乡，一家比一家穷，我腿都快跑断了，还是没办法解决粮食问题，这次回来，就是想向上级请示一下，尽快拨下救济粮，不然又要饿死不少人了！” 说着，韩保国一脸的愤慨，既哀叹自己能力不够，权利有限，又哀叹百姓生活不易，饿殍遍地，他却无能为力，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 “不说了！学军啊！你在部队上怎么样？有没有立功？现在是多少级？” “立过两次二等功，两次三等功！现在是十六级少校，隶属于济北军区八团团副，” “好好好！干的漂亮！比你爸强！我在你这个年龄，才接手一个不满编的连队，后来还被撤了，比起你来，差远了！” “学兵啊！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什么时候也学得稳重些，你看看你大哥！现如今都是副团长了！你就不羡慕？” 韩学兵嘴里嘟囔了两句， “谁能和他比呀？他就是个疯子！立起功来不要命！我可不和他比！” 韩保国一皱眉， “你说的什么？叽叽歪歪的听不清楚，大声点！” 韩学兵一哆嗦， “没！没什么！爸！咱家人都齐了！那就开始吧？不然菜都要凉了！” 韩保国一脸阴沉，浓郁的神色让韩学兵几乎窒息，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知不知道下面有多困难，天天都有人忍饥挨饿！你这有酒有肉的，你当然不担心！你看看你哥！还有你嫂子！这都是你学习的榜样！你给我好好学着点！你听到没有？” 韩学兵忙战战兢兢的点点头， “嗯嗯～！听到了听到了！我会跟着哥嫂学习的！” 韩学军的媳妇齐春芳忙替他求情， “爸！学兵最近在家里很乖！在单位表现得也不错！严厂长没少夸他，最近也不出去玩了，除了上班，天天在家用功读书，表现比以前好多了！” 看着自家儿媳妇，韩保国一脸的慈祥，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春芳啊！爸知道你是好孩子！咱们家老的老，小的小，学军又常年不在家，你妈病了这么些年，全靠你一个人伺候，你不容易啊！又要服侍老的又要看着小的，爸心里对你一直很愧疚，来！爸敬你一杯酒，你拿茶碗对付一下就行！” 齐春芳笑了笑， “哪有长辈给小辈敬酒的？爸您快坐下！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是也知道上下尊卑，要孝敬父母，爱护弟妹！学军在部队吃苦受累，我作为学军的爱人，不能陪在他身边，我就已经很对不起他了！您就别说了！儿媳敬您！” 齐春芳把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呛到了喉咙，连声咳嗽起来， 韩保国毕竟是做领导的，对突发情况有经验，他忙对着大儿子齐学军说道： “快拿点温水给你媳妇喝点，这是酒呛到嗓子眼了！你给她顺顺气！” 咳咳咳～！ 齐春芳摆了摆手，接过小姑子韩雪莹手里的水杯一口喝下，然后对着韩保国说道： “我没事了！咳！不要紧！我就是喝的急了，爸您快坐！我没事！” 韩保国一脸心疼，对着自家妹妹韩保芬说道： “你看看你！有没有个当姑的样子？多大人了？连照顾人都不会！” “哥！我可是你亲妹妹！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有没有替我考虑考虑？孬好我也是他们的长辈！” “长辈个屁！都快三十五了！连个对象你都找不到！你就当一辈子老姑奶奶算了！” 韩保芬据理力争， “我才三十四！还不到三十五呢！再说了！您说找就找啊？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我一个都瞧不上眼！对了！大哥！您是堂堂的县委书记，那您给我安排个对象，我也不要太好的，就照着我大侄子这标准给我找一个就成！” “姑啊！您说的什么话呢？您说这话多难为情啊！” 齐春芳没料到自家的姑姑拿亲侄子做比较，一下子就懵了！ 韩学军一脸的尴尬，忙起身把自家的姑姑按到座位里去，韩保芬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干脆就坐着吃起东西来， 韩保国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小妹也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瞠目结舌了一番，赶紧扶着桌子坐下，只觉得头都快要裂开， 吓得儿媳妇齐春芳忙跑了过去，帮着公公顺了顺气，又喂了一口水，才没把韩保国气出个好歹来， 韩保国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狠狠的瞪了自家妹子一眼，吓得韩保芬一哆嗦，筷子失手掉在了地上， 她忙低头把筷子捡了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装作没事人一样，吃起东西来， 韩保国不想理会自家妹子，又把头转向了二儿子韩学兵， 看着自家老爸看了过来，韩学兵瞬间手忙脚乱，然后筷子也、戏剧性的掉在了地上， 一家人有些懵逼，看着韩学兵把筷子从地上捡了起来，随便用手搓了一把，就当是洗过了！ 他嫂子看不过眼，把筷子拿了过来，给他换了一副递了过去， “看你那点出息！我问问你！你自己个人的问题，打算怎么解决？” 韩学兵支支吾吾，汗都快下来了！咽了一口唾沫， “快！快了！明年就成家！” 韩保国才点了点头，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自己要有数，好好找个对象成个家，别成天就知道打架斗狠，那样能有什么出息？你对得起你嫂子吗？对得起你妈的在天之灵吗？你给我坐好了！你听着就听着，哆嗦什么？” 韩学兵苦着脸，看了自家老子一眼， “有个事得跟您汇报一下，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你说！” 韩学兵咽了一口唾沫， “说了您可不能打我！我把妹妹许了人家了！明天就是相亲的日子！” 看着韩保国越来越阴沉的脸，一滴汗水从韩学兵的额头流到了嘴里，他砸了咂嘴，味道、有点涩。 第176章 人靠衣装 吴大志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天气还是异常的冷，他哆嗦着套上棉衣棉裤，来到另一间屋子里，从桌子上拿过香烟盒，捏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把它插在周九爷遗相前的香炉里，然后拜了拜，接着就穿戴整齐的出了门， 脚底下蹬着一双解放鞋，踩在雪上嘎吱嘎吱的响，他揉了揉脸，接着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经过一辆平板三轮时，用手小心的刮下车里的一捧雪来，在脸上揉搓了几下，就当是洗过脸了， 一路走到锣鼓巷，吴大志在门口又观察了一下，接着走进了院子，就看到何雨柱正在拿着扫帚扫地， 吴大志忙快走几步去接何雨柱手里的扫帚，何雨柱摆了摆手，一边说了一句， “你嫂子在屋里煮了稀饭，还有烙饼，你去吃点暖和暖和！” “师父！还是我来吧！” “让你去你就去，客气什么！这天冷，我动弹动弹还暖和！” 吴大志一时间才想起，师父何雨柱也和他一样，只是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论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只是在他心里一直把何雨柱当成了一位长辈，总是不知不觉地忽略了他的真实年龄，或许就像干爷说的，这是一位身具大气运的人物，天生与众不同，早晚会乘风而起，未来不可估量。 吴大志只好进屋去吃早餐，他昨晚上只啃了两个冷窝头，这会儿早就饿了，一连吃了三张烙饼，才捻起一张特意裁好的的毛边纸擦了擦嘴，不用说，这也是何雨柱交待过的， 等吴大志吃完，何雨柱就把扫帚一扔，进到屋里把自行车推了出来，跟贺小琪打了声招呼，然后就领着吴大志出去了， “上车！跟我出去一趟！” 吴大志一脸的疑惑，不过他也没问，自己这个师父做事总有原因，很多事情也不会事先说明，反正跟着就是了！ 瞧着何雨柱拉着自己到了解放商场，吴大志也没吱声，看到何雨柱跟营业员说了一句，然后指了指他，那营业员才点了点头，用叉杆挑了一件大衣下来， “穿上试试！看看大小合不合适！” 何雨柱抱着衣服，示意吴大志把外面那件破棉袄脱下来，吴大志忙捂着自己的衣服，嘴里说着： “不用了！用不着买新衣服！还不知道成不成呢！” 何雨柱就把衣服放在了桌面上，开始扒他的衣服， “你听我的没错！这身衣服太掉价了！赶紧给我脱了！” 吴大志摇了摇头，直接跑到了门外边，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开始抽起烟来， 营业员裂开嘴笑了笑，露出了嘴里两颗发黑的牙齿， “您这兄弟脾气还挺倔！要是我哥肯给我买新衣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傻小子倒好，跑到门口抽烟去了！” 何雨柱闻到她口中发出的异味，心里就有些排斥，不过面色丝毫不变， “孩子大了！就开始不听话了！不过不要紧，打一顿就好了！” 说着就走了出去，一把掐住他的领子，屈指在他的脑袋上弹了一下，提溜着拉了回来， “赶紧脱了把衣服换上！别磨磨唧唧的，再磨蹭会，你那相亲的对象就要来了，到时候看你穿着一件破棉袄，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看着吴大志不为所动，何雨柱就直接把他的衣服扒了下来，又把大衣套在了他的身上， 何雨柱瞅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看着个儿挺高，这身上也没多少肉啊！这件衣服太大了！根本撑不起来，再拿件小两个号的吧！” 又换了一件小一些的，穿上以后，感觉立马就变了！ 何雨柱哈哈一笑， “这小子天天看着邋里邋遢的！这冷不丁换了一件新衣服，穿在身上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营业员点点头，随声附和道， “您这眼光可真不错！这刚才他还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这一换上新衣服，马上就变得时髦多了！”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有道理！你再把那边那双棉皮鞋拿过来试试！差不多、四十三码的吧！” “对！就是那边那双！不是那双，就边上那个，上边不翻毛的那双！找双四十三码的！” 营业员翻了半天，把鞋递了过来， “您真要买？这双鞋比别的还贵了四块钱呢！您看他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白瞎了您的这份心思！” 何雨柱接过来递给了吴大志， “没事没事！谁让他是我兄弟呢！这钱不能省！必须得捯饬的好看点！” 大衣很厚实，款式也比较搭！看着显得精神多了， 再加上吴大志个子高，模样长得也不赖，穿上新衣服，仔细一看还是很帅气的！ 把解放鞋换成了棉皮鞋，吴大志穿在脚上，走了两步，挺暖和，脚底也软乎，就是有些不大适应， “师父！您这～” “废话真多！让你穿着你就穿着！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啊？” 说着转头问了一句， “多少钱？” 营业员笑了笑， “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他叫您师父，您却叫他兄弟，这不差辈了吗？” 营业员把票据给他看了一眼，何雨柱心里就有些发苦，不过他还是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开始往外掏钱， “刷！” 一个夹子夹着着票据，就顺着绳子飞到了收票处那里， 那个年代特有的“飞行账单！” 何雨柱拍了拍吴大志的肩膀，然后说了一句， “记住了！我是你师父！也是你哥！往后你得听我的！” 吴大志小声说了一句， “师父！我这还有点钱！” “用不着！自个儿留着花吧！走了！还得去趟东单菜市场呢！” 又是“刷”的一声，票据连着零钱，一起飞了回来， 何雨柱接过找回的零钱，知道吴大志舍不得扔掉旧衣服，就问营业员要了一根绳，把衣服和鞋子捆上，放在了车后头， 等买完菜回到家，差不多都快十点钟了！ 因为是年初三，东单菜市场还没有开市，俩人骑着车子到了那一看，只见大门紧锁，附近一个人都没有！ 何雨柱只能带着吴大志走街串巷，好算是在国贸商场门口来了几个卖菜的，只买了些菠菜和干蘑菇，还有一块豆腐，算是聊胜于无吧！ 把仅剩的一条草鱼拿了出来，用自制的酸菜炖了一锅酸菜鱼，一道麻婆豆腐，一道菠菜炖丸子，还有蒸好的两大笼馒头，足够等会待客了！ “吱拉！” 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院子门口，韩保国带着两个儿子，还有女儿韩雪莹，从车上下来，瞅着眼前的四合院，面色看不出喜怒，大踏步走了进去， 第177章 来势汹汹 三大爷大早上起来，就想到外面去上趟厕所，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何雨柱拿着铁锹，嘴里哼哧哼哧的吐着热气，在院里规规矩矩地铲着雪，他就一脸好奇的跟在后面，观察了好半天， 这傻柱有这么热心？怎么还想着为人民服务了？这可真是稀奇！瞅了瞅天，这天还早，也不知道今天太阳会不会打南边出来！ 约摸着有一节课的时间，何雨柱就把前院和中院给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就见他扛着扫帚，踱着步子回屋去了！ 三大爷一脸疑惑，也不知道何雨柱搞得什么名堂，忽然尿意一阵翻涌，憋得他一时间龇牙咧嘴，赶忙疾走快跑，往厕所奔去，刚出了院门，那地上还有挺厚一层冻呢！三大爷就滋溜一声，脚底打滑，屁股瞬间摔成了八掰，把他摔得他七荤八素，好半天才爬起来， “呲溜！” “咣！” “哎哟我滴妈吖！我的老腰哎！你个傻柱！嘶！你倒是把门外边也扫扫啊！” 上完厕所回屋的时候，又碰上他大儿子阎解成来吃早饭，三大爷鬼使神差的给自家大儿子掀了掀门帘，因为他的裤裆里有些湿润，不想让别人知道， 而帘子的下摆正好可以挡住他淋湿的裤裆，借以掩饰他现在紧张的情绪， “爸！您这是干什么？您怎么还给我掀帘子呢？应该是您先进！” “不是老大！我突然觉得今天的活动量不太够，还想再出去转转，你先进去吧！” 阎解成看着三大爷奇怪的反应，然后看着夹紧裤裆的三大爷， “爸！您这是干嘛呢？您紧张什么啊？” “胡说！我怎么会紧张呢？绝对不可能！你先进去吧！我、我随后就到！” 阎解成点了点头， 就在三大爷松了一口气，往后挪了一小步的时候，阎解成难得的孝心泛滥，又折回来了！ 三大爷夹着裤裆走了几步，他可不敢往院里头走，让街坊邻居看见他可就丢死人了！ 裤裆里湿了一大片，但凡不瞎，都能够瞅得见， “哟！爸！你这是呲尿呲湿了裤裆吧？我说您怎么给我撩帘呢！感情是尿湿了裤子啊！” 三大爷回头一看，阎解成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三大爷一下子就急了眼了！ “你胡说八道！我！我这是让雪给浸湿了，什么尿裤子、别胡说！” 阎解成撇了撇嘴，直接进了屋里，对着里面就开始喊： “妈你快来！我爸裤子呲湿了！您快去瞅瞅吧！走路跟小媳妇似的！” 三大爷气的火冒三丈，直接就冲了进去， “阎解成！你个～” 吓得阎解成就拔腿往屋里跑，迎面撞见三大妈杨瑞华，就赶紧躲在了三大妈的身后， 看着对面的媳妇、儿子、闺女，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就像是在围观大熊猫， “哟！老阎哪！你真把裤子呲湿了？不应该呀！你还不到五十呢！” “都给我滚！你们知道什么呀！” 三大爷一抬手，把帘子掀了起来，磨磨蹭蹭地进了里屋， ………… “就是这吧？” 韩保国指了指院子， “没错！就是这！” 韩保国抬腿就往院里走，韩学兵则在前头带路，领着他们往中院里走去， 贺小琪把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就看到一位面相严肃的中老年人走了进来，气势颇为惊人，行走间，有行伍之风采， “雨柱！人来了！” 贺小琪回头喊了一声，赫然发现何雨柱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先回屋！看来对方来者不善呢！” 何雨柱笑了笑，迎了上去， “您好！” 看着对方不为所动，何雨柱丝毫不觉得尴尬，又对着韩学兵说了一句， “学兵啊！你来介绍一下吧！不知道这位领导怎么称呼？” 韩保国忽然问了一句， “就是你和我二小子撂跤的？” “不是不是！不是他！是他后面那个！” 韩保国看了吴大志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那个银样镴枪头！比起这个差远了！这个明显更好，学军！你说呢！” 韩学军笑了笑， “您说的对！这个比那个好！好了还不止一点！” 何雨柱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不过他也隐约猜了个八九分，他微微一笑，对着几人说了一句， “来者是客！哪有在院子里待客的道理，咱们进屋聊吧！” 韩保国巍然不动， “不急！谈拢了自然该进屋，现在还没弄明白呢！进屋还为时尚早！” “那行！您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了，什么时候咱们再进屋！” 韩雪莹端详了半天，忽然惊觉， “原来是你？” 韩保国忽然回头，问道： “闺女！你认识他？” 韩雪莹张嘴说道： “我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想给我嫂子买一件红棉袄，被他先给拿走了，最后我只能买了一件带着黄花的，比起他拿的那件差多了！” 韩学兵忽然一愣，然后对着何雨柱问道： “你抢我妹妹的衣服了？” 韩保国很满意二儿子的反应，知道保护家人，也知道适当的露出獠牙，这样才算是真正的热血男儿！他每每苛责二儿子太能惹事生非，其实未必不是他纵容的结果， 他没读过多少书，又出生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战争年代，是血与火铸就了他的人生，所以思维意识有时避免不了有些粗暴， 其实他此来只有一个目的！吓吓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一个孤儿，也想娶他的宝贝闺女？做梦去吧！ 何雨柱却没有回答韩学兵的话，他对着韩雪莹问了一句， “你知道那件红棉袄多少钱吗？” 韩学兵平时很讲道理，但是一旦涉及到家人，他往往就有些不理智， “我问你话呢？你抢了我妹妹给嫂子买的红棉袄了！” 何雨柱笑了笑， “怎么着？打算耍横是吧？韩学兵！你忘了你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吧？还有，我给我自己媳妇买的新棉袄，钱货两清，售货员也可以作证！我凭什么送给你妹妹！我又不认识她！先来后到懂不懂？” “还有！韩雪莹是吧？你不知道那件红棉袄的价格，我来告诉你！” “那件红棉袄，花了我三十九块钱！” 韩雪莹一脸的不相信， “不可能！只不过是一件红棉袄罢了！哪有那么贵？” 第178章 互相算计 “没有那么贵？” 何雨柱一脸的笑容，这家子人不错！有点意思！然后他对着屋里喊了一声， “媳妇！你出来一下！领着这位韩家大妹子，让她好好看看我给你买的那件红棉袄！” 贺小琪一脸懵逼走了出来，对着韩雪莹招了招手， “妹子！你跟我来吧！我拿给你看看！” “哎！” 韩雪莹看见贺小琪走了出来，眼前一亮，这小姐姐长得可真好看！就喜滋滋地跟着她进了屋子， 何雨柱看着她们进屋，对着韩保国说道： “您是韩叔叔吧？其实咱们根本不用这样，您看看我这兄弟，有个头，有力气，模样长得好，为人还老实可靠，家里有三间大瓦房，还是正式职工！上没有父母要养，下没有兄弟等着照顾，独苗一个！干干净净的！您看这有多好！实在不行，还可以让他给您当上门女婿！” 吴大志肯定不干了， “我不去！我爷说了，大丈夫～唔！” 何雨柱伸手把他的嘴捂住了，然后看了他一眼， “别唧唧歪歪的！你爷没了！不还有我吗？天地君亲师！我是你师父！完全有权利管你，你再敢说一句，小心我揍你！” 然后转过头，对着韩保国笑了笑， “让您见笑了！他就是太老实，不大会拐弯，其实他很聪明！学什么很快的，当然，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包办婚姻那一套了，得让他们俩自己做主，说不准，万一俩人对上眼了呢？您说这对不对？” 韩学军走了过来，看着何雨柱说道： “你说的再好，也无法改变我的想法，他家里就他一个人，独苗一个，将来要是真的结婚生了孩子，别说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爷爷奶奶，连个叔叔伯伯都没有，想走个亲戚都没有！你觉得合适吗？你拍拍自己的良心，要是你自己的闺女，愿意找一个这样的人给你当女婿吗？” 何雨柱毫不犹豫， “不愿意！搁谁谁愿意啊？” 韩学军愣了一下，这么利索就承认了？你就不狡辩一下什么的？ 一家人都被何雨柱的表现给弄懵了！ 不过他瞬间笑了起来， “嗐！成与不成，都是缘分！强求不得！不过您今天既然来了，不好让您白跑一趟，还请您老赏脸，进来坐坐吃点东西，我知道您这么做也情有可原，我呢！也表示十分理解！行了！韩叔叔！韩大哥！咱们都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屋来暖和暖和吧？” 韩家人都松了一口气，虽说只是口头约定，做不得数，不过到底是有原则的人，听到他自愿服软，他们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家庭，更何况理亏的是自己，自然语气就和缓了些， 韩学兵靠了过来，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何师傅！我刚才的情绪不大好，我不是有心的，还希望你不要生气！” “嗐！所谓不打不相识，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相识一场，你要是不嫌弃哥哥这寒舍简陋，你就进来喝一杯如何？” “那没问题！爸！哥！何师傅和咱们处的不错，咱们就进去喝一杯吧？这个亲虽然没结成，不过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看着二儿子和何雨柱相处融洽，韩保国对着大儿子韩学军说道： “看见了没有！这小子果然厉害，这几手先是缓和关系，再和你摆事实，讲道理，连消带打，后面的招数还没用，就把你弟弟装进去了，要不是他已经有了媳妇，我还真想招他做女婿！” 韩学军笑了笑， “哪有那么多的好事，不过您看这边这个大个子，还真沉得住气，愣是一句话不说，还别说，这小子还是个当兵的料！” 韩保国笑了笑，拍拍儿子的肩膀， “你这身军装没白穿，脑子里装的都是带兵打仗那一套，这是发现好苗子，想要收入麾下了吧？还别说，抛开成见，这小伙子确实不错，无论是精神头还是身高，体格也不错，的确是个好苗子！” “走吧！咱们进去！相比这个傻大个，我更感兴趣里面那个，有心计，有手段，镇得住场子，还滑不溜手，关键是年轻，有那份精力，我在方县要是有这么一个帮手，那可真能帮我的大忙！” “那您就招揽一下，说不定他会同意的！” “看看吧！我也说不好，反正这小子不一般，我还真得试试他！” 韩家父子走了进去，就看见贺小琪和韩雪莹聊的正热闹，韩雪莹看见爸爸和大哥走了进来，就站起身来，对着他们说道： “我看了小琪姐姐那件红棉袄了！确实是件好衣服，还真的是不便宜，我一个月才十八块钱，还真的买不起那件衣服，的确是我误会何师傅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 “这就是缘分吧！韩家妹妹也不用太在意，来！韩叔叔！韩大哥！坐，我菜都已经炖好了，您们不会打算让我白忙活一场吧？” “来吧！既然小何师傅热情相待，咱们也不能不给面子，都坐吧！” 韩保国往往中间一坐，随口问道： “小何师傅！我坐在这里合适吧？” 何雨柱一脸笑意， “合适合适！您是长辈，就该您坐那个位置，对了，还没请教，韩叔叔是在哪个部门工作的？” 韩雪莹忽然插了一句， “何师傅！你猜猜看！” 何雨柱连连摇头， “那我上哪猜去？你这不是难为我嘛！韩叔叔！您就说说呗，我洗耳恭听！” 韩学军一脸惊讶，暗暗感叹， “好厉害！这一手高明！” 果然韩保国虽然是久经沙场，但是毕竟是武人出身，战场上还行，待人接物警惕性就差了些，他就随口说了一句， “你看！光顾着说话了，忘了介绍，我呀！现在在方山县，任县委书记！这是我的大儿子韩学军，在济北军区当团副，那两个你都认识，就不用我说了！对了！小何师傅你还不知道吧？你名声很大啊！连我都知道你呀！” 何雨柱连连摆手， “看您说的！我就是一厨子，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还名人呢？您就别笑话我了！” “您看咱们光说话了，忘了敬您一杯酒了！来来来！韩书记！要不我还是叫您韩叔叔吧？这样听着亲切，您还别说，才这么一会儿功夫，我就觉得和您特亲切，特投缘，相见恨晚哪！来！韩叔叔！我先干为敬！” “大志啊！你傻坐着干什么？敬酒啊！你不该给韩叔叔敬杯酒啊？” 第179章 男人一张嘴 吴大志已经习惯了，师父让做什么听命令就是了！这也是老爷子在世曾经交代过的， 吴大志端起酒杯，对着韩保国敬了敬， “韩叔叔！我敬您！” “慢着！” 韩保国用手捂着杯子，说了一句， “你师父叫我一声韩叔叔，你叫就不合适了！你还是叫我韩书记吧！不能乱了辈分！” 何雨柱笑了笑， “您言重了！其实我和他一样！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起先我们这个师徒关系吧！纯粹就是闹着玩的，当不得真！再说您看我和他也差不了几岁，这年龄也不合适，我就是教了他几手炒菜做饭，其他的全都是他自己领悟的，” “这个师父当的有些言过其实，大志啊！往后咱就别叫什么师父徒弟的了！都什么年代了，一定要彻底摈弃这些陈旧腐化的东西，你明白没有？” “小何师傅！” 韩保国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这么说，我就有意见了！这一码归一码，师徒之间可不是陈旧腐化的产物，而是达者为先，能者为师！你比他本事大，你的学问更高，你就可以做他的师父！ ” 何雨柱拿过酒瓶，给韩保国满上， “瞧您说的，我不过就是一个厨子，什么能不能的，不就是炒个菜嘛！我就是再能，不也还是个厨子？” 何雨柱又拍了拍旁边的吴大志， “可这一位就不同了！他能走到什么高度，完全取决于他入了哪一行！您要是能把他带在身边，帮着您跑个腿递个信息什么的，再顺便帮您出出主意，我觉得他还真合适！” “不说别的，首先他没有什么拖累，全家就他一个人，不用探亲，平常也不用着请假，您有个头疼脑热的，还能够端茶倒水贴身照顾您，别人他行吗？他不行吧？他还能把您当亲爸爸伺候，别人他行吗？他也不行！” “您再看看您这两位公子，老大在部队，老二在厂里，早晚都得成家，您身边就剩一闺女了！那将来要是再嫁出去了怎么办呢？谁还能在您身边伺候您？再看您这气质，也是行伍出身吧？身上一定落了一身的伤病吧？您觉得现在还行，十年以后呢？十年后您还成吗？” 韩保国不说话了！ 这话说的在理，自己的老伴儿没了，儿媳妇总是要随军的，他这个脾气，也不能和别人住在一起，要是招个上门女婿，还真是不赖！ 最起码，不用受气不是？ 这么一想，还真是有点道理！ 何雨柱看他沉默，忙端起酒杯，对着韩保国说道： “您看我，怎么起说这些让人败兴的话来了？今儿是大年初三，咱说点高兴的事儿！对了！学兵啊！今儿我这雪莹妹妹都来了，怎么不见我韩家婶子呢？” “呃！” 韩家人集体沉默了！ 韩学兵叹了一口气 “我妈去世了！都半年多了！” 何雨柱一脸惊讶，哟！这可真是，我就说这韩家人都来了，这大志的丈母娘怎么没来呢？感情是去世了！ 他忙一脸歉意的看着韩保国， “韩叔叔！您看我这、也不了解情况,我真不知这事，都怨我！我错了！自罚一杯！您几位随意！” 众人稀稀拉拉的喝了一口，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何雨柱又给韩保国满上， 然后把板凳挪了挪，靠的离韩保国更近些，和他小声的说着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就剩下您一个人了，您觉得我刚才的话有道理不？这大志您处处就知道了！这是个老实孩子，聪明！懂事！听话，还会照顾人，您还真打算退休了让儿媳妇伺候您呢？您自个儿觉得方便吗？上个厕所擦个身子，您就不觉得别扭？” “可您要是有个女婿伺候那就不一样了！什么都能帮您干，还把您伺候的好好的！最起码您不用受气不是？那些个打骂老人的咱都不说了！我就不信您那些老战友，老兄弟，就没吃过这小辈养老的亏！” 韩保国一脸的复杂表情，这小子奸滑似鬼，全说到他心里去了！关键是，他还没办法反驳！ 是啊！那些战场上幸存下来的老家伙，不是家里没人，就是媳妇改嫁，要不就是儿女不孝，一个两个的下场凄惨，就没有几个过得舒心的！ 前车之鉴，说他不担心，那绝对是假话！ 坐了这一会儿，赶上这天寒地冻的，韩保国又在外面站了半天，被风一吹，这风湿性脊椎炎和腰腿疼痛就发作了， 看着他使劲扭了扭脖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何雨柱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 “韩叔叔！您没事吧？您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都是老毛病了！” 韩雪莹忙走了过来，帮着韩保国揉捏了一会儿， “我爸当年打仗卧在雪窟里，一趴就是两天，后来这身上就有了风湿性的炎症，一到冬天就容易犯病，浑身疼的厉害！让医生给看过了，就是总治不好！又赶上这两天把他累着了，这下子估计是没办法工作了！说什么也得先去医院住两天！” 韩保国拍了拍女儿的手，揉了揉脖子， “不用紧张！没那么严重！我都习惯了！在家歇一歇就好了！你们都过去坐吧！” 使劲揉了几下，吐出一口气，抬头看了俩儿子和闺女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 “国家把担子交给我，我就得把工作挑起来，不然对不起广大的人民群众，对不起那些忍饥挨饿的穷苦老百姓！你们都甭劝我！我意已决！轻伤不下前线！” 何雨柱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瞅了瞅吴大志，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 “师父！您打我干什么？” 何雨柱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有蚊子！” 吴大志一脸懵逼，顺着窗户看了看外面，风吹的门窗还在咣当咣当的响， 吴大志一脸无语， “您别闹了！就这天气，别说蚊子，牛都能冻死了！” 何雨柱又拍了一巴掌， “就知道闷头吃东西！没看到你韩伯伯正难受吗？” “你不是会推拿么？”过来给你韩伯伯揉揉肩膀，那么没有眼力界呢？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给我往舒服里揉，越舒服越好！” 韩家老大觉得不对劲了！这气氛怎么突然变了？ “小何师傅！不用了！还是我来吧！” 韩学军走了过去，使劲的揉了几下， 他部队出身，哪会按摩啊？揉了没几下，就被吴大志给推开了， “韩大哥！您这手法不对！您这么按，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说着他伸出手，帮着韩保国揉捏了起来， 韩保国让他捏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大舒服，不过脊椎上的疼痛倒是消失了！ 他面色复杂的看了吴大志一眼， “小伙子！你叫吴大志是吧？今年二十几了？” 第180章 身份复杂的厨师 “您好！我今年二十二了！” 韩保国点了点头， “年龄上倒也合适，雪莹今年二十一，比你还小一岁！” 韩学军突然站了起来， “爸！您身体好些了吧？” 韩保国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我还没老糊涂，你不用担心！雪莹啊！你对这个小伙子什么看法？” 韩雪莹看了吴大志一眼，摇了摇头， “没什么想法！一般般吧！太老实了！跟他没话说！” 韩保国则摇了摇头， “老实孩子不正好嘛！最起码踏实可靠！会照顾人！不比那些油腔滑调的好多了？一肚子的鬼心眼，跟条老泥鳅似的！” 一边说着话，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也不尴尬，也对着韩保国笑了笑， “您说的有道理！还是老实孩子可靠，要不您看这样好不好？往后咱们都别管，每天让大志送雪莹上下班，让他们自己谈谈看，成不成的，现在说还为时过早，要是俩人实在没缘分，那也不能强求，您说呢？” 韩保国点了点头， “行吧！那就这样吧！闺女！你先别急着拒绝，先处处看，要是实在不行，你何大哥不也说了嘛！不强求！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全凭你自己做主！爸不干预！” “小何师傅！我往后就叫你雨柱吧？你觉得我这么称呼合适吗？” 何雨柱很高兴，对着韩保国笑了笑， “您太客气了！怎么称呼我都行！不就是个名字嘛！您就叫我雨柱吧！” 这结果已经够完美了，何雨柱知足了！ 韩保国点了点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雨柱啊！我那里还缺个文员，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何雨柱楞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先谢谢您了！承蒙您看得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两位军首长邀请我进部队，我都没去，我只是一厨子！又不是什么能人，去部队也好，进县政府也罢，我也不是那块料啊！不添乱就不错了！这真不是什么推脱之言，我这人就一张嘴，只会东扯葫芦西扯瓢，就是用不到正地方，除了会炒个菜，别的真什么都不会！” “哦？” 韩保国疑惑道： “是哪位军首长？想让你进部队？” 何雨柱看了看周围，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 “军中区的曹军长，还有西北军区的靳司令！” “啊？这！” 韩保国惊讶的看了看何雨柱，见他点了点头，韩保国按捺住自己惊讶的情绪，稍后就恢复了神色，只是心里头还是震惊不已， 这小子！来头果然不小！ 怪不得褚老将军临终前，连部委领导都不想见，却抽最后的时间见了这个小厨师，这小子一定有什么非同寻常的本事！ 褚老将军作为国内有数的大将，影响力非同小可，就是这样的一位大人物，临终之前，见的既不是部委领导，也不是领袖的秘书，却单独见了一个叫何雨柱的厨子，这消息已经在京城的大佬们圈里传遍了。 褚老的儿子褚和平，曾证实过这件事的真实性，他进病房的时候，父亲已经意识模糊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保国的老领导也想知道褚老临终前说了些什么，知道他调查何雨柱，就打电话想让他探探口风，其实大家都很好奇，却也不方便追问，都觉得有些小题大做，有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说到底，何雨柱只是一个小厨子而已！ 韩保国叹了口气， “行吧！咱们酒足饭饱！也该回去了，雨柱啊！你这菜做的真好！我很喜欢吃，谢谢你的款待！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你可记得一定要来哟！” 何雨柱一脸笑容， “那我荣幸之至！您住在什么地方？我一定准时到！” 韩保国把大衣披上，扣上了扣子， “不用！我让司机来接你！” “对了！让你媳妇和那小子一起来吧！今天下午五点，别忘了！” 何雨柱笑嘻嘻的， “那成！我先谢谢您了！往后出门我可有的吹了，县委书记也请我吃饭，说出去倍有面儿！” “哼哼！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堂堂军区司令请你你都不去，我一个小小的县长，可没什么好吹嘘的！” “走吧！” 韩保国穿戴整齐，带着两子一女，准备出门， “小琪姐！我休班的时候能来找你玩吗？” 贺小琪笑了笑，从大衣柜里拿出了一条红围巾，缠在了韩雪莹的脖子上， “我那件红棉袄是我家爷们儿送我的，不然我就送给你了，我把这条围巾送你！就算是我替雨柱给你赔礼了！” “您可别说了！何大哥又没错！是我揪着衣服不撒手的，丢死人了！应该是我赔礼才对！” 几个大男人站在门外，看着门口的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个不停，韩学兵一脸的不耐烦，张口喊到： “我说韩大姑娘！都等着您呢！您是不是忘了该走了？” “知道了！这就来！” 说完韩雪莹拉着贺小琪的手，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院子， ……………… 二大爷刘海中从外面回来，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汽车，他就揣着袖子在那里细细地打量， 嗬！这是谁家来客人了？怎么还有一辆吉普车呢？这得是什么家庭，才能坐的起汽车呢？ 刚进了院子里想打听一下的，就见韩保国正拉着何雨柱的手往外走，还不时的和他说上两句，何雨柱就点点头，深以为然的表情， 哟！这可是位大人物！傻柱这是攀上高枝了？这是什么地方的领导？气势这么足的吗？ 想想门口停着的小汽车，二大爷就一阵眼热， 我要是有这么一门亲戚，什么一大爷、三大爷，全都给我靠边站！ 我刘海中！才是这座四合院里唯一的话事人！唯一的一大爷！ 韩保国看着干净整洁的地面，由衷的发出一阵赞叹声， “你们这些街坊邻居相处的不错嘛！把地面打扫的这么干净，可见都是些淳朴善良的老百姓啊！你们一定相处的很融洽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您说的太对了！我们这个四合院，人人淳朴善良，个个热情好客，融洽的就像是一家人，谁家有了难处，都会坐在一起商议，举手表决，公开讨论！” “是吗？那可真是不错！雨柱啊！能有这样的街坊邻居，是你的福气啊！” 何雨柱忙不迭的点头道： “您说的对！我常常也在想，要是全京城都像我们院里这样融洽，您说什么困难不能解决？有什么问题不能坐在一起想办法？说到底，还不是找不到我们院这么多热情好客的好邻居？” 第181章 人心似鬼，最怕误会 何雨柱并不想骗人，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想给韩县长留一个好印象，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邻居之间狗屁倒灶的事儿，还是不要拿来给这位老人心里添堵了！ 二大爷其实很想凑上去寻找一下机会的，这样和领导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可不多，可是他又不敢，怕惹恼了这位面相严肃的领导，只好羡慕的躲在柱子后面，偷偷摸摸的观察起来， 二大爷正瞅着他们说话呢！就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巴掌， “嘿！” 一巴掌正拍在二大爷背上，把二大爷吓了一跳，哎哟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三大爷阎埠贵， 二大爷就有些窝火， “好你个阎老西，你吓我一跳你！你想吓死人呐？” 三大爷也不生气，满脸笑容的说道： “对不住对不住！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二大爷您啊！您搁这儿瞧什么呢？” 二大爷把他拉了过来，指着前面说道： “您来瞧瞧！您看那位领导派头，是不是很有气质？你没瞧见，门口停着一辆小汽车，停了很长时间了，就是给这位领导配的专车！” 三大爷视力不好，看了一会儿，嘴里说道： “不是，那小子我瞅着怎么那么眼熟呢？看着像是傻柱啊！” 二大爷循循善诱，指着那俩人说道， “什么叫像啊！那就是傻柱！我跟你说老阎，你不是那个前两天，刚把傻柱给得罪了吗？你还不赶紧跟他解释解释，缓和一下关系！你看那领导那手一直拉着傻柱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俩人关系不一般呢！你小小心他回来找你的后账！” 听二大爷一说，三大爷还真有点儿腿软，后来又一想，我怕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不就偶尔沾点小便宜什么的，虽然是问傻柱要了两块钱，但是他也吃了自己的野生小蘑菇和豆干不是？ 于是他就给自己壮胆， “我不怕！我又没干什么亏心事！我怕什么呀？再说了，他不是也吃了我东西了吗？这顶多就算是两不相欠！” “哎老阎！你看他们出门去了！咱们跟着去看看去！” 三大爷一想，虽说我不怕，但是也犯不上往他跟前凑不是？我还是赶紧回屋吧！ “你去、去吧！我就不去了！家里还有活没干完呢！” 二大爷笑嘻嘻的，指着他的鼻子说， “你回家干什么呀？那都是他们娘们家干的活！跟你老阎有什么关系啊？你就是怕了你知道吗？你这是怕傻柱找你的后账，所以你怂了！” “谁怕他了？我有什么怕的？我回家歇着去，昨晚上没睡好，回去补个觉！” 二大爷走出去看了看， “行了！你就别装了！傻柱他们回来了！看来那大领导已经走了！” 三大爷一听，领导走了我还怕他？一个厨子罢了！真当自己是根葱呢？ “走走走！老刘！咱们去问问那领导是干什么的，不然这街坊邻居的，没必要弄得关系太僵对不对？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傻柱虽然有时候浑了点，但是他心眼儿不坏，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毕竟咱们是长辈不是？该让着的时候就让着点儿，只当是哄孩子玩儿了！” 看着何雨柱三人走了过来，二大爷可不想待见他，不过那颗躁动的不安分的心，让他留了下来，想弄清楚这位领导是谁，对自己有没有帮助，他已经五十岁了！再不争取一下，眼看着就要退休了！ “那、那个傻柱啊！刚才被你送出去那位，是你家亲戚啊？” 何雨柱抬头一看， “哟！是二大爷啊？您有事吗？” “我没事！就是闲着出来溜个弯儿，这不，正陪着老阎在这里聊天呢！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 何雨柱一摊手， “嗐！这不刚认了一门亲戚，一家子都来了，我就在家做了几个菜，在我家吃了一顿，说还不行，觉得没过瘾，非要让我上他们家去吃饭去，不去就跟我急啊！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他了！说好下午来车，拉着我们两口子还有我徒弟大志，上他家吃晚饭去！” ”小琪！大志！你们俩回屋吧！我和两位大爷在这里聊两块钱的！” ”啊？” 所有人都傻了！ 贺小琪问了一句， ”什么是聊两块钱的？什么意思啊？” 何雨柱知道自己嘴秃噜了，挠了挠头， ”误会！说错了！是聊一会儿！口误！口误！” 三大爷一听就有点急，这是什么意思？合着这是准备把钱要回去？不然就要对我下手？是这个意思吗？这是在暗示我？ 三大爷紧皱眉头，心里头有点乱！ 刚才这位明显就是位领导没错了！还在傻柱家吃饭了，这还不算，还要再去他家吃一顿，这就来回吃两顿了！这什么领导？还把他傻柱车接车送的？ 这要是某位大领导，万一傻柱一时嘴快，秃噜了，他全家可就指着他这一份工资呢！到时候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不是，傻柱！这人是干什么的？这派头可不小，是个大官吧？” ”哟！三大爷，您这是和我说话呢？我记得，我可是说了咱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的了！你还是一边去吧！不愿意搭理你！” 三大爷有些急了， ”不是傻柱你怎么还急眼了你呢？这不是闹了误会了吗？算我的不是，不该要你那两块钱，你要是急着要，那我、我再还给你就是～” 三大爷又一咬牙，脸算什么呀？当然是肚子要紧！ ”傻柱！咱们街坊邻居的，犯不上吧？我可没找你的麻烦，我这、家庭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家子就指着我这点工资呢！你可不能弄小鞋给我穿！你三大爷身子骨弱，可经不起你折腾！” 何雨柱一看，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您这是干嘛呀？我又不是土匪！还能打到您家里去呀？” ”哟！傻柱！不就是两块钱吗？我给你就是了！你要是还不满意！我再给你加两块？” ”不是三大爷！您怎么吓成这样了？我又没要把你怎么样，您至于吗？” 二大爷也出口声援， ”傻柱！我说两句话，那老阎也不是故意的，你就放他一马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何雨柱一脸懵逼， ”不是两位大爷，这哪挨着哪呀？您两位都把我说糊涂了！” 第182章 一见钟情的吴大志 三个人嘀咕了半天，最后三大爷才弄明白，原来是他想岔了！让傻柱给吓到了！ “嗐！我说傻柱，我听了半天，还以为你要对老阎下手呢？弄了半天是我们老哥俩给弄拧了！” 何雨柱一脸无语的看着三大爷， “您说您至于的吗？为了这两块钱，您可别吓出心脏病来！我真是服了！您厉害，我真服了嗨！您这是要钱不要命啊！” 三大爷擦了擦额头上本就没有的汗水，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了一口气， “那也不能全怪我呀！你那个亲戚走起路来那气场那么大，还有专门配的小汽车，搁谁谁心里不肝颤啊？自古民不与官斗，我一个教书匠，我可不敢得罪那些大人物！” 何雨柱笑了笑，虽说三大爷有些狼狈，但是他也理解，毕竟是出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那时候生活过的人，经历过皇权，洋人，军阀，鬼子轮番占领过的京城，有些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好了！一场误会，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三大爷！您就别惦记着那两块钱了，我以后也不提了，您可别自己吓自己了！” 三大爷一把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 “别呀！傻柱！你还没说那人是谁呢？你不说我这心里，他老不踏实啊！” 何雨柱挠挠头， “您说韩书记啊？嗐！他就是一个县委书记，又不是京城市市长，您害怕个什么劲啊！” 二大爷问了一句， “韩书记？管什么地界的？” “好像是方县的县委书记！嗯，是方县！” 二大爷看了看三大爷，随口又问， “那可离得不远啊？傻柱！你们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门亲戚？我怎么没印象啊？” 何雨柱微微一笑， “我这门亲戚，是花两块钱买来的！” “啊？” 两位大爷一脸懵逼，什么情况？两块钱就能买一个县委书记的亲戚？这可真不贵！那个，冒昧的问一句，我出五块！能买一个市委书记的亲戚不？ 看着两人疑惑不解，何雨柱说了一句， “三大爷！您还记得针织厂的韩雪莹不？有印象没有？” 三大爷回了一句， “知道啊！不就是解成那个针织厂的女职工嘛！她怎么了？” 何雨柱一呲牙，笑了起来， “这韩书记，就是您说的那个女职工她爸爸！这下子您明白了吧？这不就是我花了两块钱，买来的这门县委书记的亲戚嘛！” “啊？” 三大爷血压忽然有些高， “傻柱！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不过韩书记没一口答应，只是说让我徒弟吴大志天天送她上下班，这也不一定能成呢！您别担心！说不定，阎解成还有机会呢！” 说完，何雨柱就转身回屋了！ 二大爷看着三大爷， “老阎！这傻柱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这个韩什么莹？她跟你儿子又，又是怎么回事啊？” 三大爷嘴里发苦，面对着二大爷，他连理都不想理，他现在有些困，只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 “小琪！大志呢？” “他呀？去了菜窖了！说是要给酸菜坛子翻翻缸，别把菜给冻坏了！” “对了！他还把你原来那床破被子给拿走了，说是要挡着门口，别把菜给冻坏了！” 何雨柱心里明白，这是去菜窖里挖坑去了！ 这一天两天的，木板还没有加工好，还得等到初八前后，才能把木板拉回来， 何雨柱去了菜窖，嘱咐了吴大志几句，白天别动土，容易让人怀疑，让他赶紧上来， 吴大志随着何雨柱走了上来，顺便让他把那本医书拿了出来， “我带着你嫂子出去一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回来了，你先在家里看会书，记得把门闩上，橱柜里还有剩的饭菜，饿了你就再热热吃点！” “知道了！你们去吧！” “小琪！你把那件红棉袄穿上！还有那件白毛衣，再把皮鞋和裤子都换上，咱们去照相馆照相去！” 吴大志听到他们要换衣服，就出了门，看着眼前有些杂乱的四合院，不由的得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何雨柱两口子衣着光鲜的出了门，吴大志就一阵羡慕，又忆起韩雪莹的音容笑貌来，嘴角便不由得微微翘起， 韩雪莹长得算不上很漂亮，但是胜在气质独特，她的灵动深深拨动了吴大志的那根心弦，在他古井无波的心里打下一枚烙印，而且看起来她嫂子把她养的不错，这体型是个能生养的，这样的姑娘他很喜欢！ 自己得多听听师父讲讲，学一学怎么谈对象，本来自己寻思找个乡下姑娘的，那样的很简单，给点粮食就可以带回来了！可是在见过韩雪莹之后，他的心被触动了，吴大志才发现，这样的女人，才是他心里一直想要娶的。 ………… 老道口照相馆， “两个人再靠的近些，新娘子靠近点男同志，对！头再歪点，好嘞！新娘子再笑一笑，哎！” “咔嚓！” “我照相这么些年，头一回见这么有气质的一对，您两位照的这几张照片，实在是太好看了！” 何雨柱笑了笑， “谢谢师傅！您看我们什么时候能来取照片？” “得一个星期吧！到时候您来拿就行了！”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递了两支给他， “您帮帮忙！我急用，您就先把我这份给排前头吧！” “行吧！我尽快！要不，您后天下午来吧！再快我就没办法了！” “那就麻烦您了！” 何雨柱咧了咧嘴，推开门，一股风呼的一下就卷了过来，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何雨柱奋力把门推开，让贺小琪走了出来，然后，他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缠在了自家媳妇的脖子上， “走吧！陪我去趟老道口供销社，去买点东西带着，头一次去韩书记家，不好空着手去！” “好啊！那走吧！” 贺小琪的脸冻得红扑扑的，连鼻尖也冻得通红，不停的跺着脚， 冬日里的北风呼呼的刮着，何雨柱对着自己的媳妇微微一笑，推着车，两个人并排走在寒冷的街道上，风吹起他们衣服的下摆，在冬日的午后，渐行渐远…… 第183章 贺家人的算计 经过了几天的筹备，何雨柱和贺小琪这对小夫妻，迎来了他们的大日子， 初六的早晨，天还没亮，何雨柱就从床上爬起来，骑着车子去了利民大饭店， 马华和吴大志在忙着备料，两位大妈也开始揉起馒头来，还有开早餐的谭姐，也请假早早地来帮忙了！ 食材是饭店经理提前给备好的，何雨柱公事公办，一分钱也没少给，又额外送了经理两包点心， 馒头面已经发好，被揉成了馒头，各色菜肴也已经齐备，就等着客人来了！ 主持婚礼的就是杨厂长的小舅子，利民饭店的经理詹士贵， 这人四十出头，小眼睛，大鼻头，个子不高，为人八面玲珑，是个混政界的好手， 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肩膀， “今天厨房就交给你了！别瞻前顾后的，放手去做就是了！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有师父给你兜着！” 马华还能说些什么，他看着何雨柱，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小子！” 何雨柱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他得骑着车子去贺家接新娘子，这年代没那么多的穷讲究，有钱就摆酒，没钱的也就发点喜糖，就算是摆过酒了！ 这时代的人思想更开放一些，当然了，只能说是被迫开放，因为没那个条件！ 单位开了介绍信，打过了报告的，俩人就匆匆忙忙的领了证，下了班就可以一起过日子了！不像八十年代，没有摆过酒的，就算是领了证，也会有人诟病说，这家子不懂规矩，新娘子不要脸，还没摆酒呢！就住在一起了！真不害臊！ 只能说时代不同，思想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物质了！越是有条件了，反倒开始穷讲究了，要这要那的， 七十年代的三转一响，八十年代的四大件，九十年代的三金一木，两千年后的车子房子票子，搁在吃不饱饭的五六十年代，能有口饭吃，饿不死，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要什么自行车？ 何雨柱骑着车子，飞速地赶到了贺家，岳父贺东阳转着轮椅，在车筐上绑上一朵大红花，寓意吉祥如意，喜结连理！ 贺小琪的大伯和叔叔都来了，还有她的姑姑，此刻他们的神态都无比的亲切，完全想象不出，他们曾经那么恶毒的对待过自己的亲兄弟， 贺东阳早就打过招呼，不大一会儿，一群骑着板车的中年人，就把车停在了贺家的门口，然后开始陆陆续续的上车，板车拉着贺小琪的伯伯，叔叔，姑姑几家，还有他大伯家的孙子、孙女，连带着何雨柱的丈人一家，把几辆板车挤得满满当当， 又是这个时代的特事特办，双方父母都会同时出现在婚礼上，有条件的毕竟是少数，还会单独开席，大部分都是两家把积蓄凑一凑，勉强够几桌，每桌上有一小盆萝卜炖肉，啃着刚蒸好的窝头，这就已经是高标准了！ 约摸着到了上午十点多，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利民大饭店， 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规矩，在这里统统没有！ 詹经理热情的招呼他们进了屋，知道他就是这座饭店的经理，每个人都有些自惭形秽，规规矩矩的听着他的安排， “下馆子”别说在这个时代，就是在九十年代初，说出去也都是倍有面儿的事，服务员也始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颇有些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而身为饭店负责人的饭店经理，绝对是他们眼中的大人物， 詹经理把这些亲戚都安排到靠近窗户的两张桌子上，接着就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他们和沈家父女坐了一桌，厂保卫科的几个保安坐了一桌，何雨柱的朋友们一桌，最后是以杨厂长为主的厂领导，人基本上就到齐了！ “各位来宾！同志们！欢迎大家来参加何雨柱同志和贺小琪同志的喜宴，我们有幸的请到了何雨柱同志的领导，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还有众位厂领导们，现在有请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上台讲话！大家鼓掌！” 噼里啪啦的一阵掌声响起，大家纷纷鼓起掌来，尤其以厂保卫科的一帮保安最是卖力，自己的老大都来了，那还不赶紧摇旗呐喊啊？ “各位来宾！同志们！请起立！” “新国家刚刚建立，百废待兴！我们要发展大好形势，争取全面胜利，面对饥荒，面对困难，我们要旗帜鲜明的跟随在在伟大领袖的队伍里，高举～，” 没办法！这时代的说辞，就是这么一套程序，无论是叙述发表什么文章或者是意见，首先要从大局出发，先是高谈阔论一番，噼里啪啦一大堆，最后才是简短的几句介绍，这番发言就算是结束了！ 杨厂长说了半天，最后才说到了此番发言的原因， “我们厂的何雨柱同志，和他的爱人贺小琪，今天举办结婚喜宴，欢迎大家来做他们的证婚人，请大家入席！” 大家听了半天，才窸窸窣窣的坐下， “那上面讲话的，就是二哥那个女婿的厂领导吧？看着可真是气势不凡，这红星轧钢厂的厂长，还能抽时间来吃他女婿的结婚喜酒，看来二哥说的不错，这小子真是个本事人呢！” 看着杨厂长走下台来，深受震撼的贺家姑姑贺冬梅，话语里就不由得有些艳羡的语气， 按说男女不同席，不过他家这位姑姑是个例外，留着一副男人的发型，张嘴闭嘴就是一副男人婆样子，他们家人都已经习惯了！ 贺家老三贺冬夏，看着这他二哥贺东阳一家，眼瞅着就要起来了，只好用询问的语气问了一下大哥贺东海， “是啊！本来看着二哥不行了的，没成想，从天上掉下来一块馅饼，正好砸在我二哥头上，反倒是让他又硬气起来了，大哥您说，往后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们问我，我怎么知道？” 贺东阳的亲哥哥，年过五旬的贺东海心里也不大舒服， 家里的老人病逝了，贺东阳又摔断了腿，三个兄弟姐妹一合计，就寻思撇开贺东阳，把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分成了三份，这样，他们还能多分一间住的房子， “老二这下可挣了面子了！往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吧！以后千万别在他面前提分房子的事儿，万一让他那个女婿给知道了，到时候还不定闹出什么岔子来呢！” 第184章 奇葩亲戚 老三贺冬夏点了点头， “行吧！我们都听大哥的！我儿子再过两年，也要参加工作了！我得给他留一个住的地方，别到时候没房子住，一家人挤在一起，那实在是不方便！” 他们聚在一起嘀咕着，却不想惹恼了老大贺东海的小儿子，年仅十七岁的贺小军， “不就是一个厨子吗？看把你们吓得，等会看我吓唬吓唬我那傻姐夫，他不是有钱么？我让他拿出来点，救济救济咱们几家，我都好几个月没吃到肉了！” 贺冬梅赶紧看了看周围，好在他们坐的位置比较靠外，没人注意到他们，她就说了几句， “小军！你可别胡来！他可认识他们厂长，这么大一个领导在这里，你可别犯浑！连我们都要跟着你倒霉！” “哎呀姑！放心吧！这点数我还是有的，不就是几个厂领导嘛！我等他们走了我再去找他，你们就放心吧！” “对了姑！听说今天的菜有肉还有白面馒头，是不是真的？” 贺冬梅点了点头， “是你二叔说的！说他这个轧钢厂的厨子女婿，今天要用白面馒头待客，等会咱们可得多吃点，这种机会可不多见，等咱们吃饱了！顺便在装些馒头带着，不吃白不吃嘛！” 贺小军一听眼珠子都要红了！ “这么有钱？这得多少白面馒头才够啊？好家伙！财大气粗啊！今儿说什么也得把肚子补回来，我可都两年没吃过饱饭了！” 贺家老大贺东海一看他儿子那样，一脸的不高兴！ “铁蛋！你给老子下来！显不出你能耐是吧？你叔叔婶婶，姑父姑姑都在，别给你老子丢脸，你给我坐好！再晃悠腿，老子打死你！” 贺小军满脸的桀骜不驯，深深的瞪了他爸爸一眼，只不过当着一众亲人的面，有些抹不开面子，不然早就跟他爸爸叫板了！ 这时候正式开席，先上了几盘小菜，就是何雨柱自己泡的酸菜，糖蒜和胡萝卜之类的， 这年月资源匮乏，又没有塑料大棚，只能吃些白菜萝卜，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小菜了！ 虽说肉菜还没有上，但是大伙儿也都已经等不及了，纷纷动起筷子来！ 几个小孩一看夹不起来，直接动手抓了起来，把那糖蒜整颗的塞进了嘴里，弄得汤汤水水满脖子都是，他们的父母也不管，看来已经是习惯了！ 何雨柱带着贺小琪轮桌子敬酒，到了贺家这一桌的时候，按照惯例，要先给为首的长辈敬三杯酒，何雨柱夫妇就端着杯子，后面跟着端着盘子的吴大志，来到了贺东海的面前， 贺小琪开始介绍， “雨柱！这是大伯！” “大伯！您是长辈，您说！这杯子要十分满可好？” 这是一句谐音，意思就是十分满意，没有意见，大家都吃好喝好了！ 贺家人都是酒鬼，哪还忍得住， “满意满意！十分满意！” 何雨柱把三杯酒倒满，贺东海就一饮而尽，接连三杯，还意犹未尽，连上了一盆萝卜炖肉都不顾了，又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 何雨柱笑了笑，接着对着贺家三叔贺冬夏， “这是三叔！” “三叔！来！您也是十分满？” 贺冬夏笑了笑，露出了几颗大黄牙出来，脸上的褶子全都皱在了一起， “我没有大哥能喝，我慢一点，你别催我行不？” 何雨柱笑嘻嘻的， “那没问题！您慢慢来！” 贺冬夏滋咂的几口喝下，也是气不带喘，连干三杯，用袖子一擦嘴，接着埋头吃起肉来， “铁蛋！你慢点！肉都让你叨走了！你叔还吃个屁啊！你个小兔崽子！给我留点！” 一家人吵吵闹闹，就像是恶鬼投胎，馒头还没上，菜汤都被人捧起来喝光了！ “这是姑姑！” 何雨柱也故技重施， “姑！您也来点！” 贺冬梅忙连连摆手， “不了不了！我一个女人，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何雨柱一看她这幅做派，跟个黑社会大姐大似的，你是女人？呵呵！那你怎么跑到男人桌上来了？ 何雨柱笑了笑，又转到了一大爷面前， 一大爷满脸苦涩， “柱子！我可喝不了那么急的酒，我得慢慢来！” “那您慢点！咱们不急！” “喝之前，我先祝你们两口子和和美美，家庭幸福，早生、贵子！” 看着一大爷有些卡顿，何雨柱知道这是一大爷的心病，一辈子没孩子，让他无法坦然的说出这句祝福语， 何雨柱恍若未闻， “谢谢一大爷！一大妈！一大爷！您请吧！这可是喜酒，您得喝！” “对对对！那成！连干三杯，没问题！” 一大爷喝完三杯酒，何雨柱就走到了聋老太太面前， “奶奶！您今天可劲吃，过会还有肉丸子呢？慢点吃，咱们不急！” 老太太很高兴，抓着何雨柱的手，说了几句祝福语， “傻柱子！奶奶今儿可真高兴！我孙子请吃席，我是想也不敢想啊！好哇！好哇！你们小两口往后一定要好好的！奶奶祝你们结婚快乐！别的奶奶也不会说，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谢谢您！您慢慢吃！不够咱们还有！” 何雨柱又对着妹妹雨水说了一句， “你别光顾着自己吃，你也帮我招呼招呼客人！” 何雨水夹了一块萝卜，一口塞进了嘴里， “知道了知道了！忙你们的事儿去吧！” 何雨柱又来到了沈师傅面前， “我说老沈，这会儿可该你喝了！你可不能耍赖！” 沈师傅一脸的苦涩，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什么酒量你还不知道？你就饶了我吧！” 何雨柱嘿嘿一笑，笑得老沈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小子！又在想什么歪主意呢？” “您看！你怎么不识好赖人呢？我这不是请您吃喜酒嘛！” 老沈一脸的警惕，他宁肯喝酒，也不想看见这张脸， 他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噗～” 一口喷出，喷了沈梅一脸， 贺小琪忙拿过搭在门口的毛巾，帮着沈梅擦了擦脸， 何雨柱帮着沈师傅顺了顺气， “行了行了！你看看你，怎么不经逗呢？是不是病还没好？” “咳咳咳～” 老沈咳嗽了几声，又让他气的不轻， “何雨柱！你小子太坏了！谁有病啊？你又来？就上回买粮食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何雨柱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您还记着呢？我都快给忘了！” 第185章 蹬鼻子上脸 沈梅突然来了一句， “我替他喝吧！一口酒也能呛着，您可真是的，大庭广众之下让我出丑！” “还有，您往后不能喝就别喝！逞什么能啊！” “三杯是吧？来！满上！” 何雨柱一脸懵逼的看着沈梅，遥想起第一次到他们家的时候，那时的沈梅还叫做沈婉，虽不说亭亭玉立，温柔娴静，却也算是个乖巧的姑娘，怎么现在性格大变了？ 沈婉这个名字，老沈找人看过八字，说命里犯煞，容易引鬼上身，他就找了一位高人，给做了一场法事，还了一个纸人，然后就改了沈梅这个名字，据他说不但能长命百岁，还能富贵安康，子孙兴旺，沈师傅十分高兴，还额外加了那人一块钱的感谢费， 结果改完名字没多久，沈梅就把他对象家的锅给砸了！ 这难道是鬼上身？何雨柱想不明白！ 算了！自己可别疑神疑鬼的了！至少沈梅对她爸爸还不错，这不！老沈还是穿着一身新衣服来的，以往父女俩省吃俭用，过得十分寒酸，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何雨柱制止了沈梅倒酒的行为， “你一个女同志，凑什么热闹啊！你只管吃饱吃好就行了！老沈你喝点水润润嗓子，等会你晚点走，我这还有半罐蜂蜜你带回去，你这老是咳嗽，那烟你还是少抽点吧！” 沈梅插了一句， “何师傅这话说的对！回去我就让他戒了！没事抽什么烟啊！” 沈师傅笑了笑，闷头吃起菜来， 何雨柱又围着保安那张桌子转了一圈，喝了两杯，就又回到了厂领导那桌上， 几位领导一怂恿，何雨柱只能又喝了一杯，然后杨厂长有事要忙，要先和詹经理离开，何雨柱没办法，只能把杨厂长和詹经理送到了门外， 杨厂长拉着他的手，嘱咐了几句， “雨柱啊！我舅子这个饭店，你得帮着他把架子搭起来，新来的胡厨子水平不行，手艺差了点，你平常不忙的时候，就过来搭把手，你要是把这件事干好了，不用别人点头，我就提拔你做这个食堂主任！” “厂长！您安排的事儿，那我肯定没二话呀！不过厂子那边，您得给我安排安排，不然厂里的工作不就耽误了嘛！” “这事儿还用你说？你就放心吧！行了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回去吧！” 看着杨厂长，詹经理还有刘干事离开，何雨柱叹了口气，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可是这束手束脚的感觉也太难受了， 又等了一会儿，几位厂领导也要离开，厂里还有工作，他们都是抽中午休息的时间过来吃喜酒的，何雨柱规规矩矩的把他们送走，转身就坐在了李刚的身边， 李刚不胜酒力，好在他也知道分寸，没敢多喝，他见何雨柱坐了过来，就提了一句， “我老家那边扣塑料大棚的准备工作搞得差不多了，你明天要是不忙，跟我回去一趟吧？” 何雨柱点点头， “那行！明天我去你家找你！” “不用了！我家太远，你直接到外贸公司门口等我就行！咱们还得倒一趟车，不过离着老家昌屏不远，用不了多长时间，” “明白！明天早上八点，我到外贸公司等你！” 看着酒喝的差不多了，厂里的保安和谭姐陆续都走了，接着是何姐一家子，沈家父女和李刚，然后一大爷找了辆平板车，把四合院里来的都给带回去了，就剩下贺家的两桌亲戚，还在那里没完没了的喝着， 贺东海可算是喝了个饱，打着酒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接着是贺冬夏，他见大哥喝多了，就扶着桌子站起来，然后迷迷瞪瞪地跑到了厨房里，非要拉着贺东阳喝酒， 贺东阳两口子去了厨房帮忙，他也不能干什么，只能帮着择菜，一抬头，就看见他弟弟跑过来了，忙着去扶他，结果贺冬夏本来就喝高了，一头栽到了贺东阳的怀里，瞬间把轮椅给撞翻了， “扑通！” 哥俩儿同时倒地， 把众人都给吓傻了， 何雨柱忙把贺东阳扶了起来，好在没怎么被摔到，就是被吓了一跳，有些心慌，贺冬夏则是直接趴在了地上， “二哥！你喝一杯，我知道你厉害，可系你不知道！可系你不知道，我比你又多了一间房子，嘿嘿！你～” “呼…………” 看着地上如死狗一般的贺冬夏，何雨柱想了想，对着马华和吴大志说道： “把他抬到后面去吧！那里有张小床，是原先干活的工人留下来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爸！我去叫辆车，安排他们回去吧？” 贺东阳坐在轮椅上，满脸的羞愧， “唉！雨柱啊！都是爸不好！让你看笑话了！我们家这帮子亲戚，今天可算是把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你赶紧找车，把他们送回我们家去吧！” “那好！我这就找车去！” 随后小声地跟吴大志说了几句， “去找几辆平板车，把他们这些人拉回地坛去，你骑着我车去找，赶紧把这帮人送走！” 吴大志点点头，然后出门找车去了！ 岳母尤凤英把地面打扫了一遍，看了贺东阳一眼，见他沉默不语，就问了一句， “老贺！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接着就见他侄子贺小军，拉着正在收拾桌子的何雨柱出去了， 贺东阳看了一眼，忙对媳妇尤凤英说道： “你悄悄的跟着他们，别让雨柱吃亏！小军那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 尤凤英点点头，跟在后面出去了！ ……………… “姐夫！你这么有钱，就不能借我点花花？你放心！我一有钱了就还你！” 找了个僻静地方，周围也没什么人，贺小军准备先礼后兵，趁机宰何雨柱一顿，心想我摊上这么一个姐夫，我不得要些好处啊？ 何雨柱跟他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只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雨柱也往四处看了看，接着他就转过头来，笑嘻嘻的问道： “你想借钱啊？” 贺小军高兴的点点头， “嗯！我也不要多，三十五十的就行！等我有钱了，我一准儿还你！” 心里则扑通扑通的狂跳，心想，等我有钱？下辈子吧！ 可没等下辈子，他就被抓着脖子摁到了墙上，掐得他几乎喘不过来气来， “小东西！讹人讹到老子头上来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特么算老几？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有半句假话，老子弄死你！” 看着何雨柱嗜血的眼神，贺小军骇然的点了点头， 卧槽！贺老二到底是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婿？这特么不是肥羊，这小子是要吃人啊！ 第186章 何雨柱的另一面 贺小军狼狈的回去了， 何雨柱揉了揉额头，照他的意思，得让贺家人给他个说法，凭什么你们有房，我们却没有？只是他有些顾虑，这件事还得看贺东阳的意思， 归根结底，他也只是贺家的女婿，等回头问问老丈人，看看他的意思再说吧！ 岳母从墙后面走了出来， “雨柱！这事儿你别管了！我都听到了！” 看见是岳母尤凤英，何雨柱也没什么惊讶，他早就觉得有个人在暗中观察着他们，一直没声张罢了， 何雨柱点点头， “您不要有什么顾虑，您要是想出这口气，我这里也有一些办法！” “别！” 尤凤英仿佛第一次见到何雨柱，这使她有些恐慌， “毕竟是一家人，谁倒霉了都不好！你答应妈，下次别这么干了！你就安安生生的和小琪过日子，这些事还不用你们来掺和！” “我知道！您也别担心！我心里有数，不是欺到我头上，我不会这么干的，更何况小琪还怀着孩子呢！所以您要替我保密，这件事您别告诉她！” 尤凤英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真的无法想象，这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 贺家人走了，拉着两个醉鬼，还有几个吃到撑得难受的女人，这场面犹如蝗虫过境，只剩下一片狼藉的碗盘碟子，不过唯一的好处还是有的，每一个盘子，每一个碗，都用馒头沾着，擦得干干净净！连口汤都没留！ 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何雨柱忙张罗着吃饭， 事先留出来的菜端了上来，何雨柱提了一个酒，首先感谢大家的帮忙，今天的喜宴办的不错，尤其是马华，今天的菜很好，做的很不错了！ 马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也不客气，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等饭吃完，两位大妈就提出告辞，何雨柱本来想要找辆车送送她们，两位大妈忙说不用不用，离得很近，用不着，最后，每人拿了六个馒头走了。 “大志！你骑着车子把马华送回去，顺便叫辆车，我得把我岳父一家送家去，你送完了回来接我，” 吴大志点点头，载着马华骑车走了！ 剩下一家五口人，面面相觑， “我去把碟子碗刷一下！这么多的碗碟，可够我忙活的了！” 何雨柱站起身来，去了厨房刷碗，贺小琪也跟了进去，却被何雨柱赶了出来， “这天寒地冻的，女人最好别沾冷水，正好你爸爸今天有点烦躁，你还是好好陪着你爸爸说会儿话，别让他憋屈着！” “没事！我爸不要紧的！你赶紧出去吧！这活我来！” 贺小琪要去夺何雨柱手里的丝瓜瓤，被何雨柱用胳膊给推开了， “赶紧出去！说好了厨房归我！你去找你爸聊天去，要不那柜子里还有一包点心，上头还有瓜子花生，糖果什么的，你再去吃点！” 贺小琪一嘟嘴， “你以为我是猪啊？我都吃饱了！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在这陪着你！” “行吧！想看你就看，不过只许看，不许动手哈！” ……………… 娄晓娥最近很滋润！ 她把那位处长家的孩子给踹了，自己出来逛商场，反正她也不上班，没事就出来逛逛， 不过她还真不是就知道乱花钱的千金小姐，她每个商场都会去逛一圈，一边看着各式各样的商品，一边在心里盘算， 在这里投钱开个商店能不能赚钱？来的人多不多？地段好不好？投钱几年可以回本？ 这些商人家庭出身的资本家的孩子，哪怕父母没有专门下功夫去教他们如何做生意，但是在潜移默化之下，这些孩子天生都是做生意的好料子！ 转了几圈下来，娄晓娥有些失望， 商店里千篇一律的摆放着商品，从来不知道挪动位置，哪怕已经放在那里好多年了，依旧无人问津，还有一些昂贵的商品，光看价格就能把人吓死， 现在这市场经济，真的是很让人无语的，一些个人与集体共同经营的，所谓两家经营的商业模式，全是外行指挥内行，把好好的一家店给改成了不伦不类的样子，弄得老客不上门，新客不敢进，经理还要指指点点，这里需要改进，这里需要布置，这种货就不要进了，完全是坑害老百姓嘛！赶紧改！ 气的老掌柜直翻白眼，敢怒不敢言，好好的生意做着，莫名其妙的就下来一个新政策，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一个新经理，天天对着他指手画脚，要不是念着这店开了百多年了，传承下来不容易，他早就不想干了！ 看到娄晓娥，他眼前一亮， “姑娘！看上什么了？我们千祥易的牌子，已经挂了一百多年了，什么布料丝绸都有，又实在料子又好，包您满意！” “你这里有进口西装吗？” “我们也做洋服，但是不卖洋人做的衣服！我们这都是海东市的料子，广岳市的料子也有，就是不卖进口洋服！” 娄晓娥正要说话，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人看见她，忽然就变得情绪激动起来， “哟！可真巧！娄晓娥！有日子没见你了！最近忙什么呢？” 娄晓娥一看见他，满脸的不耐烦，一点也不想搭理他，随之，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让他瞬间变得越发烦躁起来， “许大茂？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在跟踪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对你没兴趣！算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干脆回家算了！” 许大茂一看她要走，跟了好几条街了，那可不能让她给跑了， “不是！你说你怎么总躲着我呢？我可没得罪过你吧？” “不是得罪不得罪，是我压根就不喜欢你这个人，算了！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再见！” 许大茂一闪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别呀！你倒是说说原因，也好让我死心！我总得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讨厌我吧？你得让我死个明白！” 娄晓娥一脸的冷笑， “就你也想知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再说了，讨厌就是讨厌，还要什么理由？我就是讨厌你！不想和你说话！” 第187章 梗着脖子的愣头青 许大茂忽然变得一脸的愤慨， “是你说你和傻柱在搞对象的吧？结果呢？你竟然把我像一个傻子一样给骗了！傻柱根本就没和你搞对象，他娶了一个瘸子的闺女当媳妇，压根就没看上你！” 娄晓娥一脸的不高兴，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以为你谁呀？你是我爸呀？” 许大茂冷笑一声， “世界上还真有你这么痴情的傻女人！那傻柱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你还非要上赶子去找他，别以为我不知道！” 娄晓娥一脸的冷笑， “我承认我是喜欢他，这是我的自由！再说了！我喜不喜欢他，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这么上心，还不是看中了我们家的钱？说的就好像你很痴情似的，虚伪的男人！哼！” “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再见！” 眼瞅着娄晓娥就要出门，许大茂眼珠一转，忽然在她背后说了一句， “你就不想知道，他最近的情况么？他可是得罪了一位大人物了！那位大人物想要对付他一个小小的厨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他现在还傻傻的不知道呢！眼看着傻柱就要倒霉喽！” 娄晓娥一脸的警惕， “那人是谁？” 许大茂露出一副奸人得逞的笑容来， “明天跟我去逛一趟国贸商场吧？我的皮鞋坏了，想要买双新的，想知道傻柱得罪了什么人，记得明天中午十一点，国贸商场门口见！” 说完，许大茂转身就走了， 臭娘们！要不是你家有钱，鬼才懒得理你，你也不照镜子好好看看，就那你模样长的，还不如村姑秦京茹呢！ ……………… 初七这天，倒是个好日子， 早晨起来阳光明媚，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何雨柱出门去跑了一圈，回来吃了一碗贺小琪煮的玉米糊，一个昨天剩下的馒头，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今天得去昌屏看看蔬菜大棚筹建的怎么样了，据说昌屏区的区长都听说了，还鼓励他们村展开新的销售模式，尽快产生经济效益，让他们村带动周边的村一起发财致富， 昌屏距离京城有二十来里地，压根儿就不怎么远，加上他们区有一条流动的大河，完全没有受灾的担忧， 有吃有喝也没挨饿，算是国内少有的能吃上饭的农民，这不，手里有了一些闲钱，几个年轻人就合计，想要种植蔬菜大棚赚取利益， 何雨柱和李刚到村里大队部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年轻人正坐在晒麦子场上，一边磕着瓜子，不时的往这边扫几眼， 看到他们来了，带头的年轻人冲着他们吆喝了一声，示意他们过来， 李刚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看上去十分的阳光， “他们都等急了！咱们过去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看起来大家建大棚的热情度很高嘛！ 瞅着眼前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李刚介绍了一下， “这是我大伯家的哥哥李金，今年三十一了，他在东乡见过人家种大棚，可惜人家见他不是本村人，不让他进！他又陆续去了几个地方，结果大棚倒是见了不少，只是他们都是一个德性，都不让他看，” “气的我哥回来之后，就说要筹钱自己种大棚，所以说，如果没有我哥牵线搭桥，又出力又出钱的，这个事根本没人敢带头干！” 何雨柱上前一步，张口叫了一声， “李大哥好！我是何雨柱，是李钢的朋友！” 李金为人比较豪爽，眼里不揉沙子，这人性格太直，说话情商不高，容易得罪人，素来为所人不喜，但是他为人仗义，从不耍赖，所以在他们村也算的上是个名人， “您好！您就是从城里来的专家是吧？您帮我们指导指导，这个大棚应该怎么盖才好，我们费了很大劲，修了好几次，完全摸不到头脑，请您来，完全就是让您给我们提意见的！” 何雨柱跟他握了握手，然后一行人就向着他们建好的大棚走去， 何雨柱跟在他们后头，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地势，这种大棚要是想事半功倍，保温层和避风向阳是必须条件，还要取水方便，节约劳动成本， 到了地头一看，三排纵向为六米的拱形大棚出现在他们一行人的视线中，在何雨柱眼里，这大棚用他的话来说， 介是盖了个嘛玩意儿？ 外层的大棚没有遮盖物不说，纵向的大棚主梁歪歪斜斜，一看就没有插牢，也没有绑紧，地基没有夯实，也没有找平，完全就是瞎搞，拱棚的竹条粗细不均，长短不齐，何雨柱很是诧异，这几天的大雪大风，怎么没有压塌这座拱棚的呢？ 何雨柱带着疑问，问了李金一句， “李大哥！你们这座拱棚建成这样，怎么没有被雪压塌了呢？还是说，是被风雪压成这个样子的？” 结果李金一句话露了底，他搔了搔头发，笑着说， “原来那个当天夜里就被风刮跑了，这是昨天才修好的，就这样，还是连续忙了两天，才又重新盖起来的！光是窝头，就搭进去两笼！” 何雨柱疑惑的问道，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塑料大棚就像是盖房子，得夯实地基，用水泥打边，竹条也要用粗细均匀的，不能粗细长短不一啊！” “还有，你们村应该有不少会盖房子的人吧？就算没有，基本的把大棚盖结实点总应该懂吧？” 李金看了看自己费劲盖起来的大棚，回头说了一句， “我们寻思反正就用那么几天，盖那么结实干什么？这又不是盖房子，没必要吧？再说像前天那种大雪大风的天气毕竟是少，反正到时候能爬进去挖菜就行，至于你说的那么讲究，我觉得完全没必要！” 怕何雨柱误会，又补充了一句， “我这不是不信您啊！您是专家，您跟我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但是这棚子盖都盖好了，横不能拆了吧？先这么用着吧！您说呢？” 何雨柱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就你这样的人，也想搞大棚种植，你当这是小孩玩过家家呢？ 第188章 李铁牛 李金这种人，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人看着好像挺好说话，其实特别拧，你要是不按照他的思路去考虑问题，他就会各种别扭，完全听不懂人话， 何雨柱听完李金的话，也不和他争辩，见他还在滔滔不绝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什么每亩产多少蔬菜，能卖多少钱，能换多少票，还能挣更多的钱，将来盖多大的房子，何雨柱完全都没听见，他只是注视着眼前的土地在发呆， 未来这里地价多少，他心里是有数的，要是能在这里圈地搞农业种植，将来的好处也是可以估量的，但重要的是必须有人脉，得有人在背后支持他搞，不然他辛辛苦苦忙活一场，结果被人摘了桃子，那他可就成了冤大头了！ 正在沉思的时候，有人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何专家！您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何雨柱站在大棚边上，李金则满怀激动的盯着他，希望何雨柱能表示支持他的想法， 何雨柱点点头，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考虑的也比较长远，我认为你的想法很好，加油好好干，你一定会成功的！” 跟这种人分辨，完全没有必要，你只要顺着他的话说，哪怕你把他骗得倾家荡产，他也会甘之如饴，可是你一旦和他对着干，哪怕你完全是为了他好，他也会认为你没有水平，只会瞎胡闹。 李金听了何雨柱的话，脸上的笑容都能够模仿一颗石榴，感觉都快要裂开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俩人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没说的！城里来的专家就是有水平，您今天可不能走，说什么我也得好好的招待招待您！” 何雨柱见他就像打了鸡血，兴奋的不得了，就好像他已经看到了整片整片的蔬菜被装在筐子里，然后又一车接一车的被卡车拉走，他则坐在田间地头，对着天空撒钱的场景， 何雨柱摇摇头，抬头看了看，李刚就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头看着他堂哥弄得这么个玩意儿， 何雨柱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边，问了一句， “李哥！你觉得、你大哥弄得这个大棚如何？” 李刚使劲抓了抓头发，然后有些烦躁的说道： “说不上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我也不是很懂，但是这大棚盖成这样，我认为是有问题的，你怎么看？” 何雨柱看了看李金，然后拉着李刚走到了田埂边上，张口问了一句， “你和你大哥的关系怎么样？” 李刚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何雨柱，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大哥对我不错，我在城里上学的时候，还是他三不五时的来给我送吃的用的，要是没有我大哥的帮助，我还真不一定能撑得下来！主要是因为家里穷，粮食不够吃！” 何雨柱点点头，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顺便帮他点上， “李哥！你对我一直不错！我也没拿你当外人，你大哥这么弄，完全就是瞎搞，这大棚盖成这样，松松垮垮的，就算是不下雪，春天里什么天气你也清楚，一阵风吹过来，就能把你大哥的盖的这个大棚掀飞你信不信？” “啊？” 李刚直接傻眼， “那怎么办啊？这盖都盖了，总不能拆了吧？这可花了不少钱呢！” 他一激动，直接抓住了何雨柱的胳膊， “能不能想办法补救补救？你是最聪明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何雨柱看着李刚，一本正经的对着他说道： “头一茬的蔬菜，温度恒定在二十度以上，采用农家肥，利用科学化管理办法，也就是平均施肥，预防病虫害的情况下，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成熟，还不敢保证一定能长成完好的品相，你这头一茬的蔬菜还没育苗，育苗则是比种菜更复杂，条件更苛刻，就算育完苗再种，加起来也要两个月的时间才成熟，但是在这段时间内，你能保证一定不下雪，一定不刮风？无论哪一样来了，你这两个多月的功夫，都等于是白忙活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到了两个月以后，天也没那么冷了，但是虫子就出来了，没有大棚，光是虫子就能把菜给啃光了！” “育苗种菜我可以教，病虫害防治我也可以教，但是这个老天爷，我可管不了！” “你大哥这个人太犟，完全说不通，不管你跟他说了什么，他都要按照自己的思路去理解问题，这种性格我没办法共事！” 李刚把烟扔在了地上，然后用脚踩了踩， 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我知道了！我去跟他说说，要是实在不行，你也别为难，就当咱们是出来散散心吧！”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他这个性格认死理，估计你是讲不通道理的，你也别上火，毕竟是拿自家的钱辛辛苦苦盖起来的，其实大棚的问题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解决，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大哥这人不听劝，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李刚只能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何雨柱看了看地段，发现这里还真不错，地势平坦，阳光充足，旁边不远处还有一条温玉河的支流，取水也方便， 这么好的地段，不用来发展农业种植，的确是太可惜了！ 何雨柱心里头一片火热，我要是能把这大片的地块拿下来，只是一年的蔬菜销售就大发了！京城包括附近地区的蔬菜全从这里出产，这得是多大的市场？ 昌屏区三百多个自然村，明十三陵，龙山，虎峪，居庸云台，温玉河，有山有水有铁路，作为京城的后花园，这么得天独厚的地段，还就南村的这块地用来发展蔬菜大棚最合适！ 这块地段，必须得想办法拿下来，哪怕就是现在不搞蔬菜种植，十几年以后再种也不迟啊！签上一个三十年的承包合同，这菜就能卖到九十年代去了，用极低的代价换取超高额的回报， 真香！ 何雨柱越想越兴奋，琢磨着这步路应该怎么走，那边的李家两兄弟，这会子已经吵起来了！ 看着站在田埂上的何雨柱，李金一脸的气愤，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小子就是棵墙头草，风往哪儿吹他就往哪儿倒，刚才还说我讲的话有道理，这会又不行了？算了算了！你让她走吧！我最不待见他那种人，就他还专家呢？姥姥！” 第189章 农民不容易 李刚当场就生气了！ “大哥！当初是你说要搞蔬菜大棚，我二话没说，就把我攒着娶媳妇的钱给你拿出来了，你又说缺专家，我又好说歹说的，把这专家也给你找来了！你说你为什么非要让人家听你的呢？你自己那套要是行得通，那我还用得着给你找专家吗？” 李金一脸怒气，瞪着俩眼珠子， “狗屁专家，他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屁孩！还说什么我讲的对，我讲的有远见，回过头他就把我给卖了！” “刚子！你让那小子给骗了！他哪懂什么是种菜啊？他就是一骗吃骗喝的骗子，这种人你往后离他远点！” “你让他走吧！我不用他，一样能种出菜来，我就不信了，离了他们这些狗屁专家，我还就种不出菜来，这种地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挖个坑埋进去，浇点水就能活，哪那么多弯弯绕？” 李金说完，又看了看旁边的两个跟班，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撑着点门，我钻进去看看，今天下午我就坐车去城里，到种子站买种子去，到时候种出菜来，让他们也瞧瞧，没有专家，一样也能种大棚菜！” 李刚忽然觉得自己心口发闷，有些上不来气，他这才记起来何雨柱说的话来，这种性格的人，你是劝不住的！ 看着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李刚怎么也想不通，这人怎么就能这么拧呢？小的时候也没发现他这个毛病啊？ 虽说两边各执己见，但是这个李金也不是多么一个可恨的人，他就是这种性格，有的人会说这是一种固执，也有一种说法就是时下比较流行的话，就是说一个人在创业的路子上，成功了叫做有毅力，有主见，力排众议，要是失败了呢？就叫做莽撞，不考虑后果，一条道走到黑，综上所述，看似只是评说了成功对错与否，其实未必！ 成功有成功的原因，失败有失败的必然，当然也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但是大部分失败的人，还是准备工作没有做到位的原因，也就是说其实他还没有准备好，或者说，是他太过于理想化了！ 种大棚蔬菜这件事，就留在了何雨柱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李金还是让他老娘和媳妇给准备好了午饭，他也就是一时嘴硬，事后一想自己还是玩不转，又开始有意无意的缓和关系了， 何雨柱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再加上这里面都是李刚的面子，所以他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既没有过分亲近，又没有过于疏远，然后就跟着李刚去了李金的家里， 家里房子有些破败，时下大部分农村建筑都是如此，也不怪他心念念老是想着翻新房子的事儿，平常还好，有个下雨刮风的天气，屋里还漏雨，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屋漏偏逢连夜雨 ，船迟又遇打头风！ 何雨柱看他情况如此，心下不忍，还是把李刚拖到了一边，说了半天的悄悄话， “这个大棚结构虽然松散，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修补，中间找几根横梁，或者是旧木门板，把大棚承重的地方用钢管顶起来，买那种b级品的瑕疵钢管就行，或者是置换下来的旧铁管，虽然便宜，但是毕竟承重不差，效果是一样的！” “你得在在大棚受风的一面砌一堵墙，墙一定要做反向支撑，不然容易垮塌，目的是减少风阻，避免大风直接作用到大棚上面去，尽量避免减少损失，” “最后就是这个地基了，这地里面的土，里面的病虫卵太多了！这要是放在大棚里，早晚还是得祸害大棚，找个好天气，把大棚膜掀起来，趁着太阳好，多翻晒土壤，省得虫子多了祸害收成，” “最后还是防风的事儿，这大棚没地基，风一来了就容易被刮跑，试想工厂里的大棚顶结实不结实？那还是电焊固定的呢！还是铁皮呢！就这样，那每年还是有几个棚顶被掀飞，还都是在周围有建筑的情况下，” “说这些只是原因，还是谈谈解决办法吧！把地基外围玩挖一道深沟，隔开不远灌点沙拌水泥进去，埋一圈的钩子或者是钢筋固定住，然后把大棚固定到钢筋上，这样基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对了！还有排水沟的问题，没有排水沟是不行的，夏天雨水多，别把大棚给泡了！” 何雨柱说完，就看见李刚正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理论知识？听起来更像是亲身经历，你才二十六，怎么懂的那么多？” 何雨柱面不改色， “这都是我在书上看到的，你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记得提醒你哥一声，老百姓干点实事不容易，别让劳动成果打了水漂！” 其实他最担心的是病虫害，那才是真正要命的关键，这里靠近水源太近，不远处都是农田，还有几个死水坑，这要是温度一升起来，何雨柱觉得有些不敢想象！ 但是他又不住在这里，没办法及时调整，再说这合作的事情也黄了，李金找的合伙人见种大棚这么麻烦，都打起了退堂鼓，都不想干了，于是盖的三排大棚分了三家，这下子彻底变成各干各的了！ 怕何雨柱不习惯，李金嚼着窝头，一边嚷嚷着吃菜吃菜，其实也只是一份白菜炖粉条，不过这也算是待客了，平常他们都是拿咸菜对付的， 李金一边招呼着，一边让他媳妇从锅里拿出四个刚蒸出来的白面馒头， “何师傅！您今天能来，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我这人性子直，不太会说话，您别往心里头去，我这里蒸了四个白面馍馍，您将就吃点，下午咱们还是得就着这个大棚的事儿，再说道说道！” 何雨柱把李刚手里的窝头夺了过来，又把白面馒头塞到了他的手里， 看着李刚不解的眼神，何雨柱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吃馒头没味、还是窝头有嚼头！” 这么凡尔赛的理论说出来，把一众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这么喷香刷白的白面馍馍，他们一向可是吃不到，知道要李刚从城里带来一位种大棚的专家，这还是特意给他蒸的， 李金挠了挠后脑勺， “城里人就是城里人，这条件真是没得比，白面馍馍都吃腻了，又改爱吃窝头了！” 听到这话，何雨柱心里一顿，还是自嘲的笑了笑， 窝头也不是那么多，分完了也都是各吃各的， 正好一个小孩捧着一个烤得黑乎乎的烤地瓜，正好奇的打量着他，还不时地瞅着何雨柱面前那个冒着热气的窝窝头， 于是何雨柱又鬼使神差的用窝头换来一个烤地瓜，小孩接过窝头，转身就跑了！ 李金看着小孩跑了，哈哈大笑，嘴里说着， “老三家的铁丝儿倒是机灵，拿一个地瓜换走我一个黄澄澄的大窝头！一转眼就跑没影了！” 众人都笑，接着开始起哄， 一个穿着破棉袄的长脸汉子，用手搓了搓正在往外流的鼻涕，张开他豁牙漏齿的嘴，问了一句， “何师傅！我这还有块半拉儿咸菜疙瘩，换您面前儿那碗白菜粉条您换吗？” 何雨柱听了这一句，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190章 范主任就位 临近傍晚，何雨柱推辞了再住一夜的打算，和李刚坐车回到了家里， 倒不是他受不了那份罪，而是想着媳妇自己一个人在家，他有些不放心！ 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也算问心无愧吧！ 看着熟悉的四合院，何雨柱站在门口，却没有进去， 若是有一天，整座院子全都属于他一个人，那时的他，又会是怎样一番心情？ 呼出一口气，何雨柱跨入了院内， 三大爷正拿着锤子修板凳，看见何雨柱进来了，他非常淡漠的瞅了一眼，连板凳也不钉了，提起来就往屋里走， “老阎！你不是在外面修的吗？怎么提溜到屋里来了？” 看着三大妈，三大爷一脸不高兴的回道： “傻柱回来了！” 三大妈十分疑惑的问道： “不是、傻柱回来就回来呗！他不回来还能去哪？你怎么还不高兴呢？你还惦记着你那点山货呢？那傻柱不是赔了你两块钱了吗？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呢？” 一提起那两块钱，三大爷心情就不好，胸口就堵得慌， “去去去！你一介女流，知道什么呀？你快去，给我拿柜子上边剩下那点度糠酒来，我今儿要借酒消愁！” “消什么愁啊？你饭还没吃呢？” “吃什么吃？我哪还有心思吃饭啊？你就去给我拿那瓶酒去，那还是上回那个老易给我的呢，再不喝味都跑没了！” 三大妈又看了看他，发现他一脸的不高兴， “还煎个鸡蛋不？” 三大爷霍然而起， “我说你个老娘们家家的，你今儿怎么还没完没了的呢？不吃了！连酒我也不喝了！我困了，我得早点歇着去！” 喝酒就喝酒，那酒搁坏了不值当的，煎鸡蛋嘛就免了，又费油又费鸡蛋的，真是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 天微微亮，何雨柱就爬了起来，调了些肉馅，再把杂粮粥煮上，把夜里揉好的面翻出来擀了擀，做了些生煎包出来，用锅煎了煎，然后就把正在被窝里睡觉的贺小琪叫了起来， “快起来了！你今天不是约好岳老师，准备去他们单位的吗？我听李刚说岳老师准备推荐你去市电台报到，怎么，你的入职申请通过了？” 贺小琪忙爬了起来，摇了摇头， “没有！还没有通过申请考试，现在只是临时工，是岳老师给我推荐的，这两年他身体一直不大好，等他退下来，准备让萍姐上，岳老师说了，凭我的声音条件，可以上电台播音了，去工厂他不推荐，认为没有前途，他让我等两年，说等萍姐再播报几年，就可以推我上去了！” 何雨柱一听，挺高兴的， “哟！这可是好事啊！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啊？我也替你高兴高兴！可以啊！我在厂里上着班，一边听着你在市电台播音，我在一边揉着馒头，那可真是给我长了脸了，别人要是问起我来，那我也能显摆显摆，知道市电台的女播音员吗？那是我媳妇！听听！这说出去多有面儿呀！” 贺小琪推了他一下， “你少来！还女播音员呢？要不是嫁了你，我还不指定在哪个犄角旮旯干活呢！说的就跟真的一样，就跟你多喜欢显摆似的，其实你平时特别不喜欢出风头，我猜的对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知我者妻也！吾心甚慰！行了！赶紧起来吧！再等过会，那包子就该凉了！” 何雨柱在自己的被窝里翻了翻，拿出了贺小琪的裤子， “瞧见没有？你这裤子在我被窝这边捂着呢！这会儿正好穿，一点儿也不凉！” 看着何雨柱帮着她套上裤子，贺小琪怔怔的看着他，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何雨柱正收拾床呢，贺小琪走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何雨柱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谢谢你雨柱！是你给了我不一样的人生，也彻底的改变了我的生活，我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一定会有机会，能到市电台上班，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偿了，谢谢！” 看着何雨柱满脸的郁闷，贺小琪笑了笑， “知道！你又要说皮痒了是吧？开始跟我客气了是吧？好吧！我就是皮痒了！你来打我呀！” 看着十分嚣张的贺小琪，何雨柱一阵咬牙切齿， “我警告你贺小琪同志，你这么做是不道德的，你利用你有孕在身的事实，企图欺负无能为力的我，我为你感到羞愧！” “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哎！你别闹！你手往哪放呢？小心我跟你急眼了哈！哎哟！痒！饶命呀！你快松手！” “你别闹了！过会我又该上火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咋这么快就有了，干看着没法儿吃，你说这事儿急不急死个人？” ……………… “哐哐哐！” “踏踏踏！” 听着厨房里叮叮当当的案板声，何雨柱感到莫名心安，果然，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他还是一名厨子。 端起搪瓷缸喝了一口热水，就见到李主任带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各位师傅！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咱们食堂新来的食堂主任，你们大家可以叫他范主任，我呢！还有工作要忙，你们先熟悉一下，让范主任尽快融入我们这个集体当中，早日展开工作！” 这位范主任四十来岁，中等个头，戴着一副眼镜，头发稀疏的有些少，就快要遮不住他的脑袋了， 目送着李主任离开，范主任走了过来，拉着何雨柱的手，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声， “何师傅！如雷贯耳啊！您的大名，几个厂子就没有不知道的！” 何雨柱笑了笑， “您太客气了！往后我们可都是您手底下的兵了，您有事言语一声，毕竟都是为了给广大职工服务嘛！” 范主任拍了拍他的手， “何师傅言重了！往后还得靠您给我撑面儿呢！我还得去别的厨房看看，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理顺，我就先告辞了！” 何雨柱点点头，摸起菜刀切起萝卜来， 马华靠了过来，看了看周围， “师父！这怎么还空降了一名食堂主任呢？这是不是李主任对您不满，故意来气您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 “跟我多稀罕似的，一天到晚围着领导转悠，有什么可羡慕的？” “喔！对了马华！刘岚怎么没来啊？” 马华一脸的无奈， “过了年就没见她来上班，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想着刘岚和李主任的关系，何雨柱瞬间秒懂。 第191章 大人物的烦恼，小人物的无奈 下午四钟点不到，何雨柱就接了个电话，说厂长找他， 何雨柱心里有数，十有八九，就是他舅子饭店那事儿！ 果不其然，寒暄了没几句，杨厂长就开口道： “雨柱啊！要是下午没多少事，你就去给帮会儿忙去吧！” 何雨柱点点头， “行！既然厂长发话了！那我是～” 杨厂长靠了过来，和颜悦色的说道： “放心吧！没人管你！你就大大方方的出厂，没人拦着你，往后中午忙完，你就可以回家了！记得下午四点左右到利民饭店，忙到晚上，还可以捎带点酒菜回家，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何雨柱还能说什么？应着呗！胳膊拧不过大腿去，谁叫人家是厂长呢？ “对了！厂长！我这早出早归的，不会有纪检纠察的找上我吧？还有考勤，这事儿您得给我个准信，毕竟咱就是一普通职工，指着工资过日子呢！” 杨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满肚子的心眼儿，这才是你想问的吧？放心！不让你吃亏！这样！你等一下！” “刘干事！刘干事！” 随后门被打开，刘干事走了进来， “厂长您找我？” “你把那个何雨柱的工资待遇再提一级，调到科员二十一级，工资待遇按照规定来，” 刘干事点点头，从夹子里翻出一张表格， “好的！您先签个字，我稍后把内容补上！” 杨厂长拿起钢笔，在上面签了字，又盖上了轧钢厂的印章，然后递给了刘干事， “小刘啊！上面下来的文件要落实，有什么不明白的过半个小时以后再过来问我，那个广播稿你让广播站念一下，还有你去催一下老李，让他当正经事办，这个月要还是完不成，就让他下车间干活去！” “好的厂长！那我去了！” 刘干事点了一下头，转身出去了。 杨厂长用手揉了揉额头，然后躺在了沙发上，转头看了看何雨柱， “雨柱啊！这已经是我的高权限了，你今天下午就去吧！好好干！等六月批文下来，要是没有大的调动，我就让你当食堂主任！” “好的厂长！您忙归忙，不过您也应该适当休息休息，毕竟咱们厂这么多职工，就指着您吃饭呢！你可得保养好自个儿的身体！” 杨厂长瞬间喜笑颜开，抬手指了指他的脑袋， “这小嘴真会说话！你呀你！行了！你去吧！好好干！别弱了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名头！” “你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 看着杨厂长躺在沙发上疲惫的样子，何雨柱知道，有可能他碰上难事了！ 反正咱们小老百姓，也担心不着这些个领导的事儿，何雨柱就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的骑着车出了厂子， 果然连拦都没拦，保卫科的就把他当成了空气，等他一靠近，他们就抬头望天，就好像天空上出现了什么ufo一样， 何雨柱进了饭店，把大褂往身上一套，正要在后背系上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双冰凉的小手，帮他给系上了， “谢谢！” 何雨柱不知道身后是谁，礼貌的说了一句，回头一看，却吓了他一跳， “薛玉梅？怎么是你？” 赫然就是曹军长的侄女儿，有些跛脚的薛玉梅！ 她笑了笑， “我怎么了？难道我不应该来？我已经被调到这里当服务员了！怎么，你有意见？” 何雨柱愣了一下， “那不可能！您可是曹军长家的宝贝疙瘩，我就是一厨子，我哪敢有意见啊？” 薛玉梅情绪有些低落， “你又提曹伯伯的事儿！你是不想看见我吧？毕竟你刚刚新婚燕尔，新娘子又漂亮，看到别的女人，就跟丑八怪一样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来只是为了工作！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互相帮助吧！” 说完，何雨柱就转身去了厨房， 薛玉梅在后面静静的望着他，紧紧的攥了攥手里的抹布，忽然，她笑了一下，面容却有些发苦。 ………… 送走最晚一波客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这个点，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人了，虽然地处路口繁华地段，但是还真没什么人，毕竟才正月初八，大家都还没有从春节的氛围中摆脱出来， 何雨柱提着网兜饭盒，往车把上一挂，跨上自行车，正要走时，薛玉梅跟了上来， “拉我一段吧？” 何雨柱反倒是不走了，他把自行车往路边一放，然后就看了看薛玉梅， “聊聊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薛玉梅看了看他，咬着下唇， “你知道我的意思，不过你先得离开你的爱人，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干的，所以我来了！我想试试看！” 何雨柱一脸的波澜不惊， “我不知道谁给你的自信，你长得不赖，还挺好看，尤其是嘴角的那颗痣，很好看，真的！” “但是我对你没有兴趣！你以为我不知道曹军长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先谢谢你那晚的出手相救吧！不管怎么说，我都该谢谢你！但是也仅此而已，他最多把我打一顿，但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反而要落下个欺负小辈的坏名声！” “你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你什么都不懂！但我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了！而且我很爱我的爱人，甚至超过我自己，所以，你今后应该学着离我远点，今夜我只当是一个无知小女孩在胡思乱想，从明天开始，你要和我适当保持距离！” 何雨柱跨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薛玉梅闭上眼睛，无声流泪，许久，她上了停在路边的吉普车，对着司机说了一句， “走吧！回家！我说的不是曹伯伯的家，是我自己的家！” “许久没有回去了！是该回去看看了！” ………… “媳妇！我回来了！开门！” 贺小琪迎了出来， “怎么回来的那么晚？你身上怎么还有酒味？” 何雨柱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放，接着就把自行车推进了屋里， “厂长安排的！让我去给他舅子撑撑门面，那新来的厨子确实不行，什么都不懂，还笨的要死！愁人啊！” 看着贺小孩担心的眼神，何雨柱把她抱了过来，亲了亲她的眼睫毛， “放心吧！时间不会太长，而且白天我也可以回家了，时间上和原来一样，只不过下班晚点，而且厂长还把我调成了科员，人家都做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好拒绝，就先这样吧！天不早了！咱们该睡了！” 贺小琪拿起了盆， “那你先泡泡脚，我给你揉揉！” 何雨柱忙把衣服搭到了椅子背上，接过了她手里的盆， “你还是算了吧！身上还有孩子呢！等我老的动不了的时候，你再来伺候我吧！” 第192章 一大爷的热心肠 何雨柱拿着毛巾，擦了擦脸， “你怎么还不睡？” 贺小琪眼前的书桌上，放着一堆各种各样的书籍，摞了厚厚的一沓，光看着就让人感到头疼， 贺小琪一脸的无奈， “都是岳老师给我安排的理论课程，他让我尽快掌握这些知识，可是实在是太多了！我根本记不下来！” 何雨柱往床上一躺，接了一句， “记下来？你想多了！别说你，就是把十个诸葛亮绑一块儿，也记不下那么多！” “对了！把这些课程记下来，岳老师有没有给你限定时间？” 贺小琪放下书，爬到了床上， “说了！尽量在一年内把这些记下来！” 何雨柱有些想笑， “就你那小脑袋瓜，还想一晚上就记下来呀？你以为自己是谁？神仙下凡啊？你赶紧歇会吧！” 贺小琪一噘嘴， “哪有！我都背一礼拜了！才背下其中的五本，” “噗！” 何雨柱一脸的不可置信，直接坐了起来， “背了多少？五本？我的天呐！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厉害厉害！” 这记忆力够妖孽了，何雨柱就很自负，但是也不认为自己能背下这么多的内容下来，就算背下来，那书里的内容不也得乱串啊？ “哟！媳妇！你可以啊？这一点比我强，” 说完，用一口标准的黄梅戏唱腔来了一句道白， “娘子！小生甘拜下风！” 贺小琪笑作一团， “你这人，张嘴一来，什么都会，你是不是狐狸大仙变得？” 何雨柱一瞪眼， “你竟然敢骂我是狐狸精，妖孽！看老衲收了你！” “哎呀！大师饶命！” 正在这时， “咣咣咣！” 有人敲门， 两个人瞬间冷静了！ 何雨柱拍了拍贺小琪，起身披衣下床， “吱嘎！” “呼～” 一阵风吹了进来， 一大爷戴着一顶帽子，对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你们小两口睡了吗？” 何雨柱把他拉了一把， “您先进来再说吧！” 一大爷一进屋，就看见贺小琪正要披衣下床， “那个柱子媳妇！你就别起了！我找柱子有点事，柱子！你跟我去我那屋里一趟，” 何雨柱点了点头， “小琪！你先睡吧！我一会就回来了！把门关一下，外面风大！” “一大爷！您稍等！我得把鞋穿上！” 何雨柱平常干活，穿的都是棉布鞋，还年轻，火气比较大，一天下来，鞋底湿漉漉的，他赶紧找双皮鞋换上，跟着一大爷出去了！ “这又起风了！明天指不定又要降温！” 何雨柱坐在板凳上，旁边是一个火盆，一大妈则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他们俩坐着自己躺着还是不大合适，就要穿衣服起身， 何雨柱直接说了一句， “哟！一大妈！您还避着我呢？我可没拿您老当外人，在我心里，您和我妈可没两样！您还是躺着吧！我们爷儿俩说会话，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哎！哎！那你们聊！这天冷，我就不下去了！” 一大爷看了老伴一眼， “柱子不是外人，你客气啥？你怕冷！还是躺着吧！” “柱子！这些天咱院里的情况，你都知道吧？” 唉！道德绑架的戏码又来了！我是了解院里的情况，把人都撵走，就剩下这三个老的，大不了养老送终得了！其他的，他一点儿也没兴趣！ 走光了！我就了解了！ “您说！我听着呢！” 一大爷咳嗽了两声， “首先，说的就是淮茹家的事儿，她家里人口多，又比较困难，你是不是也发挥发挥风格，像以前一样，平时接济她们家一下，毕竟你都接济她们好些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何雨柱面无表情， “一大爷！以前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我可是成家了！小琪都怀上孩子了！我还有个上小学的小舅子，一个月就二十七块五的丈母娘，还有一个摔断腿的老丈人，我什么情况，这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不也是有心无力嘛！” “再说了！我老丈人那腿已经好了不少了！人医生也说了，今年还要动手术，就指着我那点工资，他也不够呀！我还寻思，到时候要是不够，还得找您借点呢！” 一大爷就听见一句话， “小琪怀上孩子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何雨柱随口说了一句， “刚领证没几天就有了！我也是年前才知道，都上医院检查过了，预产期基本定在八月初 ，” 一大妈一下子坐了起来， “哟！这可是好事啊！柱子！你就要当爸爸了！” 一大爷跟着笑了几声， “那恭喜你了！这添丁可是大事！到时候把街坊邻居都叫过来！一起吃顿饭，别像这回似的，连你二大爷和三大爷都给落下了！” “柱子！这人呢！不能光想着自己个儿！你得注意思想境界的提升，你得提高自己的觉悟，别像那个老阎似的，总瞅着自己那点瓜子花生的！” “我知道你压力也不小，我也没说让你出钱，你就把你那个饭盒给她们家先救救急，总不能老让孩子们饿着！那营养都跟不上了，看着多让人心疼啊！你说我讲的有没有道理？” 何雨柱揉了揉自己的脸，舔了一下嘴唇， “一大爷！您盘算的挺好！但是您还不知道吧？厂长把我调出来了，您知道我办喜酒那大饭店吧？厂长他把我弄那儿去了！给他小舅子撑场面呢！您说的饭盒这事儿，我是无能为力了！” 一大爷愣了一下，然后又反应过来， “不对呀！那不是更好！那饭店里天天人来人往的，那不是剩菜更多吗？你少糊弄我！” “唉！” “我的一大爷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里面的厨师，是咱们厂郑主任的表弟，服务员余文芳，是厂长的外甥女，服务员薛玉梅，是军方大佬曹军长的侄女，还有一个服务员，是郑主任的外甥女，还有收银员，叫什么名字我还没来得及问，是人饭店詹经理的表姨子！您让我伸手，您觉得，这些人哪个是善茬？还轮得到我嘛？连口汤我都捞不着！” 第193章 两头都没绑住 一大爷眉头紧皱， “那就没办法了？”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 “您说呢？横不能得罪他们，虎口夺食吧？” 一大爷深吸一口气， “那接着说第二件事情，前院的刘媛媛考上高中了，他妈高兴的不得了，想办个升学宴，款待一下咱们几家关系好的街坊邻居，还有媛媛的老师，想让你掌勺，给他们家做几道菜！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何雨柱一听，满脸的莫名其妙， “这不对吧这个？他们家不是没钱嘛！怎么还有钱办升学宴了？他们家不过日子了？” 一大爷递给何雨柱一把瓜子，何雨柱摇了摇头， “嗐！这不正想这事儿呢嘛！寻思让咱们几家都出点钱，大家伙在一起聚一聚！毕竟，咱们院里也出了一个高中生不是？” 何雨柱一听， “那更不对呀这个！我妹妹还上着高中呢！他们怎么不凑点钱，给我妹妹也办一升学宴呢？一大爷！这我可对您有意见了哈！我妹妹考上高中那会儿！您怎么不提呢？合着我们兄妹俩是大街上捡来的是吧？我明白了！我就不配住在这个院里！” 一大爷一摆手， “你行了！你少指桑骂槐的！这不是那时候都困难嘛！现在松快点了，这不就寻思办这升学宴了嘛！” 何雨柱霍然而起， “您可真成！我昨儿才从昌屏回来，就这么二十多里地，那边连窝头都吃不上了！天天拿红薯对付着呢！那家里的老人过年连个窝头都没有，就抱着一个鹅蛋大小的红薯过的年，更别说全国那么多老百姓还饿着肚子呢！您觉得您现在办这事儿合适嘛？怎么好意思呢一大爷？您拍拍自己的良心，咱们哪有脸办这个升学宴呢？” 一大爷顿时哑口无言，是啊！全国的老百姓都饿着肚子呢！这时候这么高调的办升学宴，的确有点不是时候， 一大爷点了点头， “那就说下一件事儿！” 何雨柱连忙打住， “一大爷！我现在可是上着夜班呢！您再聊一会儿，那天都要亮了！我明早还要上班，就不陪您老聊天了！我还是赶紧洗洗睡吧！咱院子里的事儿太多，我就一个厨子，什么都不懂！我可当不起这狗头军师的高位，您还是自个儿操心吧！谁让您是咱们院里的一把手呢？” “一大妈！我得回了！您甭起来！躺着吧！咱们还是改天再聊！您老先歇着吧！” 说着，何雨柱撩起布帘，回屋睡觉去了！ 一大爷咂了咂嘴， “我怎么觉得，这柱子我怎么就拿捏不住了呢？这头脑瓜子怎么越来越好使了？这嘴也溜多了，说的我是哑口无言，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就让他给怼回来了，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一大妈笑了笑， “我觉得柱子说的有理，这院子那么多事儿呢！你管的过来吗？你还是赶紧上床，这被窝都给你暖好了，咱还是过好咱们的日子，早点睡吧！” “唉！这小子，不声不响的，这孩子就怀上～” 看着老伴儿脸色不大好，一大爷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早点睡吧！” 一大爷长叹一声，脱衣上床， 黑暗中，一大妈摸了过来， “老易！是我对不住你，没给你留个后，我这个媳妇，做的不称职啊！呜呜～” 一大爷忙好言相劝， “咱们都老了！也不寻思那些事儿了！什么儿女不儿女的，你看老刘，跟前儿三个儿子呢！不也天天被他那仨儿子气个半死，算了，这有儿子没儿子的，自己个儿过得好就行！要是像他似的，那还不如没儿子呢！” ……………… 半夜里只听到“哗啦啦”一声， 把半夜里正睡觉的院里人，全都给惊醒了！ “雨柱！外面怎么了？” 贺小琪睡的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 何雨柱披着衣服下床，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见是前院传来的动静，他就抹了一把脸，回到床上躺下，搂着自己的媳妇， “没事儿！前院三大爷家门口的花盆架子倒了！睡吧！”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伸了一个懒腰，接着穿衣服下床，把衣服抚平整，又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就伸手去推门， “呼”的一声，一股狂风吹到了屋里， 何雨柱奋力把门推开，接着就出门看了看， 满院子里一片狼藉，各种衣服袜子吹的到处都是，连秦淮茹门口的架子都倒了，还有院里的石桌子，也被掀翻在地， 到了前院一看，倒的不是别人，正是三大爷家，倒的也不是花架子，而是门口的那一大摞砖头， 一堆的砖头散了一地，三大爷正蹲在地上捡砖头，看见何雨柱来了，三大爷就招呼一声， “傻柱啊！来帮帮忙！你看我这，砖头怎么塌了呀！我招谁惹谁了？单就我的砖头塌了呀！你瞧瞧，这砖头全摔碎了！可疼死我了！” 何雨柱掏了掏耳朵，用小指指甲弹飞，然后对着三大爷说了一句， “您那仨儿子呢？您不让亲儿子干活，使唤起别人来，倒是挺利索的！我可没那闲工夫！” 无视三大爷幽怨的眼神，何雨柱就出了院门，他抬头看了看天，心里默念了一句，李金家的大棚、完了！ ……………… 李金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场大风，就把他的大棚给毁了！ 起先听了堂弟的话，他不以为然， 后来一想，觉得还有些道理，于是就找来了两个跟班，把大棚边缘，一一找石头给压住了，接着还觉得不够稳妥，又拿绳子栓了几块石头，和大棚连在了一起， 当天夜里起了一阵狂风，他就隐隐觉得，不大对劲起来， 他连觉也不睡了！套上棉衣棉裤就出门了，半道上遇见了原来一在起搞大棚的合作伙伴，他们也是来看大棚的， 双方打了个照面，也没有说话，就这么一路跑着去了地里， 一阵风吹起，大棚就像是海面上的波浪一样，上下起伏起来， “刷”的一声， 大棚直接被撕裂成了两截，那一截直接被吹上了天，落在了河中央，被河水给带走了， 剩下的那一大半也断成了两截，“呼”的一声，大棚被地上的石头扯得笔直， 李金几人完全被吓傻了，他们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挣扎了一会儿，一块大石头飞了起来，砸烂了旁边的两座大棚，接着风吹过，全都变成了一绺一绺的破烂， 又一阵风吹过， 满地狼藉，除了破破烂烂的大棚膜，什么都没剩下，只有李金用绳子绑好的木门，还伫立在辽阔的田野上，孤零零的，像一名英勇的战场幸存者！ 第194章 无奈的寡妇 看了看红星轧钢厂的大门，何雨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工作了多年的工厂，竟然也有中午就下班回家的情况， 他自嘲的笑了笑，骑着车，向着家里驶去。 看着自家的门还锁着，何雨柱知道媳妇不在家，也就没进去，推着车子又出了门，显得有点无所事事起来， 忽然想起沈师傅相亲那事，何雨柱调转车头，去了九道巷子， 又是大门紧锁，何雨柱心里有些郁闷，自己竟然有些无处可去了！ 算了！好久没去书店了，去书店转转，充实自己一下也好， 骑着车子又去了外贸商场，进去一看，何姐竟然不在，何雨柱就觉得今天有些犯邪，好在上次的营业员还在，让他把车停在了商场门口， “哎！你先别走！听何姐说你很懂服装设计，你帮我看看，这两件衣服，我穿哪一件比较好看？” 说着拿出两件衣服，一件黑色，一件红色， 何雨柱毫不犹豫， “红色的吧！显得青春阳光一些！” 营业员皱了一下眉头， “可是这件黑色衣服脖子这里有一个装饰品，那件红色的衣服没有，显得有些单调！” 何雨柱在商场里看了一圈，随手挑了一条丝巾拿了过来， “别动！一下子就好！” 何雨柱麻利的给她系了一个浪漫式的形状，然后对着她说了一句， “自己去照镜子看看！” 那营业员左右照了一下， “还不错！你别说，你这手艺可以啊！这样还挺好看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 “这样看不出效果来，你得把大衣穿上，不然这条丝巾一点儿也不搭！”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女营业员半信半疑的把大衣换上，起初她看了一眼，觉得很一般，也没看出来哪里好看，可等她又多看了几眼以后，她就愣住了！ 这、怎么显示出一种独特的气质来了呢？这感觉可真有点怪， 还别说，这么一打扮，下午的相亲，她觉得稳了！ ………… 书店离得不近，何雨柱上了公交车，坐了挺长时间，车才停在了图书馆的门口， 何雨柱心里想着事情，到了门口一掀门帘，正好碰到一个熟人， 何雨柱率先反应过来， “哟！余大小姐！你怎么有空到书店来了？” 出门的正是许久前，一直磨着要跟他搞对象的余文丽！ 余文丽杏眼一瞪， “你倒是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我给踹了！你们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啊？” “什么情况这是？” 何雨柱一脸懵逼，接着就看到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 看着那人一脸的迫切，就像是爱而不得的雄性动物，何雨柱表示自己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我说余文丽，我和你一点都不熟好吧？你可别在这里造谣，我可不想当你的挡箭牌！” 他绕过两人，直接走进了书店里， 余文丽气的面红耳赤， “何雨柱！你给我站住！” 何雨柱头也不回的跑了，明显这俩人有什么感情纠葛，自己就别没事找事了！ 何雨柱三拐两拐，就钻到了人群里，随手拿过一本书就看了起来，还装作津津有味的样子， 翻了几页，瞧着里面还有几张图，他就好奇的翻了翻，面画中画的竟然是两头猪，何雨柱怔了一下，悄悄看了一眼封面， 《冰城白种母猪配种及产后护理》？ 何雨柱做了个鬼脸，就把书放在了架子上，看着对面摆的是琴棋书画之类的书籍，他就拿了一本围棋指南，开始看了起来， 自己的围棋水平有限，补充一下自己的短板很重要，记得傻柱和大领导日常的交流，就是从围棋开始的， 这可是傻柱命中的贵人，可得巴结好了！ 别说，还真让他给看进去了，直到后来他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就揉了揉眼睛，随意瞅了一眼靠在墙上的大钟， 上面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一十九分！ 哟！这时间可不早了！何雨柱随便借了几本书，接着就抱在怀里，急匆匆的上了公交车。 ………… 沈师傅看了看对面的女人，犹豫了一阵，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你觉得我怎么样？你别看我年龄比你稍大了些，但我是个好人，你要是跟了我，别的不敢说，一天三顿饭能管饱！” 女人三十来岁，长得眉清目秀的，也怪不得老沈念念不忘了， 就是面色苍白，看着有些营养不良，这都是长期吃不上饭的缘故， 女人叹了一口气，嘴唇发干，面露苦楚，看着她，就不由得让人心生怜悯， “我知道！您看着就是个老实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家里还有仨孩子，我怕您太为难！” 说完，女人眼角微红，嘴唇不自觉的轻微颤动，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不是活不下去了，谁愿意找一个大自己近二十岁的老男人啊！ 沈师傅也确实为难过，娶了面前这个女人，他就要养四个人，别看现在孩子还小，可是用不了几年，等这三个孩子一长大，每天的粮食消耗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就凭着他给人揽点儿私活，还有闺女一半的工资，还真算不上有多轻松！不过这人嘛！相见即是有缘，当然了！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心生萌动，一见钟情的！ 沈师傅慢慢起身，来到了女人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来， “吃点吧！东市陈家做的点心，我特意带来给你吃的，尝尝看！香着嘞！” 女人用胳膊擦了擦眼泪，随手撕开包装，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不大一会儿，三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就跑了进来， 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还有些发白，看起来是在外面冻着了， “来！伯伯给的饼子，赶紧吃！还热乎呢！” 看着三个瘦成皮包骨的孩子，老沈也止不住有些心酸，他看了看女人，不由得有些动容，忙起身出了门，在门外揉了揉眼睛， “哟！还真看不出，您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多情种子呢？” 看着一脸戏谑的老邻居，老沈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说道： “没！刚才让风迷了眼了！” 那邻居李大美四十来岁，是个有些泼辣性格的老娘们，见天的在街面上晃悠，什么事情没见过？哪还不知道，这事情是板上钉钉了！ 第195章 暗潮汹涌 “您甭跟我绕弯子，我看您这意思，这事儿呢！瞅着也八九不离十了！您两位要是没意见哪！您就把我那介绍费给我！我家里还有活！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沈师傅砸了咂嘴， “他李姨啊！您这要十五块，是不是多了点？您看咱们都这么些年的老邻居了，能不能再少点？” “老沈！这小媳妇您也瞧见了！她长得什么模样，您心里该有数吧？再说了，她可比您小了整整二十岁呢！您就偷着乐去吧！” 沈师傅张口说了一句， “没二十！才十八呢！我比她大十八岁！” 李大美满脸的不耐烦， “行了行了！您把我那介绍费给我，还有那来回的车费一块二毛钱，您爱找十八找十八，爱找二十的找二十，那都是您自己个儿的事，跟我可没关系！这天儿也不早了！您赶紧给钱，我得回了！家里头还一大摊子事儿呢！” 老沈从兜里掏了一把钱出来，一张十块的，一张五块的，还有两张一块的，外加一张五毛， 总共是十七块五毛钱， 被李大美一把抓过， “拿来吧你！” 转手递给沈师傅一块钱， “咱们说好了，说成了就是十五块钱，这一块二是车票钱，总共是十六块五，那三毛回头我再找给您！我身上可没带零钱，您就拿那一块钱坐车得了！最晚那班车是六点十分的，您可别忘了！” 那婆子正要走，又折回来说了一句嘴， “您可不能住在这哈，她男人是死了没错，可是架不住她还有俩叔叔，外加一个厉害的大姑子，您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小心他抓你们搞破鞋！她婆婆可厉害，再嫌弃她败了他们胡家的名声，再打您一顿，您说你冤是不冤？” “别成天惦记着小媳妇那身皮肉香，等你们领了证结了婚，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让你们风流快活！且顾眼前吧！当心被他们给打死喽！我说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您可别不当回事，再说了！我不关心您谁关心啊？毕竟咱们也是多少年的老街坊不是？” 说完，这李大美就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打了一个喷嚏，用袖子擦了擦，接着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沈师傅攥着手里的一块钱，重重的点了点头。 ………… 何雨柱到了饭店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了，他瞅了瞅，没看见薛玉梅，他也没在意，走了更好，说实话，就曹军长那家子人，他是一个也不待见！ 这厨子邱刚，长得五大三粗的，看着挺魁梧，实则是关系户来的，连切个土豆丝他也费劲，何雨柱瞧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就是一阵头疼，这帮厨，得帮到什么时候？ “哎吆！” 听到一声痛呼，何雨柱就转身看了一眼， “何师傅！您帮把手吧！您瞧我，这手都蹭破了！” 何雨柱看着他流血的手指头，点了点头， “去包一下吧！以后下刀的时候稳着点，别图快！” “哎！我听您的！” 长出一口气，何雨柱拿过他片好的土豆片，准备把土豆丝先码好， “这都是什么啊？” 何雨柱摸了摸厚薄不均的土豆片，眉头一皱，用刀把这些片好的土豆片，统统铲到了垃圾桶里。 ………… 红星轧钢厂接待室内， 李主任端着酒杯，一周边围了一圈副主任，各个手里都端着酒杯， “来！大家都把杯子举起来！这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大家往年做出的成绩和积极地工作态度，我都看在眼里，成果是真实的、令人振奋的！效果呢，是十分显着的！我在这里感谢大家对厂子所做出的贡献和努力，以及对我李某人的帮助，我敬大家一杯！” “李主任！您客气了！” “就是！咱们可都是您手底下带出来的兵，您言语一声，我们都没二话！” “对对对！我们都是拥护您的！有话您直说就是，我们可都是您手下的嫡系部队！绝对坚决拥护您的决定！” 李主任微微一笑， “老范！你去门口看看，” “好的主任！” 看着范主任推门离开，李主任微微一笑， “大家都离那么远干什么？都坐近些，咱们大伙来说说，最近都听到过什么风声啊？” “这～？” 一位副主任问了一句， “您是指哪一方面的？” 李主任笑了笑， “当然是关乎咱们厂、关乎咱们大家伙前途的事儿了！怎么了？不敢说了？” 几位副主任刚才还信誓旦旦的，结果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眼，纷纷坐着不说话了， 李主任依然面色不变， “行了！这酒喝的也差不多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们了！” “那、那我们就回去了，您先忙着！” “您先忙着！我们先走了！” 过了没一会儿，屋里的人就走了个一干二净， 李主任面无表情，动也没动，许久，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唉！” 看着没动几筷子的美味佳肴，他长出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的大主任！从您这一声叹息里，我听出来有人不甘心啊！看来您这是心里不顺遂啊！怎么？遇到难事了？” 李主任抬头看了看，却也没有起身， “原来是迟主任啊！您这是～？” 迟主任拿了个板凳，挨着李主任坐了下来， “说点让您高兴的事儿！有人要找杨卫国的麻烦，最近他正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呢！” “哦？” 李主任来了精神，他拿了一只没用过的杯子，放在了迟主任的面前，然后亲自倒酒给他满上， “您说我听听！咱们杨厂长可是很有人脉的，这思想觉悟也高，您说这话，我怎么不信呢？您是不是听错了消息？” 迟主任笑了笑，把酒一饮而尽，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可不是卧底来的！这是我费了不少功夫，才打听到的，他的问题是不光只是焦头烂额，还有可能是伤筋动骨！” 李主任端起酒杯，示意了迟主任一下，喝了一口， “是吗？那我还真不知道！虽然您说的这些，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毕竟您也陪我解闷了不是？” 迟主任双眼通红，用手锤了一下桌子， “事成之后！我要轧钢厂的二号位置，我就这一个条件！” 迟主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我答应你！” “叮！” 两人酒杯一碰， 李主任笑了笑， “合作愉快！” 第196章 拖家带口 又是月满星稀的时间，何雨柱下了班，出门透了透气，接着，就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然后抽出一颗在避风处点燃，缓解缓解疲惫的心情， “再见何师傅！” 看着和他挥了挥手的余文芳，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 “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转身来到自行车旁边，在车把上挂上三个套着网兜的饭盒，在马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晚上娱乐活动少，这个点，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了，所以，大街上几乎是看不到人的， 等他把这支烟吸完，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些散碎的茶叶， 捏了一把，放在口里嚼了嚼，又把其余的装了起来， 抽了烟嘴里有烟味，嚼一嚼茶叶能够祛除烟味，烟味对大人不好，对孩子更不好！ 说他烦躁，倒也谈不上，但是也算不上多么痛快，毕竟每天到点就下班，早已经习惯了，这冷不丁，弄到晚上八点多，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骑车走了没多远，何雨柱就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揉了揉有些冰凉的脸，走到了水池边，就着手洗了把脸，就感觉到浑身一激灵，瞬间就清醒多了！ “媳妇！我回来了！” 推了推门，才发现门上锁了！ 何雨柱有些奇怪，扫了一眼，才发现门上贴着一张纸条， “雨柱！我回家了！我妈碰伤了脚，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严重不严重，你早点睡吧！天天上班那么辛苦，注意多休息！” 留款是贺小琪， 何雨柱哪还顾得上睡觉，这会儿倒是精神了， 沿着路面飞速的往丈母娘家赶去，一路上骑的很快，没过多久，就到了贺家的院子， 他一进院子，就把自行车往边上一停，就看到贺小琪迎了出来， “妈她没事儿！就是被机器上的配件砸了一下，有一点儿皮外伤，已经缝上了，大夫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何雨柱才松了一口气，家里已经有一个病号了，再来一个，他就得愁死！ 进屋看了一眼，岳母尤凤英坐在炕沿上，一只脚缠着厚厚的纱布，浸出来一点点血迹，看起来也没多么严重， “妈！您现在好点了吗？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严重不严重？” 尤凤英笑了笑， “已经没事了！今天厂里卸货的时候，我在旁边帮着数了数数量，结果他们车上有一个带尖的铁零件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我的脚上，好在只是在脚背上开了个洞，也没有发言炎肿胀什么的，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何雨柱点了点头， “没事就好！您别想太多，好好休息，用不了几天，您就恢复的好好的了！” 岳母随口说了一声， “对了！你这才刚下班吧？这都这么晚了，今晚就让小琪在家睡！你先回去吧！别耽误工作！” 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行！您注意多休息，这么晚了天气也冷，您不说我也得让她住在家里，等您好利索了，再让她回家不迟，” “小琪！你注意保暖，别冻着！你先在家帮着照顾一下爸妈，等妈好了再说吧！我反正也不缺什么吃的，累不着饿不着的，你不用担心！” 接着，何雨柱拍了拍媳妇的肩膀，从兜里掏出三十块钱，塞到了贺小琪的手里，又揉了揉小舅子的头发，然后跟岳父贺东阳打了个照面，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到家把门一开，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往床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 “何师傅！有你的电话！你去接一下！” 看着管食堂的范主任，何雨柱点了点头，跑到了食堂办公室，一把接起， “喂！您好！您是哪位？” “我是沈耀祖啊！雨柱啊！你中午有没有空？我家里来亲戚了，想让你给我带点馒头回来，我现在不方便出门，再说你们厂离我们家也不近，我又没有自行车，实在是太远了！” 何雨柱搓了搓手上的面粉， “行啊！这都好办？带多少馒头？还要菜吧？食堂今天中午吃的是炖土豆，还有一个白菜粉皮，你要不要来点？” “好好好！那就不错了！你给我带二十个馒头，再多带点菜，中午能给我送来不？” 何雨柱嘿嘿一笑， “放心吧！半个小时之内，一定给你送过去！” 沈师傅把电话放下，冲着那人笑了笑， “老谢！谢谢你了！” 屋里的老谢掀了掀老花镜，看了看沈师傅的身后，诧异的问了一句， “你家亲戚？这是来投奔你的？唉！这拖家带口的，可真不容易！” 老沈笑了笑，对着身后说了一句， “走吧！先回家！一会儿，就让你何叔叔给你们送好吃的！” “凤兰！把三妮给我吧！你抱了一路，累坏了吧？” 女人捋了一下头发，把孩子递到了老沈的怀里， “不累！我天天下地干活，都习惯了！” 说完，使劲紧了紧身上的包袱，拉着两个孩子，跟着沈师傅走了。 ………… “咣咣咣！” 听见敲门声，老沈就笑了笑， “准是雨柱送饭来了！这个雨柱你别看年龄不大，这小子本事可不小，就没有他不会的，他可是个能人！你往后多处处就知道了！” 沈师傅笑呵呵的开了门， “雨柱啊！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迎面而来的，却是女儿沈梅那张冰冷的脸， 沈师傅一下子被吓了一跳， “闺～闺女！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上班去了吗？” 沈梅连理都没有理他，直接把沈师傅推到了一边， 她用居高临下的神情，俯视着坐在凳子上，犹如难民的一家四口， “你叫什么名字？打哪儿来的？” 女人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怀里的孩子，她知道沈师傅有一个女儿，只是没想到已经这么大了，而且明显显怀，她已经生过三个孩子，自然知道这意味着沈梅已经怀孕了！ “我叫奚凤兰！李家庄的！今天一早跟着你爸爸来的！你是沈梅吧？” 沈梅一脸的倨傲， “少跟我套近乎！呶！给你五块钱！不算让你白跑一趟，拿着钱给我走人！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现在给我滚蛋！” 说完，一张五元的纸币，轻飘飘的落在了女人的脚边， 第197章 糟心事儿 沈师傅把心一横， “闺女！人是我带来的！你要是不满意，你就骂我好了，别为难他们娘几个！” 沈师傅这会儿也想明白了，要是过不了自己闺女这一关，自己是甭想把这四口人留下了！ “我是该骂你！一把年纪了！觉得自己身体还行？想要发扬一下风格？怎么平常也不见你那么热心肠啊？这是惦记着小寡妇长得俏了吧？” 沈师傅被他闺女一骂，要张嘴又咽了回去，说实话，在他心里头，还真有点怕他这个闺女， 沈梅骂完，仔细看了看女人的脸，就像是在看着一只牲口， “我说呢！怪不得你这么上心呢！感情这小寡妇还真有那么几分颜色，不过话还是那句话，人从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我这里容不下她们，让她们给我走人！” 看着自己的老爸不为所动，沈梅长出了一口气， “咱家里什么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知道你看着别人成双入对的，心里头不好受，可我也没拦着你找老伴不是？可你看看您都是怎么干的？放着好好的女人不找，你偏要找个拖家带口的寡妇？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你再瞅瞅这个女人，一脸的狐媚子相，您可年近半百了，还当自己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呢？” 沈梅明显被她爸气的不轻，这要不是自己的亲爸爸，更难听的话还留在嘴边上呢！ “哟！这么热闹？你们俩都在呢？” 何雨柱笑嘻嘻的，手里用笼布兜着一大包的馒头，进了门一看，好悬没惊出一身汗来， “我说！老沈哪！您这是唱的哪一出？我怎么瞅着这情形不大对劲呢？” 沈梅冷笑一声， “您不都看见了！都是这老头儿干的好事儿！” “嘶！” 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直接靠着老沈旁边，用胳膊蹭了他肩膀一下， “我说你是真敢想啊！你还真把人给带回来了？” 老沈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这人也有个犟脾气，那就是事儿我已经干了，话我也说出去了，你们就说怎么办吧！ 他昨晚上睡在了牛棚里，靠着牛背想了整整一宿，脑海中时不时的想起沈梅小时候的事情，想着他身后背着闺女，偷偷摸摸跑到人家地里偷红薯，还被几个兵痞子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被抓住一顿打，又从他身上翻出来几个蔫蔫巴巴的干红薯来， 接着画面一转，奚凤兰一家四口的惨状也让他感到有些无奈，自己没有一份正经营生，全靠着平常做木工活，赚点辛苦钱过日子，平常还要接受闺女的接济，这要是忽然多出来四张嗷嗷待哺的嘴，他心里头还真是有些没底！ 可是转念又一想，虽说现在是有困难不假，可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大不了他多接点活就是了，再说了！奚凤兰年龄也不大，怎么也能赚一份工资，就是这个活不好找，着实有些难办！ 忽然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么一段话， “家叔精神不大好！这里有点那个，您多体谅！哎！可怜呢！都是饿肚子给闹得！” 这句话就像是给他打了一针定心剂，对呀！我这脑子不够用，这不是还有狗头军师呢嘛！就凭他何雨柱那脑袋瓜子，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他的？ 自己一个月多了能挣二十块上下，少了也就十五六块钱，还要拿着闺女给的十块钱买烟，这次回去就把烟给戒了！他自己盘算的挺好，却也不想想，你要真是把这一家子带回去，你那闺女还能认你不？ 人一旦迷了心窍，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或者说完全是自我麻痹，反正我来都来了，你还能给我轰回去不成？ 可是面对自家闺女，关键时刻，他怂了！ 奚凤兰来之前，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她这个女人一向本分，不娶她你就甭想碰她一指头，经的事儿多了，早就麻木了！ 她看了看沈师傅， “我们回去可以，不过您得把车票钱给我，我们可没钱坐车，还有您要是方便的话，能给我两个馒头吗？娃饿坏了！我不吃，给这仨孩子解解饿就行！” 沈梅听她这么说，态度也缓和了些， “给她五个馒头，让她们走吧！” 沈梅把地上的钱捡了起来，塞到了她怀里， 奚凤兰摇了摇头，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把钱又递到了沈梅手里， “怎么着？嫌少？” 听着沈梅含着愤怒的语气，奚凤兰摆了摆手， “我虽穷，却也是要面儿的人，大不了饿死一家老小，这五块钱我拿着有愧，你不用多给，我们就要车票钱，多一分钱我也不要！” “妈妈！” 最小的三妮走了过来，抱住了奚凤兰的腿，女人表情微微动容，她一把将孩子抱起，对着沈师傅说了一声， “还得麻烦您送我一趟，我没来过城里，不认识路！” 沈师傅低着头，连话也说不出一句来， 何雨柱在一旁干着急，关键时候你得扛的住啊！你这不声不响的算是怎么回事？ 老沈终于动了，他从兜里掏出两张五毛的，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奚凤兰， 奚凤兰一把接过，又接过何雨柱递给她的五个馒头，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谢谢您了！您真是个热心肠！” “大妮二妮！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好孩子！不用谢！” 听着稚嫩的童音，何雨柱也不由得有些动容，他看了看老沈，寻思你倒是表个态啊！ 还是沈梅发话了！ “何师傅！又得麻烦您一趟，把这一家子都送走吧！” “行吧！” 何雨柱砸了咂嘴，寻思你要是张了这个口，我就替你扛一扛，那也不算什么！ 看着老沈一声不吭，弯腰蹲在了地上，双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何雨柱知道，他和沈师傅的缘分，算是到头了！ 他深深的看了沈师傅一眼， “大姐！跟我走吧！我送你们去车站！” 女人又僵硬的笑了笑， “那就麻烦您了！” 何雨柱进屋把女人的包裹放在了自行车上，带着一家子出了门， 沈梅长叹一声，蹲在了沈师傅的旁边， “爸！您别怨闺女逼你！这天底下好女人多的是，您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您也不用这个样子！毕竟是我把人给您撵走的，您稍容我几天，我一定给您找一个又年轻又漂亮的，您看成吗？” 沈梅一看他一动不动，心里头也不太舒服， “这样！每个月我再给您加五块，一个月十五块钱！足够您养活两口人了！只要您往后别再找这种拖家带口的小寡妇，我保证！往后我再也不管了！” 沈师傅终于转了转头，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您听我的信儿，不出三天，我一定给您找一个好女人！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第198章 傻柱子的热心肠 何雨柱推着车子，后面跟着奚凤兰，怀里抱着三妮，再后面还有两个丫头， 彼此之间也不说话，就这么尴尬的在路上走着，临近南关公园，何雨柱对着奚凤兰说了一句， “到公园里去歇一会儿吧！吃点东西再回去！” 奚凤兰点了点头， “嗯！” 何雨柱把车子推到了公园里的石凳旁，把馒头放在了桌子上，又从车把上拿下四个饭盒， “这里是今天厂子里炒的土豆和白菜，还有昨天晚上剩下来的两盒鸡肉和木须肉，你们慢点吃，我去给你们找点喝的！” 看着女人有些惶恐的眼神，何雨柱对着她笑了笑， “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女人咬了咬下唇，看着何雨柱翻身上车，然后扬长而去。 “妈！我饿！” 看着桌子上的馒头和饭盒，二妮摇了摇奚凤兰的胳膊， 奚凤兰帮女儿把头发上的枯草摘掉，柔声道： “等一会儿吧！叔叔很快就回来了！” 小女孩噘起了嘴， “他不会回来了！跟那些大人一样，说要请我们吃好吃的，结果最后都把我们给撵走了！” 奚凤兰把手里的馒头递给她一个， “慢点吃！别噎着！” 二妮摇了摇头，伸手去够桌子上的馒头， 奚凤兰的脸色忽然变了，她怒声道： “二妮！妈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咱们穷归穷，但是不能没有骨气，你要是敢乱动人家的东西一下，我就把你卖了！给人家挖煤去！” 小女孩眼里噙着泪，嘴角在不停的蠕动着， “他只给了五个馒头，我想让妈多吃点！” 女人再也忍耐不住，鼻头发红，眼角缓缓的流下泪来， 大妮伸出双手，帮母亲擦了擦眼泪， “妈！没事的！五个馒头，够我们吃两天的了！” ………… “谭姐在吗？我何雨柱！” 何雨柱对着早餐店开着的一扇窗户，喊了一声， “哟！这不是新郎官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谭姐戏谑的说了一句，接着，她放下了手里的盆，把早餐店的门给打开了， 何雨柱慌慌张张的问了一句， “先别说别的，把你那个汤桶给我！早上的豆浆还有吧？” 谭姐一脸懵逼的指了一下， “那不在那的嘛！还有半桶！” 何雨柱看了一眼，把烧水的铁壶拿了下来，提着桶放在了炉子上， 转身摸了一把筷子，还有两只碗， “等会我给你送回来！” 谭姐拿了个包递给他，把筷子和碗放了进去， “你这是抽的什么风？这是要干什么去啊？看你这火急火燎的！” “回来再说吧！” 看着豆浆开始冒热气了，何雨柱提起桶，右手拿着包，推开门，把桶往车把上一放，骑着车子就走了， 谭姐出门望了望他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这个傻柱子！风风火火的，这是干什么去了？” ………… “等急了吧？来！刚热好的豆浆，一人来一碗，” 看着何雨柱微笑着的把豆浆桶往旁边一放，随手从包里拿出两只碗来，盛了满满一碗，放在了她们的面前， 二妮转过头，瞅了瞅自己的母亲， “喝吧！这是叔叔给的！” 看着二妮大口的喝着豆浆，奚凤兰端起碗喝了一口，又对着大妮示意了一下， 大妮接过碗来，喝了一口，又递到了母亲的手里， “你看！你们怎么这就吃上了呢？来！拿着筷子，吃点菜！” 何雨柱把筷子每人给她们发了一双，然后把饭盒打开，推到了她们面前， “妈！好多肉！” 二妮一脸的惊讶！ 大妮也一脸激动的看着面前的菜， 还有三妮，渴求的望着母亲的眼睛，拽了拽她的袖子， “妈！我要吃肉！” 奚凤兰惊讶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何师傅！您这是做什么？我们不用吃菜，喝点豆浆就行了！” 何雨柱心下不落忍，没看见也就罢了，这遇上了不管不顾，他不是那样的人！ “大姐！你别紧张！我是个厨子，每天下班的时候，都会带点菜回来，这些都是剩菜，不是单独给你们做的！” 奚凤兰舔了舔嘴唇，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伙食太好了！我吃着这饭，心里有点不踏实！” “没什么不踏实的！这就是我一番心意，你们一家不容易，我没什么能帮忙的，不过一顿饱饭，我还是有能力的！” 奚凤兰到底是没忍住，眼泪还是涌了出来，就那么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何雨柱多少有点慌， “大姐！你别那么看着我！我不过就是管了你们娘几个一顿饭，吃完了！你们还是得回去的！” 奚凤兰抹了一把眼泪，欣慰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您是个好心人，我看的出来，那行！您这份心意，我们娘几个记下了！三个丫头，你们几个先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不用了！你们先吃，我到那边等会！我在这儿你们也放不开，等你们吃完了，我送你们去车站！” 何雨柱往水池边一坐，看着水里的倒影，还有远处稀稀落落的树干，怔怔出神， “何师傅！” “何师傅！” “哦？” 何雨柱回过神来，回头一看，见是奚凤兰， “你们吃完了？” “嗯！菜炒的太好吃了！我们娘几个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谢谢您了！” “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抬头看了奚凤兰一眼， “要是吃完了，那你们就该回去了！” 或许是吃了东西，奚凤兰的脸色好看些了， “嗯！又得麻烦您了！我不认得路，怪不好意思的！” 何雨柱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们在家，孩子她奶奶就不管的吗？怎么着也是他们家的孙女吧？” 奚凤兰苦笑了一声， “怪我肚子不争气，就生了三个丫头，但凡有一个是小子，我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何雨柱沉默不语了， 国人最计较传宗接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女人要是接连生了三个女儿，婆家动辄打骂也是司空见惯的，这是时代背景造成的，他也不能拿什么染色体来说事儿！ “你们在家的时候，地里没有压些红薯吗？” “家里的地就种了麦子，没有压红薯，我们都是在大队里领的种子，” 奚凤兰用手拂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然后笑了笑， “不过家里还有些南瓜，对付着还能过下去！” 何雨柱闭目不言，顿了一下，他开口说道： “走吧！咱们去车站！” “嗯！麻烦您了！” 奚凤兰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谢谢您了，麻烦您了！只是这些话语，对于打她主意的那些人来说，未免显得有些苍白， 何雨柱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家四口，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第199章 仗义每多屠狗辈 妇人弱也，而为母则强。孺子弱也,而失母则强。 出自梁启超先生的《新民说》！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是他们想早熟，实在是环境逼迫他们必须得快速成长起来。 看着前面就是车站，何雨柱也不由得为这家人犯愁，他不是个狠心肠的人，对于秦淮茹，那是打心底里的瞧不起，他不想去评说什么谁对谁错，他就是单纯的反感秦淮茹这种女人， 但是奚凤兰这位母亲不一样，她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独自一人拉扯着三个孩子，而且她也没工作，一边看顾着孩子，一边种着那一亩多地，里里外外全靠她自己， 有礼有节，做人做事有着自己的道德标准，知道感恩，也很有骨气，对于这位母亲，何雨柱还是很敬重其为人的， 但是，也不乏有善于伪装的白莲花，满肚子都是心眼，对于这种女人，何雨柱心里却是很厌恶的， 罢了！既然遇见了，我只求无愧于心！ 何雨柱突然停下了脚步，身后的母女四人就是一顿， “怎么了何师傅？” 奚凤兰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了前面一眼，平静的说了一声， “孩子们！车站到了！跟何叔叔说再见！” “叔叔再见！” “何叔叔再见！” 何雨柱把桶往车把上一挂，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空闲的沙堆， “你们三个去那边玩会儿，我跟妈妈说说话！” 二妮问了一句， “叔叔是要娶我们妈妈吗？我妈妈可好了！她什么都会干！” “呃！” 何雨柱一脸的黑线， “不是的！你们去玩一会儿，等会你们就要回家了！我得跟妈妈谈谈，让她给你们带好吃的！” 奚凤兰摆了摆手， “你们去吧！我和你何叔叔说说话！大妮！看好两个妹妹！” 大妮就拉起两个妹妹的手，向着沙堆跑了过去， 何雨柱转过头，看着她说了一句， “要是一个月有十八块钱的工资，你愿意干吗？先说好，你可不许偷懒，手脚也得干净，还有最后一条，你得自爱，要是我发现你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那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打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吧！” “啊？” 奚凤兰一脸的难以置信，她忙不迭的得点了点头， “您说的是真的？一个月十八块钱？我愿意！我愿意！您说吧！扫地擦窗户伺候老人，哪怕是打扫厕所，我都愿意干！” 何雨柱摇了摇头， “就是让你在工厂做个临时工，也就是食堂里的学徒工，平时学着蒸个馒头窝头的，没事打打下手，切个菜洗洗涮涮的！” “就是你家里的孩子要遭罪了！平常没人看着，我瞅着大妮倒是有十岁了，应该能照顾好自己了，就是让她看着两个妹妹，多少有点不放心！” 奚凤兰忙解释道： “平常让她们去她奶奶家里玩儿就行！就算是不待见，帮着看看问题不大，就是我什么都不会，笨手笨脚的，怕给您添麻烦！” 何雨柱摇摇头， “别担心！我可以教你，平常跟大妈们学着点，多做做就熟了，一点儿也不难，你早上七点出门，八点到工厂就行！忙活一天，下午五点左右下班，公交车到李庄也就半个多小时，到家的时候六点不到，不耽误你给孩子做饭！就是中午那顿嘛！唉！顾不上了！” 何雨柱从兜里又掏出五块钱来，递了过去， “您这是？” 何雨柱把钱往她手里一塞， “别误会！这钱是借你的！回来还得还我！你先听我说！明天让你婆婆帮忙看一下孩子，你去村里开一张户籍证明，再到县户籍科或者是乡政府，开一张身份证明，记得要盖章，然后去照相馆拍几张一寸的照片，等你把这些东西办齐了，到车站坐四路公交车，到红星轧钢厂站点下车，然后去厂门口找我！我叫何雨柱！要是你记不住，就跟卖票的说一声，说你要到红星轧钢厂，让他到站提醒你一下，记住了吗？” 奚凤兰有些慌， “您再说一遍，我好好记记！”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挺简单，但是做起来对她来说，好像确实有点难！ “你们李庄归县里管还是乡里？” 奚凤兰忙回答， “县里！归县里管！” “县工安局户籍科，你应该能找到吧？” 奚凤兰点点头， “那我找找！应该能找到，我和我男人结婚的时候，在那附近民政局领的结婚证！我记得，对面不远好像就是工安局！实在不行，我打听一下就能找着！” 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就行！” “你开完身份证明，自己找个照相馆照几张一寸的照片，是一寸，大概就是这么大一张，问清楚他什么时候能拿到照片，估计也就是两三天，然后拿着身份证明和照片来找我，记得是上午，下午我没空！，” 奚凤兰紧紧的攥着手里的五块钱，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她看着何雨柱，满眼的都是感激， 何雨柱有些受不了这种相处方式，他尴尬的笑了笑， “我去把孩子们带过来，你们该回去了！” 抱着三妮，把她们一家子送到了站台旁边，又把装馒头的笼布递给了大妮， “拿着！叔叔送你的！” 又转头看了看奚凤兰， “我以后就叫你兰姐吧！老是叫名字有些不太方便，这饭盒还剩下两盒土豆白菜，你拿回去吃吧！” “这怎么好意思？已经麻烦您太多了！” 奚凤兰眼睛通红，她对着三个孩子说了一声， “给你何叔叔跪下！要不是他，咱们娘几个早晚得饿死！这可是救命之恩！以后你们哪个要是对你何叔叔不好！我就送她去矿山挖煤去！” “给您磕头了！” 何雨柱也有些动容，他忙把几个孩子扶了起来，嘴里说着， “不至于！不至于！快起来！” 望了望远处，何雨柱说了一句， “车来了！你们该回去了！” 送奚凤兰母女上了汽车，对着她们挥了挥手，何雨柱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终归是个大麻烦！ 李庄到城里是三毛一张票，月票是两块五，得！这钱还是得落在自己头上， 心里还在不停的骂着自己，让你多管闲事！傻了吧？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心里头嘀咕了一会儿，忽然又笑了起来，自己算是充当了一回救世主吧！别说！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算是我行善积德了吧！ 第200章 身为许大茂，怎么能不使坏呢? 吹了一夜的风，第二天早上起来，气温就下降了好几度，二大爷刘海中吃罢早饭，就穿上了厚厚的棉袄，推着车子往外走， 恰好许大茂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连忙招呼了一声， “哟！二大爷啊！吃了吗您呐？” 刘海中回头一看， “哦！是大茂啊？最近忙什么呢？一天到晚的不见你人影！” “我呀！这几天到乡下放电影去了！在外面住了好几天，昨儿晚上才回来！” 二大爷不好这就走，就随便回了一句， “那你这是要去厂里还是出、出门啊？” 许大茂看了看左右，悄悄地说了一句， “二大爷！您知道吗？您知道傻柱他结婚了吗？” 刘海中一脸的不耐烦，随即摆了摆手， “这有什么呀？那谁不知道他们两口子早就领了结婚证了，你这句话说的不新鲜，院里谁不知道啊！” 许大茂一脸的不爽，面露阴郁之色，e “那他傻柱前几天请喜酒的事儿，您是不是也知道了？” 刘海中一愣，转头问道： “傻柱请吃喜酒了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你听谁说的？” 许大茂一脸惊奇， “哟！您可是咱们院儿里的二大爷！这傻柱请吃喜酒这么大的事，竟然没请您？那厂长和几个主任可都去了，还有咱们厂的保安，也去了好几个，关键是这是和领导近距离接触的事儿，对您多重要啊？您说是吧？他宁肯请几个不想干的保安，他都没请您，也太不把您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了吧？” 二大爷一听，厂长和几位主任都去了？这么重要的事儿，他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最起码，我也能和厂长谈谈工作，顺便跟他讨论讨论当下的时局，和他个人对于厂里的一些建议吧？ 许大茂的目的就是搞事情，唯恐天下不乱，最好是能给傻柱添添堵，他现在是看明白了，对付眼下的傻柱他有些不够看了，只能寻找盟友，夹击傻柱了！ 二大爷是最好的突破口，他刚愎自负，实则头脑糊涂，教训儿子就罢了，关键是他还有着极强的统治欲，总想以领导的姿态出现，偏偏年已半百，马上就快退休了！仍然看不到任何升职的希望，所以，他格外重视自己在这个院里的威信， 许大茂唯恐天下不够乱，又添了一把火， “您还不知道呢吧？一大爷两口子，带着聋老太太，还有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在去咱们厂的半路上，老道口副食品商店、对过那家利民饭店摆的酒，好家伙！去了整整一屋子人呢！傻柱他倒是舍得，去的人都是好酒好肉不说，还全都拿的白面馒头招待的！” “咱们厂一万多口子人，大部分职工平常过日子都是啃的窝头，何雨柱他一个厨子，他能有多少工资？这小子肯定是中饱私囊，挪用公家财产了！要是谁说傻柱没拿公家好处，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他当球踢！” 二大爷舔了一下嘴唇，斟酌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许大茂趁机来了一句， “这个傻柱！这是不把您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啊！还有一大爷，身为咱们院里的一把手，竟然陪着他傻柱瞎胡闹，我看他这个一大爷，干的是很不称职啊！” 二大爷皱了皱眉毛，敷衍的说了几句， “行了！我知道了！天不早了！我也该去上班了！” 许大茂有些不平气的说了一句， “我倒是没什么！反正我也不稀罕他那杯喜酒，我可是为您鸣不平呢！您瞅瞅您和三大爷，可都还被傻柱蒙在鼓里呢！这事儿，您必须得让傻柱给您一个交待！” 二大爷抬手压了压，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妥善处理的，你那个、该上班的上班哈，这事儿你别到处乱说，免得破坏咱们院里的安定团结，就这样吧！我走了！” 许大茂点头哈腰的说了一句， “那您慢着点儿！留神那台阶！” 看着二大爷推着车子走了出去，许大茂就原形毕露了，一脸凶相的看着刘海中的背影， “还跟我拿上了？装什么装？还二大爷呢？狗屁！一个傻柱就把你们几个老东西给镇住了，活该你当不上那领导！” 突然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戳了他一下， “这谁呀？吃饱了撑得是吧？” 回过头来一看， 聋老太太一脸气愤的看着他， “说谁呢？许大茂！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在院子里没事找事，我饶不了你！” 许大茂一点好气也没有， “哟！原来是您老啊？您不在屋里好生歇着，出来干什么？小心别把您摔坏喽！” 老太太冷笑一声， “你甭咒我！年纪轻轻的，一点儿好的不学，净是满肚子的坏主意！我看你不把这个院搅和的鸡飞狗跳，你就没个消停！” 许大茂嘴一撇， “说的跟真的似的，懒得理你！我有功夫跟你在这唠唠叨叨，我还不如回屋睡觉呢！回见了您呐！” 聋老太太撵不上，眼睁睁看着他进了屋， “小兔崽子！你还没说完呢！你又盘算着害人了不是？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喽！” 许大茂跑进屋里，把门一闩，就冲着外面嘟囔了一句， “死老太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你！这傻柱不知道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见天的向着他！” “哗啦！” 聋老太太见进不去，一拐棍戳在了门玻璃上，然后就转身回去了！ 许大茂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着急忙慌跑了出来，看着破碎的玻璃，一脸的心疼上火，束手无策， “嗨！～你个死老太婆！你怎么还打人家的玻璃呢！我说！这还有没有人管了？打坏东西可是要赔偿的！这可是犯法的！” 喊了几句，连个回应都没有，他自己也知道这亏是吃定了，只能叹了口气，拿扫帚扫了扫， “傻柱！我特么要是不整死你，我特么就不是人！你给我等着，这死老太婆这笔账，我早晚算在你的头上！” 随即一阵风灌了进来， “哟！冻死我了！这怎么弄啊这个？可愁死人了！” 第201章 暗藏杀机 何雨柱心里有些不痛快， 起因是因为刘岚， 刘岚被调到了三班，顶了原来三班班长石大锤的位子，见了何雨柱，也会叫一声何师傅，但是明显的，关系疏远不少。 不止如此，她还把徐大妈给借走了，关键是徐大妈愿意去，何雨柱也不好拦着，只好同意了！ 马华透过窗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头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您说这刘姐她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又是瞎折腾什么呢？一个月就多那两块五的班长补助，还不够她出门一趟挣得多呢！” 何雨柱敲了敲茶缸， “马华！怎么干活的那是？你就不怕切着手啊？专心干活！看什么看你！” “哎！” 马华忙专心致志的切起菜来，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无所谓，路子都是自己选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随她去吧！ 他走到了吴大志的身边，悄声的问了一句， “谈的如何？我教你的招数用了没有？和韩雪莹处的怎么样？” 吴大志难得的笑了笑，目光有些躲闪， “就那样呗！” 何雨柱直接给他一个爆栗， “说人话！到底怎么样了？” 吴大志一阵龇牙咧嘴， “您说的，衣服要穿的整洁，吃饭不能吧唧嘴！还要时不时地送些好吃的给她，陪着她压马路，我都照着做了，别说，还真有效果！最起码，她现在愿意主动和我说话了！” 何雨柱点点头， “慢慢来吧！不要着急，守着云开见月明，早晚的事儿，你会成功的！” 看着有些恹恹的吴大志，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无精打采的，她肯和你说话，这是好事情，最起码表示她愿意接受你了！你可别自己先泄气了！这是一场持久战，比的是谁更有耐力！” 吴大志点了点头，何雨柱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问了问马华， “马华！昨儿说好今天有肉的吧？今儿怎么还没送来啊？” 马华切着菜，回了一句， “哦！范主任说了，他对于进货采购的事情，有些不是很清楚，所以要晚一点才能送来！” 何雨柱看了看钟表，冷笑了一下， “呵呵！是吗？那等会你去告诉他，要是再送不来，他恐怕就会有麻烦了！” 于是让马华又跑了两遍去催，结果就是，再等等！马上就好！ 何雨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于是他想了想， “你们平常干什么，手底下别停！我出去转转！” 他背着手，在各个厨房转了一圈，果然，他发现别人那里都有肉，只有他那里没有。 “小子！跟我玩花招啊！行吧！我记下了！咱们慢慢来！” 何雨柱不动声色，问了问六班长黎锐， “黎班长！我那肉有些不够了，您匀我点儿呗！这可就开始忙了！再不炖上，就要耽误职工吃饭了！” “哟！何师傅啊！那什么，三儿！你给何师傅找一块肉去，别耽误咱们炖菜就行！其他的，让何师傅带回去！” 何雨柱笑嘻嘻的， “有劳！那麻烦您了！多谢多谢！等会我让徒弟给您送回来！” “您客气！不急！不急！都好说！” 何雨柱挨家挨户要了点，轮到刘岚那班，刘岚看了他一眼，直接用刀喇了一半肉给他，这下子是绰绰有余了！ 何雨柱道了声谢，提着肉就跑回去了！ 随手把肉递给了马华， “赶紧切一下，先把肉炖上！” 然后看了一眼钟表，马上就快十点二十了！ 姓范的！够阴险！刚来就给我玩花样，你小子很不老实啊！ 何雨柱不动声色，依旧悠闲地喝着茶水， 看看到了十一点，范主任推着小车，那一大块肉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啊何师傅！我初来乍到，有些弄不清楚，不过好在总算是采购齐了，把您那份给您补上了！” 何雨柱一脸茫然的问道： “今天是要炖肉吗？好啊好啊！很久没吃到肉了！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 范主任笑了笑， “您这话我可不信！要说别人吃不上肉我信，您要是吃不上肉，那我可绝对是不信的！” 何雨柱面露难色， “可是这时间～！” 何雨柱正要说话，范主任一伸手，把他的话打断了， “那您先忙着！赶紧把肉炖上，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范主任就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何雨柱看着他出了门，立即换成了风轻云淡的表情， 他撸了撸袖子， “马华！把灶火烧旺点，许久没有活动了，师父今天给你露一手！” ………… “李主任！按照您的指示，我到了十一点才把肉送了过去，今天可有的瞧了！” 说话的，正是新来的范主任， 李主任点了点头， “有人挡我的路，我也绝不能让他痛快了，先拿傻柱开刀，吓唬吓唬他，让他自乱阵脚，等纪检局的人来了，这里就要改头换面了！” 范主任笑了笑，谄媚的说道： “先提前恭喜您荣登高位，到时候您可别忘了我，我也好继续跟随您的脚步，您可一定要给我一个可以进步的机会！好好的跟您学习学习！” 李主任微笑了一下， “先别高兴的太早，一切还没有定论，只怕姓杨的没那么快倒下，到时候还得有两手准备，必要的时候，就把姓迟的推出去！丢车保帅！” 范主任一脸的欣喜， “还是您想的周到，我就等着跟着您吃香喝辣了！” 李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只要你忠于我，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可是我的嫡系心腹！我不照顾你，我还去照顾谁去？” ………… 何雨柱擦了擦手，这先炖在煎，煎完再炖的法子就是靠谱，任谁也尝不出来，不但如此，这煎过的肉用葱姜水搓过，一点异味也没有了，再加上他谭家菜的祖传秘方，那味道简直绝了！ 真以为我浪得虚名啊？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赶紧开始卖饭吧！时间刚刚好！” 何雨柱突然问了马华一句， “原来的食堂主任老钱，干什么去了？” 马华回了一句， “下车间干活去了！” 何雨柱揉了揉脸，随口说了一句， “那老小子，倒是个人才！” 第202章 本想一网打尽 看着开始卖饭了，何雨柱的四班组前，又排起了长龙， 职工一个个摩拳擦掌，心情都有些激动，吃了好些日子的白菜土豆，都快给他们吃吐了！ 今天好歹有肉吃了，这可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马华站在窗口，看了何雨柱一眼，只见何雨柱看了看他，对着他点了点头，他心里就有数了！ 马华打了几份饭，轮到第五个工人的时候，排过来的是一个面相憨厚的中年人， 要了一份土豆炖肉，他就坐在桌子旁吃起来， 刚吃了两口，他就喊了一声， “这里头全都是土豆啊！怎么一点儿肉都没有啊！这不是坑人吗？我要的可是有肉的菜！” 另一个也喊了一声， “我这里面也全是土豆，一点儿肉都没有！你们怎么炒的菜，我要的是肉菜，赶紧给我换了！” 接着就有几个人也闹了起来，吵吵嚷嚷的，非要何雨柱给他们一个说法， 结果马华只卖了十五份，就停下不卖了，排在十六位的职工就问了一句， “马师傅！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卖了？” 马华说了一句， “各位工友！对不住各位了！有人想找我们四班组的麻烦，不想让我们安安生生的卖饭！您稍侯片刻，先看一场好戏！” 众职工面面相觑，这是搞什么名堂呢？ 那个中年人隔着玻璃，看着何雨柱， “何师傅！您在咱们厂可是个名人，您怎么能坑害工友呢？我们要的是肉菜，结果我们这里边全是土豆，一块肉都没有，您这不是明着坑人吗？咱们可是一个单位的，你怎么好意思呢？” “就是！姓何的！你出来，给我们大家伙一个说法！” “对！别放过他，说不定，他提前把肉给昧下了！” 何雨柱对着吴大志说了一句， “把刚才这几个说话的，都给我记住了！千万别忘了！我找他们有大用！” 吴大志点了点头， “放心吧师父！一个也跑不掉！” 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窗边，对着几位职工抬了抬手， “众位工友！稍安勿躁！今天不是我不给你们肉吃，是食堂主任范主任，一直跟我们组说食材不够了，让我们组等一等，结果到了十一点钟，才把肉给我们送过来，这时候，炖肉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就只好把素菜拿出来卖了，大家别着急，刚才一共就卖出去了十五份，现在请刚才过来打饭的十五位工友，到我这里来退差价！” 这十几个人懵了！这和他们准备好的台词对不上啊！ “等一下！” 接着就见范主任走了进来， “何师傅！您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每个班组都提前领到了肉，为什么就你们组最后才领到？您这不是胡说八道嘛？做人得讲良心！您坑我一个不要紧！您还坑害工友，故意不给他们肉吃，我什么时候没给你们送肉了？考虑到您何师傅面子大，所以我还是最先送到你们班组的，大家伙都去问问，其他组是不是一早就领到了肉，你们不要相信他，他就是打算浑水摸鱼，保卫科！叫保卫科！搜搜他们组是不是偷藏了肉！” 马上就有一队保安冲了进来，带头的人心浮气躁地走了进来，正是李主任的头号狗腿子葛祥， “这里是什么情况？刚才谁在喊保安？” 看着葛祥那浮夸的表情，何雨柱忍不住一阵吐槽，太不专业了！不但表演不到位，表情也尬的要死，这么粗劣的栽赃陷害，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范主任一指， “就是何雨柱！他私自昧下好几十斤的猪肉，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们赶紧进去翻一翻，把他们私藏的赃物找出来，看看他何雨柱还有什么话说！” 接着就见葛祥领着十几名保安，冲进了四班的食堂， “给我搜！先把侵占公家财产的傻柱、不何雨柱！给我捆起来！” 何雨柱一伸手就把一个小保安给推到了一边， “慢着！你们说绑人就绑人，口口声声说我偷拿公家财物，那么赃物呢？在哪儿？搜出来没有？” 几个保安翻了半天，都对着葛祥摇了摇头， 葛祥一脸的疑惑，隔着玻璃看了看外面站着的范主任， 范主任把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他皱了皱眉，心里头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何雨柱！你把我给你们组配给的肉，藏到哪里去了？” 何雨柱一脸的懵逼， “没有啊！都炖了！全在锅里呢！” 范主任脸色铁青，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他大踏步走进了食堂，拿起勺子搅了一下，下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肉， 他不可置信的捞出一块放在了嘴里， 入口软糯，香气扑鼻！ 他睁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何雨柱向着他走了过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姓范的！你这个阴险小人！你敢栽赃陷害我！明明就是你背后捣鬼，你还敢在这里装无辜？” 随即他大喊一声， “保安！快把这个陷害工友的败类捆起来，送到工安局里去！” 忽然，又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这里挺热闹嘛！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大家都不吃饭的吗？” 众职工看着这场闹剧，全都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唯恐漏下什么细节， 见进来的是李主任，葛祥马上就跑到了李主任面前，然后快速的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李主任表情严肃，他背着手走进了食堂，拿过范主任手里的勺子，捞了一块肉出来，塞进了嘴里， 咀嚼了几下，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阴郁，他狠狠地盯向了何雨柱，发现何雨柱正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他的眉头瞬间就化开了，表情变得比变色龙还要快，让人叹为观止！ “葛队长！也就是说，何雨柱并没有私藏猪肉，你们也都没有找到赃物是吧？” 葛祥答了一句， “没错！那猪肉都让傻柱、不何雨柱给炖了！” “既然如此！” 李主任先是深深地瞅了范主任一眼，接着又看了看何雨柱，最后又看向了葛祥，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诬告工友的犯罪分子范志强，抓起来送到工安局里去！” “啊？” 葛祥傻了！ 第203章 都是演技派 看着葛祥一脸懵逼的表情，李主任又说了一遍，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赶紧把他带下去，先关到禁闭室，等回头我再找他算账！” 范志强正要说话，被李主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低着头乖乖的被带走了！ 何雨柱看着范主任被保安带走，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隐约觉得，弄这一套有点像大炮打蚊子，得不偿失，为了他一个厨子，弄这么大阵仗，有点小题大做了！ 一个保安迅速的跑了进来，对着李主任耳语了一句，李主任神色一凝，然后表情舒展开来， 他先是对着外面，说了几句场面话， “各位工友！这件事是个误会！是他食堂主任范志强，企图栽赃陷害咱们厂的何雨柱同志，我已经把他抓起来了！稍后，我将会亲自过问这件事情，早日查清真相，还何雨柱同志一个清白！” “现在！请大家自觉排好队，开始打饭用餐，不要影响下午的开工，耽误生产，现在开始打饭！” 外面马上闹哄哄的又开始排起了长龙，该说话的说话，一切又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李主任转过头来，态度亲和地看着何雨柱， “都是我一时不查，让这个小人出来兴风作浪，陷害工友，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你放心！事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何雨柱舔了舔嘴唇，嘴角微微上扬， “那就谢谢李主任为我仗义执言了！您真是明察秋毫啊！对于范志强这种小人，就应该严查到底，他作为我的直属上级，怎么能栽赃陷害我呢？您可一定不能放过他！” 李主任马上一脸正气的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严查，自然要狠狠的惩处他！看看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怎么能无缘无故，陷害工友呢？” 李主任接着微微一笑， “何师傅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有用人不查的疏忽，这样，你跟我去一趟厂长办公室，咱们当着杨厂长的面，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杨厂长讲清楚，看看怎么处置这个范志强比较合适！” 何雨柱摆了摆手， “我还得备料呢！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去厂长办公室不合适！还是您去吧！您去比较合适！我就不参与了！再说了！您是分管后勤的，这事应该归您管，找杨厂长他也不合规矩啊！我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了！” 今天何雨柱要是不去，这个突破口就打不开，李主任心里有些不大平静，他只好按捺住自己的躁动，平和地说道： “什么叫不合适？你是受害者，又是当事人，你去自然最合适，我又不了解情况，我去了也不顶用啊！再说这件事多少与我也有些许的牵扯，还得是你跟着我一起去，另外还得把彭书记请出来，当着彭书记和杨厂长的面，在组织面前，汇报一下思想工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何雨柱连连摆手， “我这里真的是走不开！一大堆的事情！您看看这里乱糟糟的，还没来得及收拾呢！您稍等片刻，我还得去研磨一下炖菜的配方呢！” 李主任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让你去一趟会死啊？我作为厂领导，人事管理的一号人物，叫你去那是给你面子，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正在李主任压不住火的当口，刘干事走了进来， “李主任！彭书记和杨厂长叫您去一趟！” “哦？” 李主任马上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现在有些不想去厂长办公室了， 看这个刘干事的反应，一点儿也不着急，这杨厂长可够稳的啊！这么多的矛头都指向他，还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这都摁不死这个杨厂长？那他的背景可够深厚的！这件事他还得再斟酌斟酌，可不能硬碰硬。 “李主任！别愣着了！走吧！两位领导还在等着您呢！” 刘干事看了看有些踌躇不前的李主任，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何师傅也一起来吧！正好厂长有事也要找你！” 何雨柱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脸， “不是、刘干事！我也去啊？这厂里分管三个职责的三位领导全都聚齐了，我一个厨子，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吧？” 刘干事笑了一下， “放心吧！让你去是了解情况的，只要你没有杀人放火，你怕什么呀？” 何雨柱听他这么说，心中大定， “行吧！这几位领导都去了，那我也跟在边上听听，顺便学习学习！” 何雨柱一把拉住了李主任的胳膊，把后者吓了一大跳， “何雨柱！你想干什么？” 何雨柱一脸的匪夷所思， “不是您说去找彭书记和杨厂长汇报思想工作的吗？那咱们就走吧！”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李主任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刘干事摇了摇头，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 “纪检和稽查部门的同志！彭书记！两年前贾东旭同志意外死亡的情况，和他自身操作不当也有一定的关系，事后也出具了意外死亡证明，证明他的确是死于意外，这是当时出具的证明书，也对他的家属给予了慰问和补偿，并不是像有些匿名信里举报的那样，说他是死于谋杀！我个人当时还和彭书记在一起参加座谈会议，彭书记可以给我作证！” 彭书记坐在沙发上，对着工作组的同志们点了点头，证明了杨厂长说的是真话。 ”至于说你们反映的匿名信和侵吞国有资产一说，纯属子虚乌有，我杨某人做事，力求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厂里的众位职工，还请组织上严查，以证明我的清白！” 纪检和稽查部门的几位同志对视了一眼，递给杨厂长一张统计表， “杨厂长！经查你在三年内，一共经手了二十多次，共计一千七百多吨的型材出厂，我们没有查询到这批型材的进出记录，也没有任何的文字记载，你是不是就这一千多吨钢材，给所有部门的同志们解释一下！” 看着杨厂长沉默不语，众人都开始交头接耳，这批数额绝对不算少了，只要没有相关部门出具的证明，或者是有人替他澄清事实，那杨厂长的这个厂长的位子，可就要坐到头了！ 迟主任坐不住了！这可是重要关头，必须加一把火才成！ 他一咬牙，马上站了起来，将一本工作记录本，递给到了稽查组的工作人员手里， “我检举！杨厂长利用职务之便，私自转移、侵吞公有资产，这里是数额记录表，从一九五九年开始，杨厂长从红星轧钢厂运输了十九次型材钢出厂，其他的几次没有记录，这里是出厂和日期的书面记录！” “哦？” 稽查组的同志来了兴致，有了这个材料，基本就能认定这件事的真实性，杨厂长要倒霉了！ 第204章 一屋子全都是鬼 稽查组的工作人员查询了一下记录本，真实性很高，足以证明确有其事，虽然数额不一定能对的上，但是日期应该是可信的！ “邦邦！” “请进！” 随着敲门声，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正是李主任、何雨柱和李干事一行三人， 何雨柱进门一看，哟！满屋里坐满了人，他只好靠着墙站着，没办法！这里的人都是大佬，属他的职位最低。 看见何雨柱进来了，迟主任就变身成了一条疯狗，他也不想这样，实则是这一步跨出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纪检同志！你们看！进来的这个年轻人，名字叫做何雨柱！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厨师，因为他的厨艺在我们厂是最好的，所以杨厂长利用职务之便，给他的小舅子提供免费的，不合理的帮助，每天让厨师何雨柱上半天班，然后下午在利民国营饭店当厨师，晚上八点半才下班，严重侵害了工厂和何师傅的合法权益，我要求当堂审问何雨柱，问他是不是有这回事！” 纪检的同志们点了点头， “你就是何雨柱？刚才迟主任反映的情况，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你是被你们杨厂长给胁迫的吗？” 看着何雨柱没有说话，纪检的同志们以为他有些害怕，就又补充了一遍， “别担心！只要你反映的情况属实，作为执法人员，我们会给你一个合理的安排，严惩以权谋私的官僚作风，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和生活！” “不是！” 何雨柱想清楚了，张口就来， 如果不保杨厂长，等杨厂长一完蛋，有麻烦的就是他，可是如果保不住他，杨厂长就算摆平了一切，也会大失人心，因为全厂的职工都知道，何雨柱是他杨厂长的人，也是因为他杨厂长才丢了饭碗。 所以，保大不保小，是最明智的做法，最多自己就是一个不守规定，擅自迟到早退的处理结果，就算轧钢厂待不下去了，那也有的是单位争着要他， 厨艺好，人品更没问题，傻子才不要！ 但是，这顶帽子要是扣在杨厂长头上，光一个迫害工人阶级的帽子，就足够他喝一壶的！ 杨厂长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自己真没看错人，这小子！心眼忒多！ “咳咳！” 彭书记站了起来， “我说两句！” “这个关于何雨柱同志给利民国营饭店帮厨这个事，杨厂长事先和我通过气！我是知道这个事情的，这个利民饭店的詹经理，和这个杨厂长是亲戚关系，这一点是没错的！但是，这也仅限于帮助他们摆脱困境，只是权宜之计，毕竟饭店也是集体的，不是他詹经理个人的，对不对？所以，在这一点上，我是倾向于杨厂长的，毕竟给自家亲戚帮帮忙，这也是人之常情嘛！算不上是以权谋私！” “当然了！这对何雨柱同志显得略有些不公平，毕竟辛苦的只有他一个人，所以，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鉴于何雨柱同志一向的优异表现，会建议给予何雨柱同志一些相应的工作调整，以作为感谢他一直以来为集体敬业爱岗的奖励！” “我的话讲完了！如果因为这件事情，你们要处置杨厂长，那连我也一起处置好了！我没有意见！” 几名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纷纷都不作声了。 只要你们不违法，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跟我们纪检和稽查部门有什么关系？你们一个是书记，一个是厂长，只要不以权谋私，损害国家利益，你就是让一个厨子当厂长，他们也懒得管。 李主任这会儿反倒是不紧张了！他什么把柄都没有留下，手尾干净的很，他心里一边庆幸自己足够谨慎，一边快速的瞟了迟主任一眼， 我就知道厂子里有内鬼，没想到果然是你，这下子你要是还能全身而退，我把我的二号位子让给你！ 傻了吧？姓杨的早有防备，咱们全都让这条老狐狸给算计了！ 他又看了何雨柱一眼， 你小子真特么是个人才！这都弄不死你，你还倒因祸得福了，我们几个老东西打生打死，白忙活一场，最后还就是你小子得了便宜了！ 有这个脑瓜子，咱们联起手来，你想要什么没有？非要跟我作对？你个傻子！真不愧叫傻柱！这外号真没起错！ 迟主任也不得不跳出来了，因为所有人都猜出匿名信的事情，应该是跟他有关系了，要是扳不动杨厂长，就凭他做了内鬼这件事，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面向稽查组的工作人员，问了一句， “稽查组的同志们！咱们是不是就刚才的问题讨论一下，关于杨厂长私自藏匿一千七百吨型材的事情，再展开调查取证！” 稽查组的同志点了点头，面向了杨厂长， “说的没错！请杨厂长就这批型材的事情，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杨厂长转了转头，看向了李主任，玩味的笑了笑， “李副厂长！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李主任吓了一跳，看了看杨厂长，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胆怯的， 老狐狸！跟我玩心理战？我偏不上当！ 可是迟主任已经昏了头了，他兴奋的对着纪检部门的同志说了一句， “对对！李副厂长手里有证据，证明杨厂长有思想反动言论和生活作风问题！” 哎哟我了个大槽的！李主任差点没被吓死！你个智障神经病！这作风问题就罢了，还扯上思想反动言论了？这特么谁碰谁死！ “没有没有！纪检部门的同志们！绝无此事！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可没有什么证据，对于杨厂长的人品和他忘我的工作态度，我一向都是十分钦佩的！” 迟主任瞬间傻眼，接着回过味来， “姓李的！你竟然敢背后捅刀子！你个奸诈小人！你忘了！你还曾经和我密谋来着，你还说扳倒了杨厂长，就把副厂长的位子让给我坐的！我检举！李主任他～” 李主任马上站了起来， “保安！保安！马上把迟主任抓起来，我怀疑他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咳咳！” 彭书记伸手按了按， “李主任！你先不要激动！稍安勿躁！既然你没有证据要检举杨厂长，那咱们还是就杨厂长这个一千七百吨的型材的问题，展开继续调查！” “那个！迟主任！你先不要讲话！你的问题，等咱们调查组的同志们走了以后，再来讨论关于你的问题！” 彭书记又看了看几位纪检和稽查的工作人员， “几位同志！你们的意见呢？” 稽查组的工作人员咳嗽了一声， “大家安静！都不要讲话，请杨厂长解释一下，这一千七百吨型材的出处！” 杨厂长点点头，拿出一串钥匙，将墙边的柜子打开，取出其中一份文件，递到了稽查组工作人员的手里， 看着上面印着红色的字体和特殊的标记，李主任目光一凝， 果真如此，这老狐狸就是挖了一个大坑，等着所有人往里跳呢！ 第205章 小人物的日常 有了这份文件，一切也都迎刃而解了！这属于部门机密，不属于他们调查的范围。 其他的都是无足轻重或者子虚乌有的事情，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所有部门的工作人员全都离开了，临行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迟主任， 杨厂长帮彭书记沏了一壶茶水，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迟主任！咱们来谈谈吧！你手里还有多少黑料，想要举报我来着？” 迟主任哪还有方才的意气风发，此刻的他，几乎化身成为了一滩烂泥， 看着迟主任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何雨柱向着李主任靠了靠， “李副厂长！我乡下有一个表姐，想要要个学徒工的名额，您给办一个呗！” 相请不如偶遇，趁着这个时候，让李主任给签个字，写一个招工简历，顺手而为的事情， 看着他们还在做迟主任的工作，一时顾不上他们两个，他们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 李主任叹了一口气， “你要是肯到我办公室去一趟，往后招工的事情我全交给你都行！” 何雨柱苦笑一声，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杨厂长的人，您这么明目张胆的挖人，您就不怕两位领导找您谈话啊？别忘了，屋里头还有一个主任呢！” 李主任笑了笑，浑不在意， “一个小人罢了！不值一提！” 看着李主任，何雨柱心下感慨，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好！ “李主任！我只会做菜，没想着有什么什么高官厚禄，只要让我当个班组长，平平淡淡的干到退休就行！往后您想吃点什么，知会一声，我随时给您做！” 说完，何雨柱没有停留，疾走几步就离开了！ 李主任看着他跑的飞快，一会儿的功夫就跑没影了，不由得笑了， “滑头！” ……………… “马华！等会去李主任那里，帮我要一张招工简章来，” 马华一脸惊诧的看着他， “师父！您没发烧吧？上午李主任还伙同姓范的坑您来着，您还和他来往？您这是图什么呀？” 何雨柱擦了擦脸，坐下开始吃东西， “你不懂！去拿来就是了！记住不要填名字的，空白的就行！” 马华只好把自己的倒褂脱了，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本以为李主任会和自己聊几句，谁知道他连头都没抬，见马华进去了，随手就递给他一张招工简章，就打发他回来了！ 何雨柱拿着招工简章，用一个信封装了，在车把上挂了网兜饭盒，装了四个馒头，骑上自行车，急匆匆的离开了！ ……………… 这中午下班就这点不好，总感觉时间不够用的，下午下了班，只要厂里没什么会餐，他就可以提早下班，这换成了夜班，回家晚不说，还得注意时间，这都好几天了，还是有些不大适应， 等何雨柱赶到贺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他把饭盒往桌上一放，就见到贺小琪推着轮椅，车上面坐着贺东阳，正在院子里指指点点的说着话， 看到何雨柱来了，贺小琪就跑了过来， “你来了？” 何雨柱伸手刮了她鼻头一下，顺便揉了揉她的脸， “怎么一天多不见，就瘦了这么多？” 贺小琪噘了噘嘴，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吃饭了没有？” 何雨柱指了一下屋里的饭盒， ”吃过了！给你带了两盒土豆炖肉，中午没吃饱的话，还可以再吃点！” 贺小琪摇了摇头， “不吃了！留着晚上再吃吧！” 何雨柱问了问， “妈的脚怎么样了？每天都换药吗？” “她呀！她根本就闲不住，在屋里给你织毛衣呢！” 何雨柱笑了笑， “那我进去看看她，对了！你和爸刚才在聊些什么呢？” “爸说这些地闲着也是闲着，等过些天天气暖和了，可以在这里种些蔬菜，这样就不缺菜吃了！” 何雨柱笑了笑， “想法是挺好，可是谁来种啊？爸又不能种，你和妈还得上班，就剩下小宝一个十二岁的小朋友，哪有能干活的啊？” 贺小琪有些高兴的看着他，眼神有些狡黠， “恐怕你要说错了，爸总说这几天腿上感觉暖乎乎的，昨天他自己从堂屋走到了厨房里，虽说我也扶了一把，但是明显能感觉他的腿有力多了！我还说哪天再带着他到医院去复查一下，说不定再坚持锻炼锻炼，到了年底他就可以在院子里自己散步了！” 何雨柱一脸的高兴，顺手抱了抱贺小琪， “是吗？那可是件大好事，等会咱们就去趟医院检查检查，看看爸是不是好多了，要是腿能够恢复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贺小琪点了点头，揉了揉他的耳朵， “嗯！我带你去看看妈，一会儿咱们就去医院看看去！” “哎呀！你快放我下来！当心别碰到你儿子！” 何雨柱不松手，还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可拉倒吧！他现在还不知道有半个馒头大没，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贺小琪下不来，锤了他两拳， “没见过你这么当爸的，把你儿子说成是半个馒头，你怎么不说是半个窝头？” “那行！往后给他起个小名，就叫窝头吧！” “你讨厌！你儿子才叫窝头呢！” “那行！听你的！就叫窝头！” “你又欺负我！” ……………… 傍晚时分，看着二大爷刘海中骑着车子下班回来，三大爷阎埠贵就迎了上去， “老刘！您先稍稍歇马，听我跟您聊两句！” 二大爷笑了一笑， “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正有事找你呢！等会你有空，去我那屋坐会，我让我媳妇弄盘花生米，再煎俩鸡蛋，咱们哥儿俩好好喝几杯！” 三大爷一脸的高兴，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结果您先提出来了！那就去你家，你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准去！” 看着二大爷奔着后院去了，三大爷就掀开了门帘，对着里屋喊了一句， “杨瑞华！杨瑞华！你晚上别做我的饭了！那个后院的老刘请我去喝酒，我得给他这个面儿！晚上你要是困了就早点睡，还能省点电费钱，记得给我留门，我晚上可能回来的晚点！” 看着三儿子阎解旷还在灯下写作业，三大爷对着他的后背轻轻拍了一下， “老三！那个平常天没黑的时候，你就靠着窗台那写，那里亮堂！还不费电，你小子怎么一点儿也不像我呢！连个过日子你都不会！” 第206章 密谋的大爷，恶毒的婆婆 “老阎来了！坐！坐！” 二大爷招呼三大爷入座，三大爷先按照老京城人的礼节拱了拱手， “多谢款待！您吉祥！” 二大爷就有意见了， “我说那个老阎啊！你怎么还弄这套“四舅”的玩意儿！这不合适啊！往后你得注意你知道吗？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三大爷点了点头， “知道知道！这不就咱们老哥俩在这里，也没别人不是？” 转眼二大妈就端着两个盘子出来了， “哟！他三大爷！您来啦？你们哥儿俩先喝着，我得出去把那衣服晾上，你们先吃着喝着！” “您客气！让您受累了！” 二大妈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放，三大爷就喜笑颜开的说了两句， “老刘！你这人就是敞亮，说煎鸡蛋就煎了鸡蛋，这还有花生米，我先干为敬哈！” 看着他“吱溜”一口，酒到杯干，还亮了亮底，二大爷就夹了一颗花生米吃下，嘴里嘟囔着， “你这是馋酒了吧？你就不会慢点！不是我说你，老阎你这个人，你太能装了你知道吧？你说你馋酒就馋酒，还先干为敬？你就装吧你！” 三大爷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今儿叫你来，喝酒不是目的，我叫你来，是商量这个傻柱请喜酒这个事情的，” 三大爷吃了一口鸡蛋，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知道！不就是只请了老易，没叫咱们哥儿俩嘛！这个事，是不是许大茂跟您说的？” 二大爷愣了一下， “是啊！他也找你去说过了？不过也对！你是三大爷嘛！他找你说一声，也是合情合理的！” 三大爷帮二大爷倒了一杯酒，再给自己满上，然后转了转酒杯， “老刘啊！许大茂什么人，咱们哥俩不是不知道，你小心这小子拿咱俩当枪使，这小子他不安好心呐！” 二大爷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接着三大爷又来了一句， “但是这个事儿！你不能这么看！这个傻柱办喜酒，不请咱们只请了老易，这个事情虽小，可是他背后反映出一个问题，你咂摸出味儿来了没有？” 二大爷把筷子一放，用舌头在嘴里搅了一下，蠕动了一下嘴， “你说，什么问题？” “咱们老哥俩没威信呢！哦！今天这个结婚，明天那个办喜宴，都不叫咱们，那咱们哥儿俩成什么了？那不任人宰割了吗？所以，这件事情事小，可是他背后反映的问题，是不可忽略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个口子要是开了，那老易他还不上天呢？” 二大爷点了点头， “你反映的这个情况，我是这个基本认同的，这件事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我提议，这个召集全院，召开这个全院会议，公开讨论这个傻柱办喜酒这个事儿，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得治治他这个嚣张的气焰！” “哎！对了！必须得开！这要是不管不问，那往后咱们说的这话还成了放空炮了？老刘！你那个你打头阵，我给你殿后！” 二大爷拿筷子指了指， “你说你这个老阎，你就一天到晚的弄那些没用的，你和我一块办不就得了嘛！还弄什么殿后？你你你这个太能扯了！这又不是带兵打仗，你这个胆小怕事的性格我跟你说，得改！” “不过这里边有个问题，这要是召开全院大会，这个傻柱横是不能缺吧？可是我这回看傻柱白天不见人，这个晚上那门也关着，听说傻柱去给厂长小舅子帮厨去了，这晚上也不在家，这个会怎么开你说！” 三大爷挠了挠头， “那还确实不大好办，只能大早晨去屋里堵他了！” 二大爷摇了摇头， “我还是提议开全院大会比较好，这样能起到这个震慑作用，这个讨论问题，就得大家都在场才合适嘛！就咱们三个人，这不合适这个！” “那您说怎么办？我听您的！” 二大爷靠了过来， “你这个事你这么办，你通知一下这个傻柱，这不过几天就元宵节了嘛！咱们都凑在一起热闹热闹，趁着这个节点，哎！召开全院大会，这个声讨傻柱，不尊老爱幼的这个行为，让他公开道歉！主要是给我，哦对了还有你老阎，给咱们俩道歉！” 三大爷点了点头， “这倒是个好主意！那行，就这么办！你放心，我负责通知他，到时候咱们先拿他开刀，好好的整治整治他这个目无尊长的毛病，还有这个老易，咱们也得敲打敲打他，别以为做了一大爷，就可以藐视我们两位大爷的权威！” ………… 数天以后，李家庄， 看着眼前的婆婆，奚凤兰耐心的做着婆婆的思想工作， “妈！我得去城里一趟，人家给我找了一份工，我打算去给城里给人家干活，您要是有空，就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她婆婆头也不抬，直接来了一句， “我可没空！地里还有活要干呢！这马上就开春了，这又要翻地又要攒肥的，你就让他们自己玩儿吧！我反正是不管的！” 奚凤兰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她也不生气，因为如果较真，早就已经被气死了！ “您要是觉得这仨孩子跟您没关系，那也好办，我明天就上县城找派出所，把这仨孩子的姓改成我娘家的姓好了！反正我这三个闺女跟你们老陈家也没关系！我男人活着的时候就天天打女人，反正我也不欠他的，您要是觉得合适，我明天就去把孩子的姓给改了！” “你敢？你要是敢改姓，我就让你们娘几个滚蛋！我就把我们陈家的房子收回来，我让你在村里过不下去！你个骚狐狸精！要不是你，我儿子能那么早就没了吗？你还敢改姓？你个不要脸的骚娘们！” 奚凤兰的婆婆一听她要给孩子改姓，当场破口大骂，说她是丧门星，一口气生仨闺女，就是来给他们家老三绝后来的，还把儿子陈三的死因赖到了奚凤兰的头上， 她儿子是大年三十晚上，和自己的两个哥哥一起吃的年夜饭，喝醉了酒，不小心掉到了井里，就这么活活被冻死了，她反倒怪到了奚凤兰身上，嫌弃他半夜不出去找自己的男人， 这个陈三天天好吃懒做，整宿整宿的不回家，你让她一个女人，大年三十的不在家，上哪儿去找人去？更何况家里还有三个丫头，最小的还不到两岁，这都能赖到她的头上去？难道不是这个陈三自己作死的？ 第207章 寡妇进城 看着奚凤兰，她婆婆就气不打一处来，注意到老大媳妇还站在旁边，一边抱着儿子，一边磕着瓜子看热闹，她就喊了一声， “老大媳妇！你赶紧给我过来，把这个骚狐狸精的嘴给我撕烂了她！” 老大媳妇家是村里的大户，又给他们陈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底气足着呢！可不受她这份气， “哟！瞧您这话说的，我可是凤兰的嫂子，我能干那事嘛？您要是不嫌丢脸，那您就自己上手，我们大伙都好看个热闹！看看您这好婆婆，是怎么欺负自家儿媳妇的！” 她婆婆气的咬牙切齿，却不好跟她发火，只好对着院子里正在磨豆子的大儿子喊了一声， “老大！你赶紧给我出来，你媳妇都要骑到我的脖子上拉屎了，你还管不管了？” 陈老大一头的汗，正烦着呢！直接回道： “妈！您就消停会儿吧！那我媳妇也没说什么，您让我怎么管啊？合着那不是给您生了一个大胖孙子了吗？要管你管！我反正管不了！” 看着自家老娘还要骂，陈老大直接说道： “您赶紧消停消停吧！不就是让您帮着看看孩子嘛！又不是多大点事儿！再说了！这仨孩子也不是什么淘气的孩子，又都是丫头，能费多大功夫？您要是不管，那我就让我媳妇帮忙看着，省得您天天骂骂咧咧的！”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连个婆娘你都管不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真是气死我了！” 看着没办法了，这个婆婆就骂了几声，扛起锄头就下地去了！ 看着婆婆走了，大嫂就抱着孩子走了过来， “风兰呐！你在城里上班，能拿多少钱工资啊？” 奚凤兰抬头说了一句， “一个月给十五块！还得三块钱的汽车月票钱，一个月也就十二块钱！” 陈大嫂皱了一下眉头， “那这点钱也太少了吧？还不够啃窝头的呢！这个工做着没意思！” 奚凤兰笑了笑， “那我可不能跟你比，你有娘家帮衬，大哥还上城里卖豆腐，我可比不了！不上城里干活，我们娘四个就得饿死了！” 陈大嫂尴尬的笑了笑，抱着孩子进屋了！ 奚凤兰苦笑一声，只好领着三个孩子，把她们带到了村里的一户孤寡老人齐大妈的家里， 老太太有点耳背，奚凤兰只能大声的对着她喊： “奶奶！您要是有空，帮忙看着这三个孩子，她们都自己带着饭，不用您给她们吃的！您就帮忙看着点我这个小的就行，那两个大了，用不着您管！” 老太太人不错，虽然年龄大了，但是腿脚还行，偶尔也能帮着她看看孩子，就是老麻烦她，奚凤兰有些过意不去， 齐老太太笑呵呵的说了两句， ”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见！你去吧！让三妮在屋里玩儿吧！外头冷！大妮啊！看着点儿你妹妹，外头要是刮风了，您们姐儿俩就回来，太太给你们熬棒子面糊糊喝！” “凤兰呢！你出门多着点儿心眼，这城里不比乡下，那坏人可多着呢！你可得心眼明亮着点儿！” 奚凤兰笑了笑， “您放心吧！我下午就回来了！您要是困了，让大妮看着她妹妹，您可别累着，不然我可过意不去了！” 齐老太太咂了咂嘴，因为缺了牙，嘴就塌瘪了， 她摆了摆手， “去吧！记着我说的话，别让人给骗喽！走吧！走吧！” 奚凤兰看了一眼三个闺女，咬了咬下唇，把破围巾裹了裹，飞快的跑走了！ “妈妈！” 三妮嘴里呢喃着，手里拿着半截干枯的玉米杆子，看着母亲飞快的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 何雨柱现在一刻也不敢松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可不敢掉以轻心，特意嘱咐了两个徒弟，让他们眼睛亮着点儿，别又让李主任再给坑了！ 瞅着何雨柱正在涮锅，吴大志就靠了过来， “师父！您让我盯的那几个人，还盯着吗？” 何雨柱想了想，摇了摇头， “算了吧！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不用盯着他们了，只要知道有他们几个就行！” 接着又看了看吴大志袖口上和脖子上的油腻，满脸的无奈， “没事把那个脖子洗洗，还有袖子！等这个月发了工资，我再去给你买件新衣服，别逮着这一件衣服可劲穿，回头韩雪莹又该嫌弃你了！” 吴大志叹了口气，蹲在地上，顺手剥起蒜子来。 “何师傅！何师傅！有人找你！” 看着窗户外头的小保安，何雨柱抬起胳膊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就把倒褂一脱，拍了拍马华的肩膀， “我还有事！你先帮我把菜切了！平常我不在的时候，多个心眼！别让人给骗了！还有，只要我不在，有来咱们班借人的，一律不借！” 马华郑重的点了点头， “您忙去吧！我知道！您就放心吧！” 何雨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揣在了裤兜里，然后，推开门就出去了！ 不用猜，准是李家庄的奚凤兰来了！ 看着在墙根里站着的女人，何雨柱叹了口气，抬腿走了过去， 瞅着脸色发青的奚凤兰，何雨柱随口问了一句， “兰姐！早上吃饭了吗？” 奚凤兰勉强笑了笑， “没！还没吃呢！” 就知道是这样，何雨柱接着说了一句， “跟我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奚凤兰点了点头，跟在了他的身后， “咱们这个单位叫红星轧钢厂，有一万多号人，我呢！是咱们厂的厨子，也是咱们四班的班组长，你平常就称呼我叫何师傅，你平常的工作就是蒸馒头窝头，忙完了你再帮着切菜和打扫厨房卫生，等忙完了还要清理蒸笼和炊具，应该说工作也不算很轻松，你要有心理准备！” 奚凤兰点了点头， “您放心吧！我什么苦都能吃！您就看我的表现吧！”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累是累了点，但也没你说的那么累，不然职工不早就累垮了？你到时候各班组转一转，会发现吃厨房这碗饭的女同志都是些老大妈，年轻女人真没几个，不过真算起来这个工作也不错了，至少比下车间强！” 听着何雨柱说着这些事情，奚凤兰认真的听着，不时的点点头， 何雨柱忽然话音一转， “不过有件事你得小心点，虽然我知道你是个知道自爱的女人，但是这件事，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 第208章 让何雨柱闻风丧胆的女人 奚凤兰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您说！我听着呢！” 何雨柱还是看了看周围，带着她走到了旗杆的旁边，这里视野开阔，没人偷听。 “咱们厂的李主任，你要小心点他，他这个人比较好色，而且满肚子算计，所以我希望你能谨守本分，不要和他有什么过多牵扯，” “另外！也不是说你不能找对象，你还年轻，你有你的自由和追求，该找对象还是要找一个的，但是我希望你找对象之前，能跟我通一下气，毕竟是我把你带进厂的，我不希望因此带来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或者影响到我个人的名声，你明白吗？” 这要求很合理，奚凤兰听了一会儿，苦笑了一声， “我现在哪有心思找对象！能吃口饱饭就行了！您别顾虑我！我是不会在这里找对象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 “这个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就不方便提建议了，最后就是转正式职工的事儿，要是你表现的好，能够得到厂领导的认可，以后转正式职工也不是不可能的，好好干吧！” “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办入职手续，尽量别提你男人没了的事，也不要主动提起你家里三个孩子的事情，除非他们主动问你，其他的照实说就行！” 看着奚凤兰疑惑的表情，何雨柱回头又解释了一句， “你家里条件不好，要是让办理入职的职工知道了，有可能会驳回你的入职申请，因为让你进厂是让你来干活，讲爱岗敬业讲奉献的，工厂要的是产量，不是来发救济粮的！你懂了吗？” 奚凤兰只能点点头，跟在了他的后面， 何雨柱拐了两个弯，带着她到了厂办职工办公室， “芬姐！我带了个学徒，来办入职的！您给办一下，我还得赶着回去吃饭呢！” 看着面前三十来岁的女人，何雨柱自来熟的打了一个招呼， 被叫做芬姐的女人扶了扶高度数眼镜， “哟！何师傅呀！你可算是来了！我上回说的让你给我画像的事，你是不是给忘了？你老实交代！” 何雨柱挠了挠头，这个女人长了一副龅牙，真画出像来不被人骂死才怪！ “哎呀我哪有时间嘛！再说了！画像很费时间的，坐一会儿很累的！” 能坐在人事科，自然都是关系子女， 厂里的考勤记录，职工培训，入职离职，各种报表，数据，人事规划，劳动纪律等等等等，全都在这里汇总，这可是厂里的核心部门，当然是“自己人”比较靠谱！ 芬姐明显没那么容易放过他，她瞪了何雨柱一眼，对着旁边说道： “小菊！你给新来的职工办一下入职，再给她讲讲厂里的规章制度，把各项情况都跟她说一说！” 看着何雨柱，她微微一笑，豁出来的大牙，那张嘴怎么包也包不住， 她两手一掐腰，满脸笑容的看着何雨柱， “我就不信，你今天能跑的掉，何师傅！你今天怎么不跑了？” 何雨柱欲哭无泪，捂着脸，笑得几乎要岔了气！ 旁边的几个女职工都跟着笑了起来，看着何雨柱哭笑不得的站在那里， 何雨柱无意间给了人事科一张图纸，想要提出改变一下厨房里的布局，使之更加的合理和更省事一些，结果芬姐一眼就发现了这张图的妙处，那就是画的相当的有意境，有点像是水彩画的风格， 这种风格是芬姐极为喜欢的，于是她三天两头的就去找何雨柱的麻烦，搞得何雨柱很是被动，这画的不像吧，他又不会弄虚作假，可要是照实画吧？画出来肯定得罪人， 能吃人事这碗饭的，那都不是简单人物，何雨柱可不敢得罪她，就只能看见她就跑了！ 今天带着奚凤兰来办入职，何雨柱可没办法跑了，只能乖乖耍无赖了！ “不是芬姐！这个画画，他也不是说画就能画的，我今儿可什么都没拿，您让我用什么画呀？我手里可没有纸笔！” 芬姐笑了笑， “知道你小子会耍无赖，你看看！这是什么？” 何雨柱直接傻眼， 只见芬姐拿出一块画板，还有好几支铅笔，放在了何雨柱的旁边， “大画家！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何雨柱还想耍赖，他看了看，又嘟囔道， “那个、橡皮和卷笔刀也没有啊！我画错了怎么办呀？” 芬姐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两块橡皮，还有一个崭新的卷笔刀，放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现在你有什么好说的？” 何雨柱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 “行吧！您准备的够充分的！小弟认栽！您摆个姿势吧！我看看从哪里开始比较合适！” 芬姐兴冲冲的站在了一旁的空地上，摆出了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双手握紧拳头，瞄了何雨柱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准备好了！ “开始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拿着铅笔开始画了起来， 奚凤兰听着小菊跟自己讲着厂里的规章制度，还有各项注意事项，以及安全生产方面的禁令和高压线，还有说明了几处禁止进入的区域， 可是她几乎都没怎么记清楚，就见小菊还有几名女职工都去围观何雨柱画画去了！ 不大一会儿，办公室里变得静悄悄的，在何雨柱身边，围了一圈的莺莺燕燕，她们都没有发出声音，专心致志的看着他作画， 不大一会儿，整体的动作还有面部轮廓都表现了出来，而此时的芬姐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不得不说，还真没看出来，这位芬姐肯定是受到过严格的军事化训练，都这么长时间了，愣是一下也没动过， 可是再有耐心也是会累的，她还是忍不住了，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我说差不多了吧？能不能再快点？” 何雨柱一边作画，一边来回的观察她几眼，直到芬姐的胳膊都快麻了的时候，何雨柱点了点头，说了一声， “画好了！行了！您可以动了！” 芬姐长出了一口气，而何雨柱那边的几位姑娘则笑成了一团，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别说，还真的挺像！” “就是就是！这也太好玩了！” 芬姐一脸懵逼的走了过来，接着何雨柱就是把画板塞到了她的手里，芬姐定睛一看，一张大头漫画像呈现在她的眼前，那大板牙大出了天际，占据了整幅画一半的位置， 芬姐都快被气炸了， “何雨柱！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何雨柱忙双手抱头，对着芬姐露出了一只眼睛，嘴里嘟囔着， “错了错了！是这一张！” 说完，他伸出手来，快速的把上面那张漫画像从画板上抽走，露出了下面的画像来， 芬姐愣住了，手里拿着画板，看着上面惟妙惟肖的画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战士，摆着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看着就让人心生敬仰， 而她身上的工服则被描绘成了军装，显得格外的飒爽英姿，气势不凡！ 何雨柱偷瞄了一眼奚凤兰，见她把一张入职申请表递了过去，随即被叫做小菊的姑娘接了过去，随后盖上了印章，又递还给了她，何雨柱就知道，奚凤兰入职的手续办完了！ 芬姐欣赏完以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准走！我还要画一幅！这次我要画一张女司机的！” 何雨柱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飞快的溜走了！ 第209章 美女是位聋哑人? “听说了吗？食堂新来一女的，长得可俊了！那小模样还挺好看！” “真的假的？有那么好看吗？” “真的！不信你问钢圈儿！” 青年转了转头，好奇的问了一句， “兄弟！那小媳妇长得真有那么好看！” 被称作钢圈儿的青年点了点头， “确实不错！除了人有点面黄肌瘦以外，那模样确实没的说！” “那我还真得去看看！你说我怎么就没看到呢？偏偏让你们看到了？” “不知道了吧？是何师傅组的！我和起子要不是昨天去的早，他们班的菜你还真打不着！” “赶紧走赶紧走！马上要响铃了，咱们不但要打着他们班组的饭，还要看看他们组的小媳妇！” 铃声刚一响，就传出了广播员那熟悉的声音， “亲爱的战友们！伟大的无产阶级的代表，世界反法西斯斗争当中的战士们！我的工农兄弟们！我们洋溢着青春的笑容，释放着战斗中的激情，我们在这个美好的……” 听着千篇一律的演讲，职工们早就麻木了！自动开启了屏蔽功能，以至于这么富有激情的稿子洋洋洒洒的念了好半天，却完全激不起一丝波澜， “哎！瞅见了吗？就是打饭那个女的！怎么样？好看不？” “哪个呀？我就看到好几个大妈！” “你往那瞅！就是那边那个、个是一般个儿，但是长得特俊那小媳妇！” “嘶！我说这女的还真的不赖啊。！这女的哪儿冒出来的？你们和她说过话没有？” “没有！那女的不说话，挺严肃的……” ……………… 马华看着正在忙活的奚凤兰，对着何雨柱嘀咕了一句， “师父！自打昨儿您把兰姐调去卖饭，打昨天开始，就有人有事没事的打听，问她家是哪儿的？叫什么名字？结果从昨天到现在，她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连我跟她说话，她都没理我！” 何雨柱翘了翘嘴角，看了马华一眼， “嘛意思？有想法？” 马华忙不迭的摆了摆手， “您可别开我的玩笑，我可养不起她这样的，好家伙！家里还仨孩子呢！我们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饭都费劲，再多上四张嘴，我还不得愁死！” 何雨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不就是找媳妇嘛！怎么？着急了？师父我给你踅摸一个，你看怎么样？” 马华一脸灿烂的问道： “那感情好啊！您说的是谁呀？” 何雨柱看了看外面拥挤的队伍，然后对着马华说道： “利民饭店的余文芳，你还有印象吗？” 马华一脸的兴奋马上变成了郁闷， “她呀？我可不敢想！人什么家庭啊？我可高攀不上！” 何雨柱套上了套袖，说了一句， “有志者，事竟成嘛！你可以试着谈谈，” “别！” “我那回见了一面，人是真的好，模样更好，可是您知道吗？她～” 何雨柱有些不解， “她什么？” 马华一脸的沮丧， “她说了！别离她太近，意思是让我离她远点，我们俩人永远都没可能，让我别浪费时间了，我和她没结果的！”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转头又问了下吴大志， “你呢？你那边怎么样？” 吴大志兴致也不高，无精打采的样子， “别提了！又变成老样子了！这两天连话都不和我说了！” 何雨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俩徒弟，语气带着一丝不满， “你说说你们两个，哪怕有你们师父我十分之一的魅力，也不至于连个对象你们都拿不下，你们两个呀！唉！” 忽然何雨柱走了过去，一把拿过奚凤兰手里的勺子，摆了摆手，让她帮着刷蒸笼去了！ “许大茂！你是来打菜的？还是来聊天的？要打饭赶紧打，不打滚一边儿去！” 许大茂对着奚凤兰说了老半天，结果奚凤兰连看都不看他，他就在那里化身成为了十万个为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几口人年龄多大找对象了没有？ “傻柱！你少多管闲事！你可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你少在那里献殷勤，有本事你让她跟你说句话，看看她理不理你！” 许大茂对着身后说了一句， “各位工友们！你们看着吧！这位女同志应该是耳朵或者语言上有什么缺陷，不然我跟她聊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这怎么可能呢？凭我许大茂这么大的魅力，哪个女的不得和我聊两句？” 旁边立马就有人起哄， “你可拉倒吧！还就凭你？许大茂！你也就臭美还行！还魅力！那玩意儿你有吗？真特么不害臊！” 许大茂回头一找了找，大喊一声， “刚才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人群中一个壮汉走了出来，看了他一眼， “我说的！你有意见？” 许大茂立马变了脸色， “哟！是罗哥呀！您还没吃呢？您快过来，到我前边来！我这给您排着位子呢！” 被称作罗哥的壮汉摆了摆手， “我没你那么不要脸！我还是老老实实排我的队吧！你往后少跟我套近乎！老子跟你可不熟！” 许大茂干笑两声，然后对着众职工问了一句， “大家想不想听这位姐姐说两句话？有的举个手！” 何雨柱摇了摇头，把勺子往盆里一放，对着外面说了一句， “既然你们都不急着打饭，那我先坐下歇会儿！” 说完转身就走，坐在凳子上喝起茶水来， “哎！傻柱！你别走啊！有本事你让那位姐姐陪你聊两句，只要两句，要是她和你说话，我敢在这里发誓，叫你一声爷爷！” 何雨柱一脸嫌弃的看着许大茂，摇了摇头，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对着后面来了一句，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吧！这位姐姐是位聋哑人，说不了话！这可不是我许大茂没本事哈！” 外面的职工也跟着起哄， “何师傅！您就和那位姐姐说两句，只要她开口说话，我们都给您作证！让许大茂叫您爷爷！” 何雨柱依旧摇了摇头， “我可没这么埋汰的孙子！我怕自己忍不住，一不小心把他掐死喽！就他长得这幅模样，那得是多倒霉，才生出这么一个玩意儿！” 许大茂一脸的气愤， “傻柱！你不是人！你混蛋你！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呢！还好意思说我？我呸！” 何雨柱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边拿下了套袖，顺便拿起了灶边的勺子，指了指外面的许大茂， “许大茂！你有本事站着别动，你等我出去，陪你好好聊聊！” 吓得许大茂“哧溜”一声跑出了老远，惹得众人一阵欢呼， “这许大茂可真怂！何师傅一句话，差点没把他给吓死！好家伙！逃的比兔子还快！” 第210章 沉默的友情 何雨柱站起身来，连看都没看许大茂一眼，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要打饭的赶快！别磨磨蹭蹭的！你们下午不用上班是吧？” 排在前面的职工忙把手里的饭盒递了过去， “要一份土豆，俩窝头！” 许大茂又挤了过来，嬉皮笑脸的看着何雨柱，接着把饭盒递了过来， “傻柱！你说你～” 何雨柱把饭盒推了回去，对着他说了一句， “懂不懂规矩？后面排队去！” 接着又说了一句， “下一位！” 许大茂当场翻脸， “傻柱！你公报私仇你！你赶紧给我打饭！我要土豆！还有俩馒头！” 何雨柱直接无视了他，只看着他后面的那名职工， “你！到你了！还打不打饭？” 那人愣了一下，接着把饭盒递了过来， “打饭！要一份土豆，还有俩窝头！” 许大茂瞪了他半天，发现他仍旧不为所动，没办法！只能到别的窗口打饭去了。 看着捣乱的走了，何雨柱就对着奚凤兰喊了一句， “兰姐！你过来卖饭吧！讨人厌的那孙子走了！往后你不用搭理他，这许大茂就是一王八蛋！往后只要看见他到这个窗口打饭，一律不许卖给他，我说的！” ……………… 华灯初上，何雨柱正在忙着备料，自从他来了利民饭店以后，生意一天强似一天，更有慕名而来的，忙的何雨柱苦不堪言， 眼下谈市场经济别说尚早，连个市场萌芽都还没着落呢！所以基本上都是各企业与兄弟单位的人情往来，还有各单位之间的所谓互相学习，其实就是拿公款吃喝，反正这时候也没人管， 何雨柱忙着炒菜炖菜，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结果詹经理又给他配了一个副手，好在新来的孙师傅以前在饭馆干过，算是帮了他不少的忙， 至于郑主任的那个表弟，名义上是个厨子，其实只是挂了个名，什么活都干不了不说，还不是迟到就是早退，平常就拿个小马扎，坐在那里不是扒蒜，要不就是刮姜，什么活都干不了！ 明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何雨柱特意找到了詹经理，想要请假陪陪家人， “詹经理！明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我想明天请个假，在家里陪陪老人和媳妇，反正明天基本上都回家过节去了，也没有几个人，就算有人来吃饭，孙师傅也足够应付了！” 詹经理知道何雨柱这两天有些忙碌，确实有一些辛苦，赶上又是元宵节，根本就没人来这里吃饭，再说这是他何师傅第一次张嘴，不好不给这个面子， “那成！您就后天下午再来吧！明天休息一天，反正明天是元宵节，我也没有接到什么通知，就这么办了！” 何雨柱笑了笑， “那就谢谢您了！” 詹经理摆了摆手， “这不算什么，这两天你也辛苦了！正好在家休息休息！” 今天晚上的客人并不是很多，但是也没闲着，到了八点半，何雨柱就用网兜装了四个饭盒，有些疲惫的骑着车子回了家， 累倒也算不上，主要是心理上的，媳妇好几天都没在家了，何雨柱感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有点不怎么踏实， 刚骑了没几步，就见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何雨柱停车驻足，欣赏了一会儿漫天飞舞的美景，这样的生活，虽然忙碌了点儿，而且资源匮乏，缺吃少穿，但是简单而充实，有一种特别平和的感觉。 看着雪越下越大，何雨柱忙裹紧了棉衣，飞快的往家中赶去， 好在饭店离家比较近，何雨柱三拐两拐，就一个急刹，停在了大院门口， 推着车子到了中院，就看到门口堆了一堆的木头，一辆板车放在了一边，门口台阶的木板上好像坐着一个人，借助着门口昏黄的灯光，何雨柱离近了一看，不是老沈是谁？ “唉！”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老沈，何雨柱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来了？晚饭吃了没有？” 老沈摇了摇头， “我是来给你送木头的，知道你是晚班，晚上才能回来，我怕让人把木板给你捎带走了，我只好亲自给你送来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将自家的门打开， 两个人进进出出，没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木板和木料都搬进了屋里， 何雨柱给沈师傅递了一支烟，然后帮他点上，指了指屋里， “进来坐会吧！正好我有件事也要跟你说一声！” 沈师傅揉了揉鼻子，揣着袖子走了进去， “老沈！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我看着奚凤兰一家四口实在太可怜，她家里也不管，我就托了关系，把她给弄到我们厂里去了！现在她在我们班里专门负责蒸窝头！” 沈师傅苦笑了一声， “何雨柱还是以前的何雨柱，你还是那么爱管闲事，还是那么的热心肠，但是沈耀祖，已经不是去年的沈耀祖了！算了吧！我和她这辈子注定没缘分，说这些已经为时已晚，还是不提了！” “对了！你现在还有新活吗？要是需要帮忙你就说一声！” “暂时没有！你要出门啊？” 老沈摆了摆手， “没有！最近都没什么活，闲了好几天了！我在家闲的没事，就跟着老王拉了几趟烧活，多少混个温饱！” 何雨柱把车上的饭盒拿了下来，接着把饭盒全都打开，知道沈师傅没吃晚饭，又从筐子里拿了三个大馒头， 他自己则是拿了一瓶好酒，坐在沈师傅的旁边，倒了一杯酒，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一个喝着闷酒，一个大口的啃着馒头，只是彼此之间，已经少了许多淳朴率真的东西，面对着昔日的好友，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沉重。 何雨柱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放在了老沈面前的桌子上， “外面下雪了！要不你今晚上在我屋里凑合一宿吧？” 沈师傅摇了摇头，把钱用一张报纸包好，揣在了他的内衣兜里， “不用了！我也吃饱了，这就回去了！” 说完，不顾何雨柱再怎么百般劝阻，他还是不顾风雪，在漆黑如墨的夜里，悄然离去。 第211章 有口福了 雪下了一夜，风也刮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气温就骤降了七八度，何雨柱连剩菜都不想热，又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步行去了谭姐的早餐店， 也没什么外人，何雨柱自己动手煮了一碗许久没吃的小馄饨，又吃了一张素菜饼， 谭姐招呼了一会儿，就坐到了何雨柱旁边的座位上， “雨柱！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吃东西？你媳妇呢？” “回娘家了！丈母娘的脚让铁块给砸了，在家正养伤呢！” 谭姐一脸的意外之色， “哟！严重不严重？那你可够倒霉的！这一下子不就两个病号了？怪不得你媳妇回娘家去了呢！” 何雨柱摇了摇头， “这也没什么！人活一世，谁还没个三灾六难的？这都正常！” 谭姐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心态还真不错！只是你年轻轻的，这性格也有点太沉闷了，听姐的！人这辈子不容易，活的开心点！别跟自己过不去！凡事要向前看，未来一定是美好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 “谢谢姐！我记住了！你先忙吧！我又得上班去了！” 说完从兜里掏出钱票付了账，接着就慢跑回家，骑着自行车，一路平平稳稳的到了厂里， ………… 忙忙碌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何雨柱也不喝茶了，不是切菜就是帮着蒸馒头，大概是受到了奚凤兰的影响，整个班组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勤奋了！ 其实倒不是大家忽然变得这么勤快了，而是因为天气太冷，一坐下屁股就凉，只能用勤劳来抵抗寒冷，忙着忙着，也就不觉得冷了！ 尤其是灶台边蒸馒头的地方，围着一圈人，每个人都借着蒸汽来取暖，而马华和吴大志，则是一直靠着灶火边在烤火， 因为今天是正月十五，李主任照例要请几位主任吃饭，所以问食堂这边要了四个菜，等这边一忙完，何雨柱就打发马华给李主任送了过去， 依例到了中午下班，原来的食堂主任范志强，也不知道被李主任给弄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的食堂主任位置一直空着，由人事部门的小菊姑娘暂时先帮忙管着， 何雨柱趁着领材料的当口，又跟小菊商议了一下，从厂仓库里按照进价匀给了何雨柱一些粮食和蔬菜，拉了一袋五十斤的面粉，一捆新鲜的韭菜，外加五斤猪肉，拉着这些东西，何雨柱心里挺高兴，准备去贺家好好过个元宵节， 路上在副食品商店买了一斤红糖，准备包些汤圆来吃，又给小舅子捎了两角钱的鞭炮， 等何雨柱到了贺家的时候，双手双脚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了，他忙把车推到了厨房门口，接着抱着面袋子和猪肉，一把撩起布帘，钻进了里屋， 只见他们一家正围坐在一起，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在炕桌上吃着午饭， 看见何雨柱进来了，岳母尤凤英忙招呼了一声， “哟！雨柱来了！赶紧上炕暖和暖和！小宝，你往边上挪挪，让你姐夫上来！” 何雨柱把肉和韭菜放在了八仙桌上，还有一袋面粉，也顺手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小宝快速的挪到了一边，贺小琪就笑了笑， “小宝！你跟我换换，我要挨着你姐夫坐，那么没有眼力界的！” 贺小宝做了个鬼脸，和贺小琪换了换位置，何雨柱就把棉袄棉裤一脱，接着就钻进了被窝里， 用被子裹着，虽说不太好看，但是在这么天寒地冻的环境下，还是且顾眼下吧！ “嚯！今儿可太冷了！我这手都冻麻了！小琪你别靠我那么近，小心冻着你！我捂暖和一点儿你再碰我！” 贺小琪看了看他， “路上冻坏了吧？你把这个抱着，这个暖和！” 何雨柱接过来一摸，原来是只暖水袋，何雨柱微微一笑， “挺暖和的！” 看着桌子上的面粉和肉，还有一捆韭菜，贺东阳愣了一下，问道： “现在粮食可不大好买，正是供给不足的时候，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何雨柱笑了笑， “跟我们厂管物资的匀了一点儿，五十斤白面，一捆子韭菜，还有五斤猪肉，今天咱们包饺子吃！” 贺东阳咂了咂嘴，咽了一口唾沫， “什么家庭啊！天天白面饺子、天天肉的！雨柱！这日子不是这么过的，我知道你挣得不少，可也禁不住这么花呀！你往后可得省着点花！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何雨柱也不反驳， “嗯！我记住了！” 老丈人也是好心，没必要和他争辩，苦日子过惯了，这也是当下的一种生存之道，那就是能省则省，不能省也要省！ 何雨柱看了看他们吃的菜，只有一些田埂上挖来的荠菜和婆婆丁，何雨柱叹了口气，接着披衣服下床， 贺小琪有些疑惑， “雨柱！你干什么去？” 何雨柱把衣服一裹，对着她笑了笑， “中午我们厂领导聚餐，我给留了一些，放在车筐里呢！你等一下，我去给你们热热去！” 看着何雨柱出门热菜去了，岳母尤凤英忽然红了眼眶， “这是祖上冒青烟了，找了这么一个女婿，就是亲儿子也比不上他啊！小琪！你命好啊！往后你可得好好的待他，只要他好好的，你将来的日子一定会红红火火的！相信妈！妈是过来人！这样的好男人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你可得多留个心眼儿，可别让外头的狐狸精给你抢去了！” 贺东阳一脸的不耐烦， “这正过十五呢！说什么狐狸精啊！雨柱可不是那种人！你就别瞎操心了！” 尤凤英看了看自家老伴，到底是没怼回去，出嫁从夫的观念还在，她一个受旧思想影响的女性，还是遵从三从四德的， 贺小琪见气氛不对，忙说了一句， “他说以后要买一辆大汽车，拉着我跑遍大江南北呢！说什么有的猴子长得就像白胡子老爷爷，有的老鼠有羊那么大，还有一种虫子，长得就像竹竿一样，还有脸盘大的大龙虾，还说味道又鲜又嫩，就好像他吃过似的！” 贺东阳和尤凤英也不再沉默，马上就平复了一下心态，对着贺小琪问东问西起来， “聊什么呢？那么热闹？说给我也听听！” 何雨柱把菜往桌子上一放，贺小琪看了一眼，就兴奋的叫了一声， “呀！回锅肉？狮子头？这也太丰盛了吧？” 一家人口水直流，炖的野菜瞬间不香了！ 第212章 温馨的一家人 何雨柱又脱衣上炕，顺便说了一句， “这时节什么东西都没有！也就是这点儿青蒜苗炒的火锅肉和狮子头了！这道回锅肉是正经京味的川菜，这道狮子头则是淮扬菜，可惜现在寒冬腊月的，没有青菜点缀，差了点清爽，风味不同，凑合吃点吧！” 岳母笑了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竟然真的抹了抹眼角， “你这孩子，忒讲究，有的吃就不错了，哪还有条件挑三拣四的！就这个，那也是很多家庭想都不敢想的好东西了！” 岳父贺东阳点了点头， “确实是！就说这京城，能吃上这个的，那都是屈指可数了！咱们家跟着雨柱沾光了！吃吧吃吧！这天太冷！不吃又凉了！” 他们家就这样，应该说现在大部分家庭都是如此，荠菜是贺小琪在河沟边的野地里挖的，就这点荠菜也得早点去，晚了都让别的婆子们挖走了， 一般的家庭都是拿咸菜疙瘩对付的，有条件的就拿酱油拌一拌，能吃上白菜的，那也是富裕户了。 看着贺小宝狼吞虎咽的吃着菜，何雨柱笑了笑， “宝儿！你中午吃太多，小心晚上吃不下肉饺子了！” 贺小宝三两口吃完，就凑了过来， “姐夫！能给我买一毛钱的鞭炮吗？我们班的王发他爸给他买了两毛钱的擦炮，他都炫耀了好几天了！有事没事的就扔一个吓唬人，我也想买点吓唬他，让他就知道欺负我！” 贺小琪冷冷的看着他， “想买鞭炮是吧？你自己说，上次语文你考了多少分？算数考了多少分？自己心里有数吗？” 贺小宝一噘嘴， “考的不好！都不到八十分！” “那你这次再考，你准备拿多少分？” 贺小宝抬起了头，开始表决心， “这次要是考不到八十五分，以后咱家的碟子碗，全都交给我来刷！” 贺小琪点了点头，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可不兴反悔！” 说完就开始翻自己的小棉袄，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毛票来， “呶！就给你一毛！” 何雨柱把她的手按了一下，对着小宝说了一句， “吃完饭就下去活动活动吧！别跑远了！外头可冷了！记得下午回来吃饺子！” 看着这姐俩有些不解，何雨柱对着贺小宝说了一声， “早给你买好了！在我棉衣的外兜里，自己去拿吧！” “哇！姐夫真好！我要出去玩儿会！吓死王发那个坏蛋！” 贺小宝欢呼一声，往何雨柱怀里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接着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把何雨柱直接撞到了贺小琪的怀里， 岳母忙手忙脚乱的扶起何雨柱，一边嗔怪道： “怎么越大越毛躁了呢？你姐姐还怀着孩子呢！你个调皮捣蛋鬼！” 贺小宝从兜里翻出一盒擦炮，兴高采烈的对着他们说了一句， “爸！妈！姐姐！姐夫！我出去玩去了！” “去吧去吧！别跑远了！还有，别去你徐姐家里放，她怀着孩子呢！六七个月了，你可别吓着她！” “嗯！知道了！我就去和同学玩会儿，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他自己利索的穿好了衣服，还让尤凤英给整理了一番，然后对着贺小琪笑了笑，撩起帘子出去了！ 贺小琪微微一笑， “别说！自从雨柱来了咱们家，小宝也变得比以前爱笑了！这一点，你可是咱们家的大功臣，来，赏你的！” 当着父亲母亲的面，贺小琪直接抱着何雨柱的脸亲了一口，弄得何雨柱难得的脸红了！ 贺东阳咳嗽了一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个小琪妈，你推我出去转转，一天都没出门了，屋里有点闷！” 贺母尤凤英说了他一句， “闺女亲自己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怕什么呀？你要是闲的没事，你自己出去好了！” “这有什么呀！不就是亲了一口嘛！” 贺母忽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贺小琪这会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一头扎进了贺母的怀里， 贺东阳也忍不住笑了笑，他自己慢慢吞吞的挪动起来，想要自己爬到轮椅上去， 何雨柱一见，正要起身去扶，岳母尤凤英按住了他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 贺东阳咬了咬牙，费力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轮椅旁边，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顺便摸起了旁边倚着的拐棍， 随着轮椅顿了一下，贺东阳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转动轮椅，用拐棍把布帘一撩，转着轮椅出去了！ 贺小琪看着父亲出了门，对着母亲说了一句， “爸的腿脚比昨天更有劲了！您看，他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贺母的嘴角微微扬起， “行了！我也不当电灯泡了！留下你们小夫妻自己亲热去吧！我就别在这里碍眼了！” “哎！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们俩就别出去了！我得舀一勺面粉给你张姨送过去，上次借了人一勺棒子面，这人情得给她还回去！” 看着贺母尤凤英拆了面袋上的白线，露出了白乎乎的面粉来， “哟！这可是一等粉，花钱也买不着的好东西！我们家雨柱真是好本事！” 说完端了一勺面粉，用笼布蒙上，端着干葫芦瓢也跟着出去了！ 就剩下小两口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看着贺小琪宛若桃花的美丽容颜，何雨柱毫不犹豫，一把就将贺小琪抱在了怀里，接着就将嘴唇贴了上去。 ………… 棒梗抱着槐花，三兄妹蹲在墙角里，羡慕的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在那里玩着鞭炮， 槐花的小手指着他们手里的鞭炮， “哥！炮！” 棒梗将妹妹的鼻涕擦了擦， “咱家没钱，买不了炮！咱们跟着看看就行了！再说了，你还小，玩不了炮，” 小当想了想，站起来走了过去， “通条哥！你给我点儿鞭炮玩玩吧！我也想玩会儿！” 通条别称叫火筷子，是老京城人捅火炉子的铁棍,他小的时候不懂事，把他爸爸的背上给捅了一个口子，烫得他爸嗷嗷叫，后来别人就给他起了个外号通条子，意思是专捅亲爸，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字， 通条子最烦人家叫他外号，一回头，就看到了小当满脸期待的表情， “死丫头！滚一边儿去！你叫谁呢？连句话你都不会说，还想玩鞭炮呢？你看你长得这丑样，爷对你可没兴趣！赶紧滚！我说的你听见了没有？听不懂人话是吧？” 棒梗可不受这份气，他将槐花推到一边，对着他喊了一句， “通条儿！你小子想跟爷们炸刺儿！你找错了人！敢欺负我妹妹，看我不打死你丫的！” 说完，棒梗就挥起拳头冲了上去，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鼻青脸肿的棒梗坐在了墙边上，小当拉着槐花，怯生生地缩在了一边，身边站着通条和他的四个小伙伴， 棒梗的脸上满是泪痕，一脸恐惧的看着他们， 第214章 认亲 何雨柱装模作样的愣了一下，回道： “我没干嘛啊！我办喜酒去了！请亲戚来吃我们家的喜酒啊！” 二大爷对着三大爷笑了笑，然后就接着问了起来， “这个办喜酒呢！是个好事儿！只是你办这个喜酒，为什么不请我、还有这个老阎啊？” 何雨柱问了一句， “我为什么要请您啊？还有三大爷，您去干什么呀？您想给我封红包啊？那没问题啊！一个五块，五六三十，您给三十块，带着全家都去，随便您吃！可您不是家里困难嘛！我不叫您去，那是替您省钱呢！您怎么不识好赖人呢！” 三大爷嘟囔了两句， “不是你请我们去吃喜酒，怎么还谈钱呢？没有你这样的啊！” 何雨柱笑了笑， “您看您两位误会了不是？我说的是我们家的亲戚，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您两位又不是我们家亲戚，所以我没有请你们，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二大爷用手势制止了三大爷的发言， “那行！你说你请的都是亲戚，那我要问问你，这老易总不是你们家亲戚吧？他凭什么就能去呢？” 何雨柱笑了笑， “您说一大爷啊？我忘了说了！我媳妇小琪认了一大爷和一大妈做了干爸干妈，那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嘛！这要不是我们家的亲戚，是您家的亲戚啊？” 二大爷一愣，接着转身问了一大爷一句， “老易啊！这傻柱说的这事是真的吗？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一大爷易中海没想到何雨柱还会说出这么一层关系来，那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而已，没想到何雨柱这时候不但认了，还把这层关系说了出来，那他还真的就不能不承认了！ 一大爷点了点头， “是有这么回事，我跟柱子媳妇说过这件事，她还真的喊过你嫂子叫干妈！柱子说的没错！这件事是真的！” 二大爷一脸阴霾，又咬牙切齿的对着何雨柱问道： “那聋老太太呢？你总不至于也认了干亲了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没错啊！我和聋老太太的关系，咱们院里谁不知道？那就是我亲奶奶！隔三差五的，我就给她老人家送点好吃的过去，怎么着，二大爷三大爷！您老两位有意见啊？难道不行吗？” 二大爷气的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一把将手里的茶缸子直接扔了出去，撞在了墙上，一下子摔扁了，他大手一挥， “散会！” 说完，又从地上捡起那个摔扁了的茶缸，气哄哄的走了！ 看着二大爷连茶缸子都扔出去了，三大爷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让他一个人对上傻柱，他可有点犯怵，还是老实在家呆着吧！ 三大爷看了看何雨柱，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也走了！ 一大爷对着众街坊，朗声说了一句， “都散了都散了！赶紧回去睡觉去吧！别耽误了明天上班！”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留下一大爷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笑了笑，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屋里。 “老伴！今天的话你都听见了没有？柱子认下咱们这门亲戚了！” 一大妈抹着眼泪，嘴唇还在不停的蠕动着， “我听见了！老易！这下子，咱们俩的后半生，总算是不用担心了！” “往后你可得向着点儿柱子，我可不能让我这个干女婿吃亏！” ……………… 奚凤兰在厨房干了几天，这里的人对她挺不错，每次看着她特别忙碌的时候，帮厨的大妈总是让她歇歇，别累着自己， 何师傅对她也不错，她才干了这几天，每次回家，何雨柱都会嘱咐马华给她带两份剩菜回去，一般都是些土豆或者白菜，她心里感到很满足，对于天天在饿死边缘挣扎的她来说，这样的食物，实在是太好了！ 今天她多带了两个馒头，回家的时候，两位大妈把今天中午不小心弄掉了的两个馒头塞给了她，让她对自己将来的生活，充满了信心！ 她今天没有带筐，身上背着一个面袋子，里头装着馒头、窝头还有两盒菜，有了这些东西，今天她们一家，也能吃饱肚子了！ 风很大，气候也很冷，回村的路有些远，她在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可是她不在乎，再恶劣的天气她也见识过，想着能早点回去和孩子们在一起吃一顿饱饭，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孤寡老人住的往往比较偏远，看着前面就是齐老太太的房子，奚凤兰满脸的幸福感，撩起布帘走了进去， 看着躺在炕上的三个闺女，还有睡着了的老太太，奚凤兰就伸手推了推二妮， 二妮坐了起来，朦朦胧胧的睁眼看了一眼， “妈！您下班回来了？” 奚凤兰满眼的温柔，她替二妮理了理额前的头发，问了她一句， “嗯！你们怎么上炕了！” “是齐太奶说的！她说地上凉，外头也冷，不让我们出去玩！就让我们脱了衣服，上炕挤在一起暖和，” 奚凤兰心下感激，不是齐老太太，万一这仨有个头疼感冒的，那她非得愁死不可！ 奚凤兰把饭盒拿了出来，又把锅洗了洗，就手把土灶的火点着，在昏暗的油灯下，用玉米杆子烧着火，不一会儿锅就烧热了！ 她把饭盒打开，将白菜倒进了锅里，一想齐老太太也没吃，便将另一个饭盒也打开了，看着饭盒里摆着整整六个硕大的丸子，她愣了一下，接着就将丸子放进了锅里， 不大一会儿，一阵诱人的香气弥漫开来，屋里所有的人都被香气给唤醒了！ 老太太慢悠悠地爬了起来，用力的嗅了嗅， “这是羊州狮子头啊！凤兰呐！这好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啊？” 奚凤兰笑了笑， “这是我从单位带回来的，我可不知道这丸子叫什么名！我以前都没见过！” “对了！您刚才说这菜叫什么名来着？这种大丸子叫狮子头？哎！您别说！还真挺像！早些年县里有舞龙舞狮子的，还真跟那个狮子的头有点像！” 齐老太太披了衣服起身，拄着拐棍看了看锅里的狮子头，笑着对奚凤兰说了一句， “丫头！你这是好日子来了啊！这是碰上贵人了！你要时来运转了！” 奚凤兰看了看老妇人佝偻的身躯，忍不住说了一声， “谢谢您了！要不是您老，我还真去不了城里打这份工，我们娘四个，也没有今天的好日子！” 齐老太太苦笑一声， “我一个孤老婆子，能帮什么忙啊！我也就是帮你看着点儿孩子，旁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你跟我一样！都是苦命人！咱们命不好哇！当初我孙女要是还活着，也该和你差不多大了！” 奚凤兰忽然跪倒，对着齐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 “奶奶！往后！我就是您的亲孙女！您就是我的亲奶奶！” 齐老太太觉得有些突兀，怎么这就认上亲了？ 忽然她就想开了，自己身无分文，也就剩下这栋房子了！自己时日无多，难免一死，临死之前能把房子留给奚凤兰，她还是很乐意的！ “好好好！我也活不了几年了！临死前还认了一个孙女，老天爷对我不薄啊！好孩子！快起来！奶奶认下你了！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孙女！” 第213章 兴师问罪 通条拍了拍棒梗的脸， “记住了！孙贼儿！往后遇到你爷爷躲远一点儿，不然我下次还打你！记住了吗？” 棒梗忙重重的点了点头，只是眼里的怨恨却根本遮不住， 通条一看他的眼神不大对，又给了他几个耳光，甩得啪啪作响， “你还敢瞪？再瞪爷爷打死你！” 棒梗忽然大哭起来，嗷嗷乱叫， “我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通条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招呼了一声， “还以为你很硬气呢！狗屁！怂包！哥儿几个！咱们走！” 看着他们消失在巷子里，小当忙跑过来扶他， “哥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问他们要鞭炮的！” 棒梗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的狠厉， “该死的通条！早晚我得报仇！非打死这个王八蛋，不然我誓不为人！” ………… 院子里，一群街坊邻居正围坐在一起，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前院的李贤英熬不住了，直接问了一句， “我说二大爷！这会还开不开了？不是您说要开全院大会的吗？这怎么还不开始？我都快被冻死了！” “就是，那就赶紧开吧！开完了也该上炕猫着去了！这大冷天的，咱们图什么呀？” “可不是！我说他二大爷，你赶紧开始吧！你还东张西望的，搁那等谁呢？” 三大爷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摆了一个架势， “这个大家伙都安静安静！听我说一句啊！这个会是一定要开的，不开不行啊！咱们这么和谐融洽的邻里关系，居然有人，妄图挑战我、和咱们院二大爷的权威，对于这种不尊重领导，不尊重这个老人的无礼分子，我提议，必须得严惩！” 旁边立即有人听出了话音，这是指的某一个人吧？ 前院的李红兵直接问了一句， “我说三大爷！您这是意有所指吧？到底是谁招惹您了？您说给咱们听听！” 一大爷稳坐中间，看向了三大爷阎埠贵， “我说老阎，你这说的是柱子吧？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提这件事做什么？说点别的事儿吧！” 两位大爷对视一眼，首先由二大爷刘海中发言， “我说老易啊！你这个事儿办的不敞亮啊！这个傻柱摆喜酒，怎么没有我和老阎呢？这都多少年的邻居了，作为这个傻柱的长辈，我们俩大爷就不该喝他傻柱的喜酒吗？难道我们哥儿俩，没有这个分量？” 接着许大茂也插了一句， “就是！这个傻柱他就是狗眼看人低！这不，他压根就没把您和三大爷放在眼里，您说他办的这是人办的事么？我跟您说他这人打小就这毛病，老是觉得他跟别人不一样，别人什么事儿都得让着他，不然他心里别扭着呢！早晚得给你找补回来！” 易中海沉默了，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这个事他也觉得不妥，结婚摆喜酒这么大的事儿，按说他不该撇下这老哥俩的，只是何雨柱没有同意，他好话说尽，也没能说服何雨柱，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哟！好家伙！这又开全院大会呢？讨论什么呢？来！也加我一个！” 一个黑影推着辆自行车，从外面走了进来， 众人等他离近了一看，不是傻柱还能是谁？ 许大茂率先跳了出来， “傻柱！你摆喜酒这件事，为什么不通知二大爷和三大爷！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哥儿俩不够资格，不配喝你的喜酒啊？” 何雨柱轻蔑的一笑， “搁着是你，你还真不配！你说的倒好听，你跟秦京茹结婚那会儿，不也没通知三位大爷吗？我还请了一大爷和一大妈，还有老太太呢！你呢？你请谁了？” 许大茂瞬间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变得结结巴巴的了， “你、你这个，你不要转移视线！现在讨论的是你的问题，说的是你摆喜酒没请两位大爷的事儿，你怎么老往我身上扯呢？” 何雨柱把眼一瞪， “合着你不算是个人是吧？那好！当着大家伙儿都在这儿，你要是大喊一声说许大茂就不是人，许大茂就是个小狗，那我还真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毕竟就是一畜生嘛，又不算是个人，还不许他叫唤两声吗？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许大茂当时觉得他又行了，当着院里这么多人的面上，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不是你们大伙儿可都听见了！这个傻柱他当着咱们院里人的面，竟然骂我是畜生，各位街坊，三位大爷！你们就让他这么骂我，您老三位就不管了是吧？那这往后谁还听您三位大爷的话呢？” 二大爷正想表现表现，结果这些人你来我往的，反倒是越说越乱了！ 他又咳嗽一声， “这个咱们大伙全都停一下啊，这正讨论这个傻柱这个私自行动，目无尊长这事儿呢！你们全都别说话，我们在这里开会呢！都安静点！” “傻柱啊！你表个态吧！你给我和老阎道个歉，说你这个目无尊长，一时糊涂保证下次绝不再犯，我和这个老阎我们哥儿俩就算原谅你了！” 何雨柱一脸懵逼的看着二大爷， “这话是怎么茬这是？让我道歉啊？我凭什么给你们道歉啊？我又没做错事！” “再说了！那许大茂不也没跟你们说嘛！他怎么就没事呢？那不对呀！你们得一视同仁啊！怎么能区别对待呢？这是不是搞歧视？三大爷！您说，这不是搞歧视这是干什么？哦！合着我是软柿子好捏是吧？还是说，您认为我们工人阶级都是软柿子？” 三大爷直接站了起来， “傻柱！你不要胡搅蛮缠！转移矛盾！咱们就先说你的事，你是挨个儿给我们道歉呢？还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给我和老刘分别道个歉？” 何雨柱还是那句话， “不是我还没弄明白呢！我做错什么事了？哪有逼着让人给你们道歉的？您还没告诉我错在哪儿呢！” 二大爷点了点头，把板凳重重的往地上杵了杵， “行！你不是不服吗？那我就好好的跟你说道说道，我问问你，你年初六干什么去了？” 第215章 到底谁恶心? 一缕阳光透过窗边的缝隙，照在了书桌旁的何雨柱身上， 这天气也是说变就变，昨日还阴着天，冻得人瑟瑟发抖，今儿天就晴了，变得一丝风也没有， 何雨柱披衣下床，将窗户打开，让阳光照进了屋中，然后吸着冷气把棉裤套上，在这个时节，穿衣服绝对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刚套上的裤子透心彻骨的凉，没办法，棉裤太厚了！要是里面再套上秋裤，那真的是转个身都困难了！ 墙边上还有不少积雪，等什么时候雪化了，估计天气也就变得暖和了！ 推着自行车正准备出门，忽然看到妹妹雨水屋的门开着，何雨柱一愣，这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推门看了看，人不在屋里，摸了摸被窝，里面还是热的，难道上厕所去了？ 何雨柱又回屋煮了一锅小米粥，火势刚上来，何雨水就推门进来了， 何雨柱把勺子一放，看了一眼自家妹妹， “昨天干什么去了？还贴个纸条在我门上，下回去哪了跟我说一声，都已经是大姑娘了，平常自己可得多个心眼儿！” 何雨水往凳子上一坐，回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昨天我在同学张淑琴家里呢！她爸有事出差了，就让我去陪她，她连饭都不会做，昨天还是我帮她做的！胡乱吃了一点！” “张淑琴？就你常说的那同学吧？她爸要出差，那她妈呢？不会也不会做饭吧？” 何雨水张口就来， “跟我一样，没妈！就一个爸爸！” 何雨柱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走到了墙边，正看着父母年轻时的照片，怔怔出神， 这是想妈妈了！这是每个没妈的孩子、心里永远不想述说的痛！ 何雨柱忽然心有所感，问了她一句， “雨水！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何雨水转头看了他一眼，疑惑的说道： “不知道啊？怎么了？” 何雨柱笑了笑，回了一句，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了！你想吃包子吗？今天天气好，我去大栏杆街给你买几个肉包子吃吧？” 何雨水脸上露出了喜意， “肯定吃啊！那你快去吧！正好张淑琴一会儿要过来，你多买两个！” “那你看着锅，我去买包子！” 何雨柱把旧手套戴上，推着车子出了门， 怕不够吃，何雨柱特意买了十个包子，用绳子绑了一串，挂在了车把上， 一边骑着车，一边掰着铃铛，嘴里还轻声慢语的喊着“让一让！让一让！” 人们平常上下班，都是走路去的，这个时间点，正是从家里出门，准备去上班的时候，算是这个时代的高峰期， “何师傅！何师傅！你等一下！” 何雨柱听到有人叫他，忙把车子往路边一停，就看到沈梅急匆匆的从后面跑了过来， 何雨柱看着她气喘吁吁的，疑惑的问道： “你这是刚从家里出来？你对象呢？他没送你上班啊？” 沈梅深吸了一口气，把呼吸放缓， “没有！他一早就走了！说是今天有任务，天不亮就走了！我昨晚上跟我婆婆说好了，让她六点钟喊我起床，结果她给忘了，这不都这个点了，您赶紧捎我一段路吧！不然我怕赶不上~上班时间了！” “那你上来吧！我先把你送到厂里去！” 沈梅笑嘻嘻的看了看他， “又麻烦您了！回回都是给您添麻烦，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事！你慢点，扶稳了！” 看着她爬上车，何雨柱一踩脚蹬，自行车的轮胎缓缓转动起来，载着她向着工厂驶去。 路上紧赶慢赶，瞅着离工厂门口不远，沈梅说了一句， “前面不远了！我在这里下来就行！” 何雨柱一下车，沈梅就说了一句， “又麻烦您一回！谢谢您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 “客气什么！又不是外人！” 沈梅忽然问了一句， “忘了问了，嫂子的预产期是在几月来着？” 何雨柱微微一笑， “大概是在七月底吧！最晚也就是八月初！ 沈梅跟着笑了笑，灵机一动， “我这要是个儿子，让嫂子生个女娃，咱们干脆结个儿女亲家吧？” 何雨柱微微一笑， “说不定你嫂子也生个儿子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事儿，我是不替他们做这个主的！” 心里吐槽了一句，白长这么大人了！连句话都不会说！ 虽说生个女儿也不错，但是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你确定出门的时候带了脑子？ 沈梅忽然问了一句， “听说李家庄那位寡妇，是您安排到厂里来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 “不用绕弯子，咱们都是老街坊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 沈梅尴尬的笑了笑，犹豫的问了一句， “您把她弄到厂里来，就没什么别的想法？” 何雨柱面色不变，他抬头看了沈梅一眼， “你是想说，我对她有想法？” 沈梅忙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我知道您是好心，我就是好奇想问问，不知道她现在拿多少工资？” 何雨柱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又后悔了？我算算哈！老沈一个月十五六到二十块，算十八块吧！兰姐一个月十八，加起来就算是三十五六吧！你再给他们补助点，这么一算，这些工资加起来，养三个女娃子，应该算是绰绰有余了吧？” 沈梅搓了搓手， “我觉得吧！这个当初不是确实困难嘛！所以就把她给撵走了，结果这几天我给我爸又张罗了几个，发现还不如这小寡妇呢！要不、再麻烦您帮着问问？试试看还成不成？”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我说实话你可能不太愿意听，不过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咱们俩在这里商量他们俩的事儿，有点不合适吧？要不你让老沈亲自来问我，我再帮他问问，成与不成，就看他们俩的缘分了！” 沈梅脸色一紧， “不是、您不会真对那小寡妇有想法吧？就她那样的，不就是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嘛！还带着三个孩子，再说她一个寡妇，您也不嫌弃她脏～” “行了！你也不用让老沈来了！我就替寡妇做主了！这事儿黄了！让你爸甭惦记了！” 何雨柱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骑着车子就走了！ 沈梅看着何雨柱恼羞成怒的样子，冷冷一笑， “急眼了吧？露馅了吧？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看着像是个正人君子，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脏呢！” “一个半死不活的寡妇，满天下的男人都惦记着，急哄哄的硬往前凑，不就是为了裤裆里那点事儿嘛！这连脸都不要了！呸！真特么恶心！” 第216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何雨柱进院子之前，特意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里的负面情绪， 随即面色如常地推着车，走进了院子里， 看见一个相貌平平的姑娘，有些羞怯的跟在何雨水身后，抬起头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同学都来了老半天了！” 何雨柱把包子从车把上拿下来，递了过去， “这不是路上遇见一个熟人，和他聊了一会儿，就把时间给耽误了！你们等急了吧？” 何雨水拉着张淑琴进了屋，顺嘴说了一句， “你赶紧进屋吃两口，别耽误了上班！”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墙上一靠，接着就进了屋， ……………… “小琪！你别收拾了！这些天光顾着娘家了，连你家都顾不上了！你等会就回去吧！也不知道家里脏乱成什么样了！” 看着贺小琪还在忙着刷碗，贺母忙催促了几句，接着就把她赶出了厨房， “没事的妈！这会儿他已经上班去了，我也不着急，收拾完了再走也来得及，再说了，他可干净着呢！天天把屋里屋外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我回了家也没什么事可干！” 贺母白了她一眼， “那你们单位呢？你忘了自己还上着班呢吧？” 贺小琪直接回了一句， “没事！我请了半个月的假，再说我只是临时工，一般可用不着我，我去了也只是在边上看着！顺便帮着搬个东西什么的！” “那也不能松懈了！人家岳老师这么器重你，你更应该好好表现，不能辜负了岳老师对你的期望，你听我的！今天回家待一天，明天早上就去上班，” “女人有个事业不容易，可别像你妈似的，一天到晚的除了孩子就是工厂，那这个人生，活着也太没意思了！” “那成！您那脚没事了吧？” “嗐！早就好利索了！我明天就去上班了！你洗洗手，赶紧回去吧！” 贺小琪顺手洗了洗，对着贺母说了声， “那我走了哈！” 贺母赶苍蝇一般的摆了摆手， “赶紧走赶紧走！别磨磨蹭蹭的了！” 看着贺小琪笑嘻嘻的出了门，贺母也笑了， “雨柱这工作是真好！一天三顿管着饭不说，还天天往家里带吃的，县长也没这待遇啊！” 贺小琪沿着路走回了家，这路可真不算近，她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走到了院子门口， 院子里两个小媳妇走了出来，看了她一眼，接着打了个招呼， “哟！傻柱媳妇回来了！这是刚到家吧？” 贺小琪笑了笑， “你们好！” 俩小媳妇忙对着她回了一句， “你好！” 看着贺小琪进了院子，其中的一个小媳妇就说了一句， “真别说！这上过学的就是不一样，你看她刚才那气质，还来了一句“你好”，真别说，还有点那什么雅！” “那叫优雅！说的是那些有钱人家里留过洋的大小姐，真别说，这做派确实有那么点大小姐的意思！” 贺小琪进了院里，就看见棒梗的奶奶贾张氏，正在院子里晾着衣服， 贺小琪装作没看见，直接开门进了屋， 看着屋里堆着满满的木条和木板，贺小琪疑惑地看了一眼，接着就坐在了书桌旁，接着背起她的资料来， 看了接近两个小时，贺小琪正头昏脑涨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女孩子的嬉闹声， 接着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哟！嫂子！你回来了呀？我尤大妈的脚好些了吗？” 贺小琪把书放下，站了起来， “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上班去了！对了，雨水，这位是～？”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张淑琴！这是我嫂子！嫂子！这是我同学张淑琴！” 贺小琪指了指沙发， “你们先坐一会儿吧！我去给你们拿点好吃的！” 贺小琪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一大包的瓜子和花生，还有一大包葡萄干， 何雨水愣了一下， “哟！这葡萄干是哪来的？我哥什么时候买的？” 贺小琪拿了一个盘子，把葡萄干倒了出来 “前天你哥收到的包裹，从西北那边寄过来的！听你哥说，是一位军区的司令员给他邮来的！当初你哥骑的那辆自行车，还是他花钱给买的呢！” 何雨水抓了一把葡萄干，放在了张淑琴的手里， “他说的靳司令吧？我听我哥说起过，还说靳司令想让他去部队，结果我哥不想去，后来就不怎么联系了！” 听得张淑琴一愣一愣的，这什么家庭啊？还有军区司令员给他们家送东西吃？ ………… 看着忙忙碌碌的奚凤兰，何雨柱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问奚凤兰的意见， “兰姐！你来一下！” 奚凤兰正在刷蒸屉，感觉有人拍了她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班里的吴大妈， “凤兰！何师傅叫你！” 奚凤兰忙用围裙擦了擦手，然后快速的跑了过来， “何师傅！您找我！” 何雨柱指了指旁边的板凳， “别那么客气！坐吧！我有事和你说！” 奚凤兰端坐在椅子上，对着何雨柱笑了一下， “您说！我听着呢！” 看着因为忙碌而满脸是汗的奚凤兰，何雨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新毛巾，朝着她扔了过去， “擦擦汗！这条毛巾是新的！送你了！” 接着看着她，有些纠结的问了一句， “老沈听说你进厂上班了，想让我替他问问，要是他还想和你在一起，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 奚凤兰愣了一下，接着问了何雨柱一句， “这是他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 何雨柱摇了摇头， “你别想太多！我只是传个话，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掺和，老沈是我的朋友，你呢！我也勉强算是朋友吧！我两不相帮！全看你们双方的意思！” 奚凤兰笑了笑，笑里却满是苦楚， “当初要不是为了三个孩子，鬼才愿意嫁给他，大了我快二十岁了！要是人好，对我的三个孩子也好，我寻思嫁也就嫁了！可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娘四个被赶出了家门，自打那时起，我就打定主意了，男人一个也靠不住，我这辈子不打算嫁人了！你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第217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何雨柱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难过，他点了点头，对着奚凤兰说了一句， “行！我知道了！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他的，你也不要多想，好好工作，顺便把自个儿身体养好，哎！对了！你等一下！” 何雨柱喊了一声， “大志！你过来一下！” 吴大志跑了过来，也是一头的汗， “师父！您找我？” 何雨柱笑了笑，从抽屉里又掏出来一条毛巾扔了过去， “我就是欠你们的！一个个的，我这毛巾全送给你们了！我自己还是用的旧毛巾呢！” 奚凤兰为难的看了看手里的毛巾， “要不！我再帮您洗洗？” 何雨柱笑了笑，对着她摆了摆手， “我们闹着玩儿呢！你别当真！” “大志！你帮兰姐看看，我总觉得她不大对劲，不过我不懂中医，看不出问题来！” 吴大志先是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接着让她把手腕露出来，试着替她把了把脉， “外邪六淫与温热侵入机体，潜而不定期出，深入化血之机，导致新血无生，这是血虚之症，是故气之所并为血虚，血之所并为气虚，” 何雨柱皱了皱眉， “说人话！不知道师父我内秀，不喜欢显摆么！” 吴大志回道：“我们中医看病，讲究天人合一，因人而异，不是西医那套，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所以从周天来看，兰姐这是血虚之症，而血虚者，常伴气虚，所以说，兰姐的身体情况不太好，需要调理一番，” 何雨柱听得云里雾里，也没听多么明白， “所以呢？现在该怎么办？” 吴大志张口来了一句， “配点药丸吃，再弄点猪肝菠菜，子母鸡什么的补一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何雨柱都想起来给他一脚， “叨叨了半天，不就是药补和食补嘛！说的那么复杂，就好像我能听懂似的！” “配药多少钱？我别的不管，你看着办，我只管出钱，看病你说了算！” 吴大志想了想， “七八块钱吧！”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来，直接塞到了吴大志的手里， 奚凤兰忙起身，说了一句， “何师傅！这怎么好意思～” 怕她尴尬，何雨柱回了一句， “兰姐！你记着账吧！等以后有钱了，记得还我！” 说完，从笼屉里拿了五个大馒头，又从兜里掏了一张粮票，放在了票据盒里， “走了！你们忙吧！” 顺手抄起一旁的饭盒，直接出门去了！ ………… “妈！今早我怎么看着我爸气哄哄的出门了，谁又惹他老人家生气了？” 二大爷家的二儿子刘光天，抓了一把花生米吃了起来，顺势蹲在了二大妈的旁边， 二大妈抱着簸箕，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还能是谁？傻柱呗！昨天把你爸气的一宿没睡，今儿一早出门的时候，还老是犯困呢！” “哟！傻柱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把我爸气成这样？” “还不是那个老易，背地里收了傻柱媳妇做了干闺女，吃喜酒的时候，咱们院里就去了他们两口子和后院的聋老太太，他倒是如愿以偿了！可是把你爸和院门口的老阎给闪出来了，你爸碰了一鼻子灰，可不就被傻柱给气坏了嘛！” “那他办的这事儿可不地道！我爸这么有领导气派的人，他怎么能给漏了呢？他也太不把我爸当回事了吧？” 二大妈看了他一眼， “我跟你说这事儿你可别管，你爸都治不了他，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傻柱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你爸昨天晚上跟我说，厂长想提拔傻柱干食堂主任，听说这事儿十有八九，就等组织找他谈话了，” 刘光天一脸的震惊， “真的假的？就他？那他要是当了食堂主任，那不就成了咱们院里最大的官了吗？那他更不把我爸当回事了！” 二大妈叹了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眼看着这傻柱就要上去了，你爸却迟迟不见动静，这辈子想当官是不可能了，以后还得看傻柱脸色了！我跟你说往后这傻柱可不许叫了，得改叫何主任了！” 刘光天凑了过来，转了转眼珠，对着二大妈说道： “妈！您说我要是能娶了他妹妹何雨水，那他往后不得对咱家好点啊？” 二大妈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想了想， “还真别说！不说傻柱当不当得了这个食堂主任，就凭他跟杨厂长的交情，那厂长可亏待不了他，往后还不得多给他点好处啊？你要是能娶了傻柱的妹妹，那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就天天带的那些个饭盒，咱家也不愁没好东西吃了！” 随即又想了想，看了看儿子的样貌， “就怕傻柱不乐意！还有他那个妹妹，那心气可高着呢！你这样的，就怕他们兄妹瞧不上！” 刘光天趁机说了一句， “瞧得上瞧不上的，您帮我去问问呗！万一要是成了呢？您也不想想这里头有多少好处啊？” 二大妈也不扒花生了，低头想了一下， “要不、你去探探傻猪的口风？估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你去门口堵他去，记得态度好点，你要是能和傻柱做了亲家，妈见天给你煎鸡蛋吃！” 刘光天自信满满， “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就他那傻了吧唧的样儿，要不是看在他妹妹长得还不赖，再加上他们家还有房子，我还不稀罕和他做亲戚呢！” 二大妈一把就把他给拉住了， “你可别犯浑！谁跟你说傻柱傻的？他心眼可多着呢！你可别按以往的时候那么看他了，他现在鬼主意可多着呢！粘上毛比猴都精，你爸私底下跟我说了，就傻柱现在的脑子，把你爸和你三大爷绑一块儿，都已经斗不过他了！” “你爸昨天为什么跟傻柱生气？不就是知道他要上去了吗？厂里都在传傻柱要当官了，要是现在不压一压他，那往后就没机会了！” 刘光天一脸的不可置信， “您说的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兴许是我爸看错了吧？” 二大妈一脸的沮丧， “你爸唉声叹气了一宿，不平气还能怎么办呢？傻柱现在才二十来岁，眼瞅着就当官了！还怎么跟他斗啊？昨天晚上你爸跟我说了，往后不再管傻柱的事了，他没那心气了，也不打算跟傻柱置气了！气坏了不值当的！” 刘光天一脸的不敢相信， “我爸可硬气着呢！不应该啊？这可不是他能说出来的话呀？您理解错了吧？” 二大妈一把夺过儿子手里的花生米， “反正我听着是那个意思，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看你想娶他妹妹这事儿，有点儿悬！” 第218章 亲情 看着自家老妈把花生米都给拿走了，刘光天气的嚷了一句， “这可是亲妈！连点儿花生米您都不舍得，等我和傻柱成了亲戚，您可别怪我往后不孝顺您！” 二大妈轻蔑地一笑， “光天！你还是别白日做梦了吧！踏踏实实的上班要紧，这轧钢厂的待遇不错了，别学你爸，总想着当什么领导，那领导有那么好当吗？要是能当，不早就上去了吗？” …………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刚进了院子，就看到二大爷家的刘光天扑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自行车把手， 看着何雨柱，他关心的问了一句， “哥！刚下班呢？上班累不累？” 何雨柱让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黑瞎子跳出来了呢！ “你小子有病是吧？好悬没给我吓出心脏病来，我一看你小子就没憋着什么好屁，有话快说，有屁回家放去！” 刘光天一脸的郁闷，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吗？ “不是！我可都叫你哥了哈！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不这么叫你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又把他的爪子拍开，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赶紧给我让开！” “不是！傻柱！我都这么低姿态了，你怎么不瞅我一眼呢？” 何雨柱转头看了他一眼， “瞅完了！你可以滚蛋了！” 刘光天不服，一梗脖子往前凑，直接让何雨柱一把给推到墙根里去了，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往后别往我跟前凑，正烦着呢！就你小子也敢跟我摔咧子？你还是边儿玩去吧！” 说完，推着车子，大踏步的进了院里。 看到房门开着，何雨柱拨了两下铃铛，示意自己回来了！把自行车往墙边一放，接着提着东西就进了屋， “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看着贺小琪，何雨柱问了一句，接着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直接无视了妹妹雨水，抬头对着她的同学张淑琴笑了笑，顺手抄起暖水瓶，倒了一些热水在盆里， 贺小琪顿了一下，接着走到了餐桌旁，解开了桌子上的网兜， “早就回来了！这不是正背书呢！饭盒里装了什么？” 何雨柱从缸里舀了一瓢水，接着洗了些洗脸， “嗐！没什么好吃的！一道黄豆芽炖豆腐，一个醋溜白菜！凑合吃点，晚上给你带点好吃的！” 何雨水磕着瓜子，看着他问了一句， “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光顾着陪我嫂子说话，没看见这有两个大姑娘吗？”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直接对着她说了一句， “看见了！你去把菜热一下，不还没吃饭呢吗？先凑合吃点吧！” 何雨水噘了噘嘴，直接回道： “我这还有客人呢！我不得陪客人说话啊？” 何雨柱拿了毛巾擦了擦脸， “你别在那里臭美了！人张淑琴想吃什么自己不会拿吗？就你坐在边上老是说话，影响人家吃东西，你赶紧麻溜的热菜去吧！” “嫂子！你看看他，当着我同学在都不给我留面子！” 贺小琪笑了笑，把耳边的头发挽到耳后，端着饭盒把菜倒在了锅里，接着就把炉子门给拔开了， “我来吧！这不炉子就在边上的，你看你们兄妹俩，不就是热个菜嘛！见面总是吵架！” 或许这就是兄弟姐妹之间的相处方式吧！何雨柱挺喜欢这种充满着温情的相处方式， “对了！张淑琴！我问一下何雨水在学校学习怎么样？你们俩谁学习好一点啊？” 张淑琴微微一笑，露出了两颗挺可爱的小虎牙， 这小虎牙挺可爱的，一点儿也不吓人， “雨水学习还行！我比她～我们俩差不多吧！” 何雨柱瞟了何雨水一眼，看到何雨水一脸的紧张，就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肯定学习不咋滴， 何雨水抓了一把葡萄干，接着问了一句， “哥！人家给你寄来了葡萄干，你没给人靳司令送点土特产过去吗？” 她哪里是想问靳司令的事儿，纯粹只是想转移何雨柱的注意力， 何雨柱一眼识破，不过还是接着话茬说了下去， “现在天冷，也没什么好寄的，我给寄了一大包香肠，还有你最爱吃的酸黄瓜，就剩下一罐了，我全寄给靳司令了！” “啊？” 何雨水一听，急匆匆就去了隔间看了看放泡菜的架子，果然，那里只剩下半罐子糖蒜，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何雨水一把就抓了过来，咬牙切齿的喊道： “哪有你这样的哥哥！你拿我的心头好送人，你太过分了！” 何雨柱忙躲开她的攻击，回了一句， “那葡萄干你没吃啊？人家靳司令在西北保家卫国，又流血又流汗的，吃你点酸黄瓜怎么了？你瞧你那小气样！” 接着他愣了一下，忽然反应了过来， “不对呀！何雨水，你凭什么掐我？这是我腌的酸黄瓜，连买黄瓜切黄瓜到腌菜，你什么都没干好不好？还你的酸黄瓜？是你的吗？看到你如此的对待我，本哥哥今年就不打算腌了，我今年只腌大头菜，就是不腌什么酸黄瓜！哼！气死你！” 张淑琴眼露羡慕，她独苗一个，也没有兄弟姐妹，爸爸是机械厂的技术员，三天两头的不在家，幸亏还有一个奶奶照顾她，可现如今奶奶也在年前去世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所以只能求助何雨水了， “哼！” 何雨水无话可以说，只能抓起旁边的葡萄干吃了起来， 何雨柱又把装葡萄干的盘子拿走了！ “你？” 气得她直接嚷道： “嫂子！你看看我哥！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还会跟我置气了！” 何雨柱也不闹了，递给她一个馒头， “该吃饭了！吃多了零食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再说葡萄干不能吃多了，容易上火！赶紧吃饭！” “哦！” 何雨水接过馒头，看着眼前热腾腾的菜肴，安安静静的吃起饭来， 贺小琪坐在了旁边，问了何雨柱一句， “你中午吃饱了吗？要不再来点？” 何雨柱拿了两个馒头递给了张淑琴，又拿起一个给了自家媳妇，回了她一句， “你们吃吧！我中午吃过了！” 说完，就坐在书桌旁，开始琢磨搭建密室的图纸， 何雨水吃了几口，忽然说了一句， “这菜炒的不错，真有点像我爸当年炒菜的那味道！” 贺小琪忽然顿了一下，接着看了看何雨柱的反应， 何雨柱把笔一放，也没有看她，瞅着面前的墙壁说道： “你是想在自己生日这天，去看看他是吧？” 第219章 能者所以多劳? 何雨水看着自家哥哥的背影，把筷子缓慢地放在了桌面上， “哥！这都过去十一年了，你难道就没想过他？” 看着何雨柱不说话，何雨水轻咬了一下嘴唇，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反正我想他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爸呀！我知道你不想见他，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准备明天去宝定，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 贺小琪忽然说了一声， “明天我陪她去吧！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公公呢！雨柱！再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一家人，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何雨柱转过头来，看了贺小琪一眼，问了一句， “小琪！你跟我说实话，今天是不是走路回来的？” 贺小琪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 “没有！我是坐公交车回来的！” “撒谎！你脚上的鞋面上全是土，而且你头上出过汗了，应该是给热的，坐车怎么可能出汗？你额头上的头发有些卷曲，头顶的头发有些硬，这是出过汗的证明，我给你买的新围巾你没戴，刚进来的时候，你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我确定还让我继续说下去？” 贺小琪瞠目结舌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好、好吧！我确实是走路回来的，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你呀你！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雨水！你今天下午先带着你嫂子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有点不踏实，” “明天你要去宝定也行，但是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我让大志陪着你去，本来我是可以陪着你去的，但是十五那天我已经跟詹经理请过假了，这次不好陪着你去了！” 何雨水一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哥哥不是最不想见到父亲的吗？怎么现在这么淡然了？他不恨爸爸了吗？ 她一时有些想不明白，机械的回答了一声知道了， 老父何大清的事儿，早晚都要面对，何雨柱根本不在乎，要是他回来，顶多给他租一间屋子住，多一个人吃饭的事，他可没那么多的复杂感情。 ………… 何雨柱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今天晚上来的客人有点多，偏帮厨的老孙又不在，可把他给忙坏了， 三个灶眼三口锅，两炒一炖，何雨柱硬是凭着过人的家传手艺，一点儿错都没出，把三份菜弄得香气四溢，稳稳当当的上了桌， 今天晚上杨厂长请几位部里的干部吃饭，詹经理作陪，把一众人陪的是人仰马翻，求饶认输，场面十分热闹，加上菜也好吃，几位干部许久没碰到荤腥了，都吃得心满意足，纷纷夸赞厨子的水平高，随后杨厂长安排了厂里的车，把众人都给客客气气地送回去了！ 只剩下杨厂长兄弟俩，詹经理看了看杨厂长，犹豫了一下，接着就把他面前的酒杯给倒满了， 杨厂长看了他一眼， “别倒了！我可喝不了那么多，你这是有事啊！说来听听！” “姐夫！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能不能把这位何师傅长久的借给我，我现在百废待兴，急需人才！这个忙，你可不能不帮我！” 杨厂长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说了只是暂借，哪有借了不还的？再说我大话都说出去了，许了人家做食堂主任的，你总不能让我食言吧？” “可是我这边确实离不开他啊！你也不是没瞧见，今天帮厨的孙厨子没来，后厨的一个个都是白给，根本帮不上忙，全靠着何师傅一个人在撑着呢！” “什么？” 杨厂长一脸的气愤， 他起身进了厨房，只见何雨柱一个人在忙活，面前看着三口锅，还在拿着碗在给菜肴勾芡汁， 旁边的架子边站着两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正是杨厂长的外甥女余文芳和郑主任的外甥女谭芳雨，看着何雨柱在灶旁翻着炒锅，随着大火忽的窜起，不时得发出一阵阵害怕的吸气声， 一位面无表情的中年妇女，慢条斯理的刷着盘子，真担心她随时都可能会睡着， 还有一位厨子关系户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面前放着几十粒扒好的蒜瓣，已经和周公聊天去了！ 杨厂长一脸的不高兴，看了一眼直接退了出来， 瞅着詹经理，杨厂长说了一句， “还记得我在战场上这杨棒槌的外号是怎么来的吗？” 詹经理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一个唾沫一口钉，说一不二！一棍子打不死，绝不来第二下！” 杨厂长指了他鼻子一下， “你知道就好！最多三天，你给我把人好好的送回来，为了你的事，我差点翻了船，剩下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 詹经理舔了舔嘴角，问了一句， “姐夫！不就是一个厨子嘛！你至于这么上心嘛！实在不行，我给他加点工资，把人留下得了！” 杨厂长忽然笑了， “你还记得咱们原先部队的老团长吗？他一直想把他那个养女许配给你嘴里的厨子，这个何雨柱你别看着年龄小，本事可不小！人家可是有背景的！” “我还没说你呢！我好好的千里马借给你，你反倒让他拉车，我没捶你就算对得起你姐姐了！” 看了看扬长而去的自家姐夫，詹经理有些犯难，让我一时间，上哪再去找一个厨艺非凡的何雨柱去？ 临近下班，何雨柱出了一身汗，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后厨指着他一个人忙活，其他几个全都是白给， 也就是他比较年轻，还不觉得怎么累，要是再过二十年，他这会儿已经累的爬不起来了！ 詹经理看着何雨柱从厨房里出来，忙对着他好言好语的说道： “何师傅！今天实在是辛苦你了！这孙师傅今天没来上班，我是事先不知情的，我要是知道他今天不能来，我就是关门不营业，也不能看着您这么辛苦！” 场面话谁都会说，何雨柱才不信他这一套， 只见詹经理拿出一个信封， “一点心意！您务必收下！ 何雨柱连连摆手， “别！您是我们厂长的亲戚，又是这家国营饭店的负责人，我一个厨子，炒菜是我工作，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您把钱收起吧！这钱我是不会收的！” 第220章 傻柱不傻 詹经理笑了一下，对着何雨柱说道： “何师傅是个好同志啊！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算得上是大丈夫了！” “不敢当！您太客气了！” 詹经理拉着何雨柱，坐到了餐桌边的椅子上， “何师傅！这仅仅是我对您帮我撑起这家饭店的一点小心意，你不要急着拒绝，先听我慢慢跟你说！” 何雨柱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 “咱们这个饭店虽然不大，但是他的前景好啊！你看看天天都这么忙，这说明了什么？你知道吗？这说明了这个路子他走对了呀！你想想！你还年轻，在厂里再怎么干，也就勉强干个食堂主任，可是你要是在饭店上班呢？” “上午不用上班，下午踩着点儿来，干到八点半就回去，这工作多舒坦？等过个三五年，啊不两三年，我就能让你做这个饭店经理，你信不信？这可是饭店经理，按级别跟你们厂的办公室主任都差不多了！” 嗯！这倒是真的！京城市的一把手是市委书记，西北地区某个鸟不拉屎的所谓城市一把手也是市委书记，可是他能一样吗？忽悠鬼呢？ 何雨柱站了起来， “詹经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还得上班呢！” “对了！詹经理！这孙师傅要是明天还不来，这活我可是没法干了！一个人看三个灶，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还有件事！因为今天孙师傅没来，我炖坏了两只鸡和一条鱼，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谁让我一个人看三口灶呢？这东西扔了怪可惜的，我就吃点亏，拿回去看看还能不能吃，行了！时候不早了！不耽误您休息，我先回了！” 何雨柱用用筐子装了一大包的东西，无视了孙经理冷峻的目光，把东西往自行车后座上一放，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看着何雨柱走远了，谭芳雨对着詹经理说了一句， “经理！何师傅把架子上的鸡和鱼全都拿走了，您怎么不拦着他呀？” 詹经理冷哼了一声， “拦？我怎么拦？一拦不就露馅了？你翻了他的筐子，这不就是跟他撕破脸了？他明天不来了，咱们饭店该怎么办啊？客人都是奔着他的手艺来的，要是没了他，这个饭店就要玩完！” “我真是小瞧他了！这小子一点儿都不老实，天天跟我装呢！我给他钱他不要，非要自己拿，关键是他拿了东西我还不敢吭声，你说我憋屈不憋屈？” “回头把账算在孙厨子头上，他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回头要么让他把亏空补上，要么不给他报销医药费！让他自己看着办！” “啊？” 谭芳雨一脸懵逼， 拿东西的不给钱，没拿东西的却要赔钱，这是什么操作？我怎么算不透这个账呢？ ………… 贺小琪沉默不语的坐在床上，旁边坐着何雨水和她的同学张淑琴， “嫂子！你就别伤心了！孩子不是没事嘛！医生也说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过两天就没事了！” 贺小琪也不说话，无声的垂着泪，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张淑琴有些别扭， “那个嫂子！雨水！我先回屋了哈！嫂子你看开点，下回注意就是了，孩子不还好好的嘛！你别哭了！过会何大哥回来又该说你了！” 贺小琪吸了一下鼻涕， “你们回去吧！我没事！就是心里不舒服，有些难受！” 看着贺小琪这个样子，何雨水有些不放心，她对着张淑琴说了一句， “你先去睡吧！我先陪着嫂子，她一个人在这，我有点不放心！” “好吧！那我先去睡了！” 随后张淑琴出了屋，然后把门给带上了， 随着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何雨水赶紧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何雨柱悄悄地把车子推到了门后，接着拉着何雨水，又悄悄的出了门， 到了雨水门口，何雨柱问了一句， “什么情况？医生怎么说？” 何雨水一脸气愤的样子， “你都不知道那大夫有多可恶！检查完了就对着我嫂子一顿数落，说她没事找事，瞎折腾，怀孕才一个多月就瞎跑，要是不想要孩子就赶紧打了他，别让孩子跟着你受罪！有你这么当母亲的吗？对孩子一点儿也不负责任！当场就把我嫂子给骂哭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嗯嗯！还有呢？” 何雨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是哥你怎么不生气呢？那可是你媳妇，你就不心疼吗？” 何雨柱一脸淡然地看了看她， “天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去睡吧！明天过来吃早餐！对了！叫着你同学一块来！” 随即，何雨柱就提起门口的一个大包裹，进了屋里， 把东西往架子上一摆，两只鸡，一条鱼，一只肘子，两条白磷鱼，一小包的肉糜馅，一把葱和青蒜苗，还有一把菠菜。外加六个鸡蛋， 何雨柱想了想詹经理的那副嘴脸，让你耍老子玩，还想着给我洗脑？看着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不得把这些“废料”带回来啊！ 接着在门外洗了洗脸，然后又把牙刷了，顺便泡了泡脚， 看着睡着了的贺小琪，眼角兀自带着泪痕，他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这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啊！ 她还不懂得如何去做一位母亲，这是每个女孩子所必须经历的成长过程，或许只有等她生了孩子以后，才会学着如何去做一名合格的母亲！ 这也不能算是她的错，只是自己不好张这个嘴而已，借着医生的嘴来说，效果不但好的多，而且还不会影响夫妻感情， 何雨柱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帮着她把被子盖好，然后把她搂在了怀里，相拥着睡了过去， ………… 等贺小琪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看着抱着他的何雨柱，贺小琪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偷偷的亲了何雨柱一口， 何雨柱一个翻身，又把怀中的贺小琪抱了抱，自言自语道： “真是奇怪！家里没养什么小动物啊？怎么我感觉被小狗舔了一口呢？” 第221章 宝定寻亲 贺小琪一听，气的抓过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何雨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 “嘶！果然是被小狗咬的！还是一只漂亮的小女狗！” “啊～气死我了！打死你这个坏蛋！” 贺小琪马上拳打脚踢，对着何雨柱就是一阵疯狂输出， 接着攻击者就感到身体一阵阵酥麻，因为被攻击者舔了她的耳朵， 然后她的眼神就迷离了！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昨天什么情况？我听说你被骂了？是哪个王八蛋敢欺负我媳妇？你告诉我名字，看我不到医院去和她好好理论理论，哼！还医生呢？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心里却在吐槽，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医生，希望还是越多越好！ 贺小琪扯了扯他的衣服， “算了！她说的也没错！都是我不好！让孩子跟着我受委屈了！我真不是个好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到处乱跑了！” 说完，眼泪又瞬间涌了出来， 何雨柱忙帮她把眼泪擦掉， “那也不能对你发脾气，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真是斯文败类，看着挺正经的，谁知道说话这么难听，不行！我绝对不能放过她！” “哎呀！都说了不关人家的事儿了！你就别再问我了！” 看着何雨柱一脸的不高兴，贺小琪忙抱了抱他， “还是我家爷们儿最好！真局气！从来都没有对我发过脾气，你真好！往后我要多给你生几个孩子！” 何雨柱“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起身开始穿衣服， “我去给你做饭去！你躺着别动！今天咱们吃点好的！” “嗯！那我在被窝里多躺会儿！看着你做！” 天气多少有一点回温了，但是棉裤还是一样的凉！ 何雨柱不露声色的套上衣服，顺便倒了点温水洗了洗手， 大米粥座在了蜂窝煤炉子上，又把炉子用煤球引着，接着把铁壶烧上，然后开始片鱼肉， 把鱼肉片好，去掉鱼刺，用葱姜水去腥揉搓，搁在铁盆里上劲，接着倒上一点白酒，没生抽用酱油一样，然后再加点盐和料油， 另起一锅，把熬煮到粘稠的大米粥倒入，接着再把鱼片放进去，搅拌均匀，尝尝咸淡，经典的鱼片粥就做好了！ 大米要用圆粳米，鱼片必须是草鱼，要能提前把鱼刺挑出来！那样口感更好！ 温度一上来，何雨柱就把揉好的棒子面饼子贴在了柴锅里，顺便在里面炖了一碗菠菜鸡蛋， 等何雨水领着张淑琴进来的时候，满屋子里都是菠菜炖鸡蛋的香味儿！ 何雨水嗅了嗅鼻子， “什么味道这么香？哥你炖了什么？” 何雨柱随口回了一句， “菠菜炖鸡蛋！特意给你嫂子炖的！” “那锅里是什么？是煮的粥吗？” “还用问吗？自然是给你嫂子煮的！” 何雨水一皱鼻子， “你就想着你媳妇！连你妹妹你都不管了！” 何雨柱一呲牙， “对呀！你气不气？” 看着何雨水要暴走，何雨柱马上又来了一句， “当然！亲妹妹嘛！哥哥我也很是在意滴！玉米饼子咸菜管够！” 何雨水干脆不理他，要是再问，一准一大堆的扎心词语就会被他抛过来，自己有吃的就行，犯不上跟他生气！ 贺小琪已经起来了，这会儿正在对着镜子梳头发，还不时的转转脸，对自己的容颜还是颇为满意的！ 看着贺小琪又重新变得阳光自信起来，何雨水还挺诧异，这是说了什么甜言蜜语了？昨天还梨花带雨，今天就没事人一样了？ 我哥可真会哄人！ 一碗鱼片粥俘虏了一众女生的胃，菠菜鸡蛋也很好吃，久久没有吃到绿叶蔬菜了，三个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 “淑琴啊！你家里要是没什么事，就先陪你嫂子坐会聊聊天，中午让你嫂子给你炖鸡吃！你要是不忙着走，中午我给你带白面馒头回来！” 看着门口的贺小琪和张淑琴，何雨柱叮嘱了一番，接着就拉着何雨水出门，往红星轧钢厂驶去， “大志！你跟你姑去一趟宝定！她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你把自行车停在家里就行！记得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过估计用不着，行了！你们去吧！你姑带着钱呢！” 吴大志点了点头，跟值班的小菊请了一天假，骑着自行车拉着何雨水走了， 何雨柱一屁股坐下，嘴里哼着铁道游击队的歌曲，手里捧着搪瓷缸，悠哉悠哉的喝起茶水来， ……………… “是这吗？” 吴大志看了看一处沿街的房屋，是一栋破旧的小楼，对着何雨水指了指， “对！是这！我不会弄错的！” 看着一位老妇女正在二楼晾晒着被子，何雨水指着她说道， “看！那就是白～阿姨！” 何雨水心里砰砰的跳动着，这一刻就要见到父亲了，可是她心里却变得忐忑起来， 爸爸会认我吗？他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呢？要是我带他回去了，哥应该不会把他赶出家门吧？ 吴大志看了一会儿，对着何雨水说了一句， “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问问，看看师爷在不在上面！” 何雨水紧张的点了点头， “嗯！你去吧！” 吴大志顺着楼梯爬到了二楼，对着白寡妇说道： “您好！我想打听一下，有位何大清何师傅住不住在这儿？我想请他给我做几桌喜宴，不知道他老人家方不方便？” 白寡妇看了他一眼，看他穿着一身挺不错的衣服，像是个有钱的主，就对着吴大志说了一声， “你找他呀！他在春风棉纺厂做厨子，要下午才能回来呢！你是谁介绍来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吴大志笑了笑，一脸的憨厚， “他跟我爸认识，我爸最近不方便出门，就把我打发来了！让我务必请他来，说他做的菜最地道了！” 白寡妇点了点头， “那是！要说起这做菜，大清在咱们这片儿那可是大拿！要不你爸怎么派你来找他了呢？行了！你要是着急，就去厂里找他去吧！” “那谢谢您了！我一会儿就去，春风棉纺厂嘛！我道熟着呢！那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白寡妇一脸的笑容， “小伙子个儿真高！你媳妇一定很漂亮吧？” 吴大志笑了笑， “还行！一般般吧！您先忙着！我走了！ 白寡妇看着他走了，对着他摆了摆手， “下回常来！” 一句话说得吴大志浑身发冷，我干什么了？还下回常来？这是个什么虎狼之词啊？ 第222章 羞于见人的父亲 路上碰到一位晨练的老大爷，打听了一下，老人耐心的给他们指了指路，接着还带着他们一路走着，去了春风棉纺厂， “谢谢您了大爷！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 老人摆了摆手，跑着离开了， “你们赶紧去吧！小伙子个儿可真高，真精神！姑娘长得也水灵，真是挺好的一对儿！” 弄得吴大志一脸的无语，和何雨水对了一眼，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 到了门口一打听，地方倒是找对了！可惜人被别的厂子给借去做菜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要不咱们在这里等会儿吧！” 何雨水问了吴大志一句，吴大志点了点头，蹲在了太阳底下的墙根边， 眼瞅着一个多钟头下去了，就是不见何大清的踪迹，吴大志有心想要提醒她一句，想了想，还是又蹲了回去， 兜里掏出一支烟，抽了没几口，吴大志就挪了挪位置，太阳已经转到另一边去了， 正在吴大志觉得无聊透顶的时候，打南边来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走路轻手轻脚的，吴大志一转头，就看到老头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随即老头向着他伸出了手， “小伙子！有烟没？给你大爷我来一根？” 说起话来瓮声瓮气，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 吴大志掏出一盒烟，从中抽了两支出来，递了过去， 老头一伸手，两支冒头的烟全都被他拿走了，一支塞进了嘴里，另一支别在了耳朵上， 接着就把吴大志嘴里的烟拔了出来，将嘴里的烟点着了， 老头把烟又塞回到他的嘴里，问了一句： “不是本地人吧？在这块等人呢？说说吧！兴许我认识呢！” 吴大志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 “何大清你认识吗？” 老头明显顿了一下，接着仔细看了看吴大志，又瞅了瞅站在不远处的何雨水， 摇了摇头， “不认识！没听说过！” 老头刚要走，就发现自己的腿被抱住了， 吴大志扯开嗓子就喊， “姑！你快来一下，瞅瞅这老头是谁！” 何雨水正等得发慌呢！看到吴大志身边蹲了个老头也没在意，听到吴大志喊她，就连忙跑了过去， “怎么了大志？出什么问题了？” 吴大志看着老头用围巾遮住了脸，只剩下两只眼睛，一脸得意的对着他说道： “你跑什么？告诉你吧！我看过你年轻时的照片了，十有八九就是你！” 何雨水越看越觉得熟悉，她一把拉开了老头围在头上的围巾，露出了老头子的真容， 老头忙转过身去，蹲在了地上， “哎！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我都没脸见你，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老头下颌颤抖，嘴唇抖动个不停，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 何雨水感觉自己的心猛然被触动了一下，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直接愣住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老头正是何大清，看着何雨水愣住了，何大清忙起身拍了拍何雨水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儿，何雨水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爸！” 何雨水一把抱住了何大清，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 “何师傅！厂长电话！” 听着值班的小菊喊了一声，何雨柱连忙站了起来， “来了！稍等！” 厂里的两位领导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对于食堂主任一职，一直也没安排人上岗，何雨柱也没有放在心上，当了食堂主任时不时的还要往李主任身边凑，这个李主任可不是省油的灯，何雨柱可不想跟这个李主任有什么瓜葛， 杨厂长总说要安排他上马食堂主任，实际他分管的是生产，人事这一块是李主任的管辖范围，只不过他要是想安排，那李主任也绝对不会反对就是了！ “厂长！我何雨柱！您找我？” “雨柱啊！昨天我跟詹经理打过招呼了！你在帮着干三天，干完你就回来吧！以后不用再往两头跑了！” 何雨柱早就不想去了，天天两头跑，没白天没黑夜的，作息时间都被打乱了！ “哦！是吗？再干三天，好好好！那行！我没意见，听您的安排就是了！” “明天曹军长要请部下吃饭，你再上他家去一趟吧！只是做个饭，没别的事，做完司机就把你给送回来了！” 何雨柱听到这个就头疼， “明天曹军长要请客？我能不去吗？您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气可不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连说个话都费劲！这万一要是哪句话说错了，惹得他老人家发怒，我这小身板可有点扛不住，上次差点被他的警卫员给打了，这回说什么也不敢去了！” “你怕什么？他还真敢打你啊？那是吓唬你呢！人家那么高的地位，会跟你一个小厨师计较啊？你也太瞧不起他老人家的肚量了！” “不去不去！真不敢去了！您替我回了吧！我就想老老实实的上个班，这些个领导一个个非富即贵，我可不敢再往跟前凑了！” “那你亲自跟他说！你记一下电话号码！跟他解释一下吧！” 等他记下了号码，杨厂长就挂断了电话， 何雨柱一脸的不情愿，我管你真吓唬还是假吓唬，反正我就是不想去，不过老大发了话，总不能没个交代，何雨柱只好硬着头皮！按照号码拨了电话， “喂！您好！我找一下曹军长！” “稍等！曹军长正在开会呢！您是哪位？” 呃！你好！我是厨师何雨柱？ 算了吧！我就别自报家门了！何雨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叮～！” 何雨柱正要走，电话铃又响了！ 何雨柱只好拿起电话，接过来问了一句， “你好！请问您找谁？” 电话里是杨厂长的声音， “是我！我帮你问了！曹军长不在家，在军区呢！明天司机来拉你，是接待曹军长以前的老部下的，他本人回不来，这下你放心了吧？” 不见他就行，给谁做饭不是做？那就无所谓了！ 何雨柱一口答应， “那行！那就没问题了！还得麻烦您跟詹经理说一声，我要是去了曹军长家，他那饭店我可就不赶趟了！”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行了！我这里还有事！就这样吧！” 杨厂长挂断了电话，对着刘干事嘱咐了一句， “这个月的生产产量还需要你去督促一下，还有厂里的次品率高了不少，你去问问郑主任，让他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干事一脸严肃的看了杨厂长一眼，对着杨厂长说了一句话， “新的调令下来了！看这次的意思，是要打算调您去工业部报到了！明天组织上会找您谈话，需要我提前帮您准备稿件吗？” 杨厂长摇了摇头，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第223章 老何家的传统 刘干事知道，这座工厂从建国初期就开始建设，经过了十多年的发展，成就到现如今的规模，杨厂长居功至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杨厂长将会调任冶金工业部副部长或者是行政部主任，这就属于高升了，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跨出这一步，杨厂长却做到了，这就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人生赢家了，杨厂长算是熬出头了！ 但是明显杨厂长的兴致不高，他的年龄决定了他的成长时间不足，此生能够触及的顶点，也就是冶金部的副部长了！他会在这个岗位上，一直待到退休，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宁肯自己作为红星轧钢厂的厂长而退休，而不是进入冶金部，混吃等死直到退休， 冶金部有好几位副部长，但是厂长却只有一位，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道理他懂，但是既然组织上已经决定了，他也只能服从命令了！ 在调任之前，他得先下达两份任命书， “你起草两份任命书，任命食堂四班组班组长何雨柱同志为红星轧钢厂食堂处主任，原红星轧钢厂办公室厂助理刘伟栋，调任厂政治处副主任！” 虽然这个政治处副主任是个副手，但也已经属于正经八百的国家体制了，可比何雨柱那个不入流的食堂主任高多了， “小刘啊！你跟了我这么些年，你的工作能力和人品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调任之后，你要和新任领导搞好关系，以你的才能，不愁得不到继续攀登的机会，梯子我已经给你架好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厂长！” 以往古井不波的刘干事，今天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泪洒当场。 …… “爸！您跟我走吧！我哥和嫂子都在家，就差您了！您要是回去，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何雨水殷殷期盼着老父亲何大清能跟着她回家，哪知道何大清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死活不愿意回去了！ “闺女！你甭劝我了！我在这，孬好还算是有房媳妇！我要是回去了，我这老伴怎么办呢？再说你哥又不待见我，我回去了！凭白的遭人嫌，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反正你们也都长大了！就算是你妈托梦给我，我也算对她有个交代了！” 吴大志冷冷一笑，直接躲出去了老远，他是个孤儿，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抛妻弃子的那种人，听着何大清劝慰女儿的话，他就感到话里包含的一阵阵虚伪， 直到何大清又一次的挣脱了女儿的手，何雨水终于忍不住了，蹲在原地大哭起来， 吴大志等她哭了一会儿，然后走了过去，开始劝慰起何雨水来， “姑！别哭了！咱回去吧！既然他不愿意跟着咱们回去，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您再哭也不能让他回心转意不是？” “再说这不也见到了不是吗？以后还有机会，大不了一年多来几次就是了！早晚他会愿意跟着您回去的！” 何雨水缓缓起身，抹抹眼泪，又擦了擦鼻涕，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走吧！咱们回去！” 看着何雨水生无可恋的样子，吴大志不由得有些痛恨起何大清来，呸！什么玩意儿！放着亲生儿女不管，偏偏跟着一个不正经的寡妇跑了，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那点破事呢？你那腰子受得了吗？ ………… 何大清晃晃悠悠的回了住处，是一间又小又逼仄的小房间，虽说屋里光线不错，不过这间房屋可是西晒！还是夏天的时候阳光更加灿烂些，能够体验到免费蒸桑拿的快乐！ 白寡妇进了屋，见何大清躺在床上，面上就有些不悦， “老何！你怎么还躺下了？你赶紧给我起来！那帮厨的五块钱呢？拿出来！” 何大清瞅了瞅她，从兜里扣扣搜搜地掏出三张皱巴巴的一块钱的纸币来， “玉莲哪！我今儿帮着他们忙活了一上午，人家才给了我三块钱，下午没活了，我这不就回来了嘛！” 白寡妇微微一笑，猛然出手掏了掏他的裤兜， 可惜什么也没有翻到， “怎么会没有呢？说！你把钱藏到哪儿去了？” 何大清摇了摇头， “真没了！就给了我三块钱，还有一盒黄豆芽，晚上热热就能吃！” 白寡妇无奈的用手捏住了那三块钱，顺手揣进了兜里，正要走时，被何大清从背后给抱住了！ 何大清嘴中喘息着，气息都吹到了白寡妇的脖子里， “玉莲啊！我想你了！跟我睡一觉吧？我想你想的紧！” 白寡妇一脸的嫌弃， “就三块钱？你也想让我陪你睡觉？你想的倒美！” 何大清开始毛手毛脚起来， 随即就被白寡妇推倒在床上， “没钱！你休想碰我一个手指头！老娘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何大清犹如犯了毒瘾的瘾君子，抖着手从破破烂烂的枕头上开了一个小口子，然后从里面掏出一沓一毛的纸币来， “就这些了！跟我睡一觉吧！” 说着就把白寡妇拖上了床， 白寡妇看了一眼，这一沓钱最起码也得有三四块钱，她吃吃的笑了几声，眼角的皱纹层层绽开，接着就任由何大清解起自己的衣服来， “你个要命的死鬼！我的身子不全是你的？我不管你要钱，我管谁要去？谁叫你是我爷们儿呢！这钱咱们得省着点儿花！要不等咱老了，上哪儿弄钱去？” 何大清猛的扑了上去，随即白寡妇传出了一阵阵猪叫！ 五分钟以后， 也许是三分钟？ 当时年龄太小，给忘了！ 白寡妇整理好衣服出了门， 迎面就遇到了他们的邻居老王大哥，手里提着两捆地瓜粉条，还有一小块肉， 白寡妇就打了一声招呼， “他王大哥！拿了这么多好吃的呀？” “哟！玉莲哪！这是准备出门？” 白寡妇笑了笑，看了看左右，小声的说了一句， “好些日子没闻着荤腥了！把那肉给我吧！” 老王忙把肉藏到了身后， “那不行！我也好些日子没吃着肉了！这回真不行！” 白寡妇一下子冲了上来，用蛮力硬生生的把肉给夺走了，气的老王顺手摸了她几把， 白寡妇肉一到手，立马变得正经了许多，， “行了！至多三下！再多一下我跟你急！” 老王意犹未尽， “不是玉莲！说好了五下的！你可不能坑我！” 白玉莲微微一笑，问了一句， “肉多少钱一斤了？” 老王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八毛六了！涨了一毛钱！” 白玉莲转身就走， “那我也涨价了！现在就这行情！肉贵！” 留下老王瞠目结舌， “好家伙！一下子涨了这么多？往后还是吃青菜得了！” 第224章 馒头真难吃 何雨柱到家的时候天气还好，等到了家，天上忽然开始下起毛毛雨来， 何雨柱翻了翻黄历，才知道今天是“雨水！” “这老祖宗的智慧真是深不可测，说今天是雨水，今天就下起雨来，我才算知道雨水这名字是怎么来的了！” 贺小琪有些担心， “你说要是咱爸跟着雨水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何雨柱把饭盒拿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什么怎么办？在外面给他租间房子，让他自生自灭就是！” 贺小琪一脸的担忧， “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大妥当？街坊邻居会说闲话的！” 何雨柱把她拉了过来，按在了椅子上， “你就别操心了！这不还有我呢？赶紧吃饭！菜和馒头都还热着呢！” 贺小琪又说了一句， “这张淑琴也是，说走就走，这会儿该淋雨了！” 何雨柱抓了一把葡萄干吃了起来， “小女孩！面子嫩着呢！怎么好意思总在咱家住着？要你你也得走！” 倒也是！贺小琪也不纠结，低头吃起东西来， ………… “棒梗！你又不听话了！你就这一身好衣服，你看你身上的泥点子！这是上哪儿疯去了？” 贾张氏看到棒梗身上的泥点子，就是一阵埋怨， “哎呀奶奶！这不是外面下着雨的吗？我一放学，不就往家跑嘛！身上有点泥点子有什么呀！您又叨叨个没完！” “行！你就那么穿着，下午让你妈回来收拾你！” 棒梗充耳不闻，问了一句， “您做饭了没有？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呀？” “奶奶给你蒸了棒子面窝头，香着呢！” 棒梗一脸的不高兴， “又是棒子面窝头！真没劲！再吃下去，我都快变成窝头了！” “哎！你就别挑三拣四了！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想吃好吃的？你当跟从前似的？如今咱们是今非昔比了！傻柱不接济咱们了！怎么办呢？” 棒梗一口咬下一大口窝头，那粗糙的口感就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您等我长大了！见天的给您买白面馒头吃！” 贾张氏吃了一口咸菜，也是直皱眉， “哟！那奶奶可等着！我们家棒梗就是有出息！” “奶奶！哥你回来了？今天吃的什么呀？” 小当抱着秦淮茹亲手缝制的小书包，从外面跑了进来， 贾张氏看了她一眼，顺嘴说道： “小当！去把你妹妹从床上抱下来，该吃饭了！” “奶奶！炕沿太高了！我可抱不动！”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 “也是！你才这么点儿呢！我真是老糊涂了！对了棒梗！你下午上学可别跑了！奶奶用面袋子给你做一身雨衣，挡雨着呢！” 棒梗正在跟窝头较劲，这面磨得太粗，口感不太好， “哎呀行了！雨又没下多大！穿什么雨衣啊！再说了！人家都有雨衣，就我顶着个面袋子，多丢人呢！您这不是让同学们笑话我嘛！” “哎呀哥！人家都是顶着面袋子上学的！我同学好多家里都没钱，谁有钱买雨衣啊！” 棒梗看了看小当，对着她说了一句， “哎呀你跟着掺和什么？我现在是大人，你一个小孩别插嘴！” 小当没敢反驳，嘴里小声的嘟囔着， “你不也是小孩嘛！就会说我是小孩！” 帮更吃了两个窝头，还觉得自己不饱，不过也就是这些粮食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雨幕中的院子，发起愁来， 他没头没尾的对着贾张氏说了一句， “奶奶！您说傻柱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工资了？应该有好几十了吧？” 贾张氏马上吓了一跳， “你想干什么？棒梗！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胡来！傻柱现在有钱有势，谁也不敢惹！连咱们院里的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得躲着他走，听说傻柱要当领导了，不也知道是不是真的！” “对了！棒梗！我跟你说的你听见没有？” 棒梗无精打采的， “我们学校又要收学费了！老师都问我要了两回了！” “哟！这学校也是！三天两头的要钱，咱家可没钱！你跟老师说一声，咱家困难，先欠着！” “要说您去说！反正我不说！人家都交了！就剩下我没交了！怎么办啊！” “对了！ 棒梗觉得他自己开窍了，掏出书包里的本子，撕下一页来，用铅笔头写下了一行字， “今有贾梗欠傻柱～” 想了想又咬了咬铅笔头，把傻柱改成了傻叔， “今有贾梗欠傻叔学费两元，等贾梗参加工作以后，如数还钱！这是欠条，千万别弄丢了！丢了不赔钱！” 写完了端详了一番，点点头表示满意，接着就叠了两层，揣在怀里出门了！ 贾张氏马上就喊了起来， “哎呀棒梗！你上哪去去呀！外面可还下着雨呢！” 何雨柱正和媳妇说着话，就看见棒梗冲了进来， “傻叔好！小琪婶好！” 贺小琪一脸的复杂情绪，她非常的讨厌秦淮茹一家，包括他们家的三个孩子， 但是还是善良占了上风， “棒梗！吃饭了没有？要不坐下再吃点？” 棒梗来的时候还有点忐忑，听了贺小琪的话，瞬间喜笑颜开， “哎！” 说完就要往椅子上坐， 何雨柱直接抬起一条腿，放在了椅子上，平静地对着棒梗说了一句， “滚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何雨柱吃了一颗葡萄干，转头看了棒梗一眼，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再敢靠近我房门一步，我敲断你一条腿，你自己说，想要右腿还是左腿？” 感受到何雨柱的恐怖压迫，棒梗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我想问您借点钱，我没钱交学费了！” 何雨柱连看都懒得看他， “你没钱交学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爹！” 棒梗忍着难堪，从怀里拿出那张写好的欠条， “我写了一张欠条，您看看！我不多借！两块钱就行！等我长大了！我会还给您的！” “棒梗！你走吧！要借钱，你去找后院许大茂去！他比我有钱，你去问他借去！看看他能不能借给你！” 棒梗一脸的不情愿， “他才不会借钱给我呢！他那个人最小气了！” “你不是写了欠条了吗？你给他看看，兴许他能借给你！去吧！有欠条嘛！他肯定会借的，” “哎呀傻叔！您就借我点钱吧！你等我以后上了班，我天天给您买白面馒头吃！” “我现在吃的就是白面馒头，小琪啊！天天吃馒头是不是吃腻了？明天咱们包饺子吃，猪肉的味道太冲，咱们吃牛肉馅的！” 棒梗一脸的纠结，他仔细看了看桌子上的馒头，一脸的馋相， 忽然贺小琪感到一阵恶心，张嘴开始干呕起来， 何雨柱一脸的紧张， “哟！小琪你没事吧？咱们往后再也不吃馒头了！你瞧瞧！原来还好好的，吃馒头硬是把我媳妇给吃吐了！” 第225章 过不去的两块钱 棒梗一脸的不可置信，馒头那么好吃，怎么可能吃吐了呢？ 可是小琪婶确实是吐了，他亲眼看见的！ 他幼小的心灵再一次受到了冲击， 还借什么钱啊？人家看到馒头都能吐，他的小脑瓜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吃的东西能比馒头更好吃了！ 以前的何雨柱会给他们带些菜，但是因为物资紧张，他们吃的也都是些吃剩的白菜土豆，真没有什么好东西， 棒梗失魂落魄的进了屋，贾张氏看到他进了傻柱的屋里，还有些紧张，看见他全须全尾的走了出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看着傻柱就想躲，这傻柱可不比从前了，走路带风，眼神凌厉，被他扫一眼，能做一宿的噩梦。 “这是什么呀？” 贾张氏看了看棒梗写的欠条，非但不觉得可笑，却满满的都是心酸，谁叫咱家穷呢！东旭啊！你怎么早早的就丢下这一大家子人就走了？为什么不把你老娘一起带走啊！让我活着遭这份洋罪！ ……………… 何雨水和吴大志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钟了， 看着何雨水无精打采的和贺小琪说着话，吴大志客套了几句，就匆忙的向着宏图针织厂跑去， 好算离着这里不算远，吴大志到了针织厂的时候，工厂还没有下班 ，他就缓了口气，抽了抽鼻子，进了厂值班室， “大志啊！又来接小韩下班啊？你小子还真勤！” 看门的老大爷调笑了他几句，俩人早就混熟了，说话也比较随意， 吴大志笑了笑，忙把烟递了过去，顺便掏出火柴给他点上， 老大爷见他只是闻了闻，又把烟放了回去，疑惑的问了几句， “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你抽烟了？以前不是抽得挺凶的吗？” 吴大志稍稍活动了一下，让全身的血液流通的快一些， “我师父不让我抽烟，说容易得肺炎，还有雪莹也不喜欢烟味，所以我现在很少抽了！” 老大爷轻轻颔首， “戒了也好！我不像你，还能下车间干活，我老了！只能在这里看看门，要是不抽烟，我就容易打盹，被厂领导看见，我就得被骂了！戒不掉了！” 老大爷把抽完的烟头掐灭，看了外面一眼， “又下班了！这一天天的过得太快了！” 吴大志忙出了值班室，站在门口张望着， 许久之后，韩雪莹才走了出来， 看见吴大志，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自从她父亲上次和何雨柱商量好了，每天下班的时候，这个看起来有些憨的大个子，就会准时出现在厂门口， 韩雪莹也没理他，直接就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吴大志自然是不紧不慢的跟着，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好几天都没有和他说话了！ “喂！吴大志！你过来一下！” 吴大志愣了一下，忙快速的跑了过来， “你找我？” 韩雪莹看了他一眼，问道： “小琪姐今天在家吗？我想去她家里去一趟，好些日子没见了！还怪想的！” 吴大志点了点头， “在！这几天都在家，你去了一准能见着！” “那我今天去！” 韩雪莹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又转过头来问他， “我都好几天都没和你说话了，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 吴大志忙点了点头， “好奇！我看你不怎么高兴，我就没敢问！” 韩雪莹扭头往前走，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嫂子要跟着我大哥去部队了，我二哥也新谈了一个女朋友，现在就剩下我还没着落了！” 吴大志很想说我这不是准备好了，就等你点头了，他不像何雨柱似的什么话都敢说，只能在后面干着急， 韩雪莹偷看了他一眼，憋住笑没有理他， 其实吴大志还是不错的，个子高，长得也不赖，说话客气，也有个好脾气，就是有时候有点儿木讷，其他的还是挺好的！ 韩雪莹倒不是讨厌他，只是和他不来电，感觉平平淡淡的，没什么激情。 俩人走了一会儿，直到快到院门口了，韩雪莹才回头问了一句， “我去找小琪姐聊天，你赶紧回家吧！” 吴大志摇了摇头， “我师父最近上夜班，要很晚才能回来！我去帮着干点活，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干！” “那好吧！你随便！” 看着韩雪莹准备往院里走，吴大志忙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三大妈一转眼就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大姑娘走了进来，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姑娘你找谁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以前京城大妈都这样，什么事都要问一句，派出所民警要是找不到犯罪嫌疑人，找京城大妈，一准能找着。 吴大志直接在后面来了一句， “三大妈！这是我对象韩雪莹！来找我师娘聊天的！您就别打听了！” 说完对着三大妈笑了笑，扶着一脸懵逼的韩雪莹进了中院， “哎呀你别碰我！让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呀！” “还有，我什么时候成你对象了？我可还没答应你呢！” 韩雪莹忙一把甩开吴大志搀扶的手，自己往何雨柱的家里去了， 前院里刘媛媛的妈妈李婶正在水池边洗衣服，看见吴大志进来了，就问了一句， “咋了大志？你们小两口闹别扭了？” 吴大志转头看了一眼，对着她笑了笑， “没呢！她就是脾气有点大！” 说完也跟着进了屋， 李婶忽然灵机一动，这姑娘难道就是传言他师父傻柱，从三大爷手里，花两块钱给徒弟买的媳妇？ 刘媛媛家和三大爷家住得近，平常没少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起摩擦，这下子她可有的嘲讽了！ 李婶端着盆就往前院里走，等她把衣服都晾上了，三大爷推着破自行车进来了， 李婶忙凑了上去， “他三大爷！您猜猜今天谁来了？” 三大爷一脸懵逼， 两家关系一向不好，都不怎么说话的，他直接问了一句， “谁来了？难道是我们家来亲戚了？” 李婶就是一阵腹诽，哼哼！就你那抠搜样儿，哪个鬼亲戚敢登你家门？ “不是！是傻柱的徒弟！吴大志带着他媳妇来了！” “不是他李婶，这傻柱的徒弟，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哟！您还不知道呢？这吴大志带的那媳妇，不就是他师父傻柱，从您这里花了两块钱买的那个吗？” 三大爷当场就急眼了， “我说这都是谁造的谣？怎么老是有人说我卖儿媳妇这事儿呢？那明明就是傻柱吃了我的小蘑菇才赔的钱，这跟卖媳妇挨得上吗我说？” 哪知道李婶本来就是故意的， “哟！您还怕人说呀？那闺女长得可真秀气！三大爷！您这手买卖吃亏了！吃大亏了！这么好的媳妇，您让我说你什么好？两块钱你就给卖了，您真是捡起芝麻丢了西瓜，这下子傻眼了吧？” 看着李婶转身回了屋，三大爷觉得自己血压有些高，怎么这辈子，这两块钱的事儿怎么就是过不去了呢？ 第226章 人性的面具 “杨瑞华！我问问你！刚才傻柱他那个、徒弟！叫吴大志那傻大个，是不是领着一个大姑娘去了傻柱屋里？” 三大妈顿了一下，忙答道： “他是领着一个姑娘，别说那闺女长得可真秀气，眉毛是眉毛鼻子是鼻子的，看着可顺眼了！” “那你没问问她叫什么名字？来干什么的？是不是进了傻柱屋了？” 三大妈被三大爷猛的一问，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好像是叫什么韩雪莹！具体叫什么我记不清了！” 那就没错了！真的是方县县委书记的闺女，这下子三大爷是真的郁闷了！ 抬腿往坑上一靠，三大爷开始懊悔起来， 偏生她家里还不消停，三大爷唯一的闺女阎解娣走了过来， “爸！我们学校要收学费了！我妈给了我一块，还差两块钱，我妈说她没钱了，让我管您要两块钱！” 对于自家闺女，三大爷还是很有耐心的，他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郁闷，从兜里掏出三块钱来， “两块两块又是两块！来！丫头！爸给你三块！你赶紧写作业去吧！让我好好休息会儿！” “啊？这怎么可能？” 阎解娣一脸的不可置信，天哪！我爸这么抠搜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她赶紧跑去找三大妈去了，自家老爸疯了！竟然多给了她一块钱！ ………… “不是老孙！你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刚进饭店，就看到孙师傅直勾勾的盯着案板，一脸的生无可恋的表情， “哎！我也不知道，詹经理说，因为我昨天没来，把附近厂子的几位厂领导都给得罪了，让我赔物料钱，足足十五块呢！我这个月算是白干了！” “对了！何师傅！听说您昨天炒菜用了三口灶，把鸡和鱼都给炖糊了，是有这事吧？” 何雨柱忙不迭的回了一句， “有有！没办法！这锅里的材料都不同，有的火快有的火慢，加的佐料也不一样，忙的手忙脚乱的，这不就把鸡给忘了嘛！” “哎！孙师傅！虽说这事儿不怨我，但是我毕竟也有连带责任，这么滴吧！我帮你出五块钱，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孙师傅哪里好意思收， “哎呀这可不行！因为我没来，让您受累还受委屈！我这还过意不去呢！怎么好意思再让您出钱呢？再说了！一下子看三个灶，还能不出错，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何雨柱咂了咂嘴，这句话听着、怎么像是在骂人呢？ 接着他就把五块钱塞到了了孙师傅的手里， “您客气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还是拿着吧！毕竟这菜还是出问题了，两只鸡加一条鱼一共是四块钱，我给您五块，就这么着吧！毕竟您也不容易，我这人心善，见不得别人为难，您就当是同事之间的互相帮助吧！” 孙师傅大受感动， “何师傅仁义啊！您真局气！没说的！就冲这一点！我老孙就服您！以后有事您言语一声，我绝对没二话！坚决服从您的安排！”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没啥！我这人就这样，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 ……………… 华灯初上，一大爷易中海拖着疲惫的身躯，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看着秦淮茹在搓着衣服，一大爷随便问了一句， “淮茹洗衣服呢？吃过饭了没有？” 秦淮茹忙看了看前院，对着一大爷说了一句， “今天算是过去了！可是这眼瞅着就要揭不开锅了，另外棒梗的学费我还没交，这不正愁着的嘛！” “你别慌！回头我给你送十斤棒子面，先对付着，这学费嘛！你没问柱子凑点？” 秦淮茹头摇了摇头， “今天棒梗去借钱，没借着又回来了，我就寻思孩子难得问你张回嘴，就这两块钱对他来说，还不跟玩儿似的？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大爷您说，还能一辈子就不打交道了？” “我现在啊！可不敢往他跟前凑，看见我就跟有仇似的，一点好脸儿都没有！我还哪敢跟他提借钱的事儿啊！” 一大爷略一沉吟， “行了！晚上我跟柱子谈一谈，这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呢？你放心！回头我说说他，” “哎！有您在我就放心了！现在咱们这院儿里也就是您还有这个资格敢说他，连二大爷和三大爷都不敢傍面儿了！” 一大妈出来倒水，看见他和秦淮茹在说话，就愣了一下， “老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一大爷对着秦淮茹点了点头，对着老伴说道： “厂里次品率太高，郑主任把我留那儿了，捣鼓了好几个小时，总算是把问题解决了，这不就到了这个点儿了！” 一大妈一脸的关切， “赶紧进来洗把脸，我给你把菜热热，锅里头还有馒头，累坏了吧？先喝点儿水歇歇！” ……………… 何雨柱还是准点到家，一进门，就把一串饭盒往桌子上一放，对着贺小琪说了一句， “媳妇！给我倒点儿水来，有点渴了！” 贺小琪忙把书放下，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不是在饭店的吗？怎么渴成这样？” 何雨柱一饮而尽， “别提了！饭店里的碗总是刷不干净，什么时候水面上都飘着一层油花，可把我给恶心到了！” “对了！雨水呢？睡下了？” 贺小琪又给他倒了一杯， “公爹没跟着她一起回来，正伤心呢！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 何雨柱一听，睡就睡吧！第二天睡过一觉就没事了！ 小的时候就不管你，你还以为他何大清，能心怀愧疚浪子回头咋滴？ 别白日做梦了！就他这样的人，也配给人当爹？ “对了！韩雪莹下午来过了，陪着我说了挺长时间的话，天黑了才走，我想留她吃晚饭，她没吃就走了！” 何雨柱洗了洗脸， “她跟你谈了些什么？有没有跟你提她和大志的事儿？” “提了！” 贺小琪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说对大志没感觉！对他不是很满意，” 何雨柱皱了皱眉，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第227章 执拗的一大爷 “柱子！是我！” 何雨柱听到是一大爷，拍了拍贺小琪的肩膀，就直接出了门，顺便将门掩上， “一大爷！您找我有事？” 看着何雨柱，一大爷对他多少有些不满， “柱子！今天棒梗来找你借钱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来过了！还煞有介事的给我写了一张欠条，说是等以后长大了还我，我怎么可能借给他，怎么？秦淮茹又跟您打小报告了？” 一大爷瞪了他一眼，看了看屋里，怕吵着贺小琪，拉着何雨柱去了后院的干葡萄架子下面， 看着一副无所谓的何雨柱，一大爷只能好言好语的劝说起来， “都是街坊邻居，在一个大院里住着，勺子哪能不碰着锅沿的？看见别人家困难，能帮你就帮一把，淮茹她一个寡妇，带着仨孩子不容易，你说你怎么就跟她较上劲了呢？！ 何雨柱站了一晚上了，觉得自己的腿都站酸了，他看了看身后，对着一大爷说道： “您倒是给我找一说话的地儿不是？我这干了一天活了，这腿都软了，您就让我站着说话啊？” “那成！去我家吧！” 何雨柱咂了咂嘴， “那还行！要是有点茶叶就更好了！这一晚上给我忙得哟！连口水我都没喝上！” 何雨柱把帘子一撩，俩人直接进了屋里， 感受着屋里的温暖，何雨柱知道一大妈一向怕冷，这一个冬天，估计那点工资全花在这个煤炭上了！ “一大妈！您还是躺着吧！咱们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吧！” 一大妈躺在床上，在灯光的照射下，脑门子闪闪发亮， “这孩子！说话就是喜人，这还一套一套的！” “我就不招待你了！我这肚子疼，下床不方便！” 何雨柱忙说了一句， “您看！又客气了不是？真没拿您老当外人，您别管我了！您就躺着吧！” 一大爷瞅了老伴儿一眼， “行了！你先睡吧！我和柱子说会儿话！你不用等我！” “柱子！你来一下！咱们到里间去说，别吵着你一大妈休息！” 何雨柱直接往床上一躺，把脚搭在了桌子沿上， “行了！您说吧！” 一大爷看了他一眼，把桌子挪开，何雨柱的脚就落空了， “你别躺着，赶紧起来！省得你过会儿再睡着了！” 何雨柱便起了身，靠在了墙上， “您说吧！我听着呢！” 一大爷正要张口，何雨柱就嚷道： “不是！一大爷！茶呢？您得拿茶水待客呀！没茶水我就容易打盹，省得您说了半天，我再睡着了，那您不是白说了嘛？” 一大爷眉头一皱， “你屁事真多！等着！我去给你泡茶去！” “哎呀！那怎么好意西呢！席在系不好意西啦！” 一大爷的手里的暖瓶好悬没掉在地上，他看了何雨柱一眼，嗔怒道： “你说的什么鸟语？净弄这些个怪腔怪调的！” “意思就是谢谢您！行了！泡一杯就行！先搁在那儿吧！” 一大爷端起茶杯，被烫得龇牙咧嘴，忙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他搓了搓手，对着何雨柱问道： “这街坊邻居的，你还打算一辈子不和他们贾家打交道了？以往我让你搭把手，你说你困难，没钱，那行，现在我也不要求你别的，你往后就和她们家打个招呼，随便聊几句就行！孬好面子上得过得去不是？” 何雨柱看了看一大爷，一脸无语的说道： “秦淮茹在咱们厂搞破鞋的事儿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名声都已经烂大街了！您怎么又提这茬了？我没事跟一个破鞋拉拉扯扯的，您觉得像话吗？要不您自己去管吧！我反正是管不着！我有老婆有孩子的，我可不想让人家戳我的脊梁骨！” 一大爷听了他说的话，顿时觉得有些无从张嘴，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偷偷救济一下秦淮茹，还得半夜偷偷摸摸的给，更别说何雨柱一个年轻小伙子了！ 这个时代，名声很重要！你可以穷，也可以没钱，但要是没了名声，那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一大爷想了想，决定拿棒梗下手， “那不说秦淮茹，说说棒梗！今天棒梗不是问你借钱了嘛！你说你也不差这两块钱，你借给他不就完了嘛！就当是给孩子留个好印象，以后等棒梗长大了，还能忘了你帮过他们家？你得把眼光放的长远些，不能只顾眼前这点三瓜俩枣！” 何雨柱试了试水温，发现还是很烫， “您说什么？我借钱给他？为什么？我又不是他爹！凭什么替他们家养孩子？” 看着一大爷想要辩驳，何雨柱直接伸手打断了他，接着问了一句， “一大爷！我给您讲一个故事，故事里面有一个问题，您要是答上来了，不就两块钱嘛！我不差那点，我给就是了！但是您要是答不上来，我看这钱还是您出好了！咳咳！您听好了！” “说一个姓张的寡妇，婆家姓王，带着这王家的三个孩子，改嫁给了本村一个姓李的裁缝，这个李裁缝对这三个孩子很好，当成亲生的孩子一样把孩子养大，这仨孩子转眼间就长大了，忽然有一天张寡妇和这个李裁缝双双去世，那么请问，” “这个张寡妇是和李裁缝合葬啊？还是和她的前任丈夫合葬啊？” 一大爷毫不犹豫，直接给出答案， “当然应该是和这个李裁缝合葬呀！这还用说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错了！这王家的三个孩子，把他们的妈和他们的爸葬在了一起，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嘛？” 一大爷瞬间哑火了！ 再亲的后爸也是后爸，再孬的亲爹那也是亲爹，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显然，恩情比不过亲情！ 何雨柱喝了一口茶水， “您都五十多了，还能干几年？您就老老实实地等着退休行了！这院子里的事情多着呢！您管不过来！咱安安生生的好好过日子，别人家的事儿你怎么就那么想管呢？您还是消停点儿得了！” 一大爷摇了摇头，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这个社会是要讲奉献的，不能只看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要讲发扬风格，多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院子里的人就像是一个大家庭，咱们这个大家庭里的每一位家人，都是有情有义的，我不能不管！” 何雨柱把杯子放下， “那行！这是您的自由，您想帮就帮好了！我没意见！反正我不帮！往后咱院子里的事您甭找我商议，我只管过好我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什么寡妇之类的，以后让她们离我远点，说破大天去，我也不会给她们家掏一分钱的！”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 “行吧！我也看出来了！你这个孩子我算是白教育了！咱们往后彻底散伙，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咱们两家这亲戚关系，往后就不做数了！” 何雨柱把杯子放下，站起身来，嘴角微微一笑， “那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第228章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两天以后，何雨柱正式上任轧钢厂食堂主任， 原来的刘干事当了政治处的副主任， 新的厂领导即将来临，杨厂长正做着最后的交接工作， “小刘！具体的工作就这些了！等新厂长一到，你先不要急着去政治处报到，先带着他尽快熟悉咱们厂的各项工作和生产流程，别的事情都是小事，生产产量才是大事！” “国家把这个厂子交到了我手里，我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但是我还是有些遗憾没能完成，生产量年年输给安刚的振兴轧钢厂，你们可要帮我实现这个心愿，尽早反超他们！ “您放心吧！我会帮您达成的！” 长出了一口气，杨厂长领着刘干事走进了办公室， 上面的任命书已经下发，杨厂长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放在了桌边，带着自己所有的物品，一支中海产的钢笔，一条围巾，还有一块当年缴获敌人的德国产怀表，最后坐在了彭书记的旁边，两人用力的握了握手， “彭书记！感谢您这些年对我的帮助和鼓励，我就要走了，这支钢笔给您留个念想吧！往后～” 杨厂长有些动容，说不下去了， 彭书记也被触动，拍了拍杨厂长的手， “老杨呢！你这是高升了呀！可不是被贬，你伤感个锤子！当年的杨棒槌可是条硬汉，端着刺刀硬怼田岗小分队，戳死了七八个鬼子，怎么？现在老了就开始怂了？还要抹泪咋滴？” 杨厂长有些感慨，他抬头看了看彭书记， “没有！我就是有点舍不得！没事的时候，您给我挂个电话，咱们常联系！” 刘干事走了过来， “厂长！部委的段部长带着新任的王厂长来了，咱们去迎一下吧！” 杨厂长和彭书记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些震惊，能让冶金部的一把手亲自来帮他站队，看来，这位新任的王厂长来头不小哇！ ………… 何雨柱拿出一封任命书，递给了马华， “师父！您这是～？” 何雨柱看了看他，嘴角微微一笑， “四班组交给你了！加油好好干！别给我丢人！” 马华虽然早就料到，但还是十分感动的应了一声， “唉！” “别耷拉着个脸，去！上车间，把那个滥竽充数的老钱给我提溜回来去！” 马华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哎” 忽然一想不对呀！这老钱不是以前是我师父的对头吗？怎么用起他来了？ “师父！这个老钱～？” “发什么愣啊？去吧！把人给我带过来！” 马华只好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办公室， 何雨柱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喝起茶水来， 不大一会儿，老钱一身油污的走了进来， “何主任！您叫我？” 何雨柱把茶杯一放，起身拉着他到了凳子上，看着老钱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何雨柱笑了笑，看看他说了一句，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我叫你来的目的，怎么着，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老钱盯着他看了半天，口中说道： “我以往绝对是走眼了！我快离任了才发觉，你小子绝对是个人才，你这心可够宽的，我原来可是李主任的人，你也敢用？” 何雨柱亲手递给他一杯茶， “你放心跟着我干，我不是他，绝对不会干他那种出卖战友的事儿，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干，真别说，吃了几天洋人杂的白猪，我现在想吃黑猪肉了，也不知道哪里有卖的！” 老钱笑了笑， “有烟吗？车间里不让抽烟，快把我给憋死了！” 何雨柱随手掏出一包茅台，拿出两支直接塞进了老钱的嘴里，然后掏出火柴给他点上， 吐出一口烟，老钱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几颗闪闪发光的钢牙， “头回见有人一下子递两支烟请人的，没说的，我跟你干了！我就不是下车间的材料，这两天吃饭我都看了，就厂里这几个小毛丫头，全让人给糊弄了，那白菜是洋毛子的种产的，一股子的水味，还有那面，都掺了往年的陈粮了，你等我一上马，我就杀他们个人仰马翻，敢拿次品糊弄我，这群小力笨儿，特么的一个个都不想活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有你在，咱们这厨房才像个样子，平常你来坐镇！那些手续票据什么的，还得你来！” 老钱挠了挠头， “不是你把活都给我了，那你干什么去？” 何雨柱笑了笑， “咱们得改善改善伙食，大冬天的，要是有一口新鲜蔬菜吃，是不是挺好的？” 老钱惊愕了一下， “你要扣蔬菜大棚？那玩意可不好搞，咱没技术没场地的，咱们也干不起来呀！” 何雨柱把他往座位上一按，微微一笑， “谁说咱们没技术没场地的？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把你手里这摊子干好就行！等到时候，你就等着有吃用不尽的蔬菜就行了！” 老钱若有所思，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一个星期有七天，你周一没时间，周二也不行！但是周三中午到周五的早上是个空隙，其他的时间你不能离人，” “考勤的几个和我都熟，两包烟的事儿！你一个月七十二块钱的工资，买这点玩意儿还不跟玩儿似的？” 看着老钱扬了扬眉毛，何雨柱疑惑的问了一句， “食堂主任不是一个月六十九块五的工资吗？什么时候发到七十二了？我怎么不知道？” 老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那是别人！你忘了！你还有个五级办事员的补助，还要再加两块五，加起来正好七十二！” 何雨柱摆了摆手， “都一样都一样！什么补助不补助的！不就两块五嘛！” 老钱一脸的无语， “你知道个屁！五级办事员是个门槛，到了这个层次，每年有定额的工业票下发，粮票和肉票什么的也多了近三成，你个憨批！你什么都不知道！” “哦？” 还有这好处呢？ 何雨柱忽然问了一句， “那不对呀！那我去年的怎么没发？也没人跟我说起过这个事儿啊？” 老钱翻了个白眼， “每年一季度才发一回，不满一季的按不满额处理，你这五级办事员干了哪有一个季度？再说了，必须中层干部以上才有资格，你去年能领到才是见了鬼了！” 何雨柱是真不知道，做个小干部还有这好处呢？这里面的弯弯绕还真是不少！看来自己的不足还有很多呀！幸亏把这个宝挖来了，不然自己还真是一头雾水， 何雨柱又掏了一支烟塞进他嘴里， “那你现在的工资还是按照原来下发的吧？那你也可以了！六十九块五毛钱也不少了！” 老钱哭丧个脸， “我有个屁！我是内招的，不算体制内，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三十五，外加十五块钱的补助，才算够得上中级工资，我现在下台了，主任的补助没有了，不用猜，这个月我实发三十五块钱是定了！” 卧槽！贵圈这么复杂的吗？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了！看着普普通通的一个破食堂主任，这里面的水真特么的够深的！ 第229章 许大茂下乡寻妻 看着老钱拿着他自己写的调任书出门了，临走，还顺走了那包茅台烟， 何雨柱微微一笑，顺手拿起了电话， “喂！市电台吗？我找一下李刚，哦！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何雨柱！对对！那好！麻烦您了！” ……………… “晓娥！来多吃点！尝尝这个！” 一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给娄晓娥拿了一屉蒸饺，店号“独一处”，据说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 蒸饺屉里放着一瓣桂花，用于区分馅料的不同， 娄晓娥尝了一只，对着他示意了一下， “别客气！你也吃点！” 对面的眼镜男子微微一笑，笑容中透着一抹阳光，要不是因为他的嘴巴有些大，破坏了他的整体形象，他无疑会是一名非常英俊的帅哥！ 当然了，即使这样，他的形象也足以称得上是出类拔萃了， 两个人气质相近，颇为投缘，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十分般配的情侣， 许大茂兴冲冲的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他愣了一下，指着男子问了娄晓娥一句， “不是晓娥！这男的谁呀？” 娄晓娥没理他，眼镜男子却站了起来，对着他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欧洋！是晓娥现在的对象，您是～？” 许大茂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娄晓娥， “不是！你不是说最近不打算结婚的吗？怎么这么快你就找到对象了？你这不是诚心耍我吗？” 娄晓娥喝了一口红枣桂圆煮的八宝粥，随意的看了他一眼， “我结不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咱们不就在一块逛过商店嘛！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处对象了？” 许大茂气的双眼喷火，自己特意请了假来的，除了看中娄晓娥本身长得不赖，身材也是能生养的体型以外，他还看中了娄家的钱，想着一步登天，彻底变成有钱人，结果人家娄晓娥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他的一腔心思全都白费了！ 看着许大茂情绪有些激动，娄晓娥微微一笑，然后就变得一脸怒容，对着许大茂说了一句， “许大茂！你知道吗？我根本就不想搭理你，是你硬要缠着我的，现在我已经有对象了，你往后还是主动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哦！忘了告诉你了！欧洋是他们部队最年轻的士官，军队出身！你要是还不走，欧洋，你甭客气，给我使劲揍他！” 欧洋瞬间脸色变得冰冷，他目光一凝， “就是你缠着晓娥的？” 许大茂忙假笑几声， “呵呵！呵呵！别激动！误会！都是误会！你们两位先吃着，我去帮你们结一下账！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感觉着一股冷意将他锁定，许大茂感觉周围的空气也下降了好几度，他装模作样的走到门口，然后迅速地跑出了门，对着屋里就是一顿咒骂， “娄晓娥！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个贱货！真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啊？你许大爷不陪你们玩了！一对狗男女！臭不要脸的！” 看着欧洋一掀门帘，许大茂吓得撒腿就跑， 你们给我等着，等许爷我往后发达了，我特么整死你们！ 不然我跟你们姓！ ……………… 跑出去一段，见欧洋没有追上来，许大茂暗呼侥幸， 要不是从小被傻柱打怕了，他腿脚还没这么利索，多亏了傻柱多年的悉心教导，每次傻柱要打他，都被他用自己那双无比灵巧的大长腿给躲掉了，成功率高达百分之六十！ 至于剩下的那百分之四十，不说了！唉！说多了都是泪！ 许大茂垂头丧气的回了家，不但早饭没捞着吃，还差点被打了一顿，瞅着屋里头冷冷清清，连一点人气儿都没有，许大茂忽然又想起秦京茹的好来， “大茂！该起床了！不然你上班就该迟到了！” “哎呀！大茂！你轻点！ “嘶！”有点疼！” “大茂！你真好！” “啵！” 想着秦京茹主动亲了自己一口，许大茂傻笑着，摸了摸曾经被亲过的那处位置， 京茹！还是你真心对我好！正好今天我请了假，我得去把我的女人找回来！ ……………… “您好！我跟您打听一下，有个叫秦京茹的姑娘是住在这儿吗？”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一包哈德门，拆开盒子抽出来两支，递了过去， 一位老大爷身上扛着犁耙，把两支烟接了过去， 把烟搁在鼻子上嗅了嗅，却没有抽，在两边耳朵上分别放了一支， “您是城里来的吧？瞧您这身打扮，您是城里教书的老师？” 许大茂马上眉开眼笑， “您猜对了一半儿！比那还高级点，红星轧钢厂您知道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 老大爷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老六那个城里的对象吧？我听淮茹提起过，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她！” 许大茂忙跟在了他的身后，顺便问了他一句， “大爷！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您和秦淮茹家是亲戚？” 老大爷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嗯！是亲戚！” 许大茂越看，越觉得老人有些眼熟，他不禁的问了一句， “大爷！我瞅着您有些面熟，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啊？” 老人家摆了摆手， “不可能！你又没来过我们村，你怎么可能见过我呢？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许大茂挠了挠头，跟着他进了一处有些破旧的院子，只见院子里堆了两堆玉米杆子和麦秆儿，一位年龄很大的老婆婆，长着满头的银发，在她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此刻正坐在门口四下里张望着， “俸财回来了？” 看到老大爷，老太太便蠕动了一下嘴唇，因为嘴里没牙，都干瘪了， 老大爷顺手就把犁耙卸了下来， “娘！这是老六城里的对象，来看您的！” 转头对着许大茂说了一句， “你进屋等会儿！我去给你叫人去，” 许大茂干笑了两声， “那就麻烦您了！您辛苦！” 老大爷笑了笑， “不辛苦！咱们是亲戚！都是自家的事儿，用不着客气！” 第230章 当着亲爹秀恩爱 看着老大爷走远，许大茂看了看破旧的房屋，皱了皱眉，然后对着老太太问候了一句， “奶奶！我是专程来看您的，您身子骨还硬朗吧？” 老太太忽然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你是谁？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 许大茂马上就理解了，这就是个老年痴呆症的患者， 得！还是进屋等会吧！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秦京茹来，许大茂觉得有些无聊，就开始看起墙上挂着的照片来， 屋里就放了几张照片，许大茂无意中扫了一眼，在其中发现了老大爷的身影，在他的旁边，站着七八个小女孩，许大茂仔细辨认了一下，其中有两个女孩子，很像是十几岁时候的秦淮茹和秦京茹， 看来果然是亲戚了，就是不知道是哪门子的亲戚， 就在许大茂满脸疑惑的时候，院里忽然乌拉拉地冲进来五六个半大的小伙子， 领头的正是刚才的老大爷，此刻他也不客气了，一脸不善的盯着许大茂， “就是这个王八蛋欺负你们六姐的，给我使劲儿的揍他！” 许大茂瞬间就傻了！ “别动手别动手！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 老大爷一脸的愤怒，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条扁担， “误会？什么误会？实话告诉你吧！我叫秦俸财！秦京茹就是我闺女！你说，我现在能不能打你了？” 许大茂瞬间傻了！ 进村以后随便问了一个老头子，竟然是自己的老丈人？ 这就很离谱！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动手？留神别打死了！留一口气就行了！不然我闺女得守寡了！” 五六个少年郎各个面相凶狠，正是下手不知轻重的时候，吓得许大茂赶紧往屋里跑，企图关门来阻止这群暴怒的小舅子们， 谁知道天不遂人愿，许大茂刚一转身，就被一脚踹到了后背，“嘭”的一声，被来了一记狗吃翔， 随即众少年冲进了屋里，对着许大茂开始拳打脚踢， 门口的老太太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转头看了一眼，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家里也没有粮食了，怎么还闹起耗子来了？嘻嘻！闹耗子也不怕！反正我们家也没粮食，不怕耗子惦记！” ……………… “出事了出事了！” 看着向着自己跑来的三姐，秦京茹一脸的不解， “怎么了三姐？出什么事了？” 秦三姐海茹一脸的紧张， “咱爸把咱们大大爷和二大爷家的几个小子都叫去了，还有咱家两个弟弟，都叫到咱们家里去了！” 秦京茹挠了挠头， “哎呀叫就叫吧！我这地里的活还没干完呢！你先回去吧！等我回去再给他们做饭！” 秦海茹一脸的着急， “不是你听我说，打的是你那个城里来的男人，叫什么许大茂的！” “啊？” 秦京茹愣了一下，然后扔下锄头就跑， 完了完了完了！大茂啊！你可一定要撑住了啊！ ……………… “行了！教训教训他就得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秦京茹的老爹秦俸财，把两个没完没了的小子给拉到了一边，然后走过去踹了他两脚，问了一句， “什么情况？还能站起来不？” 许大茂满脸是血，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新衣服上，全是一个个的脚印子， “哎呀爸！您真眼睁睁看着他们打我呀？您好好瞅瞅，我可是带着礼物来的！您就这么对我？哎哟！可疼死我了！” 许大茂随即坐了起来，那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秦俸财朝着桌子上喵了一眼，心说我还真没看到，当时就是肚子里有气，这真打完了吧，心里还多多少少有点后悔起来， 一众少年靠了过来，领头的问了一句， “三叔！还接着揍不？” 秦俸财一脸的不高兴， “还揍什么呀揍？全都给老子滚蛋！” 随即把耳朵上的烟拿了下来，随后塞进了嘴里， 许大茂见小舅子们都走了，只好哎哟哎哟的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秦俸财的旁边，掏出了火柴帮他把烟给点上，随即想了一下，又把兜里皱巴巴的香烟递了过去， “你说你～” 还没等张嘴，秦京茹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门口的老太太又看了过来，蠕动了一下没牙的嘴， “俸财啊！你回来了？” 秦京茹连看都没看她，接着就跑进了门里， “大茂！” 秦京茹喊了一声，接着就跑过来抱住了他， “我太高兴了！你终于来接我了！呜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旁边的秦俸财一脸的别扭，你们俩当着老子的面，说什么不要脸的话呢？ 哪知道秦京茹也没打算放过他！ “爸！你看你把大茂给打的？您打他干什么呀？大茂是来接我进城过好日子去的！你看看您把他打成这样，您也太狠心了吧？” 说完一脸关切的看着许大茂， “打疼了吧？大茂！我给你揉揉！是谁下了这么重的手？你看这脸都给挠破了！这可怎么办啊！” 许大茂忙抓着秦京茹的手， “京茹啊！头几天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其实我那不是帮着附近厂子里去放电影去了嘛！人家厂长指名道姓的要我去，说放电影的要不是他许大茂，凭他们的技术根本就不行！结果非要让我去，我也是没办法，只好牺牲了陪伴你的时间，去给人家放电影去了！” 秦京茹一脸的纠结，但是她心里，其实是相信他许大茂的， “真的？你没骗我？” 许大茂脸上显现出一种被人误会的表情来，一脸伤心的看着她， “我们厂那么多女工都想占我的便宜，我都没同意！我许大茂是谁呀？红星轧钢厂第一美男子！她们非要赶着往我怀里送，我怎么可能答应她们？我就说，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个儿，谁能比我媳妇秦京茹好看？就你们这些残花败柳，你们想得美！做梦去吧！” “嘻嘻嘻～！” 秦京茹一脸小迷妹的表情， “我就知道！我们家的大茂是全厂最帅的美男子！她们还想和我抢男人，哼！她们就是白日做梦！” 许大茂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要不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就是这这么的招人喜欢！” 咳咳！ 秦俸财咳嗽了一声，张嘴说了一句， “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的爹！还在你们跟前呢？” 第231章 一位食堂主任的一天 秦俸财用手把烟掐灭，又放回了耳朵上， “行了！赶紧进屋吧！外头怪冷的！” 秦京茹扶着许大茂一瘸一拐的进了屋， 秦俸财把扁担倚靠在门后，对着门口的老太太喊了一句， “娘！咱们进屋了！外头凉！起风了！” 说着就把老太太扶了起来， 老太太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大幂幂，她悄声的对着秦俸财说道： “俸财啊！家里招耗子了！进来一个大耗子！比你的个儿还高，长得可吓人了！” 秦俸财一脸的尴尬， “娘！不是大耗子！是老六城里的对象！是您的孙女婿！” 老太太摇了摇头，一脸的不信！ “大耗子要来咱家偷粮食吃，你可得把门看好了哟！可不能让他来咱家偷粮食！” 秦俸财忙点了点头， “行！娘我知道了！回头我就把门关上，让大耗子进不来！” “好好好！关上门就好！咱家穷，攒点粮食可不容易，你爹当年从地里…………” ……………… 看着下班时间快到了，何雨柱顺手就把外套穿上了， 等会去食堂拿着饭盒，正好回家吃饭， 老钱把手里的钢笔一放，就对着他嘱咐了几句， “这个点你正好去检查一下，得去各个班组转悠一圈，看看有没有浪费和糟蹋东西的，食材和炊具有没有摆放整齐，卫生打扫的怎么样，工具自然损耗和偷东西的，还有私下里夹带的，你都得记录一下！” 我就知道，这芝麻官不是那么好当的， 何雨柱揉揉自己昏昏欲睡的脸，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上了那件缝制有“红星轧钢厂食堂部主任”的军大衣，又拿起门后的一个纸板夹，还要在口袋里装上削铅笔的卷刀和橡皮，然后骂骂咧咧的出了办公室的门， 先是门上写着供应科的厨房，其实就是杂物间，这里是放置炊具和各类工具的地方，何雨柱掏出钥匙，打开进去扫了一眼，他一向没怎么进来过，过来看看也只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接着看向旁边那间标着食堂一组的门，抬脚走了进去， 卫生倒是打扫的还算干净，这时代倒也不用担心有人偷懒耍滑，大部分还是比较朴实的， 一班组都排成了一排，等着食堂主任检点工作，然后好快点下班， 时下职工都是如此，只有何雨柱是个另类，天天迟到早退的，当初食堂主任老钱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倒不是何雨柱故意迟到早退，主要是他想带菜就只能提前先走，不然被食堂主任抓了现形就带不走了！ 其实关于食堂里的剩菜，还是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的， 食堂的饭菜没卖完，等下午下班的时候，可以按照半价卖给食堂职工带回去的，当然，也只限于在食堂里工作的职工，普通职工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本来就是为了避免浪费的，但是在食堂里工作的职工不买账，想带饭菜又不想花钱，于是这些剩饭菜就被倒进了垃圾桶， 可是领导又不满意了，认为浪费粮食非常的可耻！于是就有了新的制度， 严格控制炒菜数量，每锅菜出多少份，都是要过秤的， 这样一来基本就剩不下什么了，最后买菜的那位职工，大概率会比别人多打一些菜，但是工厂职工也不愿意吃，因为菜已经搅碎了，就剩下些残渣，再者剩菜到这时候、也早已经凉了！ 于是这些剩下的饭菜，就被那些家境不太好的职工私下里给带走了， 主管部门的领导也懒得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残羹剩饭的，拿走就拿走吧！ 可惜还是有些人不开眼，或者说没把他当回事，何雨柱随便一瞅，就发现了端倪， “徐小欢！包里头装着什么东西？” 徐小欢忙站了出来，对着何雨柱小声地说了一句， “何主任！都是些剩菜！” 何雨柱只是例行公务，闲事他也不想管，毕竟他也是趁着下班带些剩菜剩饭的， 只是这么多人看着，这就明显的属于不给面子了，甚至可以说是故意的了！ 私下里带点剩菜回去没什么，你拿这么大一个包，这也太显眼了吧？ 何雨柱面无表情，对着她说了一句， “打开我看看！” 徐小欢看起来有些紧张，底气显得不是很足， “何主任！您下班不也是天天带剩菜的嘛！干嘛查我呀？” 何雨柱被她给逗笑了，你只看见别人拿东西，这加班加点的给领导开小灶，你以为是什么人都可以开的？再者说，我现在是管理者，你当着那么多人这么质问我，你是头铁呀还是真憨？ “打开！不然就记你不服从领导指挥，以下犯上！” 徐小欢吓了一跳，这罪名她可担不起！ 三个饭盒整整齐齐，前两个没什么毛病，确实只是些没卖掉的粉条之类的，都粘稠了，只是后面那个大号的就有问题了！ 何雨柱打开一看，整整一盒的新鲜大米，只这就属于盗窃国家物资了！ 何雨柱随手记下， “一班组职工徐小欢，盗窃大米一盒，”又用手掂了掂，接着写下， “重量三斤七两，证据确凿！记录员：食堂部主任何雨柱！记录日期：1962年2月11号下午5：15分！” “一班长！来签个字！做个书面证明！” 一班长面露苦色， “何主任！这不太合适吧？” 何雨柱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对我的工作有意见？还是说，你对下车间比较感兴趣？那我倒可以成全你！” 一班长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上记录本，何雨柱深深地瞅了他一眼，吓得一班长打了个哆嗦，然后，何雨柱就站在了门口，等着职工离场， 一班的班组长还想求个情，盗窃国家物资不论轻重，一律按盗窃处理，这可是丢饭碗的勾当，甚至还会被判刑！ “何主任！这小徐太年轻，做事不考虑后果，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她这一回吧！” 何雨柱冷冷一笑， “年轻？徐小欢在厂里干了不下十年了吧？你现在跟我说她还年轻？一边待着去！敢乱动国家资源，绝不轻饶！” 一班组的人都噤若寒蝉，各个低着头就开始往外走，就好似一个个将要赴死的死囚犯， 何雨柱把门一锁，接着去了其他几个班，也是例行检查了一番， 不锁门不行，据说最早的时候其实是不锁门的，不过食堂里总是接二连三的失窃，什么锅碗瓢盆菜刀案板擀面杖，甚至还有偷磨刀石的，于是后来的食堂主任都会锁门，防止盗窃， 今天从一组到六组，明天反过来，从六组到一组，以此类推， 这个食堂主任可不好当，来的最早，走的也最晚，开门关门的不说，要是丢了东西，是有连带责任的， 没办法，谁让你工资待遇比人家高，工作强度也最少呢？ 第232章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看着何雨柱一脸烦躁的进了办公室，老钱笑嘻嘻的问了一句， “这碗饭不好吃吧？有时候还不如你当个班组长呢！得罪人不说，领导还对你指手画脚，上下受夹板气，” 何雨柱把大衣一脱， “干这活真是糟透了！特么的光开门锁门就烦死了！这哪是个领导啊！还不如当个弼马温呢！” 老钱一脸懵逼， “弼马温是干什么的？专门给马瞧病的？” 何雨柱摆了摆手， “差不多的意思，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老钱点了点头， “你头一天上班，以后还有的忙呢！后面还要把检查记录交到人事部去，还要再去各班组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遗漏，最后再去储物间看看采购来的食材，有快坏了的还要事先挑出来，大略估个数，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对了！明天早上六点钟你就得到，要是还要采购，你四点半就得起床，这都是老惯例了！ 何雨柱立马瞠目结舌， 卧槽！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说的不就是现在的我吗？ 唉！你以为你穿越了，就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啊？ 对比一下那些刚一醒过来，就要端着刺刀去杀鬼子的那些先驱们来说，当个食堂主任，也就没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了！ 且先受着吧！ ……………… 剩下的例行检查交给老钱了，照他的话说、已经习惯了，一天不转一圈还难受，于是何雨柱就换好衣服出了门，准备回家， 吴大志提着饭盒从门后走了出来， “师父！” 何雨柱一看，张口就骂： “你个憨批！不会进屋的吗？站这么半天，怎么没把你冻死？” 吴大志挠了挠头， “我进去不合适，怕耽误你工作！再说让人看见了，影响也不太好！”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嘴里说了一句， “上车！我带你回去！” 吴大志忙摆了摆手， “不用了！我走回去就行了！也不算远！” 何雨柱把饭盒往车把上一挂， “赶紧上来！你嫂子在家里炖了鸡，我们可吃不下，别磨磨唧唧的！” “哎！” 吴大志在后面推了一把，然后就上了车， 何雨柱蹬了几脚，嘴里嘟囔着， “臭小子！你可真够沉的！” 吴大志嘿嘿一笑，然后在后面抱住了他， 何雨柱张嘴就骂， “你他娘的敢占师父的便宜，你个兔儿爷！” 要是不熟悉的人，叫人兔儿爷那就是骂人了，但是在老京城长大的发小兄弟之间，往往只是拿来嬉闹的说法，这是当时的流行语，和当下的“小鲜肉”、“伪娘”有异曲同工之妙， 何况，兔儿爷还是神仙下凡呢！这可是吉祥物！ 何雨柱正骑着自行车，就听到身后传过一段唱腔来， “去也去也，回宫去也！ 唐明皇将奴骗，辜负好良宵。 骗得我欲上欢悦， 万岁，只落冷清清独自回宫去也！” 吴大志竟然还捏了一个兰花指，唱了几句梅派唱腔的二簧平板贵妃醉酒，让何雨柱一阵哆嗦，车把几乎没扶住，师徒俩差点栽到沟里去， 这小子真是得了九爷的真传了！ 当年的熙太后喜欢听戏，小德章就是借此上的位，靠的就是这手绝活，凡是宫里头出来的太监，就没有不会唱两嗓子的， 真别说，这字正腔圆的还真有那么一点儿梅派的韵味， 可是这毕竟是在大街上，这些文化内容可是被坚决抵制的，要是让有心人听见，少不得要有麻烦！ “别唱了！这可是在大街上！你小子不要命了？” 何雨柱把车一停，满脸郁闷的看了他几眼， “你这口才脑子都不错啊！怎么连个韩雪莹你也拿不下呢？我可真是想不通！” 吴大志笑了笑， “我就是看着她有点儿紧张，平常都不怎么说话的，都是她说话，我在旁边听着的！” 何雨柱拍了一下脑门， “回去你就给我使劲逗她发笑，说的越好笑越好！她想听什么你就聊什么，但是不许带脏字哈！平常走路要是实在没话说，你就学学电影里的那些个爱情歌曲，什么九九艳阳天和那个蝴蝶泉边什么的，有事没事你就唱几句，这是我安排给你的任务，你必须要尽快拿下韩雪莹！知道了吗？我以后有大用！” “哎！” 吴大志下意识点了点头， 然后就觉得不对劲了！ “师父！雪莹能有什么大用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坐好！大街上人多眼杂的，回去再说！” ……………… 看着老太太在一边吃着他带来的广东香肠，许大茂就一阵阵的不爽，你连颗牙都没有了，吃个肠怎么还吧唧嘴呢？ 瞅他那两个小舅子，吃个饭就像两只野狼似的，两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香肠呢！还有他老丈人秦俸财，就像是一只护食的看门狗，除了他老娘，谁叨那个香肠他就跟谁接急，反正这一家人在他眼里，一个个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连吃个饭都乱哄哄的，就像是一群猪在拱食， 他哪还有胃口吃饭，再说他们家这窝头也太难吃了！ 丈母娘看着许大茂没怎么吃东西，就开口客气了几句， “大茂！你怎么不吃啊？这香肠可真好吃！还有点儿甜丝丝的，还是你们城里人过日子精细，这鸡鸭鱼肉的，你平常都没少吃吧？” 许大茂要是装起b来，连轧钢厂的仓库都没有他能装， 他微微笑了笑，用中指搓了搓自己的眉毛， “这么跟您说吧！反正搁我们厂，要讲起会吃来，他怎么也绕不开我，什么全聚德的烤鸭，什么爆肚冯，什么烤肉碗，什么彤来顺，那些个我经常去吃，早上起来要是没吃饭，我还经常去老地方吃那个滚肉龙和那个炒肝儿，反正都给我吃腻了！这几天我到处踅摸吃口青菜呢！光吃肉都快给我吃吐了！” “哟～！” 一家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阵羡慕，这么多有名的大饭店，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也就是知道全聚德的烤鸭比较有名，旁的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两个小舅子对视了一眼，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肉这么好吃，让他们连吃三十年都感觉吃不腻，更别说吃吐了！这得吃多少年才能把肉给吃吐了，俺们姐夫真是有本事！ “他爹！” 丈母娘用手肘碰了碰他老丈人秦俸财，对着许大茂努了努嘴，老丈人瞬间秒懂，给了她一个我早就惦记着的表情， “咳咳！那个大茂啊！你看你都这么有钱了，你能不能接济接济家里，你瞅瞅家里可是一点儿粮食都没有了！这才刚过年没几天，打粮食还早着呢！咱家一家老小加上你和小茹，足足有十张嘴等着吃饭呢！你可不能不管哈！” 许大茂正愣神的时候，两个小舅子也跃跃欲试起来， “那个，姐夫！你看我跟我弟弟能不能跟你去逛逛城里，喃们俩连王府井都没有去过呢！你能带着喃们去转转不？” 第233章 家里来了大耗子，专门偷嘴吃 许大茂还没想好说辞，院子外头就来人了， 他抬头一看，进来的是两个小老头，后头跟着三个刚才揍过他的小舅子们， “老三！我听家里小子们说，小茹那个城里的对象来了，我就和大哥一块来看看，顺便认认脸，以后万一去城里，也好去坐坐，看看人家城里人是怎么过日子的！” 秦俸财没吭声，他和两个哥哥感情不怎么好，老娘平常就靠他一个人养着，两个哥哥也不管，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给老娘带点儿棒子面和红薯花生什么的，就那点粮食，还不够他老娘二十天的嚼裹的， 秦俸财的媳妇是个厚道人，见两位大伯子来了，忙起身让座，给他们腾地方， “大哥二哥来了！来快点进来，我们就快吃完了！” 看着闷头不吭声的老三秦俸财，大哥秦俸禄说了几句客气话！ “弟妹啊！你先坐吧！又不是外人，客气嘛呀！” 随即对着秦俸财说了一句， “老三！你吃完饭出来一趟，我和你二哥有事找你！” 秦俸财点了点头，女婿头一次上门，他可不想当着许大茂的面跟两位哥哥吵架，省得给女婿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他抹了抹嘴，跟着两个哥哥出去了！ 三姐已经嫁人了，婆家也不宽裕，她见许大茂来了，就嚷着要来帮忙，实际就是来蹭饭的， “呵呵！妈！我看大伯二伯没安好心呐！奶奶吃住都在咱们家，那哥儿俩连提都不提，刚才奶奶在这里坐着，他们连问都懒得问，还好意思来找我爸，您看着吧！他们准是奔着大茂来的！” 说完，她对着许大茂轻轻一笑，那双眼睛的尾梢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魅惑， 许大茂看了她一眼，也配合着笑了一笑， 这大姨子肤质有些黑，估计是晒得，但是架不住个子高挑，胸部也比较突出，许大茂看了一眼，就轻轻的刮了刮自己的鼻子， 然后他就发现对面的老太太正直勾勾的盯着他，把他给吓了一跳， 丈母娘偷偷看了许大茂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对着闺女就是一顿数落， “你吃完饭就赶紧回去吧！你别给我胡说八道的，咱们可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呢！” 秦京茹拉了姐姐一下，然后对着母亲说道： “不是妈！我觉得我姐说的挺有道理的，您想想，这两个平常都不照面的，怎么今天一起来了？很明显啊！他们就是奔着大茂来的！” 接着她抓住了许大茂的手， “大茂！你可不能帮他们，奶奶在咱家住了都快两年了，他们从来都不管，要是他们求你帮忙，在城里给他们找工作什么的，你就装作什么都办不了就对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 “行！我听你的！我就说我在城里轧钢厂上班，我就是一名普通的放映员，我哪有什么门路啊？什么介绍工作，我可没那个门路，你们找我也没用！我又不是什么领导！” 秦京茹笑了笑， “装得还挺像，真别说，你演的就跟真的一样，我觉得让你放电影都屈才了！你们厂领导应该让你去演电影！” 许大茂笑着看了他一眼， “呵呵！这小嘴真会说话，当演员算什么呀！我要是想演，早就去当演员了，只不过我嫌他们文化水平太低，和我搭不了戏，再说了，我以后可是要当厂领导的，当演员能有厂领导好吗？” 众人马上随声附和， “就是就是！当演员才拿多少钱工资呀？还是当领导好，不但自己吃国库粮，还能让家里人也跟着沾光！” 看着这一屋子的人都在奉承许大茂，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她一脸不高兴的看着许大茂， “大老鼠！就知道偷吃我们家粮食！我打死你！” 说完，老太太端起拐棍就去敲他，吓得许大茂直接就跳开了， 丈母娘忙起身把老太太抱住，对着她说道： “娘啊！娘！那是大茂！是您老的孙女婿，” “大耗子！专门偷我们家的粮食！” 老太太气愤的看着许大茂，被丈母娘连劝带哄的拉走了， 三姐秦海茹看着奶奶被自家老妈给劝走，忙对着许大茂一通解释， “奶奶这是干什么呀？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这家里老人年纪大了，就有些个老糊涂，大茂你不会生奶奶的气吧？” 许大茂连连摆手， “瞧您这话怎么说的？三姐！在你眼里我许大茂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嘛？那可是京茹的亲奶奶，自然就是我奶奶，我估计是因为她老人家第一次见我，有些面生，以后多接触接触就熟悉了！” 三姐笑了笑， “你这话说的真好，到底是上过学的文化人，和我们这些个农民就是不一样，这思想觉悟可高啊！小茹！你找的这个对象可算是有福了！不像我，你那个姐夫病歪歪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纯粹就是一个废物，家里那点活要不是我帮他干着，他和他老娘早就饿死了！” 秦京茹忽然有些烦躁， “哎呀姐你就别胡说了！我看我姐夫挺老实的，人可不错了！大茂你别信她，我姐就爱胡说八道！我姐夫干活是不行，可是他有技术呀！家里这些个桌椅板凳什么的，可都是他帮着打的！” 秦海茹忙摆了摆手， “一个破木匠，就成了你嘴中的老好人了！三脚踹不出个屁来，一点儿也不够爷儿们！你看我们都结婚三年了，他连生个孩子都费劲！” 看着自家姐姐越说越不像话，秦京茹尴尬的对着许大茂笑了笑， “姐！你要是没事！你赶紧回家去吧！过会我姐夫又得来找你了！” 秦海茹站了起来，顺手拿起了许大茂带来的一捆粉条， “行吧！我走！可别留在这里讨人嫌了！你看你呀小茹，不是姐说你，你这见天的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就不想着帮衬帮衬你姐，我这苦日子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秦京茹看着姐姐这幅样子，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她对着许大茂笑了笑， “大茂！时候不早了！你看要不咱们就回家吧！这天可不早了！” 许大茂看了一眼秦海茹的背影，随口说道： “好的好的！咱们回家！” 第234章 何雨柱的计划 “您说什么？建蔬菜大棚？” 吴大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何雨柱点了点头， “没错！” “上次韩书记跟我说起过，方山县丘陵多，地势比较复杂，老百姓的生活较京城周边几个县更穷，十分难以发展，想要让百姓吃饱饭，必须先想办法带动他们的积极性，建大棚搞蔬菜和高产粮食种植是现如今最快速的解决办法，” “方山有条琉璃河，还有琉璃河火车货运站，要想通过铁路运输把蔬菜和粮食运到城里来，或者从城里拉出去，也需要韩书记牵头和铁路方面做交涉，公对公也比较合适，毕竟咱们代替不了集体，因为咱们的分量不够！” “而且这种事要是咱们出头来干，那就是见光死，因为要是咱们出了这个钱，那就属于个人行为了，就成了搞资本主义那一套了！所以必须让老百姓出头才行！” 吴大志搔搔头， “您说的有点复杂，我有些听不太懂，反正您怎么说我怎么来就对了，不过您这样安排，是希望我作为韩书记的女婿，容易和当地的百姓们沟通是吗？这样就能够让韩书记帮您打掩护了对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我们！我有我的安排，你到时候就听安排就是了！你只要记得，师父一定不会坑你的！” 吴大志点了点头， “我信！” 何雨柱微微一笑， “咱们的目的是摸黑挣钱，顺便带动百姓吃饱穿暖，再说咱们这可不是寻求他的庇护，事实正好相反，是我们帮助他韩书记，帮他摘掉方县的这顶贫困县的帽子，所有参与的人和集体都能得到好处！咱们得了实惠，韩书记得了政绩，老百姓呢、得到了吃饱饭的机会，最后企业呢！大冬天也能吃到新鲜的蔬菜，这算不算是皆大欢喜？” 吴大志一脸的火热，他咽了一下唾沫，小声的问了一句， “那照您这个说法，那往后能娶得起三房姨太太不？” 何雨柱一脸的懵逼，没想到你小子浓眉大眼的，竟然还有这种想法？ 猛然间想起来，有一位大爷说过的名言： “我每天都要看妞！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我的心情愉悦！” 唉！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有了钱就会想妞，这不奇怪！ 何雨柱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金7钱上应该是没问题的，只要你不怕犯了重婚罪就行！” 吴大志有些郁闷的说道： “那您上回还让我倒插门！我们家就剩我一根独苗了！您要是让我给韩书记做了上门女婿，那我和干爷可就绝后了！” 何雨柱马上就明白了，上次他为了说服韩书记，许诺让吴大志给他当上门女婿，结果吴大志就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了！ “所以，你说娶三房姨太太，是为了给你和九爷留个后？” 吴大志点了点头， “我没后就没后吧！反正我也没见过我爸妈，留不留的无所谓！但是人得知道知恩图报，我是干爷养大的！在我心里，干爷就是我的亲爷！我得给他留个后！好给他延续香火！” 何雨柱哈哈一笑，将吴大志的后背拍了一巴掌， “你当你还是什么香饽饽哪？人韩书记有俩儿子呢！连孙子都有了！可不缺你这么一个上门女婿！上回师父是说着玩的，韩书记也没有当真！” “说你聪明吧！有时候挺聪明的，说你傻吧！我一句玩笑话你还当真了！你说你跟着九爷走南闯北的，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怎么这里头的门道你还看不清楚呢？” 吴大志摇了摇头， “我连京城都没有出过，我上哪去走南闯北去？干爷每次出门，都会把我给托付给城西一户人家那里去，还会给那家人留点钱和粮食，说出门在外带着一个孩子不方便，说不定一转眼就让人贩子给拍走偷着卖了！” 何雨柱深以为然， “不错！虽说国家现如今正在慢慢恢复力量，但是治安力量还是稍稍差了点，偷孩子和拐卖妇女的不在少数，你干爷不带着你，也是为了你好！” 贺小琪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盆炖鸡肉， “聊什么呢？快过来吃饭吧！鸡已经炖好了！” 看着贺小琪已经摆好了碗筷，何雨柱起身说了一句， “先吃饭吧！我和你嫂子一人一只鸡腿就行！其他的，全都归你了！” ……………… 许大茂和秦京茹惊魂未定的从玉米杆子堆里钻了出来， 秦京茹没敢出来，对着许大茂小声的说了一句， “大茂！大街上没人了吧？” 许大茂左右观察了一番， “嗯！暂时没人了！京茹！你赶紧出来，咱们得走快点！不然就赶不上最后一班的公交车了！” 秦京茹一爬出来，被许大茂一把拉住就跑， 秦京茹一边跑一边问， “大茂！咱们偷偷摸摸的就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你说要是我爸从外面回来，发现咱们俩人不见了，他会不会生气啊？” 许大茂一边跑，一边对着她说道： “你管他生气不生气，不跑还留在你们家过年啊？你看你那俩大爷，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呢！咱们俩要是再不走，非让你那一大家子人讹死不可！我就只是我们厂一个小放映员，我安排的过来吗我？我跟你说京茹～！” 许大茂跑了一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起来，不愧是四合院里战力垫底的存在， 看着路边放着几块大石头，许大茂就跑到了石头跟前，一屁股坐了上去， ”哎吆不行了！你让我歇会儿！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秦京茹只好”哦了一句，然后跟着他坐在了一起， 许大茂看了看秦京茹的脸，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脸蛋， ”几天不见，你还是这么水灵！真别说！这两天没有和你睡在一块儿，我连睡觉都睡不香了！” 秦京茹听了这段话，心里头还是有点小开心的，她眉飞色舞的说道： ”你不知道大茂，我这几天做梦都梦到你了！要不是想起你过年的时候把我给撵了出来，我还以为我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呢！” 第235章 李主任的小心思 说完，秦京茹这脸变得也快，竟然哭了起来， 许大茂一脸的不耐烦，他对着秦京茹的肩膀拍了一巴掌， ”行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来接你来了吗？秦京茹！你给我记好了！往后少跟你这些穷亲戚来往，还不够给我丢人的！往后咱们两口子好好过日子，你再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我以后天天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我明天还要下乡去放电影呢！可不能耽误了！一天能挣好几块呢！” ………… 当天夜里，何雨柱和吴大志坐在沙发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小声的说着话，聊了有半个钟头，何雨柱起身去看了贺小琪一眼，发现她早已经睡着了， 何雨柱轻轻推开门，在前院和后院附近溜达了一圈，然后俩人换上了一身旧工服，开始搬运起屋里的木材来， 菜窖里早已经挖松，上下用硬木板做了托，中间顶着几根钢管做支撑，等他们把木材都搬运进去以后，稍微归置了一下，夜都已经很深了！ ”睡觉睡觉！明天再说吧！” 何雨柱和吴大志进屋洗了把脸，又给他找了一床被子，就让吴大志在沙发上对付了一宿， 听着吴大志均匀的鼾声，何雨柱也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天微微亮的时候，何雨柱起身上厕所，对着尿壶尿了一泡，就听到隔间厨房里传来了轻微的声响， 何雨柱一撩帘，就看到吴大志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忙着和面做面饼，何雨柱也没说话，轻手轻脚的退了回来，开始靠在床头上想事情， ”你昨天什么时候睡的？大志回去了没有？” 贺小琪揉着惺忪的双眼，对着何雨柱问了一句，接着就抱住了他的胸膛，把脸贴了上去， 何雨柱搓了搓她的脸， ”小懒虫！快起来了！过会起来吃早餐了！” 贺小琪也没睁眼，嘴里嘟囔着， ”吃什么早餐？你出去买的？我现在很困，不想吃东西！” 看着她这幅懒散的样子，何雨柱心里一阵鸡冻，对着她深深地亲了一口，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吴大志正端着面盆，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忽然他一拍额头， “哦！对了！我是要找面来着，那个面粉去哪了？我怎么找不着了呢？刚才还在这儿来着！” 说着，吴大志又退了回去， 站在案板前，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吴大志就感觉到一阵阵心跳，他的脑海里又想起韩雪莹那副美丽的容颜和她那张不大不小的嘴巴来， “大志！你过来啊！” 看着肉嘟嘟的，应该很香吧？亲嘴到底是什么滋味呢？真想亲一下试试呢！ 他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了一副场景，在的花团锦簇的桃花树下，韩雪莹在树下翩翩起舞，舞姿美丽而动人，随即她嘟起了嘴巴，想要和他接吻， 他也不由得嘟起了嘴巴，闭着眼睛亲了上去， 嘴巴触碰到了一片冰凉， 吴大志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灶王爷那张煞白的脸， 灶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佛在说： “你个兔儿爷！老夫是神仙！你连本神仙都敢亲，你小子活腻歪了吧？大白天的发什么骚呢？本神仙要用法攻咒你！就咒你这饼烙不熟！” 估计这神仙不怎么灵验，反正何雨柱吃的时候，也没尝出味道有什么不对来！ ……………… “打听清楚了吗？那小娘们是谁介绍来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她？” 看着李主任一副迫切的表情，他的头号狗腿子葛祥面有难色的靠了过来， “您不知道！人事科的那几个小娘们向来不待见我，我什么也没查出来，这不就回来跟您汇报一声嘛！” 李主任一脸的不高兴， “让你办一点儿小事你都办不好，你说你有什么用？” “算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葛祥对着李主任弯了弯腰， “哎！那您先忙着！我先回去上班了！” 他一出门，就对着门口的一个小保安说了一句， “打听清楚了没有？这女人到底是谁带进来的？” 小保安摇了摇头， “我没有看到介绍信和入职手续，不过我打听了一下，这女人是年后才来上的工，是何主任介绍进来的！好像叫什么来着？反正是姓喜！” “何主任？姓喜？” 葛祥愣了一下， “哪个何主任？” 小保安咽了一口唾沫， “就是您上回要去抓的那个，原来食堂的那个厨子傻柱！” 葛祥嗤笑一声， “一个破厨子！也能当食堂主任，真不知道杨厂长是怎么想的！” “算了！大人物的事儿，咱们这些小人物还是少管的好，咱们就是帮闲跑腿的，其他的事儿咱们也管不着！你先回去吧！别到处乱说，不然下回人家就不告诉你了！” “那行！科长！我就先回去了！” 葛祥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又搓了搓自己那张犹如砂纸打过的脸，轻轻的敲了敲门， “请进！” 葛祥走了进去，对着李主任说了一声， “打听清楚了！那小娘们姓喜！是傻柱介绍进来的！” 李主任坐在座位上，把钢笔在墨水里来回的蘸了蘸， “姓喜？百家姓里有这个姓吗？” 随即笑了笑， “有意思！看着她一脸的喜庆，可不就是姓喜嘛！” 葛祥对着他笑了笑， “电影里演的那个白毛女，不也是叫做喜子嘛！感情这俩女的是一个名儿！” 李主任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那是叫杨喜儿！她爹是杨白劳，不是你说的这个喜！” 葛祥笑了笑， “我看电影就图一个乐呵好看，我哪有什么文化，都是靠您栽培！” 李主任面色稍缓和了些， “行了！你这回办的不错！赶紧回去上班去吧！” 看着葛祥转身出了屋，李主任就是一阵子的纠结， “又是这个傻柱！我还真不好动他！现如今杨厂长可已经上去了！这傻柱可是他的人，这还真的有些难办了！也不知道他和这女的是什么关系，但愿不是他的姘头才好！” 李主任拿起了电话， “喂！是食堂办公室吗？我找一下何雨柱！” 第236章 想得倒美 接电话的是老钱，他稍稍愣了一下，就回了一句， “您稍等！我去叫一下他！” 电话里传来李主任的声音， “老钱？” 老钱叹了口气，只好把电话拿了起来， “李主任！是我！” 话筒里传来了李主任疑惑的声音， “你不是下车间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老钱笑了笑，一脸的苦涩， “是何主任叫我回来的，他觉得我还能帮他干点儿活，于是就把我给调回来了！” 李主任沉默了一下， “老钱！咱们也是多少年的老战友了！你可是我手底下出来的兵，怎么跑到傻柱那边去了？” “这样吧！我知道咱们之间有误会，你心里也有些委屈，你这样，我过会儿跟财务那边协调一下，帮你把工资调到原来的待遇，你看怎么样？” 对面也沉默了一瞬， “李主任！我这边还有事要忙，您稍等一下，我去帮您把何主任叫过来，别耽误了您的工作！” 说完，老钱就出了门，跑着去找何雨柱去了。 电话里还传出了一阵阵声音， “老钱！老钱！！” ……………… 看着何雨柱，老钱面色坚定，对着他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他跟我说了，要给我涨工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看着何雨柱默不作声，老钱又说了一句， “我已经让人卖了一回了，不想再转手了，现在我就跟着你一条道走到黑了，你可别玩砸了，不然我可就要跟着你倒霉了！” 何雨柱突然把老钱揽了过来，悄声的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今年年底，我想办法帮你把待遇提到八十块钱，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老钱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何雨柱笑了笑， “只是，那四十五块钱不能见光，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老钱面露惊骇， “你可不能动～！” 何雨柱赶忙捂住了他的嘴， “你别瞎想！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咱们正大光明的挣钱，来路也是清清白白的，就是这个钱不能走公账，你懂了吧？” 老钱疑惑的问道： “不懂！你说的具体点儿！我有点儿不明白！” 何雨柱看了看左右，对着他说了一句， “大棚蔬菜！” 然后就闭口不言了！ 老钱顿时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我说呢！这法子倒是干净，就是有钱有点不敢花呀！还有，这账目又该怎么走呢？ 算了！看着何雨柱胸有成竹的样子，老钱也只能选择相信他，毕竟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何雨柱就是他唯一能够发达的机会了！ 就凭这小子年仅二十七岁，就靠着自己的本事当上了食堂主任，就注定了他一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何雨柱拿起了话筒，给主任拨了回去， “喂喂！我敬爱的大主任！您有什么工作安排一下就行了！哪还劳烦您亲自打电话呢！” 李主任笑了笑， “何主任！你现在是新官上任，少年得意！都快把我给忘了吧？” 何雨柱满脸堆笑， “哟哟哟！您就别嘲笑我了！我可没那个胆量！您就别吓唬我了！我这小身板可扛不住您这尊大佛，有事您吩咐，该办的我一定优先帮您办！” 李主任笑了笑， “你要是不忙，就上我这来一趟吧！我有事情找你！” 何雨柱拿着话筒，脸上一片平静，跟他的语气完全不一致， “瞧您说的，那我马上就过去！您稍等！我马上就到！” 老钱嘴里含着烟，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这是有事求你啊！他每次要求人，就是这个语气！” “你好好想想，你浑身上下，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 何雨柱先是有些疑惑，接着就忽然笑了起来， “我有诸葛孔明，何惧他曹贼！” 老钱忽然就笑了， “屁的诸葛孔明，我都快要要饭了，还孔明呢？有孔也是被你害得，那准是挨枪子了！”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可是福源深厚的人！提什么死不死的，跟你说实话吧！我这人精通相术，有识人之能，你怎么看着也能活到九十九岁开外去，还有好几十年好活呢！” “你是个有大才的人，早晚有一天，你一定会一鸣惊人的！你总说你看走眼了，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咱们俩半斤八两吧！” “我去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到底在图谋什么！” 说完，何雨柱就推门走了出去， 看着他自信从容的步伐，老钱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火热， 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这样胸有成竹，不慌不忙，这样的人，注定会是人生赢家，好好跟着他一起努力吧！就像他说的，你迟早会一鸣惊人的！ 老钱把烟头掐灭，放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接着提起钢笔，开始策划起进货的物资清单来， ……………… “邦邦邦！” “请进！” 何雨柱推门走了进去， 看着李主任满脸堆笑的表情，何雨柱也是嘴角微微上扬， “主任！您找我？” 李主任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虽然穿着一身老旧的军大衣，表情却显得十分的轻松和自信， 既然彼此都知根知底了，李主任索性也就不打算装了，但是，他还是要探探何雨柱的底！ “杨厂长现如今已经高升了，一下子成了部委的领导了！这下子他总算是得偿所愿了，作为咱们红星轧钢厂的老领导，能够到部里去工作，这是属于咱们整个红星轧钢厂的荣誉，这可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儿！” 何雨柱点了点头， “确实是值得庆祝！昨天我已经给他挂过电话表示祝贺了，他老人家让我好好工作，踏踏实实把工作干好，还说有时间让我去他家里坐坐，我估计他是馋我做的菜了！” 李主任笑了笑， “你别说！我也想吃你做的菜了！雨柱啊！你看要不你去厨房让他们弄几个小菜来，咱们哥儿俩好好在一起喝一杯！” “咱们为杨厂长、哦！现在是杨部主任了！好好庆祝庆祝！” “还有你荣升食堂主任，老哥我还没为你接风洗尘呢！一会儿我通知几位副主任来，好好的为你庆贺庆贺！” 何雨柱连连推辞， “您太客气了！就我这么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就别在您这位大领导面前丢脸了！” “行了！你就别谦虚了！来来来！咱们哥儿俩说说体己话！” 李主任站起身来，亲自拉着他的手，请他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雨柱啊！我听说你们班里来了一个新学徒，模样长得还不错，不知道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何雨柱微微一笑，心里吐槽道： “老色鬼！就知道你早晚会惦记着，就凭你？想得倒美！” 第237章 烈女不可辱 因为刘岚的事，何雨柱自然知道李主任这类人的打算，奚凤兰虽然年龄稍大了些，但是姿色上比起秦淮茹还要略胜一筹，更何况她才三十露头，正是处在一个女人最娇艳的时候，再加上她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美人气质，这些老色鬼不垂涎三尺才怪！ 何雨柱转过头来，饶有兴致的看着李主任， “她呀！是我二舅家的表姐，嫁到李家庄去了，这不是头两年我那个表姐夫没了嘛！我表姐就守寡了，我看她在家也闲着也没什么活干，就给她安排了点活儿，怎么，李主任这是有想法？” 李主任微微一笑， “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只是就不知道你何主任肯不肯帮忙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 “您也不是第一个有这个想法的了，前面还有两位，一位进了医院，伤了命根子，另一位进了班房，罪名是犯了流氓罪，您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李主任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 “哦？真的假的？你可别蒙我？” 何雨柱轻起轻翘了翘嘴角， “别怪我没提醒您，她这个性子可烈，您要是存心想娶她，那这事儿还有的谈，可是您要想着她和刘岚一样，让您玩玩就算了，那我只能劝您三思了！” 李主任看了看他，心里头有些不信，不过这话也不好判断真假，有机会试试才知道，要是真的是个疯婆子，尤其是不管不顾的那种，他还真的不敢招惹， 何雨柱知道他不信，反正情况我都跟你说了，你要是不信你就去试试，看看能占着她奚寡妇的便宜不？当然，要是她真的和李主任勾搭上了，那他的帮助也就到头了，以后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了！ 看着何雨柱的反应这么冷淡，李主任更加拿不准了， “呵呵！我就是随口问那么一句，毕竟工作重要嘛！你这样，稍等！” 李主任拿起了电话， “找一下夏秘书，好！那我等会！” 李主任伸手示意何雨柱先坐下，等他打完电话再说， “喂！是我，你现在去一趟职工食堂，找一下四班的班组长，就说中午这里要开一席，还按照往常的规格来，对！让他们动作快点，毕竟现在马上就要到饭点了！” “还有，通知几位副主任来一趟，另外，专门去通知一下政治处的刘副主任！也请他来参加！” 何雨柱听了微微一笑，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伸手揽权了？你当新来的王厂长是个软柿子？ 何雨柱可是知道，这位王厂长深受工业部一把手段部长的青睐，他本身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政客了，他现在是忙着接收自己的本职工作，无暇理会李主任私下里的小动作，等他腾出手来，随随便便讲几句话，就能让这个脆弱的小组织土崩瓦解！ 说到底，别看李主任是李副厂长，但是这个副厂长和真正的一把手相比，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李主任只想着揽权，却没有意识到人心和利益，还有权利的作用，因为厂长才是真正的大权独揽，都知道书记只是名誉上的一把手，真正奋斗在一线的，始终还是厂长， 也就是说，别看你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这两位选手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李主任是永远不可能会赢的， 可惜他永远意识不到，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拉帮结派，却总是被历任的厂长一次又一次的碾压，说到底就是格局和层次达不到，何雨柱心里清楚，这个轧钢厂换了三任领导 ，结果李副厂长只能是李副厂长，一待就是二三十年，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一把手。 ……………… 李主任平常是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只要他没喝酒就行！ 但是如果他喝了几杯，那这事儿就说不好了！ 临近下班，等何雨柱例行检查过以后，四班只剩下奚凤兰和陈大妈两人还在忙活，倒不是欺负新人，但是厨房历来都有这个传统，学徒工就得多干活， 不过也没什么好忙活的了，该清洗的清洗过了，该刷的也都刷过了，就剩下拖地和倒垃圾了， 奚凤兰刚擦完台面，就开始清洗拖把去了， 李主任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陈大妈看见李主任来了，喊了一声， “李～” 李主任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着她摆了摆手， 陈大妈都五十多岁了，哪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可管不了这李主任的事儿，连招呼都没打，就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看着奚凤兰那曼妙的身姿，李主任心头就一片火热， 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却又想起何雨柱说她性格不太好的话来，想了想，还是按捺住自己躁动的心，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干活呢？你是新来的吗？” 因为在新厂长就职仪式上见过李主任，又听过何雨柱的提醒，奚凤兰自然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在陈大妈喊了一声“李”的时候，奚凤兰就已经发现了， 她现在正在池子边洗拖把，旁边还有一盆满是油污的脏水，她心里很明白，只要你敢碰我，我就泼你一身， 好在李主任并没有那么做，她还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说到底他还是厂领导，能不翻脸的尽量不翻脸，毕竟对谁都不好！ 听着李主任问了她一句，她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拿着拖把从他的身旁走过， 看着她又开始拖地，李主任的心里就有些急躁起来，这小寡妇跟个哑巴一样，一句话都不说，虽然他也听过这种传闻，说四班来了一个哑巴女人，长得如何如何的漂亮，他原本是不信的，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这小寡妇的俏丽模样，真的是远超了他所有碰过的女人， “上个班那么辛苦，要不我把你调去我那里做个秘书吧？不比在这里油煎火燎的强？” 奚凤兰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继续拖起地来， 这怎么还油盐不进呢？眼看着这小寡妇看得到却吃不到，李主任就开始挠心挠肺起来，他有些等不了了！ 就在他准备再上前一步的时候，就见奚凤兰已经把拖把冲洗干净，然后站在了案板面前， 她提着手里的一把剔骨尖刀，却没有回头，对着身后的李主任说了一句， “你要是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就用我手里的这把刀、和你同归于尽！” 许久，她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 手里早已经一片湿腻！ 厨房的门向外开着，何雨柱站在了那里， “兰姐！天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去车站吧？” 奚凤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一见的笑容，她对着何雨柱，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238章 吴大志要进班房了 “妈？外面冷吗？” “哟！妈妈！您这哪儿来的大棉袄啊？” 看着凑上来的二女儿二妮，奚凤兰笑了笑， “不冷！你们瞧！你们何叔叔送了我一件大棉袄，妈穿着这身衣服，一路走回来的，一点儿都不冷！” “行了！都别在外头站着了！赶紧进屋吧！” 看着齐老太太还在戴着老花镜给二妮补衣服，那头一已经一点一点的了，显然是给困的不行了！ 奚凤兰就轻轻的把衣服给老太太拿开，又小心的把她手里的针给取下，然后转身，往锅底下塞了一把玉米杆子，划火柴引着了灶火，开始热那两盒带回来的土豆和白菜， 看着眼前的三妮，奚凤兰一把将她抱了过来，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个馒头来，塞进了她的嘴里， 旁边的二妮正像模像样的帮着母亲热菜，看到了馒头以后，就叫了出来， “呀！大白馒头！我最喜欢吃大白馒头了！” 看着古灵精怪的二妮，奚凤兰摸了摸她的头发，对着大妮说了一句， “带着你妹妹去门口拍拍土，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身上这么脏？” 大妮性格比较内向，话不太多，远不像一个十一二几岁的小姑娘， “我今天带着二妮去岭上挖野菜去了，挖了半筐子荠菜，明天我们准备还去，那里还有不少呢！” 说完，大妮吸了吸鼻涕，拿着门口那条变成了三缕的破毛巾，帮着二妮打起身上的土来， 奚凤兰愣了一下，想起娘几个在秋风里到处找地方挖野菜的场景，摇了摇头， “明天别去了！家里有不少野菜了！我以后会每天带着饭菜回来的，你们在家乖乖的，听太太的话！小心点可别冻感冒了！咱们家穷，妈现在还是学徒工，打针吃药还要花不少钱呢！” 两个小姑娘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知道了妈！我们以后专捡太阳出来的时候再出去玩，天一刮风我们就回家！” “真乖！菜已经热好了，赶紧叫太太来吃饭，声音小点声，别吓着太太！她年纪大了，可不能伤着碰着的，” 两个小丫头轻手轻脚的把齐老太太叫醒，老太太把手中根本没有的东西放在了床上，揉了揉眼睛， “老了不中用了！这都睡着了！凤兰哪！你回来了？” “奶奶！咱们吃饭吧？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哟！又是白菜炖土豆！这日子可真不错！能天天吃上这个，看来你这回找的这个工可真不错！” 奚凤兰笑了笑，递给她一个大馒头， 像这样天天有饭有菜的日子，以前她真是想都不敢去想，也只有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和快乐！ ………… “吴大志！你哼哼什么的？这调子怎么这么耳熟呢？” 看着韩雪莹，吴大志笑了笑， “我现在突然迷上了唱歌，我发现我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好像唱歌也挺简单的！” “真的假的？我以前怎么没听你唱过？唱两句我听听！” “好吧！要是唱的不好，你可别骂我！” 吴大志清了清嗓子，张口唱起了（柳堡的故事）里面的主题曲，（九九艳阳天）来！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哎嗨哟！～” ～～ 一曲唱罢，韩雪莹就好似第一次遇见他一样，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他， “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唱歌，你还别说唱的还挺好听！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一男的唱歌这么好听的！” 吴大志刚想说， （其实我师父唱的比我还好听来着，然后他马上就闭嘴了，仿佛何雨柱正站在他面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个憨批！你自己谈对象，扯你师父的大名干什么？） 吴大志打了一个寒颤，见韩雪莹正疑惑他为什么不说话呢，吴大志只好说了一句， “我只唱给我喜欢的女人听！” 接着俩人就尴尬了！ 韩雪莹最先反应过来，她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对着吴大志说了一句， “天不早了！走吧！” 吴大志暗骂自己说错话了，然后就赶紧飞快地追了上去， “那个、雪莹！我不是故意的，我其实说的是真话！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其实、我其实～” 韩雪莹站在路边，就那么看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倒是说呀！” 吴大志定了定神，想要大胆的说出来，却变成了， “没！没什么！” 韩雪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一丝的犹豫也没有，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彼此再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看着前面离自己家不远，韩雪莹回头看了看他， “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吴大志点了点头，然后像往常一样开始往回走， 忽然就听到韩雪莹说了一句， “你说你是厨师，那一般的菜你都会做吧？” 吴大志忙向着她跑了过来，对着她点了点头， “会！很多菜我都会做！” 韩雪莹轻轻的看了他一眼， “走吧！反正家里也没人了！就一起吃顿饭吧！” 过了一会儿， 韩雪莹就一脸失望的看了看吴大志， “你说你是厨师，那为什么上次炒的菜那么好吃，而这个菜却一点味道都没有呢？” 吴大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说实话，就这么一盘简单醋熘白菜，他硬是给炒的半生不熟，看来人无完人，人力总有穷时啊！ 韩雪莹把白菜又放进锅里炖了一下，然后加了些白菜叶子进去，总算是勉强可以下咽了！ 两个人十分尴尬的吃了一顿毫无生气的晚饭，而饭桌上的韩雪莹，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吃过晚饭，韩雪莹觉得有必要和吴大志谈谈了！ “你坐吧！我有话跟你说！” “嗯！” “吴大志！其实一开始，我是没打算和你在一起的，你这个人怎么说呢！给我的感觉太一般了！一点儿恋爱的感觉都没有！你说你是厨师，可是你连个白菜都炒不好，我实在是没办法和你继续走下去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吴大志其实是有预感的，尽管他心里很难接受，但是也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那就是韩雪莹一点儿也没有喜欢过他！ 吴大志忽然抬起了头， “雪莹！我可以和你拉拉手吗？我一直想拉你的手来着，我怕我以后没有机会了！” 韩雪莹很想说没必要了，但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看着她点了点头，两人便站在了一起，而吴大志也拉住了他心念念的小手， 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吴大志始终鼓不起勇气说出那声再见，忽然他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一把抱住了韩雪莹，狠狠地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看着面前的何雨柱，吴大志泪流满面， “师父！我大概是要进班房了！” 第239章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何雨柱一脸的气愤，他感到很失望！ 你喜欢一个女孩子没有错，但是你在没有经过人家女孩子默许的情况下，强行吻了别人，这就属于耍流氓了！ “你先回去吧！要是别的事情，师父一定会为你出头的，但是这件事，我只能说、你让我很失望，看来韩雪莹的感觉并没有错，你们俩确实不适合在一起！” “你先回家！要是韩雪莹真的报了工安，那师父也没办法帮你了！你这件事办的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强行去欺负人呢？人家韩雪莹对你已经不错了！要是我，现在早就把你捆起来扭送工安局了！” “人家好心好意的把闺女托付给你，你呢？你是怎么干的？好家伙！你让我怎么有脸去见人家韩书记，我这脸都替你臊得慌！你呀你！你就不干人事吧你！” 看着吴大志失魂落魄的走了，何雨柱虽然嘴上骂的厉害，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看了贺小琪一眼， “你早点睡吧！我得去跟着他，省得他再去干傻事！” 贺小琪帮他拿了一件外套， “去吧！情绪不要这么激动！虽然大志这么做确实很过分，但是他毕竟还是你的徒弟，更是你的兄弟，你一定要看好他！” “我知道！” 何雨柱顺手捏了捏贺小琪的小脸蛋，骑着自行车去追吴大志去了！ ……………… 吴大志现在感觉自己很痛，心里也痛， 追了这么久的女孩子，爱了这么久的心上人，就这么离他远去了！ 许久没抽的烟掏了出来，抽出一支塞进了嘴里，然后掏出火柴，连划了好几根，却因为风大，始终点不着，气的他在大街边嘶吼，然后一把将手里的烟和火柴扔了出去，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哎嗨哟！十八岁的～～” 一边唱，一边在街边步履蹒跚的走着，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跟在后面，看着他这幅样子，也知道他心里一直都很苦，只不过他一直隐藏的比较深而已！ 失恋好比失去挚爱，这种感觉，他懂！ 直到何雨柱看着他往桥边走去，何雨柱瞬间傻眼， “卧槽！这小子要想不开！” 何雨柱推开自行车，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上去就把吴大志拉了下来，反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为了一个女人，你小子就要死要活的，你可真给我长脸！” “你别拦着我！让我去死好了！” 看着他挣扎着爬起来，何雨柱上去又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长本事了是吧？你敢冲老子呲牙？来来来！让爷试试你打架是不是真的那么猛？” 吴大志发一声喊，从地上爬了起来，何雨柱伸腿一拌，扑通一声，吴大志又一次摔倒在地，把脸都给磨破了， “哎我说！你怎么能打人呢？” 何雨柱转过头，看见两名学生打扮的姑娘站在路边，站在前边的那位短发姑娘还在强装镇定，至于后面那位，一直都在瑟瑟发抖， 何雨柱张嘴就来， “你谁呀？你管得着吗你？” “我当然管得着，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打他？” “我教训自己的徒弟，难道不应该吗？” 短发姑娘一脸怒色， “都什么时代了！还在讲那些旧风俗！什么师父徒弟的，这都是四舅的毒瘤！我看你这个人有很大的思想问题，小芳，你去报工安！我在这里看着他！” 看这姑娘的做派，还有点居委会大妈的架势， 小芳看了何雨柱一眼，有些不放心， “你自己行不行？要不咱们别管了吧？” 短发姑娘看着何雨柱，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放心吧！在正义面前，这些因循守旧的坏分子猖獗不起来！” 何雨柱有心想走，又放心不下吴大志，而吴大志现在的状态是萎靡不振的，随时都可能走极端， 有工安来了也好，反正他们俩顶多被定性为打架斗殴，反正打人的是他，跟吴大志没什么大的关系，工安做完笔录就会放他回去，说不定进了工安局，等工安一训话，到时候他还能老实点，不至于自寻短见， 何雨柱转身回去扶起了自行车，短发姑娘见状，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吴大志的情况， “同志你没事吧？” 吴大志脸上有伤，都开始渗出血来，他看了姑娘一眼，冲着她摆了摆手， “我没事！不用你管！你走吧！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短发姑娘从兜里掏出一个方手巾，在他的脸上蘸了蘸血， “你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已经让我同学报工安了！工安马上就到！” 何雨柱把自行车一扎，对着姑娘喊了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学校的？你敢报一下你的名字吗？” 姑娘站起身来，看着何雨柱，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谁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对我实施报复呢！我可没那么傻！” 何雨柱搓了搓下巴， “这么说，你是非管不可了是吧？” 短发姑娘一手叉腰，毫无惧色， “当然了！谁叫你光天化日之下打人的？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就有人管，青天之下朗朗乾坤，不是你这种人可以随便撒野的！” 何雨柱看了看他们俩人， “那咱们走着瞧，有本事你就这么护着他，他独来独往的，我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何雨柱骑上自行车，转头看了她一眼， “哼！小丫头！你就护着他吧！小心你以后泥菩萨过江，你自身难保你！” 何雨柱真怕她召来了工安，为这点事儿被工安带走，他冤不冤啊？ 吓唬完这个多管闲事的小姑娘，何雨柱骑上自行车，就直奔韩书记的家里， 咣咣咣！ “谁呀？” 韩雪莹拉开门，就看到何雨柱一脸歉意的表情， “雪莹啊！我是来替那个混蛋来给你道歉的！你看看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反正都是这个混蛋的不是，我当师父的替他做主了！” 韩雪莹眼泪汪汪，显然刚才已经哭过了， “我没事的何师傅！你回去吧！你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他！” 何雨柱对着她鞠了一躬， “对不起！是我管教无方，你还有什么条件，一并提出来吧！” 韩雪莹直勾勾的盯着他 “没了！我希望您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以后我就没脸见人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会的！你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可以来找我，能帮的我就一定帮，这是我们师徒俩欠你的！” 第240章 数着手指头过日子 吴大志晃晃悠悠的往家走，那位热心肠的姑娘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一脸纠结的看着他， 吴大志再也忍不住了，情绪变得很糟糕，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你能不能不要管我了？” 短发姑娘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口， “我这不是怕那个坏蛋又来打你嘛！你这人怎么不识好赖人呢！” 吴大志叹了口气， “我求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那个同学还在桥头那儿等着你呢！你就不怕她担心着急啊？万一我是个坏人呢？” 短发姑娘摇了摇头， “就打你那人，离远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至于你嘛～，还真别说，你长得真的挺好看的！” 吴大志一脸郑重地看着她， “我真是坏人！” 姑娘裂开嘴笑了，她摇了摇头， “我不信！” 吴大志一脸便秘的望着她， “姑奶奶！我根本就不认识您好嘛？您就放过我吧！我现在脑子很乱，心里很烦，你赶紧走吧！别再缠着我了！” 哪知道姑娘偏偏就不走，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 “你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这人真没意思！算了，既然你这么抵触，那咱们改日再见吧！” 姑娘挥了挥手，转身走开， 吴大志松了口气，他现在心里很难受，只想着要回家睡一觉， 接着他就听到一声尖叫，然后他就看着姑娘向着他跑了过来， “大个子！快跑啊！那个坏蛋又追来了！” ……………… 天都黑了，秦淮茹才踏进院子， 车间出了次品，他们车间主任把所有人全都给骂了一遍，接着就开始返工，结果这天都黑了，她才刚进家门， “淮茹啊！家里头就剩这点棒子面了，你看你后天发工资的时候，能不能跟人家说说好话，让他们多给咱们发一点儿粮票？” 看着贾张氏那张胖脸，秦淮茹就一脸的为难， 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桌子上凉着，接着又开始啃起昨天剩下的窝头来， “您以为这财务处是咱们自家人开的呢？这厂里头一万多号人，每家每户领多少工资，发多少饭票，那都是定额定好了的！这困难的人家多了，他们顾得过来嘛？” 贾张氏也知道秦淮茹的为难，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这眼看着棒梗又长了一岁，这个子也长高了不少，我这不寻思寻摸点儿便宜的布料，给孩子做身新衣裳，老是穿着那么小的衣服不合适！那肉都露着呢！” 秦淮茹想了想， “那我明天去找找京茹，让她给想想办法，这天气转暖还早着呢！万一冻着孩子就不好了！” 贾张氏接了话茬， “还是的呀！这京茹在咱们家住了这么长时间，连吃带睡的，这可得不少钱呢！她要是不给你借，你就吓唬吓唬她，往后你就不打算认她这个表妹了！” 秦淮茹冷笑一声， “您是不知道我这个表妹哪！她这小心思可多着呢！这又见天的跟着许大茂在一块儿过日子，我劝您别抱多大希望，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悬！” 贾张氏突然拉了拉秦淮茹的衣服，对着她指了指对面的傻柱家， “那傻柱媳妇可一直在家呢！这小媳妇是个心肠好的，说实话不是我埋怨你，你以前对人家实在是差了点，你往后见了人家态度好点儿，再让咱家小当和槐花上她屋里头去转转，横不能不待见我孙子，连孙女也不待见吧？” 秦淮茹一脸的为难， “可是咱家都把傻柱两口子给得罪死了，上哪儿去沾人家光去？要是让傻柱撞见了，他还不得生撕了我？要去您去！我可不去！” “你～” “可倒也是！这矛盾都已经有了，哪有那么容易就和解的？” “那你可得嘱咐嘱咐这俩孩子，让她们机灵着点儿！” ……………… “妈！今天就吃这么点儿饭啊？这哪够吃的？这也太少了点吧？” 三大爷家的老三阎解旷坐在了饭桌前，拿着筷子在菜盘里扒拉了两下，就一脸失望的抱怨道， 三大爷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要是嫌少，那你就别吃！” “没瞧见前边儿大院里头都有人家断顿了吗？你爸要不是省着点儿过日子 ，咱家就和他们家一样了！” “这一大家子人这个人吃马嚼的，这粮食消耗是见天儿的往上涨啊！好家伙！指着我这点儿工资，我都快养不起你们了！” 老三阎解旷嘴里嘟囔着， “那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们学校老师都说了，让我加强营养，好吸收我进市体育队呢！您这才给一个窝头，这清汤寡水的，就这么一小盘白菜，还没蘸着盐味儿，菜就都让他们吃没了！” 三大爷一看，这还没几下的功夫，盘子里的菜就吃的差不多了！ 然后他就转头骂起阎解成和阎解放来， “老大老二！你说你们俩像话吗？我跟你妈都还没吃呢！你们就把这个白菜给吃光了，你说有你们这样的吗？这个家中若有父母，应该先紧着父母先吃，应该树立这个长幼有序的观念，《礼记·乐记》有载：所以官序贵贱各得其宜也，以示后世有尊卑长幼之序也。” 三大妈在旁边言语了一声， “你还在那拽文呢！那几个小的把菜汤都给蘸没了！” “啊？” 三大爷一看菜汤都没了，他看着三大妈说了一句， “你去拿着这个盘子给我数出十颗花生米来，我这干嚼他也没味儿呀！” 三大妈又问了一句， “还要不要帮你炒炒，炒花生米不费油！” 三大爷揣了揣袖子， “那不费油他也废柴不是么？生的就行，”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 “你这也太会过了，我明天中午没事的时候，去东城门附近捡几块木头来，这不就把柴火钱给省出来了嘛！” 三大爷笑了起来，接着摆了摆手， “那行！那你就多拿点，拿十六颗吧！把那花生炒一炒，咱俩人一人八颗，足够吃一顿饭的了！” 三大妈一脸喜气， “哎！那我这就去，值当的炒一回，咱们就数二十颗吧！正好一人十颗，还够你把老易送的瓶底儿那点白酒喝掉，可别糟蹋了！” 第241章 贺东阳的春天 转眼间，两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趁着天气不错，又加上今日是周四，何雨柱就和贺小琪一大早起床，去谭姐的早餐店照顾生意， “指着你们两口子给我增加销售额，我就得去大街上要饭去了！” 这是谭姐的原话，以此来表达她对何雨柱的不满， 她当然不靠销售额吃饭，她领的是工资，营业额多少跟她有什么关系？ 起因是她在何雨柱的婚礼上吃到的何雨柱自制的川泡菜，小菜吃着清脆爽口，味道很赞，她央求了何雨柱教教他，可惜总是因为何雨柱没有空闲时间，所以她一直还在惦记着这事儿！ “今儿真不行！要陪着我岳父去医院查身体，改日吧！再说现在你手头上什么材料都没有，我要教你也得等到这些蔬菜上市才行！光说不实践，那还不跟没说一样嘛！” 辞别了谭姐，夫妻俩雇了一辆三轮车，准备去贺家接他的老丈人，去医院复查， 岳母特意嘱咐了自己的老伴儿，要是好了自然就皆大欢喜，要是暂时还不行，那就再等等，康复只是时间问题，凡事想开点，这些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了！ 三轮车刚到贺家门口，何雨柱就跳下车，到院子里推了岳父贺东阳，又和丈母娘打了一声招呼，就推着轮椅上了三轮车， 闻着浓重的消毒水味，何雨柱推着轮椅去找了原来给贺东阳治病的主治医生齐大夫，可惜齐大夫已经调走了，何雨柱只好又去找了自己便宜徒弟李招娣的二姐， 二姐自然就姓李，李大夫敲了敲贺东阳的腿，问了问他有什么感受，然后就让他们排队先去拍个片子再过来， 好在还是听到了好消息的，主治医生虽然走了，但是病例和相关诊疗信息还在，李大夫仔细对照了前后拍的片子，随后说了一句， “在家好好养着，平常尽量多动弹动弹腿部肌肉，这腿上的骨骼基本上已经养好了，但是还是注意尽量避免做剧烈运动，好在你们的康复训练做的还不错，这腿上的肌肉虽然有一些萎缩，不过问题不大，只要坚持下去，差不多到五月前后，您就可以摆脱轮椅了！” 尽管贺东阳心里有数，但是还是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的脸上流露出激动的表情，紧紧的握住了李医生的手， “谢谢！谢谢来李医生！您不知道我这两年多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谢谢谢谢！我这有、有些激动，不知道这个、怎么表达了！” “记着我的话，平常多锻炼锻炼腿部肌肉，相信您很快就可以康复的！” 推着贺东阳出来，一家人都挺高兴，何雨柱想着这里离黑货市场不远，准备去买点菜一起吃顿饭庆祝庆祝，于是贺小琪就推着岳父到医院后面的空地上转悠去了， “小琪啊！你这个肚子这些日子有没有去过医院做过检查？” 贺小琪有点疑惑， “怎么了爸？有什么不对吗？” 贺东阳笑了笑， “人家说肚子圆生女，肚子尖生男，你这个肚子是尖的，应该会是个男孩，雨柱应该会很满意，这样的话，你们的婚姻才会更加的牢固！” 贺小琪摇了摇头， “您根本就不了解他，他对于生男生女没那么在意，只要是自家的孩子他都爱，不论他\/她是男孩女孩，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贺东阳却反驳道： “你不了解男人，其实男女都一样，都会口是心非，他这是不想给你增加压力，怕会影响到你的心情，其实他的内心，一直都是希望有男孩传宗接代的！” 贺小琪对于父亲的话不置可否，她贺小琪看中的男人，自然应该是大气而且内敛的，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生男生女的事儿，按照何雨柱的话来说， “男的女的其实都一样，什么传宗接代，生存繁衍，统统都是狗屁！咱们只有匆匆几十年的时间，过两人的二人世界都还没过够呢！说不定哪一天一睁眼人就没了，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最重要，孩子什么的，又吃有住的就行！” 何雨柱出去了一趟，就发现了一个卖青菜的摊子，位置还有点偏， 这是老农民自己种在墙根处的菠菜和小油菜，看着今天天气不错，就想着换点儿钱花花， 这个时节的青菜的确少见，何雨柱本以为卖菜的老农会漫天要价，结果没成想人家卖的还挺便宜，本着看老人种点菜不容易的情况下，何雨柱替老农包了圆， 老人家很高兴，一再询问他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单位的，何雨柱一一作答，又问老人住在哪里，这个菜的产量高不高？ 老人摇了摇头， “就你手里那些个菜了，老百姓过日子不容易，我身体不行了！现在在家也挣不了工分了，只能帮着儿女在家烧个水，做个饭，平常带带孩子，这不看着外面天冷，我就寻思墙根底下比较暖和，还有太阳光也能照的到，我就试了试，没想到还真成了，这不，就是你手里的那几捆菜， 何雨柱打听了一下老人的住址，打算有时间去看看，是因为土壤还是温湿度的原因？所以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熟了？ 等他再次出现在贺家父女面前的时候，除了几捆青菜，还有一条五斤重的胖头鱼， 贺东阳笑了笑， “这鱼个头够大！好家伙！够咱们吃好几顿的了！” 何雨柱笑了笑， “您要是爱吃，跟我说一声就行！这边卖鱼的都是在周四和周五两天卖，其他的时间要下地挣工分，抽不出时间！” 贺东阳摇了摇头， “什么家庭啊！偶尔吃一次就够了！要是天天吃，山珍海味也得腻了！你还是省着点儿花吧！等孩子一出生，光吃都能把你吃穷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点头称是，接着推着轮椅，把岳父大人送回了家， “鱼来喽！来！大家都来尝尝，看看这鱼的味道有什么特别的？” 每个人都尝了一口，有的说酸，有的说有点微辣，还是岳母头脑清醒，她尝了一口，眉头微皱，细细咀嚼了一番，给出了答案， “这条鱼没有刺！雨柱！你有心了！” “真没刺？” 贺小琪夹了几口，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是怎么弄得啊？”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手，对着岳父贺东阳还有岳母尤凤英问道： “看二老的神色不太对，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贺东阳长出了一口气…… 第242章 一家人，这算是一家人吗? 岳母尤凤英开口说了几句， “小琪她三叔说吃不上饭了，求到你爸这里来了！你还不知道他？没那个本事愣充六瓣蒜，非说他会想想办法，他要是真的有办法，咱家也不会过成这个样子了！” 何雨柱笑了笑，看了老丈人一眼， “您答应了？” 贺东阳摇了摇头， “我只说想办法，我可没答应他！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我本打算把粮本借给他们用一用，但是你妈没同意，所以我这也犯愁呢！就想听听你的意见！” 何雨柱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不借！说破大天去也不借！” 贺小琪深以为然，情绪还有点激动， “没错！凭什么借给他？那一家子人坏透顶了，您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欺负咱们的？就这样的白眼狼，还想着借钱借粮食？他想得美！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何雨柱趁机拍了拍自家媳妇的大腿，然后一脸欣慰的看着她， 你对我好，我帮你一把没问题！可是你要是踩过我，欺过我，别说借钱，没对你动手就算咱们好脾气了！ 岳母对着贺东阳说了一句， “怎么样？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人雨柱两口子是不会答应的！你这个优柔寡断，不分好坏的毛病应该改一改了！像你这几个弟弟妹妹，还有你们家那老大，没一个是好东西！借了粮食给老三，那老大和你那个假男人小妹你借是不借？人还没老呢！你就开始糊涂了！” 贺东阳转过头，对着自家媳妇就是一句反驳的话， “什么假男人？那是我亲妹妹！你可别胡说八道的！” 看着老丈人直勾勾的瞅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何雨柱就当是没瞧见，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他又不是救世主，凭什么救济一群白眼狼？ 好了疮疤忘了疼！说的就是这种人，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自己过成什么样子、心里头没有点数嘛？ 不是何雨柱自我膨胀，这家人能过成这样，还不都是他花的钱？要不是他又是面又是菜的，你现在还在啃窝头呢？ 你看看现在的贺小琪，虽然身上还是瘦，但是最起码像个样子了，脸色也红润多了，不像刚结婚那会儿，那身上的肋骨都清晰可见，何雨柱偶尔想起来，还忍不住的一阵阵心酸， 还有岳母和自家小舅子，当初弄得跟阿富汗难民似的，穿的破破烂烂的不说，那小舅子看人的眼神都是呆滞的， 更别提他贺东阳，天天坐在床边上，下不了地也没办法动弹，连上个厕所都费劲，天天身上有一股熏死人的尿骚味，要不是贺小琪这姑娘实在是好，就光这要命的味道，有十个好女婿也得让他给熏跑了！ 何雨柱生平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的人，但是他更讨厌毫无底线的老好人，脚都踩到你脸上了，你还要对他笑脸相迎？ 等他们吃完，何雨柱提也没提帮忙的事儿，他把青菜都提在了手里，跟岳母尤凤英打了个招呼， “妈！我们回去了！您别送了！” “嗯！你们路上慢点！” 看着女儿女婿跟自己招呼都没打，就和他母亲尤凤英聊了几句，接着就出门了，连看都没有看他， 贺东阳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我不就说了帮他们想想办法嘛！我又没答应他们，你说你们一个两个的这是干什么？拿我当空气呢？” 尤凤英看了自家老伴一眼，言语中含着讥讽， “哟！这是看着自己这腿脚快好了，人也变得硬气了是吧？你还想像以前一样，让他们那群王八羔子趴在咱们身上吸血呢？我告诉你贺老二！你想得倒美！” “你瞪什么眼啊？我问你身上的棉袄哪来的？你坐的轮椅呢？还有你今天吃的饭，还有那一盘鱼，那都是哪儿来的？” 看着来着妻子的怒火，贺东阳有些惭愧， “我这不是寻思过得好一点了，能帮就帮他一把，家里已经有不少粮食了，咱们也用不上，你就把粮本借给他们使两天，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尤凤英转头对着贺小宝说了一句， “宝啊！跟妈去里屋一趟，我给你量量衣服尺寸，咱们去做一身新衣服！” 贺小宝疑惑的问了一句， “妈！为什么要做新衣服啊？咱家不过日子了吗？” 贺母尤凤英听了，心里一阵酸楚，她对着贺东阳就是一阵数落， “贺老二！你听听！十一二的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四五十岁的人了，还不如一个孩子！你白活一把年纪了！” 说完，尤凤英拉着贺小宝就进了里屋， 不是！我干什么了？你们就这么对我？我不就是想把粮本借给他们用几天，把自家的那份口粮份额让给他们，这不用不也白瞎了嘛！ 一个个的冲着我发什么火呀？我又没干什么坏事！ 贺东阳觉得自己很委屈。 ……………… 坐在板车上，何雨柱拉着自家媳妇的手，也不管别人怎么看，这还不算，他还揽着贺小琪的腰，让路上的行人看到了，纷纷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我有件事挺好奇的，你爸弟兄几个，怎么就你爸进了城里？还有，我怎么感觉你大伯他们才是一家人，而你爸为什么不受待见？兄弟姐妹都欺负他，” 贺小琪捧着何雨柱的一只手，用自己的双手来回的抚摸着， “我爸家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被我奶奶送到了新伍庄我太姥姥家里，他就在那里一直住到了十五岁，他舅舅是个教书先生，所以我爸的写字和认字都是他舅舅教的！” “后来打仗的时候，我爸阴差阳错就被国军抓壮丁给带走了，等他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回到新伍庄的时候，发现村子里头一个活人也没有了！” “瞅着满村的死人，把我爸给吓坏了！他就一路要着饭，然后才找到了回家的路，等到家的时候，我奶奶早就没了多少年了！就剩下我爷爷一个人养着几个叔叔伯伯，”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他们对自己的兄弟不闻不问，感情是因为没有和他们在一起长大，没有感情基础。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该去为难自己的亲兄弟，没有感情基础，就不是一家人了吗？ 何雨柱忽然发觉了不对劲， “对了！小琪！你这双手是怎么回事？怎么手上全是茧？你干什么去了？” 第243章 不让人省心的小媳妇 贺小琪忙把手缩了回去， “没有！我原来就这样！” 何雨柱把脸一板， “把手拿出来，让我看看！” 贺小琪咬了咬嘴唇，把手伸了出去， 何雨柱摸了摸，也不松手，对着她看了一眼， “解释一下吧！到底怎么回事？” 贺小琪抽了一下，也没抽动， “我也没干什么，就是帮着一大妈收拾屋子来着，她比较怕冷，让我帮她洗洗衣服、被子面什么的，当然，还有后院老太太的衣服，也是我帮着洗的！” 何雨柱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你帮老太太洗衣服没什么，怎么还连着一大妈的衣服也帮着洗了？还被子面什么的，那一条被子我拿着都嫌沉，你倒好，还洗起被子面来了？你可真成！我不是说了你不能沾水的吗？上次那个医生骂你的话、你都给忘了？不是说好家里的衣服都留给我来洗的嘛！我把你当小姐养着，你却去给别人家做丫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刚才还搁这儿议论你爸傻呢！你倒好！比你爸还傻！那几个再混蛋，孬好还是你们家的亲戚，这一大妈怕冷，你就不怕冷了是吧？你自己本来寒气就重，还怀着孩子呢！你心里就没点数是吧？” 贺小琪的眼眶里瞬间就蓄满了泪水，她紧咬着下唇，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发脾气！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对我发火的！再说我不就洗了洗衣服嘛！谁家的女人不洗衣服？让你一个大老爷们洗衣服像什么样子！你还得上班还要顾着家里，我还不是因为心疼你！你至于对我这么生气吗？”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这世上再美丽的姑娘，一旦嫁做人妇，就少不了柴米油盐，生活琐事，即使你想把她当成公主，她也还是免不了坠落尘埃，变成了灰姑娘， 不过说到底，这件事还真不怨贺小琪，还是因为自己没有考虑好，没有顾及媳妇的感受，确实不大妥当， 好在终于到了院门口，何雨柱下了车，拉着贺小琪的手就往家里走去， 三大妈见是何雨柱回来了，刚要上前打个招呼，就看到何雨柱瞪着一双狼眼，欲要噬人的目光轻轻的扫了三大妈一眼，吓得三大妈忙躲在了一边，拿着抹布假装在擦玻璃，结果却全都擦在了墙上， 放学回家的阎解娣看见了十分的不解，就张口问了一句， “妈！您没事吧？怎么拿抹布擦墙呢？您最近是不是累着了？导致精神不大好？” 三大妈一看是自家闺女，忙不耐烦的对着她摆了摆手， “去去去！你精神才有问题呢！咒你妈是神经病是不是？你赶紧给我进屋吃饭去，过会儿上学别迟到了！” “哦！知道了！” 看着何雨柱的背影，三大妈忖到， 这是谁惹到他了？这是要吃人哪！可吓死我了！ “一大妈！一大妈！在家吗？” 看着何雨柱找上门去了，贺小琪忙上前去拉他， “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别去了！我错了行不行？你可别去找了！那以后见面多难为情啊！” 何雨柱不为所动，直到一大妈围着围裙走了出来， “柱子！你这是～？” 看着拉着何雨柱的贺小琪，还有她一脸纠结的表情，一大妈就明白了， “柱子！这事儿怨我，我没跟你打声招呼，就让那个小琪帮着我洗被子面了，这事儿都是我不对，你要怨就怨我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看着一脸老相的一大妈，语气缓和了些， “我知道您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比较怕冷，我可没拿您老当外人！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您别误会！我是想让您看着她，往后不许她大冷天的再洗衣服，要是她不听话，等我下班回来，您就跟我说一声，省得她一天到晚的让人不省心！” 一大妈冲着他点了点头， “哎！那行！不用你说，以后我专门帮你看着她，不让她洗衣服了！” 何雨柱一把拉住了一大妈，诉起苦来， “您不知道！就我们领结婚证那前，她瘦的就剩下皮包骨了，我这是费了多大的劲儿，还让我那徒弟隔三差五的弄点补品给她吃，这才把她养成这个样子，她就是不听我的，您说我能不着急上火的吗？” “这都养了三个月了，这看着肚子都起来了，她还跟没事人一样，您说她气不气人？就上回，自己一点儿数都没有，有车不坐，就为了省那两毛钱，愣是从她们娘家走了八九里地，一路走回来的，” 说完，何雨柱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挺大一个人了！瘦成这个样儿，还怀着孩子，心里有没有点儿数？真是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感受着何雨柱的情绪，贺小琪偷偷看了他一眼，不敢说话了！ 一大妈说了一句， “可也是，这宫寒本来就不能沾水，这一沾水身子就容易虚，不过，这要是不洗衣服，你们俩穿的这衣服可怎么办呢？总不能天天脏乎乎的出门吧？” 瞅着何雨柱看了过来，一大妈就有些心慌， “柱子你可别看我，我可洗不了，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光你一大爷干活弄得工衣服上那一身的油，都能把我累死喽！” 何雨柱摇了摇头， “您想多了！我只是让您帮我看着她点，这洗衣服提水打扫卫生的活，往后就不用她干了，太沉了或者是不好弄的，您言语一声，我帮您弄不就完了嘛！行了，您回屋歇着去吧！别再把您给冻着！” 一大妈拍了他一巴掌，咧开嘴笑了一下， “你看你，我又不是什么旧社会的格格福晋，哪有那么娇贵，我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怕冷，有时候冻得睡不着觉，平常的时候倒是没什么！” 经她这么一说，何雨柱忽然想起一种后世用了几十年的老物件，铁管子憋气炉，用这玩意儿取暖，那可比这个火盆子省事多了， 而且这个才烧多少碳？比起火盆来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现在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媳妇和孩子的健康和安全问题，等这头一胎孩子生出来了，那么后面的那几个，也就不用担心了！ 无意中扫了一眼，发现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从前院走了进来，何雨柱脑子一转，心里头就有主意了！ 第244章 罗锅子上山，钱紧 华灯初上，秦淮茹又挎着包 ，慢条斯理的往家中走去，眼看着还有几天就要开工资了，可是她这几天却是越来越焦虑了， 借了人家的粮票一直都还不上，每个月那二十五块钱的工资也不够花，还差三天，还有三天，她就又能暂时性的活过来了， 于是怎样渡过这三天，就成了她亟需考虑的问题， 包里只有三个窝头，菜也只有半份，就这半份菜还是工友可怜她，特意给她省出来的，就这半份菜，也让她感慨了一下午， 看着近在眼前的四合院，秦淮茹几乎都没有力气跨进去， 李贤英的老娘从厕所回来，就看到秦淮茹站在门口，迟迟的没有动作， “淮茹啊！刚下班呢？这都到家了，怎么不进去啊？” 秦淮茹转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习惯性的微笑， “是陈姨啊！您刚上厕所去了？嗐！我这不是刚想起来，我中午打了一盒菜、还有三个白面馒头没有带回来嘛！我正琢磨要不要回去取一趟呢！” 李贤英的妈就是一阵惋惜， “哟！那要是没带回来，万一让耗子给叼走了，那可就是罪过了！” 秦淮茹直接跨进了院子，嘴上还在逞强， “算了！不就是三个大白馒头嘛！大不了明天我上班的时候再吃吧！再说了，都是些中午吃剩下的，丢了也就丢了吧！” 看着秦淮茹走进了内院，李贤英的老娘就是一顿腹诽， “真够能装的！还仨大白馒头呢！就你家那情况，谁还不知道谁呀？我还有窝头吃，你呢？只怕是要断顿了吧？” “呸！你糊弄鬼呢！” 秦淮茹一掀布帘，就走进了屋里， “我回来了！” 面无表情的把挎包往桌子上一放，秦淮茹就走到了脸盆架子前，倒了点温水给自己洗洗脸， “淮茹回来了！带饭回来没有啊？” 看着秦淮茹走了进来，贾张氏就开始慌乱的翻起、秦淮茹用打包带编织的的挎包来， “甭看了！就仨窝头和半盒子白菜，咱们今天晚上早点睡，省的半夜太饿了睡不着！” 秦淮茹把擦完的毛巾洗了洗，然后坐在了饭桌前， “孩子们呢？都去哪儿了？” 贾张氏有气无力的坐在了旁边， “在后院他二大爷家门口玩儿呢！他二大爷在门口搭了个土灶，准备烧柴禾了！最近的煤炭供应不上了，大家伙都忙着改土灶烧木头呢！” 贾张氏盛了两碗稀饭，给自己和秦淮茹一人一碗，看着碗底仅有的两三粒米，两个寡妇都陷入了深深地沉默当中， 贾张氏忽然眼前一亮，张嘴问道： “对了！今天早上去见过你表妹没有？她怎么说的？” 秦淮茹惨然一笑，把手里端着的稀饭又喝了一口， “去找过了！她就说她手头也不宽裕，她家里许大茂盯得紧，每天只给她一点买菜的钱，多了一分都不给，她也是没有办法，让我们自己想辙，她是没办法帮了！” 贾张氏一脸的阴霾， “这个不要脸的小死丫头，打从我见到她第一面起，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过河拆桥，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说的这种乡下来的野丫头，满肚子的小心眼，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把她带到城里来的！”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秦淮茹，也不解释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当，连着她家秦淮茹一起都给骂了， 秦淮茹也不生气， “妈您这是怨我没带粮食回来是吧？您让我有什么办法？一个月就这二十五钱，还有这不到三十斤的粮票，您这里不满意那里不满意，到底让我怎么着啊？要不您抡着扁担打死我算了！我好早点去见棒梗她爸！省得您还天天疑神疑鬼的，就好像我天天去偷着卖似的！” 贾张氏可没什么证据，再说她还指着儿媳妇给她养老呢！ “你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埋怨你什么了吗？你不也还饿着肚子呢？这不是一时生气，赶上嘴快就一张嘴说出来了，你说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还管不了你了是吧？” 秦淮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抽了抽鼻子， “反正我该干的都干了，该尽的孝心我也都尽到了，您要还是对我不满意，那您明天就去我们厂，找我们李副厂长把我开了算了，剩下咱们一大家子人、一起喝西北风算了！反正天天也吃不饱饭，活着还不如死了舒坦！” 正在她们陷入了冷战的时候，三个孩子也回来了！ 棒梗一撩帘，就张嘴问了一句， “妈您回来了？今天晚上带了什么好吃的？” 秦淮茹微微一笑， “妈给你们一人带了一个窝头，还有一盒白菜，赶紧去洗洗手，准备过来吃饭！” 一听到是窝头白菜，棒梗就感觉到浑身没劲，一屁股就坐在了贾张氏的旁边， “又是窝头加白菜，我都快吃吐了！您就不能带点别的吃食，像什么肉片和烧茄子之类的，要不就是傻柱以前炒的那个四喜丸子，那玩意可香了呢！” 小当也舔了舔嘴，一脸向往的样子， “嗯！四喜丸子好吃！又软乎又好吃！” 秦淮茹和贾张氏对视了一眼，秦淮茹就感觉到一个小人儿在抓她的裤子， “妈！丸丸！” 秦淮茹抱起槐花，对着她说了一句， “天太晚了，没有丸子吃了，改天吧！改天妈帮你们弄丸子吃！” 棒梗走过来抱住了秦淮茹的胳膊，开始撒起娇来， “妈！白菜难吃死了！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您不能再去一大爷家里要点儿剩菜来嘛？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一大爷爷正在屋里吃那种特别细还特红的香肠，一看就知道很好吃！”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恍若未闻，她把胳膊从棒梗的手里抽了出来， “让奶奶给你们把饭热热再吃，妈去把你们的衣服洗洗！你们吃完了就赶紧上床睡觉，外面天冷，在炕上躺着还暖和！” 说完，秦淮茹就把一堆衣服放进了脸盆里，端着盆出去了 ， ………… 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剩下秦淮茹站在水池边上，还有她噗嗤噗嗤揉搓衣服的声音，以及 夜里微微吹动的风声， “吱！” 从对面出现了一个人影，从屋里走了出来，秦淮茹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身影向着她走了过来，越来越近，她使劲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的望向了他， 第245章 真的是为了我好? “嘭！” 一大盆的衣服轻轻的放在了秦淮茹的面前， “秦师傅！知道你家里困难，所以我也抽空想了想，咱们毕竟还是街坊邻居不是？我也不好赶尽杀绝，留给别人一个欺负寡妇的坏印象，这里呢！是我和我媳妇的衣服，都不怎么脏，你给我们两口子洗洗吧！我知道你家里也不宽裕，就给你准备了俩馒头，你要是不反对，往后咱们就这么办了！” “啊？” 秦淮茹看了何雨柱一眼，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 “你是在和我说话？真的是你吗傻柱？” 看着她微微有些激动的表情，何雨柱准备让她清醒清醒， “咳咳！说话注意点！秦师傅！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你不是不清楚，你这个称呼有问题啊！秦淮茹同志！” 秦淮茹愣了一下， “啊？何、何主任？” 何雨柱点了点头，披着大衣很有领导的派头， 他随手掏出两个馒头来，摆到了秦淮茹旁边的水池边上， 看着摇摇欲坠的大白馒头，秦淮茹忙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接着就把馒头抓在了手里， 何雨柱直接把手往兜里一揣， “我媳妇呢，不太爱搭理你，你就不要往她的跟前凑了，要是惹得她不高兴，那往后咱们就还是照着以前那样，老死不相往来算了！对了！洗衣服的时候要仔细点，要是你故意把衣服弄坏了，或者是洗的不干净，那往后还是照旧！不用我说，你都懂！” 说完，何雨柱也不客气，转身就去了屋里，连一句嘘寒问暖的话都没有！ 秦淮茹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只有手里的馒头显得格外的真实， 她张开嘴咬了一口，面粉的香味让她格外的开心，终于不用再饿着肚子了！ 有好东西自然要有人一起分享，在这一点上，秦淮茹算得上是华夏好媳妇，她把馒头揣在了衣服里，兴冲冲的跑进了屋子里， 屋里一片漆黑，秦淮茹进了里屋，伸手拍了拍躺在被窝里的贾张氏， “妈！您快起来！我有要紧的事儿找您！” 贾张氏一胖老太太，每天晚上要是不把自己吃撑，她就睡不好觉，这还饿着肚子呢！自然没有那么快能睡得着，所以秦淮茹一喊她就醒了！ “淮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啊？你洗完衣服了？洗完了就赶紧睡觉！” “哎呀您就起来吧！是好事！” 贾张氏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大半夜的能有什么好事？三更半夜的你这又折腾什么呢？” 棒梗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 “你们怎么还不睡呢？烦死了！能不能小点声！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贾张氏忙给他的大孙子掖了掖被子， “睡你的吧！我跟你妈还有事，你们赶紧睡觉，奶奶一会儿就回来！” 贾张氏披着衣服下床，趟着拖鞋，跟着秦淮茹来到了外屋， 等秦淮茹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雪白的大馒头，贾张氏就发出了一声惊叹，接着就拿起一个馒头啃了一口， “哎哟！淮茹啊！这白面馒头哪儿来的？味道可真香啊！” 秦淮茹也啃了两口，拿了一只碗来，倒了半碗水给她， “香吧？要不我能把您叫起来？这回知道了，我这心里可时时惦着您哪！” “您慢点吃！别噎着了！” 看着婆婆有些噎着，秦淮茹忙给贾张氏拍拍后背顺顺气，贾张氏有了吃的，仿佛觉得自己又重新焕发了生机，人也精神多了， “是是是！妈知道！妈也没说什么啊！我那不是心疼你嘛！我你还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嘴里头藏不住事儿！” “淮茹啊！你还没跟我说这馒头是哪儿来的呢？” 秦海茹狡黠的笑了笑， “您猜！” 贾张氏一脸的急切， “你赶紧说吧！这大半夜的，我可猜不出来！” 秦淮茹也不卖关子了， “是傻柱！傻柱给了我俩馒头！” 贾张氏一脸的不可思议， “傻柱！不可能不可能！他每回瞪我的时候，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我，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白给了你两个大白馒头？” 秦淮茹满眼含笑，她理了理自己耳边的头发， “真的！我想他还是惦记着咱们一家人的，毕竟这都照顾咱们家两年多了，只是他这人比较要脸，有点抹不开面子，还怕他媳妇误会，所以这才和咱们家闹翻的！” 贾张氏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他就没让你帮他干点什么？什么都没说？” 秦淮茹把馒头咽下，又灌了一大口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说了！让我帮他们两口子洗衣服，说洗干净了就送我两个馒头，我已经答应他了！再说，馒头咱们都给吃了，您先歇着，我去洗衣服去了！” “真的？哎哟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啊！这可真是菩萨显灵了！” 好嘛！平常怎么不见显灵？何雨柱送了俩馒头，菩萨就显灵了？ 贾张氏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只有秦淮茹，吃了馒头也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主要是来着她的精神层面，她仿佛又找到了重新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只是洗着洗着，这种勇气和动力就变成了怀疑， 这么多的衣服，整整的一大盆，真的是为了解决我的问题？为什么洗着洗着，心里头觉得拔凉拔凉的呢？ 有句话说的真好，那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罢了！ 何雨柱上了床，把那个高高瘦瘦的小媳妇揽了过来， “还跟我生气哪？我这不是关心你嘛！都说了让你自己注意，你偏不听，万一有个闪失，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了！” “知道了！早点睡吧！” 贺小琪觉得自己挺委屈！ 哪有大半夜的让自家男人给自己洗衣服的道理？你都忙了一天了！回到家还没歇口气，又要接着洗衣服，是谁也会觉得不平气的， 哦！我娶了媳妇，不就是给我洗衣做饭生孩子的吗？这做饭不用我做，衣服也不让我洗，就剩下生孩子了，那这样的媳妇还留着她干嘛？干脆换一个媳妇得了！ 第246章 一种生活，两种待遇 在贺小琪的认知当中，自打她记事起，母亲尤凤英就把里里外外的家务活全都包揽了，父亲贺东阳以前腿脚好的时候，也只是每天下班回家，就坐在桌子旁边，大事不管小事不问，拿着白酒瓶子喝上二两，再让母亲给他炒几颗花生米，喝完了连脚都不洗就上炕睡觉， 男人负责养家，女人负责打理家务，这才是她心目中正常的夫妻之间的生活， 哪知道她到底嫁了一个什么人啊！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赖床基本上不可能，一起来就洒点水，把里里外外拿拖把拖上一遍，问他为什么不用扫帚，他给的答案是扫帚扬灰，弄得屋里尘土飞扬的，太脏了，影响自家媳妇睡觉，对呼吸也不太好！ 早上提前把早饭做好，要不就是去外面买点吃，以前她都是自己在家吃午饭，就着冷馒头吃点剩菜，几乎都没怎么进过厨房，现在他当了食堂主任，还安排了个徒弟马华天天往家里带中午饭，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她现在勉强算起来也就怀孕了三个月，看何雨柱的反应，弄得好像自己马上就要生了似的，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弄的，现在更好，连洗衣服也不让自己洗了， 那怎么办呢？算了，干脆继续自己的老本行，背自己的那套“一个播音员的自我修养与注意事项”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以往十分简单的背诵现在变得无比生涩，看一会儿书就昏昏欲睡，好几次读着读着就睡着了， 那就偷偷的把衣服洗洗，反正他在工厂上班也不知道，顺便帮着一大妈把衣服也洗洗，省的自己总是嗜睡打盹， 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何雨柱天不亮就起床了，说是要去进货采购什么的，就急匆匆的走了！ 贺小琪现在特别容易困，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糟糕！这都几点了？家里也没一块表，贺小琪忙起身穿好衣服，套上棉袄，就在盆架子旁边洗了把脸，然后就出了门， 一个声音响起，原来是一大妈在跟自己打招呼， “小琪起来了？” 看着熟悉的一大妈，贺小琪尴尬的笑了笑，说了一句早上好，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家里没有什么粮食储备，昨晚的剩菜饭盒又让自家男人给带走了，贺小琪只好记着何雨柱的叮嘱，向着离家不远的朝阳早餐店走去， 谭姐老远就看到了贺小琪的身影，这高挑的个子和气质一点儿也不像是穷人家里出身的孩子，反倒是带着一丝江南女子的温婉， “谭姐好！您早！” 谭姐笑嘻嘻的拉住了她的手， “哎哟！我的姐们儿！这太阳都晒屁股了，这才刚起呢？啧啧啧！到底是咱们何大主任的媳妇儿，生的就是娇贵！” 面对谭姐的调侃，贺小琪完全不是对手，她能回应的只有红着脸故作镇定，然后腼腆的进了屋子里， 谭姐见她这副表情，知道贺小琪不是和她一样的街面上的人，她咳嗽了一声，对着贺小琪说了一句正经话， “弟妹！看看想吃点什么？我好给你去做点！” 贺小琪瞅了瞅黑板上描龙画凤的字眼，好容易才看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就听见一个粗鲁的声音喊了一句， “谭秋芳！我的炸酱面呢？好了没有？” 谭姐回头就是一句谩骂， “好你妈呀！后面正忙着呢！等一会你也饿不死！” 转头就问了贺小琪一句， “想好了吗？想吃点什么？” 贺小琪点了点头， “就牛肉面吧！麻烦你了谭姐！” 谭姐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 “嗐！咱们谁跟谁呀？我还吃过你们两口子的喜酒呢！都不是外人！你跟我客气什么！” “你先坐着，面一会儿就得！” 看着贺小琪的面前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面上还摞着几块泛着油光水润的牛肉块，那个汉子又不满了！ “我说谭秋芳！咱们都是街坊邻居来的，你怎么净顾着外人呢？是我先来的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 谭姐拿起手中的本子就扔了过去， “不吃就滚！我们店里不稀罕你这种人！嘛玩意儿！你想找碴子你就直说！” 说完谭姐对着后厨喊了一声， “老宋老刘！有人找咱们店里的麻烦！来砸场子来了！” 后面的两个厨子走了出来，一个拿着擀面杖，一个摸着菜刀，眯缝着小眼，一副不行就动手的架势， “怎么碴这是！敢找我们朝阳早餐店的麻烦，姜福贵！您长了几颗脑袋，信不信你宋爷把你吃饭的家伙什给你噌了？” 看着姜福贵要走，谭姐喊了一声， “把本子给老娘捡起来，不然我就找到你家去，问问你妈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姜福贵只能从地上捡起账本，递到了谭姐的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行了！大家伙儿该吃吃，该喝喝，甭理这号人，臭毛病惯的他！” 众人熟视无睹，都在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完全不在乎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谭姐走到了贺小琪的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 “吓着你了吧？姐真不是故意的，是那个人嘴太欠，我就吓唬吓唬他！你慢慢吃，吃完了就回去吧！我店里忙，就不招呼你了！” “哦对了！吃完你就走吧！回头我找你男人对账，你不用给钱了！” 看着谭姐撩起帘子进了后厨，贺小琪仿佛发现，在她的认知中又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原来，在老京城的市井之间，人们都是这么过日子的， 吃完了饭她就急匆匆的走了，没给钱让她感觉自己在吃白食，还让她有些儿做贼心虚的错觉，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进了院子，贺小琪才长出了一口气，接下来她就看到，内院里几乎挂满了自己和何雨柱所有的衣服， 看着脸色苍白的秦淮茹从她的身边经过，穿着一身新衣服的贺小琪，和面色苍白满身旧补丁的秦淮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衣服洗完了！干净得很，盆放你们家门口了，记得下回还找我！” 看着秦淮茹一脸劳累的样子，贺小琪疑惑的抬头看了看，衣服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第247章 内心的挣扎 “叮铃铃！” 何雨柱抓起电话，里面传来方县韩书记的声音， “韩书记！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嗐！别提了！我那徒弟和您家闺女的事儿没成！对！别！真不是因为别的，您可别批评雪莹，是我那个徒弟不好，配不上您家的雪莹！真的！是真心话！您看您怎么能不信呢！您上回说的事儿我记着呢！放心我忘不了！好的！您放心吧！！好好！那您先忙着！您先挂！哎！那您忙您忙！” 何雨柱放下电话，就开始揉起额头来， 他原本认为只是谈个恋爱嘛！这俩人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但是没想到他们俩人非但没成，造成的后果还挺严重，吴大志每天上班的状态都是无精打采，韩雪莹的状态也算不上好，何雨柱真是没想到，原本是一个挺好的想法，最终却害了两个无辜的年轻人， 只能说造化弄人，这俩人就没有能够成为一家人的缘分吧！ 上次韩书记问他能不能解决吃饭和农业发展的问题，也不知道自己是喝了点酒就膨胀了，还是觉得这俩人能成功结婚似的，满口答应帮韩书记想想办法，结果韩书记就上了心，一直惦记着让他给出出主意，先想办法解决吃饭问题，至少是部分解决， 无计可施！这就是韩书记现在苦恼的地方， 县里没钱，应该说哪里都缺钱，缺粮食，缺种子、农具、机械和牛，还有技术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就是韩书记现在最头疼的事情， 解决办法有吗？有！只蔬菜种植和发展禽畜产业就是一条出路，但是难的是他何雨柱抽不出时间来做这件事，还有就是他也不是什么圣人，他也是要赚钱吃饭养家的， 如果吴大志和韩雪莹俩人牵手成功，那么这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让吴大志严格按照他的思路和要求去做，顶多也就是让吴大志来回多跑几趟，总能把问题解决的，可是单单他们俩的亲事就没成，这就让何雨柱很被动，没办法搞什么农业规划了， 别说这层关系不重要，自己的女婿和一个无足轻重的年轻人，不用说也知道哪头更重要，这待遇就算不是天壤之别，也差不了多少！ 没有韩书记的鼎力支持，没有他的现场指挥，技术指导，别人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搞，对于那些指望自己开着主角光环、带着系统轻描淡写就能把这件事给办成了，并很轻松的就找来几位卧龙凤雏、顺顺利利就办成了跨国企业的、那些所谓的创业者来说，只能说他们太过于理想化了，种菜哪有那么简单？ 品种匮乏，所需种植条件苛刻，没药！没消毒剂！没化肥！没除草剂，没工具没这没那的，拿家里的勺子挖地啊？ 他可没有系统，随随便便就能从口袋里掏出几十台德国产的拖拉机来！ 但是眼前仿佛浮现出以前观看的影视作品中，那些无家可归，因为缺粮生生冻饿而死的可怜百姓来说，他的心里又莫名的涌现出深深的同情， 马华派吴大志来跟何雨柱说了一声，李主任要招待关系单位，他得忙着炒菜，中午没有时间，就打算让吴大志替他把饭菜送到家里去，问问何雨柱有什么需要嘱咐的， 看着眼前的这个徒弟兼兄弟，何雨柱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愁眉苦脸的！不就是第一次谈恋爱，没有成功嘛！这有什么好难过的？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可谈了不止三个，前面还有俩呢！你嫂子其实是我谈的第五个对象了！” 吴大志依旧提不起精神来，他觉得自己很没用，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当中， 至于师父、说这些只是为了安慰他，就您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谈什么样女孩不成？怎么可能需要谈五次？” 对于何雨柱，他的内心是复杂的，他既是自己的师父，又是自己的兄长，吴大志从来都没有过父亲，他也不知道有亲生父母是一种什么感受，但他心里一直在想，大概，也就是何雨柱这样子的吧？ 何雨柱的做事和行事风格，很容易就让人无视了他的年龄，面对他的时候，总感觉就像是在看着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他犹豫了一阵，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声， “师父！我那天态度不大好，我想跟您道个歉，我那天太混账了，我还跟您动了手，是我对不起您！” 何雨柱微微一笑，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师父也有责任，我没想到韩雪莹这姑娘个性这么强，这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到的，算了！往后不提她了！师父一定再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 吴大志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对了！马师兄要给李主任做菜，没时间往家里送饭，正好我有时间，想问问您要捎什么话回去？” 何雨柱摆了摆手，又问道： “李主任要了些什么菜？马华应付的了吗？” 吴大志先是报了菜名， “要了宫保鸡丁，土豆排骨，麻婆豆腐，红烧鲅鱼，一个烩里脊，还有最长吃的四喜丸子！五菜一汤，正好六道菜！” 接着他就开始摇起头来， “就是马师兄看起来有点儿紧张，我感觉他心里不大踏实，一边炒菜一边在不停的擦汗，要不您回去帮他看看，我觉得您要是在场，他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继续琢磨起农业发展的计划书和方案来， “那不行！他早晚需要独当一面，现在他的理论和实操都没有什么大问题，缺的就是经验和烹饪时的感悟，还有一些心里压力，这些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锻炼，也是能够让他早日接手厨房、所必须要经历的成长过程，” 吴大志听了何雨柱的吩咐，给贺小琪送了馒头和几种肉菜， 一道烩里脊，一道土豆排骨，又特意多做了俩四喜丸子，让贺小琪别忘了给聋老太太送过去， 真不是惦记老太太住的房子，老太太对他不错，趁着过年还给他和自家媳妇一人纳了一双新鞋垫，先不论这鞋垫值不值钱，这是老太太的一番心意，毕竟是八十岁的老人了，对于老太太，何雨柱真是拿她老人家当亲奶奶待的， 本以为吴大志只是给自家媳妇送一份午饭，没想到随着吴大志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件让人十分头疼的麻烦！ 看着吴大志怀里抱着的那名襁褓中的婴儿，何雨柱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248章 弃婴 弃婴！ 数千年以来流传下来的一种恶习！ 古人认为五月生下孩子，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这个月出生的孩子，会克死父母，伤及家中的阿翁阿婆，所以自汉唐起，每年都有大量五月生的无辜婴儿，被家中的亲人遗弃，堪称人间惨剧！ 一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这种恶习才被叫停，不过所不同的是，近代被遗弃的孩子，多半都是女孩儿， 何雨柱定了定神，毕竟心性不一样，很快就回过神儿来了！ “孩子哪来的？你是怎么发现她的？” 吴大志抱孩子的姿势十分别扭，孩子在他的怀里不停的蠕动，还在大声的哭泣着， 何雨柱叹了口气，把孩子从他的手里接了过去，在他的怀里抱了抱，孩子马上变得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吴大志一脸吃惊的看着何雨柱，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 吴大志揉了揉自己的脸，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是去给师娘送饭嘛！我去的时候也没注意，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有孩子在哭，我就循着声音找了过去，最后在巷子口外面的关老爷庙门口，发现了这个孩子！” 能说什么？埋怨他多管闲事？何雨柱摇了摇头，就是换了他，他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报工安了没有？这件事最好让工安来处理，不然我我们就成了贩卖人口的人贩子了！” 一抬头，就看到吴大志呆滞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婴儿白嫩的小脸蛋， 何雨柱拍了他一巴掌，接着把婴儿平放在了桌子上， “你听到没有？你别眼巴巴的看着她，我跟你说这事儿咱们可管不了！必须把她交给派出所！” 何雨柱坐了下来，撇了她一眼， “我不用看，也知道十有八九是个女孩！唉！重男轻女害死人呢！” 何雨柱起身翻开婴儿的尿介子，果然没把，是个小丫头！ 何雨柱给孩子盖好被子，随手给派出所挂了一通电话， “喂！街道派出所吗？我要反应个情况，我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今天下午在锣鼓巷巷口的关帝庙门口，捡到一个大约四个月左右的女婴，请你们到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办公室来一趟吧！我们是工厂职工，没办法离开工厂，辛苦派出所的同志们跑一趟吧！” 挂下电话，何雨柱叹了一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白毛巾，在怀里暖了暖，又把孩子屁股底下的尿介子抽了出来，顺便把她的小屁屁擦了擦，换上了柔软的白毛巾，拿被子把她裹了起来，又用绳子把孩子的被子给系好， 吴大志全程目瞪口呆的看着何雨柱的操作，满眼的不可置信， “师父！您是神仙下凡吗？还有什么是您不懂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反正你去了食堂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就在这里看着孩子吧！等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来核实情况，我得跟厂保卫科和门口看门的程大爷打声招呼，别弄出什么不好的影响来！” 何雨柱给门口和保卫科都打了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有派出所来的车，让保卫科接待一下，把派出所的车子领到食堂办公室里来！ 放下电话，何雨柱瞅了半天，孩子看着白白嫩嫩的，除了有些瘦，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只是此刻的她，正在不断的吸吮着自己的小拳头，何雨柱看着心里一阵阵紧张，这是肚子饿了，想要吃奶， 吴大志也趴在那里看着她，挺大的一个大小伙子，居然红了眼眶，开始落下泪来， 他背过身去，眼泪如泉涌般流了出来， 忽然，他抹了一把眼泪，转过了身子，一脸热切的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要是敢不听我的，我就跟你不客气！先把你给打个半死，省得你又冒出什么疯狂的想法来！” “这孩子来路不明，你可不能把她留下，你还是一个没结婚的小青年，连媳妇你都没有，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你怎么照顾这么小的一个婴儿？你养不活她的！你只会害了她！” “听师父的！给她找个好人家，这样，对她、对你我，都是最好的结果！” 吴大志又看了看小婴儿，嘴里呢喃着， “二十二年前，我也像她一样，被遗弃在什么地方吧？多亏了干爷捡到了我，不然我早就在那个冬天里冻死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他到门口观望了一番，对着吴大志说了一句， “师父跟我说过，你是黄旗子弟，家里的族谱还在，要不是大青完了，说不定你现在还是位贝勒爷呢！” 吴大志苦笑一声，也不说话了，嘴唇紧紧的闭着，面色凄苦， 然后，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何雨柱忙打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保卫科科长葛祥和一帮子保安，还有两名工安同志， 何雨柱马上招呼两位工安同志进了屋， “您两位请进吧！孩子就放在桌子上！” 两名工安进了屋里，观察了一下，又看见了旁边的吴大志，开始向他问起捡到孩子的过程和细节来， 面对狗腿子葛祥，何雨柱视若无睹，直接转身进了屋，把一众保安晾在了门外， 保卫科分为两个班，一个白班，一个值夜班，和何雨柱关系比较好的是值夜班的那一帮兄弟，当然里了，也不是固定的，时间长了还会互相换班， 总之值夜班的跟这群看白班的互相都看不对眼，但是厂子里禁止内斗，两边只好偶尔私下里约时间打一架，可惜是半斤对上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看着何雨柱没理他，葛祥心里头就有些不爽， 他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回走， 旁边不乏他的拥笃者，一个个长得贼眉鼠眼的， “科长！傻柱这小子，好像没拿您当回事儿啊？” 葛祥一脸的不高兴， “滚边儿待着去！什么傻柱？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人嘛？你就敢呲牙？连李副厂长都拿他没办法，怎么着？你想亲自试试啊？你要是能把他打服了，老子就把这个保卫科长让给你干！” “没眼力界儿的东西！” 工安做了记录，又让何雨柱和吴大志签了字，接着转身就要走， 何雨柱把手一拦， “两位同志！这才刚到下午，还没到晚上呢！你们也没下班，就把这么一个孩子放在我们这里，万一她半夜里有个三长两短，在发生点什么意外，那这责任到底算谁的？” 第249章 时代造成的惨剧 面对着何雨柱，两位工安同志也是一脸的难色， “何主任！我们也是没辙！这孩子要是抱回去，抱给谁，让谁养着，那都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再说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了！打这个月起，这已经是第六个孩子了！您行行好！先把她留在您这里吧！” 何雨柱一脸的无语， “你们可是工安！这事儿不找你们，难道让我想办法呀？我还没孩子呢？你们要是让我养着，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两位工安同志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苦涩， “您看看！就我们俩！我今年二十，他也才刚满二十二，家里头一张炕，睡着老少五六口子人！就我们两个毛头小伙子，会看什么孩子呀？您放心！有来找孩子的，我们立马通知您！” 何雨柱一脸的不高兴， “你们少来这套！糊弄鬼呢？等你们通知我，这丫头都该嫁人了！你们就说说，这事儿应该怎么解决？反正孩子交给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 两位同志对视一眼，对着何雨柱解释道： “您是做领导的，应该理解我们的难处，确实是因为人手不足，也不具备这个条件，我们要是把孩子带走没问题，但是这孩子既然碰到了您这位贵人，那就是这孩子的造化！您就发发慈悲吧！要是让我们哥儿俩带回去，这孩子可真就要没了！” 何雨柱心里一阵子烦躁， “有没有来领养的？不是有不少没孩子的人家吗？你们派出所就没送出去几个？” 那个年轻点的开口说了一句， “没有！现在大人都快要养不活了！哪还有那条件领养孩子，前头那几个都让人领回去了！不瞒您说～！” 那小同志看了看门口，回头小声的说了一句， “前头抱走的五个，除了头一个还大点，已经一岁多了，其他后面这几个小的，抱回去就不行了，全都让他们给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虽然能猜到结局，何雨柱还是一阵心酸，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悲伤的情绪，他摆了摆手， “你们走吧！我不怪你们！说起来都是穷闹的！这孩子交给我了！你们就放心吧！我会把她养大成人的！” 两名小同志也红了眼眶，开始抹起眼泪来， 他们对着何雨柱鞠了一躬，转身就飞快的出门了！ “师父！您～？” 看着旁边泪流满面的吴大志，何雨柱掏出毛巾，帮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哭什么？明天我就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想要抱养孩子的嘛！要是真有，而且那家人也为人也不错，我就把小丫头托付给他们！” 心里头倒是有了眉目，许大茂还是挺合适的！ 转头就被他给否决了！ 不行！许大茂还不知道自己患了不孕不育呢！把孩子交给他，十分的不靠谱！ 那就一大爷！他们老两口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要是把孩子交给他们老两口，凭借着一大爷九十九块钱的工资，肯定饿不着这孩子！ 就这么办了！ 正琢磨着，老钱推门就进来了！ 看着吸吮着小拳头的小丫头，老钱顿时一脸的懵逼， “我的大主任啊！外头都炸了锅了！说吴大志这小子抱回来一个小娃娃，我还以为是他们胡扯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的太上老祖宗哎！吴大志！你小子把这孩子抱回来干什么？你家里是资本家啊？你一个打着光棍的穷小子，管头不顾腚的，你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坏了？” 吴大志瞬间就火了！ “你放屁！你是不是欠揍？告诉你！你少骂骂咧咧的，再跟我尥蹶子，老子打死你！” 何雨柱对着他就是一拳， “给老钱道歉！不然我跟你不客气！” 吴大志噘着嘴，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 老钱也没说话，看着何雨柱一脸的担忧， “你打算怎么办？这么一个小丫头，才这么点儿大，我看着悬！我估计你是养不活的！你还是交给我，我帮你处理了得了！”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哪还不知道他所说的处理，就是往哪个犄角旮旯一扔，让她自生自灭得了！ 何雨柱想了想， “这事儿我自己就办了！你先去玛钢车间，给我找四组的赵金媛来，她刚生了二胎，身上有的是奶水！” 老钱闻言舔了舔舌头，他看了看躺在桌子上的小丫头，对着她笑了笑， “你小子可算是有福了！那赵大馍馍那胸脯可大，我都羡慕你了！” 话还没说完，小丫头就哭了起来，引来吴大志的不满， “你快离孩子远点！你看把孩子给吓的！赶紧去叫人去吧！还愣着干什么呢？” 老钱看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 “孙贼！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儿，有本事咱们约个地儿！我单门找人给你开个瓢儿！” 何雨柱一人给了一巴掌， “作死是吧？你们两个怎么还窝里斗起来了？来！谁先给我开一瓢试试，看看我能抗住不？” 老钱马上笑了笑， “赵大馍馍是吧？我这就给您叫去！” 说完他就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给了吴大志一个挑衅的眼神， 看着他走了出去，吴大志就忍不住说了一句， “您可别被他给骗了！这小老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可别忘了！他可是李主任以前的狗腿子，您小心他背地里使坏！” 何雨柱点了点头， “我知道！不过你往后对人家客气点，我不管你待不待见他，往后好好跟人说话，你还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懂！往后慢慢学吧！” 何雨柱往椅子上一坐，让吴大志出去一趟， “你去厨房拿一盒土豆排骨来，分量别太足了！走快点！快去快回！” “哦！” 吴大志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飞快的跑了出去， 很快，他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 何雨柱接过饭盒，打开一看，随即皱了皱眉，他把最大的一块拿了出来，放在了吴大志的手里， “去里间把这块吃了，别让人看见！” 吴大志也没管，进了里屋，拿着排骨就啃了起来， 啃完了，他就把骨头用张旧报纸给裹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回去吧！这里没事了！晚上等我会，去我家吃晚饭！” 吴大志点了点头，随后就出去了！ 何雨柱看着他那双脏的不成样子的大解放鞋，怔怔出神！ 第250章 认了一个好妹子 “何主任！您找我？” 随着一个有些脆生生的女声，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身高近一米六五的小媳妇，俗语说的微胖，就是她这种体型，但是她与一般人不同，胸前的那对格外的壮硕，显得十分壮观。 在广大女性普遍营养不良的情况下，她这样的身高，已经可以算是女性中妥妥的大个子了，再加上这样的体型，让她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她就是何雨柱口中的赵金媛，全红星轧钢厂最具吸引力的一号女职工，也是全厂男性心目中的头号女神，那个原来跟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那位姓朱的女工，跟她比起来，那差的真不是一般的远！ 何雨柱站起身来，指着桌子上的小女婴，对着赵金媛说了一声， “我徒弟在外面捡到一个小丫头，看着差不多有四个月大吧！我寻思咱们抱都抱回来了，总不能看着这丫头饿坏了不是？我就想请你帮帮忙，给这孩子奶一口，我知道你们家不缺粮食，我就给你准备了一盒土豆炖排骨，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这赵金媛二话没说，就开始解起棉袄扣子来，准备给孩子喂奶， 何雨柱忙走了出去，把办公室的门给带上了，顺便把在门口偷窥的老钱给揽住了脖子，拉到了离门口不远处的墙边上， 老钱想要使劲，发现自己完全不是对手，他就一脸不爽的盯着何雨柱，压低了声音嘟囔道： “你自己不看，让我过过眼瘾也好哇！这么难得的机会，你怎么能浪费呢？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太要面儿了！” 何雨柱笑了笑， “我还年轻，我就稀罕我媳妇，旁的女人在我眼里，都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 老钱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盯了足足有半晌， “咱这老京城的爷们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我什么样儿的人没见过？可就你这样的，我是听都没有听过，真是邪了门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正想要调侃他两句，就见赵金媛扣好扣子走了出来， “吃饱了！许是饿的久了，累着了！这会儿已经睡了！” 何雨柱正要说声谢谢，只见她也没拿饭盒，他就忙进了屋，拿着饭盒追了出来， “您看您这是何必！我娘家可不缺这一口吃食，我就是看着孩子可怜，没想要您的好处！” 何雨柱和她打过几次招呼，这个赵金媛原来每次都上他那个窗口打饭，一来二去的，就混了个半生不熟， 知道这小媳妇敞亮，没想到这竟然痛快到这个程度，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再加上这副外貌，何雨柱终于知道为什么厂里的男职工对她这么上心了！这么好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稀罕？ 何雨柱还是把饭盒放在了她的手里， “一码归一码，你能帮着奶孩子，那是你为人仗义，但是我不能不知好歹，说什么，也少不了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赵金媛笑了笑， “要是不知道您是个厨子，有人说您是教书的老师，这我都信！您这又唱歌又念外国诗的，可是咱厂的宝贝，我跟您说，别看咱们轧钢厂一万多口子人，要真论起学问来，您就是咱们厂的大拿！” 何雨柱苦笑一声，他还能说什么？人家都说出来了，你还给人堵回去啊？大大方方的认了吧！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耽误了你不少时间，要不要我去你们车间，给你们主任解释一下？” 赵金媛笑语嫣然，忙着摆了摆手， “嗐！您客气嘛呀！我们车间主任是我的亲姐夫还解释什么呀！孩子要是不够吃，你就言语一声，我再给她喂一回！” “对了！何主任！您把这小丫头带家里去，嫂子不得跟您急呀？不得问问清楚，这孩子是哪来的？” 何雨柱揉了揉眼睛，笑了笑， “她没事！我跟她说一声就行，我们两口子跟人不一样，她不会怀疑我的！” “哟！您这就是有学问的一对儿啊！听说嫂子是高中毕业，都拿到了京大的录取通知书了，好像就是，好像～” 何雨柱接了一句， “他爸在电力公司上班，一时失手掉下来了，结果把腿摔坏了！她就没去读大学，说起来，我媳妇也够不赶趟的，我看了她的成绩单，才知道她拿了咱们京城高考的状元头名！” “呀！真的假的？这么厉害的吗？怪不得您这么上赶子去追来的呢！照您这么说，还是您占着便宜了！” 看着赵金媛夸张的表情，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 “你没见过我媳妇，我媳妇跟我一边儿高，长得还俊，是我命好，才能够遇到她，哪天你和我妹夫要是有空，就去我家里坐坐，你要是和我媳妇见上一面，你们姐儿俩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我媳妇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性格！” 赵金媛笑了笑，随后摆了摆手， “那成！等我们家里那口子有空，我一定要上你们家去看看，好好认识一下您家这位女状元嫂子！”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谢谢您的排骨！” 何雨柱对着她挥了挥手，然后转头往回走，接着就看到老钱眯缝着双眼站在不远的地方，正在观察着他， “头！我是头一次发现，您要是看上了哪个妞，那妞就一定逃不脱您的手掌心啊！您可真行！咱们厂头号大美妞，大名鼎鼎的赵大馍馍，竟然被您给拿下了！佩服！佩服！往后没说的，您让我干嘛我就干嘛，绝对没二话呀！” 何雨柱背着手走了进去，顺便揽住了他的脖子，拽着他就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满嘴的胡说八道！什么拿下了？你这不是胡扯嘛！我们就客套了几句话，谢谢她来给帮着奶孩子，哪有你说的那些事儿！我跟你说，你可别乱造谣，人赵金媛够仗义了！你可别坏了人家的名声，要是让我知道你敢乱嚼舌头根子，我就腌了你个老流氓！送你到皇城三大殿里面儿卖门票嘁！” “可别！我留着这大宝贝儿还有用呢！没了他，我不就成了宫里头那个什么缠枝莲的梅瓶了嘛！连个出气的地方都没有，那爷们儿还怎么尿濉呀？您还是饶了我得了！我一准儿不往外说去，您就放一百个心得嘞！” 何雨柱没说话，松了他的脖子，改拽着他的胳膊了，拉着他就往屋里走， 老钱一脸懵逼，这是要搞什么事儿啊？怎么还拉着我走呢？哦！怕我跑了？可我还能去哪儿呢？ 正在老钱纳闷的时候，何雨柱拉开抽屉，拿出来一条茅台烟扔了过去，对着他解释了几句， “应承给你涨工资的事儿，出了点儿意外，还要等些日子，这是给你的补偿，过几天我去趟昌屏，咱俩人儿涨工资的事儿，还得应在昌屏那里！” 第251章 把孩子转手 老钱喜滋滋的拿着烟，从中掏出来两盒，递给了何雨柱， “拿去抽吧！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可是我刚才买给你的，你倒好！又拿到我这里来献殷勤，你就不知道脸红的吗？” “嗐！” 老钱打开一盒，掏出一根塞进了何雨柱的嘴里，还顺便帮他点上， “钱什么时候挣都不晚！我又不急着用钱，每天我还能带回去两三盒菜，正好给我媳妇添个菜，至于其他的嘛！我也没什么好买的！！” “你也甭着急！赚钱不是不好，是暂时不急，咱们能力有限，有金主出钱还行，指望着你我手里这点工资，什么事儿也干不了！你还是且顾眼前，先想想办法，怎么解决眼前的这个麻烦吧！” 眼看着下班时间到了，何雨柱把事情都交给了老钱，抱着孩子出了门， 吴大志在车把上挂了几个馒头，还有网兜饭盒，就推着车子，向着何雨柱走了过来， “师父！就这么抱着，会不会冻着她？” 何雨柱摇了摇头， “没事的！这不我还拿大衣裹着她的嘛！放心吧！只管骑你的车就行了！！” 何雨柱抱着孩子上了车，吴大志带着他，怕路况不好颠着孩子，在路上不快不慢的骑着，磨蹭了很久，一行人才骑到院子的门口， 何雨柱直接跳了下来，用大衣把孩子一裹，一点儿也没露，就直接走进了院里， 院子里站着几个正在说着闲话的老娘们，看见何雨柱进来了，就喊了一句， “傻柱！怀里揣着什么呢？捂得那么严实？” 何雨柱没吭声，快步走了几步，就进了内院，后面跟着推自行车的吴大志，听见几个妇女的闲话，扭头望了她们一眼，也是什么都没说，跟着何雨柱就进去了， 几个妇女面面相觑，感觉莫名其妙， “哎我说，我跟他打招呼他怎么不理人呢？这傻柱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你们没觉得吗？” 旁边的老娘们嗤笑一声， “人家现在可是当了食堂主任了！牛气的不得了！在单位众星捧月一般，一个个何主任、何主任的叫着，这多有面儿啊？你倒好！一口一个傻柱！人家能理你才怪！” 那老娘们不以为然， “嘁！拉倒吧！一个破食堂主任，没兵没权的，有什么了不起的？真当他是个人物呢？” 何雨柱没有第一时间回屋，而是抱着孩子走进了一大爷的家里， 一大爷早就回来了，正坐在炉子旁边烤着火，顺便看着一大妈忙活， 一大妈在用豆腐炖扁芸豆，扁芸豆早就已经晒干的，已经干透变了颜色，但是这样的加工方式才更好吃，看着一大爷坐在锅边上发呆，一大妈就喊了他一句， “老易！老易！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一大爷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说咱们家要是有个孩子，是不是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孩子永远是一大妈心里的痛，她机械的点了点头， “那样挺好！” 一大爷扭头问了一大妈一句， “老伴儿！你说我要是管淮茹把槐花要过来，让她把槐花过继给咱们，你说她能愿意吗？” 一大妈刚才的脸色不大好看，这会儿听到他在说槐花，就摇了摇头， “你自己信吗？小贾没的时候，淮茹那时候那么难，她都能把槐花给养大，更别说现在孩子都大了，都开始记事了！你这么想，要是让淮茹知道了，咱们这邻居往后还做不做了？” 一大爷正要再说几句，就听到何雨柱在他家门口敲起门来， ““柱子？你怎么来了？这是有事儿？” 上次这俩人翻脸了，有日子没有说话了，所以看到何雨柱，一大爷还有些错愕，接着就开始问起他的目的来， “进屋说吧！” 何雨柱不请自入，他大踏步进了屋里，感受着屋里的温暖，就把衣服解开，把孩子轻轻地放在了床边上， “柱子！这是哪儿的孩子？你从什么地方抱来的？” 一大妈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放在床上的小被子，凑近一看，可不就是个漂亮的小娃娃嘛！ 何雨柱对着一大爷说了一句， “您今天上班的时候，就没听到咱们厂里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爷站了起来，凑过去看了一眼， “听说了！说食堂里有有个叫吴大志的学徒工，在道上捡了一个孩子，听说还惊动了工安局的人，这就是他抱回来那个孩子？” 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和工安商议的结果跟一大爷说了一遍， 一大爷听了以后，忽然问道： “孩子是男是女？多大了？” 何雨柱让开了位置，找板凳坐了下来， “大约四个月大吧！是个丫头！” 一大妈有些小激动，看着孩子安静的睡着，还特意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她柔软的小脸蛋儿， 一大妈转过头，一脸的热切， “雨柱！你是想把这孩子送给我们养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直接就把孩子给您抱来了！您要是有这个意思，那您就留下吧！” 一大妈瞬间就兴奋了！她顺手拉了拉一大爷， “哟！老易！你说呢？你觉得怎么样？” 一大爷也是面露喜意，说不想要那是假话，盼了多少年的孩子，不管怎么说，这家总算是有个家的样子了！ “雨柱！孩子的爸妈不会找上门来吧？别咱们光顾着高兴去了，她爸妈再给要回去了？” 何雨柱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 “不太可能！要不是故意的，哪有把孩子放在关老爷庙门口的？这明显就是不想要了，所以才把孩子给放在那儿的！” “我看您没必要担心，派出所都知道情况，孩子的父母也都已经把她给扔了，您就踏踏实实的养着吧！等您有时间，就去派出所备个案，把孩子的户口落在你们身上，就算她爸妈找来，您有派出所的户籍证明，他们也没办法！等过上几年，孩子一大，她就变成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了！到了那个时候，谁也看不出来什么了！” “一大妈！您有空给孩子套床小被子，这被子破破烂烂的，看着也脏，早扔了早好！” 一大妈听懂了何雨柱话里的意思，把孩子的这些证据都扔了，往后就算孩子的父母再来找，也已经时隔多年，物是人非，没有证据，他们也没辙！ 一大爷和一大妈对视了一眼，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就变得格外的亲切， “柱子！今晚上在我们家吃吧？我这还有上回加班那个郑主任送的广式香肠，你一块儿尝尝！” 何雨柱笑了笑， “咱们都住一院儿这么些年了！您两位还是长辈，说什么谢不谢的！那您两位先忙着！我回来小琪还不知道，我得回屋了！以后有时间，咱们再慢慢聊！” 第252章 为父不慈 何雨柱进了屋，就看见吴大志正在隔间热菜，贺小琪却不在屋里，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何雨柱也没问，估计她也没有走远，果然，等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贺小琪就进来了， “你去找一大爷做什么去了？我问了大志，他也不说！” 何雨柱看了厨房一眼，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大志在路上捡到一个弃婴，给带回家里来了，我想着一大爷家不是没孩子嘛！我就把孩子抱给他们老两口了！” 当下简略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等他说完，吴大志就把热好的饭菜，还有蒸软的馒头放在了桌子上， 贺小琪听着，心里头还有些紧张，小手攥得紧紧的，尽管何雨柱尽量说的无足轻重，她还是有些动情，不一会儿就红了眼眶，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手，贺小琪才发觉自己有些过于失态了，忙洗了把脸，然后默默的坐下吃起饭来， 吴大志也没有以往在饭桌上那么活跃，整个晚饭吃的有些沉闷，让何雨柱感到十分压抑， “我说你们俩这是什么反应？看看那裹孩子的被褥，上面还打着补丁，这不是很明显吗？这孩子十有八九是乡下的孩子，估计是家里实在困难，在养不活的情况下，才把孩子给遗弃在那儿的，说不定他们一直都没走，就想看看是谁把孩子给抱走了！” 吴大志愣了一下，觉得何雨柱分析的有道理，当时自己也没有观察附近有没有人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就这么傻乎乎的抱着孩子就走了，说不定孩子的父母正在暗中偷窥，自己却毫不知情， 吴大志心情忽然好了很多，他三两口吃完饭，就对着何雨柱指了指菜窖，然后就拿起一个馒头掰开，往里面塞了几块排骨，捏着馒头就出去了， 何雨柱把贺小琪拉了过来，揉了揉她的脸，一边揉一边说道： “相比起他那不靠谱的父母，我倒是觉得这是件好事，一大爷老两口盼孩子盼了二三十年，现在终于让他们盼到了，你是没见他们刚才的反应，一大妈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可见他们是多么的高兴，你还在这里伤心个毛线！” “你说的也是哈！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头不舒服，老是觉着想哭！” 看着她一脸伤心的表情，估计她也没心思吃饭了，何雨柱就拉着她，准备到一大爷家去看看孩子， 何雨柱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笑容满面的一大爷，看见何雨柱两口子来了，他忙把两人招呼进了屋里， 贺小琪俯身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小丫头，对着一大妈说道： “我听雨柱说了一声，说大志在外面捡了一个孩子，我还没见呢！就想着过来看一眼，这小丫头长得可真好看，您瞧这小手，还挺有劲的！” 当下她把一根手指头塞到了她的小手里，小丫头也只能哼哧哼哧的发出一些哼哼声，使劲攥着贺小琪的手指就是不松开， 两位女同志都笑了，一大妈一脸欣慰的看着她，身上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母性光辉来，她捏了捏孩子的小胳膊，对着贺小琪说道： “小琪啊！我是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有个孩子，我现在心里什么也不想了！我就想着把这孩子抚养长大，那我这辈子，就算是没白活，总算是给老易家留了个后！” 一大爷又起身看了孩子一眼，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脸上绽放着的，是那喜悦的笑容。 ………… 二大爷嘴里咂着小酒，夹了一块煎鸡蛋放进了嘴里，对着他家的大儿子说道： “光禄啊！你没去接你媳妇下班啊？那回头她怎么回来啊？” 刘光禄笑了笑， “她今天下午回娘家了！带着您孙女去的，我给送到车站，自己坐车走了！” 二大爷点点头， “还没吃饭吧？让你妈赶紧做饭，咱们先吃着！” 刘光禄往四周看了看，问了二大爷一句， “哎爸！那俩傻小子呢？上哪儿去了？这个点儿还没回来呢？” 二大爷起身出了门，招呼了二大妈一声，又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回道： “老三还没放学吧？我也没问，我下班回来的时候，在厂路边的小树林里，看人家园林局的人在那儿伐树呢！我就让老二借了后头崔癞子的排车，让他把那些人家不要的树枝子都拉回来，这不现在煤炭供不上了嘛！只能烧柴禾了！” 二大妈走了进来，把橱柜里还热乎的炖白菜端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爷儿俩先吃，我出去看看去，这光天去了这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呢你说，” 刘光禄嗤笑了一声，把窝头塞进了嘴里， “您指使光天去拉木头，还不定怎么样呢！就他那个愣了吧唧的样儿，万一再跟人家打起来，” 二大妈一听，也有些担心起来， “哟！那我得迎迎他去！他下手没轻没重的，再惹出什么事儿来，不行，我这会儿就得去一趟！” 二大妈把围裙一解，顺手掀开布帘就出去了， 二大爷看着二大妈出了门，就吃了一口炖白菜，端着杯子对着大儿子说了一句， “来！陪爸喝点儿！” 刘光禄摇了摇头， “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喝着没劲！还不如我们主任招待关系单位那酒，您喝的这个味忒淡，您还是自个儿喝吧！” 二大爷笑了笑， “那你们单位那个徐主任，上回跟你说的给你提职称的事儿，有没有什么眉目了？” 刘光禄一脸的喜意，拿着他爸那酒盅喝了一口，也你嫌弃口味淡了！ “我们主任说了，这回一准给我提，报告书和意见反馈都递上去了，还有我写的那些个文章，我们主任直夸我写的好，也都帮我递到上去了！要不是您给我支了这招，送了他一条烟和那几瓶好酒，这事儿可就悬了！” 二大爷用牙齿咬了咬下嘴唇，一脸郑重的说道： “那还行！能给咱提上去就行！要是能让他给你弄个科长当当，那就再给他送点东西，那也不算什么，你好好的跟你们主任搞好关系，我跟你说咱家就指着你能上去了！” 爷儿俩正说着高兴，就听着外头乱糟糟的，还夹杂着刘光天的痛呼声， “爸呀！您快来呀！您瞧我这腿碰了一大块皮下来，可疼死我了！” 二大爷霍然起身，一脸的阴霾， “这个狗东西！连拉几根木头他都干不好，我生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第253章 小小的赚钱计划 院子里，围着好几位街坊邻居，正在对着二大爷家门口的刘光天指指点点， 他的腿上被木头的断面蹭掉了一块皮，正在不停的流血，刘光天这会儿正疼的厉害，咬牙死死的忍着， 二大妈忙进屋找了一块儿孝白布来，撕成了三缕，帮儿子把腿上的伤口缠绕起来， 二大爷随手一撩帘，出来就没说什么好话， “狗东西！你号什么丧呢？你爸还没死呢！不就是腿上破了一块儿皮吗？让你妈给你缠上不就行了！” 说完，随便看了他的腿一眼，就气哄哄的进了屋里， 刘光禄也跟着出来了，他瞅了瞅刘光天腿上的血，对着他说了一句， “等会把那个腿擦一擦，别血渍呼啦就进来了，你看你弄得这么恶心，我正在屋里吃饭呢！不够倒我胃口的！” 刘光天一脸气愤，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少特么说风凉话！就你也配教训我？妈！你看看！这就是你们那个宝贝疙瘩的刘家老大，看见自己兄弟腿受伤了，不说过来搭一把手，还在那里嫌我腿破了恶心你，你算什么哥哥？你个～” “哎吆！妈你轻点！嘶！疼！哎吆疼死我了！” 崔癞子三十五六，是个老光棍，他过来瞅了瞅刘光天的腿，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二大妈说了一声， “说好了一家一半，我把你们家的给你们卸下来了，那一半我拉走了哈！” 说完，崔癞子把肩带往身上一挂，拉着车子出去了， 二大妈又用绳子给他系了一下，用剩下的白布沾了沾热水，给他把鞋子脱掉，又把腿脚上的血都擦掉了， “明天上你们单位卫生室，让大夫给你看看，别再发脓了，行了！妈扶着你进屋，你忍着点儿，咱们进屋吃饭去！” ………………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一眨眼，农历二月也就在平平淡淡中过去了，到了三月以后，天气也就越发暖和起来，偶尔从东面吹来的风，吹在脸上也是暖洋洋的， 何雨柱约了李刚一起回昌屏，可惜因为李刚临时有事，不能成行，所以只能让他一个人去一趟了，这次他是有备而来，不但随身带了纸笔，还有测量工具，还有就是，他让李刚给他找了一个人，一个在本村小有名气的青年人， 这人名叫俞学亮，二十八岁，本村人，曾经干过民兵副队长，是个沉默寡言、踏实肯干的汉子， 李刚也不知道何雨柱打的什么算盘，说是他要找一个本村人，但是不能是本村的大户，而且要求能吃苦耐劳，为人本分的才行！ 俞学亮家里分了两亩四分地，家里倒是不缺人手，两个弟弟都已经成年，均是上好的庄稼把式，可惜就是因为家里的男孩太多，导致粮食总是不够吃，他爸走的早，只有一个因为常年劳累，落下了病根的老娘，老人家身子骨不大好，总是病恹恹的，也没什么精神，勉勉强强能帮着弟兄仨做顿饭，因为太穷，又不是本地最早那一批的祖户，所以弟兄三个全都打着光棍呢！ 何雨柱到他家的时候，看见俞家三兄弟正在院子里吃烤地瓜，虽说这玩意吃多了胃下垂，会涨肚子，但是也没办法，不吃地瓜也没别的口粮了！ “你就是俞学亮？听说以前当过民兵副队长？” 俞学亮不苟言笑，疑惑的对着来人点了点头， “是我！您就是上回来给李家老大指导种大棚的何师傅吧？李三前几天跟我提过，说您有事要找我，我一个农民，穷的叮当响，只知道在地里刨食，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帮上您的！” 何雨笑了笑， “找个方便的地方谈谈吧！你应该比较感兴趣，谈的是能捞钱的好事，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了！” 俞学亮目光一凝，一脸的严肃， “您跟我来吧！到我屋里头去谈！” 何雨柱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里屋， 两间低矮的草房子，墙体土胚垒就，看着就不怎么结实，好在农民也有农民的法子，他们在屋里用木桩撑着主梁，勉强还能住人， 俞学亮把破破烂烂的床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搬了把小板凳，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双方的时间都不是很充足，没那个时间去浪费， “我想让你专门往城里供蔬菜，每次都是现钱结账，但是对于蔬菜的品质有要求，要求尽量不生虫，菜叶相对完整，也就是俗话说的品相要好！蔬菜都必须是当天采摘的，不能用隔夜的蔬菜，对了！你以前种过蔬菜吧？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俞学亮点了点头， “那个都会！庄稼人嘛！就知道地里头那些道道，我在屋后边菜地里还种了一些小油菜，我领你去看看！” 何雨柱跟着他出了屋子，走了不远就看到屋后边，有差不多六七分地的小油菜，看着土里冒出了小叶片，绿油油的，倒是长势不错！ 何雨柱看了看，说了一句， “青帮油菜！本地种，也是，现在也就这一个种，以往你种的这些菜，都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俞学亮舔了舔嘴角，吃地瓜糊了一嘴，嘴边上有些发干， “我都是借了我们村主任的自行车，天不亮就把这些菜都捆好，骑着车子去城里卖，因为路不太近，所以要是从西城门进，到了城里差不多也得接近四个钟头，” 路程是够远的，也不是很方便，何雨柱问了一句， “要是坐车的话，那就快多了！你每次都带多少菜去？卖多少钱一斤？” 俞学亮毫不犹豫，张嘴就来， “一斤卖两分钱，我每回就带百十斤去卖，差不多能卖三块钱！一茬菜有四百斤不到，我能卖八块左右！” 何雨柱点了点头， “这价钱倒也公道！我就给你这个价，你这茬菜我全都要了，到时候都给我送到红星轧钢厂去，我会找人去车站接你们，” “你来的时候，必须得坐着车来，要是用自行车带，时间上来不及，车钱我帮你出了，车上要是拿菜抵票，你就按车上的规矩来，尽量跟人搞好关系，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人家，” 忽然，何雨柱一拍脑袋，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我想岔了！我记得昌屏火车站是能通到东城火车站的，要是可行，你回头去核实一下，以后坐火车送菜更方便，” 俞学亮听得云里雾里，他挠了挠后脑勺， “何师傅！您大老远就为了买这四五百斤的小油菜，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毕竟，京城里也有鸽子市场，您买现成的不是更省事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你错了！我要的不是四百斤，而是每次至少要送两千斤！以后随着用量增大，一万斤、甚至是十万斤，也不是不可能的！” 第254章 三兄弟的梦想 这下子俞学亮坐不住了！ 他眼前一亮，蹲在地上盘算起来， 要四百斤小油菜，他就能挣八块钱，要是四千斤，就是八十块钱，要是四万？他已经不敢想了！ 但是毕竟是苦水里泡大的农村娃，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他盘算要是这事儿靠谱，那就按照一家一半，照一分钱一斤算，一次两千斤，那他也不少赚钱了！ “您说的是真的假的？能要那么大的量？别说十万一万的，只要城里吃得下，那我把地里的麦子都拔了，单门种菜也够我们三兄弟过上好日子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 “只种这一样，肯定是不行的！光逮着一种菜吃，用不了两天就吃腻了！你得多准备一些，最好品种多一些，全一些，而且不止是春秋，大冬天的也必须有足够的蔬菜供应！” “啊？” 俞学亮一脸懵逼，冬天种菜？这个咱们可真不会呀！ 对了！这位不就是种蔬菜大棚的专家吗？那还怕什么？有师父教就行！他已经穷怕了，只要是能挣到钱，能给他们三兄弟娶上媳妇，那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干的？ 他面色坚毅，咬着牙说道： “您说吧！想让我怎么干？只要是能挣到钱，我什么都听您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问了一句， “家里有碗没有？口渴了，来碗水喝！” 俞学亮先是一愣，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您看看我！怎么没想着拿茶水待客呢？您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沏茶去！” 随即俞学亮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他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手提着一个暖瓶，咯吱窝里夹着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的应该是茶叶， 他把家里的茶壶洗了洗，捏了一些茶叶放了进去，又把壶水装满，然后放在了一边的八仙桌上， “乡下地方，不比你们城里，嘛玩意都没有，您稍等，茶水一会儿就得！” 何雨柱捏了捏鼻子，乡下的气温多少有些冷，他酝酿了一下，打了一个喷嚏， 随手掏出一小张毛边纸，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你们村李金种大棚的事儿，你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他不听我的，非要按照他那套逻辑来，结果赔了个血本无归，我这次来，主要的目的还是冲着种大棚来的！因为在咱们京城春夏秋季都能吃到一口新鲜蔬菜，但是一旦到了冬天，就只有提前贮藏一些白菜才能过冬，整个冬季都吃不到任何的新鲜蔬菜！要吃也只能吃打南边运来的南方菜，但是那个太贵！咱们老百姓可是吃不起的，所以，如何解决老百姓冬天没青菜吃的问题，才是我这次的最终目的！” 俞学亮点了点头， “是啊！我去年在城里菜市场见过，南方的小油菜能卖好几毛钱一斤，跟肉都差不多的价儿了！有那几毛钱，买点儿肉吃，不比菜香啊？” 然后，俞学亮忙拿过旁边的一只碗，给何雨柱倒了一碗茶水，恭恭敬敬的放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他有种预感，他的时运来了！这位何师傅就是可以扭转他命运的贵人！ 眼前的年轻人虽然看着年龄不大，但是身上那股子上位者的独特气质，还有那表现出来的极度自信，可比他们村主任，甚至是县长，都还要来的足！ 何雨柱拿起碗来喝了一小口，老茶叶沫子的味道，尝起来还挺亲切， “所以说，只要解决了冬天里吃不到青菜的问题，钱是绝对不少赚的！但是你现在的规模太小，人手也不足，想要把这个买卖干成，必须得建蔬菜大棚，而且最晚也要在秋季之前完工，这里面涉及了人工，电力，灌溉，除草除虫，还有安全种植，预防病虫害，肥料的堆积和腐熟，以及保温保暖等等，都是需要考虑规划的重点！” 俞学亮听了有点儿头大，冬天里种个菜而已，就有这么多的道道在里面？ 但是人家是专家，又是他的金主，不懂可以学嘛！估计老师是很愿意教他的！ 何雨柱随身掏出一本书来给他， “认识字吗？弄这个没有文化可不成！只知道埋头苦干，是挣不来新媳妇的！” 俞学亮忙点了点头， “我是初小！以前跟学堂里念过书，一般的字儿都认得，我先看看哈！” 俞学亮接过书，把手指头在嘴上舔了舔，捻起封面来，看到了里面印着的一行字， “《农业大棚种植的基本条件与实用技术》！” “对！你先把这本书读一读，有不懂的地方先拿支铅笔画出来，下回遇见我的时候我再给你解惑，这本书是图书馆里借来的，还得给人家还回去，我给你买了几个本子和铅笔，你没事的时候，就把这本书抄下来，应该会对你后续种植大棚有所帮助！” 俞学亮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然后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本子和铅笔，还有两块橡皮，放在了床上他老娘的嫁妆箱子里， 何雨柱又倒了一碗水，喝了一口后放在了桌子上， “你现在就先多学多看书，等这一批小油菜收完，我带你到城里种子站去转转，试试买些新品种做做实验，每年国家农业局的科学技术学院，都会研究出一些新式的蔬菜品种，咱们试着多样化发展，任何的蔬菜种类都要试试，最终就只种植一些、咱们老京城的老百姓都能吃习惯的常用菜出来！” “土豆、西红柿、小油菜，菠菜，青椒，黄瓜，茼蒿，茄子等等，这都是老百姓常吃的几种菜，现在咱们的目标只是城里的几大工厂，所以，进工厂才是咱们能捞到钱的地方！ 虽然是老百姓常吃的几种菜，但是普通老百姓是吃不到的！只有形成了地方规模，把蔬菜卖到菜市场去，老百姓才能吃到真正的温玉村产的的新鲜蔬菜！” “到了那个时候，咱们这钱，也就赚到头了！当然，你还是有的赚的！但是，只能是跟着在人家屁股后头赚点小钱了！” “啊？” 俞学亮一脸的懵逼，听着这种植大棚蔬菜的规模是愈来愈大，按说应该挣更多的钱才是，怎么听这位何师傅的意思，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只能苟延残喘吃剩饭了呢？这不是生生要把人逼疯的节奏吗？ 那他们三兄弟娶新媳妇的事儿，不就又没指望了吗？就算是娶了媳妇，一旦赚不到钱，那媳妇还不分分钟就跟人跑了呀？ 第255章 提前规划学大寨 何雨柱喝了一口茶水，郑重都说道： “我说的这些，现在只是一个设想，要想把这件事情办成，凭你这一点点闲置地是远远不够的！先拿红星轧钢厂来说，每日光午餐一餐的消耗量就有两千斤小油菜，还得配上一千斤蘑菇，或者是猪肉五百到八百斤，要是以茄子为主，每餐的消耗量是三千斤，那你想想，这长年累月的消耗下去，这得需要多少蔬菜？” “土豆、西红柿、茄子、芸豆、卷心菜、胡萝卜、大白菜、蒜苗、大葱、生姜、黄瓜、大棚或者小拱棚蘑菇，这些都是日常消耗的几种蔬菜，除了葱姜蒜的日耗量不固定，其他的品种单次供应就超过了两千斤，要是轧钢厂周边五厂都用你们村产的菜，那就是日需量万斤左右，到了这种规模，国家怎么可能不重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山村，能日供应蔬菜达万斤，绝对是一个能引起轰动效应的、值得振奋人心好消息！” “到那时候，国家统计局，粮管局，农业部门分管单位的领导，包括其他相关单位的负责人，都会涌入到你们村来，你们村会被树立为典型，说不定连最高领导都会亲自来参观，号召全国人民向你们学习！” “最高领导？真的假的？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您说的是真的？” 俞学亮被吓了一跳，他越来越弄不明白何雨柱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何雨柱费这么大的力气培养一个农业种植人才和蔬菜生产基地，自然不是简简单单的只是为了供应冬季大棚蔬菜这么简单，而是要为日后改革承包责任制做准备，但是那得等到二十多年之后才能进行，所以，他需要提前拿温玉村的蔬菜种植来做实验基地，挣不挣钱的无所谓，先参与进来再说，等改革开放以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开搞农业大型一体化生产集团了！ 何雨柱自然不会把这么复杂的事情拿出来说，说了俞学亮也转不过弯来，他现在只需要先把俞学亮的积极性给调动起来，让他知道搞蔬菜大棚是可以成功的，前景已经给你描绘出来了，就看你干不干了！等你功成名就，扬名天下的时候，你们三兄弟想要什么没有？ “我的意思很简单，规模没有起来之前，你可以带领你们村的村民边种植边积累经验，等种植规模大了，影响力也大了，你自然而然就成了劳动典型，农业大棚种植方面的专家！你想想！劳动模范啊！到那时候，你还怕你媳妇跟人跑了？” 俞学亮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三寸不烂之舌了！没有何雨柱画的这张大饼，他浑浑噩噩的也一样可以过日子，但是让他这么一说，只要是努把力，就能挣钱盖房子，能扬名立万，还能娶媳妇，他哪还有继续混日子的想法？ 俞学亮点了点头， “听您这么一说，我心里头就有谱了！只要您能帮我们村把这个基地建起来，能让家家户户都能吃上饱饭，盖上新房子，别说种大棚蔬菜，就是让我们兄弟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绝对没二话！” 何雨柱不怕他不表态，这么大一张饼子砸下来，只要是个人，只要他想吃饱饭，必然得自动往坑里跳，没办法！诱惑太大了！ 俞学亮帮又帮何雨柱倒了一杯茶，面色坚毅的对着他说道： “您等着！我这就去把村主任给您找来去！这件事太大了，离了他可玩不转！” 何雨柱微微一笑，一把把他给拉住了， “不然呢？你以为谁都敢啊？没有他点头，你就只能偷偷摸摸的赚那点仨瓜俩枣，还得弄得提心吊胆，但是有他牵头，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这就是公对公的好处，破坏国家统购统销，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真以为自己偷偷摸摸的干，别人都是瞎子、聋子啊？” “别着急走！我话还没说完呢！知道我为什么先找你吗？这件事起带头作用的人是你，带村民种菜种大棚的也是你，没有人带头，指着村主任是不成的！别忘了！你们村主任还有粮食任务呢？” “现在粮食可是重中之重！只要是关于农业可持续性发展的增高增产，一定会引起上级重视的，用蔬菜种植基地带动农业可持续性发展，集体种粮，优选良种和集中蓄肥，不但蔬菜种植起来了，粮食的产量也跟着上去了！你们村就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华夏第一村了！到了那时候，别说蔬菜大棚了，就是你们村想要造火箭，也会有人相应你们的！” 俞学亮让他撩拨的要死要活的，这特么听着就激动人心啊！华夏第一村！粮食小麦产量全国第一村？蔬菜大棚第一村？他现在已经处于一种懵逼和麻痹状态了！ “您说的意思我听懂了！就是我负责管蔬菜种植，村主任管粮食产量，咱们自己自主选粮选种，统一规划，集中蓄肥，把心思分成两半使，既种粮食也种蔬菜，两脚走路，两边都不耽误，把蔬菜和粮食产量全都搞上去，是这个意思吗？” 何雨柱笑了笑， “没错！等你们做出成绩，上面不会看不到的，借着粮食和蔬菜双丰收的这场大胜仗，你们村就可以一飞冲天了！” “到了那时，你们温玉村要搞蔬菜大棚就顺理成章成了大趋势，所有人都想搭上这趟顺风车，而你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风口浪尖的人物，这时候你的专业水平和蔬菜方面的知识都有了用武之地！” “技术方面你也不用担心！不但我个人会全力以赴，国家也会安排农业专家进驻的，技术方面完全不是问题！” “总之就是你前期得利，后期得名，这个利现在还不能说，得等你们村主任来了以后点头才行，要是你们全村男女老少都没意见，那就事先约法三章，到时候让全村人给你兑现，虽说咱们是能得名，但是房子钱总得给足吧？” 何雨柱要想搞事业，自然是要搞清楚国家的政策和法规，什么是共有制？就是集体可以在国家计划、政策、法令允许的范围内，自主安排生产经营活动，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劳动者收入的多少完全取决于本经济组织的收入水平来定， 温玉村地势平坦，土地开阔，取水灌溉方便，土壤的含肥力也不错，所缺的就是规范化和科学化管理，只要是方法对了，种子选用良种，那么提高粮食和蔬菜产量，绝对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第256章 投身到种植事业中去 等何雨柱被俞学亮领着到了大队部的时候，多少是有些懵逼的！ 原本只是想把村主任、也就是生产队长找来商议商议，没想到这一下子就弄成了大场面，这和他想的多少有些不一样，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他觉得这么复杂的领导班子团体，确定是真的对生产力和提高产量有帮助？ 屋子里面乌泱泱的坐满了人，俞学亮先给他介绍了支部委员会的支部书记， “何师傅！这位是我们生产大队的胡书记！我们大伙都叫他有才叔！” 胡书记面色慈祥，是位五十多岁的老人，面容和蔼，对着他笑了笑， “这位是我们的屈副书记！” 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也冲着他笑了一笑， “这位是我们的大队长李旺东！” “副大队长李保国！” “副大队长林耀！” “民兵连长郭开良！” “妇女主任张继芳！” “我们大队会计刘云！” “大队出纳徐芳！” 看着这群领导班子成员，何雨柱倒不至于怯场，但是他以前确实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难免有些新奇，屋里上上下下差不多十几口子人，还有几位社员是硬被拉来旁听的，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参与到这种场面中来，除了心下感慨岁月变迁，沧海桑田，也只好按下心思，正正经经的把自己的来意讲明白， 先是宣扬了伟大领袖的丰功伟绩，接着就是赞颂了一下当下的良好形势，接着他就说道： “当着几位大队领导和组织成员都在，我想把具体的情况跟大家伙说一下，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把自己这些年来学到的知识和理论运用到实际的农业种植上去，主要是对于大棚蔬菜的种植和研究，大家伙都知道，咱们一年四季供应给城市的水果和蔬菜，数量其实是非常庞大的，需求量也是非常惊人的，但是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夏秋两季的产出，整个春季和冬天，我们是没有任何产出的，这段时间我们只能猫在炕上，或者围着火炉子烤火，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天气暖和，太阳好的时候出来晒晒太阳。” “但是，要是咱们能把蔬菜大棚种植搞起来，那么我们的春冬两季，不仅能够解决城里老百姓的吃菜问题，连同咱们农民兄弟们的吃饭问题，也能得到大幅度的改善！只要手里有了余粮，那咱们农民的小日子，不也就有奔头了吗？” 屈副书记伸了伸手， “何师傅！先别说那些好听的！我想问一下，您说搞蔬菜大棚，那这个盖大棚的钱应该怎么出？资金从哪里来？还有，大家都去种菜去了，那地里的粮食谁来种？人手怎么分配？” 何雨柱点了点头， “屈副书记是吧？我先把咱们现在的情况给大家伙儿分析分析，先听我说讲的对不对，然后咱们再展开讨论，大家说好不好？” “那行！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你让他先说，说完了咱们再商议！” 看着众人没意见，何雨柱张嘴说道： “现在不是到了启蛰时候了嘛！大家伙又要开始忙活了！这个壮年劳动力咱们就不说了，每天能干七到九个工分，妇女也就五六分，这么辛辛苦苦干上一年，打下来的粮食，也就是能让大家伙勉强混个温饱，想要扯块布子换件新衣裳，或者杀年猪的时候多分几块一等肉，这时候都是不可能的，也就只能想想而已！大家伙儿说我讲的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众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了一番，说的没错，确实如此，但是知道归知道，应该怎么解决，先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 “这就是当下咱们农民兄弟的现状，但是咱们温玉村有优势啊！咱们靠着城市啊！这是优势吗？这当然是优势！” “咱们先说说自身条件，温玉村土壤肥沃，取水方便，又都是平原，这大家伙都知道，也就不用我多说了！” “但是整个生产队的闲置土地利用率不高啊！靠近河边的一大片荒地，还有大量闲置的土地，足够咱们大家种植蔬菜改善生活了！” “先说闲置地的事儿，东边一片西边一片的，乱七八糟的不好管理，形不成有效的规模和产量，都是自家种点菜留着自家吃，这样行吗？也不是不行，但是他没有效益啊！也就是说，咱们自己把商品吃掉了，要想让蔬菜和农产品形成规模，必须得把闲置地利用起来，集中起来管理，统一种植统一销售，刚才屈副书记也说了，大家伙儿都去种蔬菜了，粮食怎么办？这还用问吗？当然应该以粮食为主！但是，在保证农业种植任务的前提下，要是咱们大队以妇女和老弱为主体，大力发展农村蔬菜种植产业，能不能带动你们温玉村红星一大队的发展和生产力？” “说的有道理啊！” “这个说法也没错！这样大家伙儿都有份了！” “去城里换了钱还能兑票，这个法子可以啊！咱们还能～” 何雨柱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要分为两步走，同时发展农业种植和蔬菜种植，粮食的产量主要靠壮年劳动力，蔬菜的主体是老幼和妇孺，咱们狠抓粮食产量和蔬菜种植，等咱们把蔬菜事业搞得风生水起，屈副书记！您说！这能够创造多少产值？能不能就着这股劲儿把蔬菜大棚搞起来？蔬菜大棚搞起来以后，您还怕大冬天种的新鲜蔬菜卖不出去吗？” 屈副书记点了点头，坐下细细的琢磨起来， 众人议论纷纷，胡书记站起来举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于是大家伙儿都慢慢的安静下来， 胡书记仔细看了看何雨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听说何师傅在城里的红星轧钢厂任食堂主任，那我想问一下，我们的蔬菜种出来以后，你们单位能不能吃的下去？另外，你出来这一趟，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单位领导的意思？” 何雨柱笑了笑， “我想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出来这一趟，完全是我的个人行为，和我们单位无关！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是提供技术指导，顺便验证一下我学到的知识是不是有用，能不能把大棚蔬菜种出来，先不说现在你们大队没有蔬菜产出，就是有产出了，小范围的进一批蔬菜，我还是有这个权限的！” “等你们村真的能供应我们单位的日常蔬菜的消耗了，那你们红星一大队，还是如今的红星一大队吗？没有红星轧钢厂，还有纺织厂，棉纺厂，机械厂嘛！咱们农民手里有农作物，有产出，难道您还怕蔬菜卖不出去？” 第257章 全村男女老少的期盼 胡书记也心动了！ 确实，没有把蔬菜种出来之前，的确应该先操心销售的问题，但是别忘了！现在是一九六二年，物资入不敷出啊！什么意思呢？就是老百姓手中的物资相对匮乏，粮食不够吃，蔬菜也断断续续的供应不上，形成了很大的产品空洞，也就是供不应求，所以国家才定下了统购统销的基调，就是防止贫富不均，有人撑到吐，有人饿肚子的情况， 但是如果他们村率先把这件事办成了，先规模化种植形成蔬菜种植基地，然后再通过蔬菜形成的产业反哺农业种植，那小麦的产量不就上去了吗？ 如何提高小麦产量，他们这些天天在土里刨食的农民不知道吗？ 选择优良品种，科学配方施肥，勤灌溉，多除草，他们都能办到，无非就是用人力、畜力解决就是了！ 但是肥料问题，已经困扰他们很久了！ 胡书记忽然灵机一动，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知道他们心念念的，就是粮食问题，应该说，这是全国上下都在操心的一件事儿，他怎么可能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呢？ 看到胡书记看向他，何雨柱说道： “把蔬菜产业搞起来以后，先形成良好的消耗循环，就是做到连续不断的供应，这样你们大队的手头不就宽裕了嘛？你们就有了种子，材料，物资，我还可以帮你们争取到一样你们最想要的东西！” 胡书记、大队长和妇女主任忙问道： “什么？您快说！是什么东西？” 何雨柱挨个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粪便！全厂一万多口职工的排泄物！” 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是不是不能理解？粪便有什么好的？这玩意儿臭气熏天，闻一下就想吐，这玩意儿有什么好显摆的呢？ 实则不然！这特么就是肥料啊！国家为什么大力提倡搞科研，大部分都力气都用在了这上头， 什么氮磷酸钾，尿素，都是打哪儿来的？最初不都是从这些粪便腐熟发酵制成的吗？ 解决老百姓没饭吃，吃饭难，是持续了几十年的一项重大举措，上下一心忙活的是什么？先是要解决吃饭问题，才能想着其他，你连饭都吃不饱了？还想别的有用吗？还有力气去想吗？ 这一万多口职工的肥料，要是全都堆在他们温玉村？那么！他们村岂不是臭气熏天～不是！产量翻番？ 在场的人眼前全都亮了！那我们温玉村红星公社大队，岂不是就是要上天了？ 胡书记和李大队长一脸激动的握住了何雨柱的手，一个劲的哆嗦，没办法！赶上这么一条好思路，他们没激动的跳起来，已经是他们够稳重的体现了！ 何雨柱先按了按他们的手掌， “大家伙儿先冷静一下！咱们设想和规划的再好，还是要先脚踏实地的把眼前的事情做好，首先要解决的，是蔬菜种植的选择和规模，初期咱们大队种植能力有限，资金和条件都不具备，咱们先搞试验田，这是第一步，菜种出来以后，可以由你们温玉村组织集体和红星轧钢厂分批对接，先积累经验和扩大种植面积，等以后定好蔬菜品种和扩大规模以后，你们就可以专车专送了！” 大队会计刘云疑惑地问了一句， “什么叫专车专送？” 何雨柱微微一笑， “拉着蔬菜进城，拉着大粪回村！” “啊？” 会计和出纳对视一眼，满脸的震惊，她们俩只是八大员中的一员，对于搞农业，自然是清楚的，只是没想到，何雨柱的心里，竟然想的这么多吗？ 何雨柱又拉过了俞学亮， “胡书记！屈副书记！李队长！邢副队长！郭连长！张主任！各位社员同志！” “我只是一个区区的厂部食堂主任，文化水平不高，能力不大，权力也有限，但是我认为我的思路是没有问题的，我向大队推荐社员俞学亮同志和我共同研究，找出一条适合咱们红星一大队发展的路子出来，” “初期我先接收一下全队头一茬青帮油菜的产出，咱们用这部分收益作为启动资金，先选定几个常用品种，我已经初步规划好了种植品种所需要的地块和面积，具体都在这张品种初步规划图里，如果有什么变动，俞学亮同志有我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可以随时和我沟通，” 俞学亮把初步的规划方案图给几位领导班子成员看了看，东南方向种蔬菜，便于运输，整体偏西北方向种粮食，互不干扰，虽然图形画的有些模糊，但是大体的思路是没问题的！ “对了！胡书记！这头茬小油菜可是得给俞学亮他们记工分的！不能让人家白忙活吧？” 几位领导班子点了点头，至于记多少，怎么记，得等他们开会商议过后再定， “后期的话，确定好的蔬菜品种可以继续收，但是一定要做好规模化种植，品种不能太多太杂，不然我也是没办法收的！还有，后期蔬菜的品质一定要跟进，可不能以次充好，或者是缺斤短两 咱们都是为了各自的集体谋福利，要两手抓，两头都要严控，既要对工厂的职工负责，也要对红星公社的社员负责！” “还有，对接手续一定要准备好，大队的公章和出入记录一定要做好，防止日后出现什么解释不清楚的地方！” 妇女主任张继芳疑惑的问了一句， “何师傅！问句不该问的话，您这么忙前忙后，为的是什么呢？我看您从头忙到尾，没看您得到任何的好处，您是城里人，又吃着国库粮，按说没有必要遭这份罪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 “怎么能说和我没有关系呢？我身为厂部食堂主任，管的就是职工吃饱吃好的问题，职工们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为国家建设多炼钢炼铁，提高产能，反之你们大队也是一样！我想为国家建设增砖添瓦，大棚蔬菜种植这么利国利民的好事，我自然也要参与进来！出钱我没有，出力我也没有，但是帮着动动脑子规划规划，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何雨柱看了看旁边站着的俞学亮，本来他的想法是让俞学亮悄悄地搞，先从试验田开始，既不需要大张旗鼓也可以给自己赚点小钱，没想到他把事情捅了出来，这下子一切都放在了明面上，只能正大光明的开始种实验田了！ 第258章 红星公社表决心 说实话，何雨柱当初是不想冒头的，这件事有些违背了他的初衷， 他的目的不是赚钱，再说钱多了他也用不上，他需要的是一条完整的产业资料，从露地种植过渡到蔬菜大棚的完整过程，借此整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搭建一套完美的从粮食到蔬菜水果种植的集团化龙头企业， 不过过程虽然稍有些不完美，不过何雨柱也知足了，至少他的目的是达到了，而且效果还不错，他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给了俞学亮一套，还让他把那本农业大棚种植技术和实用的书籍抄一遍， 用昌屏温玉村红星公社的土地为试验田，俞学亮就是装上了马达的探路先锋，既不用自己花费大力气，又能起到引导科学技术进步，促进国家农业发展的作用，可谓是名利双收！ 何雨柱还是很满意的！ 临近黄昏，几位领导班子的成员特意到村口来送他，还和他依依惜别，不知道的还当是他是什么了不起的领导干部呢！ “何师傅！我们红星公社的大事情就托付给您了！能不能一炮打响，就等着您发挥作用了！您放心！要是我们红星公社的产值真能翻番，我代表我们红星公社，为您向组织请功！” 看着殷殷期盼的胡书记他们，何雨柱能感受到他们内心中对于高产增收的热情和期盼，对于当下的老百姓来说，粮食实在是太重要了！ “只要您这边做出了成绩，我那边是没什么问题的！反正职工要吃喝拉撒，用多少蔬菜，耗费多少粮食，这都是有定数的，而且等你们的蔬菜种植上了规模，城里有的是蔬菜的缺口，您要担心的不是卖不掉，而是要担心供不应求了！” 队长李保全和民兵连长郭开良也凑了过来， “何师傅！那粪肥的事情？” “胡书记！李大队！郭连长！” “这件事我是提前了解过的，红星轧钢厂的粪肥化粪池多达三处，那两处已经闲置封堵，现下正在使用中的化粪池，都被附近村庄的农户隔三差五的给拉走了，现在还没有专人专管这件事，城里经常有因为抢粪肥打架的事情，我认为等以后国家管控上去了，环保卫生局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所以，你们的动作一定要快！” 胡书记点了点头， “您放心！这几天我们就开会讨论，成立蔬菜生产小组，争取先把地块和规模先敲定下来，” 何雨柱好不容易摆脱了胡书记和李队长他们，转身就看到李队长和郭连长挎着篮子过来了， “乡下也没什么好东西！一点儿土特产，何师傅您就拿着吧！” 看着筐子里的干蘑菇、南瓜和三四只野兔子，何雨柱毅然地摇了摇头， “我们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为的都是各自的集体！哪有什么私心？东西我是不会要的！你们还是拿回去吧！再说了！乡亲们也不富裕，我在城里不至于饿肚子，你们却只能啃地瓜了！用不着这些！” 说完，何雨柱就转身上了城乡公交车，在车窗里向着大家挥了挥手！ 看着公交车缓缓开走，胡书记一脸的感慨， “看看人家小同志！瞧瞧人家这思想觉悟！你们就不觉得羞愧吗？” “人家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大企业的干部，还能自学农业种植和蔬菜大棚技术，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就是为了让咱们温玉村红星一大队能够种出大棚蔬菜来，这样既能建设咱们的新农村，又能促进农业大生产，科技兴农！人家那可真是操碎了心，费尽了力气，没说的！就冲着人家小同志的这份热情，就值得我们全大队的同志们学习！” 胡书记转过头来，看着在场的大队干部们，说道： “我要求召开现场会议！我现在宣布！咱们红星一大队的所有带头干部，包括八大员，回家以后都要给我交一篇关于咱们红星一大队的农业种植计划书来，不但要言之有物，还要实事求是，有胡说八道，写的不切实际的，必须拿回家给我重写！下面，有请李队长讲话！” 李队长对着胡书记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 “咳！这个刚才胡书记都已经讲了，咱们就照胡书记说的办！从今天开始，努力提高大生产！发展蔬菜大生产！有不服从安排的，或者破坏生产的，一律严惩不贷！还有谁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胡书记看了看四周人的反应，大手一挥， “散会！” ………… 汽车中途在马池停了一下，上来三个衣着朴实的农民， 领头的是个老爷子，身上套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黄大衣，一副红脸膛，看着还挺精神，就是他一张嘴，混杂着烟酒味儿的味道弄得满车子都是，让人闻之欲呕！ 车上坐了不少的妇女和孩子，看着他们，脸上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老爷子扫了一圈，眼前一亮，就凑到了何雨柱的身边， “爷们儿！有烟没有？这嘴里直发干，老是泛沫子！” 何雨柱瞅了他一眼，从兜里的烟盒里抽出来一根烟，递到了他的面前， “鸡贼！” 老爷子一边腹诽何雨柱小气，一边把烟含在了嘴里，懂不懂规矩？递烟哪有递一根的道理？ “有火没？” 何雨柱就知道这种老头子都是蹬鼻子上脸，自然不会给他点烟的， “这车上都是人，你倒是过瘾了，那这车上的人怎么办？还有这么多妇女和孩子呢！你懂不懂文明素质？” 老爷子怔了怔，把烟夹在了耳朵上，老老实实的坐下，抽了抽鼻子， 旁边的小青年看着挺憨厚的样儿，没想到是个愣头青，听见他对自家老爷子语气不善，就抠了抠鼻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把鼻涕揉成了一个蛋子，用手指头一弹，就弹到了一个靠窗的女同志头发上， 那女同志被他恶心的不行，就是不知道那个鼻屎蛋儿飞去了哪里，要是知道在她的头发上，非现场掐死他不可！ 小青年一脸凶相的望着何雨柱， “小贼！懂不懂尊老爱幼？怎么跟我们家老爷子说话呢？你丫是不是找抽呢？” 只能说他不常出门，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是个什么面貌， 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瞪了他一眼， “怎么着？你还想打人是怎么着了？人家说错了吗？你看看你们三个，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第259章 这是客车?还是狼窝? “就是！还想欺负人呢？看着人家男同志文质彬彬的，你就觉得他好欺负是吧？” “你动他一下试试！下了车就把你们扭送到派出所去！” “你们大伙儿都瞧瞧，瞅瞅他那样儿，指不定就是哪儿来的流窜犯！” 看着义愤填膺的几位妇女同志，小青年立马怂了，装模作样的挠了挠后脑勺，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抱着孩子的妇女看了看何雨柱，对着他说道： “兄弟！甭怕！谅他也不敢把你怎么着，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就把他扭到派出所去！” 旁边头上戴发卡的大姐还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弄得他哭笑不得， 何雨柱这才发现，车上坐了不少的年轻妇女，看起来她们都是一起的，也不知道这么多的妇女在一起集体活动，到底是干什么的， “大姐！你们是什么单位的？怎么这么多的人往城里赶啊？” 戴发卡的大姐也就二十八九岁，也带着一个孩子，看着他一脸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位大姐对他有些不怀好意， “我们不是往城里赶，而是要回家的！” “回家？” 何雨柱有些不明白，这么多的妇女到乡下去干什么？ 戴发卡大姐见他一脸的疑惑，对着他解释道： “我们是为了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发展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参与“送戏下乡”活动的！” 是了！送戏下乡的目的是“向农村输送一些新的社会主义的文化食粮”，巩固与扩大农村的社会主义文化阵地。但占领农村文化阵地、用新文化改造农民的过程不是以二元对立的先进文明改造落后野蛮，或者农民底层对抗现代国家的方式进行的，而是通过送戏下乡、农民唱戏农民听等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推陈出新”，塑造或召唤新时代所需要的“人民”主体，以及将社会主义国家理想变成人民所认同的文化与价值， 何雨柱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听说下乡的文艺宣传队伍搞得如火如荼，有声有色的，怎么，你们表演完了？这是准备回去了？” “我们不是搞表演的！这次是预演，是来看看我们大家伙儿临场发挥有什么不足，” 旁边的苹果脸接茬道： “对！就是让我们来学习的！宣传队已经下乡了！我们都是学员，组织上已经说了，要求我们一天入行，两天能唱、三天就要能演能唱，我们回去以后就要正式开始学习了！你没看我们彤姐带着孩子来的嘛！” 彤姐就是抱着孩子的女同志，瞅着何雨柱看了过来，彤姐向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戴发卡的大姐说了一句： “同志！你是什么单位的？下乡来干什么？” 何雨柱回道：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我自学了十年的农业科学和植物学，近几年在研究蔬菜大棚的种植技术，这次下乡，就是来做农业种植技术指导的！” “哟！那你可是知识分子了！怪不得看着就像有文化的人！” 戴发卡大姐看着他，满脸的小星星， 觉察到着她热辣辣的眼神，何雨柱竟然有些小紧张， “同志你好！我叫阎亚男！城区第二化工厂的！你叫什么名字？” 呃！ 感受着姑娘的热情，何雨柱哪里还看不出，这姑娘对他很有好感，他只好简简单单的回答道： “我叫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的！” 阎亚男愣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苹果脸， 苹果脸摇了摇头，还真是有点耳熟，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何雨柱？这名字听着好像有些耳熟！对了！你在轧钢厂是做什么的？” 瞅着阎亚男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小女孩，何雨柱有些疑惑，你孩子都这么大了，公开骚扰男青年，真的合适吗？ 看着何雨柱望着她身边的小女孩发呆，阎亚男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她就笑了笑， “你可别误会！这小家伙是我外甥，我今年二十八了！我可还没结婚呢！” 何雨柱尴尬的搓了搓自己的鼻子，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然后就看向了阎亚男，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阎亚男先是一愣，接着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生气的看了何雨柱一眼，抱着外甥脸朝着车窗，不说话了， 何雨柱看了看旁边的苹果脸和邻坐的女同志，一脸懵逼的表情，意思是我也没干什么呀？她这是怎么了？ 苹果脸和旁边的女同志对视了一眼，忽然捂脸大笑起来，弄得何雨柱莫名其妙， “嘻嘻！搞对象！哈哈哈！亚男还要搞对象？笑死人了！” 阎亚男一脸愤怒的看向苹果脸，结果苹果脸熟视无睹，还挑衅地朝着她扬了扬眉毛， 你们是神经病吧？何雨柱被她们的一系列反应弄得不知所措，干脆就闭口不言，反正时间还早，先在车上眯一会儿吧！ 哪知道旁边的苹果脸不打算放过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何雨柱！何雨柱！大男人的！别生气嘛！跟你解释一下，我们不是要排样板戏嘛！亚男要演男女对唱，缺个男演员，所以才找上你的，真不是要和你搞对象！你可别误会！” 何雨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继续假寐， 样板戏？别！你们还是饶了我吧！我这小身板儿可不敢造次， 我只想苟延残喘的活着，可不想瞎折腾！你们还是放过我吧！ 苹果脸又拍了拍他，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哟！真生气了！不至于吧？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你快起来！我问问你，你觉得我刚才的建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要干什么？” 何雨柱一脸警惕，我可不想参与什么运动！ “跟亚男搭戏啊！不是缺个男演员嘛！” 何雨柱连忙摇了摇头， “我哪会唱戏啊！我五音不全！唱歌特别难听，我自己听着都难受！这不是瞎胡闹嘛！你可拉倒吧！还是别让大家伙儿跟着遭这份罪罢！” 苹果脸笑嘻嘻的看了一眼阎亚男，对着何雨柱说道： “没事！唱两段吧！还能有多难听？来！我们大家伙儿给他鼓鼓掌！” “来一段儿吧！正好闲得无聊！” “就是！姐妹们都困了，你就唱几句提提神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往座椅上一靠，连连摆手， 开玩笑！我的志向就是混吃等死，你们还想要让我出风头，想得倒美！ 第260章 我是真的不会唱歌 面对何雨柱的不为所动，姑娘们也不好强人所难，她们也看出来了，这个叫何雨柱的男青年，不是不愿意，是真的五音不全， 阎亚男一脸犯愁的看着苹果脸， “这可怎么办啊？我上哪儿去找个能唱戏的男演员去？这不是难为人嘛！” 苹果脸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亚男！实在不行，你找李招娣好了！她不是男女都能唱吗？” 说完，就对着她口中的李招娣叫了一声， “招娣！招娣！快醒醒！” 就有旁边正抱着李招娣的女同志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们在聊什么呢？”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何雨柱循声看了一眼，竟然是他的便宜徒弟李招娣， 刚才李招娣困了，就缩在旁边的女同志怀里睡着了，听到她们的喧闹声，她这才醒了过来， 看到何雨柱，李招娣也愣了一下， 李招娣是为了响应送戏下乡而报的名，上面有要求，每个单位至少要抽调文艺女职工三人，她和其他的女职工一起报了名，最后厂里就只有她和另外三名女职工符合条件， 别人都是回家准备一下再出发，只有她仓促间就被塞到了宣传队伍里，一连两天在乡下学习，可把她累的够呛，于是甫一上车，她就坐在后面睡着了， “何师傅？您怎么在这里？” 何雨柱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意思是自己喉咙不舒服，不方便讲话， 李招娣见他有些不方便，就对着他笑了笑，和旁边的女同志聊了起来， 本来以为这就没事了的，哪曾想阎亚男就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望了李招娣一眼， 两天的时间，也足够她们彼此熟悉的了，李招娣长得不赖，声音又好听，所以这群姑娘们也是很快就和她熟悉了， “招娣！你认识他？对了！你们不是一个单位的吗？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吧？” 李招娣点了点头， “对！何师傅是专管食堂的，是我们厂的食堂主任！” 阎亚男一脸的不可思议，她疑惑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你是食堂主任？这怎么可能嘛？食堂主任一般不都是三四十岁的中老年嘛！你还这么年轻，而且你看看你这身打扮，穿着中山装还夹着个记录本，哪里像食堂主任了？” 何雨柱笑笑，感觉自己鼻子有点痒，只能捏了捏鼻梁， “我主业是管食堂，农业种植是自学的，再说这本身也是我的主业嘛！没有粮食和蔬菜，我怎么干展食堂工作啊？至于记录本，那就更正常了！不记账怎么统计用量呢？” 阎亚男点了点头，尴尬的笑了笑， “好吧好吧！听你这么一说，确实也有些道理！” “对了！我想起来了！招娣！不是你说的你们厂那个叫何雨柱的很能唱嘛！不会说的就是他吧？” 何雨柱连忙摆了摆手，眼珠子转了转， “我可不会唱戏！你们说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们厂最能唱的是宣传科的许大茂，他唱歌是我们厂最好听的！唱戏那绝对没问题的！” 阎亚男并没有理他，问了李招娣一句， “招娣！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们厂最能唱的人叫何雨柱，唱歌的水平很高，而且还教过你唱歌，你说的是不是他？” 面对着何雨柱对着她挤眉弄眼的暗示，李招娣根本就理解不了，这个实心眼的姑娘转身就把他卖了！ “对！我说的就是他！我在厂里跟他学过一段时间的演唱，他教了我许多唱歌方面的知识，还有一些发声技巧，你别被他给骗了！” “不过他今天的嗓子可能不太舒服，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至于他说的许大茂，那就是个电影放映员，放电影还凑合！唱歌那是真不行！” 说完，看着何雨柱死鱼一般的表情，李招娣问了一句， “何师傅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嗓子疼是吗？现在天气还冷，估计应该是受凉了，您应该注意身体！” 神特么的注意身体！ 你就是个憨憨！懒得理你！ 我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你竟然还是看不懂？ 阎亚男一脸的气愤，她恼怒的看着何雨柱， “亏了我还为你打抱不平，仗义执言，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满口的谎话，连一句实话都没有，不就是让你唱个样板戏嘛！你不唱就不唱嘛！至于撒谎么？” 何雨柱连连摆手，睁眼说瞎话嘛！他也会， “我是真的不会唱歌，教李招娣的那些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我自己根本就不懂！更别说连唱歌带演戏了，你还是听我的，找我们厂宣传科的许大茂就好！他那个人，虽然说他长得不怎么好看，但是他歌唱的特别好听，歌声非常的具有感染力，再加上他本本身就是厂宣传科的，这次送戏下乡的好机会，怎么能缺了他呢？” 他们聊来聊去的，车子又不大，说话的声音满车子都能听得见，那三个最后上车的爷儿仨对视了一眼，其中的那个愣头青说了一句， “许大茂？三叔！他认识俺六姐夫，刚才我听他喊了许大茂的名字，那不就是俺六姐的对象吗？” 老爷子正是许大茂的便宜老丈人秦俸财，这次他带着儿子和侄子来城里，就是为他大哥的儿媳妇不下奶来的， 这女人要是不下奶，那就只能喝鲫鱼汤或者花生米炖猪蹄来疏通，鲫鱼他们村南头水汪里就有，可惜鱼汤煮了，就是不管用， 那就只能吃猪蹄了，还得是那种带筋的猪蹄才行，他们乡下可没有这东西，有钱你都买不到，就是搁城里，那也不是谁想买就能买到的， 这年代大家伙都穷的叮当响，可没有奶粉什么的，不下奶孩子就得饿死，那可是他们老秦家的孙子，虽说他两个哥哥有些不是东西，但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着也是一家人，可不能不管， 这不就寻思找许大茂帮着想想辙了嘛！他是城里人，又有本事又有钱的，不找他找谁去？ ……………… 眼看着客车就要进城了，何雨柱不顾几女气愤的眼神，起身跟门口的彤姐聊了几句，说了声谢谢，不管怎么说，人家毕竟是帮助了他， 聊完后他就站在了车门旁，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他还得再倒一趟末班车，才能够到家， 等候多时的那爷三个看了他一眼，年轻的愣头青刚要上前说话，就被那个老爷子给拦住了， 他瞪了愣头青一眼，对着何雨柱问道： “你好同志！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你也是红星轧钢厂的？那你认识不认识许大茂？我们是他家的亲戚，这次进城就是单门来找他的！” 第261章 无处可去的爷仨 何雨柱转头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 “不认识！没听说过！” 老爷子一愣，张口问道： “不是你方才说许大茂的吗？我们爷仨那会儿都听到了，你这会儿怎么又说不认识了呢？” “你问了，我就得说啊？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说！自己打听去吧！” 说完汽车到站，何雨柱就下去了， 看着何雨柱下了车，爷仨就有点愣神，到底是下还是不下去？ 愣头青问了一句， “三叔，咱们怎么办？也跟着他下去？要不咱们跟着他，说不定就能找到我六姐夫了！” “你个棒槌！刚才要不是你得罪了他，咱们还能打听一下呢！这会儿你还敢跟？万一他把咱们领到哪个死胡同里去，再找人打咱们一顿，咱们爷仨就算是蠢到头了！” “你就净给我惹事，我就不该带你出来，你可给我听好喽！这可是城里，把你的狗尾巴给我夹着，再敢呲牙，半道上我就把你撂了拉倒！” 秦俸财骂了他一顿，立马换了一副笑脸，对着李招娣讨好的笑了笑， “姑娘！跟你打听一下，那个东城锣鼓巷你知道吧？能跟我说一下吗？” 阎亚男直接插嘴道： “招娣！别告诉他！这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人，刚才还想找你那个便宜师父麻烦的呢！你要告诉他了，说不定他们还会找那个何雨柱的麻烦！” 李招娣看了他们一眼，吓了一跳， “啊？你们要找何师傅的麻烦？那你们还是问别人去吧！我不知道！” 秦俸财立即装出一副哭丧脸， “别呀！我们和他无冤无仇的，他还送了我一支烟呢！我和他能有什么过节？姑娘你行行好，跟我说一声吧！我们乡下人进城一趟不容易，哪敢找你们城里人的麻烦？” 李招娣并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她沉吟了一下，还想张口问几句，就被阎亚男给拦住了，她张嘴说道： “前边的路口你们下车，右拐走到第五个路口，然后再左拐走三个路口，再找人打听一下，又拐又弯的，说多了你们也记不住！” 秦俸财一皱眉， “真有那么远吗？姑娘你不是和我闹着玩儿呢？” 阎亚男白了他一眼，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是你开口问路的，我好心跟你说了，你又不信，那你还问什么？” 秦俸财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在了一起， “好好！那谢谢你了！小八淮安，跟着我下车！” “那个司机师傅！劳驾你前边路口下车！” 司机回了一句， “前边路口停不了车，你们到下个路口下车吧！” 那就没办法了！爷仨只好等到第二个路口才下了车， 看着空旷的路口，爷仨就有些懵！ 还没来得及问一下应该怎么走，汽车就开走了，好在路口不远的边上有个副食品供销社，秦俸财就想进去打听一下， “三叔！刚才那个女的不是说什么右拐五个路口，左拐三个路口的，您去副食品供销社干什么？您想顺带买点东西，害怕空着手去六姐夫家不合适？” 秦俸财一脸的阴霾， “你脑子是铁铸的吗？那丫头明显就是在诓我！信了她的话才是见了鬼，她哪有那么好心，这是故意耍咱们爷们儿玩呢！” “还我空着手不合适？我是他们两口子的爸爸，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买东西？你有钱买啊？” 知道他们要去东城锣鼓巷，售货员说了一句， “你们要去东城？现在不一定来的及坐车了，从这出门往东一个路口，那里还有一趟末班车，万一你们要是赶不上，那你们只能等明天早上了！” 爷仨一听有些急，这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要是赶不上车，他们可不想露宿街头！ 打听了路径，爷仨急匆匆的出了门，顺便问了售货员一句那一头是东，他们一进城就有些晕，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等他们气喘吁吁的赶到了路口，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他们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一辆车， 爷仨互相看了看对方，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说吧！ ……………… “三叔！这黑灯瞎火的！咱们今天晚上就在这儿睡了？” 他们在附近转了转，让他们找到了一处废弃的旧房子，可惜的是里面嘛玩意儿都没有，只有一张长满了霉菌的破床，显然是不能住人的， 不过好在这里竟然有一小垛旧麦瓤垛，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爷仨把破床扔了出去，在地上用麦瓤搭了个窝，算是一个临时的住处了！ 真别说老人家就是老人家，心眼子就是多，比毛头小子靠谱多了，秦俸财出门的时候，在怀里揣了一张锅盔饼，还用酒瓶子装了一瓶水，为的就是万一找不到地方，不至于挨饿， 本来带着儿子小八来就挺好的，不知道秦淮安怎么就知道了，非要跟着来 ，说想进城见见世面，结果他们就有了现下这待遇， 秦淮安一脸的不高兴， “本来以为能进城去尝尝京城里那些好吃的，没想到城里也有这种破地方，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还不如在乡下呢！” 秦俸财把饼子分成了三份，一人撕了一小块，递到了秦淮安的手里， “有口吃的你就知足吧！这水就这么些，一人一口啊！锅盔一人一份，慢慢的吃，吃快了容易噎着！” 爷儿仨吃完了手里的东西，就躺在麦瓤垛里，身上盖满了麦瓤，虽说这屋子连扇门都没有，但是可比露宿街头好太多了！ ………… 秦京茹可不知道，自家的老爸带着两个弟弟进城来找他们了，这会儿她正难受呢！ 许大茂的老妈坐在秦京茹的身边，两手拉着她的手，正在嘘寒问暖， “京茹啊！你看你们小两口都结婚好几个月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呢？你最近有什么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比如说特别想吃酸的啊？” 秦京茹满脸的不耐烦，可是她还得强忍着，这位可是她的婆婆，她再怎么不懂事，这点意识还是有的， 她羞涩的回了一句， “哎呀妈！我最近哪有什么感觉啊！大茂隔三差五的才、才那个一回，我哪有那么快就有孩子了？” 许母可不管那些，她现在就想抱孙子， “我可听说了哈！咱们前院儿里的傻柱媳妇都怀孕三个月了，你们俩结婚比他们还早，这会儿怎么还没动静啊？大茂！我跟你说，你可得加把劲，我和你爸可一直等着抱孙子呢！” 第262章 各家人，各家事 许大茂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明明自己也没少忙活，自己还偷偷吃了点补药，可这都好几个月了，愣是没把秦京茹的肚子给搞大了，心里头一直耿耿于怀， 不过自家老爸老妈都催生了，不交代一下也确实说不过去，毕竟自己亲妈只是想要要孙子抱，这条件提的真不过分，只是这事儿真是急不得，只好先打发了再说， “行了妈！我今年儿才二十四，这生孩子还早着呢！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我最近正忙着厂子里的事儿，过段时间，等我不那么忙了，回头就给您生一个大胖孙子，您就乐呵地等着当奶奶吧！” 许父许母一听，两人对视看了一眼，行！这都表了态了，就别再步步紧逼了，许父就说了一句， “好了！儿子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不要多说什么了，大茂！你忙归忙，但是也要顾及到家庭，咱们许家人丁稀薄，这开枝散叶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和你妈也没别的事，这就先回了！” 许大茂问了一句， “那就不吃饭了？吃完饭再回去吧？这菜都做得了，您二老吃完了再回去也不晚，等会我给你们找一三轮把你们送回去！” 许父许母点了点头， “那就吃点，吃完了再回去！” 许大茂对着秦京茹说道： “你再去把饭菜热热，我等会和咱爸一起喝一杯，你把我拿来的那些好东西也都蒸上，让爸妈吃顿好的！” 许父微微一笑， “不用那么麻烦！弄些简单吃食就行！这会儿我先去趟厕所，回来我再和你聊！” 看着许父和秦京茹都出去了，许母从随身带的筐子里拿出来几包东西来， 许母一脸期盼的对着许大茂说道： “来！儿子！这是妈给你托人求来的偏方，吃了保管能生孙子，让你媳妇偷偷给你炖上，管用！” 许大茂一脸的生无可恋，自己都吃了那么多了，刚把那些吃完，怎么自家老妈又给续上了， “妈您这拿的都是什么？这一包包的，我瞅着怎么像是药包啊？” 许母到门口看了看，转身对着许大茂小声的说道： “听妈的！早吃了早好！这可是找了原来宫里头，专管接生的官家的稳婆给的偏方，听说那些福晋格格的，吃的都是她配的药，灵着呢！” 许大茂一脸的不相信， “妈您说的是真的假的？有那么神吗？不会是骗子吧？” 许母把药包都放在了他的手里， “你这孩子！我拿都拿来了！你就吃吃看嘛！万一一口气呱哒一声，生一大胖小子，那不是比什么都强？” 许大茂只好点点头， “那成！就这么滴吧！回头我都炖上！您先歇会儿，我去看看京茹，这饭菜怎么还没端上来，我这头都有点饿了！” ……………… 二大爷家的老大刘光禄一脸的沮丧， “爸！我们主任收了东西，事没帮我办成，说要想提一提，还需要把监察组的边科长也带上，还得再加两条烟才成！要是边科长不给签这个字，前边的钱就算是白花了！” 二大妈一脸的惊愕， “不是说好了东西送到就给提一提的吗？这又要两条烟钱，这不是个无底洞嘛？咱们家可没那么宽裕，” 二大爷抿了抿嘴唇，对着老伴招了招手， “给他！再给钱让光禄去拿两条烟！这事儿都办的差不多了，就差这最后这一脚了，那可不能半途而废！” 二大妈一脸的心疼， “光禄啊！不是妈心疼钱，你可得让你们主任问仔细喽！这要是还再管咋们要钱，那我这日子可真不用过喽！” 刘光禄点了点头， “妈您放心！就这一回，这回一定能办成了！您就放心吧！两头都说好了！” 二大妈一脸的难受，五味杂陈的从里屋的钱盒子里，摸出来两张大团结， “那！钱你拿着！你爸上这个班可不容易，你尽量省着点儿花！行了！饭都准备好了，去把你弟叫来吃饭！” 刘光禄把钱往兜里一揣，一脸的不情愿， “都多大人了？还用得着我去叫？您看他前两天笨的那样，拉几根树枝都能把腿磕破了，我就说了他几句，那天差点没跟我动手，差点炸了庙，都急眼了！” 二大爷一脸的无所谓， “现如今赶紧把你这事儿给定下来，两三年的时间，再把你调到科长位子上去！后续的钱我再想办法，咱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你这个官位给你抬上去！” 刘光禄一脸的轻松， “您就放心吧！不就是一个科长嘛！等我再好好活动活动，把我们姜副局长的关系再走一走，至多两年，我一定能上去！” 炉子上炖着菜，二大妈转身就把菜端了上来， 一大碗炖白菜，放了小三两肉，他们家儿子多，这点肉也就是沾沾荤腥，让白菜的汤汁能够浓稠些，这已经算是现下顶好的菜了！ 爷儿俩直接开吃，没几筷子下去，那肉就没剩下几块了， 随后就看到刘光天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爸！妈！我回来了！” 刘光禄转身斜坐在凳子上，一脸笑吟吟的看着他， “大哥还坐在在这里呢！你没瞧见？怎么，老二，您还跟大哥生气呢？”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看不出来我那是关心你，心疼你嘛？你怎么好赖人不分呢？我可是你亲哥！” 刘光天心里一阵恶心，当面翻了个白眼， “没有！我哪敢跟你生气啊！你可是咱们家的老大，还是爸妈眼里的宝贝疙瘩！我可不敢得罪你！” “啪嗒！” 二大爷一脸的气愤，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刘光天！你怎么说话呢？你这阴阳怪气的，当着谁说的这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你不想吃饭就给我滚出去！” 刘光禄忙看着二大爷，露出一脸的关切表情， “爸您别生气！他打小就这样，还是年龄小了，这个心态不成熟，过几年就好了！你可别气坏了身子，咱可不值当的！” 起身就把刘光天拉到了二大爷面前， “光天！大哥的面子无所谓，我也不跟你计较，但是对咱爸，你可得尊重些！还不赶紧给咱爸道歉！” 刘光天可没那么冲，他虽然看着愣，但是并不是没脑子， “爸！我错了！是我自己犯浑！你可千万别生气！都是儿子的不是！” 第263章 人生赢家刘光禄 二大妈忙过来打圆场， “行了！他爸！这正吃饭呢！你生这么大气干嘛？这不都是你亲儿子吗？光天都跟你道了歉了，你就别生气了！犯不上！” 转过头又来数落起刘光天来， “光天你也是，不是妈说你，你可别再惹你爸生气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学着争点气，好好的把你的工作做好喽！别再让你爸跟我天天替你操心！你看看你大哥，什么时候让我们俩操过心？这点儿你真得好好跟你大哥学学！” 刘光天一脸的灰心丧气，心忖自己和弟弟光福不受待见，就你们家的老大是宝贝疙瘩，难道是我说错了吗？ 钱搁他就随便花，换了自己要一毛都不给，结婚之前他就自己住一屋，自己和弟弟还得跟父母挤在一张炕上，打小惹了祸就是他挨训，连小时候和哥哥打架，刘光禄拿水瓢打了他的脑袋，三两下就把水瓢打烂了，自己伸手去抢，刘光禄就直接把水瓢递到了他手里，结果这一幕正好被二大爷给撞见，上来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打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打小受了那么多委屈，他早就已经麻木了，根本不可能硬顶，只好不情愿的说了一声， “我知道错了！是我一向不懂事，让您二老替我操心了！那、大哥！千错万错都是小弟的错，是我不对！你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说完，到底是心有不甘，觉得自己委屈，凭什么连句话都说的这么别扭？这还是一家人吗？ 刘光禄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自家兄弟！跟哥客气什么？你是我亲弟弟，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行了，你也饿了！赶紧坐下吃饭吧！爸妈！光天这脾气可比以前好多了！还能主动道歉了，不容易啊！您二老放心吧，光天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转身就把架子上的外套披在了身上， “我也吃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单位里还有领导单门让我给准备的演讲稿，我还得赶紧回去琢磨琢磨！可不能让我们领导在人前丢了面儿！” 二大爷和二大妈一听，老两口对视了一眼，哟！给领导准备演讲稿？那能上台演讲的，一定都是大人物喽！ 二大爷一脸的笑容， “老大啊！那你赶紧去、赶紧去忙吧！这领导的演讲稿，这个那可是大事，可不能马虎了！这是领导给予你的信任，你可一定要好好准备！可不敢让领导失望！” 刘光禄一脸的傲然，面露不屑之色， “您就放心吧！不就是篇演讲稿嘛！凭我的本事，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绝对出不了什么岔子！” “爸！妈！我还得出去一趟，找我们主任去把我职称这事儿落实了，不然心里头不踏实！你们慢慢吃，我走了！” 出门前又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以表示对自己兄弟的爱护，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天气乍暖还寒，刘光禄骑着自行车，一路骑到了东方电影院，在电影院门口等了一小会儿，就看见他媳妇带着女儿从电影院里面走了出来， 刘光禄迎了上去，张嘴问了一句， “漂亮国的电影放的怎么样？不赖吧？不光是拍的大气，这宽银幕还是彩色的，可比那些国产的黑白片子强多了！拍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女儿一脸兴奋的对着他笑，被他弯腰给抱了起来， “爸爸爸爸！电影里的那个人真好玩，他还穿着裙子，跟一群小姐姐在一起跳舞，可好玩了！” “是吗？那小小要不要也跟着小姐姐学跳芭蕾舞啊？那小小不就是成了童话里的小公主了？” 刘光禄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亲昵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又对着自家媳妇说道： “走！上车！这会儿你们也饿了！咱们丰得园儿走起！我跟你说，他们家的九味大肠和葱烧海参，那味道可是一绝！今天咱们就去吃顿好的！” ………… 何雨柱到家的时候，天色着实不早了！ 赶上最后一班车，何雨柱走了两里地才到家，刚一进院子，就看到三大爷家的阎解娣哭哭啼啼的跑出了门， 何雨柱一脸的不解，不过他可没心思管别人家的闲事儿，这会子饥肠辘辘的，肚子早就饿了， 进了门就看到媳妇贺小琪抱着一个女婴，正在手忙脚乱的帮她换尿介子，旁边是一脸笑语嫣然的一大妈， “哟！柱子回来了！吃饭了没有？小琪！你别忙乎了！赶紧给你们家当家的热热菜去，这会子一定是饿了！” 何雨柱一脸的笑容，老人家就是考虑的周全， “一大妈！给孩子起名了没有？户口报上了？” 一大妈忙把孩子裹好，唯恐冻着她，背对着何雨柱说道： “这不是寻思问问你，看看你能给起个好名字嘛！我先前让前边的老阎给起个名字，叫个什么知微的，让我给拒了，这名也太难听了！我就不喜欢这些危啊险啊的，你说他怎么给起了这么一个怪名字？” 何雨柱洗了把脸，边擦手边回道： “知微！知微！见微知着！是这么个意思，跟危险什么都不搭边，一大妈！您误会三大爷了！” 一大妈一脸的不高兴， “反正我就不喜欢这名字，听着就不顺耳，柱子！你学问高，你帮我想一个好名儿！” “您可饶了我吧！我才高小的水准，您还说我有文化？您可别闹了！对了！您瞧！您怎么把我媳妇儿给忘记了！她可是正经八百的高材生！前年还是咱们京城高考头一号的女状元呢！” 一大妈一脸的诧异， “真的假的？小琪！你这么厉害的吗？好闺女！大妈还愣是没看出来，你这丫头藏的可够深的！” 贺小琪把热菜往桌子上一放，对着一大妈笑道： “什么女状元！只是在我们学校拿了一个第一罢了！算不得什么女状元！再说天下有本事的才女多着呢！我是拍马也赶不上！” 一大妈一脸的羡慕， “你们这小两口！一个当上了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一个就要进电台当播音员，这马上就要喜得贵子！我是真羡慕你们俩呀！这才叫郎有才女有貌，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儿！” 看着贺小琪一脸的羞涩，一大妈抿嘴笑了笑， “这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小琪！给孩子起名的事儿，你就多费心了！” 何雨柱送一大妈出了门，看着她进了自家屋里，何雨柱回头对着贺小琪说了一句， “给孩子起名儿的事，让他们老两口自己琢磨去，你就随便给起个名字应付过去就行！这名字不该咱们起！” 第264章 谁家没几个奇葩? 贺小琪一脸的不解， “为什么？这不是好事吗？” 何雨柱吃了一口馒头，回道： “孩子终归是咱们抱给他们老两口的，这就已经算是好大人情了！这名字你再给起，这事儿牵扯可就太多了！毕竟这孩子不是他们亲生的，这种锦上添花的事儿咱们可不做！” 贺小琪若有所思，对着他点了点头， “你也累一天了！先吃饭吧！对了，锅里头还有马华让人送来的菠菜丸子呢！我去给你端来去！” 何雨柱一把拉住了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把耳朵往贺小琪肚子上一凑， “让我听听！今天他有没有闹你？” 贺小琪被他抱住，差点吓了一跳，气的对着他的后背锤了两拳， “还早着呢！哪有那么快的！哎呀你赶紧松开，我还得去给你端菜去呢！” “都快当爸的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 何雨柱趁机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笑嘻嘻的看着她， 贺小琪也不去端菜了，略带恼羞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窗外，月上墙头，枝头青翠，已有几分春意， ……………… 翌日一早，何雨柱煮了点粥，刚吃罢早饭，就看到昨日在城乡客运车上遇到那爷仨，蓬头垢面的往后院去了， “他们怎么来了？”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不置可否，推着自行车出门上班去了， 蓬头垢面的自然就是在麦瓤堆里对付了一宿的秦俸财爷仨个，天还没怎么亮，他们就一路打听，总算是在这个时间段赶到了锣鼓巷， 爷儿仨就像是三只无家可归的猎犬，这里闻闻，那里嗅嗅，很快，眼尖的秦淮安就看到了秦京茹的身影，他猛然窜了上去，一脸喜悦的说道： “六姐！我可找到你了！弟弟我受了老鼻子罪喽！” 秦京茹正要出门上厕所呢！冷不丁就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傻小子冲着她窜了过来，吓了她一大跳， 仔细看了一眼，秦京茹一脸惊讶的问道： “淮安！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不光是他！还有我们爷儿俩呢！小茹啊！爸这会儿还饿着肚子呢！有吃的没？” 秦京茹猛然转身，看到了自家的老爹和身后跟着的大弟， “爸！海安？” 秦京茹先是一脸的懵逼，接着就赶紧拉着秦俸财的衣服袖子，把门前的帘子掀开， “爸！你们快进屋！我早上煮了稀饭的，还有昨天剩的馒头，我去给你们热热去！” 秦俸财淡定的进了屋子，随即往桌子旁边一坐，看着秦京茹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忙活着热饭，他就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 ，对着屋里扫视了一圈，品头论足的发表了一番自己的看法， “啧啧啧！这个城里人就是城里人！瞧瞧这个大衣柜，这手工活儿可真不赖！上面还雕龙画凤的，还有这满架子的书，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啊！” “对了！小茹！怎么没见大茂啊？这会儿上班去了？” 秦京茹这会儿见了自家的老爸，心里头透着亲切，一脸的笑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爸您稍坐一会儿！饭一会儿就行了！大茂一大早就上班去了，得下午才能回来呢！” 那俩傻小子跟着进了屋，大弟秦海安还算老实，瞅了瞅屋内就老老实实坐在了凳子上，秦淮安可是个打小就不安生的主儿，让他爸给惯坏了，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什么都要伸手摸一摸 ，随即他就被桌子上的放映机吸引过去了， “六姐！这个是放电影那个机器吧？咱们村放电影的时候我见过，这可是个好玩意儿 ，我就寻思等哪天有空了，让姐夫教教我放电影，我也挨村子放电影去 ，到时候那些尖果儿还不成堆的往我身边靠？” “哟！这个是个什么玩意儿？” 看着他伸手在机器上一阵乱捣鼓，还没等秦京茹发出声音，秦俸财上去就给了他屁股一脚， “没出息的东西！你乱碰什么？你可别乱碰！万一蹭坏了咱们可赔不起！滚边儿待着去！再敢乱伸手，老子踢死你！” 看着秦淮安手里拿着两个零部件，秦京茹也傻了！ “淮安！你可不能乱动！赶紧放回去！我跟你说你姐夫这人不是不好说话，但是他最烦人家碰他的东西，那赶紧把那玩意儿装回去！” 秦淮安一脸的诧异，愣在了那里， “忘了！我还没怎么弄呢！这玩意儿就下来了！忘记装在哪儿了！” 看着秦京茹情绪有些着急，秦海安站了起来，仔细对着放映机观察了半天，不过他也拿不准，从秦淮安手中接过两个零件，试着分别放进了左右两边的凹槽里， 秦京茹的情绪这才转危为安，一伸手就揪住了秦淮安的耳朵，拉着他到了桌子边上， “哎呀！姐！疼！疼疼疼！你轻点儿！” 看着秦京茹，秦淮安一脸的不满，捂着耳朵叫道： “干嘛呀？这么小气！不就是摸了你家的破放映机嘛！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耳朵都快给我揪掉了！” 秦京茹把他拉到了凳子上，对着一撇嘴，一副城里人看乡下人的嘴脸，对着秦淮安说道： “破放映机？有本事你也给我弄几台来呀！还嫌破？这玩意儿可是进口货！这是厂里的公物，再敢乱动！打折你的狗腿！” 一听是进口货，秦淮安嘴里不服气的嘀咕了几句，才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凳子上，也没闲着，看着橱柜上放的瓜子，就抓了一把磕了起来， 许大茂家的条件，那要说差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说好，还真不能跟何雨柱比，最起码何雨柱在食堂不缺那口吃的，三天两头的，常有荤菜吃，自打他做了食堂主任，那更是恣意得很，这行当就是这么好，比厂长过得都舒坦。 看着秦京茹端上来的白菜炖粉条，秦淮安用筷子扒拉了两下，一脸的不满意， “还说什么烤鸭炖海参呢！就吃这玩意儿？我看六姐夫在城里过得也不咋样嘛！这都吃的什么呀！嘁！白菜炖粉条！真没劲！”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秦俸财父子拿着馒头，拼命地夹起菜来，一边把菜不停的往嘴里塞， “哟！三叔！八哥！这都到了城里了，还能缺那口吃食？你看你们急的！你们慢点吃！过会说不定还有别的好吃的呢！” 秦俸财几口就把仨馒头塞进了嘴里，然后端起稀饭，因为有些烫，只能转着圈的去舔上面那一层，顺便问了正在喝菜汤的大儿子一句话， “吃饱了吗？” 秦海安抹了一下嘴， “就是菜没了！不然我还能吃！” 只剩下秦淮安一脸的错愕， “我还没吃呢！你们就都吃完了？六姐！菜还有吗？白菜炖粉条也行啊！” 秦京茹用毛巾帮自家弟弟擦了把脸，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没了！就剩这些了！你还是等下顿吧！” 第265章 杀只鸡给猴看 随着气温升高，天气已越来越暖，红星轧钢厂食堂里的大桌上，菜品也日渐变得丰富起来， 李主任又开始不遗余力的搞起了小动作，每年天气一暖和，他就开始上上下下的忙活起来 ，为的，就是希望自己更上一层楼，摘掉这个万年老二的帽子， “安排厨房，给我上一桌好菜！我要招呼兄弟单位的人吃饭，让何雨柱单门给我备两个菜！他那个徒弟做的菜，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李主任受杨厂长的启发，也找了一个年前刚毕业的大学生做他的助理， 秘书姓冯，二十出头，看着挺利索一人， “好的！不过主任，这何主任现在是咱们厂的食堂主任，亲自下厨是不是不大合适？” 李主任深吸一口气， “一个食堂主任罢了！又不是什么高层的领导干部！再说他以前不就在食堂工作嘛！都是为了国家和集体，炒点菜不是他的本职工作嘛！” “好的！那您看看对菜品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要求！让何雨柱去做就行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冯秘书点了点头， ”那好！我去通知他一下！” 看着冯秘书出了门，李主任心里就有些烦躁， 看看原杨厂长找的刘干事，再看看自己找的这个助理，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嘛！ 人家那个什么都能干，自己找的这个，秘书真是秘书，一点儿别的忙都帮不上，纯粹就是个生活保姆，关键这家伙还是个男的，李主任觉得换成刘岚，都比这个高材生要强， 听到李主任点名让他做菜，何雨柱也没说什么，他跟老钱交待了几句，就换上了工服系上了围裙， 把毛巾叠好，攥着熟悉的铁锅把，何雨柱微微一笑，拿着抹布开始刷起锅来， 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是个厨子，没事做做菜也不错，省的手生了不好，老话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做人可不能忘了自己的根本。 切菜备料，材料备足，把调料罐按照自己的习惯摆好，何雨柱把套袖一戴，亲手操作掂起起炒菜锅来， 五菜一个汤，这待遇比起三十年后，专门招待上边下来的检查组的待遇还要好，不得不说，在吃这个事儿上，李主任是真的没让自己的肚子吃过亏！ 上完菜，饭盒里留了几个菜底子，和两个徒弟一起吃了一些，又安排了吴大志给媳妇送饭菜，还没等他把炊具收拾完，老钱就来找，说王厂长电话通知他，让他去一趟厂办公室， 自己是食堂主任，按说不归厂长管呀！不过何雨柱也没多想，就把工服一脱，去了厂长办公室， 屋里有好几名各类车间的车间主任，王厂长正在和他们谈话，看见何雨柱略敲了敲门就走了进来，王厂长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 王厂长四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梳着背头，脸上刮得干干净净，一副不急不躁的态度，看起来比起前任杨厂长，性格显得更加的冷静， “你们反映的情况，我基本已经了解了！你们身为车间的实际领导，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老师傅，干工作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于机器和设备肯定都非常的熟悉，该怎么办、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经验，总之我不关心你们说的那些情况，我只要求一件事，那就是保质保量保增长，务必把产量给我提上来！” 七组的霍主任带头喊冤， “厂长！您说的我们实在是办不到！不是我们当面打退堂鼓，故意找您的麻烦，是因为机器设备老旧，很多设备都用了许多年了，要是再不更换新的生产设备，这产量是真的提不上去啊！” 王厂长似笑非笑，直勾勾的盯着霍主任， “哦？提不上去？安钢的设备始建造于建国期间，比咱们厂早了整整三年，而且据我所知，机器设备也不如咱们的设备更先进，他们为什么能年年高产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们大家不是不清楚，我说了，我只关心生产，要是谁再给我推三阻四，那就好好掂量掂量，瞅瞅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是不是不想要了？” “霍主任！既然你们标钢七车间确实有困难，那你就先休息休息，下车间再熟悉熟悉工种，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没困难了，到时候咱们再说吧！” “啊？” 霍主任傻了！ 他只是受了某些人的蛊惑，被人拿来当了枪使，怎么也没想到王厂长真会把他一撸到底，让他直接下车间了？ 说实话下车间倒也没什么，自己就是从车间被选拔上来的，关键是丢不起这人啊！他耗了八年的时间才当上这个车间主任，这下子一朝回到解放前，他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 该死的李主任，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可就把我给害惨了！ “不是！厂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受了人家的挑唆啊！您可千万别把我的饭碗给砸了啊！” 王厂长揉了揉有些疲惫的脸，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言重了！身为咱们工人同志的一份子，没有人敢砸你的饭碗，你就安心好好工作，正好你工作多年，可能精神上有些疲惫，需要多休息休息！” 神特么的精神疲惫，你就直接说我脑子有病不就得了嘛！你们这些读过书的文化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当众骂人还不带脏字，关键是我的官还让你给撸了，我还能好好休息吗？ 霍主任当场就急了，这事儿搁谁谁能不急嘛？ “不是，厂长！我有重要的情况，要向您反应！” 王厂长连看都懒得看他，却看了何雨柱一眼，发现他正在欣赏墙上的画，一边看一边在微微轻笑，王厂长有些疲惫的神情放松了些，不由得有些乐，撇开众人不语，单独问了一句， “怎么，我们的食堂主任除了精通炒菜，对字画也有研究？看出来这幅画的妙处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 “不敢！！我学问有限，对于字画只是粗通一二，厂长您是大家，我还是别贻笑大方了罢！” 王厂长却来了兴致，屋里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来给他添堵的，别以为他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他只是暂时拿他没办法而已，等自己站稳了脚跟，我就好好跟你掰掰腕子，看看你那有权势的丈人还能护不护的住你！ 王厂长一脸的郑重， “既然来了，就点评点评，说说你的想法！” 第266章 没有一个好人 何雨柱见王厂长的神态，就知道他这几天过得并不轻松，他初刚上任，手中无人可用，不但厂里有人在背后使坏，还有这些个厂里的老人，倚老卖老，故意推脱责任，也不好好配合他的工作，也不知他们背后的那人许了他们什么好处，这么不遗余力的替他摇旗呐喊。 看着眼前的这幅画，画中的内容是猛虎上山的题材，此虎画的毫无结构可言，用的是明代画家陈洪寿的笔法，可惜不得其中味道，丝毫没有陈大家线条技法的特点，反而显得虎的身子特别的长，骨头特别的软，有些丧家之犬的味道，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可是何雨柱不可能照实说，这么说可是会得罪人的，所以他得换种说法，显得不那么突兀， 为什么要说呢？不说不行吗？不是不行，而是现在的王厂长遇到了难处，所谓雪中送炭，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在他人逆境的情况下帮他一分，他就会记你三分的好处，所以为人处世，能帮就帮，但是前提是，这个人需要值得你帮才行！ 王厂长和大领导的关系不一般，何雨柱自然乐意交好，就算他这辈子承不到大领导的情，那就算上辈子欠的吧！ 何雨柱轻轻说道： “这幅画中的老虎显得格外的有神，您看它不怒自威，眼神凶狠，颇有几分林中之王的气势！” 王厂长感觉到他话中有话，似乎在说这虎色厉内荏，故作凶狠，吓不住人，只能在小树林里逞威风， 王厂长心中诧异，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看着屋里边的这十几个人，个个与他离心离德，唱对台戏，自他上任以来，型材和配件产量不增反减，这不就是背后有人在故意使坏嘛！ “你们都回去吧！每个人给我交一份建议书来，不要让别人代笔，你们自己写，交不上来的，还有再跟我提更新设备的，就跟霍主任一样，下车间再给我去车零配件去！” 王厂长又把自己的秘书叫了过来， “陈秘书！你也出去吧！我有事要和何主任谈一谈，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们，有什么事情，都等我谈完再说！” 陈秘书看了看窗边的何雨柱，对着王厂长点了点头，走出去随手掩上了门， 何雨柱坐在了窗边上，看着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心里也不由得想，这烟囱冒了几十年，也没见环境污染呐？那么，是什么时候开始，空气开始变得污浊了呢？ “何主任！何主任！” 何雨柱回头一看，见王厂长正在看着他，何雨柱就笑了笑，对着王厂长说道： “不好意思厂长，我刚才正在想事情，没听到您刚才在叫我！” 王厂长亲自把一杯热水放在了他的面前，也跟着坐了下来，对着何雨柱说道： “自打接了轧钢厂这个担子，我就马不停蹄的跑来了，结果身边全都是眼线，各个都是滑头，跟我阳奉阴违，暗地里偷偷使绊子，我是左右不得其法，只好把您请来了！” 何雨柱忙起身站了起来，对着厂长说道： “您还是别吓唬我了！我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可当不住这声您，您有事吩咐就是，我是您手底下的兵，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王厂长难得笑了笑， “何主任今年不还到三十岁吧？结婚了没有？” 何雨柱照实答道： “我今年二十七！年前刚结的婚！” 王厂长点了点头， “我比你大了二十一岁，今年四十八了！我看你还年轻，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叫你一声雨柱，你看合适吗？” 何雨柱立马回道： “合适合适！叫我傻柱也行！这是我的外号，咱们厂里人都知道！” 王厂长又笑了笑， “傻柱？能在二十多岁就干到食堂主任，不但厨艺精湛，还会唱歌，还会讲洋文，这可不像是傻柱能干出来的！” “听说你还会给人画像？那画像我看了，不比照片差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何雨柱挠了挠头， “都是小时候瞎画，自己琢磨出来的！” 王厂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我刚到咱们厂，就听到了一个传奇人物的名字，这个人多才多艺，无所不精，我一直都很好奇，可惜工作繁忙，一直都没空见你，今天终于得尝所愿了！” 何雨柱笑了笑， 你要是一直跟我说客气话，净弄些虚头巴脑的，我也跟你一样，咱们就互相吹捧吧！ 王厂长忽然话头一转，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把你找来，按说你们食堂属后勤管，你的直属领导是李主任，我一个管生产的厂长，找你这个食堂主任干什么？” “其实这是有原因的！我现在乏人可用，工作没法展开，急需人才，无奈只好求助前任，找了杨秘书长帮忙，他考虑了半天，才说出了你的名字！” 何雨柱确实没想到，王厂长甫一上任，就找了杨厂长帮忙，结果杨厂长反手把他推了出来，这恰恰反应出一个信号，这位王厂长出身不凡哪！连现任的直属上司杨秘书长都没办法拒绝，不得不帮他这个忙，可见他背后的势力绝对够大！ 何雨柱也不会立马答应就去帮忙，这个雪中送炭不假，但是你不能上赶子，得让人家来求你，或者是当他生死攸关，你才能出手相助，不然，你这碳送的不得法，反而容易得罪人， 还有，杨秘书长不推荐刘干事，偏偏推荐了他，看起来杨秘书长对于自己也不是毫无怨言啊！对于自己一些不方便说的小秘密，样秘书长心里还是有些怨言的啊！ 何雨柱故作疑惑的问道： “杨秘书长推荐了我？我只会些旁门左道，关于工作我是一窍不通啊！您没去找找杨秘书长原来的助理？就是刘伟栋，刘科长！” 王厂长摇了摇头， “找过了！他不肯来！说自己的工作干的挺好的，不方便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帮我，他也跟我推荐了你，说你一定有办法帮我解决眼前的困难！” 我了个大草，你们这些怀种啊！自己不方便出面，让我一个厨子强出头、算怎么回事啊？那你们要这样，我也不管了！真当李主任是泥巴捏的，任由你们捏扁搓圆啊？ 他拿你们是没办法，也就是自己还能做个菜，李主任才没有下手，真要是帮了王厂长，自己只怕是要凉凉！ 第267章 爱莫能助 李主任可是个睚眦必究的人，心胸可一点儿也不宽广，当然了，这种事情，搁在谁身上也没办法大方，这等于是拆了他的台，断了他向上的路，那还不成了生死之敌了？ 帮你打开局面没问题！但是要对付李主任？何雨柱表示你们神仙打架，就别叫小鬼帮忙了！ 没办法，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这事儿关系到了他的饭碗，他小日子过得好好的，媳妇儿还怀着孩子，这要是搁在八十年代，去你姥姥个球！不上班就不上，爷还懒得伺候呢！ 可现在还是六二年，离着开放还早着呢！你王厂长要是没什么许诺，就只是几句感谢的话，那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你这么大一领导，我就不信你是真没办法！只不过是想让他何雨柱当排头兵而已，你们这些做领导的，鬼主意多的是！想让我当那只出头鸟？我可没那么好糊弄！ 何雨柱突然说道： “您看咱们怎么扯远了！刚才在说画呢！您这幅上山虎画的真不错，这是您自己的手笔？” 王厂长脸色微微动容，回道： “不是！我不懂画！对这个没什么研究，我当初收到这幅画的时候，没觉得它有什么不对，我这办公室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倒是来了不少，可从来没人跟我提起过这幅画！” 王厂长忽然反应过来， “对呀！雨柱！你不是懂画吗？你帮我鉴赏鉴赏，这幅画好在哪里？” 何雨柱随口一句， “您还没说，这幅画是怎么来的呢！” 说完，何雨柱拿起桌子上的茶缸，喝了一口白开水， 王厂长表情凝重的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这幅画，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是李主任送我的！那天他办了一个接风宴，我初来乍到，不好不给他这个面子，就一起吃了一顿饭，做了三菜一汤，在接待室吃的，席间他探了探我的底细，我只是笑了笑，没和他说什么！”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把这幅画递到了我的手里，说是一份小礼物 ，算是给我的见面礼，” “还说这是一副威震河山图，挂在办公室里，会显得非常的有气派！” “我也不好不收，就把它带了回来，挂在了墙上！” 何雨柱反问道： “然后呢？您现在觉得这幅画有问题了？觉得这画、画的不好？” 王厂长摇了摇头， “也不是不好，就是觉得有点儿怪！觉得这画，尤其是这头老虎，总有点不大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我又说不上来！” 何雨柱微微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还一本正经的看着画，一脸茫然的样子，何雨柱心里忖道， 您这是不实在！跟我玩钓鱼呢？指望我亲自去咬钩？那您还真是打错了算盘，既然您还想继续在这里鬼扯，那咱们继续说鬼话呗！ 何雨柱起身摸了摸材质，嘴里说道： “可是我觉得这虎画的挺好的！您看这画纸，哟！这是绢吧？那这玩意儿可不便宜！这可是高档货！” 何雨柱放下茶缸，说了一句， “我虽然学过两天画画，但是和这个不搭边儿啊！我学的是苏连那边儿的画法，算是西洋那边的派别，叫做欧洲学院派，和国画不是一个路子，对于国画，我确实不是很懂！” 王厂长冷不丁问了一句， “你有什么要求，或者说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嘛！” “年纪轻轻的，怎么显得暮气沉沉的！你要知道，我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是好的想法，完全可以开诚布公的讲出来！” 何雨柱一听，这王厂长不怎么会做人呐！说的话就好像是在施舍一样，我看得起你，才用你一下，你不要不识趣，赶紧把你的想法和建议交出来，这样我还能照顾你一二，你未来的前途，一定会是光明的， 您以为我是一般的毛头小伙子？被您激励两句，就会没头没脑的往前冲？您是在侮辱我呢？还是侮辱杨秘书长呢？ 我要是没点儿本事，杨秘书长能调我一个小青年儿做食堂主任？真当他是一位只讲人情，不讲能力的高官子弟啊？ 您就这么空手套白狼，您自己倒是舒坦了，可是我呢？我将要面对的是李主任的怒火，那位可是为心狠手辣的人物，我这小日子不过了？您把我当猴子耍呢？ 何雨柱马上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您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您来找我，不是为了食堂的事儿来的？说起来这个，我倒是真的有些儿想法，您看咱们厂子里面空地方不少，完全可以自己种些蔬菜来吃，这样还能够节省不少成本，给国家省下些资金不是？” 明白人自然就懂，咱们俩人不在一个频道上，您的事儿您自个儿忙活去吧！我是爱莫能助，实在是帮不上忙了！ 再聊下去一准儿尴尬，所以何雨柱微微一笑，对着王厂长说了一句， “您看！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干活了！咱们厂里人口多，人吃马嚼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厂长！那您先忙！我就先走一步了！咱们回头再聊！” 王厂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出门，沉默了一会儿，随手挂了一个电话， “喂！杨秘书长吗？是我！我听了您的举荐，找了何雨柱，可是他也没松口啊！看得出来他有些不大情愿，不过这小子心理素质倒是稳得很！倒像是个有本事的！” 那边传来一个声音，正是杨秘书长，也就是原来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 “你怎么跟他说的？说来我听听！” 王厂长把两人的谈话内容一说，杨秘书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你把事情弄拧了！这小子是个有脾气的，性格比较敏感，你想让人家帮你，你就拿出点诚意来！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干什么？怪不得他不肯帮你，你这思路本身就有问题！” 王厂长问了一句， “我看他年纪不大，寻思我激一激他，他还不乖乖上钩啊！只是没想到，他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反倒是弄得我现在不上不下的，还有些左右为难了！” 第268章 动嘴不如动手 杨秘书长沉吟了一下，说道： “你暂时先别去找他了，我回头帮你问问，看看他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另外，小刘那里你就不要去了，他已经跟我通过气了，说这几年一直比较忙，没来的及照顾家人，想多陪陪自己的老母亲，” 王厂长点了点头， “好！那就麻烦杨秘书长了！下次有时间，咱们到外面下馆子去，我请客！” 杨秘书长笑了笑， “你呀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别说，我对外面那些什么名吃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就是有日子没吃到这个何雨柱炒的菜了，还真有些馋得慌！” 王厂长微微有些惊讶， “是吗？那我还真没见识过，改天一定要尝尝味道！” 杨秘书长叹了一口气， “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小家伙，我以为他只是会做个菜，唱个歌，没想到这小子脑袋瓜也特好使，这一点是我后来才发现的，他比较善于藏拙，轻易不爱出风头 ，看着普普通通， 实则心里头主意多着呢！就你现下遇到的这情况，我估计你一张嘴问他，他就差不多有了主意了！” 王厂长心里这下子是真的惊讶了， “好家伙！我以为我已经高估他了，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还厉害，那我可真是与贤才失之交臂了！我明天亲自去找他，给他赔礼道歉！” 那头传来了杨秘书长的声音， “可别！不至于！他也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其实他今天来见你 ，应该也是猜到几分的，只是你一直没跟他说重点，始终跟他打马虎眼 ，他见你的说话和做派 ，他就打了退堂鼓了！” “啊？” 王厂长彻底不说话了！ 感情人家是有备而来，已经提前把他的意思琢磨的差不多了，自己还等着这小子往自己的套子里钻呢！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 随即王厂长疑惑的问了一句， “那您在的时候，怎么不重用他呢？这可是位难得的人才啊！” 杨秘书长在那头叹了口气， “你不知道！他一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老是围着他那个锅台转，每次一问起来，就说他自己是个厨子，没本事没能力，死活都不肯挪窝，没办法，我才许了个食堂主任的活儿给他，算是人尽其才吧！” “你要是有他帮忙，那你可就轻省多了，能不能作通他的工作，就看你的本事了，不过有一点儿我得提醒你，这小家伙是个顺毛驴，你得顺着来，要是你呛着了他，那往后你也别开这个口了！” 王厂长点了点头， “我知道！但凡有点儿本事的人，都有点特殊的脾气性格，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杨秘书长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我们这边等会要开会，我就不和你聊了，你先忙吧！回儿咱们再联系！” 王厂长表情严肃，手里拿着的话筒，缓缓地放在了电话机上， ………… 何雨柱往凳子上一坐，嘴里哼道：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 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 一边唱，一边儿拍着腿，老钱把眼眶下的眼镜扶了一下，好奇的问了他一句， “这怎么还唱上了？新厂长找你干嘛去了？听那话音儿，好像是有重要的事儿找你商量！” 何雨柱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人这么大一个厂领导，哪儿还用得着我去商量事情！这是新厂长缺个秘书，想问我愿不愿意去干！” 看着何雨柱端起茶缸正在喝水，老钱问了一句， “你答应了？要我说不去也罢！好好的食堂一把手不干，非要给人做跟班，累的要死要活的不说，还容易吃挂落，你图个什么？” 何雨柱摆了摆手，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你可别乱说！谁说我要去了！我吃饱了撑的？好好的领导不干，干嘛非要去给人家去当跑腿？行了！今儿下午也不忙，你盯着吧！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去食堂转了一圈，把饭盒装在了手提包里，看着天色尚早，骑着自行车去了大栅栏街， 没个表就是不方便！家里早就缺个挂表，好在魔都年初刚上市了一种国产的标配挂钟，要三十二块五毛，叫什么dm-20挂钟的，何雨柱揣着工业券，买了一块大表盘的，让营业员给调好时间，用个纸盒子装着，何雨柱就跨上了自行车，往家里驶去！ 搬着自行车进到二进院，迎面就看到秦京茹在揪着一个年轻人的耳朵，正在那里叫骂着，旁边站着一大妈和贺小琪，一脸冷淡的看着他们， “怎么了这是？”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门口一停，看着秦京茹和她手里的青年， 那小子正和自家姐姐纠缠，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何雨柱， “哟！你不是那天遇到的那个谁来着，感情你也住在这个院儿里，你早说你住在这个院儿里，我们爷仨也不用走冤枉路了！害得我们在外面遭了一夜的罪！” 何雨柱一眼就看出来他是那天在车上遇到的愣头青，猜测是不是秦京茹老家的亲戚，看来果然是没错， 一大妈见何雨柱回来了，就走了过来， “这小子心怀不轨，盯着小琪看了半天了，要不是我在边上站着，他到现在还不走呢！” “我让他赶紧走，他还跟我嬉皮笑脸，我只好到后院儿找了京茹过来，他还骂骂咧咧的，嫌我多管闲事！” 说完，一大妈一脸气愤的看着他， 愣头青正是秦淮安，他使劲挣脱了姐姐秦京茹的魔爪，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对着一大妈说道： “哟！我说错了吗？关你一个死老太婆什么事？人小媳妇长得好看，我不就多看了两眼吗？怎么了？还不兴让人看啊？” 何雨柱笑了笑，对着秦京茹说道： “你家门没关紧，把狗放出来干什么？秦京茹！你要是管不住你家的狗，我就让派出所的人来帮你管管！” 秦京茹一脸的慌张， “不用不用！那个傻柱！呸！不是何主任！你听我给你解释！根本就不是一大妈说的那样，我弟弟来城里看我，顺便在咱们院儿里转转，这不是没进过城里嘛！他就是好奇，随便转转！” 说完，一脸嫌弃的看了一大妈一眼， “一大妈您也是！大惊小怪的！您可不能冤枉我弟弟！他只是好奇，随便转转罢了！再说，不就看了小琪几眼嘛！又不掉一块肉！您还是边儿待着去吧！” 一大妈马上一脸气愤的看着他们， “你！你胡说八道！你们～” 一大妈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觉得身后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她回头一看，正是何雨柱， “一大妈！有时候和狗说话，还不如动手来的利索！” 第269章 许大茂无辜躺枪 “秦京茹！我知道你一向是不长脑子的！本来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但是，你先是让你家亲戚偷窥我媳妇儿！又骂一大妈多管闲事，你是不是最近有些膨胀了？忘了自己家姓什么了？” 秦淮安见何雨柱骂她姐姐没脑子，马上就急赤白脸的骂道： “你敢骂我六姐没脑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骂我家的亲戚，告诉你！那天要不是我三叔拦着，我早就想教训教训你了！” 有的人，见一面就心生亲切，有的人，看一眼就势同水火， 何雨柱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没脑子的蠢货，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秦淮安则是心生嫉妒，他最烦的就是一副斯文打扮的文化人，觉得他们虚伪，太能装b， 双方互相看不上眼，大战一触即发， 何雨柱一扶手肘，对着秦淮安一勾手指头， “你过来呀！” 在秦京茹的尖叫声中，秦淮安向着何雨柱冲了过去， 何雨柱使一招太极里面的贴身靠，躲过秦淮安没头没脑的一拳，一肩膀就把秦淮安撞到在地， 秦淮安怎么也想不到，何雨柱竟然敢对他动手，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怪叫一声爬起来，冲着何雨柱撞了过来， 何雨柱瞄了一眼旁边的柴火堆，顺手一带，一招顺手牵羊，秦淮安就收不住脚，一头扎进了柴火堆里， 何雨柱冷笑一声，要不是怕你撞死了，早就让你奔着墙去了！ 秦京茹见弟弟被打，她就直接骂道： “不是！傻柱！你是不是人？你怎么还动手打人呢？” 何雨柱转过头，对着秦京茹说了一句， “傻b！你见我打他了吗？我什么时候动手打他了？我打的他哪里？” 秦京茹一下子愣住了！好像！何雨柱还真没动手打他弟弟！ “你！” 何雨柱从车筐里拿出了那块挂钟，就见秦淮安从柴火堆里爬了出来，瞅着他还要发疯，何雨柱就拿出了里面的钟表， “这块表也不贵！才八十块钱，你要是有钱赔，你就过来，要是东西打碎了，你就让你姐掏钱吧！” 一听八十块钱，秦淮安顿时冷静了许多，他一脸茫然无措的看了看自家的六姐， 秦京茹一脸的不甘，对着秦淮安骂道： “看什么看？还嫌不够丢人呢？你连傻柱你都打不过！你还有脸叫我姐！” 何雨柱微微一笑， “秦京茹！你这句傻柱叫的好！你等着！这帐我不跟你算！我会让你家许大茂知道！你叫这的句傻柱的后果！” 顺嘴招呼了一声， “媳妇儿！一大妈！咱们进屋，我妈在世的时候跟我说过，不要和傻子一起玩儿，咱们还是离他们远点比较好！” 看着何雨柱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秦京茹却如堕冰窟， 我不会、给我们家大茂惹祸了吧？ 她有心找何雨柱说说情，可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就一脸气愤的看了秦淮安一眼，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你这混蛋！净给我惹事！这下子捅了篓子了！大茂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淮安！你怎么在这里？” 秦淮安挨了自家六姐的一巴掌，正在一脸不服，满肚子的委屈，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转头一看，身后站着的，正是秦淮茹， “三姐！六姐她打我！你可得给我评评理！” 秦淮茹也很疼自家这个小堂弟，她大爷老来得子，宝贝的不行，都十九岁了，还总躲清闲不上工，一家人都宠着他，养成了这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先跟姐进屋，说说怎么回事！” 秦淮茹挎着包，领着这姐儿俩进了屋里， 秦淮茹进屋拿出一条毛巾，帮着秦淮安擦了擦脸，问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中午吃饭了没有？” 秦淮安一脸的不高兴， “吃了！中午在六姐家里吃的！又是炖白菜！还是吃的窝头！” 秦淮茹忽然问了一句， “京茹！你家里还有粮食吗？有就匀我点儿棒子面儿！” 秦京茹一脸的烦躁， “哎呀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别光顾着窝头的事儿，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秦淮茹一脸的不解， “又怎么了？跟你们家许大茂闹别扭了？不是我跟你说，你们家许大茂他就就不是嘛好人！你跟他在一起，不吃亏才怪！” 秦京茹一脸的烦躁，还有点担忧， “哎呀不是！不是大茂的事儿！是我刚才把傻柱给得罪了！” “什么？” 秦淮茹一脸的懵逼， “你还敢得罪他？你是吃饱了撑的吧？那我们厂的杨厂长原来多重视他？还亲自许他当的这个食堂主任，连李主任都得高看他一眼，今儿更好，你知道吗？我们厂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秦京茹一脸的不解， “什么大事？” 秦淮茹一脸的暗淡，满脸的复杂情绪， “我们厂新来的王厂长，今天下午单门去找的傻柱，还跟陈秘书说了一声，就是厂长秘书，说今天他要跟何主任谈事情，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嗬！俩人谈了一个下午，谈的什么内容不知道，但是这件事，已经传的全厂皆知了！” “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嘛？这是要拿傻柱大用了你知道吗？就照这么下去，哪一天你跟我说傻柱要当副厂长，我跟你说我都不奇怪了！” 秦京茹一脸的懵逼， “真的假的？傻柱这么厉害的吗？哎呀姐！那我可惹祸了！” 当下秦京茹就把刚才的事儿一说，秦淮茹就沉默了！ 许久，秦淮茹说了一句， “你看着吧！许大茂要倒霉了！我跟你说，现在的傻柱已经不是原来的傻柱了！现在他可是心狠手辣，你们还敢找他媳妇儿的麻烦？小茹啊！你这回、可是捅了大篓子了！” “小茹啊！还有淮安！你们赶紧走吧！这棒子面儿我也不借了！往后要是没什么事儿，你就别往我家跑了！我跟你说，我现在怕了！看着傻柱、不是何主任我就吓得慌！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把棒梗他们养大，其他的我是真的不敢想了！” 看着秦淮茹一副战战兢兢的表情，秦京茹没法，只好领着秦淮安安回到了自己家里， 老父亲秦俸财看着他们，问了一句， ”你们俩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个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淮安！你是不是又惹祸了？我跟你说！这可是城里，你给我老实点儿的，可不能给你六姐惹事儿！” 秦京茹一脸的气愤，兀自不解气，又狠狠的揪了秦淮安的耳朵一把， ”您问问他，一天到晚的，净给我惹祸！这次更好！把人傻柱都给得罪了！您说这下可怎么办啊！可愁死我了！” 第270章 无处可去的愣小子 就在这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咔嚓”一声，好像是踩自行车支架的声音，秦京茹忙十分紧张的站在了门口 ，努力摆出一副欣喜的表表情， 秦俸财一声不吭的看着女儿的表现，对于所谓的城里人，又有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许大茂一进屋，就看到了秦俸财，还有他的两个小舅子， ”怎么茬这是！哦！是爸来了呀！京茹你也是，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我也弄顿好的！跟咱爸好好喝一盅！ ” 秦淮安马上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直接凑了上来， ”六姐夫回来了！你看现在也不晚，要不咱们去吃点好的怎么样？” 许大茂马上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顺便用手指扣了扣眉毛， ”你谁呀？在我家里干什么呢？哦！京茹家的亲戚是吧？要不你看看，哪边儿凉快，你就上哪边儿呆着去！” 许大茂马上翻脸，一点儿好脸都没有， “没规没矩！没看到我跟我爸说话呢吗？小兔崽子我跟你说我记着你呢！上次打我的时候，就数你下手最黑！也特么没脸没皮的往我跟前儿凑！” 秦淮安马上反驳道： “那也是你老丈人找人动的手！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要打你的的！我哪知道你是我家的亲戚啊？可不就得多打两下嘛！” 秦俸财一看把他给绕进来了，心想着这小子果然是个祸害，你怎么还旧事重提呢？咱们干什么来了？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这当口说这些合适吗？你真是到哪儿去哪儿就不安生，我就不该带着你小子出来！ 秦俸财马上把他扒拉到了一边儿去，对着许大茂说了一句， “大茂回来了？上班累不累？赶紧坐下歇歇！” 许大茂这才露出笑容，四仰八叉的往椅子上一坐， “你看看！还是我老丈人会说话，知道我上班辛苦，还对我嘘寒问暖 ，京茹我跟你说你就得跟咱爸多学学，你看这些都是为人处世的学问！” 转头看向秦京茹，又看了看秦俸财， “你把我年前托人灌的香肠拿出来蒸上，再弄个白菜炖粉条，多放点儿肉，这会儿太晚了，菜市场都关门了！你这样，我出去找个饭馆儿想想办法，你先陪爸在家说会儿话，我去弄俩儿菜去！” 接着又看向了秦淮安， “我跟你说小子，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我要不是看在咱们是亲戚份上，我特么早就找人噌你一顿了！我看见你就烦，你现在马上给我滚蛋！” 秦京茹马上就过来替他求情， “不是大茂！虽然淮安他有错，但是毕竟是咱们家的亲戚不是？他还要叫你一声六姐夫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了！” 许大茂马上一脸的怒气，气哼哼的看着秦淮安， “孩子？鬼特么还是个孩子！站着比我个儿都高，孩子个鬼！我跟你说，我这儿容不下你，你该上哪儿上哪儿去，我这里可没你的地儿！” 秦淮安也是属狗脸儿的，说翻脸就翻脸了， “那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三叔！你给我点儿钱，我自己坐车回去，什么玩意儿，你们城里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小爷我还不乐意伺候你呢！一个破放电影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呸！” 许大茂当时脸色就变了！ 上次他那里被踢了好几脚，全是这孙子下的黑手，现在一看见这小子，裤裆里就感到一阵阵抽搐， “那你赶紧给我滚蛋！特么的小兔崽子，你还敢跟我耍横，你给我等着，我要是不找人弄死你，我特么的就跟你姓！” 看着许大茂火冒三丈，秦京茹就赶紧上去劝架， “哎呀大茂！你别生气啊！淮安！你还不赶紧跑！愣在这里干什么吗？真等你姐夫找人打你啊？” 秦京茹忙上前去抱住许大茂，让秦淮安赶紧跑， 秦淮安见他是真的气性不小，说不害怕那也是假的，忙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到了院门口又突然想起自己什么都没带，只好又去敲了敲秦淮茹家的门， “三姐！我让六姐夫给赶出来了！你看能不能让我在你家对付一宿，明天早上我就坐车回去！” 秦淮茹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是耐不住这个小弟是她大爷家的宝贝蛋，要是让他大爷知道了，自己可捞不着什么好， 再说她可是个热心肠，真要是不管不问，那她晚上那是真的要睡不着了！ 秦淮茹打小看着他长大，这天都快黑了，也不好真的就把他赶出门去，正好外间还有一张小床，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跟她婆婆贾张氏打了个招呼，安排秦淮安住下了， 只是贾张氏有些不太情愿 ， “一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住在咱们俩寡妇屋里，好看不好听啊！不知道的，背地里还不定怎么编排咱们俩哪！” 秦淮茹忙开解婆婆，不然自己兄弟可就真的要睡大街了！ “哎呀妈！这可是我亲弟弟！打小我看着他长大的 ！这又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再说孩子舅舅在自己姐家里住一晚上怕什么？您还真让他上大街上去睡呀你？那咱们可真的就要让人戳脊梁骨了！” 这可不是几十年后的宾馆酒店，有钱就能住，没有单位开的介绍信，没有生产大队给开的证明材料，你进去住住试试，分分钟报告派出所，把你抓到局子里去问话， 贾张氏也没了主意，虽说她也不想让秦淮安住进来，但是秦淮茹说的也没错，真要是把秦淮安给赶出去了，那这门亲戚估计也就完蛋了， 贾张氏只好嘟囔了几句，转身去了里间， 看着孩子们都回来了，秦淮茹用筐子装了几个窝头，喊了一声， “吃饭了！” “淮安！别站着了，快吃饭吧！” 看着饭桌上的咸菜和粗硬的棒子面儿窝头，秦淮安只好瞠目结舌的问了一句， “三姐！你每天就吃这些啊？还不如今天中午在六姐夫家里吃的呢！人家孬好还算有个菜不是！” 秦淮茹的口粮就只有一只窝头，这会儿只能拿米汤充饥， “有的吃你就知足吧！我家哪能和他们家比啊？人家可是干的电影放映员，到乡下随便放场电影，那些个鸡鸭鹅的都往他手里头送，我一个车间工人，能吃饱饭，就谢天谢地了” 第271章 高兴的太早了 秦淮安一声不响的喝了一碗稀饭，又啃了一个窝头，见他三姐秦淮茹只是喝了一碗稀饭，也没怎么吃东西，他就悄摸的上了床，蒙着被子躺下了， 虽然昨天晚上没怎么睡，秦淮安还是困意全无，他生平第一次，有了些许做人的感悟， 他意识到了粮食、对于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珍贵性，不禁回想起自己的老爸爸秦俸禄，虽然家里不富裕，还是坚持让自己到县里头去读书，哪怕自己不是那块料子，总是成绩不及格，也没对自己说过什么重话，还总是让自己多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脑子， 现在他在家里上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这样，他老爸爸还是纵容他，面对家里人的指责，也总是不改初衷，前一段时间，他半夜跟人家到河边下了几网，提了一筐子鱼回来， 他老爸爸还格外的炫耀了一把，说他头脑子活泛，知道给家里人改善伙食，比起他那几位老实巴交的傻姐夫 来，可强的太多了！ 自己一向是有些飘了，家里好吃好喝的都紧着自己，回想起自己前面的这十几年，他才猛然间发现，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秦淮安叹了口气，暗下决心，明天回家，老老实实的下地挣工分，我得让他们瞧瞧，我虽然读书不成，但是我有把子力气，一样能挣他个八九分，好让你们看看，我秦淮安也是把干活的好手！ ……………… 秦淮茹洗完了碗筷，就观察了一下院儿里，然后敲了敲何雨柱家的门， “吱嘎！” 门打开，何雨柱端了一盆子衣服，放在了门口，又从屋里端来一个盆子，里面是他的一双鞋 ，还有贺小琪的两双棉鞋， “这个、” 秦淮茹正想说怎么还有鞋子，这玩意儿也不好清洗啊！而且这可是棉鞋，得晾晒好几天呢！ 何雨柱把两个馒头塞到了她的手里，还有一个饭盒， 面对着秦淮茹不解的眼神，何雨柱回道： “多了三双鞋子，这里面装的是麻婆豆腐，还有一点儿炖白菜，拿回去吃吧！” 说完，何雨柱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只留下呆呆站在门廊下的秦淮茹，抱着怀里的馒头和饭盒，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贺小琪有些不忍，张嘴问了一句， “咱们老是麻烦秦师傅帮着洗衣服，是不是不大好？怎么感觉自己成了周扒皮，开始奴役起工人兄弟们来了！” 何雨柱把桌子收拾了一下，顺便擦了擦桌子， “乱说话！什么叫奴役？这可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咱们可没逼她，没看到她家里头都揭不开锅了吗？咱们这可是做好事儿，你看看她家这条件，一个月二十来块钱，却要养活她们一大家子，这点儿钱哪够啊？” 何雨柱洗了洗脸，又拿起毛巾擦了擦，边擦边问道： “对了！你以前不是特恨她吗？怎么又替她鸣不平了？怎么滴？忘了她欺负你的时候了？” 贺小琪一脸的纠结，然后面露释然之色， “虽说她是欺负过我，不过那都是去年的事儿了，都已经过去了！而且她也是为了跟我抢你、才这么做的，我倒是能理解她，一家子孤儿寡母的，要是她嫁了你，那她家里这些个事儿，也都不是事儿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两只手放在了她的脸上，轻轻的揉捏起来， “你倒是想得开！傻丫头！你要不是遇见我，那你可怎么办呢？” 贺小琪双眼直视着他，眼睛里有些许的感动， “我无法想象没有你，我该怎么生活下去！” “是你帮我给爸买了轮椅，也让他重拾了生活下去的信心，你改变了我们家的生活，也改变了我的命运，和我们一家子的命运！” “你让小宝性格开朗多了，妈也不会睡到半夜，偷偷的一个人抹眼泪，爸也开心多了，没有再长吁短叹，有时候想想，你为我做的，真的是挺多的！” “谢谢你！雨柱！谢谢你！” 话没说完，贺小琪竟然眼含泪花，开始抽泣起来， “哟！不至于啊！你瞧！怎么还哭了呢！来，赶紧过来让我抱抱！” 贺小琪紧紧抱住了何雨柱，慢慢的，她的眼神开始变得炙热起来，何雨柱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妙，他连忙把自己的衣服裹紧，一脸防范的看着她， “不是！你想干什么？我可是警告你！你可别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那种人！” 贺小琪顿时眉开眼笑，面露一脸春色，不管不管的冲了上来，开始帮他脱起了衣服， 何雨柱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脱成了白绵羊，嘴里可怜巴巴地求饶道： “不是！你怎么还来真格的呢？你可别闹！身上还有孩子呢！你就放过我吧！” 美女化身为饿狼，冲着他扑了过去。 ………… 秦淮茹走到里屋门口，对着贾张氏小声的喊了一句， “妈！我找您有点事！您出来一下！” 贾张氏心知肚明，她肚子还饿着呢！于是慢慢悠悠的爬了起来，可惜到底是人老动作笨拙了些，一不小心碰到了棒梗， “奶奶！您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瞎折腾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们明天还要上体育课呢！” 贾张氏马上解释道： “那你赶紧睡！别耽误了明天的课，奶奶起来活动活动，这屋里头太闷了，我到屋外面透透气去！” 棒梗嘴里嘟囔着，拿着被子开始蒙头， “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要出去透透气？您可真能折腾！” 贾张氏也没说什么，娘儿俩跑到了一大爷门口边的旧桌子上，一人一个馒头，打开眼前的饭盒，贾张氏就开始频繁的叨起菜来， “哟！淮茹！这是傻柱给的吧？这豆腐可真好吃！你说咱们自己做的豆腐怎么就没有这个味儿呢？实在是太好吃了！” 秦淮茹帮着她到屋里倒了一杯水，又特意瞅了躺在床上的秦淮安一眼， 秦淮安一动不动，看起来是睡着了， 秦淮茹出了屋，把水杯往贾张氏面前一放， “您可慢点！先喝点儿水再吃！别呛着了！哎吆！没人跟您抢！我就吃一点儿，剩下的全都是您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饭菜都被她们俩人给吃完了， 贾张氏手里拿着剩下的一点儿馒头，把饭盒里的汤汁给擦了一遍， 然后她一脸的满足，看着秦淮茹，面露喜意， “我就说这傻柱怎么改了性子，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了！没想到，这过了年，我又吃上了傻柱炒的菜了！” 没等她高兴过来，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什么傻柱？什么菜？这饭菜哪儿来的？” 第272章 瞅着你就烦 看着眼前的秦淮安，秦淮茹愣了一下，然后问道： “淮安？你怎么起来了？你刚不是睡觉的吗？” 秦淮安一脸的嘲笑之色，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 “睡着了哪有好戏看啊？哟！三姐！你可真会演戏！演的我差点儿就信了！我还以为你家是真的揭不开锅了，没想到啊！你们娘儿俩还有这一手，半夜偷偷摸摸起来弄肉吃！” 面对着空气中散发的淡淡肉香，秦淮茹还真有些解释不清楚， “淮安！你听姐跟你解释！” 秦淮安挥了挥手，叹了口气， “行了！我已经知道了！六姐夫不待见我，你也不待见我，你自己吃白面馍，弄肉吃，就舍我一窝头，你可真行！回去我就问问我二叔，看看他教的好闺女！” 说完，也不管秦淮茹的解释，进屋往床上一躺，死活都不起来了！ 秦淮茹劝了半天，秦淮安就是不起，贾张氏跟着进了屋，见他油盐不进，就劝了一句， “行了！你赶紧洗衣服去吧！甭管他！一个乡下亲戚，给他一口吃的，还管他住，就已经不错了！我们自己弄的肉～” 贾张氏说到这里，对着床上使劲喊了一句， “凭什么给他吃啊？你算老几啊？哼！” 说完，嘴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又蔑视的看了秦淮安一眼，躺床上睡觉去了！ 吃完就睡，一把年纪了，也不管消不消化，就这么躺下了，没一会儿，竟然发出了鼾声， 秦淮茹吃了饭菜，身上也有了力气，现在晚上也没那么冷了，她动作倒是不慢，趁着院儿里那微弱的三十瓦的灯光，手脚麻利的洗起衣服来， 待天色蒙蒙亮，何雨柱就起身，把夜里活好的面粉揉了揉，弄了些带回家的肉馅，蒸了一锅北乡的小笼包，因为剁了猪皮冻在里头，用的又是备好的实面皮，所以也算是正宗的灌汤包子了， 刚蒸好汤汁烫嘴，何雨柱用花生碎配了些菠菜叶子，熬了一锅粥，算是这时节少有的好东西了！ 看着温度差不多了，何雨柱就把睡得迷迷糊糊的贺小琪拽了出来， 贺小琪怀了孩子，有些犯困，何雨柱一对着她揉了揉脸，才把她给揉醒了， “几点了？你上班别迟到了！要不随便煮点小米粥喝吧！” 何雨柱帮着她把衣服穿好，然后就拉着她到了饭桌边， “尝尝！看看味道习不习惯！这是魔都那边的小吃，当地人都好这一口，算是全国比较有名的特色小吃了！” 贺小琪咬了一口，满口的汤汁，灌在嘴里热热乎乎的，她满脸的惊奇，心说包子还有这种吃法？别说，味道真的是很不错！ “这包子是怎么做的？怎么里面还有汁水的？我以前还没吃过呢！还真的挺特别的！” 何雨柱盛了两碗粥，把一碗放在了贺小琪的面前， “魔都北乡的小笼包，汤汁是用的猪皮和老母鸡熬的水晶冻，剁碎了掺在馅儿里，上锅一蒸汁水就化了，这包子里就有了汁水，你要是想吃，我改天再给你做！” 两口子吃完了早饭，还剩了一盘包子，何雨柱就拿个筐子装了，让贺小琪给后院住着的里的聋老太太送去， 贺小琪顺手擦了擦自己脸上、何雨柱留在上面的哈喇子，看着他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就笑了笑，端着筐子，去了后院的聋老太太屋里， 老人家觉少，腿脚也还利索，正在院儿里遛弯呢！看着贺小琪抱着个筐子来了，就知道准是何雨柱又弄了什么好吃的！ 聋老太太忙把门帘掀开，让贺小琪走了进去，一边对着贺小琪说道： “你们小两口吃饱喝足就行了！甭一天到晚的惦记着我这个孤老婆子！我虽然老喽！但是自己做顿饭还是成的，你说你怎么又拿东西来了！” 贺小琪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对着老太太说道： “太太！您先等会儿！那屋里头还有熬好的蔬菜粥呢！配着这个吃，那味道才叫好呢！” 聋老太太不疑有他，也没看贺小琪给她弄了什么吃食，就拉着她坐在了床沿上，用自己粗糙的双手抓住了贺小琪的胳膊， “哎呀你说你这孩子！这身上还怀着孩子呢！你走来走去可得注意着点儿！这孩子虽然坐实了，但是你也得多休息休息，别累着了！这洗衣服做饭的，你可不容易！” 贺小琪笑了笑，怕蔬菜粥凉了，也没解释什么，端着筐子回屋端粥去了！ 聋老太太掀起了门帘，一手拄拐，一边看着贺小琪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院子里， 许大茂穿戴整齐，还特意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梳了梳头发，把自己捯饬的特规整，然后到门口伸了伸懒腰，看着门口的聋老太太，特意对着聋老太太喊了一句， “老太太！今儿看着挺精神啊！早上还没吃饭呢吧？正好我们家京茹煮了一大锅的面条，你要是能跟我说几句好听的！我就让我们家京茹给你端一碗面条过去，你看怎么样？” 聋老太太一撇嘴， “你们家有什么呀？不就是碗面条嘛！老婆子我还不稀罕！我吃的，比你那个可强多了！等会儿傻柱媳妇儿就给我送饭来，你那杂和面儿煮的面条子、还是留着自己个儿吃去吧！” 许大茂面色一变，瞪了老太太一眼，随即，露出一脸的不郁之色， “怎么你见了傻柱就喜笑颜开，见了我就没个好气儿，老太太！你这可是见人下菜碟，是不是有点儿太偏心眼儿了？” 聋老太太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前院儿走去，准备去迎一迎贺小琪，又觉得不吐不快，随即又骂了几句， “你心术不正！满肚子的坏水儿！还想让我给你个笑脸儿？你白日做梦！你这个不是东西的混账小子！” 无视许大茂越来越黑的脸色，聋老太太瞪了他一眼，满脸的愤慨，随即转过身去，眼光又忽然变得柔和起来，许大茂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就看见贺小琪抱着个小瓦罐儿，满脸喜意的往后院里走来， 看见贺小琪，许大茂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瘸子家的小丫头儿，当初看着干干巴巴、面黄肌瘦的，一副饥荒的难民样儿，他还在私下里当着厂里职工的面儿嘲笑何雨柱，嫌弃他没眼光，不光带了一家子拖油瓶，找的媳妇长得也不咋滴！没想到才过了个把月，这小媳妇就出落的如出水芙蓉，越发的好看了！ 第273章 谁惯你一身的臭毛病 许大茂看着贺小琪走近，张嘴问了一句， “哟！小琪！这又给老太太送饭呢？我逢人就说傻柱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了，找一这么漂亮的媳妇，那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贺小琪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 “许大茂！我们家爷们再怎么不好，那也算是你哥，你直呼其名我不管，但是你管我叫一声嫂子不过分吧？我都已经是他们何家的媳妇了，你叫我的名字是不是不大合适？” 许大茂马上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辩解道： “口误！绝对是口误！那什么，嫂子！今儿早上给老太太送的什么好吃的？还值当的送了两趟？” 贺小琪脸上不见喜怒， “你柱哥亲手包的魔都北乡的小笼包！包子里带着汤汁的！还有你柱哥熬的蔬菜粥，我这不是有孕在身嘛！拿太多东西怕撒了，这不就多走了一趟，滋当是锻炼身体了！” 听说贺小琪带了带汤的小笼包当早餐，许大茂不说话了，暗骂自己没脑子，你说你在这里刷什么优越感？忘了何雨柱是管食堂的了？ 跟一个食堂主任比吃的，自己这不是找不痛快嘛！许大茂用手指扣了扣头发，看了贺小琪的肚子一眼，对着贺小琪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转身进了屋， 自己结婚比傻柱还早，这贺小琪的肚子已经明显的鼓起来了，可自家的媳妇儿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这不是急死人了嘛！ 已经在自家老妈面前立了军令状，说今年就让秦京茹怀上孩子，可是这又过去好些天了，秦京茹还是没动静，难道是她秦京茹的毛病？ 可是这秦京茹瞅着能吃能喝的，腰粗屁股圆的，干活也是一把好手，怎么看也不像是不能生养的样子，那就是自己的原因了？可是也没觉得自己那方面有什么毛病啊！ 想在聋老太婆面前显摆自家吃的鸡蛋面，却被小笼包丢了个没脸，又没个孩子，看着碗里的杂活面做的面条，虽然上面还有一个荷包蛋，但是一想到带汤汁的小笼包，这面条瞅着怎么也不香了！ 撇见自家老丈人正坐在堂屋边的床上，身上裹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靠在墙上吸着旱烟，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劣质烟草的味道，许大茂越发的觉得，自己娶了秦京茹，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我怎么娶了一个村姑呢？连傻柱都找了个城里姑娘，我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把结婚证给领了呢？ 想到这里，他的情绪就越发的烦躁起来，拿着筷子在碗里扒拉了两下， “这煮的什么呀？一点儿荤腥味儿都没有！难吃的要死！算了！你们自己个儿吃吧！我上班去了！” 许大茂把筷子一放，一脸阴霾地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秦京茹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拿围裙擦了擦手，跑到门口问了一句， “还没吃两口呢！怎么就走了？哎！大茂！大茂！” 许大茂哪管这些，头也没回，脚步不停，疾走几步就出了院子， 看着秦京茹望着许大茂的背影发呆，秦俸财对着闺女说了一句， “甭看了！人都走没影儿了！你还看不出来？他这是嫌弃了我了呢！瞅着我们爷儿俩不顺眼了呗！” 秦俸财把手里的旱烟压灭，接着让秦海安把床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他自己则坐在餐桌旁边，拿起桌子上的筷子，端着许大茂留下的那碗面吃了起来， 秦京茹走到橱柜面前，把昨天剩下的香肠端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爸您别多想！我估计是他们厂子里有事儿！所以才提前早走的！以往也经常这样，他们科长拿他挺重视的！” 秦俸财不发一言，仔仔细细的琢磨了一会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对着儿子说道： “儿贼！过来吃饭！吃完了饭，跟你姐去一趟副食商场，把那个猪蹄买回来，咱们今儿下午就回去！家里头还一堆活儿呢！咱们可不能耽误了挣工分！” …………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转了一个弯就到了谭姐的店里，他往那里一坐，对着里面喊了一句， “来笼包子！要带汤汁的！还有，再随便来碗喝的东西！” 看着许大茂人伍扬六的往那里一坐，架着个二郎腿一颠一颠的，谭姐拿着个夹子走到了他的跟前，十分敷衍的说了一句， “只有面和卤煮，还有豆汁儿！没有包子，更没有带汤的包子！” 看着谭姐一身穿的朴素，脚上还穿着绿了吧唧的解放鞋，许大茂瞄了一眼自己脚上擦的锃光瓦亮的大皮鞋，一脸的傲然， “那就来碗牛肉面，多放点儿牛肉！爷不差钱！” 瞅着许大茂这副做派，谭姐哈哈一笑，把票据往桌子上一放，对着他说道： “还爷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老京城还有那套四舅的玩意儿？你是谁家的爷啊？还跑到我们这里来充大爷？” 没过一会儿，谭姐顺手从窗口接过一碗牛肉面，摆在了许大茂面前的桌子上，一脸戏谑的调侃道： “赶紧吃吧！那谁家的爷！对不住！咱们这小地方，做的可没有御膳房做的那么好吃！让您的嘴跟着受累了！” 许大茂尝了一口，这味儿还行，好歹有口牛肉吃不是？可比那杂活面儿强多了！ 他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大模大样的回了一句， “还行吧！爷我什么没吃过？别说你这小店儿，就是六位居、百食斋！爷们也是那儿的常客！” 谭姐拿起桌子上的票据，本来懒得听这个sb在这里胡说八道，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张口就回了一句， “那你赶紧去六位居吃去吧！吃个饭也堵不住你这张臭嘴！你要吃就吃！不吃赶紧滚蛋！” 许大茂登时就火了，猛的一拍桌子，对着谭姐叫嚣道： “你怎么说话呢？我到你们店里来吃饭，那是因为你们家离得近，搁往常，姥姥！请我吃我都不来！” 谭姐把眼一瞪， “这可是你说的！爱吃不吃！跟我还要上赶子求你似的！什么玩意儿！真把自个儿当爷了！谁惯你一身的臭毛病？” 第274章 人情社会 看着一脸愤怒的谭姐，还有一旁瞅着他默不作声的宋厨子，许大茂只好陪着笑脸儿跟谭姐说了几句好话，总算是把这一碗牛肉面塞进了肚子里， 等他到了门外面，往自行车上一跨，许大茂的嘴又没有把门的了， “里面那个臭娘们儿！还有那个死胖子，你们俩这对狗男女！没一个是特么好东西！你们给我等着，早晚我得来找你们算这笔账！” 看着宋厨子提着擀面杖冲了出来，把许大茂吓的，手忙脚乱的跨上自行车，摇摇拐拐的骑着自行车跑了！ 望着飞快逃走的许大茂，宋厨子嘴角微微一翘，嘴里蹦出一句词来， “瞧你丫内怂样，好悬没吓死你！” ………… 何雨柱把手里的账目表拿到财务处，对了一下账目，发现没什么问题，然后抱着账本就跑， 到了屋门口脚步忽然慢了下来，看着前面戏谑的望着他的芬姐，何雨柱笑了笑， “哟！姐！今儿不忙啊？我说可有日子没见你了，正想着找你聊聊天呢！” 芬姐看着他，面上微微一笑， “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不就是让你画个画嘛！你说你这人，你又不是不会，有本事总藏着掖着，你怕什么呀？” 何雨柱看了看四周，用手指摩了摩胡子茬，小声地对着她说道： “出头的椽子先烂，树大了容易招风，我身板子太弱，有些怕风！” 芬姐目光突然一凝，倒是也不笑了，面色郑重的看了他一眼， “你要不是结婚太早，我倒是想把我妹妹说给你了！还真别说，你们俩的气质倒是挺像！” 何雨柱微微一笑，根本没把这话当回事！ 狗屁！我都二十七了！别人在我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这还叫结婚太早？你开什么玩笑！ 还把你妹妹介绍给我？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你们觉得自己有身份、有背景，我就得上赶子往你们身边靠？算了吧！你们家里那些个膏粱子弟，我还真没瞧上，万一哪天我要发了点儿小财，还不让你们分分钟把我吃干抹净？ 这就是何雨柱不愿意搭理这些人的原因，无论是曹军长还是靳司令，还是芬姐背后的家庭，都只是想把他当成手里的一颗棋子，他不想成为这些人的棋子，那就只能离这些人远点！ 你在享受政治背景给你带来的的便利和好处时，如果你自身太弱，那么那些人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别以为有个有背景的老丈人能给你提供多少帮助，有些时候这个老丈人，很有可能就是第一个向你挥刀的人！ 看着何雨柱听到她说的话，而面上却毫无反应，芬姐面色一正，倒是小瞧了这小子，他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不逗你了！说真格的！我有一个表弟，一直想进厂上班，我寻思下车间活儿太累了，你们厨房里有什么轻省活儿没有？” 何雨柱一听，摇了摇头， “揉面的，炒菜的，刷碗刷锅的，洗菜择菜的，搓馒头捏包子的，就是这么些个活儿！” 看着芬姐不大高兴，何雨柱直接提到， “你们这里不是有好活儿嘛！干嘛非得进厨房啊？来你们这儿，还有数据统计组，哪一样不比厨房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厨房烟熏火燎的，哪是什么好工作啊！” 芬姐斟酌了一下，点了点头， “也是，那就数据组吧！他们那里活轻省，还不用参加劳动，比我们这里都强！” 接着，忽然又来了一句， “不过这话可没说死，万一他要是不愿意进数据组，或者是那边没有合适位子了，你还得在厨房里给我留个好位置！” 何雨柱点了点头， “我门儿清！放心吧！真要进了厨房，我一定给他安排个最轻省的活儿，保证累不着他！” 芬姐就手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个铁盒，塞到了何雨柱的手里， “亲戚从国外带回来的，你拿回去，给弟妹尝尝！” 何雨柱一看包装，嗬！赫赫有名的欧力欧饼干啊！这玩意儿可不便宜！何雨柱十分不解的看了芬姐一眼，意思是拿这玩意儿给我干嘛？ “上次画的画不错！我很喜欢！还没来得及表达谢意呢！这饼干请你吃！” 说完，芬姐转身就走了！ 何雨柱把盒子往咯吱窝里一夹，直接回了食堂办公室，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盒子，老钱扶了扶眼镜，拿过来看了一眼，问道： “哪来的？这可是进口货！” 何雨柱不屑一顾，拿起搪瓷缸子，看着水太烫，对着杯子吹了一口气， “别人送的，你要喜欢，拿去吃吧！” 老钱摇了摇头，放在了桌子上， “别人送你的！我可不要，对了！你徒弟找你呢！说是厨房里的事儿，让你有空去一趟，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也就没去找你！” 何雨柱点点头，把饼干盒子打开，里面都是些独立包装的夹心饼干，倒是装的满满当当的，就是不知道价格如何，不然看着倒是挺实惠的！ 何雨柱抓了一把，放在了老钱的面前，接着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老钱说了一句， “我去厨房看看，要是有事，你到厨房去找我！” 何雨柱进了厨房，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此刻正在马华身边帮着他顺菜，这人个子不高，有些矮胖，菜刀耍的贼溜，看着倒是挺利落一人， 何雨柱什么也没说，就往凳子上一坐，那边吴大志走了过来，拿着暖瓶，给他的杯子倒了一杯水， “什么情况这是？这小子哪儿来的？办公室里可没接到通知！” 吴大志回了一句， “人是马哥领来的！说是他的朋友，想到厨房工作，他爸爸是咱们厂的职工，前一段时间得了什么病，从铣机旁边晕倒了，大夫说他爸病情挺严重，要住院治疗 ，这会儿正在医院里躺着呢！” 何雨柱也没说话，拿起杯子喝起水来， 等了一会儿，马华总算是把手里的活儿忙完了，他走过来又给何雨柱蓄满了水，讨好的说了一句， “师父！这哥们儿叫胡忠强，他爸的情况大志都跟您说了，我寻思您是能人，让您跟人事那边说说，把他调到咱们班来！您也看见了，他这刀功不赖， 倒是一把炒菜的好手！” 第275章 食堂里的大家长 看了马华一眼，何雨柱喝了一口茶水，不急不慢的说了一句， “好手？看着刀耍的挺溜，就是不知道手上的活儿怎么样！对了！这小子叫什么来着？” 马华摸不清何雨柱的意思，马上回道： “他大名叫胡忠强！外号叫胖子！这人挺会来事的，原来在车间干活，一直想调到咱们厨房工作，走了郑主任的路子，可惜没成，这不我回家的半道上碰见了他，路上聊起来，他就说自己学过炒菜，想让我帮他想想辙，我这不就带着他来验验成色嘛！” 果然是他！ 脑后生反骨的货色，屁本事没多少，满肚子的小心眼倒是不少，还害得何雨柱丢了工作，听到是他，何雨柱冷哼一声， “你臭显摆什么呢？才颠了两天勺，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是吧？就你那两把刀还想试试成色？你长点儿心吧你！” “还有，谁跟你说我跟人事的人很熟的？你那吃饭的家伙什要是装不下三两油，咱们赶紧立马换人，省的你到处跟人去说，说你师父跟人事上那帮大姑娘小媳妇有关系！” 马华有些摸不清头脑，您要不算是一号人物、那我更不算什么了！得！看来师父这人真像他自个儿说的，为人低调，不喜欢出风头，自己这下子又惹祸了！ 马华挠了挠头，对着何雨柱陪着笑脸道： “师父您别生气啊！都是我的不是，我这不是寻思您在人事上能说上话！想让您拉他一把，哪成想这里面还有这些说法，得！往后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可别再给您惹出什么麻烦事儿来，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何雨柱抬腿给了他一脚，正好踹到他腿上，然后一脸气愤的看着他， “怪不得人家叫你麻花呢！你小子这脑子里全是浆糊啊！什么叫我拉他一把？我怎么拉？我一个食堂主任，跟人事那边有个屁的关系！那边全特么都是女同志！你是想拉帮结派还是乱搞男女关系啊？让纪检委的再记我一笔，我这个夏天就得去号子里蹲着了！你个棒槌！老子迟早得让你给害死！” “啊？” 马华愣了，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何雨柱一眼，轻声问了一句， “没、没那么严重吧？” 看着何雨柱还有发飙的意思，马华忙表态道：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您放心！往后我再也不说了！您就放心吧！这回打死也不说了！” 说完，讨好似的帮何雨柱捏了捏肩膀，一边陪笑道： “您就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想多找几个好手，也能替您多省点儿心嘛！您看就这么几个班，能拿的出手的，还愣是没有一个！厂里一有什么招待，还得请您亲自掌勺，您这两头里跑，我不是怕累着您嘛！” 何雨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前些日子跟你说过，咱们底子薄！没身份没背景的，做人做事要低调！这才过去几天，你就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全给我忘干净了！往后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别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这里头的道道多了！你还差得远呢！” 马华忙点了点头，又帮着把茶缸里的水满上， “要是怎么说您是师父我是徒弟呢！您这头脑瓜子，这智商，那真是老谋深算，足智多谋，那～” 何雨柱忙打断道： “行了！甭夸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那几年高小算是白念了！连句好话你都不会说！我今年才二十七好不好？还老谋深算？你直接说我是老狐狸不就得了嘛！赶紧忙你的活去吧！少跟我来这套虚情假意的！” 马华忙不迭的去灶上忙活去了，吴大志走了过来，开始给何雨柱捏起肩膀来， 吴大志捏了几下，何雨柱一阵呲牙咧嘴，不过愣是一声没吭，随意问了几句， “这些日子也没去我那里，忙活什么呢？咋滴？谈上对象了？” 吴大志手上不停，面色一暗， “没呢！没那个心思了！最近一直在忙着琢磨那本书，好在也没白看，算是学了一些东西吧！” 何雨柱回了一句， “雪莹那姑娘也就一般吧！长得也不怎么好看，连余文丽那个堂妹余文芳都不如！要我说干脆，我到这附近给你找一个长得花容月貌、本本分分的姑娘，你就把屋子捯饬捯饬，准备当新郎官得了！” 吴大志摇了摇头， “别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还是再等等吧！这阵子也没那个心思，过些日子再说吧！” 何雨柱忽然回头望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翘， “你小子还是个情种！成！那你自己拿主意吧！不过要是今年年底还是找不着，那我就去周边给你打听打听，把咱们京城附近最漂亮的姑娘给你找出来当媳妇儿！保证你见了新娘子，喜得连你妈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吴大志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 “您别说，我还真不知道我亲妈叫什么名呢！不过，我估计今年是没戏了！过年要还是找不着，那您可得给我找一个最漂亮的！” 看着吴大志这幅表情，何雨柱的神态忽然凝重起来，他知道吴大志越是装作不在乎，这心结越是难打开，人生的初恋最是难忘，他可是深有体会！ 起身拍了拍吴大志的肩膀，何雨柱看着他说道： “你还年轻！往后的路还长着呢！谁还没个求而不得的初恋？这事儿不是坏事！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嘛！这叫做好事多磨！师父给你打包票，将来一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姑娘！” 吴大志点了点头，忙着帮那帮老娘们揉馒头去了！ 看着吴大志走了，这会儿奚凤兰又走了过来，脸上手上弄得全是沾的面粉，她也顾不上擦，一脸犹豫地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何主任！我有事儿找您！您是文化人！见识多、懂得也多，您帮我琢磨琢磨，我遇上个事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也拿不定主意！” 何雨柱帮她搬了一个凳子，放在了她的身边， “兰姐！你跟我客气什么？还照以前，叫我雨柱吧！咱们也不是外人，有事儿你说话！” “哎！” 奚凤兰就坐了半边屁股，搓了搓手上的面疙瘩，咬了一下嘴唇，对着何雨柱说道： “我认识了一个姓胡的司机，三天两头的来咱们厂拉轧钢件，每次都来我这儿打饭，一来二去的脸熟了些，他就问我能跟他搞对象不！” 第276章 透着古怪的克妻命格 看着何雨柱一脸的笑意，奚凤兰硬着头皮接着说道： “他今年三十五了！比我大三岁！我瞅着他人还算正派，瞅着像是个能当家的 ，就把我还有仨闺女的事儿跟他说了，他就说他工资高，养三个闺女不是事儿！只要我点头，往后仨孩子的嫁妆，他给出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把手里的搪瓷缸子拿起来喝了一口，又放回了桌子上， “这是好事儿啊！咱们厂里的冰美人，也迎来了春天了！祝贺你呀兰姐！眼瞅着马上就要当新娘子了！” 看着何雨柱戏谑的表情，奚凤兰面上一红，站了起来， “好好跟您商量，你就开始笑话人了！不和你说！我干活去了！” 看着奚凤兰要走，何雨柱忙说道： “对不住对不住！你别走啊！真不是笑话你！这是替你高兴呢！” 奚凤兰也不是真想走，只是面皮有些薄，不像何雨柱这么厚脸皮，闻言马上又坐了回来，神情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只听她长出一口气，说道： “听他说的挺好，但是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您说他才三十来岁，还是开车的司机，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式儿的老婆找不着？为嘛非要找我呀？” 何雨柱面色一正，搓搓胡子茬想了一下， “这人都三十五了，还没结过婚？不大对劲吧？你有没有问过他？这事儿要是问不清楚，那这婚还真不能结！” 奚凤兰点了点头， “他说头里说过两房媳妇儿，可是都病死了，我问他怎么死的，他就说都是得病死的，具体什么病没查出来，他们村里人都说他克老婆！弄得现在都没女人敢嫁给他了，他偏说那些都是封建迷信，让我别信那些，他说他就相中我了，只要我乐意点头，他就找找个媒人风风光光的把我娶进门！” 何雨柱冷冷一笑， “头里俩媳妇都死了？那你还犹豫什么？这样的人能嫁吗？你趁早让他死了这份心吧！你要是没了，你那仨孩子可就要上街要饭去了！” 奚凤兰一脸的为难，用手背用力搓了搓脸上的面粉，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我问他那俩媳妇儿怎么没的时候，他就说是因为身体不好，说的有些个不清不楚，我就说你别跟我扯东扯西的，我要听实话！” “他就说一个是半夜睡觉被煤烟呛死的，那一个是得了肺病死的，反正都跟他没关系，让我别瞎想，我听了以后，总觉得这事儿不靠谱，所以我就找您帮我拿拿主意！” 何雨柱斩钉截铁的说道： “甭管那俩媳妇儿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就算是别人冤枉了他，但是这俩媳妇儿不声不响地死了、却是个不争的事实，你听我一句劝，这事儿透着那么一股子邪性，有些不大对劲，反正我是不建议你和他结婚的，我觉得这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末了，端着茶缸喝了一口，问了一句， “你没答应他什么吧？” 奚凤兰摇了摇头，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哪能答应他呢？我只是回他说得考虑考虑，什么也没应承，听了您的话，我这心里头就有数了！那行，我去忙活去了！” 何雨柱抬了抬手， “等一下！” 奚凤兰愣了一下， “怎么了？” 何雨柱对着她说道： “你没把自己住在哪儿的事跟他提过吧？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得防着点儿，小心总无大错！” 奚凤兰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要不是看着您这面相还稚嫩，我都要怀疑您是不是个年轻人了！这话听着、就像是位老人说的，您可真有意思！” 看着奚凤兰风风火火的走开了，何雨柱却坐在那里，走了一会儿神，问了问旁边刚好走了过来的吴大志一句， “大志！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我说话的语气像个小老头？” 吴大志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没有！怎么可能呢！我怎么没觉得？您别多想！您说话的语气一直不都是这样嘛！跟我爸爸一样！” 说完，吴大志转身就走，去了隔壁屋忙活去了！ 闻言何雨柱点了点头，随即他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地笑骂道： “小兔崽子！谁跟你爸爸一样？合着还是说我像个小老头呗！好家伙！这话说的，嘛毛病没有！” 何雨柱当即把茶缸子放下，背着手出了门，又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把手插进了裤兜里，哼着小曲走开了。 ……………… 下午刚进了院子，就见到李贤英她妈，正在跟刘媛媛的老妈在墙根处小声议论着什么， 何雨柱站在门廊下，往墙上一靠，听着她们在那里嚼舌头， “傻柱给一大爷家抱了一个丫头，这下子可把一大爷高兴坏了！见天儿的乐呵着，逢人就是一笑脸儿，今儿这事早就该办了！往后一大爷的腰板可就硬了，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踅摸着一个小闺女！” 刘媛媛的老妈一脸的冷笑，嘴里回道： “硬个屁！说到底也就是一黄毛丫头！就算是无病无灾的长大了，那也还是一个丫头！能传宗接代不？” 听着她们谈论的是这个，何雨柱毫无兴趣，他大踏步进了院子，见到俩人，随意地问了一句， “两位婶子在聊什么呢？瞅着聊的挺热闹的！” 刘媛媛的妈忙回了一句， “傻柱、啊那个何主任回来了？我们在说一大爷家的小闺女呢！那小模样长得可真稀罕人儿！”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那还用说？那孩子长得确实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嘿呦呦的，跟一大爷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看着何雨柱的背影进了内院，刘媛媛的老妈又冒出来一句， “你还别说，那眼睛跟一大爷还真有点儿像，贤英她妈！你说，这孩子不会是～？” 李贤英的老妈忙捂住了她的嘴，神色慌张的说道： “你可别胡说八道！什么话你都往出说，你不要命了？都是些个没影的事儿！这会儿可不早了！我们家国强该放学了，我得回去做饭去了！” 等李贤英的老妈进了屋，迎面就看到自家爷们儿老李正在择菜，看见她进来，一脸的不耐烦，随即把洗菜盆塞进了她的手里， “你干什么去了？上个厕所去这么长时间？我都忙活一天了！你就不能让我歇会儿？” 第277章 人生的感悟 李贤英的老妈把盆接了过来，往凳子上一放，一边择菜一边对着老李说道： “孩儿他爸！你说这媛媛妈有多气人，这傻柱不是从外头给一大爷抱了一个丫头吗？一大爷要给孩子办满月酒，正巧我从厕所回来，跟媛媛妈撞见，就随便聊了几句，然后就碰到傻柱了，傻柱说孩子眉眼长得像一大爷，媛媛妈就说孩子有可能是一大爷在外面生的野种，我听她越说越不像话，我就赶紧回来了！” “他爸你说说！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老李一听，满脸的不在意，往嘴里塞了一根香烟，划了根火柴点上， “她要说就让她说呗！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老娘们嚼舌头，跟忘恩负义有什么关系？” 李贤英的妈回了一句， “头前媛媛不是考了高中了嘛！他们老刘家俩口子就盘算着给媛媛办个升学宴，他们家你又不是不知道，穷的叮当响，哪有闲钱办升学宴啊！这不就找了一大爷，一大爷寻思让傻柱给他们做一顿好的，让院里的街坊给凑凑，没成想傻柱根本不乐意，一大爷也没筹着钱，最后还是一大爷自己个儿贴了五块钱，还拿了五斤面，才算是把这个升学宴给办成了！” 老李一听，吐出一口烟来，又用手指头弹了弹烟灰，咳嗽了两声， “给他们家借钱？一大爷这钱八成是要打水漂了！那一家子人除了那俩孩子还行，那一对公母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往常跟你说离他们家远点，你怎么又跟着刘家那死老娘们嚼舌头了？” 李贤英的老妈没敢反驳自家男人，只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前后屋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人家跟我打招呼，我总不能不吭声吧？算了！我说这些跟咱们家又有什么关系？我去做饭去了！” 李贤英的老妈端着盆，顺手把自家男人面前的烟盒拿走了，照他这么个抽法，早晚得抽出病来。 ………… 何雨柱进了屋，看见一大妈跟贺小琪坐在床头上聊的正欢，床的正中间，放着吴大志捡来的那个孩子，此刻睡得正香，何雨柱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放，随口打了一个招呼， “一大妈也在呢？饭做了没？没做就等一大爷回来一起吃点儿！今儿可有硬菜！” 一大妈笑容满面，说道： “不了！我炖了一锅白菜，还在炉子上咕嘟着呢！你们家的饭我可不敢吃，吃了可上瘾，回头那窝头可就咽不下去喽！” 随即，一大妈又说了一句， “你一大爷找了个算命先生，给孩子起了个名儿，小名就叫燕儿！大名叫易春芳！算命先生说这名字好，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有文化！” 何雨柱和自家媳妇对视了一眼，心说这算命先生可真能胡扯，明明就是很普通的名字，硬生生让他说出了花来，春芳不就是迎春花？还能有别的解释？ 看着一大妈很满意的样子，何雨柱忽然觉得，春芳这名字也不错，好写又好记，孩子的名字起那么复杂做什么！一个漂漂亮亮、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不就正像春天里的迎春花一样，活泼而又娇艳，或许，所谓简单的，也许就是最好的？ 送走了一大妈，何雨柱把饭盒打开，对着贺小琪说道： “赶紧吃吧！我特意让马华做的，这会儿应该还不凉！” 贺小琪看了一眼，问道： “这就是你说的硬菜？明明就是菠菜炖丸子嘛！” 打开另一个饭盒，好嘛！炖白菜啊！ 看着贺小琪微有些惊讶的表情，何雨柱说道： “我那是逗一大妈玩儿呢！哪有那么多的硬菜！真当食堂是咱们家开的呢？厂长吃的工作餐，也就是这么一碗白菜炖粉条，只不过这盒没放粉条而已！” 贺小琪忽然有些感慨， “还没进你家门的时候，我们家都是吃一点自己平常种的青菜，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拿咸菜顶着，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认为白菜炖粉条是最普通的菜，可是想到就是这道平平无奇的炖白菜，这院儿里都没几户吃的着呢！人的心性真的和生活环境有关！” 何雨柱把菠菜丸子推到了贺小琪的面前， “吃吧！年纪轻轻的，哪来那么多的感慨！这也就是现在条件不允许，不然，想吃什么没有？你看着吧！早晚有一天，你连肉都不想吃了！” 贺小琪摇了摇头，夹起一口菜，塞进了何雨柱的嘴里，看着他说道： “我是不敢想！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意了！要是再给你们老何家生个大胖小子，对于我来说，这就算是最幸福的人生了！” ………… 今儿是周四，厂子里也没什么事儿，何雨柱特意雇了一辆平板车，提着一瓶好酒和一些菜，领着贺小琪回了一趟娘家， 刚一进门，就看到贺东阳提着一个小水桶，一手攥着一个拐杖，慢慢悠悠的在那里给菜浇水呢， 每浇完一块地方，贺东阳就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几步，看得出来这腿恢复的不错，他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旁若无人的干着手里的事情， “这！” 贺小琪见到父亲的样子，心里头还是很激动的，当初贺东阳摔断了腿，弄得自己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不得不在家照顾受伤的父亲，对于上大学，心里头也是有些不甘的， 如今见到父亲终于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了，贺小琪想要上前去扶一把，却被何雨柱给拉住了， 面对贺小琪问询的目光，何雨柱解释道： “再观察观察！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你这么一过去，爸的动作就刻意了，看不出真实情况来！” 随即见贺东阳直接扔掉了拐杖，提着水桶慢慢悠悠的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在拿着水瓢浇水，虽然走路有些缓慢，但是手里的活可是利索的很，不大一会儿，他的活儿就干完了， 看着他往屋里头走去，贺小琪走进了院子，喊了一声， “爸！” 看着贺小琪和何雨柱走了进来，贺东阳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满脸灿烂的笑容。 第278章 父女之间的悄悄话 贺东阳的腿明显是好多了，这会儿已经可以走了，现在下肢供血稍有些不足，加上坐的太久，小腿肌肉已经萎缩，好在他年龄还不大，四十来岁的身体机能还是可以的，膝盖也没有大损伤，只要多走动走动，时间长了，跑是没法子跑的，但是正常走路，那是没问题的！ “你们俩怎么来了？雨柱今天不用上班吗？” 何雨柱回了一句， “没有！今天我正好休班，小琪一个人在家也无聊，我就带她来看您了！你们爷儿俩先聊着！我去弄饭！” 接着何雨柱把东西拎到了厨房，而贺小琪还是下意识的要去扶他，贺东阳却对着女儿摆了摆手， “用不着！我自己能行！” 贺东阳把女儿的手推开，对着她说道： “我现在已经好了！你没看我都是自己走的？连拐棍我都用不上了！我估摸着再过半个月，我就可以跟你们一样走路了！” “嗯！” 看着贺东阳自信满满的表情，贺小琪感觉当年那个自信满满的父亲又回来了！这种感觉挺好的！父亲已经涅盘重生，性格更加内敛，经过了那么多的磨难，现在的他，明显的更加成熟了！ “我跟单位领导打过电话了！我们队长说等我好利索了再回去上班，一线工作我肯定是不能干了，我已经申请了文职，领导给我安排了个活，每天可以做做表格和撰写文稿什么的，还兼着接个电话！” “那挺好！您这腿好不容易才恢复，咱们可不能急，虽说过去才两年的时间，可是我觉得像是过去了很久，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您要去上班也行，但是得等您好利索了咱们再去！” 看着贺小琪微有些红润的眼睛，贺东阳望着女儿，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 “都是爸连累了你！要不你现在还在大学校里读书呢！可惜了！你要是继续读下去，说不定咱们家还会出个女科学家呢！” 贺小琪舔了舔嘴唇，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本来就没打算当什么女科学家！我以前一门心思只想当播音员，现在播音员我也当上了，虽然只是临时的，还不是正式编制，但是我已经入了门了，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我就去电台报到！等将来，我还要当电台领导！” 贺东阳一脸欣慰的望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豪感， “有志气！爸就等着那一天了！你从小就听话懂事，也比别的孩子聪明，老师都夸你是个学习的好苗子，爸那时候就知道，将来你长大了，一定会有出息！” “你们聊什么呢？说的那么高兴？” 这时何雨柱端着一盘子菜走了进来，放在了吃饭的桌子上，因为怕炒菜的时候菜凉了不好吃，就用个盘子盖着，随口问了一句， 贺小琪看了自家爷们儿一眼，逗他道： “爸正夸你呢！说你以后一定有出息！让我好好看着你，可别让那些坏女人把你拐跑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 “什么样的女人？长得比我家媳妇还俊？就外面那些个残花败柳，不是跟你吹！我可是一个也瞧不上！比起我媳妇来差的太远了！” 贺小琪一脸的笑语嫣然，嘴里却说道： “我才不信！你少骗人了！马华都跟我说了，说你们厂以前有好几个女的，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避嫌，有事没事的就去厨房找你，你还敢说不知道这事儿？” 何雨柱瞠目结舌， “冤枉啊！你少听马华造谣！除了来找我谈工作的便宜徒弟李招娣，还有杨秘书长的外甥女，真没别的人了！哪有别的女的来找我？这不是纯属造谣嘛！” 贺东瞪了闺女一眼，解围道： “你打住吧！雨柱对你什么样，我和你妈又不是不清楚，你就别在这里冤枉好人了！对了！今儿炒的什么菜这么香？” 何雨柱两口子完全就是没话找话，给老丈人制造教育孩子的机会，让他感受到自己身为家长的感觉，省得很多时候干瞪眼没话说，彼此都尴尬， 见老丈人转移话题，何雨柱马上回道： “一个青蒜回锅肉，一道鱼头豆腐汤，就这俩菜！鱼头汤还在锅里炖着呢！锅里还有几个白面馒头！” 贺东阳一脸羡慕的看着何雨柱， “还是雨柱这个工作好，什么时候都不缺一口吃的！要不怎么说灾年饿不死厨子呢！有这门手艺傍身，真好！” 何雨柱笑了笑，转身去炖鱼头汤去了！ 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贺东阳随口问了一句， “闺女！你跟爸说实话，雨柱他对你怎么样？真有你跟你妈说的那么好吗？你可别因为爸的事儿委屈自己！那样爸心里头实在是不好受！” 贺小琪拍了拍父亲的手， “您放心吧！他对我真的很好！我现在感觉挺好的！我想，这就是书里描述的幸福吧！” “其实结婚之前，我真是有些担心的，怕他脾气不好，怕他邋里邋遢，怕他打我，或者是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看着父亲关切的眼神，贺小琪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哪知道结婚以后，我想的这些全都是多余的！他这人脾气真的很好，特别的有耐心！从来不对我发脾气，每天起床还要把屋里屋外打扫一遍，比我还讲究！” “您还真别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厂子里还是香饽饽呢！他们厂里好几个女的都喜欢他，各个都想跟他套近乎，只不过他上班的时候，表情一向比较严肃，听他徒弟马华说，不是他们食堂的，一律都不许进！完全就是冷面阎王！” 看着闺女脸上洋溢的笑容，贺东阳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们两口子好好的，其他的事儿都不重要！他这支人口太单薄，也没个兄弟帮趁，你以后给他们老何家多生几个儿子，老话儿说的好，多子才能多福！” 贺小琪笑了笑，嘟囔道： “您当这是下猪崽儿？一窝还有好几个的？还好几个儿子？您可拉倒吧！那我不是除了生儿子也不能做其他的了？” 贺东阳还是比较传统的，这会儿也不提什么幸福感了！ “女人终归还是要相夫教子，你能上班这是好事！不过就算是你不上班，雨柱也养得起你！说到底，孩子才是一个家庭的根本！” 第279章 贺东阳的变化 贺小琪摇了摇头， “爸！我觉得您说的不对！人这一辈子，不只是生存繁衍，还是应该有理想、有追求的！我们应该把有限的青春，投入到无限的时代浪潮中去！为新时代的国家建设奉献出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力量！您没看最新的最高指示，要坚决和资本主～” 贺东阳马上打断了她， “行了！你不用跟我讲那些大道理！我也听不懂！我现在早就没了什么崇高的理想，我只是希望老婆孩子吃饱穿暖，有吃有喝的就行！至于建设国家构筑美好未来的事情，就留给你们年轻人去奉献吧！” 贺小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经过这场病痛之后，父亲贺东阳变得和以往明显的不一样了！ 场面有些尴尬，父女相对无言，贺小琪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懂自己的父亲了！ 以往总是讲无私奉献，讲究帮助他人，尤其是对自己家亲戚的事儿，贺东阳总是不遗余力，能帮就帮，可是经过了这两年病痛的折磨之后，父亲仿佛涅盘重生，性格判若两人，这样的感觉，让贺小琪觉得特别的陌生 ， “好了！菜来了！吃饭吧！” 何雨柱没看出父女之间神态的不自然，用一块菜板端着鱼头豆腐汤和一盘馒头，放在了餐桌上， 贺东阳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一碟黑乎乎的咸菜放在了桌子上，还有一碗剩下的炖白菜，放在了贺小琪的手里，对着她说道： “还差一会儿，小宝他们就该回来了！你把这菜拿去热一热，不吃到了下午就没法吃了！糟践东西！” 贺小琪没注意，点了点头，端着菜去了厨房， 贺东阳一脸笑容，对着何雨柱说道： “厂子里最近挺忙的吧？工作上可还顺利？” 何雨柱刚才在想岳父说的小宝他们，小宝就小宝，怎么还他们呢？当下来不及多想，马上回道： “还行！还是老样子！” “您这腿脚看着好多了！上回见您的时候，走路还费劲呢！这会儿明显的利索多了！等下个礼拜天，咱们一家人去怡和园逛逛去！” 贺东阳摇了摇头， “我可走不了那么远！你们带着小宝去吧！这孩子打小我就没怎么管过他，天天的除了学校就是家里，都快把孩子给闷坏了！” 何雨柱看着他，语气不急不缓， “可以推着轮椅去的！出去逛逛能够让您的情绪放松放松！您在家里呆了两年了！我觉得您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总是憋在家里，对您的身心都没有好处！专家都说了，长时间待在家里，容易得抑郁症！” 贺东阳没听过这个词，张嘴问道： “抑郁症？那是什么？是一种病吗？” 何雨柱回答道： “就是长时间不出门不说话，总是一个人地待着，时间久了，不想见人也不想说话，连别人跟他说话他都听不见，这就叫做抑郁症！是一种在国际上得到承认的心理疾病！” 贺东阳一听什么专家，什么国际通用，什么心里疾病，直接就被这些词语给吓到了！ 去就去吧！反正女婿又不会害自己，不就是坐在轮椅上逛公园嘛！又少不了身上一块肉，万一自己要真是患了这种什么抑郁症，那往后也甭指望单位还会再用他！ 贺东阳打定主意，马上利索的答道： “那成！就下周日去！” 何雨柱笑了笑，对着他说道： “我带了一瓶二十年前的老酒，您要不要尝尝？” 一听说有好酒，贺东阳就两眼放光，这玩意对于真正好酒的人来说，别谈什么身体健康，就是要命，你也得先让我嘬一口！ 赶上这饥荒不接的年代，有口吃的您就偷着乐吧！这也就是城里，不缺那口嚼裹，搁农村你试试，分分钟饿死你！城里人都吃不饱，更别提什么三高了！ 贺东阳知道何雨柱不好酒，这瓶酒就是带给他的，当下把瓶子的封口打开，随即一股特殊的香气飘散了出来， “这是什么酒？没喝过啊！闻着是真香！得是藏了多少年的南方酒，咱们北方可没这种味道！” 看着贺东阳询问的表情，何雨柱咧嘴笑了一下， “你猜的没错，的确是南方酒！韶星女儿红！地道的南方名酒！您尝尝！” 贺东阳当下拿过来一只茶杯，用衣服袖子擦了擦，然后把酒倒了一点出来，见其色呈琥珀，透明澄澈，香味扑鼻，反正是自家女婿，也不管什么客气不客气了，当下就一口灌进了嘴里， 贺东阳咂巴了一下嘴，脸上的表情挺丰富， “回味甘甜，带点儿酸头，有点儿苦味，有点儿辣，还有点儿说不上来的味儿！” 贺东阳仔细看了看瓶子，又倒了一小口，然后感叹道： “这南方的酒乍有点儿喝不惯，不像咱们北方的酒那么辛辣，这小酒儿喝着细腻，越喝越上瘾，真是好酒！韶星女儿红！的确是名不虚传！” 这时，小舅子贺小宝背着书包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特别瘦的男孩，同样也背着书包，看起来应该是他的同学， “什么酒这么香？让我看看！” 贺小宝突然冲上来夺过了父亲手中的酒瓶，把贺东阳吓了一跳， “你可慢点！这是你姐夫给我买的！你轻着点儿，可别给我打坏了！这酒可贵着呢！” 贺小宝拿过来闻了一下，接着把瓶口对着他同学比划了一下，同学忙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贺小宝才把酒瓶又递了回去， “姐夫你来了？程宝来！这是咱姐夫！你叫姐夫就行！” 来的同学先对着贺东阳喊了一声二舅舅好，接着又管何雨柱叫了一声姐夫， 何雨柱愣了一下，才知道岳父刚才说的小宝他们是怎么回事，这小子叫贺东阳二舅，那不就是岳父的外甥？他忽然想起贺小琪那个不男不女的姑姑来， 他问了贺东阳一句， “爸！这是姑姑家的孩子吧？怎么跟小宝是一个学校的？现在在咱家住？” 贺东阳点了点头，把酒瓶盖好，放进了橱柜里， 看了程宝来一眼，贺东阳叹了口气， “你姑父成分不好！被人给举报了！让上头给押送到下边乡里给人放牛去了！宝来是老二！头里还有一个姐姐，后头两个弟弟妹妹，你姑姑顾不过来，就把孩子送到我这里来了！” 第280章 怎么做、都是错 看着贺小宝拉着程宝来去了里屋，何雨柱随口问了一句， “我妈知道这件事吗？她就没说什么？” 提起岳母尤凤英，贺东阳就是一脸的无奈， “因为这事儿，你妈一直不痛快！跟我闹别扭呢！这都好几天没跟我说话了，我也不是非管不可，可是这孩子送都送来了，我还能怎么着？瞅着我妹子带着四个孩子，可怜巴巴地二哥舅舅的叫着，我总不能把人再给撵出去吧？谁还没有过碰到难处的时候？再说了！你姑父老实巴交的，他可不是坏人！” 这都弄到乡下干活去了，谁管你好人坏人？好好的干几年活，指不定哪天就放回来了也说不定！ 谁让你犯了错误呢？错了就是错了！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只要改过自新，好好做人，相信他们这些人有一天会改好的！就是家里头的老人和孩子跟着遭罪了！ 这是岳父家的家事，他一个女婿也不好多讲，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小琪怎么还不来？不就是去热个菜嘛！” 话没说完，就见贺小琪端着那碗白菜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进屋后就对着贺东阳大声地质问道： “爸！我小姑家的程二蛋怎么在咱们家里？他不在自己家里待着，跑咱们家来算是怎么回事？” 贺东阳只好又说了一遍， “你姑父被人举报，让人家拉到乡下干活去了！你姑姑没办法，就把二蛋送到咱们家里来了！” 贺小琪显然是刚才是问过程宝来了，这会儿气的不轻， “他下不下乡，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就把孩子送到咱们家来？我大爷和三叔呢？他们凭什么不管？” 贺东阳皱了皱眉， “你大爷家里有五个孩子，自己都吃不饱，饥一顿饱一顿的！你三叔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知道喝酒打老婆，你三婶挨不住打，听人说坐了南下的火车，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就剩下他们一家四口，想想都知道能过成什么样子！” 贺小琪忽然哑口无言，呆立在当场， 是啊！这一家家的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啊！一家比一家惨，自己只是不想再跟这些亲戚有什么瓜葛，却不想身为二哥的父亲，还真的不能就此不管不问？毕竟血浓于水，他们还是一家人不是？ 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要说困难，谁家不困难？跟城里比是有所不如，可是他们在县里，也比乡下农村强吧？当初他们是怎么对自己家的？落井下石，冷嘲热讽，这家人就没有一个好玩意儿！ 这会儿见父亲又站了起来，日子又过起来了，现在知道二哥长二哥短的了！早先年干嘛去了？不觉得现在有点晚了吗？ 爸也是！这都好几天了！我就不相信，爸看不清这里面的道道，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留下了这个孩子，可见什么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也抵不过他们兄妹三十年几的亲情，和父亲优柔寡断的性格， 贺小琪看了父亲一眼，忽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痛感，想必自己的母亲，心里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何雨柱扶着媳妇儿靠在饭桌边坐下，贺小琪这才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微微笑了笑， “先吃饭吧！要不然菜该凉了！” 说完，对着后面喊了一句： “小宝！带着二蛋出来吃饭了！” “来了！” 随即见小宝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程宝来，小宝看见雪白的馒头，伸手就要去抓， 何雨柱一把将他的手抓住了， “你看看你这脏手，你是去掏煤堆去了吧？怎么还弄得黑乎乎的！” 贺小宝忙把手缩了回去，在脸盘里敷衍的洗了洗手，瞬间脸盆里的水就变成了黄坭汤，何雨柱看了一眼也没说话，微微皱了皱眉， 贺小宝看了一眼，就惊呼起来， “哇！有鱼有肉哎！太好了！二蛋！瞧瞧！这就是咱姐夫！我跟你说，每次姐夫来，咱们家就不缺好吃的！姐夫！你下次带只鸡来，我馋了好久了！” 何雨柱不予表态，就当做没听见， 这孩子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是有些自闭，现在则是过于跳脱，变得让人有些不喜了！ 他爸爸姐姐都在，就轮不到他一个姐夫管了，何雨柱倒了几碗水放在桌子上，随即也跟着坐了下来， 一家人除了俩孩子在频繁的夹菜，父女俩均都不说话，默默地各吃各的，何雨柱见这俩孩子有些不加收敛，便拿了只碗，夹了一些鱼肉和豆腐，还有鱼汤，放在了贺小琪的面前， 贺小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你吃吧！我有些吃不下！” 贺小琪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声，把碗推给了他，自己勉强吃了些东西，就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往里屋去了， 不大一会儿，贺小琪收拾了一些自己的旧衣服，用个包袱皮包了，提着东西走了出来， 贺东阳也不吃了，把筷子一放，黑着脸，情绪有些激动，对着她高声喊道： “你这丫头！跟我较劲是吧？你妈这样，你也这样，怎么着？我是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是吧？我就那么不要脸，自己往自己身上揽事是吧？” “可是人这辈子，不能光为了自己个儿！咱们可是一家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们一个个的跟我使脸子，我欠你们的了？” 随即，贺东阳调转枪头，看向了何雨柱， “雨柱！你来评评理！这事儿我该不该管？这可是我亲妹妹！她家里遭了难，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程建华，就是你姑父，这挺好的一个人，能犯什么错误？就让他们那么羞辱？他们这么干，就不怕遭报应？” 随即，贺东阳面含感动之色，继续说道： “我当初遭难的时候，你姑父还偷偷拿了八块钱给我，他跟我说二哥人这辈子，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可得撑住喽！早晚会熬出头的！这事儿连你姑姑都不知道，这八块钱！可是他偷摸的卖了祖上的老物件儿换来的！” 何雨柱听了，也是一阵子头疼， 这妹妹再不是好东西，还是自己的亲妹妹！更何况这妹婿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还能偷摸的递给他八块钱，可见还是很重视他们之间的亲情的，照这么说，老岳父这事儿还真没做错！ 得！这事儿！管不管，都是错！ 第281章 婚礼释放的信号 看着天色不大好，何雨柱帮着贺小琪把那些衣服又整理了一番，最后就拿了几件当季的衣服，用个小包装着，跟岳父不痛不痒的聊了几句，贺小琪则是全程都没跟父亲再说一句话， 下午一点钟左右平板车就来了，这也是何雨柱提前跟人家说好的，贺东阳送他们到了门口，就站在那里，对着车上的小两口挥了挥手， 看着岳父站在原地一直没动，直到消失不见，何雨柱握住了媳妇儿的小手，对着她说道：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咱爸！那毕竟是你的亲姑姑！再说你姑父对咱爸也不错！他现在遭了难，的确不好不管不问！就是家里头猛不丁多出来一个孩子，这事儿搁谁心里头多少会有些不痛快！” 贺小琪也不说话，只是右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左手抓着包袱，默默地坐着发愣， 看着贺小琪沉默不语，何雨柱也理解，这是被她们那一家子亲戚给伤到了，那些过往搁谁心里也不可能痛快，那就是一帮目光短浅的势利小人！ 可是这口子一旦开了，依着这家子人的尿性，往后这个难受，那个头疼，你是管还是不管？这日子以后还过不过了？ 何雨柱禁不住替岳母担心起来，她的地主小姐身份一直都是藏着掖着的，虽说她父亲已经过世多年，可是当年给她们家做工的佃户还在，即使他们尤家当年还算是个厚道的主家，可毕竟也曾经身处剥削阶级，要是哪个老佃户无意中说漏了嘴，那可不啻于一场灾难！ 还有她们家的这帮亲戚，要是他们来找贺东阳帮忙解决困难，一旦他们的要求得不到满足，那么他们转过头去告发，才是最让人担心的事儿！ 看着何雨柱眉头有些皱，明显是遇到了比较难的事情，贺小琪从来没见他这样过，把包袱往腿上一放，伸手帮他抚了一下脑门， “雨柱！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何雨柱哪里敢把实情告诉自家媳妇儿，这身上还怀着孩子呢！孕妇的情绪应该尽量保持平稳和舒缓，这样对孩子对大人都好，所以他微微一笑，说道： “我中午喝的水大概是没烧开，肚子有些不舒服，不过不要紧，过一会儿去趟厕所就好了！” 贺小琪听闻对着蹬平板车的小伙儿说了一句， “小兄弟麻烦你快点儿！我家爷们儿肚子不舒服，急着回去上厕所呢！” 小伙子在前面回了一句， “放心吧您呐！我这就提提速，争取尽快把你们拉回去！” “那就麻烦你了！” 何雨柱忙装作揉了揉肚子，对着贺小琪说道： “甭担心！没那么急！只是有一点儿，过会就好了！” 贺小琪把手伸进了何雨柱的肚子里，缓慢的帮他揉着， 望着三轮车飞快的向家里吧奔去，大街上也没有什么人，何雨柱轻轻的在自家媳妇儿的脸上啄了一下， 贺小琪瞪了他一眼，鼓了鼓嘴，看着就像只生气的小仓鼠， 何雨柱突然笑了， 放心吧媳妇儿！你的家人，我会替你守护，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多想想，我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 下午的阳光照射进了屋内，今天的天气还是很好的，望着何雨柱专心致志的在纸上画着什么，贺小琪从院儿里遛弯回来，就凑上来看了一眼， 纸上一只猛虎的轮廓已经显现出来，它立在山岗上，身后是一轮红日和壮丽的山河，左侧留着一片空白，明显是留着以后题字用的， “这是、老虎？你画这个做什么？没见你画过中堂画哎！画的真好！” 何雨柱摇了摇头， “这还早着呢！刚刚描了一个轮廓 ， 这工笔画法比较讲究细功，得慢慢磨才行！” 不过好在他以前没少画这个，所以轻车熟路，一直画到黄昏时分，罩色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来， 进门的是吴大志，他手里拎着一网兜饭盒，还有好几个馒头，往餐桌上一放，就好奇的凑了过来， 往桌子上瞅了一眼，吴大志咂了咂嘴，然后就开始哭丧脸了， “师父！过分了啊！您这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还让人活不活了？” 何雨柱把毛笔在碗里洗了洗，然后往自制的笔架上一挂，没理会他的调侃，在盆里洗了洗手， “今儿厂里没什么事吧？说来听听！” 吴大志把网兜解开，脸色轻松的回道： “没什么事儿！还是老样子！对了！还真有个事儿！李主任的狗腿子葛祥来了一趟，说他儿子要结婚，想让您去他们家吃喜酒！” 何雨柱一听，自己和这个王八蛋可没什么交情，吃个狗屁的喜酒！虽说现在两人基本平级，都是初级干部，但是何雨柱可不想鸟他 ， 等等！这是释放什么信号吗？这会不会的李主任要搞什么事儿了？想想前因后果，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可能！ 何雨柱问了一句， “那混蛋没说具体什么时间？去哪里吃喜酒？” 吴大志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 “您还真去呀？他跟咱们可不是一路人！具体时间、说的是大后天，特意跟您学的！还是在詹经理的国营大饭店！” 甭想了！这事儿一定是李主任搞的鬼！就葛祥一个保安科长，一个月就那么点儿工资，一家老小好几口子人，还有他病歪歪的老娘和一个蹭吃蹭喝的舅舅，他有个屁的钱办喜酒！ 何雨柱微微一笑， “去啊！为什么不去！不但要去！还得把咱们的厂领导都带上，好好的热闹热闹！” “啊？” 吴大志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的看着何雨柱， “师父！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这王厂长要是去了，那不是给他葛祥装门面去了嘛！就他一个狗腿子，凭什么跟您一个待遇？”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懂这里面的道道！王厂长要是想站住脚，这婚礼他必须得去，不但要去，连带着彭书记也不能落下！让这两位厂里的大佬去给他捧场，这王八蛋真是好大的面子，连我都嫉妒他了！” 吴大志匪夷所思的看了看何雨柱，随即干脆长出一口气， “得！要不怎么您是师父我是徒弟呢！就我这脑袋瓜子，我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何雨柱笑了笑， “那你还不赶紧热菜去！你师娘中午就没吃饭，这会儿正饿着肚子呢！” 第282章 杀鸡儆猴 “咣咣！” “请进！” 王厂长放下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着何雨柱走了进来，便笑了笑，说道： “雨柱来了？随便坐！” 何雨柱先把门关好，然后挨着王厂长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看了王厂长一眼， “接了通知就来了！刚才我还在厨房呢！听说您找我，我就赶紧跑来了！” 王厂长看了他一眼，面带微笑的说了一句， “天气这么暖和，你年纪轻轻的，还穿这么多衣服，雨柱！你这身子骨可有点儿弱啊！” 何雨柱咧嘴笑了笑， “没办法！家底儿薄！经不起折腾！不多穿点衣服可不行，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难受不说，还耽误工作！” 王厂长当时就笑了，他摇了摇头， “你这小子满肚子心眼儿！还给我打起哑谜来了！实话跟你说吧！给我干助理的小子让我发配到车间去了！这儿没外人！就咱们两个，有什么话咱们畅所欲言，就别藏着掖着的了！” 何雨柱试探的问了一句， “咱们厂的保卫科长葛祥要给他儿子办喜酒，邀请我后天去吃喜酒，这事儿，他跟您打招呼了没有？” 王厂长一愣， “没有！我初来乍到，跟他也不熟，我想，大概他只是想找些个亲朋好友聚一聚，热闹热闹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 “葛祥一个保卫科长，每个月的工资是三十七块五，他家里有七口人，除了他老婆和一个儿子俩闺女，还有他老娘和舅舅，这些钱，勉强够他一家人用，更何况我听人说他还有些外债，一直都没有还清，要说他办喜酒，就指着他的工资和粮食本儿，还真不够他办喜酒的！” 看了王厂长一眼，何雨柱又说了一句， “听说他和李主任走的比较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厂长眉头一皱， “你是说，这事儿跟李主任有关系？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 何雨柱随手摸了摸一旁的茶杯，说道： “您这套茶具不错，瓷质细腻，水头十足，这可是好东西啊！看来厂长对于字画涉足不深，但是对于喝茶，厂长您堪称大家！” 王厂长哈哈大笑， “喜欢你就拿走！不就是一副茶具嘛！我那里还有更好的！你要是有兴趣，改天我再送你一套更好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 “无功不受禄！您这么好的物件儿，我可不敢拿 ，受之有愧！” 王厂长忽然不笑了，一脸严肃的望着他， “我的情况你不是不了解，工作开展的比较困难，我现在可没那么多时间，在天气暖和起来之前，我得把厂子攥在手里，不说如臂指使，最起码也要指挥的动！” 何雨柱接了一句， “所以，现在需要有人站出来，帮您摇旗呐喊，把那些不配合您工作的中层干部拉过来，或者干脆就让他们下台，让背地里使坏的人无计可施，只能干瞪眼乖乖听话！” 王厂长忽然站了起来，把桌子上的茶壶端了过来，给何雨柱倒了一杯茶， 何雨柱看了一眼，只见茶水清亮，颜色碧绿清脆，不由得叹道： “西湖龙井，清香扑鼻，碧绿清脆，我认为年轻人比较好这一口，您这个年龄，不应该喜欢喝这个，您这是专门等着我呢吧？” 王厂长微微有些错愕，随即面色恢复正常， “怪不得杨秘书长向我推荐你呢！你这个脑袋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看着年纪轻轻，怎么懂得这么多？没错！这茶的确为你准备的！” 何雨柱喝了一口，滋味鲜爽甘醇，的确是正宗的江南名茶，真是名不虚传！ 他看着王厂长，问了一句， “您说吧！想让我怎么做？” 王厂长又给他倒了一杯，说道： “你既然来了！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也不跟你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成之后，我许你进厂政工处怎么样？” 何雨柱微微错愕，这事儿他还真没敢想， “我还没有加入组织！论资历还差的远呢！这政工处可不是随便进的，您跟彭书记通过气了？” 王厂长拍了拍桌子上的几张文件，非常严肃的对着他说了一句， “你的过往经历我都调查清楚了！只要你一心为了国家好，把你的所学和心思用在建设国家上，我愿意来当你的领路人！何雨柱同志！” 何雨柱还能说什么，心里头还有些激动，当下点了点头，从大衣里掏出一卷画来，递到了王厂长的手里， 王厂长看了他一眼，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把画放在桌子上展了开来， 一头猛虎跃然纸上，一双虎目精光四射，不怒自威，其骨雄浑有力，其状气势惊人，身后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身后怪石嶙峋，山河壮美，整幅画犹如浑然一体，绝对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画风， “这、” 王厂长一脸震惊的看着何雨柱，就算他再不懂画，也能看出这是一幅难得的佳作，尤其是这头猛虎，其威其势，绝对是震慑宵小、邪祟退避的好画作！ 王厂长看了一眼墙上的那幅画，将它拿了下来，往桌子旁边一放，高下立判！ 一边是照虎画猫，一边是山间猛虎，和何雨柱这幅画比起来，原来这幅画就显得格外的扎眼了！ 王厂长哭笑不得的望着何雨柱， “你小子还说不懂画？好家伙！你到底藏了多少本事？我可是专门问过了，这国画是国画，西洋画是西洋画，你是怎么同时会两种画法的，除了早些年的徐大师，同时会这两门本事的可算是凤毛麟角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 “您是不接触这个行当！其实咱们国家的高人可多着呢！跟他们这些真正的大师比起来，我这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简直不值一提！” 何雨柱又看向了王厂长， “其实应对方法，您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只是让我帮着您把想法讲出来罢了！我觉得，您的想法应该更详细更周全！只不过缺个人去付诸实施，只是没想到～！” 王厂长看了他一眼，接道： “没想到他们这些人不识抬举，分不清形势，非要跟国家对着干！他们也不想想，咱们工人阶级都是为了国家的繁荣和建设在奋斗，任何阻挠国家发展和民族事业的行为，都是历史的罪人！” 何雨柱忽然笑了笑， “其实这未必是坏事，这样更好！不是有人不听话嘛！杀只鸡给猴子看就是了！等把这只鸡处理了，不信那些猴子不听话，顺便让某些上蹿下跳的猴子王也消停消停，省得他们忘了～” 王厂长问了他一句， “忘了什么？” 何雨柱看着桌上的画，说了一句，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猴子再能，终究只是猴子，现在老虎回山了，可就由不得他们继续闹腾了！” 王厂长笑了笑， “说得好！这些阻挠国家发展的滑头，可不就是些上蹿下跳的猴子嘛！总有一天，他们终究会品尝到自己亲手酿下的苦果！” “对了，你这画怎么没有题款？名字是？” 何雨柱想都没想，瞅着画答道： “威震山河！” 第283章 讨伐大会 “好名字！” 王厂长赞了一句，微笑着看了何雨柱一眼，对着他说道： “跟我来吧！” 王厂长领着何雨柱，顺着走廊来到了彭书记的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邦邦邦！” “请进！” 何雨柱跟在王厂长身后走了进去，只见彭书记对面的沙发上坐了几个人，何雨柱瞄了一眼，有轧钢厂车间指挥郑主任，政工处胡副处长，原厂干事刘伟栋，稽查科科长邢光远，宣传科科长许放，还有保卫科科长葛祥？ 这老小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何雨柱目光一凝，该不会是～？ 何雨柱快速回想了一番，随即装作无意间瞅了彭书记一眼， 彭书记看着他笑了笑，端着茶壶倒了一杯正山红茶，放在桌子上，对着王厂长说道： “这小子属猴子的！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我就知道这小家伙不好糊弄，果不其然，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王厂长走到桌子旁边，端起杯子坐在了彭书记的右手边，随即看了何雨柱一眼，说道： “小何同志可不是一般人，我屋里墙上挂的那副画，让他一眼就看出端倪来了，这还不算，他这画画的水平也是相当的厉害的 ，特意重新给我画了一幅，明天我去找人给裱裱，回头您上我那屋瞅瞅去！” “那回头我一定要见识见识！” 见彭书记要开会讲话，何雨柱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在了沙发旁边， 彭书记说完，就面色一正，对着在场的人说道： “同志们！上级要求我们厂的产量今必须创造新高，赶超去年自是不用多说，今年的要求是提高产能最低百分之二十，大家有没有信心？” 话头提的不错，讲的也颇为鼓舞人心，可惜下面的几位厂领导对视了一番，都不说话，大家伙儿把目光集中在了郑主任身上， 郑主任摇了摇头，面有难色的说道： “老书记！厂长！不是我非要拖大家的后腿，实在是有劲使不上啊！关键是年后工人的身体状态一直不大好，有很多家庭条件困难的职工吃不饱饭，严重影响了正常工作，还有部分特殊岗位以新换老，经验不足，这些都是影响产能的主要原因！” 彭书记忽然问了一句， “何主任！你们食堂每日的消耗量和去年有什么变化吗？” 何雨柱想了一下， “我是今年才上任，不过去年的粮食消耗记录我也翻阅过了，基本没有变化，毕竟统购统销不是说着玩儿的，我觉得应该不是工人们饭量突然变大了的原因，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粮食外带的情况比去年多了很多，” “我有点疑惑，找了几名工友打听了一下，发现他们的情况基本相同，小部分原因是自家的亲戚家里遭受了什么重大变故，需要他们帮衬一下，大部分的原因是家里人口太多，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又长了一岁，变得能吃了！” 王厂长随即接口道： “也就是说，外带的粮食增多了，但是职工们吃的反而少了，影响了他们的正常工作！这还真是个问题，何主任！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说来听听！” 何雨柱回了一句， “我只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大家先听一听，就当是抛砖引玉了！” 何雨柱张口说道： “我建议还是让工人同志们在食堂餐厅里吃饭，安排监督员现场监督，监督员采用轮班制度，由厂里的干部自行举荐，要求监督工人必须吃完自己打来的饭，要不然不许离开，这样可以杜绝工人同志们外带粮食的情况！” 王厂长点了点头， “你的建议很中肯！毕竟每家有每家的难处，厂里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身为国家干部，咱们也不能带头破坏国家的法律法规，我看咱们回头再开会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彭书记！您说呢？” 彭书记点了点头， “就这样吧！接下来讨论一下个别领导干部阻挠生产计划的事情！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 郑主任头这人铁的很，这跟他敢打敢拼的性格有关，这个人除了手脚有些不太干净以外，没什么大毛病，而且他做人很有原则，从不胡乱收东西，办不成的事，或者是没有把握的事儿，他是一点儿好处也不会要的， 而且他这人还有个习惯，对于看不上的人，或者是人品有问题的人，他是一律理都不理的！ 当下他嗤笑一声，说道： “能坐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藏着掖着的，除了他李彦兵，厂里还有哪个像他这么能折腾的？” 宣传科科长许放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彭书记看了他一眼，说道： “小许！我看就从你开始吧！就像郑主任说的，这个李彦兵的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部里杨秘书长还在的时候，这个李彦兵就三番两次的搞事情，现在王厂长来了，他觉得自己又行了，就开始不安分了！” 许科长不自然的笑了笑，他既然来了，自然是彭书记认可的，现在可是表态的时候，可不能说些模棱两可的场面话， “彭书记！王厂长！郑主任和各位领导！我年纪轻，考虑事情不周全！领导们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具体怎么配合，我听领导的！” 彭书记笑了笑， “滑头！行了！知道你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就放过你吧！葛祥同志！你说说具体的情况吧！” 葛祥对着彭书记点了点头，又对着王厂长示意了一下，接着站了起来，对着彭书记说道： “李彦兵给了我六十块钱！还有两百斤粮票和一些副食票，要求我私下里联系好厂里的所有中下层干部，分批次有序的参加我儿子的婚礼，作为压轴人物，他到时候也会到场，” 彭书记拍了桌子，说道： “身为国家干部，不好好配合新任领导全力开展工作，净弄些狗屁倒灶，破坏国家建设的无耻行为，这次要不把他打趴下，他就会变本加厉，没完没了！王厂长！这次行动由你来负责，务必打压一下李彦兵的嚣张气焰！” 王厂长对着彭书记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来，面色平静的说道： “我初到咱们厂，对于厂里的很多情况都不是很了解，刚开始接手工作，这个李彦兵就处处阻挠，暗地里搞各种小动作，我是寸步难行，举步维艰，苦不堪言哪！” “幸亏我得到了彭书记和郑主任的鼎力支持，还有在座的各位同志们的帮助，希望这次咱们能够齐心合力，把这个拦路虎彻底打趴下，让他从今往后好好做人，为国家的建设继续发光发热！” 第284章 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随即王厂长看向前厂长助理，现任刘副科长，刘副科长站起来答道： “我们科长昨天岳母去世了！来不了！他特意嘱咐我，让我听彭书记和王厂长的安排，具体怎么配合，请领导们安排工作吧！我们稽查科一定全力配合！” 彭书记突然说道： “小刘啊！以前杨秘书长在的时候，你作为厂长的副手，工作做的非常的好，配合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现在王厂长出任轧钢厂新的领导，还需要你的鼎力支持，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啊！” 刘副科长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他看了看何雨柱，说道： “我认为论能力！论头脑，何雨柱同志比我更适合！他可比我强多了！由他就任厂长助理 ，我没有意见！我向厂领导推荐何雨柱同志，相信他一定不会让领导们失望的！” 何雨柱可不接这个苦差事，他马上回道： “我就是一厨子！就知道炒菜做饭！你让我辅助厂长工作？你这是让大公鸡捉老鼠，让老猫上房打鸣，简直就是乱弹琴！” “咳！领导们都知道，刘伟栋同志在任厂长助理期间，任劳任怨，业务熟练并且基础知识扎实，是厂长助理的不二人选，他如此的推三阻四，竟然不惜让一个厨子任厂长助理，这是什么行为？这是极为不负责任的体现！刘伟栋！你可不能推卸责任！这个助理要是选了别人，我第一个不答应！” 何雨柱如此的据理力争，不是他不想上，主要是就算是他上了，也得一样熬资历，他只有管理厨房的经验，做了厂长助理，他就得重新熬资历，等他熬出来了，这辈子的大好年华也就过去了！ 这个食堂主任的工作并不轻松，这是厂里公认的忙碌活，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操办厨房这一大摊子事儿，这柴米油盐样样都得过问，把他何雨柱替换下来没问题，但是现在并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而且等他任职厂长助理一年或两年以后，相应的就要许他一个中级管理职位，这是彭主任和王厂长所都不能接受的！ 但是换了刘伟栋就不一样了！不提他有这方面的管理经验，曾经作为厂长秘书期间，厂里的大事小情都了若指掌，上任轧钢厂中级管理职位，合情合理更顺应人心，在这一点上，他比何雨柱更加合适！ 面对彭书记和王厂长的施压，刘伟栋只好答应再次出任厂长助理一职，而且稽查科是个闲散衙门，他还能继续兼着厂稽查科副科长的职位，相信他未来的成就一定不止于稽查科副科长这样的职位，说不定有一天，他会就任轧钢厂的厂长，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何雨柱就知道王厂长一定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被动，现在看到这个阵势，就知道这事已经十拿九稳，距他拿回厂里的指挥权，就只剩下时间问题了！ 等具体的步骤商量的差不多了，每个人都应下了王厂长安排的任务，就只留下他们两位主要领导，还有刘伟栋和葛祥商量一下细节，其他的厂领导，都跟着郑主任离开了！ 何雨柱跟在厂宣传科科长许放身后，聊了几句客气话，然后何雨柱突然问了一句， “听说你们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和许科长是远房堂兄弟，不知道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许放摆了摆手，回道： “没有的事儿！你别听别人说瞎话！我老家在成德，许大茂是正经八百的本地人，八竿子都打不着，哪是什么堂兄弟！” 许科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看了看何雨柱，问道： “对了何主任！我以前听许大茂提起过，说你们俩是发小，打小在一起长大，现在你们还住在一个院儿里，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 “没错！是真的！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那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我就先走一步了！许科长要是得闲，没事儿上我那去坐坐，我那儿可有上好的茶叶，不比厂长这里的差！” 说完，何雨柱又对着郑主任打了一个招呼，转身就离开了！ 许科长一头雾水的望了望郑主任，说道： “老主任！何雨柱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没听明白呢？他这东一棒子、西一榔头的，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呢？” 郑主任听他把刚才的谈话又复述了一遍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嘴里说道： “你这宣传科长当的，连这点儿意思你都听不明白？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他跟这个小放映员有过节呗！你也不想想，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对方家里有几口人，有什么亲戚那还不是门儿清？还用得着问你呀？” 许科长这才明白何雨柱是什么意思，他忙拉住郑主任的胳膊，问道： “那我该怎么办？您倒是给我支个招啊！我看两位领导挺重视他的，可别平白无故把他给得罪了！您是知道我底细的，我这个科长完全是熬资历熬出来的，我可没有什么靠山，要是办岔了什么事儿丢了饭碗，我家里那胖媳妇儿还不得跟我拼命啊！” 郑主任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转头对着他问了一句， “你和这个小放映员有交情吗？这人品性怎么样？” 许科长想起许大茂那副卑躬屈膝的做派，还有一些关于他的不好的传闻，当即摇了摇头， “这人不怎么样！在男女关系上很是随便，而且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个十足的小人！” 郑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临走时说了一段话， “那你还犹豫什么？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你们宣传科呢？找个时机把人撵到车间做苦力去吧！顺水人情的事儿！这事儿我就给你办了！” “我跟你说，何雨柱现在已经入了彭书记和王厂长的眼，你可别轻易得罪他！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这小子可不简单！将来有这层关系，说不定还能用的上！” 郑主任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说了半天差点儿忘了！你应了我的那批乡下土特产呢？我到现在可什么还没见着呢！还有野兔子和那个小蘑菇！你哪天给我带来？我儿贼就等着这一口呢！” 第285章 戏里戏外，同样精彩 天气倒是越来越暖和了，只是一早一晚还是有些冷，一轮月亮遥挂在头顶，月光直直地射在一堆稻草堆上，稻草堆里掏了一个大窝子，里面发出一男一女喘息的声音， “妹子！你就别磨磨蹭蹭的了！咱们动作得快点，那电影可放不了那么长时间，这再等一会儿，我还得去看看胶片卡没卡，要不然全村男女老少都得到处寻我了！” 男的有些急躁，手不停的撕扯着女人的衣服，可惜女的衣服领子攥的贼紧，就是不让他把衣服扣子解开， “你给的忒少了点儿！我就只能让你摸摸就行了！别的你是甭想了！除非你把粮票都给我！不然你别想让我脱衣服！”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跟我说这个？那可是整整三十斤粮票，还外带着三块钱呢！我找黄花大闺女都没这么高的价码！你就别遮遮掩掩的了，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你装什么正经女人！” 女人转头抱着衣服，就是不让他得逞， “不行！我瞅你兜里还有不少呢！我男人不在家，让他们给带走了，还不知道人是死是活呢！家里还有两个老的一个小，那两个老的都七十多了，别看着病恹恹的，吃饭可能吃着呢！你要是不把那些都给我，我就不能如你的愿！” “行吧行吧！我真是服了你了！来吧！完事我就给你！” “那不行！先给票！我才能跟你睡！” 男的不情愿的拿过一旁的衣服，从里面拿出来一小沓粮票，递到了女人的手里， “赶紧脱衣服，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女人把票往衣服兜里一揣，接着就开始解起衣服扣子来， “哎呀你快点吧！” 随即男的一阵手忙脚乱，衣服很快就让他给扯下来了， 看着眼前的风景，男的呼吸马上急促了许，他猛的扑了过去，刚体验了几下手感，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哎吆我的妈耶！我不就离开不到十分钟，你们至于到处找我吗？ 黑暗中，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说话的是个男子，听着年纪不大，约摸着有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连长！附近都找遍了！就是不见那个偷粮食的贼，要不咱们分头找找，实在不行，就只能挨家挨户的搜了！” 被叫做连长的人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吧！你们要注意观察，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这次一定不能让他给跑了！” “放心吧！连长！咱们大队就这么大的地方，他还能跑到哪儿去？我一准能逮着他！” 随即脚步声响起，有许多人往东边去了， 一个略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听着是个处在变声期的半大小子， “连长走了！旭哥！你说我们上哪儿找人去？这也～” “咦！旭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旭哥刚要否认，然后他也闻到了， “我没闻到什～、好像是有什么味儿！” 半大小子伸鼻子仔细一嗅， “这是雪花膏味！还是五毛钱一包的那种，好家伙！这下子逮着一个富户！”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里面那男的一阵阵懊悔不已，我吃饱了撑得，干嘛往身上抹雪花膏啊！这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是雪花膏坏了自己的好事，这下子心里可悔死了！ 庶不知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雪花膏味，让小媳妇儿觉得他性格挺文静的，有别于村里粗手粗脚的糙汉子，这才答应跟他钻稻草堆的！ 随即俩大小伙子钻了进来，拿着大电筒一照， “哟！这是谁呀？好家伙！偷粮食的没抓着，倒逮住了电影放映员许师傅？这个是、哎吆！芳丫！怎么是你？” 被叫做旭哥的青年吃了一惊，这个电影放映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乱搞男女关系一点儿都不奇怪，但是偏偏和他胡搞的是自己亲戚家出了门子的表妹，这下子可真是怎么想也想不到，你说这事儿弄得！ 旭哥略一琢磨，对着身后的青年嘱咐了一遍， “起子！这事儿你跟谁都不能提起，记住我的话！要是传出去，我可饶不了你！” 半大小子也愣了一下，随即机械的点了点头， “旭哥你放心！我嘴严实着呢！保证不往出说！” 旭哥点了点头，一把捂住起子的眼睛，顺手把他推了出去，接着一脸郁闷地看了看许大茂和他亲戚家的表妹，说道： “你们赶紧走吧！姓许的！这回要不是因为芳丫，我非到大队长那去告你一状不可！我呸！你真不是个东西！玩弄妇女，乱搞男女关系！你特么给我滚！” 许大茂的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的跳，赶紧胡乱的把衣服套上，然后飞快的提着裤子跑了出去， 女的把衣服整了整，小声的喊道： “旭哥！我～！” 旭哥扭头，把眼睛一闭， “你也赶紧滚蛋！别叫我哥！我没你这样的妹子！” 许大茂偷鸡不成，反倒蚀了把米，他愤恨的穿好衣服，骂骂咧咧的走到了放电影的机器旁边，发现一堆人正围着电影放映机在指指点点， 一群人看见他，就发出一阵抱怨， “许师傅你去哪儿了？这电影放到一半，看着正起劲呢！就是这电影上的画怎么突然不动了？是不是机器坏了？” 许大茂看了一眼，发现真让他这张臭嘴给说中了，电影的胶片卡了，导致画面转不动，可不就是不动了嘛！画面定格在小鬼子惊恐的嘴脸上，初时还引起一阵哄笑，可惜等了半天一直不见动静，众人才发现放电影的许师傅不见了！ 公社副书记很不高兴，不过他比较有城府，没有表态，妇女主任是个暴脾气，她可不管什么城府不城府，她直接对着许大茂喊道：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大家伙儿都等着你呢！你这个同志太不负责任了！” 许大茂忙不迭的说两句好话，一边捣鼓胶片，一边说话，以此掩饰自己还没有平复好的心慌， “姐！我这不是昨天吃坏肚子了嘛！就在茅房里多待了一会儿，我把放映机都调好了，谁想到他会突然出了故障了呢！” 妇女主任听了他的解释，气也消了一半儿，接着她忽然又想了起来， “不对呀！刚才有人去茅房找你了，说是没见你人，你跑到哪里去上茅房了？” 许大茂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他马上一脸无奈的回道： “就咱们公社那个集体厕所，我一进去差点没给我熏晕过去，好家伙！您是不知道那里面有多臭！我是实在是受不了，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待了会儿，这不一解决完，我就赶紧跑回来了嘛！” 妇女主任听他这么说，也只好放过了他，坐回去跟副书记解释了一番， “不好意思大家伙儿！刚才出了一些小问题，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请大家继续观赏电影《马兰花》！” 第286章 色心不死 好算是有惊无险的办成了这趟差事，又加放了一部时间短的动画电影，引得孩子们大呼过瘾，这些社员们才放过他，等电影放完了，天色也很晚了，许大茂就把设备收拾了一下，住进了大队长给他准备的客房里， 晚上啃了一个窝头，这时节也没什么好菜，大队长怕怠慢了他，专门抓了一只不肥不瘦的小公鸡，拿他战友寄给他的特产，北方老松林产的干蘑菇给炖了，闻着味道倒是挺香，就是队长他小姨炖菜的水平实在是够呛，炖菜的时候又额外加了一把粉条，把好好的一锅鸡和蘑菇都炖成了浆糊，就这，他小姨夫还直夸自己的媳妇儿手艺好， 神特么的好手艺！许大茂吃的直翻白眼，勉强吃了几口，就出门走到了晒麦场，爬到了最高的那囤麦垛子上躺着，还别说，这会儿他格外怀念起傻柱做的饭菜来，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液， 队长小姨家的表弟也有十四岁了，性子十分的跳脱，他瞅着许大茂上了麦垛，也顺着梯子爬了上去，顺势躺在了一边儿，拿胳膊肘蹭了蹭许大茂， “有晒好的地瓜干，你吃不？又香又软的，还甜！” 许大茂随手拿过两根塞进嘴里，拿手指头蹭了蹭自己的鼻子，转头看了他一眼， 今天的事儿把他吓得不轻，可是这胃口被吊起来了，不上不下的难受， 这孩子瞅着还算机灵，要不跟他打听打听，趁着这个“好时代”，看看把自己这口火气给出了， 许大茂转了转眼珠子，随口说了一句， “小贼！听说过你们北边儿的进取四大队吗？那边儿有好些个好看的尖果儿，个顶个长得那叫一个漂亮！不像你们大队，一个个瞅着像挖煤窑的，看着就倒胃口！” 果然年轻经不住激，这小子当时就坐起来了， 许大茂看着他坐了起来，刚想出几句词反驳他，就见这小子忽然蔫了， 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说的也没错！我们大队确实没几个长得好看的，也就是王宝坤家的小闺女长得还凑合！” 许大茂嚼东西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王宝坤家的小闺女？今年多大了？” 小表弟捏了一下鼻子，回道： “跟我一边儿大！哦、比我大一岁！今年十五了！” 许大茂马上一脸的鄙视，直接把剩下嚼不动的那半边儿扔了， “屁大点儿的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就开始寻思找媳妇儿了！也不嫌臊得慌！” 寻思套几句情报的，结果问了半天，就问出一个还没长全的小丫头来，真是让人白惦记了！ 这会儿看这小子，哪儿看哪儿烦， “别在爷跟前儿碍眼！赶紧麻溜滚蛋！” 小表弟一脸的郁闷， “你这人属狗脸的，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这会就开始恼了，什么人啊！” 许大茂勃然变色 ， “你丫找抽呢！小兔崽子！怎么话茬这是？你们家大人怎么教你的？信不信我抽你！” 许大茂满脸的不耐烦，仗着自己年龄大，准备吓唬吓唬他，转头就看见一个有些纤细的身影，在远处的屋子旁出现了， 当天的月亮不错，他站的也高，勉强能看到是一个女人的身影，许大茂忙问了一句， “哎！小贼！你们村头那间屋子住着什么人，怎么离你们村那么远？那女的谁呀？” 小表弟这会儿脸有些红，是被他给气的，这年月性格再是跳脱，可毕竟年龄小，心性还是差了点，眼看着眼睛有些发红，处在要哭的边缘， 许大茂一看他这样，转头翻了一个白眼，换了一副笑容， “嗐！我这不是想电影剧本呢吧！我说的都是电影里面的台词！我跟你说，我从去年就开始看着电影写剧本儿，现在已经写了有八九部电影的剧本了！你瞅着！等再过几年，我还准备去电影厂试着拍电影呢！” 一听要拍电影，小表弟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 “拍电影？你见过拍电影？那些人拍电影的时候你见过？好玩儿吗？” 许大茂马上眉飞色舞，开始吹捧起自己的见识来， “什么叫见过啊！小瞧人了不是？你忘了我是电影放映员了？什么样儿的电影演员我没见过？刘三姐的电影你看过吧？就电影里头刘三姐的演员，我还跟她说过话呢！还有那个五朵金花，里头的金花去年的时候来京城了，我还亲着给她献过花呢！” 小表弟一脸的羡慕，能和电影里的刘三姐聊天，那可真是太好了！他也想试着拍电影，尤其是动画片，今天晚上放映的动画片时间太短了，看着一点儿都不过瘾！ “对了！什么是五朵金花？也是动画片吗？” 许大茂顿时有种抛媚眼给瞎子看，对牛弹琴的挫败感， 这什么跟什么呀！乡下孩子就是乡下孩子！真是没见识！连五朵金花都不知道！活该你一辈子啃红薯！ 许大茂先问道： “你还没说那女的谁呢！瞅着年龄不大，是归你们大队管吗？” 小表弟马上拿了一根地瓜干塞进了嘴里，转身准备要下梯子，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觉了！一会儿我妈就该找我了！” “别走啊！你瞧瞧你这孩子，这不是跟你讨论剧本呢吧！你瞧瞧！这是什么？” 看着许大茂手里的东西，小表弟眼前一亮，马上呼叫了一声， “大黑兔奶糖！这可是好东西！” 那可不！两块钱一包的奶糖，城里的孩子都稀罕，更别说乡下了！ 许大茂又化身成了狼外婆，拿着奶糖剥开糖纸，将奶糖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咂吧了一下， “真甜呢！这奶糖太好吃了！” 小表弟眼都直了，看着许大茂嘴里的奶糖，真想从他的嘴里抠出来，塞进自己的嘴里， 对于这些还没长大的孩子们来说，这时代的奶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年到头都吃不到一块，能拿着一颗奶糖在村里的小伙伴们面前显摆显摆，真的是很有面儿的事情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也顺着许大茂的视线看了一眼，说道： “那是我陈三哥家的媳妇儿！几年前我陈三哥人没了，掉井里头被冻死了！他媳妇儿跟陈三哥的老娘闹翻了！让陈大妈给撵了出来，没地方去，就住到村头孤老太太屋里头去了！” 第287章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没了男人、那不就是寡妇？看着远处那道身影走来走去，许大茂就有些神往，在那里不住的张望起来，颇有些像水浒里的西门大官人，当街张望着、惦记别人家媳妇儿的赶脚， 小表弟见他看了半天，连理他都没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眷恋地看了许大茂的衣服兜一眼，咽了一口唾沫， 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下麦垛，回家睡觉去了， ……………… 许大茂特意起了个大早，然后围着村子开始跑起步来， 他这两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这李家庄是最后一站，早上倒是有早班回城里的城乡客运车，可是不到点儿厂里是不开门的，他准备等快上班了再往回赶，这会儿有个事挠他的他直痒痒，一宿都没睡好觉，他准备锻炼锻炼身体，顺便去村头看看小寡妇， 装模做样的拿了条毛巾搭在脖子上，身上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这时代的工人很有面儿，这身行头比西装革履还要气派， 不顾脚底下传来的不适感，许大茂穿着擦得锃光瓦亮的大皮鞋，若无其事的向着村头跑去，准备路过村头的时候，能从屋子里面掉下一根撑窗户的木棍，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到他的头上， “咕噜噜！” 奚凤兰拿着尿桶，直接倒在了路对面简易搭建的茅房里， 她提着桶走了出来，就看见许大茂不快不慢的在路边上跑了过来， “哟！我当是谁呢！你说这巧是不巧？这不是我奚姐嘛！原来你住在这儿啊！我说怎么大老远儿看着那么眼熟呢！” 许大茂围着屋子附近转了好几圈了，才看到屋里头有人走了出来，他就直愣愣的凑了上来，也不知道是真巧还是假巧！ 奚凤兰看了他一眼，满脸的诧异， “你怎么在这里？你来这里干什么？” 许大茂满脸的桃花开，冰雪美人终于和他说话了，这可是个好预兆！ “你忘了我是电影放映员了？这不正好轮到给你们大队放电影嘛！我是前天才来的，在这附近放了好不几场电影了！昨儿住在你们村，就是你们大队长他小姨的家里！” 奚凤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转身就走， 这么冷淡？我等了这么久，这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瞅着屋里头出来一个小姑娘，披着一件破棉袄走了出来，许大茂就上前打了声招呼， “小姑娘！你还认识我吗？是不是瞅着挺眼熟？” 小姑娘看了他一眼， “知道！你是那个放电影的叔叔！昨天看过你放的电影了！不过我没赶上！就只看了一小会儿！” 奚凤兰马上勃然变色， “乱搭什么话的？你们很熟吗？回屋里去！” 小姑娘捂着肚子，一脸的急迫， “可是妈！我想上茅房！” 奚凤兰顺手把尿桶递到她的手里， “屋里头尿去！外面还冷着呢！” 扭头看了许大茂一眼， “我们家和你不熟！你还是赶紧走吧！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要是不怕别人风言风语坏了自己个儿名声！你就站在那里好了！” 说完，一撩布帘儿，直接进了屋里，还从里面传来一阵数落， “你这孩子！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你都怎么一句都没听进去？那些专拍小孩儿的花子多了去了！你要是不想待在这个家里，你就去跟别人搭讪去吧！让他们把你拉去卖了！滋当是妈没养你这么一个闺女！” 随即传来一阵小女孩儿的哭喊声， “妈你别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许大茂听着哭声，一脸的阴郁，转身开始往后走， 一个寡妇而已，有什么可豪横的？他还真不知道奚凤兰没了男人，还以为只是寻常妇女呢！ 看着吧！你不待见我，回去我就在厂里败坏你的名声，看你还能不能安生的在工厂好好上班了！ ………… 预想中的好处没拿着，许大茂顿时懵了！ 惯例该给的好处没给，许大茂有些不理解， “李大队！我每次到乡下来放电影，哪个大队都会给些土特产让我带回去！轮到你们大队，这土特产怎么没了呢？” “事先说好！这些东西一样也落不到我头上！都让我们厂领导给分走了！我就是个跑腿的，什么好处我也捞不着！” 李队长看了他一眼，一脸的不待见，他站在桌子边儿上，对着正在做笔记的妇女主任说了一句， “李燕玲同志！你出去看看组织通沟渠的那些人来了没有！让他们带齐工具，今天下午就要把工作做好！跟他们说 ，不解决农业灌溉的问题，咱们大队的粮食生产产量就上不去！让他们上些心！可不能马虎了！” 看着妇女主任走了出去，李队长拿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开水，约摸着等她走远了，李队长才回过头看了许大茂一眼， “往后你少来我们大队吧！有电影看我们也不稀罕！你别那么看着我！我问你！昨天晚上放电影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许大茂一听就有点儿心慌，强行解释道： “我还能干什么？我不就放电影的时候肚子不舒服，蹲到厕所里去了嘛！” “蹲厕所？哼！你骗鬼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跟你说！这次要不是陈旭提起，我还不知道你干的好事呢！” “咳！” 李队长咳嗽了一声，满脸气愤地看着他， “考虑到怕影响不好！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们大队以后不准备请你来了！就你这样的人，来我们大队放电影，我们都觉得臊得慌！没脸没皮的混账王八蛋！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瞅着许大茂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转着眼珠子想辙，李队长顿时恼了！ “怎么着儿？还要我八抬大轿把你送走？狗日的！要不是身上有任务，我现在都想打死你！” 瞅着李队长是动了真怒，许大茂连讨价还价也没了心思，瞅着他这个阵势，还真保不齐想揍他一顿，关键是被他打了还是白打，弄不好自己还要吃牢饭！ “这就走这就走！您别生气！都是误会！” 瞅着许大茂狼狈不堪的跑了出去，临出门还跟民兵连长撞了一个满怀，李队长额头青筋顿时凸起，差点儿压不住火儿！ 这混账王八蛋！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弄这种事情，简直是把我的眼珠子当泡踩，以为我是聋子、瞎子！我奋进一大队个个是好同志！可不能被这种事情影响到，坏了名声！ “大队长！你没事吧？” 看着民兵连长关切的看着他，李队长揉了揉额头，闭着眼睛回了一句， “没事儿！昨晚上没睡好！有点儿头疼！过一会儿就好了！” 第288章 纸里包不住火 天气逐渐转暖，贺小琪坐在院子里一边儿晒着太阳，一边在忙着手里的针织品， 一大妈坐在她的身边，一边陪着他聊着天，一边轻轻推动着身边的婴儿车， 随着月份的积累，贺小琪的腹部也越发的隆起，此刻的她，满脸的笑容，脸色中，浮现出一点点儿的羞涩， 一大妈拿过贺小琪手中的针织品，看起来像是一件婴儿的上衣， “你瞧瞧！你这几针都缝错了！你呀你！行了！正好丫头也睡着了！我帮你改改吧！” 一大妈手里一边在忙活，一边说道： “你这双手是拿笔的！可惜你生就了女儿身，不然准是像那戏文里唱的、金榜题名状元郎，入了相府丞相眼，丞相榜下来捉婿，配得佳人好姻缘！” 贺小琪瞅着婴儿车里的小丫头动了动，又轻轻地来回推了几下，笑道： “您老不去唱戏，那才是浪费人才呢！您瞧您这字正腔圆的，正经八百的马派，有马老爷子唱定军山的气魄！” 一大妈笑了起来， “你可拉倒吧！就我这两下子，还是别出去丢人现眼了吧！咱们也就是在这么个小院儿里逗逗闷子，搁在外头，我可是连嘴都张不开的！” 娘儿俩说笑了几句，一大妈看了门口一眼，说道： “你们家小姑子回来了！这些日子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可有日子没见了！” 何雨水背着包，一手拉着她同学张淑琴，对着她们喊道： “一大妈！嫂子！你们聊什么呢？怎么聊的那么高兴？也说给我听听呗！” 一大妈笑着答道： “好啊！正说着给你介绍个对象，问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何雨水歪头想了一下，回道： “要能文能武！长得还得好看，能带兵打鬼子，也能在家帮我带孩子！嗯就先这些吧！等我想起来再加！” “噗嗤～！哈哈哈哈！” 一大妈绷不住，直接笑了， “这疯闺女！又在那里胡说八道了！这眼前儿鬼子都被打跑了，上哪儿去找鬼子打去？还能打鬼子还要长得好看，还得帮你带孩子！一个大姑娘家的，也不嫌害臊！” 何雨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您瞧！我这好不容易让您给我做回媒人，您这就推三阻四的，得嘞！我不麻烦您！回头我自己个儿找一个去！” 转头对着她同学说道： “张淑琴！你也说说吧，你想要个什么样的，跟我说，我帮你踅摸一个去！” 张淑琴可不像她那样厚脸皮，脸腾一下子就红了！ ………… “许大茂你回来了？” “乡下的冬小麦工作开展的不错吧？那边的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小麦结的穗子大不大？” 许科长看着背着一箱胶卷的许大茂，把手里的材料摞整齐，顺手整理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许大茂把箱子放下，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许科长的面前， “还行！那边的工作开展的都差不多！麦穗长势也不错！只有李大队他们那队准备工作做的不怎么好，所以减产是免不了的！他正带着人忙着补救呢！这不就因为他们队工作太忙，所以还没有来得及给拿点儿意思！我怕厂里忙，就先回来了！不过我跟他们说好了，下回一定给咱补上！” 许大茂张口就开始胡诌，同时还在腹诽：李大队你个混蛋玩意儿，害得我差点儿交不了差，我要不咒你们队减产，我特么就不是许大茂！ 按照以往的惯例，电影放映员下乡放电影，乡下公社给的土特产，有一半儿是留给宣传科长的，这都是多年来形成的规矩，而且给的都是成色好的那一半，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许科长看着眼前的一小堆东西，他是老放映员了，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少了一份吧？就是李大队那边没给意思呗？” 许大茂顺着许科长的视线看了一眼，笑着对着他说道： “这不是走得急，赶上他也忙，就没给那份意思，不过我和他们说好了！下次再去，就让他加倍给补上！” 看着许科长不太满意的样子，许大茂又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卷粉条和一大包晒干的扁豆，说道： “东西都在这里了！许哥！我跟您说，现在下边的日子过得都不怎么好，老百姓穷的很，哪有什么像样点儿的东西！就这，也是兄弟磨了不少的嘴皮子磨来的，我这趟是干跑腿，白忙活了！” “不过，只要能为领导分忧，替咱们厂扬名，为伟大事业燃烧自己的青春，那都是兄弟我应该做的！” “身为一名爱劳动的工人阶级，我的思想觉悟那一向是很高的！您给的宣传材料我是一份不少的都糊在了各生产队墙上最醒目的位置，可把我累得不轻！” 许科长对着他微微一笑， “你先坐下喝口水！我打个电话，再接下来安排你下一步的工作！” 许大茂笑嘻嘻的拿着水壶给许科长面前的搪瓷缸子续上水，然后又退了回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就装模作样的坐在一边，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书上的字没有看几个，实则是支棱着耳朵，偷听电话里的动静， 许科长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只听见老电话机哧啦哧啦的齿轮声， “喂！奋进一大队吗？我找一下李福生！” 坏了！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 李大队和他们科长认识，万一再让那边把事情给捅出来，那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吓得许大茂忙站了起来，“一不小心！”把手里的搪瓷缸子里的开水倒在了许科长的身上， 只听见许科长一声闷哼，接着就立足未稳地坐在了一边的木头长椅上，许大茂忙手忙脚乱的把许科长从椅子上扶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怨我呀都怨我！许哥您没事吧？我赶紧扶着您去医务室吧？” “我没事！” 许科长推开许大茂，并没有管身后被开水烫伤的后背，他是参加过援朝战争的，这点儿伤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许大茂一眼，依旧拿起电话， “喂！奋进一大队吗？我找一下李福生！对！就是你们的李大队！” 第289章 欲哭无泪的许大茂 许科长听着电话，初始还十分平静，可听着听着，他就顿了一顿，一脸疑惑地瞪着许大茂，待他放下电话，面色阴郁的对着许大茂问道： “你在奋进一大队干了什么？为什么李福生说话遮遮掩掩的？你老老实实给我交待清楚！” 许大茂神色有些慌张，他十分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忙辩解道： “没有没有！您是知道的！我这人一向规规矩矩的，怎么可能会惹事呢？绝对没有！” 许科长面有怒色地瞪着他， “你老实？你要老实就不会拿开水往我身上倒了！你以为你弄这些小把戏，就想把你办的那些糊涂事儿遮掩过去？告诉你！你白日做梦！” “以往你私下里做点小动作就罢了！这回你欺到我头上来了，把我当傻子糊弄了是吧？” 许大茂一听慌了神儿，他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科长您听我说，绝对没有！我真不是有意的！您误会了！我～” 许科长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你这次惹的祸，给咱们厂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下边公社的大队长都告到我这儿来了，既然做了违法乱纪的事儿，你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暂停你电影放映员的职务，听候厂领导的下一步安排！” “放映组吗？让你们组长来一下，对！我是许放！” 看着被放映组组长拉走的许大茂，许科长抽了抽鼻子，掏出一颗香烟塞进了嘴里， 原本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儿的，那个何雨柱跟我没亲没故的，我凭什么帮他？没成想你你自己作死，糊弄我不说，还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这下子正好卖他一个人情，往后也算是结一份善缘！ 等许大茂被他们组长带到生产车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放映组的王组长， “组长！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我带生产车间来了？不是听候厂领导的安排吗？可也不该到生产车间来吧？” 王组长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说道： “你就知足吧！人家大队长也说了，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你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你这事儿我看就这么着吧！真要把事情捅出来，你就得进号子里头去蹲着了！” “大茂！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把人家的小媳妇给那什么了？你可以啊！牡丹花下死，你做鬼也风流啊！” 许大茂都快哭了， “真没有！我对天发誓！王哥！我冤呐！我什么都没干！我就跟个小媳妇聊天来着，就弄出这么大一个误会，你说我哪敢啊？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啊！这真是误会！” 王组长看着他，摇了摇头 ， “事到如今你都不肯说实话，我看你是无可救药！死不悔改了！郑主任！人我带到了！您看着安排吧！” 随即放映组组长跟郑主任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就放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大茂转过头，面色不自然地看着身后出现的郑主任，笑道： “老主任！您说这是怎么弄得，我们组长怎么把我领到您这儿来了？这算是什么事儿！要不我就先回去了，咱们明儿再说？” 郑主任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错啊！这是厂里领导的意思，来！你跟我来吧！” 许大茂忙紧紧的抱着手里的包，对着郑主任摇了摇头， “这都是误会！一定是我们组长领会错了厂领导的意思，所以才带我来这儿的！我看您也忙，我今儿就先回了！” 看着许大茂转身就要走，郑主任马上大喝一句， “站住！你想去哪？你当这里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告诉你那个许什么～许大茂！你往后归我管了！现在你马上去给我换身衣服，准备下车间吧！” 等许大茂换上了工作服，被郑主任领到了炼钢车间里，面对着炙热的高温和被烧得通红通红的钢带时，许大茂人整个傻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许大茂，郑主任对着身旁的车间主任笑道： “看把这小子给吓得，还真以为让他亲手去夹钢带呢！行了！吓唬吓唬就行了！人我交给你了！你安排吧！” 车间主任笑了笑，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在火光的照映下，照的他全身一片通红， “放心吧领导！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管他是以前龙还是虎，都照样得给我盘着！” ……………… 李主任端起面前的茶缸喝了一口，看着眼前的葛祥，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参与会议的干部都通知了没有？” 葛祥笑呵呵地说道： “您就放心吧！一个都没落下，我都跟他们说好了，几大车间的主任，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就连厨房的傻柱，我也没忘了知会他一声！” 李主任点了点头，冲着他招了招手，小声地问道： “我让你送的东西，那两位都收下了？” 葛祥凑了过来，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收下了！都合计好了！后天中午一准来！他们说了，到时候一定好好敬您几杯，表表自己的心意！” 看着李主任默不作声，葛祥又恭维了他几句， “只要您手里攥着这两位，那这厂子还不是您一人说了算？他新来的厂长又怎么样？没手段没能力的，上边交代的任务完不成，早晚他也得让位！” 李主任一边听，一边轻轻摇头， “没那么简单！这位新来的王厂长可不是简单人物，你可别小瞧了他！你要说他不得人心我信，可是你要说没人帮他，我是绝对不信的，不说别的，就说原来老杨在的时候，统计科和后勤的那些人，跟我就不是一条心！” “还有稽查科的邢光远，连带着刘伟栋他们政治处的郝春风，那和咱们都不是一路人，再有宣传科那棵墙头草，惯会见风使舵～” 随即，李主任的目光又变得坚毅起来， “算了！那些都不重要！只要我卡住了生产车间的脖子，让他的生产指标完不成，到时候我看这位新来的王厂长，该怎么面对来自上面的压力！” “只要一次！只要我能把他逼走一次，我就有七分的把握，拿到轧钢厂的那个位置，到时候！老葛！轧钢厂生产车间的一号位置，就是你的了！” 葛祥眼角的鱼尾纹，瞬间集中在了一起，恰似灾年龟裂干涸的土地， “那是！您可是我的命中贵人！我还指着跟您享清福呢！” 第290章 卖房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被中午的大太阳一晒，人就整个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连带着吃饭都不怎么香了，何雨柱特地备了些时令蔬菜，调了一盆凉菜，安排芬姐的小堂弟给她送了一些， 芬姐的堂弟到底是没进统计科室，不是他们家能量不行，而是他们家老祖宗发了话， “哦！好活轻省活儿全让你们家人干了，那脏活累活都让别人去干呢？咱们家老辈儿可是贫下中农来的，人不能忘了本儿！就让他下车间！好好参加一下劳动，看看他还不好好读书！” 小堂弟今年刚满十七，大号叫李卫，小名叫康宝儿，也不知道是他们家基因好还是怎么滴，长得个子高高模样也不错，人还比较机灵，可就是有一样不好，不大爱读书，总是逃课，三天两头的出去瞎混， 搁这么个年代，上班的职工只要不是生病，在家休息一天，都会被认作是偷懒，更何况他天天瞎混，吊儿郎当的正事儿不干，这年纪轻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惹恼了老祖宗的后果就是要参加劳动，所以小堂弟被硬塞给了芬姐，芬姐本打算让他进统计组的，可是想了想这数据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怕他捅了娄子不好收场，所以思来想去，就把小堂弟安排给了何雨柱， 芬姐此刻正瞅着饭盒里面的肥肉犯愁，别人一天三顿都在为了填饱肚子而奔波，她却不同，她家境优渥，不缺这口吃的，赶上她年前跟家里那口子商议过了，打算再要一胎，这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身体已经有了妊娠反应，瞅着饭盒里腻潺潺的肥肉，嗓子里就有些反胃， “嘭！” 一个不大不小的坛子，放在了芬姐面前的木桌上，芬姐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小青年， “康宝儿？你怎么来了？你中午不上班了？” 李卫搓了搓脑门，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塞进了口袋，一边磕一边回道： “上班呢！这不是那位何主任让我给你送来的嘛！好嘛！东西送到，我也该回了！” “你等会！我问你，你在厨房里干些什么活儿？都还适应吗？” 李卫打量了一下芬姐的办公室，回道： “还行！跟着一帮子老娘们搓馒头呢！” 芬姐有些愣神， “啊？搓馒头？” 李卫拿起桌子上的笔筒看了一眼，然后随口回了一句， “不然呢？别的我也不会啊！就这，我还练了好几天呢！刚去那会儿，那帮子大妈都笑话我，说我笨手笨脚的，弄得我都快没脸见人了！” 接着李卫忽然笑了， “你还别说，这何主任对我还真不错！说这搓馒头有什么难的？接着他手把手教了我一下午，我跟你说我现在搓馒头可快了！这一头午，我能搓好几笼馒头呢！” 说完，李卫又抓了一把瓜子在兜里，转身就出去了， 芬姐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卫走远，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怎么可能？这么一混世魔王，还能老老实实地搓馒头？这可真是怪事！” 随即她打开了眼前的坛子，一股清香味儿一瞬间飘了出来，看着翠绿的蔬菜和红嫩的胡萝卜，芬姐笑了， “这何雨柱，别的不说，单是这做吃食的手艺，那是真的没话说！还顺带帮我解决了这混世魔王，赶明儿真要好好谢谢他！” 何雨柱可不是无事献殷勤，芬姐掌着招聘和工资分发，还连带她四婶的考勤和审核，典型的位高权重，连李主任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的，这么一位大姐大，那可不得好好的伺候好了！ ……………… 贺小琪挺着大肚子，这会儿在院子里溜达呢！吴大志专门给配了些药，三不五时的就用一些，饭量倒是见涨，就是光吃不长肉，不过那脸色瞅着，倒是红润了不少， 聋老太太腿脚还算利索，特意跟着她一起锻炼身体，祖孙俩从前院转到后院，又从后院转到前院，每天这么两个来回，刚开始院子里的老娘们儿还指指点点的，不过才过了两三天，大家伙儿也就见怪不怪了！ 今儿老太太状态不佳，走了一个来回，就腿疼脚酸的走不动道了， “哎吆我不行了！我是实在扛不住了！你先走吧！我得坐下歇会儿！” 眼瞅着老太太撑不住了，贺小琪笑了笑，扶着老太太坐下，接着慢吞吞地奔着后院儿去了， 聋老太太随即看向了不远处刘建华的奶奶，瞅着她正满脸不舍的望着院子发呆，就走了过去，张嘴问了一句， “建华奶奶，听说你们家怎么滴？建华他爸分到塘山铁路分局去了？你们家要搬走？” 刘建华的奶奶点了点头， “这不年前就给分了房了！一直嚷嚷着说要走，我本来寻思说，我在京城这边看着建华，等她以后读完高中再说，没成想我那儿媳妇又怀上了，我就寻思这一胎指不定是个带把的？这不正琢磨着一家子全都搬去塘山呢！” “哟！全搬走？你们往后不回了？这房子住了得有十几年了吧？你也舍得？” 面对着聋老太太，建华奶奶苦笑了一声， “老太太唉！我也舍不得你们这些街坊，可是这儿媳妇要生孩子，我不在跟前他也不像回事儿！赶上建华她爸这回升了列车长，他们单位给分了套大房子，怎么着都住的下，建华他爸就寻思一家人不能两下里分着，就问了我的意见，” “我是这么寻思的，这建华也大了，整天介小主意多着呢！她爸妈不在跟前，我可看不住这孩子，这又是个丫头，背着我谈个对象什么地，我就得急死，干脆，我也跟着儿子媳妇，帮着看看孩子享清福去算了！” 聋老太太看了看四周，小声地问了一句， “那你这是打算卖房子啊？这可不兴卖啊！万一让上头检查组的知道了，那还不得让人抓去蹲号子啊？” 建华奶奶一脸的愁容， “可不是嘛！您说我要是搬走了，这房子他也不能总空着不是？这一走好几年，这房子又是早些年的房子，有些年岁了，要是不住人，顶不了两三年，这房子就得垮喽！” 随即她脸色一转， “不过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找个附近的街坊做下家，两边商议好了，领着上街道上找一下街道办的，签个协议按个手印就成，你情我愿的事儿，只要是附近一片儿的街坊，我听说都是能给办的！”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可也是！这房子倒也不愁卖，就是这下家你找好了没有？你打算卖多少钱？” 建华奶奶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聋老太太一看，惊呼道： “要这么多？” 第291章 二大爷的算计 建华奶奶点了点头， “这现在的行情就这样，少了这个数儿不能卖，这可是顶好的房子，捯饬一下就能住人，不瞒您说，听着我有这个意思，那门口的阎老西儿，闻着味儿就找来了，都找我商议好几回了！” 聋老太太一听，轻蔑地瘪了瘪嘴， “就他？你瞅着他那个抠搜样儿，他可舍不得出这么多钱，我寻思他能给你出十块钱就顶了天儿了，你还指望他能大方一回？” 提起阎老西，建华奶奶尴尬地笑了笑， “我就是那么一说，反正我也不着急，这建华妈才怀上，我等着入秋以后再走也不迟！” 聋老太太心里一直记着何雨柱跟她嘱咐的买房子的事儿，这会儿倒是不用太着急，买东西不能上赶子，不然你就被动了！ 建华奶奶一瞧，聋老太太有点儿这个意思，她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怎么，您老也有这个意思？您后院那两间房还不够您住的？要买这房子，您也住不上啊！” 聋老太太笑了笑， “我虽然住不着，不过有住得着的，你甭打听，问了我也不说，你要是真心想卖，你跟我说个底数，我好问问人家，到时候让他来看看房子！” 建华奶奶摇了摇头， “您这亲戚要是离得远，那这房子到不了他手里，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不是街坊邻居，给多少钱，这房子也不能卖！” 聋老太太笑道： “你先甭急！还真有人要，这人是我家的亲戚，就住在周围这一片儿，总之咱们都不着急，你先这么慢慢的卖着，就是你卖房子之前，得先跟我打声招呼，咱们再合计合计价码，你可别稀里糊涂就把房子卖了，让我在人前丢了面儿，到时候弄得我里外里不是人儿！” 建华奶奶点了点头， “是这个理儿！那赶明您让您那亲戚来一趟，我好见见，咱们再商议商议，不过我说的这个数儿可不能再少了！我这好好的一套房子！能住大几十年的！” 瞅着聋老太太走远，建华奶奶可不像她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脸色随即就愁云密布起来， 这单位的房子是分下来了不假，可是还需要一笔购置款，建华爸想着老娘和闺女总不在身边，也不像回事儿，所以他找人托关系，想让单位给安排一套大点儿的房子，可惜他只是条小线路的列车长，够不上分大房子的级别，本来都已经消了这个念想的了，没成想遇上他们铁路段长要搬家，这就多出来一套房子，要是用来住人倒是挺宽敞的，就是房子超过了规定，不符合要求，不过段长表示他可以搞定，就是他当初拾掇房子花了不少功夫，需要额外加点钱， 指着建华爸那点儿工资是甭想了！所以建华爸就把主意打到老房子这儿来了，寻思把老房子卖了贴补新房，不然建华奶奶也就用不着急着卖房子了， 建华奶奶在这里急得犯愁，想帮着儿子解决住房难题，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急，谁呀？就是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 眼瞅着他们家二小子刘光天也不小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虽说二大爷有些不待见他，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说完全不上心那是假的，这都老大不小的了，还跟他们老两口挤在一个屋里头住，睡在同一张炕上，中间就拿块布帘子挡着，平常老两口说个寻常话都要避着点儿，多少是有些不太方便， 这要是二小子往后结了婚，那新媳妇住哪儿啊？总不能跟他们老两口挤在一起吧？更何况，这屋里头还有个小叔子呢！ 原本他也是不着急的，这后头的俩小子他一向是不怎么管的，只是他最近相中了一个小姑娘，别误会！不是他自己老不正经想讨一门小老婆，也不是因为这个小姑娘有什么天赋异禀的地方，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小姑娘的爸爸，是管生产车间的二把手房主任， 姑娘个头不高，一米五上下，要是不笑的时候，瞅着那模样还凑合，可是一旦要是咧嘴笑，那嘴里的牙齿参差不齐的，不好看不说，这小眯缝眼和她眼眉附近布满的苍蝇屎，还有那天然不用漂染的黄头发，怎么看也跟好相貌沾不上边儿！ 可是架不住她有个好爹啊！这房主任在轧钢厂干了好些年，是厂里的老技术员了！论资历比郑主任还老，为人挺不错，在职工中间的口碑也不差，还有就是他和厂里的李主任私下里关系特别好，每回李主任要请吃饭，都要单门找他去作陪， 那天二大爷正在干活，恰好就碰着这小姑娘来他们车间来核对生产表，就顺带着和她聊了两句，瞅着小姑娘挺单纯的，也没什么心眼儿，是个老实姑娘，二大爷就动了小心思，这要是和房主任做了亲家，不光自己往后在车间里可以横着走不说，就是自己惦记了多年的升官梦，指不定也能通过李主任的关系，能够给他安排一门美差， 就是有一点儿让他不放心，他发现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儿在打听这姑娘的事情，二大爷就有些急了，这种事就得先下手为强，万一让人捷足先登，那可没地方买后悔药去！ 这多少年心念念的升迁梦，折磨他多少年了，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一丝成功的曙光，能通过自己家的二小子实现这个愿望，那还不得不遗余力的去把这事儿办成了啊？ 至于他儿子刘光天乐不乐意，那根本不在二大爷的考虑范围之内，要是这小子敢说半个不字，那就先打一顿再说，咱可是开明的家长，相信他一定会同意的， 想要引得凤凰来，先要栽下梧桐树，为了自己的升官梦，为了家里二小子的幸福生活，二大爷觉得，得先准备好一套结婚用的房子，凭借着自己二小子那点儿花花肠子，先把房主任的小闺女骗到手再说，到时候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不怕他房主任不同意， 二大爷越想越激动，就开始琢磨着给他二小子备下一套房子，打听着建华奶奶要卖房，他就跟车间主任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肚子疼不舒服，提前下班回家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二大爷兴冲冲地一路飞奔，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挚地就跑回了家，刚进了中院，抬头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正缠着建华奶奶，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好话， “我说建华奶奶，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又云赠人玫瑰，手留余香，您不把房子匀给我，您还匀给谁啊？您说这前后院这么多邻居，还有比我更合适的吗？再说咱们这么多年的老街坊，处的那是相当的融洽，咱们可从没红过脸、争执过一句吧？” 建华奶奶一脸的不耐烦， “行了吧你！有钱你就买，没钱你就别在那白活，我跟你说，少了那个数绝对不成，你要是想要，抓紧时间筹钱去，我老太太就认钱，说别的都没用！” 第292章 人老奸、马老滑 二大爷一听就急了，这可是他升迁的阶梯，没有这套房子，他儿子刘光天拿什么跟房姑娘搞对象？怎么把人家闺女骗到手？ 二大爷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说老阎呐！你们这是商量什么呢？什么匀不匀的，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三大爷看了他一眼，只字不提买房子的事儿，对着建华奶奶说了一句， “您可别先急着卖，我留着这个有大用！今儿咱们先到这儿，咱们明儿再接着说！那您先忙！我跟这个老刘说会儿话！” 三大爷马上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老刘啊！你今儿怎么下班这么早啊？我观你面有喜色，古人云,焉己事不恐人知,想必是有突来之喜！怎么着，这是马上要升官发财了？” 二大爷咧开嘴笑了笑，拿手指头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你这个老阎哪！还真让你猜着个差不多，我家那二小子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寻思得给他找一门好亲事，没成想今儿遇到一个丫头，瞅着模样也还周正，配我家那个二小子还真合适，好就好在这俩人还在一个车间里上班，我心里头高兴，让你给瞧出来了！” 三大爷阎埠贵马上笑道： “您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就叫白日放歌需纵酒，漫卷诗书喜欲狂啊！怎么着，趁着今儿高兴，不请我喝两盅？” 二大爷轻轻地在他的肩头上拍了一拍，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惦记喝我那几口酒了？我那可没什么好酒，我跟你说，等我家二小子成了亲，我一准去叫你吃喜酒，到时候专门给你备一瓶头曲，让你喝个够！” 三大爷马上喜笑颜开， “那感情好！得！我看今天这顿酒我是喝不上了，我还是家去看看，瞅瞅孩儿他妈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去！” 二大爷心情舒畅，也不忘了挖苦他一番， “就你那个过日子的精细，还好吃的？有的吃就不错了！我都不用猜，一准是窝头配咸菜，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不跟你扯闲篇了，我得回屋让我媳妇儿给我煎一个鸡蛋去！就着二两小酒，吃着煎鸡蛋，这小日子，那叫一个舒坦！” 三大爷的脸上马上就挂不住了， “你说你这人，刚才还说的挺高兴的，这会儿你怎么埋汰起我来了？我能跟你比啊？你一个七级钳工，一个月大几十块钱呢！我就一个穷教师，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你说你、算了！我回屋去了，你这人真没意思！” 二大爷看着他吃瘪，心里头还挺高兴，乐呵呵的推着自行车进了后院， 二大妈一看老伴儿回来了，就接过他手里的皮包，问了一句， “今儿怎么下班早啊？这是碰到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二大爷就着脸盆架子洗了把脸，然后擦了擦脸，拿过酒瓶子就往凳子上一坐，问道： “二小子呢？上哪儿去了？让他给我滚过来！” 二大妈忙把一盘花生米摆在了桌子上，随口回了一句， “光天还没下班呢！他又没自行车，走回来还得有时候呢！” 二大爷才想起来今天下班走得早，儿子还没回来呢，就拿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咂吧了几下， “给我煎一个鸡蛋去！二小子要是回来，别忘了跟我说一声，我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他去办！” 二大妈知道自己老伴儿的德性，也没当回事儿，连忙回了一句， “那成！等光天回来，我就让他来找你，” 二大爷点点头，然后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咱们家还有多少钱？你过会去数数，我这几天要用！” 二大妈吃了一惊，疑惑的问道： “这是碰上什么事儿了？你拿钱干什么？” 二大爷回道： “我听前院里议论，说建华丫头她们家要搬家，就是她爸在铁路局上班的那个，听说她爸升了列车长了，一家人要搬到塘山去，打算要把房子卖了！” 二大妈点了点头， “可也是！这光天光福都大了！总是和咱们挤一个屋是不大合适，可就怕建华奶奶狮子大张嘴，咱们承受不住啊！” 二大爷咂了咂嘴，说道： “等会你去她们家问问，看看这价格还能便宜点儿不，我跟你说这房子我留着有大用，要是她再把价格压一压，跟建华奶奶说，这房子，咱们家要了！” 二大妈一脸的愁容， “我听前院那些人说了！要好几百块钱呢！” 二大爷点了点头， “我知道！咱们家还剩多少钱？” 二大妈没精打采地回道： “给老大上学倒是没怎么花钱，就是这安排工作找人送礼，外带着买头前给他买那间婚房，还有娶媳妇，总共花了得有三百多块钱，还有老大给他们领导花的那些，现在家里头，就还有不到两百块钱！” 二大爷吃了一惊， “还剩下不到两百？那这钱也不够啊！这可怎么办哪？” 随即二大爷又一琢磨， “这事儿你甭管了！钱的事儿我去想办法，你先去问问建华奶奶，看看她能松口不？” 二大妈一脸担忧地看着老伴儿，问道： “你能有什么办法？这一家家的都穷的叮当响，谁家也没有闲钱啊！” 二大爷往茶碗二里倒了一点儿酒，回了一句， “这不还有前院的傻柱嘛！他应该有钱，等会我去找他借点儿！还有老易，他手里头也不差钱！” 二大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二大爷， “你以往不是最不爱搭理他的吗？这会儿怎么想着朝他借钱了？” 二大爷轻轻地叨了一小口酒，滋咂一声，叹道： “现在傻柱可不比从前了！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倒是让他发达起来了，自从让他当上这个食堂主任，那层次早就上去了！见天的跟我们厂那些领导称兄道弟的！” 随即二大爷趴在桌子上，小声地说道： “你不知道！傻柱最近风头正盛呢！我们厂新来的王厂长，拿着他重视着呢！都找他谈了好几回话了，我跟你说，这王厂长正忙着和李主任争权夺利，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厂长还三番两次的找傻柱谈话，从这里头，你琢磨出点什么没有？” 二大妈一歪头，凑过来说了一句， “这就是说，傻柱现在是你们王厂长的人！这是要拿他对付那个李主任！好嘛！傻柱现在让人当枪使了！” 二大爷摇了摇头， “要不怎么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算了！懒得和你说！你一个家庭妇女知道什么呀！” “哎对了！我不是让你去给我煎一个鸡蛋的嘛！你看光顾着说话了！你这是想饿死我呀！” 第293章 哭穷 何雨柱一下班，就到城东副食品商店买了两瓶山里红罐头，最近贺小琪胃口不好，想吃点儿清爽的， 为了这口吃的，何雨柱特意绕了一大圈路，没办法，附近的副食品商店都没货，只有城东这家最大的副食品商店里才有， 刚接过罐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营业员！给我拿一盒雪花膏，还有蜡烛！对，白色的就行！” 何雨柱回过头，一张熟悉的脸庞近在咫尺，瞬间给他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冉秋叶？你怎么在这里？” 何雨柱下意识问了一句，接着他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了句客套话， “你来买东西啊？” 冉秋叶面色平静，对着他点了点头， “我来买点蜡烛，最近家里老是停电，你怎么会到这边来买东西？” 何雨柱心理比较成熟，毕竟不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他提了提手中的罐头， “我媳妇想吃点山里红罐头，特意到这边来买的，我们那边都没货，这不下了班我就来了！” 随即何雨柱对着她笑了笑，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再见！” 看着何雨柱转身出了门，冉秋叶还是不可抑制的感到有些难过，远没有她表面上那么平静， 曾几何时，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曾经那样的爱过自己，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早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眼前不由得浮现起，当初第一次看到他的场景， 一名聚精会神的男青年，靠在公交车后门边的柱子旁，手里正在翻看着一本英文书， “姑娘！姑娘！你要的雪花膏和蜡烛！” 冉秋叶仿佛没有听见身后营业员的说话声，她猛的拉开门，追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只看到一个青年骑着自行车的背影，在夕阳的照映下，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 何雨柱刚出工厂大门的时候，心情还是很愉快的，可是自从刚才莫名其妙地遇到了冉秋叶，他就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了！ 虽然只是过去了短短的几个月，可是却已经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儿了，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只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负面情绪，就像上辈子一样无法掌控命运的挫败感，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正要骑车加速飞奔，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何雨柱转头一看，就看到他们前院儿里的李贤英，正和两名穿着工作服的女工，站在路边望着他， “柱哥！捎我一段呗！” 都是前后院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雨柱点了点头， “上来吧！这是刚下班？” “嗯！刚下班！” 随即李贤英就爬上了后座，对着她的同事们摆了摆手， 何雨柱也没多说，闷头蹬起车子来， 李贤英没考上高中，在造纸厂上班，这个点儿刚好是下班的时候，她坐在后面问了一句， “我记得你们厂子不远，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何雨柱一边看着路，一边蹬着自行车，随口回上一句， “给你小琪嫂子买罐头去了！这不就城东副食品商店才有货，下了班我就来了！” “对了！你没跟你妈商议商议，让她给你买辆自行车，从这里回家也太远了！你回家不得走个四五十分钟啊？” 李贤英苦笑一声， “就我这点儿工资，饭都吃不饱，还买自行车呢？咱们跟您可不一样，您可是厂子里的领导，买辆自行车，那还不跟玩儿似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 “这自行车可不是我花钱买的，这是一位已经过世的长辈送的！其实你也不用买新的，不划算，你看咱们院门口的三大爷，他不也买了辆旧的，也没花多少钱，其实新旧无所谓，只要能骑，省腿脚就成！” 骑了许久，看着前面就是巷子口了，何雨柱就在路边停了下来， “到了丫头，你下来自己走吧！” 李贤英从自行车上溜了下来，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她看了何雨柱一眼，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无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工作服，向着巷子里面走去， 人言可畏的年代，每个人都过得很小心，任何的不良行为和言论都应该避免，像是年轻男女除非是两口子，不然走在一起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风言风语， 何雨柱随即跨上自行车，不紧不慢的向着家里驶去，搬着自行车刚进院门，三大爷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十分热情地帮着他把自行车抬进了院里， 弄得何雨柱十分的不适应，忙攥了一把刹车，转头问了一句， “行了行了！我说三大爷，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太阳也没打西边升起来呀！您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好了？您还是赶紧撒手吧！别吓坏了我的自行车！” 三大爷讪笑了一声，搓了搓手， “傻柱、啊不那个何、那个何主任！是这么回事，我有点事儿想请你帮忙，就是有点不大好意思张这个口，所以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就是怕你过去了，再找你就不那么方便了！” 何雨柱一脸疑惑地看了三大爷一眼，问道： “您要找我帮忙？又不大好意思张口？那简单啊！您不提这茬不就成了嘛！行了！我干一天活也挺累的，咱们明儿再聊吧！” 三大爷忙手忙脚乱的抓住了自行车 ，嘴里嚷着， “我说我说！是这么回事，这个囊空恐羞涩，留得一钱看，你看我这，囊中羞涩！不得不张口问你借点钱！你最近手里头宽裕不？我想借点钱，置办点儿东西！” 借钱给你？怎么可能！何雨柱指了指自己，问道： “您要问我借钱啊？您瞅瞅！我这手里刚买的山里红罐头，我您还不知道，挣一个钱花仨的主儿，就我那点儿工资，还不够我们两口子买东西吃的呢！您算是找错人喽！” 三大爷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问道： “全花了？一分不剩？不对呀！我记得老刘上回跟我提起过，说你一个月有六十多块钱工资呢！” 何雨柱忙辩解道： “您可别听二大爷瞎说，我哪有那么高的工资！没有没有！上个月发了五十二块钱，光给我老丈人买东西就花了二十五，这还有七八天发工资，我如今兜里头能超过五块钱，那都是烧高香了！” 三大爷脸色一变，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何雨柱则是十分坦然，脸上面不改色， 我能跟你说实话吗？财不露白懂不懂？要是让你知道，我一个月发七十二块钱的工资，你还不急红了眼啊？ 第294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何雨柱心知肚明，三大爷这是惦记建华奶奶的房子了，不光是他，这个院子里有好几户都在惦记这间房子，当然也包括他何雨柱， 一套四合院，将来能值多少钱别人不知道，但是何雨柱是知道的，现在这几百块钱，将来那就是天文数字啊！ 建华奶奶的这间屋面积不小，比何雨柱现在住的那屋还要大一些，而且采光好，朝阳，所以屋里头挺干爽，这要是在里面再弄个隔间，这就是两间屋了， 要不是心里头有点儿小心思，何雨柱早就把房子买下来了，现在就绷着这根弦，好使劲把价钱再压一压，这院里现如今有实力买房的，就他和一大爷、二大爷， 一大爷现如今估计没那个心思，老两口加上一个小女婴，根本用不上买房，二大爷估计是有想法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决心坚定不坚定了， 管别人内心坚定不坚定，反正这房子他是必定要拿下的，现如今的老百姓对于房子根本不在乎，不就是个住的地方嘛？能遮风挡雨就行！ 但是何雨柱不一样！这是来自后世人的执念，那就是房子要多多益善！只是这个时代的限购问题限制了他的想法，贪多了容易嚼不烂，何雨柱最多也就吃下这一间房，再多就要出事了！ 这房子的户主也不能写他的名，一户一套的房子才符合要求，像二大爷三大爷这样的不打紧，因为儿子多而且已经成年，虽然也不符合要求，不过别人说不出什么来，但是像他这样还没孩子的小青年还想一户多套，那就是纯粹是自己想找不痛快了！ 何雨柱没管站在那里冥思苦想的三大爷，推着车子就往自家走去，他把自行车往边上一靠，顺手就在水池边洗了把脸， 秦淮茹端着个搪瓷盆子，里面放着一颗大白菜，见何雨柱正在洗脸，她就把盆往地上一放，站在一边等着，看着他洗完，然后随手就把肩上的毛巾递了过去， “傻柱！我有事找你！” 何雨柱搓了搓脸，摆摆手推开她手里的毛巾， 拿手擦了擦脸，何雨柱冷着脸看着她，说道：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这称呼是不是不大合适？还是你记性不好，忘了应该怎么称呼了？” 秦淮茹面色变了变，尴尬的拿毛巾擦了擦手，然后仿佛像释然了一般，十分平静的喊了一句， “何主任！” 何雨柱点了点头，依旧是面无表情， “嗯！有事？” 秦淮茹生硬地露出一张笑脸， “这还有一个星期才发工资，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你能不能借我点儿！哪怕是借我点儿棒子面儿也成！” 何雨柱回了一句， “等会吧！我回头问问我媳妇儿！要是有，送你点儿也不打紧，要是没有，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秦淮茹的面色，瞬间就变得有些焦急，她特意看了看何雨柱自行车把上挂着的罐头和饭盒，用请求的语气说了一句， “棒梗都好几个月没尝着肉味了！你看你能不能匀我一份儿肉菜？这孩子面黄肌瘦的，瞅着就让人心疼！” 何雨柱匪夷所思地望着她， “你儿子面黄肌瘦？谁家的孩子不这样？又不是光你一家，大家不都这样吗？算了！我跟你一个寡妇讲什么道理？我这会儿才想起来，我们家好像没什么粮食了！你自己想想辙吧！” 说完，何雨柱看了看自家的门，发现门上挂着锁，估计他媳妇儿贺小琪去了聋老太太那里，他就甩了甩手上的水，顺手提起自行车把上挂着的东西，转身去了后院， “这～” 秦淮茹想要说点儿什么，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好苦笑了一番，把搪瓷盆子端起放在了水池边上，拿手一片一片地掰着白菜叶，一边长叹了一口气， 随即她就觉得面前站着一个人，她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许大茂正无精打采的看着她，她就问了一句， “许大茂！你这是刚下班？” 许大茂的脸色马上就变得很不好，他对着秦淮茹说道： “把你那盆子挪开点！我洗把脸！” 秦淮茹瞅着他心情好像不大好，就端着盆子往边上挪了挪， 许大茂在水池边洗了洗脸，顺带着用水龙头冲了冲头，然后用血红的眼珠瞪着秦淮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秦淮茹！你说人要是倒霉，是不是喝凉水都要塞牙？你说我招谁惹谁了？他们凭什么让我下车间干活？”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你下车间了？你好好的放映员不干，怎么想着下车间了？那活儿有什么好的？天天累的要死，还得看车间主任的脸色！” 听完秦淮茹的话，许大茂没好气的一把抓过秦淮茹肩上的毛巾，随手擦了擦脸，然后把毛巾往水龙头上一挂，一句话也不说，气冲冲地往后院去了， 弄得秦淮茹一头的雾水， 这一个个的，吃了枪药了？怎么个个愁眉苦脸的，大家这都是怎么了？ 何雨柱进了聋老太太的屋，见祖孙俩正有说有笑，他就把东西往八仙桌上一放，随即说道： “我看门上挂着锁，我就知道你上老太太这儿来了，怎么样？今天他有没有拿脚蹬你？” 贺小琪脸上笑吟吟的，这都好几个月了，肚子明显的隆了起来，她抬手摸了摸肚子，说道： “还行！今儿倒是没怎么闹腾，你那饭盒里装着什么？味道还挺香的哩！” 何雨柱也不避讳，当着聋老太太的面拿手指刮了一下贺小琪的鼻子，笑道： “这馋猫，鼻子还真好使！” 何雨柱拉开炉子门，把锅放了上去，顺手打开一个饭盒， “今儿你们俩有口福了！李主任请上面检查组的同志吃饭，特意点了一份葱烧海参，一份红烧茄子，一份宫保鸡丁，还特意嘱咐厨房蒸了米饭，今儿可算是够肥的！这可有日子没这么奢侈了！” 接着何雨柱把门口的土灶点着，把三盒米饭放进了蒸锅，在一旁烧起火来， 看着何雨柱在那里忙忙碌碌，进进出出，聋老太太咧开嘴笑了， “丫头！你找了傻柱当你的爷们儿，那真是顶好的了！你是个有福的人儿啊！” 瞅着锅里宫保鸡丁热了，何雨柱就把菜盛了出来，又把红烧茄子放进了锅里， 三份菜热好，米饭也热的温和了，何雨柱把饭菜摆好，招呼两人赶紧吃饭， 贺小琪的胃口很好，老太太也不差，俩人都吃了不少，等她们吃完，三人随意聊了几句闲话，何雨柱就把一瓶山里红给打开了， 吃着碗里的红果果，老太太放下碗，拉着何雨柱进了里屋， 聋老太太从怀里翻出一个布包，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层又一层，最后露出几张纸票的样子， “傻柱！这里是四十块钱，你先收着！奶奶的能力有限，就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第295章 借钱 这小老太太，你这点钱也不济事儿啊！ 不过何雨柱还是很感动，老太太又没什么进项，这算是她老人家的家底儿了！何雨柱寻思自己要拿了这钱，那晚上可是要睡不着觉的！ 感慨的叹了一口气，何雨柱用这些里三层外三层的手帕把钱重新包好，塞回到聋老太太手里， “这钱您老还是留着吧！心意我领了！我也不差钱这些钱！一个月工资有好几十块呢！等我真要用的时候再来找您！” 聋老太太见他确实不肯要，就重新塞进了衣服的夹层里，拉着他的手说了一句， “傻柱啊！等奶奶人没了，房子就归你！就是奶奶想不明白，你要那么多房子干嘛？这几间房还不够给你住的？” 瞅着老太太疑惑的眼神，何雨柱心里苦笑，是啊！房子本来就是用来住的，买那么多房子干什么？是什么时候开始？国人丢了初心，把房子硬生生变成了商品的呢？ 何雨柱随口说了一句， “买房子当然是用来住的！您想啊！我们两口子，最起码得要仨孩子吧？这一个孩子一间房，可不得多买几间？就这，我还嫌少呢！” 老太太笑了笑，拉着他走到了桌子边上，把那碗红果罐头塞到了他的手里， “是这个理儿！人不能只顾眼前，得看的长远些！你小子这个想法不错！奶奶觉得挺好！” 何雨柱笑了笑， “那可不！等您老没了，那还得再过三十年呢！我儿子还得娶新媳妇，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这不就得多买几套备着！” 老太太对着他的后背拍了一巴掌， “你这小子就知道瞎说！我老太太都八十了，还能再活三十年？那不成老妖怪了？” 随即聋老太太感慨的叹了口气，拉过贺小琪的手，放在了自己那犹如枯树皮般的手上，慢慢的抚摸着， “我没什么想法！能安安生生的过完这辈子，瞅着你们小两口好好的，再生上几个大胖孙子，奶奶我就知足了！” 何雨柱一时语塞，默默的舀起一颗红果，顿了顿，然后塞进了嘴里， ……………… 瞅着天色不早，何雨柱扶着自家媳妇儿回了自己家，刚烧了壶开水，正准备给贺小琪烫烫脚舒缓一下，就听见有人在门口喊了一句， “傻柱！傻柱在家吗？” 何雨柱拉开门，看到二大爷刘海中站在门口，脸上还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表情，何雨柱不露声色，问道： “您找我有事？” “咱们进去说！” 二大爷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然后伸手拉着何雨柱进了屋， “那个、傻柱媳妇儿也在哈！我那什么，想问你手头宽裕不？我想借点钱！” 果然，二大爷对那套房子也有想法，不过你上了这多年的班，钱应该攒下不少啊！还值当的问我借钱吗？ “您可是咱们厂的七级钳工！这一个月工资也不少了！您还能缺钱？再说您借钱做什么？” 二大爷是个没耐心的，他就直接问道： “你就说借不借吧！我等着急用，过不了几个月，我就还你了！” 何雨柱存心淘汰竞争对手，怎么可能借给他钱？更何况这座四合院里，除了聋老太太，哪一个是什么好人？ 就说这个二大爷，平常可没少挤兑他，这也就是看着他做了食堂主任，才耐着性子跟他客气客气，不然，早就已经开骂了！ 明知道二大爷是个急脾气，何雨柱还是回了一句， “您要借多少？我身上还有五块，家里头拢共还有不到三十块钱，多了我就没有了！” 二大爷一听，愣了一下， “你工资跟我差不多啊！你一个食堂主任，发那么多工资还会没钱？我听着怎么像你在糊弄我？你是不是不想借？” 话刚出口，二大爷就后悔了！刚想着和他搞好关系，还得借他的钱，我怎么就跟他呛上了？ 何雨柱心下叹息，这二大爷情商是真的不高，三两句就不耐烦了，就你这个态度品性，满脸不耐烦的样子，你这是求人借钱的态度吗？我欠你的？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你还指望何雨柱还能有什么好话？ 何雨柱脸色一冷， “对！我就是不想借！你现在可以走了！恕不远送！” 二大爷当场就愣住了！ 原以为这个傻柱当了领导，思想觉悟提高了，应该能容忍他才对，没想到还是让他给局了面子，我可是这个院里的二大爷啊！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脸？ 看着何雨柱一脸冷峻的表情，哪还有原来的那副憨厚气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二大爷看着眼前的何雨柱，虽然样貌没变，但是那股子冷厉的气势，竟让他不由得有点儿胆怯！ 让一个小辈儿给拒了面子，二大爷哪还有脸啊！他瞪了何雨柱一眼，心里头满满的都是别扭，一边走一边暗自骂自己，明明心里头很清楚，告诫自己不要得罪他，我怎么就是管不住我这张嘴啊！ 还寻思再去找老易借点钱的，这会儿让何雨柱挤兑的下不来台，他哪还有再去借钱的心思，只能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气哄哄地往后院去了！ 何雨柱目送他去了后院，看看一大爷家的门开着，就抬脚走了进去， “一大爷在家吗？” 一大妈正在屋里头炖菜，知道一大爷喜欢吃肉，她就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场，买回来四两肉，这会儿肉都煮得烂熟，白菜也炖的差不多了， 看见何雨柱进来了，一大妈马上站起身来，露出一副笑脸儿， “柱子来啦？吃饭了没有？今儿吃白菜炖肉，我这就给你盛一碗！” 何雨柱摆了摆手， “刚才在老太太屋里头吃过了！您等会不用去给她送菜了！老太太今晚上可吃了不少，刚才还打嗝呢！对了！我一大爷还没回来？” 一大妈又坐了回去，拿着铲子在锅里翻着菜， “没呢！你先坐会儿，估计应该快了！这段日子可把你一大爷累的够呛，天天要蹲在机器边上，很晚才能回来，这回来就是一身的臭汗，还弄得满身的油！” 何雨柱笑了笑， “要不怎么说干活还得是老技术员呢！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新来的王厂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憋着劲儿要提高产能，可不就离不开我一大爷这样的技术人才嘛！” 听人夸自家的爷们儿，一大妈脸上也光彩，她咧开嘴笑了笑，见菜炖的差不多了，就把炉门插好，起身去床上看了看小丫头易春芳， 小丫头睡得正香，小脸儿红扑扑的，看着十分的可爱，一大妈溺爱的看了孩子一眼，接着就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 一大爷穿着一身的工作服，离着老远都能闻到身上有一股子浓浓的机油味儿，到了自家门口，他就开始脱衣服， 往自家屋里瞅了一眼，看到何雨柱正坐在炉子旁望着他，一大爷笑了笑，露出了脸上的两个笑吟吟的酒窝， 第296章 两位大爷的算计 “你要借钱？借钱干嘛？” 何雨柱笑了笑， “建华奶奶的那套房，您知道吧？” 一大爷虽然没问，但是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点了点头，回道： “知道！你也惦记她那套房子？可是你也用不上啊！你又不缺房子住！” 何雨柱摇了摇头， “您不会以为我们两口子只打算要这么一个孩子吧？最起码也得两男两女不是？我要不提前多准备两套房子，将来谁给我们两口子养老啊？” 一大爷点了点头， “是这个理儿！你打算借多少？” 何雨柱早就想好了，不能太多，但是也要卡住别人的路子， “两百块钱就行！” 一大妈不管账，但是也让吓了一跳， “要那么多？这房子也忒贵了！” 一大爷摇了摇头， “别人家的房子还真不值多少钱，但是建华奶奶那屋，这价码要的也算公道！咱们这套院儿，原来是督察院左御史刘善镗的别宅，始建于乾龙三十六年，离着现如今儿也有接近两百年的历史，原来是钱龙皇帝赐给自己乳母玉湖夫人的，因为玉湖夫人回了老家养老，这房子又回到了皇帝手里，” “后来刘善镗督办广西有功，所以皇帝又把这套宅院赐给他，作为给予他的奖励，这转眼两百年过去，这刘家的后人修修补补，到了现如今已经面目全非，早就没了当初富丽堂皇的模样，解放全城那年，城里有不少无家可归的百姓，这不后来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了！” “现如今也就建华奶奶那屋还像点儿样子，屋里头的房顶上还留着花梁，墙上还有宫里头御用画师描的彩绘，只不过建华奶奶害怕，怕让人瞧见，让她拿报纸给糊上了，听人说她那间屋子原本是刘善镗的书房，所以无论是房屋格局，还是采光，都是这个院里最好的那间！” 一大爷苦笑一声， “原本我还争过那间房的！只不过让建华奶奶抢了先，不过我这间屋也不差！算了！许是那间房子跟我无缘吧！对了！我听说建华奶奶要价四百，你借两百块钱恐怕不够吧？” 何雨柱回了一句， “我那里还有点儿，应该够了！”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起身进了里屋，不大一会儿拿出两沓大团结，放在了何雨柱的手里， “这是两百块，不够你再来找我！就是那个户主的事儿，你得跟街道上协商一下，一个户主只能限一套房，你这要是多出来的，那手续可不大好办！” 何雨柱数了数，正好两百块钱， “这钱我会尽快还给您的！至多四个月！户主的事儿倒是不难办，我去街道上查过了，户主是我爸爸的名，前些日子雨水去保定见过他一面儿，估摸着早晚他还得回来，这套房子就给他留着吧！” 看着一大爷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何雨柱忙起身说道： “光顾着忙我的事儿了！耽误您吃饭了！我这会回了！您赶紧吃饭吧！钱我会尽快还给您的！” 一大爷摆了摆手， “那你回吧！我肚子还真饿了！钱的事儿不着急！反正我也不急着用钱，等你有钱了再说吧！” 看着何雨柱三两步回了屋，一大爷瞧着院里的丝瓜架子，拿着馒头怔怔出神， “老易！你怎么不吃啊？菜都快凉了！” 一大爷苦笑了一声， “原本我想要那套房子的！那间房子朝阳，比咱们这屋暖和，没想到柱子先开了口，我这还抹不开面儿，只能让他得去了！” 正好这会儿小姑娘醒了，哇哇地哭了起来，一大妈忙起身去把孩子抱过来，对着一大爷说道： “咱们买了房子也用不上啊！你花那份钱做什么？让柱子得去也好，也算是咱们还了他这份人情，不然我这心里，总有点儿过不去！” 一大爷点了点头， “把孩子给我！你再去把菜热热，这菜都凉了！回头吃了你肚子又不舒坦了！” 一大妈把孩子一递，起身忙着热菜去了，这时候打外面又走进来一位，一大爷抬头一看，原来是二大爷刘海中， “老易啊！吃过饭了吗？” 一大爷咧嘴笑了笑， “老刘你来了？过来坐！我这还没吃呢！刚才柱子来了一趟，跟我聊了一会儿，这光顾着说话，连吃饭都忘吃了！” 二大爷一听，忙把板凳往一大爷身边挪了挪， “傻柱找你干什么？是不是找你借钱？你借给他多少？” 一大爷点点头， “刚才柱子从我这儿拿了两百块钱，说是买房子用的！我就借给他了！” 瞅着二大爷的表情，一大爷心知肚明，这位也是来借钱的！ “你也是为了建华奶奶的房子来的吧？她那间房子确实不错！也怪不得这么多人都惦着！” 二大爷又往一大爷身边靠了过去， “我那二小子都二十四了！到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我这不是寻思买间屋，让他找个对象分出去单过，这不正好赶上了嘛！” 一大爷点了点头， “可也是！孩子大了，早晚得各过各的，不过你可不差钱啊！柱子大手大脚的习惯了，存不下钱，你那儿应该不差这几百块钱吧？” 二大爷苦笑了一下，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我们家那点钱，全让我贴补给我们家老大了！这又是安排工作，又是上下打点，就我那点儿工资，早就让他给我霍霍光了！” 一大爷瞅着孩子又睡着了，就轻手轻脚的把孩子放回了床上，然后又走了过来，小声地说： “钱我都借出去了！那怎么办？要不你再去找别人凑点儿？” 二大爷摇了摇头， “咱们院儿的事儿你最清楚！这里里外外的，过得都不宽裕，秦淮茹家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户两户，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闲钱往出借啊？” 看着一大爷有些不大想借钱的意思，二大爷想了想，说道： “要不老易！你借我两百五十块钱！用不了半年我就还你！我还给你想了个招，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建华奶奶那套房子拿下，她那套房子采光好，你们家老嫂子不是怕冷吗？到时候我拿她那套房子跟你换，你去住她那套房，把你这套给我二小子光天，你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 听到这个想法，一大爷还真有些心动，他皱了皱眉头，看着二大爷说道： “你也不早说！我这钱都借出去了！这会儿说不定柱子都已经跟人家谈妥了，你借了这钱也不顶事儿啊！” 二大爷笑了笑， “你先借给我，我去想想办法，她老刘家不就是想要钱嘛！我再给她加个十块八块的，让她把房子匀给我！一个没见识的老娘们，只要给她钱，说反悔就跟闹着玩儿似的！至于傻柱嘛！那只能对不住他喽！” 一大爷皱着眉头看着他，一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表情， “你这老货！这肚子里头的弯弯绕还真不少，钱借给你也行！就是你可别给我漏了底，得罪人的事儿我可不干！到时候柱子跟你掐起来，你可不能把我卖喽！” 第297章 志得意满刘黄忠 二大爷随手揣着钱，然后也没犹豫，直接就奔着刘建华家里去了！ 瞅着刘建华小姑娘正在门口做作业，二大爷就夸了一句， “这丫头真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好好学习，这一看将来准保得成个科学家！” 随即建华奶奶走了出来， “哟！他二大爷来了！赶紧屋里请！快进来坐会儿！” 二大爷笑了笑， “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我进来看看！” 建华奶奶笑着说道： “那您看！随便瞅瞅！” 二大爷环视了一圈，一边看一边点头， 这房子确实不错！这大院里还真不好找她这样的一套房，屋里头连扇的大窗户，这门养护的也好，没有一点儿嘎吱响的毛病，屋里头设计的方方正正，连柱子都隐去了， 整间屋子都不错，这一间顶他那两间还大，真别说，二大爷瞅了一圈下来，连他自己都动心了， 我要是把这间房子昧了，留着给我自己住，那老易还不得跟我急呀？我呸！易中海！你这老小子道貌岸然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老来还让你白得了一闺女，也不知道你家祖坟这是冒了什么青烟！还真别说，这捡来的小丫头白白胖胖的，还真挺讨人喜欢的，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这房子我相看中了，谁也别管我要，要我也不给！ “老嫂子！你给我说句实话，刚才傻柱来过没有？” 建华奶奶点了点头， “来过了！也没说什么 ，就进来转了一圈，四下里瞅了瞅，跟我说后天下午过来再商议，想让我再把价钱降一降，那哪成啊？我跟他说了，我这四百块钱是底价，少一分都不成！” 二大爷摇了摇头，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说一口气要四百块钱，谁家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你像我，咱们院儿里的人都知道，我一个月六十五块钱工资，这院里除了他易中海，没有比我工资还高的了吧？” 二大爷还是在门口观望了一番，越看越满意，嘴上却不饶人， “就这么一间房子要四百块钱，也忒狠了！这一间房就要我七个月工资！我拿这些钱都费劲，你还指望谁家能一把掏这么些钱出来？不是我说你，老嫂子！你要的太多了！” 建华奶奶脸色变了变， “那你能出多少钱？你说个数，咱们再商量商量！” 二大爷伸出两个指头， “就这些，你觉得咋儿样？” 建华奶奶缓慢地摇了摇头， “那不成！这也忒少了点儿！您这一刀切，愣是砍了一半去，没有您这么讲价的！您再加点儿！” 二大爷嘿嘿一笑， “那你说！你打算出多少钱？咱们先说好，你这四百块钱太离谱了！这价码肯定不成！” 建华奶奶也知道这个价格有些高了，不过这招数也是建华爸爸出的，这读过书的人，花花肠子就是多，要搁着她，这两百块钱也不少了！要知道，当初这房子可是白得的！ 建华奶奶一咬牙，才发现自己嘴里头有些漏风，她用舌头舔了舔，才发现里头仅剩下六颗牙，边上那颗也有了些许松动！得！有了！ “三百六十块吧！不能再少了！” 二大爷摇了摇头， “太高了！最多两百四！多了我真接不下！” 建华奶奶十分的纠结，这价码她已经很满意了，这消息都传出去三天多，塘山那边的段长都催过一遍了，还是早卖了早好！要是拖得久了，弄不好两头都得落空， “您再加点！要不、三百三！这是底价了！不行您再回去跟二大妈商量商量！” 二大爷的耐心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要不是惦记着自家二小子的婚事，（惦记着自己升官发财的事儿，）他早就尥蹶子走人了！ “两百六！爱卖不卖！不行我就走了！” 建华奶奶也知道，这个价格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一个价位，她心里头有事儿，还是对着二大爷问了一句， “他二大爷！您再给加点儿吧！” 二大爷忽然心有所感， “傻柱不是来过了嘛！他就没跟你还过价？” 建华奶奶摇了摇头， “傻柱说了，他就出两百！多了一分钱也不出了！” 二大爷一听，就知道稳了，他笑了笑，说道： “傻柱可是我们厂的食堂主任，连他都买不起，那你还是按两百六十块匀给我得了！反正我估摸着，也没人能比我出的这价码更高了！” 建华奶奶摇摇头，说了一句， “您再容我想想吧！至多明天下午，我给您个准话！” 二大爷点了点头， “那成！那明天下午等我下了班，咱们再商议，到时候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房，您把这屋子打扫打扫，这里头这些旧家具都拉走，尤其是最里头那张破桌子，忒长了，走路碍事！瞅着就不顺气！” 建华奶奶点了点头， “明儿再说吧！您等我收了钱，咱们再搬也不迟！反正建华她爸那头也没弄准，我这也不着急走！” 看着二大爷抬腿要走，建华奶奶还准备再努力一把，她就又多了一句嘴， “他二大爷！真的就不能再加点儿了？” 二大爷摆了摆手，酒劲上涌， “走了走了！这当儿我都后悔了！好嘛！当初咱们都是白得的这套房子，我这还得奉可外再掏两百六十块钱，不瞒你说，我这会真有点儿心疼了！” 建华奶奶忽然释然了，她一抬头，说了一句客气话， “那您先回去歇着吧！咱可不能因为一间房子再弄得身上不得劲儿！他二大爷！您多保重身体！” 二大爷笑了笑，这会儿酒劲早上来了，脚下头有些发飘，还真有些不得劲了， “你说的这什么话！那我回了！咱们明儿再说吧！” 二大爷转身往家里走去，身后传来建华奶奶的声音， “他二大爷！您慢点走！脚下注着点儿意！我就不送您了！” 二大爷头也不回，对着身后摆了摆手，嘴里哼唱着戏曲名角马老爷子的名唱《定军山》！ “师爷说话言太差， 不由得黄忠怒气发。 一十三岁习弓马， 威名镇守在长沙。 自从归顺皇叔爷的驾～” 嘚儿驾！嘿嘿嘿～ 第298章 变故 只一夜的功夫，这天气就热起来了，早上何雨柱一睁眼，往身上一摸，好嘛！这身上还出了一身的汗， 转头瞅了瞅墙上挂着的海牌钟表，这天都大亮了，这才早上五点十分？ 有老钱这么个睡觉不踏实的看着，每日天不亮就去采购，何雨柱也安心当起了甩手掌柜，到底是国营工厂，每天都有对账的，一分一厘都要记得清清楚楚，绝对出不了岔子， 老钱这人嘴头上虽然损点，但是相处久了，也摸清了他这脾气，人还是不错的，也多亏了时代的原因，人民的品性大多还是善良而淳朴的， 早上擀点儿面皮，包点儿小馄饨，猪肉香腻腻的，一点儿也不腥，混着芹菜粒包好，眼瞅着时间就到了六点钟，自家的媳妇才艰难的翻了个身，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怀着孩子真难受！我生完这个再也不要了！我这都快笨成猪了！” 怀着孩子的女人都这样，何雨柱笑嘻嘻地扶着媳妇儿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再把衣服和鞋子给套上，然后扶着她往外走， 这院里连个厕所都没有，天天还得出门上厕所，多少有些不方便！ 到了厕所门口，赶上一大妈和建华奶奶都在，就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她， 贺小琪摆了摆手， “不用扶！您老两位甭客气！我自己能行！” 两位大妈帮扶着，三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你这丫头逞什么能啊！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听话！慢着点儿脚下！” 等一大妈扶着贺小琪往院儿里走的时候，何雨柱跟在后头，对着建华奶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我启山大哥中午能到吧？我中午请假回来一趟，屋子里头能带的你都带走，就是走的时候注着点儿意，别把那些旧桌椅弄坏了！我瞅着还能用呢！” 建华奶奶左右看了看， “我门清儿！你就放宽心！等建华爸一回来，咱们一块儿去街道上一趟，到时候办利索了我们就走，你中午回来的早点，我约摸着他爸十一点前后就能到，都跟人家说好了，下午两点半的火车，你可别耽误了！” “放心吧！” 瞅着三大爷从门口走了出来 ，何雨柱向前走了几步，嘴里头冒出一句， “三大爷！吃了嘛您？” 看着何雨柱从身边快步跑过，三大爷被他气的满脸通红， “这都快要当爸的人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好家伙！我这早上上厕所呢！他问我吃了嘛？介说的嘛话呀！忒不像话！” ………… 那天奚凤兰一早上起床，就利索的穿好衣服，提着扁担和水桶，推门走了出去， 等她挑水回来，架上柴火开始烧水，顺带着在案板上揉了揉背回来的玉米面，在锅里头贴了几张玉米面的薄饼，就开始叫自家的三个闺女起床， “都起来了！大丫！你帮着妹妹穿衣服，我去叫齐奶奶起床，” 小丫头一个个的爬了起来，头发全都乱糟糟的，屋里头也脏的不成样子， 前些日子齐老太太还帮着收拾收拾，这几天老太太身体不大得劲，这屋里屋外都快成了垃圾堆， “奶奶！该起啦！我贴了玉米面的饼子，您起来多少吃一点儿！” 喊了两声没反应，奚凤兰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老太太没动静，她仔细看了看，然后瞳孔瞬间放大，接着就慌慌张张地向着村里头跑去， “大队长！您快去看看吧！齐奶奶她人没了！” 瞅着奚凤兰哭喊着跑进了门，李大队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放下手里的锄头，火急火燎地往村头跑去， 天已经大亮，屋里头挤了不少人，老支书嘴里含着旱烟，咂吧了两下，叹了口气， “李大队！我看你带个头吧！各家多找几个人，帮着齐老太太挖个坑！另外，谁去齐家报个丧，这毕竟是他们家的事儿！” 李队长点了点头，刚要出门，就看见从外面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粗矮汉子， 汉子进门就跪倒，对着床磕起头来， “我滴姑奶奶啊！你怎么就没了啊！您老走得忒急啊！让孙子我可怎么活啊！呜呜～” 李大队看着他哭了几句，就把他拉了起来， “老人走了！你就别太难过了！正好老书记发了话，各家帮扶帮扶，有什么难处你提出来，咱们大队尽量帮你解决，齐老太太就你一个本家，我看这大头还是你出了吧？” 粗矮汉子擦了擦眼泪， “我姑奶奶走得急！我也没来及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陈三媳妇儿！我姑奶奶是什么时候走的？” 奚凤兰哭了半天了，眼睛都哭肿了，她强忍着泪水，哽咽着回了一句， “约摸着是～昨儿半夜，我今儿早上起来，摸着老太太身子都已经硬了！呜～” 粗矮汉子也跟着流了几滴眼泪，接着他一脸坚毅的对着李大队说道： “老书记！大队长！这大头我出了！那没问题！但是得在这房子里头得设个灵堂吧？我知道！现在上头不让搞那些，但是城里是城里，农村是农村！咱们老辈儿都是这么弄得，我也不让大队为难！棚子我也不搭了！我也不大操办，就设个灵堂，我们自家人在屋里头哭几声，您看这样成吗？” 作为老人唯一的本家，这条件合乎情理，老支书和大队长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即汉子对着奚凤兰说道： “陈三媳妇！你看你要是方便的话，你把你那些东西收拾收拾，把地方腾出来吧！我们自家人哭姑奶奶！你们娘几个在这里住着也不大合适！” 奚凤兰瞬间就懵了，老半天没回过神来，可是她能说什么呢？瞅着老支书和李大队都在，奚凤兰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们，嘴里抽搐的说了一句， “大队长！我～没地儿去了啊！” 李大队和老支书对视了一眼，随后老支书磕了磕烟袋锅子，说了一句， “那个李家三媳妇儿！我得说一句公道话！虽说齐老太太在世的时候，你们两家关系不错，但是这房子终归是他们老齐家的，你再住就不大合适了！你回家跟你老婆婆说说，认个错！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她毕竟是你婆婆，你还能一辈子不打交道不是？” “听我一句劝！你是小辈！跟长辈认个错没啥！毕竟还是一家人，日子还是得过！你不顾着自己，这不是还有三个丫头呢！你是当妈的，不能只顾着自己！” 第299章 无家可归 听着老支书冠冕堂皇的话，奚凤兰瞬间感觉自己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一心想着去寻死，她叹了口气，刚要起身，就感觉到有一双小手抱住了她的腿，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闺女，奚凤兰强忍着泪水，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无视周围人的目光，抱着被子，径直走进了村里的牛棚里， 叫着自家的三个丫头，把家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周围的社员们看了看，全都是些破旧不堪的东西， 家里没锅，就拿个铁盆应付着，盆底已经烧得乌漆嘛黑，碗上尽是豁口，被子上也全是补丁，至于铁壶，早就没了把手，就拿根铁丝穿在上头，勉强应付着， 娘几个无视周围社员们指指点点的议论，一趟一趟的，把家当全都抱进了牛棚里， 一大群人围着看热闹，大队长实在是看不过去，拉住了她手里的扁担， “我说老三媳妇儿，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这么犟呢？不就是跟你婆婆认个错嘛！你至于这样吗？” 奚凤兰面无表情地说道： “怎么着？李大队长！连牛棚都不让住了？我现在带着仨丫头死给你看行不？还有你们这群丧良心的！就知道看我们娘几个的笑话，有你们这样的庄邻吗？” 睁着通红的眼睛，奚凤兰一脸愤怒的瞪着李大队， “你松开！不然我当着你的面儿抹脖子！” 看她情绪如此激动，李大队真怕闹出人命来，手里只好略松了些， 奚凤兰奋力挣脱大队长手里的扁担，挑着捆好的破锅烂瓦，一手拉着自家的小闺女，向着村里的牛棚走去， 李大队长呆立在当场，随即恼羞成怒，冲着周围的社员发起火来， “看什么看？不用上工了是吧？全都给老子滚蛋！” 一大群社员嬉笑着打打闹闹，还有几个暗自鄙视的瘪了瘪嘴，不大一会儿，就走了个干净， 往自家闺女的手里塞了几张干硬的玉米饼子，奚凤兰自己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捧着大丫的脸蛋，说道： “妈到城里去想想办法！我跟厂里值班的爷爷很熟，他家里还有一套闲着的房子，咱们先搬去住几天再说，你在家看着两个妹妹，千万别让她们俩乱跑！下午妈就回来了！你们乖乖在家里等着我！” 大丫都快哭了，自己一家现在无处可去，只能住在牛棚里，虽然心里头难过，只是她一直强忍着，听到奚凤兰的话，她就再也忍不住，直接哭了出来， “妈！咱们哪还有家呀？这里是牛棚！不是家啊！” 奚凤兰瞬间说不出话来，直接抱着三个丫头哭了起来， 没过多久她就站了起来，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得赶紧找个住的地方， 自己苦点没事，可是不能让孩子们跟着受罪， 摸了摸闺女们的小脑袋，奚凤兰抬脚就要走， “凤兰你等会儿！” 奚凤兰转过头，就看见妇女主任张继芳，领着几个妇女走了过来， “凤兰哪！你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在这等会儿，我先去你婆婆家里做做思想工作，没有把人往绝路上逼的，咱们劳动妇女，可不受这些旧思想家长的欺负！” 奚凤兰摇了摇头， “张主任！您还是别去了！我在不在这个大队，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我又不在队里干活，现在更是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了！您忙自个儿的事情去吧！不用管我！” 说完，奚凤兰无视了周围几名妇女关切的眼神，用力的咬了咬嘴唇，看了看一脸不知所措的三个闺女，转身毅然的向着村口跑去， “唉！” 张主任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嘴里说着， “咱们劳动妇女，干活一点儿也不比他们男人差，可是现在你瞧瞧，还是有这些旧思想的婆婆在，弄得咱们广大妇女还是没有彻底的站起来！过几天召开工作组会议的时候，我一定要为咱们劳动妇女好好的争上一回！” ………… 何雨柱坐在凳子上，接过马华递过来的搪瓷缸，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了他几句， “马华！你这手艺还是得好好练练！昨儿我吃了你炖的豆腐白菜，清汤寡水的，白菜没炒干，掺着一股子刷锅水味，豆腐也是，没煎透，一碰就散，这都是基本常识，你这最近没什么长进啊！” 马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您在边上看着，我这心里头多少有些不踏实，您有空常来说着我点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感觉老是提不起精神来！” 何雨柱小心地叨了一口热茶， “你还是干的少了！有空多试试控火，炒菜的时候多观察着点儿，这白菜得炒干，豆腐下手要轻，下锅之前先略微煎干，外层有了层皮，它就不容易散，还有萝卜，杀不出水来难吃不说，还不容易熟，你平常多动点儿脑筋，别照着一个路子炒菜，到时候让人给顶了饭碗，我脸上也不好看！” 接着，何雨柱心头一动，问道： “我听人说，你小子搞了个对象，你是不是那心思都让小丫头给拐跑了，连做饭都没心思了？” 马华马上一脸的慌张，忙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您别听他们瞎说！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真要是相准了，我得让您帮我相看相看，不然我这心里头没底！” “也是！” 何雨柱站了起来，随手把搪瓷缸往桌上一放， “这娶媳妇儿可是门技术活！找个好老婆旺三代，可要是找不好，那可就是苦三代了，你要相中了谁，跟我这儿打个报备，我私下帮你打听打听，可别找了个母老虎，到时候你哭都哭不出来！” 马华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 “那成！到时候我一定跟您说！我妈也说了，让我多跟着您学着点儿！还说您～” 何雨柱摆了摆手， “行了！别拍马屁了！好好把手艺练好，这才是正经事儿！” 瞅着何雨柱要走，马华忙跟在后面，说了一句， “您慢走！我送您！” 瞅着马华那副狗腿样儿，何雨柱哈哈一笑，对着他胸口轻轻地打了一拳， “走了！别跟我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了！送什么送！你忙着吧！” 何雨柱背着手，向着食堂办公室走去，都瞅见食堂办公室的门了，就发觉有人顺着他的足迹跑了过来， 看着像是保卫科副科长的表弟罗贤，何雨柱转身停住了脚步，问道： “有事？” 罗贤长得面黄肌瘦，这会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长出一口气，说道： “您快看看去吧！我瞅着像是您家那位亲戚！就是长得挺好看的那个，跟着老宋头进了他的屋，” “什么玩意？” 何雨柱一听，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马上一脸阴霾的向着门口跑去，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自己得知道自爱，穷不可怕，遇到难处我也可以帮你，可是你要是自甘下贱，那我爱莫能助，只好请你离开了！ 第300章 屋漏又逢连夜雨 宋老头五十啷当岁不到六十，打了一辈子光棍，平常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看妞，不过他隐藏的很好，表面看起来挺正经的，赶着上下班的时候，他那双眼睛就偷偷摸摸的四处张望，他心眼不少，知道那些老娘们不好惹，所以他一般都是盯着大姑娘一个劲的看，这些年轻姑娘路过门口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脖子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者说，就算是知道，她们也拿不出证据来， 宋老头在城里有一间还算体面的老宅，也是当初解放的时候给分的房子，不过厂里给他分了一间宿舍，所以平常他也不怎么回去住， 厂里来了新的女工，宋老头自然就格外的注意，加上奚凤兰模样长得俊俏，宋老头就对她格外的热情，每次奚凤兰进出的时候，宋老头就会走出来热情地跟她攀谈上几句， 这来来回回几趟，俩人就熟悉了，奚凤兰只当这位老人是副热心肠，加上他年龄也显老，只当他是位慈祥的老人，自然也没什么防备，家里那点儿底，全都抖落个干净， 宋老头原本也没什么心思，纯粹就是过过眼瘾，俩人聊天的时候，宋老头无意中提起，说自己在城里有一间房，要是奚凤兰不嫌弃，可以搬去住，不要钱！ 奚凤兰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无意中灵光一闪，想起这茬子事来，所以她才跟家里的三个姑娘说，城里的老爷爷家里可以暂时住一住， 她也不是没想过去找何雨柱，只是俩人熟归熟，但是自己家的难处和工作都是何雨柱给解决的，不能总是麻烦人家，奚凤兰现在脑子有些乱，纯粹是早上这一通变故，直接把她给打懵了， 下了客运汽车，奚凤兰就一路跑着到了厂子里，奔着值班室就去了， 气喘吁吁的奚凤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说着好话， “宋大爷！我现在没地方可去了！您以前说的那间空闲房子的事儿还算不算？我知道您老是好人，您先容我住几天，等我找到住的地方就搬走！” 宋老头一瞬间觉得机会来了，他觉得自己提些要求应该不过分，他马上笑了笑， “算！怎么能不算呢！谁还没个碰到难处的时候，凤兰啊！你跟我来，我给你拿房子钥匙去！” 奚凤兰一脸的感激，世上还是好人多啊！随着宋老头进了宿舍，刚一进门，宋老头就把门闩给插上了， 奚凤兰这才反应过来，她靠着墙，摸了半天，摸到了墙角的一根木柴，攥着木柴，她心里才有了一丝底气，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宋老头也没动手，他觉得俩人已经很熟了，这种事还是要说开了才好，不然万一闹出去，丢了饭碗不说，弄不好还要吃牢饭， “凤兰哪！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是你瞅瞅，我都一把年纪了，到死连个女人都没碰过，你要是可怜我，就让我摸几把过过瘾，我就让你住些日子，要是你愿意跟我睡觉，等我死了以后，我那间房子就归你了！” 奚凤兰这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她苦笑了一下，感觉人生怎么就这么艰难呢？本来想骂他几句，却发现自己连骂人都没了力气， 宋老头一看她不做声，只蹲在墙角，有心想过去吧，又看到她手里头攥着根木头，干着急也不敢造次，只好耐心的劝了她几句， “你男人都没了好些年了！这也不算对不住他，咱们先不说睡觉的事儿，要不你先住着，什么时候想好了，咱们再睡也成，今儿我也不逼你，你先让我摸摸就行！” 瞅着奚凤兰不动弹，宋老头就往前走了几步，眼瞅着就要把手伸过去，却没有察觉到，坐在地上的奚凤兰，手里的木柴又攥紧了几分， 就在下一秒，宋老头指不定就要被打破头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咣咣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宋老头！你可别想不开！你要是作死，谁都救不了你！” 宋老头瞬间惊醒，忙不迭的去开门，奚凤兰瞅着他走开，也松了一口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门一打开，保卫科副科长严宝和就走了进去，瞅着奚凤兰坐在地上，衣服还是完好的，他就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们两个！刚才在屋里搞什么鬼？宋老头！你把事情交待清楚！” 宋老头忙辩解道： “这不是咱们厂的女职工嘛！家里挺困难的，说她现在没地方住，想让我帮帮忙，我寻思我还有一间房子正好空着，干脆作件好事，把房子借给她住几天，这不就上屋里来拿钥匙，打算跟她说说在什么地方，让她拿着钥匙自己找去！” 副科长严保和盯着宋老头看了半天，瞅的宋老头心里直发毛，后背都快要被汗水浸湿了，就在他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严保和问了一句， “真的？就这么简单？” 宋老头好算是喘了一口气，他一个懒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比不了那些街面上混的老头子那般从容， “真的！我可一个指头都没有动过她！不信你问问她！我们俩嘛事儿都没干！就是来拿钥匙的！” 严保和这才放过他，对着奚凤兰问道： “我听说你是何主任的表姐？你是他姑家的表姐？还是何主任舅家那边的表姐？” 这都是以前商议过的，连何雨柱自己都快忘记了，奚凤兰还牢牢的记着，因为她知道，凭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在这个厂里是很难干下去的，凭着何雨柱这个名字，在这个厂里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我是何主任舅家的表姐！她妈是我三姑，他管我爸叫大舅！” 她说的要是真的，那她还真是何主任的实在亲戚，严副科长暗自庆幸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这里离着保卫科不远，要是何主任的表姐在这里被人给强了，那他估摸着自己一准要倒霉了！ 前几天刚刚对着新厂长表过忠心，就是何雨柱拉着他去的，俩人的关系一向不错，因为他何雨柱的事，严保和也不止一次和保卫科长葛祥发生过摩擦，他现在可是知道，新来的王厂长和何雨柱的关系很不一般！ 这么一想，严副科长的眼神就变得不善起来， “宋老头！你最好老实交待，要是你敢说瞎话，小心爷们儿几个对你不客气！” 第301章 寻找崔莺莺 等何雨柱跑到现场的时候，严保和已经找了两个女工，把奚凤兰搀扶到了食堂里去了， 看着何雨柱跑了过来，严副科长忙迎了上去， “你别着急，幸亏我来的快，你表姐嘛事没有，连头发都没少一根，这个宋老头，感情是皮痒痒了！你等着，哥们儿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何雨柱笑了笑， “严哥你客气了！兄弟我承你的情，过几天我请你喝酒，你看看哪天有空，找人知会我一声！” 严副科长忙抱着何雨柱的肩膀晃了晃， “还跟我来这套？我可不敢在外面喝酒，让你嫂子知道，我又该挨骂了！你要是真心疼哥，把你上回炒的那个什么红烧肉再给我做一份，你大侄子在家跟我磨了好些天了！” 何雨柱哈哈一笑， “瞧你那熊样！跟我还客气什么？等着，今晚上就让你吃上红烧肉！我那边还有事，我先过去了！下午我让人家给你送保卫科去！” 严副科长忙说了一句， “可别！我还是自己过去拿吧！让保卫科那帮小子看到，连饭盒都得让他们给我舔喽！” 何雨柱笑了笑， “那你下午去窗口找马华，我让他给你准备好！你先忙吧！我走了！，” 瞅着何雨柱往厨房去了，严副科长如释重负，自言自语道： “这年纪轻轻的，办事真是滴水不漏！何主任名不虚传哪！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旁边转过他表弟罗贤，好奇的问了一句， “哥！我刚才听你说什么红烧肉？” 严副科长左右瞅了瞅，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巴掌， “你小点声！让人听见影响不好！你嘴严实点儿，可别当着人胡说八道！” 何雨柱往板凳上一坐，看着奚凤兰站在墙角，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就叫了她一声， “你过来！把事儿给我说清楚！” 一向坚强的奚凤兰，这会儿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了，她忙手忙脚乱的抹了几把，哪知道哭起来就没个完，何雨柱瞅着她这样，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指着旁边的隔间说了一句， “上里头哭去！别影响其他人正常工作！” 奚凤兰拿着围裙擦了擦脸，然后就进了隔间，好半天都没有出来， 瞅着她不像干了什么错事，倒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何雨柱暗叹自己这闲事真是越管越多，只好苦笑一声，自己的内心还是善良的，看不得本分人吃苦，要是还来这么一次，他还是会出手相救的， 起身走到灶台前，把配料和材料都准备好，用几个碗盛好，对着马华嘱咐了一番，说了下午严保和要来拿红烧肉的事儿，接着一回头，就看见奚凤兰从隔间里走了出来， “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奚凤兰状态已经好多了，她定了定神，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然后低着头，也不敢看人，她是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总是给人家找麻烦， 何雨柱听了以后，心里头还隐隐的有些生气，这还支书、大队长呢！就这点思想觉悟？不过转念一想，倒也释然了，这可不就就是人性嘛！ 自己这爱管闲事的毛病是没救了！何雨柱自嘲的笑了笑，对着吴大志喊了一声， “大志！等下跟小菊说一声，去请半天假，跟你奚姐去乡下跑一趟，把她家里的仨孩子都接来，今晚上上我那去住去！回头把雨水那屋收拾出来，让这娘几个先住到她那屋里头去！” “啊这～？” 奚凤兰就知道何雨柱不会撒手不管，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不声不响的就帮她把问题解决了， 奚凤兰心里头一点儿都没有变得轻松，这人情欠的大发了！每次自己遇到绝境，都是何雨柱帮她解了围，这人怎么能这么好呢？他不会也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瞅着何雨柱在一旁安排着吴大志，吴大志还在一边点头应着，奚凤兰心想，他要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会不会推开他呢？ 她知道自己心里没有答案，这会儿思绪还是乱的很，有心想把事情问明白，又怕自己冒冒失失的开了口，娘几个就要睡在牛棚里了！ 过一天算一天吧！人家帮了她这么多，要是他想要，索性就随了他吧！说句实话，这何主任的人物长得委实不错，年纪轻轻的，还精明能干，要是跟他睡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再说了！万一是她想多了呢？只是这个答案，她心里头是不信的！哎！男人！说起来都是一个样儿的！ 何雨柱还不知道她在那头胡思乱想，对着吴大志说道： “那些破不烂蛋的东西全都让她扔了！别弄得像逃荒的难民似的！就拿几件换洗衣服就行！这都快要饭了，估计她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索性都扔了拉倒！” “对了！去的时候拿几个馒头，带上一盒菜，估计她家里那三个丫头都还饿着肚子呢！还有别忘了嘱咐她把户口本儿带着，到时候这边街道可是要备案的！” “拿着这钱，路上用得着！” 吴大志看着何雨柱，眼里闪过一丝佩服，接过递过来的十块钱，嘴里赞叹道： “师父！您真是菩萨转世，堪称京城及时雨啊！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这境界，徒弟我是相当的服气！何壮士！真豪杰也！” 何雨柱也是俗人一个，听了徒弟的吹捧，心里头还很享受， 接着他咧开嘴笑了起来，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擦了擦眼泪，嘴里自嘲道： “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听到有人赞我一声豪杰！你小子，这话说的我心里头挺舒坦，去吧！回来我找人帮你撮合撮合，让小菊给你当媳妇儿！” 吴大志一听，摇了摇头， “可别！没那个心思了！过些日子再说吧！” 瞅着他这幅样子，何雨柱心里头一咯噔， 卧槽！这是为情所伤啊！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给大志找媳妇儿的速度得加快了！我可是答应了师父他老人家，给他寻一门好亲事的！万一他老人家半夜再托梦给我，我这小心脏可经不起那折腾， 这韩雪莹把他伤着了，再找这种有文化家世好的估计不怎么靠谱，我还是抽空去乡下转转，瞅着那些个名声好，性子也好的姑娘，最好还是长得跟天仙儿似的，不怕这小子不动心！ 姑娘要是不同意，哥就拿钱砸，凭着吴大志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再加上哥的三寸不烂之舌，找个西施貂蝉的不敢想，但是找个陈圆圆崔莺莺这样的，估计着问题不大！ 时下找对象的标准是勤快能干，根本不怎么重视相貌，一袋粮食就能娶一房媳妇儿，咱们还不挑着捡着的啊？ 何雨柱自信满满，嘴里说着， “大志啊！你小子等着，用不了多久，哥就去给你寻个天仙儿来给你当媳妇儿！到时候包你满意！让你看一眼就流哈喇子那种！” 吴大志看着他这幅花痴样儿，挠了挠头，转头问了一句： “师父！您精神没什么问题吧？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导致脑子有些不大正常？” 说完，吴大志撒腿就跑，随即身后传来了何雨柱的怒吼声， “狗东西！老子给你脸了？你还敢蹬鼻子上脸？有种你别跑！我保证不打死你～！” 第302章 何雨柱的第一套房产 说归说，何雨柱还是找小菊谈了谈，这个小菊家世普通，不过容貌姣好，性子也比较开朗，属于那种比较受欢迎的小姑娘， 吴大志对她肯定是有想法的，只不过被感情伤过一次，所以心理上有些不太自信， “菊啊！你觉得我们食堂的吴大志怎么样？我瞅着他对你有点儿意思，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整个工厂，也就何雨柱敢这么称呼那些姑娘们，换了别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张嘴必是某某同志，就他一天到晚的菊啊、芳啊、慧啊的瞎称呼， 不过这些女工也都习惯了，毕竟何雨柱在联欢会上的表现还是很夺目的，导致厂里很多女工对他都有好感，时间长了，也就都习惯了， 小菊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问了一句， “吴大志？就是厨房里那个大个子吗？也还行吧！”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人家没什么想法，他准备再试探试探， “别啊！什么叫也还行啊！过几天刚好有个外国电影要上映，叫什么“斯巴达克斯”，正好有人给了我两张电影票，要不你们俩去看场电影，互相了解一下！” 小菊一听，犹豫的摇了摇头， “不去了！我家里还有事儿，过些日子再说吧！” 完蛋！ 城里和农村，还是不一样的！ 农村姑娘的择偶标准就是踏实能干，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语，毕竟干活都快累死了，还饿着肚子，哪还有那么多的浪漫心思，能干活，能扛事，人高马大，家里有粮，就是好小伙儿，当然了，要是再长得浓眉大眼的，自然也是加分项，这样的小伙子，农村姑娘最喜欢， 城里就不一样了！因为普遍都能吃饱饭，家庭条件都不会太差，受教育的程度也高，所以，城里的姑娘就有了更高的择偶标准，有文化，懂技术，思想意识高尚的小伙子相对比较受欢迎，科学家普遍更吃香，当然了，颜值一向是加分项，只不过，相比城里，农村姑娘更注重的是、能让她们吃饱肚子这样的实际问题， 就知道这些有文化的小姑娘不好糊弄，其实何雨柱心里也有数，这种事儿急不得，还是慢慢来吧！ 看着时间马上就到中午了，何雨柱跟老钱打了个招呼，然后挂上饭盒，骑着自行车就往家跑， 路上买了把锁，新买的房子还得再收拾收拾，先把门锁上，省得四合院里这些所谓的邻居，都想进去看一看， 到家的时候建华爸爸已经回来了，这都一两年没见了，双方只是客气的寒暄了几句，接着就在屋里又看了看，除了还有几件旧家具，其他的东西全都搬走了，因为房产名字是建华爸爸的，所以建华奶奶没有跟着，何雨柱带着他到街道办签了个字，又录入了房产记录，开了一张证明，何雨柱就把证明收好，拉着建华爸爸回到了院里， 值得一提的是，属于夫妻共有财产的房子，配偶也是要签字的，只是让何雨柱没有想到的是，户主是可以代签的，就这样，手续就算办齐了！ 一共是两百七十块钱，刘家娘俩点了两遍，然后跟何雨柱说了几句客气话，又跟想熟的邻居聊了几句，建华奶奶几度回首，毕竟是住了多年的地方，难免有些不舍，直到建华爸爸再三催促，建华奶奶才依依不舍的跟着他儿子走了， 瞅着窗明几净的屋子，何雨柱咧开嘴笑了， 房子很好，也不需要怎么收拾，建华奶奶是个讲究人，把屋里屋外都打扫了一遍，何雨柱特意瞅了瞅那张香案，并不是什么名贵材料，只不过是件再普通不过的明清样式的榉木香案罢了！ 其他还有一张床和一个大木箱子，另外还有一张地八仙和几张小板凳，制作的比较粗劣，不过用料挺实在，拿来做家用还是不错的！ “这房子不错吧？以后咱们就住这屋，也不用怎么收拾，建华奶奶都打扫干净了！明天我就找人搬过来！” 何雨柱特意扶着贺小琪转了一圈，贺小琪看了看房产证明，又仔细看了看房子，这才知道自家爷们儿把房子买下来了， “我还寻思谁会买她这间房子呢！没想到最后被你买来了，花了不少钱吧？” 何雨柱心情挺好，他用脚丈量了一下，整间屋子宽度四米半多，长度接近十米，大约得有四十个平方左右， “没花多少钱！这价格挺实惠的了！” 何雨柱扶着贺小琪坐在一张大方凳上，两口子看着空旷的屋子，相视一笑， “明天咱们就搬，现在咱们住的那屋，我打算留给雨水，另外雨水那一间，我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一声！” 当下何雨柱把奚凤兰的事儿说了一遍，如何被她婆婆赶了出来，如何无家可归，加上差点和沈耀祖结婚，还有自己不忍心看着她一家饿死，给她安排了工作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贺小琪自从怀了孩子，情绪就特别的感性，听了她的遭遇，心情也受到了影响，不由得十分的同情她的遭遇， 看着何雨柱，她唏嘘道： “这人生也太坎坷了！你让她住到咱们家来吧！她们家人多，就把咱们那间房子让给她们母女住，咱们搬到雨水那屋里住去，吃完饭你收拾收拾，下午咱们就搬出来！” 何雨柱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为人处世当雪中送炭，不可锦上添花，凡事过犹不及，斗米恩，升米仇，你帮助她没问题，但是要掌握分寸，” “给她们娘几个安排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已经是偌大的恩情了！没有把自家主房让给客人住的道理！这件事你听我的，就这么安排就好！” 贺小琪点了点头， “虽然我心里头有些不认同，但是我想，也许你是对的！” “为什么我有时候觉得，你一点儿也不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连我爸都说过，听你说话的语气，还有看你做事的态度，瞅着比他都老！他说跟你说话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跟五六十岁的老大哥聊天似的！” 何雨柱笑了笑， “这老头，我拿他当亲爹，他却拿我当兄弟，对了！咱们有日子没去爸妈那儿去了，你还真打算跟他翻脸啊？” 贺小琪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很不好， “等等再说吧！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见他，还有小宝，现在跟我一点儿也不亲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教的，惯的一身的臭毛病！” 何雨柱帮她把额头的头发捋了捋， “有时间还是回去一趟吧！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的情绪很不好，你嘴上不说，心里头还是惦记着的！再说，咱妈可没什么错，就算是回去看看妈吧！又不是看那个烦人的老头！” 贺小琪噘了噘嘴，对着他的胳膊锤了一拳， “不许你这么说！那是我爸！” 何雨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嘴里说道： “女人，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第303章 吴大志的难言之隐 “不准走！这是我们陈家的丫头，得跟着我们老陈家才行！老大老二，你们去把那三个丫头给我拉过来，这个骚狐狸害人精就让她寻死去好了！省的她丢了我们陈家的脸！” 看见奚凤兰要走，她婆婆陈张氏不乐意了！这女人害死了他的宝贝儿子，还天天的往城里跑，心早就野了，以后要死要活就由她去好了！ 但是这三个丫头可是他们陈家的血脉，不能就这么跟着这个害人精走了，这个大丫也不小了，跟着队里也能挣两个工分了！还有那两个小的，给口吃的，饿不死就行，养大了就把她们嫁出去，还能给她的宝贝孙子挣下一份家业， 陈家老大一脸的尴尬，对着老娘说了一句 ， “妈！你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那个狐狸精什么的，咱们可是一家人！” 陈张氏一听就火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瞧你那点儿出息，活该被你媳妇压着！一辈子你也翻不了身！” 老大媳妇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她冷哼一声，冷言冷语的说道： “我说妈！你数落儿子就数落呗！你骂我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平常你私底下嚷嚷两句就行了，反正我也听不见，可你这要是当着我的面骂我，我可就不服了！我可是给你们陈家生了大孙子的，你凭什么骂我？” 陈张氏欺负老二媳妇和奚凤兰还行，可是面对大儿媳妇，她还真硬气不起来！ 下不来台的陈张氏，只好把枪口对准了老二两口子， “老二！你去把那三个丫头给我拎过来，这个骚狐狸想走我不拦着，反正她早就不是我陈家的人了，活着也是丢我陈家的脸！但是我这三个孙女可是好人家的丫头，可别跟着这个女人学坏了！” 陈家老二看了看老娘，又瞅瞅自己的弟媳妇，他一个大伯子，怎么动手去拉亲弟弟的媳妇儿，这不是为难人嘛！ 陈老二头脑还活泛点儿，这两下都不讨好，这可咋办？哎！还真让他想出个辙来！他竟然头脑一热，伸手拉过自己的媳妇儿，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儿跑了！ 这、 旁边的观众们大跌眼镜，还能这么操作？陈家二哥！人才啊！ 弄得陈二哥在场的两个儿子呆立在当场，一脸的懵逼，那个大的还好，已经十一二岁了，看着爹妈跑了没什么反应，那个小的才四岁，看见他爸拉着他妈跑了，吓得哇哇大哭，直接扔了手里的嘎巴蝴蝶，哭着追他的爸妈去了！ 陈张氏一看老二两口子跑了，还半路折回来抱着他们的小儿子一起跑了，愣了老半天，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眼看着没人帮她，她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 “姐你快跑！” 关键时刻，还是吴大志反应快，直接挡在了老太婆的面前，给奚凤兰争取离开的时间， 奚凤兰如梦初醒，一把背着包袱，抱起三丫就跑，旁边的大丫和二丫也不傻，跟着她们妈的后头也跑了，陈张氏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娘几个越跑越远，直到转到了大路上，她就歇斯底里的骂起街来， “老天爷呀！没天理啊！害人精把我的亲孙女都给拐跑了！这是要我的命啊！我滴天哪～啊！” 哭了没几声，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吴大志来，这可不能让他跑了！这是帮凶啊！陈张氏发了疯的爬起来，伸手就要去薅吴大志的衣服， 吴大志被吓了一大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身处险境，吓得他在地上摔了一跤，然后急忙爬起来，一溜烟儿的跑远了，那速度要是让兔子见了，也得跪下来叫爹， 陈张氏彻底傻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这么呆愣愣的，也不哭天抹泪了。 吴大志接过奚凤兰手里的包袱，把三丫也接了过来，惊魂未定的说道： “刚才差点没把我吓死！你这个老婆婆太吓人了！我现在这儿还扑通扑通的跳！” 听着吴大志的抱怨，奚凤兰本来还很难过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竟然难得的笑了笑， “多亏你了兄弟！要不是你，我们娘几个今天就走不了了！” 吴大志忽然不好意思起来， “这也没什么！是师父让我来的！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对了！这天也不早了！咱们赶紧走吧！” 奚凤兰忽然迟疑了一下，问道： “大志！咱们相处时间也不短了！姐知道你是好人，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师父、他到底3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吴大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接着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时好时坏的，有时候对你特别好，有时候瞧着就特别吓人，你真要问我他好不好，我也说不清楚！” 奚凤兰看了看他，黯然道： “他是你师父，你怎么能说他不好呢？这事儿怨我，我这么问确实有些不大合适！” 吴大志也没有反驳，他也说不好，或者说，他是偏向着贺小琪那边的，虽然看着师父对奚凤兰好像没什么想法，不过他也是在街面上混过的，知道男女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纯粹的友谊，尤其是，奚凤兰长得还非常不错的情况下， 奚凤兰忽然深吸了一口气，问了一句， “大志！你们家，没什么人了吧？” 吴大志没什么反应，直接回道： “没了！就我一个！” 接着，吴大志忽然反应过来，他瞪着奚凤兰，问了一句， “兰姐！你不会是想～” 奚凤兰点了点头， “你家要是方便的话，我就不去麻烦你师父了，我们娘几个要一间房就行！有个住的地方，能遮风挡雨的，我们就很知足了！”我问问 吴大志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可是我、那儿只有一间房子，一间屋子放东西，还有一间、住着、我有用！没地方了！” 看着奚凤兰一脸的失落，吴大志想了想，小声地说道： “也不是不能住，就是我只有一间房子能住人，你们要是想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要答应我，其他的房子不许进！也不许大喊大叫！” 听吴大志的意思，好像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奚凤兰想了想，问道： “我能去看看吗？你放心，要是你那里。实在不方便，我们去你师父那里住也行！” 吴大志抬了抬酸胀的胳膊，对着她说道： “那我们走吧！记得进门的时候，可不许大声嚷嚷！” 第304章 收留 吴大志带着奚凤兰一家四口，搭上城乡客运车进了城，然后就一路领着她们往自家方向走去，眼瞅着就要走到巷子口了，他又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那个兰姐！我忽然想起来，我家里有些不太方便，要不你们还是去我师父那儿吧！走路比着我家还近点儿！而且估计他那边应该已经安排好了，你们来都来了，住不住不打紧，先去见见再说吧！” 奚凤兰想了想，也是！让人帮了他这么多，不见一面表示一下感谢，多少有些说不过去，而且看吴大志这副做派，估计他家是去不成了！今天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吧！这一天的经历就像是身处云里雾里，感觉有些不太真实，弄得她头昏脑涨，已经没办法好好的思考问题了！ “那就走吧！你看又要麻烦你一趟！大志！我们娘几个谢谢你了！” 吴大志勉强的笑了笑，他这会儿的想法有些复杂，既不想让奚凤兰去他家，也不想让奚凤兰住进师父的院里， 他自认对何雨柱还是有些了解的，师父他人真的不坏，只是有时候过于好心，他就担心这个女人思想不纯正，对师父有什么非分之想，万一要是给师父引狼入室，只怕自己以后没脸去见师娘， 说来可笑，明明师娘比自己还小一岁，可是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真的就像好像是在面对自己多年未见的大姐一样，嘘寒问暖不说，就自己身上这件新衣服，也是师娘送给自己的新年礼物， 虽然不是自己独有的，马华身上也有一件，但是吴大志在面对贺小琪的时候，无疑心里头是饱含着孺慕之情的， 吴大志磨磨蹭蹭的领着这娘几个向着锣鼓巷走去，弄得二丫还以为吴大志就像是齐奶奶一样，腿脚有些不方便，还十分热情的拉着他往前走，弄得他无比的尴尬， 眼看着前面就到了，吴大志也没辙了，这会儿反倒是不磨蹭了，利利索索的领着她们进了院子， 三大妈刚把外头晾晒的衣服抱进了屋里，出门就看到吴大志领着一个女人，背着个硕大的包袱，不单手里头抱着一个，后面还跟着两个活像乞丐一样的小丫头， “这是来投奔谁家的？对了！那不是傻柱的徒弟吗？这是他们家的亲戚？” 三大妈自言自语的观望了一会儿，看着她们进了中院，也就收起架子上最后一条被单，一撩门帘，进了自己屋里， 知道她们一家人要来，何雨柱还特意嘱咐马华，安排新来的小学徒下午给他们家送一包馒头来，因为下午再发面时间上来不及，他准备炖上一锅猪肉白菜，等她们一家来的时候，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这都是为了照顾贺小琪的情绪，自己的媳妇儿自己清楚，这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女人，见不得别人受苦，归根结底都是缘于她的善良，自己提前安排好，省的她到时候站在旁边着急上火的， 吴大志领着这一家子进了屋，就看到何雨柱正趴在书桌上写写画画，而贺小琪正坐在沙发上学着缝制衣服， 看见吴大志领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贺小琪还愣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了她身后的两个小丫头，这才回过神，慢慢的站了起来， “大志！这是、” 何雨柱见她们来了，把图纸往抽屉面一塞，然后走了过去，接过奚凤兰怀里的三丫，问了她一句， “还记得我吗？我叫什么来着？” 三丫毕竟还小，她看了看妈妈，有些不知所措，只顾着玩自己的手指头， 二丫张嘴叫了一句， “你是上回请我吃白面馍馍的叔叔，带的菜可好吃了！” 何雨柱哈哈一笑， “不错不错！知道我做饭好吃就行！今儿下午咱们吃猪肉炖白菜，兰姐！这是我媳妇儿贺小琪！” 贺小琪笑了笑， “兰姐！您别客气！坐吧！千万别拘束，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奚凤兰发觉这和她心里想的场景有些不太一样，何雨柱一如往常，而何雨柱的媳妇儿则举止娴静自然，一看就是读过书的文化人， 她有些不知所措，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那个什么！贺、贺～！” 何雨柱笑了笑， “你别那么客气！我媳妇儿性格很好的，你叫弟妹就行！不用那么紧张！” 说完，何雨柱把三丫递给了奚凤兰，后者马上一把把孩子抱住，嘴里说着， “一看就知道，您爱人是文化人！我还是叫贺老师吧！我现在这个样子，这弟妹我可叫不出口！” 何雨柱点了点头， “随便你吧！你们先聊聊天，熟悉熟悉，” 随即摸了摸二丫的小脑袋， “大丫二丫！桌子上的糖果和酥饼随便吃！不用看你妈，这是叔叔请你们吃的！大志！跟我过来一趟！” 何雨柱在厨房里摸出一把锤子，随后出了门，身后跟着吴大志，俩人径直走进了雨水的房间， “我把这个床拆一下，你把我拆下来的部件都搬到我屋里去！” 何雨柱说了一句，然后把床上的被子一卷，递到了吴大志的手里， “这些东西先抱到我的床上去！” 然后何雨柱拿着锤子，对着床就是一通敲， 帘框和床体被分解开来，一根一件的靠在墙上，随后，何雨柱就和吴大志一起，把这些部件全都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接着俩人把床往窗边挪了挪，何雨柱走到厨房抓了一把木销，拿着锤子又敲打起来，很快又把雨水睡的那张床给组装好了， 接着又把雨水那屋的橱柜抬进了屋里， 吴大志有些不解，他挠了挠头， “师父！您把东西都搬到你们屋里，回头雨水姑来了咋办？总不能跟你们睡在一个屋里头吧？” 何雨柱回了一句， “你不用管！我早有安排，” 接着吴大志就看到何雨柱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刘建华家的房门， 看着屋里仅剩下的几件旧家具，吴大志愣了一下，接着问道： “师父！你买了一间房子？什么时候的事儿？” 何雨柱说了一句， “这些等会儿再说！咱们先把这张床抬到雨水屋里去！” 很快这几件旧家具，全都被抬到了何雨水的屋里，包括那张榉木香案，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何雨柱心情不错，他瞅了吴大志一眼，说道： “今天刚买的！怎么样？这房子还不错吧？” 第305章 我脸盲，不知道她长得好看 何雨柱把床拆了，和吴大志来回搬了几趟，费了一会儿功夫把床组装好，顺便铺好床，把书桌也搬了过来， 其他的东西都没动，也没搬的必要，说实话，吃饭用的这张方桌有点小了，超过四个人就会很挤，何雨柱打算有空的时候，再打一张圆桌出来， 按说搬床应该挑个黄道吉日的，不过情况特殊，也就不在意那些细节了！ 不过何雨柱还是查了查黄历，发现今天搬家也是适宜的，并没有什么忌讳，想着搬家还要垫床腿，特意从书桌里掏出几枚钱龙通宝，垫在了床脚底下，拆床的时候还拆出来一把桃木剑，这还是沈耀祖以前送给他的，让他给随手给遗落在床里面了，这会儿也让他挂在了门边上，还神神叨叨的念叨了几句，算是讨个吉利， 吴大志站在一旁，瞅着他弄的这些动静，露出一脸的鄙视， “您这是封建迷信！现在早就不提倡了！” 何雨柱念叨完，对着他说了一句， “你不懂！几千年的文化传承，自然就有其中蕴含的道理！就像你们中医，不也有小孩受了惊吓，念叨几句就能把惊吓治好的情况嘛！” “行了！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你跟着她们去聊会天吧！我再瞅瞅还有什么需要弄的！” 吴大志摇了摇头， “两个女人聊天，还有三个丫头片子，我一个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您这要是没什么事了，那我出去一趟，下午再回来吃饭！” 何雨柱点了点头，嘱咐了一句， “去吧！路远就骑着自行车去，身上还有钱吗？” 吴大志笑了笑，从兜里开始往外掏钱， “主要就是骑自行车的，钱我不缺！上月的工资还没花了，您给的十块钱还在我这儿呢！” 何雨柱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掏什么掏！装模作样的，记得下午回来吃饭！” 看着吴大志嘿嘿傻笑，何雨柱心头一动，眯了眯眼， “瞅你小子满面桃花，这是有好事啊！得！我不问了！去见你的七仙女去吧！” “啊？” 吴大志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搔了搔头发，问道： “有那么明显吗？” 何雨柱冷哼一声， “看着就像，怎么不明显？我见的多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记着，找媳妇儿，外貌不是唯一的标准，但是一定要心地善良，这是必要条件，别问，这里面道道多着呢！” 吴大志表示不信， “您还说外貌不重要？我才不信！您瞧您、找的师娘一个比一个好看，您这又是什么道理？” 何雨柱当即回道： “我脸盲！不知道你师娘长得好不好看！我只是看中了她的善良！” 吴大志马上一脸懵逼， 啊这、还能这么解释？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师娘好像两样都占了！没规定说善良就不能漂亮吧？ 瞧着他那副呆样，何雨柱又拿锤子敲了敲床腿， “我这里还有两张电影票！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你去拿着吧！就在书桌的抽屉里！” 当下吴大志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他迷迷糊糊的揣着电影票，瞅着奚凤兰正在隔壁领着姑娘们收拾屋子，他还特意去找贺小琪问了问， “师娘！您当初和我师父认识的时候，他是先看中了您的外貌？还是先看中了您的善良？” 贺小琪有些不解，不过她还是回想了一下，边想边说道： “善良？这个还能看出来吗？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你师父的性格你应该是知道的，他绝对是个看脸的人，不好看的东西他是从来都不看的！” 吴大志如梦初醒， “我就知道！” 说完又跟贺小琪说了一句， “师娘！我有事骑车出去一趟，下午我回来吃饭！” “去吧！路上慢点！” 看着吴大志出了门，贺小琪翻看了一下手里的小衣服， “这怎么还拧巴了呢？我记得明明是这么缝的啊！” 吴大志兴冲冲地骑着自行车，特意到副食品商店买了一斤小黑兔奶糖，又七拐八拐的骑了一会儿，才来到了东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把自行车推到车棚底下放好，吴大志就向着实习科二楼教室跑去， 瞅着里面很认真听着导师讲课的短发姑娘，还在不停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吴大志的脸色忽然变得柔和了很多，他就那么呆呆的望着她，趁着老师不注意的时候，他就偷偷的溜了进去，随便找了一个座位，也装模作样的听起课来， 老师一讲就是半个小时，等课讲的差不多了，老师端起一旁的搪瓷缸子，小心地喝了一口热水，然后对着面前的学生们说道： “好了！今天的课就先讲到这里，明天的课讲解病理学在临床中的实际应用，同学们回去以后认真做好课堂笔记，跟不上的同学互相交流一下，学习好的帮助一下学习差的，争取不要落下一名同学！好了！现在下课！” 于子芩（琴）把桌面上的本子和课本都收好，对着正在冥思苦想的小芳拍了一巴掌，把后者吓了一大跳， “干嘛？我都快愁死了！你还吓我！笔记拿来借我抄抄！” 于子芩（琴）把笔记抽了出来，对着她说道： “你慢慢抄，我出去透透气去！” 小芳撇了撇嘴， “外面一股消毒水味儿，还透气呢？还不如待在这里，最起码还是正常味道！” 于子芩笑了笑，她也说不清楚，好像自己挺喜欢闻消毒水味儿的，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就喜欢，更喜欢医生可以救死扶伤，她觉得做医生很伟大，所以随着年龄渐长，最终她决定学医， 回过头不经意看了一眼，发现吴大志正在笑吟吟地望着她，她愣了一下，接着就跑了过去， “大个子！你怎么想起来到学校来看我了？今天你不上班吗？还是说，你特意请假来看我的？” 吴大志傻笑了笑， “没有！今天我师父搬家，我去帮忙来着，对了！你下午还有课吗？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想请你去看电影！你去不去？” 于子芩（琴）当即回道： “去啊！干嘛不去？你等一下！我去跟傻姑娘说一声，咱们这就走！我都好久没去看电影了！” 当下她就跑了过去，对着正在奋笔疾书的小芳打了一声招呼， “小芳！我现在出去一趟！你别忘了拿我的这些学习资料，我晚上回去再看！” 说着，她就把好几本书本资料全都堆到了小芳的面前， 小芳还在抄写，她抬头问了一句， “下午黎老师的课你不打算上了？你都好几次没有听他的课了！” 于子芩一脸的不情愿， “就她？上个课就知道照着课本念，我还不如自学呢！别忘了带我的学习资料！走了！” 当下，她就像是张开翅膀的小燕子，飞快的跑了出去， “走吧！大个子！哟！你还有自行车哪？” 吴大志笑了笑， “不是我的！是我师父的！我今天特意借来骑的！” 于子芩点了点头，然后猛然清醒， “你师父？就是那天遇到的那个坏蛋？” 第306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 吴大志摇了摇头， “你别这么说，我师父对我挺好的！他人不错，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于子芩一脸的不信， “就他？看着就不像好人！算了！不说他了，咱们走吧！” 哪知道吴大志忽然犯起拧来， “我师父真是好人，你别这么说他，那天真是误会！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我都跟你解释过好几回了！” 于子芩当真是个做医生的好苗子，她竟然特别好脾气， “知道了！你师父是好人！现在咱们可以去看电影了吧？” 吴大志点了点头， “嗯！咱们走吧！” 姑娘马上爬到了后座上，说了一句， “德性！瞅你刚才那样，一个老爷们儿！斤斤计较的！一点儿也不大度！” 吴大志牢记师父说的，不要试图跟女人讲道理，因为她们是从来都不讲道理的！如果你真的讲赢了，那么恭喜你！接下来，你就准备面对疾风吧！ 他忙说道： “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 哪知道于子芩竟然点了点头， “肯为了你师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看来你师父对你确实不错！好了！咱们都不提他了！你到底还去不去了？” 吴大志一脸懵逼， “去啊！当然要去！” 于子芩坐在后面，对着他的后背拍了一巴掌， “去你还不赶紧走！要是让那个老女人看见，我就走不了了！” 吴大志不知道她嘴里的老女人是谁，不过能和于子芩一起看电影，他的心情还是特别激动的， 当下他飞快的推着车子，等一出了大门，他就赶紧快踩几脚，向着电影院飞快地驶去， ……………… 屋里放的满满当当，虽然样式看起来不是很好看，但是好在够大、够结实，何雨柱把妹妹雨水的铺盖和铺垫都抱到了床上，随后就对着奚凤兰说道： “你先收拾收拾！缺什么东西过会和我说一声，咱们下午六点钟吃饭！你们走了一路也累了，躺床上休息一下吧！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们！” 说完，何雨柱就走了出去，随手把门带上了， 望着屋顶，二丫拿手搓了搓脸，对着奚凤兰问了一句， “妈！这个房子漏雨吗？” 有了住的地方，奚凤兰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她在一旁的盆架子上拧了拧破烂的毛巾，给三个姑娘擦了擦脸，又抬头看了看屋顶，嘴里说道： “放心吧！你何叔叔家的房子不漏雨！咱们不用拿盆子张雨水了！” 小姑娘仿佛放心了一般，拿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担心房子会漏雨，妈把家里的盆子全都给扔了！我还想着该拿什么张雨呢！这下我就放心了！” 奚凤兰听了哭笑不得，她溺爱的看了看二丫，又看了看另外两个孩子，笑着说： “咱们终于有个住的地方！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赶出去了！妈以后一定好好干活，争取有一天，咱们也像你何叔叔一样，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三丫被抱了一路，早就睡着了，大丫帮三丫把被子盖好，对着奚凤兰说道： “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帮着妈挣工分！明天我就去大队上找活干！” 奚凤兰难得的笑了起来， “傻姑娘！这是城里！不是乡下！这里连书记和大队长都没有！你上哪儿去挣工分去？” 说完她翻出一把断了齿的梳子，帮着大丫梳了梳头， “你在家好好的帮妈看着妹妹，就算给妈帮忙了！我瞅着你何婶婶身上怀着孩子，做什么事情都不太方便，你平时勤快着点儿，帮你何婶婶做点儿家务什么的，你何婶婶和你何叔叔一样，都是大好人！你们以后都要听话，长大了好好报答人家！你们都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看着两个姑娘都点了点头，奚凤兰挨个亲了亲她们的额头， “好了！你们都走了一路，腿脚也累了！躺下歇一会儿吧！妈去找你何婶婶说会儿话去！看着你们妹妹，别让她从床上掉下来了！” 奚凤兰在水池边洗了洗脸，然后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来到刚才的房子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请进！门没关！” 看见奚凤兰走了进来，贺小琪笑了笑， “奚姐！你甭那么拘束！来！过来坐！” 奚凤兰走了过来，有些紧张的坐在了贺小琪的身边，看她摆弄着手里的小衣服，就笑着问了一句， “这是给孩子做的？你这手艺真巧！上面绣的这个大头娃，看着真好玩儿！” 贺小琪翻过来看了一眼，也跟着笑了笑， “这小人是雨柱琢磨出来的，叫什么大耳朵涂涂，我瞧着挺好玩儿的，就让他绣在了这上面，没想到还真的很好看！” 接着，贺小琪问了一句， “姐你会做针线活儿吗？我这里好像缝错了，可我也不清楚应该怎么改！” 奚凤兰看了一眼，然后摆了摆手， “我？缝缝补补还行，针线活我真不行！” 看着贺小琪在那里冥思苦想，奚凤兰礼貌的笑了笑，接着聊了聊家常， “您是学校的老师吧？我第一眼见到您，就觉得您像是位文化人！” 贺小琪摇了摇头， “我哪是什么文化人！没有！我没当过老师，我现在在电台上班，只是一名临时工罢了！” 问话的问的尴尬，话回的也挺尴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性格外向的人，再加上互相不太了解，所以聊天的过程并不十分愉快， 好在这时候何雨柱走了进来，他看了看贺小琪手里的小衣服，笑道： “怎么拧巴成这样了？你抽线的时候，得注意着点松紧度，还有你这里缝错了，腰节这里这里也不对，哎呀这个袖管不是这么缝的～” 贺小琪嘟了嘟嘴，因为有外人在，有情绪不好表露出来，贺小琪就皱了皱小鼻子， 她也不说话了，就那么直接把衣服捧着，递给了何雨柱， 看见她这幅样子，何雨柱心里只想笑，真想好好的逗逗她，贺小琪的这个性格，实在是太对他的胃口了！ “来！交给我吧！我帮你改改！” 接着就在奚凤兰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何雨柱接过贺小琪手里的小衣服，一节一节的开始拆起线来， 看着何雨柱十分利落的拆着线，没几下就把衣服拆开了，接着就见到他把线穿好，然后十分干净利索的开始缝制起来， 何雨柱捏着针头，在自己的头发上蹭了蹭，对着贺小琪说道： “练字练的怎么样了？拿来给我瞧瞧！你把字体练好，比做这些针线活强，这缝缝补补的，本就不是你该干的活！” 奚凤兰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嘛玩意？这缝缝补补不是我们女人的活、难不成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应该干的？ 第307章 属于那个时代的爱情 夏日天长，临下班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二大爷满心欢喜的骑着自行车，进了院子以后就直奔刘建华家，却发现他们家的门上挂着把锁， 二大爷有些摸不着头脑，恰巧碰到一大爷易中海也进了院子，他就伸手拉住了一大爷的自行车， 一大爷刚要跟他打招呼，见他拉住了自家的自行车，就停了下来，笑道： “他二大爷！你拽我自行车干嘛？” 二大爷指了指刘建华家， “老易！我、我跟你打听一下，这个建华奶奶上哪儿去了？她怎么把门锁了？” 一大爷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对着何雨柱屋子的方向喊了一句， “柱子！柱子你在家吗？” 何雨柱正在屋里头炖菜，听到外面的动静，随手就把灶里的木头抽出来两根，接着就走了出来， “哟！一大爷和二大爷都在哪！您老两位找我有事？您长话短说，我锅里头还炖着菜呢！” 二大爷咳嗽了一声，问了一句， “那个傻、小何啊！这个建华奶奶和我约好了，商议今儿下午房子过户的事儿，她怎么没见人呢？还把门给锁了？” 二大爷叫傻柱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但是如今傻柱早已今非昔比，叫何主任他又觉着别扭，所以也只能改叫小何了， 何雨柱直接回了一句， “您说建华奶奶啊？他们家一早就坐车去了塘山，以后估计不会再回来了，临行说要把房子卖了，问我要三百块钱，我觉得这价码还行，我就把房子买下了！” “啊？” 二大爷直接傻了眼，合着我白高兴了？ “不是、你怎么把这套房子买了？我昨儿晚上跟她商议的两百六十块钱，这怎么还卖上三百了呢？傻柱啊！你傻不傻啊？” 何雨柱笑了笑， “我觉得还行吧！这价码也不是很贵！主要是我相中这间房子了，您不知道，我现在住的这屋背光，头前儿那些日子差点没把我给冻死，我寻思她那屋暖和多了，赶上她又急着走，我没还价，就把房子拿下了！” “你这、” 二大爷有心想骂他半路截胡，又不好开这个口，主要是人家人傻钱多出高价，那他还有什么话好说？让他出三百块钱再买回来？这怎么可能？ 二大爷心里不大痛快，又不好发作，只好说了一句， “那个、老易！我回屋了，咱们下回再聊吧！” 说完，二大爷推着自行车就直奔后院去了！ 一大爷见二大爷走了，直接问了一句， “你真花了三百买的？这房子也太贵了！她都要搬走了，你怎么不跟她往下杀杀价？” 何雨柱摆了摆手， “买都买了，不提他了！一大爷，我屋里还炖了一大锅猪肉炖白菜，您要不要来点？” 一大爷有些生气的看着他，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别人花两百六，你非要多花四十块钱，那可是别人一个多月的工资！你真是吃饱了撑的！你这会儿还有心思吃肉呢？你这心忒大了！不说了！瞅着你，气得我肝儿疼！” 说完，一大爷走到自家门口，把自行车往墙上一靠，接着就进屋去了， 何雨柱笑了笑， 不这么说，怎么糊弄二大爷？瞅着一大爷这意思，对这间房子也不是完全没有想法，何雨柱昨天见建华奶奶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 不论院儿里谁家来买房，只要商议妥了价格，他何雨柱就敢加上十块钱， 主要是他瞅着建华奶奶有些心急了，昨儿晚上一个劲的抖腿，不然他这招还真不管用， 建华奶奶只要透露出他何雨柱想买这套房，那二大爷还说不定真敢加上二十块钱，但是瞅着建华奶奶坐立不安的样子，何雨柱就知道肯定是塘山那边催的急，就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句， 建华奶奶也是急了，就说了实话，明天中午就走，她儿子刘启山会来接她，所以面对何雨柱的提议，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二大爷费劲谈下来的价格，让何雨柱这十块钱给搅合了，白替他讲了半天的价，自己还白高兴了一场， 一句三百块钱，就断了二大爷的念想，还让他说不出什么话来，不就是背个傻柱的名头嘛？又不掉身上一块肉，哥可是注重实际的人，闷声发大财才符合哥的性格， 倒不是怕二大爷，主要是不想遭人嫉恨，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凭白得罪了小人，难免得不偿失， 瞅着锅里的炖菜，何雨柱又把木头塞了进去，拿着蒲扇扇了扇，依稀记得，煤气灶是哪年才开始卖的来着？这烧木头也太麻烦了点儿！ ………… 电影散场，吴大志拉着于子芩的手走了出来，瞅着两个人的脸上都红扑扑的，也不知道他们电影情节看进去多少，还是说压根就没看进去， 到了外面，俩人才如梦初醒，忙不迭的松开了彼此之间牵着的手， 吴大志不舍的望着她，连称呼都变了， “子芩！你明天有空吗？” 姑娘笑了笑，脸蛋红扑扑的， “干嘛？” 吴大志的嘴蠕动了几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我想带你去神砂海去划船，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于子芩直接回了一句， “不方便，我还要上课呢！” “啊？” 吴大志挠了挠后脑勺， “你不想去啊？那我想见你咋办？” 于子芩咬了咬嘴唇，笑吟吟地望着他， “笨蛋！我明天要上课，你不会周末来接我呀？真是头大蠢猪！” “哎！” 吴大志瞬间答应了下来，挨了骂还笑嘻嘻的， “你、” 于子芩又好气又好笑， “我骂你蠢猪你还真应着啊？不跟你说了，都快被你给气死了！赶紧送我回家！” “好！你先上来！” 瞅着于子芩爬上了后座，吴大志跨上自行车，对着后面说道： “往哪儿走？你跟我说说，这城里的旮旯胡同我都门儿清！” 后面的于子芩回了一句， “龙潭公园知道不？我家离着那儿不远！” 吴大志应了一句， “知道！咱们走着！” 吴大志蹬了几脚，驶出去不远，一双小手悄然的扶在了他的腰上，他会心一笑，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不由得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瞅着前面行人不少，他的手指随即拨动了车把上的铃铛， 一阵充斥着时代气息的铃声响起， “叮～铃铃铃铃～！” 第308章 棒梗被吓尿了 “吃饭喽！” 一大盆猪肉炖白菜放在了桌子中间，两个小姑娘激动地瞅着盆里的肉直咽口水， 大丫到底是大了，规规矩矩的站着不敢说话，二丫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着的肉味，拉了拉奚凤兰的衣服袖子， “妈！我想吃肉！” 奚凤兰摸了摸她的脑袋， “等着，一会儿就有肉吃了！妈刚才跟你说的可别忘了！” 小姑娘点了点头， “我记着呢！妈说过的，忘不了！” “真乖！” 看了看还坐在沙发上的三丫，手里拿着一个桃酥饼吃的正香，她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真希望孩子们每天都能过得这样的开心，我这辈子只要能把她们三个养大成人，我此生就别无所求了！ 正在这时，门外的脚步声响起，吴大志推门走了进来， “哇！好香啊！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贺小琪笑着招呼了一声， “大志！快过来坐！边上那个位置是留给你的！” “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 看着吴大志往桌子旁边一坐，接过贺小琪递过来的馒头就咬了一口，浑然不拿自己当外人，奚凤兰忽然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太合常理，何雨柱和吴大志好像并不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反倒像是自家的亲兄弟一般， 他一定是非常了解何雨柱的，那为什么今天我问起何雨柱是好是坏的时候，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时候容不得她去想，何雨柱端着一盘菠菜和一盘凉拌萝卜丝走了过来， 菠菜放在了贺小琪的面前，凉菜则放在了白菜炖肉的旁边， 何雨柱直接坐在了贺小琪的身边，后者拿毛巾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何雨柱对着她会心一笑，两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望着这幅场景，奚凤兰毫无征兆的和吴大志对视了一眼，两人的心里头，莫名的觉得有点儿酸， 何雨柱拿了馒头刚要吃，就看见两个小丫头正怯生生的望着他，他看了一眼，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不吃呀？哦！没拿筷子是吧？大志！去拿几双筷子过来！” “我们这里有筷子！” 两个小姑娘都举起了手中的筷子， 何雨柱这才发现了问题，他起身去厨柜里拿了两个盘子，特意多盛了一些肉出来，然后放在了两个小姑娘面前的桌子上， “这桌子有点儿小了！有点儿坐不下，你们俩小的到沙发上坐去吧！改天我做张大桌子，会转的那种，以后有条件了就弄他十道八道的好菜，想吃什么转一下圆盘就成，比这个方便多了！” 奚凤兰笑了笑，把两个盘子端了起来，指挥着两个小姑娘端着到茶几上吃去，顺便看着她们的妹妹，别把菜汤给弄撒了！ 随即她笑了笑，对着何雨柱夫妇说道： “这就已经很好了！有肉有馒头，孩子们已经有日子没吃的这么好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 “吃吧！让她们放开了吃！这还有一大锅呢！今天饭菜管够！” 一桌子人吃着饭菜热热闹闹，却不防隔墙有耳，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趴在了墙上，听着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肉香，眼珠子瞪得通红，其中充满了不甘的嫉妒， “狗日的傻柱！有肉吃也不给我们家分一点儿，当初我就应该偷光你的花生米，一颗也不给你留下！” 夜色微熏，棒梗背靠在墙上，沉默的一句话也不说，看着他的奶奶贾张氏走了出来，他则蜷缩在墙边的阴影里，还希望奶奶找不到他， 回去干嘛？他今天的晚饭就只有一个窝头和一碗熬制的稀薄的粥，家里常吃的咸菜都发霉了，长了一层触目惊心的绒毛，可是奶奶贾张氏还是拿着去水池边洗了洗，用水又重新煮了一遍，他看着就觉得一阵阵的心慌！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的奶奶贾张氏还没有老眼昏花，在墙边上发现了缩成一团的贾棒梗， “我的大孙子哎！你怎么躲在这儿啊？来！跟奶奶回家！” 棒梗倔强地挣脱了奶奶的手， “我不回去！家里的咸菜都发霉了！我瞧着就害怕！您瞧人家傻柱家过得什么日子？咱们家过得什么日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贾张氏愣了一下，接着说道： “哟！嫌弃咱们家的饭不好吃？想跟人家傻柱比？孙子！甭惦记！傻柱他那叫为富不仁，迟早要遭报应的！” 老虔婆声音挺大，虚张声势地喊了几声，接着忽然想起何雨柱的可怕，她又有些后悔起来， 秦淮茹不能视而不见，她一撩帘子，直接走了出来， “妈您说什么呢？您怎么能这么说傻柱呢？棒梗！赶紧跟妈进屋！” 棒梗就快要哭了！ 屋里那盘咸菜仿佛是一个妖怪，只要他敢进屋，那盘咸菜身上的绿毛就会瞬间爬遍他的全身，最后他也会变得像那盘咸菜一样，彻底的腐烂掉！ “啊！我不回去！” 他突然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冲着门口的方向跑了出去， 贾张氏当场就急了！ “哎哟喂！我的大孙子哎！三更半夜的，你要上哪儿去啊？淮茹啊！你赶紧在后头跟着，别让我大孙子跑丢了啊！” 秦淮茹也慌了神！她忙跟着追了出去，临走还不忘了安慰一下她的婆婆， “哎！妈您别着急！我这就去把他追回来！” 等秦淮茹跟出去的时候，在巷子口的拐角处，发现了蹲在那里的棒梗， 秦淮茹的心瞬间放下了！她走了过去，抱住了棒梗，摸着他瘦弱的身躯，心里头一阵阵的难过， “棒梗！你跟妈说实话！你为什么跑出来！” 棒梗躺在妈妈怀里，委屈地说了一句， “我怕咱们家的咸菜！” “咸菜？” 秦淮茹愣了一下， “咸菜怎么了？奶奶不是洗过了吗？” “洗过了我也怕！那上边都长毛了！我瞧着就害怕！我怕身上也跟着长毛！” 秦淮茹怀疑自己听错了，她问了一句， “谁说的？谁跟你说咸菜长毛了身上也会长毛的？” 棒梗倒是没哭，可惜眼角还是蓄满了泪水，他用衣服袖子擦了一下，嘴里说道： “我同学王东旭！他说吃了长毛的东西，身上也会跟咸菜一样长毛，然后烂掉！医生都治不好，说那是绝症！” 秦淮茹摇了摇头，这都是什么脑回路？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随即一股骚臭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秦淮茹看了看，棒梗的裤裆里，早就已经湿透了， 这孩子，竟然被一盘咸菜给吓尿了！ 王东旭？这名字怎么跟棒梗的爸爸一个名啊？想起早已过世的男人，秦淮茹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梦中男人的模样早已变得模糊，模糊到早已经记不起来，随着记忆重新又变得清晰，那个男人的容貌竟然渐渐的变成了何雨柱的模样， 秦淮茹苦笑了一声，老天爷就是这么残忍！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边！ 第309章 一大妈感人的厨艺 最终秦家闹出来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屋子旁边的一大爷， 贾张氏被一大爷请到了屋里，开始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身为这个院儿里的一大爷，怎么能不关心院儿里的大事小情呢？ “老嫂子！你慢慢说！春芳妈！你去给老嫂子倒杯热水！记得里边放点儿红糖！多放点儿！” 一大妈忙站起身，转头拿开水壶去了， “哎！那你们聊！嫂子！我去给你倒水去！” 贾张氏忙假模样式的说了一句， “不麻烦了！他一大妈！你别忙乎了！我坐一下就走，” 转头坐在凳子上，对着一大爷诉起苦来， “哎！不怕您笑话！我们家现如今这日子过得艰难，这棒梗放学回来，闻着这满院子的肉味儿，他哪有心思吃饭啊？连我都直咽唾沫星子，更别说一个才九岁的孩子了！” “这、” 一大爷有些为难，这柱子家里头炖肉，他能说些什么？不让人家吃肉？凭什么？更何况何雨柱还是厂里的食堂主任，这官不大，管的事儿还不少，虽说他这个八级钳工地位也不低，可是在面对何雨柱的时候，撇去他院儿里一大爷的身份，自己还真有点儿气短， 他直接站了起来，拿着洗干净的饭盒装了一些菜，也赶巧了！他今儿晚饭吃的也是白菜炖肉， 装了满满一盒，一大爷递到了贾张氏的手里， “这事儿也不全怨柱子！我家今儿晚饭吃的也是白菜炖肉，您拿回去！给孩子们添一道菜吧！” 贾张氏忙站了起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这都成了要饭的了！凭白让您笑话了！说起来实在是没脸喽！” 一大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没那样的事儿！谁家过得不艰难？都理解！现如今老百姓都饿着肚子，且先忍一时吧！过几年就好了！您拿上这菜，回去给孩子吃吧！天也不早了！我送送您！” 贾张氏还等着一大妈的红糖水呢！看见一大妈把水端了过来，她忙接过来喝了一口，烫的她差点没把手里的饭盒给扔了！ “哎哟！” 这一下烫的不轻，好在她心疼东西，这两样东西一点儿也没浪费，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深知人情这东西，是用一次少一次，现如今日子过得艰难，脸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我得端着这碗糖水，毕竟是他一大妈亲手给我倒的，不能浪费了！等会儿我洗干净了，再让淮茹给你们送回来！您看让他一大爷听我我老婆子唠叨了半天，我还真过意不去，那行！我回了！” 一大爷帮着撩起帘子，对着一大妈说了一句， “春芳妈！你帮着老嫂子端着那碗糖水，别烫着！给送到她们屋里头去！” 看着一大妈接过贾张氏手里那碗糖水，往她们屋里走去，一大爷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何雨柱可不傻！相反还非常的聪明，明明就是两百六十块钱的房子，他怎么可能花三百块钱去买呢？他有那么蠢吗？ 就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可惜刘建华一家搬了个干净，还跑到塘山去了，不然还真想去打听打听，问问建华奶奶，何雨柱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硬生生截了二大爷的胡呢？ 可惜潦了！原打算这房子还能有他一份儿的，就这么让这傻柱子给弄去了！ 可惜这么好的一间房了！ ……………… 送走了一大妈，贾张氏忙把那碗糖水拿水瓢荡了荡，还一个劲的吹了半天，才放到了棒梗面前的桌子上， “快喝！这可是好东西！是你一大奶奶倒给我喝的，我一口没尝，这会儿应该刚刚好！你快尝尝！试试味道甜不甜？” 棒梗端起碗来，喝了一小口，脸上才好看了几分， “真甜！这糖水真好喝！” 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棒梗的心情好了许多，这会儿小当在边上看着眼热，拉着棒梗的衣服袖子，对着他嚷道： “哥！哥！给我也尝一口呗！” 棒梗纠结的把碗倾斜了一些，让小当喝了一小口，鬼知道她到底喝没喝到，就咂吧了一下小嘴， “好像没什么甜味呀？” 可怜的娃！那糖都沉底了！就喝了表面那一层，有个毛的甜味！ 在贾张氏的眼里，谁也比不上她的大孙子重要！她忙打开了饭盒，推到了棒梗的面前， “你瞧瞧这是什么？棒梗！高兴不？” 棒梗瞬间就开心起来，他高兴地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秦淮茹， “哇！这是炖肉啊！这味儿可真香！” 棒梗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了嘴里， 肉倒是没错！可是为什么一点儿也不香呢？ 谁让一大妈不是何雨柱呢！就她那个手艺，也就是一大爷觉得还行，做了几十年饭了，也就是能把菜炖熟，嘛调料没有！您说介菜他能好吃嘛？ 被何雨柱养刁了嘴的棒梗，吃着如同嚼蜡的肉，第一口还好，尝着还不错，可是第二口就感觉逊色多了，这挑剔的味蕾并没有得到预想之中的满足！ 这菜倒是吃了些，净挑白菜吃了，吃了没几口，棒梗就推给了小当， 小姑娘还挺开心！试探的问了一句， “哥！你吃饱了？这是给我吃的？” 棒梗点了点头，小当开心的夹起一片肉来，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里， “呃！” “真难吃！” 肉是吃进去了！好悬没吐出来， 贾张氏和秦淮茹明显看出了不对劲，她们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拿筷子夹了一口，塞进了嘴里， 一大妈炖菜的时候，往里头下药了？怎么这俩孩子是这副反应？ 等菜进了嘴里，她们明白了！ 菜没错！肉也是实在肉！就是这个味道，实在是难以描述，说难吃吧！也还能凑合吃，但是要说好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槐花也要吃肉肉！” 贾张氏没好气的拿筷子夹了一小块肉，塞进了槐花的嘴里， “呃！” 小姑娘吐了！ …………… 好歹安抚三个孩子睡下，贾张氏忽然把衣服拿了过来，披着衣服就要下床， 秦淮茹都躺下了，见贾张氏又爬了起来，就张嘴问了一句， “妈！这大半夜的，您这是要去哪？” 贾张氏回了一句， “那碟子咸菜让我端到屋子外头去了，我不得端回来呀？万一让老鼠叼走了，明天咱们吃什么呀？” 秦淮茹直接躺下了， “您可别让棒梗瞧见了！省得他还得再闹腾一回！” “那不能！我偷摸着吃，棒梗他发现不了！” “对了！淮茹！哪天让你爸从乡下给捎点儿土特产来呗！这家里头连口青菜都没得吃！让亲家给咱们带点儿什么青菜、萝卜之类的，不也是给孩子们改善一下生活嘛！” 第310章 你呀!得罪人了 秦淮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您还是甭惦记了！就我家里那位老爸爸，那眼里头可没别人！他常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能不回来就甭回来了！家里头也不宽裕，实在是有心无力！” 得！那就是没指望了！ 贾张氏有些纠结还拿不拿那盘咸菜的，说实话听棒梗那么一说，他那个同学也叫做东旭，好悬没把她的眼泪给引出来，这不由的让她想到，莫非这是东旭冥冥中的警示？告诉我这玩意儿吃不得？ 算了！不吃也罢！还是让老鼠给叼走吧！万一真像他那个同学说的，吃了身上真的长毛，那可就倒了八辈子霉了！ 日子虽穷，贾张氏还是很惜命的！等他的大孙子长大了，一定会出息的！ 到时候，我得把我这些年没吃过的东西，通通都吃一个遍！找补回来！ ………… 看着许大茂有气无力的样子，在盆架子旁洗着脸，秦京茹站在一边，抱着许大茂的外套，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大茂！你能不能跟你们厂领导说说，让他们再把你的放映员给调回来？咱们就是吃放映员这碗饭的，凭什么让咱们下车间干活呀？” 许大茂拿毛巾擦了擦脸，然后扔到了架子上，冷着脸瞅了她一眼，接着接过她手里的外套，一声不吭的出了门， 秦京茹忙追到了门口，张口喊了一声， “大茂！你还没吃早饭呢？吃过了早饭再去吧！” 许大茂充耳不闻，推着自行车走了出去， 这附近就谭姐这一家早餐店，许大茂万般无奈，只好走了进去，要了一碗牛肉面， 谭姐看见许大茂来了，也装作忘记了那天那档子事儿，给他上了一碗面，接着就走到了后厨里， “老宋！瞧着没？上回那孙贼又来了！当我记性不好，忘了这茬呢！” 老宋伸头望了一眼，看着他无精打采的吃着面，摆摆手说了一句， “算了！咱们是开店卖吃喝的，管他干什么？你没瞧见，他一副倒霉样子，准是得罪了什么人，让人给噌（cei）了！” 许大茂吃完了面，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钱和票放桌上了！”就转身出了门， 这胳膊疼，腿也疼，连着身上，没有一处不疼！ 这哪是人干的活儿啊？累的半死不说，那黑脸的车间主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一天到晚的盯着自己，还是说，自己无意中得罪了车间的大掌柜郑主任？借着黑脸主任的手整治他许大茂？ 今儿去副食品商店买了一条烟，我得把我这黑脸主任应付好了，今儿可不能再下钢轨车间干活了！照这样下去，非得把自己累死不可！ 一条黄盒的哈地门，足够喂饱这条黑脸的狼狗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冲着他叫唤，可不就是一条黑脸大狼狗吗？ 真别说！这黑脸主任真是属狗的，拿了好处，明显这脸色就缓和多了， 这还不算，许大茂又向他打听，自己是不是得罪了郑主任，这黑脸的大狼狗起初还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一张大团结递了过去，得到了一个确切消息， 他得罪了厂里的某位领导，是谁不大好说，反正不是郑主任！自己个儿琢磨去吧！ 今儿安排了个轻省活儿，观察记录液压水汽的数值，他一边记着数目，一边在一旁琢磨， 这个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还得去找自己原来的老领导许科长，毕竟，自己是从得罪了他才开始被下放车间的！ 少不得还得出点儿血，去找这位老领导疏通疏通关系，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那天不该拿开水烫他，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许大茂那天就是故意的！ 瞅着中午的空挡，许大茂特意到保卫科，找了个小保安，让他给帮忙买了两条烟和两瓶酒，就这么拿几张报纸裹好，趁着别人都去食堂打饭了，才悄悄地溜进了宣传科， 轻轻地敲了敲门，听到那句熟悉的进来，许大茂不由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一进门，许大茂就笑嘻嘻的把东西提了进去，放在了桌子上， “科长！忙着呢？我今儿不是来惹您生气的！您别误会！上次那事儿是我不对，我这好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心里头翻来覆去的，都是那天发生的事儿，越想吧我这心里头就越觉得过意不去，这不今儿特意来看看您，诚恳的给您道个歉！对不起！科长！我错了！请您原谅！” 这噼里啪啦一通话，倒是能看出来他的悔过之心，许科长见他这样，也不好继续冷着脸，看了看他现在的状态，也知道他最近过得不怎么好， “你这态度倒是诚恳，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许科长把手中的宣传材料整理好，然后站起身来， “我知道你的来意，我只能说，你的事儿我管不了，许大茂！你也别怨我，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别介啊！” 许大茂忙走近了两步， “科长！您也瞧见了！您瞅瞅，我现在这副样子，全是他姓郑的背后使坏，我跟您说，我这浑身都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在这么干上几天，非得把小命搭上不可！” 两个人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许科长也不想揪着他的小辫儿不放，给人一副刻薄寡恩的印象，这不利于他今后的发展， 瞅着许科长沉默不语，情绪上有些松动，许大茂马上趁热打铁了一把， “科长！您要是把我调回来！往后我再去乡下放电影，收的那些个东西我统统都不要，全都留给您！您也知道，我家里有钱！不缺那点儿东西！” 许科长并没有表态，反而摇了摇头，这让许大茂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回吧！顺手把拿来的东西带回去！实话跟你说吧！你这事儿太大，我管不了，你还是另外找人吧！ 一想到还要下车间，许大茂就有些恐慌，做个电影放映员多好，行为相对自由不说，还有好处可以捞， “科长！这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您给郑主任打个电话，再把我给调回来，往后只要是您安排的任务，我绝没有二话！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都听您的！” 许科长苦笑一声， “我就一个宣传科长，哪有你说的有那么大权利？你以为是我把你调到生产车间去的？我跟你交个实底！你可别跟人说是我说的！这事儿，是李主任的意思！我只不过是贯彻他的命令罢了！” “是不是想不通？你以为是你得罪了李主任？你小子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给你指个方向，你呀！得罪人了！” 第311章 一箭双雕 这事儿，还得从前几天说起， 何雨柱画了一幅上山虎，送给了王厂长，王厂长很满意，带着他参加了彭书记组织的联合会议，专门讨论对付李主任， 等他们商议好，决定就在葛祥儿子的婚礼上对李主任发难，原定的计划是等几位生产部门的主要负责人都在场的时候，李主任到时候就会出现，趁机拉拢人心，发言鼓动破坏生产计划，让王厂长无法顺利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指标，这时候彭书记和王厂长突然出现，抓李主任的现行，到了那时候，李主任即使不吃牢饭，这副厂长也铁定干不下去了！ 这破坏生产可是要命的罪名，眼瞅着李主任就要倒霉，可是第二天中午，等彭书记和王厂长带着一大票人赶到的时候，单间里只坐着郑主任和房主任，还有几名无关紧要的班组长，至于李主任，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过！ 以彭书记为首的厂领导直接傻了眼 ，这一定是谁走漏了消息，让李主任提前知道了计划，导致这完美的必杀之局功归一篑， 当时参与计划的厂领导都在，仔细查了一下，一个都不少，就连何雨柱也都在场， 这就奇怪了！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查是不可能查了！如今悔之晚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主任这会儿在哪儿呢？他就坐在办公室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办公室一步， 其中暗藏玄机，一环扣着一环，一个不小心，就是覆水难收的结局， 何雨柱当天开完会议，回来的路上私下里跟许科长暗示，希望他帮助自己对付许大茂，许科长当时没反应过来，还是郑主任出言提醒，他这才明白了何雨柱的想法，其实，他对何雨柱的这番举动，还是有些反感的， 这许大茂再不好，那也是我的人！你一个子儿都不出，空口白牙就让我对付许大茂，你以为你是谁呀？一个食堂主任，级别还没我宣传科长高呢！凭什么听你的？ 何雨柱自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预谋的，这个宣传科长许放滑不溜秋，一向是个骑墙派，风往哪儿吹，他就往哪边倒，看似稳如泰山，其实风雨飘摇，三位大佬都对他的骑墙行为表示十分不满，收拾他只在顷刻间，他要下台，只是迟早的事儿！ 何雨柱回到食堂办公室，把老钱做的账目又检查了一遍，就跟他嘱咐了一声，让他悄摸的去把刘岚找来， 刘岚一到，何雨柱就出门观望了一番，又在附近转悠了一圈，见附近没人，就进了屋，悄声地问了一句， “刘岚！现如今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是关于你的李主任的，生死只在这一刻，你要是不救他，那他可就要倒霉了！” 刘岚一脸的不信，借微笑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真的假的？我说何主任！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我知道你人品一向不错，我也一直挺佩服你的为人的，你可不能顺嘴胡诌，我和他什么关系，你是知道的！你可不能咒他倒霉啊！他要是倒了霉，那我可有点儿经不住！” 何雨柱拉开抽屉，抓了一小把茶叶塞进了嘴里， “所以我才来找你的！我也不让你干别的，你把我带到你们常幽会的地方，到时候你把他找来，我有要紧事儿要和他谈一谈！” “但是这件事儿一定要保密！走漏了消息！你的李主任就要玩儿完，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看着何雨柱煞有介事，一本正经的样子，刘岚还真有几分信了！ 何雨柱他还能图什么？不就是见一面吗？到时候把李彦兵找来，何雨柱还能吃了他不成？ 也是哈！又没什么损失！说干就干！刘岚指了个方向给何雨柱，何雨柱心领神会，拿着房间的钥匙就先走了！ 毕竟生活经验丰富，何雨柱很是机警，轻轻松松的就来到了俩人常幽会的地方， 这是一栋闲置的办公楼，原来是住在这儿的洋人建造的，因为与时下的建筑风格迥异，所以就闲置了下来， 何雨柱来到二层，拿着钥匙开了门，没过多久，李主任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兄弟！有日子没见面了！你怎么给哥哥弄这么一出，弄得就像是在从事地下工作似的，刘岚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闹着玩儿呢！” “李老哥！我今儿来，可真是来救您的，你别不信，您听我慢慢跟你说！” 何雨柱走到走廊里，在窗户边晃了一圈，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附近没什么动静，他才走进了屋里， 李主任往沙发上一坐，饶有介事的观察了一番何雨柱的举动，对着他说了一句， “放心吧！我来的时候没人瞧见，就算是有人埋伏，也只当是我来寻开心来了！” “你小子深藏不露啊！光这份心性就不是一般人，你知道我一向都很欣赏你！来跟着我干吧！只要我绊倒了他王志新，我就让你当生产厂长！” 何雨柱笑了笑， “您都知道我跟王厂长关系不一般，您还当着我的面儿搞什么反收买，我何雨柱可干不来两面派！” “一句话！关于生产的事儿，你放手吧！” 李主任冷哼一声， “那王志新有什么好的，你非得跟着他干，你瞧着吧！我把话撂在这儿！用不了一个月，他王志新就得卷铺盖滚蛋！” 何雨柱忽然笑了起来，往沙发上一坐 ， “您自己个儿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算计别人呢？实话跟你说吧！你的计划，早就千疮百孔了！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谈联手的！” 李主任愣了一下， “联手？什么联手？” 何雨柱往他的身边靠了靠， “彭书记原来是想让他们自己人当这个厂长的，要不您以为杨厂长怎么突然高升、被调到冶金部的？往前走这一步有多难，您不会不知道吧？” “可惜王厂长从天而降，打乱了他的抱团计划，他已经收买了包括葛祥在内的、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他打算先把你拿掉，接着再对付王厂长，到了那时候，全厂上下都是他的人，那么您想想，彭书记上面的人再动一动，那他的目的不就成了吗？” 李主任愣了一下， “葛祥？他可是我提拔上来的啊！没有我，他凭什么当上这个保卫科科长的？” 李主任的情绪瞬间变得很激动，他瞪着通红的眼睛，气哄哄地盯着何雨柱， “这个狗杂种！枉我那么相信他！我花了那么多钱，还有副食票，就是为了给他儿子办喜宴，他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你再说说，还有谁？” 何雨柱点了点头，说道： “说是肯定要说的，那联手的事儿，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主任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情绪平复了许多，又拿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唉！兄弟！我已经不年轻了！这一次如果不成，那我这辈子，就再也挪不动窝了！” 第312章 难兄难弟 何雨柱往沙发上一靠，哭笑不得， “我的大主任！您还想着当这个一把手呢？您醒醒吧！从里到外您就没赢过！您弄的那些小动作，您当那几位心里头不清楚呢？也就是您自己个儿被蒙在鼓里！还在那儿偷着乐呢？听我一句劝，联手吧！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破坏国家生产建设的罪名，您那脖子再硬，他也扛不住！” “眼下只要你们二位联手，这彭书记费了这么久的功夫就白瞎了！” 李主任点了点头，接着又犯了难， “还有一个人！咱们必须得争取过来！这个人就是郑怀德，这可是个铁咕噜，凡事都绕不过他，虽说这个老房是我的人，可他能力有限，弄不过这货啊！你要是拉不来这个铁咕噜，这事儿只怕难办！” 何雨柱笑了笑，拿手指头扣了扣自己的眉梢， 李主任当场就急了， “我说兄弟哎！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在那儿笑啊？您不笑了成不？你这笑的我这心里头瘆得慌！” 何雨柱仍旧笑了笑， “这您放心！老郑是咱们的人！绝对可靠！” 李主任一脸的怀疑， “真的假的？你就那么笃定？万一他抽冷子给咱们来上一下，那咱们全都得玩儿完！” 何雨柱不笑了， “段部长您知道吧？这个老郑！当年是段部长的警卫员！” 李主任明白了！ “而段部长，和王志新的关系又非同一般！得！得！我明白了！” “合则两利，分则两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道理我懂！这下子，我和这个王志新，就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唉！联手就联手吧！你说吧！他王志新打算怎么干？”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来，看了李主任一眼，郑重的交到了他的手里，说道： “这是王厂长让我交给您的亲笔信，您看了就知道了！” 李主任撕开信封，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掏出火柴，把信件点燃， 信纸在他的手中燃烧，直到快要燃尽，他才松开了手， “你回去告诉老王！他的意思我明白了！先把宣传科这个墙头草推出去，看看咱们这位老书记的反应，” 接着，李主任发出一声感慨， “这老王可是够沉得住气的，我打压了他这么长的时间，他手里这么多的底牌都不用，硬生生的把我给拉到他那边去了！这次我是真的服了！他们这些个玩儿政治的，这脑子跟我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接着，李主任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何雨柱， “柱子兄弟！你行啊！不得不说，你又一次的让我刮目相看啊！这是谁给你起的外号？还傻柱？这人眼神指定有点儿毛病！你跟我说，他是谁？我非得整治整治他！”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他叫何大清！那是我爸！” “啊？哎哟！都这个点儿了？” 李主任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起身看了看外面， “兄弟！我得走了！要不然时间长了，他们该起疑心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何雨柱回了一句， “有！宣传科有个叫许大茂的，是咱们厂的电影放映员，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是许放隐藏在职工中的眼线！安排他下车间吧！省得他坏事！” “这次，就先拿这个许放开刀！王厂长说了，让他去政工处养老去吧！” ……………… “邦邦！” “进来吧！门没关！” 陈秘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后面跟着宣传科副科长尤振勤， “许科长！您的调令来了！领导说了！请您尽快到政工处去报到！还让您不要耽误时间，尽快跟新任的宣传科长做一下工作交接！” 许科长愣了一下，接着冷笑道： “这一个个的，都特么是鬼呀！这些人干工作不行，整人倒都是一把好手，这回把爪子都伸到我这儿来了？不错、不错！调令拿来我看！” 陈秘书恭恭敬敬的把文件递了过去，许科长打开一看，内容果然是让他即刻到政工处去报到，文件的后面还有两位厂长的亲自批复， 翻到下一页，里面倒是没多少内容，只是列了一份清单，许主任看了一眼，瞳孔就瞬间放大，然后他快速的翻看了一下后面几页，发现竟如出一辙， 许科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从柜子里拿出一摞文件来，往桌子上一放，接着起身走到尤副科长面前，拿冷眼瞪着尤副科长，足足瞪了有十几秒钟，把后者瞪得连头都不敢抬 ，只能缩在那里，用手不停的搓着脸，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许科长自嘲的笑了笑，从他的旁边取下柜子上的背包，然后留恋的环视了一眼办公室内的摆设，接着拿着手里的那份调令，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那么直接走了出去， 许大茂忙把桌子上的买来的东西提在了手里，跟在他的后面追了出去，临出门，还不忘了跟新任的尤科长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也跟着追了出去， “科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是说这个？” 许科长把手中的调令扬了扬，对着许大茂说道： “瞧见没有！我也和你一样！咱们都靠边儿站了！这是李主任亲自给我下的调令，看这上边都写了些什么！” “原厂部宣传科科长许放，在任职期间，有惰怠工作的情况，已查明属实，经组织研究决定，现调任许放同志到厂部政工处报到，具体工作由政工处主要负责人、视工作情况，酌情安排！” 他愤怒的盯着许大茂，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许大茂心里头直打鼓，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吗？这意味着我这辈子也就这样儿了，他们这是嫌我碍事，一脚就把我踢开了！我今年才四十来岁！我至少还能干十来年呢！他们就等不了了，直接让我靠边儿站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得！不就是养老吗？我还得个清净！” 瞧着许科长要走，许大茂有些慌了！他忙上前拉住了许放的胳膊，哀求道： “科长！您可不能不管我呀！我好歹也是您手底下的人不是？您倒是给我指一条明路啊！” 许科长苦笑着望着许大茂， “明路？我现在走的是绝路！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还顾得上你呀？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许科长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许科长背着包，拐了一个弯就消失不见，许大茂的脸上，顷刻间爬满了阴霾， 真是见了鬼了！我到底得罪谁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电影放映员，虾米一般的存在！您到底是哪位领导？至于这么处心积虑地整治我吗？ 第313章 恶人许大茂 临近傍晚，天色依然大亮，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不紧不慢的向着家里驶去， 虽说今天没干什么重体力活儿，但是车间里的高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汗水是出了一遍又一遍，身上早已湿透，连脚底的解放鞋也是滑腻腻的，走起路来十分的不舒服， 一阵晚风吹来，吹在身上格外的舒爽，这一刻，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跟着舒缓起来，许大茂轻轻吐出一口气，骑着自行车拐进了一条胡同， 一辆木制的手推车停放在巷子里，车上头坐着一口缸，缸边上竖着一个蒙着白布的木制盖子，旁边则摞着两串用江米面儿做成的小碗， 一位面目沧桑的老人坐在车子旁边，时不时有活泼的孩子从他的身边跑过，也有孩子会驻足在旁边观望一会儿，在自己那脏兮兮的衣服兜里翻找一番，最后只能带着不舍的眼神边走边看，最终消失在巷子深处， 许大茂在车子旁边停下，从兜里掏出两分钱，扔到了老人的手里， “来碗糊嘟膏！多给我放点儿红果儿！我要的可是大碗的，你可别弄错了！” 所谓糊嘟膏，就是用去籽的山里红熬成并放入砂糖的糊状物，卖的时候用江米面做成的小碗儿盛着，最后还可以将小碗吃掉。 价钱也不贵，小碗的一分钱一碗，大的一碗两分钱， “哎！这就麻溜的给您盛上！” 老人应了一声，随即慢慢悠悠的起身，拿起旁边的勺子，又用颤抖的手抠开一只略大的碗儿，盛上一碗糊嘟膏，再放上一根用来代替勺子的小木片，接着把碗递到许大茂的手里，还不忘谄媚的对着他笑了笑，露出他口中那仅剩的一颗牙， 许大茂马上一脸嫌弃的接过老人手中的碗，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接着拿起老人身边的勺子，又给自己加了一勺，弄得那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他才将勺子放下，拿起用木片削成的勺子，快速的往嘴里头扒拉着， 等他把手里的东西吃完，把木片随手一丢，嘴里就那么含着小碗儿，也不用手拿，随着嘴巴的蠕动，那只小碗儿就被他吃进了嘴里， 别说，这一碗糊嘟膏下了肚，这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许大茂拿着手套，就开始拍打起身上的灰尘来， 老人忙不迭的拿起盖子将缸口盖了起来，你这弄得尘土飞扬的，我还怎么做这小买卖啊？你这年轻人真不讲道德！ 好在他拍打了一会儿，就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等他到了锣鼓巷的时候，天色已然微曛， 想起家里那个村姑，许大茂就有些提不起精神来，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娶了一个村姑当媳妇儿，关键是这村姑还光占窝不下蛋，这都已经步入夏天许久了，可她那肚子还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这可不是急死人了嘛！ 跟自家老妈说好近期要让她老人家抱上孙子的，眼看着这又过去好几个礼拜了，可这头依然还是没有丝毫动静，看来自己非常有必要考虑换一个媳妇儿了！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冷不防看见三大爷正站在大门口，拿着把破水壶正在那里浇花，许大茂心中的厌烦就又加深了一些， 本打算直接过去的，心里头特烦这抠搜的老头子，没成想这阎埠贵极为的没有眼力介儿，非要跟他攀扯几句， “哟！大茂下班回来了？今儿可比平常晚了些儿！就是这身上，怎么这么大的汗味儿？” 老东西！要你管啊？你算个什么东西？ 可他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这老东西管着这前院儿，不好轻易得罪他， 许大茂马上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对着三大爷挥舞着自己的手指头， “三大爷！瞧您怎么话儿？您知道我这叫什么嘛？我这叫体验生活！最近电影厂的导演要拍摄一部、关于钢铁生产第一线的工人们，艰苦奋斗、敢打敢拼的电影，急于寻找大量有关新时代一线工人的素材，特别委任我、许大茂同志！深入到工人兄弟们中间，去深挖那些感动人心的事迹，我跟您说，这要是拍成电影，那指不定我还会在电影中露脸呢！” 三大爷虽然一脸的不信，但是他还是虚与委蛇的赞颂了几句， “哟！那可真是好事儿！你这都要拍电影了？好家伙！咱们院儿里这是要出一位名角啊！大茂啊！想不到你除了会放电影，还会挖掘素材呢！连电影导演都要找你帮忙，那你还真是大发喽！” “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待！大茂！那我预祝你成功登上银幕，成为咱们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场面儿人！得！你瞧光顾着说话了，忘了你如今可是大忙人！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处理呢！那我就不耽误你了！您慢走！” 许大茂也微微低了一下头，这叫礼数， “承您的吉言！等电影公映的时候，我一准请您去看电影！这会我还真有事儿，您瞧瞧我这包，里头全都是拍电影所要用到的素材，我得赶紧回去整理整理，可别耽误了人家导演拍电影的大事儿！得！那回见了您内！” 吹牛逼吹的一塌糊涂的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就往院里头走去，而他身后的三大爷，则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三大妈杨瑞华看了一眼许大茂的背影，对着三大爷说道： “我说老阎呐！你跟他有什么好聊的！这许大茂成天满嘴谎话，他的话你也信？赶紧回来吃饭吧！孩子们都等着你呢！这眼瞅着稀饭就快凉了！” 三大爷摇了摇头， “许大茂这是招惹了什么人了！你瞧他那脖子上的汗渍，还有那一身的酸腐味，最最关键的是，你什么时候见许大茂穿过解放鞋了？没有吧？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许大茂被他们厂的领导给贬了，下放生产车间干体力活去了！” 三大妈一听，还吃了一惊！ “真的假的？这事儿你可别跟别人说哈！这万一说不中还好，可要真是让你猜着了，他那么一个要脸儿的人，还不得找你拼命啊？” 三大爷想了想，还真有这个可能，这许大茂可绝对是个阴人，最烦人揭他的老底儿，这要是准备对付他，自己还真有点儿脚软，他这副瘦弱的小身板儿可扛不住！三大爷不由得还有几分心颤，他赶紧伸手招呼自家老伴儿， “回家回家！别人家的事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家可管不着！你赶紧把柜子上那瓶酒给我拿过来，我得喝两盅，昨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这脖子他有些硬，估计是没睡好，有些落枕了！” 第314章 再一次被赶了出来 瞧着三个小姑娘只顾着埋头找碗里的肉，何雨柱把一碟凉拌萝卜丝端了过去， “来尝尝这个萝卜丝，你们怎么都不吃菜啊？好家伙！都奔着肉去了？瞧把这几个小家伙给馋的！” 经过何雨柱家门口的时候，许大茂发现今天他家里还挺热闹，透过敞开的门缝往里头瞧了一眼，发现除了何雨柱两口子和他那个傻大个儿徒弟，还多出了一个女人和三个小丫头， 这女人怎么这么面熟呢？这可不就是那个什么寡妇奚凤兰吗？她怎么跑到傻柱家里去了？ 许大茂瞬间想歪了！好你个傻柱，瞧着你挺正经的一个人，有个漂亮媳妇儿不算，连这俊俏的小寡妇也是你的相好啊！怪不得这小寡妇不理我，感情你们俩早就搞在一块了！ 好哇！好你个傻柱！你给我等着，我非去厂子里告发你不可，你借用职务之便，乱搞男女关系，我就是告不倒你，也得让你惹得一身骚！ 真别说，这傻柱现在是越混越好，不光当了厂里的食堂主任，这还都混上相好的了！ 瞅瞅自己，放映员的工作没了！见天儿的下车间干活，那水蒸汽呜呜冒着白烟不说，那阀门也是烫人的狠，最烦人的就是那个隔热的岩棉层，好嘛！自己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赶上自己的屁股痒，就挠了几把，结果就是引得屁股上面过敏了，这明显感觉到都把自己的屁股挠出血了，还是撕心裂肺的痒痒， 一进到自家的门，正想着借机发作一把，让这个村姑赶紧滚蛋，没想到桌子上面摆着一盘炒鸡蛋，一碟花生菠菜，还有一盘炖的软糯软糯的肉片，而他口中的那位村姑，这会儿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虽然存心要找她的麻烦，不过看着这精心准备的晚餐，还有旁边一脸憔悴的秦京茹，许大茂的心里，多少是有一些触动的！ “赶紧起来！你怎么搁这儿睡着了？” 许大茂喊了一声，秦京茹就瞬间醒了过来，她忙抹了一把脸，并简单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头发，嘴里说道： “爷！您回来了！” “嗯！” 许大茂点了点头，接着就把手里的包递了过去， 往桌子旁边一坐，秦京茹忙把手里的包放下，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两个白面馒头和两个玉面面儿窝头，还有一瓶上好的白酒， “你快吃！这会儿还有点儿热乎味儿呢！” 给许大茂倒了一盅白酒，然后又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让自己好清醒些，秦京茹就拿起桌子上的窝头，猛的一下塞到了自己嘴里， 看着她呱唧呱唧的嚼着窝头，许大茂又开始心烦起来，把馒头往桌子上面一丢，嘴里嚷着， “你特么吧唧什么嘴呀？有病是不是？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儿，一副农村妇女的德性！狗肉上不了正席！” 秦京茹撩了一下眉毛边上的发梢，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然后对着许大茂笑道： “你说得对！我本来就是农村来的！可不就是农村妇女嘛！你骂我我也不生气！没事！要是能让你心里头痛快一点儿，你就骂吧！反正我也是你媳妇儿！” 许大茂直接把筷子扔了出去， “放屁！我受够你了！这都结婚多长时间了？你心里头没一点儿b数吗？你瞧瞧人家傻柱，他媳妇眼瞅着就要生孩子了！你呢？一点儿动静没有！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娶了你我倒了八辈子霉了！你这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秦京茹还是很能忍的，虽然那句不会下蛋的老母鸡让她差一点儿破防，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虽然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可是她还是笑着对许大茂说道： “爷！您别生气啊！您听我给您解释！我也想给许家开枝散叶来的！可是您瞅瞅，我每天都很努力的想要怀上孩子了，可是他愣是怀不上，您再给我点儿时间，我一准儿就能给您生一个大胖儿子！” 好不容易有的好借口和天赐良机，能够把眼前这个村姑给休了，许大茂怎么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呢？自然就是各种不满意了！ “滚蛋！你马上收拾东西给我走人！我算是琢磨透了，自打娶了你这么一个村姑，我这日子就过的一天不如一天！先是这大半年里，你连个一男半女都生不出来，接着我是三天两头的倒霉，现在更好，我连放映员的工作都丢了！你这个扫把星！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娶你！” 说完，许大茂就走了过来，开始推搡起秦京茹来， “我跟你说你现在给我走人！你给我起来！你特么还敢躲？我打死你！打死你！你还想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你特么想得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秦京茹忙擦了擦眼泪，哭求道： “别介！大茂！你听我说！这这不能怨我！你不能把所有问题都推到我身上！我是真心希望你好的！大茂！你别推我呀！大茂！大茂！你不能赶我走哇！大茂！大茂！” “噗通！” 秦京茹又一次被赶了出去，并被许大茂推倒在院子里，摔了个灰头土脸，随后许大茂在屋里一阵翻腾，很快就将一个装满衣服的大包裹扔到了她的身上，随即传来一声怒骂： “给老子滚蛋！有多远死多远！你不爱去找秦淮茹吗？那你去吧！永远都别再回这个家！” “咣当！” 看着自己又一次被关在门外，秦京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哭喊，因为她的心里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铁石心肠，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秦京茹终于彻底醒悟了！她决定！过几天等许大茂气消了！自己再回来！到时候，自己一定会比今天更抗揍！ 秦京茹十分麻利的爬了起来，抱着手里的包裹，没有丝毫迟疑，向着秦淮茹的家里走去，那里同样有一个人，无论她骂自己骂的有多凶，依然还是会收留她的！ ……………… “咣！咣咣！” 屋里的秦淮茹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就随口问了一句， “谁呀？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黑灯瞎火的，这敲什么门啊！” “吱嘎！” 秦淮茹打开门，看见秦京茹抱着一个包裹，正眼巴巴的望着她， “姐！大茂又把我给赶出来了！我能在你家找个地方住吗？” 第315章 傻茹 “姐！你说我当初要是找了傻柱，是不是也能像小琪那样过日子？啥活都不用干！有专人送饭，你还给他们家洗衣服，晚上傻柱下班回来，还得给她做饭泡脚，” “我们家大茂别说给我洗脚、平常能有句好话就不错了！吃个饭也是，不是嫌弃菜炒咸了就是淡了，各种挑刺，你说同样是女人，这待遇差的也太多了吧？” 这句话成功的触动了秦淮茹的心思，她忙着手里的针线活，一边说道： “什么人有什么样儿的命，你没那个好命！说什么也是白扯！” “不过京茹！我当初叫你来是不是要把你介绍给傻柱的？你倒好！就相中许大茂了！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好西瓜你不要，你偏偏去捡那烂芝麻！现在好了！让人给赶出来了吧？你真是活该你！” 听到这番话，秦京茹满脸的不高兴，她不禁翻了个白眼， “哎呀姐！我都知道错了！你怎么老是在我面前提这茬啊？这不当初傻柱不也没看上我吗？说这话有什么意思？” 秦淮茹听她这么说，也没心思做手里的针线活了，她把衣服往桌子上一放，生气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当初傻柱没看上你？说不定他就是看见你和许大茂在一起，所以他才那么说的！这好好的一桩亲事，硬是让你自己给搅黄了！现在你怨谁去？” “你也不瞅瞅人家傻柱是怎么对他媳妇儿的！那是两手不沾阳春水，一点活儿也不让她干，我都听一大妈说了，人家两口子自打结了婚，连吵架都没有吵过，唯一算吵过的一次，那还是因为小琪闲不住干了点儿活，让傻柱知道了，才说了她两句，平常你瞅瞅人两口子看对方那眼神，那是眼里心里都想着对方，人那才叫两口子！” “你再瞧瞧你！这日子是三天两头的闹腾！没几天不挨骂的，这许大茂还动不动就把你给赶出来，这就是你找的好男人！” 她婆婆贾张氏因为她嫁给许大茂的事，当初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听，也是窝了一肚子火的， “当初你一门心思的要嫁给许大茂，我和淮茹怎么劝你、你都不听！现在你倒是心满意足了？可你别让你男人给赶出来呀！这都是第二回了吧！谁也保不住还有三回四回，你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才能再回那屋去吧！” 秦京茹并没有十分灰心丧气，她还是满怀希望的憧憬道： “我哪儿有什么主意？兴许过几天等他气消了，他就会来找我的，你看吧！他要是再来，我可没上次那么好说话，怎么着也得让他给我赔礼道歉！我也是个要脸的人，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跟他回去了！” 秦淮茹马上看了她婆婆贾张氏一眼，两个人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鄙视，就你这样的？许大茂一招呼，你还不屁颠屁颠的就跟着跑了？ 贾张氏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这个男人的屋里头不能没有女人，尤其是结过婚的男人，这要是原来的那个留不住，保不齐他还能再找一个！有些人那嘴可花花着呢！想找个媳妇儿，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秦京茹马上问道： “不是婶儿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再找一个？我们家大茂可不是那样的人！您少在我面前说我们家大茂的坏话！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贾张氏把手里的蒲扇快速摇了起来，然后她用手里的蒲扇指了指斜对面， “瞧见没有！你说的是那一位！这傻柱才是那个一心守着自己媳妇儿过日子的人，就你们家许大茂？他在厂里头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你上哪儿知道去？咱们这个院儿里藏不住秘密！这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儿，可没几个不知道的！也就是你那脑子都邪性了，一句真话都难入你的耳！” 贾张氏摇了摇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算了！你就做你的美梦去吧！我老太婆今儿把话撂这儿！他许大茂要不是起了离婚的心思，他今儿不会又把你赶出来！这叫什么？这叫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这许大茂指定得换一媳妇儿！他要是能来求你回去，就当我今儿这番话没说过！回头我还给你道歉！” 随即她向着里屋走去，嘴里还在嘟囔着， “这人要是老了，这精神头就是不行了！这才这么个点儿了，我这俩眼珠子就睁不开了！我得睡觉去了！你们姐儿俩慢慢聊吧！” 秦淮茹看着婆婆进了屋，也觉得身上有点儿乏了，她叹了口气，把衣服和针线放到了簸箕里，不由得想起了心事， 看看人家何雨柱两口子，那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自己呢？死了男人，还带着这么些个拖油瓶，她就是有心想找一个，可上哪儿去找一个、愿意娶一个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的寡妇呢？ 这辈子算是没指望了！ 看着秦淮茹打算要去睡觉，秦京茹可睡不着，她忙拉住了秦淮茹的胳膊，嘴里说道： “姐！这怀着孩子是什么感觉？这肚子里头坠不坠的哄？你那时候都是怎么过来的？” 秦淮茹早就没了谈下去的兴致，她有气无力的敷衍了一句， “就那样呗！躺着不舒服，坐着也不舒服，浑身上下都没力气，好了！我得去睡觉了！明儿早起我还得上班呢！ 秦京茹又说了一句， “这小琪就快要生了吧？你瞅她那肚子，这都好几个月了，看着还不小！说句实在的，我看了，心里头挺不是滋味的！”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正想说点儿什么，就听到有人在她家的门外喊道： “秦京茹！你给我出来！” 屋里的三个女人一下子都清醒了！这不是许大茂吗？ 接着就见贾张氏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脸疑问的望着秦京茹， 秦淮茹也是一脸惊异，她望着秦京茹，嘴里说道： “怎么茬这是？这还真找来了？京茹你行啊！这说明许大茂还真不舍得你！” 贾张氏摇了摇头，趴着窗户喊道： “许大茂！这三更半夜的，你跑到寡妇家门口嚎什么呢？有事儿明儿早上再说！” 外头的许大茂不依不饶， “没找你！我找秦京茹，你让她出来一趟！” 秦淮茹一把拉住正要按捺不住想要出去秦京茹，对着外面喊了一句， “你想让京茹回去，也不能就让她这么跟你回去吧？你不得给个说法啊？今儿你要是不对京茹说两句好话，她是不会同意跟你回去的！” 秦京茹马上一脸焦急的望着外面，嘴里还在不停的求道： “姐！姐！你开开门！让我跟他回去吧！哎吆姐！姐！你快松开手呀！让我跟他回去吧！” 就在屋里面三个女人正在争执的时候，许大茂的声音传了进来， “想什么呢？什么跟我回去？我来是来提醒她一声，明儿一早跟我去一趟民政局！我要跟她离婚！” 第316章 咄咄逼人许大茂 听到许大茂的声音，秦京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脸懵逼的看着秦淮茹， “姐！大茂他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秦淮茹则是一脸的铁青，这秦家的姑娘可没有离过婚的，这要是传到了她们乡下去，她们家人还不得被全大队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时下就是这么一种风俗，寡妇再嫁别人都要说三道四，更何况是离婚，虽说离着城里也不太远，但是乡下终归是乡下，思想守旧严重，对于离婚的女人，历来是瞧不起的，女人离婚会被看做是行为不检点，不是正经的好女人！ 贾张氏则是一副早有预感的样子，这才对嘛！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许大茂！抛妻弃子他都能干的出来，更别说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农村丫头了！ “我说什么来着？这许大茂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事他往常干的还少了？” 这时候秦京茹也不急着出门见许大茂了，她反而希望许大茂能这时候离开，兴许过几天他就会改变主意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许大茂再次不耐烦了，在外面喊了起来， “秦京茹！我知道你听得见！你明天一早必须跟我去民政局！你要是不去，我就跑到你家里头闹去！弄得你们全大队都知道！你秦京茹连个孩子你都不会生！看看你爸你妈会不会被你们大队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秦淮茹这时候在穿衣服，她自然是忍不了了，等她把衣服扣子扣好，就猛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许大茂你混蛋！三更半夜你敲寡妇门，你缺不缺德？你不声不响的把人赶出来就算了！你还跑到我家门口来闹！你还算不算是个人？” 许大茂一脸的无所谓， “怎么茬秦寡妇？你偏爱多管闲事是吧？那行！你就养着她不就完了嘛！只要秦京茹同意明天早上跟我去民政局，我现在就走，你当是我乐意站你门口啊？” 秦淮茹这会有些犯难，她可不能替秦京茹拿这个主意，就在她左思右想该怎么办的时候，许大茂却不耐烦了！ “行不行给句痛快话！你刚才不是火冒三丈火气挺大、想要替她拿主意吗？怎么着？这会儿又不能替她出头了？这寡妇就是寡妇！磨磨叽叽的，一点儿也不痛快！” 就在秦寡妇犯难的时候，只听见旁边不远处有人在喊： “许大茂！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嚎什么嚎？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许大茂转过头，这声音有些熟悉，等他看清了是一大爷易中海的时候，立马就变了脸色， “哟！一大爷！对不住对不住！我也不想吵着您，只是这秦淮茹藏了我媳妇儿，愣是不让我们见面，您说哪有这样的？捂着拦着不让人家两口子见面，您说有她这样的吗？” 一大爷走了过来，问道： “淮茹！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让她们两口子见面了？这京茹在你屋里？” 秦淮茹看见有一大爷，就诉起苦来， “一大爷！您不知道！这个今儿下午，许大茂就把京茹又赶了出来！这都是第二回了！这还不算，刚才他还在我门口嚷嚷，非让京茹明天早上跟他去民政局，说他要和京茹离婚！” 一大爷马上转过头来看向许大茂， “大茂！这话是你说的？这我可得说你两句了！这个两口子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没有勺子不碰着锅沿的，你别一点小事就跟京茹吵架，你们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许大茂自然不肯听， “一大爷！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们两口子的事儿，自然应该我们两口子自己解决！跟别人有什么关系？您虽然是一大爷，也不能拦着不让人两口子离婚吧？您这叫什么呀？您这叫干涉他人婚姻自由！现在这都属于旧思想！” 一大爷本来想替秦淮茹出一下头的，这话说到这个份上，这时候他也不好插言了！ 许大茂笑眯眯的看着一大爷， 你不是一大爷吗？平常最喜欢多管闲事的吗？今儿我可有把握，说的你和秦淮茹屁都放出不一个来，看你们今天还怎么嚣张？ 这会儿他还准备加一把火， “一大爷！您还不知道吧？您看我跟秦京茹这结婚都大半年了，可是她一直都没怀上孩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就是个没用的母鸡！她不能生！这我肯定得跟她离啊！这要是不离，我这辈子不就没孩子了吗？” 秦淮茹一看要遭，这没孩子是一大爷老两口的心病，多少年的遗憾了！虽说现在抱了一个易春芳！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许大茂这一刀，直接扎在了一大爷的心口上， 秦淮茹这时候可不能坐以待毙，她现在是能拖就拖，拖到第二天，兴许就能有一些变数， “许大茂你放屁！这结婚多少年都没生孩子的多的是，这不过几年，“咣叽”就生一大胖小子，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秦家的女人，就没有不能生的！” 许大茂不耐烦了，他直接说道： “你少在这儿拖延时间！我跟你说，秦淮茹你来这套没用！我指定得跟她离！你今天要是不把她交出来，明天我就去找个大喇叭，写上大字挨家到你们大队转悠去，看看你们大队长能不能替我做主！” 秦淮茹一听他这么说，她也有点儿心怯，这许大茂他还真能豁出这张脸去！到时候弄得她们全大队都知道了，这事儿可就大发了！ 别人她不知道，她爸爸秦俸广她可是知道的，要是知道她多管闲事，那这本就淡漠的父女之情，可就越发的没有人情味儿了！ 她心知现在没了主意，这雷她是抗不住了，只能让她秦京茹自己面对了， 她正要去屋里把秦京茹给拉出来，就见她婆婆贾张氏，拉着仅穿着一条小背心的秦京茹走了出来， 她直接说了一句， “我不爱管你们这些破事！你们两口子的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秦京茹一脸的泪水，她看着许大茂，走到他的面前，“噗通！”就给跪下了！ 她拉着许大茂的裤腿，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大茂！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这么对我！这大半年的，我天天伺候你吃、伺候你喝，我是见天儿的想哄你高兴！我想跟你说，我是能生的！真的！我一定能给你生一个大胖小子！你再容我个十天半月，我一定能怀上！” 许大茂猛的一挣，就把裤腿给挣开了！ 他怒瞪着两眼，一脸凶狠的望着秦京茹， “放屁！我现在一看到你这张脸，我就特么的恶心！你个不能下蛋的老母鸡！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娶了你这么一个不能生孩子的村姑！” “我今儿跟你说清楚，这婚你是离也得离，不离他也得离！你明天早上跟我去民政局，咱们把手续办喽！你要敢不同意！我就拿着喇叭上你们家闹去！看看到时候丢的是谁家的脸！” 第317章 早熟的大丫 这婚到底还是离了！ 许大茂高高兴兴的在前面走，后面跟着失魂落魄的秦京茹， 她打记事起，就在做着嫁到城里的美梦，直到这一刻梦醒了，她才恍然发觉，在这个城市里，自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跟着许大茂进了屋，看着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味道，可惜早已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想到这里，秦京茹不由得痛哭起来， 许大茂早就把他给秦京茹买的衣服一股脑儿的让她拿走了，还把他们两口子结婚用的那些零七碎八的东西也装在了一起，包了一个包袱，塞到了秦京茹的怀里， 看着她失声痛哭的样子，许大茂也不是毫无触动，但是他向来狠得下心，这离都离了，他是肯定不会后悔的！ “别哭了！虽说咱们两口子离了婚，但是我这人、向来是讲理的！这儿有二十块钱，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儿补偿，虽说你不能生！但是也毕竟给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饭，说实话！这大半年你伺候的还不错 ，但是这离都离了！你可不能怨我！这事儿都要怪你自己，怨不得别人！” 秦京茹忽然不哭了，她一把抓过许大茂手里的钱，又把包袱抱在了怀里，对着许大茂吼道： “你少学猫哭耗子假慈悲！许大茂我告诉你！不一定是我不能生！兴许你根本就是个太监！你压根就不算个男人！” “你特么～” 许大茂伸出手就要打，眼看着就要打到她的身上，秦京茹反而不躲，仰着脸看着他，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再敢打我一下试试！我就到你们单位去闹去！看看你们厂里那些职工怎么看你！” “呃！” 许大茂的手举到半空，硬是迟迟落不下去，就那么卡在那里， “哼！瞧你那怂样！” 秦京茹白了他一眼，抱着包袱转身就走， 刚出了后院，她就靠在墙上，抱着包袱痛哭起来，还怕让别人听见，只好死死的咬着包袱，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而气愤不已的许大茂，此刻正拿着鸡毛掸子，死命的在抽打桌子，没几下，就让他把杆子打折了！ “气死我了！这个臭娘们儿～她竟然敢～” ………… 天一亮！何雨柱就起来了！ 先是去了原先那屋，淘米煮了一锅米粥，往里头放了三颗切碎的松花蛋，又擀了几张面饼，放在柴锅里慢慢烘着，等到贺小琪起身的时候，饼子已经烘得有些脆嫩金黄了！ 扶着她上了趟厕所，回来就推开屋门，看了看，饼子的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今儿预算的还挺准，这时间掌握的刚刚好，往常总是弄得早了，还得现热，他又不忍心叫她起床，有时候她起的晚了，就只能给她留张字条了！ 扶着贺小琪坐好，还得去喊一声那娘四个， 其实用不着他去喊，二丫已经在门口露出一颗小脑袋来了！ 贺小琪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 “二丫！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赶紧进来！你何叔叔煮了皮蛋粥哦！要不要来一碗？” 二丫笑了笑，接着就跑开了，院子里顷刻间回荡着她的喊声， “妈！妈你快来！何叔叔煮了皮蛋粥！” 奚凤兰这会儿正在给三丫穿衣服，小丫头浑身弄得脏兮兮的，没办法！谁让她们穷呢！ 听到二丫的喊声，她脸色一变，扭头就骂道： “大清早的！你喊什么喊？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咋滴？我昨天怎么教你的？合着你全都忘了？” 二丫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过还是又说了一句， “贺姨说何叔叔煮了皮蛋粥！我没吃过，反正闻着挺香的！” 奚凤兰快速帮着三丫穿好衣服，手里动作不停，对着二丫说道： “下回再敢在院子里大呼小叫，我就把你送回到你奶奶家去！天天的下地干活挣工分，好给你跃跃弟弟攒钱娶媳妇！” 唬得二丫忙使劲的摇头，都快哭出来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奶奶家，她会骂我的！还不给我饭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妈你不要把我送回奶奶家！” 奚凤兰这会儿给三丫拾掇好了，把她抱下了床， “那你就听话！刚才贺姨跟你说了什么？” 二丫上前拉着拉着妹妹的手，回道： “贺姨说，让我们过去吃饭！” 说完，她又对着三丫说道： “三丫要听话！不要在院子里叫唤，早上见了人要问好，今天早上吃皮蛋粥哦！你知道什么是皮蛋粥吗？” 三丫已经不小了，就是懒语，不大爱说话，她听见姐姐的话，摇了摇头，表示没吃过！ “哎呀！你怎么那么笨呢！皮蛋粥就是～” 二丫本来还想显摆一下自己做为姐姐的见识，忽然卡在那里，因为她也没有见过， “妈！皮蛋粥长啥样儿？” 奚凤兰拿着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过会你就知道了！皮蛋粥就是拿皮蛋煮的粥！” 二丫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三丫说道： “听见了吗？皮蛋粥就是用皮蛋煮的粥！” 三丫看了她一眼，忽然舍得开口说话了！ “妈说的！二丫也不知道！就会吹牛！” 二丫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勃然变色， “小丫头片子！我是你二姐！你才这么一点儿大，会不会说话？” 奚凤兰听着她一本正经的教训妹妹，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丫忙着叠被子，对她们俩之间的谈话毫无兴趣，她已经十一岁了！作为家里的大姐，尤其又是她们这样的家庭条件，她比同龄人更加的早熟，她只想着照顾好两个妹妹，不给母亲添麻烦，这就是她作为家中老大的觉悟， 等她收拾好了被褥，就对着奚凤兰说了一句， “妈我去趟厕所！很快就回来！” 奚凤兰又帮俩丫头扎了扎头发， “去吧！这可是城里，你可别跑丢了！端着夜壶，记得千万别打了！” “知道了！” 大丫端着夜壶，小心翼翼的向着厕所走去，等她上完厕所，端着夜壶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前院徐广亮家的大姑娘徐玉玉， 她今年刚好也十一岁，看着大丫，她疑惑的问道： “你也住在我家的院子里吗？我怎么从来都没见你？” 大丫本来不想理她，但是自己的妈妈说过，见了人要知道打招呼，要有礼貌！ “我刚搬来的！你不知道很正常！我得走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徐玉玉看着她，心里头还挺高兴，在这个院儿里，就没有同龄的小女孩陪她玩，这下子突然多了一个同龄人，她心里头高兴坏了！ 她明明还没有上完厕所，也跟着走了出来， “我妈也让我赶紧回家吃饭！我家今儿早上喝小米粥哦！你家呢？你家今儿早上吃什么？” 大丫看都没看她一眼，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我们家穷，吃不上那个！早上只有冷窝头！” 心里头却在想， 唉！还冷窝头呢！我们家现在穷的嘛玩意儿都没有，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第318章 算计人过日子 吃着早饭，贺小琪对着何雨柱说道： “我今儿想回家一趟！我想着有日子没回去了！说不定我爸还在家里懊恼着呢！我也想了好些天了，这事儿也不能全怨我爸，说实话我小姑父对我们家确实不错！这事儿搁在谁的身上，他也不能不管！” “我今儿回去，除了看看我爸，顺便把我小时候穿的衣服带过来，这大丫二丫都不小了！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我想着那些衣服放着也是浪费，干脆带过来，给她们俩一人一件！” 经过一夜的相处，彼此也都初步熟悉了对方的性格，奚凤兰知道贺小琪很热心，但是她不能装作无动于衷， “可别！小琪！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我们这娘几个已经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了！这吃着你们的，住着你们的，这再穿着你们的，这实在是说不过去了！这衣服我是万万不会要的！” 转头对着三个狼吞虎咽的丫头说道： “三个丫头！谢谢你们贺姨！衣服虽然没有，但是你贺姨的这份心，你们可得给我记住喽！咱们一家全指着你何叔叔贺贺姨的帮助，才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往后要是你们谁敢惹你何叔叔和贺阿姨生气，我就把她送回你奶奶家去！” 三个小丫头放下手里的勺子，对着贺小琪齐声说了一句， “谢谢何叔叔！谢谢贺姨！” 何雨柱两口子相视一笑，贺小琪摸着大丫的脑袋说道： “奚姐你太客气了！这都是举手之劳的事儿！” 奚凤兰万年不变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不由得感慨了一番， “我一个农村苦孩子出身，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能遇见你们两口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我怕是没什么能回报你们的了！等将来这仨孩子长大，能够像对待亲爸亲妈那样孝顺你们，我就心满意足了！” ……………… 看着秦京茹在屋里摆弄着床铺，明显是摆出了常住的架势，秦淮茹和贾张氏对视了一眼，彼此多年来形成的默契，让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淮茹想的是～你住也行！我也同情你！但是你得交伙食费！ 贾张氏则是有些不情愿，不过看在儿媳妇面儿上，有些话没法说出口，作为这个四合院里面为数不多的聪明人，得罪儿媳妇这种行为明显有些不智，自己可是指望着她给自己养老的！ 秦淮茹首先说了一句， “你还真打算就这么瞒着啊？你不跟三叔说一声我理解！可是你不能拿这儿当成自己家吧？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我们家可没有多余的粮食！” 贾张氏其实早就猜到了，这个秦京茹在自己家是住定了！自家的儿媳妇，自己个儿是清楚的！这个儿媳妇本性就是如此，让她说出撵人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心倒是好的，就是有些时候心眼儿差了点儿！我得显摆一番，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贾张氏跟着来了两句， “这城里可不比乡下！干什么都得要钱的！这吃饭拿钱，住宿也得要钱，还有，你现在已经跟许大茂离婚了！这户口就得再迁回农村去！你要是想一直住在城里，这不得拿钱去堵人家街道的嘴啊？这还得花钱！” “你姐有多不容易你是知道的！她含辛茹苦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贾家这三个孩子、和我这个老不死的老太婆，她是吃了上顿愁下顿，没日没夜的琢磨！还有这棒梗眼瞅着就要交学费了，我们也正愁着呢！” 听了婆婆贾张氏的话，秦淮茹猛然想起这一茬来！对呀！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棒梗的学业要紧，要想出息，没文化可是不行的！ 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还点明了自己家的困境，顺带还张嘴要了钱，为的是给棒梗交学费，还落了一个好大的人情！ 你要不是我家亲戚，就你这样的，早被我们给赶出去了！在你无家可归的时候，是我们家收留了你！你得记着我家对你的好！ 秦淮茹不由得感激的望着自家婆婆，这家里有个老人、真的挺好！ 秦京茹顺手掏出许大茂给自己那二十块钱的安家费，递到了秦淮茹面前， “哟！这是二十块哪！京茹你可真有钱，这钱够好些日子的花用了，棒梗的学费这下子有着落了！” 看着秦淮茹迟迟不接，贾张氏直接拿了过来，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 得！张嘴闭嘴就是棒梗，棒梗就是你们家的活祖宗！秦京茹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可没钱了！浑身上下就这么两张！这还是许大茂给我的！” 接着转过头，对着一脸复杂情绪的秦淮茹说了一句， “姐你得给我找个工作！我在这城里可不认识什么熟人，你要是不给我安排个活儿干，往后我可没钱给你交伙食费！” 秦淮茹直接摇了摇头， “我的工作是接了棒梗爸爸的班，这还是人家厂领导可怜我们，不忍心看着我们孤儿寡母没个生活来源，不然你以为在城里找个工作那么简单啊？” 秦京茹一脸的烦闷，直接往床上一躺， “那往后我可没钱给棒梗交学费喽！反正你们看着办！我只负责干活！” 看着秦京茹这幅痞赖相，这婆媳俩又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发现彼此都没什么好主意！ 贾张氏忽然灵光一闪，说了一句， “找傻柱！傻柱一定有主意！” 秦京茹马上从床上蹦了起来， “对呀！傻柱肯定有办法！我就找傻柱！他还是你们厂的食堂主任呢！给我安排个活儿，那还不是小事儿一桩！” 秦淮茹摇了摇头， “你们根本就不了解他！虽然他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但是他本性还是善良的！只不过隐藏的很好！不会让别人轻易瞧出来！” 接着她望向秦京茹， “但是你不同！傻柱对你有怨气！我猜应该是你和许大茂私下里好上了，弄得他心里头不痛快，所以他才说了没瞧上你的话！你已经把他给得罪了！他是绝对不会帮忙的！” 一听秦淮茹这么说，秦京茹也傻了眼， “那怎么办啊？这院儿里能给我安排工作的，也就只有傻柱了！” 秦淮茹想了想， “这事儿你找傻柱没用！你得另外找一个人！” 秦京茹张嘴问了一句， “谁？” 秦淮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出了一个名字， 第319章 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贺小琪！” 听到这个名字，贾张氏问了一句， “贺小琪？那不是傻柱媳妇儿吗？咱们都把她给得罪了！你找她有什么用？”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 “傻柱这人，办事情没什么破绽！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媳妇儿！你们是没瞅见，傻柱瞧她媳妇儿那眼神～” 说到这里，秦淮茹忽然卡住了！ 他心里那个人，原来应该是我呀！为什么会出现贺小琪这么一个女人呢？她把属于我的一切，全都给拿走了！ “然后呢？” 看着发出疑问的秦京茹，秦淮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 “我们家是把她给得罪了！但是京茹不一样！京茹原先住在后院，以前和小琪也有过接触，听说你们俩关系还不错？” 秦京茹点了点头， “他比我还小一岁！见了面儿还叫我姐呢！我们俩关系是不错！她还给我吃过傻柱给她烤的饼干，听她说也就后院里的聋老太太吃过！我就尝过一回，那味道实在是太香了！还有一股子奶味儿！” 看着秦京茹把话题越扯越远，想起她曾经的过往，秦淮茹不由得暗骂了一句白眼狼， “那你也不想着给我们家也送点儿！我吃不吃的无所谓！让我婆婆和棒梗尝尝也好！” 秦京茹刚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直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当初听了许大茂的话，不许自己跟秦淮茹一家人来往，自己也真听话，就真的再也没进过三姐秦淮茹的家， 转眼间她就有了话说， “你还说呢！你们一家把傻柱都给得罪了，我哪儿敢啊？要是让他瞧见了，还不得气坏了呀？我可不敢让他知道，就我吃的那点儿，还是小琪特意送我吃的！” 看着这节奏又被秦京茹扯到饼干上去了，秦淮茹不由得舔了一下嘴唇，因为她自己也想吃了！ 接着发现这聊天简直持续不下去了，秦淮茹把脸一正，对着她说道： “又被你给带沟里去了！说的是给你找工作的事儿，你怎么净扯那个饼干啊！” “饼干？什么饼干？” 棒梗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小背心上全是褶皱，还有些小洞洞在上头，都不敢使劲扯，害怕再给扯坏了！ 孩子们的衣服也该换了！这眼瞅着棒梗就快长大了，这往后吃的学的用的样样都得花钱！没有秦京茹的接济，指望自己根本就不行！ 必须帮她把工作给解决了！ 看着儿子破破烂烂的衣服，秦淮茹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这事儿你得去找贺小琪，让她给你想办法！千万别跟她说你和傻柱以前的那些事儿，省的她对你有意见！你就说自己现在已经跟许大茂离婚了，一直想找个地方住，可惜自己没钱没工作的，暂时只能住在我们家，和我们家的关系也不大好，让她帮你出出主意！” 秦京茹点了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我去趟厕所！” 看着秦京茹出门去了，婆婆贾张氏对着秦淮茹说道： “你让她去求傻柱媳妇儿，那能成吗？听你这意思，这傻柱现在在你们厂成了气候了？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吗？还能帮京茹安排工作？” 看着婆婆贾张氏一脸疑惑的表情，秦淮茹不由得有些自豪， “瞧您这话说的，什么叫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们厂长知道吧？这两届的厂长都跟傻柱有交情，现任的厂长更是三天两头的找傻柱商议事情，还有我们厂那个李副厂长，平常多么高傲的一个人，看人都不拿正眼去瞧的，见了傻柱还张口闭口的叫兄弟，就这份人情，安排个把工作，那还不是就一句话的事儿！” “对面住在雨水那屋，新搬来的一家娘四口知道吧？原本就是一乡下来的寡妇，拖着三个丫头，也不知道怎的就认识了傻柱，傻柱愣是二话没说，分分钟就给在食堂安排了一个工作，” “那可是食堂，自己吃饭不花钱不说，还能往自家带点儿，这比我们下车间可强多了！” 看着秦淮茹一脸自豪的样子，贾张氏有些不太高兴， 我儿子活着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夸过他！ 现在你张嘴闭嘴夸一个外人，这我可我就看不过眼去了！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所以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在食堂上班！” 说完，她就拉着棒梗的手，往里屋走去，一边说道： “好孙贼！奶奶可就全指望你了！你可得好好读书，将来好上大学，奶奶还等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棒梗点了点头， “奶奶你就放心吧！将来等我上了大学，我就给你买一间大房子，很大很大的那种！我还要给你买好多好吃的！天天把你撑得像胖猪一样！” 贾张氏起初听着孙子的话，高兴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可是当她听到最后那句话，她就不太高兴了！ 但是这可是自己的大孙子，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再说了！小孩子童言无忌，他完全都是好心！ “对！你得给奶奶买很多好吃的！把奶奶、撑得像、像猪一样！” 棒梗咧开嘴笑了， “奶奶！什么是饼干？” “你听错了！没有饼干！” “我都听到了！我小姨说的！说饼干还有奶香味！我也想吃！” “你小姨说的是饼，晒干了就成了饼干了！一点儿也不好吃！还硌牙！哎吆疼得我这个牙哟！” “奶奶您牙疼吗？” “没有！你想多了！奶奶可没几颗牙了！” “嗯！奶奶牙疼是因为饼干吃的少了！多吃一点，习惯了就好了！” 听了棒梗的话，贾张氏一脸的郁闷，你这孩子！都说了不好吃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 饼干就是烙饼晒干了制成的，跟井盖子一样一样的，硬邦邦的！一点儿都不好吃！ 看着祖孙俩走进了里屋，秦淮茹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呀！我有什么可自豪的呢？这傻柱再能耐再有本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还是别胡思乱想了！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了！ 唉！介天天饿着肚子去上班，真是遭罪啊！ 真想在食堂上班啊！ ……………… 第320章 贺小琪的小跟班 转眼又过去几天，这天气是越来越热，贺小琪坐在葡萄架子下面的阴凉处，挺着个大肚子，不时地拿毛巾擦一擦脸上的汗， 感到身后吹来的凉风，贺小琪艰难的转过头，对着后面正在拿扇子给自己扇风的陈大丫，说道： “你这孩子！都说了不用给我扇风的，你自己不热啊？赶紧快别忙乎了！你说你弄这个干什么？弄得我像皇太后似的，你赶紧停下，过来歇歇吧！” 听着贺小琪的话，陈大丫摇了摇头， 此刻的她后背早已经湿透，汗水洇洇地滴落下来， “妈说了！何叔叔和贺姨就是我们一家子的恩人！她让我好好伺候您，还说您现在身子不方便，肚子里怀着小弟弟呢！” 听着她的话，贺小琪哭笑不得！ “那也不用！赶紧把扇子收起来，我可不用这个！我自己有！” 贺小琪亮了亮自己手中的蒲扇，随即自己扇了起来， 陈大丫吃不住劲了，手酸的要命，只好停了下来， 随手找了个板凳，坐在了贺小琪的身边，提起小拳头给贺小琪锤起腿来， “贺姨！听我妈说您上过高中？还考了全市第一？差点进了大学？” 看着她又换了给自己捶腿，贺小琪只想笑，这孩子太勤快了！一下子也不得闲，不是给自己端茶倒水，就是帮着干一些零打细碎的活儿，这会子更好，连以前伺候深宫大院儿里那套，全都拿出来了， 贺小琪点了点头， “嗯！都是以前的事儿了！你是不是想说，你想读书？” 陈大丫摇了摇头， “我已经过了上学的年龄了！就读过两年小学，原来还在我们大队部办的小学上学来着，让我奶奶把我给拉回来了，说女的上学没用，让我好好干活挣工分，还能帮家里贴补点儿！” 想想自己的童年，再看看眼下陈大丫的现状，贺小琪不由得叹了口气，相比自己，陈大丫比自己可苦多了！ 正想辩驳一下读书无用论的，就看见吴大志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他在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一个大箱子，自行车的车筐里，则放着盒饭和馒头， “师娘！我师父说怕您热，让我把这个给拿回来了！” 贺小琪一脸懵逼，她看到了箱子上画着的电风扇， “电风扇？哪儿来的？这玩意儿可轻易买不到！工业票现在是最难弄的！” 吴大志笑了笑， “我们厂长送的！说是以前用过的，都用过好几年了，他买了台新的，就把旧的给了我师父！” 贺小琪看了看，上面的出厂日期还是六二年的，不由得笑道： “你们厂长也太能骗人了！这哪儿是旧的？明明就是新的！好嘛！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啊！” 吴大志挠了挠后脑勺，也跟着笑了， “确实是新的没错！厂长把旧的留给自己用，把这台新的给了我师父！” 贺小琪点了点头， “那你们厂长对你师父可真是不错！” 随即对着陈大丫说了一句， “走！咱们也别坐在这儿了！喊你两个妹妹过来吃饭！咱们也享受享受这种高档的家用电器！试试不用蒲扇就能凉快是种什么感觉！” 吹着电风扇，三个小姑娘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 陈大丫还在旁边自觉守护，并不停的提醒着两位妹妹， “千万不能把手伸进去，小心把手绞着，一下子就没有手了！” 两个小姑娘点点头，都自觉把手放在了身后，小手攥得紧紧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手就被眼前的吹风机器给吞噬了！ “真凉快啊！你们三个觉得呢？” 三个小姑娘这才感受到电风扇吹在身上带来的凉爽，别说，这玩意除了声音有点儿大，还要吃小孩子的手以外，吹在身上的确很舒服！ 看着她们如临大敌的样子，贺小琪只想笑，没办法，这玩意的确很可怕，自己在电台的老师岳老先生，在家看孙女的时候，那天恰巧她也正好在，亲眼看着岳老师给他家的小孙女示范过，用一根黄瓜做试验，放进电风扇的时候，瞬间就被电风扇给搅的稀巴烂，黄瓜的碎渣到处乱飞，吓得小姑娘哇哇叫，从那以后她每次看见电风扇嘴巴就闭的紧紧的，小腿吓得直发颤， 此刻这三个小姑娘虽然没有表现得那么夸张，不过也是被吓得不轻，贺小琪只好让她们离开一段距离，让风能吹到她们身上，但是又伸手够不到的地方， 贺小琪走到桌子边上，陈大丫赶紧帮着把椅子给她拉了出来， 贺小琪对着她笑了笑， “谢谢！” 小姑娘摇了摇头，转身坐在了贺小琪的身边， 吴大志这会子已经回去了，贺小琪看着三个小姑娘，说道： “吃饭吧！” 正在这时，屋外边走进来一个大姑娘，闻着饭菜发出的香气，不由得发出一阵声音， “好香啊！” 贺小琪抬头一看，不由得笑了！ “我的姑奶奶！你还舍得回来呀？你再不回来，我就得让你哥去报失踪人口了！” 来的大姑娘赫然正是何雨水，她也笑呵呵的，正要打趣几句，猛然看到坐在餐桌旁的三个小姑娘， “嫂子！这是你们家亲戚？” 贺小琪想了想，回道：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就不是亲戚喽！” 贺小琪不想在孩子们面前说起她们的过往，对着三个小丫头说道： “这是何阿姨！是你们何叔叔的妹妹！你们要叫她何阿姨！” “何阿姨！！！” 听着三个小姑娘的叫声，何雨水也笑了笑，她摸了摸陈二丫的小脑袋，说了一句， “你们也好！都饿了吧！咱们先吃饭！” 说着话，陈大丫就把稀饭端在了何雨水的面前， 何雨水也顺便摸了摸她的小手，说了一句， “这丫头真懂事！” 陈大丫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坐下啃起馒头来，瞅着三丫有些笨手笨脚的，又帮她把用破衣服改的围嘴系在了脖子上， 何雨水看了周围的布局，也看到了自己的床铺，不过她没有声张，坐下默默的吃起饭来， 等三个丫头吃完了饭，陈大丫自觉的抱着碗碟去刷洗去了！ 趁着这个空挡，何雨水早就憋坏了，张嘴向着贺小琪问道： “嫂子！这三个小女孩哪儿来的？还有我这床，怎么搬到这屋里来了？” 第321章 求上门 听了贺小琪的解释，何雨水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这么苦命的女人！四岁没了亲妈，六岁就开始帮家里干活，到岭上去割猪草、拾柴禾，后妈总是护着她？因为亲爹总是打她？十七岁被亲爹卖了，就换了一袋粮食？二十八岁守寡，还带着三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何雨水咂了咂自己的嘴巴，又往里面塞了一口桃酥饼， “这身世太离谱了！难怪我哥要帮她，说实话，有时候我还感叹自己童年过得不好呢！我也从小没了妈，爸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白寡妇跑了，就剩下我跟我哥相依为命，我还一直感叹自己是个没爸没妈的孤儿呢！” 贺小琪点了点头， “你就不错了！你没见你哥这人成长的有多离谱！这里里外外，大到赚钱养家，小到针头线脑，就没有你哥不会的！说实话，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哥哥，我都眼红你呢！” 何雨水也笑了， “也是哈！我这个哥哥那是既当爹又当妈，没少照顾我！尤其是吃的，那真是没短过我的嘴，那年我还小，过年非吵着要吃饺子，我哥晚上才出门，半夜就端着一盘冰凉的饺子回来了！后来我听人说，我哥那是帮着一大资本家做了一桌子菜，那家人喝到半夜，才给了我哥一盘饺子，让他一路跑着端回来的！” 贺小琪还不知道何雨柱有这么一段过往，不由得心酸起来， “唉！老天待我不薄，能遇到你哥这样的男人，那真是我的福气！” 何雨水发觉这话题越来越沉重，心说我提这一茬干嘛？干脆直接笑了笑， “行了吧你！得了便宜你还卖乖！还不快领我去新房子看看，我还没见过呢！” 何雨水费力把贺小琪拉了起来，不由得感叹道： “这生个孩子也太辛苦了！赶明儿我以后结了婚，我就领养几个，一个孩子我也不想生！” 贺小琪笑了笑，并没有反驳她，领着她开了门，然后走了进去， 何雨水瞅了一圈下来，又看了看屋顶，说道： “难怪我哥要把这间房子买下来！这间屋子也太好了！这么多的窗户，还有这屋顶，虽然被报纸糊上了，但是能看得出来，那里头雕龙画栋的，一看里面的画就好看！” 说着，她疑惑的看了贺小琪一眼，说道： “话说这屋子这么神奇的吗？我在这屋子里竟然感觉不到热？你说这奇不奇怪？” 贺小琪笑了笑， “原先建华奶奶她也不懂，认为大夏天的，就应该开着窗户通风，其实大错特错！你哥试验了好些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温度计，量了上午量下午，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 “这间房子，住着是有讲究的！冬天的时候他没试过，但是夏天早晚通风，中午不要开窗户，这屋子里面就凉快，要是开了窗户，你哥就说什么空间温度对流，这屋子里面就会跟外面一样热，你说这神不神奇？” 何雨水听了，满眼的羡慕， “我在张淑琴家住着，她家里顶棚盖了铁皮，屋里头太热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回来了！不然我要回来，且还要十天半个月呢！” 贺小琪问了一句， “你自己家里住着宽敞，干嘛要去她家住呀？自打年前开始，你就没怎么在家里住过了！” 何雨水点了点头， “她爸常年不在家，一个人在家里头害怕，我就只好陪着她，而且她家离着学校也近，不用跑那么远的路！” 贺小琪在旁边的床沿上坐了下来， “那也不能总住到她家里头，你都有日子没见你哥了，就是你哥不知道你回来了！不然他一准会给你带一大堆好吃的！” 瞅着贺小琪，何雨水笑了笑， “我回来的时候在巷子里遇见大志了！他见了我，自然是要跟我哥说一声的！” 贺小琪点点头，接着笑道： “你今天下午要是不上学，就去把你同学张淑琴找来呗！我瞅着她好像对大志有想法！” 何雨水摇了摇头，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我问过大志了！他说暂时不考虑结婚的事儿！我想大概是因为那个韩书记的女儿，叫什么韩雪莹的那个，把他给伤着了，这才弄得他没了这门心思！再等等吧！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 “咣咣！” 贺小琪和何雨水对视了一眼，谁会敲他们家的门啊？ 何雨水打开门，把人拉进了屋， 来的正是秦京茹，她正疑惑何雨水为什么要把她拉进来说话，就见何雨水张口问道： “你不是许大茂的媳妇儿吗？到我们家来干什么？” 看着秦京茹朝着自己望了过来，贺小琪笑了笑， “秦姐是来找我的！秦姐！过来坐！” 秦京茹对着何雨水和贺小琪笑了笑， “我跟许大茂离婚了！我早就跟他过不下去了！我瞅着小琪在家，特意过来陪她说会儿话！” 何雨水是个直肠子，不会藏事， “早离了早好！就许大茂那种人，离着他远点儿准没错！一肚子的坏水儿！一天到晚，净琢磨着怎么使坏了！” 秦京茹马上回道： “对对！就是！我早就受不了他了！要不我怎么会同意跟他离婚的呢！” 何雨水这才点点头，对着贺小琪说道： “那我回屋了！你们聊吧！” 看着何雨水出去了，秦京茹马上凑了过来， “小琪！眼瞅着你这肚子越来越大，这马上就快要生了吧？” 贺小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着她点了点头， “快了！预产期在这个月月底，或者是下个月月初，我问了你柱子哥，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你柱子哥说无所谓，男孩女孩他都喜欢！” 秦京茹满脸羡慕的看了看她的肚子，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叹道： “小琪！你真是命好！能嫁给傻柱当媳妇儿！你瞅他对你有多好！这院儿里就没有不羡慕的！” 贺小琪看着她，嘴里说道： “那倒是！能嫁给他，我自己也很满意！” 秦京茹不自然的笑了笑， “那什么、我听说傻柱、啊不是柱子哥在厂子里能说上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贺小琪面无表情，看着她说道： “你想让雨柱给你安排个工作？所以你才来找我的？” 秦京茹露出一副你真聪明的表情，笑嘻嘻的说道： “对！我心里头就是这么琢磨的！” 第322章 爱情高手许大茂 贺小琪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那不行！我可做不了主！你还是自己去求雨柱吧！” 秦京茹直接愣了一下，嘴里嘟囔道： “那铁定是没戏了！傻柱根本就不待见我！他瞅着我就烦！” 贺小琪摇了摇头， “你都知道他烦你了，你还来找我，你这不是故意破坏我们两口子的感情吗？” 秦京茹左思右想，心一横，干脆直接跪下了！ 贺小琪吃了一惊， “你这是干什么？你赶紧起来！别让我喊人把你拉出去！” 秦京茹抱着贺小琪的腿，开始哭诉， “许大茂不要我了！非要跟我闹离婚不可，我这才跟他把婚离了！我现在住在我姐家里，她跟她婆婆都不待见我，我是没处可去了！你们两口子能帮着一个外来的寡妇，就不能帮我一回？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报答你们两口子！你就帮帮我吧！” 瞅着她这幅样子，贺小琪也是左右为难， “你先起来！别跪着了！有话起来慢慢说！” ……………… 晚饭倒是挺丰盛，有三个菜，其中有一碗就是鸡汤，那是专门为何雨水准备的！ 从这天起，两家人就分开吃饭了！有照顾人一时，没有照顾人一世的！ 那样，她们娘几个别扭，他们两口子更别扭！ 吃着香喷喷的鸡肉，何雨柱在边上说道： “天天的野惯了！一点儿大姑娘的样儿都没有！你这见天的不着家，还记得你有哥哥嫂子啊？你个小白眼狼！我白疼你了！” 何雨水噘了噘嘴，也没停下吃东西， 贺小琪捏了捏何雨柱的胳膊，对着何雨水说道： “你瞧你哥多关心你？你还天天不回家，家里有吃有喝的，还不用你动手，听你哥的！往后让张淑琴住在咱们家里，不去她那个铁皮屋住了，大热天的，你们俩不嫌热啊？” 何雨水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知道了！哥！晚上我跟我嫂子睡！你自己睡这屋吧！我瞅着你那屋挺宽敞的，回头把桌子搬你屋里去！我同学来了不大方便！” 何雨柱吃了一口窝头， “不用搬！我都提前跟做家具的说了，图纸上个礼拜都给他们了！明儿早上他们就把我订的桌子送过来，这桌子你们自己个儿留着用吧！” 贺小琪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 “老沈有日子没来了，你和他闹别扭了？”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 “你忘了？他和兰姐有过那么一段，要是让他看见这家人住在这院儿里，指不定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贺小琪点了点头， “倒也是！算了！不说他了！就是有点儿可惜，这人除了懦弱点儿，人还是不错的！” 等贺小琪出门刷碗去了，贺小琪走了过来，帮着何雨柱捏了捏肩膀， “秦京茹来找过我了！” 何雨柱顺手把她抱了过来，摸了摸她的肚子，并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 “知道！她跟许大茂离婚了！这院儿里全都知道了！她一定住在秦淮茹家里，今儿来找你，肯定是想让你帮她求情，给她安排工作的，你答应她了？” 贺小琪摇了摇头， “知道你不待见她，我肯定不会同意的！我又不傻！” 何雨柱抱着她，说道： “她们家的事儿！咱们还是别掺和了！那就是个无底洞！有多少心力也不够填的！往后离着她远点儿，和秦京茹交往，容易把自己变成智障！” 贺小琪疑惑的问了一句， “什么是智障？”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就是傻子！” ……………… 许大茂最近舒坦了不少，自从他跟黑脸主任混熟了，就在车间里谋了一个轻省活儿，专门盯着液压和水表、水位计还有各种仪表，做好记录，按时提醒操作师傅就行了！ 当然，这里头可是够热的，说舒坦也只是相对的，只不过不用出力干活儿罢了！比起当初的放映员来，这活儿可遭罪多了！ 一心想回去的许大茂知道李主任这条道走不通，转眼又把主意打到了车间二号人物房主任的头上， 知道他有个闺女就在他们厂上班，许大茂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这姑娘是哪一位， 只看了一眼，许大茂就皱起了眉头， 这姑娘说不上丑，只能说很一般，远没有秦京茹好看，而且脸上还有好些苍蝇屎，带着那头黄不拉几的头发，瞅着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 可是没办法！为了生活，也为了回到放映员的位置上去，许大茂决定， 先糊弄她，让她老爸把自己给调回去，然后再找几个女的装暧昧，把她给气走！这主意，真是棒极了！ 我真是太聪明了！ 许大茂兴高采烈的晃荡起来，恰巧被前来巡视的郑主任给看见， “干活你就好好干！瞎晃荡什么？当这里是你家啊？你要是不想干，赶紧给我走人！” “这记录员可马虎不得！随时随地都要紧急待命，好好的盯着各种仪表，出了事故！你拿多少命都不够赔的！” 许大茂表面上笑呵呵的，心里头则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个遍， 好歹等来了换班的，许大茂趁着吃饭的功夫，奔着房主任的闺女房新媛就去了！ 他特意不小心撞到了房新媛的身上，接着就听见“哎呀！”一声，她手里的饭盒掉在了地上， “咣当！” 饭盒落地，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有厨房里的帮厨走了过来，拿着扫帚把菜倒在了泔水桶里， 房新媛被他吓了一跳，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哎你不是许大茂吗？放电影的那个？” 许大茂笑了笑， “你认识我？那也对！我是咱们厂的名人嘛！没几个不认识我的！不好意思妹妹！你瞧！这事儿都怨我！你等着，我帮你去洗洗饭盒，再重新给你打一份儿！” 房新媛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这就是个好心眼的老实姑娘， “那多不好意啊！那就麻烦你了！” 许大茂笑了笑， “客气什么！咱们俩今儿能撞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你听哥的！哥帮你打一份肉菜！算是我补偿你的！” 接着他奋力挤到了前排， “来！兄弟我赶得急！麻烦让一让！改天我请你喝酒！知道我谁吗？你认识我？那感情！谢谢你了兄弟！记得找我，我请你吃饭！” 很快许大茂就端着两个饭盒和几个馒头挤了出来，对着她笑吟吟的说道： “瞧瞧！这不就妥了！现在咱们到哪儿去吃？要不，咱们挑个临窗的地儿？” 第323章 被打成了死狗 许大茂端着饭盒，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最后硬是赖着脸皮挤到几个小姑娘堆里，硬是把几个小姑娘给瞪走了， 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放，许大茂转头就把房新媛给迎了过去， 房新媛还忍不住赞叹， “你运气太好了！刚好她们吃完走了！不然还挨不上号呢！” 神特么的吃完了！她们是被我给瞪走的，要不是我的脸皮够厚，不是那什么眼睛够大，她们这会儿还不想走呢！ 许大茂笑了笑， “要不我说咱们俩有缘分呢！你瞧！这么多人在这里吃饭，我都能找到找到这么一个好位子，这不是天意这是什么？” 小姑娘脸红了， “你别这么说！我跟你还不熟呢！你张嘴闭嘴的说缘分，你看起来有点儿不大像好人！” 许大茂也不笑了，他对着房新媛说道： “不知道怎么了！我这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看见这么你这么特别的姑娘，我就一下子被你吸引住了，就这么走了过来，一不小心就撞到你身上去了！” 房新媛感到有些尴尬，长这么大，头一次有男的这么对她说话，她嘴里头拒绝，内心里还是很喜欢的， 刚要劝他收敛一些，不要疯言疯语的，就听到耳旁传来一个声音， “丫头！吃午饭呢？到我那里头吃去！离这种人远点儿！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许大茂心头火起，谁敢这么说他？一抬头，就看到何雨柱正在盯着他， 该死的！怎么碰上傻柱了？这下子估计是要黄了！ 何雨柱则是瞪着他，瞪得他他不敢跟自己对视， 这么多的眼线，我还能让你翻了天去？ 房新媛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对着何雨柱笑了笑， “何叔叔！你来了？” “何叔叔？” 许大茂有些懵！怎么着？我要是娶了这个黄毛丫头，感情我还得管你叫叔叔？” 何雨柱又瞪了许大茂一眼，拉着房新媛就离开了， “说多少回了！要吃饭去我那屋里头吃去！这里面可有坏人！以后可别到大厅里来了！我那里头多凉快啊！屋里头还有电风扇呢！”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啃着馒头，看着他们就这么离开，心里头又开始画着圈圈诅咒你了！ 真特么见鬼了！我就是寻常吃个饭，就这样也能被你发现，这傻柱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了？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等着下班了，许大茂特意在门口等了许久，直到天都擦黑了，才发现房主任骑着自行车，载着自家闺女出来了， 许大茂本来想躲来着，可惜房主任就是来找他的，硬是让他给追上了！ “吱嘎！” 随着自行车的刹车摩擦着车轮，房主任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一脸不善的看着他，盯的许大茂心里头直发毛， 接着就听到房主任语气平静的对着他说道： “往后离我闺女远点儿！要是让我看见你再敢骚扰她，小心老子腿给你掰折喽！你不信可以试试！” 语速不快不慢，听着倒是平和，但是说出的内容，却让许大茂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来， 随即，房主任骑着自行车，就像往日一样向着远处驶去， 全完了！我的放映员！我的土特产！我的老母鸡！我的小蘑菇！再这么下去，等他们再培养几个放映员，我就彻底沦落为车间工人的一份子了！ 这事儿都怨傻柱！要不是你，等我把房新媛给睡了，这个姓房的能拿我怎么办？你还敢动我一下？你要是不好好的把我伺候好了，等你闺女肚子大了，看看你这张老脸还往哪儿放？ 可惜啊可惜！这么完美的计划，就让傻柱一句话给我搅和了！ 傻柱！我要是不报复回来！我特么往后就跟你姓！我就不叫许大茂！你早晚给我等着！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往家里走去，等他走到巷子口的拐弯处，忽然就感觉一个麻袋从天而降，直接套在了他的头上，他一下子就懵了！ 随即就感到自己被人给抬着放到了平板车上， 许大茂想喊来着，就感觉到有人拿手捂住了他的嘴，旁边还有人用粗哑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贼！别动！好好的跟爷们儿几个走着，今儿就是给你一点教训，咱们说到做到！可你要是敢乱动，指不定我一时激动，在你身上戳一两个窟窿，那样就不大好了！” 许大茂哪儿见过这个阵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好在他感到自己就躺在这些人的腿上，估计是车子装不下，只好把他放在了众人的中间，就这么随着上下起伏，直到感觉到他们出了城，来到了荒郊野外， 坏了！他们不会把我给活埋了吧？ “吱嘎！” 随着刹车声响起，一个声音说道，听着约摸有二十来岁， “叔！到地儿了！” 接着一个老人骂道： “什么叔？你小子傻了？这不是留下话头吗？怎么着？你想让我毁尸灭迹啊？” 许大茂都快被吓死了，这荒郊野外的，他可不想死在这儿！ “各位爷！您几位高抬贵手，把我给放了吧！我可没得罪你们几位啊？你们打我一顿得了！这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见你们啊！你们就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没看见也没听到什么，就让你们给我下了麻袋了，到现在我还晕乎乎的呢！” 那个年轻人马上就说了， “那就打他一顿吧！咱们也好交差！刚才那个姓房的不是在电话里说了嘛！他把他的闺女给那什么了！这是个爷们儿他也不能忍啊！他还说他年纪大了，不然就自己动手了！” 接着就听到一声痛呼，那个老的好像踹了年轻人一脚， “你小子再敢说一句话！老子就打死你！还有你们，谁敢乱说话，小心我不客气！” 接着那位老人说道： “把他放下来！打一顿得了！” 随着他被放了下来，那名老人拍了拍他的后背， “小子！你的事儿原本跟我们无关！不过有人给了我们些好处！爷们儿拿钱办事，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就不跟你客气了！你忍着点儿吧！” 接着又貌似再说那个年轻人， “你小子看什么看？再敢张嘴，我打死你！” “下手有点儿轻重！注着点儿意！别打头！不然真打死人，就不大好收场了！” 随即许大茂被平放在了地上，接着一阵尘土飞扬，这群人就抬脚向着他身上猛踹，这群人貌似气力有些不足，但是许大茂还是感觉到身上很疼，一阵又一阵猛烈的攻击向着他的身体袭来，没过一小会儿，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快要被他们给撕碎了，然后他的脑袋上忽然挨了一下，接着他就晕了过去。 第324章 啮雪吞毡 年轻人挠了挠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的样子， “叔！我刚才不小心，好像踢到了他的头！” “什么？” 老人吓了一跳，扒拉了一下，发现许大茂的胸口还在上下起伏，分明是晕过去了！ 好悬！ 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对着其他几个人说道： “赶紧走！他没死呢！这大热天的，死不了人！把车掉头，咱们赶紧进城，拿了东西咱们就走！” “叔！” “别说话！谁知道他是真晕还是假晕！不要放松警惕！赶紧走！赶紧走！车推到大路上去！” 随即老人解开了绑着麻袋的绳子，快速的向着平板车跑去！ “快走快走！” 只留下被装在麻袋里的许大茂，生死不知的躺在野地里， 这几个人进了城，兜兜转转来到了东城的邮电局门口， 年轻人马上在花池子里一阵翻腾，接着翻出一小沓的京城粮票来， “叔！粮票在这儿！还有不少呢！” 老人接过粮票，蘸着唾沫仔细数了几遍， “这人还算守信！得！咱们这回总算没白跑一趟，这些粮食，够咱们几家过几天安生日子的了！不然这老的小的，总是饿着肚子，咱们心下也不落忍啊！甭说了！咱们跟着长腿儿，去他家里对付一宿吧！” 随即这群人就上了平板车，随后走了许久，最后被安排到了那位叫做长腿儿的家的、菜窖里！ 没办法！夜里有巡逻的警察，就他们几个乡下人，要是敢在外面过夜，一准儿得被警察拷走， 此刻一群人就挤在不足五平米的菜窖里，还别说，刚进去的时候身上还有点儿热，不过习惯了，也就好了！ 就是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熏得人难受，直想呕！ “小四！赶紧把鞋给我穿上！你那脚丫子臭死了！老子都快被你给熏死了！” 小四把鼻子凑了过去闻了闻，说道： “不臭啊！叔！你是不是太那什么了？” “放屁！莫非老子的鼻子出问题了？” 旁边一个瓮声瓮气的中年汉子说道： “四儿！听话！把鞋穿上吧！不光烟杆儿叔，我们也都快让你给熏死了！” “那好吧！” 年轻人快速的把鞋穿上了，他不由得问道： “叔！那个姓房的到底是什么来历？” 烟杆儿叔搓了搓自己的鼻子，这会儿他的烟瘾犯了，可是又不能抽烟，憋得他难受， “咱们几家，是洼儿村最穷的几户人家，半月前长腿儿来了一趟，天刚擦黑的时候跑到我家里，给了我十斤全国粮票和五块钱，让我组织你们几家进城去干一件大事！” “我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有粮食吃，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虽说眼瞅着这夏粮就该收了，但是这可是粮票啊！拿钱也换不来的好东西！” “接着后来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了！” 四儿点了点头， “这事儿听着挺玄乎的！叔你再说说，他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 老人回想了一下，又拿着烟袋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 “他说了！他姓房！自己闺女让这个叫什么茂的给糟蹋了！为了姑娘的名声不敢报警，就想找人给他闺女报仇，这不就找到长腿儿身上去了！等会儿你们问他吧！” 四儿又问道： “您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吗？我怎么有点儿不信呢！” 烟杆叔点了点头， “是有点儿玄乎！不过这声儿听着像是四五十岁的，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等会长腿儿来了，咱们再问问他！要是这人说的是真的，那咱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接着就见烟杆叔掏出一张纸片，又划着了一根火柴， 众人纷纷往那张纸片上瞧去，分明就是一张许大茂的画像，并不是一张真正意义上的照片， 火焰烧着了画像，很快火焰熄灭，菜窖里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四儿发出了一声赞叹， “画的真像啊！您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是一张真正的照片呢！您说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这可真是想不到！” 烟杆叔咂巴了一下嘴唇，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这会儿烟瘾越发的严重，而且自打早上到现在，他就吃了一个杂活面儿窝头，这会儿饿的厉害，什么都不想说了！ 其他几位也都不年轻了，情况也都差不多，这会儿也都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哪儿有什么心思开口说话， 随即他们都沉默下来，且留点儿体力吧！ 刚才那一阵折腾，再加上吓得心惊肉跳的，生怕打死了人，要吃人命官司，又怕打的力度不够，白瞎了人家给的粮票，所以体力耗费的有些多， 四儿拿起脖子上挂的军用大水壶，先是自己喝了一口，接着取了下来，又递到了烟杆叔的手里， 烟杆叔在黑暗中碰到了递过来的水壶，也喝了一口，又传给了其他人， 这会儿饿着肚子，拿水填一下肚子吧！多少补充一下水份，还能抗一下饿， 好在时间过去不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一个声似不善的女人在大半夜里嚎叫着， “好你个乡下来的穷鬼！要不是当初看你生的一副好相貌，还有一副瞎大个子，姑奶奶才不会招你上门，这上门的女婿就是白眼狼！拿多少粮食都喂不饱你！你还要给你那帮穷鬼庄邻送什么吃的？你个王八蛋！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找了你这么一块闷货！” 随即她又高声嚷道： “你还拿着蜡烛？你拿蜡烛做什么？买东西就不要钱的吗？你干什么？你还敢犯犟？” 随即一阵打闹声传来，接着就听到脸盆子被打翻在地，紧接着就听到一道吼叫声： “桂英你够了！这些东西都是给我的亲戚吃的！他们不是我的叔叔就是我的哥哥！你要是敢把蜡烛掰折了，我就跟你离婚！” 接着就偃旗息鼓了，女人再也没有发出一句喊叫，一切也都恢复到了寻常夜晚的平静， 长腿儿拿着一包窝头，手里头点着蜡烛，就这么走进了菜窖， 火光亮起，他抬眼望去，几位老少爷们儿挤在一起，围坐成一圈，就那么眼巴巴的，瞅着他走了进来， 每个人都脸上都没有多少血色，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快吃吧！这里还有一壶水！别噎着！慢点儿吃！” 笼布打开，露出几个刚蒸好的窝头， 这些窝头颜色也各不相同，一看就是用杂粮蒸成的， 众人的脸上瞬间恢复了一丝光彩，一个个眼冒绿光，这会子也不顾什么上下尊卑了！一个个饿狼似的抓起窝头就咬， 长腿儿抬起他粗糙的手掌，那上面分分明明的印着被抓咬的痕迹，他抹了一把眼角浸出的眼泪，紧闭的嘴唇嗫嚅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第325章 苦尽甘来 秦淮茹又一次失业了！ 不是她在轧钢厂的工作，而是在何雨柱这儿领的馒头，以后再也领不到了！ 奚凤兰包揽了两家人所有的衣服，她白天要干活，晚上回来匆匆忙忙吃上几口，就会跑到水池边上，十分利索的搓洗起来，院儿里的人头一次发现，这世上竟然还有比她秦淮茹更勤快的女人， 每次秦淮茹端着脸盆走到水池边上，两个寡妇也没什么交流，只是彼此之间互相点点头，随即拉开一段距离，各人忙着各人手里的活计， 秦淮茹数了数手里的钱票，又抬头看了看日历，撕下上面今天的一张，叹了口气， 离着下个月发工资，还差着一大截呢！ 欠着邻居的，还有工友的，还没有还给人家，要是照这么下去，一家人非饿死不可！ 生活还要继续，秦淮茹看了看还在睡觉的棒梗，一旁的小当和槐花，还有蒙头大睡的婆婆贾张氏，不由得悲从中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照旧向着门外走去，这见天儿的不吃早饭，她也是面容蜡黄，几乎看不到什么血色在脸上， 等她走到街道的大槐树底下，一辆自行车从她的身旁经过，却突然停了下来， 秦淮茹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何雨柱？ 在她不可思议的注视下，何雨柱从车筐里拿出两个包子，塞到了她的手里， “早上不吃早饭！你抗不了多久的！我跟老郑打过招呼了！车间你不用去了！刘岚你认识吧？她现在是食堂五班的班长，你今儿到她那儿去报到吧！” “秦姐！过去的一切！就让他过去吧！人终归是要往前看！毕竟，生活还要继续下去、不是吗？” 看着何雨柱深邃的眼神，秦淮茹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心疼， “我这辈子就爱我媳妇儿！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别人，更别说是你了！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我今天不是要补偿什么，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亏欠！完全是因为咱们两家是多年的老邻居，看着你们一家子过得艰难，我既然有这个能力，就要出一份力，总不能把人饿死，你说是吧？” 秦淮茹紧紧闭着嘴巴，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对着她，说出这么多的话来！ 何雨柱还在说着，也没注意、或者说毫不在意她内心的想法， “你一向勤快！好好干吧！刘岚这人，人不错！就是有时候嘴损了点儿，你知道她的脾气就好！其他的我也不说了！剩饭剩菜我不管，但是有一条，你给我记住喽！要是你的手脚不干净，让我发现了，你别认为我会手下留情，我会直接让你滚蛋！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这一点！” “得空给我媳妇儿道个歉！你我都清楚，她说的都是真的！记得往后好好过日子，别玩什么花花肠子，你们一家老小的命脉都攥在我的手里，你最好还是不要看到我的另一面，不是我吓唬你，你心里应该有数！” 说完，何雨柱骑上自行车，慢慢的向着远处驶去， 秦淮茹抬头看了看天，今儿天色有些阴沉沉的，好像今儿有可能会下雨， 刚才我是不是做了一场梦？秦淮茹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她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直到她看向手里的包子，虽然这会儿包子已经凉了，甚至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剩下的，但是只要是包子就好，虽然包子是凉的，但是她的心里却是热乎的！ 虽然我知道你爱的人是你媳妇儿贺小琪，但是这并不影响我继续爱着你，而且我发现，我比以往更加的爱你了！ 也许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吧！那也无所谓！只要能住在你的身边，每天就这么看着你，我的心里也会感到特别的踏实，这或许，就是有男人陪伴的日子吧！ 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吃的早餐来着？是包子还是窝头来着？太久了！都忘记了！ 轻轻的咬了一口，包子里面裹着白菜和肉的香味，好吃到她几乎都想要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 这是他亲手调的馅料，我还记得这个味道！ 一脸阳光的秦淮茹，迎着并不存在的太阳光，向着红星轧钢厂，步履轻快地走去， “刘班长！我来报到！” 刘岚的脸色看上去挺滋润，看来她最近没少跟李主任做深一步的交流，李主任心里的事儿放下了，自然心情也就愉快了许多，刘岚也感受到了他的快乐，甚至感受到了一些、自己刚结婚那时候的躁动， “秦淮茹！你到我们五班来，我有事儿得嘱咐你一遍！” “干活麻利手脚勤快我就不说了！但是手脚一定要干净，还有我们五班不比其他班，除了掌勺和帮厨的罗师傅和李师傅！其他的都是女人，你生活上一定要检点些！别给我添什么麻烦！咱们都是明白人，你怎么来的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别浪费了他的一片好心！” 秦淮茹点了点头， “您放心吧！刘班长！我会好好干活的！绝不会给您添什么麻烦！” 刘岚点了点头，拉过身边的一个看上去挺利索的老娘们儿， “陈兰！你带带秦淮茹！现在她归你管，都是工友，大家一定要互相帮助，好了！该干嘛都干嘛去！别围在这儿瞎瞅了！” 面对着陈兰，秦淮茹做着自我介绍， “陈姐！我叫秦淮茹！原来在配件七车间，专门车那个轮轴组件的，我今天头一次来，您给我安排个活儿干呗？” 陈兰看着刘岚忙着和大师傅老罗说话去了，就看了看她，调笑道： “哟！咱们五班也来了一个大美人啊！这下子咱们五班也不比他们四班差了！谁说我们五班没有美人的？他们四班有奚美人，我们五班就来了一个秦美人！” 说着，陈兰就笑道： “怎么茬啊秦美人！你揉面搓窝头的活儿咋样？给咱们露一手瞧瞧？” 秦淮茹一个寡妇，对付男人那都是一把好手，更别说对着一帮子老娘们儿了！ 她就裂开嘴巴笑了笑，露出了脸颊两侧两个好看的酒窝， “您就瞧好吧！咱们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手底下见真章儿！” 看着秦淮茹十分利索的揉着面，又把一根面剂子揪的大小差不多，随即一个个窝头，也跟着板板正正的码放在案板上， 陈兰转眼就笑了，她对着身边的这帮老娘们儿说道： “看着秦美人这娴熟的手艺，没说的！秦美人！欢迎你加入我们五班的娘子军！” 第326章 通力合作 “这个字念做“梅！”梅花的梅，梅兰竹菊是指：梅花、兰花、竹子、菊花。被人称为“四君子”。品质分别是：傲、幽、坚、淡。 葡萄架下，贺小琪陪着三个小姑娘在读书，这还是她早年读书的时候用的教材 ，本来还打算卖掉或者送人的，何雨柱没让，说这可是花钱也买不来的回忆， 课本保存的很整洁，上面记录的知识点记的密密麻麻，而且字迹很工整，看得出来，贺小琪从小就知道爱护书籍，是个聪明且学习认真的姑娘， 三丫摸了摸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又趴在上面听了听，问道： “阿姨！小弟弟什么时候能出来陪我玩啊？他也太懒了吧？成天就知道睡大觉！” 贺小琪看着书本，正沉浸在当年的时光里，听了她说的话，不禁大笑起来，一笑就扯动了神经，反倒痛呼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你们先别说了，笑的我肚子疼！” 大丫拿下晾在绳子上的衣服，对着两个妹妹说道： “你们两个！自己去玩去吧！别在这里打扰贺阿姨休息！记得不许出这个院子，只能在这附近玩！” 瞅着贺小琪有些不大舒服，大丫疑惑的问道： “贺姨！您是不是快要生了？要不要我去跟一大妈说一声？” 贺小琪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 “没那么快！还差一些日子，接近预产期，你何叔叔会送我去医院待产的，到时候你们几个姊妹在家，记得好好看着你的两个妹妹！” 忽然，她灵机一动， “今天咱们讲到梅兰竹菊四君子，你今年都十一周岁了，再叫大丫二丫这样的名字不合适，刚好你们姐妹都没有名字，贺阿姨给你们三个小丫头起个名字好不好？” 大丫听了以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也不喜欢大丫这个名字！我早就想换个名字了！那您给我们姐妹起个名字吧！” 贺小琪想了一下，说道： “梅带傲骨，又寓意坚韧不拔，你生性恬淡喜静，就起名叫陈雪梅，你妹妹二丫生性活泼，聪明灵动，但是生性倔强，就叫陈筠兰，你小妹三丫不爱说话，但是说话通透，性格多变，有一种名贵的菊花，以绚丽多姿为其特点，名字叫做红衣绿裳，就叫她陈红裳吧！” 虽然大丫听着不是很懂，但是听了贺小琪给她们姐妹起的名字，感觉有一种很文艺、很好听的感觉，她难得的笑了笑，质朴中透着一股娇憨， “谢谢贺姨！这名字我很喜欢！” 她不禁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单薄的小身体里，透着一股子傲然， “陈雪梅！我以后也有名字了！” ………… 老彭最近老实了许多，手底下两位厂长一联手，彻底把他的算计给弄了个土崩瓦解，原来的几位骨干也开始变得首鼠两端，并纷纷开始向着新来的王厂长示起好来，他们也不傻，老彭的位置虽然位高，可惜不参与生产管理，他们都是些力图实干的干部，手握实权、有事干才是正道，跟着谁才能获取更多的利益，他们心里头有数， 听说老彭最近在申请外调，他在这个位子也有好些年了，再不动一动，即使他的上面有人，他的年龄也不允许了！ 看着墙上挂的猛虎，左书“威震山河”四个大字，李主任不由得赞叹连连， “以往我以为自己的墨宝还带有几分神采，没想到跟雨柱这小子画的这幅画比起来，我那画简直不堪入目啊！老王！说句实话，我送你那副画真没别的意思，完全是我费尽心力画的，真没什么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冤枉啊！” 王厂长请他坐下，并亲自倒了一杯好茶给他， “谁让你把画画成那个样子的？任谁看了都免不了要仔细琢磨琢磨，我也觉得你是不安好心，故意嘲笑我的！” 李主任满脸尴尬，面色有些微红， “看来我这画是要好好练练了，省得以后再拿去送人，再引起什么误会，那我可真的是比窦娥还冤了！” 王厂长哈哈大笑， “咱们不打不相识嘛！往后咱们俩人好好通力合作，争取把产量再提高一把，我面上好看，你不也能得着好处嘛！” 李主任愣了一下， “我？生产的事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王厂长笑了笑， “你把后勤管好，再把往常的预算好好精简精简，看看能不能把最新的机床给我弄几套过来，这年终报表的表彰名录上，我好好的给你表表功！” 看着李主任虽然有些高兴，但是并没有很满意，王厂长压低声音，说了几句悄悄话， “实话跟你说，我在这个位子上也呆不了几年！等上面有了合适的位置，我这把交椅早晚就会空出来！” 李主任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他盯着王厂长说道： “您是说～？” 王厂长对着他点了点头，李主任仿佛瞬间被打了鸡血，面色变得激动起来，随即他醒悟过来，对着王厂长，开始表起忠心来， “没说的！需要怎么配合，您尽管说话，只要是我李彦兵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不就是几台机床嘛！咱们群策群力，一定会想出好办法来的！” “今儿高兴！我想请王厂长吃一顿好的，还请领导务必赏光，咱们下午就去招待厅，让厨房准备上一桌好菜，今儿晚上咱们不醉不归！” 王厂长笑了笑， “李主任亲自相邀，王某人一定赏光！就是时下民生艰难，老百姓们都在饿肚子，不宜铺张浪费，咱们身为领导干部，尽量俭省些吧！” 李主任点了点头， “那就听领导的！咱们尽量俭省，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务必要让何雨柱亲自掌勺，您是不知道！自从让他当了这个食堂主任，他倒是省心了！可是我这肠胃是备受煎熬啊！没了他何雨柱亲手做的菜，现在吃什么都没了那个味道了！” 王厂长还真不知道，何雨柱竟然还有这个本事，以往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说何雨柱做菜特别好吃，他还以为他们只是当着他的面儿，说的几句恭维话，没想到他们说的竟然是真的！ 王厂长忽然好奇起来，他出身不凡，自然吃过不少好东西，但是他身边的人几乎都在夸赞何雨柱的厨艺好，那他可真得好好品尝品尝，看看传闻是不是真的！ 第327章 天降灾难 转眼就到了收夏粮的时节，京城周边的城乡结合处和各乡村，在各部大队长的带领下，社员们都在紧张的准备着， 往年并没有什么农业机械化，割麦子还是全凭人力，都人手一把镰刀，在众社员手中挥舞的飞快， 人心淳朴的年代，没有什么人干活是不卖力的，社员们各个争先恐后，唯恐自己落在最后一名，哪怕最后一名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但是人都是有好胜心的，即使是广大的妇女同志，那干起活来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揪着一把麦子的底部，挥舞镰刀快速的割下，然后抽出几根麦秆，用这个当做绳索，把割下的麦穗一捆捆的捆扎起来，然后放置在地头上，最后再赶着骡马车，把粮食拉去晒干了脱粒， 可惜这即将丰收的当口，一场灾难从天而降，把这一切全都给毁了！ 眼瞅着就差两天，就在即将吹响丰收的号角的时候，京城周边，一场大雨在半夜的时候毫无征兆的降落下来，把附近的农田全部都给淹了！ 上至书记，中至妇女主任，下至普通社员，望着地里满地的狼藉，一个个呆立当场，欲哭无泪！ 这大半年以来的辛苦，全都白搭了！ ………… 温玉村的俞学亮三兄弟一边干着农活，一边忙着种植蔬菜，忙活了大半年，利用他们村土地肥沃，汲水方便，临近城里、距离近的优势，已经种植了了五六个品种的蔬菜，都是些城里最容易消化的菠菜和白菜之类的叶菜， 每过一段时间，俞学亮都会把成熟的蔬菜集中收集，再把收上来的蔬菜在公社记录过称，然后拿着大队给开的证明信，趁着天不亮，就赶着那头四岁大的大黑骡子进城， 随着他对蔬菜种植的技术和经验越来越丰富，他也积累了不少的信心，如今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比以前刚认识那会儿自信多了， “您尝尝！这是我种的西红柿，品种是改良过的毛粉802，皮薄软糯，酸酸甜甜的，味道倒是挺好，就是、” 俞学亮拎出一包西红柿，特意拿来让何雨柱给瞧瞧，顺便让他给提一下意见， 何雨柱见他卡住了，就笑了笑说： “就是因为皮薄软糯，所以不耐储存，你瞧，这几个果子裂了好几个，这品相不好，加上它防病虫害的能力较差，果子上面有虫蛀，再次影响了它的品相，还有你这么特意放在车子上头，可惜还是弄碎了好几个，这说明这种西红柿不耐贮存和运输，虽然味道好，但是因为它软乎沙瓤，优点反而变成了缺点，” “你现在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种植为好，你想换个品种，比如中东的安沙迪和中亚系列，是吧？” 俞学亮点了点头，拿着手里的西红柿，轻轻一捏果子就裂开了，露出里面通红的沙瓤来， 何雨柱看着他，顺手拿过他手里的果子，轻轻咬了一口，一股浓郁的沙甜和酸酸的味道在口中散发出来，何雨柱不由得咂了咂嘴， “你可以试着多种一些品种，把中亚系列的果子卖到菜市场去！那些果子的生长周期短些，产量也高，皮厚个头大，很适合种植和销售，但是卖到我们厂的品种不能变，这种粉果是我们厂需要的，” 听了何雨柱的意见，俞学亮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虽然这种果子不是很好种，但是我还是会继续种下去的，不会耽误给轧钢厂的蔬菜供应的！” 何雨柱拉住他，说道： “无论是什么品种的水果蔬菜，你首先要参考的是它的味道，要把那些味道最好的种苗继续培育下去，还要做好相关的记录和种植经验记录，你瞧着吧！将来总会有那么一天，那些外国人会卡住我们的脖子，我们的农民兄弟们要想种什么，先要去他们手里买他们的高价种苗，到了那时候，所有的蔬菜种苗都会由他们西方人来供应，你想想！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儿？” “不会吧？” 俞学亮吓了一跳，然后沉默下来，坐在车尾那里，揉着头发想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对着何雨柱说道： “您说的话，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种苗我听您的，以后会专门留意的，先把这个粉果802的种苗培育下去再说吧！” 随即，俞学亮面露难色，说道： “您不知道！我们大队遇上难事儿了！今年收粮的时候赶上下大雨，麦子全都泡在了地里，我们大队长和连长的头发都愁白了，连着下来的曹专干，瞅着抢下来的那点儿粮食也直叹气，还说我们大队本来还要评先进的，这下子全泡汤了！估计今年，我们队又要领救济粮过日子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不由得叹了口气， “前天半夜里，听到雨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都好些日子没下雨了！瞧着这场雨不小，我就知道！今年地里的麦子完了！” 俞学亮面露愁色，随即把那包西红柿抱到了仓库里， “这十几斤柿子，是我最后才装上车的，公账上没记账！您带回去给我师娘尝尝！瞅着这日子过得飞快，师娘她也快要生了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快了！也就这几天了！明儿我就把她送医院去！这种事儿得提前准备好，不然到时候容易出状况！” 俞学亮认同的点了点头， “师娘是个命好的！遇上您这位好人了！下雨那天淹了粮食，碰巧赶上俺们村的春花嫂子难产，找了个先年的接生婆子，生孩子的时候闹得大出血，没止住，结果一下子、一下子～大人和小孩都没保住！” 何雨柱叹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老百姓苦啊！农民兄弟们更苦！再坚持坚持吧！不远了！好日子会来的！”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还有几张粮票，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钱票塞到了俞学亮的手里， 俞学亮愣了一下，然后忙快速的把钱票塞回到了何雨柱的上衣口袋里， 他退出去老远，连连摆手道： “您是我命里的贵人！这卖菜的点子和技术，还是您教给我的呢！您就是我的老师！哪有师父救济徒弟的道理？” “您不嫌弃我是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没见识也没文化！我这脑子还笨！能跟您学技术，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随即他挠了挠头，憨厚的露出一丝苦涩， “可惜我们家没钱！不然我得给您带点儿土特产什么的，按说承您照顾，该敬献您点儿礼物嘛的，我这心里头，还一直过意不去呢！您快把那些东西收起来！可不敢要您的钱票！” 第328章 巧遇贵人 何雨柱摇了摇头，他看着俞学亮，对着他说道： “你要是还认我是你师父，你就把这些钱和票先拿回去！你们哥儿仨，再加上一个老娘，需要不少粮食才能养活，这里是二十块钱和二十四斤粮票，多了我也没有，但是，我再困难，也比你们宽裕些！拿着吧！算是我借给你的！” “这、这怎么好意思啊？我要是拿了您的钱，那我成什么人了？您等一下，我得给您打一张欠条！” 记起家里的老娘和兄弟，俞学亮也很无奈，他匆匆忙忙在记账本上撕了一张纸下来，工工整整的写了一张欠条，然后双手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没好气的一把拿过欠条，把钱票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把仓库的门锁好，一句话也不说，拉着俞学亮就走， 俞学亮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那点儿力气比起人家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他就那么被何雨柱拖着，哭丧着脸说道： “您这是要拉我去哪儿？” 何雨柱头也不回，嘴里说道： “吃饭！你瞧瞧！你那张脸都快要饿脱相了！再不吃点东西，你家里的老娘和兄弟咋办啊？别忘了！你还没娶媳妇儿呢！” 俞学亮一脸的无奈，被他那么一路拽着，面上虽然是一副苦相，心里头，却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 秦京茹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娘家回不去，这头又已经和许大茂离婚了，她最近一直在到处打短工，可惜也没挣到什么钱，好多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都没活儿干，更何况她一个妇女了！ 愁得难受的她就在附近公园里头转悠，在公园里坐上一天，傍晚再回到秦淮茹的屋里头躺着，心里也不止一次在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坐在公园里的水泥台子上看风景，想了一头午，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她满脸的烦躁，只好双手托着腮，望着公园里的荷花发呆， 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小媳妇，领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在公园里散步，正巧走过秦京茹的身边，走了离她大约有二三十米远的时候，小女孩一脚踩在了台阶上，结果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磕到了她的胳膊，疼得她躺在地上哭了起来， 小媳妇有心去搀扶，可惜自己的肚子大了，行动十分的不方便，只好在那里安慰起孩子来， 正无所事事的秦京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便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她是个勤快人，自然也不会视而不见， 她跑到孩子身边，很轻松的就把小女孩给拉了起来， 小女孩长得挺漂亮，穿着一件黄衣白领的连衣裙，上面印着暗花，头上扎着她没见过的星星头饰，脚下还蹬着一双红皮鞋， “别哭了！你哭什么呀？谁还没个磕着碰着的时候？我小的时候，见天儿的在野地里疯跑，哪天不得碰破个皮擦破个手，我爬起来，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没过几天伤口就好了！” 秦京茹抱着小女孩，开始安慰起她来， 小女孩茫然的看着她，也忘了哭了，她愣了一下，然后望向了自己母亲， “袜袜！” 秦京茹被她奶声奶气的声音给逗笑了，她纠正道： “这是妈妈！叫妈妈！不是袜袜！” 小媳妇笑了笑，她对着秦京茹说道： “姐！谢谢您了！我这正不方便呢！要不是您帮着扶一把，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刚我还犯愁来着！” 秦京茹十分豪爽的摆了摆手， “别介！这都不算什么！不就是哄个孩子嘛！我们家人口多，弟弟妹妹们也多，我在家除了下地干活，也没少看孩子！” 小媳妇愣了一下，问道： “下地干活？您不是住在这片儿的？” 面对着小媳妇的疑惑，秦京茹自然也不含糊，竹筒倒豆子一般，就把自己的过往给说了一遍， 小媳妇听完，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那您可真是遇人不淑啊！听您这么一说，这个电影放映员这么做可有点儿太过分了！这生孩子是两口子之间的事儿！哪能都怪到咱们妇女的头上？他也太不应该了！” 秦京茹又想起自己的艰难处境来，她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我也想明白了！这事儿也不能都怨他，谁叫我傻呢！信了他的鬼话，俗话说男怕干错行，女怕嫁错郎，我算是傻到家了！放着好好的对象不要，非要去找他许大茂！我算是琢磨透了，这女人找对象，还得找个傻柱这样的，才靠谱！” “算了！不说他了！忘了问了，你怎么自己一个人看孩子啊？你自己还怀着一个呢！你们家大哥也不管管？” 小媳妇笑了笑，说道： “他工作忙！没时间呢！我一个人虽说难点，也不想给他添麻烦！” 接着，她说道： “您看，光顾着聊天了，还没问您叫什么名字呢？” 秦京茹马上回道： “我叫秦京茹，在我们家排行老六！家里人都叫我小茹，对了！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儿？” 小媳妇听她说话有趣，笑了笑回道： “我叫杨苒！今年二十六了！你呢？” 秦京茹想了一下，回道： “那你比我大两岁！我二十四，比你还小呢！” 小媳妇杨苒笑了笑， “那我就不能叫你姐了！该你叫我姐了！我也跟着你们家的叫法，叫你小茹好不好？” 秦京茹笑了笑，撩了一下眼前的一缕头发， “行！这样听着还亲切！你叫我小茹就行！” 这时候，秦京茹忽然醒悟过来，这女人气度不凡，小女孩穿的衣服也光鲜，这样的人家非富即贵，不是她一个小老百姓能够攀上交情的，我还是好好的坐着，等她们想回去的时候，自然就会自己离开的！ 她也不说话了，只是望着水面上的荷花发呆， 小女孩听她们聊了半天，只是好奇，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见她们不说话了，小女孩就走了过去，拉了拉杨苒的裤子， “袜袜！饿！” 杨苒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楠楠饿了？那咱们这就回家，回去妈妈给楠楠做好吃的！” 看着坐在水泥台上沉默不语的秦京茹，杨苒想了一下，说道： “小茹啊！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到我家去坐会儿吧！顺便帮我做做饭，孩子他爸不在家，就我一个人，实在是有点儿忙不过来！” 第329章 小产和大产 看着眼前的何雨柱，贺小琪说道： “离着生孩子还有些日子呢！我这会儿去，不是给人家大夫添乱嘛！” 何雨柱揉了揉她的脸，说道： “去吧！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约摸着也快了，差不多就在这两天了！” 贺小琪噘了噘嘴，让何雨柱扶着走了出去，陈大丫跟在他们身后，抱了一床旧棉被， 找了辆平板车，垫上棉被，何雨柱还给贺小琪撑了把伞，弄得贺小琪和陈大丫对视一眼，都搞不清楚他要干什么，等车子跑在大街上，街上的路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何雨柱， 这好好的天气又不下雨，你打个伞做什么？ 何雨柱熟视无睹，无视别人的目光，依旧我行我素，有什么好看的？再过几十年，大太阳天儿的，你们不也照样打伞吗？ 安排了一张病床让贺小琪躺着，何雨柱揉了揉陈大丫的头发，从兜里掏出几块奶糖递给她，对着贺小琪说道： “你安心在这儿住两天，我让大丫陪着你，有事儿就让大丫给我办公室打电话，休息一会儿，你就起来走两步，记得不要走台阶，在这附近转转就行，对你生孩子有帮助！” “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去上班！大丫！好好看着你贺阿姨，要生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平常有事儿你就找大夫，或者找那些穿白大褂的姐姐也行！” “何叔叔放心吧！我会看着贺阿姨的！” 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小姑娘，何雨柱笑了笑，又和贺小琪眼神交流了一番，就转身走了出去， 贺小琪看着何雨柱离开，对着大丫说道： “雪梅！咱们出去透透气吧！这医院的味儿真熏人，闻着我有点儿想吐！” 陈大丫点了点头，扶着贺小琪走到了医院后面的花园里， “呼！总算是出来了！这味儿太难闻了！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 “咱们走走吧！你何叔叔不是说了嘛！多走走路，生孩子的时候就能生的顺畅些！” 这花园面积不小，贺小琪让陈大丫扶着，绕着花园转了整整一圈，就向着病房走去， 一个女人面色苍白，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正捂着肚子沉默不语， 贺小琪经过她的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眼熟，就走了过去，询问似的问了一句， “这不是刘姐吗？瞧着您脸色不大好，您这是哪儿不舒服吗？” 女人正是刘岚，她这次来医院，就是来打胎的，可惜麻醉的效果不大好，都是局部麻醉，结果导致她的左半边身子都木了，下身却一点儿麻醉作用都没起，疼得她撕心裂肺的，像杀猪一样叫了好久，这会儿才觉得身体又是自己的了， 医生嘱咐她不要见风，这会对她的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可是这会儿的她，根本已经不在乎了， 姓李的不许她生孩子，最近对她也是越来越冷淡，这次一怀上，李主任就对着她说道： “行了行了！这种事还要问我吗？赶紧去把孩子打掉！你不要想不通！你是不怕你男人知道、还是不怕我老婆知道？这种事儿，他见不得光嘛！” 觉查出他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和他对自己的日渐疏远，刘岚突然间发现，自从选择了和他在一起，似乎，情况非但没有变得更好，反而变得更加糟糕了！ 她男人陈国良看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漠，还有一些莫名的气愤，儿子最近和她也疏远了不少，也奇了怪了！她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男人，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好像已经很久没出去瞎混了，还能看着孩子做作业，也会煮面给孩子吃，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也能凑合吃，有了一些做父亲的样子， 算了！终归生活还是有了一些变化的，至少，孩子他爸不是变好了吗？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直到他男人陈国良把一张离婚协议书，递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刘岚，陈国良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波澜， “咱们离婚吧！这房子是我爸单位分的，我做不了主！但是家具都归你！我们爷儿俩准备搬去跟他爷爷一起住，” “你没再婚之前，也可以住在这里，每个礼拜你可以见儿子一面，但是有一样，这房子不许外人来，你要是敢领着那个、什么人来住，那我就去找单位领导，让他们把房子收回去！” 看着刘岚欲言又止的表情，陈国良叹了口气，说道： “行了！你也不用解释什么，我都知道了！咱们夫妻一场，到了如今这一步，谁也不怨谁，我对不住你，你也对不起我，算咱们俩扯平了！” “儿子！跟妈妈再见！” 看着儿子和丈夫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刘岚愣了好久一会儿，在家想了整整一天，最后决定自己一个人跑到医院来打胎， 本以为自己会很坚强，没想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想起自己在产房里像杀猪一样的叫声，她就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终归是一个有些没心没肺的女人！ 但是，真的是没心没肺吗？ 看着面前的贺小琪，刘岚忽然想起何雨柱的劝告来， “是！你家里姐夫不争气！怨不得别人！可他李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跟他混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他会把你给踹了！到那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她却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我不爱听这个，且走一步算一步，以后再说吧！” 傻柱真是真知灼见啊！他早就劝过我，让我离姓李的远一点，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没听他的话，弄得现在鸡飞蛋打，情人没了！儿子和男人也没了！现在的我，可怎么办啊？ 对了！我去找傻柱！傻柱什么都懂！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定了定神，对着贺小琪说道： “是小琪啊？快生了吧？何主任跟你一块儿来的？” 贺小琪明显的察觉到刘岚有些不对劲，她摇了摇头， “他上班去了？刘姐！你这脸色也忒差了点儿，要不要我去帮你去找一下医生？” 刘岚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一张笑容来， “哦！我没事儿！就是月事来了，加上我吃坏了肚子，好好歇歇就好了！” “你们回去歇着吧！我身子不大舒服，就不送你了！” 贺小琪看了一眼陈大丫，对着刘岚说道： “那好吧！你先歇着！下午我再来看你！” 贺小琪让陈大丫扶着，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病床前，刚刚躺下，她就觉得身体开始不舒服起来，她也不敢动，一动浑身都觉着疼，她皱着眉头，对着陈大丫，吸着冷气说道： “雪梅！快去找医生来，我好像是、好像是要生了！” 第330章 喜得贵子 一九六二年，农历八月十一，下午十二点四十六分，何雨柱的第一个孩子诞生了！ 何雨柱赶到医院的时候，贺小琪还没有从病房里出来，她看着被大丫陈雪梅抱在怀里的小婴儿，不由得接了过来，使劲的拍了他的小屁股几下， “哇啊！哇啊啊～” 看着何雨柱怀里的婴儿大声的哭了起来，陈雪梅一脸的心疼，她疑惑的问道： “何叔叔！这可是个小弟弟！您不喜欢男孩儿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对着她笑道： “傻丫头！叔叔当然喜欢，小孩子刚出生，多哭几声对他有好处，你现在不懂，以后你就明白了！” “哦！” 陈雪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何雨柱又问了一句， “你贺阿姨还没出来吗？什么时间推进去的？” 陈雪梅看了看墙边上的挂钟，回了一句， “快两个钟了！弟弟抱出来有半个钟多一点！” 何雨柱又看了看怀中的儿子，把孩子轻轻的放在了病床上，嘱咐陈雪梅看着他，就走到了产房门口观察了一下，直到一名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何雨柱迎了过去 ， “同志！我爱人怎么样了？她叫贺小琪！” 女护士点了点头， “知道！今儿下午就你媳妇儿一个人在里头躺着，其他的都还在待产呢！她没什么问题，就是刚才累着了，身体有些虚，需要多休息一会儿！” 何雨柱点了点头，对着她微微笑了一下， “谢谢您了！那我再等等！让她好好歇一歇吧！” 女护士白了他一眼， “得了个大胖小子，高兴坏了吧？要是给你们家生了个女孩，是不是就不那么乐呵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 “这是我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不论是男孩女孩，我都一样喜欢！只要孩子健康就好！” 女护士看了他一眼，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貌似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可是转念一想，男人哪个不是口是心非的？她就嗤笑着说了一句，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你们男人都一样，见了儿子就高兴，见是女孩就翻脸！像你这样的，我见的多了！” 何雨柱懒得理她，跟这种人，没必要较真，你越解释，她越来劲，何雨柱就想不明白了，我媳妇儿生的是男是女，跟你有关系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也不再理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本酥连小说来，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默默地看起书来， 女护士见他忽然安静下来，也没有急赤白脸的反驳她，她忽然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 我才刚刚有了一些感觉，你怎么忽然就软了？她有些意犹未尽的看了何雨柱一眼，噘了噘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又回到了病房里， 看着躺在那里的贺小琪，女护士有些懊恼的说道： “我刚想说他重男轻女来着，准备了一大堆的话呢！你家里那口子就不说话了，还真别说，瞧着他斯斯文文的，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是个厨子！” 贺小琪此刻躺在那里，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汗珠，浑身上下，使不上半分力气， 生孩子的时候体力消耗的有点儿大，导致她有些脱力，这会儿还没缓过劲儿来， 听小护士提起何雨柱，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倔强， “厨子怎么了？厨子也是正式的工人！照样为国家建设做贡献！照样也可以是知识分子，何况我们不仅是厨子，还是工厂干部呢！” 女护士一脸的鄙视， “瞧瞧！我还没说两句呢！你这就护上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变得牙尖嘴利的了？” 说归说，女护士还是拿起自己的手帕，替贺小琪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贺小琪这会儿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她微微一笑，享受着女护士在自己的脸上擦来擦去， “你这是嫉妒了！蒋燕玲！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倒是一直也没什么改变！对了！我想起来了！上学那会儿，是谁没羞没臊，说是上完高中就要跟她的志国哥结婚来着？” 说到这里，贺小琪还特意模仿了某些人的声音，捏着嗓子说道： “你们快还给我！这是我志国哥的照片，等他暑假回来，我就要跟我妈说，我要跟志国哥结婚！” 听到贺小琪模仿的声音，蒋燕玲当然知道她模仿的就是当年的自己，她的脸上一红，然后就开始揉起贺小琪的脸来，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现在你落在我的手里，你这个死丫头还敢胡说八道？” 贺小琪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哟！恼羞成怒了？瞧瞧，这小脸儿红的，你害什么羞嘛！说说！你跟你的志国哥怎么样了？” 蒋燕玲忽然就不闹了，她往边上一坐，有些生气的说道： “当兵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还说让我耐心等他，他倒是轻省了！我可惨了！见天儿的让我妈催婚，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赶紧找个人嫁了吧！” 贺小琪也不笑了，她看了看蒋燕玲一眼，安慰道： “当兵也不影响结婚啊！他每年不是都有回家探亲的时间吗？再说了！结婚也可以打报告的！准几天假，回来结婚也不是不可以的！” 蒋燕玲的脸上都快哭出来了， “他说要在部队里混出个人样来！还说最少得是个干部，哪怕是个排长！而且他去的地方也不近，一来一返的，可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 贺小琪愣了一下，然后问道： “难道是西北？那可真是不近！” 蒋燕玲跟了一句，脸上一脸的烦躁， “西北是没错！还是最远的西北方，在边境线！” 贺小琪一脸同情的看着坐在一边的蒋燕玲， “那你可惨了！至少也得等好几年，他才能回来！更何况，他还想混出个人样来，等他当上干部，估计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蒋燕玲叹了口气，说道： “谁说不是呢！算了！不说他了！你这会儿看起来好多了！我推你出去吧！估计你家里那口子，这会儿应该等急了！” 何雨柱表面上还在看着书，实则这会儿早就等得有些急了！ “这都老半天了！怎么还没出来呢？瞧着刚才的护士神色正常，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那为什么还没有出来呢？”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推开门走出来的，正是刚才的那名女护士。 第331章 一家子老抠 看着何雨柱，蒋燕玲拍了拍推着的活动床，说道： “等急了吧？甭急！这不好好的给你送来了吗？” 何雨柱根本都不想理她，他看了看贺小琪，发现她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倒还好，只是想来刚才生孩子的时候十分的辛苦，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了，额头上沾满了头发，看上去十分的疲惫， 何雨柱忙掏出手帕帮她擦了擦脸，又摸了摸她的脸颊， 两口子相视而笑，默默无言却又似千言万语， 蒋燕玲看他俩这幅做派，触景伤情，不由得有些难过， 她拍了拍贺小琪，说道： “我里头还有工作呢！就不陪你了！等我下了班再去找你！你家住哪里？我有空就去找你玩！” 贺小琪说道： “城东锣鼓巷十五号，是一座三进的四合院！我住在中院，你找何雨柱家就行！” 贺小琪笑了一下，拉着何雨柱的手说道： “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工作！” “雨柱！这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叫蒋燕玲！以前和我关系很好！”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我说呢！怪不得她说话阴阳怪气的，原来俩人是同学啊！ 何雨柱对着她笑了笑， “你好！谢谢你对小琪的照顾！有时间欢迎来我家坐坐！” 蒋艳玲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贺小琪，嘴里说着 “用不着！我和小琪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小琪！你多注意休息！回头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看着蒋燕玲转身离去的背影，贺小琪对着何雨柱说道：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看着说话不给人留面子，其实她人挺好的，就是看起来刻薄了点儿！” 何雨柱微微一笑，推着贺小琪就往屋里走去， “她好不好和我没关系！只要她对你好就行了！你们是同学，看你生孩子生的这么辛苦，她对我有些情绪，也是应该的！” ……………… 何雨柱雇了一辆平板车，又打着伞回来了， 所不同的是上次是三个人一起去的，这次多了一个小家伙， 骑车的小伙看了看贺小琪怀里的小婴儿，他还没有结婚，连媳妇儿都还没有呢！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由得露出十分羡慕的表情， “原来刚出生的小孩儿是这样的！这也看不出来好不好看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车上的人都笑了，何雨柱回了他一句， “刚出生的小孩都这样！你见多了也就知道了！再过几天就好看了！” 何雨柱护着妻儿和陈雪梅往院子里走去，刚一进门，就看到阎解成正等在院门里头，见了何雨柱，他就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柱哥！生了吧？得了个儿子还是闺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就他们老阎家这一家子那品性，个顶个的会算计人，见他这幅做派，何雨柱就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男孩女孩都好！你有事啊？” 阎解成粗略的喵了孩子一眼，搓了搓手，说道： “那个、我不是找了一个对象嘛！打算过几天就去领证，就是那个手头不是很宽裕，所以我～” 何雨柱马上摆了摆手， “打住！我可没钱借给你！就现在我还欠着一大爷一百多块钱呢！钱全让我买房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阎解成僵硬的笑了笑， “不是！你这不是得了一个孩子嘛！我寻思你不得买点喜糖花生什么的，刚好我和我对象结婚也想意思一下，我准备了不少的花生瓜子，就是没买喜糖，有点儿不好看，我琢磨着咱们两家再各买各的不划算，干脆你再去买点儿喜糖，咱们一起发了得了！反正就是意思一下！多少是个心意！” 何雨柱把伞交到了陈雪梅手里，吩咐她们先抱着孩子进屋，他有事要和阎解成商议一下， “我说阎家老大，这都挨得上吗？我这是生孩子，你那是结婚，咱们一家姓何一家姓阎，搁一起算怎么回事儿？你不会是就买了一斤花生瓜子，就想蒙混过关吧？” “花生瓜子才几个钱？喜糖什么价？你这算盘打的挺精啊？真有你的，你真是你爸爸的好儿贼！” 阎解成挠了挠头， “我这不也是条件有限嘛！我那点儿工资还不够一家人嚼裹的！工资都给我妈做了伙食费，没钱买糖了！正好我家里还有一麻袋花生，是我爸的学生送的，我又去买了一斤瓜子，寻思着就这么散散行了，就是我丈母娘不同意，她说结婚没喜糖，不像个样儿！”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 “你没跟你妈说你那工资要买喜糖的？这可是结婚，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你妈她也不舍得？” 阎解成摇了摇头， “我爸我妈说了！要想买喜糖也行！我们两口子的工资上交，过年一次性给发五块钱，其他的都算总账上，这一大家子人呢！连吃带嚼的，不得省俭着点儿花啊？” 何雨柱叹了口气， “这小算盘打的，我是真的服气啊！你这俩爸妈真是人才，连没过门都儿媳妇都算计上了！” “这糖我是肯定要买的，但是不和你算一起，个人算个人的账吧！我要是跟你们家搅和在一起，裤衩子也得赔进去！你可拉倒吧！帮点小忙没什么，关键是你们家又不是没钱，是你爸阎老西抠门，这我就爱莫能助了！” 阎解成忙上前拉住了何雨柱， “别介柱哥！我长这么大，没求过你几回，不就是让你买点喜糖咱们两家匀和匀和嘛！又不是白让你帮忙！那不是还有半袋子花生呢嘛！咱们两家一人一半，要不你六我四！” 阎解成可怜巴巴的说道： “没喜糖我丈母娘肯定不乐意！我这大话都说出去了！临了要是没办成，我这张脸可就没地儿放去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他可没这闲工夫关心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你们家爹妈算计自己亲儿子和儿媳妇，那是你们自己家的事儿，我一个外人瞎搅和什么？ 何雨柱忽然问了一句， “对了解成！你那个对象是哪儿的？也是你们单位的？你爸妈这么抠门，你那个没过门的媳妇儿她知道吗？她能乐意进你们家门儿？” 阎解成笑了笑， “没事儿！我亲自挑的媳妇儿，那肯定是差不了！抠门也不怕！因为她们家也不富裕！” “解成！你在那跟人说什么呢？”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何雨柱回头一看，被吓了一大跳！ 第332章 旧相识 我的天呐！这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儿？ 这女的长得挺富态，双下巴、小眼睛，一身的肥肉，那两条腿粗的让人看了直心惊，在这个吃不饱饭的年代，一个大姑娘家，能长成她这幅体格，那可真是不容易！ 关键是这个女的，正好是何雨柱去年在电影院碰到的那个相亲对象，要不是恰巧遇到了贺小琪，何雨柱可遭了罪了！ 这位富态姑娘走了过来，看了何雨柱一眼，疑惑的问道： “喂！我是不是以前在哪儿见过你？瞅着你怎么这么眼熟呢？” 何雨柱忙不迭的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你一定是认错人了！解成啊！这天也不早了！到饭点儿了！我得家去做饭了！我先颠儿了！咱们回头再聊！” 说完，何雨柱就急急忙忙的跑走了，连阎解成在后面喊他都听不见， 阎解成一脸的郁闷， “不是这成不成的，给句准话啊！这不声不响的就走了算怎么一回事儿？这个傻柱！不在一块儿发也行，你倒是去买点儿喜糖啊！我剩这么多的花生他不也浪费了嘛！” 胖姑娘疑惑的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发了一会儿愣，嘴里还在念叨着， “这人挺面善啊！我记得以前肯定在哪儿见过他，就是在哪儿碰见的我忘记了！” 阎解成摸了摸她的后背， “不是你往哪儿看呢？你瞅他干什么？你可别忘了正事！咱还去不去你家了？再晚就赶不上末班车了！” 胖姑娘被阎解成摸了一把，想都没想就推了他一把，好悬没把阎家老大推墙上去， “你手往那哪儿放呢？咱们还没结婚呢！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你放尊重一点！” 阎解成扶着墙，回过头心有余悸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那、那咱们走吧！别让你妈等急了！” ……………… 何雨柱急急忙忙的跑进屋，然后拿起桌上的凉水壶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才抹了抹嘴，坐到了床边上， 贺小琪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小声的问道： “咋了?头回见你这么慌里慌张的！” 何雨柱笑嘻嘻地揉了揉她的脸，然后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猜我碰到谁了?好家伙！好悬没把我给吓了一跳！” 贺小琪一脸疑惑看了他一眼，问道： “不至于吧？什么人还能把你给吓一跳？那人长得很吓人？” 看着儿子睡得正香，何雨柱小声的笑了笑， “确实很吓人！你还记得去年在电影院，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旁边坐了一个什么人吗？” 贺小琪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一脸惊讶的回道：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胖女人吧？” 何雨柱呵呵笑了起来， “不是她还有谁？一瞧见是她，我这心这会儿还砰砰直跳呢！你是没瞧见，她比去年更胖了！好家伙！那腿快赶上咱们门廊口那柱子粗了！” “往后咱们这院儿可热闹了！阎家的老大阎解成，娶了个这么胖一个媳妇儿，这要是见天儿在咱们这个院儿里头晃悠，那可真是咱院里的一景！” “也不知道三大爷是怎么算的账，这儿媳妇出门倒是挺场面，就是只怕他打错了算盘，万一这个儿媳妇特能吃，那三大爷不得心疼死，哎吆我家的粮食哎！老大啊！咱家的那点儿粮食，全让你媳妇儿一个人给吃了！” 说完，何雨柱咧开嘴笑了起来， 贺小琪拍了他一下， “你别这样！人家只是胖了点儿！其他的也没什么，说不定她还是个好脾气的呢！也许她只是身体容易胖的原因，不代表她就能吃啊！” 何雨柱替她理了理额头上的头发，， “他们家的事儿，就让三大爷自个儿操心去吧！你现在身上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贺小琪摇了摇头， “就是有点儿犯困，其他的也没什么！等会吃点东西，我就搂着孩子睡了！” 何雨柱亲了亲她的额头， “那你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贺小琪靠在他身上抱了一会儿，然后又重新躺下，这会儿天气有些热，可她刚刚生完孩子，还不能对着电风扇直吹，何雨柱便拿起蒲扇，轻轻的对着她扇动起来， 扇了一会儿，何雨柱只觉得手有些发酸，他低头一看，贺小琪面色平静的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邦邦邦！” 听到敲门声，何雨柱刚要出言制止，吴大志已经提着网兜走了进来， 贺小琪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到吴大志来了，也就让何雨柱扶着坐了起来， 看见何雨柱两口子，吴大志一脸笑容的说道： “师父！咋的？我昨儿听老钱说你得了个儿子，快让我瞧瞧！看看到底是像爸爸还是像妈妈？” 何雨柱帮贺小琪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然后对着他说道： “都说儿子像妈，闺女像爸！这小子倒是跟他妈长得一个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吴大志把网兜往桌子上一放，然后笑呵呵地对着贺小琪说道： “师娘！您还是躺着吧！这儿又没外人，我瞅瞅我那小兄弟就走！” 凑过来看了小家伙一眼，吴大志一脸的失望， “什么呀！这小子哪里像我师娘了？我看长得倒是跟您差不多，就是长得比您稍微好看点儿！” 何雨柱佯怒的给了他后背一巴掌，吴大志装疼的龇了一下嘴， 接着他就一脸笑容的说道： “您猜我刚才碰见谁了？好嘛！我在路口那儿看见阎家老大，领着一个胖婆娘在那儿等公交车，那胖婆娘的模样长得，那叫一个、那个、叫什么词来着?” 何雨柱和贺小琪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 “鹤立鸡群！就是说一只仙鹤，站在了鸡群里，非常的显眼！” 吴大志忙不迭的说道： “对对对！鹤立鸡群！我长这么大，头回见一女的胖成这样，好家伙！这回我可是开了眼界了！” 贺小琪马上笑了起来， “你们俩可真是亲师徒！刚才你师父还跟我说这位胖姑娘来着，你想都想不到！这位胖姑娘可是你师父的旧识！” 看着吴大志一脸好奇的表情，何雨柱马上对着贺小琪打岔道： “行了行了！赶紧打住！你可别说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旧事重提呢？” “大志啊！赶紧热菜去吧！可别听你师娘瞎说！” 第333章 做人要低调 “什么？那胖婆娘是师父的相亲对象?你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等贺小琪把他们俩的过往简略地说了一遍，吴大志就明白贺小琪说的这个旧相识是什么意思了， 吴大志听完以后，倒是笑了笑， “那师父您还真要谢谢人家，要是没这趟相亲，您还不能认识我师娘呢！” 何雨柱还没等开口，贺小琪就展颜一笑： “是该谢谢她！要是没她，我还不能和你师父认识呢！说句实话，我当初对你师父真没什么想法，因为穷，只是单纯想喝大白熊而已！” “没想到我们就这么认识了，我想、这应该就是缘分吧！缘分到了，你想躲都躲不掉，幸亏我遇到了你，是你改变了我的家人还有人生！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看着两口子突然不说话，相对脉脉含情的表情，吴大志转了转眼珠，十分自觉的提着网兜去对面热菜去了， 贺小琪缓缓的从床上下来，然后抱住了何雨柱， 正在两人互啃的当口，陈家的大丫头陈雪梅走了进来， “呀！” 陈雪梅惊叫一声，被吓了一跳，直接跑回她们屋里去了， 陈雪梅心头狂跳，我刚刚看到了什么？何叔叔和贺阿姨在屋里亲嘴呢？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有什么好亲的！羞死人了！ 何雨柱十分无奈的看着门口露出的一条缝，对着贺小琪说道： “这小丫头！推门也不敲一下，这下子尴尬不？别理她！咱们继续！” 说完，何雨柱就又凑了过来， 贺小琪被陈雪梅当场撞见两人的亲热，哪儿还有心思再继续下去，她气的在何雨柱的胸口打了一拳，随即就迷失在何雨柱的热情里， 温存了一会儿，俩人才分开，何雨柱一脸幽怨地看着她说道： “这回可得算准安全期了！可不能再这么快就怀上了，这见天的搂着看着就是吃不到，这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我都快被憋坏了！” 随即何雨柱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还在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这还得一个多月呢！女人要坐月子，男人得伺候月子，明儿我得去给你多淘换点儿红糖来，你可不能吃太多糖了！吃糖容易长胖，你要是胖的跟那个胖姑娘那样，那我可就不要你了！” 贺小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笑意中带着一丝狡黠， “你舍得吗？” 何雨柱为之语塞，正要和她理论一下夫为妻纲是什么道理，就听到了吴大志在外面咳嗽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他在那里说道： “兰姐！刚下班啊？我呀？我刚才热菜去了，这不正准备叫他们两位吃饭呢！” 何雨柱推开门，把吴大志叫了进来， 吴大志对着奚凤兰点了点头，然后就提着提盒走了进去， 一份素气的炖菜，一份是带着辣椒的蒜薹炒肉，贺小琪看了旁边正在猛吃的吴大志一眼，对着何雨柱说道： “你怎么不和他一起吃？这清汤寡水的，你不是一向不太喜欢吃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对着吴大志骂了一句，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没看见我们在这吃着粉条炖苔菜吗？我们现在吃不得荤腥，你倒好！又辣又荤的，你不会到门口桌子那儿吃啊？” 吴大志把一大块馒头塞进了嘴里，嘴里鼓囔囔的，正腾不出空来说话的时候，贺小琪说了一句， “门口可去不得！要是让咱们这个院里的邻居们瞧见了，这又是白面馍馍又是辣椒炒肉的，咱们这个院儿里还不得炸了锅？” 何雨柱猛然惊醒！别人家里都在啃窝头咸菜，你倒好，不但有热菜吃，还能吃上白面馒头甚至还有肉，这就不是简单的遭人嫉妒了、这是惹得别人要眼红到发狂的！ 何雨柱瞬间觉得后背发凉，他暗暗告诫自己，看来最近自己是好日子过惯了，有些飘了！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了何时了，这种想法可是十分的不应该，我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何雨柱沉吟了一会儿，对着吴大志说道： “打今儿起，李主任隔三差五的请客吃饭，剩的那些荤菜，你都带到你家里头吃去，咱们这个院儿见不得荤腥，正好你师娘还要坐月子，不适合吃太油腻的，往后也不用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我跟你师娘吃一样的饭菜！” 贺小琪点了点头，赞许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大志！你师父说的不错！这个院里的确不能见荤腥，咱们过日子，省吃俭用是常态，你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要是让别人瞧见了，是要背地里给你使绊子的！” 吴大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猛塞了几口，吃完了手边的饭菜，然后发了一会儿呆，扭扭捏捏地对着何雨柱说道： “我有个事儿，想让您帮我出出主意！”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说道： “说吧！什么事儿？” 吴大志挠了挠后脑勺，对着何雨柱说道： “这事儿您是知道的！我不是找了个学医的对象嘛！就是上回骂您坏蛋的那个女学生！” 何雨柱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吴大志又抓了抓脸和下巴， “我和她都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了，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头是咋想的，我寻思她应该还是有点儿喜欢我的，就是我拿不准，您帮我分析分析！” 何雨柱问了他一句， “她愿意跟你出去玩吗？去过电影院没有?地坛公园呢？” 吴大志点了点头， “都去过！还去过后海和她们家，就是送到她家门口我就回来了！其他的地方，也没什么可去的了！” 何雨柱又问， “那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喜欢笑?还是不爱说话?” 吴大志想了想，好像是爱笑的，而且话也不少， “她挺喜欢笑的，话也不少，小嘴挺能说的，就是有时候爱生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她不高兴了，反正她就是时好时坏的！不过生气的时候倒是不多！” 何雨柱没等他说完，直接来了一句， “那你就跟她说想和她结婚，看看她什么反应！” 吴大志有些傻眼， “这、会不会太直接了？我感觉、我说不出口！”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怕人家生气是吧？你想多了！她不会生气的！这姑娘我也见过，是个敞亮人儿！喜欢直来直去！你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是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了！” 第334章 老牛和青草 吴大志迷迷糊糊地骑着自行车回家了，后座上还绑了一个大纸箱， 推开门，将自行车推进了屋里，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隔间门上的锁， 屋里摆了些陈旧的家具，看磨损的痕迹，也得有一百多年了，正中的八仙桌上摆着周九爷的相片，后面的供桌上则是压着两道对联， “元吉光耀在上，福禄繁荣来成！” 吴大志一脸郑重地上了三炷香，然后跪在地上，看着九爷的照片，不由得有些伤感， “爷！您老要是在世，就能看到狗儿娶孙媳妇儿了！可是您老先走了，现如今看不到了！您知道吗？我挺想带着孙媳妇儿来看您老的！但是师父他不让，说现在还不到时候！” “咱现如今就得把您老的照片和牌位收起来了，我师父说您现在得先委屈一下，等过个十来年才能再把您老供起来，到时候一定给您建个风风光光的祠堂，好让您老能受万世香火，现如今只好委屈您了！” 吴大志拿着装电风扇的大纸箱，把有关于周九爷的牌位、照片、生前常用的物品，全都装进了纸箱，最后他看向了角落里的一张太师椅， 在昏暗的烛光下，太师椅上好似端坐着一个人，这人身着一身五品的太监服，头戴亮白顶的圆尖帽，脚蹬青色短靴，往角落里一坐，在火光忽明忽暗的映衬下，带着一股子阴森恐怖的气息， 吴大志恍若未闻，对着这人先是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走上前去，将他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帽子下原来是个稻草人，吴大志将衣服扒了下来，仔仔细细的叠好，又用一个楠木盒子装着，也装进了大纸箱里面， 把火盆子端了进来，又将稻草人塞了进去，随着火柴“哧啦”一声响，稻草人被烧成了灰烬， 最后他环顾了下屋里的陈设，发现没遗留下什么重要的物件，就抱着箱子走了出去，顺便，把门上的锁也取了下来， ……………… 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里，罗师傅正在清点用掉的食材，把炊具清洗干净，所有的用具都归置好以后，他指着筐子里面择下的剩菜叶子，对着秦淮茹说道： “小秦啊！这些菜叶子你带回去吧！虽说模样不大好了，但是吃还是一样吃的，你们家人口多，还能带回去添道菜！” 秦淮茹笑了笑，对着罗师傅说道： “谢谢您还惦着我这一大家子人，说实话，要不是您和大伙儿都帮衬我，我们家真是揭不开锅了，就我家里那个儿子，今年才九岁，吃起饭来比大人还能吃，我都快让他给愁死了！这不，眼瞅着这跟前又要开学了，估摸着这学费又要该交了！” 罗师傅走了过来，把左手往秦淮茹的肩膀上一搭，关切地问了一句， “手头宽裕不？要不我借给你点儿?” 秦淮茹又笑了起来， “不用！我这里还有点儿！真不够的时候我再找您借！这天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家去做饭呢！估摸着这会儿孩子们又该饿了！” 对着罗师傅微微一笑，秦淮茹不动声色的略矮了矮身子，卸开了罗师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拿着家里带来的篮子，把烂菜叶子全都装了进去， 看着秦淮茹挎着篮子出了门，罗师傅依然还在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秦淮茹走远了，他才脱下胳膊上的套袖，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 李师傅看着好笑，悄摸地走了过来，在罗师傅的身后说道： “老罗！你这是瞧上小寡妇了？你还真别说，这小寡妇有模有样的，走起路来也好看，你要是能娶到她，那还真是一件美事！” 罗师傅回头看了他一眼，嘴里叹道： “模样是有的！长得是真俊！就是长得俊，我才犯愁的！” 李师傅把围裙往架子上一挂，嘴里说道： “怕什么？你老婆都没了十来年了，孩子们也都大了，你也该找个好女人好好过日子了！” 罗师傅满脸愁容，把兜里的烟掏了出来，从里面抖出一根烟来，刚要拿火柴点上，就看到墙上何雨柱亲自提的“禁止吸烟”四个大字，他又把手里的烟盒重新装了回去，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罗师傅闻了闻自己手里的那一支烟，算是过了过烟瘾，然后又把它别在了耳朵上， “我今年四十三了！比人家大十来岁呢！我倒是有这门心思，就是瞅着她瞧不上我，我估摸着，是嫌我年龄太大了！” 李师傅摇了摇头 ， “我觉得是你想多了！人家也没明白表示反对不是?你别心急！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寡妇！这找对象就得有点儿耐心！她一个寡妇，拖家带口的，终归得找个男人过日子！” 罗师傅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嘴边根根竖立的胡子茬， “那成！明天我找个时间问问她，要是她点头，我就找何主任淘换点儿好材料，到时候你们都去，咱们吃点儿好的！我要风风光光地娶她进门！” ……………… 秦淮茹带着半盒子中午炖的茄子，挎着装烂菜叶的篮子，随身的包里还装着三个雪白的馒头，和两个半软半硬的窝窝头， 在门口被保安盘查了一番，把篮子里的菜叶全都倒了出来，发现没有什么夹带，然后又让秦淮茹又把烂菜叶子装了回去，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婆婆贾张氏，还有她怀里犹带着泪痕的棒梗， 看着棒梗身上的土和鼻子上的血痕，秦淮茹马上关切地问道： “这是怎么了？棒梗！你又跟人打架了?妈不是跟你说了嘛！不要跟别人打架，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眼瞅着棒梗一听这句话，又咧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贾张氏好话说尽，哄了半天才好， 她气愤地望着秦淮茹， “你就会说棒梗！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跟人打架？咱家的棒梗最听话了！可没动人家一手指头！都是后边院里的那个叫通条的坏孩子打的！你是孩子的亲妈，你到底管不管？” 秦淮茹把筐子往墙角一放，这筐子烂菜叶属实把她累到了，她缓了一口气，又把手里的包和饭盒放在了桌子上，随即用力的揉搓起自己累地酸疼的胳膊来， “当然得管！您容我喝口水缓缓！喝完我这就去找他去！凭什么欺负我儿子?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吧？” 第335章 秦淮茹吃瘪 当下秦淮茹领着棒梗，气哄哄地堵到了通条家的门口， “各位街坊邻居！你们大伙都来瞧瞧！看看他们家儿子给我们家棒梗打的！这脸上鼻青脸肿的！鼻子都打出血了！你跟我们家棒梗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下这样的狠手？瞧着我们孤儿寡妇的好欺负是吧？” 面对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哭诉，众街坊无不对着他们家的通条指指点点，这孩子在外面野惯了，三天两头的找人打架，以往打的轻了，孩子们都不敢告诉家长，都撒谎说是自己摔的，这回打的狠了，再说摔倒那就遮掩不过去了，这不、人家家里的大人就找上门来了！ 说到底，通条这孩子之所以成了现如今这幅模样，都是让他妈给惯的！ 通条爸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瞅着棒梗鼻子上的血痕，还有秦淮茹的哭诉，他额头上的青筋直冒，当下不发一言，也不分青红皂白，抡起巴掌对着通条就是一顿狠揍， 当下通条被他爸揍的鬼哭狼嚎，四处乱窜，通条妈不乐意了，奋力挡在通条的面前，对着他爸厉声喊道： “你要打、就先打死我吧！你成天不在家，就知道一门心思死干活，儿子都是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管过儿子没有？不就是两个孩子闹着玩儿嘛！有个小磕小碰的，难免的事儿！咋滴？就因为外人一句话，你还要打死他呀？他不是你们家的种？” 面对自家的老娘们，通条爸一时有些哑口无言，又不能像打儿子一样揍她，只能愤恨地踹了桌子一脚，把自家的桌子一脚蹬翻，然后往墙边上一蹲，抱着头，搓着头发生闷气去了！ 看着自家老爷们不闹腾了，通条妈调转枪头，又对着秦淮茹骂了起来， “这青天白日的！什么时候你轮到你一个小寡妇来堵着门耍横了？你们家孩子鼻子见红，跟我儿子有嘛关系？许是你家孩子磕门槛上去了呢？半路摔了呢？怎么什么猫啊狗啊的都来找我儿子评理，我们家孩子虽然老实，也不是你们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接着，通条妈又对着围观的街坊骂道： “一群人灯！（形容人瘦弱）连个热菜你们都吃不上，见天的啃窝头咸菜，都看什么看？闲得吃饱了撑的是吧？赶紧给老娘滚蛋！活该饿死你们这帮穷鬼！” 众人一看通条妈开骂了，纷纷避开做鸟兽散，摊上这么一个泼妇做邻居，你有脾气也给你骂的没脾气了！ 面对着通条妈的倒打一耙，秦淮茹瞪着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崩塌了！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本事，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你儿子把我们家棒梗给揍了一顿，你自己还觉得委屈了?感情是我家孩子的脸，硌到你儿子的手了呗？ 唉！这家里要是有个男人，我还用遭这份羞辱吗？贾东旭！你死了倒是省心了！留下这老的老、小的小，见天的被人欺负！我找谁说理去? 通条妈骂完自己的邻居，愤恨地剜了秦淮茹一眼，拉着通条就往屋里一搡，通条被她妈拽着，只好装作乖宝宝进了屋，临进门之前，他对着棒梗露出一丝狠辣的表情，吓得棒梗只能紧紧的抓住了秦淮茹的胳膊，大气也不敢出了！ 秦淮茹难得的吃了一回瘪，这泼妇根本就不是她能够对付的！估摸着，就算她家的婆婆贾张氏来了，也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有理无处申的秦淮茹，拉着自己惊魂未定的儿子棒梗，娘俩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了家。 ……………… 聋老太太坐在床边上，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婴儿，笑得一个劲的合不拢嘴， “傻柱家的！这是个带把的?” 贺小琪看了一眼儿子，对着老太太笑了笑， “奶奶！这是个儿子！这下子您多了个重孙！” 老太太摇了摇手， “岔了岔了！你婆婆还在的时候，她就叫我奶奶！” 贺小琪一脸的喜意， “也对也对！是我说错了！那这就是您的曾孙了！” 看着聋老太太花白的头发，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还有手背上那犹如鱼鳞一般，浮起一层皮的手掌，贺小琪不由得心有感触，她对着聋老太太说道： “您老可要硬硬朗朗的，也不用多，再撑个二十年！您还得看着何晓娶曾孙媳妇儿呢！” 老太太摇了摇头， “你不用担心我！这人到了我这个岁数，早就把一切都看开了！人这一辈子，哪有不死的?我也不用多，能瞧着这小子背着书包去学堂念书，我就知足了！” “哎！对了！你刚才叫什么?这小子有名字了？名儿谁给起的?” 贺小琪回了一句， “还能有谁？孩儿他爸呗！他说孩子带着父母的名儿好听，我的名字里有个小，就起名叫何晓了！” 说完，陈雪梅推开门，端着一锅粥走了进来，放在了一旁的铁架子上，贺小琪就说了一句， “雪梅！帮老太太也盛一碗！咱们一起吃！” 老太太看了看一旁忙活的陈雪梅，对着贺小琪说道： “这丫头是个勤快的！也懂事！你身边还真不能离人！这个女人坐月子是件大事儿！咱们可得把身子养好喽！可不能沾水受凉什么的！” 看着贺小琪点了点头，老太太又笑眯眯地瞅了瞅床上的小婴儿，然后慢慢的起身，瞧着这就要回去了， 看着她要走，贺小琪喊了一声， “您别走啊！早饭还没吃呢！” 老太太拄着拐棍，说道： “不就是粥嘛！我屋里灶上还煮着呢！不吃就糟践了！我还得出去遛遛弯！你们两个慢慢吃吧！” 贺小琪一听，摇了摇头， “雪梅！你去把老太太屋里煮的粥端来，咱们留着中午再吃！” 又小声的对着老太太说道： “您可别小看了这一碗粥！这是何晓他爸煮的，配料是他和大志选的！用的是宫里头的方子！吃了对女人好的！” 老太太愣了一下，凑过来问了一句， “真的假的？这么好？” 贺小琪郑重地对着她点了点头，聋老太太就不淡定了，她走到锅边，拿起锅盖往里头瞅了一眼， 只见里面有荷叶、莲子、白果和红枣之类的，红的绿的，白的黑的，组合在一起，十分的赏心夺目！一看这卖相，先不说好不好吃，最起码他好看呀！ 老太太看了一眼，脸上笑眯眯的， “那我可得尝尝！老太婆活了八十多了，还没吃过宫里头的东西呢！吃了这碗粥，就算这会儿死了！我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第336章 他不管我 夏天是个多雨的季节，自打前一段时间下了一场大雨，导致了京城周边的粮食减产，老百姓对天气就变得格外的敏感，好在上次除了个别的地方被水淹了，导致粮食绝收、比较倒霉以外，其他的地方抢救的还算及时，情况也不是太严重， 这一场雨也是不小，早上瞧着还好，还出了会儿太阳，晒在身上，热辣辣的烤人，可到了下午，就开始风云突变，天气霎时就阴沉下来，不大一会儿，雨点就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这一场雨可真是不小！雨点儿打在棚顶上，滴滴答答地响，弄得车间里说话都听不清楚，只能不时的喊上两句，然后用手快速的比划着手势， 可惜因为雨声太吵，犹如鸡同鸭讲，反倒是越说越乱，双方都没弄明白对方的意图，只能大眼瞪小眼、干生闷气！ 今儿下午厨房里倒是挺忙活，倒不是吃饭的职工多了，而是都是要来借面袋子的！ 要问借这面袋子有什么用?很简单！把袋子角对角一折，一件简易的雨衣就做好了！一件雨衣不便宜，一年也用不了几次，花那个钱干什么?还不如换两斤棒子面儿实在。 老钱趴在桌子上，面对着来借袋子的职工做着记录， “零配件七车间王有贵！借白面袋子两个！” “型材二车间赵成国！借白面袋子一个！” “陈大伟！借白面、白面袋子没了？那就拿装玉米面儿的袋子，两个是吧？” 临下班时，食堂里两百一十三个袋子，全部都被借了出去， 就这，还有好多没有借到袋子的职工，只能抱着自己的上衣，赤着上身往家跑， 何雨柱穿着靴子，身上套了一件雨衣，在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可惜雨越下越大，他抹了一把脸上滴落的雨水，又怕弄湿了手里提着的网兜，只能避在了一户人家的门檐下， 他蹲在地上，将饭盒叠放在腿上，望着檐外雨中的景致，心里反倒是平和了许多， 依稀记得，自己以前，也曾在某一个时间，某一处地点躲雨来着，那一次，自己的心情好像不大好，而且，当时的自己，衣服好像全都湿透了！ 哦！对了！是前世的父亲告诉他，他快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他见过，是一个身材略胖，满脸不耐烦的女人， 两个人互相看不对眼，毫无感情基础，一周内出去约会了十几次，却丝毫没有触碰出任何的小火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听了双方父亲的话，做了一对平淡如白开水的夫妻， 结婚两年，夫妻双方一直都是各睡各的，从没有过什么肢体上的接触，直到有一天，女人喝了不少的酒，夜里爬上了他的床，眼神灼热地看着他，说家里想要个孩子， 看着她那双大粗腿，还有肚皮上那叠成了三层的脂肪，自己压根懒得动，干脆听之任之，闭着眼睛任由女人折腾了半宿，之后他们俩就有了一个女儿， 记得女儿特别喜欢可儿娃娃，家里的柜子上摆了满满一整排的娃娃，各种服饰、发色的娃娃都有，还有什么魔法天女，买了一大堆劣质塑料制作的魔仙棒，还有就是喜欢听故事，每当到了晚上，女儿就会缠着他，听他讲由他信口编造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小故事！ 正在何雨柱陷入在前世女儿的追忆当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拍了他一下， 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又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然后就听到了身边暴雨倾盆的哗哗声，还有站在他身边的秦淮茹， “你有事？” 何雨柱仰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看着屋檐外的大雨，默默无言， 秦淮茹看了看他，忽然发现自己心底里其实有些怕他，她想了想，开口说道： “四道巷里有个小孩儿，叫通条的，约摸着十三左右，老爱欺负我们家的棒梗，都让他给揍了好几回了！我气不过，去他家找她家长去理论，结果他爸倒是不错，还打了他一顿，就是他妈不讲理，我吵不过她，让她把我给骂回来了！” 看着何雨柱听了不为所动，毫无反应，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又继续说道： “棒梗以往是淘气了些，可是他毕竟也叫了你这么些年的叔叔，你要是有空，能不能～” 没等他把话说完，何雨柱霍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对着头顶着面袋子，一脸手足无措的秦淮茹说道： “你找别人去吧！我没那闲工夫！” 说完，瞧着雨水丝毫不减，何雨柱掏出裤兜里的手帕，随即擦了擦脸，看着手帕上面脏兮兮的，就皱了皱眉头，然后顺着路边的下水道缝隙，把手帕塞了进去，随后换了只手提着网兜，迈步走进了雨中，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他好像特别讨厌棒梗！一跟他说起棒梗的事儿，他就会变得十分的不耐烦！ 好吧！好像不止是棒梗，我们这一大家子都不招他待见，记得上周，槐花跟小当在院门口的亭子里玩的时候，看着他一路进了院子，嘴里头还含着一根冰棍， 槐花嘴馋，就一路跟着他走到了内院，结果他连看都没看槐花一眼，面对着站在他家门口的陈家三个小丫头，他倒是愣了一下，然后快速走到水池边洗了洗嘴里的冰棍，随手塞到了陈家大丫头陈雪梅的嘴里， 他没看见槐花吗？他都能在大衣柜上雕花，还能雕出那种十分好看的鸟的羽毛，他那么细心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看见我们家的小槐花呢？ 可怜槐花哭了一夜，怎么哄都哄不好，直到后来哭累了，才安安生生的睡着了！ 瞧他对这三个小丫头倒是不错！难道是因为这个乡下来的小寡妇?就像有些人传的那样，这两个人有一腿? 秦淮茹摇了摇头， 看着不大像！何雨柱对她媳妇儿什么样，这院儿里头没有不知道的，那眼里头绝对没别人。 秦淮茹眼睁睁地看着何雨柱消失在街道的远处，背影变得模糊，又瞧了瞧下水道里面的手帕，有心要伸手去够一够，才发现下水道确实够深，手帕早就不知道被雨水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秦淮茹一脸的失望，想起今天的事儿，心里头就莫名的感到有些烦躁， 中午厨房的老罗向她旁敲侧击的提了提，问她有没有再婚的打算? 这还用问吗？哪个女人不知道家里有个顶梁柱的好处?谁不想家里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能够依靠?可关键的问题是、你一个四十多岁、死了老婆的老鳏夫，我跟你说的着吗？ 要找、就要找个何雨柱这样的！ 不然，这心里头亏得慌！ 第337章 天干物燥 昨天大雨倾盆，今日太阳又出来烤人了！ 红星轧钢厂的厨房里，马华颠着着手里的炒锅，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了下来，他上身的衣服早已湿透，看起来有些手忙脚乱， 一颗汗水溜进了他的眼睛里，把他的眼睛刺激的生疼，他顾不上去擦拭，挤着一只眼睛把菜盛到了盘中，然后放下炒锅，对着水龙头洗起脸来， 马华拿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露出一张苦瓜脸来，对着旁边同样热的冒汗的吴大志说道： “你去跟师父说说！再给咱们班弄台风扇来吧！这天儿也忒热了！眼瞅着我都快要给化了！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让这天儿给热死不可！” 吴大志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去了一趟食堂办公室，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马华摇了摇头， 马华一脸诧异，拿着炒勺问了一句， “咋?就不能通融通融啊？你没说这屋里快要热死人了，再这么下去，肯定是有人要中暑的！” 就在这时，何雨柱走了进来，也是汗流浃背的，上身只穿了一件短袖， “你只知道你热，你不知道的是，车间里已经有不少人、因为温度过高已经中暑了！所有的散热设备都优先供应融钢车间，他们那儿最辛苦！其次是钢带车间，也强不到哪儿去！” 马华又洗了一把脸，对着何雨柱抱怨道： “可这天儿也忒热了！我把所有窗户都打开了，可架不住咱这屋里还是热！” 何雨柱摇了摇头，接过了他手里的炒勺，指了指头顶上的瓦片， “瞧瞧！这上头全是铁皮，这大太阳一晒，他能不热吗?你先去我屋里歇会儿，等会儿再来替我！” 马华马上笑逐颜开， “这合适吗？还得让您来照顾我，这哪儿有徒弟让师父顶着受罪的?这可不大合适！” 何雨柱抬腿踹了他一脚， “赶紧滚蛋！凉快完了赶紧回来，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忙活呢！” 马华突然摇了摇头，也不笑了！伸手就要去拿何雨柱手里的炒勺， “跟您闹着玩儿呢！您是大忙人！先急着您的事儿要紧！我来回多洗一把脸就成！可别耽误了您的工作！” 何雨柱已经开始忙活起来，眼睛看着锅里的火候，一边翻着锅，一边对着他说道： “让你去你就赶紧去！别磨磨蹭蹭的！跟我客气个嘛？赶紧去！凉快完了早点儿回来！大志也跟着一块儿去吧！” 两个徒弟对视一眼，然后飞快的向着食堂办公室跑去， 一进门，就看到老钱嘴里含着一根冰棍，趴在桌子上，正在填写一份表格， 马华进去瞅了一眼，嘴里说道： “你个老油子！你倒是挺逍遥自在的！我们大伙儿在前面忙活，热得汗流浃背的，你倒是会躲清闲！跑到这儿来享福来了！” 老钱没抬头，眼珠子往上翻了翻，白了他一眼，然后放下笔，张口就回了一句， “那成啊！你不是嫌我会躲清闲吗？那这表你来?” 又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大摞账目， “还有这些账目，我都交给你做行不?” 马华瞬间让他噎的说不出话来，自顾自的往风扇旁边一坐，琢磨了一会儿，辩驳道： “臭显摆什么？算账我是不行！可是我会做饭啊！做饭你行吗？” 老钱摇了摇头，没有理他，反倒是对着吴大志说了一句， “傻大个！你师父座位后头有个箱子，里面有冰棍，就剩下最后一根了！再不吃可就没了！” “啊？还有冰棍吃?” 俩小子愣了一下，反倒是犹豫起来， 吴大志先对着马华说了一声， “马哥！你吃吧！我干的都是杂活，也不在灶边上，我没你热！” 看着吴大志，马华摇了摇头， “还是你吃吧！我扇会儿风就得！等会儿热乎劲儿过去了就成，这猛一乍吃了凉的，还容易闹肚子！” 老钱叹了口气， “你们这俩傻小子，傻是傻了点儿！这心地倒是不差，还知道团结友爱！” 瞧着这俩人看着自己，老钱又指了指箱子， “别看我！自己瞧瞧去！傻不拉几的，我说什么你们都信啊？” 吴大志立马察觉到老钱话里的意思，打开箱子掀开棉被一看，里面还有十好几支呢！ 油纸绿花上面印着冰棍两个字，放了下面整整一排，约摸着还得有十几根，还有两块冰砖，也用个专用的油纸包着， 马华本来就热得够呛，心里头有些烦躁，往里面瞅了一眼，就知道老钱是糊弄他们哥儿俩呢！ 有心张嘴要骂他的，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气归气，真要骂他，多少有些不大合适，不说老钱年龄上比他大许多，当他爸爸都绰绰有余，而且说起来，还是他们自己人， 当下只能气愤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冰棍舔了起来， 等何雨柱满头是汗的走了进来，老钱就拿了条毛巾递给他， 刚才厨房里可是够热的，何雨柱刚刚才洗的脸，这会儿洗的自来水，又全都变成了汗水！ 何雨柱擦了擦脸，对着老钱说道： “我刚才又去附近几个厂房转了一圈，这老厂房建了有十来年了，年年都有工人中暑，这铁皮盖的大棚本来就热，又没有夹什么隔热板，职工们都热的受不了！这产量怎么能够提上去呢？” 老钱点了点头， “是！这棚里往年就没消停过，年年夏天把人热的要死，尤其是靠着熔炉和蒸汽的那几个车间，情况更是严重，历来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能是让人轮换的勤一点儿！” 何雨柱摇了摇头， “这么下去可不行！得想想法子，在棚顶上，最少得夹一层隔热板，实在不行，用聚苯板做隔热也有作用啊！” “我不能看着不管，我这就找厂长去！这一上午已经歪倒七八个了，这事儿可耽误不得！” “对了老钱！你去把拉菜的小车推过来，等会儿我用得着！” 看着何雨柱转身要走，老钱又提了一句， “四班的那个班长刘岚，这个月已经请了三回假了！这两天更是连人都瞧不见了！我找人问了，他邻居也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这连着好几天四班都没人管了，全指着灶上的罗师傅管着，你看要不要把她给撸了，不然这可耽误事儿呢！” “就是李主任那儿、得你自己亲自去说了！” 第338章 争论 何雨柱摇了摇头， “用不着跟他说！该撸就撸！一切都以大局为重，她既然干不好这个班长，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让有能者先上！那个罗师傅工作做的怎么样？” 老钱回了一句， “人比较本分！也没什么不好的习惯，灶上也还成！主要这人组织能力也不错！有他在，四班不用操心！” 何雨柱点了点头，却没当场应下， “等以后再安排吧！让他先干着，观察观察再说！现在车间中暑这事儿是大事！我先去找厂长，你别忘了去推车！” 说完，何雨柱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瞧着何雨柱的背影，老钱叹了口气， “这个刘岚啊！就是不识好歹！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得了，非要去招惹什么有妇之夫，招惹别人就算了，你还非要去招惹李主任！他那人能是什么好人?你说你不是贱是什么?怎么着?现如今这婚也离了，儿子也没了，连相好的都不管你了！现在遭报应了吧？你该呀！” 嘀嘀咕咕了小半天，老钱才转身去了库房门口，把小推车推了回来。 ………… 厂长办公室， 王厂长坐在椅子上，听着众位车间主任在激烈的争论着， 先是房主任坚持用铁皮再加盖一层，遭到了大伙儿的极力反对，又是黄主任提议拿木板做隔热层，也没有得到大伙儿的支持， 陈主任继续说道： “那不行！拿再多铁皮也不顶用！虽说咱们是自用，可是拿铁皮糊顶他有用吗？” 黄主任摇了摇头， “老陈说的对啊！老房啊！虽说你的思路是好的，咱尽量不给组织上添麻烦，但是你得切合实际啊！再拿铁皮糊顶，我也认为是瞎耽误功夫！” 陈主任马上一脸认同的看着房主任， “你看！连老黄都和我是一个观点，用铁皮肯定不行，既然木板不行，还是得用草毡子！” 老房眼珠子一瞪，立马回怼， “你说的倒轻巧！草毡子不要钱啊？不要人工啊？我为嘛提议用铁皮糊顶啊？你们听我说完嘛！这铁皮和房顶之间，可以夹上农村那些用不着的麦秸和玉米杆嘛！那玩意又不要钱，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最起码！这么弄他最省俭！再说了！加盖一层铁皮房顶，也能起到防水、保护组织财产的作用嘛！” 听了老房的观点，其他几位主任也不说话了！ 也是，现如今这条件不允许，能不浪费的，尽量不要浪费，这又是草毡子，又是夹木板的，费时费力不说，这么多的车间，这得花多大精力?花多少钱啊？ 再说了！你这一施工，花钱费物资不说，这活还干不干了?等你施工完了，这生产指标还顾不顾了？ 老房的办法虽说笨了些，但是确实能解决问题，这车间职工容易中暑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在太阳的持续高温下，机器的使用寿命也受到了影响，尤其是铁器和机器生产设备，生锈生的特别快，你就是见天儿拿油擦，你也擦不过来啊！ 王厂长搓了搓眉头，建筑设计施工这方面，他不大懂，但是他又隐隐约约觉得，老房的方案似乎有些不妥，但是他又说不出来更好的、能具体解决的方案来， 他抬头问了问默不作声的郑主任， “老郑！你的意见呢？你认为老房的方案能成吗？” 老郑吐出口里的烟圈，看了看老房，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他内心却毫无波动，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烟掐灭，又用脚踩了踩，然后面色平静地对着王厂长说道： “您说！现如今还有更好的法子吗？老房的建议虽说糙了些，但是确实能解决当下的问题！我看干脆！咱们就这么办吧！” 老房见大家伙儿都不说话了，正要提议举手表决，就听见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我反对！” 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众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紧接着，说话的人走了进来， 众人一看，原来是他呀？怎么着？我们这么多的厂领导，还抵不上你一个厨子? 刚才喊话的正是何雨柱，他发现大家伙儿都在看着自己，也毫不露怯，对着房主任语气温和地问道： “房主任！你拿秸秆充当隔热层，万一房顶漏水，你是修外面那一层呢？还是修里面那一层啊？” 房主任一愣，刚要回答的时候，何雨柱的第二个问题也来了！ “中间拿秸秆麦秸填充，麦秸吸饱水了，腐蚀铁皮咋办？麦秸烂了，滴水咋办？” “麦秸一烂，就会腐蚀焊口，焊口一开，这又是秸秆又是麦秸的，喝饱了水死沉死沉的，铁皮吃不住劲儿，掉下来了咋办？” 房主任瞬间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够用了！ “这、该怎么办？” 房主任为人一向稳重，众人很少见他失态过，这还是头一次见他，被一个年轻人问的哑口无言！ 何雨柱还在说，只不过不在只是看着房主任，而是转向了所有人， “起不到隔热作用！又不能保护生产设备，费时费力不说！瞎耽误功夫，还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这事儿真要是这么干了，这后续的问题一旦发生，那得花多大的精力和财力去解决问题？大家伙儿仔细琢磨琢磨，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众人愣了一下，顿时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吵吵闹闹的情况，刚才那些持不同观点的主任们，又开始死灰复燃，卖力的推荐起自己的好主意来！ “我就说拿铁皮糊顶不行！你看吧！拿麦秸当填充，麦杆子烂了咋办？还是得钉木板！” “你放屁！还木板？那麦秸喝饱了水，沉不沉咱不知道，你用木板就不沉了？那玩意比玉米杆子可沉多了！万一要是撑不住，掉个一块两块的，你想砸死人啊？” 无视周围各位主任噪杂的争吵声，王厂长起身走了过去，笑嘻嘻的拉着何雨柱，指着让他到办公桌旁边坐下，然后对着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李主任说道： “还是你想的周到！这一赶上事儿，咱们就得把这小子找来！不说别的，光是这凡事他什么都懂这一条儿，就不是别人能够比的！” 李主任好似有什么心事，有些愁眉不展，他皱着眉头的脸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对着何雨柱说道： “刚才我还跟厂长说起你呢！这要是遇到点儿什么难事儿，就找何雨柱商议，他鬼点子多，一准儿有主意！” 第339章 真真假假 何雨柱摇了摇头， “您夸的太过了！我还年轻！还需要跟两位领导多学习！我的这些方案，都是跟着书本上学来的，其中还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的理解，其实做隔热不难！用聚苯板就成！就是塑料泡沫！用其他的材料不是太贵！就是费时费力，用泡沫板隔热效果好不说，最大的好处就是施工方便，在大棚里面就能施工，而且对生产影响不大，只需要搭架子上去施工就成！” 见两位领导不太理解，何雨柱接着详细说道： “先测量好大棚的实用面积，然后去把大体需要数量的聚苯板采购回来，室内搭建好施工用的架子，在屋顶上规划提前预留好位置，然后在棚顶上，焊接好承重用的铁架子 ，最后把聚苯板塞进去，用专用的胶水把它们粘起来就算完成了！” “不过因为聚苯板不耐高温，最好在接触室内的一面，包上薄薄的铁皮比较好，要是能全包，效果自然更好，当然要是条件不允许，不包也成！就是使用寿命，远不及包了铁皮的，还有施工的过程中，牵扯到焊接的地方，因为聚苯板怕烫，容易遇热融化，必须要等焊接凉了以后，才能把聚苯板塞进去！” 随即何雨柱微微一笑， “当然决定权还是在您几位厂领导手里！我只是提出自己的观点，至于采纳不采纳，我就无所谓了！我只能说，这种解决方式是最经济、最有效的解决方法，用其他的材料，耗时耗力不说，远不及使用聚苯板的效果好！” 王厂长认真地听着他的建议，在脑中构思他说的这种方法的可行性，他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何雨柱的建议清晰透彻，没有什么让人不明白的地方， 李主任听他讲了半天，也只是听了一个大概，他疑惑的问了一句， “以往牵扯到生产制造方面的问题，我们的经验是多学学北边的老大哥！这老大哥就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王厂长看了他一眼，有些鄙夷于他的浅薄，不过他是个有涵养的人，面上自然没有表现出来， 何雨柱早就习以为常，他对着李主任解释道： “您忘了北边的气候了?北边大半年的时间都被冰雪覆盖，保暖还保不过来呢！哪儿还有功夫琢磨散热的事儿！” 说完，怕李主任难堪，何雨柱又接着说道： “我看您这脸上的气色不大好，您不能光顾着忙工作的事儿！也要多注意休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要知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对对对！你看看我，这两天净琢磨着厂子里的这些事儿了，把这茬都给忘了！何主任呐！多谢你的提醒！” 李主任如梦方醒，他也意识到自己提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恰好何雨柱给了他一个台阶，他就借机糊弄了过去， 王厂长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在这里演着双簧，也不在意，他想了想，对着何雨柱说道： “我觉得你的提议非常好，听起来也非常的专业！可行性非常高！你还有什么其他需要补充的吗？” 何雨柱马上回道： “有！我建议由厂长安排熟练的老焊工负责实际操作，由厂领导负责现场监督指挥，我从旁协助，还有为了论证我的这种建议的可行性，我提议先拿一号炉车间做实验，如果可行，且证明效果显着，咱们再继续覆盖其他车间！” 王厂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叹道： “年轻有为！办事踏实可靠！这眼界和学识之渊博，让人惊叹啊！你小子、不简单呐！” 李主任也跟着笑了笑， “我就说这小子鬼点子多！这天底下的事儿，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您看！我没说错吧？” 王厂长马上笑了起来，给李主任亲手倒了一杯凉茶， “老李啊！我还要多谢你呢！这些日子咱们合作的不错！多亏了你从旁协助，帮了我不小的忙！来！我以茶代酒，谢谢你对革命事业、对咱们轧钢厂！做出的贡献！” 李主任先是笑呵呵地，接着听了王厂长的话，就把脸一板，佯怒道： “您说的不对了哈！什么叫感谢啊？我不是咱们轧钢厂的一员?我不是厂里的一份子?我还是后勤主任呢！为了革命事业，为了咱们厂！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没二话呀！” 王厂长连忙道歉，又起身给李主任倒了一杯， “对对对！是我说错了！你李主任是好样的！是组织培养的好干部！没说的，我再给你倒一杯！算是老大哥说错话了，给你赔礼！” 李主任马上又变得彬彬有礼起来，他忙起身谦逊道： “跟您开玩笑呢！活跃一下气氛嘛！您看您还当真了！” 房主任早就凑了过来，看着他们谈笑风生，不由得问了一句， “两位领导聊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 李主任笑了笑，说道： “说解决方案的事儿呢！现在问题解决了！多亏了何雨柱同志提出的建议！这不、我和厂长正夸他呢！” 郑主任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表情，然后说道： “我就说嘛！何主任办事情！那是保证能完成任务！绝对没有问题的！不瞒您两位说，要不是何主任结婚早，我都想找他做我们家姑爷了呢！” 何雨柱把眼一瞪， “好你个老郑！我把你当兄弟，你倒想当我的老丈杆子！你想占我便宜咋么的？” 老郑忙给何雨柱揉了揉肩膀， “不是！这不是说咱们俩感情好嘛！你看你怎么还急眼了呢？” 随即，郑主任又说道： “你是不知道！我们家新媛可喜欢你了！见天的跟我说要去找他何叔叔玩，说你不光做饭好吃，说话还有趣！说实话，要不你是结婚太早了，我就真有这门心思了！” 何雨柱马上甩开他，接着白了他一眼， “滚蛋！你个老不正经的！当着两位领导的面儿，你也敢胡说八道！再提我跟你急了哈！” 看着两位领导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何雨柱一琢磨，接着微微一笑，对着郑主任说道： “新媛这丫头是个好孩子，我也挺喜欢她的！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他当干爸咋样？” 老郑刚才还笑呵呵的，随即脸上一脸的不情愿， “谁给你当干闺女？你想得倒美！我说的是让你当我们家的姑爷！你还想给我闺女当干爸？滚一边儿去吧你！” 第340章 应酬 王厂长笑了笑， “我看你们俩性格倒是挺合得来，柱子这思想境界，还有文化水平不低，就是柱子这年龄上、有些不大合适！” 李主任马上说道： “肯定不合适！他才多大年纪？还不到三十吧？比新媛大不了几岁，哪能给人家当干爸呀？这不是瞎胡闹嘛！” 看着李主任摇了摇头，何雨柱又给两位领导的杯子里续上水，王厂长忽然对着何雨柱说道： “雨柱！现在你先口头论述一遍，咱们大伙儿集体商议商议！举手表决一下，看看如果全数通过，就选出一位代表来，全权负责厂里顶棚的施工任务，由你从旁协助，尽快完成施工任务，尽量减少因为顶棚隔热的问题，对生产造成的影响！回头你写一份可行性报告来，我还得呈交组织，等待组织审批！” “老郑啊！你把几位主任都叫过来！咱们一起开个会！” 郑主任点了点头，把众位主任都叫了过来，大伙儿听完何雨柱的论述，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最起码听着就显得非常的专业，比他们这些门外汉可强多了！ 也有几位主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何雨柱一一解答，丝毫没有卡壳的痕迹，众人纷纷点头，不由得都在心里头嘀咕， 好嘛！瞧瞧人家！年纪轻轻不说，人家还是专职干厨房工作的，他们倒好，天天跟车间打交道，愣是没有一个、能拿出一份让人信服的可行性方案来，丢人不? 哪知道何雨柱又说了一句， “这其实不是我的专业！我的工作大家伙儿也清楚！我就是干厨房工作的！简单来说、我就是个厨子！这个方案呢！也不算是我首先提出来的，这是我无意中，在一本英文书里读到的，我想，虽然他们的行径是野蛮了些，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技术方面，尤其是科技和建筑工业、包括农业方面，已经领先了我们很多！” “但是！我认为！通过我们不懈的努力，甚至是我们身后的子辈，孙辈，我们一起努力，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能赶超西方国家！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地更加繁荣富强！” “好！说得好！” 王厂长带头鼓起掌来， “雨柱同志讲的好哇！不就是赶超西方国家吗？我们大家伙儿绝对有信心！甭管是他东洋鬼子，还是西洋鬼子，不都被我们给打回去了吗？我们国家有五万万多个华夏儿女，还能干不过他们一群西方蛮夷?” “现在我任命！” “由郑怀德同志！担任顶棚施工的主要负责人！由何雨柱同志负责从旁协助，尽快完成顶棚的施工任务，争取在八月十五中秋节之前，完成四个主钢炉的顶棚安装任务！” 既然厂领导的任务已经下达，自然也就没他们几位主任的事儿了！随即众人纷纷四散，只留下郑主任、房主任，何雨柱还有两位厂长！ 王厂长接着说道： “新来的黄书记还没有到！老彭书记被组织上调到了工业部，调令已经下来了！老李！老郑！老房！你们几位！明天中午和我一道，给咱们彭书记送个行！” 众人听后，都是一脸轻松，送送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随即王厂长接着说道： “雨柱！你回去写一份报告来！我等着报告上面审批！咱们得抓紧时间，就在今儿上午，又有两名职工中暑，同志们！这棚里的情况、很不乐观啊！” 何雨柱马上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一沓纸张来，两手拿着递了过去， “您瞧！这不，我早就准备好了！” 王厂长一愣，随即释然，指着何雨柱说道： “你小子！这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怎么，我瞧你好像还有别的想法，你就干脆点儿，别藏着掖着的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 “这天气太热，我寻思同志们在车间里太辛苦！我就自费买了点儿冰棍，您看要不要给高炉车间里面的同志们发一下?让他们也凉快凉快！” 王厂长听了以后，点了点头， “你有心了！同志们在车间里着实辛苦！老李啊！承雨柱的人情，你就陪我走一趟吧！” 这是积攒政绩的好事儿，李主任当然责无旁贷， “没说的！我跟您去！同志们在这么热的环境下工作，作为厂里的干部，关心职工的工作，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随即，两位主任先行告辞，王厂长则要收拾一下资料，何雨柱就陪着李主任，一起往外面走去， 李主任一脸叹服的看着何雨柱， “我是真服了！哪哪儿都有你！这种主意你都能想的出来?那你也帮我出出主意！我想到部委工作去！有门路没有？”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 “要有、我早就去了！还等您问呀？我不知道部委的饭碗香啊？您真以为我是诸葛亮呢？我就是瞧着同志们热得太辛苦！所以才让保卫科帮忙买了一堆冰棍来！让您帮着发发，这不也是替您招揽名声嘛！您怎么倒还埋怨起我来了呢？” 李主任点了点头， “没有！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觉得你这脑子转的太快，我有些跟不上，怕落在你们后头嘛！” 何雨柱回了一句， “您可拉倒吧！您都已经是副厂长了！要落下也应该是我呀！当然，您不能跟咱们厂长比，人家根正苗红的，咱们也比不上！” 李主任听了以后，默不作声，接着又来了一句， “我家里还有两瓶进口来的洋酒，有没有兴趣尝尝?” 何雨柱摇了摇头， “不去！我还得回家抱孩子呢！” 李主任把脸一板， “哄鬼呢！孩子才几天大?还抱孩子，当我没当过爸爸啊?说真格的！你到底去不去?” 看着李主任一脸紧张的表情，何雨柱只好点头应下， “去！怎么能不去呢？咱们大主任相邀，那多大的排面儿啊？我是求之不得呀！” 李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拉着他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 “这还差不多！兄弟！我可没把你当外人！你要是有什么好主意！可不能忘了提点提点哥哥我！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 这天气一热，车间里可就遭了大罪了！ 许大茂一脸生无可恋的记录着表盘上的数字，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大钟， 这才不到三点，可热死我了！再这么下去，我非得热死在车间里不可！ 第341章 这日子过的 总算是熬到了下班，许大茂脱下汗津津的背心，在水池边上挤了挤，汗水淅淅沥沥的被挤了出来， 他又把背心揉搓了几下，顺便问了问旁边正在拿着毛巾擦身子的工友， “兄弟！有肥皂没有？我拿来洗洗背心！” 工友愣了一下，对着正在冲水的哥们儿问道： “钢锭儿！什么是肥皂?那是个嘛？” 旁边的叫钢锭儿的工友拿水往自己头上一倒，稀里哗啦的水流了一地，他吐出嘴里的水，对着他回了一句， “肥皂就是胰子！背心儿就是汗摊儿！听不懂啊？现如今，管胰子叫肥皂，管汗摊儿叫背心了！说背心肥皂，显得比较有文化！” 工友一听，鄙夷的瞅了许大茂一眼，说道： “姥姥！净弄这么些个洋词！你不是车间职工啊？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啊？还肥皂?赶紧给爷滚蛋！” 许大茂一脸的诧异， “哎不是、我就管你借肥皂使使，你怎么还骂人呢？懂不懂文明礼貌?” 工友一听，自己在车间里被热了一天，心里头正烦着呢！张嘴直接来了一句， “你要是好好跟爷们儿说话，我给你使使胰子也没什么！可你非给咱弄这么些个洋词，我听着就火大！会说人话不？” 许大茂一看，心里头有些胆颤，赶紧对着工友笑了笑， “误会误会！我就是想借你胰子使使！洗洗我那个背、不是汗摊儿！” “这还差不多！” 工友这才和颜悦色，把肥皂递了过来，眼瞅着就要拿到手了，那名工友又把手缩了回去， “今儿小爷心情不好，不借你了！哎！你气不气？” 许大茂也看出来了，这小子纯粹是跟自己不对付，故意拿自己打碴、拿自己寻开心呢！ 那还能怎么办？撸起袖子跟他干?那不能！咱可是文化人！可不能那么干！那多没素质啊？ “懒得理你！” 许大茂说了一句不软不硬的话，当下也不洗了，连背心都没穿，往水龙头上一搭，拿着自己那雪白的衬衫往上身一穿，再整齐的扣上扣子，就有了几分体面，显出几分文化人的气度来，随后他拿起背心就走，临走时还趁那名工友不注意，拿脚蹬翻了他盆里洗的衣服，然后飞快的跑了！ 把那名工友气的跳脚， “孙贼！你可够损的嗨！好嘛！你看看！他把我刚洗的衣服给蹬了！他倒是蔫吧出溜的颠了！这不让人搓火儿吗这个？” 那名外号叫钢锭的兄弟就张嘴问了一句， “那不是许大茂吗？原来咱们厂的放映员！也不知道得他得罪什么人了，把他给弄到车间里来干活了！对了！你跟他过不去干嘛？他招你了?” 那名工友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又拿水冲了冲， “我知道他是许大茂！本来我就不待见他！见天儿火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德性！就一电影放映员，还当自己是个干部呢？” 钢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这时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发小之所以故意找许大茂的麻烦，起因是因为厂里那位早先跟许大茂弄得不清不楚的朱姑娘， 这位朱姑娘是厂里为数不多的、体型丰满的的漂亮姑娘，是厂里许多单身男青年的梦中女神，结果他这位女神跟许大茂钻了仓库，心里头不窝火才怪！ 他嘿嘿一笑，说道： “我说哥哥哎！你是因为那位朱秀兰吧？我记得谁说过喜欢他来着，那人好像是叫什么名来着，哎！巧了！他好像跟你是同一个名儿，跟我也是发小！你说这巧不巧?” 这位哥哥当下脸一红，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小子！拿你哥哥寻开心！我就是瞧他不顺眼！哎呦！你这骨头可忒硬，震得我这胳膊疼！” 钢锭儿把眉毛一挑，嘴里说道： “忘了我这外号是怎么来的了吧？不硌你手，我还能叫钢锭吗？这外号还是你给我起的呢！” ……………… 许大茂火急火燎的跑了一段，发现没人追他，才微微松了口气，推着自行车，就往家的方向驶去， 到老道口供销社买了一根冰棍，放在嘴里簌溜着，刚要走，就看到他前妻秦京茹，穿着一水的新衣服，衣着光鲜的，肩上还搭着个包，看起来，好像是最近过得不错的样子！ 这村姑！怎么瞅着这还发达了呢？ 秦京茹肩上挎着包，到了门口就给了几个院儿里的小孩一人一小把糖，一个站在门口的小孩，就指了指旁边那个小个子的男孩儿， “他不是我们院儿里的！他是最后头那个院儿里的！” 秦京茹笑了笑，又多给了他一块，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没事儿！让他吃吧！姨有钱！不就是几块糖嘛！” 说完，秦京茹就大步向着院里走去， 许大茂在后面瞅着，这村姑行啊！这么舍得?她是怎么攀上高枝的? 秦京茹大大方方的往她姐家的餐桌旁一坐，拿起桌子上的凉水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水，秦京茹就往院里头瞅了一眼，发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她脸上微微一愣，然后就轻蔑的瞟了他一眼，接着就转过了身去，不再看他一眼， 许大茂看到了她眼里的不屑，不由得心头火起！ 行啊！这都不带搭理我了？看起来真是攀上高枝了！好哇！你们一个个的，不是生儿子就是攀高枝，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现在连个村姑都敢瞧不起我了！得！就特么属我倒霉，进了车间劳动不说，还天天热的要死，你们都给我等着！等爷哪天飞黄腾达了，一个个把你们往死里头整，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手段！ 许大茂气哄哄的进了屋，往床上一躺，接着一股子馊臭味儿传了出来，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这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他这会儿才想起来，这床上的席子有日子没擦了，可不就有一股子嗖味了嘛！ 许大茂挠了挠头发，枕着自己的胳膊，心里头又开始盘算起来， “家里头没个女人！确实不像个样子！我得再去踅摸一个好的！这回得去找一个好生养的，最起码！也得要是个大学生！才能把傻柱的媳妇儿比下去！” 起身走到桌子边上，拿起凉水壶就要倒杯水，打算解解渴，结果发现，水壶里竟然也是空的！ 一滴水也没有了！ 第342章 衣锦还乡 秦京茹看着她姐走了进来，就起身站了起来，轻飘飘的转了一圈，然后就张嘴问了一句， “姐！你瞅瞅！看看我这一身的行头咋样？” 秦淮茹被她吓了一跳，随即一脸羡慕的说道： “哟！我的姑奶奶！你行啊！这身衣服哪儿来的?够鲜亮的呀？你这是发财了啊！” 秦京茹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没啥！我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找到工作了！” 秦淮茹又打量了她一下，才发现这些衣服虽然新，但多少有些穿过的痕迹，看来是什么人送给她的， “看出来了！找了个什么工作啊？” “在棉纺厂上班！干的是纺织工！” 秦淮茹一听，回了一句， “这工作好是好，听说可不轻松啊！手速要是跟不上，可吃不了这碗饭！” 秦京茹摆了摆手， “没事儿！我都干了好几天了！除了手忙点儿，其他的也没什么！” 秦淮茹点了点头， “也是！能有个正经营生，比什么都强！你好好干吧！将来要是能干出个名堂来，评个先进、当个红旗手嘛的，咱们老秦家脸上也有光不是?” 秦京茹摇了摇头，随即走到窗户边上，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竟然有好大一块肉， 她从窗户边上把肉拿了下来，递到了秦淮茹的手里， “不说那些了！今儿晚上咱们吃肉！多炖上点儿，瞧着家里那俩丫头瘦的，都皮包骨了！” “哟！淮茹啊！肉哪儿来的?这肉可够肥的！” 随着一声惊呼，接着就见贾张氏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什么也没看，上来就把那块肉拿在了手里， 秦京茹翻了个白眼， “您老还知道回来呀？我这都等了好半天了！结果您倒好，比我姐回来的还晚，您这是上哪儿遛弯去了？” 贾张氏嘿嘿一笑， “没有！跟着后院里头的老张家解闷儿去了，聊了一下午，净说的都是年轻那会儿的事儿，这一聊起来就没了把门的，一时忘了时候，这不、都到这个点了！” “对了！你们还没说、这肉是哪儿来的呢！” 秦淮茹笑了笑， “这不是京茹找着工作了嘛！这肉是她带回来的！我瞧着能有不少，估摸着得有七八两的样子，咱今儿也大方一回，切一半，那一半您拿盐腌上，咱后儿再吃！” 贾张氏有些意外，这么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还离了婚，她是怎么找到工作的？ “哟！京茹你行啊！我是没瞧出来，你这么快就找着工作了？你怎么找着的？找了什么工作啊？一个月开多少钱工资？” 秦京茹忽然有些不耐烦， “哎呀您别管怎么找着的吧！反正工资也不少，我这不大方便说！您就别一问到底了！赶紧拿着这肉，先去做饭去吧！我这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 贾张氏一听，感情还见不得光啊？得！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算我没问！ 反正今天有肉吃了，我管这肉他是怎么来的呢？就是不知道，这肉是不是干净路子来的？ 贾张氏提着肉，对着秦淮茹使了一个眼色， 秦淮茹秒懂，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意思这肉是正道上来的，让她炖菜去吧！ 贾张氏又瞅了秦京茹一眼，然后提着肉到屋后头做饭去了！ 看着贾张氏走了，秦京茹才对着秦淮茹说道： “什么人呢！你这婆婆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老是问东问西的，烦不烦？我瞧着她就来气！一天到晚瞧人跟防贼似的！也不瞧瞧，这家都穷成什么样儿了！整天介的好吃懒做，一点儿活都不干！咱奶奶都八十多了！还知道去外面拾点儿柴火回来呢！” 秦淮茹叹了口气， “行了！她再怎么着也是我婆婆！你就别在那儿说这种话了！对了！我还没问你，你这工作是怎么找着的？” 秦京茹笑了笑， “我不是那几天闲着逛公园嘛！这逛着逛着，那天让我碰着一人儿，这人是纺织厂罗厂长的儿媳妇！我跟她聊了一下午，还给她做了顿饭，这不、我这工作不就有着落了嘛！” 秦淮茹一脸惊讶，这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啊不对不对！这是出门遇上贵人了！没瞧着自己这妹子傻了吧唧的，结果傻人有傻福，倒让她遇上好事儿了！ “那你一定好好干！别让人面上不好看！能碰上人家罗厂长的儿媳妇，这可是你的福气！对了！在纺织厂上班，工资开的不少吧？” 秦京茹刚才还挺高兴，这会儿也开始不耐烦了！ “哎呀你就别问了！我这都老大不小的了！你总不能全让我拿出来吧！我还得找对象呢！我都离过一次了，不得给自己攒点儿嫁妆啊？要不然，谁肯娶一个二婚的啊?”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心知道这工资，她是不可能全都拿出来的了！ 当下也没了好脸色， “一个月五块！吃饭另算！” 秦京茹一脸惊讶，倒吸了一口冷气， “多少?一个月五块?还吃饭另算?你抢钱啊？你还是不是我姐啊？” 秦淮茹头也不回， “就这价！要不因为你是我妹妹！这价儿还不成呢！” 秦京茹一脸的不情愿，噘着嘴说道： “那你还不如不是我姐呢！这一个月要五块钱，我怎么觉得自己是冤大头呢！” ……………… 许大茂随便煎了些花生米，就着吃了一个馒头，吃完就到外面乘凉去了， 等他凉快的差不多了，就拿着把蒲扇，踩着拖鞋进了屋里， 见屋里头还亮着灯，许大茂愣了一下，然后用蒲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不对呀！我出门不是把灯关了吗？怎么这会子灯还亮着呢？ 进门一看，一道人影正坐在餐桌旁，桌边上摆着一碟香肠，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正拿着他的酒瓶，在那里小酌呢！ 许大茂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前妻秦京茹吗？她什么时候来的？这俩人都离婚了！你再来算怎么回事啊？ 不过瞧着她衣服单薄，胸部的轮廓若隐若现，再看看她的侧脸，别说，许大茂突然有了些感觉， 好几天没尝着肉味儿了！我偷吃自己的前妻一口，不算是什么事儿吧？ “你怎么来了？” 许大茂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她的对面一坐，拿眼瞟了她一眼， 别说，好些天不见，这村姑身上的那股子土味儿去了不少，看起来还有了几分城里人的样子！ 第343章 如人饮水 秦京茹一见他盯着自己的胸脯看，马上转过身，捂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对着他喊道： “你往哪儿看呢？你注点儿意！咱们已经离婚了！我已经不是你们许家的媳妇儿了！” 许大茂一脸的无所谓，不让看就不看吧！又不是没看过，他捻起一片香肠，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冷着脸儿问了一句， “既然都知道不是我们许家的人了，那你还来干嘛？想来看我的笑话是吧？” 秦京茹当下也不捂了，反正都老夫老妻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让他瞧了一个遍，很久之前就已经不新鲜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还在车间干活呢？” 许大茂一听，心里就有些烦躁， 我好好的放映员干着，那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硬是把我给弄到车间里头去了！到现在还一头雾水，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 当下也没什么好气，自然说话就有些冲， “不是、你管我在哪儿干活呢？我在车间干活怎么了？我问你怎么了？秦京茹你给我记住喽！不管我在哪儿干活，照样都是为了建设国家，奉献自己的力量！我可是有思想、有觉悟的人！我跟你说，我这思想觉悟可高着呢！” 秦京茹一翻白眼，摆了摆手， “得了吧你！可拉倒吧！你一个三更半夜，都能把自个儿媳妇儿扔出去的王八蛋！连良心都没有！还有什么思想觉悟?我呸！说出去狗都不信！” “得！本来还想帮你问问，看看能不能让你再回去当放映员的，既然你那么喜欢在车间干活！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瞧着她要走，许大茂赶紧拦了下来， 看着秦京茹的做派，再加上她说话的这幅表情，她要是心里没点儿谱，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指不定她真有办法，能让自己再回去当放映员去? 许大茂呵呵一笑，把秦京茹又重新按了回去，并亲自帮她倒了杯酒， “别走啊！再喝点儿！咱们很久没在一起聊天了，聊聊吧！最近忙什么呢？瞧这倒腾地一身光鲜的，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秦京茹推了他一把，把他给推到了一边， “去！会不会说话?我跟你说！许大茂！我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姐们儿现在也是有工作的人！知道吗？我跟你说，就我们厂，喜欢我的可多了去了，我都不爱搭理他们！” 接着，她猛的一仰头，一口酒就被她给灌了进去， 许是喝的有点儿猛，把她给呛着了！ “咳咳！咳～” 许大茂一看，忙伸手在她的后背拍了拍， “你说你！不能喝你就别喝！逞什么能啊？还喝那么猛！等会儿要是让你姐瞧见了 ，又该误会我了！过会儿还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秦京茹擦了擦嘴角，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一听他说起秦淮茹，想起硬生生被她要去的十块钱，秦京茹就觉得自己心里头委屈， “别说我姐！我没有这样的姐！一个月要收我五块钱，她怎么不去抢?还想让我全拿出来，咋地?你们一大家子人，还指望我帮你养着啊？” 许大茂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 “哟！五块?她一个月要你五块钱啊？哎不对呀！她秦寡妇不是最仗义的吗？不是对人一向够情儿的吗？一个月要五块，那可真成了地主剥削贫下中农了！” 秦京茹抹了一把脸，一脸委屈的说道： “我跟你说许大茂！我自从嫁了你，我哪样做的不够好?我尽心尽力的伺候你，帮着你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掏心掏肺地想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可是你自己不能生，凭什么全都赖到我的头上?你凭什么三番四次的把我赶出门?” 许大茂心里头咯噔一下，这冷不丁的，她怎么说起这茬来了呢？别说，这最近老是觉得自己没什么精神，干什么事儿也是有气无力的，难道真是我自己个儿的原因? 但是身为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说自己不行呢？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前妻！ “你别给我乱扣帽子？明明是你自己不能生，怎么还赖到我头上了?我跟你说秦京茹，你可不要满嘴胡说八道！” 秦京茹轻蔑的一笑，直接站了起来， “我胡说八道?你让大伙儿评评理，到底是谁胡说八道?你要是不信，咱们上医院，找医生查一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敢吗？” 瞧着许大茂脸色十分难看，秦京茹又软了几分， “你别那么看着我！我都找市里的老神医给瞧了，人家说我身体好的很！一点儿毛病都没有！还说我模样长得俊，要给我介绍对象呢！” 许大茂脸色铁青，看着不远处，有几个人影正拿着扇子，一边扇着风，一边往他们这边张望呢！ 他赶紧把外面的门关上，然后拿起鸡毛掸子，就要去打秦京茹， 秦京茹看他这幅做派，吓得一激灵，酒就醒的差不多了， 她利索的躲在了桌子后面，一脸惊恐的看着许大茂， “你要干嘛？又想打我?我跟你说，你可不能打我！” 随即她就醒悟过来，我都已经和他离婚了！他要是敢打我，我就告到派出所去！ 一想到这儿，她的胆子就大了！马上双手叉着腰，耀武扬威的走到了许大茂面前，指着自己的脸，对着他叫嚣道： “想打人啊？来呀！往这儿打！使劲儿打！” 看着许大茂把鸡毛掸子高高举起，她心里头还是有些发怵的，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我告诉你许大茂！咱们俩已经离婚了！也就是说，咱们现在已经不是两口子了！你要是敢动我一下试试?我现在就去报告派出所！把你给抓起来，让你蹲号子去！” 许大茂也反应过来了，他狠狠地在桌子上抽打了好几下，把秦京茹吓得脸儿都绿了！ “滚蛋！赶紧给老子滚！我一瞧见你，我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你个乡下来的死丫头！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没见识的村姑！” 看着许大茂气急败坏，秦京茹暗怪自己喝了点儿酒，把事情给办砸了，在心里埋怨了自己几句，然后叹了口气，拔腿就往外面走去！ 许大茂猛的想起一件事来，他赶紧拉住了秦京茹， “等会儿！你先别走！你刚才来的时候，是不是说过，要让我重新回去当放映员去?” 第344章 一个傻、一个坏 秦京茹点了点头， “说过啊！怎么了？” 瞧着许大茂的表情，秦京茹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跟纺织厂罗厂长的儿媳妇关系不错！我能在纺织厂上班，还是她给介绍的呢！” 许大茂一脸阴霾的看着她， “别扯那些个没用的！说重点！这跟我能回去当放映员有什么关系?” 秦京茹看着他这幅表情，心里头还是有些怕的，只好规规矩矩的说道： “我姐！不是这个姐、是罗厂长的儿媳妇！她跟我说，你们厂管工作调配的李芬，是她的亲表姐！要是我想给你调配一下工作，她可以帮着问问！” 许大茂当场就有一些，想抱着秦京茹亲一口的冲动！ 提起李芬，那厂里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攥着进厂招工和工作安排的关键把手，再加上她自身气质不凡，还有她背景深厚的家世，在厂里几乎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许大茂随即冷静了几分，这关乎着他的饭碗，还有他今后的命运，由不得他不谨慎！ 他赶紧搂住了秦京茹的肩膀，也顾不得这她一身的汗味儿了！ 不得不说，这许大茂可真是个人才，头回见、有嫌弃小媳妇儿身上有汗味儿的！ “京茹啊！你要是让那位姐姐帮着问问，把我再调回去，能有多大把握?她和芬姐的关系咋样？” 秦京茹感受到他的语气，还有他的动作，明显的和自己亲近了许多，她微微的靠近了一些，看着近在咫尺的许大茂，心里头还有了几分甜蜜的味道， 她老老实实地说道： “琳姐！就是罗厂长的儿媳妇儿！跟李芬从小一块儿长大，俩人在十三岁之前，都是住在她们姥爷家的！” “常听琳姐说起她们小时候的事情，看的出来，俩人的关系好的不得了！只要琳姐肯开口，我琢磨着，李芬一定不好意思拒绝！” 紧接着，秦京茹就发觉，自己无意中被许大茂亲了一口，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大茂，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茫然的说道： “你不能这样！咱们都已经离婚了！” 许大茂现在开心坏了！哪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再说了！我亲了自己前妻一口，咋滴？还真让我进号子里头去蹲着啊? 他乐呵呵的搂着她，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京茹！你马上让这位姐姐想想办法，只要能把我再调回去！咱们明个儿就去把结婚证再领回来！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的跟你过日子！再也不动手打你了！” “真的?你没骗我?” 秦京茹这会儿已经顾不上许大茂的非礼行为了！她现在有一些不太真实的感受，自己这是、又重新回到了许大茂的怀抱，变成原来体面的城里人了? 许大茂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嘴里说道： “怪不得我感觉最近肚子有些不大舒服，吃不着你亲手做的饭，这三天两头的拉肚子！京茹！你知道吗？自从你离开这个家以后，我是顿顿吃凉的，夜夜睡不着，想起咱们刚认识那会儿，咱们感情得有多好?你还记得吗？” 看着秦京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许大茂直接把她搂在了怀里， “唉！都怨我！平时对你的关心不太够！冷落了你！这回我知道了！你瞧着吧！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 秦京茹被他搂在怀里，早就不知道东西南北在哪儿边了，她噘了噘嘴，说道： “那你还总把我赶出去！这都好几回了！谁知道你会不会一转头，又把我给赶出来了！” 许大茂马上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你瞧！又小心眼了不是?哪儿有揪着人小辫儿不放的?你看着吧！我往后要是对你不好！就让～” 秦京茹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别乱发誓！让天上的神仙听到了，你要遭天打雷劈的！” 许大茂自然不可能发什么毒誓，他刚才都想好了，自己今儿下午刚回来那会儿，一大爷正抱着傻柱捡来的那个小丫头，满院子的显摆呢！ 臭显摆什么呢？欺负我没孩子是吧？ 我就拿你发毒誓！我往后要是对京茹不好，就让你们老两口空欢喜一场，你们那个捡来的丫头，让人家爸妈再给要回去！ 夺笋呢！人家老两口招你惹你了?拿人家一大爷家的孩子发毒誓，还是一个不满一周岁的小丫头！ 这人要是心术不正，瞅什么都是歪的！ 许大茂微微一笑，说道： “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我对你不好，就让一大爷家的那个小丫头，让人家爸妈再给抱回去，你觉得我这个毒誓发的咋样？” “啊？” 秦京茹马上心有顾忌的说道： “你别这么说，我听着害怕！” 许大茂一脸的得意， “让他们在我面前臭显摆！咋滴？许他们老两口白得了一个孩子，就不许让人家亲爸妈再要回去啊？再说我这不也是做好事嘛！” 秦京茹点了点头，然后愣了一下， “不对啊！你要发誓就发誓呗！扯人家孩子干什么？人才不到一岁大！你也太坏了吧？” 许大茂一把就把她给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弄得秦京茹面色泛红，呼哧带喘的， “我要是不坏，你能瞧得上我？都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今儿咱们两口子一起睡呗！” 看着秦京茹一脸纠结的表情，许大茂抿着嘴微微一笑，拉着秦京茹就上了床。 他们一对公母倒是颠龙倒凤去了，秦淮茹可睡不着了！ 她里里外外找了一个遍，愣是没瞧见秦京茹的半个人影儿！ “妈！您瞧着京茹没有?” 贾张氏正忙着在昏暗的灯下穿针眼，穿了半天都没穿进去，就一脸烦躁地递到了秦淮茹的手里， “这人老了！就不中用了！我今儿才五十来岁，这眼就瞅不清东西了！唉！净给你们儿女添罪喽！” 秦淮茹马上接了过来，很轻松就穿了进去，接着递回到她的手里， “您别这么说！您等我发了工资吧！我算算钱够不够，再给您配副新的老花镜！” 贾张氏接过针线，随即摇了摇头， “花那个钱干嘛？你钱多了烧的啊？不用！大不了你就多干点儿！这事儿说起来，都怨槐花，要不是槐花打碎了我的老花镜，我也不至于当睁眼瞎了！” 小当忙把手里手工缝制的毽子放下，一本正经的说道： “您别老冤枉人！明明是哥打坏了您的眼镜，您怎么总怪槐花呀？” 贾张氏马上一脸的不高兴， “去！大人说话，小孩儿一边玩去！我教你的规矩呢？全忘了?养你们这些个死丫头有什么用？将来奶奶老了，你们一个都靠不住！还得是我们家棒梗！那才是我们贾家的种儿！” 第345章 一对狗男女 秦淮茹马上对着小当说道： “别玩了！天儿也不早了！赶紧上床睡觉去！” 小当没敢吱声，噘了噘嘴，一脸没精打采的，拉着槐花上床睡觉去了！ 秦淮茹又看了看外面，一脸焦急地对着贾张氏说道： “都这么晚了！您说这京茹到底上哪儿去了？这里里外外我都找遍了！愣是没找着她的人影！” 贾张氏拿着鞋底子穿了几针，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劝你甭找了！兴许她不想让你找着呢？你里外里都找了，就没想着、去后院儿找找去?” 看着贾张氏一脸揶揄的表情，秦淮茹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摇了摇头， “不可能！他们俩都离婚了！京茹都让他给赶出来多少回了！哪能不长记性啊！” 贾张氏冷冷一笑， “那可不好说！有的女人，生来就是贱骨头！这离了男人，那心里头，就像被猫挠了似的，见天儿没着没落的！” “我找她去！” 秦淮茹越想越生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当初怎么对的你?你全都忘了?你怎么能这么没骨气呢？ 秦淮茹气呼呼的跑到许大茂家的门口，对着房门使劲敲打起来， “许大茂！你在不在屋里?我问你！你把我妹妹京茹藏哪儿去了?” 秦京茹正准备爬山呢！结果还没爬到半山腰，这山愣是没了力气，这不上不下的，这会儿给她难受的哟！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听着秦淮茹的声音，秦京茹一脸的不耐烦！ 她翻了翻白眼，一脸烦躁地喊道： “哎呀姐！你烦不烦呢？我们两口子正睡觉呢！这三更半夜的，你吵什么吵啊？” 秦淮茹听着她果然在这里，肺都要气炸了！ 好哇！我找了你一晚上了，结果你倒好，跑到你前夫这儿再续前缘来了！ 你们俩都离婚了！你怎么还往一块儿凑呢?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把你赶出来的了？你怎么记吃不记打呀？ 你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 白瞎了我对你这么好了！ 当下气的秦淮茹在门外破口大骂： “秦京茹！从今往后，我跟你一刀两断！我以后要是再管你！我就不是我亲爹妈养的！” 吼完，秦淮茹愤愤然的走了！ 许大茂正躺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着秦京茹，他忽然来了一句， “京茹！你再翻个白眼看看，对！就是像刚才那样，我发觉我特有感觉！” 秦京茹忙又翻了一下白眼，对着许大茂说道： “这样吗？” “对对对！就是这样！对！再来！再来！” 半分钟后…… 秦京茹一脸嫌弃，侧过身子背对着许大茂，嘴里嘟囔着， “我就知道！你压根儿就指望不上！你那感觉呢？都哪儿去了？” 许大茂一脸的疲惫，没好气的说道： “要不是你姐在外面瞎嚷嚷，给我又吓回去了，我能这么快就结束了吗？怎么着，我也得撑他个半把钟头的！” 这句话直接就把秦京茹给逗乐了！ 她回过头，笑眯眯地说道： “就你?还半把钟头?得了吧你！就您这身子骨，能撑三分钟，那都是超常发挥喽！就这三分钟，还得加上您脱裤子的时间呢！” 许大茂心头火起，照往常他早就发火了，只是现在他有求于秦京茹，不得不在她面前虚与委蛇！ 他伸手推了推秦京茹的后背， “瞧你那不满足那样儿！说实话，这车间里的活儿他也忒累了！你瞧给我累的！这都是活太重，要不我跟你说，甭说半个钟，再长时间你爷们儿也扛得住！反正你赶紧想办法帮我想想辙，等我一干回放映员的老本行，你看我喂不喂的饱你！” 秦京茹又翻了过来，看着他的脸，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画着圈， “行吧！明儿不行！明儿我得去上班呢！后天吧！后天我下班早，到时候我去一趟她家，让她帮你问问！” “就是这两天，我得在家睡了！你刚也瞧见了！我又把我姐得罪了！我可没地儿去了！” 许大茂顾不上天气还热着，把秦京茹又揽了过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瞧你这话说的，这不是你家啊？还不是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来！再亲一个！让你爷们儿再好好疼疼你！” 秦京茹犹如触电了一般，甩开了他的手， “哎呀你行了！这天都快热死人了！你不嫌热、我还嫌热呢！” ………… 两日后，红星轧钢厂，李芬的办公室， “叮铃铃～！” “琳琳?是你呀！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的?你个死丫头！你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许大茂?你这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成吧！不成也得成啊！谁让你开口了呢？就这样吧！过几天我去看你！你好好在家养着吧！” 芬姐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拿起笔，匆匆在职务调动上写了几行字，又拿起公章和个人的私章，在纸面上戳上了印记， 她提着一个袋子出了门，绕过长长的回廊，将纸张递给了正在值班的小菊， “来！丫头！帮我跑一趟吧！” 小菊接过来一看，马上露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 “又去李主任那儿?我瞧见他就烦！那双眼珠子就跟有勾似的，天天的盯着人家看！” 李芬笑了笑， “去吧！他那人平常不那样，也就是你，换了别人，他还不爱看呢！” 小菊噘了噘嘴， “敢情那还是我的荣幸呗?去就去！谁怕谁呀？他还能吃了我呀？” 李芬又拿过手中的袋子， “你安排完工作调动，把这个袋子送到何主任那里去！就说这次是我欠他的，往后要是有事，让他找我说话！” 小菊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下，拿着文件和袋子走了！ 当天中午，许大茂又调回了放映组的消息，在食堂里传开了！ “听说了吗？许大茂又被调回去了？本来听说有人要弄他的，结果倒好，他又回去了！” “哼！回去了也不见得就好！没听说吗？放映员的名额早就满了！他去了，也捞不着活儿干！” “那也比待在车间里强！不瞧瞧车间里的温度，都到了多少了？昨儿还好！你瞧瞧今儿这天气，得！下午又得遭罪了！” 马华看了看身边若无其事，正忙着炒菜的何雨柱，担心的问道： “师父！您没事吧？要不我来?” 第346章 何生失茂 何雨柱把一勺酱油浇进了菜里，嘴里说着， “我能有什么事儿?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干了?我刚才的手法和下料的时机你都看明白了没有？” 马华点了点头， “看明白了！下早了容易发苦，下晚了位没吃进去，盐快出锅再下，不然肉会发柴！” 何雨柱点了点头，顺手把围裙从脖子上拿了下来，马华忙帮着把后面解开，然后看着何雨柱出了门， 马华看了看何雨柱的背影，有些担忧的对吴大志说道： “这许大茂又回去当他的放映员去了！你说师父会不会想不开，再找李主任吵一架去?” 吴大志伸手把一袋面粉摞在了面台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你想多了！许大茂算什么？一只臭虫罢了！他还能因为这点儿小事生气?你太小看他老人家了！” 马华摇了摇头，忙乎自己手头那点儿活去了！ “我是琢磨不透这里边的道道，瞧着李主任对咱师父挺亲热的，这怎么还抽冷子、给咱师父来了这么一下呢？” 何雨柱自然没有因为这点儿小事生气！ 芬姐留了块表在袋子里，何雨柱知道，这是她遇到了不好解决的事儿，这块海市产的手表就是她的赔礼，意思很明白，找她办事儿的人，她没办法拒绝！ 回去就回去吧！一个许大茂而已！让他在车间里待了这么久，何雨柱都把他的事儿给忘了！要不是今天小菊特意跟他说了那句话，他还没弄明白芬姐的用意， 如果说，原来的许大茂就是何雨柱一生的对头，倒也算没说错！毕竟何雨柱一生的不幸，许大茂都算是始作俑者！但是遇上他这个不一样的何雨柱，那么这个许大茂，对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一只苍蝇罢了！ 这人屁本事没有，除了煽风点火，背后使绊子，也没有什么高明的手段，现在两人早就不在一个层次上了，至于他当不当放映员这件事，跟何雨柱也没有半点儿关系！ 何雨柱翻了翻手里的这块表，觉得它的样子非常的特别，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块表的样子，和普通的表有些许不同，具体哪儿不一样，他也不怎么懂表，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估计不便宜吧！既然是人家的心意，再还回去也不合适，万一引起误会，让人家认为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离着小琪的生日也没几天了！索性，我去趟百货商场，问问这块表值多少钱，万一价值不菲，我就换一款女款的！当作生日礼物好了！ 看着外面炎热的天气，再看看墙上的挂钟，何雨柱笑了笑，这都下午五点了，这天儿怎么一点儿凉快的意思都没有呢? 骑上自行车，蹬了没过多久，就到了解放商场的大楼门前， 何雨柱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着就迎着台阶走了上去， 看着一身穿着朴素的营业员，身上透着一股子自豪和倍儿精神的气质，何雨柱笑了笑，靠着柜台，把自己手里的表递了过去， “同志！你好！我这里有块表！是别人送给我的！海市出产的！你帮我看看，这块表在你们这儿卖多少钱?” 营业员接过来一看，惊讶的对着他说道： “你没听说过623吗？这可是军表，我们这儿可没有卖的！” “啊？” 何雨柱愣了一下，军表?什么情况？ 听营业员讲了半天，何雨柱才搞明白这块表的来历， 别看这块表包装简陋，这块表是全国首款的手动日历表，当时作为军表发给军方将领，表的日历用的是红色的阿拉伯数字，异常的醒目和漂亮，而且，还有夜光功能！ 国内爱好这块表的人特别多，要不是听了营业员的说明，何雨柱还不知道这块表有这么一个来历呢！ 得！既然这块表不一般，那还是自己留着吧！过几天等发了工资，再给小琪买一块女款表好了！ ……………… 还没等发工资，何雨柱又收到了一块表！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正在忙着和老钱一起清点物资呢，没等何雨柱忙活完，李主任就打电话过来了！ “兄弟！有要紧事儿找你，赶紧过来一趟！” 弄得何雨柱一头的雾水，咋了？这又出什么事儿了？ 看着何雨柱进了屋，李主任亲自把门掩上，拉着何雨柱，就急急忙忙的坐到了沙发上， “兄弟！我老丈人这下子倒霉了！让人给撤职了！不但如此，听说上面有工作组要彻查他，估计这下子要玩完！” 何雨柱想了想，问道： “这么快？你没打听打听，撤职的理由是什么？” 李主任愣了一下， “理由？好像因为他是老鼬！他是资本家出身！他爷爷和爸爸原来都是地主！” 完蛋！又是家庭成分闹的！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划清界限还是保持现状?” 李主任一脸焦急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啊！这不一得到消息，我就赶紧找你来商量对策嘛！照你看，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才好?” 何雨柱想了想，回道： “当下对家庭出身卡的很严，你要是想继续进步呢！就要斗争到底，和老鼬坚决划清界限！但是一旦你这么干了，你和嫂子俩人的婚姻就完了！再者，你老丈人手里的那些个人脉，估计也全都没了！而且，说不定他们也不会轻易就放过你！” 李主任听了，先是想了想，然后又摇了摇头， “不成！这些年我花了多少功夫和心力，好不容易才把这条道给打通，要是没了他们，我一个人也不成事儿呀！” 听他说完，何雨柱扣了扣自己的眉毛， “你要是保持现状，虽说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但是，一旦你老丈人倒了霉，你也要跟着一起受过，到时候，一个老鼬家属的名声背在身上，可也够你受的！” “到时候别说进步了，连保持你副厂长的地位都够呛！真要是到了那一步，你就争取到咱们厂的食堂来，到时候，我亲手教你怎么蒸馒头！” “兄弟哎！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李主任用右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接着左手拉开抽屉，递给了何雨柱一个盒子！ “送你的！” 第347章 真亦假来假亦真 看着眼前的鞋盒子，何雨柱一脸的不解，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里面装的什么？” 李主任揉着脑门，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对着他说道：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 “神神叨叨的，里面不会是炸弹吧？那我可不敢开！” 李主任苦笑一声，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朝着何雨柱就扔了过去， “真是炸弹！我先把你给炸死！瞧你那样儿！看着我就来气！” 说完，李主任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 “里面是块表，昨儿的事我都听李芬那丫头说了，既然你跟那个许大茂不对付，你容我两天，等我老丈人这件事儿处理完了，我安排人事，让他赶紧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何雨柱摇了摇头， “用不着！一个小人物罢了！不用理他！” 接着，何雨柱打开盒子，看着里面装着一块海市新出产的手表，他拿在手里仔细观察了一番，调侃道： “您弄这么大的动静，还找个鞋盒子装着，合着里面就是一块表?” 李主任看了他一眼， “瞧不上啊？瞧不上就还给我！我还不舍得给呢！” 何雨柱马上利索的把手表套在了手腕上， “咱们大主任给的，那哪能不要啊！” 李主任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柱子兄弟！你说我要是把老东西给撇开，对我以后的政治影响大不大？这万一、我老丈人以后再上去了，那我不是自毁前程嘛！”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未必！此一时彼一时，虽然你老丈人以前很风光，可惜这次闹得动静太大，只怕不会那么快就结束，他这个成份，搁现在始终是个麻烦，接下来，这就要看他的本事了！他要是能扛得过来自然是最好，可要是扛不过来，那～！” 看着李主任一脸的纠结，何雨柱顿了顿，接着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万一他要是没事儿呢？要不你就先冷处理，等过段时间，看看具体情况，再下决定也不迟！” “眼瞅着全国大会就要开了！到时候少不了有人要拿这个事儿摆在桌面上说一说，您不是上头有人吗？就没打听到什么风声?” 李主任摇了摇头， “不知道！那边始终没什么动静！唉！我现在是举棋不定，左右为难，要不就先按你说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个时候的李主任，还没有意识到家庭成分对一个人政治生涯的重要性，相信过不了多久，等这场大运动全面开启的时候，他就是第一批叫嚣着要大义灭亲，并活跃在第一线的那群人！ 可惜到时候，只怕为时已晚！ 李主任又思考了半天，心里始终拿不定主意，事关他的政治前途，由不得他不谨慎！ 他起身从抽屉里掏出一盒烟来，将一支烟塞进了嘴里，何雨柱马上拿起桌子上的火柴，亲手帮他点着， 吐出一口烟，李主任叹了一口气，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去想了！李主任转过头，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对了！你建那个棚顶需要的材料上头已经给批了，不过没给多批，就给批了四个车间用的，文件在老王那儿，采购的单子也列出来了，大约后天吧，材料就能运过来，到时候你和老郑配合好，把这件事儿办的漂亮点儿！” 何雨柱站起身，对着李主任郑重地说道： “请领导们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李主任摆了摆手， “用不着那么正式！对了！你那天帮着买冰棍的事儿！办的非常好！职工们收到冰棍以后，纷纷表扬我和老王，说我们关心职工，心里想着同志们！体谅职工们工作辛苦，还想着给他们发冰棍，职工们干活的动力很足，情绪都很高涨，我是没想到，一根小小的冰棍，竟然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说起来，这都是你的功劳！” 何雨柱忙摆了摆手， “这不算什么！说句心里话，看着兄弟们在车间里热的汗如雨下，我是心下不落忍啊！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我能力有限，算是尽了点儿微薄之力吧！” 李主任摇了摇头， “这可不是小事！别看你做的不多，但是这个事儿可不小！这件事你办的很好！我和老王都非常满意！不过这件事虽然是你的个人行为，但是我们不能让你吃这个亏！我已经跟老王商量过了，这笔钱算在我们俩头上，你算算吧！买冰棍总共花了多少钱?” “啊？” 何雨柱愣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 “您可拉倒吧！几根冰棍而已！我还没穷到那个份儿上！算我请兄弟们吃的！就这样吧！您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事儿那我可就回去了！那头还大一堆的事儿呢！” 李主任从兜里掏出来两张票子，硬塞到了何雨柱的兜里， “那不行！这钱必须得我和老王来出！我做主了！我个人给你十块钱！算是我和老王谢你的！” 何雨柱忙挣脱道： “不是、我买冰棍总共才花了几毛钱！哪有收您十块的！您还是赶紧拿回去吧！这也太多了！没有这么干的！” 李主任面色一正， “何雨柱！我现在命令你！这钱你必须收下！不然、你就是抗令！就是无组织无纪律！” “还有！今天下午早点下班，务必要跟着我去我家里一趟，我有重要的任务，要安排你去完成！” “哎！” 何雨柱点了点头，算是应下，可接着他就反应了过来， “不对呀！这钱您非要让我拿，我不敢坑命，拿也就拿着了，怎么还扯到任务上头去了？您这是想白使唤人啊！合着您这是又馋了吧？想着吃我做的五香鱼和软炸鸡了吧？” 李主任嘿嘿一笑， “你小子反应挺快啊！得！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瞒你说，自打我上回吃了你做的那道软炸鸡，还有那个五香鱼，我现在是吃什么东西都没胃口！整天介无精打采的！今儿下午你好好做几道菜，就算是帮了哥哥的大忙了！” 何雨柱瞅着他笑了笑， “您不光是想自己吃，还想着贿赂贿赂家里的嫂子吧？您这是打算先拿嫂子下手，探探老丈人的底儿，看看他老人家的底子厚不厚、关系硬不硬吧？不得不说，您这招高呀！实在是忒高了！小弟我是甘拜下风！要不怎么说您是领导，我是厨子呢！您是真厉害啊！” 李主任当场瞠目结舌， “你小子、是我肚里的蛔虫吧？这你都能猜的着?得！我看是留你不得了！赶紧的，给我拿把刀来，我要杀人灭口！” 第348章 狗屁倒灶 何雨柱忙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票子来，对着李主任递过来一张， “喏！还你的五块钱！瞧你那点儿出息，为了区区五块钱，竟然准备杀人灭口?” 瞅着李主任脸色不愉的看着自己，何雨柱忙对着他笑了笑， “要不、我把另外这五块也给你?” 李主任忍无可忍，抓着他的胳膊走到了门口，一把就把他推了出去， “今儿下午三点，跟我一块儿走，你要是敢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雨柱掏掏耳朵，对着他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材料你得备齐哈！少了那么一样两样的，到时候不好吃你可别怨我！” 随后，何雨柱对着他嘿嘿一笑，抬脚就走，留下身后一脸气愤的李主任，看着他渐行渐远， 等他走远了，李主任忽然呵呵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小子！是个人才呀！” 随后，他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内， 何雨柱抬起胳膊，看着手腕上面那块亮闪闪的腕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光彩夺目， 别说，又得了一块表，这下子送老婆的生日礼物有着落了！ 一缕阳光直直的照射在他的身上，何雨这才意识到，什么情况？这一上午什么都没干，就到这个点儿了？ 看了看手上的表，怎么指针指向了三点呢？何雨柱这会儿才想起，这表还没对时间呢！ 光顾着说话了，什么时候太阳都升的老高了，这李主任才肯放人，他要是跟什么人聊起事儿来，那可真是耽误功夫！ 身边有几位经过的年轻工友，他们顶着硕大的太阳，满头是汗的扛着沉重的钢梁，向着仓库走去，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热情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何主任！您忙着呢？这是要去哪儿啊？” 何雨柱随口回了一句， “嗯！今儿天可够热的！厨房里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一名小伙儿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可惜根本不怎么顶事，他的浑身上下，早就已经湿透不知几遍了！ “您就是闲不住！要我说，您都当上领导了，还那么卖力干嘛？我要是您，这点儿找个凉快地儿，吹着风扇喝着茶水，别提有多舒坦了！” 看着他洋溢着青春的笑脸，何雨柱摇了摇头，对着他喊道： “那可不行！能当上领导，那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也是对你能力的肯定！你得更加努力的工作，无私奉献吃苦耐劳才成，哪能偷懒啊！” 年轻人笑了笑，脚步却不停， “要不怎么您是领导呢！这思想觉悟就是跟我们不一样！” 一名年龄有些偏大的中年人，落在了最后头，他对着何雨柱说道： “何师傅！您忙着呢！” 何雨柱微微一笑，对着他点了点头，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向仓库走去，而落在最后头的中年人，他的上身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背心，上面大窟窿小眼的，眼瞅着就要碎成渣了！还有他裤子上落满的大大小小的补丁，何雨柱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什么样的时代背景下！ 别人都快饿死了，你还想着给老婆过生日?何雨柱啊何雨柱！你是不是步子迈的太大，把自己的家的蛋都给扯碎了? 不应该呀不应该！何雨柱赶紧把手腕上戴的手表拿了下来，揣进了裤兜里， 做人要低调，不要太张扬！你怎么又忘了？不看看周围，大家伙儿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你戴着那么扎眼的名贵手表，不觉得有些不大合适吗？ 哎！赶紧忙工作去吧！这上午的时间过得本来就快，结果时间全都给耽误了，中午还得让大志给媳妇儿报个信，估计今儿晚上回去又得挺晚。 ………… “吱嘎！” 李主任刚处理完手头的文件，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好，就看见刘岚连门都没敲，就这么推开门走了进来， 李主任忙起身到门外看了看，然后把门关好，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上班时间不要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要注意影响！你不知道现在是敏感时期啊？” 刘岚往沙发上一坐，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我跟陈国良离婚了！他知道咱们俩的事儿了！他也没跟我吵，也没闹，办完离婚手续，他就领着孩子，住他爸家里去了！” 李主任回到了座位上，又开始整理起手头的文件来， 看着李主任不说话，刘岚直接起身，站到了他面前，双手撑着桌面，对着他说道： “不是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我离婚了！” 李主任长长的出了口气，对着她回了一句， “那关我什么事儿？我早就告诉过你，要小心你爱人对你起疑心！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离婚！也不能离婚！结果呢?你是怎么做的？你太草率了！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把婚给离了?” 李主任又有些埋怨地看了她一眼， “这两口子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都是常事儿！你回家以后，有没有主动要求和你爱人过夫妻生活?你没尽到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他当然要跟你离婚了！” 刘岚一脸愤怒地瞪着李主任， “你还有脸说？你还要不要脸?我刚跟你睡完，回去再和他陈国良睡在一起?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恶心呢！” 刘岚发了一通火，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反正我离都离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干脆，你也和你老婆离了算了！年底咱们俩就结婚！” 李主任摇了摇头， “你疯了？我的婚姻关系维持的好好的，我和我爱人的感情也非常的融洽！我为什么要离婚?我现在正处在事业的上升期，眼瞅着我就能再进一步，结果呢？你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给我添乱，刘岚呐刘岚！你是真不让人省心呐！” 刘岚一脸平静，丝毫不为他的话语所动，似乎也早就已经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说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着李主任说道： “姓李的！你不和你老婆离婚，那我就自己把孩子给生下来，到时候让他跟你姓！等他长大了，看看他到底长得像你、还是长得像我！” 李主任看了她一眼，接着眉头一皱， “孩子呢？你还没有去打掉?” 第349章 烦 毫无征兆的，刘岚忽然哭了起来， “孩子没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呜～我男人没了！儿子没了！连家也没了！” 听到他已经把孩子给打掉了，李主任松了一口气，他起身坐到沙发上，把刘岚揽在了怀里， “你别哭啊！你不是还有我呢嘛？听话！先回去好好工作！等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去六味居，多点几道好菜给你补补身体！” 刘岚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不想吃什么六位居！我就只要你！彦兵！你跟你老婆离婚好不好?你跟我结婚！到时候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跟我结婚好不好?” 李主任摇了摇头，轻轻的把她的胳膊掰开，然后站在了桌子旁边，对着她说了一句， “你不要冲动！先回去冷静冷静，你现在刚刚小产，身体还很虚弱，我再准你几天假，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至于我和我爱人离婚的事儿，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爱人离婚的！” ……………… 转眼十几天的时间过去，四个钢炉车间棚顶的改造工程，也在九月十一这一天，圆满完成了！ 听郑主任汇报工程完成以后，王厂长带着手头上需要处理的文件，在一号炉的车间里摆了一张办公桌，在里面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热虽然还是热！但是已经热得不那么明显了！相比起以往的棚内温度，现在可好了太多了！不得不说，何雨柱说的这个法子，确实是好用， 王厂长问了问车间里的郑主任， “老郑！照现在这个棚内温度，基本算达到预期了吧？” 郑主任难得有点儿笑脸，他当年在战场上被弹片崩到了下巴，被当场蹦晕了过去，后来伤口倒是治好了，就是落下个后遗症，一笑就扯着下巴和脖子疼， “何雨柱这小子，鬼点子忒多！有这么好的法子不早拿出来，害得老子白受了这么些年的罪！” 王厂长哈哈大笑，使劲在郑主任肩膀上拍了拍， “他这次的功劳不小！最起码，咱们今年夏季的产量算是保住了！没他的这个鬼点子，咱们还像以前一样，一个劲的埋头苦干呢！” 郑主任点了点头， “他这次确实帮了大忙！要不、咱们今儿晚上叫上他，一块去我家喝两盅?” 王厂长摇了摇头， “不了！没那个心情！你听说了没有，南边又打起来了！我估摸着，咱们也到了该出兵的时候了！” 郑主任一脸的不高兴， “听说了！这帮王八羔子吃着咱们送的粮食，使着咱们给他们送的物资，没想到他们就是一群白眼狼，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不应该给他们什么援助！” 王厂长摇了摇头， “上头自然有上头的用意！不是咱们这个层次能够揣磨的！好了！不提他了！一提就容易上火，你先忙吧！我得回办公室了！还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我呢！” 看着王厂长抱着一摞文件，指挥着两个小伙儿，抬着办公桌向外面走去，郑主任就靠着墙，从烟盒里掏出一颗烟来， 看着烟有些皱巴巴的，他就用布满了老茧的粗手指轻轻捋了捋，拿火柴把烟点着，然后猛的吸了一口，烟气从他的鼻孔内涌出，许久后，他才把烟吐了出来，张嘴就来了一句， “他嘛了个巴子的！真特么窝火！” ………… 窝火的不止郑主任，许大茂下班到家的时候，也是一脸的阴沉， 秦京茹正在收衣服，看见许大茂回来了，她就把衣服重新又挂了回去，一脸高兴地迎上去，顺手接过他手里的包，接着问了一句， “这又咋了？谁又招惹你了？你瞧你那张脸！黑的跟灶王爷似的！” 许大茂一瘪嘴， “还不是放映组这帮王八蛋！前些日子他们说现在没有空闲机器，净让我干些端茶倒水的杂活，我特么都快成他们的老妈子了！” “我寻思再等等吧！结果这一等又是十来天，现如今也没个说法，这得等到哪天是个头啊？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秦京茹一听，也是满脸的不高兴， “那他们也太坏了！你就没找你们组长反映反映情况?” 许大茂拿过一旁搭在绳子上的背心，也没管是谁的，在脸上使劲的擦了擦，临了又把衣服搭了回去， “怎么没找？以往我跟我们组长哥俩儿好着呢！现如今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愣是不搭理我了，说话也不向着我了，反倒是护起那俩新来的小崽子了！” 说到这里，许大茂灵机一动， “京茹啊！你看我都回来这么些天了，让人家琳姐帮了咱们这么大一忙，咱们不得拿点儿东西去谢谢人家?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不用再下车间干活了不是?” 秦京茹一想，随即点了点头， “也是！我都有日子没去琳姐家了！是该去看看她和楠楠了！要不、咱们明儿晚上下了班，买点儿苹果去看看她们?” 许大茂摇了摇头， “苹果算什么呀?人家家里什么条件?还能缺你这点儿吃的?你甭管了！礼物的事儿都交给我了！就是你明天和她聊天的时候，顺便再提提我，最好让她再给芬姐打个招呼，让我当个小组长也成啊！” 秦京茹看了看他， “这不好吧？都求过人家一回了！再给你说一回情，我有点儿不好开这张嘴！” 许大茂轻轻推了她一把， “瞧你那小样儿！不就是帮我求个情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爷们儿！” 秦京茹听到这儿，忽然转过头来，一脸质问的看着许大茂， “还爷们儿呢？到现在你也没给我一个名分！你打算哪天跟我去把结婚证给领回来啊？我现在这不明不白的，跟你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许大茂呵呵一笑，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他就抱着秦京茹，直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秦京茹忙一把把他推开，接着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哎呀你干什么?别让人看见！你还嫌不够丢人啊？” 许大茂哈哈一笑，一把揽过秦京茹的腰， “你怕什么？咱们不是两口子啊？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咋了？不就是一张纸吗？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这两口子，就算是没领证，他也照样是两口子！”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许大茂两口子正搂在一起，她忙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造孽哟！这都说的什么混账话?这没领证，就是犯法的！大白天的，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丢人现眼！” 转过身，老太太嘴里嘟囔了一句， “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第350章 做客 “不要客气！随便坐！” 看着眼前年轻的少妇，许大茂一脸的恭敬，随即便坐在了身边的木质长椅上， 在杨苒家里随便瞄了几眼，许大茂才知道，真正的书香门第是个什么样子， 屋内的陈设并不华贵，反而透出一丝质朴，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其中不乏有数百年的古籍，还有不少的手抄本，整整齐齐的摞放在老榆木的书案上， 这次是许大茂他们两口子、第一次正式来罗家做客，这时候罗厂长还没有下班，婆婆是位油画家，这个点儿也没回来，家里只有杨苒和她的女儿楠楠， 秦京茹还好，她早已经熟悉了这里的一切，此刻在陪着一岁多的小姑娘楠楠，在小桌子上拿着画笔涂鸦，许大茂则是规规矩矩的坐在长椅上，表面看起来十分恭敬，实则内心却有些不以为然， 瞧着这家里的陈设这么朴素，这家子真的像秦京茹说的那样，是高官家庭?看着不太像啊！ 杨苒洗了一盘苹果，摆在了许大茂面前的桌面上， 她拂了一下额边的一缕头发，将头发置于耳后，然后十分自然的坐在了许大茂的对面，气质显得十分的自然洒脱， “工作调回去了？” 许大茂笑了笑， “多亏了您帮忙！要不、我现在还在车间里头干活呢！不瞒您说，我从十八岁就开始当学徒，跟着师父学放电影，虽说在车间里干活，一样能为建设国家做贡献，但是要在车间里参加劳动，我还真不是那块材料！” 杨苒抿嘴笑了笑，把果盘向许大茂推了一些， “吃个苹果吧！过会儿我婆婆他们也该回来了！” 许大茂摆了摆手， “您太客气了！说起来，我应该当面谢谢您的！您真是我们两口子的贵人，这京茹前段时间跟我吵了一架，有好几天都不着家，您是不知道，我把附近大街小巷都找遍了，愣是没见她的人影，那两天给我急得呀～！” 看着秦京茹那个傻妞还在陪着楠楠画画，连看都不知道看他一眼，许大茂这心里头气的呀！ 你个没脑子的村姑！我叫你干嘛来了？你没见我正在和琳姐说话吗？你倒是过来替我解释几句，总不能让我当面求她吧？ 知道秦京茹靠不住，许大茂微微一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瞎话了！ “唉！这事儿说起来都怨我！我要是知道她会离家出走，那天就不该和她吵架，不过说来也巧，让她遇见您了！您说这叫什么?这就是缘分！能碰见您！那真是她前世修来的造化！” 杨苒摇了摇头， “我算什么贵人?您赞誉太过了！举手之劳的事儿，算不得什么！您先坐会儿，我得去厨房一趟！” “小茹！你过来一下！” 杨苒拍了拍秦京茹的胳膊，对着她说道： “你也不是算外人！帮我招呼一下你爱人！我得去厨房看看，里头有我给婆婆煮的汤，我去看看煮好了没有！” 接着，杨苒转过头对着许大茂说了一句， “许先生！您先坐一会儿！我得失陪一下了！” 许大茂忙站了起来，对着杨苒笑道： “那您先忙！我没什么急事！ 今天就是专程来感谢您的！您不用招呼我！就像您说的，我们都不是外人！” 杨苒微微一笑， “那自然好！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回！” 看着杨苒对他们微微一笑，接着转身就离开了，许大茂刚才还笑眯眯的，转眼就没了笑脸， 秦京茹见杨苒走了，对着许大茂就说了一句， “桌子上的苹果随便吃！我先去陪楠楠画画去了！” 没等她离开，许大茂就一把将她给抓住了！ 秦京茹一脸愕然的看着许大茂，十分不解的问道： “你抓我干嘛呀？你赶紧松开啊！” 许大茂一脸气愤的看着她，却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压低声音，像一头饿狼似的盯着秦京茹， “你个傻娘们！我让你干什么来了?专门让你来哄孩子的?你忘了临出门的时候，我跟你嘱咐什么来着？” 秦京茹愣了一下，然后才恍然大悟！ “哦！帮你跟琳姐求情是吧？你看我这脑子！我把这茬给忘了！怨我怨我！你等会儿！我这就帮你问问去！” 秦京茹转头就走，却发现许大茂的手始终都没有松开， 没等秦京茹先开口，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心态，然后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你就当做平常聊天，无意中提起来一句就行！哪儿有你这么刻意的?你长没长脑子?” “袜袜！（妈妈）右右！（肉肉）” 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把俩人吓了一跳！ 秦京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楠楠正在怯生生的看着他们， 许大茂忙松开抓住秦京茹的胳膊，跟没事儿人一样坐了下来， 秦京茹定了定神，然后对着楠楠笑了笑， “楠楠画完了?跟小姨说说！你还想画什么? “右右！（肉肉）” 秦京茹笑了笑，一把把楠楠抱起，对着她说道： “想吃肉肉了?楠楠真是个小馋猫！” 看着小女孩拿着小手捂了捂鼻子，秦京茹这才反应过来，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肉香味儿！ 接着就听见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一位四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她戴着一顶缀着向日葵形状装饰的大沿边帽子，身穿一件蓝底带白点的衬衣，下身着一条普通的工装裤子，脚上踩着皮鞋，给人一种干脆利索、飒爽英姿的感觉， 她进门以后，一眼就看到了秦淮茹怀里的小姑娘，她走上前去，对着她笑了笑，接着把脸凑了过去，拿鼻子拱了拱小女孩的小脸蛋，把小姑娘逗得咯咯笑，接着她这才感觉到，屋里好像多了一个人，她转头看了一眼，许大茂忙站起身，一脸谄媚的看着她，还微微低下身子，露出了自己犹如石榴裂开般的笑脸， 中年妇人转头对着秦京茹问了一句， “今儿晚上咱们家来客人了?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是来找小锋的?” 秦京茹张嘴笑了笑， “不是！他算什么客人呀！他不是来找锋哥的！婶子！这是我上回跟您提过的、我那个放电影的对象！” 中年妇人才恍然大悟，她对着许大茂问了一句， “小许是吧？快坐！别客气！到了这儿，就跟到了自个儿家一样！” 第351章 攀亲 许大茂忙对着老妇人说道： “您就是京茹嘴里常常念叨的吕姨是吧？您这气质实在是不凡！瞧着就像是位知识渊博的大学教授！不瞒您说！我要不知道您是楠楠的祖母，我还以为您跟我姐一边儿大呢！” 中年妇人哈哈一笑，把手上的帽子递给了秦京茹，接着整理了一下头发，对着许大茂按了按手，示意他赶紧坐下，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这小许这张嘴哟！真是比喝了蜜还要甜！我老喽！早就已经不年轻了！我今年都五十三了！你瞧瞧，这头上都开始长白头发了！” 看着许大茂坐下，中年妇人坐在了他的对面，接过秦京茹手里的水杯，一口气把它喝干，然后用手擦了擦嘴，十分精神地看着许大茂，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吕琪！是小苒、就是杨苒的婆婆！你呢？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许大茂忙又站了起来， “我叫许大茂！今年二十四了！在红星轧钢厂当电影放映员！” 吕琪抬手按了按， “坐吧坐吧！别太拘谨！” 接着，吕琪转头问了问秦京茹， “小苒干什么去了？她怎么没跟你们在一块儿?咦?这是什么味儿?” 吕琪闻了闻味，笑道： “这是小苒炖了鸡汤吧？我说怎么这么香呢！好啊！这次你们俩有口福了！等会儿别客气，每人多喝几碗鸡汤再回去！” 许大茂忙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盒油画笔来，一脸讨好的放在了吕琪面前的桌子上， “头次来您家，也不知道您的喜好，我专门从百货商场买了一套油画笔来，据说是酥连那边产的，我也不懂好不好，您看看用不用的着！” 吕琪看了桌子上的油画笔一眼，摇了摇头， “你的心意我领了！东西你带回去！我这里不缺笔用，还是老工具用着顺手！再说这套笔也不便宜，回头你把它拿回去退了！” 吕琪说完，弯腰拿起桌上的笔，塞到了秦京茹的手里， 接着转头看向了许大茂， “你的事儿我听小苒提起过，帮了一点儿小忙！不用放在心上！你们职工挣点儿工资也不容易！有钱也不能随便花！再说你们还年轻！将来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许大茂忙起身走了过来，伸手去拿秦京茹手里的笔，被吕琪拦了下来， 许大茂看着她，一脸的为难表情， “我们两口子今天来，就是来表示感谢的！您不能光做好事，不让我们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不是?您还是收下吧！不然我们这心里头不踏实！” 吕琪仍旧摇了摇头，顺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胳膊， “好孩子！别客气！把东西收起来吧！你的好意阿姨心领了！我这人的性格你不了解，说一不二！我说不收就不收！” 接着，吕琪从桌子上拿起一颗苹果，硬塞到了许大茂的手里，接着看向秦京茹，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 “小茹啊！我和你罗叔叔平常工作比较忙，我们家小锋又成天忙着工作，常常不在家，你有空多来我们家陪陪小苒！她们娘儿俩在家我点儿不放心！” 秦京茹豪爽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哎！您放心！一得空我就来陪着琳姐！反正我们家大茂自己会做饭，用不着我专门伺候他！” 吕琪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丫头！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们小两口的日子还是要过的！我要是天天把你留在这里，你们家小许不得天天找我要人啊？” 许大茂忙一脸讨好的笑道： “就按您说的！让京茹每天下了班，就来您家陪着琳姐！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着也能对付一口，先紧着琳姐的身子要紧，等您家抱了大孙子，再让京茹回家也成！” 吕琪一脸欣慰的看着秦京茹，又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打我看见这丫头第一眼，那时候我瞧着她就喜欢上了！我这辈子就生了小锋一个孩子！就是没个闺女，我要是有这么一个闺女，那得有多好啊！” 许大茂一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可不能错过了！ 他正准备拉过秦京茹，要让她磕头认干娘，就听见身边的楠楠说了一句， “依依！（姨姨）！尿了！” “哟！楠楠尿裤子了?小姨抱你换裤子去！” 秦京茹忙一把将孩子抱起，抱着楠楠就跑进里屋去了！ 许大茂都快要原地爆炸了！ 你个傻老娘们！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都让你给浪费了！你傻呀？一看这老太太就不简单！要是认了她老人家当干娘，那往后谁还敢找他的麻烦? 特么要不是你跟这么一户人家攀上了交情，我早把你扫地出门了！娶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女人，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小许啊！甭客气！快吃呀！这苹果甜着呢！还是我在燕台的同学给我捎过来的！听说是他们最新研究出来的新品种！” 许大茂强颜欢笑的对着身边的吕琪笑了笑，接着轻轻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也不知道吃在嘴里，到底是品出了甜味还是苦味， ………… 半小时后…… 桌上摆着三个碟子一盆汤，罗厂长夫妇坐在主位上，紧挨着是杨苒和她的女儿楠楠，对面则坐着许大茂两口子， 许大茂自告奋勇的要敬罗厂长一杯酒，罗厂长推辞不过，只好让他把自己的杯子给满上了， 许大茂站起身，两只手端着酒杯，对着罗厂长笑道： “能跟您一家人一起同桌吃饭，那是我们两口子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您是这一大家子的一家之主，又是咱们市第一纺织厂的厂长！咱们就先从您开始，” “我敬酒有个规矩，叫做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罗厂长笑了笑，和自己的老伴儿对视了一眼， “你这个规矩有什么说法?什么叫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许大茂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一大、说的就是您啊！您看哈！您是咱们市第一纺织厂的厂长！又是在部里挂职的大领导！我呢！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人一个，像您这种大人物喝一杯，我就得陪三杯！” 罗厂长笑着摇了摇头， “在我家里，不用讲那些俗套！咱们量力而为！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小许啊！你听我的，坐下喝！咱们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一起喝酒的机会！” 许大茂微微一笑， “那哪儿成啊！那不成我不尊重您了吗？这样！您喝一杯，我喝两杯！您看这么办成吗？那就算是您给我面儿了！往后有人问起我来，我也有的吹不是?” 罗厂长哈哈一笑，拿手指头点了点许大茂， “你这小家伙，还挺会讲究！好！你头次来，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就按你说的，我喝一杯，你陪两杯！” 第352章 污蔑 一杯酒下肚，罗厂长忽然对着许大茂问道： “小许啊！我跟你打听个人，何雨柱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许大茂喝了两杯酒，脑子就有点儿迷糊，他下意识问了一句， “何雨柱?您说的、不会是我们厂的傻柱吧？” 罗厂长一脸疑惑地问道： “傻柱?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外号?你说的，是你们红星轧钢厂的何雨柱吗？” 一提到这个名字，许大茂当即清醒了许多， “没错！您要说到别人，那我有可能不清楚，但是您要打听傻柱，我跟您说，关于他的事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罗厂长一脸好奇的问道： “哦?这么说、你和他很熟了?” 许大茂冷冷一笑，一脸愤慨地说道： “何止熟呀！我跟他是发小！我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打小他就喜欢打架，专好惹是生非，就喜欢欺负老实孩子！我们那一片儿的孩子，从小就没有没挨过他打的！” 吕琪微微一皱眉， “那他家父母就不管管?由着他胡作非为? 许大茂哼了一声，说道： “管什么呀？打他小时候，他妈就没了！他爸原来搁我们厂当厨子，我上学那会儿，他爸跟着一姓白的寡妇跑了，后来就再没回来过，就留下他跟他妹妹两个，稀里糊涂的过日子！” 吕琪一脸担忧的说道： “那他这身世可够苦的！也怪不得他专好惹是生非了！” “后来呢？后来他怎么样了？” 许大茂忙起身给罗厂长把酒再给满上，接着又按他提议的一大两小，给自己灌了满满两杯酒，然后对着吕琪说道： “后来他就进了我们厂，跟他爸一样，也干起了厨子，也就是我们厂长看他可怜，单门照顾他，不然，就凭他那烂手艺，谁爱用他啊？” 罗厂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问了一句， “这么说，他没上过几年学?也没什么文化水平?那他还有什么特长没有？” 看着眼前的罗厂长，许大茂感觉他越来越模糊，他努力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些，接着说道： “他哪有什么文化水平?打小考试就没及格过！比我上学那会儿差远了！您想啊！他连个炒菜他都干不好，他能有什么特长啊！” 听他说完，罗厂长眉头一皱，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应该呀！难道我的消息有误，还是说，这俩不是同一个人?” 看着罗厂长一脸迷惑的表情，秦京茹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在许大茂的背后拍了一巴掌，接着，她对着罗厂长大声的说道： “哎呀叔您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是喝多了！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儿！” 许大茂看了她一眼，发现他眼前的秦京茹竟然开始晃动起来，他这会儿迷糊的厉害，只能口齿不清的说道： “你、瞎肮肮（ang）什么?我哪儿胡说～呃！” 许大茂伸手拉了他一把，结果脚底下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一副烦躁的表情，接着就开始慢条斯理地揉搓起自己的头发来， “喝！您喝三、哎杯！我喝两杯！我喝、一杯，您喝三杯～哎杯！” 看着他这幅样子，罗厂长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众人说道： “你们都起开！他这是喝醉了！小茹！你帮我把他扶到沙发上，我给司机小陈打个电话，你和他把小许送回家去！” “小茹！等会司机来了，你就跟着一起回去吧！记得多给他灌点儿水，睡觉的时候别让他窝着脖子，天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们了！” 秦京茹一脸担忧地看着许大茂，伸手在他的后背拍了拍，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罗厂长他们，赌气在许大茂身上锤了两拳， “不能喝你就别喝！你瞧你醉成这个样儿！脸都让你给丢没了！” 随即罗厂长撸了撸袖子，和秦京茹一起把许大茂抬到了他们家的长椅上，怕他硌着，杨苒还给在他身下垫了一张垫子， 等司机小陈来到的时候，也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也没用罗厂长帮忙，司机伸手就把许大茂拦腰抱起，然后把他塞到了后座上， 看着汽车驶出了院子，罗厂长和老伴儿对视了一眼，接着吕琪就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一头雾水的罗厂长看着自家的老伴儿，握了握她的手，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吕琪一脸俏皮的看着他，这一刻的吕琪就像个年轻的小姑娘， “记得咱们上学那会儿，那天正好办了一场校园舞会，你足足喝了两瓶洋酒，还借着酒劲邀请我跳舞，现在想起来，还跟昨天发生的事儿一样！” 罗厂长也跟着笑了起来，接着他忽然伸出手，对着吕琪做出了一副邀请的动作， 吕琪愣了一下，接着莞尔一笑，也对着他屈膝一礼，两人手拉着手，同时一起大笑起来， 身后的杨苒一脸笑意的看着老两口在这里大把大把的撒着狗粮，接着转身去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去了， 吕琪见状，忙撇开自己的老伴儿，对着杨苒说道： “小苒！你有身孕在身上，洗衣打扫的活儿我来做！你得多注意休息！别累着！” 杨苒摇了摇头， “我闲不住！能干一点儿是一点儿！不然老躺着，这浑身上下不得劲儿！” 吕琪帮她揉了揉后腰的位置，对着她感慨的说了一句， “现在是新社会！不让兴旧社会那一套了！我怀着小锋那一年，我们家的胡妈妈还在眼不跟前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要是有她在，你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接着，她好似下定了决心似的，对着身后地老伴儿说了一句， “老罗！要不你让小茹先退下来，等咱们小苒生完孩子再去上班也不迟！我瞧着她手脚挺麻利的，做饭也好吃，这总让小苒一个人在家，还带着楠楠，我实在是有点儿不放心！” 罗厂长闻言点了点头， “也是！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先顾一头吧！正好因为户口的问题，小茹的入职手续一直都没给她办，就算上边检查组的人来了，那也没什么可查的！我明天一早，就安排她回来！” 看着自己的公公婆婆，在操心着自己因为有孕在身，无法兼顾家务的事情，杨苒心里头十分的感动，她知道自己的婆婆根本就不懂什么叫作做家务，只能小心翼翼的端着碗碟，到水池边刷洗去了。 第353章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这么说！这个何雨柱还是个人才?” 老两口都有睡前看书的习惯，吕琪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捧着一本酥连小说，对着身边的老伴儿问道， 罗厂长放下书，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上头发布了一份内部文件，公布了红星轧钢厂棚顶施工的图纸和施工方案，听说施工图纸和方案都是这个何雨柱一手策划的！鉴于他在这次防暑施工中的优秀表现，以及他曾经无私指导帮助、昌屏区一个生产大队发展蔬菜大棚种植的事实，据说党组织已经研究决定，同意吸收何雨柱加入党组织！到下一批城区中心党校参加学习！” 吕琪起身帮老伴儿调了一杯蜂蜜水，等他喝完，又把杯子接了过去，随后问了一句， “这份图纸真有那么大的作用?” 罗厂长摇了摇头， “不是他画的这份图纸有用！是他策划的个方案有用！往年三伏天最热的时候，咱们还都是按照老办法，提倡发扬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斗争精神，结果导致各个工厂、各生产大棚都有大批职工中暑的情况，据说去年的第二机械厂曾经热死过人，这件事还登了组织报，机械厂的周厂长被记大过一次，在全组织内部通报批评！还要交一份两万字的检讨！” 吕琪好奇地问了一句， “既然知道大棚里容易中暑，你们往年为什么不想办法解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职工干受罪?” 罗厂长摇了摇头， “说到底还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这几年年年遭灾，户户受穷！不是旱就是涝！各地的救济粮都周转不过来，加上钱和物资一个劲儿的往北方运，谁还有心思关心职工中暑的事儿?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这个何雨柱想出来这个主意，就算再过个三五年，也照样不会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组织上考虑吸收何雨柱，也是基于促进同志们积极开拓创新的政治原因，希望借他这次的优异表现，来激励组织内部的同志鼓起干劲，多动脑筋多干事！有那么几分千金买马骨的意思在里头，就算是战前动员吧！” 吕琪的书忽然看不下去了，她放下书，肩靠在书架上，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 罗厂长见老伴儿不说话了，转头问了一句， “怎么了？想什么呢？” 吕琪一脸疑惑的问道： “要照你说的，那这个何雨柱的确是一个人才啊！这图纸既然能登上组织报，那显然是得到了党组织的肯定，你说他还帮昌屏的农民种植蔬菜大棚，那证明他在建筑工程方面，有着特殊的能力啊！” 罗厂长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厂的情况虽然要比红星轧钢厂好很多，但是因为高温天气，每年夏季的产量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加上设备老旧，职工思维僵化，严重阻碍了我们厂的正常发展，产量增长十分缓慢！” “我早就想要进行改革了！就是手里的人才乏善可陈，缺乏这方面的人才，也没有好的思路，他既然能够在建筑工程方面有着独到之处，那相信他在机械制造方面也应该差不了多少！” 吕琪摇了摇头， “只怕未必！这隔行如隔山，他一个学建筑工程的，跟机械制造业分属不同的两个专业，怎么可能两种都精通呢？” 罗厂长笑了笑， “那是你没见过他画的图纸，结构精巧不说，线条也是干脆利落，要是没有宏观的、清晰的逻辑思维能力，是不可能把一份图纸拆解的这么详细的！” 吕琪咬了咬嘴上的死皮，接着摇了摇头， “人家既然能帮轧钢厂把隔热工程搞得有声有色，那就说明他已经得到了他们单位领导的重视，你这个时候再去挖墙脚，只怕人家轧钢厂不放人哪！” 罗厂长微微一笑，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我已经提交了申请，鉴于天气炎热影响产量，请党组织批准，我们第一纺织厂也要求构建隔热大棚，请红星轧钢厂派遣何雨柱来我们厂现场指导施工，他既然跟这个小许一边儿大，那就说明他的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这么年轻，还能受他们领导多大的重视?” “我们厂这么多的干部职位，随便许他一个，事关他的前程，他不得好好琢磨琢磨?给我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我就有把握把他留在我们厂！” 吕琪嘿嘿一笑， “老东西！心眼儿还挺多！你把他留在你们厂，不止是看中了他是个人才吧？” 罗厂长笑了笑，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昌屏区第二棉纺厂如今干的是有声有色，明年组织上计划在方山筹建第四棉纺厂，我准备让小锋到我们单位担任生产副主任，跟老李好好学学管理！等明年组织筹建第四棉纺厂的时候，就推荐小锋去担任生产主任，要是这个何雨柱才堪大用，到时候，也能给小锋添个帮手！” 吕琪担忧地看了老伴儿一眼， “你这么安排，跟小锋沟通过了吗？他现在在宣传部干的好好的，你这突然让他去当这个生产主任，万一他不愿意怎么办?” 罗厂长摇摇头， “宣传部有什么好的?他参加工作这都第五个年头了，还在宣传部任干事，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顾不上！既然他在宣传部出不了头，那就让他子承父业，干回咱们家祖辈纺织的老本行！” “第二棉纺厂才投产两年，就实现了利税三十六万元的好成绩！最初建厂的那帮小年轻，现在最差的都是生产主任，最高的现任乡科级正职，不比他这个办事员要强多了?” “咱们已经不年轻了！干不了多少年了！咱们在的时候还好，可咱俩要是不在，就怕小锋撑不起来这个家啊！我担心，将来的形势会对我们很不利！” 吕琪略一思索， “你是说、出身问题?” 罗厂长点了点头， “你我都是出身资本主义家庭，你祖父做过商会会长，我爷爷曾经开过染坊，咱们的出身都比较敏感，就怕他们不讲道理，直接进屋抓人啊！” 吕琪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你想多了！现在都是新社会了！他们不可能那么不讲道理！” 罗厂长苦笑一声， “咱们这些年经的事儿还少吗？我听说有不少人被他们带走去找后账的，你我也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一天随时都可能来到！” 第354章 迷之操作 何雨柱接到嘉奖通知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以后了！ 听老钱说王厂长打电话找他，何雨柱就猜测是不是跟自己上交的那张施工图纸有关，等到了厂长办公室，果然有一封嘉奖信，摆在了王厂长面前的桌面上， 看着何雨柱走了进来，王厂长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雨柱来了?坐！” 何雨柱瞄了桌上的信封一眼，也没说话，点点头就坐在了沙发上， 王厂长面前有一摞文件，他挨个看了一遍，该签字的时候就签上，另外还要提写一些他个人的建议，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钢笔划在纸面上的沙沙声，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王厂长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期间他几次抬头观察着何雨柱，发现他除了不急不躁的喝着面前的凉开水以外，其余的时间都在默默的闭目养神，好似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王厂长毫不意外的放下了手中的笔，对着何雨柱说道： “等急了吧？叫你来自然是有好事儿！瞧瞧！这是上级发来的嘉奖信，另还额外奖励了你八十块钱，作为你这次献计献图纸的奖励！” 何雨柱对着王厂长笑了笑，伸手从信封里掏出嘉奖信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发现没有写什么特别的内容，只是简单地表扬了几句他绘制图纸和督工指导的事情， 王厂长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摆在了他的面前， 何雨柱打开信封一看，一摞钞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里面，他数了一下，刚好是八十块钱， “哟！还有这好事儿呢？那感情好啊！往后您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记得还来找我哈！这可比上班儿强多了！” 王厂长笑了笑， “不就奖励了你八十块钱吗？瞧把你给乐的！你可不是这么鼠目寸光的人呐！雨柱！除了奖金，还有比给钱更好的奖励，你要不要?” 何雨柱伸手搓了搓脸，紧接着摇了摇头， “还有比钱更好的东西？我不信！难道您说的是全国粮票?” 王厂长笑了笑，伸出手指头点了点他说道： “你一个食堂主任！每天吃的伙食比县长都好，你要全国粮票干嘛？你想倒买倒卖、破坏国家的现有制度啊你?” 何雨柱笑了笑， “您借我仨胆子我也不敢呀！这倒卖粮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可是犯法行为！我有吃有喝的，没事儿去惹那麻烦事儿干嘛？” 王厂长忽然面色一肃，说道： “跟我装傻充愣是吧？你那么聪明，我就不信你猜不出来！实话告诉你吧！组织准备吸收你加入组织，我让你写的组织申请书呢？”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没写！主要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写，听说还要进军营深造，还要去跟南越打仗！我觉得我不是那块料，我就是一厨子！做到食堂主任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 “何雨柱！” 王厂长一拍桌子， “我跟你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把组织申请书提前准备好，不是让你跟我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的！这是很严肃的政治问题！这种机会十分难得，你怎么能这么儿戏呢？” 何雨柱赶紧手忙脚乱从兜里翻出一个搓成了蛋子的信封，递到了王厂长的面前， “您瞧！我骑车的时候把申请书给揉坏了！我怕您骂我，我就没敢说！” 王厂长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 “早说嘛！弄得畏畏缩缩的，我还以为你在躲什么呢！过来！我这里有纸和笔，你就在这儿写！我看着你写！” 王厂长随手把纸团扔进了一旁的废纸篓里，接着拉过来一张椅子，把何雨柱按在了椅子上， 何雨柱咽了一口唾沫，对着王厂长说道： “我再问您一个小问题哈！这加入组织之后，会不会被安排去南边打仗?我可没有战斗经验，当年京城内乱的时候我还小，净顾着躲了！听见打枪我就吓得发抖！” 王厂长略一沉吟， “不排除有这种情况！我只能说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保证说百分之百！” “啊？” 何雨柱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墨水瞬间就浸透了纸张， 王厂长皱着眉头，看着何雨柱说道： “你小子在畏惧什么?身为咱们老京城的爷们儿，你还怕打仗啊？你放心！就你这样的，听见打枪就吓个半死，软趴趴的，想上战场人家还不让你去呢！” 接着，王厂长又抽出一张新纸来，放在了他的面前，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要写你就好好写！以前看着你挺机灵的，这会儿怎么畏畏缩缩的?瞧着都不像是你了！” 何雨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拿着笔，十分流利的写满了一大张纸， 王厂长拿起来看了看，随即点了点头， “行了！总算是写对了！回去以后好好工作，别想一些有的没的，别以为一定会给你过，也有不合要求被退回来的！但是！你也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如果通过，你将会进学校学习至少一个月的时间！” 何雨柱点了点头，起身就往外走，嘴里还在嘟囔着， “时间也太长了吧？还要一个月?那我岂不是要在里面吃住一个月了?我媳妇儿奶水不大够，我还准备弄只奶羊在家里养着呢！这下子可怎么办呀！” 王厂长一脸阴霾的看着何雨慢吞吞的走了出去，他怀疑今天来的到底是不是何雨柱，以往表现十分机灵的何雨柱、今天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的不堪?他到底在畏惧什么?难道就像是他说的，真的是因为怕打仗? 忽然他若有所思的想起一件事来，他快步走到了废纸篓边，拿出刚才何雨柱递给他的纸团，撕开信封，小心翼翼的展开一看，一手写的板板正正的宋体字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了看申请书的内容，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他重新把纸张和信封揉做了一团，一脸疑惑的把它们扔进了废纸篓里， 这就怪了！这小子真的是因为不小心、才把信封揉成了一团的?难道说，是我多心了?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意外? 随即他摇了摇头，瞅着不像！至少这不符合这小子一向的行为习惯！他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他今天的表现，到底是隐喻了什么意思? 第355章 饱汉不知饿汉饥 出了门的何雨柱，马上从刚才的猥琐变成了以往正常的状态， 他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随着他和王厂长的日渐熟悉，彼此之间的沟通也就变得随意起来，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好，你固然要和自己的领导搞好关系，但是切记不可太过亲密，也要学会适当的保持距离，道家讲凡事过犹不及，做事不要做的太足，说话也不要说的太满，这都是古人从生活中得来的智慧， 其他的原因，不是区区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总之何雨柱很满意自己今天的表现，他咧开嘴笑了笑，背着手走了。 ………… 到了下午两点多，何雨柱的便宜徒弟俞学亮来了，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赶着牲口车，而是什么都没带，到厂门口跟看门大爷打了个招呼， 每逢一段时间，他都会拉着一车子的蔬菜来送货，值班的大爷自然认得他，简单让他签了个字就放他进去了，他进门以后，就直奔食堂办公室， 何雨柱不在办公室里，老钱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疑惑地说道： “菜不是后天才到吗？怎么今儿就送来了?” 俞学亮摆了摆手， “我今天不是来送菜的！是来找何主任的！有些种菜的事儿要专门来问他一下！” 老钱听他说完，抬手一指， “在厨房呢！” 俞学亮冲着老钱笑了笑，然后飞快的跑了， ………… “何主任！外面有人找！” 何雨柱点点头，对着眼前的一众人说道： “最近天气炎热，你们也都辛苦了！但是事关全厂职工的食品安全，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端正态度，把你们组的食材保存好，把卫生搞好，这不止对厂里的职工好，对你们也好！” 说完，何雨柱领着二班长石大锤，走到了门口的板凳边上， 俞学亮赶忙走了过来，何雨柱看见他，对着他招了招手， “学亮！你先稍等一会儿！我安排完工作就来找你！你下午不着急吧？” 俞学亮憨厚的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我下午没事儿！您先忙！我不着急！等您忙完再说！”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过一旁的二班长石大锤， “老石啊！咱们都认识好几年了，都知道是彼此是什么脾气，我说话直，可能你听了不大舒服，但是我的心情你要理解，你们班的情绪很松散啊！这可不是好现象，你身为班长，要以身作则，怎么能麻痹大意呢？万一有职工吃坏了肚子，这个责任谁能担得起?” 石大锤搔了搔头发，这动作让何雨柱很反感， “何主任！您说的也太严重了！咱们都是厨子出身，都知道这做菜哪儿有那么多的讲究！能把菜做熟，能吃不就行了嘛！您别总那么较真！差不多就得了！”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也不再跟他解释，伸手拉着他走到了水池边上， 他语气平静的喊了一声， “二班的职工把手里的工作停一下，都过来一下！” 看他们都围了过来，何雨柱指着盆里的豆腐说道： “石班长！你来解释一下，这个豆腐都已经泡了多久了？都发粘了！你们班是怎么存放食材的?这就是你说的差不多就得了?” 石大锤愣了一下，接着伸手摸了摸，又凑上去闻了闻，然后一脸阴沉的退到了一边，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差不多就得了?” 何雨柱掰下一块豆腐，捏在手里滑腻腻的，连颜色都已经变了，他拿着豆腐挨个放在二班每个职工的鼻子下闻了闻，闻到的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却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就是你们二班做饭的水准?你们就这点儿水平?石班长！这就是你说的差不多就得了?你长眼是干嘛用的?你就是这么当班长的?” 何雨柱环视了一圈，视线从每一个职工的脸上扫过， 他举起手里那块滑腻腻的豆腐，语气平静地对着他们讲道： “现如今外面是什么情况，你们在场的人不是不清楚！老百姓都快饿死了！连口饭都吃不上！你们呢？你们身为在厨房工作的正式职工，拿着国家给你们发的粮食和票子，你们就是这么干工作的?浪费粮食！敷衍了事！麻木不仁！你们长眼是干嘛用的?你们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何雨柱一声怒吼，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对着俞学亮喊了一声， “学亮！你过来一下！” 俞学亮一脸惊讶的走了过来，心里面还有些畏惧，他还是头一次见何雨柱发这么大的火， 何雨柱伸手拉了他一下，指着在场的职工问了他一句， “学亮！你中午饭吃了什么?告诉这帮吃国库粮的城里人！” 俞学亮一脸的囧相，他十分不好意思的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很不成型的烤地瓜，只有五岁小孩儿的拳头般大小，然后把它放在了何雨柱的手里， 何雨柱把那块豆腐往地上一抛，举起手中的烤地瓜，对着他们说道： “都看见了吧?这就是我身边这位农民兄弟吃的东西，从早上五点钟起床，开始除草，挑水，施肥，整垄，还要挑人粪尿！干到现在十几个小时，一口饭都没吃！就连这么小的一颗地瓜都没来得及吃一口，你们呢？扪心自问，你们能不能做到?” “一帮有吃有喝的城里人！不缺吃不缺喝的，整天吊儿郎当、正事儿不干！你们自己拍拍胸脯，问问你们自己，其他的班组里，有没有像你们这样干事儿的?” 何雨柱面色阴沉，把地瓜直接甩到了石大锤的身上，石大锤动也没敢动，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现决定如下！二班长石大锤！玩忽职守，浪费粮食！开除你二班长的职务，降为普通职工，这块豆腐是在你手里被浪费掉的，你负百分之五十的责任，承担一半的费用，其他的费用，由你们二班均摊！” “由于你们的工作态度出现严重问题，我认为你们不适合再继续担任厨房的工作，现在我宣布二班解散，自己到人事部报到去吧！人事上会给你们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石大锤直接懵了！其他二班的职工也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集体愣了一下，接着开始嚷嚷起来， “何主任！你不能这么干呀！我们不就弄坏了一块豆腐吗？我们大伙儿赔就是了！你至于下这么重的狠手吗？” “就是！我们不服！何雨柱！你独断专行！欺负职工！大伙儿都跟我到李副厂长那儿告状去！” 七八口子人吵吵闹闹的去找李主任去了，俞学亮一脸害怕的瞅着他们离开，对着何雨柱急切地说道： “师父！您这是～?”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他笑了笑， “别怕！你师父心里有数，就是不小心把你那块地瓜给弄丢了！我赔你一顿饭吧！” 第356章 损公肥私 俞学亮这一顿饭算是吃的提心吊胆，唯恐一群暴怒的职工突然冲进来，把他面前那碗好吃的土豆炖肥肉片给他打翻，他时不时的抬头瞅瞅何雨柱，发现他一脸轻松的在一旁喝着茶水，而旁边的老钱也是忙着面前的账目，丝毫担心的意思也没有，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怪异和不解， “叮铃铃！” 何雨柱一把拿起电话， “喂！是我！当然！对！我就是故意的！对！您放心吧！出不了岔子！您什么时候见我做过没有准备的事儿?嗯！早就准备好了！好！一会儿见！” 何雨柱搁下电话，对着俞学亮说道： “学亮啊！别吃了！再吃就该走不动道了！” 俞学亮忙几口吃完手里的馒头，其实他想说自己还能吃来着，但是看何雨柱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让他继续吃了，他心知吃撑了不好，但是他实在是饿的太久了，这猛一停下来，心里就感觉到有些慌，肚子饿的非常的难受， 他十分留恋的看了看碗里剩下的土豆和菜汤，却被何雨柱一把端起，放到了一边，还拿了本书给盖上，接着何雨柱就向他问道： “我让你找的奶妈、什么时候能到？” 俞学亮愣了一下，接着就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然后使劲的拍打起来，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把老钱的茶缸子从他手里夺了过来，俞学亮接过来就一口气灌了下去，连里面泡的茶叶沫子也一起喝进了肚子里， “您要的奶～学敏拉着呢！我们一块儿出的门，我先坐车来的，他要到的话、差不多还得有半个多钟吧！” 老钱起身从俞学亮的手里接过他的搪瓷茶缸，一脸疑惑地看着何雨柱， “奶妈?什么奶妈？”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他说了一句， “回头再说！我先领着他出去了！有事儿你看着处理吧！” 何雨柱领着俞学亮出门去了，留下老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连算账都没心思算了，在那儿发了好一会儿呆， 忽然他感觉眉毛有点儿痒，随手拿笔杆磨了磨，自言自语地说道： “奶妈?不应该啊！” ……………… 李主任的办公室里，食堂二班的职工全都在场，此刻正围在他的身边，班长石大锤一脸气愤地说道： “主任！这傻柱您得管管了！没有他这么办事的！这说解散就解散，您让我们大伙儿上哪儿上班去?咱们都是摸惯了炒勺和擀面杖的，这要进了生产车间，我们什么也不会干呀！” “不会干你可以学嘛！你打生下来就是干厨师的?” 一道声音响起，何雨柱领着七八个职工走了进来， “来！把饭盒都拿上来！放在咱们主任面前的桌子上！” 李主任见何雨柱来了，忙把桌子上的文件都推到了一边，然后见何雨柱带来的那帮职工人手一个饭盒，都摆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都把自己带来的饭盒打开吧！” 职工们挨个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饭盒，七个饭盒里面只装了两样菜，何雨柱拿起手里的筷子，递到了李主任的面前， “主任！您尝尝看！这是咱们“原二班”的石班长炒的菜，您试试味道！” 李主任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发现刚才叫嚣的挺厉害的石大锤，这会儿也不说话了，他一脸疑惑的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筷子，在其中一个饭盒里面夹起一些炖萝卜， 萝卜炖的很一般，什么味道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比较难吃，李主任一脸嫌弃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脸色阴沉地看着石大锤道： “石班长！这是你亲手炒的菜?” 石大锤看了他一眼，接着跟鹌鹑似的低下了头， 李主任一见他的反应，哪儿还不知道这就是他干的好事，当即怒斥道： “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儿怎么成哑巴了?你身为二班班长，就应该起到一个好的带头作用！身为一名厨师，业务水平就体现在你的厨艺上，你看看你自己炒的菜，这是一个八级厨师该有的水平吗?” 看着石大锤不说话了，李主任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何主任的处理方式没有问题，石～” “主任！您稍等会儿！事情还没完呢！” 何雨柱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接着看向了他身边的一名小青年， “你出来一下！我问问你！你们二班今天中午配菜备的是什么?” 小青年看了石大锤一眼，有些胆怯地说道： “是萝卜和白菜！” 何雨柱问道： “什么萝卜?配的什么辅料?白菜呢？配的是什么?” 小青年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接着说道： “是萝卜炖肉！和白、白菜炖豆腐！” 何雨柱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一个装萝卜的饭盒，然后接过李主任手里的筷子，在里面随手扒拉了几下，然后对着那名小青年问道： “肉呢？” 小青年闭紧嘴巴，只是拿眼看着石大锤， 何雨柱把饭盒放下，又拿起一盒萝卜来，对着一名女职工问道： “肉呢？肉哪儿去了?” 那名女职工摇了摇头，仍旧是默不作声， 何雨柱端着饭盒，又站在了石大锤的面前， 他把饭盒端到了石大锤的眼前，离着他的脸仅仅只有两三厘米， “石大锤！为什么这里边都是碎肉沫子，一点儿肥肉我也没见?你老实交代，肉都让你藏哪儿去了？” 石大锤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都让我们自己吃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 “那么多的肉都让你们自己吃了?剩下的都让你剁成了碎肉沫子，你吃的了吗？老实交待！剩下的肉都藏哪儿去了?” “让一下！借过！” 接着就见吴大志带着一个学徒，提着一个提盒走了进来， “师父！不是～主任！我在他们食堂里翻了半天，在一个灶膛里找出来这盘东西！” “还有一些，是在抽屉下面找到的！” 吴大志打开提盒，众人往里头一看， 一大块熏制的肥猪肉，还带着一丝热气， 吴大志把桌子上的饭盒摞在了一起，然后把那盘熏肉端到了桌子上， 熏肉旁边明显是被刀子切过，看来他们中午真没少吃， 掀开夹层的盖子，下面那层露出来的，是一些已经包好的饺子，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明白了，除了那块冒着热气的熏肉以外，剩下的猪肉都让他们给剁成了饺子馅，一大半放进了菜里，其余的都让他们给包了饺子！ 第357章 凭啥不是我? 何雨柱呵呵一笑， “石班长！伙食不错嘛！你倒是挺会吃啊！熏肉就饺子，这待遇，给个县长都不换！” 被抓了现行，石大锤还有什么话好说? 但是他也不是束手就缚的主儿，他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 “你少在这儿给我说风凉话！论资历，论年龄，我比你老多了！凭什么选你当这个食堂主任?” 何雨柱一听，直接笑了，他反问一句， “原来在厂子里是要论资历、论年龄的?石班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属于旧思想啊！是不是准备去下乡改造一下思想啊？” 见他语塞，何雨柱接着说道： “你说的很对嘛！就是啊！凭什么让我当这个食堂主任啊？我也不想当的！但是没办法！我得服从上级命令啊！你要是不服、可以到冶金工业部找杨秘书长告状去，我这个食堂主任就是他任命的！当然了，你还可以选择去找部长！” 石大锤一听，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他眉头一皱，反驳道： “我没说资历！我说的是年龄！我年龄比你大，你尊重一下我、总该可以吧?” 何雨柱一脸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年龄?年龄怎么了？年龄大就可以胡作非为?玩忽职守?损公肥私吗？看门的大爷年龄比你大，你怎么不替他去看门啊？照你这么说，那厂长也甭干了！干脆让看门大爷去当厂长好了！” 石大锤把毛巾往地上一扔，怒声道： “你少跟我扯这些弯弯绕！我嘴笨！说不过你！你拍拍自己的良心，你就没吃过公家的东西?” 人才啊！当着李主任的面儿说这话，你大概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了吧？ 何雨柱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怎么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倒是说啊！” 石大锤气的血往上涌，他指着何雨柱说道： “你天天～” “够了！” 李主任一拍桌子，一脸阴霾地盯着石大锤，接着，又转头瞪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石大锤刚把话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此刻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完蛋！我真是脑子抽抽了，我怎么提这茬啊？这些东西都见不得光，全是李主任搞出来的，我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了出来，这下子指定要玩完！ 他这会儿哪还有什么嚣张气焰，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顺手把地上的毛巾捡了起来，也不顾上面有土没土，就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李主任看着摆在眼前的那盘熏猪肉，老半天都没有说话，其他的人、自然也就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站了这么一屋子人，愣是没有弄出一点儿动静，就好像时间被静止了， 李主任忽然长出了一口气，语气平静的说道： “现在我宣布食堂二班就地解散，明早都到人事那边报到去，厂里将会重新安排你们的工作，这里的东西都别动！石班长留下，其他的人都出去！” 何雨柱站起身，领着那几名职工出去了，原食堂二班的职工也知道木已成舟，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也跟着走了出去，刚才还挤挤攘攘的主任办公室，最后就只剩下石大锤和李主任两个人， 李主任看了石大锤一眼，起身去把门给关上了， “老石！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你这次犯的错误太严重，我必须开除你，给厂里的职工们一个交代～” ………… 何雨柱领着一帮职工，挨个把他们送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还顺便对各车间的主任表示了一番感谢， 接着，他又到了办公室，给老钱交代了一下二班后续的处理情况，拟定按照提前商定好的，每班抽调一个老职工，又初步指定由五班的面手陈兰，来担任二班的新班长，其余的空位，用技术合格的学徒工填补上， 食堂内部的工作调动也需要填写申请，何雨柱让老钱拟定好了人员名单，还写了一份调动说明，由他亲自给送到后勤去， 等考勤的小菊接了何雨柱递交的名单，还有工作调动的说明，她就仔细核对了一下，然后把这些东西用一个订书机给订在了一起， 何雨柱瞧着她整理完，又趴着桌子凑了过来， “菊儿！请半天假！给批一下！” 这个点儿估计俞学敏赶着牲口车子应该到了，何雨柱怕他等急了，想提前下班，只能来请假了！ 小菊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严肃地说道： “不管几个小时，只要没下班，统按半天工算,你现在请假，就得按你的工资水平来核算，扣你半天一块二毛钱的工资！” 何雨柱十分痛快的点了点头， “知道知道！规定嘛！扣吧！” 小菊又补充了一句， “何主任！咱们厂的规定你是知道的！每人每月只能准一次特殊情况，这眼不前儿就四点了，你就不能等到正常下班时间再走?” 何雨柱冲着她笑了笑， “我有急事儿！实在是等不及，你就批了吧！着急走！” 小菊看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 “你老请假！这个月都第三回了！你看看咱们全厂一万多口人，哪儿有你这样的?你就不能让别人省点儿心?” 何雨柱小声的对着她说了一句， “明天打饭，不用你排队！我亲自给你送过来！这总行了吧？” 小菊一噘嘴，还是拿公章给他在请假条上戳了一下， “说的好听！从来没见你兑现过，净骗人！” 何雨柱接过请假条，对着她笑了笑，然后一溜烟儿就跑没影儿了！ 小菊马上站起身，用双手撑着桌子，看着何雨柱飞快的跑开，直至消失不见，这才噘了噘嘴，开始整理起面前的一大堆表格来， 过来拿表格的向彩云看到她这个反应，哪还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显然是小妮子动了春心了！ “啧啧啧！瞧瞧！是谁把咱们家菊儿的魂给勾走了?跟姐说说呗！” 小菊看了她一眼，然后忙着整理起手里的表格来， “彩云姐你可别瞎说！我哪有！” 向彩云看了看她，犹豫了片刻，然后凑到她的跟前，开口劝了她几句， “妹子！听姐的一句劝！别动那不该有的心思！这个男人虽好，不是你能降的住的！” 见小菊不吭声，向彩云继续劝道： “人家家里有老婆有孩子，过得好好的，你要是横插一杠子，你不就成了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了吗？” 小菊依然不说话，她用牙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把整理好的表格放到了向彩云的面前， 看她这幅反应，向彩云叹了口气，站在旁边看了她几眼，然后悄无声息的抱着表格离开了。 第358章 进城 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天上，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街道上也没有几个人，显得十分的冷清， 树下一位老大爷躺在竹躺椅上，时不时的拿起身边的扇子扇两下，耳边充斥着几只蝉聒噪的鸣叫声，听着让人莫名的心烦。 何雨柱蹬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俞学亮，车把上挂着一大包馒头和两只饭盒，车筐里装的，则是十几颗土豆和一块肥瘦均匀的五花肉， 饭盒里装了两份菠菜炖豆腐丸子，是中午食堂卖剩下的，何雨柱是个守规矩的人，没占公家一分钱的便宜，每样都原原本本的按照进货价给了钱，饭菜也是拿饭票换来的， “吱嘎！” 何雨柱攥了一把刹车，然后缓缓的靠在了路边，俞学亮从车上下来以后，在附近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他弟弟俞学敏的影子， 人呢?车呢？俞学亮心里头有些焦急， 他一脸担心地对着何雨柱说道： “按说这个点儿他们应该早就到了！这是上哪儿去了呢?” 何雨柱忽然问了一句， “他们是怎么来的?不是坐车来的吗？你不会是让他们赶着牲口车来的吧？” 俞学亮有些不好意思，顺手挠了挠后脑勺， “我寻思头次去您家，空着手不大合适，我就让学敏装了一筐蔬菜，还有一些野味，算是见面礼！” 何雨柱哭笑不得， “你呀你！自作聪明！行了！先不说了，找着他们再说吧！ 两人骑着自行车，跑了大概有六七里路，最后在朝阳门附近，发现马路边上停了一辆黑骡子拉的牲口车， 两人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路边上的俞学敏，还有身边一名抱着孩子的年轻小媳妇， 俞学亮张口就喊了一声， “学敏！” 看见何雨柱和大哥来了，俞学敏忙站了起来，顺便招呼了一下身旁的小媳妇， “何师傅！哥！” 俞学亮张口问了一句， “我不是让你到大槐树底下等着的吗？你怎么停这儿来了?” 俞学敏指了指路中间的执勤警察， “我刚把车赶到这儿，那个警察同志就把我给拦下来了，说我这是牲口车，不让过！” 俞学亮有些激动地问道： “为啥?咱们天天都打这儿过，又不偷不抢的，凭啥不让过?” 何雨柱明白了，这马上就要到下班的高峰期了，这条路又是主干道，牲口车肯定不让过， 以往他们兄弟来，都是半夜就走，到了厂里把菜卸下车，回去的时候天都还没亮，自然没有人管他们， 何雨柱止住了正在争论的兄弟俩，对着他们说道： “我去了解一下情况，你们俩别吵了！我很快就回来！” 何雨柱等绿灯放行，才小跑着跑到了中间的圆形站台那里，对着站在上面的警察问道： “警察同志！你好！我想问一下，现在这个时间段，是不是不让牲口车通过?” 警察看着大约二十来岁，穿着白色的上衣，戴一顶白色大檐帽，下身穿一条蓝色的裤子，脚上蹬着解放鞋，一脸的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 他从站台上走了下来，站姿笔挺的看着何雨柱，对他快速的行了一个军礼， “你好同志！根据咱们国家制定的法律法规，这条路禁止任何畜力车通行，不限时间，任何时段都不准通行！” 何雨柱又问了几个问题，对着他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又等了一会儿，趁着绿灯又跑了回来， 那名年轻的警察动作规范的走上台阶，然后转了个方向，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 何雨柱回头看了他一眼，这顶着头顶的大太阳，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看着他全身上好像都湿透了，何雨柱不由得感慨了一番，这警察当的实在是太辛苦了， 看着眼前的三人，何雨柱说了一句， “警察说了，不准通过！我估摸着你们是因为来的早，不然这条路是不让走的！” 俞学亮看着何雨，张嘴问了一句， “您没问问、就不能通融通融?” 何雨柱微微一笑， “你自己瞧瞧，这眼瞅着工厂就要下班了，你赶着辆牲口车，在人堆里挤来挤去，你觉得合适吗？” 兄弟俩对视一眼，也跟着笑了， 笑完俞学亮就郁闷了， “那怎么办？这不让过，咱们还怎么去您家呀？”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你赶着这辆牲口车，我那院你也进不去啊！” “这样吧！学敏！你辛苦一趟，把车赶回去吧！” 俞学敏和他哥对视了一眼，问道： “那这些东西～” “找辆平板车就行了！” 俞学敏看了看何雨柱，对着俞学亮小声地说道： “哥！我没劲儿了！走不动道！” 何雨柱耳朵尖，听到以后就走到车前，从包袱里掏出四个大馒头，还有两个饭盒，也一并递给了他， “知道你饿着肚子呢！这不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俞学敏不像他大哥，性子比较直接，他看着何雨柱，想对他笑笑来着，可是这会儿把他给饿的，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接过馒头，先是递给了身后的小媳妇一个，然后往路沿石上一坐，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慢点儿吃！别噎着！” 何雨柱把饭盒打开，放在了他身边的骡车上， 俞学亮则瞪了他一眼，从车上拿来一个葫芦，放在了他弟弟的身边，然后又指着那名抱着孩子的小媳妇，对着何雨柱说道： “师父！这是我二姨家的表妹！大名叫孙红英，也是我们大队的，他男人在队里头挣工分，我寻思找谁不是找，就把她找来了！” 怕何雨柱不满意，他又说了几句， “您放心！按照您的要求，年纪轻，身体好，奶水足，身上没毛病，性子也好！生的还得是个丫头！” 何雨柱点点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妹子！饿了吧？先等会儿！到了我家，白面馒头管饱！” 说完这话，何雨柱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儿奇怪！怎么自己有点儿像强拐喜儿的黄世仁似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第359章 又来了一个小媳妇儿 俞学敏啃着馒头，赶着牲口车走了！ 何雨柱带着俞学亮兄妹，雇了一辆三轮车，拉着一筐子各色蔬菜，还有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和一些土产干货， 到了大院门口，何雨柱把自行车往门里边一放，和俞学亮俩人抬着筐子搁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三大妈杨瑞华一眼就瞅着了，她把刚收的衣服又放了回去，直接凑了上来，一个劲儿的往筐子里头看， “傻柱！你车上拉的是什么呀？看着挺沉的，用我帮忙不?” 接着，她就看到了车筐里放着的两只野鸡， 这两只鸡都是雄鸡，浑身披红戴彩的，瞪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长长的稚尾十分的醒目， “哟！这车筐里放的是啥呀?这是野鸡吧？长得可真好看！你瞧这鸡身上都是肉，一看就挺肥！” 何雨柱侧头回了一句， “三大妈！您先起开点儿！这玩意儿忒沉！您等我忙完了再说成不！” 好在俞学亮知道轻重，怕让人瞧着影响不好，亲手用灯心草编了张席子盖着，里面还垫着油纸，从外面看上去，严丝合缝的，一点儿也瞧不出什么来！ 看着何雨柱两人一个推一个扶，用自行车拉着筐子走到二道门，接着俩人就把筐子抬了进去 ， 三大妈仰头远远的观望，嘴里还在念叨着， “这是从哪儿倒腾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又是筐子又是野鸡的，傻柱可真本事！就是不知道筐子里头装的是啥！” 随即她就看见一个羞涩的小媳妇抱着个奶娃娃，一手拎着两只野兔，从她的身边快步地走了过去， 三大妈不可置信地瞅了一眼那个小媳妇，接着又自言自语起来， “这是谁家的小媳妇儿?模样长得还真水灵，傻柱从哪儿找了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儿?平常瞧着他挺老实的，怎么见天儿往家里头领女人?” 看见何雨柱回来了，在院里玩耍的陈家两姐妹陈筠兰和陈红裳直接扔掉了手里的小石子，飞跑着向贺小琪报信去了！ “姨！何叔叔回来了！还抬了一个大筐子！” 大姐陈雪梅马上瞪了她们一眼，怒斥道： “说你们多少回了！进门要敲门！懂不懂礼貌?” 两个小丫头马上站好，把双手背到了身后， “哦！我们记住了！” 贺小琪笑着招了招手，拿毛巾给她们擦了擦脸， “快洗洗去，瞧你们俩身上脏的，一点儿都不像个大姑娘！” 老三陈红裳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何晓，对着贺小琪问道： “姨！弟弟醒了吗？我能陪他玩会儿吗？” 贺小琪笑着摇了摇头， “还不行！弟弟睡着了！等他醒了再陪你玩儿吧！咱们先去看看你何叔叔拉了什么好东西！” 刚推开门，就见何雨柱和一个没见过的年轻小伙子，抬着一个大编筐走了进来， 年轻人和何雨柱一起把筐子抬到了墙边上，笑呵呵的拿手擦了擦汗，然后走到贺小琪的面前，对着她鞠了一躬， “师娘好！” “你好！” 贺小琪语气平静的回了一句， 何雨柱收了好几个徒弟，有男也有女，教什么的都有，贺小琪早就习以为常了！ 何雨柱对着贺小琪说道： “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温玉村三兄弟的老大！大名叫俞学亮，你叫学亮就成！” 接着何雨柱招手把孙红英也叫进了屋里， “红英！这是你嫂子！” 孙红英抱着孩子，把兔子递到了俞学亮的手里，对着贺小琪小声的喊了一句， “嫂子好！” “你好！” 贺小琪一看就明白了，来的小媳妇年龄和她相仿，还抱着个孩子，明显就是给他们俩的儿子当奶妈来的， 贺小琪走过来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亲切的问道： “一路上累坏了吧?先把孩子放床上，歇会儿！凉快凉快！” 孙红英目光有些躲闪，看起来比较腼腆，她对着贺小琪笑了笑， “不了！孩儿身上不干净！别给您把床给弄脏了！我抱着就行！我不累！” 贺小琪微笑着看了她一眼，从她的手里把孩子接了过去，又仔细的看了看，笑道： “长得可真好看！是男孩儿女孩儿?几个月了?” 孙红英尴尬的笑了笑， “让您见笑了！是个丫头！才刚满三个月！” 何雨柱看了直想笑，他对着俞学亮说道： “学亮啊！现如今都已经是新社会、新国家了！怎么有人还跟以前旧社会一样，说起话来客气的很，张嘴闭嘴就是老爷太太，当我们家是地主啊？” 俞学亮马上对着孙红英说道： “你别紧张！我师父和师娘都是好人！你放松点儿！拿着劲儿干嘛？又不是让你来当使唤丫头的！” 听了俞学亮的话，孙红英微微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她瞅着贺小琪把她的孩子放在了床上，就慢慢的走了到了床边，有意无意的往孩子身上瞅， 贺小琪知道一时半会儿她还难以适应，就对着三个小丫头说道： “姑娘们！天也不早了！咱们收衣服去！” 又对着孙红英说了一声， “红英！你看着两个孩子，我出去透透气去！” 孙红英对着她笑了笑，露出了两颗不规则的小虎牙！ 见贺小琪领着三个小姑娘出去了，何雨柱也跟着走了出去， “瞧着还行！就是忒腼腆了点儿！” 俞学亮摇了摇头，又回头望了一眼， “她就是看着腼腆，其实她挺能说的，您等几天再瞧瞧，等她和师娘混熟了，那小嘴叭叭的、能说着呢！” 何雨柱笑了笑， “能说好啊！能说了可以解闷儿！没事儿还能聊聊天，拉拉家常什么的，比闷葫芦强多了！” 临近傍晚，何雨柱忙着做饭去了，吴大志和俞学亮俩人负责给他打下手，奚凤兰也在自家门口看着锅，锅里面炖的是俞学亮带来的那两只野鸡，陈家的两个小丫头还在院子里追逐打闹，陈雪梅则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她们，今天晚上实在是太热闹了！ 贺小琪看着儿子被孙红英抱在怀里，饥渴的吮吸着甘甜的乳汁，她就一脸羡慕的看着孙红英肥硕挺拔的胸部，直到把对方看的双颊绯红， “红英！你这胸是怎么长这么大的?看着可真馋人！你有什么秘诀吗？” 孙红英脸色通红，她不好意思的看了贺小琪一眼，然后一脸羞涩地笑了笑， “哪儿有什么秘诀！能吃、能喝、能干活就成！我没怀丫头以前，在队里也能干七八个工分，多亏了我男人家里弟兄多，家境也宽裕，我还不至于饿肚子！” 接着，她脸上的神采就黯淡了些， 第360章 今儿真热闹 “今年不成了！地里的麦子都让大雨给毁了！我们家因为吃饭的事儿，都吵了好几回了！现如今分了家，都是各过各的！这粮食、也就不够吃的了！” 接着，她突然又笑了起来， “那天大哥跑到我家跟我说，城里来的何师傅要找个奶妈子，要求这要求那的，我男人就有些不大想让我来，怕我进了城，人生地不熟的不说，再看花了眼，让城里人给拐跑了！” 贺小琪微微一笑， “你爱人这么想也没错！不过咱们都是本分人家，不会弄那些弯弯绕！你回去的时候跟你爱人说清楚！让他放宽心！先说好的东西一样儿也不少给，还管吃管住，平常就咱们姐俩儿在一起说说话，晚上咱们俩在一张床上躺着！这样孩子闹起来，还能倒个班，” 孙红英看了看窗户外面，有些担心的问道： “那何师傅怎么办？你们俩分开睡啊?” 贺小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两天孩子白天睡饱了，半夜里总闹腾，他还得起来哄孩子，好些天都没睡个安稳觉了，他是厂里的食堂主任，平时管的事儿也比较多！有时候天不亮就得起来去工厂查数量点验物资，这么下去、铁人也得累垮喽！” 孙红英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些羡慕， “那你男人可真不赖！还能半夜起来哄孩子，我家就不成了，活我不少干，孩子还得我自己带，一到晚上，丫儿她爸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随即，就听到了敲门声， “邦邦！” “姨！在屋里没？” 贺小琪微微一笑， “是雪梅吧？进来吧！门没关！” 陈雪梅推门走了进来，对着贺小琪说道： “我叔说饭做好了！让把桌子收拾收拾，准备吃饭！” 贺小琪点了点头，对着孙红英笑道： “红英！下来搭把手，我给你看个好玩儿的东西！” 孙红英跟着下了床，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何晓放在了床上， 两个女人拉着旁边的方桌，稍稍一使劲，桌子就被拉开，中间填上一块桌板，就变成了一张方桌，又扣起边上的锁扣，把板子翻了上来，在上面按照凿子凿好的卡扣，依次装上四个桌腿，就成了一张大圆桌， 孙红英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好在有贺小琪从旁指导，很快桌子就被展开了，把孙红英震得是一脸懵，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贺小琪又把一个装着轴承的扁盒子放了上来，再叫着孙红英一起搬了一张小点儿的圆桌，卡在了桌子上的扁盒子里， 轻轻一推，中间的圆桌就转动起来，直接把孙红英给转傻了， “妈呀！这是谁这么巧?还能让桌子转起来?” 贺小琪一脸的自豪， “我家爷们儿做的！怎么样？好玩儿吧？” 看了孙红英一眼，贺小琪解释道： “其实转桌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了！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只不过这张桌子是我爱人自己琢磨出来的，也不算很精巧！就是看着挺简单，其实他做的时候挺费功夫的！” 孙红英站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贺小琪， “就这还简单?我都已经转花眼了！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 ……………… 三大妈还在对三大爷念叨着、今天下午何雨柱家拉筐子的事儿， “我跟你说！就他抬的那个筐子，就有这么大一个！你寻思寻思，那得装多少东西?” 瞧着三大爷不说话，三大妈又来了一句， “老阎哪！你说他那筐里头装的是啥?你帮我琢磨琢磨！不然我这心里头、总是没着没落的！” 三大爷不太高兴，其实他今儿下午挺高兴的，还在回家的路上捡了一毛钱，没成想，一到家就听到老伴儿在他耳朵边上念叨，尤其是听到傻柱拉了一大筐的好东西，他心里头就莫名其妙的堵得慌， 三大爷一脸的不痛快，手里摇着把破扇子，越扇，心里头就越烦躁， 他猛的把扇子往桌子上一拍， “我说杨瑞华！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孩子们都回来了，你还不赶紧做饭去?车轱辘话说个没完没了！” 三大妈被他吓了一跳，忙用手捂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你跟我发什么火啊？有种你去找傻柱去！你当我看不出来，你心里头不痛快啊？” 看着三大爷真生气了，三大妈心里头又有点儿慌乱起来， “饭早就做好了！你先歇会儿！我去找孩子们过来吃饭！” 说完，三大妈撩起门帘子就走了出去， 站门廊下，三大妈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我滴妈呀！这老阎心眼儿比我还小，早知道我就不提这茬了！你说我这不是闲的嘛?唉！” “三大妈！吃了没?” 声音响起，只见何雨水领着张淑琴，后面跟着于海棠，笑着从三大妈的身边跑过去了！ “哎！吃了～” 三大妈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往家里跑去， 一掀帘子，三大妈就叫嚷起来， “老阎哪！出大事了！雨水回来了！还领着两个大姑娘！” 何家能出多少大事?自然是好事！ 连着何雨水和于海棠她们，一张桌子上，坐了整整十二个人，得亏俞学敏因为警察不让赶牲口车，所以没来，不然还真坐不下那么多人， 何雨柱腰上扎着围裙，把最后一道番茄炒蛋端上了桌，才往旁边一站，顺便让贺小琪帮他把围裙给解下来， “师父快坐！就等你了！” 吴大志一招呼，何雨柱笑呵呵地坐在了主位上， “你小子就知道自己个儿吃！就没帮我招呼客人?” 吴大志嘿嘿一笑， “瞧您说的！您还没动筷子！咱们哪儿敢呢？师娘！要不您先讲两句?” 贺小琪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让你师父先说吧！我等下一茬！” 何雨柱把杯子端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弟弟们！妹妹们！姐姐们！孩子们！今儿大伙儿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是咱们大家伙儿前世未尽的缘分！能认识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何雨柱的幸运！在这里我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心想事成、” “万事如意！” 第361章 当我傻? 这叮了当啷一阵推杯换盏，把满院子的气氛都给带动起来了，好在这时代的人都比较腼腆，不像后世的年轻人那样闹腾，所以院里的邻居也只是出门张望了一番，就接着回家去啃自家的窝头去了，就是有一股土豆炖肉的香味四处飘散，挠的很多人心里头馋得慌， 何雨柱没忘了后院还有位聋老太太，扶着她也来凑了回热闹， 老太太坐在何雨柱的身边，笑呵呵地看着他们闹腾，胃口也是相当的好，吃了不少的东西， 这顿饭吃了足足快两个小时，胡吃海塞的俞学亮和吴大志战力惊人，最后他们俩把盘子舔了一个干净，连点儿汤汤水水都没剩下， 老太太临走，还紧紧攥着何雨柱的胳膊， “傻柱啊！今儿太太真高兴！我活了一辈子了，就没比今儿更热闹过！你小子现如今小日子过得是真好！我都替你高兴！” 接着，她就凑在何雨柱的耳朵边上，一脸担忧地提了几句， “就是这日子过得太好了！就怕有人心里头不痛快，你得小心有人惦着你、暗地里给你使绊子！” 看着老太太一脸关切的眼神，何雨柱拍了拍她那双满是沧桑的手，对着她笑了笑， “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咱们不偷不抢的，有事儿咱也不怕！” 聋老太太也笑了笑，只是看着何雨柱的眼神里，多少有些复杂。 ……………… 这何雨水一回来，何雨柱要在家住的条件就不具备了，最后只能到吴大志家里去凑合一宿了！ 总共就两瓶酒，每人分的也不多，自然不可能喝多，尤其是于海棠和何雨水，特别的能喝，其中的那一瓶酒，基本上就让她们俩姑娘给分了，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后边坐着吴大志，俞学亮个头比较小，又比较瘦，坐在了前杠上，手里捏着手电筒，这哥仨一路上走走停停，最后在走到四道巷的时候，吴大志顶不住了！ 何雨柱把车一停，一脸气愤的看着他， “让你吃！没撑死你！瞧你那点儿出息！” 吴大志双手扶墙，脸上露出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表情，扶着墙慢慢的往前挪动， 一嘴小胡子的他还目光躲闪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谁让您把那个红烧兔子做的那么好吃的?这味道绝了！改天我再去弄俩兔子来，您～哎吆！哎哟！呼～呼～” 见俞学亮始终拿着手电筒照着他，吴大志直接喊了一句， “我说亮哥！您别照了！晃得我头疼！” 看着吴大志在那儿难受的直呼气，何雨柱叹了一口气，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生气归生气，可是也不能看着他不管，何雨柱对俞学亮嘱咐了一句， “学亮你看着他，我去找点儿东西去！” 俞学亮点了点头，然后把手里的手电筒递给了何雨柱，看着何雨柱骑着自行车，飞快的离开了！ 吴大志一脸疑惑的看着俞学亮， “我说亮哥！你吃的比我还多，你怎么没事儿?” 俞学亮一掀上身的土布褂子，借着月光，露出撑得瓦光锃亮的肚皮， “你瞧！我跟你一样，只不过我比你能扛，我没哎吆罢了！” 想起俞学亮坐在前面的横杠上，这一路上愣是一声没吭，吴大志不得不心生佩服，这哥们儿是个狠人！ ……………… 何雨柱记得附近有户人家院里种着几棵山楂树，他就骑着自行车找到了那家的门口，见院门开着，他就打着手电筒直接走了进去， “院里有人吗？” 院子里有些破败，围墙也很矮，好在拾掇的也算干净，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姑娘正在院子里的水池边上洗衣服，看见何雨柱走了进来，她就拿手背擦了擦自己的额头，问道： “你找谁?” 何雨柱微微一笑， “我不找谁！我只是路过，我见你们院里有几棵山楂树，我就想过来问问，你这山楂果卖不卖?” 姑娘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 “卖！卖！你能给多少钱?” 何雨柱说了一句， “我就要个几斤就成，你家的山楂多少钱一斤? 姑娘笑了笑，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脸上隐约有块胎记， “我也不知道怎么卖的！你看着给吧！” 说完，就进屋拿了个麻袋来，递到了何雨柱的手里， 何雨柱拿手电筒照了照，看着袋子不干净，而且上面还有几个破洞，他就举着手里的麻袋，对着姑娘说道： “还有袋子吗？这个袋子破了！” 姑娘四处张望了一番，一边看一边翘着手指头挠头，最后她看到了洗菜用的竹编筐子， “你拿着这个去吧！等你有空的时候再给我送回来就行！” 何雨柱接过筐子，心里感叹这个时代劳动人民的淳朴，接着黑暗中就有一个不淳朴的人走了进来， “闺女！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我肚子饿了！” 何雨柱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邋里邋遢的中老年人，瞅着有个五十来岁，瘦骨嶙峋，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有！在锅里，还有三个小窝头！” 老年人一脸木然的往屋里走去，顺便还看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没吭声，走到树旁摘了有差不多三斤果子，然后端着筐子走到了姑娘身边， “丫头！你算算！要多少钱？我估着有三斤左右！” 姑娘转头看了自家门口一眼，然后对着何雨柱说道： “五分吧！二斤粮票也成！” 何雨柱给了她两毛 ， “筐子我明儿下午给你送过来！要是不得空，最迟后天！” 姑娘拿着钱，对着他摇了摇头， “给多了！我没钱找你！” 一只手凭空伸了过来，把姑娘手里的钱拿走了， 姑娘一看，正是刚才那中老年，此刻他手里捏着钱，嘴里还在嚼着窝头， 姑娘转过头，对着他说道： “爸！那是人家大哥的钱！你快还给人家！” 老人费力的嚼着嘴里的窝头，何雨柱眼尖，隐约看见他的拇指上还带着一枚扳指， “还?还什么还?一斤果子多少钱？你没听他说嘛！估着有三斤果子，三斤果子怎么着也得五毛钱了！我收他两毛，也算是他赚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对着姑娘摇了摇头，抱着筐子就要走， 中老年立即追了过来，边走边对着他亮了亮手里的扳指， “你等会儿！爷们儿！你玩不玩扳指?你帮我瞧瞧，看看这个值多少钱?” 何雨柱一眼就看出那扳指颜色不对，他摇了摇头， “我不玩这个！我是个工人！用不上这玩意儿！” 中老年嘿嘿一笑，像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 “呵呵！瞧不上这个?我这里有真家伙！” 第362章 温暖 接着他从兜里还真掏出一个真家伙来， “道光年！一百多年了！好物件儿！” 这回不是琉璃扳指了，换成了鼻烟壶， 何雨柱拿手电筒扫了一下，一眼瞧着像晚清，也可能是民国，反正上下不超过五十年， “我真不懂这个！再说我出门也没带钱！就揣着两毛，都让你给拿走了！” 何雨柱把筐子往车筐里一塞，接着一手掌着车把，一手捏着手电筒，消失在月光下的街道上， 挺好一姑娘！就是摊上个不靠谱的爹，脸上还带着一块胎记，真是个苦命的丫头！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向吴大志家里驶去，看着离他家不远了，才发现这哥俩正坐在别人家门口的石阶上，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呢！ 何雨柱真是哭不得也笑不得，这俩活宝他算是服了！俞学亮还情有可原，毕竟肚子里头缺油水，整天饥一顿、饱一顿的，这吴大志整天胡吃海塞的，撑成这样儿就有点过分了！ 何雨柱有钥匙，到门口开了锁，把山楂洗了洗，瞧着吴大志家里还有几个苹果，拿了两个一起切开，拿蒜臼子捣碎，熬了一些汤，给俩人每人喝了一碗， 何雨柱还好，没了儿子闹腾，躺在床上睡得舒舒服服，那两个活宝可就倒了霉了！不是疼得直哎吆，就是来回的跑厕所，折腾了大半宿，天快亮了才将将睡着， 看看天快亮了，何雨柱爬起来简单洗漱了一番，走到那屋一看，只见这俩人睡得正香，他摇了摇头，没忍心把他们叫起来，拿毛笔留了几行字，把自行车也留下了，让吴大志回头把俞学亮送到站牌去，又在俞学亮的兜里装了二十块钱，还有一沓杂七杂八的、两斤的五斤的粮票，约摸着有个二三十斤， 俞学亮弟兄三个，都还没有娶媳妇，家里还有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娘，也够难为他的了！ 这些粮票都是他拿粮本儿换的，他天天在厂里吃，基本用不着粮票，就是乡下不比城里，十斤粮票、最多只能换三斤细粮和七斤粗粮，不过倒也无所谓，吃点儿粗粮倒也还好，除了口感稍差，营养比细粮还好些！ 反正，别饿着肚子就挺好！ 等俞学亮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俞学亮一惊，突然坐了起来，我怎么睡到这个点儿了?这太阳都老高了！我怎么这么能睡? “兄弟！兄弟！赶紧起来！” 吴大志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接着就感到头有些晕，还直犯恶心，他忙赤着脚丫跑到了水池边，吐了好一会儿头脑才清醒起来， 他洗了洗脸和口鼻里的污物，觉得自己清醒多了，肚子也没那么难受了，他看了看俞学亮，对着他说道： “亮哥！还吃早饭不?” 俞学亮点了点头， “你做了我就吃！没做就算了！” 吴大志笑了笑， “我是吃不下了！我从来都不做早饭，我带你出去吃点儿去！” 接着他就看到了桌子上留下的几行大字，还有五毛钱和半斤粮票，以及立在门口的自行车， 吴大志看了一眼，把钱和粮票都揣在了兜里，又换了一件洗过的工衣，对着俞学亮说道： “走了亮哥！师父请客，咱们去吃街道口老陈家的包子去！” 过了一会儿…… “包子好吃不?” 俞学亮吃的满嘴流油， “嗯嗯！” 吴大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好吃你就说好吃！嗯嗯是个嘛意思？” “好吃！” 俞学亮接着又问了他一句， “那你不吃点儿?” 吴大志摇了摇头， “我现在瞧着吃的就恶心！我喝口豆浆就得！” 俞学亮也不再理他，专心吃起笼里的包子来， 喝了两碗稀饭，吃了八个包子，吴大志瞅了他一眼，早就已经麻木了！ 这哥们儿上辈子就是个饿死鬼投胎，甭管多少他都来者不拒，再让他吃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走了亮哥！我送你坐车去！” 到了站牌，吴大志给买了张票，就和他挥手作别了！ 俞学亮坐在座位上，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回想起自己昨晚上和何雨柱的谈话来， “师父！我们大队的老支书和李大队都想让您抽空再去一趟，除了向您表示感谢之外，还想让您给去指导指导，我们准备建拱棚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建拱棚是好事！趁着天气还暖，提前建好也行！省的天冷了不好施工，耽误了今年冬天的反季节蔬菜！” “这样吧！我过些天跟厂里请几天假，到你们那儿好好的住几天，该怎么搭棚怎么保温，怎么防寒防冻，怎么操作都跟你们过一遍，到天儿真冷了，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记得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看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何雨柱连忙止住， “行了！别喝了！这助消化也得有个过程，你再喝，肚子就要涨开了！” “对了！资金的事儿你们怎么解决的?光指望那点儿蔬菜款，只怕是不够的！” 俞学亮点了点头， “指望我们大队的那点儿资金，肯定是不够的！不过我们县的程县长去过我们那儿一趟，说建蔬菜大棚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还准备在全县推广，让我们红星一大队树立好榜样，以后做为全县试点，还说如果有困难，可以向县里寻求帮助！” “对了！我种了些新品种的西红柿，最近总是烂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根沤烂了！排水没做好！做好排水就行了！” 俞学亮忽然感到自己有些恶心，不过他比较硬气，硬生生的把恶心感又给压了回去， 何雨柱见他额头青筋暴起，显然肚子里已经变成了搅拌机，还在连连摆着手说自己没事儿， 何雨柱十分无语，只好起身又给他倒了满满一碗山楂汤，让他赶紧喝下去， 寻思这么一碗灌下去，指不定还能起到催吐效果，不然这也太折磨人了！ 接着又倒了一碗，给另一个吃饱了撑到的家伙也灌了进去， 关键是这家伙还总是哼哼唧唧的，几次打断了他和俞学亮的谈话，何雨柱不得不抽空子给他一脚， 好在山楂汤还是有效果的，俞学亮的肚子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终于发出了咕咕的声音，随即一个臭屁放了出来， 何雨柱迅速捂着口鼻跑到了门口，接着就从屋里传来一阵咒骂声，显然，这味道闻着一定很酸爽！ 好在吴大志迅速把门窗全都打开了，味道才逐渐散去， 俞学亮忽然笑了起来，引来周围乘客的侧目，他尴尬的摸了摸裤子，随即摸到了裤兜里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两张十块的大团结，还有一沓大大小小的粮票，他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第363章 三大爷的算计 天一亮，贺小琪就被儿子给吵醒了！ 小家伙应该是饿了，昨夜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能撑到天亮才哭，已经很是难得了！ 她忙一骨碌爬起来，然后靠着床头，把儿子抱在怀里，任由他吮吸着奶水， 可惜她后继乏力，吸着吸着，就感觉自己难以为继，儿子的小嘴还在拼命地咂着，脸色显得越来越急迫，她没有办法，只好推了推身边熟睡的孙红英， “天亮了?” 孙红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然后揉了揉眼睛，才想起自己正身处何地， 她愣了一下，接着简单的搓了搓脸，好让自己清醒些，正准备下床干活，就见贺小琪一脸笑意的拉了拉她的胳膊，然后指了指她怀里的何晓， “孩子饿了?” 她小声的问了一句，然后掀开衣服，露出两座高耸的山峰，把何晓接了过来， 孩子的情绪瞬间就得到了缓解，奶水源源不断的涌入，使得他逐渐的放慢了节奏， 孙红英一脸的笑意， “这小子就是比闺女强，瞧这吃奶的劲头，俩闺女也喝不过他，这女人要是有个儿子傍身，这往后的日子就有了念想！” “这孩子模样真俊！长得可真好看！嫂子！你说咱们女人生孩子，到底图个啥?” 贺小琪笑了笑， “怀着孩子那会儿吧、就觉得生个孩子可真不容易，时不时的还容易生气，不过等到一生下来，整天介看着这么一个小人儿，又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孙红英深有同感， “可不是嘛！我这边一生下来，我婆婆就问人家是男是女，结果人家跟她说是个丫头，她扭头就走，连看都没看我闺女一眼！” “可是我觉得挺好！头胎生个闺女也不赖！等长大了还能帮着看弟弟，还能帮家里干活，只这一样就比小子强！” 这时候，孙红英的家的小姑娘也哭了起来，贺小琪赶紧把她抱了起来，然后就感觉手底下有些湿润， “这是拉了！” 贺小琪赶紧把她放下，然后手脚麻利的帮她把小屁屁擦干净，接着给她换上了一块新的介子， 孙红英看着她干净利索的给自家小闺女换了介子，就笑着说道： “您这手脚可真利索！这么一擦一拽就弄好了，这都是跟谁学的?赶明儿我也跟您学学！” 贺小琪笑着看了看她， “你猜?” 孙红英连忙摇了摇头， “我脑子笨！猜不出来！” 贺小琪叹了口气，接着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这举动弄得孙红英一脸诧异，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贺小琪看了她一眼，对她说道： “跟孩子他爸学的！” 孙红英的表情就好像见了鬼，她张着大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小琪， 半晌，她悠悠来了一句， “我滴个天！您这是嫁了个神仙吧？” ……………… 瞧着天色不早，三大妈正准备去收衣服，就看到自家的老大阎解成，正一脸颓废的坐在葡萄架下面的石凳上，不由得问了一句， “老大?你怎么回来了?你对象呢？” 阎解成抬头看了一眼， “我跟小蝶掰了！她妈又不同意我们俩的事了！嫌咱家不舍得花钱，没给她闺女买新衣服，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三大妈撇了撇嘴，劝道： “不同意就不同意吧！依我看，这也不算啥坏事儿！你跟那个小蝶、压根儿就不是一路人！就她那个妈，那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阎解成长出一口气，转头就往外走， “老大！你这是要上哪儿去?该吃饭了！” 阎解成看了他妈一眼，虽然心里头有些烦，但是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去趟厕所！” 三大妈担心的看了他一眼，对着他喊了一句， “那你早点儿回来！都等着你吃饭呢！” 张望着大儿子出了门，三大妈忙往屋里头跑去， “我说老阎呐！咱家老大跟那个小蝶掰了，心里头不痛快，你等会儿好好跟他说话，别让孩子为难！” 三大爷冷哼一声， “依我说掰了更好！就他那个对象，站我跟前儿就跟一堵墙似的！吃都能把咱家给吃穷喽！” 三大妈感到十分的不解， “当初不是你说她好，说他们俩正合适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说她不好了?” 三大爷顿了一下，坐直了身子说道： “这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不知道她妈这么能作，又要皮鞋、又要新衣服的，琢磨她们家能把闺女养成这样，那家里边肯定不缺那口吃的，到时候就算俩人结了婚，咱们老大也不至于饿肚子！” 三大妈点了点头，接着一脸迷糊的看着自家老伴儿， “不是、老阎你咋想的?那咱家老大不成上门女婿了吗？” 三大爷有些心虚地看了三大妈一眼， “你瞧现如今这形势，往后还不定什么样儿呢！就算是给人当了上门女婿，那也比饿肚子强！当初说的什么来着?苦一苦、扛一扛，扛过三年不缺粮！这都过去几年了？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要我说、这日子他就没个头！” 接着，三大爷叹了口气， “现如今可好！咱们还没嫌弃她呢！他她家倒是不乐意了！要我说、不成就不成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再等等吧！再等等！” 三大妈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不能再等了！咱家老大都多大了？你瞧瞧咱们院里的这些个小子，许大茂、傻柱、老姜家的其良、还有年糕，都找着对象了！那傻柱连儿子都抱上了！我能不着急吗？” 三大爷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你看你怎么又提傻柱！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咱们跟人家能比吗？他独苗一个，就拖着个妹妹，找个对象那还不简单?再说那小子多鸡贼呀！专会溜须拍马讨好领导！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轧钢厂的食堂主任，那还不是见天儿的胡吃海喝啊？你真是～” 三大妈忽然灵机一动， “我说老阎！你们学校就没有合适的女老师?给咱们家老大介绍一个?” 三大爷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脸的不乐意， “那不成！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儿！那是教书育人的地儿！不是搞对象的地儿！再者说了，人老师那是什么觉悟?咱家老大那是什么觉悟！根本就没影儿的事儿！这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三大妈哼了一声， “还儿孙呢?你儿子要是打了光棍！看你上哪儿去淘换你那儿孙去！” 第364章 得道多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三大爷表面上不在乎，心里头还是在意的， 老大阎解成都二十四了，再不找对象，老二阎解放就要赶到他哥头里去了！ 说起来，阎解成几次谈对象，都是让他这个爸爸给耽误了， 不是不舍得给钱，就是不舍得买东西，虽说全家人都指着他这一份工资，不过还有老大阎解成的一份呢！ 看着儿子有气无力的啃着窝头，三大爷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寻思怎么着也得把老大的婚事给安排好了，不然照这么下去，老大真要打光棍了！ 他算了一笔账，前年的时候，结婚要四块钱的彩礼，外加一斤红糖，去年是四块钱加两包红糖，今年还是两包红糖，不过却得要五块了！照这么下去，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 经过两天的筛选，食堂新二班又重新组合了起来，五班的面手陈兰做了班长，其他几名成员都来自各个班，考虑到新班的磨合需要时间，所以加了一个满期转正的学徒，还有两个新手，总共是十个人，比其他班多了一个， 何雨柱在边上看了大半天，除了有必要的情况下要讲两句，其他的时间他都在保持沉默， “蒸窝头的分这两张案子，馒头一张，郭姐你带头！主灶李师傅，副灶杨师傅，一人给你们配一个顺菜工，就小徐和小张吧！老张和老陈你们俩洗菜择菜，小虎跑堂整理货架！” 好在陈兰年龄偏大，经验也丰富，也不用他怎么操心，算是勉强把架子搭起来了， 至于原来二班的那帮人，何雨柱没问，李主任也没有说， 趁早上肉联厂来送货，跟振兴肉联厂的送货员老冯多要了四只猪蹄， 老冯外号叫冯蛤蟆，是专管分类交接的，年龄看着约摸有四十来岁，见了领导就是一张笑脸儿，见了普通职工就一脸的严肃，因为他个头不高，嘴又大，所以最反感别人拿他的相貌和身高说事儿！ 年龄小的都叫他冯师傅，知道他底细的就叫他冯大个，或者冯蛤蟆，就是故意讽刺他个子矮、长得像个蛤蟆！ 冯蛤蟆笑了笑，凑到跟前说了两句， “要了给媳妇补身子用的吧？最近有不少要猪蹄的，都是拿回家给媳妇儿下奶用的，” 说着，冯蛤蟆随手从车上拎了四只猪蹄下来， “何主任！您瞧！这猪蹄好吧?又干净又新鲜！现宰的！” 何雨柱瞅了一眼，忽然微微一笑，对着老钱说道： “瞧瞧！让人家把咱当棒槌了，您看着办吧！我食堂里还有事儿，先走了！” 老钱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没好气的对着冯蛤蟆说道： “冯大个！糊弄谁呢？这是什么货色?里面的筋呢？你拿抽了筋的白猪糊弄我，忘了我是干嘛的了？” 冯蛤蟆顿了一下，接着用手掌拍了一下脑门， “对不住！对不住！您看我这脑子，我把这茬给忘了！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拿去！” 这老小子不老实啊！一个肉联厂专管分类计数的职工，还知道看菜下碟，见谁好糊弄就给你次品，不好说话就给你挑好的，这时间长了他要是不投机倒把出点儿状况，那才是见了鬼了！ 老钱摆了摆手， “用不着！我自个儿来！” 冯蛤蟆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指着车子说道： “那您来吧！看好哪个您拿哪个！” 说完，就见老钱把进库夹往门口一挂，撸了袖子就往车上爬， 冯蛤蟆撇嘴笑了笑，把身子往车头上一靠，掏出支烟来点着了，刚吸了没几口，就见老钱亲手挑了四只上等货色的猪蹄，从车上跳了下来， 老钱顺手把猪蹄放在了冷藏库里，接着拿着进库夹和钥匙，把库门给锁上了， 冯蛤蟆掏出烟来对着老钱抖了抖，老钱摇了摇头，从自己兜里掏出一盒黄盒的和得门来，反过来对着他比划了一下， 冯蛤蟆马上吐出口里还没吸完的烟，伸出手来抽了两支，一支别在了耳朵上，另一支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钱哥行啊！抽的都是高档货！兄弟这日子、可比你过得差远了！” 老钱笑了笑，掏出笔来，在他的进货单上签了字， 冯蛤蟆忽然问了一句， “哥呀！您图个啥?一个毛头小子！吃过几斤盐?能有多少道行?至于您这么忠心耿耿的吗？” 老钱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懂个屁！就你那眼神，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别看人家年轻，手段多着呢！这么跟你说吧！哥哥我下半辈子的好日子，都系在那位爷们儿身上呢！” 冯蛤蟆一脸诧异，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那我还真是走了眼了，回头您替我解释解释，可别凭白把贵人给得罪了！” 老钱摆了摆手， “贵你奶奶个嘴！字都签了！赶紧滚蛋！” 冯蛤蟆一歪嘴，看起来还真像个蛤蟆， “哥！那我走了哈！别忘了替我解释！” 看着他要走，老钱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 “兄弟！走路稳着点儿，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说是吧！” 冯蛤蟆看着他，忽然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谢谢哥！我记住了！” 随即冯蛤蟆锁好车门，对着司机招呼了一句，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车窗摇下来，对着老钱摆了摆手， 老钱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了冯蛤蟆扔在地上的半截烟头，他抬起脚来踩了下去，还不忘用力的碾了碾。 ……………… 何雨柱泡了二斤黄豆，临下班把豆子装好，又到库房提了猪蹄，到芬姐四婶儿陈丽芳那儿，把账目给兑上， “四斤三两！一块九毛三分五，给您一块九毛五，就这么着吧！还有票！” 程丽芳笑了笑， “这也就是你敞亮，不占公家便宜，反倒还往里贴，要是换了别人，早就直接拎回自己家了，哪还像你这么老实，还一样样的算账！” 何雨柱摇了摇头， “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为一谈，身为基层干部，怎么能滥用私权呢？就得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努力学习伟大领袖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您没听说，他老人家的衣服袜子破了，还让身边的警卫员再帮忙给补上，外面穿的衣服看着挺好，里面的衣服全都是补丁！” 程丽芳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你能这样想，说明你的觉悟很高嘛！看来你没少读他老人家着作的那些书！” 忽然，程丽芳压低了声音，对着他问道： “我瞧着你和王厂长的关系一直挺好的，就是有些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第365章 差别 何雨柱一脸诧异，他忙靠了过去，对着程丽芳说道： “我亲姨！您有什么内部消息?” 程丽芳白了他一眼， “刚说你老实，你就开始油嘴滑舌了！我问你，你和王厂长吵架了?” 何雨柱忙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我们关系好着呢！” 程丽芳瞪了他一眼， “真的假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 “您还是直说吧！我到现在还迷糊着呢！” 程丽芳舔了舔嘴唇，四下里看了看，对着何雨柱小声的说道： “你的入党申请书上，王志新加了一条批语！” “入党意愿不积极！” 说完，程丽芳对着他眨了眨眼，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来，他忙对着程丽芳感谢道： “程姨！大恩不言谢！我谢谢您！” 程丽芳微微一笑，对着他说道： “你怎么感谢我?” 何雨柱往前凑了凑， “您得意什么美食?我给您备一份儿?” 程丽芳摇了摇头， “我不好吃的！是我公公要过七十大寿，我正愁没东西拿出手，你帮我给他老人家画张像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没问题！不过您家里什么条件，要什么名家字画没有?还用的着我这个二把刀?” 程丽芳摇了摇头， “什么名家不名家的！我公公可不要那些个东西，不顶吃不顶喝的，你就给他画幅肖像画，比什么名人字画都强！” 何雨柱点了点头， “得嘞！听您的！您帮我要张相片来，要多大尺寸的、您说了算！” ……………… 当天下午，何雨柱哼着别人听不懂的小曲，坐在炉灶边上，锅里煮着猪蹄黄豆汤，何雨柱不时的拿勺子在锅里搅几下，让汤汁煮的更加匀乎些， “来！两位！一人一碗，不够还有！管够哈！” 贺小琪把其中一碗端到了孙红英的手里，自己也端了一碗，一手端碗，一手拿着勺子，慢条斯理的喝起汤来， 孙红英却不管那些，端起碗来就喝，尽管汤还是有些烫，可是她手里端着碗，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沿着碗沿嗦啰几口，一碗猪蹄汤就见了底了！ 伸手抹了抹嘴，孙红英一脸的满足， “这大热天的，喝上这么一碗汤，身上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何雨柱笑呵呵的又给她盛了一碗，里面还有不少煮的软烂的猪蹄， 孙红英对着何雨柱憨厚的笑了笑，然后端起碗来，唏哩呼噜的就往肚子里灌，贺小琪一碗没喝完，她两碗就已经进去了， 嗦完嘴里的骨头，她还不忘了吧唧吧唧嘴， 拿手抹了抹眼角出现的眼泪，孙红英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贺小琪笑道： “喝的太急了！把眼泪都给烫出来了！” 何雨柱和自家媳妇儿对视了一眼，然后站了起来， “你们喝吧！我去把菜热一下，过会儿咱们吃饭！” 看着何雨柱出去了，贺小琪起身又盛了一碗，喝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儿腻，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孙红英看着贺小琪问了一句， “这猪蹄不便宜吧？” 贺小琪把碗放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都是他弄的，他不说，我也不问！” 孙红英看了看桌上的那半碗汤，对着贺小琪问道： “你咋不喝了?挺好喝的！” 贺小琪苦笑着看了她一眼， “我实在是喝不下去！太油了！你帮我喝了吧！” “这么好的汤，不喝浪费了！” 孙红英端过来，唏哩呼噜的就灌了下去， 贺小琪一脸羡慕的看着她又灌进去半碗， “怪不得你奶水足呢！你这胃口是真好！能吃能喝能干活，你爱人真是好福气！” 孙红英摇了摇头， “啥好福气啊！庄户人，能吃饱喝足，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就成！要我说嫂子你才是好福气呢！何主任这么能干，你算是掉进蜜罐儿里了！” 接着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何雨柱提着提盒，往桌子上摆了两大碟菜，底下放着几个白面馒头，还有几个窝头， 晚饭就是一碟没放辣椒的醋溜白菜，还有一道西红柿炒鸡蛋， 何雨柱拿起窝头就吃起来，孙红英一看，忙摆了摆手，对着他说道： “何大哥！窝头给我吃吧！我吃窝头就成！您吃白面！” 贺小琪伸手拉住了她，对着她解释道： “你甭管他！你吃白面就是，我家里这位跟别人不一样！单爱吃窝头！就不爱吃白面！这可不是跟你客气！” 孙红英见何雨柱啃窝头啃的起劲，不像是骗她，也就半信半疑的吃起白面馍馍来， 最后晚饭吃完，还剩下一个馒头，孤零零的摆放在桌子上， 何雨柱两口子吃完晚饭，打算出门去散散步，就把两个孩子抱给了奚凤兰，让她帮着照看一下，顺道也叫上了孙红英， 孙红英本来也想跟着去的，正打算出门，忽然一扭头，看到了桌子上那个白面馍馍， 她四处张望了一番，最后看到了大衣柜上的放的一个搪瓷盆，搬了张椅子把它拿了下来，直接倒扣在桌面上，把馒头盖了起来， 见了贺小琪，孙红英对着她笑了笑， “我拿了个搪瓷盆子把馒头盖起来了！得把白面馍馍盖上，不然老鼠会糟践粮食！” 何雨柱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对着她说道： “还是你想的周到！比你嫂子会过日子！咱们走吧！” 贺小琪捂着嘴笑了起来，还趁机给了他一拳， 孙红英见到他俩的举动，隐隐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可惜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想刚出门不到一里路，天空就轰隆作响，雷声大作，瞧着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 何雨柱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对着她们说道： “赶紧回吧！这步散不成了！要下雨了！” “跑快点！可别淋湿了！” 三人紧赶慢赶的往家跑，刚跑到门廊下，大雨就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的在他们身后响起， 何雨柱笑嘻嘻的说道： “得亏咱们跑得快，要不然，就要变成落汤鸡喽！” 三人饶有兴致的蹲在门廊下，静静的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何雨柱忽然念了一首诗 ”风驱急雨洒京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雨过不知龙去处，一池草色万蛙鸣”！ 贺小琪听后，一脸调笑的看着他， “好湿！好湿！别说！在我的印象中，好像还真没听过这首诗！” 何雨柱笑了笑，对着她解释道： “这是明代诗人刘基做的一首诗，形容的是五月十九日下大雨时的场景，只不过我把高城换成了京城罢了！” 孙红英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的笑脸，听着他们讨论着的、她听不懂的诗词，不禁面露忧色，有些担心起自家的农田里，压的红薯和花生来。 第366章 秦京茹的迷茫 “咣当！” 一只碗飞出去老远，在地上滚了滚，最后撞到门槛才停了下来，露出核桃般大小的一块豁口来， 看着地上洒的满地的大米粥，秦京茹张了张嘴，对着许大茂喊道： “你疯了?你工作上不痛快，拿碗撒什么气呀？你看这一地的粮食，多心疼人啊！” 许大茂长出了一口气，对着秦京茹问道： “我让你找琳姐帮着给调个小组长的事儿，你办的怎么样了？这都好几天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 秦京茹正在拾掇地上的破碗碎片，听到许大茂的话，她头都没抬，随口回了一句， “没呢！我瞧你这几天态度不大好，我就没去她们家！” 许大茂一撇嘴， “我怎么态度不好了？” 秦京茹翻了翻白眼，随即站了起来，对着许大茂毫不客气的说道： “就你这说话态度，这也叫态度好?许大茂我告诉你，你一天不跟我去把结婚证领了，我就一天不帮你调动工作！” 说完，秦京茹好像回过味儿来了，也不收拾东西了，端着饭碗就吃起饭来， 嘴里喝着稀饭，一边也没止住她说话， “告诉你！我现在可跟以往不一样了！琳姐她特喜欢我，还给我安排工作，还给我吃好吃的！可比你这个动不动、就把自个儿老婆赶出去的坏男人强多了！” 许大茂忽然换了副笑脸儿， “别介啊！不就是领结婚证嘛！咱们明儿就去！你不知道，为了我这工作的事儿，我可没少上下打点，我们厂李主任那儿我去了！新任的宣传科长那儿我也去了！可是他们不但不待见我，还把我给轰了出来！” 秦京茹顿了一下， “哟！那是为啥?” 许大茂冷哼一声， “还不是嫌我送的东西不够好！你爷们儿现在不比从前了，我这财路断了，哪儿还有那么些钱给他们买好东西！” 接着，许大茂搬着凳子凑了过来，一脸讨好的看着秦京茹， “媳妇儿！你再去一回琳姐家，帮我说说好话吧！好京茹！要是连你也不帮我，那这世上还有谁对我好啊？” 秦京茹看着他委曲求全的样子，心里还有点儿莫名的心疼，这毕竟是他的男人呀！随即态度就缓和了些， “现在知道我对你好了，当初你干什么去了？你还把我给赶出来，你知道不知道当初我有多伤心、多难过?你这个欺负老婆的坏男人！” “我错了！都是我不对！我不是人！好京茹！是我错了！当初我就不该那么对你！” 秦京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起来， “你这个坏蛋！” 秦京茹哪儿还有心思吃饭，委屈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眼角含着眼泪，对着许大茂就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 许大茂任由着她打，被打了几拳之后，本打算上前把她搂住，结果一个不注意，鼻子上就中了一拳， 他摸了摸自己流血的鼻子，一脸诧异地说道： “不是、你还真下死手打我呀？” ……………… 第二天，秦京茹就拿到了自己心念念的结婚证， 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的秦京茹面色平静，似乎并不像她自己认为的那样高兴，她看着手里像奖状一样的结婚证，忽然感觉自己变得有些迷茫起来， 这一步，真的走对了吗？ 正在她愣神的时候，许大茂对着她一伸手，就把她给拉到了身边， “京茹！走！为了庆祝咱们两口子破镜重圆，我带你下馆子去！” 秦京茹尴尬的笑了笑，随即随波逐流的跟着许大茂走了，她心里也不清楚、自己是该欢喜呢？还是该难过呢？ 算了！还是先帮着解决大茂工作的事儿吧！ ……………… 当天下午下班以后，她就去了罗厂长的家里， 杨苒端了一盘苹果，放在了桌子上， “小茹！你可有好几天没来了！这会儿想起来看我们娘儿俩来了？你个见色轻友的小媳妇儿！” 秦京茹对着杨苒笑了笑， “好几天不见你和楠楠了，心里头还怪想的！这不是厂里工作忙嘛！你也知道，我在厂里干挡车工，一天到晚忙的要死，是真抽不出来时间来看你！” 杨苒忽然说了一句， “要不然，咱们还照以前一样，你还是回来帮我吧？在家帮着洗洗衣服，打扫一下卫生，顺便帮我照看一下楠楠，我给你按厂里的工资算，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我再去找一下楠楠爷爷，给你转数据科去，那儿的工作最轻松！” “这、” 秦京茹犹豫了！ 说实话，挡车工的工作虽然累点儿，但是忙碌中也有一份充实，自己刚刚跟小老师学会了技术，勉强能独立操作了，哪儿能半途而废呢？ 但是为了许大茂，秦京茹还是点了点头， 她不得不违心的笑了笑， “好呀！我也觉得工作累了点儿，正想歇歇呢！要不、我还是按照上班时间来好了，你也不用给我开工资！这都是我自愿的！比起姐你给我做的那些事，这些都不算啥！” 杨苒摇了摇头， “一码归一码！工钱还是要给的！毕竟你们小两口还得过日子！就这么说定了！你明儿就过来，也不用那么早，上午过来就成！” 秦京茹知道她的脾气，不敢反驳，只好老老实实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杨苒笑了笑， “这才对嘛！今儿下午别走了！留下来吃晚饭！” 琳姐决定的事儿，不许你有意见，她外表看似柔弱，实则性格十分有主见，无论心里多么难过，也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是个十分有城府的女人， 杨苒挺着大肚子坐在长椅上，拿起手边的水果刀，开始削起苹果皮来， “对了！小茹！上次我公公提到的那个何雨柱，那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秦京茹愣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的回道： “你要问傻柱?他那个人、不好说！” “哦?怎么个不好说?难道这人就像你对象说的那样、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杨苒忽然问了一句，这还是秦京茹第一次见到她露出好奇的表情， 秦京茹摇了摇头， “我也不好说，他这个人、让人看不透！说他好吧，他对他老婆特别好！比特别好还好的那种！他对后院儿的聋老太太也特好！对一大爷两口子也不错！就是他对我不好，对我姐也不好！拿我们不像是街坊，倒像是走大路的！” 杨苒轻轻咬了一口苹果， “这个聋老太太、是他的什么人?一大爷两口子又是谁?” 第367章 精英子女 “聋老太太是个独户！全家都没了，就剩她一个人，一大爷嘛、就是个在院儿里管事儿的老头儿，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哦！对了！现在是三口了！傻柱徒弟吴大个儿捡了一个小丫头，送给了一大爷家！” 见琳姐有兴致，秦京茹便把自己怎么来的城里，怎么认识的许大茂，还有她所知道的，有关何雨柱的过往都说了一遍， 杨苒听她说完，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不解， 为什么他的前二十几年默默无闻，平平无奇，却忽然一朝觉醒，迅速脱颖而出，变得不再普通了呢？ 还有，对秦淮茹一家态度的前后反差，也变得太快了吧？ 这么一个多变的矛盾体，让她感觉到说不出的怪异， 忽然，杨苒就像想起了什么，她忽然问了一个让秦京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和你对象又把证领了?” 秦京茹点了点头，丝毫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领了！今儿上午领的！怎么了琳姐?” 杨苒微微一笑， “没什么！领了就好！咱们去准备晚饭吧！” 秦京茹有些欲言又止， “那个、琳姐！我们家大茂想～让你帮帮忙给～、上回跟你说过的那事儿！” 杨苒转头问了一句， “想当小组长是吧？” 秦京茹的脸上，瞬间露出一抹喜意， “对！给调个小组长也行！哪怕是普通的电影放映员也成！您不知道，他们都嫉妒我们家大茂放电影放的好，比他们都强，所以合起伙来欺负他！” 杨苒摇了摇头， “我刚打电话帮他把工作给调回来，短时间不好再帮他求人了，再等等！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秦京茹心想也是，求人办事也不能没完没了，总得有个缓冲的时间， “行！还是姐你考虑的周全！那我们家大茂就再等等！我们不急！” 杨苒微微一笑，对着秦京茹说道： “这会儿该去做饭了吧？等会儿我婆婆就该回来了！对了！楠楠爸爸今天也回来，你去把咱们养的那条鱼给炖了！楠楠爸喜欢吃鱼头！” 秦京茹一脸的干劲儿，她豪爽的拍了拍自己那还算有料的胸脯， “行！你就放心吧！都交给我了！我去做！” 看着她快速的离开，杨苒往沙发上一坐， “一个干活这么利索的人，竟然会不喜欢简单直接的车间工作?那怎么可能喜欢埋首在文字和报表中呢？许大茂！你何德何能啊？” 接着，她嘴角微微一翘， “何雨柱！这人挺有意思！” ………… 第二天中午，正值吃午饭的当口，何雨柱接到一个电话， “芬姐！你找我?有事儿吗？” 电话那头，李芬的话语里透着亲切， “柱子！今儿中午都有什么菜?” 何雨柱想了一下， “有土豆丝、白菜炖粉条，炒茄子！还有少量的西红柿炒鸡蛋！” 听筒里传来她们的声音， “帮我打一份西红柿炒鸡蛋吧！还有俩馒头，麻烦你亲自跑一趟！我有点儿问题要当面问问你！” “那成！你稍等一下！我这边安排一下就去！” 何雨柱放下电话，把账目跟老钱对了一下，又跑到食堂二班的厨房里转了一圈，顺便打了一份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两个馒头， 找了个送菜的提盒提着，何雨柱就去了后勤办公室的大楼， 说是大楼，其实也不过只有三层，李芬就在二楼的拐角处办公， “邦邦！” “请进！” 何雨柱推开门，见李芬正在忙着绣一件松鹤延年的绣品，手法娴熟，针脚也收的十分的整齐和利索，看来是专门跟专业的老师学习过， 李芬抬头看了一眼，对着他笑了笑， “你来了?” 何雨柱也笑了笑，顺手把提盒里的饭菜拿了出来，摆在了李芬面前的办公桌旁， “趁热吃！过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芬把手里的活儿轻手轻脚的放下，伸手摸了摸我的饭盒的温度， “没事儿！反正天儿热，待会儿凉了也一样吃！” “柱子！我问问你，你跟第一纺织厂的罗厂长熟悉不？” 何雨柱随即摇了摇头， “不熟！我都没见过他！我也不知道第一纺织厂的厂长姓罗！” 李芬站起来走了几步，顺手把手中的一个铁盒放在了他的面前， “吃糖！别客气！” 何雨柱摇了摇头， “不爱吃这个！怕蛀牙！有事儿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李芬笑了笑，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聊聊天了?我问你，我四婶儿让你给我爷爷画的画像，画的怎么样了？” 何雨柱看了李芬一眼， “正要过来跟你说一声，要画像需要去买张专用的素描纸，咱们这片儿没有卖那么大的，得去书店那儿买才成，还拿不准那边有没有卖的！还有晚上不适合画像，我得跟你请个假，抽一天时间把画像画出来！” 李芬笑了笑， “倒是难为你了！画张素描像就这么麻烦，可知想要画张油画像就更麻烦了！” 哪知道何雨柱摇了摇头， “不见得！其实画西洋油画反而简单些！” 李芬有些不理解， “画油画不是还要加上色彩吗？怎么会简单呢？” 何雨柱解释道： “画油画只需要把面部画的细些，其他的地方，有个基本轮廓就成，拿画笔大面积的覆盖一下，找找细节就差不多了，但是画素描不行，不但细节要考虑，还有线条，而且你想铅笔多细啊！这么大一张纸，那得画多少根线条?” “还是去书店碰碰运气吧！就算是改画油画，我也没有工具和材料啊！还是画素描用的材料少些！” 李芬点了点头， “有道理！那要是画油画，速度上能快些吗？” 何雨柱回了一句， “时间上差不多！” 李芬感觉自己完全听不懂这家伙在说些什么，她感觉自己不能用数理逻辑去理解画画这门艺术，看来，只好让专业的人去找专吃这碗饭的人去了！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弄不明白，还得问问才行，不然，估计自己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为什么用不同的方式画画，时间上差不多呢？” 何雨柱随口回了一句， “我画的话，时间上差不多！” 听了他的话，李芬忽然感觉自己的血压升的有些高， 卧了个大槽！你就不能多说一句?解释清楚能死是不? 李芬咬牙切齿的对着何雨柱笑了笑， “今儿下午下班以后，跟我去见一位吕老师！她那儿什么工具和材料都有，保证耽误不了你给我爷爷画像的时间！” 哪知道何雨柱忽然就笑了， “那感情好！有现成的工具和颜料使，还不用花钱，那可真是太好了！” 瞧着他有些不太靠谱的表情，李芬忽然间有些后悔， 他不会，把我爷爷画的很难看吧？ 第368章 情不自禁 “吕姨！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单位的食堂主任，名字叫何雨柱！” 这就是自家老罗提起的那个何雨柱? 吕琪上下打量了一番，嗯！小伙子长得不错！看上去挺精神！瞧着也彬彬有礼，并不像许大茂描述的那样不堪， 吕琪礼貌性的微微一笑， “你好！我是吕琪！” “吕老师好！” 何雨柱瞬间就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调颜料用的亚麻油味儿，这味道让他不由得有些怀念起、自己的少年时光来， 吕琪指了指身后的屋子， “跟我来吧！” 何雨柱看了李芬一眼，然后跟了过去，身后传来李芬调侃的声音， “吕姨可是画画的行家！你过会儿见了她画的画，可不要自卑哟！” 何雨柱笑了笑，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儿的人吗？这天底下的高手到处都是，再轮也轮不到我，不跟你说了嘛！我就是个二把刀！” 何雨柱大大方方的跟在吕琪的身后进了屋， 这是一间挺大的画室，墙角堆着一堆画框，还有钉内框用的木条，最里面的桌子上摆了一组静物，旁边是一个大卫的头雕， 窗边的桌子上，摆着不少各种粗细的油画笔，桌角放着一摞裁好的毛边纸，旁边散落着几张画好的速写，还有一个沾满颜料的调色板， 看了看屋里几幅还没有完成的画作，何雨柱无意间瞄了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的一幅风景画， 天呐！酥连大师伊凡.伊凡诺维奇.希施金的一幅松树林? 看着何雨柱目瞪口呆的盯着墙上的一幅画，李芬也不由得跟着看了过去， 一幅风景画罢了！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啊？没看到有长辈在身边呢吧？ 李芬轻轻推了他一下，何雨柱才回过神来，忙对着李芬笑了笑，然后对着吕琪说道： “吕老师！您也喜欢希施金的画?” 吕琪一脸惊讶的看着何雨柱， “你能够一眼就认出这是希施金的画?你不是学工程学的吗？” 李芬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瞧您说的、谁说学工程的人就画不了西洋油画?而且他不光学建筑工程，他的主业还是厨子呢！” 吕琪有些傻眼， “厨子?真的假的?你是说、这小伙子、不是小何的主业是厨子?” 李芬笑了笑，上去就搂住了吕琪的肩膀， “姨！电话里不跟您说了嘛！我爷爷要过七十大寿，我四婶专门点的这小子给他老人家画幅肖像，这不是手头没工具，就求到您这儿来了嘛！” 吕琪心想也是，自己真是少见多怪了，本身建筑工程方面就涉及到绘画绘制图，何雨柱懂油画，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只是，一个厨子?真是难以想象！ 从何雨柱进门起，吕琪就在一旁默默的观察着他，发现他对那幅画异乎寻常的喜欢，这种情感，绝对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 李芬看了看他们，这一个痴一个傻，倒像是亲娘俩一般， 她对着吕琪问道： “好久没见琳琳了，心里还怪想她的，姨！琳琳在家吗?” 吕琪看了她一眼， “都是当妈的人了！一点儿也不稳重！小苒眼瞅着就要生第二个了，你还成天琳琳、琳琳的叫着，也不怕让小何听见了笑话！” 见何雨柱只是对着墙上的画发呆，吕琪对着李芬说道： “屋里呢！知道你要来，她出去买了不少好吃的菜，就等着你来了，好好犒劳犒劳你呢！” 李芬莞尔一笑， “那我可是有口福了！不说了！这个傻小子我就交给您了！我去瞧瞧琳、不是小苒她们娘俩儿去！” 看着李芬推门往客厅去了，吕琪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静静地走到何雨柱的身后，和他一起观摩起那幅画来， “这是希施金五十多岁的时候画的，那时的他技法和洞察力几近大成，已经有了相当高的水准，我当年在酥连学习过一段时间，这幅画就是那个时候带回来的！” 何雨柱转头对着吕琪笑了笑， “让您见笑了！没亲眼看见过大师的绘画作品，心里头难免有些遗憾，今天总算是得偿所愿，谢谢吕老师！” 说完，他就继续揣摩起那幅画来，也许是吕琪的错觉，她竟然发现何雨柱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过，他竟然为看到一幅画而哭了? 吕琪是真的有些惊讶了，那种出于对艺术的热爱，才会迸发出来的情感，是她一直所追求，却体会不到的！ 这一刻，她竟然有些羡慕起何雨柱来， 自己整天把这幅画挂在这里，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或者说是漠视了，却不想有人能够从这幅风景画里，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不得不说，艺术这种东西，真的是要讲天赋的！ 吕琪叹了口气，默默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何雨柱一个人，在那儿静静的盯着那幅画， “喂！柱子！柱子！” “啊？” 何雨柱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已经在这儿看了多久，身后正站着一脸无奈的李芬， “姐！你叫我?” 李芬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我叫你来是让你问吕姨借工具，给我爷爷画像的！你怎么自个儿站这儿发起愣来了?你一向挺机灵的，今儿怎么忽然变傻了?” 何雨柱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情不自禁！对不住！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脑袋有点儿迷糊，估计是最近太忙了！身子有点儿乏，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李芬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今儿晚上晚回去点儿，帮着做顿饭吧！吃完了饭，你就自己个儿回家去吧！我今晚上住这儿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好的姐！你们先聊着，我去做饭去！她们家都有什么忌口没有?” 李芬摇了摇头 “随便做！她们什么都吃，正好这一家五口加上我和你是七个人！图个吉利，就做八个菜，七菜一汤吧！还有是我妹妹怀着孩子，不能吃辣，你给做个清炖狮子头，再加一道鱼吧！记得不放辣就成！” 何雨柱满口答应，麻利的跑到厨房里做菜去了！ 一进厨房，就看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人，正在水池旁择着菜，何雨柱寻思，她应该就是芬姐所说的琳琳了， 何雨柱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憨厚的对着杨苒笑了笑， “你身上不方便，去屋里歇着吧！做饭的事儿都交给我吧！” “对了！你们家调料都放哪儿了?” 第369章 胆怯 一道清炖狮子头，一道蒜薹炒肉，一道拆烩鲢鱼头，一碗鲁味扇县羊肉汤，外加糖醋里脊，麻婆豆腐，一道青菜虾仁，还有一道凉拌心里美萝卜， 八道菜用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是临时做菜，加上工具和调料不趁手，所以难免费时费力了些， 何雨柱拿毛巾擦了擦手，对着罗厂长和吕琪笑了笑， “今儿来的匆忙，菜做的粗糙了点儿，您几位将就吃，下回，下回有机会，再给您做几道拿手菜，今儿真是有点儿迷糊，净发呆去了，罗厂长！吕老师！对不住！对不住！” 罗厂长哈哈一笑， “雨柱！我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我看你这菜做的是相当有水平啊！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啊！可不像是你说的、只是随便做做，你太见外了！” 何雨柱忙摇了摇头， “真不是客套，今儿这菜有一说一，确实做的不大好！这家里头做家常菜，没有鼓风机，这火候他就上不来，没大火这火就软，没劲儿，再加上这调料和材料都不凑手，所以今儿这菜委实差了点！” 罗厂长摇了摇头，伸手拉住了何雨柱的手， “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的！得咱们大家伙儿尝过才知道！雨柱！你就坐我身边儿，今儿咱们爷儿俩好好喝一杯！” 何雨柱隐约觉得自己好似陷入了什么圈套，这罗厂长亲热的有些过分，吕琪看他的眼神中，也透出一股让人琢磨不透的亲切感，这让他的心里，涌现出一丝不安来！ 今儿这顿饭，绝对吃不得！ 何雨柱忽然对着吕琪说道： “吕老师！我瞧着您画的那幅画，好像是学院派的，我想再去学习学习，您看可以吗？” 吕琪对着他笑了笑， “先吃饭！等吃完了饭，咱们再去看也不迟！” 何雨柱笑了笑，越发不安起来， “说起画画来，您才是老师！您该知道咱们学画的，要是这兴致上来了，过会儿再去，就没有灵感了！” 吕琪点了点头， “没错！是这个道理！老罗！你们先坐，正好小锋还没回来！我就陪雨柱先去观摩观摩去！” 何雨柱忙连连摆手， “您这不是抻掇我呢嘛！您是什么水平?您可是专业老师！我一个业余的，可当不起您这句观摩，我只能是跟您学习！” 罗厂长不得不松开何雨柱的手，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看完了就过来！等你一块儿吃饭！” 何雨柱陪着笑脸，对着罗厂长点了点头， “我先去看看，不然心里头实在是痒得很，好不容易遇见这么好的画，一定要好好的跟吕老师学习学习！” 吕琪一脸笑意，原来自己有不少的的老伙计和老同学，因为出身成分的原因，该跑的都跑了，难得还有个志同道合的小朋友，还肯陪她聊聊画， “您这画是学院派阿道夫.威廉的画风，后面的风景，我想是因为您去过酥连的原因，又揉和了一些列维坦的风格，” 吕琪微微一愣，仔细看了看，还真有些列维坦用笔的痕迹， 她不禁生出一丝、当年和同学们在画室里一起画画的感觉来，她拿起笔又画了几笔，何雨柱不由得赞叹起来， “老师就是老师！您这笔法我以前还真没见过，今天总算是开了眼了，这树梢原来是这么处理的，厉害厉害！” 吕琪左右看了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发现她今天的画，画的格外的有感觉， 可惜今天太晚了！灯光下调不准颜色，不然她还真想继续画下去， 何雨柱忽然说道： “吕老师！我瞧着您这儿有那种一开大的素描纸，我打算给芬姐的爷爷画一张肖像画，您看可不可以～?” 吕琪正在兴头上，高兴的说了一句， “你随便拿！千万别跟我客气！雨柱啊！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常来，咱们在一起互相交流交流！”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 “您还是别吓唬我了！就我这水平，也就是长了一张嘴，胡说八道还成！真要是动真格的，我自己都嫌我自己画的难看！” 吕琪摇了摇头， “你太客气了！雨柱啊！对人客气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教养，但是要是太过客气，就显得有些疏远，我觉得，你是不是刻意要和我保持这种疏远?” 何雨柱默默无言，搬开上面压着的镇纸，拿出三张一开大的素描纸来，并把它们卷成了一卷， 吕琪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看似对人客气，实际上这只是让你保持低调的一种手段，你好像有些惶恐不安，或许你觉得是因为我们家老罗，对你有些过度热情，所以让你觉得有一些不安，我猜的对不对?” 唉！什么样儿的家庭，就会孕育出什么样儿的人才，这还不到半天，自己的老底儿就让人翻了个底儿朝天，还让不让人混了? 毕竟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何雨柱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他微微一笑， “哪儿有？您想多了！我真没那么想！从小我爸就教育我，要对人客气，要讲礼貌！守规矩！尤其是对自己敬重的长辈，要发自内心的尊重，这只是我的习惯罢了！您真想多了！” 吕琪听了他的话，对自己的判断有了些许的动摇，她微微笑了笑，随即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你没多想就好！难得碰到一个能和我交流绘画的小朋友，等会儿吃完饭，咱们再继续探讨探讨，哦！对了！我这儿还有些列宾美术雕塑学院老师的铅笔画稿，你等会儿要不要看看?” 看到她情绪上的变化，何雨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差距有点儿大呢！自己还是太嫩了！ “啊？什么？列宾美术学院老师的铅笔画稿?” 何雨柱听到以后，只能硬生生的压下自己十分渴望的小心思，言不由衷的说了一句， “好呀！那一定要见识见识！” 接着，他装模作样的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西式挂钟， “哎呀！都这个点儿了?吕老师！对不住！对不住！今儿答应我媳妇儿，要回家给她炖鸡汤的，您看看我、今儿这脑子确实是糊涂了！您帮我跟罗厂长道个歉！我得回去了！改日！改日我再来赔罪！” 吕琪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了门，出门的时候还没忘了把他卷好的素描纸给带上， 她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两个肩膀止不住的抖动， “吱呦！” 门被打开，吕琪的儿子罗锋走了进来， “妈！我回来了！我爸让我叫你们吃饭呢！” “咦?那个何师傅呢？他去哪儿了?” 看着儿子疑惑的表情，吕琪笑了笑， “他走了！” 接着，她又止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何雨柱！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第370章 这是人该干的事儿? “所以说、你就这么看着他走了?” 罗厂长有些不太高兴，厂里正忙着申报恒温车间的事情，为此他不惜动用了一些关系，就是希望能通过审批，把恒温恒湿车间建造起来， 为了保证生产效率，减少断头，保证纱线有固定的伸长，纺织品生产车间都会调整成恒温恒湿，这不仅关乎一个工厂的工作效率和产品合格率，这也是可以让他继续进步的阶梯， 现在国家初建，许多条件和科技水平十分有限，还没办法达到发达国家的工业水平，这个何雨柱是他急需的专业人才，是必须要拉拢的对象， 吕琪微微一笑， “还不是你把他给吓到了，他才要跑的?老罗啊！你太心急了！” 李芬一看这氛围不大好，忙对着罗厂长开解道： “多大点的事儿！您看您，怎么还生气了呢？您放心！明儿我再叫他来，让他多做几道拿手菜，给您赔礼道歉！” 吕琪摇了摇头， “他不会再来了！老罗啊！你也别着急上火的，我看你还是找个时间和他谈一谈，不要让他心里头有疙瘩，这孩子的确是个人才！无论是心境还是反应能力，包括他对绘画的理解，都比一般同龄人要成熟的多！” （何雨柱.你礼貌吗？拿我和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儿比?） 吕琪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小芬！我让你带的他画的像，你带来了没有?” 李芬随手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硬纸卷来，从里面把画像取了出来， “您看！这就是他给我画的肖像画！” 吕琪拿过画来，仔细的看了一会儿， 随即，她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反正我没见过这种画法，不知道是他自创的，还是哪个老师教他的，这么画固然是没有了线和面的那种层次感，但是却显得更加真实，几乎可以和相片相媲美了！” “妈！拿来给我看一下！” 吕琪伸手递到了儿子罗锋的手里，杨苒也跟着把脑袋凑了过来， 罗锋看了看，和杨苒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满脸的震惊之色， “可以呀！这画画的太可以了！妈！这法子高明啊！拿铅粉这么一涂抹，再细细刻画，反倒是营造出一种相片的朦胧感来，这如果要是他独创的，那他可真算得上是天才了！” 吕琪苦笑一声， “谁说不是呢！我原以为他没什么条件学习，水平一定很有限，可是通过和他的交流，还有这张画，我发现他的水平并不差，眼界也超乎想象，稍加练习，超过我也是早晚的事儿！” 罗厂手里拿着筷子，听着他们讨论起那张画像来，不由得长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当我不存在?怎么讨论起画来了? 听到来自老伴儿的叹息，吕琪忙把画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对着儿媳妇和李芬招呼道： “吃饭吃饭！你看光顾着说话了，连饭都快忘记吃了！小苒.这有你爱吃的清炖狮子头，你快尝尝！” “小芬！你别停呀！赶紧吃！这道什么炖鱼头你尝尝！又软又烂，入口即化，味道真不错！” 罗锋每样菜都尝了一口，不由得点头说道： “这才是真正的炒菜，这味道太好了！跟这菜比起来，就我们单位厨师做的那个，那只能叫猪食！” “咳咳咳～！” 杨苒忽然咳嗽了几声，引来了大家的注意， 她歉意的笑了笑， “昨儿晚上没睡好！估计是有些受凉了！” 吕琪一眼就识破了杨苒的小伎俩，她也不拆穿，只是把眼神向着儿子罗锋瞟了过去， 感觉到吕琪的眼神扫了过来，罗锋自知自己刚才失言，只能低着头默默的吃起菜来， 罗厂长嚼了嚼，不住地点头， “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菜，这水平确实不多见！这还是因为条件有限，不然这味道应该更好才是！” “小芬！这个何雨柱除了懂工棚改造，还有这个画画和他的厨艺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特长?” 李芬想了想， “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学的蔬菜种植，常给我们单位供菜的红星大队的种菜能手，还是他的徒弟！” “哦对了！我们厂去年开联欢会，他跟别人合唱了两首歌曲，绝对是专业水平！” “他还用英文朗诵了一段诗词，瞧那个熟练程度，跟外国人打交道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去年他还穿了一件特好看的中山装，听说是他自己设计的，衣服倒是让别人帮他做的，不过他的针线活儿倒也不差，我们单位的小菊跟我学刺绣，想送她奶奶一条手绢儿，结果把手都给扎破了，他倒是不含糊，拿着针比我还利索！虽说针脚差了些，绣的不如我的活儿细致，不过他快呀！” “听说他还懂木匠活儿～” 李芬抬头一看，一家人怎么都不说话？ 吕琪咽了咽口水，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小芬啊！你讲的、这是一个人该会的事儿吗？我怎么听着像说天书啊？” 杨苒和丈夫罗锋对视了一眼，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这么匪夷所思，是真的假的?天方夜谭吧？ “砰！” 罗厂长一拍桌子，把众人瞬间给惊醒， “许大茂！这个混账东西！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小苒！以后不要让那个什么小茹到咱们家里来了！明天我就把她辞退，让她卷铺盖走人！” “许大茂?这事儿关许大茂什么事儿？” 李芬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看杨苒，小心的用口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什么情况? 杨苒叹了口气，对着李芬说道： “前些天，小茹领着许大茂来过一趟，小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在外面认识的一个小媳妇儿，想让我替许大茂找你托托关系，给他调个小组长，说许大茂在放映组过得不大好，天天受排挤！” 李芬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不是他咋想的？帮他调动工作我都得搭个人情，还帮他调个小组长?美的他！他当我是厂长啊？再说了，这事儿归他们宣传科管，我可递不上话儿！” 吕琪想了想， “小芬！这个许大茂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你们厂风评如何？” 李芬冷笑一声， “这人就是个流氓！原来在我们厂跟一些个女职工就不清不楚，他还经常下乡放电影，每次去都收人一大堆东西，上回更好，把人家社员的媳妇儿都给拐到草垛里想好事儿！我要是厂长，早就把他给开了！” 吕琪摇了摇头，把凉拌心里美端到了罗厂长的面前， “老罗！吃点儿萝卜消消火！为这种小人，不值得动气！” 杨苒忽然一脸疑惑的说道： “不应该呀?那这事儿可太奇怪了！” 众人纷纷向着她望去，难道说、还有什么隐情? 第371章 多事之秋 “小茹说，何雨柱他妈妈走的早，生下他妹妹没几年，人就没了！他念完高小没几年，就进了红星轧钢厂，因为他爸爸在厂里干厨师的缘故，所以他能在食堂里做些杂活，后来他爸爸跟着一个姓白的寡妇跑了，他的日子就开始过得艰难起来，饥一顿饱一顿的，” “他也在厂子外面倒卖过吃食，不过好像不怎么挣钱，直到他满十八岁进了厂部食堂做上了学徒，才算是安定下来，照这么说，他应该没有时间学习才对，怎么可能懂的这么多?” 罗厂长微微一皱眉，他还真不知道何雨柱的过往，安排调查的结果他还没有收到，如果真像儿媳妇说的那样，那这个何雨柱身上还真是疑点重重， “消息可靠吗？” 杨苒微微点了点头， “应该准确！这些事儿是秦京茹告诉我的！就算与事实有些出入，相信也不会太大，所以，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杨苒转头看了李芬一眼， “对了二姐！你们是一个单位的，你应该了解他的情况，秦京茹所说的情况，和你知道的有没有出入?” 李芬点了点头， “和我掌握的情况差不多！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儿！不过他有一些特殊的奇遇也说不定！就好比他的自行车，听说是褚老将军送的！” 吕琪愣了一下， “哪个褚老将军?” 李芬看了杨苒一眼，对着吕琪回了一句， “去年没了的那位褚将军！” 吕琪一脸惊讶， “这怎么可能?” 罗厂长的心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这件事超出了他的估算之外，看来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还是等自己去调查清楚再说！ 他面色平静的说了一句， “好了！不聊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先吃饭！” 吕琪尝了一口， “菜都凉了，我拿去热一热吧！” 李芬主动请缨， “那我陪您一块儿去！” 罗厂长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静静的想了想，对着罗锋说道： “小锋！你在宣传部干了几年了？” 见他们父子聊了起来，杨苒对着罗厂长笑了笑，在罗锋的搀扶下缓缓的起身，拉着楠楠小姑娘离开了， 看着老婆孩子走了，罗锋往凳子上一坐， “爸！您又要劝我到你们单位去，我在我们单位干的好好的，周副主任对我也挺重视的，您这冷不丁的提起来，您让我咋说?” 罗厂长忽然面色坚毅的说道： “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尽快把手头的工作都交出去，我会帮你安排，进厂好好跟人家学学，等第三棉纺厂的批准一下来，我就想办法帮你拿到三厂的生产主任！” 罗锋一脸愤慨， “爸您怎么能这样?您不顾我的感受，非要让我进纺织厂干嘛?从我的曾曾祖开始，咱们家就是开布坊的，您要子承祖业，也别拉着我呀！” 罗厂长好似早有预料，他并没有动气，而是面色平静的盯着罗锋的眼睛， “你以为、我是怎么当上这个厂长的?” 罗锋看了父亲一眼，不敢与他对视，只好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他们是尊重您！知道您有这个本事和能力！” “无知！幼稚！” 罗厂长语气平静的骂了一句，随即冷笑道： “什么能力?还本事？真当你爸爸是三头六臂呢？以为人家手里头没人用？那是看咱们家有这个底子，在这老京城里还算有几分人脉，再加上我当年也曾经上过战场，能够起到一个好的表率作用！” “儿子你要记住了！面子不是人家给你的！是你祖上几辈人给你挣下来的！ 罗锋一脸的不情愿， “反正我不想去纺织厂！我就要在宣传部里继续干下去，早晚会有出头的一天！” 罗厂长痛心疾首地说道： “你放着几代人的努力你不要，非要去吃那碗黄粮，你以为那么好吃呢？你没人脉没背景的，你拿什么往上爬?我是看出来了！你这书算是白读了！ 看着罗锋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罗厂长叹一声， “二十好几的人了，连这点儿道理你都琢磨不透，你这脑子，比人家差远了！不说别的，就说这个何雨柱，人家跟你一边儿大，你看看人家，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国营大厂的食堂主任，早就已经独当一面，你呢？你在宣传科混出了什么名堂?” 罗锋没说话，但是从他脸色不郁的情况来看，估计这爷儿俩又谈崩了！ 看父子俩又僵住了，吕琪忙把手里的菜往桌上一摆， “菜来了！咱们先吃饭吧！” ……………… 何雨柱到家的时候，贺小琪她们已经吃完了，好在还剩下三个半馒头，还有一盒宫保鸡丁，何雨柱才不至于饿肚子， 孙红英要帮着热菜，贺小琪见她确实闲不住，就让她去了， “今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去陪李主任喝酒去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 “没有！芬姐给介绍的，去了纺织厂罗厂长家，顺手就给他们家做了桌饭菜，又聊了会儿，这不回来就晚了！” 贺小琪拿了块毛巾帮他擦了擦脸，对着他说道： “这几天看着都瘦了！工作固然要紧，可也得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何雨柱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孩子呢？” 说起儿子，贺小琪笑了笑， “昨儿晚上特精神，闹腾了大半宿，今儿就老实了，下午才醒过来，这会儿在兰姐屋里呢！雪梅看着他的，还有小丫！” 贺小琪又倒了杯凉茶给他， “对了！今儿下午一大爷来过一趟，问你在不在家，我说你还没回来，他就回去了！” “还有三大爷也来过一趟，我问他有什么事儿，他支支吾吾不肯说，只说他也没什么急事儿，明儿再说也不迟！” 何雨柱看了贺小琪一眼， “这平常在家也没见他们来找我，怎么这一天不着家，一下子就来了两位大爷?这可真是稀罕事儿！” 随即，就见孙红英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这才来了没几天，这皮肤也白了，脸上也红润了，看起来养的不错， “谢谢你了妹子！在这儿住的还习惯吧？” 孙红英一脸的笑容，看起来她最近过得还不错， “瞧您说的，这还有什么不习惯的，有吃有喝，有鱼有肉的，还不用干活，整天介好吃懒做的，我都快吃成猪了！” 何雨柱笑了笑，拿着馒头吃了起来， “胖了好！胖了有福嘛！等过几天，学亮来城里进种子，你跟他回家一趟，让你对象好好看看，瞅瞅这变化大不大！” 孙红英一脸喜意，她早就想回家看看了，这出来都有日子了，见不着孩子他爸，这心里头还真有点儿想得慌， 可惜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这饭还没吃完呢，就听到了门外传来喊声， “何主任在家吗？我刘海中啊！” 何雨柱放下馒头，看了贺小琪一眼，愕然道： “好嘛！今儿这是怎么了？仨大爷齐聚啊！我最近没、不是、我就没干过坏事儿！” 第372章 小人 何雨柱不得不起身，打开门一看，二大爷正背着手，笑吟吟的看着他， “柱、柱子！晚饭吃了吗？” 何雨柱一摆手， “这刚要吃呢！您就来了！咱们进屋说吧！外边蚊子忒多！” 二大爷笑嘻嘻的跟着他进了屋，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贺小琪和孙红英， “哟！小贺也在呐？这是你们家亲戚?” 贺小琪伸手拍了拍孙红英的手背， “这是我弟妹，专门来看我的，您坐！我给您倒茶去！” 二大爷忙摆了摆手， “不用麻烦了！小贺啊！我找柱子说几句话就走，你千万别跟我客气！” 何雨柱瞄了二大爷背后提着东西的军挎包一眼，对着贺小琪说道： “你们先出去转转，要不去你们屋坐会儿，我跟二大爷说会儿话！” 贺小琪拿杯子给二大爷倒了杯凉茶， “二大爷！您喝茶！” “不用不用！我谢谢你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甭客气！” “那红英！咱们去看看孩子去！” 然后贺小琪拉着孙红英就出去了， 看着她们俩走了，二大爷笑呵呵地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两瓶60年产的西凤酒来，摆在了桌子上， 何雨柱不动声色，轻轻瞟了一眼，然后接着吃饭， “柱子！听说你和咱们厂李主任、关系挺熟?” 何雨柱一边吃着饭，一边摇了摇头， “只能说一般！不算很熟！” 二大爷呵呵笑了笑， “你少蒙我！我都看见了！每回你去李主任办公室，他见了你都是一副笑脸，咱们厂的职工都见过，这李主任见了你都是喊兄弟的，你们俩的关系可好了！这些我都、都知道！” 何雨柱还在吃东西， “您想多了！他那不是对我客气！那是看在咱们王厂长的面上，我一个食堂主任，在人家手底下干活儿，还得看人家的脸色，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见何雨柱装疯卖傻，二大爷也不好直接戳穿他，毕竟今天来是有求于人，不得不好言好语的跟他说话， 二大爷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拿着杯子喝了一口凉茶，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着何雨柱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好在何雨柱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那种人，他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了下去，接着把菜两三口吃完，然后对着二大爷说道： “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咱们都是一个院儿的街坊，您就别藏着掖着了！” 二大爷一脸的不高兴， “不是柱子你这话我就不大爱听了，什么叫街坊?我跟你是街坊的事儿吗？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说这话忒、有点儿让人寒心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不觉得！59年大前年那会儿，我刚当班长那年，是您说的，傻柱才二十出头，凭什么当这个四班班长?51年到52年，我那时才十六，又是您打的小报告，说我投机倒把，天不亮就在工厂门口卖包子，害得我包子卖不成，还被人打了一顿，包子全让人给抢走了！” “去年年底腊月二十八，您去找李主任打过小报告，说我侵占公家财物，私自夹带饭菜，不适合当这个食堂主任，顺便让他劝劝杨厂长，把我的食堂主任给撤了！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您干的好事儿吧？” 二大爷猛然间愣了一下，傻柱今儿有些不大对劲儿，怎么把这些旧账都给翻出来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猛然间，他一下子就想通了！ 你看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现在跟李主任好的穿一条裤子，我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他也不说话，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发现何雨柱正冷眼看着他，那冷漠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冰冷，让他心里头，莫名的感到有些心悸， 他自知今天这事儿，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了，现如今已经把他给得罪了，往后在厂里的日子、只怕是有些难过！ 二大爷叹了口气，失策呀失策！没想到现如今让他成了气候，以后还得仰他的鼻息，只能伸手把两瓶酒装了回去，抱着军挎包走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头感到有些好笑， 你把酒给人留下，多少算是有些悔过的意思，哪怕别人不能原谅你，怎么着也能缓和些关系，可是你把东西又拿了回去，你这脑子是咋想的?真当我稀罕你这点儿东西了？ 就这种智商，也想背地里害人? “好走不送！” 何雨柱冷眼看着二大爷走了，面无表情的坐在凳子上，慢慢的开始品起茶来， 要不是李主任无意间提起，还有保卫科科长严保和爆的内幕，他还真不知道二大爷打他小报告的事儿，你有事没事的就去打小报告，连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你都不放过，就你还看着我长大?谁给你的脸?没打你都是我大度了！ 何雨柱忽然一顿，对着门外喊道： “三大爷！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三大爷阎埠贵在门口露出了一张笑脸儿，接着就走了进来， “我刚才，看见老刘跟你这、你们俩人吵架了？那个柱子，他终归还是咱们院儿里的二大爷，你跟他不痛快，小心他给跟你们厂打小报告！” 何雨柱呵呵一笑，搬了张凳子给三大爷， “看来您挺了解二大爷啊！还知道他爱打小报告的事儿，您坐！喝茶吗？” 三大爷见何雨柱拿水壶给他倒了一杯凉茶，忙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接过来尝了一口， 咂吧了两下嘴，三大爷说道： “柱子！这层次上来了嘿！拿西湖名茶当凉茶喝，这可真是不多见！” 何雨柱微微一笑，又给他倒了一杯， “我们厂长送的！不喝怕搁坏了浪费，就拿出来当凉茶喝了！” 三大爷叹了口气， “你小子现在是发达了！我说你怎么不怕老刘打小报告呢！感情这里外里全都是自己人，谁拿你也没辙了！成！真成！” 何雨柱笑了笑， “哪儿有您说的那么夸张?我可没您说的那么本事！您找我也有事儿?” 三大爷放下茶杯，笑吟吟的说道：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除了我自己个儿的一点儿小事情要麻烦你，还有就是关于我们家老大结婚的事儿！” 何雨柱放下茶杯，看了三大爷一眼， “您那一点儿小事儿，我觉得还是先听听再说，如果问题不大，那也不是不能商量！” “不过你们家老大的事儿，我就爱莫能助了！那胖姑娘叫啥名儿我都不知道，我也帮不上忙啊！” 第373章 牛皮糖 三大爷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那事儿！那小丽跟我们家老大不合适！让我给退了！” 何雨柱抿了一口茶，问道： “那您这是～?” 三大爷嘿嘿的笑了两声， “是这么回事儿，我寻思你们厂这么多还没结婚的女职工，找谁结婚不是找?论理，我们家老大还得叫你一声大哥，你这个当哥的帮他介绍个对象，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何雨柱连连摇头， “瞧您这话说的，我是一食堂主任！不是媒婆！您这给儿子介绍对象，您找那后院里的王大妈去！这事儿她最擅长，您怎么找到我门上来了？找厨子介绍对象，亏您能想的出来！” 三大爷依然还是不依不饶， “不是你听我说，你看现如今这结次婚，要的东西是年年见涨，前几年要四块钱，今年就涨到五块了！还得多搭上一斤红糖，这要是再等上两年，还指不定得涨到几块钱去呢！” 喝了一口茶，三大爷继续推销着他的理论， “后院儿的王婆子不成！她哪会介绍对象啊！找的都不是城里户口，净是些乡下姑娘，我们家老大可是正儿八经的城里户口，怎么着也得找个正式职工，这么着两口子双职工的工资拿着，多少还能帮趁着我们家点儿！” “还有结婚！这一结婚，怎么着也得买两斤肉，请人家儿媳妇儿的娘家人吃顿好的不是?咱们这片儿属你手艺最好！到时候你给做上这么一桌子菜，这两家人都得惦着你的这份心意，你这又是媒人又能捞着肉吃，岂不美哉?” 何雨柱摇了摇头， “拉倒吧！您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好家伙！还美哉?您倒是美了，把我栽进去了！我这忙前忙后的，我图着什么了？好事儿全都让您占去了，您当然美了！您比那花儿还美！” 三大爷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 “不是你怎么还骂人呢？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我美什么呀？你就说我想的这主意怎么样？这绝不绝?” 何雨柱嘿嘿一笑， “绝倒是够绝！就是不怎么样儿！也就是您这颗爱算计的脑袋，才能想出这么不靠谱的招儿来，阎解成还用得着我给他介绍对象?他们厂里那些个女职工呢？眼眶子别太高喽！找个好脾气的城里姑娘、不难！” 三大爷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 “不成了！那个胖丫头小丽就是他们厂的！我们家老大就因为没花那两块五毛钱买奶糖，被小丽妈给臭骂了一顿，俩人现在闹掰了，这小丽转头又跟他们厂一个机修工好上了，这没花钱的事儿让她这么一宣传，弄得他们厂那些个女职工全知道了！都知道我们家老大抠门！现如今谁还肯和他结婚！” 何雨柱听了直想笑， “不是我说三大爷，您这辈子就跟这两块钱过不去了是吧？当初因为这两块钱，您急赤白咧的从我这儿要了两块钱去，今儿又因为两块钱，愣是把你们家老大的名声给搞臭了，您这是咋想的？让你们家老大打光棍啊？” “哦！对了！还有五毛钱呢！行啊三大爷！合着您这标准也上来了，涨到两块五了?” 三大爷接不上话，脸上露出一副十分郁闷的表情， “不是柱子我这跟你说正事儿呢！你怎么总拿我打碴儿?我这要求也不高！找个好人家的姑娘，最好家里是当官的，或者是知识分子家庭，模样要求不高，长得不难看，有个一米六几的个儿就成，但最少得是初中文化，不然他们两口子没有共同语～” 没等他说完，何雨柱就打断了他的话， “您打住！您赶紧打住！您这忙儿我帮不了！您还是找旁人去吧！我是爱莫能助！” 何雨柱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对着三大爷示意了一下 三大爷瞬间秒懂， “成！真成！看来你最近可没少跟你媳妇儿学文化，连端茶送客的道道你都知道，得！不成就不成吧！你说你不就一食堂主任嘛！多大点儿的芝麻官儿，拿架子给谁看呢？我跟你说傻柱，你这觉悟不行啊！以往挺热心一小伙儿，现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说完，三大爷本打算起身走人，何雨柱忽然站了起来，把三大爷吓了一跳，身子往后面缩了缩， “不是、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傻柱！你可别犯浑，小心我～” 何雨柱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我就上个厕所！您还不打算让我去啊？就算您是三大爷！可您这管的也忒宽了吧？” “咳咳、咳！” 三大爷装作嗓子不舒服，咳嗽了两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感情不是要动手打我呀？反应过度了！ “成！那你去吧！我也该回了！” 三大爷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儿没说呢！ 三大爷见何雨柱走了，赶紧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对了！柱子，刚才我还有个事儿，我、我那小事儿还没来得及说呢！” 何雨柱走的挺快，连理都没有理他， “那就甭说了！刚才是您说的，我就一食堂主任！一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您那都是大事儿！您还是自个儿找那些个大人物去吧！说不定人那家那觉悟一上来，还倒贴给您一大姑娘呢！” 看着何雨柱出了院门，三大爷的心情感觉糟透了， 本打算明天去城外水库钓鱼的，这钓到了鱼还能卖给傻柱，赚个三块五块的贴补家用，这倒好，老大的事儿没谈成不说，还凭白把他给得罪了，这下子明天水库也甭去了！ 明天赶上他歇班，这要是不去水库钓鱼，自己也没事儿可干，这事儿还得找他说道说道， 何雨柱从厕所出来一看，三大爷还在院门口等着他呢！ 何雨柱一皱眉， “不是我说三大爷！您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这院里你找谁不行?干嘛非找我呀?合着您赖上了我了是吧？” 三大爷咧开嘴笑了笑， “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儿呢嘛！你看你怎么还急眼了?柱子！我跟你说，这做人呢！不要小心眼！心胸要宽广，你听我慢慢跟你说，我明儿准备～” 何雨柱突然把眼一瞪，把三大爷吓了一跳， “一边儿呆着去！没空搭理你！还没完没了了，想教育回家教育你儿子去！真当自己是棵葱了?” 说完，何雨柱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了， 三大爷呆立当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等他走远了，才回过神来，张开嘴骂道： “好傻柱！现如今你能耐了！敢跟你三大爷叫板儿了！你不就当一破食堂主任吗？你有什么好显摆的?” 三大妈走了出来，上前拉了他一把， “人都走没影儿了！你还嚷嚷个什么劲儿！赶紧回屋吧！还嫌不够丢人啊？” 第374章 突然出现的存折 这阎老西，算计这算计那的，也没见你算计出个什么来，临到老不也照样下场凄惨，跟前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可见人生根本就没办法算计，算来算去，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刚进了二道院的门，就看见一大爷拿着把蒲扇，正一脸严肃的站在他家的门口， “一大爷！还没睡呢？我听小琪说您有事儿找我，正打算去您家坐坐呢！” 一大爷摇了摇头， “甭去了！去你屋坐会儿吧！我们家丫头睡了，别把她吵醒了！” 何雨柱推开门，给一大爷搬了张凳子， 一大爷一进门，就皱了皱眉头， “这什么味儿?怎么跟庙里点的香一个味儿?” 何雨柱笑了笑， “点了一点儿檀香，这香有镇静安神的作用，对身体有很多好处，还能驱蚊，我怕蚊子咬，所以这屋里有这么一股子味儿，” 一大爷闻了闻，随即点了点头， “闻着跟庙里的味儿一样，这香对身体还有好处?怪不得那些个和尚喜欢烧香，原来这玩意儿还能熏蚊子！这回真是长见识了！” 一大爷在屋里转了一圈，一边转还在不住的赞叹， “这房子不错！难怪你非要花大价钱买下来，这钱花的真值！这么热的天儿，就你这屋凉快！” 何雨柱笑了笑， “您喝茶吗？我去对面提壶茶来，您先坐着！” 一大爷摆了摆手， “别忙活了！我坐一会儿就走！我今儿来，是给你送钱来的！” 送钱? 还没等何雨柱出言询问，一大爷就把手里的蒲扇往桌上一放，从挂在肩上的挎包里，掏出来一个袋子，还有一本存折， “前几天你一大妈打扫屋子，翻出这本存折来，里边有几十张汇票收据，还有银行的存票，存折里有七百五十三块钱，这是前些年你爸寄给你的，每次他往邮局寄钱，我都跑邮局去把钱取出来，然后再到银行存上，” “当初他寄了有四五年吧！再后来你爸就没给你寄过钱！都在这儿了！你对对账！” 一大爷拿着袋子往桌上一放，拿着蒲扇扇起风来， “当初我怕你乱花钱，没敢把存折给你，再后来我就把这事儿忘了，要不是你一大妈收拾东西，我还想不起来有这事儿！” 何雨柱拿了起来，打开袋子看了看，有汇款单的回执和银行的存根，还有一摞汇票用的信封，用了根棉绳系着，还有些纸张都已经发黄了， 何雨柱笑了笑， “多亏了您帮我保管，这钱要是搁我手里，还真剩不下几个钱！” 一大爷听他说完，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知道你管不住手，那时候你还小，我就没敢拿给你，现在算是物归原主了，也没我事儿了，行了！你甭送了！我回屋了！” 何雨柱忙上前一把拉住， “一大爷！您别忙着走啊！您帮我保管了这么些年，总得让我表表心意吧？” 一大爷笑了笑， “表什么心意?我差你那点儿钱?行了！甭跟我弄那些个花里胡哨的，你要是真想表什么心意，你就把那个香给我几根，我这几天让蚊子咬的睡不着觉，正好我也点上几根熏熏蚊子！” 何雨柱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来一盒，放到了一大爷的手里， “都在这儿了！您拿着吧！别点太多了！一回点一根就成，点多了熏得难受！对了！还有这个香炉您端着，没这个香没地儿插！” “您等会儿！我还没说完呢！” 何雨柱伸手拉住了一大爷的胳膊，一本正经的说道： “承您这么多年的照顾，一直都没好好谢谢您！您得给我一机会，看看哪天得闲，我弄上一桌好菜，咱们爷俩一起喝点！还有我一大妈，也一块儿叫上！” 一大爷满脸堆笑， “喝酒好啊！那成！你哪天弄，提前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让你一大妈别做饭了！咱们两家一块儿热闹热闹！” “行了！你忙吧！我回了！” 一大爷一手端着香炉，一手拿着香，就往自己家门口走去， 一大妈正坐在在灯下给小春芳缝衣服，见一大爷端着香炉进来了，就张嘴问了一句， “你把存折还给柱子了?他说什么没有?” 一大爷把香炉往桌子上一放，拿着香盒仔细瞅了瞅， “给了！要请咱们喝酒呢！我让他定个时间，咱们两家一起吃顿饭！” 一大妈笑了笑， “柱子现在是越来越会来事儿了！还请咱们吃饭，你没跟他说用不着客气！这孩子怎么还开始见外了呢？” 一大爷从盒子里抽出一根香来，插在了香炉里，然后划了根火柴点上，顿时，一缕青烟缓缓的在屋里飘散开来， 一大爷闻了闻，然后到门口把门一关，对着老伴儿说道： “这是柱子给的！说是对身体有好处！还能熏蚊子，这下咱们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你看看咱闺女那身上，到处都是蚊子给咬的！” 一大妈看了看，疑惑道： “这味儿闻着，怎么像庙里烧香的那个味儿呢？这个还能熏蚊子?” 一大爷站在床边看了看熟睡的小姑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一样的，这味儿闻着倒挺像，反正他屋里点的就是这个，我还真没见他屋里有什么蚊子！” 一大妈看了看关好的门，小声的问道： “你怎么想起来把存折还给柱子了?你捂了这么些年，我还以为你早就给忘了呢！” 一大爷嘴角微微一翘， “怎么?不舍得?” 一大妈摇了摇头，继续忙活起手里的活来！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儿人吗?那钱本来就是柱子的！我眼红什么？我又不使不着钱！” 一大爷往桌边一坐，拿着搪瓷缸子往嘴里倒了一大口水， 擦了擦嘴，一大爷随即叹了口气， “现如今这柱子是越来越能耐了！我们厂的王厂长和新来的黄书记都夸他好，还有那个李主任，我瞅着和他的关系也不一般！这老何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我还真是没想到！” “哎！这钱早给了早好，万一哪天他爸再回来了，到时候咱们也有的说不是?给了咱们心里头踏实！” 一大妈忽然起身看了看窗外，然后趴在一大爷耳边说道： “你说这是什么妖怪附的体?怎么这么厉害？这都大半年了，也没见从他身上下来，感情这是趴在柱子身上，不打算走了?” 一大爷瞪了她一眼，小声的责怪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妖怪?哪来的妖怪?！你一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你把那心放到肚子里去！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他要真是妖怪附了身，他那副体格早就让他给祸害完了，还能像现在这么活蹦乱跳的?” “邦邦邦！”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把两口子吓了一跳，一大妈好悬没把针扎到一大爷身上去， 接着，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易啊！我阎埠贵！你睡了吗？我找你说点儿事儿！” 第375章 双标 一大爷推门走了出来，对着三大爷说道： “你小点儿声！别把我闺女吵醒了！不然这后半夜又得遭罪了！” 三大爷满脸堆笑， “对不住对不住！一点儿小事，您帮我递句话就成！” “说吧！什么事儿?” 三大爷搓了搓手， “我明儿要去城外水库钓鱼去，我想让您帮我问一下傻柱，准备把钓的鱼卖到他们单位去！” 一大爷看了看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老阎呐！你自己去说不就得了！非得让我替你去问，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三大爷有些不好意思， “我今儿说错话了！把傻柱给得罪了！现如今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一大爷看了他几眼， “行吧！我替你去问问！成不成我可说不好！” 三大爷一脸笑意， “您帮我去问一声就成！还是您说话有分量！您说的话他一定听！” 一大爷摇了摇头， “那可说不好！他脾气一上来，我说的也不顶用！” 说完，一大爷就走到了何雨柱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柱子！你这会儿睡了吗？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儿！” “吱嘎！” 何雨柱打开门，对着一大爷说道： “您找我?有事儿您说！” 一大爷看了看三大爷， “老阎！还是你自己个儿说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三大爷对着何雨柱笑了笑， “那个、傻柱！我们家这都好几个月没见荤腥了！我打算明天去城外水库去钓鱼，钓完鱼想卖到你们单位去，你看你收不收?” 何雨柱本来不想搭理他，只不过有一大爷的面子，不好跟他一般见识， “你能钓多少斤?钓什么鱼?多大规格的?” 三大爷一听就有些傻眼， “不是、我还没钓呢！我哪儿知道能钓多少鱼、几斤重啊？” 何雨柱看了看三大爷， “你都不知道能钓多少，钓什么鱼，我怎么收?等你钓完鱼，怎么着也得下午了，我收了鱼卖给谁去?你自己说！” 三大爷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们厂那些领导不吃鱼吗？你帮着把鱼卖了不就完了嘛！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何雨柱呵呵一笑， “我一句话的事儿?您可高看我了！我只负责职工吃饭问题，我又不在厨房里炒菜，这领导想吃什么菜，我上哪儿知道去？万一厂领导想吃鸡，我给他上一盆鱼，那领导还不端盆子直接呼我脸上啊？” 见一大爷在边上，不好直接走人，何雨柱给三大爷支了个招， “您不是好几个月都没见着荤腥了吗？这好办啊！您自个儿把那鱼拿去炖了，这问题不都解决了嘛！” 一大爷点了点头， “老阎！你也甭惦记卖鱼的事儿了！柱子说的有道理，你钓点儿鱼自家人吃了得了！也让孩子们跟着改善改善伙食，我看就这么着吧！” 三大爷当时就有些傻眼， “不是、这、老易！我们家也吃不了那么多啊！这不浪费了吗？” 何雨柱嘿嘿一笑， “浪费不了！三大爷！您刚不是说我觉悟不够吗？这么着，您把那多钓的鱼，给我和一大爷两家分分得了！要是还有剩，您就挨咱们院儿里，每家每户都分点儿！这样您的觉悟上来了，我们也得着实惠，院里的街坊们见面都夸您好！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三大爷一听，立马变脸， “不是凭什么呀？哦！我辛辛苦苦钓的鱼，凭什么分给你和老易啊？我还挨家都分点儿?我吃饱了撑得嘛我?” 何雨柱笑呵呵地对着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您看看！就他这点儿觉悟，还有脸说别人觉悟不高呢！阎老西！往后您甭跟我面前提什么觉悟！听的我直犯恶心！还整天跟我这那的，小心我大嘴巴子抽你！”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对着一大爷笑了笑，一进屋就把门给关上了， 一大爷冷哼一声， “他三大爷！别杵着了！您还是赶紧回吧！往后这样的事儿甭找我，我都让你弄得没脸！” 一大爷也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回屋了， 三大爷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转身慢慢悠悠的往家走，嘴里还一边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不是、我哪句话说错了?我辛辛苦苦钓的鱼，凭什么分给别人啊？这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我卖鱼要钱怎么了？” ……………… 轧钢厂四班的厨房里，何雨柱正在给马华传授着炒青菜的诀窍， “哧啦！” “瞧着没？这素菜下锅，就得大油猛料，你要是太清淡喽，这菜他就没味儿了！” 何雨柱擦了擦手，把炒勺递到了马华的手里， “就这么炒！火再捅咕的旺点儿！把那水气给他炒出来，让他吸着那汤汁儿，还得用猛火把他炒蔫了，这样，这菜才有了那七八分的意思！” 马华露出一脸的崇拜之情， “要不怎么说干厨子得讲究天分呢！就您这手艺，我要能学个四五成，我这辈子也不愁吃喝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 “瞧你那点儿出息！你要是好好的把炒菜这门手艺给我练熟喽，将来别说吃喝不犯愁！就是汽车小洋楼，那也不是啥困难的事儿！” 马华一脸堆笑，随即摇了摇头， “您就别拿我逗闷子了！汽车小洋楼我可不敢想！那玩意儿我做梦我都梦不到！能三不五时的吃顿大鱼大肉，我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瞧不起你师父是吧？当我逗你玩儿呢！你记住喽！好好跟着我学炒菜，将来要是买不来洋楼汽车，师父我给你包了！” 马华直接里愣了一下，他转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何雨柱， “您说的真的假的?我听着怎么像在说梦话呢？您最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还是说您昨儿没睡好?” 何雨柱闻言忽然笑了起来，他伸手拍了拍马华的肩膀，随即摇了摇头，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背着手走了， 马华琢磨了一下，寻思我也没说错话呀？这师父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呢？ 马华越想越不明白，干脆就对着吴大志喊了一嗓子，吴大志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儿拿着毛巾一边擦着汗，然后快速的跑了过来， “师哥！您找我?” 马华看着吴大志，一脸疑惑的问道： “咱师父最近没受什么刺激吧？这大热天的，他也没中暑啊！刚才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呢？” 吴大志愣了一下，然后一脸疑惑的问道： “他刚才说什么了？” 马华先是看了看门口，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吴大志， “他说将来要给我买洋房汽车，你说这不就是说胡话吗？这要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能说出这么吓人的话来吗？” 第376章 找上门来了 吴大志当即瞪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他就是这么说的?那我得找他去！” 看着吴大志飞快的跑了出去，马华不由得对着身边的小学徒说道： “看见没？你瞅瞅你吴叔！对你师爷有多好！多关心他老人家的身体！将来你要是能有你吴叔对你师爷的一半好，就算师父我没白教你一回！” 小学徒点了点头， “您放心！将来我一定好好孝敬您！天天给您买肉吃！” 马华顿时笑了起来， “你小子就是嘴甜！我就得意你这句话，那我就等着吃你买的肉了！行了！你赶紧顺菜去吧！别耽误了咱们中午炒菜的大事儿！” 刚把菜码到盆子里，就看见吴大志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马华马上招呼了一声，对着吴大志问道： “你去找过师父了?你没让他回办公室凉快会儿啊？这大热天儿，可别中暑喽！” 吴大志摇了摇头， “没有！他上厕所去了！旁的我没问，就问了小洋楼和买汽车的事儿！” 马华看了看他，问道： “那他是咋说的?” 吴大志满脸堆笑， “师父说也有我的那份儿！我一见面就说问，您答应给马哥买汽车、买洋楼，那没我那份我可不答应，您不能偏心眼儿啊！师父亲口跟我说的，说一定给我买个比你那还大的车！还得是那种带斗的，又能拉东西又能拉人的那种！” 吴大志伸手揉了揉小学徒的头发，笑着对马华说道： “得亏我跑得快，不然我不亏大了?马哥你放心！等我哪天有了大车，我见天儿拉着你出去转悠，咱们不光只绕着这京城转一转，咱哥俩儿还得往南方跑，到时候见识见识那个什么山什么水的，咱也风光风光！” 随即，吴大志喜滋滋的干活去了， 小学徒看了看一脸喜意的吴大志，然后担心的对着马华说道： “师父！我瞅着吴叔好像热糊涂了，要不要我跟卫生室的王姨说一声，给他吃点儿治中暑的药啥的?” 马华有些琢磨不透，对着小学徒缓缓的摇了摇头， “用不着！你赶紧干活去吧！我这脑子一时还有点儿转不过弯来，我寻思我是不是吃亏了！” ………… 何雨柱从厕所出来，一边还在念念叨叨，哪天得去买条皮腰带去，这见天儿拿根绳子系着，万一要是一不小心系了个死结，那上厕所可愁死个人了！ 正好这会儿不忙，他又到厨房屋后看了看自己亲手种下的四棵果树苗，怕俞学亮带来的牛粪烧根，还掺杂了不少的草木灰，盖上表土，在太阳底下腐熟了二十多天， 果树苗长势不错，年初移栽的树苗，两棵苹果两棵梨树苗，都是选的四五年的果树苗，年初怕天气太冷影响果树开花，何雨柱还特意给树苗搭了个木架，盖了两层草栅子， 树苗现如今长势正旺，枝繁叶茂的，估计来年就能结果， 何雨柱正拔草呢，就看见老钱招着手从远处向着他跑了过来， 跑过来老钱就直喘气，脑门子上全都是汗， “我说您能不能消停的坐会儿办公室！我从办公室跑到厨房，又跟着跑到了厕所，愣是没见着您的影子，合着您跑这儿来了！” 何雨柱拍拍手里的土站了起来，到自来水池子边洗了洗手， “找我有事啊？你看你跑的一头的汗，不是说过会儿我就回去嘛！还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 老钱在水池边洗了把脸， “厂长找你呢！让你赶紧去！有要紧事儿！” “知道了！这就去！” 何雨柱简单洗了洗脸，背着手就往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邦邦！” 何雨柱敲了敲门， “请进！” 听到王厂长的声音，何雨柱就走进了屋里，发现不光王厂长在，还有位以前没见过的中年男人，以及常和李主任一起喝酒的机械厂的严厂长，还有前几天刚刚见过的面儿的，第一纺织厂的罗厂长， 王厂长微微一笑，走到何雨柱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年轻人，就是我们厂大名鼎鼎的何雨柱，也是我们厂的食堂主任！” 接着，王厂长又介绍起几位客人来， “柱子！这位是咱们京城第一纺织厂的罗厂长，这位是工业部部委的鞠主任！严厂长我就不多介绍了，估计你们也都熟了！” 严厂长笑了笑， “几天不吃小何主任做的菜，我这都好几天吃不下饭去了，柱子同志！你最近是真忙啊！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何雨柱嘿嘿笑了笑， “瞧您说的，我就是个劳碌命！我们厨房活儿本来就紧张，这又得忙里又得忙外的，忙的我是焦头烂额，是真抽不出时间来！您就多包涵包涵吧！” 鞠主任对着王厂长笑了笑， “这就是在组织报刊发布图纸的那位小同志?好啊！这不光懂防暑施工，还是一位踏实能干的年轻干部，王厂长！你们单位人才济济啊！” 王厂长摇着头笑了笑， “您太客气了！他那身本事可不是我教给他的，不瞒您说，我都不明白他怎么懂的那么多的！” 鞠主任拉着何雨柱的手，还一脸热情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何雨柱是吧？小伙子看着真精神啊！这不光学问好、有想法，竟然还是你们单位的食堂主任，我是万万没想到，厨师里面也能出工业人才，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何雨柱摇了摇头， “您太客气了！我哪儿有您说的那么好?说实话我当时心里也没底儿，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寻思万一真成了呢？我就到处找案例，绘图纸，查资料，没想到最后竟然还真成了，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一下我们厂的王厂长，要不是我们厂长力排众议，性格坚毅果决，给了我很大的信心，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最后还能不能成呢！” 王厂长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连连解释道： “你可别胡乱给人戴高帽了!这是你自己一个人的贡献，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主要是你这构思的这个方案好，通过了同志们的一致认可!” 鞠主任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和他客套了几句，然后就和王厂长和严厂长到一旁商议事情去了! 罗厂长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望着何雨柱的眼睛， “柱子同志!咱们又见面了，你是不是就上次的逃跑问题，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377章 不善应酬 等罗厂长和鞠主任他们商议完事情，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何雨柱全程旁听，自始至终都没有发一言，在他看来，几位领导的言论都过于乐观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即将迎接他们的，是怎样一个波云诡谲、形态多变的时代， 趁着他们还没有商议完，王厂长看了看在一旁超然物外的何雨柱，轻轻的推了他一把，小声的对他说道： “愣着干嘛？赶紧去厨房安排一下，款待几位领导吃饭，记得多弄几道拿手菜!” 王厂长话未说完，就感到有人轻轻的拍了他一巴掌，他转头一看，发现鞠主任已经站了起来， “行了!老王!甭麻烦了!中午我还得回部委找领导研究一下，看看他怎么说!” 王厂长见鞠主任要走，十分诚恳的说道： “到了我这儿，就得听我的!你们都别走，我让这小子去弄几道小菜，咱们随便对付几口，等下午咱们再去吃顿好的!” 罗厂长也跟着站了起来， “老王!你甭客气!离着下午下班还早着呢!聚餐的事儿留到晚上再说吧！我单位里还有一大堆事儿没有处理完，咱们下午再聚也是一样的!” 严厂长也跟着站了起来， “就是!都不是外人！老王你就别急着请客了！先忙工作要紧！不就是一顿饭嘛！什么时候吃都成！” 众人纷纷告辞，都强调说自己没有时间，王厂长没办法，只好亲自送他们出了大门， 何雨柱则被王厂长留了下来，等王厂长送完人回来，问起他和罗厂长的情况，何雨柱就把自己和罗厂长见面的事儿说了一遍， “所以、你就这么跑了?也没跟罗厂长再打声招呼?” 看着王厂长戏谑的眼神，何雨柱却面色坦然， “本来就是第一次见面，互相都不熟悉，给他做顿饭没什么!但是要坐在一起吃饭，我有点儿不太适应，会给人一种刻意安排的感觉，我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吃饭!” 王厂长随即点了点头， “这倒也是!和不熟悉的人坐在一起，难免会问这问那的，少不了笑脸相迎虚与委蛇，你才二十来岁，正是率性而为的年纪，肯定是不怎么习惯的，” 王厂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示意让他坐下， “不过、终归还是要学着去适应的，你以后要想在体制内过得好，这人情往来是少不了的，各种应酬和场合你都需要学着去适应，不然的话，照你这个性格，可是要吃亏的!” 见何雨柱不以为然，王厂长忽然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不会是因为不喜欢应酬，才抗拒加入党组织的吧？要知道咱们不光是迎来送往，还有人生的追求和崇高的理想，我们身上都肩负着建设新国家的历史责任，可不能只凭自己的喜好去做事!这样就违背了你作为国家子女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随即，王厂长一脸希冀的望着他，眼中似乎饱含着希望， “你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展现出了匪夷所思的能力和眼光，这说明你是天纵之才啊！你应该努力去融入这个时代，在这个时代的舞台上大展拳脚，留下你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才不负你这一身的才华!” 大展拳脚?奉献青春?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啊!您是不知道，现如今还真有些不是时候，这闹腾的越是厉害、死的就越快!我还是安安生生的先苟着吧！真要大展拳脚，还要再等十来年呢！ 何雨柱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王厂长的言论，但是脸上却呈现出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宛如是一位有着丰富阅历的中年人， 见何雨柱面色平静，王厂长还真有些猜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看他这个反应，估计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王厂长一时感到有些挫败感，无论自己怎么苦口婆心，这家伙始终油盐不进，看来光凭自己很难说服他，正好下午有一场会议，让这个小家伙跟着去历练历练，顺便让他帮着解决晚饭的事儿 ， “柱子!下午安排一下手头的工作，跟我出去一趟，要去给一位重要的领导做菜，记得好好展示一下你的厨艺，务必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成！您就放心吧！下午我一定好好准备！我先回去忙去了，您定好几点去，提前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过来找您！” 王厂长看着他离开，随手拿起身边的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您好！我是王志新～！” ……………… 何雨柱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到厨房转了一圈，见没什么特殊情况，就从四班拿了自己的职工意见簿，到就餐的职工里面去填写调查报告， 一名正在吃饭的年轻职工看见了，马上高举起一只手，对着他高声喊道： “何主任！何主任！我有情况要反映！” 何雨柱拿着簿子走了过来，对着他问道： “好啊！踊跃发言是好事！你要反映什么情况?” 那名年轻职工对着旁边的工友笑了笑， “我们要反映食堂里的饭菜不好吃！想让您卸任食堂主任的职位，继续掌勺，同志们同意不同意?” “同意！同意！～！” 何雨柱卷起手中的簿子，照着每人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拿我寻开心是吧？那菜不是不好吃嘛！来！都把饭盒给我，有的是吃不起菜的工人兄弟！我想他们也不介意多吃一点儿！” 年轻职工忙摇了摇头， “那还是算了吧！我要是吃不饱肚子，那下午的活儿也不用干了！准保把我累趴下不可！” 何雨柱冷哼一声， “既然你不想拿给别人吃，那就报一下自己的车间编号和名字，给予你们一次口头警告！下次再敢扰乱食堂纪律，拿厂部领导开玩笑，我就报到厂政治部，好好的给你们上上课！” 年轻职工一脸的惶恐， “何主任！不至于吧？我们都爱吃您做的菜！就给您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用不着听风就是雨吧？” 何雨柱依旧面无表情， “一码归一码！下班以后可以言论自由，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不允许出现扰乱食堂秩序的情况出现！我再说一遍！报你们的名字编号！” 见他们一个个成了鹌鹑，何雨柱面色一冷， “不说是吧？我建议你们还是报名字的好！我现在记下你们的名字，以后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回去以后好好工作，认真就餐，要是继续给我装糊涂，你们可要想清楚后果！那绝不是你们所能够承受的！” 面对何雨柱的威势压迫，几名年轻职工互相对视了一眼，那名领头的年轻职工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我机床车间王宝帆！编号！” “我李常国！机床车间！学徒！” “赵定邦！学徒、胡教学！张和平！” 何雨柱用笔一一记了下来，拿着簿子对着他们晃了晃， “我都记下来了！要是有虚报的，或者和名字编号不符的，等着回头上政治课吧！好了！你们继续吃吧！我走了！” 看着何雨柱转身离开，胡教学对着为首的王宝帆嘟囔了一句， “宝帆哥！你可真能惹事儿！你瞅瞅，因为你，我们都上了黑名单了，丢人不?” 王宝帆也是一脸的沮丧， “我哪儿知道他这么厉害！平常瞧着挺和善一人儿，没想到这么厉害，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打死我也不敢和他开玩笑！” 第378章 见领导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何雨柱正准备把手头的文件抱到后勤大楼去，就听到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老钱微微一笑， “你这个食堂主任当的好，不在食堂里忙活，天天的跑到外面去给人当厨子，唉！我的大主任呐！您就是一劳碌命啊！” 电话自然是王厂长打来的，说时间刚好，该出发了！ 何雨柱接完电话，对着他微微一笑， “未必！我第一次出门给人做饭，认识了老将军，他老人家送了我一辆自行车！第二次给人做饭，得了不少的粮票，这一次，说不定是个机缘！保不齐还能得着什么更大的好处！” 老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瞧着这意思，人这回还得送你一辆大汽车?您还是甭做那白日梦了！再不出门，小心厂长把你撂了，让你骑着自行车去！” 何雨柱哈哈一笑，顺手把平时不穿的白衬衣套上，这衣服一上身，还别说，瞧着还真显得特别的精神， 他拍了拍老钱的肩膀，亲昵地说道： “在家乖乖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老钱点了点头，随即醒悟过来 ，可惜这时候何雨柱已经跑没影了， 老钱张嘴就骂： “等你奶奶个嘴！这小子蔫坏了！当我是你媳妇儿啊？占我便宜！” ……………… 坐在车中，看着两边的景物快速的向身后退去，何雨柱不由得好奇心起，目不转睛的盯着车窗外的景色看了起来， 旧时的老街道上，一排排古旧的建筑，还有临时搭建的工棚，以及尘土飞扬的街道，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那个时代的特殊印记，一身熟悉的蓝布工服，偶尔经过的二八杠自行车，还有扎着长长麻花辫子的大姑娘，所有看到的这一切，对于何雨柱来说，是永远都不会过时的风景。 王厂长坐在旁边，还在跟他说着需要注意的事项， “这位领导级别挺高，一定要伺候好了！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该说的千万不能说！你脑瓜子机灵，应该不需要我多嘱咐！” 何雨柱看着窗外，随即点了点头， 王厂长也跟着望了望窗外，笑道： “你没出过京城，没见识过祖国的大好河山和瑰丽景色，什么白龙江雪城的冰雕，还有最南边的三丫湾和西北的秃噜番，那真是美不胜收、格外的好看！” 何雨柱转头问了一句， “那些地方您都去过?那儿的景色好看吗？” 王厂长笑着摇了摇头， “除了北方，其他的地方我还真没去过！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转转！” 何雨柱转回头，对着车窗说了一句， “我觉得这样的景色就挺好！相对于祖国的大好河山和美丽的自然景观，我更愿意看看市井的繁华、和淳朴的街道！” 王厂长面色复杂的看了看何雨柱的侧脸，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就应该朝气蓬勃，精力无限才对！怎么会给他一种迟暮老朽的感觉呢？ 这小子、着实让他看不透！ 望着面前的三层连排楼房，还专门给配了一个宽敞的大院子，不用猜，这准是部委级别的住宅楼了！ 王厂长拍了拍他的手，轻声说道： “不用紧张，首长为人挺和善的，你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虽说自己层次不够，没正儿八经的见过什么大人物，但是阅历足够丰富，对于这些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还真没多少畏惧感， 见何雨柱还能笑得出来，王厂长感到有些无语，你好歹露出一丝畏惧感也好啊！偏偏这小子一直表现的宠辱不惊，从无惧色，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确是个怪人， 门厅里的沙发上早就已经坐了四个人，正是早上遇到的鞠主任和罗厂长，还有机械厂的严厂长， 看见王厂长走了进来，严厂长第一个看见，随即站起身来招呼他们， “老王啊！就等你了！过来坐！小何也来了?先坐吧！” 何雨柱不露声色，坐在了王厂长身后的小板凳上， 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只是个小角色，还是低调点好，说句实话，照何雨柱的性子，还真不大愿意来，只不过他也知道不来不行，不说这是王厂长的意思，能够多认识一些上层的领导，对他以后的发展也有一些潜在的好处， 王厂长和众位领导简单打了个招呼，随即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往何雨柱的方向靠了靠，对着他招了招手， 何雨柱马上把耳朵凑了过去， 王厂长小声的说道： “首长当年参加抗战的时候，被鬼子的手榴弹炸伤了肺部，导致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呼吸困难，所以平常的时候他都是下午五点前补睡一觉，你稍等一会儿，过会儿我把你介绍给他！” 何雨柱点了点头，随即板板正正的坐在凳子上，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部队出身，最烦的就是仪态不检点的那种人，所以，自己时刻保持着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是很有必要的！ 说实话，何雨柱有些不太理解王厂长的做法，投桃报李?还是说内心有些愧疚，想要弥补一下? 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谭秘书走了出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众位领导说道： “几位领导！请跟我来吧！首长正在客厅等着你们！” 何雨柱不露声色的跟在了王厂长的身后，几人十分利落的快走几步，最后来到一间装饰简单的大厅里面， 沙发前站着一位约有五十来岁的老年男子，他身材不高，上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的上衣，腿上是一条军绿色的裤子，头发黑白参半，额头的皱纹并不太深，锐利的眼神中、还透出一丝睿智的神采， 看见他们来了，老爷子露出一抹笑容，对着他们喊道： “云锦、志新、小洋子！严大彬！你们几个都来了？过来坐！” 招呼着四位部、厂级的领导坐了下来，老爷子又喊了一句， “后面那个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 王厂长站起身来，示意何雨柱走过来， “首长！他叫～！” 老爷子伸手冲着他摆了摆，看着何雨柱说道： “你让他自己说！正好可以互相认识一下！” 何雨柱站在老爷子面前，微微一笑， “首长您好！我大名叫何雨柱！三代雇农出身！现任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今年二十七了！已婚！育有一子！” 老爷子当即哈哈大笑，抬起手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这个小伙子有意思！说话清晰明了，不卑不亢，简单的几句话，就把自己的情况介绍的一清二楚，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比他差远了！不错不错！的确是个好小伙儿！坐吧坐吧！别拘束！” 老爷子看着何雨柱搬了个板凳坐在了一边，并没有坐在他指定的沙发上，不禁皱了皱眉， “我让你坐沙发，你怎么搬了张板凳坐着?敢情沙发不比板凳舒服?” 第379章 平平无奇 知道人家都是人精，说什么漂亮话反而还惹人反感，何雨柱干脆实话实说， “坐在沙发上的这几位不单是我的领导，还是长辈！我一个年轻人，和他们坐在一起不合适！我还是坐板凳好，心里踏实！” 老爷子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过了一会儿，才轻飘飘的瞟了何雨柱一眼，见他始终安安静静的坐着，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懈怠和不耐烦，看来性子倒还算是沉稳，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提前给他透露过什么， 接着谭秘书走了进来，附在老爷子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老爷子看着何雨柱，对他说道： “我们还要谈些事情，你还年轻，就不用陪我们这些老头子了！我听云锦说你厨艺不错，那就麻烦你辛苦一下，简单做几样小菜就成！” 何雨柱笑了笑， “这都是我份内的事儿！您几位先谈着，我先去厨房看看，要是不缺材料，单只吃炒菜的话，菜很快就能上桌！” 老爷子点了点头， “那就谢谢你了！慢慢来不用急，咱们到七点钟再吃饭！松仁啊！你带小何主任去趟厨房，看看还差点儿什么东西，不行的话，你就去单位食堂凑一凑！记得要公平计价，不许占公家的便宜！” ”今天晚上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儿，不管谁打的电话，我一律不接，要是我以前的那些老部下给我打电话，就说我不在！另外～松仁啊！今天我请人吃饭，你就别卡的那么紧了！我身体现在好好的，一点儿事儿没有！” 谭秘书看了看老爷子，发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谭秘书面色却丝毫不变，领着何雨柱就去了厨房， 厨房里各类厨具都全，鸡鸭鱼肉也都全乎，何雨柱转了一圈，发现该有的也基本都有，也不差什么了，他就问了问谭秘书， “谭秘书！领导对饭菜有什么要求?也就是他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口?” 谭秘书摇了摇头， “没有！你随便做！我只有一个要求，但凡是跟猪肉有关的菜，你尽量做的清淡些，最好看不见什么油水，让领导吃不下去最好！领导的肺部不大好，吃的太油腻会引起他呼吸不畅，鱼和鸡你就随便做，领导不怎么爱吃！” 何雨柱刚才站在一旁，看见了老爷子给谭秘书使的眼色，刚才他还有点疑惑，这会儿他知道原因了，原来是希望谭秘书能够手下留情，让他能痛痛快快的吃一回肉， 想猪肉菜不油腻倒是简单，可是要特意把猪肉做的清淡还不好吃，这就有点儿过分了！ 毕竟，身为一个厨子，每天都在想着法儿的把菜做好吃了喽！没听说过非得要求把菜往难吃里做的！这不是砸自己个儿的招牌吗？ 做好吃了，得罪领导的身边人，少不得给你小鞋穿，可要是做的不好吃，领导埋怨不说，自己还会被人看轻，着实有些难办！ 不过这可难不住何雨柱，不就是清淡嘛？我不会给你玩个花活呀！到时候领导要是吃多少了，那就不怨我了，毕竟我这都已经和水煮差不多了，你还鸡蛋里挑骨头，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说到底，他是来为领导服务的，你一个小小的秘书，狐假虎威而已，真当自己是棵葱了? 大不了，以后哥们儿不来就是了！我又不指着你们吃饭，管你是哪门子的领导！ 何雨柱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卤起汤来，这头一道菜，就是以清淡素雅为主的东坡肉， 趁着鞠主任他们讨论的当口，老爷子冲着王厂长招了招手， 王厂长马上走了过来，坐在了老爷子的右手边， 老爷子拍了拍王厂长的手背， “志新啊！你专程把这个小家伙带来，不单只是给我做顿饭这么简单吧？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王厂长点了点头，叹道： “您还是如往常一般慧眼如炬，跟您说实话，通过我多方面的观察，我认为这个何雨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在方方面面都能独当一面，我一直都想把他拉到咱们的阵营里来，好好的给搞风搞雨的那帮人添添堵！” “可是他始终有些犹豫不决，倒不是他不想，而是这小子性子有些随性，不大喜欢这些迎来送往的客套，性格上有些不合群，所以我有点儿犯难！” 老爷子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着王厂长， “这小家伙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就凭他、还真能给那帮小崽子们添堵?” 王厂长看着老爷子，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 “我认为他可以！我对他很有信心！” 看着王厂长的态度，老爷子心里就有数了，他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着王厂长说道： “你稍安勿躁！这事儿急不得！他还年轻，不能跟他对着干！得顺毛捋，给他点时间，和他谈谈理想，多做做思想工作，慢慢的他就会想通的！” 晚上七点，饭菜准时上桌，桌面上有鱼有肉，五个盘子一碗汤，一共六个菜， 盘中的青菜青翠欲滴，糖醋鱼刀工利索，美轮美奂，炒鸡装了满满一大盘，上面青红辣椒交相辉映，色泽油亮，汤汁粘稠，看着就特别的有食欲， 东坡肉和水煮肉片恰恰相反，色泽倒是挺好看，就是看着远没有其他的菜那么出彩，蘸料的料碗里，也只是简简单单的放了一点儿蒜末和盐，看着就让人没什么食欲， 那道汤也是，味道又鲜又咸，喝在嘴里特别的怪异，真不知道何雨柱为什么要把这么一碗汤端上来，白瞎了里面放的那些金花火腿片和那些好食材， 一心惦记吃肉的老爷子，吃了几口盘里的东坡肉和水煮肉片以后，就把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只是偶尔才会夹一点儿糖醋鱼来吃，看来，那两道菜并不能让他满意， 这道糖醋鱼就不同了，不但外形十分漂亮，吃到嘴里也是特别的好吃，外皮酥脆内里柔软，味道又酸又甜、却又恰到好处，让你欲罢不能，根本停不下筷子， 王厂长笑呵呵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雨柱！看起来老领导不怎么喜欢吃你做的东坡肉啊！压根没怎么动筷子！反倒是吃了一些的糖醋鱼和大盘鸡，看来你也免不了有失手的时候！” 何雨柱微微一笑，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别看我那两道菜看着平平无奇，实际上这两道菜制作的耗时最长，味道也比其他的菜肴要略胜过一些！不信您可以尝尝！” 王厂长半信半疑的夹起一块切的薄薄的水煮肉片来，往嘴里一放，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第380章 成功带偏 何雨柱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 “是不是很难吃?” 王厂长轻轻松松的咽了下去， “味儿还成！也说不上难吃，就是没什么味道！还带着点儿苦味！” 何雨柱拿起汤菜里的汤勺，把汤菜底部搅了搅，然后舀了一碗放在了王厂长的面前， “蘸着这个汤料吃，味道就有了！” 罗厂长也吃了几口东坡肉和水煮肉片，感觉和王厂长一样，也觉得淡而无味，没什么味道， 不应该呀！何雨柱做的菜他吃过，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水平，更何况旁边的糖醋鱼和大盘鸡都很受欢迎，瞧着严厂长自从开始吃，就没有停下过筷子， 听何雨柱说蘸着汤吃，他似乎若有所悟，那个汤菜味道倒是挺鲜，里面还有金花火腿和酱汁的味道，就是味道又咸又甜，吃在嘴里感觉怪怪的， 没等王厂长先尝，罗厂长就拿起汤勺盛了一碗，然后夹起肉片在里面蘸了蘸， 这样就行了?罗厂长从碗里把肉片夹了起来，仔细看了看，然后直接放在了嘴里， 入口的时候没什么味道，但是随着咀嚼，汤料的后劲就显现出来了， 当肉片和粘稠的汤料混在一起，汤也没那么咸了，咸味和鲜味儿直接就吃进了肉里边，两种味道互相浸润，不淡不咸，还略带着一丝丝甜味，肉片吃在嘴里，竟有一种在吃火腿肉的赶脚， 罗厂长吃完肉片，又夹了一筷子，再次蘸了蘸汤料，一边吃，一边还点了点头， 罗厂长搓了搓眼角，接着对着老爷子说道： “老领导！这菜不是这么吃的，您得蘸着这个汤料吃！” 说完，罗厂长亲自盛了一碗汤料，放在了老爷子的面前， 吃个菜还有这么多讲究?老爷子也夹了一筷子肉，蘸了蘸碗里的汤料，接着吃了下去， 一口肉下去，老爷子的脸上就有了笑意，接着他忽然笑了起来， 他对着身边的鞠主任说道： “这准是松仁那小子出的主意，故意让做菜的师傅把肉做的难吃，好让我少吃点儿，我刚才吃这道菜的时候，也以为这个小何主任跟以往的厨师一样，都是让松仁给带歪了，没成想小何同志独辟蹊径，想出了这个组合的法子，这蘸了料之后，这道菜的味道才显现出来，你们都尝尝！这味道真绝了！” 看着老爷子的情绪明显变得好了许多，众人纷纷有样学样，都盛了一碗汤料蘸着吃了起来， 罗厂长又看了看何雨柱，问道： “雨柱！你做的这道水煮肉片需要蘸着汤料吃，那么要吃这道东坡肉，又有什么讲究?” 何雨柱微微一笑， “讲究肯定是有，就是怕容易引起误会！” 何雨柱忽然站了起来，对着老爷子说了一句， “首长！我现在得去拿把菜刀来，您可别误会，认为我是要对您图谋不轨，不然，这道东坡肉始终是差些味道！” 老爷子呵呵一笑，对着何雨柱摆了摆手， “快去快去！都是当年跟鬼子拼过命的老爷们儿，还怕一把菜刀?你赶紧拿刀去，刚吃了这道水煮肉片，我突然很想尝尝你这道东坡肉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您稍等！马上就来！” 众人笑呵呵的看着何雨柱离开，只有王厂长的脸上有些不太好看，搞不清楚何雨柱这是弄的什么把戏， 何雨柱进了厨房，摸起菜刀就往餐厅里面跑去， 老首长的警卫员刚才仿佛是透明人，这时候突然走了过来，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 谭秘书没有说话，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何雨柱，不知道他这是要弄什么名堂， 还没等老爷子发话，何雨柱就把刀把子递到了警卫员的手里， “这位同志，你拿这把刀，对着那道东坡肉来一刀，甭客气！在正中间切一刀就成！” 警卫员露出一丝匪夷所思的表情，从何雨柱的手里接过菜刀，然后看了看老爷子， 老爷子还在吃着水煮肉片，对着警卫员说道： “东方！把刀递给小何主任，你紧张什么?他还能拿菜刀砍我呀！都愣着干什么？吃菜吃菜！” 警卫员面无表情的把刀递到了何雨柱的手里，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何雨柱笑了笑，拿着菜刀走到餐桌旁，伸手拉过那道东坡肉，对着它就一刀砍了下去， 好在他掌握着分寸，不然这一刀下去，连盘子都得剁成两段，身为一名合格的厨子，臂力自然是不在话下， 这一刀下去之后，一股卤煮的汤料味儿飘散开来，众人都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气，随即汤汁流了出来，热乎乎的，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热气， 里面的肉块也随之变成了一个个小方块，看来何雨柱的刀功可没白练，已经达到了非常了得的境地， 这种刀法，就是厨师行当里一种比较考验刀功的切法，名字叫做一刀切，先顺着一个方向用刀，接着拿小刀在肉里面一层层切开，就差临门一脚，只需要从中间破开，里面的汤汁和肉块就会如泥石流一般，混杂着流淌出来， 何雨柱随手把菜刀递给了警卫员，一脸严肃的对着老爷子说道： “首长！这道“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请您品尝！ 众人随即哄堂大笑起来，一个个的脸上瞬间被喜悦所取代，餐厅里的气氛瞬间被带动了起来，王厂长也放下了悬着的小心脏，这个何雨柱，可真会搞事，弄得他这心里，这会儿还有些七上八下的， 老爷子哈哈大笑，接着掏出兜里的手巾擦了擦眼泪，然后伸出右手，对着众人按了按， “都坐都坐！小何啊！你这个菜名起的好哇！非常的生动形象！当年老子就是这么拿着大刀，把鬼子的头颅给一刀砍成两半的！” 严大彬年轻的时候是个活泼爱搞怪的性格，见老领导十分高兴，他也靠过来准备凑凑热闹， “您可拉倒吧！我当时记得清清楚楚，您砍了可不止一刀，您当时砍了他两刀，那小鬼子都还没死透，刀直接卡在了小鬼子的脖子上，您拔了两下愣没拔出来，还是我们向团副给您递了一支盒子炮，您才把那个鬼子给送走的！” 老爷子张嘴就辩驳道： “你说的是后来那个，前边那个不是被我一刀砍死的?我就这么一挥刀，他的脑袋就飞走了！” 严大彬撇了撇嘴， “那也不是一刀两半，那头都让您给砍废喽！剁了最起码得有三刀，您那准头是真不行！” “嘿！你小子还来劲了是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剁了三刀的?明明就只有一刀！” “我看的清清楚楚，当时我就在您边上，您可甭想赖账！” “我什么时候赖过～” 看着两位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为了砍了几刀的小事儿炒作一团，旁边的罗厂长他们也加入到了讨论群中，何雨柱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彼此间争论不休，以此来寻找当年那个早已经失去的、激情澎湃的战争岁月。 第381章 要什么自行车 老爷子拉着何雨柱的手，老半天也没有松开， “小何啊！今儿我得好好谢谢你！没有你上的这两道菜，今儿还不能吃这么尽兴！这可不光是菜的味道好，这心情也跟着好多了！等以后有机会，我还要吃你做的菜！” 何雨柱也是一脸的笑容， “您太客气了！您是谁呀？您可是我心目中的战斗英雄！给您做饭那是我的荣幸！您什么时候想这口了，就给我打电话，滋要您不嫌我做的饭难吃，那我得空就来，让您见天儿吃我做的菜，一直吃到腻为止！” 老爷子摆了摆手，然后拍了拍他的胳膊， “不成不成！你身为食堂的管理干部，还是应该以工作为重！可不能见天儿陪着我这个老头子！咱们都是为了新国家的发展和建设而出入出力，只不过分工不同而已，” “你画的图纸我看了，虽然我看不懂，但是不妨碍这份图纸是个好东西！你还年轻！有的是让你施展才华的地方，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应酬，就放弃自己能够获得进步的阶梯！” 老爷子又拍了拍何雨柱的手， “下礼拜我就要离开京城到地方上去，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再搁一块儿好好喝两杯！” 说完，老爷子从谭秘书手里拿过一样东西，放在了何雨柱的手心里， “临别前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块表还是李将前几天送给我的，还没捂热呢！现在我把它转赠给你，就当是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一桌子菜，一个小小的礼物吧！” 何雨柱连连推辞， “这不行、这我真不能要！这可是李将送给您的！我怎么能要呢？这不成这不成！再说我是给战斗英雄做的饭，我自己个儿乐意！您还是赶紧收回去吧！这礼物太贵重了！” 老爷子紧紧攥着他的手，顺便拍了拍他的手背， “让你拿你就拿着！别推三阻四的！长者赐、不敢辞，听说过没有?” 何雨柱点了点头， “嗯！《礼记·曲礼上》:“长者赐,少者贱者不敢辞！意思是长辈送的东西，小辈是不应该拒绝的！” 老爷子是真的愣了一下， “行啊！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有料！连这句话出自哪里你都清楚?看来你可没少读书啊！这我还真不知道！今儿让你给我上了一课！好好、很好！” “不过你出去可别这么说！这些言论现在可都是敏感话题！行了！这天儿也不早了！明早上你还得上班呢！我就不留你了！小宋！你送送小何主任！” 何雨柱坐在汽车上，手里攥着那块老爷子送的海牌手表，对着窗外的老爷子和王厂长摆了摆手， 看着送何雨柱的吉普车从院中离开，王厂长一脸不解的问了老爷子一个问题， “那块表可是李将送给您的，您怎么把表转送给雨柱了？” 老爷子笑了笑， “比起他给我做的这桌菜，一块表算什么？李将送给我一块表，陈将、黄将、许参，每人都送了我一块表，这块表上有特殊的编号，属于军团内部互赠，小何戴了这块表，就是咱们军方的人。” 说完，老爷子看了看王厂长， “志新！你看着吧！咱们军部早晚得和那帮小崽子们对上，身处漩涡之中，谁也不能置身事外！多一个人，就能多一份力量！” ………… 一大早孙红英就坐车回去了，闺女就留在了何雨柱家里，反正两地离着也不远，不耽误她下午回来奶孩子， 自打孙红英来了以后，她和贺小琪就住进了雨水屋里，两口子一直分屋睡，何雨柱自己一个人住一屋，妹妹何雨水还得上学，整天都不着家，整天都住在她同学张淑琴家里，偶尔张淑琴的爸爸回趟家，她才会回家来住个一两天， 倒也赶巧，何雨水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正巧赶上送何雨柱的吉普车停到了院子门口，接着就看见他哥从车上跳了下来， “谢谢您了宋师傅！麻烦您辛苦跑一趟！” 何雨柱跟司机摆了摆手，接着他就看到了站在院门口的何雨水， 何雨水上下打量他了一番，阴阳怪气的说道： “哟！哥！你这是发达了！都坐上小汽车了?”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 “大惊小怪！不就是一辆吉普车嘛！看把你给眼馋的！等日后我去买辆豪车来，你还不得馋死?” 何雨水撇了撇嘴， “等你买车，黄花菜都凉了！汽车这玩意儿还能花钱买啊？你当是大白菜呢？等你当上厂长还差不多！反正我是不指望了！我那大侄子能坐上就不错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对着何雨水说了一句， “那晚上你这个当姑姑的，就搂着你大侄子睡吧！正好让你嫂子好好歇一晚！” 何雨水忽然说了一句， “哎哥！你手头宽裕不？我听说每个单位都有分配的工业票，你能弄到手不？” 何雨柱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想干嘛?又要钱又要工业票的，咱家穷着呢！你哥可不是地主！” 何雨水伸手拉了拉何雨柱的衬衣，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不是！我就想问问，买一辆自行车要多少钱？这不张淑琴她爸现在改后勤部上班了，往后我住他们家就不方便了，学校离着咱家又太远！我就琢磨着想买辆自行车！”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略微沉吟了一下， “想要辆自行车?等晚上吧！我跟你嫂子商量商量，看看情况再说！” 何雨水也知道自行车不便宜，又得要钱又得要票的，瞧他哥何雨柱这个态度，估计着阻力不小，看来少不了以后又得早起走路上学了， 一想到天天还得走八里多路才能到学校，何雨水就感到有些头疼， 因此到屋里的时候，她就有些没精打采，推门进屋以后，对着贺小琪说了一句“我回来了！”就没了下文， 贺小琪和孙红英正在灯下学着缝衣服，看到何雨水的反应以后，她和孙红英对视了一眼，问道： “雨水！你怎么了？怎么没精打采的?晚上吃饭了没有?” 何雨水伸手摸了摸何晓的小脸蛋儿，百无聊赖的回了一句， “吃了！我不饿！就是走路太远了，愁得慌！” 贺小琪微微一笑， “走路？你说回家呀？这好办！让你哥给你买辆自行车不就得了！” “真的?” 何雨水听了贺小琪的话，本来挺高兴的，但是一想起他哥的反应，心就先凉了半截， “我估摸着我哥也没多少钱，而且自行车不光要钱，还得要工业票呢！也不知道我哥和他们厂领导关系熟不熟，这工业票可是稀罕物，我琢磨着只怕够呛！” 听了何雨水的话，贺小琪当即笑了起来， 第382章 一大爷的宝贝 “你这个当妹妹的，感情对你哥你是一点儿也不关心啊！要说钱，咱家可能还真没多少，可是要说票，你哥绝对能搞得到！你别愁眉苦脸的了！我帮你问问去！” 贺小琪把手里的针线搁在了桌子上，穿好鞋子就出了屋， 刚一出门，一大妈就直接走了过来，对着贺小琪焦急的说道： “小琪啊！你快点儿来帮着瞅瞅，我们家春芳发烧了，这会儿脑门子正烫的厉害，你快去给看看吧！可愁死我了！” 贺小琪来不及多想，跟着一大妈就去看小春芳去了， ……………… 屋里的何雨柱正趴在桌上画草图，也不知道他又在琢磨什么东西，东北角的墙角那儿，堆了一大摞各色的木板，他不时的拿尺子量一量，还在上面做好了标记， 接着就是蔬菜大棚的规划图，他脑袋里有现成的实物，画起草图来自然是得心应手，拟建造每个大棚跨度十米左右，主体采用三到六厘米的竹竿架设，棚顶高约二点二米，预埋地锚每两点五米一个，针对这种竹木大棚不保温的缺陷，何雨柱自有一套自己的法子，可以解决因冬季温度太低，导致蔬菜生长缓慢、或者挂果太小的方法， 何雨柱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起身去外面遛遛弯，就听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何雨柱转头一看，发现进来的是贺小琪，就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哟！好漂亮的妞儿！快过来！让我好好抱抱你！” 可惜漂亮妞伸手就把他拉了起来，一脸焦急的对着他说道： “你快去看看去吧！春芳发烧了，一大妈让我去给看看，我哪会这个呀！一大爷已经到外面找平板车去了！” 顾不上和自家媳妇儿打情骂俏，何雨柱赶紧套上衬衣，连扣子都没扣，朝着一大爷家就奔了过去， 贺小琪把门一关，也跟在他的身后追进了屋里， 何雨柱把手一搭，估摸着得烧到三十八度以上了，小家伙满头是汗，头发湿漉漉的黏在额头上，身上还盖着一床毯子，他赶紧把毯子掀开，接着把孩子的衣服也脱了下来， “一大妈！赶紧打盆热水来！不能太烫，试着不烫手了就成！” “小琪！你去咱家拿个奶瓶来，灌点儿温水，多给她喂点儿水！” 一大妈还在原地发愣，急得团团转，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何雨柱不得不又喊了一遍， “一大妈！一大妈！您快去端盆热水来呀！您这会儿发什么呆啊？好嘛！关键时候您掉链子啊！” 一大妈这才恢复了一丝神智， “啊？热水?不能太烫！不能太烫！我这就去！” 说着，一大妈就跑到水壶边，拎起水壶就跑了出去，随即，院子里传来一大妈的叫喊声， “热水呢？我们家暖壶哪儿去了？谁拿我们家暖壶了？” “我滴妈呀！我滴亲妈！我是真服了！” 何雨柱翻翻白眼，出门一把夺过一大妈手里的暖壶，然后把洗脸水泼到了门外头， 一壶热水倒在了盆里，又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试了试水温，感觉还很烫手，他又兑了半瓢水进去， 把盆架子端到了床边上，何雨柱拿着给小春芳擦脸用的手帕，在盆里搓洗了几下，然后开始给小丫头的身上擦拭起来， 额头，胸前和腋窝，后背，脖子，腿窝和脚心，全部都擦拭了一遍， 贺小琪也灌了一奶瓶温水，开始给小丫头喂起水来， 小家伙十分的不配合，几口水就呛到了，随即开始大哭起来， 何雨柱把她抱了起来，取下奶嘴又给她灌了一些水进去，弄得她满脖子都是水，无视她又哭又闹的情绪，接着又洗了洗手帕，拿着手帕继续擦拭起来， 擦完了两遍，小丫头也没劲闹腾了，何雨柱这才把她抱了起来，开始让她抱着奶瓶吸吮， 大概是太累了，等一大爷找来了平板车的时候，小丫头已经快要睡着了， 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小嘴微张，里面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直垂到了何雨柱的裤子上，呼吸也已经平稳了许多， 何雨柱抹了把脸，取下她手里的奶瓶，然后轻手轻脚的把她平放在床上， 这一放下，小丫头闭着眼又开始咧起嘴来，一副又要哭的架势， 何雨柱叹了口气，拿了个枕头靠在了后背上，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一脸无语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满头是汗的一大爷，惶恐不安的一大妈，一脸紧张的贺小琪，还有闻讯赶来的何雨水和奚凤兰，连着秦淮茹也都跑了进来， 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唯恐吵醒了她，少不得又要手忙脚乱， 一大爷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用粗糙的手掌摸了摸小丫头的额头，发现已经没那么烫了，就略微松了口气，坐在了门口的凳子上，还时不时的往屋里看一眼， 过了一会儿，瞧着她已经睡着了，何雨柱又搭手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发现温度已经降下来了，才对着一大爷小声的说了一句， “让平板车回去吧！今儿晚上估计没什么大问题了！要是半夜里还发烧，就弄点儿温热水再给她擦几遍，然后再多喂点儿温水，发烧要还是不退，就只能骑自行车送她去医院了！” 何雨柱轻轻的把她放下，然后放下蚊帐，对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出去， 到了院里，一大爷长出一口气，一脸欣慰的看着何雨柱， “今儿多亏了柱子！要是没你在，我们大家伙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 “瞧您说的！这话说的不见外了吗？咱爷儿俩谁跟谁呀？成了，都回去歇着去吧！今儿晚上十有八九是没问题了！一大妈！万一要是半夜里还发烧，记得喊我，咱们连夜骑车去医院！” “哎！我听你的！” 一大妈一脸感激的看着何雨柱，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何雨柱被她灼热的眼光盯的有些不自然，只能咳嗽了一声，对着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您太紧张了！这小孩子发烧感冒都是正常态，咱们一般都害怕孩子发烧，怕烧坏了脑子，其实真没那么可怕！这发烧其实还是一好事儿，这是身体正往外边排毒的体现，小孩发烧不仅可以排毒，而且还长个子，每过几年发一次烧，小孩儿的个子长得还快！所以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一大爷对着老伴儿说了一句， “行了！你进屋去吧！我再跟柱子他们说几句话，你先搂着闺女睡吧！动作小心点儿，别把她吵醒喽！” 一大妈点点头，对着何雨柱和贺小琪笑了笑，就率先进了屋里， 见一大爷的目光瞅了过来，何雨柱就冲着他说了一句， “咱别光杵这儿了！您到我那屋去吧！不是还有话没说呢嘛！走吧！” 一大爷摇了摇头，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急事儿，我在这儿说也成！这个～” 随即，一大爷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贺小琪和何雨水，露出一脸难色来， “要不、咱们还是去你那屋里说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话、还真有些张不开口！” 瞧着一大爷吞吞吐吐的样子，何雨柱感到一头的雾水，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第383章 堪比苏秦易中海 “您这、甭说您张不开这口，我也不好意思说这事儿！” 何雨柱弄明白了，一大爷是想让孙红英带着小春芳一块喂 ， 小春芳眼瞅着有八个月大了，一直都是吃的麦乳精配饼干，可是麦乳精的营养不太够，掺着饼干吃，营养也有限的紧，所以孩子有些偏瘦，看着有一点营养不良， 一大妈也试着给她喂过一些肉和面条之类的吃食，只是小丫头挑食，除了麦乳精和饼干以外，其他的全都吐了出来， 倒是有一回一大妈抱着小春芳串门，让孙红英给喂了一口，看着小丫头拼命的咂着奶，一大妈就动了这个心思， 可是一个人奶两个孩子已经是极限了，贺小琪起的作用不大，孩子根本就吃不饱，要是再加上一个八个月大的小丫头，孙红英肯定吃不消，更何况，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人家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啊? “一大爷！不是我不帮忙，您说这一下子奶三个孩子，就是奶牛她也扛不住啊！这事儿我还真没办法帮您！” 一大爷也知道有些难办，这也是他羞于启齿的原因，他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看这么办成不成？小孙的伙食费和猪蹄汤我包了，另外我每个月再给她十块钱，不要求她多喂，一天吃一次就成！” 何雨柱摇了摇头， “那您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啊？没您这样的！那两个才一点儿大，春芳都八个月了，让她吃一口，那两个准保饿肚子！您要真是心疼孩子，您把那营养费给我徒弟马华得了！” 一大爷也正犯难呢！听到何雨柱的话，他一脸的疑惑不解， “不是、怎么说?” 何雨柱解释道： “回头我跟我徒弟马华说一声，让他抽空做点儿小孩吃的辅食，趁着中午送饭的时候，让大志一块给带过来，但这材料费您得掏，咱可不能占公家的便宜！要是孩子吃的得意了，您也不能让人白干不是?” 一大爷咂了咂嘴，对着何雨柱点了点头， “是这个理儿！只要能把春芳喂的白白胖胖的，花多少钱我也认！” 何雨柱笑了笑， “瞧您说的！不多要您钱！您给个材料费就成！我这个徒弟跟了我好些年了！手艺还不错！尤其是擅长给孩子做饭，他一大家子七口人，有好几个弟弟妹妹，都是吃他做的饭长大的！” “尤其是他那个妹妹兰花，天天缠着他哥要好吃的！那小脸胖乎乎的，看着就招人喜欢！” 随即，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就是他们家条件不大好！一大家子人，挤在一间屋里头住，他妈身体又不好，您要是能支援他点老太太吃的营养品啥的，您就算是帮了他大忙了！他还不得变着花样给春芳做好吃的啊？” 一大爷没得选择，只能点了点头， “成！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让他好好做饭就成！我保证亏不了他！” 接着，一大爷又看了看何雨柱， “还有件事儿！” 何雨柱往凳子上一坐， “我就知道！有什么事儿您就说呗！” “你二大爷是个有口无心的人，而且这两年，他的性格也改变了很多！你不要揪着过去不放，毕竟他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得给他个台阶下！” 何雨柱立即摇了摇头， “不是一大爷！您知道他干了什么?就让我原谅他?还给他个台阶下?您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吗？还给他台阶下?姥姥！” 一大爷哼了一声， “他干了什么?人哪有不犯错的?我不是说了、不要揪住过去不放吗？你做人得大度点！你现如今都是厂里的领导了，怎么能和普通群众一样呢？你做事得有领导的胸怀，不要抓住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念念不忘！” 何雨柱看了看一大爷，对着他说了一句， “您听我把话说完，您再提原不原谅的事儿，成不成?” “成！那你说！” 何雨柱咳嗽了一声，说道： “去年年底，腊月二十八！他跑到李主任那儿告我的状，说我夹带剩饭剩菜，侵占公家财物，不适合担任食堂主任，还让李主任劝劝杨厂长，把我当食堂主任的任命书给撤了，这事儿您知道吗？” 一大爷冷哼一声， “难道你没拿？你天天往家带吃的！咱们大院儿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咋的?冤枉你了?” 何雨柱盯着一大爷看了一眼， “不是这东西可不是我要吃的！这是李主任干的好事儿！这责任您怎么能往我身上推呢？要不是他单门儿开小灶，我也不至于带这点儿剩饭剩菜的！奥！许他喝工人血，就不许我喝点儿汤了?合着我就该把剩菜倒了呗？” 一大爷满脸的不耐烦，他摆了摆手， “李主任吃小灶，那是他自己的问题，但是你是做菜的厨子，你不会少做点儿吗？你做菜好吃，这事儿咱们厂职工都知道，你说你做了这么些年饭了，连火候你都能控制，我就不信你控制不好用量！你这叫推卸责任！” 瞪了何雨柱一眼，一大爷从鼻孔里长出了一口气， “行了！你甭跟我扯这个！除了他打小报告的事儿，还有呢？” 何雨柱无语的点了点头， “五一年～” 一大爷伸手摆了摆， “行了！我都知道了！不就是他打小报告的事儿，让你卖不成包子吗？那天回来他就后悔了，私下里来找我，跟我说自己缺了大德了，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后来我不是又给了你五块钱当伙食费吗？还有一兜子蒲包，那蒲包里的樱桃你没吃?那都是二大爷私下里带给我，以我的名义送给你的！” 何雨柱在心里头乐了！ 嗨！一大爷行啊！还有理有据，让你挑不出毛病来，这让他一分析，成功的就把你带偏了，还驳的你哑口无言， 何雨柱都让他逗笑了，拿手指着自己说道： “不是、合着您的意思、是我小心眼了呗？” 一大爷瞪着他， “你说呢？还领导干部呢！瞧你那点儿出息！一点儿小事就揪住不放，我这么些年都白教你了?这做人得大度，不要斤斤计较的！做人也得讲良心！在这件事上、你二大爷虽说有错，可是他不是已经赔偿你了吗？而且我已经批评过他了！他也表示了自己做错了！” “这老刘毕竟是二大爷，你是小辈！总不能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吧？那你让他往后在这个院里还怎么见人?” 一大爷长出了一口气， “哪天你得空，带着点儿酒菜去你二大爷一趟，陪他喝顿酒，这事儿就算过去了！都是一个大院儿里的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得相互宽容着点儿！” 看着何雨柱不说话了，一大爷又来了一句， “还有一件事儿！” 第384章 气的不轻 “就是秦淮茹家的问题！” 何雨柱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因为秦淮茹的事儿，搁您这儿憋着火呢！您说吧！我也听听！” 一大爷瞅了瞅屋里，对着何雨柱说道： “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弄点儿喝的来，我嗓子都快冒烟了！”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去对面的贺小琪那儿提了一壶凉茶来， 一大爷喝了一口凉茶，酝酿了一番，对着何雨柱说道： “这棒梗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对这孩子是不是太刻薄了点儿?都是一个院里的孩子，你对陈家那仨丫头怎么那么上心呢？” 何雨柱搓了搓下巴， “那不一样！陈家的三个孩子懂事还听话，我不在家的时候，都是这仨孩子陪着小琪的，端茶倒水的不说，还知道感恩戴德，在这一点上，棒梗就比她们几个差远了！” 一大爷喝了一口茶，对着何雨柱摇了摇头， “这棒梗还是个孩子，他能有什么坏心眼儿?你得给他点儿时间，再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感激你的?他那个孩子内秀，轻易不会让你瞧出来，你得一碗水端平喽！” 何雨柱呵呵一笑， “我喜欢哪个孩子，我自然就会对他好！可我要是不喜欢，说什么都白搭！您这个说法我不敢苟同！您还是说下一件吧！” 一大爷点了点头， “成！说下一样，你对棒梗有偏见，可是小当和槐花没怎么着你吧？你不能连她们两个小丫头也记恨上了吧？还有你张姨，你小的时候她对你可不错！你成天对她横挑眉毛竖挑眼的，一点儿好气都没有，你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何雨柱被一大爷给气笑了， “我过分?就那个老虔婆！您还替她说情?咱们这个院里，属她最不要脸，一肚子的坏水儿，您要是再跟我提这个死老太婆，别怪我不给您面子，要请您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一大爷立马站了起来，喊道： “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贾家的老嫂子呢？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你必须马上承认错误！我发现你的思想很有问题，我得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何雨柱哼了一声，端起杯子把茶水泼到了门外， “您找错人了吧？还承认错误，就她也配?瞧见她我就恶心！我这眼不前儿就要睡了，您留神我再把隔夜饭给您吐出来！” 何雨柱拿毛巾洗了洗脸，顺便还擦了擦胳膊， “行了行了！您差不多就得了！这时候不早了！您不困我还困呢！就这么着吧！拜拜了您呐！” 一大爷当场就急眼了， “什么拜拜?你少跟我拽那些个洋词儿！我也听不懂！我跟你说，在对待秦淮茹一家的态度上，你思想有很大问题！我必须要说说你，不然我这口气儿不顺！” 何雨柱当场就无视了一大爷就站在他的身边，利索的把鞋子一脱，在洗脚盆里搓了搓脚，然后拿抹布擦干，直接就往床上一躺，对着一大爷笑道： “您爱顺不顺！就这么着了！明儿我还得上班呢！我都躺下了，就不起来送您了！您出门的时候，顺便帮我把门给带上！” 说完，何雨柱就侧身躺好，顺便还摸过痒痒挠，在自己的背后挠了几下， 一大爷有些傻眼，这怎么不但不听，还直接躺下了呢？ “你这、柱子！你怎么学得跟许大茂一个样儿了你？你赶紧起来！我话还没说完呢！”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哎！这会儿屋里怎么这么闷呢?” 何雨柱仰起头来一看， “您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合着电风扇忘了开了！您就手帮我摁一下，就是左边数第二个，哎就是那个！嗨！凉快！” 何雨柱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呈现出一个“大”字， “你这～！” 一大爷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这说也不是，走也不是， “吱嘎！” 贺小琪推开门，抬头就看见一大爷站在床边上，而何雨柱却躺在了床上， “一大爷您在呢？您这是～?” 一大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是小琪啊！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屋了！” 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发现这家伙正老老实实躺那儿呢！听说自己要回去，这小子还对自己眨巴眨巴眼睛，这是想气死他呀！得！咱深吸一口气，别真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 “行了！你甭起了！别忘了明儿中午给春芳做饭的事儿！其他的事儿，我回头再跟你说！” 何雨柱躺在床上，不耐烦的对着一大爷摆了摆手， “忘不了！行了行了！您甭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压根就没打算起来送您！您赶紧回去吧！好嘛！您比后边聋老太太还絮叨！出门的时候别忘了关门哈！” “你这孩子～！” 一大爷本想骂他两句的 ，可碍于贺小琪就在他边上，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话，只能对着贺小琪尴尬的笑了笑， “这小子、整天跟我没大没小的！行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回屋了！” 贺小琪走到门边，给一大爷开了门， “我送送您！您留神脚下，我们这屋有台阶！您慢着点儿！” 一大爷又瞪了何雨柱一眼，背着手就出门了， “行了！小琪！你赶紧回吧！外面蚊子忒多！别让蚊子咬着！” ……………… “许大茂！你就不是人！用不着你赶我！我自己会走！” 晚上许大茂两口子又吵了一架，甚至发展到动手，结果打了个棋逢对手，半斤对上了八两，许大茂楞没占到什么便宜， 秦京茹这次头也没回，一把扛起包袱，转身就走到了秦淮茹的门口， “邦邦邦！” “姐！姐！快开门！是我！京茹！” 秦京茹连拍了几下门，只听见“吱嘎”一声，秦淮茹披着一件褂子走了出来， “姑奶奶！这都几点了?您又折腾什么呢?又让人给撵出来了?” “没有！不是他撵的！是我自己要走的！” 秦京茹扛着包袱，往小床上一放， “姐！我没地儿睡了！先在你家住几天！咱们还照以前那么算！只不过这个月我没钱了！那么好的工作也丢了！你等我找着工作了，保证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秦淮茹帮着她铺了铺床，然后又给她找了一床薄毛毯， “说说吧！这又怎么了?前几天不是刚刚才把结婚证领回来了吗？这又打算闹腾什么呢?” 第385章 夜话 秦京茹把包袱往桌子上一搁，对着秦淮茹说道： “哎呀你等会再问！这给我渴的！连口水我都没来得及喝！” 秦京茹拿起桌子上的凉水杯，倒了满满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这一杯水下去，她才感觉嗓子舒服多了， “别提了！他许大茂当着我们厂长的面儿，把傻柱说的一文不值，我当时本想着拆穿他的，这不是当时惦着复婚的事儿，结果我就没敢说话，净由着他胡说八道了！可是没成想，你说巧不巧?我们厂长认识傻柱，这不、因为这事儿，我们厂长就把我给开了！” 秦淮茹看了看里屋，对着秦京茹说道： “嘘！你小点儿声！我婆婆和孩子们都睡了！别把他们吵醒了！” 秦京茹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 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被厂长开了?那不就是没工作了吗？ “啊？不是、你工作真丢了?那你往后可怎么办啊？让许大茂养着你?” 秦京茹一翻白眼， “就他?压根儿就指望不上！你也不看看他那个德性，要是没他胡说八道，我这工作也丢不了！都是让他给害得！” “姐你也是！你当初怎么不拦着我点儿，我要早知道他是这样，当初就不该同意和他结婚！” 秦淮茹哼了一声， “那怎么办呀？你不是不听我的吗？当初我叫你来、是让你干啥来了?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一来就跟许大茂黏在了一起，现在你还有脸说我呢?” 秦京茹一脸的不耐烦，直接脱了鞋子爬到了床上， “哎呀我这不是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嘛！你说我当初要是嫁给傻柱多好！最起码不用担心找工作的事儿了！” 没想到秦淮茹突然笑了， 秦京茹就有些傻眼，她一脸不解的看着秦淮茹， “不是、姐你笑啥呢？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认真的！” 秦淮茹呵呵笑了起来， “你呀！活该！机会给你了，可是你不上道啊！我跟你说、傻柱不单是以前，就现在也是我们厂的红人！我们俩厂长都当他跟宝贝似的！隔三差五的找他商量事儿，我们厂好些个女工背地里都喜欢他！就我们车间那蒋继红，长得腚大腰圆的，一天到晚的把他挂在嘴边上，什么这个比不上柱子哥，那个没柱子哥有文化！净拿他比我们厂那些个男职工，说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秦京茹露出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 “真的假的?他有那么受欢迎?我瞧着他也没多厉害啊！你瞅瞅他，除了穿的人五洋六的，比许大茂也强不到哪儿去！一天到晚凶巴巴的，也就小琪傻了吧唧的，整天介张嘴闭嘴我们家爷们儿的！他不就会做口吃的嘛！” 秦淮茹摇了摇头，直接坐在了床边上， “你可拉倒吧！许大茂也能跟他比?你知道傻柱一个月领多少钱工资吗？” 秦京茹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 “不知道！他不就一食堂主任嘛！还能高过五十块钱去?” 秦淮茹拿了两只手一摇了摇， “这个数！你觉得多是不多?” 秦京茹直接就惊呆了， “七十?他能领那么些工资?抢钱啊？” “可不是?整整七十二块五呢！要不是我赶得巧，正好让我撞见，我还不知道他领这么些工资呢！好家伙！一个月比我仨月的工资还多呢！” 秦淮茹索性也脱了鞋子，直接盘腿坐在了床上， “你还说人家小琪傻，到底谁傻你心里头没数吗？你瞧瞧现他们家小琪穿的戴的，还有使唤丫头，又有奶妈子，现如今过得比当年地主家的阔小姐还体面！傻柱他就是不爱显摆，不然不知道有多阔气呢！就你们家许大茂，也配跟人比?你可拉倒吧！” 秦淮茹又指了指桌子上那半碗没吃了的炖白菜， “你看看我们家的情况，虽说比起以前也强不到哪儿去，可是最起码能吃个半饱不是?要不是傻柱把我调到食堂，我们一家五口人早就饿个半死了！” 秦京茹瘪了瘪嘴，一脸不甘的说道： “我那时候就是傻！我比小琪还先认识他呢！我要是一心跟他好，也没小琪什么事儿了！” 秦淮茹摇了摇头，从床上爬了下来，对着秦京茹说道：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今儿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再重新去找份工作，老老实实上班，往后离着许大茂这种人远点儿！” 秦京茹马上挺直腰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明儿一早我就去跟他打离婚！这回我是铁了心的要跟他离！谁不离谁孙子！” 接着秦京茹又笑嘻嘻的舔了一下嘴唇，往秦淮茹的身边挪了挪， “姐！你跟傻柱能说得上话不？你帮我求求情，我干脆就到你们厂上班得了！” 秦淮茹马上就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来， “谁?找傻柱求情?你疯了吧？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敢去招惹他！” 秦京茹一撇嘴， “不去就不去！我还不稀罕呢！就跟这院里就他一个能人似的，明天我去求求一大爷，让他帮我在你们厂找份工作！” 秦淮茹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 “也成！你去找找一大爷！说不定他真能替你想想辙，就怕他给你分到锻钢车间去，那活儿可不轻松，你可得想好了！” 秦京茹直接就躺下了， “我当然想好了！再累还能比下地还累?反正我是不打算再回农村的，往后我再找个好的，好好的过日子！我就不信！我就找不到一个比许大茂更好的！” 秦淮茹打了个哈欠，摇摇头就往里屋走去， “啊喔！姑奶奶！您赶紧睡吧！再跟您聊会儿！天都要亮了！” ……………… 秦淮茹昨儿晚上没睡好，一晚上净做梦了！ 一会儿是自己跟傻柱聊得火热的场景，一会儿他又变成了何雨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会儿他又变成了憨笑的傻柱，给她们家送来一大车的粮食，最后是何雨柱阴着脸瞪着她的场景，她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屋外天色有些阴暗，门外传来雨水打在屋顶上的滴答声， 原来是下雨了！ 她一下床，一股风就顺着门外吹了进来，冷的她直接打了一个喷嚏，转头看了看床上，小当和槐花睡得正香，棒梗和婆婆贾张氏却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估计祖孙俩是上厕所去了！ 秦淮茹起身去关门，看到门边上的秦京茹裹着毯子，缩成了一团，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说着不是东西，也许是梦见了许大茂吧！ 天是真的开始变冷了，秦淮茹从大木箱里翻出一身厚厚的工作服，麻利的套在了自己身上，又找出两条薄薄的棉被，给自家的两个闺女轻手轻脚的盖好， 那一床被子盖在了秦京茹的身上，看着她眼中隐约还带着泪光，秦淮茹止不住叹了口气， 自己这个妹妹，看起来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可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大妈！昨儿晚上没事儿吧？春芳的烧退下去了吗？” 屋外传来何雨柱的声音，秦淮茹顿了一下，接着就取下墙上挂着的尼龙袋子，顶着袋子出了门， 接着就听到了一大妈的声音， “又得麻烦你了！我昨儿听你一大爷说了，大妈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第386章 不合格的兄妹 何雨柱在水池边上洗了洗手，对着一大妈笑了笑， “您甭客气！您让一大爷少说我两句就成，好嘛！昨儿您是没瞧见，那叫一个能说，比后院儿里的聋老太太还絮叨，不说了！我先回屋了！您忙着吧！这天总算是凉快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年的冷空气来的有些迟，直到半夜里下了这场秋雨，气温才逐渐降了下来， “吱嘎！” 何雨柱推门进了屋，然后看了看表，发现快七点钟了，刚想着去把贺小琪叫起来，就看见何雨水冲了进来， “哥！我上学快迟到了！你过会儿送我去学校吧！” 何雨柱把锅里煮的蛋汤盛了一碗，放到了桌子上， “吃点儿东西！吃完了我送你去！” 接着，又拿了一只盘子，装了两个刚出笼的包子，放在了何雨水的左手边， 一盘凉拌心里美，拌上点儿白糖，几根香菜，就成了吃包子最好的配菜， 何雨水点了点头，端着碗喝了一口，又拿着包子吃了起来， “还是你包的包子好吃！哥你现在变懒了！以前你都是自己蒸包子吃的，这都大半年了，我就没怎么吃过你包的包子，这还是头一次吃你包的包子呢！” 何雨柱把刚捏好的包子放入了蒸笼，就抬头瞪了她一眼， “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现在能跟从前比啊？我现在在厂里干着食堂主任，天不亮我就得起床上班，你当跟从前似的？睡不到八点不起床啊？” 何雨水撇了撇嘴， “瞧把你能的！不就当了个食堂主任吗？用不着天天挂在嘴边上！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有什么了不起的！”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盛了一碗蛋汤，也跟着吃了起来， 这包子个头小，两个包子下了肚，何雨水觉得只有半分饱， “哥！还有包子吗？” 何雨柱把剩下的包子几口塞进了嘴里，回了她一句， “没了！剩下的都让我吃了！你要是等得及，再等十来分钟，差不多就该熟了！” 何雨水傻了眼， “不是哥你没给我留几个啊？剩下那几个你全都吃了？” 何雨柱端起碗，把碗里的蛋汤咕咚咕咚的灌进了肚子里， “对呀！我肚子饿！可不就全吃了吗？没办法啊！有人吃了我蒸的包子，可是她不领情啊！所以我全都吃了！不惯她那个臭毛病！” 何雨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何雨柱， “你还是我亲哥吗？你怎么这样啊？”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还是我亲妹妹吗？我辛辛苦苦给你做了早餐，你倒好！连句好话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说我？”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起身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套在了身上， “麻溜穿好衣服，我送你去上学！” 何雨水一脸不高兴的出了门，顶着小雨跑回屋拿书包去了， 贺小琪从床上下来，看到何雨水气呼呼的跑了出去，就疑惑的问了一句， “好容易歇个班，你也不好好休息休息，咦！我怎么瞅着雨水好像有点儿不高兴啊!” 何雨柱哼了一声，拿了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不用管她！一身的臭毛病！你看着表，到七点半关炉门，包子正好就熟了！我先送她去上学！你和红英一块儿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外面有点儿冷！还下着雨！今儿别回你家了！等雨停了再说吧！” 何雨柱套上雨衣，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何雨水跟着走了出去，临走前还跟贺小琪打了个招呼， 骑了整整二十分钟，兄妹俩才来到何雨水上学的正阳高中， 何雨柱把自行车停在了学校门口的路边上，对着何雨水说道： “下来吧！学校到了！” 何雨水从车上溜了下来，噘着嘴看了何雨柱一眼， “你下午还来接我吗？学校离家里太远了！我昨天走了一个多小时，到现在腿还疼呢！”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帮着她理了理她肩上的书包， “你不会坐车回家啊？一张月票才几块钱？” 何雨水掏了掏裤兜，从兜里掏出一把饭票和毛票来，可怜巴巴的说道： “我身上还有一块三毛钱！饭票倒是够了，可是月票太贵了！一张月票三块钱，整月才够坐六十个来回的！要是用不了，下个月就白费了！今儿都月中了，我花一个月的钱，买半个月的月票，心里亏得慌！” 何雨柱忽然有些明悟，这个妹妹固然做的不太好，但是他这个哥哥，是不是也没有尽到做哥哥的责任呢？ 何雨柱感慨一声，从兜里掏了掏，身上还有八块六毛钱，他就一把塞到了何雨水的手里， “算计那么多干嘛？没钱你不早说？自行车甭买了！骑车也不方便，尤其是这几天刮风下雨的，还不如坐公交车呢！” 何雨水点了点头，有些欲言又止，可是终究没有说出口，低着头就往学校走去， 何雨柱忽然在她身后喊了一句， “雨水！你上学之前，是不是该跟我说点什么？” 何雨水转过头来，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哥我上学去了！你回去的路上慢点儿！” 何雨柱忽然就笑了，对着何雨水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别迟到了！” “嗯！” 何雨水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向着校门走去， 何雨柱目送着她的背影走进了校园，随即叹了口气，调转车头就往家里驶去， 这场雨下起来就没个完，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天，一直下到下午五点多，才将将止住， 何雨柱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拿着自制的划线器，时不时的拿锯子锯几个榫头，或者拿凿子凿几下，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多，一张带着栏杆的婴儿床就做好了， 顶上安了个框架，四条又粗又宽的绑带挂在框架上，这么左右一推，小床就开始晃动起来， 何雨柱又把纸张铺开，把设计好的大棚图纸绘制了出来，原本就有现成的草图，绘制起来也不费劲，等吴大志把晚饭送来，天也已经放晴了， “兰姐！您瞧见我师父没有？我有事儿找他！” 听见门外传来吴大志的声音，何雨柱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去把门推开，对着门外喊道： “这儿呢！谁要找我？食堂出问题了？” 吴大志摇了摇头， “没有！不是食堂有事儿！是厂长有事儿！他让您明儿一早就找他去，有急事儿找您商议，让您千万别忘喽！” 第387章 请求救急 “邦邦！” “进来吧！” 何雨柱一露头，对着王厂长一脸笑意的说道： “厂长！您找我？” 王厂长抬头瞟了他一眼， “哟！何大主任！想见您一面儿挺难啊！我要是不打电话找你，合着你就不露面了是吧？” 何雨柱忙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最近厨房里的事儿特别多！天天儿把我忙的是脚不沾地，好容易赶上昨儿我歇班吧！本打算来看看您的，没成想又下了一天的雨，这不今儿一早我就赶紧跑来了吗！” 看着何雨柱说的跟真事儿似的，王厂长把一张写着字的纸张拍在了桌子上， “看看你干的好事！人家都找到门上来了，我是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外面揽了多少事，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的时间跟精力？你要是能把心思一心放在工作上，你将来的成就，一定是不可限量的！” 何雨柱感觉自己有些摸不清头脑！ 我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何雨柱正要回身关门，王厂长拿起电话，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 “门甭关了！一会儿有客人来！” 客人？什么客人？他正想看看桌子上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就看见王厂长拨了拨电话号码，然后就把听筒放在了耳边， “是我！我是王志新！跟他们说何雨柱来了，让他们过来吧！” 放下电话，王厂长指了指何雨柱， “你说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一个工人阶级的基础干部，怎么跟农民兄弟搞在一起了？不是说帮忙不好，而是这件事造成的影响不好，以前大家伙都心知肚明，就是没说破，你这一下子捅破了，你知道我有多被动吗？” 何雨柱有些明白了！他直接问了一句， “您说的这事儿，是昌屏红星一大队的事儿吧？我原本想等大后天安排好工作，跟厂里请三天假，把他们那边的事儿都安排一下，怎么他们这就找到您这儿来了呢？” 王厂长一脸气愤的看了看他， “你才知道自己干了啥事儿啊？因为你干的这件事儿，黄书记还特意把我叫了过去，好好把我教育了一顿，弄得我灰头土脸的，我还没办法反驳！” “身为一名食堂干部，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是应该的，帮助农民兄弟解决问题，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提前申报，经组织批准，可以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给予一定的帮助，你倒好！我这头还什么都不知道，找你的人就找到我这里来了！” “你瞧！那俩人你认识吧？” 何雨柱回头一看，才发现三个人向着这边走了过来，前面走的是红星一大队副大队长李福生，后面跟的是民兵连长郭开良，最后面是厂长助理林秘书，看见何雨柱已经到了，他们的脚步还加快了一些，向着厂长办公室就奔了过来， 林秘书文质彬彬的，有些缺乏锻炼，加上咯吱窝下面还夹着一些文件，所以跑的速度有些慢， 何雨柱有些头疼，你们都不长脑子的吗？都说好这个月月底就去，你们怎么还找上门来了？弄得我太尴尬了！ 这俩人也是很让人无语，这门还没来得及进呢！就直接对着他摆了摆手，还不忘了大声招呼， “何师傅！何老师！” 何你奶奶个腿！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你们这么一闹，让厂里的职工们看到了会怎么想？何雨柱转头瞄了王厂长一眼，发现他正一脸铁青的看着自己，何雨柱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好在这俩人常年干活，腿脚也十分利索，没几步就跑进了厂长办公室里， “何老师！何师傅！” 何雨柱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看他们一脸热情的样子，何雨柱还不好发火，王厂长也是，因为他这件事情，手头的工作都顾不上了，现在只能走到何雨柱的身边，先做好明面上的接待工作， 工农兄弟是一家，身为工人阶级单位的主要领导，更要以身作则，妥善处理好工农兄弟之间的关系，要是敢有一丝怠慢，就会被冠上不尊重农民兄弟的大帽子，极为不利于他今后的仕途， 何雨柱叹了口气，这俩人不懂规矩，自己不能心里没数，他对着俩人介绍道： “这位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王厂长！” 俩人也不是完全不懂，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可是具体错在哪儿了，他们又不清楚，只好对着王厂长笑了笑，打了一声招呼， 王厂长对着两人笑了笑， “你们来了？来来来！快坐！小林！沏壶好茶！” 林秘书伸手扶了一下眼镜，喘的有些厉害，他把咯吱窝下面夹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结果就有一些文件和几封信掉在了地上， 何雨柱弯腰帮他捡起，随即放在了林秘书的手里，无意中他还扫了一眼，隐约看着其中有一封信，好像是第一纺织厂的罗厂长写给王厂长的， 何雨柱不动声色，对着向他表示感谢的林秘书笑了笑，随即也跟着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等他们两边客套完，何雨柱在旁边问了他们一句， “李副大队长，郭连长！我不是跟你们打电话说过，等这个月月底就去的吗？你们怎么找这儿来了？还惊动了我们王厂长？” 李福生歉意的对着王厂长笑了笑，随即一脸焦急的对着何雨柱说道： “不是我们着急，是建造大棚的材料都已经备齐了，正准备派人来通知您，到月底就准备动工的，没成想我们收到一个消息，说北边的槐容和米云已经提前种植成功了！从去年起就开始供应京城菜站的大棚蔬菜了！听说他们还打算把蔬菜销售到各大工厂去，我们胡支书和李大队就坐不住了，要求您务必抽时间去一趟，到时候一起开个会，讨论一下如何尽快把大棚搭建起来，好早一天投产种植的问题！” 这是知道有些地方早就已经开始卖菜了，他们大队就坐不住了！也想要分一杯羹，这些种植出来的粮食和农作物除了要交公粮以外，其他的都归公社大队分配， 这就牵扯到社员吃饭问题，他们大队今年因为下大雨的原因，只收了很少一部分粮食，几乎可以说是绝收，再不趁着今年的蔬菜赚上一波，向上级要求帮着解决一部分过冬粮食，等冬季到来，他们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身为公社的直接负责人，胡支书和李大队长自然是内心惶惶，大棚都还没有建造起来，他们又都没有什么种植经验，谁知道能不能成功， 就连他们大队的头号技术员俞学亮，谈起蔬菜大棚种植来，心里面也有一些忐忑，更何况是普通社员，再加上听到其他地区已经种植成功的消息，很有可能会抢了他们的饭碗，还饿着肚子的社员们，心里头不急才怪！ 第388章 找你大爷也没辙 王厂长听李福生分析完，这才知道他们这么迫切的要来找何雨柱的原因，可以说何雨柱现在就是他们大队的定心丸，建造大棚的申请上级已经给批了，县里的指示也已经到了，所需材料也已经就位，还特意给配了一名技术指导，这一两天就会到，六个队的实物保管员怕弄丢了东西，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番不间断的看守着这批建材，这个当口何雨柱要是掉了链子，那么他们红星一大队今年可就要抓瞎了！ 王厂长略一琢磨，当即决定，让何雨柱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把红星生产大队的事儿先帮着他们解决了！ “何雨柱！你回食堂安排一下工作，你不是有个助理叫钱文恒吗？先把手头的工作交代给他，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你也提前安排好，不能影响食堂的正常工作，救兵如救火！我看你也甭磨蹭了，今儿中午你就动身吧！走之前别忘了算算需要几天，到后勤上去请个假！” 随即，王厂长微笑着对李福生和郭开良说道： “两位！你们既然远道来了，务必请移步厂部招待厅，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午餐，还请两位不要客气！就算急着要走，也等吃过午饭以后，再回去也不迟！” 李福生和郭开良对视了一眼，对着王厂长摇了摇头， “感谢王厂长的盛情款待，我们大队现在除了劳动生产，就等着何老师能抽空去一趟，给社员指导盖大棚呢！哪儿还有心思吃中午饭呢！” 郭开良也说了一句， “来之前，我们胡支书已经下了指令，务必要把何师傅请回去主持工作，我看等何师傅安排好手头的工作，我们就一块儿出发吧！” 王厂长只好说道： “既然两位这么急着要走，那咱们就下次再聚，以后得了空闲，希望两位能到我们厂里来做客，我一定准备好酒好菜款待两位！” 李福生忙回了几句， “您太客气了！实在是急得火烧眉毛了，现在是离了何老师玩不转呢！不然也不好意思来麻烦您！对不住对不住！给您添麻烦了！” 王厂长笑了笑， “两位太客气了！工农兵都是一家人！咱们都是阶级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王厂长随即转过头，对着何雨柱嘱咐道： “我对你有两点要求！一、尽快帮红星公社一大队规划和建造好他们需要的大棚，还有需要使用的工具和设备，并提供相关的技术指导！” “二、逗留时间不能超过一周！安排完工作以后，火速返回工厂，不能影响咱们厂职工的吃饭问题！能不能做到？” 何雨柱马上站了起来，对着王厂长大声表决道： “请组织上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 眼瞅着纺织厂的工作没了，秦京茹又彻底成了闲人，她也不是没去罗家找过，可惜杨苒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冷不热，明显生疏了许多，而且随着预产期的临近，婆婆吕琪也不是很放心，特意找了她娘家堂弟的弟媳妇，先帮着照顾一段时间， 秦京茹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姐姐秦淮茹，也就和贺小琪的关系还好点，可惜贺小琪的反应和杨苒如出一辙，也是客气的很，深知无望的秦京茹，只能求到了一大爷的门上， “一大爷！您说我这现如今可怎么办啊？我去了罗厂长家，因为许大茂这个王八蛋胡说八道，人家琳姐现在也不搭理我了，我去找小琪求个情吧！连她也不爱管我了！我现在是走到哪儿、哪都不受待见，您帮我想个辙吧！哪怕在你们厂打扫卫生都成啊！” 一大爷拿起搪瓷缸子嘬了一口，然后面色平静的琢磨了半天，最后张嘴来了一句， “你先甭着急！等柱子回来我再帮你问问，说实话人事上还是他比较熟，尤其是他和我们厂李主任的关系不错，要是他愿意帮忙，这件事估摸着就十拿九稳了！” 秦京茹噘了噘嘴， “哎呀一大爷您不知道！我和傻柱的关系差着呢！我和他的这点儿事您都知道！我当初一进城，就让许大茂那个王八蛋给骗了！我估摸着傻柱还记恨我呢！您找他给帮忙介绍工作，他能同意吗？” 一大爷摇了摇头， “柱子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他没你说的那么不近人情，这件事我帮你去问问，你先回淮茹家去吧！你记住这段时间、不要再和许大茂接触了！” 秦京茹直接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指着后院的方向说道： “您放心！就许大茂这种人，我这辈子都不想理他！要是没他搅和，我现如今正好好的上我的班呢！我至于受这份难为嘛我？” 随即，她面有戚色，又开始担心起来，搬着小板凳又往一大爷的身边靠了靠， “一大爷！您在厂里工作了这么些年，就没个关系熟人啥的？您就帮我去问问吧！您放心！给我安排什么活儿我都能行！您等我上了班，我、我第一个月的工资我全都给您！以后我也会念着您和我一大妈的好，我也不会说个话，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 一大爷和老伴儿对视了一眼，对着秦京茹说道： “你这孩子，我要你工资干什么？你先回去吧！成与不成，明儿我给你准信儿！” 看着秦京茹犹犹豫豫的出了门，一大爷喝了几口茶水，对着一大妈说道： “你去小琪屋里问问，看看柱子回来了没有？” “哎！我这就过去问问！” 不大会儿功夫，一大妈就回来了， “我问过小琪了！小琪说柱子下乡了！听说去给人做什么技术指导去了！差不多得一礼拜才能回来！我刚才还不信，又问了一遍，才知道确实是下乡给人指导什么去了！” “技术指导？” 一大爷愣了一下，一脸茫然的看着一大妈， “他能指导什么？教人炒菜？还是教人蒸窝头？这柱子见天儿折腾什么呢？我咋越听越糊涂呢？” 一大妈面现难色，她这会儿也迷糊着呢！ “老易啊！这柱子要一个礼拜才能回来，那京茹这事儿咋办？” 一大爷叹了口气， “还能咋办？没了柱子！这事儿我说话也不顶用啊！咱就一普通工人，干了一辈子钳工，就知道凭技术吃饭，这拉关系找人脉的事儿咱又不懂，咱们也没辙啊！” “你过会儿做完饭，去一趟秦淮茹家，跟她说一声，柱子得一个礼拜才能回来，让她再等等吧！” 第389章 情真意切 一场秋雨一场寒，何雨柱刚下乡的时候，天气只是稍微有些冷，然后气温逐日下降，五天过去以后，他带的工服已经不顶用了，只能套上了胡支书借给他的黄大衣， 这一干起来就忘了时间，何雨柱在公社里，忙活了整整五天，测量、绘图、指导、下锚、架棚，挖沟排水，起垄、育苗、栽植灌溉，忙的他是团团转，几天下去，人饿瘦了整整一圈，脸色也显得很疲惫，等最后收尾的防风墙体架设好，再铺上村民自己编织的草毡子，何雨柱就准备回去了！ 至第六日的凌晨，天上飘起了小雨，何雨柱睡到凌晨三点，就爬起来躺在了骡车上，车上拉着一车稻草，还有一些自己产出的蔬菜和红薯，大队长李保全送了两只公鸡，民兵连长郭开良送了自己打的两只野兔和三只野鸭子，还有妇女主任张继芳和出纳徐芳联手编织的一件毛衣，把车子装的满满当当，弄得何雨柱就像是逃荒的土财主， 赶车的是俞学亮的二弟俞学敏，和他哥哥不同，俞学敏更加外向一些，性格也比较的开朗，何雨柱头一天晚上和他一商量，他就痛快的点了头，商量好凌晨三点就出发， 这几天大家伙儿吃住在一处，彼此间无话不谈，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何雨柱做事严谨、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赢得了大部分社员们的尊重，他丰富的学识和幽默的谈吐也时不时的引来一片笑声，以至于大家伙的干劲儿十足，也几乎没有什么质疑的声音， 县里派来的技术指导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使施工进度加快了不少，他对于何雨柱在大棚里架设钢轨车，使用挂钩传送的不同构想、还有在防风墙里夹入保温棉的方法大感兴趣，缠着何雨柱谈论了好几天，还时不时的拿出个小本本记录下来，两人一边讨论，一边施工，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何雨柱想的很简单，为了避免和大伙儿告别时太过于别扭，不喜欢热闹的他想趁着大家伙儿都不在，悄摸的走比较好， 大队送的蔬菜何雨柱装上了车，还有那件妇女主任和出纳联手织的红毛衣，除了两只大公鸡，野鸭子和兔子还有红薯之类的，何雨柱本来打算留给俞家兄弟，没想到这一家子哥几个都是死心眼，说什么也不愿意收下，最后还是何雨柱威逼胁迫，才把那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鸭子，还有大半袋红薯留了下来， 车上还拉着一件制于明代早期的南榆木太师椅，老京城的行话叫做“原来头！”材质倒是不怎么值钱，远不如什么海黄和小叶紫檀之类的，但是贵在它的历史年代久远，本来是当年土改分给副大队长李福生的一件添头，结果差点儿让李福生给劈了当柴烧，被何雨柱要了来，绑在了稻草堆里， 小雨淅淅沥沥的淋了下来，何雨柱抱着两只大公鸡，头上顶着一顶破斗笠，身上披着麻袋片，形象就像是半夜起来偷鸡的偷鸡贼似的，躺在了稻草堆里， “学敏！咱们走吧！” 俞学敏拿着电筒照了照躺在稻草堆里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何师父！您坐好了！咱们这就走！” 俞学敏往车头上一坐，对着骡子的侧面就甩了一下鞭子， “呦哦！驾！” 拉车的大黑骡子马上拉着车子向前走了起来，顺便还向右边拐了个弯，紧接着就上了大路，何雨柱坐在车上，正打算着要打个盹儿，就发现骡车行进的方向好像不大对，怎么奔着大队委的方向去了？ 等他探出头来，就发现好几把明晃晃的手电筒照了过来， 眼前一阵光亮袭来，随即就听到了胡支书的声音， “小何啊！你这么走可是不应该啊！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你们城里人就是这么办事儿的？” 随即，手电筒就往他的身边照去，防止把何雨柱照的头昏眼花， 何雨柱只能把大公鸡往稻草堆里一塞，然后有些不情愿的从车上爬了下来， 民兵连长郭开良和二队长李存旺，一左一右的扶着他下了车，然后看着他走到了胡支书的面前， 何雨柱有些无奈的说道： “老叔啊！这些天把大家伙儿累的够呛，也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休息，我要是等天亮了再走，你们又要忙活，社员们的生活本来就困难，还搞什么接待啊？再说我还带了这么多的东西，我又不缺那口吃的，就别兴师动众的了！” 胡支书摇了摇头，上前一把抓住了何雨柱的胳膊， “那可不行！你为了咱们大队的事情，忙里忙外不说，还费心费力的，我们大伙儿都知道，你的阶级觉悟很高，但是你个人品德高尚，咱们大家伙儿可不能心安理得，要是让你就这么悄摸的走了，我们大家伙儿的良心会不安的！” 胡支书拉着他的手，簇拥着何雨柱走到了大队委的会议室里，身后跟了十七八个人，大队的主要领导班子成员几乎都在， 胡支书给何雨柱倒了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然后请他坐在右手边，一脸笑意的看着何雨柱， “要走也等天亮了再走！我让学敏先出发，咱们弄顿好的款待款待你，别让你们单位的王厂长把咱们给瞧扁了，说咱不懂规矩，咱们农村虽然没法儿和你们城里比，但是咱们的心和你们一样，也是热乎的！” 何雨柱依然摇了摇头， “大家伙儿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招待我看就免了吧！我这一出来好几天，已经耽误了很多的工作，今儿早点出发，还不耽误今儿早上进厂的时间，我不能影响自己的本职工作啊！” “再说这兴师动众的，社员们的伙食本来就紧张，浪费粮食不说，还影响大家今儿早上干活的时间，老支书！李大队！李副大队，各位领导和八大员们，感谢你们这些天对我的支持和信任，在这里我对大家伙儿表示感谢！你们的心意我何雨柱领了！但是招待、我个人表示不接受！” 随即，他微微一笑， “再说我可不是白干活，你们瞧！这不还拉了一车的好东西嘛！老叔啊！您这件黄大衣我先穿着，回头让学敏给您带回来！不然半道上还冻得慌！” 胡支书一脸感慨的看着何雨柱，发现他是铁了心的要走，不由得使劲和他握了握手，然后开口说道： 第390章 红眼病 “一件大衣不算啥！送给你我也不心疼！你就穿着吧！甭跟我客气！既然你一心要走，咱也不拦着，毕竟不能影响你的工作不是！我代表我们红星公社一大队，对你表示诚心诚意的感谢！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要让我们尽尽心意，不然我跟你说，我们全大队的社员都不答应！” 感受到老支书手中的传来的温度，何雨柱的心里感到很温暖，这个时期的人们的确是生活困难，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娱乐活动，但是他们的感谢是真诚的、感情是淳朴的，情绪也是发自内心的，在这里没有虚情假意，也没有相互算计，真不知道多年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这种纯粹的感情。 因为出发的时间晚了许多，又赶上今天下着小雨，导致道上有些不好走，等俞学敏赶着骡车到了锣鼓巷以后，天已经大亮，时候已经不早了， 何雨柱抱着大公鸡从车上跳下来，撒腿就往院子里跑，被三大妈杨瑞华给看到了，抄起扫帚就追了过去，对着他头上的斗笠就是一下子， “打死你这个偷鸡贼！街坊们抄家伙！有偷鸡贼跑到咱们院里来了！快来人呐！” 三大妈这一通喊，中院前院的邻居们跑出来好几个，都是些个不上班的老娘们儿，有拿着木棍的，有拿擀面杖的，还有拿铁锨的，前院的福生妈更好，攥着苍蝇拍子也跑了出来， 何雨柱叹了口气，把斗笠拿了下来，对着三大妈说道： “我说三大妈！您这准头倒是够准的，但是您这眼神能不能再好点儿，您好好瞅瞅我是谁？” 三大妈一眼就看出来了，原来偷鸡贼是傻柱啊？ 三大妈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说这事儿闹得！我怎么把傻柱当成偷鸡贼了呢？怪我没看清楚，怨我怨我！傻柱！没伤着你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只能对着三大妈尴尬的笑了笑， “没事没事！我头上顶着斗笠呢！三大妈！您这反应不错啊！有您在院门口帮我们守着，这倒是件好事儿！最起码坏人他也进不来不是么？” 三大妈笑了笑，用手捏了一把鼻涕，抹在了脚底下， “那不警惕不行啊！咱们这院里住着这么多户人家，都是街坊邻居，小的老的可不少，伤着谁都不好，这要是闹了贼，得糟践多少东西去？碰到个花盆子碗啥的，还得花好几毛钱呢！” 何雨柱哈哈一笑，把斗笠又戴在了头上， “真不愧是我三大妈，张嘴闭嘴都是钱和账的事儿，您和我三大爷，真是天生是一对儿！” 何雨柱转过头，就看到了福生妈手里攥着的苍蝇拍儿， “我说婶子！您这是打算干啥来了？人家不是拿木棍儿，就是擀面杖，孬好还能打坏人，可您瞧您这倒好、怎么苍蝇拍也抄出来了？您这是打算拍苍蝇呢？” 福生妈这才反应过来，一脸尴尬的把苍蝇拍藏到了身后，引得一帮老娘们儿哄笑起来， “我说柱子！你这些日子去逃荒了咋滴？怎么这身打扮？” “就是！这鸡打哪儿来的？怎么长得这么肥？好家伙！您瞧那鸡冠子，这鸡可真带劲儿！” 何雨柱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手里的大公鸡，对着她们说道： “我去了趟乡下，东西是公社里的干部们送的！也没啥好东西，就是鸡和一些蔬菜之类的！” 何雨柱简单的回了一句，就见俞学敏正在解太师椅上面绑着的绳子， 何雨柱忙向着家里奔去，对着雨水的屋门轻轻的踢了两脚， “小琪！小琪！出来一下！你爷们儿回来了！” 贺小琪马上放下手里的书，急匆匆的开了门， 看了何雨柱一眼，贺小琪就被他现在的打扮给震惊到了，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就见何雨柱把两只公鸡提进了厨房， “学敏跟我一块儿的，早上煮的稀饭还有没有？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 贺小琪忙回道： “早上煮的粥还有，馒头还有好几个，本打算留着中午吃的！昨儿晚上炖的菜还剩下不少，我这就给你们热热！” 何雨柱把身上的麻袋和斗笠靠在了墙边上，然后到盆架子旁洗了洗脸， 这时候俞学敏也扛着椅子走了进来，见何雨柱家的门开着，就往里瞅了瞅，然后就看到了正准备出门的孙红英， 他一脸喜意，对着孙红英就喊了一声， “胖丫！” 孙红英正在撸袖子，准备要出门帮着拿东西，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俞学敏， “二哥！你咋来了？大哥来了没有？” 俞学敏笑了笑，然后把椅子轻手轻脚的卸在了屋里， “大哥正忙着盖大棚呢！你是没见过！那场面看着可带劲儿了！就这么一眼瞧过去，那一片片的全都是种菜的大棚，你们家运动也被咱哥挑中了，抽中了四号棚，正跟着咱哥学着怎么种大棚呢！” 孙红英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了左边脸的小酒窝， “还是自家人靠谱！我们家运动的脑子可好使了，只要他愿意学，那学什么都能很快就上手，” 随即，孙红英就看着何雨柱走了出去，她马上对着俞学敏问了一句， “对了二哥，车上还拉了别的东西吗？” 俞学敏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孙红英说道： “赶紧跟我拿东西去，车上还有不少东西呢！” 何雨柱先走了一步，等他走到车前，就看见三大妈正帮着往下抱白菜， 何雨柱快走几步，把白菜从三大妈的手里接了过去，然后对着她笑了笑， “我说三大妈！您还是赶紧歇着去吧！这搬东西的事儿，您还是交给我们这些年轻人来吧！” 三大妈瞅了瞅，对着何雨柱惊讶的说道： “这还有这么多东西呢？除了这么一筐子菜不算，这还有两只野鸭子，傻柱，你这回可算是够本了，拿回家这么多的好东西！” 何雨柱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顺手把车上的野鸭也放在了菜筐里， 当我不知道你在算计啥呢？还不是瞧着这些东西眼红了呗！就你也想分一杯羹？美的你吧！凭什么分给你？ 就凭你们这爱算计的习性，都已经演化成了一种病态，连亲儿子你们老两口都算计，还指望你们有什么人味儿不成？ 哥们下乡可不是图这点儿东西，咱下乡是为了帮农民解决生活困难，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顺便积累一下种植大棚的经验，为今后的美好生活打下一点儿生活基础，哥们儿要是真想拿，远不止就这么点儿东西！ 瞧着东西挺多，筐子里就装着十几块红薯，两颗大白菜，几颗西红柿外加三捆菠菜，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装了多少宝贝似的， 紧接着陈家的两个丫头跑了出来，看着何雨柱手里的野兔，老二陈筠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真好看的小兔子，何叔叔！咱们把它给炖了吧？” 第391章 回家 何雨柱看了看手里的野兔，把它放在了陈筠兰的手里，顺手摸了摸她头上绑的两个犄角， “小兔子这么可爱，咱们怎么能吃小兔子呢？” 老三陈红裳伸手摸了摸二姐手里的小兔子，一本正经的对着陈筠兰说道： “那咱们就不吃它，二姐！等咱们把它养胖了、咱再吃！” 何雨柱听了这俩小姑娘的话，咧开嘴笑了起来，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想法，搁到二十一世纪，它就是可爱的小兔兔，要给它理发修指甲，然后再给它穿上好看的衣服和裙子，最后还要给它涂上红脸蛋儿！可是在这俩小姑娘的手里，无论它长得再好看，那也只能是用作果腹的食物而已！ “这只小兔子可不是我的！这是你们俞叔叔的，你们带回去玩会儿吧！等会儿再让你俞叔叔带回去！” 老二陈筠兰直接把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塞进了菜筐里，根本丝毫不顾及它的死活，对着何雨柱伸出了两只瘦弱的小胳膊， “兔子有什么好玩的？我们是来帮忙干活的！” 站在她身后的妹妹陈红裳也有样学样，用手指头搓了搓自己的小鼻子，两只更瘦小的胳膊朝着他伸了过来， 何雨柱直接被她们给逗笑了，一人分给她们一颗大白菜， “去吧去吧！多了你们也抱不动！” 看着两个小丫头抱着白菜喜滋滋的就往院里跑，尤其是老三陈红裳，长着一副又小又瘦的小身板，抱颗白菜还累的吭哧吭哧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好笑， 紧接着陈家老大陈雪梅就出现了，一手一个捏着她们的耳朵，两个小丫头就乖乖的跟着她们的姐姐进到院子里去了， 看着走过来的俞学敏，何雨柱指着笼子里的兔子说道： “不是把兔子给你们留下了吗？你们怎么又给我带过来了？我还缺这口吃的？你走的的时候别忘了拿回去！” 见何雨柱的态度十分坚决，俞学敏也没敢说话，只能对着何雨柱点了点头，俩个人提着菜筐就往院里走， 贺小琪找了一身换洗的衣服，对着何雨柱喊了一声， “衣服给你找好了，赶紧进屋去擦擦身子吧！再把衣服换上！” 何雨柱没伸手，对着俞学敏介绍了一下， “这是我媳妇儿，你们还没见过，你叫嫂子就成！” 俞学敏摇了摇头， “那不成！我大哥都张嘴叫师娘了，我开口叫嫂子，那不乱套了吗？我也叫师娘比较好！” 俞学敏直接对着贺小琪鞠了一躬， “师娘好！” 贺小琪早就已经习惯了，对着他微微一笑 “你好！你是学敏吧？学亮的弟弟？” “嗯！我在我们家行二！我下边还有一个弟弟叫学刚！” 俞学敏回了贺小琪的问话，然后转头看了看何雨柱， “何师父！要不我这会儿就回去吧？太晚了不好出城！再说家里还有一大堆的活儿要干呢！” 何雨柱脖子上搭着毛巾，在水池边又洗了洗，接着拿毛巾在脖子上擦了擦， “甭着急！这会儿是高峰期，走哪儿你也出不去！赶紧过来洗洗手，一会儿吃饭了！” 看着俞学敏，何雨柱帮他把身上的蓑衣解了下来， “这个点儿不好走了！你留下来吃中午饭吧！顺便让红英带着你四处逛逛，我有个徒弟叫吴大志，中午我让他回来一趟，到时候让他骑着自行车给你带带路！你自己一个人可别赶着车到处瞎走，万一车让警察扣去了，那就不好弄了！” 何雨柱掏了掏兜，对着贺小琪说了一句， “小琪！你上屋里去拿五块钱来！” 贺小琪也没问，转身去了屋里，一眨巴眼的功夫就拿着五块钱走了出来， 何雨柱直接指了指孙红英， “把钱给红英吧！让他领着学敏出去转转，这两天跑来跑去的，把他们哥俩儿累的够呛，正好趁这个时候出去溜达溜达，下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了！” 随后何雨柱就拍了拍俞学敏的肩膀，对着孙红英嘱咐了几句， “红英！头午陪你二哥到老道口供销社去买双鞋，你瞧瞧他那双布胶鞋，脚趾头都露出来了，挺大一小伙儿，让人家看了瞧笑话！” 孙红英看了看手里的五块钱，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对着贺小琪摇了摇头， “嫂子！这么着不合适！我不是搁你那还有十块钱吗？这五块钱就从那里边扣！长这么大，我还没给我二哥买过东西呢！” 俞学敏忙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我这么穿着就成！买那么好的鞋干嘛？天天还得下地干活，哪儿有功夫穿新鞋啊？胖丫！你赶紧把钱还给师娘！” 何雨柱直接推着俞学敏的肩膀就往屋里走，还转过头对着孙红英回了一句， “你们俩就甭争了！这事儿我说了算！你把钱收起来吧！这鞋是我给你二哥买的，合着你当这声师娘是白叫的？你上屋里去看看饭菜热好了没有？我和你二哥从昨儿从下午到现在，嘛玩意儿也没捞着吃！净忙着捣鼓大棚了！” “哎哎！我这就去！” 孙红英马上往厨房跑去，顺手就把钱塞进了裤兜里， 何雨柱推着俞学敏进了屋，又把他按在了凳子上，然后走到床边，看了看尚在睡觉的两个小家伙，一脸喜意地对着他们笑了笑，还轻轻的碰了碰何晓的小脸蛋儿，接着就把窗边挂着的皮包拿了下来， 这皮包还是上回去李主任家，李主任送给他的，说出门的时候拿个包，像个领导干部的样儿，别一天到晚就知道挎着个提篮子，像是个逛菜场的老娘们儿似的！ 何雨柱把贺小琪手里的衣服接了过来，一件一件塞进了包里，然后又对着俞学敏嘱咐了一番， “我上班去了！学敏你自己个儿吃吧！中午我让大志回来给你领路！你自己可别到处乱走！” “小琪！我先上班去了！有什么事儿，等我下午回来再说！” 接着背着皮包就要出门，却被贺小琪伸手给拉住了， “你吃了早饭再去呗！知道你忙，可是你不能不在乎自己个儿的身体，你瞧你这才出去几天，就瘦成这个样儿了！” 看着贺小琪满是关切的眼神，还有她白里透红的肌肤，看的何雨柱直咽口水，可惜现在有些不是时候，只能对着她笑了笑， “知道你爷们儿是干什么的吗？咱是厨子啊！光是尝菜就能尝饱了！还能少了我一口吃的？你甭担心我！我心里头有数，再说瘦点儿有什么不好的！我还嫌自己太胖了呢！” 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对贺小琪动手动脚的，只能给了她一个夫妻彼此之间都懂的小眼神，对着她挤了挤眼睛，动了动嘴巴， 贺小琪直接红了脸，在他的背上使劲锤了两拳，嘴里小声的嘟囔了两句， “要死了你！赶紧上班去吧你！” 何雨柱嘿嘿一笑，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院子， 小雨虽然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但是浇在自己的脸上，感觉还是挺舒服的！ 回家的感觉，真好！ 第392章 揣摩 隔着窗户在食堂外面转悠了一圈，发现里面一如往常，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手里的事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生，何雨柱就回到了食堂办公室里， 老钱看着他走了进来，脸上马上就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嗬！你可总算是舍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这食堂可就要炸锅了！” 何雨柱瞅了老钱一眼，直接把皮包放在了办公桌上， 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往墙上一靠，顺手捏了捏自己自己的鼻梁骨， “怎么个炸锅法？这不是还有你呐嘛！” 老钱帮他冲了杯热茶，接着把搪瓷缸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这几天不在，李主任发了两次火了！这关系单位的人倒是来了不少，可是没有一个能顶上的，你徒弟手艺不成，苏大头只会炖鱼，其他的菜也指望不上！今儿中午还有一桌，正好你回来了，我就不担心了！” 何雨柱看了老钱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 “一班长黎锐呢？他手艺还可以啊！他干嘛去了？” 老钱当场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甭提了！没他还没有这么多事儿呢！” 何雨柱拿起搪瓷缸抿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问道： “他又怎么了？又动手打他徒弟了？” 老钱哼了一声， “岂止啊！他这回可不止打他徒弟，他连奋发机械厂的胡主任都给骂了，我刚才正想给你汇报呢！这一看你回来了，我反倒一下子就给忘了！” 看着何雨柱询问的眼神，老钱叹了口气， “起因就是因为李主任说他炒的菜不好吃，炒的小油菜有一股子苦味，让他重新再给上一份儿，黎锐炒菜的时候就开始磨洋工，嘴里骂骂咧咧的，引得李主任不高兴，把他叫过来给臭骂了一顿，” “本来他也没敢吱声，没成想旁边机械厂的胡主任替他说了句公道话，说炒菜的厨子都这水平，劝李主任甭生气，更难吃的东西他都吃过，黎锐听了以后就犯了混，说不好吃你就甭吃，瞧你那损色，长得就跟头猪似的，你猪食吃多了吧你？两个人就对骂了起来！” 何雨柱往办公桌上一趴，支着手肘搓了搓脸，对着老钱说了一句， “于是李主任就恼了，把他给关到小黑屋里去了是吧？” 老钱摇了摇头， “没有！李主任直接把他给下放到液压车间里去了！” 何雨柱微微一愣，接着笑道： “液压车间？呵呵！这李主任是铁了心要办他啊！看来这俩人是明显不对付啊！你别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事儿！” 老钱听他说完，仔细琢磨了一下，随即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分析的有道理！可这是为什么呢？黎锐这人虽说混了点儿，可是除了爱动手，平常爱喝个酒以外，其他的也没啥大毛病啊？” 何雨柱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你只要顺着～对了！有什么吃的东西没有？我这从昨儿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让马华给我弄点儿吃的，可饿死我了！” 老钱马上点了点头，却没有动窝， “我立马就去！您先把事儿跟我说清楚啊！怎么个顺着？这嘛意思啊？” 何雨柱往墙上一靠，直接养起神来， “饿了！没劲儿说了！你瞧着吧！黎锐干不下去了，马上就要滚蛋了！” 老钱挠了挠后脑勺，有心想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可看着何雨柱这副做派，明显是没什么精力说话了，他就只能摇了摇头，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等吴大志提着提盒，走到食堂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何雨柱这会儿正趴在办公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吴大志转头和身后的老钱对视了一眼，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把提盒往桌子上一放，顺手从柜子里掏出何雨柱的黑色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随即吴大志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顺手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老钱往门口的凳子上一坐，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长椅， “傻大个！过来坐会儿！” 吴大志白了他一眼，问道： “有烟没？给我抽两根！” 老钱点了点头，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茅台烟来，抽出两根递了过去， 吴大志直接往旁边一坐，随即伸过头去，让老钱帮他把烟给点上，然后往长椅上一靠，开始喷云吐雾起来， “我说钱老头，你帮我分析分析！你说我师父这是图个什么呢？这费劲巴拉的帮着人家盖大棚，他能捞着什么好处？我怎么看不透呢？” 老钱哼了一声， “就你那个榆木脑袋，能看的明白那就怪了！你师父这是打算铺路呢！我寻思他这是打算走仕途，给以后当官儿积累政绩！” 吴大志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当官？我瞧着不像！” 老钱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像？那你说，他这是什么用意？现如今这周边不止昌屏有蔬菜大棚，米云、顺意，门头洼，都有种蔬菜大棚的，这怎么看都是出力不讨好的差使！不为了当官，还图个啥？” 吴大志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站起来拿脚踩了踩， “反正我觉得不像！不跟你聊了，我还得回去干活呢！” 留下老钱坐在板凳上，还在自言自语， “那这到底是个啥意思？年纪轻轻的，咋这么多鬼门道！” ……………… “哧啦！” “姜丝蒜末！～加皮县豆掰酱！下蒜白，加盐出锅！” 何雨柱把锅里的菜盛在了盘子里，接着把剩下的菜都倒进了饭盒，然后把锅往炉灶里一放，对着马华说道： “成了！菜齐了！给咱们李主任端过去吧！” 一道苗条的身影走了过来，端着盘子就往外面去了， “瞧仔细了没有？要下料就别迟迟疑疑的，该利索就得利索，你早放一点儿和晚放一点儿，这里面的道道可就多了去了！你呀！悟性还是差了点！不过没关系！你基础打的算牢，一道菜一道菜的练吧！用不了几年，绝对就可以出师了！” 随即，何雨柱伸了伸胳膊，又晃了晃脑袋， “这一觉睡得是真难受！浑身上下哪儿都疼！” 何雨柱对着马华吐槽完，端着那盒菜，就走到了一边的桌子旁， 拉开抽屉，在本子上写了个二，然后起身从笼屉里摸了两个窝头，张口就塞进了嘴里， “好嘛！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我是一口饭也没捞着吃，可饿死我了！” 马华笑了笑，顺便帮他把茶缸里的水给换了， “您倒是找一好地儿睡呀！这趴桌子上上睡觉，他能不浑身不得劲儿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接着突然想起了什么， 第393章 说媒 “刚才上菜那女的谁呀？怎么瞅着有点儿眼熟呢？” 马华把一盘炒好的花生米给端了过来，对着何雨柱回了一句， “刘岚呗！这不又回来上班来了嘛！”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 “哦！我说怎么瞅着那么眼熟呢！” 好歹把这顿饭吃完，何雨柱抹了把嘴，正品着清香的绿茶呢，马华的小徒弟乔飞就跑了过来， “师爷！外面有个老爷子找您，喊您过去一趟！” 何雨柱瞅了他一眼，对着他纠正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师爷？还县太爷呢！叫我何主任！这里是工厂食堂，可不是过去的楼牌酒店！” “马华！马华！还有吴大志！吴大志呢？你们俩给我过来！” 马华拿围裙擦了擦手，快速的跑了过来， “师父您叫我？” 吴大志也放下手里的萝卜，快速的跑了过来， 何雨柱看了看吴大志满脸沾的面粉，用毛巾帮他擦了擦脸，对着他们几个解释道： “你们仨懂什么叫工厂制度吗？我跟你们说，打今儿起，不论是谁，一律都叫我何主任！什么师父师爷的都得靠边站，甭管我这是什么用意，你们仨以后照做就是！” 吴大志挠了挠头发，和一脸茫然的马华对了对眼， “不是您这是什么意思？您给我们说道说道！” 何雨柱直接回了一句 ， “不该问的就甭问，这是为你们好，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还有啊！吴大志！这食堂新守则第八条是什么？” 吴大志眨巴眨巴眼， “是～” 乔飞接了一句， “搞好个人卫生，勤洗手、勤剪指甲，确保食品质量安全，在生产工作中，禁止双手与身体发生任何接触，不得使用任何来历不明的食材和～” “行了行了！背的不错！” 何雨柱点了点头，对着马华和吴大志数落道： “你们俩也听听！瞧瞧人乔飞背的多好！吴大志！你这个动不动就挠头发的毛病必须得改，明儿我给你们把帽子发了，以后都给我戴帽子上工！” 说完，何雨柱背着手就走了出去，剩下三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还是马华率先发话， “行了行了！都干活去吧！都记住喽！以后甭管是谁，都叫何主任！小飞！以后叫我马班长！不许再叫我师父！” 乔飞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好的师父！我记住了！” “你还叫师父！要叫马班长！赶紧给我刷砧板去，没瞧见砧板底下都要发霉了吗？” “知道了师父！不是、马班长！” 何雨柱出了食堂，就看见一大爷正站在厨房门口，正在那儿往厨房里瞅呢！ 他赶紧快走了几步，对着一大爷调侃道： “我说一大爷！您这几天不见，气色红润了很多嘛！听说你们车间刚分来一个女技术员，长得还挺漂亮？” 一大爷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孩子都有了！有点儿正形没有？” 何雨柱笑了笑， “我没说什么呀！我只是说您气色不错，顺便跟您打听一下你们车间女技术员的事儿，完全是因为好奇，您怎么还骂我呢？” 一大爷气话哼哼的看了他一眼， “你少给我弄那些个弯弯绕！我还听不出来你这话里有话？你过来一下，我有点儿事儿找你！” 何雨柱出了门，对着一大爷说道： “有事儿您说！我这刚回来，还有一大堆的事儿要忙活呢！” 一大爷瞪了他一眼，耐着性子说道： “我让你去找老刘缓和关系，你咋没去呢？” 何雨柱呵呵一笑， “就他？死性不改，一肚子坏水儿！您瞧瞧他那一家子，家里养了仨儿子，一个个都跟他仇人似的，我还找他缓和关系？瞧把他给美的吧！您当我不知道呢？您说赔了我五块钱的包子钱，还有那半篮子樱桃，您敢说那不是您花的钱？” 一大爷有些心虚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回了一句， “我花什么钱？你甭疑神疑鬼的！那就是老刘赔给你的！我可没往外掏一分钱！” 何雨柱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成成成！您没花钱！都是二大爷花的钱，跟您没关系，这成了吧？” 一大爷看了看何雨柱手表上的指针，有些急躁的说了一句， “不说了！我得去上班了！晚上我去你屋找你！咱们晚上再聊！” “那您还是侯着吧！我还不定几点回去呢！我这好几天没回来，俩厂长都等着骂我呢！您还是现在说得了！不然我怕我晚上没空！就李主任那儿，轻易他都不会放我走的！” 一大爷只能留下来，拿套袖抽了抽裤子上面沾着的灰尘， “是这样！你三大爷想让你帮他们家阎解成介绍个对象，这眼瞅着都二十四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找着，我知道你人面儿广，你看看有适龄的好闺女没有，你帮着给介绍一个！” 何雨柱直接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一个合适的都没有！好嘛！我打光棍的时候您怎么不提呢？我去年都二十六了！比阎解成还大三岁呢！您跟我提过这事儿吗？” 一大爷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码归一码！现如今你孩子都有了，还提什么对象呢？再说我又不是没给你介绍过对象，就去年夏天，那个开天车的洪娇娇，那多好的一闺女！连年的先进，人勤快、干活儿还利索，我让你约人家去地滩公园，你咋不去呢？” 何雨柱撇了撇嘴， “就那虎娘们？长得五大三粗的，跟个酥连大狗熊似的！我要是娶了他，好家伙！那不得让她给压死？再说这都过去多长时间的事儿了，您怎么又提起来了？” “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吗？怎么还怨我呢？那阎家老大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何雨柱摆了摆手， “打算好了！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吧！就他们家那抠门样，我还是甭干那缺德事儿了！省得我半夜睡不着觉！” 一大爷耐着性子，好好的跟他提了一句， “我瞅着你跟后勤挺熟，那边那么多小闺女，你就不能帮着给介绍一个？ 何雨柱瞅了一大爷一眼，若有所思的问道： “听您这是话里有话吧？您在这儿敲了半天边鼓，就是没说重点，看来，您这头已经有了人选了？” 一大爷神色平静的看了何雨柱一眼，对着他说道： “实话告诉你吧！阎解成来咱们厂大门口瞅了有四五天了，让他相中一个，就等你给他保媒了！” 何雨柱笑了笑，表示自己不相信！ “不是他离咱们厂也不近啊！他怎么来的？飞来的啊？” 一大爷直接提了一句， “老阎家不是有辆自行车嘛！他骑着自行车来的！” 何雨柱真的是被三大爷的大手笔给惊到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哟！三大爷为了给自己找儿媳妇，这么下血本呢？不跟阎解成要自行车修理费了？那明儿太阳不得打西边出来？” “你少阴阳怪气的！反正我跟你把话挑明了，你自己个儿看着办！” 何雨柱歪着脑袋问了一句， “您说的小闺女，到底是哪一个啊？” 第394章 酒场 一大爷伸手挠了挠自己灰白的头发， “我也不知道叫啥名！人我也没见过！只听阎解成提了一句，说是咱们厂后勤科的！” “哦！知道了！” 瞧着何雨柱这副无所谓的表情，一大爷就知道自己根本就说不动他，合着这半天算是白费口舌了！ “晚上你回去，老阎准得堵你的门！你自己个儿看着办！我上班去了！” 一大爷瞅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工作服，然后直接走人了， 何雨柱内心毫无波澜，直接迈步去了厂长办公室， “邦邦！” “进来吧！” 王厂长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何雨柱， 双方四目一对，王厂长只是看了何雨柱一眼，就收回目光，脸上毫无反应，拿着笔继续忙着写自己面前的材料， 不说话就是没什么事儿呗！反正我来点过卯了，干脆还是走人吧！ 他正准备闪人，就被王厂长给叫住了！ “等会儿！把这个写了！回头我给你交上去！” 何雨柱不用猜，就知道准又是让他写申请书的事儿，他上辈子对体制毫无了解，一直都有些拿不准，也不知道加入以后是好还是不好，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觉悟一向不高，远远达不到无私奉献，做好事不留名的思想境界，所以这次他还是摇了摇头，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等王厂长整理完完手头的资料，正打算要跟何雨柱寒暄几句，就看到那摞纸正安安静静的放在他的面前，何雨柱压根就没有动过， 王厂长盯着那摞纸张，呆呆的看了许久，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一份写错了的稿子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 “来来来！吃菜吃菜！老胡啊！今天我特意办的这场酒，目的就是给你赔礼的，这都是我们厂的厨师不懂事，业务水平太差！我已经批评过他了！像他这样的素质水平和思想层次，怎么能够让他再继续参与食堂内部的工作呢！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放心！我一定严惩！绝不姑息！” 胡主任呵呵笑了笑， “严重了严重了！您太客气了！您瞧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您怎么又提起来了？这事儿算您失言了，我说几位，咱们得请李主任干了这杯，大家伙儿说对不对？” “可不是！李主任可是海量，这点儿酒算什么？咱们一起敬李主任一杯！” 李主任毫不犹豫的、让秘书小林把他的酒杯给满上，然后对着众人敬了一杯， “好好好！算我失言！今天当着各单位的领导都在，我在这儿借这杯酒 ，给胡主任陪个不是，还请胡主任不计前嫌，咱们以后还得常来常往、互相扶持才对！” 说着，李主任就端着杯子敬了一圈，最后和胡主任碰了碰酒杯，把酒杯放的略略低了一些， 慌得胡主任直接把酒杯底平放在了桌子上，嘴里惶恐的说道： “老大哥过分了啊！哪有您这么干的？您这不是折煞我呢？来来来！兄弟我回敬您一杯！我也干了！” 胡主任豪爽的一口们闷下，随即亮了杯底， 李主任笑容满面，连连对着众人说道： “来吃菜吃菜！今天我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一盆海鲜，大家伙儿都尝尝！” 胡主任祖籍天京，祖辈上就是靠海吃饭的，普通的海鲜早就吸引不了他，他就随意夹起一块烧茄子，放在嘴里嚼了嚼， 接着他眼前一亮，对着李主任抱怨起来， “我说老大哥！这茄子烧的不赖呀！您手里有这么好的厨子，前几天干嘛不把他请出来？” 李主任愣了一下，随即说道： “是吗？那我尝尝！” 等他把菜往嘴里一放，他心里就有谱了！这是何雨柱回来了！ 当即他的心情就轻松了一些，对着众人笑道： “说起我们厂这位厨子，那可不是一般人！等会儿我把他叫过来，介绍给大家伙儿一起认识下！” 肉联厂的鞠主任笑了笑，夹起一筷子毛蛤肉塞进了嘴里，接着对着李主任说道： “老李啊！甭卖关子，我知道是谁！你们厂的宝贝嘛！这周边有哪个厂不认识他的？也就胡老弟和张主任不常来，不知道这位人才的能耐！” 胡主任有些好奇，正要开口询问几句，就见刘岚提着提盒走了进来， 几盘菜肴往桌上一摆，无论是菜色泽和品相，都和他们前天吃的那些东西大相径庭，众人纷纷动起筷子，开始品尝起这些美味佳肴来， 区委办公室的陈科长吃了几口，对着在座的众人说道： “要说起这做菜来，还得是咱小何主任有水平！这回锅肉我惦记有日子了！上回我单门让小何给我炒了一份带回去，我家的老尖儿（宝贝儿子）最爱吃这口！这昨儿还跟我嚷嚷着要吃这回锅肉呢！” 李主任很喜欢这种热热闹闹的场合，马上对着刘岚说道： “看看雨柱过来了没有？你赶紧派人把他找过来！大家伙儿都等着呢！” “哎哎！我这就去！” 刘岚把菜都摆上桌以后，提着提盒就走了出去， 市委的江秘书看了看刘岚的身影，接着又若有所思的瞅了一眼李主任，发现李主任正好也在看着他，他就微微一笑，对着李主任举了举杯子，接着张嘴抿了一小口，然后对着李主任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主任也笑了笑，拿起杯子用左手捂着，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就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江秘书轻轻的抹了一把眼睛，然后对着李主任举起了杯子， “李主任！我敬你一杯！我年纪小，先干为敬！” 李主任也端起了酒杯，对着江秘书笑了笑， “江老弟！你可别讨巧，咱们最少还得有个七八轮呢！这才哪到哪儿呢！吃菜吃菜！” 江秘书把杯子一放，叹了口气说道： “这何主任炒菜就是不一样！这每回吃了他做的菜以后，我再回市委食堂吃饭，不管吃什么好东西、嘴里都没什么味儿了！” 陈科长马上看了看李主任，接着又看了看江秘书，对着二人说道： “你们俩不仗义啊！有什么好玩的事儿？怎么遮遮掩掩的，也不跟大家伙儿说一声！” 李主任马上自己辩护道： “没有没有！老陈啊！今儿的菜吃着还满意吧？” 陈科长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还是这个味儿！等会儿小何来了，我得好好的敬他一杯！” 第395章 以权压人 国人的酒场上有许多的规矩，这平对平举杯，就是彼此不分高下的意思，杯子略低一些，不是伏低做小、求人办事，就是对方的职位和年龄都比自己大，表示矮一截的意思， 江秘书举杯喝了一口，接着笑了笑，就是问你这酒味道怎么样，你喝了没有，其实指的就是女人， 李主任喝酒还要捂着杯子，意思就是回答，酒我喝了！人我也睡过了，但是见不得光，得捂着！ 江秘书最后拿手捂了一下眼睛，就是表示我刚才没看见，你就当我不知道的意思， 其实这也就是俩人比较熟，所以才会这么问，要是双方彼此之间不熟悉，你要是这么问，那就表示是故意找茬，让对方下不来台的意思，脾气好的微微一笑，不置一词，脾气差的当场翻脸，甚至拳脚相向，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何雨柱人一到，就被几位老熟人围着轮番敬酒，他只干了一杯，就连连推辞不胜酒力，以食堂里工作忙为由，拔腿想要开溜， 这一下子众人不干了！拉着他非要让他连干三杯，不然就不放他走，何雨柱不得不装傻充愣，然后随口唱了几句九九艳阳天，才趁着众人不备的功夫，直接溜之大吉。 李主任很喜欢何雨柱的做派，不在酒桌上推杯换盏，互相拉关系，而是糊弄一下，或者是干脆不露面，这样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反而没事儿还能帮他出出主意，顺便帮他应付一下自己家里那个贪嘴的婆娘，于他来说，无论是哪一种帮助，都是他迫切需要的，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处的很融洽， 等送走了这群老饕，李主任随即想起一件事来，立马垮了脸，对着林秘书说道： “把黎锐给我关到禁闭室去，我要好好审问审问他，为什么消极怠工！辱骂我的客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好的主任！我现在就去！” 林秘书点了点头，转身就往液压车间跑去， 李主任轻轻一叹，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么好的姑娘，如果不能亲口尝一尝，实在是人生遗憾呐！” ……………… 黎锐此刻正龇牙咧嘴的托着半边机架，让维修工往里面装千斤顶，顺便打磨机器的钢制牙盘，起初还有三个小伙儿和他一起扛着，可是架不住这帮人收到了他们主任的嘱咐，所以光出工不出力，把黎锐给累的够呛， 扛了有一会儿，黎锐实在是扛不住了，不过好在已经不年轻了，多少有些心眼，他见这仨人手正扶着机架，干脆直接松了手，唬的旁边的三个小伙儿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机架给掀翻了！ 黎锐揉了揉手腕子，对着这帮人骂道： “你们几个小王八羔子！瞅着俺好欺负是不？俺跟你们说，你们几个我都记住喽，往后千万别落在俺手里头，早晚收拾你们几个！” 几个小伙儿也没敢吱声，本来就是他们不对，也没好意思接茬，说到底，这时候人心还没坏，内心还是有良知的。 黎锐自称北方人，其实来自白龙江七泰河，按他们那旮沓的话来说，只有他们老家那儿才算是北方，其他的地方都是南方， 白龙江身处国家最北端，再往北就出国了，那可不就是北方嘛！ 好在修理工忙活完了，仨小伙才能够站起身来，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对了对眼，寻思这黎锐的劲儿可真不小，瞅着头上都有不少白头发了，竟然还能扛了这么久！ 黎锐正好奇的看着身旁的锅炉工，操作着机器十分利索的往炉子里面添碳，不大会儿功夫，就打外面进来两个保卫科的人，进来话都不说，拉着黎锐就往外走， 黎锐心知少不了关他的禁闭，关就关！他怕谁啊？还能顺便歇会儿， 这身板到底是比不了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刚才还没多少感觉，这会儿就觉得腰背发硬，隐隐有些不太舒服， 小黑屋的门一打开，俩人就把黎锐给推了进去，他进屋打量了一番，虽说屋里头暗了些，还放着一堆堆的杂物，不过这屋子倒还挺宽敞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也不怎么样嘛！黎锐捡起地上的一摞报纸，把这些报纸往一旁的床铺上一铺，直接就躺了上去， 还别说！这报纸底下还垫着个软垫子，黎锐往上面一躺，把脏兮兮的枕头往腰上一垫，这还挺舒服的嘞！ “吱嘎、咣!” 门被外面的人给推开，光线伴着一道黑影走了进来，屋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灯泡，黑暗中瞧不清楚他的脸，直至他走到了黎锐的身边，黎锐才看清楚，寻思姓李的这王八蛋总算是来了! “老黎啊！委屈你了!我本意是想让你体验一下工人工作的不易，不要动不动就闹情绪!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把你派到液压车间去，这不是乱弹琴嘛！你放心!我已经批评过他们了!过一会儿你就可以回食堂了!” 黎锐一听还有转机？正准备起身下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又直接躺了回去， 他把胳膊往头下面一枕，就没打算起来，躺在那里就开始讲道： “你不用忽悠我!我又不傻!我跟你说，只要是我还在这嘎达上班，你少打俺家姑娘的主意，你也不瞅瞅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想祸害人家的小姑娘？你咋那么不要脸呢？” 李主任从鼻孔里哼出一股气来，拉过身边的一张椅子，直接坐了上去，苦口婆心的劝起他来， “你不要认不清楚形势!你也不看看，工厂现在到底谁说了算？只要你以后还想在这个工厂继续干下去，就要端正自己的思想!听从领导的工作安排，努力练好自己的厨艺，争取再进步嘛！ “你搁这糊弄鬼呢？真当我是三岁小姑娘？你说啥我都不会信你！” 黎锐直接翻身背对着他，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李主任有些恼火，不过他还是有些城府的，知道这事儿不能急，得慢慢来！ “你看看你这个老同志，思想上怎么那么龌龊呢？我跟黎小翠同志纯粹只是工作上的来往，没有你想的那种事儿!你误会我了!” 黎锐再也忍受不了他的虚情假意，直接翻身坐了起来， “我误会？你可拉倒吧！咱们都这个岁数了！你当我傻呀？你要是瞅着俺们爷儿俩好欺负，大不了俺们回冬北老家！到哪儿整不了一口吃滴？” 李主任微微一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是吗？那你老婆孩子呢？她们怎么办？一起跟你回冬北？回去喝西北风去？” 黎锐愣了一下，抬头看了李主任一眼，在灯光的映衬下，李主任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忽明忽暗。 第396章 什么玩意儿? “帮我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一个新来的小姑娘，籍贯是冬北的，十八九岁或者二十岁左右的！” 何雨柱对着值班的小菊提了一句，就见小菊点了点头，随即开始翻找起来， 好在这么大的单位也不是随便进的，小菊才翻到第一页，就看到了第一页黎小翠的名字， “喏！就这个新来的姓黎，才来了不到一礼拜！分到你们食堂去了！还不是学徒工，就是个临时的！” 何雨柱一愣，今儿早上好像确实看到一张生面孔，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在意，紧接着就听到小菊轻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我想吃你做的丸子了！你都多长时间没来了？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了？” 何雨柱咧开嘴笑了笑， “哟！小菊菊急眼了！放心！不就是丸子嘛！明儿中午，我就让马华单门给你做一份！” 小菊摇了摇头，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我才不吃他做的东西！难吃的要死！想起来我就反胃！我要吃你亲手做的丸子！” 何雨柱忙伸手搓了搓眉毛， “成成成！明儿中午就给你做！好家伙！这还越吃越馋了！跟个小馋猫似的！你还是少吃点儿吧！挺好的一小闺女！当心以后吃胖了再嫁不出去！” “哼！瞧你说的，只听说过因为太瘦了让人退亲的，没听说过嫌弃人胖的！你喜欢瘦的啊？” 何雨柱一想，可不是嘛！现如今都说胖了有福，瘦了吧唧的姑娘可不受待见， “这个看个人吧！你嫂子就挺瘦！我养了快一年了，这愣是一点儿肉都没长，我就喜欢她那样儿的！做衣服还省布料！瞅着感觉也凉快！” 小菊瞪了他一眼，不高兴的说了一句，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你就走吧！整天介就知道来烦人！看着你就让人生气！” 看着她这副表情，何雨柱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的玩笑话完全只是下意识，真没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只是看这姑娘的做派，明显是误会有点儿大了，咱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吧！ 瞧着他转身就走，没几步就跑没影了，小菊气哼哼的推了一下桌面上的不倒翁玩具， “让你走你还真走啊？一走就是十来天，你就不能再等会儿？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 随着不倒翁的左右摇摆，她张开手一把抓起，直接把它扔到了废纸箱里。 ……………… “你多大了？” “十九！”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何雨柱总算是知道，黎锐做的饭菜为什么不受李主任待见的原因了！ 小姑娘个头挺高，就是有些弯腰塌背，皮肤也稍有些黑，但是她的五官很耐看，给人一种十分清纯的感觉，还真别说，这姑娘长得确实很漂亮， “丫头！黎锐跟你是什么关系？” 小姑娘有些腼腆，看着何雨柱窝了窝嘴巴，然后小声的说道： “那是我爸！” 这还真是稀奇事儿！这黎锐可是老员工了，和他差不多前后脚进的工厂，俩人虽说交流不多，但是也算是老熟人了！尤其自打他当了食堂主任以后，俩人的交往也多了不少，从没听他说起过，他还有这么大一姑娘呢！ 哎不对啊！这黎锐可能还不满四十吧？不是头几年才结婚的吗？孩子好像还没有几岁吧？ “你说黎锐是你爸，那你妈呢？她现在在哪儿？” “我妈没了！她让我来找爸爸！” 小姑娘一句话说完，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不再言语了！ 这还是个孩子，什么世面都没见过，何雨柱脑补了一番，显然这是黎锐和他前妻的女儿，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他后来又再娶，然后这姑娘的妈死了，她就投奔亲生父亲来了？ 正好这时候黎锐也回来了，看着何雨柱正在和他闺女谈话，他当场愣了一下，随后就走了过去，冲着何雨柱打了一声招呼， “何主任！你回来了？” 接着，他对着黎小翠招了招手， “翠啊！你跟爸来一趟！我有事儿跟你说！” “嗯！” 看着小姑娘一副青春懵懂的样子，何雨柱皱了皱眉，瞧黎锐这副做派，明显是得了李主任的什么许诺，内心已经偏离了！ 这么单纯的小姑娘，还是离李主任那个人渣远一点儿好，厂里这么多的年轻小伙儿，嫁给哪个不比嫁给他一个半大老头子强？ 这么恶心的事儿，既然让我遇上了，我可不能不管！ “黎班长！现在是上班时间，就得遵守咱们单位的规章制度，你叫这个新来的小姑娘干嘛去？” 黎锐有些不耐烦，但是他没敢发作，只能陪着笑脸儿， “这是我姑娘！我找她说点事儿！” 何雨柱面上一冷， “说什么说！要说你回家说去！现在是上班时间，你给我回你的一班去！” 何雨柱转头对着陈兰喊了一声，指了指身边的黎小翠， “陈兰！你领着这个新来的小丫头去学着蒸窝头去！这刚来就在这儿偷奸耍滑，咱们工厂可不养闲人！” 黎锐愣了一下，语气不善的对着何雨柱说道： “不是我跟我闺女说会儿话，这怎么叫偷奸耍滑呢？傻柱！给点儿面子！你这岁数不大，脾气咋还见涨了呢？” 面对黎锐不客气的话语，何雨柱毫无所觉，对着陈兰说道： “先让她跟着你吧！你带带她！这丫头什么都不懂！还得好好练练！” 黎锐见他不搭理自己，干脆往旁边一坐，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打算抽口烟气气何雨柱， 你不是能耐吗？不是不搭理我吗？我现在有李主任罩着，我还怕你？这李主任都不管抽烟的事儿，你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定的这什么破规矩，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 何雨柱转头瞪了他一眼，一把就把他手里的烟给夺了过来，捏在了手里， “黎锐！我明令禁止不许在食堂里抽烟，你当着我的面就敢把烟盒拿出来，当我墙上贴的员工守则是摆设是吧？你敢不服从领导安排？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黎锐愣了一下， “哟！何主任！您跟我说话呢？不至于吧？咱们俩都处了十来年了，咱可没红过脸呢！你多少得给点面子吧？再说我不就抽支烟嘛！多大点儿的事儿！你管的也太宽了吧？就算是你想巴结咱厂领导，你也得有个度不是？” 何雨柱成功被他给逗笑了！ 他并没有搭理黎锐，而是对着一名正在忙活的学徒工说道： “你！你过来！你现在就到保卫科去打声招呼！就说我说的，工厂有人闹事儿！让保安过来一趟！” 看着学徒工飞快的往外面跑去，黎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何雨柱， “我说傻柱！你可真行啊你！狗腿子做到你这个份儿上，你可真是不虚！只是你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小心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到时候卡着你波棱盖、再卡秃噜皮喽！” 见何雨柱不为所动，黎锐冷笑一声，直接坐在了板凳上，翘着二郎腿抖起腿来， “行！我就坐在这儿，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不大会儿功夫，就见保卫科长严保和带着一帮子保安呼呼喳喳的跑了进来，他进门以后，就对着黎锐上下打量了几眼，就像是在看着一块摆在砧板上的肉， 黎锐立马就站了起来，对着严保和讨好的笑了笑， 第397章 糟心事 “严科长！您可别听傻柱瞎说！我跟他闹着玩儿呢！额、我那边还有活儿，我就先回去了！” “你等会儿！” 严科长瞪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你敢出这屋试试！爷们儿屎都给你揍出来，你信不信？” 黎锐马上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显然是吓得不轻， 严科长走到何雨柱的身边，对着他的耳边说道： “何主任！我听说有人在厂子里闹事儿？是不是就这孙贼？” 何雨柱面不改色， “就是他！敢公然违反工厂制度！不服从领导安排，辱骂领导！消极怠工！拢共违反四项规定！你看着办吧！” “好嘞！哥几个！” 眼瞅着严保和微微一笑，那笑容明明看着十分的灿烂，可是在黎锐的眼中，却显得格外的狰狞， 黎锐吓得马上叫冤， “严科长！我可没违反工厂制度！傻柱他、他公报私仇！你可别听他瞎说，我现在可是李主任指定的食堂副主任！李主任特意嘱咐我，不让我到处说！不信你去找李主任问问去！咱们现在可是一伙儿的！” 严保和愣了一下，接着瞅了何雨柱一眼，发现何雨柱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没有替自己辩驳什么，他的眉头一皱，隐隐觉得这事儿并没有那么简单。 “等一下！我还得核实一下！何主任！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咋有点儿迷糊呢！” 何雨柱微微一愣， “我不是说过了吗？要不、你去找李主任问问去？看看你和谁才是一伙的？” 严保和一脸为难，仔细琢磨了一下，对着站在身边的众保安说道： “哥儿几个！我现在亲自去找李主任核实一下情况，你们先等会儿，我去去就回！” 何雨柱一把拉住了着严保和， “等会儿！这里是食堂，你们在这儿影响不好！把他带保卫科去吧！也省的你们来回跑了！” 众保安面面相觑，露出一副犹疑不决的表情来，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的严科长， 严保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略思考了一番，然后对着众保安喊道： “都愣着干什么？没听见何主任发话了吗？把人给我带保卫科去！” 黎锐直接推开一名想要抓他的小保安， “你们别碰我！我自己会走，我告诉他们！我现在可是食堂副主任，你们谁敢碰我一下，我往后跟他没完！” 看着众保安簇拥着黎锐往保卫科去了，严保和看着何雨柱，脸上露出一副犹豫不决的表情来， “我的何大主任哎！您别不说话呀！您多少给哥们儿透点儿底，您这是跟李主任玩什么呢？” 何雨柱看了严保和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你去一趟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也甭为难，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不了撤了我的职呗！不论结果如何，明儿下班以后，我请你去民丰楼喝酒！其他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说！” 何雨柱说完，就出门去了隔壁食堂，做每日例行的材料检查去了！ 严保和则皱着眉，心里暗自嘀咕，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早知道我就安排几个小子来了！没事儿瞎凑什么热闹！我真是没事儿闲的！” 他伸出手来，对着自己的脸比划了几下，最终还是没下的去手，快步向着李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主任办公室的门，才发现门已经上锁了，严保和心里就有数了，这准是喝多了，去小洋楼醒酒去了！得！咱还是赶紧回吧！就算去了也是白搭，万一撞破了李主任的好事，搞不好还要吃挂落， 殊不知李主任这会儿已经酩酊大醉，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 临近下班忽然开始吹起狂风，厂房的屋顶被吹的噼啪作响，尤其是一些年久失修的老车间，屋顶上的铁皮瓦受到的影响更大，一些铁皮瓦更是被风吹的严重变形，只剩下一部分还和车间连接在一起， 郑主任马上组织抢修，动用了全厂的修理工，进行全厂屋顶大检查，同时紧锣密鼓的补修抗风弱的大棚屋顶，结果还是不慎被风掀起一大块铁皮屋顶，铁皮被吹飞，在空中滑行了大约七百米左右，最后降落下来，砍倒了一棵成人小臂粗细的小树，连带着还划坏了好几辆停放在树旁的自行车， 下午五点半，广播室响起了熟悉的播报声， “下面播报通知！由于受到恶劣天气的影响，给集体和个人带来了不少的损失，工厂修理部正在抓紧抢修！请广大职工同志们注意！请注意！不要在没有遮挡物的空地上逗留！再重复一次，请广大职工同志们注意安全，不要在没有遮挡物的空地上逗留！播报完毕！” 今晚上轮到马华他们班值夜，工厂正在加紧生产一批型钢和线材，还有大约六百五十名职工要加夜班，按照往年的规章制度，进入秋冬交替的时节，必须尽量创造条件，给加夜班的职工们提供尽可能高热量的食物，只不过规章虽好，可是自打建厂以来，从来都没有兑现过， 这项规定，何雨柱也是无意中翻阅规章的时候才发现的，一个月前赶上肉联厂杀猪，他在进货的时候，特意进了一批价格低廉的排骨和没人要的猪肺，排骨用来炖青菜和土豆，猪肺则拿来爆炒，配上辣椒和青蒜苗，又香又脆，还特有嚼头，关键是菜价便宜，和素菜是一个价格，导致很多职工都抢着上夜班，就是为了吃这口荤菜， 知道王厂长和郑主任他们今晚上要加夜班，何雨柱特意给他们做了辣椒炒肉和红焖肘子，你也别嫌油腻，时下只要是带油水的东西，那都是好东西，你就算是争着抢着，也不一定能买的到，最好的一等肉是三指膘，就是最厚最肥的猪油膘，这当口你要是提起什么胆固醇超标之类的，只能送你仨字：你丫是不是饿傻了？ 安排了小学徒乔飞去送菜，何雨柱简单的对着班组职工嘱咐了几句，就把自行车安排给了吴大志，让他骑着自行车回家送饭， 吴大志把网兜往车筐里一放，进屋对着何雨柱说道： “要不我走路回去吧！这等您洗完澡，那天早就黑了！黑咕隆咚的，您一个人走路成吗？” 何雨柱进了办公室，把换洗衣服拿了出来，又掏出切好的肥皂块和毛巾，对着吴大志摆了摆手， “用不着！你先回吧！我得先去洗个澡，都十好几天没洗澡了，这浑身上下跟猫挠了似的，可痒死我了！” 何雨柱抱着洗脸盆，还有怀里的换洗衣服，直接踏着拖鞋就向工厂的澡堂子里跑去， 三下五除二把衣服一脱，赤条条的就钻进了大水池里， 池子里的热水烧的滚烫，何雨柱一下水池，就被烫的龇牙咧嘴，只好坐在水池边上，往身上不停的泼起水来， 等水温适应了，何雨柱就舒舒服服的躺了进去，真别说，他还是头一次在厂里泡澡，感觉也不比外面差了多少， 躺了没一会儿，何雨柱就出了一身的汗，他正要起身找个人搓搓背，就看到几名职工坐在水池边上，一边往身上泼水，一边开始聊起自己的见闻来， 其中一个瘦高个的职工，率先问了问旁边的几名同事， “你们都看清楚了吧？那小子是不是许大茂？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没承想咱们房主任的小闺女、竟然和放电影的许大茂好上了，你说这要是让房主任知道了，他不得炸庙啊？” 旁边的小胡子就手在池子里洗了把脸，然后拿毛巾擦了擦， “气坏了也没辙！俩人早就好上了！要不是赶上咱们去仓库抬铁皮瓦，还不知道东边仓库这点儿事呢！” 听到他们聊起许大茂，一个一脸稚气的学徒工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不是东边仓库不让去人了吗？上回不就是因为抓这个许大茂，郑主任让人把仓库给锁了吗？” 小胡子直接骂了一句， “你知道什么呀？大人在一块儿说话，你说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跟着凑什么热闹？这是你该打听的事儿吗？一边儿凉快去！” 第398章 何厨子要倒霉了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嘛！何雨柱自嘲的笑了笑，反正这事儿跟他也没什么关系，自己都已经提醒过房主任了，这个许大茂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让他上点心，他当时还不爱听，这下子傻眼了吧？就他家那个傻不拉几的房新媛，上当还不是迟早的事儿！ 何雨柱起身想找个淋浴头，赶上工厂下班，淋浴边人满为患，排起了几十条长长的、黑的白的队伍，何雨柱一看，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去？干脆找了个领导间，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大约有十几个淋浴头，还有一个小型的热水池，房主任正躺在水池里，和几名厂里的车间干部在泡澡呢！ 见有人走了进来，几人的目光就转了过来， 何雨柱抬了抬手里的洗脸盆，打了一个招呼， “哟！老房啊！你们来的可够早的！” 然后他直接打开一边的淋浴头，开始冲起澡来， 房主任看了他一眼，笑道： “你怎么这个点儿才来？我们都泡了大半天了！你刚才不会是去了大澡堂吧？哈哈！看来咱们的炊事班长，连专用浴池都不知道！” 众人一阵哄笑，房主任忙摆了摆手， “笑什么笑？我跟柱子闹着玩儿呢！你们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何雨柱冲着淋浴，并没有搭理他们，一边冲着澡，一边在心里腹诽， 你在这儿舒舒服服的泡澡，却不知道此时此刻，你的宝贝闺女正在跟人渣在一起睡觉呢！你也好意思开我的玩笑？ 还有这帮酒囊饭袋，就知道溜须拍马，喝酒划拳，一天到晚正事儿不干，问起冶炼技术一窍不通，精整主操傻傻分不清楚，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虽然他没有掌握房主任的黑历史，但是作为李主任最信重的智囊和跟班，就知道这孙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名车间主任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对着众人轻蔑的说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厂的大能人啊！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儿可是领导专用池！什么时候一个厨子，也能堂而皇之的进领导间洗澡了？” “就是！不就是画了一张什么图嘛！还满世界宣扬，怕谁看不见似的！再说了！这活儿还不是咱们车间的电焊工，一点一点焊上去的？他也就张张嘴，瞎指挥指挥！跟有多大能耐似的！” 房主任一听要糟，你们tm的是不是有病？ 何雨柱有多大能耐，他也不是没见识过，要不是何雨柱对政治没兴趣，早就已经和他平起平坐了，俩人以前的关系可不差，刚才完全是老朋友之间互相开玩笑，可是让这俩孙子一搅和，瞬间就变了味道！ 房主任被他们气的不轻，张嘴就开始怪罪起他们俩来， “老陈！文亮！你们怎么说话呢？这话过分了啊！” 接着，房主任就对着何雨柱笑了笑， “柱子！你甭跟他们一般见识，这俩人就是欠！” 几人见房主任这么说，也就老老实实的躺了下去，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澡堂，瞬间就变得安静起来， 何雨柱的嘴角微微勾起，在身上打了遍肥皂，简单冲洗了一下，就端着洗脸盆走了出去了， 看着何雨柱就这么出了门，连招呼都不跟他打一声，房主任的面上就有些阴沉不定，瞧他对自己这个态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名被骂的陈主任还有些不太服气，对着房主任嘟囔道： “您也真是！他就是一厨子，只不过一时运气好罢了，您还怕他呀？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真不知道咱们大主任看他哪儿好了！这俩厂长都把他当宝贝似的，我也没见他有什么真本事，溜须拍马倒是玩的挺溜！” 房主任瞪了他们一眼， “你闭嘴吧！还有你！我骂的一点儿都没错！你们俩就是一对棒槌！平白无故你们招惹他干嘛？真当李主任是好惹的？” 刘文亮微微一笑， “您不用担心！您还不知道呢？咱们李主任看上了一个新来的小丫头！要说这小丫头长得可真不赖！尤其她那小身段可～您猜猜她爸是谁？…… “您想破脑袋您都想不到！就是那个说话一股大碴子味儿的黎厨子！” “您说就他长那个熊样，他闺女咋长得这么好看呢？我要是也年轻个二十岁，那我也得好好琢磨琢磨！” 躺在旁边的陈健康伸手推了他一把， “你扯到哪去了？说李主任的事儿，你扯一小丫头干啥？后来呢？” 刘文亮冷冷一笑， “后来？后来就刚才进来冲澡这孙子，他也看上这小丫头了！还想跟咱们李主任掰掰腕子，你们瞧着吧！明儿就有好戏看了，李主任一准儿得把他给撸了！” 装配四车间的主任王进宝摇了摇头， “我看未必！你们没见李主任平时对他是什么态度？你们甭看他年纪轻轻的！这个何厨子可不简单！你们小心玩脱了！他再反过来报复咱们！到时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弄得咱们脸上不好看！” 陈主任摇了摇头， “不至于不至于！这敢跟李主任抢女人，那他真是活腻味了！打个比方！就说你老王！你敢跟李主任抢女人？借你个胆儿你也不敢吧？吴三桂还冲冠一怒为红颜呢！更何况是咱们的大主任！那可真是～是好样儿的！” 陈主任暗自嘀咕，差点儿说错话了！光顾着痛快嘴了，下次还是少说为妙！ 紧接着，他们中一个秃顶的中年人来了一句， “老刘！你哪儿打听来的消息？可靠吗？” 刘文亮回了一句， “可靠！这话是我徒弟说的！他当时就站在严老三边上，听何厨子亲口说的，说李主任要撤他的职，还说后天晚上要请严老三那孙子喝酒，” 秃顶的中年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秃顶， “那这小子还真挺硬气的！敢跟李主任对面刚，这小子胆儿可够肥的！” 刘文亮不屑的撇了撇嘴， “嘁！头再硬、还能有咱们大主任头硬？当心把自己的乌纱帽给硬没喽！算了算了！老提他干什么？走了走了！哥儿几个！咱们冲澡去了！” 陈主任忽然问了一句， “文亮！你还有一徒弟在保卫科呢？你这一招使的不赖啊！不是咱俩在一块这么多年，我咋不知道你还有个徒弟呢？” 刘文亮哈哈一笑， “不知道吧？我常出去玩儿，你还能回回都知道？弟弟我好哪一手，你不会不知道吧？” 刘文亮伸手一比划，陈主任瞬间就看明白了！ 这小子一向爱耍钱，这手势他一看就知道了，这是一个玩色子的手法， 陈主任看了看他，真心被他给气的不轻， 这吃喝嫖赌可是人生大忌！尤其是赌博，这可是害人害己的玩意儿！有心要提醒好兄弟一句，可是当着房主任还有这么多主任的面上，还是回去以后再说说他吧！ 只剩下房主任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热水池里，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第399章 温馨 换上干净的衣服，这身上可舒爽多了！何雨柱把换下来的衣服往脸盆里一扔，又到办公室拿了钥匙和手表，摸着手电筒就去了食堂， 食堂的大厅中，还有差不多二十几名值夜班的职工正在吃晚饭，厨房里除了几名主厨，其他的人都在忙着刷洗蒸笼和炒勺之类的炊具，何雨柱径直走到窗口边上，对着里面坐在窗口边的乔飞招呼了一声， “给我打一份土豆！一份茄子！俩窝头！” 乔飞看都没看，就张嘴回了一句， “菜凉了！将就着吃点儿吧！你饭盒呢？” 见对方没什么动静，乔飞抬头一看，直接把他吓了一跳， “不是师～何主任！您怎么跑外面去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指着里面的盘子说道： “甭废话！我什么都没带！你拿盘子给我装一份，再把我记账本拿来，我明儿把饭票补上！” “哎哎！” 乔飞手脚麻利的给何雨柱打了两份菜，还放了两个大馒头在盘子里， “不要馒头！换俩窝头！何主任不爱吃白面馒头！” 马华走了过来，对着何雨柱打了一个招呼， 何雨柱拿过账本，记下素菜两份，窝头两个，然后用眼神对着马华示意了一下，端着盘子走到餐桌旁，开始慢条斯理的吃起晚饭来， 黑灯瞎火的，回去还有孙红英在，多少有些不方便，还不如在工厂食堂里随便对付一口，也省的自家媳妇儿忙活热菜了！ 马华拿着茶缸，把乔飞叫了过来，对着何雨柱努了努嘴， 乔飞瞬间秒懂，端着茶缸，绕了一圈路，从厨房跑到了大厅里，把茶缸放在了何雨柱面前的饭桌上， 何雨柱对着他微微一笑，说了一句， “谢谢！” 乔飞受宠若惊的回了一句， “您客气！不用谢！缺什么东西您喊我一声！” 不大一会儿，瞅着何雨柱吃的差不多了，马华对着乔飞嘱咐了一句， “小飞！你拿着电棒儿，跟着何主任走一趟吧！这黑灯瞎火的，我有点儿不放心！” “哎！我这就去！” 乔飞正忙着解身上的围裙，就见吴大志走了进来， 马华拍了拍乔飞的后背，对着外面指了指，意思是吴大志来了，他就不用去了！ 乔飞点点头，顺手拿了几个白菜根，走到砧板那儿练刀功去了！ 何雨柱吃完饭，把盘子往窗口那儿一放，抹了抹嘴角的油，转身就看到吴大志正倚靠在门口的柱子上，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不是说了我自己走的嘛！你怎么又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吴大志揉了揉鼻子， “吃过了！大晚上的，我有点儿不放心，我就骑车回来了！” “走吧！等会儿你骑车回去！” 何雨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沿途看着路边的一棵棵白杨树，在月光的照耀下，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偶尔还能看到三两个行人还在路上快步走着，手里一束束的光照着他们脚下的路，还时不时的往两边晃一晃， 眼瞅着自行车拐进了巷子中，最后停在了自家院子的门口， 何雨柱下了车，对着吴大志摆了摆手， “你回去吧！明儿早上我骑车上班，你甭来接我了！” 吴大志没动，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我明儿想借一下自行车，我打算带着子芩去大栅栏附近转转，给她买件衣服啥的！” 何雨柱笑了笑， “这是好事儿啊！你见过你家老岳父和丈母娘了？打算什么时候领证结婚？” 吴大志嘿嘿笑了笑，伸手抹了抹自己的鼻子， “见过了！感觉他们对我印象还不错！就是什么时候结婚还没想好，这不想问问您 的意见嘛！” 何雨柱咧着嘴，顺手拍了拍吴大志的胳膊， “我有什么意见？只要你们俩合得来，我是肯定支持啊！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到时候一定给你安排的风风光光的，把你老丈母娘的嘴给她笑歪喽！” “明儿问问你媳妇儿！看看她爸妈哪天在家，到时候我到你丈人家去一趟！商量商量怎么办喜事！” 吴大志心情有些激动，甚至还红了眼圈， “嗯！师父您进去吧！我骑车回去了！” “你等会儿！” 何雨柱攥着自行车把手，看着吴大志的眼睛说道： “路上骑慢点儿！别光顾着高兴，把眼睛睁大点，你记着！越是有好事临近，你就越是要保持心态平和！你好好记住我的话，对你一定有好处！” 吴大志点了点头， “嗯！我记住了！” 何雨柱又来了一句， “走吧！哎对了！你身上有钱吗？” 吴大志噘了噘嘴， “我那儿还有不少呢！我都没怎么花！您瞧您，怎么跟我妈似的！” 何雨柱面上当场变色，直接抬腿给了他一脚， “滚蛋！” 吴大志嘿嘿笑着，攥着手里的手电筒，消失在长长的巷子里， 何雨柱微微一笑，抬脚就走进了院子里， 还没等走到晾衣架那儿，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是谁呀？” 院子里漆黑一片，听到声音，何雨柱拿着手电筒晃了一下， “是周婶儿啊？我何雨柱！” 周大婶松了一口气，嘴里嘟囔着， “我当是谁呢！柱子！你这些日子上哪儿去了？” “我去了一趟乡下，看人家在地里种大棚去了！” “大棚有什么好看的？还值当一去好几天，我说怎么有日子没见你呢！感情去乡下看景儿去了！你吃过饭了没有？” “吃过了！劳您惦记！我回屋了！您早点儿歇着吧！” 何雨柱走到自家门口，拽着了电灯的小细绳儿，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就见门自动从里面拉开，露出了贺小琪笑眯眯的脸庞， 何雨柱直接推着她进了屋，顺手把外套挂在了门口的衣服架上， “你还没睡呢？” 何雨柱简单的洗了洗脸，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等你呢！你一去好几天，回来还不好好歇歇，今天累坏了吧？” 面对着娇俏可人的贺小琪，何雨柱舔了舔嘴唇，一把就将她拉了过来，迫不及待的抱在了怀里， “关灯睡觉！” 贺小琪猝不及防，歪着脑袋盯着呼哧带喘的何雨柱， “你这么急干嘛？你别拽啊！我还没解开扣子呢！” “你慢点儿！压着我手了！” “你疯了？轻点儿！别让人听见！哎～” 随即一阵粉拳袭来，击打在何雨柱的后背上，紧接着他感觉肩膀一痛，贺小琪张嘴咬在了上面， “嗯～” 一只蟋蟀藏在墙缝中，还在唧唧的不停鸣叫着，好像是在呼唤着、它满心思念的配偶快快回家，晚风轻轻的吹过地面，卷起一堆堆枯黄的叶片，在院中翩翩起舞，仿佛在预示着，冬季就马上就要来到了！ 第400章 联手整治 一缕阳光顺着窗户射入屋内，直直的照在屋内的书桌上，何雨柱搓了搓略有些疲惫的脸庞，才发觉自己的胳膊已经麻的失去了知觉， 看着贺小琪还在静静地睡着，何雨柱轻轻地把胳膊抽了出来，随后拍打了几下，又把散落在地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吱嘎！” 何雨柱推开门，抬腿就往往院外的厕所冲去， 刚到厕所门口，就看见二大爷刘海中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都是一愣，然后互相装作没看见，直接错身而过，随后何雨柱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厕所， 二大爷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心里头腾起一股无名火，被他勉强给压了下去， 二大爷唉声叹气的进了门，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正在院里晃晃悠悠的遛弯儿，时不时的还抖抖肩膀，伸伸胳膊腿什么的， 三大爷这会儿正扶着柱子练抬腿，就看到二大爷走了进来，就笑容满面的对着二大爷拱了拱手，张嘴来了句， “哟！老刘！好几天没见您面儿了！昨儿晚上睡得可好啊？” 二大爷摆了摆手， “好、好！老阎呐！你这练什么呢？这伸胳膊撩腿的，你可得慢着点儿！当心别摔喽！” 三大爷一脸笑意，一如平常的摆动起自己的胳膊来， “那不至于！我就是闲的没事儿，起来活动活动！您这是上厕所刚回来？” 二大爷点了点头，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 三大爷瞅了瞅他的脸，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是我瞧着您怎么那么不痛快呢？这大清早的，谁又惹您生气了？” 二大爷哼了一声， “还能有谁？傻柱呗！你说今儿早上我们俩人一碰面，这小子就跟我装看不见，连声招呼都不打，您说、就他这样目无尊长的臭脾气，换了谁、谁能受得了？” 三大爷点了点头， “可不是！我觉得他的思想意识，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我们作为他的长辈，竟然得不到相应的尊重，您说这合适吗？我看咱们不如联合老易，咱们仨大爷一起，把这个傻柱的嚣张气焰给他彻底打压下去！” 二大爷认同的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就这么办！回头你找老易商议商议，咱们仨大爷拿出一个可行性方案来！这傻柱不就当了个、这个屁大点儿官嘛！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必须得把他打趴下，不然咱们仨甭想在这个院里立足！” 三大爷面上忽然有些躲闪，他对着二大爷说道： “哎！老刘！先甭说话！这正主儿回来了！” 只见何雨柱有些没精打采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二道门的时候，还张嘴打了个哈欠， 两位大爷对视一眼，三大爷忍不住吐槽道： “您瞧瞧！就他这个生活状态！奄头搭脑的，一点儿精神都没有！这二十来岁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您再瞧瞧这位！您说有他这样的吗？” “整天不把这个心思用在工作上，净琢磨些个邪门歪道！这一去乡下一礼拜，这都干什么去了？您是没瞧见，我媳妇儿亲口跟我说的！这小子回来的时候，带了整整一筐子的菜，还有好几只野鸭子、野兔什么的！” “您说这一家家的生活都不富裕，你又不缺那口吃的，咱也发挥发挥风格，一家子匀点儿总成吧？好家伙！这小子是一毛不拔呀！您说这叫什么人呢？” 二大爷呵呵一笑， “行了老阎！这话真不该你来说！论起抠门来，咱们院儿谁比得上你呀？你还好意思说傻柱呢？你可得了吧！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不跟你聊了，我得上班去了！今儿晚上咱们一块儿去找老易，商议这个整治傻柱的事儿！” 看着二大爷端着官架子，慢慢悠悠的进了院里，三大爷撇了撇嘴， “这什么人呢！怎么好赖不分呢？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孙红英给熬了粥，煮了几个红薯，何雨柱简单吃了两口，配着自己腌的咸菜，这味道还真不赖！ 自行车被吴大志骑着谈对象去了，何雨柱只能走路去上班了，不过也不打紧，一路小跑着还能锻炼身体，就是现如今的人观念都比较保守，对于所谓的锻炼身体，他们觉得干活都快累死了，锻炼身体？完全没必要！ 何雨柱刚走到门口，就被三大爷给堵住了， “傻柱！你先别走！我有话儿跟你说！”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三大爷！我今儿可没骑车！万一我要是上班迟到了！我们厂里一万多口子职工，那可等着我吃饭呢！您要说话也不挑个时候，这大早晨起来，有像您这样堵人门的吗？就您这水平、还人民教师呢？你给我一边儿待着去！” 何雨柱毫不客气的怼了他一通，有的人就是不能跟他客气，我这进进出出的，跟你白话什么呢？平常你抠就抠吧！反正跟我也没关系，但是你要天天跳出来恶心人，哥们可不惯你那毛病！ 何雨柱抬脚就出了院子，把三大爷气的在院里直打哆嗦，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还没来得及张嘴呢！这傻柱就把我给怼回去了！哎呀我这口气啊！我这心口堵的可忒难受了！” 三大妈抱着被子走了出来，一眼就瞧着三大爷站在门口，露出一副心肌梗塞的表情，正捂着心口在那块儿难受呢！ 直接就把三大妈吓了一跳， “老阎啊！你这是咋了？我瞧着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呢？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呢？” 三大爷摆了摆手， “说什么呢？上医院不用花钱啊？用不着！我好着呢！就是这傻柱！你瞧着吧！我非得好好整治整治他不可！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阎解成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他一脸喜意的看着三大爷说道： “爸！我那事儿您帮我我问了没有？傻柱他怎么说？” 还没等三大爷发话，三大妈就开口把他给骂了， “你还惦记着找对象呢？你没瞧见你爸、都让傻柱给气成什么样了？” 阎解成这才反应过来， “哟！您身上不舒服啊？那成！咱们晚上再说，您先歇着！我上班去了啊！” 瞧着阎解成十分麻利的出了院子，三大爷就叹了口气， “这事儿都怨我！是我把咱们家老大给耽误了！早知道我就出了那包糖钱了！现如今倒好！找个对象还得求到傻柱头上，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第401章 波云诡谲 “你说什么?何雨柱和黎锐闹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李主任刚收到来自工业部最新的重要指示，还没来得及读完，就被房主任的话给吓了一跳， 房主任微微一愣， “您不知道?这是昨儿刘文亮跟我说的，他说您新提拔了黎锐当食堂副主任，这事儿保卫科的严科长没跟您提起过吗？” 李主任当即拿起话筒，拨通了保卫科的电话， “叮铃铃！” “喂！您好！您是哪位？” “我李彦兵！你们严科长呢？” “李主任好！我们严科长去巡查去了！回来还得有一会儿吧！您找他有事?” “派人去找找他！让他抓紧时间到我这儿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问他！” 对面好像是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 “好！好！这个、您别着急！我现在就去帮您找去！” “哐当！” 李主任放下电话，对着房主任说道： “永祥啊！你把你知道的情况，都给我说一遍，这昨儿光顾着陪这些关系单位去了，这一下就喝高了，净耽误事儿！” 房主任瞧着李主任这是挺上心啊！看来这何雨柱在他的心里，比重比自己还重要！这已经严重威胁到他的地位了，得想个法子让这俩人交恶才好！ “这事儿是这么回事！这黎锐刚开始不是没听您的话嘛！您亲自教育了他一顿，回去以后他就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幡然醒悟了！准备好好跟着您学习学习进步思想！您不是许了他一个食堂副主任嘛！这小子一回去，就打算做做他闺女的思想工作，这事儿您都知道吧！” 李主任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嗯！你接着说！” “这黎锐一进食堂，就把他闺女叫了过去，接着柱子就出现了，死活拦着不让这爷儿俩说话，张嘴闭嘴说这里是食堂，什么都得他说了算，这说就说呗！偏偏他那眼神，就没离开人这小姑娘，这明眼人一瞧，这是看上这丫头了呗！您想啊！这柱子年轻力壮的，碰上这么一水灵的小闺女，他还能没点儿想法?” 李主任没吭声，面色凝重的闭上了眼睛， 房主任一看，李主任的心思明显已经动摇了，我还不赶紧给他拆拆台，还等他爬到我的头顶上去，我再跟他笑脸相迎啊？ 这伺候一个李主任，那是逼不得已，况且俩人年龄相当，能力确实比不上人家，这没什么可说的，可要是再加上这么个毛头小子，我这张老脸往后还要不要了? 房主任随即感叹道：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柱子瞧着挺规矩一小伙儿，这美女当前，就把您平常的教导给忘到脑后去了！关键是他已经结婚了，这丫头跟他不合适啊！您说、这不是耽误了人家小闺女不是?” 李主任指了指身边的沙发， “永祥啊！坐！别光站着！坐下歇会儿！” “哎！我再给您添点儿水！” 房主任应了一声，随即到墙边拎起暖水瓶，给李主任的杯子里蓄满了水， 李主任转头看了看房主任，张嘴叹了一口气， “人才难得啊！这柱子我留着有大用！这小子不光脑子好使，这大局观也是非同一般！说实话，自从我听了他的建议，你别说、我最近确实混得是如鱼得水，这不光老王和我处的不错，新来的黄书记对我也很友好，还有原来那个、就是杨秘书长，上个月还跟我通过电话来着，我能有这么好的人缘，这都是柱子的功劳啊！” 紧接着，李主任话头一转，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好是好！就是他始终防着我一手，我问他点儿什么吧，这小子就干点儿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事儿，多了他不爱说，要我说他就这点儿不好，还有就是他这个性格，一叫他过来陪客人，他就各种推脱，你说来招待一下关系单位怎么了？更何况我也发现了，这小子在我家喝酒好几回了，这不管是喝多少，我就没见他喝醉过，你说这小子气不气人?” 房主任认可的点了点头， “也是！不过他这明显着、和您就不是一条心呐！您想啊！就这～！” “邦邦！” 李主任和房主任对视了一眼，张口道： “进来！” 门一开，露出了严保和那张满黑乎乎的痞子脸， “李主任！您找我？” “哟！老郑也在哪？您坐您坐！” 李主任看了看他，对着他说道： “严科长！我听说你昨天来找过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严保和点了点头， “昨儿我来过一趟，当时您不在，我就回去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听黎锐说，您任命他当了食堂副主任！我就想跟您核实一下，看看有没有这回事儿?” 李主任点了点头， “没错！这是我下的命令！今天中午，我就让广播站正式公布！任命黎锐就任食堂副主任！” 严保和顺手挠了挠自己脸上的痦子，有些为难的说道： “大主任呐！您这么做，和何主任商量过没有?” 李主任瞪了他一眼， “怎么、你也觉着，我要任命谁，还要经过他的同意?那到底是他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啊?” 严保和忙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您瞧我这张嘴！我就是欠！当然您说了算呐！您是谁呀？您才是咱们的老领导！老上司！我们都得听您的！” 李主任微微一笑，对着严保和拍了拍他身边的沙发座， “保和！过来坐！我好好问问你！” 严保和忙点头哈腰的跑了过来，坐在了李主任的身边， “您放心！我什么都听您的！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您让我对付谁，那他就甭想好好过日子！” 李主任和房主任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保和啊！这昨儿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好好说说，一字一句的说清楚，不要有任何隐瞒，能做到吗？” “瞧您说的！我都听您的！这事儿是这么回事…………” …………………… 何雨柱拿着记录本，和老钱正在核算账目表上的数据，说一句、记一句，总算是对完了账，也没有什么大的出入，何雨柱还没来得及用章呢，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叮铃铃！” “喂！您好哪位?” 随即电话那头，传来了王厂长的声音， “柱子！是我！我有事儿问你，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哎！我这就去！您先稍等啊！我这就出门了！” 老钱摘下眼镜，用衣服内里的软布擦了擦，然后又戴了回去，张嘴就问了一句， “谁呀?这找你干嘛呢？” 何雨柱指了指头顶， “咱们头啊！就是王厂长！让我去一趟他办公室，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那咱就走一趟呗！” 老钱轻哼一声， “你这手平衡这次没玩好，都要玩脱了，瞧着吧！你早晚得选一方阵营，再像以往那样左右摇摆的，已经是不可能了！要我说，你往后干脆跟着王厂长干得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转过头回了一句， “未必！你瞧着吧！明儿的天气、还不定怎么样呢～！” 第402章 奇葩的女朋友 “我得回去了！再晚我爸又该找我了！” 房新媛趴在许大茂的胸口上，嘴里说着要走，可是却始终抱着他的腰，压根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许大茂看了看房新媛那张布满雀斑的脸，心里头莫名的就有点儿反胃，不过好在这姑娘虽然模样长得不好看，但是也许是生活条件相对好些，所以她的胸部特别的有料，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可是一向爱看脸的许大茂，心里头多少有些不舒服，只能把头偏向一边，感受着手里的柔软，一会儿搓扁，一会儿变圆， 房新媛感到有些疼，轻轻的拍打了他一下， “你轻点儿！使那么大劲干嘛？” 许大茂不得已，只能转过头来，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媛媛！你跟我说实话！当初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特有魅力?” 房新媛喜滋滋的看了他一眼， “你少臭美！就跟我多喜欢你似的！” 许大茂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房新媛的小脸蛋儿， “瞧你那小样！我就喜欢你这个口是心非的表情，特别的可爱！” 房新媛趴在许大茂的胸口拱了拱，许大茂瞬间就感觉，自己好像是种在地头的好白菜，被一头长着黄毛的小野猪给拱了， 他轻轻的推了一把房新媛， “起来吧！我过会儿上班该迟到了！” “哦！” 房新媛有些不情愿的爬了起来，开始麻利的给自己穿起衣服来， 等许大茂下了床，她又贴心的帮许大茂系上了上衣扣子，还拿起梳子，帮许大茂整理了一下头发， 轻手轻脚的忙活了一阵，房新媛放下梳子，满意的看了看他的着装，随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走吧！咱们去张记包子铺吃早点去！他们家的包子做的倍儿地道！还有他家的卤煮，味道可香了！我爸经常带我过去吃，今儿早上我请你！管够！” 要这么看，这姑娘除了模样差了点以外，还真算的上是个好姑娘，干活利索，不拖泥带水，爱干净、为人豪爽、对人还体贴，怎么看，怎么也像是个贤妻良母的样子， 只是、这姑娘还有一样特殊的癖好， 她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个十分精致的娃娃，她仔细的用手指理了理娃娃的长头发，然后轻轻的的放在了自己睡觉的床头上， 娃娃看着不大，长度也就不足三十公分的样子，制作的比较精良，扮相颇似红楼梦中的林黛玉，衣服用料考究，颜色素雅，人物唇红齿白，柳眉杏眼，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照理说，在床头上摆个娃娃，倒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关键是这娃娃做的太精致，容易让人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许大茂无意识的看了一眼，就觉得后背隐隐有些发凉，有种毛骨悚然的赶脚， 房新媛微笑着看了看床上的娃娃，随即满目含情地看着许大茂， “今儿晚上要是我爸不让我出来，就让小玉玉陪着你吧！你可得帮我看好了！千万不要把她给弄坏了！” 许大茂又瞟了娃娃一眼，随后神色不自然的笑了笑， “怎么会？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爱护她，就像爱护你一样！保证照顾的她妥妥当当的！” 房新媛收拾妥当，还调皮的捏了捏玩偶的脸蛋， “我走了！你要听话哟！”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的站在门口， “这天儿真不早了！媛媛！咱们走吧！” “嗯！” 房新媛挎着许大茂的胳膊，俩人就这么亲密无间的走了出去， 说实话，许大茂多少有些不情愿，因为这姑娘的外形，多少有些丢面儿，远不及秦京茹的灵气和秦淮茹的漂亮，领出去显不出他许大茂的能力来， 为了当上放映组的组长，还有享受到他原本的待遇，许大茂一咬牙，今儿豁出去了！再说了，这要是不让房主任那个老不死的看到，他还怎么摆脱困境呢？ 想到这里，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身边跟着房新媛，俩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自行车轮滚动在地面上的动静，马上就惊动了屋里正在吃早点的秦京茹， 她扭头看了一眼，随即有些情绪失落的坐了回去，拿起桌上的稀饭喝了起来， 贾张氏往外瞅了一眼，随即对着秦淮茹努了努嘴， “淮茹你赶紧瞧瞧，这许大茂跟京茹这才离了几天啊！这就又找着个接班的了！” 秦淮茹也回头瞧了一眼，随即对着秦京茹说道： “你也甭后悔！离开他许大茂就对了！就他这种人、你跟他这么长时间了，他什么样人你不知道啊？咋的？眼红了?” 秦京茹直接翻了个白眼， “没有！我哪儿后悔了?我不就瞧了一眼嘛！真是的，连看都不让人看了?” 随即，她拿起手边的窝头，张口咬了下去， 伴随着“咔哒”一声，她的牙被硌的生疼，气的她拿起窝头，使劲在桌面上磕了磕， “哎呀这窝头也太硬了吧?姐！你不是在食堂上班吗？就不能顺点儿白面馒头啥的?” 窝头本来就硬，这又是隔了一夜的，咬起来就有些费劲，像贾张氏，虽说年纪不是很大，但是这骨质疏松的特别严重，只能把窝头切碎了泡在稀饭里，配着咸菜，才算勉强才能吃下去， 听到秦京茹的抱怨，她就瞪了秦京茹一眼， “一天到晚的吃白食，还整日里挑三拣四的，您也不出去瞅瞅，谁家的碗里吃的不是窝头?就您还想吃白面，您咋不自己个儿掏腰包，也去淘换点儿白面馒头来给我们尝尝！” 秦京茹毫不在意的撇了贾张氏一眼， “婶儿！话可不能这么说，就我前些日子，可没少拿东西回这个家！我不就吃了几天你家的硬窝头，用的着当面锣对面鼓的骂我吗？” 贾张氏正准备怼回去，秦淮茹默默地叹了口气，把筷子直接拍在了桌面上， “啪！” 秦淮茹抹了抹嘴巴，对着贾张氏说道： “我吃饱了！得上班去了！你们慢慢吃吧！” 看着秦淮茹挎着包，十分利索的出了门，贾张氏和秦京茹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俩人直接把头一转，各自吃起面前的早点来，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正准备出门，正好碰见了也准备去上班的三大爷，还有在晾衣服的三大妈， 三大妈瞧了一眼，忙把衣服往绳子上一搭，就快走几步走到了门口， “哟！大茂啊！这是你那对象吧？这姑娘长得、挺、挺文静的，而且这气质也好，你小子挺有福气啊！” 许大茂微微一笑， “承您吉言！这是我女朋友！怎么碴、三大爷！您这是要上班去啊？” 三大爷点了点头，面带微笑的应付着 ， “这不正准备去嘛！你们先走吧！咱们回头再聊！” “那您忙着！我们就先上班去了！” 瞅着许大茂和房新媛并肩出了院子，三大妈笑着调侃道： “这许大茂是越活越回去了，找了这么一个对象，这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段没身段的，还有一脸的苍蝇屎，这比那秦京茹可差远了！” 三大爷微笑着摇了摇头， “未必！你瞧着吧！这俩人长不了！” 三大妈一脸惊讶的问了一句， “为啥？”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这许大茂的心思，压根儿就不在这丫头身上！早晚有一天，这丫头也要步上秦京茹的后尘！” 三大爷发表了一番高深莫测的言论，接着就抬头看了看天， “哟！都到这个点儿了！孩他妈！我那包呢？快点儿！我上班要迟到了！” 第403章 各怀心思 何雨柱刚接到王厂长的电话，就十分麻利的出了门，朝着厂长办公室就走了过去， 眼瞅着刚走进厂长办公室的院子，就听到广播里传出了熟悉的广播声， “现在播放文章：《关于学习雷锋同志所作出的思考、论雷锋同志》！他是一名优秀的战士！也是一名普普通通的～～” “任命声明：现有红星轧钢厂、食堂一班班长黎锐，该同志工作认真，团结同志，技术熟练，经厂领导协商讨论，现内容如下： “任命黎锐同志担任红星轧钢厂食堂副主任，兼食堂一班班长，即刻生效，播报完毕！” 何雨柱听完，随即摇了摇头，在心里腹诽道： 就这智商？还想拿黎锐来刺激我，看来你还是没有长进啊！哥们我可不是只有一条路，你这是逼我做选择啊！只是你这么干，你确定想清楚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伸手敲了敲厂长办公室的门， “邦邦！” “进来！” 门打开，何雨柱走了进去，对着王厂长说道： “厂长！您找我？” ……………… “这下、何雨柱这小子该坐不住了吧？还想跟您较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房主任帮李主任把面前的茶叶水倒掉，又重新泡了一杯茶水， 李主任闭口不言，眉头微微皱起， 自己这招如果用在之前，倒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可以给何雨柱施加一些压力，顺便促使他向着自己靠拢，但是现在黎锐和何雨柱闹掰了，两人同为食堂主任，一正一副，那么势必要起冲突，到时候可就有点儿不好收场了！ 相比黎锐这个蠢货，何雨柱明显睿智的多，希望黎锐能多支撑一会儿，别还没上任几天，就成了摆设，平白让人笑话， 不就是个小丫头嘛！我送给你就是！柱子！你要是聪明，就该知道如何取舍，咱们俩人、才是最佳的组合 ， 看着眼前的一脸得意的房主任，李主任莫名的有些烦躁起来， “永祥啊！这里也没什么事儿了！你回去吧！这两天忙里忙外的，辛苦你了？” 房主任摇摇头， “给您办事！谈不上辛苦！有事儿您说话，那您多注意休息！我先回去了！” 李主任微微点了点头， “去吧去吧！回头我让黎锐熬点儿人参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房主任一脸笑意的从办公室出来，出门以后，他的脸色就瞬间拉垮下来，看来，李主任是相当器重这个何雨柱啊！甚至不惜把黎锐和他的女儿抛出去，给何雨柱当鱼饵，目的就是为了逼他就范， 这小子威胁太大，回去以后，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抬头看了看天，房主任叹了口气，随即抬起胳膊，看了看腕表上的指针， 时候不早了，我得去看看那批带钢生产的怎么样了，要想提高自己的地位，就得想方设法的提高自己的价值，只有自己的能力得到了领导的认可，才有进步升职的机会！ 紧接着他的跟班房新乔，就从他身后的墙边走了过来， 二十来岁的他模样普通，属于扔在人群里、就显不出来的那种，不过好在他长得人高马大的，倒也给他增色不少，作为房主任的亲侄子，他自然也不用辛辛苦苦的干活，因为房主任没有儿子，所以对他也是相当的不错， “三叔！您和李主任谈完了？” “嗯！走吧！” 房主任抬腿就走，走了没几步，发现房新乔并没有跟上来，他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房新乔的脸色有些不大好， 他眉头一皱，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房新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面色为难的说道： “媛媛谈对象了！” 房主任松了口气，有些埋怨的说道： “这孩子大了，找对象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是区委陈科长的儿子来找她了？” 房新乔摇了摇头， “不是！今儿早上，媛媛和厂里的一个电影放映员一起进厂的！好像是叫许大茂！” “什么？” 房主任愣了一下，随即咬牙切齿的骂道： “这个狗崽子！我看他是活腻味了，敢动我闺女，我要不扒了他的皮，我就不叫房永祥！” 房主任一脸阴郁的向着宣传科走去，房新乔则亦步亦趋的跟着，并时不时的看看房主任的表情， 他还从没见过叔叔被气成这个样子，看来这个叫许大茂的放映员，眼瞅着就要倒霉了！ 此刻的电影放映组里，外派的三名电影放映员，正在忙着检查各自的机器和配套的电影胶片，并时不时的和旁边的同事交流几句， “张哥！你帮我瞅瞅，这个轮轴怎么有点儿松动呢？我要不要再把胶片挨个紧一遍？” 被叫做张哥的小青年帮他瞅了一眼，随即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弄，要不你去找找咱们马组长，让他帮你看看吧！” 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用不着紧胶片，那得弄到什么时候？不用那么麻烦！轮轴松了，拿个垫片自己垫上就行了！” 两人回头一看，许大茂正百无聊赖的斜躺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俩， 刚才捣鼓电影放映机的小伙儿，马上一脸郑重的朝他问了一句， “许哥！那垫片长得什么样子？你那儿有吗？借我使使行不？” 许大茂对着他笑了笑，随即一脸轻蔑的看了看他， “借给你？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借给你？你给我一边儿待着去！” 说完，许大茂白了他一眼，拿起身边的小本本，开始抄写起自己喜爱的电影歌曲来， 小伙儿有些无奈，自己业务不熟练，怨不得别人，本来就是顶了他许大茂的缺，又怎么可能会指望他帮助自己呢？ 又自己瞎捣鼓了半天，随后放映组的马组长就走了进来， 他忙走了过去，对着马组长求助道： “组长！您帮我看看吧！这个轮轴松动了，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的，这要是用来放电影，不耽误事儿嘛！” 马明亮瞅了一会儿，就一脸气愤的对着许大茂问道： “许大茂！这电影放映机怎么回事？轮轴里的半轴承呢？还有胶片夹持片呢？你给弄到哪里去了？” 许大茂一脸无辜的看了马明亮一眼， “我不知道啊！机器不是交给小赵了吗？我都好几个礼拜没摸过机器了！那我怎么知道机器出什么事了？这机器在谁手里，那您去找他呀！跟我说得着吗您？” 随即，许大茂拿起笔记，一笔一划的继续抄写起他的歌词来， “你～” 没等马明亮发火，就看到轧钢厂专管线材车间的房主任，怒气冲冲的向着他走了过来， 马明亮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房主任！您来了？您这是～？” 第404章 谭家家生子 “许大茂！你跟我出来！” 房主任喊了一句，随即面色铁青的站在了门外， 许大茂心里头咯噔一声，被房主任的喊声吓了一跳，看来房老头已经知道他和房新媛之间的事儿了，那怎么办呢？丑女婿也得见丈母爹呀！只能硬着头皮去见见了，但愿这老头子不要太暴力，再动手打人什么的， “房主任！您找我？” 许大茂刚一露头，就被房新乔一路提溜着，走到了离宣传科不远处的一间空房子里， 看着站在墙角的房主任，吓的许大茂连连惊呼，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房主任！您可是咱们厂里的老领导了，您可不能坏了咱们厂的规矩，咱们有事儿说事，可不能动手打人啊！” 房主任一脸阴沉的看着他，随即对着房新乔点了点头， 房新乔气哄哄的松开了手，随即在他的后背上推了一把，把他推到了房主任的面前，自己则是像一尊铁塔似的，直接堵在了屋子门口， 许大茂差点收不住脚，只能有些心悸的看了看房主任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房主任笑了笑， “您早上吃了没？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没等许大茂反应过来，房主任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服领子，把他推到了旁边的墙上， “说！你是怎么碰见我闺女的？为什么今儿早上你们是一起来的？” 感受着房主任手臂里蕴含着的巨大力量，许大茂咽了咽唾沫，强装镇定的说道： “我和媛媛、我们是自由恋爱，您虽然是媛媛的爸爸，但是您也不能阻止我们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们早就已经在一起了！昨儿晚上，我们俩在一起来着！” 房主任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想要暴走的冲动， “你少给我装蒜！我问你！你是不是碰她了？” “咕咚！” 许大茂又强自咽下一口唾液， “这、房主任、这爱人之间，情不自禁是在所难免的事儿～” 房主任对着他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掐着他领子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许大茂被这一巴掌扇的晕头转向，他努力的摇了摇脑袋，随即感觉嘴里一松，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滴落下来，流到了上衣的衣服上面， “你姥姥的！说人话！你到底碰是没碰？” 许大茂吓得直哆嗦， “碰！碰了！这次是第三次！不、不、四、四次！” 这种事，只有“有”和“没有”两种答案，无论是三次还是四次，有什么区别吗？ 房主任长叹一声，一脸无奈的松开了抓着许大茂的手，可是还没等许大茂松一口气，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又把许大茂给摁到了墙上， “你跟我说实话！你喜欢媛媛吗？” 许大茂忙像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喜、喜欢！绝对喜欢！” 房主任身上忽然释放出一种凶气，这种气势十分的可怕，这分明就是杀气， 房主任从兜里掏出一把锃光瓦亮的匕首，在许大茂的惊叫声中，对着他的脑袋就扎了过去， “噗！” …… “您说什么？到第一纺织厂做技术指导？” 面对着王厂长的话，何雨柱感到十分的无语，您真以为我无所不能啊？给屋顶做防晒施工，那是因为他前世的父亲就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他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后期参与管理，对于屋顶和外墙施工，早就已经了然于心，但是他可不是什么机械专家，不是什么技术都能驾驭的了的！ 王厂长看了他一眼， “不是让你去研究纺织机，是让你去给车间做防晒和保温施工，怎么样？有什么难度吗？” 早说啊！做这个是本职工作，应该问题不大！ 何雨柱略一沉吟，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 “什么时候去？去多少天？” 王厂长站起身，给他拿了个杯子，又把杯子里面倒了杯茶，放在了何雨柱面前的茶几上， 何雨柱忙站了起来，对着王厂长摆了摆手， “您这是打我脸呢！我自个儿来！哪有让您给我倒茶的道理？” 王厂长看着何雨柱从自己的手里接过茶水壶，又帮他把自己的茶杯续满了水，就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坐到了沙发上， “你小子、倒跟我客气起来了！喝吧！茶里没下毒！” 何雨柱一脸的无奈，随手把茶水壶放在了办公桌上， “您要是这样说，那就真是打我脸了！得！我还是等您消气了再来吧！” “回来！” 王厂长喊了一声，随即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柱子！过来坐！” “哎！” 何雨柱应了一声，接着端起王厂长的茶水杯，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直接坐了下来， “您说！我听着呢！” “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那么抵触进党校吗？”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您也知道！我这人不大喜欢和人应酬，我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只想老老实实的过好我的小日子！虽然我对伟大领袖也是十分的佩服和敬仰，但是因为我层次有限，认知也不够，所以我才说自己没有准备好，不是入党不好，而是我觉得自己不够资格！” 王厂长认同的点了点头，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我看过你的资料，知道你是三代雇农出身，只是柱子，我有一点情况没弄明白，你能给我解答一下吗？” “您说！” “你是雇农出身，那你的厨艺是跟谁学的？” 何雨柱随口回了一句， “我爸呀！我都是跟他学的！打小我就跟他学厨子，从八岁起，他就让我上灶台了！” 王厂长微微一笑，起身走到门口，把门上的插销给插上了， “要真是三代雇农出身，怎么可能精通名满京城的谭家菜呢？这个谭家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可是着名的官府菜吧？你这个出身～？” 何雨柱笑了笑， “您误会了！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王厂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我洗耳恭听！那你说说，你们家这门手艺，是如何传到你手里的呢？” 何雨柱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水，又把杯子放回了桌面上， “打我太爷爷那辈起，我们何家就一直在给谭家做厨子！我太爷爷原来在京城聚福楼给人做帮厨，这不是当年这位谭翰林、口误！这位谭、叫封建官僚谭翰林吧！他这人喜欢品尝美食，也喜欢亲手做美食，所以我太爷爷跟着他们聚福楼的大厨，不止一次去过他们家，亲眼看着那些名厨们聚在一起，一边品尝、一边研究美食，” “后来去的次数多了，我太爷爷干脆就辞了酒楼的营生，搬到了谭府里，专门给他们家做谭家菜，这不、我爷爷从小就在谭府中长大，我爸爸在谭府里出生，要不是后来谭家没落了，我也应该在谭府里出生才对！” 第405章 从今天起，做一个有用的人 “要不我怎么说我们家是三代雇农呢！与其说是三代雇农，称三代雇厨更合适！反正是伺候人的营生，起早贪黑的，都是为封建官僚服务的！” 王厂长端起茶杯，随即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们家还是这么一个出身，怪不得你的手艺这么好呢！原来是祖传的！” 王厂长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对着他问道： “我跟老罗是老熟人了！当年上学的时候，我们还是同学，我很了解他这个人，没好处的事儿他绝对不做，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很欣赏你？” 何雨柱想起罗厂长的热情，还有他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包括私下里给他打过的几次电话，对着王厂长点了点头， “他没明说！但是意思差不多！能听得出来！” 王厂长哼了一声， “我就知道！这老小子没安好心！他这是准备从我手里挖人啊！柱子！我想问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 “没想过！我在轧钢厂干的挺好的！我打小就在咱们厂当学徒，我对轧钢厂是有深厚感情的！再说您对我那真是没得说！我不能忘恩负义不是？您放心！轧钢厂就是我的家！我自然是不舍得离开咱们厂的！” 王厂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对着他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良心！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样吧！你今天安排一下工作，明天去纺织厂一趟，帮老罗他们单位设计一下施工方案，毕竟是老同学嘛！我也不好直接拒绝他！至于后续指挥施工的问题，等他们厂的施工条件具备和文件审批之后、看情况再说！” 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没问题！我明天去一趟就是！” 随即王厂长端起茶杯，俩人开始闲聊起来， “我刚才听到广播，你们食堂又安排了一个食堂副主任？这老李又搞什么名堂呢？” 何雨柱毫不掩饰的说道： “还能有什么，想给我分权呗！可能是看我太辛苦，要给我减轻负担呢！” 王厂长咧开嘴笑了笑， “这个老李！这是逼你就范呢！不过你还别说，这法子还挺有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应对？” 何雨柱微微一笑，直接往沙发上一靠， “我正他副！他就得听我的！敢翘尾巴，那他就永远待在食堂一组好了！” 王厂长摇了摇头， “你这是不打算给别人留活路啊！柱子！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 何雨柱哼了一声， “一个卖自己闺女求荣的小人，也配给他留活路？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人！算了！不说了！这时候也不早了！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我先回了！” “你等等！” 王厂长从桌上抱起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到了何雨柱的手里， “这是一台收音机！你把它带回去，没事的时候你多听听！学习学习咱们党的进步思想，和无私奉献的宝贵精神，” “你是个有能力、有远见的年轻人，不应该拘泥于咱们厂的方寸之地，也不能总想着过自己的小日子！你应该投身到建设伟大祖国的浪潮中去，为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奉献出自己热情和能力，这才是你应该去做的！” “柱子！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要为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做点儿什么！我相信你有这个眼光，也有这个能力！你看！你在昌屏的农村公社不就是这么干的吗？你能无私为农民兄弟们着想，帮助他们解决问题，为他们提供技术指导，这不就是舍小义就大义，为人民服务的正确理念吗？” “回去好好想想吧！你本性善良，也具有深厚的爱国主义思想，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相信你会想通的！我相信你！” 何雨柱抱着收音机，就这么向着外面走去，心里面还在回荡着王厂长对他说过的话语，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要为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做点儿什么！我相信你有这个眼光，也有这个能力！” “你能无私为农民兄弟们着想，帮助他们解决问题，为他们提供技术指导，这不就是舍小义就大义，为人民服务的正确理念吗？” 何雨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或许、我真的应该为这个国家、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做点儿什么，明年的京城大洪水，还有民族之痛的塘山大地震，我真的要袖手旁观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看来，自己真的要好好反思一下了！不管怎么说，既然老天又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自己怎么能甘心做一条咸鱼，看着自己的国家和人民陷入于痛苦之中、却麻木的无动于衷呢？ 回家认认真真的写一份入党申请书吧！既然已经决定为自己的国家做点儿实事，没有正确的思想和觉悟是不行的！而这些、是需要通过在党校的学习才能够学到的，以往他只是觉得自己不够资格，但是自己却忘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身为华夏民族的一份子，无论我们自己的能力有多少，但是我们爱国的心，都是一样的！ …… “咣当！” “马华！你是怎么炒菜的？为什么许多职工都向我反映，说你炒的这道炒芸豆特别的难吃，你师父平常就是这么教你的？” 黎锐把一盆炒好的菜从打饭窗口上端了下来，接着甩在了桌子上，差点儿没把菜盆给掀翻在地上， 马华老老实实的回了一句， “黎班长！我自己炒的菜，心里头自然有数，或许味道没有你炒的好，但是菜的味道还是可以的，这道青椒炒芸豆，我就是按照何主任教的去炒的，味道绝对没问题！” 黎锐走到马华的身边，对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今天早上，你没听到厂里的广播吗？我已经正式被厂领导任命为、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兼任食堂一班的班长！你以后见了我，要叫我黎副主任！” 马华马上点了点头，接着递上了一双筷子， “黎副主任！我炒的菜是没问题的！不信您可以亲口尝一尝！” 黎锐拿炒勺在里面搅动了一下，随即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然后面色一变，直接把勺子里的菜撇到了泔水桶里，对着马华就张嘴骂道： “炒成这个损色，你也敢说自己没问题？你师父难道没教过你，芸豆下锅要煸透吗？芸豆的水分要是太足，不容易熟不说，还水个唧唧的，非常的难吃！还有辣椒！这种干辣椒太辣，炒菜的时候一定得少下，不然职工根本就没法下嘴！” “哦？这么难吃？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一只手伸了过来，攥住了黎锐手里的炒勺，黎锐正准备和对方试试力气，看看到底是谁的力气更大，这才发现他身后站的竟然是何雨柱？ 他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松了手，对着何雨柱规矩的喊了一句， “何主任？您来了？” 第406章 演的不错 “黎副主任适应的很快嘛！早知道黎副主任这么尽职尽责，我就早一点跟李主任提一句了，说实话，这每天来来回回的，可把我累的够呛，有你能替我分担工作，我就省心多了！” 黎锐对着何雨柱微微一笑， “您客气了！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和水平有限，有事您说话，毕竟您才是一把手不是？” 何雨柱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哎！这就对了！知道谁主谁次，这说明黎副主任的姿态摆的很正嘛！但是咱们做干部的，眼里不能只有一个四组，其他的班组也是要管的，既然我已经回来了，你还是先回一组去吧！” 黎锐看了何雨柱一眼，见何雨柱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知道上次俩人已经翻脸，这次要是再跟他闹起来，自己这边铁定要吃亏， 他也不傻，经过上次的试探，无论是李主任还是严科长，明显都在偏重何雨柱，自己只是李主任用来牵制何雨柱的鱼饵，都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了，这点儿事情还是看的清楚的！ “那您处理吧！我先回了！” 黎锐点了点头，扔下一句话，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何雨柱看着他离开，用手里的炒勺舀了一点儿盆里的菜， 拿筷子夹了一点，放在嘴里略微一咂，何雨柱就摇了摇头，随后拿起炉灶边的铁钎子，在炉灶里捅了捅，把火给捅旺，又拎起倒扣在灶边的铁锅，把锅给放在了炉灶上， 顺手套上围裙和套袖，又戴上了上班时专用的白帽子， “马华！你过来一下！” 何雨柱勾了勾手指，马华就直接跑了过来， “好好看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何雨柱并没有冲他发火，毕竟是自己的徒弟，不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他下不来台， 看着火候差不多，何雨柱先倒了一些盆里的炒芸豆在锅里边，随即快速翻了几下，等火候上来了，又把剩余的菜都倒进了锅里， 叠好手里的手巾，何雨柱一手捏着锅把，一手用炒勺勾住锅边，快速的翻动起来， 翻了几下，何雨柱把锅放回了灶上，对着马华说了一句， “把锅里的辣椒捡出来！” “哎！” 马华拿起筷子，一手端着盘子，十分麻利的把锅里的辣椒给捡了出来， 一大勺酱油，又下了一把他自己调的香料粉，何雨柱拿着炒勺，开始在锅里翻动起来， 这么一通下来，锅里的芸豆完全软化了下来，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焦香味儿， 何雨柱放下炒勺，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对着马华说道： “成了！把菜端过去吧！” 马华麻利的拿勺子舀了一勺，放在了搁辣椒的盘子里，接着夹起一筷子菜，放在了自己的口中， 随即他一脸羞赧的把锅里的菜倒进了盆里，然后端到了卖菜的窗口边上， 马华明显的感觉到何雨柱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这让他如芒在背，吓得亲自攥着炒勺，开始卖起菜来， 职工们可不傻，呼啦啦的都跑到了四班的窗口边上，甚至不惜放弃自己原本靠前的位置，排到了队伍的后面， 一大爷易中海在旁边的窗口打了一份茄子，靠在窗户边上，对着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您找我什么事儿？” 一大爷指了指厨房的门口，何雨柱看了看，对着他点了点头， 脱下身上的围裙和套袖，何雨柱就走出了厨房门口， 午后的太阳依旧灼人眼目，只是比起盛夏时节，光线明显的变弱了不少， 何雨柱抬手遮光的功夫，一大爷就从食堂里走了来，一脸严肃的对着他说道： “今儿晚上开全院大会，回来的别太晚了！到时候你得表态！” 何雨柱看了一大爷一眼，对着他点了点头，面色平静的回了一句， “知道了！” 看着何雨柱转身向着食堂办公室走去，一大爷皱了皱眉，随即摇了摇头 ，端着饭盒离开了。 …… 咕咚！ 许大茂心有余悸的咽下一口唾液，随即看了看离他的吃饭家伙、仅有不足半指的匕首，不由得看了看房主任那对似乎要噬人一般的眼睛， “记着你今天说过的话，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媛媛的事，下次这刀就不知道扎哪儿去了！” 房主任把匕首插入刀鞘，随手扔向了身后站着的房新乔，被房新乔利索的抓在了手里， 房主任拍了拍许大茂衣服上沾着的白灰，对着他语气平常的问了一句， “我听媛媛说，你在放映组很受排挤？” 这是承认我的女婿身份了？许大茂来不及多想，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对对！这帮王八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非要把我的放映机匀给一个新来的学徒，您说他能弄明白吗？我现在在放映组成了闲人一个，闲的都快要发霉了！房主任！我知道您能耐大，您看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 房主任嘴角微微上扬，随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脑袋， “你小子！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利用我帮你解决问题，然后再把我闺女一脚踹开，你这想法不赖啊！” 这老东西！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一眼就识破了我的想法，但是，这种事能承认吗？那不就是找死？ 许大茂马上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您怎么能那么想呢？不瞒您说，自打我第一眼见到媛媛，我就喜欢上她了！这么天真可爱的大姑娘，谁见了谁不喜欢？” 房主任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 “你说的是真的？” 许大茂马上诅咒发誓道： “那可不、您瞧着，我要说一句假话，让老天爷打雷劈我！” 房主任马上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感慨的说了一句， “大茂啊！用不着赌咒发誓的！只要你一心对媛媛好，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把你当亲儿子待，我这么费劲巴拉我的往上爬，为的不就是你们这些儿女吗？” 许大茂马上一脸感激的说道： “哎哎！我都听您的！将来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跟您客气了！您看！安排让我当放映组组长这事儿～？” 房主任轻轻的瞄了他一眼， “你回去吧！明儿找个时间，让你爸妈来我们家一趟，商量一下你和媛媛的婚事！” 房主任接着又补了一句， “放心吧！等你们俩领了证！办了喜酒，我亲自帮你办，不就是个放映组组长嘛！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许大茂马上喜笑颜开，从兜里掏出一包合得门香烟，直接塞到了房主任的上衣兜里， “那成！明天或者后天，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让我爸妈去您家一趟，” 房主任点了点头， “我看就明儿下午吧！明儿下午五点半，我在家恭候你爸妈上门，你先回去上班吧！没结婚之前，你和媛媛暂时先不要见面了，省得别人背地里说闲话！” 许大茂马上假模样式的说了一句， “您这不让我们俩见面，那哪儿成啊？我这一天不见，我这心里头就没着没落的，您这不是要急死我吗？” 第407章 鸡毛蒜皮 中午的阳光还有些晒人，可是一旦过了午后，气温就开始急速下降，不时有一阵风刮过地面，把掉在地上的枯叶卷起，然后又扔向天空，再飘飘扬扬的撒落下来， 随着一阵阵下班的铃声响起，职工们告别了一天繁忙的工作，三三两两的结伴走出工厂， 霎时间，街上行人如织，职工们乌泱泱的涌到了大街上，偶尔有职工骑着自行车从马路的中间穿过，清脆的铃声叮叮当当的响起，引来无数羡慕的眼神和满足于自我显摆的虚荣， 何雨柱行走在人流中，中等个头的他显得十分的普通，可是他的身上却穿着一件纯黑色的棉大衣，怀里还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纸箱，在一片蓝色的工装服中，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赶脚， “吱～！” 一阵刹车声响起，何雨柱侧头一看，一大爷易中海正推着自行车，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你自行车呢？今儿怎么没骑车？” 何雨柱回了一句， “借给别人骑去了！没事儿腿两步，这不是挺好的吗？您先回吧！反正工厂离家也不远，十来分钟就到家了！” 一大爷拍了拍后座， “上来吧！我带你回去！” 何雨柱微微一笑，把箱子往自行车后座上一搭，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胡子茬， “一大爷！您这着急忙趟的让我回去，今儿晚上这全院大会、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一大爷哼了一声， “离了你地球还不转了？不坐拉倒！赶紧把箱子拿开，你一大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就您这腰、还是我带您吧！那您抱着我这箱子！” 何雨柱把箱子往一大爷胸口一推，一大爷顺势就把箱子抱在了怀里，然后何雨柱一把抓住了自行车的车把，随即跨到了自行车上， 一大爷一抬屁股上了自行车后座，对着何雨柱问道： “这什么东西？这么大一箱子！” 何雨柱回头微微一笑，然后张嘴说道： “您可得抱紧了！千万别给我摔喽！这宝贝可金贵！好几百块钱呢！” 说完何雨柱蹬着车子就走，吓得一大爷连忙把箱子紧紧的抱住，满心忐忑的坐在后座上，连想说点什么话都给忘了！ 等他们骑到大院门口，一大爷忙不迭的从车上跳了下来，这时节明明已是深秋，街上还透着一丝寒气，可是他此刻反倒是一头的汗水，瞧上去颇有些狼狈，看来他这后座坐的、比起走路可累多了！ “赶紧拿走！这一路上给我吓得，下回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回家得了！”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墙边上一靠，然后接过纸箱，对着一大爷笑道： “想什么好事儿呢？这厂长还能见天的送我好东西？我先回了！开会的时候您言语一声，我在屋里头就能听见！” 看着何雨柱走进了院子，一大爷马上推着自行车，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这东西是厂长送的？这又送了个什么好东西？” 何雨柱头也没回，张嘴就回了他一句， “我往后还是管您叫一大妈得了！您瞧瞧！这一路上问我多少遍了？不跟您说了嘛！这可是宝贝！轻易不能见人！您不用猜！今儿晚上您一准儿就知道了！” 一大爷哼了一声， “还神神秘秘的！不想说、我还不想问呢！不说拉倒！” 说完，一大爷推着自行车，就先何雨柱一步，抱着车子迈进了二进院里， 结果一大爷走的太急，自行车的后车腿磕到了门槛上，把一大爷给心疼坏了，气哼哼的瞪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在后面嘿嘿一笑， “一把年纪了！这么不经逗呢？怎么还急眼了？您看我干啥？又不是我弄的！” 瞧着一大爷凑在车腿上，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何雨柱就抱着箱子提了一句， “行了！甭瞧了！就磕了一下车腿，车子点事儿没有！倒是门槛被搓掉了一块儿，不得不说，这自行车的质量是真不错！” 紧接着打后院跑来一个小青年，着急忙慌的从他们俩人的中间穿了过去，何雨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手里捂着的鸡蛋， 何雨柱张口就问： ”哎我说年糕！都到饭点儿了！你小子窜什么呢？鸡蛋哪儿来的？” 被叫做年糕的小青年回头笑了笑，对着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柱哥回来了？这不是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叫我一块儿出去拉木头嘛！我寻思我要那么多木头也没用，就把我那份儿分了一些给了二大爷家，没想到二大妈忒客气，还给了我四个鸡蛋！” 年糕大名叫祝自勇，小的时候特馋嘴，一天到晚的跟他妈念叨着想吃酥饼，那年月兵荒马乱的，哪有那个条件呢？这不年糕妈为了让他儿子吃上糕饼，无偿帮何雨柱的爸爸何大清洗了半个月衣裳，最终才换来了一小包他亲手制做的点心， 没想到何大清这人特鸡贼，点心他压根就没好好做，制作的特别敷衍，结果导致这可怜孩子就吃了一口，就被上面的糖给黏住了牙， 想吃糕点却吃不着，年糕那会儿还小，急得直哭，他妈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帮他从嘴里把糖给抠了出来，这年糕的外号，就这么被院里的人给叫了起来， 年糕见了何雨柱，倒是不急着走了， “柱哥！我媳妇儿闲的没事干，在家急得难受，你看你们单位你说的上话不？帮她也安排个工作呗！” 何雨柱摇了摇头， “那真安排不了！你再想想辙吧！不是我往外推，轧钢厂的工作真不好！活儿忒累！你托人找找关系，去纺织厂或者肉联厂也成啊！” 年糕摇了摇头， “肉联厂根本就不缺人！纺织厂我没熟人，也说不上话呀！算了！怎么着也能过日子，我就是那么一说，先回了！” 何雨柱把箱子往门口的石阶上一放，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就抱着箱子进了门， 拆开箱子一看，是一台典型的电子管收音机，产地是燕京的，瞅着应该是用过了，不过机器倒是很新，有个九五成的意思，通上电以后，轻轻拧了一下旋钮，从收音机里哧啦啦传出一阵噪音来，吵的让人心烦，何雨柱忙把它给关上了， 到底是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这种老古董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有那会儿功夫，还不如好好琢磨一下自己的未来呢！ 接着贺小琪就走了进来， “吃饭了！我炒了豆角土豆，还有你教我的凉拌萝卜，你洗把脸就～” 接着她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收音机，一脸惊奇的凑了过去， “这不是熊猫牌的455收音机吗？哪儿来的？” “厂长送的！说是让我在家好好学习一下进步思想，我刚才开了一下，吵的我心烦，待会儿我再弄！” 贺小琪轻轻扭了一下开关，又把天线拉出了老长，接着一道带着明显时代特色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第408章 全院帮扶大会 “下面都别说话了啊！今天召集大伙儿来，主要是讨论一下，这不眼瞅着冬天快到了嘛！这各家各户都得储存过冬的煤炭和木头，还有就是粮食问题，大部分的住户都可以自行解决，但是还是有个别的家庭，生活上比较的困难，我提议大家伙来开会，讨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咱们院、孤寡老人和贫困户的过冬问题，” 一大爷说完，就转头看了看二大爷刘海中， “他二大爷！你先说两句吧！” 二大爷咳嗽了两声， “这个刚才老易已经说过了，我就不再重复了哈，大家伙也都知道，这个前院的刘媛媛家，是咱们院家庭条件比较困难的一户，前几天媛媛妈专门来找我，反映说他们家的过冬煤炭太少、和粮食不够吃的问题，我和老易、当然还有老阎商议了一下，认为可以把刘媛媛家，作为第一个需要帮扶的困难户！” “当然了！只帮扶一户，其他的贫困户怎么办呢？所以我们协商了一下，认为可以通过邻里互助的方式，来解决这个贫困户的问题！” “行了！我的发言也完了，老阎哪！你补充一下吧！” 三大爷环视了一圈，对着街坊邻居们笑了笑， “古人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咱们国家自古就有这个以大义为出发点、照顾他人、爱护孤寡老幼的好传统！关于院里困难户的情况，大家伙也都基本了解了，通过我和一大爷、二大爷的协商，特意拟了一份名单，现在我宣布一下今年冬天需要帮扶的困难户！” “咳！都别说话哈！下来我来公布一下名单！” “前院的刘媛媛家，加上六根家，这是前院困难户的名单！” “中院的秦淮茹家，这是中院困难户的名单！” “后院的甘老太太！就是咱们说的聋老太太，我算了一下，院里一共有四户困难户需要帮扶，当然了！我们家的情况大家伙儿也都清楚，我就不表态了哈！现在请一大爷主持一下会议！” 三大爷端起茶缸，老神在在的喝起茶来， 一大爷看了看满院子的街坊邻居，随即咳嗽了一声， “现在咱们大家伙儿商议商议，怎么解决这几户困难户的问题！” 人群里顿时一阵骚乱，众街坊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谁家情况也都差不多啊！哪有那能力帮这个帮那个的？我们家反正没那个能力，让他们几家有钱的看着办吧！” “我看行！咱们院属一大爷工资最高！我看就让一大爷当大头合适！” “说什么呢！没看见咱们院还有一个大户吗？这傻柱家里也趁不少钱！” “对对！还有许大茂！他也是大户，家里头有钱着呢！” 一大爷忽然咳嗽了一声，随即拿起茶缸盖子敲了敲茶缸，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大家伙儿都别说话了哈！关于困难户，我第一个表态，我愿意部分帮扶后院的聋老太太家，这个有能力帮扶的我们当然也欢迎哈！” “我已经表过态了！这个老阎家生活比较困难，他们家也是有心无力，他二大爷，你也表个态吧！” 二大爷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在场的街坊邻居， “这个六根一家就他们娘俩，六根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今年都十九、哦不对、是二十一了是吧？他们家的困难，我可以帮着解决一部分！” 一大爷点了点头， “关于困难互助的问题，我们三位大爷都已经表过态了！剩下的两家也确定一下吧！柱子！作为咱们全院唯一的领导干部，你也起来表个态吧！” 一个个装模作样，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就是为了让我帮扶秦淮茹一家嘛！想什么呢？玩蛋儿去！我就不能有点儿别的想法？ 何雨柱站起身来，先看了看贾张氏那张油头大耳的猪脸，随即又看了看瞪着白眼珠子的棒梗，然后张嘴说道： “我认为三位大爷说的不对！这个名单我不同意！你们拟的这个名单、还落了一户！” 三位大爷顿时环视了一圈，然后二大爷疑惑的说了一句， “傻柱！这名单上的困难户都在，还有哪一户是困难户啊？你跟大伙儿说一说！” 二大爷这是借机搭腔，终于想明白了？不和他冷战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示意了一下奚凤兰和她家的三个小丫头， “这奚凤兰一家大家伙儿都清楚！当初她们一家走投无路，是我带着她们娘四个住进咱们这个院的，人奚凤兰虽然家庭困难，可是人家有骨气啊！每月十八块五的工资，人奚凤兰雷打不动、每月还给我两块钱的房租钱呢！” “我就是看她们一家有气节，所以我才愿意帮扶她们一家的，我也表态！我愿意帮扶她们一家四口，以后除了额外帮扶以外，每月我就收她们家房租一毛钱，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三大爷就站了起来， “傻柱！没你这样儿的！哦！人是你带来的，你就应该负责到底！我跟你说！这她们一家，跟我们今天这会没关系！” 何雨柱冷冷一笑， “凭什么啊？她们家是困难户不是？其他几家还有房子呢！她们娘几个连个遮风挡雨的房子都没有，您还跟我说贫困户，有比她们家更困难的吗？” “六根在外面干零活、还能有点儿进项不是？他家就李婶子一个老娘，怎么就不能赚钱养家了？还有刘媛媛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眼瞅着也能出来工作了吧？虽说老刘叔不能干活，可是媛媛妈还能出去卖菜不是！” “聋老太太这个没话说，一家子都是烈士军属，大家伙儿帮扶一下是应该的！就剩下秦淮茹一家，她们家再困难，还能比奚凤兰一家更困难？家里住着两间屋不说，秦淮茹孬好有个婆婆帮衬，每个月还领着二十五块钱的工资！人奚凤兰一个月才十六块钱，人说啥了？” 看着三大爷哑口无言，何雨柱瞪了他一眼，随即就坐了下来， 许大茂一看这阵势不对呀！这眼瞅着就剩下他自己了！院里就四户有钱人，一大爷二大爷，还有傻柱和他许大茂，其他的几个贫困户都让他们给承包了，这还剩下两个贫困户，这薅羊毛也不带这么玩儿的！ 许大茂难得与何雨柱同一阵线，不这么干不行啊！先不说秦淮茹这家是个无底洞，就连刘媛媛她们家也轻松不到哪儿去！他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我认为傻柱说的没错！这刘媛媛一家根本就不需要帮扶！还有秦淮茹一家，她现在不是在食堂上班嘛！那每天带回来的剩饭剩菜，比我们家吃的还好呢！” 第409章 当场翻脸 贾张氏立马就站了起来， “许大茂你放屁呢！我们家淮茹是在食堂干活没错！可每次带回来的都是些烂菜叶子！哪有什么可吃的！每天根本就剩不下多少剩饭，这事儿你得去问傻柱，为什么不多剩点儿饭？多炒点儿菜也成啊！” 何雨柱看了一眼一大爷， “一大爷！您瞧见了吧！这贾张氏说的这是人话吗？还多剩点儿饭？食堂是单给她们家开的？哦！每天多做一份，都让秦淮茹她们一家吃，咋滴？想吸国家血啊？公家的东西、是你该想的吗？” 贾张氏还不服气，嘴里嘟囔道： “你不也往自家带东西吗？你还好意思说呢！天天连鱼带肉的，你不也是喝的国家血吗？” 何雨柱直接瞪了她一眼，张口就对着她骂道： “我那是花了钱的！咋滴！我有钱！爱买什么买什么，你管得着吗？” 一大爷转头看了贾张氏一眼， “老嫂子！你说什么呢？这柱子做的对！就不该有剩饭剩菜！都照你这么想，那国家还不得让人给吃垮了？” 接着，一大爷又看向了何雨柱， “柱子！这秦淮茹一家确实比较困难，我看要不你还是多帮帮她们家吧！你看你不用多、每天援助她们家俩馒头，我觉得这点负担，搁你身上完全没问题！” 贾张氏马上喊道： “那可不行！我们家棒梗正长个呢！这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就光他一个孩子，每天最少也得五个馒头！” 眼看着一大爷的目光转了过来，何雨柱对着一大爷笑了笑， “您一个月还有一百块钱工资呢！我看这馒头钱还是您出了吧！刚才您不是说了嘛！谁有能力谁出钱，我看咱院属您最有钱，这馒头就安排给您了！咱们大伙儿没意见吧？” 一大爷直接卡了一下，随即脸色阴沉的说道： “我不是还得帮衬着聋龙太太嘛！再说了！我们家春芳光每个月让人单门给送的的牛奶和羊奶，还有人家的车票钱，怎么也得花不少钱呢！” 何雨柱直接给他怼了回去， “我平常还照顾老太太呢！您怎么不说了？还有兰姐她们一家，再加上我帮扶的几个徒弟，我每月也剩不下几个钱！” 贾张氏一看要黄，就张嘴说了一句， “俩馒头就俩馒头吧！有总比没有强！傻柱！我看就从今儿起，你每天给我们家带俩馒头得了！” 何雨柱冷冷一笑，连看都懒得看她，直接对着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你要是不说话！由着你们家死老太婆在这儿乱嚷嚷，我就当这是你背后指使的，有什么后果，你自己个儿掂量着办！” 秦淮茹吓的一哆嗦，直接就对贾张氏说道： “馒头我们不要了！妈您别闹！您少说两句成吗？” 这婆婆也是吃饱了撑的，您还不知道他什么手段?一想到要回车间上班，她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在他那儿那都不叫事儿！搁她们工厂，傻柱绝对是可以横着走的人物，惹毛了他，分分钟让你卷铺盖走人！ 听见何雨柱的言语威胁，一大爷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柱子！你过分了哈！怎么能不尊敬老人呢？过会你亲自给老嫂子道个歉，不然我跟你没完！” “还有不许你伺机打击报复！说话吓唬秦淮茹！我看就这么办吧！柱子！这馒头还得你来出！” 何雨柱肯定是不会干的， “凭什么啊？您不是一大爷吗？咱们院属您的工资最高！这馒头就该您来出才对！大茂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许大茂一看目光都向他集中过来，心里暗骂何雨柱祸水东引，随即他低头琢磨了一下，张嘴说道： “傻柱说的没错！这馒头就得一大爷出！谁让他工资高呢！我看就这么办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觉去了！这明儿早上还得上班呢！” 一看他想开溜，一大爷马上就不乐意了！这两个馒头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这贾张氏一天到晚对他就跟防贼似的，他可不想干那些出力不讨好的差使， 这柱子他是说不动了！等会儿只能硬压了，但是这不是正好还有一个软乎的，可以顺手拿捏拿捏嘛！ “许大茂你回来！这会还没开完呢！不许走！我看老嫂子这事儿、也别两个五个的了！你每天给她们家带三个馒头，就这么说定了！另外，这帮扶门口刘媛媛一家的事儿，我看你也揽过去得了！” 许大茂肯定不想干啊！他一脸急切的说道： “不是、凭什么啊？您是一大爷！这事儿就得您管！再说我一个月才多少钱工资？跟您没法比成吗？反正这钱我不出！谁爱出谁出！” 二大爷和三大爷对视了一眼，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耽误的时间太长了！这要是不把许大茂给摁下去，他们俩后面的事儿就不好说了！ 二大爷马上对着众人喊了一句， “我同意老易的意见！这个每天让许大茂给秦淮茹家带四个馒头，至于刘媛媛一家嘛！帮扶的事儿也安排给许大茂得了！老阎呐！你的意见呢？” 三大爷马上伸手示意了一下， “我没意见！我看就这么着吧！老易啊！您受累、宣布一下咱们此次大会的商议结果吧！” 一大爷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 “大家伙儿都安静一下！我来宣布一下，咱们这个院儿，这次帮扶大会商议的结果！” “由我来负责聋老太太的生活补助，你们大家伙儿有能力的也给添一点儿！这六根家呢！咱们就安排给二大爷来帮扶了，柱子除了负责奚凤兰一家以外，每月再额外给秦淮茹家，提供三块钱的煤炭补助，至于许大茂嘛！除了每天给秦淮茹家带三个馒头以外，我看刘媛媛家，也由他来负责好了！” 以他的想法，这么安排，许大茂也说不出什么来，至于何雨柱、今天屡屡呛他的话头，已经严重威胁到他院里一大爷的领导地位，必须得给他镇压下去！再说；柱子每月七十多块钱的工资，还差这三块钱吗？谅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谁知没等他说完，何雨柱就恼了！ “一派胡言！一大爷！就您还想玩独裁呢?玩蛋儿去！哥们儿不伺候了！” “都跟我回去！开什么乱七八糟的全院大会，我看完全是吃饱了撑的！” 何雨柱霍然而起，抬脚就往自家走去， 贺小琪毫不犹豫的跟着站了起来，跟着何雨柱就离开了， 蹲在墙根的的奚凤兰也麻利的站了起来，拉着三个闺女，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下子就炸了锅了！ 第410章 不好收场 院里的街坊邻居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有说一大爷过分的，也有说何雨柱不懂规矩的，还有说何雨柱一毛不拔的，说什么的都有， 许大茂见何雨柱提前离开，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他来不及多想，也跟着嚷了一句， “没错！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这硬要劫富济贫，也该先从你易中海开始啊！凭什么让我出钱？我没钱！一分钱也没有！” 看着许大茂也想跑，二大爷马上对着儿子刘光天使了个眼色，刘光天瞬间秒懂，直接跑了过去，一把就拽住了他， 许大茂挣脱了一下，可是没挣开，他就一脸阴沉的看着刘光天， “刘光天！你小子赶紧给我松开！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敢拉着我，我让你在轧钢厂干不下去，你信吗？” 刘光天看了看自家老爸，发现他正在和一大爷说着什么 ，只能无奈的松开了许大茂，眼睁睁的看着他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一看这帮扶大会要玩完，二大爷十分气愤的和三大爷对视了一眼，接着就对着一大爷不满起来， “我说老易啊！你这不是故意拱火吗？这傻柱、不是柱子已经表态了！你怎么还硬要往下压呢？你真是、我都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三大爷也恼怒一大爷不按常理出牌，这傻柱是个顺毛驴，你怎么还想压他一头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你倒是一身轻松了，我和老刘的情况还没来得及说呢！ “老易啊！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也甭怪傻柱发火！搁我我也得上火！这傻柱跟秦淮茹她们家一向不对付，这情况您是知道的！您怎么还、非要安排给傻柱呢？” “这下好了！好好的帮扶大会！就因为您这一句话，当场就给撅了！” 一大爷看了看自己的两个老兄弟，有些懊恼的说道： “我哪想到柱子是这个反应啊?我这头话还没说完呢！他那头就炸了！得！今儿这事儿怨我！回头我找柱子再缓和缓和，你们两家那点儿事，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二大爷当场就有些恼怒， “不是我跟这柱子一向就不对付，让你这么一闹，我还怎么张这个嘴啊？老阎呐！要不你去试试？” 三大爷一听，脑袋马上摇的像个拨浪鼓， “不成不成！傻柱和我的关系也不好，现在他正烦我呢！我根本就靠不上边儿，这么好一机会，白白的就给浪费了！这傻柱是个驴脾气，你得顺毛捋，我正想到一好说法，得！这下子白想了！我俩儿子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呢！哎呀、这事儿闹得～” “这人都走了！还开什么会呀？两位大爷，你们不走、我可就先回了！” 三大爷环视了一圈，发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干脆也站起身来，摇头叹气的走了， 只剩下二大爷，此刻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一大爷， “老易啊！你说你、算了！这全院大会也不用开了，人都走没影了，我也该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二大爷把杯子里的茶水一倒，端着茶缸就离开了，就剩下一大爷一个人坐在领导位子上，看着坐在门廊下的一大妈，轻轻的叹了口气。 ……………… “妈！我怎么听着何叔那屋有人放广播呢？您听！” 奚凤兰家的二闺女陈筠兰，在外面洗完脸回来，就对着奚凤兰说道， 奚凤兰仔细听了一下，还真有个声音从何雨柱的屋内传出，不时的，还有吹拉弹唱的声音，约摸着、好像是在唱戏？ “你何叔叔弄了个放广播的机器？这一听就知道不是你何叔叔唱的，听着这声还怪好听的唻！” 陈筠兰瞪大了眼睛， “何叔叔还会唱戏呢？我怎么从来没听他唱过？” 奚凤兰笑着帮她擦了擦脸， “你何叔叔是神仙下凡，就没有他不会的！唱戏有什么难的？好了！天也不早了！上床睡觉吧！” “瞧你妹妹多听话，这会儿都已经睡着了！” 陈筠兰歪着脑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妹陈红裳，此刻她睡的正香，一滴粘液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滴在了她的小枕头上， 陈筠兰忽然十分好奇的用手指蘸了蘸，然后放进了嘴里， “呕、” 紧接着，她就啐了一口，直接就吐在了床边的粗瓷大瓮上， 奚凤兰此刻正坐在床边，给陈筠兰修补着冬天穿的衣服，并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抬手轻轻的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嘴里笑道： “二丫！赶紧睡觉！不然就要打屁股了！” “妈！妹妹的嘴巴真臭！脸上都是汗，我摸了她一下，她身上还烫手！” “知道了！赶紧睡吧！” 哄着陈筠兰躺下，奚凤兰看了看正趴在昏暗的灯光下，默默拿着铅笔学写字的陈雪梅，对着她说了一句， “大丫！该睡了！明儿有空再写也一样！别把眼睛熬坏了！” 陈雪梅点点头，把凳子上的纸和笔都塞进了抽屉里，然后洗了洗自己的脚，就爬到了床上， “妈！今天一大爷爷开会，是商议要给我们家钱吗？” “没有！咱们家不要钱！够吃的就成了！” “那何叔叔说的要一毛钱房租的事儿，是因为什么呢？” 奚凤兰伸手摸了摸陈雪梅的脸颊，那双手却粗糙的像个汉子，摸得陈雪梅的脸上很不舒服， “那是你何叔叔仁义，他可是咱们一家的救命恩人，虽说咱们现在没钱，但是房租还是要给的，不能因为别人对咱们好，咱们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陈雪梅点了点头，然后爬起身来，帮两个妹妹盖了盖被子， 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小妹陈红裳，陈雪梅皱着眉头摸了摸她的身上，触手一片黏腻，她顿了一下，对着奚凤兰说道： “妈！小妹好像是发烧了！身上有点儿烫手！” 还在给孩子们缝衣服扣子的奚凤兰听见了，忙把衣服往柜子上一放，接着站起身来，摸了摸陈红裳的额头， 触到小姑娘的额头，感觉她发烫的厉害，掀开被子一看，汗水已经浸湿了她身下的枕头，奚凤兰吃了一惊，忙有些手忙脚乱的拿起毛巾，帮陈红裳擦了擦脸颊和脖子， 回头发现正一脸不知所措的陈雪梅，奚凤兰冲着她嚷道： “快！快去找你何叔叔来！他知道怎么治好你妹妹！愣着干嘛？快去啊！” 第411章 深夜赴医院 “邦邦！” 正坐在书桌前的何雨柱和贺小琪对视了一眼，随即张口说道： “外边谁呀？进来吧！” 陈雪梅进了屋，就马上冲着何雨柱跑了过去，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胳膊， “何叔叔！我妹妹发烧了！您快去给看看吧！” 何雨柱忙放下手中的笔，跟着陈雪梅往她家的门口跑去， 奚凤兰见何雨柱来了，就急忙站了起来， “柱子！你快看看！三丫是不是烧的厉害？这可怎么办啊？”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陈红裳的额头，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烧了多长时间了？” 奚凤兰隐约记起老二陈筠兰好像跟她提过一句，只不过她当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会儿功夫，估计最少也得一个多钟头了！ “一个多钟吧！我也不知道啊！” 何雨柱帮小丫头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对着奚凤兰说道： “你去打盆温水来！不要烫手的那种，先拿毛巾帮着她擦擦身上！” “哎！我这就去！那个、擦哪里？” 何雨柱拿身边的毛巾帮她擦了擦腋窝，随口说道： “全身都擦！我马上就回来！” 何雨柱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这可不是小事情，小丫头身上烧的滚烫，绝对超过三十八九度，物理降温已经起不到多少作用了，必须马上送医院， 何雨柱回屋以后，从抽屉里掏出了一摞钱，揣进了上衣口袋里，然后披上外套，对着贺小琪说了一句， “孩子发烧了！得马上送医院！你自己先睡吧！” 贺小琪张口问了一句， “是老二筠兰发烧了吗？今儿下午还在院子里活蹦乱跳的，还说要帮我哄孩子呢！” “不是！是她们家的三丫头！” 何雨柱摸了摸贺小琪的脸，就转身出门了， 看着三大爷家的灯还亮着，何雨柱对着房门敲了敲， “三大爷！挨家吗？开一下门！” 随即屋里传来脚步声，门吱啦一声，从里面推开，一大妈披着衣服，对着何雨柱张口就是一句， “是柱子啊！赶紧进来！我们都还没睡呢！” “三大妈！你们家自行车借我用一下！孩子发烧了！我得马上送她去医院！” 三大妈顿了一下，对着屋里喊道： “老阎！你快来！柱子有急事找你！说孩子发烧了！要去趟医院！” 何雨柱往屋里看了一眼，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来，对着刚刚走到他面前的三大爷说道： “奚凤兰家的三丫头发高烧了！我的自行车让我徒弟骑走了！我得带孩子去趟医院，这修车费您先拿着！” 三大爷往后一抽手，束着袖子摇了摇头，对着何雨柱，把眼珠子一瞪， “我要你钱干嘛？救孩子要紧！你把那钱拿回去！你三大爷算计归算计，可不是趁火打劫的人！” “先不跟您说了！咱们回头再聊！” 何雨柱也不跟他废话，伸手就把钱塞到了他的上衣口袋里，接着推着自行车，就往中院里跑去， 身后的三大爷把忙钱掏了出来，对着何雨柱嚷道： “嗨！柱子！这钱我先帮你保管着，等你还自行车的时候，我再把钱还给你！” 紧接着三大爷回过头去，对着三大妈说道： “这钱要是别人给的，那肯定得收这车轱辘钱！但是这钱是傻柱给的！这我还真不太敢拿！还是你先收着吧！好家伙！上回收了他两块钱，我好些日子都没缓过劲儿来！这次说什么我也不敢要了！” 三大妈瞅了他一眼，对着他撇了撇嘴角， “你可拉倒吧！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你还是自己揣着吧！不然今儿晚上，你又该睡不着觉了！” 不大会儿功夫，何雨柱抱着还在发着烧的陈红裳，身后跟着一脸焦急的奚凤兰和陈雪梅，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陈雪梅送到院门口，向着奚凤兰问了一句， “妈！还用我去吗？你们几点回来？” 何雨柱扶着奚凤兰上了自行车后座，对着陈雪梅说道： “在家照顾好二丫！说不定后半夜我们就回来了！赶紧进去吧！外面凉！”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后面拉着抱着孩子的奚凤兰，奔着最近的附属医院，飞快的骑着自行车赶了过去， 到了医院门口，何雨柱一把接过孩子，就向着急诊室跑去，也是赶巧，刚跑到急诊室的拐角处，他们就遇到了一名三十多岁的年轻医生， “医生！孩子发烧了！少说也得三十八度多！您赶紧给帮忙看看！ 医生伸手在陈红裳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又拿着脖子上挂的听诊器，在孩子的胸口上听了听， 接着医生面色平静的观察了一番，对着何雨柱说道： “跟我来吧！我帮她看一看！” 何雨柱跟在他的身后，进了不远处的诊断室， 医生又帮小丫头搭了搭脉象，然后把听诊器摘了下来，又在门内的脸盆架上洗了洗手，对着何雨柱说道： “没什么事儿！孩子就是简单的发高烧！打一针退烧针就没事儿了！” 医生张嘴喊了一声，接着就跑进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小护士， “你领他们去209号病房，先给小姑娘打一针退烧针再说！” 何雨柱抱着小丫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把孩子放下，接着那名护士又走了进来，递给他一支体温计，让给小姑娘量一下体温， 不大一会儿何雨柱亲眼看了一下，测量的体温是三十九度一，属于高烧了！ 接着小护士拿着一个不锈钢的盒子走了进来，对着何雨柱说道： “别紧张！你闺女不要紧！这都是正常现象！行了！赶紧交钱去吧！” 护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丫头，然后递过来一张单据，何雨柱伸手接过来，二话没说、就出门交钱去了， 小护士把陈红裳身上的毯子揭开，从盒子里拿出两瓶细细的安瓿瓶，伸手“啪啪”两下，直接就给掰断，然后拿针筒抽了药水，又帮陈红裳涂抹了一层紫药水，就把针扎了进去， “嘶！” 看着针头扎进闺女的身体，看的奚凤兰浑身都不自在，陈红裳还没什么反应呢！倒把她给疼着了！好在护士动作娴熟，很快就把针头给拔了出来， 小护士让奚凤兰摁着针眼，在一旁拿毛巾帮小丫头擦了擦身子，然后一脸笑意地对着奚凤兰说道： “我来医院干了四五年了！头次见孩子生病，孩儿他爸这么上心的！倒是当妈的都知道心急！摊上你们这么好的父母，这孩子真是好福气！” 奚凤兰忙摆了摆手， “您可别这么说，我们可不是两口子！刚才出去的那是孩子的叔叔！孩子她爸没了好几年了！” 小护士愣了一下，接着笑了笑， “怪我！我不知道你们家什么情况！我还当你们是两口子呢！你等会拿毛巾去端点儿温水来，没事帮孩子把身上来回擦一擦，估摸着两三个钟头，孩子就能退烧了！” “脸盆在床底下，热水房你出门左拐直走，等孩子叔叔回来，让他把票据给我送到护士站去！” 看着奚凤兰一脸紧张的样子，小护士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甭怕！大姐！这是孩子要长个儿了！这么大孩子发烧，那都是正常现象！您就放心吧！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有事您让孩子叔叔来喊我一声，那我就先忙去了！” 奚凤兰勉强对着她笑了笑， “那麻烦您了！您是个热心肠！我还没来得及谢谢您呐！” 小护士摆了摆手，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嗨！客气啥？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行了！您歇会儿吧！我还得出去值班呢！” 第412章 顶梁柱 奚凤兰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这一夜孩子倒是没闹腾，也不记得再发烧，奚凤兰先是眯缝着眼站起来，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发现体温已经正常了，然后看了一眼眼前的何雨柱，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张嘴问了一句， “几点了？” “五点了！先洗把脸吧！窗户外面有水龙头，” 奚凤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一觉竟然睡得这么死，她沿着医院的墙壁，走到了水池边上，开始洗起脸来， 冰凉的自来水瞬间让她清醒了不少，她简单的洗了洗，有些无精打采的沿着墙壁，向着刚才的病房走去， 可是等她走进了室内，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病房，她感觉自己有些找不着北，就在她感到有些惶恐的时候，何雨柱出现在不远处的拐角处，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奚凤兰有些汗颜的说道： “除了工厂！我还没出过门呢！这一乍进了医院，门朝哪儿开，我还没弄清楚呢！” 何雨柱微微一笑，表示理解，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庭妇女，出了自家大门，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找不着医院的门牌号，绝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我在饭店食堂买了两碗小米粥和几个素馅包子，你等会把三丫叫起来，让她吃点儿东西，她还没好利索，先让她在医院里巩固巩固，医院的食堂里有打饭的，想吃什么自己去打，还有这两个碗交了一块钱的押金，走的时候别忘了把碗退回去！” “厂里不用你担心！我帮你请个假就是，家里有小琪在，饿不着家里那俩丫头，你先看着三丫吧！下午我再接你们回去！”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几张三两的粮票和五块钱，塞到了奚凤兰的手里， “这个病房是209！弄不清楚的时候你就找护士，或者是问医生，报你们家三丫陈红裳的大名也成，护士就知道你在哪个病房了！” “成了！我先走了！你看着吧！” 何雨柱套上大衣，转身就出门去了， 奚凤兰又伸手摸了摸陈红裳的额头，对着她唤了几声， “三丫！三丫！快醒醒！起来吃饭了！” 小丫头噘着嘴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看了奚凤兰一眼，然后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脸愕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妈！这是哪儿？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你昨儿晚上发烧，我和你何叔叔连夜抱着你来的医院，现在你感觉怎么样了？” “浑身没劲儿！困得慌！” 奚凤兰帮她把带来的衣服给她穿上，然后又把小米粥和包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先起来！吃点儿东西再睡！好的快！” 小丫头点了点头，抱着包子咬了一口，嘴里说道： “包子真好吃！妈你也吃点儿！” 奚凤兰端着碗，先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接着又递到了小丫头的嘴边， “先喝点儿稀饭，别噎着！” 不大一会儿值班的护士就走了进来，站在了陈红裳的床边，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护士对着奚凤兰笑了笑， “差不多了！这烧总算是退下去了，这大晚上闹腾的，孩子他爸一宿也没捞着睡觉！” “啊？” 奚凤兰愣了一下， “您说孩子发烧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护士笑着看了奚凤兰一眼， “你这妈心可是够大的！净让你男人看孩子了！我要叫你他还不让，昨儿晚上你闺女闹腾了一宿，我又给她打了一针，直到今儿早上三点多才算消停！” “成了！这回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有事儿你叫我！” 奚凤兰看了看眼前的陈红裳，忽然觉得心里头堵得慌，她咬了一口手边的包子，鼻子皱了皱，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 “我说柱子！你要是不来，我就骑你们家的自行车去上班了！这崭新的大永久，比我这破大桥可强多了！”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嘴里笑道： “那成啊！您要想骑我那辆大永久，就先把那个修车费撂在这儿，横不能白骑不是？” 三大爷马上红了脸，从兜里掏了掏，把昨儿晚上何雨柱给他的那一块钱掏了出来， “你小子这不是笑话我吗？不兴这么开玩笑的哈！这钱不是还在嘛！你赶紧拿回去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 “您还是拿着吧！不管怎么说，昨儿还是应该谢谢您！” 三大爷马上不高兴的瞅了他一眼， “你看你！这不就骑了一下自行车嘛！用不着那谢字，孩子好利索没？这一晚上我还惦记着，昨儿一宿我都没睡好！” 何雨柱笑了笑，脸上多少有些疲惫， “没事了！今儿下午就该回来了！” “那成！您先忙着！我得去洗把脸，等会儿我也该上班去了！” 看着何雨柱转身就走，三大爷看了看手里的一块钱，对着何雨柱嚷了起来， “哎傻柱！这钱还在我这儿呢！你还是赶紧拿回去得了！没听说这救急还收人钱的！这钱我可不能要！” 何雨柱头也没回，对着三大爷摆了摆手，就向着自家院子走去， 三大爷十分罕见的把手里的一块钱，递到了三大妈手里， “等会儿你遇着傻柱媳妇儿，别忘了把这一块钱退给她，这钱咱不能要！这可是给孩子救急的钱，收了咱们这心里头愧得慌！” 三大妈看了看自家老伴，随即咽了咽唾沫，张嘴小声的问了一句， “要不、我退他们家八毛钱？这一分钱不收，我总觉着我这心里头堵得慌！” 三大爷看了自家老伴儿一眼，对着她点了点头， “也是！那就收他两毛钱吧！这天也不早了！我还得上班呢！你赶紧做饭去吧！” ………… 何雨柱进了院子，果然看到自家的自行车，正老老实实的停靠在门边的廊柱下， 屋里的大门敞着，吴大志正坐在餐桌旁，对着贺小琪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 何雨柱进了屋，就径直坐在了桌边的凳子上， 吴大志马上去锅里盛了一碗稀饭，两手端着放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师父您回来了？我听说您去医院了，兰姐家的三丫好了没有？” 何雨柱喝了一口粥，随即看了他一眼， “差不多了！估计今儿下午就该回来了！你们昨天去哪儿玩了？” 吴大志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对着贺小琪笑了笑，然后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第413章 老太太的智慧 “师娘您替我说吧！我先回去了！” 看着吴大志要走，何雨柱一伸手，就把他给拉住了， “等会儿！你这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这该面对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你就应该撑得起来，要是豁不出去这张脸，将来你怎么顶门立户过日子？” 吴大志只好闭着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 贺小琪看了吴大志一眼，对着何雨柱笑道： “俩人昨儿去了神沙海，又去看了场电影，这不老皇城开始对外开放了嘛！这俩人又去皇城转了一圈，这一回来就嚷嚷着腿疼，说什么这一天净顾着骑车了，连看了什么电影都给忘了，最后他骑车送子芩回家，好巧不巧的，在门口碰到了他老丈人了！” 何雨柱看了贺小琪一眼， “你别打岔！这都多大的人了！你让他自个儿说！” “你老丈人说啥了？打算怎么安排？他说了没有？” 吴大志搓了搓手，对着何雨柱眨巴了两下眼睛， “说了！让安排家里的长辈，后天一早上她们家去一趟，具体有什么条件，他没说，我也没敢问！” 何雨柱笑了笑，随即叹了一口气， “这傻小子！行了！先吃饭吧！等会儿我带着你去上班！” …… 一大爷昨儿一宿都没睡好！ 以往这柱子犟归犟，可是爷儿俩还从没红过脸，昨儿当众跟他翻脸，这都过去一夜了，一大爷还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芳他妈！你说柱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和秦淮茹家闹得这么僵呢？这秦淮茹到底干什么了？弄得他反应这么大？” 一大妈从床上爬起来，抱着春芳在屋里走了几圈， “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因为她贾家的老嫂子呗！你数数，他们两家闹了多少回了？这一回又一回的，你还不清楚吗？要我说，这两家现在结怨的结的太深，这柱子的脾气又犟！往后他们两家的事儿，你还是甭管了！” 一大爷面上有些犯难， “唉！你说这事儿闹得！我就不该把他跟秦淮茹家扯上关系！我们爷儿俩这还是头一次翻脸，你说这心口给我堵的！我觉得他变化再大，也不可能因为这三块钱，就跟我闹翻吧？可没成想他还真敢！兴许你说的对，这柱子啊、确实不是原来的柱子了！” “嗯～嗯～” 一大妈怀里的小春芳忽然面露痛苦，开始哼哼唧唧起来， 一大妈察觉到她似乎是饿了，忙对着一大爷喊了一句， “哦！哦！你饿了？想吃东西啊？老易啊！你赶紧把咱闺女吃的那个麦乳精泡上！孩子饿了！” “哎！我马上就去！” 一大爷忙踏着拖鞋，从橱柜里拿出一大桶麦乳精来，这么高端的稀罕物，就是他闺女易春芳的主食！可以说，以往老两口过得那是相当的滋润，可是自打他们有了这个小家伙以后，这钱就开始哗啦哗啦的往外流，这还不到一年，手里的钱就花去了不少， 但是谁叫他们俩乐意呢？这过了大半辈子了，眼瞅着俩人大眼瞪小眼，连个给自己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没成想这老了老了，反倒是白得了一个小闺女，把这老两口给乐的呀！一天到晚的，尽围着这小家伙转了！ “砰砰！” “他一大爷！你们起了没有啊？” 屋内的一大爷两口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露出一副犯愁的表情，坏事了！也不知道是谁多了一句嘴，看来昨晚上的事，让后院的聋老太太知道了！ 一大爷叹了口气，对着一大妈小声的说道： “我去开门，等会儿说话的时候，你帮我圆圆场，可别惹得她老人家不高兴！” 紧接着，一大爷披上褂子，打开自家的门，把老太太给扶进了屋里， 老太太一进门，就拄着拐棍走到了一大妈的身边，看了看她怀里的小丫头， “这春芳是一天一个样儿！算着这孩子有十个月大了吧？她一大妈，该给孩子弄点儿饭吃了！光给她喝那个什么精，那谁家吃的起啊？” 一大妈笑了笑， “柱子的徒弟给做了不少吃的，什么饼干酥饼的，还有糕点，平常就让她自己抱着啃，这小牙还没长出来，吃饭太费劲了！” 老太太随即扶着床，坐在了床边的大方凳上，对着一大爷说道： “我昨个听许大茂说，你和柱子闹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一大爷眉头一皱， “这个许大茂！可真能嚯嚯事儿！” 一大爷叹了口气，就把昨晚上开会的事儿，大体上讲了一遍， 聋老太太咂巴了几下嘴，对着一大爷说道： “中海啊！这事儿你办的对！这有的人家，日子确实过得有点儿紧巴，这街坊里道的，帮扶一下是应该的！就是你这个主意想岔了！你就该让他二大爷帮扶一下秦淮茹家，再让傻柱去照顾六根他们娘俩儿，这不就两头都能落着好了吗？” 一大妈忽然一笑， “你还别说，就老太太出的这主意，可比你那个主意强多了！” 一大爷点了点头， “好是好！就是这贾家的老嫂子，跟他二大妈有些不对付，不过、老太太这主意，确实比我那个主意好多了！您说，我怎么就一时冲动，非要硬去摁柱子这个牛头呢？” 聋老太太摆了摆手，对着一大爷笑了笑， “没事儿！不打紧！等会儿我去找找傻柱，帮你说两句好话，缓和缓和关系，过几天就好了！这院里谁都可以闹，唯独你们爷儿俩不该闹起来，让院里的这些人看笑话！” 聋老太太笑眯眯的看了看一大爷，又伸出她满是褶皱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一大妈！你把孩子抱过来我瞧瞧！” “哎！给您老瞅瞅！” 老太太看了看一大妈怀里的小丫头，从自己的斜襟褂里掏出来一把长命锁，放在了小丫头的衣服上， 她笑了笑，对着一大妈说道： “我把我带的那银镯子融了！托人帮我给孩子打了把长命锁，给孩子带在身上，吉祥、如意！保平安！希望这孩子长大了，能吃喝不愁、富贵一生！将来要读大学，再找个好人家，这孩子，真是生在福窝里头了！” 一大爷摇了摇头，对着聋老太太说道： “这哪儿成呢！那是您戴了多少年的老物件！那可是您的宝贝！您怎么能给融了呢？这么金贵的东西，您赶紧收回去！” 一大爷要伸手去拿，却被聋老太太给推了回去， 她笑眯眯的伸出手指头，蹭了蹭小姑娘的小脸蛋儿， “我一把年纪了！还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呢！这些金儿银儿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留着这些东西干啥？给孩子打个长命锁多好！这融都融了！你就帮孩子收着吧！这物件多吉利，保富贵平安的！你就甭推三阻四的了！” 一大爷一脸感激的看了聋老太太一眼，对着一大妈说道： “看见了吧？这院里谁也不靠谱，还得是咱妈，对咱们俩最好！” 老太太咧开嘴笑了笑，又伸手摸了摸一大爷的大脑袋， “好儿子！好儿媳妇儿！我有你们俩好孩子，再加上傻柱，我这辈子、就没白活一回！” 第414章 积极分子 “吱嘎！” 上午七点，何雨柱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推开了食堂办公室的门， 看着正在读报纸的老钱，何雨柱问了一句， “红星公社的大棚蔬菜送到了没有？你没好好瞧瞧，菜的成色如何？” 老钱拿手帕擦了擦眼镜，又使劲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挺不错的！你还别说，这大棚里出的菜，模样长得还真不赖，很少有生虫的，大小也比较一致，看起来比陆地的蔬菜强多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往板凳上一坐，直接靠在了墙上， “那是因为是头一茬，赶上肥料堆得多，浇水也勤，主要的是土壤有肥力，等种上几茬，把土壤里的养分耗光了，这农民的积极性，也就没那么高了，这菜呀！就该出状况喽！” “哎对了！咱们的黎副主任去哪儿了？怎么没见他人呢？” 老钱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 “你就没什么应对？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这个姓黎的虽说人不咋滴，本事也稀松，可他毕竟是个副主任，还是有一些权利的，我看你还是找时间跟李主任谈一谈，让他老老实实的当他的一班长得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随即站起身来，推开办公室的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返身回到屋内， “我就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你就甭管了！反正你记住我的话，保持若即若离最好，既不能和他太近，也不能离得太远，现在这个状态刚刚好！” 老钱瞅了他一眼，随即把桌上的报纸收了起来， “你这神神叨叨的，一天到晚到底在想啥？你就不能歇歇脑子？我看着都觉着累的慌！” 何雨柱哈哈一笑， “习惯了！你就甭管了！厂长打电话找过我没有？” 老钱摇了摇头， “没有！再说了，这才几点钟，厂长估计应该还在车间呢！最近厂里圆钢的产量始终上不去，也不知道是出什么状况了！”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还不是因为粮食闹得！行了！你忙你的吧！我等会儿还得出去一趟！” 老钱直接问了一句， “您别说话说半截成吗？这圆钢产量跟粮食有啥关系？” 何雨柱笑了笑，对着老钱眨了眨眼，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你猜？” 老钱心里头那个气呀！您能别露出这副欠揍的表情、成吗？ “哎吆我这暴脾气！我今儿要是不问个明白，你就甭想出这个门！” 可惜天不遂人愿，好巧不巧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何雨柱对着老钱嘿嘿一笑，挤眉弄眼的接起了电话， “喂！厂长！我何雨柱！嗯！～好的！知道了！明白！有心理准备！您就放心吧！” 老钱一脸询问的看着他，等何雨柱挂断电话，他就张嘴问了一句， “又要出去了？得！这忙里忙外的，全指着我一个人忙活，我说何大主任啊！您能不能也让我歇两天？这几天三天两头的值夜班，可给我累的够呛！” 何雨柱把上衣的扣子给扣好，对着老钱嘱咐了一句， “忙不过来？那不是给你安排了个帮手嘛！这副主任可不是白当的！你可以安排点儿跑腿的工作给咱们黎副主任，让他也替你分担分担！” 老钱哼了一声， “你说的简单！他一个副主任，还能听我的话不成？” 何雨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拿鸡毛当令箭不会？这还用得着我教你？你自个儿合计着办吧！” 何雨柱把外套穿在身上，还特意拿起窗边的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发型，然后还拿手指拨弄了几下， 接着何雨柱咳嗽了一声，然后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接着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嘟、嘟、” “喂！黄书记吗？我何雨柱！您现在有时间吗？我要去您那儿一趟，想问问您现在有没有时间！” “哦！现在有空啊？那太好了！您稍等！我马上就到！” 何雨柱挂了电话，安慰似的拍了拍老钱的胳膊，把外套上的扣子扣好，接着就走了出去， ………… “邦邦！” 何雨柱敲了敲书记办公室的门，不大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还没等何雨柱反应过来，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 没想到是黄书记亲自来给他开门，何雨柱来不及多想，忙对着黄书记问候了一句， “您瞧、您言语一声就成，怎么还亲自来给我开门呢？这不是要折我寿嘛！” 黄书记笑了笑，伸出手拉着何雨柱走进了屋里， “身为一名忠诚的无产阶级干部！就应该无所畏惧才是！什么折不折寿的，咱们这些无神论者可不讲究这些！进来吧！” 何雨柱随手把身后的门给关好，然后坐在了黄书记办公桌前的凳子上， 黄书记从抽屉里掏出一盒烟，对着何雨柱说道： “抽烟吗？” 何雨柱看了一眼，桌上摆的竟然是两毛一盒的战斗烟，他忙从兜里掏出一盒大红花来，抽出两支，递到了黄书记的面前， “您那个味道太冲！对身体不好！您尝尝这个！” 黄书记哈哈一笑，接过一支烟来，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 “嗯！是挺香！你小子还挺会享受，这大红花还有大华夏什么的，差不多得五六毛一盒了吧？” 何雨柱掏出火柴，帮黄书记把烟点上，然后甩了甩手中的火柴棍，扔在了身边的烟灰缸里， “您说的没错！要五毛一一盒，确实比一般的烟要贵一些！” “不过烟的价格虽然贵了一点儿，但是贵有贵的道理！这种烟叶的品质，要比一般的烟叶要强上不少，再加上运输成本高，生产工序复杂，所以价格稍微贵一点，这也是正常的！” 黄书记点了点头，对着何雨柱说道： “你的申请书我看过了！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儿意外的，我是真的没想到，以你的学历，还能写出这么精彩的一篇申请书来，看来，你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接着，黄书记的话音一转， “既然组织上信得过我，任命我为红星轧钢厂的第一书记，那我的任务除了监督生产，提高成品钢的产量以外，努力发展更多的优秀人才入党，也是我的本职工作，接下来，我将会按照咱们党的章程，对你进行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考核，何雨柱同志！你准备好了吗？” 何雨柱面容坚定，对着黄书记点了点头， “我准备好了！请组织上放心，我有信心！一定能通过考核的！” 第415章 隐情 “麻烦您！给我两包那个带喜字儿的点心！” 在副食品商店的窗台前，何雨柱指了指排在桌子上的点心，然后递给售货员一张五元的大票，还有一张副食品券， 身边的吴大志马上插了一句， “这点心也太贵了吧？一包两块，两包就四块钱了！咱还不如就买包红糖得了！”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你当人家图你这点儿点心呢？人家看的是你的心意！你这礼物准备的好一点，就代表了你对人家姑娘的重视，你甭说话，这事儿我说了算！” 售货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长得小鼻子小眼睛的，她接过钱票以后，随手拿过两包点心，然后用麻绳细细的帮他捆好，接着就把两包点心和找好的零钱递给了何雨柱， 她先打量了一眼吴大志，然后对着何雨柱说道： “这是打算下聘娶媳妇了？你可真舍得！别人去提亲的时候，顶了天就买一包红豆馅儿的点心，要不就是一小包红糖，哪有像你这么阔的！” 吴大志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就是！人家都是带一包红糖，就您跟别人不一样！非要买这么贵的东西！” 盯着他的脑袋，何雨柱随手就是一巴掌， “说了你别说话！这事儿我说了算！我为什么买这么好的点心？还不是为了让你在你老丈人面前留个好印象？你个傻小子！” 吴大志忙护着脑袋，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成！成！谁让您是我亲爸爸呢！我都听您的还不成吗？” “啊？” 售货员瞬间张大了嘴巴，这俩人是亲爷儿俩？ 你在逗我吧？开什么玩笑！ 她一脸惊讶的指了指吴大志，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何雨柱， “不是、这是你儿子？这怎么可能啊？” 何雨柱随手把钱揣到了兜里，对着售货员说道： “你甭听他瞎说！我自己才二十来岁，哪儿有这么大的儿子！” 随即，何雨柱又帮吴大志整了整衣服，然后使劲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说说你！好好的一件衣服，穿在你的身上，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咱能不能别这么扭扭捏捏的成不成？大气着点儿！别弯腰驼背的！把这腰给我挺直了！” 随后，何雨柱盯着吴大志，决定再次嘱咐嘱咐他， “等会儿你给我记住喽！到了你老丈人家以后，别只知道对着人傻笑，人家问你什么，你直说就是，千万别挠头发抠鼻子什么的，显得特没素质，你老丈人一家都是文化人，你也得学着有点儿文化人的样子！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懂不懂？” 看着吴大志的脖子还有点儿脏，何雨柱干脆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然后围在了吴大志的脖子上， 售货员一看，这何雨柱嘴里念念叨叨的，不是这里不行，就是那里不合适，各种的不满意，活脱脱就是一副老子在训儿子的做派， 等他帮吴大志整理好衣服，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别说！这么一弄，显得好看多了！要是再架上一副眼镜，就有点儿知识分子的样子了！” 何雨柱马上对着售货员说道： “麻烦拿副眼镜来，有没有眼镜片无所谓！” 售货员马上摇了摇头， “没有！我们这儿没有眼镜卖！” “那好吧！就这样吧！” 何雨柱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对着吴大志说道： “走吧！咱们得早点儿去，不好让你老丈人久等了，显得咱们不懂规矩！” 留下售货员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嘴里还在怔怔的念叨着， “这俩人到底是爷儿俩、还是兄弟啊？要真是兄弟俩，怎么开口叫爸爸呀？难道刚才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我怎么觉得我这脑子、有点儿转不过弯儿来呢？” 何雨柱出了门，把点心往车把上一挂，载着吴大志，在树叶哗哗作响的深秋时节，消失在布满灰尘的街道上。 ………… 眼瞅着自己和房新媛的好事将近，许大茂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姑娘长得属实差了些，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当初东西送了，关系也找了，可是这新上任的宣传科长，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就是和他不对付，你说他一个普通的放映员，他拿什么跟人家争？胳膊还能拧过大腿去？ 得！这都是命啊！谁让他的好日子，都系在这房新媛的老爸身上呢？看来今天下午下班以后，得去副食品商店买两包点心，明儿一早，跟自家老爸商议一下，去房家提亲得了！ “许大茂！喂！许大茂！” 许大茂愣了一下，才从神游天外的境况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放映组组长马明亮，他百无聊赖的回了一句， “怎么了马组长？这地也扫了，所有的胶片也都整理完了，还有这前后院的玻璃，我也都已经擦过了，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干的？” 马明亮瞅了瞅靠在椅子上的许大茂，对着他骂道： “你瞧瞧你，像什么样子？赶紧起来！来活儿了！” 许大茂马上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无精打采的对着马明亮说道： “不是您有话就直说！现如今我连台放映机都没有！能来什么活儿啊？有活儿我也接不了！” 马明亮看了他一眼，对着他说道： “以昌屏红星一大队为起始点，连着周边五个大队，你马上收拾东西，带着你的放映机，还有今年六七月份上映的五部新电影，跑一趟吧！” 许大马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啊？不是、您说的是真的？” 马明亮无语的瞄了他一眼， “爱去不去！你要是不想去啊、那你就继续待着吧！” 许大茂马上不迭的点了点头， “去去去！马组长亲自安排的，那哪儿能不去啊！怎么着、也得给您这个面子不是？” 马明亮冷哼一声， “你还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行了！不跟你废话了！你收拾一下，准备中午就出发吧！正好我帮你联系了一下咱们厂的谭师傅，他今儿中午十二点出发，要去石家庄拉趟货，你顺路坐他的车得了！” 许大茂马上点了点头， “那成那成！我谢谢您！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 随即，许大茂又伸手挠了挠自己的眉毛， “不过、马组长！您跟我交个实底儿！您这突然对我这么好，总得有个说法不是？你多少给我透漏点儿，您放心！万一哪天要是我许大茂发达了，我绝对忘不了您今天的直言相告，您对我的好，我记您一辈子！” 马明亮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出门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才关上门，对着许大茂小声的说道， 第416章 上门议亲 “食堂的何主任你认识吧？你肯定熟悉！就是他跟咱们尤科长说的情！你这才转危为安！你还不知道吧？要不是他救你，再等半个月，你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你当是哥们儿故意整你的？实话告诉你，我也是身不由己！不这么对你，哥哥我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至于是谁要对付你，听哥哥一句劝，你可千万别打听！那不是咱们能够惹的起的！” 许大茂愣了愣，马明亮后面说的话，他几乎都没听见，只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然后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来， “不是你说谁？何主任？哪个何主任？你说的是傻柱？” 马明亮马上一脸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说话呢？你也不看看，现在搁咱们厂，还有谁还敢这么称呼何主任？你当是跟从前似的？人家现在可是大人物！你可长点儿心吧！” 马明亮忽然看到远处有几名职工走了过来，他马上对着许大茂嘱咐道： “不说了！外面来人了！你记住哈！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见！” 许大茂马上点了点头， “放心吧马哥！我又不缺心眼儿！谁对我好，我门清着呢！您就放心吧！” 马明亮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兄弟！咱们就是些小角色！跟人家没法比！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要我说，你还是抽空买点儿东西，好好去谢谢人何主任，不管怎么说，这次也是他救了你！咱们总得念着点儿人的好不是？” 留下许大茂坐在凳子上，露出一副阴晴不定的表情来， “傻柱、～我就不信，你能有那么好心？这不坑我都是好的！还救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这孙子不定给我挖了什么坑，就等着我往里跳呢！” 心里脑补起傻柱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一脸轻蔑的说道： “许大茂！哥们儿是可怜你知道不？就你小子现如今这副德性，跟哥们儿都不在一个层次上，要是跟你较真儿，显得哥们儿多掉价！知道为什么救你吗？哥们儿就是为了抻掇你！好把你踩在脚底下！就你一个破放映员，也配跟我叫板？玩蛋儿去！” 真是见了鬼了！一个没注意，这傻柱什么时候成气候了？现如今还用得着他来可怜我？我tm这个气啊！这是奇耻大辱啊！ 想到这里，许大茂气的浑身发抖，直接把手边的抹布奋力的扔了出去，忽然间，他心里一动， 哎～对了！甭管他傻柱是不是出于好心，最起码我不用娶房新媛这个丑八怪了了呀！我现在又能舒舒服服的当我的放映员了，嘿！真别说，这傻柱还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儿！ 许大茂面色阴沉，嘴里骂骂咧咧的骂道： “玩死孩子的神经病女人！长得跟鬼似的！鬼才乐意娶你！” ……… “阿嚏～” 何雨柱揉了揉鼻子，对着吴大志说道： “这是谁念叨我呢？可真会挑时候！大志啊！去敲门吧！” 吴大志点了点头， “哎！” 正当他要过去敲门，又被何雨柱给拉住了， “等会儿！我以往是怎么教你的？” 吴大志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敲门的力度要小，不能太急促，每次最多敲两下！” “哎！记的不错！去吧！” “邦邦！” “邦邦！” “吱嘎嘎！” 门被从里面打开，于子芩的父亲于慕洋走了出来， 于慕洋中等个头，身材瘦弱，头发有些灰白，眼角的褶子有不少，看着年纪已经不小了，嘴唇略薄，显得他的性格有些刻薄，看人的时候始终瞪着两只黄褐色的眼睛，给人一种不太好相处的感觉， 此刻他手里正捏着烟头，眉头紧皱，看起来心情有点儿不大好，他先是看了看吴大志，接着又瞅了一眼何雨柱，然后抖了抖烟头上的烟灰，又塞回到自己的嘴里， “来了？进来吧！” 吴大志拎着点心，往边上一靠，请何雨柱走在前面，随后跟在何雨柱的身后，不自觉的拉住了何雨柱身上的大衣，还一个劲儿的直抖， 察觉到吴大志的紧张，何雨柱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吴大志的胳膊，示意他放轻松些！万事有我呢！ 室内的摆设有些简陋，看起来于子芩的家境不是太好，靠墙的一侧钉了不少的木板，上面歪歪斜斜的摆了不少的书籍， 屋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连个正儿八经的椅子都没有，清一色全是低矮的小板凳，一张老旧的矮八仙放在靠墙的一边，桌上的大漆也掉了不少，显得有些斑驳，给人的感觉，这一家子人的日子，似乎过得有些清苦， “坐吧！家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让您笑话了！” 于慕洋对着何雨柱示意了一下，随即就拿过一个小板凳，靠在墙边坐了下来， 何雨柱微微一笑，示意吴大志把两包点心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也搬了把小板凳，在距离于海洋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看起来于老师是位专注于学问的智者！注重学问和精神方面的享受，这些平常的生活用具，说句实话，能用就成！这过日子嘛！平平淡淡才是真！” 于慕洋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何雨柱，主动走了过来，坐在了何雨柱的身边，随后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来，递给他一支， “抽烟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戒了！这玩意儿对身体不好！真要是太困了，吃点儿瓜子和腌黄瓜就成，说实话，要是拿来提神，这玩意儿还真不顶用！” 于慕洋点了点头，然后把烟又揣回了兜里，接着，他开口问了一句， “我听大志说，何主任是专管食堂的？不知道家里有几口人？” 何雨柱回了一句， “我家里人口少，我跟我媳妇儿刚有了一个儿子，才几个月大，我底下还有一妹妹，还在高中上学，一家人就靠我在轧钢厂上班过日子！不过好在我们厂长比较器重我，所以日子过得还凑合，算是衣食无忧吧！” 于慕洋点了点头， “我们家小芩和大志的婚事，我和她妈妈都不反对，我也看出来了，大志是个老实孩子，对我们家小芩也不错，只要他工作稳定，能和小芩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我们两口子对他、也没什么特殊的要求！” 何雨柱点了点头， “于老师是个实在人！我也不藏着掖着的，有什么话咱们敞开了说，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坐下来一起商议，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大志打小就没妈，是他爷爷辛辛苦苦的给拉扯大的，小时候吃了不少的苦，不过好在现在他也已经长大成人了，也到了该娶媳妇儿的时候了，” “咱们这边呢！家里有两间大瓦房，还带着个院儿，至于他的工作，这您还真不用担心，不说大志是我们厂的正式职工，而且他为人勤快，人缘也好，再加上还有我照顾他，那日子过得可以说是相当不错！您闺女要是嫁过来，不说吃香喝辣，最起码吃饱饭，那是绝对没问题的！这点我可以跟您打包票！” 于慕洋点了点头， “我也看出来了！您对大志真是没得说！有您帮忙看着这俩孩子，我和他妈妈是一百个放心！只是我们家有个难处，得事先跟您透露一下！” 第417章 讨价还价 何雨柱转头看了吴大志一眼，然后对着于慕洋说道： “您说！我听着呢！” 于慕洋叹了口气， “不怕您笑话！我呢！现在在二中当老师，一个月不到三十块钱的工资，三十二斤的粮食份额，小芩她妈妈的身体不大好，得常年吃药，所以这大志和小芩要是结婚，我们可能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嫁妆！” 何雨柱点了点头， “还是小芩妈妈的身体重要！这俩人结婚的事儿，您要是信得过我，您就放心交给我操办得了！我们这边要准备的“四个一”，双人床、热水瓶、脸盆、痰盂咱全都买新的！衣服被褥也都置办新的！我一定给他们俩办的风风光光的！保证让您有里还有面儿！” 于慕洋忙点了点头，脸色略有些黯淡， “信得过信得过！您是有本事的人，不像我，五十好几了，眼瞅着就要退休了！这一辈子一事无成，还连累着老婆孩子跟我吃苦受罪！” 这话儿可没法接！只能转移注意力，跟他聊别的话题， “您刚才说家里有难处，我猜，不止是嫁妆这一件事儿吧？” 于慕洋点了点头， “还有小芩分伙儿的事儿，她现在不是还在上学嘛！上学倒是花不了多少钱，就是这吃饭的粮票，等他俩一结婚，这粮本儿就得分开，咳～咳～！最好能让大志帮着解决一部分！” 吴大志马上凑过来说了一句， “我没说的！我一个月有三十四斤的粮食份额，拿一半出来也没问题！”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张嘴就骂： “大人搁这儿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不要粮票，让小芩跟着你喝西北风啊？长脑子了吗？你给我滚一边儿去！” 吴大志马上闭紧了嘴巴，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去， 何雨柱对着于慕洋笑了笑， “您放心！粮票的事儿您不用操心，咱们可是一家人！我们一定帮忙！您说，我听着呢！” 于慕洋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有些犹豫的卷起自己的裤脚，露出了浮肿的小腿， “您每月给十斤、不八斤粮票就成！说句实在话，不怕您笑话！您瞧瞧我这腿，浮肿的厉害，都是让饿肚子给闹得，我瞧着大志这体格还行，看来他在您那儿，过得还挺滋润！” 何雨柱看了于慕洋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这样吧！咱们也不是外人！这小芩要是过了门，往后就是吴家的媳妇儿！这您既然张了嘴，不就是五斤粮票嘛！我们这边应承了！” 于慕洋忙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何主任！我刚才说的是八斤粮票！五斤粮票真不够！现在小芩在家的时候，每个月我分给她二十斤粮票，家里还能余下十斤的余数，这冷不丁去了十斤粮食，她二哥和三哥家，就得饿肚子了！” 何雨柱略一沉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就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对着于慕洋点了点头， “成！八斤就八斤！往后我们大不了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谁让您开了这口呢！” “至于小芩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们饿着肚子没问题，但是您的闺女可不能跟着受委屈！保证给您养的白白胖胖的！这赶上年底和八月十五，我再让大志给您送点儿肉什么的，算是大志这个女婿，孝敬他岳父和岳母的！” 于慕洋忽然睁大了眼睛， “您说的是真的？那怎么好意思呢？” 何雨柱笑了笑，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您看既然咱们两家都没什么问题了，那就商议一下具体时间吧！看看把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合适！” 于慕洋叹了口气，脸上倒是恢复了几分神采， “您看下个月初九怎么样？我查了黄道吉日了，那天是个好日子！” 何雨柱摇了摇头， “您再帮着查查，看看还有其他的好日子吗？这离着下个月初九有点儿太久了！我怕到时候抽不出时间来！” 于慕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茬，仔细的看了看何雨柱，张嘴说了一句， “那还有这个月的二十九和二十七了！这个月二十五倒也合适，就是离着日子太近了！我有点儿不好安排！” 看着何雨柱疑惑的眼神，于慕洋解释道： “小芩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现如今都已经成家了！这俩孩子要是结婚，怎么着也得把小芩的哥哥姐姐们都叫过来，还有我几个孙子孙女，在一起吃顿团圆饭比较好，可是我这个月只剩下不到十五斤的粮票，离着下个月发粮票还有十几天的时间，这一顿饭吃完，我们一家就得饿肚子了！” 何雨柱马上接了一句， “所以您把时间定在下个月初九办，就是因为初六发粮票，好蒸窝头办桌喜宴是吧？” 于慕洋点了点头， “您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看着何雨柱默不作声，吴大志伸手拉了拉何雨柱的胳膊，嘴里嘟囔了一句， “师父！您、” 吴大志正想说话，就看到何雨柱轻飘飘的瞄了他一眼，那眼神中隐藏着的阴冷，让他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他只好闭上嘴巴，坐在何雨柱的身后装起了鹌鹑， 何雨柱对着于慕洋笑了笑，伸手挠了挠自己的眉毛， “您这要是办一桌，那可得用掉不少粮食和菜啊！这么着，我可以找我们副厂长批个条子，按照规定，我们轧钢厂的职工结婚，厂里会给张罗一桌喜宴，规定是一桌十二个人，每人两个窝头，一碗青菜，您看要是这边不嫌弃，咱也照这个标准来得了！” 于慕洋面有难色，随即张嘴问了一句， “这窝头每人两个太少了！好容易办回喜酒，能不能每人给匀三个？还有青菜，现在不是还不到冬天嘛！外面还有卖菜的，再添一个青菜也花不了多少钱，您看咱们就按每人三个窝头，两碗青菜，孩子还是按照俩窝头算，至于喜糖和喜酒嘛！买二斤半散糖，两瓶、不是三瓶喜酒，自家乐呵乐呵就行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随即看了于慕洋一眼， “于老师！这一下就得需要好几笼窝头了！这可不是小数目，得用掉好些个粮食呢！您看这么办成不成？您看您家里确实也困难，为了照顾您这边，咱们也别分男方女方了！干脆就在您女婿家里，凑几桌吃顿饭得了！您算算大约有多少人，咱们统计一下数目！至于我们男方这边，加上我，最多也就来五个人！” 于慕洋点了点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我算过了！算上小芩和大志，我们一家带上老小，一共是是二十七口人！加上您那边的五位，咱们一共是三十二口人！” 何雨柱叹了口气，一脸难色的看着于慕洋， “按标准，厂里就给二十四个窝头，十二碗菜，您这一下子办这么大，您这边多少也得帮着分担点儿！要不、您帮着置办点儿被褥啥的？” 第418章 还算圆满 两边商议了半天，一会儿你出点，一会儿我再凑点儿，最后两边商议好， 喜宴的窝头和青菜，还有喜酒和喜糖，都由男方来出，“四个一”除了双人床以外，其他的暖水壶和痰盂之类的，都由女方提供，给新人盖的被子，还有褥子和床单，也都由女方来出， 因为于子芩每月只消耗二十斤粮食，剩下的十斤粮票都补偿给了娘家，作为结婚补偿，吴大志每月给岳父岳母家送八斤本市粮票，还有逢年底和中秋，给岳父岳母家送些肉食若干，至于送多少，没有硬性规定，全凭做女婿的心意。 等商议好，双方都松了一口气，随即门外传来开门声，原来是于子芩的妈妈于田氏回来了！ 于田氏模样普通，面色苍白，身材略有些佝偻，双手提着些菜蔬，进门就对着何雨柱笑了笑， 何雨柱不好怠慢，拉着吴大志站了起来， “何主任来了？坐！坐！我刚才出去买菜了，转悠了一圈，也没碰到几个卖菜的，就买了点儿丝瓜和一只南瓜，还有点儿小青菜，等会儿我炒俩菜，你和大志在家里随便吃点儿！”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 “我倒是想啊！可是我就请了半天假，下午还得接茬儿去上班，没办法！这大单位管的就是严，想多请半天假，可是厂领导不同意，只能下一次来，再尝尝您的手艺喽！” 于慕洋也跟着站了起来，伸出双手和何雨柱握了握， “今儿既然来了！吃完午饭再走吧！怎么着也是头一次登门，不吃顿饭那哪儿成啊？” 何雨柱看了看于慕洋，伸出左手拍了拍于慕洋的手背， “不吃了！厂里确实脱不开身，下次吧！下次一定！” 随即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元的大票来，塞到了于慕洋的手里， “这是聘金！还有两包高档的点心，大志啊！快拿给你岳父岳母瞧瞧，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 “哎！” 吴大志拿起桌上的两包高端点心，放在了于田氏的手里， “田阿姨！这是我今天带来的点心，您老尝尝，味道可好了！就这么一小包，要两块钱呢！两包就花了四块钱，还带了半斤副食品票！” 于田氏惊呼了一声， “哟！这点心看着不大，竟然卖这么贵？两包就要四块钱？还外带半斤票？这不是明抢吗？” 于慕洋瞪了老伴儿一眼， “瞎咋呼什么？这不是有客人在吗？” 于慕洋忙把手里的五块钱塞进了兜里，使劲握了握何雨柱的手， “何主任！您太破费了！哪儿用的着这么好的点心！随便买两斤白糖就很不错了！” 何雨柱对着他笑了笑， “这是大志头一次正式来拜见岳父岳母，买点儿好东西是应该的！” 随即又对着吴大志喊了一声， “大志啊！过来跟你岳父岳母告个别！时候不早了！咱也该回去了！” “哎！” 吴大志有些腼腆的对着于慕洋和于田氏鞠了一个躬， “于叔叔！田阿姨！我～” 何雨柱顺手拍了他后背一巴掌， “会不会说话？还叫于叔叔？这是你叔叔吗？这定了亲事了，就得改口叫爸妈！你个傻小子！” 吴大志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原来想挠挠后脑勺，再对着于慕洋傻笑来着，觉察到身边的何雨柱正目光不善的看着他，他就只好对着于慕洋和于田氏鞠了一躬， “爸～妈！” “哎！～哎～” 何雨柱满脸堆笑， “成了！于老师、田老师！既然这爸妈都已经叫过了，那咱们两家现在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句话，这时候不早了，我们真得回工厂了，不然就要迟到了！” 何雨柱抬起手腕，撸起袖子看了一眼， “哟！已经十一点半了？那可真得走了！于老师、田老师！那咱就这个月二十五号，到时候让大志骑着自行车，来您家接新娘子！” 看着何雨柱手腕上锃光瓦亮的手表，于慕洋眼前一亮，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笑来，这表情看在眼里，就像是干枯的树皮、裂开了一道口子， “哎哎！成！何主任！真不在家吃点了？” “就是！怎么也得吃完饭再走！” “不吃了！等过两天，咱们再好好聚一聚，您两位就别送了！都不是外人！” 何雨柱摇了摇头，又用力和于慕洋握了握手，对着老两口笑了笑，随后领着吴大志，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呼～” 看着走到了大街上，吴大志有些激动的呼出一口气，对着何雨柱笑道： “师父！我今天表现的咋样儿？” 何雨柱转头瞄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不怎么样儿！活脱脱就是一二傻子！” “啊？” 吴大志有些不解，他疑惑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我觉得还行啊！您今天怎么老瞪我呢？您跟我说说呗！” 何雨柱叹了口气，把自行车推给了吴大志， “你这个老丈人可不简单！比咱们院的阎老西儿可厉害多了！满肚子的负面情绪，一肚子的坏水儿！要不是瞅着你媳妇儿不错，我都想给再给你换一家了！” 吴大志有些匪夷所思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低头想了想， “您要是不说，我还真没在意！这会儿想起来，他是有点儿不对劲儿！”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他的大脑袋，对着他笑了笑， “没事儿！咱们防着他点儿就是了！话说你小子是不是又长个儿了？我怎么觉得你忽然变高了呢？” 吴大志伸手搓了搓脖子，咧开嘴腼腆的笑道： “长了三公分，嘻嘻！” 何雨柱一脸的吃惊， “哟！那不是有一米八四了？你小子不仗义啊！长那么高干啥？也不知道分给你师父点儿！我真是白疼你了！” “傻大个儿！光长个子，就是不长脑子！” 吴大志推着自行车，停在了马路边上，对着何雨柱询问道： “师父！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何雨柱往自行车的后座一坐，对着吴大志说道： “正好你媳妇儿该放学了，带师傅去见见她，话说你们俩眼瞅着就要成家了，我还没正儿八经的请你们俩吃过饭，今儿我做东，请你们俩吃顿好的！” 吴大志忽然停下自行车，对着何雨柱面容坚毅的摇了摇头： “师父！不用！” 何雨柱伸手就是一巴掌， “臭小子！废什么话呀？让你去你就去！甭跟我装模作样的！你还要哭鼻子啊？下一站，附属医专大学！走起～！” 第419章 请吃饭 深秋的阳光还算明媚，但是比起上个月来，明显少了许多底气，变得不再那么灼人了，树上的叶子黄了一批又一批，零星的一点连接在树枝上，风一吹哗哗作响，像是一串串铃铛，在风中飘荡，可就是不肯轻易就掉下来， 于子芩拿着饭盒，正和同学一起聊着什么，准备去食堂打饭，到了食堂门口，就看到在学校食堂的入口处，她家的那个傻大个儿扶着自行车，正在东张西望的找寻着什么，在他的身旁，则靠墙站着支棱着一条腿的、正在闭目养神的何雨柱， 她一脸惊讶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来了？等了多长时间了？” 吴大志咧开嘴笑了笑，对着她说道： “我刚到不久！我还没有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父！你也跟着我叫师父好了！” 何雨柱忽然睁开眼睛，然后转过头，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于子芩眨巴眨巴眼睛，对着何雨柱弯腰鞠了一躬， “师父好！我叫于子芩！” 何雨柱呵呵一笑， “这回改口了？不叫我大坏蛋了？” 于子芩忽然有些扭捏起来，注意到何雨柱正在看着她，她的脸庞不自觉的就红了起来， 何雨柱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自行车的车座，对着俩人说道： “走吧！上回听人说，这附近有一家饭店火锅做的还不错，咱们一起去尝尝味道！” “你出了学校门以后，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过三个路口之后，靠左手边有家桐来顺，咱们就去那儿吃！走吧！” 然后何雨柱上了后座，吴大志负责骑车，于子芩则非常自然的坐在了横杠上， 何雨柱摇了摇头，顺手解下吴大志脖子上的围巾，对着吴大志说道： “你把围巾垫在横杠上，这么细一根铁杠，这一路骑过去，坐在上面，不把你媳妇儿颠散架了才怪！” 吴大志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让面红耳赤的于子芩先下来，然后把围巾铺在了横杠上，才让她坐上去， 于子芩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往横杠上一坐，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坐上去之后，还十分隐秘的掐了一下吴大志的胳膊， 然后两人眉来眼去的一番交流，也不急着走了，吴大志正想伸手，猛然想起后座上，好像还坐着一个电灯泡， 何雨柱瞟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说两位！咱们现在还在学校里，请注意一下影响!咱们是不是该去吃午饭了？我这早饭就吃了一碗粥，外加一小张葱油饼，这会儿还饿着肚子呢！您二位要秀恩爱也不用急于一时，照顾一下那些没带媳妇儿的、老同志们的情绪！” “哦对了！隆重介绍一下！鄙人姓电，叫灯泡！江湖人称电灯泡！” “噗嗤～！” 于子芩从没听过这种说话方式，直接给她笑喷了， 吴大志没吭声，赶紧蹬起自行车，飞快的出了校门， 桐来顺饭店主打以火锅为主，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考虑到于子芩的身体状况，常年饥一顿、饿一顿的，何雨柱只要了个清汤底，菜也多以清淡为主，除了一份羊肉和羊血，并没有多要什么肉一类的菜品， 于子芩看了一眼，一大桌子上，摆的都是些小油菜、菠菜之类，还有些土豆和粉条，豆芽什么的，只有两盘可怜兮兮的肉菜，就闭紧了嘴巴，对着何雨柱礼貌的笑了笑， 何雨柱看了于子芩一眼，解释道： “考虑到你每月二十斤的粮食定量，今儿咱就先拿火锅垫垫底儿吧！等你俩结婚以后，可以常去我家去蹭饭，丫头！你也甭嫌今儿的菜清淡，你常年挨饿，这一下子吃的太荤太多，就把你的肠胃搞坏了，咱们得慢慢适应！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于子芩点了点头，情绪微微有些激动， “嗯！我知道！大志跟我说起过，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也没正儿八经的吃过东西，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进饭店吃饭，真是谢谢您了!” 看着于子芩站起来，对着他又鞠了一躬，何雨柱摆了摆手，语气平和的说道： “客气啥!你是大志的媳妇儿!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用不着谢来谢去的!” 于子芩笑了笑， “其实您不用这么破费，咱们在家做点吃的，也是一样的！” 哪知道吴大志忽然摇了摇头，对着她笑道： “你那是不知道咱师父的手艺！说实话！今儿要不是照顾你，还真不如在家里点儿吃得了！就是怕你收不住嘴！不然就这些清汤煮青菜，真没啥可吃的！” 何雨柱往锅里看了一眼，拿公筷搅了搅，对着俩人说道： “菜熟了！吃吧！里面还煮了一些面条儿，咱们先吃点儿面，垫垫肚子！” 何雨柱帮于子芩和吴大志每人盛了一碗面，蘸着麻酱，吃着火锅，两人吃的很开心， 屋里烧着炉子，室内明显比外面要暖和多了，于子芩才吃了没几口，就开始冒汗，她脱掉外面穿的厚褂子，里面只剩下一件旧不拉几的毛衣，多处开线不说，也没有什么光泽度，估摸着，应该是长期浆洗的结果， 何雨柱不动声色的吃了些青菜，随口问了于子芩几句， “每月只给二十斤的定量，丫头！我想知道，就这么点儿口粮，这是你爸给你定的、还是你自己要求的？” 于子芩停下筷子，对着何雨柱摇了摇头，解释道： “以前小，吃的也不多，我爸一直就给我这么多定量!后来我也去找他要过，一说起粮食不够吃，他就开始卷裤腿，说自己浮肿的厉害，腿一摁一个窝子!还说我三个哥哥家里也困难，天天饿肚子，打那以后，我就没张嘴跟他要过!” 何雨柱琢磨了一下，看了于子芩一眼， “你爸那腿不要紧吧？真的是浮肿？他说自己是二中的老师，可中学老师待遇都差不多吧？应该不至于饿肚子才对!再说你几个哥哥都应该已经结婚了，你又住在学校里，平常就他们老两口在家，既然这样，他饿的小腿浮肿，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于子芩撅了撅嘴， “他就是故意的!咱们城里不是有救助站嘛！只要是患了浮肿的城市户口，每人每月可以去领一斤黄豆粒儿，还白给二两肉票，他每月发的粮票，都让他给攒起来了!” “他自己每天就只喝稀饭过日子，为的就是省点儿粮票给我几个哥哥家，还有就是他舍不得那一斤黄豆和二两肉的补助!” 何雨柱微微一笑， “你爸这是舍命不舍财啊!他要是知道，人要是长期营养不良，会引起身体器官衰竭，到时候他不舍得这个不舍得那个的，吃苦受罪的只有他自己!” 第420章 来了个搅局的 看着于子芩无动于衷，何雨柱眉头一动，又张嘴问了一句， “那你小时候在哪里过的？不会是你姥姥把你养大的吧？” 于子芩点了点头，拿筷子蘸了些麻酱在碗里， “嗯！我姥爷姥姥现在都还在!身体也很好!我姥爷每天早上起来，还会绑着沙袋，出去跑好几里地呢！我打小就在他们家长大，因为我姥爷曾经当过兵，复员以后在县里农机厂当会计，每个月还有不少的退休金，所以我在他们家能吃饱饭，后来因为在县里上中学不方便，我妈才把我给接了回来，” “进城以后我就后悔了!早知道我就不到城里念书了，还不如在县里过得舒服呢!天天饥一顿、饱一顿的!最近我总是感觉自己头晕乎乎的，浑身上下没什么劲儿!” 一听到她说自己身体不好，何雨柱忙不动声色的看了吴大志一眼， 他承载着两家人的期望，有他老吴家的，还有他干爷的，要是给他找了个浑身都是毛病的媳妇儿，再像一大爷老两口似的，一辈子不孕不育，那这婚、还不如不结呢！ 见他无动于衷，还在埋头吃东西，何雨柱就伸腿踢了他一脚， 吴大志有些茫然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问道： “师父!～咋了？” 你个傻小子!就知道吃，怎么没撑死你呢？何雨柱以目光示意了一下，对着吴大志问道： “你不是帮子芩看过了吗？说她身体好好的!那现在这头疼又发晕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吴大志夹了一筷子羊肉，快速的塞进了嘴里，对着何雨柱解释道： “没事儿!这是长期饿肚子闹得!她身上没什么油水，身体机能早已经习惯了!最近我给她吃了点儿我亲手调制的药，主要是促进营养吸收的，现在有点儿头晕是好事，说明药起作用了!以后循序渐进的给她加加量，再吃点儿好东西，至多半年，她就能活蹦乱跳的了!”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那往后呢？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吴大志听懂了何雨柱的话，他对着何雨柱笑了笑， “您就放心吧!我们可是打算最少生六个的!人多才热闹嘛！要是有问题，我又不傻!我还欠着我干爷一个孩子呢！” 何雨柱随即眉开眼笑，还算你有点儿脑子，总算没傻到家去， “你小子!吓了我一跳!菜够吃吗？羊肉够不够？不够你再去要几份来!” 吴大志摇了摇头， “不要了!火锅不好吃!比您做的菜差远了!我想吃红烧肉，还有酱肘子!” 旁边的于子芩还在吃着青菜，听到吴大志说的红烧肉和酱肘子，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红烧肉好吃吗？味道咋样？” 吴大志吸了一下口水，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可好吃了!软乎乎的，一张嘴，肉就滑进了肚子里!甭提有多好吃了!” “就是最近李主任没点菜，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了!” 忽然他眼前一亮，今儿下午又不上班，这现成的大厨在这里，我还用的着惦记厂里那些个伙食啊？ “哎对了!师父!要不等会儿我去买点肉，您给做一份儿!咱们晚上还在一起吃吧？” 于子芩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液，有些羡慕的看了吴大志一眼， 何雨柱看了俩人一眼， “不用你买肉!你也不会买!晚上你带着子芩，我回家拉上你师娘，到你家去吃!我那个院儿你知道，有些不方便!” 看着何雨柱点了头，吴大志有些高兴的拉住了于子芩的小手， “今儿晚上有红烧肉吃了!下午放学我过来接你，咱们一起去我家吃晚饭，我介绍师娘给你认识!她人可好了!长得比金花还好看!对我比我亲妈还好!” 于子芩一愣， “金花？你说的是电影里那个金花吗？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忽然特想见见她!”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师娘才比你大两个半月，怎么着就成你亲妈了？你也不嫌子芩听了笑话你!” 吴大志忽然有些感慨，他拉着于子芩的手，看着何雨柱，有些动容地说道： “要不是遇见您!我还不知道自己能过成什么样呢！现在我家也有了，媳妇儿也有了!往后您就是我亲爸!师娘就是我亲妈!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跟我师娘!” 何雨柱闻言也有些动容，他叹了口气，又十分感慨的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俩都是苦孩子!这往后结了婚，两口子之间，平平淡淡，柴米油盐才是过日子，生气的时候，闹别扭的时候，多想想自己受过的那些苦，再想想今天的幸福场景，要珍惜彼此之间的情意，多一份包容，多一些理解!多一些爱护!” 两人对视一眼，站起身对着何雨柱鞠了一躬， “谢谢师父!我们俩记住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 “搞那么郑重干什么？赶紧坐下!这还有好些菜还没吃完呢！大志啊！给你媳妇儿多吃点青菜，那个对身体有好处!” “小芩啊!以前过的苦日子，咱们往后就一张纸揭过去了!不提了!你放心!往后你过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咱们工厂食堂天天不重样，想吃什么菜都有!你要是嘴馋了，就跟我说一声，鱼翅燕窝咱没有，但是鸡鸭鱼肉总是有的!” 于子芩脸上有些动容，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睛，对着何雨柱低了低头， “谢谢师父!” 何雨柱看着她的鼻子头都红了，马上笑着说， “哟哟哟!不至于!来来来!吃点儿羊肉，这个对肠胃比较好，不够吃可以再叫几份，面少吃点儿!给大志留着吧！吃多了、你那肚子受不了!” ………… 丁铃铃一声响，随着铃声不断响起，红星轧钢厂的职工们犹如决堤的洪水、鱼贯而出，虽然每天的工作都很辛苦，但是许多职工的脸上，仍然绽放着灿烂的微笑， 阎解成推着他爸爸那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不断的在厂门口张望着，可惜他看了半天，始终没有等到他想见的人，只能一脚踩在自行车的脚蹬曲柄上，一手托着腮，注视着源源不断的人群， 忽然有人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给吓了一跳， “这谁呀？想吓死人啊？” 阎解成一回头，看到的是刘光天那张愣子似的大脸盘子， 他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不是光天你不回家，你吓唬我干啥？” 刘光天对着他笑了笑， “你不老老实实的在你们纺织厂上班，怎么跑到我们厂门口来了？你这是等谁呢？” 看着刘光天到处张望，阎解成直接推了他一把， “去去去！你管我干什么？我有要紧事儿！你甭在这儿耽误我！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二大爷搁你们家门口等着你呢！” 刘光天被他推出几步，马上回过头来对着他笑道： “哟！可以啊！阎解成！长能耐了是吧？还敢动手搡我了？我今儿还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等谁？” 第421章 瞎耽误功夫 知道刘光天这小子比较混，阎解成也不想招惹他，他对着刘光天说道： “今儿哥哥真有要紧事儿!改天!改天我拉着你，咱们去城外钓鱼去!今儿真不成!你就听哥哥一句话，先回家，成不？” 见刘光天仍旧站在原地不动，阎解成就有些恼怒， “刘光天!你要再不走，信不信我把你上次骂我二大爷的话，给你捅咕出去，要是让我二大爷知道了，非好好揍你一顿不可，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光天只是有点儿愣，又不是傻，见阎解成这种软蛋都急眼了，甚至不惜拿他爸来威胁他，这肯定不是小事儿，那就更不能走了! “你少拿我爸来压我!你不就专爱打小报告吗？那你去啊！不就是挨打吗？告诉你!哥们儿不怕!” 刘光天也跟着东张西望起来，还回头瞅了阎解成一眼， “今儿你说什么都没用，哥们儿就是不走了!你甭想把我支开!我就是等到天黑，我也陪你一起耗着，非要看看你玩的什么名堂!” 阎解成拿他没办法，正在着急上火的时候，恰好看见二大爷刘海中，骑着自行车从工厂里驶了出来， 阎解成马上把自行车一扎，奔着刘海中就跑了过去， “二大爷!您停一下!我有情况向您汇报汇报!” 刘海中见突然窜出个人影，奔着他就跑了过来，吓得他赶紧攥刹车，好悬没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阎解成忙上前一把，帮他把自行车扶住，然后对着他开始诉起苦来， “二大爷您快来瞅瞅，我来轧钢厂找个人，您家的光天非要死皮赖脸的缠着我，您赶紧快说说他!” 刘海中平复了一下心情，拿眼珠子瞪了他一眼，对着他说道： “我说阎家老大，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突然窜出来？这是会出事故的、你懂不懂？生产安全很重要！道路安全就不重要了吗？我跟你说、你要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要动不动就跳出来，咋咋呼呼的，这多危险啊!你知不知道？” 阎解成连连点头，对着刘海中说道： “您批评的对!我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于您的教导，我会时时刻刻记在心里，那个二大爷，您看您能不能把刘光天也带上，省得他老找我的麻烦!” 刘海中四处张望了一番， “哪儿呢？你说的是我们家老二吗？我怎么没瞧见呢!你是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就见阎解成忽然跑开，奔着大门口就跑了过去， 从厂里出来几名小姑娘，在一起相携着走了出来，一个个长得明眸皓齿，相貌出众，走在人群里，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赶脚，一身普通的工服，穿在身上也显得格外的好看， 刘海中看了一眼，就笑道： “这老阎家的孩子，就这点儿出息，见着小姑娘就走不动道，这可真是、” 刘海中摇了摇头，骑着自行车就离开了! 看着走在最边上的一位漂亮姑娘，阎解成就迎了过去， “你、你好!我叫阎解成!是那个傻柱、不是、你们厂食堂的何主任叫我来的!” 小姑娘看了他一眼，有些气愤的说道： “他叫你来干什么？有什么话你不会让他当面跟我说!你告诉他，要是有话想对我说，就让他自己亲自来!” 说完，小姑娘当场就气呼呼的跟着众女孩走了，走的那叫一个坚决果断，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看着美丽的姑娘离他远去，阎解成一脸的疑惑不解， “这是怎么茬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她怎么忽然就走了？” “你看上她了？告诉你、没戏!这帮管后勤的小姑娘，一个个傲气着呢！平常连正眼都不瞧你一眼，尤其是她，那可是个火爆脾气，你要是打她的主意，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刘光天不知道忽然从哪里窜了出来，对着他解释道， 阎解成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我瞧着她穿的一般，好像也不是条件很好的样子，要不、你帮我去递个话，回头哥哥请你吃、吃糊嘟膏!” 刘光天瞄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你就是请我吃泉居德的烤鸭也没用!不告诉你了嘛！没戏!你还是赶紧家去买包糖，再上你原来那个老丈母娘家去跑一趟，把你那个快三百斤的大胖媳妇儿再找回来，兴许明年你就能抱上儿子了!” 阎解成瘪了瘪嘴，对着刘光天骂道： “去去去!哪儿都有你！我问你，刚才我截住我二大爷的时候，你跑到哪儿去了？” 刘光天嘿嘿一笑， “你拦着我爸告黑状，我又不傻，我还不赶紧躲，等着挨揍啊？我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阎解成看了他一眼，对着他笑嘻嘻的问了一句， “看不出!你小子倒还挺机灵!你告诉我!刚才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刘光天拿手指头抠了抠自己的眼角，有些百无聊赖的说道： “你这空口白牙的，就没点儿表示？你当哥们儿是三岁小孩啊？一边儿待着去!谁不知道你们老阎家一毛不拔，我才不告诉你呢！” 阎解成看了他一眼， “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吧!” 刘光天看了他一眼，仍旧摇了摇头， “不跟你说了嘛！没戏!你说你怎么就不听劝呢？你俩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听兄弟一句劝，甭打人家的主意，你要是能当上你们厂的生产主任，那兴许还有点儿机会!” 阎解成有些懊恼，往自行车车把上一靠， “你这不废话嘛！我要是能当上生产主任，我还找你干啥？我又不是没长嘴，我自己不会问啊？” 刘光天叹了口气，走过来揽住了阎解成的脖子， “我说你怎么突然跑到我们厂门口来了呢！合着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这事儿你找我没用，你刚不是说，你是傻柱介绍来的吗？那你就直接去找傻柱，让他给你做媒，这不就得了嘛！” 阎解成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那小子只认钱，说别的没用!我要是舍得花钱，我还用得着亲自来问呀？你可真是～!” 刘光天看了他一眼， “你可真是你爸的好儿子，张嘴闭嘴都是算计，得!那您自个儿慢慢算吧！我可得回了，” 刘光天松开手，刚走出去两步，又折返了回来， “哎对了！阎解成，你不是有自行车嘛！你拉我一趟不就完了嘛！也省的我来回走路了!” 看着阎解成的眼睛瞅了过来，刘光天只好装模作样的搓了搓自己的眼角，对着他回了一句， “成!不就是名字嘛！我告诉你不就完了嘛！” 阎解成摇了摇头， “我不用你告诉!我自己长着嘴呢！你还是自己走回家去得了!” 阎解成骑着自行车就走，留下刘光天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远去， “哎不对呀！傻柱能给他介绍对象，怎么把我给落下了？这可不行!这我得回家找他去!” 第422章 月老掀翻了大妈的独轮车 夕阳眼瞅着就要落下，街上满是走来走去的行人，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大妈，手里推着一辆独轮的手推车，车上两边的编筐里，装着许多卖相还不错的橘子和苹果， 许是老大妈推着车子走的太久，手有些麻了，她小心翼翼的放下车子，打算歇一会儿再走， 可惜后面用来支撑的两根木腿还没有着地，她因为手上没劲儿，一时没有掌握好平衡，紧接着她心头猛的一跳，独轮车直接歪倒在了马路边上， 一车的橘子和苹果稀里哗啦的滚了一地，伴随着老大妈的惊声尖叫，路上的行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很快路上的行人纷纷加入到了捡水果的队伍里，许多人匆匆捡了几个，就双手抱着向老大妈奔去，一时间，街上满是帮助老大妈捡水果的人， “谢谢谢谢!谢谢大家伙儿!都是好人呐！” 老大妈一边捡着水果，一边对着众人不停的道谢， 当然了，也不全都是帮助老大妈捡水果的，有极个别的同志趁着混乱，略一弯腰，捡起一个苹果或橘子之类的，拾起来就跑， 一位面容清秀的姑娘也加入到捡拾水果的队伍里，只不过她和别人不一样，三个两个的，并不能使她满意，此刻她的手里正抓着两只苹果，但是她随身带着的编织筐里，已经被她藏了好几只橘子和苹果了， 紧接着她面前的几只苹果，就被手脚更快的阎解成给捡了去， 这样的好事儿上哪儿找去？这要是不赶紧下手，那他爸爸阎老西这二十多年的教导，不就白教了吗？ 可惜阎解成什么都没带，白捡了一大堆，他一转头，恰好就看到了姑娘筐里的面袋子，他随手就把袋子给掏了出来，开始迅速的装起了苹果， 结果这袋子一被拿走，筐子里放着的苹果和橘子可就藏不住了! 姑娘立马变色，连忙把袋子抓了回去，又塞回到了筐子里， “你、你干嘛抢我的袋子？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什么东西你伸手就拿!真是的!” 时间紧张，刻不容缓，阎解成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开始快速的把刚才归拢的苹果和橘子往姑娘的筐子里装去， 他看了姑娘一眼，对着她嘱咐道： “等会儿咱俩平分!你往里装，我帮你挡着!你动作快点儿!” 说完阎解成就挡在了姑娘的身后，开始装模作样的帮着捡起水果来， 姑娘的心跳的厉害，她常年干活，手脚麻利，不大一会儿，她伸手拉了拉阎解成的衣服，对着他小声的说道： “装不下了，可是这也太沉了!我也走不了多远啊!” 阎解成对着她笑了笑， “放心!我有自行车!前面大槐树知道吧？咱俩到那儿分去!” 姑娘的脸上满是兴奋，她对着阎解成点了点头， “行!那你快点儿!让人瞧见就不好了!” 阎解成故作镇定的把路边的自行车给推了过来，然后趁着别人不注意的功夫，让姑娘抱着筐子，俩人骑上车子就跑，那动作干脆利落，比电影地雷战中、偷地雷的鬼子还利索， 边上的几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几个人还扭头看了他们几眼，然后摇了摇头，抱着捡来的水果，向着老大妈走去， 阎解成着急忙慌的蹬着车子，根本不敢回头看，就这么一路顺着街道，最后拐到了大树下的台阶边上， 阎解成心头狂跳，和满面绯红的姑娘对视了一眼， 两人满脸喜意，这下子可得了不少的好处，虽然受了些惊吓，但是跟这些水果比起来，那些惊吓算得了什么？ 俩人往台阶上一坐，开始分起赃来， “十四个橘子、十一个苹果，你这小筐子，可够能装的啊！” 阎解成乐坏了，这么多的果子，就算一人一半，那也能分到不少了，这要是拿回家去，拼着让老爸骂一顿，就说是自己花钱买的，那不也能省下好几毛钱了? 俩人就像是两只快乐的小松鼠，正在树底下分享着捡拾来的食物，只不过松鼠取自于自然，这俩完全就是窃取别人劳动果实的雌雄大盗， 阎解成满脸堆笑，对着姑娘说道： “我说妹子!咱们这些果子怎么分啊？要不一人一半？” 姑娘想了一下， “我看成!橘子一人分七个，苹果你分六个，给我五个就成!毕竟你骑车辛苦，多分你一个也是应该的!” 阎解成嘿嘿一笑， “那怎么好意思呢？应该是你多分一个才是!毕竟果子是你捡的，我只是帮着你打掩护罢了!” 两人一番谦让，最后达成共识， 干脆一人一半，直接就地啃了得了! 阎解成接过苹果，拿着衣服袖子使劲擦了擦，反正这年景还没有打农药的，直接啃更省事儿! 为了刷一波存在感，显示出作为男子汉的雄浑气魄，阎大公子双手捏着苹果，使出洪荒之力，龇牙咧嘴一阵摆弄，最后不得不表示放弃，把苹果放回到姑娘的手里， 还不忘了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表示今天状态不佳，工作太累，并不是他的力气不够， “今儿干活太累了!手发软，改天，改天我掰给你看!” 姑娘拿起苹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拿起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在苹果上划了一圈，然后轻轻一掰，苹果就被分成了两段， 阎解成尴尬的笑笑，把手在身上使劲的蹭了蹭，然后接过姑娘递过来的苹果，坐在姑娘身边的台阶上，开始啃起苹果来， 姑娘啃了一口，对着阎解成问道： “你是哪个厂的？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阎解成微微一笑，刚想说话，结果被噎到，一小半苹果卡在了喉咙里， 顿时，他当场被噎得面红耳赤，掐着喉咙使劲咳嗽起来， 姑娘有些慌，忙站在他的背后，使劲的拍打起他的后背来， “咳!咳!咕咚！” 通过姑娘的反复拍打，再加上他自己的努力，最后苹果还是下了肚，被他一翻眼，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作为铁公鸡的第二代传人，秉持着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只进不出的优良习惯，怎么着、也不能把这口苹果给浪费了! 阎解成长呼出一口气，对着姑娘笑了笑， “你刚才问我什么？我刚没听见!” 姑娘又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蹲在他的身边问了一句， “我刚才是问你，你是哪个厂的？做什么工作的？” 阎解成咧开嘴笑了笑， “我呀！我是宏图针织厂的机修工，我叫阎解成!你呢？” 姑娘笑了笑，用舌头在嘴里搅动了一圈，把牙缝里的苹果渣子都裹进了嘴里，也对着他笑了笑， “我才上班没几天，在振兴肉联厂当临时工!我叫于莉!” 第423章 生活里、全是苦味儿， 看着于子芩迈步进了校园，吴大志依依不舍的和她挥手告别，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吴大志才转过身来，看着正在对着他微笑的何雨柱，一脸无奈的问了一句， “您看、您又笑话我!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事儿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 “没有!你今天表现的很好!我这是替你高兴呢！找了个女大学生当媳妇儿！你小子的运气还真不赖!” 吴大志一脸堆笑， “我这媳妇儿可是挨揍换来的!要不是那天您把我打了一顿，说不定到现在我还没找着媳妇儿呢！您可是我们俩的大媒!” 何雨柱笑了笑， “挨顿打，换了这么好一媳妇儿，你小子赚大了!” “行了!事情都谈妥了，你自个儿回去吧！下午你们俩一起坐车回去，我得先回家一趟，我老丈母身体不太舒服，我得带着你师娘回去看一眼，下午再去你家做饭!” 吴大志点了点头， “那您先忙去吧！正好我要去书店去查几本医学资料，顺便去趟厂里，买几个馒头回来!!” 何雨柱伸手拍了拍吴大志的肩膀，骑着自行车就往家里驶去， 去老丈人家，怎么也不能空着手去，何雨柱去了一趟国营解放商场，买了一斤红糖和一包酥饼，另外还给带了两斤花生油， 这花生油可金贵，往年老百姓根本吃不到，全都让成吨成吨的送到北方的酥连去了，目的就是为了还债，好在今年总算是还清了，这才能在商场里再次看到它的身影， 想着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孙红英就要饿肚子了，何雨柱就给食堂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让老钱跟奚凤兰说一声，等她回来的时候，顺便给孙红英带个菜，另外孙红英食量比较大，可别忘了再给她单门带三个白面馒头， 在巷子口碰到后院的崔癞子，看着他，何雨柱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把自行车停了下来，张嘴问了崔癞子一句， “老崔啊！你今年三十几来着？还打算成个家不？” 崔癞子眼前一亮，咧着嘴笑了起来， “哟!何主任!您总算想起我这档子事儿来了!不瞒您说，我一直打算要去找您呢！我这路过你们院门口好几次，我都没好意思进去，就是怕您贵人多忘事，早就把我这点儿小事儿给忘了!” 想着何雨柱刚才问他的年龄，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我今年三十五了!二七年生人!” 何雨柱微微一笑， “你放心!你的事儿我一直记着呢！这街里街坊的，这点忙我还是帮的了的!” “我给你找的是西边昌屏的，那边有个红星一大队，有个女的叫洪月玲，今年二十九了，带着一个女孩儿，小孩儿才六岁，又听话又懂事，这洪月玲长的大眼睛、双眼皮，那模样特别好看，在她们大队的名声也不错!你考虑考虑!” 崔癞子挠了挠后脑勺，随即摇了摇头， “听这意思，是个寡妇啊！这我真不能要!等这孩子长大了，这又是嫁妆又是称呼的，忒乱，这个、真不大行!还有别的吗？您再给换一个!” 何雨柱伸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随即长呼出一口气， “再有一个!是她们邻村的，名字叫许淑华!这姑娘长得比较一般，但是为人勤快，是个老姑娘了，还没有成过亲，就是有一样不大好，她有个卧床生病的老爸爸，一天到晚的需要人照顾!” 崔癞子听着有些意动， “家里有个病人没啥!只要心眼好就成!这姑娘多大了？她爸病的啥样？” 何雨柱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有些为难的表情， “姑娘二十六了，年龄上和你差了不少，其他的都好说，就是她爸爸的身体、说句实话，人就和瘫了没啥区别!这一点你得提前考虑清楚，不然你这要是临时变卦，到时候再伤着人家姑娘!那可就没下回了!” 何雨柱顺手摸了摸他那磨得锃光瓦亮的车把手，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跟你说实话吧！主要是你这年龄大了些，再加上你也没正经工作，这年轻姑娘也不是没有，但是真要那么干，就有点儿丧良心了，我可张不开那口!” “怎么选择，你自个儿拿主意!” 崔癞子挠着头发想了想，又纠结的摸了摸自己的平板车，随后叹了口气，对着何雨柱说道： “就定这、后边这个吧！我也老大不小的了，再不给我们崔家留个后，对不起我那惨死在鬼子手底下的老爸爸!” “就当是、我那老爸爸没死，我再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得了!” 崔癞子忽然间有些动容，脸上呈现出痛苦之色，他低头对着何雨柱郑重的鞠了一躬，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沓三两五两的市票，塞到了何雨柱的手里，作为给女方定亲的礼物， 随后，他把车把上的绳子往脖子上一挂，拉着车子出门找活儿去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心情有些沉重的进了院子，抬眼就看到贺小琪，正在院里忙着收被子， “我来吧！这被子盖着忒沉，回头弄点儿鸭绒来，那玩意做被子，可比棉花好多了!” 何雨柱把车往墙边一停，在水池边上洗了洗手，然后从屋里擦着手出来，伸手接过了贺小琪手里的被子， 贺小琪的嘴角微微上扬，在被子上使劲的拍打了几下， “这就已经很好了!我知足了！外面多的是穷的盖不上被子的，就像我一同学张宝丽，这都多大了、还在跟她爸挤一个被窝，上次我去她家看她，她屋里那个味儿哟!甭提有多难闻了!” 何雨柱几次下乡，俞学亮家他也住过，那真叫一个家徒四壁，嘛玩意儿没有，比起俞学亮来，她那个同学家况还算好的， 当下他点了点头， “说的也对!再苦的我也见过，我这不是想让你过得更舒坦点儿嘛！” 贺小琪笑了笑， “这还不舒坦？我觉得就算是以前王府里的格格，也不见得比我现在过得更好!” 看着何雨柱露出一丝微笑，贺小琪又张嘴问了一句， “哎对了，大志的婚事谈妥了吗？他媳妇儿家的那个老丈人，性格为人怎么样？” 一想起于慕洋那副阴鸷的表情，何雨柱就没什么好态度，他冷哼一声，跟在贺小琪的身后，抱着被子向屋里走去， 第424章 嘴欠 “不怎么样！他那老丈人又奸又坏的，看着就不是啥好人!往后你得跟大志多嘱咐嘱咐，要想好好的跟他媳妇儿过日子，就离着他那老丈人远点儿!” 贺小琪点了点头， “成!我记住了!” 贺小琪把被子往床上一放，又转头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被子先放床上吧！咱们晚上回来再收拾，趁着天色还早，咱俩得赶紧回家一趟，我瞅着天色不大好，可别再下雨了!” “没事儿!我带着雨衣就成!” 何雨柱把被子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一把从背后抱住了贺小琪，闻着她脖颈间散发的特殊香气，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 “对了!大志想请于子芩那丫头吃顿红烧肉，这都已经跟人家吹出去了!咱不能食言，今儿下午从你家回来，顺路到东单菜市场去买点儿肉，晚上直接就去大志家聚一聚，正好你还没见过于子芩，顺便介绍于子芩给你认识一下!” 贺小琪眉眼含笑，然后往何雨柱的身上靠了靠，还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 “好呀！我也正想见见她！你看着安排吧!” 何雨柱松开手，伸手从墙上取下挂着的雨衣，唯恐路上颠坏了带给老丈人的东西，又走到门外抓了几把引火用的麦瓤，垫在了车筐里面， 贺小琪换上自己那双崭新的皮鞋，还有何雨柱去昌屏前、特意给她设计的黑色毛呢大衣，又对着镜子仔细的梳了梳辫子，才心情激动的出了门， 这件衣服到底花了多少钱，何雨柱压根就没提起过，贺小琪知道他不愿说，所以也没问，但是这衣服往身上一穿，这气质蹭的一下就上去了，贺小琪就知道，只这衣服料子，就不是一般衣服能比的， 何雨柱轻轻的敲了敲对面的门，不大一会儿，孙红英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哥!您这是要出去啊？” 何雨柱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小声的嘱咐道： “你自己在家看着孩子，我让兰姐给你带了份菜，还有几个白面馒头，我和你嫂子今儿晚上就不和你一起吃晚饭了，回来的时候可能晚点儿，你要是困了，就先搂着俩孩子睡吧！” “嗯！我知道了!” 何雨柱掏了掏兜，从兜里掏出几块奶糖，递到了孙红英的手里， “厂里同事结婚，给了一把喜糖!给你几个吃着玩儿!” 孙红英直接扒开一个塞进了嘴里，又把糖纸放进了口袋里， “这糖可真好吃!味道又香又甜的!” 看着她有些微胖的体型，何雨柱感慨的笑道： “还是白面馍馍养人!你这几天变化也太大了!估计下次回家，你家里那口子该认不出你来了！” 孙红英腾的一下就脸红了，忙伸出两只大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您又笑话我!不跟你说了!” 转头看见贺小琪出了门，就对着她告起状来， “嫂子!你管管他!我大哥开始嫌弃我了!” 贺小琪把门一锁，就直接走过来，对着何雨柱的后背就拍了一下， “说什么呢！你别笑话人家，谁让你把饭做的那么好吃的!” 何雨柱哈哈一笑， “这不是红英自己说的嘛！说她家里那口子，最喜欢大胖媳妇儿，我这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吧？你应该奖励我才对，怎么还动手打我呢？” “反正你没说好话!就该打你!” 两口子逗了几句，然后推着自行车，直接出了院门， 看着外面的天色有些不大好，何雨柱载着贺小琪，快速的向着他老丈人家驶去， 幸好还年轻，这气力就是足，不大一会儿，两口子就来到了东单菜市场， 何雨柱在肉摊前停下，对着里面正在打盹的营业员打了个招呼， “胡姐!别睡了!一会儿检查组的人该来了!” 被叫做胡姐的妇女忙伸手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一把抓起身边的尖刀和磨刀棒，快速的在手里打磨起来，然后看了贺小琪一眼，对着何雨柱说道： “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这回要什么肉？” “给我留一块四方肉!今儿下午再我过来取!” “成!我给你挑块好的!” 胡姐翻捡一番，切下一块四四方方的肉来，递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您瞧瞧!今儿就属这块肉最好!拿出去有里有面儿的!” 何雨柱凑过去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随即对着胡大姐点了点头， “成!这肉还可以!称一下吧!” “二斤五两四，算您两块钱吧!” 何雨柱把车一停，接过胡姐递过来的条子，到门口付了账，又把回执的单据递到了胡姐的手里， 胡姐一把接过票据，眼睛就一直盯着贺小琪，忍不住对着何雨柱问道： “我说小何，这姑娘谁呀？怎么长这么好看？跟天仙儿似的!” 何雨柱把单据叠好，塞进了兜里，对着胡姐咧嘴一笑， “好看吧？这是我孩子他妈!” 胡姐眼前一亮， “哟！那你可赚大了!娶了这么俊一媳妇儿，那昨儿晚上不得折腾个十趟八趟的？” 贺小琪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张嘴就对着胡姐骂道： “就你那张破嘴、早晚得拿针给你缝上!你个死老娘们儿!你瞧给我媳妇儿吓的!” 胡姐哈哈大笑， “怪我怪我!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长得这么标致的人儿，妹子啊！你别生气!大姐跟你赔个不是!”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骑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这死老娘们儿，什么话都敢往出说，这都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出了菜市场，就听见贺小琪在他背后说道： “这什么人呀！说话可真粗俗!亏她还是个女的，张嘴就是些不干不净的荤话!” 何雨柱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就是!往后咱离着她远点儿!这都说的什么话呀！这不是冤枉我吗？昨儿晚上我才折腾了两次，什么叫折腾个十趟八趟的？这一晚上不打算睡觉了啊？” 随后他赶紧把背部一挺，贺小琪就在他的背后噼里啪啦的拍打起来， “我打死你!你也不是啥好人!你怎么也学的跟她一样了！你气死我了!” 何雨柱刚要说话，就发现自己的腰部被她给死命的掐住了， “哟！好舒服啊！别停!我喜欢!” 何雨柱面不改色的骑着自行车就走，就好像掐的不是他身上的肉一样， 贺小琪先是死命的掐了一会儿，然后终究是有些舍不得，又把手给松开，趴在他的背后温声道： “疼吗？我不该掐你的!谁让你胡说八道来着!”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路边一停，转头看着贺小琪，然后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 “疼!那你轻点儿!” 街上，传来贺小琪的怒吼， 我是看不下去了，还是你们自己脑补去吧！ 第425章 女儿跟妈一个样儿 “这门没锁!估计是在家吧!” 何雨柱推开门，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就是也许很久都没有收拾了，显得有些杂乱， 菜地里种着两排没精打采的小葱，还有一点点菠菜，几件农具随意的摆放在墙边，在菜地边的后面，还堆起了一垛麦秸秆， 何雨柱拎着东西，和贺小琪对视了一眼，朝着院里喊了一声， “妈!您在家吗？” 何雨柱的老丈母娘尤凤英，此刻正躺在床上，额头上垫着一块毛巾，看起来像是感冒了， 听到外面有动静，她只是侧了侧脸，紧接着帘子一动，何雨柱夫妇就走了进来， 尤凤英挣扎着坐起，对着夫妇俩说道： “你们俩来了!快坐!” “您躺着吧！又不是外人!跟我们还客气啥!” 何雨柱把带来的东西放下，想伸手扶着她躺下， 尤凤英摇了摇头，把身体靠在了墙上， “不躺了!一直躺着也怪难受的!你们坐吧！” 尤凤英欣慰的看了看何雨柱，又转头看了贺小琪看了一眼， “孩子呢？谁在家看着的？” 贺小琪摸了摸母亲的额头，又在旁边的水盆里洗了洗毛巾，帮着她擦了擦脸 ， “孩子在家呢！雨柱给孩子找了个奶妈，正好她闺女和我儿子一边大，让她给看着呢！” 尤凤英看了看贺小琪的胸部，又伸出双手摸了摸她依然还瘦弱的腰，对着何雨柱叹了口气 ，有些动容的说道： “柱子!我们老贺家对不住你!我们小琪小的时候，受了太多罪，没吃过几顿饱饭，身子骨弱了点，连奶水都没有，还得麻烦你从外边给她找个奶妈子，委屈你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何雨柱也曾经有过女儿，自然知道尤凤英这么说的理由，完全是为了自家女儿着想，怕何雨柱心有不满，所以特意安抚他两句，好让他的心情能够平复些， 何雨柱看了贺小琪一眼，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此生的最爱，更是他孩子的母亲，他感到委屈吗？后悔吗？这怎么可能？ 何雨柱微微摇了摇头， “妈！您想多了！我爱她还爱不过来呢！怎么可能会觉得受委屈？不就是奶水不足吗？多大点事儿!找个奶妈不是很正常的嘛!” 贺小琪抱着尤凤英，还伸手在她的胳膊上搓了搓，笑道： “就是妈！他对我挺好的!您瞧瞧我身上这件衣服，好看吗？雨柱特意找人给我做的，是不是瞧着特洋气？” 尤凤英仔细打量了一番，又伸手摸了摸贺小琪的双手，眼神中透出一股欣慰的味道， “你这小手跟嫩葱似的，看起来柱子没舍得让你干活呀！闺女!你这是掉进福窝里头去了!往后得跟着柱子好好过日子，在家千万别使小性子，你爷们儿出身也苦，他不容易啊!你在家可别惹他生气!” 看着尤凤英越说越伤感，把自家媳妇儿都快给说哭了，何雨柱把话头一转，问起了她的饮食， “不说这个了!您中午饭吃了没有？” 尤凤英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吃不下!你爸给我留了几个窝头，我啃了几口就放下了，头晕乎乎的，肚子也不大舒服，还有点儿恶心!感觉只想吐!” 何雨柱心里头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您这是怎么了？没上医院去看看吗？” 尤凤英摇了摇头， “你甭担心!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厂卫生室的徐大夫给我看过了，说我这是劳累过度，在家里多歇几天就好了!” 这厌食恶心可不像是劳累过度，何雨柱觉得丈母娘可能没说实话，他对着尤凤英说道： “您确定让大夫给看过了？我虽然不懂医术，但是我基本的病理还是懂一点儿的，这劳累过度，一般情况下，跟恶心呕吐应该没啥关系，您听我的，咱还是去医院查查比较放心!” “小琪!你骑车去外面找辆平板车来，咱们带着妈去医院检查检查!” 贺小琪若有所悟，似乎自家男人要和丈母娘说点儿悄悄话，又不方便让她听到，于是她乖乖的对着何雨柱点了点头， “好的!我现在就去!” 看着贺小琪出了门，何雨柱又给尤凤英的后背多垫了一个枕头， “妈！这里也没旁人，您听我说，人这一辈子，凡事都得想开些!没有啥过不去的坎儿!这有病治病，没病预防，您可别心疼那一毛两块的钱，这说句不好听的话，您要是身子垮了，您让我爸和小宝咋办？我还等着您帮我看孩子呢！” 尤凤英的下巴蠕动了一番，眼角隐隐有泪光闪过， “我前段时间才有的这毛病，只是我没当回事儿，以前难受归难受，但是没有现如今这么厉害，这几天我没正经吃过啥东西，身上一点儿劲都没有，我估计这毛病只怕是小不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您为啥不早跟我说呢？咱娘俩儿谁跟谁呀？您这也忒见外了，谁还没个老的时候？再说您还不到五十，正是风韵犹存的好时候!离着寿终正寝，怎么着也得再过个四五十年吧？我许您这一回哈，再有下次，我可就要张嘴骂您了！” 尤凤英难得挤出一丝微笑，伸手对着何雨柱的胸部锤了两下， “你这孩子说话忒不正经!怪不得小琪喜欢你呢!这才是老爷们儿该有的样子!不像你那个老丈人，一天到晚跟个孩子似的，就知道惹我生气!” 何雨柱忙不迭的点头， “是是是!那咱就不理他!把他自个儿扔家里，让他自己单过去吧!谁让他惹您生气呢！要不等您好利索了，您上我那儿去住几天，我给您做点儿好吃的补补，咱娘俩没事儿还能坐在一起聊聊天，探讨探讨人生啥的!” 尤凤英瞟了他一眼，那气质还真有几分贺小琪的影子，她伸出双手，使劲掐了掐何雨柱腰部的软肉， “哎呦妈哎！您轻点儿!疼疼疼～!这不要命了嘛！我这么关心您，您怎么还掐我呢？” 尤凤英哼了一声，还不忘白了他一眼， “你还知道疼啊？越说越不正经了!你要不是我女婿，我都要怀疑你居心不良了!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好了！没个孩子样儿，我活了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连丈母娘你都要调笑几句!” 何雨柱忽然眉开眼笑起来，还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掐疼的腰， 第426章 不是好事儿 何雨柱笑了笑，对着尤凤英说道： “成!还有力气掐我，看起来您这问题不大!完全是您自己吓自己!要我说，您这就是操心太多，营养又跟不上，您还真应该听我的，等咱从医院回来，您上我那儿去住几天，正好我有一徒弟，是老辈儿祖传给人瞧妇科病的，我让他给您熬点药好好调理调理，我再给您打扮打扮，好好的捯饬捯饬，” “等我老丈人下次去找您的时候，震他一大跟头!到时候您跟他说，没有八抬大轿，甭想让老娘跟你回去!” 说到这里，何雨柱一手掐腰，一手挑了个兰花指，还冲着尤凤英飞了一眼， 尤凤英马上咧开嘴笑了起来，又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眼角的鱼尾纹霎那间皱在了一起， “哎吆你这孩子!你真是～哎哟你快别说了!笑得我肚子疼!” 碰巧贺小琪刚好回来，她掀开帘子，疑惑的看了俩人一眼，然后对着何雨柱问道： “这是说了什么好笑的？笑的这么厉害？雨柱!你跟我妈说啥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指定不能告诉你!这是我跟咱妈之间的秘密，旁人我绝对不告诉他!” 贺小白了他一眼，对着尤凤英说道： “妈你感觉怎么样？身子好点儿了吗？我给你找了辆三轮车，正在外头等着呢！咱现在就去医院!” 尤凤英奋力从床上爬下来，对着何雨柱和贺小琪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我不用人扶!我自己能走！” 贺小琪帮她把鞋给穿上，尤凤英一咬牙，紧闭着嘴巴站了起来， 虽说身子还有些虚弱，但是瞧着问题应该不大，贺小琪忙帮母亲掀开帘子，尤凤英直接穿过帘子，步伐坚定的向着外面走去， 看着尤凤英的表现，跟刚才完全不是一个状态，贺小琪吃惊的看了尤凤英一眼，对着何雨柱小声的问道： “你跟我妈说啥了？跟吃了仙丹似的，刚才还躺在床上，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这会儿就生龙活虎的了？” “我这是精神疗法，厉害吧？你甭管我怎么弄的，反正管用就成!其他的回头再说，咱俩先带妈去医院!” “对了!你给爸留张字条，就说咱妈想她的外孙了，要去咱们家住几天，等过段时间就回来!就是小宝和你表弟、有些不大好安排!” 贺小琪从抽屉里掏出纸笔，对着何雨柱说道： “没事儿!有爸呢！做饭他不成，不过也不至于饿肚子，让他们爷儿仨自己看着过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手里抱着两条被褥，跟着尤凤英跑了出去， 到了医院一查，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老丈母娘竟然怀孕了! 何雨柱听闻哭笑不得，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捂着嘴在那儿偷乐，尤凤英则是一脸尴尬的躺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女儿一眼， 贺小琪马上伸手推了何雨柱一把， “你行了哈!有你这样的吗？我妈身体不舒服，你还好意思笑？” 何雨柱扭头看了娘俩儿一眼，正想张口回一句，结果直接没忍住， “噗嗤～哈哈哈～!” “咳～咳～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一下子没忍住!” “我说小琪!你不该说我吧？这事儿你得去找你爸呀!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啊？” “你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贺小琪又推了他一把，正想说他两句，结果看着有位医生，手捏着病历夹走了进来， “尤凤英!尤凤英是哪位？” “这边!” 何雨柱马上伸手示意了一下，医生直接走到床边，对着尤凤英说道： “胎儿还没有完全成型，但是不排除可能发生畸形的因素，而且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苗头，我们医院这边建议你、等过段时间再来观察观察，到时候要是确诊，最好安排直接手术，” “不用了!我直接手术!都多大岁数了，这孩子绝对不能要!” 尤凤英态度十分坚决，不说自己的年龄大了，要孩子不合适，再说现如今连外孙都有了，再留下这个孩子的确没必要! 何雨柱马上站了起来，面对医生问了一句， “你们手术都是采用什么方法？是全麻？还是局部麻醉？” 医生看了何雨柱一眼，对着他说道： “一般都是局部麻醉，如果全麻开刀的话，风险有些不可控!” 何雨柱想了一下，对着医生说道： “你们这半麻不顶用啊！该麻的不麻，不该麻的地方全麻，这得遭多大罪啊？” 医生又看了一眼尤凤英，对着何雨柱说道： “依着现在的医疗水平，只能是这两种解决方法，其实我个人也觉得这孩子不能要，不说您母亲的年龄大了，有太多的不可控，而且孩子明显看出有畸形的症状，风险有点儿大!” 看着在场的三人都沉默不语，医生又对着何雨柱建议道： “要不您先回去，跟您父亲商量商量，万一孩子要是好好的呢？那就没必要做手术，毕竟也是一条小生命不是？” 何雨柱想了想，对着尤凤英说道： “妈!要不您跟我回去一趟，我让大志给您瞧瞧，说不定还有转机呢？这半麻您不知道，跟直接动刀没啥区别，咱可不值当的受那份罪，这毕竟快半百的人了，可经不起折腾!” 贺小琪想了想，也对着尤凤英说道： “雨柱说的对!您还是听他的吧！先回我们家，让大志帮您瞧瞧，我以前怕冷，每次害喜的时候都特难受，还是大志给我配的药，我拿开水冲上，喝了七八副药，就好利索了，后来再也没犯过!” 尤凤英想了想，费力从床上坐起来， “那行!先去你家也成，让那个大志给我瞧瞧，看看能不能治，要是不行，咱还回来动刀得了!不就是动个刀嘛！又死不了人，别人能成，我也不含糊!” 何雨柱忙扶着尤凤英下床， “那是那是!咱也不怕，但是这不是还没到那步不是？您轻着点儿!我扶着您回家!” “当心那台阶!小琪!你把被子抱上，还得拿那个给咱妈垫着!” 想着这事儿也拿不准，也不知道吴大志能不能成，何雨柱让贺小琪扶着岳母，他自己又去菜市场买了些菜，外加上那块肉和一些调料，然后骑着自行车就直奔吴大志家， 这个时候天已经不早了，何雨柱瞅了一眼手表，看着时针指向了四点钟，估计着吴大志这会儿应该回去了，干脆去他家里找他吧! 没想到扑了一个空，他也不知道吴大志去哪儿了，只能坐在门口干等着， 好在也就是过了十来分钟，吴大志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几本借来的书，对着何雨柱说道： “您先来了？您不是有钥匙吗？怎么不进去啊？”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大志啊！我家里出了点儿情况，我丈母娘有可能怀孕了，你赶紧跟我去跑一趟，其他的等咱们回来再说!” 第427章 母女俩的悄悄话儿 吴大志从墙缝里掏出祖传的医书，又拿着何雨柱帮他打造的檀木医药箱，俩人骑着自行车，就奔着南锣鼓巷的家中驶去， 看着吴大志提着箱子走进了屋里，尤凤英就要挣扎着坐起，被何雨柱给按了下去， “妈！您躺着别动，我让大志帮您瞅瞅!” “您别使劲!保持自然状态就好!不用紧张，容我给您号号脉!” 吴大志一边捏着尤凤英的手腕，一边在嘴里念念有词，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的功夫，吴大志就起身把手给收了回来， 看了看何雨柱和贺小琪，吴大志张嘴念道： “妊娠羸瘦或挟疾病，脏腑虚损，气血枯竭，既不能养胎，致胎动而不牢固，终不能安者则可下之，免害妊妇，当以药引之!隔日即下!” 何雨柱皱了皱眉，对着吴大志轻声骂道： “说人话!不知道你师父学问高，听不懂古文吗？” 吴大志叹了口气， “孩子脉象微弱，再加上母体有隐疾，气血亏损不说，肝脏和肺部也不大好!估计着这孩子只怕养不活，要是不打算要，干脆就打了算了!” 何雨柱看他言语轻松，看来问题应该不大， “你是说、能打胎？只吃药就行？不用动手术？” 吴大志点了点头， “宫里有的是堕胎的方子，我选一个最稳妥的，一副药下去，保管就没事儿了！明天我再给配上一副药，保管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孩子给打了!” 何雨柱贺小琪对视一眼，顿时觉得雨过天晴起来， “成！你小子不赖啊！关键时候真能派上用场，师父平时可真没白疼你!” 何雨柱笑了笑，对着躺在床上的尤凤英说道： “妈!您打算怎么办？直接把孩子给拿了？” “不要!我不用想!这孩子要不得!大志啊！你要能治，就给我开副药得了!” 吴大志点了点头， “您放心吧！这事儿简单的很!师父!您再带着我回家一趟，我家里有现成的，就不用出去买了!” 何雨柱松了口气，对着贺小琪嘱咐道： “本打算今儿晚上请大志媳妇儿吃饭的，正好让你们见见面，既然咱妈在家，你还是在家陪着咱妈得了!过会儿我打电话跟老钱说一声，让兰姐再给你和妈多打一份菜带回来!” 贺小琪点了点头， “你去给做顿饭吧！帮我跟子芩解释解释，今儿我就不去了!反正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也不差这一时!” 何雨柱点了点头，对着尤凤英又嘱咐了几句， “那妈您先躺着!让小琪伺候您吧！我外面还有点事儿，今儿晚上就不回来了!” 尤凤英知道自己没啥大病，精神状态就好了许多，她正要挣扎着爬起，身边的吴大志又扶着她躺了下去， “您还是躺着吧！毕竟怀着身孕，多注意休息是好的!其实您生孩子这事儿，问题倒是不大，关键是您的肝脏不大好，还有肺的问题，得好好调理调理，” “幸亏您这是发现的早，不然就麻烦了！您这是主弦脉，主气血两虚，肝机不畅，虚火浮滞，脉道拘急，按简单来讲，就是有肝有些发炎了，还连带许多其他的问题，得好好治治，我建议您还是先好好休息几天，等咱们把胎打了，养两天，我再给您开调理的方子!” 尤凤英看了他一眼，随即对着他笑了笑， “成!你看着治就是!不用顾忌我，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我都听你的!” 尤凤英又抬头对着何雨柱挥了挥手， “柱子啊！你跟着大志去吧！你们不用管我!我自个儿能行!要不你和小琪一起去得了!我没什么大病，就像大志说的，调理调理就好了!” 何雨柱对着她微微一笑， “您还是好好躺着得了!明儿下午我就回来了！想吃点什么，您就跟小琪说，让她给您出去买点儿，我们就先走了!” 看着师徒俩人走了出去，尤凤英躺了会儿，让贺小琪拿枕头帮她垫高，正好斜躺在上面， 等她躺好，她就张嘴深呼了一口气， “你说巧不巧!我和你爸都多少年没要上孩子了，这冷不丁的，老了老了，倒怀上孩子了，你说这事儿闹得，凭白让我女婿笑话我!” 贺小琪帮母亲倒了杯白开水，又拿碗给她吹了吹，最后把碗凑到了尤凤英的嘴边，伺候她喝了碗水， “您想多了!雨柱他真没有笑话您!他这性子就是爱闹笑话，和别人一点儿也不一样，我始终是看不明白他，您说当初他怎么就看上我了？死乞白赖的非要娶我给他当媳妇儿!” 尤凤英此刻才觉得肚子里有些异动，以前只当是自己有病，现在看起来是真的怀上了，她叹了口气，对着贺小琪说道： “你就知足吧！摊上这么好的男人，你还想要啥样的？这里也没旁人，就咱们娘俩儿!说句实在话，咱们家算是高攀了!就他这条件，找什么样儿的女人找不到？” 贺小琪撅了撅嘴， “我可没说他不好!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呢！我是想不明白，不瞒您说，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女的喜欢他，就像您说的，他啥样的女人也不缺，我是怕有一天，等他看我腻了，嫌我烦了，到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 尤凤英摸了摸女儿的手，然后又放在脸上蹭了蹭， “你想多了!你这个爷们儿可不简单!我要说了你可能还不信，我觉着，他比你爸可成熟多了!你别看他嘻嘻哈哈的，就好像长不大似的，其实他什么都比别人想的长远，懂得也多，你还记得，在医院里，他跟医生说了啥来着？什么全麻半麻的，连女人小产的事儿他都知道，你说、还有什么事儿是他不知道的？” “就这样的男人，你还怕别的女人把他给抢走啊？我跟你说，只要你再多给他生几个孩子，平时多顺着他点儿，别呛他的话头，我保证他也一心一意的对你! “以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你瞧他看你的时候，那眼睛里是带着光的，以前他这样，现在他瞅你也还是这样，你跟妈说实话，你们几天弄一次？他是不是天天晚上和你一起睡？” “你说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可是你亲妈!你害什么臊啊？” “什么？一天晚上两次？几乎天天这样？好家伙!我女婿可够猛的啊!闺女!我说什么来着？你可算是掉进福窝里头去喽!” 贺小琪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妈!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出说啊？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尤凤英微微一笑，忽然觉得自己的腹部有些疼痛起来， 她强打精神，对着贺小琪笑着说道： “傻孩子!以前你还小，不懂男女这点事儿，现在你连儿子都生了，咱们两个老娘们儿，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再跟妈说说，你男人那方面时间长吗？还有～” “妈!您别说了!越说越不像话了!您再这样，我就不理您了!” 第428章 好一条舔狗 在去吴大志家的半道上，何雨柱给食堂办公室打了通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老钱才回来，接起电话，就是一阵诉苦声， “我说领导!您不能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啊？我这刚从李主任那儿回来，腿儿都给我跑细了！” 何雨柱愣了一下， “李主任给你挂电话了？他找你干什么？” “您等会儿!容我抽颗烟!” 老钱从兜里掏出烟，把话筒夹在了脖子上，又拿火柴把烟给点上，才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口气，对着何雨柱说道： “没啥要紧事儿!就是去开会的!后勤科和宣传科、保卫科的领导都去了，主要是学习贯彻岩安精神，还有岩安精神的深入研究和最新的上级指示，我就听了个大概，开完会每人发了几张宣传大字报，要求张贴在各单位的墙上，然后我就回来了!” “那成、没啥事儿就好！你等会再跑一趟，算了、干脆你现在就去吧！我今儿晚上不回家了，让奚凤兰帮我带三个人量的饭菜，千万别忘了!” 老钱一听就来了精神， “哟！这回想通了？今儿约了谁？” 何雨柱转头看了吴大志一眼，对着老钱说道： “想什么呢？没有的事儿!我老丈母病了，住我家去了，我先到吴大志家去凑合一晚上，明早就去厂里上班!” “那您明儿还是赶紧回来吧！正好我有事儿找您，想让您给帮帮忙呢!” 何雨柱点了点头， “明儿我去了再听你说吧！先挂了!我这儿还有事儿呢！回见了您呐!” 何雨柱放下话筒，掏给营业员五分钱， 然后骑上车子，就往喇嘛胡同跑去， “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再晚可就可就来不及了!这炖肉还得个把钟头呢！你媳妇儿来了，可就要饿肚子喽!” ………… “咣当!” “这是什么？” 临近下班，食堂副主任黎锐在例行检查的时候，发现了秦淮茹手提筐底下，藏了好几斤的玉米面，这下子人赃并获，黎锐恶狠狠的瞪着秦淮茹，想要听听她的解释， 秦淮茹看了黎锐一眼，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 “我儿子棒梗饿了好几顿了！家里早就没粮食吃了!我寻思就挪用一下，下个月我一定给补上!” 黎锐冷哼一声， “下个月？你还有下个月吗？你也算是老职工了，你不是不清楚，偷盗公家的财物，算是个什么行为，这种行为太可耻了!身为食堂副主任，我现在要暂停你在食堂的工作，跟我到保卫科去一趟吧！快走!” 代班长罗师傅忽然挡在了黎锐的面前， “老黎啊！这事儿出在我们组里，我作为五班的代班长，出了事儿我也有连带责任，要不你看就剩下咱们五个人，咱们都统一下口径，把这件事儿盖过去就得了!这秦淮茹偷拿的这点儿棒子面，就算在我头上得了!我明儿从家里拿点，我替她给补上!” 黎锐冷冷的看了罗师傅一眼， “你替他补？你拿什么补？这是一回事儿吗？要都像你这样，那还要规章制度干啥？你给我起开!” 黎锐推了罗师傅一把，指着他的脑门说道： “我告诉你、姓罗的!你少给我充大头!这事儿、天老爷子来了也不顶用，今天我就要带着她去保卫科!你们都给我起开!” 罗师傅看了看周围几人，二厨子李师傅也凑了上来， “我说老黎啊！差不多就得了!这何主任在这儿一手遮天，咱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咱们也惹不起他，因为他后面有厂长，你呢？你不就指着你那个小闺女吗？我跟你说、没用!人李主任压根儿就没找过你闺女!你就甭想做那李主任老丈人的美梦了!” 黎锐有些恼羞成怒，他冲着李师傅骂道： “你放屁!你说的是人话吗？我闺女跟李主任有什么关系？你别满嘴胡说八道!败坏我闺女的名声!” 李师傅也来了劲儿，他瞪着俩眼珠子，对着黎锐就是一通怼， “名声？你他么的还有名声？你拿自己闺女当鱼饵，想钓李主任这条大鱼，这事儿搁咱们食堂，当谁不知道呢？你还以为自己有名声呢？你个卖闺女的龟佬!” 黎锐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姓李的!你tm故意找茬是不是？信不信我大耳刮子削你？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我告诉你!老子现在是食堂副主任!你敢不听我的，我连你也一起撸了!” 罗师傅一听，直接一伸手，三两下就把自己的工服也扯了下来， “来呀姓黎的!你先来打我试试!你当这是你们老家北方呢？告诉你!咱们老京城的爷们儿，就没有怕事儿的!有种你给我开个瓢!你照着这儿来!你来呀！你个孬种!” 黎锐气的想要动手，伸手摸了摸手边的炒勺，只不过这屋里还有五个人，他自己、罗师傅、李师傅、罗师傅的徒弟小项，还有白案的王大娘，最后就是秦淮茹， 黎锐在心里想了一下，自己至少是一对三，肯定打不过对面三个，可是要是就这么走了，今天这事儿也就死无对证、白忙活了! 他权衡了一下，把手里的炒勺放下，然后对着其余几人说道： “你们想干啥？忘了我是食堂副主任了？你们想造反哪？” 白案的王大妈也多了一句嘴， “我说黎副主任!咱们大家伙儿都不容易!咱都别吵架!也甭动手!咱们好好说话!秦淮茹!你赶紧给黎副主任道个歉，表示下次不敢了!让他饶你这一回，回头你给黎副主任表示点儿心意，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就算了!” 秦淮茹吓得瑟瑟发抖，这场面还真算是惊心动魄，她小心翼翼的从王大妈的身后走了出来，对着黎锐深深的鞠了一躬，对着他说道： “黎副主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次、我再也不敢了!算我求求您了!您大发慈悲，放过我这一回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带着仨孩子和一个婆婆，您今儿要是把我抓走了!我们家可就没法活了!” 说完，她就往地上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让人看了我见犹怜，梨花带雨的哭泣起来， 罗师傅看了心里头难受，忙伸手搀扶了她一把，入手一片软腻，他拉了一下没拉动，就瞪着通红的双眼，对着黎锐骂道： “今儿我保定她了!姓黎的，你要是敢动淮茹一下，老子就跟你拼了!” 第429章 都是陪衬 最终，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黎锐出了门，心里头越想越气，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伙人明显就是看着他好欺负啊！这要是何雨柱抓人，就一路畅通没人敢言语，到了他这儿，结果却被两个厨子给堵的下不来台，你说这事儿闹得？让他怎么下这个台阶啊？ 不行!我得去找李主任反映情况去，这要是不吭声、不言语的，以后他在这个食堂，只怕连狗都指使不动了! “邦邦邦!邦邦!” “谁呀？进来!” 黎锐一进门，恰好李主任和房主任都在，还有食堂的刘岚，正拿着快块抹布，在办公室里头打扫卫生呢！ 虽然刘岚是在食堂上班，本来就该归他管，但是对于刘岚，他是根本就不敢提，这女人跟李主任的关系可不简单，他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李主任!我有情况向您汇报!” 李主任本打算带着房主任去吃饭的，见进来的是黎锐，就有点儿不大高兴， “你长话短说，我一会儿还有重要的客人要招待!黎副主任!我问问你啊！我点名要的菜、你准备好了吗？” 黎锐忙点了点头， “您就放心吧！菜早就办妥了!知道您爱吃鱼，我还亲自做了一份糖醋鱼，等会儿您尝尝，给我点评点评!” 李主任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喜怒， “你有什么情况要向我汇报？说吧！” 当下黎锐就把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主要就讲了他是多么克制自己的情绪，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解，可是对方就是不买账，不但公开违反工厂制度，还差点要对他动手，他出于为了工厂的安定团结考虑，才忍辱负重，没有选择把事情闹大，这不、事情刚一结束，他就跑到这儿报告来了! “砰!” 李主任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桌子拍了一巴掌， “简直无法无天!当这个厂子是他们家的？竟然敢公然违抗工厂制度，我看他们是不想干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黎锐心中窃喜，你们几个混蛋!这回知道厉害了吧？我有李主任撑腰，到时候我把你们全都给撸了，让你们全都下车间劳动改造去! 可惜李主任后面的操作，直接把他给弄懵了! 房主任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对着李主任说道： “李主任!这区委的陈科长他们应该快到了!咱们要不要现在就过去？” 李主任点了点头，对着刘岚说道： “行了!先别擦了!你到门口去望一望，看看陈科长他们来了没有？要是来了，就用食堂的电话跟我通报一声，跟他们说，我人马上就到!” 刘岚点了点头，扔下抹布就出去了! 房主任掏出烟盒，把一颗烟塞进了李主任的嘴里， 黎锐一看，忙从兜里掏出火柴，刚准备帮李主任把烟给点上，结果房主任只是轻飘飘的瞟了他一眼，黎锐就乖乖的退了回去， 房主任微微一笑，然后划了根火柴，帮李主任把烟给点上， 李主任吸了一口烟，有些意外的看了黎锐一眼， “你怎么还不走？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嫌不够丢脸啊？我们领导干部的脸，全都让你给丢尽了!” 黎锐当场就傻了眼，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主任，一脸委屈的说道： “李主任!是您老人家亲口告诉我，说我以后就是您的人了！你不能这么对我呀!我不是已经答应您、把我闺女小翠介绍给您的吗？” 李主任直接把手里的烟头向着他扔了过去，拍着桌子骂道： “满口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的人了？你怎么能信口捏造谎言呢？身为一名合格的领导干部，就应该以身作则，怎么能够带头乱搞男女关系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李主任气愤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挡开了房主任递过来的烟， 他拿起眼前的茶杯，对着里面的茶叶吹了一口，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水，然后把茶杯盖子合上，对着黎锐语气平静的说道： “黎锐啊！看来你个人的能力十分有限啊！从明天开始，我要免除你食堂副主任的职务，你的一班长也不用干了，明天到食堂四班去报到，做一名普通厨师好了!” 黎锐直接张大了嘴巴，一脸茫然的坐在那里，感觉自己的脑袋完全不够用了， 为什么？为什么把我给撤职了？不但撤职，连我原来的一班长也没有了，这是为什么呀？明明是我受了委屈，怎么非但没有得到补偿，反而还被罢免了呢？ 李主任看了他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要想不通!能力不行就是能力不行!给你重要的领导位置，可是你没办法胜任啊！这文化底子太浅，领导能力基本没有嘛！这样的人、怎么能够继续担任领导职务呢？你回去吧！以后不用再来了！” 房主任马上起身，把一脸懵逼的黎锐给送了出去，然后过了一会儿，又轻轻的敲了敲门，随后直接走了进来， 李主任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他走了吗？” 房主任嘴角微微扬起，一脸笑意的说道： “走了!这小子直接傻了！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 李主任笑了笑，又端起杯子喝起茶水来， 房主任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珠子略略一转，对着李主任小声的说道： “我说领导!您当真对黎锐的闺女不感兴趣？我瞅着那丫头模样还行啊！要不要我亲自去说服那丫头，让她主动来您的办公室、好好的跟您见一面？” 李主任摇了摇头， “这个黎锐，就是个废物，我原指望让他给柱子添点儿堵，没成想他屁本事没有，连手底下的几个厨子都治不了，我留着他还有什么用？没让他直接滚蛋，都已经算我好脾气了!” “至于他那个闺女，傻不拉几的，什么都不懂，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我要这样的女人干什么？” 李主任叹了口气，眉头紧紧皱起， “我原想着，柱子才二十啷当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送上门来的肉，哪还有不吃的？没成想，我完全就想错了!这小子比我还滑!根本就不上套，你说、我能拿他怎么办？这不愁死人了吗？” 房主任面上轻松，实则心里头已经暗暗心惊起来，没想到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这傻柱在李主任的心里，反倒是越来越重了!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房主任暗暗咬牙， 敢和我争位子？何雨柱!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房永祥的头号政治敌人! 第430章 属于那个时代的纯真爱情 一份烧茄子，一份醋溜白菜，还有一道红烧肉， 一盘盘美食摆在眼前，于子芩只是轻轻的咽了口唾液，然后又俏皮的对着吴大志使了个眼色，再也不是当初对着何雨柱叫大坏蛋的豪爽姑娘，反倒是变得越发的文静起来， 何雨柱看了俩人一眼，发现这小两口只是你看看我、然后我再看看你，就是不提吃饭的事儿! 当下他只能招呼起来， “吃啊！愣着干嘛？大志!快帮你媳妇儿夹菜!” “哎！” 吴大志答应一声，特意挑了块最肥的肉块，放在了于子芩的碗里， 然后于子芩的目光微微一亮，转过头看着吴大志，眉眼间笑成了一朵花， 她夹起肉块，轻轻的放在了嘴里， 小嘴微张，就那么一点点的咽了下去， 吴大志聚精会神的看着她的嘴巴，忍不住跟着咽了一口唾沫，就好像那块肉是他自己吃下去似的， 于子芩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眉眼弯弯，眼神显得十分的俏皮可爱， “果然很好吃!又香又软，我差点儿没把舌头给吞下去!” 看着吴大志只知道对着自己的媳妇儿傻笑，连饭都忘了吃，何雨柱摇了摇头，干脆埋头吃起东西来， 知道晚饭吃多了不好，所以何雨柱每晚都不怎么吃主食，只拿了半块馒头，然后他三两口吃完，见这俩人依然还是你侬我侬，磨磨蹭蹭的急死个人， 于子芩还好，每样菜都吃了一些，吴大志则是全程都在傻笑，菜基本就没怎么动， “你们俩人吃吧！我出去遛遛弯去!” 何雨柱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了出去，这个年代的人，实在是朴实的可怕! 真是受不了!我还是出去转转吧!再这么下去，感觉自己都要得抑郁症了! 吴大志转头看了一眼，对着于子芩说道： “师父走了!咱们赶紧吃吧!” 于子芩笑着点了点头， “嗯！” 俩人基本没怎么说话，真的就只是吃东西，等他们磨磨蹭蹭的吃完，月亮早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边， 于子芩抬头看了看满天的繁星，然后对着吴大志说道： “我该回去了！你送我吧！” 吴大志有些不舍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她点了点头， “嗯!今晚的红烧肉好吃吗？” “真好吃!怪不得你一直跟我提呢！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菜，谢谢你大志!” “你是我对象!用不着对我说谢谢!” 吴大志有些心情激动的上前一步，伸手用力的攥住了心上人的小手，两人就这么默默的注视着对方，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就像静止了一般， 直到一声咳嗽声响起，俩人才瞬间惊醒，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快速的把彼此的手给撒开了! 何雨柱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时候不早了!大志!你送子芩回去吧！路上多穿件衣服，外面风大，天儿也冷!” 吴大志点点头，然后低头看着自己没过门的媳妇儿， “我知道了!子芩!你穿我的大衣吧！外面凉，别冻着你!” “嗯!” 于子芩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破旧的棉衣，然后看着吴大志亲手帮她套上大衣，张嘴对着他问道： “那你呢？你怎么办？” 吴大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没事儿!我身体壮着呢！不怕冷!” 我特么～ 何雨柱一翻白眼，快步走了过去，直接把于子芩身上的大衣给拉了下来，一把塞到了吴大志的怀里，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毛呢大衣，套在了于子芩的身上， “快点儿吧！赶紧送你媳妇儿回去!再磨蹭会儿，天都要亮了!” 吴大志憨厚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推着自行车，就直接向着外面走去， 于子芩对着何雨柱鞠了一躬，头上的短发留的有些不规则，看起来她是打算留长发了! “师父谢谢您！您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改天我也要跟着您学做菜，您愿意教我吗？” 何雨柱咧开嘴笑了笑， “客气啥！你们两口子都是我的徒弟!想学啥、直说就是!我知不不言，倾囊相授!” “你们回去的路上慢点儿!到家以后，别跟你爸妈说，你今儿晚上在大志家见过我!” 于子芩有些疑惑不解， “为什么呀？您是不是不太喜欢他们？” 何雨柱摇了摇头，招呼着于子芩向着外面走去， “我是不希望他们有什么非分之想，那毕竟是你的父母，我没有资格评价他们，我只是希望，你们俩结婚以后，能够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不要让你的父母，再把他们那种不好的旧习惯，带到你们的新家庭里来!” “你是你们家里最小的姑娘，养老送终的事儿，还轮不到你的头上，你上面还有几个哥哥呢！真要是有一天，你的父母求到你的面前，你也要量力而为，千万不要为了所谓的孝顺，再把你们自己的小家庭也给拖了进去!那么做绝不是孝顺，那叫愚蠢!” “你是个聪明姑娘，一定能理解我的意思!” 于子芩想了想，对着何雨柱点了点头， “谢谢师父!我记住了！那您回屋吧！甭送了!” 何雨柱笑了笑，对着于子芩摆了摆手， “去吧！等过几天、就明天吧！我亲手帮你们俩打张新床，算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明天我先给你画几张设计图 ，你可以选个自己喜欢的款式!” “谢谢师父!您对我们真是太好了!” 随即她微微一笑，只是天太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对不起!当初我还叫您大坏蛋呢！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何雨柱哈哈大笑， “说实话!我还挺喜欢你叫我大坏蛋的，听起来还挺亲切，你这一下子变得这么温柔，我反倒还有些不习惯呢!” 看着身后的何雨柱冲着她摆了摆手，直至消失在黑暗中，于子芩一脸满足的把自己的脸、靠在了吴大志的后背上，并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还有揽住他的纤细小手，吴大志微微一笑，感到他此刻的内心里，有着格外的甜蜜与踏实， 于子芩此刻还在惦记着，何雨柱跟她应承的、画图设计双人床的事儿， “大志!师父他可真厉害!连床都会自己设计 ，你说、咱们要个什么样的床比较合适？” 吴大志还在专心致志的骑着自行车，听到于子芩的话，他随意的回了一句， “你拿主意吧！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也一样喜欢!” 时近晚上九点，再加上还有不到两个星期，时间就要指向六二年的最后一个月，大街上早就已经一片寂静，几乎都看不到人影， “咣当！!” 前面忽然传来响动，把吴大志吓的心头一跳 ，这深更半夜的，到底是谁在那里？ 第431章 这倒霉催的 原本以为，遭报应这句话，只是弱者对于这个世界表达不满的一种情绪宣泄，没想到，还真的有遭报应这种事， 许大茂上身只剩下一件背心，下身倒还好，裤子依然还在身上，只是他的身后被绑着几条自行车上拆下来的旧钢圈，两只手还被死命的反绑着，每走一步，手腕就被车圈磨的又疼又痒，这让他的心里感到无比的憋屈， 这已经是第二回了吧？上次也是这个房永祥搞的鬼，只不过上次是警告他，让他离着自己的闺女远一点，这次倒好，直接反过来了，不娶他闺女还不行了!您说至于这么对付他吗？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谈谈不就结了！干嘛又要用这种方式啊？ 上次被绑了一次，吓得他好些日子都没缓过神来，一出门总想往人堆里扎，就是怕一不小心，再让人给套了麻袋，吓唬他倒是不打紧，可万一要是一个不小心，再像上次似的，一脚没踢好，再把他踢死咋办？那他得死的多冤呐？ 这才刚下班，一出门，就被几名以前没见过的职工给堵到了死胡同里，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就被人拿麻袋一套，用一辆平板车，又把他给拉到了城外， 唉！tmd我也不是红薯，你们三番两次的拿个麻袋装我，是不是套麻袋上瘾了？可是我也不是红薯啊？ 姓房的!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们事先挖了一口大坑，说这就是给他准备的，至于他想不想躺进去，决定权还在他手里， 一句话!不想死的，趁着房主任现在还没改变主意，还可以悬崖勒马，赶紧提着东西上他们房家去提亲，不然，下次就不问他了，直接埋! 从城外走进城内，许大茂用了整整三个钟头， 不是因为路远，实际他才走了一个来小时，之所以走的这么慢，完全是因为他怕丢人，尤其是怕被熟人瞧见，所以他一直躲在城外的麦秸堆里，直到天黑了，他才敢往回走， 四合院他可不敢回，毕竟人多嘴杂的，就这帮街坊邻居，没事儿都能说出点事儿来，他可不想落人口实， 他打算先去父母家，好在现在是初冬季节，因为太冷，还刮着风，所以街上根本就看不见几个人， 身后吊着俩骑着自行车的人，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原先路上还碰到两拨多管闲事的行人，结果都让他们俩给骂走了! “阿嚏～!” 许大茂打了一个喷嚏，黄白的奥利给从鼻子里面流淌下来，在他胸前留下一片黏腻，他感觉自己恶心的直想吐， 这该死的房老头，你替你闺女出气我理解，可你孬好给我披件大衣吧？这天寒地冻的，就给我留一件背心，你这是想冻死我，好让你闺女守寡、不是、再嫁二夫吗？ 好吧！貌似俩人还没有领证呢！所以房新媛还算不上是丧偶， 唉！等这次回去以后，啥事儿都不干，先把那个丑八怪娶回家再说，这房老头背后站的是李主任，他自己也是个实权派，惹不起啊惹不起! 既然对付不了自己的敌人，那么就想办法加入他，这房老头都快五十了吧？还能干几年？迟早有他许大茂一雪前耻的机会， 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他感觉自己四肢冻得都麻了，再加上鼻子堵塞，完全透不过气来，只能张着嘴呼吸，步履蹒跚的向着前方走去， “阿嚏～阿嚏～!” “咣当!” 自行车的旧轮圈掉在了地上，其中一人捡起地上的旧车轮圈，对着另一人说道： “人家说了，进了城以后，听到他打三个喷嚏，就把他给放了，成了二哥!咱活儿齐了!可以回了吧？” 被叫做二哥的那人收起割绳子的小刀，骑上自行车就跑， “走!赶紧回吧!这天儿冷的，冻死人了!” 许大茂感觉自己身上一轻，然后动了动已经麻木到几乎失去知觉的胳膊，随即一道手电筒的强光就照在了他的脸上， 他皱了皱眉，这是哪个冒失鬼，拿着电棒子就往人脸上怼的？眼珠子都快给照瞎了! 紧接着就传来一道轻咦声， “这不是许大茂吗？许大茂!你怎么这个样儿？出门让人给抢了？” 许大茂先是眯缝了几下眼睛，然后用力的睁开他的小眼睛仔细看了看，才逐渐看清吴大志那张有些熟悉的脸， 刚才还浑浑噩噩的，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力气，对着吴大志就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 “吴大个!快救救我吧！” 那模样披头散发，头上还沾着麦秸杆儿，活像是从乡下逃难而来的灾民，尤其是胸前，人家是长使英雄泪满襟，他倒好、是鼻涕口水满胸襟，那叫一个恶心! 此刻他泪眼淋淋，鼻涕口水一个劲的往外涌，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吴大志，希望他能帮自己一把，最起码，把他身上的黄大衣先借给他，保保暖也成啊！ 吴大志赶紧退后两步，眼珠子一转，赶紧对着自行车猛踩几脚，骑着车子就飞速的跑了，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他都不难受，他只要自由，他都不会理会我的感受哦哦! 好吧！我许大茂是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就是见死不救吗？他傻柱就是这样的货色，更何况是他的徒弟， 你个该死的傻柱!你小子就是没安好心!你还不如别替我说话呢！你要是不替我去说情，我早就娶了房新媛那个丑女人了，到时候房老头就是我的老丈人，还至于遭这份罪吗我？ 辨别了一下方向，许大茂努力振奋精神，向着老爸老妈家的方向奔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许是半个钟头，或许是二十分钟左右，许大茂总算跑到了老爸老妈的门前， “吱吱嘎!” 推开陈旧的木门，许大茂用力的喊叫起来，可惜他冻得太久，根本发不出多大的声音，只能用十分微弱的声音说道： “爸!妈!快给我～阿嚏!阿嚏～找床被子来!冻、冻死～我～了!” 许大茂的母亲裹着军大衣走了出来，手里还举着一把火钩子， 仔细分辨了几眼，她手里的火钩子失手掉在了地上，她面色惊恐，对着许大茂凄厉的喊道： “大茂!你怎么了？孩子他爸!你快来呀!你快来看看咱们的儿子呀!” 许大茂精神一松，直接躺倒在他父母家的门洞里。 第432章 都是正经人 才一天的工夫，何雨柱回到单位，就发现食堂开始不对劲起来， “黎锐!你不在一班待着，跑四班来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到四班来的吗？” 黎锐的目光有些躲闪，抱着一颗白菜，躲到水池边扒白菜去了， 马华忙凑了上来，对着何雨柱说道： “还没来得及跟您汇报呢！这黎锐昨儿晚上让李主任给撤职了!甭说副主任了，连他的一班长都让给撸了，这不、刚才老钱还来了一趟，说让我看着安排呢!” “对了!还有秦淮茹，昨儿晚上趁着您不在，她就手偷了四斤棒子面儿，藏在了提篮底下，让黎锐给直接抓了个现行，本打算带秦淮茹去保卫科的，没成想他们班的老罗和老李死命护着秦淮茹，把黎锐还给骂了一顿，这不、黎锐转头就上李主任那儿去告状，结果不知道怎么着就惹恼了李主任，把他给发配到我这儿来了!” 何雨柱一脸惊讶，随即释然起来， 李主任这点儿心思，一点儿都不难猜，他只是皱了皱眉，就对着黎锐说道： “黎锐!现如今四班不缺人，陈兰的二组还缺个掌勺的师傅，你去二班吧!算是查漏补缺了!” 黎锐点了点头，心里也不由得嘀咕，瞧瞧人家何雨柱，这食堂主任当的确实比他当的好，非但没有选择公报私仇，还把他给调到二组去了， 二班本来就是个临时拼凑的班组，从班长到组员，一个个都是生瓜蛋子，老手也就一名手艺稀松的厨师，姓赵，年龄也已经五十多了，远远赶不上他年富力强，业务还特别熟练，班长陈兰更是连副班长都没做过，干的还是白案，压根就不懂灶上这点事儿! 关键的问题是，他闺女小翠也在二组，这下子往后父女在一起干活，说话也方便多了! “何主任!我谢谢您!” 黎锐这次是真心的向何雨柱表示了感谢，但凡他要是坏一点，直接把自己调到五班去，正好落到姓罗的和姓李的手里头，那才是真正的没好果子吃了！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以后规矩点儿!你们父女的破事儿，我才不乐意管，但是有一条，要找对象上外头找去，找厂里的职工也没事儿，就是不许在我眼皮子底下，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黎锐忙满脸堆笑， “您就放心吧！那指定不能瞎捣蛋，我回头就给小翠找个正经对象，让她好好的跟着人家过日子!” 我信你个鬼儿!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们来的那个地方，男女关系乱的一塌糊涂，还流传着一句名言：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tm得顶点绿! 你确定这说的是人话？这不故意带坏社会风气吗？ 算了!反正这又不关他的事儿!他何雨柱就是一食堂主任，跟着瞎操哪门子的心？ 结果他刚到食堂，就发现食堂果然是大变样儿了! 看了一眼墙上糊满的大字报，还有一旁默默擦着桌子的黎小翠 ，何雨柱摇了摇头，直接指使她到走廊里拖地去了， 瞅着满脸桃花开的老钱，何雨柱直接伸腿踹了他一脚，然后对着外面努了努嘴， “这什么情况？老李这是玩什么花活儿呢？” 老钱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腿，然后嘿嘿一笑，摘下他鼻梁上的眼镜，又顺手揉了揉、他那双犹如剥了皮鸡蛋一样的眼睛，然后又把眼镜重新戴上，笑眯眯的看了看何雨柱， “这不是看您工作辛苦，特意给您配了个女干事嘛！” 说完，他一脸银剑的笑了笑，然后拿起搪瓷茶缸，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水， 他又起身往外面瞅了瞅，然后脸上露出一丝羡慕的表情来， “您还真别说，这丫头还真是长得有模有样的，要不要考虑考虑？我可以帮你在厂里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你们俩好好的在一起找点事儿干干!” 何雨柱轻描淡写的瞟了他一眼， “老实交代！你去过几次？” 老钱愣了一下， “我说的是给你提供方便，什么几次？我可是正经人!” 何雨柱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屁!你个老色鬼!食堂大妈你都要多瞅几眼，你敢说你没偷看？二班长陈兰你可没少看吧？还有奚凤兰，你敢说你没动过你那花花肠子？” 老钱被他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摆了摆手， “您可别冤枉我!陈兰我确实没少看，还有你们院里的秦淮茹，那模样身段儿，小寡妇就是比旁的妇女好看!至于奚凤兰，那我绝对是没看过，您可是叫她姐的，我还没到那慌不择食的地步!” “哼!那可说不好!” “对了!你昨儿跟我说，有事儿要找我办，到底是啥事儿？” 老钱难得收敛住了笑容，搬着椅子挪了挪，放在了何雨柱的旁边， 他往椅子上一坐，帮何雨柱把面前的茶缸子蓄满水，一脸谄媚的笑道： “我儿子钱学霖不是读完高中了嘛！以后不打算继续念了，想进工厂来上班，您看能不能伸一把手，让他到咱们厂子里来，给您打个下手？” 何雨柱看了老钱一眼，有些不能理解的问道： “孩子有能力上学，你不会让他继续往下读啊？这当工人有多苦，你又不是不知道!像车间里那种活，没点儿体力根本就干不了!这食堂也是，不是洗菜就是颠勺的，夏天热死、冬天冻死!你自己受罪，还要拉着儿子一起，你可真是个好爸爸!” 老钱面露难色，伸手摸起何雨柱放在桌上的烟，掏出两支架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我也不是不支持他读，关键是孩子大了，不是小时候，最多打他一顿就得了!这都二十了!再打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直接拿起那盒烟，塞进了老钱的上衣口袋里， “想来就来呗!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为难的？他要是来了，让他先跟着马华吧！找点儿轻省活儿先干着，你把芬姐的堂弟李卫调到苏大头组里去，给他当个副班长!正好黎锐从一班长的位子上下来了，让苏大头的徒弟吴有庆顶上!” 老钱脸上一喜，抓着何雨柱的手使劲的握了握， “我的大主任!您就是我的伯乐啊！小老儿感激不尽，您容我日后报答!”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不露声色的把自己的手从老钱的手里抽了出来， 第433章 自作聪明 何雨柱张嘴就骂： “你个老色痞!连我的便宜你都敢占!赶紧离我远点儿!我思想这么纯洁的年轻人，都让你给我教坏了!” 老钱一脸惊讶，然后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 “您自个儿拍拍良心!您的良心不会痛吗？我老钱活了四十多了！就没见过脸皮比您还厚的年轻人!” “好家伙!就您那份眼界见识，您还好意思说让我给教坏了？您可比我坏多了!就您还纯洁呢？恕我年纪大了!看不懂您这路数!” “叮铃铃!” 电话声忽然响起，何雨柱伸手抓起，对着那边问了一句， “您是哪位？” “我黄志洪!” 何雨柱看了老钱一眼，对着黄书记问道： “黄书记!您找我有事？” “没有!就是通知你一声，你的申请组织上通过了，明天一早去组织部报到!参与组织内部学习!” 得!看来吴大志的婚礼可能赶不上了! 听说初期进组织部学习，最少也要一个星期，吴大志二十五号结婚，加上今天也还不到一礼拜，那肯定是赶不上了! 何雨柱稍稍愣了一下，听筒里传来黄书记的声音， “何雨柱!何雨柱!” 何雨柱猛然回过神来， “您说!我听着呢!” “你今天下午先到我这里来填表!回家准备好换洗衣服，明天一早集体出发!你、还有车间的两个主任，三个副主任，明天上午六点，咱们在厂门口集合!千万别迟到了!” “哎！我记住了!黄书记!我想问您一下，这约摸着要学习多长时间？” 黄书记沉吟了一下，回道： “如果没有其他情况的话，应该是五天吧！具体时间没定!你今天就把你手头的工作跟食堂交接一下，安排个能顶事儿的先顶着，大约五天你就能回来了!” “哎！那成!那您先忙着！我下午就过去!” 老钱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好奇的问了一句， “书记找你什么事儿？我还没见你这么正经过，” 何雨柱从抽屉里取出王厂长送的笔记本和铅笔，放在了桌面上， “让我明天去组织部报到!老钱呐！接下来我可能要去一个星期左右，具体多长时间还没定，食堂有什么事儿你看着解决，要是还有闹事儿的，你直接给保卫科打电话，让严保和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何雨柱取下架子上的工装大衣，套在了身上，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 “你写份岗位调动书，申请调动食堂五班秦淮茹，鉴于她偷盗国家物资的基本事实，做出相应处罚，” “一.偷盗国家物资，基本事实成立、证据确凿!二·指使协同他人，暴力违反工厂管理制度，威胁上级领导，三·情节恶劣!造成了极不好的影响!败坏了我单位的声誉!请上级领导给予批示!并处以相应处罚!红星轧钢厂、食堂主任何雨柱!一九六二年、农历十一月十九日!” “老罗和老李叫什么来着？罗金良和李进宝是吧？这俩人挺能耐啊！敢暴力抗击工厂制度，他们想干什么？要造反吗？上次你说这老罗还不错，如今看来不怎么样嘛！咱们食堂不需要这样的人才，你让他们俩自己去找管理主任，下车间劳动改造去吧！等他们什么时候改造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老钱缩了缩脖子，脸上有些沮丧， “这秦淮茹让你给调走了，我的乐趣就少了一半，说实话，这小寡妇挺不容易的，要不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回？” 何雨柱不声不响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然后瞟了他一眼， “照办吧!把老罗和老李的资料找给我，我去跟老郑打声招呼，让他接收一下这俩有本事的能耐人!秦淮茹的报告你亲自递上去，交给李主任批复!” 老钱唉声叹气的点了点头，从书架上抽出两张职位调动书，动作麻利的填写好，然后递到了何雨柱的手里，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把调动书塞进了口袋里，自己去找郑主任聊天去了， 老钱亲眼看着他出去，不由得瘪了瘪嘴， “这秦淮茹不错呀！模样好，身段也好，性子也不错!你只要勾勾手，她还不乖乖的贴上来？任你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有机会你都不用，真是糟践了!”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点儿也不懂风月，小媳妇儿哪儿有小寡妇好!搁着我，这事儿干脆就轻轻揭过去算了，这秦淮茹一家过得有多苦，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点儿也不懂得心疼人!” “得!这往后可没得瞧喽!” 黎小翠打扫完外面的卫生，拿着拖把就走进了办公室， “钱大爷!外面打扫完了，您看还让我干点儿啥？” 老钱转了下眼珠，对着她说道： “丫头!事先跟你提个醒哈!这何主任的东西你绝对不能碰，他这人就是铁面阎罗，是一辣手摧花的狠人，你要是犯了错，他准保把你扫地出门，你往后要是想在这儿长远的干，平常就乖乖的帮他揉个肩膀，锤个腿什么的，他准保满意！” 说完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跟你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不过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黎小翠点了点头，脸上还有些绯红， “嗯！我知道了!我谢谢您!” 老钱微微一笑，旋即拉拉着个老脸，拿着秦淮茹的“判决书”找李主任批复去了! 临走时他眼前一亮，顺走了何雨柱亲手雕的一串橄榄核手串，既然你没兴趣，那我可就要下手了! 这李主任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频频请人吃饭，这不、这个月都请了七八回了！ 老钱才刚到，就让他给叫了过去， “文恒啊！柱子今天回来了吗？正好我今天有个局，让他给我备上几道好菜!” “对了!我给他准备的惊喜，他满意吗？” 老钱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他摇了摇头， “您是不知道!咱们这位何主任平常没啥爱好，什么汽车啊、小媳妇儿的都不入他的眼，他就喜欢研究宅子古董，看书画画玩核雕，您上眼，瞧瞧他送我的这串珠子，这雕工手法如何？” 李主任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这上面一共雕了十四个字，他不由得跟着念了起来，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他眼前一亮，赞叹道： “这可以！这个好!这是伟大领袖的诗词啊！真不错!” 老钱嘿嘿一笑，又指了指上面的细节， “您好好瞧瞧!那字边的形状可是五星图案的!还有中间那颗，上头还有一战士正搁那吹号呢!” 李主任越看越喜欢，他看着老钱，对着他笑道： “文恒！可否割爱啊？我瞧上你这串珠子了!匀给我吧？” 第434章 震撼与感染 老钱嘿嘿一笑， “说什么匀啊！一个小玩意儿罢了!您太客气了！喜欢您就直接拿走!” 李主任把玩了几下，有些爱不释手，他无意中抬头看了老钱一眼，发现他露出一张苦瓜脸，正皱着眉头，在那儿装模作样呢！ 他什么德行，李主任还不清楚？当下嘴角微翘，对着老钱骂道： “你个老小子!摆着那张臭脸给谁看呢？要是没有别的事儿，那你就回去吧！” 老钱抬了下头，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 “我现在正犯愁呢！您先给瞧瞧吧！看看怎么处理才好!” 李主任拿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对着老钱疑惑的问道： “这没什么问题啊！既然抓到了，这肯定是要严办的！秦淮茹？～就是她爱人出了事故，她顶替下车间的那个小寡妇是吧？这犯了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情节还这么恶劣，你有什么可犯愁的？” 李主任又仔细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瞧着这意思、难道你和她有一腿啊？” 老钱搓了搓手，对着李主任讨好似的笑笑，又忙从地上提起暖瓶，帮李主任把茶水给泡上，才贱兮兮的凑了过去、 “您看、要不先略施薄惩，让她先下到车间干几天，然后再调她回来，您也知道，她就一寡妇，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呢！这天寒地冻的，冷不丁的给下了车间，这也忒薄情了点儿，显得咱没有人情味儿!” 李主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伸出手指点了点， “你呀!你肯定是没安好心，我猜的对不对？算计上人家小寡妇了？行啊!你下手倒是挺快!只是这事儿、是柱子安排你干的？不对、我看是你自作主张吧？” 老钱脸色一滞，有些为难的说了一句， “这事儿还得您帮我遮掩遮掩，我也就是心里有点儿不落忍，这孤儿寡母的，能帮咱就帮一把呗!一礼拜、至多一礼拜，我再把她给调回来，到时候您得再帮我打个圆场!” 李主任略一沉吟，微微的点了点头， “成!这手串归我了!捅了篓子，你自己顶上!” 李主任把那串橄榄核手串往手腕上一戴，不紧不慢的从胸前的兜里摘下钢笔，在墨水瓶里蘸了蘸，直接批了个（消极怠工，按章办事，先暂定到冷轧车间，进行短期劳动改造，一星期后调回原工作岗位云云!） 署上名字，李主任把钢笔往墨水瓶里一插，接着就把批复的文件递给了他， 老钱接过来一看，立马咧开嘴笑了起来，那眼角的褶子犹如一层层的波纹，直接在脸上绽放开来，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老领导!您要是没什么新的指示、那我就先回了？” 李主任点了点头，还不忘了提醒他一句， “别忘了我的正事儿!你现在先去找一下柱子!把客人吃的菜先办了!今天的客人可都是十分重要的客人，你可千万别给我弄砸了!” 老钱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您放心!比起其他的事、!您请客吃饭这事才是大事儿!其他的只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去找我们何主任去!” 李主任没说话，对着他摆了摆手，老钱忙把文件往大衣兜里一揣，飞快的向着高炉车间跑去， 到了车间门口，老钱深呼吸几口气，对着一号炉的庄主任打了个招呼， “老庄!我们何主任呢？他刚才来过了没有？” 庄主任摇了摇头，回了一句， “刚才还在这儿，和我们郑主任聊天来着，这会儿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好像是跟着郑主任去找王厂长了吧!要不、你去王厂长办公室找找看吧！” 老钱一脸无奈的苦着个脸，又向着王厂长的办公室跑去，跑到门口，他连口气都顾不上歇，伸手就敲了敲厂长办公室的门， “吱!” 没想到门直接开了，开门的竟然是郑主任，老钱微微一愣，忙对着郑主任笑道： “哎哟!怎么是您给我开的门啊!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太麻烦您了!” 因为下巴以前受过伤，所以郑主任始终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找何雨柱的是吧？他这会儿正在跟王厂长商议事情，你等会儿再来吧!” “啊？” 这可不行！这离着正午已经不到一个小时了，这还一道菜都没有做呢！要是耽误了李主任的事情，那他可真是担待不起! 顾不上了！现如今只能硬闯了! 李主任这人要说好、那是绝对数不上号，可是要说坏、那可真没几个人能比他还坏，这要是耽误了他老人家和贵客联络感情，请客吃饭的大事!那他老人家可是真的会翻脸的! 当下顾不了许多，老钱直接闯了进去， ………… 王厂长喝了一口茶水，又把搪瓷缸递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雨柱!这次去学习，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因为咱们今年终于还清了欠他们酥连的欠款，现如今正好是无债一身轻!所以这次组织学习的规模、还有提供的就餐和入住条件，都要优于前几年!可谓是近几年来难得的大聚会，届时新老党员会在一起参与学习，你将会接触到许多重要的党政机关的领导干部，还有许多和你一样，十分优秀的年轻干部!” “其中不乏各县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还有各地的精英们，你可得好好的把握这次机会，多结交几位志同道合的同志，或许他们现在的职位都不高，但是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咱们的好同志、好干部!你要虚心向他们学习，多学习他们对国家和民族事业的奋斗热情，以及一心为人民服务的无私奉献的精神!我相信、这次你一定会有非常了不起的改变，就称作是翻天覆地也毫不为过!” 没有谎言、没有算计!也没有虚伪，此刻的王厂长，真正是作为一名关心下属、没有私心的好领导、好干部!他正在用自己那颗燃烧到炙热的心，还有他对党、对国家的无比忠诚，并把这种情绪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何雨柱的面前，让他真真正正、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一种、让人无比震撼的感染力和认同感。 何雨柱此刻也激动的红了眼眶，重重的对着王厂长点了点头，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学习，努力提高自己，争取在这次的学习中，取得优异的好成绩，不辜负领导对我的的期望和信任!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第435章 不为人知的一场交易 还没等何雨柱向王厂长汇报完思想工作，老钱就推门闯了进来， 王厂长瞪了他一眼，看起来有点儿不高兴， 也是，这刚讲到核心环节，你说一个食堂助理，闯进来裹什么乱啊？ “我们厂领导正在开会，你来干什么？你也是老同志了！进门前不知道敲门吗？” 老钱尴尬的挠了挠头，对着王厂长哭丧着张脸， “敲了!敲了门才进来的!真不是直接进来的!” 何雨柱忙伸手按了按老钱的肩膀，站起来对着王厂长解释道： “厂长!他是来找我的!也许是工作上面的事情，反正咱们也谈的差不多了，我现在感觉自己是斗志昂扬啊！请领导放心，您跟我说过的话，每一句我都记在了心里，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老钱急得抓耳挠腮，可是王厂长就坐在他的面前，他还真不敢造次，只能十分隐蔽的扯了扯何雨柱身上的毛衣， 王厂长喝了一口茶水，余光早就瞄见了老钱的小动作，只不过他根本就没有提起， 老钱的来意，何雨柱心里自然清楚，他简单的跟王厂长寒暄了几句，就领着老钱向外面走去， “是不是李主任让你来找我的？这离着晌午还有一会儿呢！你说你着什么急呀？” 甫一出门，何雨柱就对着老钱说了一句， 老钱跟在后面，不住的催促， “我的大主任呐！您去了厨房不就知道了!李主任那边都快来不及了，您怎么还不慌不忙的啊？咱跑起来成不？” 何雨柱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不是还有马华嘛！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干，你也是、孬好还是当初干过食堂主任的人呢!就这点儿小事，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何雨柱直接停了下来，对着他苦口婆心的劝道： “别一天到晚呜呜渣渣的!多看看书，争取努力提高自己嘛！你才四十出头，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干!说不定到了明年，你还能得着升迁呢！” 老钱点了点头，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我都听您的!可今儿这事儿确实是急事儿，我求您还是快点儿吧！” 何雨柱依然还是不慌不忙，不过脚步总算是快了一些， 他有些毫不在意的问道： “今天来了多少人，要了几道菜啊？” 老钱急得都快哭了，他哭丧着脸说道： “要了十六道菜，整整两桌呢!还都是不重样的!我的爷!” 何雨柱一听，眨巴眨巴眼睛，拔起脚来就跑，那速度那叫一个快，让人看了叹为观止，自愧不如！ 老钱忙松了口气，还不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 还好还好!总算是通知到了!凭我们何主任的本事，这两桌菜还难为不着他! 看看周围没人，老钱小心翼翼的从大衣兜里，掏出李主任亲手写的调岗通知书，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嗡嘛！” “淮茹啊！我的小宝贝!你的钱哥哥、来喽!” 老钱银剑的笑了一声，也急匆匆的向着食堂跑去，那脚步看上去格外的轻盈，远不似他刚才跑去高炉车间时的那般辛苦， …… 说句实在话，秦淮茹打昨儿晚上，一直到现在，心里还在忐忑不安的胡思乱想，生怕突然间冲进来一帮保安，直接把她给扔到厂子外头去了! 偷盗国家粮食，不服从领导安排，甚至敢公开威胁厂里领导，这要是落在她身上、哪一样罪责都不轻，足够让她卷铺盖滚蛋了! 何雨柱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庞，始终在他的眼前晃，那个从一开始生涩腼腆的年轻小伙儿，到予取予求的老邻居、好弟弟!再到他冷若冰霜、对自己一家毫不在意的漠视，仅仅也只是过去了一年而已! 有时候，秦淮茹也会想起从前的那个傻柱来，虽然他总是对着自己傻笑，看起来也有些傻兮兮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个热心肠，他会关心的揉揉棒梗的头，抱抱牙牙学语的小当，还有当初连路都不会走的槐花， 可是自去年开始，那个关心爱护她们一家的傻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这个生硬刻板的何主任， 这次要是落在他的手里，那还有活路吗？ 秦淮茹摇了摇头，没办法，思虑再三，她不得不委曲求全，把主意打到了老钱的头上， 这老头打的什么算盘，是个女人都能觉察的到，那一双老色眼总是三不五时的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幸亏那眼神没有抛光功能，不然，就算自己是根生锈的铁钉，也让他那小眼睛给扫的刷白锃亮了! 摸了一下小手，换来一个承诺， 当然了！老钱是什么人啊？不说当年给李主任当狗腿子的经历，就算是应付女人，在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能学到一些，岂是摸摸小手就能糊弄过去的主儿？ 可是秦淮茹说的好呀！我还不知道你行不行呢！你就想白啃一口啊？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便宜好占，要想啃一口，至少也得想办法，把她现如今的这场危机给解了! 这下子就轮到老钱抓耳挠腮了，这可真算是火中取栗了，要是让何雨柱发现，自己这小身板儿只怕是顶不住，到时候就怕何雨柱不亲自动手，哪怕是打他一顿也好，可要是啥话都不说，冷不丢的给他挖几个坑，就能把他给严严实实的埋喽! 嘶～! 小寡妇虽好，可万一要把自己爷儿俩都给坑里头，可有点儿不划算呢！ 秦淮茹那是什么人呢？心眼子可绝对不缺，她主动上前摸了摸老钱那只写字的手，对着他梨花带雨的恳求道： “我们一家五口人，就指着我这点儿工资过日子，钱大哥!您要是不帮我一把，那我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老钱瞅了瞅秦淮茹胸前那高高隆起的部分，不由得强行咽了一口唾沫， “这事儿太难办，你也知道，我们何主任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我要是不经过他，再玩什么花活儿，只怕我也承受不起!” “这样!你不会假装答应他，再想想别的辙吗？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李主任的老部下嘛！当初你们关系那么好，你干脆去求求他，他老人家一定会有办法的!” 老钱看了看秦淮茹，感受着她抓着自己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心一下就软了! 这么一个软软呼呼的小美人，这得是受了多少罪啊！ 他咬咬牙，点了点头， “那我试试!成不成、我也说不准!反正不管成与不成，你答应我的，你可不能反悔!” 秦淮茹又用力按了按，挠的他的心里乱糟糟的， “你就放心吧！我还指望你以后多照应照应我们家呢!我能干那种过河拆桥的事儿吗？ 老钱腆着脸，嘟起嘴巴，打算去亲她的手一口，结果她一下子就把手给抽了回去，还对着他来了一句， “你急什么呀!先帮我把事儿办了，要是事儿办成了，我就让你好好的亲一口!” 第436章 演双簧的两个骗子 老钱忽然露出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来，想抱一下她，没想到却被她给躲开了! 老钱有些欲哭无泪， “唉!你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淮茹啊！你把我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不定哪天、我早晚非死你手里!” 秦淮茹马上抿着嘴笑了起来，还真别说，这小寡妇一笑起来，尤其是嘴边的那俩酒窝，看着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 只是干看却吃不着，也忒折磨人了点儿， 秦淮茹伸出手，又推了推老钱的胳膊， “钱大哥!我们一家以后就都指望你了!你一定得帮我想想办法!” 看着秦淮茹那张年轻俊俏的脸庞，老钱点了点头， 也罢、自己都四十多了，比人家还大十多岁呢！这一辈子，他老钱就没享过什么福，现如今、能把一个小自己十来岁的漂亮小寡妇给睡了，还没人来找后账，这笔账怎么算怎么划算。 ………… 总算是有惊无险，还真让他给办成了!老钱兴冲冲的跑进厨房，打算和秦淮茹一起分享一下喜悦之情，忽然想起这个点儿还是晌午，正是人多眼杂的时候，非常容易暴露，他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然后将呼吸放缓，沿着厨房的过道，迈步走进了五班的厨房， 代班长罗金良和副班长李进宝，都被安排去下车间了，新任班长是原来三班的副班长吴有庆，也是三班长苏大头的徒弟，厨艺非常一般，但是组织能力很强，而且能说会道，是个当班长的好人选， 老钱扫了一眼，在蒸窝头的白案边，看见了秦淮茹正在忙碌的身影， 老钱就用力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对着秦淮茹喊道： “秦淮茹呢？秦淮茹!” “在这儿!” 秦淮茹举了举手，推开面前的几名妇女，用围裙擦了擦手，从白案后面走了过来， “钱干事!您找我？” 老钱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微不可查的对着她眨了眨眼，然后拿出调岗通知书，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秦淮茹!因为你带头违反规定，不服从上级安排，经厂领导决定，把你从食堂调离，现在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秦淮茹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一股伤感之色来，她低着头，从窗台上拿走了自己的搪瓷缸，然后挎着门口的提篮，跟着老钱走了， 瞧这架势，只怕以后是回不来了! 看着秦淮茹出了门，厨房里马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这下子完了!秦淮茹偷了好几斤棒子面，只怕是凶多吉少!” “弄不好会被开除吧？” “那可说不好!今年年初，冷轧车间的宋大宝，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了一斤四两的二等肉，让保卫科给抓了个正着，直接就给撵出厂了呢！” “这还不算!还有他媳妇儿呢!因为这事儿也被他牵连，从三级工直接给降到了初级，这下子脸可丢大了!一家人都不敢出门了!要不是他们家和厂领导沾着亲戚，早就被扭送到派出所了!” “你们还记得二班长石大锤吗？不就是因为全组偷吃猪肉，都让给开除了吗？” “石大锤、他活该!吃了那么多猪肉，真是便宜他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他进局子了，听说就因为那十来～!” “啪啪啪!” 紧接着就听到一阵炒勺敲击桌面的声音，那声音还贼响，众人都是一愣，然后循着声音望了过去， 新任的五班长吴有庆对着众人嘿嘿一笑，露出了后槽几颗闪瞎人眼的钢牙， “我说老几位!咱都别聊了成不成？您几位也不抬下头，好好瞧瞧墙上挂的那钟，这都几点了？这眼不前儿就要开始卖饭了，咱们别都愣着了！赶紧麻利的忙活起来吧？” 众人马上停止了议论，该翻窝头的翻窝头，该装馒头的装馒头，这工作氛围一下子就起来了! 吴有庆面上微微一乐，拿着大铁勺，快速的翻炒起眼前的大锅菜来。 ………… “成了!给客人端上去吧！” 何雨柱摘下套袖，长出了一口气，马华忙不迭的拿起毛巾，帮师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何雨柱接过毛巾，对着脸上随意抹了几把，就顺手把毛巾搭在了椅子背上， “以后要有这种活儿，你就照我说的做，先安排徒弟把材料都配好，你一共准备三口灶，还有一口灶让你徒弟看着，单门做那道最费功夫的菜，你自己看的那俩灶呢，一个文火焖着，那一个炒菜，不能让客人坐着干等，先把最快的上了!让客人先吃着!其余的按次序上，绝对不能乱了节奏!” 马华点了点头，对着何雨柱问道： “老钱来递菜单的时候，跟我说您要进组织部去学习，听说最少也得一礼拜？” 何雨柱点了点头， “对!差不多吧！具体多长时间还没定!” “我这些日子不在，你自己机灵着点儿，厂领导要请客吃饭，不点名找你、你就不要硬往前凑，守好自己这摊子就成，别总想着冒头，出头的椽子最先烂，稳妥才是最重要的!” 马华点了点头，只是内心里，有些不太赞同何雨柱的做法， “要我说、您又不打算当官，上组织部学什么习啊？这天底下能人多着呢！咱国家又不差您这一位，咱就老老实实的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反正您是食堂一把手，再加上您在这一片儿的威信，足够咱一日三餐衣食无忧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 “你说的不对!国家还真就缺我这一个，你现在不明白，以后你就明白了!其实我身上的担子很重，只不过我一直都在逃避，不想去面对他罢了!现在我想通了，既然我身为这个国家的一份子，就一定要尽我所能，去帮助我的国家和人民，这样才不负我来这世上走一遭!” 马华忽然发现，师父似乎变得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他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闲事儿从来都不多管，可是这最近又要进党校学习，又要努力学习争取得好成绩的，着实有点儿让他看不明白了! 何雨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马华马上矮了几分，勉强挤出几分笑脸来， “瞧你那点儿出息!至多七八天，我就能回来了！” 何雨柱笑了笑，背着手，一如平常的走了出去， 到了食堂办公室，老钱不在，只有黎小翠坐在桌子旁，正拿着笔，吃力的比着老钱的字，在那儿学写字呢！ 见何雨柱进来了，她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直接跳了起来，然后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十分拘谨的靠在了墙上， “何主任!您回来了？” “嗯!” 何雨柱往椅子上一靠，就直接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睛明穴，何雨柱闭上眼睛，大脑里的思绪此起彼伏，一会儿是滔天的洪水，一会儿是电影中、犹如地狱般场景的塘山大地震，何雨柱忽然明悟起来， 如果没有相应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即使他想救人，只怕这世上的人也不会相信他，只会认为他在胡说八道，甚至会认为他的脑子有病，直接把他给送到精神病院去! 唉!想做个为国为民的大英雄，不是那么好做的!先一步一步来吧! 忽然他觉得身体有些异样，他睁开眼，眼前映入的，是黎小翠那张泛红而稚嫩的脸， 第437章 策反教唆 何雨柱一愣， “我说丫头!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财主老爷，你这又是捏胳膊，又是敲腿的，这是要干嘛？” 黎小翠冲着他微微一笑，手上动作却不停， “给您揉腿呀！我钱大爷跟我说的，说您最喜欢让人帮您揉腿了!” 何雨柱直接站了起来， “打住!谁说我喜欢让人给我揉腿了？你赶紧坐过去，还接着去练你那字吧！” “嗯呐！” 黎小翠坐了回去，又抓耳挠腮的练起字来， 何雨柱眉头皱了皱， “这个老钱，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想到这里，何雨柱顺手打开桌上的盒子，里面却空空如也， “哎？奇怪!我的橄榄核手串呢？让谁给我拿走了？” “小翠!你看见我放在桌子上的一条手串没有？” “没有!您的东西我都没敢动!就怕不小心给您弄坏了，到时候我可赔不起!” 黎小翠摇了摇头，那姿态就像是个小学生，字虽然写的很难看，但是姿势倒是板板正正的， 这屋里平常只有他们三个人，东西不可能丢，只能是其中一个人，把手串拿走了， 这手串可是他挑了好些天，从一大堆果核里面挑出来的，形状和大小几乎一模一样，都比一般的果核要大一圈，可不是花钱就能够买的到的， 黎小翠基本不可能，再说她拿了也没用，那么也只剩下老钱这个老不正经的了! 何雨柱眼神微眯，想起老钱今天的举动，似有所悟，随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紧接着，一道声音突然响起，直接把他的思绪给打断了， “何主任!您在不在？” 刘岚走到办公室门口，却没有进去，往里面探了探头，然后对着他打了声招呼， 何雨柱面色不变，语气平淡的对着刘岚说道： “进来吧！站门口干啥？喝茶吗？” 刘岚在门口摇了摇头， “不了!李主任有事儿找您!说无论如何让您去一趟!” 何雨柱嘴角微翘，翻了翻桌上昨天的报纸， “说的好听、不过是去应酬罢了！今儿都来了些什么客人!” 刘岚咧嘴一笑， “什么客人啊!净是些饭桶!就知道糟蹋粮食，一个个胡吃海塞的!一点儿正事也不干!” 何雨柱笑着取下墙上挂的大衣，黎小翠见了，就想帮着他整理一下，却被何雨柱伸手给拒绝了， “不用不用!你自个儿看着吧!我出去一趟!等会儿别忘了去食堂打饭，过了这个点儿，就只能吃凉的了!” 何雨柱又嘱咐了她几句，就披上大衣走了出去， 空气中充斥着钢厂独有的铁气味儿，天空阴沉沉的，似要下雨的样子，好在今日没刮风，身上套件大衣，还不怎么觉着冷， 不时有工厂的职工从他身边走过，认识或者不认识的，都会跟他打声招呼， “何主任好!” “嗯！你好!” “何主任吃了没？一块儿吃点儿？” “不了!活儿还没干完呢!等忙完了再吃!” 何雨柱一一回应，然后沿着路径绕过走廊，来到了待客厅里， “诸位，哟！陈科长!江秘书!卢大哥也来了!坐坐坐！怎么样？今儿的菜，大家伙儿还满意吗？” “成成成!不就三杯吗？兄弟我还怕喝酒？来来!喝就喝!谁不喝谁孙贼!” 何雨柱满脸堆笑，对着李主任遥遥举了举杯， 李主任也一脸笑意，把他面前的杯子也举了起来，何雨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腕上戴着的那只手串， 好你个老钱～ ………… “咣吱!” 老钱轻轻掩上门，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听了一会儿，就咽了一口唾沫，向着秦淮茹走去， “这下你满意了吧？为了你，我这次可是冒着很大风险的，咱们得快点儿，等会我们主任就该到处找我了!” 秦淮茹让他隔着衣服，摸了两把自己胸前的软腻，然后拿着手里的调岗任命书，就着窗边的亮光看了看， 哪知道她看了半天，发现根本就不是她心里想的那样，伸手就把老钱给推开，然后一脸不满的对着他嚷道： “怎么还得下车间啊？你不是答应我，说给我找个好地方，先应付两天的吗？怎么这上面写的，不又给我调回原岗位了吗？” 老钱陪着笑脸，凑过去看了一眼， “没事儿!等会儿我带着你一块儿去，咱们找一下老房，我和他的关系铁磁!何况这儿还有李主任的签字，我让他给你调个好岗位，不就成了嘛！你先凑合两天，到时候我再想办法让你回去!” 看着老钱又凑了上来，秦淮茹一把抓住了老钱那只不安分的手， “那你说!这得多长时间，才能再调回食堂？可就算调回去了，我早晚还得碰上傻柱、那我不照样完蛋嘛！” 老钱抠了抠自己的后脑勺，嘴里咂吧了两下， “这事儿我琢磨过了，怎么弄，都绕不过他去，你别看他年轻，那心眼子可忒多了，那一眼、只一眼就能瞧出来你心里是咋想的，我想好了，他一个大忙人，每天要操心的事儿太多，他离不开我，我要是硬去求他，他也不好驳我的面子!” 秦淮茹一听，当场就不干了! 她一把甩开老钱的手，一脸气愤的看着他， “合着这不是白忙活了吗？他肯定不能同意，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偏见，你说破大天也不顶用!” 秦淮茹瞪了老钱一眼，找了把破旧的椅子坐着，在那里发起牢骚来， “以为你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呢！咱们俩人以后说话也方便，没成想你根本就没想好嘛！那我调来调去还有什么意思!” 老钱笑了笑，忙凑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胳膊， “你甭担心!我还有别的办法，大不了，我再去求求李主任呗，让他帮你说和说和，就他一句话的事儿，我跟了他那么些年，这点儿面儿他得给我!” “再说你跟小何又没有深仇大恨，他也犯不着老跟你过不去，你放心吧！我说的话，他还是能听的进去的!” 秦淮茹往他的身边一靠，晃了晃他的胳膊， “你以前不就是食堂主任嘛！你就不能找找李主任，让他给你官复原职？你都干了那么些年的主任了，我就不信，你心里就没有点儿疙瘩？” “实在不行，你再想想辙，把我调到后勤去也成啊!那样我可就有时间了，到时候我一有空闲就来找你!” 老钱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 “没戏!有小何在，这食堂主任可轮不到我头上，你没瞧见他多有本事，这书记、俩厂长，隔三差五的就要找他谈话，调后勤就更不可能了!那得是人李芬说了算，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再说你文化水平也不够啊！” 秦淮茹一噘嘴，脸上一丝笑脸也没有了! “这不行那也不行!那得哪样才成啊？我还寻思着，以后好好跟着你过，没成想你竟然这么没用，非让傻柱牵着鼻子走，什么事儿还得先问问他，那我跟了你，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嘛？” 说完，秦淮茹就站了起来， “走吧!这天儿也不早了！等会别让人瞧见，万一让人堵在仓库里，那事儿就大条了!” 看着老钱露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秦淮茹忙又凑了过去，把他的手又放在了自己的那两处软腻上， “行了!你瞧你，还真生气了？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你这眼瞅着都四十多了，你不得为自己多想想啊？你好好琢磨琢磨，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你要是能把傻柱给拉下马，那李主任不也得高看你一眼啊？” 第438章 约会 昨儿刮了一夜的大风，今天倒是个好天气，一丝风儿也没有，就是天色瞧着有些暗，感觉胸口发闷，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阎解成坐在电影院门前的台阶上，眼前稀稀疏疏的人群，不时的从他身边走过，他起身看了看电影院大厅里的挂钟，眉头微皱，心里头不由得着急起来 ， 都这个点了，她不会不来了吧？ 随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他的心突然颤动了一下， “等急了吧？今儿晚上我们厂里设备坏了，加了会儿班，差点儿我就来不了了!” 于莉穿着一件蓝色的棉袄，下身穿着工作裤，此刻正站在阎解成的面前，不停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辫子， 阎解成眼前一亮，接着就咧开嘴，对着于莉笑了笑，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咱俩现在就进去吧！正好我买了两张票!” 于莉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进了电影院里， 电影院里正在放映的是现下非常火的洪湖赤卫队，银幕上的韩英同志正划着船，从美丽的荷花中间穿过， 不过一乍进了电影院，多少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要是贸贸然就走进去，眼前指定是一片漆黑，根本就没办法视物， 阎解成日子过得仔细，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回进电影院，这暗适应他压根就不知道，此刻眼前忽然一黑，他一下子就慌了神，伸出手开始乱抓起来， “这电影院可忒黑了!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啊!” 一道耀眼的光束直接照在了他的脸上，他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一下，然后把眼睛给闭上了， “咋们大家伙儿都在看电影呢!你瞎嚷嚷什么呢！” 那人把手里的电筒关上，回过头看他的电影去了， 阎解成慢慢睁开眼，感觉眼前还有些模糊，黑暗中，一只软嫩的小手忽然抓住了他，把他给拉到了十七排的座椅边上， 抓住阎解成的正是于莉，她拉着阎解成的衣服袖子，对着最边上的那名观众说道： “麻烦收下腿!我们俩在正中间那儿!” 看着他们过来，所有人都下意识收了收腿，于莉拉着他，低着头赶紧疾走了几步，最后挤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感受着屁股底下可以活动的座椅，阎解成一脸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对着于莉僵硬的笑了笑， “我刚才心想，你今儿不会不来了吧！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 于莉没说话，只对着他笑了笑， 他们前边坐着一男一女，瞧这情况，俩人貌似是情侣，那男的貌似脾气不大好，直接回过头，对着阎解成吼了一句， “你丫是不是找抽呢？能安静会儿不？这大伙儿都在看电影呢!你嚷嚷什么呢？” “对不住对不住!这是我哥，他以前没怎么来过电影院，实在是不好意思!” 于莉忙对着那人说了声对不起，那人才瞪了阎解成一眼，随后就把身子转了回去， 那人的女友拍了他一巴掌，然后回头对着于莉笑了笑， “没事儿!你们不用管他，他就那样儿，对了!你们吃瓜子吗？” 看着眼前装瓜子的小筐子，于莉和阎解成对视一眼，然后纷纷把手插进了小筐里， 嘴里却在说着相反的话， “那多不好意思啊！你太客气了!那我们就吃一点儿!” “谢谢你了!你真是太客气了!” 那女的感觉手里的筐子一轻，尴尬的对着他们笑了笑，随后非常果断的把头转了回去，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刚才只是不愿意凭白得罪人，才说了几句客气话 ，没想到这俩人嘴里说的挺客气，手却一点儿也不老实，这大半筐的瓜子，愣是让这俩厚脸皮的男女给抓了一大半去， 俩人磕着不要钱的瓜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大屏幕，这一看就是好几十分钟，他们的心情也随着剧情的变化，时而高兴，时而紧张，完全融入到了电影的情节里， 不得不说，现在人民的生活、基本就是两点一线，特别的简单，电影对于普通的市民来说，吸引力还是非常大的， 尤其是乡下放电影的时候，很多其他公社的社员听到消息以后，不惜多走上十几里路，哪怕干了一天的活儿，也要拖着疲惫的身躯，步行到别的公社那儿去看场电影， 电影放完，中场休息五分钟，随着下一部电影的开始，于莉才记起时间来， 她问了下旁边一位戴着手表的老人，才知道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半，他们俩人也该回去了， 俩人意犹未尽的站了起来，虽然电影看着很精彩，但是于莉必须要走了，不然家里的父母该担心了， 依然还是于莉拉着阎解成，路过观众的的时候，于莉一下子没站稳，差点儿掉到一个男的怀里去，幸亏阎解成在后面一把抱住了他，才避免出现尴尬的场景， 于莉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他的手，不过电影院里一片漆黑，倒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出了影院的门，于莉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甩了一下自己的大辫子，对着阎解成笑了笑， “解成同志!时候不早了!你送我一趟吧！” 阎解成十分不舍，看着眼前的于莉，心脏跳动的格外的快， “哎!你说、这时间过的可真快，不知不觉就、就这个点儿了 ，那个什么、我、我送你回去吧！” 看着有些语无伦次的阎解成，成功的把于莉给逗笑了， “你怎么结巴了？你平时不是说话挺利索的吗？对了!我们上次捡的水果，你都吃了没有？” 看着于莉的眼睛，阎解成愣了一下， “啊？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上回带回去的那些水果，你都吃了没有!” 阎解成一乐， “没捞着几个!全都给我爸了!我跟他说，钱都花没了，那五毛钱全都让我买水果了，他还把我骂了一顿，你呢？” “我呀、差不多，我跟我妈说，我买了一块钱的苹果橘子，准备抽空去看看我姥姥，没成想半道上筐子没拿住，果子洒了一地，让人给捡去了，白瞎了那五毛钱了!” 阎解成眼前一亮，赞叹道： “你这法子可比我高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看起来还是你厉害!” 于莉也笑吟吟的看着他， “你也不差!行了!咱俩也别互相吹捧了，我还没吃晚饭呢！肚子早就饿了，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成!那咱走着!” 半小时后，阎解成嘴里哼着小曲儿，推着自行车进了自家院子， 看着刘媛媛的妈正在水池边洗衣服，阎解成还特意打了一个招呼， “哟!周婶儿!还洗衣服呢？这天寒地冻的!您也没烧点儿热水～” “是解成啊？这今儿晚上上哪儿去了？你爸正到处找你呢！你还是赶快躲躲吧！” “啊？哎吆！坏了!忘了该去接我爸了!” 阎解成把自行车往墙边上一放，撒腿就往自己的小屋里跑去， 结果他跑的太急，自行车根本没放稳，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哗、咣当!” 三大爷阎埠贵听到响声，连棉袄都没来得及披，就匆匆忙忙从屋里跑了出来， “阎解成!你混蛋!哎哟我的自行车哎！可心疼死我了!” 第439章 一封飞来的情书 何雨柱在酒桌上应付了一番，觥筹交错，酒到杯干，尽劝别人喝了，酒全都进了别人的肚子，他自己倒是没喝多少， 后世劝酒那套词随便忽悠两句，就把几位客人灌的是东倒西歪，倒不是他口才有多好，而是这时候人心眼儿实在，随便劝两句就滋咂的往自个儿嘴里灌，再说这酒也不是想喝多少就有多少的，就这几瓶二曲，搁外边最少也得一块多钱起，一滴都不能浪费， 把他那桌的客人都放倒了，何雨柱就凑到李主任身边，跟他喝了一杯，聊了几句没营养的闲话，接着就以工作忙为由先撤了，临走，还特意端了一碗鸡汤，顺手夹了几块挺肥的鸡肉在里头， 反正天冷，他端着碗，用身上的大衣盖着，谁也看不出来他端的到底是啥， 看着在办公桌上埋头记账的老钱，何雨柱微微一笑，干脆就装起了糊涂， “老钱!刚才你干什么去了？找你半天也没见你人影!” 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气，老钱表面镇定，实则心里慌得一批，没办法，何雨柱这小子聪明的过了头，眼睛还贼毒，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他没敢动，手里拿着笔，还在归总着粗略记录的进货单， “我上厕所去了！昨儿我嘴馋了想吃鱼，就去拐子胡同买了一条二斤七两重的大鲤鱼，也不知道我媳妇儿是没炖熟还是咋滴，到了后半夜我就开始闹肚子，这不、刚才又去蹲了好半天，连中午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呢！” 何雨柱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对着黎小翠招了招手， “翠儿!去厨房找一下马华，顺便给你钱大爷拿俩馒头回来，饭票记我账上!” 看着黎小翠跑了出去，何雨柱面色微醺，突然一巴掌拍在了老钱的肩膀上，把他给吓了一跳，差点儿没原地蹦起来， 何雨柱嘿嘿一笑，他常年掌勺，手稳的很，这碗鸡汤端了一路，愣是一滴都没洒出来，他把鸡汤往老钱面前一放，连看都没看，随手胡乱翻了两下账本儿， “来来来!这李主任请我喝酒，我还特意给你端了一大碗鸡汤来，赶紧趁热喝！大冷天的，这有鸡汤喝、多是一件美事儿!” “哎呀写什么呀！看着这些账目我就烦，赶紧把那账本拿一边儿去，先喝口鸡汤!” 老钱把手边的账目摞了起来，随手放到了沙发上，然后端起面前的碗，张嘴喝了一大口，顺便还咂吧了一下嘴巴，忍不住赞叹道： “咂咂咂!不咸不淡、味道真是好极了!” 何雨柱咧开嘴笑了笑，往自己的椅子上上一坐，就像往常一样，把两只脚搁在了桌子沿上， “喜欢喝你就多喝点!我这两天不在，食堂的事儿就都交给你了!我刚才跟李主任通过气了，要是有什么难办的的事儿，你就跟李主任多请示请示!” “行了！你看着安排吧！今儿喝的这酒味道忒冲，喝完直犯迷糊 ，我得歇会儿!没事儿别吵我!” 何雨柱头靠着墙，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老钱又小心翼翼的端起碗来，悄无声息的喝了一口汤，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活像一只正在偷油的老鼠。 ………… 下班铃声一响，何雨柱就带着提前备好的网兜饭盒，还有用笼布包裹的馒头，骑着自行车从工厂慢慢悠悠的驶了出去， 没办法，这一路上全是人，想快你也快不了! 厂门口站着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孩，她一边在手里把玩着自己又粗又长的辫子，一边不时的伸长脖子、心思忐忑的等在那里，直到看到何雨柱的身影，她就急匆匆的跳了出来，伸出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何雨柱里愣了一下，赶紧攥了把刹车，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你下班了不回家!在这儿拦着我干啥？” 姑娘抿了抿嘴，用手指绕了几圈自己的辫子梢，对着他勾了勾手， “跟我来一下!我有要紧事儿找你!” “不是刘欣欣!我家里还有事儿呢！你能长话短说吗？” 刘欣欣摇了摇头， “不能!你就说听不听吧!” 何雨柱没办法，只好推着车子，跟着她走到了路边的一棵老银杏树下， 刘欣欣从棉袄的上衣兜里，掏出一封折了三折的信， “呶!有人特意嘱咐我，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何雨柱看了一眼，对着她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了!你回去告诉她，不是她不好，而是我已经结婚了，她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那可不行!我只负责送信，你要想找她的话，都在这封信里面！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哈!” 刘欣欣把信飞快的往他的车筐里一塞，对着他摆了摆手，脚步轻快的跑开了! 这叫什么事儿呀！何雨柱有些无奈，转头看了看周围，只好把信给拆开了， 信纸折成了千纸鹤，这还是跟他学的，里面写了一首诗，何雨柱瞅了一眼，就知道这首诗出自哪里，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 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这是酥连着名诗人普希金，写给他心爱的奥列尼娜的一首情诗，诗中表达了他对奥列尼娜深深的爱慕之情，让人看上一眼，就会引起强大的共鸣， 只是可惜，诗人最终是爱而不得! 何雨柱苦笑一声，正准备把这封信给烧掉，紧接着他撕开信封，又一封信和一张崭新的电影票从里面掉了出来， 何雨柱一弯腰，就把那封信和电影票给捡了起来， 打开信纸，一行娟秀的小字呈现在他的眼前， “我要向你道歉!因为我没有对你说实话!其实，芬姐是我的嫂子!我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之所以要向你坦白，是因为我要结婚了！是我妈给我张罗的对象，我原本不想见他的，可是我妈非要拉着我，我才答应和他见了一面，” “家里催的很急，可是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心里想嫁的人是你!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舍得抛弃你老婆，但是我觉得你们之间，并没有我们俩在一起时的那种默契，你只是可怜她，才决定和她在一起的，对不对?” “你们之间根本就不是爱情!她根本就不懂你!她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情!你们俩在一起、是注定不可能会幸福的!如果你觉得狠不下心，我愿意帮你!” “你放心!我们家有的是钱!只要她把你让给我!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她，我向你保证，我可以给她一大笔钱，足够她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今天晚上七点，大观楼电影院门口见!不见不散!” 落款人是金菊，时间刚好是今天晚上， 原来她一直就不姓李，而是姓金，怪不得呢!看她的行为习惯和谈吐，还有她写字用的那支海牌钢笔，根本就不像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有时候还偏执的可怕，这种自信，可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教育出来的， 果然，华夏就是个关系社会，没有人脉和背景，是注定不可能走的长远的。 第440章 麻烦事儿来了 “嗤啦!” 信纸断成两段，让何雨柱给撕了! 这还不算完，何雨柱又掏出火柴，直接把信给点了! 看着燃烧的信纸，何雨柱面无表情，直到看着信纸烧成了灰烬，何雨柱才在上面踩了几脚，骑着车子离开了， 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丫头，你懂个锤子的爱情!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不就是想让哥吃软饭嘛！可惜哥的牙口好的很，再硬的窝头也咬得动，吃软饭这肚子不习惯，还容易窜稀! 性格决定命运，何雨柱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骄傲，不喜欢任人摆布，相比较起来，他更喜欢自己当家做主，凭本事吃饭 ， 吴大志结婚用的床，图纸倒是画好了，可惜自己已经没时间做了，只能给买个现成的，先凑合用着用了， 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迎面就碰到了三大妈， “柱子!你家里来客人了!一屋子的人，瞅着可真热闹!” 何雨柱呵呵一笑， “是吗？那我得回家看看去!” 推着自行车往墙边一停，何雨柱提着网兜和馒头就进了屋， 贺小琪正在书桌旁指导陈雪梅写字，看见他回来了，就对着他说了一句， “你回来了!” “嗯！” 何雨柱点了点头，把东西都放在了餐桌上， “来通知了!明天一早就走!” 贺小琪愣了一下，接过他身上的大衣，挂在了门边的衣服架上， “这么快？那我给你收拾东西! 她忙翻出个包袱，打开衣柜，开始将衣服一件一件的往里装， 陈雪梅把旧课本收拾了一下，站在门口对着何雨柱鞠了一躬， “何叔叔好!”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陈雪梅的小脑瓜， “大丫好像长个儿了！你等一下!” 何雨柱拿了一个饭盒，放在了陈雪梅的面前， “今天食堂就只有大白菜!没什么油水，你把这个拿回去，给你和俩妹妹解解馋!” 陈雪梅抱着课本，对着他摇了摇头， “我妈说了!不能吃何叔叔给的东西!说人不能不知道好歹!” 何雨柱哈哈一笑， “你就说、这是何叔叔硬要给你的，你要是不收，何叔叔就要生气了!” 何雨柱又把饭盒往她面前一递，陈雪梅咽了口唾沫，伸出另一只小手，把饭盒接了过去， “谢谢何叔叔!那我回去了!” “好姑娘!走慢点!别跑！” 何雨柱转头对躺在床上的岳母打了个招呼， “妈!今天好些了吗？” 尤凤英撑了一下胳膊，背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没事儿了!就是身子有些虚，浑身没什么劲儿!不过好在总算是清净了，身上也没那么难受了!” 随即，尤凤英忽然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柱子!妈跟你商量个事儿!你～哎呀我都没脸跟你说!” 何雨柱有些不以为然， “没事儿!您说吧！我听着呢！” “你爸他不会做饭，家里饭都是我做，这不～” 贺小琪把包袱往沙发上一放，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句， “行了!您别说了!还是我说吧!” “爸刚才来过了，带着小宝和宝来一起来的!说他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孩子，打算让这俩孩子上咱家来搭个伙!” 何雨柱嘴角微翘，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你答应了?” 贺小琪有些不以为然， “我跟咱爸商量过了!让他们俩先在咱家凑合几天，晚上吃完饭，再让他们自己走路回去!” 紧接着贺小宝和他表弟程宝来，一人拿着根木头就跑了进来， “姐夫好!你下班了？” “姐夫好!” 看着程宝来手里那根几十年的花梨木老料，何雨柱没吭声，转头看了贺小琪一眼，表示有些无法接受， “你跟我商量过没有?他没时间?我就有时间了吗？”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岳母和媳妇儿，还有抱着孩子走进来的孙红英，何雨柱往餐桌旁一坐，心情不爽的说道： “当初他就没尽过当父亲的责任，就知道喝酒耍脾气!对家里人倒是挺横，在外面怂的就像个软蛋!现在身体既然养好了，他就得像个爷们儿!把自己的家给撑起来!不会做饭可以学嘛！谁生下来就会做饭的？这才四十来岁，就开始准备给自己养老了？” 贺小琪看他生气，也不敢说话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自己到厨房去盛了碗稀饭，端着碗喝了几口，随手把饭盒都打开，对抱着孩子的孙红英招了招手， “红英!过来吃饭!” 孙红英有些不知所措的把自家闺女放进了吊篮里，然后对着何雨柱指了指对面， “我去看看何晓!他还在那屋睡觉呢!” 看着孙红英出了门，屋子里的气氛就有些压抑起来， 何雨柱把手里的筷子一放，环视了一下屋里每个人的表情，最后定格在贺小琪的脸上， “我不是滥好人!家里有亲戚来了!我随时欢迎!但是没你爸这么干的!他也不想想，他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刚才大丫的话你听见了吗？她妈告诉她、做人不能不知好歹!” 看着贺小琪红了眼眶，何雨柱饭也不吃了，把外套往身上一套，对着贺小琪说了一句， “你甭管!我找他去!” 接着就直接出了门， 尤凤英急了，坐在床上，对着贺小琪叫喊起来， “快去呀！你赶紧快去!俩人再打起来!你爸那身板可经不起折腾!” “哎、哎!” 贺小琪慌了神，忙套上大衣就追了出去， 她这一声喊，直接把摇篮里的小丫头给吓哭了!哇哇的哭叫起来， 尤凤英惊魂未定，伸手抚了抚胸口，又瞅了一眼摇篮里的孩子， “小宝!你快哄哄那孩子、妈现在浑身疼，下不了床!” 贺小宝见姐姐和姐夫都跑了，就凑到摇篮旁边，对着摇篮晃了几下， “妈!她还是哭!小屁孩儿真烦人!” “走吧宝来!咱们上院儿里玩打仗去！我又不是大人，我可不会看孩子!” ………… 贺东阳此刻手里提着两瓶汾酒，来到了他们单位保卫科科长的家里， “科长!您在家呢！我给您带了两瓶汾酒，这不平时受您照顾，我想意思一下嘛！” 保卫科长正在吃饭，手里捏着一小块窝头，对着他摆了摆手， “行了!你拿回去吧！都是老熟人了!你说你跟我客气什么!咱们都是一个单位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不、你进来一块儿吃点？” 贺东阳忙摆了摆手， “不了不了!不麻烦了!家里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您收着这酒，我这就回去了!” 保卫科长不把手里的窝头塞进嘴里，伸出两只手，把那两瓶汾酒接了过去， “你说你、来就来吧！你拿什么东西啊？太见外了吧？老贺啊！谢谢你哈!” 贺东阳忙摆了摆手， “应该的!应该的!您赶紧进去吧!耽误您吃饭了!我这就回去了!您留步!” 保卫科长看着贺东阳离开，提着酒瓶就走进了屋里， 他老婆往外瞅了一眼，对着他问了一句， “外面谁呀？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 保卫科长把其中一瓶放在了柜子上，拿过另一瓶，对着瓶盖用筷子一别，就把瓶盖子给起开了，随手用袖子擦了擦酒盅，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滋咂!” “一个老熟人!在我们单位干了多少年了!前几年把腿给摔断了，在家里瘫了好几年，这不、腿才刚养好，就回来上班了嘛！” “嘁!一个废物!你理他干嘛？哟！你还别说，他倒还挺大方，这是汾酒吧？不得一两块钱一瓶啊？” “一瓶两块六呢!我在副食品商店见过!这可是好东西，我得省着点儿喝!” 第441章 好了疮疤忘了疼 贺东阳推开门，看着屋里亮着灯，微微有些意外，就提着一瓶散装的白酒，还有一小袋花生米，迈步走进了屋里， “你们俩怎么来了？雨柱!你刚下班啊？” 看着屋里的女儿女婿，贺东阳把酒往桌上一放，再把油纸摊开，露出了里面的油炸花生米， 贺小琪看了看自家爷们儿一眼，对着贺东阳不满道： “爸!您怎么又喝酒了？您忘了您的腿是怎么摔断了的吗？” 贺东阳摆了摆手， “我不多喝!就二两酒!再说我现在想去干老本行、人家也不用我喽!我就安生的当着我的看门大爷，本本分分的熬到退休，再给你弟弟踅摸个媳妇儿，我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何雨柱拿起那瓶散装酒，一把提起，随手就给他扔到门外去了! “咣铛！咚咚咚……” 瓶子出去了，却没传来瓶子碎裂的声响，只听见酒水咕咚咕咚往外冒的声音， 何雨柱还有些意外，这瓶子质量这么好吗？这么远都没摔碎？看来当下的工业水平，还真不是盖的，质量就是过硬， 父女俩一脸懵逼，贺小琪还好，自然知道他生气的原因，贺东阳则是直接懵了，我也没干啥呀？怎么这就把我买来的酒给扔了？ “不是雨柱、你这是干啥？这好几毛钱呢！” 何雨柱瞄了他一眼， “我问一句!您刚才干什么去了？” 贺东阳挠了挠头， “没干什么!我去给我们单位保卫科的徐科长送了两瓶酒!这不我在单位看大门嘛！归人家管，我给他送点东西，好让他多照顾着我点儿!” 何雨柱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照顾？您不偷不抢，只是简单的看个大门，有什么必要给他送礼？您送他什么了？花了多少钱？” 贺东阳看了看贺小琪，摸不清他为什么这么问， “两瓶汾酒!花了五块二!” 何雨柱一下子叫了起来， “五块二？您可真舍得!您一个月才二十四块五吧？这比您五分之一的工资还多了!您自个儿喝着几毛钱的散装酒，却送别人价值五块多的高档酒，我算是琢磨明白了，那些贪官污吏都是怎么来的了，合着都是您这种人，给他们惯的!” “也不能那么说!他毕竟是我的领导，把他哄高兴了，万一请个假啥的，不也方便些？” “您可拉倒吧！请假归后勤审计科，跟保卫科有啥关系？就您送的这两瓶酒，算是白瞎了!” 何雨柱推开贺小琪拉着他的手，对着贺东阳说道： “腿好了吗？没事起来走两步，走两步我看看!” 贺东阳也不理解何雨柱今天发了哪门子的疯，不过女婿的话，他还是听的，以为他只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就站起来，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 何雨柱点了点头， “看起来是真的好了!一点儿也瞧不出来了!” 贺东阳笑了笑， “那是!我现在早上起来，还能出去跑两圈，平时如果没累着，走上一天问题也不大!” 何雨柱忽然面色一正， “那我想问一下，您以前没摔断腿的时候，想法也和现在一样？就惦记着养老了？” 贺东阳有些不耐烦， “不是雨柱你这是干啥？你问这些干什么？给你爸留点儿面子!” 何雨柱依然不为所动，直勾勾的盯着他， “您要是个爷们儿!现在就回答我!没摔断腿之前，您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就没想着当个干部啥的？再往上挪挪位子？” 贺东阳有些生气，随即看了女儿一眼，发现贺小琪对着他摇了摇头，就耐着性子，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想着吃饭喝酒，想着照顾老娘，还有兄弟妹妹!升官发财谁不想？我天天想!可谁叫咱没那个命呢！” 何雨柱忽然笑了!这还叫命？你让那些残疾人听了咋想？ 这纯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了，你要说后世因为岗位竞争激烈，遭人挤兑干不下去，倒还情有可原，可现在你才四十来岁，又赶上了最淳朴的年代，你跟我说你认命了？ 当初见他又看书又学习的，合着只是装装样子，真要指望他干点儿什么，他却直接怂了!就这种人，你就算给他机会，他也会说我水平有限，没那个能力!您还是让别人上吧！ 何雨柱平复了一下心情，耐着性子跟他说道： “我今儿来呢！跟您说句实话!您现在腿不是好了嘛！这小宝和宝来的饭，论理应该您来做才对，怎么安排到我们家去了？” 贺东阳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说你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这个点儿就跑来了，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这件事我已经跟小琪解释过了，我不会做饭!你们先帮着照顾一下，等你妈好了，再让他们跟着一起回来嘛！” 何雨柱回头看了贺小琪一眼， “我不想跟他多费口舌，这人完全不讲道理，什么叫照顾一下？怎么个照顾法？总得有个期限吧？你妈身体啥样，大志跟你说过吧？那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吗？算了!心真累!小琪!你自己选吧！选我还是选他？你自个儿拿主意!” “你要听我的呢!咱俩人好好过日子，你滋当没这个爸爸!你要是还继续跟他来往，今儿照顾表弟明天照顾大妈的，我可顾不过来!没辙!咱俩还是好聚好散、去街道办打离婚得了！” 贺小琪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惹的贺东阳发了火， “你说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就是街坊邻居，看着别人碰上难处，也得上去帮一把对吧？更何况我还是你老丈人，我遇到点儿难处，你帮一把怎么了？要不是你把小琪妈接走，我能把俩孩子安排到你那儿去吗？” 何雨柱哈哈一笑， “合着是我的不对了？你老婆怀孕了你知不知道？是我拉着她去的医院，又是我安排我徒弟尽心尽力的看病熬药照顾她，你老婆病的有多严重你知道吗？幸亏这次发现的早，不然我跟你说，她早晚得让你拖累死!你什么都不问，连你老婆的死活都不管，反倒还倒打一耙，怪我把你老婆接走？贺东阳!你要点儿脸吧!” 随即，何雨柱转头对着贺小琪骂了一句，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你瞧瞧!这就是你的好爸爸!” “明天赶紧把你妈拉回来!让她病死在你们家算了!我真是吃饱了撑的，孝顺丈母娘还落下个不是，我找谁说理去？” 贺东阳愣了一下，对着贺小琪问道： “闺女!雨柱他说的是真的？你妈身上有病？那孩子呢？孩子还好吗？” 贺小琪哽咽了一下，泪眼朦胧的摇了摇头， “医生都说了!孩子是个畸形!不能要!我妈就把孩子给打了!” 贺东阳喃喃自语， “打了？是个畸形？那算了!都一把年纪了!不要也罢!” 看着一脸怒气的何雨柱，贺东阳挠了挠后脑勺，对着他笑了笑， “雨柱!你看、这事儿我事先确实不知道!都是爸不对!我给你陪个不是!既然你妈身体不舒服，那就在你家多住几天，这俩孩子呢！咱家每月有六十斤的份额，我分你二十斤粗细粮票，另外，我再每月给你十块钱，你看咋样？” 看着何雨柱不说话，贺东阳又皱了皱眉毛， “你倒是说句话呀！我真不会做饭，在家都是你妈做，我连炒个白菜都能炒糊了，你得体谅一下爸的难处!再说了，你不是食堂主任嘛!你每月还发那么多的工资!你还能缺粮食？不就是添副筷子的事儿吗？你说爸都跟你道过歉了，这面儿也给你了!你这会儿也该消气了吧？” 何雨柱一翻眼皮，和他对视了一眼， “好!你不心疼自家媳妇儿，我还心疼我丈母娘呢！成!咱先不说治病养病的事儿，那我问您、您一个人，每月能吃四十斤粮食？就您这身板，您吃的了吗？” 贺东阳叹了口气，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三叔、还有你小姑家里不是困难嘛！这宝来跟了我，家里还有仨孩子呢！对吧？你三叔家也是，你看你三婶儿身子不行，又挣不了几个工分，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寻思省下点儿粮票，再帮扶你叔和你小姑一把! 毕竟乡下不比城里，咱们比他们过得宽松!不就是少吃几碗饭的事儿嘛！他们那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没等何雨柱发话，贺小琪也生气了，她眼中含着泪花，对着他张嘴吼道： “爸!您别说了!您忘了他们当初是怎么对咱家的吗？哦！现在他们看你过得好了，又认得你这个二哥了是吧？” 何雨柱忽然站起身，从兜里掏出手帕，给贺小琪擦了擦脸， “别哭了!咱们回家!” 说完，何雨柱拉着泪眼涟涟的贺小琪，一句话也没说，一脸平静的走了出去， 贺东阳还在身后喊了一声， “不是、你到底答不答应？你给我个准话啊!你三叔还等着我给他们回话呢！” 第442章 人性、不能没有原则 跟着何雨柱出了院子，贺小琪咬了一下嘴唇，轻轻的扯了扯何雨柱的大衣， “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何雨柱也不走了，把自行车往路边一停，对着她说道： “你说呢？” 贺小琪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 何雨柱吐出一口气， “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吧？你和我结婚，给我生了孩子，我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没点数？现在你问我、要不要跟你离婚，那么你说，我现在心里、想不想跟你离婚呢？” 贺小琪看了他一眼，轻轻咬着下唇，眼神里似乎有些慌张， “应该是、不想离的吧？” 何雨柱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有心弹她一个脑瓜崩，可伸出手，在她的脑门上顿了顿，到底是没舍得，只是拿手指头，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脑门儿， “你真是你爸亲生的!也是、都怨我!谁让我自己迷了心窍、非看上你了呢？我该呀!” “唉！” 何雨柱摇了摇头，推着自行车往前面走去， 他是真的有些寒心了，都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一天到晚怎么对的她？她心里就没点儿数吗？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自己尽心尽力的爱着她，却换来一句“应该吧!也许吧！” 真特么是赤果果的讽刺! 这特么是不是妥妥的代沟啊？或许、是我对她要求太高了？就不应该按照六十年之后的思维去思考问题？ 可是爱情，是可以穿越时空的啊！ 贺小琪忙疾走几步，跟着追了上去，用力的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什么都知道!我也、跟你一样!你别不信!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我有点儿说不出口!” “那么多女的都喜欢你!你这么优秀，说不定你早就烦我了呢！”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 “胡说八道!我要是烦你了!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贺小琪看了看周围，使劲咽了咽唾沫，瞪着两只胆怯的大眼睛，对着他小声的说了一句， “雨柱!我、我、我爱你!” “我不能没有你！我离不开你!” “你说什么？” “哎呀你别生气!我好好说一遍、” 贺小琪用力的调整了一下情绪， “我爱你!我特别特别爱你!”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一副深感怀疑的表情， “这黑灯瞎火的!听你说的跟真的似的，谁知道你是虚情还是假意!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 贺小琪不顾一切，直接对着他吻了过去， 卧槽! Σ(?д?|||)?? 你看、哪有什么代沟？这不就学废了吗？ 虽然这种感觉很好，但是口是心非，不应该只是女人的标配， “贺小琪!你放尊重点儿!我允许你亲我了吗？你还抱着我的胳膊，你想干嘛？” “想干!” 贺小琪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把额头贴在了他的脸上， 一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了胸前，闻着她身上的发香，弄得何雨柱有些心猿意马， 贺小琪用额头在他的脸上使劲的蹭了蹭， “雨柱!我想多给你生几个孩子!” “生那么多孩子、干嘛？” “干多了!孩子就有了!” 何雨柱像看见鬼似的，一把将她给推开了， “卧槽!我原本以为，我何雨柱就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勇猛!你是谁的部将？你想干谁？” 贺小琪笑语嫣然，格格的笑着，直接张开双手抱住了他， “我想干你!” 何雨柱的眼神重新变得温柔起来， “那你还说我想跟你离婚!你个小没良心的!” 贺小琪忽然紧紧的抱住了他，眼角的泪水不停的涌了出来。 ………… 两口子重又变得亲密无间，比以前更恩爱了! 但是要想把幸福生活延续下去，就必须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看了一下围绕在身边的亲人，何雨柱对着尤凤英说道： “妈！您先在家里住着吧！等我从组织部学习回来，您这身体估计就养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我让小琪给您去找辆平板车，您就带着这俩小子回去吧！ 尤凤英没说话，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药不够吃了，我就让小琪给您送过去，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药您得按时吃，一点儿都不许浪费!您要是还惦记想看着小宝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吧！咱先把这病治好了再说!” 尤凤英咳嗽了一声， “咳咳～咳～” “成!我听你的!药我一定按时吃!” “我问过大志，您这是肝病!肺也不大好!得慢慢养!我估计跟您常年操劳有关!您现如今最忌疲劳过度和生气!为您的身体考虑!您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要么让爸学着做饭，您在家安心养病，那班您是甭打算上了!办个离职养病吧！照我说，您那肺的毛病，应该就是在你们单位沾染上的，这机械用的布料，本身就含铅，有毒!再者，您那单位紧靠着水泥厂，没病也给您呛出病来!” “这二呢、您要还照着以前那样，洗衣做饭，照顾他们爷仨，您能活多久，那就得看您的造化了!也许五年、三年也不好说!您别嫌我不讲情面，我觉得我已经很够意思了!选哪条路，您还是好好琢磨琢磨吧！” 何雨柱看了贺小宝一眼，对着他说道： “小宝!你都十一岁了!是大孩子了!妈病了!身体不好，你在家要学着照顾妈，我和你姐都不在家，我就把妈托付给你了!你能做到吗？” 贺小宝点了点头， “你放心吧姐夫!我会照顾好妈的!我已经长的很大了!我也能学着做饭了!” 何雨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能做个锤子!还没个灶台高，你爸有手有脚的!让他干去!” “他要是不做饭!你们一家就一起饿肚子，您就问问他，是不是打算把你们娘几个都饿死，这样他就不用做饭了!一家人都饿死了省心!” “我知道了!” 何雨柱又看了看程宝来， “宝来!你爸现在还在牛棚里头受罪，你这一天天的，就知道跟着小宝到处乱跑，我问你、你书读的咋样?在你们班能排到第几?” 贺小宝看了他一眼， “姐夫你别问了!他在他们班垫底，每次考试都是鸭蛋!学习可差了!比我差远了!” “那你呢？你排第几?” “我比他厉害!我在我们班排第九!” 何雨柱一脸的鄙视， “才排第九，你还有脸说呢！知道你姐排第几吗？” 贺小宝一脸倔强的说道： “知道!我将来也要考第一!” 何雨柱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吹牛皮谁不会!我还说我会飞呢!你信吗？” 贺小宝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我信!姐夫你最厉害了!你什么都会!” “噗嗤～” 贺小琪直接让她弟给逗笑了， 何雨柱瞪了贺小琪一眼，对着她骂了一句，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你飞一个给我看看?” 何雨柱摆了摆手， “去去去!你们俩赶紧出去玩儿去吧!你个小马屁精!” 看着小宝和程宝来出去玩了，贺小琪伸手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 “雨柱!能不能让妈在家多住几天?我担心妈的病～” 何雨柱看了尤凤英一眼，对着贺小琪说道： “这你问咱妈呀！咱妈要是乐意离婚，住到海枯石烂我也没意见!到时候我见天给你们娘俩变着法儿的做好吃的!我实话跟你说，咱妈这病不光是累出来的，跟生气有大关系!” “你别不信啊!你没见你爸那样，那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当年都让人欺负成那样，一转头，他全忘了个干净，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就那样的兄弟姐妹，粘上了就得少活十年，你爸还硬往上凑，咱妈没被你爸给气死!那已经算她老人家心胸宽广了!” “说这些都白搭!你看咱妈那样，又开始惦记那老头了!他要不是我老丈人，我今儿都想揍他一顿了!气死我了!” 第443章 移动的冰库 本打算吃过早饭再出发的，只可惜、天公不作美! 昨日还天气晴朗，一丝风也没有，可是谁也没想到、凌晨时分下了一场小雨，接着就是雹子，叮叮当当的敲打在房顶上，等到清晨出门的时候，屋顶和地面早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色， 何雨柱天不亮就起床了，一个皮包，一个包袱，这就是他这趟出门带的所有物品， 拿着包袱走路终究有些不便，贺小琪抱着包袱，坐在车后座上，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头顶着1962年冬季的第一场雪，骑行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细碎的雪花飘落在他的脸上，不一会儿，就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挂在了他头顶上的雷锋帽、还有眉毛和大衣上， 离着工厂大门不远，停着一辆带着车棚的解放牌卡车，后斗边站着轧钢厂的黄书记，还有一位以前从没见过的中年人， 何雨柱在路边停下车，一手提着包，一手接过贺小琪手里的包袱，对着她笑了笑， “就送到这里吧！你回去吧！” 贺小琪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手里的包袱，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始终在盯着他， 何雨柱用提着包的手背蹭了蹭眉毛上的雪，热气顺着口鼻喷了出来， “行了!最多也就是一礼拜，又不是不回来了，记得我跟你说的，等雪停了，去趟老沈家，让他给大志打一张双人床，图纸在我书桌的抽屉里，里面还有我给你留的钱和各类票券，想吃什么了自个儿去买，大志结婚我可能赶不上了，不过也说不准，兴许我提前一天就回来了呢！” 何雨柱背着包袱，转身向着门口的解放车跑去， 黄书记对着身边的中年人说了一句， “这小子是我们厂的食堂主任，名叫何雨柱，你别看这拨人属他最年轻，但他可是个全才，涉及面非常广，而且脑瓜子特好使，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中年人点了点头，目视着何雨柱向他跑了过来， “黄书记好!” “您好!” 虽然以前没见过，但是看这人身姿挺拔，气势非凡，肯定是行伍出身，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级别，今天过来做什么的， “何雨柱!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彭参谋长，老彭啊!这是何雨柱!” 何雨柱抱着包袱，对着彭参谋笑了笑， “彭参谋长好!” “你好!” 彭参谋仔细打量了一下，对着何雨柱说道： “小伙子不错!看着挺精神的，今年多大了?” “回彭参谋长!我今年二十七了!” 彭参谋笑着看了黄书记一眼， “年富力强!正是好时候啊！行了!你先上车吧！其他人马上就到!人齐了咱们就出发!” 黄书记拍了拍彭参谋的肩膀，指了指后面的吉普车， “老彭啊！咱们先上车吧！这儿是个风口，今儿天气又冷，你那老寒腿只怕受不了，其他人要是来了，让小何跟他们解释一下就行了!” 说完，黄书记对着何雨柱打了声招呼， “何雨柱!等其他人来了，你跟他们说明一下，六点四十咱们出发!待会儿别忘了跟司机打声招呼!” “好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目送着黄书记和彭参谋上了吉普车， 毕竟事关自己的前途，其他几位主任很快就赶来了，何雨柱下车跟司机打了声招呼，先把汽车发动，给汽车预热，不大一会儿，汽车缓缓开动，向着前方驶去， 车子一动，八车间的刘副主任就忍不住询问起来， “我说何主任!你出门带那么大的包袱干什么?咱们是去学习，又不是要搬家，拿那么多东西，你也不嫌累得慌!” 何雨柱嘿嘿一笑， “习惯了!毕竟那边什么情况咱都不了解，多带点儿东西在身边，有备无患嘛！” 虽然车棚的四周围着帆布，可是禁不住车棚里封闭不好，四下里到处漏风，又赶上今天下雪，寒冷的北风顺着缝隙，呼呼的往车厢里灌，把车厢里的几位主任冻得瑟瑟发抖， 何雨柱十分从容的从包袱里面掏出围巾，把自己的口鼻和脖子缠了个严严实实，再加上他头顶上还戴着雷锋帽，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众人一脸羡慕的看着他，也不再嘲笑他带着的包袱大了， 带钢车间的王主任坐在长椅上，把自己的两只袖子裹在一起，此刻他的脸上冻得发青，眉毛和眼睛鼻子皱在一起，活像一位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老大爷， 此刻他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何雨柱身边的包袱， “小何!你那包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怎么装了那么大一包?” 天车组的屈副组长生硬的笑了笑，他来的时候只穿了一双解放鞋，两只脚冻得厉害，只能通过不停的跺脚，来给他提供十分有限的热量，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顺着王主任的话接过话头， “嘶、嘶、没见识吧？也不看看人家是干啥的!咱们的炊事班长出门，那怎么着也得多带点儿好吃的!何主任!我猜的对不对？” 何雨柱哈哈一笑， “还真让你给猜着了!我还真带了点儿好吃的!来来来!每个人都有份!” 看着何雨柱拿过身边的皮包，几人都来了精神，也顾不上哆嗦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凑在一起往包里瞅， 看着何雨柱从包里拿出一包葡萄干，众人眼前都是一亮， 八车间的王主任冻得浑身直打哆嗦，一脸惊讶的看着何雨柱， “哟！成啊！小何!你够有本事的啊！这玩意儿你都搞得到!来来来!赶紧弄点儿给我尝尝!” “哟！葡萄干啊！这玩意儿可是稀罕物，给我也来点儿!” 一人分了一把葡萄干，大家的情绪都高涨了不少， 高端的相处方式，往往只需要从一把简单的葡萄干开始， 物资匮乏的时代，不要小看这点儿小零食，这包葡萄干一亮出来，瞬间就把逼格拉满，在人前显得倍儿有面子! 八车间的王主任好奇的问了一句， “小何!这葡萄干你从哪儿搞来的？副食品商店可没有这种货色!都是那种蔫吧唧唧的玩意儿，吃一口满嘴都是沙!” 何雨柱微微一笑， “我家的亲戚给寄来的，他在西北工作!就给我寄了一小包葡萄干，我给他回了点儿老京城的点心!” 三车间的徐主任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干，对着众人说道： “听说今年那边闹得挺凶，上半年咱们这边有六万多老百姓，跑到隔壁酥连去了!领头的是两位开国将军，动静闹得特别大，领袖亲自过问，还上了内部组织报，听说上面还处分了十几位主要负责人，还有不少中级干部也受到了这件事儿的牵连，现在也不知道那边成什么样了!” “小何啊！那边具体什么情况?你家那位亲戚跟你提过没有？” “就是!反正咱们坐在车上，也没什么事儿可干!你就跟大伙儿说说呗!” 第444章 仿佛重新回到了校园 何雨柱摇了摇头， “他就是个小干部!也没有多大的官儿!再说他驻扎在南江，北江的事儿他也不清楚!” 想起年初和靳司令在厂里会面时的情景，他随便搪塞了几句，就把这件事轻描淡写的一笔带了过去， 嗯！是个小干部，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司令员而已! 不是他刻意隐瞒，对方的身份太敏感，再说他们只是泛泛之交，根本谈不上什么什么至交亲友，连朋友都算不上，有什么可炫耀的! 众人见他谈兴不大，只好闭着眼睛缩成一团，防止自己被冻成狗， 还好汽车行驶了没多久，就停在了一处占地面积颇大的院落门口， 何雨柱站在汽车驾驶室旁边，仔细的往院里面瞅了瞅， 看着里面面积倒是挺大，只是房屋瞧着似乎有些破旧，里面堆了几堆麦秸秆儿，到处都是低矮的瓦房，被白雪一盖，有点儿林冲被发配去看草料场，风雪山神庙的赶脚。 屈副组长哆哆嗦嗦的下了车，徐主任和王主任则因为腿麻，下不来车，最后还是何雨柱打开了汽车后挡板，把俩人给扶了下来， 黄书记和彭参谋从吉普车里下来，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黄书记伸手拍了拍刘副主任的肩膀，对着他笑而了笑， “老刘啊！在车上冻得不轻吧？来!拿着这手帕去边上擦擦鼻涕，等会儿别让人笑话咱，说咱红星轧钢厂的干部，不注重干部形象!” 接着，黄书记面向几人，给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今天的活动内容， “咱们先等一等!等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们分组，你们几个一定要重视这次学习的机会，因为这次的学习规模非同小可，这是一次盛会!不比年初的七千人大会来的动静要小!可能终你们一生，都不可能再有这样的一次机会了!” “现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学习，争取进步!谁要是没学好，你个人丢脸不要紧!但是不能丢了咱红星轧钢厂的脸面!都听清楚了没有?” 何雨柱跟着几人一起，脸红脖子粗的喊道： “听清楚了!保证完成任务!请领导放心!” 黄书记的眼睛，从他们每个人的身上掠过，对他们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现在排好队列，跟着前面的队伍，目标、大院广场!跑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 接着，有人指挥他们，所有人都自动分成两列，向着大院里面跑去， 何雨柱背着包袱，一边跑，一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前前后后、黑压压一片全是人，一眼根本望不到边，怪不得都传言说这次学习的人不少呢！如今看上去，还真得有几千人那么多， 最后，他们跑到了一处面积颇大的广场上， 瞧着广场后面这栋高大的建筑，占地面积可真不小，那规模都赶上大会堂了! 一位身着军装的人安排他们排好队伍，分成一列一列的，和自己的前后左右看齐，何雨柱被分到了最前列，他看了看左右的位置，最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每两个队列，前面都有一位身着军装的战士站在最前面，亲自为他们做着示范，身姿笔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尽管天上还在飘着雪花，可是看起来，这对他们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接着就是分组环节，从广场后面的大厅里，鱼贯走出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每人的手里都有一本票据夹一样的东西，好用来给他们做登记， 一位年轻的女同志手里拿着喇叭，站在了何雨柱的面前，对着他们大声说道： “都保持安静，我核对一下名单，念到名字的喊到出列，在我身后排好队伍，每行队伍三十人，位置以你们身后的竹竿为准，和左右看齐，都听清楚没有?” 我耳朵都要被你给震聋了!何雨柱如是想到， 众人齐声喊到， “听清楚了!” 因为位置太靠前，何雨柱不得不直面着她，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彪悍气息，不用问，这位女同志肯定也是出自于军旅之家， 她低头看了看名单，大声念到， “王福贵!” “到!” “出列!” “胡宗海!” “到!” “赵德强!” “严文、严武!～周元庆～江河～” 每喊到一个名字，何雨柱都要承受一次语音攻击，就在何雨柱浑身难受的时候，她突然对着人群喊了一句， “何雨柱!” “何雨柱来了没有?” “到!” “出列!” 那位女同志仔细的观察了他几眼，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丝好奇，何雨柱赶紧抱起包袱，向着她的身后奔去， 等他们列好队，一名男同志从他的身边快速走过，发给他一个小纸片，他仔细看了看，乐了! 自己被分到了第三十五组，号码是1314号，这不就是后来人们念叨的一生一世嘛！ 得!又落入俗套了!这数字有什么用？什么三个八四个六的，不都是数字吗？哪有那么多的穷讲究? 果然，人都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没见人家老外，总统也开着1414号码的皮卡吗？什么豪车名牌豹子号，开着宝马、挂着五个八的号牌号，让你觉着自己很高贵了?为什么人家老外咋就不这么想呢？ “同志!该走了!” 后面的人伸手推了他一把，何雨柱赶紧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跟着前面的领队，向着自己的宿舍跑去， 他们的领队是位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看起来性格比较木讷，始终板着一张臭脸、跟谁欠了他二亩地似的， 原来他们的宿舍在大堂后面，是一栋连排的二层小楼，他们的宿舍就被安排在这里， “从1312截止，都住在一楼，数字后面的都去二楼，宿舍里有你们自己的号码标记，纸片丢了不要紧，记住自己的编号就行!” “你们找到自己编号的床铺，放下行李以后，就立刻下楼，在这里集合!一定不要忘了带着自己的记录本和铅笔，我带你们上早课去!” 何雨柱他们排着队伍，向着二楼爬去，刚拐过走廊，他就看到了屋里一排排的架子床， 循着号码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自己的1314号，何雨柱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他就只好跟旁边的同志打了个招呼，把皮包和包袱先放在了别人的床铺上， 他直接跑到了二楼的栏杆边上，对着下面的那名小伙子招呼了一声， “你好!同志!您帮我看看，为什么屋里没有我的床号?” 那名小伙子一愣，随即不耐烦的喊道： “不可能!每个人都有，为什么就你没有？你再仔细找找!”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都来回找了好几遍了，要能找着，我还用的来问你吗？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还就不信了!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小伙子翻了个白眼，从底下顺着楼梯跑了上来， 第445章 初见人民好书记 “还真是怪事儿!这里有1313号，那屋里是1315，就是没有1314，这就奇了怪了!” 看着那小伙子还在屋里比对着号码，何雨柱直接出了屋子，开始顺着走廊向前面走去， 走进尽头的最后一间房，何雨柱一看号码，这都到了1536号了!明显1314根本就不在这里，那这个号码的床铺到哪儿去了呢？ 最后不得已，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先去上早课，等回来的时候再安排吧! 跟着长长的队伍，最后他们来到一处颇像加工厂似的铁门前， 铁栅栏门上焊着一颗硕大的红五星，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字样，大门敞开着，门前站着约有十几位年龄颇大的中老年人， 站在中间的中老年虽然个头不高，但是目光炯炯，看上去气度不凡，他先环视了一圈，接着就对着身边的银发老人点了点头， 旁边的银发老者对着他行了个军礼，接着提着喇叭，对着众人喊道： “同志们注意了!看看你们各自的编号，每五十人为一班，咱们总共是两千三百一十五人，实到两千三百一十三人，缺席两人，现在请张主任讲话!” 众人顿时激动的鼓起掌来，何雨柱站在队伍里，看着身边的人都在用力的鼓着掌，禁不住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把自己的手掌给拍烂吧？ 张主任向前走了一步，对着众人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接过旁边银发老者递过来的喇叭，对着众人讲道： “咳、咳!” “各位亲爱的战友们!同志们!年轻的同学们!大家好!” “今天咱们能够聚在一起，这是属于我们???(?????＿?????)???阶级的伟大胜利，更是我们积极进取，提高思想和觉悟的好机会!你们现在能够站在这里，已经向人民证明了你们优秀的才干和杰出的个人能力，我代表学校，欢迎你们的到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张文斌!现任华夏党校的教育长，也是国家华夏党校的教务处主任，我希望你们能够足够重视这次学习的机会，认真学习，认真听讲！要正视自己的不足，努力提高个人的思想和觉悟，提高自己为国家、为人民，无私奉献的精神和高尚的品质，这是我们作为党员，作为国家干部的必要先决条件，” “好了!我的话讲完了，相信同志们肚子都很饿，身上也很冷，但是不要怕!也不要担心!组织上已经充分的替你们考虑到了，为你们提供了丰富的一日三餐、和良好的学习条件，请各班的同学们跟着你们的老师，到各自的班级里去，好了！现在我宣布、解散!” 紧接着一列列队伍向着院子里面跑去，何雨柱往前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班主任是位三十多岁样貌的中年男人， 何雨柱被分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位于座位左边的第三排，同桌是个面色蜡黄的小青年，姓氏比较少见，叫柏建新，他外面穿着一件黄绿色的军大衣，抱着膀子瑟瑟发抖，何雨柱甚至怀疑他里面没有穿衣服， 班主任在讲台上拍了拍手，制止了屋里面热热闹闹的场面， “好了!同学们!先安静一下!我先讲几句!” “我名叫傅靖!是你们在学习期间的班主任!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好了!相信你们大家已经看到黑板上的作息时间表了，这上面就是你们一周的学习内容，六天后我们将会组织一场现场考试，到时候取得优秀成绩的同学，将会得到一张由张主任亲自颁发的奖状、和一张二十斤的全国粮票!” “好了!下面是咱们的早餐时间，请同学们跟我来!” 众人鱼贯而出，跟在傅靖老师的身后，来到了学校的大食堂， 何雨柱环视了一圈，旁边已经看不到当初一起来的几位同事，只有自己的同桌柏建新，憨厚的对着他笑了笑， 每个人领了一碗稀饭，还有一只不大不小的白薯，其他的嘛玩意儿没有!好家伙!这就是张主任口中、给大家提供的丰富的早餐! 估计中餐和晚餐也差不了多少，得!还算不错了！能有口热饭吃，您就知足吧! 好嘛!红薯是凉的也就罢了!稀饭也冰冰凉，这可真是丰富的早餐，搁着那些肠胃不好的，吃完这一顿，估计就要跑厕所了! 何雨柱慢条斯理的啃着白薯，还不忘让里面的厨子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腌咸菜，不然就吃这白薯就稀饭，还真有点儿咽不下去， “咕噜噜……” 估计是谁没拿稳自己手里的白薯，也许是不小心被谁给推了一下，一只白薯忽然掉在了地上，接着被人给踢了一脚，咕噜噜的滚到了柏建新的脚边上， 现场这么多的人，这白薯竟然能够完好无损的跑到了柏建新的脚边上，不得不说，这白薯的主人运气还真不错! 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手里还端着半碗稀饭，急匆匆穿过人群就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在地上到处寻找，终于让他给找着了，他高兴的从地上捡起白薯，在手里拍了拍，然后对着桌旁的何雨柱和柏建新笑了笑， 何雨柱见他端着碗，在人群中左看右看，想要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去，可是现场的人太多，根本就走不回去，便帮他找了一张板凳，放在了自己的座位旁边， 何雨柱站起身，对着他的胳膊拍了拍， “同志!这里这么多的人!你还回去找什么座位啊？干脆就坐在这里吃口饭得了!” 那人笑了笑，对着他点了点头， “也是!你说的有道理!在哪儿吃不是吃?我谢谢你了!” 他喝了一口稀饭，嘴里嚼着白薯，对着何雨柱和柏建新问道： “你们是新来的学员吧？喝!瞧这气势，刚才我没注意，小同志!你可不一般哪！你叫什么名字?” 何雨柱刚才就觉得他很眼熟，所以才刻意伸手帮忙，估计自己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听到他出言询问，就对他回了一句， “您是问我吗?我叫何雨柱!京城人氏!您是?” 中年人喝了一口稀饭，对着他回了一句， “我呀!我叫党博山!老家是东山知博滴!” 何雨柱一脸惊讶，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您是知博的党博山?怪不得看着您那么眼熟呢！” 党博山愣了一下，随即对着他笑道： “小同志!你认识我？可我不记得见过你呀，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何雨柱轻轻的笑了笑，表面表现的十分镇静，实则心里头卷起了滔天巨浪， 第446章 刻意接近 您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将来要扬名天下吧？ 何雨柱如是想到， “对了！您是来~?看您的年纪，应该是老干部了吧？” 党博山笑了笑， “我是来学习的!放着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我怎么能不来呢？” “对了!小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你抽不抽烟?” 何雨柱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香烟盒，他仔细的把烟盒整理揉吧了一下，又抖了抖，抖出一颗弯的不成样子的，没有过滤嘴的香烟， 党博山哆嗦着手抻了一下，那颗烟直接断成了两截，他对着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又把烟塞进烟盒，放回了衣服兜里， 看他身上套着一件有些破旧的军大衣，上面还落着补丁，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是还没来得及准备，一听到上级通知，就急匆匆的赶来了，要不然、依着他爱吸烟的习惯，怎么着也不能、连一盒烟都没有带在身上， 何雨柱直接从兜里掏出一盒紫牡丹，从里面抽出两颗烟来，把朝向过滤嘴的那一头，递到了他的面前， “抽我的吧！” 知道进了组织部，少不了要结交一些人才，积累一下自己的人脉，何雨柱特意带了几包紫牡丹，五毛二一盒，算是十分高端的香烟了， 看着递过来的香烟，党博山感慨道： “到底是京城出来的人才，这条件我们基层就是不能比，我长这么大，还是当年到卢阳机械厂当车间主任的时候，我们老厂长递给我一根牡丹烟，平时，我抽的可都是一毛一一盒的春耕啊！” 何雨柱对着他抖了抖香烟盒， “您来一支吧！” 党博山笑了笑，却没有伸手，对着他摇了摇头， “这烟太金贵了！看你年纪轻轻的，估计也挣不了多少钱，你还是自己留着抽吧！” 吃了几口白薯，党博山被噎到了喉咙，他忙端起手边的碗，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稀饭，可惜起到的作用效果不明显，他只有硬生生的往下咽，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何雨柱忙站起身，在他的后背使劲拍打了几下， 党博山一咳嗽，白薯总算是咽下去了!他松了一口气，对着何雨柱笑了笑， “这白薯吃起来可真噎人!比不了我们老家的红薯好吃，味道也比这个甜些，对了!刚才还没来得及问，你在哪个单位工作啊？” 何雨柱又顺手把烟放回了兜里，往嘴里塞了一口煮白薯， “京城红星轧钢厂，我现在是食堂主任，其实就是个管食堂的!” 党博山一脸惊讶，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是吗？我瞧着你气度不凡，还以为你是做文化工作的呢！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在食堂工作，其实工作嘛！又不分什么高下，都是为建设国家出力嘛！ “你看你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大工厂的领导干部了，了不起啊！我二十来岁的时候，还在老家当民兵呢！” 何雨柱摇了摇头，看着他把碗里的稀饭喝了个干净，又几口把剩下的白薯慢吞吞的塞进了嘴里， “您太谦虚了!看您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那您呐?您在什么地方工作啊?” 党博山用手抹了一下嘴， “我呀!我现在在蓝河省玉石县，当县委二把手，今年六月份之前，我还在卢阳机械厂、干着车间主任呢!说起来，咱们都是在钢铁工业部门干工作，可以算得上是同行了!” 何雨柱笑了笑，正想再好好陪他聊几句，可惜他们的早餐时间已经结束了，班主任在门口喊着集合，何雨柱不得不放下碗，急匆匆的跟党博山告别， “党老师!咱们回来再聊!我们老师叫我呢!” 党博山对着他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好好学!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何雨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班主任傅靖又在食堂里粗略打量了一下，看见没有遗漏的，就跟在最后一位学员的身后走了出去， ………… 一上午上了四节课，分别是老马和老恩所着的《资本论》、《宣言》、《剩余价值理论》、《哲学的贫困》等等内容。 每一节课，都讲了其中一本书的部分内容，毕竟一节课的时间十分有限，不可能讲的太详细，所以很多重要的内容，都是一笔带过，看的出来，今天上午只是预热，打算先给他们一个适应的过程， 何雨柱快速的做着笔记，而且记得特别详细，抄写的速度也很快，毕竟六天的时间，用来学习这么多庞杂的课程，实在是太短了，甚至个别文化底子薄的同学，听完后完全是一脸懵，根本就不知道老师到底在讲些什么!就连授课老师在黑板上写的字，他都认不全，更何况里面还涉及了金融学、社会学，还有晦涩难懂的哲学，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听得懂呢? 中午的午餐依旧很丰盛， 何雨柱排着队伍 ，在后面打量了一眼，午餐竟然有四个菜? 走到近前才发现，居然是炖白菜，炒白菜，炖土豆，和炒土豆片，虽然有四个菜品可以选择，但是何雨柱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发现厨师烹制的炖白菜和炒白菜，看上去就好像是在望着一对双胞胎，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菜做的缺油少盐，一看就知道厨师完全就是个业余选手， 一人分了俩窝头，一碗稀饭，一小碗炖白菜，何雨柱端着碗，就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了， 这顿饭，吃的何雨柱是终生难忘， 菜里有没化开的粗盐粒子、而且炒的半生不熟，土豆片厚的有象棋棋子那么厚，薄的则像是一片硬纸板，每一片土豆的厚度都不一样，看来业余水平、已经不足以让做菜的厨师感到满意了， 何雨柱环视了一圈，没有找到党博山的身影，心里不由得觉着有些遗憾，刚才应该问问他，今天晚上住在什么位置了， 下午还是接着上午的课程，只不过讲的内容细致了些，何雨柱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一边盯着黑板，一边听着老师讲课，还一直拿着笔，在笔记本上不停的抄写着， 对于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说，这是一种非常优秀的品格，不大一会儿，授课老师就发现了他的异常之处，走过来一看，本子上已经密密麻麻的记录了半个本子了， 古老师拿起他的笔记本，随便翻了几页，然后就一脸惊讶的望着他，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是打哪儿来的?” 第447章 形象和名声 何雨柱赶紧站了起来， “古老师好!我叫何雨柱，来自京城红星轧钢厂!” 古老师点点头，伸长了胳膊，举着那本笔记本，对着课堂上的学员们晃了晃， “同学们!大家都看看，这位叫何雨柱的同学，听起课来是多么的认真!他不但听进去了，而且还记录了下来，这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小伙子!你们大家都应该向他学习!当然，也包括我!” 古老师把笔记本放回到何雨柱面前的课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雨柱同学!你做的很好!继续努力吧！” 听着四周响起的鼓掌声，按照古老师的判断，在这种场合下，当着这么多的人当众表扬他，这个年轻的学员，应该情绪非常的激动才是，没想到何雨柱只是站起身，对着他鞠了一躬，然后对着他笑了笑，就没事人一样的继续抄写起来， 宠辱不惊，神态自若，这个小伙子，冷静的可怕啊！ 古老师就开始留心起来，发现这个何雨柱一般只是在抄写，而且听的很认真，偶尔举手提出一个问题，总是直指核心，一针见血，甚至有的时候，还被他的问题弄的结结巴巴，还需要思考一下，才能解答他的问题， 在场的学员，除了个别同学像他一样认真听讲以外，其他的同学干脆破罐子破摔，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反正听都听不懂了，干脆由他去吧！倒不是他们不想好好学，是真的听不懂啊！ 你看!教育真的是有起跑线的，你慢了别人一步，看起来只是一步，其实是很多步，多到你再也不可能追上的地步， 一下课，别人都走了，只有何雨柱拿着笔记本，又缠着古老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问的古老师这大雪天的，竟然冒出了一身汗，这你敢信？ 何雨柱抱着笔记本，又对着他鞠了一躬， “谢谢古老师!您真的很了不起!” 接着，他变戏法似的，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来，放在了古老师面前的桌子上， “您上课辛苦了！这里有我带的一点儿胖大海，本来是留着自己泡茶喝的，您泡一点喝，对嗓子好!” 古老师忙摆了摆手， “这可不行!作为党校的老师，怎么能收学员的东西呢？你赶紧拿回去吧！” 何雨柱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就这么一点儿，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是给您养护嗓子用的，您想到哪儿去了？” 古老师拆开眼前的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七八粒，而且这玩意确实很普通，就像他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 看着何雨柱转身离开，古老师有些看不懂了， 这个年轻人，可真是不简单，明明只是送了你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却让你让你对他增添了不少的好感， 接着隔壁讲课的老王走了进来，对着古老师说了一句， “老古啊！你怎么还不走？该去吃晚饭了!要是去晚了，就被那帮老不要脸的、把菜都给吃光了!” “哟!老古!你哪儿来的胖大海，这可是个好东西，匀我几颗吧？” 古老师直接把纸包包好，捏在了手里，对着他笑了笑， “我问你要点儿干菊花你都不舍得给，这会儿又惦记我的胖大海了?不给!谁让你先小气的!” 老王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嘁!小气鬼儿!不给就不给!你也不是啥大方的，还好意思说我啊!” ………… 晚餐一如往常，还是那四个菜， 何雨柱多要来一个大碗，打了满满一碗开水，把那碗土豆片倒了进去，拿筷子使劲的搅打起来， 不远处的张家堡，有一道名菜，名字叫做烩南北，是用晒干的白蘑泡发，用筷子使劲搅打，要求打千次以上，然后拿冬笋泡发，一起片成薄片，放在一起炒，谓之~“烩南北!” 何雨柱的手法，和做那道菜的手法差不多，你道何雨柱的厨艺都是怎么来的?这都是祖传的技艺， 谭家菜起源于京城菜，又融入了各地的菜系特点和制作方法，可谓集菜系之大成者，无论你来自哪里，都能尝到来自家乡的味道，这才是谭家菜能够满足不同地域食客的窍门， 他这一通折腾，再把碗里的水倒掉，又到厨房要了一点儿炒菜用的葱油和盐，用装菜用的小碗把盐粒细细的碾碎，最后搅打到菜里，又加了一丢丢开水，才开始吃起饭来， 一名貌似老师的老同志，盯着他看了半天了，见他忙完，就走过去对着他问了一句， “小同志!我能尝尝你弄的这个、土豆片不？” 何雨柱笑了笑，夹了几筷子土豆片，放在了老人的碗里， 有洁癖的人，在这个时代是活不下去的，当下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您就别惦记什么卫生条件了，当下的大环境就是这样，你喝完的碗，我拿过来直接就用，连洗都不洗，饭都吃不上了，哪儿还管什么卫生啊？ 老人尝了几口，歪着脑袋点了点头， “这几个老兵痞，炒的菜那也叫菜?盐都还没化开，尝了你改良的这个土豆片，这才有了一点儿做菜的味道!” “小伙子!你是学员吧？来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何雨柱啃了两口窝头，对着他回了一句， “我原来就是个厨子，不提也罢!” 老人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对着他说了一句， “你看你吃完饭以后，能不能帮我做几道菜，我就算是你帮忙了!可以把做的菜分你一点儿!” 何雨柱看了看外面，雪已经不怎么下了，他对着老人说道： “做菜没问题!只是现在天色不早了，我还没有住的地方，我得去找一下协调员，我的床铺还没给我安排呢！” 老人疑惑的问了一句， “床铺上午不是已经分过了吗？你怎么会没有床铺呢？你的编号是几号？我让人帮你查一查!” 何雨柱毫不犹豫的回道： “回您老的话，我的编号是1314!” “1314?” 老人对着后面招了招手，立刻就有警卫员跑了过来，对着他行了一个军礼， “首长!请指示!” 何雨柱目光一凝， 果然，这老人的身份不简单! 也是，这可是华夏党校，大佬遍地都是，随便就能碰到个团长级别的，这老人配的这个警卫员，看起来和曹军长身边的警卫员、也差不了多少。 第448章 莫名其妙 过了好大一会儿，警卫员才回来， “报告首长!查清楚了!这个1314的床铺是张单人床，原来是留给学校里的老师用的，因为这次来的人很多，原来的床铺就不够用了，军分区有的同志还没有床铺，所以并没有通知谁，就私自把这张床给借走了!” 首长一听，当场就不干了! “真是无组织无纪律!怎么能随便挪用学员的床铺呢？忘记了我们党的几大纪律了?谁借走的?把他的名字告诉我!” “我倒要看看，是谁带的兵，怎么跟土匪一个样儿呢？简直是无法无天!还是不是一名合格的国家战士了?” 看他老人家的情绪比较激动，何雨柱忙伸了把手，扶着他坐了下来， “首长!因为这次来的人特别多，所以才会发生这种情况，不过只是暂时挪用，算不上啥大问题，再说给谁用不是用?让他们再给我安排一个床铺不就行了!” 首长还是不依不饶， “那不行!定好的规矩不能变!咱们的宗旨是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这可是一张睡觉用的床，是专门留给学员和老师们用的，身为部队的领导干部，怎么能带头违反纪律呢？” “咳咳~咳!” 看着首长情绪有些激动，还不住的咳嗽起来，何雨柱也摸不清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如果这件事他没有阻止，万一私自挪用床铺的干部受到了处分，那么他打算广结善缘的目的，就有可能会受到影响， 这件事你得这么分析，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是什么职位，至少也得是一名军官，因为这里就没有什么普通士兵，敢私自借用学校的床铺而不打招呼，可见他是有一定担当的，也就是说、他有这个底气， 既然能抬走床，肯定就有帮手，而且粗略估计，至少也得有三个人或以上，万一这位军官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处分，那么其他几位，甚至是和他家里有关系，或者有交情的那些人，说不定就会因为这件事，迁怒到他的身上，你看、你可以没有害人之心，但是基本的人情世故，你是必须要懂的! 所以，不管对方是谁，一定要保，要是没保住，你已经尽力了，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是你要是保住了，那别人是不是得感激你?这也算是广结善缘嘛！ 何雨柱先对着首长的警卫员笑了笑，然后走到首长身边，帮着他轻轻的拍了拍后背， “首长!您看哈!我现在已经是学员了!通过考试以后，我就是一名预备党员，以后咱们就都是同志了，怎么这里面还有群众呢？莫非，您认为我通不过考试?” 首长眼前一亮，饶有兴致的瞄了他一眼， 观察到首长正眼神锐利的盯着自己，何雨柱不得不低下了头， 首长冷哼一声， “你这小子!用不着激我!老子打了一辈子仗了，什么人没见过?你这点儿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我!” “成!既然你坚持!不追究就不追究吧！我让人另外给你找个住处，不过炒菜这件事，你可一定得给我办好了!” 何雨柱咧嘴笑了笑， “瞧您说的!能为国家功臣做饭，那是我的荣幸!蒙您能瞧得起我!我肯定竭自己所能，好好的为首长们做一顿饭!” 首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我这一生阅人无数，当年我追随领袖翻山涉水，战阵无数，也曾和小鬼子们拼过刺刀，差点儿把命都给丢了!你是我平生所见的、第三个不凡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具有远超常人的智慧和能力，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何雨柱忙摆了摆手， “您老可别吓我!我就是一普通工人!今年都二十多、快三十了!连老京城都还没出去过呢!什么智慧和能力啥的、我还有那玩意儿?再说就我这外貌条件，您把我往人堆里一扔，找都找不见的那种，我哪有您夸的那么好!你还是甭拿我开玩笑了!” 首长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盯着他，见他不愿意承认，只是对着他微微一笑， “我说你是位了不起的年轻人，那么你一定就是!你不用狡辩，因为这就是事实!我问问你，你就不想知道、我说的前面两位年轻人是谁吗？” 但凡是有人问你、想不想知道点儿什么的，这种话根本就用不着问，他要是想告诉你，他自然就会说，他要是不想说，你问也白问! 何雨柱摇了摇头，对着首长笑了笑，低着头开始啃起窝头来， 拜托!我就想享受生活，体验快乐!将来做个闲散富翁，您说的国家栋梁，那是我能想的吗？要不是为了明年的大洪水和将来的大地震，我都不打算露头的，苟着发育他不香吗？ 他在单位早就习惯了，什么好吃的物资他那儿没有?可以说，自打他当了食堂主任，他就从来都没缺过嘴， 可今儿早上，他只吃了一只煮白薯，一小碗稀饭，中午就吃了俩窝头，而且那菜又不能吃，根本就没吃饱，这会儿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老人好脾气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 “成!你不想问，我也没必要非要告诉你!我说请你帮忙给做顿饭，你就不问问我请的是谁？你不好奇吗？” 又来? 何雨柱忙摇了摇头， “不好奇!我就是一厨子!出徒的时候师父有交待，只管做菜!不问来客是谁!” “蒙您瞧得上，我就给首长们尽心做顿饭，您几位首长们讨论的都是国家大事，我一个厨子跟着瞎裹什么乱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没成想首长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对着他又问了一句， “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先给你一点儿提示，他是我们军方的人!” 你爱请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看着他身居高位，何雨柱早就想撂挑子走人了! 得!既然躲不过，那就甭装了!人家可是人老成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还是老实的分析分析吧！ “想来、您的地位就已经不低了，看您这么重视，那这位首长的职务、一定在您之上、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首长摇了摇头， “这个不用你说，猜也能猜得到!继续!” 何雨柱看了看天色，对着首长忧心道： “这天可不早了！不知道您打算办多少道菜?这做菜可得要提前准备，您看、要不要咱们把菜先做上?回来我再陪您聊?” 首长摇了摇头， “不急!天还早着呢!再陪我聊会儿!” “今儿早上我还跟他通过电话，他已经过了西南省，正急着往这儿赶呢！到这儿最起码也得今晚的十一二点了!你别转移话题，继续猜!” 何雨柱一听，刚过了西南省?这算是提示吗？他前几天刚看过报纸，国家才刚刚把西南方的阿三给胖揍了一顿，大军正忙着往回赶，回来正好路过西南省， 何雨柱一皱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您刚才说他刚从西南省过来，从那个方向来的、难道是刚打赢了阿三的野战军?莫非、来的是位凯旋而归的将军?” 见首长摇了摇头，何雨柱挠了挠后脑勺，苦笑道： “您还是直接告诉我吧！我是真的猜不出来!毕竟，我手头掌握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第449章 搞不清的机遇 首长看了他一眼，顾不上碗里的稀饭早就已经凉了，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又伸手抹了把嘴，对着何雨柱招了招手， “附耳过来!” 何雨柱把耳朵往他面前一凑，首长就小声的对着他说了一句， “实话告诉你吧！来的人正是刚打完胜仗回来的刘帅!” “啥?” 何雨柱当时就傻眼了! 卧槽!刘大帅?这玩笑开大了！您还是另找人吧！听说刘帅治军颇严，最烦下面的人搞特殊化，这要是给他老人家弄上一桌子菜，他老人家再恼了!我再因为这事儿受了牵连，那我找谁说理去? 看着他先是一脸吃惊，接着故作冷静的表情，首长呵呵一笑，说道： “怕了？怕了你就直说!” 何雨柱挠了挠后脑勺，还是决定坦诚相告， “这个、听说刘帅治军颇严，最烦身边的人搞特殊化，您这要是弄上一桌子菜，这不是故意往他老人家的枪口上撞吗？” 首长哈哈一笑， “连刘帅最烦搞特殊你都知道?你可真是不简单!实话告诉你吧！这酒我准备了两瓶茅台，花了我十六块钱!菜有鸡有肉!肉和鸡是拿我的特殊供应本儿买的，买了四块钱的肉，两块二毛钱的鸡，这事儿咱俩谁也不告诉，咱也不怕被人查!都是正道上来的!再说、出了事儿有我顶着，你怕个啥?” 何雨柱这才明白，老首长找他给做菜的原因， 不想让人看见，又想和老领导私下喝几杯，既是为老领导庆功，又可以顺便叙叙旧聊聊天，因为两人的身份太敏感 ，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在自己家就有些不合适，不如到组织学校里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还不违反规定，岂不是两全其美? 听他这么一解释，何雨柱就明白了! 他疑惑的问了一句， “您家里就没有厨师吗？带一位厨师来不就行了?” 老首长摇了摇头， “你都知道我是刘帅的部下了，应该知道刘帅的作风!连警卫员给他洗件衣服都不行，为这事儿他还把王大嫂给骂了一顿，更别说是我了!” “我底下就一个闺女，早就已经嫁人了!平常都是我家里的老婆子做饭，她做的饭太难吃，不合刘帅的口味，我怕她把好东西给糟践了，这不、我正搁这犯愁呢嘛！要不是碰见你，我都打算自己动手了!” 何雨柱一脸懵逼，既然能请到刘帅亲自前来吃饭叙旧，那这位首长的级别肯定不低啊!最起码也得是位将军吧？既然都是开国将军了，家里连个专用厨师都没有吗?那这可真是实实在在的艰苦朴素了! 何雨柱不由的肃然起敬，他又张嘴问了一句， “那您也可以找学校的厨师啊！这里好几千人吃饭，我就不信没有手艺好的厨师!” 老首长闻言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学校里一个正儿八经出身的厨子都没有!全都是些老兵痞!你道这些人都是打哪儿来的?实话告诉你吧！都是当年打仗幸存下来的那些老战士，老班长!不是落下残疾，就是家里没人的了，他们都把部队当成了家，建国以后，老兵都要遣返回原籍、回老家复员，可他们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都住在部队了，这一住就是十多年， “后来他们年纪大了，周总见他们无事可做，总闲着也不是个办法，就把他们给派到学校里来，专门给学员们做饭来了!” 何雨柱一听，心道怪不得呢！难怪这些菜这么难吃，当年条件那么艰苦，他们都挺过来了，现在有吃有喝，不就是菜咸了点儿嘛！嫌盐多、那你不会少吃一点儿啊？ “您是说、这些半生不熟的菜，都是这帮子老班长们做的?” 老首长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不是!要不我怎么找你呢？就这帮子老家伙，打仗个个都是好手，枪法也准，可是这一拿起勺子，他们就不行了，不是缺盐就是少油，要不就是半生不熟，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何雨柱把手里的窝头塞进了嘴里，然后拍了拍手里的粮食渣子，对着老首长说道： “您先安排个人带我去厨房看看吧！我先看看您准备了一些什么菜，到时候好决定再做几道菜!” 首长伸出四个手指头， “做四道菜吧！捡着你拿手的菜做，做好了你先留一份儿，够我和刘帅喝酒的就成!” 何雨柱摇了摇头， “您太客气了！我还年轻，随便吃点儿就成!吃完这俩窝头，我就已经饱了!您安排个人，带我去厨房看看吧！” “对了!我有随身带的调料包，是我的独门秘方，我得再回去再取一下，顺便再麻烦您给我找个住的地方，不然我做完晚饭，就没地儿可去了!这天寒地冻的，那滋味儿可不好受!” 老首长点了点头，对着警卫员招了招手， “小倪!你带着这位小同志，把他安排到十五号茅屋去住吧！就说是我说的，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何雨柱站起身，对着老首长回了一句， “我叫何雨柱!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老首长呵呵一笑， “套我话是吧？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叫邱成光!看你年纪不大，就叫我一声邱伯伯吧！” 得!这又认了位将军伯伯，看来这学校里真是是卧虎藏龙啊！随便遇上一位，都是将军级别的了! 老首长对着警卫员说道： “去吧！安排完住的地方，再带着小何同志去一趟厨房，看看这菜应该怎么做才好，要是缺什么材料，跟灶上的刘大刀说一声，让他给列一张清单给我，咱可不能占国家的便宜!” “是!” 警卫员小倪看了何雨柱一眼，一脸不情愿的对着老首长建议道： “首长!安排他住到茅屋去，恐怕不大适合吧？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不能因为他能给您做饭，您就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他吧?” 老首长哼了一声， “我做事、向来都有分寸!我下了命令，你照做就是!你要是不满意，就自己回部队报到去吧!” 小倪忙摇了摇头， “对不起!首长!是我错了!我向您检讨，以后再也不敢了!” 何雨柱目光一凝， 茅屋?这是个什么地方？说的这么郑重其事?莫非里面有什么讲究不成? “走吧！我带你去茅屋!” 第450章 闲着无聊，陪你玩会儿 何雨柱匆匆取了包袱和皮包，跟在警卫员小倪的身后，紧赶慢赶的、向着所谓的茅屋走去， 路上的积雪在脚底下嘎吱嘎吱的响，何雨柱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小倪的脚步， 看着小倪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何雨柱直接熄了跟他说话的念头，可是等小倪带着他来到了所谓的茅屋，何雨柱一下子就傻了！ 你确定不是心中不满、故意打击报复? 眼前分明就是一间旧到不能再旧的茅草屋，就是他刚到学校时候的那一片草料场，当时他还在心里笑话说这是风雪山神庙，自己像是被高太尉迫害的林教头，没想到这一转眼，自己还真住到这边来了! “倪哥!这个、就是茅屋?” “你这不废话嘛！这不是茅屋、难道你刚才住的二层小楼是茅屋啊？” 如果不是墙上用煤炭之类的材料，画了一个大大的十五号，何雨柱还真以为小倪是故意骗他的呢！ 趁着天色还亮着，何雨柱赶紧进去瞅了一眼，屋里正中间只有一张古旧的八仙桌，墙边上放了几把残破的红榉木小凳子，只不过后来又修补过，正南边的墙边上，放了一张做工粗劣的木板床， 床上有铺好的被褥，看着倒还整洁，何雨柱趴在上面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什么发霉的味道， “你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放下东西赶紧去厨房，首长还在等着呢!” 小倪早就不耐烦了，开始言语催促起来， “好的好的!马上就走!” 何雨柱放下包袱，从里面取出材料包，装在了衣服兜里，跟着小倪走了出去， 没走出多远，何雨柱一抬头，迎面遇到急匆匆经过的党博山，他半睁着眼睛，脸色铁青的钻进了标着十一号数字的茅草屋里， 看着他刚才捂着肚子的动作，不用问，一准又是因为肝病发作，早早的进屋休息去了! 唉！有病就得治，不治那哪儿成啊？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成绝症，不能因为干工作，就把自己的命丢了吧？家里不光有老婆，还有好几个孩子呢！ 何雨柱摇了摇头，跟在小倪的身后，紧赶慢赶的，始终是跟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本来走的好好的，小倪忽然转过身，仔细的看了他一眼， “你腿脚倒是挺利索的，看起来体力还挺不错，考没考虑过进部队啊？我可以给你举荐一个好地方!” 小毛孩子!跟我玩心眼?你差的忒远了!还进部队?是进去挨整吧？我放着好好的领导不干，去跟你当个新兵蛋子，好给你们这些老兵们洗袜子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是一名厨师!厨房就是我的战场，让同志们吃好喝好，这是我的职责，战士们吃了我做的饭，才能有体力去和敌人搏斗，这同样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就算我不上战场，我一样也可以为国家发光发热!” 小倪一脸疑惑的看着何雨柱， “你这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谁学的?做厨子你还觉着光荣了?不就是做菜嘛！就跟谁不会似的，把东西往锅里一放，把东西煮熟不就行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 “看来你对烹饪这门学问、根本就一窍不通嘛!什么叫煮熟不就行了?你大错特错!你说的那不叫厨艺!那是喂猪!” 小倪上下打量他一番，撇了撇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有本事你做给我看，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能把饭菜做成什么样子，你要是让首长满意了还好，可你要是做的不好，就算首长要处分我，我也得把你这个只长了一张嘴的骗子、从茅屋里头扔出去!” 何雨柱嘴角微翘，搓了搓自己冻得有些僵硬的脸颊， “小瞧人了不是?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天天换着法儿的给首长做菜，就算我住上一年，我也保证每天的菜都可以不带重样的!不就是让领导满意嘛？这还不简单？头前带路，今儿哥们儿一定好好的给你露一手!让你看看，什么叫正儿八经的名厨!” 小倪一脸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对着他揉了揉拳头， “瞧着你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还名厨?就你?你可拉倒吧！现在你不用嚣张，你给我等着，等会儿做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雨柱呵呵一笑， “光说不练、假把式!咱们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用实际去证明，让事实来说话!有本事没本事，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要~” 小倪都要被他给烦透了! “打住～打住！您赶紧打住!咱还是先忙正事儿好不好?首长还在等着呢！你说你还说上瘾了、没完没了是吧？” 何雨柱闻言哈哈大笑， “这不是你不相信嘛！我不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啊?” 他还不依不饶，继续说教起来， “年轻人、要学会动脑子!别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真粗俗!忒幼稚!啧啧啧～!看着个子挺高，怎么就是不知道动脑子呢？” “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倪气的咬牙切齿，眼珠子瞪的通红，都想揍他一顿了， 看着小倪气哼哼的看着他，何雨柱却不以为然，依旧背着手，还对着他摆了摆手， “愣着干啥？头前带路啊！没听见刚才首长说了嘛！给我带路，顺便给我打个下手，我让你拿什么，你就拿什么，我让你干点儿啥、你就得干点儿啥!要是耽误了首长请客的大事，你耽误的起吗？” 小倪咬牙切齿，额头青筋凸起，似要噬人一般， “你等着、等你做完饭，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何雨柱依然还是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对着他指手画脚， “哟哟哟!还要动手打我呀?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滴!你看你龇牙咧嘴的，这多丑啊？看着就不漂亮了!” “别拉拉着脸了!你笑一个!笑一笑、十年少嘛！” 俩人一个走路，一个跟着说个没完，最后走到一处拐角，小倪忽然停了下来， 何雨柱左右看了看，搞不清楚方向应该往哪儿走，便向着他问道： “光顾着说话了!不是让你给我带路的吗！现在是往左?还是往右啊？” 小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脸皮拉扯了一下， “往左!这就到了!” “到了你不早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要不怎么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呢？年轻人、有时候就是不靠谱!” 小倪忽然往他面前一站，恶狠狠的看着他， “我忍你一路了!你还有完没完?你再说一句，我就算舍了这身行头，我也非要得揍你一顿不可!” 何雨柱愣了一下，对着他指了指自己， “你是说、你想打我?你刚才是不是这么说的?” 第451章 专业碰瓷儿 小倪脸色一冷，对着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没错!我是想揍你!你太气人了!不打你一顿，我就先让你给气死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一脸淡定的说道： “成!你不就是想动手吗？我给你这个机会!但是你可不要后悔哟!” 说完，何雨柱就往地上一坐，抓起地上的雪，往自己的脸上抹了几把， 小倪一头雾水，弄不清他到底要闹哪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接着对何雨柱说道： “你坐在地上我怎么打呀？你赶紧起来!我也不欺负你，咱们正大光明的打一架，我让你一只手，我要是打不过你，我认栽!你让我干啥我干啥!可你要是被我给揍了，可不许跟首长说是被我打的!你只能跟首长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 何雨柱仔细一听，对着小倪点了点头， “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这个解释不错!确实是我自己摔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小倪积攒的怒气消散了一些，这个人要不是嘚嘚个没完，这不也是挺讲道理的嘛！ “那你起来吧！可不能耽误首长的事儿!咱们速战速决，尽快分个胜负!你放心!我下手会有分寸的!咱们点到为止!” 何雨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那我可当真了哈!你要是说话不算数，那我可找谁去啊？” 小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把衣服拍的砰砰响， “我倪子龙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说让你一只手，就让你一只手!绝不反悔!” 小倪朝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把他给拉起来， 何雨柱微微一笑，一把就用力的拉住了他，小倪使劲儿往后拽了拽，竟然拽不动? 他心里有些慌，这厨子这么大的力气吗？我大意了!竟然没有闪! 何雨柱咧着嘴，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就你这小身板!你还能有多大力气?你别瞧你是首长身边的警卫员，也许你身手了得，可要是论起力气，我可是整天翻着百十斤的大锅，力气可绝对不比你差! 何雨柱忽然邪魅一笑，对着他露出了一口白牙， “年轻人!好好看着!哥今天教你一手!不收你的学费!” 何雨柱又往脸上抓了几把雪，弄得衣服上到处都是，那只手却始终没有松开，接着，他忽然开始大声嚎叫起来， “打人了!当兵的打人了!还有没有人管了?哎吆!可疼死我了!” “啊~哎吆!天爷啊~!” 小倪当场懵逼，他哪儿见过这个阵势?看着远处有几个人往这边张望了几下，他当场就被吓傻了! 他赶紧运起力气，想要使劲的把何雨柱给拉起来， 何雨柱瞟了他一眼，露出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 “知道怕了?你刚才不是要揍我吗？你来呀!你来打我呀!你不是英雄好汉嘛！男子汉大丈夫!你倪子龙说到做到!不打我、你就不是英雄好汉!” 一看着有人向着这边走了过来，小倪脸色刷白，都快被他给急哭了! “哥!我亲哥!您快起来成不成?让人瞧见这还了得?首长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呀？您快松手啊！有人来了!” 何雨柱依然还是不起来，他往左边瞧了一眼，风轻云淡的说道： “来了更好!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打我的，正好可以让他们做个证人!” 小倪急得抓耳挠腮，我这是碰上个什么玩意儿?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哥!亲哥!大爷哎!您老先起来成不?” 何雨柱摇了摇头，接着望向他的眼睛， “那你先跟我说说!这茅屋是干啥用的?为什么首长安排我住茅屋，你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小倪看着有几人看到了他们，已经向这边走了过来， 他急得跳脚，可惜何雨柱的手掌就像钳子似的，一时间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其实可以强行破开的，可是那样一来，保不齐何雨柱手腕就会受伤，到时候，他就算说自己没动手，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了! 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他敢吗？ “您先起来成不成?算我求你了!” 何雨柱搓了搓鼻子， “先回答!说清楚了，我自然就会起来!” 小倪用力拉了拉，发现单论力气，自己确实没他劲儿大，也就任由他握着，对着他讲解起来， “这茅屋是专门给首长们准备的!是当初最早的北方联络点，也是党校的旧址!就是在这十几间茅屋里，老一辈们在京城成立了北方的第一间党校!后来解放建国以后，咱们组织上才把这块地划分成了党校的教育基地，又陆续修建了大楼和后面的宿舍，包括一些其他的建筑!这就是这几间茅屋的由来!” “我都告诉你了，你可以起来了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首长安排我住进去，有什么说法没有?” “刚才不是说了嘛!这茅屋是给首长们准备的！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住进茅屋里的人，尤其是年轻人，都是在组织那里挂了号的储备人才，是要留着重点培养的! “当然了，这屋子也不是说谁想住就能住的!要想住茅屋，推荐者必须要能达到一定的级别才够资格!首长是把自己的住处让给了你，他认为你是个人才!所以才向组织上推荐了你!现在你明白了吧？” 卧槽!还有这个说法吗？这老爷子琢磨什么呢?我这还是第一次和他见面，以前没什么交情啊!他为什么会选择我?就因为我答应给他做顿饭? 听着就不靠谱!这天底下哪儿有掉馅饼的啊? 接着走过来五六个人，领头的披了一件军大衣，瞧着很有派头的样子，看着他们俩一个坐在雪地上，一个正拽着另一个的手，这天都已经不早了，不知道他们俩在这儿干什么呢! “哎！你们两个!在这儿干啥呢？刚才是你喊打人了吗？他刚才打你了?” 看着他朝自己望了过来，何雨柱摇了摇头，又拍了拍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有!这不今儿刚下过雪嘛！地上有点儿滑，我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这事儿不怨他!” 那人狐疑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他真没动手打你?可是我刚才听到你喊打人了啊！这个、你不要怕!他要是刚才动手打你了，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主持公道!” 何雨柱忙摆了摆手，还顺手拍了拍小倪的肩膀， “这是我表弟!不是旁人!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他怎么可能动手打他哥呢？这不是正要伸手拉我起来的嘛！什么喊打人、我刚才根本就没喊打人!我喊的是可疼死了我了!摔的我屁股疼!您刚才一定是听岔了!” “是吗？”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雨柱，又在小倪的脸上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对着众人摆了摆手，领着其他几个人走了! 小倪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呼!可吓死了我了!这怎么还把他给招来了!得!这下子可惹麻烦了!” 第452章 叙旧 何雨柱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瞧把你给吓得!他还能吃了你?刚才要打人那气势呢？他一来，你就被吓傻了?” 小倪气的又看了他一眼， “您下回别闹了成吗？刚才我这心都快跳出来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何雨柱拍了拍身上的雪渣子，对着他数落道： “你该呀！谁让你想对我动手来着?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别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多动动脑子!你听点儿劝吧！没坏处!” “对了!刚才那老小子谁呀?瞧着挺气派呀!他是干什么的?” 小倪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焦师长!知道吧？你连他你都不认识，那你可真是没见识!他可是咱们部队里面出了名的能打，当年还是副团时，就曾干过带着两个残营灭了鬼子的一个正编大队，相当的厉害!” 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是够厉害的!怪不得看着那么气派呢！” 小倪一脸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 “说好单打独斗的，你不讲武德!说赖人就赖人!也不嫌丢人!”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 “丢人?你是说我呀?那要不、我再给你躺一个?” 小倪彻底没脾气了! “得!您是爷!我叫您爷成吗?您能快点儿吗？我怕首长真等急了!” 何雨柱直接骂了他一句， “等急了怨谁啊？那还不是你闹的?你要是对我客气点儿，我至于嘛我?” “行了!别拉拉脸了!高兴点儿!来!龙啊！给何爷我笑一个!” “算了算了!你还是别笑了!看着比哭还难看!” ………… 夜里十一点，忙碌了整整一个小时，何师傅把几道菜端上了餐桌 ， 考虑到邱首长和刘帅都是渝省人，何雨柱准备的都是川菜， 一道东坡肘子，一道宫保鸡丁，一道鱼香茄子，考虑到天气寒冷，给两位老人暖暖胃，何雨柱特意还熬了一大碗的鸡汤， 其实原本是打算把鸡做成白切鸡的，可惜条件有限，辅材不足，而且鸡的食材不太好，鸡骨头有些硬，肉也发柴，不方便咀嚼，只能用来炖汤了! “鸡汤来喽!” 倪子龙笑呵呵的端着鸡汤，摆在了两位首长面前的桌子上， 邱首长看了看桌上的几道菜，对着刘帅说道： “为了给您接风，我可是单门进了趟城里、才把这几样东西给配齐，另外这还要感谢小何师傅!这几道菜都是他忙着张罗的!” 邱首长转头一看，发现端菜的是小倪，就诧异的问了一句， “哎?小倪啊！这菜怎么是你端上来的?那个小何师傅呢？” 倪子龙有些紧张的对着邱首长和刘帅笑了笑， “他先回去了!他把菜每样都盛出来一些，都亲自尝了尝，接着把剩下的菜装了一小碗，又去供应部那儿淘换了一瓶西风酒，就端着东西回茅屋去了!” 邱首长摇了摇头，亲自拿着酒瓶，给刘帅把杯子给满上， “他这是为了避嫌!毕竟您的身份太敏感!还每样都尝了尝，意思是让咱放心，菜里他没下毒!这小子、心思可够复杂的!!” “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我这儿有他的档案，这么多的学员，只他这一个厨子，我也不会找上他了!” 刘帅微微一笑， “这说明他的危机意识很强嘛!懂得明哲保身!不给自己找麻烦，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子!” “你该留下他一起喝一杯的，毕竟大半夜的，让人家忙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不留下一起喝一杯，表示一下感谢，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邱首长点了点头， “您说的是!不过感谢就不用了!我把自己的茅屋让给他住去了!” 刘帅看了他一眼，接过了邱首长递过来的香烟， 吐出一口香烟，刘帅对着邱首长说道： “老邱啊！这小子有什么特殊的吗？你还把自己住的茅屋都让给他?” 邱首长点了点头， “您不明白!他可不简单!我一翻他的个人资料，就被他给惊到了!这小子是十八般本事样样精通!学起什么来无师自通，聪明绝顶!假以时日，他必定能够成为有用之才，这里这么多的学员，就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刘帅温和的点了点头，不再纠结于何雨柱的话题， “我说老邱!你弄点儿老家的泡菜，咱们随便喝点儿就很巴适!你还专门找人搞的这么正式，弄了这一桌子的菜，害得老子都不敢跟你喝酒喽！” 邱首长哈哈一笑， “瞧您说的!您就是想现在去见刘总，他现在也早就该休息了!您还是让他老人家多休息休息吧！还有您!喝完了咱就早点儿休息，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又改乘飞机啥的，估计您也应该早就累了!” 刘帅摆了摆手，拿起筷子品尝起菜肴来， “不打紧!我没的事儿!这才到哪儿跟哪儿啊！当年的条件那么辛苦，咱们不也挺过来了嘛！来!都把筷子拿起来，这么好的菜，可别糟蹋了，小倪同志也一起来吧?这菜确实是香得很!” 倪子龙摇了摇头， “不了不了!我晚上已经吃过了!两位首长慢慢吃，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儿您叫我!” 看着倪子龙走了出去，刘帅看了看倪子龙的背影，笑道： “这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是个能打硬仗的好苗子!” 邱首长摇了摇头， “单打独斗是很不错!可有撒子用噻？打仗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需要大家团结合作，可是他就是不懂得这个道理!他也读了很多的书，可惜看书看的不求甚解，只知道埋头硬干、爱意气用事，不大喜欢动脑子!” 刘帅夹了一筷子菜，慢条斯理的咀嚼起来， “老邱啊！你可得注意点儿自己的身体，这才两年不到，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给你安排的工作太繁重了?” 邱首长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我挺满意这样的安排的!现在这样的日子，要搁在以前，咱们是连做梦都不敢想啊！您还记得，那一年反围剿的时候，我都差点儿死在战场上，身上足足抠出来三颗子弹，昏迷了整整六天，现在有吃有喝，还能有工作，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您快尝尝!这小何师傅做的这菜，味道可是真不错!我觉得当年吃国宴的时候，还没有这几道菜做的好吃呢！” 第453章 物是人非 邦邦!邦! 吴大志手里拿着扫帚，站在堂屋的门廊下，对着墙外喊了一声， “外边谁呀？谁敲的门!” “是我!沈耀祖!小吴啊!我给你送床来了!” 吴大志一听，三两步走到了门前，拉开了门闩， “沈叔?您怎么来了?” 沈耀祖站在门口，嘴里含着没有过滤嘴的香烟，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大衣，还打了好几处五颜六色的补丁，身后的排车上，拉着一张崭新的双人床， 床没有上大漆，因为时间赶得太急，只刷了一层桐油，看上去油光水亮的， “你师父说你要结婚了，给你订了一张床，我照着样式打的，你搭把手，咱俩把床给抬进去!” “哎、好！” 两人合力，把床搬到了东厢房的窗边上， 老沈一路走来，双手冻得冰凉，他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转身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对着吴大志说道： “你这房子可真不赖!还带着个小院子!咋样？这马上要当新郎官儿了，心里头激动不激动?” 吴大志挠了挠后脑勺， “其实也没啥!我们俩都认识快一年了，三天两头的就见上一面，也谈不上什么激动不激动的!也就那样儿呗!” 老沈咧开嘴笑了笑，感慨道： “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找个对象还能挑着自己喜欢的，不像我年轻那会儿，都是父母做主，喜不喜欢都得受着，” 俩人都不是什么能说会道的主，老沈生硬的笑了笑， “瞧瞧!看看这床咋样？虽然瞧着挺简单，但是你要仔细琢磨琢磨，还显的挺洋气的!” 吴大志看了几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床我很喜欢!您这手艺，自然是没的说!” 老沈摇了摇头，一脸感慨的说道： “这哪儿是我的活儿好，这活儿简单!用的都是双肩榫，随便找个木匠都能做!样式是你师父画的，我可没有他那样的本事!” 老沈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玻璃上的窗花，接着回头看了吴大志一眼， “我今儿早上听小琪提了一句，说雨柱出门公干去了，好像是进组织部去学习了?” 吴大志点了点头， “嗯！没错!是去组织部学习去了!我们厂一共就六个名额，听说进了组织部，离升官就不远了!” 老沈听完，脸上显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你瞧瞧你师父，那过得那是什么日子?你再瞧瞧我?瞧瞧我这身行头，唉!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对了!你准备几号结婚？还办不办酒席?” 吴大志点了点头， “办!定在了这个月的二十五号!我家里没啥人，主要就是请我老丈人他们一家、在一块儿吃顿饭!乐呵乐呵就成了!” “对了!沈叔!到时候您也来吧！正好我这边也没个长辈，您也来帮我撑撑场子!还能顺便帮我挡两杯酒!” 老沈摇了摇头， “不成不成!这事儿换谁也不成，还得你师父来才合适!再说我那酒量你还不知道?一杯酒就给我撂那儿了!还不够出洋相的!” “那不喝酒，来吃点儿东西也成啊！您什么东西都不用带!来给我捧个人场就成!” 吴大志有些不死心，除了何雨柱和马华，他在外面也没什么朋友，能拉来一个是一个，他就是一孤儿，早些年又跟着周九爷到处晃荡，居食不定的，你让他上哪儿去找那么多亲戚去? 老沈见他言语恳切，也不好当面推辞，就对着他憨厚的笑了笑， “看情况吧！我也说不准!家里头事儿多，我媳妇儿也给我揽了不少的活儿，到时候再说吧！” 吴大志一愣，张口问道： “您成家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老沈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 “今年五月份的时候!你师父知道!我就跟他说了，旁人谁也没提!” “我师父也去了？那您跟我说说，我也听一耳朵!” 吴大志有些好奇，搬了把板凳往老沈的面前一放，还给他倒了一碗热水，对着他询问道， 老沈坐在凳子上，双手托着碗，感受着碗底传来的热量，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手没有那么冷了， 他又尴尬的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烟来，也没点着，就那么含着烟和吴大志聊了起来， “其实说起来都丢人!那天早上我带着媳妇儿孩子去街道办领了证，顺便在副食品商店给你师父挂了个电话，我当时寻思着、想跟他说一声的，毕竟我就他这么一个朋友，不打声招呼、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没成想当天下午，雨柱就去了我家!给我带了只鸡和一瓶酒，还有十斤细白面，说结婚是大喜事，就算不办桌，自家人也得在一块儿热闹热闹!喝一顿喜酒，” “你寻思就我这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娶媳妇儿就花了我十块钱，媒人五块，坐车来回几趟花了五块，兜里就剩下点儿毛票，又给孩子买了两毛钱的糖，就算是喜糖了，我是又没钱又没票的、哪有钱办酒啊？回家我给媳妇儿和孩子下了两碗杂合面的面条，我自己就只有半拉窝头吃， 你师父来了二话没说，直接把带的那只鸡给炖了，那是又揉面又炖鸡的，忙活了半天，给我们一家煮了一锅鸡汤面，” “也不怕你笑话，我那天抹眼泪儿了!我这人一辈子窝囊，一辈子被人瞧不起，老婆死了、闺女嫌弃，也就你师父还把我当个人，我结婚、还是他给我置办的喜酒，我这辈子能有这么一个朋友，总算我没白活!” “唉！不说了!一提起来，我心里就不得劲儿啊，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儿睡吧！我得回了，不然宇儿他妈又该数落我了!” 老沈用手抹了抹眼泪，抽了几下鼻涕，把碗往桌上一放，就缩着脖子走了出去， “甭送了!天儿怪冷的，你赶紧进屋吧!” 老沈捡起地上的车把手，把排车的背带往肩膀上一搭，拉着车子向市里走去， 手里还有些钱，寻思去黑市转转，自己一个人的口粮有限，媳妇儿又是农村的，家里的粮食本儿早就用完了，不买点儿高价粮，日子真就过不下去了，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巷子里依然还有不少人，在雪地里瞎晃荡， 这些人不是来买菜的，他们就是专门给菜贩子望风的， 时下已迈入冬季，没啥应季蔬菜，只有一些老人蹲在巷子里，卖一些晒干的扁芸豆干，还有很多他们在野地里挖来的荠菜， 不过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是有两家担着风险，倒腾了些大棚蔬菜，在那巷子那块儿偷着卖，有要买的先跟看摊的打声招呼，提前说好要什么蔬菜，要几斤，他们再安排人，跟做贼似的，偷偷的拐到胡同里去交易， 巷子口那些没事儿闲逛的人，除了望风，就是负责引路的， 一个小伙儿见老沈拉着排车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左右张望了一番，双手拢着袖子，凑到他的身边问了一句， “叔!来拉粮食的?” 老沈点了点头， “嗯！” “要十斤棒子面儿，要今年的新粮!” 小伙子揉了揉鼻子，对着他说道： “跟我来吧！车放那儿没事!有人单门给你看着!” 老沈跟着年轻人，向着巷子里面走去， 巷子里有七八个人，都是来排队买粮食的，老沈跟在队伍的最后头，偶然间一抬头，看到了排在他前面的奚凤兰， 他的心里怦怦乱跳，想躲根本无处可躲，因为奚凤兰已经看到了他， 老沈心怀愧疚的对着她打了声招呼， “你还好吧？” 奚凤兰先是一愣，接着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第454章 多了个拖油瓶 党校的生活，轻松而又惬意， 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到广场集合，先绕着广场跑两圈，两圈下来接近两千一百米，跑完身子就暖和了，接着就是排队打饭， 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啃了两天窝头，何雨柱忽然有些怀念起食堂里的白面馒头来，这粗糙的窝头、面揉的不匀不说，还难吃的要死，一往嘴里塞，就有些拉嗓子，不吃饿得慌、吃了又不舒服，这是让何雨柱唯一不满的地方， 刚来的第二天，他就被班主任安排做了支队长，副支队长叫黄源，是个瘦高个儿，学习委员，文化委员，体育委员由班主任统一任命，最后的生活委员，由何雨柱的同桌、面色有些蜡黄的柏建新担任， 每次一下课，就有一大帮子人围着他，非要让他给大伙儿讲讲自己听课的心得体验，还有的就是抱着本子围坐成一圈，在桌上摆着他的笔记，四五个人跟着一起抄， “何支队长!外边有人找!” 何雨柱正在研究着手里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就听到有同学在喊他， 何雨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教室里面走了出去， 门口站着两个熟人，正是和他一起坐着车来学习的王主任和屈副组长， 王主任来的那天被冻的手脚发麻，连车都下不来，还是他帮着抱下车的， 王主任对着他笑了笑，露出了两颗钢箍的假牙， “何支队长!您现在可是大名人了!这才两天的功夫，所有的新学员班，都开始讨论起你的事迹来了！咱们都是一个单位的，你不得多照顾照顾兄弟们吧？把你记的笔记借给我们两个抄抄呗!”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 “甭说你们了!我现在想要回来都费劲，全班这么多的同学，都在都拿着本子抄，连我自己想看一眼都不成，更别说往出借了!” 两人就有些傻眼， “啊？真的假的？那可咋办呀！临来的时候咱都跟黄书记打过包票，说一定会考个好成绩的，可没成想老师讲的那些，咱哥俩儿听的糊里糊涂，什么货币贬值通货膨胀啥的，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来求你了嘛！” 何雨柱笑了笑， “哪有那么夸张!学的好的学员多的是，比我好的可真不少，你们俩还别不信!昨儿下午我还听到俩学员、也是咱们同一期的，在楼梯道里用酥连话交流呢!说的话那叫一个利索，反正说的是啥、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人家可是从酥区深造过的，那儿才是大本营，这样的学员可不在少数!就咱这样没根底没背景的，能老老实实的考个七八十分，就算咱尽心尽力了!” 王主任和屈副组长一听，心就凉了半截，连何雨柱都感觉压力山大，更何况是他们?最后还是王主任年龄大些，想着不管有鱼没鱼，先搂一网子再说，借了何雨柱的笔记看了半天，俩人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记了一天的笔记，何雨柱的手腕子都有些酸麻，不努力不成啊！不说拿不到好成绩回家没脸，就是在单位里、也让人高看一眼不是?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自己乐在其中，别人看他这么努力学习，手忙脚乱的，觉得他学的非常的辛苦，其实他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竟然读书听课上瘾，或许是为了弥补当年，没有好好读书的遗憾吧！ 一天下来，何雨柱也累的够呛，他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疲惫的眼睛，又接着把最后的感悟抄在了记录本上， 学校的课程排的相当满，几乎没有多少休息的机会，中午就给半小时吃饭，吃完饭就接着上课，害得新学员们叫苦不迭，一个个困得无精打采的，更有甚者，在课堂上困得不行，直接趴在桌子上会周公去了! 何雨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其实就几支铅笔和橡皮擦，还有削铅笔用的小刀，其他的就是带着自己记了一天的记录本，回茅屋的时候，还可以再翻翻，看看自己还有什么遗漏的， 何雨柱跟几位学员一一打着招呼，然后抱着学习用具和饭盒，排进了打饭的队伍里， “呐！这是首长给你的!” 何雨柱正排着队，就被身后的人拍了一巴掌，何雨柱回头一看，原来是喜欢拉拉着脸的倪子龙， 倪子龙把一支半新不旧的钢笔放到了他的手里，又翻着死鱼眼看了何雨柱一眼， “真不知道你哪儿好了!连刘帅都夸你，说你懂世故，老成的可怕，一点儿也不像个年轻人!” 何雨柱一把接过，翻了几圈，看到在钢笔帽的上面，用繁体字刻了一个刘字， 何雨柱愣了一下，对着倪子龙问了一句： “这是谁给我的?这上面刻的这个刘、不会是刘~?” 倪子龙看着他，对着他摆了摆手，然后点了点头， 何雨柱瞬间秒懂，忙把钢笔小心翼翼的放在大衣的内兜里，然后想了想，又放在了大衣胸前的外兜里， 这可是刘帅他老人家送给自己的，一定得好好保存，想象王厂长看着这支钢笔，一心想据为己有，可是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样子，何雨柱就不由得心中暗爽， 你王志新有当年部队首长送的鬼子战刀，可我有刘帅送的一支随身带的钢笔，两相对比，孰高孰低?看你以后、还有什么可以在我面前显摆的东西! 何雨柱感到很满意，顺带着也不忘了拍了拍倪子龙的肩膀， “我说龙呀！你不在首长跟前鞍前马后，好好的为领导服务，你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倪子龙摇了摇头，脸上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两位领导都走了!首长让我这几天跟着你，一起到教室里去听听课，还说让我好好跟你学学，看看你平时都是怎么学习的!” “对了!有件事儿我没弄明白，你帮我分析分析，昨儿我跟首长聊天的时候，我就把你前天坑人耍赖的事儿跟他老人家说了，没想到首长听完以后，不但不生气，竟然还笑了，连夸你真是好样的，还让我好好跟你学呢!” 倪子龙瞪着俩眼，对着何雨柱问道： “你说你这不就是坑人吗？为啥首长还夸你聪明呢？还要让我向你学习，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人处事不就应该光明磊落，彼此之间坦诚相待吗？你这又是骗人又是演戏的，一点儿不像个好人样儿，你有啥值得我学习的?” 何雨柱嘿嘿一笑，一脸不怀好意的看了看他，倪子龙生硬的对着他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这小子不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吧? 第455章 剥丝抽茧 “令尊是位政府高官吧？也许在部队工作?和邱伯伯是战友?” 何雨柱一连串的发问，把倪子龙都给问愣了， 他先是短暂的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惊讶的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没记得跟你提起过啊？真邪门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没等他开口，窗口里就传来了打饭大爷的喊声， “哎！那小伙儿!该你了!快点儿!!后头大伙儿还等着呢!” 何雨柱咧开嘴笑了笑，把自己那只饭盒递了进去， “对不住、对不住!刚光顾着说话了，刚才真是没瞧见!” 大爷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要吃些啥菜?想好了没有?” “白菜一份!俩窝头!多放点儿菜，对!够了够了!不少了!谢谢大爷!” 食堂里人很多，何雨柱端着饭盒，手里端着稀饭碗还有俩窝头，和别人拼了一桌，另外也给倪子龙占了个位子， 随后倪子龙端着饭盒饭碗走了过来，往他的旁边一坐，对着他询问道： “你刚才是怎么猜出来的?你还没跟我说呢!” 何雨柱啃了一小口窝头，三两下嚼完，然后用力的咽了下去，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猜到的？其实这很简单啊!这些都是通过现有情况分析得来的，你手上戴着那块表，款式和我戴的表一模一样，据我所知，这是一块军表，而且是限量的，就算是高阶首长，也不是人手一只，按照你警卫员的身份，你是不可能会有这块表的!这表是你爸送给你的?” 倪子龙只吃了一口菜，就苦着脸把菜吐到了脚边，对着他摇了摇头， “不是!这表是我一个叔叔送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块军表，只是戴着看个时间，”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 “唉！人和人真的不能比，家庭条件差的太远了!你看你都没张口要，就有叔叔白送你一块表，我这块表，还是我自己死皮赖脸磨来的!” 倪子龙索性不吃了，这饭菜做的可真难吃，尤其是土豆，那盐味儿比腌咸鱼还恐怖! “接着说!然后呢?” 看着对面的那人吃完了，何雨柱索性就坐在了那人的位置上，对着倪子龙说道： “邱伯伯整天把你带在身边，他的说话方式，做人的行为习惯，随时随地都可以对你进行言传身教，按理说、你跟他一年多了，应该见多识广才对，” “但是你看看你的表现，给人一种稍显幼稚、有点不大称职的感觉，比方说，作为一名警卫员，你的首要任务是什么?” 倪子龙迟疑了一下，然后回道： “听首长的话，服从首长的命令?” 何雨柱摇摇头， “不对!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卫员，首长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任何有可能对首长的安全造成威胁的人或者环境，都必须排除在安全距离之外，” “我接触过许多高层首长身边的警卫员，每一位都是不苟言笑，一言不发，平时看着像个雕塑似的，可是一旦你靠近首长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他就会立马做出反应，随时都有对你出手的可能!” “在那种情况下，你会有一种被狼盯上的感觉!他们就像一把刀，或者是一把枪，只要你敢动，分分钟在你身上留下个血窟窿!” “但是你知道你是怎么做的吗？你看似一直站在首长的身边，但是你给人的感觉根本构不成什么有力的威胁，你像首长的秘书多过于警卫员，现在你知道你的不足在哪里了吧？” 倪子龙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说的还真有那么一点儿道理，我说我怎么跟别的警卫员不太一样呢!我还以为他们只是不爱说话，现在我懂了!原来是因为我和他们的出发点不一样，所以让你一眼就给瞧出来了!” 随即他对着何雨柱笑了笑， “成啊！没想到你不光会坑人耍赖，眼神也挺好使的，你就是通过这两点、分析出我的家庭成分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说道： “你的手上虽然有一些老茧，但是不多，我接触的警卫员，天天都是要进行体能训练的，你手上的老茧太薄，一看就没有训练过!手太嫩!我那天拉了一把，当时就感觉出来了!” 倪子龙嘿嘿一笑，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真别说，你心还挺细的，我最近确实没怎么锻炼身体，还有吗？” 何雨柱随意扒拉了两下饭盒里的菜，然后放下了筷子， 菜依然还是没有长进，一口里面有大盐粒、一口又没盐的，何雨柱也没法子吃了， “瞧邱伯伯对你的反应，让我感觉他似乎对你不是很满意，这种感觉有点儿像恨铁不成钢，嫌弃自家孩子不够优秀、达不到自己要求的感觉，就像我刚才说的，不光你不像个警卫员，邱伯伯看你的时候，也不像是位军队首长，可能我说话有些不好听，感觉就像是、像~ 倪子龙马上接道： “你是想说，就跟老子看儿子似的对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对!就是这个意思!” 倪子龙看了看饭菜，愁眉苦脸的说道： “这菜也太难吃了!他们都是怎么做饭的?把咱们当猪喂吗？” 何雨柱呵呵一笑 ， “那你拿去喂猪吧！顺便把我这一份也带上，只怕连猪都不吃!” 倪子龙上下打量了一番，对着何雨柱赞叹道： “我还以为是首长偏心呢！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合着我全身都是破绽呗?还有吗？” 何雨柱咧开嘴笑了笑， “有!” 倪子龙有些傻眼， “还有?不可能吧？我身上有那么多的破绽吗？”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那支钢笔，对着他说道： “还有这支钢笔，它告诉了我、你的身份!” 倪子龙哈哈一笑， “开什么玩笑!钢笔又没长嘴，它是怎么告诉你的?还我的身份、我什么身份?” 何雨柱把钢笔放在了他的手里， “别急嘛！听我跟你慢慢分析分析!” “你仔细看看这支钢笔!上面刻的那个刘字，应该是刘帅早些年刻的，我在家的时候、没事儿喜欢玩玩核雕，这个字迹，一看就知道有很多年了，上面都有一层包浆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支钢笔是刘帅的贴身之物，不会轻易拿去送人，可是我和他非亲非故的，连面都没有见过，他老人家凭什么、把这支具有特殊意义的钢笔送给我呢?” 倪子龙仔细看了看那支钢笔，又放回到了何雨柱的手里， “我觉得你是不是想多了?一支笔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兴许是因为刘帅喜欢吃你给他做的菜，所以把这支钢笔送给你!作为你给他做饭的奖励!” 何雨柱摇了摇头， “笔是经你手到了我手里的!而且你也说了，说刘帅评论过我，说我（懂事故，老成的可怕，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年轻人），对不对?” 倪子龙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随后端起稀饭喝了一口， “是说过啊！有什么问题吗？” 何雨柱嘴角微微一翘， “好比两个孩子天天结伴一起去上学，家里懂道理的的长辈，都会给孩子的同学抓一把好吃的，或者是给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礼物，目的是什么呢？目的就是自己不能在学校陪着孩子，希望这个小朋友、能在学校里照顾一下自家的孩子，不让他受欺负，依我看来，这支钢笔其实和那些小礼物是一个意思，都是用来笼络别人家的孩子，好让他照顾一下自家孩子的!” 何雨柱揉了揉脑袋，好似所有的信息都汇聚成了一团，在从里面找出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来， “让我想想!能让刘帅舍得把自己贴身的钢笔送人，显而易见就是不希望有人知道了不高兴，嫌弃他不照顾自己的孩子，那么，能认识邱伯伯这种高阶首长，把你留在身边当警卫员，还能让刘帅这种级别的领导把你当成是自家子侄的人，这身份听着有些可怕呀!” “你家里有位长辈很了不得!还是位女性长辈?” “小倪?” “你这姓不会是假的吧？” “咣当!” 倪子龙端着稀饭的碗直接就洒了，他一脸震惊的看着何雨柱，这回是真的被他给吓到了! 第456章 我说的是真的，真没骗你 “你到底是人是鬼?你那脑子是咋长的?” 倪子龙先是不小心打碎了碗，接着就看向何雨柱，压低了声音向着他询问道， 本来食堂里嘈杂的说话声、一时间直接安静下来，众人都停下了议论声，向着他们两人的方向望了过去， 何雨柱直接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的对着倪子龙骂道： “你看你都干了什么?都多大的人了?连个饭碗你都端不住!一只碗好几毛钱呢！” 原来只是打碎一只碗而已，又不是打起来了，有什么好看的?” 很快、在场的学员们又继续交流起来，食堂又恢复了方才的嘈杂， 何雨柱有随身带着毛边纸的习惯，用来擦个鼻涕擦个什么的，非常的方便，比外面买的草纸可软和多了，他从兜里掏出几张，擦了擦桌子上的稀饭残留物，然后起身找了个装垃圾的铁桶，把洒在桌子上的稀饭汤都推到了桶里， 看着倪子龙衣服上弄的一片湿腻，他又随手递给倪子龙几张纸，让他擦擦衣服上沾染的稀饭粒，顺便把地上碎掉的瓷碗碎片给扫了， 倪子龙有些惊魂未定的瞅了何雨柱一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对着他说道： “既然你都猜出来了，那我实话告诉你吧！我~” 何雨柱忙将手伸了出来，捂住了他的嘴，目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打住!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打听!你也不需要向我解释!我就关心一件事，我来了今儿是第三天了!这几天我从来没见过你吃东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个小灶?你一天三顿都是怎么解决的?” 倪子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身后， “厨房后头是教师食堂，一天三顿我都是在那儿吃的，荤的素的都有!学生的饭嘛、根本就没法吃，都是用粗盐粒炒的，而且什么调味料都没放，简直不是给人吃的!” 何雨柱对着他勾了勾手指头，倪子龙就把耳朵凑了过来， “你帮我弄点儿吃的呗！有馒头炒菜啥的，荤的素的都成啊！有什么拿什么，这饭菜、我是实在是咽不下去了!” 倪子龙笑了笑，指了指周边的人， “你看看他们!人家不都吃的挺香的嘛！你这么聪明，想想办法呗！” 何雨柱摇了摇头， “想不出来!你就说帮不帮吧！” 倪子龙瞅了他一眼， “你这脑瓜子太好使了，我什么秘密都让你给猜出来了，不行!我这心里有点儿亏的慌，你得补偿我点儿什么!” 何雨柱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说吧！你想要怎么补偿?我都听着，反正你想要什么，我这儿都没有!” 倪子龙抓耳挠腮想了很久， “我又不缺什么，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哥，今儿晚上的晚饭我就给你包了!” 何雨柱直接摆了摆手，还白了他一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想的倒美!我比你大好几岁呢!一顿饭、就想让我为区区俩馒头折腰?你想的美!你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 倪子龙还在继续讨价还价， “一顿饭确实有点少了哈!这样!你今天叫我一声哥，我就认了你这个兄弟!别说几顿饭了，往后只要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帮忙!” 何雨柱上下打量他一番，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真的假的？就你？还什么忙都能帮，说的跟真的似的!我想要高档商品票，你有吗？” 倪子龙难得自信了一把，他十分夸张的摇了摇头， “太没难度了，换一个难度大点儿的!你还想要啥?” 何雨柱十分郑重的看了他一眼， “我就想要辆吉普车!” “啥?” 倪子龙直接傻眼，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你不要高档商品票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要啊！商品票我要!吉普车我也要!你给我高档商品票，我直接揣兜里，不影响我单手开吉普车啊！” 倪子龙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还是、算了!我先给你打份饭菜去吧！好家伙!还单手开吉普车，这你也敢想？给你你会开吗？你知道学开车有多难吗？” 何雨柱十分自信的点了点头， “会呀!别说吉普车了、大解放我都开的走!至于拖拉机、就算了吧!家里没地，用不上那个!” 倪子龙一脸不相信的瘪了瘪嘴， “你看你越说越不靠谱了!你还想要大解放?我还是先去给你打份饭来吧！这兴许是饿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接着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食堂监管不在，他就把两人饭盒里的菜，小心翼翼的倒在了刚才的垃圾桶里，然后端着饭盒就离开了， 何雨柱赶紧站了起来，抱着学习资料，向着外面走去， 离着垃圾桶这么近，随时都有来检查剩菜剩饭的，发现他没带着饭盒，就该起疑心了， 看着同学们都苦着一张脸，不时的拿着筷子在饭盒里搅来搅去，看到盐粒就拿筷子挑出来，要不就是到热水炉那儿，装上大半盒水，使劲搅啊搅的，直到把粗盐粒都搅化开，虽然吃着没什么味道，倒也还能填饱肚子， 何雨柱皱了一下眉毛，这饭菜的味道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一个没怎么吃过苦的城里人，是真的适应不了这种食物! 尤其是窝头，现在他看上一眼就想吐! 据一些老学员讲，学校以前的饭菜原本不是这意思样的，虽说算不上什么山珍海味，不过味道一直也还算是不错的， 可是自从周总来过一趟之后，发现学校里面，竟然有浪费粮食的现象，有人竟然把整个的窝头、扔进了垃圾桶里! 各地的老百姓因为缺粮都快饿死了!你们这些官僚世家的子弟，白吃着国家提供、百姓辛苦种的粮食和蔬菜，竟然还敢浪费粮食?这是个人该干的事儿吗？这是一名党员干部该干的事儿吗？ 周总震惊之余，也深感现代干部的腐败现象日益严重，是抓了一批又一批，换了一批接着犯，始终是抓不尽绝，所以为了教导新学员们保持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提倡不浪费一粒粮食，主食一律采用不过筛的粗粮， 还真别说，这法子确实是好用，大部分的学员都是苦惯了的，在家啃杂活面饼子都吃不饱，能吃饱就已经很满意了，而那些条件优越的，自然也就不来了，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偷偷带饭的，也有让人隔着墙抛投的，都是各凭本事，这么一来，也确实没有浪费粮食的了! 倪子龙不知什么时候贴了过来，凑在何雨柱的耳边说了一句， “一盒炖土豆，一盒萝卜炖肉，够不?” 何雨柱直接点了点头， “嗯!还凑合!就是还缺瓶好酒!” 倪子龙当场就骂道： “你丫的、还来劲了是吧？成!满足你!叫哥!叫哥我就去给你弄一瓶!” “我想要吉普车!” “不!你不想!你想要个锤子!” 第457章 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一大早上起来，何雨柱的老丈人贺东阳、就雇了一辆平板车，奔着锣鼓巷胡同的方向就去了! “就这、就这!师傅!您把车停一下，我到地儿了!” 贺东阳从车上下来，一边掏着兜，一边张嘴问了一句， “多少钱？” 蹬平板车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长得又黑又瘦，他对着贺东阳伸出两个指头， “谢您呐!两块!” 贺东阳一时间被吓了一跳，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多少?就这两步、就要两块钱?你这是抢钱哪？” 汉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着他好言好语的解释道： “您别那么说啊！我这是凭力气吃饭，明码标价!不带坑人的!我带着您、从后河公园一路蹬到这边锣鼓巷，最起码也得蹬了四十多分钟了吧？我觉得可能五十分钟都打不住，收您两块钱，已经很仁义了!” 看看天色不早，贺东阳只好掏出两块钱，扔在了蹬车汉子的身上， “算了算了!算我我自认倒霉!就没你这么干的!” 看着贺东阳转身离开，蹬车汉子弯腰捡起地上的两块钱，面色涨红的看了贺东阳的背影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蹬着车子离开了， “应该是这吧？” 贺东阳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抬腿走进了院里， 二大妈恰好从家里出来，正准备去上厕所，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 ， 二大妈上去就给他拦住了! “哎您等会儿!您是哪位?来这儿找谁的?” 贺东阳对着二大妈笑了笑， “您好!我想找一下何雨柱，我记得他家是在这个院吧？” 二大妈一听，疑惑的问了一句， “您是~?” 贺东阳微微一笑， “我叫贺东阳!是雨柱的岳父!” 二大妈一脸惊讶的打量了他一番，对着他笑语盈盈的说道： “我说您瞅着怎么那么像个文化人呢！敢情是小琪爸呀！您赶紧进去吧!我出来那会儿，瞧着您家那口子正搁院儿里头遛弯儿呢！” 二大妈笑了几声，又陪着他往回走了两步，接着往内院里指了指， “瞅着没？您瞧!那不是您媳妇儿吗？呵呵呵!您赶紧进去吧！今儿天可够冷的!你先忙，我出去一趟!” 贺东阳忙点头示好，客气的和二大妈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接着咳嗽一声，抬腿走进了院里， 尤凤英正在院里散步，胎她倒是打了，就是最近老是觉着自己身上疼的厉害，先是头疼，接着是四肢也开始跟着疼，最疼的是五脏六腑，尤其是腹腔里面，有时候发作起来，疼的她连想喊都使不上力气， 好在吴大志提前说起过，自己也有这个心理准备，可是她是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疼，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五脏六腑正在发生着移位，那种疼痛感、真的是难以想象， 据吴大志所说，这都是正常反应，脏腑正在缓慢的恢复功能，一时的疼痛是避免不了的，兴许过段时间就会减轻一些，也幸亏发现的早，不然再拖个一两年，等到肝肾发炎坏死，失去它们本身的的作用，那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小琪妈!” 尤凤英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有气无力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你怎么来了？” 贺东阳忙快走几步，上前扶住了她， “我今儿休班!特意来看看你!” “前几天在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病得这么严重了？你这到底得了什么病?” 尤凤英摇了摇头， “我现在身上疼得难受，你甭问了!我懒得说话!” “好、好!我陪着你!” 贺东阳扶着老伴儿，在院子里又转了好几圈，尤凤英才抽回自己的胳膊，对着他说道： “好了!你不用扶了!我身上这会儿已经不疼了!” “你躲开点儿!我得做操了!” 尤凤英推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做起吴大志交给她的一套强心养肝的养生操来， 这套动作幅度不大，一共分为五个部分，趁着得闲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做一做，尤凤英也不懂吴大志说的什么肝经肾经的，反正就知道这操对自己个儿的身体好，这就够了! 做就做呗！早一天养好了、少受一天的罪，说实话，自打他嫁进贺家，她就一天也没闲着过，总是一天到晚的在忙活，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照顾完老的照顾小的，那是一刻也不得闲，自家男人和孩子都上床睡觉了，她还得就着昏暗的灯光，站在水池边上，忙着洗衣服刷碗， 现在忽然闲了下来，一下子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有时候想想，自己活着到底图个啥?这稀里糊涂的、二十多年的好时光，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现在闺女小琪连孩子都有了，她也立马变成了孩子的姥姥，等到儿子小宝也长大成了家，她也就没什么好挂心的了! 当然，要是有生之年，还能找回她当年丢失的二闺女小华，那她就算是死了，也足以瞑目了! “爸!您什么时候来的?” 贺小琪正打算去叫老妈回屋吃饭，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自家老妈身边，默默无言的老父亲， 贺东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女儿，对着她尴尬的笑了笑， “我也是刚到!一进院儿，就看到你妈在锻炼身体!” 贺小琪上前扶着老妈，对着贺东阳招呼了一声， “饭做好了!您进来一块儿吃点吧！” 贺东阳忽然有些踌躇起来，他对着贺小琪笑了笑， “我就不进去了!雨柱还在生我的气吧？” “您看您想什么呢？我们家雨柱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去组织部上党校去了，得一个多礼拜才能回来呢！” “啥?进党校?” 贺东阳倒吸一口冷气，来不及多想，忙快走几步掀起门帘挡风，扶着自家媳妇儿进了屋， 桌子上摆着几碗粥，还有几屉包好的包子，中间则摆着一盘辣白菜，外加一碟子糖醋蒜， 贺小琪扶着母亲坐下，对着贺东阳说道： “您先坐!我给您盛碗粥去!” “你再自个儿盛一碗吧！我喜欢喝凉一点儿的!” 瞅着何雨柱不在，贺东阳就放松多了，说起来，他这个丈人当的多少有些窝囊，在自家女婿面前，始终是有点抬不起头来， 自己的病是女婿花钱给治的，轮椅也是女婿给买的，一家人没有缺着饿着，也都有自家女婿的功劳， 等这争气的女婿上完党校回来，再提个干啥的、以后自己就更没底气了! 他一脸感叹的端起面前的碗，正准备喝上一口，结果却被尤凤英给夺了去， 没等他张嘴说话，尤凤英就瞪了他一眼， “这不是在自己个儿家，你给闺女留着点儿脸吧！” 贺东阳忽然感觉自家媳妇儿对他的情绪好似起了变化，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依恋他了！ “不是小琪妈你这是干啥？我又不是外人!我在我闺女家喝碗稀饭怎么了？” 尤凤英指了指床上，小声的说道： “有外人在呢！你别大呼小叫的!” 贺东阳转头一看，发现床上正躺着一个陌生的小媳妇，此刻正盖着被子，在床上睡得正香呢! 贺东阳一脸疑惑的问了一句， “她是谁?怎么睡在咱家床上?她是干啥的?” 第458章 老丈人飘了 “那是红英!雨柱请来的奶妈!我不是奶水不够吗？成天把何晓饿的哇哇哭，这不、雨柱就找了学亮的表妹，来给孩子喂喂奶!” 贺东阳是真不知道自家女婿还有这种骚操作，跟旧社会的财主老爷似的，还给孩子雇了个奶妈子，这要是让街道办的人知道了，或者是谁成心使坏，再给报告了派出所，那可够他喝一壶的! 贺小琪这会儿才想起来，忙一伸手，把床前的拉帘给拉了过来，挡住了贺东阳的视线， 贺东阳疑惑的问了她一句， “谁的表妹?学亮又是谁？” “学亮是您女婿的学生!是昌屏下边公社的技术员，专门种大棚蔬菜的!” 贺小琪回了他一句，接着把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摆在了贺东阳的面前，又从母亲手边拿回自己的碗，端着稀饭喝了起来， 贺东阳皱了皱眉，看着贺小琪说道： “不是我说闺女!你那碗是金子做的，我连喝一口都不成啊?这都是粥，喝哪一碗不是喝?” 尤凤英直接白了老伴儿一眼， “没瞧见吗？小琪那只碗不一样!连深浅大小都不同，大志说我这个病有可能会传染，所以得专碗专用，不能随便乱用!” 贺东阳有些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随即摇了摇头，开始喝起粥来， 只是碗里的粥有些烫嘴，他就转着圈的喝起那碗粥来，同时心里微微感觉到有些不满， 搁哪儿学的那么多臭规矩，什么传染不传染的，这又不是突然发了恶疫，全村男女老少都能传染，不过只是因为小产导致的身子虚，让闺女女婿尽尽孝心，给补一补身子就好了! 他贺东阳又不是外人，分得那么清楚干什么？再说老话儿说得好，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哪有那么多的穷讲究? 想起自己都来了半天了，就没看见儿子和外甥的影子，贺东阳放下碗，对着自家媳妇儿问了一句， “对了!那俩小子呢？他老子舅舅都来了！还不赶紧过来见见我?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尤凤英耐着性子解释道： “还没起呢！昨儿这俩小子在屋里听了好几个钟头的广播，让他们多睡会儿吧！” 贺东阳一听，直接把筷子拍在了饭桌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这都几点了？还没起来？” 尤凤英忙伸脖子看了看床上的两个小婴儿，对着贺东阳骂道： “你拍桌子干啥？小心别吓着孩子!” 贺东阳伸出一个手指头，，指了指自家老伴儿，指了两下，又顺手把碗给端了起来， “当着小琪的面、我不稀得说你，慈母多败儿!你就可劲儿惯吧！早晚等孩子长大了，一点都不孝顺!到那时候看你咋办!” 听着贺东阳嗖嗖呼呼的喝着粥，还吧唧吧唧的吃着笼里的包子，娘俩都觉着心里有些烦躁，何雨柱在家的时候，一家人热热闹闹的，饭菜吃着也香，也不吧唧嘴，她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可这会儿瞅着自己的老伴\/爸，3怎么瞅着就那么别扭呢？ 咋咋呼呼，自以为是，善恶不分，指手画脚，这就是以前的贺东阳，时刻不忘了显露自己一家之主的身份，可是他也不想想，自从他在家瘫了两年多，母女俩还要轮流照顾他，谁还再把他当回事儿? 贺东阳一口气吃了四个包子，才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也太大胆了!这奶妈子怎么能留在自己个儿的家里呢？万一要是有谁家跟你们不对付，再把你们家给举报了，你们就是在搞封建王朝复辟，这罪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贺小琪不怎么能吃辣，这辣白菜里面的放的辣椒面也太辣了，她使劲咳嗽了一声，捂着嗓子回道： “咳、咳、您就放心吧！自打红英来了以后，雨柱就做好了安排!我们两边早就统一好口径了!红英就是雨柱姨家的表妹，反正我婆婆早就没了，家里也没什么老人，我们就一口咬定说这是我小姑子，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村里也都打好招呼了，红英妈走的早，就剩她爸爸一个人在家务农，今年中秋之前，雨柱还单门去了她们家一趟，对着红英爸爸磕了个头，给他爸带了两盒月饼，非要管着红英爸爸叫姨夫，这门亲戚就这么认下了!” 尤凤英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这个雨柱也真是的!平白无故的就上门去认亲，红英他爸估计当时都得吓傻了，这是搁哪儿冒出来这么大一个城里外甥?” 尤凤英陪着贺小琪笑了一会儿，才一脸感慨的说道： “这孩子小时候得遭了多大的罪，才能把事儿办的这么妥帖，什么事都是办的的滴水不漏，真是难为他了！” 孙红英揉着脑门走了出来，昨儿晚上她家的小丫头哼哼唧唧的不愿意睡觉，折腾了大半宿，这会儿她的头还晕着呢！ 她一把就把帘子给拉开了，饭桌旁的一家人，都被她给吓了一跳， 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花棉袄，对着尤凤英和贺小琪叫道： “姨!嫂子!” 贺小琪微微一笑，对着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 “快过来吃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爸!你叫贺叔就成!” 贺东阳爱较真的毛病又显露了出来，他脸色一变，明显看着是有点儿飘了， 我女婿以前就是大单位的食堂主任，现如今又进了组织部上学，眼瞅着就要飞黄腾达了，我这个老丈人也跟着水涨船高，不得拿出点儿干部丈人的气派来? 他侧着脑袋看了贺小琪一眼， “这个、为啥叫我叔啊？这丫头瞅着比你还小，叫我一声大爷，应该才合理吧？” 尤凤英转头瞪了他一眼，两口子在一起多少年了，他什么脾气秉性、自己还不清楚? “你别没事儿找事儿了!红英爸爸今年都奔六十的人了！咋滴？你还想占人老哥的便宜啊？” 贺东阳讪讪一笑， “我就那么一说!我瞅着孩子和我太生分，不寻思活跃活跃气氛嘛！” 不过他反应也不慢，为了缓解尴尬，又对着贺小琪指使道： “去：把你俩弟弟都叫起来!这大早上的，一家人在一块儿吃顿饭多好!这一年之季在于春，一天之际在于晨，早起早精神!听话!去叫去吧！” “我饭还没吃完呢！” 贺小琪有些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在脖子上系了一条围巾，奔着对面屋子就走了过去， 贺东阳眼瞅着她进了斜对面的屋子里，就疑惑的对着尤凤英问道： “他们俩什么时候又买了一间新房子?我记得他们奉可外只有一间小屋子吧？我上次还进屋里去瞅了瞅，这大房子什么时候也归了他们俩了?” 尤凤英放下碗，用兜里装的的手帕擦了擦嘴，有气无力的回答他道： “那是雨柱买的他们邻居家的!那家的儿子分到铁路段去当车站长去了!一家人就跟着搬到塘山去住了，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他们家以后也不打算回来了，就把这房子过给雨柱了!” 贺东阳揉着额头想了想，自己都四十多、眼瞅着就奔着五十上走了，连套属于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家里的房子还是租的自家大舅哥的，这套大房子刚到手他舍不得卖，那他家的那间小房子，孝敬一下他老丈人丈母娘，总归没话说了吧？ 就算是现在手里没啥钱，可咱们不是一家人吗？到时候自家的哥哥弟弟进了城，还不得高看他一眼? 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才能算的上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 第459章 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 尤凤英叹了口气，这个老头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你也不寻思寻思，这世上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吗？要不是因为你家闺女生的俊，惹得你女婿看上眼了，你觉得你那女婿能正经瞧你一眼不?真当他何雨柱是个善茬子? 别瞅他平时就是一副笑脸，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她可没忘了这小两口办喜酒那天，老大家的侄子还想敲诈勒索自己这个女婿来着，可结果却被他给狠狠的给教训了一顿， 自家侄子可是出了名的混蛋，下手狠而且还黑，就这么一个混账东西、竟然被何雨柱给治的服服帖帖， 这种事儿经不住细琢磨，一琢磨后背就直发凉! 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孙红英忽然站了起来，对着俩人打了个招呼， “叔!姨!我出去一趟!你们慢慢吃!” 看着孙红英快步的走了出去，尤凤英忙把自家的老爷们儿叫了回来， “我说老贺!你在那块儿瞎琢磨啥呢？这稀饭都要凉了!” 贺东阳这才有些不舍的收回了目光，端起碗喝了两口，对着尤凤英问道： “小琪妈！咱家里还有多少钱?” 不提钱还好，一提起来，尤凤英当下就有些心塞! “你要钱干啥?我说当家的!您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些年一家人吃的喝的，可都是我挣的钱，您单位赔的那一百多块钱，还有家里那点儿可怜的积蓄，早就给您吃药动手术花完了!您还好意思问我要钱?” 贺东阳有些不耐烦的白了老伴儿一眼， “我说的是以前!以前我不让你藏了两百块钱的嘛！你忘了?” 尤凤英摸了摸自己有些疼痛的肝部，对着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忘了?你瞧你说的，就跟咱家有万贯家财似的!那一百块钱，先是给你妈买了治病的药，还有给她去的时候、给她置办的棺材，你那时候还作死不听劝，非要打肿脸充胖子，请那些帮忙下葬的人吃饭，结果又多花了二十多块钱，划了十好几斤的粮食本儿，老大家的大闺女结婚，买了一水的新棉衣和被褥，再加上你侄儿打伤人，给人家赔的药钱，那些你都忘了?” 贺东阳马上低下头，仔细的想了想， “不对吧？我记得这钱不是没动嘛！这买药的钱是打我这儿出的、这棺材?~” 看着贺东阳一时卡在了那里，尤凤英冷哼一声， “想起来了？你那时候有多威风啊！你妈好像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哥和你弟弟妹妹，都是打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看着贺东阳不说话，尤凤英这火气实在是压不住了! “你甭又嫌我旧事儿重提!是!是你弟弟给置办的纸钱纸马，还给老太太搭了灵棚，可花的可都是咱家的钱!” “你那个哥咱也就不提他了!说了心里头堵的慌!说实话也就你妹妹给老太太订了身寿衣，还算她有点儿良心，你那个弟弟最可气，就出了一只碗和一根棉灯芯儿!还有二两灯油，那干裱糊的还是他老丈人，一顶纸轿子加上纸马，就要了咱家四块钱!更别提那些个其他的物件，不知道挣了咱家多少钱呢！” 贺东阳忙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甭说了!你看你怎么又翻起旧账来了?当初不就数着咱家条件好嘛?多出点钱咋了？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是!是我小肚鸡肠!没你那么大方!” 尤凤英嚷了一句，接着眼眶子就有些发红，她猛的从餐桌旁站了起来，背对着贺东阳，坐在了床沿上，还不由得抬起胳膊，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水， 瞅着尤凤英坐在那儿生着闷气，贺东阳又想起自家媳妇儿的好来， 这两年媳妇儿忙里忙外的伺候他，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可即使他们把日子过成那样，两口子吵架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可怎么现在明明自己的腿脚好了，日子也慢慢好过起来，俩人反倒又吵起架来了呢？ 他从兜里掏出包钱的手帕，蘸着口水数了数，总共还剩下三十六块四角五分钱，发了三个月的工资，这是他身上所有的钱了， 他起身走了过去，把钱都放在了尤凤英的手里， “跟以前一样!钱都交给你管着吧！回头我再找找我们老科长，看看还能不能给我转到地勤去!” 尤凤英抽了抽鼻子，对着他问道： “你那腿能行吗？别再累着!你听我的!你还是消停的看你的大门吧！我估摸着，再有俩月、我就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我还能接着再上班，” “我现在一个月能领二十九块五了!我们主任还嘱咐我好好在家养病，等好了回去再接着干，这都上了十好几年的班了，猛不丁的把饭碗给撂了，我心里头可舍不得!” 贺东阳对着她摇了摇头，露出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 “雨柱那天那番话提醒了我，我今年才四十来岁，离着退休还得好几年呢！趁着现在还能干的动，怎么着也得多攒点儿钱，将来孩子们也能过得轻省些!” 尤凤英又起身扶着他坐到了椅子上，对着他揶揄道： “我觉着你是另有所图!你是惦记上女婿家里的房子了吧？” 贺东阳暧昧的瞪了她一眼，对着她摇了摇头， “没有!你想到哪儿去了?雨柱给咱们家帮了多大的忙了?再惦记人家的房子，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合着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啊？” 尤凤英忽然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她长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我跟你说老贺!你趁早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你女婿可不是一般人，你要是惹恼了他，他可是有手段的!” “这么好的女婿，咱们上哪儿找去?我还指望着他给我养老呢！你可别把他给我气跑了，” 贺东阳忙摇了摇头， “没影的事儿，你看你想到哪儿去了!说句实话，要是我跟他住一个院儿、我也不得劲儿!” “不过我也寻思过，你说咱家也没套房子，这万一指不定哪天，你哥他要不想赁房子给咱了，那咱这一家子，能搬到哪儿去啊? 尤凤英一想也是，她随即点了点头，提议道： “要不我回头找小琪商量一下，问问闺女的意思，这事儿也不做准，先问问再说!” 接着外面传来贺小宝的哭闹声，老两口忙对视了一眼，止住了方才的谈话， 贺小琪一手抱着收音机，一手捏着贺小宝的耳朵走进了屋里， 看着坐在餐桌旁的父亲母亲，贺小琪笑着对他们说道： “爸、妈!您说这俩小子气不气人?我刚才叫了半天，这俩愣小子就是不起来，这不，我就扯了他的耳朵，看他还敢不敢半夜听广播了!” 贺小宝嘟着嘴，对着父母不满的说道： “姐姐欺负人!说好了给我听三个晚上的，结果这才一个晚上，她就反悔了!” 第460章 请客喝酒 吉普车自然是没要到，不过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倪子龙到底是答应给他带一瓶酒回去， 何雨柱跟着他，来到厨房中间的一间小型接待室里，不大会儿功夫，倪子龙就快速的跑了回来，像做贼似的；从大衣的胳肢窝里，掏出了一瓶高规格的国宾酒， “你可捂好了哈！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这可是违纪的事儿!到时候你可别说是我给你的!” 何雨柱一脸惊讶，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是前天我还在供应处那儿要了一瓶西风酒呢！怎么搁你这儿、就成违纪的了?” “你喝的那个能跟这个比啊？这可是老窖酒，老窖知不知道？咱们级别不够，喝这个酒是要挨处分的!” 规矩可真多，这不是区别对待吗？何雨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他解开大衣扣子，接过酒，往自己的大衣内兜里一塞，又好好的摆弄了一下另一个咯吱窝里，用笼布裹着的饭盒和馒头， “放心吧！我这么稳妥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人看见呢！谢了兄弟!” 何雨柱把东西藏好，就打算要抬脚离开， 合着这里边就没有他的那一份呗?倪子龙有些傻眼，反应却不慢，一伸手把就把他给拉住了， “不是我说、我也还没吃呢！你不会是想一个人独吞吧？” 何雨柱马上回头，一脸笑吟吟的看着他，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走，到我那儿喝一杯去!” 倪子龙马上松开手，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说的就好像是你请客一样，你可别忘了，这些吃的喝的可都是我弄来的!” 何雨柱闻言，对着他指了指， “知道!你放心吧！万一有检查纪律的同志来了，不用他开口，我就直接告诉他们、我什么都不知道!酒菜都是旁边这小子搞来的!” 倪子龙马上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你这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句句话里都带着陷阱，冷不丁的、你就想推人下水，也不管人家淹没淹死，死没死透!” 听他说的有趣，何雨柱咧开嘴笑了笑，然后拿起记录本就往外走， 从外表看上去，抱着作业和笔记本的何雨柱，就像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实际是因为他的咯吱窝里夹带着饭盒和馒头，所以导致他走路的样子看着有些怪， 离着茅屋不远，何雨柱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就忽然停在路边，也不急着走了， 倪子龙发觉他没有跟上来，三两步跑了回来，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你怎么不走了？瞅啥呢？” 何雨柱扬了扬下巴， “等人呢！那不那个人就是!” 接着倪子龙也看到了那个人，正是与何雨柱有过一面之缘的党博山， 他也不认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人谁呀？浑身上下穿的破破烂烂的!来咱们学校学习的，我就没见过几个穿的像他这么寒碜的!” 何雨柱咧开嘴笑了笑，对着倪子龙解释道： “他呀！他也是个好酒的，还是位先进工作者，龙啊！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你可不能犯以貌取人的毛病啊!你瞧着吧！别看他现在瞧着很落魄的样子，说不定这个人、有可能有那么一天、会名传天下的!” 倪子龙一愣，接着撇了撇嘴， “就他?我不信!瞅着得有四五十了吧？都这个年纪了，再干还能干几年？” “我唐叔叔今年有五十了！始终卡在大校那一阶，这都过了四五年了，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儿，他自己都说，就算是熬到他退下来，估计也没有上去那一天了!” “他以前跟我说过，干部能不能受到重用，跟他的年龄还有能力有直接关系，上峰认为你这个人能用，而且思想和他基本一致，那他就会提拔你，重用你!如果你不能用，或者是他们不想用，那你就只能在原地待着了!” 何雨柱转头白了他一眼， “做人不要太张扬懂不懂？知道什么是低调吗？你张嘴大校闭嘴将军的，以后咱们还能不能愉快的在一起玩耍了?” 何雨柱正要说话，看到党博山也发现了他，然后对方一脸笑意的向着他走了过来， 何雨柱的表情忽然变得很认真，这让倪子龙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你不至于吧？这人有那么牛吗？你瞧你怎么还紧张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紧张!我是敬重他的人品!” 倪子龙点了点头，也站在何雨柱的身边，双眼一直盯着他看， “是吗？那我也得认识一下，看你这么重视他，那他一定很了不起了!” 党博山刚刚吃完晚饭，窝头虽说糙了点儿，但是他从小苦日子过惯了，倒也不是不能吃，只是那个炖土豆他实在是受不了，吃着一口咸、一口没盐的，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下去的! 不得已，他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想弄点儿开水进去，可是轮到他的时候，开水早就已经没有了，他只能兑了点儿自来水在菜里边，将就这把这些菜全都给吃完了， 现在京城周边的天气已经转凉，而且时候也不早了，一出门，他就被冻得打了一个喷嚏， 这天可真冷啊！要是有口酒喝就好了! 接着，他看到在离他不远处的路边，站着两个英俊帅气的好小伙儿，当然了，后面那个唇红齿白、面如傅粉的小白脸儿，咱就不提他了! 主要是站在前面的这位，可能这两天也没什么时间捯饬，现在只能留着个四六分的汉奸头，手里抱着本记录本，肚子就好像已经怀了八个月、即将面临分娩的产妇一样，对着他露出一副慈母般的笑容来， 也许是因为少了一颗牙的缘故，那笑容中、还带着一丝漏风的别样气息， “党老师!又见面了!” 党博山马上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听到他喊自己叫老师，忙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 “嗨!我哪当得了老师啊！我小学都没读完，你叫我一声老党就行!” “小何!两天不见，我瞧着你变化挺大啊！” 何雨柱愣了一下，接着微微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您说的是我这发型?这两天没来的及剪头发，可能留的有点儿长了!” 党博山摇了摇头，接着伸手指了指何雨柱的肚子， “我没说别的!说的是你这肚子，瞧着变化有点儿大呀？你是咋弄的？” 何雨柱嘿嘿一笑，接着看了看周围，低声对着他说了一句， “那食堂里的东西实在是太难吃了，这不、我们俩就弄了点儿酒菜，藏在了大衣里头，正打算回去呢!这不、瞅着您来了，怎么也得跟您打声招呼不是?” 党博山闻听直接乐了! “我说怎么瞧着这么鼓呢？合着里面是内有乾坤啊！真别说、那伙食确实是太差了！我这过惯了苦日子的、都差点儿没咽下去!主要是那菜太咸了，比我们老家知博的赖疙瘩咸菜还咸，这会儿舌头还是麻着的呢！” 何雨柱微微一笑， “那正好!要不、党大哥!咱们一块儿喝点儿?先说好!这喝归喝，可不能出卖同志们呐！” 谁知党博山竟然摇了摇头，他竟然拒绝了! 第461章 结交 “咱们还不怎么熟!怎么好意思喝你们的酒呢!这样吧、喝酒可以!但是那酒多少钱买的，这酒钱我出!” 倪子龙瞪了他一眼，脸色不忿的说道： “你出?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还你出、有钱你都没地儿买去!” “你小子!” 瞧着倪子龙在边上冷笑，何雨柱喊了一声，抬腿向着他踹了过去，被他轻轻松松的就给躲开了! 倪子龙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不是柱哥!你怎么还帮着他呀?你到底是哪一边儿的?” 瞧着附近没人，何雨柱解开了大衣扣子，把笼布包裹的馒头和饭盒提在了手里， “这正打算在一块喝酒的!人多了还热闹些!分什么你的我的？谁请还不都是一样?” “不用理他!党大哥!咱走!” 党博山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然后打量了一下倪子龙，笑吟吟的问道： “这位小兄弟刚才为什么笑话我呀？是不是瞧着、我这一身衣服上打着补丁，给不起你那酒钱?” 倪子龙有些不大爱搭理他，不过他家教很好，并没有让人下不来台， “请你喝酒你就喝呗！提什么钱啊？谁差你那点儿钱了?瞧着一点儿也不痛快!” 没想到党博山并没有生气，反而赞同的点了点头， “说的好!是我欠考虑了!这样吧！今天先是你们两位请我，改天我再请回来，这叫有来有回、礼尚往来嘛!咱们大家以后多交流、多探讨，相互扶持、共同进步！” 何雨柱跟着接了一句，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喝酒我是没意见!但是学校厨房里炒的菜，我是一点儿也不想吃了!” 党博山点了点头，接着又对着两人笑了笑， “那倒是!实在不行，等咱们学完这几天，我带你们去城里下馆子咋样？” “那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看着跟在后面的党博山，倪子龙一脸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凑到何雨柱耳边，小声的嘟囔了几句， “瞧着也很一般嘛！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好?这人性格死板不说，脾气还犟，一点儿也不讨人喜欢!” 何雨柱微微对着他摇了摇头，小声的对着他说道： “稍安勿躁!有脾气的人才能干大事儿嘛！不说别的，你看你说了半天，人家生气了没有？没有吧？这就是心胸，你得能抗事儿才成，老是直来直去的，有意思啊？” 倪子龙说话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想打喷嚏却没有打出来， “行吧！那我再观察观察，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优点，反正我是觉得这人挺无趣的，和他一块儿喝酒，这也忒没意思了! ” 这一喝，就喝了好几个钟头， 还好何雨柱前天拿的那瓶酒还在，不然只这么一瓶，还真不够他们仨人喝的， 倪子龙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桌前的两人，把自己杯中的那点儿酒喝干，又吃了几口菜 ，然后就坐在一旁，双手托着腮，看着俩人继续聊的火热， 何雨柱手里端着酒杯，情绪激动的说道： “我认为、自古至今不是缺乏有能力的官员，而是因为他们固步自封，但求无功、只图自保，为了自己头上的顶戴花翎，完全视百姓如无物，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知识都掌握在读书人的手里，而读书人又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心想不过区区百姓，死一两个又算得了什么?哪儿比得上本老爷的仕途升迁来的重要!” 党博山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太对了!我在玉石县当县长的时候，当地的那些当官的，除了极少数的好官，是真正干实事儿以外，剩下的那些大部分官员、那是一点儿正事都不干，就知道开会讨论、讨论开会，一点儿芝麻大的小事儿都要开会，要不就是磨洋工，只管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下面几个村的老百姓都快饿死了，他们还得再重新开会表决，从长计议，你说你们能不能先把百姓的救命粮先发了再说?看着老百姓可怜巴巴的等着那点儿救命粮，你们这些当官的就不能办点儿人事吗？” 何雨柱叹了口气，和党博山又碰了一杯， “这就是自古以来的弊病，京师和地方离得太远，政令不通，而官员又不作为，这一来一去，短则一月，长则一年，等救命粮发下来，再逐级层层克扣，中饱私囊，美其名曰损耗!这么一通折腾下来，还没等粮食运到，机灵点儿的都逃难去了，到处沿街讨饭，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党博山认同的点了点头， “唉！谁说不是呢！咱们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呀！不是旱就是涝，不是灾就是难，想吃口饱饭有多难呀!背井离乡，四处要饭，可那些干部呢？遇到问题他们都是怎么处理的？他们选择了当瞎子、聋子!看不见也听不见!这些人吃着朝廷给他们发的粮食，却一点儿人事也不干!” “我到下面几个贫困村四处转了几圈，原来各村还有不少人的，这两年断断续续的、都出去逃荒去了，家里一点儿粮食都没了，不逃荒他们又能去哪儿呢？” 倪子龙忽然打了个哈欠，对着兀自谈兴正浓的两人说道： “我说两位!咱也不看看外边几点了？你们俩不困呀?” 党博山赶紧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然后一脸惊讶的说道： “都九点半多了!这一聊就给聊忘了!时间过得可真快！雨柱!小倪!咱们把这杯干了，然后我得赶紧回去睡觉了！明天早上还得听钟教授讲课呢！可不能耽误了学习!” “喝!!!” “嘶~” 一杯酒下肚，党博山正准备站起来，忽然感到腹中一阵剧痛，他赶紧捂着肚子，背靠着墙，疼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哎！我说老党!你没事儿吧？” 倪子龙被他给吓了一跳，正想伸手去扶，结果却被何雨柱给拉住了， “别动!他现在身上不舒服，得过一阵儿才能缓过来!你一动他、他身上更难受!” 倪子龙只好又坐了回去，与何雨柱一起陪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党博山才缓过劲儿来，他对着俩人笑了笑， “呼~这毛病说来就来，也不分个时候，让你们俩见笑了!” 倪子龙无语的瞪了他一眼， “你明儿上医院去检查一下吧！我瞧着你身体病的挺厉害的，这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变得这么严重了，这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小毛病!你可不能不当回事儿!” 党博山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对着倪子龙说道： “没事儿!都是老毛病了!挨一挨就过去了!” 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党博山，何雨柱对着他摇了摇头， “小龙说的没错!你这病是挺严重的，不是我吓唬你，我瞧你这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了，你得抓紧时间治疗，你想干点儿实事我可以理解，但是身子要是垮了，那就什么事儿也干不成了!” 第462章 奇葩媳妇儿 送走了党博山，倪子龙坐在凳子上，脸上露出一副十分郁闷的表情来， “这人真是不拿自个儿的身体当回事儿!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悠着点儿，你要不能喝就别喝，喝完了又要死要活的，偏他还脾气死犟!我算是瞧出来了，他早晚得毁在他这股犟脾气上!” 是啊！他这个人，真的就是毁在这个犟脾气上了，可是要不是靠着这股犟脾气支撑着他，让他四处奔波，事必躬亲，劳心劳力，也就不会有他后来做出的那些感人肺腑的事迹了， 古有蜀汉丞相诸葛孔明，殚精竭虑、事事亲为，一心一意只为北伐，甚至不顾自己年老体衰，积劳成疾，也要六出祁山，复兴汉室，不也是凭着一股犟脾气吗？ 何雨柱赞同的点了点头，不当面接触一下，是真的想象不到，党博山这个人，心里念的想的、都是为百姓多干点实事儿，说到激动处，几次无语凝噎，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他这种做派非但不会让人对他看不起，反而会让人肃然起敬，并且敬佩起他的为人来， 面对这么纯粹的赤子之心，何雨柱竟有一种自惭形秽之感，也深深的为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何雨柱拿毛巾擦了擦脸，不过是借机揩去眼角的泪水，对着倪子龙说道： “都几点了？还不去睡觉?” 倪子龙摇了摇头， “不回去了!我住的地方离这儿太远，黑灯瞎火的，屋里活像个冰窟窿，比你这儿可差远了!我还是搁你这儿将就一晚上得了!咱俩今晚打个通腿吧！” 何雨柱一听，心想你开什么玩笑? “不行不行!你要是个漂亮娘们儿，我吃点儿亏、俩人睡也就睡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外边又蹦又跳的，都蹦跶一天了，脚丫子臭的能熏死个人，谁想跟你打通腿?赶紧走赶紧走!” 倪子龙嘿嘿一笑，脱了鞋子就往床上蹦， “咱今儿晚上就是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就把被子往身上一盖，装模作样的呼呼大睡起来， 何雨柱哭笑不得，只能伸手把他给拽了起来， 倪子龙瞪着俩眼，对着他嚷道： “你看你又拽我，你又想琢磨啥呢？是不是又想坑人了?” 看着他那一脸谨慎的表情，把何雨柱给逗笑了! “你小子~!” “把衣服脱了!打盆洗脚水去，把你那臭脚丫子洗洗，不然我真给你扔外头雪地里去!” “哎呀两个大老爷们!洗什么洗?凑合凑合就得了!” 何雨柱一把又把他给拉了过来， “你洗不洗?不洗我可真扔了哈！” 倪子龙只能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 “成、成!听你的还不成嘛!真是的!没听过睡觉前还要洗脚的，这都是什么坏习惯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寒冬腊月的，俩人挤在一个被窝里，真别说，确实比一个人睡觉暖和多了，就是这小子晚上睡觉老是磨牙，吵的他一晚上都没睡踏实，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因为身体缺钙才磨牙的， 过了今晚，后天就到大志结婚的日子了，自己不在现场，他这边连个话事人都没有，但愿他那老丈人，可别再弄什么幺蛾子! 转头看了看缩在墙边的倪子龙，何雨柱又帮他掖了掖被子， 小伙子挺有趣的，也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能教育出这样的孩子，那他的父亲也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好干部， ………… 对于许大茂来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前天刚和房新媛去街道办领了证，又在外面的国营饭店请了两桌酒席，双方的亲友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喜宴，他也再一次的掉入了这个叫做婚姻的围城里， 今天要带着老婆回门，按照当下的礼节，女婿得骑着自行车，带着新娘子回一趟娘家，回去还得准备点儿小礼物，至于带些什么、则没有硬性规定， 许大茂特意提前几天，在城外的农户家里定了两条大鲤鱼，拿回来以后称了称，每条差不多有四斤上下，鲜鱼这么看得见摸得着的好东西，提出去自然倍儿有面子，说明他这个女婿对于自己的婚事还有新娘子，心里头还是十分满意的! 斜着眼睛看了看在一旁忙碌的房新媛，许大茂靠在墙上，眼神里带着一丝不甘和厌恶， 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段没身段，这女人除了有个好爹，啥优点都没有，我许大茂上辈子造什么孽了?娶了这么一个黄脸婆!还特么是个带着满脸苍蝇屎的黄脸婆， 你说你长得丑也就罢了!还偏偏人丑多作怪，这一大早不烧水也不做早饭，你自己长什么模样自个儿没点儿数吗？好歹你也给自己捯饬捯饬啊！ 可她偏就和别人不一样，一大早就忙着给自己那个假妹妹编辫子去了，你说这不是娶了个神经病回来嘛? 此刻房新媛终于给小玉玉编好了辫子，接着她就笑了起来，那张并不算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了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辫子编好了!真好看!等会儿姐姐就带你回家!” 看着房新媛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的小玉玉，然后把她靠放在床头上，许大茂就一脸的别扭， 神特么的小玉玉，一天到晚直愣愣的瞪着俩大眼珠子，小脸儿煞白，这晚上冷不丁的瞅上一眼，就得搭进半条命去，你说你养个狗、养只猫、哪怕你养几只老母鸡，它还能下几个鸡蛋呢！你养个假孩子，你说这不膈应死个人了嘛！ 许大茂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小玉玉，那小玉玉的眼珠子一个朝前，一个往左，此刻正用那只斜视的眼珠子盯着他，顿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直发凉，尽管屋里还烧着煤块炉子，他依然感到有种置身于冰天雪地的赶脚， 可惜他没有看过一部叫做安娜贝尔的电影，不然，他此刻的感受应该更加强烈一些， 许大茂干脆不往那边看，对着房新媛建议道： “我说新媛!今儿是咱俩回门的日子，我昨儿特意买了两条大鲤鱼，车上没空了，让玉玉自个儿在家吧！” 房新媛摇了摇头，开始收拾起床铺来， “那不成!这次是回门，玉玉必须得跟着回去!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对了大茂!你帮我抱一下玉玉，我妈还特意嘱咐过我!让我今儿早上得把被子给叠一下，说我得有个给人当媳妇儿的样子!不然人家看了会笑话的!” “啊？” 还没等许大茂开口拒绝，一个有些软乎乎的布娃娃、就放在了他的怀里， 许大茂忍不住又看了看，无论是制作工艺还是选料，这个小玉玉都已经做到了极致了! 听说这工艺叫做京城绢人，制作工艺极其繁琐，这手艺做的是真的好看!唇红齿白，眉眼含笑，还编着一条漂亮的大辫子，如果想法不阴间的话，这小玉玉的模样还是挺好看的! 不知怎的，看着怀里的小玉玉，许大茂忽然想起十几年前，他奶奶去世时的场景来…… 第463章 陈年往事(上) 那时候屋门口的灵棚下，一左一右摆着两个纸人，记得当时也是在冬天，依稀还记得那天的天气还很冷，当时自己正跪在棺材旁，给长明灯拨灯芯， 接着忽然吹来一阵风，两个纸人被风一吹，顿时就飞了出去， 许大茂赶紧追了上去，把那个女性装束的纸人抱了回来，隐约觉得今天的场景，和当时那天是多么的相似! 尤其是那张脸，看上去真的特别的像， 许大茂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感到十分的膈应， 这玩意坚决不能留，不然早晚得给他吓出精神病来! 现在他拿他老丈人这只老狐狸没办法，而且暂时还得仰仗他，那就只能暂时忍着，走一步看一步吧！别的事情他可以等，但是这个膈应人的鬼玩意儿，他是一刻也受不了了!必须得想办法给她扔了! “我说媳妇儿!你忙完了没有？这哪有姐夫抱着小姨子的?这有点儿不大合适吧？” 房新媛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先抱着吧！我床都还没有收拾好呢!” “对了!你把你那大衣脱下来!试试我给你新买的这件!” 许大茂瞅了一眼，对着她摇了摇头， “那件衣服太单了!这大冷天儿的，等会儿还得骑车，七八里地呢！你想冻死我呀？” 房新媛马上拿着那件外套走了过来，对着他撒起娇来， “哎呀你就先试试吧！这是我特意买给你的，穿着特好看!而且显得倍儿精神!好大茂!你就换上吧！” 许大茂被她缠的没法儿，只好脱下了身上的那件黄大衣， “行行行!换就换吧！不过我跟你说!就这一回啊！下回打死我、我也不换了，这外边天这么冷，你说你那脑袋瓜是咋想的?非要给我穿这么单的衣服!” 房新媛咧开嘴笑了笑，把小玉玉抱过来放在了床上，又把买来的新大衣套在了他身上， 看着换上新衣服的许大茂，房新媛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狗配铃铛爱撒欢，许大茂一穿上这件大衣，瞬间就有了几分知识分子的派头， 房新媛忍不住的赞叹， “真好看!我跟你说大茂!我在供销商场转了一圈，顶属这件衣服最特别!我一眼就看中它了!你看、我果然没选错吧？” 许大茂有些半信半疑的说道： “好看吗？那我瞅瞅!” 许大茂拿起洗脸盆边的小镜子，对着自己仔细的照了照，还真别说，他感觉这件衣服还真挺衬他的气质的! 灰色的毛呢料子，配上有些英伦风的大宽领，腰部还做了修身的设计，许大茂还不知道，这件衣服足足花了她大半年的工资，还搭上一张从他爸那儿磨来的进口商品券， 许大茂不由得高看了房新媛一眼，当然也只是一点点， “哟！媳妇儿!没想到你还挺有眼光的，这件衣服还真不错，别说看着挺单的，这穿在身上，竟然还挺暖和!” 房新媛把一缕头发绕到了耳后，对着他轻轻一笑， “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说完，她麻利的收拾好了床，又坐在桌子旁边梳起头发来， 许大茂站在门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瞟了一眼床上的鬼小姨子，对着房新媛说道： “这时候也不早了！咱现在就去吧！顺便在路上吃点儿东西!” “不急!等会儿我二哥会来接咱们的!门口风大，你先过来吃点儿东西垫吧垫吧，锅里有我给你煮的两个鸡蛋!” 房主任生了三个孩子，一男两女，最大的大姐已经快三十岁了，是一名中学老师，家里早就生了两个女儿，二哥在市审计局工作，也早早地就结婚了，只剩下房新媛这个老闺女，直到今年都二十三了，这才刚刚嫁人， 许大茂还挺意外，他起来就看到房新媛在给小玉玉梳头，真不知道她竟然还给自己煮了鸡蛋， “你还煮了鸡蛋?哪儿来的鸡蛋?” “我昨儿找钱叔叔要的!他们食堂里有不少呢！我就从他那儿拿了十来个!” 许大茂有些疑惑，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钱叔叔?食堂里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人呢?他在厨房是干啥的?” 房新媛一边梳着自己泛黄的头发，一边看着他说道： “你不知道钱叔叔吗？他以前是厂里的食堂主任，后来被罢免了，现在给我何叔叔当账房呢！” 许大茂直接瞪大了眼睛，气的当场就说不出话来了， 神特么的何叔叔，老子娶了个神经病当老婆，就已经够亏的了，没想到这还凭白矮了一辈儿，竟然还得管傻柱叫叔叔? 你大爷的! “不是、你傻不傻呀？我跟傻柱那是什么关系?我们俩打小一块儿长大的!他拢共就比我大三岁，什么时候轮到得管他叫叔叔了？我呸!凭他也配!真特么恶心!” 房新媛把辫子扎好，转身看了他一眼， “你别这么说!何叔叔他对我挺好的!以前我肚子不舒服的时候，他还给我煮了红糖水喝呢!” 许大茂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指头指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是你听不懂人话是咋滴?说了不准你叫叔叔，以后你见了他你就跟我一样，就叫他傻柱!还叔叔、他管我叫爷还差不多!” 房新面带委屈的看着他，眼角微微有些泛红，随即嘴唇抽搐了两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她起身从床上抱起小玉玉，接着直接坐在了床头上，面色有些慌张的看了看许大茂，然后用上嘴唇裹住了自己的下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低着头坐在那里，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许大茂一看她这副做派，心里就感到莫名的心烦， 这不就是一个妥妥的神经病嘛！每次冲她一发火，她就露出这副表情，就知道抱着她那个死人娃娃，蜷缩在那里，活像一只被猫抓住的老鼠， 可是一想起两次在她爸爸手里吃过的亏，许大茂不得不用力按捺住自己烦躁的情绪， “你别这样成不成?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多少年的街坊了，你要是觉着不好改口，叫何、哥，叫哥也成啊！你这么叫，这要是让街坊邻居们听到了，不得让人笑话我呀？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看着她不为所动，就好像听不见一样，许大茂只能放下身段，调整了一下呼吸，耐着性子开始哄她， 他坐在房新媛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哎呀好了!媳妇儿!是我不对!我以后保证不冲你发火了，你瞧你这小可怜样儿!听话!快起来吧！” 许大茂伸手把她给拉了起来，又帮她揩去眼角的一颗眼泪…… 第464章 陈年往事(中) 感受到怀里的房新媛身体紧绷，明显情绪上有些抗拒，许大茂不得不放开她，开始施展起他那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来， 他起身从锅里捞出那两颗还热乎的鸡蛋，攥在了手里，然后往房新媛的身边一坐，就把她的腰给揽了过来， 闻着她的发香，许大茂在她的耳边说道： “媳妇儿，真生气了？别介啊！我跟你道个歉好不好?乖!来吃个鸡蛋!” 房新媛身子微微一颤，随后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许大茂收回那只手，几下就把鸡蛋皮给剥掉，露出雪白光滑的蛋白，开始往房新媛的嘴边凑去， “来!媳妇儿!张嘴!啊！” 房新媛抱着小玉玉，轻轻把头往前一伸，张开小嘴就想要咬下一口， “啊呜!” 这一口直接咬了个寂寞，原来在她张嘴的刹那，许大茂快速的把鸡蛋给拿走了， 看着一脸戏谑的许大茂，房新媛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嘴巴一瘪，正准备哭的时候，许大茂马上就把鸡蛋放在了她的嘴边上， 许大茂轻轻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又把鼻子在她的脸上蹭了蹭， “别生气了!多大点儿事儿!来!让我好好看看，瞧这漂亮的大辫子，哟、脸上还搽了粉，这眉毛也画了，今儿你可不能哭啊！一哭就成了花脸猫、瞧着就不漂亮了!” 感受着他身上特殊的气息，房新媛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张嘴咬了一小口， 又软又弹的鸡蛋，被她慢条斯理的吃了下去，许大茂一边暗自腹诽房新媛事儿多，一边强颜欢笑，哄着她把这一颗鸡蛋吃了下去， 接着房新媛的眼睛，也开始变得温柔起来， “你也吃!” 房新媛从他的手里拿起另一枚鸡蛋，放在他的嘴边，一口就被许大茂给吞进了嘴里， 快速嚼了几下，鸡蛋几乎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 她睁着两只略带湿润的眼睛，对着许大茂问道： “大茂!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为什么有的时候，我觉得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呢?” 女人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她是很愿意相信你的，她需要的只是你的一句肯定，想让你哄哄她，这时候什么话语都是苍白的，虚情和假意她们分的很清楚，女人的第六感一般都是十分准确的， 许大茂或许不懂什么心理学，但是不代表他不懂女人的心思，在感情方面，他的的确确是个无师自通的高手， 他佯装生气的瞪了房新媛一眼，一脸气愤的说道： “不是、我对你啥样、你心里不知道啊？你知道当初我为了娶你，跟你爸赔了多少好话?费了我多大的功夫?想不到你竟然还会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这一脚，他又把问题给踢了回去，不但避开了女人的直觉，还会给对方施加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女人下意识的认为、错的原来是她自己， 不是他不爱我，只是我对他的了解还不够深而已，应该再深入了解一下，这是我自己亲自选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选错呢？ 想到这里，房新媛忙一脸亏欠的说道： “对不起啊大茂!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房新媛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开始不停的摇晃起来， “哟!小两口在这块儿打情骂俏呢！我说媛媛，你不请哥进去坐坐啊?” 一道十分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正在闹别扭的小两口给吓了一跳， 俩人转头一看，一名皮肤黝黑的男青年仿佛凭空出现在他们家的门口，此刻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 “哥!” 房新媛欢快的喊了一声，然后飞速的迎着他跑了过去， ………… “妈！爸中午还回来吗？” 房新媛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对着正在忙碌的房母问了一声， 房母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围裙，笑着对她说道： “你爸工作太忙，请不下假来，不过他跟我说了，今儿中午会回来吃午饭，你先陪着大茂嗑点儿瓜子，你爸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接着，房母又开始招呼起自家的姑爷来， “大茂啊！你可千万别客气!想吃什么就自个儿拿，如今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许大茂把瓜子往盆里一扔，然后还把毛衣袖子卷了卷，对着房母说道： “不是妈您一个人忙的过来吗？要不我给您搭把手?” 房母忙不迭的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你坐那儿，嗑点儿瓜子就成!” 瞧着自家儿子正看书看的起劲儿，房母一脸气愤的走了过去，劈手就把他手中的书给抢了去， “我说新民，你别光顾着看书啊!赶紧招呼招呼你妹夫，这眼瞅着都要当爸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看着老妈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房新民忙端起搪瓷盆，对着许大茂招呼道： “妹夫!来嗑点儿瓜子!要不来点儿花生?” 许大茂笑着摆了摆手， “不用了哥，我已经吃了不少了!你别忙活了，就像妈刚才说的，都不是外人!你跟我还客气啥!” 房新媛忽然放下手中的小玉玉，起身拉着许大茂，开始参观起自家墙上的那些老人的照片来， “这是我奶奶!这个是我的二爷爷!这个我得叫婶子!” 许大茂正百无聊赖的陪着房新媛，抬头看她们家的那些老照片，并听她一一说明，正当他感到特别无聊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房母的招呼声， “回来了？闺女和女婿都来了一上午了!嗯!在屋呢！” 看来是他那个老丈人回来了，还没等他多想，房永祥就掀开门挡，从外面走了进来， “闺女和女婿来了！坐吧！” 房永祥脱下身上厚厚的棉大衣，刚想要把衣服挂在衣服架上，许大茂就飞快的跑了过去，一把就把大衣接在了手里， “爸您工作辛苦了!衣服我帮您挂上吧！” 房永祥皮笑肉不笑的撇了他一眼，然后就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饭还没做好，你们俩先出去，让大茂陪我聊会儿天!” “哦！” 房新媛对着许大茂笑了笑，还俏皮的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接着就和她哥哥一起走了出去， “过来坐吧！” 房永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然后又伸手捏了捏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 “大茂啊！这几天过得好吧？有没有觉得我们家新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第465章 陈年往事(下) 说起房新媛不对劲儿的地方?那数起来可真不少! 比如有时候一个坐在那儿发呆，爱哭，精神不正常，还有、整天抱着个膈应人的娃娃? 许大茂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小人偶，房永祥当即微微一笑，伸手把小玉玉给抱了过来， “这个小玩意儿是我从京城出口仓库倒腾出来的，是当年咱们国家代表带着，去南亚参加世界玩具博览会的其中一个，你知道在当时、这种小玩意儿卖多少钱一个吗？” 许大茂咧嘴一笑， “您还真是问错人了!我真不懂这玩意儿!不过瞧这做工、估计应该是不便宜吧?” 看着房永祥笑呵呵的样子，许大茂试探性的抛出了一句， “我估摸着，怎么也得一两百吧?” 房永祥摸了摸小玉玉的辫子，对着许大茂摇了摇头， “五五年在南亚举办的世界玩具博览会，咱们国家也派了代表团去参加，结果这种玩具在展会上一炮打响，虽然当时咱们只带去了五个，可是没成想那些老外很喜欢，都抢着要买，后来那个京剧穆桂英扮相的，卖了一个八百八十八块钱的天价!” 看着许大茂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房永祥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时在咱们国内也卖过一段时间，可是因为价格实在太高，老百姓都买不起，哪怕最后降到了三百块钱一个，也还是没人买，最后全都被积压到了出口仓库里，” “这个还是我花了一百二十块钱、加了十斤本地粮票才倒换来的!” 看着许大茂疑惑的眼神，房永祥看着他说道： “你想说、我花了这么多钱，还搭了十斤粮票，就买了这么一个不顶吃不顶喝的玩意儿，到底图个啥?” “唉！” 房永祥叹了一口气，把小玉玉轻轻的给搁在了沙发上，然后迈步走到了屋门口，站在窗边看了看外面的风景， 他背对着许大茂，语气平淡的说道： “你还记得当初，我反对你跟媛媛谈对象的事儿吗？” 许大茂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记得!不过您那天瞧着太吓人了，不瞒您说，当时把我给吓得腿肚子都哆嗦了!” 房永祥转过头来，对着他呵呵一笑，接着面色一冷， “你倒是实诚!” “哎、这事儿怎么说呢！说句实话，要不是怕媛媛伤心，我那天真想把你给埋了!” 房永祥一脸阴鸷的盯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盯着一只猎物，许大茂只瞟了他一眼，就赶紧避开他的目光，接着全身的汗毛就都竖立了起来，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这一家子人不会都有精神病吧？ 可我啥也没干呀?你总得有个原因吧？ 正在许大茂严阵以待，一脸紧张的时候， “甭害怕!没打算把你怎么样，真要埋你，那天晚上你就回不来了!” 房永祥往许大茂的身边一坐，接着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 “嗤啦~” 他划火柴把烟给点上，接着猛吸了几口，又都长长的吐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屋里面就开始烟雾缭绕起来， “四四年，我还在怡泰祥布庄给人当伙计，那时候挣得也不多，一个月给五个大子儿，一家人勉强能吃个半饱，日子虽说过得苦了些儿，倒也不是过不下去!” “那年我们家媛媛才五岁吧！院里还住着一户姓薛的人家，好像大名是叫薛文才、还是叫什么来着，他们家也有一个小丫头，跟我们家媛媛一边儿大，俩孩子打小就待一块儿玩，处的跟亲姐妹似的，” “那天下午我下工了以后，刚走到我们院儿门口，就看到门口站了两个鬼子兵，当时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这些个王八羔子吃饱喝足了，就到处找乐子，也不知道是谁给通风报的信，院里人早就都藏起来了，我刚一露头，就让这帮小鬼子给抓住了，” “本来我是打算跑的，可是看着门口这俩丫头，我就没敢跑，怕万一这帮王八羔子真找不着花姑娘，再对这俩小丫头下手，” “我到院里一看，除了门口这俩小丫头，其他人一个也没瞧见，我就知道他们是躲起来了，” “鬼子后来找了几遍也没找着人，问我哪儿有花姑娘，我就回了句没有，就被他们一枪托给砸到了地上，” “当时我满头是血，把这俩孩子当场就给吓哭了，眼瞅着这仨鬼子摸到了我们家门口，我怕他们找着我家们家的大闺女和我老婆，不得不咬咬牙，昧着良心，领着他们进了薛文才家，把水缸里藏着的薛家媳妇儿给找了出来!” “薛家媳妇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托我把她们家闺女给照顾好，没成想这玉丫头脾气还挺犟，抱着她妈就是不撒手，让鬼子给这丫头腿上踹了一脚，连拉带拽的把这娘俩儿给带走了!” “唉！这俩小丫头、都是命不好哇!” 房永祥叹了口气，又猛吸了一口烟，眼圈儿看着隐隐有些泛红， “自打那时候起，我们家媛媛就被小鬼子给吓破了胆，连话都不跟我们说了，就整天神神叨叨的、念叨着她的玉玉妹妹 ，” “我寻思这么下去可不成，这孩子不就白养了嘛，我就在当年的九咕噜胡同口儿，给她买了个兔爷儿玩，她这一抱就是好几年，连下雨刮风她都得抱着，没事儿干了就对着兔儿爷说悄悄话，我说她多少回了，可她就是不改，就跟听不着是一个样儿，” “后来赶上解放了，她每天早上去上学的时候，还得抱着她那兔爷儿才愿意去学校，当年一说起她来，她们学校就没有不知道的，都知道第六小学有个小丫头、被黄大仙儿给上了身，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抱着个兔儿爷，” 房永祥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又拿脚使劲的踩了踩，接着就把小玉玉给抱了起来， “这不十年前，有一回我去出口仓库找人，和他们聊天儿的时候，我一眼就看了这个玩意儿，我寻思抱着这个这东西、也比兔儿爷强吧？” “主要是它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还有它脸长得这个模样，跟当年被鬼子给带走的玉丫头很像，我就花大价钱把它买了回来，寻思我们家媛媛见了，说不定能把她这个不说话的毛病给她治好了!” “后来媛媛不说话的毛病倒是好了，就是她当年受的刺激太大，所以这孩子精神就有点儿不大好，” “我原想着就她这个性子，还是不找对象的好，大不了我养她一辈子，要不是她真动了结婚的心思，我早就把你小子给埋到荒郊野地里去了!” “现在我们家媛媛的情况你都了解了，许大茂!你表个态吧！我跟你说，哪怕你不喜欢她，你也要给老子装着喜欢，你要是敢欺负我闺女，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自个儿看着办!” 第466章 分析 “呼~呜呜……”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面上的几片朽烂的枯叶，连带着一些尘土，劈头盖脸的向着党博山的脸上吹去， 一些灰尘和沙子吹入到了他的眼中，他赶紧眯着眼睛，走到了教室的屋檐下，开始使劲的揉搓起来， 上午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而且还出了好长时间的太阳，没想到才刚过了中午，天气又开始变得阴暗了起来， 和他一起来的同志们陆续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还留在这里，因为他已经和何雨柱约好，离开那天、要在一起喝顿酒的， 他推开门，坐到了走廊一侧的木质长椅上，从兜里掏出烟来，正准备吸颗烟打发时间的时候，一名路过的女老师发现了他， “哎！那边那个同志!现在里边正考试呢！走廊里也不许吸烟!” 党博山忙一脸歉意的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就手把烟又放了回去， 今天是何雨柱这一批学员考试的日子，也是他们将要离开的一天，因为当天下午，下一批的学员就会到来，和他们一样，也要在这里逗留五天到一周的时间，学习和他们同样内容的课程， 通过考试以后，他们将会被评定为预选组员，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和考核学习，才会被吸收成为正式组员， 但是具体确定名单的时间则不确定，这要根据他们所掌握的理论知识、和他们的个人表现，以及他们对领袖的忠心和信仰程度，来决定是否吸收他成为一名正式组员， 等了有半个多钟头，他才看到何雨柱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何雨柱先是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接着向着他跑了过来， “党大哥!等急了吧？” “没等多长时间，我也是刚到!” 看着何雨柱手里抱着记录本和铅笔，露出一副十分轻松的样子，党博山也替他松了口气，然后一脸郑重的问道： “考的咋样？有几成把握？” 何雨柱微微一笑，随即摇了摇头，拉着党博山就离开了， 俩人当天下午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搭着进城的解放卡车，从市新直门附近下了车，随后走进了一家沿街的国营饭店里， 店里装修的十分朴素，墙上涂着刷白的大白墙，正中间对着门的方向，画着一个端着盘子的服务员，正一脸笑意的迎接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客人， 何雨柱把包裹行李往墙边的长椅上一放，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党博山倒了一杯热茶， “党大哥!你先坐着，我去厨房里点几个热菜!” 党博山忙摇了摇头，起身拽住了他， “哎你等会儿!说好了今天我请客的，前边都让你请了，今儿该我来了!” 何雨柱笑了笑， “我说着玩儿呢！没打算让你请，你先坐下喝点儿热茶，我去随便点几个菜就成!这都到了我家门口了，怎么着你也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 “那不中!” 党博山一把就把何雨柱给摁到了他旁边的座位上，随后语气严肃的对着他说道： “今天这顿饭必须我请!你要是再跟我抢，那我可就真生气了啊!我这就上火车站买票回老家，以后你也别跟人说咱俩人认识!” 他什么为人，何雨柱心里自然清楚，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犟，看来今天他是铁了心的要请一回客了! 何雨柱只好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随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呀你、好、好、好~!你请你请!” 党博山哈哈一笑， “这还差不多!你想吃点儿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做!” 何雨柱嘴角微翘，对着党博山说道： “我不忌口，随便来两道小菜就成!贵的菜你可千万别点，咱哥儿俩又不是外人，哪个菜实惠就点哪个，不用讲那些个虚的，反正能填饱肚子就成!” 党博山呵呵一笑， “你这性格可真好，随和!怪不得他们都喜欢你呢!雨柱啊！我发现你浑身上下、全都是优点啊，在这一点上，我比你可差的太远了!” 看着党博山露出一副一脸欣赏的表情，何雨柱装作憨厚的笑了笑，却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 就他们那些烂手艺，我何雨柱还真瞧不上，要不是党博山下午还要赶火车，时间上来不及，还不如回家自己做点儿好吃的!白花这冤枉钱! 党博山笑呵呵的去了后厨，不大一会的功夫，他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张口问起倪子龙提前离开的事情， “今天早上没来得及细问，你说小倪家里有事，所以他就提前走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是不是他家里爸妈想他了?” 屋里虽然烧着炉子，何雨柱还是感到有点儿冷，他搓了搓手，一脸惋惜的说道： “他家里祖母病了!他妈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去，这不、当天晚上他就坐车走了，也不知道他奶奶的病什么样儿了!” “原想着和小龙一块儿来的!正好咱仨坐一块儿，好好的吃一顿散伙饭，没想到他走的这么急，从此咱们仨就天各一方，就怕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看着何雨柱有些伤感的样子，党博山对着他开解道： “来日方长嘛！咱们都还有时间，以后会有机会的!” 他倒还挺乐观，何雨柱对着他笑了笑，问道： “这次你来京城参加学习，有什么新的想法和感悟?说来听听!” 党博山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 “没啥好说的，组织上信任咱，还让咱来当这个领导干部，咱就得为老百姓负责，多做几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 何雨柱摇了摇头， “你误会了!我是说、你们蓝河省有那么多的优秀基层干部，为什么他们把你也给派来了呢？” 看着党博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的表情，何雨柱也不再卖关子，对着他郑重的说道： “很明显!他们这是准备打算重用你了，你回到玉石县以后，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开始给你加担子了!” “加担子?加什么担子?” 面对一脸疑惑的党博山，何雨柱继续解释道： “你知道你们蓝河省哪个县最穷、哪个县最苦吗？” 第467章 实在人 “你说的是谷城县?还是桐平县?” “嘶~!” 党博山脱口而出，接着忽然沉默下来， 听何雨柱这么一说，他似乎抓住了一些头绪， “你是说、地委打算派我去贫困县，是去解决县里救济粮的问题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不光是解决老百姓的吃饭问题，恐怕更多是想办法把当地的经济带动起来，毕竟当官是要讲政绩的，有贫困县扯着后腿，没贡献不说、还得张嘴要救济粮，还谈什么政绩啊？当然了，光有政绩还不够!还得顺带着把地方的自然和人为灾害给解决了!” 党博山听着有些迷糊，他挠了挠头， “你说的自然灾害我懂!可是这个人为灾害是什么?人为也能造成灾害?” 何雨柱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党博山说了一句， “你先坐会儿，我去趟茅房!” 何雨柱起身离开，不大会儿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抽烟不?紫牡丹的!”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烟来，给党博山点了一支，又把他自己那一根也点上，刚抽了没几口，就从厨房里走出来一名服务员，用很不耐烦的语气对他们说道： “两位同志!这里是饭店!都把烟掐了!公共场合不准吸烟!” 何雨柱和党博山先是对视了一眼，接着俩人哈哈一笑，同时把手里的烟给掐灭了， 何雨柱直接把烟扔在了地上，然后抬起皮鞋踩了踩，党博山则是拿手仔细的捏了捏烟头，然后把烟掖在了耳朵上， “咳~!吭~” 何雨柱咳嗽了一声，然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当地口味苦涩的大叶子茶， “刚才说到个别地方的自然灾害、很多也是由人为引起的!” “打个比方!早些年有些人随意放牧牲畜，无视自然生态规律，牲畜把草场都给啃光了，形成了大批的沙土荒地，这是灾害形成的次因!” “地方下雨太少，要么就是雨量太大，一阵旱一阵涝的，这旱涝不均，土里那点儿盐分全都被积聚在土层表面，在这样的地里种庄稼，什么庄稼都不长不起来，这种地就是所谓的盐碱地，也是自然灾害里面、最难解决的主因!” “还有前几年搞大生产，一门心思发展工业运动，忙着炼钢铁，把当地的树木都给砍光了，这砍光了树木，事情就大条了!因为这风就挡不住了，这就是人为造成自然灾害的起因，” “盐碱地和沙土地一结合，就形成了寸草不生的荒漠地区，而冬天西北方向吹来的狂风，卷起了荒地上的沙土，还有春天的东南风，因为没有树木遮挡，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沙尘气候，这种现象乍一看好像是自然灾害，其实不就是人为造成的灾害吗？” 党博山忙从大衣里摸出一个小本本，对着何雨柱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说慢点儿!我先拿笔记一下!” 恰好这时候菜也上来了，何雨柱就笑了笑，对着他说道： “先别忙着记你那个笔记，咱们先吃饭!说起来、早上我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先把本子收起来!先吃饭先吃饭!” 党博山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脸为难的收起了手里的小本本，又把铅笔塞进了上衣口袋里， 看着他没精打采的吃着东西，何雨柱微微一笑，干脆装作没看见，又把服务员叫了过来， “服务员同志!我还想带点儿菜，你给我找俩饭盒，让你们店里的厨师给我装一盒红烧肉和一盒干煸茄子，再加五个馒头，过会我们吃完了一块儿算!” 很快三个菜就见了底，还带着消灭了五个大馒头，何雨柱吃了四个，党博山有些心不在焉，只吃了一个，最后那盘土豆丝就剩了点汤，让党博山拿着馒头，撕成了小块块，把三只盘子擦得锃亮， 吃饱喝足，何雨柱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对着党博山说道： “快三点了!我送你去火车站，不然就赶不上今天的末班车了!” 党博山也低头看了一眼，一脸惊讶的说道：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雨柱!你再把刚才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我得拿本子记下来，不然回头我就忘了!” 何雨柱拍了拍党博山掏出铅笔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 “记什么记啊！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刚才说的啥、这会儿我早就给忘了，走了走了!再晚真就赶不上火车了!” 党博山只好叹了口气，把一旁的黄大衣披上，扛着行李袋子走到了收银员的面前， “麻烦给我们算一下!一个土豆丝，一碟肉炒藕片，还有一个炒扁豆!五个、不是十个馒头，加一盒红烧肉，还有一盒那个什么茄子!” 收银员拿过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敲打， “一个炒土豆丝、一个肉炒藕片，一个炒扁豆、加上红烧肉，干煸茄子，再加上馒头，总共是六块九毛六分，除去两个饭盒三块钱的押金，这是找你们的四分钱，还有四两饭票，副食票还剩二两!” 收银员头也不抬，直接就把两枚两分的硬币和剩下的票券放在了党博山的面前， 党博山有些傻眼，一脸意外的说道： “这是、不是我们还没给钱呢！你们怎么还给我钱呢？” 收银员仰起脖子环视了一圈，最后指着站在门口的何雨柱对他说道： “是他事先给结了账，在这儿留了十块钱，还有细粮票和副食品券，有什么问题你问他去!” 看着党博山瞪着两只眼睛，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收银员当场就发火了， “还愣着干啥？赶紧一边儿去，别站在这儿碍眼!” 党博山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然后一脸不高兴的又瞪了收银员一眼，拿起剩下的票券和四分钱，转身向着何雨柱走去， “真是的!瞧这人、都一把年纪了!瞎瞅什么呢？” 收银员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对着党博山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出纳员站起身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对着收银员说道： “我注意他半天了!这人都一把年纪了，老是在这块儿直勾勾的盯着你看，真不要脸!” “就是!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为了看漂亮姑娘、连脸都不要了!什么人呢！” 接着收银员抱起一旁的一本酥连小说，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党博山把钱票攥在手里，走到何雨柱的面前，对着他把手摊开，露出了手里的几张票券和两枚贰分的硬币， “不是雨柱、说好了我请的!你怎么还提前把账给结了?你这样让我很被动，我就成了言而无信的人了！你知不知道?” 第468章 善与恶、好与坏 何雨柱呵呵一笑，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来， “多大点的事儿!什么你请我请的，不都一样嘛！赶紧的!正好客运车就要到了，咱们现在赶紧去火车站!” 党博山感到有些憋屈，这什么人呢?提前把饭钱给结了不说，还露出这么一副欠揍的表情来，气的党博山真想当场给他两脚，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这细胳膊细腿的，对方长得五大三粗，又赶上二十七八，正是能打的年纪，咱比人家可差远了!动手?还是算了吧！ 看着客运车从远处驶了过来，何雨柱拉着党博山，一手提着借来的网兜，里面装着馒头和饭盒，飞快的向着站牌上跑去， 何雨柱脖子上挂着皮包，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裹，一手网兜，一手拉着党博山，率先挤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哎雨柱你慢点儿!别挤呀！咱们得懂得谦让，让老人和孩子先上车!” 何雨柱挤在了最前面，胸部紧紧贴着车门，回过头对着党博山嚷道： “总共就二十几个座位，要拉好几十个人呢!不先上车占个座，回头就得站着到火车站了!” 接着他一瞪眼，又往后边蹭了蹭，拉开了一点距离，对着后边的人叫嚣道： “哎后边的别挤啊！我跟你们说，谁不让我第一个上去，我堵在门口，你们谁也甭想上去!” 党博山一脸尴尬的被他拽着手，硬生生的被他拉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看着现场一片混乱，客车上的售票员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对着众人大声的嚷道： “都别挤了!一个一个来!后边的全都给我排好队，谁敢再挤，你们就给我等下一班车吧！” 售票员一瞪眼，两边的人都自觉的排到了后面，组成了一条长龙， 售票员指了指站在最前面的党博山， “你是第一个!要上哪儿？几个人?” 何雨柱直接递过去一块钱，对着售票员笑道： “两位两位!我们是一起的!上东城火车站!” 售票员一脸疑惑的看了看他们俩，这俩人一个穿着一身新衣，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跟被狗舔过一样，皮鞋也擦得锃亮，另一位衣服穿得倒还干净，就是大衣上打着许多不同颜色的补丁，看上去倒像个要饭的，这俩人组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猜想、这俩人到底是干啥的? 何雨柱和党博山率先上了车，占了两个靠门的位置， 随即车上就上来了密密麻麻的人，把客车直接给挤得水泄不通， 党博山一脸笑意的看着何雨柱，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瞅了半天，何雨柱被他瞅的心烦，只好转头对着他说道： “不是你老瞅我干啥？想说什么你就说呗！” 党博山摇摇头 ，随即对着他笑了笑， “你这个性格我实在是看不懂!我也说不好!反正我活了四十多年了，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说你好吧！你比谁都好，心地善良、待人也热情，说你有时候看着有点儿坏吧！偏偏你觉悟还挺高，干的又不能算是坏事儿，我实在是没办法评价你是个啥样的人!” 听了他的评价，何雨柱嘿嘿一笑， “能听到党博山同志对我的个人评价，是我何雨柱的荣幸啊!你不是说我觉悟高嘛！那好、我就给你看看什么叫做高觉悟!” 何雨柱伸长胳膊，拍了拍不远处的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 “老大爷!您过来!我把我这座位让给您!” 老大爷满脸堆笑，然后看了看自己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 “谢谢你了小伙子!可是我过不去啊！” 何雨柱马上对着旁边的人嚷道： “来大家伙儿都让一让!让这位老大爷过来，我要把座位让给他，麻烦让出一条走道来!” 何雨柱一起身，身边一名脸色白净的年轻人直接就坐了下去， 我特么!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 何雨柱可不惯他这个脾气，二话没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就给他提了起来， 那名男青年顿时嚷嚷道： “不是你想打人是咋滴?我站累了，坐下歇会儿怎么了？你让给谁坐不是坐?” “放你乃乃个屁!那是我让给老大爷坐的，凭什么让给你呀！你不是想坐吗？那好、我先把你一条腿给你卸了，我让你坐一辈子!” 他这一声喊，旁边的人全都浑身一震，都让他给唬住了，连老大爷也吓得不敢坐了，站在一旁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何雨柱依然还在瞪着那名男青年，拉着他的胳膊往座位上靠， “你还坐不坐了?来坐吧！尽管坐!” 那名男青年吓得连忙使劲往后撤，一边对着他直摇头， “我不坐了、我不坐了!我站着就挺好!你快让老大爷坐着吧！” “这才是好同志嘛！我代表老大爷，谢谢你给他让座!” 何雨柱这才面露微笑，扶着老大爷坐在了座位上， 党博山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 快意恩仇，锄强扶弱，为人不受拘束、性格自由洒脱，或许这才是人人都向往的人生方式吧！ 车走了三十多分钟，才到了客车终点的火车站， 何雨柱和党博山走到候车室门口，何雨柱问了一句要去买张去哪儿的火车票，就把东西都扔给了党博山，自己跑到了售票处去排队买票， 不大会儿的功夫，何雨柱就一脸笑意的拿着车票跑了回来， 党博山彻底没了脾气，他都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快？你不会又去挤人了吧？” 何雨柱瞟了他一眼，把手里的车票递给了他，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可是规规矩矩排队买的票，呶、票你拿着!” 党博山掏出票钱，递到了何雨柱的手里，何雨柱二话没说就收下了， 看了看火车站上的挂着的大钟，党博山背着包裹，和何雨柱一起走进了候车室里， 候车室的座位上坐满了人，还有一些人蹲坐在墙角，因为室内的灯光比较昏暗，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片，喊妈妈叫爸爸的声音此起彼伏，其间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和一些山南海北的方言，整个候车室里简直是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党博山指了指一处墙角，看起来还算比较干净， “离发车还有半个多小时，坐下聊会儿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从皮包的夹层里掏出几张报纸铺在了地上，又把行李包裹放在了上面，接着一屁股坐了上去， 第469章 送别、或许就是永别 “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你看哈、你说你从没出过门，可是蓝河距京城有一千多里地，你是怎么知道蓝河那边的具体情况的?” 面对一脸疑惑的党博山，何雨柱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开始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胡说八道起来， “这有什么?猜都猜的出来，西北和黄土高坡一带，都是贫瘠干旱地区，大部分地区都缺水，不但土壤沙化严重，再加上千百年来的黄河水患，弄得到处都是盐碱地，本来老百姓过得就已经够苦的了，又赶上当年大炼钢，把全国的树木全都给砍了个七七八八，这风沙天气就是这么来的!再说又不是独你们蓝河一个省份这样，其他的岭西和秦西，不也都是差不多的嘛！” “要不我怎么跟你说、自然灾害的起因，就是因为人为破坏自然环境造成的嘛！自然灾害就是人为灾害!” 党博山对着他摇了摇头，随即搓了搓自己的头发， “我感觉不像!瞅你说的这么清楚，你要是没亲眼见过，绝对想不到这么周全，还有啊、卢阳地委的领导们心里是咋想的，你又是咋猜出来的呢?”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 “分析啊！你不会分析的吗？” “你以前带兵打过鬼子，又当了好几年的金工车间主任，又有任职玉石县二把手的工作经验，年龄和资历都够，这时候不把你放到下面去独当一面，那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来!把你烟给我，我抽一颗!” 党博山把烟掏出来递了过去，随即醒悟道： “你那儿不是有烟吗？好的不抽，怎么想起抽我这个便宜烟了?” 何雨柱接了过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换换口味嘛！好不好不都得尝试一下，万一这个比那个味道还好呢？” “你先坐着，我上趟厕所!” 看着何雨柱出了候车室，党博山感到自己的脑子里仿佛成了一团乱麻，总是觉得何雨柱哪里怪怪的，但就是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这件事，他习惯性的去兜里掏出烟来抽，可一掏兜，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他忍不住摇头笑了笑，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好让自己精神些，这候车室里不冷不热的，很容易就会打盹，可不能误了今天的火车， 何雨柱回来的时候提了一个布制手提包，是在火车站上的商店买来的，里边还装着两包桃酥和一包红糖，还有一包糖炒栗子，看着党博山坐在包裹上，困得头一点一点的，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默默坐在一边，不时的看看自己腕表上的时间， 低头看了看手表，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火车就要开了，何雨柱把网兜里的饭盒和馒头装进了包里，还有一本自己费了几个晚上整理出来的笔记， 里面主要写了一些关于风沙防治、树木种植，深翻土壤来改良盐碱地，以及水涝灾害之类的一些基本知识， 由于忧心明年京城的大洪水，前一段时间，何雨柱还特意去图书馆查阅了大量的防旱防涝的专业知识，刚好也写了进去，希望能对他起到一点帮助吧！ 笔记的中间，还夹着一封言语恳切的劝告信， 何雨柱早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他背起自己的包裹，又把皮包挂在了脖子上，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党博山的后背， “党大哥!火车要进站了!快醒醒!” 党博山打了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的就扛起自己的包裹，被何雨柱一路拽着，向着进站的检票口跑了过去， “哎我票呢？车票放哪儿去了?” 党博山有些心急，前边这就要开始检票了，可是他的车票却找不到了! “里边的上衣口袋!再找找!” 经何雨柱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党博山愣了一下，忙把手里的包裹放下，从里面穿着的上衣兜里，掏出了那张回家的车票， 拿着车票，党博山看着何雨柱，憨厚的笑了起来， “你看!我自己都忘了把车票放哪儿了，要不是你提醒我!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何雨柱也跟着笑了笑，面露不舍的握住了他的手，顺便又把他那包春耕烟，放回到了他的大衣口袋里， “要不是你非要急着走，我是真想带你在城里转转，看看皇城，逛逛周边的名胜古迹，我再给你弄几桌好菜，好好的招待招待你!” 党博山笑着摇了摇头，伸出双手把他的手紧紧的握住， “这趟京城之行，我算是没白来，不但学到了很多好的、有用的知识，也积累到了一些工作中的宝贵经验，没有辜负地委领导们让我来参加学习的任务，还有就是认识了你这么好的一个朋友，算是不虚此行，收获满满啊！” 何雨柱只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闭紧了嘴巴，眼眶中隐约有泪光闪过， 他使劲的握了握党博山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感慨般的叹了一口气，对着他郑重的说道： “党大哥、保重!” 党博山有些不解，但还是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你看你这是干啥？我又不是以后不来了!明年要是还有学习名额，我还是要再来的!” 何雨柱也笑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嗯!那你明年一定要来!我还等着带你去爬长城呢！你可别失约!” “那哪儿说的准啊！万一地委要是不派我来学习，我也不能当甩手掌柜、把辖区的老百姓都扔了吧？看情况看情况!” 何雨柱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手提袋递了过去， 党博山有些不解，看着袋子问道： “你这是干啥?” “饭盒!还有五个馒头，加上一些点心，留着你在火车上吃!” 党博山一脸惊讶的说道： “不是、合着你这提了一路，原来这菜和馒头是给我准备的?” 何雨柱咧开嘴笑了笑， “不然呢？你忘了？我可是个厨子!你见过有厨子自己不做菜，在外面买着吃的吗？这菜和馒头当然是给你带的!” 党博山还要拒绝，何雨柱直接拉过他的手，把袋子硬塞到了他的手里， “让你拿你就拿着!别跟我说那些客套话!你再不拿，我可翻脸了哈！” 党博山只好一脸感慨的点了点头，把袋子攥在了手里， “好好好!我拿着!你看你~” “同志!同志!该你检票了!” 检票员一声突兀的喊声，直接把两人的谈话打断了， 党博山忙扛起包裹，拿着剪好的票，走进了站台里面，还不忘回头对着何雨柱挥了挥手， “回去吧！带我跟弟妹和小倪问声好!要是明年还有机会，我一定跟你去爬长城!” 何雨柱对着他点了点头， “大哥！一路保重!有时间记得给我写信!或者挂个电话也成!电话号码在你手里的袋子里!” “我知道了!你回吧！” 党博山朝他用力的挥了挥手，然后扛着包裹，站在了混乱嘈杂的人群之中， 火车的车门处到处都挤满了人，乌泱泱的一大片，哭爹喊娘之声此起彼伏，党博山一时进不去，不得不把手里的包裹从车窗里扔了进去，接着纵身一跳，用两只胳膊撑着，从窗户里爬了进去， 随着火车开始移动，他好不容易找了个没人愿意待的车门处，把肩膀上的包袱往地上一放，靠着车门坐了下来， “呼~!” 党博山擦了擦脑门上被急出来的汗，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这出趟远门、可真是不容易， 随手掏出何雨柱塞到他兜里的烟，他隐约觉着手感有些不对，怎么摸上去是硬邦邦的?掏出来仔细一看，一颗颗泛着油光的糖炒栗子，装满了整个烟盒， “哈哈!这小子、这是让我戒烟啊！” 第470章 分手?想得美 “钱哥!我最近手头又紧了!你再帮我想想辙吧！” 老钱皱着眉头看了秦淮茹一眼，然后咳嗽一声，使劲的摇了摇头， “你还借呢？你当我是财神爷呀？我早就没钱了!一个月就那么点儿工资，光我老婆就得拿去一大半，剩下那几块钱，也就够我抽烟喝酒的，连下酒菜，都是我从那点儿青菜损耗里抠出来的!” 秦淮茹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坐在办公桌旁，对着他央求道： “那可怎么办呀！我这个月就剩几块钱了，这还有小十天要过呢！你再帮我想想办法，不然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老钱翻了翻衣兜，只翻出一点点钱来， “你瞧瞧!合身上下、就剩这一块五了!不是我不帮，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儿还顾得上你呀！” 秦淮茹低头想了想，然后又看着他说道： “要不你就再帮我顺五斤白面儿，我们家棒梗跟我念叨好些天了，说想吃白面馒头了!另外你再想办法给我弄十斤粮票，要是没十斤五斤也成，反正粗的细的都能顶用，先把这几天应付过去再说!” 老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想啥呢？还想顿顿白面馒头呢？你听我一句劝，偷粮食的事儿真不能再干了!这事儿再一不可再二，你忘了你上回是怎么下的车间吗？我都已经为你破了一回例了，再加上前天那趟，这都是第二回了，你还想咋样？非要捅出个大篓子来是吧?” 秦淮茹把板凳搬了过去，挨着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然后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胳膊， “孩子想吃!我这当妈的也不能总说话不算话吧？这个月就这一回，最后一次!哎呀算我求你了!” 老钱正要点头应下，忽然反应过来，一脸惊讶的说道： “不是我说姑奶奶!您还打算月月偷粮食呢？什么叫这个月、我告诉你、这事儿没下回!这也就是小何没在，应付应付也就过去了!他要是在，就凭他那个脑子，咱俩人都得玩儿完!你知道偷粮食是什么罪名吗？弄不好咱俩都得进去蹲班房去!” 秦淮茹放开他的胳膊，对着他恼怒道： “上回是你说的吧？说只要傻柱不在，你就是食堂里的一把手，想吃肉就吃肉，想要啥菜就有啥菜，结果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我就知道你靠不住，幸亏你那时候想要我没给你，这要是给了，你早就开始躲着我了!你们老爷们儿都这样，一摊上事儿了，没一个靠的住的!” 老钱生气的瞪了她一眼，接着对她嚷道： “不是我说秦淮茹!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前前后后可都给了你十好几块了，还有好些个副食票，那可都是我偷~” 话还没说到一半，秦淮茹忙伸手把他的嘴给捂住了，一脸惊吓的说道： “你小点儿声!你嚷嚷什么呢？你想让厂里人都听见啊？” 老钱有些心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走出办公室，在附近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发现除了黎小翠在走廊里擦着窗户，附近并没有其他的人， 他微微松了口气，对着黎小翠打了个招呼， “丫头!擦窗户呢？” 黎小翠转头看了看他，对着他问道： “钱叔!干哈？你找我有事啊？” “没事没事!我想问一下，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声音?什么声音?” 黎小翠张口问了一句，随后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没有!我啥都没听见!我刚才就搁这块儿擦窗户呢！啥动静也没有啊！” 老钱笑着看了看她，随即张嘴问道： “丫头!钱叔平时对你咋样？” 黎小翠郑重的对他点了点头， “挺好的!您对我可好了!您放心!您对我的好，我搁心里头都记着呢！” “那你继续擦吧！别忘了往盆里兑点儿热水，别冻着你那手!回头我还得教你练字呢！” “哦！我知道了!” 老钱转身进了办公室，刚推开一条缝，就发现秦淮茹正轻手轻脚的、把他的办公抽屉给推了回去，接着又顺手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她衣服的口袋里， 老钱走进屋里，阴沉着一张脸，尽量语气平静的对着她问道： “你动我抽屉了?” 秦淮茹忙对着他摇了摇头， “没有!我动你抽屉干啥?里边肯定都是些账本儿，数据表啥的，反正我又看不懂，有啥好看的!” 老钱一脸怀疑的拉开抽屉，发现里面一市斤的饭票竟然少了一小沓，把他吓得差点儿魂飞天外， 他吓得睁大了眼睛，张嘴对着她骂道： “你疯了?连饭票你都敢动?赶紧把票给我放回去!回头对不上帐，咱俩人都得玩儿完!” 秦淮茹仍旧对着他摇了摇头， “没有!我真没拿!不信你自个儿数数，绝对一张都不少!我刚才就是看你抽屉没关严实，我就帮你推了一把，” 老钱见她死不认账，就要伸手去掏她的上衣口袋，秦淮茹却往椅子上一躺，蜷着身子，死命的捂着她的衣服口袋， 老钱被她急得没法子，只好对着她央求道： “赶紧快拿出来吧、我的姑奶奶！您还愣着干啥啊？过会儿管后勤的就要来查账收票了!”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坐好，噘着嘴巴对他说道： “想要饭票也成!拿粮票来跟我换，不然我跟你说，就算你说破大天去，我也不会把饭票还给你!” 老钱忽然感觉自己的头疼了起来，接着眼前微微发昏，看来岁月有些不饶人啊！自己这才四十来岁，居然就有些力不从心之感了，他深呼出一口气，对着秦淮茹好声好气的说道： “别闹了!你赶紧把饭票放回去吧!算我求你了!下个月、你等下个月，我想办法给你弄十斤白面来，这回总成了吧？” 秦淮茹半信半疑的问道： “真的?你有那么好？不会还得问我要细粮票吧？” 老钱摇了摇头，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要票!钱我也不要!这十斤白面儿、我白送给你!算是给你的补偿，只是往后咱们俩尽量保持距离，各过各的，跟以前一样!” “除了我给你的那些，还有我借给你的那些钱和粮票，我统统都不要了!瞅着眼不前儿、都到了这个岁数了，我也想明白了!你要的东西我给不起，你还是另外再找人吧！” 第471章 忌惮 哪知道秦淮茹对着他一笑，接着把兜里的饭票又都掏了出来，放在了他的手里， “哟！干嘛呢！真急眼了？呐、还给你!我又不是不知道轻重!这饭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还是赶紧放回去吧！” 老钱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拉开抽屉，拿着饭票仔细的数了数，发现数目对的上，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倒了点开水在洗脸盆里，又在里面蘸了蘸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心有余悸的说道： “你早拿出来不就得了!往后这种玩笑你少开!你吓死我了!” 秦淮茹笑了笑，一脸促狭的看着他， “瞧你那点儿出息！拿一点饭票就吓死你了?你瞧瞧人傻柱，这见天的往家里带好吃的!那鱼啊肉的、你就没见他家断过!你再看看人家那人缘!这前边后边的，谁不得给他几分面子?多咱像你这样、就这么几张饭票、就把你给吓成这个样子!” 老钱把毛巾往盆架子上一搭，然后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 “你这么说可就不讲理了哈！他什么样、我什么样啊？我哪能跟他比啊？论年纪咱没戏吧？人家今年还不到三十，正是使劲往上爬的好时候!将来那是妥妥的国家干部!我倒是想比，可我有啥能拿出来跟人比的?” 秦淮茹皱着眉头，抬眼瞅了他一眼， “合着照你那意思，我和孩子往后就没什么指望了呗!” 老钱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 “瞧你说的，我还能饿着你呀?你放心吧!等这个月的工资一发，我立马就给你送过来!这总成了吧？” “好了!别生气了!生那么大气干嘛？” 老钱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胳膊，被她直接给甩开了， “别碰我!正烦着呢！” “还下个月、这个月都过不下去了!再说了、你给钱有用吗?那粮票咋办?” 老钱一脸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你看你、我说我不管了吗？你呀、你这样、” 老钱一脸为难的想了想，随即叹了口气，伸手拉开何雨柱的抽屉，从里面数了十张四两的饭票， “呐、这里是四斤饭票，够给你们家棒梗吃好几天的白面馒头了!你可别再逼我了，照这么下去，我都快成那电影里杨白劳了!” 秦淮茹一脸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把饭票拿过来，仔细的数了数， “就这点儿?哎呀反正你拿都拿了，再给我拿点儿呗!” 老钱忙伸手把抽屉给关了回去， “不行不行!给你这四斤饭票不要紧!可是下个月我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只拿这四斤，我还好跟他交待，就跟他说我拿去借人了，可要是拿多了，我就糊弄不过去了!” 看了看她年轻漂亮的脸蛋，老钱咽了咽唾沫，直接从背后把她给抱住了， 秦淮茹侧头白了他一眼，眼色挑衅的说道： “你倒是真听话!你比他大了那么多，你还怕他呀？” 老钱本来还想抱抱她的，一听见这话，顿时就没了兴致， 他松开手，直接从兜里掏出烟来，划了根火柴点上， “嘘~” 他往椅子上一坐，用两根手指头夹着烟，烟雾从嘴里缓缓的飘了出来， “年纪算个屁!那大街上蹲墙根的老头儿多的是，你怎么不怕呢？你少给我拱火吧!论心眼我还真玩不过他!你说这得是啥家庭，才把孩子教成这样?别说我儿子了，加上他老子也是白给!” 秦淮茹闻言点了点头， “也是！傻柱、唉！我还叫人傻柱呢！我才是真傻!你说我平白无故得罪他干嘛？人家现在可是今非昔比喽!这年纪轻轻就当了食堂主任，这回从组织部学习回来，再拿个奖啥的、那还不得上天啊？” 忽然，她灵光一闪，马上想到自个儿身上， “那我的工作咋办啊？你再帮我想想办法吧！那车间我实在是不想去了，那个车间主任一天到晚色眯眯的盯着我，就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老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就跟他说，你是托李主任的关系过来的，他要是再敢对你动手动脚，你就过来跟我说，我在老房那儿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到时候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秦淮茹一想到要下车间，心里就有些烦躁， “那这回下车间，得待多长时间啊？不会以后都调不回来了吧？” 老钱摇了摇头，又主动把她的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手上摩挲着， “他本来就烦你!你这几天先下车间委屈一下，等过个三五天，趁他心情好的时候，我去跟他求个情，把你再给调回来!” 秦淮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老钱发际线边上的几根白发，叹了口气道： “唉！那也只能这么办了!” ………… 房永祥的家里，翁婿之间的谈话还在继续着， “瞧您说的!我是您的女婿!这一个女婿半个儿呀！往后您就是我亲爸爸!亲爸爸说的话，那当儿子的还敢不听啊？” 房永祥笑呵呵的伸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脸蛋，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小子上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格!你要是早这么识趣，还用的着受那份罪吗？差点被人埋了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放心!滋要你好好的待我们家媛媛，有什么事儿跟爸爸说!该帮的、爸爸一定会帮你的!” 许大茂忙不迭的帮房永祥捏了捏肩膀，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了他一句， “爸!您怎么让媛媛管傻柱叫叔叔啊？他们俩也差不了几岁吧？” 房永祥一听傻柱，当时就愣了一下，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对着他回道： “我这不是怕嘛！媛媛和他本来就差不了几岁，万一俩人在一块儿时间久了，媛媛再看上他咋办？我不得不妨着他一手!”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可奸滑的很，嘴跟抹了蜜一样，三言两语就把小姑娘给哄得五迷三道的，就咱们厂后勤那个李家的丫头，那是一门心思的想嫁给他，正琢磨着让这小子离婚呢！我们家媛媛这么老实，还不得让他把魂儿给勾走了?” 许大茂认同的点了点头，这倒还真是一个好办法，改了称呼，自然这感觉也就不一样了，毕竟你会对哥哥动心，但是没听说过说哪家的闺女有喜欢自己叔叔的，不得不说，他找的这个老丈人倒还挺有智慧，果然能当上生产车间的三号人物，这脑子就不是白给的! 第472章 人生百味 房永祥亲自给许大茂倒了一杯热茶，许大茂慌忙去接，却被房永祥伸手轻轻的给推开，然后他亲自把茶杯放在了许大茂面前的矮桌上， “刚倒的热水，忒烫!你接不住!” 许大茂笑着用手指碰了一下，烫的他差点跳了起来， 那杯茶果然很烫，许大茂一脸匪夷所思的看了看房永祥的手，寻思你不怕烫的吗？ 房永祥置若罔闻，对着许大茂问道： “听说你跟何雨柱住一个院儿?他在你们院名声咋样?” 一提起傻柱这个名字、那就是他许大茂喉咙里的一根刺，那是天生就带着仇恨的，想起自己小时候，不知道被他给揍过多少回，每次都被他按在地上摩擦，那气自然是不打一处来， “他哪儿有什么名声啊！您忒看得起他了!那就是一烂厨子!屁本事没有!就靠着他那张嘴、专会溜须拍马讨好咱们厂的领导，而且他这人生活上极不检点，我跟您说、您还不知道吧？他搁我们院里有好几个相好的，整天介跟他眉来眼去的，只不过没人爱管他那闲事儿罢了!就他那名声、那都要臭大街了!” “自打他当了这个芝麻绿豆大的食堂主任，那火的都忘了自己姓啥了!看人的时候、那眼神都是瞟的、都不带正眼瞧人的，您说、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依然还是个炒菜的烂厨子吗” 房永祥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年轻人嘛！自信点是好事儿!他那个食堂主任虽然官儿不大、可大小是个干部嘛！心气儿高点是正常的!这没啥!依我看，你也不比他差多少！” 许大茂一听，忙又重新跑到了房永祥的背后，开始使劲的给他揉起肩膀来， “爸!听您这意思、我好像有能“进步”的机会?” 房永祥微微一笑，闭着眼睛往椅子背上一靠， “我说过吗？你是不是听岔了?大茂啊！这饭要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你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知道吗!” 许大茂一听，心里就凉了一半，还以为能有什么好事儿呢！没想到他只是放空炮，当下就失去了动力，手指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感觉到背后揉捏的力度小了许多，房永祥心里冷冷一笑，寻思这小子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就这份心气儿，用你的时候把你当亲爹一样对待，一听到没好处，跑的比兔子都快! 唉！闺女!你命不好啊！你看上谁、也不该看上这个许大茂呀！这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啊! 要不是他和自家闺女出了这档子事儿，就许大茂这样的，他还真瞧不上! 当下他就有些意兴阑珊，自己的儿女们没能耐，也就是些混日子的角色，这个老幺更是指望不上，找的对象简直是差到了极点，看来自己老两口退休以后的生活，是一个也指望不上了! “大茂啊！去跟你妈说一声，让她摆饭吧！我饿了!” “哦、好!那您先坐着，我这就去!” 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团圆饭，酒足饭饱之后，按照惯例，回门的闺女和女婿当天下午是要回去的，临走的时候，房永祥这老丈人还挺大方，送了许大茂三斤多的岭南香肠，说是让他们带回去解解馋，并让许大茂回去跟他父母带个好， 看着许大茂拉着自家闺女上了大路，房永祥站在院子门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们，直到他们俩的身影渐渐远去， 老伴儿站在一边看了他一会儿，又把围裙解了下来，一脸疑惑的问道： “他爸!你这是咋了？闺女和女婿今儿回来，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多热闹啊、我怎么瞅着你不高兴呢？ 房永祥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家老伴儿那几乎满头的白发， “没有!我今儿挺高兴的!我是觉得、这时间过得太快了!这一转眼的功夫，媛媛都嫁人了，咱俩人也都老了!” 老伴儿笑了笑，露出了嘴里满口的假牙， “孩子们都长大了!这该嫁人的嫁人、该娶媳妇儿的娶媳妇儿!这眼不前儿孙子都有了!咱们能不老吗？” “他爸!外边儿冷、咱回屋吧？” 房永祥看了看许大茂两口子离去的方向，脸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走!咱回屋!” ………… 时近腊月，冬日里的老京城，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一副安静萧条的景象，土石夯就的街道上，尘土不时被卷起，顺着呼啸的北风一路向南，铺满了街道上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下班的铃声响起，各个单位、各工种的职工们、从四面八方涌出，然后全部汇集到街道上， 只有到了这时，古老的京城才重新焕发出勃勃的生机，显示出他作为国家都城的繁华。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吴大志骑着自行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嘴里哼着欢快的歌曲，一路向着锣鼓巷的方向驶去， “哟！小歌唱的不错嘛！下次再举办大联欢，我就安排你上去唱一段!”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吴大志顿了一下，忙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 他停下车回头一瞧，说话的不是何雨柱还有谁? 此刻的何雨柱正坐在平板车上，指挥着蹬板车的小伙儿向着他缓缓的靠了过来， 吴大志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脸上就瞬间堆满了笑容，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儿早上马哥还念叨您呢!说您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今儿下午才刚回来!厂里最近有什么大事儿没有？!” 何雨柱张嘴问了一句，然后拍了拍正在板车上小伙子的肩膀，把手里的一块钱递到了他的手里， 吴大志推着自行车往路边一停，接着抱起平板车上的包裹，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没有!您就放心吧！厂里还跟原来一样!” 何雨柱点了点头，接着上了自行车，把手里的皮包往车把上一挂，蹬着车子就飞快的向着家里驶去， 虽说离家不过才五六天的光景，何雨柱却有一种迫切想要见到亲人的急切感，或许是他前世一个人时经历的孤独太多，导致他有些惧怕寂寞，此刻的他，更希望能感受到家庭生活中的温暖、和亲人对他发自内心的思念， 可惜现实和他脑海中所想象的热闹场景不同，迎接他的，是一种乌云压顶般的压抑情绪，和在场所有人愁云惨淡的表情， 撇了一眼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一副幸灾乐祸表情的许大茂，还有脸上犹还带着泪痕的房新媛，何雨柱把自行车交给了吴大志，对着贺小琪问道： “这是咋了？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第473章 蹩脚的演出 贺小琪一脸担忧的看了房新媛一眼，然后对着何雨柱解释道： “宝来不小心碰坏了媛媛的布娃娃，听许大茂说，那个布娃娃要八百八十八块钱呢！” “他那是胡说八道!” 一大爷站在院子当中，先是看了一眼何雨柱，然后冲着许大茂朗声道： “一个布头做的布娃娃，顶了天也就十几块钱，你就是做的再好看，那还能当饭吃啊?还八百八十八、你那布娃娃是金娃娃啊？” 许大茂面露不满的看了一大爷一眼，对着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一大爷!您老甭生气!我这可不是漫天要价、胡说八道哈!您可以上外边儿去打听打听，问问我们这出过国的布娃娃是个什么价码!当年那可是代表国家、参加过世界玩具博览会的，我说的这些都是有真凭实据的，当年参加博览会的时候，卖给洋人的就是这么个价儿!” 一大爷瞪了他一眼， “你说是啥就是啥吗？我们大伙儿都没见过，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兴许是你来蒙咱们大伙儿的呢？” 一大爷环视了一圈，对着围观的街坊们说道： “咱们大院的人都知道，这个许大茂、他跟柱子一直就有过节，谁知道他是不是伺机报复!大家伙儿说、我说的对不对?” 作为全院处理问题最公正的一大爷，拥有着强大的号召力和带动力，这番话一说出来，风向直接倒向了何雨柱这边， “我觉得也是!就拿块布头缝的小玩意儿，还八百八十八?许大茂!你小子是穷疯了吧？” 看着李红兵率先发言，一心想讨好何雨柱的年糕祝自勇也跟着补了一枪， “就是!一大爷说的没错!他们俩打小一见面就死掐，这俩人就是一对冤家对头!我要是没猜错，这准是许大茂给我们柱子哥设的套!许大茂!我说的对不对?” 许大茂马上脸色铁青的对着他骂道： “你个烂年糕!你特么说胡说八道你!还有你们几个!你们懂什么叫艺术吗？懂什么是艺术价值吗？一个个连小学都没毕业，你们知道什么呀？都给我一边儿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本来这会儿该是准备晚饭的时候，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把前后院的邻居们全都给招来了! 二大爷推着自行车，正和刚刚下班回来的三大爷聊着闲话，结果发现院里的邻居们全都涌入了中院，于是他们也跟着走过来看看热闹， 二大爷一看这阵势，作为千年老二的他，怎么着也得刷一波存在感， “怎么回事儿这是?这个、大茂啊？你们家又出什么事儿了?” 许大茂看见二大爷和三大爷一起从前院里一起走了进来，马上就觉得自己找到了依仗，对着两位大爷就诉起苦来， “二大爷!三大爷!我总算把您两位给盼来了!您老两位给我评评理！这傻柱家的亲戚，把我媳妇儿给当成亲妹妹的布娃娃给碰坏了，您两位说、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要不要赔?” 三大爷还不了解情况，迷迷糊糊就来了一句， “那、那弄坏了东西自然是要赔的!这老话儿说的好、父死子继、欠债还钱!弄坏了东西要赔偿!这还有什么好议论的?让柱子赔你一个不就完了嘛！” 许大茂忙对着两位大爷解释道： “您老两位不知道!咱先不说我们家这娃娃本身就不凡的价值，就说第一点、这布娃娃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布娃娃，搁我们家那是占有一席之地的，那是我媳妇儿的精神寄托，精神寄托您两位明白吧？” 三大爷瞟了何雨柱一眼，对着许大茂说道： “那是!明白、明白!” 二大爷也不忘添上一句，他什么都不知道，浑不知自己到底在干些啥， “这个我懂!就是时间久了，虽然她是个物件，但是也产生了感情了嘛！” “哎、您两位说的太对了!” 许大茂马上就觉得自己的腰板儿硬起来了， “一大爷!您看二大爷和三大爷都表态了!您就给做个主，让傻柱把钱赔给我们两口子就得了！您放心!我们两口子也不多要!我们家小玉玉不是八百八十八买来的吗？咱们都住一个院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着这面儿也得给您!您就让傻柱掏八百块钱，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得了!” 一大爷没好气的看了许大茂一眼，对着二大爷和三大爷喊道： “老刘老阎!你们俩也跟着许大茂学着瞎胡闹吗？这弄坏了东西自然是要赔，可是有他说的这么赔偿的吗？他张嘴就要八百块，这不是漫天要价吗？” 许大茂马上就不乐意了! “一大爷!我知道您向着傻柱，可是您这也太明了吧？光天化日的，这么多双眼睛刚才可都瞧见了!是傻柱他们家的亲戚碰坏了我们家小玉玉，您要是不信、您问问他们家那亲戚!是不是他把我们家小玉玉给碰坏的!” 一听说要赔八百块钱，二大爷和三大爷震惊的对视了一眼，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三大爷被吓得不轻，一脸呆滞的对着许大茂问道： “好家伙!大茂!你这布娃娃要八百块钱呢？你这是什么布娃娃？金子做的也没这么贵吧？” “您不知道!我们这~” 看着许大茂还要继续胡扯，何雨柱早就看腻了他们的表演，直接往前站了一步，朗声对着许大茂说道： “行了许大茂!你说完了没有？要是你说完了，是不是该我讲两句了?” 何雨柱打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不早不晚的，偏偏在所有人都在场的情况下，发生了这种事 ，这事儿要不是许大茂这孙子使坏，几乎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何雨柱不动声色的瞟了许大茂一眼，对着程宝来招了招手， “宝来!你是怎么碰坏你媛媛姐的布娃娃的?是你自己伸手碰坏的吗？” 程宝来对着他摇了摇头，嘴唇一直在哆嗦着，除了脸上清晰可见的泪痕，加上因为哭了太久，还在不停的打着嗝，看来八百八十八这个数字，把尚还年幼的他给吓坏了! 看他这副样子，已经都哭到梗咽了，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何雨柱索性也就不问了， 许大茂既然敢明目张胆的要赔偿，那自然是在暗处做了手脚，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件事就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意外罢了! 他走到房新媛的面前，对着房新媛温声说道： 第474章 许大茂怂了 “媛媛!你的小玉玉怎么了？” 房新媛蹲在门廊的柱子下，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玉玉，这会儿眼眶里还含着泪珠，真不知道这傻姑娘已经哭了多久， 直到听到何雨柱的声音，她才靠着柱子站了起来，一脸委屈的对着何雨柱哭诉道： “何叔叔!玉玉的头发掀起来了!衣服也破了！” 何雨柱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对着房新媛温声说道： “你先别哭!衣服破了可以补的嘛！让我看看她头发咋样了，你放心!叔叔一定会帮你把小玉玉给治好的!” 许大茂一看，这画风可不对啊！合着自己忙活了大半天，眼瞅着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让何雨柱给化解了? “傻柱!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家玉玉就是你们家亲戚弄坏的!你少在这儿和稀泥!不信你问问那小子，刚才是不是他干的?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着呢！你今儿甭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何雨柱呵呵一笑， “行啊!不就八百块钱嘛！我们赔就是了!” 一大爷马上急了眼，对着何雨柱喊道： “柱子!你~” 何雨柱马上伸手止住了一大爷的发言，对着许大茂伸出了另一只手， “来吧！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许大茂!把你家玉玉给我吧！” 许大茂立马就傻了眼，直接脱口喊道： “凭什么给你呀？那可是我媳妇儿的妹妹!我的亲小姨子，那哪儿能给你呀!” 何雨柱冷冷一笑，幽幽的瞟了他一眼， “钱你想要!小姨子你也想要，这天底下的好事儿多了、怎么都轮到你头上去了?咋滴?你这个当姐夫的、还对你小姨子有什么特殊想法啊？” 听到何雨柱的话，许大茂被他气的嘴都快气歪了! 神特么有想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许大茂是个色中饿鬼，惦记自己的小姨子呢！可这说白了就是个布娃娃，拿着能干啥？ 何雨柱忽然脸色一板，瞪着许大茂说道： “要么你把玉玉给我!要么你就给老子滚蛋!就你这样的、也敢跟我玩儿手段?许大茂!我告诉你!你小子摊上大事了!” 瞅着何雨柱看他的眼神，许大茂心里突然就是一咯噔， 坏了!这好些日子不见面儿，光记得他是傻柱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这傻柱早就被换了芯了!先不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妖怪附体，只单看这眼神儿，就特么妥妥的是个狠角色，这眼神儿瞧着不像是只狐狸精、弄不好是只虎怪狼妖，这可比他老丈人要可怕多了! 他老丈人只会吓唬人，可现在的“傻柱”到底是个啥情况、他现在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自己要真把这玩意儿给惹急喽，万一他再舍了傻柱、上我的身可咋办？ 一想起他每天穿着我的衣服，住着我的房子，睡着我的媳妇儿、用我的茶缸子喝水、替我去乡下放电影、还替我收了副大队长送的钱和老母鸡、还有那些各式各样的土特产~浦村胡寡妇的大胸脯~ 嘶~ 这么一想，许大茂的脸都吓白了! 完蛋、完蛋完蛋! 许大茂呀许大茂!你怎么记吃不记打呀？对面的那个、那就不是个人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当下他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珠子一个劲儿的在眼眶里打转，可是这急切间、哪儿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他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我招惹这玩意儿干嘛？本来娶了个精神病老婆，日子就已经过得够苦的了，我怎么又把自己给撂坑里去了? 他又撇了一眼程宝来，这会儿这小子还在哭个不停，真不知道他看着瘦巴巴的，哪儿来的那么多眼泪的，早知道刚才就不伸脚绊倒他了! 这“傻柱”不会能用眼神摄魂吧？听说有种妖怪，专门会和人对视，猜别人的心思，然后再把那人的魂魄给勾走， 兴许傻柱就是这么被他给害了的，我长得比傻柱好看，我还这么聪明，我可不能跟他对眼， 许大茂打定主意，索性就那么低着头，就是不敢再抬头看何雨柱一眼，唯恐一不小心惹怒了他，自己可就亏大发了! 于是，刚才还急赤白脸的场面、现在忽然间就莫名其妙的安静起来， 一大爷瞟了许大茂一眼，见他彻底哑火了，此刻只能站在那儿眼珠子乱转，一边想着对策，一边被急得抓耳挠腮，不由得嘴角微微一翘， 你不是挺能吗？刚才还又蹦又跳的，这会儿咋了？成了哑巴了?不要你那八百八十八了？ 不过好在许大茂的心性倒也异于常人，他这人有个优点，就是能屈能伸，只要自己主动退一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那个、柱、柱哥!我又琢磨了一下，你看咱们都是住一个院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这么较真儿!我刚才是被气糊涂了!口误、我那绝对是口误!我真没打算要钱!只不过刚才一下子没控制好情绪，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这么着吧！钱不用您赔了，但是我们家玉玉的~!” 他飞快的瞟了何雨柱一眼，一看对方看了过来，马上慌张的转过头，打算拿一大爷当挡箭牌， “一大爷!咱们院里还得是您说了算!您给拿个主意吧!” 一大爷脸色一板， “哼~” “哦、现在想起我来了，刚才你不是不听劝吗？还想要八百八十八、街里街坊的、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许大茂忙咧着嘴，一脸笑意的解释道： “我刚才不是跟您解释过了嘛！我那是一下子让给气糊涂了!我这会儿想明白了，这纯粹就是一场意外，没什么谁对谁错的，都不是有意的，您瞧那孩子哭的，还是您给拿个主意吧！” 一大爷听完有些诧异，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他一眼， 这许大茂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吗？ 不过此刻不容他多想，毕竟现在正是职工们刚下班，都急着回家吃口热乎饭的时候，还是尽早结束的好! “咳、咳~” “这个、今天这件事的起因、主要是因为柱子家的亲戚、弄坏了许大茂家的布娃娃，好在双方已经基本达成了共识，我看今天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柱子！你帮大茂媳妇儿把人家的布娃娃给补好，另外这孩子、是你媳妇儿娘家的表弟是吧？我看他也吓坏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刚才也不是故意的!既然已经得到教训了，我看咱们就这样吧！” 大家一看没什么热闹好看了，一边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一边准备转身离开，毕竟刚才是突然状况，有的连晚饭都还没来得及做呢! 一大爷低头琢磨了一下，又对着众人招了招手， “这个街坊邻居们!大家伙儿都等一下!先别忙着回家吃饭，我再说最后一件事儿，你们大家伙儿都给我听好了哈、” “今后在这个大院儿里、不允许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往后家里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都给我放在柜子里锁好了!不能再带着到处转悠，这要是弄坏了，咱们这院里住的人都不富裕，哪儿有那么多的钱赔啊？” 第475章 亲邻 “行了!这天也不早了!该干啥都干啥去吧！都散了吧!” 随着一大爷说的几句话，给这件事定了性，众人都随之一哄而散，现场只剩下在场的何雨柱和许大茂等人， 这件事以一场意外为起因，随着许大茂要的天价赔偿，把大伙儿给吸引了过来，众街坊本想跟着看个热闹，没想到等何雨柱一出现，许大茂就直接装了孙子，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了， 众人有议论许大茂是想钱想疯了、狮子大开口的，也有议论许大茂为什么那么怕何雨柱的，反正他们也都不了解情况，就图自个儿的嘴痛快、添油加醋胡说一通，还有更夸张的，说小玉玉原是在寺庙里开过光的，以前是菩萨身边的座前龙女之类的，要不怎么值那么多钱呢？反正是越说越离谱、越传越玄乎，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两天以后，大家伙儿的议论重点、不知怎么就转移到了房新媛的身上，紧接着许大茂娶了个疯子媳妇儿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何雨柱帮房新媛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小人偶的制作工艺还真的是不简单，里里外外用了好几层材料，而且每层用的材料还不一样，兼且手法独特，别具一格，真不愧是当年可以享誉海内外的工艺精品，果然是名不虚传， 记得以前何姐无意中跟他提起过，说她家附近有一对父子，以前就是专门做人偶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是同一种，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希望那对父子能修复的了吧！ 何雨柱微微一笑，对着房新媛安慰道： “放心吧媛媛!这不算什么大事儿，我认识一位手艺特好的老师傅，明儿上午，我让我媳妇儿带你去好不好?” “真的吗?” 一听说能复原，房新媛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她见何雨柱点了头，马上就露出了她标志性的小白牙，对着何雨柱开心的笑了笑，本来她都已经走开了，没想到她又折了回来，还不忘给何雨柱鞠了一躬，随后和她的小玉玉说起了悄悄话，大概就是一些别怕疼、明天找医生给她治疗一类的事儿，接着就自顾自的走了， 要说起这孩子也是可怜，小小年纪就被鬼子给吓得精神失常，她爸也是个人才，也不知道从哪儿给她淘换来小玉玉这么一个宝贝，于是这姑娘的脑子就越发的不对劲了， 不过倒也不全是坏事，最起码她不像以前一样，总是一言不发，凡人不理，至少愿意和家里人说话了，而且只要是不涉及这个小人偶，她平常的表现还是很正常的， “哎！媳妇儿!你怎么自个儿走了？” 看见房新媛自己离开，连招呼都没自己打一个，许大茂忙对着她喊了一声，然后连头也没敢抬，推着自行车就跟着追了上去， 何雨柱感慨的看了一大爷一眼，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声， “一大爷!谢谢您了!” 虽然前一段时间俩人闹得不太愉快，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知道在一大爷的心里，一直都是偏向他的，虽然这里面的心思并不纯粹，但是毕竟人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没有理由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不是? 没看见就是亲爹，也十分不靠谱吗？何大清一走就是十几年，要不是雨水去和他见了一面，恐怕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比起这个不负责任的亲爹，一大爷可比他靠谱多了， 一大爷绷着脸看了他一眼，可惜终究是没忍住，直接破功、不小心笑了起来， “你小子、不是不和我说话的吗？” 何雨柱微微一笑， “瞧您说的，锅还有不注意磕到勺的时候，谁还没个脾气呢?” 一大爷笑着看了看他， “在组织部学校学的咋样？能考到八十分吗？” 何雨柱十分自信的回道： “一般般吧！一百分不敢说，有个九十几分倒是问题不大!” “嗬、你小子口气倒是不小!” 一大爷颇有些意外，不过一想起老伴儿对他说过的悄悄话，什么何雨柱被妖怪夺舍了身子之类的，他也就释然了， 自己都一把年纪了，管那么多干嘛？只要柱子还是那个柱子，还住在这个院儿里，就算性格上有一些变化，那也不是不能接受，没看着他对聋老太太还是一如平常，甚至比以往还要好，这就够了! “行了行了!没事儿了!明天你找人，给大茂媳妇儿修修她那个什么玉，这事儿就算结了!” “你出门一趟也累了，赶紧上屋歇着去吧！我这就跟你一大妈回屋了!” 一大妈也冲着他笑了笑，然后跟着老伴儿离开了， 何雨柱转过头来，伸手揉了揉程宝来乱糟糟的头发，又捏了捏他的脸蛋儿， “行了!别哭了!上屋里让你姐给你擦擦脸!瞧着都快成花脸猫了!” 小舅子贺小宝刚才一直在盯着何雨柱，眼睛里好似闪烁着小星星， “姐夫你可真厉害!刚才那个人还不依不饶的，非要让我姐赔他钱，结果你一来，他一下子就老实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也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不说了!赶紧洗洗手准备吃饭!哎对了、咱妈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她人呢？” 贺小琪正要拉着程宝来进屋，还没等小宝开口，贺小琪就先回了一句， “妈昨儿晚上就回家了!说住在这儿总给你添麻烦，再说生活上也不习惯，等这俩吃完晚饭，我还要准备把他们给送回去呢！” 听姐姐说完，小宝的情绪就有些失落，他仰着脸对何雨柱问道： “姐夫!我能不走吗？你家的饭实在是太香了！屋里暖和不说、床睡着也舒服，我都不想走了!” 何雨柱笑着揉了揉他的脸蛋儿， “那怎么办呢？我白天要上班，没时间照顾你，你姐眼瞅着也要回电台了，再说妈身体不好，身边总需要你和宝来照顾不是？” 看着俩孩子的情绪明显都不高，何雨柱正要安慰他们几句，就看到奚凤兰领着她家三个孩子，向着他走了过来， 看着何雨柱，奚凤兰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柱子回来了？”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倒也没问，只是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嗯！你找我有事儿？” 奚凤兰的脸色忽然间变得有些红，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第476章 我的好叔叔 “那个、我想送二丫和三丫去上学，街道上说我不是本地户口，需要找一个本地的担保人，我就寻思想、” 没等奚凤兰说完，何雨柱直接点了点头， “没问题!明儿一早我还得去趟厂里，跟书记和厂长打个招呼，这不大志明天不是要办喜酒了嘛！我还得去请个假，回来的时候，正好顺道到街道上给你去签个字，” “哦对了、明天你带着这仨孩子喝喜酒去吧！正好凑一块儿热闹热闹!” 奚凤兰生硬的笑了笑，对着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们娘几个就不去了吧！这非亲非故的，到时候满屋子都是新娘子的娘家人，我们去了也不大方便!” 何雨柱正准备再劝她几句，忽然发觉有两道渴望的眼神，对着他直直的射了过来， 看了一眼陈二丫和三丫，发现这俩孩子的眼睛里，都闪烁着一丝乞求的意味在里面， 何雨柱会心一笑，弯腰抱起了最小的三丫陈红裳， 结果一抱起来，才发现这孩子身子轻飘飘的，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 何雨柱心下一叹，不过却没有当面说破，而是非常自然的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儿，对着奚凤兰说道： “明天都跟着去吧！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何雨柱的表姐，反正大志家离这儿也不远，而且你们一家也都不是外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哦、对了！大志!大志!” 听见何雨柱的喊声，吴大志麻溜的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师父、您找我?” “明天不是要办喜酒嘛!你跟老钱打过招呼没有?该准备的窝头跟白菜，还有萝卜都备好了吗?” 吴大志顺手解下围裙，又把手里的勺子和围裙，全都递给了从屋里出来的孙红英， “您就放心吧！早就跟他打过招呼了，明儿一早就开始动手，赶到头午十一点半之前，一定能把饭菜做好!” “哦！对了、还有件事儿，这不您正好回来了嘛！您安排我马哥、还有鲁大妈和周大妈帮着做饭的事儿，我寻思他们来回的时候走路不方便，我就自个儿做主，每人给了他们五毛钱!明早让他们坐车来好了！” 何雨柱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安排的很好!以后有什么事儿，你自个儿看着安排，毕竟这眼不前儿也要成家了嘛！不用什么事儿都跟我打招呼!” 吴大志腼腆的挠了挠头发，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习惯了!不跟您说一声，我这心里有点儿不踏实!” “你小子!” 何雨柱笑着看了他一眼，对着他指了指奚凤兰， “明儿一早你先来一趟，带着兰姐和孩子们先去你家，咱这边人数太少，正好让兰姐娘几个帮着撑撑场面，不然就几个大老爷们儿，显得咱这边太单薄了!” 看着吴大志同意了，何雨柱回过头来，开始给奚凤兰做起了思想工作， “平常别总惦记着工作上的事儿，不能老把孩子们扔家里，赶上歇班的时候，也带着她们去附近转转，这对孩子以后的成长发育也有好处!” 看着奚凤兰认同的点了点头，何雨柱也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明儿你要是不忙的话，就带着孩子们去给大志捧捧场，等咱们吃完了喜酒，我们两口子再领着这仨看电影去，听说最近电影院有几部动画电影挺好看的，这不孩子们自打进了城，还没进过电影院呢！索性趁着这个高兴劲儿，咱们都去看电影去! 接着他歪了歪头，对着怀里的三丫问道： “红裳!想不想看电影啊？” 小姑娘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连话都忘记说了，脸上露出的渴望几乎抑制不住， 奚凤兰立刻露出一副拒绝的表情，对着何雨柱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我们娘仨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了!电影我们就不去看了，花那个钱干啥?再说下个月初一厂子里要放电影，到时候让她们去厂里看好了!” 怕何雨柱误会自己矫情，奚凤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一脸为难的对着何雨柱说道： “这个、不是我们不想去，我跟您说实话吧！您瞅瞅，这仨孩子身上也没什么像样的衣服，去了只能给大志丢人，小琪倒是给了几件她以前穿的衣服，可那都是春秋穿的，现在天气这么冷，她们仨就一件棉衣，出门的时候都是乱换着穿的，其他的衣服早就破的不成样儿了!实在是拿不出门去!” 听到奚凤兰的解释，何雨柱止不住叹了口气， “这样吧！明儿我给你钱，还有几张成衣票，你带着她们仨，到新桥服装大楼去一趟，一人给她们买一身新衣裳，咱家里都不是很富裕，就买那种小碎花的棉袄就成，虽然款式不怎么好看，不过咱们老百姓过日子嘛！图个舒服暖和就成!” 看着奚凤兰还要拒绝，何雨柱一句话就给她堵了回去， “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完!” 何雨柱转头看了看抱在怀里的陈红裳，还有一脸严肃的老大陈雪梅，又低头看了看粘在他身边的老二陈筠兰， “这仨丫头呢！都是好孩子!这见天儿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转悠，我也不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她们仨挨饿受冻不是?你看咱们这么办好不好、等她们仨长大以后参加工作了，每人用她第一个月领到的工资，买一件具有有特殊意义的礼物送给我，咱们就算是扯平了!你们觉得这主意咋样？” 紧接着他把怀里的三丫放了下来，然后蹲下身子，一脸严肃的对着她们三个小姑娘伸出了小指头， “大丫二丫三丫、来!咱们拉钩，以后谁要是长大参加工作了，忘了给你们何叔叔买礼物，谁就是小狗!还要学小狗叫，你们说好不好?” “好!!!”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要!谁要谁小狗、还要汪汪叫!” 奚凤兰还能咋样？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这几乎就等于是白送了，只不过何雨柱照顾到她的脸面，所以换了个说法而已! 看着何雨柱和几个丫头煞有介事的挨个拉钩 ，奚凤兰忽然就觉得自己很想哭， 她一直都是个执拗的性子，而且还有些倔强，但是看着面前的何雨柱，她是怎么也硬气不起来， 看着她一脸无助的表情，何雨柱只是看着她，露出了一脸灿烂的微笑， 第477章 越看越心惊!一想就头疼 “呜~库、库库库~” 随着火车渐渐的驶离站台，窗外的风景开始哗哗的往后方倒去，路边的田野里、除了一些背阴处还留有一些积雪，给这道风景增添了几抹亮色以外、剩下的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灰败的景象，几乎连些许的绿色也看不到了， 党博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翻出何雨柱送给他的的笔记本，开始仔细的翻阅起来， 本子里面记录的内容有些杂，涉及到各个领域和方方面面，而且可能是因为书写时间比较仓促的原因，里面的字迹写的稍显潦草，仅仅也只是达到可以辨认出来的程度， 党博山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头泛起了嘀咕， 笔记前一部分记录的内容，几乎都是些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自然灾害，基本是一些关于风沙、盐碱地，还有土壤沙化的原因、以及一些相似的各类问题，以及相应的防治和改造方法， 其余的还有旱情和水患的问题，里面还特意给配了一张图，着重介绍了如何引水导流、破除内涝的方法， 最后就是解决掉自然灾害以后需要考虑的问题，关于农产品的加工、和农业种植增产的一些措施和省钱省力的土法子，还可以把当地有名的特产和农产品拿到市面上去卖，也可以由县里牵头，拿到各单位需要的批条和对应指标，把县里所有有价值的可循环产品都卖出去，用来改善谷城县的生产产量和基础设施， 这样良性循环下去，相信用不了几年，只要树立起谷城县就是农产品生产基地的光辉形象来，即使达不到全国有名的富裕县的生活水平，但是自给自足绝对是没问题的， 总之通篇基本上没有什么废话，说的十分的详细和繁琐， 何雨柱就这么肯定，卢阳的领导会把他安排到卢阳周边最穷的的谷城或者是桐平县吗？ 这两个县可是困扰了卢阳领导很多年的顽疾，尤其是谷城县，当地的自然灾害问题一直十分突出，土地几乎产不出粮食，差不多年年都要靠政府拨款拨粮过日子， 因为吃不饱饭，所以每年都有大批的百姓选择外出逃荒，村里只余下一些故土难离的顽固份子和走不动道的老弱病残，由于当地的人口大量流失，导致生产力严重不足，这样更加的坐实了谷城县是有名的困难户的传言， 不光一个卢阳市，就连在省里召开会议时、提起谷城县来，那都是妥妥的反面教材，每次都被当做典型来反复提及的，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如果按照何雨柱笔记上提供的建议和改良办法去施行，万一这套方案被证明确实有用，那还真的可以摘掉谷城县就是要饭县的这顶帽子，而且他还发现，这些资料绝不是只是书写这么简单，这里面涉及的知识和见识，绝不是一个足不出户、而且不到三十岁的青年所应该掌握的， 按照这本笔记的字迹和痕迹来看，完全就是仓促间完成的，根本就来不及整合资源，也就是说，这本笔记、差不多应该就是何雨柱自己独立完成的了! 想到这里，党博山被自己的猜想给吓了一跳! 乖乖!这小子是诸葛孔明转世吧？能力这么恐怖的吗？这得是看多少书、经多少事才能达到这样的阅历和处事能力? 或许是因为最近脑力劳动太过、也或许是一直在琢磨这本笔记的原因，导致党博山的身体忽然有些不舒服，甚至还有些想吐的冲动， 而且他还感到头脑有些昏沉，有一种马上躺倒就能睡着的感觉， 他又硬撑了一会儿，就感觉自己的眼皮子老是在打架，甚至连意识也开始模糊， 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等他被叫醒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同志!同志!醒醒！别睡了！把你的车票拿来我检查一下!” “啊？奥奥！在这儿!” 面对着检票员的要求，党博山忙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掏了掏兜，把手里的火车票递了过去， 检票员看了一眼，把票又还给了他，然后就去了下一截车厢， 突然被吵醒，党博山也就睡不着了，他抬起胳膊看了看，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感觉自己的头脑还是有些迷糊，他就把那本笔记十分小心的塞进了包袱里，然后拿过何雨柱送的包，索性就剥起栗子来， 他的对面坐着一对衣衫有些破旧的母子，母亲看着还不到三十岁，小男孩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自打党博山醒了过来，小男孩就一直在盯着他看， 看着党博山剥起了糖炒栗子，小男孩咽了咽口水，后来实在被馋的不行，只好把自己脏兮兮的手指头塞进了嘴里， 听着小男孩因为咂嘴而发出的声音，他的母亲不好意思的对着党博山笑了笑， 不单是小男孩，其实当他从袋子里拿出糖炒栗子的那一刻，离他最近的几个小孩子原本都要睡觉的，结果马上都被他手里的美味所吸引，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静静地看着他剥栗子， 党博山看着有趣，对着眼前的小男孩问了一句， “想吃栗子吗？” 小男孩忙拔出嘴里的手指，对着党博山重重的点了点头， 党博山又看了看周边的一圈孩子，几乎加起来有七八个了! 他咧开嘴笑了笑，也对着其他几位孩子们打着招呼， “你们呢？想不想吃糖炒栗子啊？” “想!想想!!!~~” 一听说可以吃，旁边的几个小孩子眼珠子都亮了几分，一个个的也都不困了，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栗子， 党博山马上把已经剥好的栗子，放进了原来装栗子的纸袋里，随后抓了一把，放在了小男孩双手张开的的手心里， 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当着妇孺的面、毫无顾忌的吃零嘴呢？更何况是他党博山，自然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他剥了好一会儿的栗子，自己只吃了其中的一颗，而且那颗还是坏的，颜色都已经发黑了，剩下的都让他分给了附近的几个孩子， 何雨柱给他带的饭盒，他也一直都没舍得吃，只是拿出了大馒头，然后从包里翻出从老家带来的咸菜，开始大快朵颐的啃起馒头来， 想着回到家，家里的几个孩子见到整整一盒红烧肉以后惊讶的表情，他的心里就感到特别的开心， 可是一想起包里的那本笔记，他的脑子忽然又开始疼了! “呼、呼~” 党博山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赶紧放空心态，拿起那本《政治经济学批判》开始读了起来~ 第478章 历史会重演吗? “老领导!我回来了!” 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党博山，卢阳市的李副书记马上放下手里的文件，快步走到党博山的身边，用力的跟他握了握手， “博山回来了？一路辛苦!还没吃午饭吧？” 党博山很实在的放下包裹，对着李副书记露出了一脸微笑， “还没呢!刚下火车，就奔您这来了!” 听他说完，李副书记马上转头对着自己的秘书林干事嘱咐道： “让食堂给打两份菜，给博山同志多拿两个馒头!我们俩边吃边说!” 李副书记一脸感慨的说道： “这大冷天的!你身体都还没好利索，就让你独自一人去了首都，我这心里头还真是放心不下、早知道就该派个人和你一起去的!” 党博山憨厚的笑了笑， “瞧您说的、我是个苦出身，身体没那么金贵!能坐车上伟大首都去一趟，那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怎么能说辛苦呢？再说我这趟可真没白去，不光学到了许多先进的思想和进步知识，而且能亲眼看看首都百姓们的生活面貌，也算是了了我多年以前的一桩心愿!” 李副书记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仔细端详了一番他这身行头， “博山啊！怎么这次去首都，你还穿着这身衣服啊？我记得这件衣服，好像还是当年在卢阳煤矿工作那会儿、我送给你的吧？没想到你这一穿、就穿了这么多年，你看这衣服上打的这些个补丁、你可真够节俭的!” 党博山只是微笑面对，并没有在外形上替自己辩解什么，衣着外貌这种事，他历来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衣服破点儿不要紧，打个补丁还能接着穿，衣服嘛、要那么好看做什么?只要能穿、能御寒就行， 他对着李副书记笑了笑， “苦日子过惯了、俺又不是什么大干部，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能为乡亲们做点儿实事，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李副书记掏出烟，递了一支给他，党博山马上接了一支含在嘴里，又掏出火柴帮李副书记点上， “呼~” 李副书记吐出一口烟，对着党博山说道： “博山呐！我记得你今年得小四十了吧？你得知道、你已经不是当年在煤矿工作的小伙子了!作为一名县处级别干部，你也得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不然是要遭人非议的!” 党博山淡然的点了点头， “是、是!我知道!感谢老领导的关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李副书记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我手底下带出来的兵，我一向是很器重你的，我知道你平时不拘小节，可是作为一名国家干部，自身的形象还是要注意维护的!这可不光是牵扯到艰苦朴素的问题，而且还不利于工作的开展，我说这些、你可不要有什么抵触情绪哟！” 党博山立即摇了摇头， “瞧您说的、我对您、那是打心眼里的敬重!在我眼里，您一直都是我的师长，说我几句、那是希望我进步，盼着我好呢!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意见呢?” 听了党博山的话，李副书记看起来颇有些高兴， “走吧！今天早上胡书记还在跟我念叨你呢!估计这会儿他还在办公室，咱们先去见他一面再说!不然等咱们吃完饭，又要找不着他的人了!” 一听说要见胡书记，党博山就心里咯噔一声，不会真让何雨柱给猜中了吧？ 随即他自嘲的笑了笑，这种事怎么可能?不说卢阳和京城相距一千多里地，而且他又没见过两位老书记，哪能猜的到卢阳几位领导的想法呢？ 这会儿他来不及多想，只能跟在李副书记的身后，来到了胡书记的办公室门前， 李副书记连门也没敲，就那么大喇喇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他就对着胡书记说道： “老胡!博山同志回来了！” 胡书记面相慈眉善目的，看外貌像是四十来岁的样子，其实他已经接近六十岁了，再过一两年，他也就差不多该退休了， 此刻他正在被政务忙的焦头烂额，抬头看见李副书记带着党博山走了进来，他脸色才变得好看了一些， “博山回来了？别客气!坐、坐!” “老李啊！你帮我招待一下博山，我先把手头的工作忙完，这都是今天下午省里急着要的!” 李副书记只好陪着党博山聊起了家常，好在还没有聊多长时间，胡书记就把文件处理完，然后装进了一个大信封里， 李副书记看着胡书记愁眉不展，表情严肃的问了他一句， “又是省里下达的要求，敦促部署各县整改的任务吧？ 看着胡书记点了点头，李副书记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唉！这一个萝卜一个坑，短时间之内，上哪儿去找那么多又合适、又有能力的好干部去?咱也想撸起裤腿使劲儿干，可这不是巧媳妇儿难为无米之炊不是?” 胡书记瞪了他一眼，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你就别跟着发牢骚了!我不也正跟着犯愁不是?可工作还是要去干的，省里交给的的任务也必须要完成!不是缺人吗？实在不行、就从咱们的领导班子里去调，我就不信堵不住这个缺口!” 看着李副书记不说话了，胡书记提起暖水壶，打算要给党博山倒一杯热茶， 慌的党博山连忙站起身来，先给两位老书记续满了水，然后才给自己倒上， 胡书记看了看党博山的穿着和精神状态，发现他显现出一副斗志昂扬的表情，不由得对着他满意的笑了笑， “博山啊！今年多大了？家里有几口人啊？” 党博山捧着茶杯暖了暖手，对着胡书记回道： “我今年虚岁四十一了!家里有六个孩子，最大的十七，最小的才两岁!” 胡书记貌似有些为难的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又和李副书记对视了一眼，看到了李副书记郑重的对着他点了点头，意思是党博山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这下他的心里就有谱了!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博山同志!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准备派给你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就是有些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因此我有些犹豫不决啊！” 党博山马上站了起来，对着胡书记和李副书记敬了一个军礼， “请组织上放心!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请组织上相信我的能力和忠诚，我一定会圆满完成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请组织下命令吧！” 李副书记和胡书记对视了一眼，发现胡书记点了点头，他只好面色郑重的站了起来，对党博山下达了市里领导们的决定， “党博山同志!经市里的几位领导班子成员一致表决，我们决定，让你去卢阳辖区下级单位的谷城县，任谷城县第二书记，你有什么想说的?” 党博山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没有意见!请组织上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表面上看上去，党博山的情绪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波澜，实则内心之中，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竟然猜中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他可以未卜先知吗？这也太不科学了! 第479章 话术 刚到上班时间，何雨柱就敲响了黄书记办公室的门， “邦邦!” “咳、咳咳!门没关!进来吧!” 门一开，何雨柱就看到了黄书记那张熟悉的脸，不过可能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黄书记的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黄书记好!” “好!你也好!坐吧！” 黄书记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茶壶，开始往里面放茶叶， 何雨柱忙提起一旁的热水壶，等黄书记一放完茶叶，他就把开水倒了进去， 黄书记观察了他几眼，索性就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老花镜，开始翻阅起当天部里传达的重要文件来， 黄书记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还陪着何雨柱闲聊起来， “学校的饭菜不怎么好吃吧？尤其是你这位大厨，那饭菜就更难以下咽了!” 何雨柱忽然从话语里听出一丝不满来，貌似咱们的黄书记今儿有些不太高兴啊！ 他只好敷衍的回了一句， “还行吧！往菜里兑点儿水，味道还是不错的!” 黄书记低下头，越过鼻梁上的眼镜瞟了他一眼， “昨儿接到我老战友的电话，才知道你们考完第一期了，在组织学校上学的感觉咋样？咳、咳咳!考试的题目难不难?” “咳!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你可不能给我考砸了!要是考试的成绩不能让我满意，我可是要批评你滴!” 何雨柱一下就听懂了黄书记话里的意思， 昨天你就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厂里报到? 你小子平时吊儿郎当的也就算了!这次考试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要是考的成绩达不到我满意、我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乍一听、好像这话有点儿兴师问罪的意思，不过放在这儿，其实并不算是警告，这说明黄书记比较器重他，而且也没拿他当外人， 毕竟黄书记是他单位上的第一领导，又是他的入校举荐人，因此有些家长过问孩子成绩的意思在里面，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弄那么多的弯弯绕， 何雨柱马上老老实实的回了话， “昨儿下午送一位老校友去了趟火车站，回来的时候厂里都已经下班了，再说我提着大包小包的，连脸都没洗，一点儿形象都没有，让人瞧见就该闹笑话了!哪好意思来见您呢！” 黄书记抬头瞪了他一眼，又拿起桌上的文件仔细看了看， “我是问你考试考的咋样？没问你昨天去哪儿了!” 何雨柱马上回道： “我学的时间太短，也没时间好好的跟您多学习，不过多了我不敢说、七八十分总是有的!” 黄书记点了点头，依然还在看着手里的文件， “回去以后多翻翻书，对你将来有好处!这次要是考不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顶着黄书记严厉的眼神，何雨柱没敢吭声，看得出黄书记今天的心情不大好，也有可能是他身体不舒服的原因， 黄书记忽然又问了一句， “你那个校友多大年纪?是做什么工作的?” “哦！他叫党博山!今年四十岁了!是卢阳市辖区下属的玉石县的县长兼副书记!” 黄书记听完以后，感到有些意外， “卢阳?是蓝河省的卢阳吧？蓝河可是个穷地方啊！没想到你小子整天风风光光的，竟然还有这闲心思交友?行了!我这儿没什么事儿了!你等会儿去见见老王吧！他好像有什么紧要的事儿要找你商议!” 何雨柱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黄书记的嗓子好像不太舒服，他就对着黄书记试探的问了一句， “您昨儿中午或者晚上吃了什么东西？比如说一些高蛋白的鱼或者虾一类的、或者说、您昨儿夜里抽了不少的烟，所以今儿早上才开始咳嗽的？” 黄书记再次惊讶于何雨柱的细心和博学，他一脸意外的问了一句， “你还懂得给人瞧病?你小子这是要上天啊!” 何雨柱忙利索的摇了摇头， “您误会了!我可不懂瞧病!不过我是个厨子嘛！所谓药食同源，厨子做菜也经常需要用一些香料和药材的，为的是提升菜肴的层次感和增加特殊的香味儿，我懂一点儿养生和一些食疗的方法，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黄书记见他面色认真，看来他还真的懂一些药理，于是喝了口茶，仔细的回想了一番， 昨儿晚上招待部里来的几位质检专员，自己确实吃了些鱼，还有一盘辽东大虾，由于做菜的厨子可能是口味比较重的原因，所以辣椒和香料放的有些多，鱼的味道吃起来也有些油腻的感觉， 不过现如今因为生活水平不高，每个人身上的油水都严重不足，所以普遍都喜欢吃大荤大油的食物，连自己也不能免俗， “嗯!昨儿下午确实吃了些鱼，还有一盘油焖大虾，因为招待部里的几位专员，所以酒喝了不少，不过因为我老伴儿严格控制我吸烟，所以昨儿晚上我一颗烟也没抽!” 何雨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虽然烟是没吸，不过喝酒的时候，大家一般在屋里都是无所顾忌、喷云吐雾的，就算是自个儿没吸烟，但是二手烟肯定是没少吸的，而且由于现在是冬季，所以宴客厅里一直是烧着暖气的，这就进一步的加剧了空气中尼古丁和一氧化碳的含量，最终导致了嗓子咳嗽的结果， “我知道了!等会儿我亲自给您煮碗汤送过来，希望能缓解您咳嗽的问题，” 黄书记忙摆了摆手表示拒绝，表情一脸严肃的说道： “就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咳嗽而已，年纪大了，出现一些身体状况是再正常不过的问题!用不着兴师动众的!你先去找老王去吧！别耽误了厂里的工作!” 何雨柱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临走时还小心翼翼的把门给带严实了， 黄书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开心的微笑， “这小子、还学会谦虚了!还七八十分?瞧着年纪不大、心眼儿可是够多的，要不是知道你在学校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我差点儿就被你小子给骗了!” 此刻的黄书记满脸堆笑，哪儿有一丝不高兴的情绪在里面? 第480章 不太顺利 “婶子!你在屋里呢吗？” 听到房新媛的声音，贺小琪抱着何晓就直接出了屋， “是媛媛啊！吃饭了吗?进来一块儿吃点吧！” 房新媛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人偶， “我想现在就去!您看看、她都快成秃头小和尚了，我看着她这样、我心里难受!” 何雨柱不知道房新媛的过往，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心理发育不太健全的小姑娘，按照他的分析，房新媛现在的这种状态，可能是跟她小时候受过刺激有关，当然也有可能是天生的，所以要求贺小琪对她态度和善些，不要把她当做神经病来看待，但是也不需要过于热情，只把她当做正常人对待就好， 贺小琪抬起胳膊看了看表，然后耐心的对着她说道： “现在还不到七点，去找何姐还有点儿早，她还没上班呢！要不你进来一块儿吃点吧！” 房新媛抱着人偶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戚色，看起来挺可怜的样子， 贺小琪叹了口气，只好回屋把何晓放在床上，然后把她拉进了屋里， 房新媛刚进屋的时候还十分拘谨，她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屋顶的主梁，又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最后跑到大衣柜前，对着贺小琪笑道： “婶儿!你家里布置的真好看!比我们家可好看多了!还有这个大衣柜，这上面的画是怎么弄上去的？” 贺小琪看了何晓一眼，发现他小嘴微张，似乎就要睡着了，那似睡未睡的小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可爱，她宠溺的捏了捏他粉嘟嘟的小脸蛋，然后走到餐桌旁，帮房新媛盛了一碗稀饭， “那个呀、那是你何叔叔自己亲手雕的木雕，好看吧？” “真好看!” 房新媛一脸羡慕的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在餐桌旁坐了下来， 贺小琪把稀饭放在了她的面前，又在盘子里放了两只包子， “快吃吧!今儿早上蒸的包子!白菜肉馅儿的!还热乎着呢！” 房新媛一脸好奇的看了看包子，又看了看贺小琪，貌似这包子圆滚滚的外形挺讨她的喜欢，不过她的性格有些内向，明明自己很喜欢，可架不住脸皮薄，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她又看了桌上的包子一眼，对着贺小琪摇了摇头， “不了婶子!我早上吃过了!” 话虽说完，可她的眼睛还是在盯着桌上的包子，而且十分不自然的咽了一口唾沫， 这谎话说的很不高明，连贺小琪这么单纯的小媳妇都瞒不过去，贺小琪马上把盘子向着她推了过去， “你跟我还客气啥？就凭你叫了这声婶子，那婶儿请你吃个包子，总是应该的吧？把小玉玉抱给我吧！我抱她到摇篮里躺会儿去!” 房新媛抬眼看了一眼贺小琪伸出的双手，内心有些犹豫的把小人偶递了过去， 贺小琪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然后轻轻的把她放在了摇篮里面， 看见贺小琪还轻轻的推了一下摇篮，房新媛马上一脸开心的看了她一眼，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像她一样、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她的小玉玉， 她马上抓起面前的包子吃了起来，脆嫩的白菜加上在搪瓷盆里用手打过的肉馅，吃起来不但一点儿都不腻，而且口感软绵，皮薄馅大，感觉就像是在吃肉丸子一般， 她嘴里咬着满口的包子馅，油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边还在止不住的赞叹， “这包子太好七了!婶儿!这是你亲手包的包子吗？” 贺小琪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端起碗，喝了一小口稀饭， 听到房新媛的赞叹声，贺小琪笑着摇了摇头， “自打我嫁进你何叔叔!我就没怎么管过吃饭的事儿!我们家一日三餐、全靠你何叔叔操持着，这包子是他今儿早上在外面买的，只不过馅料是他亲手调的罢了!” 贺小琪刚说完，就见房新媛已经吃完了两只包子，然后顺手拿起桌上的纸张，擦了擦脸上的两处嘴角，还十分利索的擦了擦手上的油， 贺小琪的心里忽然觉得十分的怪异，甚至还隐隐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 刚接触房新媛的时候，给她的感觉就是、这姑娘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可是看她刚才擦手擦嘴的动作，又是那样的干脆利索，一看就是个手脚麻利的姑娘，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性格呢？ 难道说、她的心理和身体是完全分裂的? 房新媛并没有发觉她的异样，只是自顾自的说起话来，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的失落， “那你命可真好!我们家大茂就不会给我包包子吃!” 不过瞬间的功夫，她似乎就想通了，又重新开始变得高兴起来， “不过我们家大茂也不错!他还给了我两毛钱和四两粮票，让我上外头去买馄饨吃，说实话我吃了这么多年的小馄饨，感觉还是何叔叔做的包子更好吃一些!” 瞅着时间还早，接下来两人开始简单的聊起天来， 从生活琐事到天南海北，再聊到本地的美食和电影，这会儿的房新媛开始变得特别的健谈，看她滔滔不绝的样子，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个有心理问题的姑娘， 面对她各种刁钻古怪的言论，贺小琪有些心不在焉，初时还能勉强应付，可随着聊天的深入，她感觉自己完全不是房新媛的对手，这姑娘的涉猎宽到难以想象，而且她对电影故事的情节如数家珍，或许这就是许大茂能打动她的原因吧! 这一聊就聊到了七点半，随着孙红英从床上爬了起来，贺小琪便站起身，对着孙红英嘱咐了几句，随后俩人就抱着小玉玉，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来来回回的练过几十次，贺小琪的自行车早已经骑得无比熟练，沿着东四大街一路向西，又折向北，前后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两人就来到了外贸公司的门口， “何姐!您给瞧瞧!看看这个应该怎么弄才好?” 何姐先是接过去仔细的看了看，又一脸诧异的打量了一下房新媛，随后对着贺小琪说道： “小琪你们先坐一下，刚才柱子已经跟我打过电话，把情况都跟我说过了，我去跟值班的说一声，说完我就带你们去!” 贺小琪态度诚恳的表示了感谢， “那麻烦您了!” 何姐利索的甩了一下脑后的大粗辫子，对着贺小琪笑道： “见外了不是?我可是把柱子当成亲弟弟看的!你们稍坐，我去去就来!” 人倒是好找，这做娃娃的父子俩就住在何姐院儿后头的巷子里 ，去的时候，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在家， “这个真是对不住!我真修不了这个!” 老爷子只看了一眼，就一边摇着头，一边把手里的人偶又塞到了房新媛的手里…… 第481章 好事、也可能会变成坏事儿 何姐上前问了一句， “咋?胡叔!真没法儿弄好吗？” 胡老爷子一手捏着一个尚未完成的半成品，一手指了指小人偶的脸， “你瞧瞧!只这脸的位置，就用了五六层布料，跟咱们这个传统的布娃娃他不一样，这里头是个陶胎，头发丝儿也不一样，我们做头发都是用棉线，这个全都是用绸线纺的，这活儿太细!用料也考究，除非能找到当初做这个的师傅，不然单凭市面上的手艺人，是修不来这么精细的活儿的!” 看着房新媛一脸难过的表情，胡老爷子又止不住多说了几句， “不过老头子跟你们说句题外话，这么精细的玩意儿，你们是怎么舍得弄成这个样儿的?小两口吵架了?” 贺小琪忙解释了一句， “不是!是我弟弟不小心，把这娃娃给扯坏的!这不正想找位师傅帮着修复一下！” 胡老爷子一听，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你弟弟多大了?” 贺小琪看他的反应，心里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照实回了一句， “今年十一了!” 一听才十一，老爷子干脆停下手里的半成品，开始仔仔细细的观察起人偶来， “我虽然不会做这物件，不过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娃娃的骨架应该是用铅丝编成的，比我做的这种要重不少，而且刚才我说过，这小人的头发是用绸线缝的，这么结实的丝绸料子，一个大人要是不使劲扯，根本就拽不动，你弟弟才十一、哪有那么大的劲儿?!” 听了胡老爷子的话，贺小琪忽然醒悟过来，她一脸惊讶的问道： “您是说、这不是我弟弟扯坏的?” “除非你弟弟是李元霸转世，不然就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孩儿，哪有那么大的劲儿?” 胡老爷子笑了笑，随即拿起那件没有完成的半成品，开始继续忙活起来，不过嘴倒是没停着， “瑶丫头!我给你指条道儿，你去大舍栏旁边的校尉胡同，找一个叫黄大年的人，这人长得尖嘴猴腮，左眉毛上边长了个大黑痦子，瞧着不像个好人样儿，不过这人心地倒是不坏!就是话少了点儿，兹要是能找着他，你手里的物件他一准能给你修好!” 胡老爷子忽然转过身来，对着何姐嘱咐道： “他出身不好，你们记着千万别提这茬儿、他的事儿我还真没别人提过，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随即老爷子又转过去忙活起来，这次连头都没回， “出门的时候别忘了把门给我带上!我还有活儿要干，就不送你们了!” 三个小媳妇儿马上面面相觑，还是何姐最先反应过来，对着胡老爷子说了声谢谢，然后拉着贺小琪和房新媛就出了门， 听了老爷子的话，房新媛的眉头就一直皱的紧紧的，她回想了一下，觉得这事儿确实透着古怪， 记得进院子的时候，许大茂说家里的炉子门儿忘记关了，于是就把自行车推给了她，她记得当时把小玉玉递给了许大茂，然后许大茂就先走了，等自己推着自行车进了二道院儿的时候，发现程宝来趴在地上，而小玉玉的衣服和头发也被扯破了，就躺在离程宝来不足三十厘米的地上， 贺小琪推着自行车，忽然向着房新媛问了一句， “昨儿晚上我特地问了下宝来，他说他当时也不清楚，跑着跑着就撞到了许大茂的身上，然后他就摔倒了，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碰过小玉玉!” 何姐愣了一下，然后对着贺小琪提问道： “你是说、这小人儿是这个许大茂弄坏的?这人是谁呀？他怎么能嫁祸给一个孩子呢？这人还有没有点儿良心?” 贺小琪忙伸出左手拉了何姐一把，弄得何姐一头雾水， “哎呀小琪!你拉我干什么？” 贺小琪满脸尴尬，当着房新媛的面儿，她又不好意思跟何姐把话解释清楚， “许大茂是我男人!” 房新媛说了一句，然后就气鼓鼓的抱着小玉玉快步走了， 何姐这才反应过来，忙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哎小琪!你说、她男人为什么要弄坏这个布娃娃呢?” 贺小琪有些慌张，她猜房新媛可能是要去找许大茂，忙对着何姐匆忙的解释道： “姐您先回去忙去吧!我得赶紧追她去，要是这么。让她一个人走了，回去我可没法儿交代!” “哎那你快去吧！不用管我!路上骑车慢着点儿!” 看着贺小琪踩着脚蹬，一翻身上了自行车，就向着巷子口追去，何姐摇了摇头，用双手揉了揉自己冻得有些僵硬的脸颊，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 ………… “许大茂!房主任找你!” 放映组的同事站在门口，对着屋里的许大茂招呼了一声，然后就背着机器设备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了热情的跟房主任告了别， 许大茂正在屋里给放映机轮轴上机油，顺便试了试轴承的松紧度，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还不忘拿水平尺给轮轴校正了一番， 听到门外的喊声，忙摘下手套，推开门一看，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房主任、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许大茂愣了一下，然后招呼着房主任赶紧进屋， “爸您怎么来了？您快坐!我这边马上就弄好了!你稍等我一下，这~” “甭麻烦了!说完我就走!你先把那玩意儿撂下，先听我说完再说!” 房主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大喇喇的进了屋，往椅子上一坐，又掏出烟点上一支，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对着许大茂说道： “你想的事儿有眉目了!你先把门闩上，别让旁人给听去了!” 一听貌似有好事儿，许大茂马上扔下手里的零件，在门口张望了一番，然后快速的把门给闩上了， 回过头，许大茂马上从桌上拿过一包茶叶，撕开外面的纸包，泡了一碗热茶，放在了房主任的面前， “爸您说、我听着呢！” 房主任瞟了桌上的茶杯一眼，发现茶叶颜色厚重，一看品相、就知道是发酵好的上好赤茶，不由得凑过去闻了一下，闻着味道清甜，还略带着点儿醇香，不由得赞叹道： “没瞧出来、你小子倒是挺会享受!” 许大茂马上见缝插针的把一整包茶叶拿了过来，然后用一个放胶卷的盒子装好，放在了房主任的面前， “刚托人捎来的文殊山红茶，正打算下了班就给您送过去呢！没想到您倒是先来了!要不怎么说、咱们爷儿俩是心有灵犀呢！” 神特么的心有灵犀，你小子可真没白长这张巧嘴， 房主任敷衍的笑了笑，寻思要不是今儿赶巧，这点儿茶叶、早就不知道让你小子给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自个儿瞧不上归瞧不上，但是自己的闺女一心想跟他过日子，既然如此，总得想办法拉他一把，也算是为了让自个儿的闺女在婆家过得好一些吧! 想到这里，他看了许大茂一眼，对着他说出了来意~ 第482章 狼狈为奸 “你们组长叫马什么、他有个妹妹你见过吧？” 许大茂点了点头， “我们组长叫马明亮，他妹妹我认识!搁咱们厂轧钢四车间开天车的，叫马明慧，长得挺漂亮!大高个儿、双眼皮，您问这个干啥?” 房主任看了他一眼，起身到门口朝窗外打量了一番，然后转过头，对着他小声的说道： “咱们爷儿俩也没外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你们马组长、和咱们李主任闹了点儿不愉快，我正打算推你一把，你要提前有点儿心理准备!” 说完，房主任马上咳嗽一声，往椅子上一坐，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心翼翼的啜了一口， 许大茂先是一脸的喜意，接着他想起厂里到处流传的、有关李主任贪财好色的传言，对着房主任不确定的问道： “您是说、李主任瞧上他妹妹了?” 房主任马上瞪了他一眼，对着他训斥道： “没影的事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事儿跟李主任有什么关系？你别学着跟外面那些个人乱嚼舌头!” “说点儿正事儿呗!今儿下午咱们厂要组织放电影，来的都是市里的大人物，李主任指名道姓让你们马组长负责，说怕别人放的电影容易出岔子，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听这话的意思、这是让他背地里下黑手啊！ 许大茂马上醒悟过来，他推开门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闩上门，对着房主任小声的说道： “爸!私自破坏公家的东西、又当着那么多领导的面儿，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是要吃牢饭的!” 房主任白了他一眼，然后咬了咬牙，表情狠辣的说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一分力也不出，就想要高回报，那哪儿成呢？” 看着许大茂脸上犹疑不定，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房主任索性扶了把椅子把手，作势就要站起来， “时候不早了!我那儿还一堆事儿呢！你自个儿好好考虑考虑!” 看着房主任站了起来，许大茂马上快走几步，抱住了房主任的胳膊， “爸您先等一下!这事儿我要是办了、李主任能说到做到?让我当这个放映组组长?” 房主任嘴角微微一翘，随即转头瞪了他一眼， “马明亮今儿中午让李主任留下陪酒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手法高明着点儿，别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许大茂一脸奸笑的说道： “您放心!我这放映的技术可不是白学的，我指定让他瞧不出毛病来，今儿下午您瞧好吧、一准让他出岔子!” 房主任略带赞赏的瞅了他一眼，俩人相视一笑，随后房主任轻轻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伸手拉开门闩，就打算要出门， “爸您等会儿!您看、您的茶叶怎么还忘拿了呢!” 许大茂马上从桌上拿起那包茶叶，塞到了房主任的手里，并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兹要能让我当上这个组长，爸您放心!每隔一个月，两只活蹦乱跳的大肥鸡!我给您提家去!” 房主任没说话，抱着茶叶就出门了， 看着房主任渐渐走远，许大茂的笑脸马上就耷拉了下来， “呸!” 许大茂一歪嘴，对着房主任离开的方向就啐了一口唾沫， “老东西!咋那么赶巧呢!好容易在国贸大楼买的新茶叶，我自己都没舍得喝，净便宜你这老王八了!” “回头我给你提个上了岁数的老公鸡，毒死你个老王八蛋!” ………… “啥?年前纺织厂要进行保温改造，让我去给出一份图纸?还要全程指挥施工?” 何雨柱一进屋，就被王厂长抛过来的任务给难住了! 看着王厂长郑重的点了点头，何雨马上显现出一脸难色，随后面色郁闷的解释道： “您是知道我情况的，我连小学都没正儿八经的读完，就开始跟着我爸学做买卖了!我肚子里这点儿水，全靠着看书自学成才，今儿看点儿这个、明儿瞅瞅那个的，学的那也忒杂了!” “其实我当初学这玩意儿，完全是因为我们家分的那间房子太热，尤其是一到三伏天，我那屋就像蒸笼一样，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本来打算想攒点儿钱，给老房子改造改造的!” 见王厂长不为所动，何雨柱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随即往沙发上一坐，一脸懊恼的说道： “早知道我就不画那张图纸了!这关心集体还有错？谁知道这一画反倒画出事儿来了，厂长!你就帮我回了吧！反正他们厂的事儿我不管!我就是一厨子，上他们厂去做工程设计，我不成不务正业了嘛！” 王厂长禁不住笑了起来，随即忍住笑，佯作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厨子啊？我以为你早就给忘了呢！你自己捋捋，你干了多少不务正业的事儿了?” “蔬菜大棚是你帮红星一大队搞起来的吧？咱们厂的隔热大棚是你监督施工的，图纸也是你画的吧？还有、李家老爷子过大寿的时候，那张画像是谁的手笔?你小子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看着何雨柱心虚的瞄了他一眼，王厂长喝了口搪瓷缸子里的热水，接着对他说道： “还有你~” 何雨柱忙站起身来，对着王厂长告饶道： “打住！您赶紧打住!领导!我错了!您说吧！打算让我干啥？” 王厂长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了一根，然后把烟盒向着何雨柱扔了过去， “不干啥!你就去一趟吧！成不成的、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你不会想让我说话不算话吧？” 何雨柱忙伸手把烟盒抓在了手里，对着王厂长点了点头， “成!去就去呗!等我到了他们厂、瞎说八道一通就成!反正我本职工作就是个厨子，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王厂长摇了摇头，随后往桌上一坐，对着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赶紧走吧!我这儿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忙活呢！我可没你那么清闲，一天到晚净扯嘴皮子了!” 王厂长端起搪瓷缸子，正要喝上一口，看着何雨柱转身要走，王厂长忙把茶缸子放下，又把他给叫住了! “哎你等会儿!这回考试考的咋样?能给咱厂挣点儿荣誉呗?” 何雨柱一脸为难的看了王厂长一眼，然后对着他摇了摇头， “考的不咋滴!也就是个八九十分儿吧!您这儿要是没事儿、那我可就走了!” 王厂长心情复杂的瞧着他离开，忽然反应过来，这分数还低?你还想拿满分啊？不由得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这小子、跟我大喘气啊！八九十分还不成、那可真就没有成的了!” 看着眼前的李副厂长办公室，何雨柱一脸为难的敲了敲门， 第483章 胸有丘壑 厂里这些个领导，一位也不能落下，这见完老大见老二，接下来还得再去瞅瞅这位老三， 其实比起那两位来、和李主任相处的时候，感觉反倒是最轻松的一个，何雨柱也不是不想见，而是他今儿还得去参加吴大志的婚礼，怕厂里给安排的观礼和吴大志俩人，应付不了他老丈人那一大家子鬼心眼儿， 得!这来都来了！总不能连见都不见一面吧？ “咚咚!” “进来!” 李主任一抬头，就看到何雨柱从门后露出脑袋来， “哟！是柱子回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年轻俊杰!” 他一手拉着何雨柱，一边示意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一位年轻人， “这位是咱们市里办公室的邱副主任!你别看咱们邱副主任年轻，但是邱副主任可是咱们市里的名人，而且年富力强，敢打敢拼，是咱们市里少壮派的带头人!” 邱副主任忙站了起来，对着李主任摆了摆手， “李主任!您这夸的可太过了!我可受不起!” “我这才参加工作时间不长，资历和经验也有非常多的不足，还需要向您这样的老前辈多学习!多请教!要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到时候您可别忘了提醒我一句!” 这话可不好接，别看这位邱副主任、看着好像是摆出一副、要向李主任虚心学习的样子，其实他现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目中无人的时候，颇有些“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架势，急欲向世人证明他现在的成功，并自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这时候你要把他说的话当了真，那保不齐就已经得罪他了， 李主任或许有时候不太聪明，但是他这个人非常善于用人，而且也很会揣摩别人的心思，就邱副主任这种愣头青，他应付起来自然是游刃有余， “哟哟哟!你看看、咱们邱副主任果然是文采斐然、出口成章啊！刚才邱副主任还无意中跟我提起、说他曾经拿过咱们市里样板戏比赛的第一名，这真是能文能武、年轻有为啊！” 听到李主任的夸赞，邱副主任嘴角开始微微上扬，得意的劲儿根本掩饰不住， 拿过市里样板戏表演的第一名，一直都是他觉得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事迹，李主任见他洋洋得意，尾巴都要翘到上天上去了，索性再给他加上一把火， 万一他要是因为过于膨胀，一不小心得罪了市里的领导，那他这辈子能上升的渠道也就非常有限了，李主任跟他聊了半天，早就摸清了他出身普通家庭，身后根本就没有什么后台，能当上市里的办公室副主任，真就已经是他祖坟上冒青烟了! 当下邱副主任不免有些得意洋洋，不但看着李主任顺眼了许多，连带着刚才还不太想搭理的何雨柱，也瞧着没那么碍眼了， 他转过头，对着何雨柱指了指，向着李主任问道： “这位是?” 何雨柱马上笑了起来，他早就听出李主任对这小子有些不太满意，赶上这位邱副主任在这里，这时候正好借着他脱身，不然估计等会儿，李主任又要拉着他陪酒了! 没等李主任介绍，何雨柱就先自告奋勇的毛遂自荐起来， “邱副主任好!我叫何雨柱，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这不我刚在厨房干活儿呢，听着我们伙房有人议论，说今儿咱们市里的领导们要来，我寻思着，这中午饭不得给安排好?这不您瞧、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其实市里哪有搞什么活动，只不过是市办公室的乔主任和王秘书长，要来赴李主任的约，正好见刚上任的邱副主任闲着没事干，索性就把他给安排过来，先打个照面而已，意思就是他们现在有事儿要忙，一时抽不出时间来，等他们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就会准时来赴约，至于这姓邱的小子怎么安排?随他去吧！反正是个无足轻重的愣小子， 听到何雨柱的话，李主任不露声色的瞟了邱副主任一眼，然后对着何雨柱说道： “对对对!你看我都快忙晕了，还是你想的周到!柱子啊！你马上到厨房安排一下，给领导们安排几道硬菜!这市里的领导们说话的功夫就到!可不能耽误了咱们下午的活动!” 何雨柱马上一乐，脸上却是不露声色，一本正经的回道： “好的主任!您就瞧好吧！保证让领导们满意!要不、我就先回去忙去了?” 李主任点了点头，对着何雨柱摆了摆手，对着他说道： “去吧去吧！” 何雨柱又对着邱副主任笑了笑， “邱副主任!那您先坐!我先回厨房了!” 邱副主任也拿了拿架势，展现出他的官威来，对着何雨柱点了点头， 何雨柱朝着李主任眨了眨眼，然后退出去，又把门给带上了， 成了!总算把这三尊大神给伺候妥当了，也该忙他自个儿的事了! 到厨房二组去找了黎锐，给他安排了一张海陆空俱全的菜谱，李主任的那些个关系他都清楚，既然今天来的是市里的领导，那不出所料，肯定就是市里的乔主任和王秘书长了! 厂里的这些个厨师，也就黎锐还能拿的出手，关东菜和胶东菜都烧的倍儿地道，以前他不在的时候，也都是安排黎锐给上的菜，这都轻车熟路了，估计领导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看着何雨柱走到了门口，黎锐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马上就跟着何雨柱出了门， 何雨柱瞬间秒懂，他不露声色的看了周围一眼，然后对着黎锐问道： “什么事儿?” 黎锐往厨房里看了一眼，对着何雨柱小声的说了一句， “秦淮茹又回来了!您这些日子不在，她天天都待在食堂里，活儿倒是干的挺利索，可东西她也没少拿!”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 “你看见了？他拿了什么东西?” 黎锐嘴角微微一翘， “东西可不是打这儿出去的!不是我挑拨离间，我觉得您应该去库房看看，这事儿可都是您手下那位老同志干的!” 何雨柱看着他点了点头，嘴里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 瞧着何雨柱没什么反应，黎锐不禁有些上火，他一脸不理解的问道： “何主任!您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还有秦淮茹，您不在的这些日子，这库房都快让他们这对公母给祸祸光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 “你想多了!我谅他们也不敢!行了!事情我都了解了，你先忙你的去吧！” 瞅着黎锐露出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正要回厨房忙活，何雨柱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又把黎锐给叫住了， “哦对了!等过了年，我打算推荐你们家小翠到统计科去试试!她最近字儿练的很不错，加上她头脑聪明，人又勤快，这老待在食堂办公室里，除了擦桌子就是拖地，好好的姑娘家、都快成扫地大妈了!” “真的?” 黎锐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何主任!您放心!往后您有啥要我干的，我绝对全力配合您的工作!” 何雨柱微微一笑，拍了拍黎锐的胳膊，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黎锐默默的看着何雨柱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不禁有些懊悔的叹了口气， “你说我当初，咋就没看出来、这傻柱竟然还有当老大的潜质呢？可真是怪了!” 第484章 高人隐于市井 “进去胡同里第十四家，门上挂着九色门笺的，应该就是这家了吧？” 贺小琪骑车带着脸色不郁的房新媛，顺着西大街一路向东，骑了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校尉胡同口，找了一位正在晒太阳的老大爷，想跟他打听一下黄大年的住处， 老人嘴里早就没了牙，上下嘴唇一碰，眼睛鼻子和嘴巴就挤在了一起，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您找谁？黄大年啊？那小子我认识!早些年、赶上前青那会儿，我跟他三叔还是同窗呢！打小他就皮，广旭二十九年~” “爷爷!我是问、黄大年他家住哪儿?” 贺小琪赶紧把他的话给打断，这要是让他就这么说下去，等他老人家说完，天都要黑了! “哦！你们是要问他住哪儿呀？好说、好说!你们搁这巷子进去，数着第、好像是第十四家、门上挂着九色挂钱儿的那家就是、他家那菜可新鲜、就是他媳妇儿有点儿~” “哎！你们咋都走了?不再跟老头子聊会儿了？” 好容易听老爷子慢条斯理的讲完，俩人赶紧飞快的推着自行车，一家一家的数了过去，等数到了第十四户时，贺小琪在门口简单的打量了一下，然后上前去敲了敲门， 一连敲了好多下，才听到院里边有人在走动的声音， 接着，一道有些高亢的女声响了起来， “外边儿谁呀？这大清早的、也没个消停!今儿的菜都卖完了!要买菜的，赶明儿一早吧！” 听着门里的人要走，贺小琪忙对着门缝儿喊道： “我们不是来买菜的!麻烦您给开下门，我们有急事儿!要找一下黄大年师傅!” “找谁?找黄大年?” “吱嘎~” 门接着被拉开，一名看起来性格有些彪悍的大妈出现在她们眼前， 她看上去约有五十来岁，瞪着两只水泡眼，一手叉腰，一手提着根秤杆子，一脸警惕的看着俩人， 一看到是俩年轻的小媳妇儿，那大妈一脸疑惑的打量了她们几眼， “你们找黄大年有啥事儿?” 贺小琪指了指房新媛怀里的小人偶，对着大妈说道： “我们是为这小人偶来的，听说黄师傅手艺精湛，我们特地来，就是想让他给帮着修一修的!” 大妈先是把大门给重新闩好，又打量了贺小琪几眼，然后对着房新媛伸出了手， “拿来给我看看!” 房新媛马上转头看了看贺小琪，发现她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于是才有些不情愿的、把手里的小人偶用双手递了过去， 老大妈一把抓过，拿在手里仔细的瞧了瞧，又随手拉了拉小玉玉的头发，弄得小玉玉的头盖一掀一掀的，真怕她一使劲给扯下来，吓得房新媛几乎都要叫出来了，最后她当着贺小琪和房新媛的面，连招呼也没打一声，提着小玉玉就进了里屋， 剩下贺小琪俩人面面相觑，也没好意思问，随后就听到，从屋里传来一道老男人沙哑的声音， 由于距离她们有些远，而且声音时有时无，俩人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聊些什么， 不大会儿的功夫，大妈就走了出来，对着她们招了招手， “是老胡介绍你们来的吧？除了他、没人知道我们会这门手艺，你们俩进来吧!老黄说要见见你们!” 贺小琪拉着房新媛的手，俩人有些心情忐忑的走进了堂屋中， 屋子里光线很好，朝南的方向是一面硕大的窗户，窗户边的明式书案旁，坐着一位长相其貌不扬的中老年人， 看他的年龄，约摸有六十岁上下，此刻他披散着头发，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脑门上还抹了油，特意擦得锃亮，一副典型的前青遗老的做派， 就像胡大爷说的，他左边的眉毛上面，还长着一个特醒目的大黑痦子，只看他这副相貌，的确不像个好人的样子， 这人正是他们要找的黄大年，只见他这会儿摘了眼镜，手里拿着把放大镜，正在仔细的观察小玉玉头发的连接部分，接着又捏了捏小玉玉的手臂，随后额头上的皱纹深深的皱了起来， 他抬头看了看一脸紧张的贺小琪和房新媛，面无表情的对着她们指了指门边上的小方凳，随后又把放大镜递到了大妈手里，对着大妈指了指其中的一个部位， 大妈一脸凝重的接过放大镜，也学着黄大年的样子开始观察起来，然后俩人就开始小声的讨论起来， 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大妈在说，黄大年只是点点头，或者是摇头，很少见他开口说话，看来胡大爷说的基本都对上了，这个黄大年的确不怎么喜欢说话， 贺小琪也没开口问，只是拉着房新媛找了个凳子坐，顺便又看了看屋里的陈设， 墙上挂着几张装裱好的字画，仿的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还有陈老莲的西厢记之类的画作，屋里供桌的正中间，摆着伟大领袖的白瓷胸像，后面还贴着一张尺幅颇大的伟人画像，看起来像是手绘的，用的是工写结合的手法， 一张雕花床，一张书案，除此以外，床边上还站着一排木架，木架上摆着几尺绫罗绸缎，两盆迎客松的盆景，还有一些文房四宝之类的物件儿， 贺小琪不懂这些，她只是觉得屋里的摆设显得很雅致，颇有些文人雅客的意境，而且里里外外收拾的挺利索，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看起来这位黄师傅是位讲究人，而且还有点儿轻微的洁癖， 黄大年和大妈坐在一起小声的讨论了半天，随后大妈回过头来，对着贺小琪问道： “你们是要完完整整的修复好，还是只是把头发接上，然后把衣服也给你们补好?” 贺小琪有些不明白，对着大妈语气疑惑的问道： “您的意思、我有点儿没听明白!” 大妈一把抄起小玉玉，然后脱了鞋子，用自己的三寸金莲踩着小玉玉的衣服，一手拉着玉玉的头发，对着贺小琪和房新媛示意道： “看见了吧？这绢人的头皮就是被这么硬生生给扯坏的，瞧瞧!这上边的一层丝都被剥离了，想要恢复原样，就得把这绢人的头皮起开，然后一层层的补好，再等绸布全都干透，这费的功夫，可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好的了!” 贺小琪一脸惊讶的走上前去，对着大妈问道： “不是、听您这意思，这小玉玉的头皮就是这么被拽起来的?您是怎么知道的?” 大妈开始摆弄起小玉玉的裙子下摆，一层层的摆好，随后用两只手捏着，摆在了贺小琪面前的窗户上， 房新媛也起身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和贺小琪一起望了过去， 迎着窗外的太阳，只见一个半圆形的大脚印，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第485章 狮子大开口(上) 事实胜于雄辩，这么大的脚印，绝不是程宝来一个十岁上下的孩子踩上去的，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能对小玉玉下这种狠手的、也就只有他许大茂了! 回想起和许大茂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房新媛模糊中想起，每当许大茂看她的小玉玉时、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厌恶眼神，房新媛这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 原本她以为，许大茂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她的小玉玉，原来、那不是不喜欢，而是发自心底的厌恶! 童年噩梦中的场景，忽然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此刻早已经麻木，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的场景重现了， 当年就在她的面前，玉玉母子被鬼子抓走时的场景，虽然时隔多年，可是因为这场无法忘记的噩梦，她依然历历在目、仿如昨日， 这场景常常会将她半夜惊醒，吓得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想起当年名鬼子兵的目光、不经意间瞟过自己脸上的时候，和许大茂看到小玉玉时的表情，竟然几乎是一模一样，流露出来的，都是一副冷血无情的漠视， 看着大妈扶着小玉玉，旁边的黄大年则拿出剪刀，正要对着桌上的小玉玉动手，房新媛在模糊的意识当中，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小玉玉，此刻正在对着她哭喊， “媛媛姐!救我!姐!你救救我!妈妈!啊~!” 房新媛的眼眶忽然间就红了，大颗的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此刻她的脸色变得煞白，接着她的两只瞳孔瞬间放大，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 “啊~啊~呜!” 此刻的她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飞快的跑了过去，伸出她那双干瘦的手，一把就把小玉玉从大妈的手里给抢了过来，然后紧紧的搂在了她的怀里， 她跑到门后蜷缩着蹲下，然后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玉玉、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怕!玉玉不怕!有姐姐呢！姐姐会保护你的!” 她转头看了大妈一眼，抽搐的缩了缩脖子，然后抱着怀里的小玉玉，可怜巴巴的把头藏在了门后，似乎想要融入到她倚靠的那面墙里， 大妈只是看着挺彪悍，实际在日常的生活中，她待人还是很温和的，这会儿看到房新媛一惊一乍的反应，尤其是刚才瞅她那一眼，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乞求，大妈当场就愣住了!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房新媛，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这、这是~” 贺小琪也是一脸的震惊，她看着蜷缩在门后的房新媛，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精神失常、然后发疯失控的样子，说实话，她被房新媛刚才的举动给吓到了， “你们不用大惊小怪!甭害怕!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儿来!过会儿等她缓过劲儿来，自然也就消停了!” 黄大年用他略带沙哑的声音，说了几句他的经验之谈，打破了这份寂静，在场的两个女人这才回过神来， 也许是见多识广，黄大年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表露出来，他轻描淡写的看了房新媛一眼，然后对着贺小琪说道： “她这是一时想不开!自己钻了牛角尖!把这小人儿给当成活人了!丫头!她手里的小人儿、是让谁给弄坏的?” 贺小琪只好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的回道： “是她对象许大茂使的坏!她对象还诬赖我弟弟，说这个娃娃是让我弟弟给弄坏的!我真是没想到，他这人竟然会这么歹毒!为了陷害我们家，连自家媳妇儿的东西都舍得弄坏，这娃娃可是媛媛最心爱的东西!” 黄大年一脸木然，随即摇了摇头， “此之蜜糖、彼之砒霜，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喜好！各人也有各人的苦处，兴许她的对象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吧!” “我瞧她这个样儿，估计今儿是不成了!你还是先带她回去吧！正好我手里的材料也不足，布料之类的也缺不少，还需要时间凑齐，等过些日子，看她情绪稳定了，你再带她来一趟吧!” “差点儿忘了、给别人修物件儿，或者是补绣品，我们一向是要收点儿辛苦钱儿的，不过你们是老胡介绍来的，都是旧相识了!那就算了吧！不过买材料的钱可不便宜，你们要是家里手头不宽裕，或者是钱不凑手!我倒是可以帮你们修一下，至少短时间内是看不出来的!不过时间长了嘛、那就不大好说了!” 贺小琪马上一脸坚毅的回了一句， “修!我们修!要多少钱，您说个数吧!” 黄大年摇了摇头， “我常年不出门，外面的行价儿我也摸不清!你们还是问老常吧！她比我门儿清!” “老常!送客!” 说完，黄大年又坐了回去，从桌上捻起一件绣品，竟然翘起兰花指，开始穿针引线起来，瞧他那娴熟的手法，没个二三十年的功底，恐怕做不到这么得心应手， 贺小琪先是一脸惊讶，随即就释然了， 自己家里好像也有这么一位奇男子，这年月，老爷们儿会点儿针线活儿，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 常大妈看了黄大年一眼，发现他不露痕迹的对着自己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又对着她指了指贺小琪的方向，常大妈心里了然，对着黄大年微微的点了点头， 随后她走到门口，把藏在门后的房新媛给搀扶了起来， 看着房新媛因为受到刺激，露出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常大妈叹了口气，轻轻的抱住房新媛，又在她的后背拍了几下，然后亲自把她们俩给送到了门口， 贺小琪忽然回过头，对着常大妈问了一句， “大妈!这要是全都修复成原来的样子，大概得要花多少钱？用几尺布票？” 常大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随即对着贺小琪摇了摇头， “布票?只用布票的话，可做不来这么精细的活儿!!” “你们心里应该也清楚，你们俩带来的这个小人儿，用的可不是普通料子!得一等锦两尺三，二等春绫两尺，这两样才是大头，再加上纺线和一些其他的材料，差不多就得四五十块钱了，就这、也仅仅只是买材料花的钱!” “你们家里要是家里手头宽裕的话，钱倒还不是最难的，难的是现如今弄不到缎票，雀儿市（黑市）也没有，春绫得用两尺，一等锦还得还得买两尺半，因为如今布店卖的尺寸不足，有公损，所以得多买一些，这样两种加起来，得扯四尺半缎票，布票也得用两尺!” 贺小琪好像还从来都有没听说过，买布竟然还有不用布票的， “缎票?那是啥?” 第486章 狮子大开口(下) 看着贺小琪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常大妈耐心的对她解释道： “买粮食有粮票!买布有布票!买上好的绸缎料子，自然就用的着绸缎票了!” 贺小琪脸上有些犯难，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光听这票的名儿，就知道这个劳什子缎票不简单，不过她也没说不行，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对着常大妈回道： “我们再回去商量商量!看看这个绸缎票好不好弄，常大妈!谢谢您了!还有黄师傅，您代我向他老人家问个好!我们这就回了!等过几天，我们弄到这个绸缎票，到时候我再来找您!” 常大妈忽然有些欲言又止， “你们先等一下!” 看着贺小琪疑惑的眼神，常大妈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虽说我们家当家的发话了，说不收钱，可咱这日子还得照过不是?闺女!你一看就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我们俩给你们修这个小人儿，至少也得花上三天的功夫，你这个、横不能让我们俩白干不是?” 贺小琪点了点头， “您说的对!那您说个数吧！我们下回来的时候，一定给您带过来!” 常大妈笑着摇了摇头，她抬起手理了理自己耳后的头发，又顺手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耳垂，当然这也可能是她平时的习惯，然后她对着贺小琪说道： “我们不要钱!你们下回来的时候，除了钱和缎票，能不能给我们老两口带点儿粮食、最好是细粮，说句实话、真不怕你笑话，你别看我们家老黄都到了这岁数了，可是他嘴刁的很，挑食、吃饭只吃细白面儿，你们俩下回来的时候，就给带二十斤白面来吧!” 贺小琪一脸惊讶，寻思要二十斤白面?您老是不是饿疯了? 要知道，按照市里的粮食规划，她自己每个月才只能领到二十一斤的份额，每天的主食定量只有七两左右，而且还是七分粗粮，三分的细粮，就这、还是因为今年下半年还清了酥连的贷款，调整过后的新标准，搁在去年，凡是城里的非农业户口，男人只有二十一斤的定量，家庭妇女每月仅能领到十八斤的口粮 ，合着一天才只有六两， 贺小琪也不傻，毕竟跟何雨柱生活久了，多少也学了一些他为人处世的应答方式，此刻她并没有当面回绝，因为她隐约觉着，常大妈的话里好似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不过她也听不明白，只好模棱两可的敷衍了一句， “那成!您说的话我记住了!我回去给我们当家的商量一下，我们这就回了，您留步！” 常大妈笑着和她们摆了摆手，如果忽略掉她脸上的岁月痕迹的话，依稀能看得出来，当年的常大妈，也是位面容姣好的美人儿， 看着贺小琪两人推着车子走远，常大妈轻轻的掩上门，然后走进了屋里， 她先是微微的对着黄大年福了一礼，又一脸恭敬的说道： “爷!她们走了!我照着您教我的话，先问她们要了四尺半的绸缎票，然后又管她们要了二十斤的细白面儿，!” 黄大年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过他没说话，手里的活儿也没停， 常大妈想了半天，一脸疑惑的对黄大年说道：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您为啥管她们要缎票啊？这是个什么说法儿?” 黄大年面无表情的瞟了她一眼，仿佛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该不该问的、你不也开口问了吗？” 常大妈忽然跪了下来，一脸悔意的对着黄大年说道： “爷!您罚我吧！我错了!” 黄大年叹了口气，站起身走了几步，把跪在地上的常大妈给搀了起来， “你跟我这么些年了，我的底细你全都清楚，这前朝完了，剩下我这么个余孽，要不是弄了个化名儿住在这儿，我坟头上的草都有三尺高了，我不得不三思而后行啊！” “我之所以要缎票，是有我的算计的!这太痛快拿出来的，大部分都有官方的背景，这种人决不能跟她打交道，只有那种拿是能拿的出来，但是拿的又不那么痛快的人，才能有我活命的机会!” “跟她要那二十斤白面儿，其实跟要缎票是一个意思，就是看看她家里能做主的那位爷，有没有这个能力，将来等咱们遭难的时候，能伸手帮咱们一把，给咱们一个容身之处，还得有能力把咱俩这点儿嚼裹给安排好，不至于还要饿肚子!” “凭我手里攥着的这些个宝贝，只要他是个人，他就有私心，他就得时时刻刻在心里惦着!这样的人，往往比那些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要来的靠谱!” 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时间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道道清晰的皱纹，黄大年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女人那张熟悉的面孔， “咱俩都老了!也没个后人，这祖宗的绝活儿，只怕是要砸在咱们手里，我管他是虚情也好、真意也罢、只要他能保着咱、让咱俩安安生生的过完下半辈子，我手里的这些个宝贝，将来就都是她的!” 常大妈抹了把眼泪，又扶着黄大年坐了回去， “那您说、她家里那位，能弄到缎票吗？” “咳咳~!” 黄大年忽然咳嗽了两声，看起来像是身体上有点儿不舒服， “我看问题不大!尤其是那个穿红棉袄的小媳妇儿，你没瞧见，她身上穿的那件棉衣，面料用的是洋料子，我刚才看了一下，看纹理和花色、像是阿尔文公司的机器织出来的，能穿得起这么好的衣服，这样的人家儿，多少是有一定能力的!不然、我是不会让你管她要那二十斤白面的!” “看着吧！只要她们想修这个小人儿，那就只有我这一条路可走，等她家的爷们儿听说、我敢问他家要二十斤的白面，凭他这个血气方刚的年龄，他就一定会忍不住，想着要来见我一面的!” 常大妈点了点头，随即轻叹了一口气， “我懂了!对于一般市井百姓来说，甭说那二十斤的白面了，就是那四尺半的绸缎票，估计知道这玩意儿的人也不多!您能考虑的这么周全，也真是难为您了!” 黄大年的兴致有些不高，他一脸惆怅的的摇了摇头， “你别想的太好!这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算计，就怕他不接招，不愿意来见我，又或者说，他本就是官面上的人物，那我的这些个算计，只怕是就要落空了!” 第487章 想逼我就范?没门儿 看着天色不早，黄大年揉了揉脑门，对着常大妈说道： “巷口的老爷子，你去瞧瞧他这会儿还在不在？” 看着常大妈拍打了一下膝盖上的微尘，正要打算出门，黄大年抓起柚木制的痒痒挠，在后背上抓挠了几下，又指了指木架上的一瓶酒， “等会儿!你把这瓶酒给他带上!你告诉他，打明儿起，让他暂时不用来了!我瞧着这天色不大好，估计这几天是要下雪了!” 常大妈拿起那只瓶酒，对着黄大年福礼道： “爷!那我去了!” 黄大年点点头，对着她摆了摆手， “去吧！” 常大妈踩着三寸的小脚，提着酒瓶出了门，到了巷口一看，老爷子这会儿正眯着眼睛，在太阳底下打盹呢！ “陈大爷!陈大爷!您老醒醒!” 老爷子眨巴眨巴眼睛，用他那双犹如枯树皮一般的手背又揉了揉，然后对着常大妈笑道： “是您呀!这人老了，精神就不济，这说话的功夫，人就迷糊了!” 常大妈把那瓶酒塞到了他的怀里， “这可不是睡觉的地儿!您赶紧家去吧！我们家大年说了，让您老先回家，这几天瞧着天气不好，您这几天就不用来了!” 陈大爷紧紧攥着酒瓶，对着常大妈笑道： “那成!您要是还用的着我，记得跟我招呼一声，我随叫随到!” 老爷按慢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来，推开常大妈准备搀扶他的手，把刚才坐在屁股底下的麻袋卷了起来，往自个儿的胳肢窝里一夹，然后对着常大妈微微鞠了一躬，喜滋滋的踱着步子离开了。 ………… 食堂办公室里，何雨柱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请假条，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不准!驳回!” 站在旁边黎小翠噘着小嘴，一脸气愤的说道： “我都说了!您这是要去参加亲戚家的婚礼，可是那边就是不同意，我对着她好话说了一箩筐，可她就是不听!我就只好回来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 “没事儿!这不关你的事儿!你忙你的去吧！” 看着黎小翠拿起抹布，开始擦起桌子来，何雨柱想起一件事来，于是问了黎小翠一句， “哦、对了!小翠啊！我让你去跟统计组的李招娣学着做统计表，你最近学的咋样了？” 黎小翠摇了摇头，把抹布往桌子上一丢，然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不想去!” 何雨柱感觉有些不理解， “为啥？李招娣的性格很好，待人也不错，你为啥不想学?” 黎小翠一噘嘴，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学那个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在食堂呢！我一去那些个车间，里面那些男的都一个劲的瞅我，有的还乱跟我打招呼，我都不认识他们，为啥要跟他们说话?”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正要准备再跟她聊几句，只听吱呀一声，老钱抱着一摞宣传用的大字报，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还有事儿!回来再跟你说!” 何雨柱对着黎小翠说了一声，然后起身对着老钱说道： “你自行车呢？借给我骑一下!” “啊？” 老钱忽然一哆嗦，差点儿就把手里的大字报给弄撒了， 他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又在衣服上抹了一把，对着何雨柱解释道： “不是、我那辆自行车让我借给我一个、哦邻居了!得过几天、过几天才能给我骑回来!” 听着他蹩脚的说辞，还有他那一脸紧张的表情，何雨柱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 “是吗？那就算了!你们忙吧！我走了! 何雨柱套上那套不常穿的旧棉衣，扣紧扣子出了门， 这个小菊、还赖上他了!非要哭着喊着给他当媳妇儿，我好好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横不能让哥当那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吧？ 不就是不让请假吗？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怕啥？见就见呗! 何雨柱拔脚就向着后勤大楼走了过去， 离着后勤大楼不远，正好看到到芬姐的四婶程丽芳在水管旁接水，何雨柱眼珠一转，立刻就有了主意， 他迎着程丽芳就走了过去， “姨!最近忙啥呢？好些日子没见您了!怎么瞧着您这脸蛋儿、越发的水润了!” “是吗？” 程丽芳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接着马上反应过来，张嘴对着他骂道： “你小子一天到晚的不正经!我都多大岁数了？这脸上都长褶子了，还水润呢？” 何雨柱马上说道： “您脸上有褶子吗？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没瞧见呢？啧啧啧!这也就是我晚生了几年，没赶上您年轻那会儿，兹要我要和您一边儿大，说什么也不能让我叔把您给娶了去!” 程丽芳忙四处看了看，然后咬牙切齿的伸出手，在他的腰部掐了一把， “你个死孩子!一天到晚的胡说八道，看我不在你身上掐下一块肉来!” 何雨柱马上夸张的哀嚎起来， “哎哟我的亲姨哎！您还真掐呀？您当我是那六月天儿收的蒜苔啊？还掐掐老不老嫩不嫩的，可疼死我了!” “哎吆~快、松、松松开!” 程丽芳哼了一声， “甭说叫妈!叫姥姥也不成!” 何雨柱忙转过头，对着程丽芳告饶道： “得!我给您赔个不是，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您高抬贵手，就饶了侄儿这一回吧！” 程丽芳知道他在装样子，因为她也不是真掐，这是他们娘儿俩特殊的相处方式，别人是看不懂的! 程丽芳收回手，一脸揶揄的说道： “看你还敢胡说八道!下次再敢胡说，打折你腿!” 何雨柱哭丧着脸，然后掀起衣服，特意看了看自己刚才被掐的部位， “都青了!您也忒狠心了!” 程丽芳瞪了他一眼，对着他问道： “我听人说、你进组织学校学习去了，考试的题目都会做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 “一般般吧！基本上没什么问题，考个及格，应该是问题不大!” 程丽芳撇了撇嘴 ，一脸不信的说道： “净耍贫嘴!我信你的话才怪!你上后勤大楼干啥来了？” 何雨柱马上一拍脑袋， “忘了忘了!我徒弟今儿结婚，我要去喝他的喜酒的，本来是要去请个假的，这眼瞅着就来不及了，这可咋办呀？” 程丽芳帮他理了理大衣领子，又拍了拍他肩膀上落的一层灰尘， “你就穿这身衣服去喝喜酒啊？你也不怕你徒弟亲家笑话?” 何雨柱嘿嘿一笑， “对面的胃口有点儿大，我穿这身衣服去，他们见了，也就没那么多的想法了!” “你小子心眼儿可够多的!那你赶快去吧!别误了点儿!请假的事儿，等我回去烧水的功夫，我给你记上就成!” 何雨柱马上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 “我就知道，在咱们厂里，只有您最疼我!您那自行车还在不？借我骑一下!” 程丽芳又瞪了他一眼，一脸不情愿的在兜里掏了掏，把自行车的钥匙给掏了出来， “给!记得骑车慢点儿!别给我骑散架了!要是回头我发现哪儿给我磕了碰了!你就把老将军送你的那辆自行车，拿来赔给我吧！” 第488章 手腕 轻轻推开李主任办公室的门，放映组组长马明亮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李主任一脸笑意的瞅了他一眼，对着他笑道： “小马啊！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和邱副主任都等了你大半天了!” 马明亮往沙发上一坐，揉着肚子对两人解释道： “昨儿晚上吃坏了肚子，今儿早上起来，就跑了好几趟茅房，这会儿才刚从厕所里出来!哎、让两位领导见笑了!” 邱副主任放下手里的搪瓷茶缸，对着马明亮问道： “你这肚子到底严不严重?中午市里的乔主任和王秘书长马上就到，下午还要给领导们放电影，你可别耽误了今天下午的放映工作!” 马明亮马上站起身来，对着两位领导表起了决心， “请领导们放心!我的身体绝对没问题!一定耽误不了今天下午的放映任务!” 李主任走过去，伸手按了按马明亮的肩膀， “坐下坐下!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我可以给你签个字，让你回家休息半天，等明儿一早，再来上班也不迟！” 马明亮摇了摇头，对着李主任说道： “谢谢领导的关心!我不用请假!那个、要不我先走一步?我打算回放映组去瞅一眼，看看那几个放映员都安排好了没有!” 邱副主任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 然后他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过来，开口就对着李主任表达了内心的不满， “李主任!这眼瞅着领导们马上就要到了，您就安排了这么几个人负责接待工作，本来人手就不足，我又是头一次到你们单位来负责接待协调工作，他这时候走，是不是不给我邱某人面子？” 李主任只是瞪了他一眼，但是没表态，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能膨胀到什么程度! 他大概能猜到乔主任的心思，可能是对这小子有些不满，所以今天才安排他过来，就是要借题发挥，整治整治这小子的， 可即使这样、他也差点儿没压住火，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生瓜蛋子，当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小破副主任，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别说你小子，就是你们主任、或者组织部的屈部长来了，他也得对我李彦兵客客气气的， 瞧着李主任的脸色不对，马明亮马上打起了圆场，他忙一脸讨好的对着邱副主任解释道： “您误会了!我回去瞅一眼，马上就回来!绝对耽误不了接待领导们!” 邱副主任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 “不行!这会儿谁都不准走!要走、也得等迎完市里的领导们以后再走!这是乔主任第一次给我安排任务，我一定要安排的漂漂亮亮的!让领导们满意!” 看着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态度，李主任肚子里始终憋着一口气， 先让你嚣张一会儿，等会儿乔和平和王远这俩市领导一现身，我立马就让你小子现眼!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当下他也不再犹豫，对着马明亮说道： “你先回去吧！还是工作任务要紧!” 马明亮脸上有些为难，他对着李主任小声的说道： “那这位邱、” 李主任伸出手，止住了他的话，然后当着邱副主任的面儿，对着马明亮说道： “你是哪个单位的?你到底是谁手底下的兵?” 马明亮忙对着李主任回道： “那领导、我现在就回去?” 李主任马上一脸正气的对着马明亮说道： “马明亮!现在我以轧钢厂人事主任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今天中午的接待工作，你不用参加了!” “是!坚决服从厂领导的命令!” 看着马明亮飞快的出了门，邱副主任到底是年轻气盛，一点儿火都压不住，立刻就对着李主任表达起了他心中的不满， “李主任!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有意见您可以跟我提!咱们可以商量的嘛！我刚才都说了人手不足，您这又把他给放走了，今天中午，您不会打算就安排咱俩，去迎接市里的领导们吧？” “领导?哪儿来的领导?” 李主任忽然一反常态，开始显露出他的獠牙来， “我李彦兵从十六岁就开始参加工作!我当过民兵连长，干过战区参谋长，我还担任过方山县的县长和县第二书记，我现在隶属于冶金工业部，现任职务是红星轧钢厂的人事主任，兼轧钢厂的生产副厂长!是正儿八经的正处级!就算你们王秘书长来了，最多也就和我平级，他算是谁的领导?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了？我告诉你!你还不够资格!” 一时间唾沫星子乱飞，看着李主任面红耳赤的样子，邱副主任马上就被李主任不按套路出牌的打法给骂懵了， 刚才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本来还当这个李主任是个老好人、软柿子呢！正好可以借着他的身份踩他一脚，顺便在领导们面前露露脸，展示一下自己不凡的组织协调能力， 你看这事儿闹的，我怎么给玩崩了?早知道我就该收着点儿的，这下麻烦了!把他给惹毛了! 也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这么大单位的领导干部， 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他打算先服个软， “您先别生气!您看我也没说什么，您是老前辈了，犯不上~” “吱嘎!” 门被一把推开，王秘书长任陪着乔主任，还有宣传部副部长陈科学，一起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王秘书长率先笑道： “离着老远就听见你在发火，这是谁这么不开眼，敢惹咱们李大主任生气啊？” 陈副部长率先和李主任握了握手，接着乔主任上前，还顺手拍了拍李主任的胳膊，王秘书长更是十分罕见的替他顺了顺气，瞧他们这个亲热劲儿，明显关系都很不一般， 邱副主任心里头就是咯噔一下! 完了!我闯大祸了! 李主任一脸气愤的说道： “还能是谁?就是你们市里来的大领导邱副主任呗！他来了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我的办公室给弄的一团糟，先是埋怨我没有安排接待人员，又对我的下属干部指手画脚，甚至还对我语言侮辱，当着我下属的面质疑我的领导能力，没有给他邱大领导面子，你们说、搁你们身上、你们能忍吗？” 乔主任马上一脸不悦的看向了邱副主任， “邱振!我安排你来，是让你来向李主任多学习，顺便配合李主任的工作的，可你倒好，怎么反客为主了？有你这么不尊重老前辈的吗？你平时就是这么工作办事的？我看你水平有限的很嘛！” 邱副主任马上一脸羞赧的瞅了李主任一眼，对着他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李主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可千万别动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这给您赔个不是!” 李主任马上躲到了一边，对着他摆了摆手， “用不着!您邱副主任这么大的谱，我可得罪不起!您少批评两句，我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王秘书长马上指着邱副主任说道： “我们市领导们这么信任你，把这么重要的接待任务交给你去办，那是信任你的能力和品行，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接待工作你都能搞砸了，你自己说，你对的起乔主任对你寄予的厚望吗？你太让人失望了!” 乔主任拍了拍王秘书长的胳膊，对着邱副主任说道： “算了!你先回去吧！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官威，那我也用不起你了!鉴于你今天的表现，我认为，你的思想存在很大的认知问题，你等着接受组织处理吧！” 看着邱副主任还犹犹豫豫的不肯走，陈副部长马上伸手推了他一把， “还不快滚蛋!还嫌不够丢人吗？我们市里边领导们的脸面，都快让你小子给丢尽了!” 第489章 算计落空 一张大红的“双喜”，贴在了屋里左侧的墙上，显得屋里喜庆了不少，右边则贴着几句结婚时使用的标语，是时下年轻人标配的结婚形式， 桌上摆着一盘糖果，混杂着一些用彩色染料浸染过的花生，桌角边上竖着两只喜烛，桌子正中，摆着一件白瓷的伟人胸像，他老人家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慈祥的微笑，给今天的这份喜气增光不少， 吴大志一脸欣喜的和于子芩并肩站在了一起，接受着厂里给安排的证婚人郝副主任，还有自己岳父岳母、以及哥哥姐姐和他们家人们的祝福， 郝副主任先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演讲稿，对着吴大志的岳父于慕洋说道： “这柱子也真够情的，他徒弟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这个点儿了，他们两口子咋还不来呢？” 瞅着于慕洋不接话，郝副主任又提了一句， “我看天儿也不早了，要不咱们这就开始吧？” 于慕洋忙指挥家里的二儿子于子河给郝副主任把杯子里的热茶满上，接着对郝副主任说道： “男方的代表还没来呢！怎么着也得等何主任来了再说，再等一会儿吧！老二!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给郝主任敬烟!” “哦！” 于慕洋的二儿子于子河马上进了里间，一把抄起饭桌上摆好的两盒烟，一盒拆开，那一盒直接揣进了自个儿的兜里， “郝主任!您吸烟!” 郝副主任笑着接过一支烟，然后在于慕洋的指挥下，由他们于家的长孙于国庆，负责给郝副主任把烟点上， “好好好!” 郝副主任手里夹着烟，露出了一脸的笑容，还顺手摸了摸于国庆的小脑瓜， “令孙真是一表人才啊，性子沉稳、少年老成，真是个聪慧懂事的好孩子!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位了不起的青年俊杰！” 于慕洋像模像样的摆起了长辈的架子，一脸和气的说道：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一个孩子而已，以后的路且长着呢！” “郝主任!喝茶喝茶!” “那个、老三家的!你来一下!” 于家的三儿媳妇许曼走了过来，对着他一脸恭敬的问道： “爸爸!您找我?” 于慕洋指了指桌子上的糖果和花生，对着她说道： “你抓一把花生，给那屋里的小何他那个表姐、还有她家里的三个丫头拿点儿过去，让人家吃好喝好，别怠慢了人家，说咱们家不懂礼数!” 许曼马上点了点头， “哎！那成!那我现在就去!” 看着三儿媳妇端着盘子去了，他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招呼着郝副主任开始喝茶， 于慕洋感觉今天特别的开心，一家人已经有很久没聚在一起了，今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一大家子人全都聚在一起，儿女绕膝，含饴弄孙，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郝副主任则是一脸尴尬，他眼睁睁的看着于慕洋这在里摆起了家长的谱，寻思新郎官没爹没妈，倒显出你这个老岳父来了，只是你做为一个女方的家长，要是在你自己家也就罢了，可这毕竟是在男方家里，你实在不应该以主人自居，显得忒不懂礼数， 郝副主任对于慕洋的感官很差，他是负责做思想教育和政治考核的，思想觉悟很高，对于于慕洋的这种行为很是不满，只不过今天他是代表工厂来的，没办法畅所欲言，不然以他耿直的性格，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对不住对不住!厂里的事儿太多了，我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见谅见谅!” 一阵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于慕洋的美梦，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何雨柱夫妇，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明知道今天是你徒弟大喜的日子，可是你咋穿这么一件破大衣就来了?还来的这么晚，他媳妇儿今天穿得也不好，当着郝副主任在这里，你们两口子就不能弄件新衣服换上，不知道给我们女方这边涨涨脸吗？ 让人一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闺女嫁了个吃不上饭的呢！ 可是即便如此，今天毕竟是闺女的大喜日子，于慕洋觉得还是以和为贵比较好，等结完婚，我再慢慢跟你算账， 想到这里，他一脸笑意的对着何雨柱招呼道： “何主任小两口来了？来来来!到这边来坐!” 这老梆子，拿我当客人待了? 何雨柱面不改色的往主位上一坐，直接无视了于慕洋一脸不满的表情，然后张嘴把于子芩叫了过来，让她领着贺小琪去了女眷那桌， “郝主任!于老师!您两位等急了吧？我本来打算跟厂里请个假，直接就奔这儿来的，没想到黄书记和王厂长盛情挽留，就是不让我走，李主任更是拉着我的手，非要让我陪一下市办公室的陈部长和乔主任，我是好话说尽，跟他们说今儿我徒弟结婚，他们这才勉强答应放我走的!” 于慕洋一脸鄙视的看着何雨柱，寻思你可真能吹牛，你咋不说是省长要留你呢？还市委的陈部长和乔主任，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你也配？你可真能瞎掰， 没想到还真有接茬的，郝副主任听他讲完以后，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何雨柱笑道： “你可是咱们轧钢厂的宝贝!他们可舍不得让你出门，就怕一个不小心、让其他单位把你给拐跑了，黄书记和王厂长重视你、那本来就是应该的!” 看着何雨柱一脸的喜意，郝副主任似乎有了一些明悟， “瞧你这个架势，是不是黄书记提前跟你透过气了?你小子这是要高升了啊！不行!等喝完你徒弟的喜酒，你必须还得单独请我喝一回!好小子、咱们俩关系这么好，你竟然还敢藏着掖着，柱子、你不讲究了哈!” 何雨柱马上伸出手，抓住郝副主任的手拍了拍， “不就是喝酒嘛!你说、想喝啥？汾酒?茅台?五粮液？随便挑，哥们儿我就是敞亮!饭可以不吃，这酒可不能不喝!不然人活着，他还有个什么意思!” 于慕洋听着他们俩在那儿互相吹捧，信口胡诌，一会儿一个厂长，一口一个书记的，他脸上就露出了一副瞧不起的表情， 我就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你装b! 本来以为、这位郝副主任是位靠谱的老实人呢，没想到这人竟然跟何雨柱一个样儿，完全是个酒蒙子，还饭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这不是扯淡嘛！你一天不吃饭试试?饿不死你丫的! 这何雨柱也是，上头还没发话呢！你这请酒的事儿就先应下了，这万一你要是上不去呢?你这钱不就打水漂了吗？事以密成，语以泄败的道理懂不懂?要是像你这点儿水平的人也可以升迁，我能一口把你们家大衣柜给吞了你信不信?还不带剔牙的， 不就是吹牛嘛！跟谁不会似的， 得!本以为这个何雨柱是个靠谱的，如今看看他的衣着打扮，还有他这大大咧咧，满嘴跑火车的做派，跟那天见面的时候是大相径庭，看来他那天的儒雅斯文全都是装的，这不、现原形了吧？ 唉！我真是一时不查，怎么信了他的鬼话，找了这么一个亲家?本想着还指望他能帮扶家里一把的，现如今看来、真是一点儿也指望不上了! 第490章 哑巴吃黄连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婚礼仪式就可以开始了，郝副主任站在新郎身边，两手端正的捧着稿子，读起伟人语录来， 随着郝副主任声情并茂的读完，婚礼仪式这才刚刚开了个头，因为伟人语录光读不行，还得背诵，不过这可难不倒吴大志和于子芩这对新人，受时代特色影响，只要涉及到语录，现如今的年轻人就没有几个不会背的， 接下来，一对新人站在在领袖像前，先是表忠心，然后背诵语录：“我们这个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 “大家一起唱语录歌吧！” 随着于子芩的姐姐于子柔开了个头，大家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夺取了全面的胜利，我们是~” 歌曲一起，那场景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其间夹杂着孩子稚嫩的嗓音，还有五音不全的、甚至走调的，无一不一脸郑重的从头唱到尾，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反正尽量保持一致就对了， 或许在个这时候，何雨柱才会产生一种时代的疏离感， 他一个业余水平的音乐爱好者，真的无法接受当下这种毫无乐感可言的大合唱，他还特意瞅了一眼自家媳妇儿，发现她也在一本正经的跟着唱，而且还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那种， 为啥我觉得这是一种折磨呢？咱不唱了行不? 好在这魔性的声音也没持续多长时间，不到三分钟，歌曲就唱完了， 接着于家二哥于子河起了一句哄，说还要跳“忠字舞”，除了得到寥寥几个孩子的响应以外，其他人干脆就围着桌子，一边吃着糖果花生，一边儿像看猴儿一样，欣赏起于家二哥令人捧腹的舞蹈来， 大嫂王敏看了半天，忍不住开始纠正起他的舞蹈动作来， “哟！他二叔!你这跳的是忠字舞吗？那胳膊你得抬起来，还有那腿、你倒是拉开点儿呀！” “就是就是!二哥!你动作也忒不规范了，气势、气势懂吗？你瞧你那姿势，还有那腿，你还是赶紧住了吧！还不如你几个侄儿跳的好呢！” 于子河正跳到兴头上，一边毫无节奏的哼着词，一边甩动胳膊做起了动作， “去去去！老娘们儿家家的、你们懂什么？我这才是标准动作，这舞就得这么跳!” 看着自家老爸又蹦又跳的，于子河的闺女噘着嘴、跟她妈抱怨了一句， “妈！你看我爸在跳啥呢？我都丢脸死了!” 他媳妇儿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对着闺女和儿子解释道： “你爸什么德性、你们几个还不知道?那就是一人来疯!什么丢人他来什么，算了算了!反正这儿也没外人，丢的也是你们于家的脸，你们瞧着吧！一会儿你爷爷就该发火了，让老爷子收拾他!” 看着儿子带着几个孙子孙女瞎胡闹，于慕洋对着郝副主任尴尬的笑了笑，又瞥了一眼满脸戏谑的何雨柱，当下老脸一红，张口对着于子河呵斥道： “行了、别跳了!没瞧见这还有贵客在呢?都多大的人了，这像什么样子!我这点儿老脸、都让你给我丢尽了!” 他环视了一圈，发现孩子们都在眼巴巴的望着他，于慕洋咳嗽一声，寻思先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打发走再说， “这瞅着孩子们都饿了!你赶紧上厨房去催催，看看席面儿准备好了没有？” 于子河忙停下自己滑稽的动作，然后赶鸡似的把围绕着他的几个孩子都驱散，随即擤了一大把鼻涕，往脚底板一抹，揣着袖子就去了厨房， ………… “来了来了!妈!菜来了!” 一个小不点儿蹲在门口等了半天，冻得脸都通红了，还不时的抬起小手，擦擦他鼻子里、那不停往外流的黄囊鼻涕，直到他发现有人提着提盒走了过来，忙大呼小叫的扑到了他妈妈的怀里， 接着帮厨的徐大妈提着一个大提盒，走到了何雨柱那桌的主位上， 看着端上来一大碗青萝卜炖粉条，何雨柱对着徐大妈笑道： “徐大妈!今儿辛苦您老几位了!回头忙活完了，可一定别忘了过来喝杯喜酒!” 徐大妈一脸笑意的毛巾擦了擦汗，对着何雨柱一脸开心的笑道： “瞧您说的、我辛苦什么呀？能帮上忙，那是您瞧得起我，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这忙活喜宴，我不也跟着沾点儿喜气不是?” “何主任!几位贵客!您几位吃好喝好，我得再忙活去了!” 何雨柱对着她摆了摆手，然后对着于慕洋笑道： “于老师!今儿这菜咋样？够场面了吧？” 于慕洋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一大碗萝卜炖粉条，就已经是当下很不错的喜宴菜了， 当下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何雨柱说道： “不错不错!何主任!您办事儿真是没话说，一句话、您局气!” 何雨柱哈哈一笑，然后招呼着郝副主任和于慕洋开始动筷子， 正吃菜的功夫，马华和胡大妈抬着一摞笼屉，在徐大妈的帮扶下，把笼屉摆在了堂屋门口的木架子上， 所有的宾客马上都向着蒸笼望了过去，接着蒸笼的盖子打开，露出了里面黑不黑、黄不黄的杂合面儿窝头来， 众人面面相觑，本来还以为最差是玉米面儿的窝头呢！就这?这破玩意儿各家早就已经吃腻了，如今瞅一眼就感觉想吐，这也太没意思了! 于是众人都收回目光，开始无精打采的吃起桌上的那碗炖萝卜来， 看到众人的反应，于慕洋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皱着眉头放下了筷子， 虽然说好了是窝头，不过你孬好也得准备个玉米面儿的窝头吧？你弄个杂合面的窝头，这还叫喜宴吗？ 可这都是事先商量好的，因为那天只是商定了窝头管够，可没说明到底是什么面儿的， 于慕洋暗自懊悔，当时考虑让男方准备喜宴，寻思全用白面馒头不现实，但是按照他的想法，你总得准备个玉米面儿的窝头吧？那玩意儿虽然比不上白面馍，可是刚蒸好的时候，吃着还是很松软的， 何雨柱打开一瓶二曲，先给郝副主任满上，接着又给于慕洋也倒了一杯， “来!两位!” “今儿是大志和子芩的大喜日子，我这个当师父的，首先感谢两位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参加他们俩人的婚礼，” 第491章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一口酒下肚，于慕洋的脸上露出一副酸涩的表情，寻思今儿这酒，怎么尝着有股子苦味儿? 接着，他看见吴大志携着于子芩，后边跟着端盘子的马华，向这桌走了过来， “郝主任!要不还是您先来吧!” 吴大志领着于子芩，第一个就奔着郝副主任走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三杯酒，郝副主任微微一笑，说了几句祝新婚快乐的场面话，就毫不犹豫的三杯连干，然后擦擦嘴坐了下来， 吴大志拉着于子芩给郝副主任鞠了一躬，接着酒杯就到了于慕洋的面前， 于慕洋有些不甘的瞅了俩人一眼，然后叹了口气，从座位前站了起来，看着吴大志和于子芩说道： “今儿是你们两个的大喜日子，爸爸没什么可说的，就盼着你们俩能好好的，以后顺顺当当的过日子～ “大志啊!我对你有三个要求，你得先答应我!” 吴大志自然没话说，他对着于慕洋点了点头， “爸您说!我一定做到!” 于慕洋端起第一杯酒，开口说道： “这第一件、你们结婚以后，你要本本分分工作，没事儿的时候多读点书，尽量不要跟那些不靠谱的人来往，（结婚竟然用杂合面蒸窝头，脑子是咋想的?）争取早日进步（当官），能不能做到?” 于慕洋说这句不靠谱的时候，还特意瞟了何雨柱一眼，引得何雨柱微微一笑，寻思看你这意思，我就是那个不靠谱的人呗? 吴大志利索的点了点头， “那没问题!还有呢？” 于慕洋一口把手里的酒喝干，然后端起第二杯酒， “这第二件、就是要求你往后少喝酒!能不喝就尽量不喝，也不许你赌钱!这一个酒、一个赌，是这世上最害人的两样东西，你可一定要给我记住喽!” “没问题!我记住了!” 于慕洋一口灌下第二杯，可能是喝的太急了，身体还没有准备好，直接把他给呛到了， 于子芩正好站在他身边，赶紧顺手拿起他那双筷子，夹了一大块萝卜，凑在了他的嘴边上， 于慕洋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有些迟疑的把萝卜含在了嘴里， 这个最小的闺女，好像自打她出生以来，他就没怎么管过，直到有一天见到她回家上中学，他才猛然醒悟，原来自己还有一个闺女，而且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这个闺女就已经长大，到了该嫁作人妇的年纪， 想到这里、他猛然清醒，赶紧摇了摇脑袋，将这些无关紧要的想法给抛开， 这会儿可不是该感慨的时候，于慕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使劲咳嗽了两声，接着端起了第三杯酒， “咳咳、还有最后一条!这做人呐、你得踏踏实实的，凡事得讲究真才实学、实事求是，不要学一些人，是吧、就知道吹牛撒谎，打肿脸充胖子，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让别人瞧不起!” 吴大志随即应下，于慕洋这才满意的喝下第三杯酒，然后十分利索的坐了回去， 何雨柱冷眼旁观，随即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自己酒鬼的形象，已经彻底在于慕洋的心里竖立了起来，因此他还刻意当着他何雨柱的面，跟吴大志提了三个条件，其实这三件事，样样都是在暗中讽刺他何雨柱， 一个是劝他不要酗酒，接着就是提醒他，我瞧着你这个师父有些不靠谱，往后你离着他远点，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最后就是讽刺他满嘴跑火车，一句实话都没有，就知道拿胡诌的领导名字，来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其实他何雨柱就是个绣花枕头，属于中看不中用的那种人， 何雨柱对于慕洋这种蹩脚的讽刺方式丝毫不感兴趣，你讽刺又怎样？看不起又如何?我的目的就是让你看不起，这辈子如果不来往，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今天是吴大志结婚的好日子，他不想节外生枝，也不屑于和这种人打什么交道，其实、真没必要给这种人留个什么好印象，给他留的印象其实越差越好，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你的底细，他只会像一只蚂蟥一样，死皮赖脸的借着亲戚的关系扑上来，然后趴在你的身上吸血， 吴大志每月二十几块钱的工资，于慕洋事先已经扒拉清楚，早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他唯一的算计点都在何雨柱身上，寻思一位大单位的食堂主任，每天早上一睁眼，一万多人的吃喝都得指着他来操持，总不至于太抠搜吧？ 可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原来是个这样的人，失望之余，难免要发几句牢骚，这也是人之常情， “师父!该您了!” 何雨柱端着酒杯，一脸感慨的站了起来， “这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你们俩这就结婚了，领证了没有？” 吴大志挠了挠后脑勺，然后又十分默契的和于子芩对视了一眼， “早就领了!还是您去组织部上课那天，” 何雨柱顿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行!不错!看来我的处事之道，你已经学了八九分了!” 接着，何雨柱面色一正，一本正经的端着酒杯，对着俩人说道： “今儿是你们俩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天，我希望你们俩以后、能够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彼此爱护、多些包容、多些理解，祝你们新婚幸福!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家庭美满!” 何雨柱一口气说完，然后连干三杯，随即亮了亮杯底，直接坐了下来， 目送着两位新人去了别桌敬酒，于慕洋一脸无奈的看了何雨柱一眼，虽然对他有些不满，但是饭该吃还得吃，于是他招呼了一声，安排家里的老大老二、给众人分起了窝头， 虽然窝头的颜色瞧着不大好，不过这杂合面的窝头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这面揉的还挺匀乎，而且除了口感不好、还有点儿粘牙以外，其实吃在嘴里，味道也还凑合! 想象中的大餐没有吃到，于慕洋的一帮子女及其家人，都有点儿意兴阑珊，感觉这顿饭吃了吧、可又跟没吃一样，最后他们把碗里的菜给吃了个精光，连菜汤也没剩下，然后擦了擦嘴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出了门，只剩下半屉杂合面的窝头，孤零零的放在那里，一个也没人动， 一时间还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最后留下的、只有何雨柱夫妇，吴大志小两口，以及马华和奚凤兰母女， 看着一片狼藉的桌椅板凳，何雨柱嘿嘿一笑， “都别愣着了！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走吧！跟我去电影院，我请你们看电影去!” 两辆自行车，坐了五个人，最后又找了辆平板车，拉着奚凤兰母女，一起向着电影院驶去， 第492章 隔壁老王何雨柱 《洪湖赤卫队》、《小刀会》、《雷雨》，一部部电影看下来，几人一边欣赏着好看的电影，一边吃着马华用铁锅炒的爆米花，渴了还有军用水壶泡的热红茶，心里甭提有多美了! 可是何雨柱还有些不满意，趁着放电影那几分钟间歇的功夫，他皱着眉头，对着马华说道： “你这爆米花炒的味儿还行，就是你倒是拿个好家伙什装着啊！刚才那检票的丫头还笑话我呢，说我拿个面袋子装爆米花，瞅着像个逃荒的似的，你这、净让我出洋相了你!” 马华毫不在意，又把手伸进袋子，抓了一大把爆米花出来， “您说的轻巧，咱不也得有那个条件不是?有的吃就得了!您就别挑三拣四的了!”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对着奚凤兰家的三个小丫头问道： “电影好看不?” 三个小姑娘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一个个捧着把爆米花，板板正正的坐成了一排，对着何雨柱不住的点着她们的小脑袋， 奚凤兰罕见的露出了一脸笑容，她满眼感激的看着何雨柱，然后顺手摸了摸老幺陈红裳的小辫子， 接下来的电影是《英雄小八路》，当影片放映到剧中的小八路国坚，发现假冒特务、正打算偷拍炮兵阵地的时候，何雨柱去了一趟厕所， 出门才发现，光顾着看电影了，连时间都给忘了，这眼瞅着都已经到下午五点半了! 我说肚子这会儿怎么开始咕咕叫了呢？合着都到这个点了，中午那顿光顾着对付于家人了，压根儿就没吃饱， 何雨柱好似盲人摸象，顺着黑压压的人群，回到了他原先的座位上去， 黑暗中，他伸出手，隔着裤子使劲儿揉了几下他媳妇儿的大腿， “不早了!咱们回吧？” 他媳妇儿双眼盯着屏幕，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接着就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闻着她身上那股浓烈的女性气息、何雨柱免不了有些心猿意马， 接着，一道带着有些撒娇意味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还以为你有多老实呢！你真不害臊，上来就摸人家大腿!” 接着，女人在他胳膊上死命的掐了一把，然后又捧着他的脸，在他脸上“啵”了一口， 介娘们儿不像好人呐！ 何雨柱赶紧咬住牙关，压根儿就没敢吱声，借着电影院里微弱的光柱，他斜着眼睛，瞟了身边的这道身影一眼，发现她比自家媳妇儿、好像还多出来一截， 卧槽! 我就说这手感还有这味道、咋跟平时不一样呢？何雨柱的冷汗“嗖”的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刚想离开，猛然一想，这么离开可不妥，只好定了定神，然后随意说了一句， “你看你的，我去趟茅房哈!” 他话还没说完，女人抬起胳膊，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拳，嘴里不满的嘟囔道： “不刚去过吗？这才看了没一会儿，你就已经跑了两趟茅房了，瞧着身强体壮的，身子骨怎么那么虚呢？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 “我跟你说孙大荣!你要是身上有什么毛病，你得提前告诉我!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你刚才都摸了我的身子了，你得对我负责任!” 何雨柱的小心脏吓得怦怦直跳，也不管她看没看见，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然后麻溜儿的挤出人群，赶紧找了个墙边偷瞄了一会儿， 这黑灯瞎火的!何雨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掏出兜里的火柴，连着划了三根，借着微弱的火光，好容易才找到了他媳妇儿和徒弟那一帮人， 何雨柱呲着牙，使劲儿揉了揉自己胳膊上被掐的那块儿，寻思这娘们儿下手可真够狠的，上辈子只怕是只螃蟹吧？ 放平椅子往上面一坐，他赶紧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又划了根火柴，仔细的照了照身边的人， 看着贺小琪那漂亮精致的五官，何雨柱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才是我媳妇儿嘛！何雨柱伸出手摸了摸，呃、这咋还穿上毛裤了? 他倒是跑了，可误会也就这么产生了， 那名叫做孙大荣的男青年刚从厕所回来，那女的就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大荣!你说、咱俩什么时候结婚比较好?要不、明儿咱就开介绍信去呗?” “啥?你说啥？” 大荣同志有点懵!我只是尿急，所以跑了趟茅房，怎么回来就要准备结婚了？现如今的女同志、都这么着急嫁人的吗？ 大荣同志忙把手给抽了回来，然后挠了挠头发，对着女人说道： “那个、是不是急了点儿?” 女人直接照着他的胸脯就给了他一拳， “这还急?你刚才摸我大腿的时候，你怎么那么猴急呢？” “是你拿着我的手摸的、不是、不是我” “我什么我?那你刚才摸了没有？” 大荣同志很实在的点了点头， “摸、摸了!” “你摸都摸了，你还不敢承认是咋滴?我告诉你，你要是明儿不跟我去开介绍信，我死给你看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 “这还差不多!” 女人随即伸出手，又把大荣同志的手，放在了她自己的大腿上，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大荣同志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这会儿觉得，结婚倒是没啥，反正俩人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只是、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 “马华!大志!大志!” “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吃晚饭了!” “哦!” 几人意犹未尽的跟着何雨柱，出了电影院的门，奚凤兰本打算回去的，被贺小琪和于子芩拉着，又回到了吴大志的家中， 帮着吴大志两口子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椅板凳，这些桌椅基本上都是何雨柱在后勤物资处报了备，厂里专门用做餐厅使用的桌椅板凳，何雨柱特意跟吴大志嘱咐了一下，让他明儿找两辆人力车，再给拖回工厂去， 等收拾完，天色早已经漆黑了! 堂屋里点着喜烛，挂着一只六十瓦的灯泡，一张大八仙摆在屋子的正中央，桌边上坐了九个人，六大三小， 看着众人都在望着自己，马华嘿嘿一笑，在奚凤兰的合作下，俩人掀开了餐桌旁的大笼屉， 梅干菜扣肉，红烧狮子头，糖醋鱼，白菜炖粉条肉，再加上一瓶西风酒，两笼屉拢共二十五个白面儿馒头，齐活儿、开吃! 第493章 卑劣的手段 “马组长!你到底行不行？不行你就赶紧换人，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红星轧钢厂的车间大棚里，电影放映组的组长马明亮，正满头是汗的鼓捣着放映机， 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是咋回事儿，机器和片子明明瞧着好好的，可放映的时候，总是时快时慢、要不就是卡顿，根本就没法儿好好的观看， 这可就急坏了正陪着市领导聊天的李主任，当下他有些坐不住了，对着宣传科长尤振勤使了个眼色， 尤科长马上站起身，一脸怒气的走到了后排，对着马明亮就是一顿训斥， 正在马明亮被骂的抬不起头来的时候，许大茂晃晃悠悠的从后门走了进来， 马明亮一看见他，顿时就有了主意，他马上对着许大茂摆了摆手， “许大茂!许大茂!你来一下!” 许大茂指了指自己，然后一脸茫然的走了过去，向着马明亮问道： “组长、你找我？” 接着他又满脸堆笑的对着尤科长笑了笑， “科长您也在呢？科长好!” 马明亮一脸紧张的问了他一句， “你放映机呢？还在不在咱们厂里?” 许大茂里愣了一下， “你说放映机啊？不还在咱们组的办公室里搁着嘛！咋了？你的放映机不能用吗?” 当着尤科长的面，马明亮有些隐晦的看了他一眼， “你别问了!赶紧去办公室，把你那台机器带来，这领导们都等着呢！” 许大茂十分爽快的点了点头， “哎、哎！那成、我这就去!” 目送许大茂离开，尤科长瞪了马明亮一眼，指着他嘱咐道： “你抓紧时间弄好!这厂里的领导们可都看着呢！你可别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不然你小子给我等着!” 尤科长说完，就回到了座位上去，对着李主任点了点头， 李主任心里就有谱了，跟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和几位市领导聊起了家常， 好在关键时刻许大茂办事儿还算是靠谱的，不大一会儿，他就气喘吁吁的提着放映机跑了进来， 把放映机往桌子上一放，许大茂两手扶着膝盖，累的呼呼直喘气， “怕你着急!我这一路跑着回的办公室，可给我累够呛!” “成!够意思!回头我请你吃饭!” 看气喘吁吁的许大茂，马明亮感激的瞅了他一眼，这时候也没时间说感谢的话，还是先赶紧把放映机调试好、过了这场危机再说， 当他麻利的把许大茂带来的那台放映机组装妥当，又仔细的把片子挂上，一开机，“咔嚓!”传动皮带忽然偏离了轨道，接着直接脱落，一端挂在齿轮罩旁边，那一端直接拖在了地上， 人群里有不少人正在看着他，见他好像是碰到了什么技术问题，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回事儿？这电影还放不放了?咋还没开始呢?” “你没瞧见吗？马组长这会儿正捣鼓放映机呢！好像是机器出什么故障了!” “他要是放不了、他身边不是还有许大茂嘛！这孙子虽然人不咋滴，但是放映技术还是不错的!” “就他?你可拉倒吧！你让他偷鸡摸狗，爬个寡妇墙头还成，这马组长都不成，换他就成了?嘁!” “行了行了！别吵了!这厂里和市里的领导们可都在呢！都少说两句吧！” 李主任等了半天，迟迟不见电影开始，只好和几位市里的领导们随便聊了几句闲话，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情绪，只是看他的表情，自然是十分的不高兴， 这个马明亮是怎么回事？平时他不是挺靠谱的吗？这都有一会儿了，怎么还没有弄好呢？ 房主任一向善于察言观色，他见李主任有些动气，马上站了起来，对着身后坐着的人群往下按了按手， “工友们都安静一下!这个放映机出了一点儿小状况，不过大家放心，绝对不影响咱们大伙儿看电影，大家稍安勿躁，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弄好了!都给我保持安静哈!” 今儿怎么就这么背呢？ 放映机前的马明亮犯起了愁，他还从没在一天之内，遇到过这么多的状况，他赶紧手忙脚乱的把传动皮带又挂了回去，还使劲儿紧了紧皮带上的电机螺丝，接着一开机，“砰”的一声，钨灯碗又爆了， 这一声响，把现场的人都给吓了一跳，李主任脸色铁青，马上对着房主任使了个眼色， 马明亮有些怀疑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你这台机器怎么回事儿？这不是皮带就是灯泡，你平时就是这么保养机器的?” 许大茂抱着胳膊，往柱子上一靠，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 “你整天不让我出任务，给的机子也是四九年的斯洛伐克产克748-31,能好用就怪了!有本事你拿你那台机器跟我换，我保证不出一点儿状况!” 没等李主任发话，坐在李主任身后的房主任就三两步冲了出来，对着马明亮就是一顿骂： “你别弄了!赶紧给我上一边儿去！当着这么多市领导的面儿，你就出了这么多的问题，你说你当的什么放映组组长?连一台放映机你都弄不好，你还能干点啥?” 马明亮先是白了许大茂一眼，然后打开放在一边的维修包，从里面摸出一只钨灯碗来，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您稍等!我先把灯泡给装回去!” 没等他把钨灯碗给装上，房主任就上前推了他一把， “别装了!赶紧给我上一边儿待着去!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你试、你还不赶紧走、等着挨处分呢？” 马明亮只好一脸不甘的走到了人群里，然后找了个最隐蔽的位置，坐在那儿揉起了头发， “唉！” 房主任叹了口气，一转头，就看见许大茂凑了上来， “房主任!您要是信得过我，换我试试吧?” 房主任看了他一眼，一脸怀疑的问道： “你行吗？连你们组长都不成，你要是修不好咋办？” 许大茂马上开始立起了军令状，他一脸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您放心!我要是弄不好，您跟李主任说，让他立马撤了我放映员的职务!”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房主任只好勉为其难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那你动作快点儿!领导们可都还等着呢!” 许大茂拿下肩上的挎包，对着房主任一脸谄媚的笑道： “您就瞧好吧！不是我跟您吹、这可是我的吃饭家伙什，一准能给您拾掇利落了!” 房主任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修吧！” 许大茂先把片子取了下来，把自己那台老掉牙的机器给抱到了一边，然后又把马明亮那台成色很新的日耳曼产放映机给搁在了桌上， 掀开机盖，许大茂一抖袖子，他的手里忽然多出一个两端带孔的小零件，然后他满脸堆笑，十分轻松的把它拧到了齿轮组里， 片子往机器上一挂，接上电源和喇叭，屋里顿时响起了令人心情激动的音乐声…… 第494章 许大茂要倒霉了 “不是你给我解释解释，今天怎么出了那么多状况?那个放映机是怎么回事儿?” 面对李主任的问题，房永祥反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是我干的!这事儿都是我指使的!” 李主任的脸上露出了一股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往沙发上一坐，刚端起茶杯，房永祥就一把抄起暖水壶，帮李主任把面前的搪瓷缸给满上， 他若无其事的看了李主任一眼， “那马明亮的专业水平也忒差了，您瞧，他底下的一个普通的放映员，就把他给顶了，这能者上庸者下，他自己没本事，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再说了、谁让他把您给得罪了呢!” 李主任斜睨了他一眼，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背地里搞小动作是吧？” “你做这件事情之前，是不是先跟我商量一下?你也让我有个思想准备，对不对？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耍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用吗？将来那是成不了大事儿的!你跟我都这么些年了，连这点儿轻重都不知道吗？” 房永祥自认为、他还是比较了解李主任性格的，可是瞧着这意思，李主任今儿好像不大高兴啊， 于是他就干脆不吱声，打算看看李主任等会儿会说些什么， 李主任瞪了他一会儿，随即叹了口气， “永祥啊！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我着想，不过你这个做事方法、说实话我不大赞同，几位市领导都不是傻子，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玩这么一手，你让人家都怎么看我?哦、我李彦兵是个喜欢玩弄手段的人，任由你们底下的干部互相倾轧，相互拆台，那还要我这个人事主任干什么?” 房永祥只好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我错了!您放心!下回再有这种事，我一定提前跟您汇报一声，没有您点头，我一定不擅自行动，全都听您指挥，” 李主任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他拍了拍身边的位子， “过来坐！” “哎！” 李主任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的啜了一口茶水， “那个放映员叫什么名字来着，许什么、是你女婿吧？他今年多大了？” 房永祥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那是我女婿，小伙子人挺机灵的，口才也不错，今年虚岁二十五了!您瞧着~” 李主任伸出手，打断了他的讲话，随后想了想，说道： “马明亮暂时还不能动，让你女婿先安心工作，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这、” 房永祥欲言又止，可看着李主任今天的兴致明显不高，只好把后面的话、又全都咽回到了肚子里。 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就再缓缓吧！ 过了一会儿，他才醒悟过来，明白了李主任这么做的理由， 也是，这马明亮今天才刚一出状况，这边就急不可耐的把他给换掉，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里边儿是怎么一回事，还是等过一段时间，等这件事儿、被所有人都给忘得差不多的时候，到时候再随便找个理由、把人给换了，自然也就起不了什么波澜了! ………… 离着过年还有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厂里还在忙着加班加点生产，作为型钢车间的主要负责人，房永祥在巡视完各车间以后，才开始骑着自行车往家赶， 往自家的沙发上一坐，房永祥揉了揉自己冻得通红的脸，然后找了双棉鞋换上，他脚上那双解放鞋，早就已经被脚上的汗水浸湿，冻得快失去知觉了， 感受到肚子空空，房永祥起身走到窗边，然后对着窗外张嘴喊道： “孩儿他妈！我肚子饿了!赶紧端饭来!” “呃、来了来了！” 接着他就看见门外的棉帘子被掀开，房新媛端着一碗土豆，还有三个大窝头走了进来， 看着眼前的房新媛，房主任还不由的愣了一下， “丫头!你几时回来的？要回家怎么也不提前先打个招呼，我好让你妈给你准备点儿你爱吃的!” “对了!大茂呢？你没跟他一块儿来吗？” 房新媛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然后把手里的饭食放在了餐桌上， “不用了!我以后再也不想回那个家了!我以后就守着您和妈，我再也不想结婚了!呜呜~” 看着刚才还好好的闺女，当着自己的面哭了起来，房永祥忙伸手把她给扶到了沙发上， “哎呀你别哭呀？有什么事儿你跟爸说，爸替你想办法，你说实话、是不是许大茂那小子欺负你了？” 房新媛泪眼淋淋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他摇了摇头， 看着房新媛只是摇头哭泣，一句话也不肯说，房永祥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阴冷， 这狗东西!我下午还在为你的前途忙活呢，结果这才一转眼儿的功夫，你就把我闺女给欺负成这样，我这回要不好好修理修理你，你小子就是特么的不长记性， 正当他准备发火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房永祥回头一看，原来是自个的老伴儿! 老伴儿对着他劝解道： “别光顾着生气!你先瞧瞧这个!” 看着媳妇儿手里被刻意损坏的小人偶，房永祥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 ………… 冬日的暖阳高高的挂在天上，瞧着倒是挺暖和，可惜地面上却是一片冰冷，即使只是在院子里溜达两步，那也得正儿八经的套上棉衣棉裤，围上围脖，不然冷风顺着脖子，滋溜一下就灌进了衣服里头，那滋味儿就甭提了! 贾张氏裹着围巾，手里提溜着家里的烧水壶，走到院子里的水池旁，正装着水呢，就看着一大妈抱着春芳走了出来， “老嫂子!装水呢？” 一大妈一脸和善，对着贾张氏打了个招呼， 贾张氏马上堆起满脸的笑容，那张胖脸就好似只皱巴巴的包子一般， “他一大妈、带孩子出来晒太阳啊？晒晒好，晒晒身子骨结实!” 一大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后院里走了过来， 许大茂率先打了个招呼， “哟！一大妈!张姨!大清早儿，搁这儿聊天呢？” “大茂!你这是准备去上班啊？” 许大茂摇了摇头， “不是、都到了这个点儿了，上什么班呀！我是打算想过来找傻柱媳妇儿打听一下，昨儿她带着我媳妇儿俩人一块儿出去的，怎么昨个儿，我媳妇儿一宿都没回来呢?” 第495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还没等许大茂敲门，孙红英就抱着何晓从屋里走了出来， 许大茂马上凑了上去， “你那个什么、傻柱媳妇儿在没在家？” 孙红英微有些愕然，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微微的摇了摇头， “我嫂子一早就上市电台去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儿?” 一听贺小琪不在，许大茂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眉梢，又问了一句， “那傻柱呢？傻柱在不在？” 孙红英摇了摇头， “都不在!一早起来就上班去了!” 许大茂当场皱起了眉头，这一晚上没回来，难不成是回娘家去了？ 孙红英一脸疑惑的瞅了他一眼， “你要问什么，跟我说就是了，” “傻柱媳妇儿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昨个儿她带着我媳妇儿出的门，可我媳妇儿昨晚上一宿没回来，” 孙红英给何晓整了整头上的帽子，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哦、是这事儿啊？我知道!昨个头午，我嫂子就把你媳妇儿给送她家去了，你上她家找去吧！” 许大茂点了点头，当即脸色就阴沉下来， 这臭娘们儿!现在连上哪儿去、都不跟他打招呼了，等这次把她从娘家接回来，看我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要是不治的你服服帖帖，将来我这夫纲还怎么立的住? 看着孙红英抱着何晓，向着一大妈走了过去，许大茂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孙红英丰润的身材，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然后推着自行车，打算去副食品商店买两包点心，亲自上他老丈人家去跑一趟，先把房新媛接回来再说， 等他推着车子出了二道门，就看见房新媛领着两位大舅哥、房新民和房新乔，从前院儿走了进来， 许大茂马上眉开眼笑，推着自行车迎了上去， “我刚要寻思骑车上你家找你去呢！你就自己回来了！” “两位哥哥，今儿早上吃了没有？要不等会儿，我带你们去尝尝老道口邹家的包子?” 房新媛瞅了他一眼，眉眼间微微有些动容，接着她的嘴动了动，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说，就直接就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房家兄弟紧随其后，俩人也是如出一辙，只是瞟了他一眼，就不声不响的跟着去了后院， 许大茂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什么情况？前天的时候，俩人还有说有笑的呢!怎么这才过了一夜，这媳妇儿跟大舅哥，就跟他这么生分了？ 正在他站在那儿，左思右想的时候，一双粗糙而有力的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伸过来，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这谁呀？哎！哎！你轻点儿!” 许大茂挣扎了几下，一回头，就看到了房主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马上一脸堆笑，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哟！是您呀！我还当是谁呢!吓我一跳!” 房主任瞪了他一眼，然后说了一句， “跟我进屋，我有话要跟你说!” “哎！那成!您留心那门槛!” 别看许大茂始终保持着一张笑脸，其实他的心里头、早就已经打起了鼓， 今儿这情形不大对啊！瞧这个架势，怎么有点儿兴师问罪的意思呢？ ………… 刚过了中午十二点，红星轧钢厂的大门口，来了四辆来装钢轨的大卡车， 看门的钱大爷抬头看了看表，然后从桌上拿起一支铅笔，用歪歪扭扭的数字，记录了一下卡车入厂的时间， 放下笔，钱大爷倒了一碗茶，刚要准备喝一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大姑娘，连招呼都没跟他打一声，就自顾自的向着厂里走了进去， 钱大爷放下茶碗，就从传达室里探出头来， “哎！那丫头!你等一下!” 那女的回过头来，正是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 “哎呀我有急事儿!您就放我进去吧！” 钱大爷摇了摇头， “不行!我们厂里有规定，不是我们轧钢厂的职工，无论上班下班、一律不许进!” 看着秦京茹一脸焦急的样子，钱大爷帮她出了一个主意， “这样吧！你先过来做个登记，要找谁，我帮你打电话问一下!” 秦京茹面色通红，气息有些紊乱，看起来确实像有什么要紧事儿， “那您帮我找一下在食堂上班的秦淮茹，您跟她说，家里出大事儿了!让她赶紧来一趟!” 钱大爷点了点头，接着拿起了话筒， “~喂!广播室吗？厂门口来了一小姑娘，说是要找一下食堂的、” 钱大爷顿了一下，然后捂住话筒，又问了一下秦京茹， “你姐姐叫什么来着？” “秦淮茹!” “哦!对对!秦淮茹!你帮忙给找一下食堂里的秦淮茹，你跟她说，她家里出大事儿了，让她赶紧到厂门口传达室来一趟，她妹妹正等着她呢！” 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就在秦京茹等得火急火燎的时候，就见秦淮茹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 “京茹!家里出啥大事儿了？你这是~?” 秦京茹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见了秦淮茹，眼泪就瞬间涌了出来， “姐!” 她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秦淮茹的胳膊， “姐!你快救救我爸吧！他昨天下午刚回来，就在屋里头晕倒了，现在人还搁床上躺着呢！队里的张大夫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说瞧不出来，让我们自个儿想辙!” 秦淮茹一听，忙不假思索的说道： “想什么辙?先救人啊！这人都晕倒了，你们没先把我三叔拉到县医院去啊？” 秦京茹脸上还带着泪痕，听到秦淮茹的话，她直接摇了摇头， “我们家没钱!大队长说了，我们家是“倒挂户”，还欠着队里一百多块钱，要治病队里最多就给出一半，那一半得我们自个儿想办法，我问过张大夫了，像我爸这种情况，进一趟县医院，最少也得六十块，这一半就是三十块钱，我们家根本就凑不出来，我这不就进城，来找姐姐救急来了嘛！” 秦淮茹拿眼瞪了她一眼，皱着眉头说道： “那你找我有什么用啊？让我上街去抢啊？我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我上哪儿给你弄那三十块钱去?” 秦京茹又一次拉住了秦淮茹的胳膊， “哎呀姐!你就帮帮我吧！以后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还你的!” 秦淮茹也是犯了愁，三十块钱，比她一个月工资还多，这让她上哪儿去想辙去?她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秦淮茹只好先给出了个下策， “你这样、你回去找一下许大茂，虽说你们两口子离婚了，可他毕竟是你前夫，怎么着也有几分香火情，你好好跟他说，顺着他点儿，能要多少是多少，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第496章 没良心的秦京茹 地上静静的躺着一把破碎的暖水壶，地面被开水湿了一片，一只摔得变形的搪瓷茶缸扔在门口，被刚刚走进来的秦京茹给踩了一脚，变得更扁了， “哎呀！那个、我不是有意的!” 秦京茹捡起地上的茶缸，心虚的瞅了许大茂一眼，接着拿起扫帚，扫了一下暖水壶胆的碎屑，又把水壶内胆取了出来，随后把水壶壳子放在了一旁的供桌上， “你这是、怎么弄的？这是谁这么狠心，下这么重的手?” 看着许大茂嘴角的血迹，秦京茹忙拿起架子上的毛巾，帮许大茂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许大茂没有避让，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给自己擦完，然后张嘴问了一句， “你怎么来了？ 秦京茹拿手指挑了一下鬓角上的头发，然后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我这几天不是没住我表姐家嘛！今天特意过来看看，顺便也过来看看你!” 许大茂冷笑一声，白了秦京茹一眼，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吧？这下你满意了？看完请你出去，别忘了顺手帮我把门带上，我今儿谁也不想见!” 秦京茹忙使劲的摆了摆手， “不是不是!我真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前些日子回了趟家，今天中午才刚从车站那边走路过来!” 许大茂瞟了她一眼，然后拍了拍身边的板凳， “过来!陪我喝一杯!” 秦京茹乖巧的坐了过去，然后拿了一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许大茂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对着秦京茹聊起了他不开心的原因， “这帮姓房的王八蛋，一进屋就把我给揍了一顿，尤其是房永祥那个老王八蛋，亏我还张嘴叫他爸呢！你瞧、这就是那老王八蛋给我打的!” 秦京茹轻轻的跟他碰了一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他为什么打你?他不是你老丈人吗？你和你、媳妇儿闹矛盾了?” 许大茂“啪”的一声、就把手里的离婚证给拍到了桌子上， “什么特么的媳妇儿!她现在已经不是我媳妇儿了，你瞧、这老王八蛋带着他的儿子和亲侄儿，一大早拽着我去了街道办，硬逼着我和他闺女打了离婚，现在哥们儿又成单身了，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不就是特么一个破布娃娃吗？你说至于的吗？因为她、我都让人瞧了多少笑话了?这前后院儿，谁不知道我许大茂娶了个脑子不正常的女人当媳妇儿?哥们儿都快成这附近街坊们的笑柄了!” “这离了也好，省的她见天的抱着那么个鬼东西在我眼前晃，我早就已经受够了!” 秦京茹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拿起酒杯，一仰脖子灌了进去， 擦了擦嘴，秦京茹看了看干干净净的桌子，随口说了一句， “你这喝个什么劲儿呀！连个下酒菜都没有，等着，我去给你炒俩菜，今儿下午咱们啥都不干，好好的喝他一下午!” 说完，秦京茹熟练的把围裙系在了身上，又从窗边抱过一颗白菜，拿起菜刀切了起来， 许大茂看着她里里外外的忙活，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斜着身子瞟了她一眼， “京茹你跟我说实话，今儿你怎么想起过来看我了?我记得你上回、不是说这辈子再也不打算理我了吗？” 俩人都是知根知底，秦京茹也就不打算再隐瞒什么， 她放下手里的菜刀，侧着身子看了许大茂一眼， “我爸病了!需要一大笔钱，我来，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借我点儿钱!” 许大茂轻轻一笑， “我说你今儿怎么这么有兴致，又给我收拾屋子、又给我做饭的，合着是想要钱啊！” 看他这副表情，秦京茹知道，这趟她算是白来了! 当下她解下围裙，对着许大茂黯然道： “不借就算了!我也没指望你会可怜我!行了!我这就走!” “等会儿!” 看着秦京茹要走，许大茂不紧不慢的喊了她一声， “差多少？” 秦京茹有些意外，回头一脸惊讶的问了一句， “你说啥?” 许大茂仰头看了她一眼， “我是问你，你爸治病要多少钱？” 秦京茹搓着自己有些破旧的围脖，对着许大茂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三、三十!” 许大茂忽然起身，从抽屉里翻找了一番，从里面拿出三张大团结，然后一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 看着秦京茹有些渴望的眼神，许大茂微微一笑，然后坐在了桌边上，缓慢的端起了酒杯， “愣着干啥？不是要给我做下酒菜的吗？赶紧的，过会儿我就该后悔了!” “哎、哎!” 秦京茹一脸欣喜的伸手去够，可还没等她把钱拿到手，就让许大茂给抱到了他的腿上， “啧咂!” 许大茂在她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说点儿正事儿，我现在又单着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暂时先住我这儿呗！” 秦京茹直接从他的手里硬生生的拽走了那三张大团结，轻轻的折了一下，就把钱给揣进了裤子兜里， “咱俩人都离婚了!再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儿？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回头你再找一个，打算再撵我一回是吧？你可拉倒吧！还当我是刚认识你那会儿呢？嘁!” 说完，秦京茹就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接着摸起菜刀，开始切起菜来，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和许大茂眉眼传情，估计早就忘了她乡下的老父亲、这会儿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呢!~ ………… 当天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老钱把正要准备回家的秦淮茹，在大门口给堵了个正着， 怕人多眼杂让人给瞧出什么来，秦淮茹抱着随身带的布包，跟着老钱回到了食堂办公室里， 老钱马上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秦淮茹!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我的大永久呢？” 面对老钱的怒气，秦淮茹瞟了他一眼，一脸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让我给卖了!” “卖了?” 老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大一辆自行车，你说卖就给卖了?这要是回到家，你让他怎么跟他老婆交待? “你怎么卖的?卖给谁了？” 秦淮茹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回道： “我不能说!说了你又没钱给我，那我三叔可就没救了!” 老钱闻听有些上火，都快把他给气笑了! “你三叔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儿?你那儿又没有自行车本，你怎么卖的?” 秦淮茹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瞅了一眼他办公桌上的抽屉，那模样显而易见，自行车本早就被她给偷走了， 老钱忽然感觉心里扑腾一下，他气急败坏的拉开抽屉，然后仔细的翻了翻，这才发现、他的自行车本真的不见了! 第497章 粘上就得带层皮 老钱气急败坏的嚷道： “秦淮茹!先前你说要学骑车，我就不该借给你的，你这、我不管你你用什么法子，你赶紧给我找回来，不然我现在就上派出所去报案，说你偷我自行车!” 秦淮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解开了棉袄上的扣子，顺手把随身带的包放在了办公桌上， “你去呀！还没等你把我送到派出所，我就先全厂嚷嚷个遍，把你占我便宜的事儿抖落出去，看你以后在厂里还能直得起腰来不!” 老钱有些目瞪口呆， “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你胡说八道!” “占没占，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秦淮茹斜睨了他一眼，往椅子上一坐，干脆也不吱声了， 老钱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烦躁的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了一颗放在嘴里， 想了半天，他吐出一口烟，屋里霎时间弥漫着一股劣质烟草的味道， “呼~” “你这样、你把自行车卖给谁了？还能不能要回来?” 秦淮茹直接摆了摆手， “这会儿你让我上哪儿找去？下班之前，人就推着车子走了，追不回来了!” “除非~” 老钱一听还有戏，忙张嘴问道： “除非什么？你快说!” “除非你能补上人家的损失，这一来一去的，不能让人白忙活不是?” 老钱简直都要被她给气糊涂了， “你还要不要脸?那自行车可是我的!又不是我要卖的，凭啥我要给他补那个损失钱?” “不给也成!不过你的大永久往后就甭想了!反正要车还是要钱，你自个儿拿主意!” 老钱叹了口气，随即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还用脚踩了踩， “多少?你说个数吧！” 秦淮茹抬头瞪了他一眼， “什么叫我说个数呀？我说了也不算!这钱又不是给我的!” “行行行!那你说、他打算要多少钱?” 秦淮茹有些不确定的说了一句， “三、四十块钱!” 老钱愣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 “多少？” “四十!给四十块钱，今儿晚上你就能骑车回去，跟你媳妇儿交差了!” 老钱当场气急败坏的嚷道： “四十块钱?你怎么不去抢?秦淮茹!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敲诈勒索!这可是违法的!” 秦淮茹抬眼看了他一眼， “实话告诉你吧！今儿你要是不掏这四十块钱，顶多你把我送派出所去吃牢饭，不过自行车嘛、你往后就甭想了!不说别的，就说今儿晚上，我看你该怎么回家跟你媳妇儿交代! “你!” 老钱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心里边越想越气，看着秦淮茹坐在边上，一副事不关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有心想扇她一巴掌来着，可是比划了一下，又有点儿下不去手，憋的他没法儿，只好给了他自己一嘴巴子，然后拿起桌上的茶缸，用力的甩了出去， “咣当!” 这声音把秦淮茹给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就看到老钱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道： “等着!我身上没那么多的钱，我现在就去给你借钱去!今儿晚上自行车要是要不回来，我就豁出去了，你想嚷嚷就嚷嚷去吧！我要是倒了霉，到时候你也落不着好!” 出了门的老钱，只能向着李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四十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都能顶上普通学徒工俩月的工资了，现如今有能力拿出这么多现钱的，也就只有李主任了， “邦邦!” 敲了几下李主任办公室的门，屋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老钱心里咯噔一声，推开门，发现屋里头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 完了!李主任已经走了，这可咋办？ 厂里也就李主任有这个财力，其他人，身上顶多就揣着个五毛八分的，而且这会儿，厂里大部分职工都已经下班走人了，这急切之间，让他上哪儿去淘换这四十块钱去? ………… “啪嗒!” 何雨柱伸手拉了一下食堂仓库的电灯，接着几只亮闪闪的灯泡就挨个亮了起来， 看着仓库里堆积成一排排的粮食袋，何雨柱左右都数了一遍，然后对了下账，向厂里管账目的顾白兰问道： “这么说、就这几天的功夫，仓库里少了半袋细白面，全部加起来，合计拢共是有二十五斤到三十斤的细白面儿没入账，然后猪肉少了二到三斤，四根腊肉肠，还有两把菜刀，账目对吗？” 顾白兰点了点头， “没错!可能青菜也少了一些，不过数量也不多，最多也就少那么一两把，依着我，我干脆给你直接报上去得了!反正这段时间你又不在厂子里，谁是管事儿的，谁担责任就是了!” 何雨柱用小指头挠了挠下巴，略微琢磨了一下， “你这样、不是后天下午才交账吗？那辛苦你，明儿下午再来跑一趟吧！虽说东西不是在我手里丢的，可我毕竟是食堂主任，这事儿不能说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明儿下午之前，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顾白兰点了点头， “那成!反正后天才交账呢！说实话，要不是你喊我过来对账，我还不知道仓库里头招贼了呢！不过何主任，这事儿你可不能纵容哈，虽说丢的东西不多，但是这性质可是极为恶劣的!照我说、你还是上报的好，不把钱文恒这个内贼揪出来，以后他肯定还要偷东西!”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现在他都已经下班回家了，等明儿早上，我亲自找他谈一谈，让他把少的那部分亏空给补上!还有不计数的那两捆青菜，咱可不能占公家的便宜!” 看着顾白兰点了点头，何雨柱叹了口气，对着她笑了笑， “还得感谢你给我这个面子，改天我请你吃饭!时间和地点你定!” 顾白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钱文恒找了你这么个顶头上司，算是他命好，搁着我，我要不把这事儿给他捅出去，让保卫科押着他去法办，我就不叫顾白兰!” 何雨柱连连点头，顺便说了两句恭维话， “那是那是!咱们厂谁不知道，你可是铁面无私，办事最公正的，不然我也不敢请你来了!” 顾白兰挺享受别人赞美她办事公正的话，当下她自负的笑了笑，然后饶有兴致的观察了何雨柱一番， “行了行了！你少拍马屁了!你这嘴可是够甜的，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小菊那么喜欢你了!” “我说你怎么非要挑工人下班这个点儿来找我呢？合着你是又想当好人，又怕影响到你的名声，说句实话，你这脑子确实挺好使的!” 何雨柱嘿嘿一笑，接着忙问了一句， “那吃饭的事儿~？” 顾白兰“噗嗤”一笑，然后斜眼瞅了一下何雨柱， “让你请吃饭?那菊丫头还不得打翻了醋坛子呀?行了行了！你少虚情假意了！” 送走了顾白兰，何雨柱拿着记录本对了对账，然后撕下一张本子纸，把缺少的那部分食品和物资，拿笔给记了下来， 关了电灯，他又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把新锁，把门上的旧锁给换了，把钥匙往兜里一揣，抬头就看到老钱正苦着脸，蹲在仓库拐角的墙根处， 何雨柱不动声色的瞅了他一眼，背着手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第498章 老糊涂虫 “主任!” 老钱搓着手，一脸谄媚的靠了过来， 何雨柱当即站住，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他一眼， “有事?” 老钱的目光有些躲闪，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你都知道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只是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寒意， “我这几天不在，你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听我的安排，还背着我做小动作，把秦淮茹从车间调回厨房，你当我不知道呢？我那是看你一把年纪了，给你留着脸呢！” “可你倒好，你这是把我的话全都当耳边风了，现如今连厂里的仓库你都敢惦记了，你胆儿可真够肥的哈!” 老钱低着头没敢吱声，他今年都四十多了，早就活明白了，凡是领导发话的时候，尤其是带有情绪的情况下，千万不要试着反驳，乖乖听着就是了! 何雨柱把账本往皮包里一放，然后自顾自的说道： “等着吧！刚才顾白兰来过了，我已经跟她对过账了，发现账目对不上，等她那儿核清账目，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何雨柱平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摇了摇头，沿着石子路往厨房走去， 看着何雨柱转身离开，老钱立马慌了，撒开腿就追了上去， 甭管核查的数目准不准确，他偷拿公家的东西终归是事实，这可不仅仅只是拿那么几斤面粉，几块猪肉的事儿，这要是给定了性，一顶盗窃国家物资的帽子扣下来，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主任!主任!主任哇!” 老钱马上一把抱住了何雨柱的胳膊，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别怪他怂，这盗窃国家物资的罪名太大，搁谁身上，谁也挨不住! 何雨柱瞟了他一眼， “这回知道怕了？你早干嘛去了？晚了!我账目都已经跟顾白兰对完了，顾白兰什么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这、” “啪、啪!” 老钱反手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两耳光，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你弄这出干嘛？真当我是二十岁的小伙儿呢？哦、说两句好听的，就把我给糊弄过去了?我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你不给我交待的明明白白，你还想让我救你？” 老钱脸上带着一副苦相，可抱着何雨柱的胳膊可没敢松开， “唉！~” “主任!我错了!这事儿都怨我!不瞒你说，我自个儿都觉着自己过分，头两年当食堂主任那会儿，我连一根葱都没碰过，可您看现如今?~这两天我是见天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天介提心吊胆的，就怕一觉醒过来，就让派出所给我拷走了!” 何雨柱打量了一下四周，看看周围也没什么人，他就走到仓库边的路灯下，拿了几块砖头，垒了一个简易的小板凳，然后坐了上去， “说正事儿!甭扯那些个没用的!” 老钱赶紧点了点头，扶着墙根儿蹲了下来， “这事儿~还得从那天、你让我处理秦淮茹开始~” “我原想着，我也不多花，就花个十块八块的，跟她睡一觉，我也就断了这念想了，” “谁知道这一粘上，我就没跑了，我这些日子是见天儿的得跟她周旋，这不是问我要粮、就是要票，要么就跟我伸手要钱，如今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兹要是见了她，腿肚子都要打转儿!就怕她又张嘴要这要那，这不、她连我自行车都给我卖了，我~我~” “唉!~” 何雨柱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 “所以我昨儿问你借自行车，你说借出去了，合着就是让秦淮茹给你卖了呗？” “不是不是!” 老钱赶紧摆了摆手， “她这几天嚷嚷着要学自行车，说图个新鲜，我寻思这自行车又不是啥吃的喝的，想学车就借给她骑呗！昨天晚上我还骑着自行车回的家，今儿中午，她又来管我借自行车，我就像往常一样，压根儿没当回事儿!结果没成想，今儿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的自行车不见了!” 何雨柱低头看了看表，然后站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高炉车间的那帮人该换班了，我得去厨房准备准备，给他们做顿热乎的!” 老钱有些转不过弯来，他一脸不解的问道： “不是、那我咋办？” 何雨柱没回头，伸手拍了拍屁股上沾的土， “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点子上!你现在的问题不是秦淮茹，也不是她卖没卖你的自行车，而是亏空!亏空你懂吗?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先把公家的窟窿给补上!这才是你现如今最该考虑的问题!” 说着，何雨柱直接瞪了他一眼， “一说到账目、挺聪明一人，怎么一遇到大事儿，就开始犯迷糊了呢？孰重孰轻、哪头沉哪头轻，你分不清楚啊？你真是、唉~” 何雨柱摇了摇头，直接就离开了，留下老钱一个人，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不是、这公家的东西，拿了肯定是要还回去的，可是我这、自行车也不是小事儿啊！” 他赶紧又追了上去， “不是主任、你等等我!我还有事儿要问一下!您帮我分析分析!” 一路小跑，老钱跟在何雨柱的身后，一路跑进了食堂， 看着他一路跟了过来，何雨柱只好回头又看了他一眼， “又怎么了？还是自行车的事儿?” 老钱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对对对!您帮我想个辙，我自行车让秦淮茹给卖了!她说让我拿四十块钱，自行车立马就能找回来!” “啧啧啧~” 何雨柱一脸怜悯的看了看他， “你说说你、你也四十多的人了，这才几天没见，你都快让秦淮茹给吓傻了你知道吗？她说什么你就信呀？就算你给了她钱，自行车要回来了，那有什么用？你们俩不还是没完没了吗？” 老钱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脸上显现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您帮我拿个主意吧！我知道您的点子最多了!只要能和她撇清关系，让我干什么都行，现如今我是实在没辙了!” 何雨柱马上摇了摇头， “这个主意不该我帮你拿，你知道你哪儿出问题了吗？” 看着一脸茫然的老钱，何雨柱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你呀、你就是顾虑太多你知道吗？所以你才这么被动，她就是知道了你的软肋，所以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一次次来骚扰你，咱像个爷们儿行不行？你到底怕个啥？” “你有家庭，她又不是没有，你好好想想，她一个寡妇，还带着仨孩子和一个婆婆，她就不担心不害怕？这真要把你们俩的事儿捅出去，搞破鞋的女人可比男人下场惨多了!你自个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第499章 网开一面 食堂办公室里的秦淮茹，此时有些坐立难安， “这个钱文恒，怎么去了这么久?再不回家，回头我婆婆又该数落我了!” “咣当!” 门忽然被一把推开，把秦淮茹给吓了一跳， 老钱手里攥着根擀面杖，两眼通红的走了进来， “秦淮茹!我自行车呢？” 秦淮茹嗤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脑袋靠了过去， “哟！出去一趟，长本事了哈?来呀！照这儿打，我跟你说姓钱的，今儿你要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一老爷们儿!” 一看她这副做派，老钱方才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儿火气，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唉！” 老钱面相苦涩的把擀面杖往桌上一放，当即坐下不做声了， 秦淮茹站起身来把门给关好，然后肆无忌惮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开始翻找起他的衣服口袋来， “瞧你那点儿出息，还想对我动粗?你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 没想到她翻了半天，结果是一无所获，秦淮茹马上就皱起了眉头， “我让你借的钱呢？不想要你的大永久了?说话呀你!” “吱呀~” 屋里的两人都是一愣，接着就见何雨柱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秦淮茹面色一滞，傻柱这个点儿不是在厨房值夜班吗？怎么忽然来食堂办公室了呢？ 她可以跟别人打情骂俏，毫无顾忌，可是在面对何雨柱的时候，她永远都是那个淳朴、善良，乐于助人的秦淮茹， 当下她不自然的笑了笑，顺便拿手指拨了一下耳边的一缕头发， “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随即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 “这里是食堂办公室，我身为食堂主任，难道不该来吗？” “倒是你、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秦淮茹勉强露出一丝笑脸， “我那什么、我找老钱说点儿事，刚好都说完了，我这就回去了！” 老钱的脸色瞬间涨红，对着秦淮茹喊道： “你先别走!我自行车呢？” 秦淮茹马上皱起了眉头，估计这会儿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但是她依然还想在何雨柱的面前保持那份倔强，因此只是很自然的对着何雨柱笑了笑，然后轻飘飘的瞟了老钱一眼， “嗨、你看你、我不就是让你帮我在何主任面前求个情嘛！你至于跟我急赤白脸的吗？你出来，咱们到外面去说，别耽误了何主任的工作!” 何雨柱看了他们一眼，对着他们俩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你们俩都坐下吧！正好我有话要问你们!” 秦淮茹心里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不过她没敢走，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老钱没再吱声，也跟着坐了下来， 何雨柱坐着没动，一直在静静的观察着他们，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秦淮茹则是紧闭着嘴巴，此刻的她如坐针毡，看起来十分的拘谨，一时间、屋里的气氛看起来有些诡异， 何雨柱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咳嗽一声，对着两人问道： “秦淮茹!你们俩的事儿，老钱都告诉我了，我对你们俩之间的那些事儿不感兴趣，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们动用的那些粮食物资，都弄到哪儿去了？” 秦淮茹还想装傻，她一脸茫然的看了看何雨柱，然后又转头看了老钱一眼， “什么粮食？我怎么不知道呢？” 接着，她的脸上又堆起了微笑， “这是你们食堂领导们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何主任!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一个寡妇，和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这黑灯瞎火的，搁一个屋里也不大合适，要是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秦淮茹站起身准备想走，何雨柱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秦淮茹立马就站住不敢动了， “秦淮茹!你今儿晚上要是出了这门，明儿早上我就报警，让派出所的同志好好调查调查，看看到底是谁动了库房里的粮食物资!” 秦淮茹身形顿了顿，接着转过身来，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何雨柱，开始翻起自己的兜来， 翻了一会儿，她把兜里所有的东西，都一样一样的摆放在了桌子上， 几张各种面额的、加起来拢共一斤八两的饭票，三块零一毛六分钱，还有几颗捡来的纽扣，这些东西、就是她身上所有的财产， 秦淮茹的眼神一直都没离开何雨柱，只不过在何雨柱看来，她的眼神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那些东西不是吃了就是还账了，都要不回来了！如今就剩下这么多了！” 何雨柱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又盯着她问了一句， “自行车呢？你给藏哪儿去了？” 秦淮茹回头看了老钱一眼，然后又把头转了回来， “小树林，自行车让我给藏到厂西边的小树林里去了!”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眼神锐利的问道： “真的?” 秦淮茹眼含幽怨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何雨柱又接着问道： “你问老钱要那四十块钱，打算拿去做什么?” 秦淮茹此刻毫不犹豫，几乎是有问必答， “我三叔病了，京茹来找我，说要借三十块钱，准备要去县城治病，我拿不出来，所以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老钱马上在她背后嘟囔了一句， “那你还问我要四十块，这黑灯瞎火的、我上哪儿给你借那么多钱去?” 秦淮茹压根就懒得看他，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可以近距离靠近何雨柱的机会，老钱的话，她直接就当做没听见， 何雨柱当即站了起来，在屋里踱起了步子， “盗窃国家物资，轻者判刑，严重者枪毙，你们两个都是涉案人员，一个是我的记账员，一个是我十来年的老街坊，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们俩去遭那份罪，所以这次、我打算放你们一回，希望你们通过今天这件教训，能引以为戒，往后要好好工作，堂堂正正做人，不要再动不该有的心思了!” “今天算是我给你们的警告，如果让我知道、你们俩再敢犯这种错误，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们给送进去!尤其是你、秦淮茹!你给我记住!再也没有下次了!” 面对着何雨柱凌厉的眼神，秦淮茹红着眼眶，紧闭着嘴巴点了点头， 何雨柱对她表现出来的各种情绪和表情、仿佛是视而不见，只是轻描淡写的对着秦淮茹摆了摆手， “行了！秦淮茹!你可以走了！从明天开始，回你的七车间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许你再踏进厨房半步，包括这间办公室!” 秦淮茹的脸上顿时显现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她的下巴此时剧烈的颤动着，不过她竭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而是用十分幽怨的眼神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就抬脚想要离开， “等一下!” 面对秦淮茹微有些惊讶的表情，何雨柱指了指桌上的那堆东西， “拿上你的东西走人，记住、以后你只是轧钢厂的车间职工，跟食堂再没有半点关系!” 秦淮茹慢步走上前，伸手将那堆东西胡乱的塞进了兜里，然后捂着嘴巴，飞快的跑了出去， 当夜北风呼啸，卷起漫天的沙土，在黑夜的笼罩下，一名女职工蜷缩着身子，倚靠在路灯下的木制长椅上，隐隐能听到她的抽泣声…… 第500章 合理搞钱 看着秦淮茹离开，何雨柱马上对着老钱说道： “你现在去一趟小树林，把自行车骑回来吧!” 老钱马上一脸急切的点了点头， “哎哎！那我现在就去!” 何雨柱也跟着站了起来，向着食堂走去， 虽说法不容情，不过只要是人，难免就会有私心，所以法是法，情归情，需要尽量将这两者分开，避免掺杂进去个人情感，但是话说回来，设立法的最初目的，是为了更好的为人民服务，所以法，需要据实判断，要以法为骨，以情为辅，这才是构建一个法制社会的基础。 自行车终究还是找了回来，果然是让秦淮茹给藏到了工厂的小树林里， 秦淮茹也只是嘴上说说，实际像自行车这种大物件，就她这样一个妇道人家，她还真没那个胆子敢卖， 老钱压根就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他伸手摸了摸这辆失而复得的大永久，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他这会儿还有点儿不真实的感觉， 把车子往厨房门口的墙边上一放，他面色凝重的走进了厨房大门， 屋里的节奏显得有些急促，所有值班的食堂职工们，正在紧张的忙着各自手里的工作，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晚上显得格外的噪杂， 看着正在灶台边颠勺的何雨柱，还有时不时在他身前窜起的火焰，老钱没吱声，只是往桌子边上一坐，然后心思有些复杂的观察着他， 如果今天没有何雨柱出手帮他，仅凭他自己，恐怕不仅自行车要不回来，而且说不定，早晚还会换来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想到这里，老钱禁不住摇了摇头， “唉！不应该呀！” 想想自己四十啷当岁，见识过战争的残酷，也熬过了风雨飘摇、人心动荡的岁月，按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没成想却被一个小寡妇给玩弄在股掌之间，几乎动弹不得，还要靠他何雨柱、一个才二十来岁的小伙儿出手帮忙，他这张老脸就有点儿臊得慌， 何雨柱炒完菜，拿勺子试了试味道，然后咂了咂嘴， “行了!端上去吧！” 回头看见老钱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何雨柱也没说话，往凳子上一坐，默默的端起茶缸，开始不急不躁的喝起热水来， 看着何雨柱正坐着闭目养神，老钱张嘴来了一句， “主任!自行车找回来了!” “嗯！” 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睁开眼睛，拿过身边的皮包，把他记账的那张纸递了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 “拿着!这是你缺的那部分亏空，明儿早上，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给我按照上面写的，一样样的给我凑齐了!要是办不到，不是我吓唬你，你自己知道什么后果!” 老钱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成!您就放心吧！我就算砸锅卖铁，也得把这些东西还清了，不然，我这心里头一直不踏实!” 接着，老钱踟蹰了一下，又把兜里的库房钥匙掏了出来， “这是仓库的钥匙，往后再动用物资，您让小翠那丫头去吧！这段时间她学记账学的挺好，我看以后记账的事儿，您就安排给她得了!” 何雨柱接过钥匙，然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怎么着?这是想明白了?要寻短见，交代后事是吧？” 老钱当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瞧您、怎么说话呢？什么要寻短见?我这不是犯错误了嘛！我寻思主动把钥匙交出来，您不得给我争取个宽大处理啊？” 何雨柱呵呵一笑，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悄悄的凑到了他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你瞧、只要不沾上秦淮茹，你这脑子不就回来了嘛！这回得着教训了?” 老钱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郑重的看着何雨柱， “非~常~深刻!您放心！这回我改了!我要是再想女人，我特么就不是人!”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并没有说破， 男人这种生物，打一生下来，就有追逐女人的天性，这是一种本能，只要功能还在，那这种天性就永远都不会停止，只不过有人控制的好，有人迫不及待，还有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别的事情上面，究其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 老钱见何雨柱一直默不作声，心里多少还有些忐忑， 他把胳膊往桌子上一搭，向着何雨柱靠近了一些， “主任!这秦淮茹下车间了，您打算怎么处置我?” 何雨柱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罚肯定是要罚的，跟我去趟办公室!” 俩人拿着手电筒，一路向着向食堂办公室走去， 屋里一片漆黑，何雨柱打开灯，伸手拉开他办公桌上的抽屉，当着老钱的面数了数，然后一把将手里的饭票拍在了桌子上， “拿我饭票送人了是吧？缺了多少，就算你这个月不吃饭，你也得给我补齐了!少一张，往后你给我扫厕所去!” 老钱立马垮了脸， “我的大主任!咱分三个月还成不成？您这要是现在就问我要，那我还真拿不出来，横竖您不能眼睁睁的、瞧着我饿死不是?光是明儿的那些个亏空，就足够让我头疼的了!您还是抬抬手，给条活路吧！” “成!那就这么办吧！” 何雨柱呵呵一笑，随手把那些饭票又放回了抽屉里， “说正事儿!还记得以前我跟你提过，我说等大棚蔬菜建起来，咱们就开始搞钱的事儿，你还记得吧？” 老钱有点儿印象，对着何雨柱点了点头， “记得!您说!” 何雨柱出门观察了一番，然后就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别的地方种大棚，只管搭个架子，罩上薄膜，最多再盖上几层草编的珊子，就算是大棚了，不过咱们这个大棚、可跟他们那些个不一样!你知道哪儿不一样吗？” 老钱摇了摇头，他还真不知道， “您对我说这个、那真是对牛弹琴，我对农活儿一点儿都不了解!您说您的、我搁一边儿听着就是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 “他们那些个大棚，到了冬天，因为自身条件的原因，最多只能种些个萝卜白菜，韭菜胡萝卜啥的，我考虑的比他们多了些儿，七月份的时候，我就让学亮提前把苗育好了，就等着寒冬腊月成熟，好干他一下子，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能把钱给挣了!你说、我这主意咋样?” 老钱有些迷糊， “不是、这咱们能种，别人为啥不种呢？” 何雨柱嘴角微微翘起， “那他们棚里的菜、也得长得起来才成，你当我下乡一趟，是白忙活呢？要是没点儿技术含量，都跟他们一样，还值当的我费时费力、忙前忙后的啊？当然是为了利人利己的好事儿了!” 第501章 不该有的心思 老钱挠了挠后脑勺，他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何雨柱的思路，只好对着何雨柱笑了笑， “您接着说!” “实话告诉你吧！咱们这大棚的建造结构不一样，不但采光效果更好，而且选择的地块儿也有讲究，最主要的，就是我设计建造的大棚保温结构，其中包括墙体，地基架高，还有堆肥!都需要通过严密的计算才成!” “你可别小看了我这门技术，甭说这些个萝卜白菜，就是黄瓜西红柿，豆角茄子之类的，那也不在话下，赶八月之前育好苗，当月种下，等到了寒冬腊月再采摘下来，你想想，这么新鲜的反季节蔬菜，要是运到这老京城来，这得有多抢手?” 老钱一听，立马就不淡定了！ 要是论起地里的农作物，该怎么建大棚，怎么打理蔬菜，补水追肥，他是不熟悉，可是市场他熟呀！往年菜市场里要是进一点儿新鲜的紧俏菜，那有些特殊身份的人，绝对是争着抢着要买的，就这、还经常三天两头的断货呢! 要是赶上寒冬腊月的时节，在这老京城里，新鲜叶子可比肉要金贵多了! 他一脸兴奋的说道： “那这可是个发财的好点子啊！您这想法简直太好了!咱们这次还不得发了呀?” 何雨柱摇了摇头，当即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你想的倒挺美!别看产的东西不多，可分的人也不少，大头都让人家拿走了!咱也就是挣个辛苦钱，等把这上下左右全部都打点好了，估计咱俩也就只能捞点儿汤喝喝了，” 老钱舔了舔嘴唇，搓着手凑了过来， “这大冷天的，有口热汤喝，那也不差呀！您看、我这、嘿嘿~” 何雨柱瞟了他一眼，不留痕迹的对着他笑了笑， 明知道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却选择装起了糊涂， “鉴于你这次的表现，所以原本该分你的那一份，如今只能给你一小部分了!没辙呀、谁让你不听话呢？” “啊？” 老钱瘪了瘪嘴，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看老钱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哭呢! 其实他的痛苦表情都是装出来的! 他不知道这些蔬菜能产出多少，或者说能赚多少差价，他现在在意的是这项技术是何雨柱搞出来的，看何雨柱这架势，这批蔬菜的产量绝对不是小数，这要是能把这么一条发财的路子搞到手，哪怕只是参与进来，那还不得赚翻了呀？ 老钱现在满脑子都是发财的路子和想法，因为跟秦淮茹在一起而损失的那些东西，在这条财路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何雨柱给他算了笔账， “红星一大队的那帮子人倒是不用理会，学亮他们队里的事儿也不用咱管，因为咱们这是公对公，明码标价，谁也不吃亏，每五斤蔬菜的价格、只比九月份的菜价多了三分钱，这样的话，账目变化倒是不大，” 老钱心里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挠了挠头， “那这个价格，他们队里能同意吗？” 何雨柱瞪了老钱一眼， “咱们收了他们一年的蔬菜产出，他们队一点儿蔬菜损耗都没有，他们还想要啥？这平日里都是咱们照顾他们，是吧？这到了冬天，就该咱们得着实惠了，总之这些你就甭管了，我早就和他们队里商量好了!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 说完，何雨柱敲了敲自己的搪瓷茶缸，对着老钱说了一句， “我说、咱别干拉呀？说了半天，嘴都干了!有点儿眼力界儿没有？倒水啊！” “哎哎！” 老钱忙从门后的橱柜上拿下暖水壶，一脸笑意的从罐子里抓了一把茶叶，又忙把茶壶拿了过来，把茶给沏上， 接着他又凑了过来，一脸谄媚的问道： “您再跟我说说这里头的道道，我好好跟您学着点儿!” 何雨柱马上白了他一眼， “少特么拍马屁!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你这套对哥们儿没用!我这人就这脾气，特喜欢听别人批评我，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该分你多少就是多少，你也别嫌少!这寒冬腊月的，能有口汤喝、你就知足吧！” 老钱急忙摆了摆手，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想问、既然红星公社那边不用管，那您是不是打算拉上李主任?”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 “那肯定呀！咱们厂的李主任，后勤部的李芬和她四婶程丽芳，还有记账查账的那帮子丫头，这些人必须得算上，而且必须还得让他们拿大头!” 老钱顿时觉得自己没了力气，当下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咱们还玩个蛋呀?大头都让他们给吃了，还得再加上一帮子小丫头，得!这下连口汤都喝不着了!” 他稍稍一琢磨，又一脸激动的朝着何雨柱凑了过去， “那什么、要不咱们这么着!我抽空去一趟潮阳菜市场，奚丹菜市场也成啊！咱找一熟人，比如奚丹的老宋，或者潮阳的李小鼓儿，兹要能把菜卖出去，那钱不就归咱们就了吗？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又不走账目，到时候谁能证明，菜是打咱们这儿出去的?” 何雨嘴角含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并没急着辩驳老钱的话，而是静静的在一旁观察着他，看着老钱在金钱的诱惑下，是如何一步一步迷失了心窍的， 老钱搓了搓脸，根本没有去关注何雨柱脸上是什么表情，而是一本正经的算起账来， “要我说、给李主任那份也就罢了!毕竟怎么也绕不开他，可干嘛还要算上后勤那帮子娘们儿?我觉得，您是不是太过小心了?” “这俗话说得好，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您这小心翼翼的，我觉着您忒过于小心了，年轻人嘛、就应该得有个年轻人的闯劲儿，这吃肉可比喝汤要过瘾多了，要不、您再自个儿好好琢磨琢磨?” 何雨柱不着痕迹的瞄了他一眼，然后对着他摇了摇头， “不用了!该怎么做，我心里头自然有数，其他的你就甭想了!我怎么安排，你怎么做就是了!” 第502章 烫手的好东西 院内灯火通明，正是各家准备吃晚饭的时候，秦淮茹无精打采的走进了院子，脑子里浮现的，一直都是何雨柱那副毫不关心的冷漠表情， 有时候想想她自己，身为一个寡妇，带着仨孩子，还有一个不省心的婆婆，谁家有那个条件能养得起?养得起的、又干嘛找她这样的呢？人家找个没结过婚的大姑娘不好吗？ 想想她自个儿的条件，她自己都替人家犯愁，难道我秦淮茹这辈子、就命中注定要孤苦一生吗？ “妈!你回来了?” 秦淮茹低头一看，小当那张熟悉而稚嫩的脸庞，映入了她的眼帘， “你怎么在这儿玩呢？吃过晚饭了没有？” 小当摇了摇头， “还没呢！奶奶说，等妈回来一起吃!说妈有从食堂带回来的饭!” 秦淮茹冷哼一声， “还想着天天带饭呢？合着我要不回来做饭，你们就都得饿着肚子呗!” 她拉着小当，到了门前伸手一撩帘儿，直接走进了屋里， 桌上摆着一盘萝卜咸菜，贾张氏坐在桌子边上，手里拿着针，正在给棒梗修补带着破洞的裤子， 见她进了门，贾张氏翻了翻眼皮，张嘴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怎么这个点儿才回来?你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放下包，从包里拿出四个半冷冰冰的窝头来， “车间里有活儿没干完，主任不让走，我有什么辙呀?这等忙完，可不就到这个点了嘛！” “对了妈!我怎么没瞧见棒梗和槐花呢?这俩孩子上哪儿玩去了？” 小当用手指头戳了戳桌上的窝头，然后对着秦淮茹指了指里屋， “哥说他困了!要上床眯一会儿，槐花也跟着他一块儿睡去了!都没人陪我玩儿了!” 秦淮茹进屋瞅了一眼，然后又悄悄的走了出来， 贾张氏放下手中的针，一脸怀疑的打量了她一番， “不是、你就没带点儿菜回来?你没瞧见咱们家棒梗、这两天都给饿瘦了，你这妈是怎么当的?哦、你瞧着就不心疼啊？” 秦淮茹的嘴唇动了动，然后终究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 “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不心疼了?可咱家也得有那个条件不是?我现在早就不在食堂上班了，我还拿什么拿呀?” 贾张氏把裤子往边上一放，又眨了眨自己的那双老眼， “你就是不在食堂上班，食堂里总得有几个关系好的吧？让他们给顺点儿剩菜剩饭，捎带手的事儿，那还不成啊？” 秦淮茹一撇嘴， “您还想着剩饭剩菜呢？昨儿傻柱一上班，就把我带菜这条路给堵死了，我还拿什么拿？今儿我去找那个、跟我关系不错那吴大妈，一说想带点儿菜，她压根儿就不敢伸手，见着我直摇头，” “您是不知道，傻柱搁我们厂，那可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厂长书记跟他关系都特瓷实，谁敢不听他的?” 贾张氏马上开始咒骂起来， “这是个什么丧尽天良的鬼东西，把傻柱给害了不说，还断了咱们家的伙食，连带点儿剩饭剩菜他都要管，他这也管的忒宽了吧？” 说完，她双手合十，对着门外开始絮絮叨叨的念叨起来， “老天爷!观音菩萨!太上老君!您老人家赶紧降下一道神雷，把这天杀的王八羔子给收了去吧！” 秦淮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在那块儿作法，不由得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 要是求菩萨有用，咱们娘儿俩也就不用都成了寡妇了!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等她念叨完，又对着她问了一句， “对了妈!今儿下午京茹来过了没有?” 贾张氏摇了摇头， “没有!她来咱们家干什么？我今儿一下午都在家，我就没见过她的人影儿!” 秦淮茹一听，当下就有些着急， “不是、我让她上咱家来的呀！她怎么没来呢？都这么晚了，她还能去哪儿呢？” 俩人同时间想起了后院的许大茂，没等秦淮茹张嘴，贾张氏就来了一句， “不会是去后院找许大茂去了吧？你没上后院瞅瞅去?” 秦淮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就往外走， “那我还真得瞧瞧去!” 她刚把帘子撩了起来，贾张氏就把她给叫住了， “你回来!他们俩以前毕竟是两口子，京茹又吃不着什么亏，你跟着去裹什么乱啊？赶紧的，去里屋把棒梗和槐花叫起来，让他们俩吃点儿东西再睡，别回头半夜里又饿醒了!” 秦淮茹有心想找秦京茹问问他三叔的病情，可这事儿又不好跟贾张氏提起，只好往后院的方向望了一眼，接着就听到贾张氏在她的身后，又喊了一嗓子， “我说孩儿他妈，外头黑灯瞎火的，你瞧什么呢？我指使不动你了是吧？” 秦淮茹只好放下帘子，把身子转了过来， “您瞧您、我这不来了嘛!” 秦淮茹进了里屋，伸手拍了拍棒梗的胳膊， “棒梗!赶紧起来了!吃口饭再睡!” 棒梗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对着秦淮茹说了一句， “妈您回来了？今儿晚上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哪有那么多好吃的?今儿只有窝头，你就起来凑合吃点儿吧！” 秦淮茹伸手想要掀起棒梗的被子，结果拉了一把没拉动， “你这孩子、赶紧起来，你要不起来，妈就把你那份窝头给吃了哈!” 秦淮茹索性撒了手，转头去唤旁边的槐花， “闺女!起来吃饭了!” 槐花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一张嘴就冲着秦淮茹来了一句， “妈!我要吃肉肉肠!” 秦淮茹满脸苦涩的笑了笑，别说这黑灯瞎火的，就是大白天，让她上哪儿去弄大肉肠去? “咱家可没有大肉肠，今儿晚饭就只有窝头!还有咸菜!” 槐花拿小手擦了擦鼻子，指着棒梗说道：“ “我不吃咸菜!我要吃肉肉肠，哥有!妈给我做!我要吃又又肠!” 秦淮茹转过头，一脸狐疑的看了棒梗一眼， “棒梗!你给我起来!你被窝里头藏着什么东西？给我交出来！” 棒梗紧紧的抓着被子的边缘，对着秦淮茹使劲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困了!妈你甭管我，你们吃饭去吧!” 秦淮茹皱着眉头放下槐花，一使劲，被子被她一把给拉了下来， 棒梗连身上穿的棉衣都没脱，怀里正抱着两根黑乎乎的东西， “你怀里头抱着什么?你给我交出来!” 棒梗抬眼看了她一眼，当即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床沿上， 当下秦淮茹气愤的瞪着他，转头对着外屋的贾张氏喊了一声， “妈!您来一下!” 贾张氏满脸不耐烦的走进了屋里，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嘟囔着， “让你叫孩子起床吃饭，怎么那么费劲呢？” 贾张氏一进屋，就看到了床沿上的两根腊肠， 她先是一脸惊讶，接着向秦淮茹问道： “不是、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秦淮茹叹了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这您得问他!都是您这大孙子干的好事儿!这下子可好了、这谁家丢了东西，明儿早上还不定怎么闹腾呢！” 第503章 慷慨大方的许大茂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一早，后院的二大妈就叫唤起来了! 她从后院嚷到了前院，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嚷嚷着， “快来人呐！咱们院儿里招贼了!谁把我们家里晾的腊肠给偷了!你们大伙儿都快来瞧瞧啊！” 二大妈嚷了一路，又从前院折返到了中院，然后直接奔着一大爷家的门，使劲儿的拍打起来， “他一大爷!您快起来瞧瞧吧！咱们院儿里招贼了!” 秦淮茹一宿都没睡踏实，她爬起身，对着她婆婆贾张氏愁眉不展的说道： “您瞧瞧、这正主儿出来闹了!还是后院的二大爷家，您说这叫什么事儿?这下子麻烦大了!” 贾张氏往外瞅了瞅，见外面天色还没有亮起来，当即把被子往身上一盖，毫不在意的继续睡她的觉， “这天还没亮呢！姜继红这个死老娘们儿就开始满院子嚷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说这院儿里都住着些什么人呢?有这样的街坊邻居吗？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秦淮茹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婆婆的反应，然后把衣服一披，就要下床出去看看， 还没等她下床呢，贾张氏一掀被子，冲着她喊了一句， “你干什么去?” 秦淮茹脸上露出一副愁容，顺便把自己的棉裤给套上了， “我不得出去瞅瞅去，您没听见、都惊动一大爷了吗？这要是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的，咱不好提前知道啊？” 贾张氏不耐烦的爬起身，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边看了看，然后转过头、直接瞪了她一眼， “知道什么?你要是去了，万一姜继红那个死老娘们儿再问起你来，你怎么说？那不明着告诉人家，东西是咱家拿走的吗？我告诉你、你不许去!” 秦淮茹满脸无奈的看了她婆婆一眼，只好又爬回到床上，帮小当掖了掖被角，躺在床上怔怔的想起心事来…… ………… “大茂、大茂!这天儿也不早了！该起了!一会儿上班要迟到了!” 秦京茹一大早上起来，就里里外外把屋子重新打扫了一遍，还顺手煮了锅粥，外加锅里贴了两张葱油饼，然后才来到床边，把许大茂给叫了起来， 许大茂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天，接着重新躺好，嘴里还在小声的嘀咕着， “哎呀这天还早着呢!你就让我再睡会儿吧！昨儿晚上折腾了一宿，天快亮了我才刚睡着!这会儿腰还死硬死硬的呢！” 秦京茹直接把他的被子给掀了起来， “别睡了!都快七点了!你昨儿晚上不是跟我说，无论你睡得有多晚，都让我早上七点钟叫你起床的吗？” 许大茂瞬间惊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哟！我给忘了!今儿上午还得去领新片子呢！我可得早点儿去，去晚了，那几个小王八崽子又该给我使坏了!” “赶紧的!我棉裤呢？我棉裤放哪儿去了?京茹你快帮我找找，我记得昨儿晚上、我棉裤就放在这里的呀！” 看着许大茂着急忙慌的穿衣服，秦京茹咧开嘴，对着他一脸开心的笑了起来， “甭着急!这会儿还不到六点半，我故意早点儿叫你起来的!就是怕你上班晚了!” “真的吗？” 许大茂披着棉袄，半信半疑的就要从床上爬起来， 秦京茹直接推了他一把， “哎呀你先躺着，外边儿凉!小心别冻着!我转给你看一眼，省的你又不放心!” 秦京茹索性把屋里的老式座钟给转了个方向，给许大茂看了一眼， “瞧瞧!我没骗你吧？” 见时间才刚指向六点二十七，许大茂这才松了口气， 秦京茹把座钟给转了回去，又抱着他的棉裤，塞到了他的怀里， “呐！棉裤刚才我给你放火上烤着呢!就是怕你穿着凉，这会儿还暖和，穿上正好!” 许大茂把棉裤往腿上一套，感受到裤腿里的温热，随即咧开嘴，对着秦京茹露出了一张满意的笑脸儿来， “京~” “抓贼啊！咱们院儿里招贼了!快来人哪!”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听见二大爷家的门口叮当一阵乱响，然后就听见二大妈在院子里叫嚷起来， 那声音听着像杀猪似的，听着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叫了一阵儿，就见她拔起腿来，上前院儿嚷嚷去了， 许大茂披上棉袄，走到门口看了看，然后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这是谁这么不开眼，敢偷咱们院二大爷家的香肠?他这是不想活了吧？你就瞧好吧!二大爷要是不亲手把这个贼给抓着，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京茹好奇的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见二大爷在门前绳上面挂着的三截腊肠，不由嘴馋的咽了咽口水， 许大茂看在眼里，只是嘴角微翘，并没有说些什么， 他转过身才发现，自己家的屋里屋外，让秦京茹给收拾的的干干净净、利利整整的，他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不由得对着秦京茹夸赞起来， “多亏了你在家，不然我还真睡过点儿了!你瞧这屋里屋外收拾的，京茹你可真勤快!” 秦京茹洗了把手，对着许大茂不自然的笑了笑， “嗨、这也没啥!反正我起的早，闲着也是闲着，多少帮你收拾收拾，” “哦、对了!锅里我给你煮了点儿粥，还有铁锅里，我给你贴了两张葱油饼，你吃过早饭再去吧!” 许大茂往桌上一瞧，看着秦京茹帮他盛好的稀饭，还有一张带着焦香的葱油饼，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笑容， 他不慌不忙的把衣服穿好，用温水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然后坐在桌边吃起东西来， 秦京茹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微动了动，可琢磨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只好轻轻的叹了口气，拿起架子上的围巾，就往自己的脖子上缠去， “你慢慢吃!我先回了，还得带着我爸上县医院呢，我先走一步了!” “哎你等会儿!” 许大茂拿着筷子，对着秦京茹指了指桌上准备的早餐， “坐下一块儿吃点儿吧？你看你做了这么多，我又吃不了!再说你着什么急呀?这会儿跑城乡的客车，还没到点儿发车呢！” 秦京茹摆了摆手，对着他露出一丝笑脸儿来， “不了、你自个儿吃吧!咱们俩人都已经离婚了，再坐在一起吃早饭，让人瞧见就该惹人笑话了!” 许大茂站起身，拉着她的手，把她给摁到了座位上， “听我的!吃过早饭再去也不迟!耽误不了带你爸去医院，” 见他坚持，秦京茹倒也洒脱，直接坐了下来， “好!吃就吃!我怕谁呀？又不是头一次见面，怎么着、我这也算前妻不是?他们想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去吧！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当下，秦京茹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稀饭，抱着半张葱油饼啃了起来， 许大茂看了她许久，几口把手边的油饼吃完，接着站起身，把他前岳父房永祥送给他的那几根越州香肠、还有一包点心给拿了出来，放在了秦京茹的面前， 秦京茹一脸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摸了摸桌上的东西，脸上立即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是、你拿这些个好东西干啥？都是给我的？这怎么可能呢？” 许大茂往椅子上一靠，毫不在意的抬了抬手， “给你的你就拿着!好容易回你前夫这儿来一趟，怎么着也不能让你空手回去，我不能让这院里的这些个街坊、把我许大茂给瞧扁了!我不光给钱，我还送东西，让他们都瞧瞧，我这小日子、过的滋润着呢！” 第504章 没良心 秦京茹立马笑嘻嘻的拿了个网兜，把点心和香肠全都装了进去， “行!我听你的!” 许大茂忽然把身子坐正，对着秦京茹伸出了一只手， “把手给我!”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啥，秦京茹还是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右手给递了过去， 许大茂抓着秦京茹的手，轻轻的抚摸了几下，随后叹了口气，对着她讲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来， “京茹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娶房新媛这个疯女人吗？那全都是房永祥这个老王八蛋逼我这么做的!” “你知道他是怎么干的吗？他安排人，绑架了我两次!整整两次啊！我才刚出工厂大门，还没走几步，稀里糊涂的就被套了麻袋，” “他们把我拉到城外以后，在野地里随便挖了个坑，说如果我不娶他那个疯闺女，他就要把我给活埋了!” “那我指定是不同意啊!我许大茂是啥人?那绝对是宁死不屈，倍儿硬气的京城爷们儿!哪怕刀架在脖子上，我都不带皱一下眉毛的!直到那土都把我给埋半截了，他又好言好语的求了我一回，我寻思临死前，怎么着也得和你再见一面，我这才勉强答应他，你说、这事儿搁你身上，你害不害怕？” 秦京茹瞪大了眼睛，一脸心疼的揉了揉许大茂的手指头， “那房主任是够缺德的!哪有这么逼着人家娶他闺女的?这不成了强娶强嫁了吗？我说你怎么放着好的不娶，娶了那么个长得又丑、精神还有毛病的女人呢！大茂!我真是误会你了!” 许大茂拍了拍她的手背，一本正经的说道： “其实我早就琢磨透了!这城里的姑娘，看着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一个个都特矫情，还动不动就耍小姐脾气，照我看还是乡下姑娘好，踏实能干，还不耍小性子，京茹!等你回趟家，把你爸安排好，回来咱俩再凑合一块儿过呗!” 秦京茹本想把手给抽回来，可想起许大茂昨儿给他的那三十块钱，还有桌子上的香肠和点心，也就任由许大茂继续攥着，随便用几句话搪塞了过去， “咱们俩人这一会儿分、一会儿合的，我这心思也淡了!我对你的心思倒是一直没变，可你这三天两头的把我给撵出来，我现在对你是真没信心了，你让我回去再考虑考虑吧！” 见许大茂有些不大高兴，秦京茹只好站了起来，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哎呀你放心吧!我还能去哪儿？等我爸好的差不多了，我还得再回来!到时候复不复婚的，我也没地儿去，不还得来你这儿吗？” 许大茂只好点了点头，顺手拍了拍她的大腿， “行吧！你早去早回!京茹你放心!兹要你一心一意跟我过，回头咱们再努把力，生个一儿半女的，往后我肯定不撵你走了!你信不信我?” 秦京茹当即笑了笑，顺手帮许大茂理了理额前的头发， “哎呀我信!我哪儿能不信呢？你放心吧！等我爸身子一好，我就回来，再跟你好好过日子!” 许大茂笑着捏了捏她水润的脸蛋儿，又从兜里掏出七块钱，连带着几张副食品券，塞到了她的手里， “呐!这七块钱你拿着!还有这些个副食票，回去的时候，给你家买点儿东西，记得早点儿回来，我还没带你去吃过德福楼的烤鸭呢！回头我再去请几天假，带你好好在这城里头转转、玩一玩!” 秦京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票子，瞬间就被他给感动了! “真的?大茂你真好!” 秦京茹趴在许大茂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从他腿上起来，拿起桌上的香肠和点心，一脸开心的对着他说到， “你慢慢吃吧！时候不早了!我得回了!等过几天我就回来，你记着想我哈!” 许大茂满脸堆笑，朝她使了个眼色，然后目送着她出了院子，脸色马上就耷拉了下来， “房家的这帮子王八蛋，你们给我等着!我许大茂要是不报这个仇，我特么往后就跟你姓!” “还有傻柱身上这个鬼东西!最近让这个玩意儿给我吓的不轻，搅得我心神不宁的!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了，你个鬼东西甭臭美!你给爷等着，早晚我找位高人来，收了你丫的!” 秦京茹提着东西，一脸欣喜的就往秦淮茹家门口走去， “姐!姐!” 秦京茹在秦淮茹家门口喊了两嗓子，还没等她喊第三声，就见秦淮茹衣着整齐的走了出来， 秦淮茹一出门，就看到了秦京茹手里提着的网兜， “手里头提着什么呢?外头冷!赶紧进屋吧！” 秦京茹立马摇了摇头， “不了!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跟婶子问个好，我爸这会儿还躺床上病着呢！我得赶紧回去一趟，带他上县医院瞧病去!” 秦淮茹有些没想到，看这个意思，难道许大茂真的慷慨解囊、给秦京茹掏钱了? “不是、这给三叔住院的钱、有着落了?” 秦京茹咧开嘴笑了笑，对着秦淮茹说道： “大茂给了我三十块钱!够给我爸瞧病的了!” 见他三叔治病的钱有着落了，秦淮茹也跟着松了口气，不由得开始调侃起许大茂来， “哟!没想到许大茂这回还挺大方的!为了你、他还真肯往外掏钱，这可真是个稀罕事儿!明儿太阳不得打西边出来啊？” 这话听到秦京茹的耳朵里，多少有些刺耳，当下她就有些不高兴了! “姐你瞧你!总在人背后里说人家坏话!我们大茂人还是不错的，就是有时候性子急了点儿，有些孩子气，等过几年就好了!” 秦淮茹一看，不由得摇了摇头，得!这秦京茹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自己几次三番、被他许大茂给撵出来的事儿了! “行吧！你自家的事儿，你自个儿拿主意吧！” 秦淮茹说完，就要看看秦京茹手里拿的东西， 毕竟是网兜装的，虽然用油纸包了一层，但是还是有部分露在外头的， “哟！越州香肠啊！还有这是、桂花酥?” 秦淮茹看着这些好东西，那哪能忍得住？当即十分眼馋的摸了两把， “京茹!许大茂给了你这么多的好东西呢？” 秦京茹不自然的笑了笑， “大茂知道我爸病了!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一片心意，让我带回去给我爸补补身子的!” 秦淮茹一听她这意思，那就是想一毛不拔呗！她秦淮茹这么要面儿的人，哪有跟一个病人争补品的?更何况这病人还是她的亲叔叔， 秦淮茹当即拉下脸，把手也放下了， “得!我算是明白了!秦京茹!往后你别甭想让我再管你!我就没有你这样的亲戚!” 秦淮茹气哼哼的转身一撩帘，直接进了屋里，对着她婆婆贾张氏抱怨起来， “这个京茹、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都让许大茂给赶出来好几回了，都是咱们收留的她，可这这会儿倒好!许大茂给了她那么多好吃的，结果她愣是一点儿东西都不舍得给，真是个没良心的!” 贾张氏直接撇了撇嘴， “嘁!我早就瞧出你这个妹妹不是个好东西!老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他许大茂搞在一起的，还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秦淮茹正生气呢！接着一大爷喊了几句话，马上让她坐立不安起来， 第505章 家长里短 “这个各家各户都听着哈!” “咱们这个院儿里头招贼了!谁偷了二大爷家挂在门前的腊肠了？我劝你主动交出来!要是隐瞒不报，想白吃白拿，我告诉你、你打错了算盘!” “今天晚上是最后期限!我可以保留你的面子，谁拿了东西的，今天主动交到我的手上来，我可以既往不咎，当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如果过了今天，我就会报告给派出所，到时候后果你可要想清楚!” 听完一大爷的喊话，秦淮茹马上瞅了瞅她婆婆， 贾张氏皱了皱眉头，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看我干啥？这棒梗拿了他二大爷家腊肠的事儿，这孩子又没跟我说，我上哪儿知道去，你甭问我!没听见一大爷说了嘛、把东西交到他手里，他可以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秦淮茹一脸烦躁的看了贾张氏一眼， “可棒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回头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这孩子记吃不记打!哪有动不动就偷院里东西的?这长大了还得了?” 说完，秦淮茹一脸气愤的撩起里屋的帘子，对着屋里的棒梗喊道： “贾棒梗!这么小你就学坏!我平时都是怎么教育你的?我跟你说，这是最后一次!下回再敢偷东西、打折你腿!” 棒梗不服气的看了他妈一眼， “您说的好听!一天就给俩窝头，天天给我们吃咸菜，我自个儿都快成咸菜了!” 秦淮茹刚想再说他两句，可看看她婆婆正绷着张老脸，明显是打算要替棒梗出头，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只好瞪了棒梗一眼，留下了一句场面话， “算了!我都不稀的说你!我上班要迟到了!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看着秦淮茹前脚出门，贾张氏就走到了棒梗的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棒梗抬头看了她一眼， “奶奶您说、一大爷爷真的会报告派出所吗？那派出所的警察叔叔，会把我抓到派出所去吗？” 贾张氏马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呸呸呸!说什么呢？真是童言无忌!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呀？放心!有奶奶在这儿，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棒梗又把头抬了起来，表情担忧的看了看他奶奶， “我妈说我是坏孩子，还说要打折我腿!” 贾张氏看了看棒梗的小脸，心疼的把他搂在了怀里， “甭听你妈瞎说!奶奶知道、我们家棒梗是好孩子，这要是日子过得舒坦，谁愿意去拿别人家的东西去？可咱家这不是没那个条件不是?你甭担心、等会儿我去你二大爷爷家，跟他求个情，那就没事儿了!” “真的吗？” “真的!赶紧起来吧！时候也不早了！喝碗稀饭，你就自个儿上学去吧！” ………… 天还没亮，贺小琪就起了个大早， 转身看了看身边躺着的何雨柱，贺小琪帮他掖了掖被角，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昨儿晚上轮到何雨柱值夜班，看他睡得正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起身走到炉灶边，昨儿下午借着炉灶上的微温，孙红英发了一盆面，她打开看了看，发现面发的不错，正好够包两笼包子的， 今天是孙红英回家的日子，贺小琪不得不提前跟电台请了假，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看孩子， 不过好在何雨柱值的是夜班，所以今天可以在家歇一天，她也不会一个人待着无聊， “嫂子你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孙红英身上套着厚厚的棉袄，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对着贺小琪问了一句， 贺小琪把面团抠了下来，在案板上使劲儿的揉搓起来， “睡得早，起的自然就早点儿!对了、你哥给你准备了一瓶西风酒，还有一包点心，回去的时候、别忘了给你爸捎带上!” 孙红英不好意思的在自己衣服上搓了搓手，随即对着贺小琪笑道： “这成天又不干啥活，就洗洗衣服看看孩子，整天介胡吃海喝的，回家还得带着东西，我自己都觉着怪不好意思的!” 贺小琪摇了摇头， “甭这么说、这看孩子也不轻省，多亏了你，不然、这何晓也不能长得这么壮实，这全都是你的功劳，再说了、要不是你一天到晚帮着操持这个家，我也不能回电台继续工作不是?” 孙红英憨厚的笑了笑，伸手把贺小琪手中的面团给拿了过来， “您那手可是拿笔做学问的!像揉面这种力气活儿，您还是交给我得了!你先歇一会儿吧！” “那成、你揉面蒸包子，我煮锅西红柿鸡蛋汤，你多喝点儿，回去的时候身上还暖和!” 贺小琪笑着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又把桌上的西红柿拿了两只，放在案板上切了起来， 孙红英一脸感慨的看着桌子上剩下的那几只西红柿，不由得对着贺小琪赞道： “往年见过别人地里种过白菜，种过萝卜，还就没见过、这寒冬腊月的、地里还能收柿子的，嫂子!您这挑女婿的眼光、可实在是忒厉害了！不说别的、就说我们家那口子吧、但凡有他我何大哥身上的一样本事，我们家也不至于穷成那样了!” 贺小琪叹了口气，看着她说道： “谁家不穷啊？我们家也不富裕，去年我爸还在家里养伤呢！整天搁床上躺着，一天到晚唉声叹气的，一家人就指着我妈那点儿工资，整天饥一顿饱一顿的、那日子就甭提了!” 孙红英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展颜笑了起来， “那倒也是、不过好在那些苦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您这小日子过得这么好、还给老何家添了个大胖儿子，哪个女人见了不眼红啊? “哎嫂子、我一直很好奇，你和我大哥是怎么认识的?我还从没听你提起过呢！” 看着孙红英开口问她，贺小琪微微一笑，小声的和她聊起、他们两口子刚认识那会儿的事来， “要说你何大哥这个女婿、还真不是我自个儿挑的!是他先看上我的!你不知道、当初我去电影院的时候，你何大哥正好……” 孙红英听完以后一脸惊讶，随即满是羡慕的说道： “那你这运气也忒好了!能自由恋爱不说、还嫁的这么好，可真是让人羡慕死了，不像我、结婚前我和我们家那口子就只见了一面儿，我就稀里糊涂的嫁过去了!” 贺小琪正想说话，二大妈的喊声这时候就传进了屋里， “快来人呐！咱们院儿里招贼了!谁把我们家里晾的腊肠给偷了!你们大伙儿都快来瞧瞧啊！” 这声音直接吵醒了何雨柱，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向着贺小琪问了一句， “媳妇儿!外面叫唤什么呢？是不是二大妈家里丢东西了？” 第506章 想白嫖?那是不可能滴 孙红英马上和贺小琪对视了一眼，自告奋勇的说道： “我去瞅瞅去！” 孙红英马上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正要出门去看看怎么回事儿，何雨柱就把她给叫住了， “甭去了！不用问，一准得去找一大爷帮着解决，偷东西的十有八九是院里人，用不着咱们管!” 何雨柱翻了个身，一点儿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孙红英看了看贺小琪，后者直接回道： “听你哥的!这院儿里住着一百多号人，凡事有三位大爷呢！让他们看着办吧！” 等这两笼包子蒸好，天也大亮了， 贺小琪本打算叫何雨柱起床的，到床边瞅了一眼，发现他又睡着了，就没叫醒他，只是帮着他掖了掖被角，接着就听到有人在敲自家的门， “柱子在家吗？” 孙红英只好把刚出锅的包子拿笼布盖上，嘴里说着“来了”、一边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捂得严严实实的二大爷，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笑意的二大妈， 二大爷堆着一张笑脸儿，对着孙红英问了一句， “那个、柱子在家吗？我找他有点儿事，你让他出来一下!” 孙红英回头看了一眼，对着二大爷摇了摇头， “在倒是在!可还没起呢！昨儿上的夜班，后半夜才回来，您有什么事儿?” 二大爷笑着说： “你看你这孩子、这大冷天的、你就不能请我进去坐坐?” 孙红英寻思我说了又不算，只好拿眼看了贺小琪一眼，恰好贺小琪已经把何雨柱给叫了起来，接着走到门口，把门给打开了， “二大爷!二大妈!您两位进来坐会儿吧！他这就起来了!” 二大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和老伴儿对视了一眼，背着手抬脚进了屋里， 二大妈一进屋，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忍不住对着贺小琪夸赞起来， “我这还是头一回上你们这屋来，这屋里拾掇的可真干净!丫头!这柱子娶了你，他可真是有福了！” 贺小琪笑着拿了开水壶，给老两口倒了两碗水， “您坐!我们家雨柱这就起来了!” 何雨柱起身套上裤子，半拖着鞋，一把撩起布帘，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二大爷、二大妈来了?有事儿吗？” 二大爷见他衣衫不整，心里就不怎么痛快，可是他今天来是有求于人，只好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挨着沙发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二大妈陪着笑脸儿，对着何雨柱说道： “是~这么回事儿、这不我们家老大最近提干了嘛、家里头都挺高兴的，就是他们单位离家太远，来回上班不方便，我和你二大爷商量了一下，就打算凑钱，给他置办一辆自行车，” 何雨柱点了点头，接过贺小琪递过来的碗，喝了口热水， “钱不够是吧？还差多少?” 二大妈忙摆了摆手，一脸笑意的说道： “不是不是!这钱倒是凑齐了，可一辆凤凰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二大妈瞅了一眼二大爷，二大爷马上补充道： “凤凰大套链!” 二大妈马上转过头来，对着何雨柱笑道： “对对对!凤凰大套链!这打今年起改的新规定，现如今买车不光要钱，还得要二十八张工业券，我听咱们院儿里的李红兵说、你跟你们单位的领导能说上话、这能不能想办法帮我们家弄几张工业券?回头我们手头要是宽裕了、立马就还你!” 何雨柱抬头看了二大妈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您甭听李红兵那小子胡说八道!我只不过就是个芝麻绿豆大小的食堂主任，搁我们厂、那也就只能管个吃喝拉撒的小事儿!虽说经常能见到厂里的几位领导，可我也就是站在边上，给领导们端个茶倒个水啥的，又递不上话，厂领导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干，哪有什么面子呀?您太高看我了!” 看着二大爷不大高兴，何雨柱腹诽一阵，继续对着二大妈说道： “要说这工业券、这可是紧俏的好玩意儿，您说就家里这些个锅碗瓢盆，瓶瓶罐罐的，哪样缺了票都玩儿不转!不瞒您说、我还正打算攒几张工业券，回头好去买台缝纫机来呢!” 二大爷一听，这意思就是不给他面子呗？ 他的脸当场就耷拉了下来，随即利索的站了起来，就打算要出门， “他爸!你等会儿!” 二大妈忙伸手拉住了他，还不忘了回头对何雨柱尴尬的笑了笑， 二大爷明显气的不轻，一脸气愤的对着何雨柱说道： “傻柱!你二大爷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撒没撒谎，我心里头可是有数的!我就借你几张工业券使使，你至于拿话头堵我吗？” 说着，二大爷又指了指屋里的摆设， “你好好瞧瞧!你这屋里摆的这些个好东西!收音机、挂钟、自行车，还有你媳妇儿手上戴的手表，你这可都齐了!你二大爷难得跟你张回嘴，你就不能帮着想想辙?” 何雨柱微微一笑，也跟着站了起来， “您瞧!这大早上的、您这怎么还发火了呢？我又没说不借!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刚才不是跟您说了嘛！我也正攒着票，正好这个月就发了三张票，干脆、我全都借给您得了!” 随即何雨柱就一撩帘，从里屋的抽屉里拿了三张票出来， “这是两张半工业票，本来打算攒几个月，好借钱买台缝纫机的，正好您急着用，就先顾着您这头、回头您再还我得了!” 二大爷连看都没看，就瞅着何雨柱哼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出了门， 二大妈看着老伴儿出门，尴尬的对着何雨柱笑了笑， “甭理你二大爷!他就这脾气!这票我替他收下了!回头我们家一定还你!” 没想到何雨柱冷哼一声，还没等二大妈回过神来，直接就把那几张工业券给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既然二大爷不领情，那就算了吧！二大妈!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没有我二大爷这样的!我搭东西还得罪人，我图个啥?算了算了!正好我自个儿还缺着呢！犯不上受这份气!” 二大妈当时就急了! 家里拢共就有五张工业券，算上何雨柱这里的两张半，还差着不少，但是多凑一点是一点，指不定多凑几家，就凑出来了呢？ 当下二大妈陪着笑脸儿说道： “柱子你甭生气!你二大爷就这臭脾气!这你是知道的呀！你犯不上跟他生气，你放心!回去我就说他去!” 何雨柱忽然问了一句， “我今儿早上听您喊了一嗓子，好像您家里丢东西了？东西找回来了没有?” 一说起自家被偷这件事，二大妈马上情绪就变得激动了起来， 第507章 啥都可以吃、就是不吃亏 二大妈气呼呼的说道： “可不是嘛!我前些日子攒了几张肉票，好容易托人灌了五斤腊肠，准备过年那几天吃的，没成想我今儿早上起来上茅房，就发现我们家门口那腊肠，不知道让哪个王八羔子给我摸了两根去，你说这不倒了血霉了吗？” 何雨柱认同的点了点头， “是够气人的，这腊肠可是好东西，搁一月俩月的他也坏不了!这自己家还没闻着味儿呢！就让这小偷给偷了去，搁谁谁不生气?您报警了没有?” “还没呢!” 想起咸香好吃的腊肠，二大妈不由得咂了咂嘴， “一大爷说院里大门关的好好的，又没外人到咱这院子里来，一准是院里人嘴馋，所以办了糊涂事儿，说让我再等等，今儿晚上要是没人肯认，明儿他再报到派出所去!” 说着，二大妈又陪着笑脸儿，对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那个工业票、你看~?” 何雨柱也跟着笑了两声，顺便指了指桌上的碗， “您喝水!” “是这样、您看我今儿不是打算去瞧瞧我那老岳父的吗？这手头上还没有体面的东西！要不您就把剩下那些个腊肠匀给我得了!” 二大妈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是柱子、你这~怎么匀呢？再说了，这也没法算呀！” 何雨柱朝着二大妈笑了笑， “您放心!不让您吃亏!我打听过了!这工业票外头倒换票的两块钱一张，我这两张半就能换五块钱，您那五斤腊肠，少了两根，怎么着也得去了一斤多吧?我吃点儿亏，就给您算四斤吧！一斤腊肠一块零五分，四斤就是四块二，您还能多得一斤肉的钱，我再额外补助您两斤肉票，谁让咱们两家关系好呢、您觉得呢？” 二大妈当场就有些傻眼， 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么算倒也没错，听着也比较合理，因为肉票不比工业票金贵，每个月都能发个一斤半斤的，只是这么一来，顶多也就算是平打平，自己根本就赚不到丝毫的便宜， 二大妈有些左右为难，可一想起自家老大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在单位里让人高看一眼时的场景，二大妈不由得点了点头，对着何雨柱说道： “成!我这就回屋给你拿去!” 二大妈起身出了门，只是出门前没跟贺小琪说什么客气话，脸上也没了笑脸儿， 孙红英一脸惊讶的看着何雨柱，她还是第一次见何雨柱跟别人这么斤斤计较，真没想到一向豪爽大方的何雨柱，竟然也会有这么市侩的一面， 不过这种事在乡下倒也常见，也不算啥稀罕事儿，只是这么一来，反倒让她觉得何雨柱多了几分烟火气，看着真实了许多， 何雨柱转头看了孙红英一眼，对着她微微一笑， “赶紧吃饭吧！那包子还热乎着!外头天冷，吃完了正好赶早班车回家，过会儿我让你嫂子骑车，送你去站牌坐车!” ………… 二大爷一家人都出门上班去了，除了二大妈，家里就剩下一个老三刘光福，赶上今天是星期天，所以这会儿他才刚起床，正坐在板凳上喝着稀饭， 二大妈一回屋，拿绳子麻利的捆了腊肠，就要往外走， “妈您等会儿!” 刘光福立马就把他妈给叫住了! “这腊肠不是留着咱们家过年吃的吗？我都惦记十好几天了!您这是要拿着去哪儿？” 二大妈没好气的停下脚步，转过头白了他一眼， “这不你大哥出息了嘛！想要买辆自行车，我寻思拿这腊肠、给你大哥换工业票去!” “啊？” 刘光福一听就不干了! “不是、妈!这可是给咱们家过年准备的，您不能因为我大哥一个人，就让咱家过年没肉吃吧？您这也太偏心了!” 二大妈马上瞪了他一眼， “吃你的饭去吧！我要干啥，还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我说光福!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这书要是读不出来，你就甭读了，咱家除了你大哥，就没有一块是读书的料儿，早点儿下了学，我让你爸跟厂领导求个情，跟你爸和你二哥一样，到轧钢厂去找个班上得了!就算刚开始给人当学徒，一个月还有十八块五的工资呢！不比你整天介吊儿郎当的混日子强?” 一听老妈提起自家大哥，刘光福直接就没了脾气， “得!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我大哥是您和我爸亲生的!我和二哥就是您打垃圾堆里捡来的是吧？那成!那腊肠您都拿走吧!我和二哥这辈子、也就是吃糠咽菜的命!您甭说了!我认了!” 二大妈毫不在意的瞪了他一眼，张嘴对着他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敢拿话头挤兑你妈?你爸要是在家，早就拿大耳刮子抽你了!有稀饭喝、还堵不上你那张嘴!” 何雨柱拿两张半工业券，外加一张贰市斤的肉票，换了二大爷家的四斤腊肠， 二大妈也没办法，谁让她急着用呢？只好小心翼翼的把换来的票、用手绢细细的包好，然后起身出了屋，找下一个邻居借工业票去了， 要说这工业票现在着实紧缺，现如今市面上所有的商品，全都要凭票供应，大到自行车缝纫机，中到搪瓷脸盘和挂钟，小到针头线脑、蜡烛火柴，没了工业票，你有钱也买不着东西， 所以导致现在外头工业票一票难求，又赶上到了寒冬腊月，一张工业票都炒到两块五了，跟票一比，钱倒是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等贺小琪送走了孙红英，何雨柱两口子抱着孩子，车筐里放着蒸好的包子，车把上还挂着两斤腊肠，骑上自行车就回了娘家， 丈母娘尤凤英的身体恢复的挺好，就是营养没跟上，显得有些气血不足，一见到他们一家三口来了，她就一脸开心的把孩子给接了过去， 贺小琪进屋瞅了一圈，没看见她的两个弟弟，就对着她妈问了一句， “那俩小子呢？上哪儿玩去了？” 尤凤英看了何雨柱一眼，笑着对贺小琪说道： “去年雨柱给小宝买了两毛钱的炮仗，到现在还剩下不少，今儿一早他带着宝来，上他同学家里玩去了！” 说着，尤凤英忽然抽了抽鼻子，一脸疑惑的对着贺小琪说道： “我怎么闻着有一股芹菜肉馅的包子味儿?你们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何雨柱和贺小琪对视了一眼，不由得笑着对丈母娘竖起了大拇指， “妈!您这鼻子可真灵!隔着这么老远，都能闻出是芹菜肉馅的味道，您猜对了！还真是芹菜肉馅的包子!” 尤凤英一脸的不解的看向了何雨柱， “今儿都腊月初一了，你跟哪儿淘换来的芹菜?这可真是个新鲜事儿!” 没等何雨柱说话，贺小琪就先回了一句， “您忘了!他今年不是下乡，去帮人公社盖大棚去了吗？现如今大棚已经试种成功了，别说芹菜、还有柿子和辣椒呢！” 尤凤英一脸感慨的点了点头，自家女婿有多优秀，她早就已经见识过了， 她现在对何雨柱有一种盲目的自信，别说只是盖个大棚种些蔬菜，就是何雨柱说他准备造汽车、造火箭，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 看着贺小琪递过来的包子，尤凤英忽然愁眉不展，随后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第508章 老丈人又作妖 尤凤英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爸老毛病又犯了!” 岳母尤凤英的这句话，何雨柱听着就像是云里雾里，有些弄不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随即他把目光转向贺小琪，此刻贺小琪明显被气的不轻，看见何雨柱询问的眼神，她当即一脸气鼓鼓的说道： “就是又掺和我大爷、和我三叔家的事儿去了!” 贺小琪双眼微微泛红，抬头问了她妈一句， “这次又花了多少钱？他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吃了那么多次的亏，还不长记性，非要逞能多管闲事，早晚把自己搭进去得了!” 尤凤英冷哼一声， “钱他是没少花，事儿他也没少揽!他听了你大爷的话，要把他们家的铁蛋、给介绍到你爸单位去，这孩子不好好念书，整天介惹是生非、调皮捣蛋的，别人躲还来不及呢！你爸倒好，还上赶着，这不为了让铁蛋能上岗，你爸到处找人托关系，前后花了十七八块钱，不过你还别说，还真让他给办成了!” 贺小琪面露惊讶，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爸单位能要铁蛋那样的?我大爷都快把他惯上天了，初中都没读完，整天就知道逃学，不到天黑你都见不着他人影，不是我说、让他去干电力施工，早晚非出事不可!” 尤凤英苦笑一声， “你以为是让他干你爸那活儿呢？人家领导又不瞎，一看就知道他不是那块料，给他安排到保安科去了！” 何雨柱突然来了一句， “工作好解决，那户口呢？没户口人单位可是不要的!” “报的临时户口!你爸给做的担保人!” 尤凤英脱口而出，随即她指着房屋墙角、由贺东阳搭建的简易棚厨房， “你们上咱家厨房瞧瞧去吧！看看这爷儿俩干的好事儿!” 何雨柱和贺小琪对视一眼，俩人到厨房一看，原来的厨房内部已经大变样，里面一件厨房用具都没有了，三面由草珊子遮挡的围栏，变成了由砖头砌成的实心墙，低矮的屋顶上也全都覆盖上了瓦片，墙角的地方放着一张小木床，被褥和枕头一应俱全，门口还放着一副新买来的盆架子， 虽然屋里的陈设瞧着有些简陋，不过住个人倒是没什么问题的， 何雨柱不由得发出一句感慨， “你这爸爸、是真能折腾啊！这个铁蛋，就是咱们办喜酒那天，你大爷家那个吊儿郎当的小子吧？” 贺小琪沉默的点了点头，情绪稍有些低落， 何雨柱伸手捏了捏贺小琪的脸蛋，然后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咋了？生气了？哟~不至于!” “小琪!这老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爸他就是这么一个性格，劝是劝不动的，咱们做子女的，尽到自己的本分就行了！等他没的折腾了，自然也就老实了！” 贺小琪感觉有些想不通，心里一肚子的委屈， “那他辛苦上班挣的工资，就全都喂给那些白眼狼了!” “他也不想想，当初他们都是怎么对我们家的!现在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他又开始跟以前一样，又变的是非不分了!” 何雨柱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贺小琪感觉他有些幸灾乐祸，气急败坏的对着他胸口上打了一拳， “我都快让我爸给气死了!你不帮我想想辙，你还好意思笑!” 何雨柱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笑着对她说道： “你爸一个月就那么点儿的工资，上个月发的那些，除了买粮食，剩下的全都让他拿去送礼攀关系了，” “这个月他为了给你堂弟这点儿事儿，他又花了将近二十块，你怕他祸祸啥呀？他兜里还有钱吗？只怕这个月，你们家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吧？” “倒也是!” 贺小琪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伸出手，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轻轻的帮何雨柱揉起胸口来， “打疼了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脸上马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嘶~” “疼!太疼了!你轻点儿~!” 贺小琪一脸心疼的帮着他揉了揉，随即看着何雨柱挤眉弄眼的表情，她忽然醒悟过来， 这不是他们俩人第一次那什么的时候，自己对他说过的话吗？ “你坏死了!” 贺小琪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跺脚，直接跑了出去， 何雨柱笑了笑，一把掀起床上破旧的被褥，发现下面仅仅只是铺了块木板，连床腿都没有，木板底下全都是用碎砖头摞起来的，不由得心下了然，寻思他这老岳父指定是有些囊中羞涩了，不然就凭别人叫他一声二叔，他哪怕是自家几顿饭没得吃，也得凑钱给亲侄子买张床不可! 昨儿上了一夜的班，一大早就让二大妈给吵了起来，这会儿困意上涌，何雨柱干脆往炕上一躺，盖着被子补起觉来， 大概到了中午时分，何雨柱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贺小琪给叫了起来， “雨柱!起来吃饭了!” 何雨柱眨眨眼，眯缝着眼睛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又转头看了看睡在他旁边的何晓，小家伙脸上红扑扑的，这会儿睡的正香， 突然他感到脸上一阵湿润，原来是贺小琪拿了块毛巾，正在帮他擦脸，何雨柱瞬间就感觉自己清醒多了， 贺小琪边擦边说道： “妈做了饭!炒了两盘菜，还蒸了腊肠，你起来吃完了再睡!” 何雨柱拿着他的小手亲了一口，随即站起身来， “不睡了!那俩小子回来了没有?” “早就回来了!瞅你睡的正香，他们也没敢吵，正在家门口玩儿呢！我这就去叫他们进来吃饭!” 何雨柱前脚往饭桌旁一坐，后脚俩小舅子就跟了进来， “姐夫好!~!” 何雨柱点了点头， “坐下吃饭吧！” 贺小宝拉着程宝来往桌子旁一坐，接着眼前一亮，伸出手就要去够包子， 结果手刚伸出去，贺小琪就往他手里塞了个馒头， “吃馒头吧！那包子是给妈留的!这些菜还不够你吃的?” 贺小宝噘了噘嘴，拿着馒头咬了一大口，然后狼吞虎咽的吃起菜来， 程宝来接过馒头，倒是没急着吃，他先是轻轻的瞄了何雨柱一眼，然后又看向贺小宝，伸腿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贺小宝一愣，就见程宝来对着他使了个眼色，那目标直接指向了何雨柱， 对于他们的小动作，何雨柱恍若未闻，仍旧不紧不慢的吃着他的饭， 贺小宝瞬间醒悟过来，随即表情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对着何雨柱问了一句， “咳、姐夫!听说你木匠活儿做的不错?是不是真的?” 何雨柱嘴里嚼着馒头，对着他摇了摇头， “不是!你都听谁说的？我不会做木匠活儿!以前从来没做过!” 贺小宝有些傻眼，他可是亲眼看着何雨柱给他做了把木头手枪的，还有他们家里的木雕和家具，听说大部分也都是由他自己亲手做的，怎么这会儿他又不承认了呢？ 第509章 应对 贺小宝自打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何雨柱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他年龄小，又没什么见识，直接就卡壳了，过了好一阵儿都没反应过来， 何雨柱一句话就让他吃了瘪，他发完愣，接着又问了一句， “那我那把手枪还是你给我做的呢！还有一辆小坦克，可惜后来让我给玩坏了!” 何雨柱嘴里不停，一边吃一边回答他， “哦！你说木头手枪啊？那会!做手枪没问题!你要几把?” 见何雨柱完全是一副哄孩子玩的态度，贺小宝为难的看了程宝来一眼，那意思很是明显， 我是不成了!这话根本就聊不下去，你口才比我好点，还是你来吧！ 程宝来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何雨柱问道： “姐夫!你不是会做木匠活儿吗？我想、” 何雨柱接过贺小琪递过来的馒头，对着程宝来摇了摇头， “你不想!我也不会!” 尤凤英狐疑的瞅了贺小宝一眼，对着他的后背、一巴掌呼了过去， “小小年纪不学好，跟你姐夫绕什么弯子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甭跟我儿这阴阳怪气的!说!谁教你这么说的?” 贺小宝别着胳膊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一脸委屈的摇了摇头， “不是我要问的!我不敢说!” 何雨柱嘴里嚼着馒头，先是瞟了程宝来一眼，接着又看了一眼眼眶里噙着泪珠的贺小宝， “你们说了半天?是不是想让我给打张床?” 贺小宝比较实诚，看着何雨柱使劲的点了点头， 何雨柱转头又看向程宝来， “是铁蛋教你这么说的吧?” 程宝来先是看了看尤凤英，又看了一眼贺小琪，低着脑袋小声的回道： “是铁蛋哥!还有我二舅!” 一听是自家老伴儿的主意，尤凤英忽然就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这老不要脸的，把家里过日子的钱祸祸光了不算，竟然还敢把主意打到自家女婿的身上去了! 自家女婿多好呀!那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这又是送轮椅，又给送粮食的，还找人给看病熬药，可以说，要是没有女婿帮衬，这日子光想想、都觉着难熬， 好容易把腿治好了，一家人的日子也有了盼头，可他贺东阳倒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就知道掺和他哥哥弟弟家里那点儿破事，也不想想他当初摔断了腿的时候，是怎么让他亲侄子指着鼻子骂的，这才刚过去几天，就全都忘了? 还有贺小宝，孩子今年才十一岁，就让他掺和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将来等他长大了，走上歪路可怎么办？ 你贺东阳自己抹不开面儿，可你别拉儿子下水啊!有这么当人爸爸的吗？ “啪!” 尤凤英越想越气，饭也没心思吃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气哼哼的就要去找贺东阳算账， “雨柱!你骑车带我去趟电业局!我今儿非要要当面问问他，他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要是不想过，早离了早好!” 何雨柱站起身，扶着尤凤英又坐了下来， “妈!您先甭动气!现如今除了我爸自己的那点儿工资，不也没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吗？您先坐下，听我慢慢给您分析分析!” 尤凤英点了点头，用力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对着何雨柱说道： “雨柱你说!妈都听你的!”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小舅子的头发，对着他和程宝来说道： “我们大人说点儿事，你们小孩就甭掺和了!吃饱了吧？吃饱了就出去玩吧!” 贺小宝和程宝来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临出门的时候，贺小宝还转头看了他妈一眼，见尤凤英也不搭理他，只好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走了出去， 贺小琪不放心的跟在后面看了一眼，对着他们喊道： “别跑远了!玩累了就回来，知道吗?” 程宝来拉了贺小宝一把，见他不愿意说话，就转头对着贺小琪回了一句， “放心吧姐!我们就在家门口转转，不走远!” ………… “啪!” 贺小宝掏出一颗鞭炮，用力的甩了出去，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脆响， 他身边的程宝来缩了缩脖子，用袖口擦了擦流出的鼻涕，对着贺小宝说道： “小宝!咱们都出来好几个钟了，天儿太冷了！咱回吧！” 贺小宝倔强的摇了摇头，捡起路边一根废弃的竹竿，对着路边干枯的树木，使劲的敲打起来， “不回去!我妈还在生我气呢！我才不回去呢!” 程宝来擦了擦鼻涕，一脸羡慕的看了一眼贺小宝身上的新棉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旧棉衣，想起自己那个正在乡下受苦、正在受罪的爸爸，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 两个本该不知愁滋味的少年，此刻正傻傻的站在路边，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过了不大一会儿，这种寂静被打破， “哟！这俩傻小子、跟这块干啥呢？” 贺小军（铁蛋）走上前去，在俩孩子的后脑勺上，分别给了他们一巴掌， “砰~砰!” 程宝来寄人篱下，没怎么敢吱声，贺小宝却恼了! 他用手揉着后脑勺，对着贺小军怒道： “你干嘛打我？你欺负小孩儿!” “我特么~” 贺小军刚要张嘴骂人，忽然意识到他身后的二叔，只好把那句脏话又咽了回去，对着贺东阳讨好的笑了笑， “二叔!你瞧!这俩小子来接你来了!” 贺东阳走了过来，一脸诧异的看了他俩人一眼， “你们俩到这儿来干啥？是专门来等我的?” 程宝来心眼多一些，立马就编起了瞎话， “呃~奥，我们俩本来是要去您单位看人打球的，因为路太远了，我们又不想去了!正打算往回走呢!” 贺东阳一脸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打球也是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而且也不是天天打，再说这都已经下班了，谁还有那功夫打球?别在外头瞎逛了，跟我回家!” 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的暗了下来，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彼此间也没什么交流，只是大眼瞪小眼，尤其是尤凤英，那双带着愤怒的眼睛，一直就没从贺东阳的脸上移开， 贺东阳自知理亏，自然不敢和尤凤英对视，只是简单用眼神跟贺小琪交流了一下，随即就被对方给无视了! 贺东阳感到此刻的心里有些郁闷，这一家子都怎么了？ 等何雨柱炖的菜端上来，他就更郁闷了! 何雨柱罕见的只炖了一盆大白菜，里面什么辅材都没放，贺东阳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是、雨柱!今儿就这一个菜呀？” 第510章 针锋相对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嗯！就这一个!” 等他说完，直接就在贺小琪的身边坐了下来， 热衷于营造一团和气的贺东阳，不由得首先笑了起来， “成!一个就一个吧！这寒冬腊月的，也没那条件不是?雨柱!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大爷家的堂弟，小名叫铁蛋儿!大号叫贺小军!” 见何雨柱毫无反应，贺东阳扯了扯贺小军的衣服袖子， “小军!你还愣着干啥？叫人呢！” 贺小军对着何雨柱微微弯了弯身子， “姐夫好!” 何雨柱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对着他回了一句，“坐吧！”就没了下文， 贺东阳偷瞄了自家老伴儿一眼，有些心虚的对着她笑了笑，随即拉着贺小军坐了下来， “吃吧!吃吧!小宝啊！你这孩子怎么光顾着自个儿、不知道顾人呢？赶紧给你哥拿俩馒头!” 贺小宝有些抵触的瞅了贺小军一眼，从旁边摸了两个馒头，然后没好气的递了过去， 偏贺小军跟没事儿人一样，一脸笑容的拿过馒头，还不忘对着贺小宝说了声谢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规矩孩子呢! 这顿饭吃的有些压抑，每个人都觉得不怎么自在，贺东阳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在暗自观察着何雨柱，发现看不出他的反应，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咋想的， 知道要是等吃完饭，何雨柱两口子就得走了，所以有些话，他不能等吃完了饭再说， 两天前，贺小军就已经把他勒索过何雨柱的事情，跟贺东阳坦白了，说没想到这姐夫看起来笑眯眯的，实际上是个狠人，自己当时是跟他闹着玩儿的，没成想反倒让他给吓了个半死，一提起这事儿来，贺小军还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小舅子跟姐夫闹着玩儿，那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儿吗？至于跟他要杀要砍的吗？ 这事儿贺东阳还真不知道，一听有这么档子事儿，他就有些犯愁， 本来他媳妇儿和闺女，就不怎么待见他兄弟姊妹的这三家人，现在又加上一个有本事的女婿，偏女婿还跟他亲侄儿有过节，那这事儿、可就有些不大好办了! 可不好办也得办呀！为了让领导同意留下贺小军，他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求人，总算是看着领导点头了，可这个月的工资，也就让他给花的差不多了! “那个、雨柱啊！最近工作忙不忙?” 何雨柱夹了一筷子白菜塞到嘴里，边吃边回道： “忙啊!这不赶上年底了!现如今我是一点儿时间都没有了!我今儿来，就是跟您和我妈说一声，打今儿起，到腊月二十八，我是一天空闲都没有了，特意来跟您招呼一声，省得您老两位还总惦着!” 贺东阳尴尬的笑了笑， “忙了好！忙了说明厂领导器重你呀！这是好事儿啊！小军!你瞧见没有？你姐夫今年还不到三十，就已经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了，可比你二叔出息多了!咱们家几十口子人，现如今就你姐夫一个领导干部!我跟你说、往后你可得多跟着你姐夫学着点儿!” 贺小军看了何雨柱一眼，对着贺东阳点了点头， “二叔您就放心吧！往后我一定会把我姐夫、当亲哥一样待的!” 贺小军端起贺东阳的酒杯，对着何雨柱说道： “姐夫!以往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弟弟给您赔礼道歉了!您大人有大量，甭跟我一般见识，今儿我借二叔的一杯酒，特意给您赔礼道歉!我嘴笨、不会说话!我的意思都在酒里!” 话说完，贺小军一仰脖，把那杯酒一口气给灌了下去， “咳咳~” 酒灌得太猛，把贺小军给呛到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开始不停的咳嗽起来， 贺东阳嘿嘿一笑，伸手在他的后背帮他拍打了几下，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过不去的!你姐夫可是个大度的人，是不会跟你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的，雨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何雨柱呵呵一笑，对着贺东阳点了点头， “您这话说的在理儿!我跟小军我们哥儿俩哪有什么过节?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档子事儿呢？小军!咱俩以前有过节吗？” 贺小军咳嗽了几声，忙面红急赤的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何雨柱冲着贺东阳笑了笑， “您瞧!我跟小军就我办喜酒那天见过一面儿，当时我们哥儿俩还在一块聊天呢！能有什么过节？您多心了哈！” 贺东阳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你瞧、我这女婿他就不是一般人，这肚量大着呢！ 当下他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对着何雨柱直接表明了想法， “是这么回事儿!这不小军也不小了！我打算介绍他到我们单位去上班，不过这户口问题一直没解决，我记得你那院儿里，租你房子那户一家四口，好像是一姓奚的寡妇，听说她们家那户口，就是你帮着张罗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您甭听我们院儿里的人瞎说!奚凤兰一家的户口，是带她进城的老沈帮着解决的，后来俩人不是又没成嘛！我就是看她们一家可怜，又没地儿去，这才把房子租给她们的!至于户口么、其实我跟街道办那儿一点儿都不熟!” 贺东阳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能点了点头，接着对何雨柱说道： “我这房子你也知道!是租了别人家的!本打算在旁边再起一间屋子的，可人家不同意，我这也没法子，只能跟小军我们爷儿俩、把厨房的棚子改了一下，先凑合让他住着，等你们院儿里的奚寡妇租期到了，到时候、我再让他搬你们院儿里住去!” 一听这话，何雨柱可就不乐意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那没问题!就像他们院儿里的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只要你们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别跟我玩儿什么套路和心眼，咱们就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可你要是想绑架我的思想，干涉我的生活，那对不住!我可不惯着你那臭脾气! 何雨柱玩味的摆弄了一下筷子，对着贺东阳笑道： “您这想法倒是挺美的，可恕我不能同意!我说爸、以往您过您的、我过我的!咱们爷儿俩可没怎么红过脸，可您要真打算这么干，那您可就别怪我掀桌子了!” 第511章 分崩离析 听何雨柱讲完，贺东阳抬头瞅了他一眼，俩人彼此一对视，他就从何雨柱眼神中、看到了对方的强硬，因此他就没敢再吱声， 看何雨柱这态度，这事儿显然是没得商量了， 贺东阳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后悔，他这番试探很失败!本想着自家女婿一向对他挺恭敬的，办起事儿来也是十分的老到稳妥，多少也会给他留一点儿面子，没成想何雨柱性格刚硬的很，直接就把他的面子给抹了， 看着贺东阳老实了，贺小军却有些不信邪， 就算你不同意，可这是你老丈人，你不能不给长辈留点面子吧？ 为了一个不沾亲不带故的寡妇，你图个啥呀？连个远近亲疏都分不清楚，就你还大工厂的食堂主任呢？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他倒是想的透彻，甭管何雨柱有钱没钱，反正他也沾不着什么光，他倚仗的是他二叔贺东阳，说话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我说姐夫!我这来了好几天了!自打我来了以后，我二叔见天儿的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有能耐有本事，对长辈尊敬，对家里人也大方，可今儿我瞧着、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二叔刚才不是跟你商量的吗？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二叔说?再怎么说、我二叔也是你老丈人不是?”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何雨柱白了他一眼，连话都都懒得跟他说，可是贺小琪却坐不住了! “我说贺铁蛋!我们家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你算老几啊？怎么着、你是故意来挑拨我们一家人关系的是吧？” 贺小军不耐烦的瞟了贺小琪一眼， “我说姐!你这么说、弟弟我就不乐意听了哈!再怎么说、你也是老贺家的闺女，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可你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呀！这可是你亲爸，你怎么能向着外人呢？” 贺东阳一听、坏了!这小子要坏事儿! 他马上对着贺小军的后背拍了一巴掌，张嘴就骂： “放你姥姥的屁!这是外人吗？这可是你亲姐夫!我这不正跟你姐夫商量着的吗？你一个小屁孩儿、你懂什么？跟着裹什么乱呀?一边儿待着去!” 贺东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马上对着何雨柱换上了一副笑脸， “雨柱!你甭跟他一般见识，这小子就是欠收拾，回头我好好收拾收拾他!” 何雨柱嘴角微微一翘，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成!我是外人!你们才是一家人!小琪!抱上何晓，咱回家!” 说罢，何雨柱直接出了屋，奔着院里的自行车走了过去， 贺小琪也跟着站了起来，满脸怒气的瞪了她爸一眼，气哼哼的进屋抱孩子去了， 贺东阳一时间就愣住了! 不是、刚才还好好的，这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副局面了？ “我也没说啥呀!不是、小琪、闺女!” 等贺小琪抱着何晓出来，贺小宝也跟着跑了过去，一把就把他姐姐的腰给抱住了， “姐!我不要在这个家住了，你带我走吧！” 贺小琪低头瞅了他一眼， “我们一家人回家，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听妈的话!好好在家待着!” 贺小宝马上就哭了起来， “我不要待家里!姐你快带我走吧!那个贺铁蛋总打我!呜呜~!” 贺小琪马上就一脸气愤的瞪着贺小军，咬牙切齿的问道： “贺铁蛋!你敢欺负我弟弟?” 贺小军马上就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姐你可别听他瞎说!我跟他闹着玩儿呢！我可没有欺负他!” 他马上就对着贺小宝问道： “小宝!当着大人的面儿，你可不能瞎说哈!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贺小宝抱着姐姐不松手，回头对着贺小军吼道： “你把我胳膊都掐红了!你还总打我头!还让我跟姐夫要床，说要是要不来、就让我睡茅房，你还把姐给我的一块钱压岁钱给抢走了!” 贺东阳一脸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对着贺小军问道： “小宝说的是真的?” 贺小军咽了一口唾沫，对着贺东阳使劲的摇起头来， “没有没有!二叔你信我!我真没有欺负他!小宝!我可是你亲哥!我怎么能欺负你呢？你可不能冤枉我!” 说完，贺小军一脸凶狠的瞪了贺小宝一眼，虽然只是在一刹那，不过这一丝凶意、立马就让反应敏锐的贺小琪觉察到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贺小宝说道： “进屋拿书包!姐带你回家!” 看着贺小宝也要走，还没等贺东阳反应过来，岳母尤凤英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当着一家人的面，指着贺东阳就骂了起来， “你就作吧！早晚把你自个儿作死算了!你还不如见天的在床上躺着呢!我苦点累点没啥，至少我不受气，可你瞧瞧你最近都干了些啥?闺女让你气的哭，儿子也跟着哭，连这么好脾气的女婿都让你给气走了!你看看你干的这些事儿!我真是后悔当初瞎了眼!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贺东阳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他这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活了都快五十岁了，他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失败过， “小琪妈!我～” 尤凤英风风火火的进了屋，不大会儿的功夫，就抱着一个大包裹走了出来， 她一手拉着贺小宝，一手扛着包袱，就那么直喇喇的出了门，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不是、小琪妈!闺女!儿子~雨柱!你们、你们怎么都走了?” 贺东阳站在院子里，看着一家人全都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的心仿佛一下子就被掏空了! 一时间，家里的至亲一个个都离他而去，只余下一地鸡毛，还有呆立在院子中间的贺东阳， 他站了许久，随后无精打采的进了屋，犹如虚脱般的坐在了凳子上， 贺东阳坐了许久，无意中转了一下头，看到了桌上的酒瓶，随即仰起头，拿着酒瓶子灌了起来， “咚咚咚～!” 喝到一半，毫无征兆的，贺东阳忽然用力的把酒瓶子甩了出去， “啪!” 酒瓶撞在墙上，一下子摔得粉碎， 看着一脸沮丧的二叔，贺小军端坐在一旁，连大气也没敢出，只剩下两只眼珠子，还在滴溜溜的乱转， 最尴尬的是程宝来，贺小宝还有个姐夫可以投奔，而且还有妈妈和姐姐陪着他，可他程宝来呢？除了寄人篱下，继续住在舅舅家强颜欢笑，让他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又能如何呢? 他一脸无助的看着满目沮丧的二舅，还有旁边那个不靠谱的表哥，不由得在心里面喊了一句， “妈妈!”…… 第512章 商议 华灯初上，在冬日里沉寂了一天的四合院，也迎来了难得的热闹景象， 各家各户的屋里都亮着灯，门前的灶火旁，手脚麻利的媳妇婆子们，正在忙碌的准备着各家的晚餐， 条件好些的，在锅里热一热中午带回来的窝头和剩菜，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 条件一般的，往锅里烙一张杂合面儿的死面饼子，烙好了往边上一放，由着自家半大的小子、露出两只半干不净的小黑手，抱着蹲在自家的门口啃， 条件再差些，就只能在锅里煮些白薯和瓜干老玉米之类，勉强凑合着混个三分饱， 好一副六十年代、四九城普通老百姓的众生相， 一大爷易中海端着碗炸酱面，径直向着后院走去， “老太太!挨家吗？” 轻轻拍了拍门，他就一脸笑容的推门走了进去， 聋老太太正在屋里追忆着过去，几十年过去了，时光在她的脸上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岁月的痕迹， 看见一大爷进门，她马上收回自己纷乱的记忆，然后一脸喜意的站了起来， “哟！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甭惦记我，我这儿还有几个柱子早上给我送来的包子，等会儿我热一热，够我吃两顿的了!” 一大爷乐呵呵的把面碗放下，亲自把老太太给搀扶到了桌边上， “那包子再好吃，不也凉了吗？您还是来一碗热乎的吧！” 聋老太太往桌边上一坐，笑嘻嘻的说道： “炸酱面!今儿这伙食可是真不赖!” 虽然一大爷表面上笑呵呵的，看起来挺高兴的样子，不过老太太眼睛虽花，可是心思却通透，一眼就瞧出他眉头间似有一丝愁绪，看来是碰上什么难事儿了! 聋老太太放下筷子，对着一大爷问道： “咋了这是？我怎么瞅你不高兴呢？这是碰上啥烦心事了?” 一大爷点了点头，随手把身后的门给关上了， “不瞒您说、我正犯愁呢！为的是柱子的事儿!” 老太太一愣， “柱子?柱子咋了？” “唉”! 一大爷叹了口气，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对着老太太说道： “这不我刚下班，就听我媳妇儿跟我说、柱子卖了几个工业券给老刘家，虽说他没要钱，不过他把老刘家晒的腊肠给换走了，我寻思等老刘回来、肯定又得跟柱子怄气，这不我凑了十个工业券，让我媳妇儿给送他们家去了!” 老太太摇了摇头， “他一大爷~” 一大爷忽然对着她摆了摆手，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这屋里没外人!您就甭这么称呼了！还跟从前一样，您就叫我小海得了!” 老太太马上摇了摇头， “那可不成!当年你就是个刚成亲的毛头小子，我怎么称呼你都行!现在可不成了!三十多年都过去了!你也不是年轻那会儿了，我要再像从前那么称呼你，那就有点儿不合规矩了!咱们这院儿里人多嘴杂的、让人听见、就该笑话你了!” 一大爷满脸堆笑，对着老太太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去!嘴长在别人身上，那咱哪儿管的过来呀!再说了、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您甭管那些、就叫我小海就行!” 聋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 “成!听你的!那就按从前那么叫!” 随即、老太太忽然又换了一副面孔，脸上瞬间就没了笑脸， “我说小海呀、你听我一句劝，你不该去掺和他们两家的事儿!这事儿、你还是交给傻柱自己去处理就得了!” 一大爷听了皱了皱眉，叹气道： “您说的都对!可我毕竟是这院儿里的一大爷!这事儿我不能不管!事关咱们院儿里的安定团结，尤其是这老刘和柱子，那是一向都不对付，我要是不在当间儿给他们两家缓和缓和关系，他们两家往后还有来往吗？” 老太太一边叹着气、一边摇了摇头， “你高看了他刘海中!也小看了傻柱!照我说、傻柱子他就是故意的，他这么做，为的就是往后不跟他刘海中打交道!” 见一大爷情绪有些激动，老太太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你先甭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一大爷一听他们两家往后不打算来往，心里就有些着急，可老太太看人一向精准，想的又比他周全，所以他不得不耐着性子，听听老太太的主意， “成!您说吧！我听着呢！”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长长的吐了出来， “自打去年起、我就瞧出咱们这傻柱、就已经不是原来那傻柱了!” “其实不用我说，你自个儿心里也清楚!包括咱们院儿里住着的这些个街坊，有一家算一家，各个都瞧出来了!只不过咱们大家伙儿、都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一大爷叹了口气，随即点了点头， “是啊!我也早就瞧出来了!您说、柱子他这是怎么了？这世上还真有什么妖怪附身的事儿?” 聋老太太咂吧了一下嘴，接着摇了摇头， “你听我说一句劝!甭管这傻柱子还是不是原来那傻柱，你都不能像从前那么对他了!这傻柱可跟那个傻柱不一样、那眼里揉不得半点儿沙子，你要是管的太多，他可真敢让你下不来台!” 一大爷呵呵一笑，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这点不用您老提醒我!上回咱们院儿里开全院帮扶大会的时候，我就已经让他给我撅了一回面儿了!弄得我里外不是人不说，他倒还来脾气了，好些日子都没搭理我，” “前几天要不是许大茂给他下绊子，我顺带着替他说了两句好话，不然他还不乐意搭理我呢!” 老太太微微一乐， “他是这性格!其实照我说、这事儿也不是啥坏事儿!我琢磨了好些天了，这孩子其实还跟从前一样，都是一副热心肠，你瞧瞧他收留的那小寡妇一家，不就证明了他的善良嘛！只要你说话别呛着他，顺着他点儿，其实他还是原来那傻柱子!” 一大爷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成!那我听您的!从今往后，我就顺着他的话头说，尽量不呛着他，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们家春芳也是他给我带回来的，他这份人情，我心里一直记着呢！” 老太太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一大爷的胳膊， “是这么个理儿!要我说~” 没等她把话说完，住在斜对过不远处的二大爷家，就传来了二大爷的吼叫声…… 第513章 心里不平衡 “不成!你现在马上~这个、把老易送来的工业券给我还回去，我不接受他的施舍!” 本来二大爷看到桌上有十个工业券，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可一听到是一大爷白送给他的，他的犟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那十张工业券，直接朝着门外扔去， 看着被散落一地的工业券，二大妈先是一愣，接着赶紧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票券来， “你说你这人、你跟老易过不去，可你拿工业券撒什么气呀？你知道现在这工业券有多金贵吗？外头现在要卖两块二一个，贵的还卖两块四呢！” “啊？” 刘光天马上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张，放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一脸惊讶的对着二大妈问道： “就这玩意儿？现在就卖两块四了?这么值钱吗？” 二大妈马上一脸嫌弃的从他的手里夺了回去， “那可不、就这价码，人家还不乐意卖呢！我在巷子里转悠了一下午，才换了不到十个!多了他就不给换了!说腊月前后这几天查得紧，怕出事儿!让我过几天再去!” 说完，二大妈看向自家老伴儿，对着他笑了起来， “不过这下好了!有老易给送来这十个工业券，咱家买自行车是够用了!你还别说，这老易挺够意思的，知道咱家急缺工业券，他就立马把工业券给咱送来了，这可是帮了咱家大忙了!” 二大爷本来不想要的，可一听二大妈说的，加上这十个工业券就能买新自行车了，他就有点儿舍不得了， 工业券他是收下了，可是这心里却不怎么得劲儿，他一向对自己屈居院儿里的二大爷有些心怀不满，这要是再收了他易中海的工业券，那不就更要矮他一头了吗？ 可想起大儿子骑着新自行车，在单位里有里有面儿的，他作为领导的父亲，自然也就觉得自己水涨船高，有了一些可以显摆的资本，也就不再吭声了， 刘光天看着自家爸妈对他的态度，无奈的摇了摇头， 知道他和刘光福哥儿俩不受父母待见，索性就往八仙桌边一坐，拿着窝头啃了起来， 无意间，他往门口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是、妈!咱家门口晾的腊肠哪儿去了?” 刘光福呵呵一笑， “还腊肠呢？你这才发现啊？早让咱妈拿去换了工业券了!我说二哥，你就甭惦记了！咱哥儿俩就是受穷的命，接茬啃你的窝头吧！” 刘光天一听，那可就有点儿不乐意了! 这点儿腊肠，他已经惦记大半年了，日盼夜盼，眼瞅着好不容易熬到了腊月里，可还没等他闻着味儿呢！这腊肠就没影了! “不是妈、您怎么能把咱家的腊肠拿去换了呢？那可是给咱家留着过年吃的!这可好，昨儿让贼给偷了两截去，就已经够闹心的了，今儿更好，一截也没给我们哥儿俩留啊？” 二大妈马上瞪了他一眼， “你们知道什么呀?没工业券，怎么给你大哥买自行车?咱家好不容易出了你哥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干部，那要是没有自行车，不让他单位里的同事把他给瞧扁了呀？” 刘光天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还干部呢？您可拉倒吧！他也能算干部?他充其量就是一六级办事员，顶了天也就算是二十四级里的老末，这离正经干部、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二大爷一听就不乐意了！当场对着他骂道： “你知道什么呀你?你哥这可是正经的国家干部，怎么就不是干部了?六级办事员怎么了?你有吗？没有你就给老子滚蛋!” 二大妈立马接茬道： “可不是嘛！你大哥这回可算是给你们老刘家露脸了!光天!不是我说你，你也跟你大哥学着点，你要是也能给我挣来一个六级办事员，妈见天儿给你做好吃的!” “还有光福!妈说这话你听见了吗？你要是能跟你大哥一样，我也见天儿的好好伺候你!” 二大爷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跟这俩狗东西有什么好说的!赶紧把我那下酒菜给我端上来，干了一天活儿，可给我累的够呛!” “等着、我这就给你端下酒菜去!” 二大妈马上笑呵呵的转身端菜去了， 刘广天嘴里嚼着生硬的窝头，眼睁睁的瞧着今年的腊肠没戏了，心有不甘的向着刘光福问道： “得!本来还盼着过个好年的，没成想今年这腊肠又没了，我说光福，你告诉我!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把咱家的腊肠给换走了!他这不是成心的吗？” 二大爷本来不耐烦他们哥儿俩在身边聒噪，不过他没吱声，他也有些好奇，想知道是谁换走了他们家的腊肠，因为他也没少惦记， 刘光福先是看了他爸一眼，然后对着刘光天说道： “还能有谁?傻柱呗!” 刘光天一听，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能吧？真是傻柱跟咱妈换的?” 刘光福马上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 “那可不!我亲眼瞧见的!咱妈拿了四斤腊肠，换了他两个半工业券，外加了两斤肉票，” “一提起这事儿我就生气，您说都在一个院儿里住着，干嘛非要换咱们家的腊肠呀？我都好几个月没闻着肉味了!” 刘光天一听，心情就有些烦躁起来，他马上对着二大爷吐槽道： “不是爸您给评评理，要是搁别人身上也就罢了!毕竟谁的东西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想换点儿好吃的也是理所当然，可是这傻柱、他一食堂主任，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儿没有?凭什么非得把咱家腊肠换给他呀？他又不缺那口吃的!” 刘光福感觉心里也有些憋火，他一脸气愤的对着二大爷说道： “可不是!您说要是换一家也还好，各家过得都不容易，谁家也都缺那点儿油水，可是这傻柱、他家是真不缺，您和我二哥没瞧见，前几天傻柱不在家，我亲眼瞧见他们家奶妈子，搁屋里拿着一大块猪蹄、正搁那块儿啃呢！好家伙、吃的那叫一个香，可馋死我了!” 他话刚说完，二大妈就推门走进了屋里， “你们都甭惦记了!反正换都换了，要也要不回来了，本来我还寻思着、大家都在一个院儿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不能发扬一下风格?大不了回头等咱家有了，再还给他就是!” “可他倒好!非要我拿腊肠跟他换，不然他就不借，你说那可怎么办呢？外头的又贵，咱家又急着用，这不我就换给他了嘛！说句实在话，我现在发现这傻柱，那觉悟可比过去差远了!” 二大妈一边说，一边就把手里端着的炒花生米，还有一碟杀白菜心摆在了桌子上， 二大爷拿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对着二大妈冷笑道： “那可不、本来他们俩儿就不是一个人!你们瞧好吧！他蹦跶不了几天了!” 刘光天眼前一亮、他压低了声音，一脸兴奋的问道： “您是说……” 第514章 人生有尺，做事有度 安顿好丈母娘和小舅子，何雨柱又骑车跑了趟工厂，到食堂打了两份菜，还有几个馒头，一家人这才混了个肚饱， 尤凤英放下包袱，在屋里环视了一圈，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叹， 没想到这才刚回家去不久，就又搬回来了!可以说，在这里住的那一小段时期，是她这辈子难得渡过的几天舒心日子! 她一脸欣慰的看着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想到又来麻烦你了!你这忙里忙外的，工作又忙，我们娘儿俩什么忙也帮不上，净给你添乱了! 何雨柱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是一家人，您还跟我客气个啥?再说了、红英明天下午才回来，正好您在家，帮我们带带何晓!” 尤凤英随即点了点头，接着一脸歉意的说道： “雨柱!让你受委屈了!那小子就不是个东西，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虽说你爸糊涂了些，但是他对你、那可真是拿你当亲儿子待的!”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 “一个毛头小子!我还不至于跟他一般见识!不过话说回来，我爸管闲事的习惯、您真该劝他改改了，不是我多嘴，自家的兄弟姊妹，要是过不下去了，伸手帮一把是应该的，但是凡事得量力而行，咱先得把自己家里的事儿顾好了，一家人吃喝不愁，衣食无忧，你才有那个能力去帮别人，可他老人家倒好，只顾着自家亲戚，却让老婆孩子饿肚子，这我可就不大赞同了!” 尤凤英一脸感慨的点了点头， “他这人就这毛病!我说了也不顶用!就算一时瞧着像是听进去了，可他几个兄弟妹妹家里，但凡有点儿什么事儿，他立马就凑到跟前儿去了，根本就不顾我们娘几个的死活，” “我早就已经认命了!他这人呢、死不悔改，这辈子他是改不好了!算了，不提他了!” 见丈母娘心情不大好，何雨柱微微一笑，对着丈母娘说道： “那咱就改天再聊！天也不早了，您早点儿休息吧！” 贺小琪坐在一边，听着他们俩人聊了半天，冷不丁突然冒出一句， “妈!您这样下去可不成!我觉得、您不能再让他继续折腾下去了!我爸他就是死性不改!您就没想过、跟我爸打离婚?” “啥?离婚?” 尤凤英先是一愣，接着忙摇了摇头， “都一把年纪了，打什么离婚呀？让人知道多丢人呀？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再说了、你弟弟还没长大，这以后要是参加工作了，还得说媳妇儿呢！要是让人知道他爸妈离婚了，你弟弟就说不着媳妇儿了!” 因为有何雨柱在场，尤凤英没好意思骂她，她先是看了一眼窗边正在写作业的贺小宝，然后又不满的瞪了贺小琪一眼， “行了行了！你这孩子、净出馊主意!哪有劝自家爸妈离婚的?天儿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屋去吧！明天不还得上班呢嘛！” 贺小琪略一沉吟，接着又说道： “可是、” 何雨柱一把扶住她，推开门就往外走， “甭可是了!让咱妈早点儿歇着吧！小宝!上床前别忘了洗脸洗手！” 贺小宝往这边转了一下头， “哦！知道了姐夫!” 贺小琪撅着小嘴瞪着何雨柱，也没吱声，直到她被何雨柱给拉进了屋里， 贺小琪往摇篮里瞅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质问道： “刚才你为啥不让我说完?” 何雨柱摇了摇头，对着贺小琪说道： “你说了有用吗？咱妈能听的进去?她是坚决不会同意离婚的!在她的意识里，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好女人哪有离婚的呢？所以你还是消停点儿吧！说再多也没用!” 贺小琪烦躁的往床上一坐，一脸无奈的说道： “那就继续让我爸折腾?那这还有完吗？本来还有我妈能管着他点儿，这要是连我妈都不在家，那他还不得把他自己也搭进去啊？这可怎么办呢？” 接着，她忽然好似开窍了一般，一脸热切的跑到何雨柱身边，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雨柱!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你认识不少人吗？那你能不能找人、把贺铁蛋从我爸单位里给赶出去?” 何雨柱转过头，一脸玩味儿的看着她， “你大爷家有几个孩子?你三叔、你小姑家，拢共加起来、有几个孩子?” 贺小琪略想了想，眼珠子一转， “一二三、四五六七、加上最小的那个、应该是十三个吧！” 何雨柱微微一笑，随即摇了摇头， “十三个!去掉几个大的，至少还有七八个吧？怎么着?来一个撵一个?” 何雨柱顺手摸了摸她那条粗长的辫子，又捏了捏她的脸蛋， “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就算把你家的亲戚全都给撵跑，你爸就老实了?这事儿的关键点还在你爸身上!他再不好、那也是你亲爸!你还能把他给捆起来?你真下的去那个手?” “算了吧！由着他去吧!就你们家那点儿家底，还够他折腾几天的?早晚没的折腾了!他也就老实了!” “不过好在你们家没房子，就算他再怎么折腾，也波及不到咱们这个院儿里来，不过有一句丑话、我得说在前头，你明天抽空跟你妈提个醒，” 贺小琪微微一愣， “什么话？” 何雨柱走到书桌旁，拿起桌上的笔，转头对着贺小琪说道： “你爸折腾归折腾，我也不差他们那点儿吃喝，但是、他要是敢打咱家房子的主意，那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看着何雨柱嘴角微翘，露出一副自信不羁的表情，贺小琪看着他，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她忽然间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读懂过他这个枕边人。 ………… 屋里，二大妈正在追问二大爷那句话的意思， “不是老头子、你跟我说说，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打算?哎呀你倒是说呀~!” 二大爷把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然后看了看屋里的老婆孩子，咧开嘴笑了起来， “你们都甭问了!我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总之你们就等着瞧好吧！这回、我让他傻柱彻底傻眼!” “哟!您这是怎么了？涨工资了？不然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话音刚落，刘家的老大刘光禄，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二大爷马上瞪了他一眼， “你个臭小子!有这么说你爸的吗？” “哎~对了、你那个工作证办下来没有？拿来给我瞅瞅!” 刘光禄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把一包点心放在了桌子上，又从兜里掏出一本工作证，递到了二大爷的手里， 二大爷一脸激动的打开小本本，看着上面写的几行字，不由得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第515章 干部与干部 “京城潮洋区委、林业局下辖机关办公室，实习干事，六级办事员，刘光禄”! 合上大儿子的工作证，二大爷马上喜笑颜开的说道： “我说什么来着？这钱就不能省!你瞧!花出去的钱，这不就、嘶～不对呀!” 二大爷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再次打开工作证，看着上面的字迹，对着刘光禄问道： “我说老大!我记得你不是～这个人事部的吗？怎么调到林业部门去了?” 刘光禄往桌边一坐，对着二大爷说道： “您不懂!如今的林业部门、比人事部的可吃香多了!去外地公干的时候不光有补贴，升职升官也快!这机会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争来的!” 二大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笑道： “这我还真不怎么明白！不过不管怎么说，咱家也算是出干部了!这可是件大喜事儿，孩儿他妈，你给咱家老大，把我藏的那松花蛋拿出来五个，还有罐子里头那咸鱼，你也拿几条出来! 二大爷看了看仪表端正的刘光禄，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儿咂!行!你小子有种!总算没让你老子失望，今儿高兴!陪爸好好喝两杯!” 看着老爸和大哥在不远处高高兴兴的聊着天，刘光天收回目光，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刘光福，冷笑道： “我说老三!瞧见了没有？都是一个妈生的，可这待遇，压根儿他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刘光福叹了口气，赌气似的啃了几口窝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说二哥!你才知道呀？我早就习惯喽!我打小就怀疑，咱哥儿俩就是爸妈跟垃圾堆里捡来的!跟人家这亲生的根本没法儿比!得!咱哥儿俩还是认命吧！” 二大妈忽然在门外喊了一声， “光福!你爸和你大哥要喝酒庆祝庆祝!家里没酒了!你出去打瓶酒去!” 刘光福无精打采的站起身，对着刘光天说道： “瞧见没有？人家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咱哥儿俩倒好!甭说好酒好菜，连口窝头也吃不安生，这会儿还得给两位爷打酒去!” “唉！命苦啊!” 门外，再次传来二大妈的催促声， “我说光福!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你就不能等打完酒回来再吃?” “来了来了!” 说完，刘光福摇头叹气的出门去了！ 看着老爸和大哥在不远处眉开眼笑的聊着天，刘光天硬生生把一大口窝头往嘴里塞去，顿时噎的他直翻白眼…… …………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只一夜的功夫，气温就下降了好几度， 轧钢厂的王厂长刚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热茶，就被黄书记的一个电话，给叫到了书记办公室里， “黄书记!您找我？” 王厂长把门一关，就疑惑的对着黄书记问道， “老王来了！坐吧！” 王厂长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淡然的坐在了沙发上， 黄书记轻轻的啜了一口热茶，对着王厂长说道： “组织部的周主任给我递了个消息，下半年咱们厂往组织部输送了三批学员，总共是二十七名同志，可是考试的成绩却很不理想，只有十一位同志通过了考核，因为这件事，上级领导很不满意，要求我们厂加大这个思想意识培训，争取明年通过率至少要达到百分之八十!” 黄书记皱了皱眉头，随即对着王厂长说道： “昨儿我一接到上级领导的指示，愁的我一宿都没睡好觉，可是我手上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你那儿有没有什么好的人才，可以胜任这方面的工作?” 王厂长略一沉吟，对着黄书记建议道： “这事儿您可以安排给政工处的老胡，他应该可以胜任这方面的工作!” 哪知道黄书记摇了摇头， “老胡在这个岗位上已经干了八年了!可以说毫无建树，我正打算跟你商量一下，准备提前一年让他退休，你再换一个人选吧！” 王厂长微微点了点头，接着抬头看向了黄书记， “那副主任郝春风怎么样？他人缘不错，比较适合开展工作，而且他口才也不错!我觉得他比较合适!” 哪知道黄书记仍旧摇了摇头， “郝春风这人是个老滑头，你让他聊天喝酒、他倒是挺擅长的，可是这人文化水平不高，思想意识也达不到要求，这人不合适!” 王厂长琢磨了半天，建议道： “那还有一个副主任，刘伟栋!这人是正经科班出身，文化水平方面绝对没有问题，以前他做过杨秘书长的干事，而且是大学生出身，他应该可以达到您的要求!” 黄书记依旧摇摇头，说道： “刘伟栋负责一般工作事务还行，但是他沟通能力有限，而且这人个性太强，有旧时代文人的性格，不适合开展思想教育工作!” 王厂长忽然咧嘴一笑，说道： “看来您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您说的这个合适人选、是何雨柱那小子吧？” 黄书记随即微微展颜， “没错!我的确觉得他比较合适，无论是文化水平，还是思维意识和沟通能力，还有他的大局观，咱们厂里能胜过他的寥寥无几，是最合适的思想教育人选，你觉得他怎么样？” 王厂长随即点了点头，从他的神态上，也能看出他对何雨柱的能力，同样持肯定态度， “何雨柱倒是个合适人选!不过他这个职位、有点儿不大好安排!而且也没个说的过去的理由!不过我猜，您一定早就想好了对策吧？” 黄书记点了点头，随即把胳膊平放在桌面上，脸上露出一副郑重的表情， “接到上级领导通知，这次组织大会考，共有四千五百七十一名新同学参加学习，还有一千八百余名，从全国各地赶来学习的老干部学员，参与考试的新学员当中，有四人的答卷拿了个并列第一，其中、就有咱们厂何雨柱的名字!” 王厂长的目光一凝，一脸不可置信的朝着黄书记问道： “并列第一?真的假的？” 见黄书记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王厂长忽然转了转眼珠，对着黄书记说道： “我觉得、把何雨柱调到生产车间也不错!正好老郑说他最近旧伤复发，精力有些不济，一直让我帮他物色一个合适的副手，要不、安排他先到一车间去历练历练如何?” 黄书记忽然呵呵一笑，对着王厂长笑道： “就知道你没那么痛快放人，放心吧！我也打电话通知了老李，他这会儿正朝这赶呢！” “啊？” 王厂长微一愣神，紧接着就听到了门外李主任的敲门声， “黄书记!您找我?” 第516章 升官发财 一听何雨柱这么长脸，李主任立马就动起了心思， “黄书记!老王!我先表个态，说一下我个人的一点儿浅见!” 黄书记拿起茶缸喝了一口，然后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老李啊！这里没外人！就咱们仨，有什么好的建议，你尽管畅所欲言嘛!” 李主任轻轻咳嗽了一声，先是看了一眼王厂长，接着一脸郑重的对着黄书记说道： “何雨柱在后勤一直干的不错，工作一向勤勤恳恳、尽职尽责，这次他能拿到这个组织部考核并列第一，这和您平时对他的思想教育是分不开的!所以说、这个成绩，应该有您的一份功劳在里头!“ 黄书记笑着摇了摇头，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老李！客套话你就不要讲了!说说你的看法吧！” 李主任点了点头，然后大大方方的调整了一下坐姿， “现在正式公告还没有宣布!相信过不了多久，上边就会发布嘉奖公告，我看、借着这个机会，干脆提拔他做宣传科科长得了，省得上级领导一调查，要是听说何雨柱还是食堂主任，那这玩笑可就开大了，到时候少不了、要埋怨咱们埋没人才!” 出乎李主任的意料，黄书记并没有赞同他的话，反而轻轻的摇了摇头， “让他继续待在后勤有些不妥!宣传科科长倒也合适，但是他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而且担子一时压的太重，对他今后的成长也不利，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这儿有更要紧的工作要交给他去做!” 李主任有些摸不清头脑，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对着黄书记问道： “那您的意思是?” “你先看看这个!” 黄书记把手里的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李主任接过去看了几眼，然后仔细一琢磨，就明白了黄书记的心思， 当下他不由得点了点头， “您是打算让他进政工处吧？老胡快退休了，郝春风的个人能力又不足以接班，我想我已经明白您的意思了!” 黄书记笑了笑，又把头转向了王厂长， “我看、老王啊！今天上午你先找他谈一谈，然后争取这几天就让他到政工处报到，先从政工处副主任做起吧！” 见黄书记都已经拍板了，王厂长只好点了点头， “那成!等会儿我就给他挂个电话!” 接着，黄书记又看向了李主任， “老李！你和何雨柱协商一下，尽快指定好新任的食堂主任，把食堂平稳交接，不要影响了咱们厂食堂的正常运行!” 李主任马上点了点头， “您放心!给我两天时间，食堂一定可以平稳过渡，绝对出不了岔子！” 王厂长忽然转过头，对着李主任笑了起来， “我说老李!咱俩人争了半天，好像最后谁也没捞着啊！” 李主任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捞不捞的，甭管怎么安排，都是为了工作需要嘛！而且我个人觉得、黄书记的这个方案，比我提的建议要高明多了!” 黄书记呵呵一笑， “也不能这么说，你的建议也很不错!不过现在正是缺人之际，我也只好厚着老脸横刀夺爱了！” 李主任忙摆了摆手， “您言重了!您能瞧得起那小子，那是他的造化!不过说句实话!这小子确实是各方面都比较全面，尤其是鬼点子，那确实是少见!” 黄书记咧开嘴笑了笑，然后眨眼间又恢复了常态， “食堂主任、哦对了!老李啊!何雨柱现在是什么级别?” 李主任哪儿知道何雨柱是几级干部，他只好对着黄书记指了指电话， “这我还真不知道!您稍等!我打电话让小陈查一查!” 说着，李主任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他的助理陈干事打了个电话， “……喂!小陈啊！你马上查一查何雨柱的档案，看看他现在是什么行政级别，我先挂了，你等会儿再打过来!” 陈干事马上翻了翻架子上的资料，对着李主任回道： “主任您先别挂电话!我一查就查到了!这上面记的是、嗯～去年他的级别调整过一次，今年上半年又调整过一次，他现在的级别是～十八级副科!” 李主任马上放下电话，对着黄书记回复道： “已经让小陈核实过了!何雨柱现在是行政十八级，属于行政副科长级别!” 黄书记略一沉吟，对着李主任说道： “咱们轧钢厂政工处主任的行政级别，是行政十二到十四级，作为政治思想方面的副主任，要低一到两个级别，但是也不能探到底，那样不利于开展工作，依我看、就给他打个十五级的报告申请吧！” 王厂长微微有些惊讶，于是他提出了异议， “何雨柱原来是行政十八级，您给个十六级已经不低了，这一提到十五级，这下子可是连升三级呀！当然了，他的能力倒是毋庸置疑的，就是怕有些人心里不服!” 黄书记摇摇头，接着冷冷一笑， “干工作就要让能者上、让没本事的下来，没那个能力，就好好学习，努力提高自己，有不服的，也让他考个并列第一试试?” 随即，黄书记又换成了一副笑脸，对着李主任笑道：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你光想让马儿跑，不给他吃草怎么能成呢？我早就知道这小子是个滑头，不给他一些甜头，他是不肯尽力的，现在该有的条件都已经给他提供好了，接下来，就要看他具体要怎么操作了!” 随即，黄书记又转向了王厂长，脸上瞬间布满了笑容， “今年三座高炉一投产，咱们工人阶级的干劲很足嘛！要继续保持这种势头，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一定要把产量给堆上去!我就不信了！咱们红星轧钢厂，就比不过他安钢轧钢厂!咱们再接一把劲，明年一定要赶超他们！” 王厂长面容坚毅的点了点头，显然，这番话、也是他心里想说的…… ………… 看着面前古旧的四合院，不知在什么时候，大门口来了一位衣着简陋、做尼姑打扮的老婆子，她的身上背着一只破旧的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包里都装了些什么， 此刻的她，正一脸凝重的在门口四处观望着， 观望许久，她对着身后的许大茂和许母问道： “你们说的害人的狐狸精，就是住在这个院儿里吗？” 见许大茂和许母都郑重的点了点头，老婆子顿时就从包里掏出了一面镜子…… 第517章 上门捉妖 镜子外形比较古朴，材质看上去像是紫铜质地，镜子表面磨得锃亮，边缘上还带有一圈波形的纹饰，整体透出一股厚重的历史年代感， 接着，老婆子开始面色郑重的讲起了这面镜子的来历， “这是我师父云清法师，生前常带在身边的宝贝，到我这辈都已经传了第十一代了，叫做照妖镜，甭管他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只要贫尼拿这个镜子一照，他都要露出马脚来!” 看的许大茂娘俩一愣一愣的，娘儿俩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位高人果然是不凡!只看这气势和手里的法器，就是一位妥妥的世外高人， 老婆子接着嘱咐道： “许施主!等会儿进去的时候，你用眼神给我指明位置，我要事先观望一番，看看这个妖怪是个什么来路，其他的你还跟平常一样，但是你一定切记不可打草惊蛇，等会儿都看我眼色行事!” 许大茂马上点了点头， “成!那就麻烦您了！不瞒您说、” 许大茂说了一半，忽然一脸机警的左右望了望，然后讨好似的对着老婆子笑了笑， “法师!您先请!外头冷，咱们到屋里说去!” 老婆子点了点头，她收起镜子，然后双手合十，和许母一起走进了院子里， 许大茂先走到三大爷家门口，抬起手敲了几下窗户， 稍后三大妈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先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番老婆子，接着对着她生硬的笑了笑，然后和许母一起，把老婆子给迎到了屋里， “您来了!您请您请!快屋里头坐!” 三大妈一撩帘，让许母和老婆子先进了屋，然后她落在后面，伸手轻轻的拽了一下许大茂的衣服， “大茂呀！这就是你从外面请来的高人?” 许大茂点了点头，对着三大妈说道： “三大妈!您别瞧她模样看着普通，这位璇矶法师，可是我亲自打同教寺请回来的，最擅长捉妖拿鬼，这回您好好瞧着、我看这鬼东西还敢不敢在这院儿里炸刺!” “哎对了!今儿上午我给您那七块钱和副食品券，让您提前准备好的茶叶和点心，您买回来了没有?” 三大妈笑呵呵的回道： “早就备屋里桌子上了!这抓狐狸精可是大事儿!可不能怠慢了高人!茶叶是我一早到副食品商店买的，上好的晏茶!点心是福华楼的小八件，包你满意!哦、对了、茶叶是两块钱一包，小八件花了四块，还剩下一块钱和半斤副食品券，一会儿我给你拿去!” 许大茂微微一笑，对着三大妈说道： “算了吧!不就一块钱嘛！您不用找了，兹当是我孝敬您和我三大爷了!” 说完，许大茂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思虑了一番，又对着三大妈嘱咐道： “不过三大妈!今儿下午抓妖怪的时候，您可得在场，我听说这妖怪就怕人多，到时候您在旁边,也能帮着凑个人气，我还就不信了，这回、非得把傻柱身上那妖怪给他扒拉下来不可!” 三大妈一听那一块钱不用找了，立马就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行行行!大茂啊！你放心!等傻柱一回来，我立马就上你家给你报信去，这下有高人在，我这心里头就有底儿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一撩帘进了屋，然后他抄起暖水瓶，往茶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热茶， 他把茶杯往前推了推，又解开了几包点心，把东西全都放在了璇矶法师的面前， “条件有限!您将就吃点儿点心，您放心！都是素馅儿的，坏不了您那佛门里头的清规!” 璇矶法师双手合十，对着许大茂摇了摇头，至于桌上摆的东西，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还是先说正事儿要紧!许施主!你把妖怪附身那位施主的情况，详细的跟我说一说!” 有了高人在场，许大茂感觉困扰他自己多日的郁闷，终于得到了缓解，当下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跟您说，自打去年开始，我们院儿里的街坊就发现他不对劲儿了!这傻柱本来就是我们轧钢厂一厨子，自打他被狐狸精附了身，跟原来那完全就不是一个人了!” “这本来还挺讨人嫌一碎嘴子，现在基本上凡人不理，见了人也不乐意吱声了，还有在我们厂，那变化就大了去了!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妖法，把我们厂里的几位厂领导给耍的团团转，一个个都拿他当了宝贝，您说、这是不是妖术?” 看着璇矶法师认可的点了点头，许大茂又说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这傻柱啊、是我发小，打小就跟我不对付，那时候隔三差五的，有理没理就打我一顿，本来他脑子就不好使，一天到晚傻了吧唧的，现在可倒好，一夜之间，忽然就变聪明了，跟谁都是爱搭不理的，见了我也不动手了，您帮着分析分析，您说、这是个什么妖怪变的?” 璇矶法师一脸不解的摇了摇头，对着屋里的几人说道： “没亲眼见过，我也拿不准，许施主!你前头带路，我先到他家门口观望一番，看完了以后，回来咱们再做计较!” 许大茂马上点了点头， “那成!您跟我来吧！一会儿您注意看我眼色!” 璇矶法师点了点头，俩人出了门，直接就奔中院去了， 到了何雨柱门口，许大茂看着大门，对着璇矶法师努了努嘴， 璇矶法师微不可查的对许大茂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平静的观望起何雨柱家的房子来， 正在她观望的功夫，秦淮茹抱着包走了进来， 秦淮茹一眼就看到了院里的老法师，她先是一脸诧异的仔细看了看，然后伸手撩起布帘，对着屋里喊道： “妈！您在家吗？” 贾张氏正靠在窗户边给棒梗纳鞋底，看到秦淮茹，她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回了一句， “棒梗妈回来了?外头冷吧？赶紧靠炉子边上暖和暖和!” 秦淮茹放下手里的包，摘下脖子上的围巾，然后把手直接靠在了炉子边上， “哎妈！我怎么瞅着傻柱门口来了一老姑子，她干什么来了？” 贾张氏掀开窗帘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对秦淮茹回道： “那什么!前天许大茂叫着院儿里的二大爷，还有三大爷一家，他们坐一块儿开会讨论，说是要从外边找一高人，要准备对付傻柱呢！” 秦淮茹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她婆婆笑道： “就凭他们几个?我不是跟您吹!摞一块儿也不是傻柱的对手!您知道傻柱搁我们厂有多牛吗？不是我瞧不起他们，他们还真拿傻柱没辙!” 贾张氏忽然冷冷一笑， “那可说不准!这傻柱搁明眼人那么一瞧、就知道是被什么鬼东西给上了身，门外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高人，我跟你说吧！这回呀、谁死还不一定呢!” 秦淮茹一听，这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虽说傻柱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是真要是让人把他给灭了，我这心里怎么有点儿不落忍呢？ 那我到底、还要不要先透露给他呢? 第518章 争锋相对 为了不打草惊蛇，璇矶法师只是简单的观望了一番，然后就满脸不解的回到了三大妈的屋里， 许母第一个开口问道： “您看出来什么没有？这是个什么东西变的？” 璇矶法师眉头紧紧皱起，对着许母摇了摇头， “不好说!房子周围我全都看过了，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也没有闻到啥妖气，照我看，只能等到他现身，我亲自把关才成!” 许大茂附和的点了点头，对着许母说道： “妈！您先家去吧！让京茹多炒几个菜，再多蒸俩馒头，今儿晚上这饭，咱们搁三大爷家吃!” 许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面带担忧的说道： “大茂呀！等会儿捉傻柱的时候，你可得离着他远点儿！妈和你爸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妹妹还小，又指望不上，你可得当着点儿心!” “南无阿弥陀佛!” 璇矶法师双手合十，直接站了起来，对着许母说道： “老人家不用担心，要是那何雨柱真的是什么妖邪变的，贫尼要拿他、那绝对是义不容辞!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到许施主的!” 许母拉着璇矶法师的衣服，正打算再交代两句，就看到门帘掀了起来， “哟！我说今儿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有贵客登门呐！” 三大爷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进门就对着璇矶法师行了个双手合十礼， “法师安好！老夫阎埠贵有礼了！” 璇矶法师也端正身姿，对着三大爷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接着门帘又一掀，二大爷穿着工作服，上面还沾着些油污，也跟着走了进来， 他先是看了璇矶法师一眼，然后一边脱着手套，一边对着三大爷说道： “老阎呐!我让我们家那二小子光天，骑车搁半道上盯着呢！一有动静，我让他马上就回来报信!你们这边都安排好了吗？” 许大茂往前一步，指着璇矶法师，对着二大爷说道： “二大爷!您就放心吧！您瞧!今儿咱们单门去请了高人在，保证万无一失!甭管傻柱是个什么东西变的，我今儿就叫他彻底傻眼!” 二大爷马上乐呵呵的对着璇矶法师点了点头，然后就对着三大爷问道： “老阎呐！这事儿、你没跟老易说起过吧？” 三大爷阎埠贵马上摇了摇头， “瞧你说的、我又不傻！老话儿说的好、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那老易两口子，一向跟傻柱一个鼻孔眼出气，我能告诉他吗？那我不比傻柱还傻了？” 接着就听到门外传来自行车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刘光天就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 “爸!三大爷!傻柱到了老道口供销社了!身边还跟着俩人，你们赶紧做好准备!” 一旁的璇矶法师一听，周身的气势瞬间一变，麻利的从兜里掏出照妖镜，左手捏着佛珠，由刘光天掀着门帘，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二大爷立马招呼起来， “快走快走!别让傻柱有了防备，咱们大伙儿一块去，等高人拿住了傻柱，咱们就知道他是让什么妖怪给害的了!”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出了屋，然后众人一抬头，直接面面相觑，集体哑火， 一大爷易中海站在院子中间，身后跟着聋老太太和抱着孩子的一大妈，旁边是何雨柱的岳母尤凤英，还有打着光棍的六根，扶着他病恹恹的老娘，此刻他们正站在一起，一脸平静的看着二大爷他们一行人， 一大爷率先开口， “我说老刘!还有你老阎！这许大茂瞎胡闹也就罢了!你们俩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二大爷直接往前走了几步，对着一大爷摆了摆手， “老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等我们这个、把那个害傻柱的妖怪抓住，回来我再跟你解释!你先起开，别耽误了我们抓妖怪!” 一大爷直接瞪了他一眼，张嘴骂道： “你胡说八道!这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妖怪？现在新国家都已经建立起来了，你们还在这儿搞这些封建迷信!你们俩真是白活了你们!” 一大爷明显被气的不轻，他回头对着六根嘱咐了一句， “六根儿!你腿脚快，赶紧到派出所报案去，就说有人瞎胡闹，在咱们院儿里搞封建迷信，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儿要怎么收场!” 看着六根点了点头，正打算往外跑，二大爷直接开口就把他给叫住了! “六根儿!你给我回来!我跟你说、你小子今儿要敢去报警!你小心从今往后，我跟你过不去!” 六根一看，只能一脸为难的望向了一大爷， “一大爷!您看这、我是不敢去了!您还是换个人吧！” 二大爷冷冷一笑，对着一大爷说道： “老易!我跟你说!今儿这事儿，你是想拦也拦不住!你瞧见了吗？这就是群众的力量，我们这么多人，早就搁一块儿商量好了!实话告诉你吧!不管你怎么护着傻柱，你今儿都拦不住!我们今天不抓住这妖怪，我们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错!” 许大茂从后面喊了一声，然后直接就走到了一大爷的面前， “我说一大爷!您知道今儿这事，为什么把您撇在一边，没通知您吗？就是因为你老是跟傻柱一个鼻孔眼儿出气，所以说，今儿我们大家伙儿集体抓妖这事，甭管你同不同意，我们一定要严查到底!你今儿要是敢包庇，你就是妖怪的同伙儿!” “放你奶奶的屁!”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站了出来，拿着拐棍对着众人指了一圈， “许大茂!还有你们这些个人!今儿我老太太把话撂这儿，你们想对傻柱下手，我老太太第一个不答应!有本事的，你们就从我老太太的身上踩过去!你们想对付傻柱、有我老太太在，你们就甭想!” 许大茂撇了撇嘴，翻着白眼看了看聋老太太， “说了半天!你们不就是心虚吗？这傻柱身上要是没鬼，你们干嘛藏着掖着的不让见?要我说、指不定，你们早就跟妖怪串通好了、想害我们大家伙儿呢!” 见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聋老太太马上察觉到气氛不对，只好对着许大茂骂道： “许大茂!你个小王八羔子!我打死你!” 老太太踩着小脚，拿着拐棍向着许大茂招呼了过去， “啪!” 璇矶法师一伸手，轻轻松松的就抓住了聋老太太的拐棍， 她缓缓的把拐棍又放回到了聋老太太的手里，还特意伸手扶了她一把，防止老太太失重跌倒， “南无阿弥陀佛!” “老人家!您先消消气!我们今儿只是来捉妖!没打算伤害何雨柱!要是这何雨柱是清白的，我自然也不会冤枉他，自会给他一个公道!您说、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句句在理，只好一脸为难的点了点头， 璇矶法师接着说道： “不过这话说回来、他要真是让什么妖怪给上了身，贫尼这也是为民除害嘛！您老干嘛非得拦着啊？我看您也是位通情达理的老人家，不会放任妖怪继续再害人吧？” “这、” 聋老太太也哑火了! 她回头瞅了一大爷一眼，然后面带难色的叹了口气， 傻柱啊！我是没辙了!万一你要真的是什么妖怪变的，那你可一定要撑住啊！你要是没了、那谁给我老太婆养老送终啊？ 第519章 手段 何雨柱接到王厂长电话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有思想准备的， 黄书记事先跟他们这期学员透过底，如果他们这些人里，有谁的考试成绩相对优异的话，厂里会打算让他从事政治教育方面的工作，换而言之，也就是会进入政工处，受到黄书记的直接领导， 其实本来应该是由黄书记亲自找他谈话的，可王厂长才是何雨柱的组织介绍人，把他撇在一边不合适，而且作为厂里的一把和二把手，黄书记和王厂长俩人相处的还是比较融洽的，这对于工厂的正常运转，好处还是非常明显的， 俩人都是人精，顺水推舟的事儿，干嘛不做?不都是为了厂里好嘛! 关于考试成绩何雨柱倒是并不担心，虽然他的学习时间并不长，不过他早就跟组织学校的几位代课老师混熟了，而且几位老师还热心的传授了他一些考试技巧，可以说，受过后世应试教育的他，对于如何科学学习和自我融会贯通，他感受的远比别人要深刻的多， 何雨柱刚从王厂长的办公室出来，转身又去了李主任的办公室， “邦邦!” 敲了两下门，李主任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门外是何雨柱同志吗？进来吧！” 何雨柱同志?这老李，这是闹得哪一出? 何雨柱疑惑的搔了搔头，轻轻把门推开，就看到刘岚正站在李主任的办公桌旁，瞪着一双大眼，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李主任，他瞬间就明白了， 刘岚的老公不学好，整天就知道喝酒打牌，家里的事儿一概都不过问，三个孩子全都要靠刘岚一个人养活，她在心灰意冷之下，又赶上李主任喝多了，俩人就发生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她倒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可是这李主任是什么人?那是妥妥的人渣呀！俩人刚好了几个月，李主任就早已经玩腻了，这会儿看着她心里就烦，巴不得她永远消失才好， 李主任先是对着何雨柱微微一笑，然后像赶苍蝇般，朝着刘岚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有要紧事儿要跟何副主任谈一谈，至于你的事儿、等过几天再说!” 刘岚本想着在李主任这里再纠缠会儿的，可是现在何雨柱在场，她就有些不大方便了， 她先是尴尬的对着何雨柱笑了笑，然后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一脸茫然的对着李主任问道： “不是你刚才叫什么?何副主任?何主任就是何主任，什么时候成副的了？” 李主任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对着她解释道： “你还不知道吧？雨柱同志参加了组织部的思想教育考试，拿了个并列第一，厂领导已经开会决定，准备安排他去政工处做副主任，明天上午就会公布正式结果!” “真的假的？” 刘岚听完，有些震惊的看向了何雨柱，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从食堂主任到主管思想教育的政工处副主任，这已经不止是属于是越级、而且是越部门提拔了!对于这个结果，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哟！何主任、不是何副主任，这可是大喜事啊，那我该提前祝贺您了！” 何雨柱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得意的表情，说高兴是有点，但是要说特别高兴，那倒也谈不上， 政工处是黄书记手下的直属单位，主要的职责就是负责工厂思想教育方面的工作，主任等同于十三级的正处，别看地位不低，其实没什么卵用，做好了、功劳全都是领导的，做不好，没油水可捞不说、有时还容易得罪人，所以说，有很多干部都把政工处看成是出力不讨好的地方，因为进了政工处，基本上就等同于就绝了向上的路，丧失了晋升的机会， 比如说、政工处的胡主任熬到都快退休了，一直也没挪窝，做了整整十年的政工处主任，郝春风副主任待了六年多，也已经四十好几、快要奔五十了，显然、他的仕途也算是基本上到头了， 原来彭书记在的时候，一直想把他俩给换掉，理由就是他俩不作为，把好好的政工处给弄得死气沉沉、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可他一直没来得及整改，黄书记一来，也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弊端， 领导们想的很明白，俗话说在其位，谋其政，你们把下边的思想教育搞的越好，领导们自然也就越轻松，越省心，厂里的政治思想工作做得好，不光能为国家组织输送更多的优秀人才，而且自己做出了成绩，上级领导们是绝对能够看得见的， 其实不光黄书记这么想，李主任也是这么想的，他一向有收集手下能人的嗜好，手底下的人才越多，他的地位才能越稳固， 何雨柱一直都是他最看重的人才，属他最年轻不说，而且脑子活，鬼主意也多，最主要的是，你把工作交给他，他一定能给你办得妥妥当当，从不出纰漏，这样的人才，走到哪儿领导都抢着要，不说别的、最起码省心不是? 本来他还想着，借着何雨柱考试得第一这个机会，把他提拔为自己的副手，顺便好好的在上级领导们面前露露脸，争取再往上动一动， 可是没想到黄书记竟然不顾身份，直接就把这么好的露脸机会给抢走了，甚至还来了招釜底抽薪，把何雨柱从后勤给调到了政工处，李主任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头早已经记恨上了， 黄志洪!你个老小子甭得意，俗话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会如何，谁也说不好，你以后最好别犯到我手里，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主任心情不好，自然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好心情，当下他有些不耐烦的对着刘岚使了个眼色， 刘岚看了一眼，深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历来是翻脸不认人，也就只好一脸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目送着刘岚出门，李主任拉开抽屉，掏出一支烟，然后直接把剩下的烟盒向着何雨柱抛了过去， “尝尝看，进口货!” 何雨柱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在美丽国十分有名的羊驼牌香烟，由于目前两国还没有恢复正常建交，所以现在这玩意属于有价无市，没点儿特殊手段的，根本连想都甭想， 这玩意现在见不得光，依着他稳妥的性格，他还真有点不想要，可是如果今天他不收，那么他和李主任的关系就会出现裂痕，这显然不是他现在想要的结果， 何雨柱拿起烟盒，试着用中文念了一下烟盒上面的内容， “羊驼、云斯顿，美丽国!” 李主任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他原本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郁闷了！ 这么好的一颗白菜，能文能武的，可惜了的，被姓黄的那头猪给我拱走了! 当下他有些懊恼的说道： “我倒是忘了，你还会说外国话来着!” 何雨柱微微一笑，拿起烟盒，放在鼻子底深深的嗅了一下，然后装作一脸陶醉的笑道： “真香!我还从没抽过这么好的香烟呢！” 李主任马上露出了一副笑脸， “抽完了记得来找我，别人想要，我一根也没有，可只要是你喜欢，我这里多的是，依着咱们弟兄的交情，这些都是小事!” 第520章 说话的艺术 何雨柱一脸感慨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激动的表情， “我小时候吃过苦，受过罪，也见过一些人，可要说做人、我最服气的就是您了！您永远都是我最敬重的老大哥!” 李主任一脸笑意的摆了摆手，显然何雨柱这番话，说的让他很受用， “不至于不至于!不就是一包烟嘛！我这里多的是，不过说句心里话，雨柱啊！将来你要是发达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拉哥哥一把!” 听到李主任的话，何雨柱马上一脸自嘲的摆了摆手， “瞧您这话说的!您可拉倒吧！我您还不了解?最不喜欢的就是交际应酬了，倒是您、将来等您做了高级领导，您可别嫌弃我就成!到时候要是有人问起来，我就对他说，瞧见那边那位特有气质的大领导没有?那是我哥!” 看着何雨柱翘起了左手的大拇指，李主任哈哈一笑，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扯远了!雨柱啊!其实政工处副主任的工作，可是不怎么轻松的，我跟你说、你一定要防着点儿姓胡的那个老东西，他可不是个善茬!小心他给你小鞋穿!还有郝春风，你别看他一天到晚笑眯眯的，瞅着像个老好人似的，其实他最不是个东西了，那就是一老滑头，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哦对了、还有一个，就是原来宣传科的科长许放，这小子比较棘手，还有个臭脾气，不过他不管事儿，你就甭拿他当个人就完了!” “要和他们几个人共事，这工作可不轻松，不过要换成你嘛、我是一点儿也不担心的!就他们那几个歪瓜裂枣，在你面前那还真不够看的!” 李主任笑了笑，接着就一脸惋惜的说道： “唉！可惜了的!其实就算没这回考试，我也打算提拔你当我的副主任来着，我这头刚让小陈把调令文件写好，这老梆子就开始动手抢人了!你说他黄志洪算个什么东西?你可是咱们后勤的人，他竟然把我最看重的人才给我抢走了，你说我亏不亏？” 这话有些不好接，何雨柱只是象征性的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 其实要说起来，何雨柱顶多也就是偶尔给他出出主意，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有客人来，他给弄上一桌子好菜，让来的客人吃的满意，其他的，比起请客吃饭这件事来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掂量的轻的， 李主任本以为何雨柱会自谦一番，表示自己还年轻、还需要多历练，没想到他竟然没接话，反而露出一副风轻云淡、宠辱不惊的表情，这心态可真不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真是见了鬼了！这小子小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比老狗还稳呢？ 李主任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再去想，他把手里的烟头掐灭， “等你不忙的时候，记得过来陪我聊聊天，顺便给我炒几个小菜，这几天不吃你炒的菜，我就浑身都不得劲儿，你说、咱们厂要那么多的厨子有什么用？连个菜都不会炒，他们但凡要是有你那手艺的一分水平，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看着李主任把烟往嘴里一放，正要打算摸摸衣兜找火柴，何雨柱忙利索的掏出兜里的火柴，亲手帮李主任把烟给点上， “呼~” 李主任吐出一口烟，又对着何雨柱说道： “对了、你走了以后，还得重新选个人上来，接茬当这个食堂主任，我看要不就让老钱暂时先顶上吧！他工作熟，也一向比较听话，你说呢？” 没想到何雨柱摇了摇头，对着李主任建议道： “您要是问我的意见，我觉得老钱不大合适!他虽然在食堂这边比较熟，而且以前也干过食堂主任，但是他这人立场不坚定，小毛病不断，也很容易在男女问题上犯错误，您要是用他，那就得做好替他擦屁股的准备!” 李主任先是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得不认同的点了点头， “也是!当初就是因为他有乱搞男女关系的苗头，所以我才撤了他的职，那要不、让你徒弟那个叫马中华的?让他干吧！” 何雨柱仍是摇头， “马华也不合适!他太年轻，经验也不足，镇不住手底下的这帮厨子!” 李主任忽然哈哈一笑，接着就把烟头碾到了烟灰缸里， “看来你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这人是谁啊?说来我听听!” 何雨柱抬起头，对着李主任笑了笑， “就黎锐吧!让他来干这个食堂主任，我觉得比较合适，” “首先这人比较讲原则，做事不讲情面，不容易出差错，再者他厨艺也还不错，在食堂也干了十来年了，让他当这个食堂主任，能快速的上手我原先的工作!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意见!” 李主任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起初他还有些疑惑不解，然后仿佛忽然间就想通了，随即一脸揶揄的对着何雨柱笑道： “我倒是把他给忘了!雨柱，你跟我说实话，黎家那小丫头，你得手了没有?” 何雨柱暗自叹了口气，李主任这人干工作不行，歪脑筋倒是有不少，什么问题也能扯到男女关系上去，这样的人，注定干不了什么大事， 当下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哥哥哎！我这结婚也才一年多，这热乎劲儿还没过呢！我现在就稀罕我媳妇儿，而且那个黎小翠吧，一张嘴、一股她们老家那旮沓的大碴子味儿，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李主任先是一愣，接着马上哈哈大笑起来，还不住的点了点头，表示他也十分理解， “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怪我怪我!考虑的不周全，咱们何副主任疼老婆，那是全厂皆知的事儿，再者说了，咱们何副主任是谁?那是妥妥的文艺青年啊!最注重的就是精神层次的交流，这种乡下丫头，自然不能跟城里姑娘比了!” 看了看何雨柱的表情，李主任发现，何雨柱并没有因为他的调侃而露出一丝羞涩的表情，依然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李主任心里有些暗自不解、忍不住在心里悄悄骂起了娘， 他已经不止一次在何雨柱这儿碰壁了，每次言语交锋，他都占不到什么便宜，这他娘的，这小子不会是被什么鬼给上身了吧？ 李主任只好生硬的挤出一丝笑容， “你的建议很好!那就黎锐吧！找他谈话这好我得留给你，毕竟人是你推荐的，而且他这人能力还是有的，让他来当这个食堂主任，我也比较放心!” 何雨柱这才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那我代表黎锐，谢谢您了！” 两人随后寒暄了一番，何雨柱就告辞走了出去， 李主任脸色阴晴不定的想了半天，忽然一脸咬牙切齿的嘀咕道： “黄志洪你个老王八蛋!好不容易逮住一回露脸的机会，全都让你给我搅合了!你给我等着，这事儿、咱们走着瞧!” 第521章 人轴不听劝 何雨柱刚回到食堂办公室，就看见黎小翠一脸焦急的把话筒递给了他， “您可算是回来了！刚才有一通蓝河省那边的电话打过来，说是有要紧事儿找您，我等了这会儿，他都打过两回了!” “蓝河?” 何雨柱心下了然，这一定是党博山给他挂的电话， 何雨柱接过话筒，然后按照黎小翠记录的电话号码，直接打了过去， “喂!你好!我找一下党博山同志，请让他接一下电话!” 随即话筒那边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雨柱吗？我党博山啊！” 听着话筒那头的语气，明显能听出党博山那亲热而激动的心情，何雨柱也是心有所感，一脸关切的问候道： “党大哥!最近过得怎么样？你身体如何？有没有听我的话?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 紧接着，党博山那道独特的嗓音就传了过来， “嘿、你小子，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检查什么检查？我身体好着呢!还能干个十几二十年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啊!放心吧！我好着呢！” 何雨柱心下了然，感情他这一腔的关心，对面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心上，也或者可以说，党博山知道自己身体出了一些问题，只不过他没有当回事儿，刻意回避了他这个话题， 何雨柱心知他性格就是如此，一向是报喜不报忧，有什么事儿都是选择自己一个人死扛，比发誓要夺回中原的诸葛孔明还要拼命，这样的人，身体能好才怪! 知道他不愿意听劝，何雨柱只好换了一个话题， “卢阳那边怎么给你安排的？是不是让我给猜中了？几号去走马上任啊？” 一说起这个，党博山一改刚才的态度，立马变得疑惑不解起来， “这京城里出来的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你知道我的老领导找我谈话的时候，我有多惊讶吗？好家伙!把我吓得差点没蹦起来，你说你那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那么聪明嫩？” 何雨柱呵呵一笑， “看来我是猜中了，你初来乍到，肯定不能让你干一把手，是县委第二书记吧？你现在是在家？还是已经到谷城了?” 对面的党博山又是一愣，随即想起何雨柱那恐怖的分析能力，心下也就了然了， “我长这么大，头回遇到你这样的，我这边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全都猜到了?那你猜猜，我现在是在家?还是在谷城啊?” 就这? 何雨柱微微一笑，对着话筒说道： “听你语气轻松，明显还没亲眼见过谷城那边的情况吧？不然你就不会是这副语气了，跟你说实话吧！那边的情况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困难的多，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今儿是腊月初三，你打算几号去谷城?五号还是六号?” 对面忽然间就沉默了， “喂!党大哥?大哥!” 何雨柱喊了几声，那边好一会儿都没动静，正在何雨柱和黎小翠互相瞪眼的功夫，党博山的话才悠悠的传了过来， “我要不是提前加入了组织，学习了科学的理论知识，我都要怀疑你是会算命的半仙儿了，你这聪明的太过分了哈！什么你都能猜的出来，往后咱俩还能不能好好在一块儿玩了?” 何雨柱听着他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好好!我不说了，那行！我听你说!” 虽然没用亲眼看见，何雨柱也能脑补到、党博山一定在对面瞪着眼珠子的样子， “我说什么我说?我要说的都让你给说完了!那个什么、将才咱们说的什么来着？” 何雨柱马上提醒道： “说到你的老领导跟你说，让你去谷城当第二书记的事儿!把你给吓了一跳!” “对对对!就是这个事儿!我打算后天就动身，早点儿去，心里头也踏实，不然这没实际了解情况，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就连刚出锅的窝头 ，啃着都不香了！” 听到这句话，何雨柱忽然又提醒了他一遍， “党大哥!那酒是真不能再喝了，那玩意儿伤肝，还有、谷城的工作要是开展的不顺利，你得提前有个思想准备，记得想开点，别自己一个人生闷气，能安排别人去干的工作，尽量就不要亲力亲为，要人尽其才嘛！给别人一些机会，你不安排他去试试，你怎么知道他不合适呢？” 党博山忽然难得的发了一句感慨， “兄弟!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木有什么大问题，都是小毛病，真要是太累了，我自己会注意休息的!” “好了!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儿，我就是想你了!和你说说话就怪好，你赶紧忙去吧！不能影响你的工作，我先挂了哈!” “嘟~嘟~嘟～” “党大哥!喂~喂~!” 何雨柱放下电话，抬眼看了看正一脸懵逼注视着他的黎小翠，收拾了一下心情，对着她说道： “你去一趟食堂，把你爸叫过来，我有要紧事儿找他!” 黎小翠抬眼对着他笑了笑，忽然跟神经病似的，给何雨柱捏了捏胳膊， “是不是我爸又惹您生气了？他这个人吧、其实~” 何雨柱马上就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对着黎小翠瞪了一眼， “你个小丫头!瞎琢磨什么呢？我找你爸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儿，放心!你爸干活儿不错，这次找他是好事儿!” 听到何雨柱的话，黎小翠立马就换了一副笑脸儿， “真的是好事儿?那我现在就去?” 何雨柱又瞪了她一眼， “你这不废话吗？你到底去不去?” “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 黎小翠把自己又粗又长的辫子往后甩了一下，然后就十分利索的跑了出去， 望着敞开的门，何雨柱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丫头、就怕夹了尾巴!” 何雨柱不得不起身把门给关上， 过了没一会儿，黎锐就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办公室， 邦邦! “何主任!” “进来！” 黎锐推开门，就看到了正在读报纸的何雨柱， “呼~主任!您找我?” 何雨柱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他旁边的那张凳子，示意他坐下来再说， 黎锐满心忐忑的看了一眼何雨柱，随后拉过凳子坐了下来，因为是一路跑着来的，所以还有点儿气喘，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随后不动声色的说道： “今儿叫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儿，想要问问你的看法，我记得你说你读过高中，那么对于监守自盗和私匿国家财物，你有什么看法？” 黎锐脸上带着些许疑惑，有些弄不太懂何雨柱叫他来的目的，不过他还是照实回答道： “国家的利益应该高于一切，不管个人有任何名目和理由，都不应该私自动用国家和集体的财物，只要有人违反，绝不轻绕!轻则判刑，重则枪毙!” 何雨柱听后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的意见告诉了他， “说的没错!财物是国家的，也是集体的，你回答的很好!” 第522章 今非昔比 何雨柱接着说道： “明天我就要到政工处报到去了!我和李主任建议过，在我卸任以后，由你来担任红星轧钢厂新一任的食堂主任!李主任已经同意了!” “啥？您说的是真的？让我当食堂主任?我、合适吗？” 黎锐有些傻眼，我今天怕不是在做梦吧？还有这好事儿呢？ 不过到底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他一脸郑重的对着何雨柱表起了忠心， “您放心!我往后都听您的，您让我咋干我咋干，您制定的规章制度，我一定认真的贯彻下去，往后我有哪里做的不对的，还请您随时批评指正!” 没想到何雨柱只是摇了摇头， “我推荐你来当这个食堂主任，就是看中你这个人不徇私情，办事认真，而且工作能力也不错，希望你往后用心工作，敢于创新!” “至于我制定的制度嘛、就是个参照，只要能为咱们厂的职工就餐提供更多的便利，让领导和职工们都满意，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嗯呐！” 黎锐听完，对着何雨柱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到他因为激动，双手此刻正死死的抓着围裙，何雨柱微微一笑，对着他问道： “是不是有些意外?知道我为什么我不推荐老钱?或者是我徒弟马华当这个食堂主任吗？” 黎锐赶紧摇了摇头，实际是因幸福来的太突然，他这会儿感觉自己有点懵，根本没办法正常的思考问题， “你做食堂副主任期间，虽然和我因为性格方面的原因、起了一些小摩擦，但是你认真做事的风格，我还是很欣赏的，” 接着，何雨柱面色一正，一脸严肃的说道： “作为轧钢厂的炊事班长，你一定要抠搜着点过日子，国家供应这些粮食不容易，你的责任很重!可一定要把好关，要是你这儿出了篓子，到时候李主任的脸色可不好看!” 黎锐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嗯呐!请您和李主任放心!我往后一定好好干!我向您保证!在我这儿绝对出不了岔子!” 何雨柱点了点头，接着嘱咐道： “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你明天上午过来做好交接!但是有一条、在明天宣布结果之前，你不许透露任何的信息，也包括我要到政工处工作的消息，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注意收敛着点儿，别让人瞧出什么来!” 黎锐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您放心！我保证不透露半个字!那主任、要不我先回去？” 何雨柱点了点头， “去吧！记住我说的话，在宣布结果之前，一定要耐得住性子，不要让人察觉出什么!” “嗯呐！您不用嘱咐了，我都懂，回去我绝对不乱说!” 看着黎锐一脸恭敬的出了门，何雨柱拿起热水壶，给自己泡了一壶晏茶， 随后他嘴角微翘，对着门口说道： “咳~~小丫头!躲门后边听了半天了，以为我不知道是吧?赶紧给我进来！” 接着，黎小翠就露出了半个脑袋，然后撅着嘴巴走了进来， 何雨柱见她情绪不高，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只好逗她道： “跟你说了是好事儿吧？这下子好了，你们父女以后可以在一起上班了!” 哪知道黎小翠并不买账，她撅了噘嘴，对着何雨柱说道： “我不想跟他一块上班，我来的时候就跟着你干，你要是去那啥什么工处，我也跟着你去呗!” 听到她的话，何雨柱直翻白眼， 好嘛、我来轧钢厂是来上班的，可不是来看孩子的，尤其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麻烦事儿最多， “你跟着你爸多好!等他干了食堂主任，也能整天往家带点剩菜剩饭的，以后你可不缺好吃的了，等过几年你嫁人的时候，养的白白胖胖的多好看!” 黎小翠撇了撇嘴， “我才不稀罕呢！他家里那个女人看我不顺眼，她那儿子也淘，要不是我妈走的早，我才不稀罕认他这个爸爸呢！” 何雨柱哈哈一笑， “你这丫头、口是心非不是?刚才你还担心你爸来着，怎么着、这会儿你又不担心了?” “反正我不跟他干，我还是想跟着你干!” 看着她倔强的眼神，何雨柱微微叹了口气，没妈的孩子确命苦啊！ 既得不到父亲的爱，也得不到后妈的喜欢，更加无法融入到一个陌生的家庭，与其说是一家人住在一起，倒不如说是寄人篱下更合适， 可这是他们的家事，何雨柱也管不着，当下他直接劝解道： “再不好!那也是你爸!都是大姑娘了，也该懂事了!好好跟着你爸干几年，如果你实在不想在你爸家住，那等你再大点，让你爸给你找个好小伙儿嫁了，你不就有家了吗？” 黎小翠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倔强的说道： “我才不想嫁人，那些男的都不是好人，一个个瞅我都色眯眯的，我谁都不想嫁，就跟着你在工厂干一辈子!” 何雨柱一脸无奈，这咋还赖上我了? “我是去政工处做副主任，你跟着干啥？别胡闹!听话!”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谁知道小姑娘竟然眼圈微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看着她孩子气的反应，何雨柱又瞪了她一眼，嘱咐道： “你去趟厨房，把老钱给我叫回来，我找他有事!” “哦！” 这回她倒是挺乖巧，老老实实的出门去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拿出进货的记录本，开始仔仔细细的检查起来， 看了还没几页，他一抬头，就看见老钱缩着脖子走了进来， “小翠说你找我？什么事儿呀？还不能等着分配完再说?那边还等着对数呢！” 何雨柱只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老钱就愣住了， “今儿上午，王厂长找我谈话了!” 老钱沉默了一会儿，才对着何雨柱问道： “他找你什么事儿？是不是你要高升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没错!厂领导决定，让我到政工处去，担任副主任的工作!” 老钱有些焦躁的挠了挠头发，然后对着何雨柱问道： “那我咋办？” 何雨柱伸出两个指头， “我已经替你想好了!一、给黎锐打下手，当食堂的副主任!你可以回去考虑考虑!” 老钱叹了口气，随即抬头问道： “那二呢？” “二就是、下车间!我可以帮你跟郑主任打个招呼，给你安排个轻省点儿的活!做个走工，抄抄气压表、看看水位计、放放安全阀之类的!” 老钱又挠了挠头发，显然，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他想了半天，忽然感觉自己灵光一闪，顿时就感到柳暗花明起来， “政工处的副主任，最低也得是行政十五六级了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没错!副处长!行政十五级!” 老钱一脸惊讶的看着何雨柱，感觉他们之间突然出现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中间，再也难以跨越过去了! 第523章 剑拔弩张 老钱忽然感到自己心里有些泛酸，情绪几乎难以把持，只好强打精神，对着何雨柱笑了笑， “您那个政工处的副主任，我记得是要配两位办事员的吧？哦对了、还有两位正式科员!” 看着他一脸期冀的眼神，何雨柱不得不把残酷的真相告诉他， “是!名单我已经定好了!不过科员的其中一位已经内定好了!是李芬的堂弟李卫，那一位处里已经安排好了!至于是谁叫什么名字、我现在也不清楚!” “那、那两位科员呢？” 何雨柱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缓的说道： “是吴大志和奚凤兰!” 老钱的脸色忽然犹如枯萎的黄叶，瞬间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他一脸失落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随即对着他苦笑道： “那恭喜您了！年纪还不满三十，就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处级干部了，将来您一定能扶云直上九万里，飞黄腾达更是指日可待!” 何雨柱一脸客气的对着他笑了笑， “谢谢!” 老钱又深深的看了何雨柱一眼，正打算要走，可还是心有不甘，又问了一句， “主任!那我儿子钱学霖到厨房上班的事儿?” 何雨柱翻了一眼对账的细目，对着他回道： “你儿子到厨房上班这事儿、等明天中午以后，你可以找新上任的黎主任商议一下，具体听他的安排吧！” 看着何雨柱头也没抬，老钱一脸不舍的看了他几眼，随即苦着张脸走了出去， 何雨柱抬头看了一眼他有些失落的背影，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感慨， 有的人，曾经在人生的路口偶遇，也曾经拥有过信任与融洽，但此生却注定无法再继续一起走下去，都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只有那些一直坚定的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人，相信他们将来、也一定都会拥有非常丰厚的回报! ………… 下午下班以后，因为忙着清点物资，何雨柱一直忙到很晚，直到天微微的暗了下来，他才骑着自行车，从工厂里驶了出来， 当天下午风有些大，何雨柱骑了一会儿，就发现骑车有些费劲，索性就下了车，推着自行车走了起来， 走了没多远，何雨柱就看到北新桥副食商店门口，蜷缩的坐着一位小姑娘，看模样很像是奚凤兰家的二女儿陈筠兰， 天气很冷，小丫头穿着贺小琪送给她的旧棉袄，蜷缩在商店的门檐下，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等在那里的，估计应该待的时间不短了，此刻她正在不时的抬起手臂，用手背抹着自己的鼻涕， 何雨柱快走几步，在陈筠兰身边的台阶下停了下来， “二丫?天这么冷!你搁这儿干啥呢？” 陈筠兰茫然的抬起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何雨柱， 当下她突然激动的跳了起来，抓着何雨柱的胳膊开始推搡起来， “何叔叔!您还是赶紧快跑吧！院里二大爷爷和三大爷爷找了个老姑子，正商量着要捉妖呢！” “捉妖?” 何雨柱一愣，随即一脸不解的问道： “他们要捉妖，让他们去折腾好了!我为啥要跑?” 陈筠兰的脸上露出一副急切的表情，看着何雨柱都快急哭了! “何叔叔您快跑吧！聋老奶奶说那个老姑子可厉害了!要是让那个老姑子看见了，您就跑不了了!”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脱下手套，帮小丫头捂了捂手， “哦！原来是二大爷和三大爷联手，想要捉我这个妖呢？放心吧！咱不怕!你何叔叔又不是什么妖怪，我有什么好怕的?” “哦对了、那个老姑子怎么厉害了?” 陈筠兰摇了摇头， “我也不懂!反正她很厉害就是了!要不何叔叔!您还是快跑吧！” 何雨柱呵呵一笑，把手套戴在了她的小手上，又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在她的脖子上绕了两圈，， “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挺好奇的，我还见过现场捉妖呢！今儿正好体验一把!” “走!咱回家!” 何雨柱一把将陈筠兰抱起，放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何叔叔!您真不是妖怪?” 看着小丫头一脸担忧的表情，何雨柱心里还挺感动， “你看我像妖怪吗？” 小丫头歪头想了一下，然后对着何雨柱一本正经的说道： “像!” “噗~!哈哈哈……” 何雨柱一时没忍住，直接笑了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一阵狂风吹过，让他瞬间就闭了嘴，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对着陈筠兰问道： “我哪儿长得像妖怪了?” 陈筠兰毫不回避他的目光，直接脱口而出， “我妈说了!世上就不可能有您这样的人!哪有什么都懂、还什么都会的?她说您不是神仙转世，就是妖怪变的!” 何雨柱还挺惊讶， “你妈她真是这么说的?” 陈筠兰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不光我妈!连一大奶奶、还有后院的聋老奶奶，都是这么说的!” 何雨柱自嘲的笑了笑，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也是，尽管他已经很低调的过日子了，但是他的灵魂毕竟来自于后世，他的一些讲话习惯和做事的思路，都和时下的人有很大的不同，相对于那些和何雨柱相处很久的老街坊们来说，要说他还是原来的傻柱，连院儿里两岁的娃娃都不信， 当下他对着陈筠兰问道： “院里人都说你何叔叔是妖怪，你难道不怕吗？” 陈筠兰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怕!何叔叔是好妖怪!我妈说了!等我和姐姐妹妹长大了，要好好的孝顺您和贺阿姨，天天卖肉给你们吃，我妈说我们一家人的好日子，全都是您给的!做人不能忘本，她让我们要像对待自己亲爸那样待您!” 何雨柱嘴角微翘，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伸手揉了揉她头上的小辫子，然后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去， 等他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就发现前院里早已经分成了两拨人群，一队是以二大爷和许大茂为一组，人数占了大多数，另一队是以一大爷和聋老太太为首，只有六七个人，他们分属于各自阵营，此刻彼此对视，颇有些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意思， 见他一进院子，这两队人都一脸急切的朝着他走了过来，随后就把正推着自行车的他、给围在了两拨人中间， 一大爷脸色一变，马上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就把他给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会儿他还忘不了埋怨几句，一边看着对面，一边侧着头，对着他小声的骂道： “不是安排人给你通风报信了吗？你怎么还敢回来呢？” 随即，一大爷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算了!你来都来了！说这些也没啥用了!等会儿那个老姑子要是对你动手，你可别忘了快跑，记得可别到处去，你直接奔工厂，要是他们追你，你就让保安把他们挡住!他们进不了工厂，自然也就没办法对付你了!” 一大爷正苦口婆心的帮着出主意，这边作为老对头，许大茂第一个站了出来， 此刻他正伸着手指头，对着何雨柱说道： “我跟你说傻柱!今儿你就是插上翅膀、你也甭想飞出去了!知道哥们儿身边这位大师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第524章 大乌龙 随后，许大茂就得意洋洋的瞅了何雨柱一眼，然后转过身，一脸恭敬的对着璇矶法师说道： “大师!您请吧!他就是我跟你您说的那傻柱!” “阿弥陀佛!” 璇矶法师往前一步，然后对着何雨柱仔细的观察起来， 一大妈都吓傻了，还是聋老太太拽了她一把，她才后知后觉的挡在了何雨柱的前面， “这、” 瞅了半天，璇矶法师难得的泛起了嘀咕，眼前的这个何雨柱、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妖怪啊？会不会是他们把人给弄错了? 她一脸疑惑的回过头，对着许大茂小声的询问道： “许施主!对面的那位施主，真的就是你说的那个何雨柱?” 许大茂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还伸手对着何雨柱指了指， “没错!就是他!您看他贼眉鼠眼那样儿，我现在十分怀疑，他根本就不是狐狸精变的!看起来更像是只偷粮食的耗子精!” 璇矶法师又仔细的看了看，仍旧摇了摇头， “我看着不像!许施主!是不是你认错人了?” 许大茂一听，心里就莫名的开始烦躁起来，这都到关键时候了，这老姑子怎么还掉链子呢？ 当下他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大师!我请您来，是单门让您来捉妖的!您甭管他是不是?那不得试了才知道啊？您手里不是有照妖镜吗？照一下他不就完了嘛!” 璇矶法师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随后抄起照妖镜，对着何雨柱照了过去， “柱子!你快跑!她要对你动法器了!” 一大爷马上就开始激动起来，他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挡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只有聋老太太发现了一些端倪，面对着璇矶法师的照妖镜，何雨柱压根就没什么反应，似乎根本就不为所动， “一大爷!您让开!就让他照!我看他们是不是能照出花儿来!” 见何雨柱要上前，一大爷赶紧死命的挡在了他的面前，小声的对着他嘀咕道： “柱子!你可不能犯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听我一句劝!先回工厂对付一宿，等明儿再回来，她一个出家人，又不能老在咱们院儿里待着!过几天就没事儿了!” “哎呀您就放心吧！这世上哪儿来的妖怪!” 就在一大爷一脸犹豫的时候，何雨柱轻轻的推开他，对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今儿这事、又是你带头撺叨（鼓动）的吧？” “没错!是我起的头!大师!您把镜子借我使使呗?” “我跟你说傻柱!你有本事站着别动!爷爷我今儿就让你现原形!” 许大茂哼哼一笑，从璇矶法师手里接过照妖镜，对着何雨柱的脸上就直接怼了上去， 围观的众人顿时一脸吃惊的窃窃私语起来，这傻柱不会突然就变成了一只大耗子吧？ 三大妈有些心下不忍，对着三大爷问道： “他爸!你说、傻柱他真是妖怪变的?” 三大爷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这会儿正在一脸紧张的观察着何雨柱的反应， “说不好!圣人云、子不语怪力乱神!今儿这事儿，我看悬!你没瞅见许大茂照了半天了，傻柱子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吗？” 三大妈先是一愣，然后忙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觉得你分析的有道理!这么说、今儿咱们这么多人、算是白忙活了，傻柱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妖怪!” 没想到三大爷却摇了摇头，对着三大妈说道： “先别忙着下结论!咱们先看看再说!” 三大妈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站在一边观望起来， ………… 场中的何雨柱仔细看了看他手里的镜子，对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你这照妖镜也不灵呀！要不、你再换把试试?” 许大茂这会儿有些傻眼，这照妖镜照了有一会儿了，怎么至今还没什么反应呢？ 他回过头，一脸急切的对着璇矶法师问道： “大师!您这照妖镜怎么不管用啊？是不是您今儿出门的时候，拿错了家伙什儿?” 璇矶法师一脸淡然的摇了摇头，然后从许大茂的手里、把照妖镜又接了过去， “没有!这镜子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是镇宗之宝，之所以会没反应，并不是照妖镜的错!而是你身旁的这位施主，压根就不是什么妖怪!” 听到璇矶法师的判断，许大茂还有些不死心，费了这么大阵仗，又搭功夫又搭钱的，最后却闹了个大乌龙?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他低头想了一下，可是急切之中，又哪能想到什么好主意， 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无意中一抬头，他就撇到了站在身边的二大爷， “二大爷!到了这裉节（节骨眼）上，您老倒是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呀！” 没想到一向以大人物自居的二大爷，竟然选择打起了退堂鼓， “我说什么我说?我没什么可说的!这个~这位法师说的对，傻柱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怎么可能是妖怪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见二大爷转头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许大茂又不好发作，只能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接着又看向了三大爷， “三大爷!” 没想到三大爷更直接，果断对着他摆了摆手， “你看我干嘛？我根本就不了解情况，我就是来看热闹的，这事儿、你自个儿看着拿主意吧!” 随即，三大爷对着身边的三大妈问了一句， “老伴儿!咱家屋里的饭好了没?” 三大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忙不迭的对着三大爷点了点头， “饭早好了!咱还是赶紧回屋吃饭去吧!” 三大爷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的四个孩子也叫上了， “你们几个!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家去!” 眼睁睁看着三大爷领着一家人直接躲了，许大茂的肺都要气炸了! 这帮老王八蛋!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他强自定了定神，对着璇矶法师问道： “您身上不是还有一件法器吗?您再拿出来试试?” “阿弥陀佛!” 没想到璇矶法师摇了摇头，反而对着许大茂劝解起来， “不用了!许施主!你看这位何施主目光清澈，神态自然，显然是位为人和气的正人君子!在这个年龄，这位何施主还能有这份儿心态和气度，实在是十分难得!” 说完，璇矶法师一脸笑意的对着何雨柱行了一礼， “何施主!贫尼有礼了!” 何雨柱也双手合十，对着璇矶法师回了一礼， “法师好!” 璇矶法师对着何雨柱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众人解释道： “诸位施主!经过我的判断，这位何施主，并不是什么妖怪!是你们大伙儿弄错了!” 听到璇矶法师的话，二大爷第一个开口说道： “我说什么来着？这世上哪儿来的妖魔鬼怪?我都已经跟你们说过好几回了，你们大伙儿还不信！这下好了!人家法师亲口说的，傻柱他不是妖怪，你们大伙儿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525章 白忙活一场 许大茂实在是忍不了了，见过见风使舵、推卸责任的，可就没见过像二大爷这么不要脸的! 当下他直接怼道： “二大爷!不是您跟我说，说傻柱是被鬼上了身，又小气又自私，连借几个工业券都要伸手要钱，跟原来的傻柱一点儿都不一样，最后咱们爷儿俩一合计，干脆二一添作五、一家出一半，我这才去外面请了高人回来，可您这倒好，翻脸不认账!您这么办事，可就有点太不地道了哈！” 二大爷看了自家老伴儿一眼，对着她问道： “我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啊？” 二大妈有些疑惑的看了二大爷一眼，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接了过去， “没~没有!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这柱子跟咱家关系好着呢!我记得很清楚!你绝对没说过这话!” 二大爷马上对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你听清楚没有?我就、我根本就没说过那种话!你可别诬赖好人!” 许大茂有些瞠目结舌的看了二大爷一眼，随即转过头对着璇矶法师问道： “法师!您帮我做个人证，二大爷、就是他，有没有说过要对付傻柱的话?” 璇矶法师看了二大爷一眼，直接摇了摇头，对着许大茂说道： “许施主!你们邻里之间的事，我事先并不清楚!不过我们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位施主确实没说过那样的话!自打我来，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说话!” 许大茂一脸惊讶的看着璇矶法师，然后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二大爷确实没当着众人说过那样的话， 这可真是、感情弄了半天，原来全程都是他自己在瞎忙活， 当下他叹了口气，认命似的点了点头， “行!我认栽！二大爷!我今儿又跟您学了一招，您这推卸责任，翻脸不认账的本事，我是彻底服了!” 这时候秦京茹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她走到璇矶法师的面前，张嘴就开始埋怨起来， “哎我说!是我们大茂亲自把你请来，又好酒好烟的伺候你，你怎么还向着外人说话呢？你还懂不懂规矩?” 璇矶法师听后摇了摇头，对着秦京茹微微行了一礼， “这位女施主!贫尼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偏帮于谁，我只是说了事实!” 秦京茹一听，当场就开始骂起人来， “嗨你个老尼姑!你会不会说话?你、” “秦京茹!” 许大茂语气激动的喊了一声，然后气愤的瞪了她一眼，伸手就对着她的胳膊拍了一巴掌， “不懂规矩的是你!你怎么跟法师说话呢?赶紧给我道歉!” 见许大茂明显正在气头上，秦京茹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被打疼的胳膊，只好对着璇矶法师微微鞠了一躬， “那个、法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不懂事儿!我给您赔礼道歉了!” “阿弥陀佛!” 璇矶法师忙随着回了个礼， “施主!您言重了!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我只是把我看到和听到的、讲出来而已，虽然是许施主把我叫来的没错，但一码归一码，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不能昧良心，我要是说了假话，佛祖一定会怪我的!” 许大茂一把就把秦京茹给拽到了一边，然后陪着笑脸对着璇矶法师笑了笑， “法师您别见怪!我这媳妇儿就是个乡下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受过什么家教，您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璇矶法师尴尬的笑了笑，她也看出来了，这院里妖怪是没有，鬼倒是有不少，这么多人站在这里，都有着自己的小算计，我还是早点颠儿（跑路）得了! “许施主!你看、咱们事先商量好的，你给我们庵捐赠十斤粮食的事儿?” 许大茂听完点点头，从兜里掏出几张零碎的粮票，放在了璇矶法师的手里， 璇矶法师仔细点了点，发现全都是二两的本地粮票，还有一张五毛的钞票，这和他们事先商量好的，还差着好些呢！ “不是、许施主!咱们可是商量好的，你给我们庵捐赠十斤粮食的事儿，您这就给了这么点儿的粮票，还有这五毛钱，这还差着好些呢！” 许大茂一改先前的恭敬，对着她指了指一边站着的二大爷， “您瞧见那位爷没？剩下的、您管他要去!我这儿就这么多，您爱要不要，回见呢您呐!” “等一下!” 何雨柱一开口，就把许大茂给叫住了! “哎我说许大茂!你这么处心竭虑的想要对付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着是吧？行!你小子甭得意，明儿我就让你现眼!” 许大茂看了看围观的街坊四邻，这么多人在这儿瞅着，他要是认了怂，那往后可就没脸见人了! 虽然今儿闹了个乌龙，但是最起码有一样搞清楚了，那就是傻柱还是原来那傻柱，根本就不是什么妖怪变的，那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当下他一脸洒脱的对着何雨柱说道： “傻柱!你小子甭得意!既然你不是妖怪，那咱们哥儿们往后、可就有的聊喽!行了、你甭废话了!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我接着就是!” “秦京茹!跟我回家!” 许大茂拉着秦京茹，晃晃悠悠的就奔后院去了， 二大爷有些心虚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脸色微红，依旧梗着脖子说道： “傻柱、那个不是何主任!你可千万别信许大茂的话!我跟这事儿、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事儿全是他许大茂一个人捣鼓的，跟我那真是没啥关系!” “二大爷!我奉劝您一句!这老话说的好，人在做、天在看!这事儿您参没参与，您自个儿心里最后清楚，其他的话我也不说了!您自个儿掂量着办吧!” 何雨柱玩味似的看了看他，随即招呼了一大爷和他岳母一声，扶着聋老太太回后院去了! 看着何雨柱离开时看他那眼神，二大爷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好端端的，你说他跟着瞎掺和什么呀？这傻柱让他给得罪了不说，许大茂也让他给得罪了，这两头他都没捞着好，你说他到底图个啥? 更惨的是，他刚听他们家老二刘光天，在他们车间主任那儿打听来一个消息，也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假的倒还好说，可就怕消息是真的，要是那样、那他可真要倒霉了! 看看众人的反应，璇矶法师感觉自己这趟有可能是白忙活了，她还有些不死心，又对着二大爷问了一句， “刘施主!您看我这?” 二大爷看了璇法师一眼，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子，直接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币，朝着璇矶法师就扔了过去， “拿着钱赶紧走人!今儿这事儿全都怪你!没有金刚钻、你就别揽这瓷器活儿!你说这事儿闹得、我这不倒了血霉了嘛！” “走、回家!” 随着二大爷一声招呼，剩下看热闹的人、全都走了个干净， 璇矶法师茫然四顾，这才发现人全都走光了，诺大的前院，就只剩下了她自个儿， 她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弯腰从地上把二大爷撒的钱、给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 “一斤二两粮票，加上这一块五毛钱，得!出来一天，我算是白忙活了!回去师兄又该罚我抄经书了！唉~” 第526章 慈父与孝子 一进屋，二大妈就忍不住问了二大爷一句， “哎我说老头子、你今儿怎么有些不对劲呢?我怎么觉着、你见着傻柱好像有点怵头呢？” 二大爷瞅了老伴儿一眼，闭着嘴不说话了， 旁边坐着的刘光天看了看他爸，对着二大妈解释起来， “不是妈!那是您不了解情况!我爸今天还就得怵这个头!傻柱现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不光我爸、往后咱家见了他都得绕着走，因为咱们已经得罪不起他了!” 见二大妈一脸的不解，二大爷也懒得解释，他低头想了想，然后对着刘光天说道： “光天啊!我刚才也就听了个大概，你把你从你们主任那儿打听到的消息，再详细的说一遍，让你妈也一块儿听听!” 刘光天点点头，然后把他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今儿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就发现我们主任好像不大高兴，我一问，他还挺烦，起初他还不乐意说，后来他又想说了，还主动跟我提起了傻柱的事儿，” “我一听、我就说这事儿我熟啊！那我跟傻柱是住一个院儿的，打小一块儿长大的，他就问我咱家跟傻柱的关系如何，我说傻柱跟我们家一向都不对付!” “我们主任就跟我打听傻柱以前的事儿，还跟我说、你还不知道吧？傻柱当了政工处的副主任，他还嚷嚷着说，他往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二大妈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光天!你真打听清楚了?傻柱要当副主任了?哟！老头子!那往后、你不得归傻柱管了?” 二大爷一脸郁闷的说道：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我这会儿正烦着呢！” 二大爷前脚刚说完，外面刘光禄跟着就走进了屋里， “哟！这是谁这么不开眼?惹我们家老爷子生气呢？您告诉我他是谁、看我不抽他丫的!” 二大爷见进来的是他家大儿子，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不过嘴里也没说出什么好话， “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你老子这会儿正烦着呢！” 二大妈叹了口气，对着刘光禄说道： “光禄!你刚到家不知道!傻柱要他们当轧钢厂的副主任了!你爸正搁这生闷气呢！” “噗!” 刘光禄刚喝下一口水，直接就喷到了刘光天的脸上， 刘光天一脸气愤的抹了一把脸，一拍桌子，对着刘光禄就骂了起来，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天不找茬儿、你就不痛快是吧?” 刘光禄假模样式的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对着他一脸不好意思的道起歉来， “哟、对不住对不住兄弟!哥哥真不是故意的!” 说完，他撇开刘光天，又对着二大妈问了起来， “不是您说谁？傻柱不是当了他们厂的食堂主任了吗？怎么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他就要当什么副主任了?” 二大妈气哼哼的说道： “可不是嘛！你看你爸!这都五十岁的人了!再过几天都该退休了，结果你爸还没当上这个副主任，这傻柱倒上去了，你说、这轧钢厂的领导都是些什么人呢？放着你爸不用，非要重用一个傻了吧唧的厨子，这不把人气的上火吗!” 刘光禄心有不平的点了点头， “听着是有点儿上火!不过我说爸、这傻柱当不当这个副主任，跟您也没啥关系吧？难不成、他现在当的是您车间的那副主任?” 二大爷直接摇了摇头， “那倒不是!” 刘光禄直接拍了一下大腿， “那您还生什么气呀？他当了副主任，又管不着您，您搁这生什么气呀?” 二大妈一听，伸手就在二大爷的大腿上拍了一把， “他爸!光禄说的对!你好好的上你的班不就得了，他又管不着你，大不了、往后咱家不跟他来往就是了!” 见二大爷点点头，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二大妈一脸笑意的看了看他，然后又疑惑的对着刘光禄问道： “你今儿不是去你岳母家了吗？怎么这个点儿你又回来了？” 刘光禄微微一笑，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了一册小本本， “我今儿来!是来报喜的!爸妈您瞧、这个小本本是啥?” 二大爷拿过来一看，见皮面上印着一行字， “林业局干部岗位职责及注意事项!” 二大爷随手翻了翻，然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是老大!这小本本是干啥用的?” 刘光禄一脸喜意的说道： “我今儿是来给二老报喜的!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也要当领导了!” 二大爷和二大妈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脸急切的对着刘光禄问道： “不是老大、你说的是真的?是什么干部啊？比傻柱这副主任还大吗？” 刘光禄嘴角微微上扬，对着他父母吹起牛来， “他一个厨子!拿什么跟我比?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只要我当上副科长，立马就能提一级，比他傻柱可强多了!” “哼哼~!有的人吹起牛来，连脸都不要了!” 面对着一脸热切的二大爷，刘光天很不合时宜的发出了一声嘲讽， 二大爷马上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 “你个狗东西!我正跟你哥商量大事儿呢？你在这儿发什么怪腔怪调的?你给我滚出去!” 刘光天一脸轻蔑的看了他哥一眼，然后对着父母解释道： “爸、妈!您二老可别让我哥给骗了?他才刚到林业部门上班，这才几天的工夫?这就要当领导了?真当国家干部都是白给的?依我看、他又想伸手要钱才是真的!” “另外提醒您一句!刘光禄同志!红星轧钢厂可是国家级重点单位!比您那林业部门只高不低!您那科员才二十四级，人傻柱可是政工处的副主任，正儿八经的副处级，你跟傻柱，还真没什么可比的!” 见刘光禄只是脸色不郁的笑了笑，二大妈立马就气冲冲的瞪了刘光天一眼， “光天!你又犯浑了是吧？怎么跟你哥说话呢？赶紧给你哥道歉!” 刘光天脖子一梗， “我凭什么道歉?我又没说错什么!哎我说妈、我就纳了闷了!都是一个妈生的，您怎么总是向着我哥呀？” “啪!” 看着眼前一脸不服的二儿子，二大爷拿起酒盅，对着地面使劲一摔， 酒盅直接就被摔得粉碎，碎片崩的到处都是，当场就把屋里的老婆儿子们都给震蒙了， “我打死你个不成器的狗东西!” 见二大爷被气的站了起来，二大妈一看，忙一脸惊慌的拦住了即将要暴走的二大爷， “光天!你还不跑、不怕你爸打你呀？你个浑小子哎！一天也不让你妈省心啊！” “老头子!你别动气!坐下消消火!” 刘光天见势不妙，慌慌张张的夺门而出，连正在屋里写作业的老三刘广福，也被他爸吓得蜷缩在里屋瑟瑟发抖， 刘光禄这才站了起来，扶着二大爷又坐了回去，然后转身又从橱柜里拿了一只新酒盅出来， 他把酒盅往二大爷面前一放，然后拿起酒瓶，给二大爷倒了满满一杯， “爸!您瞧您、生那么大气干啥？光天这小子打小就浑，您又不是不知道!您消消火儿!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看着大气又得体的大儿子，二大妈一脸欣慰的笑了笑， “光禄啊！还是你最争气!你两个弟弟要是有你一半出息，我跟你爸呀、做梦都要笑醒了!” 第527章 要么都不来，要么就扎堆， 贺小琪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你这丫头!不知道雨柱一直在家等你吗？你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她母亲尤凤英问了一句，贺小琪才满脸疲惫的回了一句， “甭提了！下班以后，岳老师非让我到他们家去一趟，说是要请我吃饭，他媳妇儿郑老师还特意给准备了四个菜，我寻思不吃吧、可又盛情难却、不好推辞，这不、我只好胡乱对付了几口，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末班车也停了，好容易找了辆平板，这才给我拉了回来!” 尤凤英一脸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你不是常说、这个岳老师平时挺忙的吗？怎么这无缘无故的，请你吃饭干啥?” “这不是~” 贺小琪刚要说话，就听见对面传来何晓的哭闹声， 尤凤英叹了口气，说道： “得!这孩子准是又饿了!这红英也是、说好今儿回来的，看来又得等明儿了!你们先吃饭吧！我去看看孩子去!” 尤凤英把围脖往脖子上一绕，推开门走了出去， 贺小琪往餐桌边一坐，拿拳头一下一下的敲起自己的腿来，看起来，她今天可没少走路，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纸笔，起身走到她身边，顺手帮她把背着的军用包给拿了下来， “饿了吧？锅里还有给你留的菜，你先歇会儿，我给你热热去!” 贺小琪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对着他摇了摇头， “先等会儿、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何雨柱点点头，直接坐在了她的旁边，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贺小琪坐上去， 贺小琪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双手环住了何雨柱的脖子，轻手轻脚的坐在了他的怀里， 何雨柱见她眉宇间透出一丝不快，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儿，于是贴着她的脸问了一句， “怎么了？这是碰到什么难事儿了？” 贺小琪看了看何雨柱的眼睛，随即脸上露出了一副踌躇的表情， “雨柱!你跟你们厂领导关系熟不熟?” 何雨柱很平常的点了点头， “关系还不错!怎么了？你怎么忽然关心起我的事儿来了？是不是岳老师跟你张嘴了?想让我给他们家亲戚、在轧钢厂安排个工作?” 贺小琪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不过这事儿有些难办，他们家儿子闺女都有正式工作，就剩下他们家的小闺女，高中毕业都半年多了，一直都在家闲着，岳老师的意思是、想给她找个离家近点的工作，可是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又不能干什么重体力活儿，所以想让你跟你们厂领导通融一下，给她安排个轻省活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何雨柱听完，感觉还有些诧异， “凭岳老师的人脉和关系，想给他闺女安排个正式工作，这有什么难的?实在不行，进市电台不也挺好的?” 贺小琪摇了摇头，对着何雨柱解释道： “你不知道!这事儿搁一年前，倒是没什么难的，可现在不行了!因为岳老师的家庭成分不好，所以他已经被列为了重点观察对象，他闺女上不了大学，也是因为家庭成分的原因，” “这不、因为这个缘故，他以前的那些人脉都不行了!现在都没人乐意搭理他了，他今儿请我吃饭，就是想让你走走你们厂领导的路子，好给他闺女安排个工作!” 何雨柱听完，稍稍一琢磨，就对着她点了点头， “成!不就是安排个工作嘛！你应下就是!你明儿就跟岳老师说，他闺女的工作没问题!你让她后天早上，到轧钢厂南门口的保卫科找我，我跟我们领导说说，给她安排个轻松点的活儿就是!” 贺小琪面上还有些担心， “那能成吗？你不得先跟你们厂领导打声招呼?” 何雨柱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这事儿，不用惊动厂领导，我就给他办了!放心吧!” 贺小琪一听，心里就有谱了，直接往何雨柱的怀里拱了拱，然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何雨柱看着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看你愁成这样，不止这一件事吧？是不是还在担心你爸呢?” “他把这个月的工资花了个底儿朝天，再加上你们家那个不省事的铁蛋，还有宝来，我估计、这爷仨在家，只能喝西北风了吧?” 贺小琪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然后赌气的说道： “没有!我才不担心他呢！饿死他算了!省的他整天气人!” 看她那口是心非的样子，何雨柱笑了笑，然后抬头看了看表， “都这么晚了！我去给你热饭去!”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胳膊，就要起身去给她准备晚饭，就听到门外传来邦邦邦的敲门声， 贺小琪起身打开门，就见何雨水裹得严严实实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天冷的!给我冻够呛！哎嫂子、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我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呢！” 何雨柱往炉灶里添了一铲煤块，然后对着贺雨水回了一句， “坐那儿吧！先喝碗热水暖和暖和，正好你嫂子也没吃，家里有现成的，热一下就能吃!” 这刚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桌，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这又谁呀？” 何雨柱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热菜，伸手把门闩给拉开了， 门外站着抱着孩子的孙红英，此刻她的脸上带着满脸的风霜，被北风吹的通红，她旁边还站着一人，黑灯瞎火的，何雨柱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看到对方先咧开嘴笑了，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师父!您吃了没?” 一听这声音，何雨柱才知道，原来来的是俞学亮的弟弟俞学敏， “是学敏哪?这黑灯瞎火的，人还没看清楚，倒先看到你那口大白牙了!” 何雨柱忙伸手把孙红英的女儿冯小玉给接了过来， “都这个点了!你们还往这赶啥路呀？明儿一早再来也不迟嘛！瞧给孩子冻得!赶紧进来暖和暖和!” 何雨柱把孩子往床上一放，然后搓了搓手，顺手揉了揉她的耳朵和小脸蛋， “小琪!你给他们俩倒碗热水、不是、锅里正好有热好的鸡蛋汤，给他们俩一人先来一碗!” “学敏啊！你甭跟我客气啊!到了这儿，你就跟到了自个儿家一样，你把那炉子上的水壶拿下来，先就手烤烤火!” 俞学敏忙摆了摆手， “师父!您先甭忙活!我这次来，给您拉了几筐蔬菜和野味什么的，您赶紧帮我搭把手，咱们先把菜拉进来再说!” 何雨柱一听就明白了，白天人多眼杂的，他们哥儿仨想对自己表示表示，可有些不大方便，正好借着这次孙红英进城的功夫，连人带东西一起拉过来了! 第528章 手欠的三大爷 何雨柱来到院子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那匹常去工厂送菜的大黑骡子， 他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很自然的掀开上面覆盖的草毡子，用手电筒照了照，观察了一下车上拉的东西， 车上主要装的就是大白菜，足足装了有六筐，一整筐西红柿，黄瓜和茼蒿装了一筐，土豆和茄子凑了一筐，另外还装了一大袋晒干的扁豆角，和几只老南瓜， 除了蔬菜之外，车把上还吊挂着三只半死不活的野兔，外加一只五颜六色的雉鸡， 何雨柱关上电筒，随后皱着眉头看了俞学敏一眼， “往常随便带几颗白菜，意思意思就行了!这次怎么拉了这么多？还有这些个西红柿黄瓜什么的，不是你小子偷摸着拉来的吧？那我可不敢要!” 俞学敏嘿嘿一笑，把头上戴的皮帽子摘下来，放在手里拍了拍， “瞧您说的，我们可没那个胆儿，敢拿公家的东西送人!” “知道我今儿要上您这来，我们大队的胡书记和李大队特意安排人、给装了这么些菜，他们说了、让我代他们向您问声好，还说您要是有时间，随时欢迎您去我们那儿指导工作!” 何雨柱闻言点了点头，抬眼对着俞学敏说道： “你也代我向胡书记和李大队他们问声好!就说我一直也惦记着想去看看，可惜最近工作太忙，实在是腾不出时间，等过段时间不忙了，我一定抽时间去一趟!” 说完，何雨柱扒开其中一个筐子，从里面掏了两只西红柿出来， “这柿子是新品种吧？瞧着挺好看，可惜皮太厚，只怕口感差了些!不过这也没法避免，毕竟咱们是头一年嘛、种植经验和肥力控制都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种苗也没有真正确定下来，虽说采用的是有益菌加深耕堆肥的种植方法，但是毕竟光照和温度都达不到要求，能有这样的成果，就已经很不错了!” 俞学敏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就已经很好了!现在别地儿的大棚蔬菜早就青黄不接了，只有我们队的蔬菜还有产出，这都是托您的福!要不是您教了我们怎么建这个大棚、怎么种菜，忙里忙外的这么些天，还帮我们大队解决了蔬菜销售的大问题，让我们还能缓口劲儿，从县里调换点儿粮食吃，不然光是缺粮这一项、今年我们队的社员、全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何雨柱动作一顿，把手中的西红柿往筐子里一放，然后匪夷所思的瞪了俞学敏一眼， “我跟你说、你刚才说的这几句话，以后可不许说了哈!什么叫我帮你们大队解决了吃饭问题?我干啥了？我不就到你们大队住了几天吗？哦、当然了!顺带手我还教了你们一些种菜知识，这不都是很平常的事儿吗？” “你记住了!你们大队的社员能吃上饱饭，主要是因为你们胡书记和李大队领导有方，各岗位干部尽职尽责、相互间配合融洽，全大队的社员们争先恐后、勤劳肯干，这才有了你们红星一大队现如今的精神面貌，至于蔬菜大棚嘛、我只是捎带手教你们种点菜而已、算不上是什么大贡献!” 他这一番话，说的俞学敏犹如身处云里雾里，压根就没听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 当下俞学敏挠了挠头，感觉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心想不就是因为这几间蔬菜大棚产出的效益，引起了县里领导们的重视，这才帮他们大队解决了大部分过冬的粮食问题，不然、就今年这鬼天气，又是旱又是涝的，就只能向国家伸手要救济粮了! 不过既然这话是何师傅说的，那肯定就错不了!反正只要点头就对了! “成!那我听您的!” “哦对了、这兔子和野鸡是郭连长送的，那一麻袋干豆角是我们队长给的，只有车头上的三筐白菜，才是我们家自留地里种的!” 何雨柱瞅着这一车子的菜犯了愁，不是说送东西不好，只是这送的也忒多了!压根还没等吃完，光放就要放坏了! 见何雨柱有些不大高兴，俞学敏干脆就耍起了无赖， “反正我拉来都来了，您总不能让我再拉回去吧？其他的都还好说，就那柿子软不拉几的，要是再折腾一趟，到家那可就全都烂乎了!” 何雨柱看着这一车的蔬菜，很干脆的摇了摇头， “那也不能留在我这儿!我们这大院里人多眼杂的，这么一车菜要是进了院儿里，让人瞧见该说闲话了!” 何雨柱往车上打量了一番，然后选了一筐白菜，掏了几颗大的出来，又往里面放了一些黄瓜和茄子，还有十几只番茄，凑了一整筐， 俩人抬着这筐菜，刚走进前院，就遇到了在门口溜达的三大爷， “哟、柱子!这寒冬腊月的，你这是搁哪儿淘换来这么多的西红柿?瞧着还真新鲜嗨!” 想起当天下午，三大爷和许大茂他们搅和在一起，商量着要捉他这只妖，何雨柱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当下他呵呵一笑，对着三大爷说道： “您问这西红柿呀？这简单呀！我在家念几句咒语，随便使个仙法，再吹口仙气，这西红柿不就变出来了嘛！” 三大爷双手揣在袖子里，对着他咧嘴笑了笑， “你瞧、我这跟你正经说话，拿你三大爷开涮是吧？是、这个今儿下午，这许大茂和老刘一起，商量着要捉妖来着，可他是二大爷，我是一三大爷，我不是管不了他吗？再说咱们爷儿俩平常可没什么过节!他们捉妖这笔账、你可不能算在你三大爷头上!” 三大爷心里那点儿小算盘，何雨柱能不知道?不就是想要几个西红柿吗？我还真没打算给! 当下他只是敷衍似的笑了笑，就撇下三大爷，和俞学敏一起，抬着筐子往中院走去， 三大爷眼睁睁的看着那筐菜离他越来越远，这下就知道，这西红柿他是吃不上了! 他马上着急忙慌的跑到门口，正要伸手去掀那车上的草毡子，那头四岁大的大黑骡子就不乐意了，立马拉动车子跑出好几米远，随后掉了个头，张着嘴对他叫唤起来， 三大爷一看，还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这畜生居然还通人性，比看家狗还好使! “嘿!你个带毛的畜生!我又不拿，我就随便看看!” 一见他又要伸手，那头骡子一低头，竟然就从车套上滑了出来，然后撒开蹄子，直接就向着他奔了过来， “咴儿~” 三大爷本来就胆小，一看这阵势，立马就汗毛直竖，差点儿吓破了胆，当场拔腿就往院里跑去，一边跑还在一边叫喊，那声音听着简直不似人腔， “救命啊!快来人呐!大黑骡子跑进来了!要杀人了!~我滴妈耶!~” 第529章 倒打一耙 一听到院外传来大黑骡子的叫声，俞学敏立马就知道，这是有人动他的车子了! 他马上对着何雨柱点了点头，随后把手里的筐子放下，抬脚就往外面跑去， 何雨柱招呼一声，让孙红英把菜门口的菜都拿到屋里去，他也跟在俞学敏的身后，向着外面疾步跑了出去， 这时候不知道谁在前院谁喊了一句~“大家伙儿快来看呐!一匹马跑到咱们院儿里来了!” 随着这一声喊，顿时、连住在中后院的邻居们都被喊声吸引了过去， 正吃饭的撂下饭碗，洗衣服的扔下手里的衣服，提着围裙就往前院奔，刚结婚的小媳妇儿、推开自己面前猴急的干瘦男人，众多的吃瓜邻居们，全都争先恐后的跑来前院看热闹， 前院里，三大爷正在和大黑骡子僵持着，一人一畜互相对视，大眼瞪小眼，周围已经围了七八个前院的街坊，正站在边上指指点点， 三大妈眼睁睁的看着老伴儿身陷危险之中，可她又不敢声张，只能一脸焦急的注视着自家老伴儿，就怕刺激到这匹身高马大的牲畜，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来， 眼见身边的街坊越来越多，三大爷觉得自己有些丢人，居然被一头畜生给盯死了，关键是他还不敢动，因为他发现，只要他不动弹，那骡子也就不动， 这黑骡子通人性，撞人是不可能撞人的，只是把三大爷给吓够呛，他见这大黑骡子跟着他进了院儿里，一直离着他距离有两米开外，并没有什么暴躁的举动，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他，他也就稍稍的放了些心， 接着俞学敏到了，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吹了口哨子，那匹黑骡子立马就迈着小步子，向着俞学敏跑了过去， 三大爷两口子见是俞学敏过来了，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缓缓的放回到了肚子里， 缓过劲儿来的三大爷，感觉自己受到了屈辱，他一下子就惦记起了外面车上拉的那些东西，顿时、他那颗爱算计的小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哎我说、同志!你自个儿带来的畜生不拴好，就那么大喇喇的撂在大门口，我这一出门，直接把我给吓了个半死，你自个儿说、有你这样的吗？这牲畜万一伤着人可咋办?你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三大妈一脸后怕的拍着胸脯，也在一边帮腔， “就是!这么高、这么壮的一匹大黑马，万一碰到我们家老阎，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说小伙子，到时候，我们全家都上你们家吃饭去!” 俞学敏平常看着挺能说的，但那只是和自己熟悉的人，碰到陌生人，其实他是不怎么善于表达自己的意思的， 他见三大爷两口子这会儿正一脸气愤的盯着他，顿时就感觉到自己有些胆怯， 他憋了半天，唯唯诺诺的回了一句， “你不碰我车、我们家大黑，是不会跟着你的!” 三大爷呵呵一笑，一脸藐视的瞅了俞学敏一眼，随即以他平常上课时的口吻说道： “以小人之心观人，则眼中之人尽皆小人，今儿当着大家伙儿都在，咱们街坊邻居们都给我评评理，我这刚吃完饭，正要出门到那个、大街上去溜溜弯儿去，没成想这一出门，就看见他们家这大黑畜生了，” “我还没什么动作呢!这畜生就直接奔着我就来了!就我这身板、干瘦干瘦的，万一让这畜生给碰那么一下，你们大伙儿说、这得遭多大罪去?” 眼见俞学敏呐呐无言，站在那儿急得直搓手，三大爷心里头却笑开了花，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就不信你小子今儿能一毛不拔! 他跟这儿正得意呢，冷不防身后有人说了一句话，顿时三大爷就有些心虚， “哎我说三大爷!这是怎么茬呀？怎么都跟这儿、围着我这徒弟干啥?” 三大爷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何雨柱， “哎柱子、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我这正准备出门去溜溜弯儿呢！一出门，这黑畜生就直接奔我来了，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何雨柱面上上下下的观察了他一番，还伸手捏了捏三大爷的胳膊，弄得三大爷两口子一头雾水， 何雨检查完，面无表情的说道： “碰您哪儿了？碰着您胳膊还是伤着您腿了?我瞧您这不是没什么事儿吗？” 三大爷立马激动的拍了拍自己干瘪的胸口， “哎柱子!你说这话、你三大爷可就不爱听了哈!什么叫没伤着?这碰是没碰着，可是把我给吓够呛，我这心口这会儿还扑通扑通跳呢!都说帮理不帮亲，横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徒弟，你就向着他说话吧？” 何雨柱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三大爷，笑道： “本来我是不打算计较的，可您倒好，反要说把您给吓的够呛，那好、当着咱们大伙儿都在，我今儿让您输得心服口服!” 何雨柱转过身，见一大爷和二大爷都已经到了，当即迎着面儿，对着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您来的正好!三大爷说、学敏的大黑无缘无故的吓唬他，把给他吓够呛，我觉得、这事儿咱们不能只听三大爷的一面之词，还是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比较好!” “我今儿请一大爷和大家伙儿一起做个见证，看看某些人是如何厚着老脸，颠倒是非胡说八道的!” 见何雨柱一边说话，一边在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明显他口中的老不要脸，说的正是他阎埠贵， 三大爷当即不可置信的看着何雨柱，指着他说道： “!不是、柱子!你、你怎么骂人呢？” 何雨柱一脸疑惑看了三大爷一眼， “骂人?我骂了吗？三大爷!您瞧、我骂的又不是您，我骂的是那个老不要脸说瞎话的，您说您搁这对号入座干啥?” “你、你~” 见三大爷一脸急躁，被何雨柱一句话给堵的说不出话来，一大爷若有所悟打量了何雨柱一眼，然后伸手拉了三大爷的胳膊一把，把他给拉到了一边， “我说老阎!你这没碰着又没伤着的，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你不看别人的面子，也得看柱子的面子不是?这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柱子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把他给惹毛了，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三大爷抬头看了一大爷一眼，嘴里不服气的说道： “这一码归一码，我可是这个院儿里的三大爷!这面子我得要!他想不计较也行，我看他那车上拉了不少的蔬菜，让他补我几样菜就成!” 一大爷立马就瞧出了三大爷的小心思，他微微一笑，露出了嘴角两边的小酒窝， “他三大爷!你可要想清楚了!柱子他可不是一般人，你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真要较起真来，你可未必能是柱子的对手!真要是让他拿出什么证据来，到时候你的名声，只怕就要臭遍大院儿，臭遍整个锣鼓巷了!” 第530章 三大爷!您还有什么话好说? 三大爷低头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走到人群面前，对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这事儿，毕竟是个意外，他一个地里刨食的也不容易，我也不难为他，你让他象征性的赔我两颗白菜，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你看成不成？” 何雨柱微微一笑，三大爷刚松口气，没想到何雨柱说的却是， “不成!” 三大爷瞪大了眼睛，对着何雨柱伸出了俩手指头， “柱子!你看你、我不多要!你让他赔我两颗白菜就成，凭你这么大一主任，你三大爷这面子，就不值这两颗白菜?” 何雨柱脸上逐渐没有了笑容，他直接对着众人说道： “大伙儿都跟我来吧！咱们都去瞧一眼，看看三大爷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一见何雨柱抬脚就往外走，一大爷立马就变了脸色，他气哼哼的瞪了三大爷一眼，忙伸手拉了何雨柱一把， “柱子!你听我说一句，咱们都在一个院儿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要是闹僵了，往后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今儿这事，你甭管谁对谁错，你就看我面儿上，让你那徒弟，送你三大爷两颗白菜得了！你放心，这两颗白菜不白给，钱我出!” 俞学敏看了半天，也觉得为了两颗白菜让何雨柱为难，闹得街坊邻居不愉快，实在是不值当的，于是他搓了搓自己冻得有些麻木的脸，也凑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师父!这位大爷说的对!不就是两颗白菜嘛！我不要钱，给他不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何雨柱此刻正瞪着俩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看着何雨柱的眼神，俞学敏忽然感觉心里有些发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就低头不吭声了， 何雨柱轻飘飘看了一大爷一眼，一大爷知道事不可为，只好把抓着他的那只手给松开了，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有这么好看的戏码可不能不看，众邻居纷纷都挤到门口去看热闹，呼呼拥拥的围着车子，站了大半圈， 因为车上盖着草毡子，也不知道装了些啥，有些邻居就伸手掀开看了看，见里面竟然装的是新鲜的西红柿和黄瓜类之的蔬菜，众人都有些惊讶，随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众人全都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真是没想到，这寒冬腊月的，居然还有这么新鲜的瓜果蔬菜，这俞学敏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竟然有这本事，居然能在寒冬腊月里种出了西红柿! 最先伸手的几人，忙七手八脚的把草毡子给盖好，这季节能吃到这玩意儿的，非富即贵，万一给人家弄坏了，他们可赔不起! 何雨柱回头看了俞学敏一眼，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 “学敏!让大黑把车套上!再让它把车停在你来时候的位置上!” 俞学敏点点头，伸手拍了大黑一把，随即对着车子指了指， 大黑走到车前，老老实实的把头一低，然后前腿跪倒，用嘴巴撩起，往辔头里一钻，自己就把辔头给套上了， 随着俞学敏又一指，大黑从鼻子里喷出一口白气，然后就迈开了步子，拉着车子往门口走去， 众人见大黑走了过来，纷纷把路给让开，最后在大黑的车前，重新又围了半圈， 人群里的五大爷姜福生眼前一亮，随即就赞叹道： “这牲口训得好!通人性，还听话，我老爸爸套了一辈子车，我家原来那匹老黑马，也跟这大黑骡子一样，你随便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它都能明白、能听懂!” “我那会儿还小，净淘气了，整天惹是生非的，我爸爸就说，你小子就会给你老子惹事儿，还不如咱家的黑驹懂事儿!” 众人看着姜大爷一阵哄笑，随即何雨柱看了三大爷一眼，对着三大爷说道： “当着大伙儿都在，三大爷!您刚才是怎么经过的，给咱大伙儿演示一遍吧！” 看着这么多人都在，三大爷脸上不自然的笑了笑，随即一脸惊惧的瞅了大黑一眼，小心翼翼的从它的身边走了过去， 大黑侧着脸看了三大爷一眼，不过它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何雨柱站在边上冷哼一声，对着众邻居说道： “为了防止三大爷不服，咱们请一大爷也走一遍看看!” “一大爷!麻烦您、给咱们大伙儿也走一趟吧！” 一大爷转头瞅了何雨柱一眼，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态度十分坚毅，只好缓缓的叹了口气，然后也从骡车前安安稳稳的过去了， 何雨柱转头看了看人群中的二大爷，忽然对着他笑了笑， “一大爷和三大爷都走了一趟，可不能落下咱们二大爷!二大爷!您也来一趟吧！” 二大爷推开人群走了出来，不过他跟两位大爷不一样，他并没有从车前经过，反而直接站在了大黑的面前， 见大黑没什么反应，二大爷挺享受的环视了一圈众人的目光，随即笑眯眯的伸出手，向着车子上的草毡子抓去， 一见有陌生人伸手，大黑立马就有了反应，它喷出一口白气，拽着车子往后倒了几步，随即低头晃了晃，把脑袋从辔头里挣了出来，然后挺直了脖子，对着二大爷咴咴的叫唤起来， 俞学敏忙伸手指了大黑一下，大黑立马就老老实实的把头给低下了， 二大爷先是被大黑给吓了一跳，随即掩饰的咳嗽了两声，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他一脸笑意的背着手，转过头看着三大爷，指着大黑对他说道： “老阎呐！你看到没有?这个叫事实胜于雄辩，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没伸手，这牲口是不会追着你叫的!” 三大爷本来就心虚，但是他还是死撑着替自己解释道： “这有人在边上看着，它当然老实了!是!我那个、刚才我是出于好奇，所以就伸手揭了那么一下，但是我又不是小偷，我只是看一眼，不是也没少什么东西吗?” 一大爷看着他冷哼一声，碍于面子，他也没好意思说三大爷的不是，只是对着众邻居摆了摆手，让大家都回去， “好了好了!只是一场误会!这天儿也冷！大家伙儿都散了吧!” 何雨柱站在边上冷冷一笑，以为这么就可以算了？刚才你们那副长辈的嘴脸呢？我何雨柱不要面子的吗？ “大家先等会儿!” 何雨柱一出声，众人立马就止住了脚步，随即齐刷刷的看着他， 何雨柱先是瞪了三大爷一眼，随即对着众人说道： “事实是什么，我想大家伙儿都已经看到了!这事儿既然是三大爷有错在先，那么他诬陷我徒弟和大黑这事儿，是不是也得请三大爷给个说法?” 第531章 难以下咽的晚饭 一大爷双手揣着袖子，冷眼对着何雨柱问道： “你还想要个什么说法？你三大爷已经知错了!你差不多就得了!还非得让你三大爷给你低头认错呀？” 何雨柱微微一笑，瞅着一大爷说道： “您这话、我就不大爱听了，这做错了事，难道不需要承担后果的吗？他阎埠贵要是不贪那点小便宜，他能让大黑给吓着？这事儿谁对谁错，咱们大伙儿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三大爷!今儿这事儿，您要是不给个说法，那恶意欺负农民兄弟这顶帽子，恐怕您往后就得戴着了!” 众目睽睽之下，面对着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三大爷不得已，只能十分别扭的给俞学敏道了个歉， “对、对不住!” 话一说完，三大爷自己也觉得没脸，只好一脸羞臊的进了自个儿屋里， 看着三大爷狼狈的样子，一大爷转过头，气哼哼的瞪了何雨柱一眼， “你是真浑呀你!这下你满意了？” 何雨柱咧开嘴笑了笑， “虽说三大爷只是道了个歉，而且也没什么诚意，不过我这人一向大人有大量，不愿意和他一般见识，就这么滴吧！” 接着，他对着俞学敏说道： “学敏啊！你也瞧见了!这车蔬菜放这儿太不安全，备不住有人惦记啊！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找个搁车的地方!” 说完，何雨柱直接进了院子，推出他那辆自行车，并跟贺小琪打了个招呼，说今儿晚上去吴大志家凑合一晚上，就不回来住了，然后带着几馒头，领俞学敏赶着骡车，直奔喇嘛胡同去了， 他们要去的是吴大志的家，小两口住着个独院儿，院子里也能放下一辆车，而且比较省心的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邻居。 看着他们离开，一大爷的眉头紧紧皱起，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 “啪嗒!” 一小筐窝头摆在桌面上，贺东阳咂咂嘴，对着站在一边的侄子贺小军、还有外甥程宝来说道： “吃吧！趁热!这窝头要是放凉了，咬着就费劲了!” 说完，他率先拿起一个窝头，也不顾烫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贺小军一脸嫌弃的看了看桌上灰不溜秋的杂合面儿的窝头，还有旁边一盘黑乎乎的咸菜，皱了皱眉，对着贺东阳说道： “二叔!咱这见天儿都吃这玩意儿，这都第几顿了？您就不能想想辙，给咱们爷仨弄点儿白面馒头来改善改善生活，哪怕是棒子面儿的窝窝头也成啊!整天介吃这杂合面儿的窝头，我是实在吃不下去了!” 说完，他直接朝着程宝来望去，对方吓得一个激灵，忙紧张的拉了拉贺东阳的胳膊， “二舅!铁蛋哥说的没错!这窝头我也吃不下了!要不、咱上我姐夫那儿去找点好吃的吧？今儿我还在学校里跟小宝聊了半天，他说他们昨儿晚上吃的是白面馒头和白菜炖肉！可把我给馋死了，我都一个多月没捞着吃肉了，上回还是搁我姐夫家里吃的呢!” 看着程宝来那副瘦弱的小身板，贺东阳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着俩人说道： “你们当我想这样啊？我这不是把你舅母给得罪了嘛！这都好些天儿不搭理我了，还有你们姐姐姐夫，也跟我翻脸了，我哪还有那个脸去登他们家的门?” 看着贺东阳一脸懊悔的样子，贺小军在一旁盘算起来， 他实在受不了每天都是这样的伙食，更不愿意跟他那个讨厌他的姐姐姐夫打交道，可这饭接连吃了三天，他是真的要吐了! 他眼珠一转，给贺东阳出了个主意， “二叔!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您就不想您那儿子小宝?还有您那宝贝外孙?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更何况您跟我二婶儿又没啥大矛盾，只是两口子拌个嘴罢了，您服个软，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嘛！” “这眼瞅着都快过年了，您还真不打算去接我婶子和小宝回来呀？这一家人要不能在一起，这还像个家吗？这年还怎么过呀？” 为了吃口像样的饭，贺小军超常发挥，竟然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居然还引得贺东阳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贺小军心里很清楚，反正就算回他自个儿家，也没有什么好吃的，更何况好不容易进到城里来了，他可不想再继续回到乡下，学他的父辈和小伙伴们那样在地里刨食，挣那点儿可怜的工分， 虽说姐姐姐夫不待见他，但是他们对家里人，一向是很大方的，只要能让二婶和小宝回来，那伙食的水平，自然也就上去了，最起码，不用整天啃这酸涩难吃的窝窝头不是? 听着贺小军的提议，贺东阳陷入了沉思， 想起儿子小宝和何晓那个招人喜欢的奶娃娃，贺东阳心里，还真有点儿想的慌， 当下他点了点头，对着贺小军说道： “铁蛋!你说的对!这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不然，这家也不像个家了!” “也罢!我听你的，我豁出去了，明儿我就找宝儿妈赔礼道歉去，反正都是一家人，也不管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了!” 下定决心的贺东阳，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随即招呼着俩小子说道： “吃饭吧！不然过会儿饭就凉了!” 贺小军和程宝来对视一眼，满脸不情愿的各自摸起一只窝头，然后苦着一张脸，把窝头往嘴里塞去， 甫一入口，一股酸涩恶心的感觉直冲程宝来的嗓子眼，当即他眼皮一翻，直接呕吐起来， “呃~” 他这一呕不要紧，连带着贺小军心里一阵恶心，也跟着吐了出来， 贺东阳看了他俩一眼，依旧默不作声的慢慢啃起手里的窝头来， 他倒是没觉得这窝头无法下咽，毕竟也是曾经过过苦日子的，但是嘴里那股酸涩喇嗓子的感受，实在是谈不上好受， 想起以前他那好女婿炖的白菜炖肉，宫保鸡丁还有糖醋鱼，贺东阳咽了咽唾沫，感觉不光嘴里泛酸，心里也跟着酸涩起来…… 第532章 寒酸的小两口 “砰砰!” 吴大志小两口正在屋里吃饭，就听到大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两口子对视一眼，吴大志对着门外喊道： “外边谁呀？” “是我!赶紧开门！嚯!这天儿可真冷!” 一听这声音，吴大志立马就打开门，把何雨柱给迎了进来， “师父!这大冷天的，您怎么奔我这儿来了？” 何雨柱一瘪嘴，直接瞪了他一眼， “咋？不欢迎啊？行!不欢迎我走!” 吴大志忙上前一把抱住，紧接着于子芩也走了过来，对着何雨柱笑道： “欢迎欢迎!哪还有不欢迎的!您能来!我们两口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何雨柱瞅了他们两口子一眼，然后嘿嘿一笑， “这还差不多!” 说完，他对着身后的俞学敏招呼了一声， “学敏!把车赶进来吧!” 吴大志两口子这才发现后面跟着个俞学敏，而且还赶着一辆骡车， 吴大志张口问了一句， “二哥!这大冷天儿的，你怎么也来了？” 俞学敏平时还是挺能说的，但是他见于子芩在场，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当下他只是憨厚的笑了笑，然后脚下不停，牵着大黑进了院儿里，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院儿里一停，然后拿下车把上挂着的馒头，对着吴大志指挥道： “去!上厨房给我炒俩热乎菜去!我和学敏还没吃晚饭呢！” “哎哎！” 吴大志忙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进厨房炒菜去了， 于子芩笑着接过何雨柱手里的那包馒头，然后对着后者说道： “师父!那个、二哥!您两位进屋暖和暖和，菜一会儿就得!” “等会儿等会儿！不急!” 何雨柱说完，解开车上的绳子，然后掀开两张草毡子，对着于子芩说道： “这眼瞅着快过年了，我寻思你们小两口也没置办什么东西，这不、我就先给你们拉了点儿菜来！” 于子芩打眼一瞧，直接就愣住了， “这大冷天儿的，您搁哪儿弄来这么多新鲜蔬菜?二哥、这是您拉来的？” “嗯！” 俞学敏摘下帽子，笑着点了点头， 何雨柱往车边上一站，指着筐子对于子芩说道： “这几筐白菜，咱们两家一家一半，留着过年的时候吃，另外，给马华也留一筐，剩下那些西红柿和黄瓜啥的，你们随便吃，记得给我留半筐就成，我有几个朋友，等这几天有空，挨家给他们送点儿!” 于子芩忙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不用，家里还有菜呢!再说平常我们俩都不在家，大志回来的时候还带菜，可吃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何雨柱呵呵一笑，说道： “那就先放在你这儿，等想吃的时候你再吃!” 几人进了屋，何雨柱打眼一看，屋里除了他师父周九爷留下的那张太师椅，还有一张圆形的折叠桌，和几只小板凳之外，完全是家徒四壁，嘛玩意儿没有，瞧着可真寒酸! 何雨柱皱眉道： “有空我给你们打个菜橱，再添张八仙桌，配几把椅子，这家里要是没几样家具，就没个家的样子!” 于子芩尴尬的笑了笑， “家里就我们俩人，也用不了那么大的桌子，等明年毕业，我就能参加工作了!到时候，每月还能领十八块钱的工资，家里也能宽裕点儿!” 何雨柱摇了摇头， “跟我还客气啥？过年前后那几天不忙，我就给你们把桌子送来，你们先用着，菜橱嘛、得等到年后了!” 于子芩笑了笑，对着何雨柱说道： “那我先谢谢您了！这小板凳太矮了，坐着不得劲儿，要不您上座?” 何雨柱一脸感慨的瞧了眼那张太师椅，微微愣了愣神儿，然后转头对着于子芩摇了摇头， “那位子我可不敢坐!” 说完，他招呼着俞学敏，在门后边的脸盆里洗了洗手，然后俩人搬了个小板凳，在桌子边坐了下来， 于子芩顺手从厨房里拿了把茶壶，对着何雨柱笑道： “不知道您要来!家里连点儿茶叶都没有!您先坐着，我上邻居去借点儿来!” 何雨柱直接摆了摆手， “不用泡茶!来两碗开水就成!这里没外人，用不着那些个虚礼!” 于子芩顺手把自己耳边的一缕头发给捋到了耳后，然后笑着说道： “那成!那我给您提壶开水去!” 看着她出了屋，何雨柱感觉，结婚后的于子芩少了些洒脱，也没有了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豁达，看来，婚姻真的能使人变得成熟，当然，也不排除是俞学敏在场的原因， 见俞学敏坐在小板凳上，看起来着有些拘谨，何雨柱笑了笑，对着他说道： “我记得，你比大志还大一岁吧？过年就二十四了，也该成个家了!” 俞学敏的脸色立马就涨得通红，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哥还没成家呢!我不急!等过两年再说吧!” 何雨柱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俞学敏说道： “我给你哥找了个对象，姑娘人挺好的，长得也不赖，就是眼下边有块不大的胎记，你回去问问你哥在意不?要是他不在意，大后天送菜来的时候，让你哥来一趟，俩人先见见面，成不成的，就看他俩的缘分了!” 俞学敏一听，直接点了点头， “嗯！那成!回去我就跟我哥说，让他先搁家好好捯饬捯饬，哎对了，您说的那姑娘，是哪个村的?”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不是哪个村的~” 俩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吴大志刚好端着俩盘子走了进来， “菜来喽!热乎的，趁热吃!” 何雨柱直接对俞学敏说道： “不急!你不是饿了嘛！先吃饭!咱们等晚上再说!” 于子芩走过来给俩人倒了碗开水，还特意把馒头全都码在了盘子里，放在了桌子上， 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馒头，早就饥肠辘辘的俞学敏，立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何雨柱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就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吴大志调侃道： “学了这么久，你这炒菜的水平没见有啥变化啊!” 吴大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炒菜看着挺简单，可我就是学不会，我也在灶台上炒过，可跟马哥炒的那菜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往后还得再跟您好好学学!” 何雨柱放下筷子，对着吴大志两口子说道： “我今儿来，除了来给你们送菜以外，还有个事儿要提前跟你们说一声!” 吴大志和于子芩对视了一眼，说道： “您说，我们听着呢！” 何雨柱笑了笑，也顺带看了一眼俞学敏， “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打明儿中午开始，我就不干这食堂主任了…… 第533章 傻了吧? 听到何雨柱的话，连正在埋头猛吃的俞学敏也愣住了! 他不顾嘴里还塞着馒头，对着何雨柱急切的问道： “不是师父您不干食堂主任了?这是为啥?” 何雨柱笑了笑， “我估计，应该是前段时间我去组织部学习、拿了考核并列第一有关，除了我之外，我们轧钢厂被派去学习的几拨工友，几乎没有拿到什么名次，厂领导急了，怕教育司的邹司长怪罪下来、嫌他们对工人的思想教育不够积极，因此这才把想到把我提起来，让我当这个政工处的副主任，来帮他们吸引一下来自上面的压力!” 吴大志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政工处副主任?照这么说，您现在跟给我证婚的那个郝副主任、现如今是一个级别、往后是一个办公室的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嗯！我觉得应该是吧!不过级别上嘛、估计应该没他高，毕竟郝春风是老资历了，工作上经验比较丰富、而且在政工处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差不多也得有五六年了，没功劳还有苦劳嘛!厂里领导们怎么着也得照顾一下他的情绪!” 俞学敏也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干脆埋头吃起东西来， 吴大志皱了皱眉，一脸犯愁的说道： “我记得您给我说过，这个郝副主任瞅着面相倒像个好人，不过这人心胸不怎么宽广，而且为人爱斤斤计较，是个笑面虎，这往后要是天天跟他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您可就不大得劲儿了!” 何雨柱转头瞅了吴大志一眼，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你记着，今儿我跟你说的话，咱们自个儿私下里怎么说都成!不过出了这个门，你可得管住嘴，往后咱们得跟人一个锅里吃饭，平白得罪人的事儿咱可不能干!” 吴大志郑重的点了点头， “您就放心吧！我又不傻!再说人家毕竟还是我的证婚人，见了面儿，怎么着也得对他恭恭敬敬的不是?” 何雨柱点了点头， “你记着就好!就政工处的这帮人，可没一个简单角色，咱们只要干好了自个儿手头的工作，达到了领导们的满意就成，别说指望他们能帮忙，不给你背地里使绊子，那就算烧高香了!” 吴大志点了点头，随即又展颜笑道： “嗨!管他好不好的，我只管在厨房里凑合我的小日子，跟这帮王八蛋有啥交道好打的?”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于子芩，嘴边上泛着一丝笑意， 于子芩听出了何雨柱的弦外之音，她先是看了一眼何雨柱，然后对着吴大志说道： “你还没听出来，师父这意思，是要让你跟他一起去政工处，往后你要想在厨房里继续混日子，只怕是不能够了!” 吴大志先是一脸惊讶的看了自家媳妇儿一眼，接着转过头，一脸询问的望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点了点头，笑道： “子芩说的没错!总在厨房里混日子那哪成?不说别的，就你这厨艺，再让你练二十年也是白给，正好我这儿有两个科员的名额，所以，你还是跟着我去政工处晃悠晃悠吧！ 吴大志面露难色，一脸不自信的说道： “我去合适吗？就像您说的，那里边个个都是人精，我去了政工处，还不让人给卖了?您还是让我继续在食堂里待着得了!” 没想到何雨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不明白，我这食堂主任一交出去，那块地儿就不归咱管了!这一个萝卜一个坑，有我在的时候，你还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瞎混日子，可我一走，你那小日子就不好过了!这厨房的规矩毕竟是我定的，那黎锐可是个认死理的人!” 吴大志低头想了想，随后挠了挠头， “我不是不想跟着您去，我是怕我学不来，那里头的道道我也不懂，什么思想教育啥的，就我这脑子，反应又慢，到时候总给您添麻烦不是?” 何雨柱夹了一口菜吃下，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 “添什么麻烦?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你能犯什么错误?你还真想一辈子待在厨房里、守着你那二十二块钱的工资过一辈子啊？” 于子芩见何雨柱不大高兴，立马轻轻的推了吴大志一把， “师父让你去你就去，你答应了就是!他老人家还能害你呀？就这样的机会，多少人想求还求不着呢！” 听到于子芩的话，何雨柱对着她笑了笑，随后直接瞪了吴大志一眼， “你瞧瞧你媳妇儿这觉悟，比你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你们老吴家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让你娶了这么好的一媳妇儿!” 一句话说的于子芩闹了个大红脸，她赶紧一脸羞臊的躲到吴大志身后去了， 见吴大志偷偷的瞅了自己一眼，何雨柱直接骂道： “你个臭小子，你以为是我求着你去呢？跟我多稀罕你似的，爱去不去!我还不如留着拿去做人情呢！” 说完，何雨柱对着正在狼吞虎咽的俞学敏说道： “唉！说句实话，这政工处的工作确实不好干，不但要三不五时的坐着小汽车出去开会、学习，顺便跟着看个风景，旅个游啥的，人家还非要管吃管住，而且吧、这一个月才三十来块钱的工资，再加上还有个什么看不见吃不着的科级编制啥的，甭提有多辛苦了！” 俞学敏正在往嘴里塞馒头，一听这话，直接给噎的翻了个白眼儿，忙使劲的拍了拍胸口，一口把眼前的开水全都灌进了肚子里， 随后他一脸惊讶的说道： “就这还辛苦？那我们庄户人就甭活了!天天有小汽车坐，听着比县长还气派!” 吴大志震惊的和于子芩对视了一眼，立马就不淡定了! 他干脆往何雨柱身旁一蹲，然后嬉皮笑脸的给他敲了敲肩膀， “师父!您说、这政工处的这个啥科员，能坐上小汽车?还能跟着出去看看风景，还有啥级别编制和三十块钱的工资?真的假的?” 何雨柱端起碗喝了一口水，又顺手拿了个馒头，随后斜睨了吴大志一眼，说道： “是啊!但是这跟你有关系吗？你还是接茬上你那厨房去得了!回头我看要是不行，我就安排五班长吴有庆去吧！怎么着，他也是上过私塾的人，还能认得几个大字!” 吴大志一听就急了! 第534章 寡妇难 吴大志自打进了厨房，就没踏实的干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不是帮忙顺菜，就是帮着洗菜择菜，要不就是尽干些体力活儿，整天凑合着混日子， 他也不是想上灶台学着炒菜，可他压根儿就不是那块材料，炒出来的菜，连他自个儿都不乐意吃，更别说卖了，能有个正经的营生干着，谁愿意当混子啊？ 吴大志一脸懊悔的抱住了何雨柱的胳膊， “别介啊师父!这机会您得留给我呀！吴有庆哪行啊？他写字儿可比我差远了!” 他先是抱住何雨柱的胳膊晃了晃，又敲腿又揉肩的，露出一脸讨好的样子，可奈何他师父就跟没看见他一样，居然细嚼慢咽的吃起东西来， 吴大志见何雨柱无动于衷，只好暗地里对着于子芩努了努嘴， 于子芩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对何雨柱说道： “师父!您大人有大量!就甭跟他一般见识了!他要是不听话，您该揍就揍，该骂就骂，谁让他不听您话来着!” 吴大志立马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给何雨柱敲起腿来， “师父!嘿嘿!您看、” 换来的是何雨柱的抬腿一脚， “你个臭小子!原来那机灵劲儿都哪儿去了? “赶紧滚一边去!看着你就烦!” ………… 院里的一场闹剧，随着三大爷一句道歉而终结，秦淮茹在边上看了半天，等人群散去，一进门，她就张口对着她婆婆抱怨道： “哎妈!您说、这傻柱以前多好一人，为啥现如今这性格大变样呢？” 贾张氏哼哼一声，说道： “变样?那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人!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原来那傻柱早就不知道让他给撂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现如今这傻柱可精明着呢！那可不是位能吃亏的主儿!” 秦淮茹一脸为难的叹了口气， “三大爷家日子过得紧巴，根本就没打算讹他什么，其实就想问他要两颗白菜，他家里那么富裕，整天吃香喝辣的，就连两颗白菜他都舍不得给，您说这变化也忒大了吧？这街坊邻居的，一点儿面儿都不给!” 贾张氏诧异的转过头撇了她一眼，嘴角冷冷一笑，说道： “事归事儿，这一码归一码，这回还真不怨人傻柱，他三大爷想要白菜，张嘴问傻柱要几颗不就得了?可他是怎么干的?没经人家同意，偷摸着就想往家顺点儿，那么一大车的菜，他就拿两颗白菜?谁信呢！也亏了那头牲口通人性，不然非得出人命不可!” “这下子他三大爷玩现儿了吧？想讹人没讹成，反惹了一身骚，里子面子全都丢了个精光!你说一个当老师的，手脚还不干不净，就这样的人、还当棒梗的老师呢?我呸!” 秦淮茹抬头看了看她婆婆，欲言又止的她、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贾张氏打眼一瞧，就知道秦淮茹心里想的是啥， 她没抬头，只是专心的忙活着手中的鞋底子，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甭绕弯子，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转了性子，向着傻柱说话了?” 见秦淮茹微微的点了点头，贾张氏摇了摇头，边纳着鞋底边说道： “你呀你!你跟一大爷一样、压根儿就没看明白，这傻柱虽然不是原来那傻柱了，可是他也不是啥坏人!你只要不主动去招惹他，他是不会跟你过不去的，说句不好听的话，跟咱置气，人家犯不上!” 叹了口气，贾张氏继续说道： “咱家这五口人，可就指着你那点儿工资过日子呐!现如今他可是你们厂里的领导，要是把他给得罪了，咱家往后就要喝西北风了!我能不向着他说话吗？这叫形势比人强，由不得你不低头!” 说到这里，贾张氏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地方，随后一脸无奈的发起牢骚来， “唉！也不知道这是咋了，他瞧见咱家这仨孩子就烦，一点好脸儿都没有，我原以为，是他不喜欢孩子，可他瞧见隔壁小寡妇那几个小丫头的时候，偏偏还是一张笑脸儿，所以我心里就明白了，他这是对咱家有成见呢！往后见着他，咱还是绕着点儿道儿走得了!” 看着秦淮茹点点头，露出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贾张氏叹了口气，劝道： “你那点儿小心思，还是收起来吧！人家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在那儿想什么好事呢？” 秦淮茹立马笑了笑， “您瞧您、说什么呢？我还能想什么好事儿?您想多了!” 贾张氏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蔑的冷笑了两声， “得了吧！谁都是打年轻那会儿过来的!你怎么想的，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听妈一句话，你就甭痴心妄想了!傻柱如今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今非昔比了！不是咱这样的人家能够得着的了!” 秦淮茹摇了摇头， “您真是误会我了!” “是!我承认以前确实是有那种想法，可现在，我早就断了那念想了!人屋里有现成的大学生媳妇儿，又年轻又漂亮的，还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我拿什么跟人比?” 贾张氏抬头瞄了她一眼， “那你这是干啥？愁眉苦脸的?跟谁欠了你钱似的!” 秦淮茹苦笑一声， “不是人家欠我钱!是我还欠着工厂老杨的粮票呢！我是犯愁啊！这眼瞅着就要到年底了，可咱家粮食又要见底了，这要粮票没粮票，要钱没钱，咱家这年还咋过呀？我还寻思着给您和仨孩子一人置办一身新衣服呢!” 贾张氏闻言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稍稍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脸上露出一副随波逐流的无奈表情，叹气道： “慢慢熬吧！等棒梗长大了，这好日子也就不远了！” 秦淮茹用余光轻轻的撇了她婆婆一眼，心里想到； 等棒梗长大了，我早就年老色衰了，我现在还不到三十岁，难不成还要跟我婆婆一样，守一辈子活寡不成? 指着她这点工资，一家人早晚非饿死不可，可好的男人找不着，难不成就找个差点的? 想起工厂里的那些糙汉子，她一脸不甘心的摇了摇头，拿起桌上早已经凉透的杂和面儿窝头，慢慢的啃了起来…… …………………… 临近中午的时候，红星轧钢厂的广播喇叭里，传来了播音员一板一眼的播报声， “下面播放通知!” “经上级组织批准，厂领导开会表决，我厂食堂主任何雨柱同志!为人品德高尚，敢打敢拼!在生产工作期间，认真负责、踏实肯干！团结工友!各方面表现均十分优异，现任命如下……” “任命何雨柱同志为红星轧钢厂政工处副主任!原红星轧钢厂食堂二班副班长黎锐，任轧钢厂食堂新任食堂主任!” “下面播放通知!经上级领导……” 第535章 一个头有两个大 工厂的播报刚一结束，新上任的食堂主任黎锐，就被何雨柱给叫到了办公室里， “这一层是进货单，上边都有标的日期，也分门别类做了标记，边上这是消耗记录，还有往来账目，包括厂领导的接待记录，用了多少材料，其他的有不明白的，问老钱和你闺女小翠都成!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踏踏实实的干好本职工作!要一碗水端平!争取让厂领导满意!让工友们满意!” 黎锐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何雨柱笑了笑，从随身的衣兜里掏了一串钥匙出来，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领导了!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才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这是仓库的钥匙!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这就算是交接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黎锐点了点头， “嗯！我是有个事儿想问一问!” 何雨柱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了一下， 黎锐略一迟疑，说出了一句让何雨柱感觉匪夷所思的话， “你觉得，我闺女小翠咋样？” 何雨柱微有些诧异，随即面色平静的说道： “挺好一孩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甭拐弯抹角的!” 黎锐叹了口气，说道： “那丫头昨天晚上连晚饭也没吃!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也是蔫头耷脑的，我问了她一句，可她啥也不肯说，我就寻思，是不是她跟您说啥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是有这么档子事儿!她说她不想跟你一块干!我觉着，可能她对你还有些抵触情绪，可以理解，毕竟从小和你接触的少，你多体谅体谅她!” 见何雨柱要走，黎锐忙对着他说道： “主任!您等会儿!” 何雨柱只得转过头，对着他说道： “有什么话你就痛痛快快的，藏着掖着的，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黎锐点了点头，对着何雨柱说道： “我想麻烦您件事儿，请您帮我跟李主任求个情，给小翠调换个工作!” 何雨柱当即回道： “这事儿你自个儿就能办，你去找李主任求个情不就是了?再怎么说，你也是在他手底下干活，往后厨房这摊子还得指望你呢，这个面儿、他应该得给你!” 黎锐有些着急，直接脱口而出， “李主任什么样儿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要是跟他一提，万一他直接把小翠给留下了，那我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这事儿我帮不了你!要实在不行，你还是让她在你跟前先凑合着吧！等过个几年，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这事儿不就妥了嘛！” 黎锐憋了半天，冒出来一句， “主任!要不、您给她安排个工作吧！” 见何雨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黎锐咬了咬牙，说道：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昨儿那丫头跟我媳妇儿吵了一架，都翻脸了！现在凡人不理，我实在是没辙了，我寻思您~”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管不着!要实在不行，你帮她在外头租个房子吧！现如今租金也不贵，食堂里又饿不着她，你两头顾着点儿就是!” “就这么着吧！政工处那头还等着我去报到呢！我这头一天上班，去晚了，胡主任该对我有意见了!” 黎锐眼睁睁的看着何雨柱出了门，满面愁容的他从兜里掏出烟来，可一打开，就发现里面一支烟也没有了，他只好用力的捏了捏，随手把捏成一团的烟盒扔了出去…… ……………… 何雨柱刚进了政工处的办公室，就察觉到了满满的排斥感， 见何雨柱来了，政工处主任胡孝继只是象征性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就埋头于手中的报纸，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有多么吸引人，就连自己的副手来了，都抽不出时间来应付一下， 何雨柱不以为然，只是跟他简单的打了个招呼，随即就看到了站在副主任办公室门口的郝春风， 相对于胡主任，这个郝副主任倒是挺会做人，还特意安排了两名宣传干事跟他一起迎接，见何雨柱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他就露出了一副笑脸儿， “何副主任!欢迎欢迎啊！前几天我还跟胡主任反映情况，说咱们政工处工作太忙，我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你说巧不巧?正好就把你给盼来了，这下子我可省劲儿多了，来来来!请进请进!” 这老小子心思不少，一上来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合着我就是来给你做帮手的?咱俩都是副主任，咋滴?我还得听你指挥是吧？还请进?这是把我当成客人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也不言语，跟着郝春风就走了进去， 屋里面积不算小，一左一右各摆了四张桌子，中间是一排办公橱柜，上面摆放的文件已经落了一层灰，窗台上搁着几盆干死了的木本植物，门后的橱柜上，摆了三只稍有些锈迹的热水壶， 郝春风指了指一旁的桌子，对着何雨柱笑了笑， “何副主任!那边那几张办公桌是给你用的!咱们俩人一人一半，这柜子都是公用的，随便怎么摆放都行，你初来乍到，可能还不了解咱们这的工作情况，我还有事儿要忙，我让小陈给你介绍一下情况，我就先失陪了!” 见他伸出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何雨柱微微一笑，对着郝春风说道： “那您先忙!我今天就是来点个卯，一下子也没办法开展工作，我先熟悉熟悉情况再说!” 郝春风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领着两名干事中的一个，拎起桌上的包就走了， 留下的陈干事才二十出头，长得文文弱弱的，鼻子上架了一副近视眼镜，看起来参加工作时间也不长，他给何雨柱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文件柜里摆放的文件类别，以及各种具体工作的情况， 刚开始他的态度还有些敷衍，不过等他察觉到何雨柱的眼神不善，只好咽了咽唾沫，开始详细的介绍起政工处的工作内容来， 说起工作职责来稍微有些复杂，不过真正执行起来，倒也不是太繁琐，主要工作就是围绕着职工的教育培训和思想教育宣传为主， 何雨柱听了半天，才知道一把手胡孝继主要负责接洽上级的各项教育活动，以及参加各级会议和统筹全局，副主任郝春风负责围绕职工的思想和教育为主开展工作，还有宣传以及组织和搭建教育使用的会场和各类活动，他的职责则更显繁琐，不但要组织宣传和开展教育培训，还要负责筛选和吸纳组织委员会成员和团部委员会成员，以及工厂妇女委员会的组织和教育宣传活动，简而言之，也就是说，除了开展教育教学培训，吸纳组织委、团委新成员外，他竟然还成了全厂女职工思想管理的一把手! 听到这样的结果，何雨柱不由得一脸苦笑，这古语说的好，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倒好，直接成了妇女头子，这下可就有些不妙了! 一想起一大堆妇女围着他上课的情景，何雨柱就觉得有些头大，还没等他消化这个可怕的事实，另一个让他感觉到意想不到的人，又一次闯进了他的生活…… 第536章 协调之道 何雨柱当了副主任的消息，通过工厂的广播喇叭，一下子就成为了红星轧钢厂最热门的议论重点。 “一个厨子，这食堂主任满打满算才干了几天?这就成了咱们轧钢厂政工处的副主任了？坐的火箭吧？升官升的这么快!” “那怎么着?不服气呀？不服气你也弄个副主任试试？谁让人家命好呢！没辙!干眼馋吧您呐！” “哟！傻柱行啊！还真有两下子，这就成了副主任了?看来他真没少托关系走后门吧？” “这咱就不知道了!具体什么情况，那你得亲自去问咱们黄书记了!甭管怎么说，那也算是人家的本事，就咱这穷命，还是老老实实的当咱们的工人阶级吧！” “哥儿几个，别聊了!咱还是先把咱这点活儿干好再说，都抓着点儿紧，一会儿该上食堂打饭了!” 各车间里议论纷纷，聊的都是何雨柱当了副主任的事儿，二大爷听了半天，心里越听越不是滋味，结果这心思没在手上，一个螺纹件没车好，就在他的手里报废了， 二大爷一脸惋惜的把报废零件扔进了次品堆里，随即关了机器，脱下手上浸满了机油的棉手套，背着手走去了一大爷易中海工作的生产车间， 见一大爷正弯着腰，在那里忙着维护机器，二大爷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直接坐在了墙边的长椅上，一言不发的看着远处墙上贴着的标语， 一大爷起身瞅了他一眼，三两下摘下手上的线手套，接着长出一口气，也跟着坐了下来， 一大爷掏出上衣兜里的烟，对着二大爷示意了一下，二大爷摇了摇头，然后双手撑着膝盖，一言不发的看着其他的职工们忙活， 见二大爷心情不好，一大爷嘴角微微一翘，先开口对着二大爷说道： “老刘啊！你是为了柱子当上副主任的事儿来的吧？说实话，前些日子，我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看来咱们这个院儿，这是要变天了呀！” “他敢!” 二大爷色厉内荏的喊了一句，随即看着一大爷一脸平静的表情，嘴唇心虚的蠕动了一番，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 沉默了半晌，二大爷按捺不住，还是对着一大爷开口道： “我说老易!这工厂归工厂，大院归大院，我觉得，这事儿他不能混为一谈，咱们是这个、是这个院儿里的长辈!咱得为咱们这个大院儿负责任，这傻柱、不是这个柱、柱子!虽说他当了这个副主任，可是这大院儿的传统不能丢，不能因为他当了副主任，咱们就先自乱了阵脚，往后这大院，还得咱们老哥仨说了算!” 一大爷冷笑一声，笑着对他说道： “你说的好听，可你能做了柱子的主吗？人家可是咱们厂的副主任，而且他这还不是一般的副主任!这政工处是吃哪碗饭的你不知道啊？你还管他？他不来管你，你就偷着乐吧你！” 二大爷愣了愣，随即不自信的说道： “那也不能这么容易、这个就把咱们手里的权利交出去!咱们这院里不能没有话事人，再者说了，这傻、不是这柱子他也不管事儿呀！所以说这事儿你得从长计议，晚上咱们私下里开个会，讨论讨论，咱们得拿出个应对方案出来!” 一大爷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不能这么不声不响的就把权利交出去!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柱子毕竟是咱们厂的领导，往后你见了他收着点儿，如今形势比人强，你可不能再拿你那二大爷的做派来压人了，压不住了!” 见一大爷语重心长的样子，二大爷认同的点了点头， “行!你是老大!我听你的!就先这么着吧！我先回了，我那车间还有一大堆的活儿呢！晚上你叫上老阎，上我那屋去一趟，咱们在一块再好好合计合计!” 一大爷点点头，目送着二大爷背着手出去了，随即他皱了皱眉头，戴上手套，捣鼓他的机器去了。 ……………… 政工处的工作虽然繁琐，可是何雨柱也不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通过翻阅一些文件和相关资料，还有他手头掌握的情况，还没等工厂食堂开饭，他就已经把如何开展工作，给摸了个七七八八， “叮铃铃~!” 听到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何雨柱合上眼前的一大摞资料，闭上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拿起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李主任的笑声， “何副主任!我已经让食堂准备好了饭菜!单门为你办的酒席，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就等你了！你可一定要来呀！” 何雨柱忙笑着答道： “咱们大主任相邀，那可不能去晚了!您稍等，我现在马上就坐着火箭过去!” 李主任一听就乐了! “行!那我等你!” 何雨柱刚放下电话，紧接着工厂黄书记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小何呀！今儿下午，部里有个工作会议，你准备一下，咱们过会儿就出发!” 何雨柱苦笑了一声， “李主任刚给我打过电话，说中午要请客吃饭，我不好推辞，只好答应下来了!” 黄书记在电话里头笑了笑， “这小子，这是对我有意见啊！嫌我抢了他的爱将，行!那你去吧！待会我带着老胡走一趟就行了！” “哦对了!工作情况掌握的如何？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何雨柱马上回道： “情况都摸的差不多了!等人员到齐，随时都可以开展工作!” 黄书记在电话里嗯了一声， “好!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个办事的高效率，不用领导多操心!今天下午，给你安排的办事员就到了，你先安排一下工作，和他们开个简单会议，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改善咱们厂职工的精神面貌，提高职工的工作意识和思想觉悟，争取在过年以前，形成一个能让人耳目一新的大改变、新氛围，有没有问题？” 何雨柱马上答道： “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黄书记笑了笑， “好!有气魄!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放心!知道你初来乍到的不容易，我会先找老胡谈一谈，让他工作上尽量向你倾斜，你痛快、我也不能含糊不是?” 何雨柱这才微微一笑， “多谢领导体恤下属!甭说倾斜了，能少给我使绊子，我就感恩戴德了!这世上不缺能干实事的人，缺的是像您这样明察秋毫的领导，我认为~” 话未说完，黄书记就笑道：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不了解情况，你就甭给我戴高帽了!总之你尽量协调好你们之间的关系，能和睦相处、就不要闹得关系紧张，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好好开展你的工作，要是他们真敢暗地里使绊子，阻碍咱们厂的发展，不用你说，我也饶不了他们!” 挂了电话，何雨柱的心情并没有轻松多少，他慨然的叹了口气，随后取下墙边上挂着的棉大衣，火速向着工厂食堂的招待厅跑去。 第537章 形势比人强 一张餐桌，围着坐了八个人， 有车间的郑主任，保卫科科长，宣传科长，加上几位车间的主任、副主任，正在一脸迎合的听着李主任讲话， 何雨柱一露头，对着众人就开始作起揖来， “诸位久等了!手头上还有一点工作没有安排好，来晚了!恕罪恕罪!” 副主任刘文亮抬头看了他一眼，立马调侃道： “咱们何副主任是日理万机，担子沉重啊!工作忙，说明厂领导器重嘛！这是好事儿!别人就是想，他也没这个运气呢！啊、呵呵!” 听他这话，有点含沙射影的意思，显然有人认为他没有真才实学，完全是因为他运气好，才当上这个副主任的， 另一个副主任陈健康也跟着调侃道： “老刘啊！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何主任可是有真才实学的，不说别的，就凭何副主任这厨艺，这周边这几个厂，你去打听打听，有哪个敢不服的?换你老刘你行吗？” 刘文亮马上笑着回道： “那我还真不行!论起何副主任的厨艺来，我是一百个服气，怎么着何副主任，要不您给咱们大家伙儿露一手，再添俩拿手菜来?” 何雨柱微微一笑，连理都没搭理他们，只笑了笑，就搬了把椅子准备坐下， 上半年的时候，这俩孙子还因为他不知道领导浴室而笑话他，这会儿见他当了副主任，爬到他们的头上去了，心里就开始不平衡了，俗话说就是眼红了! 见何雨柱不搭理他，刘文亮心里就有些恼火，直接就往旁边的副主任王进宝身边靠了靠，硬是把他给挤了出去， 何雨柱松开手里的椅子，也不恼，只是拿眼看了李主任一眼，只见他正一脸严肃的和郑主任聊着什么，好像在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主任想的倒是挺好，先让这帮子混账东西给他何雨柱添添堵，接着压着何雨柱说两句软话，他再趁机发火，把几人不痛不痒的教训一顿，替何雨柱出个头，表现出他对何雨柱的重视来， 这里头的意思很明白，虽然现在你不归我后勤管了，但我依然还是你的老大!你只要低个头，老大我还是会一如往常的罩着你的! 可惜他想岔了，或者是阿谀奉承听的太多，有些飘飘然，忘了何雨柱这号人虽然见面总是笑呵呵的，但不代表他没有那股子犟脾气， 当下何雨柱面色一沉，既然此处不留爷，那自有留爷处，你们不欢迎我，那我也没必要留下来跟你们虚与委蛇! 李主任见他脸色一变，心里咯噔一声，忽然发现事情有些脱离他的掌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何雨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今儿要感谢老领导!感谢您今天特意请我来喝酒，我谢谢您!不过在场的几位副主任看起来、好像对我有些意见，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扫了诸位的雅兴，大家吃好喝好，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何雨柱对着李主任抱了抱拳，说完转身就走，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李主任的脸色瞬间铁青，马上对着宣传科的尤科长和保卫科长严保和使了个眼色， 俩人马上如梦初醒般，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在走廊里一左一右的拉住了何雨柱， 尤科长忙劝道： “雨柱啊！你可不能走!今儿李主任特意请你来，就是祝贺你高升的，你走了，你让李主任的面子往哪儿搁?这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叫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给我们哥儿俩个面子成不成？” 严保和一把抱住，也跟着劝道： “就是兄弟!咱犯不着跟那几个小人一般见识，你就坐我旁边，我看谁敢给你小鞋穿，看我不揍他丫的!” 何雨柱看看俩人，一脸无奈，只能点点头，跟着俩人走了回来， 餐厅里，李主任脸色不郁的瞪了刘文亮等人一眼，嘴里骂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让你们来是干什么来了？啊?你们几个倒好，自作主张，不像话!你看看、把我手底下的得力干将都给气跑了，你说说你们，让我说你们什么好?一群~” 他话未说完，就见何雨柱又跟着俩人走了进来，李主任马上瞪了旁边几人一眼，然后笑了笑，亲自走过去，拉着何雨柱坐在了他的旁边， “雨柱啊！你看看你，这大家伙儿都来了，就等你了！这菜没吃，酒也没喝，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呢？” 何雨柱笑了笑，对着李主任说道： “刚才几位副主任不是说了嘛！让我再给大伙儿添两个菜去，我这正琢磨去呢，就让尤科长和严科长合伙给我拽回来了!” 李主任呵呵一笑，提起身旁的酒瓶，就要给何雨柱倒酒， 何雨柱忙一把抓过，对着李主任说道： “您看您这是干啥?这分开才一天，您这就开始嫌弃我了，怎么能让您给我倒酒呢？我可生气了哈！” 李主任笑了笑，拉住何雨柱的热情的手拍了拍，弄得何雨柱心里一阵恶寒，你姥姥的!咱们俩大老爷们儿，这手粗皮拉糙的，有啥好摸的? 李主任依然紧紧的拉着何雨柱的手，那表情犹如热恋中的小情侣，好像一松开，何雨柱就会飞走似的， “你说这话我爱听，不管你去了工厂政工处还是去了哪儿，你何雨柱都是我手底下出去的兵，还是我李彦军的兄弟!来，诸位，咱们共同举杯，祝贺何副主任高升，祝这个、何副主任前程远大，步步高升！来!干杯!” 众人马上端起酒杯，跟着似真似假的恭贺了一番，至于他们嘴里说了什么吉祥话，鬼才知道! 刘文亮放下酒杯，一脸不服的瞅了何雨柱一会儿，见李主任正坐在他的身边，一边陪他说着话，一边还在不住的往他碗里夹菜，他心里就越发的不爽， 他旁边的陈建康瞅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对着刘文亮吐槽道： “瞧见没？人家如今今非昔比了！野鸡飞上树梢头，丫还成了凤凰了!特么的，一个破厨子，竟然跑到咱们哥儿几个前头去了，你说这事儿上哪儿说理去?” 刘文亮冷哼一声， “屁!他算个什么东西?你瞧着吧！兹要是他叫我去开会，我一回都不去，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副主任王进宝瞪了他一眼，顺便嗤笑了一声， “不去？你可真成!你没看李主任对他是啥态度吗？你当他还得求着你去呢？你不去拉倒!知道人家现如今是干什么的吗？人家现在可是主抓政治思想的副主任，单门抓你的小辫子!你敢不去?小心他给你的思想考核批个不及格!” 一听这话，刘文亮立马就有些怵头，是哈！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可这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难不成、我还得求着跟他缓和关系？自己打自己的脸? 正当他犹豫的功夫，他们四个小团伙里的副主任王福龙，第一个向何雨柱服了软， 紧接着，四人组里的其他两位，也不得不跟着说起了好话，只剩下一脸纠结的刘文亮，跟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一脸哀怨的看着何雨柱，却迟迟拉不下那张脸…… 第538章 意外之后又意外 由于这顿酒是在中午喝的，下午还要接着工作，所以众人只是浅尝辄止，没敢多喝，只是匆匆的聚了一餐，吃了个六七分饱，就纷纷向李主任告辞，喝到最后，屋里就只剩下何雨柱和李主任两个人， 李主任端起酒杯，对着何雨柱说道： “来!雨柱!再干一杯，喝完我也得回办公室忙活去了!这年年一到年底，厂里的事儿就是一桩接着一桩，没一天消停!” 何雨柱端起酒杯，俩人碰了一下，一仰脖，就各自把酒水倒进了喉咙里， 李主任笑了笑，亲自夹起一片肉，放在了何雨柱的碗中， “来!吃菜吃菜!” 何雨柱疑惑的看了李主任一眼，说道： “哥哥哎!这也没外人，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甭拐弯抹角的了!咱俩谁跟谁呀?” 李主任呵呵一笑， “我就喜欢你这个快人快语，那我可说了!我记得，你们政工处的副主任，每人手里，都有两名文化干事的名额吧？”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 “您说的不错！可惜您晚了一步，一个名额让李芬的表弟李卫给拿去了，另一个名额，早就让黄书记给定好了，最迟明天，人就该到了!” 李主任一听，微微皱了皱眉， “那还有两名科员的名额呢？” 何雨柱夹起一口菜吃了下去，随口回道： “这科员的待遇可比不了文化干事，您也瞧的上眼?再说这名额我都定好了，不好出尔反尔，您手头那么多的好工作，随便给安排一个不就成了嘛！” 李主任微微摇了摇头，端起茶杯，一口气喝了大半， 见他不怎么高兴，何雨柱拿起茶壶，给李主任倒了满满一杯茶水，然后对着他问道： “您这是给谁安排的？很重要?” 李主任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只是生硬的对何雨柱笑了笑，然后对着他说道： “说重要也不重要，你嫂子不是有个外甥女嘛！这京城大学没考上，她又不愿意复读，总不能没个正经工作不是?按你嫂子那意思、想让我给她安排个轻松点儿的工作，可我这手头哪有什么好工作?都是些下厨房、下车间的粗活，李芬那摊子我管不了!其他岗位又不缺人，总不能让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姑娘下车间吧?我就寻思，哎正好!你不是当这个副主任嘛！正好妇女都归你管，又都不是外人，没成想、哎、算了算了!这事儿怨我!我再另想想别的办法吧！” “来!咱不聊了!吃饭吃饭!” 何雨柱马上回道： “您这是打我脸了!您要觉得这个科员合适，那匀给您外甥女就是了，一个科员，我还是能做的了主的!” 李主任马上喜笑颜开，顺手拿过他的手拍了拍， “我就知道你没问题!不为难吧？” 何雨柱笑了笑，寻思你一个副厂长还安排不了工作?怕是想借别人之手，好给自己避嫌罢了! “瞧您说的，那有什么好为难的?换谁上不是上?您都开这个口了，我像是那么没眼力界儿的人嘛？” 李主任立马笑着把一盘鱼端了过来，放在了何雨柱的手边， “来!你尝尝这鱼，黎锐做的菜自然是不能跟你比的，但是他做的鱼，味道还是不差的!” ……………… 下午黄书记带着胡主任出去开了个会，结果不到两点半就回来了，也不知道黄书记半路上跟他说了啥，等胡主任再见到何雨柱的时候，态度明显好了一些，并主动邀请何雨柱去了他的办公室，跟他讲了一些关于工作方面的建议，还送了他几本马列思想方面的书籍，让他带回去研究一下， 何雨柱抱着一小摞从胡主那儿弄来的书籍和各类资料，加上上午整理好的那些，坐在办公桌前研究了一个多小时，又把妇女主任张秋菊叫来，就工作方面的事项谈了大半个下午，他还特意拿了个本子，把各种流程和注意事项事无巨细、一一都记录了下来， 合上手里的记事本，顺手往自己的军用挎包里一放，张秋菊长出一口气，对着何雨柱苦笑道： “何副主任!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您工作上这么较真儿的，什么问题都得琢磨透了，跟您搭伙儿干工作，我这脑子压根儿就跟不上，都快转不过弯儿来了!” 何雨柱对着张秋菊呵呵一笑，手中却不停，还在笔记上记着东西， “辛苦辛苦!今儿就先这样，你先回去忙吧！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你!” “瞧您说的!为集体干工作，有啥辛不辛苦的?那今儿就先这样，有事儿您说话！那您忙吧!我回了!” 何雨柱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翻阅了一下手头的书籍，继续一脸认真的记录起来， 张秋菊一抬头，就看到一位身上套着军大衣的女同志，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她对着女同志笑了笑，然后对着何雨柱说道： “何副主任!有人找!” 说完，张秋菊就出门去了， 何雨柱一边在本子上飞快的记录，一边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等他抬起头一瞧，就看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许久未见的熟人， “薛玉梅?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有些意外，眼前坐着的人，赫然就是曹军长的养女薛玉梅，一个腿脚有疾的姑娘， 记得当初曹军长还亲自找他谈过话，希望他能考虑一下薛玉梅，只是何雨柱又不是陈世美，所以最终和曹军长闹得不欢而散，到后来也就断了联系， 大半年不见，薛玉梅依然还是那副豁达的性子，她摘下头上的帽子，笑着说道： “怎么?不欢迎啊？” 何雨柱忙摇了摇头， “瞧你说的!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只是感觉有些意外罢了!” 紧接着，他似有所悟，试探性的问道： “黄书记内定的那个文化宣传干事，不会就是你吧？” 薛玉梅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右脚使劲往地上一跺，对着何雨柱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用慷慨激昂的语气，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红星轧钢厂政工处文化干事，新兵薛玉梅前来报到，请上级领导给予指示!” 何雨柱的脸上立马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他放下手中的笔，满脸无奈的说道： “坐下吧！” 等薛玉梅一落座，何雨柱就抑制不住的笑了笑， “我这儿又不是军营，你这一惊一乍的，早晚让你给我吓出个好歹来!” 薛玉梅咧开嘴巴笑了笑，露出了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这是谁呀？聊的这么开心?” 一个泛着些酸味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何雨柱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见小菊一脸不郁的走了进来，此刻她瞪着一双单眼皮的大眼睛，正似嗔似怨的望着他…… 第539章 人生、总有些许不完美 何雨柱就想不明白了，他一个已婚男青年，怎么老是有未婚的大姑娘在他身边转悠，甚至不惜破坏别人的家庭，连身为姑娘家的矜持都不要了，你要说这是二十一世纪也就罢了，可现如今才六十年代初，难道说，高层次家庭出身的子女，都是这么现实的吗？ 对于小菊的行为和做派，何雨柱是真的有些不胜其烦，他就没见过有这么认死理的姑娘， 他当即一脸无奈的说道： “金芸同志!请你注意一下影响!我们现在正在谈工作，没事的话请你出去吧！” 一听这话，小菊马上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然后站在那里不发一言，也没有转身离开， 见她这副表情，何雨柱还真不好意再继续开口，毕竟俩人以前可没少接触，几乎可以说是天天见，而且他也没少麻烦人家，什么批条子买东西，包括有事没事的请假，甚至是弄一些票券，都是通过小菊给他办的，虽说现在基本用不上了，可这会儿要是对她说些什么重话，何雨柱还觉得自己有种过河拆桥的嫌疑， 这种尴尬的场景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十几秒钟之后，下班的铃声就响了起来，显然，小菊是掐着点儿来的，为的目的就是堵他， 薛玉梅率先打破这种寂静，她噗嗤一笑，对着何雨柱说道： “正好到点儿了!你们聊吧！我对象还在工厂门口等我，何副主任!明儿见!” 何雨柱微微对她点了点头，在薛玉梅一脸促狭的笑意中，他感觉自己有些抬不起头来， 薛玉梅转过身，和小菊互相对视了一眼，小菊的眼神依然倔强，此刻仍一脸敌视的望着她， 薛玉梅的嘴角微微上扬，她把帽子往头上一戴，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出去， 小菊一脸惊讶的注视着她离开，一转头，她就雷厉风行的往薛玉梅刚才坐着的椅子上一坐，然后把挎包抱在怀里，就那么目不转睛的望着对面的何雨柱， 何雨柱搓了搓脸，一脸无奈的说道： “你爸不是给你找对象了嘛！我听程姨说，你对象是部队的，好像还是个连长，下礼拜就要办婚礼了？” 小菊依然一言不发，随手从挎包里掏出一把喜糖，撒在了桌子上， 何雨柱愣了一下，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他抓起一颗喜糖，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眼，随后剥开糖纸塞进了嘴里， “恭喜你!新婚快乐!” 没想到小菊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冷笑一声， “你想得美!我还没那快嫁人!这是我堂姐的喜糖!我可不是那么轻易就投降的人!” 何雨柱刚吃下的喜糖，一下子就卡在了嗓子眼里，他忙手忙脚乱的抓起搪瓷缸，灌了几口已经冷掉的茶水，才硬生生把那颗糖给灌进了肚子里， 他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拿起身后的军大衣，往身上一套，随后对着小菊笑了笑， “你先坐!我去趟厕所!” 小菊不吭声，也跟着他站了起来，随即对着他扬了扬眉毛，抓着挎包直接堵在了他的面前， 弄得何雨柱哭笑不得， “小姑奶奶!您这是要闹哪儿样呢？这下班了，我得回家吃饭!我媳妇儿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小菊冷哼一声， “你甭拿你那瘦竹竿儿媳妇儿当挡箭牌!一顿不吃饿不死她!雨柱!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打不打算娶我?” 哎呦我滴个去!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我到底作了什么孽，招惹了这么一个死心眼儿的丫头? “噗哧～!”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丝轻笑，两人同时往门口望去，何雨柱眼尖，看见一道人影闪过，貌似好像是吴大志那小子? 何雨柱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小菊的肩膀，指着椅子对着她说道： “你坐!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嗯！你说!” 小菊随即听话的坐在了椅子上，瞪着两只漂亮的单眼皮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那个、” 才刚说了俩字，何雨柱突然就好似一支离弦的箭，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紧接着他感觉背后一紧，显然是他身上的军大衣被人从背后给抓住了! 何雨柱身子一松，从大衣里脱了出来，随后飞快的向着外面跑去， 跑出门的那一刹那，他就看到了站在门后一脸惊讶的吴大志，他根本来不及说些什么，仍旧脚步不停的就往外面跑， 厂里的职工都知道他高升了，沿途跟他打招呼的人也不少，耽误了他的速度，全都让他敷衍的含糊了过去，这一口气就跑到了食堂里，迎面撞见正抱着记录本的黎锐， 何雨柱身上凉嗖嗖的，正打算问黎锐借一件大衣，就见小菊抱着他的大衣，从外面走了进来， 黎锐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随手就把手里的本子递到了他的面前， “主任!您检查检查!看看还有什么遗漏没有!” 何雨柱心虚的看了门口一眼，然后对着黎锐摆了摆手， “不用了!现在你才是食堂主任!我来不是为了工作，我是来、那个找大志的，他走了没有？我正好骑车顺路带他回去!” 黎锐诧异的看了小菊一眼，随后说道： “走了啊！走了有一会儿了!您没看见他吗？” 何雨柱随即点了点头， “可能是人多没注意吧！行!那你忙吧！我再去找找他去!” 转过头迎向小菊，看见对方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呐！何副主任!你走的太急，忘了穿大衣了!” 何雨柱先是一本正经的对着黎锐笑了笑，然后接过大衣披在身上，俩人一起向着外面走去， 身边还有几名职工经过，俩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刚一走出厨房，何雨柱就看到吴大志手里提着一摞网兜，向着他走了过来， 何雨柱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轻松了! “我正到处找你呢！你小子上什么地儿玩去了?” 吴大志一脸懵逼，连忙指着身后说道： “不是刚才您、吱溜一下就跑~” 何雨柱上去就是一脚， “跑什么跑？没见这天儿有多冷吗？赶紧回家!一家老小还等着吃饭呢！” 说完，何雨柱头也没回，一把拽住吴大志的衣服，拉着他就向停放在墙边的自行车走了过去， 吴大志抽空回头看了身后的小菊，又看了看何雨柱，嘴里问道： “师父!您看这~” 何雨柱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小菊正站在原地望着他，他忙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菊站在那里，目送着他骑车离开，嘴里喃喃的说道： “再看你一眼，我也就知足了!我要是早点遇见你，那该有多好~” 第540章 阶层的鸿沟 刘光天从厂里下班以后，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傻柱当上轧钢厂的副主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劲爆的消息，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全院儿里二十几户的邻居们就全都知道了! 三大妈杨瑞华听隔壁的徐大妈说过以后，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不说别的，就冲他们老阎家跟何雨柱之间发生的那些恩怨纠葛，就足以让她睡不着觉了！ 知道前院姜家的老大姜其良在轧钢厂当工人，她第一时间就找上了门去， 顾不上寒暄说几句客气话，她一进屋，就直奔主题，向着姜其良问道： “其良!我听你徐大妈说，傻柱当上你们厂的副主任了？这事儿是真是假的?” 姜其良正坐在屋里啃窝头，一见来人是三大妈，他马上一边啃着窝头，一边语言含糊的回道： “是真的!今儿头午都放广播了!我们厂职工都知道这事儿!” 尽管心里不愿意相信，可消息一经证实，三大妈就觉得嘴里有些泛苦， 姜其良的母亲周大婶儿端着一碗清汤寡水的稀饭，笑着对着三大妈说道： “三大妈!来都来了!跟我们一块儿吃点吧?” 三大妈马上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不用不用!我们家老阎该下班了!我还得回去做饭呢！你们吃你们吃!我这就回了!” 见三大妈急急忙忙的离开，等见她走远，周大婶儿就嗤笑一声，对着自家老伴儿说道： “三大妈这是急了!傻柱一当上这个副主任，院儿里这三位大爷，今儿晚上都要睡不着觉喽!” 她老伴儿姜福生跟着咧开嘴笑了笑，然后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直接对着儿子姜其良就是一巴掌， “吃吃吃!你就顾着吃!你瞅瞅人傻柱!啊、人家都当上副主任了!你呢？你连个小组长你都没混上你!” 姜其良捂着脑袋，一脸委屈的说道： “傻柱十六就进厂当学徒了!我在工厂才干了几年?再说了，人傻柱他爸还给傻柱留了间大房子呢！您呢？您嘣子儿没有，还好意思说我呢？” “嗨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蹬鼻子上脸是吧?还敢顶嘴了你?看今儿老子不打你丫的~” ……………… 好容易等三大爷推着自行车进了院里，三大妈就跑了过来，一脸急切的对着三大爷吐槽起来， “哎呀老阎呐!你可回来了!你今儿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三大爷抱着自行车往门廊下一放，笑着说道： “这不今儿有学生向我请教问题，我一时来了兴致，就跟他多聊了两句，你这是怎么了？” 三大妈一脸急切的说道： “你还有心思聊天呢你?咱们院里出大事儿了!刚才给我急得、我都要上学校找你去了!” 三大爷轻轻一笑， “你看看你!稍安勿躁!有事儿你慢慢说，这怎么还急眼了你?” 三大妈直接脱口而出， “傻柱当上他们那个轧钢厂的副主任了!” 三大爷马上一脸懵逼，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谁？傻柱?这怎么可能呢？我、我不信!” 三大妈马上一撇嘴，说道： “我也不想信，可咱们院儿里都这么说，不信你去问问老刘家的光天，还有姜家的老大其良，我看呀!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是吗？” 三大爷一脸的怀疑，正好这时二大爷骑着自行车，顺道把一大爷也给带了回来，俩大爷一起走进了院里， 三大爷眼前一亮，立马就快速的迎了上去， “老易啊!老刘!你们刚下班啊?” 二大爷貌似不怎么高兴，他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三大爷说道： “老阎呐！你吃过饭以后，没事儿就、上我那屋去坐会儿，我跟老易、我们俩、有事儿找你商量一下!” 三大爷马上微微的低了低身子，对着二大爷笑道： “一定一定!二大爷相邀，我岂敢不从啊？你放心吧!我吃过饭就过去!” 二大爷点点头，对着一大爷说道： “老易啊！那你们聊!我家里还有事儿，我先回了啊！” 一大爷点了点头，二大爷马上推着自行车，奔后院去了！ 不等二大爷走远，三大爷马上笑着问道： “老易啊!我刚才听我老伴儿说，傻柱当上你们厂的副主任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一大爷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你没听错!这事儿是真的!今儿头午，厂里的广播里亲自宣布的这件事情!我们厂里的职工都听到了!” 三大爷马上喃喃道： “那这也太突然了!我这心里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他怎么还~” 一大爷看了看三大爷两口子，嘴里感慨的说道： “甭说你们，我这会儿不也一时没转过弯来吗？不过他三大爷，往后你得跟他尽量搞好关系，柱子现在可是咱们院儿里最大的官了!现如今连我都得听他的!你就别跟他闹什么不愉快了!” 三大爷马上摆了摆手， “瞧你说的!我哪还敢跟他过不去啊?好嘛就上回，我让他那骡子给我~唉！算了算了!不提了不提了!有辱斯文!惭愧惭愧!” 一大爷呵呵一声，对着三大爷两口子点了点头，然后抬腿就往家里走去，虽然他脸上的表情的并不明显，但是看起来，他的心情貌似也不是太好! 三大爷突然冒出一句，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傻柱怎么就~” 没等他说完，三大妈忽然就拉了他一把，把三大爷给吓了一跳，他正要张嘴询问，紧接着就看见何雨柱提着网兜，从门外边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三大爷马上就露出了一副笑脸儿， “柱子下班回来了?” “嗯！” 面对惴惴不安的老两口，何雨柱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脚步不停，抬脚就往中院走去， 刚跨过门槛，迎面就看见他小舅子贺小宝，淌着黄囊鼻涕就向着他迎了过来， “姐夫!” 何雨柱伸手挠了挠他的头发，顺手从兜里掏出几颗喜糖，放在了他的手里， 贺小宝马上眼前一亮，捧着糖果就往屋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嚷道： “妈!姐!我姐夫下班回来了!” 迎面撞上一脸闪躲的贾张氏，她马上对着何雨柱露出一副讨好的笑脸儿，随后连大气也不敢出，绕过何雨柱的身后就出去了， 何雨柱对她根本连看都不看，直接就将她给无视了，面对站在门口的丈母娘和媳妇儿，露出了一张开心的笑脸儿…… 第541章 滚蛋! “雨柱!下班了?饿了吧？我蒸了一大锅的白面馒头，你赶紧进屋，吃口热乎的!” 何雨柱疑惑的瞅了瞅自家丈母娘，又看了他媳妇儿一眼，随后对着贺小琪眨了眨眼睛，换来的是贺小琪的莞尔一笑，然后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网兜，还在他的腰上轻轻打了一拳， 或许是何雨柱的错觉，他感觉岳母今天对他好像多了一丝客气，说起话来，也不似往常那般随意，莫非，就是因为他当了这个劳什子的副主任? 进了屋，就看见桌子上已经摆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寒冬腊月的，能吃上这样的东西，也亏了他和俞家兄弟带头搞的那个蔬菜大棚了，时下一般的家庭，别说什么西红柿和白面馒头，就是一只普通的鸡蛋，那从年头到年尾也见不了几回，家家都是凑合着啃着两合面的窝头过日子，至于蔬菜?有白菜吃您就知足吧！更别说连白菜都吃不起的人家了! 贺小琪解开网兜，和他儿子的奶妈孙红英一起，把四只饭盒全都打开了， 一份炖鸡，一份红烧鱼，一份四喜丸子，还有一份青椒炒肉，这待遇，直接就把丈母娘和孙红英给惊呆了！ 这么多的硬菜?过年也吃不了这么好啊！话说当一个副主任，就有这样的待遇？国家机关的首长也比不了吧？ 面对家人询问的眼神，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们厂李主任非要给我庆祝庆祝，我推辞不过，中午就陪他喝了两杯，你们别看菜多，人还没到齐呢！中午雨水从学校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她带着同学回来住，等会大志两口子也要来，今儿正好咱们在一块儿热闹热闹!” 今天晚上来不来人贺小宝不知道，但是看着有这么多的好吃的，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哦哦今儿晚上有肉吃喽!哦哦有好吃的喽!” 他还没喊两句，就被贺小琪给揪住了耳朵， “瞎嚷嚷什么?你小点儿声!都这么大了，你怎么一点事儿都不懂呢！” 贺小宝一脸委屈的向着老妈尤凤英望去，没想到老妈并没有向着他，反而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看我干啥？你姐说的没错，这院儿里住着这么多人，你还敢嚷嚷?再敢胡说八道，我打折你腿!” “你听见了没有?” 贺小宝马上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只是眼眶里似乎有眼泪在打转转， 贺小琪看了有些不忍心，随手掰了只鸡翅膀给他，又伸手把他给拽到了沙发上，让他老实的在那块儿坐着，一会儿等开饭， “咳咳!咳!” 门口突然响一声突兀的咳嗽声，屋里的众人全都愣了一下，随即，贺小琪好似听出了什么，她看着门口，语气平静的说道： “来都来了!还藏什么藏?您快进来吧!外头怪冷的!”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贺小琪的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看，岳母尤凤英的脸色则显得更加难看，好似脸上瞬间就染上了一层寒霜， 没等孙红英过去开门，何雨柱对她挥了挥手，亲自去把门给打开了， “爸!您怎么来了?快进屋吧！” 门口站着的正是贺东阳，他早就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一直都没好意思敲门，觉得自己有些没脸，可屋内飘出的馒头味儿实在是太馋人了，这对饥肠辘辘的贺东阳来说，诱惑着实不小， 贺东阳尴尬的对他笑了笑，然后望向了屋内， 有段时间不见，老伴儿最近似乎过的不错?闺女看起来气色也很好，尤其是儿子贺小宝，小脸蛋儿红扑扑的，看着就招人喜欢，看起来，还是何家的粮食养人啊！ “小、小琪妈!” 贺东阳不好意思的叫了老伴儿一句，只不过尤凤英没搭理他，仍在轻轻的摇晃着摇篮里的好外孙，贺小琪则是气哼哼的瞪了他一会儿，不过仍旧走过去，伸手把他给拉到了炉子边上，还递了个小板凳给他， 随口撂下一句话， “先坐炉子边上暖和暖和!今儿晚上还有孩子他姑姑和客人要来!一会儿就开饭了!” 贺东阳刚坐下，忽然又站了起来，指着外面说道： “小琪!你俩弟弟还在外头呢！” 贺小琪闻听出门看了一眼，只见贺小军和程宝来正待在离门边不远处的走廊里，此刻他们缩着脖子，蹲在那块儿瑟瑟发抖， 贺小琪叹了口气，一脸纠结的对着俩人说道： “你们俩也进来吧！” 说完，她就把门打开，拿脚边的砖头把门给挡住，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随后和孙红英一起，端着饭盒到厨房里热菜去了， “走!上咱姐家吃香喝辣的去!” 走廊里，贺小军咧开嘴巴一笑，伸手对着程宝来的后脖子就拍了一巴掌，随后拽着他的衣服领子，抬脚就往屋里走去， 一巴掌打的程宝来眼前直冒金星，甚至感觉头脑子嗡嗡作响， 刚走到门口，何雨柱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巴掌拍掉贺小军的手，然后朝着程宝来拉了一把，把他给推进了屋里，而贺小军，则被他给挡在了门外， 贺小军脸色一变，先是看起来有些恼怒，随即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换了一副乖巧的样子，对着何雨柱笑道： “姐夫!” 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是你姐夫!这儿是我家!我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 贺小军讪讪的笑了笑， “外边这么冷，你这让我上哪儿去?再说了，我还没吃饭呢!” 何雨柱冷冷一笑，随即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你爱吃不吃，跟我有什么关系？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赶紧给我滚蛋!” 一看俩人扛上了，贺东阳马上对着老伴儿使了个眼色，没想到尤凤英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家闺女，意思何雨柱可是个轴脾气，只有你闺女的话他才肯听， 贺东阳马上起身，走到厨房帮贺小军求起情来， “小琪!以往都是爸不对!往后我一定都听你的!你先跟雨柱说说，这天儿这么冷，你先让小军进来啊！毕竟他是你弟弟，你总不能让他在外边干冻着吧？” 贺小琪先是顿了一下，然后侧着脑袋对她爸说道： “我们家爷们儿就这个性子!我可说不了他!您要是能说动，您自个儿说去吧!” 贺东阳刚要再替贺小军求两句，紧接着就听到一阵骚动，貌似门口打起来了! 第542章 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说来也算不上巧，吴大志两口子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小子在跟他师父言语争执，吴大志二话没说，一把就把贺小军给拽了过来，直接摁在了墙边的柱子上， “你特么的再说一个字，老子废了你!” 贺小军哪见过这样的场景?他望着眼前犹如铁塔般的吴大志，一下子就吓傻了! 贺东阳马上惊慌失措的跑到门口，对着何雨柱喊道： “这是干啥呀？雨柱!你可不能动手，他可是你弟弟呀！咱们都是一家人!有啥事不能好商好量的?” 说完，他一脸惊慌的对着吴大志说道： “这位小兄弟!你轻着点儿!孩子还小，你可别吓坏了他!” 何雨柱先是一声不吭，随即对着吴大志使了个眼色，吴大志立马收手，随后一脸不善的看着他， 许是没见过什么狠人，此刻的贺小军，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他马上躲在贺东阳的身后，用力的抱着他二叔的胳膊，身体筛糠似的在发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冻的， 何雨柱又瞪了他一眼，贺小军抖得更厉害了，马上一脸畏惧的贴在了贺东阳的后背上，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了， 很突兀的，何雨柱忽然又换了一副笑脸儿， “小芩来了!赶紧进屋!大志!陪你媳妇儿进屋暖和暖和!” 吴大志点了点头，先是瞅了瞅贺东阳身后贺小军，然后拉着于子芩进屋去了， 贺东阳一脸的懊恼，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在心里叹了口气，贺东阳好声好气的说道： “都是爸的不是!雨柱!你看我面上，就甭跟他一般见识了!” 何雨柱冷哼一声， “您想多了!我跟他有什么好置气的?他是好是坏，跟我又有啥关系?反正您就记住一条，来我家里的都是客!只有两种人我不待见!一种是小人，另一种就是白眼狼，这两种人，甭管他是谁，有多远滚多远，我这里永远也不欢迎他!” 贺东阳一看这架势，知道他无论说什么，何雨柱也不会让贺小军进屋的了，当即他琢磨了一下，拉着何雨柱走到了墙边，小声的和他商议起来， “今儿早上，我们爷仨儿就啃了一个窝头，到现在也还没吃饭呢！他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吧？你看我面上，给他俩馒头，我先打发他回家成不？” 何雨柱马上点了点头， “那可以!” 说完，何雨柱就进了屋， 贺东阳走到贺小军面前，对着他叹气道： “小军啊！这事儿你真不能怨你姐跟你姐夫!你这孩子也是，这宝来和小宝都是你弟弟，你和他们闹着玩儿的时候，下手就没个轻重，这两个弟弟都让你给打哭了，搁我我也生气，下回你得改你知道不?” 贺小军马上撇了撇嘴， “二叔!您可不能听他俩瞎说!我压根儿就没打他们!我在家的时候，我跟我哥和我姐都是这么闹着玩儿的!怎么也没见他们喊疼呢？要我说、你们城里人就是事儿多!他们俩都是小子，又不是泥捏的，碰一下都不行啊？” 贺东阳心想，这孩子还是让他爸他妈给惯坏了，连我的话都不肯听了!这还得了?不行!我今儿必须得教育教育他! 刚想着教育他几句，忽然间，他又改变主意了! 唉!算了算了!这老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听就不听吧！我自个儿的儿子闺女我都管不了，我还管别人呢?谁家生的儿子，还是让他爹妈自己操心去吧！我总不能因为这小子，把我一家子都给得罪了吧？ 还没等他想明白，何雨柱就出了屋，把两只热乎乎的馒头放在了他的手里， 贺东阳一转手就把两只馒头塞到了贺小军的手里，就连家里大门的钥匙也递给了他，随后对着他小声的嘱咐道： “你先回吧!两个馒头也不少了!等我晚上回去，再想办法给你带点儿好吃的!” 看着贺小军轻微的点了点头，贺东阳马上看了何雨柱一眼，对着贺小军说道： “还不快谢谢你姐夫!” 贺小军一脸畏惧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谢谢姐~” “打住!别喊我姐夫!我不是你姐夫!” 没想到他才说了个开头，就直接被何雨柱给打断了! 贺小军把馒头往兜里一揣，然后一脸为难的向何雨柱问道： “那我该叫你啥?”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爱叫啥叫啥!反正别叫姐夫就成!至于馒头么、你用不着谢我!给你馒头的是你二叔!跟我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你只记住一条，以后不要到我家里来了!我这里不欢迎你!我们家也没有你这样的亲戚!” 说完，何雨柱又对着贺东阳说道： “爸!天儿这么冷，您赶紧进屋吧！屋里我办了一大桌子菜!那鸡鸭鱼肉样样俱全!我还特地给您准备了两瓶好酒!味道那叫一个香啊！您绝对没尝过，今儿咱爷儿俩好好在一块儿喝一杯!” 一听说有一大桌子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贺小军眼前一亮，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忙一脸乞求的望着贺东阳，希望他能帮自己再求求情， 贺东阳一听何雨柱这么说，就知道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兄弟情义算是彻底完了，因为不管怎么解释，他都洗不清了!毕竟他作为贺小军的二叔，只管自己逍遥快活，吃香的喝辣的，反把自己的亲侄子晾在外面，这要是让他老贺家的哥哥弟弟们知道了，往后不跟他翻脸才怪! 甭管你怎么解释，吃了就是吃了，喝了就是喝了，谁管是不是你的主意，反正我们家孩子挨饿受冻，你吃的却是大鱼大肉，这要全都是你女婿想出来的主意?说出去给谁信呢？ 唉！就这样吧！反正如今已经木已成舟，说什么也晚了!甭管怎么说，一头是家庭，一头是兄弟亲情，他早晚也只能顾一头，相比起来，还是自个儿的老婆孩子更重要! 看着贺小军哭丧着脸，一脸希冀的望着自己，贺东阳此刻的心情格外的复杂，他烦躁的瞪了贺小军一眼，嘴里十分难得的说了一句坚决的话， “你赶紧走吧！吃完饭我就回去了!” 说完，也许是脸上挂不住，感觉自己丢了面子，贺东阳背着双手，推开门进屋里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二叔消失在眼前，贺小军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失去了长辈的庇护，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他忙哭丧着脸看向何雨柱，却忽然间发觉，何雨柱看他的眼神好似不怎么友好， 看着何雨柱笑嘻嘻的瞪着他，贺小军的心里就直发毛，他马上往后退了几步，然后飞也似的逃跑了…… 第543章 造孽啊 这一顿饭，吃的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看着何雨柱帮他把杯子倒满，贺东阳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目光复杂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 尤凤英马上瞪了他一眼，嘴里说道： “一家人在一块高高兴兴的吃个饭，你叹什么气呀？哦，瞅着你那宝贝侄儿没捞着跟着你进屋，心疼了是吧？” “那你回吧！我们娘几个不用你照顾!你自个儿回去，跟你那亲哥哥亲弟弟，还有你那宝贝侄儿，一块儿过去吧!” 面对老伴儿的斥责，贺东阳还真觉得有些没脸，他一脸尴尬的嘴硬道： “这不也没怎么着吗？我说句公道话!铁蛋这孩子、你们就是跟他接触的少，对他有偏见，其实这孩子还是很懂事的，而且也很聪明!平常他对我、那都是很尊敬的，他就是性子淘了点儿，真没你们想的那么坏!” 说完这句话，他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何雨柱一眼，显然觉得他刚才的做法，似乎有点儿太过， 贺小宝忽然插了一句， “铁蛋哥不是好人!他老打人!我不爱和他一块玩儿!” 贺东阳马上斥道： “你爱不爱玩，他也是你哥!这打断骨头连着筋，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 说完，贺东阳总算是找到了突破口，我不敢说你们，我说我自个儿的儿子，总没人有意见吧？ 当即他脸色一板，对着贺小宝骂道： “我平常都是怎么教育你的?互敬互爱，兄友弟恭!懂吗？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要求你要敬重自己的哥哥，爱护自己的弟弟，这铁蛋就是你哥!宝来就是你弟弟!你就要爱护他们，敬重他们，知道吗？” 面对贺东阳的斥责，贺小宝马上就没了吃饭的心思，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心里委屈，明明自己挨了打，可这位亲爹怎么还胳膊肘净往外拐呢？ 这会儿他嘴里含着一块馒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尤凤英见了，心疼的不得了，当即拉过小宝，把他嘴里的馒头给抠了出来， “行了!这正吃饭呢！你少说两句吧！” 尤凤英马上瞪了他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这周围还都是些小辈，你怎么好意思的? 再说这又不是在自己家，你教育孩子也不分个场合，这里是你教育孩子的地方吗？ 感受到自家媳妇儿的怒火，贺东阳总算是想起自己是身在何处了，当即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把这股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不过他心里到底是有点儿不舒服，所以借着夹菜的功夫，他在饭桌上打量了一圈，打算起个话头，把刚才的不愉快给转移掉， 他看到程宝来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在身上摸来摸去，他马上就有了开口的资本， “宝来啊！你吃饭就吃饭，你挠什么呢？身上长跳蚤了?” 何雨柱也发觉倒程宝来有点不对劲，正好他坐在旁边，就伸手掀了下程宝来的破棉袄， 灯光下有些昏暗，看不太仔细，何雨柱索性拿了只手电筒，让程宝来把衣服给脱下来， 当着众人的面，程宝来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他的棉袄还有点儿破，不太好意思脱，不过好在屋里烧着暖气炉，所以还算是比较暖和， 他见何雨柱伸手指了指家里的布帘子，于是就跟着何雨柱一起，走到了帘子后面，解开扣子把自己的棉袄给脱了下来， 何雨柱只看了一眼，就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平静的对着岳父岳母喊道： “爸妈!您两位都过来一下!” 贺东阳和尤凤英诧异的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离座，弄得贺小琪也是一脸的不解，也跟着走了过来， 等何雨柱拿手电筒一照，众人都随着光线望去，只见程宝来的后背和胳膊上，还有腰上，都有着不少的淤紫青，尤其是脖子到后背上部的位置最严重，几乎都连了起来，看起来真是触目惊心，让人感觉不可置信! 见岳父岳母一时哑口无言，何雨柱重新把棉袄给程宝来套上，随后对着贺东阳呵呵笑道： “瞧瞧!这就是您说的那个聪明懂事的好孩子！只是这玩笑开的也太过了点吧？这么小的孩子、他也下得去手?我现在觉得，没让那狼崽子进来，真是个无比英明的决定!就怕我一时忍不住，再把他的脑袋给揪下来!” 说完，何雨柱冷哼一声，直接掀开帘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如平常的招呼着一众年轻人吃喝起来， 尤凤英眼圈微红，忍不住蹲下身子，把程宝来抱在了怀里，随后对着他问道： “疼吗?” 程宝来的眼泪马上夺眶而出，对着尤凤英点了点头， “嗯!” 这个字一出口，他就无语凝噎，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尤凤英先是帮他擦了擦眼泪，然后转过身去，拿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接着霍然起身，连看都没再看自家老伴儿一眼，就直接拉着程宝来围坐在了餐桌旁， “来!宝来!吃口肉!味儿可香了!好吃吗？” “嗯!好吃!” 看着大快朵颐的程宝来，再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小宝，尤凤英就感到一阵阵的心疼， 贺小琪则怒气冲冲的瞪着贺东阳，随后也红了眼眶，对着贺东阳骂道： “您就作吧！早晚把好好的一家人都给作散了，您就满意了!” 面对着来自老妻和闺女的怨气，贺东阳一时间羞愧难当，此刻他的脑子里是一片混乱，根本就没办法平静的思考问题， 贺小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怒气，随即看着贺东阳说道： “您吃完饭就自个儿回去吧！我妈跟小宝都不会跟您回去的!往后要是没什么事儿，您还是少来的好!” 撂下一句颇为严重的狠话，贺小琪也跟着一掀帘子，就留下贺东阳一人，独自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 贺东阳呆愣愣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只是想想自己这些天所受到的磨难，以及一家人的分崩离析，还有当初妹妹把孩子交到他手中时，那满脸的不舍， 这让他既痛苦万分，又觉得羞愧难当，没有尽到他当舅舅的责任，有负妹妹的嘱托， 此刻他满心的痛苦，再加上越来越高涨的怒火，促使他瞬间就红了眼睛，二话不说，一撩帘子就往门外走去， 见贺小琪一脸的担心，何雨柱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家媳妇儿的肩膀，又对着丈母娘点了点头，示意她们放心，随即起身穿上大衣，再带上老丈人的破棉衣，也跟在后头出了门， 推着自行车，何雨柱很快就在巷子口追上了满脸通红的老丈人，也不知道这会儿他是冻的，还是被气的! 贺东阳回头看了他一眼，嘴里糯糯的感到无话可说，他穿上何雨柱递过来的棉袄，爬上自行车的后座，让何雨柱载着，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隔着老远就看到小院儿里灯火通明，似乎家里所有的灯都在亮着，爷儿俩都是一脸的懵逼，等进了堂屋，就发现地上居然散了一地的照片和相框，还有不少的碎玻璃，唯独就是不见了贺小军的身影， 显然，这位少爷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把家里的照片和玻璃相框全都砸碎了，然后溜之大吉了! 第544章 开解 经历了这么多的打击，贺东阳的脑子完全乱了套了，他茫然的蹲在地上，在一堆照片和碎裂的玻璃碴中，翻出了一张照片，那是他的老父亲还活着时，在这个世上留下的唯一一张相片， 好在地面挺干燥，照片基本上都完好无损，何雨柱拿做饭用的围裙包了手，又找了副筷子，把照片一张一张夹了起来，最后全都摆在了吃饭的凳子上， 贺东阳也跟着一起收拾，等收拾完了，他又仔细的在地上查找了一番，防止有什么遗漏，直到只剩下一地的碎玻璃碴，还有摔的七零八落的相框，让何雨柱拿着扫帚，把屋里屋外全都打扫了一遍，这才恢复了几分家的样子， 贺东阳颓然的往凳子上一坐，忽然苦笑起来，满脸上都是自嘲之色， “还是你看的透彻!说句实话，今儿下午你不让那小子进门的时候，我还在心里埋怨你，嫌你对这小子太绝情，没个当姐夫的样子，” “结果我是真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对我!连他爷爷奶奶的照片他都不放过，白瞎了我这些日子、求爷爷告奶奶的给他安排工作，这孩子、太让我失望了!” 何雨柱很合时宜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到了贺东阳的面前， 贺东阳立马抽出一支，放在了嘴里，随即何雨柱划着了一根火柴，帮他把烟给点上， 贺东阳吸了一口，随即忽然诧异道： “你不来一根?”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抽烟都是为了应酬，平常我是不吸烟的，您自个儿抽吧！” 说完，他就把那一盒烟摆在了贺东阳的面前，顺手把火柴也放在了上面， 贺东阳先是烦躁的抽了会儿烟，随即又一脸不解的跟何雨柱倒起了苦水， “你说我就是想不明白了，这一家人，不就是得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吗？为啥我这一心一意的对他们，这又给他们送钱，又给他们送粮食送肉的，就连我自个儿都吃不上一口，你说他们怎么就不念着我点儿好呢？” 何雨柱抬头瞅了老丈人一眼，接着微微笑了笑， “实话有点儿伤人，就怕您不乐意听!” 贺东阳忽然眼前一亮，这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多少年了，一直找不到答案，没想到自家的女婿不声不响的，反倒看出了些名堂，不由得让他生起了浓厚的兴趣，想要听听何雨柱的见解， 贺东阳马上一本正经的坐好，对着自家女婿说道： “你说!我听着呢！” 何雨柱点了点头，顺便调整了一下坐姿，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有人觉得不公，心里有些怨气罢了!” 贺东阳先是一脸的疑惑，随即问道： “不公?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那些个兄弟姊妹啊？那不可能!我妈去世的时候，我那会儿正好摔断了腿，老家的宅子全都让他们仨给分了，连商量都没跟我商量，我啥也没捞着，要说不公，也该我觉着不公才对!” 没想到何雨柱却摇了摇头， “您还是没想明白!你再想想别的!比如说、您怎么到的城里?怎么认识的我岳母，还有您这户口和工作，都是怎么来的?” 贺东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 何雨柱冲着他点了点了头，接着掰起了手指头， “城里户口!又娶了个城里媳妇儿!还有您这电力单位的工作，每月领的是国家发的工资!吃的是国库粮，还不用下地干活参加劳动!再加上您还有个见天儿啃白馍的女婿，将心比心，您自个儿在心里好好琢磨琢磨，他们每天在乡下、过的都是啥样的日子?这能不眼红吗？” 贺东阳忽然就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先是皱着眉头想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儿，才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有道理!” 接着他脸色讪讪的笑了笑， “没想到我都这把岁数了，还没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看的透彻，看来我这些年、读的那些书都白读了!，” 何雨柱马上摇了摇头，对着老岳父解释道： “不能这么说!您只是一时被气到了而已!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等您冷静下来，自然也就想明白了!” 贺东阳先是摆了摆手，接着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我自个儿啥样，自个儿心里清楚着呢！” 接着他又一脸犯愁的看了看空白的墙壁，随即自言自语的说道： “只是这相框可怎么办呀？这要是让那娘儿俩知道了，一准儿又得给气的不轻!” 何雨柱点了点头， “是不能让她们知道!不过这事儿好办!明儿我去给您找个熟人来，他就是吃这碗饭的，明儿下午，我让他上您单位找您去，到时候让他再给你打几副一模一样的相框，再重新安上玻璃，谁也瞧不出来!” 贺东阳马上一脸欣慰的望了望何雨柱，接着一脸感慨的说道： “你工作那么忙，还得让你帮我来收拾烂摊子，辛苦你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 “咱们都是一家人，您跟我还客气啥?” 贺东阳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是个好孩子!今儿这事多亏你了，爸谢谢你了!等这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再把钱还你!” 何雨柱嘴角微翘，接着取过大衣套在身上，又从裤兜里翻了翻，掏出好几张不同面额的通用粮票和工业券，还有两张五元、三张一元的纸币，一起塞到了贺东阳的手里， 贺东阳先是一愣，接着一脸懵逼的问道： “你这是干啥？瞧不起我?” 何雨柱马上笑了笑， “瞧您说的!您可冤枉我了!绝对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这是您女婿孝敬您老人家的!让您拿着去买零嘴吃的!您看您想到什么地儿去了?” 见女婿这么说，贺东阳不由得眼里有些泛酸， 他哪里还有钱?上个月的工资让他给花了个底儿朝天，全都用来给贺小军这个小王八蛋铺路用了，要不他也不会混到这步田地，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吃不起了， 贺东阳看了看手里的钱和票，嘴唇微微颤了颤，随即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了何雨柱， “你这孩子、让爸说什么好~我~我~唉!” 何雨柱呵呵一笑，接着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对着贺东阳说道： “这天儿也不早了!您早点儿休息吧！我这就回了!” 接着，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在贺东阳的注视下，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第545章 冒失鬼 只用了几天的时间，红星轧钢厂各车间的空白墙上，就贴满了各种各样鼓舞人心、团结友爱、发扬风格以及无私奉献、勇于开拓创新的宣传标语， 临近午饭时间，工厂的广播室里，也传出了播音员那一板一眼的播报声，有所不同的是，自今日起，午饭时间播报的内容，全都变成了慷慨激昂的文章，和一些英雄的感人事迹，弄得部分职工就连在吃饭的时候，也是边吃着饭，一边竖着耳朵，一边心情激动的握紧了拳头， 一些符合高学历要求的职工被编组约谈，还有一些在各岗位上做出了突出贡献的同志、以及一些热爱学习、平时工作表现比较突出的同志，都被点名要求，并给他们他们按组分配了学习时间，到工厂政工处临时学习班参与学习， 先不论这场轰轰烈烈的动员宣传效果如何，只说从这一天开始，红星轧钢厂的里里外外，真的就有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氛在蔓延， 那些被选中的职工，一时间就成为了高人一等的存在，这些职工本人，也自发的有了一些、宛如中了举人老爷似的优越感， 作为为数不多的、能够坚持读到初中毕业的职工，许大茂的名字，赫然就出现在了学习名单中， 顿时，宣传科的活动办公室里，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行啊许哥!没看出来!你这思想觉悟还挺高的嘛！这下子，要进组织部学习，应该是板上钉钉了吧？” “那可不！这能去参加学习的名额，本来就十分有限，更别说进组织部学校学习了!就你我这样的，是这辈子都甭想喽!” “哎许哥!别光顾着乐呀!也给哥儿几个介绍介绍经验呗!” 许大茂马上喜笑颜开， “哥儿几个客气了!我能有什么经验啊！纯粹是运气、都是运气!啊！呵呵!” “行啊许哥!这将来要是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提携兄弟一把!到时候，弟兄们跟着你混!” 许大茂马上打了个哈哈， “好说!好说!嘿嘿!那我就先过去了!哥儿几个，回见了您呐!” 许大茂笑嘻嘻的跟几人告别，转过身，他就一口气跑到了政工处的接待室，准备录入学员名单，到时候好给他安排组织学习， 本来他的心情是十分激动且美丽的，只是当他看见给学员记录名单的那个人，是何雨柱的徒弟、那个人高马大的吴大志时，他的脸色就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下一位!” “下一位!” “喂!叫你呢!” 许大茂愣了一下，直到站在一边维持秩序的保安推了他一把，才把正在精神开小差的许大茂给唤醒了过来， “哦!在这儿!~到!到!” “姓名!” 看着吴大志那张熟悉的脸，许大茂脸色僵硬的笑了笑，对着他回道： “许大茂!” “籍贯!” “年龄!” “家庭出身~” 一条条录完，吴大志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对他说了一句， “一百五十九号!后天下午四点半!记得准时到这儿来报到!” 说完，他就对着许大茂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然后他又接着喊道~ “下一位!~” 许大茂心怀忐忑的走到一边，看着身边排成长长队伍的工厂职工们，心想~也不知道这么多人里面，有几人能够通过层层筛选，最后能脱颖而出，成功进入组织部学校参与学习， 接着，他又看到了另一张办公桌前，那个同样在记录名单的李卫，顿时，他的心情，马上就开始变得不平静起来， “md!这孙子不是在食堂给人打菜的么？怎么连他也进了政工处了!这tmd!全都是些厨房的关系户呀!” 许大茂感到这里面黑幕重重，嘴里骂骂咧咧的就往外走，一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位长相十分俊美的小姑娘，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 顿时，他的眼神就亮了起来， 他马上走了过去，主动搭讪起来， “哎你好!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 小姑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 “你谁呀？嘁!” 说完，她就直接无视了许大茂，向着政工处的副主任办公室走去， 许大茂眼神炙热的望着她的背影，尤其是她那略显丰腴的身材，一看就是那种好生养的，顿时，他的眼里涌起一片贪婪之色， 没想到她长得这么好看，声音也这么好听!我要是能娶她当媳妇儿，那她还不得给我生个十个八个的? 许大茂马上舔了舔嘴唇，然后左右看了看，接着尾随着小姑娘，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副主任办公室的门口， 他轻轻的往里探了探头，接着就听到小姑娘那略显甜腻的声音， “哎呀何大哥!你还没记完呢？陪我聊会儿天吧！这整天写来写去的，这轧钢厂也忒无聊了!” 何雨柱笔下不停，只是抬头对着她笑了笑， “这政治方面的工作，本来就是这么繁琐的!你要是觉着无聊，可以去你姨夫李主任那儿串串门!” 小姑娘坐在椅子上，手里玩着何雨柱自制的手串，立马对着他摇了摇头， “我才不去呢!我姨夫那人死板得很，张嘴闭嘴全是工作，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心想，你姨夫死板?开什么玩笑呢？不说他在工厂搞的那些小动作，还有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接待应酬，他要真像你说的那么死板，那刘岚也不会上赶子和他好了! 小姑娘瞅了他半天，见他明显就没要停下的意思，只好又换了一个话题， “哎对了!何大哥!我听我程大姨说，你画画挺好看的，能不能给我也画一幅?” 何雨柱苦笑一声，对着她摇了摇头， “你这都来了三天了!你什么时候见我闲着过?我这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的，手头还有一大堆的事儿呢！” “小气鬼!” 小姑娘撇了撇嘴，起身走到何雨柱的身后看了一眼，发现他记录的全都是些无聊的东西，就在她百无聊赖的时候，何雨柱直接递给她一摞名单， “来!把这个拿去!在上面画上编号，挨个再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错别字!或者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哦！知道了!” 小姑娘只好一脸不情愿的接了过来，接着她无意中一转头，就看到了正在门口偷窥的许大茂， “哎你谁呀？怎么又是你?” 何雨柱马上抬头看了一眼，就见许大茂居然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 “哎！傻、不是柱哥!您忙着呢？” 何雨柱马上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指着门口，只说了一个字! “出去!” 许大茂马上又恬不知耻的往里走了几步， “别呀柱哥!再怎么说，咱们哥儿俩也算发小不是?你都当上副主任了，就不兴让兄弟我来串串门?” 说完，许大茂大喇喇的往何雨柱的对面一坐，接着对着小姑娘笑道： “这谁家的姑娘?怎么长这么水灵!” 何雨柱微微一笑，对着许大茂笑道： “水灵吧？” 说完，他脸色忽然一变，一伸手，就把右手边的一大摞文件给推到了地上，然后在许大茂一脸懵逼的表情当中，他马上就对着门外喊了起来， “保安!保安!” 话音刚落，两名工厂的保安立马就冲进了办公室里， “何副主任!咋了?出什么事了?” 何雨柱拿手一指， “这小子破坏集体文件，扰乱政工处的工作秩序，还公然调戏妇女，把他抓起来，送给李主任处置!” “啊？” 许大茂顿时就傻了! 第546章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许大茂后脚刚到，李主任前脚就已经放下了何雨柱打来的电话， 面对着眼前的李主任，许大茂是大气也不敢出，他是多么希望此刻在他脚边能露出一条地缝，好让他自己能够钻进去， 可惜现实是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心怀忐忑的等待着李主任的最后宣判， 李主任放下手中的文件，顺手端起茶缸喝了一口，然后摆摆手，把押送他的两名保安给打发走了， 随即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瞅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一见李主任的眼睛望了过来，心里就被吓得砰砰直打鼓，他只能讨好似的对着李主任笑了笑，也不管他的笑容是多么的僵硬， 就在李主任陷入沉默，而许大茂感到浑身紧张，如芒刺背的时候，李主任突然开口问了他一句， “我听说，你跟何副主任是发小?俩人还是住同一个院儿的?” 听到李主任的提问，许大茂先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随即又一脸懵逼的问道： “何副主任?您问的是哪个何副主任?” 见李主任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不悦的表情，许大茂马上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回道： “对!对!没错!我是跟傻柱、不是何副主任，我们俩是住一个院儿的!” 李主任点了点头，接着翻了一下手边的报纸，又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何副主任家里有几口人啊?” 许大茂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开始掰着指头算了起来， “他媳妇儿，再加上他丈母娘，还有小舅子，外加他请的一个奶妈，再加上他、对了，他还有一个妹妹，一共是六口人!” 听到这里，李主任马上皱了皱眉， “奶妈?他家里居然还有这种旧社会的陋习?那奶妈是哪儿人?怎么来的?” 许大茂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为难的说道： “听说是打乡下来的，具体是哪儿来的，这我还真不清楚!” 李主任点了点头，随即又看似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行了，不聊这个话题了!我听说、你对我外甥女有想法?” 怕许大茂反应不过来，李主任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就是你在何副主任办公室里见的那个丫头!” 面对李主任看似平静的眼神，许大茂立马就把自己给摘的一干二净， “瞧您说的，我哪儿敢呢？是这么回事儿，今儿我是接到上级通知，让我去参加学习的，正好我这不是路过嘛！我就寻思去找何副主任聊聊天，赶巧就碰上您外甥女了，您可别听何副主任在那儿胡说八道，我绝对没有调戏您外甥女的意思!” 李主任先是瞅了一眼报纸，接着又把目光转到了他的脸上， “许大茂!我警告你!离我外甥女远一点!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们俩有接触，我第一时间就把你开除出厂!” 吓得许大茂小心脏猛的一跳，立马就表起了决心， “您放心!往后我一定离您的外甥女远远的!我自个儿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像您外甥女那样的好姑娘，最起码也得给她找个有层次的高干子弟不是?这道理我懂!” 李主任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了身边的电话， “是轧钢四车间吗？给我找一下房永祥，告诉他，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对!我是李彦兵!” 放下电话，李主任仿佛就如把他给遗忘了一般，旁若无人的看起报纸来， 许大茂见李主任不搭理他了，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开始小心的打量起屋里的陈设来， 不过他也没观望多长时间，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李主任头也没抬，只说了一句， “进来!” 门被从外面推开，接着房主任那张熟悉的脸，就映入了许大茂的视线， 房主任先是瞟了许大茂一眼，又抬起衣服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油渍，随后向着李主任问道： “主任!您找我?” 李主任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张嘴问道： “最近几天的宣传效果起作用了吗？职工的积极性怎么样?产能有没有显着提高?” 房主任摇了摇头， “虽然这几天看起来、效果不明显，但是多少已经有了这个苗头，而且职工的积极性也确实提高了不少，要是能一直保持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我估计年前年后这段时间，每月的产能增产个百分之三到百分之六，问题倒是不大!” 李主任微微一笑， “凡事不能急功近利嘛!这才三天而已!能有这样的效果，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说完，他向着许大茂努了努嘴，然后对着房主任说道： “这小子到政工处捣乱，还故意损坏了何副主任招生的重要文件，你去跟宣传科打个招呼，把他调出放映组，以后不许他放电影了!让尤科长把这小子转到你手下去!你看着安排吧！” 许大茂一听就急了，要是自己落到这位前岳父手里，那还能落着啥好处?这姓房的不把自己折腾散架，那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下他偷拿眼睛瞄了一下自己这位前岳父，正好这会儿房主任也在面色严肃的盯着他，许大茂菊花一紧，立马情绪激动的诉起冤来， “李主任!那个您可不能听傻柱在那儿胡咧咧!那是他自个儿动手推的，跟我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真的是冤枉的，是傻柱这小子陷害我，把我撂坑里去了，您可得给我主持公道啊!” 一听这话，李主任立马就变了脸， “冤枉你?怎么冤枉你了？哦、照你这么说，是嫌我处事不公喽?” 许大茂马上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我不是说您，我是说傻柱呢！” “行了行了!你不要再说了!你出去吧！” 李主任不耐烦的说了一句，随手将桌上的报纸又重新拿在了手里，开始阅读起上面的内容来， 见李主任心情不悦，深谙李主任性格的房主任，立马就拎着许大茂的棉衣领子，扯着他就往门外走去， “瞎嚷嚷什么？这里是你能撒野的地儿吗？立刻跟我走!” 许大茂身不由己，被房主任一路拽着，越走他心里就越没底， 眼瞅着就走到了车间门口，许大茂不得不求情告饶起来， “那个、爸!爸!您、您走慢点!” 房主任忽然就把抓他的手给松开了，然后黑着脸问了他一句， “孙贼!叫谁呢？谁是你爸?” 许大茂眼珠一转，立马笑了笑， “您瞧您见外了不是?这前岳父那也是岳父啊!虽然我跟媛媛分开了，可我毕竟也曾经给您当个半个儿不是?就冲这一点，您横不至于、安排我去打扫卫生吧?那往后您的面儿往哪儿搁?” 哪知道房主任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就有了主意， 房主任嗤笑一声， “面子?你许大茂也配有面子?你少跟我来这套!你肚子里有多少花花肠子，我门儿清着呢!你当老子是那些傻了吧唧的小姑娘呢？” 接着，他话音忽然一转， “不过，既然是你自个儿要求的，那你往后，就打扫卫生去吧!” “啊？” 面对一脸懵逼的许大茂，房主任随手就从仓库门口拿过一把大扫帚，硬塞到了他的手里， “啊什么啊!抓紧时间干活儿，下午下班之前，一定要把附近这几个车间给我打扫干净喽，要是打扫的不合格，你就给我收拾铺盖卷儿滚蛋吧！” 第547章 急中生智 “吱嘎!” 晚上六点多，秦京茹刚把炖好的一大碗白菜给端到了桌上，就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回头一瞧，就见许大茂一脸疲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秦京茹一见他这副少气无力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 “哟！大茂!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许大茂往饭桌旁一坐，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稀饭，然后咬牙切齿地骂道： “还能有谁?都是傻柱这个王八蛋!特么的，这次让这孙子把我给坑苦了!我特么要是不报这个仇，我许大茂誓不为人!” 秦京茹马上坐了下来，一脸好奇的追问起来， “傻柱?傻柱他又怎么招惹你了？” 许大茂被气的不轻，身体竟然微微有些发抖， “这孙子陷害我!明明是他自己推的那堆什么文件，还非要硬栽在我的头上，说是我干的!还特么诬陷我调戏妇女，我看是他自个儿想要调戏妇女才对!” 一想起李主任外甥女那副丰腴的身材，还有对他不屑一顾的高傲眼神，许大茂就嫉妒的眼珠子发红， 这男人的最高追求，无过于升官发财美女相伴，怎么好事儿全让傻柱那王八蛋给占去了，我怎么就遇不上这样的好事儿呢？ 秦京茹马上一脸怀疑的问道： “真的假的?那女的长啥样？还能把你们俩都给迷住了?” “那女的长得还行吧……” 许大茂直接脱口而出，接着一脸不耐烦的问道： “不是秦京茹你啥意思?哦、照你那意思，我许大茂就跟他傻柱一样、是一见色起意的小人呗？” 秦京茹当场撇了撇嘴， “见色起意?你许大茂要是见色起意，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奇怪!倒是傻柱~我不信!” 见秦京茹一语道破他的心思，许大茂当场就有些心虚， “照你这么说，你这是信他不信我呗?哦、我跟你结婚这一年多了，怎么着、秦京茹!合着我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个外人重要?” 秦京茹一听这话，立马就对他翻了个白眼， “嘁、德性!” 秦京茹索性拿起筷子准备吃饭，还一脸讽刺的瞅了许大茂一眼， “你什么鸟变的，我心里明白着呢!你指定是瞅着人小姑娘长得漂亮，想撩饬人家来着，结果偏偏让傻柱给你搅和了、最后你啥也没捞着，我猜的对不对?” 看着秦京茹那满含的揶揄的眼神，许大茂心里就有点儿虚，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词来反驳她， 真特么邪了门了!还真让她给猜中了! 当下他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微微咳嗽一声，然后拿手指头搓了搓自个儿的鼻梁骨， “我就纳了闷了，哎秦京茹!你到底是谁的媳妇儿?你还真要胳膊肘往外拐啊？咋的？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想嫁给傻柱了?” 秦京茹一撇嘴， “我倒是想啊！可备不住人瞧不上咱这模样的!” “不是秦京茹!你丫还真想~” 见许大茂不可置信的对着她瞪大了眼睛，自知失言的秦京茹立马又开始转移起话题来， “哎呀我那是跟你说着玩儿的!你还真当真了?再说你说这些都没什么劲儿，你就跟我说说、你今儿到底是咋了？” 一听这话，刚才还倍儿精神的许大茂，瞬间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脸无奈的对着秦京茹说道： “别提了!李主任今儿发话了!往后不让我放电影了!连下车间都不让，改打扫卫生了!” “打扫卫生?真的假的?” 秦京茹一脸惊讶的望着许大茂，随即像意识到什么，也跟着一脸颓然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那这下你算是彻底完了!这打扫卫生，一月才给几个钱工资?你这好好的放映员，成了扫大街的了!完了完了!照我看呀、往后就连这白菜、只怕也吃不上喽!” 秦京茹说完，见许大茂仍是一副灰心丧气的模样，她忽然又突发奇想，给许大茂当起狗头军师来， “哎大茂!既然你这工作是让那个李主任给撤了的，那咱们就不能，给他送点礼，上下活动活动关系，让他再把你给调回去不就得了?” 没想到许大茂嘴角一撇，酸溜溜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呀！那李主任跟傻柱关系铁磁，俩人整天介称兄道弟、胡吃海塞的，他能为了那仨瓜俩枣，抹了傻柱的面子吗？真要是那么简单，还用的着你给我出主意?边儿凉快去吧您呐!” 说完，许大茂悠悠的叹了口气， “唉！今儿该着我倒霉啊!我吃饱了撑的，欠欠儿的非要去找惹傻柱，让这孙子直接就把我给摁坑里去了!” 刚发完这番感叹，许大茂也好似认命了! “算了算了!已经都这样了，说什么也没用了!打今儿起，走一步看一步吧！吃饭吃饭!” 秦京茹点了点头，又伸手把许大茂那碗稀饭给端了起来， “这稀饭凉了!我再去给你掺点儿热乎的!” 看着秦京茹又帮他重新盛了一碗稀饭，许大茂忽然又觉得，自己的潜意识里，似乎涌现出一丝想法，只是始终若有若无的抓不住， 当下他饭也没心思吃了，放下筷子，一句话也不说，套上棉衣就往外面走， 秦京茹立马喊道： “哎大茂、这吃饭了!你干什么去?” 他马上回了一句， “你先吃吧！我去趟厕所!” 抬脚穿过门廊，许大茂抬头一看，就看到一大妈和孙红英相伴着，俩人正打算出门，本来他也打算出门去溜溜弯儿的，可忽然间，他又猛的想起李主任问他的那几句话来! “何副主任家里有几口人啊？” “奶妈?他家里居然还有这种旧社会的陋习?那奶妈是哪儿人?怎么来的?” 许大茂先是下意识的挠了挠后脑勺，然后忽然眼前一亮，感觉到脑海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想法，一下子就变得具体起来， 对呀!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把柄?你一个专管教育培训的副主任，天天把无私奉献和品德高尚挂在嘴边上，结果竟然敢带头违反国家法规和相关规定，这要是让厂里领导知道，傻柱居然敢在自个儿家里养了个奶妈，那这孙子不就歇菜了嘛！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事关重大，看来自己要想重新回到放映员的位置上，少不得，要拿这事儿跟傻柱讨价还价了! “我先让你把我给调回去!转过头、我就把你养奶妈子这事儿、当炸药包给你点喽!到时候你没了这副主任的位子，我看你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想着想着，他的眼里就泛出了几分喜意，紧接着，他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 “回家!吃饭!” 这一刻的许大茂，似乎又重新拾回了往日的信心…… 第548章 意料之外 下班的铃声响起，劳累了一天的工厂职工们，开始从轧钢厂的大门内，络绎不绝的涌了出来， 噪杂的说话声和时不时响起的自行车打铃声，还有偶尔经过的嗡嗡响的解放牌大卡车，立马就打破了这老城冬日傍晚时分的宁静， 何雨柱也推着自行车，跟着众多的工友们一起，向着大门外走去， 自从当了这个副主任，何雨柱倒是不需要再上夜班了，生活节奏也规律了不少，就好比现在，工厂下班的铃声一响，他也可以轻轻松松的跟着一起回家了! 只是刚走到工厂大门口，他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这熟人是位身段单薄的姑娘，五官长得倒也还算清秀，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左眼下的皮肤上有一块十分明显的胎记，严重的影响了她的容貌， 此刻她正站在工厂大门口，一脸焦急的四处张望着，因为情绪上太过紧张，她用力的咬着下唇，两只手紧张到只能一个劲儿的互相紧攥着，由此可以看出，她这会儿的心情很是忐忑， 大概是出来的太急，也或许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所以她的脸上，看着有些风尘仆仆的，略显发黄的头发上，还粘着几根稻草， 何雨柱直接推车走到她的面前，对着她笑了笑， “丫头!这是等谁呢？” 看到何雨柱，姑娘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对着他一脸焦急的说道： “何大哥!我有急事儿找你!” 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大门边的传达室说道； “天儿太冷!跟我进屋说去吧!” “嗯！” 要说起何雨柱怎么认识的这姑娘，那还是在半年前的一天晚上，有次吴大志和俞学亮俩人在他家吃撑了，回家的时候走不了道，还是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在周边的街头巷尾转了大半圈，最后找到面前这位姑娘家里，买了一筐的山楂果，给他们煮了一锅消食汤，这才把这俩肚皮撑得滚圆的夯货给安顿下来， 因为当时借了姑娘家的筐子，所以过了几天，何雨柱又抽空把筐子给姑娘送了回去，正好顺便，又跟她买了不少的山楂果，准备做些山楂罐头，留着冬天的时候再吃， 只是这姑娘死活不肯再收钱，何雨柱又是个不愿意欠人情的性子，索性就补给她一小袋玉米面儿，一来二去的，俩人也就这么熟悉了。 姑娘的大名叫庄迎雪，家里只有她和老爸爸爷儿俩相依为命，她爸解放前在琉璃厂的松石斋当伙计，解放以后，托关系进了机械厂，做了一名普通工人， 通过几次接触，何雨柱也看出来了，这姑娘倒是位好姑娘，可是偏有个爱酗酒的老爸爸，她们家里条件本就不富裕，更何况酒这种东西，又不是啥白开水，光指着她老爸爸那每月三十块钱的工资，根本就是入不敷出，所以这爷儿俩越过越穷，几乎都快要揭不开锅了。 按说姑娘大了，作为一名父亲，也该给她找个靠谱的人家了，这姑娘眼里有活儿，干活也麻利，除了脸上那块明显的胎记，还大概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所以导致看起来十分的瘦弱，除了这两点不足之外，这姑娘还是挺不错的! 其实这两点也不是不能接受，关键还是她爸的名声不好，说亲的大妈一听说是老酒鬼庄家的闺女，那头就摇的像只拨浪鼓，说什么也不愿意答应给牵线搭桥， 其实这事儿也怨不得媒婆，这说亲毕竟不是随便说的，既然收了人家的好处，总不能昧良心不办人事，给人家好好的帅小伙儿找个这样的人家不是?那不是害人吗？ 后来媒婆也不是没登过门，只是说亲的男方那头，要么不是年龄太大，要不就是战争结束后升官发财，手里有了些闲钱，和自己的糟糠之妻离了婚，想要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 庄迎雪自然不肯，所以她眼瞅着都二十二了，也一直没碰到个合适的，就这么一直一个人当啷着， 何雨柱有心想给俞家的老大俞学亮找个城里媳妇儿，俩人的年龄也合适，所以他把日子定在明天上午，给俩人制造一次见面的机会，至于成与不成，那就要看天意了! 看大门的王大爷一见何雨柱走了进来，忙一脸笑容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何副主任!您下班了?” 不怪王大爷对他客气，何雨柱现如今在轧钢厂如日中天，又是专管思想政治工作的，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何雨柱也笑着点了点头， “外边太冷，借您这一亩三分地，跟我家亲戚说几句话!” 王大爷忙伸手取下墙边的大衣，抖了抖披在身上，然后对着何雨柱说道： “那您聊着，正好我去趟厕所!” 出门的时候，老王还特意在庄迎雪的脸上停留了一下，随即嘴里暗自嘀咕着~这脸上的胎记也忒太明显了! 屋里，何雨柱帮庄迎雪搬了把椅子，自己则往办公桌前一靠，然后一脸笑意的望着她， “坐吧！不急!你慢慢说!” 庄迎雪先是半推半就的坐下，接着她见何雨柱仍然站着，又感到有些不妥，索性又一脸局促的站了起来， “还是您坐吧我站着就成!”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我坐了一天了!正好站着活动活动，有事儿你说!” 庄迎雪先点了点头，然后略略有些失神，接着很是突兀的冒出一句， “我爸没了!” “呜……” 话一出口，她就哭了起来， “啥？” 何雨柱先是一脸惊讶，接着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毕竟他又不是真正的小伙子，他前世的记忆和丰富的阅历，导致他对生老病死这方面，一向都看的很开， 当即他对着庄迎雪安慰道： “人这辈子，生老病死谁都逃不了!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得想开点!” “嗯!” 庄迎雪含泪点了点头，然后对何雨柱说道： “本来跟您说好，明儿去见一见您说的那位种菜技术员的，只是我爸这一走，我现如今脑子里一团乱，也没了成家的心思，要不、您跟他说说，等缓一阵子再说吧！” 何雨柱只能点了点头， “那成!明儿我就跟他说一声!这生死的事儿是大事儿，先把你爸的事儿安排好了，到时候你们俩再见面也不迟!好事多磨嘛！” 接着，他又开口问了一句， “你爸怎么走的?什么时候?” 庄迎雪情绪低沉的往椅子上一坐，面含凄苦的说道： “前儿晚上!也可能是昨儿一早，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早上我喊他起床，他脖子……呜~~” 看着眼前这位眼含热泪的姑娘，何雨柱一脸同情的望着她，同时在心里感叹道； 可怜呐! 第549章 岳母的智慧 快速的抹掉眼角的泪水，庄迎雪接着说道： “我爸单位来人了!丧事就是他们和我三叔商量着办的!厂里还来了位副主任，给了我一百四十块钱，一共二十斤粮票，他说里头那一百是慰问金，那四十是我爸的工友们给凑的，还说我爸毕竟不是在工位上没的，也不是因病、去~所以，给了我一百四十块钱，还有二十斤粮票!” 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她说道： “你是打算土葬还是火葬?通知殡仪馆了没有？还有给你爸穿的衣服，鞋和出殡用的东西，全都置办齐了吗?” “通知了!厂里那位副主任说，为了响应政府号召，说最好是火葬，我爸现在就停在殡仪馆，亲朋好友都通知了，我三叔和堂弟还在殡仪馆等着，说是等着明儿下午火化!” 何雨柱微微一叹， “既然家属没意见，那自然还是火化比较省事!” 庄迎雪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 “我三叔也是这么说的!反正我也不懂，让他跟厂里商量着办吧！” 何雨柱微微点了点头，对着庄迎雪问道： “你这次来，是钱不够？还差多少？” 庄迎雪马上摇了摇头， “钱还剩下不少，我这次来找您，不是想跟您借钱的，是我三叔跟我说，给我爸出完殡以后，怎么着也得在院儿里摆几桌，款待一下亲朋好友，我一个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认识啥人，我寻思请您帮着给置办一下，想让您给算算，大抵得花多少钱!” “哦对了!我三叔还说，连着还有您的劳苦费!您算算给多少钱合适？” 看着一脸无助的庄迎雪，何雨柱马上摆了摆手， “辛苦费什么的就算了!这样吧、出殡那天来多少人，你爸厂里出多少人和物资，准备坐多少桌，加上还有什么忌讳说法，你回去统计一下，回头我给你算算，大概需要准备多少东西，到时候出殡那天，我派几个人过去，给你把灶台支起来!” 庄迎雪马上马上哽咽的点了点头，刚刚控制好的眼泪，又不听话的噙满了泪水， 何雨柱叹了口气，从随身的笔记本里撕下半张白纸，给庄迎雪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你跟你三叔商量好了以后，看看哪天出殡，到时候去邮局给我挂个电话，我好提前给你安排好人手!” 庄迎雪双手接过纸条，然后微一弯腰，给何雨柱鞠了一躬， 何雨柱马上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接着转头往外面一看，见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随即对着她说道： “天儿也不早了!这儿离你家也不近，我骑车送你回去吧！” “嗯！” 庄迎雪马上一脸乖巧的望了何雨柱一眼，跟着他出了工厂的大门。 ………… 冬日的夜晚，北风吹在身上冷嗖嗖的，一眼望去，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尤凤英推开门，在院子里张望了一番，然后被北风吹的打了一个喷嚏，她赶紧把身上的棉袄裹紧，接着跑进屋，一脸不放心的朝着贺小琪问道： “这天都这么晚了，雨柱咋还没回来？小琪!要不你上一大爷家去问问，看看是不是厂里有事把他给绊住了?” 贺小琪微微一笑，顺手就把门给闩住了， “再等会儿吧！去一大爷家也问不出啥来，他们俩又不在一块儿上班。” 尤凤英仍有些不放心，她见贺小琪正慢条斯理的叠着衣服，忍不住对她说教起来，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里有话不肯说，非要憋在心里头，我跟你说你这样下去可不成，你们家爷们儿已经不比从前了，这整天介迎来送往的，不知道要应付多少人，他又当上了这副主任，少不了有那种不要脸的女人一天到晚的惦记着，你可上着点儿心吧！” 没想到贺小琪微微一笑，对着自家的老妈摇了摇头， “您女婿啥样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有那心思，要有早该有了，跟他当这副主任有啥关系?” 尤凤英一脸感慨的瞅了闺女一眼，嘴里仍是不放心的说道： “你不懂!这男人一旦有了钱，他就少不了要动那心思，更何况他如今是有钱又有权，哎呀你笑啥？你这丫头，我跟你说话呢！” “您还是歇会儿吧！过会他就回来了!” 贺小琪马上笑着把手里的一个暖手炉放在了尤凤英的手里，然后把自家老妈给摁在了椅子上， 尤凤英本打算再说教两句，只是碍于孙红英在边上，所以说话有些不方便，只能略有些不满的白了贺小琪一眼， “邦邦!” 听到敲门声，尤凤英赶紧起身，第一个冲向门口，把门给打开了， “雨柱回来了?冻坏了吧？” “还行!我里头还有一层棉袄呢！不冷!” 何雨柱顺手把门给闩好，然后脱下手套，对着贺小琪问道： “我要回来的晚，你们就先吃，不用等我!给我留点儿饭菜就成!” 见尤凤英频繁的给她递眼色，贺小琪没办法，只好走到何雨柱身边，帮他脱起身上的大衣来， 何雨柱对着她摆了摆手，然后直接把大衣给脱了下来， “我刚从外面进来，寒气重，你离着远点，我自个儿来就成！” 说完，他就手把大衣给挂在了门后的衣架上， “那洗洗手吧！等会儿吃饭了!” 贺小琪又把暖壶给拎了起来，往盆里倒了一些热水， 何雨柱洗完手，拿毛巾擦了擦，随即左右打量了一番，对着贺小琪问道： “那俩小子呢？上哪儿玩去了?” “在北屋里玩呢！我这就叫他们去!” 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往桌边走去，顺手掀开了盖在桌上的大锅盖， 桌子上摆了两菜一汤，烧茄子、土豆炖肉，外加一道油菜丸子汤，贺小琪出门去把她那两个弟弟给叫了来，几人围坐在桌边，开始热热闹闹的吃起晚饭来， 正吃着，贺小琪随意的问了一句， “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妈刚才还念叨你呢！” 何雨柱先是朝着尤凤英点了点头，然后随口回道： “我不是给学亮介绍了个对象嘛!本打算明儿让俩人见见面的，没成想那丫头她爸这节骨眼儿上没了，这几天正忙着办她爸的事儿，今儿下午她来找我，想让我去给她操持一下请亲友吃席的事儿!我跟她聊了几句，又骑车给她送回去，这可不就回来晚了嘛！” 尤凤英笑眯眯的听他说完，接着夹起一大块肥肉，放在了何雨柱的碗里， “那姑娘家哪儿的？长得俊不俊?” 何雨柱马上求救似的瞅了贺小琪一眼，后者微微一笑，立刻心领神会的把那块肉给夹走了， “嗨!就是一普通丫头，模样长得倒还行，就是脸上有块胎记，要不也轮不上我给她介绍对象了!” 说完，何雨柱似有所悟，抬头瞅了岳母一眼，嘴角微微一翘，只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第550章 变化 尤凤英一听，心情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 看来女婿也还是那个女婿，并没有因为当了官，就起了啥不该有的心思。 贺小琪一转手，就把那块大肥肉给夹到了孙红英的碗里， 孙红英咧嘴一笑，两三口就把那块肥肉给吞进了肚子里，瞅着她嚼的那么香，何雨柱两口子偷偷的对视一眼，忙捂住嘴巴掩饰尴尬，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何雨柱不吃肥肉是因为前世的习惯，贺小琪则是因为长期跟着何雨柱，好东西吃多了，耳濡目染之下，嘴自然也就养刁了，不是何雨柱亲手烹制的肉菜，她受不了那股子油腻的味道。 吾之砒霜，彼之甘怡，吃着香甜可口的饭菜，身边有着儿女环绕，尤凤英此刻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她忍不住感叹道： “这寒冬腊月的，能吃上这么新鲜的菜，还有这么香的炖肉，搁过去可真是不敢想!” 何雨柱嘴角微微翘起，又伸手问孙红英要了一个馒头， “今年只是刚开了个头，大棚里也只种了些茄子辣椒、白菜、胸柿儿啥的，等过了年，再多试种几个品种，到时候甭说这些茄子白菜，就是想吃西瓜草莓，葡萄甜瓜，也不是啥稀罕事儿!” 尤凤英双眼放光的看着何雨柱，忍不住咂了咂嘴，一脸欣赏的赞道： “我们雨柱说地里能长啥，那就一定能长啥，谁让我们家姑爷是神仙下凡呢！” 说完，还炫耀似的左右望了望，然后直接瞪了贺小琪一眼， “噗!” “咳、咳咳~!” 她老人家这话一出口，何雨柱一时没防备，直接就喷了， 贺小琪则被她母亲臊的满脸通红，忙拿手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这话太肉麻，听着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 “哇~唔唔!” 一大妈正拿着锅铲，在锅里翻着白菜，一听到孩子的哭闹声，她十分麻利的跑到了床边，把小春芳给抱了起来， 孩子眼瞅着也有八个月大了，小胳膊腿儿的还挺有劲儿，许是一大爷两口子喂的好，把小丫头养得白白胖胖的，十分的招人稀罕。 “哦！哦！乖!春芳饿了?哦！妈这就给你做饭去!” 一大爷正在屋门口筛煤渣，听到孩子哭，赶紧仔仔细细的在盆里洗了手，然后凑上前，从一大妈的手里，把孩子接了过去， 说起这位一大妈，炒菜做饭那是样样精通，就是反应太慢，而且忘性大，常常把东西随手一搁，转过头就找不到了! 这不，下午的时候奶瓶还在，这会儿她就找不着了，急得到处翻箱倒柜， “老易啊！孩子的奶瓶儿搁哪儿去了?” 一大爷抱着孩子，随便在屋里打量了一圈，就冲着她努了努嘴巴， “那儿呢！奶瓶在桌子上!” 一大妈忙如释负重的把奶瓶给拿在了手里，急着给小春芳泡麦乳精去了， “瞧我这眼神儿!这么近我都看不见，真成瞎老婆子了!” 说完，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话音刚落，一道突兀的声音，又从门外响了起来， “这是遇着啥好事儿了？他一大妈!你这是出门捡着个金元宝了？”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后院的聋老太太，一大爷走到门前，伸手一撩帘，把老太太给迎到了屋里， 老太太进了屋，就看到了一大爷怀里抱着的胖娃娃， “哟！这孩子怎么长这么好看?真稀罕人儿!瞧这小脸儿胖乎乎的，跟个瓷娃娃似的!真讨人喜欢!” 老太太伸手逗弄了一番，被小丫头一把抓住了手指头，费了好一会儿，才挣脱出来，随即又是惹来一阵哄笑， “这小手儿可真有劲，长大了不当状元，那也是位女将军!” 一大爷顺手扯过一把椅子，放在了聋老太太的面前， “您老先坐着，饭一会儿就得!” 一大妈冲好麦乳精，顺手塞到了小丫头的手里，又拿出个粗瓷大碗，盛了满满一碗菜，摆在了桌子上， 然后她弯下身子，对着聋老太太大声的说道： “您老今儿有口福了!今儿咱们吃炖白菜，那里头还搁了二两肉，闻着就香!” 接着一大妈把馒头摆上桌，又从一大爷怀里，把孩子给接了过去， 老太太一脸欣慰的望着她，嘴里直夸赞， “咱们这院儿里，要说谁做的饭最好吃，还是属他一大妈手艺最好!” 一大妈忙摇了摇头，对着老太太笑道： “瞧您说的，您可别夸我!咱们院儿要论起做饭，还是柱子做的最好吃!这要搁在过去，那可是单门伺候王爷的!” 一听这话，老太太马上瘪了瘪嘴， “嗨!甭提了!这小子也不知道忙活啥去了，好几天都见不着人影了!” 一大爷站起身，给老太太盛了碗稀饭，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柱子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现在是轧钢厂专管思想培训的副主任，大事小情儿都得管着，这手头上整天一大堆事儿，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等他忙活完了，就有时间看您去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好似突发感慨一般，听着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啊!这当了官了!那是跟从前不一样了!干工作嘛！也就顾不上那么些了!” 说完，老太太把拐棍往边上一倚，端起碗来，转着圈儿的喝起稀饭来， 吃着正香，忽然就听见了敲门声， “邦邦邦!” 一大爷一脸诧异，放下碗，对着外面喊道： “这么晚了，外边谁呀？” “是我!一大爷!您开下门!” 一大爷和老伴儿对视一眼，嘴里说道： “听这声音，好像是大茂家的?” 说完，一大爷直接起身，把门给打开了， 秦京茹一进屋，忙缩着脖子，往手里哈了口气，然后对着屋里的人笑道： “一大爷好!一大妈好!哟！老太太也在哪？老太太好!” 一大妈马上指了指炉子，对着秦京茹说道： “京茹啊！赶紧上炉子边上烤烤火去，小心别冻着!” “哎！” 秦京茹马上点了点头，缩着脖子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炉子边上， 一大爷端着碗，对着秦京茹招呼道： “大茂家的！还没吃晚饭吧？过来一块儿吃点吧!” 秦京茹笑了笑，忙对着一大爷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我早在家吃过了，呃您老几位不用招呼我，您吃您的，我先靠炉子边上暖和暖和!” 一大爷咧嘴一笑， “那你先坐着，我们可就不招呼你了!” “哎呀不用不用!又不是外人，您瞧您，怎么还客气起来了?” 一听这话音，一大爷马上和聋老太太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似有所悟，向着秦京茹问道： “大茂家的！你今儿这是来~?” 秦京茹咧嘴一笑，从棉袄里掏出两捆粉条，又从兜里掏出一小沓工业票，一起摆在了桌边上， 一大爷瞅了一眼，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说你有事儿说事!你拿这些东西干啥？你还是赶紧把东西拿回去吧！” 没想到秦京茹却摇了摇头，又把东西往前推了一把， “今儿来、是想请您，帮着求个人情的……” 第551章 胡搅蛮缠 一大爷一脸怀疑的问道： “我听说，许大茂的放映员让李副厂长给拿了、下车间去了，你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来的吧？要真是那样，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在李副厂长面前，可递不上话!” 秦京茹马上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院里某一个方向， “不是请您去求李主任，那不是有说话管用的么!您帮着我们家大茂说几句好话，往后我们两口子都会感激您的!” 一大爷听她说完，立马瞟了她一眼， “你想让我去跟柱子求情?那许大茂怎么不自个儿来?” 秦京茹马上一撇嘴， “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傻柱、不是何副主任，对我们家大茂有成见，俩人跟生死仇敌似的，我哪敢去求他呀！那还不得让他直接把我给撵出来啊!” 一大爷马上气哼哼的瞪了她一眼， “知道俩人有仇，你还让我去求情，你这不是成心挑拨我跟柱子的关系吗？那柱子是好说话的吗？行了行了，拿上你的东西，赶紧回去吧！真是的你说～” 秦京茹立马回道： “您可是咱院儿里的一大爷，那傻柱他官儿再大，那他也得听您的不是?您要是不肯帮忙、” 秦京茹直接把脖子一梗， “那我就豁出去了，今儿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屋里的几人还真是想不到，她竟然会来这么一出，立刻就傻了眼，面面相觑起来， 一大妈马上起身劝道： “哎你说你这孩子、你怎么就赖上我们家了呢？听大妈的话，你赶紧回去吧！” 秦京茹依旧梗着脖子， “我不走!除非一大爷肯帮忙，帮我们大茂把他的放映员给拿回来!” 一大妈转头瞅了一大爷一眼，然后一脸无奈的说道： “京茹啊！这事儿我们家老易真帮不上忙!你就是再怎么逼他，他不也没辙吗?这做人、你总得讲理不是？” 秦京茹马上一翻白眼，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认准一大爷了!一大爷要是不肯帮忙，说什么我也不走!” 一大爷无语的瞅了她一眼，然后对着聋老太太发起牢骚来， “您老瞧瞧，您说这孩子自从跟了许大茂，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聋老太太微微一笑，然后直愣愣的瞅着秦京茹说道： “老话说的好啊，这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这许大茂啊、打小他就是个坏种，这丫头跟了许大茂，变成今儿这样，我一点儿都不奇怪!” 秦京茹被老太太瞅的有些不自然，又不敢发火，只好把枪头对准了何雨柱， “一大爷!不是我要逼您!是傻柱他做的太过分了!您老给评评理!您说他傻柱都当上副主任了，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想整谁不行?干嘛非跟我们家大茂过不去呀？您瞧他把我们家大茂给折腾成啥样了!这放映员的饭碗丢了不说、现如今都沦落到去打扫卫生了，他怎么还是不依不饶的呢？一大爷您说、有他这么干的吗？” 一大爷悠悠的瞅了她一眼，然后忿忿不平的站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你们家许大茂就没错?这先前装神弄鬼，请了个法师来捉妖怪，把好好的一个大院儿，给弄得乌烟瘴气，后来又拿他那个什么媳妇儿的布娃娃说事儿，非要讹人家八百块钱，这一桩桩一件件，还不都是你们家许大茂搞出来的?你现在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没完没了?” “我看你～” “哟!这是怎么了？打老远儿我就听见一大爷在发火，这是谁惹您生气呢？” 几人转头一看，就见秦淮茹一撩帘，裹着厚厚的棉袄挤了进来， 见来的是秦淮茹，一大爷的脸色就缓和了不少，他有些意难平的瞪了秦京茹一眼，然后就坐下不吭声了， 秦淮茹环视一圈，发现聋老太太也在，忙又打了一声招呼， “哟！老太太也在呐？老太太您好!” 聋老太太马上笑着回了一句， “好好好!你也好!” 一大妈马上招呼道： “淮茹来了？坐坐!吃饭了没有？” 秦淮茹马上笑着瞅了瞅一大妈怀里的小春芳，接着逗弄了他一番，然后才对着一大妈回道： “吃了吃了!这几天不见，春芳怎么胖了这么多?瞧这小脸儿，红扑的真好看，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您说!” 一大妈马上客气的笑了笑， “你们家仨孩子养的也好，个顶个的讨人喜欢，尤其是棒梗，那见了人可有礼貌了，整天介奶奶长奶奶短的，还是你教育的好啊！” 秦淮茹马上笑道： “嗨、瞧您说的，他们几个可不经夸，一个个皮的跟泥猴儿似的，一天到晚上的到处瞎跑，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还是您家的春芳好，这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娴静大气，将来一定有出息!” 寒暄过后，秦淮茹瞅了秦京茹一眼，有些不解的向着一大爷问道： “瞧这意思，是京茹不懂事儿，惹您生气了？” 一大爷马上嗔怪的瞅了秦京茹一眼，然后对着秦淮茹说道： “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他们家许大茂那点事儿呗!” 秦淮茹一听，觉得更迷糊了， “许大茂?许大茂能有什么事儿啊？” 一大妈马上接茬道： “许大茂那个放映员，让你们厂那个李副厂长给撤职了!刚才听京茹说，许大茂让安排打扫卫生去了，刚才京茹还在这儿闹腾呢！” 一听许大茂倒了霉，秦淮茹还挺诧异， “哟!真的假的?京茹!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京茹马上气哼哼的翻了个白眼， “还能有谁?傻柱呗！他仗着自己是副主任，故意陷害我们家大茂，说他蓄意破坏职工那个什么名单，还当面调戏妇女，把我们家大茂都给坑苦了！这会儿他还在家气的耍酒疯呢！” 接着，秦京茹就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的原委给述说了一遍， 秦淮茹听她说完，一脸怀疑的问道： “你这话、是从许大茂那儿听来的吧？” 秦京茹面上一愣， “是啊！没错！是大茂亲口告诉我的!怎么了？” 秦淮茹一撇嘴，嘴角微微一翘， “怎么了？你们家许大茂说的话，那也能信啊?照我看呀！指不定还真是他许大茂起了啥花花肠子，调戏了人李主任的外甥女，他要是真没犯错、人能把他的放映员给拿了吗？要我说，这事儿、就是他许大茂自个儿作的!谁也怨不着!” 秦京茹立马就不高兴了! “哎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再怎么说，这大茂他也是你妹夫，你怎么能向着外人说话呢？” 秦淮茹瞪了秦京茹一眼，心想你还记得有我这门亲戚呢？前几天上你家去借钱，结果当面让你给撵出来了，就你还亲戚呢？我呸! 她本想当着在场的众人说一说，让一大爷给评评理，可又一想，还是算了吧！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说出去，自己也没什么脸， 当下她只能说了句， “我帮里不帮亲!就许大茂那号人，那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话是真的!反正我不信他!” 说完，秦淮茹拉着她表妹就往外走， “你行了哈！这天儿也不早了!人一大爷一家还要睡觉呢！你还是消停的回家吧！在这儿闹什么闹呀？” 说完，生拉硬拽的把秦京茹给打发走了。 第552章 人言可畏 秦京茹这一番闹腾，一大爷心里，难免不生出一些想法来。 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在这个院里，他一向说一不二，处事不偏不倚，街坊们也都服他，这冷不丁的，突然有人拔尖，并且已经稳稳的、站在了比他高一层次的位置上，要说他心里完全没有想法，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见一大爷拿着馒头怔怔出神，聋老太太忍不住添了句嘴， “他一大爷!你想啥呢？吃饭!” 一大爷随即点了点头，拿着馒头啃了起来。 老太太拿眼瞅了他一会儿，有心想提醒他几句，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最终，还是生生把那句话给咽回到了肚子里。 ……………… 吃过早饭，何雨柱正打算去上班，就让何雨水给叫住了! “哥!你等会儿!捎我一段吧！” “那你快点儿!” 何雨柱三两口把馒头塞进嘴里，然后取下大衣往身上一套，又摘下墙后挂着的皮包，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看今儿这天气，可不怎么好，这身处院中，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风，只看这天色，恐怕近期几天，约摸着又要下雪了! 接着就听到身后吱呦一声，何雨水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呼!这天怎么这么冷?要冻死人了!” 何雨水一边抱怨着，一边缩紧脖子，跟在何雨柱的身后出了院门， 站台离家也就不到三里地，何雨柱刚把妹妹放下，就被她伸手给拽住了! “哥你等会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吧!” 何雨柱诧异的瞅了她一眼，随即把自行车往旁边一停，站在了她的面前， “成!有事你说吧！” 何雨水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直接对着何雨柱问道： “你丈母娘都来了有日子了，你打算让她住到啥时候?这整天跟她们俩挤在一张床上，都快憋屈死我了!” 何雨柱马上点了点头， “也是!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确实不怎么舒服，要不、回头我再给你安排一张床，给你一个人睡?” 何雨水摇了摇头， “我不要!” 何雨柱见她有点儿置气的意思，立马就有了一丝明悟， “你是不是跟红英闹矛盾了?其实她性格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不太注意卫生，回头我就说说她!” “不是她!我跟她没矛盾!” 何雨柱有些不解， “那就是我丈母娘?” 何雨水马上回道： “你甭瞎猜了！哥我问你，你跟院里那个姓奚的寡妇，到底是啥关系?” 何雨柱听完一愣， “你说奚姐啊？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我不就是看她娘几个可怜，所以才匀了间房子，先给她住着嘛!怎么了？” 何雨水马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你不知道啊？院里人都传遍了，说你跟那寡妇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还说你不仅不收她房租，这又给介绍工作，又给房子住的，这还隔三差五的，弄些好饭好菜的往她屋里送，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何雨柱听完就沉默了! 都说他这院是禽满四合院，看来一点也不虚啊！ 一个无家可归的寡妇，拖家带口的，又没个容身之地，日子已经过得够苦的了，他何雨柱只不过是发发善心，做两件力所能及的好事，可备不住有人坏了良心，见不得别人好，甚至故意往人家身上泼脏水，人性的恶毒可见一斑， 沉默了一会儿，何雨柱抬头瞅了自家妹妹一眼，并没有试图解释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放学后早点回家，就骑上自行车，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记得大志家附近，还有几家往外租房子的，不行就让吴大志帮着打听打听，趁早让她们娘几个搬走得了! 古语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更何况两家平时也没什么来往，都是各过各的，奚凤兰如今在轧钢厂干的还不赖，也算是暂时站住了脚跟，远不是当初进城时，两眼一抹黑的农村妇女， 他该帮的都已经帮了，索性再操持一把，给她们娘几个找个容身的地方，也算是给他这番善举，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 忙碌了一整个上午，何雨柱好容易才统计完手头所有学员的人数、家庭成分及政治面貌，他把近期的工作规划，以及学员的培训内容，做了一份较为详细的书面计划，他打算等胡主任下午有时间的时候，亲自和他谈一谈。 想着有时间没去食堂了，正好这会儿忙完了，何雨柱打算去食堂转一转， “哎等一下!何副主任!我跟你一块儿去!” 何雨柱回头一看，正好看见薛玉梅那张俏丽的脸， 当下他也不避讳，直接对着薛玉梅说道： “你走路不太方便，还是我帮你打一份得了!” 薛玉梅笑了笑， “瞧你说的，我只是走路慢了些，又不是瘸子，你不想跟我一块儿走，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呀？” 何雨柱直接点了点头， “哎！没错!虽说咱们都是在同一个思想战线的兄弟姐妹，可备不住人心隔肚皮，有人喜欢背地里嚼舌头，我一个男的倒是无所谓，就怕让你对象听见，再传出什么不好的影响来，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薛玉梅呵呵一笑， “咱们何副主任堂堂的男子汉，还怕那些子虚乌有的风言风语?要是有的人，真的愿意相信那些站不住脚的胡说八道，那他也算不上什么真正的良配，我还是趁早和他分了拉倒!” 见她为人如此豁达，何雨柱微微一笑，也就不再提什么注意影响之类的事儿了。 “哟!这就是工厂食堂啊？人也太多了吧？瞧着可真壮观!” 薛玉梅因为腿脚不方便，前几次的午饭，都是由何雨柱安排吴大志帮着打的，现如今她亲临现场，不由得被数千人一起排队吃饭的盛况、给震撼到了! 因为腿脚上的不便，她打小见识的东西就十分有限，能够亲眼见识到这样的场景，对她来说，真的算是不虚此行! 她见何雨柱已经排上了长长的队伍，马上也跟在了何雨柱的身后，一边抱着饭盒，一边东张西望的排起队来， 忽然，一张深藏在记忆中的脸庞，十分突兀的，就那么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下意识的喃喃说道： “媛媛姐?” 话才刚出口，紧接着，一抹痛苦之色，就袭上了她的脸庞， 看起来，她也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只是等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那种迷茫的语气和情感，就已经悄然消散了! 而她口中的媛媛姐，此刻也似有所感的望向了某个方向，紧接着，她的脸上就涌现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张着大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第553章 小心思 就在何雨柱排队打饭的时候，排在他前面的两个小青年，主动跟他打起招呼来， “哟！何副主任!您怎么也来排队了?来来来!我把我的位置换给您!” 何雨柱咧嘴一笑，对着两人微微的摇了摇头， “不用不用!你们排你们的，这么多工友都排着队呢!咱也不能搞特殊不是?” 俩小青年一互相对眼，跟着就开始拍起马屁来! “何副主任不愧是教政治课的!这思想觉悟，比起我们哥儿俩、那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儿! “那可不是?提起咱们何副主任来、呃、那啥!您忙您的!” 话未说完，那俩其中的矮个子，就强行结束了话头，好像是因为身边的那名瘦高个儿，刚才伸手拉了他一把， 何雨柱一脸疑惑的回过头，就看到薛玉梅此刻正在目光不明的望着他，见何雨柱回过头，薛玉梅便下意识的露出了一张笑脸儿， 许是何雨柱的错觉，他总觉得薛玉梅的笑容里似乎含着一丝勉强，或许还有些愤怒的情绪在里头， 按下内心的疑惑 ，何雨柱张口对着她问道： “你没事儿吧？” 薛玉梅摇了摇头，随后就把手里的饭盒，摞在了何雨柱的饭盒上头， “我突然觉得有点儿头疼，我先回了!你帮我打一份儿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随后回头望了一眼，就见她行色匆匆，脚步极不协调的离开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也没多想，谁家还没个急事儿?再说他自个儿还有一大堆事儿要操心呢!他可没那闲工夫去关心别人家头疼还是脚疼，尤其是他们俩之间，当初还有些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好在食堂打饭的效率很高，很快他就排到了最前面， “下一个!吃点啥?” 掌勺卖饭的是三班长苏大头，他打完前面那份，一抬头，就和何雨柱的视线对上了! 当下他一脸的惊讶，不过伸手接饭盒的动作，倒是挺利索的， “何主任?您怎么～搁外头呢？” 何雨柱咧嘴一笑，接着把另一个饭盒也递了进去， “我来打饭呀！这忙活了一上午，总不能不吃中午饭吧？” 苏大头尴尬的笑了笑，只是瞧着那笑容显得一点儿也不自然， “不是、您直接打个招呼就成，我就手让徒弟给您送出去了，怎么还搁外边排起队来了呢？” 何雨柱呵呵一笑， “谁排不是排?都一样嘛！那个、这俩饭盒，每样菜都给我打一份，再来五个馒头!” “好嘞!” 苏大头手脚麻利的给他打满了菜，又装模作样的推搡了一番，这才把何雨柱手里的饭票给接了过去， 何雨柱手里抱着饭盒，找块棉布包了馒头，跟周围的职工简单的客套了一番，就抬脚出了食堂。 一路频繁的和职工们打着招呼，他脚步不停，很快就回到了办公室， 把饭盒往薛玉梅面前的桌子上一放，何雨柱见她气色还好，显然是头已经不疼了，所以来了句， “四两饭票，三两菜票，还有半两肉票，记得还我哈!” 薛玉梅本来还有些走神，一听到这句话，立马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接着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几眼， “亏我这几天帮着你整理这些材料，还替你抄写了那么多的文件，你就不能请我吃顿饭了?” 何雨柱也不虚，立马回道： “让你整理材料，那是信得过你，别人想整还没这机会呢！再说了，身为我的副手，替我抄写文件，这本来就是你的本职工作嘛！” 无视薛玉梅气哼哼的眼神，何雨柱托着饭盒，走到了旁边的小型会议室里， 屋里约有三五个人，都在有说有笑的吃着各自的东西，何雨柱跟郝副主任打了个照面，就径直坐到了吴大志的身边， 何雨柱打眼一瞧，发现他的饭盒里仅有些土豆，啃的还是玉米面儿的窝头，就打开饭盒，把饭盒里的肉，全都夹到了吴大志的饭盒里， “来!吃点肉!这两天没注意，你小子好像还瘦了点儿?” 吴大志嘿嘿一笑，夹起一块肉，飞快的往嘴里一塞，还不由的赞了一句， “真香!” “我吃不了那么些，您也吃!” 见何雨柱把肉全都夹了给了自己，吴大志马上又给他夹了一半回去，然后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馒头，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东西来， 何雨柱咬了一口馒头，然后小声的对着他问道： “我记得、你们家前边那院儿，有个房子要出租是吧？” 吴大志马上点了点头，然后回头望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有个想要租的，不过不是独院儿，听说只打算租两间西厢房，东屋是他们老两口住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 “下了班，你带我去看看!” 吴大志一脸怀疑的瞅了他一眼，顾不得嘴里还塞着东西，对着他问道： “您不是有房子吗？干嘛还要租房子啊？” 何雨柱直接回了一句， “给兰姐租的，她老住在我那儿，也不是回事儿，我想给她找间房，让她尽快搬出去!” 吴大志张了张嘴，有心想问问情况，可现下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只能埋头吃起东西来。 可惜这顿饭还没吃完，何雨柱连同郝副主任，就被胡主任的助理小周给叫走了， 俩副主任一进办公室，就被胡主任通知，要跟着黄书记，去市里参加一个什么会议，要求他们马上收拾好常备物品，速度越快越好! 何雨柱马上跑回办公室，把自己常用的铅笔和钢笔等文具，还有两个笔记本，全都装进了随身的皮包里， 薛玉梅一边帮他整理着桌面上其他散乱的东西，一边疑惑的问了一句， “这么着急，你干什么去啊？” 何雨柱只吐出俩字，“开会”就跑了出去， 薛玉梅目送着他出门，也没心思吃饭了，随手拿起一份报纸，默默的读起报来， “吱!” 门一开，薛玉梅还以为是何雨柱呢，马上笑眯眯的抬头望了一眼，发现进来的是李主任的外甥女张淑艳，心里就有些小失落，继续读起手中的报纸来， 张淑艳进屋打量了一番，然后对着薛玉梅问道： “何副主任呢？他人哪儿去了?” 薛玉梅直接回了句， “开会去了，具体上哪儿开会，他也没说!” 张淑艳点了点头，然后颇感无趣的撇了撇嘴，转身出门去了! 薛玉梅抬眼瞅着她离开，不由得摇了摇头，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 真是个被家里惯坏的小丫头! 想起何雨柱写的培训文案还在，薛玉梅在桌上翻了翻，很快就让她给翻了出来， 翻开第一页，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行行的硬笔行楷，字体书写的十分规整，薛玉梅不由得赞了一句， “字写的真好!” 接着门口又传来开门的声音，薛玉梅不耐烦的抬眼望去，发现门先是开了一条缝，紧接着，门口就露出了房新媛那张布满雀斑的脸…… 第554章 无法被原谅的痛楚 “你找谁？” 薛玉梅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表面上看起来，她似乎还是挺镇定的样子，只是她的双手，从房新媛露面的那一刻，就一直在抖个不停， 不过她比较聪明，忙伸手拉过身边的一张椅子，直接就坐了下去，顺便把报纸往腿上一放，就很自然的遮住了她的手， 房新媛的表情则要显得精彩多了，她进门以后，目光就没有从薛玉梅的脸上离开过， 她似乎有点想哭，又显得有点犹豫，还带着几分不确定，她的嘴唇翕动了半天，最终化作一句有些嘶哑的问候： “你~是文玉吗？” 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房新媛差点哭出来，不过还是被她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薛玉梅自然看到了她通红的双眼，但仍是十分平静的摇了摇头， “我不叫文玉!我叫薛玉梅!你是几号车间的?是来报到的吧？接到你们主任的通知没有?” 话一出口，她的情绪就莫名变得镇定了许多，心理素质稳定了，手自然也就不再抖了， 房新媛一直在看着她，听到她的回答，马上使劲的咳嗽了几声，可嗓子嘶哑的有点厉害，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她又试了试，却始终是发不出声音来， “你这是嗓子发炎了吧？喝点热水就好了!” 薛玉梅颠着步子走到桌子旁，把自己那杯正在凉着的搪瓷缸子端了起来，递到了房新媛的手里， 房新媛一脸凝重的看了看她的腿，心里感觉到更疑惑了，她下意识的接过茶缸，往嘴里灌了几口，又使劲的咽了咽，接着咳嗽一声，才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 “我好多了!~谢谢你！” “不客气！” 薛玉梅对着她礼貌的一笑，起身走到何雨柱的座位上，继续翻阅起何雨柱写的文案来， 她心不在焉的翻了几页，察觉到房新媛一直站在原地，并没有打算离开，她只能低着头，尽量表现出很平常的样子， 房新媛并没有打算离开，她伸手拉了把椅子，在薛玉梅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趴在桌子上，脸贴着下巴，盯着薛玉梅说道： “你长得很像我徐大爷家的妹妹，尤其是眼睛和嘴巴，瞅着和她一模一样!” 薛玉梅微微一笑，对着房新媛说道： “是吗？那可太巧了!等下了班，你介绍我认识认识!” 房新媛眼中的神采一下子就变得暗淡了许多，她使劲的摇了摇头，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没了!玉玉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说完，房新媛把双唇紧紧的向内卷了起来，而她眼中的泪水，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薛玉梅看到她的样子，几乎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她赶紧低下头，装模作样的拉开办公桌下面的柜门，开始翻找起来，借以掩饰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 好在这时候吴大志走了进来，他看到房新媛，立马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来了？有事啊？” 面对吴大志的询问，房新媛好似一下子就恢复了清明，她马上摇了摇头，然后又瞅了薛玉梅一眼，对着吴大志回道： “没事儿!” 接着，她好似反应慢半拍似的，对着吴大志问了一句， “哎大个子!你不是搁厨房上班的吗？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吴大志马上回道： “哦、我现在不搁厨房上班了，成政工处的科员了，你是来找我师父的吧？” 面对吴大志的询问，房新媛马上摇了摇头， “不是!我爸跟我说过，让我离何叔叔远点儿，那没什么事儿了，我回去了!” 说完，她起身就走，脚步飞快，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跑没影了! 吴大志呵呵一笑， “哎!这个房新媛，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转过身，他就看到了有些失魂落魄的薛玉梅，此刻她的手里，正拿着几张让人看不太懂的图纸， 吴大志站在桌边，仔细的分辨了一下，仍是没有看出图纸上画的是什么，他见薛玉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便张嘴对着薛玉梅唤了两声， “薛干事!薛干事!你没事儿吧？” 薛玉梅先是一愣，接着回道： “我没事儿!你忙你的去吧!” 她勉强对着吴大志露出一丝微笑，接着望向半掩的门口，默默的想着心事。 ……………… 何雨柱坐在会场的后排，正一脸认真的听着台上的市组织部屈副部长的讲话，并不时的拿起铅笔，在随身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屈副部长伸手扶了一下眼镜框，并扫视了一圈所有参加会议的人员，接着拿起手中的发言稿，继续着他的讲话， “总之，关于京城周边设施的建设工程规划，我建议要分组进行，选出各地区的专业代表、负责人，组成临时小组，来进行专门的、有计划、有步骤的的实施建设，不但要快，而且要具体到各县、各乡镇，各生产大队，另外我再补充一点，除了占地和选址、尽量协调好各级单位之外，同时还要考虑到道路运输方面的问题，我的话完了，下面请彭市长做总结!” 掌声哗哗的响起，接着彭市长就当天的会议内容，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然后是各级组织的负责人和成员们，围在一起，开始讨论起具体细节， 何雨柱把手中的文具放进皮包，然后抬起头，对坐在他身边的中年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没想到对方对他颇有兴趣，对着他伸出手来， “你好同志!我叫江铸辉!市邮政部门通信司!副主任!” 何雨柱也笑着伸出手，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何雨柱!红星轧钢厂，政工处副主任!” 对方明显有些惊讶，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对着何雨柱笑道： “何副主任年轻有为啊！才这个年纪，就已经是副主任了!惭愧、惭愧!” 何雨柱马上也笑道： “彼此彼此!江副主任不也是年轻有为嘛！” 没想到江铸辉马上摇了摇头， “我跟你没法比!上升期太长!过了年我就三十六了，去年年初才刚升的副主任，照这么下去，临到退休，顶了天也就是个正处，比起你来可差远了!”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马上摇了摇头， “我觉得是您想岔了!同样都是为人民服务，哪有什么职位高低之分?再者说了，这未来会如何，谁又能说的准呢？依我看、您这叫厚积薄发，笃行致远，保不齐，您突然间就连升三级，也说不定就成了副局长呢？这也是有可能的!” 江铸辉瞠目结舌的瞅了何雨柱一眼，然后突然间噗嗤一笑，对着何雨柱连连摆起手来， “你这嘴可真厉害!你当是坐火箭啊？还连升三级?能升一级我就心满意足了！再说了，就算连升三级，我也够不着副局长啊!哈哈哈！你说话可太逗了!” 何雨柱也皮笑肉不笑的跟着傻笑了几声，寻思时下的人笑点这么低吗？不过是几句奉承话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 第555章 本想摸鱼，可抵不过热血 对于扎堆讨论问题这种事，无论是江铸辉、还是何雨柱，两人都没有十分热衷的挤过去凑热闹，反正像他们这种基层干部，来一趟也只是混个脸熟，顺带着增长一下见识，这专业的问题还是交给专人去做，自个儿有几斤几两，他们俩还是掂的清的。 江铸辉比较健谈，和周围几名相熟的脱产干部开始胡侃起来，聊到兴起，还不忘了让何雨柱也参与进来，何雨柱只是笑着点头，并不怎么说话，几人这一通天南海北的胡侃，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周围的边缘人物全都吸引了过来。 初时江铸辉还能拿些京城周边的风土人情聊上几句，等众人七嘴八舌的加入了讨论，到了后来，他们俩就彻底沦为了看客，只能坐在中间干瞪眼。 最后还是何雨柱发觉到不对劲，对着江铸辉使了个眼色，初时江铸辉还有些不愿意，还是何雨柱伸手拉了他一把，俩人这才不动声色的从人堆里挤了出去。 这一场景很快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毕竟各部门的临时负责人，都在召集智囊们一起绞尽脑汁的帮着出谋划策，推敲方案，可这帮人倒好，不但不帮着想办法出主意，反倒不务正业的聊起些闲情逸致来，话说叫你们来是干啥的？这里是你们侃大山的地儿吗？ 就在某位市附属机关的科长夸夸其谈的时候，市委的王秘书长忽然咳嗽了一声，顺便瞟了那名科长一眼，顿时把那名科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然后纷纷作鸟兽散， “等一下!” 这帮人还没来得及散开，只听到台上有人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市委办公室的谷副市长喊了一声，接着指挥现场的十几名武警，把他们给围了起来， 这帮人面面相觑，心里头都有点儿忐忑，也不知道谷副市长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只见谷副市长指着这群人骂道： “把这些不相干的人都给我赶出去!现场的同志们正在忙着为建设祖国增砖添瓦，恨不能一天掰成两天使，甚至有些同志已经忙的连续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了，可你们这帮人呢?浑浑噩噩，不思进取、自由散漫!你们还有点国家干部的样子吗？你们对得起谁?一群麻木不仁的东西!” 骂完，谷副市长兀自感到不解气，转头对着身边的秘书说道： “裘秘书!把这些人的名字挨个给我记录下来，然后通知各单位，凡是出现在这份名单里的干部，以后市里再举办这种大型会议，让他们都不用来了!” 被驱逐的众干部纷纷傻眼，谁也没想到，只是来参加了一次会议，顺便凑了个热闹，结果就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仕途给搭进去了! 这群人哀嚎一片，可现场的武警可不是吃干饭的，轻轻松松的就把他们给撵了出去。 江铸辉目睹着约有十几位同仁被赶了出去，吓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凉，他忽然觉得脸上似乎有些什么液体流了下来，忙伸手摸了一把，入手一片粘腻，原来他竟然把冷汗都给吓出来了! 等他再次望向何雨柱的时候，眼神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 要不是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关键时候拉了他一把，今天他的仕途就会化作句号，而他口中退休时轻轻松松的正处级，恐怕也会化作泡影，这辈子几乎无法再触碰到那个位置了! 见何雨柱仍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东西，江铸辉马上悄没声息的拿过何雨柱手中的铅笔，又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写下了一行字，随后就很自然的夹到了何雨柱的笔记本里， 何雨柱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一行长长的小字， “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你何雨柱这个朋友，我江铸辉交定了!” 何雨柱马上不露声色的合上笔记本，然后对着江铸辉眨了一下眼睛，直接凑到了轧钢厂的那一处阵营里。 ……………… 这会一开，就是两个多钟头，等何雨柱他们一行人回到轧钢厂，都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了。 这回来也没个消停，黄书记拉着李主任一起，又跑到了王厂长的办公室里，接着叫上了郑主任和房主任，还有几名厂里的高级技工，一直商议到当天下班时间，才议了一个初步的方案出来。 何雨柱只是跟着走了个过场，全程都没发言，反正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很懂，更何况厂里的大佬们几乎全都在，想发言也轮不到他。 就在何雨柱以为会议已经结束的时候，李主任很突兀的来了一句， “我看这个方案行!何副主任!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卧了个大槽，你有病吧？ 何雨柱一脸无语的瞄了李主任一眼， 这方案都商议的差不多了，分厂的选址建造以及基础设施的完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一蹴而就的，更何况这方案只是初议，还没有经过仔细推敲直至最后上报，在这种情况下，问他一个啥都不懂的门外汉，有这个必要么？ 在场的众人有些面面相觑，若是不知道他俩人的关系，有人甚至要怀疑，李主任跟他何雨柱有仇了! 尽管如此，何雨柱仍是十分镇定的回道： “厂里的领导们都在，还是由领导们来做决定吧！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地方，我一定全力配合!” 没想到黄书记也跟着瞅了他一眼， “说说吧！你办事一向谨慎，提提意见也好!” 何雨柱都要骂娘了!你们都商量好了、这是故意整我是吧？ 何雨柱不得不拿过方案，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并没有在其中发现什么需要提建议的地方，所以他很平淡的对着黄书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建议来!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猛然间想起，明年夏天，京城及周边会遭遇一场百年一遇的大洪水的事实，而他们分厂选址的地段，基本上正处在用来泄洪的主干道旁，这导致他突然间灵光一闪，对着黄书记提起建议来。 “等一下!黄书记!我提一点建议!” 对照着地势全图，何雨柱一一对比了一番，最后对着黄书记建议道： “我认为!三分厂的选址稍有些不妥，最好还是选在郭北村比较好!” 听他讲完，黄书记有些意外的和王厂长对视了一眼，然后对着何雨柱问道： “理由!理由是什么?” 何雨柱给出了答案， “郭北村依山傍水，地势绝佳，再者这里连接南北，很有可能成为将来的交通枢纽，把工厂建在那儿，对我们分厂今后的发展有利!” 没想到黄书记摇了摇头， “你这是封建迷信!这种思想可要不得!至于未来的事儿，谁说的清楚呢？算了!今儿先到这里吧！咱们改日再议!” 第556章 不掺和 “现在我宣布、散会!” 随着黄书记一声令下，众人随即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一边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一边不紧不慢的往外面走去， 何雨柱刚转过身，就发觉肩膀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他一回头，就看到了李主任那张不见喜怒的面孔。 李主任把脸一板，对着何雨柱佯怒道： “怎么着？这自从当了领导，就开始不认人了?” 何雨柱马上笑着摇了摇头， “瞧您说的!我就算把我自个儿给忘了，也不能忘了咱李大主任呢！” 话刚说完，他就上前一把揽住了李主任的胳膊，拉着他就往外面走去。 俩人一边走，一边在讨论着刚才筹划分厂的事情。 李主任斜睨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老黄没采纳你的意见，怎么着？生气了？” 何雨柱这会似有满腹心事的样子，听到李主任的话，他马上笑着摇了摇头， “哪有那么夸张？我这叫身居其位、应谋其职，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他听与不听，对我来说结果都一样!” 李主任忽然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的对着何雨柱问道： “按理说，六王堡也不错呀!你为什么非要推荐去郭北建厂啊？莫非、这里头有什么说法不成?” 何雨柱自然不会说，这里是将来新的规划区政府所在地，还是未来一处十分繁华的金融中心，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对着李主任说道： “哪有什么说道!我这完全是靠自个儿的分析，我觉着，六王堡虽然好，但是离京城太近，而且周边的土地都规划的差不多了，但凡有好点的位置，早都让别人给挑走了，哪还有合适咱建厂的地方?” 李主任不禁有些诧异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一脸怀疑的问道： “不是说市局规划给咱们轧钢厂留了一块一百七十亩的地吗？难道那块地不行?” 何雨柱满脸微笑的看了李主任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您搁这逗着我玩儿呢？那机械厂、纺织厂、被服厂，上个礼拜就提前把材料给递上去了，论批复流程也比咱们下手要快，这工厂规划区拢共就不到四百八十七亩地，都处在同一个建筑区，等他们挑完，这建都建了，上级也通过了，到时候还能咋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同样都是公家财产，咱还能给他们扒了重盖不成?” 李主任马上面露欣赏的看了他一眼，同时又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我还真没看错你!没想到，你能在手里就这么点信息的情况下，仅通过分析，就能把这点事儿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简单啊！” “唉！这老黄啊、纯粹就就是个鼠目寸光的人，光顾着发扬风格了，他哪儿知道，这~” 话说了一半，他忽然止住，因为他发现，何雨柱压根就没打算接他这茬，而是撸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完全把他刚才说的话，给当成了耳边风。 眼见何雨柱不接茬，他不由得长叹一声，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来，接着，他的双眼，忽然就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一瞅四下里无人，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立马就察觉出了他这点小伎俩。 黄书记和李主任俩人的的矛盾日益凸显，今天他特意来找自己，本就有点猫腻在里头，刚才俩人聊的那些，其实只是铺垫，至于他的来意，一直都还没有吐露分毫。 只要自己开口询问，李主任肯定就要借坡下驴，对着他吐露什么心声了，到时候万一他要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来，自己无论接受还是拒绝，都要做出些取舍来! 虽说李主任一直待他都不薄，可他现在毕竟是黄书记这边的人，黄书记初来乍到，尽管他凭借自己书记的身份，一时便占据了上风，并硬生生把自己从李主任的阵营给挖了过来，可两边明争暗斗的，再加上分属于不同的阵营，自己既然端了政工处这碗饭，可不能干那吃里扒外的事情，说的严重点，这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事儿，他何雨柱可不能干! 当下他不禁轻轻的揉了揉肚子，面现痛苦之色，侧着脸对李主任问道： “李哥!你身上有带的报纸没?” 李主任当下一愣，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没有!我连包都没拿，哪来的报纸啊？” “哎呦!这肚子闹得，李哥!您先忙着，兄弟我先走一步了!” 何雨柱马上龇牙咧嘴了一番，然后急急忙忙对着李主任打了个招呼，快速的捂着肚子跑了! 李主任阴晴不定的望着他飞奔的背影，不由得咬了咬牙， “不识抬举!” ………… 北风阵阵，吹在人的脸上，把脸给刮得生疼，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何雨柱本打算去吴大志家，在他家附近帮奚凤兰找个临时住的地方，可今日实在太晚，就只好作罢了! 吴大志骑着自行车，身后拉着何雨柱，师徒俩不紧不慢的向着锣鼓巷的方向驶去。 天色已晚，再加上视线不好，俩人多花了不少时间，才到了院子门口，吴大志看着何雨柱下车准备离开，在路灯的照耀下，忽然就变得有些言语踌躇起来。 “行了!你回吧！道上骑慢点儿!” 何雨柱刚说完，立马就察觉了他的异常。 当即回身踹了他一脚，同时嘴里骂道： “你小子，有屁你赶紧放!我还等着回家吃饭呢！” 吴大志脱下雷锋帽，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您还记得，当初说好，给我老丈人送礼那事儿吧？” 何雨柱立马点了点头， “知道!就为这事儿啊？我寻思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呢！好办!我家里就有现成的，哪天你有空、要不就大后天吧！你来我家里一趟，提着东西跑趟你老丈人家，省的他一天到晚总惦记着!” 说到这儿，他不由得呵呵一笑，对着吴大志问道： “你老丈人还是饿的皮包骨、那腿还浮肿着吧？” 见吴大志闭着嘴巴，用力的点了点头，何雨柱不由得咧嘴笑道： “这老小老头儿，还真是舍命不舍财！为了一斤黄豆粒儿，连自个儿的身体都不顾了，比我们院儿里的三大爷还会算计!” 吴大志嘿嘿一笑，正打算跟何雨柱再详细说说，接着就见厕所里露出了一道消瘦的身影，然后径直朝着他们俩走了过来…… 第557章 不惯着 “兰姐?” 吴大志客气的称呼了一声，随即特意观察了一下何雨柱的反应。 黑暗里的人影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原来果真是奚凤兰。 奚凤兰先是对着吴大志笑了笑，然后十分自然的跟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 何雨柱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嗯”了一声，然后又对着吴大志问道： “不止这一件事儿吧？还有呢？” 望着奚凤兰转身进了院子，吴大志特意左右看了看，然后对着何雨柱说道： “您来一下!咱们到那边说去!” 何雨柱有些疑惑的跟着走到墙角边，看着他东张西望了一番，这才望向自己，挤眉弄眼的问了一句， “师父!您跟我交个实底儿!您跟兰姐，真的就没那啥、别的那个～?” 听到他这番话，何雨柱面无表情的望了他一眼，然后什么话也没说，抬脚就往院里走去。 吴大志一看，直接就慌了神，他立马飞快的冲了出去，一把就把何雨柱给拉住了! “师父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甭跟我一般见识了！” 望着嬉皮笑脸的吴大志，何雨柱马上瞪了他一眼，嘴里斥道： “松开松开!俩大老爷们儿!拉拉扯扯的，像个什么样子?” 吴大志赶紧触电似的松开手，还不忘了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两把，好似他的手上不干净，唯恐弄脏了何雨柱的衣服似的，随后立马腆着脸，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来。 “师父我真错了!下回真的再也不敢了!” 何雨柱这才白了他一眼，语气也缓和多了， “往后这种没影儿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什么样人、你不知道啊？别人不了解情况，背地里嚼两句舌头也就罢了，你小子也跟着胡凑热闹，下回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打折你腿!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我向伟大领袖保证!绝对没下回了!再说我师父是什么样儿人啊？那是道德的表率!好男人的楷模!您放心!往后再让我听到谁在那块儿胡说八道，败坏您的名声!我大耳刮子夸夸扇他丫的!” 吴大志胡诌白咧的把何雨柱给吹捧了一番，然后笑嘻嘻的凑了上来，装模作样的给何雨柱锤起肩膀来。 何雨柱也懒得跟他解释些什么，这种流言蜚语，搁在现如今的他身上，再正常不过了!俗话说不遭人嫉是庸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何雨柱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当上了国营大企业的副主任，这在别人眼里，就已经是妥妥的高级领导阶层了! 是人都有妒忌心，更会在嫉妒中，萌生出一种恶毒的嫉妒病，这种病叫做红眼病，这种病发作起来，那是一刻也见不得别人好，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就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同样都是住在一个胡同里的穷酸老百姓，凭什么是你而不是我?凭什么你就能坐汽车?我就只能腿着走?凭什么你能吃香的喝辣的?顿顿大鱼大肉，我却只能干瞪眼喝西北风?凭什么? 所以这些人心里头不痛快，自然就要想方设法的往你身上泼脏水，不惜编瞎话，甚至歪曲事实，反正不管怎么说，只要能抹黑你，甚至是把你拉下马，再次把你重新变回他们中的一员，那他们肯定会是不遗余力的! 这就是人性! 何雨柱压根就没往心里去，他又不是真的二十岁小伙子，这点儿流言蜚语对他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他之所以抬腿就走，不过是不愿意多费口舌解释罢了! 这会儿瞅了吴大志一眼，何雨柱又开口问了一句， “刚才你丈人家的事儿说完了没有？要是没什么事儿!那我可回了啊!” 吴大志急忙回道： “没有没有!我还有件事儿，想让您帮我拿拿主意!” 见何雨柱挑了挑眉，吴大志忽然又变得有些拙嘴笨舌起来， “其实、也没啥，就是我老丈杆子说，腊月二十三过小年那天，想一家人在一块儿聚聚，吃顿团圆饭，就是粮食不够吃，让各家都带着粮食过去，还特意嘱咐了我媳妇儿好几遍，说除了当初说好的年货和粮食之外，让我额外，最少再带一斤什么红杏软糖!” 何雨柱先是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瞅了吴大志一眼，然后略一思索，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我明白了！你老丈人是不是知道你调动工作的事儿了？” 吴大志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前几天轮到他休班，就带着我丈母娘去了我那儿一趟，那两天我媳妇儿不上课，他不就问起工作上的事儿来了嘛！我媳妇儿就跟他说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笑声中略带着一丝鄙视。 “于是，他就开始层层加码了呗！这个爹当的～原本我寻思着，到底是自个儿的亲闺女，哪怕不怎么上心，最起码有时候还能惦记着，没成想这特么就是个周扒皮啊！见不得闺女家一点儿好!” 何雨柱略一思考，直接对着吴大志问道： “你打算怎么办？真要去买一斤那什么软糖啊？” 吴大志有些犯愁的挠了挠后脑勺，面带迟疑的问道： “要、要不、我就去买一斤?那红杏软糖再贵、横不能比红糖还贵吧？” “那你可真大方!真不愧是你老丈人家的好女婿!” 何雨柱冷哼一声，又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 “你真以为，买了这一斤啥软糖，你老丈人就能消停了?他这是在试探你呢！你个傻小子!” 吴大志马上面有难色的挠了挠头， “我知道!可总不能不买吧？那毕竟是我老丈人，这～?” 见他吞吞吐吐的，何雨柱马上白了他一眼， “这什么这?你听我的!这糖绝对不能买!买了他就没完没了了!往后还不得见了天儿的问你要这要那的?你以为你很有钱啊？” 见吴大志沉默不语，何雨柱哪能看不出来，其实这小子心思早就已经动摇了，甚至有可能，买糖这事儿，就是他自己主动请缨的，为的就是在他丈人面前，好显摆他这个姑爷多有本事，好让他老丈人能高看他一眼，之所以今天来找他商量这件事，无非就是想让他给帮着解决副食券罢了! 何雨柱发觉这小子最近有点儿飘，可能是觉得自己进了办公室，已经可以算是个人物了，有点儿自我膨胀过度。 何雨柱早就知道，这种心态绝对要不得，不然早晚得出岔子，所以他打算给吴大志浇一瓢冷水，好让他能够清醒清醒，可别忘了自己姓什么，一顿能吃几碗干饭。 何雨柱叹了口气，接着小声的对他说道： “不是我不借!实话告诉你吧！换了以前我当食堂主任那会儿，甭说一斤，十斤八斤的都没问题，可自打我进了政工处，那就成了人黄书记这边的人了，再想跟从前那样，跟人李主任伸手，那绝对是不可能了!你可别忘了!这黄书记跟李主任，那可是私底下较着劲儿呢!咱总不能，当那两面派不是?” 第558章 彼此彼此，都不怎么上心 说完这句话，何雨柱撇下吴大志，转身就走进了院里。 天气很冷，再加上天色也晚了，院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前院的木架子上，挂着一盏昏暗的钨丝灯泡，还在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着。 何雨柱刚走到二道门的门口，迎面就见二大爷从对面走了过来， “二大爷好!” 知道二大爷刘海中好面子，何雨柱特意先跟他打了个招呼，这人其实就是个草包，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二大爷没想到何雨柱还能提前先给他打招呼，这让好面子的他十分受用，他马上挺起他那并不算很大的肚皮，然后把双手往背后一背，努力装出几分作为长辈的派头来! “雨柱回来了？天儿也不早了!你、你赶紧回家吧！” “哎！” 何雨柱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抬脚就跨过了门槛儿。 见他进了门里，二大爷走出几步，又特意回头望了一眼，嘴里乐呵呵的说道： “狗东西!你就算当了领导又如何？见了我，你不还得照样得规规矩矩的?老子还是你二大爷!” 悄摸的把这句话说完，二大爷咧嘴嘿嘿一笑，一边哼着曲儿，一边背着手往外面走去。 何雨柱走到自家门口，邦邦的敲了敲门，紧接着门被打开，露出了孙红英那张憨厚的笑脸儿， “大哥回来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进屋脱下手套和大衣，又把大衣披在身上，靠着炉子暖起手来。 炉子上正烧着一只开水壶，何雨柱把它给提了下来，燃的正旺的炉膛里冒着红光，驱散了不少冬日的寒意。 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贺小琪和丈母娘尤凤英，何雨柱正打算开口问一问，孙红英就已经端着一盘热乎乎的馒头，从厨房里走了过来， 等她把馒头往桌上一放，抬头跟何雨柱目光一碰，忽然就想了起来，贺小琪让她转述的话，她还没来得及说呢! “我婶儿拉着嫂子回家了!嫂子让我跟你说一声!说今儿晚上她就不回来了!小宝和宝来也跟着回去了!哦对了、嫂子把何晓也抱走了，说是要抱给他姥爷看看!” 说完，她伸手一推门，转身从厨房端了一大碗炖白菜出来，又从旁边的橱柜里取出一只碗，打算给何雨柱盛碗稀饭， “哇!唔唔～!” 恰巧这时候孙红英的女儿冯小燕哭了起来，何雨柱马上马上站起身，从孙红英的手里把碗接了过去， “我自个儿来!你看孩子去吧!” 孙红英马上听话的掀开帘子，接着解开棉袄扣子，把一捧雪腻饱满的物事放在了孩子的嘴里，顿时，世界就安静了! 何雨柱拿起馒头，就着白菜吃起晚饭来。 只是这饭还没等吃几口，门外就有人咣咣的砸起门来，那是相当的不客气! 何雨柱略一皱眉，只好起身开门，门刚一打开，何雨水扯着她同学张淑琴的衣服袖子，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怎么也不招呼一声?” 何雨柱先是对着张淑琴笑了笑，然后往桌边上一坐，继续吃起他的晚饭来， “我回自个儿家，打什么招呼？你成天不着家，谁知道你回没回来!” 何雨水撇了撇嘴，白了她哥一眼，接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搬了把椅子凑了上来。 “哥!商量点事儿呗!” 何雨柱往嘴里塞了一口白菜，一脸警惕的看了她一眼， “干啥？” 何雨水讨好的笑了笑，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胳膊， “借我点儿钱呗？” 何雨柱瞟了她一眼，恍如未闻，继续埋头吃起他的东西来， 何雨水瞬间就没了耐心，直接松开手，小嘴立马就嘟囔起来， “真小气!不借就不借呗！瞧把你给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 说完，她兀自觉得不解气，瞅了一眼身边坐着的张舒琴，又阴阳怪气的对着何雨柱补了一句， “我长这么大，难得问你张回嘴，我同学都还在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 何雨柱目光平静的瞅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来，给自己又盛了碗稀饭， “不就是借钱吗？我说过不借了吗？我这都忙活一天了，又累又饿的，你就不能让我安稳的吃口热乎饭?非要在我吃饭的时候说啊?” 这一通话，顿时怼的何雨水哑口无言，她只能没好气的瞅了何雨柱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见她不高兴，张淑琴马上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十分隐晦的对着她摇了摇头，意思无非是劝她消消火，不要跟自己的哥哥闹别扭。 大概是觉得张淑琴在场，她觉自己有些丢了面子，于是嘴里就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还当人家哥呢！一点都不关心我!我成天不着家，那还不是因为你这儿人多啊？全院儿就顶属你这儿最热闹!什么寡妇奶妈子的都往家领，我倒是想回啊!可回来我住哪儿呀？真是的!” 何雨柱又瞟了她一眼，几口就把手里的馒头给塞进了嘴里，然后把盘子和碗端到了厨房，顺手抓了块胰子，把手洗了洗。 接着他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点了四十块钱，还有几张工业券，一起都递到了何雨水的面前， “啂!不够再说!” 何雨水先是白了他一眼，接着不情不愿的从他的手里把钱和票券都接了过去，粗略一看，立马就有些傻眼的问道： “哥!你日子不过了啊？干嘛给我这么多钱？还有，你哪儿弄的这么多工业券?” 何雨柱微微一笑，从旁边的橱柜里解开一包桃酥，用盘子端着，递到了张淑琴的面前， “来!小张!吃点儿点心，前儿刚买的!” 张淑琴马上有些不自然的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何大哥!我吃过饭了!” “就当吃着玩儿吧！这丫头、几天不见，还跟我客气上了!” 何雨柱不容拒绝的往她面前的茶几上一放，然后对着何雨水说道： “快过年了！大姑娘家家的，总得捯饬的漂漂亮亮的!我平时工作忙!也顾不上你，明儿让小张陪你去逛逛百货商场，给自己买件新衣服！别心疼钱，看中了咱就买，不够哥这儿还有呢！” 何雨水心下很感动，不过仍是口是心非的嘲讽道： “说的跟你多有钱似的!这可是整整四十块钱!都顶你一个月工资了都!回头看你怎么跟嫂子交代，还跟我这儿臭吹呢!” 何雨柱微微一笑，也有了几分少年人的显摆心思，他不禁笑着说道： “你还当哥跟从前似的，每月就指着那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呢？也就你还不知道吧！我这都调整了好几回工资了，现如今，你哥也算是一只脚跨进高薪阶层了!” 何雨水脸上满满的鄙视， “还高薪阶层?能有多高？你还能高过咱院儿的一大爷去?你就臭吹吧你!” 张淑琴马上一脸疑惑的望了望何雨水，貌似她这位妹妹，也没怎么把自己亲哥哥的事儿放在心上…… 第559章 哥哥太优秀，把妹妹给惊到了 张淑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于是朝着何雨水问道： “你们院儿里，不就何大哥一位干部吗？那位一大爷我见过，不就是一普通工厂职工吗?再高还能高过何大哥去?” 何雨水马上解释道： “你不知道!我们院儿里的一大爷，那可不是一普通职工，一个月能领九十九块钱的工资呢！全院儿就顶数他家最有钱!连厂长都没有他的工资高!” “可是、” 张淑琴还想再继续问问，结果被何雨柱站起来的动作给打断了! 见自家妹妹不信，何雨柱也懒得解释，自己只不过尽一下作为长兄的义务，逢过年的时候给她置办身新衣裳，让她别太委屈了自己，实际上这时候商场里卖的衣服，相比起每月那点微薄的工资来说，的确是不便宜。 一件普通的涤棉卡其上衣，动辄就要二十块上下，一条裤子也得十四元，要是谁家在过年之前，还能攒下点儿钱，到百货商场给自家孩子买件新衣服，那真的能算是相当富裕的家庭了! 当然了，想穿新衣服，也不是只有花钱买这一条路，毕竟这世上还是穷人多，所以普通家庭都是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再攒着点儿布票，到了年底去供销社扯块布，接着打听着找个家里有缝纫机的街坊，让人家抽空给帮着做几件新衣服，下回去的时候，就带点家里那些平时舍不得吃的猪肉腊肠、土产百货啥的，有什么拿什么，给人家拎上一些，就算是答谢人家的加工费了! 所以何雨柱一掏出这四十块钱，的确是把他那平时总省吃俭用的妹妹给吓到了! 何雨柱起身套上大衣，又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收拾了一番，将一摞图纸、跟两个厚厚的信封给装到了皮包里，接着就对着俩人说道： “天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儿睡吧!” 说完，他就抬脚走了出去，须臾之后，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关门声。 张淑琴起身把门给闩上，这才对着何雨水问了起来， “上回咱们在一块儿吃饭，你嫂子不是说，你哥现在不干食堂主任了，改到工厂政工处，当副主任去了！” 何雨水满脸的不以为然，她拿起一片桃酥，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起来， “嘁!不就是个破副主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还不如在食堂上班呢！一个厨子，不炒菜他还能干啥？就凭他会画那两下半桶水的图纸啊?这下可倒好，让人给撸了吧？得!正主任成副的了!还跟我这儿显摆呢！” 见何雨水不以为然的拍了拍手里的点心渣子，张淑琴一脸惊讶的瞅了她一眼，然后对着她解释道： “雨水!你傻了吧？你哥原先干的那个食堂主任，顶了天只能算半个领导，其实也就是一科员，现在他可是轧钢厂的副主任，这级别可一点儿都不低!已经算的上是正儿八经的高级领导干部了!” 何雨水还有点懵，她一脸迷茫的瞅了张淑琴一眼，然后问道： “啥?我哥现在是高级干部?真的假的?你弄错了吧？” 张淑琴没好气的瞅着她说道： “咱们学校的刘副主任你知道吧？他现在的级别是十九级的一级办事员，上个月我亲眼见他领了七十八块钱的工资!我爸比他高一级，现在是物资局副科级的科长，一个月有八十七块五!那你现在再算算，你哥一个月领多少工资?” 何雨水听完后愣了愣，自己的哥哥是个什么德性，她这个当妹妹的应该最有发言权，虽说现在何雨柱的性格变化有点大，但是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的傻哥哥还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食堂厨子，这猛不丁把他和什么高级领导、高收入阶层联系在一起，实在是让他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当下她再也坐不住了!连棉袄也顾不上穿，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了出去。 “哎棉袄!你还没穿棉袄呢！” 张淑琴在屋里喊了一声，抱着何雨水的的大棉袄跟着跑了出去，结果何雨水愣是没听见，跑到他哥的门口，就咣咣的砸起门来， 她马上就听到屋里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门吱嘎一声响，就见何雨柱披着大衣，一脸不悦的开了门。 “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你发什么疯呢？” 何雨水恍如未闻，当场就对着何雨柱问道： “哥你真当官了?我听张淑琴说，你当的这啥副主任、还是个高级干部?真的假的？” 何雨柱直接送给她一个大白眼! “高级你个头!赶紧进屋!都已经是长这么高个儿的大姑娘了!还成天冒冒失失的!” 骂完，何雨柱忙把身上的大衣给脱下来，往她的身上一搭，然后就手把门给关上了。 不大会儿的功夫，坐在椅子上的张淑琴、正在无聊的翻着手边的几本酥连小说，就见何雨水一脸兴奋的披着大衣，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 张淑琴咧嘴一笑，对着何雨水问道： “这回你相信了吧？上回我跟你说这事儿的时候，你不信不说，还总说我胡说八道，这下子傻眼了吧？自己的哥哥当了工厂领导，你竟然还不相信，你这妹妹呀、当的可真够称职的!” 眼见着张淑琴对着她撅了撅嘴，何雨水马上一脸羞赧的冲上来，抱住了她的胳膊。 “哎呀我的好姐姐!您就别笑话我了!我这不是一下子不敢相信嘛！你说!就我哥这样的、一成天吊儿郎当的食堂厨子，竟然也能当上轧钢厂的副主任?天哪！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张淑琴也是笑吟吟的，只不过她却故意摆出了一副生气的表情来! “你行了哈！没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故意在我面前显摆你有个当副主任的哥哥是吧？你可气死我了!我干脆掐死你算了!” 说完，她就伸出手，朝着何雨水抓了过来， 何雨水赶紧一脸夸张的告起绕来， “吆吆吆!姐!我亲姐!我错了还不行嘛！明儿我请你去周记炒肝吃肉包子还不成?你可饶了我吧!” 张淑琴这才放过她，嘴上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咱可说好了!可不许反悔!看明儿我不吃穷你!哼!” 何雨水马上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兜，一脸欠揍的对着张淑琴炫耀道： “瞧瞧!咱这儿里边装的可都是钱!不就是肉包子嘛！你放心!明儿本姑娘管够，到时候撑死你!” 气的张淑琴再次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俩人顿时在沙发上笑闹成了一团。 这时候就见屋里的布帘一掀，孙红英从后面走了出来。 看着正在嬉笑打闹的两人，她一脸憨厚的对着俩人笑了笑，然后推开门，又返身把门给带上了! 俩人顿时也没心思闹了，何雨水往沙发上一坐，一脸不快的对着张淑琴说道： “真是的!也不知道我哥跟我嫂子心里是咋想的，非要弄一个外人住在家里头，这哪还有个家的样儿?家里都快成旅店了!” 接着她好似松了口气，脸色也变得好看了许多， “不过还好!我哥刚才跟我说了，等明儿有空，他就去给隔壁的寡妇一家找个住处，到时候把房子空出来，我就打发这个胖女人住进去，省的她半夜里总哼哼唧唧的，吵的我整宿都睡不着觉!” 第560章 新规矩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见外面漆黑一片，他就开灯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 推开门，一股冰凉的风就灌进了屋里，顿时把他给冻得浑身一激灵，赶紧把他身上那件新发下的棉大衣扣子给扣紧，然后背着皮包，挂上门锁，抬脚就出了院门。 前几日的天气虽然冷，但是他也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今日的气候不比往常，不但风很大，气温也低了不少，而且最让人不爽的是，小路上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人给泼了水，他这一路走来，就看到走在他前边的两个路人，一个不小心，其中有一个就摔倒在了路边上。 何雨柱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在路面上走着，每一步都走的胆战心惊，结果他一个不小心，脚底突然打滑，顿时噗通一声，就仰面摔倒在了地面上。 幸亏他身上穿得比较多，再加上身体也年轻，所以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就手脚麻利的爬了起来。 好在拐弯上了大路以后，街面上就整洁了许多，地上也没有那么多的冰冻，让行人得以安安稳稳的经过。 何雨柱直接朝着谭姐的早餐店走去，最近早出晚归的，有日子没去她那儿坐坐了，虽说她家卖的牛肉面味道差了些，不过好在面做的比较实惠，也省的他早上一个人忙活了! 话说他好像真的已经许久没做早餐了!自打孙红英来了以后，家里的早饭，基本上都是她大早晨起来悄悄做的，为的就是怕惊扰到、暂住在何雨柱家的丈母娘尤凤英，或者是偶尔在家住几天的何雨水。 何雨柱走进店里，发现里面坐的人也不算少，大部分都是些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毕竟快过年了，再加上今日天气格外的冷，所以他们今天也难得大方一回，花上个一毛钱，买碗小馄饨或者臊子面吃，还有不舍得花钱的，就买碗菜汤面，也能换个热乎乎，暖洋洋的肚子。 何雨柱刚坐下，眼尖的谭姐就注意到了他， “哟!稀客呀！何副主任!最近光忙着升官发财!可有日子没见着您了!” 何雨柱不得不笑着回怼道： “托您的福!我小日子过得倒还凑合!就是有日子没尝到您这儿做的小馄饨，心里还有点儿怪想的!” 谭姐马上哈哈大笑，然后对着他露出了一个信你才怪的眼神，接下来，她便对着旁边的几位正在看景儿的食客，拿着何雨柱做起广告来! 只见她指着何雨柱，顺手就挑了一个大拇指。 “你们几位还不知道吧?要论起这做菜的手艺，咱们何副主任，可是附近这十里八乡做菜的这个!可即使这样，隔三差五的，人何副主任也得来咱这小店里来捧捧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何副主任他这行家识货呀!知道咱这儿做的东西不光量足，他味儿也正啊！” 何雨柱见她翘起了大拇指，不由得微微一笑，也帮着捧了捧场， “说的没错!老规矩!来碗牛肉面!再来一个肉包子!” 谭姐马上对着后厨喊了一句， “牛肉面一碗，动作麻利点儿，急着上班呢！” 说完，她就对着何雨柱嘿嘿一笑，然后整理了一下头顶的白帽子，掀开布帘就去了后厨。 周围的几人见了谭姐的反应，也就明白这位何副主任是个人物，纷纷对着他点头示好，何雨柱忙满脸微笑，一一跟周围的几人点了点头，算是没有失了礼数。 牛肉面还是老味道，肉包子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点儿腻味，不过何雨柱依然吃的很香，因为他知道，这吃下去的不止是味道，还是岁月的沉淀、和意识中遥远的青春回忆…… ………… 中午十二点，何雨柱没有去食堂排队，因为市规划局的几位领导，以及市委办公室的乔主任和陈副部长今天都来了，所以招待厅里格外的热闹，参与接待的东道主也不再是李主任，而是换成了黄书记和王厂长。 由于大伙儿都爱吃何雨柱做的菜，所以今日他不得不重操旧业，换上工服，亲自去了灶上掌勺。 虽然何雨柱不再是食堂里的一把手，但是众职工也不敢怠慢了他，一个个亲切的跟他打着招呼，毕竟现如今的何雨柱已经今非昔比，能从一介厨子变成政工处的副主任，不能说后无来者，也绝对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 何雨柱也不含糊，虽然冬季里许多的食材相对匮乏，不过鸡鱼肉蛋什么的倒还是有的，经他手里烹炒煎炸这一通操作，什么红烧鱼炒肥肠大盘鸡煎带鱼，那是样样色泽鲜亮，香气诱人，让人看了不由得口内生津、食指大动，纷纷的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就在招待厅里众领导吃的狼吞虎咽的时候，何雨柱却坐在了他以前常坐的凳子上，手里捏着玉米面儿的窝头，捧着一碗寻常的杂烩菜，碟子里还有几块煎带鱼的边角料，在那儿吃的正香! 马华见了，拿了大半盒剩下的炒肥肠和半盒大盘鸡，凑到何雨柱的桌子上，师徒俩一起吃起了丰盛的午餐。 何雨柱没动筷子，只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道： “当着那么多人都在呢!你就不知道收敛着点儿!” 马华回头瞅了一圈，对着何雨柱嬉笑道： “没事儿!他们都有份儿!这不敢带着菜回去，还不能在食堂里过过嘴瘾哪？再说了!您没见黎锐那老小子早就躲了吗？算他识相，知道您老人家在这儿，这哪儿有他说话的地儿?” 何雨柱仍然劝道： “那也不成!你们组倒是得济了!那其他组的职工怎么办？你还记得我常跟你说、做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你一碗水端不平，迟早是要出岔子的!” “你这样!你去把黎锐找来，就说我有事儿要找他!快去吧！” 马华有些不理解，不过仍是脱下套袖，出门去找黎锐去了! “主任!您找我?” 不大会儿的功夫，黎锐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何雨柱指了指饭盒里的大盘鸡和炒肥肠，对着黎锐说道： “你瞧瞧!这其他组的职工碗里盛的都是杂烩菜，可四组却有鸡有鱼，这让其他组的同志们怎么想?所以我把你找来，为的就是反映这个情况!” 哪知道黎锐只是笑了笑，忙对着何雨柱解释道： “您不知道!咱们食堂正在施行新规则!这兹要是厂里有客人要招待，我都是叫轮组上的，这样哪个组都能得济，哪个组都不吃亏!而且这样还能调动职工们的积极性，让他们互相比对，互相竞争，要是哪个组做的菜让客人不满意了，我就取消他们组下次轮番的资格，省的有人在食堂里浑水摸鱼，不好好练习做菜的本事!” 说完，他就从随身的夹子里拿出一张纸，递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最近工作太忙，还没来的及跟您汇报!您给瞅瞅，顺便给我们再提些宝贵的意见，不然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有些提心吊胆的!” 说完，他往四处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对着何雨柱说道： “咱们在食堂里上班，不就是图个口滑吗？这事儿只能在咱这食堂内部里说说，您要是觉得不妥当，那明儿我改回来就是了!” 何雨柱并没有接过那张纸，而是笑着对黎锐勉励道： “我的意见不重要!现在食堂的主要负责人是你!你要问我的想法，我还是当初那句话!只要是对职工们有利的，领导也不反对!我就一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第561章 分寸与变化 打发走了一脸懵逼的黎锐，何雨柱朝着奚凤兰勾了勾手指头，后者马上放下手中的饭盒，快步的走了过来。 “何副主任!您找我？” 何雨柱点点头，然后指了指马华刚才坐过的板凳， “忙活了一上午，也挺累的!坐下说吧!” “哎！” 奚凤兰往凳子上一坐，然后瞪着两只疑惑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慢条斯理的取下头顶的卫生帽，放在手里折了折，转过头对着奚凤兰说道： “是这么回事儿!你在咱那个院儿里，也住了不短的时间了，最近是不是听见院儿里有人在背后嚼舌头，说些不干不净的浑话?” 奚凤兰先是望着他一愣，似有心事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然后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何雨柱一看，就知道这事儿已经不是发生了一回两回了!当下对着她问道： “你都是听谁说的?还有，你知道是谁最先散播的谣言吗？” 奚凤兰马上失落的摇了摇头，其实她倒是不怕别人说些什么，毕竟她也不是没见识过人性的恶毒，关键是担心家里的三个孩子，她怕长此以往下去，三个孩子幼小的心理容易出现什么问题，留下一些不好的童年阴影。 何雨柱见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大概是怕得罪人，所以才不肯说，毕竟她们一家是寄人篱下，少不了有些街坊欺生。 其实不用问，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院儿里的那几个长舌妇，整天介闲着没事干，免不了要背后嚼两句舌头。 但是，他倒是感觉、制造这些闲言碎语的始作俑者，只怕是另有其人，反正不管怎么说，一般都应该能跟许大茂扯上关系! 当下他也不再纠结于这些流言蜚语，毕竟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影的事儿，始终是见不得光的! 于是他直接望着奚凤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是这么打算的!我徒弟大志你也认识，他们家附近有几户房子正打算出租，我准备帮你去打听打听，给你找间靠谱的房子先住着，毕竟这整天介风言风语的，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儿!咱们大人倒是无所谓，只是怕委屈了家里的孩子，你说呢？” 奚凤兰听到他说要让自己一家人搬出去，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乃至于何雨柱后面说的话，她压根儿就没有听进去，只是愣愣的盯着对方，心里完全乱成了一团!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何雨柱嫌自己娘几个碍事了，想把自己扫地出门，可一想到何雨柱平时的为人，她又立即在心里放弃了这种想法，只是反反复复的在心里问着自己，如果离开了何雨柱的庇护，她们娘几个往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倒不是她一心想赖着何雨柱不撒手，而是她人生前面过的这三十年，基本上就没遇见过啥好人，亲爸爸一边喊着自己是穷命，一边把自己给灌得烂醉，也不打听男方人品如何，就稀里糊涂的把她给嫁了，自己先前的死鬼男人活着的时候，对她们娘几个也一向是不管不问的，更别提，她还有个尖酸刻薄的婆婆，可以说除了当初村头收留了她们娘几个的孤老太太之外，也就只有眼前的何雨柱、向自己伸出了援手，不但管吃管喝的照顾着她们母女，还给了她一个勉强能称作“家”的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何雨柱还给了她一份工作，要知道何雨柱给她的，可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的一份工作，而是让当时已经一无所有的她，有了可以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所以搬家这件事儿对她来说，不啻于是一场晴天霹雳! 正当她在魂游物外的时候，还是何雨柱唤醒了她。 “兰姐!兰姐!你没事儿吧？” 奚凤兰这才感觉自己的魂儿又回来了！忙不迭的对着何雨柱摇了摇头，只是目光看上去稍有些呆滞。 何雨柱毕竟见多识广，早就已经看透了人心，对于奚凤兰的想法，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触，但是他却没有对奚凤兰说什么安慰的话，毕竟作为一个有妇之夫来说，与同龄异性之间，保持些距离是必要的，他也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好在奚凤兰经历的变故足够多，打击也足够强，而且这大半年来的正常生活，也给了她一些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动力和方向，那就是无论如何生活过得有多么艰难，她也要把自己的三个女儿给抚养成人。 好在自己现在还年轻，而且有手有脚的，更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虽说生活上依旧还比较困难，但也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所以在失落了一会儿之后，她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斗志，目光也变得坚定了许多! 何雨柱在一旁看着她一系列的反应，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里也跟着赞叹了一句， 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兰姐!你是好样的! ………… 下班的铃声刚刚响起，何雨柱正在忙着整理桌上文件的时候，马华突然间跑了进来。 “师父!有您的电话!那边让您赶紧给回过去!” 马华看上去有些喘，估计是一路跑着来的，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一张纸条递到了何雨柱的手里， 何雨柱一脸疑惑的瞅了一眼纸上的号码，刚一拨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听着有些疲惫的女声。 “何师傅!您好!我是庄迎雪!您还记得那天~” 听到这个声音，何雨柱立马就知道对方是谁了，没等对方把话说完，他就直接回复道： “知道知道!你爸准备什么时候下葬?到时候到场的有多少人？哦！行行!明白!嗯！你等会儿!我拿笔记一下!嗯!好的!你放心吧！绝对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哎！好的好的!到时候见吧！没有!不麻烦不麻烦!哎好!那我挂了哈!” 等他放下电话，坐在邻桌旁的薛玉梅往这边瞅了一眼，顺便朝他问了一句， “谁呀？谁要办丧事?” 何雨柱瞟了她一眼，表情古井不波的回道： “一个朋友家的长辈没了，想让我去给搭把手!” 听他这么说，薛玉梅特意瞅了他几眼，忽然冷不丁来了一句， “下礼拜五我妹妹曹知微过生日，你有没有时间来一趟?” 见何雨柱一脸警惕的望向自己，薛玉梅马上在心里叹了口气，对着他解释道： “你别误会!叫你来没有别的事儿!只是单纯想让你去给炒几个菜罢了!” 望着薛玉梅平静的眼神，何雨柱并没有提答不答应，而是一脸郑重的跟她聊起了题外话! “曹军长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没事儿的时候你该多劝劝他，一日三餐最好定时定量吃，像他那样饥一顿饱一顿、有一顿没一顿的，其实最伤害身体，毕竟上了年纪了，可不比年轻那会儿!必要的养生还是需要遵循的!” 薛玉梅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何雨柱，对方这么直白的顾左右而言他，很明显就是不打算去，对于这一点，自以为熟悉何雨柱性格的她、并不感到有什么奇怪。 只是观察他这几日的做派和行为，还有他刚才说话时的语气，跟她以前接触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大一样，让她心里头觉得有些想不通，猛然间，她的瞳孔忽然一缩，想起了曹军长无意间、曾经跟她提过的一句话…… 第562章 薛玉梅的心思 曹军长的原话是~ “这小子看着是挺年轻，就是这个思维啊、转的太快，你想问他点什么的时候，他好像早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回答你了!我这辈子见过的年轻人也不少，像他这样的，还真不多见，谈话的时候我要不看他的脸，我还以为是正跟我那帮老哥们儿聊天呢！” 当时薛玉梅还曾经问过一句， “照您这么说，那他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曹军长默默的瞅了她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好当然是好了！年轻人做事容易冲动，一冲动就会犯错误，像他这么聪明的年轻人，尤其性格还这么沉稳的，你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吃亏，只要花功夫好好培养培养，那将来绝对是个能当将军的好苗子!” 无视薛玉梅脸上惊讶的表情，曹军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不知道，我这一打听，还真打听出不少有关于他的事儿!褚老将军你知道吧？老将军临终之前，指明要找他谈一谈，至于当时他们谈了些什么，外人谁也不知道，只知道老将军走之前，特意安排他以前的老部下，就是现任西北军区司令员的靳尚武，送了他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这件事，薛玉梅倒是知道的，外面都在传，说有位将军送了何雨柱一辆大套的自行车，谁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这句话既然出自曹军长之口，那传言肯定就是真的了! 曹军长端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然后接着说道： “最奇怪的是、我今儿早上给你康叔叔挂电话，让他帮着调查一下，结果后来他警告我说，让我以后不要再查这件事了!我就知道，这小子身上的秘密，绝对不简单!” 咂吧了一下嘴，曹军长把脸转向了薛玉梅， “出身三代雇农，祖上都是官宦人家的厨子，他自己还有这一身花里胡哨的本事，关键是上边还有人关照着他!这小子、可不简单啊!哪怕他将来当不成将军，就凭他这个命数和人脉，你要是跟了他，往后大富大贵不敢说，好吃好喝那是绝对不愁的!” 听到曹军长对的何雨柱的评价，薛玉梅直接就愣了一下。 她是真的没想到，何雨柱居然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更不知道在曹军长的眼里，居然这么看重他，这让她在心中窃喜选对了人的时候，又一个横亘在她和何雨柱之间的鸿沟，把她给难住了! 那就是何雨柱已经成了家，而且他老婆身上还怀着孩子。 看着曹军长那张慈祥的面容，她忽然叹了口气，表情沮丧的提了一句， “可是他再好，毕竟都已经成家了!而且他爱人都已经怀孕了，我总觉得这样对他，终归有些不大好!” 曹军长忽然哈哈一笑，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就像小时候对她那样，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丫头!女人这辈子，必须得选个好男人，将来你才不会吃亏!可你要是选错了，那才真叫度日如年呢！” “伯伯!我、” 望着曹军长，薛玉梅一脸的纠结。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往她也曾经相亲过许多优秀的男青年，只是她一个都瞧不上，她还一度以为是她自己的毛病，导致她对所有男的都不动心，直至她偶然在轧钢厂的联欢会上，亲眼目睹了何雨柱在台上放声歌唱时的风采。 当时的何雨柱就那么身着一身白衣，头上带着一顶带有民族风格的白围巾，在众人围绕的舞台中间，几乎化身成了电影中的白族小伙子阿朋，他的举手投足间，是那样的与众不同、自然而儒雅，从那时起，她就心慕不已，难以自拔，要不是后来曹知微发觉了她的异样，并私下里告诉了曹军长，只怕到了这会儿，他老人家还被蒙在鼓里呢！ 见她紧紧咬着下唇，面上始终犹犹豫豫的，迟迟拿不定主意，曹军长忽然面色一正，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 “既然知道这小子有前途，你又这么喜欢他，那就不要再犹犹豫豫的了!人这一辈子，就那么短短的几十年，你能遇的上一个喜欢的，这就是你们俩的缘分!他老婆那边的问题你交给我，我保证让她乖乖的把新郎官给你让出来!至于这小子嘛、我会亲自跟他谈的!” 说完，曹军长又走到桌边，拿起了桌上的几张白纸。 “实话不瞒你说，我也挺喜欢这小子的，满肚子的鬼心眼儿，滑的像根泥鳅，按说就他这样的性格，应该是个陈世美才对!可偏偏这小子他还是个热心肠，尤其人缘是真的好，就跟他认识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不守口如瓶的!” 说完，曹军长扬了扬手中的几张纸， “你瞧!我专门安排人去查了他的底细，可跟他熟悉的那些人打听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也没问出来，我的人又不能逼着他们说，好在他们院里的邻居都挺不是东西的，我的人还没问呢！他们先就主动交待了，这不、自打他出生，到他长大成人参加工作后所有的事儿，都记在这上边了!” 见薛玉梅仍是拿不定主意，曹军长心里有些不悦，可一想起她童年时凄惨的身世，不由得语气放缓，好心好意的劝解起她来。 “丫头!他这样的男人，才是你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啊！可你一旦要是心软，那你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伯伯我是过来人!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说完这番话，曹军长将手里的白纸递到了薛玉梅的手里。 薛玉梅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何雨柱的个人资料和经历，包括哪一年进的工厂，哪一年他又经历了些什么事，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事情全都记在了里面，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受限于这个时代的条件和手段，这些事也只是记了个大概的时间，一点儿细节都没有。 望着曹军长充满鼓励的眼神，薛玉梅把心一横，重重的点了点头! ………… 恍惚中，薛玉梅又重新回归了现实，她正打算着、再跟何雨柱聊一聊曹知微过生日的事儿，就只见对方的位子上已经空空如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窗外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冰寒的气息，望之，让人不由得瑟瑟发抖，哪怕她身在室内，也不得不把军大衣披在了身上，看起来，明日估计是要下雪了! 第563章 这房子租的～甭提了 望着眼前略显破旧的木门，何雨柱转头朝着吴大志问了一句， “就是这家吧？” 吴大志往后撤了几步，又左右观察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他们家!” 说完，他走到了门口，开始敲门。 “啪啪啪！” 他抓住螺狮嘴里的大铁环，反复的拍打在门首的铁钉子上，在略有些孤寂的巷子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的清脆响亮。 可他拍打了半天，愣是没见有人来开门，也没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响动。 “哎!院儿里头有人吗？” 吴大志朝着门缝里喊了几声，里面依然还是没动静，就在他准备继续敲门的时候，何雨柱直接把他给叫住了! “别拍了!兴许人家有事儿要忙，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去下一家看看吧！” 吴大志面上有些为难的说道： “别家都太远了!就数他家离着咱们厂最近!我找人打听过了，这院儿里就住着老两口，平时也不怎么出门，最主要是他们家的要价儿最低，我这不也寻思替兰姐省点儿钱嘛！” 何雨柱皱了皱眉，站在巷子里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家固然是离着轧钢厂的距离最近，但是位置稍显偏僻，附近几乎没什么烟火气，而且房屋略显破旧，给人一种破败颓废的感觉。 “吱吱~嘎!” 就在他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院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位头发黑白驳杂的老大爷走了出来。 他先是瞅了瞅吴大志，接着转过头，眼神警惕的在何雨柱的脸上停留了一番，张嘴问道： “你们找谁呀？” 吴大志马上凑了过来，说道： “我们不找人!是来租房子的!” 老大爷又略有深意的瞅了何雨柱一眼，问道： “是你租、还是他租啊？你户口哪儿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 “不是我们租!是我表姐要租!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老大爷又瞅了俩人一眼，略显犹豫的把门稍稍推开了一些，然后对着他们说道： “我院儿里摆着一些东西，你们看归看，可别乱伸手，到了外边也别瞎说!还有、你们进去以后动静小点儿!我媳妇儿身体不好，你们可别吓着她!” 说完，他直勾勾的瞅着何雨柱，一言不发。 何雨柱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 老大爷这才推开门，招呼也不打一个，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师徒俩对视一眼，都感觉今天有可能是要白跑一趟了，人还没进去呢！就有一大堆的破规矩在等着，居然连走路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就算这个院子租金比别家便宜，那也没什么考虑的必要了! 算了!来都来了!先进去看看再说! 何雨柱率先抬脚走了进去，结果发现院儿里的情况，和他心中预想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院儿里空着的地方不是很大，瞅着拐弯抹角的，靠着西墙边的角落里，密密麻麻的摆着一个个竹制的骨架，有几个上面还糊着一层简陋的油纸，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老大爷背着右手，在前边用左手指了指左手边的位置，对着他们小声的说道： “这边!” 何雨柱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已经进了院里，基本上也吹不到什么风了，可他身上依然还是觉得凉嗖嗖的! 见老大爷背着手在前边引路，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就抬脚跟了过去。 直到他路过旁边的一间狭长的房屋时，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右手边的一间瓦屋里，这会儿正亮着一盏昏暗的钨丝灯泡，屋里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年代久远的南榉条案，案子旁边，还并排站着十几个已经扎好的纸人，一眼望去，男的女的都有，身上个个穿的花花绿绿的，瞧着煞是显眼，这大晚上的要是出来瞅上一眼，早晚非得吓出点儿心脏病不可! 何雨柱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站在院外的时候，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阴气森森的感觉了，感情是因为这老头儿，是个专门扎纸人的裱糊匠! 做裱糊的手艺中，有一个工种叫扎纸匠，说白了、其实就是给去世的人扎纸人纸马之类的，属于民间的丧葬行业，干这行当的人天天跟死人打交道，有业务也只和专做白事的知宾联系，平常根本不怎么出门，身上不经意间，就沾染了一股子死气，所以从事这行当的人，自然性格也就显得有些孤僻和讨人厌了! 何雨柱总算知道吴大志说的要价便宜是什么意思了，这特么的别说便宜，你就是倒找钱，也没有人愿意住这种破地方。 何雨柱只看了几眼，心里头就感觉瘆得慌，更别提吴大志这个刚结婚的小青年了! 何雨柱没好气的瞪了吴大志一眼，后者这会儿早就已经看傻眼了，此刻正眼神呆滞的望着那一排纸人，望了一会儿，才生生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就再也不肯往里走了! 老大爷本来在前头带路，见他们没动，于是又折了回来。 “甭瞎瞅了!你们要租的房子不在这边，在后边呢！那边还有一排，有两间屋挺亮堂的，租给你们正合适，我领你们过去看看!要是嫌价儿~” 何雨柱马上不迭的摆了摆手， “大爷!那边我们就不去了!您受累!您瞧这天儿也不早了！我们俩还没吃晚饭呢！这就先回了!” 说完，他就一脸假笑的望向了吴大志。 吴大志愣了一下，看见何雨柱阴郁的眼神，马上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说道： “哦!对对对!大爷!要不我们明儿再来吧！我媳妇儿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老大爷这会儿反倒热情起来，上来一把就拉住了何雨柱的袖子， “没吃饭好说啊!我锅里头还蒸着窝头呢！你们要是不嫌弃，咱们先吃完饭再说!价钱嘛、好商量!” 何雨柱一脸憨厚的冲着老大爷笑了笑，然后又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大爷那双皱巴巴的手，有心说您老先放开手成吗？咱可不带强迫人的，可紧接着他眼珠一转，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 老大爷一脸诧异的瞅着他的动作，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翻找些什么。 只见何雨柱十分麻利的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然后很自然的夹了两支出来，往老大爷的面前一递， “大爷!来一根吧？” 老大爷瞅了一眼，热情立马就消散了许多，他直接摆了摆手，顺便也把抓着何雨柱的手给松开了! “我不吸烟!你们要吸烟的话，到你们租的屋里吸去吧！这院儿里的东西怕火，一点儿火星就着!” 何雨柱马上就从兜里又掏出火柴来，作势就要在这儿点火! “不就是抽根烟嘛！您怕啥呀？” 老大爷忽然就变得很生气，他直接就伸手推了何雨柱一把。 “你们赶紧走!房子我不租了!就你们这些小小子儿，一点好也不削（学）!走吧走吧!我算是瞧出来了!你们不是来租房子的，你们就是单门来气我滴!” “赶紧走~赶紧走!” “您瞧您!不租就不租吧！咋还撵起人来了呢？” 何雨柱立马没好气的把烟往兜里一揣，然后一把拉住吴大志的胳膊，抬脚就往外走。 一出门，他们俩就听见身后“咣”的一声，原来是老大爷已经关了门，顺便还把门闩也给闩上了! 师徒俩四目相对，只见吴大志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后心有余悸的瞅了瞅何雨柱，顺便咽了口唾沫。 何雨柱忽然变脸，抬脚就往吴大志的屁股踹了过去~ “你大爷的~” 第564章 不省心 何雨柱恼羞成怒，当场就把吴大志给揍了一顿。 吓得吴大志左遮右挡，奈何何雨柱拳脚太重，他又不敢还手，实在没辙，只能对着何雨柱告饶起来。 “哎师父!我错了!别打别打!您轻点儿!哎您别打我脸呐！这脸要破了相，回去让我媳妇儿瞧见了，那我跳进黄河我也洗不清了!” 何雨柱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骂道： “你该呀你!让你媳妇挠死你算了!” 见把他师父给气的不轻，这会儿仍呼呼的喘着白气，吴大志忙后退了几步，顺便把被扯的皱巴巴的衣服给整理了一番。 长出了一口气，何雨柱总算是把这股子无名火给压了下去。 “你说我让你打听着租个房子，嗨~你可倒好!给我弄这么一出，好家伙!满屋子的纸人纸马呀!我就瞅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儿没把你师父我给当场送走!你说这都认识的啥人啊？没一个靠谱的!” 吴大志还觉得自己挺委屈。 光顾着让人给打听哪家便宜了，就没怎么细问，没成想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居然差点儿跟扎纸铺子成了一个院儿里的邻居，这甭说住人了，光想想、都觉得心里怪瘆得慌!得!啥也甭说了!今儿下午可真够点儿背的! 何雨柱轻轻的喵了吴大志一眼，心想他们今天这趟倒是没白来，最起码，吴大志已经意识到了信息和情报的重要性，这对于他将来发展事业的眼界和大局观，都有着不少的好处。 别看今天下午他看着挺生气的，其实他也不是真生气，只是心里似乎总有股压不住的火儿，好像他的身体里面，多少带了点儿傻柱的邪脾气。 不过对于他这种性格的人来说，这点儿情绪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这种情绪并不能左右他的思想，也无法控制他的行为习惯，顶多也就算是给他的情绪加了一些负能量，也就是冲动易怒，可是这对于一个早已经历经风霜的中年人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为了让吴大志能够成长起来，让他多锻炼锻炼，多经历一些事，甚至是适当的给他施加一些压力，在何雨柱看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他依然还是没好气的，把吴大志给奚落了一番。 “哎!你说说你、都二十好几了，也是成家娶了媳妇儿的人了!结果呢？交待你办这么点儿小事你都办不好!真是一下也指望不上，算了算了!明儿还是我自个儿来吧!” 何雨柱叹了口气，推上自行车，就打算要回家去。 吴大志这会儿正一脸懊恼的靠着墙边，见何雨柱要走，他又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师父!您瞧这天儿也不早了!都到家门口了，您好歹吃完晚饭再走吧!”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不了!这天儿本来就冷，等吃完晚饭，我就懒得动了，还是早点儿回去的好!” 说完，两人相顾无言，何雨柱在前边推着自行车，吴大志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不大一会儿，他们就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看了看前方灯光昏暗的街道，何雨柱转过头，对着吴大志说道： “行了!你回吧！” 说完，他就直接跨上自行车，在路灯的照耀下，他的背影，被路面给拉成了一道又长又粗的黑线…… ……………… 回家的路上，何雨柱一直在思考有关薛玉梅的事情。 本以为，这个女人已经算是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结果时隔才不到半年，她又以轧钢厂办事员的身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而且还做了他的副手，像这种情况，只要不是傻子，都应该能猜出，薛玉梅的此次出现，应该就是冲着他何雨柱来的! 说实话，就算何雨柱不是先遇到的贺小琪，那他大概率也会去选择别人来当老婆，虽然薛玉梅长得的确不赖，也勉强符合他的审美标准，但是只她的腿脚不太方便这一条，对于希望未来能带着媳妇儿去周游世界的何雨柱来说，并不是十分理想的伴侣。 算了算了!由着她去吧！随她再怎么折腾，那也难以改变他的初衷，毕竟现在的何雨柱，也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毫无根基的轧钢厂小厨子了!就算她养父再怎么权势滔天，也不敢把他何雨柱怎么样! 眼瞅着到了家门口，何雨柱推着自行车，从大门口走了进去。 “来了来了!爸!傻柱回来了!” 看到何雨柱的身影，三大爷家的老三阎解旷，马上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屋里，给他爸通风报信去了! 一边说着，阎解旷一边把裤子给脱了下来，然后手脚哆嗦着钻进了被窝。 由于最近几天比较冷，而善于算计的三大爷，又不舍得烧那么多的煤炭，所以干脆，把他们老两口的火炕给收拾了一番，最后他们一大家子六口人，除了老大阎解成以外，全都挤在了一个炕上，大家互相靠在一起，暖和! 三大爷一听，忙利索的从床边站了起来，套上棉袄就跑了出去。 何雨柱这会儿刚走到中院的门口，就听见后边有人在叫他。 “傻柱!” “傻柱!你等一下!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何雨柱回头一看，原来是三大爷，他索性一脸疑惑的望了三大爷一眼，一边没好气的对着他回道： “哟！原来是阎老西儿啊！不好意思，刚才我没听见!你找我有事儿啊？” 三大爷立马就不高兴了!他把脸一板，对着何雨柱说教起来， “嘿!你瞧你这张嘴、别人不爱听什么你说什么，我可是你三大爷!怎么着、这当了领导，就不顾长幼尊卑，开始拿你三大爷打镲（开玩笑）呢?” 何雨柱嘴角忽然一翘，然后一脸玩味儿的打量起三大爷来。 被他这么一瞧，三大爷还心生诧异，他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发现并没有什么纰漏，才一脸不高兴的继续说教起来， “这说话归说话，你瞅啥呢？咋滴？我衣服上还绣着花呢？不是、我说~”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然后头也不回，推着自行车就那么走了! “嘿!这傻柱子!我话还没说完呢！明儿晚上院儿里开会哈！你可别迟到喽！” 眼瞅着何雨柱脚步不停，直接把他的话给当成了耳旁风，三大爷立马就把脸给气的通红，好悬没缓过气儿来! 想要说教他一番吧！人家直接把你给当成了空气，想要追上去骂他几句吧、他又不敢，只能气哼哼的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附近并没什么人，这张老脸算是还在，这才骂骂咧咧的回了自己家。 “邦邦!” 何雨柱敲了敲门，不大会儿的功夫，只见孙红英一脸疲倦的给他开了门， “大哥!你回来了？” 面对着揉了揉眼的孙红英，何雨柱点了点头，进了屋才发现，贺小琪似乎还没有回来，他提起暖壶，往脸盆里倒了点儿热水，然后随意的朝孙红英问了一句， “你嫂子她们呢？还没回来？” 孙红英当场打了个哈欠，然后回道： “没呢!从昨儿回去，就再也没回来!我寻思，可能是回老家走亲戚去了？” 何雨柱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贺家应该是遇到什么变故了! 第565章 亲戚和面子 媳妇儿不在家，这家里就好像少了好多人一样，感觉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何雨柱坐在餐桌旁，刚接过孙红英递过来的一碗稀饭，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听到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邦邦邦!” 孙红英马上跑过去打开门，一股寒风呼的一下就灌进了屋里，把床边用来挡光的布帘给吹得犹如波浪般层层迭起，就连屋里的温度，都仿佛一下子低了好几度。 接着就见贺小琪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何晓走了进来，身后则跟着同样裹得像只小熊似的贺小宝，这姐弟俩走起路来哆哆嗦嗦的，看来昨儿这场从西伯利亚飘来的冷空气，着实把他们姐弟俩给冻得不轻。 孙红英赶紧把手在衣服上抹了几把，然后就伸手把贺小琪怀里的何晓给接了过去。 贺小宝率先叫嚷起来， “姐夫!我饿了!有什么好吃的吗？” 只见贺小宝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衣服给扒拉了下来，然后趴在桌子边，瞅了一眼桌上的那碗萝卜炖肉，顿时就眼前一亮，立马撸起袖子，就要伸手去抓筷子， 还没等他把筷子给拿起来，就见孙红英一手抱着何晓，一手扯住了他的衣服领子。 “瞅你那小手脏的，赶紧洗洗手去!” 贺小宝不满的瘪了瘪嘴，然后双手在眼皮上一扒，露出了眼底内侧粉红的下眼睑，对着孙红英做起鬼脸来! “唻!” 何雨柱立马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接着就拎着他的衣服领子，把他给提到了水盆边上。 “打上点儿胰子，好好把你那小黑手给我洗干净喽!要不然你就甭想吃饭!” 贺小宝马上仰头瞅了他了一眼，然后撅起小嘴，装作一脸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接着就把双手放进了脸盆里。 见他的衣服袖子上沾了水，何雨柱看了直摇头，只能伸手帮他把厚厚的棉袄袖子使劲卷了卷，又往脸盆里倒了一些热水，这才放开手，让他自己洗去。 贺小琪这会儿已经把围脖给摘了下来，望着向她走来的何雨柱，她马上恶作剧似的，笑嘻嘻的就把双手往何雨柱的脸上捂了过去。 纤细的小手贴在他的脸上，传递过来的感受就好似脸上贴了两坨冰块，何雨柱马上就察觉到媳妇儿的小手冰的厉害，忙一把捉住，放在了自己的手中轻轻揉搓着，望着面前鼻尖冻得通红的小媳妇儿，眼中饱含的全是宠溺。 “阿嚏~!” 看来贺小琪的确被冻得不轻，哪怕这会儿已经进了屋，身上依旧冷的厉害，冷不丁就打了一个喷嚏。 一条透明色的鼻涕不自觉的就从她的鼻孔里流了出来，还没等她觉察到，孙红英就指着她的鼻子说道： “嫂子!鼻子!鼻子!” “啊？鼻子?什么鼻子?” 贺小琪刚准备伸手摸一把，何雨柱就已经从书桌上拿了几张毛边纸过来，一边帮她擦着鼻涕，一边对着她数落道： “天儿这么冷，你就不能早点儿回来？非要等黑灯瞎火的往家跑，这下倒好，冻着了吧？” 望着一脸嗔怪的何雨柱，贺小琪只能乖乖的眨了眨眼睛，任由对方像照顾孩子似的替她擦了鼻涕，顺便还给她拿温水泡了毛巾，又把她的脸跟手都给擦了一遍。 贺小琪正一脸甜蜜的享受着自家爷们儿的擦脸服务，直到她看见孙红英在一旁憋着笑，这才脸红着把何雨柱手中的毛巾给抽在了手里。 见孙红英还在一旁傻乐，贺小琪伸出手，对着她的胳膊就拍了一巴掌， “你笑什么呢你笑?咋滴？你哥心疼我，给我擦把脸不行啊？” 孙红英马上咧着嘴回道： “行!哪还有不行的?我可不是笑话你!我这会儿都眼红了！你说你这命怎么就这么好呢？这不光学问好不说，还找了我大哥这么一知冷知热的好人，这又是给你擦脸又是擦手的，连我妈都没对我这么好过!” 贺小琪嘴角微微一勾，顺便对着她扬了扬眉毛， “那是、你也不看人是谁挑的，你嫂子我看人的眼神儿一向好着呢！”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转头对着俩人说道： “行了!你们俩就别在那块儿耍贫嘴了!赶紧过来吃饭吧!” 何雨柱招呼了一声，几人马上围着餐桌，拿着馒头吃起菜来。 刚吃到一半，床上睡着正香的何晓突然哇哇的哭喊起来，孙红英赶紧拿手抹了把嘴，然后急匆匆的跑到了帘子后面，抱着何晓喂奶去了。 何雨柱拿胳膊碰了碰贺小琪，问道： “你爸你妈又合好了？还有宝来，他怎么没跟你们一块儿来啊？” 贺小琪直接回了一句， “甭提了!家里招贼了!” 何雨柱听了一脸诧异， “招贼?招什么贼?你们家丢东西了?” 贺小琪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点了点头， “妈说她藏在爷爷奶奶相框里的四十块钱丢了，翻了半天也没找着，还让我爸跟着一块儿找，最后我爸没法子，才把那天贺铁蛋摔了相框的事儿跟我妈说了!说八成这钱啊、是让贺铁蛋给拿走了!” “我妈一听就急了呀!这四十块钱可不是小数，都快顶她一个半月的工资了，这钱要是要不回来，那他们往后的觉也甭睡了，于是老两口一合计，今儿下午就坐着车回老家去了，临走的时候把宝来也一块儿带走了，可能是这孩子想家了罢!” 何雨柱是真不知道老丈母娘还有这么一手，居然还偷偷的存下了点儿钱，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辛辛苦苦省吃俭用，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的，结果却便宜了贺小军那个小王八蛋，命运、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见何雨柱只是嘴角微微一勾，贺小琪就面带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笑啥呀？” 何雨柱立马回道： “我笑你爸你妈!我估摸着，他们这趟回去，有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贺小琪一脸的不相信， “为啥?” 何雨柱叹了口气， “没啥!你爸指望不上，你妈虽然很有主见，可是架不住你们家那边亲戚多，而且贺小军要是一口咬定没拿那钱，死活就是不认，你妈也拿他们没办法 ，所以我估摸着，你们家那四十块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贺小琪一脸心疼的望了何雨柱一眼，然后问了句， “那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我们家那四十块钱要回来呢？” 何雨柱点了点头， “办法自然是有的，可你们家一定干不出来，所以还是甭提了!吃饭吧！一会儿菜都要凉了!” 贺小琪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吃饭，她马上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对着何雨柱问道： “你说我听听!兴许我能干的出来呢？” 第566章 亲情的价值 何雨柱瞟了贺小琪一眼，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 “找派出所啊！他们辖区里有人盗窃，涉及金额巨大，而且有人证有物证，又知道作案人是谁，保证一抓一个准，你要是觉得你爸你妈能同意，那你就去呗!” 贺小琪先是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家爷们儿，低头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成!这要是报了警，铁蛋下半辈子就毁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弟弟，你这主意也太狠了，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没有别的办法!你既想把钱要回来，又要顾着两家的脸面，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法子?我这也就是不在场，我要是在，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爸妈去跑这一趟的!” 贺小琪一脸的不解! “为啥?这要是不去把钱要回来，那不就成白白的送给他们家了吗？再说了!他儿子偷钱还有理了?亏我爸为了帮他们家，这又是忙前又是忙后的，还费了好大劲儿、托了不少关系，这才把贺铁蛋给安排到他们单位，他们就是这么报答我们家的?人怎么能没良心呢？” 见贺小琪情绪有些激动，何雨柱忙伸手拍了拍媳妇儿的小手。 “要不着钱也没啥!我就怕你爸这趟回去，不跟你大爷提钱还好，一提钱，你大爷肯定还有一大堆的话等着堵他呢！你瞧着吧！这趟不但要不着钱，你爸妈还得空惹一肚子气回来!” 贺小琪有些不解，一脸匪夷所思的问道： “为啥?明明是他儿子偷了我们家的钱，怎么还敢气我爸我妈?他们还讲不讲理了?” 何雨柱一口将自己碗里的稀饭喝干净，然后起身又盛了一碗。 “讲理?讲什么理?那四十块钱，对你妈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多月的工资，可对你那个乡下务农的大爷来说，那可是一笔巨款!就他每年辛辛苦苦打的那点儿粮食，除了上交给国家的，剩下的那些，还不够他那一家人吃饱饭的，他哪有什么来钱的路子?” “这好不容易白得了四十块钱，他怎么可能再吐出来?为了这四十块钱跟你爸红一回脸，这笔买卖不亏!” 贺小琪一听，火儿“蹭”一下子就起来了!当即情绪激动的说道： “可那四十块钱不是我爸的!那是我妈好不容易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他们拿我爸的钱我也就忍了，反正他也不是头一回这么干了!可他凭什么偷我妈的钱？我妈为了这个家，都累成啥样了？她容易吗她?” 见贺小琪红了眼眶，何雨柱似乎早有预料，他只能伸手拍了拍自家媳妇儿的后背，希望能尽量化解掉她心里的委屈。 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是很有必要的!省的到明天知道结果的时候，万一再给把她气出个好歹来，那可就真的就是非他所愿了! 这件事总得有个结果，要么就是两家撕破脸皮，要么就是硬生生咽下这口气，除此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路可选!就凭她家里那几位叔叔大爷的一贯表现，指望他们能有良心?您还是等下辈子吧！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是何雨柱实在不愿意掺和她们家的这些破事儿!就算你今天帮着他们解决了，可用不了几天，人家说不定转头又和好了!你还落个出力不讨好，弄得里外不是人，何苦呢? 在何雨柱看来，像这种没心没肺，还总是把你当冤大头来对待的所谓兄弟姐妹，还是趁早跟他们划清界限、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才好!不然，纯粹就是给自个儿添堵，嫌自己命长了! 除了在一旁大快朵颐的贺小宝，两口子都没吃多少东西，尤其是贺小琪，只略略吃了半拉馒头，夹了几口菜，就连说吃不下了，接着就跑到帘子后头，换了孙红英过来吃饭。 见贺小琪有些闷闷不乐，何雨柱起身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抓了一把糖果模样的东西，接着就走到了贺小琪的身边，把手里抓着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里。 贺小琪一脸惊讶的瞅了他一眼，随即张开手看了一眼，发现是一颗颗酷似奶糖的东西，于是她就对着何雨柱问道： “这是啥呀？包的还挺好看的，是奶糖吗？” 何雨柱咧嘴一笑，直接把一颗糖纸剥开，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是杏子软糖，味道还挺不错的，要不是大志那天提了一嘴，我还不知道有这种玩意儿呢！” 贺小琪嚼了几下，感觉咬起来软乎乎的，味道确实不错，于是她随口问道： “大志以前吃过这个?这糖不便宜吧？是子芩想吃了吧?” 何雨柱把哼哼唧唧的何晓给抱了起来，一边轻轻的在怀里拍了拍，一边对着贺小琪摇了摇头， “不是他们俩想吃!是他那个老丈人嘴馋了，也不知道打哪儿听了那么一嗓子，非要让大志小年那天，除了当初说好的年货以外，再外带一斤杏子软糖过去，说一家人整天各忙各的，难得在一块儿聚聚，没有糖吃可不成!其实就是见大志的工资待遇上去了，感觉当初嫁妆要少了，心里头有点儿亏得慌，所以故意找茬儿罢了!” 贺小琪忽然有所感的说道： “这种人就知道要钱，连亲情和脸面都不顾了!就连自个儿的闺女女婿，他们也要算计，依我看、这样的人一点儿也不聪明，等他们把儿女全都给得罪了，到时候看谁还能给他们养老!” 何雨柱颇有些诧异的瞅了自家媳妇儿一眼，然后对着她夸赞道： “行啊！贺小琪同志!总结的不错嘛!分析的挺透彻!看来两天不见，小琪同志成长了不少嘛！不错不错!” 贺小琪挺自豪的咧开嘴，朝着何雨柱笑了笑，接着就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娇似的往他的怀里拱了拱。 “雨柱!你说，像我爸妈这么好的人，做什么事儿都是替别人着想，可为啥、别人非但不领情，还总是欺负他们呢？难道说~” 何雨柱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何雨柱和贺小琪对视一眼，忙把怀里的何晓给放到了床上，然后一撩帘，走到门口一边开门，一边张嘴问了一句， “外边谁呀?” 他刚把门打开，就见秦淮茹慌里慌张的朝他扑了过来， “傻柱!救命啊!” 第567章 自扫门前雪 见秦淮茹作势就要进屋，何雨柱就下意识推了她一把，结果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被秦淮茹一把给抓住了衣服袖口，随即朝他露出了一副柔弱无助的表情，对着他哭诉道： “傻柱!槐花发高烧了!你骑上自行车，拉我和孩子去趟医院吧!” 何雨柱一使劲，就把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回来，随后平静的瞅了她一眼，伸手朝后院的方向指了指。 “这事儿你该去找许大茂!他不是你妹夫吗？你让他拉你去吧!今儿晚上我这里还有一大堆的文件要处理，怕是帮不了你了!” “哎傻柱!不是、你~” 没等她说完，何雨柱直接无视了她那一脸乞求的表情，又伸手推了她一把，然后“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望着眼前那扇紧闭的门，秦淮茹一个人站在门廊下，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懵逼的发了会愣，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 是啊！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柱了!我还去求他干啥？ 她捂着嘴巴靠在身旁的柱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哇！但凡家里要是有个男人，她至于受这份气吗她？ 哭了一会儿，她才猛然想起，槐花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我怎么能在这时候哭呢？ 想着先顾着孩子的发烧要紧，秦淮茹的眼神，又重新变得清澈起来。 院里只有五家有自行车，除了傻柱，还有许大茂家，二大爷和三大爷家，再加上前院外号叫年糕的祝自勇家。 祝自勇家的自行车最破，根本没法儿载人，二大爷跟她们家有矛盾，三大爷是个老抠，没点好处的事儿，他们家从来都不干，许大茂无情无义，更加不靠谱，看来，自己只能去找一大爷想办法了。 她抹掉脸上的眼泪，急匆匆的跑到一大爷的门口，开始咣咣的砸起门来。 贺小琪一撩帘，抱着何晓走了过来，对着何雨柱问道： “谁敲的门?外边那么冷，你怎么不让他进来啊？” 何雨柱立马回了一句， “是秦淮茹!谁知道她发的什么疯，三更半夜的不睡觉，甭管她!你先洗洗脸，早点儿睡吧!” 一听来的是秦淮茹，贺小琪马上就兴致缺缺的点了点头，她把何晓往他爸怀里一塞，就略略缠了缠辫子上的头绳，开始洗起脸来! 两家隔着不远，这会儿就听见一大爷的门口，传来了一大爷的呼喊声， “老伴儿!你把我棉袄拿过来!秦淮茹家的槐花发烧了!得赶紧送医院去!” “什么?这怎么能行哪？不像话!我找他去!” 远远的听着一大爷愤怒的声音，何雨柱不由得叹了口气，得!看来用不了一会儿，一大爷就该找上门了! 他把怀何晓往孙红英的怀里一放，然后走到书桌旁，随手抓了一把毛边纸，接着把大衣往身上一披，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柱子!” 他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一大爷朝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仿佛还带着几分音响特效，宛如炸雷一般，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往院儿里扔了一颗炮仗呢！ 他回头一看，就见一大爷一边往身上套着棉袄，一边气哼哼的朝着他奔了过来。 何雨柱瞅了他一眼，装傻道： “一大爷!您找我有事儿啊？” 一大爷这会儿嘴都快气歪了，三步五步跑到他的面前，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就朝着他怒斥起来! “你混蛋你!平常我都是怎么教育你的?啊？做人得讲道德，得有点儿公德心!不能光为了自己个儿!可是你呢？你看看你都是怎么做的？啊、自私自利、自扫门前雪，全院的人都在啃窝头，就你锅里头炖着肉，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得着肉香，你让院儿里的邻居们都怎么看你?就你还当领导呢你？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何雨柱先是嫌弃的抹了一把飞来的唾沫星子，然后满脸不解的问道： “您瞧您这是干啥呀？这大晚上的，您怎么还骂人呢？我怎么就成了自私自利的人了?” “我骂的就是你!” 一大爷明显被气的不轻，这会儿额头上的青筋直冒，还呼呼的喘着粗气，真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当场脑溢血气昏过去。 “我问你!刚才秦淮茹有没有去找过你?”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没有啊！大晚上的，她一个寡妇家的，不搁自个儿屋里睡觉，她找我干啥呀？” “哎呀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头再聊!我这会儿正闹肚子呢！您有什么事儿，您等我从茅房回来再说!” 见一大爷还没反应过来，何雨柱直接扔下一句话，然后扭头就走。 一大爷一把就把他的胳膊给拽住了! “你等会儿!行!就算刚才秦淮茹没去找你，这会儿我告诉你，槐花发烧了，需要赶紧去医院，你要还是原来那个热心肠的何雨柱，现在就推上自行车，把她们娘儿俩给送到医院去!” 何雨柱直接往自家门口指了指， “自行车不搁那儿的吗？您给她们送医院去不就得了吗？叭叭叭说个没完，您没瞅我这正着急上茅房呢！松开松开!我这都快拉裤子了!” 说完，他一把甩掉一大爷的手，飞快的就朝着大门口跑去。 留下一大爷在他身后犯嘀咕， “真的假的？难道他真是闹肚子？” “坏了!槐花!” 一大爷一拍大腿，又跑到三大爷门口，咣咣的敲起他家的窗玻璃来! “老阎呐！你赶紧起来一下!我有要紧事儿找你!” 他心里预想的灯并没有亮起，随着屋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好似有人摸黑中，也不知道碰倒了什么东西，然后就见三大爷身上披着一件棉袄，捂着额头走了出来。 “嘶!怎么茬儿老易?您还没休息呢？有、有事吗？” 一大爷不得不换了一副笑脸儿。 “老阎呐！秦淮茹家的槐花发烧了!你看要不让你们家老大骑着你自行车跑一趟，把她们娘儿俩给送到医院去?” 三大爷闻听，立马就犹豫了一下，琢磨了半天，又把皮球给他踢了回去! “老易呀！我们家老大还没结婚呢!这要是跟一个寡妇家扯上关系，这回头、院儿里人该说闲话了!这往后他还找不找对象了？依我看、要不还是您去跑一趟比较合适，再怎么说，您是咱们院儿里的一大爷!别人也说不出啥来!” 一大爷立马就急了! “老阎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这孩子发高烧，还等着上医院呢!你还抱着你那套旧观念去思考问题?咱先顾着孩子成不成?” 三大爷嘴角一撇，双手往衣服袖子里一揣，用胳膊肘指了指墙角的自行车，对着一大爷说道： “要去你去!反正我们家不掺和寡妇家的事儿!我把自行车借给你使使，大不了，我大方一回，不收她家修车费就是了!” 一大爷目瞪口呆的瞅着三大爷，他是真的没想到，都到这会儿了，这阎老西还惦记着收修车费呢？ 第568章 一家欢喜几家愁 一大爷仍旧不死心，他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的跟三大爷讲起道理来! “老阎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怎么还推三阻四的呢？” 三大爷皱了皱眉头，嘴里哼哼唧唧的嘟囔了几句， “不是我非要见死不救!这老话儿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您说院儿里这么些个人，会骑自行车的又不止我们老大一个，那不是有能扛事儿的嘛！你让他去不就完了!” 一大爷一愣，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呢？你说的谁呀？” 三大爷立马瞟了一个白眼给他，又往中院里指了指， “还能有谁?傻柱呗!你让他去!他去最合适了!医院里他有熟人!” 一大爷一听，马上气哼哼的回了一句， “你能指使动他?早借口上茅房溜了!我看他八成就是不想去!小子现如今学坏了!滑的很，你还指望他?花黄菜都得凉喽!” 三大爷正在骑虎难下，就见秦淮茹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槐花，向着他们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一大爷!三大爷!您看?” 瞅着秦淮茹一脸哀求的表情，三大爷还真有些不落忍，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得!看来今天，他们老阎家是躲不过去了。 不得已，他只能走到隔壁房间，对着窗户敲了敲， “老大啊!老大!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儿找你!” 屋里阎解成睡眼惺忪的问了一句， “什么事儿爸?这都几点了?您怎么还没睡呢？” “让你起你就起!啰嗦什么!快点儿!” “知道了!” 阎解成倒也麻利，简单把衣服往身上一套，又龇牙咧嘴的把冰冷的裤子套上，这才披上他那身破的、可仍旧舍不得扔的旧棉袄，揣着袖子，缩着脖儿，从乌漆嘛黑的屋里钻了出来。 “什么事儿?爸!” 一转头，他就瞅见除了他爸，还有一大爷和秦淮茹，于是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哟！一大爷!呵呵!秦姐也在呢？” 三大爷瞅了儿子一眼，指着秦淮茹说道： “那个秦淮茹家的槐花发高烧，你骑上咱们家的自行车，把她们娘儿俩给送到医院去!” “啊？我去送啊？” 见阎解成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三大爷不得不白了他一眼。 “不你去、难道让我去呀？你赶紧的，这孩子的病重要，回头可别耽误了!” 阎解成不得不点了点头，不过立马又警醒的提了一句， “成!让我去也成!可是爸、这修车费，咱可得事先说好，别回头您又找后账，这钱可不能由我出!” 三大爷马上点了点头， “行行行!修车费算我头上，这总成了吧？行了、你别啰嗦了!没看你一大爷、还有秦淮茹在这块儿等你的嘛?赶紧去吧！” 一大爷不由得又瞅了旁边的三大爷一眼，寻思这老阎家的屁事儿还不少，亲儿子用一下家里的自行车，还得给他爸掏修车费?老阎啊老阎、可真有你的! 秦淮茹泪眼婆娑的对着一大爷、还有三大爷分别鞠了一躬， “谢谢一大爷!谢谢三大爷!您这、让我怎么感谢您老两位呢？” 两位大爷马上摆了摆手，三大爷又补充了一句， “行了!客气话就甭说了!都在一个院儿里住着，谁家还没个碰到难处的时候?那个啥、你们赶紧走吧！孩子的身体最要紧!” “走吧!秦姐!” 阎解成二话不说，推上自行车，跟两位大爷点头示意了一下，就领着秦淮茹娘儿俩往院门外走去。 见院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离着远远的看热闹的街坊们，又陆陆续续的缩了回去。 一大爷往周围扫视了一圈，对着三大爷客气道：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吧！我回了!” 三大爷点了点头， “那您慢走!我也回了!有什么事儿，咱们等明儿再说!” 一大爷也跟着点点头，然后转过身，一脸不高兴的离开了! 三大爷目送着一大爷离开，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会儿才感觉到，刚才不小心撞到的脑门儿，还依旧疼的厉害，他忙龇牙咧嘴的揉了揉，然后一撩帘，就钻进了屋里。 ………… 夜半时分，就在城中的居民们熟睡的时候，雪花偷偷的飘落下来，纷纷扬扬的洒满了街道，等人们一觉醒来，就发现他们生活的大街小巷，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 孙红英已经早早的起床，捅开炉门，把前一晚上发好的面擀了擀，包了一大锅素菜馅的包子，又在蜂窝煤炉上熬了一锅小米粥，等贺小琪起床的时候，就发现包子已经蒸的差不多了! 瞅了瞅身边熟睡的两个奶娃娃，贺小琪隔着着帘子问了一句， “红英啊！几点了？” 孙红英这会儿正在往竹篾筐里捡拾包子，听到贺小琪的声音，她马上回道： “嫂子你起来了？这会儿时间还早，还不到六点半，你再睡会儿吧！” “不睡了!天都大亮了!” 贺小琪披衣下床，望见孙红英正在收拾包子，不由得心中感叹，果然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天不亮就已经起床干活了，换了他爸摔断腿在家养伤的那会儿，她也是早早的起床，给一家人忙活吃的，其中的心酸，真的只有自己最清楚。 她不由得提了一句， “时间还早，你不用回回起那么早，你哥这会儿也还没起来呢！” 孙红英咧嘴一笑，伸手朝外面指了指，对着她说道： “那你可猜错了!你趴窗户上看看去！你瞧瞧院儿里那人是谁!” 贺小琪一脸不解的走到门口，隔着玻璃往外面一瞧，就见一个硕大的大雪熊，正离着不远，在朝着她笑呢！ 雪熊旁边，何雨柱正拿着把铲子，把大雪熊底下的细节全都勾勒了出来，然后搓了搓手，就扔下铲子，飞快的钻进屋里去了！ 望着那只脑袋硕大的白熊，贺小琪不由得被他给逗笑了，一扭头，就发现孙红英也已经靠了过来，正隔着玻璃，跟着她一起欣赏。 “啧啧啧!瞧这手艺!我大哥这手也太巧了!这熊瞎子可真好看!哎对了、嫂子!这世上真有白色的熊吗？” “有啊!在酥连那边，听说还有不少呢！都是熊妈妈带着熊孩子过日子~” “哎对了!红英!明儿你是不是就打算回去了？” 孙红英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嗯！明儿回去!等过了小年，汽车就不赶趟了，正好进城这都快半年了，家里还有一堆活儿还没干呢！趁着过年这几天，把家里再好好收拾收拾。”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了一下，然后偷偷的瞅了一眼贺小琪。 其实她心里有句话，一直想问，可看了看正在欣赏窗外大白熊的贺小琪，又不好意思的、把肚子里的话给咽了回去。 贺小琪察觉到她的异样，转过头问了她一句， “怎么了?” “没事儿!” 孙红英马上摇了摇头，然后咧开嘴，朝着她笑了笑。 第569章 暗度陈仓 工厂政工处的副主任办公室里，墙边的暖气片正在缓缓的往外散发着热气，几盆鲜艳的植物摆在窗户边上，叶片依然如往日那般青翠欲滴，而朝阳的玻璃上，也早已经蒙了一层厚厚的水汽，和外面冰天雪地的世界相互映衬下，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何雨柱正在忙着修改开会时需要用到的演讲稿，最近部里召开会议的频率很高，动辄就要开会，一场会议一开就是三四个小时，要不就是半天，专题讨论的核心，就是增大产能和提高工作效率。 有一方提出，为了提高生产效率，应该以硬性标准，提高全民生产产能，他们甚至打算提议夜以继日不轮不休，甚至是不计损耗加班加点，只不过在举手投票的时候，投反对票的占了绝大多数。 另一方则认为，这套方法经过前些年的实践，已经不再适用于当下了，理由是貌似积极进取，实则浮夸太过，不切实际，而且产品报废率太高，直到现在，各地还有很多堆积如山的废料，等着回炉处理。看来经过几年前、那一场席卷南北的疯狂造假行为之后，新时代的广大干部职工们，已经有了十分理智的思考能力、以及反思能力，甚至于开始注重起了产品的品质问题。 像何雨柱这种专职进行思想工作的，自然是一场会议都不能缺席，他就坐在会场边缘，看着他们一个个争的面红耳赤，乃至于唾沫星子乱飞，考虑到年后的工作任务将会变得很艰巨，何雨柱也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吴大志悄悄地凑了过来，向着何雨柱问道： “我马哥他们干啥去了？怎么这一大早，也没瞅着他们人影呢？” 何雨柱抽空瞟了他一眼，手中的笔却不停。 “你找他干啥？” 吴大志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对着何雨柱傻笑道： “这不明儿就是小年了嘛！我寻思着，我和我媳妇儿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一直也没找个空闲，单门请过您和我师娘到我们家去坐坐，我打算让马哥给掌掌勺，弄几道像样的小菜，怎么着、也得让我们两口子表表心意不是?” 何雨柱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哟！行啊!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明儿嘛、估计是不成了!” 见吴大志脸上一愣，何雨柱也不再卖关子，对着他笑道： “前些天跟我丈人商量好了，过小年那天，都奔我那儿去，我弄几道拿手菜，到时候叫上你媳妇儿，晚上一块过来吃顿饭，大伙儿在一起热闹热闹!” 吴大志点了点头， “那成!要不我就延后几天再请!反正这都快过年了，往后有的是时间，那您先忙吧!” 刚转过身，吴大志又接着折了回来， “哎对了、您还没说，我马哥他们去哪儿了呢！” 何雨柱一边看着手中的稿件，一边端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然后随意说了一句， “哦！我让他带着几个熟手，给我一朋友帮忙去了！” 刚说完，何雨柱立马就察觉，今天的吴大志，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放在手里摩挲了两下，然后对着吴大志问道： “你小子今儿有点不大对劲啊！说说吧!是不是你那个老丈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吴大志苦笑一声， “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您!嗐!其实也没啥事儿!就是明儿我媳妇儿她姑那一家人要来，我丈人嫌家里做的饭不好吃，想让我给找个手艺过的去的，上他们家给炒俩菜，好给他撑撑场面!” 像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何雨柱一听，立马就没了兴趣。 “马华下午就回来了!这种事儿，你和他商量着办吧！” 他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手里的稿子，不大会儿功夫，就见薛玉梅背着一个书包，和另一名干事李卫一起，从门外走了进来。 “头儿!该走了!” 李卫还是按照在食堂时候的习惯来称呼他，何雨柱抬头一看，对着他们答道：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说着，他把桌上的稿纸和文件收在一起，往皮包里一塞，就套上棉大衣，背着皮包走了出去。 见李卫已经率先走远，何雨柱瞅了一眼正在前边等着他的薛玉梅，发现对方今天居然换了一身新式的绿军装，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码号偏小的原因，居然把她的女性特征勾勒的恰到好处，让何雨柱不由得多瞅了一眼。 薛玉梅咧嘴一笑，嘴边的美人痣也跟着动了一动， “好看吗？” 何雨柱立马敷衍的吐出一句， “好看!” 薛玉梅看见他敷衍的表情，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当即又对着他说了一句， “我不光换了新衣裳，我还化了妆呢！你不提提意见?” “不用提意见!挺好看的!” 何雨柱驻足瞅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点评了一句，就迈步走在了前面。 薛玉梅立马莞尔一笑，颠颠的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离开，吴大志立马拿起电话，从兜里掏出半张皱巴巴的信纸，拨了一个上面记录的电话号码， “喂!你好同志!麻烦帮我找一下教三年级语文的于老师!对!好的!” 等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了声音， “喂!谁呀？” “爸!我是大志!” “哦！大志啊!我让你办的吃饭用的那些物资，没跟你师父说吧?” “没有!您就放心吧！我都跟我们厂食堂主任说好了!他也给我面子，说让我明儿一早天不亮，就上厂里来拉东西，保卫科我也已经打点好了，反正咱都是花了钱的，就算让人瞧见，也没啥大不了的!” “那厨师呢？厨师你找好了没有?” “嗐!瞧您说的！我跟食堂那是啥关系？谁敢不听啊?不就是找个厨师嘛！您放心吧!我向伟大领袖保证!绝对给您挑个最好的!” 于慕洋在那头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慌得一批，只能颤着嗓子答道： “好!办的不错!明儿等你姑和姑父来了，咱家也阔气一回，弄几道硬菜给他们瞧瞧，咱家的条件也是不差的!早就已经今非昔比了!” “哦！对了!我跟你提的那个红杏软糖，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看咱们也大方一回，买他两斤好了!人多!孩子也多!省的不够吃!哎！行!你忙吧！我挂了!” 第570章 善良的成本 “咔、” 随着一道微不可察的脆响声，何雨柱一大早堆砌好的大白熊，就被院儿里的几个孩子，把熊脑袋给打掉了! “啪!” 熊脑袋一落地，还没来得及翻滚，就直接裂成了两半。 几个孩子有些后怕的面面相觑了一番，然后一哄而散，各自朝着自家的家里跑去。 “哟！这是发的哪门子疯，你瞧这满地的雪，你倒是在门口搓搓脚再进屋啊！” 小孩儿直接无视了他絮絮叨叨的母亲，他一边喘息着，一边脱了鞋子上炕，然后惊魂未定的趴在自家的玻璃窗边，瞪着他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不住的往外面瞧去。 孩子妈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拿着扫帚就跟进了屋里， “这倒霉孩子，嘿!大白天你就上炕，你是不是又搁外头闯祸了?” 小孩儿马上一脸乖巧的摇了摇头，然后一边挖着鼻孔，一边满不在意的说道： “没有!我可没伸手!是棒梗他们打的，他们把傻柱垒的那个大头娃头给打掉了!” “啥？” 老娘们儿一听，赶紧撇开扫帚出了门，溜达到中院去瞅了一眼，随后脸色有些难看的进了屋里。 “外头雪下的这么大，你还到处瞎跑，今儿不许上中院去了哈！老实搁屋里给我待着，再敢出去闯祸去，打折你腿!” 小孩儿不以为然的噘了噘嘴，然后就把脑门儿贴在窗户上，接着又把鼻子压扁，用他的鼻孔向外张望着。 小孩儿瞄了半天，就在他失去耐心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走进了院儿里，于是就大声的对着他的母亲叫嚷道： “院儿里来客了!” 母亲马上出门去瞅了一眼，随即一脸不以为然的嘟囔了几句， “哪有什么客啊？那不是傻柱他丈母娘嘛!介老娘们儿倒是挺会来事儿的，得点空闲就往咱院儿里跑，可也是、我要是能傍上这么一有本事的贵客女婿，我也见天儿往他家跑!” 说完，她还一脸羡慕的张望了一番，随即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抹布，开始打扫起屋里的灰尘来。 屋里，孙红英刚把孩子放下，正准备把屋里再拾掇拾掇，看看有什么遗漏没有，就听见屋外有人敲门，而且敲门的动静还不小。 没等她走过去开门，正坐在书桌旁看书的贺小琪，就率先把门给打开了! 贺东阳哆哆嗦嗦的进了屋，后边跟着面色不霁的尤凤英。 贺小琪一脸惊讶的出门望了望，然后转头对着她母亲问道： “宝来呢？宝来怎么没跟你们一块来啊？” 一听这话，尤凤英气哼哼的瞅了自家老伴儿一眼，然后对着闺女说道： “问你爸去!” 面对着女儿一脸不解的表情，贺东阳马上抬起头瞅了老伴儿一眼，然后脸色有些惭愧的说道： “本来是打算带着他的，不过我后来一想，这孩子老不在亲妈跟前儿，瞅着也怪可怜的，我就跟你妈一块儿，给送你姑那儿去了!” 尤凤英马上不忿的补了一句， “那你怎么不提你今儿干的那些个事儿呢？啊是、你妹妹现在是碰上难事儿了!又赶上他姑父又下乡遭罪去了，那咱帮把手、也是应该的!可是你给钱也就给了，你怎么又答应人家了呢？咱自个儿的孩子还养不过来呢？你倒好、净给闺女女婿找事儿!” 见贺小琪不解，尤凤英也懒得解释，只客气的对着孙红英笑了笑，然后就把穿在外面的衣服脱了，又进了里屋，翻出一件贺小琪不穿的旧棉袄套在了身上。 贺东阳一脸无奈的瞅了瞅自家老伴儿的背影，然后叹了口气，把头顶上的帽子给摘了下来。 贺小琪忙拿了鸡毛掸子，帮他拍打起身上的雪花来。 贺东阳一边揣着手，一边走到炉子边上，伸手把炉子上的热水壶提了下来，然后一边哈着热气，一边在炉子边上跺了跺脚。 “雨柱呢？今儿没在家啊？” 贺小琪一看她父母的表现，尤其是母亲尤凤英，始终冷着张脸，就明白准是他爸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大话，于是拿暖水瓶倒了两碗水，把其中的一碗端到了饭桌上， “他不上班，还能去哪儿？一大早就走了!得很晚才能回来!” 贺东阳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那你怎么没去上班啊？你们单位放假了?哦对了、我还记得你上回说的那个岳老师，他不是打算提拔你、选你当播音员的吗？” 贺小琪摇了摇头，搅了碗红糖水递给了尤凤英，随后接话道： “我现在还没正式上岗呢！在市电台的时候，平常也就干些杂活儿!要不就是学人家，看人家是怎么播音的，反正我还年轻，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也不着急，再说前边还有郑大哥和曾老师他们在呢！论资排辈也轮不上我!” 尤凤英把碗放在了桌子上，用两只手捂着，权当是暖手了! “那你这是算放假了？年前不用去上班了?” 贺小琪点了点头， “嗯！算是放假了吧!前天岳老师又给我收集了不少新的新闻报纸，让我在家好好看看，平时多练练，年前也就后天一早过去点个卯，到明年初六之前，暂时先搁家学习了!” 说到这里，贺小琪话音一转，又对着自家爸妈追问起来， “让贺铁蛋偷走的那四十块钱，我大爷他还了没有？” 她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两口子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贺东阳才有了一些动作。 他眯着眼睛，端起热水喝了一口，然后擦了擦嘴，对着贺小琪说道： “你大爷不认!说他们家压根儿就没见什么四十块钱，还说铁蛋回家的时候，除了买车票的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贺小琪一听，就感到有些火大! “那贺铁蛋怎么说的？我就不信他一点儿也不心虚!” 尤凤英冷哼一声， “人早就躲了!说是上祁家店他三姨家走亲戚去了!这家人连撒个谎都不会撒，他们两家早就多少年不来往了，还走亲戚?谁信呢!” 贺小琪瞬间就觉得心里有点堵，她不甘的问道： “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那可是四十块钱!顶我妈一个多月的工资呢！” 贺东阳两口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开始默不作声起来。 左右望了望露出一脸愁容的父母，贺小琪直接脱口而出， “报警吧！我就不信抓不着他!”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把两口子一下子给劈的外焦里嫩，眼睛一下子睁的老大…… 第571章 自信源自底气 报警是绝对不可能报警的，这件事最终、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尤凤英喝了一大碗红糖水，然后对着闺女问了一句， “小宝呢?怎么没见他人呢？” 贺小琪脸色不霁的随口回了一句， “搁对面那屋呢!几个孩子在一块画小人玩呢！” 贺东阳突然很突兀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提着暖水壶，又给自己续了碗水。 “瞧你那点儿出息!” 尤凤英立马白了他一眼，伸手把他面前的那碗水给推开，接着对贺小琪说道： “小琪!家里还有啥吃的没有？我跟你爸从昨儿晚上就没吃东西，这会饿的狠了，先弄点儿简单的对付一下吧！” 贺小琪一听，立马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瞅了瞅自家老爸，可看到他现如今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有些恨不起来。 “红英!” “哎!” 听到贺小琪叫她，孙红英马上就放下手中还没有织好的围巾，从里屋里走了出来。 虽然她在隔间没出声，但是方才贺家人在一起聊天所谈的内容，她全都一字不落的听了下来。 尽管她知道贺小琪叫她是去做什么事情，但是一向谨小慎微的她，还是装作完全不知道，反而还一脸懵懂的问了一句， “啥事啊嫂子?” “你把早上蒸的包子拿出来热热!再把稀饭也热热，我爸妈还没吃早饭呢!” “哎!” 孙红英马上走到厨房，捅开炉灶，然后把蒸笼抬进了锅里。 等热气腾腾的包子上了桌，贺东阳两口子，立马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东西来。 “有蒜没?” 贺东阳一个包子下肚，还不忘了让老伴儿上厨房去找瓣蒜头来。 没等尤凤英起身，贺小琪就已经端着一盘腌制好的蒜薹和糖蒜，摆在了他的面前。 贺东阳忽然叹了口气，对着老伴儿感慨道： “我这辈子啊！算是白活!啥贡献也没有!也就是生了个好闺女，不然啊、就连这口热乎饭，恐怕也吃不着啊！” 孙红英立马乖巧的进了里屋，有些话，她不太方便在场。 尤凤英看着孙红英进了里屋，然后冷着脸，对着贺东阳就是一记白眼。 “胡沁啥呀？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贺东阳自知他的感慨发错了地方，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不大适应，所以只能低着头，默默的吃起东西来。 “邦邦!” “姐!开门呀!” 听到敲门声，贺小琪立马走过去把门打开，然后就见贺小宝怀里抱着两个本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姐!你看我我画的咋样?” 贺小宝正邀功似的让他姐姐欣赏一下他的最新大作，接着就见屋里似乎有外人在，等他转头一瞧，就发现自个儿的老爸老妈，此刻正在围着桌子吃饭。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贺东阳微微一笑，对着儿子伸了伸手， “刚到没一会儿!画的啥呀?拿过来给我瞧瞧!” “嗯！” 贺小宝马上拿着本子递给了自家老爸，然后满脸期待的望着他， 贺东阳接过来一看，还真感到有点儿诧异，自己儿子画画什么水平，他心里自然是有底的，只不过这小子什么时候突然开了窍，竟然能画的这么好了? “不错不错!画的还真好!好好画!争取长大了，当个有名的大画家!” 没想到贺小宝却摇了摇头， “我姐夫说了，当画家不好!整天风惨路那个什么来着?还吃不饱饭，他说只有好好读书才是正道！可是我就想当个画家!” 贺小琪立马怼了他一句， “是风餐露宿，你连个字都认不全，还想当画家呢?你姐夫说的对!只有好好读书才是正道！” 面对姐姐的斥责，贺小宝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然后就抱着本子出去了! 贺小琪本打算关门，就看到门口似乎有道人影在走来走去，她出门一看，就见仅有十一岁的陈雪梅，正在来来回回的往他们家门口搬蜂窝煤。 贺小琪不由得有些心疼，她马上对着陈雪梅说道： “雪梅!你怎么又搬煤球了?不是让你搁屋里好好学习的吗？我给你布置的作业你写完了没有？” 陈雪梅咧着嘴笑了笑，然后拿小黑手在眉毛上擦了擦，对着贺小琪回道： “写完了!我还让小宝帮我检查了一遍，他说我全都做对了，反正我这会儿也闲的没事儿，正好搬两块煤球暖和暖和!” 贺小琪佯装生气的瞅了她一眼，然后对着她招了招手， “别搬了!赶紧进屋，把你那小黑手洗洗!” 陈雪梅直接摇了摇头， “不用!反正这活儿又不累!这还剩下二十几摞了，我搬完再洗也一样!” 话刚说完，她忽然就发现，贺小琪这会儿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她。 深知对方脾气的她，只能一脸无奈的、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然后没精打采的跟着贺小琪进了屋。 贺小琪伸手一拉，就发现她的小手这会儿已经冻得像个冰块儿，她忙兑了点儿热水在盆里，又拿了块胰子放在手里搓了搓，然后就抓着陈雪梅的手，慢慢的搓洗起来。 “往后不许你搬煤球了知不知道?你还小，这些活儿不是你该干的，虽然说你没办法去学校上学，可是咱们自个儿在家学习，也是一样的!将来一样能考个女状元!知道吗？” “嗯！” 陈雪梅马上乖巧的点了点头，任由贺小琪捉着她的手，在盆里洗了个干干净净! 贺小琪拿毛巾帮她擦了擦手，又顺带擦了擦脸，接着帮她梳了头发，然后扎了一条长长的小辫子，接着拉开抽屉，抓了一大把红杏软糖，放在了她的手里。 陈雪梅立马就开始挣扎起来，她一边挣脱，一边反复的对着贺小琪摇头， “不用贺姨!我不爱吃糖!您还是把糖放回去吧！” 贺小琪马上故技重施，对着她杏眼一瞪，张嘴说教起来， “让你拿你就拿着!你叫我一声姨，还不能吃块糖了?你妈要问，你就说是我非要给的!她要是有意见，你让她过来找我!” “可是、可是!” 陈雪梅一脸犯难的朝着糖果瞅了瞅，然后她突然发现，这种糖她还真没有见过，不由得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贺小琪看到她的表情，不由得莞尔一笑，她剥开糖纸，把一块软糖塞进了陈雪梅的嘴里，然后拉开她的衣服口袋，把两只口袋全都给装满了! 陈雪梅一脸为难的对着贺小琪尴尬的笑了笑，贺阿姨一下子给了她这么多的糖果，她还真不知道她心里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就怕自家老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再打她一顿呢？ 真愁人! 第572章 名利动人心 许大茂最近过得很不顺心! 本来他还是个体体面面的放映员，虽说他连个小组长也没混上，可多少也算是个特殊的技术工种，平常在厂子里溜达上一圈，那也是能博来不少羡慕的眼神的。 而且他除了每月定额的工资之外，每到下面某地去放一回电影，队里多少也会给他部分“表示”，这让他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之外，也稍稍有一些膨胀，觉得自己大小也算是个人物了! 可惜如今遭了难，先是稀里糊涂被傻柱给算计了一把，丢了放映员的工作，接着又被他前老丈人给安排到车间打扫卫生，如今成了个无关轻重的扫地工，每次一进车间，少不了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工友，拿他来开玩笑! “哟！那不是咱们厂的放映员嘛！怎么着、这许大茂如今对放电影不感兴趣，改研究怎么扫地了啊！” “呵呵!他也有今天?” “你瞧他那不服气的样儿吧！真当他自己是个人物了?” “就是!不就是一放映员嘛！整天介狗眼看人低！这下可好，遭报应了吧？” 许大茂撇了撇嘴，脸色阴郁的指着他们说道： “落井下石是吧？甭美!老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好!我现在是有点儿不顺，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当年关公还有走麦城的时候呢！你们给我等着！用不了多久，许爷我就时来运转了!到时候你们谁说过我，谁挤兑过我，我可都记着账呢！小心将来可别后悔!” 见许大茂呲牙咧嘴放下狠话，还真有股子阴狠劲儿，几人一见他这气势，多少还真有点儿怵头，于是随便敷衍了两句，就转头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 许大茂不情不愿的拿着扫帚，开始扫起地来，一边扫，一边在嘴里嘀咕， “傻柱!你给我等着!我特么要是不报我这个仇，报这些日子受的那些罪，许爷我就是你养的!” 他一边暗暗在嘴里嘀咕，一边不管不顾的往前扫，结果弄得满车间都是尘土，气的车间主任放下手中的活动扳手，恶狠狠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许大茂!你丫找抽呢？你怎么扫的地?” 许大茂头也不抬，立即回道： “怎么着？我扫地怎么着就碍着你了？你当你许爷是吓大的?你敢动我一个指头试试?” 结果他一起身，就被车间主任给掐住了脖子， “我就动你了!怎么着吧？” 许大茂立马秒怂! “哟！张哥!我道是谁呢？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你看咱俩平常可没啥过节，兄弟我跟你逗着玩儿呢！” 车间主任也不是真的要打他，一见他服软，立马就把手给松开了! “能不能好好扫?” 许大茂马上低声下气的赔起了笑脸儿! “能扫能扫!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车间主任这才瞪了他一眼，接着对围上来的众工友嚷道： “干活干活!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磨洋工是吧？今儿谁要是做不到三百件，晚上饭就甭惦记吃了!” 众人顿时做鸟兽散，许大茂扫视了一圈，亲眼见到有几人都在对着他指指点点，心里那个气啊！只能不情不愿的拿起水瓢，对着地面撒起水来! 顿时又换来车间主任的破口大骂! “许大茂!你丫还能不能干了?你故意的是吧？这可全都是酥连进口机器，沾上水要生锈的，要是损坏了机器，耽误了生产任务，你看我揍不死你丫的!” 许大茂立马又哭丧着脸，对着车间主任告起饶来， “哟！张哥!我错了我错了!您别生气!我改还不行嘛！哟！您瞧!我这水撒的咋样？这下您该放心了吧？” 好容易把车间主任安抚好，许大茂抹了把汗，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溜到了一大爷工作的五号车间里。 跟五号车间的车间主任打了个照面，许大茂仔细瞅了瞅，这才在一台机器旁边，看到了一大爷易中海的背影。 工友刘成见他过来了，伸手拍了拍一大爷的肩膀。 “哎!老易!许大茂来了!一准是来找你的!” “谁?” 一大爷疑惑的问了一句，接着起身站起来，瞅了许大茂一眼，脸上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反感。 他把手套往机器上一搁，也没打招呼，就朝着一旁不远处的长椅走了过去。 许大茂刻意对着刘成笑了笑，然后心领神会的跟在一大爷的身后，弯着腰，陪着一副笑脸儿。 “一大爷!您抽烟!” 一大爷摆摆手表示拒绝，接着拿起搪瓷茶缸，小心的啜了一口热水，然后盖上盖子，又打量了他一番，对着他说道： “你是为了工作的事儿，所以才来找我的吧？” 许大茂立马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喜笑颜开的赞道： “一针见血!到底还是一大爷!要不咱院儿里是您当家做主呢！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这双睿智的眼睛!” 一大爷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你少给我戴高帽!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许大茂一脸为难的挠了挠鬓角的头发，对着一大爷求助道： “我这不是没辙!所以才来求您的嘛！这不管怎么说，我跟傻柱我们哥儿俩，也是您老看着长大的不是?如今我让傻柱害成这样，您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一大爷冷哼一声， “你说的轻巧!这事儿你让我怎么管？这要是搁着以前，我还能帮你说两句好话，给你们两家说和说和，可如今柱子当了副主任!连我都得听他的指挥，你让我怎么办？真是你、” 许大茂立马抓耳挠腮起来，心里也有些烦躁! “哎呀您老就帮帮忙吧！您要是不帮我!我这真是、” 许大茂眼珠一转，当着一大爷的面诉起苦来! “不瞒您说、我这正打算跟京茹我们俩复婚呢！结果她听说我现在沦落到打扫卫生了，正吵着要回昌屏老家去呢!您总不能看着我，打一辈子光棍吧？” 一大爷一听，还真来了兴趣! “你们俩真打算复婚?” 许大茂立马点了点头， “可不嘛!喜糖我都买好了!兹要是您帮了我这个忙!我许大茂记您一辈子!” “另外!我豁出去了!我还准备拿出我俩月的工资，单门请您跟咱们院儿里所有的街坊，到时候配上点儿土豆，等过年那天、咱们炖大锅肉吃!” 一大爷一听，还真的挺动心! 过年能不能吃上肉，他兴趣倒是不大，本来他的待遇就全院最好，也不缺那一口吃的，可要是过年的时候，能让院儿里所有的街坊都能吃上肉，那他这个一大爷，可就能显出他非一般的水平来了! 一大爷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头瞅了他一眼，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 第573章 初露端倪的现象 随着汽车的颠簸起伏，何雨柱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薛玉梅，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由于他们是坐在最后一排，位置也小了不少，只有两个位子，所以这两个位置，只能留给了他们两个年轻人。 何雨柱倒是无所谓，坐哪儿还不是一样坐?只是不知道薛玉梅是不是故意的，总时不时的往他身上靠，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有心想让她规矩点儿，可这时候他实在是张不开嘴，尤其是前边坐着的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所以他只能耐着性子，由着薛玉梅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 早上九点半，他们就到了会议大厅，今天会议的内容，主要讨论的就是贯彻层次路线，还有看看哪些人是“酥修”、哪些人是“反社会!” 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场会议一开，就是好几个小时，先是在主席台上，各阶层领导轮番上场，各自阐述了他们的观点和意见，演讲的内容多数复杂而冗长，不仅如此，会议中，还允许与会的领导干部们进行现场讨论，结果会议进行到后面，就彻底变成了一场激烈的辩论会，甚至就连中午的工作餐都没顾得上吃，结果会议结束以后，无论是王厂长还是黄书记，还有政工处的胡主任，脸上多少都露出一丝疲态。 这种疲惫感不仅是身体上带来的，也有精神方面的原因，他们都是从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走过来的，对于战争和痛苦，他们的感触自然体会的十分深刻，也清楚的知道，如今这种和平与稳定，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特别是王厂长，他发现、今天有些人在会议上发言的时候，小部分干部的情绪中，似乎掺杂了些微不可控的狂热和躁动，而且他们讲话的内容，也严重偏离了会议的中心思想，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方阵营，这让一向对政治感触比较敏锐的他，也不禁对未来的安稳局势，有了一些隐隐的担忧。 眼见车内的情绪很是压抑，何雨柱低头看了看表，然后对着车内的几位领导说道： “几位领导!现在马上就到下午三点了!饭点早过了，要不、我请几位去下馆子吧?前边不远就到利民饭店了，咱们先去那儿随便对付几口，几位领导意下如何?” 胡主任装模作样的推诿道： “这不好吧？身为领导干部，带头吃喝，光顾着自己享受，可别忘了、咱们下边乡镇的老百姓，这会儿还饿着肚子呢！下馆子?这影响多不好?算了算了!还是回去再吃吧！” 王厂长咳嗽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胡啊!你言重了!一顿饭而已！还不至于上升到思想道德方面去，毕竟咱们开了这么长时间的会，连口饭都没来得及吃，大伙儿这会也确实都饿了，要不、黄书记!这事还是您来拿个主意吧！” 黄书记微微一笑， “干工作嘛！可不是百米冲刺，光有股子冲劲儿就成了!这工作好比长跑马拉松，需要的是更持久、边跑边蓄力，要的是层层叠叠，源源不断的后劲儿，咱们在平常的工作中，自然应该时刻保持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毕竟就像老胡说的，下边乡镇的老百姓们，还饿着肚子的嘛！” 黄书记一发言，就照顾到了胡主任的情绪，让对方感受到了他的关心，接着，他话音一转，又开始帮王厂长搭起了台阶。 “不过工作归工作!这饭还是要吃的！有句老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咱们工作虽然忙，但是也不差这一会儿，毕竟，离着下班还有几个小时呢!总不能让同志们饿着肚子工作吧？” “那我先进去安排一下!” 何雨柱自告奋勇，就要打算起身，只是前边的座椅不放倒，他根本就出不来，可看黄书记的意思，他压根儿就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黄书记立马笑着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我们一帮老家伙吃饭，哪有让年轻人请吃饭的道理?小周啊！你去饭店里要几个硬菜，咱们先对付对付，酒就先甭喝了!等过几天厂里办招待的时候，到时候再请同志们好好喝一杯!” “好的!” 司机小周应了一声，随即开门下车，向着饭店里面走去。 黄书记又招呼了一声， “走吧!老王!老胡!咱们几个先进去，让年轻人留一下，好好说会儿话!” 见黄书记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何雨柱立马就露出了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来。 “不是!您这、” 黄书记恍若未闻，笑着拍了一下王厂长的肩膀，然后拉着胡主任就迈步走进了饭店。 何雨柱一扯袖子，发现薛玉梅这会儿正伸手拽着他的衣服袖子，他立马就明白，刚才黄书记的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王厂长落在后面，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一些警告的意味在里头，貌似在警告他，你小子最好知道自己在干啥，可千万不要犯了男女方面的错误。 何雨柱也只能望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并没有越雷池一步。 王厂长立马收回目光，然后在何雨柱俩人的注视下，快步走进了饭店里。 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语气不善的对着薛玉梅说道： “刚才当着几位领导的面，你拉我干啥?” 在何雨柱的注视下，薛玉梅马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早上临出门走的急，就穿了件单袄，想着厂里有暖气，开会的大堂里也有暖气，就没怎么在意，直到开会那会儿，还不觉得身上冷，等一上了车，这才发现衣服穿少了!” 何雨柱自然清楚她耍的这些小把戏，嘴角忽然微微一笑，然后装作一脸无奈的对着她说道： “你这丫头!就知道臭美!今儿是故意这么穿的吧？哦对了!我记得咱们临出厂的时候，你还问我、你今天打扮的如何，照我看啊、你这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典型的顾前不顾后啊！” 面对何雨柱的指责，薛玉梅立马摸了摸自己那条粗长的辫子，然后一脸笑意的对何雨柱说道： “没事儿!女为悦己者容嘛!你喜欢看就行!少穿几件衣服而已，不打紧的!” 何雨柱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仿佛后知后觉一般，作势就要把自己身上的大衣给脱下来! “要不、我把我身上的大衣脱给你吧?” 薛玉梅直接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其实我觉得、这天儿也没那么冷!大衣你自个儿留着吧！我知道你怕冷!” 本以为何雨柱会推脱一番，然后俩人再客气的推来推去，最后这件大衣，会在何雨柱的一再坚持下，同时在她迫不得已接受的情况下，才披到了她的身上，这样才会比较符合她心中的预期。 没想到事实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何雨柱直接掀起前面的座椅，转头对着她留下一句， “那我先进去了啊!你快点儿!” 随后，就见他大喇喇的下了车，快步的向着饭店的方向走去。 薛玉梅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回过神来，生气的朝着前方的座椅使劲的锤了几拳，接着也跟在后面，气鼓鼓的下了车。 第574章 年前开会 雪下了整整一天，直到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下班的时候，天上飘落的雪花也一直没停。 路上积雪太多，堆了厚厚的一层，好在有市容办负责清扫街道，再加上有部队的战士们帮忙，主干道上只落了薄薄的一层，何雨柱正好顺便赶路，趁着天色还亮的时候，推着车子走进了院儿里。 “邦邦!” 何雨柱轻轻的敲了敲门，接着门向外推开，露出了贺小琪那张红润的脸蛋儿。 何雨柱往屋里一瞧，就见他丈母娘正抱着何晓，一边逗弄，一边在和孙红英聊着天。 而老丈人贺东阳这会儿正坐在书桌旁，一本正经的看着小舅子趴在书桌上画画，还时不时的出言提提意见，直到何雨柱进了门，这才转过头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何雨柱对着老两口笑了笑，然后把皮包往墙上一挂，接着走到炉子边上，开始烤起火来。 “拿着这个!” 贺小琪转头递给他一个暖手壶，这玩意儿是瓷制的，平常都拿来暖被窝，她见何雨柱被冻得鼻子通红，忙往里灌了壶热水，又用棉布包裹了一下，不然搁在手里烫手。 帮何雨柱拍打了一下身上落满的雪花，两口子对视的瞬间，贺小琪隐晦的瞅了他一眼，接着就走到她母亲尤凤英的面前，抱着昏昏欲睡的何晓，走到帘子后头去了。 何雨柱披着大衣，坐在炉子边上烘着腿，等身体稍稍暖和点了，就站起身来，伸手一撩帘，也跟着走了进去。 贺小琪这会儿正坐在床头，手中拿着毛衣针，正在十分笨拙的织着一条围巾，见何雨柱进来，她马上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议一下!” 见贺小琪咬着嘴唇，有些迟疑的望着自己，何雨柱当场点了点头，然后微微一笑，对着她不假思索的说道： “是过年要准备年货的事儿吧？放心吧！上礼拜一我就准备好了!一袋子大米，一袋子细白面儿，两大筐白菜，还有大半筐的山货和萝卜，外加几条大小不一的鲤鱼和十二三斤的五花肉，够咱们两家过个好年的了!” 听到何雨柱准备的这么充分，贺小琪忽然发觉，自从她嫁了人，好像从来没有在生活物资上分过心，何雨柱总是在她注意不到的情况下，提前默默地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贺小琪心下感动，直接站起身来，伸手就把何雨柱给抱住了! 何雨柱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粗长的辫子，接着又想起一件事儿来。 “哦对了!本来今年小年，应该在你们家过的，不过你们家离着太远，又冷，再加上大志两口子跟雨水没地儿去，所以我想让你跟咱爸妈商量一下，要不这个小年，就在咱家凑合一顿得了!你说呢?” 贺小琪马上点了点头，对着何雨柱说道： “行!听你的!一会儿我跟咱妈说一声!” 两口子正说话的功夫，帘子后头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接着，岳母尤凤英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小琪啊！雨柱!出来吃饭了!” “哦好！这就来了！” 饭吃到一半，有人敲门，何雨柱直接起身走到门口，刚打开门，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就探头探脑的开始往屋里瞅。 “有事儿吗？” 面对何雨柱的发问，刘光天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回过味儿来，对着他说道： “哦、我爸请您去开会!说院里人都到齐了，就差您了!” 何雨柱点点头， “知道了!这就过去!” 刘光天马上讨好似的朝着他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跑了! 何雨柱掩上门，直接说了声， “爸!妈!你们先吃着!院里开会，我得去一趟!” 贺东阳点了点头，对着贺小琪说道： “小琪啊！你们院里开会，你也跟着去一趟吧！” 贺小琪马上吃掉手里的一小块馒头，然后穿上棉袄，跟着何雨柱一起走了出去。 贺东阳望着他们出门，然后对着自家老伴儿感慨道： “这女婿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性子啊、太沉稳，一点儿也不像个年轻人!” 尤凤英立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都像你!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沉稳点有什么不好?我觉得雨柱挺好的!又会疼老婆，又能挣钱!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主任!以后肯定还要当更大的官，指不定、咱们家小琪，将来还能当局长夫人呢！” ………… 雪已经停了，前院的台阶下，摆着一张矮八仙，边上围着坐了三位大爷，旁边是站着围成一圈的街坊邻居们，由于今儿天儿冷，又赶上下雪，所以他们一个个都袖着手，鹌鹑似的缩着脖子。 二大爷站起身来，率先发言道： “啊这个、人都到齐了没有？还有谁没来的吗？” 刘光天立马接话道： “有!何副主任还没到!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也没来!” 一大爷马上说道： “那就再等会儿吧！柱子不是磨蹭的性格，至于聋老太太、就不用等她了!她这几天身子骨不舒服，就不用惊动她老人家了!” “来了来了!何副主任到了!” 随着刘光天一声喊，就见何雨柱穿着大衣，身后跟着同样穿着的贺小琪，两口子步履从容的走了过来。 三大爷一脸不满的把视线从何雨柱身上挪开，然后对着众人说道： “好了好了!大伙儿都安静安静!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有请咱们院儿里资历最深的一大爷率先发言!大伙儿鼓掌!” 随着稀里哗啦的一通鼓掌，一大爷一脸正气的站了起来。 “这个年前开会!逢大事开会，是咱们这个大院儿里的规矩，这个会议第一项，就是讨论今年过年，咱们各家给孩子压岁钱的事儿!” “咱们大伙儿都知道!往年逢着过年的时候，总有那么几户不守规矩的，不顾咱们这个大院里大部分人的感受，让孩子拿着压岁钱，四处去炫耀!我觉着这样很不好!这不仅不利于咱们邻里之间的团结，而且还造成了各住户之间的攀比心，所以说、这股不正之风、必须得给他压制住!” 说完，一大爷特意瞅了何雨柱一眼，对着他说道： “柱子!你是干思想工作的，又是咱们厂的领导!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何雨柱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 “这个简单啊!院里拢共就这么多户人家，谁家有钱，谁家没钱，我想大家彼此应该都有数，您心里也应该有本账吧？您把您知道的那几户点名出来，让他们当着咱们大伙儿的面，做个保证，保证以后不再犯就是了!” 一大爷一听，顿时就有些下不来台! 你个混小子!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点名?那不是凭白把人给得罪了吗？那往后、我这一大爷还干不干了? 第575章 一波三折，变故! 好在三大爷心眼多，也惯会察言观色，立马就帮一大爷把这潭水给搅浑了! “啊这个、我觉得一大爷说的很有道理!关于压岁钱这事儿，大伙儿都表表态!那个其良啊！就从你先开始吧！” 姜其良被点名，立马就有些慌张! 他挠了挠头，一脸为难的说道： “不是三大爷!您叫我呀?我那个、不知道咋说呀!” 三大爷立马就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反正你们家也不富裕!那个李红兵!你来给咱们大伙儿示范一下吧！” 李红兵倒是不怯场，反正他们家也同样算不上富裕户，于是他举起一只拳头，当着所有街坊的面，郎朗说道： “向伟大领袖保证!我李红兵保证不给孩子发压岁钱!不过、三大爷!我们家也没孩子呀！我连媳妇儿都还没娶呢！” 人群里马上传来一阵哄笑，随即气氛一下子就松散了不少，更有在场的一些妇女婆子管不住嘴，直接凑在了一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三位大爷马上互相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个压岁钱的问题，今天是没办法再提了! 二大爷有心想发言表现表现，他见一大爷没表态，三大爷则十分隐晦的朝着他点了点头，二大爷心下了然，马上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然后站起身来，对着众人喊道： “都肃静!这开会呢！都严肃点!” 见震慑住了众人，二大爷朗声道： “这个、我宣布!会议进行第二项!接下来要讨论的问题，是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跟何雨柱之间闹矛盾的问题!” 一大爷先是一愣，接着小声的朝着三大爷问道： “老阎呐!这不对呀!柱子的问题，不是留到最后才讨论的吗？你们怎么这会儿就提出来了?这等会儿万一要是兜不住，这可怎么收场?” 三大爷立马云淡风轻的说道： “他不就当了个什么副主任嘛！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搁咱们在这个院儿里，哪怕再过上大几十年，那他也依然是个小辈儿!想抢班夺权?痴人说梦罢了!老易啊!你就放心吧!有咱们仨大爷联手，傻柱他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一大爷立马忐忑不安的瞅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何雨柱，嘴里嘟囔道： “放心?你看你们这是瞎胡闹!你小心别让人连摊子都给你掀了!” 见一大爷连连摇头，三大爷随意瞄了他一眼，随即在心里嗤笑道~ 一个半文盲，还妄想一直统领大院儿?就您这水平?那您还是早点儿退位让贤比较好! 工人就是工人，没见识、没文化!没远见!如今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回不了头了!不趁着这个时候余威尚在，一鼓作气，硬生生把傻柱镇压下去，往后可就压不住他了! 三大爷还禁不住在心里想到~ 院儿里谁不知道，你易中海对傻柱、那就跟老子对亲儿子似的，整天的利用你一大爷的身份，偏心眼的护着，唯恐他吃了什么亏，受了什么委屈，如今想让我们听你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父子早就暗中联手?如今想糊弄鬼呢？ 所以，如果今天再不联手把傻柱打压下去，那他这个三大爷，只怕今儿就要提前下岗了! 二大爷首先转头望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你先谈谈情况吧！” 许大茂马上往前走了一步，先是歪着脑袋瞥了一眼何雨柱，随即一脸不忿的对着三位大爷说道： “三位大爷!街坊邻居们!我有内情要反映!” 三大爷见一大爷已经不表态了，假模样式的咳嗽了一声，板着脸望着许大茂，摆谱道： “你有什么内情要反映啊？” 许大茂马上瞪了何雨柱一眼，指着他嚷道： “我要喊冤!那天我在工厂的时候，压根儿没伸手推傻柱桌子上的那堆文件，那是他自个儿推的!这孙子故意陷害我!” 一大爷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直接站了起来，对着许大茂嚷道： “许大茂!你胡沁什么呢？” 二大爷马上转过头，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老易啊！你让他说!俗语说、理不辩不明,事不鉴不清嘛！当着这些老街坊邻居们都在，你先让他还原一下事实真相，也未尝不可嘛！” 一大爷深深的看了二大爷一眼，然后愤然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坐下不说话了! 见一大爷老实了，二大爷先是悄悄的瞄了三大爷一眼，见对方正朝着他笑眯眯的，也忍不住咧嘴一笑，看来，把一大爷拉下马，他好借机上位，今儿正是好时候! 二大爷心下振奋，觉得信心满满，他转过身，对着许大茂挤眉弄眼的说道： “许大茂!咱们继续刚才你和何雨柱的问题!何雨柱说你你调戏妇女，那你到底调戏妇女没有?” 许大茂没马上矢口否认，用力摆着手否认道： “没有没有!大伙儿都知道、我许大茂胆儿小是出了名的!我哪敢调戏妇女啊？您就是借我仨胆儿我也不敢呐！我严重怀疑，傻柱跟那个女的有不正当关系，他们俩狼狈为奸，做局陷害我!三位大爷!街坊邻居们!你们可别让傻柱这王八蛋给蒙骗了!这孙子背地里可阴着呢!” 面对许大茂的指责，何雨柱非但没有慌张，反而把他给逗笑了! 李主任亲口给他定的罪，那这件事就属于板上钉钉，盖棺定了论了!哪怕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那他也没辙，更何况这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指望着能翻案?脑子秀逗了吧？ 见何雨柱似乎胸有成竹，三大爷心里突然打起鼓来，心想着如今傻柱这么犀利，就算是把“那位”给请来，只怕也压不住他吧？ 他忍不住瞟了一大爷一眼，发现对方这会儿正冷眼看着自己，不由得后怕的咽了一口唾沫，看来、只能把希望，压在“那位”身上了! 二大爷反应则比较迟钝，这会儿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听到许大茂的话，立马就转过头，对着何雨柱问道： “那个、雨柱啊!许大茂反应的这些情况、是真的吗？” 何雨柱索性轻轻的推了推坐在他边上的祝自勇，祝自勇立马乖巧的往边上挪了挪。 何雨柱往长凳上一坐，一脸平静的对着二大爷说道： “这件事情已经讨论过八百遍了!我认为完全没有再讨论下去的必要!下命令拿掉他放映员的是李主任，给他调动岗位的也是李主任!二大爷您要是不相信，明儿您可以亲自去找李主任落实情况嘛！” “这个?” 二大爷立马傻眼，就凭他一个机床车间的钳工，哪怕是位高级钳工，那也不是想见李主任就能见的。 他不禁有些胆怯的望了三大爷一眼，见对方马上朝他挑了挑眉毛，他马上心下了然，直接转身离开，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何雨柱早就已经察觉，今天的二大爷和三大爷明显有些不大对劲儿，一大爷的表现也很反常，还有许大茂，他可不像是没脑子的那种人啊？ 紧接着他的眼睛骤然睁大，就见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视线，让他一时间，止不住有些失神。 对方身上裹着一件略显破旧的军大衣，年龄看着虽然还不算太老，瞧着五十来岁的样子，但是身躯看着有些佝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有些羞于见人! 他先是一脸怀念的望了望四周的街坊邻居，还有院子里的摆设，接着忽然望向前方，把他所有的视线、全都聚集在了何雨柱的身上! 他嘴唇蠕动了几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何雨柱，嘴里说道： “傻柱!我回来了!” 第576章 人性的劣根性，等着看笑话的街坊们! 何大清!何雨柱名义和血缘上的亲生父亲! 当初为了一个白寡妇，他何大清不惜抛下年仅只有几岁的幼女和十几岁的儿子，只身跟着白寡妇去了宝定，只给他们兄妹俩留下不足三十块的过日子钱，和家里的粮食和副食本儿，连个信儿都没留，这一去就是十几年，再也没有回来过。 可怜兄妹俩还一直幻想着有天，亲生父亲能回来，一家人可以再次团聚，没想到他们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地址，然后不顾自身危险，亲自坐车去宝定寻亲，结果居然硬生生让亲生父亲给赶了回来，望着当时妹妹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还未成年的何雨柱就抱着妹妹暗暗发誓，这辈子、他就当没有这个爹! 如今见兄妹俩日子过好了，他居然还有脸回来？ 何雨柱毕竟不是二十几岁的青年，更何况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何大清真的是畜牲不如!他之所以会有短暂时间的错愕，完全是因为原来傻柱的执念在起作用罢了! 当下他呵呵一笑，接着又转头扫了扫许大茂和三位大爷。 “这就是你们的倚仗?自信过头了吧？啊？真是、何大清!你居然还有脸回来?咋滴?白寡妇见阎王去了?” 何大清好似见了鬼，他一脸不可置信的凑了上来，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何雨柱来。 他端详了半天，嗓子嘶哑的冒出一句， “你不是我儿子!你是谁?”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指着他骂道： “我是你大爷!我警告你!现在你马上离开，我可以全当没有今儿这回事儿!你要是不信邪，我指定让你后悔!” “你混蛋!胡说八道什么!” 一大爷先是冲着他喊了一句，接着走上前来，仔仔细细的打量起，对面的这个曾经的老伙计来。 “老何啊！你舍得回来了?” 何大清一脸的唏嘘， “老易啊！你老了!头上都落下白毛了!” 一大爷嘴角微微一翘，接着说道： “这冷不丁的，你咋回来了？” 何大清伸出一只手，眼神呆滞的指着何雨柱道： “因为他!” 一大爷叹了口气，转头对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你亲爸既然回来了！这父子哪有记隔夜仇的，你看天儿都这么晚了，要不就先把你爸领回去吧！” 没想到何雨柱又坐了回去，对着二大爷喊道： “不是刚才还开着会的么？接着开!” 面对何雨柱的惊人气势，二大爷立即有些六神无主的望向了三大爷。 三大爷一看，赶紧退后几步，躲在了老伴儿杨瑞华的身后，当起了缩头乌龟。 这会儿不是找他们算账的时候，一大爷深深的瞪了二大爷一眼，对着众人喊道： “大伙儿都散了吧！今天的会议取消!天儿也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去吧!” 二大爷这才后知后觉的指挥起来， “都散了散了!会议取消了!都回家去吧!” 这么难得的好戏可不多见，院儿里的街坊邻居又怎么可能舍得走?一个个非但不走，反而还兴致勃勃的围了上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要亲眼看看这场父子重逢的好戏码儿! 何大清忽然十分突兀的走了过来，伸手按了按何雨柱的肩膀，随后当着众人的面，挨着何雨柱坐了下来。 贾张氏站在人群的最前边，嘴角已经笑的合不拢了!难得见傻柱吃瘪，总算出了她胸中一口恶气，如今正牌亲爹回归，任你傻柱有天大的本事，你还能如何？你还敢动手打人不成?那可是你亲爹! 秦淮茹的眼神则显得格外的复杂，她有些心疼的望着何雨柱的身影，既为他感到有些难过，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头，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秦京茹则一脸错愕的望着坐在长椅上的那对父子，她长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对着许大茂问道： “那就是傻柱的那个亲爸?” 许大茂一边咧着嘴笑，一边拿手指头搓了搓左眼上方的眉毛，挤眉弄眼的说道： “别说话!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哦！” 秦京茹伸手搓了搓鼻子，然后揣着袖子，眼巴巴的瞅着父子俩人的动作。 贺小琪则是全程都在懵逼! 什么情况?眼前这位穿着破大衣的老头儿，就是雨柱的爸爸?自己的老公公?这一切也太突然了吧？ 她好似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转身推开人群，快速的向着家里跑去! 奚凤兰先是望着贺小琪离开，然后继续一脸担忧的望着何雨柱，她还是第一次见何雨柱露出这幅神态，虽说不至于失态，但也难免有些失掉了往日成竹在胸的沉稳和大气从容，望了半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拉着三个女儿，快速的离开了! ………… 何雨柱转头瞅了何大清一眼，对着他问道： “是你自己想回来的?还是刘海中他们领你回来的?” 何大清也不说话，只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何雨柱的脸，望了好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回道： “看来我不在家!家里出大事儿了!” 说完以后，他就不再言语，低着脑袋，开始使劲儿的揉搓起自己的两只手来。 何雨柱转头望着他，虽说俩人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他毕竟是原主何雨柱的亲生父亲，就算自己再怎么不待见他，也不能真的就放任他听之任之。 “今儿这事发生的太突然!我先给你找个住的地方，有什么事，咱们明儿再说!你说呢？” 何大清没有回答，只是一直低着脑袋，略略的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何雨柱忽然起身，顺便一伸手，把何大清给提溜了起来。 迎面碰到贺小琪领着老丈人和丈母娘在围观，何雨柱直接冲着她挥了挥手，贺小琪马上领悟，拉着老爸老妈就要往回走。 贺东阳舔了舔嘴唇，原本还想上前打个招呼，结果就见老伴儿一直都在拉着他的胳膊，还不断频繁的对着他使眼色，他也不由的瞅了瞅何雨柱那张阴沉着的脸，乖乖的跟着家人一起向家里走去。 何雨柱进屋推出自行车，对着贺小琪嘱咐了一句， “我先把他送到大志家去!有什么事儿，都等我回来再说!” 贺小琪立马点了点头，招呼着老爸老妈一起进屋，然后站在门口，看着自家男人推着自行车，消失在中院的入口处。 “走吧!” 随着何雨柱一声招呼，何大清乖乖的跟在儿子的身后，腿脚利索的跟着出了院门。 一大爷忽然转身，对着二大爷和三大爷就开始吼叫起来， “你们俩、一对混蛋你!还有你!许大茂!你个害群之马!这准是你出的馊主意!” 说完，一大爷把手一背，拉着老伴儿就朝着自家走去。 院儿里没了好戏看，众人顿呼看的不过瘾，无奈也只能转身跟着离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留下一地脚步杂乱的脚印，在满院白雪皑皑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扎眼…… 第577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狭窄的巷道里，因为下过雪，加之人来人往的原因，因此路已经被踩得十分湿滑，好在路的边缘上还有未曾踩实的雪，所以还不至于跌跤。 巷子深处的光线有些昏暗，灯光照不到前行的路，何雨柱一边默不做声的推着自行车，一边在步履从容的朝前走着。 直到他走出狭窄的小巷，这才回过头来，攥着手中的手电筒，光线笔直的、朝着身后的巷道里照去。 “眼都睁不开了!甭照了!我瞧得见!” 何大清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出言提醒了一句，说着他就跟了上来，用一只手扶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何雨柱这才转过身，把手电筒固定在了自行车的车把上，这样在晚上骑自行车的时候，就不用单独空出一只手，来拿着手电筒照明用了! “上车吧！” 何雨柱出言让他上车，何大清连问也没问，就利索的爬上了自行车。 何雨柱立马讥讽道： “老东西!手脚还挺麻利!” 何大清没说话，只拿眼瞅了瞅眼前的这个“儿子”，发现对方的表情十分的平和，一点儿也不像他那个关键时候就犯怂的儿子，老话都说五十而知天命，他现如今都已经五十三岁了，转眼间就要再长上一岁，像这种言语上的便宜，他已经不再像年轻那会儿那般气盛，非要跟人家争个上下高低了! 不过就在何雨柱抬腿跨上自行车的时候，或许是江山易改，也或许是心里实在是太过困惑，这老家伙到底也没忍住，于是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您也不差!还没来得及向您请教!敢问是哪路神仙?” 何雨柱微一侧头，见何大清正大喇喇的坐在后座上，双手抱拳，一派江湖人的做派，于是他索性把腿又收了回来，扶着车子，又伸手把何大清给拽了下来。 “咣碴!”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路边上一扎，索性站在一边，对着何大清问道： “你还回来干啥？你那相好的白寡妇，应该还没死吧？” 何大清抬起头，有些畏惧的瞅了他一眼，只不过那说话的口气，依然还有些磨磨唧唧，显得一点儿也不利索， “您还没回我呢！” 何雨柱直接瞪了他一眼， “回你什么?” 忽然，何雨柱有些福至心灵，忽然对着何大清问道： “那你瞅我像人?还是像神啊？” 没想到何大清眼皮一抬，使劲咽下了一口唾沫，直勾勾的盯着何雨柱说道： “讨口封是吧？我听说过!不过照我看，您应该也不是那些个山精野怪变得，它们可没您这身上这股子气度!” 何雨柱索性问道： “什么气度?” 何大清咂吧咂吧嘴，说道： “我不傻!我瞧的出来，看来您也是遭逢什么大难了，所以才借了我们老何家这身皮囊暂时栖身，只不过我想跟您打听一句，您这是打算常住啊？还是打算往后就不走了?” 何雨柱有些诧异的盯了何大清一眼，没想到何大清这么个蔫了吧唧的人，居然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见解来，倒还真有些让他刮目相看! 于是他反问道： “那走如何?不走又如何?” 何大清马上摇了摇头! “不如何!我是担心呐，怕时间长了，只怕我那傻儿子、就再也回不来喽!” 何雨柱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有些落寞，索性也不装了!早点说开，也省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当下他摇了摇头，只不过他的话、说的却很委婉。 “回不来了!自打我来的那天起，天底下就再没有傻柱这号人了!” 何大清马上如泄气皮球般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对着何雨柱说道： “那往后、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何雨柱微微一笑! “你不是老早就已经想好了吗？事实摆在眼前，该咋就咋，接受现实吧！” 没想到何大清居然点了点头，再一次利索的爬上自行车，然后摆了摆手，说道： “傻柱啊!这天儿也不早了!那咱走吧！” 何雨柱倒不急着走了，他望着何大清，朝着他问道：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来的呢！我寻思要是没人去找你，你也想不着回来!” 何大清吸了吸鼻子，转头瞅了何雨柱一眼，微微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您说的没错!本来我在宝定过得好好的!那刘胖子、哦、就是咱们院儿里那个刘海中，他去找我，跟我说，我们家傻柱、当了轧钢厂的副主任了!” “他刚去那会儿，我还不信!我们老何家下的种儿，我心里还没点儿数吗？就凭我那个傻儿子，当副主任?他有那个能耐吗？可我瞧刘胖子那样儿，又不像是在哄我，我越琢磨，越觉得不是个事儿，寻思反正也没啥要紧事儿，又有刘胖子帮着出路费，我寻思我就回来看看呗、没想到这一回来，还真像他说的，你还真当上副主任了!” 何雨柱听了，随即微微一笑，表示不置可否。 这许大茂和两位大爷合谋，憋了好些天，才憋出这么个损招，看似手法挺高明，实则只是做个无用功，顶了天也就是给他添添堵，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走吧!” 何雨柱叹了口气，跨上自行车，载着何大清向着喇嘛胡同驶去…… ………… 第二天一早，一缕阳光斜着照向了何家的窗口，何雨柱的岳母尤凤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怀里抱着年幼的小外孙，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望着围坐在餐桌前的一家人，眉眼间、始终嵌着一丝微笑。 何雨柱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还在小声的和老丈人商量着今天的规划! “今儿中午咱就炒几道小菜，先凑合着对付一顿，晚上咱包饺子，猪肉萝卜粉条馅儿的!馅儿我都和好了!到时候全家老少齐上阵，饿了就让他们娘几个先吃，我前儿在地窖里定了一大盆猪皮冻儿，还有一盘煮的烂乎的羊脸儿，等到了晚上，我叫上大志，还有学敏学亮，咱爷儿几个在一块好好喝一杯!” 贺东阳忙一脸欣喜的点了点头，眼睛里还带着期待的亮光，这人多了，酒才能喝的尽兴，不然，只是一家人坐在一起，老老实实的吃顿饺子，那也忒没意思了! 孙红英在边上听的真切，忙一脸疑惑的问道： “大哥!我听您说、我学亮哥和学敏哥也要来?他们这几天不是不送菜吗？来干啥?” 何雨柱嘿嘿一笑， “忙活了大半年了，总不能白忙活吧？当然是让他们来拉东西的，你今儿好好准备准备，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等咱们下回再见面，就得等到明年后初五了!” 第578章 逛街 何雨柱难得在家歇一天班，他把工作全都推给了厂里的两位干事薛玉梅和李卫，还特意租了辆平板车，打算带着媳妇儿一家人，找个人多好玩儿的地方逛街去。 望着孙红英眼底浮现的一抹失落，贺小琪赶紧走到何雨柱的身边，悄悄的拉了他一把。 “我看车也坐的下，要不、让红英也跟着去吧！” 何雨柱一脸为难的瞅了贺小琪一眼，顺手把皮包往肩上一背，悄悄的对着她说道： “你说的轻巧，她要是去了，谁在家看孩子?再者说了，咱们一家人出去玩儿，她跟着、多别扭啊？” 尤凤英正忙活着揉面，见小两口在一边嘀嘀咕咕，索性咧嘴一笑，又拿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面粉，对着俩人提建议道： “让红英跟着去吧!这孩子都跟着你们大半年了，还没怎么正儿八经出过门呢！正好趁着今儿天气不错，你们年轻人搁一块儿，出去好好热闹热闹!我跟你爸就不去了!我们俩搁家做饭，你们记得中午回来吃饭就成!” 贺东阳也附和着点了点头，顺便也提了几句建议。 “你妈说的没错!年轻人嘛、就应该有股子年轻人的朝气，出去转转玩玩儿多好!整天介搁家里闷着，身上都快生蛆了!” 听到贺东阳的话，尤凤英马上抬起腿，轻轻的踹了一下老伴儿的脚后跟。 “不会说话你就甭说!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什么生蛆什么霉的、呸呸呸!你个臭嘴!” 贺东阳马上一脸尴尬的对着女儿女婿笑笑，然后往地上一蹲，拉过身边的柳编筐，开始翻捡起里面的蒜头来。 “那咱们走吧!” 随着何雨柱一声招呼，贺小琪马上围上围巾，拉着何雨柱的胳膊就往外走，贺小宝则跟在姐姐的身后，一边大呼小叫，一边又蹦又跳，就连孙红英，也是激动的露出一脸期待之色，脚步匆匆的跟着跑了出去! ………… 几人刚一上车，贺小琪就伸手掐了何雨柱一把! 何雨柱立马痛呼一声，对着贺小琪嘟囔道： “哎哟！这倒霉媳妇儿!你掐我干啥?” 贺小琪瞅了他一眼，嘴里不满道： “你坏!” 何雨柱马上朝着对面的贺小宝和孙红英瞅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贺小琪，一脸茫然的问道： “我怎么坏了?” 贺小琪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就是不想跟我爸妈一块出来，你才故意那么说的!你给我下套!你知道我肯定得帮红英求情，你太坏了!” “这怎么可能啊、这个……噗~” 何雨柱原本还想继续装模作样，结果望着自家媳妇儿气鼓鼓的小模样，一下子没绷住，直接就笑了起来! 贺小琪一见他的反应，立马就明白了，果然让她给猜着了! “我掐死你!” 贺小琪瞬间发飙，两手抓住何雨柱腰间的软肉，就用力的掐了下去。 “哎呦呦!可疼死我了!我说两位!您别光看着呀！帮忙说两句好话也成啊！” 何雨柱马上痛呼一声，然后可怜巴巴的瞅向了孙红英和自家小舅子! 孙红英被他羞得满脸通红，也不敢看，只能拿手捂住嘴，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贺小宝则不嫌事儿大，还一本正经的凑过去瞅了瞅，随即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掐的也不厉害呀！姐夫!您就甭装了!就我姐那手劲儿，连只鸡仔儿她也掐不死!疼个屁啊！你搁这糊弄鬼呢?” 贺小琪立马撒开手，转手又揪住了贺小宝的耳朵，轻轻一拧，贺小宝就立马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哎呦姐你轻点儿!疼疼疼!姐夫你别闲着，快帮着说句话呀！” 何雨柱轻轻的揉了揉自己腰间的软肉，对着贺小宝笑道： “装!接着装!不是你说我装的不像吗？我看你装的倒挺像!演的不错!继续继续!” 几人坐在后边打打闹闹，蹬平板车的师傅忍不住回头瞅了几眼，一边笑呵呵的瞪着车子，一边听着几人拌嘴，不大会儿功夫，就把车骑到了东四大街附近。 望着路边的热闹场景，正坐在车上，听何雨柱说着乡间趣事的贺小宝忽然眼前一亮，然后招呼不打一声，就直接跳下车，向着路边一个卖兵器的摊子跑了过去。 “小宝!你回来!” 贺小琪立马一脸紧张的跟了下去，她妹妹贺小华，当年就是在逛大集的时候丢的，贺小宝可是她父母的心头肉，由不得她不紧张! 何雨柱马上掏钱付了车费，连带着孙红英一起，也跟着追了过去! 贺小琪这会儿正站在兵器摊儿前，数落着自家弟弟! “我说贺小宝!你都多大了?你要这玩意干啥?” “我就要!要这个一对的!” 贺小宝露出了一副非买不可的架势，指着架子上搁置的一对小号熟铁锏来，眼神里透出一股子孩子独有的倔强，看来，今天他要是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见老板伸出三个手指头，何雨柱感到微微有些诧异，亲自上手摸了一把，入手沉甸甸的，没想到这东西看着不大，这玩意儿居然是实心的? 见贺小宝目光坚毅，何雨柱就打算把这对熟铁锏给他拿下! “你可想好了!买了你就得自个儿抱着，等会儿累了可没人帮你忙，路上要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你可就不能反悔了哈！” “放心吧!我绝不反悔!” 见何雨柱点点头表示妥协，贺小宝立马就伸手把那对熟铁锏给抱了出来，然后喜滋滋的抱在怀里，还像模像样的舞了几下。 可惜这玩意儿实在太沉，贺小宝才舞了两下，就感觉两条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走吧!” 何雨柱付了账，忍不住被他那耍宝似的举动给逗笑了，摇了摇头，见贺小琪不怎么高兴，又轻轻的伸手拉了她一把。 贺小琪则撅着嘴瞪了弟弟一眼，然后朝他伸出手，打算帮他拿一下，没想到贺小宝居然一点儿也不领情，还对着他姐姐翻了翻眼珠，伸舌头做了副鬼脸儿。 贺小琪忍不住啐道： “净乱花钱!你就臭美吧！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四个人在街面上逛了逛，路边上车水马龙，卖什么玩意儿的都有，有支了板凳练早摊儿的，什么烧饼包子豆汁焦圈儿，什么卤煮火烧大饼油条，还有摆了盆架子给人剃头的，卖跌打药的，耍猴儿的，顶盘子玩杂技的，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路边上有卖的冰糖葫芦，何雨柱买了三支，人手一个，只有贺小宝抱着一对死沉死沉的熟铁锏站在一边，噘着小嘴，眼巴巴的瞅着几人。 贺小琪看着好笑，不过也没忘了嘲讽他一把。 “哟！这糖葫芦可真好吃!味儿真甜，等会我吃完了!我再去买点糖果子吃去!” 何雨柱只吃了一颗，就悄悄瞅了小舅子一眼，接着跟贺小琪相视一笑，添油道： “其实今儿这糖葫芦味道很一般，尝着也忒甜了，腻的慌，要不给你吃吧！” 贺小琪马上摇了摇头， “我也吃不下了，红英啊！还是给你吃吧！” 贺小琪一把接过，把最上边的一颗果子给掐了下来，又转手递给了孙红英。 孙红英手里那支还没吃完，就茫然的接了过来，她见贺小宝正直勾勾的盯着她手里的糖葫芦，就顺手朝着贺小宝递了过去。 “小宝!你吃吧！我帮你抱着那对什么鞭!” 贺小宝马上一扭头! “不要!太腻了!一点儿也不好吃!” 仿佛为了验证糖葫芦不如他的兵器香，贺小宝又抬头瞅了一眼，随即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依然死命的抱着他的宝贝兵器不放! 贺小琪白了他一眼，正打算走开，忽然脚下一顿，随即指着前方，用不确定的语气对着何雨柱说道： “雨柱!你瞧!那不是你那个谁来着？” 何雨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离他们不远处，冉秋叶正和一个衣着整洁的男青年，有说有笑的站在一起…… 第579章 我不想见你 再见冉秋叶，何雨柱的内心，几乎已经没有了多少波澜，毕竟前世的他，经历太过于丰富，见惯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感触。 其实对于当初冉秋叶的摇摆不定，他也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愤怒，之所以草草的结束了这一段感情，完全是因为，他在冉秋叶母亲的身上，看到了前世丈母娘的影子。 她们都是一样的自命不凡，一样的喜欢居高临下，颐指气使，何雨柱上辈子既然已经经历过那种无奈和痛苦，这一世，自然绝不可能再走上老路。 所以当初他从冉家离开以后，就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宁肯找一个穷一些、哪怕家庭条件差些的也不要紧，只要姑娘人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好相处，那就比什么都强! 往昔之日不可追，既然昨日已成回忆，那还不如过好当下，珍惜眼前人。 何雨柱笑着伸手拉住了媳妇儿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 “走吧！我和她没什么好聊的!” 哪知道他刚一转身，就被一个快步朝他走来的人，直接给抱住了! 何雨柱先是吃了一惊，接着抬头一看，发现这人居然是前一段时间在市委开会时，刚刚认识的那位邮政部门的副主任江铸辉。 何雨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张嘴对着他埋怨道： “我当是谁呢！你吓我一跳!我说江大哥!您下回招呼人的时候，能不能先吱一声?” 江铸辉马上哈哈大笑，还装模作样的帮他拍了拍后背，就当是安抚他的情绪了! “对不住对不住!刚才光顾着高兴了!忘了你这个性格了!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当哥的不是，等会儿领着这个、哎我说、这位是弟妹吧？一会儿都上我家吃饭去!” 何雨柱这才呵呵一笑，对着江铸辉介绍起身边的人来。 “这是我爱人贺小琪，那是我小舅子，那个是我表妹，都不是外人，你们几个，称呼江大哥就是了!” “江大哥!~” 江铸辉马上笑着按了按手，对着几人说道： “客气客气!刚才雨柱不是说了嘛，都不是外人，那什么、我去把你们嫂子跟侄儿他们叫过来，大伙儿一块认识认识!” 说完，江铸辉抬起胳膊，朝着不远处挥了挥手，同时，一阵响亮的吆喝声，也传入了几人的耳朵里。 “喂！孩儿他妈!你们都过来一下!” 还真别说，他这一声吆喝，虽然嗓门挺大，造成的动静也不小，不过在何雨柱听来，倒还显得挺亲切，颇有些小时候看老电影中、那些经典片段的既视感! 接着，就见站在不远处，正在路边买烤地瓜的一行人，快步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头前一名身材颇为壮硕的妇女，长着一张圆盘大脸，瞧着一脸的喜庆，听到自家爷们儿的吆喝，她就笑呵呵的拉着两个小孩儿，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她先是一脸迟疑的望了一眼江铸辉，然后一脸笑容的，朝着贺小琪的脸上扫了过去， “孩儿他爸!这是?” 江铸辉马上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对着她说道： “这就是我给你提过的小何主任，这是他爱人，叫贺、嗨你看我这记性、雨柱啊!跟你嫂子介绍一下吧！” 何雨柱先是笑着喊了一声，接着指着身后一行人，一一都做了介绍! “嫂子好!我叫何雨柱!红星轧钢厂的，这是我爱人贺小琪，那是我内弟贺小宝，这个是我表妹，叫孙红英，您叫他们名字就成!” 江大嫂先是乐呵呵的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前，一脸欣喜的拉住了贺小琪的手，又左右瞧了瞧，赞不绝口道： “啧啧啧!瞧这妹子这长相，模样长得比电影明星还好看，雨柱兄弟啊！你可太有眼光了!” 何雨柱马上跟着笑了笑，有人夸自己媳妇儿长得好看，明显就有打算互相交好的意思，他心里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见贺小琪被她媳妇儿给说成了大红脸，为了缓解尴尬，江铸辉马上识趣的拉过何雨柱，对着几名年轻男女说道：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刚认识不久的好兄弟!你们叫何叔叔就成!那位是你们何婶婶!” 接着，他又对何雨柱两口子，介绍起自己的家人来! “雨柱啊！这个是我们家老大，这个丫头是老二，那个最瘦的丫头是老三，这俩小的是老四和老五，他们名字里都有一个钧字，怕你记不住，你称呼大钧二钧就成!” 江家老大看着十七八岁的样子，他先瞅了何雨柱一眼，打了个招呼，接着剩下的几个兄弟姐妹，也跟着叫了起来! “何叔叔好!何婶婶好!” “叔叔好!婶婶好!” 何雨柱马上笑着点了点头，也对着他们回道： “好好!你们好!” 双方客套完，何雨柱从兜里掏出烟，对着江铸辉抖了抖烟盒。 “江大哥!你们单位放假了没有?” 江铸辉摇了摇头，转头瞅了烟盒一眼，顺手把一支烟别到了耳朵上，回道： “没呢!要到二十八号才放假!你们单位呢？” 何雨柱叹道： “我估计得晚点儿!差不多得干到年三十，尤其像我们这种干思想工作的，不干到年底最后一刻，是绝对走不了的!” 这话说完，俩人互相对视一眼，见气氛有些沉闷，何雨柱马上就转移了话题! “大哥!你今儿怎么没带嫂子他们去大栅栏那儿玩?怎么还转到东四街这儿来了呢？” 江铸辉马上朝着前方努了努嘴，对着他解释道： “瞧见那小子没有，那是我们家老五!这眼瞅着过年就满二十五了，还没找着对象呢！这不、我刚托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就是那边那个女的，听媒人说，好像还是个大学生?过年也差不多二十四五了，我琢磨着，兴许这回能成?” 何雨柱跟着瞅了一眼，说道： “看俩人聊的挺好的，有说有笑的，我觉着问题不大!” 没想到江铸辉直接摇了摇头，瘪着嘴，对着何雨柱解释道： “我看悬!你不知道，我这个弟弟，但凡遇着个顺眼的，紧张的两个手直冒汗，三棍子也打不出个p来!” “可要是他看不上眼，或者瞧着不是那么满意的，那就比谁都能聊，嘴溜着呢！你瞅这会儿这俩人聊的这么好，我看八成又够呛了!” 说完，江铸辉转过头，对着自家老大嘱咐道： “老大呀!你去跟你五叔说一声，家里来客了，让他领着那个姑娘，一块儿过来吧！” “哎！” 江家老大马上应下，他快速的把手里的烤地瓜往妹妹手里一放，拔腿朝着前方跑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三言两语说完，就见他们三人，快速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何雨柱马上和自家媳妇儿对视了一眼，心说本来打算走的，这怎么还碰上了?这不就尴尬了嘛！ 第580章 会面，重逢 何雨柱前脚刚走，何大清就返回到了大院儿里。 本来何雨柱还特意嘱咐过他，让他先老老实实的在吴大志家待着，等第二天中午就来找他，偏他这个人随性惯了，谁的话也不乐意听，趁着一大早，吴大志两口子还没起床的功夫，这老头儿就偷摸着出了门。 路上遇着家卖豆汁儿的早摊儿，何大清坐下要了碗豆汁儿，吃了两个焦圈，还有一个火烧，吃饱喝足之后，他这才不紧不慢的朝着南锣鼓巷走去。 他这一进院，立马就炸了锅! 院里人一个个对着他指指点点，大抵都在议论他不是人，当初扔下俩没长大的孩子，不管不顾就跟着个寡妇跑了，多少年都不回来，现在眼瞅着儿子出息了，又腆着张老脸，想回来沾儿子的光，真是十足是个老不要脸的!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何大清一声不吭，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儿，他要真是像他儿子傻柱那么好面子，当初也不会跟着白寡妇跑到宝定去了，他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性格，指望他有良心?还是等下辈子吧！ 何大清一路走到自家门口，抬头瞅了瞅，只见门曾经被修复过，还上过一层大漆，看着也挺新，于是他一声不吭，推开门走了进去! 尤凤英正在屋里忙着揉面，一见有人进来，就下意识瞅了一眼，随即愣了一下，心里想得，这人、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呢？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她们家姑爷那个多少年没回来的爸爸嘛！墙上还有好几张他的相片呢！ 贺东阳反应要快一点，他只看了一眼，就心下了然，随即态度客气的对着来人询问道： “您是雨柱的父亲吧？” 何大清瞅了亲家一眼，对着他点了点头。 “没错!是我!那您、就是我们家傻柱那老丈杆子吧？” 贺东阳下意识和老伴儿对视了一眼，随即一脸尴尬的对着何大清笑了笑。 见过没眼力界儿的，就是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见面叫声亲家，或者孩子他姥爷，让人听着也舒坦些，你这张嘴就是老丈杆子，这称呼也忒粗俗了点儿!话说，这是何雨柱的亲爸爸吗？怎么这父子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尽管心里不痛快，贺东阳还是招呼着何大清赶紧到沙发上坐下。 “您坐!您坐!” “孩儿他妈！快点沏点好茶叶来!我陪咱亲家好好聊几句!” 何大清粗略把屋里打量了一番，随即说道： “用不着忙活!都不是外人!话说这房子还是我们老何家祖辈留下来的祖产呢!您搁我们何家老宅子招待我，您说、这是不是有点儿不大合适啊？” 贺东阳一听，脸色瞬间就差了许多，寻思这人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说的每句话，让人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知道房子是你们老何家的，可有必要当面直接点明吗？我们又没惦记你们家的祖产，您作为雨柱的父亲，咱们双方亲家又是头次见面，说这话是不是有些欠妥? 要不是看着闺女女婿孝顺，非要两家凑在一块儿过小年，鬼才愿意搁这儿，听你夹枪带棒的讽刺人呢！ 尽管如此，为了女婿的脸面，贺东阳依然还是陪着笑脸儿，对着何大清解释道： “可也是!这房子是您家的没错!不过、我们两口子也不算外人吧？今儿难得来一趟，给闺女女婿做顿饭，顺便照看一下孩子，等他们逛完了回来，一家人凑在一块儿，吃顿团圆饭，一块过个热乎的小年儿，我觉着、应该没什么不妥的吧？您说呢？” 何大清一听，立马就品出了贺东阳心里的不满，他马上像拉风箱似的笑了笑，那笑声就好似是呼吸不畅的人被憋的上不来气，又或者像锅炉上漏了气的铁皮烟囱发出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别扭。 “也是!您说的在理儿!我孙子呢？快抱出来让我瞅瞅!” 贺东阳正要起身，被尤凤英瞪了一眼，立马就掩饰的搓了搓自个儿的脸，然后就坐下不吭声了! 尤凤英先是没好气的瞅了何大清一眼，接着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回道： “孩子睡着了!昨儿闹腾了半宿，后半夜才睡着，得到下午才醒呢！您要看、还是等孩子醒了再说吧！” “用不着那么麻烦!我们老何家的孩子，生的没那么娇贵!您等我瞅上一眼，这血脉相通，孩子知道他亲爷爷来了，他立马就醒了!” 没想到何大清偏偏有些不识趣，他站起身来，一掀帘子，就往床上看去。 尤凤英赶紧拍了拍胳膊上沾染的面粉，直接跟了过去，自家女婿这个爹、瞧着就不像个什么好玩意儿，可千万别把孩子给吓着了。 孙红英家的小燕仰面躺着，估计是被几人的对话给吵醒了，这会儿她正哼哼唧唧的学着发声，接着，何大清那张苦兮兮的老脸，就凑了过来。 左右瞅了两眼，他疑惑的说道： “这孩子、怎么瞅着像个丫头呢？” 说完，这老东西就没轻没重的，伸手就把孩子的被褥给解开了! “你住手!” 尤凤英马上喊了一声，一把就把他给拽到了一边。 何大清踉跄几步，马上一脸不解的回头望了一眼，对着尤凤英问道： “亲家母!您这是干啥?” 尤凤英马上帮小燕理了理被褥，又拿毛巾把被褥捆好，转头对着何大清骂道： “孩子还小，这天儿又冷，你那手没轻没重的，身上还带着寒气，万一冻着孩子咋办？再说了!我刚才不说了嘛！孩子还没睡醒呢！你搁这哼哼唧唧的，不怕把你孙子吓着?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当爷爷的!” 何大清历来就怕跟女人拌嘴，他见尤凤英挡在他的面前，活像一只护崽儿的老母鸡，就知道这会儿无论如何都看不成了，索性离着老远又瞅了瞅，接着拨开眼前的布帘，又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 贺东阳见他出来，本不想搭理他，可他本性就是个讨好型的性格，永远都学不会拒绝别人，最后忍不住，还是起身提着暖水壶，帮他倒了一碗热水。 何大清瞅了一眼，嘴里吐出俩字! “谢了!” 贺东阳诧异的瞅了他一眼，旋即也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不谢!” 说完，他把暖水壶往脚边一放，接着双手一抱，又坐了回去。 尤凤英把小燕给重新包好，又把布帘整理了一番，接着走到桌边，开始忙着包起饺子来。 俩老头坐在沙发上，一头一个，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双方都觉得没什么话可说，尤凤英则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顿时，屋里除了尤凤英拿勺子挖馅料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今儿本来就是来见儿子的，何大清索性低着个脑袋想事情，就在他感到有些百无聊赖时候，无意间，朝着门口扫了一眼，然后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知在什么时候，何雨水已经站在了门口，她一脸惊讶的盯着何大清的侧脸，瞅了半晌，才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爸?” 何大清那张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动容，他只看了闺女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开始手足无措的搓起自己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掌来。 而何雨水的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第581章 明知故问 冉秋叶最近过得很不好。 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本身是抗拒去相亲的，但是母亲的话，始终都萦绕在她的耳边，什么男人的外貌与性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有良好的家世和光明的发展前景。 这些话听的越多，她的内心就感到越抵触，这种掺杂了政治目的性的感情，根本就不纯粹，这不仅无视了她长久以来渴望的、犹如普希金在诗中描绘的美好爱情，而且完全与她的价值观和喜好相悖。 但是让她感到更加纠结的是、她又不愿意违背母亲的意愿，这种矛盾心理，长期在两种心态下反复横跳，让她感到非常的迷茫，觉得自己有些辩不清方向，而这种状态，似乎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起因就是和何雨柱分手后，她还是听从了母亲的话，再一次去见了齐政委的儿子，只是相比上一次见面时的例行公事，这一次见面，齐政委的儿子明显变得主动了许多，这让她除了觉得有些坐立不安之外，还隐隐感到了一丝后悔。 他们从巴尔扎克聊到福楼拜，又从《傲慢与偏见》聊到了《红岩》，对方的学识不仅十分有限，而且语言方面也比较乏味，听着让人引不起哪怕一丝共鸣，更别提他那张长满疙瘩的脸了。 偏他还不自知，怀揣着那份自以为是的自信，依然我行我素的发表着他所谓的思想和见解，俩人聊了半天，最终感到实在无法忍受的她、借着天色晚为借口，匆匆逃离了这次让她觉得失望透顶的见面。 可能以前与何雨柱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只是这一旦冷静下来，冉秋叶的内心、忽然感到一阵阵的空虚，这种空虚感、以前从不曾在她的感知中存在，她这时候才明白，自己的内心以及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已经悄然的被何雨柱的思维和世界观所左右，让她再也难以忍受当下青年的顽固思维、和毫无乐趣的相处方式了! 出身于华侨家庭，父母又都是中学教员，她从小接触到的思想教育，可远不是那些乡间的村婆俗妇所能比的，她们只知道被动的参加工作，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命运，总是千篇一律的、由自己的父母或生产队出面，通过互相介绍，然后趁着生产或工作的闲暇时间，安排着和双方见一面。 只要对方不是丑到惨绝人寰，或者有什么明显的缺陷，俩人就拉拉手，点点头，这桩婚事也就八九不离十、可以上单位开介绍信，准备结婚了，往后余生过得好不好，全要靠赌男方的人品，这样的婚姻，她是绝对不肯接受的! 在这一刻，她终于想通了!与其找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甚至感到厌恶的人过一生，还不如听从自己的内心，去寻找那份属于自己的感情，哪怕为此遭到父亲和母亲的反对，她也不愿意再强迫自己了! 想通归想通，但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不顾及自己的脸面，再哭着喊着去求得对方的原谅，所以她采用了最保守的方式，那就是、等! 每个周末，她总会早早的出门，在图书馆一坐，就是一整天，她在等，等待着俩人的再次重逢，因为她知道，每个周末，何雨柱都会来图书馆翻阅资料，他们迟早还会再碰面的。 结果，这一等，时间就这么匆匆的流走了，期间，她再也没见过何雨柱，仿佛这个人，已经被命运、强行从她的世界里被抹去了! 沧海桑田，时光荏苒，三个月以后，等俩人再见面时，何雨柱的身边，已经有了贺小琪的存在，也是从那一刻起，虽然她嘴上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心理上，她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而且输的还十分的彻底。 而输掉的代价，不仅仅是被她弄丢的爱情，还有一段难以忘怀的美好回忆。 所以每当母亲提起相亲这件事，她的心里就感到格外的抵触，说什么也不愿意去，要不是冉父这次下了死命令，非要让她去和对方见一面，她是真的不打算再去相什么亲了! 今天见面的小伙儿看着还不错，长得高高瘦瘦的，举止斯文，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颇有几分知识分子的派头。 两个起初无心相亲的年轻人，彼此之间少了那份顾忌，反而相处的轻松加愉快，冉秋叶也不禁在想，如果她不是先遇到了何雨柱，说不定、她也许真的会选择、嫁给眼前这个类型的年轻人。 只是命运似乎总喜欢和她开玩笑，本打算敷衍几句，然后就转身离开的她，竟然在这里意外的碰见了何雨柱，而且看对方的表情和举动，看得出，也不是很想见她的样子。 她又观察了一下何雨柱身边的贺小琪，并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虽然贺小琪只是朝着她露出了一丝善意的浅笑，但是落在她的眼中，这种善意的微笑，却显得有些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她这会儿早就把今天来的目的给忘了个干净，只是时不时的拿眼去瞅何雨柱，偏何雨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反而跟贺小琪在聊着些什么。 江铸辉先是对着自家弟弟使了个眼色，想询问一下弟弟对冉秋叶的第一印象如何，没想到这位平日里眼眶子极高的弟弟，竟然还有些羞涩的冲着他点了点头，这让感到有些诧异的他，脑子里不禁生出一个想法~说不定、这俩人能成? 他不禁又朝着冉秋叶望了过去，见对方穿着得体，举止落落大方，一颦一笑之间，表露出一副十分温柔的淑女形象，如果仅从外形这方面看，江铸辉感觉她跟自家弟弟其实很般配，唯一不足的一点，就是冉秋叶的家庭成分属于黑五类，出身稍差了些。 江铸辉先是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接着面带笑意的朝着冉秋叶走了过去， “小冉同志!你看这眼瞅着快晌午了！今儿又是小年，要不、你跟着上我们家去吃顿饺子吧?” 冉秋叶赶紧收回带着怨念的目光，对着江铸辉委婉的表示了拒绝。 她摆了摆手，对着对方解释道： “不了!我妈在家做好饭了!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江大嫂见她跟自家小叔子似乎有戏，见她要走，赶紧快走几步，十分热情的抓住了她的手， “麻烦什么呀!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包了点饺子，小冉啊！你看我这么称呼你、你觉得合适吧？” 和她相亲的江家老五江铸永直接补了一句， “这是我大嫂!” 冉秋叶这才满腹心事的对着江大嫂叫了一声， “哦、嫂子好!” 江大嫂仔细观察了她一番，口中赞道： “到底是大学生，瞧这气质就不一般，而且咱们小冉不光书念的好，人长得也俊!老五啊!往后你可不许欺负人家!” 江铸永马上笑着挠了挠头，答了一句， “哎！” 众人都笑，只有冉秋叶与何雨柱没有笑，她一本正经的瞅了一眼何雨柱，装作疑惑的对着江大嫂问道： “嫂子!这位是?” 第582章 爱而不得、终究缘浅 江大嫂也是头一回见何雨柱，对他算不上了解，于是她对着冉秋叶笑了笑，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了自家男人。 江铸辉瞅了一眼何雨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跟冉秋叶介绍起他来。 “哦、这是我关系特好一兄弟!大名叫何雨柱!你别看他年纪轻轻，人家可是深藏不露，还不到三十岁 ，就当上了第三轧钢厂政工处的副主任，比我可强多了!” 见江铸辉开始吹捧他 ， 何雨柱马上咳嗽了一声，顺便一脸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江铸辉马上笑着朝他作了作揖，然后又开始介绍起贺小琪来。 “这位女同志，是何副主任的爱人，叫贺小琪，在市电台工作!” 冉秋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有些不确定的朝着江铸辉问道： “政工处的副主任?” 见江铸辉点头，冉秋叶脸上的笑容忽然就变得僵硬了许多，她意有所指的望着何雨柱说道： “看不出来!何副主任真是年轻有为!” 何雨柱立马冷着脸回了一句， “你也不差!” 说完，他就对着江铸辉两口子说道： “大哥大嫂!今儿天也不早了！我岳父岳母搁家包了饺子，还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呢！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江铸辉马上和江大嫂对视了一眼，然后着急的对着何雨柱劝道： “哎~别呀!说好了中午一块吃饺子的!我们家离这儿也不远，腿着有五六分钟就到了!” 江大嫂这会儿走上前，一把拉住了贺小琪的手，也跟着帮腔道： “就是就是!这不刚还说好了嘛！一块儿吃饭多热闹啊！” 贺小琪做不得主，只能朝着江大嫂笑了笑，随即把目光转向了自家男人。 何雨柱摇了摇头，委婉的表示了拒绝。 “谢谢大哥大嫂!真不是吃不吃饭的事儿，主要是我岳父岳母搁家里已经包好饺子了，不好让家里两位老人惦着，还有、” 说到这里，何雨柱瞅了自家媳妇儿一眼，然后对着江铸辉解释道： “这眼瞅着就到晌午了!我们还是一早出的门，估计孩子搁家早就饿了，只怕这会儿正搁家里哭呢!” 江铸辉这恍然大悟般、伸手轻轻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对着江大嫂解释道： “忘了忘了!雨柱家的孩子才几个月大!这会儿估计早就饿了!那、要不、咱们下回再聚?” 何雨柱马上点了点头， “下回下回!等过几天不忙了，我给你办公室挂电话!” 江铸辉这才点了点头， “那咱可说定了啊！过几天一有空，就得上我家去认认门，到时候我叫你嫂子给你烀萝卜炖肉，那味儿倍儿香，你可得好好尝尝!” “那是!那肯定得好好尝尝!” 倒不是江铸辉不想留，实际上这年月的孩子都是吃母乳的，像一些奶粉之类的高端货，完全都依赖于进口，国内根本还没有开始生产，老百姓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顶了天就是听说过麦乳精这一类的高档替代品，至于味道如何、基本上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毕竟那么贵的价格，还得要票，妥妥的高端奢侈品，普通老百姓可吃不起! 可要是孩子的母亲缺奶水咋办？那就只能吃百家饭了，先上东家嫂子家吃一点，再上西家的嫂子家去跑一趟，总得把孩子喂个七八分饱才行，不然，孩子只会一个劲儿的哭闹，怎么哄也没个消停，因为，他饿呀! 好在这年月的人都实在，也十分乐于助人，尽管自家孩子也一样吃不饱，但是人家求上门了，多多少少也会给求上门来的孩子匀出一些，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不能眼睁睁的瞅着孩子饿肚子不是? 江大嫂拉着贺小琪的手，一脸的不舍， “妹子!记得有空来玩啊!” “嗯嗯!” 贺小琪有些腼腆的对着江大嫂点了点头，除了岳老师夫妇，她一向还不怎么和外人接触，面对格外热情的江大嫂，她还真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何雨柱马上笑了笑，对着江铸辉说道： “大哥大嫂!江兄弟!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咱们改天再聚!” “嗯！路上慢点!” 何雨柱一一朝众人点了点头，包括江铸永和江铸辉家的几个孩子，只有冉秋叶被他自动给忽略了。 冉秋叶的视线从刚才那一刻起，就一直都粘在何雨柱的身上，只有贺小琪察觉到她的失态，却也只是瞅了她几眼，什么话都没有讲。 望着何雨柱一行人远去，冉秋叶马上转过身，对着江铸辉打了个招呼! “江副主任!我妈还在家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还没等江铸辉夫妇反应过来，冉秋叶就快步离开了! “哎!小冉同志!” 眼瞅着冉秋叶快步离开，江铸辉马上对着自家弟弟提醒了一句， “老五!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去追!” “啊？哦!” 江铸永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从后面追了上去! “小冉！你等等我~!” 江铸辉一脸疑惑的对着江大嫂说道： “刚才那会儿还有说有笑的，怎么我一提到回家吃饺子，这一个个就都跑了？真邪了门了!” 江大嫂只是对着自家男人略微笑了笑，然后若有所思的望着冉秋叶离去的身影，如果她没观察错的话，刚才冉秋叶看向何雨柱的眼神，还有何雨柱方才的反应，这俩人、绝对不是第一次见面那么简单，说不定、他们俩还曾经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但愿小叔子不要陷得太深才好!不然，就算往后把她娶进了门，她心里也备不住忘不了何雨柱，这两口子过日子，同床异梦最要不得! ………… “哎小冉!你等等我!” 江铸永快跑几步，追上了冉秋叶。 冉秋叶略略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江铸永微微扶了扶眼睛，笑着说道： “原想着今儿中午请你吃饺子来着!没想到你走路这么快!” 冉秋叶先是勉强对着他露出一抹微笑，然后脸色立刻就耷拉了下来! “我这会儿忽然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 江铸永不疑有他，马上接了一句， “哦!那身体要紧!你赶紧回去歇着吧！等过几天你身子好点了，到时候咱们再聊!” “嗯！” “哎等等!” 冉秋叶正准备离开，江铸永忽然叫住了她…… 第583章 莫名其妙的误会 “你觉得、我这人咋样?” 江铸永一本正经的望着冉秋叶，想听听她对自己这个人，是个什么看法。 冉秋叶稍稍感到有点诧异，他们俩人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双方彼此都不是很了解，他这么问、真的合适吗？ 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十分得体的回了一句， “你挺好的!是个好人!” 江铸永马上咧开嘴笑了起来，然后他略有些腼腆的朝着冉秋叶摆了摆手。 “那、那你回吧！我看着你走!” 冉秋叶微微把嘴角勾了勾，然后转身离开。 今天江铸永跟她说过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何雨柱的影子，想着他说话时的声音，语气，还有他走路时的动作，感觉一切都近在咫尺，却也远在天涯。 何雨柱的出现，再一次的搅乱了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内心，都说爱而不得是种遗憾，可是她这会儿的感觉，却是隐隐有些心痛! 原来，我才是那个放不下的人! “吱嘎!” 一把拉开屋门，冉秋叶直接走了进去。 学校已经放假，身为教师的冉父和冉母，正坐在沙发和书桌旁，各自看着手中的书籍和报纸，听到开门声，两口子一抬头，就看到冉秋叶无精打采的走了进来。 冉母立马凑了上去，一脸期待的对着她问道： “见着了吗？那小伙子咋样?” 冉秋叶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也就那样吧！” 冉母直接说道：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那样啊？到底是哪样?” 冉秋叶往沙发上一坐，抬头瞅了一眼父母，只得回了一句， “不咋样!” 冉母回头瞅了老伴儿一眼，然后靠着闺女坐了下来，张嘴问道： “那小伙儿长得不好?还是性格不合你的心思?” “长得还行!性格瞧着也挺好的!” 冉母听到这里，就有些不理解了! “那你还说不好!你这孩子到底咋回事啊？哦、这个不成、那个不满意的，你跟妈说，你到底想找个啥样的?” 冉秋叶抬头瞅了一眼母亲，嘴巴蠕动了几下，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随即，她就伸出手，在眼角上轻轻的擦拭了一下。 见到女儿的反应，冉母瞬间秒懂，随即叹了口气，随即不做声了。 顿时，屋内一片寂静，一股十分压抑的气息，笼罩在了一家人的头顶上。 坐了半晌，冉母忽然发出一声叹息，对着冉秋叶问道： “你是不是还是忘不了他?” 冉秋叶眼角噙着眼泪，轻轻的点了点头。 冉母先是盯着闺女看了几眼，然后转过头，对着冉父说道： “我说老冉!你搁那儿看啥呢？你倒是说句话呀！” 冉父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沙发边坐了下来。 “闺女!是不是今儿见的那个小子不合你的心意啊?那算了!赶明儿爸给你找个更好的!凭我闺女这模样和一身的文采，找个什么样儿的男人找不着?” 冉秋叶扭头瞅了瞅父亲的眼睛，斩钉截铁的回道： “您找也白搭!反正我一个也瞧不上!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他!” 冉母坐在旁边，先是和老伴儿对视了一眼，接着一脸不信的问道： “你说这话、你自个儿信吗？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什么性子，我们还能不知道吗？这感情归感情，现实归现实，不能脑子一发热，就把你自个儿搭进去了，你也不好好想想!你从小受的是什么教育?他受的什么教育?嫁给一个厨子，他将来能有什么前途?你说你们以后能幸福吗？” 冉秋叶抬头望着母亲，眼里泛着泪花，良久，她嘴里忽然冒出一句， “我今天见着他了!” 冉母冷着张脸，对着闺女问道： “你去他们单位找他了？” 望着冉母咄咄逼人的眼神，冉秋叶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有!今天我去见那个江铸永，聊了有一会儿吧！刚准备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 冉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随口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京城就这么大，他住的地方离的又不远，碰上不很正常嘛！” “哦对了!你没当着人家小江的面，跟他说话吧？” 见冉秋叶一脸生无可恋的不吭声，冉母马上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她训斥道： “我告诉你!你往后离那个厨子远远儿的!以后不许见他，你听到没有？” 冉秋叶先是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一脸平静的瞅了瞅父母，随即长出一口气，自顾自的说道： “呵、我就是想去见他，以后也不能够了!” 接着，她忽然又自顾自的念起诗句来!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念完诗句，冉秋叶摇了摇头，随即无精打采的站起身来，然后无视父母一脸疑惑的目光，拉开自己卧室的门，轻轻的把门从里面给闩上了! 冉母和老伴儿对视一眼，伸手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动，随即攥起拳头，对着她卧室的门敲打起来! “叶儿!你出来!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见不到了?叶儿!叶儿!” “砰砰砰!” 冉父在一旁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拉住了暴怒的媳妇儿! “你先别敲了!让闺女一个人静一静吧！” 冉母马上一脸愤怒的瞅了瞅自家老爷们儿，随后一脸犹豫的想了好半天，接下来站着不吱声了。 良久，冉母忽然开口说道： “明儿你去他们单位找找他，看看那个何雨柱打底打的什么算盘?” “原来我瞅着他挺通情达理的，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破坏咱家闺女的幸福?门儿都没有!想什么好事儿呢?” “我跟你说老冉、这个小江的家庭条件可不错!他家弟兄六个!他排行第五，他爸是原先铁道部的脱产干部，听说早几年退下来了!他大哥是邮政局的副主任!二哥在行政公署工作，~~这么优秀的结婚对象，可不能让这混小子给搅合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第584章 心意 “哎!师傅!停一下!” 何雨柱一声吆喝，正在蹬平板车的中年人，赶紧把车子停了下来。 何雨柱跳下车，对着蹬车的师傅说道： “您稍等一下，我去买个小玩意儿!一会儿就回来!” 蹬车的师傅马上回道： “您忙您的!正好我抽袋儿烟!” 蹬车的师傅马上从车把的褡裢里掏出烟杆，寻了个朝阳的位置，往太阳底下一蹲，眯缝着眼睛，开始咂吧咂吧的抽起烟来。 何雨柱对着贺小琪笑了笑，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孙红英看何雨柱走远，转回头朝着贺小琪问道： “嫂子!刚才那女的谁呀？” 贺小琪看着她的眼睛，反问道： “你看出来了?” 孙红英马上点了点头，回道： “瞅着倒像是个有学问的，就是她瞅我大哥那眼神儿、不大对劲儿!” 贺小宝有样学样，也跟着点了点头，眼看着他姐附和道： “嗯！是不大对劲儿!” 贺小琪马上白了他一眼，斥责道： “你个小屁孩儿!你知道个啥?玩你的铁棒儿去！少跟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 望着姐姐，贺小宝一脸不服的嘟囔道： “这是熟铁锏!秦叔宝跟尉迟恭用的兵器!才不是什么铁棒儿!女人就是没见识!” 他的话，自动就被身边的两位女同志给忽略了! 贺小琪看着孙红英，对着她解释道： “那是你大哥头前谈的对象!叫冉秋叶!我听你大哥说、她爸妈都是搁中学里头教书的，本来俩人该成的，就是女方爸妈不同意，嫌你大哥是厨子，没文化!后来就掰了!” 孙红英一脸惊讶的说道： ““啥？我大哥没文化?这不是瞎扯吗？照我看、就算你们城里的教书先生，也不见得比我大哥学问好!” “像我大哥这么好的条件，这满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来，还不满意?她们还有啥不满意的？我看还是我公公说的对!这念书念多了，人都念傻了!” 瞅了一眼贺小琪，孙红英忽然间想起，贺小琪不也是她口中的文化人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赶紧改口道： “嫂子你瞅我这张嘴，我可不是说你!” 贺小琪微微一笑，随口说道： “都过去了!不提了!” 见贺小琪明显兴致不高，孙红英正暗怪自己多嘴，就见何雨柱手里提着几样东西，飞快的跑了回来。 吆喝了一声蹬平板车的师傅，何雨柱一脸兴奋的把手里一大堆的东西递到了孙红英的手里。 “跟回民那儿买了几根羊排和一根羊腿，晚上咱再添道羊肉汤喝!” 瞅着何雨柱爬上车，孙红英马上笑着打趣道： “前儿嫂子提了一句，大哥你就记住了?我说我这半年怎么胖了这么多，感情我净跟着嫂子沾光了!” 贺小琪有些脸红的瞪了何雨柱一眼，随手又把他手里的折叠灯笼给拿在了手里。 “这灯笼可真好看！怎么买了这么多?” 贺小宝马上把手里的熟铁锏往腿上一放，接着把那个最好看的灯笼抢了过去。 何雨柱伸手帮贺小宝整理了一下帽子，对着贺小琪说道： “一个给小宝!还有兰姐家里那仨丫头!过年了嘛！大伙儿在一块热闹热闹!” 说完，何雨柱突然郑重的对贺小琪说了一句， “媳妇儿!把手给我!” “干啥?” 贺小琪先是笑着瞅了一眼孙红英，但仍旧毫不迟疑的把手伸了过去。 何雨柱随手从兜里掏出个红布包，接着单手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光滑水润的白玉镯子，戴在了贺小琪的手腕上。 孙红英马上一脸惊讶的感叹道： “吆!这可是好东西!听我爸说，早些年他进城卖菜那会儿，见过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手上戴的就是这种白色儿的镯子!” 望着一脸吃惊的贺小琪，何雨柱笑着解释道： “这镯子我搁身上捂了快俩月了!正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时间送给你，正好今儿是小年，你看看喜欢不?” 贺小琪轻轻咬了咬下唇，伸手摸了一把。 入手温润柔滑，触感细腻，表面色泽洁白，油份也足，美中不足的是、内里稍稍有些透明，达不到半透的标准。 不过这镯子虽显得稍有些不够完美，但在一般人眼里，她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完美的好物件。 而且就其本身的质地而言，也确实够的上是件少有的精品，哪怕透明度稍有不足，但瑕不掩瑜，任谁看，也都知道是样好东西! 她一脸迟疑的对着何雨柱说道： “戴着是不是太招摇了?” 何雨柱闻言点了点头，伸手帮她理了理衣服袖子，刚好把镯子遮住。 “没事带着玩玩儿还行!让人瞧见就不大好了!先戴几年，等过些年不闹腾了，到时候随便戴!” “嗯！” 贺小琪点点头，又伸手摸了摸覆盖在衣服下面的镯子，她并不在意自家男人送的东西品质有多好，但只要有那份心，便够了! ………… 奚凤兰抱着只有几个月大的何晓，刚踏进何雨柱家的门，就见何雨水正趴在一个老男人的腿上，俩人正在抱头痛哭。 她一脸迟疑的对着尤凤英说道： “婶儿!小虎儿饿了!红英在不在家?” “孩子给我!你忙去吧!” 由于何晓是虎年生的，所以何雨水给起了个小名叫小虎儿，一家人叫着顺嘴，再加上这名字寓意也不错，何雨柱自然也没意见。 尤凤英顺手抹了一把眼泪，把何晓接了过来，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了两下。 奚凤兰一脸不自然的冲尤凤英笑了笑，又稍稍瞅了几眼抱头痛哭的父女，然后转身离开了。 尤凤英长叹一声，对着父女俩劝道： “亲家大哥!雨水啊！别哭了!这父女重逢，应该高兴才对!亲家大哥!您瞧瞧、我抱的这是谁?” 何雨水这才拿胳膊蹭了蹭眼泪，又伸手抹了几把，然后红着眼睛站起身来，把何晓给抱在了怀里。 “爸!您看!这是您的大孙子!” 她把何晓往何大清的面前一递，何大清赶紧把孩子给接了过去，然后一脸不敢相信的朝着何雨水问道： “这是咱老何家的孩子?我何大清的孙子?” “嗯嗯!” 何雨水点了点头，然后一时止不住，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何大清不由得放声大哭! “呃啊~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哥!爸就是个混蛋!闺女啊!让你受委屈了!” “爸!~” 第585章 人老奸、马老滑! 墙边的雪还没有化，几个孩子正揣着一裤兜的鞭炮，围在巷尾的大槐树旁，一颗接一颗的放着鞭炮。 轻轻的吹一口手里的木头棒儿，往鞭炮的线头上一触，“啪”的一声，鞭炮爆炸开来，偶尔有几名过路的街坊邻居，免不了被他们给吓一跳。 棒梗领着俩妹妹，正一脸羡慕的站在不远处，瞅着他们换着花样的放着鞭炮，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 小当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揉了揉鼻子，对着棒梗说道： “哥!我想放炮!” 棒梗发出一声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叹息，对着小当摇了摇头。 “唉！咱家可没钱放炮!你要真想放，等赶几天过年的时候，哥到街边上的百货商店门口，给你捡些人家门口放了没炸的那种炮，那动静、比这个可大多了!” 小当听他说完，忙一脸惧怕的摇了摇头，然后不止脸色，连声音都跟着变了! “那我还是不要了!那炮也太吓人了、响一颗跟扔手榴弹似的，连地都跟着乱颤，我可不敢放!” “你怕啥?胆小鬼!” 棒梗一脸鄙视的骂了小当一句，又低头对着槐花问道： “槐花!你敢放吗？” 槐花先是一脸茫然的瞅了瞅姐姐，然后又瞅了瞅棒梗，茫然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她，朝棒梗咧嘴笑着点了点头。 小当马上小脸紧张的拉了槐花一把，对着她劝解道： “槐花!咱可不敢放炮!万一要是炸着了，一下就把你给炸死了!” 由于紧张，小当手上的抓力一下子就增强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但槐花确实是被小当的恐惧感给影响到了，当然也或许是小当抓她的那一把、把她的小手给抓疼了，槐花望着姐姐，忽然咧着嘴哭了起来! “呜呜~” 小当有些摸不清状况，一脸疑惑的对着她问道： “槐花!你咋了？你哭啥呀?” 棒梗则站在一旁，一脸烦躁的骂了一句， “爱哭鬼!真没劲儿!” 棒梗又一脸不舍的瞅了一眼那几个放鞭炮的孩子，然后不高兴的对着俩妹妹说道： “走了!回家!” 手里拿着自己用木棒磨成的“宝剑”，刚一进家门，棒梗就被他奶奶贾张氏给薅住了胳膊。 棒梗立马不满的叫嚷起来! “哎呀奶奶!你抓我干啥?” 贾张氏先是出了门，朝何雨柱家的门口瞅了瞅，接着进了屋，小心翼翼的对着棒梗嘱咐道： “棒梗!你赶紧上许大茂家去一趟，你就跟他说、傻柱他爸来了!让他赶紧来一趟!” 一听说要去许大茂家，棒梗马上如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您说啥?给他家传话?您可拉倒吧！要去您去!反正我不去!” “你这孩子!” 贾张氏不高兴的瞅了孙子一眼，接着又安排起小当来! “小当!你去!” 小当心里头当然也不想去，她只好一脸为难的问道： “奶奶!我去了他家，说啥呀？” “你就说、傻柱他爸来了!让他赶紧来一趟!” 小当只能不情愿的噘着嘴，微微点了点头， “哦！知道了!” 小姑娘撇下满脸不舍的小槐花，飞跑的去了后院，不大会儿功夫，就见许大茂跟在小当身后，急赤白脸的跑到了中院里。 他站在院子里，偷偷往何雨柱家门口一瞧，只见何大清这会儿正坐在凳子上，老怀甚慰的拉着闺女的手，一副父女情深的温馨场面。 贾张氏马上不动声色的凑了上来，朝着许大茂的左肩膀，伸手就是一巴掌。 “哎！许大茂!你原先说好的古巴糖呢？拿来!” 许大茂马上白了她一眼，这老太婆见天儿哭穷，逢人就说自个儿一家天天挨饿，可谁也没见她少长肉。 一张老脸油光滑面，胖的像头母猪，就刚才这一巴掌，力度都赶得上一个壮劳力了，说她饿肚子?饿肚子能有这么大力气?谁信呢？ 许大茂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自个儿的肩膀， “您甭急啊！咱说好的，过会儿我一准给您!” 贾张氏马上就不乐意了! “不行!说好我给你通风报信，你给我半斤古巴糖的!我这会儿就要!” 许大茂赶紧左右瞅了瞅，然后拉着贾张氏，走到了院子里的晾衣服架子下面。 他伸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纸包，朝着贾张氏晃了晃。 “您瞧!这是啥?” 贾张氏难得露出一副笑脸儿，她赶紧伸出手，把那半包糖给搂在了怀里。 “行啊大茂!你还真挺讲究!大妈谢谢你啊!” 许大茂又开始了自我吹嘘! “您瞧!我许大茂是谁呀？那绝对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到肯定做到!再说了、咱们都搁一个院儿住着，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还能蒙您不成?” 贾张氏马上附和着点了点头，满脸喜意的说道： “那是那是!大妈信你!” 说完，她马上转过头，脚步飞快的往家里跑去。 许大茂转头瞅了她一眼，眼神轻蔑的笑了笑。 这半包糖他搁家里放了大半年了，虽说是进口来的吧、可那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要说它苦吧、也算不上苦，可是要说甜吧、那甜中还略带着些涩味儿，总之就是有股子怪味儿。 反正他是吃不惯这玩意儿，与其搁在那儿生蚂蚁，还不如拿出来送份儿人情来的省心，毕竟，请二大爷带着何大清跑了这一趟，他可没少花钱! 许大茂大大方方的走到何雨柱家门口，两手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瞅了半天，这才把身体往门框上一靠，阴阳怪气的对着屋里的众人说道： “家里挺热闹啊！哟！雨水也在呢?” 何大清抬头瞅了他一眼，随即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儿!一准儿没憋着什么好屁!” 许大茂不以为意，朝着何大清露出了一张笑脸儿，刚准备开口，结果何雨水先气冲冲冲的朝着他质问起来。 “许大茂!你来干啥？” 许大茂笑了笑，又把目光转向了何雨水! “这丫头!我这不是知道我何大爷回来了，都多少年没见面了，这不想找他老人家来聊聊天儿的嘛！都大姑娘了!怎么不懂事儿呢?” 许大茂伸手摸了一只板凳，往何大清身边一坐，对着他说道： “大爷!傻柱当上副主任这事儿，是我请二大爷给您通风报的信，还有您来的这趟，那也是我花钱买的票，请您坐车回来的!您说咱们爷儿俩当初都是商量好的，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何大清转头看着他，眼神中分明丝毫不怵。 俩人对视了几秒之后，许大茂这才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儿~对方根本就没有什么把柄留在他手里头，更不怕他的要挟。 得!白忙活一场，啥也没捞到，还白搭进去十多块钱!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许大茂满脸懊悔，只能不甘的把视线移开。 何大清这才慢条斯理的回道： “什么当初?我说啥了？我咋不知道啊？要不、你提醒提醒我?” 许大茂一脸气愤的瞅了何大清一眼，可是又拿他没辙，傻柱是轧钢厂的副主任，动动嘴就足够他万劫不复，他现如今已经够惨的了，这会儿实在是怕了! 他琢磨了一下，只能可怜巴巴的朝着何大清陪了个笑脸儿! “得!姜还是老的辣，我认栽!谁让我玩不过您呢！不过这车票钱，横不能让我一个人出吧?” 何大清背对着何雨水，对着许大茂使了个眼色。 许大茂立马秒懂，那意思分明就是~让他管何雨水要钱! 第586章 来客 “嘀嘀!” 随着一声汽车鸣笛的响声，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南锣鼓巷的巷口。 紧接着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着军装的年轻战士。 他长得剑眉星目，相貌堂堂，一米八的大个儿，加上又是坐着小汽车来的，往大门口一杵，立马就吸引了附近一大堆人的注意。 他拿着手中的地址仔细的比对了一下门牌号码，随即朝着一名路过的中老年妇女打了个招呼。 “大妈您好!我跟您打听一下，轧钢厂的何雨柱何副主任、是不是住这个院儿?” 中老年正是姜其良的妈周大婶儿，她上下把小伙儿打量了一番，边打量边咂嘴，一边眼中还冒着精光，活像遇见了唐三藏的白毛老鼠精。 “大妈、大妈!” 直到小伙子又尴尬的问了她两遍，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哦、对!你找傻柱的是吧？傻柱、不是何雨柱，就是住这个院儿!呵呵!你找他有什么事儿?” “那谢谢您了!” 见小伙儿点点头表示感谢，周大妈忽然又一脸热情的凑了上来! “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啊！今年多大了?说对象了没有?” 小伙子马上一脸尴尬的朝着她笑了笑，然后张嘴回道： “我是来找何副主任的，那、大妈您先忙!我先进去了哈!” 周大妈马上一脸笑容的回道： “好好好!那你先进去吧!呵呵！” 小伙子勉强朝着她笑了笑，然后大踏步就往院里走去。 要说上战场杀敌他一点儿也不怵，可就怕这种街头巷尾的老大妈，每次一见到他，她们就活像一群老母鸡似的，叽叽喳喳的围着他说个不停，每次都把他吓得后背发凉，心惊胆颤。 周大妈一脸满意的目送着他进了院子，随即旁边刘媛媛的妈、还有年糕妈和几位大婶儿，也跟着一脸好奇的凑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他周婶儿!那小伙儿谁呀?瞧着可真精神!” 周大妈马上一脸显摆的瞅了瞅院儿里的几位老姊妹，随即朝着她们回道： “精神吧？再精神你们也甭想惦记!那是我给我们家秀容说的对象!我丑话可跟你们说在前头，谁敢打我们家姑爷的主意，老娘头一个跟她没完!” 年糕妈立马嗤笑一声! “就你?你可拉倒吧!你也不瞅瞅人家是咋来的，那可是坐着部队的小汽车来的!一看就知道是高干子弟，就人家这样的条件，找什么样儿人家的闺女找不着?还能看上你们家秀容?嘁!净吹牛!” 旁边的媛媛妈也跟着调笑道： “她呀、一天不吹牛，一天就浑身不得劲儿!我说嫂子！你这不是想姑爷、是你自个儿想男人了吧？要不、我帮着你去说和说和?” 周大婶一听，马上伸手朝着她抓去! “你个死老太婆!你瞎说啥呢？” 见她们俩掐了起来，几个老妇女纷纷笑着拉架，媛媛妈一边躲，一边对着她调笑道： “回头我就跟你们家老姜大哥说，让他好好疼疼你!到时候~呃、” 她们这边正闹腾着呢，就察觉到院儿里来了人，几个中老年一回头，就看到何雨柱提着一个大布包，率先走了进来! “哟！挺热闹啊！” 见了何雨柱，几位中老年立马消停了下来! 如今何雨柱早已经今非昔比，他发现，自打他当上了轧钢厂的副主任之后，他跟这些邻里之间，早就已经产生了一条深深的鸿沟，和他说话的时候，态度上也显得生分了不少，再也不像过去那样，随随便便的拿他开玩笑了! 周大婶瞪了媛媛妈一眼，然后赔着笑脸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你们家来客了!是个解放军小伙儿!” 何雨柱马上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然后领着贺小琪一行人，朝着内院走去。 年糕妈不由得发出一句感慨! “柱子越来越出息了!” 几个中老年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散去! ………… “我没钱!我又没参加工作，哪儿来的钱？” 一听许大茂问她要钱，何雨水立马摇了摇头! 她兜里自然不是没钱，而是她不愿意掏，何雨柱每月除了给她吃喝用度，还有坐车之外，每月还多给她五块钱零花，虽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花，但是钱这玩意儿，谁还嫌多呢？ “那咋办？” 见许大茂犯愁，何大清把何晓往闺女怀里一递，慢条斯理的张嘴问了一句， “拢共花了多少钱?” 许大茂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给何大清算起了细账! “打宝定到京城的车票是两块七毛七!您加上二大爷，一共花了五块五毛四的车票钱!再加上您搁路上吃的包子，还有倒车的钱，我这纸上都记着呢!” “二大爷去宝定的钱，兹当是我这当小辈儿的孝敬您的!那些就不算了!剩下的、拢共是十一块六毛八分，您就给我十一块六毛得了!这是账目，您老过一下眼!” 何大清接过来一看，发现许大茂在纸上每一笔都记的清清楚楚，跟他心里想的也没多大出入，看来这账目倒是真的! 他一伸手，把明细单又递了回去! “你等傻柱回来再说吧！我身上蹦子儿没有，我那点儿工资，全让你白姨给拿走了!” 许大茂也不得不点了点头，把账目揣进了兜里。 “那成!就这么着吧！” 这会儿他忽然转念一想，要是傻柱不掏这个钱，他管谁要钱去?不行!必须得让何大清，把这件事情给坐实了! “哎对了、大爷!傻柱他不会赖账吧？” 何大清马上大包大揽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们老何家都是本份人，该给多少就多少，亏不了你!” 许大茂这才宽了宽心! “得!有您老这句话就成!那我就不耽误您老抱孙子了，我先回了!” 说完，许大茂仍是不放心，又冲着何雨水嘱咐了一遍! “雨水!我大爷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等你哥回来了!你得帮你大茂哥作证，可不能不认账哈！” 何雨水马上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你回去吧！不就是十一块钱嘛！少不了你的!真是的!” 许大茂马上陪着笑脸客气了几句，然后等他一转头，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 他在心里默默嘀咕道： “傻柱!你甭美!老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我让你跪下来喊我爷!” 走出老远，他又回头瞅了一眼， “还有何大清你个老不死的，特么的敢骗我，骗我就得付出代价，你们爷儿俩都给我等着!” 打发走了许大茂，何雨水又把何晓给递回到了何大清的怀里。 何大清抬头看了看她，不解的问道： “闺女!你要出去啊？” 何雨水马上点了点头! “嗯!今儿我贺叔贺婶儿包了饺子，我得去把我那同学张淑琴叫来，她爸这几天出差不在家，正好我把她叫来，咱们几家人一块儿热闹热闹!” 说完，她刚转过身，迎面就看到了一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儿，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好同志!我问一下，这是何雨柱副主任的家吗？” 见对方朝着她微微一笑，何雨水不由得心里一阵小鹿乱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小伙儿，长得也太帅气了吧？ 第587章 何雨水的春天 何大清抱着孩子，几步走到门口，上下把小伙子打量了一番，然后探着脑袋问道： “你是来找我们家傻柱的?” 小伙儿马上笑着自我介绍道： “您好大叔!我叫倪子龙!是何大哥在组织学校一起学习的同学!您称呼我小倪就成!” 何大清马上对站在旁边的何雨水招呼道： “雨水啊!赶紧招呼人进屋，没瞧见人家身上还背着东西的嘛!” “啊？奥奥!我知道了!” 何雨水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到她爸爸叫她，这才有些仓促的朝着倪子龙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然后赶紧招呼着倪子龙进屋，顺手还想帮倪子龙把背包给接下来。 “不用了妹子!这包挺沉的!还是我自个儿来吧！” 倪子龙马上朝着她摆了摆手，然后直接就把背包搁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他抬眼往屋里打量了一番，正好这会儿贺东阳和尤凤英也正在望着他，他马上有些尴尬的朝着俩人笑了笑，然后对着何雨水问道： “这两位是?” 何雨水马上傻乎乎的朝着他笑了笑，开始十分热情的帮他介绍起来! “门口抱孩子的那个是我爸!这两位是我哥的岳父岳母!我是你何大哥的妹妹，我叫叫何雨水!” 听何雨水这么一介绍，倪子龙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马上朝着贺东阳夫妇敬了个军礼。 “大叔好!大妈好!” 贺东阳老两口马上有些仓促的回道： “你好你好!” 见贺东阳胸口还沾着一大块面粉，尤凤英赶紧伸手帮他拍了拍，然后热情的对倪子龙招呼道： “坐坐!甭客气!到了这儿就跟到了自个儿家一样!孩子!你喝水不?” 倪子龙往凳子上一坐，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了大妈!您不用忙活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啊？” 尤凤英跟何雨水对视了一眼，俩人都愣了一下，接着尤凤英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对着他说道： “走什么走?今儿晌午我包了饺子，过会儿一块吃点儿，正好你何大哥这个点儿也该回来了，哎！你听、这说曹操曹操就到!雨水!你上门口瞅瞅去，看是不是你哥他们回来了？” “哎！” 何雨水马上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跑到门口，正好就见何雨柱提着个大包，领着贺小琪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往这边走了过来! 倪子龙也跟着起身出屋，他往门边上一站，一眼就瞧见，何雨柱往他这边瞅了过来! 他马上朝着何雨柱笑道： “何大哥!回来了？” 何雨柱马上笑着瞅了自家媳妇儿一眼，然后对着倪子龙说道： “哟！小龙!你来的可够快的啊？怎么过来的？” 倪子龙马上挠了挠后脑勺，对着何雨柱笑道： “我搭了邱伯伯的车来的!” 何雨柱马上点了点头，又给贺小琪介绍起倪子龙来! “媳妇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龙!小龙啊！这你嫂子!” 倪子龙又赶紧行礼道： “嫂子好!” 贺小琪马上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说道： “你好！进屋吧！外头冷!” 何雨柱瞅了站在门口的何大清一眼，父子俩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后他把手里的羊排和羊腿往何雨水手里一塞，不顾何雨水私下不满的小表情，拉着倪子龙的胳膊就往屋里走去。 俩人往沙发上一坐，何雨柱朝着他打量了一番，笑道： “比以前黑了!也瘦了!” 倪子龙马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然后有些腼腆的朝着他笑了笑。 何雨柱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问道： “部队生活还习惯吧？上回电话里听你说，你调到“那位”焦师长手底下去了？” 倪子龙马上苦着脸回了一句， “唉！一言难尽!” 何雨水这时候刚好给他续了一杯茶，他马上又朝着何雨水道了声谢! “谢谢妹子!” 何雨水难得淑女了一回，小心翼翼的回道： “不客气!” 何雨柱一脸揶揄的瞅了自家妹子一眼，何雨水则面带微笑，丝毫不动声色，直到她看着倪子龙端起了茶杯，这才朝着何雨柱剜了一眼，那眼中表达的意思很明白，别坏老娘的好事! 何雨柱呵呵一笑，眼角余光瞟见贺小琪跟父亲何大清问候了几句，接着就抱着何晓，和孙红英进了里屋。 倪子龙忽然起身，开始翻起他带来的背包。 “哦对了大哥!我给你带了点儿土特产，你看看吃的惯不!” 说着，他从包里翻出两大包软纸包的地方点心，还有一小块腊肉，一起都摆在了桌子上。 “兄弟有心了!” 何雨柱自然没有推辞，“礼”尚往来嘛！不管多少都是人家的心意，鉴于家里人多，说话不怎么方便，何雨柱只是拍了拍他的手，然后就朝着岳母尤凤英问道： “妈!饺子包好了没？” 尤凤英马上朝着他笑了笑，拿围巾边拍打边回道： “早下锅了!这会儿差不多该熟了!” 说完，她又朝着厨房喊道： “老贺!老贺!饺子熟了没？” 厨房里立马就传出了贺东阳的声音! “马上出锅!稍等一下哈!” 尤凤英直接就发起了牢骚， “还稍等啥？那饺子早就该出锅了!这点儿小事你都办不好!就知道你靠不住!” 尤凤英把围裙往手边的柜子上一拍，抬腿就去了厨房。 倪子龙一脸羡慕的瞅着尤凤英进了厨房，然后对着何雨柱说道： “哥!你家里可真热闹!” 何雨柱马上回道： “这才哪儿跟哪儿!你等晚上的吧！等我那些兄弟和徒弟们都来了，那才叫一个热闹呢！” 倪子龙一脸好奇的瞅了瞅屋里的摆设，然后对着他叹气道： “哎！跟你这儿比起来，我家可差远了!每回过年，家里都冷冷清清的!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何雨柱自然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俩人时常通信，彼此间家庭的情况也都了解，而且三不五时的，倪子龙还会给何雨柱挂电话，讨论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围绕着思想教育和认知方面的，毕竟倪子龙刚当上部队指导员，年纪较轻，而且认知很有限，所以他总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这时候抽空打个电话问问何雨柱，基本上都能从他这里找到答案。 何雨柱自然不是生来就这么知识渊博，但是他本身就是从事思想教育工作的，和倪子龙从事的指导员性质上差不多，所以各种思想方面的书籍，以及组织内部的报纸，他都会细细的研究，偶尔碰到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他也会第一时间去找胡主任，或者黄书记当面请教，由于走动多了，而且姿态放的够低，最近反而和胡主任的关系增进了不少，这也算是意外之福吧！ “饺子来喽!” 随着尤凤英一声喊，就见她端着一大盆饺子，快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何雨柱马上指挥何雨水把倪子龙带来的点心拿走，然后他站起身，把盆里的饺子匀到了盘子中。 贺小琪和孙红英一起从里屋走了出来，然后靠着何雨水坐在了一起，何大清则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何雨柱走到柜子边，从里面拿出一瓶西凤酒，还有几只茶碗，朝着倪子龙晃了晃， “来点儿?” “不了!今儿老头子在家!” 倪子龙马上摆了摆手，开玩笑!今儿他老子从部队里回来了，要是闻着他一身的酒气，那还不得拿皮带抽死他? 既然倪子龙不方便喝，何雨柱自然也就没喝，于是他直接就把酒瓶子，顺手摆在了何大清的面前。 何大清抬头瞅了他一眼，拿手指磕了两下桌子，嘴里嚷道~ 第588章 差距有点大 “给你老子我满上!” 望着眼前霸气侧漏的何大清，何雨柱咧嘴一笑，只好拿起酒瓶，给自己的便宜老爸倒了一杯。 “啧”! 何大清喝了一小口，嘴里赞叹道： “这酒还真不错!” 说完，他突然站起身，往屋里打量了一番，然后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一只杯子，用衣服袖子仔细擦了擦，最后摆在了贺东阳的面前。 他拿着酒瓶说道： “不能就我一个人喝呀！我给您也满上!咱老哥儿俩慢慢喝!” 说完，“咚咚咚”他也给贺东阳倒了满满一杯酒。 “哟！那我谢谢您!劳您受累!” 贺东阳只能起身，客客气气的捧着酒杯，对着亲家道了一声谢谢! 何大清一挑眉毛!扶着他的肩膀坐了下来。 “受啥累呀?该我谢谢您才对!我这俩孩子命苦!没爹又没妈的!平日里可没少受您照顾，我谢谢您！来!咱老哥俩走一个!” “来!干!” 贺东阳也豪气干云，端起酒杯，就打算一口闷下! 何大清赶紧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捂住了贺东阳的酒杯。 “别介!我这是慢酒!跟您没法儿比!咱得慢着点喝!来日方长!往后咱有的是机会!” 何大清放下酒杯，又抬头瞅了一眼，对着何雨柱说道： “我瞅着那柜儿里头还有酒菜，你就不能给我端上来呀？非得等我自个儿动手?” 听到这话，坐在橱柜旁边的的何雨水直接白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从橱柜里端出两碟切好的肉肠和花生米，麻利的摆在了何大清的面前。 她本打算劝说何大清等下午再喝的，只不过因为顾忌倪子龙在场，所以哪怕话都到嘴边了，最终也没说出口，只能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小脾气给咽了回去。 何大清先是乐呵的瞅了闺女一眼，露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接着又看向了儿子何雨柱，脸色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何雨柱这会儿只顾着招呼倪子龙吃饺子，根本就没搭理他。 “龙啊！饺子好吃不?” “嗯！好吃好吃!” 倪子龙一边吃一边点头，只不过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缘故，所以他看起来有些拘谨，感觉有点儿放不开。 要照着他平常在部队里吃饭的速度，这会儿一盘饺子早就下肚了，哪像现在似的，吃一口要嚼好几下，他一下子、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何大清略有不满的夹起一颗花生米，往嘴里一放，接着在桌上环视了一圈，然后跟身边的贺东阳聊起了家常。 “兄弟!人都说这养儿子好、养儿能防老嘛！可我觉着，还是闺女好!您瞅瞅，瞧我这闺女、多孝顺呐！不比我那儿子强多了?” 贺东阳笑着瞅了亲家一眼，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他摇了摇头，笑道： “您说这话!我可不敢苟同!我觉着、其实儿子跟闺女都一样，您家儿子和闺女都好!俩都是好孩子!” 何大清低头想了想，也不由认同的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来!咱接着喝!” ………… 倪子龙一口气吃了两盘饺子，想着当天下午他爸就会到家，因为他家教比较严，为了避免挨骂，于是就准备提出告辞。 他见何雨柱正喝着饺子汤，就伸手拉了拉何雨柱的胳膊，小声的说道： “大哥!我得回了!” 何雨柱闻听，顺手就把碗放下了，说道： “我送你!” 众人正吃着饺子，听到他准备回去，都感到有些意外，纷纷停下了筷子。 尤凤英直接开口劝道： “小龙啊！再吃点吧！锅里还有呢？” 倪子龙站起身来，赶紧笑着摇了摇头。 “不了大妈!真吃不下了!” 见他准备去拿包，何雨水马上快走几步，把倪子龙的背包给提在了手里。 “小龙哥!你这就走啊？” 倪子龙很实在的点了点头，把背包给接了过去。 “嗯！本来今儿中午就该回家的，不过我想着先来看看大哥，等会还得去我战友家走一趟!” 见他确实要走，何雨水只能频频给她哥递眼色，可惜何雨柱一直没吱声，反而转身去了厨房。 何雨水只能暗地里生气。 就知道指望不上，哥真是的!一点儿都不为自个儿妹妹的幸福生活着想! 望着倪子龙，何雨水满脸的不舍! 这么英俊的兵哥哥，长得好看不说，个儿还高，又是部队里的指导员，上哪儿找去? 过了这个村，往后只怕就没这个店儿了! 何雨水只能说道： “小龙哥!以后记得常来!到时候、我单门给你做几个好吃的菜!” 倪子龙马上一脸憨厚的笑道： “嗯!” 这会儿何雨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只罐头瓶，胳肢窝里还夹着一个纸包。 他把这些全都放在了茶几上，接着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包红杏软糖，就要伸手去够倪子龙的背包。 倪子龙赶紧抓着包，捂的紧紧的，对着何雨柱直摇头! “哥我不能要!你留着给大叔大妈他们吃吧！这我真不能要!” 何雨柱拿起两瓶罐头，对着他说道： “这又不是给你的!一瓶糖蒜!一瓶是腌黄瓜!又不啥稀罕玩意儿!都是平常下饭的菜，特意给我林叔叔和刘姨准备的，有钱你也没地儿买去!你听我的没错!拿着!” 倪子龙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见他还在望里装，又开始推搡道： “不行不行!已经装了不少东西了!再装就盛不下了!” 何雨柱手脚不停， “我自个儿烤了点牛肉干，留着给你过年时候吃着玩的，哪那么多话!让你拿你就拿着!” “那糖总不用了吧？” “过年不得吃点儿甜的?” 何雨柱不由分说，直接就把东西给他塞了进去。 倪子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何雨柱把东西装了进去，又顺手拉上了拉链，最后把背包给他背在了身上。 他一脸无奈的瞅了何雨柱一眼，然后开始跟何大清和贺东阳等人告别! “何大爷!贺大叔!大妈!嫂子!小妹!这个也叫妹子是吧？妹子好!” “小龙啊!有空常来!” “一定一定!” “下回给你做好吃的!回去的时候慢点儿!” “大家都回吧！我走了!” 倪子龙最后又转过身来，给大家行了个军礼!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领着倪子龙往外面走去。 几人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两个消失在中院的院门口。 何大清回头瞅了何雨水一眼，忽然猛不丁冒出一句! “闺女!把你那俩眼珠子收起来吧!人都走了!还看啥呀？” 何雨水立马白了他爸爸一眼，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尤凤英打趣道： “别说!这雨水往小龙跟前儿一站，还真有那啥夫妻相的感觉!老何大哥!您说呢？” 何大清抹了抹脸，冒出一句! “也就一般吧！” 尤凤英立马咂了咂嘴! “哟！这还叫一般?那您那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眼看着众人都跟着笑，只有贺小琪看起来满腹心事的样子。 孙红英注意到她的反应，张嘴问了一句! “嫂子!你咋了?” 贺小琪瞅了何雨水一眼，表情踟蹰的说道： “雨水!小龙家不是一般人!” 何雨水点了点头，给人的感觉，她好像一下子失落了不少! “我知道!” 说完，何雨水转身进了屋。 见何雨水一脸的失落，尤凤英立马白了自家闺女一眼， “你这丫头!这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你说这个干啥?” 贺小琪转头解释道： “我这不是怕雨水太上心了嘛！毕竟两家相差太大了!有点儿不现实!” 尤凤英瞪了她一眼，小声的骂道： “跟你爸一个样儿!都是死心眼!那你就不能改天再说?非要挑这个节骨眼儿上?” 见贺小琪不说话了，尤凤英心下不忍，又确实有点儿好奇。 她拉着贺小琪走到门廊下，然后左右在院子里打量了一番，最后小声的问道： “你跟妈说!小龙家是干啥的？” “他爸是县委书记?” 贺小琪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市委的领导?” “也不是!” “那他家是干啥的?” 贺小琪直接回了一句! “国家部委、您知道吧？” “啥?” 尤凤英傻眼了! 难怪呢!确实有点不靠谱! 第589章 舔狗的遗传性 送走了倪子龙，何雨柱甫一进院，迎面就碰到了一大爷。 何雨柱首先打了个招呼! “一大爷!” “柱子!你这是上哪儿去了？今儿怎么没去上班呢？” 何雨柱呵呵一笑! “哦！刚我送一朋友去车站了!您这是?” “今儿下午厂里不是关饷（发工资）嘛！你那份工资领了没有?” 何雨柱摇了摇头，回道： “还没呢!不过下午我得回厂里去一趟，还一大堆的事儿等着忙活呢！正好顺带着把工资领了!” “那你下午回厂的时候，招呼我一声，我坐你车去!省的来回跑腿了!” 何雨柱直接应下! “哎！那成!回厂的时候我叫您!” 见何雨柱要走，一大爷先是往左右看了看，然后拉了一把何雨柱的胳膊，后者立马秒懂，推着自行车，跟着他走到了晾衣服的架子旁边。 一大爷小声的问道： “你爸这趟回来，你就没问问他?往后是不是就不打算走了?” 何雨柱咂咂嘴，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呢!他昨儿说了，舍不得他那份工作，还有他那个相好的!这趟回来就是看看，明儿一早他就回宝定!” 一大爷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特意瞅了他一眼。 “是不是还生你爸的气呢？” 何雨柱嘴角微翘，轻轻的叹了口气! “还生啥气啊！也就那样吧！我倒是无所谓，主要就是为了照顾雨水的情绪，她要是看得开，过去的也就让他过去吧！” 一大爷马上露出了一副笑脸儿，两腮上跟着露出了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看来你这思想觉悟进步很大嘛！你能这么想!我真为你高兴!这爷儿俩哪儿有隔夜仇的?不管咋说，那也是你亲爸爸，就算他年轻那会做了些糊涂事，但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老话说的好，没有做父母的不是，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既然他知道回头!那你这做儿子的，就该给他一个台阶下，你说呢?”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成!你忙你的去吧!” 一大爷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 何雨柱转回头，瞅了一大爷的背影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往院里走去。 潜移默化的说教是吧？这不就是教育他要愚忠吗？还没有做父母的不是?天底下不称职的父母海了去了，有的是年轻时候抛妻弃子不负责任的，临到老了，又想起自己有儿女了?更让人无语的是，居然还有不少掉过头来，想找儿女给他养老的，对于这种不要脸的老人，何雨柱只想说、您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当然了，他这个便宜爹管还是肯定要管的，虽说在性质上和那些不要脸的老人差不多，但是多少还有点区别，毕竟再差也把他拉扯到了十四五岁，而且也不能说完全撒手不管，至少每月还记得按时给他们兄妹俩寄些生活费，也算是略微有点良心吧！ 至于一大爷劝导他这番话的目的，其实目的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惦记着他们老两口的养老问题，看来尽管一大爷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也还没有放下让他给照顾养老的心思，可能在一大爷的眼里，闺女再好，长大一旦嫁了人，也不一定能指望的上了! 何雨柱走到自家门口，把自行车往门廊下一停，就推开门进了屋里。 “爸!你来一下!我有事儿找你!” 何雨柱在门口朝何大清招呼了一声，后者先是一愣，又转头跟亲家贺东阳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跟在何雨柱的身后，向着他们家的另一间房子走去。 进门以后的何大清，先是一脸不解的在屋里打量了一番，然后望着何雨柱问道： “这不是刘永山他们家的房子吗？怎么落你手里了?” 何雨柱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指了指他旁边的椅子，说了句~“坐吧!” 何大清点点头坐下，何雨柱就掏出烟来，往他面前一递，问道： “来一根?” 何大清看了看烟，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嘟囔了一句~ “茅台?听说这烟不错！” 说完，就摇了摇头! “收起来吧！戒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调侃道： “戒了?是你那相好管得严，没给你留买烟钱吧？” 何大清感觉老脸有些挂不住，眼神躲闪的回了一句~ “我怕你后妈成了吧!” 看着他的反应，何雨柱咧嘴一笑，心里头不由得感慨道~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傻柱一辈子让秦寡妇给吃的死死的，一家人趴在他身上喝了一辈子的血，平常出个门，兜里就连给儿子打个电话的钱都没有，合着根子在他老子这儿呢！ 见他这便宜爸爸表情有些窘迫，何雨柱也就不再继续调侃他。 他把身体往书桌上一靠，顺手点燃了一支烟，随后语气平和的问道： “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何大清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又开始使劲的搓起手来，就好似手里边有什么泥垢似的! “没啥打算!凑合过呗!过一天算一天吧！” 何雨柱伸手搓了搓下巴，随后吐出一口烟雾，又对着桌上的烟灰缸弹了弹烟灰。 “明儿打算回去?” 何大清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嗯！” “雨水那儿、你最好提前说一声，好好跟她解释解释!别又像十几年前似的，一声不吭就跑了!你要真还和从前那样，那往后你就甭惦着回来了!” 何大清立马就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抬起头瞅了他一眼，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何雨柱一看交待的差不多了，伸手就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杵，开始给他安排起下午的活来! “下午我得回厂里一趟，估计到家也不早了!家里有鱼有肉，都搁在厨房那儿，材料啥都不缺!佐料之类的也都齐全，除了咱们一大家子之外，我还有几个徒弟晚上要过来!菜你先照着八个硬菜弄吧！多准备几道也成，省的晚上不够吃!” “你光忙活菜就行了!晚上我带馒头回来!” 何大清刚准备点头应下，一听至少要八个菜，还得要硬菜，立马就不可置信的瞅了何雨柱一眼，嘴里不满地嘟囔道： “你倒是挺大方!还八个菜?你小日子不打算过了?” 何雨柱忽然笑了起来! “今儿是小年!咱不得吃点好的，改善改善生活?再者说咱们又不是天天这么过，主要这不是为了您嘛！您这一去十来年，连烟都给戒了，想来平常也没捞着过啥好日子，我这当儿子的，不得陪您好好喝两盅?” 何大清一听，脸上头一次露出一丝笑容来， “嗬嗬嗬!算你小子还有点儿良心!成!那你忙你的去吧！下午的菜都包我身上了!” 何雨柱刚准备走，忽然又好似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那羊排你炖个汤，你儿媳妇爱喝!” “我小舅子喜欢吃鱼!雨水爱吃鸡!我老丈母娘喜欢吃回锅肉，其他的你随便弄吧！” 何大清点了点头，忽然感觉意识到有点儿不对劲， “你等会儿!” 他马上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一板一眼的跟他纠正道： “是您!你得说“您!我是你老子!你得称呼“您!” 看着面前犹如复读机一般的便宜老子，何雨柱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十分诧异的表情! 当舔狗学着倒贴寡妇也就罢了，怎么这挑刺抠字眼的毛病也是打他这儿来的? 难不成这遗传学还带粘贴复制的? 何雨柱摇摇头，刚打算回屋跟媳妇儿打个招呼，忽然就听见一大爷家屋里传来了“哗啦”一声! 听这动静，好像是谁不小心打翻了暖水壶? 屋里忽然传来了一大爷的呼喊声! “孩儿她妈！你醒醒!” 紧接着，就见一大爷一把推开门，脸色涨红的朝着院里喊道： “柱子!快打电话叫救护车!你一大妈晕过去了!” 第590章 各人有个人的盘算 医院的走廊里凉嗖嗖的，除了偶尔经过的几名医生，也看不到几个人，何雨柱跟一大爷坐在走廊的连椅上，俩人都满脸焦急的望着旁边的急救室。 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人出来，何雨柱闲得无聊，索性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条软布，开始细细地擦起皮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皮鞋就被他给擦的锃亮! 一大爷一脸无语的瞅了他一眼，寻思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一大妈还在急救室里躺着呢！你咋还有心思捯饬你那皮鞋? “吱!” 就在俩人正焦急的功夫，急救室的门开了，一名大夫从门里探出头来! “沈淑慧!沈淑慧的家属来了没有?” 一大爷赶紧抬起手臂，朝着医生跑了过去! “这儿这儿!大夫!我媳妇儿没啥事吧？” 医生摘下口罩，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没有大问题!但也不是啥小毛病，你爱人肾脏不大好，而且还伴有较为严重的贫血和低血糖!平时记得给她补充点高蛋白、高营养的食品，还有家里再给她备着点红糖，其他的~先办个住院观察观察再说吧!” 大夫说完，就步履匆匆的走了。 接着从屋里走出一名四五十岁的女医生，她手里拿着一张单据，直接朝着一大爷递了过来! “呐!沈淑慧的单子，你们爷儿俩谁过去拿药！” “这?” 这会儿一大爷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他还没听明白，那名医生就走了，到底老伴儿现在是个啥情况啊？ 需要住院这么严重的吗？ 何雨柱也寻思不就是贫血跟低血糖嘛！吃点补品不就好了?吃啥药啊？ “必须得住院吗？” 女医生没好气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直接就把单据塞到了他的手里。 “你说呢？你没听见刚才陈医生说的话吗？今儿必须得住院观察，直接转病房吧!” 说完，她又瞪了一大爷一眼! “让你儿子先去拿药!你跟我一块，先把你爱人转到病房去!” 何雨柱瞠目结舌的瞅了那名医生一眼，寻思这也不是我妈啊！不过他情知也没啥解释的必要，于是跟一大爷点头示意了一下，拿着单据先去取药了。 女医生没好气的瞪了何雨柱的背影一眼，边推门边对着一大爷抱怨道： “这孩子可真没良心!您瞧瞧，您这爱人都到啥样了!肯定平时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的，要不怎么能贫血呢？” 一大爷有些摸不清头脑，合着他老伴儿这是身体缺乏营养了?所以才晕倒的? 那中老年女医生还在喋喋不休! “您这老两口可倒好!自个儿身上一分钱不舍得花，结果呐~钱全都花儿子身上去了!你瞧瞧他身上那身行头，还有那双皮鞋，锃光瓦亮的，比狗舔过的还干净!一看这小子就靠不住!” 一大爷这会儿记挂着老伴儿的身体，哪管她嘴里说些什么，眼见一大妈这会儿已经醒了，一大爷赶紧走了过去，一把抓住老伴儿的手，表情紧张的问道： “感觉咋样?” 一大妈这会儿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她用力撑起身体，把后背靠在了墙上， “这会儿好多了!没事了!” 那中老年又冲着一大妈吐槽道： “老姊妹!这身体是你自个儿的!可得注着点意，平常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光紧着儿子那头，那哪儿成啊？” 说完，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儿叫我!” 看着女医生出了门，一大妈有些摸不清头脑，她一脸懵逼的朝着一大爷问道： “孩儿她爸!她刚才说的啥?儿子?谁的儿子？” 一大爷呵呵一笑，解释道： “她准是把柱子当成咱俩的儿子了!你还别说，今天真多亏了柱子!要不是柱子又打电话又跑腿的，我那会儿还不知道该咋办呢！要我说，等咱俩老了!别人谁也指望不上，还得靠着柱子!” “那咱闺女呢？” 一大爷叹了口气，半晌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长大了一嫁人，光她公公婆婆就够她忙活的了!再加上孩子，咱俩人?闺女只怕顾不上啊！” ………… 何雨柱这会儿自然不知道一大爷老两口心里头是怎么盘算的，等他忙活完一大爷这头，就赶紧叫了辆平板车，把他给拉到了锣鼓巷的四合院门口，这才骑上自家的自行车，火急火燎的往轧钢厂驶去! 为了迎接上级领导的视察，他们单位不仅要提前做好生产和宣传方面的准备，还要和宣传科联动，参与彩排年底的联欢会表演节目，目的就是为了让上级领导们，能够看到他们轧钢厂新时代职工的精神面貌，以及敢打敢拼，一心追随伟大领袖脚步的优良品质。 这场表演都提前准备两个多月了，表决心内容的唱歌表演，样板戏，大合唱，背诵伟大领袖的诗词，将会是这次联欢会的主题! 政工处的一把手胡主任马上就快退休了，做不做的出成绩他根本不在乎，只要到时候现场别出丑就成，副主任郝春风不忿领导们对何雨柱的帮助和支持，担心影响了他上升的仕途，可是他又不敢私下里使绊子，于是磨洋工就成了他的日常表现。 所以现在工厂思想建设和宣传方面的大头，大部分上都压在了他何雨柱的肩膀上，由不得他不上心! 之所以今天一大早带着家人出去转这一圈，完全是因为最近工作上有些应接不暇，心里这根弦绷的太紧，正好借这个机会出去转转，也算是换换脑子，看看还能有什么值得思考以及增减的地方。 到了工厂大门口，按照最新规定，除了厂长和书记之外，无论是谁，进门都得要下车推着自行车进门的，不过他没打算下车，连停都没停，骑着自行车直接就进了工厂。 看门的老钱起身瞅了瞅他离去的背影，然后咂了咂嘴，又若如无其事的坐了回去，继续看他的小人书，刚才兹当是他没看见! 何雨柱骑车直奔会场仓库，到了会场一看，宣传科的科长尤振勤和班组长已经到了，薛玉梅和吴大志也在会场，科员李卫和李主任的外甥女蒋春兰则正在忙着布置会场上使用的道具，郝副主任和他的四个助手则在装模作样的摆放着桌椅板凳，可以说除了一把手胡主任和他以外，基本上全都来了! 好在这会儿彩排即将开始，何雨柱只跟坐在他后排的宣传科长尤振勤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坐在了会场中间视野最舒服的位置。 至于此刻正在他旁边忙活的副主任郝春风，他连理都没理。 郝春风立马就变了脸色，心说我还在旁边忙活呢！你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也太不尊重我这个老前辈了，居然还真敢坐? 虽然他没那个脑子背地里使坏，但是恶心恶心何雨柱，他还是能做得到的! “何副主任!最近忙啥呢？连工作都这么不上心，这可不像你的一贯作风啊!” “这不是还没开始嘛！你继续忙你的吧！” 何雨柱轻描淡写的白了他一眼，好似他现在就是个跑腿的，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 郝春风则气的牙痒痒，这会儿他也没心思磨洋工了，领着四个科员，直接就坐在了最后排。 看你还能编排出什么花样来! 第591章 忙碌的一天 “开始吧!” 由于报幕员余文丽当天有事不能来，所以何雨柱跟暂时充作主持的薛玉梅举手示意了一下，后者马上点了点头，拿起没有接通电源的话筒，开始报幕! “鼓足干劲促生产!力争上游创新高!” “1962年红星第三轧钢厂促生产、创新高文艺大汇演，现在开始!” “下面请欣赏歌曲《炼钢工人本领强》!” “预备!1、2、3!唱!”” 受限于当下的配乐条件，伴奏的设备选用的是唱片机，为了能够保持声乐同步，只能使用这种相对简陋的方式来进行表演。 随着音乐响起，主唱的小伙儿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他的演唱! “手中的钢纤闪闪亮，烈火熊熊映照在我地心上，愿为祖国炼钢铁，不怕苦来也~不怕累，努力~” “下面表演的节目是~” “接下来，请欣赏大合唱~” “今天的表演到此结束，请今天所有参与演出的职工上台谢幕!” 刚才还毫不怯场参与表演的演员们，一听说要上台谢幕，大部分职工全都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了舞台上，个别心里紧张的姑娘，更是暗地里紧张到扯着旁边同伴的衣服，却难掩她们脸上朝气蓬勃的笑容和羞涩的表情。 何雨柱率先起身，开始为所有的表演职工鼓起掌来! 这一路表演下来，无论歌曲还是舞蹈，职工们的表演状态都十分不错，也能够看到他们眼中散发出的光彩，虽然今天还只是试演，但现场职工的表演积极性，看起来都十分的高涨，表演的也很卖力，因为所有参与表演的职工都知道，听说今年上面要有大领导来工厂视察，并观看他们的演出，自然也就格外的上心! “好!同志们表演的不错!演出非常成功!大家都辛苦了!” 一声十分高亢的夸赞声从何雨柱的身后响起，何雨柱诧异的转过身，看到的是身后黄书记一脸满意的笑容，还有黄书记身后王厂长和胡主任的面孔。 何雨柱赶紧打招呼! “黄书记!王厂长!胡主任!您几位怎么都来了?” “这么重要的试演场合，我怎么能缺席呢？小何啊！这次你干的不错!工友们的表演很精彩!我就知道，你小子办事一向靠谱!” 看起来黄书记对表演很满意，还十分高兴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何雨柱赶紧言语谦虚的客气了一番。 其实在他看来，刚才的表演过程中，有很多的节目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足，演员的动作和舞台站位也稍显得有些呆板生硬，还有舞台道具方面，依然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但是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不打算改了。 受限于这个时代背景下、大部分人的思维局限性和欣赏水平，他觉得还是随大家的意愿和喜好去改动比较好，动作太大 ，想法太过于超前，就怕无法得到观众的共鸣! 就这么着吧！领导们满意就好，再改，只怕就要画蛇添足了! ………… 演出彩排结束后，何雨柱下午一直都待在办公室里，除了要思考如何圆满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要求之外，还要修改审核职工们投稿创作的稿件，再加上近期需要准备一些必须发表的言论和文章，等他发觉到天已不早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钟了! 他不经意扫过桌上摆放的日历本，忽然间想起，今儿可是小年，还得早点回家过小年呢！ 何雨柱一拍脑门!哎哟！这一忙起来，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不行!得赶紧回家去了，也不知道自家老爸靠不靠谱，做的菜合不合家里人的胃口。 还有今天要关饷（发工资），得去财会楼领一下今年的最后一笔工资。 何雨柱赶紧把桌上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提着皮包就跑了出去。 厂办的会计大楼前排起了队伍，几乎从会计楼一直排到了食堂办公室，看着长长的队伍，何雨柱不由得感慨! 不用排队真香! “麻烦让让!我过去一下!” 何雨柱一出现，众职工纷纷转头跟他打招呼，并十分客气的给他让路，使他得以轻松的上到二楼。 望着正在忙着派发工资的会记员邹云江，还有一旁忙着点钞的姜兰，何雨柱下意识的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老邹啊!忙着呢！” 邹云江看着有四十五六岁的样子，听说他做会计已经超过二十年了，模样属于那种扔进人群里，就会找不出来的那种，这会儿正指着工资薄上的一处位置，让一位年长的老职工签字准备领工资。 见何雨柱来了，他马上回应了一句，脸色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 “何副主任来了!稍等!” 等老职工签完字，邹云江马上声音洪亮的朝着身旁的姜兰喊了一嗓子! “王敢当!工资三十七块五!” 姜兰马上解开抽屉里一捆纸钞上的绳子，并把一摞硬币用力的掰开，开始点验王敢当的工资。 听到这个数字，不少后面排队的职工们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你们瞧瞧老王这工资水平，不低了吧？” “是不低了!不过你不看看人老王干了多少年了?等你到了他这个岁数，指不定工资比他还高呢！” “你说的轻巧，哪儿有那么容易?咱厂的能人可不少!” “别说了别说了!轮到何副主任了!你们大伙儿猜猜，何副主任一月能领多少钱?” 众人马上全都莫不做声，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全都投在了邹云江的桌面上。 邹云江拿过身旁一本尺寸稍小些的账簿，快速的翻找了一番，然后对着某个位置，对着何雨柱指了指! “来!签字!” 何雨柱点点头，拿起笔快速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低头小声的对着邹云江嘱咐道： “签完了!我的你就甭报数了!” 邹云江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后面排队的职工们喊道： “下一位!” “杨朝发!” “是我是我!” “这月工资二十五块!” 被叫到名字的职工马上一脸笑意的凑了上去。 眼见何雨柱把手里的钱数了一遍，然后快速的揣在兜里抽身离开，众人一个个全都好似心里头被猫给挠了似的，好奇的不得了! 于是就有人带头问道： “老邹啊！你怎么不报数了?” “就是就是!不应该一视同仁的嘛！” “老邹!何副主任这月发了多少工资?跟咱们大伙儿透露一下呗！” 谁知邹云江只是白了他们一眼，并没有打算回答他们的问题。 知道了又怎样？平白无故给自个儿添堵，还不如不知道呢！ 见邹云江不搭理他们，于是他们又转头跟姜兰聊了起来! “姜兰!你给咱们大伙儿说说!” “就是!说说!说了我心里有底!” 姜兰到底年轻了些，有些扛不住这帮青年好奇的眼神和躁动的荷尔蒙，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邹云江。 哪知道邹云江依然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并没有给予她什么回馈，于是姜兰只好小声的回了一句! “一百二十七块五!” 众人全都一愣!然后面面相觑。 一般的员工也就能领个二十七八左右的工资，你这直接比人家多出一百? 知道你工资挺高，没想到居然高到这个份儿上，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还有些人感觉不可置信，又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多少?” “刚不说了嘛！还问?” 众人齐声叹气，唉！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真是没法儿比啊！…… 第592章 冻成了狗，还被硬塞了一把狗粮! 六二年老京城的冬天，天气真不是一般的冷，白天的时候倒还好点，趁着天好还能蹲在墙角处晒晒太阳，可到了下午，气温就直线下降，天地间就变成了另外一番景象，说滴水成冰可能有些夸张，但是天气冷却是不争的事实，偏冷风还呼呼的直往脖子里灌，甭说骑车，走路都冻得人直打哆嗦。 何雨柱这会儿骑着自行车，顶着寒风，冻得嘴边热气腾腾。 手上的棉手套早就冻的不管用了，何雨柱索性把手套摘了下来，用大衣袖子裹住两只冻得发红的手，继续骑车往家里驶去。 倒不是他有多么怕冷，而是入冬以来，厂里一直都供着暖气，在屋里坐着办公的时候，身上只需穿件毛衣就好，丝毫都不会觉得冷，可如今这一乍出了门，反而加重了身体的适应能力。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送一大妈去医院那会儿走得太急，没来得及换上棉鞋和棉大衣，谁能晓得这天气上午还好好的，下午他突然就降温了呢? “哥!柱哥!嘿!柱哥!” 刚经过偶尔去喝过几次酒的民风楼，何雨柱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索性停下车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阎解成站在路边的不远处，正使劲的朝着他挥手。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姑娘，因为离的太远，也看不清样貌，估计应该是阎解成最近谈的对象罢! 都在一个院儿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算和三大爷家有点小龌龊，也犯不上给阎解成拆台，毕竟当着人家对象的面这么唤他，估计应该也是想借他装饰一下门面吧！ 瞧见没有?我哥们儿!轧钢厂的副主任，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跟亲的似的! 何雨柱不用猜，这几句话就从他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就阎解成这人，何雨柱分分钟把他给看的透透的，虽说平时小气吧啦的把钱看的太重，但是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比三大爷家另外那三个强多了! “是解成啊！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何雨柱调转方向方向，朝着阎解成驶了过去。 阎解成马上对着身边的姑娘说道： “瞧见没有?这是我哥!轧钢厂的副主任，打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跟我关系可好了!跟亲兄弟似的!” 何雨柱这会儿直想笑，这特么不就跟他心里想的是一样一样的吗？ 不过他倒也理解，毕竟当着对象的面儿，谁不想给自己脸上贴贴金，显得自己有本事吗？ 何雨柱也没下车，看着那姑娘问道： “这姑娘是?” 阎解成马上喜滋滋的指着那姑娘说道： “这我对象于莉!搁肉联厂上班的，这我哥何副主任，你跟我叫柱哥就成!” 姑娘的长得挺白净，见人还有点抹不开面儿，听了阎解成的介绍，她马上朝着何雨柱喊了一声~ “柱哥!” 何雨柱点点头，然后对着阎解成问道： “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哦！我这不是来找她来了嘛！” 说完，两人还对视了一眼，微笑的望着对方，眼中饱含的都是彼此不舍的目光，好似只分开一会儿，就度日如年似的! 居然当着他的面秀恩爱?何雨柱莫名其妙就被塞了一整把狗粮。 这还了得?叔叔能忍，婶婶可不能忍! 何雨柱直接把这对情侣给唤醒! “你这会儿回去不？我赶时间!” 阎解成仿佛有些迟钝的瞅了他一眼，然后满脸不舍的跟于莉告别! “哦~好的!” “我走了!” “嗯！路上慢点!” 于莉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的原因，她的鼻头微微有些发红。 何雨柱这会儿直想骂人! “走了走了!” 他不得不再一次提醒俩人，阎解成这才转过头对着他一笑，然后就自动爬到了自行车后座上! 何雨柱一脚蹬出，瞬间就跑出去好几米，阎解成这会儿正跟于莉挥手道别，险些没把他给晃下车来! 吓得他赶紧抱住了何雨柱的腰，然后就在何雨柱的骂骂咧咧中渐行渐远，等他回过头去，就只看到了于莉越来越模糊的面容…… ………… “下来下来!” 阎解成正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梦游来着，直接就被何雨柱给换醒了! 他缩在自行车后座上，一脸懵逼的问道： “咋了哥?” “你坐在后头倒挺得劲儿的，换你骑!我手都快冻僵了!” “哦、好!” 阎解成爬下车，一撩脚就跨了上去，然后何雨柱就麻利的上了后座。 自行车歪歪扭扭的驶出了老远，阎解成才学会掌握好方向，他用力的蹬着车子，快速向着南锣鼓巷的方向驶去。 “柱哥!咱到家了!” 没过多久，四合院的门口就呈现在眼前，何雨柱慢悠悠的下了车，然后又使劲跺了跺脚，这才接过自行车，推着向院里走去。 阎解成还在后面笑嘻嘻的喊了一句! “谢谢哥!” 何雨柱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走到二道院门口的时候，迎面就碰上了二大爷! “二大爷好!” 何雨柱一句话应付了事，推着自行车就朝前走，刚好就见贺小琪抱着他的军大衣，还有皮手套，正站在自己家门口，跟岳母尤凤英说着什么! “小琪!” 何雨柱喊了一声，贺小琪有些茫然的转过头瞅了他一眼，立刻脸上就露出了微笑! “我还寻思给你送大衣去呢！正好你回来了!” 何雨柱心中微微一暖，“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头一次有人这么关心他! “我这不回来了嘛！”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门廊底下一放，然后就哆嗦着吐槽了一句! “上午这天儿还好好的呢！没成想下午居然这么冷!” 何雨柱赶紧把毛呢大衣给脱了下来，然后又在贺小琪的帮助下，把军大衣套在了身上。 “师父您回来了?” 何雨柱抬头一看，就见他面前正站着吴大志还有俞家兄弟俩，这会儿他们正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也不知道他们刚才干什么去了! “你们这是?” 俞学亮接过话茬，对着何雨柱笑道： “我让老二打了几只野兔子，还有几筐白菜，卸到大志家去了！” “你这小子!” 何雨柱丝毫没记起自己的年龄实际比俞学亮也大不了几岁，朝着他们招呼道： “进屋再说!” “哎!” 俞家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笑着跟何雨柱走进了屋里…… 第593章 两位不省心的活爹 “来来来!都坐!” 何雨柱招呼着众人都坐下，然后就见小舅子和丈母娘各自端着搪瓷盘子，把手里的菜给摆在了餐桌上。 麻婆豆腐，醋熘白菜，西红柿炒鸡蛋，红烧鲤鱼，土豆炖鸡，回锅肉，老京城酱肘子，还有一四喜丸子! 菜硬不硬先不说，这量可是很实在的，除了鱼和酱肘子，其他菜搁在搪瓷盘里全都冒着尖儿，吴大志正打算去拿筷子，刚走到门边，就听见外面传来何大清的破锣嗓子! “麻烦小哥儿几个，给我撩一下帘子嘿!” 吴大志赶紧伸手撩起，就见何大清手里正端着一口锅，慢慢悠悠的走进屋里，把锅给搁在了地上的小板凳上。 然后就见他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羊肉汤味儿，瞬间就在屋里弥漫了开来。 他闭着眼睛闻了闻，然后点了点头，又把锅盖儿盖上，说了一句“火候正好!” 这老头也不急着入座，而是对着吴大志嘱咐道： “小哥儿!你去那屋拿筷子的时候，别忘了捎带拿两个大碗来!我留着盛汤!” “哎!” 吴大志直接出门去了! 贺东阳这会儿站起身来，朝着何大清招呼道： “亲家!过来坐!咱再接茬喝!” 何大清马上摆了摆手! “不急!兄弟你先坐着!我一会儿忙完就过去!” 何雨柱立马觉察到，这老头子估计要搞事儿! 果不其然! 等吴大志端着大碗进来，何大清就手掀开锅盖，盛了满满一大碗羊肉汤! 按照一般人的脑回路，怎么着，这碗羊肉汤也该端到他岳父贺东阳的面前才对! 可是他偏不! 他居然把羊肉汤给端到了何雨柱岳母尤凤英的面前，然后一脸真诚的说道： “亲家母!我先给您盛一碗羊汤，算是我给您赔个不是!” 尤凤英知道他说的是上午那会儿，他伸手掀孙红英家闺女被褥的事儿! 关键是挺大一老爷们儿，还被她给扯了一把，当时搞的还挺狼狈! 尤凤英马上笑着说道： “嘿!多大点事儿!您不说，我早忘了!” 何大清依然站在原地不动，目光炯炯的瞅着亲家母。 场面顿时就有些尴尬! 好在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么做有些不妥当，于是他使劲儿的搓了搓手，又探着脑袋说了一句! “您尝尝那汤!看看合您那口味不?” 众目睽睽之下，尤凤英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把碗端了起来，低下头喝了一小口! “味儿真好!挺香的!” 何大清也不吭声，只是微微朝着尤凤英点了点头，接着走到锅边，拿起另一只碗，又盛了满满一大碗。 然后他又故技重施，只不过这次主角换成了贺小琪! “儿媳妇!我也不会说个话!你尝尝看!” 贺小琪微微一笑，端起碗也喝了一口! “谢谢爸!真好喝!” “爱喝就成!” 何雨水冷眼看了半天，见老头子正准备就位，于是一拍桌子，冲着她爸喊了一句! “爸!我的呢？” 听见何雨水这么一喊，何大清顿时有些傻眼，是啊！自家闺女的呢？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是啊！你的呢？” 这老头装模作样的瞅了眼桌子上的菜，然后眼珠子一转，打算祸水东引! 他望着坐在门边的吴大志，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不是让你去拿碗吗？你怎么就拿了俩过来?我闺女可咋办?” 吴大志正夹了一筷子鱼在嘴里，闻听赶紧把嘴里的鱼给吐在了桌子上，然后一脸懵逼的回道： “不是、是您让我拿两个大碗过来的啊？” “我啥时候说让你拿两个碗来着？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就那么差呢?” 何雨柱赶紧对着孙红英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点了点头，出门到对面拿碗去了! 等孙红英拿着碗跑过来，何大清赶紧接过，给何雨水也盛了满满一大碗。 “闺女!尝尝看!” 何雨水夹起一筷子回锅肉，放进嘴里轻轻的咀嚼了几下，然后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 “搁那儿吧！我等会儿喝!” 明显看着情绪不怎么高! 也难怪何雨水会生气，父女俩都十几年没见面了，今天终于父女团聚，一家人皆大欢喜，本来这是件挺让人高兴的事儿，可他何大清偏偏拎不清，不惦记着尽力弥补一下闺女那颗曾经受过伤的幼小心灵，喝汤多是一件美事儿，居然把她给忘了? “对不住对不住!闺女!本来我记着好好的，头一碗就给你盛来着，这一转眼，我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唉！这人一上了年纪呀!脑子就不咋好使了!” 才五十来岁，就老的健忘了?说出去谁信呢？ 其实真正脑子不好使的是何雨水，她居然还真信! 她抬头瞅了自家不靠谱的老爸一眼，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行了行了!快过去坐着吧！我贺叔他们还等着你呢!” “哎!” 这老头就坡下驴，对着闺女讨好似的点了点头，然后顺手解开腰上的围裙，不顾这会儿贺东阳正站着等他过去坐，就奔着岳母尤凤英旁边、俞学亮的位置走了过去。 “你往那嗨儿挪挪!” 见何大清跟他说话，俞学亮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他见何大清非要坐他的位置，于是就有些茫然的站起身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何大清。 他自己则走到门口的空位处，跟吴大志一起作伴去了! 何雨柱的脸色立马就不好看起来! 你故意的吧？当着我和老丈人的面儿，居然打算调戏我丈母娘? 何雨柱赶紧走过去，亲手把丈母娘给拉了起来! “妈!您挨着小琪那边坐去!正好我跟这俩爹坐一块儿好好喝几杯!” “哎！好!” 尤凤英立马察觉到他的意思，十分利索的站了起来。 何雨柱又开始招呼老泰山贺东阳! “爸!您过来坐这儿!” 贺东阳呵呵一笑，还往左右望了望。 “这合适吗？” 尤凤英见他啥都不懂，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不善的说道： “有啥不合适的?雨柱让你去，你过去就是了!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的!” 贺东阳这才起身。 见贺东阳走了过来，何雨柱顺手就把老丈人给按到了刚才岳母坐的位置上，正好把俩老头凑在了一起，然后他又挨着老丈人坐了。 本来位置已经安排的好好的，正好俩老头跟岳母坐在上首，既然有人非要搞事儿，那就随便挨着坐吧！也不管那些上首下首的讲究了! 贺东阳倒是好脾气，或者说他压根儿心里就没多想，这会儿他端着酒杯，瞅着何雨柱拿酒瓶给他倒满，于是就提着酒杯，跟何大清碰了一下! “老哥!来!咱哥儿俩走一个!” “雨柱!你也一起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鸡蛋， “你们喝吧！今儿下午骑车的时候肚子受了风，我得先吃口菜垫吧垫吧！ 贺东阳马上自圆其说道： “倒也是!那你先吃着，咱爷儿俩过一会再喝!” 接着他又接着招呼起何大清来! “来哥!要不、三下?” 何大清闻听，忙使劲摇了摇头! “不成不成!最少也得六下!你那酒太快!我跟不上!” “好好好!那就五下!” 听到这俩老头的对话，何雨柱直接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俩真是一对活爹! 一个满肚子心眼儿，就喜欢没事找事，一个喜欢充滥好人，没心没肺! 唉!心累! 何雨柱摇了摇头，开始对着俞家兄弟招呼起来! “学亮学敏!愣着干啥？吃菜啊！” 兄弟俩忙张嘴回道： “吃着呢吃着呢！” “大志啊!你帮我照顾一下学敏，他脸皮薄，不好意思下筷子!” “没有没有!您瞧!我这儿还有呢!” 俞学敏赶紧举起手中的鸡爪，以示他并没有受到任何拘束。 “砰砰!” 屋里人正吃的热闹，忽然听到门外好像有人在敲门? “砰砰!” 这回大家都听清楚了，门外确实有人在敲门! 都这么晚了，门外倒底是谁呢？ 第594章 做媒 出乎何雨柱的意料，门外站着的居然是住在后院的崔癞子! 崔癞子也没想到他来的不巧，趁何雨柱开门的功夫，他往屋里瞟了一眼，这才知道自己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那个!柱子!不打扰你们吃饭吧?” 何雨柱还能说啥？ 我们正吃饭呢！要不你改天? 话说出口，只能变成~ “不打扰!有事你说吧!” 崔癞子忽然变得有些犹豫，记得上回何雨柱跟他说，年底给他介绍那个叫洪月玲的寡妇来着，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这人咋还没来呢？ 他忽然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脖子，一脸纠结的说道： “那个、柱子!不是说那个洪月玲，这几天就来的吗？” 何雨柱呵呵一笑，调侃道： “这是惦记上了?” 既然开了口，崔癞子也没啥不好意思的，直接把自己的难处提了出来! “过了年，我就三十五了!再不找个媳妇儿，我就真要打光棍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找个媳妇儿过日子嘛！没啥不好意思的! 只是他这个年龄~ “那洪月玲好像说了个邻村的，具体情况~” 何雨柱忽然顿了一下，推开门，朝着俞学亮喊了一嗓子! “学亮!你来一下!” 俞学亮赶紧三两口把嘴里的四喜丸子吞了下去，然后抹了一把嘴，快速的跑到了门口。 “啥事啊师父?” “你们村的那个寡妇洪月玲，是不是已经说了人家了?” 俞学亮抠了抠牙，又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回道： “嗯！说给水屯我堂姑奶奶家斜对门的展华了，” 何雨柱心说果然，只能怪俩人没缘分了! 不过你这又是堂姑奶奶，又是斜对门的，你咋能记得住的? “那你们大队还有跟她差不多情况的吗？” “差不多情况的~” 俞学亮搓了搓下巴上的胡子茬，又上下打量了崔癞子几眼。 “其他的、二十上下的倒有几个，不过、都不咋合适!” 这话的字面意思就是年轻姑娘倒不是没有，只不过谁爱嫁个三十五岁的老光棍，而且最主要崔癞子还没个正经工作，长得也不咋好看，这门亲确实不好说。 “那个~” 见崔癞子还要问，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又朝俞学亮问道： “那那个叫许什么的姑娘呢？” “您说的是村西头的许淑华!她呀？搁谁谁敢娶啊？” “她自个儿都二十七了，还带着一瘫子爸爸，她那爸爸啥活儿都不能干，成天躺床上，还得人单门伺候他，想嫁人?悬!” 一说起瘫子爸爸，崔癞子又犹豫了! 何雨柱瞅着他满脸纠结的样子，又提了一句! “崔哥!要不、我上回说的那个、你考虑考虑?” 何雨柱边说，眼神边延伸到院里奚凤兰家的那个方向。 崔癞子一看就明白了! 上回何雨柱跟他提了一回，人他以前也见过，模样长得是真的好，很是合他的心意，只可惜带着仨拖油瓶，属实让他有点犯难。 见崔癞子一时拿不定主意，何雨柱转头对着俞学亮说道： “你先吃饭去吧！我再陪他聊会儿!” 俞学亮一脸犹豫， “要不、我也等会儿吧?” 何雨柱直接轻轻的推了他一把，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一个是大龄女青年，可惜带着个瘫子爸爸，一个是妙龄少妇，带着仨未成年的小丫头，这该怎么选呢？ 崔癞子想了半天，感觉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心绪怎么理也理不清，干脆往门边上一蹲，摘下头上的帽子，开始使劲儿的薅起头发来! 何雨柱斜睨一眼，心说哥们儿你至于的吗？你那头发本来就不咋多，真薅秃了，那不就更找不着对象了吗？ 这咋还跟杨白劳似的，纠结到底要不要卖喜儿呢！ 只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何雨柱干脆劝道： “要不你先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那许淑华不比头前那寡妇，一般人还真不敢娶她!她比你急!” 崔癞子一想也是，这事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不能这么轻率就下决定，还得再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唉!” 崔癞子叹了口气，慢悠悠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这会儿刚准备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转过头去，低下头对着何雨柱鞠了一躬! 何雨柱满脸不悦! “你这是干啥？” 崔癞子则是一脸诚恳! “柱子!哥谢谢你!我打小就在这片住，一个个见我都爱搭不理的，只有你跟小时候一样，对我最好，还帮忙操持我找媳妇儿的事儿，我、我不知道该咋说~” “总之，哥谢谢你!” “哦对了、你等会儿!” 崔癞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着何雨柱提示了一句，然后就快速的往院外跑去! 何雨柱一看他这架势，就猜测他可能去门外拿谢礼去了! 不大会儿他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果然就像何雨柱猜的那样，是两包黄纸包的点心，还有一条长长的大肥肉膘子! 当下老百姓身上都缺油水，这肥肉膘子可是好东西，又能炼油又能解馋，可以说有钱也没地儿买去，也不知道他是咋弄来的! “给!你拿着!” 何雨柱并没有去接! “这亲事儿还没说成呢！我可不能要你的东西，等说成了再说吧!” “我都拿来了!” 见他一脸诚恳，何雨柱当然知道他是诚心的，只不过他又不差这一口，这块肥肉拿与不拿，对他都没有丝毫影响! 相比之下，眼前衣着破旧，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崔癞子则更需要这块肉，哪怕不能改变他的生活，但是能给他带来哪怕一点点小小的快乐，对他来说也是值得的! “我拿着这个吧！” 怕他难堪，何雨柱只从他手里拿了一包点心，就算是他收过谢礼了! 见他只收了一包，崔癞子赶紧又朝前走了一步，把手里的谢礼举的高高的! “你还是收着吧!不然我这心里不得劲儿!” 何雨柱扬了扬手中的点心! “我这不是收了嘛！你先回去吧！回头我再帮你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更好的!” 崔癞子都三十五了，哪儿还能不明白何雨柱的心意，这下他更是坐立难安了! 帮了他这么大的忙，还不要他的东西，这样的好人上哪儿找去?这人情欠的实在太大了! 只怕他这辈子都还不了!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门! “哦对了!崔哥!你还没吃饭吧？要不一块儿吃点!我家桌子大，正好都能坐下!” “不了不了!我这就走!” 崔癞子连连摆手，手里的肥肉荡来荡去，头更是摇的像个拨浪鼓! 开玩笑!承了人家这么大的人情，还仅仅只收了他一小包点心，上人家家里去吃饭?咋有那个脸哟! 第595章 换个思路 “外边谁呀？说了这大半天!” 何雨柱刚一落座，何大清就一脸好奇的问道。 “一个朋友!没事聊了几句!” 何雨柱随便含糊一句，就把他给打发了! 何大清不满的瞅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了亲家贺东阳。 “来!孩子他姥爷!咱哥儿俩接茬喝咱这酒!” 贺东阳呵呵一笑，说道： “这下几个?” 何大清立马不干了!嚷道： “这酒不能这么喝呀！您得像我似的，咱得慢慢品，这天儿还早着呢！喝那么急干啥?” “那成那成!听您的!” 贺东阳这才放过他。 何雨柱侧头瞅了这俩老头一眼，在旁边出言提醒道： “差不多得了哈！明儿还得坐车回宝定呢！到时候要是坐过了站，您就等着从敦煌下火车得了!” 何大清立马瘪了瘪嘴，反驳道： “终点站到太原府，你当我傻呀？还敦煌?火车也到不了那儿啊！” 何雨柱懒得搭理他，反正他也就待一天，明儿一早就走，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反而破坏这热闹而美好的夜晚。 ………… “拿着拿着!这是我和你嫂子的心意!你收着就是了!”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沓钱，还有几张工业券，让媳妇儿贺小琪过了一遍手，塞到了孙红英的手里。 “这、给的也太多了!” 孙红英低头点了一遍，随后就是一脸的纠结! 比当初说好的价格，还足足多出十块钱!这还不算她以前拿回家去的那些好东西! 有心想收下吧，确实给的有点儿多，可是转念一想，拿着这么多钱，还有工业券，她对象一定很高兴，今年指定能过个好年了! “你就拿着吧！跟我还客气啥?” 贺小琪把钱硬塞到了她的手里，还使劲的拍了拍她“粗壮”的臂膀! “哎！” 孙红英一脸的喜意。 “学亮!学敏!大志!回了! 何雨柱吆喝一声，几人迅速抹了抹嘴边上的油，套上厚厚的棉衣，然后陆续汇集到了屋外的门廊下面。 何雨柱率先发言! “咱们先到大志家去汇合，大晚上的都喝了酒，就甭走路了，一会儿我到巷子口老李家叫上平板车，咱坐车回去!” “那我呢?” 何大清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 “你今儿晚上就甭去了!回头我再安排你!” 一听说有安排，何大清心里就有数了，他趁着贺东阳不注意，偷偷撇开众人，又独自进屋小酌去了! 何雨柱又转头对着孙红英说道： “红英!你坐我车还是坐平板儿?” 孙红英看了一眼贺小琪，有些羞涩的说道： “我坐大哥车吧!” “那成!咱走吧!” 说到要走，孙红英一脸不舍的拉了拉贺小琪的胳膊，又忍不住跟尤凤英抱了一下，这才接过贺小琪手中、裹得犹如粽子般的小闺女，脸上恋恋不舍的，陆续跟几人挥手作别! 何雨柱见她告别完了，推着自行车在头前引路，后边跟着三男一女，一行人脚步利索的往院外走去。 “总算走了!今儿晚上可舒坦多了!” 众人目送着他们离开，何雨水率先发出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然后一脸喜意的朝着对面的屋子走去。 “这丫头!” 尤凤英满脸不高兴的瞅了何雨水的背影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跟贺家父女一起，向着屋里走去! 进了门就看见何大清正在渍咂的品着小酒，贺小宝则是吃到满嘴流油，却还不肯停下，哼哼唧唧的挨到锅边，又费劲的给自己盛了半碗羊汤! 尤凤英立马慌了爪! “我的小祖宗哎！再吃下去就快撑死了!有个把门的没有?” 说完，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还忍不住给了他屁股一巴掌! “哎呦!” 小舅子惊呼一声，撒开腿准备开溜，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撑得跑不动了! ………… 何雨柱跑到老李家招呼了一声，一行人坐着平板车，慢慢悠悠的往喇嘛巷的方向驶去。 不大会儿的功夫，一行人就来到了喇嘛巷的巷道里，何雨柱掏出一块钱来，老李头死活不收，又找回给他七毛。 何雨柱也不在意，骑着自行车率先到了吴大志的门口。 望着正在开门的吴大志，俞学敏疑惑的问了一句， “大志!你媳妇儿没在家吗？” “今儿下午回娘家去了!” 吴大志随口一说，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里一如往常，不过瞅着明显干净了不少，看来这有媳妇儿和没媳妇儿他就是不一样，最起码，院里看着舒心，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不是吗？ 院里的那头大黑骡子正静静的站在墙边，一看有人进了院子，立马就紧张的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吁!” 俞学敏率先喊了一声，然后走上前去，伸手照着它的腰背拍了拍! 骡子这种动物就这点不好，胆小，容易受惊，一不小心，它就容易做出过激的举动! “学亮!你来一下!” 何雨柱招呼一声，领着俞学亮进了里屋， 随后就见他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报纸包着的东西。 “这是?” 俞学亮一脸懵逼，他也不知道这是啥东西， “打开看看!” 何雨柱不在意的往他手里一放，俞学亮满脸疑惑的拿到桌边，拆开报纸一看~ 一沓厚厚的钞票，还有一叠工业券，板板整整的摆放在他的面前! “这么多?” 尽管何雨柱跟他通过气，俞学亮也被这种大手笔给惊呆了! 何雨柱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收着吧！别让人看见!这钱见不得光，你得慢慢花!” 俞学亮一脸的纠结! 这钱要是能随便花，那可就太好了! 给老娘买点好东西补补，再把家里的房子推倒，起三间大瓦房，再给兄弟几个说门好亲事，那可就太棒了! “这、这我不能要!” 何雨柱走上前去，又拿报纸重新给他包好，塞到了他的怀里。 “收着吧!虽说这钱不能敞开花，不过你要是急用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 俞学亮顿时眼前一亮，师父见多识广，主意又多，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您说!” 这话说出口，他的语气中不禁带着一丝颤动，也难怪，苦日子一向过惯了，这一旦有了钱，生活水平那还不得直接翻好几番? “你给我写个欠条，就说这钱是我借你的!日期啥的都不用写上头，反正要是没人看，这玩意儿就是废纸一张!” 俞学亮顿时眼前一亮! 这还真是个好办法! 实话说，他心动了! 第596章 操不完的心! 何雨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跟他嘱咐道： “这钱也就挣这一回，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我现在不管食堂这一块了!以后你们队里的蔬菜该咋卖咋卖!咱也加不上钱了!” “你的任务就是做好蔬菜生长记录，几月适合育什么苗，留什么种，该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下底肥，你得心里有数，等过个几年，上头的政策一放开，到时候想种啥就种啥，种出来全都是咱们自个儿的!” 俞学亮又是眼前一亮，师父真是太牛逼了，这种层次的消息也打听的到? “自己的?” “您说的真的假的?那钱不得挣大发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 “没错!所以说，为了以后的好日子，你得下心思好好琢磨，到时候咱们的农场要是开了张，我安排你当生产厂长!” 我天!真的假的? 我一穷的叮当响的农民，这辈子还能当上厂长? 一时间，俞学亮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身体里被注射了二十斤鸡血! 见他面色涨红，情绪激昂，何雨柱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 “低调!低调点!还没到时候呢！你以后可是要做厂长的人，这点城府还是必须要有的!” “呼!” 俞学亮赶紧呼出一口气，用力压下自己内心的悸动! 可是这按不下去可咋办?心情太激动了! 何雨柱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准备帮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赶紧给我写个欠条，过了年就翻大瓦房!” 俞学亮这才想起手里捧着的钱， 对呀!厂长什么的，还得要再等几年呢！可手里这钱却是实实在在的，先翻完大瓦房、给兄弟几个娶媳妇儿要紧! “我这就写!” 何雨柱呵呵一笑，转身出了屋。 吴大志这会儿正招呼着俞学敏和孙红英在炉子边烤火，一抬头，就看见何雨柱走了进来。 他率先问道： “师父!那粮食?” 望着准备站起身来的俞学敏，何雨柱直接又把他给按了回去! “学亮兄弟俩一人一袋白面，给红英也装一袋，剩下那点香肠你们给我留几斤，其他的你们几家看着分吧！” “师父!您说的真的假的?给我们家两袋白面?” 俞学敏一听，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仿佛看见了、以后天天能吃上白面馒头的幸福生活! 何雨柱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又拉着他坐了下来。 “有了白面咱也不能太声张!没听过电影里说的嘛！鬼子进村的时候，还知道说上一句~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别人家里啃窝头都费劲，你们家天天吃白面馒头，要遭人嫉恨的!” 俞学敏认同的点了点头! “您说的有道理!” 接着他又疑惑道： “哎对了!师父!您说的是那部电影?我咋没听说过呢？ “呃!” 何雨柱眼珠一转，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依稀记得地道战这部电影，好像是一九六五年才开始放映，现在还没到六三年，还得再等两三年呢！ 当下他直接把话题给引到了一边! “你才看过几部电影啊?哪能都知道?可惜现在电影院天天挤不动，要不然我就带着你们兄弟去看电影了!” 俞学敏一听，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看电影好啊！又精彩又好看，可惜就像师父说的，电影院里人太多，只能等过了年再说了! 何雨柱看见他眼中的失落，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后天你跟你哥要是没事儿的话，到我们厂看职工演出吧！到时候你就坐我旁边，有二十几个好节目呢！” 说完，何雨柱又把目光转向了孙红英! “红英啊！后天你也来吧！别忘了带上我那个妹婿，到时候上咱家去认认门!” “嗯!” 孙红英重重的点了点头，又轻轻的拍了拍怀中的小闺女，借以掩饰她心中难以抑制的感动! 大哥一家人对她太好了，她这会儿直想掉眼泪! 何雨柱哈哈一笑，调侃道： “这丫头!咋还要哭呢？” 正好这会儿俞学亮走了进来，并偷偷塞给他一张纸条， 何雨柱呵呵一笑，却没有伸手去接! “你自个儿留着吧！” “啊？” “啊什么?糊弄一下就是了!没人问你这个!有什么事，你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何雨柱低头一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他准备提出告辞! 正好俞家兄弟和孙红英也要回去，于是几人一起来到了骡车旁! 何雨柱大手一挥! “装吧!三袋白面，再加上香肠，菜你们还带回去点儿吧？” 俞学亮直接摇了摇头! “家里菜多着呢！吃不了那么多，等过几天下批菜熟了，我再来给您送一些!” “可别!” 何雨柱直接拒绝! “都是公家的产出，你们也不方便带，这些都还吃不了呢！再多就浪费了!” “走吧!” 等白面和香肠上了车，俞学敏驾着骡车，晃晃悠悠的走在了前面。 何雨柱则推着自行车跟在后头，一行人踱着步子，跟着骡车走到了巷子口。 天气阴暗暗的，月既不明，星也不亮，再加上冷风一吹，这天儿可真够冷的! 看着俞学亮扶着孙红英上了车，何雨柱接过吴大志手中的手电筒，把它递给了站在车头的俞学敏。 “一路顺风!” 何雨柱拍了拍俞学敏的肩膀，和众人挥手作别! 吴大志望了望何雨柱的背影，开口道： “师父!要不您再上我家去坐会儿?” “不用了!” 何雨柱转过头看了吴大志一眼。 “前儿你是不是跟黎锐一起，偷偷弄了批物资出去?” 吴大志一听，立马就急了! “不是!我可是给了钱的!那可不能算是偷!” 何雨柱目光严厉! “你说给了钱，谁能作证?谁敢替你作证?” 吴大志兀自觉得不服! “那不是小菊给开的口子嘛！再说反正她也收了钱的!还跟我说没事儿的!” “她说没事就没事了?你长没长脑子?” “她要是死不认账呢？你找谁说理去?”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把负面情绪给压了下去! “她对我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不是把我的把柄往她手里送吗？你光想着在你老丈人面前显摆，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 “你个混小子!一点儿脑子都没有!” 吴大志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是啊?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要是小菊抵死不认账，非说物资是他和黎锐一起合伙偷的，这要上哪儿去说理去? 害得他自己的工作丢了不说，还把黎锐也给连累了， 要知道、他当时开口的时候，黎锐还以为何雨柱是知情的!这要是翻了船，他该怎么去面对人家的信任? 到了那时候，丢了饭碗不说，说不定还要吃牢饭! 早知道就应该先跟师父打个招呼的! 这下可咋办啊？ 第597章 一张纸薄的父子情 夜里刮了半夜的风，到了第二天一早，风倒是停了，可气温却直接下降了好几度，干冷干冷的! 何雨柱早早的就起床，和岳母尤凤英一起，打算蒸一大锅馒头，至于他从工厂带回来的那些，昨天晚上就被几个大小伙儿给消灭殆尽了! “你爸今儿一早就走?” 尤凤英正在搓馒头，一边搓，一边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嗯!” 何雨柱直接点了点头，然后把两个揉好的馒头放进了蒸笼里。 “今儿我们也得回去了，光住你家里，也不像个事儿!” 何雨柱又出言挽留了一番! “一家人在一块多热闹啊！您这一走，家里又冷冷清清的了!” 尤凤英闻听，脸上微微一笑，半晌，突然冒出一句貌似感慨的话来! “你是个好孩子！小琪遇上你，是她命好!妈知足了!” 何雨柱想都没想，直接回了一句! “能找小琪这样的姑娘给我当媳妇儿，我也知足了!” 尤凤英又笑，只是笑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又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人这一辈子，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事儿?这两口子过日子，只要俩人一条心，什么困难都能趟过去!” “你呀!别老想着朝前奔，跑的太快，身边的人就落下了，你得时不时的停下来，伸手拉她一把!” 何雨柱忽然抬起头和岳母对视了一眼，好似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什么! 一个人的人生之路是艰辛的，前方的路并不好走，如果这时候身边能有个人，一直可以和你结伴而行，那他就能适当的承担下你的一部分压力，让你不会觉得前路太过难熬，可你老是想着自己一个顶风冒雨，身后的人固然是轻松了，可长此以往，谁又能保证一直在前方顶风冒雨的那个人，不会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呢？ 何雨柱思忖良久，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抬起头和岳母对视了一眼，一脸郑重的说道： “您说的话，我记住了!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多辛苦，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对您闺女好的!” 尤凤英的表情，忽然就变得有些奇怪! “你听懂了?” 何雨柱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 尤凤英却摇了摇头，冒出一句! “可是我不明白!” “哈?” 何雨柱一脸懵逼，合着这话不是您跟我说的吗？您现在跟我说，您不懂这番话的意思? 尤凤英忽然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 “这话还是当初、听我姥爷劝我姨夫的时候说的，当时我还小，也听不懂，我就觉得这话似乎很有道理，不过这会儿我都老了，可我现在还是没弄明白!” 何雨柱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他一边笑，一边好似想到了什么! 过几天就是六三年，岳母过了年就四十九岁了，小时候?大概是没嫁人，那就不会超过二十岁，估计最多也就是十五，就打三十五年前吧!那就是一九二八年，他那会儿都还没出生，而岳母的姥爷能说出这番话，那就绝不是一般家庭! “雨柱!你在想啥呢？” 何雨柱轻轻的摇了摇头，回了句! “没什么!” ……………… 等一家人全都上了桌，何雨柱挨着贺小琪，给她安排了个活儿! “你今儿早上到军区总医院去一趟!看看一大妈快出院了没有!去的时候带两包点心，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嗯！我知道了!吃完饭我就去!” 吃罢早饭，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亲自送何大清去火车站。 何大清坐在后座上，身体缩的像一只鹌鹑! 瞅着前边儿子的背影，何大清望了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心里不由得叹气道： 我才十来年没回来，亲儿子就没了!不过也不能这么说，这身体还是他们老何家的，只是这芯子嘛！鬼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吱!” 何大清正坐着想事儿，忽然发现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上! “咋不走了？”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些钱，还有一张白纸，递到了他的面前! “纸上记着我办公室的电话!这钱你留着路上花!粮票估计你也用不上，反正宝定离京城也没有多远，你到了宝定再吃饭也不迟!” 何大清慢慢悠悠的下了车，又东张西望了一番! “这是哪儿啊？我咋去火车站?我也不认识路啊!” 何雨柱拉着他，往旁边牌子上一指! “瞧见没有!你从这儿坐七路无轨，到西之门下车，再转十一路到火车站，我就不送你了!” “真要找不着，找个人问问就是了!反正路也不复杂，你一准儿能找着!” 何大清缩着脖子，一脸懵逼! “你这?” 何雨柱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到了宝定记得去邮局给我来通电话，写信也成!那个、有事儿给我办公室打电话吧!” “就这样吧！” 望着何雨柱渐渐远去的背影，何大清直想跳脚骂娘! 什么玩意儿!这要搁他们家傻柱，就算嘴上不饶人，最起码也会安安稳稳给他送到火车站，可这倒好!半路就给他扔马路上了! 这丫忒不是个东西了! 何大清一脸的不忿。 可他也不想想，当初他吃着国家饭，俗称国库粮，家里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真要是挺不住，找房媳妇儿好好过日子就是了，城里姑娘不敢想，乡下有的是想嫁到城里来的，可他干了啥？居然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寡妇，不惜抛子弃女，远走他乡，将儿女抛之脑后，根本不管不问，如今十几年过去，儿女能认他就不错了，居然还有脸嫌弃儿子不送他去火车站，谁给你的脸呢？ ………… 何雨柱借着中午打饭的功夫，又特意给小菊也带了一份! 要不是心里惦着吴大志捅的篓子，何雨柱还真有些怕见她。 有好些天没见面了，也不知道她最近过得好不好，估计是正忙着结婚的事儿吧！ 何雨柱心情复杂的捧着饭盒，一边跟经过的熟人打着招呼，一边顺着熟悉的道路，走到了小菊办公室的门前! “邦邦!” “进!” 何雨柱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她身上穿着职工特有的服装，正一脸认真的在校对着手中的记录簿，头上则垂下一条又粗又长的辫子，搭了半截放在臂弯处。 “忙着呢？” 小菊一脸疑惑的抬起头，眼中刹那间散发出一丝光彩! “你怎么来了?” 第598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话刚出口，小菊略一忖量，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她本来就有些憔悴的脸，变得又苍白了几分! “你是替你那徒弟来求情的吧？” 何雨柱心说果然，俩人的思想意识基本上总能保持一致，他这边一来，小菊立马就想明白了他的来意! “你看能不能?” “不行!” 小菊表情严肃，一口回绝! “这是原则问题，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良久，他又试着问了一句! “你提个要求吧!能不能放过这俩人?” “可以啊！除非你跟我结婚!” 小菊十分突兀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言语中的直接与果断，惊的何雨柱一下子还有些接受不了! 何雨柱满脸震惊的望着对方，旋即一脸苦笑的说道： “这么直接的吗？” 小菊眼眶微红，气哼哼的望着他， “我现在什么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逼我，亲戚朋友也逼我，你呢？成天就知道跟我装糊涂，我一个大姑娘家，连脸都不要了!还要低声下气的去求你，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邦邦!”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很不合时宜的敲了敲门! 然后门后露出一个头来，满脸堆笑的望着着小菊，跟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文件! “金会计!你看看这~” “滚!给我滚出去!” 小菊一声怒吼，吓得对方瞬间就缩回头去，然后等了一下，还没忘了把门给带上! 刚才的一声怒吼，把何雨柱也给惊到了! 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火大! 果然是千金大小姐，这脾气果然不小!这要是娶回家去~河东狮吼啊！ 大概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小菊犹犹豫豫的说道：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让你们给逼的!” 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除了不能跟你结婚，你再提个条件吧！我都答应你!” “你说的好听，我要不是信了你的鬼话，我也不会弄成今天这样!” 何雨柱有些踌躇的回了一句! “我答应你的事，我可都做到了!” 小菊低头想了半天，随即又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头来直视着何雨柱的眼睛! “好!你说的!我提什么条件你都答应我?”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 “嗯!” “真的?” 见她回答的爽快，何雨柱一脸惊讶，还真有别的条件? 不过他依然回道： “真的!” 小菊忽然显得有些犹豫，然后用牙齿咬了咬下嘴唇。 “那你跟我睡觉!” 我天! 面对她直白露骨的言语，两个人同时捂脸，说实话，这句话把他们俩人全都给震惊到了! 小菊震惊于自己怎么说的出口，不过她倒也还好，毕竟这句话是她说的，可何雨柱眼睛瞪的老大，好半天没回过味儿来! 你说他一个历经风霜的大老爷们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后世男女之间，也不乏这种激烈露骨的言语，可那基本上都是发生在情侣之间，而且是在几十年之后，可特么这是六二年啊！说是语言地震也不为过了! 大概是觉得没脸，小菊一下就趴在了桌面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还赌气的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都扫落了下来，散了一地! 何雨柱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了! 望着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姑娘，还有她那纤细瘦弱的身段和粗长的辫子，何雨柱除了有些手足无措之外，还有点莫名的心疼! 说一点儿也不动心，那纯粹是睁眼说瞎话，俩人一度朝夕相处，相处融洽，也曾经共同度过许多美好的时光。 可他毕竟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人一旦踏入婚姻这座围城，就不得不去学会压制自己悸动的情感! “我改天再来吧！”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小菊是第一个不求回报、而且一直都在无私帮助他的朋友，帮着他打掩护，帮着他弄各种票券，甚至帮他在考勤表上作假，如果两人之间不谈及男女之情，她可以说是何雨柱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 何雨柱感觉心里很难受，还有些无法面对她的眼神，这让他有种负罪感，直想逃离这个让他无比难受的地方! “你等会儿!” 见他转身准备离开，姑娘直接把他给叫住了! 小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还是跟何雨柱学的，算是短时间释放压力的方式。 她用手心手背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蹲下身子在地上一通翻找，然后起身把文件整理了一下，又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红卡纸，只不过一不留意，那张红纸掉在了地上。 小菊也不去捡，只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他。 “这是啥?” 何雨柱翻看了一下文件，惊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上面详细的记录了吴大志伙同食堂主任黎锐，两人在没有经过后勤部批准的情况下，私自打开食品仓库，总共分三次把一批物资给转移了出去，涉及金额高达二十八点九元! 差不多整好、是一名普通职工一个月的工资! 可想而知，这件事要是见了光，这俩人铁定得吃牢饭，哪怕就算等过些年，还能再重见天日，那这半辈子估计也毁的差不多了! “本来我都想好了，要是这几天你还不来找我，我就把这事儿给捅出去!” 望着小菊略显坚定的眼神，何雨柱毫不怀疑，这事儿她真能干得出来! “你那徒弟傻了吧唧的!自以为他自个儿很有本事，他也不想想，我凭什么帮他?我又不是他们家亲戚!” 望着手里的这份文件，那种熟悉的味道再次涌现了出来，一如当初的她，总是那么无私的替他遮掩! 说到底，这件事要不是跟他何雨柱有关系，小菊才懒的管这些闲事! 何雨柱忽然想起一件事，厂里但凡只要涉及物资出入的问题，都要交由数据统计科统计核查的，那这份材料的审计单? 仿佛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小菊忽然淡淡一笑，说道： “放心吧!送去核查的数据单我已经改过了!核查结果完全对的上，没有人会知道!” 他还能说啥?只能吐出三个无比苍白的字眼~ “谢谢你!” “甭扯那些没用的!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到底喜没喜欢过我?” “别转移话题，我都问过你好几回了，你还没有正经回答过我呢!”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视线，何雨柱迫于压力，只能移开视线，回了一句! “不喜欢!” “我不信!你看着我说!” 何雨柱不得不转过头去，面对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苦着脸回道： “你别逼我!” 小菊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虽然那只是一刹那，旋即就消失不见! “我就知道!这就是说，你心里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何雨柱只能望向别处! “你别问我!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小菊望了他半天，旋即移开目光，一脸凄苦的说道： “你要是陈世美，那该有多好!如果是那样、我也不用像现在这么难受了!” 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小菊拿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红卡纸，表情洒脱的递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拿着!过年初五，到时候来喝喜酒哈!” “你要是敢不来，那我就找你们家去!绑也得把你绑来!” 何雨柱心内一阵悸动，默默的把请柬接了过来! 上面只有一面，字体是毛笔写的簪花小楷，只看这一行行清秀的小字，就知道写字的人书法造诣相当不俗! 上面写着~ 农历癸卯年大年初五，相希钟携犬子相友林，儿媳金芸，于寒舍正式举行大婚!介时请阁下莅临见证! 第599章 自作主张的姑娘 何雨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到他自个儿的办公室的!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连条围巾也没戴?跟小孩儿似的，一点儿也不会照顾自己!” 一条手工编织的围巾，毫无征兆的围在了何雨柱的脖子上，他愕然的转过头，眼前出现的是薛玉梅那张满怀关心的面孔! 唉！忘了这儿还有一个! 他当场就把围巾给取了下来，递到了薛玉梅的怀里! 如果说，他和小菊是先由友情而后掺杂了爱情的结果，那么他对薛玉梅，则是连半分情绪波动也没有的! “稿子过审没有?总共有几篇?前几天上边下发的文件拿来给我看看!对了、还有我让你给档案分类的准备的标签和小结，你抓点儿紧!腊月二十八之前，一定要把所有该安排的工作全部落实了!” 一通发号施令下来，由不得薛玉梅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她只能一边懵逼的把手里的围巾随手放在桌子上，一边开始慌乱的翻找起各种文件来! 何雨柱摇了摇头，继续埋首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 时间转眼就到了下午，在红星轧钢厂的门口，值班的老王正坐在值班室里，靠在椅子上半眯缝着眼昏昏欲睡，隐约就看见一个瘦瘦的“什么东西”站在门口东张西望，望了半天，就打算从门口的栏杆下面弯腰钻过去。 一向很有职业操守的老王差不多一下子就醒了!他直接站起身来，对着门外喊道： “站住!干什么的?” 那“东西”一脸惊愕的转过身来，老王抓起手边的老花镜，往鼻子上一架，这才发现，这“东西”不是个东西，分明就是个干干瘦瘦的姑娘! “丫头!你回来回来!” 老王出了门，冲她一招手，姑娘不得不转身走了回来。 “你是干啥的?没瞅见这是工厂吗？怎么一声不吭就进去了?” “我找人!” “找人?” 老王扶了一下眼镜，又仔仔细细观察了几眼，眼前的姑娘衣着简陋，模样普通，不太像是能进去找人的样子! “你跟我来一下，做一下登记!” “哦！” 姑娘进了值班室，四下打量了一番，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屋子当间的炉子。 “大爷!你这屋可真暖和!” 老王没接话，他忽然觉得有些口渴，端起搪瓷茶缸来，往里面倒了一些热水， “簌!” 老王朝茶缸里吹了一口气，然后往椅子上一坐，这才开口问道： “你刚才说找人，你要找谁啊?” 姑娘看着有些紧张，也不知是长期缺乏营养造成的，还是过于紧张，她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除了两腮有些红润外，几乎都没什么血色! “我、我找何雨柱!” “何雨柱?” 老王有些惊讶的瞅了她一眼，何雨柱?那可真是太熟了!不过，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找人不上人家里找去，跑工厂来干啥? 老王混不在意，又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热水。 “你找何雨柱干啥?你是他家亲戚啊？” 姑娘摇了摇头，瞪着一双大眼，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来找他相亲!” 老王一瞬间眼睛睁的老大，嘴里刚刚喝下去的水，又好死不死的灌进了嗓子眼里，顿时把他给惊的连连咳嗽起来! “咳!咳咳~~~呜~吭吭!” 他这一通咳嗽不要紧，倒是把那姑娘也给吓了一跳，这老头咳嗽的这么厉害，不会一下子挂了吧？要不、我现在就跑? 好在老王一时半会儿还挂不了!他只是呛水到了嗓子眼里，又不是真的要挂。 老王连连给自己顺了顺气，接着那姑娘又使劲帮他拍打了一番，他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后一脸埋怨的看向了眼前的姑娘。 “丫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哈!何副主任早就成家了，孩子都生了，你找他相个哪门子的亲?” 姑娘赶紧连连摆手!又用力的咽了咽唾沫，这才调整好自己激动过度的情绪! “不是不是!我没说找他相亲，是找他给我说亲!” “我们大队的俞技术跟我说，有个叫何雨柱的、好像是个啥副主任，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的，说是他要给我介绍一个城里对象，我才来的!” 老王寻思这才对嘛!就何雨柱那号人，那眼眶子可不是一般的高，比如说厂里最有名的那个厂花余文丽，那还是原先杨厂长的外甥女，当初想跟他搞对象，他都没同意，怎么可能会喜欢眼前这位不光样貌普通，而且穿着也十分简陋的姑娘。 他忍不住白了那姑娘一眼，开口埋怨道： “你这丫头，说话大喘气，我好悬没让你给吓死!” 姑娘一脸尴尬，她也不想的，只不过看老王凶巴巴的，跟他说话也没什么好语气，因此情绪格外的紧张，结果一不小心、就没把话给说明白! 老王仔细琢磨了一下，还是张嘴提了一句! “你要找对象，就上人家找去，你跑工厂来算怎么回事儿?” 姑娘马上紧张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住哪儿!我只记得俞技术跟我说过，说他是红星轧钢厂的，我没出过远门，还是头回进城，不认识路……” ………… “铃铃铃~!” 何雨柱正在皱眉沉思，听见电话铃响，于是他就随手拿起身边的电话，说了句~ “喂!” “喂喂!喂!那个、是何副主任办公室吗？我找一下何副主任!” 何雨柱混不在意，又低头翻了翻眼前的稿子。 “是老王吧？我是何雨柱!你有什么事吗？” “厂门口有人找，你看你方不方便过来见一下？” “有人找?” 何雨柱直接愣了一下，最近好像也没啥人找他啊! 算了!还是过去瞅一眼得了! “那你让他等会儿!我一会儿就过去!” “哎哎好的好的!那我挂了哈?” “好的!你挂吧！” 何雨柱放下电话，又顺手揉了揉太阳穴。 随后他把那篇稿子给放到一边，对着身边的薛玉梅说道： “这是写的什么东西?改都没办法改!以后要是这样的稿子，你直接挑出来!省的浪费时间!” “哦好的!我知道了!” 薛玉梅直接一口应下，她能看得出来，何雨柱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还是尽量少刺激他比较好!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顺嘴多问了一句! “刚才谁打的电话?是谁要找你啊?” 何雨柱立马转头瞪了它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管是谁打的电话，我有必要跟你解释吗？” 接着，他忽然想起，以前薛玉梅总是有意无意的套他的话，还多次试探他的底线，他觉得，关于他们俩人的问题，还是索性一次性交待清楚比较好，省的对方老是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薛玉梅同志!请记住你自己的本份!我要干什么，去见什么人，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那么有精力，不妨把心思全都用在工作上，至少，咱们大家工作上都能轻松一些!” 说完，他直接摇了摇头，披上大衣离开了! 薛玉梅眼神平静的目送着他离开，然后默默的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现在正逢过年，没必要跟他把关系搞僵，曹伯伯说的对，这事儿她就不能急，得缓缓…… 第600章 缺心眼 看着眼前瘦的皮包骨的姑娘，何雨柱很难把“对象”、“相亲”这样的字眼，跟眼前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你说、你叫许淑华?水屯的?” “嗯！” 许淑华点了点头，原来他就是何雨柱!长得也不咋滴嘛！看起来也不是很壮，不像是有把子力气的样子。 何雨柱打量了她一番，问道： “你怎么来了?” “我?我是来相亲的!” 何雨柱觉得眼前的姑娘脑袋似乎不怎么灵光，我都没有通知你，你招呼不打一声，没头没脑就跑来找我，这算怎么回事儿? 今天他的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下更是一丝耐心也无，直接回道： “相亲的人已经有对象了，你回去吧!” 说完，何雨柱跟老王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哎!你别走!” 许淑华好死不死的跑了上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呼!” 何雨柱长呼一口气，然后转过头，看着眼前一脸慌张的姑娘，先是默默的把胳膊抽了出来，接着问道： “你想干啥?” “我来找你相对象!” 何雨柱呵呵一笑，尽力耐心的解释道： “你懂不懂规矩?我是跟俞学亮说过，让他帮我邻居说个对象来着，可人家都已经有对象了，你还来找我干啥？再者说了，谁跟你说让你来找我的?既没人通知你，也没人请你来，你自个儿说，你来干啥?” “连句话都不会说，你家大人没教你吗？还找我来相对象?你找我相个哪门子的对象?” 许淑华望着近乎暴怒的何雨柱，一下子就沉默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瞪了她一眼，接着就目送他离开了! 老王离得远，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是看何雨柱方才的情绪明显不怎么好，他跟何雨柱认识好几年了，还是头回见他这么不耐烦。 “丫头!你跟他说了啥？他咋还走了呢？” 许淑华仿若未闻，只是有些不甘心的瞅了瞅何雨柱离开的方向，然后就蔫头耷脑的朝大门外走去。 ………… 何雨柱回到办公室，正打算把年后需要准备培训的事儿写个计划书，忽然就瞥见桌子上放了一只饭盒，还有三个馒头，他这才想起，自己连中午饭都忘了吃! 想着刚才那姑娘看着干瘦干瘦的，估计连中午饭也没来得及吃，而且她精神还不大好，瞅着挺可怜的，要是就这么让她走了，万一发生点意外，还真有些不太好跟俞学亮交代! 于是他拿起电话，准备给俞学亮去个电话! “喂!你好同志!是红星公社一大队吗？我找一下俞技术员!” “你好!这里是红星一大队!你是、您是何老师吧？” “您是李副大队？李副大队好!” “好好好!何老师好!” “何老师啊！上回走得急，还没好好招待您呢！您看啥时候再来一趟，看看俺们这儿的蔬菜大棚，现在老好了!十里八乡的大棚，都没俺这菜种的好，而且大冷天的，还能接茬出菜，我们真得好好感谢感谢您!” “嗨!您客气啥!咱们工农一家亲，都是阶级兄弟!有啥感谢不感谢的?您说这话，那可就太见外了!” “对对对!瞧我这张嘴，那随时欢迎您来!哎对了、您找学亮有要紧事儿吧？我这就帮您叫去!” “那麻烦李副大队了!” 何雨柱道了一句感谢，不过听筒里没发出任何回音，估计对方是忙着叫人去了! 不大会儿功夫，一阵急促脚步声传了过来，紧接着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俞学亮急促的声音! “师父!您找我?师父?” 何雨柱赶紧拿起电话，对着他说道： “学亮啊!你以前提的那个许淑华，她今儿中午来工厂找我来了!” “啊？” 俞学亮一脸懵逼，这事儿闹得!真是太不应该了!这不妥妥的给人添麻烦吗？ “那、她还在那儿吗？” “没有!她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来了就说让我给她介绍对象，我瞅着她似乎脑子不太灵光，我就让她回去了!” “不过我担心她找不着回去的路，万一人再走丢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毕竟她不是还有个老爹搁床上躺着呢嘛！” “那、那成!我马上跑一趟!” “你来了以后到厂里跟我说一声，省的我老惦着!” “哦！好的好的!那下午见!” “成!那就这样吧！” 何雨柱放下电话，心情好歹轻松了些，做人做事就得滴水不漏，不然万一那姑娘有个意外之类的，虽然他也没什么责任，但是心里多少也会感到不舒服! 想着自己还没有吃中午饭，何雨柱打开眼前的饭盒一看，里面盛的是一份普普通通的白菜炖豆腐，何雨柱略拿鼻子闻了闻，就知道这菜是谁炖的了! 估计应该是出自马华的手把，按说这小子都跟他好些年了，整天耳濡目染的，光看也该看个差不离了，怎么依然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何雨柱摇了摇头，端着饭盒和馒头，跑到隔壁的会议室里吃去了。 “邦邦!” 刚吃了没几口，何雨柱就听见有人在敲门，随即门被推开，露出了胡主任那张熟悉的脸! “雨柱啊!吃饭呢？” 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把嘴里的白菜给咽了下去，问道： “您一块儿吃点?” 胡孝继摇了摇头，直接说道： “市里通知开会!你和春风都得去!你一会儿准备一下，咱们得早点儿出发，可不能迟到了!” “那我现在就跟您走!” 何雨柱赶紧拿手抹了抹嘴巴，然后把饭盒盖子一扣，就跟着胡主任一起走了出去! 门外的操场上正静静的停着一辆吉普车，何雨柱赶紧快走几步，率先帮胡主任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后者一脸欣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慢吞吞的上了车。 时下跟后世不一样，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盖因这个位置的视野最好，能够最大限度的看清窗外的风景，至于后来为啥后座会变得尊贵，其实只是因为随着车辆的增多，汽车的碰撞率也相应的变多了，相比起直面玻璃的副驾驶，还是后座显得更加安全些。 副主任郝春风一脸鄙夷的盯了何雨柱好一会儿，寻思他们政治班子里，哪个不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怎么就混进来这么一个卑躬屈膝的小人?就连胡孝继这样快退休的老家伙，也值得他去给开车门?真是为了往上爬，什么脸都不要了! 何雨柱没看到郝春风充满鄙夷的目光，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这家伙心里头怎么想，他依然十分客气的跟对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他们就各自坐在了后座的左右两边。 汽车瞬间启动，发动机的咆哮声犹如嘶吼的老牛，慢吞吞的驶离了工厂。 望着熟悉的大门渐渐远去，何雨柱随便瞥了瞥窗外的风景，忽然就发现在离工厂不远处的大槐树下，默默着坐着一位衣着破旧的姑娘。 赫然就是他刚才才见过的许淑华! 这都不走?这不妥妥的神经病吗？ 这学亮也是，你给人介绍对象，最起码也介绍个靠谱点儿的，这姑娘明显看着精神有点问题，这样的人，躲着她走都还来不及，你怎么还上赶着给她说亲呢？ “何副主任!瞅啥呢？看的那么入神?” 郝春风突然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随后东张西望的往他那边的窗外望了过去! 何雨柱呵呵一笑，回道： “没看什么，只是想起明天还得组织人在厂里好好布置一番，以准备迎接上级领导来咱们单位参观的事儿，只是可惜人手有些不足，因此我心里头有点儿着急!” 这句话暗含讥讽，意指他郝春风不干人事，就知道浑水摸鱼，上班的时候也不好好配合工作，每次找人都找不着! 郝春风又不傻，一听他这话，立马就没趣的把身子靠在了车门上，瞬间就变得老实了! ………… “呼!” 汽车快速驶过略带泥泞的道路，溅起一地泥浆，随即向着红星轧钢厂的方向驶去! “吱!” 汽车稳稳停在了工厂后方的操场上，随即何雨柱快速跑下车，准备帮胡主任开一下副驾驶的车门。 没等何雨柱跑过来，胡主任就自己把车门给推开了! 望着跑过来的何雨柱，胡主任笑着说道： “雨柱啊！不用那么麻烦!你这老是给我开车门，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瞧您说的!您不单是我的上级领导!您还是我们大家伙儿的大家长，有您老人家在，我们这些年轻人才不会轻易犯错误!更别提您在工作上给予我的帮助，给领导开开车门，这不我分内的事儿嘛?” “你呀!” 胡主任马上笑着指了指何雨柱，然后就带着早就等在一边的周干事，边走边说着离开了这里。 郝春风故意快走一步，还忍不住回过头瞅了他一眼，眼中的鄙夷几乎掩饰不住，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诉他~ 你个马屁精! 第601章 疑惑 “铃~” 下班的铃声响起，何雨柱仿若未闻，依然还在他的办公室里埋头奋笔疾书，快速的摘抄着最新的重要指示，和关于思想宣传方面的文件。 本来平常的事儿就已经够忙的了，结果市里在年前又召开了一次会议，新的文件要求各单位务必自主成立思想进步培训班，而且培训方式也做了不小的调整，年后就要求各单位加快落实，逼得何雨柱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快速的做出最新的调整计划，以期望能够用最有效的方式来达成任务。 吴大志悄悄的推开门，对着何雨柱打了声招呼! “师父!您还没回呢？” 何雨柱抬头瞅了吴大志一眼，放下手中的笔，又轻轻的捏了捏感觉稍涨的额头，问道： “现在几点了?” “五点四十七!” 何雨柱一脸惊讶，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随后又转头往外面望去，发现外面天都快黑了! “哟！这么晚了?赶紧走赶紧走!” 何雨柱赶紧起身，一把抓起挂在门后的军大衣，边穿边往外面走去。 刚走到楼下的门廊边，何雨柱忽然想起白天那个许淑华的女人，于是张嘴问了吴大志一句~ “刚才学亮来过没有?” 吴大志愣了一下，心想这几天他也没来送菜啊!于是随即摇了摇头! “没有!谁都没来过!” 何雨柱点了点头，估计俞学亮可能找着人就回去了，于是说道： “你骑吧！正好我路上琢磨一下工作上的事儿!” 何雨柱活动了一下写字写到酸麻的手指，然后就把皮手套递给了吴大志。 吴大志戴上手套，然后一脚踹开自行车的支撑架，推着车子上了大道，随后俩人就骑着自行车，朝着工厂大门驶去。 下班后工人就开始涌出工厂，等到这个点儿，沿途也没几个工人了，何雨柱坐在后座上，还特意东张西望了一番，也没见到许淑华和俞学亮的人影。 何雨柱也没多想，只是有空闲欣赏了一下沿途的风景，还别说，在落日的余晖下，看远处炊烟渺渺，偶尔夹杂着几声犬吠，还有路灯下昏暗的灯光，以及在巷子里四处乱窜的调皮孩子，倒还是蛮有几分生活气息的。 车子很快就到了院子门口，何雨柱领着吴大志刚走到自家门口，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许淑华。 这姑娘这会儿没精打采的低着个头，脸上露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把左手缩在袖子里，右手则拿着根小树枝，在地上戳啊戳的，也没见她戳出个什么名堂。 她怎么到我家来了？ 虽然心里感到有些诧异，不过何雨柱依然不露声色，也没跟她打招呼，就径直走进了屋里。 许淑华见何雨柱从她身边经过，先是一脸高兴的站了起来，接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简陋的衣裳，然后就一脸为难的躲到了屋外的门廊下面。 贺小琪见她出了门，先是跟何雨柱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就追出门去，对躲在门廊下的许淑华问道： “这么冷的天，天又黑了，你跑外头去干啥?” 许淑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讨好似的跟贺小琪回道： “不用不用!我搁外头等着也是一样，我身上衣裳不干净，别把你家里那些个家具给弄脏了!” 贺小琪则毫不在意，还伸出手去拉她， “脏什么脏!赶紧进屋!外头冷着呢！” 许淑华不得已，只能畏畏缩缩的跟着贺小琪进了屋，然后在门后一站，死活也不肯往里再挪一步了。 俞学亮正在坐在凳子上喝茶，一见何雨柱回来了，就赶紧站了起来。 “师父!您回来了?” “坐吧!” 何雨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把身上的大衣给脱了下来，然后走到盆架子旁边，往脸盆里倒了些热水，拿毛巾细细的擦了擦脸。 接着他把毛巾往盆架子上一搭，一脸轻松的朝着俞学亮问道： “什么时候来的？还没吃饭吧？” “没呢!接到您电话，我就起身往这赶，结果没想到汽车半道上出了故障，耽误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俞学亮先是说明了一下他路上遇到了状况，接着又瞅了许淑华一眼，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劝过她了!可她说啥也不听!非要等您回来，说好给她介绍对象!” 何雨柱扭头瞅了许淑华一眼，然后朝着俞学亮问道： “你跟她有亲戚?” 俞学亮闻言点了点头! “是沾点亲戚!她妈是我舅奶奶那边的外甥女，我爸还在的时候，跟她爸是一块儿给地主干活的佃户，当年两家没少走动!” 说到这里，俞学亮又提了一句! “要不是有这层关系，我实在不愿意帮她这个忙，没成想我就多了句嘴，她就自个儿跑进城里来了，这不是来给您添乱嘛！” 何雨柱心说果然，要不俞学亮咋跟她这么熟悉呢？合着他们两家是既沾亲，又带着故，能不帮她的忙吗？ 不过听俞学亮说话这意思，还是挺希望何雨柱能帮她这个忙的，上次之所以没当面提起，估计是有些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张嘴。 何雨柱这下心里就有数了，老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怎么说，也得看在俞学亮的面子上帮她一把，不过前提是、这姑娘脑子可不能有啥问题，不然，那就坑了人后院的崔癞子了。 想清楚这些关节，何雨柱直接朝着许淑华问道： “你叫啥名字?今年多大了?” 许淑华一脸茫然的瞅了瞅旁边的俞学亮，寻思你不是跟他提过我吗？他这咋又问了一遍呢？ 俞学亮直接对着她说道： “问你啥你就回啥!你老看我干啥?” 许淑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于是老老实实的回了一句! “我叫许淑华，今年二十六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许淑华顿了一下，接着抬起头来回道： “只有一个老爸爸!六十多了!就是身子不大好，搁床上躺了七八年了!” 说到这里，许淑华突然感觉心里有点失落，她个人的条件倒是不差，虽说模样看着是瘦了些，不过干农活倒是把好手，别的妇女干一天日工，最多是七到八个工分，她一天日工最少干八个，平均是九个，一点儿也不比一般的小伙子差。 可惜偏偏她命苦，摊上一个卧床多年的老爸爸，那些说亲的也不登她家的门，都躲着她走，因此这眼瞅着都快二十七了，她也没把自己给嫁出去! 何雨柱观察到她眼中的失落，还有她刚才说话的语气，看来这姑娘的脑子也没啥毛病，不过她为啥要急着嫁人呢？ 第602章 运气好，遇上了贵人 本来许淑华见了何雨柱，心里是有些打怵的，下午只不过就因为她太紧张，导致说错了一句话，结果就被他劈头盖脸的给教育了一顿，还搪塞她说，原先跟她相对象那个男的已经找好对象了，就把她给打发了。 许淑华却不信，她早就知道她那个相亲对象是个什么情况，三十大几一老光棍，父母双亡，无亲无故的，听说身子骨倒还结实，可就是没啥正经工作，而且人物长得也不咋滴，要不是图他有个城里户口，再加上还有间像样点儿的房子，许淑华还真有些瞧不上他。 至于何雨柱这个媒人，怎么说呢、给她的第一印象就认为~何雨柱这人脾气不大好，不太好相处，而且有可能见她真人模样长得不好看，穿的衣服又破，所以临时打了退堂鼓，不打算再帮她介绍了! 可是她实在太需要这门亲事了! 倒不是她嫌日子过的苦，不想再继续遭罪了，而是她那个爸，实在是等不了了! “家里粮食倒还有，还剩半缸杂和面儿，还有一大堆南瓜跟地瓜，怎么着也饿不死，就是我爸这病~我问了赤脚医生，他说就我爸这情况，又怕冷又怕湿，还得吃点好东西补补!” “偏赶上这“裉结”（关键时期）天儿冷，我们家剩下那点钱，全都给我爸买治皮痒的药了，又没钱买煤，只能见天烧柴火，可这时候天寒地冻的，柴火也湿，把我爸熏的直流眼泪，再加上屋里返潮，我爸那身子都快沤烂了!” “要是我这边相亲能成，男方也没意见，那明儿我就能把我爸拉到城里来，听说你们城里人住的是大房子，烧的是蜂窝煤，一烧起来，那屋里可暖和了，到时候甭管怎么说，我爸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说完，她一脸向往的朝屋里打量了一圈，还特意瞅了一眼何雨柱亲手改造的那台憋尔气炉子，这才发现，城里人的住房条件可太好了!不光屋里格外的暖和，那头顶的灯泡也是贼亮! 听到她的遭遇，贺小琪站在边上一脸的同情，虽说她家原先的情况也不好，可相比眼前的姑娘来说，无疑她要幸运的多了! 本来她还想张嘴替许淑华求情来着，不过一想起自家男人的行事做派，她忽然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了! 自家爷们儿是干大事的人，不但有那个能力，而且还有一副菩萨心肠，既然他们有缘碰上了，这姑娘算是有救了! 何雨柱还真没想到她家的情况居然有这么惨，他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们家这么困难，没跟你们队长反映一下情况吗？大队书记呢?多少也得帮你们一把吧？” 俞学亮转头瞅了许淑华一眼，对着何雨柱解释道： “这事儿倒不能全怨她们队长，主要是我这个姐姐生性好强，有些磨不开面儿!” 何雨柱目光深邃，直接摇了摇头! “我瞧着倒不像!真要是像你说的、磨不开面儿，那也该跑去找她们大队长，或者找妇女主任反映情况才对!之所以没去，我估计应该是去过了，可惜对方无能为力罢了!” “面子这东西，跟人命比起来，啥都不是!” “小许啊！我说的对不对?” 许淑华一脸惊讶，这还是她认知中的那个何雨柱吗？不会换人了吧？ 许淑华发现，她真的要重新审视一遍何雨柱了，对方不但凭空就把她的遭遇猜了出来，而且语气温和，态度和蔼，一改今天下午的暴躁脾气，变得好似热心肠的邻家大哥哥! 当下她只能一脸呆滞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句! “嗯!” 何雨柱略一沉吟，低头想了一下。 他这一沉思不要紧，倒吓得门口的许淑华一脸的紧张，她怀疑对方可能是想张嘴问她要点谢礼，可说实话，她也不想空着手来，奈何她家里家徒四壁，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要不、我给人跪下? 何雨柱自然不是她想的那号人，既然遇上了，那依他的性格，自然不可能不管! 他抬头瞅了瞅自家媳妇，发现她一脸的轻松，一点儿也没有为对方担心的样子! 何雨柱忽然笑了! 他自然不会认为自家媳妇儿是个冷血的人，相反，贺小琪其实是个极有爱心的人，而且心地特别善良，他之所以笑，是因为自家媳妇儿越来越了解他了! “小琪!做饭了吗？” 贺小琪立马秒懂，她先是打量了几人一眼，然后笑着说道： “全都搁锅里温着呢！我还蒸了米，够咱们大伙儿吃的了!我给你们端去!” 吴大志立马举起手来，叫嚷着喊道： “我来我来!师娘!您老先歇着!我去端!” 何雨柱坐着帮俞学亮续了一杯茶，然后朝着吴大志笑骂道： “你小子就知道胡拍马屁!什么叫您老?你师娘老吗？你师娘是仙女下凡，这辈子、呸!下辈子也不会老!” 偏俞学亮还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他先是低头喝了一口热茶，接着帮何雨柱打起了圆场! “嗯!没错!师父说的对!自打我头一次见师娘，我就发现，她老人家、哦不，师娘仙女儿!瞧着越来越年轻了!” 贺小琪立马白了这两个装模作样、没个正行的男人一眼，然后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 她红着脸瞅了一眼门口的许淑华，接着又一脸佯怒的朝着何雨柱骂道： “嘴上有个把门的吧！也不怕人家听了笑话!” 何雨柱率先没脸没皮的笑了起来，俞学亮则被自己刚才的不要脸给惊呆了，直接捂了脸偷偷的笑，就连许淑华也跟着笑。 这家人、说话可太有意思了! 何雨柱这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他一本正经的朝着贺小琪问道： “小琪!一大妈出院了没有?医院那边怎么说?” 贺小琪端着一锅米饭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回道： “我今儿头午去了一趟，晌午陪着他们老两口回来的!医生说一大妈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叫她注意多休息，平常的时候、多补充一些营养!还说她身子不能受凉!” “哟!忘了!” 说到这里，贺小琪忽然好似想起一件事来，她马上慌里慌张的朝着厨房里跑去! 接着就见她端出一大碗鸡汤，边走边对着何雨柱解释道： “我给一大妈炖了一碗鸡汤，炖了两个多小时了，说话的功夫就给忘了!你们吃!我先给她端过去!” 何雨柱也没多想，陆续招呼几人上桌吃饭，起初许淑华还有些不好意思，结果等她被俞学亮硬拽过来以后，慢慢的也就放开了，开始跟着大快朵颐起来，速度一点也不比男人慢。 炖萝卜还放肉，这生活条件、县太爷也比不上吧？ 大米饭可真香啊!松软的口感，让许淑华感动到直想掉眼泪! 几人正吃的高兴，忽然就见许大茂嬉皮笑脸的提着东西走了进来，他一边低头哈腰的朝着屋里的几人点头示意，一边朝着何雨柱笑道： “哥!鸡汤好喝吗？” 第603章 求人 许大茂最近过的有点惨! 白天一上班，他就拿着把扫帚挨车间的扫，到了下午，他还得再接茬来一遍，说多么累倒是不至于，就是一天下来，少不得要遭受些白眼，弄得他心里头十分的不痛快! 回到家也是，本来以为下了班能过得轻松些，没想到家里也没个消停，秦京茹整天拿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跟他掰扯，要不就是拿他们俩复婚的事儿，唠叨个没完! 这会儿，秦京茹正一脸不高兴的瞅着许大茂，没好气的问道： “许大茂!当初咱是不是说好了，等你跟那个房新媛离了婚，咱们就复婚的吗？你这一天到晚的拖，是不是不打算跟我复婚了?” 许大茂烦躁的瞥了她一眼， “有点儿眼力界儿行不行?没看你爷们儿这会儿正琢磨事儿的吗？再说我什么时候说不跟你复婚了?你总得给我点儿时间，等我把放映员拿回来再说吧?” 秦京茹直接往凳子上一坐，嘴角一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等你?黄花菜都凉了!哎你说说你!本来这放映员干的好好的，没事儿你去招惹人家干啥?你不知道人家是副主任啊？你还琢磨着想算计他?这下倒好、反过来让人家给算计了吧？” 秦京茹数落完，见许大茂瞪着俩大眼珠子不吭声，兀自觉得心里头意难平，继续数落他道： “哎我说许大茂!你瞪什么眼啊？我说错了吗？你看看你、一天到晚的嚷嚷人傻柱!傻柱的!我看傻的那个人是你才对!往后啊！我看干脆叫你傻帽儿得了!” 许大茂一听，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他直接站了起来，朝着秦京茹的胳膊就甩了两巴掌! “你个死女人!你个死女人!有这么说你爷们儿的吗？” “我现在已经够倒霉的了，你这还一天到晚的给我添堵!你再骂骂咧咧，你就赶紧给我走!我眼不见心不烦!” “嘿~走就走!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京茹也来了脾气，她算是看透了，得罪了何雨柱，往后跟着许大茂，她也没啥好日子过了! 以前也就罢了，两口子搭伙过日子，让着他点儿也没啥，再怎么说，这放映员搁哪儿都算个肥差，家里也一直都没断好吃的。 可眼下呢？生活水平直线下降不说，连肉也很长时间没买了，工作上更是一落千丈，都沦落到去打扫卫生了，您还爷呢？ 见秦京茹站了起来，许大茂忽然又喝道： “让你走你就走啊？你给我坐下!” 秦京茹一脸诧异，旋即轻嗤一声，然后直接坐了下来，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嘁!坐就坐!谁怕谁啊?” 许大茂在旁边默默的观察了一下秦京茹，其实他心里琢磨的，要远比秦京茹想的多的多，首先，有秦京茹在家，他再怎么不顺心，也能有口热乎饭吃，再者说了，万一他要是拿不回放映员的职务，他这小日子还得接茬过下去，离了秦京茹，他上哪儿再去找个长这模样的媳妇儿? 他还正年轻，火力也比较旺，这要是没个媳妇儿在身边给他败败火，他还真有点熬不住! 想到这里，许大茂微笑着白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从里屋床尾的大木箱子里，掏出一件崭新的棉大衣来! 秦京茹偷偷瞅了一眼，又赶紧装模作样的坐了回去。 许大茂恍若没看到她的小动作，而是径直走到秦京茹面前，把手里的棉大衣搭在了她的身上。 “呐！刚给你买的新衣裳，还没来得及捂热呢！你试试看合不合身，万一要是号偏小了，明儿我再到百货商场给你换去!” “真的假的?这新衣服是给我买的?你怎么一下子对我这么好了?” 秦京茹表面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她拿着衣服左右看了看，接着往身上一套，然后对着大衣柜里面的镜子仔细照了照，还没心没肺的朝着许大茂询问道： “哎！大茂!你瞅我穿这件新衣裳好看么？” 许大茂直接从后面贴了上来，抱着她的肩膀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也不看是谁给你买的？这衣裳可是我单门从百货商场给你挑来的，穿着特显气质，全老京城也找不出几件来，你就往身上这么一穿，哎、比电影里的金花还好看!” 秦京茹狡黠的一笑，回头娇羞的瞪了他一眼! “德性!” 两人正打情骂俏的说着悄悄话，就见棒梗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许叔!傻柱回来了!” 望着面前呼哧带喘的棒梗，许大茂正想着跟秦京茹缓和关系，于是他当即眉头一皱，纠正他道： “什么许叔?你这孩子就不会说个话!我娶了你小姨，咱们两家是不是算正儿八经的亲戚?你不得管我叫声小姨夫?” 棒梗喘了喘，赶紧瞅了旁边一脸不高兴的秦京茹一眼，改口道： “小姨夫!” 许大茂这才眉开眼笑，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毛钱，朝着棒梗递了过去! “哎！这就对了!呐、拿着!小姨夫赏你的，拿去买糖吃!” 棒梗一脸嫌弃的接过钱，嘴里还叽叽歪歪的嘟囔道： “小姨夫!买一百响的鞭还得两毛一呢！您这才给一毛，够买个啥呀?” 秦京茹正对着镜子臭美呢!听到这话，他当场柳眉一竖，直接朝着棒梗伸出手来! “你个小毛孩子!你懂个啥呀？嫌少啊？嫌少拿来!我给你换张大的!” “不用!不用!买糖吃够了!” 棒梗可不傻，连忙攥着钱就跑了! 开玩笑，还换大的?一换就给他换没了!我还是拿着这一毛吧!苍蝇再小、它也算只大苍蝇不是? 知道何雨柱回来了，许大茂站在门口，望着棒梗快速离去的身影，静静的思索了一番。 然后他走到橱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酒和一大包点心，就要打算去何雨柱家跑跑关系。 “媳妇儿!我出去一趟!” 秦京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新衣服，没舍得穿，就又把它给脱了下来。 见许大茂准备往外走，她忙张嘴问了一句! “哎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去?” 许大茂提了提手里的酒瓶和点心，解释道： “我上傻、哦不何副主任家去跑一趟，跟他缓和缓和关系，看看能不能、把咱家的放映员再给要回来!” 秦京茹一听，心情立马就高兴了起来! “哎!你早这么想不就对了嘛！明明知道人家现在是厂里的大领导，你还不上赶着好好巴结巴结人家，非要跟人家作对!真不知道你那脑子是咋想的!” 见许大茂的脸色变了变，趁着他还来不及生气，秦京茹见好就收，赶紧改变了自己的说话方式! “行了行了!那你去吧!到了人家里，好好的跟人赔个不是，我觉得人、哦那啥何副主任，人还是不错的!” “知道了!那我去了!” 许大茂没精打采的瞅了她一眼，提着东西就离开了! ………… 溜溜达达转到中院，许大茂眯缝着眼，从何家门口的缝隙中，看到何雨柱一家子正在吃饭，于是他就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哥!鸡汤好喝吗？” 何雨柱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顺着他的思路来，而是随便敷衍了他几句。 “没喝到!连味儿都没闻着，你没见刚才那只鸡那么小，拢共也熬不出几两汤来，索性，我就让我媳妇儿，全都给一大妈送去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顺手就明目张胆的把他带来的东西，全都给摆在了他身旁的茶几上。 “没事儿!想喝鸡汤还不容易，赶明儿哥们儿给你送两只!保证只只又大又肥!”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不需要!我不爱喝鸡汤!” 见何雨柱油盐不进，许大茂忽然一耷拉眉毛，苦着张脸，直接蹲在了何雨柱的面前，伸手抱着他一条腿，就差给他当众跪下了。 “哥!咱别闹了行不？我错了!以前全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饶了兄弟这一回吧！我向伟大领袖保证、往后我绝不敢再犯!” 见何雨柱不为所动，许大茂赶紧抬起胳膊，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道： “我发誓!从今往后!我许大茂要是再做出对不起你何雨柱的事儿，我特么就不是人!出门就被汽车给创死!” 许大茂一边发誓，一边又用眼神，给何雨柱示意了一下茶几上的礼品。 “您瞧!上好的粮食酒，还有这点心，全都是现如今市面上最好的东西，我可是诚心给您来赔礼的!您就绕了我这一回吧！” 何雨柱先是瞥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看他带来的礼品，笑着调侃道： “哟！大茂啊！你这是干啥?想公开贿赂国家干部啊？” 许大茂立马吓得浑身一激灵!腿肚子都有些打转!，他马上哭丧着脸求道： “哥!您可别开玩笑了!这帽子可不兴随便乱戴哈，这可是要命的事儿!” 说着，他好似想起一件什么事来，赶紧从裤兜里翻了翻，摸出一张东西，一样规规矩矩的摆在了茶几上! “哎对了!还有这十一块六毛钱，我全都不要了，兹当是我孝敬我何大爷他老人家了，您看这样还不成吗？哥!算我求你了!” 第604章 许大茂失算 “跟我多稀的搭理你似的!” 何雨柱轻描淡写的瞄了许大茂一眼，然后张嘴问道： “哎许大茂!你这话，可就有点儿不讲理了哈！你自己个儿说、哪一回不是你主动找事儿的?那捉妖的老姑子是你找来的吧？二大爷和三大爷也是你怂恿的吧？还有我那活爹，那也是你吃饱了撑得，特意请二大爷，坐车跑了三百多里地，从宝定给领回来的吧？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你干的好事儿?口对着点儿心，你自个儿说!” 许大茂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这些事儿还真都是他干的，哪怕他嘴上不承认，那也是全院皆知的事儿，由不得他狡辩! “那、柱、柱哥!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而且我这不也遭报应了吗？现如今我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你就信我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 何雨柱嘴角微翘，轻轻的点了点头! “成!我信你了!那你回吧!” 说完，何雨柱夹起一块萝卜，从容的放进了嘴里。 许大茂闻言一愣，这么痛快的吗？真的假的? 看着怎么这么敷衍呢？ 他有点儿不放心，先是瞅了瞅正望着他的俞学亮和吴大志，又心虚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哥!你说真的?你真的原谅我了?” 何雨柱回头瞅了他一眼，说道： “回去踏踏实实上你的班，别一天到晚的净想着使坏，有那闲工夫，用在工作上不好吗？” “我明着告诉你!你小子最好别起什么歪心眼儿，你要再敢使坏，可就不仅仅是打扫车间那么简单了!” 许大茂忙不迭的保证道： “那不能!那不能!你放心!我都改过自新了!我要再使坏，那我还是人嘛？” 何雨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朝着他笑道： “言重了!行!那你回吧！哦对了、别忘了把你拿的东西带上!” 许大茂马上冲着何雨柱谄媚的一笑! “瞧你说的，我像那么不懂事儿的人嘛？这点东西就兹当是兄弟给你赔罪了!你别嫌弃就成!” 没想到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东西你拎回去，我是不会要的!我明告诉你，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要想接茬当你的放映员，你还不如去求求你那个前岳父，让他帮你想想辙!” 何雨柱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招呼着几人夹菜，连看他的心思都没了。 许大茂有些不甘心，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哥!你就不能帮我一把?跟李主任面前、帮我说两句好话?” “我那前老丈人恨不得当面把我给活埋了，我要不是没辙，我也不至于求到您这儿来了！” 他这话说完，何雨柱跟没听见似的，连头都没回，只顾着吃他眼前的饭。 许大茂的话，何雨柱自然不是没听见，而是没耐心继续再搭理他了，毕竟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再说、话恐怕就不好听了! 开玩笑!你见过当人面捅人刀子，还捅了不止一刀，结果反过来，还要求对方要一边捂着伤口，一边笑脸相迎的吗？ 这也就是他爱惜羽毛，顾忌他们俩是住一个院儿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好做的太难看，要不然，就凭他干的那些事，早就把他给扫地出门了! 许大茂则还存有一丝希望，在他的印象中，何雨柱这人虽说讲话难听了点儿，但是心眼儿还是好的，而且特别心软，只要你肯伏低做小，好言好语的求他，他绝对会不计前嫌，一边捂着自己滴血的伤口，一边热心的帮助你的! 所以他依然杵在那里，等着何雨柱回心转意! “柱哥!您这~”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没等何雨柱发话，吴大志就霍然起身，一把抓起茶几上的东西，直接往许大茂的怀里一塞，指着门，语气生硬的说道：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没看我师父正吃饭的吗？赶紧给老子走人!” 面对人高马大的吴大志，许大茂直接就怂了! “哎！我走我走!我这就走!” 临走他还客气几句，替自己遮遮羞! “那几位吃着您呐！那我就先回了!您留步留步!” 说完，他神情慌乱的抱着怀里的东西，撒丫子就窜了! “呸!什么玩意儿!” 吴大志啐了他的背影一口，然后走到他原来的位置上坐下，嘴里嘟囔道： “这孙子!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话，再叽叽歪歪，我提腿就给丫扔出去!” 面对豪气干云的吴大志，坐在他对面的俞学亮，直接冲他伸出个大拇指。 “兄弟、你是这个!” 旁边衣着简陋的许淑华，也一脸钦佩的看着他。 面对俩人一脸佩服的眼光，吴大志心里感觉特享受，他一边拿起馒头啃了一口，一边犹如《亮剑》里看守缴获物资的小兵王有胜，瞬间就抖起来了。 何雨柱冷眼旁观，然后轻飘飘的吐出一句~ “你现在是做思想教育工作的，要以德服人!平时说话要注意文明素质，别动不动就丫、丫的，你还老子?你是土匪啊？” 这话犹如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吴大志瞬间就老实了! 见他们两口子在场，几人明显吃着有些拘谨，于是何雨柱转过头，朝着贺小琪说道： “今儿晚上，我先安排小许到老道口招待所去住一宿，明儿一早，你领她去澡堂子洗洗澡，再给她找身像样点儿的衣裳，明儿、下午罢，让她和后院崔、崔宝贵见一面儿!” “崔宝贵?哦我知道了!” 一说崔宝贵，贺小琪还愣了一下，接着又忽然反应过来，崔宝贵不就是说的崔癞子嘛！ 一听何雨柱说，要帮她置办衣服，许淑华还有心想拒绝来着，可一想自己身无分文，穿的又活像个乞丐，对方那男的要能同意就怪了!于是只好沉默了下来。 何雨柱又问了自家媳妇儿一句! “你吃饱了吗？吃饱了咱俩一块儿去看看一大妈去?” 贺小琪点点头，然后直接站了起来。 何雨柱朝着吴大志安排道： “大志!帮我招呼一下这姐弟俩，我上旁边一大爷家去一趟!” “哎！那您去吧！” 吴大志直接应了一声，然后招呼许淑华赶紧夹菜。 俞学亮正吃着东西，闻言赶紧站了起来，嘴里有块肉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师父!不用招呼，您忙您的!” 何雨柱呵呵一笑，顺手把大衣披在了身上。 “吃饭把着点儿门，可别再吃那么多了，不然晚上又得遭罪了!” 由于俞学亮每回都把自己肚皮吃撑，为了防止他吃多了难受，何雨柱不得不出言提醒了他一句! 俞学亮马上打起了包票，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那哪能呢？您放心吧！我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每回都是吃到正好!” 何雨柱呵呵一笑，摇摇头出去了! 这也就是他二弟俞学敏不在场，不然非得当面揭穿他不可，自打上回，他们兄弟俩一人得了一袋子白面以后，俞学亮每顿饭都是吃到撑，然后哼哼唧唧到处找山楂和萝卜，一边吃着、一边助消化。 出了门，贺小琪才说出自己不解的地方来。 “你安排她上招待所去干嘛？家里不是有地儿睡嘛！” 何雨柱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小声的回道： “你不想睡到半夜，再爬起来满床找跳蚤吧？她头上的虱子估计也有不少，还有，你没闻着她身上有股骚味儿?估计是她爸身上沾来的，这吃了一顿饭，好悬没给我熏晕过去!” 贺小琪立马认同的点了点头，何雨柱的顾虑她还真没考虑到，要真是让她留宿一宿，估计晚上百分百要遭罪了! 第605章 迎接领导莅临指导 “噼里啪啦!” “砰!~砰!” 上级首长要来红星轧钢厂现场参观，是件顶了天的大事，一大早，工厂政工处就在宣传科的配合下，把欢迎的大横幅打在了工厂的大门口，而工厂的墙壁上，也早就被各种激励干劲的彩图和标语给糊了个满墙。 到了下午时分，首长的车队才缓缓的驶入了工厂，顿时，工厂的门口处，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大个的麻雷子砰砰作响，还有成串的小鞭炮也是轮番登场，喜气洋洋的景象，似乎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黄书记和王厂长携着众多的厂领导，早早的就已经等在了工厂内的开阔处，随着一阵阵开启车门的声音响起，聂副总带领着由工业部的大佬们组成的阵容庞大的考察团，从车内走了出来。 黄书记第一个就迎了上去，紧跟着是王厂长和李主任，接着，喜气洋洋的欢迎演奏队奏起了情绪激昂的音乐，顿时，把整个现场的气氛，烘托的格外热闹。 “这位是轧钢厂的黄书记!这位是王厂长!这位是李主任!” 冶金工业部的鞠副部长，一一给聂副总做了介绍。 然后鞠副部长又指着聂副总说道： “老黄啊！这一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望着聂副总神采奕奕的表情，黄书记的心情显得格外激动! “欢迎欢迎!聂副总的大名如雷贯耳，哪还有不认识的?您辛苦了!请首长移步，我带您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下!” 聂副总重重的握了握黄书记的手，然后拍了拍他的手，语气和煦的说道： “休息就不用了!依我看、咱们还是先步入正题要紧！黄书记!王厂长!还有这位李主任!请几位头前带路吧！” “好的好的!您请跟我来!” 望着眼前一排排干净整洁的厂房，还有远处正在冒着浓烟的大烟囱，聂副总步态稳健，表情严肃，目光炯炯有神，看似不经意的一瞥，也能从细节处看出一丝端倪来! 期间他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墙上粘贴的宣传口号，以及一些相应的宣传画，并十分难得的露出一丝赞赏的表情来。 画面的构思很巧妙，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直白，不仅如此，还特意采用了部分连环画讲故事的形式，让人一看就明白，这就是为了调动职工的积极性所作的。 接着考察团一行又参观了工厂的高炉和锻钢车间，轧钢车间，以及钳工的现场操作，期间聂副总一言不发，弄的轧钢厂从上至下的厂领导，心里头全都有些惴惴不安。 王厂长特意征询似的跟鞠副部长的秘书古秘书眼神交流了一番，对方却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好在第三轧钢厂并没有让首长们失望，等聂副总一行参观完工厂的主要生产车间，并亲眼看到其中一名工厂职工，利用机床现场制作了一组工艺精密的零部件，聂副总的眉头，这才难得的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态来! “同志们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首长们才辛苦!” 见聂副总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王厂长赶紧下意识接了一句，随即，众厂领导们的小心脏，才算是踏踏实实的落了肚。 鞠副部长看了看众人的反应，然后和聂副总对视了一眼，这才笑着替聂副总解释道： “同志们都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来参观的，不是来考核同志们的工作的!可以看得出，首长对咱们第三轧钢厂的工作，还是基本满意的!希望诸位再接再励，更上一层楼罢!” “下面请首长给咱们大伙儿讲两句!大家鼓掌欢迎!” “哗哗哗~” 聂副总先是伸手压了压大家的掌声，接着语气温和的发言道： “首先，对同志们的工作态度、以及工作中已经取得的成果，我个人是满意的!毕竟跟诸位比起来，我也算是门外汉嘛！” 聂副总一改刚才一脸严肃的表情，说了一句略带诙谐的俏皮话，立刻引来了众人的满脸堆笑。 “但是、” 聂副总忽然脸色一正，把刚才众人的表情全都扫了一遍，引得大家刚刚稍有些松弛的心态，立刻又变得十分紧张起来! “同志们!说笑归说笑，但咱们心里的这根弦、可轻易松懈不得呀！外边的列强虎视眈眈，周围的邻居全在蠢蠢欲动，都在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 “前脚咱们刚打跑了南边的阿三，后头保不齐还有什么不开眼的阿四阿六，阿五阿七，也想跳出来，跟咱们掰掰腕子!” “那怎么办呢？” 聂副总说到这里，抛出一个问题来，接着，他从现场每一位厂领导的脸上扫过，然后沉声道： “那就只有跟他们打!打到他们怕!打的他们心服口服!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炸刺!” “那怎么做到呢？” “靠你!靠我!靠咱们大家伙儿!靠咱们千千万万个阶级兄弟!只有擦亮了手中的枪，炼出最好的钢，造好了飞机大炮、轮船潜艇，还有坦克和导弹、咱们才能撸起袖子跟他们干，让这帮孙子知道~谁才是打仗的祖宗!” “哗哗~!” 众厂领导马上忍不住鼓起掌来，一个个都被聂副总给激励的双眼赤红，干劲十足，恨不得现在就回到车间去，亲自动手，先炼他一万吨型钢出来! 聂副总参观完厂房和设备，就提出要告辞，众厂领导哪里肯舍，非要留聂副总一行用过晚饭，看过表演再走! 聂副总直接摇了摇头，并跟每一位随行的厂领导都一一握手，直到他握住了何雨柱的手，这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并对众人解释道： “感谢同志们的热情招待!我看、吃饭看表演就不必了!我们今天来!主要是为了忙工作，可不是来欣赏歌舞的!既然此间事了，那我们也该回去，向上级首长复命去了!” 无视周围众多厂领导脸上的失望，聂副总又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背，笑着说道： “小家伙儿!不简单呐！你看看这周围，基本上都是些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就只有你一位年轻人!可见、你相当了不得啊！你叫什么名字？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 何雨柱看起来表情平和，听到聂副总的问话，他马上不卑不亢的回道： “回首长的话!我叫何雨柱!现担任红星轧钢厂、政工处副主任的职务!” 这下还真有些出乎聂副总的意料，他一脸惊讶的说道： “政工处?那你今年多大了？” “回首长的话!我今年二十七了!” 聂副总一愣，随即思维有些发散开来~ “才二十七?你是一九三五年出生的罢?怪不得瞅着这么年轻呢!” “记得那一年，我随部队四渡赤水，然后佯攻贵城，最后在贵省会师，费尽了千辛万苦，刘帅还因此挂了彩，才终于摆脱了几十万敌军的追捕，在那里建立了属于咱们自己的战略根据地，有时候想起，这些事儿还跟昨天发生的一样!不容易啊！” 发完心中的感慨，聂副总微微一笑，又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老了老了!总是想起以前的事儿!呵呵!” 何雨柱没说话，面对眼前的这位老人，他内心的激动，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聂副总又笑着看了看他，接着略一沉吟，亲手取下他别在上衣口袋上的钢笔，朝着何雨柱递了过去! “小何同志!初次见面，也没什么礼物送你，这是陪伴了我多年的钢笔，我一直用他来签署重要的文件，今天，我把他送给你！算是留个纪念罢!” “祖国的未来，需要更多的新思想、新思维的融合!今后咱们的民族振兴，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去实现了!” 聂副总把手中的钢笔放在了何雨柱的手里，并用力的握了握。 “你是做思想教育工作的，人才的任用和选拔，是咱们国家的重中之重，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一定要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为国家选拔出更多、更好的优秀人才来!” 何雨柱表情凝重的接过钢笔，然后望着聂副总，重重的点了点头! “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第606章 表演风波 送走了首长一行，人群里突然飘出一句~ “既然首长们都走了，那今儿咱们轧钢厂这场晚会、到底还开不开了？” 听到这句话，副主任郝春风站在人群中，十分隐晦的瞅了何雨柱一眼，莫名的流露出几分嫉妒的意味来。 刚才他就站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聂副总取下自己的钢笔，并亲手放到了何雨柱的手里，这把他给嫉妒的、连眼珠子都红了! 他何雨柱原本不过就是一做饭的厨子，靠着溜须拍马，这才当上的副主任，有什么资格和他平起平坐?他也配? 关键那可是聂副总的钢笔，谁不想要? 接着，他又想起，今儿晚上的演出要是取消了，那他何雨柱这一个多月忙前忙后的折腾，不就等于白忙活了?真要是那样，那他心里得有多畅快啊！ 嫉妒使得他情绪上有些失控，只要能给何雨柱拆台，他自然乐此不疲。 于是他立即接话道： “还开什么开呀？首长们都走了，再演戏演给谁看哪？我看还是干脆解散算了，这忙前忙后的折腾了一个多月，纯粹是瞎耽误功夫!” 王厂长在心里头摇了摇头，并没有在意郝春风之类人的意见，他望着站在身边的黄书记，说出了不同的看法。 “自打接到上级通知以后，咱们厂所有参与演出的职工，都已经练了一个多月了，这要是不让演，有点儿说不过去吧？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才好!” “再说这里边不光是演职职工的问题，咱们厂的职工们也都盼着呢！要是直接把这场晚会取消了，就怕职工们一样会有意见!” 黄书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了一下何雨柱的意见。 “雨柱啊!你是这场晚会的总指挥!你个人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何雨柱低头略一思索，先是冲着站在不远处的李卫招了招手! “李卫!职工家属来了没有?来的人多不多?” 李卫直接点了点头，顺便跟黄书记和王厂长打了个招呼! “多!来的人不少，都搁演出现场那儿等着呢！就等开演了!” 何雨柱立马下了决断! “我觉得、这场晚会还是照原定计划演出比较好!” “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该准备的也都已经提前置办齐了，今天晚上这场晚会要是开不成，对咱们厂的信誉会有不小的影响!” “过会还请黄书记和王厂长、李主任配合一下演出，坐在最前排领导的位置上，共同观看演出，就算部里的领导们不来，咱们一样可以自娱自乐嘛！” “但是这事儿，最好还是先提前征求一下演职职工们的意见，毕竟没了首长们来观看，就怕职工们会提不起精神来，要是他们拒绝演出，只怕……” 黄书记微微点了点头，立刻就做出了决断! “这样、雨柱啊！这事儿还是你亲自去跑一趟吧！跟参与表演的职工们互相交流一下意见，看看他们想法如何，到时候再做决定吧!” 王厂长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无异议! 见事已至此，何雨柱只能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要不是晚会这事儿由他亲自负责，他是真不乐意去跑这一趟，跟演员交流一下意见倒是没啥，就怕演员们意见很大啊！ ………… 一听说首长们离开了，正在后台准备演出的演员们，立刻就失去了登台的欲望，别说表演，就连动也不想动弹了。 大部分演员则是有些忿忿不平! “哎主任!咱这节目可都排一个多月了!当初可都说好了，首长们一定会来看演出的!就算聂副总没时间，几位副部长总是有时间的吧？结果就连他们都不来，那我们还表演个什么劲儿啊？” “就是!散伙儿散伙儿吧!还排个屁啊！我现在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了!” “都回吧！我车间主任还说，要是我表演好了，给我调天车岗呢！这下可倒好!白忙活了!” 众演员意见很大，正准备解散的时候，却听到了何雨柱的声音。 “大家都先别急着走，先听我说两句!” 众人转头一看，见何雨柱正表情严肃的望着他们，于是下意识的坐回了各自的位置，准备听听他有什么说法。 毕竟都已经准备了一个多月了，说不想表演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也要分是给谁表演，要是舞台下面只有一帮小孩娘们儿，他们还真没多大兴趣，那还不如不表演呢！ “咱们大伙儿都已经排练了一个多月了，而且还都是在紧张的工作时间中，抽空来练习的，所以说这段时间，大家都非常的不容易，也排练的很辛苦，今儿正好到了检验成果的一天，咱们自己个儿，怎么能先打退堂鼓呢？” “外头职工家属们可都到了!乌泱泱坐了一大片，就等着看演出呢！你们这时候要是撂挑子，那外头那些老幼妇孺咋办?让他们白跑一趟?” 面对何雨柱这番质问，众演员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只是一想到只给一帮妇孺表演节目，这听着也没啥意思啊！ 一名表演相声的演员举了一下手! “主任!让我上场也不是不行，只是这给一帮娘们孩子表演，这光听着、就提不起精神来!” “就是!不光他们看着别扭，我搁台上表演也觉着别扭，这也太~” 何雨柱马上摇了摇头! “你们想多了!虽说部里的领导们因为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来观看你们演出，但是黄书记和王厂长、还有李主任可都还在呢!两位正厅级、一位副厅级，还不够资格观看你们表演?你们架子不小嘛！” 这话一出口，立马就把一帮子不安分的演员给震慑住了。 几名刚才还在闹情绪的演员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不雅的坐姿，规规矩矩的不说话了! 开玩笑!谁敢说黄书记他们不够资格?以后还想不想搁轧钢厂干了?接连得罪了厂里的一、二、三把手，就算不能立马开除你，安排人随便扔双小鞋，也足够你喝一壶的! 见他们都老实了，何雨柱心里也没轻松多少，这帮子演员基本上都是有背景的，要不也没那个本事上台演出，这下子上台表演倒是没问题了，就怕表演效果~ 堪忧啊！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时候吴大志忽然跑了过来，朝着何雨柱耳语道： “刚才部里来电话了，一会儿鞠副部和杨秘书长要来咱们厂观看表演，让咱们赶紧准备，按照原定计划演出!” 何雨柱目光一凝，然后故意当着一帮演员的面，又大声的问了吴大志一遍! “你说什么？谁要来?” 吴大志心领神会，大声说道： “刚才部里来电话了!鞠副部长他们马上就到，让咱们赶紧准备!” 这下不等何雨柱发话，一帮子演员自己就先乱了起来! “哎我帽子呢？谁见我帽子呢？” “那梳子是我的!赶紧还我!” “踩着我脚了!” 看到这番场景，何雨柱微微一笑，这下子稳了，等着过会儿看演出吧！ 第607章 尴尬不? 表演之前，何雨柱特意在舞台上巡视了一圈，准备观察一下有什么遗漏没有。 等他步下舞台以后，一道人影忽然挡在了他的面前，他疑惑的转头望了一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娄晓娥?你怎么来了?” 对方大大方方的反问了一句~ “怎么?我不能来呀？” 何雨柱连忙摆了摆手，这还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是!你当然能来!你那个~对象呢？” 娄晓娥马上不以为意的回道： “哎呀别提了!我早就和那个人分了!那人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张嘴闭嘴一股子小农意识，一家子全都抠抠搜搜的，连吃顿饭都要算计，瞧着他那一家子就烦!” “哎对了!你刚才上台干啥去了？今儿晚上有你的表演啊？”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没有!今儿晚上没有我的表演!” “只不过我是现场指挥，排练也是我安排的!等会儿我得在场上盯着，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娄晓娥一脸惊讶，忍不住问道： “你啥时候干上保安了?你不做厨子了？” 何雨柱这才记起来，对方还不知道，他早就已经不干厨子了! “不是!我早就不干厨子了!我现在是政工处副主任，职责是协助书记从事职工教育思想方面、还有发展组织新成员、和宣传教育方面的工作!” “啊？” 娄晓娥先是一愣，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现在当上宣传部的副主任了?真的假的?” 何雨柱直接纠正道： “不是宣传部!我们厂只有宣传科，我是政工处的，就是职工政治思想教育宣传处，简称政工处!” 娄晓娥马上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笑着夸赞道： “你真棒哎！上回见你的时候，你才刚当上轧钢厂的食堂主任，这还不到一年，你就高升了?恭喜你啊！” 何雨柱马上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 接着他突然反应道： “哎对了！今儿你一个人来的吗？怎么突然想起来我们厂看表演了?你怎么进来的?” 娄晓娥笑了笑! “怎么?我混进来的不行啊？要不你亲手把我扭送保卫科去得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摆手道： “不至于不至于!” “哎对了!你找到位置没有？” 娄晓娥马上沮丧的回了一句~ “来的晚了!没啥好位置了!要不何副主任，您帮帮忙，给找两个好位置?” 何雨柱立马点了点头，指着前排的位置说道： “前边我留了六排座位，你到第五排左手边去坐吧！最好别坐中间，这样也没人注意你!” 娄晓娥马上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那太谢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何雨柱直接笑道： “请我吃饭大可不必!你忘了我是厨子了？这样吧、你要是有时间，欢迎你来我家串串门儿，正好年前我媳妇儿在家，你俩一定能聊得来!” 娄晓娥马上微不可查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着回道： “好啊!” “那你先找个位置坐吧!我先忙去了!” 何雨柱客气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望着何雨柱的身影没在了后台，娄晓娥脸上的表情，忽然间就变得有些沮丧。 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谈的来的人，可惜终究是还是错过了，人家如今都已经结婚了，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紧接着就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凑了过来，张嘴朝着她问道： “刚才那人谁呀？你怎么和他聊的那么开心?” 娄晓娥马上悄悄的呼了口气，然后洒脱的笑了笑。 “没什么!一个普通朋友罢了！” “哎对了!咱们有位子了!你跟我来!” 对于娄晓娥，何雨柱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当初他就没起过什么“捅娄子”的想法，这会儿更是无比确信自己当初的选择。 男人这辈子，找一个性格投契，并且温柔听话的女孩儿不容易，对于自家媳妇儿，何雨柱自然是十分满意的，当然了，最主要的一点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颜控，比如如果有人当面问起来，他为什么会选择贺小琪，他只会引用某些商界成功人士的话来回答说~我脸盲，不知道自家媳妇儿长得好看，我们俩人的结合，仅仅只是比较谈得来罢了! 何雨柱刚转到后台，迎面就碰上了薛玉梅。 后者往观众席上打量了一眼，然后半开玩笑的问道： “刚才那女的谁呀？长得还挺俊的，你们以前认识啊？”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瞅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回道： “干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没事少打听别人家的事儿!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多读点伟大领袖的着作，省的写个宣传报，也得憋哧半天!” 说完，他直接错身，从薛玉梅的身边走了过去。 薛玉梅气鼓鼓的回头瞅了他一眼，然后特意往观众席的某个位置上多看了几眼，最后她一琢磨，反正今天晚会的报幕员是余文丽，跟她也没啥关系，于是她略想了想，就直接找了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 当晚的演出很成功，虽说在何雨柱眼中，演员们的表演也就算中规中矩，没什么值得让人感觉眼前一亮的地方。 但他还是错估了这时代人们对于观看表演的喜爱，不仅职工们爱看，领导们也同样看的津津有味，最后表演获得满堂喝彩，观众们的手都快拍肿了，直呼说看了今天的表演，真是让人终身难忘，而他这个节目的筹划人和总指挥，也获得了包括鞠副部长和众多部委领导的口头嘉奖。 鞠副部长不仅亲口和他聊了几句，还亲切的和他握了握手，这不仅让众多的厂领导和坐位比较靠前的职工们眼热，更是把郝副主任当场给气了个半死。 同样都是副主任，他比何雨柱资历还老了好多年，可现如今俩人的待遇呢？别说部长级，就连司长他都没接触过。 等饥肠辘辘的何雨柱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在缺少娱乐的年代，这个点已经算是不早了，乡下这会儿都该准备上床睡觉了，可在何雨柱这儿，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不到晚上九点，他是绝对不肯上床的! 贺小琪见他进屋，顺手接过了他身上挂着的皮包，并问道： “肚子饿了吧？晚会办的咋样？好看吗？” 何雨柱把大衣往墙上一挂，然后走到脸盆前，边洗边回道： “我觉得、也就那样吧！一般一般!没觉得有啥好看的!” 贺小琪一听，还以为晚会办的有些差强人意，正准备安慰他两句，接着就见何雨柱拿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开始了他凡尔赛的表演! “不过大家都反映节目办的不错!现场的气氛也很热烈，鞠副部长跟杨秘书长、哦也就是老厂长，还有马司长他们，都跟我握了握手，还说我年轻有为，才华横溢!” 贺小琪这才松了口气，然后马上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臭美!害得我白担心了!那你还说一般，我还以为晚会办的不好呢！” 何雨柱脸上的表情，依然还是刚才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我是觉得很一般啊！反正我觉得没啥好看的!” 望着他那副欠揍的表情，贺小琪马上白了他一眼，说道： “知道你厉害!大才子!那您现在肚子饿不饿?” 何雨柱马上凑了过去，一把就把贺小琪给搂在了怀里。 “吧唧!” 顺便还在对方的脸上啃了一口。 “肚子是有点饿了!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贺小琪一边轻轻的挣脱，一边小声的对着他示意道： “哎呀你快松开!有外人在呢！” 何雨柱有些愕然，下意识问道： “谁呀？雨水回来了?” “不是!是淑华!” 这时候就见里屋的门帘一掀，许淑华上身穿着一件贺小琪穿过的旧棉袄，下身套了一条厚厚的棉裤，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朝着何雨柱招呼道： “何~大哥!您回来了？” 第608章 什么叫～神特么的惊喜 看了看许淑华这副新形象，何雨柱马上表情自然的点了点头，不得不说，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了这身行头，许淑华看上去就显得自然多了。 虽说人还是瘦的厉害，而且头发还黄黄的，瞅着有些营养不良，但是比起昨天乞丐婆的模样来说，现在看起来，最起码像个正常的大姑娘了! “嗯!不错!挺好的!” 何雨柱赞了一句，正准备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就见贺小琪朝他摆了摆手，示意由她去端菜端饭，于是他就下意识坐在了餐桌旁。 扫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许淑华，何雨柱轻描淡写的问了她一句~ “今儿你去见后院的崔宝贵没有？” 许淑华马上摇了摇头，回道： “没有!我虽然是农村来的，可是规矩我懂，媒人没给介绍，哪有大姑娘家自个儿找上门的道理?” “不过今儿下午、我倒是搁大门口碰见一个男的拉着辆车，去了后边那个院儿，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他!” 何雨柱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 “估计八成就是他，后边那个院就他干这个行当，也就靠力气挣点辛苦钱，平时赶上谁家有个病有个灾的，让他拉着车子跑趟医院也方便!” “他这人是个热心肠，可惜就是命不好，小时候就没了妈，他爸走了也有十来年了，这不、家里也没个亲戚帮衬，要不也不能拖到三十大几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有!” 说起后边那个四合院，其实条件远比不上他们这个院儿的人过得好，除了前院门口有两户人家条件稍微宽裕点之外，中、后院住的全都是些穷苦人，而且其中有四分之一是孤寡老人，如果说中院还勉强能看到话，那后院就像个垃圾场，脏、乱，杂就是后院的典型特征，不仅干树枝和废木料堆得到处都是，而且各色舍不得扔的垃圾也积攒了不少，跟干净整洁的前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听说崔癞子自小没了妈，许淑华脸色一黯，也不由得有些感同身受。 “跟我一样!也是个苦命人!” 何雨柱见她情绪不高，于是也就没再说话，他也看出来了，这姑娘表面上看着挺豁达，其实却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 俩人相对无言的功夫，贺小琪就拿着馒头稀饭走了出来，接着又返身，从厨房里端了一大碗炖萝卜出来。 何雨柱也就不再搭理许淑华，拿起馒头默默的吃起来。 等见何雨柱吃的差不多了，许淑华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那个、何大哥!明儿我是不是、那个、就能跟崔宝贵见见面了?” 何雨柱点点头，一边喝着稀饭，一边跟她说道： “怎么、着急了?” 许淑华马上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咬了咬下嘴唇，一脸担忧的说道： “我都出来两天了!临出门的时候，我把我爸托给了我小姨夫，让他帮着照看两天，也不知道我爸现如今咋样了!” 何雨柱点点头，回道： “明早吧！明儿一早，我让你们俩人见见面，成与不成，就看你们俩的缘分了!” 许淑华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吭声了。 今儿下午她只是搁着远远的望了一眼，连崔癞子的脸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就已经拉着车子离开了，不过看着他身量还行，也有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就是不知道他这人性格咋样，到时候能不能看得上自己。 当晚许淑华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依然还是在招待所里过的夜，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她就被何雨柱给叫了出来。 许淑华也知道今早对她来说，算是个决定她人生命运的转折点，于是她天不亮就爬了起来，又是梳头编辫子，又是扣指甲，而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人格魅力，居然还跟招待所的老陈媳妇儿搭上了线，俩人在屋里捯饬了半天，直到何雨柱来找她，她这才一脸羞涩的走了出来。 何雨柱一看，顿时就感觉到有些辣眼睛，赶紧把自己的眼睛一闭，防止自己被她给气出个好歹来! 眼前的许淑华特意在脸上敷了一层粉，还涂了红嘴唇，最夸张的是，她居然还在头顶上戴了一朵大红花，脸蛋更是抹的像个猴屁股，再加上她那扭扭捏捏的表情和身上的红棉袄，跟出殡时候纸扎的金童玉女也不遑多让了。 老陈媳妇一见何雨柱来了，还笑着对何雨柱说道： “小何主任来了?您帮着瞅瞅，我给这丫头化的妆咋样?” 由于以后少不了还要打交道，何雨柱还能说啥?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恭维了她两句~ “挺好的!看着鲜亮多了!” 可不嘛！瞧着又鲜又亮的，头上还带着朵大红花，就差配条绿裤子，好直接把人给抬到陵地送走了! 一听何雨柱夸她，老陈媳妇儿马上笑成了一朵花! “那可不!我画的妆还能差了?这胭脂水粉还是我做姑娘那前儿买的，现在你就算有钱，也买不到这么地道的胭脂了!” 何雨柱依然笑容灿烂，看不出有丝毫的勉强。 “那是那是!淑华呀！咱走吧！跟周婶儿道个别吧！” “婶儿!您回吧！以后得空我一定就来!” “好好好!慢走!” 何雨柱骑车载着许淑华，也不吭声，直接就奔着谭姐的早餐店驶去。 一路上许淑华心里还在纳闷，这也不是去四合院的路呀？何雨柱这是打算带她去哪儿? 谭姐正搁门口收拾碗筷，见是何雨柱来了，正要打招呼的功夫，接着伸脖子往后座上一瞧，顿时感觉眼前一花，紧跟着就瞪大了双眼，当场就愣住了! 这是谁家的大闺女?咋画成这幅鬼样子? 幸好这会儿是大白天，这要是晚上遇着了，指不定就得让她给吓得送医院去了! 不过谭姐到底是开早餐店的，天天跟各色的人打交道，什么样儿的人她没见过?很麻溜的，就把心态给调整了过来。 “哟！雨柱!你这是搁哪儿拉来这么“俊”一大姑娘?” 何雨柱没说话，先是朝着谭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朝着许淑华吩咐道： “赶紧把头上那朵花摘了!上后头洗把脸去!把那脸上的粉儿啦、胭脂了都洗了去!动作麻利点，我昨儿晚上都跟崔宝贵说好了!要是回去晚了，他就该上街了!” 许淑华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迟迟疑疑的问道： “啥？洗、洗了?周婶儿好不容易给画的，她说了，你们男人就喜欢这样的!” 何雨柱很直接的摇了摇头! “我不喜欢!我觉着、没男人会喜欢!” “那、好吧!” 许淑华一脸为难的点了点头，然后很敷衍的朝着谭姐笑了笑，接着就朝着后厨的门口走去! 结果她刚一进门，就听到后厨里传来一“咣”的一声巨响，好像是铁盆之类的东西掉地上了，紧接着，屋里就传来了宋厨子的哀嚎声~ “妈耶!” “奶奶哎!这抽不冷的，您老人家是搁哪儿冒出来的?” 何雨柱听完，脸都黑了…… 第609章 赶着不走，打着倒退 一大清早，按照事先约定好的，相亲的双方，在贝海公园附近碰了面。 望着眼前的崔癞子，许淑华感觉、对方给她的第一印象也还行，甚至比她心里想的还要好上一些。 对方看着不高不矮，身子也还算壮实，而且瞅着那老实憨厚的模样，也是个靠得住的男人，唯一的遗憾，就是感觉对方看她的眼神儿，似乎有点不大满意的样子。 何雨柱先是正式的给双方介绍了一下，然后笑呵呵的朝着崔癞子递了个眼神儿! “你们俩人先拉拉手!认识认识!宝贵大哥!你是男同志，应该主动点儿!” 崔癞子一脸茫然的走上前，跟表情紧张的许淑华轻轻的碰了一下手指，然后俩人就迅速分开了! 真是两只菜鸟，啥都不懂! 何雨柱直接走上前，把双方的手一拉，然后重重的摞在了一起! “来!宝贵大哥!叫声淑华听听!” 崔癞子一脸便秘的表情，迟迟疑疑的吐出一句~ “淑华、同志!” “什么淑华同志!叫淑华!” “淑~淑华!” 何雨柱这才满意，接着转过头，又朝着许淑华示意道： “哎!这才对嘛!淑华啊！该你了!” “啊？” “啊什么?叫宝贵!” 许淑华倒挺利索，大大方方的叫了声~ “宝贵!” 何雨柱呵呵一笑，朝着崔癞子批评道： “你瞅瞅!人姑娘都比你大方，行了!你们俩聊会儿天，我得上班去了!” “哎！柱子你等会儿!” 崔癞子突然喊了一声，然后拉着何雨柱的手，快速的走到了大槐树旁。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许淑华啊？这长得也忒瘦了!” 说完，崔癞子又转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许淑华，感觉心里不是十分满意。 何雨柱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无语道： “你这不废话嘛！谁家能吃的上饱饭?她一乡下来的姑娘，一天不光得挣九个工分，还得伺候老人，就她这条件，能有啥好东西吃?没饿死就算不错了!换你你行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是她不光瘦，眼睛也小!” 这句话把何雨柱给搞懵了，寻思怪不得就连街道办的陶大姐，都三番五次的让我帮忙给崔癞子介绍对象呢！合着这孙子本身条件不行，居然还好意思挑三拣四呢? 哥耶!咱都三十五了，虽说咱长得不咋滴吧、可是咱穷啊、虽然咱穷，可是咱还老呢！虽然咱老，可是咱还没正经工作呢！ 就咱这条件，除了有个城里户口，咱还趁个啥？ 你就别挑着捡着的了!照我说，人家除了瘦点、眼睛小了点，已经算条件不错的了，最起码的，人实在，是吧?能干活，皮肤不黑，个儿也不矮，清清白白一大姑娘，还要啥自行车啊? 何雨柱劝了几句，崔癞子就是迟迟疑疑的不肯表态，何雨柱一看，得!我也甭劝了!既然人家没看上，那就拉倒得了! 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姻缘在等着他呢！ 没想到许淑华不干了，直接冲着他俩就走了过来! 她一脸紧张的盯着崔癞子，眼睛连眨都没眨，随后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穿着，然后两手用力的攥住了自己粗长的大辫子，慢慢的靠了过来。 上来一句话，就把崔癞子给逼到了墙角。 “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 面对许淑华的当面询问，崔癞子马上一脸纠结的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你、挺好的!” 许淑华则是一脸怀疑的望着他，步步紧逼的问道： “那你还有啥好嘀咕的?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看不上你就明说，一大老爷们儿，有事说事，你还寻思个啥呀？” 这两句话下来，崔癞子已经懵逼了! “我~不是!” 许淑华又咬了咬下嘴唇，感觉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然后没等崔癞子开口，直接就放出一句~ “你要是点头答应咱俩的事儿，我今儿就跟你洞房!” “不过你得先答应帮着一块儿照顾我老爸爸!要不然、咱俩人成不了!” 说完这句话，没顾上目瞪口呆的俩人，许淑华满脸羞臊的捂上脸，快速的跑开了! 今儿这场面，属实震惊到了何雨柱! 这算不算是另类的当面表白了? “卧槽!这姑娘行啊！够敞亮!我说崔癞子，人姑娘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行不行，你给句痛快话!” “要么点头同意，要么就大大方方的说你没看中人家，多简单的事儿，你看看你，娘们儿唧唧的，算了!你继续搁这儿琢磨吧！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发呆!” 看着崔癞子依然是这幅犹如便秘的表情，何雨柱摇了摇头，二话不说，直接推上自行车，就要打算离开。 “你等着，你不是看不上嘛！回头我就到厂里给她说媒去，我还就不信了，这么好一姑娘，还嫁不出去了!真是~” 说完，何雨柱把脚往脚蹬子上一踩，“嗖”的一下，车子就向着许淑华离去的背影追了上去。 崔癞子立马急了，撒开腿跑的飞快，一下子就把何雨柱的黄大衣给薅住了! “柱子!你别走啊！我同意还不行吗？” 何雨柱黑着张脸，用一只脚撑着地，然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甭勉强!看不上就是看不上，用不着给自己个儿添堵，找一不顺眼的，稀里糊涂的就娶了，回头您再闹什么幺蛾子，说什么后悔啦、当初让我这大媒逼的啥的，我还不如不给您忙活这事儿呢！得!回见了您呐！” 崔癞子是真急了，死命的拽着何雨柱的黄大衣，就是不撒手! “别呀!看的上!看的上!那哪儿还能看不上啊?我是怕人姑娘跟着我受委屈，我绝对一百个满意!” 何雨柱一脸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看着他问道： “真满意?不后悔?不勉强?” 崔癞子马上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笃定的回道： “满意满意!绝对不后悔!一点儿也不勉强!” 何雨柱一看，摇摇头叹了口气，寻思有的人真是天生犯贱，你上赶着他，好话说了一箩筐，这孙子还一脸纠结，不情不愿的，你这要走了，他这头又急了! “你小子就是欠抽!你早干嘛去了？这会儿又急了?” “我要不跟你丫是发小儿，我都不稀得管你这些破事儿!” 崔癞子满脸陪笑，诚惶诚恐的讨好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谢谢你了兄弟!” 何雨柱这才下了车，然后一脸怀疑的盯着他看了一眼。 “你刚才还不同意来着，这会儿想通了?不嫌弃人家眼睛小了?” 崔癞子满脸堆笑! “两口子过日子嘛！图她人好就成!模样啥的，其实看时间长了，也就那样了!” “刚才是我的不是!我一时犯浑，钻死胡同里去了，这会儿我想明白了，这么好一姑娘，这要是划过去了，我这下半辈子、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何雨柱直接眼珠子一瞪! “知道人好你还不去追?这么大一公园，她要是走丢了，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去吧！” “哎哎!那我去了!回头请你这大媒喝喜酒哈！” 崔癞子马上憨厚的一笑，然后活像只傻乎乎的黑熊，快速的朝着远处的姑娘跑去! 何雨柱嘿嘿一笑， 得!这下算是成了! 第610章 上门装孙子! 葛大爷正坐在巷子口儿，袖着双手，半睁半醒的眯缝着眼睛，惬意的享受着冬日里少有的阳光。 正在他被太阳照的暖洋洋的，想要打会儿盹的功夫，就见不远处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人，双手各提着不少东西，朝着他走了过来。 葛大爷这下来了精神，直接一伸手，朝着对面的小伙子招呼了一声! “小伙儿!你这是奔哪儿去呀？” 不同与后世，这年月的老人待人特别热情，不管你是走亲还是访友，他们有事没事也会找你掰扯两句，就好比后来全国有名的朝阳大妈，哪儿来了只猫，谁家生了孩子、养了条狗 ，哪哪来了生人，瞅着不像是好人，谁谁的小姨子不知廉耻，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招摇过市，要是细分到家长里短，她们更是如数家珍，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年轻人笑着跟葛大爷回了个招呼! “大爷好！我叫许大茂!我是来~” 等年轻人走到跟前，葛大爷这才仔细一看，哦！原来是这小子，我说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 “哦！我认出来了!你不是老房家的二女婿吗？怎么着，今儿不上班，来看你老丈杆子来了?” 许大茂朝着葛大爷掂了掂手里的白酒和点心，笑着回道： “这不眼瞅着过年了嘛！我来看看他老人家，顺便带了两瓶二曲跟点心匣子!” 葛大爷马上郑重的开启了一番说教! “这是你份内的事儿啊!逢年过节，啥事不干，也得先紧着给老丈人打二两好酒，给人家解解馋，东西不在多少，在乎的是你有这份儿心，这叫礼节，也是咱们老辈儿传下来的规矩!” 许大茂陪着笑脸，说道： “那是那是!您说的对!是得守规矩!” 孺子可教! 葛大爷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冲着许大茂说道： “那你赶紧去吧！大清早我就出来遛弯了，就没见他出来，你老丈人一准儿在家!” “谢您了大爷！那我去了?” 许大茂赶紧笑着冲葛大爷弯了弯腰，表示感谢! “去吧去吧!” 看着葛大爷淡定挥了挥手，许大茂这才满脸堆笑的朝着巷子里走去。 刚走没几步，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接着便垮了下来! 他回头悄咪的瞅了巷子口的葛大爷一眼，先是冲着葛大爷的背影啐了一口，接着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骂道： “个老不死的!我爱上哪儿上哪，你管的着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说完，他撇了撇嘴，又用鄙视的眼光瞄了葛大爷的背影一眼，这才一脸不耐的，朝着记忆中的前老丈人家走去。 现下这年月，离婚可不是啥光彩的事儿，谁家闺女要是离了婚，甭管你占不占理，那绝对是要让人戳脊梁骨的。 房主任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满世界去宣扬说，他闺女现如今已经离婚了，再加上他们这一家子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很少跟邻居打交道，所以哪怕葛大爷熟知附近住户的家长里短，大事小情，但是涉及到平时跟他没什么交流、而且最近一直没怎么出门的房新媛来说，自然是不了解其中内情的。 许大茂走了没一会儿，抬眼就看到了记忆中的那两扇大黑门。 房家住的是独立的院落，院里盖了两间平房和两间大瓦房，外带一间自己搭建的伙房，还有一个面积不大不小的院儿， “邦邦邦!” “邦邦邦!~” 过了没一会儿，就从院里传了脚步声，接着，一个熟悉的女声，朝着他询问道： “谁呀?” 许大茂没吱声。 “哐哐!” 门闩被顺手拉开，紧接着，门从里面被拉了开来。 “许大茂?你怎么来了?” 开门的正是许大茂的前岳母，房新媛的亲妈! 她本以为是来走亲的亲友，没想到居然是许大茂，他来干什么? 许大茂满脸堆笑，仿佛忘了他已经和房新媛离婚的事实，依然一脸亲切的叫道： “妈!有日子没见了，您老人家最近好吗!” 刘大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嘴里不忿的讽刺道： “今儿本来是挺好的，可惜碰见你了，我觉得就不怎么好了!” “你来干啥?还嫌害得我闺女不够，上门找骂来了?” 许大茂陪着笑脸儿，连忙提了提手里的东西。 “瞧您这话说的，我哪儿敢哪？您再借我俩胆儿，我也不敢呐！” “我爸（指房主任）那是啥人?俩我绑一块儿，也不够他老人家一根手指头的!” 说到这，唯恐前岳母直接关门赶人，许大茂又悄摸的往里挪了一小步，把其中一只脚搁在了门槛上。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这拎了点儿东西，特意来看您二老来了，当然了，主要是来看看媛媛!” 刘大妈撇了撇嘴，瞅着他摇头道： “我不信!你还是赶紧回吧！大过年的，我可不想跟你吵架!” 一看前岳母要关门，许大茂急了，趁机把半个身子卡了进去。 “哎!妈!妈!您别关门啊！这老话儿说的好，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再怎么说，我也曾经叫过您妈不是?您好歹容我进去一趟，见见媛媛我就走，不然我这心里头老惦着，好些个晚上我都睡不着觉!” 刘大妈气不打一处来，当场讽刺道： “你爱睡不睡，跟我们媛媛有啥关系？拉不出s你赖茅房啊?” 气哼哼的瞅了眼许大茂，刘大妈赶紧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防止自己被他给气出个好歹来，那可不值当的! “我当初瞅着你挺懂事的，还以为你是个好孩子，我这才同意你跟媛媛结婚的，没成想你居然是这种人!许大茂!你知道你为啥睡不着觉吗？” 许大茂摇了摇头，一脸郑重的朝着前岳母请教道： “不知道!您说您说!我听着呢!” 刘大妈咬了咬牙，有口气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 “那是因为你心眼儿不正，亏心事干多了，你夜里睡觉的时候，最好支棱着点儿你那双耳朵，当心小鬼半夜来把你带走，你该呀!” 面对前岳母的指责，许大茂脸上依然堆着笑，可心里却恨不得，当场把眼前这张牙舞爪的死老太婆给打一顿。 可惜他不敢，所以就只能继续装孙子。 “不是、妈!这大过年的，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次来，那绝对是真心实意的，您总得给我个~” “门口谁呀？” 正在俩人争执的功夫，一道颇让许大茂感到腿软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就见他的前岳父房永祥，表情严肃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第611章 许大茂的好算计 出乎许大茂的意料之外，房主任并没有对他怎样，而是目光平静的瞅了他一眼，然后吐出一句~ “进来吧！有什么话进屋再说!” 说完，房主任就率先朝着屋里走了进去。 “哎！” 许大茂赶紧应了声，然后只能无视了前岳母一脸不满的愤怒表情，一边陪笑着，顺便还朝着她弯了弯腰，而后侧着身子从门口挤了进去。 “坐吧！” 进屋后，房主任指了指屋里的大沙发，接着顺手拿起桌边的烟盒，往嘴里塞了一支香烟。 许大茂赶紧把手里的礼品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快走几步，很有眼力界的从房主任的手里接过火柴，并亲手帮他把烟给点上。 房主任吸了一口，然后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 “坐!坐!” “哎!” 见房主任先坐了下来，许大茂这才神态拘谨的坐了下来。 房主任用眼角的余光斜睨了他一眼，明知道他的来意，却还是选择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事儿其实还是他理亏在先，当初许大茂还没提出要离婚，是他找人先把许大茂给打了一顿，然后又硬逼着俩人打了离婚的。 当初还觉得自己这步走的挺对，可等他回过味儿来，发现自家闺女总一个人闷在屋里，还整天不去上班，他就开始有点睡不着觉了! 前些日子，他为什么把许大茂给调去打扫卫生?是车间里没活儿干吗？当然不是!还不是打着想磨磨他性子的打算。 打扫卫生很辛苦吗？其实不然，真要较起真来，车间的活儿才是最辛苦的，不光需要多年的学徒经验，整日里挨多少师父的打骂，还要有必要的安全生产操作意识，和非一般的耐受能力。 尤其带钢和高温炉车间，哪怕是冬天，也要一边流着汗，一边瞪着俩大眼珠子，一刻也不敢放松，唯恐一个不小心，家里就该把他装木盒子里，请亲戚朋友上门吃席了。 但是打扫卫生这活儿虽然不累人，但是他丢人呐！从以前吃香喝辣的放映员到最不受待见的清洁工，这心理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房主任知道许大茂是个聪明人，早晚有一天会想清楚的，今天他能来，就说明他已经想明白了。 前边的路该怎么走，完全掌握在你自己手里，反正机会给你了，只要你服个软，你照样还能风风光光的当你的放映员。 而且有我这个老丈人给你当靠山，你看哪个还敢欺负你？就凭何雨柱?他行吗？ 见房主任不表态，而是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抽着烟，偶尔还微不可察地瞟他一眼，许大茂心里明白，这是等着他主动服软呢！ 至于前岳母刘大妈，这会儿也没走远，而是拿着把鸡毛掸子，在屋里装模作样的掸来掸去，好似屋里落了多少灰尘似的。 这老两口有什么打算，许大茂心知肚明，其实没来之前，他就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腹稿。 房新媛本来长得就不咋滴，再加上她打小就有精神病的传言，跟她接触过的街坊邻居，就没有不知道的，可以说，要不是因为她爸是轧钢厂生产车间的二把手，早就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了。 要不说房主任当初、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他们俩的婚事呢?那纯粹就是让这个闺女给愁怕了，他们老两口倒是没啥，家里条件不差，也不缺她这口吃的，怕就怕这个老幺要注定一辈子孤老，那是他们这些做父母的，绝对无法接受的。 许大茂心里自然明白这一点，他今天来，本来就有跟房新媛复婚的打算。 浑浑噩噩的活了二十多年，直到前天晚上，他因为失眠而导致睡不着觉的时候，才忽然间琢磨明白，人这一辈子，要是没个靠山，就只能被别人踩在脚底下，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他还要继续过这种生活吗？还要一边受着工友们的白眼，一边屈辱的打扫卫生吗？ 他不要! 这种日子，他早就已经受够了! 至于秦京茹，一个乡下丫头而已!跟自己的前途比起来，算个屁啊！ 许大茂知道，今儿无论如何，他必须得先开这个口，反正他已经没了退路，先顾好眼前再说。 于是他也不再扭捏，乖乖服软就是了! “我今儿来，除了年前想来见见您二老之外，我还想见见媛媛，说句话不怕您二老笑话，这好些个日子没见了，我这晚上做梦老梦见她!” 刘大妈在边上一听，当下也不再装了，而是把鸡毛掸子往供桌上一扔，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说的谁信呢？你那肚里有多少花花肠子，我心里还不清楚?你今儿来，无非就是惦记你那个~” “行了!别说了!” 房主任毫无征兆的吐出一句，一下子就把老伴儿后半句话给堵了回去。 “你上厨房炒俩菜，等会儿我跟大茂一块喝两盅，大茂啊！你这会儿不着急回去吧？” 许大茂赶紧殷勤的点了点头! “不急不急!说句实话!我今儿来，就是上您这儿受教育来了，您对我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我保证无条件服从!” 房主任看着他，难得的笑了笑。 “大茂啊!言重了!” 说完，房主任朝着隔壁屋子喊了一声! “媛媛!~媛媛!你出来一下!” 没等多久，就见房新媛噘着嘴巴走了出来。 “爸!您叫我?” 房主任一脸不满的瞅了自家闺女一眼，责怪道： “大白天的，搁屋里干啥呢？大茂都来了有一会儿了，你咋不出来见见呢？” 见房新媛咬着嘴唇不吱声，房主任继续说教道： “小两口闹点儿矛盾，在所难免的事儿，锅碰勺儿哪有不响的?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年轻人犯点儿小错误，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 见房新媛朝着他望了过来，许大茂赶紧站起来，开始帮前妻打圆场。 “哎！爸!这事儿不能怪媛媛，主要是我以前太混账了，干了不少糊涂事儿，不过您放心!打今儿起，我向伟大领袖保证!我要再对不起媛媛，您就指使我打扫厕所去!我许大茂绝没二话!” 房主任在一旁默默观察了一番，发现自家闺女看着许大茂的眼神，其实还是流动着些许不舍的，当下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希望这俩人有过这次经历以后，往后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让他这个做老父亲的，不再为儿女的生活伤心劳神罢! “大茂啊！等会你们俩吃完饭以后，你就带着媛媛回去吧！改天抽个时间，去把婚给复了!” 许大茂下意识摇了摇头! “那不行不行!我跟媛媛还没复婚呢！这也太草率了!这样吧、您看这样行吗?” “先让媛媛搁家等着，下午我回趟家，把户口本儿拿来，到时候，我再领着媛媛去复婚，这样也省的媛媛跟我到处跑了!这外头天儿这么冷，回头再给冻着了!那咱可不值当的!” 房主任低头一琢磨，这么办也确实更合理一些，再加上他还想跟许大茂缓和缓和关系，于是他开口赞道： “还是你想的周到!媛媛啊！等会儿吃完饭，你上屋里收拾一下，下午就跟大茂去把婚给复了吧！” 望着对他面含不满的前妻，许大茂还转头跟房主任互相笑着对视了一眼，心里却慌张的一匹! 开玩笑!秦京茹还搁家里呢！ 这要是让她们俩撞见，你那还不准保坏事啊？ 不行!回去就编个瞎话，赶紧把秦京茹给打发了! 第612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一听许大茂说，今年过年，他不打算跟着她回村了，秦京茹就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情愿的朝着许大茂发起了牢骚。 “你说啥?让我一个人回家过年?这算怎么回事儿!回去我怎么跟我爸我妈交代啊？” 许大茂眨巴眨巴眼睛，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然后态度温和的劝道： “你瞧你、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听我给你解释清楚喽！我保证你一百个乐意!” 秦京茹一脸诧异， “啥事啊？神神秘秘的!” 许大茂咧嘴一笑，解释道： “当然是好事了！我跟你说，这往年不都得等到过年才放假嘛！哎~这回不一样了!因为上头下来一份文件，号召要求咱们学习和发扬无私奉献的精神，除了电影院以外，各机关单位必须把手底下的放映员全都给撒出去，到周边几个县区给人放露天电影去，我这不正好就赶上了嘛！” 秦京茹挠了挠头发，半信半疑的问道： “那这跟你有啥关系？你现在不都上工厂给人打扫卫生去了吗？再者说了，你们厂有好几个放映员呢！要轮也轮不到你啊！” 许大茂一听，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什么叫轮不到我啊？哎秦京茹你啥意思？瞧不起我是不是?” “就凭我许大茂这天下无敌的放映技术，他们谁行?谁能跟我比?那马明亮他行吗？这回要不是因为我得罪了傻柱，我早就把他的放映组组长给拿下了!” 秦京茹一听，心思就有些活泛了!能当放映员，谁愿意打扫卫生啊? 她眼前一亮，满含期冀的问道： “这么说，你还有机会能调回去?” 许大茂颇有些自得的回道： “那可不、这可是我们科长亲口告诉我的!说这回下去，谁放映的场数最多，表现的最好，就给谁表功，还说要是我好好表现，甭说调回去了，指不定还能弄个副组长干干呢！”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这不任务今儿一早就下来了嘛！我特意跟我们科长申请的，年初二到你们昌屏那块放电影去!” 惊喜来的太突然，把秦京茹都给高兴坏了! 她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许大茂问道： “你说的真的假的?连我们大队也去?那我爸妈还不得乐疯了啊?” 许大茂嘴角微微一翘，眯缝着眼睛说道： “瞧瞧!那可不!所以说，今儿下午我就得上厂里报到去!你呀！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把我给你买的那身新衣裳也带上，正好过年这几天穿，还有、你等一下!” 许大茂伸出手指头，在秦京茹眼前示意了一下。 然后他从兜里掏了掏，最后掏出十块钱来! 接着他转身在屋里打量了一番，先看见了挂在窗户边上、原打算给李主任送礼用的香肠，最后咂了咂嘴，琢磨了一下没舍得给，又走到柜子边上，从抽屉里翻找了几下，摸了几张副食品券出来，然后一股脑儿都递到了秦京茹的面前，对着她嘱咐道： “你今儿下午拿着这钱，到北新桥百货商场去，给咱爸咱妈买点儿好东西，比如点心糖块伍的，这大过年的，别抠搜的不舍得花钱，另外，你置办齐东西以后，你就赶紧坐下午的车回去，我今儿下午还得跟我们科长一块儿吃饭，不定几时才能回来呢！” 秦京茹紧紧攥着手里的钱，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 自家老爷们儿给了十块钱，够置办不少像样的年货了，这次回去，看她那个言语尖酸刻薄的姐姐还能说些啥! 这要是到了年初二那天，等大茂带着放电影的设备，到他们村去转上一圈，那得多给他们老秦家抓面儿啊？ 可一想起乡下家里那一大家子人，越是过年，他们就越闹腾，成天介聚在一起，吵吵嚷嚷的烦死个人，而且她平日里又没空回去，怎么着也得在家里多住几天，这就意味着她还要在乡下过好些天才能回来，她突然就有些不舍得走了。 她迟迟疑疑的说道： “要不、我还是等明儿再回吧！” 许大茂一听，心里就有些急躁起来，这下午还要跟房新媛复婚去呢！在这节骨眼上，可不能让秦京茹给搅黄了! “哎呀你还等啥等啊？今儿下午就这一趟车了，过了今天，明儿人家还指不定跑不跑你们那条线呢！再说了，北新桥商场这几天都忙成啥样了、你没看见啊?那乌泱泱的一大片，全都是忙着置办年货的，你要是等明儿再去，那好东西全都让别人给挑走了，到时候你空着手回去啊？” 秦京茹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点头道： “哦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行!听你这么一说，那我还真得赶紧去一趟，不然好东西全让别人给抢走了!” 许大茂这才面露微笑，朝着她的胳膊抽了两巴掌。 “你个死女人!就喜欢你这个单纯劲儿，什么都不懂!” 秦京茹也不生气，喜滋滋的朝着他抛了个媚眼儿，然后麻溜的跑进屋，开始照着镜子打扮起来。 其实这年月也没啥好捯饬的，顶多也就是照着镜子整理整理头发，然后照着自己的脸拍打几下，好让自己的脸蛋显得红润些。 转了转脑袋，照着镜子臭美了一番，秦京茹又翻开床尾的大木箱，把她那件崭新的红棉袄给翻了出来。 “好看吗？” 换上新衣服，秦京茹笑嘻嘻的在许大茂面前转了一圈，那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快!快夸我!快夸夸我! 许大茂一脸玩味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又拿着房新媛的样貌和她比了比，最后得出结论，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单论模样和身段，秦京茹比房新媛好看的真不是一星半点，但是可惜啊！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 真不是我不要你啊！可惜这放映员的工作，对我实在是太重要了!没有房永祥这个老王八蛋的帮忙，我在工厂实在是寸步难行啊！ 只能委屈你了! 许大茂难得认真的从心了一回，由衷的夸赞道： “真别说!你穿上这身，一点村姑样儿也瞧不出来了!” 秦京茹立马高兴的瞪了他一眼，那嘴角的喜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德性!” “哎！大茂!你这会儿不急着回工厂吧？要不、你骑车带我跑一趟呗!” 许大茂扬了扬下巴，微笑道： “走着!” 秦京茹立马绽开笑容，搂着许大茂的胳膊一起走了出去…… 第613章 忽悠过关 打发走秦京茹，许大茂立马又骑着自行车，火急火燎的朝着房新媛家驶去。 等到了房家，日头已经偏西，许大茂一边呼呼喘着白气，一边敲了敲房家的大门。 “吱悠!” 门被从里面拉开，映入眼帘的，依然还是前岳母那张不怎么待见他的脸。 “妈！” 许大茂把自行车往墙边上一架，朝着前岳母招呼了一声! 以后到底还是一家人，刘大妈这会儿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而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站到一旁，把位置给他让了开来。 许大茂咧嘴一笑，在院子里略略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脚步匆匆的朝着堂屋走去。 房主任这会儿正捏着份报纸看的眉头皱起，他今年还不到五十，还有能再进一步的时间和精力，唯一不足的是他出身不高，而且见识有限，深知有李主任和郑主任这两座大山在上面压着，他很难有能搏出头的机会。 听见脚步声，他这才收回思绪，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 见来的是许大茂，房主任这才略感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而后随意的问了一句~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再等会儿，今儿下午就不赶趟了!” 房主任一边说着，一边又冲着里屋喊了一声! “媛媛!媛媛!” “你出来吧！大茂来了!” 许大茂先冲着房主任笑了笑，然后跟他解释道： “刚去我爸妈那儿坐了会儿，给他们捎带了点年货过去，来前的路上，我顺带又跑了趟街道办，给里边我找的那熟人张姐打了声招呼，省的再白跑一趟伍的!” “您瞧!材料我都带来了!我还特意问了人一句，她说像我们这种情况，不用再回单位开介绍信，回头她就能给办了!” 怕房主任多心，许大茂只好把父母拿出来做了挡箭牌。 你看!我这可不是故意耽误时间，而是因为我是一个有孝心的人，想着给父母置办年货，所以才来晚的! 而且我还特意去街道办问了下复婚的事儿，表示自己是很上心去办复婚的! 房主任疑惑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还真觉得有些意外! “哦?刚才去你爸妈那儿了？” 见许大茂点了点头，房主任不由得感慨道： “快过年了，是应该顾着点儿老家儿，我们这些当父母的，倒不是图你们那点儿东西，主要是你们有那份心就成!带不带东西倒无所谓!” 许大茂一看房主任的反应，寻思自己这理由编的真是太好了! 没瞧见他不但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而且还面带赞赏吗？ 于是他看了一眼刚刚出来的房新媛，冲着她笑了笑，又继续跟房主任编瞎话道： “本来我打算早点儿来的!骑车走半道上，正好路过北新桥百货商场了，我见买东西的人不少 ，我寻思这眼不前儿都过年了，还没来得及给我爸妈准备年货呢！这赶的早不如赶得巧，我路上骑快点就是了!” “这不我就进去买了点儿年货，还有我妈最爱吃那酥饼，到他们那儿坐了会儿!” “没成想一聊起来忘了时候，这不就到了这个点儿了嘛！” 房主任点点头，脸色也变得稍稍柔和了些。 这小子最近变化很大啊！看来这次打压他，也不算毫无收获，最起码，他这性子瞅着沉稳了不少，性格也变得比以前更成熟、也有责任心了。 算了!不管他是真的变成熟了，或者依然还是原来那副老样子，只要他能安安稳稳的跟闺女过日子，他也不想再苛求啥了，谁让这姑爷是闺女自己选的呢！ 再说了，自家孩子的情况自己个儿最清楚，不说别的，只说精神方面有问题这一条，就足够吓退大部分的好小伙儿了! 当下他反驳道： “话不能这么说!你能想着买点东西去看看自个儿的爸妈，说明你这孩子孝顺，心里头有老人!” “至于你跟媛媛复婚的事儿，哪天办不是办？咱又不差那一天两天的!不就是走个形式嘛！” 见房主任心情变得愉悦了不少，许大茂趁热打铁，继续恭维他道： “您瞧您这觉悟!要不说您是领导呢？这比别人高出那可不是一点半点儿!那压根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说完，他朝着房新媛眨了眨眼睛，还轻轻咬了一下嘴唇。 这也就是他是个老爷们儿，但凡是个女的，要是敢像他这么卖弄风骚，那早就被抓到派出所给关起来了! 没想到房新媛还真就吃这套，当下她故意板着张脸，回了个白眼给他，结果许大茂倒是没啥反应，房新媛自己却“噗嗤”一声，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见成功把这傻姑娘给逗笑了，许大茂嘴角含着笑，不但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看，还频频冲着她挤眉弄眼。 房新媛脸皮薄，可经受不住他那戏谑的目光，再说自己的爸妈都还在呢！于是就赌气似的瞪了他一眼，骂道： “你看什么看?” 许大茂嘿嘿一笑，正打算跟她聊两句，突然就听见耳旁，传来了房主任略有些刻意的咳嗽声，他这才反应过来，接着跟房主任忽悠道： “那啥、爸!妈！这天儿也不早了!要不我们这就去吧？那头我找那熟人还等着呢！” 没等房主任发话，岳母刘大妈站在窗户边上，抬起头看了看天，发现外面的天色似乎变得有些昏暗，而且还起了风，于是她就跟房主任建议道： “他爸!这天儿不大好！外头还刮风，要不、让他们俩明儿头午再去吧?” 许大茂一听，心里就有些急躁。 这环节可都是他提前规划好的，虽然他说谎话骗了秦京茹，但积极响应上级号召，报名下乡放电影这事儿却是真的! 只要能把他调回放映组，他立马就能拿到年初二去昌屏的放映资格，到时候不但能趁机安抚一下秦京茹，还能给秦家套上一层枷锁，防止他们事后闹腾。 你想啊！整个生产队都知道他们老秦家找了个城里女婿，还是他们生产大队社员们都熟悉的电影放映员，这要哪天他们双方撕破脸，是不是就没脸声张了? 村里人最看重的就是脸面，你可以躲家里成天吃糠咽菜，衣不蔽体，反正咱们大伙儿都看不见，过得也差不多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可你要是端着碗跑到场上（农村集体晒粮食的地方，也是茶余饭后的聚会点）去吃，准保得被村里人笑话不可!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有了主意! “爸!妈！我觉得、我们俩还是去跑一趟吧!咱自个儿在家倒是无所谓，可外头人他不这么想啊！早一天跟媛媛去把结婚证给领了，咱这心里头也踏实不是?” 房主任十分罕见的露出一副笑脸，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成!那你们就赶紧去吧!办完赶紧回来!正好你妈包了芹菜馅的饺子，晚饭你们就搁家吃!到时候你陪我喝几杯!” 许大茂马上笑嘻嘻的点点头，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线。 “哎！我听您的!” 第614章 冬日里的温暖 一大清早，何雨柱是被门口细碎的脚步声给吵醒的。 他睡眼惺忪的披上大衣，推开门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崔癞子那张沾满了煤灰的脸。 “不是、哥!您这闹得是哪一出啊？这蜂窝煤哪儿来的?” 崔癞子抬起戴着手套的脏手，蹭了蹭发痒的鼻子，顿时，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阿嚏!” 他赶紧吸了吸鼻子，咧开嘴，露出了一口大黄牙。 “我跟城东煤厂找了份送煤的活儿！挨家给人送蜂窝煤，多少能添补点儿，还不耽误我白天干活!” 说完，他又拿油亮亮的衣服袖子擦了擦脸，接着说道： “咱们这片就属你家蜂窝煤用的最多，正好我又揽了这门差使，这不就先紧着给你家送来了嘛！” 何雨柱一听，马上一脸调侃的瞅了瞅他那张脸，瞅的崔癞子一脸的不自信，只能缩了缩脖子，继续搬他的煤球。 何雨柱之所以笑话他，是因为看这个意思，他和许淑华俩人的婚事，基本上已经谈妥了，往后他就算是有媳妇儿的人了，再加上还有个卧床多年的老丈人，可不得好好往家里多划拉点儿，要不一家子人吃啥? 何雨柱很直接的问了一句~ “谈妥了?啥时候办喜酒啊？” 崔癞子马上又咧开嘴笑了! 他脸上的喜色怎么也掩盖不住，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表情活像《斗牛》中黄渤老师的表情包，明明很想笑，却偏要遮遮掩掩。 不过到底是三十大几的人了，再说何雨柱也不算外人，他索性把手套摘下，大大方方的回道： “过了年初六就办!咱也不讲究那黄道吉日啥的，到日子那天，我就跟我们院儿里发点儿喜糖喜烟，我还请了我们院儿的李大爷给我当证婚人，到时候，我再过来请你们两口子上我家去坐坐，咱一块儿吃点喝点，这婚事就算成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问道： “那结婚的东西你都置办齐了吗？” 崔癞子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后脑勺，回道： “床倒是有，就是被窝啥的，只有我盖的那床旧的，新的还没来得及买，嗐!先凑合两天吧！等过了年，我再去淘换点儿棉花票儿，换条新棉被盖盖!” 何雨柱一听，瞪了他一眼，撂下一句，“等着!”就返身进了屋里。 崔癞子隐约猜到了何雨柱的意思，只是他却有些不敢想，虽然何雨柱口口声声宣扬说他们俩人是发小，但是他自个儿最清楚，他俩人压根就算不上! 过年他就三十五了，何雨柱满打满算都还不到三十岁，俩人差了足足有七八岁，算个屁的发小! “唉！” 这人情欠大发了，以后可怎么还啊！ 崔癞子一脸愁容的叹了口气，随即把地上的手套又捡了起来，继续开始卸起车上的蜂窝煤来。 不大一会儿，何雨柱又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捏着购煤本儿和一张五块的大票，外带两张一斤的棉花票，和一张五尺的布票来。 “你这~” 崔癞子立马就不淡定了! 这布票可是不好淘换，正常情况下，一般不分大小口，每人每年才合一丈三尺布上下，有几年少一些，不等，尤其是前年冬天，只给发了三尺六寸的布票，就这点料子，甚至还不够一个成年人做件新衣裳的。 所以每逢年底，布票在黑市里就格外走俏，甚至有钱你也买不到，毕竟计划经济的年代里，物资拢共就这么多，你多吃一口，别人也就相应的少一口，哪怕你钱再多，没票也等于废纸一张。 至于棉花票，那可就更稀罕了，按一个大小五口之家分配的份额来算，东城这几年发下来的棉花票，哪怕一点都没舍得用，攒了四年，全家也一共才攒了不到两斤票，你就知道这玩意儿有多紧俏了! “你这是干啥?” 崔癞子急了，本能的想往后躲躲，可惜边上就是一摞摞的蜂窝煤，而他手上还戴着脏兮兮的手套，又不能伸手挡，只能一脸为难的望着何雨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何雨柱也不多说话，把手里的票券直接塞进了他的上衣兜里，又把自家的购煤本儿也顺带塞了进去。 “回煤场的时候，记得让记账员把我那份蜂窝煤给划了，省的我再跑一趟!” “剩的钱你给我媳妇儿吧！她这几天不上班，搁家看孩子呢！” 何雨柱说完，刚打算进屋，接着又想起一件事来。 “哎对了！街道办陶大姐那儿你去过没有?” 崔癞子腾着两只手，下意识点了点头。 “去过了!她说让淑华跑一趟他们大队，让大队长给开个结婚用的证明，回头再拿着户口簿跟介绍信，上她那儿去领结婚证去!” 何雨柱点了点头，回道： “那成!领了证就算合法夫妻了!回头你把你那屋归置归置，收拾干净点儿，呃、下午，五点来钟吧！你把床腾出来，我再给你拾掇拾掇，顺带弄点红漆啥的刷刷，弄的喜庆点儿，省的女方那边来了人，让人瞧不起，说就咱这还城里人呢?可别让人给小瞧了!” “至于结婚用的洗脸盆跟暖水瓶啥的，暖水瓶你自个儿想办法!洗脸盆跟痰盂罐，我就给你办了!” 没想到崔癞子却面现难色，一脸纠结的说道： “那我先给你打个欠条!我这手头上可没那么多钱!得慢慢还你了!” 何雨柱闻听嘴角微翘，笑眯眯的瞅了他一眼。 “等你有了再说吧！我还差你这仨瓜俩枣的?脸盆跟痰盂罐你就甭算了，就当是我给你们两口子的新婚贺礼吧！” “哦对了!等会儿卸完车，别忘了进屋洗把脸，我昨儿有带回来的包子，没吃了，你等会走的时候，别忘了捎带手拿两个!” 说完，何雨柱就抬脚进了屋。 崔癞子呆愣愣的站了半天，最后才回过神儿来，忙伸手摘下手上脏兮兮的手套，用稍微干净些的手腕，蹭了蹭眼角浸出的泪水。 他老爸爸都走了多少年了，亲情是个啥滋味，他早就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哪怕他爸活着的时候，也从没对他这么好过! 三十大几的汉子，套着件破破烂烂的棉衣，站在稍显空旷的院子里，一边弯腰卸着煤球，一边默默哭的像个孩子。 正在这档口，一道稍显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哟!这不后院的崔哥吗？咋混到给人搬煤球了?” 第615章 这可咋整? 崔癞子头也没回，就知道这声音是许大茂这孙子发出来的。 他使劲吸了吸鼻子，然后硬生生拽下手套，用胳膊蹭了蹭眼角的泪水，随即闷着嗓子回了一句~ “滚一边儿去!爷没空搭理你!” “嘁!” 许大茂讨了个没趣，扯了扯嘴角，还忍不住白了崔癞子一眼，然后一转头，就对上了何雨柱那双看不出喜怒的眼睛。 他下意识哆嗦了一下，硬生生挤出一张笑脸来! “哟！柱哥!早啊！吃了嘛您呐？” 何雨柱轻飘飘的敷衍了一句~ “早!” 随即，他就看到了跟在许大茂身后的房新媛! 得! 他早就猜到许大茂会走这一步。 他本来就出身一般，而且年纪又轻，跟李主任面前压根搭不上话，再加上又没啥特殊背景，除了去求他的前岳父，他也没有别的门路可走了! 一个人的发展和眼界，是离不开环境，以及身边人潜移默化、所带来的影响的，可以说，没有娶娄晓娥当媳妇儿的许大茂，跟前世娶了娄晓娥的许大茂，完全是两种世界观。 娄家的家庭背景与生活圈子，拓宽了许大茂的认知和思维，试想一下，如果许大茂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家庭，就凭他一个普普通通的放映员，怎么可能舍得花费大半个月、甚至是他两个月的工资，豪掷巨资，出入于各类高档饭店、和去百货商场消费的呢？ 甚至包括他后来的经商意识，其实也是在娄家的影响下，所产生的反应。 所以，房新媛出现在这里，何雨柱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 跟往常一样，何雨柱笑眯眯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丫头!早啊！” “啊？哦何叔叔早!” 房新媛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了何雨柱一句，然后低着头扯了扯许大茂的衣服袖子，意思是赶紧走，她有些不好意思见他! 以前在工厂里，她可没少去麻烦何雨柱，给她开小灶吃零嘴，还总缠着何雨柱给他讲故事，尤其是何雨柱还曾经劝过她，让她离许大茂远点儿，没想到她非但不听，还嫁给许大茂当了媳妇儿。 关键是许大茂这人，也确实像何雨说的那样，一点儿也不靠谱! 所以她一碰见何雨柱，就下意识感到心虚，觉得有些没脸。 你看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当初都跟你说了，许大茂这人就不是啥好人，让你躲远点，可你偏不信啊！得!这下后悔了吧？ 许大茂一看自家媳妇儿的反应，就知道她跟自己个儿一样，见了何雨柱也同样犯怵，所以他只能表情不自然的朝着何雨柱笑了笑，点点头正打算要走，就见秦淮茹端着夜壶，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原本不打算搭理许大茂的，可随意扫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许大茂身边，紧紧拉着他衣服袖子的房新媛。 都是一个单位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算没说过话，脑子里多少也会有些印象，更何况房新媛长得本来就跟别人不一样，而且还曾经在这院儿里住过一段时间，她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所以她一看到房新媛，立马就愣住了! 她怎么来了? 偏房新媛脑子有些不咋好使，还好死不死的跟秦淮茹打了个招呼~ “秦师傅!早啊！” 秦淮茹下意识的嘴角微微翘起，笑着回了一句~ “早!” 许大茂一下子就急了!赶紧伸手扯了扯房新媛的衣服。 “走走走!你搭理她干嘛？”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言语催促着房新媛赶紧走，房新媛这才冲着秦淮茹点了点头，跟在许大茂身后，步履匆匆的走了! 刚才许大茂心里还一阵紧张，秦淮茹这寡妇可不是个善茬儿，待会要是反应过来，知道他把秦京茹给踹了，肯定会满院子嚷嚷，他非被院儿里的邻居们戳脊梁骨不可! 尤其是一大爷，最喜欢拿着他那套道德准则去约束别人，要是惊动了他，自己就更没好果子吃了。 崔癞子这会儿终于把蜂窝煤给卸完了，他把绑车用的绳子往车上一扔，又拿扫帚把门前给清扫了一遍，这才一脸踌躇的，让何雨柱给招呼进屋去了。 临进屋前，何雨柱和秦淮茹眼睛对视了一瞬，前者还望了眼许大茂所住的后院，随即什么话也没说，就领着崔癞子进了屋。 何雨柱自然不想帮助秦寡妇，但是捎带手给许大茂添点儿堵，他倒是不介意推一把的! 许大茂啥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孙子就是记吃不记打的货色，兹要他还能喘气，他就没有一刻、不琢磨着使坏算计人的! 秦淮茹一看这阵仗，一时间，她那脑子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她边走边想，还一边琢磨着何雨柱的方才的眼神，直等到她从厕所回来，这才终于回过味儿来。 糟了!许大茂这个王八蛋!肯定把她表妹秦京茹给骗了! 聪明如她，哪还有啥想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许大茂不知道给秦京茹灌了什么迷魂汤，偷偷把她给支走了，然后一转头，又把房新媛给接到家里来了! 而且看他们俩人的衣着，全都是一水儿的新衣裳，尤其是房新媛，身上还穿着件挺新的红棉袄，这分明就是做的新娘子打扮，这下她明白了!这俩人肯定又扯证去了! 再一琢磨，许大茂这个点儿才回来，那肯定昨儿晚上就没在家住，那答案自然也就呼之欲出，昨儿他肯定是在房家过的夜! 秦淮茹忽然就感觉，她的脑瓜子这会儿嗡嗡直响! 完!这眼瞅着过年了!要是年初二带着棒梗回娘家，让她怎么跟她三叔交代啊？ 这下子，她是真急了! 秦淮茹赶紧搁下搪瓷夜壶，结果一个没注意，搪瓷罐儿磕在地上，“咣当”响了一声，又滚出去转了个圈儿。 她这会儿也没心思捡，急匆匆的跑进屋，又接着撩开里屋的门帘，张嘴就冲着贾张氏喊道： “妈!出大事了!” 贾张氏这会儿还没起床，闻听直接气哼哼的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她，回了一句~ “大清早的!你嚷嚷啥呢？棒梗他们好不容易放假歇息几天，你说你这个当妈的，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孩子?” “真是的!” 贾张氏嘴里嘟囔着，还不忘扯了扯身上破旧的被窝，昨儿晚上有点冷，后半夜冻得她直哆嗦! 秦淮茹可不敢跟贾张氏对着干，她直接往炕头前一坐，对着她婆婆解释道： “不是!妈！是许大茂那个王八蛋!他又把京茹给骗了!” 贾张氏毫不在意，又拢了拢被子，把自己的肩膀给裹了起来。 “哎呀骗就骗吧!他许大茂要想骗人，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就你那个表妹，一天到晚傻了吧唧的，连个脑子都不长，不骗她骗谁?谁让他放着好的不找，偏找上许大茂的?活该她倒霉!” “这事儿你自个儿掂量着办，反正我不管!” 贾张氏一脸不忿的埋怨完，然后又伸手使劲给自己掖了掖被角。 这天还没彻底亮呢！起那么早干嘛？早起来遛弯还浪费粮食呢！家里的存粮本来就不多，能省一点是一点! 秦淮茹一脸焦急，只好伸手扯了贾张氏的被子角。 “哎呀您别睡了!赶紧起来帮我想个辙吧！这搁我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回头碰上我三叔，让我怎么跟他老人家交代啊？” 贾张氏让她缠的没法，只能一脸不情愿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然后用她那双能瞪死人的老眼，瞟了自家儿媳妇一眼，给她支招道~ 第616章 院里的变化 “你找傻柱去啊!他跟许大茂不是冤家吗？让他对付许大茂去!他不是当了你们厂的、说是啥政治部的副主任?你放心吧！这事儿他准保得管!” 秦淮茹一听，直接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以为她婆婆能想什么好辙呢！弄了半天，居然打算让傻柱去管许大茂的闲事?不是，您那脑袋到底是咋想的?这可能吗？ 这事儿要搁以前，不用她说，傻柱早就已经屁颠屁颠的找许大茂的麻烦去了，可这事儿放到现在，她实在是看不出，他许大茂有啥好值得让人傻柱惦记的! 以前许大茂当放映员的时候有多风光，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平时走道晃晃悠悠吊儿郎当，成天也没个正形，没事总喜欢撩哧厂里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隔着老远就乱给人小姑娘抛媚眼，要么就是趁机上手揩油，整个一妥妥的流氓形象! 要说就凭他这副猥琐样儿，早就应该让工厂保卫科把他给抓起来了，偏这些小姑娘还甘之如饴，嘴上喊着不要，其实心里头还乐意的很，甚至还有愿意倒贴的，为的啥?还不是他工厂放映员的身份! 可你再看看现在的许大茂，一天到晚蔫头耷脑、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精神头也提不起来，甭说主动找人说话了，甚至就连平常跟人打招呼的劲儿都没有了，这咋回事？还不是让傻柱给治的! 傻柱轻飘飘一句话，他许大茂就沦落到车间打扫卫生去了，这也就是傻柱没把他当回事儿，要搁以前，你还是乖乖扫厕所去吧！ 这俩人早就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上了，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尤其傻柱，刚当上副主任没多久，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哪有那闲工夫去管别人家的事儿?不信你看傻柱除了他一家老小，管过别人家的事儿没有? 现在住在这个院儿里的人，也就后院的聋老太太，还有一大爷老两口，还能正常跟他说上话，除了这仨人，院儿里谁也靠不上跟了! 昨儿早上，三大爷还主动跟他打了声招呼来着，傻柱也就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直接推着自行车出门了，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一句，直接把三大爷给气的够呛，直呼傻柱当了官，都不拿正眼瞧他了，这样的人，你还指望他帮你主持公道? 别做梦了! 转头一想到秦京茹，秦淮茹的心里就更乱了，脑子这会儿一抽一抽的疼! 这京茹就是欠，当初放着好好的傻柱不要，非要跟着许大茂，结果可倒好，三番两次的让人给撵出来，最后还是她伸手帮忙，这京茹才不至于睡到大街上去! 本以为她打许大茂这儿吃了这么多次亏，应该早就把许大茂给看透了，结果没想到，这一个没注意，又让许大茂这个王八蛋给骗了! 看许大茂今早的反应，也不知道他跟房新媛领过证没有，本来这许大茂就难对付，再加上他身后还站着个房主任，我的天哪！这下可愁死人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支起胳膊，烦躁的揉了揉脑门，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可怎么办呐? 贾张氏一看秦淮茹坐在那儿左思右想，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索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接茬睡她的大觉去了! 正在秦淮茹犯头疼想辙的功夫，棒梗睁开惺忪的睡眼，半睁着眼睛问了一句~ “哎呀~妈！现在几点了？” 秦淮茹闻言转头看了看窗外，又伸手帮着棒梗掖了掖被角，好脾气的说道： “睡吧睡吧!离天亮还早着呢！” “哦！” 棒梗翻了个身，又接着睡着了。 秦淮茹越想越不是味儿，不行!这事儿不能拖，还得去找一大爷，让他给帮着解决，除了他，院儿里人谁也靠不住! 想到这里，秦淮茹立马起身，拍了拍身上穿着的旧棉袄，好让棉袄里面的棉絮能够蓬松一些，不至于看起来太单薄! “你干啥去?” 见秦淮茹准备出门，她婆婆贾张氏就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朝她喊了一嗓子! “我找一大爷去!这事儿只能找他，换别人治不了许大茂!” 秦淮茹回头撂下一句话，然后一把掀起门帘，火急火燎的出门去了! 见秦淮茹连早饭都不做就出门，贾张满脸的不高兴，气哼哼的躺在床上，眼露讥讽的埋怨道： “一个没良心的乡下丫头，让人骗了就骗了呗！不当吃又不当喝的，还得倒贴钱，管那玩意儿干啥？这咋还没完没了了?” “这下更好，连家都不顾了，孩子不管，早饭也不做，至于的吗？这往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就你们还想收拾许大茂?就凭你跟易中海?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嘁!” 贾张氏躺在床上顾涌了两下，接着就感到身上有些冷，于是赶紧把被子又往身上裹了裹。 这大冷天的，快冻死人了! ……………… 秦淮茹出了门，就急急忙忙的奔着一大爷家跑了过去。 一大妈这会儿正在门口灶上熬着粥，一见秦淮茹来了，就一脸笑意的朝着她打了个招呼! “哟淮茹来了?我锅里有熬的粥，一块儿吃点啊?” 秦淮茹忙笑着摇了摇头! “不了一大妈!您吃您的!甭跟我客气!我找一大爷有点儿事!” 一大妈赶紧朝里屋喊了声~ “老易啊！淮茹来了!你赶紧出来一下!” “来了来了!” 一大爷在里屋应了一句，紧接着就见他笑呵呵的抱着小春芳，从里屋走了出来。 看起来一大爷心情不错，这会儿正一脸宠溺的看着小闺女，一边又跟秦淮茹打了个招呼! “淮茹来了?坐吧!” “你先等会儿!我给孩子换完尿疖子，我再跟你说!” 秦淮茹这么一个有眼力界的人，怎么可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 她直接走上前去，利索的从一大爷手里，把尿疖子给接了过来! “还是我来吧!这照看孩子，还得看我们女人的，您还是搁一边看着吧！” 一大爷索性就站到一旁，笑呵呵的跟一大妈眼神对视了一眼。 “这照顾孩子!顶数淮茹仔细，你瞧她家里那仨孩子，个顶个的讨人喜欢!” 秦淮茹手脚利索，一下就把孩子小屁股底下的尿疖子给抽了出来，然后一伸手，就拎着孩子的两只脚，把新的尿疖子又给铺了进去! “瞧您说的!我家那仨皮猴子、跟您家春芳可没得比，不说别的，就说一大妈这养孩子的本事，咱院儿里就谁也比不上!瞧这小脸儿胖的!比年画上的胖娃娃还喜庆!” 一大爷又低头看了孩子一眼，笑的嘴角的酒窝清晰可见。 秦淮茹说的没错，论起喂养孩子来，自然还是数他们家春芳喂得最胖! 就连隔壁柱子家的何晓都比不上，别看他屋里那俩孩子整天吃的母乳，其实一点儿也不胖，真比较起来，跟他们家春芳差远了! 一大爷现在是干劲十足，自从他们家里有了孩子，他就有了继续前进的动力。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着亲手把闺女抚养长大，至于其他的，他早就远没有过去那么上心了! 一大妈突然问了一句， “淮茹啊！你刚才不是说，找我们家老易有事儿的吗？” 一大爷一听，就把视线转移到了秦淮茹的脸上…… 第617章 弄错了? 见一大妈发话，秦淮茹这才往凳子上一坐，一脸犯愁的朝着老两口诉起苦来! “我来是因为京茹的事儿!您不知道!今儿早上天刚亮，我就见许大茂领着房主任家那个闺女，往后院他们家去了!” 一大妈一听，马上疑惑的跟一大爷对视了一眼， 一大爷略一皱眉，紧接着朝着秦淮茹问道： “不是、你亲眼见着他俩过去的?” 秦淮茹立马斩钉截铁的打起了包票! “可不是嘛！咱们院儿里人都瞅着了，不信您奔前院，问问三大爷去!” “刚还跟我们家门口，跟他们聊了两句呢！俩人手拉着手，有说有笑的，别提有多碍眼了!那房家的闺女还穿着件红棉袄，打扮的跟新娘子似的!” 一大爷一听，脸色忽然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么说，他们俩人又复婚了?” 秦淮茹心里也在怀疑呢，当下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也拿不准!所以才来找您商议的嘛！” 一大爷略略沉吟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一脸为难的说道： “这俩人要真复婚了，那你找我也没辙呀！人家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妻，谁管你占不占理啊？” 秦淮茹的脸上，瞬间就变得难过了起来! “那怎么办呢？这京茹回了一趟家，许大茂就领着别的女人进屋了，这等京茹过完年回来，那她不就成了没人要的了嘛?” 一大爷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然后冒出一句~ “这事儿你跟柱子商议没有？他怎么说?” 秦淮茹一听，脸上的愁容就更浓了!眉心都皱成了川字! “您当着傻柱面可别提这茬!人这副主任现在当的正风光的很，哪儿有闲工夫管京茹的事儿?” “您不知道，自打京茹跟了许大茂，那傻柱见了她，就跟见了仇人似的，凡是跟京茹有关的事儿，他是绝对不会管的，我瞅他那样，还巴不得看京茹的笑话呢！” 一大爷略略沉吟了一番，这才点了点头，说道： “也是，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说完，一大爷伸手挠了挠头，对着秦淮茹说道： “你这样，你先回去，回头我找人过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俩人领了结婚证没有。” “他们俩要是没复婚，那这事儿就还有转机，还有的谈，等回头我去找找老刘老闫他们，到时候再一块想想辙!” 秦淮茹面露狐疑的瞅了一大爷一眼，刚想直接当面问他，就您几个老头，能有什么办法? 接着她忽然想到，一大爷不会是在敷衍她吧？要真是那样，那京茹就真的没啥指望了! 可在这节骨眼上，别人谁都靠不住，也只能看一大爷的了，于是她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行!那我先替京茹谢谢您！回头等京茹回来，我让她单门上门给您道谢!” 一大爷直接摇了摇头! “说这些个干啥?都搁一个院儿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还没个犯难的时候?这事儿你先甭管了!你家里还一大摞事儿呢!赶紧回去吧！回头你婆婆又该说你了!” 秦淮茹这才站起身来，一脸感激的朝着一大爷笑了笑! “成!那我等您的好消息!” 没成想一大爷直接摇了摇头，一脸郑重的回道： “先别忙谢!这事儿谁敢给你打包票?我只能说尽力，至于说不说得动，那我可拿不准!”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不管咋说，这房家的闺女、跟许大茂以前毕竟是两口子，这俩人要是真已经领了结婚证，那人家就是合理合法，你们也就甭闹腾了!” 果然!秦淮茹心下一动，强装欣喜的冲着老两口笑了笑，说道： “瞧您说的!有您这句话，我们姐儿俩就知足了!成不成的，那只能看京茹的命了!” 一大爷点点头，转身去照看孩子去了，留下一大妈，笑眯眯的把秦淮茹给送到了门口。 “棒梗妈!慢走啊!” “您回去吧！” 秦淮茹回头笑了笑，转过头，面部表情就变成了一副愁容，而她离去的脚步，也并没有显得轻松多少…… 看来，别说傻柱，就连一大爷，也已经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 ………… 三天后就是年三十，轧钢厂的年终最后一场干部会议，在黄书记的办公室里召开。 王厂长拿起搪瓷茶缸，开始作着最后的生产总结。 “总之，上级首长对咱们厂今年的年产量和生产量指标要求，基本上是满意的!”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我还记得，当初杨秘书长卸任的时候，敦促我说，咱们国家现在还很穷，要啥没啥，几乎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饭都吃不上!” “可咱们的潜力、同样也是巨大的，要对自己、对国家有信心!相信组织，相信新国家的未来，是光明的，是远大的!”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咱们这一代人，甚至后面几代人的努力，才能够达成，所以咱们要集思广益、多使劲!猛干快干，多出成绩!努力提高咱们第三轧钢厂的产量和产能，并做到超额完成国家的需求和建设需要!” “我想说，杨秘书长的要求，我没有忘记!今天没有，将来也不会忘记!我会记住他的嘱托，并时刻把这句话记在心里，我希望同志们跟我一起，同样不要忘记这几句话，这不仅是杨秘书长的嘱托，也是咱们钢铁人，必须要时刻铭记的!” “我的话完了!” “下面，有请黄书记，来给咱们大家伙儿，作年终思想总结!” 众领导干部一听，一把手要做总结了，那各小组和各人的年终荣誉名额，也该同时公布了，于是纷纷鼓掌，哗哗哗的掌声一片。 望着身边的糙汉子们纷纷鼓掌，那声势犹如放鞭炮似的，呱呱作响，震的何雨柱的耳骨膜生疼，可没办法，谁让他坐的比较靠前，只能生生忍着。 黄书记环视了一圈，然后拿起手边的稿纸，开始念起了上面的内容! “咳!” “下面，我宣布一下今年的先进思想个人、以及集体荣誉名单!” “轧钢车间生产管理主任~郑延德!” 众人一听，立刻哗哗鼓起掌来! 的确名副其实，郑主任无论资历地位还是产量，一直都是稳坐全厂第一的! 郑主任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冲着大家伙儿转过身，抬起胳膊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坐下了! “后勤管理主任李彦兵!” 这位更让人服气，听说不仅后台颇硬，而且资历老，手段也高，尤其是平时待人接物官气十足，始终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厂里就没有不畏服他的! 众人又哗哗鼓掌，李主任马上笑呵呵的冲着众人招了招手，随后也坐下了! “带钢生产管理主任，房永祥!” 见房主任笑眯眯的起身，何雨柱嘴角微微上翘，不由得在心里调侃道~ 好家伙!这荣誉奖状颁的，合着就是按各山头的大佬排的呗!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一直到~ “政工处副主任~郝春风!” 一听到这个名字，众多干部纷纷脸露诧异之色，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好像没听错啊！接着他们大眼瞪小眼，跟坐在左右的邻坐面面相觑起来! 怎么是他呀？浑水摸鱼居然还有嘉奖? 众所周知，每次年终个人嘉奖，各部门就只有一个名额，不可能有俩人一个部门，还能够同时获得嘉奖的! 弄错了吧？ 众人脸露疑惑，随即纷纷把目光聚集到了何雨柱的身上， 何副主任对轧钢厂的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政工处要颁发嘉奖，不应该发给他何雨柱吗？ 第618章 好一顿批 在听到由郝春风获得年终荣誉奖的结果后，何雨柱只是略略偏头瞅了郝春风一眼，然后就什么都没说，依旧默默的坐在那里，抬头望着黄书记拿着张稿纸，继续公布着个人以及各车间的获奖名单。 只是他下颌隐隐收紧的肌肉，以及他两只用力握紧的拳头，似乎显露出，他的内心，似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宣传科科长尤振勤!” “八车间二组组长，齐自有!” “咳咳、下面，是各部门集体荣誉奖!” “红星轧钢厂轧钢一车间，获年终生产第一名!红星车间!” “带钢车间，第二名!” “锻钢车间，并列第二!” …… 等黄书记公布完各类名单，并将手中的稿件往办公桌上一放，顿时，屋里又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哗哗哗~” 当天的会议开到这里，基本上就算是结束了，今天获奖的所有个人和小集体，在明天中午，将会当着全厂职工的面，进行获奖公布，而获得嘉奖的个人和小集体的代表，也会在明天登上领奖台，领到由王厂长亲手颁发的荣誉奖状。 听到会议解散，何雨柱第一个站起来，就准备向外面走去。 “哎~等一下!” 黄书记突然站起来喊了一声，把正准备离开的众多领导干部给叫住了! “那个、政工处的同志们先留一下，等会儿我有话说!” 听到黄书记的话，何雨柱立马有些诧异的望向了郝春风，以为他知道一些内幕，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可郝春风也是一脸懵，今天政工处的一把手胡主任不在，那政工处的干部，不就剩他们俩了吗？ 俩人又对视了一眼，然后索性折了回来，接着一南一北，每人占了一条长椅，等着与会的同志们陆续离开。 黄书记见会议记录员记得差不多了，就端起茶缸喝了口热水，会议记录员随手把记录本往公文包里一放，接着朝黄书记点了点头，就直接走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了把办公室的门也给带上了。 这下，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办公室，立马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黄书记不紧不慢的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随后轻轻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接着又默默的观察了一下他们俩人，最后咳嗽一声，抛出一句让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春风啊！过了年，你就满四十五了吧？” 尽管不明白黄书记为什么要问他的年龄，郝春风还是实实在在的回了一句~ “呃~黄书记，您说的没错，过了年，我正好周岁四十五!” 黄书记认同的点了点头，接着望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见黄书记望向了他，于是没等对方开口，他就直接把自己的年龄给说了出来。 “黄书记，过了年我二十八!也是周岁!” 黄书记又点了点头，只是脸上看不出喜怒。 “一个四十五，一个二十八，一个年富力强，一个正是最能打的好年纪，你们俩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都是我特别看重的人才！也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好干部!好同志!” 接着，黄书记拿起一摞纸张，朝着郝春风说道： “春风啊！你撰写的《如何提高工人兄弟的工作热情，以及努力激发他们积极向组织靠拢的决心》这篇文章我看了!写的非常不错，甚至可以说很有水平，里边不光论述了十分可行的方式方法，而且还有很多你个人的反思和见解，看来你扎根工厂政工处多年，在对组织上的思想方向，以及认知和理解水平上，已经超出咱们单位的很多领导干部了!” 郝春风马上站起身，尽量表情镇定的望了黄书记一眼，只是他内心的的激动根本就掩盖不住，只能略有些谦虚的连连摆手，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回道： “您言重了!其实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也只是想为了咱们厂的发展，出一份微薄之力罢了!” “我文化水平不高，认知十分有限，所以我感觉这篇文章里，也有很多的不足之处、和思想不成熟的地方，还需要领导们给予批评指正，我也好继续加以完善!” 黄书记面带赞赏的点了点头，接着看向何雨柱，顺带也把他给夸了一番! “雨柱同志今年的表现，给了我很大的惊喜啊!我是真不知道，咱们厂这一亩三分地里，居然也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才!” 何雨柱一听，赶紧站了起来。 “您可别吓唬我!就我这文化水平，当初就连初中都还没读完呢！算个哪门子的人才?” “我自个儿几斤几两，我还是惦的清的!纯粹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要不是这屋里没别人，我还以为您夸的是别人呐！” 黄书记哈哈一笑，拿手指头指了指他，然后笑着对郝春风说道： “春风啊！瞧见没有?这小子一点正行没有，别看他年纪轻轻，长得一脸憨厚，像个老实人似的，其实是一肚子的鬼心眼儿，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 郝春风马上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也似有所指的附和道： “您说的太对了!一点儿都没错!我活到这岁数，就没见过像他这样的!这小子头脑不光活泛，还一肚子的弯弯坏水儿，要不说他怎么不长个儿呢！纯粹就是让他那心眼子给压的!” 一听这话，何雨柱立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个老不要脸的，来劲了是吧？趁机打击报复是吧？ 黄书记说他两句，他听着也就是了，毕竟说的也算是实情，可你郝春风算个什么玩意儿?也配对我指指点点? 俩人直接针尖对麦芒，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各自心里头都有些不爽。 黄书记不动声色的瞅了他俩一眼，然后一改画风，说出一句让他们俩人有些忐忑的话来~ “看来，你们俩对彼此意见很大呀?这就是你们平时工作时候的状态?” 何雨柱一听话音儿，心里头就有些紧张，看来黄书记今天把他俩留下，恐怕是早就心里窝着火，这是要拿他们俩开刀了! 他们俩本来就不对付，最近这关系更是愈演愈烈，甚至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相信这一点不光黄书记看出来了，其他的厂干部也早就发觉了。 果不其然，黄书记突然一拍桌子，接着话音一转，语气直接跟着严厉起来! “你看看你们俩，像个什么样子?工作上相互不配合，还互相拆台，甚至抢班夺权，背地里耍弄小手段，你们俩这是想干什么?还是不是国家组织的干部了?” “胡闹!” 见俩人顿时成了鹌鹑，黄书记语气稍缓，接着批他们俩道： “总之，你们俩给我听着!我不管你们俩私下有什么恩怨，我也不想管!我只关心咱们厂，关心咱们这个大集体的利益和名誉! “至于你们俩的问题，我给你们几天时间，你们私下解决，年后，再让我听到你们俩有什么不和的传言，我就摘了你们俩的乌纱帽，都给老子集体下车间、劳动改造去!” “现在滚吧！” “别忘了，把门给老子带上!气死我了!” 第619章 和解 俩人结结实实的挨了黄书记一顿批，灰头土脸的出了门，然后各自站在门廊的两端，互相对望了一眼，一时间，彼此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郝春风毕竟年龄大些，心态比较想的开，静默了两分钟后，才默默的叹了口气，首先跟何雨柱打了声招呼! “雨柱!还生我气呢？” 何雨柱抬头望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有!” 郝春风直接白了他一眼! “你瞧你，小心眼了不是?你得学会往开了想，人活这一辈子，谁还不碰上个沟沟坎坎的?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说完，他望了何雨柱一眼，见他一直不说话，于是便首先坦白道： “我承认!你当这个副主任，我是有些个人情绪在里头的!” “你知道当初我为了当这个副主任，跑了多关系，说了多少好话，费了多大的劲，才将将在四十岁的时候，爬到了这个位置，哪像你呀，一年时间连升三级，三十不到就当了副主任，谁见了不眼红?还不兴我这老大哥说你两句啊？” 见何雨柱依旧不说话，郝春风接着说道： “刚黄书记不说了嘛！咱们俩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虽说这半年咱俩关系上有些不对付，但是咱也没犯什么常识性的错误不是?这说明咱们俩，互相配合的还是不错的!” “你这样，以后不管主内主外，大事小情，咱俩人都商量着来，实在是解决不了的，咱们再去请示胡主任，让他来做决定，你看这样成吗？” 何雨柱忽然轻轻在心里松了口气，等了半年了，这老小子总算松口了，不容易啊！ 何雨柱自然也知道，不论郝春风这人的人品如何，但是他的资历是排在自己前面的，就算以后他俩职位上有什么变动，对方也会先他一步上位。 他在一年时间，从组长上升到食堂主任，又从食堂里被摘了出来，补了一个政工处副主任的缺，完全是因为厂里领导们搞政治倾轧，互相分配资源和政治平衡的结果，可以说，至少三年内，他不再可能会有任何的职位变动了。 而且郝春风这人虽然自诩清高，但是并不迂腐，也经常会在下面搞些小动作，散播些谣言，比如说何雨柱乱搞男女关系之类的，虽然自己不怕他，但是真要跟他较起真来，估计自己也占不到对方什么便宜，最后只能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他们俩这点事，何雨柱早就想明白了，于是直接点了点头。 “成!那咱说好了，往后我一定好好配合 ，不过你私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也该收手了罢?” 郝春风一听，忙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什么小动作，不就是你跟后勤那丫头搞对象的事儿嘛！你放心，我早就让他们闭嘴了，这事儿往后甭提了!” 何雨柱把眼一瞪， “什么搞对象?我哪有搞对象?” 郝春风忽然呵呵一笑，朝着他走近了几步，然后伸手抱了抱他的肩膀。 “是是是!你没搞对象!是我搞对象，这下总成了吧？” 何雨柱听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盯着他那头稀疏的头发，调侃道： “你那头顶要是多长点头发，指不定，还真能找着个对象!” 郝春风一听，立马急了，伸手就朝他打了一拳， “你小子，故意揭我短是吧？你以为你有多好啊？你瞅你那模样，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那也比你强!我比你年轻!” “嘿!杀人诛心啊！你小子没完了是吧？” “走!咱找人评评理，看看谁长得更好看!” “走就走，我怕你啊？” 说完，俩人相互对视一眼，忽然都咧开嘴笑了起来。 一笑泯恩仇! 过去曾经的不快，就让他随风散去吧！ ………… “铃铃铃~” 随着下班的铃声响起，职工们脚步匆匆，纷纷往工厂大门口涌去。 越是临近过年，职工们的心情就越是显得浮躁了不少，平常无论工作还是吃饭，都是着急忙慌，风风火火的，好似想在工作中再加一把力，争取多干点，这样，说不定因为年终产量上去了，年后还能多放一天假。 何雨柱刚跨上自行车，就见吴大志手里提着饭盒，脚步飞快的奔着他跑了过来。 “师父等等我!带我一块走!” 何雨柱一脸疑惑的回头瞅了他一眼，问道： “又上我家去?你媳妇儿不要了?” 吴大志嘿嘿一笑，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然后凑了上来，拿手捂着嘴，小声的说道： “我媳妇儿有了!这几天回娘家了!我丈母娘说了，要给孩子多准备几身衣裳，让她搁家多住几天!” 何雨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面露喜色，直接下了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啊!长大了哈，都要当爸爸了!” 吴大志这会儿顾不上反驳何雨柱的调侃，或者说根本就不在乎，只是咧着张嘴，一个劲儿的傻笑。 何雨柱这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你老婆回家这几天，又吃东西又做新衣服的，那得花多少钱啊？你那铁公鸡老丈杆子，就没提一点意见?” 见吴大志依然傻笑，何雨柱心里想着得赶紧去趟供销大楼，于是对着他指使道： “傻笑啥呢？东西挂车把上，赶紧骑车带我去趟供销大楼，不然去晚了，就赶不上趟了!” 吴大志点点头，直接就把手里的网兜挂在了车把上。 “您还要买啥呀?年货不都置办齐了吗？” 何雨柱直接催促道： “甭说那么多，先走着，回头路上再说!” “哦！” 吴大志往车上一跨，何雨柱直接就跳到了后座上。 “快走快走!” 路上何雨柱简略说了说，吴大志这才知道，原来去供销大楼是要买油漆，好用来给崔癞子刷婚床的! 俩人骑着自行车，跑了有十分钟上下，才急急忙忙的驶到了供销大楼门口。 供销大楼说是大楼，其实满打满算，加上三楼顶上的私搭乱建，才勉强算是够四层。 不过别看这楼虽然看上去破了点，但是占地面积可真不小，而且里面收拾的还挺整洁，一码溜的水泥制的台子，并且一般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在这里基本上都能买的到。 木工专用做家具的生漆肯定是没有，一般的漆面也买不到，只有用来给铁皮粉刷防锈的油漆，算是勉强还能拿来用一用。 好在这会儿也没人在意环保问题，反正东西能用就行，味道不味道的，也没人会在乎。 何雨柱买了一桶红色的油漆，惦着才几斤的量，不过用来刷崔癞子家那张床，肯定是足够了，要是用不了还有剩余，那就连着他家里的那个破烂橱柜，修好后也顺带着刷一刷，增添点喜气。 接着他又买了一小瓶稀释用的汽油，两把毛刷，和一个双喜的龙凤呈祥搪瓷脸盆，再加上一个痰盂罐，东西就算置办齐了! 吴大志手里这会儿正提着油漆桶，左手拎着痰盂罐，在一旁不满的吐槽道： “进一趟供销大楼，花了这么多钱，师父!您说这崔癞子他还的起吗？” 何雨柱呵呵一笑，不以为意的端着搪瓷脸盆，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大楼门口，何雨柱正准备用屁股顶开厚厚的门帘，就感觉有人隔着门帘，用力的推了他一把。 紧接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女同志的声音~ “这谁呀？姐!我刚好像推到什么东西了!” 第620章 娄晓娥的执着 这年月女同志的力气普遍都不小，何雨柱被推了这一把，怎么着也得往前走两步才行。 只是这种状况并没有出现，正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撩起了门帘，露出了门外俏生生的一对姐妹花。 何雨柱打量了一眼，那个姐姐他不认识，不过那个妹妹，正是前几天，来他们轧钢厂看演出的娄晓娥。 “娄晓娥?你来买东西啊？” “啊？” 娄晓娥也是一脸懵，谁知道随便推了一把门帘，居然还能推到何雨柱身上。 她略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何雨柱笑了笑， “真巧!你也来买东西啊？” 娄姐站在边上，一脸诧异的问道： “你们俩认识啊？这位同志是?” 娄晓娥立马小声的介绍了一句~ “他叫何雨柱，轧钢厂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娄姐立马露出了一副审视的眼神，把何雨柱给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何雨柱呵呵一笑，主动打起了招呼~ “你好!” 娄姐点点头，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你好!” 娄晓娥看了看他手里的红脸盆，笑嘻嘻的问道： “你买大红盆干啥?要结婚啊？”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开口解释道： “别胡说!我结什么的婚啊？我孩子都好几个月大了!” “这不前些日子，我给后院住的发小介绍了个对象，俩人正张罗着结婚呢！我寻思买点东西给他送去，就算是给他们俩的新婚贺礼了!” 娄晓娥一脸惊讶，语气兴奋的问道： “你还给别人介绍对象呢？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何雨柱嘿嘿一笑，解释道： “算是他们俩的缘分到了吧！正好男女双方我都认识，而且也算是知根知底，就给他们俩撮合了一下，没想到居然还真成了!” 娄晓娥一脸幽怨的盯了他半天，语气酸酸的说道： “那你给我也介绍个对象吧！正好我也还单身呢!” 娄姐一看，自己的妹妹看着何雨柱的眼神，明显的状态不对，于是立马训斥道： “晓娥!别胡说八道了，人何师傅还有正事呢！” “是吧何师傅?要不您先忙!” 何雨柱赶时间，要不是出于礼貌，再加上出于对娄晓娥人品的看重，也没功夫跟他们闲聊，于是就对着她俩点点头，抱着脸盆就要离开。 娄晓娥突然冒出一句~ “哎！何雨柱!你不是说好，要请我吃饭的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娄姐刚才还拉了她一把，准备捂她嘴的的，结果没捂住，让她把话给说出来了。 当下她实在看不过眼，懒得搭理自己这个花痴妹妹了，干脆翻了翻白眼，撇下他们几个，自己进商场采购东西去了! 何雨柱转过身，笑呵呵的回应道： “算话啊！你看哪天有时间?要不就明儿中午吧？明儿我多准备几道菜，欢迎你到我家来做客!” 娄晓娥点了点头，语气认真的说道： “那咱可说好了哈！明儿中午我就去!你上回做的那几道菜，到现在我还惦记着呢！” 何雨柱哈哈大笑，回道： “想吃你早说啊！跟我还客气啥？哎?你瞧，你姐空着手回来了！” 娄晓娥表情疑惑的转过身，就看到了一脸不开心的姐姐。 “姐!你这是咋了?不是、你没买东西啊？” 娄姐黑着脸回答~ “大楼要关门了，我票都掏出来了，她硬说现在到点了，东西不卖了!” 何雨柱忍不住嘿嘿一笑，现在的商场营业员，一个个都是大爷，买东西还得看她们的脸色，何雨柱上回来，也是因为这个理由，让她们给撵出来了! 既然人家要关门了，他们几个只能往外面走去。 虽然没买到东西，不过娄晓娥并不在意，她继续跟何雨柱搭话道： “哎你家住哪儿啊？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呢？” 何雨柱在门口打量了一番，见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心里有数，这八成就是娄晓娥她们家的。 “你们坐车来的吧？这样，你让司机跟着我们吧！反正离这儿也不远!” “对了!东西你们给端着吧！正好我们骑车不方便!” 见她们姐俩点点头，一人抱着脸盆，一人拎着痰盂罐朝着轿车走去，何雨柱转头又嘱咐吴大志道： “大志啊！你骑车快点，别让两位女同志久等了!” 嘱咐完，何雨柱往自行车上一蹦，又朝着身后的轿车使劲挥了挥手! 汽车缓缓的跟在自行车后头，慢悠悠的朝着前方驶去。 车上，娄姐一脸不解的朝着娄晓娥问道： “不是晓娥!他都已经结婚了，你还招惹他干啥?” 娄晓娥此刻一脸微笑，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我知道啊!我就是想看看，他媳妇儿到底长啥样，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这么护着!” 娄姐瞅了她一眼，坐在一旁冷笑道： “你呀！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照我看，这人瞧着普普通通，也不知道你看他哪儿顺眼了，不说别的，光相貌这一条，就比马伯伯家的鹏飞差远了!” 一提到这个名字，娄晓娥满脸的鄙夷，脸色瞬间就变得不好了! “以后别当我面提这个人的名字!那人就是草包一个，明明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还非要愣冲个文化人，他懂什么呀？别说何雨柱了，随便找个男人都比他强!” 娄姐不服气，接着反怼道： “那照我看，这何雨柱也没啥，要个头没个头，要模样没模样，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个草包?” 一说到何雨柱，娄晓娥立马就来了兴致! 她眼角泛着光，笑盈盈的说道： “他呀！起初我跟你一样，也觉得他没啥，不过你要是知道他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你就不这么想了!” “尤其是、他菜做的特好吃，你要是吃过一回，我保证，你下回还惦着!” 见姐姐一脸怀疑，娄晓娥较起真来! “嗨你别不信呐！不信你回去问问咱妈，他炒菜是不是特好吃?” 娄姐一看她这个状态，直接摇了摇头! “你呀!真没救了!你就硬撑吧！等会让你亲眼看着人两口子有多么恩爱，到时候你可别忍不住哭鼻子，再让人给撵出来，我丑话跟你说头里，我可跟您丢不起那人!” 娄晓娥忽然咧嘴一笑，伸手推了她姐姐一把!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人吗？我可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娄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直接阴阳怪气的回道： “何止像!简直是太像了!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我说大小姐!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您跟他说一声，咱还是改天吧?” 娄晓娥想也不想，直接摇头! “你要是不想去，那你就搁前头下车，坐无轨电车回去吧！” 娄姐一听，也跟着摇了摇头! “可别!我还是跟着吧！回头咱妈再朝我要人，我上哪儿去找个这么傻的尖果儿（漂亮妞）赔给他!” 娄晓娥立马又咧开嘴，笑嘻嘻的锤了她几拳。 “咳咳!” 汽车司机突然咳嗽了一声，然后轻轻的踩了几脚刹车，把车子停靠到了路边。 他也没回头，看着后视镜，对后座的俩姐妹说道： “大小姐二小姐!他下车了!正冲着咱们招手呢!您看要不要下去?” 第621章 见面 “当然要去!我们还有事，你先在这儿等会儿吧!” 娄晓娥嘱咐了司机一句，接着打开车门，顺便接过姐姐递过来的脸盆，直接下了车。 娄姐知道娄晓娥这会儿犯了轴，这会儿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于是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也跟着下了车。 何雨柱正好走了过来，朝着娄晓娥伸出了双手。 “脸盆给我吧！别说，要不是遇见你们姐儿俩，这么多东西还真不好拿回来!” 娄晓娥直接摇了摇头，并没有把手中的脸盆交出去。 她开心一笑，朝着何雨柱小声的说了一句~ “头回来你家，我还没来得及买点东西呢！正好抱着你这盆遮掩一下，省的让你那些街坊邻居们，说我们姐儿俩不懂礼数!” 何雨柱当下一愣，然后就咧开嘴，笑着说道： “咱们都是朋友，还计较这个?你们姐儿俩能来，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提什么礼物啊？” 见娄晓娥傲娇的摇了摇头，何雨柱只好笑着由她了! “成成成!不嫌累你就抱着!” 说完，何雨柱又朝着娄姐伸出手来! “姐!那油漆桶给我拎着吧?” 没想到娄姐也摇了摇头! “不用不用!晓娥说的对!本来来你家该带点东西来的，结果今儿太晚了!还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呢!” 娄晓娥这会儿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对着娄姐问了一句~ “姐!我记得、车上好像还有几瓶酒吧？” 娄姐尴尬的瞅了何雨柱一眼，小声的对着妹妹耳语道： “酒倒是有!就是装酒的瓶子不大好!都落灰了!” 娄晓娥毫不在意，说道： “哎呀你就随便拿几瓶吧!有总比没有强!瓶子不干净，你让司机好好擦几遍就是了!” 娄姐一想也是，于是就点点头，顺手把油漆桶又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也没多想，顺手就接了过来，紧接着，就见娄姐脚步匆匆的朝着汽车走去。 “哎姐!你这是去哪儿?” 娄晓娥抱着盆，随口解释了一句~ “没事!她好像有东西落车里了，要去找找!要不咱们先走吧！”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那哪儿行啊？要不咱们还是等一下吧！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主要是院儿里住户太多，你姐头次来，她也不知道我家在哪儿啊！” 司机手里捏着张油饼，刚刚咬了一口，就见娄姐又脚步匆匆的回来了! 司机赶紧放下饼，从车里下来，言语模糊的问了一句~ “大小姐?” 娄姐直接吩咐道： “小刘啊!你把汽车后盖开一下!” “哎!” 司机使劲把刚吃到嘴里的油饼咽下，然后拿着钥匙，打开了后备箱的盖子。 后备箱里放着几瓶年代久远的酒，全都是棕色玻璃瓶的，搁在了一个木质的盒子里，不多，拢共四瓶，周围还塞满了报纸，应该是怕碰碎了。 娄姐也没多想，就让司机拿毛巾好好擦了擦，接着一把拎起，连带着箱子一起搬了下来。 司机看着这酒，隐约记得好像是娄老爷的一个老朋友送的，好像价值还挺金贵 ，于是顺嘴提了一句~ “大小姐!都说好事成双，您拎两瓶酒不就挺够意思了?这酒我记得很清楚，好像是挺金贵的!” 娄姐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正跟何雨柱有说有笑的妹妹，当下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这妹妹你还不知道?向来大手大脚的，大方的很，她要是知道我还留了两瓶，又得笑话我小气了!” “算了!不就是两瓶酒嘛！我们娄家再不济，也还没到那个份儿上!” 说完，她抱着酒箱子走了过去。 何雨柱一看娄姐抱了一整箱酒，直接摆摆手，死活不肯要! 他看着娄晓娥说道： “你这、说了请吃饭的，还拿什么酒啊？让姐抱回去吧！” 娄姐深知自己妹妹的脾气，犟的很，于是率先走在了前面。 “我拿都拿来了，哪儿还有抱回去的道理?小何啊！你家住哪儿?头前带路!” 娄晓娥也跟着顺了一句~ “就是!你不是说了嘛！都是朋友，几瓶酒罢了，你看你嫌弃的，嫌这酒不好啊？” “唉!” 何雨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姐儿俩都是实在人，自己也就甭矫情了，干脆就收着吧！大不了，回去的时候，让她们多带点回礼! 一行人手里拿着东西，颇为惹眼的往院子里走去。 三大妈阴魂不散的站在门廊下，跟何雨柱率先打了个招呼! “柱子!你这是有什么喜事啊？又是痰盂儿又是喜盆的， 是不是你媳妇儿又怀上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回道： “没有!我一朋友结婚，特地给他买的!” 说完，也不再搭理三大妈，一行人继续往院里走。 三大妈看着他们的背影，仔细观望了一会，然后转过身，就见三大爷揣着袖子，朝着她走了过来。 她马上咂了咂嘴，对着三大爷吐槽道： “你看把傻柱给能的，这又是喜盆又是烟酒的，这得花多少钱?什么样儿的朋友要送这么重的礼?” 三大爷摇摇头，抽出手来，伸出两个手指头。 “傻柱现在今非昔比了!他一个月、光工资再加上他的其他收入，就起码这个数，跟他那些收入比起来，这点东西算啥？” 三大妈满脸疑惑，张嘴问道： “其他收入?什么收入?” 三大爷伸手捏了捏鼻子，天气太冷，他好像有点儿受凉。 “你算啊!傻柱以前干的啥活儿?食堂主任啊！专管一摊的，你想想，那些用料采购啥的，他不得从里头拿点好处?” “你别看他现在不在一个部门了，可他这余威人脉还在呢！你看看他跟他媳妇儿!还有他岳父一家，这两家人，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好东西?哪顿饭灶上没炖着肉?” “他钱是不缺，可那些供给票呢?没渠道没票，他从哪儿弄来那么多好东西的?就凭他当副主任多的那点供给?那点够吗？” 三大妈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照我说、谁家不得算计着过日子，哪像他呀！整天大鱼大肉的，就算真有这钱，也禁不住这么花啊!” 三大爷马上又搬出了经典名句! “这话没错!过日子，你就得算计着过，这吃不穷，用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老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甭看他现在风光，这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 贺小琪这会儿正抱着本书，在书桌旁看的正入迷，就听见屋外的何雨柱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带着几人走进了屋里。 贺小琪赶紧放下书，一起身，就看到了娄晓娥那张笑盈盈的脸庞。 几人一照面，何雨柱就先介绍起娄家姐儿俩来! “小琪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娄晓娥!以前搁工厂认识的朋友!这位是娄大姐!” 娄晓娥直接把手里的脸盆往何雨柱手上一递，接着一脸热情的朝贺小琪伸出手来，笑道： “你好!我叫娄晓娥!” 第622章 赖你家了! 贺小琪会心一笑，拿手指拨了一下眼前的长发，将她们绕到耳后，然后也朝着娄晓娥伸出手来。 “你好!我叫贺小琪!” 两人把手一握，娄晓娥就拉着贺小琪的手，一边盯着她的脸，一边由衷的赞叹道： “雨柱!你从哪儿找来这么漂亮的媳妇儿?我看着都眼馋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并没有接她的话头，而是招呼娄姐也赶紧进屋坐下，接着把站在一旁的吴大志给叫了过来。 “我家里来客了!你先拎着油漆上后边院子去跑一趟，跟崔哥说一声，我明儿一早再帮他弄，让他先拿原先那张旧床再对付一宿!” 吴大志点点头，接着又说： “那这喜盆跟痰盂罐，我也一块拿过去吧?” 何雨柱直接瞪了他一眼，说道： “你今儿拿了，过几天等他结婚，咱空着手过去啊？你呀！” “是哈!” 吴大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提着油漆就跑了! 娄晓娥这会儿还没松开贺小琪的手，活像个女流氓似的，拉着贺小琪又坐到了沙发上。 记得何雨柱跟她说过，今儿下午要帮邻居修床来着，于是她就开口说道： “你有事先去忙吧!有小琪陪着我就成!我们跟小琪聊会儿天，过一会儿就走!” 何雨柱摇了摇头，顺手就把隔间厨房门口的围裙给取了下来，接着挂到了身上。 他一边扎着围裙，一边笑着说道： “说了请吃饭的，今儿必须得请你们姐儿俩尝尝我这手艺，媳妇儿!帮我好好招呼着!” 说完，何雨柱转身就进了厨房。 “哎！不用那么忙活~!” 娄晓娥一看，就要起身，结果被贺小琪又给拽了回来。 “你就坐着吧！让他忙活就是!” 说着，贺小琪就起身到橱柜里取出茶叶罐，泡了些茶水在壶里，接着往桌上搁去。 娄姐直接站起，一把接过贺小琪手里的茶壶，然后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随便喝点热水就成!” “来了就是客!姐!您坐!” 贺小琪抿嘴一笑，接着又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瓜子花生，还有两包点心，摆了四个零食盘子。 娄姐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盯着贺小琪瞅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过身，频频用眼神示意自家妹妹，瞧瞧，就冲人家长得这模样还有这身段，再加上这满身的书卷气，足够甩你八条街了。 不是一直对何雨柱存有幻想吗？这回可见着人正牌媳妇儿长啥样了？这下该服气了吧？ 其实娄晓娥早就已经释怀了，之所以亲自来见见，完全是因为心里不服，觉得自身条件其实挺优秀的，何雨柱当初为啥不选我呀？ 可当她第一眼见到贺小琪的时候，她就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来意，彻彻底底被对方的容貌和气质给打动了。 如果说原来的贺小琪容貌气质能打八十五分，那现在已经结婚生子的贺小琪，绝对要在九十分往上。 经过何雨柱的思想和行为影响，再加上电台老师们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更有她几乎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处之泰然，每日里不是忙于学习，就是看书，在这种情况下，想不保持这种书卷气都难。 姐儿俩都看傻了，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不约而同的，心里甚至都生出一种遗憾来! 我要是男的，该有多好啊！ 当贺小琪刚把盘子在桌上摆好，就听见里间传来孩子的哭声。 她微微一笑，朝着姐儿俩解释道： “八成是饿了!娄姐、小娥!你们稍坐一会儿，我去瞅瞅孩子!” 娄晓娥不知怎的，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可是自打听到这孩子的哭声，就莫名有了种心疼的感觉。 她正要起身，没想到娄姐先提了一句~ “一起吧!我还没见过你们俩的孩子呢！正好看看，这孩子是长得像妈妈，还是像爸爸!” 贺小琪笑着点了点头，接着撩起布帘，请她们姐儿俩一起走了进去。 娄晓娥往床上一看，看到第一眼，就深深的被可爱的何晓给吸引住了! 孩子妈妈是神仙颜值，这孩子也是，长得眉清目秀，酷似母亲，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像个女娃娃似的，跟何雨柱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四个多月大的婴孩，还不会翻身，只能躺在那里，来回晃着两只可爱的小手，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干嚎着。 娄姐一脸惊讶，赞叹的话直接脱口而出! “天哪！这孩子长得可真俊!小琪啊！这是你女儿呀？” 贺小琪咧嘴一笑，接着捂了一下嘴，把孩子抱了起来，解释道： “我家的是男孩!大名叫何晓!小名叫小虎儿，刚满四个半月大!” 娄晓娥两眼放光，迫不及待的朝着贺小琪伸出手来! “给我抱抱成吗？” 贺小琪欣然把孩子给递到了娄晓娥的怀里。 后者宝贝似的把何晓紧紧搂在怀里，早就把自己的来意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娄姐看不过眼，也准备伸手准备抱一下! “瞧你!连个孩子都不会抱!给我吧！” “不给!” 把娄晓娥给稀罕的不行，用胳膊肘挡开了自家姐姐的手，喜滋滋的望着孩子，连眉眼都感觉舒展了开来。 “菜来喽!” (鸡汤来喽!) 随着何雨柱笑眯眯的一声喊，紧接着就见他端着一大盘炖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哎!人呢？” 他抬头一看，咦!人都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也不见了? 接着就见贺小琪撩起布帘，由娄晓娥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娄晓娥一见何雨柱，就笑着开起了玩笑! “何雨柱!把你儿子送我吧?条件你随便开!” 何雨柱把炖菜往桌上一放，接着白了她一眼，撇嘴道： “让你来是请你吃饭的!咋还惦记上我儿子了?还条件随便开?你想的美!给座金山都不换!” 娄晓娥鄙视的瞅了他一眼，而后恋恋不舍的又交回到贺小琪的怀里去了! “真小气!你一向不是挺大方的吗？这么长时间不见，咋变得这么小心眼儿了?” 何雨柱一听，气哼哼的瞪了她一眼! “嘿!” “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得!我还是回去炒菜去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推开门，继续忙活饭菜去了! 娄姐站在她身后，直接拍了她一巴掌，斥责道： “你靠点儿谱吧！哪儿有当面要人孩子的?你开玩笑也得有个度!” “没事儿!你没看他不当回事儿吗？他这人我了解!一向豁达的很，随便开玩笑他也不生气!你说你紧张啥?” 娄晓娥不以为然，伸手从桌上捻起一块点心，然后直接放在了嘴里。 “嗨!你这丫头!” 见两口子都不在场，一个忙着炒菜，一个忙着奶孩子，娄姐这才稍显宽慰，转过头瞪了她妹妹一眼。 …… 随着热菜上桌，几人都略显拘谨的上了座，然后围坐在一起，开始用起晚饭来! 刚开始，几人还有些放不开，随着何雨柱连声招呼，众人这才放开肚皮，频繁的动起筷子来! 娄晓娥夹了一口炖菜，往嘴里一放，一边咀嚼，一边不忘了赞叹道： “这菜炖的可太香了!何雨柱!你这手艺又进步了!” 何雨柱直接摇头! “没有没有!说实话!自打我不干厨子了，真有好长时间没怎么做饭了!感觉手生了不少!” 娄晓娥继续夸他道： “那也好吃!” 吴大志也应和一声，赞道： “是好吃!师父你自个儿不知道，其实照我看，您这手艺确实进步了!” “是吗?” 何雨柱疑惑的笑了笑，又忙招呼娄姐也吃! “好吃你俩就多吃点!姐!你也多吃点!” 娄姐频繁点头，动作不停! “嗯嗯!吃着呢!” 一顿饭，众人都吃的心满意足，看看外面天色不早，天都黑了!娄家姐妹这才互相对视了一眼，该回家了! 临走前，娄晓娥很热情的跟贺小琪抱了抱，又小心翼翼的亲了亲正在熟睡中的何晓，然后看着何雨柱，继续调侃他道： “何雨柱!你老婆孩子可太好了!我都不想走了!你家还有地儿吗？我今儿晚上打算不走了!就赖你家了!” “啊？你说啥?” 娄姐一脸惊讶，这丫头是不是疯了? 第623章 这人真能处 当晚，娄晓娥还真就睡在了何雨柱家里。 她亲自把娄姐给送到了门口，然后正准备回去，就被娄姐一把给拽住了! 娄姐看着她，正色道： “晓娥!你可别胡闹哈!这见也见了，吃也吃了!你也该收收心了!有句老话说的好，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这两条腿的男人可到处都是，凭咱这样的条件，啥样的对象找不着?你非得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了，你也不是没见，人心里头根本就没你!你还搁这、胡搅蛮缠个啥?” 娄晓娥洒脱一笑，用手拉过姐姐的手掌，轻轻的在上面拍了拍! “瞧你说的!其实我早就已经想开了!人这辈子，不能老停留在过去的旧时光里，应该勇敢的大步朝前走，爱情什么的，我早就不在意了!” 娄姐面露疑惑，语气质疑的问道： “真的?” 娄晓娥开心一笑，连嘴角的酒窝都露了出来!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哎姐你说，何雨柱他怎么这么好命，娶了小琪这么好一媳妇儿!还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儿子，我都眼红死了!” “啊呸呸呸!大过年的，你说点吉利话儿吧!” 娄姐先是瞪了她一眼，接着点了点头，也真心的附和了一句~ “嗯!是挺好!小琪那姑娘一看心眼儿就实在，一点儿弯弯心思都没有!特好的一姑娘!你还别说，我也特喜欢她那儿子，吃饱了就睡，不哭也不闹的，特省心，比你外甥那个皮猴子讨人喜欢多了!” 接着，她忽然反应过来，这话题怎么越扯越远，不是要劝自家妹妹跟她一起回家的吗？怎么这聊了会儿，连自己也不舍得走了? 不行!今儿晚上要是不回去，老爸老妈就该着急了!再说，自家儿子还在家等着她呢！ “你真不回?” 于是，她再次问了一句，尽管心里也知道希望不大。 娄晓娥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表情郑重的说道： “我真不回了!哎呀姐你跟咱妈解释一下!就说我住同学家了!让她甭担心!我明儿一早就回去!” 娄姐略显忧虑的看了一眼自家妹妹，说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 “你呀!你净给我添乱!” “你要住也成!记得别胡来哈!要不、咱妈回头非生吃了我不可!” 娄晓娥还有些不以为然，还伸手推了她姐一把! “哎呀你快走吧！这都几点了?” “我都这么大人了，我还不会照顾自己啊？再说，不还有小琪的嘛！” “行吧!” 想起贺小琪的温婉品性，娄姐无奈的瞪了自家妹妹一眼，然后两步三回头的走了! ………… 大清早天还蒙蒙亮，何雨柱就起身，擀了几张葱油饼，用油纸隔着，又拿湿笼布盖上，这样等自家媳妇儿起身，两面烙一下就能吃了! 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于是他跑到崔癞子家，把他那张床上，已经断在床里的榫头都凿掉，全都给换成了直插榫头，然后又锯又凿的，又熬了些鱼鳔胶抹上，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床就已经修整的很像样了。 顺手拍了拍床架子，已经稳稳当当，何雨柱轻轻的呵了呵已经冻红的双手，这才在崔癞子再三的生拉硬拽下，放下手里的凿子，在屋里的火盆边简单烤了烤火。 “喝口热水吧！” 崔癞子端着一碗不知道试过几次的热水，朝着何雨柱走了过来，为了测量水温，他还专门拿了几只碗，不停的来回试水温，直到何雨柱进了屋，他这才把温度配的刚刚好的那碗热水给端了过来。 望着何雨柱冻得明显发红的手，崔癞子心里既感激，又心疼的看了好几眼，几次有些欲言又止，可一向不怎么善言辞的他，只能默默的连连叹气! 最终，他实在是忍不住，还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来~ “大冷天的!你等暖和点儿再弄也一样!你非得、你瞅你那手冻得!唉!” 何雨柱小心的喝了口水，瞅着身边小老头似的崔癞子，浑不在意的笑道： “大老爷们儿，又不是小姑娘，冷点怕啥?我搁食堂上班的时候，不也一样要干活啊？” 崔癞子有些愧疚的瞅了他一眼，扔出一句~ “那不一样!以前归以前，你现在都当了大领导了，再给我忙活这事儿，这个、不合适!” 何雨柱哈哈一笑，伸手拍了他的肩膀，说道： “啥合适不合适的?你行了哈!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哎对了、你这床，你不觉得缺了点啥吗?” “缺点啥?” 崔癞子疑惑的站起身，凑到床边仔细的瞅了一圈，又用力拍了拍床板，然后回来坐好，一脸认真的冲着何雨柱说道： “不缺啥!我觉得顶好的了，再刷上漆，就跟新的一样了!”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我想起来了!缺了那股子喜庆的味道!你等会儿!” 说干就干，何雨柱放下碗，顺手抹了把嘴，在木头堆里翻找了半天，才从里边找出一块薄木板，然后又锯又凿的，忙活了一阵，最终，他这才一脸不耐的拿着一堆木头零件，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崔癞子一脸好奇的搁边上瞅着，见何雨柱拿着凿子，在床头上一通凿，最后凿出几个大小不一的孔洞，然后就顺手拿过刚刚准备好的木头零件，一件一件的敲了进去。 崔癞子眼珠子都瞪大了，只见床头中间嵌了个大双喜，两边的字一边是“百年!”一边是“好合!” 百年好合! 寓意真好! 字也很好看! 没想到何雨柱皱着眉头瞅了几眼，然后咂吧咂吧嘴，吐出一句~ “差强人意!还算凑合吧！” 看样子，他还很不满意! 崔癞子觉得，这床他已经十分满意了，又结实，又喜庆!又好看，怎么就差强人意了? 在他看来，这已经很完美了好吧? 何雨柱从床上慢慢下来，大冬天的，腿都冻硬了，这要是像夏天似的，直接蹦下来，那非得腿麻半天不可! 随手拿个破碗调了些油漆，又往里兑了点汽油，何雨柱从屋里找了两根不要钱的筷子搅了搅，然后拿着刷子，开始给床刷起漆来! 只刷了床头的一面，何雨柱就把刷子递给了身边的崔癞子! “自个儿刷吧！刷完了晾一晾，下午再找几个人抬屋里，这玩意完全没有技术含量，我等会儿厂里还有事!你自个儿弄就成了!” 见何雨柱倒了点汽油在手上，使劲的搓了搓落在手上的一点点油漆，然后就起身就要走，崔癞子赶紧扔下刷子，着急忙慌的，就伸手去拽他! “哎柱子你别走啊！我特意起早给你买的肉包子!你进屋吃完再走!”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家里还有油饼呢!包子你留着中午吃吧！那刷漆的汽油你少调点，别刷的太稀了，到时候盖不住，那就白忙活了!” “行了!你忙吧！我走了!” 何雨柱潇洒转身，只留下了个背影给崔癞子! 崔癞子宛如便秘一般站在原地，人都麻了…… 第624章 何雨柱的算计 上午十点，在红星轧钢厂的大操场上，靠近主席台的一侧，乌泱泱的坐满了身着统一灰色工服的职工。 职工们坐在各式各样、长短不一的板凳上，其间男女都有，他(她)们一边四处观望着，一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和乱哄哄的会场，那场景、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 今天是召开全厂先进集体、和个人表彰大会的日子，等下午下班以后，工厂也就该放年假了! 由于临近过年，每一位职工的脸上，全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甭管他们牙齿白不白，这会儿全都咧着嘴，笑眯眯的跟身边的同事聊着近日的趣事，以及对新年的规划。 在他们充满朝气的脸上，你看不到哪怕一丝的疲态与沮丧，他们就像是那颗周身散发着能量的太阳一样，涌动着青春，躁动和梦想，迸发着激情和乐观的心态，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畅想。 高高的主席台上，坐着厂里的几位主要领导，他们目光平静，表情庄严不苟一笑，对于会场嘈杂和热闹的场景，他们早就已经熟视无睹。 见会场的秩序基本稳定了，几位领导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示意差不多了，会议随时可以开始。 黄书记这才对着王厂长微微颔首，表示今天的会议，由王厂长来主持。 王厂长马上点了点头，伸手拉过一旁摆在手边的话筒，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咳嗽两声，会议正式开始! “喂!” “喂喂!” “咳咳!啊、都不要讲话了!安静安静!现在我宣布，红星轧钢厂第十四届先进集体、和优秀个人表彰大会，现在开始!” “哗哗哗……!” 王厂长的话音刚落，台下的广大职工们，就热情的鼓起掌来! 王厂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一只手掌，作势往下压了压。 看到王厂长的手势，职工们就好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王厂长环顾了一下四周，开始讲话! “大会第一项，首先有请黄书记，先给咱们大伙儿讲两句!” “大伙儿鼓掌!” 王厂长的话音刚落，会场顿时像被扔进了一只巨型炸弹，职工们再一次卖力的鼓起掌来。 噼里啪啦的鼓掌声，顿时在人群中响起，那声响好似山呼海啸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在这样的场景下，没有人能不被这种氛围所感染，都跟着拼命鼓起掌来! 这时代职工们的精气神，真的是很震撼人心的! 只不过黄书记一开口讲话，职工们又都偃旗息鼓了，再次跟刚才一样，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同志们都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黄书记简单讲了几句，又把上级的思想精神、和来年的政治大方向叙述了一遍，还就今年全厂所有职工的表现，予以了满意和肯定的态度，说完，他随手就把话筒挪到了王厂长的面前。 王厂长往台下观望了几眼，随即也简单的讲了几句客套话，又讲了些有关来年生产规划的事儿，最后才拿起记录本，开始宣读获奖的各部门名单! “我宣布!红星轧钢厂轧钢一车间，获得今年先进工作组的第一名!” 随着哗哗的掌声响起，一车间主任一脸郑重的从前排的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台上，从黄书记的手里，接过了第一名的奖状! “第二名!带钢三车间!” “并列第二!轧钢二车间!” “第三名!带钢五车间!……” 随着王厂长的排名公布，陆续有各车间的车间主任走到台上，从黄书记的手中，接过那份属于他们所在部门的荣誉! 各车间的代表把奖状捧在胸前，表情激动的面朝着台下的观众，接受来自工友们的羡慕和祝福。 等集体奖颁发完，接下来，就轮到表彰个人的了! “咱们厂今年的任务指标，之所以能够圆满完成，除了各部门同志之间、相互协调和团结之外，也离不开一些同志的努力和付出……” “下面!被念到名字的同志，站到主席台前来!” “轧钢车间郑延德!” “带钢车间房永祥!” “钳工车间……” 随即，在众人的注目下，喊到名字的各部门主管或部门成员，都脚步匆匆的赶上台，在主席台前，面朝群众站好。 “政工处郝春风!” “统计组王友和!~” “天车组马明慧!……” 王厂长又低头查看了一遍名单，见没有什么遗漏，于是就抬起头来，对着场下说道： “以上念到名字的同志，都抓紧时间到台前来!” 等名单上念到名字的人全往台上一站，再回头看看台下前排领导席的席位上，就只剩下寥寥几个人，这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作为何雨柱的下属，李卫一看，连郝春风都上去了，居然没念到自己上司的名字，立马就不满的发起了牢骚! “不是、姓郝的怎么上去了?” “你少说两句吧!” 薛玉梅有些担心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立马伸手拉了李卫一把。 李卫这才一脸不满的抱着肩膀，低头自己生闷气去了! 台上，郝春风一脸得意的朝着台下的何雨柱笑了笑，还不忘冲他递了个眼神，让他瞅瞅自己手中的奖状，以表达自己的得意。 瞧见了吧？这就是现实!甭管你多能折腾，多能干，还得按照论资排辈那套规矩来! 何雨柱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就把眼睛转向别处，露出一副十分不高兴的表情来! 郝春风一见他的反应，立马就愣了一下， 他也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这么不经逗，心里突然隐隐觉得有些后悔，心情也变得意兴阑珊了起来。 到底还是高估他了!对方毕竟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对于荣誉的看重，远不是他这个年龄段能比的。 等王厂长宣布会议结束，何雨柱一刻也不想多待，立马站起身，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 由于明日一早，厂里还要召开干部会议，何雨柱心里清楚，会议的内容，基本上就是围绕着生产方面展开讨论的，与自己的职责范围关系不大，更何况中午还要聚餐，到时候少不了应酬，而自己最烦的就是应酬，于是索性就敲了王厂长办公室的门，表示自己明天还有事，就不过来参加会议了。 “邦邦!” “进来!” 何雨柱推开门，往屋里一看，发现王厂长正一边在翻着手中的资料，一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 “有事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直接就把来意说了出来! “嗯！明儿有点事，我就不来了!过来跟您说一声!” 一听这话，王厂长直接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去提暖水瓶，给自己的茶缸续了些热水。 “怎么?今儿没领着奖状，心里头不痛快了?”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没有!这不听说明儿中午要聚餐，我寻思着，少不了又得让我掌勺，我懒得伺候他们，索性就不来了!反正你们要聊的是生产方面的事儿，我也插不上话!” 王厂长笑着瞅了他一眼，骂了一句~ “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一张奖状吗？看把你给气的?魂儿都丢了?” 见何雨柱无动于衷，王厂长索性安慰他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委屈，这不是顾忌老同志的情绪嘛！大不了等明年评选的时候，我给你打包票，保证有你那份!这总行了吧？” 何雨柱默然的回了一句~ “不用!不稀罕!” 说完，就直接转过身，打算要走。 王厂长笑着瞅了他一眼，感觉有些哭笑不得，又不好直接放他走，怕寒了众多职工们的人心。 毕竟何雨柱这大半年来任劳任怨，忙里忙外，可没少出力。 而郝春风则是整天摸鱼混日子，三天两头的见不着人，这两人放在一起一比较，高下立判。 这次评先进，有郝春风这个滑头，却没有何雨柱的名额，职工们看在眼里，都替何雨柱感到有些不平。 凭什么不干活，也能够评先进?要都像这样，谁还有心思好好工作? 王厂长心里叹道，这次评选的名单里没有何雨柱，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就于是冲他喊了一声道： “回来!……” 第625章 无形脑补，最是离谱! 听到王厂长叫他，何雨柱嘴角微翘，只是等他转过身来时，立马又恢复成了方才面无表情的样子。 王厂长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一把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 “呐!这是我个人给你的一点心意，拿回去过个好年吧！” 何雨柱依然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是啥?” 王厂长挑了挑眉，抱着茶缸直接坐了下来。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何雨柱一听，索性就拿手指探开信封口，往里面瞅了一眼。 “工业券啊？” 见何雨柱依然还是那副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王厂长颇有些意外的瞅了他一眼，寻思这小子可不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呐！难道说、他确实很在意这份荣誉? “里面有五十个工业券，够你过年办几个大件了!” 何雨柱咂了咂嘴，随口说道： “谢谢领导!那我回了?” “走吧走吧!” 王厂长赶人似的摆了摆手，接着拿起手边的文件，一边看，一边轻轻啜了一口热水。 随后望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王厂长呵呵一笑，轻轻吐出一句~ “这小子!还挺要强!” ……………… 等工厂下班以后，在回家去的路上，何雨柱依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吴大志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时不时的回头瞅他一眼，眼里充满了担忧。 瞧师父这副模样，看来这回没评上先进，对他打击挺大的，等会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偷偷跟师娘交待几句，让她好好劝劝师父，虽然这次咱没选上，下次争取赢回来就是了，犯不着跟自己个儿过不去，凡事总得想开点不是? 吴大志琢磨明白以后，不顾天气寒冷，立马加紧快蹬，哪怕腿上还套着厚厚的棉裤，也照样骑的飞快，不大会儿功夫，俩人就到了院子门口。 何雨柱等吴大志停下车以后，这才慢悠悠的从后座上溜了下来。 大冷天的，最忌讳蹦蹦跳跳，一不小心，很容易腿麻或者肌肉痉挛，那得揉老半天才能好。 吴大志一边挠着头发，一边一脸无奈的扶着自行车，瞅着何雨柱从车上下来。 师父这也忒小心了!虽说今儿天冷，可满打满算，他也只不过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至于活得像个老头儿吗？ 何雨柱二话不说，抬脚就往院里走去。 也不知他是撞了什么邪，一进门，又看到三大爷缩着个脖子，揣着袖子，正满院子遛弯呢！ 何雨柱眉头一皱，这老头也忒烦人，怎么哪儿哪都有他?您就不能消停会，在屋里烤个火啥的? 哦！明白了!估计是阎老西不舍得烧炭，怕花钱，所以才搁这儿“运动”取暖呢！ 懒得搭理他，何雨柱连招呼也没打，就直接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三大爷冷眼看着他离开，直到瞅着他走远了，这才扯了扯嘴角，骂骂咧咧的小声嘀咕道： “嗨!这小子!见了人，连个招呼也不打!没规矩!” 嘀咕完，他转过身刚要回屋，就见二大爷推着自行车，从院外边走了进来。 三大爷立马眼前一亮，感觉就像找到了组织，开始朝着二大爷倒起苦水来! “老刘啊!你可回来了!我这儿有个情况，正要朝您反映呢！” 二大爷呵呵笑着瞅了他一眼，顺手扯下两只脏手套，又把自行车给推到了墙边上。 接着他背着手，装出一副领导嘴脸来，又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这才朝着三大爷摆谱道： “咳咳!老阎呐！你要反映什么情况啊？” 三大爷一看他这做派，打心眼里瞧他不起，可他又没地方吐槽，无奈之下，就只能找二大爷诉苦了! “您不知道!这傻柱搁我门口过了多少回了，这一趟趟儿的，每回碰见我，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别说你不过就是当了一副主任、芝麻粒儿大的小官，你就官再大，他不也得论点老理儿?讲究个尊老爱幼不是?连我这、搁这院里说话有分量这三大爷，他都直接不把我当回事儿了!您说这像话吗？” 二大爷立马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小子!最近是有点飘!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说完，二大爷忽然咧嘴一笑，当下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推着三大爷，走到了离门口较远的墙边上。 二大爷又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贴在三大爷耳边上，小声嘀咕道： “我跟你说哈！内部最新消息，最迟年后，估计傻柱这副主任，就要干到头了!” 三大爷一脸不信的转头瞅了他一眼，疑惑道： “这这、消息靠谱吗？” 二大爷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绝对靠谱!” “你看你还不信?我跟你说！你知道他今儿、为啥臭着张脸吗？” 二大爷顿了一下，他性格比较急，等不及卖关子，就直接一咕噜、把知道的情况全都倒了出来! “今儿厂里评先进，别的干部都有，就傻柱一个奖也没拿着，搁那儿坐着干瞪眼!我瞧这意思，应该是厂里领导对他不满意，年后要给他调岗了!” 三大爷一听，眼珠子一瞪! “哟！听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说，傻柱要下台了?” 二大爷咂了咂嘴，乐呵呵的说道： “这谁能说得准呐！领导心里是咋想的，谁也猜不着啊！” “不过就看今儿这情况，估计八九不离十罢!” 三大爷一听，立马就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 “我说这小子整天见人不打招呼，凡人不理，该呀！得!这下现眼了吧?您说就他肚里那点儿水，连这个、这思想觉悟都还没弄明白，还想评先进？就他也配？这也就是你们厂领导一时不察，让他一时小人得志，白捡了个副主任，这时间一长，得!露馅了吧？” 二大爷拿手指挠了挠自己都眉毛，这才一脸谨慎的说道： “反正情况呢、就是这么一情况，不过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你可别跟别人说哈!” 三大爷立马点了点头，打包票道： “瞧您说的，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呢！您放心吧！这话我保证不往出说!” 二大爷马上笑了笑，对着三大爷劝解道： “你呢！也别往心里去，啊、凡事看开点，你等过年以后，这个、傻柱下了台，到时候咱仨大爷一起联手，好好教育教育他！我跟你说，我也忍他很久了，早就想治治他这个嚣张的气焰了!” 三大爷立马认同的拍了拍大腿! “可不嘛!您说的太对了!照我说，就得好好治治他这个目中无人的毛病，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敢不把咱仨大爷当回事，反了他的!” 说完，三大爷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胸口，长出一口气道： “跟您聊了这半天，我这口气、总算是顺快多了!” 二大爷呵呵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 “行了!天儿冷!赶紧回屋歇着去吧!” 三大爷立马微微欠身，对着二大爷笑道： “您先您先!” 二大爷嘴角带笑，很享受三大爷对他所表现出来的恭敬，转身利索的推着自行车，脚步轻快的往后院去了! 目送二大爷走远，三大爷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匆匆的往家跑，一掀门帘，他就兴奋的朝着屋里喊道： “老婆子!有好事儿!傻柱要下台了!……” 第626章 弯弯绕 “呼~!” 冬日的寒风卷起一缕尘土，顺着打开的屋门，从缝隙里给跟着溜了进去。 “这哪儿来的风啊？瞧这一嘴的土!呃~呸呸!” 吴大志皱着眉头抹了抹自己的嘴巴，随后快步出了屋，朝着墙角啐了几口! 何雨柱回头看了看打开的屋门，随手把肩上的皮包往架子上一挂，接着，把身上的棉大衣也挂了上去。 “洗把脸吧！” 贺小琪把毛巾在脸盆里浸了浸，随手拧了一把，朝着何雨柱递了过去。 何雨柱摇了摇头，随后朝着她走近了几步，对着她眨了眨眼，笑着说道： “你给我擦!” 贺小琪立马脸红的往外瞅了一眼，见吴大志还没进屋，于是一脸羞涩的拿起毛巾，快速的帮他擦起脸来。 “嘿、嘿!~你轻点儿!你当这是擦桌子呢？” 贺小琪一听，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表情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嘴角含笑，一把将毛巾塞到了他的手里。 “饿了吧？我给你们端饭去!” 何雨柱顺手接过毛巾，顺便连脖子也擦了擦，然后嘴角微微上扬，目送着她进了厨房。 吴大志这会儿才一边抹着舌头，一边皱着眉头进了屋。 何雨柱转头看了他一眼，随手拿起暖水壶，帮他倒了小半碗水。 接着又拿出一只碗，来回在碗里倒了几个来回，这才尝了一口，朝着吴大志递了过去! “有点烫!先简单漱漱口!” 吴大志点点头， 一把接过碗，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咕噜咕噜几声，然后提起手边的网兜饭盒，飞快的跑进了厨房。 见贺小琪正忙着往筐里捡馒头，吴大志下意识的回头往外屋瞅了一眼，然后放下饭盒，拿手指点了点对方的后背。 贺小琪一脸疑惑的转过身，望着他说道： “咋了？” “嘘!” 吴大志竖起中指，放在嘴边吹了吹! “呃您先等会儿!” “哗~!” 吐掉口中的漱口水，吴大志一脸郑重的说道： “师父今儿没领着奖!正搁那儿生气呢！” “生气?” 贺小琪一脸怀疑! “没有啊!今儿不好好的吗？为啥生气?” 吴大志一边从网兜里往外掏饭盒，一边解释道： “不是!今儿不是开表彰大会的日子嘛！但凡是厂里有名有姓的领导干部，每人至少都领了一张奖状!连郝春风那个讨人嫌的都上台领奖了，就我师父和个别几个干部没有，您说、他能不生气吗？” 贺小琪若有所思的把最后一个馒头拾进了筐里，然后忽然就像想开了什么似的，笑着摇了摇头! “你想多了!你师父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再说了，不就是一张奖状吗？照你师父的话说，不顶吃又不顶喝的，要那玩意儿干啥?你觉得他会在乎?” “可是~?” 贺小琪端起筐子就往外走。 “没啥可是，甭搁那想东想西的了!先把菜热上，赶紧吃饭吧!” “哦！” 吴大志挠了挠头，把菜直接倒进了锅里，随后一边翻炒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难道是我想多了?嘶~可看师父今儿这情况，明显的不高兴啊！” 屋外，贺小琪就手把筐子往茶几上一放，然后直接朝着何雨柱问道： “我听大志说，今儿你们厂，开表彰大会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一脸玩味的把玩着手里的饭碗，对她解释道： “什么表彰大会!不过就是例行表扬罢了！年年评先进，年年还是来回那么几个人，除了个别同志确实表现好以外，其他的，都是各个部门的一把手罢了!” 贺小琪点了点头，又道： “可我刚听大志说，跟你一块的那个郝副主任，他也领到奖了，好像就少部分人没有?” 何雨柱神态平和的点了点头! “嗯！就我和统计组的王友和，还有八车间主任齐自有没有，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有份!” 贺小琪有些不明白! “为啥呀？难道说、厂领导对你们不满意?故意当着职工的面，让你们下不来台的?”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恰恰相反!他俩没领到奖状，是因为提前跟黄书记那儿透过气的!” “王友和没领奖，那是因为他们组长老邱要退休了，黄书记的意思，打算让他顶上，齐自有是因为他还兼着天车组长的位置，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就把他那份荣誉，让给马明慧了!” 贺小琪一听，这才明白，感情并不是领导故意打压，而是要准备重用了! “那你呢？” “我?” 何雨柱笑了笑! “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老资格，搁岗位上干了多少年了，我是啥好处也没捞着，黄书记也没给我解释，不过就凭我对他的了解，就算他不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贺小琪一脸好奇! “怎么说?” 见吴大志端着菜摆上了桌，何雨柱拿起馒头，轻轻咬了一口，接着给他俩分析道： “咱们先说说郝春风，你们别看他这回评了个先进，就跟领导多器重他似的，其实他才是最惨的!你们猜这是为啥?” 吴大志想都没想，直接摇了摇头! “不知道!” “呵呵!其实很好猜，咱们的一把手胡主任，原本打算干个几年再退休的，只是因为身体原因，不得已，只能提前办内退了。” “等他一走，政工处就剩我跟郝春风俩人，我年轻，又刚调的岗，不可能让我上，至于郝春风，他资历倒是够了，只是领导普遍都不看好他，所以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他接班，之所以给他评这个先进，那就是先给他喂颗甜枣，故意麻痹他的!” 吴大志有些不解，接着疑惑的问道： “那这也不惨呀！顶多不就是保持原状呗?您怎么说他惨呢？” 何雨柱呵呵一笑!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给你分析!” “过了这个年，郝春风就四十六了!满打满算，他还能再干几年?等年后胡主任一退休，我跟郝春风又不适合主持政工处的工作，别人就更不适合了，到时候咋办?那就只能空降一位主任来了!” “咱这政工处是干啥的，不用我说，你们也都清楚，凡是涉及到思想政治，那绝对是每座工厂的重中之重!” “你们就瞧好吧！这回空降的这位主任，绝对是位年富力强的实干派!至少也得比他郝春风年轻，你们想想!到那时候，郝春风还不惨?” 何雨柱夹了一口菜，直接填在嘴里，边吃边说道： “熬了多少年，眼瞅的位置唾手可得，赶上这回又评了个先进，他那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啊？他还以为领导打算用他呢！结果谁能想到，突然之间，下来位截胡的，一下就把他心念念的位置给抢走了!而且人比他能干，还比他年轻，你们说，他还有啥指望?” 吴大志这才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了!先给他希望，让他以为自己能当上这个主任，结果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白高兴一场!而且这回，他算是彻底没希望了!” 接着他一想，反而变得更疑惑了! “哎不对啊师父!黄书记为啥要这么干?郝春风不合适，直接告诉他不就完了吗？还费这个功夫干啥?” 何雨柱呵呵一笑，腾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说，你就不适合吃政治这碗饭，直接告诉他，那多伤人啊？凭白得罪人不说，自己还落不着好!” “还不如自上至下，让上头空降一位主任来的好，既给了上司面子，空出来一个顶好的位置，还两不得罪，又把自己给择的一干二净!谁也说不出他的不好来!” 吴大志一听，这么多的弯弯绕?得!没那个脑子，我还是好好跟着师父混得了!最起码，咱也不吃亏不是? 哎！对了，说了半天郝春风，还没说到师父的安排呢！ “哎！师父!郝春风是安排了，那您呢？” 一听吴大志问起他来，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 “我呀?” 何雨柱正要回答，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紧接着，就见一大爷推开门，直接走了进来， “柱子!搁家呢？” 第627章 歪理正讲的一大爷 何雨柱赶紧起身，直接迎了上去! “一大爷!您有事啊？” “嗯！找你是有点事儿!” 一大爷点了点头，回了他一句，接着，又看向正吃饭的贺小琪和吴大志，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小琪搁家呢？大志也在？” 一大爷朝着贺小琪笑了笑，露出两颗小酒窝，接着，又伸手拍了拍吴大志的肩膀。 “您坐!” 何雨柱指了指沙发，迎着一大爷坐到了沙发上。 一大爷微微一笑，看着何雨柱，直接了当的吐出一句! “我今儿来，是为了京茹跟许大茂的事儿，想找你商量商量!” 何雨柱直接装傻。 “秦京茹跟许大茂?他们俩能有什么事儿?” 何雨柱一抬头，就见一大爷这会儿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能直透人心。 意思是，继续啊！接着装!请开始你的表演! 何雨柱自然也不怂，他笑了笑，直接望着一大爷说道： “您甭那么看着我!他们俩的事儿，让他们两口子自己解决去，别人谁也插不上话!横不至于，我让许大茂跟房新媛当场打离婚，再转回头去娶秦京茹吧？” 没成想一大爷居然点了点头! “你要真能这么办，也不是不行!” 何雨柱一听这话，立马就让这位喜欢道德绑架的一大爷给逗笑了! “一大爷!您太高看我了!我不过就是个副主任，又不是厂长书记，他许大茂想跟谁结婚，爱娶谁娶谁，那是他的自由!我可没那么大权利，给别人指手画脚!” 一大爷一听，就知道何雨柱还是不乐意管这些闲事，于是继续道德绑架道： “你是咱们厂政工处的副主任，许大茂这事儿属于思想道德问题，正好是你的职责范围，你必须得管!” “这京茹一门心思想跟他过日子，临了让他许大茂给骗了，这属于典型的思想道德败坏，这往后，你让她怎么做人？怎么面对咱们这些院儿里的街坊邻居?” 何雨柱一听，一大爷这话明显是属于偷换概念，开始讲歪理了! “那照您这意思，是想让许大茂打离婚，那我问您，这离了婚以后，您让人房新媛咋办?她总没得罪您吧？” “您眼里就瞅着秦京茹可怜，那房新媛呢？她就不可怜了?挺好一姑娘，打小受了刺激，心智都不健全，已经都够可怜的了，咋滴?您还想在人心口上再捅一刀啊？您这不是让我丧良心吗?” 一大爷一听，立马就让他堵的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继续说道： “这要是跟许大茂离了婚，您让她咋办?那秦京茹离了许大茂，顶了天就是哭一阵，大不了、再重新给她找一个就是了，可房新媛呢？满大街都知道她精神有问题，您让她嫁给谁去？” 聊到这里，何雨柱平复了一下心情，抓起茶几上的一把花生，边剥边说道： “她秦京茹让许大茂给踹了，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吗？当初要不是她死乞白咧非要缠着许大茂，她能有今天吗？到了如今这一步，完全是她自己作的!这事儿谁爱管谁管去!反正我是不稀的管!” 一大爷一听，嘴角微微上扬，还一脸嘲讽的看着他道： “你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埋怨当初秦京茹把你给踹了，跟许大茂好上了吗？你小子这完全属于是私心作祟，公报私仇你!” “我原以为，你当了这个副主任以后，能够有点长进 ，能够真心实意的给咱老百姓办几件实事，可你呢？办事你不办，院儿里的事儿你也不管，就只顾着你自己个儿，还讲一堆歪理，你太让我失望了!” 何雨柱一听，哟哟哟!这是要撕破脸了?还想拿你一大爷那套规矩说事儿呢？ 当下他也不生气，顶着一大爷气愤的目光，说道： “您可别忘了!您要想拿离婚这事儿欺负人房新媛，得先去问问她那个爹答不答应!老房可不是个好惹的!您要是能说服房永祥，我就听您的，让许大茂跟他闺女打离婚去!” 一大爷一听，立马就蔫了! 房永祥啥人?厂里是个人都清楚，那可是位十足的狠角色!别看他表面上见人客客气气、人畜无害的样子，可真要是把他给惹毛了，天王老子也拉不住他! 当下他不死心，又转为好言好语的商量起来! “柱子!那京茹这事儿、就真没辙了?” 何雨柱往嘴里塞了一颗花生，摇头道： “这事儿的关键不在许大茂，也不在秦京茹，关键还在老房这儿!他要是不松口，您就是闹到厂长书记那儿，那也没辙!” “老房这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个驴脾气!沾火就着!” 一大爷点了点头，刚准备放弃，可忽然间想起，厂长书记是没辙，可不是还有能治了他的人吗？ 厂里人都知道，房永祥天不怕地不怕，就听李主任一个人的，只要李主任肯出面，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哎柱子!你不是跟李主任关系好吗？还跟他称兄道弟来着，你去跟李主任说说，让他出面劝劝房主任，说~” “打住!” 何雨柱把手里剩下的花生往筐里一扔，盯着一大爷说道： “您要再这么说，那我接下来的话，可就不好听了哈！哪有您这么办事的?让我怂恿人家两口子打离婚?我吃饱了没事干?我撑的?甭说他李主任听不听我的!就算他肯帮忙，我也不能这么干!” “新媛这丫头是个好孩子，对我也特尊敬，整日里有事没事、总跟在我身后头叫叔叔，我不能亲手断送了她这来之不易的幸福，至于秦京茹，她是死是活，跟我有啥关系?” 见一大爷瞪着俩大眼珠子，又准备开始说教，何雨柱直接给他怼了回去。 “又要瞪眼是吧？哎我说一大爷，是我跟您关系近啊、还是您跟她秦京茹亲啊？咋滴?您认秦京茹当干闺女了?” “哎不对呀!一大爷!要说干闺女，您不也认了我们家小琪了吗？这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见一大爷不吭声，何雨柱直接看向自家媳妇儿，当面调侃道： “小琪啊！看见了没有?一大爷犯难了!哎!得!这往后啊！谁也不许提这茬了!人一大爷有了新闺女，不认咱了!” 一大爷一听，就知道今天这趟算是白来了。 而且非但没说服何雨柱，反倒还把自己给气的不轻! “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这小琪是小琪!你是你!你媳妇儿是好孩子!你甭扯上她!” 何雨柱直接笑了! “瞧您这话说的，您刚都说了!她是我媳妇儿!我当然要扯上她!我不光要扯上她!死了还得埋一块儿呢!” 一大爷一听，硬生生让他这句痞赖的话给逗笑了! “噗嗤!哈哈~!” 连吴大志跟贺小琪也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一大爷硬生生止住笑，恶狠狠的说道： “你甭跟我讲那些大道理，今儿就说京茹这事儿!你到底办不办吧？” 第628章 下不来台的一大爷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何雨柱也不用再顾忌什么了，当下他直接瞅了一大爷一眼，轻飘飘冒出一句~ “您甭吓唬我!我又不是吓大的!今儿我把话撂这儿、您就是说破大天去也没用!我说不办就不办!要不、您打我一顿啊?” “哎一大爷!这我就不明白了，她秦淮茹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您堵门上来骂我?合着您觉得我好说话是不?您要这么办事，那往后，我看我也甭给您留面子了!” “正好我跟你们车间主任也挺熟!要不、我跟他说说，也给您调个岗位啊？” 一大爷一听，顿时有些愣神儿，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刚刚听的是啥?要给我调岗位?这小子，这算是赤裸裸的威胁吗? 一大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场气的满脸通红，指着何雨柱骂道： “你小子!你混蛋你!还想给我调岗位!手里有了点权利，你这要上天啊你~!” 话没说完，他就被贺小琪给拉住了! “哎呀干爸!您生那么大气干嘛?您消消火!” “来喝点水喝点水!” 贺小琪几句话，就把一大爷给安抚住了，老头有心想要发火，可瞅了瞅眼前乖巧懂事的好闺女，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茶杯，也不喝，而是把所有的不满情绪，全都集中在了何雨柱身上，当场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气哼哼的瞪着他。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也同样面色不善的瞪着对面的一大爷，眼神分毫不让! 当下俩人好比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屋里一时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大爷心里暗暗叫苦! 他虽然嘴上强硬，实则心里头已经后悔了! 我今儿来，是来试探他底线的，可不是真要为什么秦京茹出头，眼看对面这傻柱子不给他台阶下，他这不就下不来台了吗？ 这柱子也是，以往看着不是挺聪明的吗？今儿怎么一反常态，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呢？ 这小子!这是长歪了啊！ 看着他们在一边僵持，吴大志却不以为然，只是转头瞅了俩人一眼，就收回目光，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馒头! 边吃还在一边嘟囔道： “哎这馒头真香!真好吃!” 吴大志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别看一大爷在这院里挺有威望，人人都敬重他，俨然成了这个院里，人人都信服的封建大家长。 可吴大志不同，他这辈子就认两个人，一位是已经去世的周老爷子，还有一个就是师父何雨柱，至于其他人，不论是谁，都得靠边站。 在他看来，这老头在边上磨磨唧唧半天，张嘴闭嘴要求这要求那的，看着好似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其实讲了半天，全都是些偏向于秦京茹一方的歪理，完全不顾及另一方当事人的感受和处境。 而且更让人无语的是，丫还想倚老卖老，强行施压，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掂掂自个儿算老几啊？八级钳工又如何?八级钳工就不算工人了?兹要是工人，都得归政工处管，我师父没用职务压你，就已经算给你留面子了，你还不麻溜的赶紧闭嘴，还搁那儿叽叽歪歪的说个没完，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一点眼力界儿都没有! 想到这里，吴大志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索性回过头来，眼神颇有些不善的盯着一大爷。 一大爷一看这架势，再看看这师徒俩看他的眼神，不由得心下感慨，想他易中海活了这五十来年，无论是在这座四合院，还是搁这附近，胡同巷子里头住的那些街坊邻居们，哪一个见了他，不拿他高高在上、恭恭敬敬的称呼他一声一大爷?今儿这还是头一回，当着人面遭人嫌。 看来秦京茹跟许大茂这事儿，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了，要是再继续强硬下去，那可真就要翻车(翻脸)了，反正这事儿我已经尽力了，就算秦淮茹当面来问，我也算问心无愧! 不过临走前不放两句狠话，可有些不符合他的性格。 于是一大爷特意转头看了看窗外，然后叹了口气，直接起身站了起来。 “天儿不早了!我回了!你们接茬吃吧！” 刚准备移步，他好似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朝着何雨柱望了过去。 “柱子!这事儿你回头琢磨琢磨，再好好考虑考虑!” 何雨柱坐在那里，既不去看他，也没起身，而是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边嚼边回道： “不用考虑!我话不说两遍!” 一大爷听他说完，居然十分出奇的没有当场发火，反而静静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双手一背，直接转身出去了! 贺小琪跟在后头，随着一大爷走了出去! “我送送您!” 一大爷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 贺小琪瞅了瞅一大爷的背影，又看了看屋里不为所动的自家男人，面上一脸的为难。 何雨柱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就好像一大爷刚才完全没有来过似的。 顺手接过吴大志递过来的馒头，何雨柱朝着贺小琪的背影喊道： “媳妇儿!回来吃饭!” “哦！” 贺小琪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天色昏黑，乌云朵朵，一片连着一片，又感知到空气中湿气很重，看来，明天有可能、要下雪了…… ………… “唉!” 一大爷回到屋里，就皱着眉头坐在炉子边上，许久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大妈刚安排自家小姑娘睡下，转头就听到了一大爷的叹息声。 “咋了?你跟柱子咋说的?没谈好?” 一大爷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懊恼的沉声道： “何止是没谈好!我一时没收住，说碴了(谈崩了)!” “啥？” 一大妈吃惊的瞅了老伴儿一眼， “说碴了?你咋说的？” 一大爷摇了摇头，对于刚才的谈话，显然是不想再提起了! “唉！甭提了!今儿这事儿怨我!刚才话有点重，把柱子给得罪了!” 一大妈有些担心的望了一大爷一眼，小声的问了一句~ “不至于吧？柱子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兴许今儿睡上一晚，明儿他就翻篇了(忘记了)!那也说不定!” 一大爷仍旧摇了摇头! “你不了解他!” “柱子本来就是个有仇必报的性格!不过他原来有一点好，那就是他不记隔夜仇!你只要隔天跟他打个招呼，主动跟他说两句话，他也就翻篇了(不生气了)!” 一大妈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那你还担心啥?明儿等他上班的时候，你主动到班上跟他把话说开了，那不就成了!” 没想到一大爷非但没有释怀，反而更郁闷了! 他皱着眉头说道： “我说的那是以前!现在他心里咋想的，谁知道啊?反正我是一点儿也猜不透了!” 一大妈听了，默默地给一大爷端来了洗脚水。 她想了想，又有些乐观的劝解道： “不至于吧?他可是搁咱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这孩子心眼是多，可是他心眼好，没长歪!” 一大爷反问道： “没长歪?呵呵!那可说不准!那你猜猜，他那副主任是搁哪儿来的?横不是大风刮来的吧？” 一大妈被问懵了，一时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兴许、是你们厂长看他顺眼呢?” 一大爷快被自家老伴儿给气笑了! “行了行了!天儿也不早了!你赶紧去睡吧！” “那你呢？” “你先去!我一会儿就睡!” 十几分钟后，久思未果的一大爷默默的爬上了床。 当晚，十分罕见的，他失眠了…… 第629章 闹了个大红脸 第二日一早，天还蒙蒙亮，何雨柱就从床上爬起来，把昨儿晚上，放在炉子边发好的面团取了出来，准备开始蒸馒头。 民谚称：“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 ，蒸馒头”。二十八晚上发好面，二十九就要开始蒸馒头了。 腊月二十九这天，几乎家家户户都要蒸馒头，这是为了过年准备主食，除了蒸馒头以外，过去家境殷实的人家，还要蒸花卷、蒸豆包、或者蒸一些小动物造型的豆包等。 不过现如今物资匮乏，既没人有那个闲心，也没有那个条件，搁在当下，过年的时候谁家能敞开肚皮，美美的吃上一顿白面馒头，那就已经算是家境很不错的了! 但是何雨柱跟别人不同，他还真有那个闲工夫，不仅准备了满满两屉的馒头，而且凭借他出色的美术功底，还特意制作了一些包含传统民俗特色的豆包，看上去各个形态各异，憨态可掬，瞧着都特别的喜庆。 刚把馒头和各色豆包揉好醒发，儿子何晓就哼哼唧唧的哭闹起来，何雨柱赶紧盖上锅盖，而后用温水洗了洗手，准备去哄他，结果没等他把孩子抱起来，小家伙就咂了咂嘴，又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何雨柱眼神温柔，一脸宠溺的用食指蹭了蹭婴儿娇嫩的小脸蛋，然后不经意间一抬头，就发现自家媳妇儿已经背靠床头上，正笑盈盈的望着他。 “醒了?” 何雨柱顺手也揉了揉自家媳妇儿的脸蛋，就像方才揉豆包似的，把她的脸全都覆在了手心里，只露出了两只尖锐的小嘴。 还别说，许是因为贺小琪又怀孕又坐月子，不怎么见阳光的原故，因而入手特别的柔软滑嫩，甚至还有些上瘾，直到最后贺小琪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打掉了他的手，而后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表达不满的撅起了小嘴， 何雨柱呵呵一笑，抱着她的脑袋，在她脸上“啵儿”啃了一口，然后笑着说道： “这会儿起吗?稍等一会!我给你烤烤棉裤去!” 何雨柱拿起搭在一旁的棉裤，就手把炉子上的铁壶提了下来，然后一手一只裤腿，开始对着炉子烤起棉裤来。 贺小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然后看了眼搁在桌上的蒸笼，这才一脸惊讶，边往身上披衣服边说道： “呀!忘了今儿是二十九了!你几点起来的?蒸馒头怎么不叫我？”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裤腿，发现已经烤热乎了，这才提在手里拍了拍，拿着朝贺小琪走了过去。 “叫你干啥?你活干的不如我快，手法也不如我熟练，别忘了!我可是专业的!这点儿活儿对我来说，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有那会儿功夫，你还是多睡会儿得了!” “来!伸腿!” 贺小琪一脸感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顺从的让他帮自己套上裤子，然后又好似伺候年幼女儿似的，伸手把她给抱了下来，这时候，她不由得想起了她怀孕的那段时光。 那时由于自己大着肚子，生活上很不方便，他也是这么每天帮她套上裤子的。 现时代最时兴的找对象标准，依次就是干部、士兵和工人，眼前的男人不仅是一名人人都艳羡的青年干部，而且生活中处处关心她，照顾她，知道她奶水不足，甚至还不惜冒着被影响政治前途的风险，给她找了一名奶妈，这样不仅饿不到孩子，顺带还能在生活中帮她做家务。 嫁人嫁到她这个份儿上，算是当下绝无仅有的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比较好，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爱护自己。 望着正在整理蒸笼的何雨柱，贺小琪心中十分感动，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并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真好!” 何雨柱嘴角带笑，正准备和贺小琪再继续温存一会儿的时候，一道十分突兀的说话声，随着屋外的寒风涌进了屋内。 至于用来挡风的板凳，直接就被大力给推倒了! “哥!你蒸馒头了没?我都快饿死了!昨儿晚上一口没吃，今儿一早我就~” 何雨水简单粗暴的推开门，好死不死的，一抬头，就看到了好似八爪鱼一般，缠在何雨柱身后的自家嫂子! 六双眼睛一对上，立马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呀!” 何雨水还是个未成婚的大姑娘，她哪儿见过这个?当场就红了脸，赶紧背过身去，拿双手把脸给捂住了! 贺小琪也感觉自己脸丢大发了!她也在同一时间，触电似的松开手，然后飞快的掀起帘子，躲床上坐着去了! 完了完了!没脸见人了!刚才小姑子看她那副惊讶的表情，她可是完全印在脑子里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顿时感到有些慌乱，无意识间，她亲手把一条纯棉的尿布给搓成了粗麻绳，而且还不断在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相比起她们，何雨柱倒是无所谓，只是刚才何雨水冒冒失失的闯进屋，打断了他的好事，这让他心里有些不爽，当场斥责道： “大姑娘家!整天冒冒失失的，敲一下门不行啊？你懂不懂什么叫规矩?”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何雨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而后有些心虚的抬起头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心里吐槽道~ 谁知道你们两口子这么大胆，天都已经大亮了，还在那儿亲亲我我的，真不害臊! 何雨柱把笼屉摆好，正好缺个人抬笼屉，于是直接指使道： “正好你来了!来!过来搭把手!先把笼屉给抬到炉子上去!” 何雨水嘴里念念有词的嘀咕了几句，大概就是些坏哥哥、偏心眼之类的，然后不情不愿的抓住笼屉上的把手，结果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微微抬起了一点点。 “怎么这么沉啊？哥!这谁抬得动啊？” “放下放下!” 何雨柱是故意戏弄她的，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情绪，他当然知道仅凭何雨水一人，根本就抬不动这种好几层的蒸笼。 别看自家妹妹命不好，打小就没了妈，有人生没人疼的，爹也跟没了差不多，但是除了小时候，因为傻柱消沉过一段时间的缘故，让自家妹妹跟着受过一些磕绊，但是自那之后，傻柱这个哥哥，还是做的很称职的! 尤其自打他来了之后，无论是在零花钱，还是在吃食上，他都比原来的傻柱做的更周到，更别提让她干活了，何雨水基本上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甚至就连她的换洗衣服，也都是由何雨柱安排秦淮茹，或者孙红英给洗的! 只是这个妹妹整天不挨家，让他心里有稍许担心，在他看来，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成天在外面疯跑，像什么样子!得亏现在世道太平，不然，早晚让人给拐到山里去，嫁给又瘸又傻的老光棍。 他这副心态，完全就是一位老父亲，对于自家小白菜过份关心的表现，唯恐她在外面接触了什么坏人，受了什么委屈。 何雨水这会儿正气哼哼的望着自家哥哥，脸上露出了一副不满的表情。 “你就知道指使我!你怎么不让我嫂子抬?哥!你偏心!” 何雨柱直接轻飘飘的冒出一句~ “你嫂子也抬不动!” 说完，又抬眼质问她道： “哎对了!你这两天去哪儿了？这眼瞅着都快过年了!你连家也不回，又上哪儿疯跑去了?” 何雨水摇了摇头! “我没有!一直住同学家呢！顶多就是去电影院看看电影，还有就是去街面上逛逛!” 何雨柱瞅了她一眼，正准备劝劝她，定好每月在家住几天，就见吴大志手里提着一个竹编的手提包，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第630章 人生的责任 吴大志甫一照面，就朝着何雨柱亮了亮手里的提包! “您上眼!瞧瞧这手艺咋样?我特地给您淘换来，单门用来装这些个星势(西红柿)，粉条香肠啥的!提着倍儿体面!” 何雨柱仔细看了看，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确实不错!这工艺活儿做的挺细，尤其是这上面的图案，一看就下了不少功夫!” 吴大志咧嘴一笑，这才朝着何雨水点头打了个招呼，接着朝着何雨柱询问道： “师父!您今儿真不用车子?那我可骑走了哈?” 何雨柱直接点了点头! “你用吧！今儿不得接你媳妇儿回家？路上骑慢点，毕竟身上还怀着孩子呢！” 吴大志伸手挠了挠头。 “嗨!这才哪到哪儿!都还没开始显怀，还早着呢！” 何雨柱却摇了摇头，正色道： “早也得注意安全!别不当回事!听见没有？” 吴大志一看何雨柱的神色，就知道他这句话可是认真的，只能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哎！我听您的!” “过来搭把手!” 师徒俩把笼屉抬到灶边上，何雨柱拿火签子捅了捅炉眼，又往里添了些炭，这才把蒸屉抬到了锅里。 “你看着点儿火，我给你打的橱柜，就差个穿带跟盖板儿了，今儿抽空给你做出来，要是明儿没事，我就雇辆平板，下午给你拉家去!” 吴大志挠了挠头，表情憨憨的点了点头! “哎!” 何雨柱转过头，又指使起自家妹子来! “雨水!你烧锅蛋汤，再把昨儿晚上的菜热一热，凑合吃点吧！” “知道了!” 等何雨柱活儿干的差不多了，笼屉里的馒头和豆包，也蒸的差不离了。 等馒头和豆包捡拾出来，馒头倒还好，看着挺规整的，卖相也不错，就是豆包就差了一些，有几个更是没控制好形状，蒸的都有些摊了。 不过其实倒也没那么糟糕，毕竟形状还在，就是变的扁趴了些，没有进锅的时候好看。 只是这一笼豆包，倒把屋里的几人给逗乐了! “哎师父!您蒸的这是个啥?这是小猪吧？这身子也忒鼓了!” 何雨柱面色稍稍有些红，就要一把夺回来! “这是只兔子好不好?没看这有俩长耳朵吗？你爱吃不吃!这里头属这个最大，馅料最足，你不要啊？不要给我!” 吴大志摇了摇头，直接揣在了衣服兜里， “要要要!这么好的豆包，哪儿还有不要的?等会儿我拿给子芩看看，就说这是您包的!” 正好贺小琪这时候走了出来，吴大志就献宝似的拿给她看! “师娘!您瞅瞅!这是我师父包的兔子!” 贺小琪只看了一眼，就被那肥猪一样的兔子给逗乐了! 何雨水也跟着起哄! “那这个是啥?土豆啊？瞧着也不像啊!” 何雨柱黑着脸回答： “那是元宝!何雨水!你故意的是不?” 何雨水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个元宝形状，只是她故意想拿老哥开玩笑，偏要指鹿为马，睁眼说瞎话! “哟哟哟!这是元宝啊?哪儿像元宝?照我看，明明就是个面瓜嘛!” 恼的何雨柱发了脾气，直接就拿了一块笼布，就要把所有的豆包都裹起来! “有吃的你们还挑三拣四!嫌这嫌那的!不要算了!我留着自个儿吃!” 何雨水急了，上手就抢! “哎呀别呀！开个玩笑罢了！你咋还急眼了呢?” “快打开快打开!我还没看完呢！” 何雨柱又不是真的生气，只能把手一松，眼睁睁看着这俩不省心的弟弟妹妹，把所有的豆包都给瓜分了! 等饭菜上了桌，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围着桌子，开始吃起早饭来! 何雨柱抬眼看了下自己的妹妹，朝着她问道： “雨水!你学习咋样？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何雨水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也就一般吧！” “那你还考不考大学了?” 何雨水继续摇头! “我学习成绩一般，等念完高中，我不打算再继续读大学了!” 何雨柱转头跟自家媳妇儿对视了一眼，然后给她建议道： “你要是学习上有困难，问你嫂子啊！你嫂子学习好，肯定能辅导你功课的!” 何雨水一听，居然静静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 “只是我不想再读了!反正就算读完大学，也照样要参加工作，有那功夫上大学，我还不如早几年进工厂，建设新四化呢！” 何雨柱听她语气，就知道她决心已定，确实是不打算继续读书了。 只是身为过来人，自然知道知识对于人生的重要性，而她又是自己的亲妹妹，于情于理，终归还要继续劝几句! “你有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不过哥想跟你说，读不读大学，对于你今后的人生来说，区别还是挺大的!你要是想继续读，那哥绝对支持你，咱家里不缺钱，辅导老师也不缺，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何雨水有些不领情! “知道了知道了!” “哥!你怎么跟从前一样，又开始絮絮叨叨的了?” “我说不读了，你还非要让我读?读书有什么好的?再读都要读傻了!还读?傻子才读!” “雨水~” 贺小琪刚要开口，就见何雨柱跟她对视了一眼，轻轻的对着她摇了摇头! 雨水已经做出了她自己的选择，咱俩已经没必要再劝了! 再劝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只能徒增对方的反感。 何雨水已经二十岁了，身为一名成年人，她总归要对自己的行为和人生负责。 吃完早饭，何雨柱打发何雨水去刷碗，顺嘴问了一句~ “雨水!你今儿咋安排的?” 何雨水想也没想，当即回道： “今儿中午，我打算跟张淑琴去缸瓦街逛逛!下午嘛、还没想好呢！” 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正好!我中午带你嫂子回趟娘家，就不搁家吃饭了!你跟你同学简单对付一顿吧！不过家里有菜有肉，你们自个儿做也成!” 何雨水拿胳膊蹭了蹭额头，边洗碗边回道： “知道了!反正今儿下午，我还不一定回来呢！说不定，就直接住同学家了!”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这个妹妹是玩野了，也不好多劝，只能摇了摇头，拿了几个豆包跟馒头，奔后院去了! “老太太!挨家吗？” “吱嘎!” 房门被从里面拉开，露出了聋老太太那张皱如菊花的笑脸! “在!在!傻柱、柱子哎！你快进来!” 聋老太太一脸高兴的拉着何雨柱的手，把他领进了屋里! 何雨柱一进屋，就把手里的东西搁在了八仙桌上。 “您没吃早饭吧?尝尝我包的馒头跟豆包!还热乎着呢!” “哎！你看又麻烦你!” 聋老太太高兴的拿起一只豆包，用没剩几颗牙的嘴巴咬了下去! “嗯!甜的!这里头是红豆沙!真香啊！” 何雨柱附和着笑了笑! “好吃吧？好吃您多吃点儿!我那儿还有呢！等明儿，我再多蒸一些，让您老人家吃个够!” 聋老太太忙把嘴边的豆沙抹了抹，摇头道： “不用不用!柱子!甭惦记着我!我老了!吃不了那么些!吃不了就浪费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忽然问道： “您这咋还改口了?以前不都叫我傻柱的吗？这才几天没见，您就跟我生分起来了?” 聋老太太依旧满脸堆笑! “不是那话!” “你现如今都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了!我得顾着点儿你这名声不是?再叫你傻柱!称呼上就不大合适了!搁咱院儿里还好说，要是传出去，就该让外头的人笑话，说咱院里人不懂规矩了!” 笑完，聋老太太忽然语气一转， “哎对了!柱子!我听说，你昨儿个、跟你一大爷吵起来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 “嗨!您这都听谁说的？没影的事儿!不就是许大茂跟他前妻复婚，转头又把秦京茹给踹了的事儿嘛！” “一大爷想让我帮帮秦京茹，这咋帮啊？人两口子的事儿，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插嘴?” 他话没说完，就见一大爷端着碗面，刚进屋，就笑眯眯的朝着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我媳妇儿单门给您下了碗鸡蛋面，您快尝尝?” 第631章 香肠引发的事件(上) 眼见一大爷视若无睹，完全把自己给当成了空气，何雨柱跟没看见似的，只是冲着聋老太太打了声招呼，也有样学样，同样没搭理一大爷，就那么直接抬脚离开了! “这小子!无法无天了这是!” 一大爷明显被气的不轻，只是等何雨柱走远以后，才说了这么句话出来! 聋老太太咳嗽一声，拄着拐棍到门口四下里看了看，这才回到屋里，对着一大爷说道： “行了!人都到前院了!甭装了!” 一大爷一改刚才生气的表情，默默拉了张板凳，挨着老太太不远坐了下来。 聋老太太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咋样？这回试出来了?” 一大爷摇了摇头! “试不出来!这小子鬼精鬼精的，一句实话也没有!你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面色变得差了许多 ，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她伸手摸了一张板凳，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 “早就跟你说甭试了!你还就不听，这回明白了吧?人满肚子都是心眼子，主意比咱娘儿俩多多了!你瞅瞅，这还给我送豆包来了！你知道他啥意思不？” 一大爷当即摇了摇头! “这谁猜的出来!” 见一大爷面色有些不解，聋老太太缓缓解释道： “傻柱跟我说，豆包要是好吃，就让我多吃点，他这话啥意思，你还没明白?” 一大爷仍旧摇了摇头，一脸不解的问道： “不是您有话就直说!我是真猜不出来!” 聋老太太拿拐棍在地上使劲敲了敲，说道： “他这是来堵我嘴呢!” “他拿了这么些个豆包来，还说让我多吃，他这是嫌我多嘴呢！” “这往后啊、凡是傻柱的事，你甭找我!” 一大爷目光一凝，想起何雨柱昨天说话时的表情，开始默默无语起来。 聋老太太一看，就知道一大爷自己也反应过来了，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这会儿，正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有心不想搭理他，可到底是自个儿的干儿子，而且将来以后，自己还得指望他养老送终，于是只能开解他道： “行了!甭愁眉苦脸的了!你忘了?你家里边还有闺女不是？到底是自个儿亲生的，那比谁都靠得住!等她长大了，保准又听话又孝顺，你说你还愁个啥?” 一大爷这才一改方才的颓废，心想对呀！我还有个闺女呢！不一样能给我端茶倒水、养老送终? 还要啥自行车啊？ 可他转念一想，这孩子毕竟是捡来的，这件事，院里只要是个人都知道，真等她长大成人，这么多街坊邻居，人多嘴杂的，万一要有人要搁背后乱嚼舌头，到时候想瞒也瞒不住啊！ “亲生的?这成吗？” 聋老太太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反驳他道： “就是亲生的!” “大年初一，你就搁院儿里宣布这事儿!咱们先把丑话说头里，往后谁要搁背后乱嚼舌头，拿你闺女的出身说事儿，那就让他搁这个院里待不下去!让他卷铺盖滚蛋!” 一大爷认同的点了点头，别说，这倒还真是个好办法! 紧接着，一大爷又轻轻皱了皱眉毛。 可是，就算这事瞒住了，闺女也顺利长大成人，而且懂事又孝顺，可她就算再好，以后终归也还是一样要嫁人的呀！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谁还顾得上你呀? 一大爷转念一想，实在不行，就给闺女招个上门女婿，这样，就算以后闺女要上班，家里也还有女婿在，足够照顾他们老两口了! 怎么算都不亏! ………… 眼看临近中午，何雨柱穿戴整齐，让吴大志出去找了辆平板，然后就带着老婆儿子，提着礼品去了老丈人家。 吴大志则骑着自行车回了趟家，动作熟练的摸了一袋十斤重的细白面，放在了后座上捆好。 正打算出门，结果他忽然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顺带剪了三截腊肠，这才骑上车，匆匆忙忙的往老丈人家赶。 两家离着稍有些远，吴大志紧赶慢赶，这才在饭点儿之前，赶到了于家。 “爸!妈!大哥二哥!三哥!姐!大嫂子!二嫂子~” 吴大志一进门，就挨个打起了招呼! 于家住的地方不宽敞，人口却不少，好在现如今都已各自成家，分出去单过了，除了逢年过节以外，这一大家子人，平时也聚不到一块儿! 身为老丈人的于慕洋，只默默的看了自己的小女婿一眼，然后就凑到他老伴儿跟前，轻轻的问了一句~ “小吴今儿来的时候，带粮食没有?” 于田氏轻轻的点了点头，笑眯眯的回道： “带了带了!拿来一袋十斤的细白面儿!除了白面，另外还带了三根香肠!” 于慕洋眼前一亮，赶紧看了看身后的儿女们一眼，然后问道： “没人瞧见吧？” 一说到这，于田氏的脸色就难看了不少! “不巧，我领小吴进屋的时候，老四家的心眼子多，让她给瞅着了!” 于慕洋轻轻一哼，冷笑道： “让她瞅着就瞅着了呗！多大点儿事儿?不用管她!” “哎对了!今儿中午吃啥?” “我炖了一锅白菜!” 于慕洋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行!咱一家人难得凑一块儿，你把剩下那俩鸡蛋煮了，给他们改善改善生活!” 结果，到了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七拼八凑的“餐桌”前，看着眼前的一大盆白菜，全都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众儿女们一看，寻思家里人难得聚一块吃顿团圆饭，您就给我们这些孝子贤孙们吃这个? 炖白菜是真炖白菜啊!缺油少盐就不说了，肉丸子不敢想，您添几块豆腐总成吧？ 这清汤白水的，实在是没胃口! 于慕洋仿佛没看见似的，首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白菜，还享受般的点了点头! “你妈这手艺，真是练的越来越好了!这菜炖的是香!” 儿女孙子们一看，得!没辙!吃就吃吧！总比饿着肚子强! 于是众人稀稀拉拉的摸起眼前的筷子，少气无力的吃起饭来。 主食是玉米面儿的窝头，平时他们早就已经吃腻了，没想到，心心念念的盼过年，结果等到过年，吃的仍旧还是这个! 连顿白面馒头都吃不上! 于慕洋满意的看了看身边围绕的儿孙们，随后拿筷子探了探底，从菜盆底部夹出一颗煮鸡蛋，边嚼边对他们说道： “你妈特意在菜里放了俩鸡蛋，给咱们改善改善生活，看谁今儿运气好，谁能吃到那一个!” 他话刚说完，老大媳妇儿就拿起筷子，在菜盆底部使劲的搅了搅，很快就叉出一颗鸡蛋来! 还没等众儿女反应过来，就让她用手捏着，直接喂进了自家小儿子的嘴里。 小家伙也实诚，没怎么嚼几下，就囫囵把鸡蛋给咽下了肚，噎的他直翻白眼。 至此，所谓的改善生活，也就到此为止了! 老四媳妇儿看着她儿子那副羡慕的眼神，心里头实在气不过，当场就质问起老两口来! “爸!这就是您说的改善生活啊？您孙子都还没捞着吃呢！” 于慕洋眼看众儿女不满，当场活起了稀泥! “咱家就这么两个鸡蛋，全都跟菜一块炖了，想吃好的，咱家也没钱买啊!” 老四媳妇一看，寻思你装什么装，我都亲眼看见了，小吴带了那么粗的香肠，足足有好几根呢！ “不对吧？妈！那小吴带来的香肠呢？我跟您说，我刚都瞅着了!您可别说没看见!” 众嫂子一听，居然还有这事儿? “啥？香肠?吴啊！你带着香肠来的?” 面对几位嫂子的问话，吴大志只好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嗯！我带了三根!都让妈给拿走了!” 于家老大一听，立马就不高兴了，当场质问道： “妈！香肠呢？” 眼见这事儿盖不住了，于田氏只好求救似的，把眼睛转向了于慕洋。 当家的，我捂不住了，还是你来吧！ 第632章 香肠引发的事件(下) “都吵什么吵?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不得不说，于慕洋在这个家里，还是很有威严的。 这不，他一开口讲话，儿女们瞬间都老实了! 见自己一句话就震慑住了他们，于慕洋却并没有高兴多少，因为他心里也清楚，今儿这几根香肠的问题要是交代不清楚，往后他再开口说话，也没几个儿女肯听了! “小吴是带了点香肠来，这不打算留着晚上再吃的嘛！你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要干啥?想造反啊？” 他这话一出口，于家老大是老实了，可老四却不干了! “啥？爸!凭什么啊？哦，好东西都留着晚上吃，那我跟我姐、我们两家怎么办呢？” 原来于家兄弟姊妹六个，就属老大老二住的离父母最近，除了最小的于子芩之外，老三于子柔在方山教书，老四于子川则在塘山工作，平时难得回趟家。 而且由于春节期间交通不便，因此，腊月二十九的下午，他们就得坐车往回赶，别说年夜饭，就连二十九号的晚饭，他们也吃不上。 因此，也不怨于子川发牢骚，实在是自个儿的父母有些拎不清，始终不能一碗水端平! 见姐姐于子柔坐着不说话，于子川急了，又张嘴问了一句~ “不是姐!你倒是起来说句话呀！” 于子柔就好像没听见弟弟的话似的，仍旧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白菜，明明这菜炖的没什么味道，但她还是吃的挺像那么回事的样子。 于子川有些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姐你咋还吃呢？ 年年都如此，年年清水炖白菜，他实在是受够了! 见姐姐不搭理他，于是他又将目光转向了自家姐夫。 “要不、姐夫你说!” 姐夫谢宝达跟他姐姐一样，都是教师，为人性格比较温和，听见小舅子叫他，他只是目光平静的跟自家媳妇儿对视了一眼，就对着于子川劝道： “川啊！别闹了!听爸的!” 一见姐姐姐夫都不愿意说话，于子川只能恨恨的坐了下来，恰巧他儿子童童拽着他的衣服，一个劲儿的要吃肉，有气没处撒的于子川，直接对着儿子训斥起来! “吃什么吃?你老子我都还没吃上呢！滚一边去!” 小孩立马就被他爸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到了，当场嚎起了嗓子~ “哇呜~呜……!” 他媳妇儿不乐意了，鸡妈妈一样把孩子护在了怀里，当场指桑骂槐的跟自家男人吵了起来! “于子川!你个没出息的!跟你儿子倒是有本事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这话当着一家人的面说出来，那可真是公开打老两口的脸了，于慕洋这人虽然脸皮有些厚，但还是禁不住有些羞恼。 场面一度有些沉闷，只有老大媳妇儿还跟没事人似的，仍旧一手窝头，一手白菜的吃着起劲。 不仅吃的挺香，她还吧唧嘴。 而且她还拿筷子使劲在碗底下搅了搅，就好似底下还藏着一颗鸡蛋似的。 听着老大媳妇儿吧唧嘴的声音，于慕洋气的额头青筋直冒，老大于子江感受到自家老爸正处在暴走的边缘，赶紧伸手在桌子底下拽了自家媳妇儿一把，弄得她一脸的疑惑不解，还转过头问道： “你拽我干啥?” 老四于子川再也坐不住了，坐在那里越想越气，当即站起身来，就要到门口去穿衣服。 老三于子柔跟丈夫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站起身来，打算要走。 “要上哪去?都给我坐下!” 于慕洋一看要散伙，赶紧出言制止。 他再不说话，这两家可真就要走人了。 于子柔两口子闻言迟疑了一下，然后碍于面子，又转身坐了回来。 见于子川站在门口仍旧不为所动，于子柔又赶紧起身，把一心要走的弟弟给拽了回来。 看着一家人又整整齐齐，连最不听话的老四于子川，也被他姐姐给拉了回来，于慕洋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就对着老伴儿说道： “孩儿他妈！你赶紧去把香肠蒸上，今儿中午，咱吃顿好的!” “哎哎!我这就去!” 于田氏赶紧起身，到厨房去把炉子捅旺，接着就把三根香肠全都给蒸上了。 等香肠上了桌，又把白菜给热了热，一大家子人这才围坐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起午饭来。 于慕洋老两口单独得了一碗香肠，这是他早先年间定下来的规矩，家里有好菜的时候，父母再跟儿女抢吃的就不合适了，所以他们在边上的小桌上吃。 没成想才吃了没几口，结果中间又出岔子了! 老大媳妇儿见香肠上了桌，刚开始还有些收敛，结果吃着吃着，就彻底放飞自我，手里的筷子就好似织布机一般，迅速的来回穿梭，就差下手抢了。 并且这还不耽误她喂孩子，不但自己吃的飞快，她怀里的小儿子也没闲着嘴，照样吃的满嘴流油。 众人眼睁睁看着她那副恶鬼投胎的嘴脸，心里头都憋着气，结果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一整盘香肠就所剩无几了! 于子川冷眼看着大嫂的各种疯狂操作，脸色气的铁青，最后憋的难受的他，把筷子“啪”往桌上一拍，语气坚决的朝着身边的姐姐姐夫说道： “姐!这饭你还吃的下去吗？” 一向好脾气的于子柔也火了，她尽量压制着自己气愤的情绪，朝着大嫂询问道： “大嫂!你这样合适吗？我们大家都还没吃几口呢！” 老大媳妇儿闻听小姑子叫她，还装作一脸无辜的反问道： “哟！他大姑，你说我呀?我也没吃多少啊！” 老大于子江其实也没吃几口，可他是个妻管严，一向管不了自己的老婆，只能在一旁做起了和事佬。 “行了行了!孩儿他妈！你少说两句吧！” 老大媳妇儿一听，眉头直接皱起，她马上把头转向了自家男人，不顾这么多兄弟姐妹在场，当场撒起泼来! “于子江!你跟我横什么横啊?我跟了你这么些年，给你们老于家当牛又做马，又生儿子又生闺女的，我容易吗我?啊？我吃两块肠咋了?犯了哪家的王法了?” “你~” 于子江让他老婆一顿怼，直接气的说不出话来! “都给我闭嘴!” 于慕洋当场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嚎了一嗓子! 这帮儿女可真能闹腾，没好吃的时候吵，有好吃的时候也吵，真是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于子柔突然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来，她算是彻底看透了，无论是喜欢装疯卖傻的大嫂，还是一向偏心眼的父母，都把那些仅剩不多的亲情给磨光了，等明年年尾的时候，她再也不想回到这个家来了! “爸!妈!我吃饱了!您慢慢吃吧！我跟小谢先回了!” “我们也吃饱了!我们也走!” 于子川夫妻俩也跟着站了起来，顺带攥住了儿子的手。 这下，于慕洋也不好说什么了。 一直默默坐着，好似小透明般的于子芩跟吴大志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站了起来! 于慕洋一看，立马就皱起了眉头! “丫头!你也要走?” 于子芩点了点头! “嗯！前几天跟大志他师父说好了!今儿上他那儿吃晚饭的!” 于田氏一脸关心的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小女儿的手。 “丫头!你身上还怀着孩子呢！还是再多住几天吧！明儿是大年三十，妈给你包饺子吃!” 于子芩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了!都跟人家说好了!再说不还有大志的嘛！他们家祖传的中医，我不会有事的!” 于慕洋只能和老伴儿对视了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行!那你们去吧！记得常回来看看我跟你妈!” 吴大志马上点了点头! “哎！我记着了!” 小两口默默的跟老两口道了别，等于子芩上了车，就悄悄的掐了吴大志的胳膊一把。 “快走快走!” “你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是咋过的!” “简直受老罪了!” 第633章 观影 吴大志一边骑车，一边不解的询问道： “受罪?你爸妈对你不好了?” 于子芩坐在后座上，伸手就把老妈给她围在头上的旧围巾给扯了下来。 “风大!坐车上听不清楚!骑你的车吧！” 吴大志点点头，又大声的回头问道： “现在去哪儿？直接回家吗？” 于子芩低头略想了想，然后朝着他喊道： “去轧钢厂!” “吱!” 吴大志一攥车把，自行车急速在路边停了下来。 他一脸疑惑的问道： “去轧钢厂?去那儿干啥？我下午又不上班!” 于子芩耐着性子解释道： “去工厂食堂!我肚子还饿着呢！” 吴大志一想也是，就他丈母娘炖的那碗白菜，就算拿去喂狗，狗都不吃! “要不我回家给你做?” 于子芩一翻白眼，满脸的鄙视! “就你?比我妈也强不到哪儿去!” 吴大志略一琢磨，提议道： “要不、咱们下馆子?” 于子芩从没发现自家男人是如此之蠢，她没好气的反问道： “吴大志同志!今儿是腊月二十九!哪家饭店还开着门的?再说了，你身上有票吗？” “我身上有啊!” 吴大志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几张零散的各式票券来! 于子芩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说道： “去轧钢厂食堂!好吧?我再说一遍!你现在马上拉着我去工厂食堂!我谢谢您呐！” “哦！好的!” 于子芩都快无语了，她不禁想起，自己是不是以前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喜欢上这么一块木头的! ………… “够了够了!马哥!再多就盛不下了！” 听说于子芩没吃饭，赶上食堂早就过了饭点，食堂里也没人，马华立马撸起袖子，亲自动手，给于子芩开了一回小灶。 一份煎豆腐，一份炒土豆丝，都是快菜，沾火就熟，瞬间就把饭盒填的满满当当，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看着眼前一手馒头，一口菜，狼吞虎咽般的于子芩，马华一边小口的喝着热水，一边满脸的疑惑不解，他把胳膊肘往台上一支，朝着吴大志小声的询问道： “你媳妇儿这是咋了？跟好些天没吃饭了似的。” “甭提了!搁我岳父家住了几天，就成这模样了!” 马华点了点头，心想不用说，他已经明白了。 懂的都懂，现如今生活条件太差，大部分家庭都是拿咸菜对付一口，很少有家庭能有条件天天吃炒菜的，毕竟有口吃的就算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吴大志瞅着自家媳妇儿狼吞虎咽的样子，止不住有些心疼，于是又张嘴问道： “哎对了!马哥!今儿有肉菜没有?” 马华闻言，赶紧摆了摆手，随后隐晦的往他身后瞅了一眼，接着就转身忙活去了。 吴大志疑惑的转过身，就见李主任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身后跟着食堂主任黎锐，俩人正在悄悄的说着些什么。 李主任随口回了几句，黎锐连忙点头应下，随即李主任就看见了吴大志，于是就直接朝着他走了过来。 “吴大志!你们何副主任呢？” 吴大志下意识就回了一句~ “何副主任走亲戚去了!得下午才能回来呢！” “那让他回来以后，到工厂找我一下!” 李主任说完，转头跟黎锐点了点头，就要打算离开。 “那个~李主任!” 吴大志有些愣神，心说你要找他，怎么不早说，谁知道他几点回来呢！ 见吴大志脸色有异，李主任又背着手走了回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吴大志挠了挠头，一脸局促的回道： “我也不知道他几点回来，万一他要是天黑才回，那~” 没等他说完，李主任就打断了他! “行了!我知道了!他今儿要是回来的太晚，你就让他明儿上午过来，记得让他早点来，就说我有要紧事儿找他!” “哦好！那成!” 吴大志晕晕乎乎就答应了下来。 李主任交代完，又疑惑的瞅了于子芩一眼，不过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于子芩狼吞虎咽的扒了几口菜，这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呼~!” 她随手抹了下嘴，然后朝着吴大志问道： “你不一块儿吃点?” 吴大志摇了摇头， “不用!我上午吃撑了，这会儿一点都不饿!” 于子芩点点头 ，随即望着李主任远去的背影，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人谁呀？派头这么足，跟什么大领导干部似的!” 吴大志闻言点了点头! “是大领导没错!” 面对于子芩一副疑惑的表情，吴大志细心的解释道： “这是我们厂的李主任!就是副厂长!连我们工厂食堂都归他管，权利大着呢！” 于子芩这才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心说怪不得，我说这人怎么这么威风呢！合着是副厂长啊！ “哎!他找你师父啥事儿啊？” “这我哪儿知道啊?反正我把话给带到就成了!” 于子芩撇撇嘴，拿着饭盒到水池边涮洗干净，随后通过窗口，把饭盒给还了回去! “谢谢马哥!” 马华笑着把饭盒往边上一划拉，饭盒直接就滑到了小徒弟手里，随后他对着于子芩说道： “嗨!跟我还客气啥!我跟大志我们哥儿俩跟亲兄弟似的，这点儿小事儿，不值一提!” 吴大志闻言，立马喜滋滋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简单跟马华寒暄了几句，小两口就骑着自行车，转眼就出了工厂。 “这会儿去哪?” 吴大志回头问了一句，于子芩随即脑子一转，立马就有了新主意! “咱们去看电影吧！好些日子没去电影院了!” “那成!咱走着!” 吴大志一口应下，接着卯足马力，载着于子芩，飞快的往电影院驶去。 电影院今天上映的电影是《甲午风云》《杨乃文与小白菜》《槐树庄》《大李，小李和老李》……! 由于赶上过年，各影院都是人满为患，乌泱泱的挤满了人，所以，哪怕现在早就已经过了饭点，依然还有很多不愿意离开的同志，苦苦忍受着自己咕咕叫的饿肚子，也要趁过年这会功夫，把欠了一年的电影，尽量给补回来。 不过毕竟到了这个点，还是有很多人选择回家吃饭的，于是吴大志小两口很容易就买到了票。 二十三排的十一、十二号! 这位置正处在中间，既不会太靠前，也不会太靠后，观影正是好位置，美中不足的是，这号码稍有点偏，不如坐在正中间的体验好。 黑暗中，小两口紧攥着手，刚撩起门帘，就有一束光，朝着他们照射了过来。 吴大志稍一眯眼，就见那束光直接转向了他们脚下的地面。 黑暗中，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同志!来看电影的?”…… 第634章 观影风波 听到对方问话，黑暗中，吴大志也看不清楚，只能利索的点了点头! “嗯!跟我媳妇儿一块儿来的!” “看着点儿脚下，我帮你们照着!” “谢谢您呐！” 对方言语利索，还透着股亲切。 “谢啥!甭客气!” 原来是位好心人! 刚进影院那一刹，所有人都会因为骤然进入暗环境，而一时间无法适应，再加上电影散场的时候都在晚上，所以常有人随身携带着手电筒，既方便走夜路，也方便进入影院的时候，能够快速适应环境。 灯光只照了他们一会儿，随即就熄灭了! 两口子眯缝着眼，稍稍等待了一下，这才慢慢的调整了过来。 “麻烦让让，我过一下!” 影院里到处都坐满了人，又都是连排座，两口子循着顺序，找到排号以后，一边弯腰跟人打着招呼，一边快速的从众多观众的腿前挤过，最后才如释重负的坐在了自己所属的位置上。 电影里正在放映的是《槐树庄》。 影片正播放到郭大娘一行依依不舍，送别解放军战士的场景， 随即，歌声响起~“人民坐江山，总路线往下传~” “咣!” 观众正看的热泪盈眶，紧接着就听见身边一声脆响，好似像是什么金属器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相友林!你放尊重点!” 一名女同志霍然站了起来，朝着身边的人骂了一句! 她声音挺大，看起来，她被这个叫相友林的人，给气的不轻。 黑暗中，那坐在她身边的相友林，也同样不甘示弱， “咋了?我不就碰了一下手吗？年后咱俩就是合法夫妻了，还不兴我碰自家媳妇儿了?” “谁是你媳妇儿?我还没同意咱俩的事儿呢！” “我不看了!你自个儿看吧！” 见那名女同志转身要走，相友林一伸手，把她又给拉了回来。 女的气不过，用力挣脱了他的手。 “你想干啥？” “干啥?你说我要干啥?照我看，你就是外边有人了!” “你胡扯!” 俩人正在争吵，紧接着旁边就有好多看不过眼的观众，立马开始对着俩人斥责起来! “喂!那两位同志!你们怎么回事儿?还让不让人看电影了?” “就是!看的正热闹，你们俩倒吵起来了!要吵上外边吵去!” “大过年的!看个电影也看不痛快!这都啥人啊！” 那俩闹矛盾的男女马上也就不吵了，但女的终究还是再一次挣脱了对方的手，气哼哼的站起身来，朝着影院中间的厕所走去。 男的不吭声，顺着她的背影跟了上去。 观众们这才骂骂咧咧的坐了下去，刚才的事件只不过是个小插曲，他们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看两口子闹矛盾，哪有电影好看! 吴大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靠着于子芩的耳边说了一句~ “我去趟茅房!” 于子芩正一心想看电影，此刻她直视着大屏幕，很随意的回了一句~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 “嗯!” 吴大志吸了吸鼻子，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座椅间狭窄的空隙中穿过。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去厕所，只不过刚才吵架那女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格外的熟悉。 推开门，吴大志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一下室外的光线，接着，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那对男女。 女的身材单薄，个头却不矮，足有一米六八的身高，身后长长的辫子，几乎垂到了腿部。 她长着一双大眼睛，单眼皮，高鼻梁，嘴巴不大不小，望着虽不算特别漂亮，但也别有一番韵味，属于那种初看并不惊艳，但是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吴大志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刚才果然没认错，这女的就是他们轧钢厂的车间考勤员金芸，只不过师父何雨柱总叫她小菊。 吴大志当下就有些疑惑，不是都说她已经成家了吗？看这情形，难道两人还没来得及结婚? 此刻的相友林已经恢复冷静，正在好言好语的劝解着身边的小菊。 “小芸!别生气了!刚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还不成吗？” 小菊想也没想，直接摇了摇头! “不是你的错!只是我现在还不想结婚，你们家条件那么好，啥样的对象找不着?你还是赶紧换个人吧!” 一听这话，相友林心底的火，腾的一下，又压制不住了! 他嘴角微微抽搐，眼神凶狠，看起来气性挺大。 “咱俩结婚的请柬都发出去了，你这会儿换人，你当结婚是闹着玩儿呢？我们老相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小菊毫无畏惧，双眼直视着他，张口回道： “又不是我亲口答应你的!答应跟你结婚的是我爸!有本事你找他说去!” “你~!” 相友林此刻已经丧失了理智，伸出巴掌，直直的朝着小菊扇了过去。 “啪!” 一道白色的巴掌印，结结实实的印在了小菊红润的脸上。 望着此刻小菊眼神中夹杂的委屈和愤怒，相友林也傻眼了! “我~对不起!小芸!我不是有意的!” 没想到小菊毫不在意，只是冷哼一声，眼神轻蔑的瞪了他一眼。 “呵!没看出来呀!你打女人倒是挺有本事的，我果真没看错人!” “不是小芸!我错了!” “你让开!我要回家!” “你不能走!小芸!你听我解释!” 眼看着俩人起了争执，一道略显愤怒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 “喂!把你那狗爪子给我拿开!” 相友林愣了一下，随即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此刻他的身后，正站着一位身高一米八多的壮汉，此刻正虎视眈眈的望着他。 他心里有点发怵，语气不自信的问道： “你、你谁呀?” 吴大志颊部的横肉跳了一下。 “你老子!” 相友林一听，立刻火冒三丈，他刚准备发作，却忍不住先对比了一下双方的体型，发现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他咽了口唾沫，直接就老实了! 小菊转头看到吴大志，当即松了一口气! 她甩了甩脑后的辫子，随即捏在手中，抬脚就往室内走去。 “甭理他!咱们走!” 吴大志没再次好气的瞪了相友林一眼，眼中的威胁意味很浓，压的对方不敢发作，只能眼睁睁的瞅着他们一起，走进了影院大厅。 等他们走远，相友林这才心有余悸的骂了一句~ “呸!狗男女!不要脸!” 跟于子芩简略交待了几句，吴大志就在他媳妇儿疑惑不解的眼神中，领着小菊走向了电影院的出口。 一束光突然毫无征兆的亮起，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 吴大志随口回了一句~ “谢了!” 黑暗中，对方回了一句~ “甭客气!” 又是一位随身带着手电筒的好心人! 俩人出了影院的大门，吴大志正准备去推车送人，小菊就把他给叫住了! “喂!你等一下!” 吴大志一脸的不解。 “咋了？” 小菊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小声的问了一句~ “你师父呢？” “走亲戚去了!” 小菊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他哪有啥亲戚?哦！是去他老丈人家了吧？” 这话怎么接? 吴大志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 “行了!不用你送了!快回去陪你对象去吧！” “哦、对了!今儿的事情，千万别跟你师父说!” “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小菊洒脱的抬脚离开，随手招了一辆正在门口等活儿的平板车，坐上车子走了。 吴大志目送着她远去，随后一脸的为难，他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来! 今儿这事，我到底说、还是不说啊？ 第635章 出谋划策 次日一早，李主任的办公室中。 “邦邦!” “进来吧!” 随后门被推开，门后站着的何雨柱，依然还是保持着李主任印象当中，那副淡定而从容的表情。 “李主任!您找我?” “雨柱来了？坐坐坐!” 李主任亲自泡了壶茶，然后一只手提着茶壶，一边招呼何雨柱快坐下。 何雨柱很自然的接过他手中的茶壶，给他倒了满满一杯茶，然后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李主任往沙发上一躺，随后笑吟吟的问道： “最近忙什么呢？天天不见你人影，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 何雨柱轻轻一笑，回道： “不还是厂里那些事儿嘛！您都知道，我们政工处人手严重不足，平时忙的都脚不沾地，这不昨儿忙里偷闲，正好趁着过年，上亲戚家走动走动!” 李主任轻轻坐起身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皱着眉头骂道： “这个郝春风!实在是太不像话了！都是一个部门的，这不积极配合你的工作，还搁背后扯后腿，哪能紧让你一个人忙活呢?我要是当了咱们厂一把手，我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下台，下车间、劳动改造去!” 尽管知道李主任说的是场面话，但是身为当事人，不能太不懂事，所以何雨柱忙起身给对方续了些水，接着一脸严肃的说道： “谢谢李主任关心!” “其实我跟郝副主任也没啥矛盾，只不过因为我们俩理念不同，所以难免有些小摩擦，不过都是些无关大雅的小事儿!都过去了!” 李主任呵呵一笑，随后往沙发上一躺，一脸欣赏的说道： “你呀!就是为人太大度了，当初我说什么来着？你们政工处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早知道你就应该听我的，继续留在咱们后勤，就我这摊子、那还不是随便你折腾!”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抿嘴一笑。 何雨柱寻思你少搁这儿画饼了，你一个对权利这么渴望的人，还能大撒把任由别人折腾?开什么玩笑? 反正找我来的是你，着急的也是你，今天找我来，总不能是来找我扯闲篇(聊天)来的吧？那肯定是碰上什么、一时难以抉择的大事了! 何雨柱心想，今天你要是不主动提起，我是绝对不会张这个口的，那咱们俩就继续耗着，看你还能坐的住不？反正我是不着急。 李主任等了半天，又用余光瞅了何雨柱一眼，见他依旧是那副不慌不忙，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只能一边在心里暗骂对方不懂事，一边按捺不住，主动引起话题来。 他刚准备伸手去摸茶壶，何雨柱就先他一步，把茶壶拎了起来，主动又给他续了些水。 李主任咧嘴一笑，说道： “雨柱啊！大哥碰上难事了!你得帮我拿个主意!” 何雨柱提着茶壶，给自己也续了一茶水，随后一本正经的望着李主任，说道： “您说!我听着呢！” 李主任搓了搓自己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胡子茬，一脸纠结的说道： “刚得到的内部消息，有人手里整理了不少有关我岳父的黑材料，准备对他下手，还有部分人，提前跟我打了招呼，说只要我愿意主动配合，给他们提供一些确凿的证据，能够扳倒我老丈人，他们就答应，让我当咱们厂的一把手!” 何雨柱看着他一脸期盼，又捎带些担忧的表情，忽然笑了起来。 李主任一愣，随后不解的问道： “你笑啥?” 何雨柱端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水，随即回道： “上回不也有人给您递消息，说要拿您老泰山作文章来着？结果呢？您那老泰山不还是照样稳如泰山，点事儿没有?” “照我看，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啥把柄，他们这是故意诈你，就等着你给他们递黑材料呢！还内部消息?真有啥内部消息，别人想打听也打听不着啊！您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主任一本正经的瞅了何雨柱好一会儿，随后认同的点了点头，但紧接着，他又摇起头来! “不对不对!不是、这回可跟上回不一样，是曲副~” 话说到一半，李主任就止住了话头，对着何雨柱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就不往下说了，反正你都知道我指的是谁了! 何雨柱嘴角微翘，随即端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接着说道： “甭管他是谁，那也得拿证据来说话，别说他就是一副职，他就是正的，那也不顶用!” “再者说了，这话是您当着他面儿、亲耳听他说的?不是吧？既然不是，那算个啥内部消息?说的难听点，这还指不定是哪一位心术不正，故意蒙骗您呐！” “您呀、这是关心则乱，就您家那位老泰山，那可不是一般人，就凭那些土鸡瓦狗，也想扳倒他老人家?呵呵!怕是没那么容易!” 李主任微微点头，接着又问道： “那我这个一把手这事儿?怎么办呢？” 何雨柱暗暗觉得好笑，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这老小子还惦记他那个一把手的事儿呢？这得亏他老丈人给力，本身的身板儿比较硬，要不然，早就让眼前这孙子，给卖了八百回了! “您那老泰山不倒，您这一把手就是早晚的事儿!虽说他不怎么待见您，可您到底还是他的女婿，俗话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回头您再找嫂子帮您说两句好话，您这一把手不就稳了吗？” “要是他老人家倒了，您再好好寻思寻思，您这一把手，还能指望谁？” 何雨柱给李主任递了个你懂眼神，随即接着说道： “所以说，顺着您这泰山(老丈人)，您才能往上爬，没了上山的台阶，您搁哪儿落脚呢？” 李主任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皱着眉毛琢磨了良久，才想明白其中的关节，这下他不由得喜出望外，一脸高兴的凑到了何雨柱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就是不撒手了! “兄弟!你行啊！我琢磨了好几天，愁的两天没合眼，头发都快熬白了，结果你一来，这事儿就解决了，你说你这脑子，我是真服了!” 何雨柱拎起身边的茶壶，给李主任又续了些茶水，边倒水边边说道： “您呀！这是关心则乱，太在意这件事儿了，其实就算我不说，您早晚也能想明白，只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李主任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一脸真诚的说道： “还是兄弟你对我胃口，上回那个评选的事儿(指发奖状)，我没使上劲儿，心里头总有点过意不去，这个、今儿中午咱哥儿俩聚聚，我好好敬你几杯!算是给兄弟你赔罪了!” 何雨柱放下茶杯，伸手拍了拍李主任的手背。 “哥!哥!今儿实在对不住!家里还有一大家子，都等我回去置办年夜饭呢！今儿兄弟是真不得空，改天、呃年初八之后，您招呼一声，我随叫随到，您看这样成吗？” 李主任有心想跟何雨柱再深入聊聊，因为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但是他又说不上来，所以想借着今儿这酒，让何雨柱再帮他参详参详。 不过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今儿指定是留不住他了，李主任只能一脸为难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重重的拍了拍何雨柱的手。 “你呀你，一天到晚的忙呀忙，见你一面是真不容易。” “我现在后悔呀！当初就不该放你走，早知道我就咬咬牙，硬把你留下了，现在可倒好，连喝顿酒，都得排号了!” “那咱可说好了，过了年初八，你可不能再推了!” 何雨柱连连点头! “一定一定!您放心吧！我保证随叫随到!” 何雨柱喝下最后一口茶水，起身站了起来。 “那、哥!这要是没啥事，那咱就年后见?” 见何雨柱准备要走，李主任举手示意了一下，把他给拦了下来。 随后就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兄弟!过年了!我手头也没啥好东西，这个你拿着，留着给家里买点东西!” 接过李主任递过来的信封，何雨柱左右瞅了瞅，小声的问道： “哥!这里头装的啥呀？” 第636章 左右逢源 李主任轻轻的趴在他的耳边，说道： “搁这儿别打开，回去再看!” 何雨柱马上隐晦的点了点头，信封捏在手里，感觉稍有些厚，据他分析，里头应该是票券之类的东西。 他随即把信封往大衣内兜里一揣，然后跟李主任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出去了! ………… 屋外湛蓝的天空下，朵朵白云正在向着东方，缓缓地移动着。 阳光照在脸上，却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有不远处烟囱冒出的滚滚浓烟，伴着树梢间高矮不同的枝杈，给冬日里的老城，带来了一丝生活的气息。 何雨柱刚走了没多久，就在食堂门口，碰到了黄书记的助理冯干事。 “何副主任!黄书记叫您去一趟!” 何雨柱立马答应下来。 “哦！好!那个、冯干事!黄书记找我有啥事啊？” 冯干事摇了摇头， “这我哪知道啊？您还是跟我去一趟吧！” 何雨柱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当即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冯干事走了。 唉！这年还没过呢！可权力斗争的风，就已经开始暗流涌动了。 “雨柱来了？坐吧！” 看着难得有个好心情的黄书记，何雨柱稍稍挤出一丝笑容，随即找了把椅子，靠着墙边坐了下来。 黄书记此刻正在忙，根本顾不上与跟何雨柱说话，等他低头忙完，把手里的文件分类折好，又在首页做了标记，这才唤过等在一旁的冯干事，把其中的一摞文件，递到了他的手里。 “今天下午三点以后，再把这份文件发出去!” “行了!你出去吧！” 冯干事点了点头，然后收拾好文件，就出门去了。 黄书记起身走到窗边，提起暖水瓶，往茶壶里倒了些水。 何雨柱忙走上前，主动接过热水壶，给黄书记把搪瓷缸里注满水。 黄书记随即坐了回去，一脸欣慰的看着何雨柱在一旁忙活，随即摸过烟盒，点了一支烟夹在手中，对着何雨柱问道： “雨柱啊！搁厂里工作几年了?” 何雨柱恭恭敬敬的答道： “不算学徒那几年，正式参加工作的话，差不多正好十年了!” “十年?” 黄书记手里夹着烟，轻轻吸了一口，接着，一个烟圈从他口中飘了出来。 “那你也算是老职工了!家里没啥困难吧？” 何雨柱浅浅一笑， “没有!感谢领导关心!家里都挺好的!” 黄书记点了点头，接着表情严肃的看了何雨柱一眼，指着沙发说道： “过去坐!” 何雨柱忙伸手端起黄书记面前的搪瓷茶缸，顺带把烟灰缸也拿了过去。 黄书记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坐，随手在烟灰缸中，弹了弹手中的烟灰。 “工作上评选那事儿，(指最近发奖状的事儿)，让你受委屈了!” 随即，黄书记拿起烟盒，朝着何雨柱递了过去。 何雨柱忙起身，双手接过黄书记递过来的烟，又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嗐!瞧您说的，那有什么委屈的?郝副主任搁厂里干了这么些年，对厂里贡献不小，尤其胡主任因为身体问题，经常住院调养，所以厂里这么多的具体工作，都是他一个人带头抓的，领个奖状罢了，那是他应得的!” 黄书记微微一笑，顺手搓了搓下巴上的胡子茬。 “你倒是看的开!” 何雨柱只轻轻笑了笑，没说话。 黄书记吸了一口烟，随即，烟顺着鼻孔排了出来。 “我听说，刚才李彦兵找你了？他找你啥事啊？” 何雨柱憨厚的笑了笑，当即回道： “嗐!他找我还能有啥事儿!无非就是找我喝酒，要么就是让我掌勺，给他弄几道好菜罢了!” 黄书记表情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轻飘飘的冒出一句~ “雨柱!你可是我亲手提拔起来的年轻干部，加上又是负责咱们厂思想教育工作的，你那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啊！” 何雨柱一愣，接着忙站起身，从桌上摸过烟盒，从烟盒里掏了两支烟出来，递到了黄书记的嘴边。 黄书记这才意识到手边的烟已经燃尽了，他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随即默不作声，伸手捏了一颗烟出来，又用即将燃尽的烟屁股，把那颗新的烟给点着。 何雨柱放下烟盒，向黄书记表起了忠心。 “您放心!您对我的照顾，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没您提拔我，我现在还在食堂里颠勺呢！尤其是政工处这边，要不是您给胡主任做思想工作，就凭我自个儿，别说开展工作，能不被郝副主任架空，那就算我能耐了!” 黄书记表情欣慰的点了点头，指着何雨柱微笑道： “你小子!” 说完，黄书记站起身来，绕过沙发，在何雨柱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 “你这点挺好，知道感恩，这就很好!你放心!老胡干不了多长时间了，年后他就得退下来，我跟你保证，只要你一心跟着我，好好配合我的工作，不出五年，我就让你坐上这个政工处主任的位置!” 何雨柱一听，忙快速的站起身来，朝着黄书记表起了决心! “您放心!我保证听您的安排，一定好好配合您的工作!” 黄书记忽然笑了，他一手夹烟，一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坐、坐!咱们这就是没事儿聊聊天，你这么认真干啥?” “坐、坐!” “哎！” 何雨柱朝着黄书记笑了笑，直到看到对方坐了下来，何雨柱这才跟着坐下。 话说到这儿，黄书记也不装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行了!这会儿跟我说说，李彦兵都跟你说了些啥吧！” 眼见被逼到墙角，何雨柱心里很清楚，今儿要是不交代点啥，估计自己往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朝着黄书记微笑道： “我先喝口水!” 他趁着端水喝茶的功夫，迅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 随即，他把茶杯一放，语气平静的说道： “他今儿找我来，主要是想跟我商量商量，准备跟他老婆打离婚的事儿!” “离婚?他跟你说，他打算要离婚?” 黄书记还挺诧异，随即略想了想，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貌似是想通了! “也对!李彦兵这么聪明的人，一惯会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眼见他老丈人不行了，转过头来，倒向别的阵营，是他的风格!” “你怎么跟他说的?” 何雨柱尴尬的挠了挠头，回道： “我还能说啥?老话说的好，劝和不劝离呗!我就说让他再等等，再看看，然后他好像不咋高兴，又安排我给他准备一下中午的酒菜，我就回他说今儿是大年三十，我得回去准备一大家子的年夜饭，结果他就生气了，骂了我两句，然后就把我给打发了!” 黄书记哈哈一笑，指着他说道： “你呀你呀!他现在正急着跟他老丈人撇清关系，在这节骨眼儿上，他哪儿有那个耐心啊?” 黄书记说完，又觉得何雨柱实在的有点可爱。 “平常瞅你挺机灵的，没想到，你也有不开眼的时候，行了行了，你也不用搁我这儿反映问题了，情况我都知道了，你赶紧回去，给你那一大家子人，准备年夜饭去吧!” 何雨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朝着黄书记询问道： “那、领导!我这回了?” “等一下!” 黄书记开口把他给叫住，随即从抽屉里捣鼓了一下，取出个信封给他。 “拿着!别嫌少!回去过个好年吧！” 何雨柱伸手接过，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这里头、是啥呀？” 黄书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冲他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回去你就知道了!” “哎！那您忙!” 何雨柱表情从容的出了门，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了把门给带上。 出门掂了掂手里的信封，感觉比李主任给的红包小多了，何雨柱不由得在心里抹了把汗，寻思您两位大佬斗法，彼此倒是不伤分毫，可怜我一个受夹板气的小喽啰，倒是受了这无妄之灾了。 ………… “细粮票五十斤，副食品券二十斤!一百个工业券?” 嘶!何雨柱细数了一遍，心里头直犯嘀咕，今儿这李主任，怎么这么大方啊？ 第637章 乱套了! “雨柱!你搁那儿数啥呢？” 贺小琪一句话，把正在失神的何雨柱，给叫回了现实。 何雨柱稍有点轻微的强迫症，他把三位领导给的三份票券，整整齐齐的摆成了三个小堆。 “也没啥!就是几位领导给了点过年用的好东西，这下，咱们能过个好年了!” 贺小琪轻轻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又把一缕垂下来的头发挽到了耳后，然后好奇的凑了过来。 “我看看!都是啥好东西?” 桌子上摆了三个信封，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被掏了出来，摆在了明面上。 “这是五十斤粮票，都是细粮哎!二十斤副食品券?还有这么多工业券啊？” 贺小琪略微数了数，没想到居然给了这么多，还真别说，有了这些票券，别说他们一家三口了，就是再多几口，也够舒舒坦坦的过个好年了! 何雨柱轻轻一笑，又把票券分别装回了各自的信封。 “这份是李主任给的!” “还有黄书记上午刚给的五十个工业券，一样都是壹张的券，外加十二斤副食品券，那堆是王厂长前天给的，也是五十个工业券!” 贺小琪惊讶的愣了一下。 “这么多工业券?你们厂领导这么大方的吗？” 不怪她少见多怪，这么多的工业券，加起来都有两百多张了。 她爸贺东阳在电力部门上班，工业券一年也发不了几张，每个月领工资的时候，也就能领那么两张工业券，基本上都用来添置生活物品了，比如脸盆或者铁锅、菜刀什么的，甚至就连买块人造棉或的确良的布料用来做衣服，虽然布票免了，但那工业券，是绝对不能少的。 因此，普通职工家发的那点工业券，跟本都不够给自家用的，更别说还有盈余了，真要想趁着过年，给自家孩子换身人造棉的新衣裳，那就只能朝亲戚朋友、或者同事邻居之间借几张用了，而且，还得是那种关系特别好的才成，至于关系差点的，那连理都不理你。 何雨柱当即数了二十张工业券，伸手把贺小琪给拉了过来。 “回头你悄悄把这二十个工业券交给你妈，千万别让你爸看见，他那人大方惯了，回头再让他拿去送人情了!” 贺小琪当即点了点头，亲眼看着何雨柱把票券揣进了她的裤兜里。 接着何雨柱突然一使劲，直接把毫无防备的贺小琪给搂在了怀里。 看着眼前娇俏可人的小媳妇儿，何雨柱越看越喜欢，接着呼吸突然加速，忍不住在她的脸上啃了起来。 贺小琪忙笑着闪躲，两只手举的高高的。 “大白天的，哎呦你干嘛?” 何雨柱马上停了下来，接着，一本正经的朝着她说道： “我亲我自个儿媳妇儿，关你啥事?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接着，他不改初衷，又接着啃了起来。 “噗嗤!哈哈哈~!” 贺小琪忍不住让他给啃笑了! 当下贺小琪忍住羞恼，直接给了他几拳，弄得何雨柱身前全是面粉。 “昨儿晚上折腾了一宿，还不够你霍霍的?” “你疯了？不要命了?” “快放我下来!我还得去揉面呢！” 何雨柱摇了摇头，接着嘟起了嘴。 “努努努!来!你让是把我亲满意了，我就放你下来。” 贺小琪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脖子根。 她小心的往紧闭的门口瞅了瞅，然后紧张的咳嗽一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接着，直接就抱着给何雨柱，给他来了一发法式热吻。 何雨柱被动的瞪大了眼睛，心里还微微有些诧异。 自家媳妇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似火了?说好的传统呢？矜持呢？ 虽然贺小琪晚上其实玩的挺嗨的，但是一到了大白天，她就变得特别的正经，跟晚上的她，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舔了舔有些发胀的嘴唇，贺小琪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行了吧?这下满意了吧?” 何雨柱刚才还不怎么有感觉，被她这么一刺激，当场就坐不住了，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突然一把将她抱起，就要将她就地正法。 “哎师父!你看我~!” “吱”一声，门忽然被推开，吴大志手里提着一条胖头鱼，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正抱在一起的俩人，吴大志先是眨了眨眼睛，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 “呃、那个、那什么……” 话语搪塞了几句，吴大志好似想起了什么，先是伸手挠了挠头，接着抓住身后刚进门的于子芩，把她又给推了出去。 “干啥呀?你这是?” 于子芩有些懵，这才刚进门，她还啥都没看见呢!直接就让自家爷们儿给推出来了。 吴大志挤眉弄眼的暗示了几下，脸色快速变换了几个表情，瞬间就把于子芩给逗乐了! “你这是干啥?脸上生跳蚤了?” 吴大志没办法明说，只能十分无奈的白了于子芩一眼，然后咳嗽一声，朝着屋内大声道： “师父!我进来了哈!” 等他们进了屋，何雨柱早就已经把所有信封归拢到一起，接着掀起布帘，到里间去了。 吴大志打眼一瞧，发现贺小琪正在忙着揉馒头， “哟！师娘!这个我来吧！这活儿我熟!” 他赶紧把鱼给提溜到了厨房里，接着脱下厚厚的棉袄，又简单洗了洗手，就要伸手去给贺小琪帮忙。 本来按照以往的惯例，揉面蒸馒头全都是何雨柱的活，没想到今天贺小琪突然来了兴致，非要自己独立完成，何雨柱也只好由着她了。 贺小琪一见吴大志过来了，就赶紧用胳膊把他给挡在了一边。 “去去去!你先起开!你那手上一股子鱼腥味，回头这馒头就没法吃了!” 接着，她又一脸温柔的朝着于子芩笑道： “子芩啊！快来!过来坐!” 于子芩有些腼腆的叫了一声~ “师娘好!” 贺小琪拿手背抹了一下头发，笑着回应~ “嗐!还客气啥？又不是头回见!快来!坐沙发上暖和!” 于子芩咧嘴一笑，接着脱下棉袄，顺手把衣服挂在了门后，然后十分端庄的坐在了沙发上。 吴大志一看用不着他了，于是吸了吸鼻子，跟着于子芩，紧挨着她坐在了一起。 贺小琪直接瞪了他一眼，指派道： “大志啊！你坐着干啥？赶紧去给你媳妇儿倒碗热水去!橱里有红糖，记得多放点!” 眼看着自己遭遇了两种待遇，吴大志脸色一苦，随即一脸不满的瞪了身边的于子芩一眼，开始对她吐槽起来。 “你看!都怨你!原来师娘可疼我的了，你一来，我就不受待见了!” “唉！命苦啊~！” 贺小琪一脸笑意的瞅了他一眼，笑道： “就会耍贫嘴!橱里有好吃的，你自个儿拿吧!” “嘿嘿!我就知道，还是师娘对我最好!” 吴大志这才笑嘻嘻的打开橱门，从里面掏了两包点心出来。 “哟！桃酥呀？这个好这个好!” “这是绿豆饼，这也好吃!” 吴大志解开两包点心，直接就摆在了于子芩的面前。 “啥好吃的?给我也留点!” 何雨水在屋外喊了一声，接着，一把推开门，也跟着进了屋。 何雨柱恰好这时候掀起布帘，上来就问了一句~ “手里提着啥呢？也不嫌累得慌!” 何雨水低头瞅了一眼，接着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餐桌上。 “嗐!这张淑琴她爸给的，这是十斤白面，还有两块她爸从南方带回来的腊肉，说是感谢我这一年来对张淑琴的照顾，我拗不过他爸，就只好拿回来了!” “对了哥!我大侄子呢？快给我抱抱!” 何雨柱回头瞅了一眼，看了看小床上正在沉睡中的何晓，随即小声回道： “睡觉呢！别把他吵醒了!” “哦！好吧！” 何雨水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吴大志调侃道： “哟！~大志!这你媳妇儿吧？长这么好看!” 从何雨水露面的那一刻起，于子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她马上十分端正的站了起来。 “雨水姑好!” 一听她开口叫姑，何雨水忽然打了个寒颤，赶紧摇头道： “哎可别!我还没你大呢！这姑听着忒别扭，哎哥!这我该咋称呼啊？” 何雨柱提起桌上的面袋跟那两块腊肉，随口回了一句~ “没事!咱各论各的!她叫你姑，你叫她姐也成!” 吴大志一听，立马就不干了! “哎师父不是、这是咋论的?哦、我管雨水姑叫姑，她管我媳妇儿叫姐，这算咋回事儿？合着、就我自个儿差人一辈儿是吧？” 第638章 情同手足 何雨柱呵呵一笑，没搭理他，而是撸起袖子，准备帮贺小琪把馒头给蒸上。 “媳妇儿!差不多就得了!昨儿蒸的馒头还有一整筐呢！我估摸着应该够了!” 贺小琪一边搓着馒头，一边又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 “这些哪够?你忘了还有明儿的呢！要是不多蒸点，甭说不够咱们自个儿吃，只你那几个徒弟，就能把那一筐馒头给消灭没喽!” 何雨柱低头一琢磨，想起俞家兄弟那副恶鬼投胎的模样，再加上好胃口的吴大志、马华。 嘶!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得!还是你考虑的周到!那就多蒸点!反正咱家面还有的是!” “我也来帮忙吧！” 何雨柱正搓着馒头，于子芩也撸起袖子，跟着凑了过来。 何雨柱一看，直接朝着她摇了摇头! “去去去!你就算了!赶紧边上歇着去吧！身上还怀着孩子呢！” 接着他环视了一圈，视线锁定了何雨水。 何雨水正忙着嗑瓜子，眼见他哥的目光瞅了过来，立马瞪了他一眼，冲着他大声道： “干啥?又要抓壮丁啊？人家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知道指使我干活!” 何雨柱瞬间感到有些无语。 他翻了翻眼皮，颇为无奈的说道： “你能干啥活儿啊？你放心!不劳烦您大驾哈!” “我瞅你是因为你跟子芩年龄上差不多，你们俩能聊得来，让你陪陪客人，懂不懂?” “成成成!不用你了!磕你的瓜子去吧！”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接着又看向于子芩，朝何雨水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你也别跟这儿捣乱了，过去跟雨水一块嗑瓜子去吧！” 于子芩闻言撅了噘嘴，随即伸手抓了把面粉在手里，又轻轻的搓了搓。 随后这才抬起头，朝着何雨柱不满道： “瞧您说的!我这怀了才几天?离生孩子还早着呢！闲着没事干点活儿咋了？再说了，谁是客啊？我们家大志还是您徒弟呢！您这也忒太见外了不是?” 眼见就连贺小琪也跟着瞪了他一眼，何雨柱忍不住呵呵一笑，只能点了点头! “怨我怨我!那成!那你慢慢弄吧！别累着就成! 接着，他又转头朝着厨房招呼一声! “大志啊！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儿找你!” 吴大志正在忙着在厨房里鼓捣碳块，一听师父叫他，就立马搁下火扦子，麻利的跑了出来。 “啥事啊师父?” “甭管干啥!跟着来就是了!” 何雨柱套上衣服，一把拽开门，领着吴大志出门去了。 于子芩一边搓着馒头，一边疑惑的问了一句： “哎师娘!他们俩干啥去了？神神秘秘的?” 贺小琪抿嘴一笑，从墙边摸了件围裙过来，接着往于子芩身上一套，一边给她整理围裙，一边回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反正是好事儿!” 于子芩不解的望了贺小琪一眼，结果又发现了一个令她疑惑不解的地方。 “哎师娘!您这好东西也没少吃啊！咋身上还这么瘦呢？” 贺小琪也有些犯愁的回了她一句~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咋吃也不长肉!可能是因为我饭量小，一吃就饱的缘故吧！” “那您这可不成!往后得多吃点才成!按我姥爷话说，女人，还是富态点儿好!有福!” 贺小琪微微一笑，啥也没说，搓完了最后一个馒头，就端起放在一边的碗，往馒头上面撒了一些水。 “吱!” 听见开门声，屋里的几个女人，下意识就往门口望去。 只见吴大志一把推开门，接着，师徒俩一起合力，把一件崭新的橱柜给抬进了屋里。 吴大志顺便在屋里打量了一番，然后朝着何雨柱问道： “师父!搁哪儿？” 何雨柱顺手脱下衣服，往架子上一挂，接着没头没尾的朝着他问了一句： “这柜子咋样？” 吴大志立马翘起了大拇指! “那肯定好啊!就您这手艺、这样式，全老京城独一份儿!摆家里瞧着倍儿体面!那些个有钱人家，就算他们家里有钱，那他们家也没这么好的柜子!” 何雨柱马上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牛皮吹的也忒过了!你要说样式新颖，这我还真不跟你谦虚，可你要说到手艺，呵呵!就你师父这三板斧的水平，还是别拎出去丢人现眼了!” 吴大志立马反驳道： “嘿!您这谦虚的可忒过了哈!照我看，这柜子打的就是好!我长这么大，头回见打的这么立整的柜子!也就您自己个儿说不好看!” 何雨柱微笑着瞅了他一眼，回道： “你喜欢就好!” 接着，他又朝着于子芩问了一句~ “丫头!你也过来，瞅瞅好看不!” 于子芩先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接着一脸茫然的瞅了站在身边贺小琪一眼，见对方眉眼含笑，对她露出一副鼓励的眼神，于是她便动作利落的解下围裙，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 她先是仔细看了几眼，又围着转了一圈，最后点点头，准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好看!挺好的!” 何雨柱呵呵一笑，接着轻描淡写的朝小两口说道： “喜欢就成!送你们了!” “啊？” 小两口立马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然后互相对望了一眼。 吴大志立马喊道： “不是、师父!” “这可是您花了不少功夫打的，这就送给我们俩了?” 何雨柱先点了点头，然后笑道： “你们俩刚结婚那会儿，我就没送件啥像样的东西，你还记得上回我跟你们说，回头抽空给你们俩打套橱柜来着？今儿正好兑现!” 说完，他拿起蒸锅盖，把盖子盖好，接着，又朝着吴大志嘱咐道： “今儿晚上吃完年夜饭，你上巷子口去喊下老刘!把柜子拉你们家去!” 吴大志正一脸兴奋的摸着柜门，闻言立马匆忙的回了一句~ “其实也不急!今儿是大年三十!等明儿拉也一样!” 哪知道何雨柱立马摇了摇头! “那还真不一样!” “你也知道明儿是大年初一，大过年的，就连扫个地也要忌讳，你搁大年初一拉这么大一个柜子出门，你想让我~那啥啊？” 吴大志立马醒悟，忙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然后一脸尴尬的朝着何雨柱笑了笑。 “也是哈?我这光顾着高兴了!把这茬给忘了!” 何雨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伸手握住蒸笼的把手，朝着他无语道： “等回去你再慢慢看吧！先过来搭把手!” “哎！来了来了!”………… 第639章 大过年的，吓死你! 中国人过春节，讲究的是辞旧迎新，盼望儿孙满堂，年年有余，祈愿一家人来年平平安安，往后的小日子越过越红火。 所以，过年的仪式和庆祝新年祝福的传统文化道具缺一不可，其中十分重要的一项，就是贴春联。 按照往年四九城的传统，一般都是选择正午时分开始贴，当然也有少部分是选择下午贴的。 贴的时候最少也要两个人，其中一人刷糨糊，一人贴春联，刷糨糊的时候，拿春联的给刷糨糊的指定位置，等刷完了糨糊，又换刷糨糊的给贴春联的指挥左右高低，两人分工合作，但又彼此间相互配合。 何雨柱本身就是学书画出身，写春联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信手拈来，压根就不算个事儿。 平常大字报他就写了不少，宣传画也没少画，毛笔早就已经摸熟练了! 再加上他整日里都和各种文件打交道，报纸里刊登的好对联也有不少，是以他下笔写对联的时候，脑子里自然是不缺好的创意和词汇，所以他一大早就备下了好几副对联，就等吴大志小两口一到，然后就准备开始贴春联。 “往左往左!再往上一点!那个右边稍高一些，哎！成!成成!就那儿了!” 吴大志伸手把手里的春联往墙上按了按，接着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扫帚，顺着上下轻轻的扫了扫。 三大爷正乐呵的陪着一大爷一起，挨家挨户的贴春联，结果俩人刚一进院，就见吴大志正站在何家门口的小板凳上，拿着扫帚搁那刷春联，而何雨柱这会儿正端着一大碗糨糊，在一旁咧着嘴笑呢！ 三大爷立马就有些傻眼，傻柱今儿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自个儿贴起春联来了? 他马上就向身边的一大爷，表达起了自己的不满! “他一大爷!您看这?这算怎么回事儿?” 一大爷只看了一眼，视线就很自然的转了个方向，闭嘴没吭声。 他最近和何雨柱的关系弄的有点僵，他可不愿意在过年这个节骨眼上，再和何雨柱起什么冲突。 先不提当年他眼中的小屁孩儿何雨柱，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还成了他们厂的领导，变得今非昔比，只说他们爷儿俩之间的情分，那可是一点也做不得假，毕竟何雨柱从小到大，受他照顾了那么多年，他可一直都是拿对方当自个的儿子养的。 三大爷满心指望一大爷能帮他出头，结果转头一看一大爷这态度，他立马就琢磨明白了! 今儿这事，只能他自己上了! 三大爷心里也略有些上火，这按照往年的惯例，院里的春联，不都是由他来承包的吗？ 他早就算过一笔账，一副春联除去纸墨成本，还有两毛的润笔费呢！虽说不多，但是院里这么多户人家，全部加起来，也足够他拿回去改善生活了。 傻柱自家就有两大一小三户房，这就需要用到最少三副对联，足足有六毛钱的润笔费呢！ 再加上还有“福到了”、“出门见喜!”这拢共加起来，差不多得有一块钱了! 一想到自己少赚了一块钱，三大爷就觉得心口疼。 这可是足足一块钱!用他自个儿的话说，足够他吃两回肉的了! 三大爷眼珠子一转，立马察觉出了这里头的危机。 不行!这院里这么的街坊邻居们，往后要都有样学样，都学傻柱这么干，那他这一年一回的润笔费，不就全都泡汤了吗？ 绝对不能开这个先河，今儿这事，必须得讨个说法! “哟！傻柱!你这贴春联呢?” 何雨柱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俩老头一眼，然后轻描淡写的打了个招呼! “奥！一大爷好!” “三大爷好!” 眼见箭已在弦上，三大爷不得不发了! “傻柱!你办这事，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你这、这就办的有点不妥了!” “按照往年的规矩，这院里的春联可都是我一手负责的!你弄这么一出，那我预备了这么些个对联、那不就都白写了嘛！” 何雨柱不动声色的瞅了一大爷一眼，见他不吭声，于是嘴角微微一翘，瞅着三大爷笑道： “你白写不白写?跟我有啥关系？我求着你写了？咋滴?你还要硬派啊？” 何雨柱斜睨他一眼，接着说道： “听说最近城里正严查廉政风向建设，尤其是搞陈旧思想复辟那一套的，什么搞一言堂，什么传统封建大家长伍的，那可是要抓起来，先审讯，然后再移交给派出所宣传点，接受思想再教育的!” “哦对了!前儿我还接了个街道通知，说什么要抓个啥典型来着?三大爷!你也不想大过年的，再跑趟街道派出所，接受思想再教育吧？” 三大爷一听，立马就有些傻眼! 他一向怂惯了，哪敢跟何雨柱硬碰硬?这可不符合他闷声发财的性格。 再加上听说还要接受啥思想再教育，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他这瘦弱的小身板可遭不住! 只可惜现在他已经赶鸭子上架，下不来台了。 今儿他要真要是跟何雨柱服了软，那他往后在这个大院里，还怎么抬起头见人？ 可形势比人强，他现在有点撑不住啊！ 想到这里，他立马色厉内茬的朝着何雨柱申辩道： “傻柱!那个、柱子!咱都搁一个院儿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可不能乱造谣，编瞎话吓唬你三大爷!我这人你还不知道?我可是个本分人!” 说完这些，他忽然觉得腿肚子有些乱颤，心里暗暗责骂不已， 我纯粹是吃饱了撑得，没事招惹他干嘛？ 眼见一大爷还在跟前，得!顺便再求下一大爷，让他帮着说句好话吧! “一大爷!您得给我作证哈!这个贴春联，我哪儿有那胆子，敢硬派啊?这、这这都是凭咱们大家伙儿自愿的!” 一大爷可深知何雨柱是个啥脾气，他要敢替三大爷出头，何雨柱绝对分分钟把他怼的下不来台。 到底是一大爷，关键时候，办事就是比三大爷靠谱! 当面怼不过，那我避开不就行了! 他还真不信，何雨柱能把三大爷给弄派出所去，毕竟阎老西抠门归抠门，但是人品还是可以的。 “他三大爷!我那屋还没贴呢！贴完我那份，再劳烦您去趟后院，把聋老太太那份也给贴上!” “哎哎!那我听您的!” 三大爷就坡下驴，立马跟在一大爷身后，屁颠屁颠的跟着跑了! 俩老头自始至终也没敢抬头瞅何雨柱一眼，就好像他们刚才没来过一样。 吴大志心里憋着笑，他麻利的从凳子上跳下来，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默默地朝着他挑出一个大拇指。 师父!牛逼! 何雨柱先是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接着突然反应过来，抬脚就朝着他踹了过去! “你个臭小子!往哪儿拍呢？你敢拍老子肩膀，无法无天了你！” “没大没小的，我踹死你!” 屋里，传来了吴大志的呼救声~ “师娘!救命啊!”…… 第640章 小聚 年三十的午饭，何雨柱准备的很丰盛。 蚂蚁上树（黄豆芽粉条炒肉沫），炸酥鱼尾，蒸腊肠，萝卜丸子炖青菜，再加一碟松花蛋，一碟花生米，摆了整整六道菜。 之所以准备这几道菜，完全是因为这些菜做法简单快捷，上菜快，而且也不费事，虽说照现在标准看着不多，但是搁在那个年月，这已经是妥妥的大餐了! “来!我先提一个，这个先祝咱们大家身体健康!心情愉快!来年顺顺当当!祝大志子芩喜得贵子，祝我媳妇儿早一天转正，祝我妹妹金榜题名!来!干一个!” 何雨柱率先举起酒杯，对着众人说起了祝福语。 吴大志立马笑呵呵的站起身，和他碰了碰杯子，然后说道： “您说了半天，合着就没说到您自个儿身上，得!那您这儿，我这当徒弟的必须得给您补上!” 吴大志先是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接着面色一正，又拿过酒瓶倒了一杯酒，随后规规矩矩的双手捧着酒杯，跟何雨柱碰了一下。 “我祝您扶摇直上，鹏程万里，步步高升，来年升一把，（政工处主任）我敬您!” 眼见吴大志一仰脖，又干了一个，何雨柱轻轻一笑，也没吱声，而是端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随后搁下酒杯，望着桌边的几人笑道： “好家伙!这还拽上诗词了，行啊！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小子自打跟子芩成了亲，开始变得有文化了，好!好!这是好事儿!” 吴大志咧嘴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耳朵。 何雨柱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我祝福你们的那些，那都是眼不前儿就能实现的事儿!至于大志说的这个高升，咱们自家在家里说说就得了，出去可别这么说，省的传出去闹笑话!” 坐在桌边的于子芩听完后微微一愣，她先是张嘴吞下半只松花蛋，然后便疑惑的问道： “为啥呀？我听大志说，您在厂里不是挺吃的开的嘛？还说那些领导都拿您倍儿重视!都特给您面子!” 何雨柱哈哈一笑，他见于子芩比较喜欢吃松花蛋，于是就把她面前的花生米，跟自己面前的菜调换了过来。 “啥给我面子?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罢了!我们厂的情况比较复杂，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反正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 “不过这个职务升迁的问题，反正这儿也没外人，倒是可以和你们随便聊聊!” 于子芩挺感兴趣，于是忙道： “您说您说!我听着呢！” 说完，她暗暗用膝盖撞了身边的吴大志一下，意思是师父要准备传授经验了，你给我坐那儿好好听着学着! 吴大志置若罔闻，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酥鱼，然后低头默默的吃了起来，把坐在他身边的于子芩给气的直翻白眼。 吴大志在心里呵呵一笑，心说这玩意要讲天赋的好吧?他天天跟在师父身边，要能学会早就已经学会了，可事实证明，自己压根儿就不是那块料子，急也白搭! 何雨柱夹了颗花生米，随即嚼了两三口下肚，接着掰着手指头解释道： “我是这么分析的、你们看哈，我这一年，其实是连升了好几级，先是提了这个食堂主任，接着是吧、又从后勤出来，调到政工处，干了这个政工处的副主任，连带着，我这级别也跟着升了好几级，其实说实话，按正常的升迁来说，就我这种升迁速度，已经是属于特殊情况下的破格提拔，往后不可能再升这么快了!这也不符合厂里的正常流程，至于这个政工处一把（指政工处主任），最起码三年内，我是不可能有机会的!” “比如这个~嗐!算了算了!不聊了!大过年的!咱们不聊那些，来!吃菜吃菜!” 说到这里，何雨柱仿佛想起了什么，随即便闭口不言了! 眼见何雨柱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香肠在嘴里，这下就换何雨水疑惑了。 于是她直接问道： “哎哥!这是为啥呀？你这一年，不是贡献挺大的吗？这又是设计施工图纸，又是检验厂房、还有举办晚会啥的，我听大志说，你们厂还去了好几位大领导去参观，都指名道姓要跟你握手，还当面夸你好，说你能干来着，那你搁厂里做了这么多贡献，还不够当你们厂那个啥主任的?” “还有还有!你上回真去组织学校学习来着?还拿了个并列第一?这事儿是真的假的?” 贺小琪咬了口馒头，嚼了几下，随即接话道： “是真的!你哥去了一个多礼拜，回来的时候，跟饿了好几天似的，也不知道组织学校是咋办的，连饭也不管，把你哥都给饿瘦了!” 何雨水感到有些不能理解，于是她直接问道： “真的假的?那可是组织学校哎！学那么长时间，哪能不管饭啊？真要不吃饭，那谁还有心思学习啊？” 何雨柱先是瞅着吴大志帮他把酒杯给满上，接着微微一笑，对着何雨水解释道： “你嫂子说的倒也不夸张!其实组织学校挺好的，教官们也都不错，就是学校里伙食确实有点差，就厨房那帮人，全都是些退伍老兵，炒的菜那真是一言难尽，不是咸了，就是半生不熟、配料也配的一塌糊涂，什么土豆萝卜炖粉条，萝卜熟了，土豆还没熟，粉条更好，直接熬成了一团糊糊，啥玩意儿都搁一块炖，简直就没法儿下嘴!” “按说这倒也没啥，凑合凑合也能将就吃，可谁叫咱是个厨子呢？哪吃过这玩意儿?这菜真是一口也吃不下，把我给难受的呀！好几宿都没睡踏实!” “不过我觉得，组织学校这么干，应该是有一层深意在里头的，你想啊！以前那些先辈们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那条件得有多艰苦啊？甭说吃饭，就连裤腰带都囫囵煮吃了，现如今让你们多吃点盐，你们就受不了了？” 接着，他又看向坐在身边的何雨水，对她点拨道： “这个当不当领导，能不能升官，靠的可不仅仅只是工作能力!” “别以为领导跟你握握手，当面夸你两句，你就乐的找不着北了!这组织能力，协调能力，包括个人魅力，还有临场发挥和平时的思维意识能力，同样也是考校一个干部合不合格的基本条件!” “打个比方说~上级领导要求你去落实哪项工作，你首先一定得揣摩明白，领导希望你做到哪一步，达到一个什么程度，有什么标准和要求，还有落实工作的相关人~” 何雨水听了半天，感觉越听越难受，她皱着眉头，先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发现不管用，随即直接伸出双手，捂住了何雨柱的嘴巴。 “停、停!打住!哥你别说了!” 众人一看，都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何雨水嘘出一口气，接着如释重负的说道： “你这当领导的要求也忒高了!别说真让我当啥领导，我光听着，这脑子就要晕了!我呀！还是老老实实的念我的书，等将来分配个好单位，努力建设国家比较靠谱!” 于子芩看在眼里，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看来当领导这个工作，还真不是啥人都能够胜任的，哪怕聪明如何雨柱，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将来一定能如何如何，更别提自家爷们儿这个榆木脑袋了…… 一顿饭，众人也就吃了个六七分饱，各个都留着一部分肚子，毕竟晚上还有一顿最丰盛的年夜饭，要是中午吃多了，晚上可就吃不动香喷喷的肉饺子了! 趁着下午没啥事，吴大志跑到巷子口，把蹬平板车的老李给叫了来，俩人拉着何雨柱新打好的碗柜，往吴大志他们家去了。 何雨水则起身打开了放在供桌上的的收音机，几个女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嗑着瓜子，吃着点心，一边静静的听起了侯大师的相声。 窗外，一群孩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互相追逐、嬉笑打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了下来…… 第641章 甭问!我难受! 六二年的最后一天，大雪! 午时刚过，天上就开始飘雪，本来雪还下的十分稀疏，给人的感觉好似天上专管下雪的神祗此刻正抱着一只大箩筐，在漫不经心、神游物外的往人间散落揉碎的棉花。 没想到过了下午四点之后，雪势就变得越来越大，好似神祗偶然间想起了他青涩的初恋，于是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翻出了青梅的画像，没想到他老婆此刻刚好就站在他的身后，于是毫无悬念的，神祗两口子就打了起来。 战斗过程中，神祗一时大意，没来得及闪，被他老婆给挠成了花脸猫，于是他一不小心抬脚踢翻了箩筐，结果就形成了漫天的雪花，把整个人间都给笼罩了起来。 呼~! 何雨柱静静的坐在游廊下，望着院中的顽童们发了会儿呆，良久之后，他这才回过神来，夹着烟的手指轻轻弹了两下，把上面燃过的烟灰给抖落了下来。 随后他又把烟凑在了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结果烟气只是在他嘴中短暂的停留了一瞬，就直接被他给吐了出去。 虽然空中飘落的雪势有点大，但这并没有影响正在院里嬉笑打闹的孩童们，尽管他们的衣着有新有旧，物质生活也十分匮乏，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 一个调皮孩子从兜里掏出一颗鞭炮，接着吹一下手中燃烧着的小树枝，将手中的鞭炮点燃，然后快速的扔了出去。 旁边嬉笑的小伙伴赶紧捂住耳朵，夹紧裤裆，然后就听到院中传来“啪”的一声轻响。 “哟！柱子!歇着呢？” 何雨柱转头一看，原来是住在前院的姜福生，于是他客气的点了点头，跟姜福生打了个招呼! “姜叔!” 姜福生笑了笑，然后就朝后院去了。 眼见雪下的越来越大，何雨柱正打算提着板凳进屋，结果无意中一转头，就看到奚凤兰家的两个小丫头，正缩着脖子，站在他身后的游廊下，一脸羡慕的看着院子玩闹的孩子。 “二丫三丫!过来!” 何雨柱朝她们一招手，两个小丫头就下意识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怯生生的靠了过来。 “何叔!” 何雨柱揉了揉三丫陈红裳的小脸蛋，问她们道： “你们俩搁那干啥呢？” 二丫陈筠兰马上吸了吸鼻子，然后小声的回了一句~ “没干啥!搁那玩儿呢！” “看他们放鞭炮!” “怎么最近不见你们过来找弟弟(何晓)玩了?” 二丫陈筠兰摸了摸自己发红的鼻子，违心的摇了摇头。 “弟弟太小了，不好玩!” 三丫性格比较率真，直接说了实话! “我妈不让!说老给贺姨添麻烦!” 何雨柱伸手捏了捏小丫头的胳膊，发现她胳膊上干瘦干瘦的，有些营养不良，不由得温声道： “那还麻烦啥?想过来就过来呗!你贺姨搁家闲着也是闲着，你们俩没事就过来陪她聊聊天，知道吗？” “嗯！知道了!” 俩小丫头马上乖乖的点了点头，随后就手拉着手，回她们自己屋，找奚凤兰说话去了。 何雨柱轻叹一声，提着板凳进屋。 他还没闲到啥事都管，吃饱了撑得，再给人家孩子几毛钱买鞭炮之类的，毕竟钱虽然不多，但是这性质可就变了，当然，自家小舅子除外。 贺小琪这会儿正坐在餐桌旁忙着包饺子，见他进屋，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 “门口是兰姐家那俩小丫头吧？我叫她们好几回了，说啥也不肯进屋，就只在门外头晃荡!” 何雨柱瞅了她一眼，没吭声。 其实两口子心里头都清楚，借房子给奚凤兰母女落脚，还给她安排工作，就已经算得上是天大的恩情了，毕竟他们之间，既没有什么交情，也没啥血缘关系，而且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各人也有各人的活法，没必要无端端的，再去给人家增加心里负担，搞的自己像无所不能的救世主似的。 ………… “啷个里个儿啷个啷!~嘁、锵锵~!” 由于外面在下雪，导致屋里头有些闷，于是三大爷提着把小板凳，走到大门口的游廊处，双手扳着一条腿，自顾自的摇晃着脑袋，一边哼着小曲，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哐!” 门外一声轻响，扰乱了三大爷的好兴致。 这谁呀这是? 紧接着就听门外传来说话声~ “行了!回吧您呐！明儿见!哦不、明年再见!” 又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三大爷听着这道声音，感觉还有些耳熟! “呵呵!成!明年再见!” 转眼就见吴大志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从门外走了进来! 三大爷立马傻眼! “哟大志!你、你这自行车、哪儿来的?” 吴大志笑呵呵的扬了扬眉毛，伸手拍了拍自行车的座子，笑道： “这车好吧？三大爷!眼红不?” “你小子!跟着你师父啥也没学会，就学会耍贫嘴了!” 三大爷立马白了他一眼，然后仔细的观察起这辆自行车来! “哟！大套的永久啊?”(自行车链子全包裹，称大套，牙盘和刹车也要好一些，露一半，称半套，品质相比稍差) 三大爷一边咂着嘴，一边好奇的望来望去，眼珠子都羡慕红了! “好家伙!这车得多少钱啊？啧啧啧!你小子!我还真没瞧出来，你是真有钱啊！深藏不露啊你!” “哟！这还是辆女式，没横梁!” 吴大志直接翻了翻白眼，一脸嫌弃的说道： “说啥呢？你真当这是我买的?我可没那么多钱!你也不看看这是啥车，这可是大永久!” “我要买，怎么着也得买辆二八大杠不是?谁要这个?这是给女同志骑的!” 三大爷这才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一脸认真的问道： “真不是你买的?” 吴大志特意左右瞧了瞧，随即小声的朝着三大爷耳语道： “这是我师父特意给我师娘买的，羡慕吧？” “光工业券，就得这个数!” 眼见他伸出四根手指，三大爷眼睛瞪得老大，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好家伙!真的假的?四十张工业券?你咋不上天呢？ 吴大志当即又送出一记暴击! “不过还好!这是用自行车券买的，没用工业券!嘿嘿!又眼红了吧？” 吴大志说完，当即抬了抬下巴，又扬了扬眉毛，这才推着自行车往后院去了! 三大爷呆立良久，随即叹了口气，蔫头耷脑的往自家走去。 掀开帘子，他抬眼瞅了下正在包饺子的媳妇儿和闺女，随即就往床边走去。 望见三大爷没啥精神，三大妈立马疑惑的问了一句~ “老阎呐！你这是咋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三大爷有口难言，感觉胸部有些呼吸不畅! “你甭管!我心里头堵得慌!难受!” 三大妈转头跟正在帮着包饺子的自家闺女对视了一眼，然后望着三大爷，笑道： “这大过年的，你这是咋了?刚才出去那会儿，不还是乐呵的?” 三大爷无精打采的往床上一躺，把袖子一揣，随即唉声叹气的说道： “傻柱买了辆自行车，给他媳妇儿买的!崭新的大永久!” 三大妈一脸震惊! “啥?傻柱又买自行车了?” 第642章 不省心的妹妹 要论在六十年代初，送老婆什么礼物最高调，那首选肯定是自行车! 接近两百块钱的价格，还要另外再加整整三十五张工业券，购买一辆既不能用来载重物，又远没有二八大杠实用的自行车，那购买这辆车的那个人，绝对会获得一个人傻钱多，不会过日子的评价! 当吴大志推着崭新的自行车进屋的时候，除了事先知情的于子芩，剩下的贺小琪和何雨水，姑嫂俩全都当场吃了一惊。 同样吃惊的还有院里住着的的街坊邻居们，大过年的，傻柱居然给他媳妇儿买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这么一件劲爆的事儿，要是不能到他家里去，亲眼瞧瞧热闹，那今儿晚上这顿年夜饭，就算吃在嘴里，估计也品不出啥味道来了! 在宣传这件事上，三大妈显得格外的“上心”，从前院到后院，小嘴嘚啵嘚啵一说，现场诠释了什么叫做“京城朝阳大妈的热情”，结果才短短十几分钟的功夫，前、中、后院的街坊邻居们，就全都知道了。 恰巧这会儿还不到开饭时间，邻居们正好都在家闲着没事干，碰上买自行车这种大事，那还不赶紧去傻柱家凑凑热闹? 于是陆陆续续的，就开始有人往何雨柱家跑去，刚开始还只是三两个小孩子，面露好奇的挤在门口看热闹，渐渐的往后人越聚越多，把何家的门口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这是给我买的?” 贺小琪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有些懵逼的抬起头，瞅了何雨柱一眼，然后起身，把沾满面粉的手在盆里搓洗干净，又顺手用围裙擦干，接着走到自行车旁边，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这辆自行车来。 何雨柱呵呵一笑，回道： “当然是给你买的!咋样？这车不错吧？” “嗯！” 贺小琪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伸出手，开始触摸起这辆自行车来。 与时下满街跑的黑色自行车不同，这辆车通体军绿色，显得十分的另类，锃光瓦亮的车把和车身，看着不像是一辆普通的自行车，反倒像是一件特别精致的艺术品，亮亮的有些闪瞎人眼。 醒目的“永久”牌大车标，相对小巧的二十六寸轮毂，搭配与当下颇为与众不同的浅棕色车座，再加上斜挎的两根支撑梁，精致漂亮的车灯，任谁来看，都能够一眼瞧出，这辆自行车，就不是给一般人骑的。 永久自行车的传奇~三一型女式自行车的改良款，与能载重四百多公斤、号称“不吃草的小毛驴”三一型男款自行车同属孪生兄妹，可谓是经典中的经典。 与三一型自行车每年每个乡镇、只有十五辆指标不同的是，这辆女式三一型全套链改良款，就只在相对繁华的大城市售卖，而且产量稀缺的可怕，全市全年销售指标，还不足一百五十辆，一经上市，立马就售卖一空。 要不是他通过王厂长的关系，找了王厂长的爱人帮忙，就这辆车，甭说买，就连毛都薅不着一根! 何雨水看着眼前的新自行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么拉风的一辆自行车，她要是能骑着在她学校里转上一圈，那绝对是学校里最靓的那个“仔”! 眼见贺小琪正一脸满足的摸着这辆新买的自行车，何雨水的心里，立马就感到不平衡起来! 自打他的傻哥哥结了婚，就越来越不把她这个亲妹妹放在心上了，连买自行车也是，她都当面提过两回了，哥也没说给她买，结果嫂子还没开口要，这傻哥哥就自动送上门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 退一步越想越气! 凭啥呀?这事~不能忍! “哥!我的呢？” 何雨水脑子一热，张口就朝他哥将了一军! 能在街坊邻居面前，当众不给何雨柱面子的，估计也就自己这个便宜妹妹了! 何雨柱转过身，语气平静的反问道： “你在学校没学《不忘阶级苦》这首歌?现在全国都在掀起新一轮的“忆苦思甜”活动，凡属国家组织成员，包括所有在校学生，都要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努力挖掘身边的真实素材和深扒忆苦思甜精神，还要登报评比呢！搁这风口浪尖上，你打算骑着这车，在你们学校树立个典型？真不怕你们学校校长找你谈话啊？” 何雨水一听这话，立马就怂了，不过她脑子倒也好使，低头想了一会儿，又开始不满道： “那你也给我买辆自行车!要普通点的!永久凤凰都成，飞鸽我也要!只要不是这么显摆的车都成!” 面对颐指气使的何雨水，何雨柱既没有发火，也没有当面给她怼回去，只是瞪了她一眼，随后直接走到门口，朝围在门口的几个小孩儿身上推了几把。 “都家去吧!大过年的，围我门口干啥？走走走!都走!” 随即，他转过头，朝着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你跟我出来一下!” 贺小琪一看气氛不对，这大过年的，这兄妹俩，咋还吵起来了呢？ 她马上帮着打起了圆场! “哎呀!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嘛！雨水想要，让她骑着就是了!一家人，给谁骑不是骑?” 何雨水转头瞅了她一眼，嘴里不满的说道： “我才不稀的要，又不是给我买的!” “何雨水!” 何雨柱在门口喊了一声，又朝着自家妹子勾了勾手指! “过来!” “走就走!” 何雨水没搭理贺小琪，也没管其他人，就气鼓鼓的跟在何雨柱的身后，俩人一起奔着对面屋子去了! 贺小琪一脸担忧! “这事儿闹得~哎！” 接着，她忽然醒悟过来，买自行车这种大事，她事先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呢？ “大志啊！你师父啥时候买的自行车?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 吴大志先是和于子芩对视了一眼，然后苦笑道： “师父他不让说!说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贺小琪看了看身边崭新的自行车，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喜色，反而却是显出了一副担忧的表情。 “啥惊喜?我看是惊吓才对!” ………… “吱”一声，何雨柱刚进屋，直接就把门给闩上了! 随后，何雨柱走到书桌旁，往凳子上一坐，接着朝何雨水问道： “何雨水!你多大了?” 何雨水一听，立马梗着脖子反问道： “你说我多大了？你是我哥!我多大你还得问我?” 何雨柱眼一瞪，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你这一年，都忙啥去了?一年到头，我也没见你几回，大姑娘家家的，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疯跑，连个家都不回，你就没啥要跟我说的?” 何雨水嘴唇颤动了一下，接着，有些不情不愿的回道： “没干啥!出去玩了!” “是跟男同学一块儿出去玩的吧？” 何雨水当场吃了一惊，哥他是怎么知道的? 眼见何雨水被吓了一跳，何雨柱冷哼一声，随即问道： “那小子哪儿的?家里是干啥的?家里几口人?” 何雨水立马就有些麻爪，她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 她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没干啥!就一普通同学!我又没做啥出格的事儿!就是跟他一块出去转了转!” 何雨柱瞅了她一眼，拉了个个板凳让她坐下，温声道：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懂点事儿了!虽说应该也不会出啥事儿，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多少也得留个心眼儿!别回头让人给卖了，还倒过来帮人数钱!” “哪天带来给我瞧一眼，就说我请他来家一起吃顿饭，有什么话，等我见了人再说!” 何雨水自知理亏，自然也说不出什么硬气话来! “哎呀哥!瞧你说的，我跟他真的没啥，有啥好见的?再说，谁能瞧上他那样的?长得还不如你呢!” 一瞬间，何雨柱忽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接着，他又悄然的泄了气， 哎！好吧！人贵有自知之明，他外形条件确实不咋滴! 更别说跟诸位貌比彦祖的读者大佬们比起来，先不提那风流儒雅、超凡出尘的气质，只说颜值，都直接让甩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话说到这里，何雨柱已经信了八分，看来，真就是普通同学而已! “真不是恋爱关系?” “真不是!都跟你说了，就是一普通同学，只不过他家里条件好点，周边哪儿好玩，哪儿热闹，他道都熟，我这才跟他们一块出去玩的!” “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们俩，旁边还有好几个同学呢！” 见何雨水神态不像作假，何雨柱这才放过她，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雨水啊！你不觉得，你说话方式有点问题吗？” 何雨水似乎毫不知情， “啥问题啊？” “态度问题!” 见何雨水有些不理解，何雨柱接着说道： “你跟你们学校老师，都是怎么说话的?” “就那样说的呀！咋了?” 何雨柱盯着她，耐心道： “语气太冲，说话不过脑子，张嘴就来!这是低情商的表现，懂吗？” 何雨水吸了吸鼻子，一脸不开心的回了句~ “不懂!” 何雨柱一针见血! “你不是不懂，你是不想懂!” “你是不是对你嫂子有意见?” 何雨水一撇嘴，愤愤不平的说道： “她有啥好的？真能装，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你瞅那腰细的跟条长虫(蛇)似的，狐狸精!” “有事没事就把她那爱絮叨的爸妈都招来，还有那个叫啥宝的混小子，我瞧着就烦，在咱家又吃又喝的，我瞅着他们就不顺眼!” 何雨柱直接瞪了她一眼，骂道： “我管你顺不顺眼!那是我媳妇儿!是你的亲嫂子!还是我儿子的妈!懂不懂?” “往后你给我态度好点!” 见自家哥哥眼神不善，何雨水心里发虚，当下只好认怂，撅着张小嘴，不情不愿的说道： “知道了!” “成!没事儿了!” 眼见何雨柱面色稍缓，何雨水又起了买自行车的心思。 “哥!那自行车?” 何雨柱当场眼一瞪! “啥自行车?要啥自行车?” “给你买辆自行车，好让你那个小男友，带着你满京城转悠是吧？” “你想得美!” 何雨柱一把推开门，抬脚就走，留下身后一脸懵逼的何雨水，琢磨了好半天，脑子也没转过弯儿来! 合着我白挨了顿骂，还啥也没捞着是吧？ 为啥感觉哪里不对呢？ 第643章 自以为是 二大爷坐靠在一把陈旧的官帽椅上，正闭着眼睛，听着收音机里，传出的颇有时代特色的播报声! “扎实苦干求发展，三新五建展作为，在新开展的工作过程当中，进行非”…… 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围坐在桌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百无聊赖听着收音机，紧接着就有一道颇为不耐的声音响起，把这份安静给打破了! “哎！我说爸!咱能不能换个台啊？这政治报告有啥好听的?来来回回就那点事，翻来覆去的讲，听着人心里忒烦，忒膈应!” 刘家大儿子刘光禄其实早就坐不住了，往年回家过年的时候，一家人也就搁一起吃顿团圆饭，热闹热闹也就行了，没成想，自家老爷子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今年居然开始听起政治报告来了，这不是活活折腾人么？难道侯宝林的相声他不香吗？ 二大爷微微睁开眼睛，张口说了一句~ “你给我老实坐着，我跟你说，听这个有关国家方面的大事，绝对会对你将来的政治前途有帮助，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今儿这个报告的思想内容啊、主要是指~” 刘光禄一听，情绪上就更加不耐，听广播无聊归无聊，但也算言之有物，还能稍稍忍受，但是他爸一开口，那有限的词汇量和严重匮乏的学识，很快就暴露出来了! “停停停!您甭说了!听您跟我聊这个，我还不如听报告呢！” “你懂个啥?我跟你说，这里边学问大着呢！你、你，反正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不懂!您懂?小学都还没毕业呢！还好意思说我? 刘光禄在心里轻蔑一笑，随口回道： “是是!我不懂!咱家就属您最懂!” “你个臭小子!” 二大爷瞥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臭小子，随即吧唧吧唧嘴，接下来也就不言语了! 不管咋说，身为国家公职部门的大儿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也甚得他的欢心，虽说有时候总喜欢跟他抬杠，也整天借着工作忙不着家，但是这个儿子最有出息，平常待人接物也比较有水平，比他后边那俩不成器的儿子强多了! 剩下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哥儿俩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敢吭声。 事实也的确如此，尤其刚才那话，也就他们家老大敢说，要是换成他们哥儿俩试试?还有空跟你瞎比比?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随即，一家人再次陷入沉默，屋里，只剩下绵绵不绝的广播声。 “哎！快来快来!傻柱买了辆崭新的大永久，花了小两百块钱呢！都快去瞧瞧热闹去!” 院里突兀的响起三大妈的说话声，将这份沉默再次打破! 刘光禄正面无表情的跟他媳妇儿大眼瞪小眼，还看到她怀里的闺女正张大嘴巴，一张一合的学着金鱼吐泡泡，显得特别的可爱，不由得会心一笑。 接着就听到了三大妈的说话声，他竖着耳朵一听，就再也坐不住了! 上傻柱家凑热闹，不比搁这儿大眼瞪小眼强? 老二刘光天朝弟弟光福使了个眼色，兄弟俩也意动起来。 “哟！傻柱行啊？不声不响的就买了辆自行车?啥样的自行车值两百块?那我得瞅瞅去!” 眼见刘光禄站起身来，二大爷直接就把他给叫住了! “你们都不许去!这傻柱家买自行车，那有啥好看的?都给我老实坐着!” 刘光禄不以为然道： “哎呀爸!这街坊里道的，都搁一个院儿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过去瞅瞅咋了?再说我跟傻柱我们哥儿俩一块长大的，他家有好事儿，我不得去凑凑热闹啊?” 说完，刘光禄又朝着自家媳妇儿招了招手，说道： “走啊!你不早就想上傻柱家瞧瞧去吗？今儿正好赶趟!赶紧的!” “哎哎!” 他媳妇儿看起来还挺兴奋，抱着怀里的小闺女，跟着他走了出去。 刘光天转头一看，大哥跟嫂子抱着孩子跑了，就剩下他们哥儿俩，那还不赶紧跑，等会万一自家老爷子搭错了哪根筋，他们兄弟俩就要倒霉了! 刘光天马上朝弟弟眨了眨眼睛，兄弟俩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个、爸!我们也跟着凑个热闹去?” 没等二大爷反应过来，哥儿俩也麻利的跟着跑了出去。 “哎!这咋都走了?” 二大妈瞅了老伴儿一眼，寻思儿子儿媳妇都跑了，那要不、我也跟着过去凑凑热闹? “他爸!那我也去了哈！我就瞅一眼，等会儿我就回来做饭!” 二大爷不以为意，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往椅子上一靠，专心的听起广播来。 ………… 何雨柱前脚领着妹妹出去，后脚就有邻居来敲门，想要看看价值两百块钱的自行车，到底长啥样。 都在一个院里住着，街坊们也知道贺小琪是个好脾气的，所以这帮人也不跟她客气，刚开始还只是进屋瞧瞧热闹，渐渐的人越来越多，就有人忍不住好奇心，开始围着自行车打量，并上手摸了起来。 “哎呀！这么热闹啊？” 刘光禄喊了一声，当场镇住了不少人，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他麻利的穿过人群，领着他媳妇儿，直接走到了自行车的面前。 “哟！这还是个女同志款的?真漂亮嘿!” 他媳妇儿也满眼放光的点了点头，一个劲儿的朝着自行车瞅。 “嘿嘿!” 怀里的小姑娘也很高兴，不停的拨弄起车把上的铃铛，一时间屋里叮当作响。 眼见他媳妇儿一脸的爱不释手，这边摸摸，那里捏捏，刘光禄呵呵一笑，一手掌着车把，一边作势就要骑上去。 “哎！你干啥的？你谁呀？” 一见刘光禄想试车，吴大志立马就不乐意了，这车是师父送给师娘的礼物，街坊邻居顺手摸摸，满足一下好奇心也就得了，这咋还得寸进尺了呢？ 要知道，这车一直放在他家，来的时候也是让巷口的老李拿平板给拉回来的，他都还没骑过呢！ 眼见刘光禄要试车，站在一边的他直接朝着刘光禄推了一把，就把自行车给抢了过来。 当场让人打了脸，刘光禄立马就不高兴了! “嘿!你小子谁啊？这么不给面儿的吗？” 吴大志见这人不懂礼貌，自然也没啥好脸色。 他一边护着自行车，一边在餐桌旁坐了下来。 “给你面子?你tm算老几?” 眼见吴大志轻蔑的瞪了他一眼，刘光禄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他直接就朝着贺小琪嚷了起来! “哎嫂子!你这车是贴金了，还是镶银了，摸一下都不让摸啊？” 贺小琪虽然脾气好，但是不代表她没脾气，你摸归摸，但是你不该骑啊！ 何雨水想骑也就罢了，毕竟是自己的小姑子，但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自然是不能让你骑的，毕竟这辆车对她来说，意义自然非同一般! “你摸可以!但是不能骑!” 刘光禄呵呵一笑，反驳道： “你买自行车，不就是用来骑的吗？不骑你买它干啥?” “你、” 贺小琪刚想反驳，奈何她嘴有些笨，一时还真想不出啥好说辞来。 她一脸气愤的瞪着刘光禄，寻思自己是不是脾气太好了，这不、都让人给欺到家里来了! “我买了挂着好看，你管的着吗？” 这时，一道略带不满的话语，从门口响了起来。 刘光禄转过头，就见何雨柱就站在他身后，此刻正一脸不善的瞪着他…… 第644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哟！傻柱回来了？” 眼见何雨柱经过他身边，刘光禄笑嘻嘻的凑了上来，装作很是熟络的要把胳膊搭在何雨柱的肩上，没成想被对方一把推开，结果弄的他差点摔倒。 何雨柱冷冷说道： “甭跟我套近乎，我跟你不熟!” 眼见被对方推了个趔趄，搞得险些下不来台，刘光禄耐着性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即对着他媳妇儿笑道： “脾气忒大，跟原来一样，还是这个臭脾气!” 察觉到他们俩人不对付，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火药味，众邻居也没啥心思看新车了，纷纷你望望我，我瞅瞅你，随即开始识趣的鱼贯而出。 反正该看的已经看了，该摸的也摸了，还真别说，傻柱新买的自行车，样式还真挺漂亮的，怪不得能值两百块钱呢！ 众人一脸羡慕的聊着说，傻柱现如今当官了，大发了，变得有钱了，两百块钱的自行车说买就买，再不是当初可怜巴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了。 转眼间，屋里就不剩几个人了! 见何雨柱往凳子上一坐，连话都懒得跟他说，刘光禄强忍尴尬，主动找何雨柱问了起来。 “哎傻柱!你这自行车哪儿买的？昨儿我去逛了百货大楼，还单门跑了趟红星商场，咋没见这样式儿的呢？” 何雨柱理都没理，恍若未闻，他顺手接过于子芩递过来的热茶，朝着她微微一笑，随即轻轻的啜了一口。 许久之后，他这才放下杯子，将身子转向门口，大马金刀的对着刘光禄说道： “你叫刘光、刘啥来着?” 还没等刘光禄发作，何雨柱又看向正站在门口吃瓜的刘光天、刘光福，朝着他们哥儿俩问道： “哎光天!你哥叫啥来着?” 刘光天先是一愣，接着讪笑着挠了挠后脑勺，随后匆匆拉着刘光福出门去了。 何雨柱又将目光转向刘光禄，面色不善的说道： “我说刘家老大!你爸没教过你，见人说话，要懂礼貌的吗？” “我实话告诉你!今儿也就是大年三十，我图个吉利，不值当跟你一般见识，不然，就冲你刚才跟我媳妇儿说的那番话，我就得大耳刮子扇你出去!” 刘光禄大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两口子互相对视一眼，顿时就傻了。 连小丫头也不嚷嚷着要拨铃铛了，她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紧闭着嘴巴，乖乖的抱着妈妈的腿，一动也没敢动。 好一会儿，刘光禄这才回过神来，讪讪一笑，解释道： “那个、柱哥!你别误会!我跟嫂子闹着玩儿呢！老话不都说了嘛！小叔子跟嫂子闹着玩儿，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何雨柱立马斜睨他一眼， “谁是你嫂子?哪个是你哥?” 说完，何雨柱面色稍缓，对着吴大志说道： “大志!送客!” 吴大志立马点点头起身，铁塔似的身躯往刘光禄两口子面前一站，威慑力十足。 他指着门口说道： “走啊！还愣着干啥?要不、我请你们出去啊?” 两口子的面色，一下子就变的很难看，他媳妇儿弯腰抱起孩子，随即恶狠狠的瞪了刘光禄一眼，气哼哼的出了门。 早就听说傻柱把自家住的房子捯饬的挺利整，什么墙面装饰、新式桌椅摆设啥的，院里头传的有模有样的，连二大妈都赞不绝口，成天的挂在嘴边上，刘光禄的媳妇儿就有些好奇，一直都想好好参观学习一下来着，没成想这才刚进门，还没来得及看几眼，就让人硬生生给撵了出来。 眼见周边还有不少等着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刘光禄的媳妇儿被臊的满脸通红，她气哼哼的朝着刘光禄问道： “这就是你说的发小?” 说完，她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面对媳妇儿的嘲讽，刘光禄也感觉挺没脸的，他没敢再声张，跟在他媳妇儿的后面，灰溜溜的走了。 吴大志“呸”的啐了一口，随即把门给合上，顺便还吐槽了一句~ “什么玩意儿!还真把自个儿当盘菜了!” “嘁!” ………… 刘光天匆匆忙忙的回了家，一到门口，立马就硬生生的放缓了脚步，随即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悄咪的进屋，往餐桌旁一坐，抓着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刘光福胆子小，没敢跟他哥坐在一起，而是搬了把小板凳，靠着门里边坐了下来。 刘光天小心的瞅了他爸一眼，随即装模作样的感慨道： “唉！丢人呀!咱们老刘家，今儿脸丢大发了!” 二大爷抬眼看着他阴阳怪气的样子，当下气就有些不顺，问道： “你小子少跟我阴阳怪气的，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刘光天嘿嘿一笑， “这事呀、您还真不该问我!您还是等您那宝贝大儿子回来，您找他问去吧！” 转眼就见二大妈气哼哼的走了进来，后边跟着同样气哼哼的大儿媳妇儿。 眼见老伴儿满脸不高兴，二大爷立马就坐直了身子。 “咋了这是?刚不还好好的吗？” 二大妈一脸不满的瞅了瞅身后的老大，她还是头一次生这么大的气，更没想到，这股气，还是来自她最为看重的大儿子身上。 “咋回事?你问你的好大儿!问问他干了啥好事儿!” 二大爷一脸惊讶，要说二儿子或者小儿子不争气，惹他们老两口生气也就罢了，怎么一向要强自傲的大儿子，也能把自家老伴儿给气成这样? 不应该啊! 眼见自家老爷子把目光移了过来，刘光禄脸色讪讪的道： “我也没成想他（傻柱）是这反应，我就跟他媳妇儿开了个玩笑，说想试试自行车，其实我也不是真要试，我就那么比划了一下，谁知道他们两口子脾气忒大，那性子一个比一个冲，早知道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接着，刘光禄又自言自语道： “这傻柱也是，以前也没见他这样啊？这自打结了婚，这人咋变成这样了呢？哎！你说今儿这事儿闹得!” 眼见刘光禄一脸懊悔，还露出了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老二刘光天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寻思好不容易见着自家老大吃回瘪，这比他吃年夜饭的时候，在碗里抢了块大肥肉还要开心。 要不趁着这个机会痛打落水狗，那他也就不是刘光天了! 想到这里，刘光天面色一正，对着二大爷说起了起因。 “我说爸!您少听我大哥搁那儿胡说八道!人傻柱徒弟早就说了，那自行车摸可以，就是不能骑，这车是傻柱、哦不是人何副主任、专门买给他媳妇儿的新年礼物，您说人自个儿都还没来得及新鲜（骑）呢！他就想拔个头筹，爸您说!人能同意吗？” 二大爷低头略一琢磨，就朝着刘光禄问道： “老大!你就因为这、跟傻柱吵起来了？” 眼见刘光禄哑了火，刘光天心里呵呵一笑，又接着插话道： “要是因为这还好了!关键是人傻柱媳妇儿都明告诉他了，不让他骑，他非要上，还把人媳妇儿给堵的说不出话，脸都给人家憋红了，赶上他点儿也背，那话正好让傻柱听见。” “爸您说!搁咱们这片儿谁不清楚，这傻柱疼媳妇儿那是出了名的，他媳妇儿身上穿的那衣裳，脚上蹬那皮鞋，再加上今儿新买的自行车，那哪样不是最好的?这当面欺负他媳妇儿?您说、那傻柱能不炸刺吗?” “这不、我大哥硬生生让人给撵出来了!傻柱还说了，这也就是过年，要不，就冲我大哥跟他媳妇儿那番话，早就大耳刮子扇他了!” 说完，刘光天十分隐晦的朝着老三刘光禄眨了眨眼睛，刘光禄则悄摸的朝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二哥!真牛逼!总算给咱们哥儿俩出了一口恶气! 二大爷一听，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这就要起身去找鸡毛掸子。 二大妈一看大儿子要挨揍，她就赶紧把老伴儿又给按回到椅子上，一边帮他拍着后背顺气，一边张嘴对着自家老大骂道： “哎我说老大!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去招惹他干啥?你爸刚才就说了，不让你去，不让你去!你还非要去，你说你得罪傻柱也就罢了，你得罪他媳妇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刘光禄觉得自己当着老爸老妈和媳妇儿的面，丢了这么大一张脸，这会儿缓过劲来，心里头也有些窝火! 他不以为然的说道： “瞧您说的!得罪就得罪了呗!多大点的事儿?反正我又不搁轧钢厂上班，我还怕他咋滴?” 他这话一出口，二大爷当场就愣住了! 刘光天也愣了一下，接着则是在心里乐开了花，寻思老大啊老大!你可真棒!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合着你小子不在轧钢厂上班，你老子和弟弟，就不在轧钢厂上班了是吧？ 果然，只见二大爷气的瞪大了眼睛，身体有如筛糠般站了起来，任二大妈怎么按也按不住。 “我打死你这个狗东西!” 二大妈立马死死的拦住了自家老伴儿，一边拦，一边犹如杀猪般的嚷道： “老大!你个傻儿子!你还不赶紧跑，等你爸打死你啊？” 刘光禄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无意中说错了话，赶紧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呜呜……” 眼见自家老大跑没影了，二大妈心里头一片拔凉拔凉的，寻思你说这个年过的，简直是糟透了! 相比起一地鸡毛的二大爷家，何雨柱家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他乐呵的举起了杯中的酒，对着家人们说道： “祝咱们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645章 年初一，图个吉利? 老京城人过春节，是一年中全家最为重视的节日。都说民以食为天，华夏任何一个传统节日，都跟吃的东西有关，如正月十五吃元宵，端午节包粽子，八月十五给长辈赠送月饼，都有与其相对应的美食，这种历经千年流传下来的习俗，深深的隽刻在每一个华夏人的血液当中。 尤其从腊月初八到正月十五这段时间，由喝腊八粥开始，至吃元宵结束，其中的每一天，亲友们都要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团聚在一起，一边品尝着不同的美食，一边聊着山南海北、千奇百怪的人间趣事，这种现象，一直要延续到二月初二龙抬头，也要象征性的往嘴里丢几颗炒的嘎嘣脆的黄豆粒，才算是正式结束，前后持续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大年初一传统项目：放鞭炮、祭祖、拜年、逛庙会、吃饺子。 四九城有过除夕守岁的惯例，不过何雨柱可没管那些，吃过除夕夜团圆饭，又和吴大志小两口打了会儿扑克，就早早的搂着媳妇儿儿子睡下了，只有何雨水兴致勃勃的搬着收音机去了对面，也不知道她是几点上床休息的。 要说老城人对过春节的重视程度，那可是真够严谨的，天还没亮，就有人兴致勃勃的爬起身，开始燃放起鞭炮来，为的，就是想讨个头彩。 “砰!” “砰砰~砰!” 这年月也没有啥燃放管控，燃放的鞭炮种类，那是想要有多大动静，就有多大动静，什么二踢脚，大雷子，大地红，轰天炮，搅的城里城外震天响，有如战争年代打枪放炮一般，刹时间就把整个四九城给吵醒了! 何雨柱睡的正香，转眼就感觉身下的床仿佛在晃动，他刚刚眯缝着眼，迷迷糊糊的睁开一只眼睛，转眼间一声更大的响动，当场把他给吓了一跳! “砰!~砰砰!” “这是要干啥?都疯了是吧？弄这么大动静!” 何雨柱骂骂咧咧的爬下床，从床边摸过新衣服套在身上，这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舀了瓢水洗脸。 冰凉的水，霎时间驱散了他身上的困意。 何雨柱取下挂在门口的棉大衣，托起一挂鞭炮，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烟和火柴，推开门走了出去。 雪已经停了，放眼望去，地上一片雪白，昨晚的雪下了有三指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响。 他先点燃一支烟，然后象征性的吸了两口，紧接着就见何雨水兴高采烈的推开门，朝着他奔了过来。 “哥!过年好!” “好、好!过年好过年好!” 何雨柱两指夹着烟，下意识说了句吉祥话，接着仔细看了看何雨水脸上的气色，不由得疑惑道： “你昨儿晚上没睡啊？咋起的这么早?” 何雨水嘿嘿笑道： “睡了，本打算后半晌睡的，不过睡不着，我就爬起来，看了一整晚的酥连小说。” 何雨柱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当即说不出话来。 随即一想，也就释然了，不就是熬夜看小说嘛！我没被雷劈死之前，也这么干过。 眼见何雨水一脸兴奋，脸色看着也不怎么疲惫的样子，何雨柱索性也就不说她了。 毕竟都长这么大的姑娘了，再说教，似乎也已经晚了! 见门口凳子上放着一挂鞭，何雨水立马就把那挂鞭炮给拎了起来。 “哥!你要放鞭是吧？我来我来!” 何雨柱把烟往嘴里一塞，一把将鞭炮给接了过来。 “你放啥放?你一姑娘家的，放鞭炮多危险哪？你搁边上看着就成!” “那我挑竹竿!” 眼见被拒绝，何雨水也不以为然，往年自己也想点鞭炮来着，可惜何雨柱嫌点鞭炮太危险，一直不让，于是，她就索性把竹竿扛在了肩上。 好在竹竿够长，何雨柱也就由她了。 将鞭炮在竹竿上系好，回头看一眼背对着他，身子却蜷缩着像只鹌鹑似的妹妹，何雨柱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明怕的要死，却还偏要硬撑着放鞭炮，算是应了那句话~真是又菜又爱玩! “我要点炮了哈?” 眼见何雨水没说话，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何雨柱这才一手捻着引线，一边吸了口烟，然后用烟将引线点燃，随着“哧哧”的声音响起，他马上快速的朝着门廊下跑去。 “砰!” “砰砰!” 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声响，何雨柱忙捂住耳朵，一脸惊讶的转过头，朝着正在一个个啪啪掉落的鞭炮望去。 好家伙!本来以为自己买的鞭炮个头已经够小了，没想到还是造成了这么大的动静，只能感慨这年月生产的物件，品质真不是盖的! 何雨水肩上扛着竹竿，低着脑袋硬撑，等鞭炮放完了也没敢抬头，何雨柱招呼了她几声，她充耳不闻，直到何雨柱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才心有余悸的问了一句~ 啊？鞭炮放完了?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进屋开始包饺子。 韭菜豆腐馅儿的素馅饺子，摆了三盘祭祖，然后跑到大门口烧了一刀黄纸，到了这会儿，天也差不多快亮了。 何雨柱刚站起身，就听到远处传来三大爷念诗的声音。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啧!好诗好诗!当真是不凡呐！” 念完，还忍不住赞叹了一番，也不知道是夸王安石作的诗好啊，还是夸他自己念的好。 三大爷双手捧着黄纸，乐呵呵的跑到门口，一抬头，就看见何雨柱正站在大门外，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三大爷一下子就愣住了! 本以为自己起的已经够早，没成想居然被他给占了先，这升官发财赶在自个儿的前头也就罢了，怎么这烧纸，也落在他的后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何雨柱当先招呼了一声~ “三大爷过年好!” 三大爷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过年好过年好!哎我说柱子!你这身行头够精神的哈！” 何雨柱没回话，只笑着冲他点了点头，随后一闪身进了院里，快步就往院里走去。 “瞧你这身衣~” “哎?~这人呢？” 三大爷本身就是个话痨，结果这才刚打开话匣子，连话都还没说完，等他转过头的功夫，就发现人都已经走远了。 你说这把他心里头给堵得呀、连喘口气都不怎么顺畅了! 这大年初一怎么过，那都是有讲究的，怎么跟人说话，怎么打招呼，图的就是个开门红，尤其这出门碰见的第一个人，跟他聊的越投机，聊的语气越轻松，这一年里，小日子过得就越简单，越顺利，结果这可倒好，居然让他碰到这么一个人。 这一年的顺利，这不就白搭了嘛！ 你这还让他怎么荔枝? 就在他想事的功夫，冷不丁一道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他三大爷!过年好啊!” 三大爷转头一看，发现跟他说话的是一大爷，当下不由得拍了拍胸口，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呼~!” “过年好过年好！我说一大爷，您这起的可够早的哈！” “早点好!您不也起了个大早嘛!” 一想起刚才的情况，三大爷不由得酸溜溜的说道： “早是够早的，可是您没瞧见，连傻柱子都赶咱俩头里烧完了!您说这小子、最近这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一大爷呵呵一笑! “咋了?你们俩又闹啥幺蛾子了?” 第646章 拜年 一见有人愿意听他诉苦，三大爷立马就开始抱怨起来。 “嘿!一大爷!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刚我还打算跟他聊天来着，没成想这小子就跟我打了一招呼，转眼就跑了，这多一句话他也不乐意跟我说，您说这、就这小子，自打他当上这副主任，就开始目中无人，不把咱们仨大爷当回事儿了!” “我觉得这事儿，咱们仨大爷得负起这个责任来，不能助长他这个不敬长辈的不正之风!得好好教育教育他!再说这个他爸不在跟前，作为长辈，咱们这也是为了他好，省的他将来犯错误不是?” 一大爷性子油滑的很，再加上他最近跟何雨柱的关系搞的很僵，急需修补关系，自然不肯评论谁对谁错，于是很熟稔的打起了太极。 “他三大爷，你看今儿是大年初一，这眼瞅着天儿也不早了！等会还得咱回去祭祖呢！我看、咱还是先忙完眼前的事儿再说，您说呢?” “啊？” 三大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这才反应过来。 对呀！今儿可是大年初一，后边还有一大堆的事儿要忙活呢!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于是，三大爷忙不迭的招呼着一大爷朝外走去。 “对对对!您说的对!咱还是先顾着眼不前儿的事儿要紧!不能把正事儿给耽误了!再晚可就不赶趟了!” 一大爷一脸憨厚的朝着他笑了笑，露出了嘴角处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 “啵儿!” “媳妇儿!媳妇儿醒醒!” 何雨柱煮好饺子，又忙活完祭祖的事儿，就来到床边，开始唤贺小琪起床。 他叫人起床的方式也很特别，先是抱着贺小琪的脸啃了一口，见她没啥反应，又对着她的嘴，深深的啜了一口。 这下贺小琪就彻底醒了! 她先是懵懵懂懂的眯缝着眼睛瞅了何雨柱一眼，接着小声的问了一句~ “几点了?” “六点多了!你不是让我早点叫你的吗？” “啊？都六点多了?” 贺小琪有些慌乱的摸过床边上的红棉袄，然后一边匆忙的系着衣服扣子，一边脸色茫然的看着供桌上摆放的饺子和点心。 “你都忙活完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 “外边打雷放炮都没把你吵醒，你睡的可够沉的!” 贺小琪一听，立马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 “谁让你半夜起来折腾人的?人睡的好好的，你非要摆来摆去，弄得我腰这会儿还酸呢！都怨你!” “是、是!都怨我!” 何雨柱笑呵呵的帮她把衣服最上面的那颗扣子系好，然后又把塞进被窝里，提前预热好的棉裤给她套上。 他刚把棉裤套好，转眼贺小琪就趁他不注意，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啵儿!” 何雨柱愕然抬头，下一秒就被贺小琪给抱住了。 “亲爱的、何雨柱同志!过年好!” 何雨柱嘿嘿一笑，轻轻的嗅了嗅她头发。 让她叫这声亲爱的，到底有些难为她了，只不过何雨柱实在没想到，居然成了亲爱的何雨柱同志? 于是，他也跟着回复道： “亲爱的贺小琪同志!过年好!” 贺小琪放开怀抱，有些脸红的瞅了他一眼，随后看向了旁边空置的儿童床。 “小虎儿（何晓）呢？” “哦！刚才你还没起，孩子醒了闹腾，我让雨水抱走了!” 贺小琪点了点头，然后问了一句~ “等会儿去岳老师家拜年，你真不跟我一块儿进去?”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你自个儿进去吧！拜完年，搁下东西咱就走，你又不是没见过，岳老师对我有成见，我还是不见的好!” 贺小琪点了点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贺小琪的这位岳老师，在市电台不管是为人、还是风评都是很不错的，只是他这个人，有些旧社会的思想观念作祟，看不起厨子出身的何雨柱，表面上看着很客气，其实眼神中很是鄙夷，几乎掩饰不住。 何雨柱自然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个冷屁股，再说对方跟他也没啥生活上的交集，关系好不好无所谓。 叫了何雨水一起吃早饭，她就嚷嚷着今天要去逛庙会，没时间看孩子，于是何雨柱随手就把何晓安排给了奚凤兰，还送了她几个白面馒头，起初她还不肯要，还是何雨柱硬塞给她的。 随后俩人就在邻居们一脸羡慕的目光中，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出了门。 刚走到门口，贺小琪询问道： “先去岳老师那儿吧？” 何雨柱点点头，又把车把上系着的点心紧了紧。 市电台家属院离着拢共不到四里地，俩人骑着自行车，没用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这还是因为有些路面上有积雪，不然早就应该到了。 何雨柱解下车把上绑着的点心，放到了贺小琪的车筐里，随后目送着她进了家属院。 正在他百无聊赖，站在门口等人的功夫，就见远处有一位熟人，朝着他所在的家属院门口走了过来。 何雨柱一看原来是李刚，于是离着老远，就朝着他喊了一声。 引得对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的瞅了半天，这才急匆匆的朝着他跑了过来。 何雨柱笑嘻嘻的打起了招呼! “哥!过年好!” 李刚还是那个老样子，一副妥妥的知识分子形象：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头发始终乱糟糟的。 “过年好过年好!” “柱子!你咋到这儿来了？” 没等何雨柱回话，他就立马想明白了! “哦！我知道了!是来给岳老师拜年的是吧?” “你咋不进去呢？” 没等何雨柱说话，他又顷刻间想明白了! “哦我知道了!嗐!老岳他就那样!他人不坏，就是这个脾气嘛、忒犟!呵呵!”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寻思你倒是挺会自我脑补，合着话都让你说了，我是一句也没插上嘴。 李刚忽然一拍额头，朝着何雨柱说道： “哦！忘了告诉你了，我们单位分房子了，就搁这个家属院最后一排的最东边那个楼，我要了个二层，回头有时间你过来，咱们哥儿俩一块好好喝几盅!” 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成!那咱可说好了，回头我就给你们单位打电话!” 转眼，他又开始埋怨起来! “哎我说李哥!你也忒不够意思了吧？凭咱们哥儿俩的交情，你搬家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虽然帮不上啥大忙，但是帮着搭把手，搬件家具的力气还是有的! 李刚一脸尴尬的挠了挠头发。 “嗐!你那么忙，又当了领导，那厂里指定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你去处理呢！我一个闲人，平常又没啥事，哪好意思麻烦你!” 何雨柱把脸一正! “嘿!你跟我说这话，那可就见外了哈!你要是~” 何雨柱还没等说完，就见贺小琪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 李刚也第一时间察觉，跟着把脸转了过去。 贺小琪率先打了个招呼! “李哥!过年好！” 李刚脸色一红，随即腼腆的笑了笑! “过年好过年好！” 接着，他又朝着何雨柱调侃道： “你小子命是真好，娶了这么好一媳妇儿，搁我们单位，谁不夸小琪模样长得俊，个儿高、语言表达能力还强，头些日子，还听人说有人给老岳送东西，说想让他帮着牵线搭桥来着！” 贺小琪瞬间脸红，急赤白脸的嚷道： “李哥!说啥呢?” 李刚马上打起了哈哈! “对不住对不住!我说着玩儿呢！那啥!我先走一步了哈!” 临走前，他又朝着何雨柱贴了过来，小声的嘱咐道：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上着点儿心吧！你媳妇儿要是让人拐跑了，你就等着哭鼻子吧你！” 说完，他意有所指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接着抛了个“你懂的”眼神儿给他，随后就走远了。 何雨柱轻轻一笑，似乎刚才的事儿，对他没造成丝毫影响。 “走吧！下一站，该去你家拜年了!” 第647章 所谓夫妻 “雨柱!你没生气吧？” 看到何雨柱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贺小琪一脸忐忑的望着他。 她可太了解自家这个男人了，别看表面上看着挺大方，其实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他和上一任女朋友冉秋叶怎么掰的她一清二楚，她可不想让自家男人误会，认为自己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你别听李哥搁那瞎说八道!电台是有两个男同事对我挺上心的，但是我早就已经在单位表明态度，说我年初就已经成家，孩子都好几个月大了，我跟他们说要跟我保持距离，不要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 何雨柱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不用紧张!再说咱俩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贺小琪一脸犹豫的瞅了他一眼，迟疑道： “雨柱!要不、你说我干脆辞职咋样?” 何雨柱一脸诧异的望了贺小琪一眼，随即眯了眯眼睛，似有所觉的问道： “是不是你那位老师，跟你说啥了?” 贺小琪当即摇了摇头! “没有!今儿是大年初一，他有话，也不会挑今儿说，不过说句实话，其实年前我就打算辞职来着，只不过一直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为啥啊？” 贺小琪叹了口气! “哎呀你甭问了!反正我不打算去了!等年初五一正式上班，我就去打个报告，把合同解了，反正我也不是啥在编职工!”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说道： “你要是顾忌我的想法，倒是大可不必!你啥样的为人，我心里头自然清楚，你为了当这个播音员，付出了多少努力，背了多少张报纸、翻了多少本书，我又不是没看见，这要是半途而废，你真舍得?” 瞅了贺小琪一眼，何雨柱接着说道： “我觉得吧，咱们一家三口，过好咱们的小日子就成，至于别人怎么想的，其实无所谓!” 没想到贺小琪摇了摇头，表情严肃的说道：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觉得我以前想的太简单了，认为播音员嘛！只要播音好、业务熟练就成了!其实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这单位里头关系错综复杂，我一上班，每天都能听到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话，啥顺势而为啊、机会难得呀、等等，反正这种话我是一点儿都听不明白，感觉云里雾里的。” “其实你让我一心干播音倒是没啥问题，但是这里头那些弯弯绕，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人际关系之类的，我这一想起来，就觉得头疼!” 何雨柱闻言点了点头。 “那倒是!能去电台的人，个顶个都是人精。这里边那些~” 见贺小琪兴致不高，何雨柱略一思索，笑道： “你要是真不想去市电台，去轧钢厂继续干你的播音员也成，我跟黄书记跟前能说上话，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当然了，这都要看你的意思，你要是连班都不想上，那就单门搁家带孩子，反正你男人又不是养不起你!” 贺小琪立马嗔怪似的瞪了他一眼， “那我还不成老母猪了?我才不干呢!” 说到这里，贺小琪忽然似有所指的瞟了何雨柱一眼。 “听说某人搁轧钢厂里似乎挺吃香的，很受女同志们的欢迎，还说你们厂有位女厂花，还曾追求过这位某人，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面对贺小琪的揶揄，何雨柱立马翻了翻白眼，回道： “我说、这都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咋还提这茬呢？要不是人余文丽，我还没机会认识你呢！” 贺小琪把嘴一撅， “我没提她，我说的是你跟那位薛干事的事?你可别说她不是冲你来的!” 何雨柱无语道： “人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轧钢厂又不是咱家开的，我还能把人撵走啊?” “再者说了，我说话也不顶事啊！人家老爹可是军长，国家头一批授勋的少将，还是排名特靠前的那种，我可得罪不起!” 贺小琪情知何雨柱说的是实话，她也不是真的在吃何雨柱的醋，只不过一想到要放弃许久以来努力追寻的播音员，一时间感到有些迷茫而已。 “哼!反正你嘴溜，我说不过你，你咋说都有理!” 何雨柱无语的望了望她那副不讲道理的小模样，脑筋一转，直接就把话题给扯远了! “哎我说，现在几点了?你瞅瞅!” 贺小琪先是一愣，接着下意识撸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这才惊讶道： “哎呀！都这个点儿了，快走快走!我爸妈该搁家等急了!” 还不是你乱吃飞醋闹的? 何雨柱无语的瞅了一眼面前着急忙慌的贺小琪，跟着她翻身上车，向着远处驶去。 ………… 一大早，远在几十里之外的李家堡，老实憨厚的冯宝山，正一脸雀跃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孙红英，在手脚麻利的往筐子里捡拾着馒头。 冯宝山享受似的闻了闻馒头散发出来的香气，然后一脸欣喜的赞道： “哎呀！这馒头可真香!” 还没等馒头放凉，他就直接拿了一个馒头出来，顿时给他烫的嗷嗷叫，然后他就左右手来回的抛，结果一失手没拿住，馒头滚到了地上。 “哎呦我的馒头!” 冯宝山惊叫一声，马上蹲到地上，把馒头捡了起来。 拿衣服袖子擦了擦，他拿起馒头刚准备咬，就被孙红英一把夺了过去。 “我说你小点声!当心让别人听见!” 面对媳妇儿嗔怪的表情，冯宝山笑呵呵的挠了挠后脑勺，然后不以为然的回道： “那怕啥?咱正道上得来的粮食，还有啥见不得人的?” 孙红英先是脸色一正，接着表情严肃的解释道： “那也不成!回头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今儿咱家吃的是窝头!” 冯宝山有些摸不清头脑， “为啥呀?” “不为啥!” 孙红英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抹布，细细的擦了擦手中的馒头，然后又放了回去。 “咱这片各家都过得咋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连杂和面儿的窝头都不够吃，就你一家吃白面馒头，你让咱们生产队的其他社员咋想?你想成“典型”吗？” 一提起由于出身原因，被迫住在牛棚里的那些“典型”们，其中还有不少“典型”，因为受不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摧残，从而偷偷上吊的，冯宝山立马就不说话了! 孙红英瞥了自家没出息的男人一眼，然后走到灶台前，把馒头往筐子里一放，随后塞进了橱柜里，又拿把破凳子倚上，这才再次走到灶台前，把最后几个杂和面的窝头捡出，拿笼布罩了起来。 她前脚刚盖好，后脚冯宝山那个专爱挑刺的大嫂李树英，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进门也不说话，也不问过年好，而是冷着张脸，直接就奔着他们家面食筐子走了过去。 掀开罩在上面的笼布，发现里面是黑黢黢的杂和面儿窝头，李树英眉头一皱，讨债似的朝着冯宝山问道： “他二叔!馒头呢？” “啥馒头?” 孙红英干脆装起了无辜，一脸诧异的朝着李树英问道： “嫂子!啥馒头啊？” 李树英暼了孙红英一眼，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依旧强势的对着冯宝山问道： “你不说你媳妇儿搁城里带了白面来的，面呢？” 这话一出口，孙红英立马表情震惊的朝着自家男人望去。 没骨气没本事也就罢了，怎么自家藏了白面也往出说，这人得憨成啥样？才能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第648章 小心眼的男人 冯宝山一脸歉意的朝着孙红英笑了笑!解释道： “昨儿晚上陪咱爸咱妈吃饭的时候，我说漏了嘴，你别怨我!” 说完，他倒也没傻到去拿蒸好的馒头，而是爬到床头上，从陪嫁箱子里，取出剩下的小半袋白面出来。 “就这些!嫂子!记得跟咱爸咱妈一家一~” “半”字还没说出口，李树英就拎起那小半袋白面，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宝山一脸尴尬的瞅了瞅面现怒容的自家媳妇儿，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往门口一蹲，拿起身边的稻草，编起了用来给大棚保温用的草苫子。 “你、” 孙红英不由气结。 她好不容易抚平了自己暴怒的心情，然后走到冯宝山面前，尽量语气平缓的问道： “燕儿她爸!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有啥事瞒着我?” 没成想冯宝山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 “没有!你别多想!” “那你刚才这啥意思?你把面都给了李树英，那咱们一家吃啥?” 冯宝山不以为然道： “那不还有现成的白面馒头，还有，面缸里还有小半缸杂和面，够咱们一家三口吃的了!” “你、” 孙红英有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压制不住了! “冯宝山!你少给说话阴阳怪气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咋回事?” 冯宝山索性搁下手头的稻草，当即站了起来，直视着她说道： “不咋!就是不想让你进城了!” 孙红英一脸诧异道： “为啥呀？” 眼见冯宝山不说话，孙红英跟着解释道： “我进城干活!又不是为了我自己个儿!我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你瞅瞅，咱这房子，这窗户，这屋顶，一到下雨天，不是漏风就是漏雨，这大人还好说，咱家小燕儿还这么小，你让她跟着咱一起受罪啊？” 说到这里，孙红英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泛红。 “我图个啥?我还是不是寻思想多挣点钱，等今年忙闲的时候，找人给修修房子嘛！” 没想到冯宝山把脖子一梗，生硬的说道： “那我也不能把我自个儿的媳妇儿搭上，给人城里人当姨太太!” 孙红英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合着闹了半天，这男人居然是疑心她给人当小三去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有种心力交瘁的赶脚。 “我不都说了嘛！是去给人当奶妈子，又不是当姨太太，你搁那想啥呢？再说了，不还有我大哥给作证的嘛！他可是咱们县有名的技术员，他的话你总该信吧？” 冯宝山继续嘴硬道：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兄妹俩合伙糊弄我，故意编瞎话骗我的!” 眼见孙红英露出一脸失望之色，冯宝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这番话，好像是有点过了! 于是，他唯唯诺诺的解释道： “你回来这几天，都不让我碰你了!” 孙红英忽然间叹了口气，然后拉了把凳子坐了下来。 “我以前搁家的时候，一天累死累活，顶多也就是记七到八个工分，这点分能顶啥用?能换几斤粮食?我进城一趟，人一月就给我十多块，这还不算俺们娘儿俩的吃住，你自个儿算算，这得省下多少粮食了?” “我每回给你带的那些吃的、用的，你当是大风刮来的啊?那都是你媳妇儿我辛辛苦苦挣的!再说这事儿咱以前不是都商量好的嘛!你暂时先忍忍，等人家怀二胎的时候，咱也跟着要孩子，这不连带着，咱家的孩子也跟着沾光的嘛!” “我要是错过了，他们家就不要我了，你当搁城里，找这么好的活儿容易呢？” 话说到这里，冯宝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媳妇儿似乎真的没骗他。 他犹犹豫豫的问道： “那男的真的没碰你?” 孙红英都快无语死了!她翻着白眼道： “俺滴亲哥!你当人眼瞎呀、还是脑子不好使啊？就你媳妇儿我这样的，你还以为是啥天仙呢？人都不带正眼瞅我的好不?就算我想给人当姨太太，人家还嫌弃咱呢！” 合着他这是闹了个乌龙? 冯宝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接着脑袋里似乎灵光一闪，于是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那燕儿她妈，你就说，你难道就没啥想法?” 见孙红英望着他疑惑的眼神，冯宝山咽了口唾沫，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你在城里过得那么好，有吃有喝，顿顿有鱼有肉的，要是我，我也不舍得回来!” 孙红英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 于是，她少气无力的说道： “行了!我不去总成了吧？这辈子我就跟着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娘儿俩、就该是一辈子的穷苦命!” 一见她这样，冯宝山又不乐意了! 虽说自个儿的媳妇儿进城了，自己捞不着做那种事，可这天天累死累活的，还真没多少精力去想那种事。 既然没被人给戴绿帽子，那媳妇儿给人干点活怕啥?他还有啥不放心的? 再说了，媳妇儿每次回来，总能带许多好吃的回来，哪怕只是些剩菜剩饭，但对他来说，那也是难得的美味。 更何况，有时候还有酒呢！ “别介呀!你去你去!往后我不说还不成嘛?” “燕儿她妈!你今年还接茬给他们家干哈!你放心!家里头有我呢？你爸那儿，我也帮你照看着呢！你就放心好了!” 孙红英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想起本来打算回家一趟的，都让眼前这个男人给气忘了! 反正公公婆婆也不待见她，嫌弃她给家里生了个赔钱货，去他们家拜年也不会给啥好脸色，那正好，她本来也不想去。 “差点儿把我爸给忘了!” 孙红英一拍脑门，然后拿了张稍干净些的包袱布，拉开橱柜，拿了好几个馒头裹了进去，接着瞥了自家男人一眼，没好气的嘱咐道： “我给我爸那儿拿点馒头过去，你搁家看好孩子，那柜子里有藏的肉，我打算今儿晚上拿着炖萝卜的，别回头你又说漏了嘴，再让你嫂子给拿走了!” “那不能那不能!你放心!我又不是真傻!” 一听说有肉吃，冯宝山立马喜笑颜开，当即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本以为今儿一跟媳妇儿摊牌，自己就注定是被抛弃的主，没想到自家媳妇儿是这么重情义的一个人，居然一点儿也没嫌弃他。 既然媳妇儿还一心想跟他过，而且也没做啥对不起他的事，那鬼才吃饱了撑得，把自家粮食送人呢！ 想到这里，冯宝山不由得露出一脸懊悔的表情。 早知道就不往出说了，白瞎了那好几斤的细白面儿! 第649章 错误的相处方式 雪下了大半夜，在地面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响。 贺小宝正百无聊赖的站在大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树枝做成的“宝剑”，来回的耍弄着。 只不过只玩了一小会儿，他就腻了，把“宝剑”往旁边一甩，接着蹲在地上，背靠着墙，开始百无聊赖的观察起门前的风景来。 转眼就见远处有两辆自行车驶了过来，他仔细一看，不是自家姐姐姐夫还有谁? 当下他就欢呼的朝着前方迎了上去。 “姐、姐夫!你们来了?” “咦?这哪儿来的自行车?” 眼见贺小宝直接冲了过来，贺小琪担心自己的车技不够好，怕撞到他，于是一个急刹，从车上跳了下来，接着瞪了自家弟弟一眼，斥责道： “今儿是大年初一，不会叫人啊？” 贺小宝这才醒悟过来，脸色讪讪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 “姐、姐夫!过年好!” “过年好过年好！” 何雨柱笑呵呵的推车上前，顺手把自行车一扎，接着就把贺小宝给抱到了自行车后座上。 面对何雨柱，贺小宝就显得轻松多了! “姐夫!你给我买炮了没?” 在贺小宝期冀的眼神当中，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没买!” “啊？” 眼见贺小宝一脸失望之色，何雨柱笑呵呵的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暖壶盖大小的胖老头，朝着他递了过去。 “拿这个抵成吗？” 没成想贺小宝居然不领情，当即就摇了摇头! “这老头儿长得真花哨，活像个球一样，这有啥好玩的?” 眼见对方不肯接，何雨柱呵呵一笑，把玩具又揣回了兜里，笑着说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等会儿可别后悔!” 难道这胖老头还有啥玄机不成? 贺小宝略一琢磨，立马就反悔了! “我要我要!快给我!好姐夫!你最好了!” “呐！拿去!” 何雨柱又不会跟一个孩子较真，更何况这还是他的小舅子，再说这个玩具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 望着弟弟手里的胖老头，贺小琪也有些好奇，不过她也没问，反正过会就知道了。 等仨人一进院，就见贺东阳端着馒头筐，正准备撩帘子进屋呢！ 何雨柱马上把贺小宝给抱了下来，随后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一边朝贺东阳打着招呼，一边就手把帘子撩了起来。 “爸!过年好!” 望见闺女和女婿的那一刹，贺东阳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也绽放出了开心的笑容。 “过年好！过年好！” 望了贺小琪一眼，贺东阳领着几人进屋，接着把馒头筐往柜子顶上一放，笑道： “刚你妈还说，你们三口该到了，菜你妈都置办齐了，就还差个鱼，不过也差不多该出锅了!” 何雨柱立马说道： “那我到伙房瞅瞅去，顺便帮个忙!” “哎、不用!你先~” 贺东阳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就出门去了。 贺东阳立马调侃道： “嘿!这孩子、腿脚就是利落!” “哎!小虎儿呢？（指何晓）” 贺小琪一把拉过头发乱糟糟的贺小宝，帮他整理了头发，一边回道： “天儿冷!没舍得抱他出来，让他姑看着呢！” “哦！那也对!这几天确实有点冷，别冻着孩子!” 说完，贺东阳往椅子上一坐，接着攥紧拳头，朝着大腿捶了几下。 见贺东阳自顾自的捶腿，贺小琪心里立马就有些紧张，她一脸惊恐的问道： “爸!您这腿?” 贺东阳先是一愣，随即不以为然的笑道： “哦、没事儿!瘫了好几年，哪能一下子就全好了?天暖和倒还没啥，就是天一冷，这腿就有些麻!” 见贺小琪一脸紧张，贺东阳立马拍了拍她的手臂。 “没事儿!你甭担心!真没啥问题，我上回问过人医院的李大夫了，李大夫说，天冷记得套条厚点的棉裤，不然腿容易发麻，我问他，是啥原因?他就跟我解释说、是啥静脉呀、啥神经之类的问题，还说不用担心，这都是正常反应，说再养几年就好了!” 贺小琪一听，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眼见闺女又跟着担惊受怕，贺东阳心里头一阵懊悔。 早知道，就不当着闺女的面捶腿了，其实腿也不是真的很麻，只不过，多少有些不适罢了! “坐、坐!” 贺东阳拍了拍闺女的胳膊，接着对贺小宝指使道： “宝儿!你去伙房看看，看你妈那鱼炖好了没有?” “哦！” 贺小宝应了一声，随手放下手里的胖老头，撩起帘子出门去了! 贺东阳见儿子出去了，这才朝着贺小琪问道： “小琪!给咱们家找房子的事儿，你跟雨柱提了没有?” 这事的起因，就是贺家那个远房亲戚，也就是这套房子的主人，不打算再把房子租给他们了，本打算让他们年前就搬，但是没好意思逼的太紧，于是，就改成正月十五之前了! 一说起房子，贺小琪就摇了摇头! “没有!其实不用我说，雨柱他也早就知道，就等着我跟他张嘴呢！” 贺东阳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是、就让他帮着租个房子就是，又不是住你们家，这还需要张啥嘴?” 贺小琪瞅了他爸一眼，说道： “家里房子闲着也是闲着，还用得着你们出去租啊？再说了，住锣鼓巷多方便啊？离你们电业局也近，就几步路的事儿!至于房子，这年前年后的，上哪儿去找房子去?” 贺东阳一时有些感动，但紧接着，就就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成啊!” 见贺小琪一脸不解，贺东阳解释道： “闺女啊、这老话说得好，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现如今都已经嫁人了，不能老跟从前一样，总向着娘家，你得多替他们老何家考虑，这房子的事儿、爸再想想其他的辙!” “您这~” 贺小琪一着急，正打算再劝劝自家的老父亲，转眼就见门帘被老妈一把撩起，紧接着，就见何雨柱端着鱼盆走了进来。 “年年有鱼!富贵安康！” 何雨柱人还没等进屋，吉祥话就先喊了出来! 引得岳母尤凤英一脸堆笑，忍不住翻出自己的衣服袖子，去擦掉眼角的泪水。 “我家姑爷这张嘴哟！跟抹了蜜似的，这吉祥话是一句一句的往出冒，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贺东阳也跟着笑，接着众人落座，围坐成一圈。 没等贺东阳先发话，贺小宝直接就把手中的胖老头往桌上一放，紧接着，就见胖老头在桌上转了起来，只不过，无论它怎么动，身子就是不倒。 一家人饶有兴致的观察了一会儿，随即尤凤英满怀欣慰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 “柱子!你有心了!” 引得何雨柱一脸傻笑。 “嗐!瞧您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可是我亲弟弟!我不疼他疼谁?” 这句话，瞬间就把一家人都给感动了! 引得尤凤英吸了吸鼻子，又险些落泪。 贺小琪忽然站起身来，给何雨柱倒了满满一杯酒。 接着，给她自己也倒了一杯。 然后她端起酒杯，一脸郑重的朝着何雨柱递了过去。 “雨柱!” “我求你一件事!” 何雨柱装作一脸茫然的望了望身边的岳父岳母，接着又看向了她，其实心里，早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咱们是两口子!有啥事，你直说就是了!搞这么郑重干啥?” 贺小琪有些忐忑的咬了咬下嘴唇，然后表情毅然的问道： “咱家那间房子，闲着也是闲着，能不能，让给我爸妈他们住着?” 没想到何雨柱果断的摇了摇头，就在一家人以为，他不愿意的情况下，他却说出了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出来~ 第650章 好心办坏事 望着一脸不安的贺小琪，何雨柱语气平静的问道： “本来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你为什么要搞的这么复杂?” 瞅了贺小琪一眼，见她闭嘴沉默不语，何雨柱微微摇头，继续说道： “一间房子罢了!给谁住不是住?再说了，这是给自己的爸妈住，那还有啥合适不合适的?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个不顾亲情的人吗？” 话刚说完，何雨柱直接转过头，望向了自家媳妇儿。 贺小琪马上下意识摇头道： “你不是!” “我只不过、是想~” 见何雨柱一直在盯着她，贺小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闭上了嘴巴。 何雨柱轻轻摇头，索性不再理她，而是端着酒杯，跟贺东阳碰了一个。 “爸!今儿是大年初一，我敬您!” “啊好、好!” 贺东阳有些摸不清头脑，也不清楚何雨柱此刻的想法，于是迷迷糊糊的跟自家姑爷干了一杯。 何雨柱一口喝干，接着站起身来，给尤凤英也倒了一杯酒。 然后，他又把自己的酒杯倒满，跟刚才一样，朝着尤凤英敬了一杯。 “妈!我也敬您一个!” 见自家姑爷表情一脸郑重，尤凤英心里就有些忐忑，她一脸不安的瞅了自家闺女一眼，接着望向何雨柱，对着他勉强笑道： “雨柱!你别当真哈！小琪她说话不过脑子，其实，她也是好心，就是~” 何雨柱微微一笑，端着酒杯，拿杯沿跟尤凤英的杯子碰了碰，随即，张嘴打断了她的话。 “妈您甭说了!我心里都明白!来!我敬您、” “哎！” 尤凤英端起酒杯，在何雨柱喝干之后，也跟着一仰头，把杯子的酒给干了。 “咳咳、咳~!” 由于喝的太急，加上又有些心不在焉，尤凤英刚把酒倒进嘴里，酒水就直接流进了嗓子眼儿，把她给呛到了。 贺小琪忙站起身来，帮老妈拍了拍后背。 尤凤英咳嗽了一会儿，这才缓过气儿来，接着她拽住贺小琪的手，用力把她推到了何雨柱的身边，然后对着何雨柱笑道： “雨柱啊！这丫头从小让我给惯坏了，嘴笨，也不会说个话，你甭跟她一般见识!” 何雨柱微微一笑，随即拉着自家媳妇儿的手，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贺小琪抬起头，看向了何雨柱，结果被他给瞪了一眼，当即就不敢吱声了。 贺东阳略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开口道： “柱子！你的好意，我跟小琪她妈都心领了!但是，这个房子、我们不能住!” “你这几天要是有空，就帮着打听打听，看看附近有租房子的没有!也不用多宽敞，有个能住的地儿就成!” “不是、爸!这家里有现成的，干嘛还要出去、” 何雨柱刚说了没两句，就被岳母尤凤英给拽住了胳膊。 “雨柱啊!雨柱!你先听我说!” 尤凤英望着他，也跟着表态道： “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你这孩子孝顺，但这一码归一码，凡事不能不讲规矩，今儿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你就听你爸的！这也是我的意思!” 见何雨柱还要继续劝说，尤凤英直接就给他堵了回去。 “今儿呐、是大年初一，有啥话呢、等咱们吃完饭再说，你看成吗？” 何雨柱还能说啥?只能点点头，然后闷头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说不上好，稍有些压抑，等这顿饭吃完，贺东阳就借口说自己肚子不好，出门上厕所去了。 只有贺小宝的胃口出奇的好，还在一边往嘴里胡吃海塞，一边细心的挑着鱼刺，可能是年前的伙食算不上有多好，所以今儿这顿中午饭，显得特别的丰盛。 尤凤英则是好像忘了刚才闹的那点不愉快，等他们两口子吃完饭，就开始一反常态的催促他们，让他俩赶紧回去。 贺小琪一脸着急的望了何雨柱一眼，见他不说话，于是就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胳膊，用口型对着他说道： “我错了!” “现在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凉拌! 见何雨柱表情无语的瞅了她一眼，贺小琪心知何雨柱是不肯帮忙的了，于是她就直接对着尤凤英喊道： “妈！” 没想到尤凤英连理都没理她，而是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背，接着对他嘱咐道： “雨柱啊!我跟你爸腿脚都不是很方便，这几天你要是得闲，抽空给找间合适住的房子，条件就你爸刚才说的，也不用多好，能住人就成!” 接着，尤凤英又伸手，把贺小琪给拽了过来，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一边对何雨柱说道： “小琪这丫头不懂事，这脾气跟她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死犟，说话办事啊、一点儿也不替别人着想，你平时别总惯着她，多批评她几句，省的她三天两头的犯迷糊!” 何雨柱瞅了贺小琪一眼，接着望向尤凤英，朝着她笑了笑! “没事儿!脾气犟挺好的!我就喜欢这种有个性的!” 尤凤英听出了何雨柱话中的意思，知道他没把今天的事儿放在心上，于是立马开心的咧开嘴笑了起来，连眼角的鱼尾纹，都一下子舒展了不少。 她拉着贺小琪的手，把她给拉到了一边，然后小声的对着她嘱咐道： “小琪啊!你这都老大不小、都是当妈的人了，往后甭管碰到啥事，多过过脑子，多想想，想不明白的，就让你家爷们儿帮你拿拿主意，别稀里糊涂的脑子一热，就把事儿给办了!你就说你今天办的这事儿，你自个儿说、你这叫办的啥事儿?糊涂不糊涂?” 贺小琪也是一脸懊恼! “我也没想那么多!其实我原来想跟他商量一下的，没成想这一时把不住嘴，就直接说出来了!” “你这不叫直接!你这叫办事没脑子!你小嘴一张，嘴倒是痛快了，你让你男人咋想?” “是!你们俩是两口子，可那房子毕竟是人老何家的，就算有你那一份，那凡事也得俩人商量着来!对不对?毕竟咱们女人这辈子，甭管家里碰上点啥事，最后拿主意的，还得是他们男人!” “知道错了吧？” 贺小琪皱了皱鼻子，撅着嘴巴，露出了一副有些委屈的表情。 “知道了!” 尤凤英有心想要扮出一副严母的做派，可惜望着眼前的亲闺女，她还真不忍心说些太过苛责的话。 毕竟贺小琪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他们一家子好。 最终她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即拿手指轻轻的按了按贺小琪的脑门儿! “你这丫头!都多大的人了，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娘俩说完悄悄话，尤凤英一转头，就看到了那辆停在门口的新自行车。 “这是雨柱给你买的吧？” “你看看、人雨柱对你有多好!这么好的自行车，说买就买了，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完，尤凤英随口问道： “这车花多少钱买的?” 贺小琪摸了摸辫子，不确定的回道： “好像是、一百九十八?” 站在旁边的尤凤英听完后，脸上只剩下一副十分震惊的表情! “这也太贵了!” 第651章 谁都没错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一句话也没说。 他倒不是有多生气，而是一路上都在反思。 前世拿自己半辈子的人生试错，换来的是注定不可能会幸福的包办婚姻，还有自己窝囊、失败的人生，那这一世呢？ 爱人是自己选的，自己也终于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算是弥补了上辈子的缺憾，可扪心自问，这样的婚姻，就真的幸福吗？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硬生生靠着自身优异的条件，还有对当时一蹶不振的岳父无微不至的照顾，帮助他重新树立了信心，摆脱了过去那种低迷的生活状态，再加上一些物质上的帮助，扶持着这一家子挣脱了泥潭，重新回归到了一个正常家庭的轨道，而自己这番用心的付出，也得到了他们全家人的认可。 说到底，他和贺小琪的婚姻，并不是那种人人向往的、双向奔赴的爱情，更多的，其实是来自于贺家人的感激。 对于这种帮助，贺家人拒绝不了，他们也不想拒绝，于是，身为乖乖女的贺小琪，自然也就成了这种感激的牺牲品。 现在回过头来细想想，贺小琪当时的那种状态，其实真算不上对自己有多上心，顶多也就是一种类似朋友之间、相对轻松的相处方式，跟恋人之间那种相互吸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般的状态，根本就不搭边。 “呼~!” 骑在自行车上的何雨柱，突然长出了一口气， 现实中接受归接受，但这心里头，多少还是有点不怎么舒服。 也许，这就叫人生。 无论你这一世遇见什么人，经过多少事，不管你怎么选择自己人生的另一半，最后又选择了谁，最终，每个人的人生，多少总会留下点遗憾，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这山望着那山高吧! 其实，只能说何雨柱是想多了!受限于这个时代的局限性，人的思想和意识，都不能拿来去跟几十年之后比，表达心中情感的方式和方法，也相对比较含蓄，甚至就连许多相处了一辈子的夫妻，哪怕整日里在一起工作和生活，其实内心里，也不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爱自己。 毕竟，时下人们最关心的大事，就是积极建设祖国，努力拼搏，艰苦奋斗，多拉快跑，至于什么男欢女爱，情感诉求，享受生活，无病呻吟，那都是资本主义国家才会具备的精神毒瘤，是需要从言语和内心去双重抵制、乃至于去鄙夷的，两口子结婚过日子，不就是为了在一起互相扶持，共同进步，生儿育女，建设祖国的吗？ 至于爱情这种东西，既看不见，又摸不着，不当吃又不当喝的，现如今还在贫困线上挣扎的老百姓们，连一日三餐都解决不了，还有心思搞这种不不切实际的玩意儿? 所以严格上来讲，贺小琪也算不上是被家庭推出来的牺牲品，对于自己的婚姻，她也并不是完全被动的去接受，对方政治前途光明，未来可期，有钱，又有能力，还成功把她的家庭给带离了泥潭，同样也是她眼下最合适的结婚对象，她为什么不接受? 至于要把自家房子借给父母住、但是又一直没跟何雨柱开口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或者说，是没脸张这个嘴。 就像她爸说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既然已经做了何家的媳妇儿，那自然就应该一心向着他们何家，而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把自家房子借给岳父一家住的道理。 更何况这个“借”，是怎么个借法？是仅仅应个急，只是住几天过渡一下，还是长此以往，从此住下就不走了? 其实关于自己的父母的人品，主要是父亲贺东阳，贺小琪她自己心里也没底，万一他们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打死也不肯挪窝，到那时候，她的父母和弟弟，不就全都成了妥妥的老赖了吗？ 一边，是她难以割舍的丈夫和儿子，一边，是辛辛苦苦将她养大的父母，到那时候，又该让她如何自处? 说到底，何家多出来的这间房，是何雨柱凭他一个人挣下的，贺小琪虽然作为他的爱人，同样也拥有这间房子一半的所有权，但是她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价值观，那就是，不是凭自己本事得来的东西，那就不配拥有处置的权利。 不提给父亲贺东阳买轮椅的钱，就说堂弟打坏的那些家活什，还有平日里一些修修补补，实打实的帮助，更别提一家人那些能拿得出手的新衣服，还有那些永远也算不清楚的粮食物资，这一切，可都是打何雨柱这儿出的。 这还只是物质层面的，还有精神层面的呢?这同样也是一笔永远也算不清楚的烂账。 所以，虽然贺小琪嘴上不说，可她的心里，还是有着一本账的。 其实这个时代的人们，就是这么淳朴，就是这么耿直，完全不像几十年后，明明男女双方还只是第一次见面，女方就摆明车马，直接管男方要房要车的，还必须得在房本上注明，这房子属于是夫妻共同财产，而且这还不算，等到男方经历了他们所谓的“重重考验”后，结婚之前，还得再额外准备什么“十全十美”，什么“发发发”，什么“万紫千红一片绿”的，麻烦您摸摸自个儿的良心，就凭您家那位“阅人无数”的残花败柳，您也好意思要这要那的? 脸呢？ 当然了，也不能一杆子就打翻一船人，三观正常，洁身自好的好姑娘毕竟还是有的，但是这个碰见的几率嘛、这点还是留到以后再说罢！ 所以，从父亲贺东阳那里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贺小琪就没少往外跑，四处去打听，可合适的房子哪是在这么短时间内、那么容易就能租到的? 首先的遇到的问题就是信息不通，再者不是熟人关系，哪个胆儿大的，敢把房子租给你?要知道，租房子收取租金，同样是一种不被当今政策所允许的违法行为，属于是典型的资本意识、思想毒瘤，不是双方知根知底的，还真没胆子敢冒这个险，只能是偷偷搁在私下里进行，再说了，主要钱这玩意儿，如今确实也没啥用，没有对应的票券，有钱也不好使。 赶上何雨柱也比较忙，尤其是年前这段时间，整日里更是忙的脚不沾地，贺小琪寻思自己没给他帮上忙也就算了，怎么还好意思，因为娘家的事，再去给他添麻烦呢？ 其实主要让他们手忙脚乱的原因，都是房东临时变卦才导致的，本来已经说好，让他们住到到清明前的，没成想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房东突然临时改了决定，打算让他们过年前就搬出去，可这一时半会儿的，让他们上哪儿找房子去? 总不能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好好的，却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弟弟睡大街吧？ 所以，明知道这个方法不怎么妥当，也知道何雨柱会不高兴，贺小琪还是当面提了了出来。 眼看到了四合院门口，何雨柱正要推着自行车往里走，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身后的人给拽住了。 “雨柱!” 望着面前小心翼翼，一脸歉疚的贺小琪，何雨柱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干啥?” 第652章 给您拜年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贺小琪忽然觉得，眼前的何雨柱，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陌生起来。 贺小琪已经意识到，自己这次的自作主张，已经引起了何雨柱的不满，而且看现如今这情况，程度似乎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更严重一些。 可以说，自打她遇见何雨柱之后，两人每次见面，他都是眉眼带笑，或者脉脉含情的望着自己，哪像今天这样，看着她的眼神中丝毫泛不起波澜，甚至就像在看着一个路人的表情，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似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贺小琪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接着眼眶就变得有些湿润，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何雨柱只回头看了她一眼，刚才脑袋里浮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此刻的他，只有想要把对方搂在怀里的冲动。 要不是因为时间上不合适，他们俩又刚好站在四合院的大门口，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怕让邻居们瞧了笑话，不然，他早就那么干了。 再怎么说，面前这个委屈巴巴的小媳妇儿，到底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对于她，何雨柱心里也其实没有什么不满的，自然也不可能真的跟她生气，只是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浅浅的小失望罢了! 他所渴望的，不过仅仅只是一个满心满眼，全都是他的姑娘罢了! 可惜，这种看似小小的愿望，这辈子是永远也不可能会实现的了! “你呀!” 虽然只是简短的两个字，可是语气中饱含的溺爱、原谅，以及无可奈何，整天跟何雨柱腻在一起的贺小琪，自然也就在第一时间，就听出来了。 何雨柱知道贺小琪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于是只能装模作样的瞪了后者一眼，随即转回头，推着车子继续往中院走去。 贺小琪的表情立马由阴转晴，她拿手背轻轻的抹了几下自己的眼角的泪水，随即，就自信的挺起胸膛，眉眼含笑，向着前方的何雨柱追了上去。 大中午的，院里也没几个人，何雨柱刚一踏进中院的院门，就看到俞家三兄弟，还有他的徒弟马华，此刻正坐在他门口的台阶上，搁那聊的正起劲呢！ 见何雨柱两口子进了院门，俞学敏赶紧拿手肘碰了碰身边的大哥，俞学亮刚一抬头，恰好就跟何雨柱的视线对视到了一起。 “师父!师娘!过年好!” “师父师娘过年好!” 紧跟着，其余三人也跟着叫了起来。 “过年好过年好!你们也好!” 何雨柱像个领导干部似的抬起手掌，跟几人打了个招呼，接着把自行车往门口一放，就开始掏钥匙打算开门。 “你们几时来的?等急了吧?” 俞家三兄弟中的老二俞学敏，跟老三俞学刚先是顿了一下，接着兄弟俩把视线全都转移到了自家大哥的身上，然后就都笑了起来。 “没有没有!我们也是刚到!” 余下老大俞学亮赶紧拿双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好像他方才做了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般。 也不知道他们兄弟打的什么哑谜，何雨柱疑惑的转过头去，瞅了马华一眼，希望能从他那儿找到答案。 作为跟在何雨柱身边时间最长的徒弟，马华立马秒懂，他轻轻的朝着何雨柱摇了摇头，看起来，好像他也不清楚其中内情。 何雨柱一把推开门，他刚准备把棉衣往衣架上挂，接着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嗔怪似的瞅了身后紧跟着的贺小琪一眼，随手把自己的棉衣朝着她递了过去。 贺小琪立马瞪着俩大眼睛，老老实实的把棉衣接了过去。 “咳咳!” 俞学敏突兀的咳嗽了一声，紧接着几人就像是提前排练好似的，互相对视了几眼，这就要准备跪下，给他们两口子磕头。 “给您拜年~” 还没等他们跪下，何雨柱就赶紧伸出手去，一左一右托住了离他最近的俞学亮和俞学敏。 “大过年的，你们这是干啥?学刚!你可别跟他们俩学!这不胡闹嘛这~!” “马华!马华!你赶紧给我起来!你别跟~?” 余下的俞学刚见大哥二哥没跪，于是他也就没跪下去，只有马华不顾何雨柱的言语劝阻，依旧我行我素的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朝着何雨柱磕了一个响头。 “徒弟给您拜年了!恭祝您身体康健，长命百岁!福如东海~” 何雨柱闻言叹了口气，撇下俞家兄弟俩，朝着马华走了过去。 “唉!你这、” 眼见马华已经磕过头了，何雨柱还能说啥?只能一脸无奈的朝着马华伸出手去。 “好好好!地上凉，赶紧起吧!” “哎！” 拉住何雨柱的手稍一借力，马华就笑嘻嘻的站了起来，接着他一把抢过贺小琪手中的茶壶，很有眼力界的跑到厨房洗茶壶去了。 贺小琪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一边往胳膊上套着套袖，一边嚷道： “马华!马华!你坐着!我来吧?” 马华立马回头笑了笑! “不用不用!您刚回来，还是赶紧歇会儿去吧!” 眼见贺小琪跟着进了厨房，何雨柱不由得吐槽道：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咋还搞这一套?是不是你们几个提前商量好的?以后我这儿可不兴这么干了哈!” 俞学亮和俞学敏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全都不好意思的伸手挠了挠各自的后脑勺。 招呼俞家兄弟在餐桌旁坐下，何雨柱直接朝着俞学刚问道： “你们弟兄仨吃过饭没有？” 老二俞学敏立马点点头，回道： “吃过~” 见何雨柱的视线转了过来，俞学敏顿时就感到自己有些紧张，他立马改口道： “没、没吃!“ 何雨柱正忙着拿点心摆盘，他望了俞学敏一眼，当即笑道： “没吃就没吃!跟我还客气啥？你们怕是一大早就往我这儿赶，连早饭也没顾得上吃吧？” 老二俞学敏立马笑嘻嘻的用眼神跟老三俞学刚递了个眼色，接着回道： “还没呢！路上就惦着，上您这儿来吃好吃的来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见贺小琪拎着泡好的茶壶走了过来，于是他随手就把几个点心盘子在桌子上摆了摆，接着，又走到橱柜边去拿茶杯。 “想吃好的还不简单?这会儿有点来不及了，你们先简单对付几口，吃点我今儿早上包的饺子，晚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接着，何雨柱又朝着厨房喊道： “马华!那个、锅里头有我早上煮的饺子，你先把饺子热一热，先跟他们哥仨对付一口，晚上咱吃顿好的!” 厨房里立马传来马华的笑声， “得嘞!哥儿几个，稍等片刻，饺子立马就得!” 兄弟几个顿时喜笑颜开! 第653章 敞开心扉 由于俞家三兄弟是上午赶着骡车来的，除了大哥俞学亮有一件何雨柱送的棉大衣以外，他俩弟弟都没件像样的御寒衣物，所以弟兄仨只能轮流赶车，轮到哪一个赶车，那一个就套上棉大衣，其他俩人则是坐在车上，紧紧靠在一起，裹着一床脏兮兮的被子御寒。 还不到中午时分，兄弟仨就赶到了何雨柱所住的四合院门口，由于车上装了一些诸如野兔、蔬菜干蘑菇之类的土特产，停在院子门口，人来人往的，怕有人说闲话，于是他们索性就把车子给赶到了吴大志家，然后又一路腿着过来的。 早上坐车的时候还好，哪怕天气再冷，也还有床旧被子可以裹着御寒，可等他们进了院子，赶上何雨柱没在家，所以他们只能蹲在门口，身子紧紧挨着，管头不顾腚的披那件棉大衣，期间，少不了要打几个喷嚏。 等他们一进屋，屋内屋外的空气一对流，他们就打的更勤了! “阿嚏!” “阿、啊嚏~!” 一时间，兄弟几人喷嚏声不断。 何雨柱转头看了他们几眼，又瞅了瞅他们的衣着，心里立马就有数了，只不过，他什么也没提，只是招呼着兄弟几个快吃饭。 拿早上包好的饺子对付了一口，几个大小伙子最多也就吃了个半饱，不过好在屋里烧着专门改良过的憋气炉子，再加上肚里有食，又顺带吃了些点心，兄弟几个很快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又暖和起来了。 因为天色尚早，下午又没啥事，何雨柱就提议，带着兄弟几个，还有他媳妇儿贺小琪，一起到龙福寺逛庙会去。 一听说要去逛庙会，几人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一个个眼睛瞪的贼亮，急切的心情直接写在了脸上，恨不得当场就插翅膀飞过去，就连他媳妇儿贺小琪，也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贺小琪想着奚凤兰没少帮自己的忙，又帮洗衣服又帮着带娃的，再加上她们家老大陈雪梅也很懂事乖巧，没少偷偷的帮自己干活，于是就跟何雨柱提起，说想带着奚凤兰家的仨闺女一起去凑凑热闹。 没成想何雨柱却没同意，只推说庙会离家太远，孩子跟着走路太遭罪，当场就把这件事给否决了。 虽然何雨柱只是说了孩子太小、怕累着这一个理由，没有提别的原因，但是贺小琪还是第一时间就发觉，何雨柱应该是怕唤起，她那不幸的过去罢了！ 十几年前，她的妹妹小华，就是被她三叔带着逛庙会，所以才走丢的，这件事仿佛噩梦一般，一直都压在他们贺家人的心头上。 想到妹妹，贺小琪忽然心中一痛。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妹妹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罪，有没有遭受别人的虐待，想到这里，她的眼眶就红了起来。 何雨柱察觉到了贺小琪的内心反应，于是悄悄朝马华使了个眼色，马华立马点了点头，招呼着兄弟几个出门去了。 “咋了？” 何雨柱轻声的问了一句，贺小琪背着他，赶紧拿手背快速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后转过头来，十分勉强的对着他笑了笑。 “我没事!” 眼见贺小琪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还搁那硬撑，于是何雨柱直接朝她正色道： “过来!” 贺小琪撅了噘嘴，还是十分乖巧的跑到了何雨柱的怀里。 何雨柱拿手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温声道： “你妹妹小华的事儿，我一直都记着呢！你放心，哪怕她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 贺小琪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就把脑袋埋在了何雨柱的胸口，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两人正依偎在一起的时候，何雨柱突然十分突兀的说了一句~ “跟你说句实话，今儿中午，我生气了!” 一听这话，贺小琪立马就放开了他，然后心虚的瞅了他一眼，小声回道：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何雨柱当场摇了摇头，并朝着她解释道：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爸妈住不住房子的问题，我今儿中午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哪怕是打个招呼!” 瞅了贺小琪一眼，何雨柱张嘴问道： “贺小琪!我问你，我是你啥人啊？” 贺小琪立马瞪大了眼睛，稍稍愣了一下之后，这才小声的回道： “是我男人!” 听到这话，何雨柱把眼珠子一瞪! “你也知道我是你男人!” “咱们是两口子，结婚证咱领了，酒席也办了，连孩子都生了，还有啥事是不能直说的?你倒好!藏着掖着的、你这样有意思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何雨柱当了干部之后的原因，他身上的气场和语气都显得有些强势，这种说话方式，让贺小琪一时之间，觉得有些难以适应。 她一脸紧张的回道： “我以为你、你上回听见了，我就没好意思再提。” 感受到贺小琪的紧张，何雨柱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今天的表现，似乎有些反应过度了! 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随即拉着贺小琪的手，再一次把她搂在了怀里，随后用手指绕着她的辫子，温声道： “我上回就听你爸说了句“该搬就搬，那有啥办法”其他我啥也没听见，我以为你回家以后会跟我说，没成想你提也没提，我寻思既然也没啥要紧事，自然也就没问，谁知道是这么档子事儿啊？” 贺小琪突然一脸紧张的望着何雨柱，问道： “那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何雨柱忽然笑了起来，随即又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贺小琪马上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笑啥呀？” 何雨柱收敛笑容，回答道： “我刚才说了!咱们俩是两口子，夫妻一体，这间房子，还有兰姐住那屋，加上对面那间，包括这些杂七杂八的家伙什，你都能做一半的主，兹要你跟我打声招呼，哪怕是先斩后奏，这些东西你都可以随便支配，哪怕你拿房子送人，我也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不就是人家不给租了吗？多大点事儿?你明儿中午、哦不明儿一早，你回趟家，跟你爸妈说，房子不用找了，就说我何雨柱说的，对面那间房送他们了!兹当算是我这个女婿，孝敬他们二老的!” 贺小琪这才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了，原来何雨柱是因为自己跟他算的太清楚，所以才跟她生气的，并不是因为心疼一间房子。 可是这么做，并不符合她的价值观。 “那不成!” “这间房子，是你们老何家祖传的，我可不能做这个主!还有对面那间，那是你上班辛辛苦苦挣的，多不容易啊！我哪能那么办事啊？再说了，老话说的好，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拿点吃的喝的回趟娘家也就罢了，哪有拿自己个儿家的房子送人的?” “你这样、房子先给他们住着，等一找着房子，我立马就让他们搬出去!” 何雨柱一脸惊讶的望着言语跟状态都和刚才判若两人的贺小琪，心想这世上伏弟魔，伏爹魔海了去了，甚至还有一些背着自家男人，偷偷往娘家里藏钱的，对于她们来说，相比自家男人，还是娘家更靠谱些。 他们两口子在屋里叽叽歪歪了半天，却忘了俞家三兄弟还有马华，此刻还在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欣赏雪景呢！ 兄弟几人一边吸着鼻涕，一边缩着脖子，频频往窗口望去，心里寻思，这师父跟师娘搁屋里聊些啥呢？ 这都老半天了，俩人咋还不出来呢？ 第654章 婆媳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阿嚏!” 正月初一大早晨起来，贾张氏刚披上衣服，从炕上爬下来，准备出门去上厕所，就被门口迎面吹来的一阵寒风，给激了一个喷嚏。 紧接着，就见秦淮茹轻轻的放下门帘，脸色心事重重的走了进来。 看见婆婆贾张氏那张面色不愉的脸，秦淮茹赶紧下意识冲着她笑了笑。 “~妈！过年好!” 没成想贾张氏只是斜睨了她一眼，而后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没好气的朝她问道： “这大过年的，你不好好搁家待着，搁外边瞎溜达啥呢？” 秦淮茹马上一脸迷茫的回道： “我没干啥呀！这不刚我上茅房了嘛！这您也要数落我两句啊？” 贾张氏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说道： “我没跟你说上茅房的事儿，我说的是你、” 说到这里，贾张氏忽然眉头一皱，于是她赶紧一捂肚子，急道： “哎算了!我着急上茅房，你等我回来，再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等贾张氏从厕所回来，看见正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秦淮茹，张嘴就是一句~ “哎我说，你这几天咋回事啊？干啥都是心不在焉的，昨儿让你烧火，你倒好，差点把炕都给点喽，你魂儿丢了?” 秦淮茹并没有反驳什么，因为她知道反驳也没啥用，自古婆媳之间，因为争抢儿子和丈夫的关注，还有管家钥匙的归属权，两者天然就处于对立面，就没有几对能相处融洽的。 更何况她娘家是农村的，在婆婆贾张氏眼里，她秦淮茹能嫁进他们老贾家，那是他们秦家祖坟冒了青烟，攀了他们贾家的高枝儿，既然如此，那就更加应该对她服服帖帖的。 俩人的隔阂本就不可调和，秦淮茹心知说多了也无用，于是她自动忽略了贾张氏言语中的讥讽，而是心事重重的说道： “今儿早上我上茅房的时候，瞧见许大茂了!” 一听这话，贾张氏立马就明白，秦淮茹这几天，心里头想的是啥事了。 还是许大茂瞒着秦京茹，偷偷跟房新媛复婚的事儿! 只不过她明白归明白，却依然选择了装聋作哑，故意装作不知道。 要不然，秦淮茹一准得借口回趟娘家，这过年回家，你总不能次次空着手回去，多少得花点小钱，买点礼品带回去，这在贾张氏看来，完全就没有这个必要。 家里头本就过得不宽敞，自己吃都还嫌不够呢!哪儿有闲钱去给那帮乡下人买东西吃?再说了，凭他们也配? 主要家里还有仨孩子呢！这剁馅和面包饺子，兼着生火烧水又烧炕的，哪一样活儿都不轻省，她可不像秦淮茹那么能干，能把家里里外外都拾掇的利利整整的，她年轻那会儿好吃懒做惯了，这些活儿，她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瞧见就瞧见呗!这有啥好奇怪的?人跟咱们家住一个院儿，又是多少年的老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你也值得提一嘴?” 秦淮茹立马回道： “不是!我是瞧见他跟房主任家的闺女一块儿出的门，您没瞧见他那自行车上，装了满满一兜子那些个土特产，这一准是给房主任拜年去了!” 一听这话，贾张氏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朗声道： “多新鲜呢！” “今儿可是大年初一!人给自个儿的老丈人拜年，那还有啥好说的？我要是有这么个有能耐有本事的老丈杆子，我也大早上起来，给他老人家拜年去!” 面对贾张氏的冷嘲热讽，秦淮茹依旧不为所动，而是面带愁容的说道： “您说这京茹是个啥命呀!这刚过了没几天安生日子，眼瞅着这日子刚有点起色，结果许大茂这个王八蛋又作妖，他们俩前前后后经了这么多出，您说家里头还能管她的事儿吗？这以后让她怎么办呢？往后还嫁不嫁人了?” 眼见秦淮茹跟这儿兜圈子，贾张氏再也忍不了了，直接明问道： “你兜兜转转说了半天，你到底想说啥?有事儿你就直说，甭跟我这儿拐弯抹角的!” 眼见贾张氏已经没了耐性，秦淮茹索性摊牌道： “我想回趟娘家!” 贾张氏寻思果然让我给猜到了，这时候想回娘家?你白日做梦! “我就知道!你一准有事儿!” “我跟你说哈，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我不同意!这几天你就搁家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秦淮茹满脸的愁容， “不是、妈!这许大茂偷偷跟房新媛复婚的事儿，家里头可都还不知道呢！这许大茂后天还要去我们大队放电影，到时候他要是当面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喽!那我们老秦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贾张氏依旧不松口! “那你也不许去!他们想耍，那就让他们耍去!你别忘了!你是我贾家的媳妇儿!凡事就该以咱们贾家为主!这许大茂跟你表妹那点破事，那是他们俩之间的事儿，跟你有啥关系?你管他们那些闲事干啥？” “这家里头还一大堆的活儿要干呢！再说你要回娘家，那家里头仨孩子谁管?你光顾着你们娘家那点事儿，不管仨孩子了?” 贾张氏一提起仨孩子，果然就掐中了秦淮茹的软肋，她满脸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棒梗，走过去帮他掖了掖被角，顿时，回家的心思就淡了不少。 可是以她热心善良的性格，又让她做不出不顾娘家死活的事儿来，于是，她询问似的跟贾张氏问道： “那不回去也成，可我总得给老家去个信吧？” 贾张氏一听，寻思只要不回娘家就成，其他的，随便你折腾。 “你们大队部不是有电话吗？你跑趟邮局，给你们大队挂个电话不就成了!” 秦淮茹寻思，还以为你能出啥好主意呢！邮局她早就去过了，可惜人家这几天不开门，她想打电话也没地儿打去! “邮局早就放假了，这几天不上班，要不我怎么起意跟您说回娘家呢！” 贾张氏一听，也跟着犯了难!不由得又开始埋怨起当初来! “照我说，你当初就不该起意给你表妹介绍对象，就您家那位妹妹，这山望着那山高，那纯属头一号拎不清的，她要嫁给谁不好，偏偏找上许大茂这个不靠谱的，她要是不上这个当，这都还没个天理了!” “我跟你说哈，往后凡是你们娘家亲戚的事儿，你少跟着掺和，咱家自个儿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有闲心思管他们那些破事儿!” 秦淮茹一脸不满的偷偷白了自家婆婆一眼，而后朝着窗外扫了几眼，结果不经意间，刚好扫过何雨柱家的门口，于是她好似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眼神顿时就变得明亮了许多。 “哎对了!我想起来了!傻柱办公室有电话!” 第655章 秦淮茹的小聪明 听到秦淮茹说傻柱办公室里有电话，贾张氏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嗤笑道： “嘁!我还以为，你能想出啥好辙来呢!” “合着你惦记上傻柱办公室的电话了!他有电话咋了？说的就好像他能借给你使似的!” 贾张氏靠着窗户，悄悄的喵了眼窗外，而后继续说道： “现如今可不比从前了，咱们院里这位何副主任可了不得，这当官的架子端的足着呢！你没见，就昨儿的事，这老刘家的老大得罪了傻柱媳妇儿，回去就让他爸刘海中给一顿臭骂，要不是他跑的快，刘海中腿都能给他敲折喽!” “你就说说这刘海中，以前多能装，多会端架子的一个人，那气派端的有多足?现如今见了傻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见人不端着了，说话也没从前硬气了，丫整个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几天甭说你了，最近就连一大爷，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都靠不上他的边了，就你还找他借电话使?他要能借给你，往后在这个家，甭管你说啥，我都听你的!” “这可是您说的?” 贾张氏仰起头，斩钉截铁的回道： “我说的!” 秦淮茹点了点头，随即张罗着忙活早饭去了。 贾张氏嗤笑着瞅了自家儿媳妇一眼，随即掀开屋内的蜂窝煤炉盖，发现里面的煤球已经烧的差不多了，于是就走到门外，刚准备夹块煤球，结果只看到一地的碎煤渣子，还有零星十几块可怜巴巴的煤球，这才想起，只这点库存，顶多也就能撑到年初五左右的样子。 她皱着眉头，仔细的搁院里扫视了一圈，见天色还早，四下里也没个人，于是轻轻的咳嗽一声，随后装模作样的走到何雨柱家的门廊下，伸手顺了一块煤球，接着又拿了一块，然后猫着腰，又仔细的四处打量了一圈，这才兴冲冲的跑回了屋里。 瞧她那副兴高采烈的兴奋劲儿，跟刚偷了只老母鸡的黄鼠狼也差不了多少。 ………… 由于大年初一有诸多忌讳，既不能动针线，也不能扫地或者打扫卫生，所以吃过早饭以后，秦淮茹简单的拾掇了一下屋子，最后又在屋里打量了一番，发现实在无事可干，于是她就索性盘坐在炕上，靠着窗边，百无聊赖的望着院中的嬉笑打闹的孩童们。 时间将近中午，看着看着，秦淮茹不由得一阵困意上涌，最后迷迷糊糊的靠在窗边，开始打起盹来。 “叮铃铃!~” 一阵突兀的车铃声响起，将她从睡梦中惊了起来。 秦淮茹赶紧坐起身子，随手揉了揉视线有些模糊的双眼，又就手抹了一把嘴角流下来的口水，随后用家里那块破烂不堪的旧抹布，擦了擦眼前满是雾气的窗户。 她趴着窗户向外一看，就看到许大茂正推着自行车，身边跟着房新媛，此刻正在呵斥院中四处打闹的孩子。 “都起开起开!这谁家孩子这是?咋那么没有眼力界儿?没看到大人过来了么？还挡路中间儿?这要磕着碰着了算谁的?” 院子的几个孩子敢怒不敢言，只能一脸畏惧的瞅了他几眼，然后乖乖的低着脑袋，躲到一边继续玩耍去了。 许大茂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随即他笑着回头跟房新媛互相对视了一眼，只看这一瞬间的画面，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当代模范夫妻的范儿。 趁这会儿功夫，秦淮茹火急火燎的套上棉袄，蹬上棉鞋跑了出去。 她直接跑到了房新媛的面前，随后一脸熟络的朝对方招了招手。 “那个、新媛啊!你来一下!我有事儿找你!” 房新媛一脸惊讶的朝秦淮茹望了一眼，又回过头目光懵懂的望了望许大茂，随后脸上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对方一向跟她也没啥交集，这大过年的，她找自己有啥事儿啊？ 许大茂一见到秦淮茹，就猜到对方十有八九、又要跟他掰扯秦京茹的事儿，于是直接就挡在了房新媛的面前，正好处在两个人的中间。 “不是、哎秦淮茹!你找我媳妇儿有啥事儿?” 没成想秦淮茹居然笑了! 她一脸轻松的笑道：“瞧把你给紧张的!” “你放心!我不是要跟你聊我表妹的事儿!我不找你!我找下新媛，主要是我有点事儿，想找新媛聊聊了解一下情况!” 见许大茂一脸狐疑，秦淮茹又故作轻松的解释道： “哎呀也不是啥要紧事儿，就是些娘们儿家的事儿，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几句话的功夫!” 一听秦淮茹这样讲，许大茂感到稍稍有些意外，不是有关秦京茹的事儿?那还有啥好聊的?再说你们俩关系也不熟啊！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于是他直接摇了摇头，搪塞道： “你们俩有啥好聊的?” 随即他又看向房新媛，劝道： “听我的!不去!咱回家!” 房新媛转过头看了看，发现秦淮茹正一脸期盼的望着她，好像还真有啥急事儿想跟她讲，于是她忽然间就起了一丝好奇心，想要听听秦淮茹会跟她说些什么。 于是她小声的对许大茂说道： “反正下午也没啥事儿，咱都搁一个院儿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不好弄得太僵，我去听一下秦师傅要说些啥，你先回吧！” 见许大茂一脸犹豫，房新媛忽然笑了! “你放心!我就跟秦师傅聊聊家常!她要跟我聊点家常还好，要是真跟我提她那个表妹的事儿，我保证不信她，直接走人就是了!” 许大茂这才面色稍缓，他先是警告似的瞪了秦淮茹一眼，接着转向房新媛，语气轻松的回道： “那你快点儿!晚上还得包饺子呢！我一个人儿可忙不过来!” “哎呀你快去吧!” 房新媛伸手轻轻的推了许大茂一把，这才把满腹狐疑的许大茂给打发走了! 接着，房新媛笑眯眯的望向了秦淮茹。 “秦师傅!有事儿您就说吧！我听着呢！” 秦淮茹先是朝着房新媛笑了笑，接着伸手撩起了布帘。 “外头冷!咱到屋里头说吧！屋里暖和!” 房新媛点了点头，跟着秦淮茹进了屋里。 等秦淮茹说明了来意，房新媛一脸的意外! “啥?要管何副主任借电话使?” 一听秦淮茹说要借电话，房新媛马上果断的摇了摇头! “秦师傅!不是我不帮忙!这何副主任跟我爸的关系你也知道，俩人正闹别扭呢！这会儿我也插不上话!” “再说了!我也不大好意思张这个嘴!我最近有点不想见他!” 见房新媛一脸的为难，秦淮茹马上露出了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这年前说好要回家一趟的!这孩子他姥爷身体不好，就等着这仨孩子回去过年的呢！唉！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去!这可咋办呀这!” 见秦淮茹紧紧皱着眉头，犹如她的老父亲就要撑不过这个年似的，岂不知她老爸爸年龄并不大，这会儿身体正硬朗着呢! 至于想她那仨孩子?可拉倒吧!秦家啥都缺，就是单单不缺孩子，家里头一堆孩子啥事不干，净淘气了!整天搁家烦都烦不过来，还想仨孩子?他想个嘚儿!这话搁谁谁信呢?也就糊弄一下傻乎乎的房新媛还成! 见秦淮茹露出一副犹如死了父亲般的样子，房新媛挠了挠脖子，立马就有了主意! “秦师傅你先别着急!我再帮你想想辙!” “哎对了!我爸的办公室里还有电话!那你先等会儿!我回家帮你要钥匙去!” 见房新媛火急火燎的出了门，秦淮茹的脸上，立马绽放出了一缕开心的笑意…… 第656章 势利眼 龙福寺位于京城市东城区，始建于明景泰一年，清雍正元年重修。殿内穹窿上的藻井，属于明、清两代建筑中最精美、最巧妙的孤例。隆福寺曾是朝廷的香火院之一。所以一建成便香火很旺，成为京师着名的大庙会，向有“诸市之冠”的称呼。因其坐落在东城，故人们称它为“东庙”，与护国寺对称。人们在这里举办庙会，已有二三百年的历史。 作为一项传统的民俗文化活动，早些年的龙福寺庙会，市场货位照例是一进山门卖簸箕、笸箩、竹柳什物、炊事用具等山货。前殿内大部是卖古玩、珠宝的摊商。凡珍珠、玛瑙、翡翠、珊瑚、宝石、陶瓷、古铜、雕漆、珐琅等一应俱全。二院以后则是卖日用百货、衣服鞋帽、首饰、布匹、儿童玩具。其中着名的有：王麻子的刀剪；金象张的梳头篦子；钢刀刘的茶果刀；三合局的假发结。后院（塔院）则是小吃摊子和小戏棚子，中间夹杂有相面、算卦，卖野药的摊子。 现如今的摊位规模虽然不比以往，而且一些特殊的物品和物件也没办法拿出来交易，但是市民们逛庙会的热情度依旧丝毫不减，甚至是更甚以往，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除了一些腿脚不好的，或者是不方便出门的群众之外，剩下大部分东城以及附近住着不远的市民们，几乎都来了，毕竟他们一年到头除了忙工作，也想不到这几天难得的休息时间该到哪里去消磨掉，而选择年初一来逛龙福寺的庙会，无疑是当下最正确的选择。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道声音急促的响了起来。 “停!停停!就前边、那小车那儿下!” “吱!” 随着一声颇为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正坐在平板车上的俞家三兄弟和马华，在一辆罩着蓝布的独轮车小吃摊位前，有些仓促的下了车。 接着就见何雨柱蹬着自行车，后座上载着他媳妇儿，也跟着下了车。 看到摊位上卖的吃食，何雨柱眼前一亮，对着看摊的老大爷笑道： “哟！豌豆黄啊？大爷!给我们一人、呃一共来六份吧！” “好嘞！您稍等!马上就得!” 一下要六份可是大客户，老大爷麻利的从马扎儿上起身，接着把互揣的手从袖子里掏了出来，赶紧取盘子边切边摆盘，临上桌前，还不忘拿手边的抹布又仔细的擦了遍桌子，等他摆好，又讨好似的朝着众人亮出职业假笑，露出了仅存的两颗老黄牙。 随着几人落座，老大爷又赶紧抓了一把用玉米杆儿制作的筷子，挨个发到了一行人的手里。 何雨柱夹了一块，外表看着方方正正，颜色略呈浅黄色，虽说表皮看起来略显粗糙，但是内里切口整齐滑嫩，质地犹如玉石一般，看着还蛮有食欲的。 接着他便一口吞下，口感绵软细腻，清甜爽口，有一股十分浓郁的豌豆香味儿，味道确实不错，不愧是值得一尝的京城小吃。 马华倒还好，毕竟以前吃过，而且他是厨子，本身就不缺嘴，但是俞家兄弟可是头次吃，那清爽绵软的口感甫一入口，除了故作矜持的俞学亮外，剩下的学敏学刚两兄弟，几乎是刚一接过盘子，就囫囵几口吞进了肚里。 “瞧你们那点出息!” 转头看了身边的何雨柱夫妇一眼，老大俞学亮觉得自家俩弟弟有些丢人，于是黑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扫了他们俩一眼。 俞学敏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俞学刚则不以为然，还小声的嘟囔了几句~ “师父又不是外人!刚你吃饺子那会儿，比我们俩也强不到哪儿去!” “你小子~” 何雨柱笑着拍了拍俞学亮的肩膀，然后把盘里剩下的几块豌豆黄朝着俞学刚递了过去。 “三儿!我吃不下了，你帮我吃了吧!” 俞学刚一愣，抬起头就见何雨柱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谢谢师父!” 俞学刚马上喜笑颜开的接了过去，接着还不忘挑衅的瞅了自家大哥一眼，气的俞学亮直接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了! 俞学刚夹起一块豌豆黄刚准备要吃，迎面就碰上了二哥学敏那饱含威胁的目光，他只能在心里撇了撇嘴，然后不情不愿的往二哥盘子里分了几块，这才像刚才一样，几乎是张嘴的功夫，盘子里那几块就没影了! 何雨柱不由得叹了口气，自打他认识俞家兄弟以来，就没见他们真正吃饱过，俞学亮头次在他家吃饭那回，差点没把自己撑死，在他看来，这种行为其实并不好笑，那完全是人被饿急了后的真实反应。 “后边还有，咱们先买衣裳去!晚上还有顿好的等着呢！” 何雨柱头前带路，朝着前门的牌坊走去。 过了牌坊，进了山门之后，何雨柱并没有去留意那些五花八门的的小玩意儿和各色商品，而是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接朝着卖衣服鞋帽的二院走去。 卖衣服鞋帽的货柜前，各色成衣一字排开，摆了很长的一排，边上摆了块“国营服装厂”的字样的木牌挂在墙上，摆摊的中年妇女表情显得十分慵懒，她脸色傲慢的倚靠在椅子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用略有些不屑的表情，来回扫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和她不同，柜台后面正在忙着理货的小姑娘倒是显得挺勤快的，瞅她那张十分青涩的脸庞，估计年龄应该不大。 何雨柱指着挂在架子上的黄大衣，朝着她询问道： “小同志!这黄大衣咋卖的?” “哦那个、这个、”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然后朝着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妇女问道： “侯姨!这黄大衣多少钱一件来着?” 或许是这句问话打扰了她的好心情，中年妇女似有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接着回过头来，在何雨柱一行人的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又十分认真的瞅了贺小琪好几眼，这才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厚的三十一!薄的二十四!厚的带两张工业券，两尺半票，薄的一张半!哦对了！你们有工业券吗?” 听说买衣服需要布票，咋还要工业券呢？老大俞学亮十分不解的问了一句~ “不是要布票的吗？要工业券干啥?” 一听这话，中年妇女立马不耐烦的说道： “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产的衣裳，你以为这是外边那些农村妇女缝的那些破烂儿?这可是我们国营一厂生产的产品，那衣服面儿也不是一般料，进口来的，不光得要工业券，布票也少不了!” 不屑的瞅了他们几眼，中年妇女不由得在心里吐槽道： 嘁!穷鬼有啥好摸的?一件大衣好几十，顶你十几年的收入，你买的起吗？再说瞅你那穷酸样，大冬天的，连件像样的衣裳也没有，不但穿的跟那要饭的似的，还冻得直哆嗦，就这模样还买衣服呢？开什么玩笑? 心里暗骂了一句乡巴佬，中年妇女索性不再搭理他，而是再次把目光转移到了贺小琪的身上。 这小媳妇儿模样倒是长得挺俊的，穿的衣裳也不赖，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这种才是她的目标客户。 只是不知道为啥要和一帮子穷鬼走在一起，真有够怪的! 这时候贺小琪已经伸手拿起一件衣服，站在旁边的老三俞学刚也跟着摸了一件，结果那中年妇女立马就不乐意了! “哎那个小同志!你摸啥呢？” 中年妇女上去一把就将俞学刚摸过的那件衣服给拽了回来，然后又使劲在上面拍打了几下，这才一脸不耐的朝着他斥责道： “知道这件衣服多钱你就摸?你家大人没告你，东西不能乱摸的吗？” 俞学刚让她骂了几句，脸上有些挂不住，刚准备抬脚离开，结果却被何雨柱给拽住了! 现如今可不比后世，既没办法讲价，也没法货比三家，而且附近也只有这一个店铺卖这种棉大衣，何雨柱虽然心里有些恼火，但是他们的目的是来买衣服，而不是来跟人吵架的! 何雨柱伸出手，朝着那名中年妇女说道： “把那厚的拿件过来我看看!” 眼见他衣着得体，而且气度不凡，那中年妇女也没敢多说，很麻利的拿竹竿挑了一件厚棉衣下来。 何雨柱随手就递到了俞学刚的面前， “试试大小!” 眼见那中年妇女一瞪眼，又要出言阻止，何雨柱斜睨她一眼，语气平静的问道： “咋了？怕我买不起还是咋的?” 第657章 马华的心事 那中年妇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瞅了何雨柱一眼，没敢吭声，接着转过头去，装模作样的开始摆弄起衣服来。 她看的出来，眼前这位年轻人，显然已经对她刚才的态度有些不满了! 俞学刚把衣服往身上一套，何雨柱看了一眼，又伸手拽了拽，感觉这衣服套在他身上，尺寸多少还是小了点，于是又把老大俞学亮给叫了过来! “学亮!你过来试试!” 俞家老二老三骨架都比较大，只有老大俞学亮又瘦又小，据他们家老母亲说，当初她怀老大学亮那会儿，正赶上京城沦陷，老百姓天天过得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身体营养严重不足，俞学亮生下来的时候，上秤才三斤多点，他能活着长大，就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 一听要让他试新大衣，俞学亮赶紧连连摆手! “不成不成!师父!这大衣也忒贵了!再说我身上已经有一件了!要不咱还是走吧！” 何雨柱直接瞪了他一眼，正色道： “让你试你就试!瞎嚷嚷啥?赶紧快点的!” 面对何雨柱的强硬态度，俞学亮只能乖乖听话，他麻利的把旧大衣脱给弟弟，又把新大衣往身上一套，结果就直接被裹了个严严实实。 “还挺合适!” 何雨柱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喊那名中年妇女再拿两件大点的! 这时候生产的大衣都是统一号，哪有大点小点的说法?不过实际上大小号确实是存在的，那老娘们儿这次没吭声，而是十分利索的又从底下翻出两件大衣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兄弟俩一脸兴奋的把大衣套在了各自的身上。 何雨柱又瞅了眼站在他身后的马华，问道： “马华!给你也来一件?” 马华正看着他们兄弟俩换衣服，一听也要给他买，当即就赶紧摇头道： “不用不用!我家里头还有呢！不缺这个!” 何雨柱也不清楚他缺不缺，不过既然一样都是徒弟，也不能厚此薄彼，更何况马华跟他的时间最长，关系也最近，不买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他正打算再给马华也要一件，结果就见俞学亮跟学敏两兄弟同时把大衣给脱了下来。 何雨柱诧异道： “咋了？不合适?” 俞学敏抬了抬胳膊，先是跟自家大哥对视了一眼，然后对着何雨柱回道： “这大衣暖和是暖和!就是忒笨了!抬下胳膊都费劲，要不我们还试试那个薄的吧！” 何雨柱一脸狐疑的从他手中接过大衣，而后脱下衣服，亲自试穿了一下，发现的确像学敏说的那样，套在身上死沉死沉的，行动上确实不太利索。 这下他心里就有数了，直接又要了件薄款。 然后他又亲自试了一下，还抡了几下胳膊，发现薄款大衣的保暖性能其实也不差，而且薄款的穿着更轻便一些，更适合干活的时候穿。 他转头瞅了眼老三俞学刚，发现俞学刚故意转过头不去看他，看起来明显没有换衣服的打算，于是他心里就有数了，直接朝着卖衣服的中年妇女道： “一件厚的!三件薄的?你算下多少?” 女人拿起桌边的算盘，十分利索的扒拉了几下，接着就给出了答案! “四件大衣一百零三!六个半券!布票七尺五!” 周围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接着就见俞学亮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多、多少?一百多?还得要工业券?” 中年妇女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嘴角微微扬起，然后就把视线转移到了何雨柱的身上。 早就说了这大衣很贵的，我就不信，你真舍得给他们几个买! 马华站在一边，给俞学亮解释道： “学亮哥你衣裳买的少，不知道这里边的情况，这买衣裳确实得要工业券，前年我妈买了件棉袄，也都得要工业券呢！” 和俞学敏对视了一眼，俞学亮一边摇头，一边嚷道： “那这、不能要!这也太贵了!不要了不要了!要命了!咋这么多钱?” 他刚把大衣搁在柜台上，何雨柱就已经掏出一小沓钱，拍在了桌子上。 “这是一百!” “这是一张五块的!这七个工业券!还有九尺布票，你找吧！” 看着放在桌上的一小摞票子，中年妇女眨了眨眼睛，略略有些愣神! 好家伙!这么阔的吗？为了这么几个穷鬼，一百多块钱，说花就花了?真就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中年妇女一脸惊讶的抬眼瞄了何雨柱一眼，然后十分麻利的点了点钱，接着把找回的票券又递给了他。 还破天荒的挤出一丝笑脸，来了一句~ “票您收好!欢迎下次再来!” 俞学亮迷迷糊糊的看着何雨柱付了款，接着拉着他的胳膊，急道： “不是师父你真买啊？一百多块钱呢？” 何雨柱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亲手把大衣套在了他的身上，随即笑道： “大过年的，你们弟兄仨一早就奔我这儿来给我拜年，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跟这儿受冻吧？这衣裳你们就踏踏实实穿着，就当是我这当师父的，给你们几个的新年礼物吧！” 不等俞学亮跟他客套，何雨柱又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朝着贺小琪递了过去。 “学亮他们头一回来，你领着他们几个到庙里四次逛逛，我到前边去转一圈，等会儿咱们在山门口集合!” 贺小琪知道何雨柱又要去摆弄那些叫啥鎏金呀粉彩呀之类的瓶瓶罐罐，于是把票子往兜里一揣，给他们兄弟几个当起导游来。 “你们几个跟我来吧!” 俩人搞对象那会儿，这龙福寺他们就一起来过几趟，再加上贺小琪本就是当地人，跟这儿比他熟悉多了! 何雨柱撇下他们，直接朝着前院走去，结果刚走出没多远，就见马华一副狗腿似的跟了上来。 何雨柱丝毫不感到诧异，等他走近，就边走边问道： “你来找我，没跟你师娘打声招呼?” 马华袖着手，小跑着回道： “瞧您说的，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当然是打过招呼才来的!” 何雨柱瞟了他一眼，说道： “看你小子这表情，就知道你今儿准保有事，说来听听！” 马华立马笑嘻嘻的挠了挠后脑勺，而后又吸了吸鼻子，讪笑道： “我这、这事儿咋说呢?我有点不大好意思张嘴，这事儿~” 何雨柱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 “哦!不好意思张嘴?那算了!” 何雨柱点点头，抬脚就走。 马华当场就急了，抓着何雨柱的胳膊就嚷道： “别介呀师父!我都还没说呢!” 何雨柱站住脚步，故作不耐烦道： “丫磨磨唧唧，一点儿也不痛快，赶紧的，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马华伸手摸了摸自己冻红的耳垂，犹如便秘一般挤出一句~ “您、跟咱们厂里那小翠，没啥事儿吧？” 瞅他一脸紧张的样子，何雨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转头道： “小翠?你说黎锐他闺女啊？我跟她能有~” 何雨柱忽然反应过来，问道： “你看上小翠了?” 马华立马就红了脸，然后有些不太自信的说道： “我想让您给我保个媒，帮我跟我们主任说说!” 何雨柱略一琢磨，稍后微微的摇了摇头! “嘶、有点难度!那丫头心气儿挺高，我估摸着你希望不大!” 马华有些着急，这黎小翠他是真的看上眼了，无奈对方似乎对他没多大兴趣，总是对他爱搭不理的，压根儿就没拿正眼瞧过他。 这事儿压在他心里很久了，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商量，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事儿要想成，那他唯一的机会，就维系在师父何雨柱身上，要是他老人家不肯帮忙，那这事儿基本上也就黄了! “不是、师父!我们主任这可都是您提上来的，兹要是您开了口，他还敢不听~” 何雨柱立马驻足，对着马华正色道： “马华呀！这感情的事儿!得讲个你情我愿，你这硬按着牛头要喝水，这事儿我给你办不了!” “那这、” 眼见马华的脸色立马就垮了下去，显露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何雨柱看着想笑，突然来了一句~ “不过这事儿嘛、倒也不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第658章 偶遇? 见马华正一脸期冀地望着他，何雨柱也就不卖关子，直接开解道： “这女人罢!就是耳根子软，喜欢听好话，兹要是她不嫌你烦，哎、你再隔三差五的去撩吱她几回，我呢!再搁边上给你敲敲边鼓，时间一长，这好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马华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真的?这就能成?” 何雨柱立马摇头道： “哪有那么简单!这还只是第一步，其他的，就得靠你自身的硬件了!” 马华挠了挠头，皱眉问道： “啥是硬件啊？” “房子!车子!票子!明白吧？” “啊？啥?” 马华愣住了! 房子倒是他知道，但是这车子和票子是啥？ 看他一脸傻样，何雨柱耐心解释道： “自行车!钞票、粮票、工业券知道吧？” 这下马华明白了，合着就是自行车和钞票粮票之类的东西呗！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这搞对象就搞对象罢，咋还扯到房子和票子上去了?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骂道： “你瞧你死性了不是？啊、呸呸呸!大过年的，这说的啥词儿!” 何雨柱咳嗽一声，接着伸手拽了拽马华的大衣领子。 “你以为、搞对象只要一心喜欢人家就行了?人家不需要吃饭喝水的?你先掂量掂量你自个儿这模样，啊、有啥能吸引人家的?你没点硬件能成吗？说的难听点，你跟人家连点感情基础都没有，人家黄花大姑娘凭啥嫁给你?图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不怪何雨柱思想过于超前，而是事实一直都是如此，甭管到了哪个时代，硬件都是十分重要，甚至可以说是起决定性作用的。 当然了，这时代的女人自然是没这么物质，可凡事得讲个前提，最起码你得两情相悦才成吧？既然俩人没有感情基础，那不得好好培养培养才成?比如偶尔带人家出去吃顿好的，或者看场电影，买身新衣裳，这哪一样不需要花钱?既然你没长在人家的审美上，就只能让钱包受罪了! 这方法管不管用?那绝对管用!不说别人，就说他许大茂，哪一回他不是拉着人姑娘到处消费，什么看电影涮火锅逛百货商场，每次都百试百灵，要不然，他上辈子咋勾搭上秦京茹跟于海棠的? 一听这话，马华立马就没信心了! 他一脸丧气的缩了缩脖子，袖着手回道： “我这条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就那两间房，我这弟弟妹妹老子娘一大家子搁一块儿挤着，连块插脚的地儿都没有，我上哪儿给她弄房子去?” 何雨柱立马瞪了他一眼，说道： “没房子住，租房子不成啊?这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一个月也就几块钱的事儿，你不会连几块钱都掏不出来吧？” 马华就觉得租房子有点不靠谱，于是又问道： “那照您说的，还有车子和票子呢？这随便一辆自行车就得百多块钱，我就算不吃不喝，一年也不定能着挣出一辆自行车来，更甭提还有自行车票呢!” 何雨柱略一琢磨，说道： “新的买不起，你不会先拿辆旧自行车先顶一下?票的事儿你倒不用太担心，我每月匀一些给你，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那、不成不成!那我可养不起!照您提的这个条件，好嘛!我这不是找媳妇儿，我这是给自个儿找了个千金大小姐!” 马华突然就打起了退堂鼓，目光躲闪的回道： “您容我再好好想想吧！” 何雨柱当场骂道： “瞅你那点儿出息!这搞对象你就得这么来，你刚不还说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唉算了算了，我真是闲的，你还是打一辈子光棍得了!” 眼见马华站在那里，表情纠结的扭成了“麻花”，何雨柱懒得搭理他，索性直接把他晾在那里，让他自个儿好好合计合计吧！ 眼见何雨柱要走，马华赶紧问道： “哎师父!您干啥去？” “你管我干啥？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甭跟着我!” 何雨柱说完头也没回，直接就抬脚走了。 接着他在前院逛了一圈，满眼都是些民国仿，还有一些民间私窑的不值钱小物件，其余的大部分都是些破烂，等他偷摸的跟几个商贩使了几个眼色，又对了几句行业暗语，结果等最后看货的时候，也没收到到啥真正的好玩意儿，唯一一件看的上眼的明成化年萱草纹宫碗，对方则是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个特别离谱的价格。 何雨柱摇了摇头，要是有漏可捡还可以收一些，可要是花大价钱去买，那就有点没必要了! 最近钱花的有点狠，好比今儿，一下子就花出去一百多，就算他工资待遇高，那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眼见他要走，那商贩忽然就急了! 今儿就卖了几只破瓷碗盘子之类的，连个饭钱都没挣出来，好容易碰到位出的起价的，可不能就这么给放跑了。 虽说这物件的确算得上是精品，可现如今这年月，饭都快吃不起了，谁还肯花大价钱，买这种不中吃又不中喝的摆件儿? “哎这位爷!别急着走哇!” 何雨柱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摇头道： “你这物件忒贵，我可买不起!” 商贩忙堆着笑脸道： “别介啊！价钱好商量!您先别急着走，咱们再好好合计合计!” 何雨柱嘴角微微一翘，笑道： “还合计啥?这是个啥物件，你我心里都明白，我不好说您这价儿高了还是低了，我只能说，我今儿确实没带那么多钱!” 那商贩深深的瞅了何雨柱一眼，接着又一脸纠结的琢磨了半天，最后咬牙冒出一句： “一百二十块!东西您拿走!” 说完，他就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摆在了地上。 何雨柱仍旧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掌。 “五十!多了我真出不起!” 商贩瞅了他一眼，抽出手背擦了擦鼻子，不满道： “您这也差的忒多了!这样吧！您也甭讲了，我再退一步，一百一十八块!那两块钱，留着您回去割二斤好肉，真不能再少了!” 这下换到何雨柱纠结了，他蹲下身子，一脸犹豫的拿起那只碗，又仔细的把玩了一番，刚准备再讲讲价格，结果他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把碗从他的手里给夺了去。 “这谁呀？懂不懂规矩?” 何雨柱跟那名商贩同时都紧张起来，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 宫碗不稀奇，但是好形制的宫碗可不多见，这只明成化年的宫碗不但形制出众，而且最难得的是，无论它的着色还是纹饰，都描绘的极其精细，干净利索的连一丝瑕疵都没有，无疑是一件十分完美的艺术品。 何雨柱站起身，这才看到那只手的主人， “娄晓娥?你怎么在这里?” 何雨柱一脸惊讶，怎么在哪儿都能碰见她? 娄晓娥咧嘴一笑，直勾勾的盯着他说道： “咋了？这庙会是你家开的?还不许别人来呀？” 说完，她又把视线转移向了那名商贩， “八十成不成?成我立马给钱!” ………… 第659章 刚送出去，结果又回来了? 一听出到八十块，那名商贩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对着娄晓娥说道： “那您还是到别地儿转转去吧！烦您受累，把我那物件儿搁下，轻点放，可别给我磕喽！” 娄晓娥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瓷碗，居然值这么多钱? 她疑惑不解的瞅了何雨柱一眼，何雨柱直接开口道： “一口价!九十!不行就算了!” 那商贩还不死心，说道： “那不成!最低也得一百一!” 何雨柱毫不犹豫的对着娄晓娥示意道： “把东西给他放下，咱们走!” 娄晓娥一听，立马就把那只瓷碗搁在了地上， “嘁!一个破茶碗，还敢要一百一?你怎么不去抢啊？” 由于她带着点儿情绪，那只碗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在地上打了半个旋，看的何雨柱跟那名商贩一脸的心疼。 “哎你这、别给我磕坏喽！” 商贩立马神情紧张的从地上把那只碗给拿了起来，仔细的摩挲了一遍，又瞪大了眼睛，好好的检查了一遍，发现丝毫无损，这才一脸愤恨的瞪了娄晓娥一眼。 何雨柱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这时候那名商贩又急了，在他身后喊道： “哎爷!您别急着走哇!咱们再商量商量嘿!” 何雨柱回头瞅了他一眼，就见他一脸期盼的望着了过来，还朝着他眨了眨眼睛，那眼神的意思分明就是~ 要不、您再加点? 眼瞅着何雨柱依然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那商贩这才肉疼的咬了咬牙，拍着大腿叹气道： “得！没辙!谁叫咱缺钱使呢！东西您拿走!” 说完，就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把那茶碗再次放在了地上。 何雨柱走了回来，蹲下身子捡起那只碗，同样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碗还是那只碗，既没有磕碰到而且也没有被掉包，这才对着娄晓娥点头道： “给钱!” “啊？~哦!” 娄晓娥再次愣了一下，随后醒悟过来，翻了翻口袋，仔细数了九十块出来，递到了那名商贩手里。 眼瞅着那商贩数了好几遍，随后欲哭无泪般朝他点了点头，何雨柱这才轻飘飘的吐出一句~ “走吧！” 说完，就毫不迟疑的朝着二院走去， 娄晓娥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哎雨柱!这破碗真这么值钱?” 眼瞅着走到二院门口，何雨柱这才在门边站定，对着娄晓娥解释道： “啥叫破碗!这可是好东西!” 说完，他仔仔细细的研究了半天，这才一脸不舍的把那只碗递到了娄晓娥的面前。 “接好了！两只手接!” 眼见娄晓娥接了过去，何雨柱这才说道： “这物件儿搁上个三四十、不是四五十年，卖不上半个亿你找我!” “啊？” 娄晓娥先是先是迟疑了一下，接着就笑道： “你净瞎白话!还半个亿?你咋不说值十个亿呢！” 何雨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没开玩笑!真值那么多!” “不过真要有那么一天，你可记得一定得捂住喽！上不了一个亿，你可千万别卖!” 娄晓娥一脸懵逼的摩挲了几下手里的那只碗，怎么看也看不明白，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茶碗，居然能值那么多钱？ 现在一只粗瓷的茶碗才几分钱，好的瓷碗价值也不过几毛，手里这个放上三四十年，就能值一个亿?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而是这价格听着太离谱了!一个亿?就算她家里特别有钱，但听起来也跟天方夜谭差不了多少! 何雨柱依稀记得，2019年还是2020年的香江苏福比拍卖会上，好像就拍了一只跟这只形制不同，但花纹差不多的明成化萱草纹宫碗，结果刚一摆出来，不到三分钟，就拍到了五千五百多万港币的天价，而且这还算是拍卖价格里最低的一款，至于明成化其他的青花宫碗，基本轻轻松松就能过亿，最贵的一只什么纹路青花碗来着?好像拍了一点四亿多的天价! 后来随着通胀和增值的原因，价格更是逐年攀升，一年比一年离谱，尤其更别提那只家喻户晓的鸡缸杯了! 就现在娄晓娥手里这只，按做工和精细程度跟特殊形制来说，就算比不上那个一点四亿的，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这物件可不多见，明代宫里的玩意儿，离现在得大几百年了，放家里妥妥的传家宝，你可千万搁家藏好了!轻易别拿出来给人看!” 娄晓娥这才仔细的看了几眼，只是却又把碗给递了回来。 “我又不懂这个，还是你拿着吧！本来就是你买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并没有伸手去接。 见二院门口有个卖包袱皮的，何雨柱当即买了张包袱把碗给包好，接着又塞回到了娄晓娥的手里。 “你花钱买的，那我哪儿能要?你可千万拿稳喽！” “哎对了！今儿你是咋来的?” 娄晓娥抱着碗左右望了望，这才解释道： “哦!跟我哥我姐他们一块儿来的!后来走着走着，就不见他们人了，这会儿也不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刚正忙着找他们呢！就碰着你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你赶紧找他们去吧！我先走一步了!” 一听他要走，娄晓娥赶紧拉了他衣服一把。 “哎你急啥?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啊？” 何雨柱赶紧苦笑了一声。 “不是!小琪领着我几个徒弟去逛龙福寺了，我得赶去跟他们汇合!” 没想到她反而还来劲了，一脸兴奋的说道： “小琪也来了?那我找她去!” 一听这话，何雨柱就急了!赶紧拽着她的胳膊，给拽了回来。 “哎不是、你去干啥？哎我说姑奶奶!这大过年的，您可别瞎折腾!” 娄晓娥这才想起，今天才是大年初一，要是换了别的日子也就罢了，今天确实是不怎么合适。 她们俩要真碰上了，她该怎么解释?无意中碰到的?巧合? 她看何雨柱啥眼神，贺小琪又不是不清楚，说出来谁信呢？ 眼瞅着失落爬满了她的脸，没想到紧接着，她又瞬间变得精神了起来。 “哎对了!你明儿有空没？上我们家去给做顿饭呗?” 何雨柱当即摇头! “明儿是大年初二!我还得上我老丈人他们家去呢！去不了!” “那后天呢?” “后天也不成!” “那到底哪天?” 眼见娄晓娥眼睛一瞬不眨的望着他，何雨柱无奈的温声解释道： “你们家不是有单门做饭的人吗？谁做不是做?再说了，咱俩人是啥关系？你说的清楚吗？我孩子都一岁、不是、好几个月大了，你让你爸跟你妈咋看你?” 眼见娄晓娥一脸失落到不说话了，何雨柱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好无奈道： “那就说好了!后天!” “啊？” 话刚说完，紧接着娄晓娥就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何雨柱赶紧补充道： “不过你先甭高兴!吃饭可以!但是得去我那儿，饭我请!吃喝管够!有啥忌口的，记得得提前说哈!” 娄晓娥赶紧点点头，一脸憨厚的笑道： “嗯！那就后天!” 何雨柱撸起袖子，看了腕表一眼，接着对娄晓娥说道： “那成!天儿也不早了!我真得走了!” 刚走出几步，他好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返身朝着娄晓娥挥了挥手! “哦对了！娄晓娥同志!过年好!” 娄晓娥瞬间眉开眼笑!也朝着他挥了挥手! “嗯！过年好!” 何雨柱点了点头，刚转过身，就听娄晓娥在他背后喊了起来! “哎雨柱!你等一下!” “咋了?” 他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包袱就被塞到了他的手里!同时还伴着一道充满戏谑的声音! “呐!送你了!这可是一个亿哈!拿稳喽!” “啊？” 已经跑到几步外的娄晓娥又朝着他挥了挥手!紧接着就跑远了! 何雨柱一脸苦笑的看着手里的包袱，这不就是刚才的那只碗吗？ 这个娄晓娥呀！ 唉！…… 第660章 缓和关系 等一行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 把准备拿来当年夜饭的鱼和肉拿了出来，何雨柱安排马华先把原材料简单的收拾一下，他则拉着贺小琪朝着后院走去。 “不管咋说，这明面上的事总要过得去，毕竟搁一个院儿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今儿要是不过去一趟，给他们两位（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拜个年，明儿就该有人戳我的脊梁骨了!” 贺小琪拿手指蹭了蹭鼻尖，小声的说道： “今儿一早我就想提醒你来着，就怕你不高兴，所以我才没敢提!” “跟我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老毛病又犯了是吧？” 何雨柱佯装生气，伸手戳了下贺小琪的脑门儿。 “你个没良心的!” “哈?” 贺小琪突然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她是个没良心的?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似乎好像是女人拿来骂男人的话吧？ “小坏蛋！” 何雨柱伸出双手宠溺的捏了捏贺小琪的脸蛋，贺小琪则是顺从的瘪了瘪嘴巴，俩人正打情骂俏的功夫，住在院里的年糕他爸爸祝项龙，脚步匆匆的抱着一捆散碎木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何雨柱脸皮比较厚，丝毫没有在意，当即朝着祝项龙打了个招呼! “祝叔!过年好啊！” “呃好好好!过年好!” 祝项龙为人有点轻微社恐，他一脸尴尬的朝他们小两口回了个招呼，随后正打算快步离开，结果由于没注意到地上的砖缝，脚底下的解放鞋在缝隙里硌了一下，于是当场摔了个大马趴，手里的木头顿时撒了一地。 “哎呦喂!” “哗啦~!” 贺小琪转头看了一眼，回头就朝着何雨柱捣了一拳! “都怨你!你看!祝叔的柴火全撒了!” 贺小琪这一拳正中肋下，可惜换来的却是何雨柱嬉皮笑脸的表情。 “走吧!” 何雨柱说完，拉着频频回头的贺小琪朝着后院跑去。 祝项龙赶紧麻利的爬起身，又把腿上沾着的雪给拍掉，一张老脸臊的通红，好在他脸比较黑，再加上院里没人，这才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何雨柱顺手撩起帘子，直接朝着屋里招呼道： “老太太!我来给您拜年了!” 虽说拜年要趁早，不过只要大年初一没过，那这拜年就不算晚，只不过多少还是有点不合规矩罢了! “哟是傻柱来了？小琪也来了?” “快进屋暖和暖和，外头可够冷的!” 何雨柱打眼一看，除了聋老太太，一大爷同样也在，这下就刚好，省得还得去他家跑一趟。 “一大爷也在啊？一大爷过年好!” 一大爷正坐在凳子上，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直到何雨柱跟他打招呼，他的嘴角这才微微一翘，露出了脸上的小酒窝。 “过年好！” “柱子!龙福会上人挺多吧？” 何雨柱顺手解下脖子上的围巾，随手拉了个凳子坐下，接着又顺手给贺小琪也拿了一个，这才回道： “是挺多!一抬头，乌泱泱到处都是人，挤满压满的，走路都得排队!” 说完，何雨柱直接朝着两人询问道： “老太太!一大爷!今儿晚上这年夜饭，上我那屋吃去呗？” 一大爷先是跟聋老太太对视了一眼，随后笑道： “那感情好啊！老太太刚才还说呢！有日子没吃你亲手做的饭了，正嘴馋着呢！” 何雨柱马上笑呵呵的回道： “这还不好办?今儿瞧我的!保准给你们弄顿好的!让你们吃个够!” 聋老太太当即就对着一大爷笑道： “那今儿可有口福喽!他一大爷!瞧见了没有!我就说搁咱们这个院儿，还是傻柱子跟咱最近!” 一大爷没说话，只是附和的笑着点了点头! 趁着俩人高兴的功夫，何雨柱在屋里环视了一圈，随后说道： “成!那我这就回去准备去!一大爷!你们家我就不过去了，等会记得叫着我一大妈一块儿!” 眼见何雨柱打算起身要走，一大爷赶紧喊了一声! “柱子你等会儿!” 何雨柱眨巴眨巴眼睛，随后又坐了下去。 “啊？哦!有事您说!” 一大爷搓了搓满脸的胡茬，随后又快速的瞟了聋老太太一眼，这才一脸迟疑的说道： “那个、柱子!我、” 何雨柱一瞬就明白了，一大爷这是打算委婉的服个软! 为了避免几人尴尬，深谙人心的他立马打断了一大爷的发言! “哎哎!一大爷!您先等会儿!” “这过去的事儿呢!往后咱就甭提了!今儿是大年初一，咱不聊这个!” 听到何雨柱的话，一大爷这才把心放回到了肚里，然后缓缓的松了口气。 能不用开口道歉，自然是好的! 毕竟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架子已经端习惯了，乍一开口道歉，还真有点说不出口! 这两天他过得不太好，何雨柱好几天没跟他说话，他这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干啥事儿也没个精神，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那您老两位先歇着，我这就回去忙活年夜饭去!” 何雨柱仿佛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失落，而是十分利索的站起身，出门前还不忘了把手中的围巾又给贺小琪脖子上饶了两圈，这才笑嘻嘻的领着自家媳妇儿出门去了! 聋老太太感慨的说了一句~ “傻柱对他媳妇儿是真好!” 一大爷没说话，而是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聋老太太咂了咂没剩几颗牙的嘴，然后瞪了一大爷一眼，接着突然毫无征兆的拿起手边的拐棍，朝着一大爷的腿上敲了过去! “我说他一大爷!你还端着呢？这傻柱都已经过来拜年了，你还绷着那张老脸给谁看呢？” “你看看你!说两句好话你都不会?说句话还磕磕巴巴的，这还是咱们院儿里那个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一大爷吗？” 一大爷叹了口气，随后点了点头! “您老批评的对!这事我搁家琢磨好几回了，这事儿主要还是在我，我这脾气啊、有时候就是、啧!控制不住!” 聋老太太缓缓的的摇了摇头!叹气道： “都活到这个岁数了，你还有啥看不开的?跟过日子比起来，这张脸能顶啥用？能当吃还是当喝?你说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年轻人较个啥劲?” “柱子现在当干部了!往后这院儿里的事儿啊、你少管!又出力又搭东西的，还捞不着个好，你说你到底图个啥?” 一大爷不再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 何雨柱领着贺小琪前脚刚进屋，后脚就见前院的阎解成跟着走了进来! “呃那个柱哥过年好!~嫂子过年好!” 何雨柱刚把大衣脱下来，闻言就对着他招呼道： “是解成啊？赶紧进屋来暖和暖和!” 阎解成朝屋里打量了一番，随即咧嘴一笑! “我就不进去了!柱哥!我爸让我过来给你捎个信儿，说街道办的陶大姐头午找你来着，让你抽空上她家去一趟!” 何雨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今儿?大年初一?啥事啊？” 阎解成憨厚的笑了笑，解释道： “我也不清楚是啥事儿?反正说她好像挺急的，说最好、越快越好!” 正打算往身上系围裙的何雨柱只好一脸无奈的把围裙递到了贺小琪的手里! “你先招呼着!我上她们家去一趟!看看到底是啥事儿!” “马华!我还有事!菜就交给你办了哈!学亮啊！你们哥儿仨先坐着，我一会儿就回来!那橱里头有瓜子花生米，随便吃!” 说完，何雨柱套上大衣，刚要准备出门，又想着大年初一去别人家里空着手不大好，而且人家陶大姐平时也没少帮他的忙，于是特意从橱柜里拎了一包点心，往车把上一挂，随后一脚踹开自行车腿，推着车子朝外走去! 刚出大门，迎面就碰上了吴大志小两口! 吴大志离着老远就开始打招呼! “师父!过年好!” 刚走到跟前，小两口当街就给何雨柱行了个大礼，何雨柱正推着车子来不及阻止，只能一脸无奈的把他们俩人给拉了起来! “你们俩这是干啥?意思意思就行了!磕啥头啊?” 接着，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朝着于子芩递了过去! “子芩!拿着!别嫌少哈!” 于子芩赶紧摇了摇头!直接摆手道： “这我可不能要!都多大人了?” 何雨柱依旧十分坚持，表情嗔怪道： “赶紧过来!让你拿你就拿着!新媳妇儿头一次上门，拿个红包讨个吉利!” 眼见于子芩不肯接，何雨柱索性也不多说废话，而是拉过吴大志，直接就塞进了他的衣服兜里，边塞边说道： “你们俩先进去!我有事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瞅着何雨柱上了自行车，吴大志伸手在后面推了一把， “那您先去忙!我们自个儿进去就成!” 目送着何雨柱骑车远去，吴大志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及收回，就见于子芩朝着他伸出手来! “拿来!” 吴大志表示一脸懵逼! “啥呀?” “装什么蒜?师父给我的红包呢？” 第661章 变数 拆开红包数了一下，里面居然装了整整三十五块钱，两口子当场傻眼! 于子芩手中捏着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后一脸懵逼的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吴大志说道： “大志!你说、师父他是不是拿错了?” 吴大志也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他先是和自家媳妇儿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不自信的挠着后脑勺说道： “应该、没错吧？” “哎呀！管那么些干啥?师父给的你拿着就是!” 于子芩这才回过神来，随即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不成!给一块钱就不少了!哪有给这么多的?我琢磨他肯定是拿错了!这钱咱可不能要!” 随即她把钱往信封里一放，又仔细的折叠了一下，接着解开棉袄，把信封揣在了衣服里面! 隔着棉袄拍了拍放信封的位置，于子芩轻松一笑，对着吴大志说道： “走吧!” ………… 陶茹华家距离并不太远，与锣鼓巷也就隔着不到两里地的距离，往常骑车也就一小会儿的功夫，可惜现在路面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冰 ，因此稍不注意就容易打滑，好在这会儿路上基本没什么人，所以何雨柱到达的时间，也只是比平常多用了一些而已。 “蓬蓬!” 何雨柱敲了敲门，等了不到十几秒，就有人来开门了。 “谁呀？” 随着开门的吱嘎声响起，陶大姐的女儿王秀荣利索的开了门。 王秀荣十五六岁，这会儿还在上中学，个子不怎么高，长得粗手粗脚的，不像是个城里姑娘。 “何叔你来了？我妈都等你一下午了!” 何雨柱手里提着点心，朝着王秀荣微微一笑! “今儿去逛龙福会了，这个点儿才刚回来，这不、我连自个儿家的门都没进，就直接奔你们家来了！” 王秀荣咧嘴一笑，随手关上门，领着何雨柱进了正房。 “陶大姐!王哥!我这儿给您拜年了!” 何雨柱象征性的弯了弯腰，然后随手就把手中的点心放在了身边的八仙桌上。 陶大姐两口子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广播，一见是何雨柱来了，立马就直接站了起来! “过年好（过年好）!” 何雨柱咧嘴一笑，然后对着陶大姐问道： “我听三大爷说您有事找我，这不、我连院儿门都还没进呢！就直接奔您这儿来了!” 陶大姐展颜一笑，只是笑的有点不太自然，似乎有那么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我找你还真有要紧事儿，你们院儿里那个寡妇叫啥凤兰来着?” 何雨柱一听就明白了! “您说的是奚凤兰吧？她咋了?” 陶大姐没有当场回答他，而是先走到门口，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后这才拉着何雨柱，走到了东北角的大衣柜旁边，小声的说了起来。 “昨儿我听派出所的老陈说，有上头下来的文件，说从正月这几天开始，要求各街道负责人带队，严肃彻查各街道的外来人口，凡是没有城里户口的，或者是身份来路不明的，甭管有罪没罪，统统都给抓派出所去，有连带责任的按同罪论处，指不定还得蹲号子呢!” 何雨柱一脸震惊，随即皱着眉头问道： “这么严重?什么情况啊这是?” 陶大姐用手捂住嘴，小心翼翼的回道： “听说是抓特务!” 只说了这一句，陶大姐就冲着何雨柱抬了抬眉毛，意思后面我就不说了，你自个儿理解。 何雨柱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对着陶大姐说道： “我明白了!” “您这份情，兄弟我记住了!我替奚凤兰她们娘几个谢谢您，这往后您要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兄弟我绝对不含糊!” 陶大姐这才眉开眼笑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言重了言重了!你这也算是做好事儿!只不过现如今查的紧，你要是有门路，今儿晚上就把她们娘几个送走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过了这一阵，她们还能回来吗？” 陶大姐犹豫的摇了摇头! “我看悬!” “这回是有我给你通风报信，要是下回让人抓着咋办？虽说你这也算是好人好事，可抓人那帮同志谁跟你讲道理?你也是组织干部，这个道理你不比我懂?” 何雨柱这会儿子犯了难! 大过年的，这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真出了门她们能去哪儿？总不能直接就把人给撵出去吧？ 眼见何雨柱陷入沉思，陶大姐目光炯炯的瞅了他几眼，随后有些犹豫的试探道： “柱子!你跟姐说实话，你跟她有没有~?”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姐!我跟您说实话!我就是看她们娘几个可怜，真没有别的心思，我自个儿的媳妇我都伺候不过来呢！我还有那闲心?” 陶大姐这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你年纪轻轻的，前途一片大好，你们单位领导又重视你，媳妇儿还长那么俊，咋可能会看上一个寡妇?我就知道那帮乱嚼舌头的骚老娘们儿不靠谱!” 何雨柱勉强朝着陶大姐挤出一丝笑容，随即就拿定了主意!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没完没了的帮助，该帮的忙，他都已经帮过了，大不了送她们走的时候，多送她们娘几个一些钱票粮食，实际上他也只能做这么多了，毕竟真要说起来，自己跟她们娘几个也没啥亲戚关系，能帮到这个份上，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今天下午，必须要跟奚凤兰好好谈谈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随即笑着对陶大姐说道： “那姐您先忙着，我这就回了!” 陶大姐嘴角微翘，转眼又一本正经的说道： “知道你们家伙食好，我就不留你了!就是回去一定记得把这事儿处理好，要不然我也有连带责任!” 何雨柱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朝着陶大姐的爱人打了个招呼! “王哥!我先走了!” 对方客气的站起身子，跟他简单聊了两句，随即何雨柱就抬脚出了门。 陶大姐赶紧拿起桌上的那包点心，拉着何雨柱的衣服袖子，非要让他带回去不可! “哎柱子柱子!你来就来了，还拿这些个干啥?赶紧拿回去!” 何雨柱嘿嘿一笑! “今儿是初一，哪有往外递东西的道理?外头冷，你赶紧回屋吧！我走了!” 说话间，何雨柱跨上自行车，消失在狭窄的小巷中…… ………… “小琪!你出来一下!” 何雨柱甫一到家，就朝着自家窗户拍了两下! 贺小琪正忙着揉面，听到何雨柱的声音，就直接走了出来。 “咋了?” “把套袖摘了!赶紧出来一趟!” 尽管有些不解，贺小琪还是麻利的摘下套袖和围裙，披上棉袄走了出来! “啥事儿?” 何雨柱的表情有些凝重，他先是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随即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先送她们娘几个回老家住几天，等过了十五，我再帮她们搁城外租间房子，至于以后，也只能让她们自个儿想辙了!” 贺小琪没说话，只是默默想了一会儿，随即望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眼见贺小琪情绪不高，何雨柱嘴角微翘，宠溺的捏了捏自家媳妇儿的脸颊，随即拉着她走到了小屋的门口。 “兰姐!搁屋呢？” 随即就听“吱”一声，奚凤兰很快开了门! 她顺手将垂在眼前的头发撩到了耳后，随后朝着贺小琪笑道： “来抱何晓的?他睡了有一会儿了，先进屋!” 贺小琪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随即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也不扭捏，直接安排道： “你先把何晓跟这仨丫头带屋去，然后你再过来一趟!” 贺小琪瞬间秒懂，进屋仔细的把何晓给裹严实，随后招呼着三个小姑娘，跟她一起出了门。 奚凤兰已经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一脸紧张的问道： “雨柱!到底出啥事儿了?” 第662章 出人意料的送别 在一阵稍有些窒息的气氛当中，何雨柱把情况又给叙述了一遍，等他说完，三个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奚凤兰抿了抿嘴，表情痛苦的跪了下来。 “雨柱!算我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四个苦命的孤儿寡母吧！要是离了这儿，我们娘几个可就真的没啥活路可走了!” “呃呃~” “呜呜呜……!” 见她掩面哭泣，何雨柱面上丝毫看不出喜怒，他语气低沉的说道： “要是不搬，咱们全都得进派出所，到那时候，我的工作没了不说，你们娘几个也捞不着好，最好的结果，就是在被审讯之后，全部被押回老家，并且还要接受组织上的严格审查，往后你们再想进城，只怕是不可能了!” 看着正在哭泣的奚凤兰，何雨柱给贺小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奚凤兰给拉了起来。 见奚凤兰起身坐好，何雨柱接着说道： “兰姐!谁也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事儿，不过你也甭担心!回去以后，你先安稳休息一段时间，等这阵风过去了，你再回厂里上班!” 还能上班? 奚凤兰忽然就不哭了，抬起头直愣愣的盯着何雨柱。 照这个情况看，难道饭碗还在? 何雨柱轻轻点了点头! “工作我给你留着!你放心就是!” 奚凤兰有些哽咽的点了点头，眼泪随即就从眼角流了下来。 虽说以后不能住城里了，但只要饭碗还在，那这日子，倒还是能够过得下去的! “谢谢谢谢!雨柱！我、” 何雨柱摆了摆手，打断了奚凤兰后面的话。 “兰姐！啥都甭说了!等会儿你看着拾掇拾掇，拾掇好了，就奔我那屋，今儿咱们好好吃顿年夜饭!” 说完，他拍了拍贺小琪的手，带着她出了屋。 事已至此，奚凤兰也没啥好说的，她再一次看了看这间在她心里，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用力把这里的每一寸场景，全都印在了脑海中，或许，从今天晚上开始，她就要永远的离开这里了! 她猛然伏倒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听到身后的哭声，贺小琪一脸不忍的咬了咬嘴唇，然后拽着何雨柱的胳膊问道： “真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何雨柱默默的点了点头， “现在离开，就是最好的办法，这事儿太大，谁也兜不住，不光是我，连街道办的陶大姐也担着关系，咱不能那么自私!” ………… 一顿团圆饭，吃的宾主尽欢，聋老太太吃完后，被一大爷扶着回了后院，俞学亮和俞学敏两兄弟，则被何雨柱叫了出去，开始安排起奚凤兰一家的后续事宜。 “你们哥仨今儿辛苦一趟，把人给送她们老家去，要是村头那间房子还在，你们就帮着收拾收拾，要是房子没了，你们就把车赶到她们大队去，让她们大队委给安排个住的地方!” 俞学亮立马点了点头! “师父您就放心吧!我一定给她们娘几个安排妥当了!” 何雨柱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重重的拍了拍俞学亮的肩膀。 分别的时候到了，何雨柱见东西都已经装上车，于是安排吴大志往车上扛了一袋白面，他则往车上抱了几颗白菜和一罐猪油，外加一块猪腿肉，接着望了望车上坐着的，三个表情平静的小丫头，不由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最后把家里仅存的两包点心递了过去。 “大丫!照顾好你妈!还有两个妹妹!等叔叔有空，就去看你们!” 大丫陈雪梅抱着点心，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了沉默。 二丫则一脸纯真的对着何雨柱喊道： “何叔!那你记得一定要来哟!”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 “一定!” “那拉勾!” 瞅了眼那只伸出的稚嫩小手，何雨柱咧开嘴，伸出小指头，和她勾在了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小狗!” 收回手，何雨柱挨个摸了摸三个丫头的小脑袋! 奚凤兰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何雨柱跟三个小姑娘告别，随后深吸一口气，对着何雨柱夫妇点了点头。 “雨柱!小琪!我走了!” “兰姐!这个你拿着!” 何雨柱翻了翻兜，掏了几张票券出来，朝着奚凤兰递了过去! “兰姐!这是三十块钱，还有十斤粮票，外带着一些肉票工业券啥的，东西不多，你都带着吧!” 奚凤兰赶紧摆手道： “不成不成!这我可不能收!我们娘几个搁这住了那么长时间，已经够麻烦你们的了，哪还能要你们的钱!你赶紧拿回去!” “拿着吧！你不顾自个儿!也得紧着仨孩子!” 何雨柱不由分说，直接就把钱票塞进了她的棉衣口袋里! 奚凤兰望着他，眼角噙着泪水，她死死的咬着下嘴唇，然后拽着绳子，爬到了车上。 “等会等会儿!先别走!” 一道有些急促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随即就见一大爷抱着一袋粮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一大爷把粮食仔细的捆到车上，随即喘着粗气说道： “闺女!这里头装了十斤白面，我这还有十块钱!你拿着!别嫌少哈!” 奚凤兰赶紧摇了摇头! “不用不用!一大爷!外头冷!您赶紧回吧！” 一大爷直接摇了摇头，动作小心的把钱塞到了大丫陈雪梅的衣服兜里，随即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道： “大丫头!钱可揣好了!可别掉了!以后要是有空，还来帮一大爷爷照看你春芳妹妹哈!” 小姑娘眼角噙着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等会儿等会儿!还有我的呢！” 又一道声音传来，何雨柱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到了朝着他奔来的三大爷! “唉我说三大爷!您不搁屋里歇着，跟出来凑啥热闹?” 三大爷把眼一瞪! “兴你傻柱子高风亮节!就不兴我尽份心意?”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钱我是没有，但我这心意，可是真的!” 三大爷一本正经的靠近车子，一手把着绳子，一手伸直了胳膊，把手里的一罐罐头递到了奚凤兰的手里。 吸了吸鼻涕，三大爷揣着袖子，笑嘻嘻的说道： “这是我攒的蜂蜜，一直都没舍得吃!你带家去!回头给孩子喝水时候，往里头兑点!甜着呢!” 奚凤兰重重的点了点头，眼泪随即就涌了出来。 “等会还有我这份儿!” 二大爷跟着快步走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我这儿只有五块!多少是份心意，闺女!别嫌少哈!” 二大爷也把钱塞到了大丫陈雪梅的衣服兜里，随即伸出双手，笑呵呵的搓了搓三丫陈红裳的脸蛋。 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门口已经站满了人，除了何雨柱他们一行人，还有聋老太太，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包括年糕他爸妈还有六根一家子，甚至就连贾张氏，也像模像样的领着棒梗站在门口，跟着冷眼在边上瞧着。 何雨柱拍了拍俞学亮的肩膀，说道： “天儿也不早了!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师父!您就放心吧!” 俞学亮点了点头，麻利的跳到了车把上。 “驾!” 随着一声鞭子响，骡车缓缓朝着前方驶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目送车辆远去，何雨柱刚准备进门，就见三大爷朝着他贴了过来! “傻柱!我那罐蜂蜜，最少也能值个好几块哈!回头你得还我!” 三大爷刚说完，就见三大妈轻轻的在他身上拍了他一巴掌，随即朝着何雨柱笑了笑，扯着他的衣服进院子去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 三大爷这人，抠是抠了点儿，但是有时候吧！这人还算是不错的…… 第663章 希望梦不醒 送走了奚凤兰一家，何雨柱随即转身，朝着家里走去，刚到屋门口，就见吴大志两口子又跟着折返了回来。 何雨柱心里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直接推开门，随手把身上的棉衣往衣架上一挂，接着打开旁边的袋子，又往里倒了一些瓜子。 何雨柱帮于子芩拉了张椅子，又拿了块垫子给她垫着。 “吃点瓜子!” 于子芩和吴大志对视一眼，接着开口道： “师父!甭忙活了!我们这就家去了!” 何雨柱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见于子芩解开棉袄，从里衣中掏出信封，表情郑重的朝着他递了过去。 “我刚才瞅了一眼，发现里头装了三十五块钱，还有一些其他的票，我寻思您肯定是拿错了，要不哪能装这么多钱!” 没想到何雨柱却只是点了点头，说道： “钱没错!里头是三十五块!” 于子芩马上和吴大志对视了一眼，发现吴大志朝着她露出一副‘我说的没错吧?’样的表情，她却置若罔闻，一脸不解的问道： “不是师父、这是为啥呀?” 何雨柱随手抓了把瓜子，往椅子上一坐，接着转头对于子芩微笑道： “你们俩婚后头一回来我这拜年，我也得送点啥像样的礼物不是?大志这小子忒实在，脑筋转不过弯，我这个当人师父的，不能让人瞧他的笑话!” 说完，何雨柱又把视线转移到了吴大志身上。 “大志啊！你瞅瞅你媳妇儿身上这身衣裳，灰扑扑的不说，那袖子跟领口都快磨破了，瞅着也不体面，你自个儿倒是无所谓，可你媳妇儿咋办?” 把手里的瓜子放下，何雨柱又拍了拍胸口的瓜子渣，继续说道： “我都提前给你踅摸好了，路口百货大楼里头，正当间第二排，挂着件黑色儿的棉袄，卖价是三十四块八，买衣裳的券我都给你备齐了，都搁这信封里头了!等明儿早晨百货大楼开门的时候，记得领着你媳妇儿去买一件，穿她身上一准儿好看!” “啊？” 吴大志一脸懵逼的挠了挠后脑勺，一时有点搞不清状况。 何雨柱一看这状态，就知道这小子还没理解透他的意思，于是就朝着他问道： “知道明儿是啥日子吗？” 吴大志立马接口道： “知道啊！明儿是大年初二!”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耐心的反问道： “你也知道是大年初二，明儿回门，不得让你媳妇儿打扮的的漂漂亮亮的?得让你老丈人跟丈母娘瞧瞧，自打进了你吴家的大门，他们家闺女这是过上好日子了，你媳妇儿有面子，你跟老丈人跟前儿说话也硬气，懂了吧?” “还有你小子，明儿记得给我打扮的立整点，我不是给过你一件带副主任铭牌的棉衣吗？你把那牌子抠了，穿出去一准有面儿!” 吴大志这才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于子芩却一刹那就红了眼眶。 其实刚开始那会，于父于母是不同意他们俩的婚事的，毕竟吴大志就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说句实在话，家里真要碰上点啥事，连个帮衬的亲戚都没有，更何况他也没个啥正经工作，只是个搁厨房里打杂的小工，连个帮厨都做不来，跟这样的穷小子结亲家，怎么看，也不像个能过好上日子的! 多亏了何雨柱一力承担，还夸下海口，说吴大志就跟他亲弟弟一般，不但答应了于父的一系列要求，还私下里给了于父一笔不菲的彩礼，不然，指望吴大志这个实心眼的，他们俩早就黄了! 要不是过年包饺子那会儿，无意中隔墙听到父母的对话，于子芩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居然默默在他们身后，替他们做了那么多事。 于子芩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她胡乱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水，然后拽着吴大志的胳膊说道： “大志!咱们给师父磕个头吧!应该好好谢谢他老人家!” 眼见吴大志点了点头，貌似真要给他磕头的样子，何雨柱赶紧起身，直接就把俩人给拽住了! “哎刚拜年不是磕过了吗？这咋还要磕呢？” 眼见这俩人不折腾了，何雨柱这才把俩人给放开。 “你们俩可真是两口子，这咋还想一出是一出呢?可别折腾了哈，身上还怀着孩子呢！” “哦对了!明儿你们正好要去百货大楼，顺带给于老师（于子芩老爸）带两包点心，甭挑多贵的，桃酥就成，省的他又拿话挤兑你们两个!” 何雨柱说完，这才发现于子芩眼角上挂着的泪珠。 何雨柱有些想不明白了，这咋还哭了呢？ “丫头!你这是碰上啥事儿了?” 于子芩使劲的摇了摇头，随即紧紧的闭着嘴巴，眼泪却流的更凶了! 何雨柱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于是转头看向了吴大志。 吴大志赶紧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状况。 刚才进屋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这咋还说哭就哭呢？ 何雨柱索性拉过椅子让于子芩坐下，又给吴大志使了个眼神，让他好好陪着自家媳妇。 吴大志当即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明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何雨柱走向里屋，刚掀起帘子，抬眼就见贺小琪正坐在床边，默默的呆望着正在熟睡中的何晓。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角边有些泛红，貌似已经哭过的样子。 何雨柱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 女人果真是水做的，外间那个正哭着呢，这个也同样没闲着! 何雨柱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即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并紧紧的把她拥在了怀里。 长夜漫漫，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心事，或感激，或同情，或迷茫，看不清前方的路。 屋外热闹的鞭炮声，很快就归于寂静，大年初一的这天，就这么静悄悄地溜走了…… ………… 初二这天，何雨柱一早就把何晓托付给了一大妈帮着照看，他们夫妇则简单的在老丈人家吃了顿午饭，其间，何雨柱以为，贺小琪会跟她父母提起搬家的事，没想到她一个字也没提，只是兀自默默地吃着菜，何雨柱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最后还是贺东阳按捺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老伴儿的脚。 尤凤英转头瞪了他一眼，随即朝着贺小琪问道： “小琪!搬家的事儿~” “等初九再搬吧！多住一天是一天!” 贺小琪十分果断的宣布了答案，然后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就搁下筷子站了起来，随手又把椅背上的棉衣披在了身上。 “小虎（何晓）这会儿应该醒了，我们得早点回去!你们慢慢吃吧！” 贺小琪说完，就伸手拽了何雨柱一把，何雨柱十分麻利的起身，然后冲着岳父岳母微微笑了笑，就跟着贺小琪走了出去。 等老两口准备送他俩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已经走远了。 今儿天气有些冷，抬头也看不见太阳，尤其路面上还结着冰，所以他俩今天并没有骑车，而是搭乘无轨电车来的。 俩人在雪地中默默地走了一会儿，贺小琪突然转过头看向何雨柱，问道： “要是我爸妈以后不肯搬走，你也会把他们赶出去吗？” 这是送命题啊!他又不傻! 何雨柱眼神微眯的望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你忘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兹要是咱们家的事儿，啥事都是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 贺小琪忽然噗嗤一笑，眼神狡黠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何雨柱想也没想，直接回道： “当然是真心话了!就跟我爱你一样真!” 贺小一下子就被他直白的话语给撩的羞红了脸，可嘴角还是止不住的扬了起来。 “油嘴滑舌、不害臊!” 吐槽完，贺小琪突然间蹲下身子，快速的收拢了一堆雪花，并把它给搓成了一个雪球! “打死你!” “啪”的一声，雪球居然十分精准的击中了何雨柱的脸。 没想到何雨柱却有些不以为然，他只是轻轻的拂去了脸上的雪花，却把对面的她给心疼的不行! 贺小琪赶紧跑上前，帮他拍打起来，并仔细的把他脖子边的雪花给捡了出来，随后语气有些埋怨的问道： “你咋不躲呀？打疼了吧？” 何雨柱轻轻的摇了摇头! “如果是你亲手朝我扔过来的，就算是把菜刀，我也会笑着接受的!” 贺小琪动作一滞，随后轻轻的的帮他揉了揉脸，接着跑到路边，又搓了只雪球，而后郑重其事的递了过来。 “换你打我了!” 说完，她就闭紧了双眼，只是微微颤动的眼睫毛，似乎揭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何雨柱先是看了看她那张熟悉又可爱的脸庞，又看了看她递过来的雪球，只是他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 “我舍不得!” 贺小琪突然间就红了眼眶，她一把扔掉手中的雪球，随后一头钻进了何雨柱的怀里。 何雨柱紧紧的抱着她，贪婪的闻着她发间的香味，心中充斥着的，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叫做幸福的东西。 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请记得!永远都不要将我唤醒! 第664章 人情世故 晨曦带来了冬日里较为难得的暖阳，湿气蒸腾般随着路边的雪堆从泥泞中升起，伴着早起忙碌的、小心翼翼的踩在又脏又滑的路面上、边走边抱怨的老京城居民们的唠叨声，同时还有他们口鼻中呵出的、犹如云从般升腾的热蒸汽，以烟火为粮，以阳光为曲，酿造出一瓮，叫做生活气息的酒。 何雨柱一大早就出了门，他先是在菜站早市外边的摊位上，买了一些蔬菜和农副产品，以及一条八斤重的胖头鱼，又顺便去了趟供销社，买了几包贺小琪爱吃的零嘴和点心。 由于厂领导们年初一都很忙，不属于拜年的好时机，所以何雨柱今儿早上的主要任务，就是去给他那几位贵人领导们上门拜个晚年! 选初三这个日子就很好，选初一初二，领导们不得空，初四初五，工厂不是准备开工，就是已经开始正式生产，所以今儿早上是最合适的时机。 车后座上，捆着一包包早已提前准备好的礼品和年货，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随即轻轻往车上一跨，转眼就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由于黄书记家路程离得最远，所以何雨柱选择第一个要去的就是他家。 没想到黄书记居然不在，听他老伴儿说，好像是到部里开会去了，何雨柱放下礼物，简单客套了几句，就去了王厂长家。 俩人平时也没少见面，彼此之间的默契还在，知道他待会还得去李主任和胡主任家转转，所以王厂长也没留他，只是等他要走的时候，给他传递了一个信息。 “老胡的身体状况一直都不大好，年前，他就已经向组织上提过申请，要求回家休养，组织上也同意了，但是后续具体由谁接手，还没有明确到个人，你也是很有机会的!这段时间你再加把劲，说不定还能再往上挪一挪!” 给我画大饼? 何雨柱一脸戏谑的瞅了王厂长一眼，他一个后世饱经风霜的油腻大叔，就算没进体制混过，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可以说什么样的大饼没见过?以不满三十的年龄荣任正处，还是身处京都的万人大厂，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你这小子啊！哎！啥都挺好，就是活得忒明白了，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 王厂长见他露出这副表情，就知道画大饼这一套，在他身上丝毫不起作用，心中虽然很欣赏他的智慧，但是口中的语气却格外的不客气! “成成成!不信拉倒!赶紧给老子滚!” 何雨柱立马笑着点了点头! “哎哎!这就滚!” 眼见何雨柱要走，王厂长又一次把他给叫住了! “等会儿!我这还有两桶粤省来的点心，你拿回去，带给你家里人尝尝!” “啧!让你拿你就拿着!废什么话!” 目送王厂长离开后，何雨柱回头瞅了瞅自行车的后座，发现东西不但没少多少，还多了两个大铁罐子!顿时笑着摇了摇头! 下一站，李主任家，但愿别被抓了壮丁才好! 虽然想象一般都很丰满，但是现实却往往相当的骨感。 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由于时间临近中午，何雨柱甫一进门，就让李主任按住，然后身上囫囵多了件围裙，接着稀里糊涂的就被推进了厨房。 “老黎？福子?” 何雨柱抬头一看，发现厨房里不但有食堂主任黎锐，同时一班班长孙福，以及他的好徒弟马华也在。 一看到何雨柱，几人还颇有些意外! “主任（师父!）你怎么来了?” “还能是啥?被抓了壮丁呗！” 何雨柱呵呵一笑，得!既来之则安之!开炒! 京酱肉丝，大盘鸡，鱼头炖豆腐，宫保鸡丁，炸刀鱼块，蚂蚁上树，葱爆羊肉……基本都是些北方菜品种，偶尔夹杂了几道后世的西北菜风味。 何雨柱忙活完，打窗户往里瞅了一眼，就看到屋里这会儿已经乌泱泱坐满了客人，推杯换盏间，气氛显得尤为热闹，座上有市局跟工商局的、还有本部工业局的下属单位干部，以及轧钢厂的几个车间主任。 看着屋内那些几乎已经放飞了自我的所谓领导干部们，何雨柱微微摇了摇头，真真假假的场合他应付不来，更不适应这种乌烟瘴气环境下的纯耍酒疯。 找李主任老婆简单聊了几句，又搁下礼物，何雨柱转身又回到厨房，让马华拿饭盒装了两盒炒鸡跟葱爆羊肉，寒暄几句就出了门。 最后一站的胡主任正好在家，实际上他的身体也确实不大适合出门，正搁家憋的难受呢，一见何雨柱来了，顿时就来了谈性，嘴里叽里呱啦，唾沫星子到处乱飞，何雨柱很耐心的陪他聊了半天，直到胡主任的爱人通知他该休息了，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何雨柱安慰他好好在家养病，而胡主任聊了半天，明显精力有些不济，无奈只好放他回去，临走时，又硬塞给他一桶粤省的点心。 何雨柱只能哭笑不得的抱着点心跟胡主任告别。 由于车后座上绑着三个花花绿绿的方铁桶，一路上，何雨柱收获到了不少的关注度，期间不乏有大惊小怪的惊叹声，以及一脸羡慕的憧憬之色。 何雨柱就这么一路回了家! 狗皮膏药很及时的就出现了! 他还没进门，三大妈就离着老远迎了上来! 何雨柱的好心情，顿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就纳闷了，这阎老西家是不是整天吃饱了没事干，一天到晚的，比那摄像头还勤快，院里哪怕进了只新耗子，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就发觉，甚至比狗鼻子还灵! 哦！对!差点忘了!他们家吃饱是不可能的，顶多也就是个半饱，不过挺让人纳闷的是，三大爷家四个孩子看起来全都面黄肌瘦，脸带菜色，总显出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老两口却都面色红润，甚至三大妈还有点发福，真不知道，他们两口子是不是趁着白天孩子不在家的空档，正大光明的搁家里偷吃。 瞅着何雨柱走近，三大妈第一时间眼发光的朝着他问道： “傻柱!你这车上绑的啥呀？花花绿绿的，还怪好看的哩!” 又特么叫傻柱?这老两口的情商，真是低的够让人无语! “呵呵!三大妈好!” 何雨柱转头简单含糊一句，随后就腿脚麻利的推着自行车进了内院。 三大妈一脸不满的撅了噘嘴，随即一边拿毛巾抽了抽裤腿，一边朝着身边的老娘们儿们嘟囔道： “啧!这当了领导的人就是不一样!你瞅瞅!瞧那眼眶子高的，都不拿正眼瞧咱们了!你说这孩子咋变得这么鸡贼（抠门）呢？我就看一眼，我又不要，你说你怕啥?就跟谁稀的惦记你东西似的!~嘁!” 一群老娘们儿互相对视了几眼，随即借着几声装模作样的咳嗽就简单敷衍了过去，他们可不是三大妈这样的教职工家属，而是基本上都跟轧钢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儿女本身就是轧钢厂的职工，犯不着为了图个嘴痛快，就给自个家孩子找麻烦。 何雨柱一推开门，就看见何雨水正坐在摇篮边，拿手指逗弄着自家侄儿玩。 死丫头!过年都不回家，都快搁外边玩野了! 何雨柱立马开口嘲讽道： “哟！这谁呀？瞅着咋这么眼熟呢？” 何雨水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逗弄着小侄子。 “过来搭把手!” 何雨柱吆喝了一声，何雨水就乖乖起身出了屋子! “干嘛？” 本来何雨水是没啥精神的，说起话来也有些无精打采，可当她看见车上绑的三大桶点心，立刻就变得兴奋了起来! “呀！哥!你搁哪儿弄来这么多好东西?” “别人送的!先抱屋去再说!” “哦！” 何雨水十分利索的抱了两桶，然后步履轻松的进了屋。 何雨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随后朝屋内环视了一圈，问道： “你嫂子呢？” 第665章 人生，抉择? 贺小琪这会儿，正鹌鹑似的缩在市电台技术部的凳子上，接受来自岳老师的斥责。 “一声不吭就撂挑子，这就是你做人做事的态度?啊？咱们的同志要都像你这样，上战场就当逃兵，那咱们还打个啥仗?干脆让小鬼子再回来算了，咱们全都当亡国奴!” 发完脾气，岳老师恨恨的瞪了贺小琪一眼，随即往椅子上一坐，拿起旁边的搪瓷茶缸，吹了一口飘在表面上的茶叶，小心的啜了一口，随即皱了皱眉，快速起伏的胸膛频繁喘息着，看起来似乎被气的不轻。 屋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贺小琪刚打算开口，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门瞬间被推开，贺小琪抬头一看，就看到了指挥员丁大姐的那张圆胖脸。 “老岳啊！这篇广播稿你给瞅一眼，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岳老师点了点头，随即将桌上的老花镜架在了鼻梁上，耐心的看了起来。 丁大姐这才把目光转向了贺小琪，语气温和的问道： “小琪!这几天你忙啥去了?我都好几天没见你人影了!” 贺小琪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随即就消失不见。 “一直搁家看孩子呢！没怎么出门!” 丁大姐狡黠一笑，问道： “瞧这意思，你这是要准备回家，当你的贤妻良母了?以后也不打算参加工作了?” 贺小琪没说话，只是沉默了一瞬后，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丁大姐忽然就收了笑容，随即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这丫头啊！就是嘴犟!我记得你刚来那会儿，你跟我说，当一名优秀的播音员，一直都是你的人生梦想，我相信老岳跟我，还有咱们整个电台的同志们，都看到了你的勤奋跟努力，还有你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这眼瞅着马上就要步入正轨了，你这说撂挑子就撂了，你这、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贺小琪忽然抬起头，用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说道： “没啥不能理解的，我觉得、其实我现在过得挺好的，真的!” 丁大姐面无表情的瞅了她一眼，随即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直接问道： “你是因为齐永军那小子吧？还是因为老岳他那个亲侄儿?” 贺小琪立马就不说话了! 岳老师的眼角，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随即他把手中的广播稿，朝着丁大姐递了过去! “你还有事没事？没事赶紧忙你的去吧!稿子没问题!” 丁大姐这才撇了撇嘴，一把接过稿子，顺便还把门又给带上了。 岳老师忽然叹了口气，随即语气温和的说道： “我带过这么多届学生，你不是他们当中那个最聪明的，也不是外貌条件最好的，但你是最勤奋的那个!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十分难能可贵的品质，那就是、你会为了自己的理想敢去拼搏，敢打敢干，永不放弃，说句实在话，你的这种品质，同时也激励了我，我个人认为，凭借你的个人天赋和专业水平，你将来绝对有成为国家一级金牌播音员的水准!” 贺小琪忽然抬起头，用略有些期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即琢磨了半晌，这才小声的冒出一句~ “我爱人很爱我!我也很爱我的家庭，我是绝对不可能离婚的!” “你说啥?” 岳老师用略带着一些诧异的表情看了贺小琪一眼，随即嘴角微扬，出言嘲讽道： “爱情?爱情能当饭吃?孩子啊！说句不好听的话，就你家里那位厨子，除了炒菜做饭看孩子，他还能干啥?他才读过几本书?他懂什么叫爱情吗?啊？” 贺小琪想也没想，当即反驳道： “他没有您说的那么不堪，其实恰恰相反，他一直都很优秀!也非常受他们单位厂领导的器重，更何况，现在他早就已经不干厨子了!他现在是红星轧钢厂政工处的副主任!论级别，也只是比您低了一级而已!” “而且他还没到三十……!” 一听到贺小琪说这番话的语气，再加上她后面小声嘀咕的那一句，好悬没把岳老师给气出毛病来! 级别高又怎样？厨子就是厨子!哪怕站的位置再高，照样也还是盘狗肉，永远也上不了正席! “呼!” 长出了一口气后，岳老师从抽屉里掏出一盒香烟，给自己点着了一根，随后静静的望着窗外，把口中的烟给吐了出去。 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情，岳老师把手中的香烟用力的按进了烟灰缸，随后把自己的背面朝向了贺小琪。 “小琪啊！你要明白，我们所要追求的，是实实在在的事业，是为伟大民族复兴而奋不顾身的献身精神!是为了建设新国家，实现最伟大的祖国而努力奋斗，而不是为了成为一个、只知道回家抱孩子的家庭妇女!” 或许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偏激，岳老师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转过头来，语气温和的望着她说道： “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应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你是一个拥有大智慧的孩子，你应该放弃那些虚无缥缈的荒唐想法，而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事业上，这才是你应该去追逐的目标，也是你实现自我价值的真正舞台!” 贺小琪忽然一时间感到了迷茫! 她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那实现理想，跟我离不离婚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说了半天，终于有点效果了! 岳老师难得用略有些喜悦的语气，开始对着她劝解起来…… ………… 想到今天下午娄晓娥要来吃晚饭，何雨柱就简略把所有食材都处理了一遍，又去菜窖里摸了一瓶好酒，打算用来款待客人。 由于何雨水还没吃中午饭，于是何雨柱就给她做了一道最省事的辣椒炒肉，顺便又借面引子醒了一盆面粉，打算晚上蒸馒头吃。 下午天将要擦黑的时候，贺小琪才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回到家。 一推开门，她就发现，屋里除了何家兄妹俩，另外还有许久不见的娄晓娥，以及何雨水的好闺蜜张淑琴，他们正好似一家人一样，围坐在餐桌前磕着瓜子。 贺小琪笑了笑，顺手把眼前的一缕头发掖到了耳后。 “小蛾姐来了?淑琴也在呢？” 娄晓娥眼睛一亮，笑道： “小琪你总算回来了!你要是再晚点回来!恐怕我就要饿死喽!” 说完，娄晓娥一脸埋怨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你媳妇儿回来了，这会儿能开饭了吧?” 何雨柱一脸的无所谓! “本来就说让你们先吃了，是你们非要等，这会儿又埋怨起我来了?” 娄晓娥直接朝他瞥了一记白眼! “你都没吃，我们怎么好动筷子?” 何雨水却不管这些，拿过手边的筷子，就开始掀起盖在菜肴上的盖盘来! “哎呀甭废话了!赶紧吃赶紧吃!再不吃，那就真要饿死人了!” “给我个馒头!” 何雨柱笑嘻嘻的看着她们饿急了的样子，接着转过头，朝着贺小琪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第666章 做人莫装逼 “你们先吃!我去把鱼热一下!” 何雨柱站起身，端着鱼盆就去了厨房。 贺小琪望着他的背影，略微感到有些诧异。 这是第一次，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眼神、或精神方面的交流。 或许自己是想多了吧！ 贺小琪略有些失神的把挎包和棉衣挂在了衣架上，随即就掀开帘子，进屋看孩子去了。 第一时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不是何雨水，也不是娄晓娥，而是最没有存在感的张淑琴。 她有些讶异的瞅了一眼厨房，又朝着帘子后面看了一眼，接着就默默地把口中的肉片给咽了下去。 很快，鱼盆就上了桌，而贺小琪也早已看过孩子，洗了洗手后，就坐在了餐桌旁。 何雨柱轮番把菜都给热了一遍，最后拿着两只蒸过的饭盒走了出来。 “这是中午搁李主任家炒的，我给忘了，你们都尝尝!” 说完，何雨柱往椅子上一坐，随后从身后拿过一个酒瓶，给娄晓娥倒了一杯酒，顺便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接着，他举起酒杯，朝着娄晓娥递了过去! “来!晓蛾!咱们兄妹俩走一个!” 娄晓娥正吃着馒头，听到他的话，她先是停滞了一下，接着表情中露出一丝诧异，但还是很麻利的将酒杯给接了过去。 “喝酒?这会儿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 “嗯！今儿不喝，以后恐怕就没那么多机会了!” 娄晓娥立马笑了起来! “瞧你这话说的，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说完，她眼皮眨了眨，然后跟何雨柱对视了一眼，刹那间豪气顿生! “好!我喝!来!干了!” 俩人碰了碰杯，同时一仰脖，都把各自杯中的酒给吞了下去。 “噗!” 何雨柱是咽下去了，娄晓娥却没咽下去，直接一口就吐了出来，不过好在她那一瞬还是很理智的，只是把酒全都给吐到了旁边空置的椅子上。 身边的张淑琴有些慌神，忙第一时间去给她拍了拍后背。 娄晓娥忙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何雨水见他俩喝完，伸手就把饭盒给打开了! “呀！辣子鸡?这个是啥?炒牛肉吗？不是、这是葱爆羊肉吧？” 何雨水气鼓鼓的瞪了自家老哥一眼! “你中午都带好吃的了，你还给我吃没放姜蒜的辣椒炒肉，哥你一点儿都不心疼我!” 何雨柱把菜往前面推了推，随后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心疼你个毛线!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几人都笑着看他们兄妹闹腾，只有何雨水表情气哼哼的，一个劲儿的把葱爆羊肉往自己嘴里塞。 她说的一点也没错，哥就是不心疼她，还编啥瞎话说忘了?别以为她不知道，明明这菜就不是给她留的! 吃过饭后，娄晓娥很突兀的冒出一句~ “雨柱!小琪!我要去香江了!” 香江?离这里得好有几千里地了吧？ 众人顿时都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只有何雨柱的面色很平静，似乎早就猜到了的样子。 所以，这顿饭，几乎就是散伙饭了! 眼见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娄晓娥突然“噗嗤”一笑，把众人都给弄不会了! 不是，气氛都烘托到这么伤感了，大姐你这笑、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说要去香江!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至于的吗？” 几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只是去一段时间，过些日子还是要回来的! 只有何雨水有些没心没肺的问道： “哎小蛾姐!香江那边啥样啊?是不是外国人特多?还有，是不是还有很多很多的高楼大厦?” 娄晓娥笑着摇了摇头! “香江我也没去过!我这也是第一次去，你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多带些香江的照片!” 何雨水不由得露出了一副十分憧憬的表情! “那咱们可说好了!你可不许骗我!” “放心吧雨水!我一定记着!不会忘的!” 何雨柱懒得去看自家妹妹的丑态，她跟娄晓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两人的关系却格外的亲密，一看就知道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粹! 瞅着何雨水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何雨柱无聊的撇了撇嘴。 不就是香江而已，就跟谁没去过似的! 当然，他说的不是当下，而是后世，在他看来，香江其实也就那样，跟后世的国内发达城市比起来，其实也没有啥多大的区别。 于是，他直接嘲讽道： “用不着特意去拍照片，回头随便找家路边卖杂货的唐楼，就能买到香江当年印刷的明信片!便宜还省事!还不用洗照片，比自个儿拍照片省事多了!” 娄晓娥顿时眼前一亮，她面带惊喜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你知道唐楼?还知道明信片?” 何雨柱冷哼一声，笑道： “知道明信片有啥好奇怪的?我不光知道明信片，我还知道中环，港督府，尖沙咀，荃湾，维多利亚港，这不是个人都知道?” 眼瞅着贺小琪跟张淑琴全都瞪大了眼睛，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好像、一般人还真不清楚这些! 娄晓娥的眼睛都要冒星星了! 天呐！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怪娄晓娥这么失态，现下老百姓了解世界外部的方式，最多的就是翻报纸，可是现在的报纸就只报道国内的新闻，对于国外的消息，也只是相对选择性的报道一些，好比冰山一角，根本没有一个大致清晰的轮廓，至于香江，基本上就等于毫不知情! 娄晓娥发现，她是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 都说好奇害死猫，可女人这种生物，生来就是好奇的，你越是神秘，她就对你越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是想要去深入的了解你，这就是个死结，根本无药可解。 何雨柱这才发觉，自己无意中又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只看娄晓娥现在看他的眼神，何雨柱都不用看，就知道那该有多么的灼热! 让你装逼!傻眼了吧？该呀你! 张淑琴在一旁冷眼旁观，她看的出来，何雨柱说这话时的表情，并不像是在信口胡诌，反而仔细一观察，就好似他亲眼见过一样似的! 只有何雨水深信自家哥哥在信口说胡话。 “晓娥姐!你甭听我哥在那胡说八道!他去过哪儿，我还不清楚?他连老京城都没出过，哦对了！好像是出去过一回，不过那会儿还是在我小时候，他带着我去宝定找我爸那回!” 娄晓娥这才止住自己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只是微微一笑就坐下了，心下却了然，眼前的男人绝对不简单!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开始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何雨柱却丝毫不以为然，说了也就说了，没啥大不了的，不说眼前的几人人品都靠得住，就算泄露出去，他非要一口咬定，那别人也拿他没辙! “天不早了!我也该回了!雨柱!你不送送我?” 娄晓娥说完这句话，就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朝他看了过来…… 第667章 情感的危机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由于院里没灯，所以何雨柱摸了一把手电筒，就要送娄晓娥出门。 “慢点!小心地滑!” 何雨柱特意嘱咐了一句，就推开了手电筒的开关。 一束光直直的朝着前方照了出去，恰好打在了对面人的脸上。 “谁呀这是?怎么拿个手电乱照人啊？” 对面马上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而且还特地拿手指挡了一下光。 “秦淮茹?” 何雨柱有些诧异的问了一句，随即就释然了， 俩人本就住在一个院儿里，正面碰上不是太平常了吗？这有啥好奇怪的? 如果不是今日恰好碰到，何雨柱都快要忘记院里有这么个人了! 秦淮茹这才发觉这人是何雨柱，于是情绪有些复杂的打了个招呼! “嗯?哦!是傻柱、不是、主任!过年好!” 何雨柱的回答简洁又官方。 “嗯！过年好!” 随即他回过头，对着后面说道： “注意脚下!这儿有块冰!很滑!” 娄晓娥的语气带着一丝俏皮! “没事儿!我看到了!” 何雨柱没有多想，领着娄晓娥出了院子。 只有秦淮茹一脸好奇的望了他们的背影半天，嘴里疑惑道： “这女的谁呀？” 等她念念叨叨的进了屋，就看到贾张氏正跪在床上，在给棒梗掖被子。 屋内比外面也就稍稍暖和一点，原因就是这会儿还在烧着炉子，所以倒也还能忍受。 等后半夜炉子里的火一灭，那才是真真冻死个人。 秦淮茹往手心呵了口热气，对着婆婆小声说道： “今儿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贾张氏冷着张脸，没好气的斜睨了她一眼! “点灯不要钱啊？买蜡烛也得好几毛钱呢！” 说完，贾张氏往床上瞅了一眼，面色稍稍缓和了些，随即她下了床，扯着秦淮茹的衣服袖子，俩人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外间。 “哎我说!要不你明儿去趟煤球场，跟送煤的老王说一声，让他给咱家先赊个几十块煤球先用着?哪怕少一点，二三十块也成啊！不然这后半夜，我这实在是顶不住啊！” 秦淮茹面露难色! “这咋跟人说啊？咱跟人家又不熟!” 贾张氏白眼一翻! “你可得了吧你!你当我眼瞎呢？每回他们来送煤时候，那老王的眼珠子都快粘你身上去了，你跟他不熟?谁信呐！” 说着，贾张氏拿手背擦了擦鼻涕，随后就把手给揣到了袖子里，冷着脸说道： “反正我话都递给你了!你爱去不去!要我说，你这个当妈的是真不心疼孩子，你瞧给我孙子冻得!这会儿就直哆嗦，到了后半夜，还指不定有多冷呢！” 秦淮茹抽空瞟了她婆婆一眼，随后走到棒梗床边，先是下意识的帮他掖了掖被角，随后又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要不、明天去试试? ………… 顶着满天的星光，何雨柱和娄晓娥一前一后，从巷子中走了出来。 何雨柱率先开口道： “你这次去香江，是有什么事儿吗？” 娄晓娥点了点头。 “其实也没啥要紧事儿!就是我爸打算去香江找找门路，看看有没有啥好生意可以做做，我也想跟着去涨涨见识，毕竟现在国内这环境，我想你也清楚!” 何雨柱马上点了点头! “现在国内的环境，确实有点复杂，你爸这么想，说明他考虑的比较长远，有居安思危的想法是对的!” 说完，何雨柱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即小声的说道： “有条件的话，想办法把家里的资产都转移到香江去吧！” 娄晓娥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一脸的风轻云淡。 “字面意思!” 娄晓娥却没打算放过他! “不是、你是不是听到啥风声了?还是说，下一步，国内会有大动作?” 何雨柱突然咳嗽一声，随即就好像跟没事人似的，对着娄晓娥说道： “天儿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吧！车还等着你呢！” 娄晓娥突然就不说话了，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何雨柱。 看她这意思，何雨柱今儿要是不把话给说透，她是不打算走了! 何雨柱眨了一下眼睛，随即对着娄晓娥说道： “今儿确实有点晚了，而且这还是在大街上，人多眼杂的，说话也不方便!等你从香江回来，到时候咱们找个时间，我再跟你细说!” 娄晓娥朝左右看了看，发现确实还有一小部分人在路上走着，于是她当即点了点头! “行吧！那我走了?” 何雨柱嘴角微微扬起，笑道： “一路顺风!” 娄晓娥面色复杂的瞅了他好半天，这才一脸不舍的朝着他摆了摆手! “那我走了!你赶紧回吧！” 说完，娄晓娥就快步朝着前方跑远了。 何雨柱旋即转头，往家的方向走去。 等他推开门，就发现何雨水跟张淑琴都不在屋里，只有贺小琪坐在书桌前，在灯光的映衬下，透出一大块背影来。 何雨柱简单洗漱了一番，随即端着一盆热水，掀开帘子，开始坐在床边泡脚。 贺小琪这才转身，侧坐着对他问道： “送走了?” “嗯！小虎儿呢？” “让雨水抱对面去了!今晚上她跟淑琴一块儿睡!” 何雨柱点了点头，随即开始默默地观察起对面的贺小琪来。 贺小琪感到一丝诧异，她不解的问道： “咋了?” 何雨柱嘴角微微翘了一下，随即归于平和，同时语气平淡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天儿不早了!早点睡吧！” 说完，他就起身，先是端着盆子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之后，又把炉子给封了一遍，最后把门给闩好，这才走到床边，擦了擦脚，然后就直接躺下了。 贺小琪坐在书桌旁，静静的看着他躺下的背影，然后发了一会儿呆，随即好似才反应过来，开始洗漱、洗脚，然后爬到床上。 上了床之后，贺小琪才发现，原来两人一起叠着盖的被子，已经变成了单独的两床，这让她一时感到难以适应，好半天才安静的扯过被子，然后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后，她开始平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屋顶，默默地想着今天发生过的事情。 今天岳老师劝说她的那些话，她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她这会儿脑海里想的，全都是回家以后，何雨柱做出的反应。 难道他知道了今天岳老师劝说自己的谈话内容?还是说~他对自己起了疑心?可今天，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啊？ 贺小琪静静地躺在床上，脑子却越想越乱，这种思维逻辑上的折磨，让她感到脑袋疼得厉害。 今天这种状况，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碰见过的，俩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然后结婚，生子，可以说，何雨柱一直都很在意她，并且一直都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生怕她受凉受累，或者是受了委屈，为此，他甚至不顾别人的风言风语，还特地从外边找了一个奶妈。 说是奶妈，其实就是个兼职的保姆，可以说，自打她嫁给何雨柱开始，她才真正明白，原来一个女人，居然还可以过得像个旧社会的阔太太，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 可是今天，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如果今天晚上不弄明白，她感觉自己一定会疯掉的! 于是，她纠结了好半天，这才小声地试探道： “雨柱!你睡了没有?” 何雨柱很快回复道： “没有!” “那咱们聊会儿吧？” “嗯！” 何雨柱转过身，侧躺在床边，双眼静静的望着她。 贺小琪咬了咬嘴唇，首先开口道： “你今天不对劲!” 何雨柱很自然的承认了! “嗯!我知道!” 贺小不由得有些生气，她皱着眉头问道： “为啥呀?” 何雨柱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今天去哪儿了?” 贺小琪的语气，不由得带了一丝慌张! “我?我今天……” 第668章 隐藏的愤怒 “我今天去了市电台!” 略想了一瞬之后，贺小琪还是选择了坦白! 她同学蒋燕玲说的对，两口子之间，就不应该藏着掖着。 不坦白没办法，自家男人聪明到了可怕的程度，她要是敢撒谎，被直接赶出去倒是不至于，但是俩人这段婚姻，就真的彻底结束了! 枕边的这个男人，爱一个人是真的爱，丝毫不掺杂一点杂质的那种，但你要是敢骗他，那绝情也是真绝情! 说完以后，她居然莫名的感到了一丝轻松! 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平躺在床上，不再去看她，而是静静地望着房顶。 “所以、你动摇了是吗？” “啊？” 贺小琪感觉自己有些赶不上何雨柱的节奏，什么就动摇了? 何雨柱的语气依旧十分冷清! “我是说，你还是忘不了你的理想是吗？哪怕这代价是我?包括咱们的孩子?” “没有没有!我没有答应他!” 贺小琪一下子就慌了神，当即直接坐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溢满了她的眼眶。 “我确实去见过岳老师，但是他今天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一句都没记住，我今儿一天都在后悔，我就不该去见他，更不知道，他还会安排齐技术员跟我单独见面，我就想着，万一你要是生我的气，不要我了，那我~!” “我没敢回家，就去市医院找了蒋燕玲，（贺的高中同学，市医院的护士）她让我跟你实话实说，说两口子之间，有事就不该瞒着!” 贺小琪说到这里，话语已经哽咽了，眼泪更是跟着夺眶而出。 她小心翼翼的望了何雨柱一眼，嘴唇颤抖道： “我不可能为了什么不切实际的理想，就离开你，离开小虎儿，我一想到万一你不要我了，我这心就疼的难受!” 何雨柱转过头，静静地看了她许久，这才渐渐地红了眼眶，随后朝着她伸出了双手。 贺小琪马上如乳燕归巢般钻到了何雨柱的怀里，随即浑身颤抖着，眼泪更是像决了堤般涌现出来。 呜呜~ 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 两人曾经的过往，犹如放电影般，从她的脑海中快速的穿梭起来…… “妹妹！哥遇到难事了！你能救我一救吗？” “我说，你那个对象看起来是不会来了！” “不来就不来吧！我本来就不想来！” “她长得好看吗？” “还不错！挺漂亮的，就是比起你来，差的太多了！” “我帮你解围，你却在打我的主意?” 想着想着，贺小琪抱着何雨柱的腰部，胳膊开始用力的收紧。 仿佛如果她稍一放松，眼前的人就会瞬间飞走，在她的注视下越飞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贺小琪承认，俩人刚认识那会儿，自己对他是有一丝好感的，但是真的不算多，顶多也就算是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随着俩人交往的愈加频繁，她完全是被动的接受了这段婚姻关系，而且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毕竟，是何雨柱的及时出现，挽救了她那深陷泥潭的家庭，她不能一边接受着对方的好，一边从内心上去排斥对方。 这不是她的性格。 连她自己也理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接受，并爱上他的，或许是因为他的温柔，也或许是他的与众不同?还是他那独特的性格魅力? 总之，爱情是什么时候开始萌芽的，那不重要，自己是因为什么而爱上他的，那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只想像当初遇见他时，他对她说的那句诗一样~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一想到今天自己居然被岳老师利用，当着同事们的面，私下里跟齐永军单独见了一面，就好似俩人在相亲一般，败坏她的名声，她就感觉心里堵得慌，哭的更厉害了! 何雨柱低下头，开始轻轻地帮她抹着眼泪，只是那泪水，却怎么止也止不住。 “对不起!” 何雨柱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而后开始不停地亲吻她的额头，脸颊，还有依旧在流着泪的眼角。 过了好一会儿，贺小琪才止住了哭泣。 俩人仿佛都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而是静静地拥抱在一起，彼此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随即干柴好似燎动了烈火，俩人的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急促，随即四目对视在了一起，那眉眼情浓似蜜，仿佛千丝万缕般纠缠在一起，无法化开，而下一瞬，身体也很快跟着纠缠起来…… 这一折腾，俩人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贺小琪困到没了力气，也就由着他折腾了。 等何雨柱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太阳，早已经高高的升了起来。 他略微适应了一下眼睛，随后转头看向枕边，四目相对，他这才发现，贺小琪早已全身穿戴整齐，不过她却并没有起身，而是躺在他的身边，就那么一直静静地望着他。 何雨柱下一瞬就已经把她搂在了怀里，并且开始不停地亲吻她的脸。 “哎呀别亲了!赶紧起来吧！都快八点了!” 贺小琪嘴上虽然嫌弃，可并没有制止他的动作，而是任由他像个啄木鸟一般，在她的脸上啄来啄去。 “再让我抱一会儿!” 何雨柱抱着她的腰身，贪婪的闻着她发间的味道，一直都没舍得松手，直到外面有人开始敲门，何雨柱这才不得叹了口气，随即开始穿衣服。 贺小琪起身去开门，门刚被打开，就露出了街道办陶大姐的那张脸。 “哎我说，这都几点了？你这个大媒还搁这高卧呢？” 何雨柱这才想起，今儿是崔癞子跟许淑华结婚的大喜日子! 而他是大媒! “哟！忘了忘了!对不住对不住!” 何雨柱赶紧快速地把棉衣套上，跟着陶大姐出了门，临走，还不忘掐了下贺小琪的脸蛋。 贺小琪冲他皱了一下鼻子，随后突然伸手，把他给拉住了! 何雨柱瞬间一愣! “咋了?” 贺小琪转身去拿了痰盂罐，还有一个搪瓷喜盆，递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不是给忘了？” 这两件东西，是他给崔癞子准备的结婚礼物啊！ 何雨柱忽然就咧开嘴笑了起来! 他最近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明明只是一出拙劣不堪的下作手段，居然把他给气糊涂了! 何雨柱!你要稳住!别浪! 他笑着朝贺小琪眨了眨眼睛，随后一把接过贺小琪手里的喜盆跟痰盂，就朝着院外跑去。 虽然他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但是他的内心里，却是压抑着切齿的愤怒! 针对他何雨柱没问题，哪怕对面是狂风暴雨，他也不介意去抗一抗，但是要冲着他身边的人下手，尤其这人还是他最爱的人~ 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第669章 摸底 婚礼现场的摆设，几乎简单到了极致。 一幅伟大导师的肖像，两支喜烛，几张大红双喜的剪纸，还有刚刚粉刷过的墙壁，再加上简陋的室内摆设，真的是、一件能拿出手的家具都没有! 唯一的两件新物件，还是何雨柱带来的喜盆跟痰盂罐，倒也给现场增添了一些喜气。 但是这不妨碍现场这对新人的喜悦之情，俩人的脸上，全都洋溢着一种叫做幸福的笑容，崔癞子更是全程笑的合不拢嘴，人几乎整个都傻掉，被充当司仪的李大爷指挥的晕头转向，不仅话说不利索，还总是频频出错，引得院里的人全都看着他笑。 婚礼先是请了院里唯一的大学生，给现场诵读了一篇伟大导师的文章，而后，作为证婚人的陶大姐，又用十分官方的语气，做了一段足够复杂且冗长的发言。 好容易等她讲完，这才开始正式进行婚礼仪式。 “婚礼进行第一项!” “向伟大的导师致敬!敬礼!” 俩人齐齐站好，朝着导师的肖像鞠了一躬! “婚礼进行第二项!” “向导师表决心!” 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面面相觑了半天，才发现，俩人好像都不会这个! 不得已，又赶紧请来刚才诵读导师着作的那位大学生，他念一句，俩人跟着念一句，这才把这项仪式走完。 “向右转!谢大媒!” 听到李大爷抑扬顿挫的指示后，俩人马上十分拘谨的站回原位，而后一个朝东，一个朝西，顿时又引来一阵哄笑! 许淑华立马红了脸，赶紧转过身来，然后跟崔癞子站在一起，朝着何雨柱深深地鞠了一躬! 何雨柱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 “夫妻对拜!” 顿时就有好热闹的老娘们儿和小伙子走上前，把俩人头对头按在了一起。 “送入洞房!” 还是刚才那拨人，像押犯人一样，嬉笑着把两位新人给“押”到了“洞房!” “喜糖来喽!” “哗”的一声，一些染色的花生、瓜子，还有极为少量的糖果被撒在了地上，顿时引来一大群成人跟孩子哄抢。 凭当下一般人的家庭条件，摆酒席自然是摆不起的，不过要只是摆几样稍微好点的吃食，一大家子人咬咬牙，倒也还是能够凑的出来的! 可就凭崔癞子那点家底儿，等中午的酒席上了桌，也就是一道青萝卜炖肉而已，萝卜放的倒是挺多，只是肉全是瘦肉，一点肥星儿也没有，就这，一群入席的“来宾”们，也都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犹如嗜血的群狼。 何雨柱只是简单的喝了一盅两位新人给他敬的喜酒，随即就以家里还有事为由，先一步离开了。 家里的中午饭是何雨水在操办，何雨柱回家简单吃了口，随后坐在书桌旁翻了会儿书，就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不大会儿功夫，他就骑着车子，来到了吴大志家的门口。 “邦邦!” 吴大志看到他，心下还有些诧异! “师父!您怎么来了?” 何雨柱脸色算不上有多好，语气也稍有些生硬。 “甭多问，我问你!原先跟着你混街面的二子，你还有联系没?” 吴大志当即点了点头! “有!他家离这儿不远，不过我跟他有日子没联系了，您有事儿找他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 “你带我跑一趟吧！” 吴大志爽快的应了下来! “哎!那您稍等!我回屋套件棉袄，咱这就走!” 二子这会儿正好在家，他老娘忙着给人纳鞋底子，好换点儿家用，他则是猫在被窝里睡大觉，反正现如今天儿也冷，又赶上过年，出门也没啥来钱的营生。 “二子!挨家吗？开门!我吴大志!” 他老娘一听有人敲门，顿时就是一脸的慌张。 “二子!你赶紧跑!人都追家里来了!你还是先出去躲躲吧！” 相比起他老娘的紧张，二子却是一脸的轻松。 “哎呀!跑啥跑?我又没犯啥事儿!我怕啥?再说了，您没听见，外头喊我的，不是吴大个儿那小子吗？” “邦邦邦!” 二子一边走，一边高声嚷道： “来了来了!甭再敲了!再敲，我这房都要让你小子给我敲塌喽!” 随着“吱嘎”一声响，二子抬眼一看，先是看到了吴大志，随后往边上瞧了一眼，刚好就看到了何雨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何~何主任好!” 二子有些懵，今儿这是啥情况? 何雨柱不是告诫过他，让他往后离吴大志远点的吗？今儿怎么忽然就找上门来了? 何雨柱直接开门见山! “我有事找你!” 二子脸上笑的有些僵硬! “您请进!” 随后，他又朝着吴大志打了个招呼， “大志!最近你忙啥呢？” 表面看上去，他这句话，只是朋友之间的一句简单问候，实则里面的道道很多，只要吴大志一开口，二子立马就能从他的话语里，探出一些何雨柱今儿来找他的蛛丝马迹。 何雨柱冷眼瞅了吴大志一眼，吴大志马上就闭了嘴，没出声! 何雨柱朝着他使了个眼色! “这儿没你事儿了，你回吧！” 吴大志立马点头， “嗯!” 随即他朝着二子点了点头，二子则是咧着嘴朝他假笑一声，实则还是有些摸不清头脑。 他略路低头琢磨了一下，随即就释然了! 算了!弄不清就弄不清，左右他光棍一个，再说了，他跟何雨柱也没仇，没啥好担心的! 于是他心下轻松了不少，直接朝着屋里喊道： “妈！家里来客了!您给沏壶茶啊！” “知道了!” 何雨柱默默瞅了他几眼，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 二子疑惑的接过来看了一眼，语气不确定的念道： “岳锦明?郑?一中老师，一子二女?国宾楼东大街、居民大楼三号楼?” “何主任!这是啥啊？” 何雨柱言语精炼，语气轻松! “帮我弄清楚这家人拢共有几口人，年龄，身份，工作单位，家庭住址!所在学校!” 望着二子看过来的眼神，何雨柱提醒他道： “甭多问!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只要弄清楚我交代你查的这些消息就成!” 随后，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元的纸币，拍在了二子的手中。 “得几天?” 二子饶有兴致的搓了搓手中的纸币，舔着笑脸道： “您给的价钱倒是公道!可是没票，我拿钱也没地儿买去啊!” 何雨柱嘴角微翘，随即搁着棉衣，从兜里掏了两张两市斤的肉票出来! “就这么多了!” 二子立马笑得咧开了嘴，随后就见他捧着肉票“叭”的亲了一口，随即打着保票说道： “两天!最多两天!您放心!甭说他们家住哪儿，就连他们家~” “哎对了?何主任，这不是您家亲戚吧？” 何雨柱立马瞅了他一眼，提醒道： “你话太多了!” “对不住对不住!您瞧我这张嘴，反正您就瞧好吧！一准给您弄明白的!您就瞧好吧!” 何雨柱皱着眉头，瞅了他一眼， “不该说的话，我想你都明白吧?” 二子忽然间就变得很正经! “您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规矩我懂!” 何雨柱这才点了点头! “后天中午，我来找你!” “嗯呐!” 送走了何雨柱，二子立马就冲进了里屋! “妈、妈!您瞧!我有钱了!等明儿，儿子请您吃肉!”…… 第670章 以后，再也不见! 正月里的天气，犹如女朋友的脸，真是说变就变。 昨日还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今儿就变成了飞絮漫天飘的下雪天。 许大茂脖子上裹着厚厚的围巾，两只手紧紧的揣在袖子里，在他的脸上，你看不到哪怕一丝喜色，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耷拉脸，就好像谁家欠了他二亩地似的。 他刚走到厕所门口，就听到耳边响起了一道愤怒的尖叫声。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大骗子!我跟你拼了!” 随即就出现了一个衣服上有稍许脏乱的女人，她拿着手里的扫帚，就朝着他的背部打了下去! 挨了一记之后，许大茂一边躲，一边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哎哎!这谁呀？凭什么打人?这是哪儿来的疯婆子?” 女人咬牙切齿，气哼哼的吼道： “你骂我是疯婆子?许大茂!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许大茂听到刚才的声音就觉得无比熟悉，再仔细一看，这特么不是他前妻秦京茹? “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许大茂连挨了两下之后，硬是费力的伸出手，从秦京茹的手里夺过了扫帚。 没了扫帚，秦京茹的妇女王八拳，也照样很有杀伤力。 “你个混账王八蛋!大骗子!我打死你~!” “别闹别闹!小心让人瞧见!我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无视秦京茹的连环王八拳，许大茂一把捂住了秦京茹的嘴，随后拖着她，朝着拐角的小巷子里走去。 被许大茂这么抱着，没一会儿，秦京茹就放弃了挣扎。 许大茂等她闹腾够了，这才朝着她询问道： “你怎么来了?” 秦京茹的撒泼劲儿再次被点燃，她气哼哼的问道： “你还有脸问我?不是你说年初二去我们村放电影的吗？怎么去了个圆脸的矮倭瓜，我都快让村里人笑话死了!” 许大茂赶紧推卸责任! “哎呀不是我不想去，是我们单位没安排我去，我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科那帮孙贼儿都嫉妒我水平高，生怕我把他们比下去，砸了他们的晚碗，见了天的合起伙来挤兑我，让我干杂活儿，不然，就凭我这天下无敌的放映技术，我早就当上放映组组长了!” 秦京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村姑了，一听这话，她直接翻了个白眼! “就你还组长?你可拉倒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秦京茹刚说到这里，忽然间想起一件事。 “哎对了!我找你干啥来着?哦对!许大茂!你个混账王八蛋!你又跟姓房那个傻女人搞在一起了是吧？你还跟她复婚?你个没良心的!” 眼见秦京茹再次扑了过来，还没等她碰到自己，许大就直接推了她一把，当即把她给推到了一边，然后亲眼看着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啥情况?他刚才是伸手推我了吗？ 秦京茹瞪大了眼睛，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许大茂一时也有些心虚，嘴上却在说着~ “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人了，咋还摔倒了呢？” 她傻乎乎地被许大茂给扶了起来，对方还像模像样的帮她拍打了一下身上沾染的雪花，随后她睁着一双大眼，打量了许大茂半天，这才反应过来。 “你又动手打我!” 许大茂这次彻底失去了耐心，直接白了她一眼! “你行了吧你?这还没完没了了?” “我告诉你秦京茹!我可是有老婆有家室的人，你要是再敢撒泼打滚，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秦京茹也豁出去了! 反正跟许大茂纠缠了那么多次，她早就已经没脸没皮了！ “好啊!你去报警啊!看看警察同志抓你还是抓我?我就不信了!你干了那么多坏事，警察怎么就是非不分，单抓好人!” 眼见她气鼓鼓的样子，许大茂还真就拿她没辙! 当下他立马又变了张脸，好言抚慰道： “哎呀行了!我这不都是说的气话吗？真要把你送派出所，我上哪儿找这么水灵的媳妇儿去?” 秦京茹撇了撇嘴，脸上瞬间染上一丝黯然。 “你可拉倒吧!你当我傻呢？你都跟房傻子复婚了，谁是你媳妇儿?” “哎呀京茹!听话!别闹了哈!” 陪着笑脸再次把秦京茹给搂在了怀里，等她不再那么抗拒自己了，许大茂这才好脾气的把下巴搁在秦京茹的肩膀上，小声说道： “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知道你男人现在是啥职位吗？” “副组长!哎！知道谁保我当的这个副组长吗？是房永祥那个老王八蛋!你想明白这里头的道道没?” 尽管嘴里把许大茂给贬的一无是处，但秦京茹还是挺享受靠在他怀里的，尽管那只是一瞬很短暂的安全感。 不得不承认，在哄女孩子这方面，许大茂绝对是个中高手，而且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他的恋爱技能，对比起同龄的年轻小伙子来说，完全可以说是降维打击! “啥道道?” 许大茂立马朝着她挑了挑眉! “笨!” “你想啊！没有房主任这个老王八蛋帮我搁后头顶着，我们厂里谁拿正眼瞧我呀？是!我这个人是有点本事!可他们处处针对我，我自个儿有本事，我也使不出来呀！” “你再等我一年、不、半年!你等我站稳了脚跟，我立马就休了房新媛，再跟你领证结婚!到时候，我保证!你是咱们院儿里最有面儿的那个阔太太，到时候，我让你那些亲戚大爷们哭着喊着来求你!” 秦京茹一听，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可跟她领证结婚?还阔太太? 这大饼画的，还是算了吧！ 眼前这男人，从上到下，就没有一句实话，她都被骗了多少回了，她要是再信他一句，那才是见了鬼了! 今天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就是为了来见许大茂最后一面，尽管身边这个男人骗了她那么多次，但是，她心里依然还是爱他的，可惜，他们俩人的缘分，已经走到尽头了! 家里已经给她说好了一门亲事，男方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在县里的运输队工作，年龄大约三十五岁左右，家里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 按说以她的条件，应该可以找门更好点的亲事，只可惜她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在这个时代，多少是要被人所嫌弃的。 秦京茹表情凄凉的一笑，随后用无所谓的口气说道： “你说的这些，还有当不当组长，跟我又有啥关系?反正咱俩人都已经离婚了!至于以后，哪有以后啊？反正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秦京茹忽然挣脱了许大茂的怀抱，双手揣在袖子里，一本正经的望着他说道：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这次来，就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毕竟，我也曾经当过你几天的媳妇儿，虽然我知道你这个人很坏，但是，我心里一点儿也不怨你，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再也不见吧！” 说完，秦京茹面色决然地跑走了。 许大茂则从她刚才的这番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一脸呆滞的望着秦京茹消失在眼前，随后喃喃说道： “这个死女人，发的什么神经?什么叫以后再也不见?” 莫名的，心里怎么有点空落落的?…… 第671章 替罪羊 正月初五这天，是小菊成婚的日子! 虽然天空中还在飘着雪花，但是相府的喜宴，来参加婚礼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能在京都大栅栏附近的苏州菜馆内连摆十桌喜宴，这本身就已经证明了相家的实力和人脉，说的保守点，要不是怕太过于高调，容易引得上面不喜，不然，这婚礼的豪横程度，绝对还要再上两个等级。 随着一辆颇有排面的酥连产gaz m20伏尔加轿车停在了菜馆门口，来参加婚宴的亲朋好友们，一下子全都聚拢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将轿车团团包围，前面的趴在车边往里瞅，后面的则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就等着想要目睹一下新娘子的风采。 随着车门打开，闹哄哄的亲友们顿时自发地让开一条路，接着就见穿着一身崭新戎装的新娘子跟同样装束的新郎官一起，从婚车里走了下来。 俩人的胸前，各自佩戴了一朵造型颇有些繁琐的大红花，看起来十分的花哨，可在军装的衬托下，同时却又显得无比的庄重，仿佛他俩今日不是来举行婚礼，而是前来参加表彰大会的! 没有婚纱，没有喜服，更没有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有的，只是雪天里一张张吃瓜群众兴奋的脸庞，还有眼前这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 无论结婚的场面有多么繁华，也不论到场了多少位嘉宾，但是这身看起来特别朴素又简单的军装却并不显寒酸，反而是当下最顶级的结婚礼服，没有之一! 下车之后，作为新娘子的小菊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跟着新郎往里走，而是面无表情的朝四周环视了一圈，直到迎宾的接待员小声的提醒过她之后，她这才十分从容的跟着新郎离开。 吴大志正有些无聊的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和院中早已冻住的水池，随即就听到有人在出言招呼他，他这才回过神来，敷衍的跟同座的几人客气的聊了几句，随即就见一道道菜肴，如穿花蝴蝶般被端上了桌。 能前来参加相府婚礼的客人，本身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这帮人一边互相敬酒，一边唾沫横飞，场面话说的贼溜，吴大志见识不多，口才也十分有限，颇有种应接不暇，手忙脚乱的感觉。 好在这帮人也看出他不善言谈，也就索性放过了他，吴大志反而落得轻松，开始享用起眼前难得能吃到的美餐来! 就在他吃的正美的时候，偶然间一抬头，就看到新郎新娘正提着酒壶，在他前面那桌旁给客人敬酒。 来了! 吴大志心下不由得有点紧张，新娘子小菊就不说了，俩人一个单位的，他自然是挺熟，至于新郎?他也不陌生，因为就在不久前，他曾经在电影院中的厕所旁，把这位新郎官给撂倒在地上，还差点对他动手! 他不由得在心里哀怨! 师父哎！你说你自个儿不敢来就不敢来吧！你让我顶替你来参加婚礼，这算是咋回事嘛? 等会人家要是过来给他敬酒，那得多尴尬呀？到时候咋说?说些啥?他感觉自己还没想好! 果然，就跟他想的一样，新郎官一看到他，立马就没了好脸色，但迫于无奈，还是铁青着脸，给他敬了三杯酒! 吴大志嘴角一抽，喝酒他倒是不怵，就是这场合，他实在是有点应付不来! 看着眼前的三杯酒，他表情丝毫不惧，当即是酒到杯干，豪气干云，显得十分的大气，可一到了贺词环节，顿时就有点卡壳! 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 “百年好合!呃~早生贵子!” 或许是这句“早生贵子”说到了新郎官的心坎上，新郎官相友林的脸色立马就由多云转晴，瞬间喜笑颜开，还略显亲切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就好似俩人是多年的知交好友一般。 只有新娘子没好气的一直盯着他看，盯的他心里直发毛! 好容易目送这对新人离开，吴大志又胡乱的对付了几口，就要打算离开这个让他感到无比难受的地方。 结果他刚准备动身，就被厂里的同事李卫给叫走了! 吴大志一脸懵逼! “干啥?” “少废话!跟着来就是了!” 吴大志撇撇嘴，一路跟着李卫，直到走到了一间客房前，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李卫一把给推了进去。 屋里的小菊正站在窗边，见他进来，斜睨了他一眼，随即转回头，只是默默地望着窗外。 吴大志挠了挠后脑勺，这啥情况啊？见了面又不说话，叫我来干啥? “你师父怎么没来?” 吴大志心下一跳，就猜到你会问这一句! 他当即按照何雨柱教的话回道： “今儿厂里要召开生产动员大会，凡是副科以上的干部，都要参加会议，我们政工处是会议组织部门，我师父他当然不能缺席了!” 小菊立马转头看了他一眼，嘴里鄙夷道：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话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这是你师父特意交代你这么说的吧？” 说完，小菊接着鄙夷道： “嘁!说的跟真的似的，我还不知道他?我早就给他定好了，初六早上，他才开始正式上班，日程还是我亲手给他批的呢！” 吴大志无话可说，只能讪讪一笑，随即就一脸忐忑的摸了摸后脑勺! 就知道，这喜宴不是那么好吃的! 小菊沉默了一会，随即面色有些犹豫问道： “他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吴大志马上咳嗽一声，接着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 “他说!你永远都是他最好的朋友!” “朋友?” 小菊失神的念叨了一句，忽然间就红了眼眶，嘴里反复念叨着： “朋友?朋友、谁跟他是朋友……?” 下一秒，泪水就噙满了她的眼眶，接着，她就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几滴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 接着，她瞬间变脸，厉声道： “你滚!你给我出去!” 吴大志瞬间一哆嗦。 不由得心想，这是在骂他吗？他也没说错话呀？这女人是属啥的?咋还说变脸就变脸呢? 他刚要出门，就再次被叫住了! “回来!” 吴大志迈出的一只脚，又赶紧撤了回来。 可怜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壮汉，居然胆怯地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 姑奶奶，您这是要闹哪样啊? 小菊背过身去，拿手在脸上快速地抹了几把。 接着她转过身，直视着吴大志，面色不善地问道： “我问你!我跟贺小琪比，谁长得更好看?” “嘶!” 吴大志再次挠头。 要说她们俩人谁长得更好看，他还真没有这个概念，总之，贺小琪在他眼里，就跟亲姐姐差不多的感觉，他也不知道她到底长得好不好看，那这个问题，他该怎么回答才好? 说她不如贺小琪好看?那指定不行，肯定还得遭罪，那拿谁和她比呢？ 哎对了！他家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 拿她和贺小琪比谁更好看，他分辨不出来，但是，要拿自个儿的媳妇儿于子芩跟小菊做对比的话，那肯定还是小菊更好看些! 于是，他当即假模样式的说了一句真心话! “那还是你好看!” 浑不知自己被拿来跟于子芩比较的小菊，居然觉得吴大志这句评价，就应该是何雨柱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要不然，他还需要犹豫这么长时间的吗？ 她不由得心内带了一丝窃喜，一边用牙齿轻咬着自己的下唇，一边拿手指把玩着手中粗长的辫子，脸上还流露出一副少女的娇羞。 她就知道何雨柱心里肯定是有着自己的位置的，明明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总是偷偷的望自己，笑得还是那样的开心，只不过，他嘴上始终不肯承认罢了! 不就是打离婚吗？有啥大不了的，对于普通人来说，离个婚不是那么容易的，还很容易产生十分不好的影响，但是对于她们这种层次的家庭来说，离个婚而已，也没啥大不了的! 至多，多赔偿他“前妻”一些财物就是! 对了!他们家不是没房子吗？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她们家别的不多，房子还是有那么几套空置着的! 可惜，她都暗示过多少回了，何雨柱却总是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喜欢她，他就是这么一个喜欢作茧自缚的男人，明明心里特别的喜欢，却为了一句所谓的承诺，就违心地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想到这里，她脸色瞬间变得黯然，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此刻的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你走吧!” 吴大志立马拉开门，动作十分迅捷的跑了出去。 这破地方他是一秒也不想待了，下回师父要是再让他参加婚礼，打死他也不来了…… 第672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红星轧钢厂会议室内。 “成!就这么滴吧！陈啊！你回趟办公室，把我那件棉大衣给我拿过来，嘶!这天儿是真特么冷!” 政工处的副主任郝春风，正指挥人忙着布置会议场地，转眼就见远处有道熟悉的人影，不紧不慢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见来的人是何雨柱，郝春风当即就满脸不忿地发起了牢骚! “你倒是怪会躲清闲!大过年的搁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小日子过得挺得儿，结果咱们厂这些活儿全让我一个人干了，忙的我连今儿的早饭我都没吃!” 何雨柱就好似没听见他说的话一般，只是拿眼往会议现场扫了几眼，接着就风轻云淡地冒出一句让郝春风一脸懵逼的话来! “郝主任!过年好!” “啊？” 郝春风一脸懵逼，不是，刚我对你发牢骚你没听见吗？咋还见面说啥过年好呢？ 虽然有些无语，但郝春风还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过年好!” 接着，他这才意识到何雨柱刚才的称呼似乎有问题，随即后知后觉的问道： “哎不是、我说柱子，大过年的你丫跟我逗闷子呢？啥郝主任?我特么跟你一样!是副主任!叫我郝副主任!”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 “好的郝主任!” “我尼玛、” 眼见郝春风当场就要发飙，何雨柱这才没心没肺的咧开嘴笑了起来。 当即斜睨他一眼，说道： “你行了哈!都四十多的人了，咋还一句话就急眼了呢？你忘了彭市长会上讲的话了?” 说到这里，何雨柱还拿手比量了一下胸口! “当干部的，要有胸怀!胸怀晓得不拉?你真是、我都不稀得说你!” 眼见何雨柱还拿手指点了一下自己，脸色早已铁青的郝春风，先是拿眼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周围没啥人，当即就伸手掐住了何雨柱的脖子! “胸尼玛胸!我特么现在就想掐死你!” 何雨柱一边装模作样的翻白眼，一边还在嘴里嚷嚷道： “好哇!你丫早就有预谋!掐死我，就没人跟你争了是吧？” 郝春风一听，火更大了，掐着何雨柱左右摇晃，直到何雨柱发现到周围情况不对劲，这才赶紧拍了拍郝春风的胳膊，顺便一个劲儿的对他狂使眼色! 郝春风心下诧异，转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众多厂领导们! 我尼玛! 郝春风当场社死，恨不得当场拿脚趾头抠个一百二十平的花园洋房出来! 众多厂领导全都露出一副十分无语的表情，只有黄书记看起来还颇有些高兴的样子! 他一脸欣慰的赞叹道： “好啊!看我我说的话，你们俩是听进去了!这才对嘛!这个干工作嘛!团结才是最重要滴!同志们在一起工作，要是的就是团结一心，不怕困难!很好，这很好嘛!” 黄书记说完，经过他俩人的时候，还特地拍了拍他俩的肩膀。 接着，黄书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随后一脸惊讶的瞅了瞅何雨柱身上的棉大衣，同时语气略带些不满的问道： “小何啊!你今儿怎么没穿工作服啊?身为领导干部，你这一点做的很不好，我得批评批评你啊!” 何雨柱赶紧解释道： “不是领导!我今儿不是来上班的!我明儿才上工呢！这不是咱们厂金芸同志（小菊）今儿要结婚吗？我寻思去早了也没啥用，正好咱们厂里要开会，我怕郝副主任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才来给他打打下手啥的!” 黄书记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金家他不熟，但是相家跟他有点交情，只是关系算不上有多近，他也早早就收到了结婚请柬，要不是因为今天厂里有事要忙，他肯定也会去。 不过他人虽然没空，但是也让儿子儿媳领着小孙子去了，毕竟迎来送往的，都是搁这个圈子里混的，基本的交际和人脉还是需要去维持的。 黄书记没再说话，而是平静的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 站在众领导旁边，等了有一会的小陈赶紧跑了过来，然后把手里的棉大衣朝着郝春风递了过去。 眼见来开会的人越来越多，何雨柱当即跟郝春风告起了别! “走了哈郝主任!” 郝春风当即白了他一眼，见他要走，突然冒出一句~ “不是、今儿小菊结婚，你小子还真要去喝她的喜酒啊？”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装作一无所知的问道： “是啊!咋了?” “咋了?” 郝春风瘪了瘪嘴! “你小子装啥呀？当我傻呀、还是当我眼瞎？那丫头对你那么上心，你要敢去，那、非得在婚礼现场上打起来不可!” 何雨柱稍稍一愣，然后转过头问道： “这事儿你是咋知道的?不是、你都听谁说的?” 郝春风颇为玩味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多新鲜呐！你以为，你跟她那点事儿，厂里人都不知道还是咋滴?甭说我，就连咱们厂门口看大门的那俩老头，连他们都门儿清!” 何雨柱立马瞪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 郝春风当即朝前走了几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 “柱子啊！听你老哥哥一句劝，今儿好好搁家待着，哪儿都甭去!相家人不是好惹的!再说了，你要是真去了，那你家里那个咋办?” 何雨柱这才发觉，似乎，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掌控! 他没有想到，他跟小菊那点情感纠葛，居然都闹到了人人皆知的程度。 可是，他们俩是清白的啊！到底是谁?把这点事儿弄的满城风雨的? 他今天之所以来工厂，就是打着能躲就躲的打算，他总觉着，搁家里待着，好似总有、那么点儿心神不宁的感觉! 要说哪儿不对劲，他也说不好，就是吧、今儿早上一起床，这右眼总是跳是个咋回事儿? 眼见郝春风这会儿还依旧拉着他的胳膊不放手，何雨柱瞅了他一眼，不由得心下还有些感动。 这人虽然毛病多了点儿，以前还总爱跟他过不去，但是自打他们俩人冰释前嫌之后，这关系居然也跟着融洽了不少。 当下他也不再装傻，而是实话实说道： “哎呀你撒手!你当我真傻啊？我今儿来，不是去参加婚礼的!” 眼见郝春风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何雨柱当即解释道： “搁家闲着无聊，正好年前还有不少文件没处理完，还有大字报，也得提前准备一下了!再加上还有那么多思想报告没写完，说不定还等不到月底就得交上去，今年可有的忙了!” 郝春风点了点头，这才放开他。 “那成吧！你心里有数就行!真要是忙不过来，那我就再借俩人给你!” 何雨柱直接点了点头，也没去参加会议，而是回了他自个儿的办公室。 借人就算了吧！说不得也骂不得，干不好活不说，弄不好还给自己个儿添堵，真要论干活，还是自个儿手底下亲自带出来的人最靠谱，说到底，他们俩虽然已经冰释前嫌了，但是，基本的防备之心，还是必须要有的! 人心，是这个天底下最不靠谱的东西! 中午他去了趟食堂，简单对付了几口，就回到了办公室，继续忙活他手里的那一大堆没弄完的活儿。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厂保卫科的科长严保和，领着几名工厂的保安，还有几名大盖帽同志，突然间就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对方仔细瞅了他几眼，随后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他眼前的桌子上! “何雨柱同志是吧？我们这边受理了一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何雨柱心里一咯噔! 果然出事了…… 第673章 全是金! 面对警察的问询，何雨柱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好的!我愿意配合调查!警察同志!需要跟你们去派出所走一趟吗？” 那名警察直接摇了摇头，说话的语气还挺和善。 “不用!我们这次来，只是走个必要的流程，你也不用太紧张，咱们就是简单的聊聊天，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何雨柱轻轻颔首，表示理解! 对方顺手搬了一张椅子，跟他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据我们手头掌握的情况，你跟金芸同志，是恋爱关系吗？” “啥?” 何雨柱当场就急了! “警察同志!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什么叫恋爱关系?我跟金芸同志，那可是同志之间的纯友谊，怎么就扯到恋爱关系上了?” “我跟你说!我可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你们要这么胡乱给我安罪名，回头我老婆要是跟我闹，我可跟你玩命儿!” 旁边站着的警察，立马就打起了圆场! “你先不要激动!我们只是问询，还没有给这件事定性，你先冷静冷静!” 何雨柱当场就吼了起来! “冷静个屁!我看!你们不是来调查情况的，你们是来往我身上扣屎盆子的!有你们这么问问题的吗？” 眼见何雨柱这么不配合，那名坐着的警察却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就回过头，对着身边的警察耳语了几句! 那名警察点了点头，随即就招呼着其他的人一起离开了! 这下，坐着的那名警察反而是不着急了，他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又从中拉出两根，朝着何雨柱晃了晃! “抽烟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不抽!我希望你也不要抽!这间房子可是重要的文件档案室，要是失了火，你我都没办法跟上级交代!” 那名警察闻言笑了笑，随即把那两根烟又拍了回去，然后放回到了口袋里。 “金芸同志是今天下午一点钟之前失踪的，具体推断应该是在十二点半左右，至于她人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何雨柱当即撇了撇嘴，嘲讽道： “你说的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她失踪了，那你们还不赶紧去找?我又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你们有问我的这会儿功夫，人早就找着了!” 那名警察再次观察了他几眼，随即就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中。 何雨柱好像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哎我说!现在离她失踪的时间，还没超过两个小时吧？你们怎么受理的案件?这还没满足失踪人口的立案条件吧？” 那名警察略有些吃惊的瞅了何雨柱一眼，随即笑了笑，说道： “看来你懂得还不少，继续说!” 何雨柱当即撇了撇嘴! “说个屁!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一没有拐带人口，二没在婚礼现场，你们想调查就随便查，不用问!你们肯定早就跟某些人提前商量好了，正准备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呢！我无所谓，反正你们手眼通天，想陷害我这么一个小老百姓，那还不就是你们动动嘴就能办到的事儿?” 那名警察当即摇了摇头! “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们警察办事，从来只讲证据，不说空话!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基于事实的情况下，所推理分析出来的，不存在你说的诬陷和迫害的情况，至于手眼通天，我们可不认识那样的大人物!” 何雨柱懒得搭理他，拿过手边的文件目录，开始仔细的查询起需要的文件来! 那名警察观察了他半天，始终也没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异样! “你跟金芸同志，真不是恋爱关系?” 何雨柱再次破防! “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有病?我再说一遍!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好几个月大了，跟你开不起这样的玩笑!还有!金芸同志作为我的同事，也是我十分敬重的好同志!尤其今天还是他大喜的日子，我不能允许你这么侮辱她！也侮辱我!” 看着眼前处于愤怒之中的何雨柱，那名警察当即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的证词暂时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也愿意相信你所说的情况是属实的，不过以后要是让我们查出什么不利于你的证据，我们还是会来的，希望你继续配合调查!” 何雨柱无语的点了点头，今天是个啥日子啊？真就特么的离谱! 那名警察刚起身，就好似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又对着何雨柱问道： “关于你的下属李卫，你了解他这个人吗？” 何雨柱一脸懵逼! “李卫?他不是芬姐的表弟吗？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也不见了!” 尼玛! 何雨柱彻底无语了! 想了半天，他无精打采的说道： “李卫原来是食堂的职工，他的工作还是我给安排的，原来干的是厨房的打杂，后来，我被调离食堂之后，他也跟着我一起，担任辅助我工作的办事员，至于他这个人嘛、我就一句话~” “工作认真负责!性格好，爱笑，团结同志!是个好小伙儿!没了!” 那名警察当即点了点头! “跟我们掌握的情况差不多!那行吧!你忙你的!我走了!” 何雨柱站起身，刚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才喝了一口，那名警察忽然转身，透露了一个信息给他! “金芸同志跟李卫是亲姐弟关系，这个情况你了解吧？” “噗~!” 你说啥? 何雨柱人傻了! 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都开始幻听了! 他当即瞪大了眼睛，嘴也张的老大，露出了一副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是、咳~咳!你说啥?” 那名警察看了看他的表情，当即点了点头! “看来，你确实不了解情况!” “你等会儿!” 何雨柱急了!赶紧跑上前，一把就拉住了那名警察的胳膊! “不是、你等会儿!你说，李卫跟小菊是亲姐弟?真的假的?你确定没弄错!” 警察当即点了点头! “是真的!金政委一共生育有两子三女!你说的小菊，也就是金芸同志，家里排行老四，跟排行老五的金卫，也就是李卫，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至于金政委的其他三个子女，是金政委的前妻生的!” 何雨柱就觉得，自己怎么突然就有了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呢? 合着李卫才是卧底? 特么的，家人们，谁懂呀?这特么也太离谱了! 怪不得他每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小菊都掌握的那么一清二楚，合着，李卫这小子，就是个活着的摄像头? 传说中，头上长着摄像头的男人? 何雨柱突然间想骂娘! 骗子!全是特么的骗子!姓李的姑娘不姓李，姓金，姓李的小伙不姓李，也姓金，全特么都姓金! 真特么就离谱! 第674章 辟谣 厂里的工作虽然忙，但也不是一天就能做完的，何雨柱深知劳逸结合的道理，所以等下班的铃声响起，他就套上棉衣出了门。 他先是到食堂买了一小包馒头，然后骑车到崇文门菜场的少数民族那里，买了两条牛腱子，等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进了院里，刚到门口，就见贺小琪迎了出来。 “你回来了?” “嗯！” 何雨柱微笑着点了点头，顺手把自行车推进门，接着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眉头微皱，就明白十有八九，是因为今天有警察来过了。 “咋了?” 贺小琪直接说道： “今儿下午有派出所的同志来找你，我说你去工厂了，他们没找你的麻烦吧？” 何雨柱把棉衣往衣架上一挂，笑道： “我能有什么麻烦?他们只是找我了解一下情况，问完他们就走了!” 贺小琪这才松了口气，拎起水壶，往洗脸盆里倒了些热水，接着对何雨柱说道： “吃饭吧！菜我都弄好了!” 何雨柱感到有些诧异，他边洗脸边问道： “做好了?你做的?” 贺小琪点了点头，又把毛巾给他递了过去! “当然了!我现在又不上班，搁家闲着又没事干，要是连个饭都做不好，那我也太没用了!” 说完，贺小琪掀开锅盖，眉眼弯弯的朝着何雨柱努了努嘴。 “来!提提意见!”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何雨柱顺手把毛巾往盆架子上一搭，然后接过贺小琪递过来的勺子，舀了一点点汤在嘴里，而后咂了咂，不由赞道： “别说，这味儿还真不错!” “成啊媳妇儿!你这做菜的手艺，都有我八九成的功力了!” 贺小琪直接给了他一拳，笑眯眯的说道： “你就会说瞎话哄我！我自个儿炖的菜，我自己个儿还点没数吗？我要是真有你八九成功力，早就成你们厂大厨了!” “那别!咱还是不当那大厨了，你就搁家看看书，看看孩子，再看看我!” 何雨柱说完，也不说吃饭了，直接就把贺小琪给搂在了怀里，还用略有些埋怨的语气撒娇道： “你都不说亲亲我!” 贺小琪眯着眼睛笑了笑，随后在他的脸上“啪叽”亲了一口! 何雨柱撇了撇嘴! “真敷衍!” 贺小琪只好白了他一眼，随即笑嘻嘻地抱着他，接连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 “柱子!今儿有派出所的同志来了，你没~” 门瞬间被一把推开，紧接着就见一大爷抬脚走了进来。 “哟！” 一大爷往屋里一看，当即变了脸色，赶紧又重新把门给关上了。 这老头、真不会挑时候，就不知道敲门吗？ 贺小琪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跑里屋去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又重新把门打开。 “一大爷!您有事儿找我?” “嗯!” 一大爷马上点了点头，随即两手往袖子里一揣，又往四下里瞅了瞅，这才拉着何雨柱进屋，然后小声地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犯啥事儿了?” 何雨柱矢口否认，笑道： “没有!我能犯啥事儿?” “那派出所的同志找你来干啥?” 何雨柱往里屋瞅了一眼，捂着嘴悄声说道： “咱们上你屋说去!” 说完，何雨柱套上棉袄，拉着一大爷，直接出了门。 等俩人进了一大爷家，何雨柱这才松开手。 “您知道今儿是啥日子吗？” 一大爷茫然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 恰好这会儿一大妈刚从里屋出来，看到何雨柱，她当即笑着打了个招呼! “柱子!你可有日子没来了!你等会儿，我这就给你沏茶去!”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 “一大妈!不用麻烦了!我说会儿话就走!” 一大妈还是那么热情! “那可不成!你来都来了，等着哈，我这就给你沏壶好茶去!” 一大爷马上发话道： “你赶紧去吧！我跟柱子说会话!” “哎!” 一大妈马上就进里屋忙活去了。 见没人了，一大爷又看向何雨柱。 “接着说!” 何雨柱心知今儿这事不跟一大爷说清楚，明儿院里肯定谣言到处飞，说他何雨柱肯定犯错误了，要不然，警察怎么找家里来了? 住四合院就这点不好，一点私密性也没有，谁家要是发生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成为这帮闲散在家的老娘们儿们的谈资，怕倒是不至于怕，就是多少有点影响心态。 “今儿小菊结婚!您知道吧？” 一大爷稍稍愣了一下， “你说的小菊、是管记账考勤那丫头吧？她今儿结婚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 “今儿头午刚办的喜酒，中午人就不见了，警察正四处找人呢！” “啊？人不见了?” 一大爷乍一听还有点懵，好好的，新娘子咋不见了呢? 随即，他回过味儿来，一脸担心的问道： “她不见就不见了呗!那警察找你干啥?” 何雨柱无奈的叹了口气! “关键是不止她一个人，连她弟弟李卫也不见了!” 没等一大爷问起，何雨柱接着说道： “她弟弟李卫刚进厂那会儿，还是我给他安排的工作，刚开始是搁厨房帮忙，这不后来我调到政工处了嘛！李卫又跟着去政工处当了办事员，这不、” 何雨柱说完，冲一大爷扬了扬眉毛，意思就是要不警察怎么找他来了？不就是因为，李卫是他手底下的人嘛！ 一大爷一听，立马就明白了! 他嘴角微微扯了扯。 “这也算个事儿?人不见就不见了呗！派出所的也是，弄这么大个动静，好悬没给我吓出毛病来!” 接着，他又好似想到了什么。 “哎对了、警察找你，就为了这点事儿?真没别的了?” 何雨柱一瞪眼! “那您说呢？还能有啥别的事儿?” 一大爷一听，倒也是这个理儿，当即点了点头。 既然没事了，一大爷也就放了心。 “那没事儿了，你赶紧回吧！小琪还搁家等着呢！”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随后一把将门帘撩起。 “那我回了!您帮我跟一大妈说一声!” 一大爷没说话，只朝他摆了摆手。 没一会儿，一大妈就端着茶壶走了出来， “咦?柱子呢？” 一大爷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家去了!” “啊？那柱子没出啥事儿吧？要不派出所的咋找家里来了?” 一大爷朝着一大妈眨了眨眼睛，一大妈立马秒懂，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 一大爷端起茶杯，小心的啜了一口，随后从口中捻出一小块茶叶，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能出啥大事?他手底下一个办事员不见了，警察正四处找人呢！这不就问到他头上去了!放心吧！啥事儿都没有!”…… 第675章 人性，劝是劝不动的! 昨日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雪，给京都百姓的出行增添了不少的麻烦，何雨柱骑车上班的时候，就看到路边上有不少人，正在拿着自家的铁锹，忙着帮市政的人除雪。 这世道人心真是难得，明明自家过的也不怎么好，但路上真要遇到点啥事儿，他们也知道主动给别人提供帮助，甚至等忙活完，还没等到人家跟他说谢谢，自个儿就扛起铁锹回家了，就图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何雨柱心下感慨，随即快速蹬着自行车，朝着工厂驶去。 李卫果然没来上班，吴大志和薛玉梅倒是早早的就到了，俩人正各自拿了块抹布，忙着给桌椅板凳擦拭上面落下的灰尘。 而李主任的外甥女蒋春兰，这会儿也像模像样的拿着块抹布，在柜子上抹来抹去。 见何雨柱进了屋，薛玉梅首先打起了招呼! “何副主任早!” 何雨柱应付般笑了笑，随口说了句~ “早!” 随即他把手中的皮包放在了桌上，然后走到窗边，给摆在盆中的水仙花浇了浇水。 看了看依旧娇艳挺拔的水仙花，还有旁边闲着的大片空间，何雨柱忽然间想到，为啥不摆几盘蒜在这里?这不比水仙花强多了? 不但可以用来观赏，还可以食用，一举两得! 一想到别人的办公室里摆满了花卉、盆景，而他的办公室里则是一盘盘的蒜苗，何雨柱禁不住就笑了。 屋内的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没做声，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 这是想到啥好事了?笑的这么开心? 薛玉梅已经好些天没见到何雨柱了，不由得就想跟他说说话! 她慢吞吞的走到何雨柱身旁，还特意往窗外瞅了一眼。 “看到啥好笑的了?笑的这么开心?” 何雨柱礼貌的对着她笑了笑! “没啥，我只是突然觉得，与其种这些没啥用的水仙花，还不如拿搪瓷盘种点大蒜实在，至少，以后咱们就有蒜苗可以吃了!” 薛玉梅心下有些不解的问道： “蒜苗?你家还能缺菜吃?” 何雨柱摇了摇头，看向窗外，轻笑道： “菜倒是不缺，不过，我媳妇儿喜欢吃蒜苗!” 薛玉梅面色一僵，而后表情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嘴唇嘟囔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接着就踮着脚尖走开了。 何雨柱下意识看了看她那条带着毛病的腿，心下不由得叹了口气。 抛去跛脚这一点毛病，薛玉梅这姑娘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模样长得颇为周正，而且干起活来也不含糊，很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只可惜，天底下明明就有那么多的好男人可以选，为啥就偏偏粘上他了呢？ 算了，自个儿家的事儿都还忙不过来呢，哪儿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家的事儿? 何雨柱揉了揉脸，打开今天的内部流通报，仔细的看了起来。 临近中午。 “叮铃铃!” 突然间响起的电话铃声，把陷入沉思的何雨柱给吓了一跳。 何雨柱快走几步，走到电话跟前，把话筒给拿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 一道听着十分朴实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雨柱吗？我党博山啊！” 即使隔着千里万里，何雨柱也能感受到对面的热情。 “党大哥!过年好啊！” “好好!过年好过年好!” 一想到一直都没能联系上他，党博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下我总算是联系上你了!” “我年后给你去了三次电话，你都不在，今天终于联系上你了!” 何雨柱没说话，只拿着话筒搁那儿傻乐! 接着，党博山忽然说道： “我说，你是不是给我寄东西了?这些米呀、面呀，山货啦，还有油，还有一大块猪肉，这都是你托人给我捎过来的吧？” 何雨柱还在继续装傻! “没有啊！我啥时候给你寄东西了？你弄错人了吧？” 党博山当即骂道： “你少糊弄我!我都查清楚了，东西就是从京都寄过来的，发货人单位上写的还是红星轧钢厂，不是你还能是谁?” “再说了!我在京都就没熟人，别人也不可能给我寄这么多东西，不是你寄过来的，还能是天上掉下来的?” 何雨柱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过年嘛！不就图个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没粮食没肉的，那还过个啥年?” “可你这送的也太多了!我们一家也吃不完啊！” 何雨柱不由得笑了笑! “你这糊弄谁呢？你!还有我嫂子，再加上你们家几个孩子，这点东西，还不够你们吃一礼拜的呢!” 党博山不由得愣了一下! 是啊！别看这堆东西看着挺多，还真不够他们一家吃一礼拜的，不说别的，就他们家那个大小子，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饭就得好几个窝头，比他年轻那会儿能吃多了! “喂!喂!党大哥!你还在听吗？” 党博山赶紧摇了摇头，说道： “在呢在呢!你说!” 何雨柱呵呵一笑，寻思我要是不说，你一准也想不到这些，于是他接着说道： “咱们干工作固然很重要，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和集体嘛！但是家人也同样很重要啊！你不能光顾着工作，就把老婆孩子扔那儿不管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党博山不由得点了点头! “是、是!你说的对!” 何雨柱咧嘴轻笑，继续说道： “我都不用猜，我就知道，你一准把家里的钱全都给花完了，现在你手头是一分钱也没有了，你就说我猜的对不对吧！” 对于何雨柱时不时的惊人之言，党博山早就已经免疫了，何雨柱这小子就像是个半仙儿，一猜一个准，要不是他一直都是名忠实的唯物主义战士，他都要怀疑人生了! 昨天，就在昨天下午，他把家里仅剩的五块钱，借给了他半路上遇见的一户贫困户，因为那家人实在是太穷了，明明现在还在春节期间，可他们家，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吃着正经粮食了，没有这五块钱，他们是真的会饿死的! 关键是，他这五块钱，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要知道，全县有二十万的受灾群众呢！ 这还是在灾年，要是搁往常，县里最少也有三四十万人口，仅他上任以来，这段时间出门去逃荒的，就不下数万人! 他当即陷入了沉默。 何雨柱也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继续在电话那头说道： “反正我跟你说哈！我送你的那些东西，那就是留给我嫂子和孩子们吃的，你在外面啥样我不管，你送出去多少东西，我也不管，但是，我送你的东西和那袋大米，你只能留着给你自家吃，你先甭说话!听我再说几句!” 何雨柱略一停顿，接着说道： “大哥!听兄弟一句劝!你真得好好重视一下自己的身体了，连导师都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得先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你好好琢磨琢磨，你要是倒了，那你这个家可咋办？我嫂子和孩子们咋办？你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 “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他只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即使没了他，也有千千万万个他，但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他就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啊！” “房子的顶梁柱要是倒了，砸死的，可是住在里面的亲人呐!” “一个连自己家都照顾不好的人，拿什么去照顾别人呢？你得先顾好自个儿的身体，同时再顾好自己的小家，才能顾的上大家！” 党博山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泪水不禁从这个铁汉的眼角流了下来。 这些道理，他真的不懂吗？ 他不是不懂，只是下意识选择性的去遗忘罢了!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全都是火车站上，扶老携幼逃荒的群众们、那一张张面如死灰和迷茫的脸庞，一如他现在的心境。 对于未来，他也同样感到了迷茫。 人定胜天吗？ 第676章 大情圣 想着中午还要去二子家听消息，何雨柱午饭都没吃，骑着自行车就出了工厂。 路上他还特意在副食品商店买了一包点心，心想二子这小子虽然路子挺野，但是名声倒也还凑合，而且也没听人说他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结交一下也不是坏事。 “岳锦明老婆叫郑再春?市一中三年五班的语文老师?小女儿是她们班的学生?” “大女儿是前妻生的?已婚?” “儿子岳军在二中上高中?” 掌握了这些信息，何雨柱心下就有数了! “二子!谢了!” 何雨柱拿到这些信息之后，把半路上买来的点心递给了他。 “给我的?” 见何雨柱点了点头，二子笑了笑，然后搓了搓书，伸出两手接了过去! 眼见何雨柱要走，二子忽然问了一句~ “那个何副主任!” 何雨柱转过头，表情疑惑的瞅了他一眼。 二子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小心翼翼的说道： “您看我这~也老大不小的了，成天混街面儿，也不是个正经的营生，要不、您给我安排个地儿?” 何雨柱低头略琢磨了一下，回道： “等过两天吧！我这阵儿挺忙，再说厂里也没那么多空闲工作，等过了正月，你等我信儿吧！” 二子马上喜笑颜开，高举双手抱了抱拳! “那成!那您忙!我等您的好消息!” 何雨柱嘴角微扬，冲他摆了摆手，出门去了! 何雨柱紧赶慢赶，不到半个小时就跑到了工厂门口，刚从门口下来，正准备推着自行车进厂，门口看大门的老钱就把他给拦住了! “何副主任!你等一下!” 何雨柱微微一愣，转头朝着老钱看了过去。 “咋了？” 老钱指了指门口的传达室。 “刚才那会儿来了个同志，跟我打听你的事儿，我让他搁门口等着，人还坐传达室里呢！” 何雨柱一脸疑惑的瞅了老钱一眼，随后把自行车往门后一停，跟着老钱来到了传达室。 传达室里坐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见有人来了，他立马就紧张的站了起来。 老钱看了他一眼，立马朝着何雨柱笑了笑! “何副主任!你们俩先聊着，我正好去趟茅房!” 何雨柱冲他点了点头，老钱一溜烟的跑了。 何雨柱看了屋里这人一眼，这人个头不矮，接近一米八的身高，长得白白净净，眼眶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着就是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 “你好!我就是何雨柱，你是?” 小伙儿立马朝着他伸出手来， “你好何副主任!我叫齐永军，不知道你听说过我没有?” “齐永军?” 这名字，没听说过啊！何雨柱当即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没印象了!” 齐永军脸上不自然的笑了笑，接着伸手扶了一下眼镜，然后对着何雨柱说道： “我是从市电台来的!” 何雨柱目光一凝， 齐永军?齐技术? “你就是齐技术吧?” 眼见何雨柱目光不善，齐永军立马咽了一口唾沫! “那个、何副主任，你先别激动，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何雨柱点了点头，摸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说吧！” 齐永军再次咽了咽口水，一脸紧张的说道： “能给口水喝吗？我有点渴!” 何雨柱站起身，从架子上随便摸了只搪瓷缸，而后提着暖瓶，给他倒了一杯水。 齐永军马上双手接过，露出一副局促不安的表情。 “谢谢!” 而后，他端着茶缸，两只手十分纠结的搓了半天，然后十分小心的喝了一小口水，接着说道： “我那天、我也不知道岳老师他有那份心思，他说叫我去他那儿一趟，我就去了，本来我以为，自打上回那事儿以后，我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 “你等会儿!” 何雨柱直接就打断了他的发言! “你说、上回那事儿!上回是什么事儿?” 齐永军一愣，而后表情有些局促不安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上回，上回我给小琪写了一首诗!” “然后呢？” “然后她没接，还跟我说，她爱人搁轧钢厂当副主任，也就是你，还说、叫我以后不要再给她写诗了!写了她也不可能看!” 何雨柱瞅了他一眼，问道： “你不是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吗？” 齐永军脸色忽然带了些伤感! “我知道!” “知道你还写?” 齐永军低下头，再次小心的喝了一口水，而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何雨柱的眼睛说道： “我不怕你笑话，哪怕你打我一顿都成!我就是、那个、忍不住想对她好!” 何雨柱吐出一口气，然后压下自己有些烦躁的心情，接着又看向了他。 “然后呢？” 齐永军略捋了捋，然后接着说道： “我以为，我以后可能再也见不着小琪了，结果没成想，我一进门，就看到小琪搁那块儿坐着，我就一下子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然后我就赶紧退出来了，然后就没了!” 何雨柱瞄了他一眼，语气平静的说道： “小琪!小琪!小琪也是你叫的?” 齐永军有些畏惧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赶紧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何副主任!我不是故意的，我们电台都这么叫，又不单单是我一个!” 何雨柱点了点头，表示他是理解的。 “后边呢？” 齐永军先是有些愣神，随后就摇了摇头! “后边?后边就没了!我就回去工作了!” 何雨柱把胳膊肘往桌子上一搭，而后用手指搓了搓额头，接着问道： “那你今天来，是个啥意思?” 齐永军有些畏惧的瞅了何雨柱一眼，然后对他说道： “我听岳老师说，他说你以前是干厨子的，脾气特别不好，总喜欢动手打人，我怕你对小琪、不是对贺小琪同志动手，你没动手打她吧？” 何雨柱瞟了他一眼，反问道： “我们是两口子，我打没打她，那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关你啥事?” 一听这回答，齐永军禁不住有些着急，他还以为，何雨柱真的动手打老婆了! “不是、你是个男同志啊!你怎么能动手打女人呢？” 说完，齐永军立马把手中的茶缸放到了座桌子上，而后急赤白脸的朝着何雨柱说道： “那个、犯错的人是我!你要打就打我吧!小琪她又没犯错!再说了，她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呢！你怎么就忍心的?” 何雨柱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家伙的眼角，居然还隐隐有泪光闪动! 好嘛！这么深情的吗?我特么都快感动哭了! 面对这种傻逼，何雨柱直接朝他摆了摆手!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没想到，刚才还挺怂的齐永军，居然还气鼓鼓的摇了摇头! “我不走!除非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欺负她了!” 何雨柱拿手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然后抬眼看了他一阵。 看完，何雨柱摇了摇头，然后走出传达室，推着自行车往厂里走去。 齐永军本打算追进去，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门卫钱大爷给拦住了! 齐永军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何雨柱的背影越行越远，最后，他只能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一路疾驰到了政工处的门口，而后，他提着皮包就走了进去。 看着屋内正在整理文件的蒋春兰，何雨柱搓了搓下巴，然后朝着蒋春兰问道： “春兰!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中学是在一中读的是吧?” 蒋春兰心下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一脸茫然的回道： “是啊!咋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 “我准备去你的母校参观参观，你能给我当向导吗？”…… 第677章 突发事件 两天后，在一个天气还算晴朗的下午，何雨柱跟着蒋春兰，来到了一中中学的联排教室旁。 眼前的建筑看着颇有些年代感，略显斑驳的墙皮有些部分已经脱落，露出了下面一大片青灰色的砖面。 “这房子看着可够老的哈！你以前就搁这里读的书?” 何雨柱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蒋春兰，语气轻松的问道。 “嗯！” 蒋春兰点了点头。 “不过你别看这些教室看着挺老，但是其实建了也没多少年，就是教室外边的墙皮掉了一些，显得有点旧罢了！说到底，还是学校缺钱捯饬（修补）罢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把目光转向了一群正在嬉笑打闹的少年。 “年轻真好啊！” 何雨柱望了一会儿，不由得发出一句感慨! 蒋春兰将目光转向他，表情略有些促狭的笑道： “年轻当然好了!不过，你也不老啊！” 何雨柱苦笑一声，说道： “眼瞅着马上就三十了，还不老呢？” 蒋春兰嘴角微微扬起，似有所指地说道： “不到三十就已经是副处了，比起大多数人来说，你已经算是很有本事了!” 何雨柱先是顿了一下，接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啥本事啊？我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你别看我现在这个副主任当的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其实，能走到这个位置，差不多也就到了我的政治终点了，尤其像我这种没权没势的，这辈子能混上个正处，我就已经知足喽!” 蒋春兰立马撇了撇嘴! “你说这话，你自个儿信吗？不说别的，厂里谁不知道你何副主任深受厂领导们的重视?你还担心当不上一个小小的处长?再说了，你要真是担心你的政治前途，你咋不让你那个红颜知己扶你一把呢？” 一听这话，何雨柱当即愣了一下，茫然道： “红颜知己?我哪儿来的红颜知己?” 蒋春兰双手抱胸，一脸鄙视的看着他说道： “装!你接着装!” 何雨柱轻轻的挠了挠头，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是!我是真不知道啊！要不、你指点指点我?” 蒋春兰斜睨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可别跟我说，你不清楚咱们办公室那个薛玉梅对你是个啥心思，照我看，她可一直都在打你的主意!” 没想到何雨柱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即微微一笑，然后就不说话了。 见何雨柱不搭话，这下她反而还来劲了! 她眼神中带着光，同时表情夸张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在何雨柱的眼前比划着。 “哎我跟你说，自打我头一天来上班，我就发现她不对劲了，你就瞅她看你那个小眼神儿，那俩大眼珠子一天到晚的啥也不看，就直喇挂你身上，抠都抠不下来!” 何雨柱禁不住笑了笑! “瞧你说的，有那么夸张吗？” 蒋春兰轻微的撇了撇嘴，随后拿眼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番，接话道： “这还不够夸张?好嘛、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个样儿的，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我就寻思着，你长的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不也一样是俩眼珠子俩个鼻孔眼儿吗？也没见你有三头六臂啊！” 何雨柱马上斜睨了她一眼，无语道： “你这越说越离谱了哈!哎我说，原先我瞅着你这小丫头挺老实的，今儿你咋这么多话呢？你说你有这口才，你咋不奔天桥说书去呢？” 蒋春兰立马撇了撇嘴，随即又好似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伸手朝着何雨柱的胳膊拉了一把。 “哎我说、这薛玉梅啥来头?不会是黄书记家的闺女吧？” 紧接着，她又马上自我否定道： “不对不对!她身上那股气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女的家世绝对不一般!” 何雨柱歪头瞅了被她扯住的胳膊一眼，无语的摇了摇头! 你可真会自我脑补! 原先看着这小姑娘挺正常的，没想到居然是个逗逼，而且，嘴还不是一般的碎! 何雨柱已经失去了和他交谈下去的兴趣，他今儿到学校来，可不是为了跟她耍贫嘴的!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远处好似响起了一阵喧闹声! 周边邻近的一些学生纷纷对视了一眼，然后全都朝着喧闹处的方向跑了过去。 何雨柱当即拍了拍蒋春兰的胳膊。 “走!过去看看!” 随即两人不慌不忙的朝着前面走去。 等何雨柱俩人到了地方一看，就见一名四十几岁的女人正蹲在地上，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而她们的周围，已经乌泱泱的站满了人。 那名中年妇女正朝着一个疑似目击者的小姑娘询问道： “你刚才看清楚了吗？媛媛是怎么撞到树上去的?推她的那个人呢？” 那小姑娘好似是被吓到了，她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的叙述起来! “我、我没看清!然后岳媛媛一下子就、就飞出去了，然、然后~” 中年妇女面色有些着急，她气哼哼的问道： “然后什么?他人呢？” 小姑娘或许被她给吓到了，哆哆嗦嗦的回道： “跑、跑了!” 中年妇女马上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接着，她又再次厉声问道： “那人长啥样?你看清楚了没有?” 小姑娘马上表情紧张的摇了摇头! “没看见!” “那他穿了件啥样的衣裳?” 小姑娘仍是摇头! 刚才都把她给吓蒙了，当时的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而且事情也就发生在一瞬间，她根本就不可能记得那人穿了件啥样的衣服，更别提那人的长相了! 中年妇女心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又朝着两名学校登记员问道： “今儿咱们学校有没有来过什么可疑的人?” 两名登记员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摆了摆手! “人不知道是啥时候来的，登记表上也没有记录!” 一听这话，中年妇女立马皱起了眉头，随即陷入了思考中。 “妈妈!” 她怀中的小丫头忽然朝着中年妇女喊了一声! 中年妇女马上一脸疼惜的摸了摸她的脸。 “媛媛不怕!坏人已经被吓跑了!警察叔叔会抓住他的!” “嗯!” 小姑娘马上乖巧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中年妇女已经把自己的脸贴在了小丫头的脸颊上，轻轻的蹭了蹭。 就在周围陷入了一片稍显压抑的静默中，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来!让一让!同学们!都别挤在这儿了，让我过去!” 听到这个声音，站在旁边的学生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来，随即，一位带着眼镜的医生，领着两名老师模样的男人抬着一副担架，从人群中走了过去。 那名医生先是蹲下身子，在小丫头身上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而后朝抱着她的中年妇女说道： “郑老师!你先甭着急!学校已经打电话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到，咱们先把孩子抬到医务室去!” 眼见那位叫郑老师的女人就要起身，旁边站着的两名男老师，赶紧把她怀中的小丫头给抬到了担架上。 那名医生则扶着郑老师站了起来，并小声的安慰她道： “放心吧!孩子身上没啥问题，就是破了几块皮，回头抹点消炎药就没事了!没啥可担心的!” 郑老师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一些，随即十分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朝着医生谢道： “麻烦你了肖医生!” “嗨这算啥!” 肖医生微微一笑，指挥着两位老师赶紧把小丫头给抬到医务室去。 郑老师无意中抬起头，突然看到一个令她感到十分诧异的人来! “何雨柱!你怎么在这儿?” 第678章 找上门 面对郑老师的询问，何雨柱转头看向她，语气淡淡的回道： “哦、郑老师好!我今儿来，是找祁主任商量一些工作方面的事儿!” 听到何雨柱的回答，郑老师愣了一下，当即问道： “我记得小琪跟我提过一嘴，她说你不是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的吗？你们工业部门，咋跟我们学校还有工作方面的来往?” “是~” 何雨柱刚准备回答，就感觉自己被身边的人给拽了一把。 何雨柱疑惑的看了蒋春兰一眼，对方马上指着不远处、一名头顶有些微秃的中年人说道： “老何!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祁主任!” 何雨柱听闻点了点头，静静的注视着那位祁主任缓缓走到他们的面前。 祁主任第一时间没有看向何雨柱，而是率先朝着郑老师询问起刚才的事件来。 等两人寒暄过以后，蒋春兰指着何雨柱，给他介绍道： “祁叔!这是红星轧钢厂政工处的何副主任，昨儿下午跟您通过电话来着!” 祁主任眼睛一亮，脸上立马露出一副十分热情的表情，并朝着何雨柱伸出手来。 “何副主任是吧？你好、你好!” 何雨柱也是笑脸相迎， “您好祁主任!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哎！何副主任!你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哈!都是为了给国家建设做贡献，谈啥麻烦不麻烦的?” 祁主任用力的拉着何雨柱的手，又转头朝着身边的郑老师说道： “郑老师!要不、咱们一块儿去我办公室坐坐?” 郑老师赶紧摆了摆手，同时说道： “不用不用祁主任!你们忙你们的，我就一语文老师，我去了也帮不上啥忙!” 祁主任先是跟何雨柱对视了一眼，随即笑道： “今儿这事，还真得请你这位大学问家帮帮忙，这表演的好苗子，还得从你带的那几个班里出，具体的情况，你让小蒋这丫头跟你详细说说吧!” “来来来!何副主任!咱们到办公室详聊!” 眼瞅着祁主任拉着何雨柱走在前面，郑老师这才再次提起了刚才的问题。 “你好！小蒋同志是吧？你们这个、就是你们这个合作，具体是指哪一方面的?” 蒋春兰咧嘴一笑，拉着郑老师的胳膊说道： “郑老师!您甭那么客气!叫我小蒋就成!我原先也是您的学生，只不过您当时带的是一二班，我是五班的!我们班主任是刘国华老师!” 郑老师闻言调整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哦！原来你是国华的学生?怪不得我刚才瞅着你有点眼熟!” 都是在一个办公室工作的，彼此都是十几二十年的老同事，一提起刘国华，顿时就把俩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小蒋啊！我瞅你年龄不大啊！你现在已经参加工作了？” 蒋春兰当即点了点头! “嗯！我现在搁红星轧钢厂当文员，跟着老何、也就是刚才的何雨柱，帮他处理一些文件抄写跟整理文档方面的工作!” “哦对了!郑老师!我跟您说一下我们这次的合作内容，简单来说，就是在咱们学校找一批表演能力强一点儿的学生，表演一些舞蹈啦、合唱啦，或者其他类型的团体节目，至于参与表演的人数和内容倒是不限，只要是能起到鼓舞士气的效果就成!” “不过，最好还是偏向歌舞类的比较好，这样的话，节目安排上也能更好的协调!” 郑老师静静的听着蒋春兰的发言，等她说完，便开口问道： “我记得咱们学校、以前好像没跟红星轧钢厂有过这方面的合作吧？今年咋想起来搞这个节目表演了?” 蒋春兰依旧是笑嘻嘻的，她当即解释道： “嗯!照往年来说，咱们市一中，是没有参与过这个活动的，因为往年参与表演的学校，都是由胡同小学，或者登市口小学的小学生们来参与表演的，像选用中学生来表演，这还属于首次尝试!” “不过我觉得这条思路很好，无论是在敢于创新，或是打破常规方面~” 正当蒋春兰滔滔不绝的发表自己看法的时候，郑老师忽然伸手打断了她的发言! “小蒋啊！表演的事儿咱们待会儿再说成吗？你看我现在心里就惦着我们家那个丫头的身体情况，要不你先跟我去趟医务室？” 蒋春兰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说道： “哦哦哦！不好意思郑老师!我这、要不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郑老师的嘴角勉强扯起一丝微笑。 “给你添麻烦了!” “嗨!瞧您这话说的……” ……………… 岳锦明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左手连续的敲击着自己的肩背部，坐了半晌，正打算去倒杯热水来喝的时候，就听见自家门口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他赶紧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他老伴儿郑再春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而她怀里扶着的，则是他表情委屈巴巴的小女儿，在小女儿的身后，正站着一名相貌出众的女青年，此刻正在背后搀扶着她。 小丫头看见父亲，眼眶一瞬间就红了，一脸委屈的朝着他喊了一声~ “爸!呜呜~!” 岳锦明马上一脸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顶，朝着老伴儿郑再春问道： “这是咋了?怎么弄的这是?” 郑老师轻轻的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哎！甭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把咱家闺女给害成这样，我要是知道他是谁，我一准儿跟他没完!” “哦！对了!老岳!今儿你得好好谢谢雨柱跟小蒋，是他们把我们娘俩儿给送回来的!” 岳锦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后一秒才反应过来。 “你刚才说谁?雨柱?哪个雨柱?” 他心里下意识就有些慌，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心里多少感觉有些不大舒服。 “岳老师!您下班了？” 听到这个声音，岳锦明就知道，他刚才的慌乱是打哪儿来的了! 他缓缓抬起头，正好对上何雨柱那张眼中闪着精光的笑眼。 只是那双笑眼中，似乎正充斥着一股嗜血的愤怒。 “何雨柱?” “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微微咧嘴，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愉快的腔调。 “瞧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给您送老婆闺女来了吗？您咋还是这副表情?咋了？还跟以前一样，不欢迎啊？” 没等岳锦明说话，郑老师马上笑语盈盈的开口道： “你这孩子又开玩笑!来!赶紧进屋，我给你们俩做好吃的!” “小蒋啊！你愣着干啥？赶紧进屋啊！” 岳锦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站在门边，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媳妇儿，领着何雨柱一行人进了屋。 岳锦明的眼角，禁不住稍稍有些抽搐起来…… 第679章 威胁 郑老师和蒋春兰一起，把岳媛媛给扶到了沙发上。 等小丫头一坐稳，郑老师就松开手，拿起椅背上放着的围裙，边系围裙边朝着何雨柱说道： “雨柱啊！你跟小蒋先坐会儿，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何雨柱跟蒋春兰互相对视了一眼，赶紧摆手道： “不了郑老师!我们坐会儿就回了!” 郑老师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一罐茶叶，接着又泡了壶水，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 “那怎么能行呢？你送我们娘儿俩回来，就已经算是帮了我大忙了，再说了，我还没感谢你给媛媛报名呢！能在你们红星轧钢厂的动员大会上给首长们表演节目，这对媛媛今后的成长和自信心培养方面，都有着不小的好处!今儿说啥也得吃了饭再走!” 郑老师说完，又伸出双手，把头发往脑后捋了捋，笑道： “要不是路口那家兴隆饭店今儿没开门营业，不然我说啥，也得请你们俩下馆子吃顿好的，今儿这顿饭，就算是咱们提前先联络联络感情吧！你们待会儿可别嫌弃我手艺差哈！” 蒋春兰赶紧笑道： “老师您太客气了!能尝尝您亲手做的菜，我跟老何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郑老师马上笑成了一朵花! “你这丫头!净拿好话哄我!” “媛媛!你跟你何大哥还有小蒋姐姐聊会儿天，帮妈妈招待客人哈！” 岳媛媛的情绪明显比刚才好多了，她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妈你忙去吧！我会招待好何大哥跟小蒋姐的!” 郑老师笑眯眯的跟何雨柱俩人点了点头，随即悄咪咪地朝着自家老伴儿使了个眼色。 岳锦明心下了然，什么场面话也没说，一声不吭就跟着她进了厨房。 蒋春兰忽然毫无征兆的拿脚踢了何雨柱的鞋子，引得后者满脸诧异的望向了她。 她朝着厨房努了努嘴，靠着何雨柱小声说道： “咳咳!” “我说老何!反正你坐着也没啥事儿，你还不如去给郑老师打打下手呢！” 何雨柱马上白了她一眼! “你说的好听!你咋不去呢？” 蒋春兰装模作样的咳了咳，又朝着岳媛媛笑了笑，随后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 “我不是不会嘛！” 何雨柱满脸的鄙视。 “小姑娘家家的，连个饭你都不会做!你笨死算了!” 蒋春兰立马来了脾气! “不会做饭咋了？谁规定女同志就必须会做饭的?女人一样可以工作，一样能建设国家，一点儿也不比男人差，连共青团的胡书记都说了，‘妇女力量大无边，顶着生产半边天’，你凭啥瞧不起我们女同志?” 何雨柱瞬间哑口无言，他刚才明明说的是做饭的问题，啥时候说瞧不起女同志了? 这咋还扯到男女对立上了?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心想，跟女人讲道理，他真是闲的! 岳锦明刚把厨房门带上，郑老师就从窗边上取下一块猪肉，在案板上切了起来，边切边说道： “老岳!你跟雨柱是不是有啥误会?” 岳锦明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接话道： “啥误会?” 郑老师停下切肉的刀，转头看向他。 “我今儿下午跟雨柱接触了一下，我发现这孩子人还是不错的!谈吐温尔尔雅，说话也不急不躁的，性格看起来很沉稳，而且令我有些意外的是，他对中外诗词和学生教育方面都很有见地，一点儿都不像你说的只是个粗鄙不堪的厨子!” 岳锦明脸色一沉，望着她说道： “所以呢？你认为我是在故意刁难他?” “我可没那么说!” 郑老师撇了撇嘴，随即就不说话了。 岳锦明瞟了自家老伴儿一眼，心下感觉她并没有认同自己的判断，这让他的情绪出现了些许的不稳定，语气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你跟他才认识几天?你知道他是个啥样的人?这老话说的好，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跟你说，这小子可不是啥好东西，你可别跟小琪那丫头一样，三言两语就让他给骗了!” 郑老师充耳不闻，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看来显然没把老伴儿讲的话当回事，作为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出去了!” 在郑老师身边看了会儿，岳锦明见他们夫妻间的相处方式又陷入了僵局，只好从厨房里退了出来。 “岳老师!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您单独聊聊!” 见岳锦明从厨房里出来，何雨柱直接就朝着他走了过去。 岳锦明看了自家的小女儿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说道： “跟我来吧!” 何雨柱朝着蒋春兰和岳媛媛笑了笑，然后跟着岳锦明进了他们左手边的一间屋子。 进屋后，何雨柱拿手指轻轻一顶，就把门闩给推上了。 “说说吧！你今儿上我这儿来，打的是啥鬼主意?” 岳锦明是个压不住性子的犟老头，一进门，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起了对方的目的。 没想到何雨柱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嘴角微微上扬，反问道： “鬼主意?岳老师!这话应该是我问您才对吧？就您办的那些事，别说人、恐怕就连鬼，也干不出来吧？” “欺骗一个有夫之妇跟别的男人见面，败坏她的名声，更何况这人还是您的学生，这就是您干的人事?” 岳锦明老脸一红，脸色稍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非常之事，自然就有非常之法，你一个只知道油盐酱醋的厨子，你懂个啥的大道理?” 何雨柱霍然起身，慢慢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说的所谓大道理，我是不懂!我只懂得什么叫做是非对错，礼义廉耻，作为一个人，首先得要有做人的良知，无论做人还是做事，最起码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而不是自我臆断，破坏他人的家庭，败坏清白妇女的名声，就这种所谓的老师，照我看来，也配夸夸其谈的讲什么大道理?说这种人猪狗不如，都是轻的!” “你!” 何雨柱上前两步，一把就掐住了岳锦明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是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很轻松就将他给放倒了。 岳锦明没想到何雨柱居然敢动他，他瞪大了双眼，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可惜在他日渐衰老的身躯下，何雨柱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钳，怎么也挣脱不了。 岳锦明的胸膛此刻已经被何雨柱拿膝盖顶住，这让他明显感到有些呼吸不畅。 “嘘!” “岳老师!您再闹腾，万一我一个不小心，把您的脖子扭断了，那您可就只能去见马克思了!” 岳锦明无法说话，只能一脸气愤的望着他。 “乖!别闹!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照实回答就好!” 说完，何雨柱又把嘴巴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您要是敢叫唤，我就只能先把您的脖子掰断，然后再去收拾您的老婆跟闺女了!” “话说您家这小闺女长得可真不赖，那小皮肤又白又嫩的，您也不想她受到什么伤害吧？” “哦对了！您还有一个宝贝儿子，好像是在一中念高中是吧？您说这么漂亮一个年轻小伙儿，要是一个不小心，让人给活埋了的话，您应该会很伤心的吧？” 岳锦明的眼神再次变了，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 “唔!”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脸，直接把他给拉了起来，然后顺手给推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随后他从上衣兜里摸出一支钢笔，朝着岳锦明挑眉一笑! “我很好奇!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岳锦明一言不发，只是一脸愤怒的看着他，同时胸前还在剧烈的起伏着。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直接把钢笔帽给拔了下来，露出了锃光瓦亮的笔尖。 “岳老师!我的耐心，已经快耗尽了!” 说完，何雨柱的眼睛，霎时间变得血红…… 第680章 岳老师是好人呐! 岳锦明有些忐忑的望着那支钢笔，故作镇定的说道： “弄死我!你也捞不着好!” 何雨柱呵呵一笑，眼神阴狠的说道： “没事!一个换六个，我也不亏!” 说完，何雨柱伸手拍了拍岳锦明的右脸，微微扯了扯嘴角。 “那咱就这么着，我先弄死你!再去弄你媳妇儿!然后是你的宝贝儿子，还有你的闺女、女婿，最后，我才弄你的小闺女!” “不过，你还别说，我不一定非得弄死她，你说、要不我带着她远走高飞，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好好的过我们俩的小日子?毕竟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杀了也忒可惜了!到那时候，让她给我生十个八个儿子，好嘛、照这么一算，咱们还成了一家人了?呵呵!” 见岳锦明还是不吭声，何雨柱一把掐住他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把钢笔倒转过来，攥在了手心里，同时咬牙切齿的在他耳边说道： “还不说?那成!那我就先弄死你，然后再让你全家跟着陪葬，岳锦明，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完，何雨柱拿起钢笔，用力朝着岳锦明的眼睛扎了下去。 “曹殷武!” “是曹殷武!” 钢笔离着他的眼睛，只有三至五毫米的距离! 岳锦明说完，眼睛瞪得溜圆，不停的在眼眶里打着转，同时，他的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 何雨柱微微皱眉，瞪着他的眼睛问道： “曹殷武?曹殷武是谁?” 既然已经交了底，岳锦明索性也就不再隐瞒。 他不敢跟何雨柱对视，于是缓缓低下头，尽量在稳定自己的呼吸。 “国北军团、国北军团少将军长，曹儒林的侄子!” 何雨柱目光一凝，居然是他? 曹军长? 不过曹殷武这个人，他从来都没听说过。 “你说的是真的?” 岳锦明眼眶微红，盯着他手中的钢笔，用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神回道：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说的是真的!我、我没必要骗你!” 何雨柱又问： “他答应给你啥好处?” 岳锦明再次看了看他手中的钢笔，咽了咽唾沫，然后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何雨柱一脸无奈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直到岳锦明连连摆手，他这才把手拿了回去。 岳锦明用力喘息了半天，好容易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答道： “他让我挑拨你跟小琪离婚，事成之后，曹殷武会安排我儿子进你们红星轧钢厂，二十五（岁）之前，让他坐上科长的位子!” 何雨柱眉头一拧，又问： “要是我没离婚呢？” 岳锦明眼神有些躲闪，他老老实实的答道： “一样安排进轧钢厂，不过他只答应给个普通干事的名额!” 何雨柱嘴角微扬，冷笑道： “呵!他开的这条件可以啊！要是身后没点背景的，还真不敢给你打这个包票!” “安排我媳妇儿跟那个谁关一间屋的馊主意，是谁出的?” “不是我!” 岳锦明脱口而出! 或许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点太怂了，不符合他电台播音培训部主任的形象，他看了何雨柱一眼，语气淡淡的解释道： “主意是曹殷武出的，我只是照他的意思办事罢了，本来按他的意思，是让我拿把锁，把小琪跟永军俩人给锁屋里的!” 一听这话，何雨柱的双眼，再一次眯了起来。 这招不得不说，确实够歹毒的，青天白日的，青年男女同处一室，本来就很容易出问题，更何况，就算事后俩人之间是清白的，但谁能证明呢？说出来之后，又有谁肯信呢？ 语言暴力有多可怕，何雨柱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可以说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家破人亡，华夏上下几千年，因语言暴力而死的那些人，绝对不在少数。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那些因清白问题，而选择用上吊、喝农药，卧铁轨等方式去自杀的可怜的女同胞们，表面看起来，她们的死因多种多样，但归根结底，其实就只有一个原因— 人言可畏! 见何雨柱的眼神，又再次变得狠厉起来，岳锦明心里感到有点发毛，他赶紧解释道： “我怕这事儿闹的太大，我就没敢锁，结果小琪前脚进去，后脚就直接出来了，记得当时这丫头看我那眼神儿，我到现如今这心里、都怪不是滋味的!” “唉！” 说完，岳锦明表情似有些悔恨的摇了摇头，然后闭目仰头，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幸亏你没锁，要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何雨柱说完，转头瞟了他一眼，随后也没有再开口，俩人一下子都变得沉默了起来。 时间过了大约十秒之后，岳锦明又开口说道： “该给你交代的，我都交代明白了，这事儿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我太太和孩子们都没关系，你要是气不过，要杀要剐都随你就是!” 何雨柱往他身边的沙发上一坐，略略琢磨了一番，随即转头望向他。 “太太?岳锦明!你这声称呼，听起来透露出来的信息，貌似有点不简单呐！” 岳锦明皱着眉头望向何雨柱，后者直接回瞪了他一眼。 “我对于你的出身和来历，没有丝毫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也算是个正儿八经的国家处级干部了，他曹殷武有啥样的本事，能指挥得动你这个市电台的正处?” 见何雨柱朝着他露出一副询问的眼神，岳锦明的表情突然间变得有些沮丧，他想了半天，最后才默默地吐出一句~ “我有把柄落他手里，至于原因嘛、你也甭问，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何雨柱眼神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我吃饱了撑得，才会关心你们家那些烂事儿!要不是这次你算计我媳妇儿，你死大街上也跟我没关系!” 说完，何雨柱把钢笔帽盖上，又别回到了上衣口袋上。 “今儿你说的这些话，我会找人核实的，要是让我知道你敢撒谎，到时候有啥后果，你可别后悔!” 说完，何雨柱再次拍了拍他的脸，拍的啪啪响，然后薅着他的衣服领子，把他从沙发上给拉了起来，随后，又很是仔细的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甚至还十分贴心的替他拍了拍腿上沾染的灰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何雨柱刚才的狠辣行为刺激到了他，还是把他给气到了，岳锦明站起身来以后，腿还忍不住有些哆嗦。 何雨柱一脸严肃的替他整了整上衣领子，同时边整理边说道： “站好!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着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县处级领导，就这么点小事儿，你说你抖个啥呀?” “咦!这个是啥？” 何雨柱忽然有些好奇的朝着书桌边走去，然后拿起桌上的那只笔筒，放在手中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最后发现，这玩意居然是用象牙制成的。 “哟！这玩意儿可以啊！谢谢您啊!岳老师!” 说完，何雨柱一把取出笔筒里装的那些笔，然后拎着那只笔筒，朝岳锦明咧嘴一笑，随后“咔”的一声，把门闩给拉开了。 岳锦明一脸愤怒的望着他，此刻他内心中的恐惧，早就已经被愤怒填满，这只象牙笔筒，当年还是他爷爷传给他的，是他们岳家的传家宝! 神特么的谢谢，老子说要送给你了吗？ 屋内的沙发上，蒋春兰仍旧还在跟岳媛媛开心的聊着，看到他们出了屋，蒋春兰马上朝着何雨柱白了一眼。 “老何!你们搁屋里聊啥呢？聊了这么久?” 何雨柱晃了晃手中的笔筒，笑道： “你看，岳老师送了我一个笔筒，我刚才都说不要了，他还非要给!唉！你说这事儿闹的!” 岳锦明已经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身，“砰”的一声，把书房门给关上了。 何雨柱转头看了一眼，随后一脸无奈的朝两女吐槽道： “你看!我刚才说啥来着?” 随即，他又好似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自说自话道： “唉！算了!毕竟是岳老师的一番心意，咱也不能不识好歹不是?得!我收着还不成吗？岳老师!您老就别生我的气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书房内的岳锦明，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闷，有些上不来气的感觉…… 第681章 此间事了，走吧! 饭桌上摆了一碟八宝菜，一碟黄豆炒咸菜丝，一碟黄豆芽炒豆腐，一大碗晒干的青扁豆炖猪肉，主食是软乎乎的白面馒头，可以说，在当下这个时代，这顿晚饭的待遇，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由于司机小陈不适合上桌，所以何雨柱安排蒋春兰出门给他送了两个白面馒头，同时还带了一盒炒黄豆芽，他自己则陪着岳锦明一家，轻松愉快的边吃边聊着。 或许是何雨柱刚才反常的举动吓到了他，之后岳锦明一直都待在房间里，再也没有出来过，甚至就连郑老师亲自拍门去叫他出来吃饭，也被他以忙着撰写新闻稿为由，给拒绝了! 郑老师误以为他跟何雨柱不太对付，有些抹不开面，所以也就由他了。 “何大哥!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过舞蹈编舞吗？” 岳媛媛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然后一脸好奇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筷子，又跟蒋春兰要了一双没有用过的筷子，给岳媛媛和她刚放学回家的哥哥岳军，一人夹了一块肉在碗里。 岳军有些腼腆的朝着他笑了笑，岳媛媛则当即夹起那块肉，然后毫不犹豫的塞进了嘴里。 何雨柱语气温和的回道： “没有!我连初中都还没读完，哪有那个条件去学舞蹈编舞啥的，不过我倒是看过几次市文工团的表演，而且也亲自组织过几场类似的文艺演出，所以多多少少，从中也学到了一点点皮毛。” “今儿下午看你表演的时候，我感觉你跳舞的基本功，练的还是很扎实的，只不过你当时的状态，有点太过于拘谨了，放不开，没有完全展现出你应有的实力来!” “尤其是那个转腕，你从耳朵边上转那个动作，还不如直接从下往上撩起，比如这样!” 何雨柱说到这里，还略略拽了拽胳膊上的袖子，然后露出手腕，亲自给她示范了一下! “嗯嗯嗯!是这样的!” 岳媛媛眼睛一亮，马上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我有点、就是那个，围观的人太多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我原来跳的还是很好的，只不过很久没练了而已，再加上我身上还有伤!” “这都怪推我的那个坏蛋，他~” “行了媛媛!别老缠着你何大哥聊啥舞蹈动作了，这会儿正吃饭呢！小何啊！还有小蒋，吃菜吃菜!” 郑老师见他们俩聊的越来越起劲，甚至就连舞蹈动作也亮了出来，于是赶紧往何雨柱和岳媛媛的碗里分别夹了一块肥肉，打断了他俩的谈话。 下午他们一起回来的时候，哪怕是坐在车里，俩人都照样聊的飞起，尤其是岳媛媛那个兴奋劲儿，仿如一只兴奋的百灵鸟一般，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虽然她身上确实也受了一些伤，但好在现在还是冬季，身上的棉袄也足够厚，因此在肖医生给她仔细检查过之后，发现她实际上真正受到的伤害，也不过只是左手肘部位轻微擦破皮而已，膝盖更是连皮都没破，并不会对她的行动造成什么影响。 所以下午参与选拔的时候，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甚至还忍着疼，十分倔强的跟其他同学一起，现场排演了一小段动作幅度比较大的舞蹈，显然身上的这点小伤痛，根本就不可能影响她和何雨柱俩人愉快的交流，就连跟他俩同坐一辆车的郑老师，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自家性格一向有些偏内向的小闺女，啥时候变得这么健谈了? “我才不吃肥肉!腻死了!” 被老妈说了一句，岳媛媛当即略带不满的冲着老妈皱了皱自己的鼻子，同时还出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小情绪，而郑老师也只是白了她一眼，脸上却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的不耐烦，反而拿着筷子，把她碗中的肥肉又给夹了出来。 从郑老师的这个反应来看，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岳媛媛平时在家的时候，应该也是很受宠的。 这种孩子的普遍特点就是窝里横，在家懒丫头，脾气差，外出小淑女，温柔可人，内外反差极大，男女都同理，同时，这种孩子性格上也比较的敏感，你只要恰当的给予他们一点点认同感，他们就会觉得你特别的懂她（他），从而把你当成她（他）最好的朋友。 反倒是对于自己的父母，她们则表现的相当不耐烦，无论是内心还是在表面上，都表现的特别排斥，严重一些的，更是好似如生死仇敌一般。 蒋春兰感觉自己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停下手中的筷子，她先是看了何雨柱一眼，接着又瞅了瞅身边的岳媛媛，在一旁朝郑老师打趣道： “郑老师!您发现没有?自打下午这俩人在一块聊天之后，就没咋见他们消停下来，也不知道他俩咋有那么多可聊的!” 何雨柱哈哈一笑，解释道： “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我一见到媛媛，就觉得我们俩特投缘、有点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说句玩笑话，要不是年龄上不合适，我都想认媛媛当干闺女了!” 这会儿人心还是很淳朴的，爹就是爹，干爹也是爹，所以认干爹干妈的也有不少，而那些当了干爹干妈的人，对自己的干儿子干闺女，也都亲的很，基本上都当自家亲生的孩子对待，远不是后世被玩坏的土豪和自家小蜜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就连万里之外的意大利西西里，不也流传着那么一句俗语： 世界太危险了，孩子必须有两位父亲才行， 一位父亲，一位教父! 其实无论东方或者西方，无管教父还是干爹，其出发点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想为自家的孩子，多准备一个依靠而已! 蒋春兰一听这话，直接起哄道： “干闺女肯定不成!不过干妹妹倒是差不多，老何啊！要不你跟郑老师报备一声，你俩直接义结金兰得了!” 岳媛媛忽然眼前一亮，她一脸期冀的望着自己的妈妈，希望她能够答应下来，毕竟在她看来，能多一位像何雨柱这么合得来的大哥，这无疑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儿。 自己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她早就已经过够了，要是突然间多出一个哥哥，那她可就多了很多可以外出增长见识的机会了! 郑老师没有给出任何的反馈，她仿佛跟没听到一样，只是朝着几人笑了笑，然后就开始招呼他们吃菜。 何雨柱更是不置可否，毕竟他今天来，唯一的目的，也只是找岳锦明查明真相而已，如今他的目的也已经基本达成，自然没有再节外生枝的必要。 之所以冒出要认干闺女这句话，完全是因为他一时的有感而发，他突然间，有点想念起前世的女儿来了! 记得闺女当时离开他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可等到他们父女再次见面的时候，女儿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那样的女儿，不禁让他感到了一丝陌生，他当时还有些接受不了，甚至都忘了开口说话。 唉！前世的自己，真的是失败的透透的了! 吃过晚饭之后，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何雨柱朝着蒋春兰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咱们人已经送了，饭也吃了，该回去了! 于是蒋春兰直接说道： “郑老师!天儿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 郑老师转头看了眼放在墙角的座钟，挽留道： “刚吃完饭，再坐会儿吧！” 何雨柱当即露出职业假笑，说道： “不了郑老师!车还在外头等着呢！小蒋!咱们走吧!” “媛媛!还有、小军弟弟？我走了!回头再来找你们玩!” 何雨柱跟蒋春兰同时起身，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蒋媛媛一脸不舍的望着何雨柱的侧脸，心想，这么有趣的大哥哥，她还真有点不舍得让他走，就不能再多留一会儿吗？她还有好多话还没来得及问呢！ 书房的门突然间打开，岳锦明一脸严肃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同时朝着何雨柱招了招手! “何雨柱!你来一下!我有事儿找你!” 何雨柱抬眼示意了一下搁在桌上的象牙笔筒，笑道： “不了岳老师!该聊的，刚才咱们都已经聊过了，至于您送我的笔筒，我就不要了，毕竟是大几百年的古董，您还是留着，给儿孙当个传家宝吧！” 岳锦明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直到静静地过了数秒之后，才对着他说道： “你还是拿着吧!既然我都已经送出去了，就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郑老师则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家男人那张熟悉的面孔，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 这东西不是你们岳家的传家宝吗？就这么眼皮也不眨一下，说送人就送人了? 何雨柱嘴角微翘，随即毫不犹豫的出了门。 你愿意给，我还不想要呢!………… 第682章 人生无惧风雨，总有一处可以让你靠岸的地方 把蒋春兰送回家以后，汽车再次冲向大道，朝着南锣鼓巷的方向驶去。 何雨柱坐在汽车后座上，把左肘靠向车窗，伸出食指和中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一个名字! 曹殷武! 曹殷武这个名字，他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果这个人真实存在的话，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自己不过是轧钢厂一个小小的副主任，无权无势的，远不够资格值得他这么针对，更何况，他们俩人互相连面都没见过，那就首先排除了自己与对方发生直接冲突的可能。 想想自己这一年多来，待人接物一向与人为善，态度端正，除了后院的许大茂之外，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间接矛盾的原因也可以排除。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对方就是为了薛玉梅来的! 这事儿只看表面的话，好像还不至于，但是如果仔细一琢磨，好像也只剩下这么一个可能了。 最近薛玉梅最近看他的眼神，已经炙热到令他感到不安，他记得去年年底的时候，她还知道略微的收敛一下，今年则像是吃错药了一般，每天做完手头的工作以后，有事没事就往他的身边凑，口中说出的话，也充满了暧昧的情愫，使他渐渐生出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也难怪蒋春兰因此看不起她，调侃她不知廉耻，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似的。 何雨柱分析，如果薛玉梅没有倚仗的话，她应该不至于表现的这么明显，看来这事儿，十有八九，应该跟她有直接关系，至少，她应该是知情的! 至于曹军长给他使绊子?那倒还不至于，虽然何雨柱摸不透对方的性格，但是能坐到那个位子的人，还真不屑于对他使用这种手段。 说句实在话，就何雨柱这种小人物，人家要想对付你，连小拇指都不用不到，只需要略微给个眼色，自然有大把的人争着伸脚踩死他。 不过，虽然事儿不是他做的，但是借他的势敲山震虎，趁此机会给曹殷武上点眼药，还是很有必要的! 伴着一阵轰隆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一束灯光笔直的照射在了，南锣鼓巷八十七号院的大门口。 “吱!” “咣!” 何雨柱动作利索的从汽车后座里走了出来，并随手关闭了车门。 “小陈啊！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何主任!明儿见!” 司机小陈笑着朝何雨柱点了点头，随即把右胳膊往汽车靠背上一搭，扭着脖子开始往后倒车。 “呼!” 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搓了搓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庞，略略收拾了一下自己稍显疲惫的心情，随即就抬起脚，朝着院内走去。 刚进大门，他抬眼就看到三大爷正缩着脖，揣着袖，表情复杂的望着他。 何雨柱首先问好。 “三大爷好!” “哎!好好!你好!” 三大爷三两步走到门口，望着吉普车远去的方向，转过头朝着何雨柱询问道： “哎傻柱!刚才送你这车，哪儿来的?” 何雨柱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面带不解的问道： “你说啥?你刚是跟我说话呢？” 三大爷一脸懵逼的瞅了他好几眼，这才反应过来，傻柱这个称呼，在这个院儿里，几乎已经成了禁忌词! 最起码，你不能当着他的面儿提! “哦不是不是!算我口误!你瞧我这记性，那个、那个啥、” “何副主任!” “哎!懂事儿!这话我爱听!” 何雨柱立马喜笑颜开，不仅露出了一副貌似“孺子可教”的表情，还顺手拍了拍三大爷的肩膀，就好像在关照一位，看起来颇为顺眼的晚辈一般。 三大爷扭头瞅了瞅自己被拍过的肩膀，嘴角略微扯了扯，心里头已经把何雨柱从头到脚给骂了一个遍! 神特么懂事儿!老子是你大爷!你大爷的! 果然厨子就是厨子，没文化就是没文化，不说老幼尊卑，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就三大爷我这肩膀，也是你能拍的? 当然了，这话他也就是在心里说说，他阎埠贵一向自诩自己是个文化人，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还不屑于跟何雨柱这种“得志的粗鄙小人”一般见识。 何雨柱凑在他耳边，神神秘秘的解释道： “那是我们轧钢厂政工处的车!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坐坐!” 说完，他挑了挑眉毛，然后抬腿朝着内院走去。 望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三大爷脸上露出一副十分羡慕的表情，自言自语的说道： “真成啊傻柱!你小子还真有那么点子歪才!现如今都配上专车了?好家伙!这得多大气派呀这!” 看不惯归看不惯，但是汽车可是真的，而且公费出行，油钱还不用自己出，三大爷表示十分的羡慕。 说完，他就赶紧朝着刚从屋内走出来的三大妈招了招手! 三大妈腿脚麻利的靠了过来! “啥事啊老阎?你这是碰上啥好事儿了？出门捡着钱了？” 三大爷揣着袖子，摇了摇头! “你想啥呢!这黑灯瞎火的，我上哪儿捡钱去?我说的傻柱，你刚才没瞧见，他们轧钢厂都给傻柱配车了!军绿色儿的吉普车，气派着呢！” “啊？” 眼见三大妈想出门去瞧瞧，三大爷赶紧伸手把她给拽住了! “哎你甭出去了，那车都走有一会儿了!” 三大妈双只眼睛睁的贼大，一时还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单位还给配吉普车?妈呀！傻柱这是要上天啊这是！” 三大爷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副不怎么服气的表情。 “哼!你刚是没瞧见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儿，那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我跟你说，我今儿就敢把话给他撂这儿，老话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你就瞅他嚣张跋扈这个劲儿，你瞧着吧！以后有他遭罪的时候!” 何雨柱自然不清楚三大爷背着他说了多少难听话，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 他现在正在反思，今天下午恐吓岳锦明的时候，多少有点冲动了，万一对方真的不配合，他还能真就把那支钢笔戳进对方的眼眶里? 戳自然是不可能戳的，他也早就已经过了那个做事不顾后果的年纪，但是在拔掉笔帽的那一刻，他还真就涌出一丝想要伤害对方的冲动，说到底，贺小琪经历的这场意外，真的刺激到他了! 不过好就好在，媳妇儿如今闲散在家，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基本杜绝了出现意外的可能，反正自己的能力也够，不至于饿到他们娘儿俩。 一想到贺小琪，何雨柱的脸色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看着眼前那道熟悉的门，何雨柱知道，推开它，后面就是一个叫做“家”的地方，那里有他亲爱的妻子，还有可爱的儿子。 想到这里，他一把推开了门。 门内的灯还亮着，可是却没有看到贺小琪的影子，何雨柱不由得有点纳闷，都到这个点儿了，她人去哪儿了? 第683章 异想天开 里屋突然响起一道婴儿的啼哭声，何雨柱赶紧脱掉棉衣，而后撩起床前遮挡的帘子，朝着屋内望去。 此刻的何晓小朋友正紧紧的攥着两只小拳头，躺在带着围栏的小床上，毫无目标的打量着视线范围内的那一小块地方，同时，嘴里还在不断的啼哭着，似乎像是在抗议，咋没人理我呢？ 何雨柱只瞅了一眼，就赶紧退了出来。 他刚进屋，身上的寒气还没有散尽，直接接触孩子的话，很容易就会把身上的寒气带到孩子的身上，那样造成的后果，有可能是无法估量的，这是为人父母必须要明白的基本常识。 孩子估计应该是拉了，也或许是饿了，问题不大! 他往洗脸盆里倒了一些热水，然后用毛巾抹了把脸，才刚抹了没几下，就听到门外由远至近，传来了女人的说话声。 接着就见贺小琪走了进来，后边跟着抱着孩子的孙红英。 “你回来了？” 贺小琪看到他，下意识露出一张笑脸。 “嗯!” 何雨柱嘴角略微翘了一下，算是给予贺小琪的言语回馈，接着他拧干手中的毛巾，边擦手，边朝着孙红英问道： “红英来了?你坐几点车来的?我还以为，你得等过了初十才来呢！” 或许是过年这几天没有见面的缘故，孙红英显得稍有些腼腆，规规矩矩的回了句~ “我坐下午最后一班车来的，过年农闲，家里头也没啥活儿要干，我寻思早点来，还能帮着给洗洗衣裳啥的!我就来了!” 说完，一向谨小慎微的她，发现何雨柱的面色似乎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大哥!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没有没有!你来的正好，明儿小虎儿（何晓）他姥姥姥爷要搬过来住，你来了正好帮着看下孩子!” 何雨柱把毛巾往盆架子上一搭，旋即露出职业假笑，接着瞅了瞅孙红英怀里睡眼惺忪的小丫头，客气道： “小燕困了？你先把小燕搁床上呗!抱着多累啊！” “小琪啊！小虎儿（何晓）醒了，正闹腾呢！你过去瞅瞅，看看是不是拉了?” 贺小琪点点头，下意识就掀开帘子进了里屋，孙红英抱着孩子紧随其后，接着，就听到帘后传来两个女人悄声细语的说话声。 既然她们回来了，自然也就没他啥事了，何雨柱提着暖水瓶，给自己泡了一壶不知道是啥品种的茶水。 何雨柱不懂茶，也没有什么喝茶的嗜好，他只是简单的不喜欢喝白开水，没滋没味的，喝着也不解渴! 他刚倒了一杯茶水，还没来得及喝，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何雨柱没心情开门，于是坐着朝门口喊道： “门没闩!进来吧!” “吱!” 门被一把推开，露出了二大爷刘海中那张胖脸。 何雨柱拿眼一扫，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提着的烟酒之类的礼品，还有网兜里的一瓶山楂罐头。 刘海中满脸堆笑，大喇喇的挺着个大肚子，进屋也没忘四下里打量了一圈。 “雨柱啊！你回来了?我那个、有点事儿，想找你聊聊!呵呵!”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雨柱也不清楚他兜里卖的什么关子，于是很客气的让他进了屋。 “二大爷来了!过来坐!喝点我泡的热乎茶!” “哎！好、好!” 刘海中依旧满脸堆笑，他往何雨柱对面一坐，顺手就把带来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对于这些东西，何雨柱就好似没看见一般，他起身在柜子里取了一只茶盅，然后往二大爷面前一放，接着顺手给他倒了满满一杯热茶。 刘海中客气的冲着他笑了笑，然后十分自然的端起茶盅，轻轻的啜了一小口茶，同时口中十分不合时宜的发出一个“滋”声，接着享受似的闭起眼睛，就好似刚才喝的是什么琼浆玉液一般。 过了半晌，这老同志才睁开眼睛，同时咂了咂嘴，赞道： “好茶!” 何雨柱翻了下白眼，一脸的无语，寻思你喝就喝了，跟我装什么高深呢？你家喝茶还“滋”一下，你当这是喝酒啊？ 还好茶?这不就是普通的茶叶水吗？味道也一般的很，反正他是没尝出哪儿好来，再说了，就他这个泡茶法，一点儿泡茶的技术含量也没有，就算真是好茶，也让他给糟践了! 何雨柱懒得和他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道： “二大爷!咱们还是长话短说吧!您看这天儿也不早了！” 这话听着虽然客气，但是只要听这话的人脑子没坏，就能听出，这句话，其实已经算是变相的撵人了! 刘海中好似没听出这话的意思似的，笑呵呵的把桌上的烟酒，又往何雨柱那边推了推。 何雨柱眼神平和的瞟了一眼，随即端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问道： “您这是啥意思?” 刘海中仍是笑，接着伸手搓了搓下巴上的胡子茬，这才开口道： “雨柱啊！你看咱们这、是吧、都是多少年的老街坊，你呢、不管咋说，那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打你还小那会儿，我就知道，等你小子长大了，准保比你爸爸有出息!” “就说、” “停停停!打住!” 何雨柱伸出手，制止了他继续东扯葫芦西扯瓢的发言，而是直接问道： “您有事没事？” “有事您直说!甭绕弯子!” 刘海中马上咧开大嘴，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也没啥要紧事儿，就是、” 说到这里，刘海中突然一顿，接着再次在屋里四下里打量了一圈，这才把两只胳膊肘撑在桌面上，探着个脑袋，小声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我听说，你跟王厂长关系不错?” 何雨柱马上摇了摇头，回道： “不熟!我跟王厂长关系一般，谈不上有多好!” 刘海中眼神促狭的笑道： “呵呵!你小子啊、没跟你二大爷说实话!” “这屋里就咱们爷儿俩，你也不用搁那拿假话糊弄我，我要求不高，就是想让你帮着，跟王厂长跟前，替我美言几句!” 说到这里，刘海中一脸紧张的咂了咂嘴，而后小声的问道： “我听说，四车间的文副主任，好像身体不咋好，雨柱啊!你说、我有没有这个机会?” 何雨柱这才了然，寻思你想的挺美，就拿了这么点儿东西，也想换个车间副主任? 不说厂里一大帮子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位子，就等着文副主任主动退下来，好下手抢夺那个位置，甚至就连厂里的一把手黄书记，都在提前布局，唯恐让别人争了先。 轧钢厂的车间副主任，可不是啥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虽说还没达到副处级，但起步最起码，那也是十几级的正科或副科级干部，连那些有本事的能人都得挤破头，就二大爷这种酒囊饭袋也敢想?真当国家干部是路边的大白菜呢？ 技术工之所以是技术工，就是因为他们的思维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哪怕他级别升到顶级，那也还是个技术工，就好比老班长，哪怕干到死，他也还是个老班长，之所以这么安排，并不是他的能力不行，而是他更适合单兵作战，这跟统筹指挥完全是两码事。 何雨柱咧嘴一笑，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刘海中看他摇头，心就先凉了一半，他忙满脸急切的说道： “雨柱啊、你看这回能不能，帮你二大爷一把?你知道，我这人向来不求人，我也难得跟你张回嘴，你放心，兹要你扶我当上这个副主任，我保证、”……………… 第684章 瞧那点出息! “停停停!” 没等二大爷说完，何雨柱就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二大爷!您想啥呢？您听我一句劝，四车间副主任这个位子，您还是甭惦记了!没戏!” 见刘海中一脸急切，何雨柱接着说道： “您先甭着急!您听我问您几个问题，你就明白了!” 刘海中这会儿心里虽然着急，但也只能点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那成!你问吧！” “你是生产组长吗？” 这一问，直接就把刘海中给问懵了! “啊？” 他当即摇了摇头! “我不是组长!” “那您是科长吗？或者是科员?” 刘海中继续摇头! 何雨柱呵呵一笑，说道： “这不就结了!您既不是科长，又不是科员，甚至就连生产组长都不是，您拿啥竞选车间副主任?您当厂里那些科长、科员都是吃干饭的?再说了，就算厂里想要提拔您，那不也得有个过程不是?” “不是、我可是咱们厂的六级钳工，而且马上就要升七级了!” 二大爷还有些不服! “六级钳工了不起啊？一大爷还是八级工呢！不还一样没戏?” 何雨柱一句话就给他怼了回去。 二大爷立马就老实了! 尽管他嘴上不肯承认，但是他自家人知自家事，不说跟那些年轻干部比了，就连一大爷都比他有资格，他确实没啥优势。 何雨柱接着说道： “厂里真想要提拔谁，那也得选有能力、背后有关系的不是?这生产归生产部门管，后勤归后勤部门管，您这想要升官，也得找王厂长、郑主任这种实权领导不是?您找我一清水衙门的副主任，我还能管着升迁啊？” “我跟您说句实话，就选车间副主任这事儿，早就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一大堆科长副科长啥的，都跟这边上待着呢!就等老文主动退下来了，这事儿您甭说找我了，就连李副厂长都插不上手，您还让我扶你一把?我拿头扶啊？” “您就老老实实干您的钳工得了，至于这升官发财的活儿，您还是省省吧!” 刘海中一脸认真的望着何雨柱，等他说完，就皱起了眉头，随后又拿手指搓了搓后脑勺，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认同似的的点了点头! “唉!” “你说的有道理!看来啊，这事儿，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何雨柱眼见他顷刻间露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看了看桌上摆着的礼品，忽然又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 于是，他端起茶杯，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同时说道： “不过、” “不过什么?” 二大爷想要升官的心思，又转瞬间提了起来! “生产上的事儿，我是不方便插手，不过我们政工处嘛、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二大爷一听，瞬间就来了兴趣! “你、你说!” 何雨柱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当即闭嘴不言，只是一个劲儿的，瞅着网兜里的山楂罐头发呆。 刘海中察言观色，马上手脚麻利的把山楂罐头，包括烟酒全部都拿了出来，并一样一样的摆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何雨柱略略看了一眼，面前摆了一瓶横水老白干，一瓶山楂罐头，一条蛤德门烟，还有两包带喜字的点心! 何雨柱这才开口。 “我们政工处少了俩宣传干事，一个李卫，一个郑杰，这事儿你听说过吧？” 刘海中一脸疑惑的点了点头，不过这事儿跟他关系不大，所以他其实并不清楚内情。 “你们家老二刘光天，我觉得不错，我认为，您可以让他竞选个宣传干事试试!” 没等他说完，刘海中忙不迭的摆了摆手!表示反对! “不成不成!就我们家那个二小子，那是一点本事也没有，干啥啥不成，净会给我惹祸!他、他绝对不合适!” 何雨柱搓了搓下巴，继续逗弄他道： “我跟您说实话吧！其实这事儿我都已经跟郝副主任商量过了，而且已经拟好了名单，您看，要不、先让他试试?” 刘海中一听，表情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不成不成!千万不成!雨柱啊！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能选他!你要是选他，你二大爷我可跟你急哈!” 何雨柱挠了挠头，一脸不解的问道： “不是、他不是您亲儿子吗？您想想啊!这光天要是当了宣传干事，您脸上不也有面儿吗？这是好事儿啊!” 二大爷变得更激动了，甚至还扯住了何雨柱的一条胳膊。 “别!可千万别!雨柱啊！你听我说，这人情不是这么用的，就我家那个二小子，他可不是个东西了，你要是让他当上那个啥宣传干事，那他不得上天啊？到时候，他就更不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了，这事儿你得听我的，你可千万不能选他!” 何雨柱马上露出一副难色，他低头琢磨了一下，问道： “您要确实不想让他上，您总得给我个理由不是?不然，我总不能滥用私权吧?” “不是、我都跟你说了，你这孩子咋不听劝呢？” 刘海中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随后紧皱着眉头，观察了他半天，这才从何雨柱略带促狭的笑意中，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他当即松开了何雨柱的胳膊，改成了掐何雨柱的脖子，还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两拳。 “不是、雨柱！你小子学坏了啊！你是不是拿你二大爷逗闷子呢?你这孩子!我差点就上当了!” 何雨柱嘴角微翘，这才说道：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您还是赶紧回吧！我这真该休息了!” “唉！” 刘海中再次叹了口气，随后转身往外面走去。 原本来的时候想的挺好，还以为自己这回有戏呢！结果听何雨柱一分析，他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想要当领导，看来是任重而道远啊！ 眼见他垂头丧气的打算离开，何雨柱当即把他给叫住了! “罐头留下!就当咨询费了!酒和烟还有那两包点心，你都拿回去吧！” 二大爷马上折返回来，十分麻利的把烟酒和点心一件一件都给抱在了怀里，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那我这、我可拿走了?这、这咋好意思呢？呵呵!” “走吧走吧!” 二大爷点头哈腰的冲着他笑了笑，临走之前，还特地扫了一眼桌上的那瓶山楂罐头。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小气巴拉的样子，笑着骂道： “瞧那点出息，就这、还妄想当领导呢？” “当个锤子还差不多!”……………… 第685章 搬家(上) 微风拂过浸润了一整夜寒冻的残雪，卷起些许充满碎粒的冰尘，向着天空抛去，随着风力的逐渐萎靡，又重新散落到遍地的尘埃中，混杂在街角、巷口，脱漆的邮筒，路旁的碎砖块，以及稍许化冻的污泥中，再也辨别不出她本来的颜色…… “忽~!” 一辆苏制噶斯69式吉普车，以极为迅捷的动作，快速的穿过街道和小巷，最后稳稳的停靠在，锣鼓巷某处的四合院门口处。 “滴滴~” 这一阵汽车的鸣笛声，迅速的引起了住在附近街坊邻居们的注意，他们全都不约而同的在脑中升起某种疑惑，这辆小汽车，是来接谁的? 屋内，刚刚吃过早餐的何雨柱，随手捻起一小片自制的纸巾，轻轻擦了擦自己那沾染了油水的嘴巴，随后伸出手来，在贺小琪那张白皙娇嫩的脸蛋上，轻轻的捏了捏。 “走吧！” 贺小琪笑盈盈的点了点头! “嗯！” 雨柱转过头，看了眼坐在餐桌边，正大快朵颐吃着早饭的孙红英，眼睛微微眨了眨，对着她说道： “红英!我跟你嫂子出去一趟，等会你吃完饭，先别急着刷碗收拾东西啥的，看好孩子要紧，有啥事，等你嫂子回来再说!” “嗯嗯嗯!” 孙红英嘴里含着东西，来不及说话，只瞪着俩大眼珠子望向何雨柱，然后含糊不清的点了点头，接着低下头，继续拿筷子在碗里扒拉的飞快，同时嘴里唏哩呼噜的，吃的那叫一个香! 何雨柱瞅了她一眼，随后咧开嘴笑了。 看来，孙红英过年回家这几天，貌似过得不怎么好。 瞧把这丫头给饿的! 何雨柱笑了笑，伸手拿起挂在门口的大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接着看向身边已经穿好棉袄的贺小琪，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他打开大衣柜，从里面把那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拿了出来，用眼神示意她赶紧换上。 贺小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顺从的把棉袄脱了下来，再把呢子大衣换上，随后一脸疑惑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搬家穿这件衣裳合适吗？再说等会坐车的时候，上下车也不得劲儿啊！” “没啥不得劲的!好看就成!” 贺小琪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噘起嘴巴，朝着他摇了摇头! “这件衣裳、不、不合适!我有点不好意思!” “怕啥?买衣裳不就是穿的吗？别人想穿还没有呢！” 何雨柱再次捏了捏她的脸蛋，随手把大衣柜的柜门关好，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到门口，把他自己那条驼色的围巾，绕在了她的脖子上。 “走吧！” 何雨柱带着媳妇儿刚出门，抬眼就见秦淮茹拿着把大铁锹，正费力的铲着自家门口的一大片冻雪。 看见他们两口子走出来，她先是抬起头，深深地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随后刚准备把视线移开，转瞬间，就被贺小琪那身异于常人的装扮，给惊艳到了! 贺小琪一米七多的身高，皮肤白皙，长得也漂亮，再加上在她那有别于常人的书卷气加持下，哪怕是平日里穿着普通衣服的时候，那也是一道十分亮丽的风景线，更别提呢子大衣这种气质提升神装了! 何雨柱转头朝着贺小琪努了努嘴，同时把自己的胳膊朝着她晃了晃，意思是赶紧的，没见我正示意你挽着你先生的胳膊吗？ 贺小琪并没有如他的愿，而是先瞄了秦淮茹一眼，接着皱起琼鼻，从口袋里掏出拳头，朝着他的后腰部捣了一拳。 何雨柱“哎吆”一声，随后皱着眉毛回头朝她翻了翻白眼，接着一手揉了揉腰，一手拽着她的胳膊，朝着前院走去。 贺小琪一脸不解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抬脚跨过中院的门槛后，这才忍不住问道： “你的大永久（自行车）呢？” 何雨柱脚步不停。 “昨儿没骑，坐车来的!” 贺小琪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好好的自行车不骑，干嘛坐车啊？平板三轮车有啥好坐的?不仅浪费钱，还硌屁股，哪有骑自行车舒服? 贺小琪就这么被何雨柱拽着，在众多街坊邻居的注目下朝着门口走去，直到经过三大爷老两口面前的时候，她这才低了低头，跟三大爷夫妇俩打了个招呼! “三大爷好!三大妈好!” 三大爷满脸堆笑，语气中甚至带了一丝紧张! “呃~好好!你好！柱子!你这是~?” 何雨柱简单回复了一句~“有事出去一趟!”就把他给打发了! 贺小琪被何雨柱拉着，回头瞅了眼那些迈步跟上来的邻居，也不知道他们为啥非要跟着。 直到她看见门口停靠在路边的吉普车，贺小琪这才反应过来，合着坐的是小汽车啊！怪不得说是坐车来的，也难怪会吸引这么多人，合着都是跟来瞧热闹的。 何雨柱就在一大堆街坊邻居的围观下，朝着吉普车走了过去，接着一把拉开车门，跟贺小琪一起坐进了车里。 司机小陈率先转过头，朝着俩人打招呼道： “主任好!嫂子好!” 贺小琪生平第一次坐小汽车，一时还有些摸不清楚状况，她先是跟何雨柱对视了一眼，接着客气回道： “你好!” 何雨柱呵呵一笑，手指微动，跟贺小琪变换了互牵的手势，变成了五指相扣，同时对着小陈安排道： “先送我去工厂，后边听你嫂子安排，回头把人都给我送家去，等这边忙完了，你就直接回厂得了!” “好的主任!” 小陈答应一声，随即驾驶汽车驶离小巷，朝着大路上开去。 何雨柱侧过脸，贴着贺小琪的耳边细语道： “今儿你爸妈他们搬家，用不着你伸手，你搁边上看着就成，我已经找了帮忙搬家的力工，估计等会儿你到那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搬了!” “见了你爸妈之后，你先跟他们通个气，跟他们说，家里什么都准备好了!啥都有，啥都不缺!至于那些大件，家具之类的，能留就留，不能留的，你让老沈拆吧拆吧拉走吧!反正咱家也不缺家具，你只把那些衣服被褥，日常家用的东西拾掇好就成，至于那些锅碗瓢盆啥的，能用就用，不能用的，让你妈拿着，送给街坊四邻得了!” 说话间，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到了贺小琪的手里。 “这儿有盒烟，给老沈的，你见了他，把烟递给他就成，你跟他说，就说我说的!让他有时间，把那些还能用的家具给拾掇拾掇，修补修补，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得着!” 贺小琪点了点头，顺手把烟揣进兜里，乖乖的回了句“知道了!” 等到这会儿，贺小琪才腾出空来，她先是眼神平和地观察了一下驾驶位上的司机，接着拉了拉何雨柱的胳膊，同样把嘴巴贴在了对方的耳边，轻声问道： “这车是哪儿来的?” 何雨柱看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现在说话有点不方便，这问题可以等回家之后再解答， 贺小琪瞬间秒懂，接下来她不再跟何雨柱对话，而是一脸好奇的开始打量起车后座的布局来。 观察了没几眼，她就失去了兴趣，后座的布局十分简单，除了车上的门把手，还有可以控制车窗开合的摇把子之外，基本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她开始靠在车窗边，静静地观察起窗外的风景来。 汽车在轧钢厂门口短暂停留，何雨柱麻利的下了车，接着汽车再次驶上大路，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就远远的看到了贺家住的那座小院子。 这会儿门口处已经装好了一辆驴车，贺东阳正挨道检查绑车的绳子，看看车上的物件绑的牢不牢靠，转眼就见一辆吉普车停在了他的身旁。 引得他心内一阵惴惴不安，寻思这是哪儿来的大人物?不会是专程来找他麻烦的吧？ 转眼间车门开启，一双黑亮的皮鞋首先映了他的眼帘………… 第686章 告状 何雨柱今日来的有点早。 还没到上班时间，他就早早的来到了政工处的办公楼前，看着眼前那道熟悉的绿漆木门，还有挂在门正中的锁，他稍稍愣了愣神，这才在窗台边一盆萎蔫干枯的菊花盆底下，找到了开办公室的钥匙。 他刚把门打开，一股温热的气息就迎面而来，这让他一时感到有些许的不适，当即脱下身上的棉大衣，而后翻开一摞厚厚的文件，从中找出一页纸，看了半天，这才提起笔，开始撰写起明天开会需要用到的，有关上次会议的分析和总结报告来。 等他察觉到有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抬起头看了眼挂在墙边的挂钟，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了。 他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略显干涩的双眼，这才朝着离他不远处、正在翻找文件的薛玉梅看了过去。 凭心而论，薛玉梅长得确实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还远远达不到令人眼前一亮的程度，当然了，这也跟当下时代的大环境有关，毕竟仅凭纯素颜，就能有这样的颜值，薛玉梅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美人了! 但她长得再美，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实际的情况是，他们之间，也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上下级关系罢了! 即使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拿眼神去撩拨他，但却始终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因为他总是保持着那副古井不波的表情，或者因埋首于工作从而心无旁骛，薛玉梅完全是在抛媚眼给瞎子看。 看了一眼，何雨柱就把眼睛闭上，随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语气淡然的开口道： “小薛!你来一下，我有些事儿要问你!” “啊？” “哦！” 薛玉梅微微一愣，这才回过神来，随即毫不犹豫的放下手中已经翻找了一半的资料，缓步朝着何雨柱走了过来。 “坐下说!” 何雨柱指了指放在桌子旁的椅子，然后继续揉着眼睛，薛玉梅有些不解的把椅子拉了过来，然后轻轻的坐了下去。 看着眼前正闭眼揉着眉心的何雨柱，薛玉梅微微蹙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何雨柱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找她谈话，也不知道待会他会跟自己说些啥。 何雨柱揉了几下，就把手放了下来，然后突然一反常态，用满含笑意的表情望着薛玉梅，说话的语气也跟平时大不相同，显得格外的温柔。 “你来政工处工作这么长时间了，咱们也没正儿八经的聊一聊，你工作上都还适应吧？觉得工作累不累？” “啊？” 薛玉梅再次愣了一下。 不是，这是啥情况啊？难道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升起来的？不然怎么那个一向不苟言笑的何雨柱，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温柔了?还有，这么温和的语气，确定是在跟她说话？ 还是因为、自己每天朝他抛媚眼的举动，真的起作用了? 眼见薛玉梅一时间傻了眼，连话都忘了回，何雨柱依然笑呵呵的望着她，语气还是那样的温和! “小薛!小薛!你咋了?” “啊？哦！我没事!你刚才说啥?” 薛玉梅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今天的何雨柱实在奇怪，说话的语气更怪，这傻姑娘觉得自己这会儿要么就是没醒，要么就是开始出现幻觉了! 何雨柱看着眼前完全手足无措的薛玉梅，从她的反应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陷害他媳妇儿这件事，薛玉梅应该没有参与，甚至可能，她或许都不知情。 通过两人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的脾气和品性，何雨柱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的，这姑娘表面看着活泼大方，还总是有事没事就拿眼神撩拨他，看似没心没肺的样子，但事实正好相反，她其实是个特别自卑、且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姑娘，只可惜她身边缺少一位女性长辈的正向引导，所以表达方式上出现了偏差，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是个好姑娘!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 如果不是因为这场事件牵扯到他的家庭，他是真的不想刺激这个苦命的姑娘，这也是他以往不愿意搭理她的主要原因。 可惜这一次，事关到他媳妇儿的名誉和安全，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不可能毫无动作。 而且，就算她毫不知情，但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她的原因，那么这个叫曹殷武的，估计这辈子也不可能和他产生交集! 所以说，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绕过她! “小薛啊!你今年多大了?” “啊？那个、我今年、我二十五!” 薛玉梅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的年龄给报了出去，她感觉自己这会儿受到的冲击，把她的脑子一下子给搅乱了。 此刻她感觉完全摸不透何雨柱内心的真实想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怀了一种什么样的目的，居然开口问她的年龄? 何雨柱看着她说完，随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嘴里说道： “二十五!不小了!大姑娘了!也该成个家了!” 薛玉梅的脸腾一下红了! 他?他这话是啥意思？什么大姑娘?什么叫该成家了?难道、是她心里想的那样吗？ 他真的准备跟那个女人打离婚?然后跟自己结婚吗? 那这、自己算不算终于得偿所愿了? 她不由得抬起头，偷偷的瞄了何雨柱一眼，随后低下头，内心犹如怀抱着小鹿般，怦怦乱跳。 不怪她这会儿方寸大乱，毕竟她这个年纪，在当下已经算是大龄女青年了，要是再不嫁人，就真的成老姑娘了，她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她也不是不想嫁，只是一直都碰不到合适的，条件差的、没文化的他瞧不上，曹军长也不可能同意，至于那些条件但凡好点的，难道还愁娶不到好姑娘? 甚至说句难听点的，好好的小伙儿，谁愿意娶个跛子当媳妇儿? 现如今这个时代，妇女能顶半边天，缺的是雷厉风行、有力气有干劲的女汉子，至于颜值那东西，能当饭吃吗？ 所以这一年拖一年，再加上家里也没有个女性长辈为她操持，于是留着留着，就留成老姑娘了! 直到她去年在舞台上看到那个光彩夺目的“阿鹏”，她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接着后面就有了何雨柱上门，去给曹军长做菜的过程，要知道曹军长身为夏北军区副司令，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好厨子? 这背后，一直都是她在默默使劲罢了！ 她好容易碰上一个对眼的，又是这么一个多才多艺的好小伙儿，她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于是她对自己说，她就选中这个了，此生非他不嫁! 从军长千金到轧钢厂宣传干事，她也算得上足够执着了! 何雨柱看着她，语气始终一如既往的温柔! “小薛啊！你知道曹军长的电话吧？你给他挂个电话，就说我有要紧事找他!” 要紧事?是要商量结婚的事吗？ “嗯嗯嗯!我知道!” 薛玉梅的脸色，再一次变得通红，她感到自己的心情此刻无比激动，于是马上站起身来，也顾不上那只跛脚，蹦跳着走到电话机旁，一把就将话筒给贴在了耳边。 “喂!接线员吗？给我接夏北军区副司令部!” 薛玉梅此刻的情绪特别亢奋，在等电话的空隙，她还不忘含情脉脉的望着何雨柱的眼睛。 “喂!是成康吗？我小梅啊！我找一下曹伯伯!” 或许是对面有事在忙，薛玉梅抱着电话，同时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等了足足接近有一分钟，对面才有声音传过来。 “对!是我!曹伯伯!您最近身体好吗？好!都好!没事儿!我挺好的!” “好!我知道!不是、曹伯伯!您等一下!雨柱说有要紧事儿找您!呃、好的!” 说话间，薛玉梅一脸羞涩的把电话递到了何雨柱的手里。 “喂!曹军长!您好!我是何雨柱!您最近身体好吗？”…… 第687章 无法预知的结果 对面接电话的正是曹军长，他讲话时的语速不急不缓，听不出喜怒，用词简短且直接。 “有事说事!” 何雨柱骤然深吸一口气，然后快速酝酿了一下情绪，同时内心忐忑地回道： “曹军长!我求您!请您放过我们一家三口吧！” 对面略沉默了一两秒钟，接着传来~ “说啥胡话呢？何雨柱!你是不是没睡醒?” 想起这几天发生过的糟心事，何雨柱的语气中，也不由得带了几分火气! “我媳妇儿被逼的差点跳河，难道这事儿不是您教唆的?” “您老人家要是瞅我不顺眼，您冲我来就是了!干啥欺负我媳妇儿?” 对面再次沉默，稍后，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 “何雨柱!你冷静冷静!我先了解一下情况!等我电话!” 电话随即挂断。 何雨柱静静的站在电话旁，借此平复了一下自己稍显躁动的心情，这种面对大人物时的无力感，让他的心里感到特别的憋屈。 无心抗争，也升不起抵抗的心思，毕竟对于人家来说，说自己是一只蝼蚁，都算是自抬身价了。 何雨柱再一次直视到真实的自己，他没有背景，也没有人脉，既不懂钻营，也不会阿谀奉承，更不会泯灭自己的良知，做一个现代版抛妻弃子的陈世美。 但是他并不后悔，他也没有想过去改变，人这一生，总会碰到许许多多的诱惑，也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抉择，当你迷失在十字路口、感到彷徨无措的时候，你无需考虑太多，只需要听从自己的内心，去抓住那个你最想要去选择的姑娘、或机会、职业、或行动、或梦想…… 你要知道，面对抉择，哪怕选错，也不要放过，姑娘会嫁人，机会也会稍纵即逝，梦想也会在日复一日的磨砺中、渐渐的消逝不见，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买不到后悔药，没有人或机会会傻傻的待在原地等你，人这一辈子，错过了、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选择了贺小琪做人生伴侣，他并不后悔，反而还会感到特别的庆幸，他在最孤独、最脆弱的年华，碰到了这世上最好的姑娘，与其说他通过自己的行动和部分金钱，将这个深陷泥潭的家庭拽出了困境和迷茫，还不如说贺小琪用她的温柔和善良，治愈了他满布创伤的心灵，纵使生活的前路充满了荆棘与曲折，那又如何?一起笑着去面对就是了! 他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他，一个宁肯死硬挺着，接受这个世界的无情鞭挞，哪怕遍体鳞伤，也不肯低头的性格。 何雨柱还没有结束自己的胡思乱想，对面的电话铃声就再次响了起来。 “喂!何雨柱!何雨柱?” 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回道： “是我！” “说重点!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证据?” 何雨柱硬着头皮，报了那个名字出来。 “曹殷武!您认识吧？” “小武?” 这次对面足足愣了三四秒，声音才再度传来。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他后面说话的语气，似乎带了些许的疲惫感。 “我知道了!等着!” 曹军长很快挂断电话。 何雨柱也随即将话筒放下，抬眼间，是薛玉梅那张红着眼眶的俏脸。 良久，薛玉梅的眼角，滑落下一串晶莹的泪滴，顺着她的脖子，流进了衣服里。 她用右手的食指缠绕着自己长长的辫子，美丽的双眸中，盈满了满含情意与不舍的泪水，直到又一缕眼泪涌出眼眶，她这才用牙齿咬着下唇，嘴唇颤动着问道： “曹殷武他、他干啥了？” “雨柱!你说话呀！你告诉我!”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何雨柱也失去了与她虚与委蛇的力气，于是索性不再去看她，也不再给予任何回应，他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就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他今天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也只是奢望通过曹军长的口头警告，能劝诫曹殷武就此收手，不要再迫害他的家人，也不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在他看来，这就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不得不提前做好规划，也不得不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人心的恶毒，毕竟曹军长和曹殷武的关系并非父子，谈话中，难免也有些束手束脚，顾虑重重，自己家发生的这点“小事”，对于人家这种地位的家庭来说，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换来的、最多也只是叔侄谈话间，不疼不痒的几句口头训斥而已。 何雨柱隐隐有些担心，曹殷武会不会因为今天这通电话，从而变本加厉，打击报复?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也只能选择跑路了!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此刻正身处西北的靳司令，虽然他们俩人以往的关系并不亲厚，所谓的交情，也不过只是逢年过节，双方互赠礼物而已，但如果自己主动去投靠他的话，他相信对方应该不至于拒绝自己。 还有党博山，如果自己拖家带口去谷城县投奔他的话，相信这位老大哥，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 凭借着超出这个时代的大局观，以及自身所具备的头脑和手段，何雨柱相信，无论他去了哪里，都能为这个时代，带来一些不小的改变! 听说聪明人在身处危险的境况下，都会下意识布好狡兔三窟，提前给自己准备好退路，这样才能在后续的应对中，展现出自己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风采，可惜现在的自己完全像只待宰的羔羊，只能被动的去承受那些无法预知的结果。 “叮铃铃!” 电话声响起，何雨柱第一时间就接起了电话。 “喂!哪位?” “喔!王秘书啊？明儿下午一点钟开会?呃、好的好的!我知道!我一定到!” 挂了电话，原来是虚惊一场，组织委宣传部来电话通知，明天要增加一场临时会议，这场会议正好处在明天的分析报告会议之前，保守估计，最少也要连开四个小时以上，这下，可就有点遭罪了。 放下话筒，何雨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想着与其白白等着浪费时间，还不如继续工作来的实际，于是他定了定神，不再去想七想八，反正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手头准备的钱、票也够自己一家短期的花用，至于那三间四合院的房子，也还有自家妹妹，以及老丈人一家帮忙看顾，估计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薛玉梅没再开口说话，也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坐在一旁默默地盯着何雨柱，她只是伸手拽了把椅子，放在了电话旁边，然后静静地趴在桌子上，瞪着一双秀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电话。 “师父!师父?” 何雨柱无心书写，于是找了份去年康某人撰写的文章，细细的品读着，直到吴大志呼唤的声音传来，他这才放下手中书籍，抬起头，朝着对方望了过去。 吴大志气喘吁吁，明显是跑着来的。 “黄书记让去开会!” 何雨柱微微一怔! “开会?我咋没听到广播呢?” 吴大志摇了摇头，喘息着道： “广播站没通知!我刚从黄书记那儿回来，书记说，最好别声张!” 说完，吴大志瞄了一眼正静静待在电话旁的薛玉梅，朝着何雨柱眨了眨眼。 何雨柱顿时感到心内有些诧异，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神神叨叨的?…… 第688章 是暴风，还是雨露? “冀中轧钢五厂出事故了，死了两个工人!” “两死五伤!” 何雨柱刚刚靠进书记办公室，就听到屋内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两个人正在低声耳语。 何雨柱一把推开门，迎面看到的是三车间的屈副主任，还有他们车间的徐主任那张略显紧张的面孔。 由于何雨柱和他们关系还不错，而且屈副主任还是他在组织学校时的同学，两人私下里的交流也比较随意，所以他并没有过多寒暄，而是直奔主题。 “老屈!你刚才说哪儿死人了?是冀中第五轧钢厂吗?” 屈副主任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瞅了眼正站在窗边吸烟的黄书记，瘪了瘪嘴，小声的回道： “这下冀中五厂算是出名了!五厂的顾书记还有吴厂长，全都受了组织委警告处分，车间主任停职反省，连当时值班的天车工也没跑，直接下车间了!” “起因呢？因为啥?” “还不是因为检查不~” 屈副主任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黄书记的秘书周干事，面无表情地从他们两人之间的空隙中走过，然后随手关闭了办公室的门，接着就听到了黄书记要准备开会的声音。 “同志们!都安静一下，轧钢五厂发生的这起事故，事故原因呢!基本上已经调查清楚了，经厂领导班子开会决定、消息暂时不公布，这个、事件的经过和后续处理结果呢、还没有出来，咱们今天先开个小会，有请郑主任，给大家还原一下事故过程!” 何雨柱正襟危坐，随手掏出纸笔，听着几位重量级厂领导发言，听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飘入到他的耳中。 “关于冀中五厂，三#和五#捆扎线材散落，导致脱槽的这起伤亡事故，请易中海同志，给大家分析一下事故原因!” 一大爷? 看着站在不远处，拿着手中用铁丝制作的简易示范教材，从而侃侃而谈的一大爷，何雨柱不由得有些愣神，他不是第一次，在厂长或书记的办公室里，听到一大爷的名字了，看来，一大爷这个八级工，在厂里还是很有地位的。 一场分析事故及后续防范应对会议，用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散场，后续又公布了下午进行全厂安全大检查，让各部门、各车间的负责人负责具体事务安排，稍后会经广播站全厂播报。 何雨柱把纸笔放进挎包，刚准备叫住坐在他旁边的郝春风，就感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何雨柱抬眼，回头招呼道： “一大爷!” 一大爷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他，两边的嘴角同时翘起，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没等他再次开口，一大爷按了按他的肩膀，就迈开双腿，独自出了门。 何雨柱丝毫没有在意，刚准备离开，又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尼玛!这又谁呀？ 拍肩膀上瘾是吧？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再次回头，迎面看到的，却是一个令他感到十分诧异的面孔。 “老郑?” “你这又发的什么疯?” 郑主任朝他咧嘴一笑，也不知怎的，何雨柱的心里，忽然感到有些发毛。 在他看来，这老小子肯定没憋啥好屁! 他们俩人的关系，其实算不上有多好，甚至严格来说，因为许大茂的缘故，之前还有着不小的矛盾，唯一能平衡他们俩人关系的砝码，也只是房新媛那个傻姑娘罢了。 何雨柱自然不会对这个傻姑娘有什么想法，他只是单纯喜欢这姑娘的纯真，和相处时的自在和轻松，因为她没啥心眼，自己也不用刻意讨好，感觉特别的自在和洒脱，那种感觉，有点像慈父与乖女。 郑主任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开口道： “你有时间吗？咱哥儿俩出去聊聊?” 何雨柱直接摇头，顺手拉上了皮包的拉链。 “没有!我跟你没啥好聊的!” 眼看屋里还剩下不少人，郑主任左右扫了一眼，当即揽着何雨柱的胳膊，拽着他向门外走去。 何雨柱不情愿了，抽了抽胳膊，可惜没抽动，当即嚷道： “哎哎!干啥呢?少拉拉扯扯的!我跟你有那么熟吗？” 话虽如此，为了不吸引别人的注意，他还是跟着郑主任，走到了门外的东北角、一个平常没人经过的楼梯拐角处。 郑主任一改往日的严肃，脸上居然露出一副带着乞求的表情，而且语气也变得格外温和。 “兄弟!我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 “可别!我可帮不了你!” “你先听我说完!我~” “打住打住!我真帮不了你!你呀!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走了!” 何雨柱当场回绝，然后深深的瞅了他一眼，可惜没看出任何端倪，当即迈开脚步，朝着门外走去。 开什么玩笑?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给你帮忙?你怕是在想屁吃! 何雨柱急匆匆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跑去，他还没接到曹军长的回话，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始终觉得不踏实。 可当他跑到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却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迟迟的没有迈进去，心里忽然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他心里清楚，该来的，终归要来，躲是躲不掉的，而且说实话，他压根就没打算躲，只是想到老婆孩子以后可能要跟着他受苦，心里不禁有些难过起来。 本以为凭借自己普普通通的脑袋，还有时代的信息差，可以在这个时代混的风生水起，可没想到，这还没开始起呢，媳妇儿却差点没了! 不过只知道悲伤春秋，胡思乱想，倒也不是他的性格，反正事已至此，想多了无用，再说了，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呢？何必自己吓唬自己? 他当即摇了摇头，目光坚定的走了进去，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阔心胸! 步入屋内，他一抬头，迎面就和正等在窗前的薛玉梅，目光对视到了一起。 何雨柱眼神坚定，丝毫不慌。 反观薛玉梅，只跟他对视了一眼，坚持了还不到两秒钟，就迅速移开目光，脸色瞬间泛红，心里紧张到，开始胡乱揉搓起自己的辫子来。 面对思想成熟的何雨柱,没有丝毫恋爱经历的薛玉梅，自然只有丢盔卸甲的份儿! 何雨柱仿佛跟没看见她的囧态一样，开口问道： “曹军长回电话了没有？” 薛玉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何雨柱直接命令道： “打给他!” 薛玉梅没说话，但是他了解何雨柱此刻内心的急切，所以也就不再遮掩自己跛脚的缺陷，而是蹦跳着，朝搁电话的桌子走了过去。 “喂!我红星轧钢厂!政工处副主任办公室，给我接夏北军区副司令部!” “喂!不是、我不是何雨柱!曹伯伯!是我!小梅!” “哦！知道了!” 下一秒，薛玉梅抬眼看向何雨柱，同时表情紧张，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话筒朝着他递了过去! “给你!曹伯伯的电话!”…… 第689章 谈崩 “喂!曹伯伯好!我何雨柱!” 何雨柱上来第一句话，就把曹军长给整懵了! 对面的曹军长足足愣了一秒钟，才语气淡淡的回道： “别!咱俩人不熟，你少跟老子套近乎!” 得!这天一下子就聊死了! 接着，对面传来声音。 “小梅在你旁边吗？” 何雨柱抬头看了薛玉梅一眼，回道： “在!” 对面的语气有些强硬，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态度。 “让她出去!她在的话，有些话说着不方便!”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看向薛玉梅，直接对她说道： “你出去一下!” 薛玉梅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稍稍踟蹰了几秒钟，最后还是乖乖的挪步出去，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喂!曹军长!她出去了!您接着说!我听着呢！” 对面的语气依旧强硬。 “何雨柱!我告诉你，小梅这丫头，是我的心头肉，你可不能欺负她，过阵子我会回去公干，要是我看到你把她给气哭了，或者人要是瘦了，我对你不客气!” 何雨柱瞬间有些无语! 她好不好，关自己鸟事?还气哭了，瘦了?跟他有关系吗？又不是自己的媳妇儿，管她瘦了凉了的，这曹军长行事还真是霸道! 声音再度传来! “你刚才叫我啥?曹伯伯?你是这么叫的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嗯!” 对面忽然传来了笑声。 “你要真想这么称呼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今儿下午跟小梅去把结婚证给领了，回来你天天这么叫都成!” 何雨柱突然觉得，对方的话语中，似乎有种猫戏耗子的感觉，而他正是那只耗子。 他这人从不喜欢开玩笑，更不喜欢这种被戏弄的感觉，于是直接说道： “您说笑了!我这人穷日子过惯了，不想攀高枝儿!” 对面突然传来嗤笑声! “穷日子?何雨柱!你小子真是睁着俩眼说瞎话!整天上班车接车送，一个月领一百二十多块钱的工资，还顿顿有鱼有肉，这整个京城，比你滋润的也没几个吧？就你这小日子过得，你跟我说、这也叫穷日子?” 何雨柱微微蹙眉，他曾亲自跟曹军长面对面的聊过天，对方的声音和说话的节奏，也非常的有特点。 但是刚才说话的这个人，不仅听着声音不对，而且言语浮夸，说话时的情绪，也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味儿，所以他很确定，刚才说话的这个人，绝对不是曹军长，对面已经换人了! “你不是曹军长!你是谁?” 对面呵呵一笑，声音再次传来~ “警惕性还挺高!” “实话告诉你吧！我确实不是曹副司令!曹司令员日理万机，哪有功夫跟你搁这闲扯!” “他刚才出去了，后面的，你跟我谈就是了!我全权代表!” 何雨柱微微蹙眉，语气生硬的说道： “既然你不是曹军长，那我跟你也没啥好聊的!就这样吧！” 对面马上传来了急促的说话声! “哎等等、等等!别挂电话啊！我知道你这个人很有原则，也知道你不是那么容易低头的人，不过、你就不关心，你那小媳妇儿的安全了?” 何雨柱心里忽然一紧，接着略略压制了一下躁动的心绪，说道： “你说!我听着呢！” 对面轻笑了两声，接着说道： “其实呢！搁在你何副主任身上，这事儿也不难办!兹要你答应一个条件，以后你们家里人的安全问题，你完全可以放心，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何雨柱眉头微皱。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我凭什么相信你?” 对面轻笑一声，解释道： “我的话你信不过，曹副司令的话你总得信吧？我们曹副司令亲自下的命令，明令禁止不许对你、和你的家人动手，他老人家的话，没人敢不听，当然，也包括我!” “你到底是谁?” 对面又笑了! “呵呵!何副主任好!鄙人任秋，现充任曹副司令员的秘书!国大毕业，年龄嘛、跟您一边大!” “你到底啥意思？” “没啥意思!你别激动!你先听我说!” 对面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 “我这边要求真不高，就只有这一个条件，就是你答应跟小梅结婚!兹要你同意，那往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要真成了我们曹副司令家的乘龙快婿，您放心!就连我，都得听您的!到那时候，我保证认打认罚，任凭您处置!” 见何雨柱不做声，任秋接着劝道。 “哎我说、就这条件，你还犹豫个啥呀?我跟你说，我们曹副司令说了，这结婚的婚房，哎、独门独院的两层小洋楼，早就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对了!还有市直政府机关十三级处长的位置，或者直接提拔你，担任你们红星轧钢厂的政工处主任，你看上哪个，兹要你说话，随便你挑!” 何雨柱听着想笑，什么二层小洋楼?估计是那种苏式七拐八拐、老鼠洞般的小别墅吧？还有市直机关处长和政工处主任的位置，他很稀罕吗？ 就眼不前这个政工处主任，他还真有些瞧不上，不说每天需要应付的各类会议、应酬，而且还要陷入黄书记和李主任之间的来回拉扯，左右都不讨好，哪有大树底下好乘凉来的舒服，再说了，就算新上任的主任不待见，那他也可以摸鱼摆烂，毕竟处在他这个位置，只要不犯啥大错，别人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不过，他还是想跟对方聊一聊，然后从中，窥探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所以，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直接问道： “那我四合院的房子，还有我妹妹和媳妇儿她们咋办?就不管了?” 任秋琢磨了一番，当即答道： “现在你手里那几间四合院的房子，当然还是属于你个人的，至于你老丈人一家，我们这边也可以无偿给他们提供一个住的地方!作为我们女方这边给的诚意，至于你媳妇儿嘛、可以让她继续从事播音工作，而且我可以给他们电台挂个电话，给她转成正式编制!另外，他们如果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我们这边酌情、视情况尽量满足!” “这要编制给编制，要房子给房子，真不知道他们家走了啥狗屎运，好处全让他们家给得了!他们就偷着乐吧！你这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呵呵呵~!” 这次换何雨柱笑了! 听到笑声，对面开始不淡定了，急道： “你笑啥?” “说的这么好，你们真就结婚这一个条件?就答应送房子送工作?你做的了这个主?” 任秋当即摇了摇头，不过可惜他们他们距离远隔数百里，自然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 “这个要求嘛、当然是有的!” “你这边跟小梅领证以后，作为娘家，我们这边会给你们办一场婚礼，至于婚礼的筹办嘛、由我们女方这边安排，到时候呢、你的父亲、还有妹妹，必须出现在结婚现场，至于答应的这些好处、等你跟小梅结婚之后，我们这边立马兑现承诺，给你的、还有你老丈人、不是、是‘前’老丈人”一家，答应好的东西都不会少，到时候，我们这边会安排好车，送他们去安置的地方!” “送走?送去哪儿?” 对面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诧异! “当然送走了!你儿子也得跟着走，不送走，你还想三妻四妾呀？那不成犯错误了吗？” “哒!” 谈到这里，何雨柱已经彻底失去了跟对方虚与委蛇的耐心，他也懒得跟对方再胡扯，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一把推开门，准备亲自去找黄书记面谈，谈完之后再去求王厂长，甚至是段部长，他就不信了，军区副司令咋了？真就撕破脸强压是吧？真当他们工业部的干部是泥捏的? 没等待在门口的薛玉梅开口询问，一阵汽车的轰隆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的军装青年，从车里走了出来…… 第690章 浮出水面的真相 青年没有第一时间去跟何雨柱说话，而是来到薛玉梅面前，一脸急切的对着她说道： “小梅!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你腿脚不利索，去我给你安排的那个工作多好，我还能就近照顾你，你说你非得跟个结了婚的男人掺和啥?你咋就不听劝呢？” 薛玉梅气哼哼的望着他，一改往日的温柔模样，语气冷冷的说道：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我就喜欢搁轧钢厂工作，关你啥事啊？你赶紧走!别耽误我工作!” 那青年眼见薛玉梅说不通，于是转而望向何雨柱，眼神开始逐渐变得冰冷，全身都充斥着攻击性，感觉下一秒，他们就会打起来。 他抬手指着何雨柱，然后态度嚣张的走了过去。 “你小子就是何雨柱是吧?有种你过来，看我不弄死你!” 何雨柱忽然咧开嘴笑了! “这是哪儿来的野驴?比来送菜的大黑骡子都能叫唤，春天还没到呢!你搁这发什么骚呢？” “你敢骂我?” 青年的眼中，转瞬间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下一秒，他就朝着何雨柱冲了过去! “我打你个丫~” 薛玉梅第一时间就伸开双臂，闭紧双眼，挡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青年军人冲势一缓，下一秒，就被快速赶来的保卫科科长给抱住了! “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你撒开!” 随着他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保安队长几乎都快抱不住了，后边赶来的保安们，直接涌上前，七手八脚的把他给摁住了! “干啥干啥?赶紧把我们营长松开!” 一看青年被制服，随着青年一起来的两名年轻军人不干了，当即就要伸手来救他。 “你干啥?你干啥?当兵的了不起啊？老子当年也当过兵，还怕你?” “来呀来呀!你过来!我还怕你不成?就你这样的，我一个能打你仨!” “哟！口气还不小，都起开，甭拦他，我今儿非得跟你试试不可!” 场面顿时开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轰轰~!” 随着一阵汽车轰隆声，众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着不远处望了过去。 紧接着，又有两辆吉普车，朝着这边驶了过来。 须臾间，汽车停在近前，一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带着四五个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上来就喊： “曹殷武!曹殷武呢？” 在场的众人全都面面相觑，接着，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被摁在地上的军装青年身上。 “撒开撒开!” 被叫做曹殷武的青年肩膀晃了晃，轻松挣脱了几名保安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有何雨柱目光微蹙，他从那名军装中年人的身后，看到了岳锦明那老东西的身影。 他怎么来了？为什么会和军部的人搞在一起?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此行又是抱着什么目的? 岳锦明下车之后，一直都没开口说话，他的目光只是偶尔扫过何雨柱的眼睛，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把视线集中在了曹殷武的身上。 军装中年再次喊道： “曹殷武!” “到!” 曹殷武仰着脖子答了声到，随后端着胳膊，迈着标准的军步，跑到了那名军装中年的面前，然后快速的行了一个军礼。 军装中年也同时利索的回了一礼，接着朝他斥责道： “部队驻扎期间，谁允许你擅离职守的?你还跑到工人兄弟的单位来闹事，你想干啥!想造反吗?” 曹殷武身姿站的笔直，面容带着扭曲的愤恨，下颌骨的肌肉收紧，咬牙回道： “报告首长!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服!” “不服!不服就能违反军令、擅离职守?我看你的纪律条令是白学了!” 事情闹这么大，还涉及到了军方，自然惊动了厂里的领导，没等一会儿功夫，黄书记就带着李主任，快步走了过来! 双方一碰面，黄书记就看出了谁才是主事人，于是他面带笑容，朝着那名军方代表伸手道： “你好师长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书记，我叫黄志洪!” 说完，黄书记拿手指了指双方阵营，问道： “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对面的师长同志面色一缓，随即伸出手来，跟黄书记的手握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黄书记!给你添麻烦了!由于我个人治兵不严，导致底下的兵犯了点小错误，跟贵单位的工人兄弟们产生了一些误会，不过好在现在误会已经解除，双方都很克制，也没有动手，所以我这里、给你真诚的道个歉，希望得到贵单位的谅解!” 见对方在刻意降低影响，淡化这件事，黄书记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回应，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自己这边的人全都面色平静，也没有面露不忿，于是他就把目光，放在了站在不远处的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见他望向自己，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尽管两人的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基本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黄书记从他的反馈中，明白自己这边没吃亏，自然也就顺手推舟，把这一页给轻轻揭过。 “呵呵~哎误会嘛、那是难免的，年轻人年轻气盛，说话不过脑子，做事容易冲动，咱们都年轻过，可以理解!” 一番话，说的很清楚，你不想提，我自然也不想提，毕竟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儿，谁面上都不好看。 一直站着不动的岳锦明，这时候忽然有了动作。 他脚步沉稳的抬起脚，朝着曹殷武走了过去，待两人靠近时，他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岳锦明身后两名身着军装的青壮年，则一左一右的站在了他的身侧。 此刻曹殷武眉头微皱，他仔细的盯着看了半天，从脑海中搜寻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谁。 直到岳锦明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并在曹殷武的面前亮了亮。 下一秒，曹殷武的表情就开始变得扭曲，他睚眦欲裂的伸出手，掐住了岳锦明的脖子。 “是你?你为啥要害我?” 早已等在岳锦明身侧的两名军人快速出手，把岳锦明给解救了出来，同时一左一右，押着曹殷武，把动弹不得的后者，按着脑袋给摁进了吉普车里，并随手关上了车门。 岳锦明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深吸一口气，朝着何雨柱站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从曹殷武脸上露出茫然表情的时候，何雨柱就有了些许明悟，他差不多、已经猜到整个事件的真相了…… 第691章 尘埃落定 整个事件的核心，其实并不是薛玉梅，而是曹殷武。 曹殷武倾心于薛玉梅，薛玉梅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也绝对算不上讨厌。 只是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俩人之间形成的矛盾，几乎是无法化解的。 曹军长很爱护薛玉梅，但是跟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侄子比起来，孰轻孰重，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为了侄子的政治前途，同时也为了未来两个顶级军人家族的兴衰，联姻，是非常必要的手段，所以，他们俩人之间、注定没结果。 而他何雨柱，自然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不说手持钢笔要挟市电台播音培训部主任岳锦明的事，还是指使他人，伤害对方小女儿的事实，只要有人下定决心去查，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所以这个坑，是他自己跳进去的! 现如今，他要么带着老婆孩子跑路，要么、就乖乖的维持现状，同时，还得接受薛玉梅会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事实。 已经想明白的何雨柱，望着走到他面前的岳锦明，目光中、不由得带了一丝佩服。 真是个狠人呐！不惜拿自己做饵，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还有自家小女儿的安危，仅仅就只是为了达成某些人的命令，就毫不犹豫的去执行了。 而且，他的表现堪称完美!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环节，就可以彻底斩断，曹殷武和薛玉梅之间的联系了! 岳锦明掏出刚才、他在曹殷武面前亮过的那封信，递到了何雨柱的手里。 何雨柱粗略扫过一遍，就顺手递给了站在他身后的薛玉梅。 他看不看这封信，一点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封信，其实是写给薛玉梅看的! 由他这个受害人的丈夫，递给薛玉梅的话，最有说服力! 何雨柱默默闭眼，只凭想象，都能够想象出，曹殷武是怎样在任秋那混蛋的诱导下，写下这样一封信的。 他（曹殷武）或许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也有可能是某些人，故意散布给他听的谣言，反正谣言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因为何雨柱除了回家睡觉，其余的大部分时间，确实是跟薛玉梅待在一起的! 想象一下，一对年轻的男女，他们整天都腻歪在一起，其中女的年轻貌美，并且对男的心生爱慕，还天天跟男的眉目传情，试想一下，这么漂亮的女人，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又有哪个干部，能经受住这样的考验? 至少对他曹殷武来说，他只要稍稍把自己代入一下，都感觉自己一秒就会沦陷。 但凡有一秒钟的犹豫，都是对薛玉梅这种完美女神的不敬! 内心的恐慌变得焦灼，无形的脑补则更为致命，在这样的情况下，某些居心叵测的混蛋（任秋）给出一些报复计划，引导他做出一些过激或报复性的举动，就再合理不过了! 居然敢抢我的女人?那你的女人也别想好过! 如果说，以前都是自己的想象和猜测，那么，今天的亲眼目睹，则彻底击碎了他心内的侥幸。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待在一起，甚至她还会为了护着那个男人，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去保护对方，就怕那男人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在这时候，早些时候的无形脑补跟凭空想象，全都亲眼得到了证实，尤其在想到他们平时在相处时，那种互相吸引，含情脉脉的对视场景，这场景，是如此的甜蜜，如此的扎心，这种事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打击都是致命的! 冷静过后，就是彻底的死心。 这个时期的男人，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就好似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你随便给他安排一场婚礼，任意指定一个新娘，他都无所谓，只要新娘子没丑到惨不忍睹的地步，男人基本上都会接受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以联姻为目的，至于其他?重要么? 薛玉梅还是有点重要的。 她安静，懂事，善良，乖巧，听话，很得曹军长的欢心，他也很喜欢这个干女儿，可是，女儿大了，终究还是要嫁人的，偏偏，她谁也瞧不上，就相中何雨柱了，而且，态度还不是一般的坚决。 怎样让何雨柱安心的接受她，还不至于心生排斥，曹军长的智囊们在苦思冥想之后，制定了紧密的计划。 人性，反应、行动、条件、取舍，他走的每一步，都被别人算计的死死的! 只能说，跟玩政治的人玩心眼，哪怕几十岁的何雨柱，依然稚嫩的有如孩童。 更别提懵懂不知人世艰险的薛玉梅了。 她只是幼年的时候受了伤，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同时，还有身体上的瑕疵，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了解世间险恶了，毕竟，曹军长是真把她当成亲闺女养的，自然把她照顾的很好。 果然，还被蒙在鼓里的薛玉梅撕开信封看过之后，就露出了一副十分愤怒的表情。 “曹殷武这个王八蛋!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他是好人呢！” 接着，她好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一脸担心的朝着何雨柱询问道： “雨柱!小琪没事吧？” 何雨柱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始终没有从岳锦明的脸上移开。 “小琪没事!只是受了一些刺激，对吧？岳老师?” 岳锦明的双眼，瞬间变得微红，他转头瞟了薛玉梅一眼，然后看向何雨柱，用稍有些愧疚的语气感叹道： “唉!” “这个事!是我对不住小琪!你帮我给她捎句话，就说，她是我岳锦明这辈子，教的最聪明，最努力，最上进的好孩子！是我辜负了她的信任!是我对不住她，我不想祈求她的原谅，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说完，岳锦明居然哭了。 他吸了吸鼻子，抹了把脸，然后朝着何雨柱说道： “说实话，我以前确实瞧不起你，觉得小琪嫁给你这种人，这辈子算是白瞎了!” “不过，我现在的看法变了，你小子确实不赖，有思想，有文化，有见识，当然，也够狠!” 何雨柱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论心狠，我比您可差远了!我只是对别人狠，不像您，亲闺女都舍得!” 提到小女儿岳媛媛，岳锦明立马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眼中的愤怒丝毫不加掩饰。 小姑娘身上的擦伤已经结痂，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长好。 随从一起来的军人走了一个过来，岳锦明朝他轻轻点头，随即头也不回，跟着对方走了。 眼见该谈的谈完了，该带走的也已经上了车，正陪着黄书记聊天的中年师长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他再次跟黄书记的手握在了一起，然后笑道： “黄书记!感谢贵部工人兄弟的理解，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我们也该撤了!” 黄书记态度同样温和。 “慢走！师长同志!希望下次来，能提前给我挂个电话，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款待各位!” 中年师长双手相握，做了个见谅的手势，随即，汽车启动，朝着厂外驶去…… 第692章 搬家(下) 下午，全厂安全大检查，顺带着，也搞起了大扫除。 何雨柱整理完屋内书架上全部的资料，并顺手把提前制作好的标签都贴了上去。接着他转头看了眼正在拖地的吴大志，还有正拿着抹布擦玻璃的薛玉梅，看来，是用不到他了，于是他往洗脸盆里倒了些热水，简单的洗了把脸，就在他拿毛巾擦脸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屋外走廊里踱步的郝春风。 何雨柱看了眼墙边的座钟，指针指向了下午四点十一。 他套上棉衣，推开门走了出去。 郝春风轻轻的吸了口烟，看着向他走来的何雨柱，拿食指弹了弹烟灰，淡然道： “打扫卫生的活儿，交给他们干就是了，你堂堂一个副主任，还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何雨柱拿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皱眉道： “你少抽点儿吧！这玩意儿抽多了不好，你小心猝死!” 郝春风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猛吸一口，烟雾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看着他一脸享受的表情，何雨柱摇了摇头，问道： “老黄（黄书记）没找你谈话?你不是说，你家里有关系吗？你再不争取一把，可能以后就真没机会了!” “呼!” 郝春风一口把嘴里的烟雾全都吐出，接着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然后拿鞋子在上面转了转，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咋知道我没找?我找是找了，就是我感觉他不是很上心，光说让我等，可谁知道靠不靠谱，也没个准信儿!” 何雨柱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他应该是没戏了，他们政工处的一把手老胡年前就办了病退，车都交回来了，怎么可能现在还没定好人选，之所以没公布，估计十有八九，新主任应该是空降来的了。 厂里估计是怕郝春风闹情绪，所以一直都压着没说，也有可能，是定好的人选因为交接工作的缘故，一直脱不开身，被原单位给绊住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最迟这个月月底，新官也该走马上任了。 既然上面已经有了定论，那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估计郝春风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这辈子，基本是坐不上那个位子了。 何雨柱主动转移了话题。 “明儿下午的会，你去吧?” 郝春风当即摇了摇头! “我去不了!还是你去吧！我这个年纪，身体现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坐下就打盹，越开会越迷糊，到时候万一再睡着了，就该闹笑话了!” 何雨柱不由得叹了口气。 因为他也不想去。 他宁肯拿着锄头在菜地里刨沟，就像他去年在昌屏乡下，指导俞学亮他们建大棚一样，那种纯粹的体力劳动虽然身体很累，但是心里舒坦，就算需要动脑子，也只是有关技术和专业知识方面的，根本不用考虑那些复杂的人心和各种算计。 这一段时间，因为深陷曹殷武事件，耗费了他不少的心神，弄得他身心俱疲，劳神费力，他这种纯粹的性格，就适合去做专业的事情，因为他既不愿意去迎合别人，也同样厌恶酒桌文化，更不喜欢参加各种冗长如老太太裹脚布般的会议，他这种性格，确实不适合混官场。 听到下班铃声，他就套上棉袄，朝着自行车棚走了过去。 司机小陈第一时间，就从值班室出来，跟在了他的身后。 “何主任!您等一下!” 何雨柱这才想起，今儿他还是坐着小汽车来的，如果不是小陈追出来，他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们政工处有一辆接送的吉普车，是供政工处专用的，胡主任病退之后，他跟郝春风平时都是轮换着用，他觉得忙工作的时候用可以，日常生活就没这个必要了，而且只是平常下个班回家而已，搞这么铺张浪费干啥? 当然了，送媳妇儿回娘家这趟不算，毕竟这个世界是世俗的，是个人，就少不了有攀比心，尤其是某些男女，总喜欢拿人跟自己做对比，比别人过得强了，说话就夹枪带棒，连讽带刺，各种瞧不起，比别人差了，就说人家的钱来路不正，各种诋毁，各种造谣，就怕你过得比他好。 但是，如果你比他好了不止一点，甚至还有小汽车可以坐，那么，这种质疑自然而然就会消失不见，而他们也会乖乖闭嘴，清楚对方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贺家的邻居里面，就有这种无知的妇人，表面上看起来客客气气，实际总在暗地里散布各种内心龌龊的闲言俗语，贺小琪因为这种邻居，也曾经受过不少的气。 所以这次何雨柱特意安排媳妇儿坐小汽车回娘家，就是奔着显摆来的，你们不是瞧不起吗？不是酸吗？我今儿可是坐小汽车回来的，小汽车什么档次，你们总该清楚吧?现在的我，有里又有面，这下你们总没话说了吧？ 自家媳妇儿高兴，老丈人一家也高兴，何乐而不为呢？ “你回去吧！就这两步路，又没啥要紧事，我骑自行车回去就成，给国家省点油钱罢！” 说完，他也不管小陈的反应，骑着自行车，就去了食堂。 今儿老丈人一家搬家，多买点馒头带回去，再顺带买点菜，就算给他们温锅了，虽然这事儿本该是他老丈人的活儿，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也不是那种爱斤斤计较的性格，只要全家人和和美美的，就比啥都强。 回去的路上，遇到有偷偷卖鱼的，他就顺带着过去挑了挑，只可惜卖的鱼都不大，不过胜在新鲜，于是他就挑了两条不大的草鱼，准备拿回去红烧一下。 结果刚到家，他就傻眼了! 老话说破家值万贯，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什么床单被罩，痰盂罐，红陶尿壶，破衣烂衫，扫帚，锅碗瓢盆，洗脸盆架子，耐火土制的烧火灶，一碰就掉门的橱柜，还有好几筐针头线脑、以及各类杂物，甚至还有一只完整的风箱，外加一堆乱七八糟的、貌似电工用的玩意儿，把老房子门口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得亏他提前通知了老沈，把老丈人家的旧床等老物件给拉走了，不然，就凭这个小院儿，还不够他们家摆东西的。 小舅子贺小宝头上缠着条围巾，裹得像只粽子似的，正站在院子里，跟棒梗玩的开心，见他走近，忙抬头招呼了一声~“姐夫!”就低下头，跟棒梗拆那些由他俩捡来的鞭炮玩。 何雨柱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只是在扒火药，也没啥危险，就推着自行车，找了个稍稍空旷点的地方，把自行车给停在了那里。 接着，他就抬脚进了屋里。 屋里的情况，再次把他给震惊到了…… 第693章 乔迁之喜 整间房子的布局，都发生了彻头彻尾的变化。 床被挪到了厨房边，他那张用来请客吃饭的特制大餐桌，则搬到了原本放床的地方，同时还十分用心的给配了好几把椅子，搞的跟欧洲亚瑟王的圆桌会议似的，不过旋即，这种感觉又消失不见，因为一大包的被子跟长短不一的竹竿，还有几卷凉席，此刻正蹲在上面，把这场会议给搅黄了。 门后一溜摆了四口大缸，底下还很贴心的垫了几块砖头，把何雨柱给看的眼角直抽搐。 知道的，清楚这些大概是些面缸，米缸、水缸之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处酿酒作坊呢！ 老丈人贺东阳正抱着一摞碗，配合丈母娘往橱柜里头摆放，看见他进来，忙笑着朝他咧开嘴，露出了满口的大黄牙。 “下班了？” “嗯！知道今儿搬家，我刚下班就往家跑!” 何雨柱同样笑着回应，然后向正朝他走来的孙红英问道： “你嫂子呢？” 孙红英接过他手里提着的馒头，回道： “上对面收拾东西去了!” 何雨柱点点头，直接拎着鱼，走到院里的水池边，把鱼给处理了。 把鱼片好，找了个大碗把鱼给腌上，何雨柱再次回到水池边，认真的洗了洗手，又抓了把草木灰，仔细的揉搓了几遍，直到手上闻不到什么腥味了，这才朝着新房子走了过去。 一股带着稍许微温的风，突然间拂过他的脸颊，空气中，仿佛夹杂着一股干净而清澈的味道，说不清、却也道不明，那味道，似是春天! 何雨柱贪婪的深吸了一口，随即嘴角微微翘起，朝着眼前的房子走了过去。 推开门，屋里却不像想象中那样杂乱，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仅仅只是多了一个大衣柜，正好摆在他的右手边，靠近书桌的位置。 何雨柱随手关上门，上前几步，把正站在床边收拾衣物的贺小琪给抱住了。 贺小琪吓了一跳，回头瞪了他一眼，这才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而后脸上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只是略略翘起的嘴角，出卖了她内心的喜悦。 “别闹!收拾衣裳呢！” 何雨柱扯过她手中的衣服，往床上一扔，直接就把她给拽进了怀里。 “等下再收拾!让我抱抱!” 贺小琪只好嘟了嘟嘴，一脸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任由他抱着了。 何雨柱拨开她额间的秀发，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问道： “今儿坐小汽车开心吗?姓王的娘们儿没笑话你吧?” 一说起坐汽车，贺小琪的眉眼都笑弯了! 她仰起头，望着何雨柱笑道： “她哪敢笑话我?我刚从汽车上下来，她眼睛都看直了，然后她啥话也没说，扭头就跑了!” 仿佛意识到什么，她接着问道： “哎对了!这吉普车是打哪儿来的?你们厂的?” “嗯！” 何雨柱点了点头，说道： “这车本来就是我们政工处的专用车!胡主任去年年底办了病退，这车年后才还回来，现在政工处的一把手还没到位，等新主任到位，这车就是给他准备的!” “不过也不全是给他用的，比如我跟郝春风要出去开会，或者要用车的时候，跟他打声招呼就成，就是这车座椅忒硬，坐着一点儿也不舒服!” 见贺小琪的脸上，很自然流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何雨柱嘴角微微翘起，笑着说道： “咋了？这就开始羡慕了?要我说，这车真不算咋滴，等过些年，国家允许私人买卖了，到时候我单门去买辆豪华房车，整天啥也不干，就带着你周游世界!好不?” “嗯！” 贺小琪闻言点了点头，眼中情意盈盈，满满的都是笑意。 豪华房车什么的，她听都没听说过，更别提什么周游世界了，她对于当下的生活很满意，自家男人宠着她，俩人还有了儿子，况且现在连父母都住在对面了，推开门就能回娘家，她还有啥不知足的?至于房车和周游世界?她连想都不敢想，反正这话是自家男人说的，不管说啥，她都信! 何雨柱不由看的有些动情，温声道： “小琪!你真好看!” 贺小琪眼中盈着笑意，用贝齿轻轻的咬住了红润的下唇。 何雨柱眼中现出一丝狂热，他刚准备有所动作，就听到旁边的小床中传来了响动。 “嗯、喔~喔!” 原来是自家的宝贝臭小子醒了，正在那儿哼哼唧唧的吃自己的手指玩呢！ 下一秒，贺小琪就撇开他，走上前，把孩子给抱了起来。 何雨柱瞟了儿子一眼，不由酸道： “才这么一点儿大，用不着总抱着，真要想抱，最起码，也得满七个月才成!这会儿身子太软，竖都竖不起来!” 贺小琪没管他，抱着孩子，嘴里“哦哦”的哄了半天，眼见他越来越精神，就知道，一时半会儿，这小家伙是不会睡的了。 何雨柱见她这会儿不得空，本打算帮她把衣服收拾一下，下意识想起这双手刚才碰过鱼，于是把手往鼻子旁边凑了凑，结果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鱼腥味，便朝着贺小琪说道： “先不忙着收拾，我去做饭了，衣裳等吃完饭再收拾吧！” 恰逢老丈人一家乔迁之喜，怎么也得做顿像模像样的饭，好在菜窖里还有一些俞学敏顺带捎过来的一些蔬菜，于是何雨柱琢磨了一下，定好了今天晚上的菜品。 红烧草鱼，白菜炖猪肉粉条，蒜苗炒腊肉，还有一大盘韭菜炒鸡蛋，别看菜品看着比较平常，但是量大盆满，而且鸡鱼肉蛋，除了没鸡，其他的都有，并且还有盘蒜苗炒腊肉，也算补齐四个大菜了，尤其是那一大盆白菜炖猪肉粉条，看着就很有食欲。 院里人都知道新搬来的这家人，是何雨柱的老丈人一家，一大爷由于跟贺东阳关系比较熟，所以特意买了一个搪瓷盆，外加两包点心，来给老贺家温锅，二大爷不想让人觉得他没有存在感，也跟一大爷买了同样的点心，只是没买搪瓷盆，只有三大爷比较抠，很是厚颜无耻的拿着写对联裁下来的边角料，写了些富贵、平安之类的小字条，贴在了床腿和橱柜底下，也领着老伴儿，厚着脸皮来凑热闹。 何雨柱扶来了后院的聋老太太，加上他老丈人一家，还有他跟雨水两兄妹，再加上孙红英，还有三位大爷，三位大妈，挤了满满整张桌子。 众人甫一落座，三大爷就眼馋的瞅了眼手边上摆着的酒盅，自告奋勇的提了杯酒。 “来来来!这第一杯酒，我祝老贺兄弟乔迁之喜，身体康健，四季发财!我先干为敬!” 没等众人出声，三大爷就麻利的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同时还美美的咂了咂嘴，除了前几天的大年夜，他都已经好几天没沾着酒味了，今儿可算是让他给赶上了。 何雨柱也不傻，自然不可能拿好酒招待他，买的都是些市面上打来的散酒，而且只有少少的三瓶，省的老丈人跟他们仨学坏了。 一大爷很是无语的瞅了三大爷一眼，对着贺东阳说道： “老贺兄弟!今儿是你乔迁之喜，我们老哥儿几个代表大院，欢迎你们一家，加入到我们大院的大家庭!” 眼见三位大爷举杯，贺东阳陪着，喝了满满一盅酒。 其他人也相继举杯，何雨柱端起酒，只浅浅的沾了沾嘴唇，并朝着丈母娘，贺小琪、孙红英，并何雨水几女眨了眨眼睛，几女心里也都清楚，只是浅尝辄止，何雨水更是简单的举了举杯，就匆匆把杯子给放下了。 吃了没两口菜，二大爷伸出手，稍稍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也笑着举起了杯子! “贺兄弟!我也敬你一杯!” 贺东阳立马举起杯，静静的等待着二大爷后面的说词…… 第694章 尴尬的晚宴 “这个、我也说不好，我就随便讲两句。” 二大爷拿舌头搅了搅嘴里的碎蒜苗叶，搅了半天，实在搅不出来，只好拿手指头给抠了出来，引得何雨柱无语的翻起了白眼。 二大爷浑不觉得自己丢人，他这人一向粗鄙惯了，总觉得自己讲话做事都很有水平，实则他浑身上下都是毛病，只不过没人当面跟他提起罢了，偏他还感觉自我良好。 见二大爷发言，贺东阳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他接触过的人，三教九流基本都有，单位的中高层领导他也接触过，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他早就已经看出二大爷是个外强中干的人，之所以还耐着性子，完全是他这个人本性如此，说的简单点，就是不懂得拒绝别人，是那种讨好型的性格。 二大爷讲话的时候，表情一脸认真，给人一种很郑重的感觉。 “老贺兄弟!虽然咱哥儿俩接触的不多，但是我这个人，我跟你说，我是最实在的一个人，真的!这往后，兹要你们家、” 二大爷说到一半，忽然顿了一下，然后指着何雨柱说道： “兹要你们家有事、你就找那小子去！你女婿有钱，我跟你说，你听我的，你就可劲儿使唤他，让他好好孝敬你!他要敢不听话，你告诉我，我们仨大爷联手镇压他!” 二大爷忽然来了个神转折，说完后，咧开嘴笑了起来。 桌边的众人也跟着尬笑，配合的勾了勾嘴角。 二大爷自以为皮一下可以活跃气氛，实际他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没见连二大妈都伸手在桌子底下拽了他一把，估计是觉得自家老伴儿有点丢人了。 今时不同往日，要搁以前，他这么说，也没啥毛病，可如今何雨柱都成了他顶头上司了，偏他还不知死活的拿自己的领导开玩笑，不说二大爷的情商是真的低。 偏二大爷不以为然，斜睨了三大爷一眼，开口道： “老三!该你了!” 三大爷只是为人有点抠，又不是傻，他偷偷的瞟了何雨柱一眼，发现这话茬没法接，赶紧盯着二大爷反驳道： “说、说、说什么说?请你来，是让你来给贺兄弟一家祝贺乔迁之喜的，你这老一个劲儿接茬灌酒，那还有啥意思?你总得让人吃口菜缓缓吧？” 气氛一瞬间变得尴尬起来，众人谁也没说话，只有何雨水筷子夹的飞起，一点儿也不在乎别人心里是咋想的。 眼见气氛有些冷场，聋老太太很合时宜的提了一句。 “吃菜!吃菜!都愣着干啥?这菜是傻柱忙活了半天，花大功夫做的，不吃都凉了!吃!吃!” 有人带头，众人都跟着举筷，气氛再度被调动起来。 眼见他们没喝几口，三瓶酒就见底了，三大爷本打算吐槽一下何雨柱准备的酒太少，结果忽然想到双方地位上的差距，那一句不够喝，又让他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眼见这酒基本上已经喝到位了，一大爷也不再磨蹭，笑眯眯的朝着聋老太太问道： “大妈!您这饭、吃的差不多了吧？要不、我扶您回去?” “嗯嗯!好!” 聋老太太再次把一大块肥肉夹进嘴里，而后边咀嚼，边看着贺东阳说道： “吃饱了!那个、您叫啥名来着?” 贺东阳赶紧起身，恭敬道： “可别!您老人家这是折煞我了!我大名叫贺东阳，您老称呼我叫小贺就成!可不敢当您那个您字儿!” “好好、好好!” 聋老太太站起身，拍着贺东阳的手说道： “你生了个好闺女啊！小琪这丫头!不光模样长得俊，为人处世更是没话说，还给他们老何家生添了个儿子，傻柱能娶到这么好一媳妇儿，那是这小子有福啊！” 聋老太太夸完，又望着何雨柱说道： “唉！傻柱啊！小时候没少受苦，现如今他讨了门好亲事，他自个儿也知道争气，这下他总算是过上好日子了，我呀！跟边上瞅着也高兴!唉！要是他妈眼不前儿还活着，不定有多高兴呢！” 说完，聋老太太顺手抹了抹眼角，接着说道： “唉！人老了!就喜欢胡说八道!讨人嫌!你们几位都坐，我就先回了!” “他一大爷!咱回吧!” 说完，她伸手拍了拍一大爷的胳膊，让一大爷跟一大妈俩人扶着，朝着外面走去。 众人都跟在后面客套道： “您慢走哈！注意点儿脚下!慢点慢点!” 送走了聋老太太跟一大爷老两口，三大妈朝着三大爷小声道： “老太太都走了，咱也走呗?” 三大爷十分不舍的望了望那盘还没吃完的蒜苗炒腊肉，咽了咽唾液，随即叹了口气，下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旁边，二大爷老两口对视一眼，也跟提前商量好似的，跟着三大爷老两口，提出了要回家的话。 送走了这些人，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随意了不少。 何雨水起身关上门，然后溜到何雨柱身边，小声的在何雨柱耳边说道： “哥!酒呢？赶紧拿出来!” 何雨柱还在装傻，一脸茫然的反问道： “酒?什么酒？酒不都让三位大爷给喝光了吗？” 眼见何雨柱睁着大眼说瞎话，何雨水不由气哼哼的望向自家哥哥，贺小琪莞尔一笑，忙起身，到厨房里拿了两瓶好酒出来。 何雨柱伸手一把夺过，朝着何雨水斥道： “大姑娘家家的，也不注意点儿影响，动不动喝啥酒啊？咋滴？你还有酒瘾啊？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要你管?” 何雨水瞪了他一眼，抢过其中一瓶，手脚麻利的拆起酒封来。 “败家娘们儿!” 何雨柱吐槽了一句，然后把手中的酒也给开了封，给自家老丈人倒了满满一盅酒。 “爸!喝这个!这酒好!” 贺东阳望着他，眉眼含笑，脸色微红，只看他面色就知道，他今儿的心情很是不错。 贺小宝眼睁睁的搁边上看了半天，不由得使劲咽了咽唾液，而后眼巴巴的朝着何雨柱乞求道： “姐夫!给我也来点儿呗?” 贺小琪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还想喝酒?你毛都没长齐，喝你个大头鬼!” 看着摸头嘟嘴的贺小宝，众人都看着他笑。 岳母尤凤英瞥了眼自家男人，对着何雨柱说道： “雨柱啊！你甭给他喝那么好的酒!再好的酒，进了他嘴里，那也是糟践东西!你要真想跟他喝酒，给他打那种散装酒就成!这样好的，你留着自个儿慢慢喝!” 贺东阳一听媳妇儿这么讲，也起了调侃的心思，他斜睨老伴儿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 “合着我才是外人呗!哦、好酒都给他，孬酒都给我，咋滴？我不配呀?有你这样给人当媳妇儿的吗？” 尤凤英同样不甘示弱，反驳道： “咋了？我咋滴?再怎么说，我当年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能娶我这样的，算你们老贺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何雨柱眉头微拧，他总觉得岳母这句话，有点太过于随意了。 只不过，这话不太好明说，看来，得私下里跟媳妇儿打个招呼，让岳母尽量嘴紧些。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酒，眼瞅着时候不早，该上床睡觉了! 只是，今儿晚上睡觉怎么安排，成了一道难题…… 第695章 未知的不确定 何雨水死活不愿意跟孙红英一起睡，嫌弃她吃饭吧唧嘴，睡觉打呼噜，并且，她还带着个孩子，总是频频起夜，影响她休息。 何雨柱不得已，只好跟老丈人和小舅子凑合了一晚上，又安排尤凤英陪着孙红英睡小屋，贺小琪则陪着何雨水睡大床。 何晓这小家伙晚上睡觉倒挺老实，不像孙红英家的那个丫头，半夜里总爱哇哇哭，吵的人整夜里也不安生。 何雨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他不知道贺东阳睡觉也有爱打呼噜的毛病，而且动静还不小，再加上小舅子整夜总是爱翻身，犹如下饺子一般，睡姿很不老实，搅的他一夜没睡好觉。是以他这一晚上总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起床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估摸着天色不早，他在半梦半醒间套上棉袄，打算出门去上厕所，结果出门被冷风一吹，他下意识抬起头望了望天，这才发现，入目是漫天的繁星， 他伸手轻轻地搓了搓脸，感觉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原来，天还没亮啊！ “柱哥!起这么早啊？” 模模糊糊中，一道黑影从他的身边经过，并出声跟他打了个招呼。 何雨柱仔细一看，这才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年糕?这大半夜的，你这是干啥去？” 黑暗中，被叫做年糕的青年笑了笑，说道： “天都快亮了，还大半夜呢？反正离天亮还得一个多钟头，要不、你回去再睡会儿?” “你当我想起呢？还不是让尿给憋的，我去趟厕所!回来再接着睡!” 何雨柱急匆匆的出了院子。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见年糕正跟他爸一起，一人抱着一捆木头往回走。 何雨柱禁不住问道： “祝叔!这大半夜的，你抱这么多木头干啥？” 祝爸咧嘴一笑，用手背蹭了蹭鼻子，回道： “昨儿晚上炉子没封住，半夜里火就灭了，有点冻得慌，赶上蜂窝煤也快烧没了，这不、只能烧木头了，先对付对付，等天亮再说!” 何雨柱一听，直接接话道： “蜂窝煤烧没了？不早说!这门口不是现成的?您把那木头放回去，跟我这儿抱几块先用着，其他等回头再说!” 祝爸跟儿子对视一眼，有些迟疑道： “这、咋好意思?不了、傻柱、那个~”眼见自家老父亲说错话，年糕赶紧拿胳膊撞了撞他爸，祝爸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改口道： “不是、哦柱、柱子!” 何雨柱跟没听见祝爸的那个称谓一样，其实，他倒并不是很反感傻柱这个称谓，他在意的是，有人假借着这个称谓，有贬低和瞧不起他的意思在里头。 “这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年糕!你把木头搁回去，跟我这儿抱几块蜂窝煤回去，来的时候，顺带把火钳子捎来!” “哎！” 年糕没等他爸同意，就自作主张的应了一声，然后抱着木头，扭头就走。 有蜂窝煤烧，鬼才乐意烧木头，烧这玩意儿不光得来回添柴，而且冒烟，还熏眼睛，弄得满屋子都是，哪有蜂窝煤烧着香。 祝爸回头瞅了儿子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朝着何雨柱道了谢。 “谢谢你了哈!柱子!回头我拿个本儿记上，等下回卸蜂窝煤的时候，我再还你!” 何雨柱浑不在意! “几块蜂窝煤罢了，多大点事儿!” 何雨柱说完，眼瞅着在昏暗的灯光下，年糕抱着那捆木头，走进了拐角处的小屋里。 何雨柱心下微有些诧异，他转头朝着祝爸问道： “哎叔!那间小屋，是你们家的?” 祝爸下意识点了点头! “嗯！” 何雨柱忽然来了兴致! “里边多大?” 祝爸微微一愣，然后拿手比划了一下。 “大约、两米半宽吧?长嘛、四米半多?也可能是四米六，时间长了，记不清了!” 宽两米半，长四米五?也就十个平多一点? 说实话，这面积太小了，要着有点鸡肋。 不过，何雨柱还是起了一些兴趣。 哪怕不用，留着当个杂物间，放置杂物也是好的。 “那咱过去看看?” 何雨柱十分突兀的一句问话，把祝爸给问迷糊了。 祝爸迷迷糊糊的，下意识附和道： “那就、看看?” 何雨柱当即拍了板! “走!去看看!” 祝爸迷迷糊糊的看着何雨柱从兜里掏出手电筒，朝着拐角处那间小屋走去。 漆黑的小屋里摆满了废木头，屋里头还散发着一股木头腐烂的霉味儿，何雨柱进去只扫视了一遍，就皱了皱眉，表情失望的退了出来。 屋里的面积不光小，而且由于常年没人住的原因，显得有些破败，并且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这间屋子有些返潮，湿度太大，并不适合住人，更不适合放置杂物，尤其是木头。 眼见何雨柱摇了摇头，祝爸这时也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感情，这是要打算买房子啊！ 他不由得试探道： “柱子!我瞅你这意思，你这是要打算买房子啊？你们家房子不够住的了?”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 “嗯！还差一间!” 听到还差一间，祝爸这才反应过来! “倒也是!你老丈人今儿刚搬过来，房子确实住着有点紧张!” 祝爸伸手搓了搓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然后就好似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对着何雨柱说道： “你要买房子，问六根啊！他们家搁后院还有一间耳房，比我这间小破屋可强太多了!” 何雨柱当即就摇了摇头! “六根家本来就困难，再说他还没找对象，以后万一要是成了，这没婚房，他俩人咋成亲呐？” 祝爸当即劝解道： “六根他爸走的早，家里就这么一个老娘，他不管谁管?再说他们家不还有间里屋吗？要后院那间耳房有啥用?不顶吃又不顶喝的，他往后要是真成了亲，让他妈住外间，他们两口子住里屋就是了!” 何雨柱仍旧摇了摇头。 他心里门儿清，知道祝爸跟他说这番话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帮六根一把，毕竟这小子打小没爹，老娘身子又不好，整日里打零工过日子，急需一份正经工作来养家。 倒不是他不愿意帮忙，实际上他也有他的难处，在外人看来，他当上了轧钢厂的副主任，成为了人上人，显得很风光无限的样子，实际上自家人知自家事，自打小菊走了之后，他跟后勤那边的联系也少了，生活水平更是呈直线下降，而且已经初露端倪，什么工业券呀布票啥的，大幅缩减不说，连平常请个假，都变得困难了许多。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起了小菊! 也不知道这丫头跑哪儿去了，都过了这么些天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明知道自己专情于自家媳妇儿，是不可能做陈世美的，偏偏还玩逃婚这一手，真不知道她心里是咋想的。 可是，他内心中，又不希望她回来，因为，他不想一边受着人家的恩惠跟好处，又一边厚着脸皮，说对她毫无感觉，对方这份沉甸甸的爱，他承受不起! 他也不是真的急着要买房，尤其何雨水整天不在家，每月在家里也住不了几天，而且，他打刘建华家买的那套房子，里头还有间里屋，让他拿来存放好木料了，要是把木头倒腾出来，就是一间现成的卧室。 不过，他又想到，就算倒腾出来了，那又如何？无论让谁住进去，多少都有点不方便，说到底，他现在身子还年轻，有的是精力，还是很需要过一些夫妻间的生活的。 望着窗外的满天繁星，他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开始担心的，并不是房子的问题，实际买间房子还不简单?花点钱，分分钟就能搞定。真正让他内心感到不安的，是曹军长的后手，还有那个突然间消失的小菊，他总觉得，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这么简单，他总觉着，这俩人，应该不会这么安生才对…… 第696章 这一嘴的狗粮 时光匆匆，仿若温暖的微风，拂过水的表面，荡起一片微波，随即消失不见。 青翠爬上枝头，染绿了湖边的垂柳，枝丫上鸣叫的白脸山雀，依然还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太阳则高高的挂在天上，散发着温暖的阳光，一切都在昭告着，今日是个游园逛景的好天气。 何雨柱领着自家媳妇儿，从上午出发，一路由后海经前海，最后走到了银定桥上。 “来!站那儿!两手打开，扶着栏杆，” “左脚跟右脚交叉，身体往右倾!” “左手扶的再远点儿，脸再往右转一点，给我个侧面，哎！对、对!头再往上一点点，好!别动!” “咔嚓!” 何雨柱按动快门，将此刻美好的画面定格。 镜头前，身着黑色长大衣，内着黄白花连衣裙的贺小琪脸色微红，眉眼娇俏，显然，她还是对身上这套装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她以前从没穿过连衣裙，对于新事物也莫名的感到有些恐慌，但是在何雨柱的鼓励下，她开始慢慢接受这种改变，并开始喜欢上这种轻松和洒脱的感觉了。 何雨柱快速的摇了摇照相机上的扭柄，不由得感到有些无奈，这种老式的海鸥相机，按一次快门，就需要通过摇柄，来把胶卷给卷紧，不但麻烦，而且对胶卷也不够安全，不由得感叹华夏未来的科技发展，还有几十年的路需要走。 可惜自己人微言轻，不然一定会尽个人所能，来给未来的华夏献上属于自己的一份力量，哪怕起到效果微乎其微，但是，知道未来的科技发展和世界格局，以及世界经济走向的自己，绝对会让种花家的兔子，更早的屹立于世界之巅! “雨柱~雨柱!” 何雨柱收回纷乱的思绪，看向此刻正一脸关切的望着他的贺小琪。 何雨柱下意识松开手中的相机，掏出兜里的手绢，将贺小琪额头上的汗渍给轻轻拭去，而后，又将她额前的一缕秀发，绕到了她泛红的耳后。 贺小琪笑吟吟的望着他，任他帮自己整理着自己的姿容，眼中满溢着的，是涓涓如小溪般的温柔。 “玩累了吧？走!我带你去吃饭!” 贺小琪点了点头，嘴角依然挂着甜甜的笑意。 俩人并肩经过万宁桥，骑着各自的自行车，由何雨柱领路，准备到佟来顺去吃涮羊肉。 何雨柱特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这里环境相对安静，也无人打扰，很适合俩人静静地享用午餐。 何雨柱刚把自己调好的小料摆在贺小琪的面前，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 “哥?” 何雨柱转过头，目光平静的望着自家妹妹那张略显惊诧的脸庞，随后，又扫了眼，跟他们隔了一张桌子的满座年轻男女。 “哦!你们也来吃饭啊？” 何雨水呆愣愣的点了点头。 自家哥哥人啥样，她感觉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以往，他从来都不会在外面的饭馆吃饭，嫌他们饭店的厨子做饭难吃，汤底熬的不够正宗，选料选的一塌糊涂，就连下菜的时机，都掌握不好，这样的菜肴，狗都不吃，哪里配的上进他何大厨之口? 今儿看到的事，足以震裂她的三观，自家老哥转性了？居然开始接受外面饭馆的食物了？ “雨水!坐下一块吃呗！” 眼见何雨水一脸惊诧，半天都回不过味儿来，贺小琪当即朝她发出了邀请。 “不了~不了!嫂子!哥!你们吃吧！我还有同学呢！” 何雨水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下子就引来了众同学的目光。 一个女生问道： “雨水!那俩人谁呀?” 何雨水讪讪的笑了笑! “我哥!跟我嫂子!” “哇!” 众人都惊呆了! 静静的持续了一秒钟，众同学的八卦之心，全都涌现了出来。 “雨水!那是你哥?穿这么阔气?” “你瞅瞅人那气质，张东耀!你再看看你，跟傻子似的!” “哎！雨水!你哥是干啥的？” “你嫂子长得真俊啊！” “跟仙女似的!” 何雨水不由得感到有些无语，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吗？ 她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她也不由小小的被惊讶了一下。 夫妻俩人静静地吃着各自碗中的食物，何雨柱也不时的把锅中的肉片涮好，并一一夹到自家媳妇儿的碗中。 贺小琪则时不时的望向他，同时眉眼含笑，还不时的跟他交谈着什么。 何雨水人都傻了!这人真的是她哥?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优雅了? 众同学也都面面相觑，这俩人、感情也太好了吧？ “我来了!你们干啥呢？” 随着一声叫喊，众同学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了他们眼前的美丽少女。 “于海棠!你迟到了!” “你们不也才刚开始吃嘛？我哪儿晚了?” 于海棠轻轻一笑，随即拿起手边的筷子，在嘴里含了一下，那俏丽的表情，直接就把在座的三个男生，全都给看傻了! 真漂亮啊！ 今天请客吃饭的张东耀，不由得抬起头，朝不远处坐着的贺小琪看了一眼，下意识把于海棠跟贺小琪做了个对比，发现“嫂子”不论颜值，还是那副文静的书卷气，都足以秒杀眼前的美丽少女。 完了，这下子，他发现眼前的于海棠，似乎，也没以前那么好看了! 眼见众人不由得同时望向一个方向，于海棠也下意识跟着望了过去，然后，她也傻了! 那是?何雨柱跟贺小琪? 年龄还不满而立，轧钢厂副主任，睿智，风趣，说话好听，做饭好吃，疼老婆，会哄人，无父无母，没有婆媳关系，再加上还有好几套房子，这么优秀的男人，明明是她先认识的啊！ 怎么就便宜贺小琪了? 不过，她于海棠也不是爱钻牛角尖的性格，其实，她早就已经放下了，只不过，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一点点难过罢了! 为了缓解心中的不适，于海棠笑着朝何雨水问道： “雨水!他俩咋来了?” 何雨水无精打采的叹了口气，回道： “俩人今儿去什刹海玩儿了，估计是肚子饿了吧！过来吃口饭，就这么碰上了!” 于海棠眼睛一眨不眨的望了好一会儿，满眼里都是羡慕。 何雨柱这时候忽然起身，走到了贺小琪的身后，伸手将她的大衣给脱了下来，然后直接搭在了椅子背上。 贺小琪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璨璨，何雨柱低头微笑，伸出手来，将贺小琪嘴角上的油渍轻轻拭去。 俩人对视一笑，惊呆了众人! 知道你们是两口子，但是你们这样，真的好吗？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特么的，饭还没吃饱呢！先让这一嘴的狗粮给喂饱了………… 第697章 生活，平淡才是烟火 “很久没去书店了，等会儿跟我去趟书店?” 何雨柱吃了块羊肉，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好啊！” 贺小琪愣了一秒，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距离她上次从市电台离职之后，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想起曾经那些没日没夜的努力和辛苦，如今全都化成了泡影，她心里多少总有些不甘，倒不是为此而觉得后悔，只是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以往的激情，有些迷失了方向，一时想不起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了。 何雨柱下意识瞅了她一眼，尽管猜不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她眼底的那一抹失落，还是落在了何雨柱的眼中。 大概是找不到事做，觉得生活有些无聊了吧？ 何雨柱想着，晚上回去应该跟她好好谈谈，看看她有没有想干老本行的打算，如果她真有这个心思，那他就提前跟芬姐或程姨打个招呼，省的这个工作让别人拿了去。 不过若是她依然还没想好，那就让她继续搁家里待着，反正院儿里住着的家庭主妇不少，平时也没见她们闲着，比如院里的三位大妈，还有其他几户的婶子和小媳妇儿们，生活不也一样过得有滋有味，也不见她们平常有什么烦恼。 公社时代的工人阶级过得就是好，一人工作，全家吃饱，哪像后世，哪怕累死累活，加班加点，也只能勉强混个温饱，更别提什么娶媳妇儿了，自己一个人都养不活呢！ 看着俩人吃的差不多了，何雨柱朝着贺小琪问道： “吃饱了吗？” 贺小琪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何雨水，问道： “不管雨水了?” “她有同学呢！咱俩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贺小琪认同的点了点头。 俩人对视一眼，当即同时起身，贺小琪顺手将大衣穿上，跟着何雨柱走到门口。 何雨水抬起头，瞅了哥嫂一眼，随即低下头，默默地吃起东西来。 于海棠也一直在暗中观察，她侧坐在椅子上，追随着他们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俩出了门，她这才转回身，眉头微蹙，有些呆愣的拿起筷子在锅中翻了翻，最终也没夹出什么来。 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把于海棠给唤回了现实。 “于海棠!你觉得这家涮羊肉的味道咋样？要不要再多要点肉?” 见跟她说话的是张东耀，于海棠抬起头，冲着他甜甜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何雨柱俩人出了门，朝着距离不远处的汽车站台走了过去。 等他们看完书，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两点十分。 “反正下午也没事，要不去看电影?” 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脖子上勒着的相机背带，朝着贺小琪问道。 “嗯！” 贺小琪眼角微弯，轻轻的应了一声。 何雨柱抬起头看了看天，发现今日的天气格外的好，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不由得起了想要吹风的心思，于是就在路边找了辆平板车，俩人手拉着手，上了平板车。 等他俩再次来到两人初见时的那个电影院前，何雨柱不经意的朝着贺小琪问了一句~ “还喝大白熊?” “嗯！” 贺小琪应了一声，随即这才反应过来，何雨柱跟她说这句话的意思，一下子就想起了他俩初见时的场景。 望着电影院门前摆放着的《冰山上的来客》电影海报，贺小琪不由得感慨道： “时间过得真快!这才过去了一年时间，我咋觉得已经过去很久了，我都感觉自己变老了!” 何雨柱不由得哈哈一笑，顺手就捏了捏她那白皙软嫩的脸蛋。 “你才多大一点?才二十出头，这就老了?” 贺小琪嘟了嘟嘴，眼巴巴地望着他，也不说话。 何雨柱一下子就起了想要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只可惜这是在大街上，而且还是在电影院门口，他可不敢做出那种惊世骇俗的举动。 于是他只好放开手，同时略带宠溺的用手指刮了下她的琼鼻。 贺小琪眉眼微弯，还俏皮的冲着他眨了眨眼，她就喜欢看何雨柱这样满脸宠溺的望着她，还偏偏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冰山上的来客》! 一部里程碑水准的谍战电影! 谁能想到，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居然是个假货，谁又能想到，看似老实巴交的老头子，居然是敌方派来的幕后黑手，只能说，剧情相当精彩，可谓一环扣着一环，一计套着一计，当真是迷雾重重，各个演技出众，让人辨不清真伪，不到最后一刻，你根本猜不到结局。 贺小琪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银幕，何雨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时而眼角泛泪，时而神情紧张，时而心情愉悦，不由得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放在手中细细的抚摸着。 或许是俩人过于熟悉，也或许是长久以来的陪伴，让他们失去了新鲜感，何雨柱抓着她手的时候，贺小琪似乎毫无察觉，哪怕直到电影结束，贺小琪也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就任由何雨柱抓着了。 趁着下部电影的间隙，何雨柱起身上了趟厕所，等回来的时候，贺小琪已经开始百无聊赖的嗑起了瓜子。 何雨柱没话找话道： “刚才电影咋样?” 贺小琪笑着点了点头。 “真不错!挺好看的!” 何雨柱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并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贺小琪嘴角微翘，用小手在他的腿上挠了挠，随后手就留在了他的腿上，并来回的揉搓着。 下一秒，室内再次变暗，接着声音从四周响起，跟着，一道光束再次朝着银幕打了过去。 《地雷战》! 何雨柱身子直接往靠背上一靠，瞬间就失去了观影的兴趣! 不是说这部电影不好，实际情况是这部电影非常的成功，拍的也非常之好，只可惜就是因为太出名，反而没完没了，翻来覆去的上映了好几十年，可谓露天电影必备的经典电影，都快把前世的自己给看吐了! 贺小琪也曾看过两遍，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这部电影的喜爱，依旧跟着大部分的观众一起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鬼子扮作妇女，骑着毛驴偷地雷的场景，顿时引起了在场所有观众的哄笑声。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瞅了一眼，开始默默的在一旁剥起瓜子来。 等这部电影放完，何雨柱已经剥了整整大半袋的瓜子仁了! 何雨柱看着她往口中灌着大白熊，等她放下手，就把那袋剥好的瓜子仁，朝着她递了过去。 贺小琪下意识接过，随即小手往袋子里一探，下一秒，就用十分惊讶的表情，往里面瞅了一眼，接着就抬起头，表情有些感动的朝着何雨柱望了过去。 紧接着，一把带着香味的瓜子仁，就被贺小琪抬手给塞进了自家男人的嘴里…… 第698章 亲情，更需要磨合 何雨柱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的瓜子仁，猛嚼了几口咽下去之后，挡住了贺小琪再次投喂的小手。 “你也吃!” 贺小琪噘起嘴，轻轻地摇了摇头。 等四周再次暗下来，贺小琪忽然抓起一小把瓜子仁，放在了自己的口中，然后下一秒，何雨柱就感觉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柔软触感，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接着，贺小琪嘴巴张开，将口中的瓜子仁，全都渡进了他的口中。 俩人顿时失去了观影的兴趣，动作轻柔的啃在了一起。 好一会儿，唇分。 贺小琪直接倒在了何雨柱的怀里，只是铁质的扶手有些碍事，何雨柱不得不将自己的身体尽量靠向扶手，省的硌到贺小琪柔软的腰。 十几秒后，贺小琪起身，凑在何雨柱的耳边轻声道： “你还想看吗？” 尽管两人整日里几乎耳鬓厮磨，亲密无间，但何雨柱还是让那股熟悉的味道跟声线，给撩拨的心里痒痒。 他当即摇了摇头，只是昏暗中看不真切，所以他也凑在了贺小琪的耳边，回道： “不看了!咱回家!” 何雨柱随手把喝空了的玻璃瓶用袋子装好，等会还能拿到供销社换几颗糖吃。 俩人默契的站起身，手拉着手，在一句句不好意思麻烦劳驾谢谢您呐的客气声中，从狭窄的座位中间挤了出去。 等俩人出了门一看，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已经快要黑了。 何雨柱走到电影院门口的供销社，退了瓶子，又买了两包贺小琪爱吃的绿豆糕和桃酥，随后俩人骑上自行车，快速朝着家里驶去。 袅袅炊烟从各家的屋顶升起，混杂着锅中正在炖煮的菜蔬，还有质朴的柴火味道，构成了一幅岁月静好的图画。 夕阳下正在嬉笑打闹的孩童，在院中恣意的奔跑着，微光透过屋顶树叶的枝杈，把她仅剩不多的亮光，将院中仍在滴水的龙头点亮，在每一滴水珠掉落的滴答中，平淡的演奏出，一首叫做生活的歌。 今天的晚饭，何雨柱没有去管，有些事，不需要刻意去做，也没必要就非要分个清楚明白，毕竟生活不是工作，尤其是涉及到亲情，你只需随意自然，静静的观瞧，但是一定切记要守住底线，就能从中窥探出，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平衡之道。 俩人刚到家，就见岳母尤凤英从里屋迎了出来。 她笑容满面，身上系着件洗到发白的围裙，只是，她的笑脸中，多少透露出一丝疲惫。 “雨柱!回来了?今儿上哪儿去玩了?” 何雨柱听出了岳母话中的意思，于是主动提起道： “哦！今儿我们去后海公园那儿逛了一圈，下午又去了趟电影院，这不、就到这个点儿了!” 尤凤英看了俩人一眼，何雨柱她自然不方便说，但是贺小琪可以，于是，她直接数落起了自家闺女。 “雨柱好容易歇一天班，你说你不伺候他搁家歇着，还领着他出去逛啥公园啊?啧啧!还看电影?贺小琪!你当你是啥千金大小姐啊？” 何雨柱回过头，宠溺的看了自家媳妇儿一眼，笑道： “小琪她以前啥样，我没见过，不过她既然进了我何家的门，那往后、我就干脆拿她当千金大小姐养着好了!” 尤凤英不由得“噗嗤”一笑，打趣道： “你就宠着她吧！早晚让你给惯坏喽!” 何雨柱抿嘴一笑，也没接话，顺手就把自行车给推到了屋檐下。 贺小琪那辆车，则直接让他给推进了屋里。 宽大的饭桌上，摆着一碗用盘子盖住的炖菜，旁边是同样被盖住的一盘小菜，饭桌的正中间，摆着一个用玉米杆编制的饭筐，上面盖着块笼布，里面装着的，或许是窝头或是馒头之类的吃食。 贺小宝坐在窗边的书桌旁，随着手中铅笔的摆动，在本子上写下一行又一行的文字。 听到有人进来，他转过身，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椅背，兴奋道： “姐!你手里拿的啥好吃的?” 贺小琪直接递了过去。 “桃酥!还有绿豆糕，你要吃吗?” “嗯嗯嗯!” 贺小宝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他刚准备伸手去接，就被母亲尤凤英给喝止了! “吃啥吃?那是你姐夫买给你姐的，又不是给你买的，再说了，这眼不前儿就要吃饭了，你赶紧快把作业写完，等会儿你爸下班就该到家了!” 贺小宝不满的噘了噘嘴，然后埋头写作业去了。 贺小琪随手把点心放在了桌子上，在屋里环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床上正在熟睡中的何晓。 于是她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他那张可爱的小脸蛋。 看了一会，她这才站起身，朝着尤凤英小声地问道： “妈！红英呢？” 尤凤英随口答道： “回她那屋了!她家那个小丫头闹腾一天了，又哭又闹的，我也不知道是咋了，我让她带着去趟医院，让大夫给瞧瞧，她也不听，就说孩子也没发烧，没啥好瞧的!” 贺小琪一听，就有些着急。 “孩子不舒服，咋不上医院呢？我这就过去瞅瞅去!” 说完，她就腿脚麻利的朝着小屋跑了过去。 推开门，室内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泡，孙红英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正在给小丫头擦拭着额头。 贺小琪凑过去，神情关切的问道： “红英!小燕咋了?” 孙红英转过身，一脸无助地望着贺小琪。 “嫂子、你回来了?小燕她没事儿!我摸着也没发烧!刚下午那会还闹腾呢！这会儿消停是消停了，就是没啥精神，我也不知道咋了!” 贺小琪当机立断，开始用包被裹起了小姑娘。 “甭说了!赶紧送医院吧!” 随后，她推开门，朝着院中喊道： “雨柱!雨柱!你来一下!” 何雨柱刚把相机塞进书桌的抽屉里，就听到了贺小琪的呼叫声，于是赶紧跑了出去。 “咋了?” “小燕身子不舒服，你赶紧带着去医院给瞧瞧!” 何雨柱二话没说，快速从屋中取出一个软垫，垫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推着车子，带着怀里抱着孩子的孙红英，出了院子。 等他们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黑暗中，孙红英托着药袋，一脸感激的朝何雨柱道着谢! “大哥!今儿多亏你了!我身上也没带钱，等回头，你从给我的钱里扣吧！” 何雨柱怀里抱着孩子，朝着她微微一笑，说道： “你跟我还客气啥?多大点事儿!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就拿你当亲妹子待，再说了，这也没花多少钱!等明儿回头我问问厂里，说不定厂里还能给报了!” “不过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就是下回要再碰上这种事，你可千万不能拖，人大夫都说了，这么小的孩子，患了肠炎可不是小事儿!以后要引以为戒!” “哦对了！记得给孩子吃药！” 孙红英重重的点了点头，心想，幸亏自己碰上个好人家，人家还给自家孩子缴医药费，往后她一定好好给大哥家干活，不然，花了人家这么多钱，她心里头，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第699章 说话不过脑子 由于昨天夜里没睡好，赶上当日又出去玩了大半天，最后又因为小丫头患了肠炎，折腾到晚上八点多，等回到家后，何雨柱草草吃过晚饭，一沾着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晨曦透过窗户，驱走了室内的黑暗，今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边，不料却摸了个空，他表情诧异的愣了一下，而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时间也刚好才过早上六点钟而已。 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何雨柱快速从床上下来，把衣服套在了身上，推开门，他就看到了正在水池边洗衣服的孙红英，还有同样跟她在一起洗衣服的秦淮茹。 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领子，边整理，边朝着孙红英询问道： “小燕儿没事了吧？昨儿晚上闹腾没?” 孙红英冲着他展颜一笑，任由眼前的头发就那么耷拉着，回道： “好多了!昨儿晚上上半宿哭了一会儿，下半宿就老实了，这会儿还没醒呢！” 说完，她又表情踟蹰道： “那个、大哥!谢谢了哈!” “你看!你又来!” 何雨柱佯怒的白了她一眼，也没跟身旁的秦淮茹打招呼，就那么直接走到老房子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孙红英抬头瞅了何雨柱一眼，朝着秦淮茹问道： “秦姐!你是这院儿里的老住户了吧？” 秦淮茹点了点头，语气淡然的感慨道： “嗯！我十八就嫁到这个院儿，一晃，都过去十多年了!” 孙红英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她用手背拨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笑道： “那你跟我何大哥挺熟吧？他以前就是这样吗？” 秦淮茹放下手中的衣服，转头疑惑道： “哪样啊？” 孙红英立马接话道： “热心肠啊！他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秦淮茹闻言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他以前可不这样!” 孙红英接着追问。 “那他以前啥样啊？” “啥样?” 秦淮茹停下手中的活儿，抬起头望了望天，然后低下头，回味道： “他以前吧！挺热心肠一人儿，人挺好的，就有一样不好，就是啥事儿都想掺和一脚，还有这嘴吧、忒贫了点儿，其他都挺好的!” “贫嘴?真的假的?咱俩说的是一个人吗？” 孙红英探着脖子，一脸的不相信。 只看何雨柱这一脸不苟言笑的表情，平常也不怎么爱说话，贫嘴?这怎么可能呢？ 秦淮茹收回思绪，叹气道： “你不问了吗!他以前是那样，只是打从前年开始，他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闲事儿也不管了，也不热心肠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套瓷那些漂亮的小姑娘，你要问他吧！他也不跟你言语，谁知道他心里是咋想的!” 说完，秦淮茹眼神有些幽怨的，朝着何雨柱所在的房子瞅了一眼，心里满满的都是心酸! 唉！这人、咋说变就变了呢!要不是孙红英今儿主动提起，她都快忘了当初的傻柱是什么样子的了! 没等她伤春悲秋，一道令她无比熟悉的声音，就在她的身前响了起来! “姐!洗衣裳呢？” 秦淮茹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秦京茹。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紧紧的拉着秦京茹的衣服后摆，看着秦淮茹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紧张和畏惧。 秦淮茹当即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用毛巾擦了擦，同时一脸惊讶的问道： “京茹?你咋来了?” 接着，她又一脸不解的看向了那个男孩。 “这孩子谁家的?” 那孩子一听，直往秦京茹的身后躲，秦京茹伸手用力把孩子往身前一拉，骄傲的说道： “我儿子!长得好看吧？随我!” 小男孩一脸挣扎的从她的手中挣脱，再次躲到了她的身后。 秦淮茹的眼睛，一瞬间瞪的老大，她再次不可置信的问了一遍! “谁?你儿子?” “你哪儿来的儿子?你不刚结婚吗？” 秦京茹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黯淡了许多。 她感叹道： “要不是结婚，我还没这么大儿子呢!” 说完，她一改刚才的低迷，又将眼神转到了孙红英的身上，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调笑。 “哟!是小孙啊？咋的?现如今，还跟傻柱家当奶妈子呢？我瞅傻柱家这粮食也不养人呐！瞧这身上瘦的，都掉秤了!” 孙红英不是个爱惹事的性子，再说她跟秦京茹也不熟，面对秦京茹的调侃，她没有开口反驳，而是气哼哼地瞪了秦京茹一眼，然后费力的拧了拧手中已经洗好的衣服，抱起盆子，就快步朝着晾衣服的地方走了过去。 秦京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不就开了句玩笑吗？她这是生气了？ “姐!刚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她咋还生气了呢？我寻思我也没说啥呀！” “你赶紧闭嘴吧!” 秦淮茹碍着孙红英还没走远，怕再说话引她的不满，所以眼神隐晦的瞪了秦京茹一眼，怕她弄不明白状况，又隐晦地骂了她一句，示意她赶紧闭嘴。 毕竟俩人经常在一起洗衣服，还同住在一个院儿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况且，傻柱以后也不可能就只生何晓这一个孩子，往后不定还需要长期雇佣孙红英，这样一想，她们俩人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而且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到人家的地方，可不能把她们俩人之间的关系给破坏了! 秦京茹则不管那些，她现在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想，生气就生气吧！反正，我又不吃你家种的大米!爱生气，一边生去! 秦京茹索性不再多想，而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嘁!一个伺候人的奶妈子，拽啥拽?跟我稀得搭理她似的!” 秦淮茹一脸歉疚的看着孙红英走到晾衣服的地方，看了一会儿，转回头，这才朝着秦京茹不满道： “你行了哈！这大清早的，人红英又没惹你，你朝她发啥火呀？” 秦京茹满脸的不忿!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就跟她开了个玩笑嘛！谁知道她这么不经逗呢！” “你赶紧闭嘴吧!没人当你是哑巴!” 秦淮茹再次骂了她一句，这才想到问起秦京茹此次来的目的! “你今儿干啥来了?” 一说到目的，秦京茹的眼神，立马就变得有些躲闪，她酝酿了许久，这才硬着头皮道： “我、男人死了，这不，找你来想辙来了嘛！” 秦淮茹人都傻了! “你说啥? …………………… 第700章 一个比一个离谱 “上月二十九，姓汤的开车翻沟里去了，他们车队领导领着一大帮生产队社员，找了整整两天，第二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才在沟边上找着人，听他们车队领导说，当时找着人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没几块好肉了，也不知道让啥东西给咬了，好像还是被咬他那东西从沟里给拖出来的，不然他们还找不着，队上连声招呼也没打，拉到火葬场就给化了，就剩一盒子骨灰，前几天刚下葬!” 秦京茹坐在凳子上，语气淡然，不悲也不喜，就好像死的不是她男人一样，讲话的语速也不急不缓，把整件事情给讲了个清楚明白。 秦淮茹跟婆婆贾张氏对视了一眼，问道： “那你这次来?” “这不、” 秦京茹刚要说话，就被秦淮茹给伸手打断了! 秦淮茹扭头朝着屋内喊道： “小当!你来一下!妈有事儿找你!” 小当很快就从里屋出来，站在门口问道： “妈！咋了?” 秦淮茹指着秦京茹带来的男孩说道： “你领着这个小哥哥到屋里玩会儿，我们大人说会儿话!” “哦!” “走吧!” 小当无所谓的走到那名男孩面前，拽着他的衣服袖子，那名男孩有些茫然的看了秦京茹一眼，然后也没说话，很顺从的跟小当走了。 秦淮茹看着俩小孩进了屋，这才朝着秦京茹点了点头。 “行了!你接着说！” 秦京茹烦躁的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道： “姓汤的人是死了，可他家里还有个妈，车队长跟我说了，按规定赔偿，能给四百块钱的安葬费，队里的同事跟他以前的战友又集体给凑了一百，拢共凑了五百块，本来这钱就该给我的，就是他那个妈不同意，还说死的是她儿子，孩子也是他们汤家的种，这钱没我的份儿，还说就算她儿子没死，她也跟我没一点关系!” “我跟她说不通，就大吵了一架，这不找姐来帮我出出主意嘛！看看能不能让那个死老太婆乖乖闭嘴!再说这钱本来就该是给我的!” 听完秦京茹这一番话，秦淮茹下意识偷偷瞄了婆婆贾张氏一眼，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俩姐妹的经历可谓何其相似，都是寡妇带娃，同时还有个难缠的婆婆。 接着，她又想到俩人不同的地方，秦京茹毕竟是个二婚，再说孩子不是她生的，他们娘儿俩也没有血缘关系，加上她还年轻，刚结婚也没几天，自然不可能替她的死鬼男人背上赡养婆婆和儿子的重担，所以，照她看来，秦京茹拿这钱是不对的! 想到这里，一向性格善良的她立马说道： “照我说，这钱你就不该拿，你男人没了，你再找一个不就得了？反正你俩之间也没孩子，要说损失，是!你是死了男人，可你婆婆那边还没了儿子呢！再说这孩子才这么大一点儿，还是个男孩儿，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要我说，你还是甭惦记你那点丧葬费了!哈?” 贾张氏冷眼旁观了半天，越看，就越感觉眼前这儿媳妇是真够傻的，傻到简直无药可救! 都叫你去给她帮忙了，你帮她一把怎么了？虽说俩人不是亲姐妹，但也是叔辈姊妹，一笔也写不出俩秦字，到时候 ，五百块钱的巨款拿来，怎么着，也不能让她们白忙活一趟不是?最不济，要个一百块钱的辛苦费，不过分吧？ 实在不行、要不五十? 最少四十五，不能再少了! 于是，她当即就忍不住了，骂道： “我说棒梗妈！你到底哪头的?你是不是天天上班上糊涂了?你这、咋还胳膊肘往外拐呢?啥叫不惦记那点丧葬费了?五百块钱可不是小数!再说了，这钱本来就是该给咱们家京茹的!他们该给!是吧京茹?” 一听贾张氏出言帮她，秦京茹有些弄不清状况，她一脸不解的望向贾张氏，搞不懂她为啥一下子转性了? 咋滴？今儿的太阳不是打东边升起来的吗？眼前这个更加讨人厌的死老太婆，不是一向最不待见她的吗？ 但是不管咋说，对方还是出言帮了她，尽管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但她还是在茫然间，认同的点了点头! “哦~对!对!姨说的没错!姐!你可一定得帮我!我可一直都是拿你当我亲姐，你可不能不管我!” 眼前的秦京茹一脸焦急，她现在啥也不想，反正人已经没了，她这次婚可不能白结，最起码，这五百块钱的丧葬费，她是一定要拿到自个儿手里的! 贾张氏此刻也在琢磨，只不过贾张氏琢磨的却是，她能从这件事上捞到多少好处。 她试探性的问道： “那个车队长是咋说的？他就没表态?也没说、这钱应该归谁?” 秦京茹立马摇了摇头! “他没说!只说让我对那死老太婆说话态度好点，还说我俩反正都是一家人，现如今孩子还小，那死老太婆刚死了儿子，精神受了刺激，身子也不大好，他还说，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让我多体谅体谅她!甭跟她闹!到时候队里影响也不好!” 贾张氏眼珠一转，立马就有了主意! 她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看了眼墙边上的座钟，然后朝着秦淮茹说道： “我说棒梗他妈！这都几点了？你再不收拾收拾去上班，就该不赶趟了!” 秦淮茹闻言，抬起头看了看表，不急不躁的回道： “这才六点多，还不晚，我们姐儿俩再说会儿话!” 贾张氏马上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骂道： “还不晚?都到这个点儿了，你蒸窝头了吗？衣裳晾了吗？” “哟！你说这事儿办的，光顾着跟你说话了，我衣裳还没晾呢!妈!您赶紧帮忙拿火筷子把炉子捅捅，再帮我把窝头蒸上!可别误了您吃中午饭!” 说完，她本打算出门，刚走两步，又急忙折返回来，朝着里屋喊道： “小当!小当!赶紧把你哥跟你妹妹叫起来!上学可别迟到了!” 秦淮茹嘱咐完，撩起帘子就直接出了门。 贾张氏故作矜持的坐在那里，等她出了门，这才搬着把椅子，靠着秦京茹坐了过来。 “京茹!你说，你要是能拿回这笔钱，你往后有啥打算?” 秦京茹听到贾张氏这么问她，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答道： “打算?没啥打算!我琢磨着，哎对了!姨!您认识的人多，您帮我在附近打听打听，说和说和，再帮我找一个?” 说话间，她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忙不迭的说道： “不过咱可提前说好哈!长得太丑的不要!没钱的不要!太老的、不是本地户口的，我一个都不要!” “最好，是本地户口，有正式工作的，比如，像傻柱这样的，要是能找个当官的，二婚的也成!我不挑!” 贾张氏忽然间瞪大了眼睛，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她，心里寻思，我只是想从你那一大笔丧葬费里，捞点好处就成，你咋跑到我这儿许愿来了?你当我这儿是菩萨庙呢？你玩儿呢？…… 第701章 掉坑里了吧?这不得给你三大爷拿点咨询费? 何雨柱敲了敲门。 “来了来了!” 很快门就被打开，露出贺小琪的笑脸，冲着他说道： “你起来了？过来吃饭吧!” “嗯！” 何雨柱点了点头，跟着进了屋。 大桌边上坐了贺家一家四口，岳母尤凤英见他来了，忙站起身，转身麻利的给他盛了一碗粥，摆在了他的面前。 何雨柱以为只是碗普通的白粥，没成想拿勺子舀了那么两下，就从里面翻出几块大块的肥肉来。 何雨柱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肉、好像是昨儿晚上炖菜剩下的肉片，因为没吃了，所以让尤凤英给掺和到粥里，给一起煮了。 早上吃这么腻?还是这么大块的肥肉? 何雨柱忽然就不想吃了! 毕竟对于一个厨子来说，做饭是有着许多讲究和一整套厨师准则的，不管是哪个菜系，哪个流派，都有着相当多的禁忌和框架，可无论是哪个派系，都没有这么离谱的搭配方式，就好比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平常接受的都是正常的东西，可如果让他接受一些稀奇古怪，不伦不类一类的东西，那他一般都会产生排斥心理的。 煮的粥里面放肥肉块，同时里面还有一些碎土豆，他的心里同样也是排斥的。 都重活一世的人了，没必要委屈自己，给自己个儿添堵，但是老丈人一家的面子又不能不给，毕竟吃下去自己难受，不吃丈母娘又难受，干脆避开不就得了! 何雨柱佯装看了看表，这才装模作样的惊讶道： “哟！都到这个点儿了?我快来不及了!今儿早上厂里要来领导视察，我得赶紧先去准备准备，不然今儿非出纰漏不可!” “爸!妈!你们先吃!我得上班去了!” 何雨柱十分隐晦的朝着贺小琪眨了眨眼，然后快速起身，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这孩子、等吃完饭再去啊！也不差这会儿了~” 尤凤英弱弱的说了一句，只是看着何雨柱消失的背影，她的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 只有岳父贺东阳若有所思的从碗中夹出一块肥肉，放在口中咀嚼起来，随后默默看了眼何雨柱打开的屋门，接着就低头吃起了饭。 喝完碗中的粥，贺东阳看了眼停在墙角的自行车，对着女儿说道： “小琪啊！今儿你出去不？” 贺小琪直接摇了摇头! “今儿不出去，我还得帮妈收拾收拾屋呢！很多东西都没归拢好，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贺东阳闻言点了点头! “那我骑下你自行车哈！你今儿不用吧？” 贺小琪点了点头，同意了! “不用!你骑吧！” 贺东阳站起身，顺手抹了把嘴上的油渍，然后套上工装，推着闺女那辆崭新的女式自行车走了出去。 门口碰上正在摆弄花草的三大爷，俩人见面相视一笑，接着三大爷就主动打起了招呼。 “老贺兄弟!上班去啊？” “啊！三哥早!您这是、弄花呢？” 三大爷笑眯眯的咂了咂嘴，回道： “那个、我这也就随便、摆弄那么一下，不都说养养花，种种草，可以陶冶陶冶情操嘛！呵呵!” 说着，三大爷指着自行车问道： “哟!兄弟!你这、这自行车是小琪花二百大元买的那辆吧？瞧着可真洋气!” 贺东阳呵呵一笑，回道： “我单位离得远，要是不骑车，得走老一会儿呢！正好闺女今儿不出门，我就随便骑一下，不说了，我得上班去了!回见!” 三大爷应付似的朝他摆了摆手，随后一脸羡慕的望着贺东阳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转头对着凑到身边来的三大妈说道： “我看走眼了!这老贺呀！是真会算计，最起码，比我会算计!” 三大妈一脸不解的看了老伴儿一眼，问道： “是吗？我咋没看出来呢？” 三大爷抿着嘴唇，用仿若看透一切都口吻解释道： “这还用瞧?事实不都明摆着的嘛！你就先说傻柱家这套房子，这算是白给他们家了吧？那老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一大家子人，住都住进来了，他要真不打算搬，你还能往出撵啊？” 三大妈愣了一下，迟疑道： “不至于吧?” 三大爷立马白了她一眼。 “啥叫不至于?你当这房子便宜呢？当初傻柱买老刘家这套房的时候，花了得好几百呢吧？这也就是傻柱有钱，搁谁，谁买的起啊?现在好不容易找着个这么好的房子，搁你，你舍得搬呀？” 三大妈琢磨了一下，然后抿着嘴巴，认同的点了点头。 “那是!搁着我，我也不搬!免费的，又不花钱，上哪儿去找这好事儿去?” 三大爷立马就来了兴致! “关键还不止搬家这一件事儿!这只是第一步，我跟你说、就这里头，那算计可深了，你听我再给你好好算算!” “阿!你说，我听着呢！” 三大妈张着嘴，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三大爷四处打量了一番，扯着老伴儿的衣服袖子，拉着她走到了自家门口的见阳处，这样他们两老口既能晒晒太阳，还不妨碍他继续分析事儿! “我先不说，傻柱他老丈人家从他这儿得了多少好处，我就先问你一句，傻柱对他媳妇儿咋样？” “口对着点儿心，你直说!” 三大妈想都不想，直接回道： “好啊!那是真好!我跟你说，这傻柱别的本事我是没见着，但是他这疼媳妇儿的劲儿，我愣是一个也没见过，就没人做到他这个份儿上的，就傻柱对他媳妇儿那心思，那绝对是没话说，就一个字儿“好”! 三大爷马上露出一副“你看吧，我就说的这事儿”一样的表情，然后接着分析道： “这不结了?傻柱心疼媳妇儿，赶上他丈人一家又没地方住，你瞅她媳妇儿随便吹了那么一下枕边风，你看这房子不就到手了吗？” “住房子只是他算计的第一步，这还是小头，大头在后头呢!” “还有大头?” 望着三大妈那一脸不解的表情，三大爷接着分析道： “你算算这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日常用度，衣裳布料，还有这冬天烧的蜂窝煤，一年四季吃的菜，这哪儿一样不是打傻柱这儿出?你再算算，他贺东阳这老小子，不是赚大发了吗？要我说呀，这傻柱不是找了个媳妇儿，这是又搭了个爹啊！” “不对!这不光搭了个爹，这是找了一家子吸血虫啊！就指着吸傻柱身上的血呢！” 三大妈略略琢磨了一下，然后表情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还甭说，还真是这个理儿，你说这傻柱平时看着挺精明的，合着这也不咋滴呀！还把他们一家给接来，这不纯给自己个儿添堵吗？” 三大爷没说话，只是长叹了一声，缓了一会儿后，才接着感慨道： “自古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就是英雄冢，这傻柱啊！没啥大的本事，顶了天儿、也就是有点儿小聪明，在这个大的这个人际关系上，他比我差的那真是、” “哎算了!我这人水平高，不跟他一般见识!” 三大妈看着三大爷的脸，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她又想到，她家老头子分析了这半天，就不打算从这里边图些啥?这可不像是他的做派! “他爸!你算了这半天，就没打算，从这里边捞点好处?………… 第702章 早餐风波 听到三大妈的询问，三大爷马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仿佛他就在等着这句话，他笑着对老伴儿说道： “今儿晚上，你亲自上他家去，叫傻柱过来一趟，对了，记得避着点儿他丈人，你就说，他三大爷找他有正事儿，叫他过来一趟!” “你跟他说，过时不候哈！他要是懂事儿，自然知道我是啥意思了!我这可都是为了他好…… ……………… 骑着自行车，贺东阳心情大好，因为一家人的住房问题，他们老两口已经被困扰十来年了，现如今总算有个长久的落脚点了，他们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如今他搬都搬了，姑爷他还能把自己一家给撵出去啊?再说就凭他对何雨柱的了解，疼自家闺女就跟疼眼珠子似的，宝贝的很，还能因为房子这点小事，跟自己较真不成?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汗颜，他是土改之后，才因为工作原因调来的京城，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当时刚解放，市里正准备大力发展基建，供电部门缺几十名技术娴熟的熟练电工，而他正好获得过两次县里的个人先进，为了响应上级的号召，于是他们县里就写了封推荐信，让他到郎房市参加考核，通过市里的检验考核之后，就把他给推荐上来了。 工作上倒还好，他读过书，也下过苦功夫跟着师父学习，理论和实操都很扎实，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没赶上分房分地的好时候，所以，他们家这十来年，一直都是租住在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家的房子里，虽说当时单位里也适当给予了一些住房补贴，但京城身为国家心脏，本就住房紧张，别说他一普通职工，就连许多基层干部，也只能租房子住，非本地原住民的，哪个没受当地土着的抵触和排斥?就因为这，他们一家可没少受周边邻居的白眼。 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占女婿家的便宜，本来他刚到京城的时候，那会儿也是踌躇满志，整天没日没夜的工作，加班，一心想要混出个人样来，可惜他命里福薄，没那个好命，再加上他后来又摔断了腿，生活更是雪上加霜，他甚至几度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本来他都准备认命了，可备不住闺女嫁得好，给自个儿找了个有能力的女婿，既然他女婿有本事，那他都辛苦一辈子了，临老，就不能享受享受了? 他一路穿过大街小巷，和煦的春风，拂过他那张不再年轻的脸颊，贺东阳一时，觉得自己有些意气风发，如今我也算是有车有房的人了，我贺东阳，一个摔断腿的废物，终于在京城有了一席之地! 正在他志得意满的时候，随意扫过街边，一辆很是熟悉的自行车，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不是自家女婿那辆自行车吗？怎么会停在一家早餐店的门口? 不怪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因为车坐上的毛线套，就是他亲手织的，他这人平时没啥爱好，就喜欢捣鼓各种线，无论是电线，还是毛线，他都特别的感兴趣。 这件毛线车座套，用了三种颜色，还是他给家里织毛衣剩下的，以往何雨柱去他家，每次都没少带好东西，毛线自然也带过几回，都让他给一家人织毛衣用掉了，当然了，以前的他，手法可没练的这么熟练，毕竟对于他这种条件有限的家庭来说，毛线可是高端货，他也买不起。 他停下车子，探着脑袋，来回往里瞅了几眼，接着就见一名女同志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对着他喊道： “瞅啥瞅?吃饭还是望风呢？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人!” 贺东阳一时间让她给震慑住了，他有些无语的瞅了一眼该女同志，指着里面说道： “我来找我家姑爷的!我望啥风，我又不是小偷!” “谁知道你是不是!一上来就偷偷摸摸的，你说的话谁信呢！都一把年纪了，也不嫌臊得慌!” 紧接着，她就被打脸了! “爸?” 何雨柱本来一向不爱多管闲事的，只是他听见有人在门口跟谭姐吵了起来，其中一道声音更是特别的熟悉，于是他这才走到门口，抬眼就看到正在吵架的两人，这才下意识朝着贺东阳招呼了一声。 谭姐立马就有些傻眼，她望了贺东阳一眼，朝着何雨柱询问道： “爸? “柱子!这是你爸呀？” 何雨柱十分隐晦的朝她眨了眨眼，解释道： “这是我岳父!” “啊？你不早说!你看这、这，哎！你说这事儿闹得!” 谭姐十分罕见的用埋怨的眼神，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后捂着脸跑进了屋。 这也太尴尬了! 何雨柱轻轻一笑，朝着还有些摸不清头脑的贺东阳说道： “爸!上班不迟到吧？再进来吃点儿?” 贺东阳这才反应过来，看来，自家女婿和这名在早餐铺工作的女同志关系还挺熟，他也不是那种爱计较的性子，于是当即点了点头，背起手，跟着走了进去。 看着何雨柱面前摆着的那碗牛肉面，贺东阳忽然就笑了! “我说你咋一大早不吃饭就跑了，合着这儿有好吃等着呢!” 何雨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直接大方的承认了! “我妈煮的粥里面都是肥肉，大早上吃也忒腻了，我是真吃不下去!” 贺东阳没回话，也没说啥不好听的话，他只是在屋里打量了一番，然后朝着何雨柱问道： “你以前，经常到这儿来吃早饭!” 何雨柱呵呵一笑，夹了一块牛肉在嘴里。 “嗯！原来家里就我一个人，要是搁家家做饭，吃的那点东西，还不够我烧炭花的多，我还不如上这儿对付两口，左右也就那么一两毛，见天儿吃也花不了多少，还省事儿!” 贺东阳附和着微微点头。 “倒也是!一个人过日子，咋省事咋来!” 何雨柱闻言笑了! “您不怪我嘴挑，不吃家里东西?” 贺东阳立马白了他一眼，回道： “瞧你说的，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么？这儿也没外人，我跟你交个实底儿，就你妈做的那饭，我也不爱吃，吃了多少年了，早腻了!” 说完，翁婿俩对视一眼，都笑了! 何雨柱嗦了两口，朝着贺东阳问道： “要不、给您也来一碗?” 贺东阳探头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不好吧？” 何雨柱哈哈一笑，朝着厨房喊道： “谭姐!再来碗牛肉面!老规矩，肉加两份儿的!” 贺东阳忙推辞起身道： “别别!我就说说，我真不吃!你慢慢吃吧!” 眼看贺东阳起身就要走，何雨柱立马就把筷子给放下了，蹙眉道： “爸!您这是干啥?不就一碗面吗？咋滴？合着您这是把我当外人呗?” 贺东阳一听，这下他还真走不成了，没瞧见自家姑爷都生气了，今儿这面，他是说啥也得吃完再走了。 贺东阳不由得叹了口气，朝着何雨柱不确定道： “那就、吃点儿?”………… 第703章 顶头上司到位 春日的阳光打在脸上，多少也是有点晒的，何雨柱拿手抹了把汗，指挥着几名工人把几张大字报全都糊到了墙上，这才上前扶住梯子，让其中一名工人从梯子上爬了下来。 带头的小组长拿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背心擦了擦汗，然后好声好气的朝着何雨柱询问道： “何副主任!这下全都弄完了吧？” 何雨柱仔细打量了一圈，视线一直都没从大字报上移开，同时点了点头，回道： “成了!就这样了，你们回吧!” “哎!” 小组长马上应了一声，然后率先扛起梯子，朝着众人招呼道： “走吧！回去!” 何雨柱随手掏出包里的笔记，拿铅笔把已经上墙的标语都划掉，然后翻了翻笔记，看了看近几日的工作安排，这才朝着厂工会办公室走去。 他走了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呼叫声，他回头一看，就瞧见吴大志正一路飞奔着朝他跑了过来。 “师父!书记叫你去他办公室!” 何雨柱一听，把笔记又放回到了书包里。 “没说是啥事儿吗？” 吴大志摇了摇头! “只说让你去，其他的没提!” 何雨柱点点头，对着他说道： “那你替我去趟工会办公室，你跟张主任还有姚工打声招呼，就说书记有事儿找我，有事等会儿让他们给我办公室挂电话! 何雨柱嘱咐完，快步朝着书记办公室走去。 他刚走到书记办公室楼下，就见一辆吉普车正停在楼下的树荫处，他走过去，朝着还在树荫下乘凉的汽车司机打听道： “师傅!跟您打听个事儿，您这车，是打哪儿来的?” 汽车司机三十来岁，四十不到，他个头一般，面相看着有些显老，眼角的皱纹犹如皴裂的槐树皮，趁的他整个人，显得特别的沧桑，此刻他手里夹着一支烟，正小口小口的吸的仔细。 见何雨柱过来，他忙不迭的把烟给掐灭，还用脚在地上踩了踩，笑着回应道： “领导好!” 何雨柱点点头，眼神平静的望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见何雨柱看着他不说话，他这才醒悟过来，忙答道： “哦那个、领导!我是市委接待处的，我叫王友和，顾干事让我上火车站接个人，说让送到红星轧钢厂，我就给送来了!” 说完，他又补充道： “那个、人刚来，就上楼去了，上去有一会儿了!” 何雨柱点点头，微笑着道了声谢，然后抬起头一看，就见黄书记正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旁边陪着的是李主任，边上还站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只是阳光有些耀眼，一时有些看不清模样。 “小何!” 何雨柱刚准备上楼，就听见郝春风在他身后招呼了他一声，他一回头，就看见郝春风无精打采的跑了过来。 何雨柱看着他跑近，小声的朝着他调侃道： “看来是咱们的头儿来了，春风兄!不知、你此刻的心情如何啊?” 郝春风立即抛给他一个白眼，嘴里骂骂咧咧道： “你少跟这儿添油加醋，来了就来了呗!我身上又不少块肉!还有，你跟哪儿学的这个白鬼子调调?还春风兄?春你家老太太（奶奶）个嘴儿!” “噗嗤!哈哈哈~!” 何雨柱忍不住笑了一声，继续调侃他道： “哟!急眼了这是?别介啊！说不定来的不是咱们的头儿，指不定是你新官上任的任命书呢！” 郝春风一脸的萎靡神情，看着就无精打采的。 “可拉倒吧！咱可没那个当主任的命!还任命书?我都已经认命了!您就消停点儿，甭拿我寻开心了!” 何雨柱一看，知道郝春风这是真伤心了，当即也就不再跟他开玩笑，拽着他的胳膊就上了楼。 此刻黄书记几人还聊的正起劲，何雨柱俩人一看，也不急着靠过去，俩人就待在楼梯拐角处，静静地望着他们聊天。 直到黄书记冲他们招手，何雨柱俩人这才快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何雨柱走在前边，主动先打起了招呼! “黄书记!李主任!” 黄书记和李主任都笑着点了点头，郝春风也没喊人，就那么朝着二人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黄书记拉过何雨柱的胳膊，朝着那名高高瘦瘦的年轻人介绍道： “鹏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你今后的左右手，前边的这位，叫何雨柱!后边那位，是郝春风!都是咱们厂里培养的好干部!好同志!你以后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找他们俩人商量就是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你就跟我说，千万别嫌麻烦!哈?” 何雨柱很自然的在一边看着，刚才站在楼下离得有些远，没有看仔细，这会儿近距离仔细看看，发现这名叫鹏远的年轻人，面相看着还是不错的。 他白净的脸庞上，架着一副眼镜，高高的鼻梁，厚厚的眉毛，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面相上乍一看，有点神似陈宝国老师的味道，只是个头要比陈老师要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头了! 何雨柱马上笑着冲对方点了点头，郝春风也跟何雨柱如出一辙，客气的跟对方点了点头，表情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 那名叫做鹏远的年轻人，也同样笑着朝二人点了点头，只是他的视线没怎么在郝春风的脸上停留，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何雨柱看了半天，盯的何雨柱一头雾水! 这人谁呀?这是啥眼神儿?我以前在哪儿见过? 没等何雨柱胡思乱想，黄书记又指着那个鹏远，对着何雨柱俩人说道： “郝春风同志!何雨柱同志!这位是高鹏远!以后将担任咱们厂的政工处主任!也是你俩的顶头上司，这个、客套的话呢、我也不多说，春风啊!你是厂里的老同志了，以后工作上有什么问题，要积极跟高主任多沟通，还有雨柱！这个，你的工作能力强，我们厂领导班子都是看的见滴!以后你要跟郝春风同志一起，好好配合高主任的工作，能不能做到?” 随着黄书记讲话的声调越来越高，何雨柱忙不假思索，当即表起了决心! “请领导们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见到何雨柱的做派，郝春风立马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好你个何雨柱!好好说话不行?非得弄这么一出?整得我要是不跟你一样表决心，还显得我的不是了? 尽管心里头不认同，可形势比人强，郝春风也跟着攥紧拳头，高喊了一句决心，只是喊过之后，多少感觉自己有点丢脸。 不过丢不丢脸的，倒是无所谓，反正黄书记很满意就对了，他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然后拽着他的胳膊，一脸欣赏的朝着高鹏远介绍道： “鹏远啊！我跟你说，这位何雨柱同志!可是咱们厂的一块宝啊！他不光工作这块，做的是滴水不漏，面面俱到，而且他对于建筑设计规划方面，也很有见地，你看咱们厂后边这些个仓库的规划利用，包括厨房，还有车间这个棚顶设计，等等等等~给咱们厂做了不少的贡献啊！” “咱们市纺织一厂的罗厂长，管我借了多少回了，我都没答应他，这小子是个人才啊！我觉得，他还远远没有挥发出他的潜能，你一定得好好重用!一定要把他这个工作热情，都给他激发出来!” 眼见黄书记把他夸的越来越离谱，捧得也越来越高，高鹏远看着他的眼神，也随之变得越发炙热，何雨柱的心里，不由的就有些发毛。 你这么看着我，到底想干啥？特么的，老子也不是啥大姑娘啊? ……………… 第704章 是操之过急，还是纯粹没脑子? “这边是食堂!那边是食堂仓库，还有这边，那边那个楼是厂宣传科!” 高鹏远辞别了黄书记和李主任，就带着他的左膀右臂，来到了政工处的办公楼前。 他先是进了主任办公室，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主动提出要郝春风作陪，陪着他逛起了工厂。 郝春风今天的表现堪称完美，他没有如往常一般刻意绷着张脸，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忿和不耐烦，领着高鹏远，俩人从政工处走到高炉车间，亲眼目睹了一号炉那空旷而庞大的空间，还有体量同样庞大的高炉组，接着，他们又看到了从高炉中传送出来的散发着恐怖高温的钢胚，以及旁边正在忙碌的操作工，是怎么用轻松随意的姿势，操作着手中的特制钢钳，将那些钢胚导入轨道的。 郝春风原本示意高鹏远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后者眼神平静的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就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高鹏远指着食堂里的座椅，语气温和的说道： “春风同志!咱们到食堂坐坐，聊一聊吧！” 呃? 郝春风有些错愕，但还是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 “好!” 这会儿时间还早，食堂大厅里也没人，俩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郝春风接着起身，跟食堂窗口里打了个招呼，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端着两搪瓷缸的高碎茶走了过来。 高碎茶，也就是茶叶店筛茶时，所筛出来的茉莉花茶的末儿，然后把这些茶叶末收集起来，再进行重新配置而成的一种茶叶，也是老京城人最常喝的一种茶。 高鹏远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水，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齿间，他望向郝春风，开始轻声询问起厂领导班子的成员信息，问话的语气不咸不淡。 这该咋说?说的详细些?还是简短些?还是倾向于其中一方? 身为一个常年混日子的老油子，郝春风的应变能力自然不在话下，他简单明了的把所有领导成员全都介绍了个遍，话语中，既没有倾向谁，也没有贬低哪一方，而是十分官方的介绍了一下各领导的年龄和职务，然后就不说话了。 高鹏远端起茶缸，又喝了一口，这会儿却没有急着把茶缸放下，而是端着茶缸，朝着郝春风问道： “春风同志!你在轧钢厂，工作多少年了?” 郝春风显然有些意外，眼前的年轻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哪有第一天见面，上来就问他工龄的?这让他怎么接?还是说，对方见他升职无望，在故意羞辱他? 可看对方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似乎又好像没这个意思，于是，他索性不再去想，而是直接实话实说道： “我是二十八进的厂，在轧钢厂干了有十来年了，说句实话，让高主任见笑了，我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了，没一点长进，还是在原地踏步，白活这么些年了!” 高鹏远一听，又低头啜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心里瞬间就有数了! 干了十来年了，没一点工作调动的经历，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要么，这个人不受领导待见，要么，就是这人工作能力不行，还有就是，这个人是个骑墙派，没人愿意用他! 没想到高鹏远还挺满意他的态度，没能力的骑墙派好哇！在红星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里，没能力的人，一般不会主动倾向哪一方，那自然也不至于做二五仔，这样的人没什么野心，也不会死抓着权利不放，并且还能规规矩矩做事，正适合他今后开展工作。 但是话虽如此，该拿捏，还是要拿捏的，就算往后不图他做出什么贡献，但是也不能让这样的人给自己拖后腿，毕竟，以高鹏远的年龄和资历来说，他还是想以此地为跳板，来达到让自己能走上更高的舞台的目的。 既然你没什么背景，那自然也不用跟你太客气，高鹏远一改刚才的温和表情，说出的话语，听着就让人有些不太舒服了。 “春风同志!你刚才介绍的情况呢！我已经基本上了解了，但是呢，我对你你现在这个工作态度，就有点不咋满意了!你要知道，咱们政工处是干啥的?咱们就是工厂的魂，就是工厂职工的主心骨儿!身为组织干部，又是从事思想教育的组织干部，怎么能工作态度这么消极呢？” 听到对方言语中的不客气，郝春风其实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他还能怎么办？他唯一的老领导，也是唯一的靠山胡主任，已经提前退休了，如今他一个一没靠山，二没政治前途的中年人，在对上年轻且强势的高主任后，他除了乖乖低头，听人家指挥，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想到这里，他只好苦笑一声，服软道： “您说的对!以后我一定积极配合您的工作，我也会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尽量跟上领导的步伐，不给组织上拖后腿!” 见他如此识趣，高鹏远自然也不好继续再打压，毕竟他今天算是第一天上班，而且郝春风的态度一直都很好，并且还主动表示会配合工作，他要是再继续给对方施压，那就真的适得其反了! 高鹏远再次恢复了自己那副人畜无害的斯文表情，微笑着对郝春风道： “郝副主任客气了!我初来乍到，对于厂里的情况也不太了解，以后要是有啥做的不到的地方，还希望郝副主任能直言相告，咱们今后在工作中一定要好好的配合，把上级安排的工作做好!绝对不能让上级领导失望!” “那是那是!您放心!今后我肯定好好配合!” 郝春风陪着笑脸儿，再次邀请高鹏远一起参观起工厂来，途中，两人讨论的声音一直都没断，偶尔，还会兴致勃勃的就某一件事，语气轻松的讨论起来，看起来，他们俩人应该相处的相当融洽。 随着下午下班的铃声响起，何雨柱快步朝着屋外走去，只是他刚刚走出办公楼，就被早就等在门口的，郝春风的助理小李，给伸手拉住了。 何雨柱皱了皱眉，朝着小李问道： “啥事儿?” 小李朝着何雨柱笑了笑，也不说话，随手递给他一张纸条。 何雨柱疑惑的瞅了他一眼，接着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兄弟!来四十四号仓库，有急事找你商议!不见不散!” 何雨柱目光一凝，看起来，事情忽然变得有些棘手了………… 第705章 白说了 “姓高的欺人太甚!真当老子在轧钢厂这十来年是白活的?特么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也敢跟我玩恩威并施那套?他大爷的!” 看着面前明显被气到接近失控的郝春风，何雨柱毫不犹豫的摸了摸他的后背，帮他顺了顺气。 “不至于不至于!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咋气性还这么大呢？” 郝春风长出了一口气，情绪总算变得稍稍平和了一些。 “你说的好听!你不信换你试试?就你这脾气，比我可差远了，我都怕你当场跟他打起来!” 他刚说完，就看到何雨柱忽然就笑了。 郝春风立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忿道： “你还笑?你甭高兴太早!我看最迟到明儿，就该轮到你了!你还真当姓高的会拿你当自个儿人呢？照我看，明儿我还真得提前给你安排个人，跟你边上瞅着，省的你再把他给cei（揍）了!” 何雨柱瞟了他一眼，当即摇了摇头!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脑子坏了，才去找他的麻烦，毕竟人家是咱的上级领导，真要跟他起了冲突，吃亏的指定是我!” 郝春风听了，立马望向他，眼神急切道： “那你说咋办?” 何雨柱没说话，而是斜睨了他一眼，沉默了半晌后，这出言道： “还能咋办？受着呗!反正我是没辙!” 郝春风一听，立马就急了! “别介啊！要是连你都没辙，那咱往后的日子还有啥指望?真要等他起来了，咱哥儿俩往后还不得任由姓高的捏扁搓圆啊？不成不成!那哪是人过的日子?” 何雨柱轻哼一声，这才再次望着他道： “不想过那样的日子，那你就先打个样儿呗!明儿一早搁厂长办公室开会，当着厂领导的面儿，咱不敢说啥，但下午可是咱政工处的内部会议，到时候，要是开会的时候，人来不齐，那就跟咱们哥儿俩没关系了!” 郝春风看了何雨柱一眼，问道： “那咋才算来不齐啊？不通知他们来开会?还是让他们提前先请假?” 何雨柱斜睨他一眼，轻笑道： “你那个头号心腹小李，不是总找你要批条想回家看看吗？没了他，你手写速度这么慢，等高主任安排具体工作的时候，你会议记录记不过来，那也是很正常的，他（高主任）再怎么着急，不也得眼睁睁的瞅着你慢慢记?” “他不发火还好，你就慢慢跟他耗着，就算他脾气再不好，那也得生忍着，他要敢炸刺儿，你就当场把笔给扔了，甭怕事儿，直接跟他吵一架，等黄书记来了，你就把昨儿的事再说一遍，说他这个人小肚鸡肠，容不下人，故意对你搞针对，当着黄书记的面儿，看他还有啥话可说!” “上班第一天，就跟自个儿的左右手闹掰了，这种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你猜黄书记他高兴还是不高兴?” 郝春风立马醒悟，这是打算鱼死网破啊！ 他苦笑一声，说道： “你这不就属于借题发挥嘛！照你这么弄，那我不就跟他彻底翻脸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盯着他说道： “不翻脸，你还想给人家当狗腿子啊？你这都四十大几的人，马上就奔五了，你要不嫌丢人，那你就随他的意好了!” 郝春风当即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他都这个岁数了，给一个小青年鞍前马后，费心劳力的，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只是，他心里还有些隐隐的担忧，害怕高鹏远找上边的人弄他。 “可要是真把他给得罪狠了，万一他找了上边的关系，给我一纸调令咋办？” 何雨柱呵呵一笑! “咋办?那不正好随你意了?你就使劲儿卡着他，逼着他想办法把你调走，你都守着轧钢厂十来年了，又没犯啥原则性错误，按道理，早就该给你升迁了，毕竟你资历在这儿，就算你对厂里没功劳，总还有苦劳吧？上边真要动你，怎么着，至少也得给你提个半级!主打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主动逼他对你出手!” “你要是继续搁厂里待着，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老话说的多好，树挪死，人挪活，你要真离了这儿，说不定还能开辟第二春呢！哪怕就算给你分配个清水衙门，那也比搁轧钢厂强，到那时候，你怎么着也是个正处，至少不用看人家脸色，说话也比现如今要有分量，总比人前人后服侍个小年轻要强，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郝春风当即就有些兴奋，这还真是个办法，要照这么算，他确实不亏!甚至还有可能赚大了! 要是姓高的不翻脸，那就当着他面磨洋工，急死他，出工不出力，他要敢找茬，那他郝春风就直接摆烂，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给你来个不管不问不干事，反正他都摆了多少年了，有的是糊弄上边的办法和说辞。 他只需要跟厂领导班子提个有人在刻意针对他、打压下属的由头，就足够高鹏远喝一壶的了! 像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耍赖皮办法，其实也就对他郝春风适用，毕竟他的年龄和资历都在这儿，吃的就是年龄和资历，要不怎么叫铁饭碗呢！如今这形势，不管谁想动他，就像何雨柱说的，都得先给他提半级，正好就让他借着这股风，把他自己给抬上去! 他这会儿正自个儿琢磨着呢，越琢磨，越觉得很有可行性，想的正美的时候，耳边就听到何雨柱的声音再次传来。 “妇女办的张主任半个月前就要请假，说要回去轮班，伺候她家里那个中了风的老爸爸，我等会儿就去给她批了，让她回家歇几天，还有工会代表姚工，等会儿你亲自去车间跟他招呼一声，就说明儿咱们政工处要开会，咱俩都抽不出时间，让姚工跟着黄书记，去市里开总结大会好了!” “啊？” 郝春风一听，直接就傻眼了! 这事儿还能这么干?好家伙!这下会议指定是开不成了! 一个政工处，本来拢共就没有多少人，这下去了一个宣传干事，一个工人代表，还有一个妇女主任，主要参会人员都不在，那高鹏远还怎么开展工作? 他这边就还剩下两个助理，一个好用点的，明儿还要继续协助宣传科搞宣传工作，另一个是关系户，基本上啥都不懂，跟白痴一样，让他执个笔都费劲，他要真带着这么个活宝去开会，估计能把高鹏远给气出个好歹来! 何雨柱这边倒还好，只是跟郝春风一样，都有个干事的空缺，薛玉梅聪明能干，只是腿脚不利索，吴大志理论还行，口才差了点，蒋春兰能说会道，就是性格太跳脱，上班总找不着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整天稀里糊涂的混日子，偏他还不敢说，只能由她去了! 郝春风苦笑一声，看着何雨柱说道： “你这是逼我上梁山呢!” 何雨柱呵呵一笑，眼神狡黠的望着他道： “上不上山，都随你!反正刀又没架我脖子上，我着啥急呀？” 郝春风望了何雨柱一眼，面现犹豫，想了半晌，最终摇头道： “你再容我想想吧！这事儿太大了，我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何雨柱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合着我这半天都白说了，怪不得这货十来年了，还在原地踏步呢！办事娘们儿唧唧的，一点儿魄力都没有，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算了!你自个儿慢慢想吧!我可没功夫跟你这儿耽误时间!” 何雨柱推开门，毫不犹豫的出门去了…… 第706章 坏了!奔我来了! 忽悠郝春风跟高鹏远唱对台戏，何雨柱自然也有着自己的目的。 郝春风这人实在是太没用了!既没本事，又没魄力，办事能力不行，口才也不行，总之就是哪哪儿都不成，偏他还占着个政工处副主任的位置，弄得何雨柱一点儿空闲时间都没有。 要是能让郝春风挪挪位置，其实这结果对谁都好，郝春风想的是升迁，何雨柱要的是帮手，能够替他分担一些工作压力，这两者一点儿冲突都没有，完全是个双赢的局面。 既然说不动郝春风，那就再想别的辙呗!何雨柱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只可惜现在条件还不成熟，还需要耐心再等待几个月，他得在这几个月内，把后续的准备工作给提前做好。 何雨柱索性不再费神，他骑上自行车，一路跟众多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工友们打着招呼，然后一路出了工厂大门。 一路疾行，何雨柱很快就来到了离家不远处的北海公园照相馆，说明来意之后，对方很快就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一身中山装的男人，就是那天，往他这儿送那卷胶卷的那个人! 他一脸笑意的望着何雨柱道： “昨儿晚上我洗照片洗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眯了一会儿，你这照片拍的也太好了!你是专门跟人学过摄影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接过他手中递过来的袋子，开始逐张逐张的检查起手中的照片来。 照片边缘不带齿边，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带白边的相片，除了头前的两张照片，因为过度曝光的问题，出现了一些不可控的虚影之外，他自己拍摄的那部分照片则比较完美，基本符合他拍照之前的预想。 他又拿起胶卷，对着灯泡检查了一遍，看了下数量和照片是一致的，于是他就掏出两张大黑十，朝着对方递了过去。 不得不说，照相这玩意儿是真的贵!比如冲胶卷加洗照片，一张就要合到好几毛钱，这还是因为自带相机的缘故，要是让人家给你照，哪怕只是一张一寸的证件照，连照带洗就要七毛钱一张，有些照相馆还有最少三张起拍的规矩，而且还不许讲价。 要是后期上色的彩色照片，就要贵上好几倍，相应的，洗照片的时间也延长了，基本要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够拿的到。 一张照片，就等于一斤上好的肥猪肉，在这个缺油少荤腥的年代，一般的老百姓还真照不起。 照相馆的工作人员接过纸币，愣了一下之后，才对着何雨柱说道： “冲胶卷两块，洗照片六毛钱一张，你这胶卷第一张报废了，剩下三十七张，拢共、” 工作人员拿起手边的算盘，随意扒拉了几下，然后抬起头，望着何雨柱说道： “三十七张乘六毛，拢共二十二块二，加上冲胶卷，你这还差我四块二!” 何雨柱不由咂舌，照相这玩意儿，果然不是一般家庭玩的起的，这照一卷胶卷，就顶得上普通职工、一个月的工资了! 何雨柱果断掏钱，顺便又问工作人员多要了一个纸袋，把其中的四张照片分了进去，那是借相机之前，李刚自己照的。 剩下的三十三张照片，除了他请别人给他们两口子照的两张合影之外，其他全都是贺小琪的照片。 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何雨柱后来给的四块二毛钱，见他准备要走，紧张的搓了搓自己的脸，反复琢磨过几遍之后，才语气犹豫的朝着他问道： “同志!那个、你照片拍的这么好，能不能、选几张照片，搁我们照相馆里帮忙做做展示?” 何雨柱面色不变，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淡淡的问道： “你有多洗的照片?” 对方连连摆手! “那不能那不能!绝对没有!我就是问问，你要是能同意，我跟我们领导说一声!然后、”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那四块二毛钱，对着何雨柱说道： “这剩下的四块二毛钱，就当是给你的展示费了，要是你有空闲时间，也可以来我们照相馆搭把手，回头我跟领导申请一下，看看可以适当给你一些劳务费!” 何雨柱看都没看他，当即摇了摇头，回了句“不需要”就直接出门去了。 等他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何雨柱抱着自行车跨过门槛，就听见院子里边，传来了叫骂声! “这个死丫头没良心啊！说好给我的辛苦费，她就这么跑了，连一个子儿都没给我!我不活了!” 何雨柱仔细听了听声音，这好像是贾张氏那个死老太婆吧，她在闹腾啥? 何雨柱没有围观看热闹的习惯，他推着自行车，刚走进中院里边，就见秦淮茹家的门口，围了一大堆的邻居，在灯泡的照耀下，一个个指指点点，一边在低声细语着，一边看着贾张氏坐在自家门口撒泼打滚。 何雨柱懒得看，对着几名靠着门廊的邻居说道： “都让一让!让我过去一下!” 几名妇女回头一看，见跟她们说话的是何雨柱，忙簇拥在一起，朝着他笑了笑，然后往边上挤了挤，让出一条道来，尽管这样，也丝毫没消减她们围观看热闹的心思。 何雨柱见人群堆里，居然还有自家老丈人和丈母娘，心想华夏人果然有喜欢凑热闹的习惯，而且还真不是一般的热情。 何雨柱仿若未见，他刚准备要走，就听见身后传来喧闹声。 “淮茹回来了!” “赶紧赶紧!回去赶快劝劝吧！” “淮茹啊!你赶紧回去看看吧！你婆婆在你家门口打滚呢！” 秦淮茹似有所悟的疾步跑进了院里，刚抬起头，就跟贾张氏来了个眼神对视。 见秦淮茹回来了，贾张氏立马就来了精神，她哭喊道： “你死哪儿去了，咋这个点儿才回来?这儿媳妇儿，就是不如亲儿子啊！我的东旭啊！你咋早早的就走了!留下我这孤儿寡母的，活着还有个啥意思呀！我的东旭哎！” 面对着一大圈围观的邻居们，秦淮茹脸色尴尬的跑上前，伸手打算把贾张氏给搀扶起来。 没想到贾张氏居然不领情，不仅拍开了她准备搀扶的手，同时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张嘴就骂~ “你那个表妹可真不是东西!去之前，我都跟她商量好了，等拿到钱，就分我几十块的，结果我这费了半天的功夫，好不容易说动了她那个婆婆，回过身儿一拿着钱，这死丫头就跑没影了!她婆婆还拉着我，死活也不撒手~” 秦淮茹一看，知道自己这个蠢婆婆准是气的说漏了嘴，赶紧挤眉弄眼的提醒她道： “妈！您别闹了!这街坊邻居可都搁边上看着呢！咱有事儿进屋去说行不?您跟这儿闹腾个啥劲儿?” 贾张氏这才后知后觉的吸了吸鼻子，而后往周围环视了一圈，指着围观的众老娘们儿喊道： “看啥看?都闲着养汉，吃饱了撑得是吧？都给我滚!一个个的，没一个好人!都跟这儿看你娘的笑话呢？” 一听到她骂，众人也不恼，反而还嘻嘻的笑闹起来，气的贾张氏伸手去挠人，众人这才纷纷躲开，只是人群仍旧不散。 人群中，许大茂正靠着门墙，嘴边噙着笑意看热闹，忽然就发现贾张氏盯上了他。 他心里一紧，坏了!这老娘们儿奔我来了! ………… 第707章 无妄之灾 何雨柱无心掺和院里的闲事，尤其是事关秦淮茹家的，他就更没有兴趣了! 他一把推开门，屋内满眼都是摆放的旧杂物，犄角旮旯堆的到处都是，可见昨儿门前摆放的那些杂物，全都让他们给搬进来了，如果说，摆放的都是些好物件的话，倒也罢了，但是他粗略看了几眼，就发现屋里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平时用不上的。 铁锨，锄头，木锨，铁耙，基本上都是些农村常用的农具，至于日常用品，那可就多了去了，比如玉米杆制成的挎篮，挑水用的扁担，耐火土造的烧火灶，大号的木质风箱，老藤编制的大筐，还是一对儿，墙边上甚至还摆了一块锅盖大小的石臼，虽然看着不大，但是一想到这是石质的，估计至少也得两三百斤重。 可真够乱的! 由于屋里灯光不太亮的缘故，何雨柱粗略的打量了一番，见屋里摆的满满当当，几乎连一处空闲地都没有，再加上在灯光的照耀下，那些物品的影子把屋内趁得更显得杂乱，让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烦躁。 打从他把这间房子借给老丈人家的时候，他就已经预见到现在这种情况，只不过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东西，而且已经远远超过他的预期。 不过好在又不是给他自己住，屋里弄的再乱，那也跟他没啥关系，由着他们折腾去吧！ 何雨柱其实倒也理解，毕竟老话说破家值万贯，更何况明明还能用的东西，扔了也确实可惜，可你这都十几年没下地干农活了，估计以后也用不到了，那留着这些农具和杂物有啥用啊？还不如拿去卖了，换点钱贴补家用，总比放着生锈要强。 他正准备出门，才迈出一步，一股疼痛感就从小腿处传来，他这人抗造，硬咬着牙不吭声，随后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小腿流血了。 一道伤口从他的小腿前部往后延伸，连同裤子一起被划开。 热血瞬间浸湿了裤腿，紧接着一股温热的触感传来，鲜血顺着他的小腿流到了脚后跟上。 一个铁片约有十七八厘米长，尖端冒着寒光，就那么突兀的横在破破烂烂的橱柜下部，距离地面大约有三十厘米高的样子。 何雨柱暗道一声晦气，屋里堆的杂物太多，赶上屋内的光线也不太好，这东西就是橱柜门上箍铁皮的边条，估计是上边的铆钉松动了，所以就掉了一半下来，他一时不察，结果就挂彩了! 他刚忍着疼痛，把裤管卷了起来，就见门外飞速的窜进一道人影，何雨柱抬起头一看，才发现窜进来的是自家小舅子，没等他开口说话，就见贺小宝快速的跑到大水缸前，拿起旁边的葫芦瓢就舀了大半舀清水，接着叽里咕噜的就往肚子里灌。 全程动作熟练无比，看那熟悉的程度，估计他这习惯，已经保持很长时间了。 何雨柱轻轻吐了口气，语气平和的说道： “小宝!快去把你姐叫来!不是、把咱妈一块也叫过来!” 接着，何雨柱嘴里嘶哈一声，刚才还没啥感觉，这会儿神经已经反应过来，疼痛就没那么容易忍住了! 贺小宝愣了一下，望着何雨柱问道： “姐夫!你咋了?” 话音未落，他凝目一看，就发现何雨柱正用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小腿，而小腿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地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啊?” 贺小宝直接就被吓住了! 何雨柱皱了皱眉，冲着他急促的喊道： “愣着干啥?还不快去!” “奥、奥!” 贺小宝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紧接着就听见院中传来小舅子的呼救声! “姐!姐!姐夫流血了!流了好多血!你快来呀！” “妈!妈！姐夫流血了!你快来啊！” 尤凤英正津津有味的簇拥在人堆里，看着贾张氏扯着许大茂的衬衣领子扯皮，并不时的随着众人哄笑几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童声从耳边传来，她回头一看，就见贺小宝惊慌失措的朝着她冲了过来。 她伸手一把将儿子抱住，然后低头看向他，漫不经心的问话道： “这是咋了？毛毛躁躁的，跑这么快干啥?” 贺小宝一脸的惊慌失措，他瞪大着眼睛，嘴里带着难掩的慌张! “姐夫!姐夫他流血了!腿上全是血!都是血!” 贺东阳见儿子过来，只是下意识的瞟了他一眼，刚准备回头继续看热闹，忽然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谁流血了? 姐夫? 两口子同时对视一眼，瞳孔一阵收缩，下一秒，贺东阳猛一伸手，就将儿子细小的胳膊给抓在了手中。 “你说啥?你姐夫流血了?在哪儿呢？” 贺小宝这会儿脑子全是懵的，他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父亲，足足愣了好几秒后，这才下意识的伸出另一条胳膊，朝着屋内指去，只是这会儿已经被惊吓到说不出话来了! 贺东阳马上撇开儿子，抬脚就朝着屋内跑去。 尤凤英紧跟其后，脸上带着难掩的慌张。 何雨柱这会儿正坐在地上，他已经来不及顾忌地上的尘土了，此刻他正用力捂着那处出血的伤口，好在这会儿血已经不怎么流了，只是入手一片黏腻，而他现在也不敢站起来，怕会再一次把伤口给挣开。 “嘶!” 听到吸气声，何雨柱抬起头，入眼是一脸惊慌失措的岳父岳母。 贺东阳一脸惊愕，望着何雨柱沉声道： “这是咋了?这是咋弄的?咋流了这么多的血?” 何雨柱双手箍着小腿，拿眼瞟了下离他一米左右远的罪魁祸首，朝着老两口努嘴道： “就是那个东西，跟刀片一样，一下子就给我喇了这么长一道口子!” 贺东阳铁青着脸，也不说话，蹲下身子，开始检查起何雨柱小腿上的伤口来。 接着贺小琪也跟着跑了进来，看见何雨柱坐在地上，腿已经被鲜血染红，她当场就愣住了。 贺东阳眉头紧蹙，他双手扳着何雨柱的小腿，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番，这才朝着何雨柱说道： “问题不大!血差不多已经止住了!小琪啊！你上外边去找辆平板车，这腿得上医院，口子喇的太深了，你看这皮都翻起来了。” 贺小琪一脸关切的凑了上来，感同身受般的望了何雨柱一眼，直到贺东阳再次催促，她这才站起身来，准备到外面去叫车。 “我这就去!” “等会儿!” 没等贺小琪出门，何雨柱就开口把她给叫住了! 贺小琪收回脚，脸色疑惑的望向他，然后就见何雨柱朝着她嘱咐道： “要是外边找不着车，你就上后院去找崔癞子，他上月刚买了一辆平板车，这个点儿，估计他正搁家里吃饭呢!” “嗯嗯!” 贺小琪急促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直接朝着屋外跑去。 不知是院中贾张氏跟许大茂之间的纠葛已经告一段落，还是有些人闲着没事干，爱四处瞧热闹，没一会儿功夫，就陆续有人走了进来，而后脸色或惊讶，或淡漠，或漠不关心，全都搁边上站着瞧热闹，更有甚者，何雨柱居然看到有人在笑。 接着一道声音从门口响起，开始把众人朝着屋外驱赶。 “都围这儿干啥呢？有啥好看的?家里都不用生火做饭了是吧?都赶紧回吧！” 何雨柱抬起头，对上了一大爷那副表情关切的面孔。 一大爷皱着眉头，看向何雨柱，语气关切的问道： “柱子!你这是咋了?咋流了这么血?” 何雨柱咧嘴一笑，叹气道： “唉！运气不好!挂彩了!腿上喇了一道大口子，您瞧这事儿弄的!” 见一大爷来了，贺东阳两口子赶紧起身，跟一大爷简略的打了个招呼，然后一人去对面房子拿旧被褥，一人去找以前常用的草苫子去了。 也不知道二大爷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低头仔细看了一眼，对着一大爷惊呼道： “哟！我说老易啊！雨柱这腿看着还挺严重，要不赶紧送医院吧?” 何雨柱刚准备说已经让贺小琪去找车去了，结果就见三大爷也跟着凑了上来。 看着三大爷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何雨柱觉得，他似乎还挺高兴? 三大爷伸手扶了一下眼镜，然后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何雨柱腿上的伤口。 随后，只见他眨了眨眼，然后用俩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第708章 人人皆为利来 “嗬!这腿伤的够严重啊！柱子!你知道，你这腿为啥受的伤吗？” 像这种白痴问题，何雨柱都懒得搭理他，再加上腿上划了条口子，这会儿还在隐隐作痛，他当即瞥了三大爷一个白眼，便不做声了。 三大爷反倒还来劲了，他见何雨柱不待见他，当即嗤笑一声，然后用一副看透人生似的语气说道： “老话儿说的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柱子!你这腿上的伤，可不能白受啊！你不得要个说法?” “三大爷!您想要个啥说法?” 没等何雨柱开口说话，一道突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三大爷猝不及防的回头一看，刚好对上贺小琪那张满是愠怒的脸庞。 三大爷被抓了个正着，紧接着老脸一红，有些慌不择言道： “呃，那、那啥、柱子这情况，得赶紧送医院啊！” “我这不刚找好车，就过来接他了嘛！” 由于何雨柱腿还伤着，贺小琪这会儿也没心思跟三大爷扯皮，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一大爷就指使着刘光天跟六根一起，合力把何雨柱给架了出去。 一堆人咋咋呼呼拥着何雨柱朝着前院走，连院里的小孩子也来了兴致，站在一边好奇的打量着，更有喜欢看热闹的邻居一路尾随，结果何雨柱就仿似一名凯旋归来的英雄一般，被人群簇拥着出了院子。 三大爷在身后看着他们一行人远去，在后面阴着张脸，没好气的朝着三大妈吐槽道： “我说啥来着?这傻柱他就是傻，做事儿一点儿分寸都没有!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搬家这么大的事儿，咋能说搬就搬呢？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就算是自个儿的老丈人，这一码归一码，该收钱还得收钱，就这点、我就看不惯!” 三大妈往左右打量了一番，发现周围没人，这才拉了老伴儿一把，低声道： “你行了吧！你看的惯看不惯的，人傻柱还没说啥呢，你倒起了歪心思了，你也不想想，就傻柱那样的，他还能管他老丈人要租房钱？” 三大爷撇撇嘴，白了自家老伴儿一眼，没好气道： “他不好意思，我好意思啊！这院里住了这么多人，至少有四户，是租房子住的，我身为这个院儿里的三大爷，又数我最有空闲时间，我不得费心劳力的把租房子这事儿给他揽过来？” 三大妈噗嗤一笑，伸手拍了他胳膊一巴掌! “你可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咋滴？你替人家收租金，人家还能分你点儿钱啊？你可消停的吧！” 三大爷立马就不乐意了，反驳道： “这房子又不是咱家的，人家凭啥给咱家房租?可这跑腿费，他们不得给我意思意思啊？这一趟趟的，横是不能让我白忙活不是?哪怕挨家给我点糖块点心，那也比啥都没有强!” 三大妈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那你去呀！你看人家给不给你钱就是了，顶了天，能给你道声谢，再端碗不要钱的白开水给你喝，就已经算是够意思了!再说了，就这时节，谁家买的起糖块点心？你想啥好事儿呢？” 三大爷一听，也琢磨着不靠谱，就院里他这些个邻居，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一个有格局的，一个个都抠搜的很，让他们掏一分钱，都跟要他们命似的，想让他们给点儿糖果点心，根本不可能。 他当即摇了摇头，叹气道： “哎算了算了!本来我算计好好的，还寻思能捞点辛苦钱的，没成想傻柱这个傻货，居然一分钱都不要，就这么白送给老贺家一套房子，你说我咋遇不上这样的好事呢?” “哎吆!” 他刚吐槽完，就感觉自己的后腰部被什么东西给捅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就看到了聋老太太那张十分气愤的面孔。 聋老太太脸色看着有些发白，不知道是被他给气的，还是本身脸就白。 此刻她手里挥舞着拐棍，张开仅剩三颗牙的嘴骂道： “哎！我说阎埠贵!你骂谁傻货呢？你再骂一句我听听!” 三大爷立马让老太太给吓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的往他媳妇儿身上靠，好在三大妈有急智，忙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替他解释道： “老太太!您听错了!我们家老阎说的是我们家老大!说我们老大呀，给自己个儿找了个媳妇儿，亲家那边要五块钱彩礼钱，这不、我们家老阎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聋老太太满脸质疑道： “你没拿话哄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三大忙一口应下! “当然是真的!是吧他爸?” 三大爷忙下意识点点头，然后就见三大妈冲着他一阵挤眉弄眼，随后老两口招呼也不回一声，就那么快步逃跑了! 聋老太太自然清楚他们两口子在讨论什么，她只是故意装耳背罢了! 她慢慢悠悠走到何家老房子门口，随后拿起拐棍，小心翼翼的在地上扫了几下，发现地上没啥尖锐的东西，这才扶着门边，往屋里瞅了一眼。 望着屋里堆积的乱七八糟的样子，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喃喃道： “傻柱把他老丈杆子一家接到院儿里来住，这步棋，也不知道走的是好是坏，我总觉得，这家人非得弄出点啥动静不可!” “唉!” ………… 平板车底下已经垫了草毡子和被褥，俩小伙儿一路架着何雨柱，再加上还有一大爷和二大爷在旁边帮衬着，众人七手八脚的扶着他上了平板车。 二大爷伸手把被褥的边角折了一下，然后抬着何雨柱的那条受伤的腿，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 何雨柱坐在车上，感受着他手中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不由得一乐! 这二大爷也是个妙人，你要说他狂妄吧，他有时候也确实没脑子，但有的时候，他这人心思也细，尤其是对待比他地位高的人，只能说，他这人对人不对事，想讨好一个人的时候，倒也算是挺有耐心的。 二大爷抬手抹了把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渍，接着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老腰，然后指着平板车，朝着自家二儿子刘光天嘱咐道： “那个、小二啊！你跟六根一块，陪雨柱上医院去跑一趟吧！” 刘光天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俩人一左一右，坐在了平板车的两侧。 见贺小琪准备上车，贺东阳一把就将她拉住了。 “你就别去了!去多了，车上也坐不下!” “那我骑车跟着!你们等一下!” 贺小琪说完，就朝着院内飞奔而去。 不大会儿功夫，就见她匆忙的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车把手上还挂着一条毛巾。 她把自行车往贺东阳手里一递，然后走到车前，先是帮何雨柱擦了擦脸，接着，又开始擦洗他沾满鲜血的双手来。 然后，她顺手就把沾满血的毛巾往贺东阳手里一递，又伸手把自行车给接了过来，随后朝着贺东阳说道： “爸!您就别去了!我跟着就成!” 贺东阳点点头，目送着他们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 尤凤英站在一边，一脸不满的朝着贺东阳数落道： “我早就说让你把东西给处理了，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倒好，你瞧，把咱家姑爷的腿都给划破了，你看你办的这叫个啥事儿!” 贺东阳冷着张脸，迟迟说不出话来…… 第709章 这无处不在的暧昧 贺东阳回到家，啥话也没说，把划破何雨柱小腿的那只橱柜给拖到了院子里，然后举起镐头，将那只橱柜给砸了个稀巴烂。 然后，他从破碎的木片中，找到了那块叫做“罪魁祸首”的铁片。 他捡起手边的一块橱腿，用尖锐的那端用力的划了下去，结果很轻松就在木块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果然很锋利! 要不然，也不能造成那样一条伤口。 划破女婿的腿他有些自责，可一想到，这铁片今儿要划的是小宝? 他瞬间就不敢想了! 回屋拿了把手电筒，贺东阳开始照着，在屋里一处一处寻找着外表能造成伤害的东西。 结果还真让他找到几处。 比如藤筐尖端的边缘，墙角倒置的铁耙，还有已经生锈的铡刀，哪哪看着都是隐患，看的他心头直跳，都有点杯弓蛇影那意思了。 他看着眼前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也想把这堆东西给处理掉，只是这些东西，可都是他那已经离世的岳父，留给他的那些、仅剩不多的回忆了! 双手抱着一只许久不曾使用过的水壶，触摸着当初，那无比熟悉的触感，依稀间，贺东阳想起了当年，他在老岳父家、做雇农的日子。 在那段动荡的岁月中，他不仅收获了爱情，后来也得到了这样一大堆的“财富”，还有年少离家的他，体会过的那段为数不多的温情，那种温情，叫做家的温暖。 ………… “行了!缝好了!回去记得别碰水哈！” 医生手脚麻利的帮何雨柱缝合好伤口，然后又消了消毒，推着小推车走了出去。 何雨柱躺在床上，身子稍微侧了侧，然后费力从兜里掏出两张一块的纸币，朝着早已久等在一边的刘光天和六根，递了过去。 “辛苦你们俩了，这点钱拿着，你们坐车回去吧！” 刘光天转头看了六根一眼，然后再次看向何雨柱，连忙推辞道： “不了不了!柱哥!真不用!我俩走路回去就成，反正这儿离家又不远!” “就是就是!柱子哥!你不用给我俩钱，我们一路跑着回家就成!真不用花这钱!” 六根脸色腼腆，他性格有些内向，又从小就没爸，所以说话做事，总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显得有点小家子气。 都是被现实教育出来的，因为没有爸爸，他小时候，可没少受院里的人欺负，也就何雨柱，还能把他当个人。 何雨柱不由分说，扯住刘光天的一只胳膊，然后硬生生把一块钱塞进了他的手里。 “让你拿你就拿着，你们俩一人一块!都这么大人了，咋那么磨叽呢！行了!我今儿晚上不回去了，你们赶紧坐车回去吧！” “六根!过来!把钱拿上，快点的!” 六根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脸上流露出想拿、却又不敢拿的表情，显得很纠结! 然后，他手里也被硬塞了一块钱! “哦对了!小琪啊！你也跟她俩一块回去吧!” 贺小琪摇了摇头，朝着刘光天说道： “你们回吧！我就不回了!你回去跟我爸说一声，就说我在医院陪护呢！让他们甭担心，明儿一早我们就回家!” “嗯嗯嗯!” 刘光天连连点头，只是接着，他看向手中的钱，又有些犹豫的说道： “嫂子!这钱，给的也忒太多了!用不了这么些!” 贺小琪不再搭理他俩，而是坐在床边，伸手抓住了何雨柱的一只手，然后，就那么脉脉含情的望着他。 两人眼睛对视，彼此的眼中，散发着一股旖旎的情愫。 硬生生吃了一波狗粮的刘光天和六根，见他们俩人站在这里显得有些多余，于是俩人眼神交流了一番，推开门走了出去。 眼见俩碍事的灯泡走了，何雨柱这才微微坐起身，在贺小琪的辅助下，垫了垫枕头，改成半躺，然后朝着贺小琪笑道： “多大点事儿!还陪护?不就划破条腿嘛！皮肉伤而已，又不是骨头断了，瞧你说的，跟受了多大伤似的!” “呸呸呸!你胡说八道啥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贺小琪立马双手合十，在嘴里轻轻的念叨了一番，然后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何雨柱轻笑看着她的动作，然后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指着叠放在床头桌上的上衣，朝着贺小琪说道： “哎对了！差点忘了!你摸摸我那衣服兜，里面有我送你的东西!” 贺小琪一脸疑惑的站起身，在外套里一阵摸索，最后从内兜里掏出两只信封来。 何雨柱立马解释道： “薄的那个，是李刚以前照的相，那个厚的，才是你的!” 贺小琪点点头，把那个薄的信封又放了回去，然后往床头边一坐，开始好奇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信封里装的啥呀？” 何雨柱嘴角微扬，笑道：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贺小琪点点头，这才发现信封上印着（北海公园照相馆）的字样，这才明白，原来里面放的是相片。 她立马喜笑颜开! “原来是照片啊！这么快就洗出来了?” 拆开被胶水封住的信封，贺小琪将照片从信封里拿了出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她站在银锭桥中间，双手扶着栏杆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巧笑嫣然，姿容秀美，身段窈窕，再配上那件黄色的连衣裙，显得格外的美丽大方。 她紧咬着下唇，连连翻看，同时不由得赞叹道： “照的真好！雨柱!这相片里，照的真是我吗？怎么这么好看?” 何雨柱哈哈一笑，回道： “能不好看嘛！你也不瞅瞅，这照片是谁照的，不好看就怪了!” 贺小琪没好气的在他身上捶了一拳，嗔怪道： “难道我不好看吗？啥叫你照相好看?还不是、哼!不理你了!” 何雨柱看到她生气嘟嘴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温声道： “好看!当然好看了!我媳妇儿最好看了!比仙女都好看!” 贺小琪冲着他鼓了鼓腮，然后递给他一个白眼，下一秒，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不害臊!哪有那么夸人的?我哪有仙女好看?” 没想到何雨柱居然摇了摇头，一脸正色道： “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觉得，仙女确实没你好看!” “噗嗤!” 一道十分突兀的声音，从靠在窗边的床位那边传了过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举了举手中的搪瓷茶缸，脸色尴尬的朝着他们笑了笑! “不好意思哈！我刚喝水呛到了，你们继续!” 贺小琪瞬间脸红，她不好意思的往何雨柱身上一趴，两手死死的搂着何雨柱的腰，都不敢见人了! 合着俩人刚才的谈话，都让那大叔给听去了? 实在是、太羞耻了! 第710章 吴大志的小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吴大志就骑着自行车，寻到了医院里。 何雨柱正准备出院，他腿上不过只是划破了皮，又没有多严重，并不会影响他的活动和工作，要不是怕伤口绷坏了线，他昨儿晚上就回去了。 拿上医院的收据，何雨柱缴了昨儿晚上住院的费用，感觉到自己问题不大，正打算自己走，下一刻，就被贺小琪给扶上了吴大志的后背。 吴大志就这么一路驮着他，一直走到停车棚前，才把他给放了下来。 何雨柱扶着自行车的后车架，由吴大志把着车把，他很轻松就跳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你这会儿先回家还是~?” 贺小琪推出自行车，朝着何雨柱问道。 “先去谭姐那儿吃点东西吧!我很久没吃她家的馄饨了，想那口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然后示意他们两人赶紧动身。 贺小琪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发现时间还早，于是建议道： “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吃吧？” 一听说回家吃饭，何雨柱立马头摇的像只拨浪鼓。 “不去不去!你妈做的东西，我实在是吃不下!” 贺小琪嗔怪的剜了他一眼，不过却没有开口反驳，因为说句心里话，她也吃不下! 不知道是不是被何雨柱给养刁了胃口，她也发现，以前觉得老妈做的东西还可以，现如今是越来越不想吃了，要不是跟父母住同一个院，她妈做的东西，她一口也不想吃。 三人骑上自行车，一路朝着谭姐的早餐店驶去。 沿途也没什么风景，破旧的街道，低矮的建筑，看上去千篇一律，偶尔有几栋颇具规模的小楼，不是招待所，就是供销社，而且基本上没什么绿植，没啥看头。 何雨柱一张口要了四碗馄饨，因为吴大志个子高，体格大，他一人就得吃两碗，就这，也仅仅只是给他垫垫肚子，谈不上吃饱。 何雨柱拿起勺子吃了两口，这才朝着吴大志问道： “你今儿这么早来找我，是不是你老丈人那边又出啥幺蛾子了?” 吴大志一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回道： “不是!是我媳妇儿想上医院检查检查，她肚子都好几个月了，一直也没得空，正好今儿轮到我休班，我就寻思带她上医院检查检查!算是有备无患吧！” 何雨柱闻言点了点头， “不错!看来我的话，你小子是听进去了!这女人生孩子可是大事，一点儿也不能马虎，怎么紧张都不为过，行了!那你去吧！” 吴大志欲言又止~ “那自行车?” 何雨柱毫不犹豫的拒绝! “自行车不能借你!” 说完，何雨柱无视吴大志诧异的眼神，舀起一大口馄饨，塞进了嘴里，同时朝着贺小琪问道： “味道咋样？” 贺小琪嘴角微扬，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也就一般吧！” 何雨柱立马作势要去抢她的馄饨。 “这么勉强?那给我吃吧！” “不给!” 贺小琪伸手把自己那份馄饨捂住，然后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 不吃是吃的太猛，还是汁水呛到了嗓子眼里，贺小琪忽然咳嗽了两声，动作一滞。 何雨柱忙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道： “慢点慢点!我又不是真和你抢!一碗够不?” 贺小琪撅了噘嘴，再次咳嗽两声，然后使劲咽了咽口水，说道： “感觉还能吃点!要不、再要一碗吧？咱俩人一人一半!” 何雨柱表情温和的看了自家媳妇儿一眼，昨儿晚上他腿划破了，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于是他安排贺小琪到医院食堂去打饭，结果由于去的晚了，饭早就卖没了，俩人只好一人啃了一个邻床大叔给的苹果，所以昨儿晚上，等于俩人都没吃晚饭! 何雨柱刚准备开口再要一碗，吴大志率先出声~ “谭姐!再来两碗馄饨!” 谭姐的声音很快从厨房里传了过来! “知道了!等会儿!” 何雨柱立马没好气的瞥了吴大志一眼，换来后者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吴大志嘴里嘟囔道： “这两碗量也忒少了，根本就吃不饱!” 何雨柱忍不住撇了撇嘴，反问道： “你不知道吃饭要吃七分饱，才能幸福活到老，你吃那么多干啥？就你还中医呢？中医就是让你把自个儿往死里撑的?” 吴大志浑不在意，拿起勺子开始干饭，同时还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我现在年轻，吃多少都不碍事!再说了，我今儿还得带着我媳妇儿去医院检查身体，扶着她走那么远的路，不吃饱点，到中午的时候顶不住!” 何雨柱忽然悠悠道： “你小子阴阳我呢？” 何雨柱心呼好家伙!我说不借自行车，你就拿走路阴阳我是吧? 合着不骑自行车，你就不能坐车去啊？就非得腿着去呗? 何雨柱当即伸出那条好腿，轻飘飘的踹了吴大志一脚，当即就在吴大志的裤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不是他不想使劲，而是他顾忌另一条腿还没好，所以使不上劲儿! 何雨柱张嘴就骂： “你干爷说的一点儿都没错!狗东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你那个木头脑子，还学会阴阳人了?” 何雨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直到盯得对方不敢抬头，他这才从兜里数出五块钱来，拍在了吴大志的馄饨碗旁边。 “自行车可带不了孕妇!今儿坐平板车去吧！” 吴大志一愣，顿时就一脸愕然的望向他。 何雨柱往嘴里塞了一只馄饨，语气淡淡的说道： “甭看我，就你每个月那点工资，估计早就让你老丈杆子给霍霍干净了吧？” 眼见吴大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何雨柱叹气道： “要不是你媳妇儿人不错，这亲事我还真不乐意点头，就你老丈人那副德性，整个一吸血鬼，拿捏你简直不要太轻松!就你每月发的那仨核俩子儿（工资），估计他比你自个儿都清楚吧？” “你也别总傻了吧唧的往里倒贴，该花花，该省省!你要不想给的时候，你就学着硬气点，说到底，他也只是你老丈人，又不是你亲爹!没必要总惯着他!” 吴大志没敢抬头看他，有些底气不足的辩驳道： “没有!我这儿还剩了点儿!” 何雨柱一听，挑了挑眉，伸手就要去够他刚才拍在桌上的那五块钱。 吴大志立马飞快的把那张纸币给揣进了兜里，然后挪了挪屁股，把小板凳给挪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刚好就在何雨柱碰不到的距离。 何雨柱当即骂道： “狗东西!不是不差钱吗？赶紧把钱给老子拿来!” 恰好这时，谭姐把两碗馄饨给送了过来，吴大志顺手接过，又开始稀里糊涂的往嘴里扒拉，居然也不嫌烫嘴。 何雨柱不由得让他给气笑了，也懒得说他了。 他一边把那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往贺小琪碗里倒了一大半，然后又把剩下的一小半倒在了自己的碗里，刚准备要吃，结果却见贺小琪把他俩的碗给换了过来。 何雨柱转头看了她一眼，就见贺小琪顺手理了一下自己耳边的头发，随后抬头小声地对他说道： “我又不上班，吃不了那么些，再说了，真要饿了，我在家自己就能做，比你方便多了!” 何雨柱点点头，也不再矫情，低头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何雨再次跳上自行车的后座，跟贺小琪挥手作别。 微风习习，阳光正好，沐浴在温暖的春风中，何雨柱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今儿是他们政工处主任高鹏远，正式上任的日子，也不知道，他这个人，到底好不好相处………… 第711章 宴无好宴 出乎何雨柱的预料，高鹏远在厂领导班子的见证下，安安静静地走马上任，在整个就任过程中，他笑容不断，言语亲切，收获了不少厂领导的好感，在对待自己左右手的时候，他言语同样得体，既没有故意针对谁，也没有刻意表现出疏远，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一点儿也没让人看出，他其实是个比较难相处的人。 时近中午，刚忙完工作的何雨柱，随手就把钢笔插进了墨水瓶里，然后略显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他靠在椅背上，尽量放空自己的脑子，好让自己从众多繁杂的政务中，暂时解脱出来。 下午还要赶几篇稿子，还要跟妇女会的张主任聊一聊工作上面的事儿，还有厂政工作方面的报告要写，加上还要整理一下最近参加的会议报告，包括学习导师言论，还要写读后感，等等等等~何雨柱觉得自己比去年更忙了! 一双略显粗糙的小手，悄然地抚摸在他的太阳穴上，然后轻轻的揉搓起来。 何雨柱瞬间惊醒，他马上一脸紧张的坐正了身子，然后回头望了一眼，朝着身后的薛玉梅说道： “以后不要这样了!让其他人看到影响不好!你还年轻，以后肯定会碰到一个适合你的人，就不要在我这里瞎耽误功夫了!” 何雨柱说的这番话，语气虽然不重，但落入薛玉梅耳中，这话就显得有些像是训斥了! “你就那么讨厌我?” 萦绕在口中的话一瞬间脱口而出，薛玉梅的语气中，多少带了点愤怒和不满。 何雨柱无奈的解释道： “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有老婆，还有孩子!你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姑娘，老跟着我身边转，这合适吗？” “这不合适!明白吗？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光明的未来，你还会在不远的将来，遇到那个值得你去爱的人，你心中幻想的爱情，她就应该是火热的，轰轰烈烈的，爱情这种东西，她应该是充满激情的，是两颗年轻的心，在彼此吸引的前提下，碰撞出来的火花，而不是让你跟一个已婚男人，而且还是个有了孩子的男人，彼此发生纠缠，这肯定不是你想要的爱情，对吗？” 没想到他这番话，丝毫没有起到该有的效果，只能说，女人这种生物的思维逻辑，有时候作为男人，是怎么也不能理解的! 薛玉梅立马语气激动地辩驳道：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你招呼都不打一声，转头就跟那个贺小琪好上了，你想碰撞那个啥火花，为啥不找我呢？说到底，你不是对我没感觉，你只是嫌弃我是个瘸子罢了!” 何雨柱微微蹙眉，随即转头看向薛玉梅。 两人目光对视，一方脸露不满，眼眶微红，一方眼神清澈，丝毫不起波澜。 薛玉梅说的这话，乍一听，好似有些不讲道理，可何雨柱也不得不承认，对于薛玉梅的跛脚，他的确是有些在意的! 但这却不是主要的原因，当初，何雨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仅仅只是在眼中，出现过那么一丝丝的惊艳而已，但还远远没有达到一见钟情的感觉，甚至都没有在心里产生丝毫的波动。 在何雨柱眼中，不能说薛玉梅长得不漂亮，也不能说，他是真的在意那条腿，只能说，爱情这种东西，在很多时候，她完全就是在那一刹那间的悸动，或可能是出于怜悯，继而对对方，开始产生愈加浓厚的好感和兴趣，从而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一心只想对她一个人好，因为爱情，本来就不讲先来后到的，他只会遵循自己的本心! 见跟她说不通，何雨柱也熄了跟她继续讲道理的心思。 他们俩人之间的思维并不同步，心里想的，说的，包括性格和喜好，其实本来就是存在分歧的，何雨柱心里清楚，就算他的世界中没有出现过贺小琪，他跟薛玉梅之间，也不会有任何的可能。 因为，他早已看出，这个女人性格固执，倔强，容易为爱奋不顾身，并且占有欲极强，甚至还有点歇斯底里，跟这种性格的女人在一起，他不仅不感觉不到幸福，快乐，反而只会感到神经紧张，惴惴不安，还会因此而身心疲惫，夜不能寐。 在他看来，这种相处方式不仅不能称其为爱情，甚至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折磨了，要是真的如她所愿，他们两个人真的生活在一起了，那可以料想到，往后的日子里，他们俩人的生活中，也注定会出现连续不断的麻烦和争吵，最终，只会收获一地鸡毛。 刚开始相处就不融洽的人，要趁早远离，不然，只会给未来的彼此带来痛苦。 他上一世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对于如何选择自己的另一半，以及如何去组建一个家庭，他个人有着一些比较深刻的感悟和理解，这玩意儿不能说是玄学，只能说，完全是经验罢了! 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之间那点、都不能称作是暧昧的产物，瞬间就把何雨柱的脑子变得更清醒了! 他抓起电话，喊了声~ “喂!你好!” “喂!是雨柱吗？我李彦兵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何雨柱第一时间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他马上客客气气的打起了招呼! “是我!李主任好!” 对面马上传来了笑骂声~ “好啥好?我天天都见不着你人影儿，还好呢?我跟你说，我今儿中午组了个饭局，你这会儿赶紧给我过来!你要是敢不来，那就是不给我李某人面子，回头你自个儿看着办!” 说完，对方立即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何雨柱把口中的“喂”又给咽了回去，他心里明白，今儿中午这顿酒，他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何雨柱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起身，出了办公室。 宴客厅前，李主任的助理陈干事，正搁门口候着，见何雨柱来了，马上朝着他笑了笑，然后顺手推开了身后的门。 何雨柱拿眼一扫，发现屋里除了坐在主位上的李主任，还有新上任的高主任，以及以前跟他有些不对付的陈健康，刘文亮，王进宝三位车间主任，他瞬间就有些后悔来了! 李主任这个王八蛋，果然没安啥好心呐！ 明知道这仨人跟他不对付，还故意把他们仨也叫来，这是想干啥?当自己跟他们之间的和事佬?跟他们和解?冰释前嫌?开什么玩笑? 不说这仨人同李主任一样，都是品行比较恶劣的那种人，跟他们压根就尿不到一个壶里，更何况自己跟他们一向也没什么交集，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其实他们三个倒不算啥，真正让他疑惑的是高主任，你李主任都把我们政工处的“头儿”给叫来了，又把我这个连二把手都不是的副主任也叫过来，啥意思? 挑拨离间?破坏他们正副主任的上下级关系?不至于啊！ 更关键的是，他来都来了，这时候走，是无论如何也不合适的，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了! 于是，他当即跟李主任还有高主任，分别打了招呼! “李主任!高主任!” 至于其他三个人，则完全被他给当成了空气，连表面上的敷衍都懒得应付了。 李主任立马隔着桌子跟他招了招手，并特意把他的座位给安排在了自己的身边。 “雨柱!来来来!过来坐!” 何雨柱闻言点了点头，同时心中，生出一丝疑惑来， 李主任今天弄得这个阵仗，究竟怀有什么目的? 第712章 小动作不断的空降主任 众人目睹着何雨柱绕过桌子，坐在了李主任的身边，待他就位，就见接待厅的门再次打开，食堂主任黎锐端着一盘酱牛肉，身后跟着宣传科长尤振勤，一起走了进来。 这俩人都老于人情世故，当即对着李主任和高主任嚷着，自己来晚了，甘愿自罚三杯。 李主任转头跟高主任展颜一笑，随即笑着安排他们就座，这俩人就挨着何雨柱坐了下来。 李主任悄眯的朝着身边的三位车间主任使了个眼色，同时又跟黎锐还有尤振勤眨了眨眼，随后就见三位主任中的陈健康站起身，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虚托着高鹏远的位置说道： “来、诸位!今儿之所以把咱们大伙儿聚在一起，主要就是为了庆祝这位高主任，荣升咱们红星轧钢厂政工处的负责人，来!咱们大伙儿一起干一个，共同祝贺高主任荣升政工处一把!” 李主任目光淡定地望着陈健康说完祝酒词，还特意转过身，眼含笑意地跟坐在他身旁的高鹏远碰了碰酒杯，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三位车间主任也跟着化身气氛组，由陈健康带头，都举着酒杯，梗着脖子，同时嘴里喊着~ “祝贺高主任荣升!” “祝贺高主任荣升!” “高主任升官发财!” 何雨柱跟着众人举杯，也跟着喊了句“祝贺高主任荣升!”随后只浅浅的啜了一口。 黎锐跟尤振勤则比较实在，一仰脖，手中的酒杯就空了，看他们俩的做派，就知道这俩人平时就没少喝。 其实倒也很合理，黎锐是食堂主任，每日迎来送往的，总少不了要陪两杯，尤振勤身为宣传科科长，平时少不了有人求他办事，或者是他要麻烦别人，自然酒量就不会太差。 刘文亮这人还好，陈健康喊什么，他就跟着喊什么，只有王进宝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平时喝的太多脑子不清醒，嘴中居然喊着什么升官发财? 李主任微微蹙眉，斜眼瞥了王进宝一眼，心想，怪不得你爸给你取名叫王进宝呢，合着脑子里就只知道升官发财是吧？ 真是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平白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李主任惯会察言观色，他拿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了高主任一眼，见高主任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李主任当即拿起筷子，邀请众人开始动筷。 “来来来!都尝尝这条鱼!这可是咱们黎主任的拿手好菜，赶上今儿这鱼也新鲜，都尝尝都尝尝!” 何雨柱闻言夹起一筷子鱼肉，然后蘸了蘸碗里的酱汁，随后放进了嘴里。 这道干烧大黄鱼，是一道经典的京派菜，何雨柱尝了一口，感觉中规中矩，跟以往比起来，味道上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黎锐最近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做菜上。 何雨柱面色不变，思绪也没有任何变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他可没那个权利对别人指手画脚，更何况，人家这么做，自然就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众人尝过鱼肉，便纷纷开始赞叹起来! “好吃!味道真不错!” “黎锐这手艺真好！这鱼做的，比外边大饭店做的好吃多了!” “那是!咱们黎大厨吃的就是这碗饭!要是手里没两把刷子，能做的了这万把人大厂的食堂主任?你也不看看是谁慧眼识人，把咱们黎大厨、从微末中给提拔起来的!” “黎锐啊!这冲着这份知遇之恩，你不得好好给咱们李主任敬杯酒啊？” 尤振勤故意说这番话，其实就是奔着捧哏来的!因为他不仅称赞了黎锐的厨艺好，还间接夸赞李主任慧眼识人，等于同时把两个人都给夸了一遍，话说的虽然多了点，但是并不让人生厌，而且还会拉进彼此之间的关系，同时，也在无形中，拔高了李主任的格局和档次! 众人只称呼李主任，却没人喊黎主任，就是因为黎跟李听起来几乎一样，为了避免李主任不高兴，众人早就已经达成了共识，称呼黎锐的时候，不是直呼其名，就是称呼黎大厨，反正黎锐也心知肚明，并不会在意他们的称呼合不合适。 眼见尤科长率先引起话题，善于钻营的车间主任刘文亮，也跟着起哄道： “就是就是!黎锐啊！赶紧的!咱们大伙儿可都等着呢!” 黎锐听到众人起哄，他这人倒也实在，当即拎着酒瓶，顺带拿着自己的杯子，亲自跑到李主任身边，给李主任把酒杯倒满，然后站在李主任身边，半弓着身子，跟李主任碰了一杯酒，碰杯的时候，为了显示出对李主任的尊敬之意，还特意拿自己的杯沿，碰了李主任的酒杯底，随后当着众人的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这副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做事风格，很容易就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赞赏，纷纷夸赞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眼看他还想连干三杯，李主任赶紧用眼神把他给制止了! 不能把今儿聚餐的重点给忘了，毕竟今儿喝酒的目的，是庆祝高鹏远就任政工处主任，你们一个个的都跑过来给我敬酒，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意搁高主任面前耍威风呢！ 想到这里，他再次朝着刘文亮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会意，手脚麻利的把自己杯中的酒倒满，然后站起身来，举起的杯子朝向了高鹏远。 “来来来!我端一个，咱们大伙儿再敬高主任一杯!” 眼见众人都跟着举起了酒杯，连高鹏远也态度温和的看向他，深怕说错话的刘文亮，忽然间就有些词穷，于是索性硬着头皮道： “高主任!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但是，我这个心意，可是真真的，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说完，刘文亮二话不说，一仰脖，酒到杯干，还特意亮了亮杯底，表示一滴都没有浪费。 高鹏远很是得体的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他举着杯子，特意跟刘文亮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也跟着把那杯酒给喝了下去，同样亮了亮杯底，表示一滴也不剩了。 众人很是适宜地跟着送出一波赞叹，比如高主任豪气干云，高主任海量，高主任如何如何大气云云，直把高鹏远说的脸色泛红，他以前在单位接触的那些人，可没这几个这么会夸人的! 连着几人又开始轮番敬酒，高鹏远只是眼睛周围微微泛红，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醉意，直到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这才站起身来，朝着李主任伸出右手道： “李主任!我这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下午我还有工作要忙，就先走一步了，您今儿中午跟我提的那些条件，我答应了!希望以后咱们能通力合作，我也会紧密配合您的工作，也希望您呢！能够说到做到!” “那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李主任很是自然的跟着起身，双手紧紧的跟高鹏远握在了一起。 “高主任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留你了!咱们改天再约个时间，我陪你好好喝一杯!到时候一定喝个尽兴!” “一定一定!到时我一定奉陪!” 高鹏远说完，又举起右手，朝着众人打了个招呼，临走前，还特意深深地瞄了何雨柱一眼，这才推门离开。 何雨柱再次懵逼，高鹏远刚才说的条件，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答应什么了? 第713章 你想去哪儿?挑一个吧! 等送走了高鹏远，屋内的众人顿时跟着松了口气，气氛也开始变得轻松了许多。 毕竟他们彼此还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也摸不清高鹏远的底细，不过能从众多空降人员中脱颖而出，就任轧钢厂政工处一把手，就能够从中窥探出，高鹏远的人脉和背景，注定不会是普通人! 宣传科长尤振勤转头看了眼他身后的门，随后抬眼朝着李主任询问道： “主任!这个高鹏远，什么路子来的?” 李主任只是微微一笑，也不给他解答，而是再次举起杯子，语气轻松的朝着众人说道： “来来来!不提他了!咱们喝咱们的!” 对于李主任的态度，尤振勤丝毫不以为意，他们这个老大做派一向就是这样，想说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告诉你，不想说的时候，就转移话题，顾左右言其他，他们身为李主任的小弟，早就已经习惯了。 看着众人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李主任很是热情的夹起一块鱼肉，放在了何雨柱面前的盘子里。 “雨柱啊!吃吃!尝尝这鱼!” 何雨柱摸不清李主任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好微微笑着，然后把那块鱼肉吃进了嘴里。 李主任这才朝着何雨柱问话道： “雨柱啊！你觉得这个高主任，为人性格咋样?” 何雨柱闻言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吃菜。 “不清楚!以前也没接触过，我跟他连话都没说过，也不知道他是个啥情况!” 李主任微笑颔首，随后笑着说道： “他这人、唉!忘了!刚说不聊他了，怎么这会儿又提起了?算了算了，咱们接着喝!” 又一杯酒下肚，李主任眼色微动，朝着陈健康三人频频眨眼，三人立即会意，每人都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给倒满，随即由陈健康带头，朝着何雨柱说道： “何副主任!以前是我们仨人不懂事，跟你起了一些小摩擦，我这儿，先给你赔个不是，希望你能看在李主任的面子上，原谅我们以前那些过分的举动，我这儿第一个表态，先给你道个歉!” 刘文亮紧跟着附和道： “对对对!是我们仨不好!我现在正式跟你道个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后面跟着王进宝，他讲话就比较粗俗了! “那个!对不住哈!我这儿给你赔礼了!我话不多说，都在酒里!” 眼见他们仨人都这么说了，何雨柱还能说啥?更何况，陈健康话里有话，还说让他看在李主任的面子上，这还让他怎么反驳? 只能含糊接受呗!反正身上又不掉块肉! 至于原谅?原谅个鬼!在何雨柱眼中，就眼前在座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啥好东西! 眼见何雨柱含糊着答应了，李主任也不以为意，就像何雨柱想的那样，反正他们几人平日里几乎不碰面，原谅不原谅的，也只是一句虚言而已，没人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眼见酒喝的差不多了，众人纷纷起身告辞，李主任放任他们离开，也没有出言挽留，毕竟下午还有工作要做，小酌几杯没事，真要是喝大了，尤其陈健康他们仨人，都身处生产岗位第一线，那是要出大事故的，由不得他们不上心! 屋内很快为之一空，最后就只剩下了李主任跟何雨柱俩人。 何雨柱心知李主任这次叫他来，不可能啥事也没有，眼见李主任一直端着不说话，他自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反正等李主任自己憋不住了，自然就会说出来的! 看着何雨柱装模作样的拿筷子夹了一根香菜梗，随后塞进嘴里，李主任这下就忍不住了。 “雨柱啊！你说句实话，你李哥对你咋样?” 何雨柱立马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挑了个大拇指。 “那指定没话说，李哥你对兄弟，绝对是这个!” 李主任展颜一笑，随即嘴中泛苦道： “咱们厂里这下，往后怕是不太平喽!” 没等何雨柱问话，李主任接着感慨道： “新来的这个高鹏远，可不是啥简单人物，这人背景硬的很，连我，也不得不屈服在他这个背景之下啊！” 何雨柱刚准备问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紧接着李主任话题一转，语气轻松的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雨柱啊！你说，我要把你再调回后勤来，然后把整个后勤，包括李芬手里的工作，全都交给你，让你就任后勤副主任，你能接手吗？” “啥?” 何雨柱不由得有些傻眼。 接手整个后勤，再加上李芬手里的的工作?做后勤数据组，记账组，财务，出纳，采购，仓库，招工，食堂，宣传科，考勤，等等等等的大管家?这么多部门要管，当他是超人吗？ 之前李主任只负责工厂食堂跟食品采购，还有宣传科以及仓库管理，其他诸如数据组和财务，出纳记账等等，则交给了副主任李芬分管。 让他统管这些部门，他也不是不能做，只是，这样一来，他就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了! 还有李芬所在的李家，这是打算放弃他们在轧钢厂的利益了吗？这明显就有些不对劲啊! 李主任没等他多想，直接给出了答案! “这事儿其实你也知道!李芬他爱人不是被调去南方工作好几年了嘛，夫妻两人一直分居两地，她现在等不了了，已经跟上边打了申请报告，要随她爱人一起去南方，之前，我原打算让尤振勤接任这个副主任，结果我最近才发现、” 李主任说到这，还特意推开门，朝外面仔细张望了一番，这才回到接待厅，接着说道： “总之、他这个人，我不太放心!厂里这么多年轻干部，我最看重的就是你，最起码，我知道，你不会害我，而且，你做事有分寸，不容易出纰漏，把整个后勤交到你手里，我心里才踏实!” “至于李家方面，你不用太担心，有李芬的四婶程丽芳在，不会有损他们李家在轧钢厂的利益!你只管负责门面上的工作，至于那些具体方面的工作，自然有程丽芳负责接手!” 何雨柱见他说的言之凿凿，也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是真是假，当然，也可能是试探? 何雨柱当即摇了摇头。 “李哥!你也说了，这一切只是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这个高鹏远的背景未必有那么大的能量，再说了，我毕竟是政工处那边的人，有黄书记和高鹏远在，他们俩也不可能放人呢！” 李主任忽然就笑了! “你以为，今儿高鹏远主动来找我，真是为了让我给他祝贺来的?” 没等何雨柱反应过来，李主任说的下一句话，就把何雨柱给惊到了! “高鹏远跟我说，他不放心你，他觉得，你这个人，性格上太独立，不太好控制，而且，他个人对你很有成见，说轧钢厂政工处有你在，不方便他开展工作，所以，他想通过我问问你的意见，如果你对轧钢厂后勤副主任不感兴趣，那么，京城周边地方政府，水利局，还有卷烟厂，你想去哪个部门?” 何雨柱人直接傻了! 第714章 这复杂的感情纠葛，还有操不完的心! 何雨柱又不傻，自然不可能真的挑一个单位，就随便去就任，他一个没钱没势，又没背景的土着，去那么一个陌生的单位，不被单位里边的人挤兑死才怪! 至于接任李芬的位置，担任厂后勤部副主任，实际上也没表面看起来那么好，因为某些部门，本就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连李主任这种有身份有背景的能人都搞不定，更何况是他了，他可没有那么强大的自信，认为自己只需要虎躯一震，对方就会成片成片的乖乖跪地，他又不是歪嘴龙王! 何雨柱决定了!他就是死，也要烂在政工处这处烂泥塘里，大不了，就和郝春风抱团摆烂就是! 何雨柱不由直呼好家伙，我还没主动给你使绊子，你就先开始排除异己了? 好!好!好的很!姓高的，既然你这么能蹦跶，那你就使劲的蹦跶好了，没了他跟郝春风俩人的帮助，我看你这个草台班子，究竟搭不搭的起来! 何雨柱再也没了继续跟李主任攀谈的心思，随便敷衍了他两句，就借口需要考虑考虑，就把这事儿给抛在脑后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腿上的伤口走起路来已经没那么疼了，再加上何雨柱极其能忍，所以他腿受伤这件事，除了吴大志之外，厂里其他人并不知道。 一路慢慢悠悠回到办公室，何雨柱刚端起茶杯，下一秒手中一空，杯子就到了薛玉梅的手里。 他还是不太习惯用搪瓷制品，因为他总是觉得那玩意儿的材质不环保，不如陶瓷材质的物件用着放心。 薛玉梅手中端着茶杯，朝着他询问道： “要温的还是要凉的?” 何雨柱下意识回了句~ “温的就行!谢谢!” 薛玉梅默默地替他倒了杯水，搁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随后俩人一个忙着写稿，一个忙着校对目录，仿佛已经忘了，他们上午还曾因为感情问题争论过。 “你腿怎么回事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静的办公室内，薛玉梅忽然十分突兀的问了一句。 何雨柱微微一愣，随即一脸疑惑道： “你看出来了?” 薛玉梅不由得苦笑，她伸手搓了搓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回道： “你平常走道什么样儿?今儿走道什么样儿?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你别忘了!你就是因为我是个瘸子，你才嫌弃我的，你腿要好好的，你能像今儿这样走路?” 何雨柱稍稍踟蹰，随即语气自然的回道： “昨儿夜里走路的时候，腿上不小心划了道口子，上医院缝了几针，过几天慢慢就好了!” “划了道口子?在哪儿呢？严不严重?给我看看!” 薛玉梅忽然一脸紧张，她站起身来，伸手就要去薅何雨柱的裤子。 没等她靠近，何雨柱就站起身来，朝着她沉声道： “薛玉梅同志!请注意你的身份，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 眼见薛玉梅伸出的双手又缓缓地缩了回去，何雨柱有些不敢去看她，不由疲惫的叹了口气。 这一天天的，他是真的够了! 眼见离下午下班的时间没剩下多少，何雨柱索性把钢笔插回了墨水瓶，随即收拾了一下皮包，心想自己已经有日子没去食堂看看了，正好今儿有空，过去看看马华也挺好。 许是下午坐的时间太长，让他忘了腿上还有伤口，何雨柱这一突兀间站起身，就觉得腿上的痛感，似乎比上午更清晰了。 他不得不慢慢踱着步，朝着外面走去。 由于厂里一直都在卯着劲儿拼命生产，所以这会儿，食堂已经开始在为晚上的夜餐忙活了，何雨柱到了食堂四班的时候，就发现马华正大喇喇的坐在角落里，就如当初的他一般，正摇头晃脑的翘着二郎腿，同时嘴里还哼着小曲儿，食堂大师傅的气派摆的很足! 何雨柱慢慢走上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华只当是有人找他，眼都没睁开，就语气淡淡的说道： “找我有甚么事啊？” 何雨柱微微一笑，这臭小子!摆的谱比当初的我还大，这就是上行下效吗？ 眼见这孙子端的厉害，何雨柱索性双手插兜，拿那条受伤的腿，踹了他的小腿一脚。 马华的眼睛随之睁开，脸上露出一副略显不耐的表情。 可等他的目光跟何雨柱的眼睛对视，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赶紧起身，顺手就把何雨柱扶到了他刚才的座位上。 “哟！师父!怎么是您呐？您今儿怎么有空，到我们厨房来了?” 何雨柱轻轻坐下，嘴里轻声道： “有日子没来了，过来看看你!” 一听何雨柱特意过来看他，马华立马喜笑颜开，他忙一脸欣喜的朝着何雨柱说道： “巧了!我刚正打算等下了班，去政工楼找您去呢!今儿中午，李主任特意请了几位厂领导吃饭，刚好还留了不少好菜，等会儿您回去的时候，正好顺便带上!” 何雨柱闻言点点头，接着又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朝着马华问道： “今儿中午那道京酱肉丝，还有烧茄子，是你做的?” 马华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心虚道： “呃!是我做的?您尝过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接着语气轻松道： “做的还成!就是肉丝炸的稍微老了点，口感差了点意思，还有葱姜水抓的不够，味儿没有吃进去，不过那道烧茄子倒还不错!” 听到师父点评，马华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嗯！谢谢师父!我下回一定注意!” 何雨柱这会儿才想起他此行的目的，他左右看了看，发现附近没什么人，于是轻声朝着马华问道： “你跟黎锐他闺女谈的咋样了？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 这句话一出口，就见马华方才还有些亢奋的心情，瞬间就开始变得蔫头耷脑起来。 “不太好!最近厂里太忙，我都没啥时间过去找她，而且我觉得，她好像一点儿都不想见我，每次我一去找她，她就说自己忙，没时间搭理我，还说让我趁早死了这条心，她对我没兴趣!” 何雨柱听了，微微摇头，接着问道： “马华!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急着想找媳妇儿?” 马华脸色微微一愣，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道： “这咋说呢？说不想吧、我今年都二十三了，也该成个家了，说想吧、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呢？就是、这不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嘛！我连个媳妇儿都没有!拿啥成家啊？” 何雨柱点点头，都是从那个年龄段过来的，这会儿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没有见识过围城的可怕，哪个不想天天搂着漂亮媳妇儿滚床单?只不过都是碍于面皮薄，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不过，就当下这个年代，找个正儿八经地好工作确实很难，但是要说找个媳妇儿，那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有京城市的户口，再加上马华的工资待遇也不低，找个好媳妇儿的确不难，只是，貌似马华家的居住条件差了点，要是能给他找个城里姑娘，而且是自带房子那种，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很突兀的，何雨柱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一道身影来。 刚刚丧父不久的孤女庄迎雪，一个脸上带着些许胎记的姑娘。 小姑娘长得其实还不赖，而且胎记也没那么明显，关键是她的性格很好，再加上她家里还有间房，就是不知道，她看不看的上马华了! 上次他给俞学亮介绍过一回，只是俩人一直没机会见面，而且庄迎雪也曾明确表示过，她在城里住惯了，干不来乡下的农活! 何雨柱准备明天去探探口风，毕竟人小姑娘都说了，要是碰到合适的，她肯定愿意嫁，就是不知道，她看不看得上马华了………… 第715章 瞧瞧!傻柱今天又是四个菜! 何雨柱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暂时不先声张的好，他准备过几天带上马华，假装从她家门口路过，到时要是他们俩人中，有一方有那个心思，他不介意当一回媒人，好好给俩人撮合撮合! 没等他跟马华聊完，就见吴大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何雨柱，他仿佛受了什么委屈，当面就开始吐槽起来。 “刚我才搁政工楼门口碰见薛姐，她跟我说，您早就走了，问我今儿干啥去了，还说我这助理干的不合格，自己师父腿受伤了，也不想着早点来，我见她不咋高兴的样子，我都没敢吱声，师父!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 何雨柱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吐出一句~ “大人的事儿，小孩少打听!走了!” 跟着他顺手接过马华递过来的网兜饭盒，率先朝着门口走去。 小腿部位还是隐隐有些疼，不过倒也还能忍受，他心想着，今儿晚上好好睡上一觉，等明儿早上起来，估计就好的差不多了。 吴大志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何雨柱将将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冲着站在不远处的马华招了招手，待他走近，这才小声地朝他问道： “最近你有没有碰到奚凤兰?她最近过得咋样?” 马华听闻挠了挠头，略略回想了一下，这才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回道： “我昨儿下午才见过她，不过她最近具体过得咋样，我也不清楚，她现在跟陈兰一组，要不我把陈兰叫过来，您具体问问?” 何雨柱当即摇了摇头! “不用了!只要她还在厂里就成!她的事儿，咱们也不方便管太多，就这样吧！” ………… 六十年代前期的百货商店里，有卖的那种正儿八经的相册，售价七毛到两块四不等，只不过这种相册看着很鸡肋，那层隔离的塑料膜是不透明的，还有一股子难闻的塑料味，用来分隔相片的隔断也没有，只是简单的用纸张分开，而且还需要把照片用胶水粘在相册上，翻起来并没有那么方便，并且还很容易弄坏相片。 何雨柱在百货商店里逛了一圈，最后选了两扇三十六寸的玻璃相框，相比相册，还是相框更直观一些，而且对相片的保护也要好很多。 由于相框太大，不方便携带，何雨柱特意找了辆平板车，由他坐在车上扶着相框，身后跟着骑着自行车的吴大志，一起朝着南锣鼓巷驶去。 一到四合院门口，吴大志把自行车往门边一靠，正准备把何雨柱给搀扶下来，就被后者一脸嫌弃的给推开了。 让吴大志扶住相框，何雨柱动作利索地下了车，他腿上的伤口只是划破了皮，又不是骨折，哪有那么矫情。 见何雨柱确实没啥问题，吴大志当即抱起那两扇相框，抬脚就朝着院内走去，何雨柱从兜里掏出钱来，把车钱给付了，然后推上自行车，跟在吴大志的身后进了院子。 他刚刚走过门廊，迎面就碰上了正在自家门口侍弄花草的三大爷，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同一时间移开了目光，彼此都没有什么打算交谈的心思，还是三大妈发现气氛不对，率先出声跟他打了个招呼，他这才应付着朝三大妈点了点头。 等何雨柱走远，三大爷这才用一脸饥渴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车把上挂着的、那一长串晃来晃去的网兜饭盒，只看那个分量，估计里头最少也得装了四五个菜罢? 这要是再配上点小酒，那小日子得过得有多美?他只要在心里想想，这心里就仿佛被猫挠了似的，甭提有多难受了! 三大妈咽了咽唾沫，站在一旁幽幽说道： “他爸!你瞅他拿的网兜那分量，估计里头最少得装了四个菜吧？” 三大爷回过头，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家的老伴儿，心说，她咋知道我心里想的是啥呢？ 当然，心里羡慕归羡慕，他肯定不会亲口承认的，要是承认了，不就证明他口中那套所谓的算计思维，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吗？ 过日子得算计是吧？不算计过不好日子是吧？那人家傻柱也没见他算计，平时钱也没少花，不照样天天大鱼大肉的嘛！也没见他就过得不好。 院里人又不傻，其实谁心里都清楚，要论谁的小日子过得最滋润，那还得是傻柱，甚至就连身为八级技工的一大爷都得靠边站，不说别的，就他这天天吃的满嘴流油的小日子，老婆孩子都跟着沾光，院里人哪个不羡慕? 三大爷心里虽然很酸，但面上却丝毫不以为然，他语气平淡，仿若早就已经把这个世界给看透了! “嘁!一顿四个菜算啥?还不是捡那些个贪污腐败干部吃剩下、不要的残羹剩饭?给我我还不稀的吃呢!要顿顿都照他们这个吃法，你就瞧好吧！早晚有一天，指定会有上边的人查到他们头上，要我说，还是咱自家的杂粮白薯养人，最起码，吃着咱心里头踏实!” 三大妈瞥了老伴儿一眼，心中却不以为然，嘴中流露出些许不平道： “踏实踏实!踏实顶有个啥用?自打过年那会吃了顿饺子，咱家都好几个月不见荤腥了，就连平时想吃个鸡蛋都吃不起，可你再瞧瞧人傻柱，顿顿都是好吃好喝的，那肉就没断过，你整天叨叨说算计，你瞅瞅人家，我也没见人家咋算计，人家也没受穷!” 三大妈撂下这句话，转过头，一脸无奈的进厨房做饭去了。 望着何雨柱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三大爷目光幽幽，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啥。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刚跨进二道院的院门，走出没多远，就见岳母尤凤英一脸热情的朝着他迎了过来。 “雨柱回来了?” “嗯！” 何雨柱下意识点了点头，同时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自行车给我吧!” 见尤凤英伸手去接他手中的自行车，何雨柱知道她性格一向直接，估计是昨儿晚上自己划破腿的事儿，弄得她心里有负罪感了，于是索性就把自行车的把手，递到了丈母娘的手里。 何雨柱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慢慢悠悠的踱到门口，正打算进屋，抬头就见贺东阳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他腿上的伤势。 “你腿啥样了?撸起来我瞅瞅!” 何雨柱一脸漠然的看着他的面孔，不由得感觉很是无语。 一是他刚刚到家，还没来得及进门，老丈人就这么咄咄逼人的让他干这干那，二是他感觉腿上这伤口有点化脓，有部分皮肤好像跟裤腿粘在了一起，而且这会儿他还站在门口，你总得让我进去找把凳子，坐下来才能撸给你看吧？ 没等何雨柱有所反应，尤凤英就率先把自家男人给拽一边去了。 “起开起开!我姑爷连门都还没进呢！你就要看这看那的，怎么那么没用眼力介呢？” “雨柱啊！慢点慢点!跟妈进屋，来抬脚，慢点慢点!” 果然，论待人接物还是丈母娘要通透些，她一路扶着何雨柱的胳膊走进屋里，又顺手拉了把凳子，让他坐下。 何雨柱猛吸了口气，然后伸手去够受伤的那条腿，结果掀动裤腿的时候，就感到好似正在拉扯自己的皮肤，看来果然是化脓了………… 第716章 出现隔阂的苗头 既然伤口已经化脓，那么还是等吃过饭后，再去医院跑一趟好了，毕竟对于创口消毒、或是防感染来说，还是西医的效果更好些，所以如果今天晚上不去处理一下，估计明天起床后会更严重。 何雨柱不由得暗叫一声晦气，就这么一点小伤，还真不值得浪费他两天的假，他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悔，早知道，今天就在厂医那里处理一下好了，这要是去医院，光排队，都不知道得排到什么时候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又寻思，要不就等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到厂医那里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好了，反正只是伤口流了点脓水而已，算不上什么伤口感染，应该、不会耽误工作的吧？ 见尤凤英坚持想看看他腿上的伤口，何雨柱当即摇了摇头，轻轻把她给推开了。 “妈!甭看了!真没多大点事儿，其实已经好了很多了，明儿我再让厂里的王大夫给消消毒，过几天就长好了!” 尤凤英自然不信，仍坚持想亲眼看看。 “真的?要不你让我瞅一眼，不然我总有点不放心!” “哎呀妈!您就甭操心了!我没骗您!真好多了，要我说，咱现在还是赶紧吃饭吧！我都忙活一天了，肚子都快饿扁了!” 眼见何雨柱不想给她看，尤凤英也没办法，想着那就先吃饭，等吃完饭以后，到时候再看也不迟! “那行!我先去把菜热热!” 见何雨柱执意不给她看，尤凤英下意识以为，何雨柱应该是怕引起她的自责，所以才不想当着她的面，提起这件事的。 不过看他今天的反应，尤其是他刚才还能好好的走路，估计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想到这里，尤凤英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毕竟就像他说的，只是划破皮而已，还能出什么大问题不成? “哎妈！等一下!” 见尤凤英抱起那一摞饭盒，就要打算进厨房，何雨柱直接叫住了她。 何雨柱挨个把饭盒打开看了一眼，最后把一道烧茄子，跟一道四喜丸子留了下来。 见尤凤英有些不解，何雨柱顺嘴解释了一句~ “这俩菜是留给大志的，他媳妇儿怀上好几个月了，待会回去让他带上!” 尤凤英点点头，摞好其余的饭盒，拿进厨房热菜去了。 尤凤英前脚刚进厨房，后脚贺东阳领着吴大志，俩人一起走了进来。 贺东阳自从腿伤养好了之后，性格变得开朗了许多，但是大男子主义依旧严重，他进屋后二话不说，直接就朝着何雨柱走了过去。 “腿给我看看!” 贺东阳目光严肃的望着何雨柱，眼里的坚持不容置疑。 何雨柱自然不可能跟他较劲，再说老丈人也是出于好心，他索性把那条受伤的腿搭在了身边的凳子上。然后就不说话了。 贺东阳当即把注意力放在了他那条伤腿上，然后询问似的望了他一眼。 何雨柱点点头，表示随便，你想看就看吧！ 贺东阳这才伸出手，替他卷了卷裤腿。 “嘶!” 何雨柱再能忍，可毕竟伤口已经化脓，而且还跟裤腿粘连在了一起，在贺东阳给他卷裤腿的过程中，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贺东阳手中一顿，然后一脸关心地望着他。 叹了一口气后，贺东阳把刚刚卷起的裤腿又放了回去，然后望着何雨柱，一脸认真的道： “你这情况，得上医院啊!” “嗯！我知道!” 何雨柱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而后就打算把腿给抽回来。 “师父您等会儿!我给您瞅瞅!看看有没有法儿治!” 吴大志上前一把拉住他那条伤腿，而后开始动作轻柔地、一点一点地，把他腿上那处跟裤子粘连的位置慢慢揭开。 何雨柱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对呀！家里不有这小子嘛！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还上啥医院啊？这不有现成的医生嘛! 虽然都说中医不靠谱，但是那也得分看病的人是谁，就吴大志这小子的医术，何雨柱还是很信任他的。 不说别人，就说他岳母尤凤英吧，以前总有畏寒，同时还有肚子疼的毛病，结果吃了吴大志给配的药，还没过几个月，症状就已经减轻了许多，而且也没以前那么怕冷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不少，刚想着嘱咐吴大志帮他处理的好一点，结果下一秒~ “蹭!” 前边倒还好，他都是一点一点的揭开，何雨柱也还能忍，但最后那下，吴大志直接一使劲，两者这才彻底的分开。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了，但何雨柱在他扯最后那一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那种感受，怎么说呢？就好似那处皮肤，被硬生生揭开的感觉。 贺东阳站在一边，见何雨柱闷哼一声，当即就有点不乐意了! “哎我说!小吴啊！你这行不行啊？要不咱还是上医院吧！你这么弄，能成吗？” 吴大志两手把着腿，盯着那处伤口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回过头望了贺东阳一眼，语气轻松地解释道： “哎呀您就放心吧！这种伤口他就得这么弄，就我师父这伤，看着挺吓人的，其实真没多大点事儿，搁我们中医这叫“痈”，按老话说就是化脓，等会儿我回家把药箱拿来，先把脓水挤出来，再拿药水冲洗一下，最后敷上药粉，明儿搁家好好养一天，后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贺东阳站在一旁，一脸的不相信，他感觉吴大志这小子纯粹就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喇了这么大条口子，养一两天就能好？开什么玩笑?年轻人说话就是不靠谱! 要不是顾忌他是何雨柱的徒弟，贺东阳早就已经开口教育他了。 就在他们围在一起讨论伤口的功夫，一道声音从他们的背后传来~ “他爸！你们这是看啥呢？” 尤凤英这会儿已经把菜给端上了桌，一见他们仨围在一起，当即也凑了过来。 看到何雨柱那处伤口，尤凤英立马就不淡定了! “哟!雨柱啊！你这腿咋伤这么严重呢？” 她当即弯下身子，想摸又怕碰到伤口，只能用手指稍稍触碰了下伤口的边缘，同时语气嗔怪的埋怨道： “哎吆!你说这、这咋弄的这是?雨柱啊！你这孩子，有啥事你咋不告诉我呢?刚我跟你说了半天，你还捂着不让看，你看你腿上这伤，喇这么长一道口子，啧啧!看着就疼!” 何雨柱朝着尤凤英微微一笑，解释道： “我这不是怕您担心嘛！再说也确实好多了，就是有点流脓而已，等会儿咱们吃完饭，我让大志回家跑一趟，拿点药给我敷上就成了!一点小伤而已，您没听大志刚说了嘛!让我明儿搁家养养，后天就好了!” 尤凤英还是眉头紧皱，昨儿她只看到地上的一滩血，并没有看到伤口，今天仔细一看，伤口远比她想的更严重。 “可是这、腿上喇这么大道口子，哪有那么快就好的?” 见何雨柱只是笑笑，一脸的不以为然，尤凤英当即站起身，替他拍板道： “这事儿你听我的!明儿让大志给去跟你们领导请个假，就说你这腿受伤了，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啥时候这腿养好了，咱啥时候再去上班!” 眼见尤凤英仍是一脸担心的表情，贺东阳忽然伸手拍了拍吴大志的后背，表情平淡地添了一句~ “小吴啊!你看这天儿也不早了！要不你还是先回吧！你师父这腿不能拖，还是送医院靠谱，你说呢?” 吴大志当即愣了一下，他转过头看了贺东阳一眼，又瞅了何雨柱一眼，然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忙道： “呃~对、您说的对!那还是送医院吧！” 尽管脸上已经浮现出一副失落的表情，但吴大志还是尽力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他轻轻地吸了口气，然后用询问的语气，朝着何雨柱问道： “师父!还用我骑车送您去医院吗？” 第717章 面和心不和 看着吴大志这副小心翼翼的表情，何雨柱的心里，顿时就有些不舒服。 我兄弟说了能治，那就肯定没问题，哪怕就算治不好，那也是我心甘情愿，你说你们这一个个的，拿着关心我的幌子，质疑我兄弟，这不纯纯让我难堪吗？ 合着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呗！ 不过他心里再不爽，也不能把这股烦躁的情绪强加到别人身上，毕竟站在他面前的这两位老人，之所以坚持送他去医院的原因，完全是出于对他的关心，而且身为他的岳父岳母，紧张自己的女婿，这有错吗？ 人人都知道中医好，可好中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碰到的，别说什么新时代人心浮躁，无心钻研，把好中医的传承都给断绝了，那之前呢？庸医就少了? 不见当年的鲁迅先生，不也对坑害他父亲的庸医深恶痛绝，因而才远赴岛国学医的么! 现在面对吴大志的询问，何雨柱又该如何选择? 说你年轻不靠谱，伤兄弟的心，还是力挺兄弟，给岳父岳母当面难堪? 无论他偏向哪一方，都是错!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就不能暂时转变一下思路呢？ 何雨柱看了吴大志一眼，回道： “送啥医院?我肚子饿了!先吃饭!” 见吴大志站在原地，仍有些不知所措，何雨柱朝他伸手道： “过来过来!搭把手，扶我过去坐着，这都几点了?肚子都快饿扁了!” 吴大志“哦”了一声，然后下意识看了贺东阳夫妇一眼，接着走到何雨柱面前，扶着他一跳一跳地坐在了餐桌边。 何雨柱坐下之后，扫了眼桌上的菜，刚准备喊人过来吃饭，转过头就见吴大志正一脸茫然的望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清澈的愚蠢。 何雨柱直接吩咐他道： “愣着干啥?赶紧盛两碗稀饭去!” 吴大志眨了眨眼睛，没说话，转身去橱柜里拿碗和筷子。然后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端着碗进了厨房。 何雨柱又转过头，朝着呆立在原地的贺东阳夫妇说道： “爸!妈!过来吃饭啊！” 贺东阳这会儿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他先是看了老伴儿一眼，然后一脸不解地朝着何雨柱问道： “不是先去医院看腿么？你这~?” 看到贺东阳的反应，何雨柱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一声! 我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你还非要头铁找不痛快，好好坐下吃饭不行吗？ 知道贺东阳这人有点不开窍，何雨柱当即转移话题道： “哎对了妈！小琪呢？怎么没见她人影儿?” 尤凤英顺手拍了拍自家老伴儿的胳膊，暗示他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笑道： “小琪中午就跟她同学出去了，好像说要找他们高中时候那个王老师，估计待会儿就该回来了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也没再搭理贺东阳，转头接过吴大志递过来的稀饭，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坐下吃饭。 吴大志起初还不肯坐，在何雨柱眼神的逼迫下，这才不情不愿的，硬着头皮在他的身边坐下，然后伸手从饭筐里拿了一个馒头，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尤凤英从贺东阳赶吴大志回家那会儿起，就已经察觉到这屋内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了，她赶紧扯了下贺东阳的上衣袖子，悄悄朝他眨了眨眼，同时语气隐晦地说道： “先吃饭!先吃饭!雨柱回来就跟我说，肚子早就饿了，这会儿先紧着吃饭，吃完饭再去医院也不迟，你赶紧过去坐着去！” 见他没反应，尤凤英又暗暗拽了他一把。 贺东阳转头看了老伴儿一眼，也没吭声，只是目光略带不满的扫了何雨柱一眼，接着一言不发的坐到了餐桌边，顺手摸了双筷子，刚准备夹菜，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又起身走到橱柜边，从里面掏出半瓶通县产的二锅头，还有一只小酒盏，这才坐回到桌子边，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何雨柱悄悄瞟了贺东阳一眼，心想着，这老头儿气性还挺大，以前腿受伤了瘫在床上的时候，可远没有现在这么硬气。 自己只不过暂时没有同意他的建议，他就立马给自己摆脸子看，眼看这都年近半百的人了，说话做事还是这么幼稚。 何雨柱当即在脑子里，给贺东阳打了个标签! 做事容易冲动，心里藏不住事儿，喜怒都写在脸上，这种性格的男人，生活中只要碰到稍许的不满，就会抱怨社会不公，自己怀才不遇，从不肯正视自己的不足，也接受不了别人对他的质疑，所以这种自带有排斥学习属性的人，往往由于思维局限性的约束，因而注定他们一辈子没啥作为。 何雨柱不由得自我检讨了一下，貌似以前的自己，好像也有类似的毛病，看来，人在经历过生死，或者人生中的大挫折之后，真的能够从中得到许多成长。 不过话虽如此，对于自己这位岳父大人，何雨柱心里确实是有点瞧不起的，虽然前世他混的也挺失败的，但是他自问对父母亲人，还有妻子和闺女，他是尽了心的，哪怕他那个、一向不怎么不待见他的前妻，也曾经亲口承认，说他无愧是个好男人。 不像贺东阳这种人，不仅自私自利，而且连谁是真心，谁是假意都搞不清楚，一门心思的拿着他那本就不多的工资，去贴补他那对偏心眼的父母，还有一堆白眼狼似的兄弟姐妹，可偏偏跟他最亲近的妻子儿女，他却漠不关心，甚至连她们的死活都不管，具体体现在，他的亲弟弟弄丢了他年仅几岁的小女儿，他也没说过什么难听的话，俩人照样是好兄弟。 如果说，他不愿意跟亲兄弟闹掰，是因为他重视血脉亲情的缘故，那更令人不解的是，闺女都丢了这么多年了，就没见他主动去寻找过，哪怕偶然间谈起自己这个丢失的小丫头，也不见他的脸上流露出哪怕那么一丝的伤感来，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为人夫，为人父的! 归根结底，他们贺家之所以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眼前这位身为一家之主的贺老二，就是一切不幸的根源。 贺东阳见何雨柱一直盯着自己，不由疑惑的跟他对视了一眼，而这会儿他的气性也稍稍缓和了一些，于是随手就把手边的酒瓶朝着他递了递。 “来点?”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手中的馒头，轻轻咬了下去。 借着屋内不太明亮的灯光，何雨柱下意识瞟了眼手腕上戴着的手表，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六点半了，他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疑惑来。 已经都这么晚了，贺小琪怎么还没回来?这是干啥去了? 尤凤英出了门，也没走几步，就那么站在门廊边，连找都不找，直接朝着院里喊道： “小宝!小宝!回家吃饭了!” 喊完，她立马转身进屋，不大会儿功夫，就见贺小宝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一进门，他就开始嚷道： “饿死了饿死了!妈！你今儿做了啥好吃的?” 尤凤英瞥了他一眼，开口嗔怪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没见你姐夫腿受伤了吗？都不知道叫人的?” “姐夫!” 贺小宝走到何雨柱身边，一脸委屈的朝着他喊了一声。 他有些不李姐，自己只不过在院里多玩了会儿，既没有闯祸，也没有打架，妈为啥这么凶他? 何雨柱微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然后朝着他努了努嘴，示意他看一眼桌上摆着的菜。 贺小宝忙瞄了一眼，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 “辣椒炒鸡?回锅肉?这么多好吃的?” 看着眼前一脸激动的小舅子，何雨柱轻轻的推了他一把，同时笑着说道： “赶紧洗洗手去!你瞅你这身上弄的，都快成小泥猴儿了!” 下一秒，他的笑容戛然而止，目光冷冷地看向了刚刚进屋的贺小琪，还有她身后站立的年轻男子…… 第718章 莫名其妙的客人 男子目测身高超过了一米八，上身穿着一身稍有些泛旧的劳动布蓝色工装，下身是浅灰色平布裤，脚底一双绿色胶底鞋，身材不胖不瘦，显得十分精壮，力量感十足，五官长得不能说阳光帅气，但也差不了多少，皮肤稍稍有些黝黑，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贺叔!婶儿!” 小伙儿主动朝着贺东阳和尤凤英打了个招呼。 尤凤英刚才还有些纳闷，下一秒就表情惊讶的打量了他好几眼，同时语气激动地问道： “志国?你当兵回来了？” “嗯！” “上个月刚回来!” 小伙儿呵呵笑着，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如果是在平时，何雨柱大概会觉得他这副样子有些好笑，黑皮肤更显得牙白，看来部队上早就已经开始普及，要求士兵自己主动刷牙了，不然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效果。 只可惜他这会儿并没有这个心思，他先是观察了对方几眼，接着又看向了跟在他身后的蒋燕玲。 这姑娘是贺小琪的同学，在市医院外科做护士，他以前见过几面，知道对方是个性格有些外向的姑娘，只是这会儿的她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心有顾忌，有点放不开，跟以往大大方方的性格大相径庭，难道说，这男的是她对象? 可看那年轻人的反应，何雨柱立马就把这种可能给摒弃了! 不说自打进了屋，那年轻人一直都在跟尤凤英一脸热情的攀谈着，全程都没回头理会过他身后的蒋燕玲，同时在交谈的过程中，又很是自然的打量了几眼室内的摆设。 而蒋燕玲则在进屋跟贺东阳老两口打过招呼以后，一直都显得很拘谨，直到贺小琪主动拉起了她的手，随着俩人喋喋不休的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她那起初还略显紧张的情绪，慢慢的也就变得松弛了。 相比起热情招待的尤凤英，贺东阳的态度，则显得稍有些冷淡，他只在那年轻人跟他打招呼的时候，才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之后的时间，则一直在默默的喝着眼前的小酒，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了，他之所以可以这么做，那是因为他是长辈，没必要亲自去招待一个年轻人，何雨柱则是因为腿伤，再加上一直都没人给他介绍，他自然也不可能主动上去攀谈。 他这会儿的心情算不上有多好，家里冷不丁来了个年轻人，来的有些莫名其妙，让他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而且这小子一来，这一家人就都跟他聊上了，全程都没人过来给他解释一下，这小子特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 吴大志这会儿正吃的起劲，跟刚才一脸不情愿的状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何雨柱转头瞟了他一眼，心想不得不说，还是二逼青年快乐多，这一吃起饭来，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而且这家伙吃东西还贼快，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估计最少也得吃下去两个馒头了。 见何雨柱一直坐着不动，连饭都不打算吃了，他下意识跟着回头望了一眼，然后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低头吃他的东西。 刚刚在门外水池边洗过手，贺小宝正打算过去吃饭，结果经过他妈身边的时候，很容易就被尤凤英给抓住了。 贺小宝立马剧烈挣扎起来。 “妈！你拽我干啥?我都快饿死了!” 尤凤英面含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指着身边的年轻人朝他问道： “小宝!你好好认认!你看这是谁?” 贺小宝闻言抬起头瞅了那年轻人一眼，感觉脑子里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当即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认识!” 说完，没等俩人反应过来，就奋力挣脱了他妈的手，朝着餐桌跑了过去。 “大志哥!你没把回锅肉都给吃了吧？” 眼看着吴大志又把一块肉放进了嘴里，贺小宝当即就有些着急了! “啊！你吃那么快干啥?给我留点儿!” “啪!” 一声十分突兀的拍桌子声，立马打破了屋内和谐的气氛。 屋内，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声动静给吓了一大跳，随后，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了正坐在餐桌旁的贺东阳身上。 贺东阳一脸严肃的望着贺小宝，嘴里骂道： “要吃就吃!不吃就给老子滚!叽叽歪歪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贺小宝冷不丁被自家老爸发脾气的模样给吓到了，一脸呆愣的坐在椅子上，一声也不敢吭了。 何雨柱这时候忽然站起身，顺手拎起桌上装着两盒饭盒的网兜，然后朝着吴大志动了动手指道： “吃完了吗？吃完背我回屋!” “嗯嗯嗯!” 吴大志一边点头，一边急速的把碗里最后一块土豆，扒拉进自己的嘴里，接着，就凑在何雨柱的身边，微微弯下了腰。 何雨柱顺势趴在了他的背上，接着吴大志起身，在众人的目光的注视下，朝着门外走去。 贺小琪这会儿才记起何雨柱的腿伤，她当即撇下蒋燕玲，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屋内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贺东阳端起桌上的酒盅，接着一仰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转头看向那名叫做志国的年轻人，语气严厉的喝道： “程志国!你丫跟老子非亲非故的，你想干啥?” ………… 贺小琪快跑几步，赶在吴大志走到门口之前，先一步把门给打开了。 何雨柱当即从吴大志身上下来，然后挥了挥手，拒绝了吴大志的搀扶，就那么单脚跳着，跳到了书桌前，接着拉过身边的凳子，轻轻地坐了下去，同时，又把手中的网兜，搁在了书桌上。 贺小琪急忙上前，朝着何雨柱问道： “雨柱!你腿~” 不等她说完，何雨柱抬手制止了她后面的话，同时，又朝着吴大志嘱咐道： “大志!你现在赶紧家去，把你那个药箱拿来，我这腿你该咋治咋治，你自个儿拿主意，你放心!我绝对百分百的相信你!” 吴大志仿佛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脸上旋即浮现出一抹喜色。 “嗯！我这就去!” 他就知道，师父绝对是信任他的! “哎等会儿!” 吴大志刚准备转身出门，就被何雨柱给叫住了! 于是他又赶紧折返回来，朝着何雨柱问道： “咋了师父?” 何雨柱拿眼瞟了瞟书桌上放着的网兜饭盒，示意道： “这俩菜你带回去!你媳妇儿最好这一口!” “啊？哦！” 吴大志闻言掏出饭盒，分别打开瞅了一眼，然后疑惑的挠了挠头，心里寻思，他媳妇儿不是最爱吃红烧肉的吗？啥时候改成四喜丸子了? 不过这会儿他也来不及多想，盖好饭盒后，再用网兜装好，这才朝着何雨柱询问道： “师父!那我回了”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 “你回吧！自行车搁对面门廊下边，回去的路上慢着点儿!” 目送吴大志离去的背影，何雨柱不由得蹙了蹙眉，直视着贺小琪的眼睛道： “那个志国，是干啥的？”………… 第719章 谁更白 面对贺东阳突然之间的发飙，程志国感到自己稍稍有些懵。 他赶紧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忙解释道： “贺叔!您这是干啥？我这不是刚刚退伍回来，特意来看看您跟我婶儿的吗？” 贺东阳直接朝他摆了摆手，彷如赶苍蝇一般。 “老子不用你看!你赶紧给我出去!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还有!记着离着我闺女远点儿!我女婿可不是一般人，你要是惹恼了他，别怪你贺叔我没提醒过你!” “不是~” 这时候，一直待在旁边的蒋燕玲发话了! “我说叔!您是不是弄错了?程志国他不是来给您添堵的，是小琪~” 说到这里，蒋燕玲顿了一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接着，她使劲咬了咬牙，然后望着程志国说道： “是小琪跟我说，她要帮着撮合我跟程志国，说要给我俩说媒，我俩这才一块来的!” 说完，蒋燕玲还询问似的望了程志国一眼，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看着还挺有默契。 没想到贺东阳居然嘴角抽了抽，然后看向蒋燕玲，笑道： “丫头!你跟小琪是同学，我才跟你多说几句，就这小子，打小就跟我闺女一块儿上下学，一天到晚的围着我闺女打转，他是个啥脾气秉性，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心里门儿清着呢！他就没安啥好心眼儿!” 说到这里，贺东阳一脸警惕地暼了程志国一眼，接着又往酒盅里倒了一点酒，端起来刚准备喝，旋即接着又放下，望着蒋燕玲，欲言又止地说道： “丫头!我这人说话直，你别不爱听，你觉得你自个儿长得咋样？” 尤凤英眼见他越说越离谱，当即上前夺过他面前的酒盅，随手就把杯中的酒泼在了地上。 “你少喝点吧！说话也没个把门的!” 看着尤凤英把酒瓶跟酒盅，又重新放回到了橱柜里，贺东阳不由得咂了咂嘴，望向被酒泼湿的那处地面，嘴里小声地嘀咕道： “这么好的酒!糟践了!” 尤凤英转头看了程志国一眼，眼神稍稍有些复杂，后面俩人也没再说话。 眼见事情闹成这样，无论是尤凤英，还是程志国，都没了继续叙旧下去的心思。 程志国跟蒋燕玲互相对视了一眼，俩人都微微点了点头，当即提出告辞，只不过，他们离开之前，还得去和贺小琪说一声。 做什么事情，总得有头有尾才成。 尤凤英顾忌自家老伴儿的情绪，只能一脸为难的用眼神跟程志国道别。 程志国朝着尤凤英微微摇了摇头，再次露出了他那口标志性的大白牙。 他跟尤凤英多年来形成的默契，贺东阳这个整天都不着家的人，是不会懂的。 尤凤英跟着贺东阳刚到京城那会儿，不说两眼一抹黑，分不清东南西北吧，实际情况也跟那差不多，赶上贺东阳当时工作比较忙，任务重，几乎整天忙的不着家，尤凤英初来乍到的，还要照顾孩子，生活中缺这少那的，想吃点青菜都没处买，饿肚子也是平常事。 程志国当时年龄虽然小，但是这孩子打小就机灵，再加上是本地孩子，哪儿人多，哪儿热闹，哪儿买的粮食不掺沙，哪儿能买到便宜又新鲜的菜，他都门儿清，说句实话，那些年要没有程志国陪着她，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这日子该咋过了。 按道理来说，程志国对他们贺家是有恩的，再加上程志国本身条件也不差，虽然家里穷了点，但是人机灵，模样长得也好，个儿也挺高，搁以前，尤凤英还真起过把闺女嫁到他们家的心思。 只可惜，贺小琪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他起过别样的心思，她打小就喜欢学习，对出去玩并没有那么感兴趣，她的整个童年和少女时光，是十分枯燥乏味的，她对程志国最深的记忆，也只是记得以前，程志国每次出去打零工回来的时候，都会带回一些糖果，分给她，以及他的小伙伴们。 “就这?这就是你俩的过往?你就没起过别样的心思?” 何雨柱听完贺小琪的解释，一脸疑惑的问道。 贺小琪不由嗔怪的望了他一眼，说道： “能起啥心思?饭都快吃不饱了，哪儿有那个力气出去玩儿?你以为我小时候真那么爱学习啊?还不是穷闹得!” 何雨柱不由得捂脸，肩膀抖个不停。 任谁也想不到，贺小琪的童年，居然是这么过来的，而她跟她的小竹马之所以没有擦出异样的火花，居然是因为肚子吃不饱，所以才没法跟他出去玩的。 笑过之后，何雨柱不由得眼眶微红，他有点心疼自己的媳妇儿了。 “抱抱!” 受他的情绪感染，贺小琪也莫名感到了一丝委屈，她走到何雨柱的面前，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随后，俩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贺小原本没有啥情绪上的波动，对于自己的童年，她的回忆并不怎么深刻，或许是因为不太快乐的缘故，对于以前的事，她并不是很愿意记起。 如果不是为了帮自己这个发小、和最好的闺蜜牵线搭桥，她还真没那个心思聊起以前的事，对于过去的种种，早就已经在她的世界里淡去了…… 何雨柱不由得把她抱的更紧些，仿佛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附在贺小琪的耳边，轻声呢喃道： “过去的事儿，就由着他去吧！或许，你的童年是不幸的，但是，你的未来会是美好的，我也会为你守护这份美好，让你未来的每一天，都是幸福、快乐的!” 贺小琪不由得有些动情，她两手抱住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仔细端详了半天，然后用力的吻了下去。 两个人彼此缠绵，互相沉浸在只有对方的世界里。 蒋燕玲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不由得打趣道： “哟！我说老何!你们两口子玩儿的挺花呀！这天刚擦黑，就抱一块儿，也不嫌害臊!” 羞得贺小琪满脸通红，赶紧跑过去打了她一拳，然后拉着她的手，拽着她向餐桌走去。 同时，她又出言招呼道： “志国哥!赶紧进来坐!” 程志国笑着跟何雨柱互相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打量起屋内的摆设来。 新床，新被褥，新的大衣柜，新的餐桌，新的…… 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美丽的，制作考究的，程志国打量了半天，也不得不赞叹，何雨柱是懂生活的，他根本没法比。 对于何雨柱递过来的烟，程志国欣然接过，然后，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何雨柱摸过火柴，给他将烟点上。 程志国刚吸了一口，就被贺小琪给喝止了! “屋里别抽烟!再熏着孩子!要抽上外边抽去!” 程志国当即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烟掐灭，随后也没浪费，将烟揣进了自己的上衣兜里。 他不由得望向何雨柱，只不过，问的却是贺小琪。 “小琪!你俩都生孩子了?” 何雨柱微微颔首，笑着回道： “嗯！快八个月大了，都会爬了!” 程志国再问： “男孩女孩?” 何雨柱当即回道： “男孩!” 想到这里，何雨柱不由得转过身，朝着贺小琪询问道： “孩子这会儿该醒了吧？要不、你把孩子抱来?给志国哥看看，正好，让红英去吃口饭!” 贺小琪这会儿正在跟蒋燕玲分享何雨柱给她照的相片，听到这话，她头也没抬，顺嘴回道： “孩子有啥可看的?刚回家我就过去问过红英了，她说跟妈说好了，一会儿让咱妈过去看孩子，她这会儿不饿，想等会儿再吃!” 何雨柱当即回过身来，朝着程志国笑了笑。 程志国也笑，两个男人面对面，互相展露自己洁白的牙齿。 忘了说了，他每天也刷牙，牙齿也很白，只是，没有程志国那么明显罢了…… 第720章 未来的方向 阳光透过窗户，映照在书桌旁坐着的小伙儿的后背上，那小伙儿看上去算不上太年轻，约摸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此刻他正望着窗外远处枝杈间，来回跳动的麻雀，嘴里哼唱着的，是一首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歌。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 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 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 贺小琪坐在餐桌旁，将手中的相片一张一张的铺在相框里，听到他唱歌的声音，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面容有些古怪的望着他道： “你这唱的是啥?咋听着有气无力的!” 何雨柱没有回头，依然有些失神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嘴中解释道： “没啥!是我刚才望着窗户外头的时候，一时有感而发，现场创作的一首歌，好听吧？” 贺小琪闻言没吱声，她此刻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手中的相片上，直到她将手中最后一张相片，铺在了相框里，然后又跟孙红英一起，把玻璃板盖在了相片上。 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自家男人摇头道： “不好听!听着没劲儿，我还以为你牙疼呢!你还是甭唱了!跟蚊子哼哼似的!” “噗嗤”! 站在一旁给贺小琪做帮手的孙红英一时没忍住，捂着嘴笑了! 何雨柱转头看了俩人一眼，故意略显不满的撇了撇嘴。 几十年后的歌曲，确实跟当下时代的喜好大不相同。 周董的七里香，虽然是非常火的一首歌，但在这个满含激情、奋勇争先，着重奉献精神，崇拜英雄的时代，没有人会喜欢这种好似无病呻吟似的歌曲。 贺小琪有些好奇的走到他的背后，朝着他面前的纸张上看了过去。 “你写的啥?密密麻麻的，咋写了这么多?” 何雨柱回过头，跟她对视了一眼，接着，就把面前的两张纸，递到了贺小琪的手中。 贺小琪接过来一看，一页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另一张，画的好似是京城的规划图? 图没啥好看的，于是她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第一页的小字上，只见纸面的第一行上写着~ 《京城市格局规划图及周边县区发展规划》 “这是?京城市区未来的发展规划?你写这个干啥?” 何雨柱伸手揉了揉自己略显僵硬的后脖颈，语态轻松地解释道： “这不上级领导们嫌当下轧钢厂生产的产量不够，准备再开分厂了嘛，厂领导班子搁那开会讨论，我也去了，当时王厂长和郑主任他们问我意见的时候，我建议他们把厂址选在郭北村，那地儿多好啊！地势高，人多，占地也大，运输还方便，很符合建设新厂的条件。” “可领导们都不同意，一致意见都是去苏家屯，而且还因为忙活这事儿，王厂长昨儿一早，就跟工业部的领导，还有郑主任和高主任他们，一块儿去苏家屯实地考察去了!” 何雨柱故意讲这番话，就是告诉贺小琪，我现在搁厂里存在感很低，厂领导也没有把他当回事，所以，我现在已经初步有了准备跳槽的想法，所以提前给你打一声招呼，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贺小琪依然没有搞清楚他的想法，翻来覆去的看着纸上写满的、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只是上面的文字看着很怪，她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 “可这跟京城的格局规划有啥关系?” 何雨柱能说，他是怕自己记性差，万一把市区的那些个好地段，还有未来能迅速发展起来的那些黄金产业给忘记了，特意提前准备好的备忘录吗？ 另外，他还准备在三年之内，做出一番事业来，再使把劲，努力跻身到地方组织部门，或者行政部门领导班子层面，到了那时，是不是类似权贵欺人这种事，就不会在他的身上出现了？ 是的，经过贺小琪上次的突发事件后，此刻的何雨柱，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原本只想低调点过日子，熬过这后面即将到来的十年动乱时光，但现实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继续过自己平淡的小日子，谁知道曹军长为了撮合他跟薛玉梅的事，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手，而坐以待毙，显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现实逼迫的他，已经没有了多余的选择。 弃工从政，就是他的选择，而契机，就在三个月之后，为此，他已经为此而提前布好了局，并为自己想好了去处。 只是，现在他并不想让贺小琪知晓他的如今的处境，因为那只会徒增烦恼，没有任何的用处，他只想让贺小琪以为，是因为工作上不被重视的原因，所以他才有了准备换个工作的想法。 “我这是准备由大到小，由繁入简，我觉得，轧钢厂未来的发展方向，跟我未来发展的思路不合，所以，我有想从工业部门、转地方行政的打算，你觉得呢？” 贺小琪放下了手中的规划图，一脸惊讶的问道： “你打算转地方行政?你不是搁轧钢厂干的好好的吗？” “咋了，是不是因为最近工作太累了、还是工作上不顺心?””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 “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这个年纪，副主任就已经是极限了，想再进一步，要么就是拼资源（靠山），要么就是熬资历，无论哪一项，哪怕熬个十年八年，机会都很渺茫!” “而且刚我不说了嘛！我说郭北村地势高，占地广，运输条件四通八达，用来建厂再好不过，可厂领导们不听啊！如今新来的高主任年富力强，和我的关系也是马马虎虎，我不提前给自己想好出路，就只能跟郝春风一样，老老实实任人摆布了!” 贺小琪微微蹙眉，她并不认为，这是何雨柱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因为，她印象之中的何雨柱，并不是那种喜欢争权夺利的性格，又怎么会因此，而忽然就有了从政的想法呢？ 莫非? “你是担心、我上回被欺负那事儿吧？（指岳锦明故意败坏她名声，把她锁在办公室那次） 贺小琪仔细观察了一下何雨柱的反应，见后者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流露出不开心的样子。 可何雨柱表现得越是坦然，贺小琪就越发觉得他心里似乎藏着心事，只能说，尽管他俩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整日里的耳鬓厮磨，同床共枕，也足以让她感知到、何雨柱内心中的一丝不平静。 她不由得望向了自家男人，脸上不由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 她以前从没有真正的想去了解一个人，只有何雨柱是个例外，按平常心来看，他长相很是一般，模样一般，个头一般，工作一般，似乎，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亮点，也没有任何可以吸引人的长处。 但这个看起来很是一般的男人，却凭借自己的努力，打破了世人对一名厨子的偏见，硬生生让他成功逆袭，并成为了轧钢厂一名了不起的中层干部， 他因此而付出的努力，贺小琪都看在眼里， 于是她将手中的两张规划和图纸又重新塞回到何雨柱的手中，同时帮他揉了揉肩膀道： “我觉得，你其实没必要太在意那种事，反正我现在也没啥心思回去上班了，整天搁家里也挺好的，没事看看孩子，还能看看书，边上还有咱爸咱妈，我前头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像现如今这么舒坦过!” “至于你说的那位曹军长，我觉得你真没必要太担心，毕竟他本事再大，他还能把手伸到这个院儿里来啊？他要真有那个本事，早就来找咱俩的麻烦了，而且在我心目中，你已经非常的了不起了，你真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可是、时间他不等人啊！” 见瞒不住自己媳妇儿，何雨柱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似乎穿过了千山万水，眼神定格在了，一名身着蓝色棉服，头戴军帽，屁股上还打着几块补丁的中年男人身上。 那男人有着十分淳朴的性格，和一张憨厚的笑脸，只是看着，就忍不住让人心生好感，久久难以忘怀………… 第721章 扎堆送礼 “柱子!挨家没?”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打破了何雨柱仍在发散的思绪。 下一秒，就听到推门声响起，何雨柱转头一看，就见一大妈拎着几条鲫鱼，从外面走了进来。 瞅了眼何雨柱被包裹着的那条腿，一大妈腼腆一笑，望着他说道： “昨儿你一大爷就说，柱子腿受伤了，让我上外头给你弄几条鱼，熬点鱼汤给你补补，我昨儿去了，结果去太晚了没赶上，这不、今儿我特意赶了个大早，正好叫我给碰上了，这下你有鱼汤喝了!” 说着，一大妈顺手就把手中的鱼，递到了站在一旁的贺小琪手里。 何雨柱赶紧客气道： “我这腿没那么严重，就是划破点皮，过几天就好了，您说您跟一大爷成天这么忙，还一心惦着我这点伤，还特意提着鱼过来看我，这咋好意思呢？” 一大妈当即反驳道： “瞧你这话说的，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不说你一大爷没拿你当外人，我也没拿你当外人呢!你这咋还客气上了?” 何雨柱笑笑，刚准备起身，准备拿把椅子给一大妈坐一坐，结果一大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并把他再次给按了回去，还特意在他的手上拍了拍，安慰道： “你那腿还没好利索呢！赶紧歇着吧！跟我还客气啥?” 贺小琪顺手拉了把椅子过来，朝着一大妈笑道： “您甭搭理他，他就是闲不住!您瞅他那腿都这样了，昨儿还跟没事人一样去上班呢！结果昨儿下午下班回来，那腿都化脓了，他愣是一声不吭，那嘴是真硬啊!” 何雨柱没好气的白了自己媳妇儿一眼，心里腹诽道： 说嘴硬多没意思，你要说我是真男人，硬汉子，那我指定高兴啊，最起码，这该交的公粮，咱是一天也没落下过，而且，每次基本都能维持在二十分钟以上，就这，还不值当让你夸我一回? 当然了，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他又不像此刻正在看书的各位帅比老爷们那么厉害，随随便便都是一小时起步，但是，不管咋说，他这体格比起一般人来，怎么着，也可以算得上稍强了吧？ 要不、略次? 不能吧? 一大妈刚坐下，就看到了餐桌上的两面大相框。 她不由得起身走了过去，待那铺的满满当当的相片映入眼帘，她顿时惊呼道： “哟!小琪啊！你这是搁哪儿照的这么多相片啊？这里头照的都是你吗？” 一大妈双眼一眨不眨地在相框中每一张相片上扫过，略显粗糙的手隔着玻璃，抚摸着相片中每一张脸庞，嘴中啧啧声接连不断，不得不说，这一幕带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太震撼了! 贺小琪也跟着凑了过来，望着那些相片说道： “嗯!都是他给我照的，前几天赶上天气好，他就陪我去前海公园那边逛了一圈儿，我原本想给他也照几张来着，他愣是不乐意，结果这一整卷的照片，全都可着我一个人照了!” 贺小琪随手将手中用草绳系着的鱼又递给了孙红英，后者提着鱼就朝门外走去，准备去水池边把鱼给处理一下。 她刚走到水池边，就听到住在前院的刘媛媛妈，朝着她吆喝了一声! “红英啊！有人找你!” 孙红英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先是看到了正忙着拿针扎鞋底的刘媛媛妈，接着就看到从她身后走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男青年，此刻他正露着满口的大白牙，一脸憨厚地朝着她笑。 孙红英马上就变得激动起来! “燕儿她爸?你咋来了?” 被叫做燕儿爸的男人一直在傻笑，看到她的反应，当即迈步走到她的面前，然后有些腼腆的挠了挠后脑勺，解释道： “咱妈托杨树底的周婶（媒婆）给老三寻了门亲事，过几天就要见面，咱妈寻思着头一回见面，一定要给人姑娘留个好印象，就想着，要给老三置办身新衣裳，我跟着咱哥，还有老三，就一块儿进城来了，正好顺道过来看看你!” 来人赫然就是孙红英的老公，在家行二的冯宝山。 孙红英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朝着他身后看了看，同时问道： “咦?那咱哥和燕儿他三叔呢？” 冯宝山当即就朝着身后指了指，有些茫然的解释道： “都搁门口蹲着呢！叫我先过来探探路，省的再找错了地儿!” 孙红英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往他的手上打量了一眼，张嘴问道： “你来前，就没带点土特产啥的?” 见他仍是挠头，孙红英心里一紧，忙追问道： “要是来的急，啥东西都没买，带只野兔儿也成啊？” 冯宝山听了媳妇儿的话，表情略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好似忽然反应了过来，当即摇了摇头。 孙红英都快被他点头又摇头的迷之操作给整懵了，当即略带些情绪的问道： “你带还是没带?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个啥意思啊？” 望着她那带着些许情绪的眼睛，冯宝山不由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说句实话，以前他媳妇儿还没进城之前，那脾气还是很不错的，可自打进过几次城之后，尤其是这回，哪怕才只过了两三个月，他就发现，他媳妇儿这脾气，那是蹭蹭的见涨啊!连他都感到有些胆怯了! “买、买了!我买了一包点心，还有搁家带的野味儿，不过不是野兔，是两只绿头鸭子!” （由于时代不同，实际中的情况，跟现实有着明显的区别，并且再次在此申明一下~请大家爱护野生动物，爱护我们共同生活的家园，请尽量远离野生动物的活动范围，并与之保持合适的安全距离!） （保护动物，从我做起!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听到冯宝山来之前带了野味儿，还特意买了一包点心，孙红英的脸色，立马变得缓和了许多，情绪也相应的跟着变好了! 虽然她心里清楚，凭她男人那抠搜的性格，不可能买啥值钱的点心，当然了，他家也确实没那个条件。 不过她心里清楚，无论是何雨柱，还是贺小琪，他们两口子都不是那种在意礼品价值的人，他们比较在意的是心意，只要有那份心，哪怕带来的只是几只自家种的红薯，他们心里也同样是欣喜的。 孙红英略略琢磨了一下，接着就麻利的把鱼给挂在了水龙头边上，然后拉着冯宝山的衣服袖子，朝着屋内走去。 “大哥!嫂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大名叫冯宝山，小名叫二喜子，你们往后叫他宝山就成!” 说完，好像怕他们两口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似的，又画蛇添足的补了一句~ “就是、我们家、小燕儿他爸!” 何雨柱马上跟贺小琪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这个孙红英，这么介绍自己的老公，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哪有初次见面，就往外报自家老公小名的? 何雨柱当即不露声色的微笑道： “妹夫来了?路上走路累了吧？欢迎欢迎啊！红英啊！给你对象搬把椅子，让她他赶紧坐下歇会儿!” 何雨柱正打算接下来问他吃午饭了没有，正好顺便让孙红英再加几道菜，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见门外传来崔癞子的媳妇儿、许淑华的声音~ “雨柱啊!我听人说你腿受伤了，我今儿特意去早市买了条大鱼，正好过来看看你!” 人还没到，声先至，几秒钟后，许淑华手里提着一条看起来约有四五斤重的花鲢，喜滋滋的走了进来。 望着眼前的冯宝山，她一脸懵逼， 这人谁呀? 第722章 闲言碎语 看到许淑华，何雨柱下意识招呼了一句~ “你咋来了？你们家老崔呢？” “他上街拉活儿去了，得过了晌午才回呢！” 许淑华也没管冯宝山，而是直接将手里的鱼递到了孙红英的手里，然后表情关切地走到何雨柱的身边，低头望着他那条腿道： “哟！这腿咋伤的这么厉害?你这咋弄的?” 何雨柱还能说啥?说腿是让老丈人屋里的橱柜给划伤的? 这话当面没法说，说了，他老丈人一家就要让人指着脊梁骨骂了。 女婿好心好意的给你一套房子住，又不收你钱，结果你把房子搞成了放破烂的仓库，弄的乱七八糟的不说，屋里摆的橱柜还把女婿的腿给划伤了，你说这叫个啥事啊？ 四合院里没啥秘密，都搁一个院儿里住着，谁家遇上点啥事，各院的邻居心里都门清儿，就因为何雨柱腿受伤这事，他老丈人一家可没落下啥好名声，现在院里人私下里全都吐槽贺家是扫把星，何雨柱跟他们家做亲家，真是倒了八辈儿霉了! 望着许淑华一脸探究的表情，何雨柱只能简简单单敷衍过去。 “嗨，就是不小心划了道口子，也没多严重，养几天就好了，明儿就能下地了!” 许淑华下意识数落道： “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咋还这么不小心呢！” 何雨柱不由得苦笑一声，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这几天过来看他的人，个个刚一见面，就是先把他给数落一顿，他这都已经习惯了。 许淑华随意在屋里扫了一眼，不得不说，这间房子是真的大，而且房子内部保持的也比较完好，隐约还能看到屋顶上雕龙画栋的房梁，更别提屋内的摆设了，在她那十分有限的认知里，就这样的生活条件，只怕以前那些有钱的财主家也比不上。 眼见许淑华一直站着，贺小琪当即搬了把椅子，放到了许淑华的腿边，客气道： “嫂子!你坐!” “嗯！” 许淑华转头看了贺小琪一眼，眼中的不满一闪而逝，在她的心目中，何雨柱不止是她跟崔癞子的媒人，还是她的贵人，更是她眼中的亲人。 当初要不是后者给她牵线搭桥，把她介绍给崔癞子，就凭她拖着个瘫子爹，都拖成老姑娘了，在村里压根就没人敢娶，更甭说嫁到城里来享福了。 崔癞子老是老了点，可现如今不过也才三十来岁，只比自己大了八岁而已，没啥不能接受的，更何况这人年龄大了，也不是没一点好处，最起码知道心疼人，而且对她那个瘫子爸爸一向有耐心，有时候帮着端屎端尿的，对待老人，不比自己这个亲闺女差了多少。 所以，她对何雨柱的关心，完全是发自肺腑的，她是真的在心里感激对方，并一直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一心想着要报答人家的。 知道何雨柱受伤，她第一时间就想着要过来看看，要不是怕街坊邻居们说闲话，她昨儿一大早就过来了。 对于何雨柱的腿怎么受的伤，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现在对贺小琪的意见很大。 在她看来，贺小琪这女人除了脸长得好看点，个子高了点，其他的几乎一无是处。 干活她不行，照顾男人她也不行，就连奶个孩子，还得让自家男人特意花高价、去外头找个奶妈子来，可以说她一点用处都没有，完全是虚有其表。 更气人的是，何雨柱对她都那么好了，她还总给自家男人添麻烦，并且这腿也是因为她才受的伤，她脸上居然一点伤心自责的表情也看不出，完全跟没事人一样，她兄弟真是白疼她了! 而且前儿晚上才刚受的伤，她居然能同意隔天就让自家男人去上班，她兄弟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啥样的媳妇儿? 一家子的白眼狼! 就这么个女人，一点儿也配不上她兄弟! 再瞟了一眼餐桌上的照片，许淑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孩子不看，饭也不做，连衣裳都懒得洗，整天介跟个旧社会的阔太太似的，就知道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你说一你个妇道人家，不好好搁家相夫教子，居然还穿着花裙子出去招蜂引蝶? 咋那么不要脸呢？ 她心里越想越气，有心想要当面讽刺贺小琪几句，可她知道后者在何雨柱心里面的份量，她要真敢当面阴阳怪气，何雨柱绝对会第一时间把她给撵出去，而且是丝毫都不带犹豫的。 当着何雨柱的面，她有火没处发，只能自己搁心里头憋着气，又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再说了啥不得体的话，当即一脸无奈、又眼含关切的跟何雨柱嘱咐道： “你好好搁家养着，明儿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她跟贺小琪招呼也不打一声，反而伸手拍了拍孙红英的肩膀，随口嘱咐了几句，然后又冲着何雨柱点了点头，接着腿脚麻利的出门去了。 何雨柱一脸无奈的目送她出了门，又装作不经意般瞟了自家媳妇儿一眼，然后望向孙红英说道： “红英啊！你去跟我妈说，中午让她多弄几道菜，正好把你手里那条鱼也炖上，咱今儿中午吃顿好的!” 眼见孙红英频繁给冯宝山递眼色，好半天，冯宝山才反应过来，当即有些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连连推辞道： “别!可别!何主任!我媳妇儿跟您这儿干活，没少受您的照顾，我今儿就是特意过来认认路，顺带还给您带了点土特产，您别笑话我礼数不周就成!” 接着，他又有些手足无措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一脸不知所措的说道： “那啥、我带的东西搁外头呢！我这就出去拿去!” “哎等会儿!” 眼见他急匆匆的就要出门，何雨柱直接就把他给叫住了! “东西这会儿不急着拿，你先坐下喝口水歇歇脚，哎对了、红英啊！你带着妹夫去隔壁看看小燕儿吧！这都好几个月没见着孩子了，妹夫肯定心里一直惦着呢！” “哎！” 孙红英一把拽住冯宝山的手，朝着门外走去。 她很满意自家男人刚才的表现，天可怜见，她这男人性子一向木讷老实，刚才能当着何雨柱夫妇的面，连续说出这么多话，可真是难为他了! “别忘了把门带上!” 眼见他们就要跨出门去，何雨柱当即又补了一句，随后，就见门被孙红英从外面轻轻的关上了。 眼见屋里没人，何雨柱这才朝着贺小琪招了招手，说道： “刚才许淑华那反应，你别往心里去哈，她这人倒是没啥坏心眼儿，就是性子直了点儿，你大人有大量，甭跟她一般见识!” 贺小琪摇了摇头，然后十分乖巧的坐在了何雨柱那条好腿上，接着语气有些态度低沉的问道： “雨柱!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没用?连自个儿家的男人都照顾不好?” 说着，她又搁何雨柱的怀里蹭了蹭，给自己找了个更加舒服点的姿势，在他的耳边继续说道： “昨儿我搁院儿里听了一晌午的闲话，左邻右舍，大爷大妈，都搁背后说我们一家的闲话，说我们一家是扫把星，还说你眼神不咋好，给自个儿娶了个祖宗回来呢！” 何雨柱目光一凝，眼神瞬间就变得凌厉了许多………… 第723章 谁还不能有点小蜜蜜 但下一秒，何雨柱又再次回复到他副那云淡风轻的表情。 他伸手捏了捏自家媳妇儿那白嫩的脸蛋，语气宠溺的劝道： “你那小脑瓜想啥呢？啥叫照顾不好?我自个儿不小心，跟照顾不照顾又有啥关系？你就是照顾的再好，我该受伤不也还是得受伤吗？你别啥事都往自个儿身上揽，这事儿赖不到你身上。” 闻言，贺小琪没说话，只是貌似有些委屈的噘了噘嘴，然后把头又往何雨柱的怀里拱了拱。 何雨柱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继续道： “咱们都搁一个院里住着，有些风言风语的也不稀奇，哪个院儿里没几个喜欢嚼舌头的长舌妇呢？兹要是她们没当着你面说，你就当没听到就是了!” 眼见贺小琪情绪依旧有些低沉，何雨柱轻轻一笑，然后双手抱着她的脑袋，“啵”的一声，在她的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当即就把她给亲无语了。 贺小琪伸手摸了摸额头，又下意识的嘟了嘟嘴，接着在他的胸口打了两拳， “哎呀你干嘛?要亲就亲，你弄那么大动静干啥?让人听见，又该传闲话了!” 何雨柱满脸的不在乎，望着她笑道： “爱传不传，我搁自个儿家，亲自个儿家的媳妇儿，关外人啥事儿?他们那是嫉妒咱们俩感情好，哦、像他们似的，一天到晚绷着个脸，跟谁家欠他们二亩地似的，也不嫌累得慌!” 贺小琪缓缓起身，望着何雨柱，眼神坚定地说道： “那打从明儿起，以后我衣裳自己洗，孩子自个儿带，我得证明给他们看看，我可不是个啥都不会干的懒女人，我靠自个儿一样能行!” 何雨柱唇角微微勾起，摇头道： “那你可就上当了!她们可巴不得看你那样呢！” 贺小琪眉头轻蹙，不解道： “为啥呀？” 何雨柱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两手间，然后边揉捏边解释道： “有些人爱传闲话，那是因为他日子过得不如意，有的人爱传闲话，那是他心里嫉妒对方比他过得好，还有些人爱嚼舌头，那是因为人家轻松就能得到的东西，他却只能眼睁睁的搁边上看着，满眼的羡慕嫉妒恨!你换位思考一下，她都已经过得这么惨了，你还不兴人痛快痛快嘴了?” “就像父子与驴的故事一样，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见解，都希望别人能够听从自己的建议，可是他们全忘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他们的人生也只属于自己，未来过得怎样，也只是他们自己个儿的事，没必要听从别人的见解和建议，要是事事都听别人的，那不就活成了没有思想、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了吗？那人活着还有个啥意思?” 说完，何雨柱笑眯眯的望着她，顺手还捏了捏她的脸。 或许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何雨柱私下里的小动作，每次何雨柱对她动手动脚，贺小琪都没有丝毫的避让，她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有些诧异的望着他，疑惑道： “你咋懂得这么多?我感觉你好像啥都懂、也啥都明白似的，你这些道理都是搁哪儿学来的?” 何雨柱咧嘴一笑，看着她挑眉道： “我以前不说过了嘛，看书啊！” 贺小琪被他气的牙痒痒，掀起他的上衣下摆，捏住他腰间的软肉，咬牙道： “看书看书、每次都是看书，你当我傻呀？哪有看书看成你这样的?” 接着，她又自言自语道： “我陶老师比我妈年纪都大，我认识的人里边，我觉得就属陶老师学问最高，不过她看过的书虽然很多，但是她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你可别跟我说，这些都是你从书上学来的!”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很自然的摸了摸她粗长的辫子，接着直接转移话题道： “你昨儿去见你老师了?你老师是教啥的?她昨儿都跟你说啥了？” 何雨柱这种跳脱的语言表达方式，贺小琪一时没适应过来，她半张着嘴，愣了足足有好几秒，这才一脸懵逼的回他道： “咱们刚不是聊你的事儿吗？咋又突然扯到我老师身上去了?” 何雨柱哈哈大笑，顺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你问我、我就得告诉你呀？我偏不告诉你!哎我就是不说，你求我呀!” 贺小琪看见他这副贱兮兮的表情，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一边笑着，一边开始给他挠起痒痒来! “你说不说?说不说?” 何雨柱一边用力抱着她，一边十分敷衍的喊着“哎吆！痒死了!哎吆!救命啊！”其动作之业余，表情之浮夸，任谁看到了，都明白他在故意装模作样。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贺小琪忽然面色一正，接着又瞬间变脸，嘟着小嘴，用一副讨好似的表情望着他，同时还拉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语气撒娇道： “哎呀你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吧!” 何雨柱不假思索，语气认真地回道： “我刚不是说了嘛！我真是看书学来的!” “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你看、又急!” 一股熟悉的无力感再次传来，贺小琪气的瞪了他好几眼，然后抓住她的胳膊，用力的咬了下去。 何雨柱则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咬，仿佛被咬的那条胳膊不是他的一样。而且他每次还会帮媳妇儿把眼前的几缕头发撩起，顺便朝她露出一副十分宠溺的表情。 他俩都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了，可他俩的感情依旧很好，而且她每次也不是真咬，最终就只会在对方的胳膊上留下一嘴的口水，然后再被对方嫌弃，嘴里一边说着如何嫌弃，如何恶心云云，接着下一秒，他们就会直接啃在一起。 这种表达方式，只是他们闺房乐趣中最常用的一种而已，俩人都在借着这种方式，来向对方互相传达自己心中的爱意。 贺小琪自然知道他没说实话，可偏偏对他又毫无办法，她知道何雨柱心里藏着很多秘密，但每次追问他的时候，他总是避而不谈，或者直接转移话题，弄的她心里直痒痒，却偏偏始终都得不到答案。 忽然“吱”一声响，门被从外面打开，面对此刻仍旧还抱在一起的两口子，孙红英仿佛没看见一般，一如既往的朝着俩人笑道： “大哥!嫂子!饭得了!我提前把饭菜给分了一份儿，要不、这就端过来？” “我跟你去!” 尽管被孙红英撞见过多次，贺小琪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 她顺手在何雨柱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就手扶着他的肩膀，从他的身上下来。 接着她推着一脸嗤笑的孙红英朝门外走，俩人一起出门去了。 不大会儿功夫，贺小琪手里端着一盘馒头，率先走了进来，然后又过了一小会儿，孙红英提着食盒进门，在她身后，则跟着三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其中就有刚才见过的冯宝山。 或许是因为有些紧张，三人稀稀拉拉的站在一起，点头哈腰的朝着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何主任好!” “呃~主任好、呃好!” 何雨柱面露诧异，朝着孙红英问道： “红英啊！这两位是?” 第724章 温如和煦春风 孙红英大大方方的指着俩人解释道： “这位是我大哥!这位是我兄弟!” 望着他们三位那相貌近似的模样，何雨柱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仨人是亲兄弟。 他当即朝着身后的沙发指了指。 “你们好!坐!都坐！” 跟刚才稀稀拉拉的反应不同，这一次三兄弟全都第一时间看向了孙红英。 孙红英则是很大方的的朝他们点了点头。 “都坐吧！大哥让你们坐，你们坐就是了!” 冯宝山首先朝着沙发走了过去，坐下之前，他先稍稍犹豫了一下，直到看到他媳妇儿朝着他点头，这才有些忐忑的坐了下去。 见他入座，老三冯宝仓也跟着坐了下来。 只有老大冯宝贵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灰头土脸的样子，当即借几声咳嗽掩盖一下自己的不适，随手摸了把小凳子，靠着沙发坐了下去。 何雨柱仿佛没有看到他们表现出来的拘谨，他笑着看向冯宝山，问道： “以前常听红英提起你，咱们哥儿俩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哎对了兄弟，你今年多大了?” 冯宝山先是愣了愣，仿佛脑子有些跟不上节拍，直到冯家老三拿膝盖碰了碰他，他这才有些紧张的回复道： “哦！那个、我二十五!三八年生人的!” 何雨柱呵呵一笑，语气和善的说道： “那我这声兄弟叫的也合适，我比你大三岁，三五年的!” “嗯！” 冯宝山笑呵呵的应了一声，然后兄弟三人这才有些好奇的开始在屋内四处打量。 贺小琪趁他们刚进屋那会儿的功夫，就招呼孙红英把桌上的相框给抬进了里屋，再这么继续摆放下去，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事端来。 然后，她就待在屋内，开始一边整理起给何晓准备的小衣服，一边望着外屋里、语态轻松跟兄弟几人攀谈的自家男人。 在屋里打量了半天，兄弟三人眼中的震撼，瞬间就从他们几人的表情中涌现出来。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这就是城里人过得日子吗？钟表，电风扇，播音机，漂亮的不像话的大衣柜，还有沙发，圆形的餐桌，摆满书的实木书架。 嚯!真阔气啊！ 想想自己在乡下过的日子，再跟人家一对比，瞬间，一股酸涩味儿涌上心头，这才是人应该过得日子啊！ 这下，他们变得更拘谨了! 何雨柱见他们实在是有些放不开，当即朝着站在他身边的孙红英说道： “红英啊!你去给他们泡壶茶吧！拿好点的，给他们兄弟几个尝尝!” 孙红英马上摇了摇头，还顺手先把冯宝山给拉了起来。 “不用了大哥!我搁小屋支了张桌子，又盛了几碗菜，他们几个一天没吃饭了，我先带他们去吃口饭吧！喝茶就不用了，反正他们也喝不出个孬好来!” 何雨柱当即摇了摇头，朝着兄弟几人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头回喝茶的时候，我也品不出个孬好来，这喝茶他得讲究个循序渐进，喝多了，自然就能分出好坏来了!” 说完，何雨柱又望着兄弟几人道： “那成!你们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咱们兄弟再接茬聊，那个、兄弟几个，今儿不是我不招待，实在是我这条腿刚受了点轻伤，行动上有些不便，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兄弟几个见谅哈!” “不是、没有!” 兄弟几人情绪立马就有些激动起来，急于表达自己并不在意，可憋了两三秒钟，兄弟三人面面相觑，还是不知道应该说啥。 最后还是身为老大的冯宝贵性格较为稳重些，他率先出口，表达了他们兄弟几人的想法。 “没有没有!您太客气了!我们哥儿仨都是庄户人，没见过啥世面，您不嫌弃我们不会说话就成，我那个、那个啥~” 话说到这里，冯宝贵一阵抓耳挠腮，他一时间没词了，只好尴尬的朝着何雨柱笑了笑。 何雨柱也跟着笑，然后他看向孙红英，嘱咐道： “那就先安排吃饭吧！馒头多拿点，菜也备足，总得先让兄弟们吃饱才好!” 何雨柱站起身，朝着冯家老大冯宝贵招了招手，后者马上凑到跟前，俩人十分亲热的握了握手。 何雨柱笑着拍了拍冯宝贵的手面，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多大，姑且叫你一声哥，这个哥呀！到了我这、” “哎等会儿!” 冯宝贵立马将他的话语打断，表情认真的说道： “您先别叫哥!我跟您是一年生的，我也是三五年的!咱俩还不知道谁大呢！” 何雨柱马上笑着说道： “那咱哥儿俩碰见是缘分呢！都是同龄人，我是四月份生的，你呢?” 冯宝贵脸上明显的放松了许多，同样笑道： “那您是哥!我十月份的，十月初一!” 何雨柱立马跟着他笑了起来，调笑他道： “那我可吃亏了!你得赶紧叫回来!叫哥!” “哥!” 冯宝贵马上利索的叫了一声，一秒都不带犹豫的。 何雨柱脸上肉眼可见的开心，他笑呵呵的拍了拍冯宝贵的肩膀，丝毫不在意他身上稍有些破烂的衣裳。 何雨柱看了看眼前的兄弟三人，然后语气轻松的说道： “今儿咱兄弟几个算是认识了，一会儿都敞开了吃，千万别跟我客气，那个、红英啊！饭够吃吗？” “够了够了!馒头足足蒸了有三笼，原本要留着吃几天的，这下子，一半都让他们几个给吃了!” 孙红英的脸上也是红扑扑的，看起来特别的开心，她这边何雨柱给予的面子越大，她在婆家就越有话语权，相信今天兄弟几个回家以后，往后再见着她，一定会对她恭恭敬敬的，拿她高看一眼，以后要是再想赚她们家的便宜，肯定要先好好掂量掂量了! 何雨柱丝毫不以为意，几个馒头罢了，能换来冯家人的理解，还有孙红英以后更加卖力的替他照顾孩子，这笔账怎么算都不亏! 气氛到这儿了，何雨柱也不吝表示一下亲近，他笑着对眼前的冯宝贵说道： “那兄弟!你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咱们再接茬聊，你记着哈，到了你哥这儿啊，就跟到了自个儿家一样，千万不要跟哥客气，咱们都是亲戚，往后就应该多互相走动走动，你说是吧兄弟?” 冯宝贵马上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只是他这会儿感觉有点懵，有些搞不清楚何雨柱跟孙红英之间的关系。 不是说，隔壁温玉村的俞技术员，才是她表哥的吗？啥时候，她们老孙家也有个城里亲戚了? 不过这会儿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冯宝贵只是态度恭敬的跟何雨柱握了握手，然后就跟着孙红英，几人一起出门去了。 全程贺小琪都站在里屋中旁观，看着他是如何跟几个村里出来的青年愉快的聊天的，她突然间才发现，自己这个男人，似乎越来越让她搞不清楚了。 “先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 贺小琪从里屋中走出，朝着何雨柱说道………… 第725章 一反常态的傻姑娘 四月份的天气，是多变的。 微风迎面徐徐吹来，暖意之间偶尔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凉意，吹在人的脸上，不冷、也不会感觉到热。 迎着铺满阳光的大道，听着枝头雀鸟的鸣叫声，何雨柱第一次有了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却想打个盹的错觉。 自行车一路驶过大街小巷，经过老道口供销社，经过国营旅社，经过利民饭店，最后就那么直接的朝着红星轧钢厂的大门驶去，连入厂大门时需要下车的规矩，都被骑车的吴大志给忽略掉了。 规矩就是规矩，区别在于，守规矩的人是谁，而破坏规矩的人，又是谁。 眼瞅着吴大志就要冲进工厂的大门口，何雨柱急忙在他的后背拍了几把，硬生生让他把车给刹住了。 吴大志停下车，一脸不解的朝着身后询问道： “咋了师父?” 何雨柱铁青着脸，斥道： “什么咋了?下车!你懂不懂厂里的规章?” 说完，何雨柱缓缓从后座上下来，然后慢慢迈步，朝着门内走去。 觉察到吴大志规规矩矩的推着自行车跟在他身后，等过了门口，何雨柱这才转头说道： “国有国法，厂有厂规，你既然搁这个厂里上班，就要守厂里的规矩，要都像你似的，到了厂门口连个车也不停，那不全乱套了?” 吴大志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来听他是听了，只不过，多少觉得何雨柱有点小题大做了。 见他这副反应，何雨柱当即停住脚步，望着他道： “咋了?我说你两句，你觉得不服?” 吴大志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我服!我服!”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瞪的他不敢跟何雨柱对视，只能把视线移向了一边。 何雨柱忽然呵呵一笑，望着他道： “你是不是想说，别人都不守规矩，凭啥单单就让我守规矩?那不显得我这个人没本事吗？” “口对着点儿心，你自个儿说，你是不是心里就这么想的?” 吴大志深吸一口气，视线转向何雨柱，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 “是!” 何雨柱忽然咧嘴笑了! 他伸手拍了拍吴大志的脑袋，笑道： “傻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啊！要不是我搁这个厂里罩着你，就你这脑子、这觉悟，你干脆老老实实下车间、干一辈子钳工得了!” “那也不见得!” 吴大志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撇了撇嘴，接着把头转向一边，看来，他对何雨柱说他的话，并不是十分的认可。 大早上的，工人都赶着来上班，不时有职工从他们身旁走过，并偶有几人同何雨柱打着招呼。 何雨柱一个不漏，一一回应，脸上同时还带着浅浅的笑。 何雨柱转头看了吴大志一眼，心说怪不得人都说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周老爷子一辈子经得事儿多，见识也广，他能从人才辈出的皇宫里头，安安稳稳的活到解放后，没点儿识人断性的本事，他也活不到那么大岁数了。 以前周老爷子总是称呼吴大志叫“狗东西”，并不时把这个称呼挂在嘴边上，张嘴闭嘴的骂他，看来这小子还真有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狗脾气，要是不时不时的骂他两句，打压打压他，这小子总有点不服管教的苗头要冒出来。 眼瞅着政工楼离着老远，何雨柱正准备上车继续走，结果就感觉好似有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奔向他，下一秒，一道身影就跑到了他的身边。 何雨柱转头一看。 “新媛?你咋来了?” 来人正是房新媛，她脸色潮红，脸上布满了汗珠，看来是一路小跑来的。 她伸出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同时呼吸急促的说道： “何叔!我爸找你!你跟我去一趟吧！” 何雨柱当即摇头。 “不去!我跟你爸又不熟!” 说完，他用眼神示意吴大志把住车子，他要准备爬到自行车后座上。 他刚提了把裤子，正准备跨上去，下一秒，就被房新媛给伸手拽了下来。 何雨柱哭笑不得的转过头，看着房新媛说道： “丫头!你拽我干啥?我这还得赶着去上班呢！” “别闹了哈！你这都结了婚的人了，咋还跟个小丫头似的!” 眼瞅着何雨柱还准备上车，房新媛干脆不撒手了，拽着何雨柱的胳膊，来回的甩来甩去，同时十分罕见的开始撒娇卖萌。 “哎呀你去一趟吧！叔!我求你了!就去一趟吧！” 何雨柱赶紧挣脱了她的手，语气严肃道： “我不去哈！我跟你爸有啥好聊的?我瞅着他就烦，一天到晚跟谁欠了他二亩地似的，成天拉拉着一张臭脸，鬼才想去见他!” 房新媛这会儿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忽然跑上前，趴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一边捂着后座，嘴里一边嚷着： “你要不去，我就不让你走!” 这孩子平时看着倒是挺正常的，今儿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何雨柱索性用眼神示意吴大志先走，他已经想到法子摆脱这个傻姑娘了。 他当即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见何雨柱走了，吴大志没好气的说道： “人都走了，你还抱着车干啥?还不赶紧撒手!” 房新媛抬起头，见何雨柱头前走了，当即喜滋滋的放开了自行车，朝着何雨柱追了过去。 何雨柱一边走，一边转头看了她一眼，好奇问道： “哎对了、新媛啊！你那个娃娃呢？叫小玉玉是吧？咋没见你抱着呢?” 房新媛直接摇了摇头。 “没带!得上班!带着她不方便!” 何雨柱不由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摇了摇头，长出了一口气! 摊上这么一个闺女，做父母的也是心累。 看着前方就到了宣传科的所处范围，何雨柱脚步不停，直接转身，朝着宣传科的大门走了过去。 房新媛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皱着眉头说道： “叔!我爸不在那儿，他搁他办公室呢！” 何雨柱点了点头，脚步不停，同时回道： “我知道啊！我就进去看看!” 说话的功夫，何雨柱抬头一看，直接抬脚朝着放映组走了过去。 一把推开放映组的大门，屋内的人全部一怔，然后一脸好奇的朝着站在门口的何雨柱望了过去。 组长马明亮放下手中的电影胶片，他先是看了看何雨柱，又瞅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房新媛，随后一脸不解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何副主任!您咋来了?我们科长搁他办公室呢！用我带您过去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许大茂。 “我不找你们科长，我找许大茂!” 许大茂先是一愣，接着站起身，这才看到了站在何雨柱身后的房新媛。 他一脸疑惑的望望何雨柱，又看看房新媛，随后一脸不解的问道： “傻柱!不是何副主任!那个、您找我有啥事儿吗？” 眼看他脸上谄媚的堆起笑容，何雨柱转头朝着他努了努嘴。 “管管你媳妇儿!她搁大门口堵着不让我走!你说你也不管管，这叫个啥事儿?” ………… 第726章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转眼，房新媛就不情不愿的、让许大茂伸手给拽住了。 何雨柱得以轻松脱身，他笑呵呵的瞅了这对正闹腾的小两口一眼，然后跟马明亮简单的点头意思了一下，就背着手出了宣传科的大门。 去政工楼的半道上，何雨柱碰上了黎锐的闺女黎小翠，何雨柱朝着她招呼了一声，这姑娘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突然就好似偷东西被抓了现行一般，撒丫子就跑开了，看那速度，不比参加运动会的女短跑运动员差到哪儿去。 何雨柱一脸不解的看着她跑远，然后又往四处打量了一圈，寻思这也没人追她呀！这小丫头是咋了？这是偷偷跑去哪儿会情郎去了?要不咋像做了贼似的，连话都不敢跟他说了。 刚踏进办公室，何雨柱就看到了妇女主任张继芳，此刻她正坐在薛玉梅的办公桌前，俩人聊的火热。 也就薛玉梅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不过她也没说啥，只是眼神稍微朝着他的腿上瞟了一眼，尽管啥状况也没看见，但她还是在他的腿上多停留了几秒。 何雨柱当即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后咳嗽一声，瞬间就打断了俩人之间的谈话。 张继芳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转头朝着他走了过去。 “何副主任!这有篇关于五一劳动节的文章，你过一下!” “还有，这还有篇五四青年节的，你也一块儿给过了吧！” 何雨柱把桌面上的稿件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粗略的过了一遍，怎么说呢、文章词藻堆砌的倒是挺华丽，而且句句都离不开导师的经典语录，颇有早些年导师“五一口号”的意思。 但内容吧，实在是有点让人摸不清头脑，比如原话这句“农民要在无产阶级的领导下，和工人阶级共同守护阶级斗争来之不易的战斗成果”后面居然加了这么一句~ 所以，如何就工人阶级，和农民共同合作的前提是~ 如何快速融洽地建立两者之间的联系，需要两者之间进行更加紧密的沟通，互相鼓励，共同学习导师思想，听导师的话，一切以导师的意愿和领导方针为准则”看的何雨柱头皮直发麻。 这稿子粗看起来，倒是像篇不错的文章，但是要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这篇文章，描述的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一点儿个人的思想和感悟都没有，纯粹就是拿导师的语录拼凑成的。剩下的，基本描述的都是一些假大空，不但逻辑混乱，而且十分的不切实际，一看就知道，必定是那种一天劳动都没参与过、而且啥也不懂的城里孩子写的。 何雨柱当即摇了摇头，显然对这篇文章很不满意。 “这篇稿子是往市里发的?还是上交给工业部报刊的?” 张继芳立马摇头道： “都不是!就是给厂里广播室用的!” 何雨柱不由得松了口气，寻思幸亏只是用来应付厂里广播的，这要是真的把这么一篇稿子给交上去，隔天非得让司里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见何雨柱不吭声，张继芳不由得催促了一句。 “您过完了没有?过完了就赶紧签了吧！” 听说要让他签字，何雨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然后用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张继芳，好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鄙夷道： “这稿子谁写的?就这水平、也能上厂里的广播?还想让我签字?这是做啥好梦呢？” “我今儿把话撂在这儿，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顶用，我是绝对不会签这个字的!” 说完，他又感叹道： “能把稿子写成这样，这个写稿子的，也是个人才呀！” 张继芳连忙回头看了薛玉梅一眼，两人一对视，瞬间就同时爆笑起来。 “噗嗤~哈哈哈~!” 张继芳笑道： “我就说嘛!写成这个鬼样子，他怎么可能会签字?” 薛玉梅却笑了笑，然后略带着些深意的看了何雨柱一眼，接着朝张继芳笑道： “那可说不准，你也不看看这是谁送过来的!待会儿可别打了你的脸!” 何雨柱还是很懵，他忙问道： “你俩笑啥呢？” 张继芳赶紧忍住笑意，只是她貌似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嘴还是一抽一抽的。 “就是李主任的外甥女~那个蒋春兰同志写的!” “啥?谁写的?” 何雨柱瞬间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蒋春兰呐！还能是谁?” 张继芳正打算继续解释，转眼就看到有人走了进来，她当即朝着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 “呐！正主儿来了!” 何雨柱转头一看，只见蒋春兰有些无所事事的走了进来，看到他之后，她不由眼前一亮，快速的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结果看到何雨柱眼前的稿子，她的眼神瞬间又变得更加明亮了几分。 “老何!这篇稿子你看了？写的咋样?” 何雨柱当即不吝夸赞的说道： “你说我手边上这篇稿子啊?写的当然好啊！这篇稿子不但语句通顺，词藻华丽，而且引用了大量的导师语录，写的确实不错!” “我写的!” 没等何雨柱说完，蒋春兰就望着他的眼睛，快速的承认了! 何雨柱不由得假装道： “啊？你写的?真的?” 蒋春兰直接点了点头，眼中还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骄傲。 “当然了!我不光写了这篇关于五一的，我还写了一篇有关五四青年节的呢！两篇的文笔嘛、我感觉都差不多!都还行吧!” 何雨柱瞬间就想起了张继芳刚才说的，不但有一篇关于五一的，而且还有一篇是关于五四青年节的! 何雨柱当即拿起桌角的另一篇稿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粗略扫过一遍之后，他嘴角一抽。 如果说，刚才那篇有关五一的，勉强能算的上是篇文章，那这篇则写的稀烂，完全到了那种辣眼睛的程度，哪怕多看一眼，何雨柱都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在疯狂飙升，几乎就快要抑制不住想要骂人了! 蒋春兰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询问道： “写的不赖吧？是不是比那篇五一劳动节写的还好?” 何雨柱麻木的点了点头，他现在有点不想说话。 结果蒋春兰又补了一句~ “这两篇文章，我可足足写了有好几天呢！而且、” 何雨柱皱着眉头，有些犯难地望着她道： “而且什么?” 蒋春兰叹了口气。 “而且，我姨夫还给我改了好几遍呢！他说了，说只要你看到这两篇文章，就一定会让广播室的广播员，抽最合适的时间，读一读我写的文章的!” 何雨柱嘴角一抽，接着神态忽然莫名的松了口气，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说咋感觉这两篇稿子写的这么好呢！原来不光是因为你的文笔好，而且还得到了李主任的亲自校正，那这篇稿子必须发，还得挑中午人最多的时候，连着播，让播音员念两遍，这次一定要让厂里的职工们，都跟着好好学习学习!” 蒋春兰都快要高兴坏了，她咧着嘴笑问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下一秒，却蹙着眉头，有些犯难道： “但是吧、这两篇稿子都这么好，到底选哪一篇好呢？” 蒋春兰这会儿特别的兴奋，她眉眼含笑着建议道： “要不……两篇都念~” “两遍?” ………… 第727章 夹缝求存，谁也不得罪 何雨柱想也不想，直接摇头。 “那不成!我说春兰同志啊！这文笔归文笔，这具体情况，你得方方面面照顾到才行，稿子要是都念你的，不就显不出个水平高低来了嘛！” ”你这样，你听我的!咱就挑前边这一篇，哪怕这篇没那篇五四写的好，也足以碾压那些厂里所谓的才子了!总得给那些年轻人一点机会嘛！你说是不是?” 蒋春兰闻言想了想，居然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然后表情认真的说道： “那成!一篇就一篇!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何雨柱赶紧安抚道： “哎！没错！我就说嘛、要论格局，咱们春兰同志，思想觉悟还是很高的嘛！” 见蒋春兰还在眼神灼灼的望着他，何雨柱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拿起手边的钢笔，一边签字，一边朝着蒋春兰说道： “你这样!我现在就签字，正好你这会儿也不忙，过会顺带着给李主任那儿报个备，就说稿子我已经签了，你再辛苦一趟，顺带跑个腿，直接把稿子交到宣传科，让他们把稿子再重新排一下!” 签完，何雨柱直接就把原稿交到了蒋春兰的手中，笑着对她说道： “呐！春兰同志、去吧！!” “嗯!” ”谢谢!” 蒋春兰一脸激动的看着何雨柱在她亲自撰写的稿件上签了字，她简直高兴坏了，居然还十分罕见的道了句谢谢，接着迫不及待的接过稿件，然后飞快的跑出去了。 张继芳一脸疑惑的目送着蒋春兰远去，不由得表情复杂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何副主任!你刚不还说，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绝对不会签这个字的嘛！咋这还没一会儿的功夫，你这就把字给签了?” 何雨柱暗暗腹诽，心想，你说的倒是轻松，只是你又不跟李主任打交道，而且你也不是他手底下出来的人，自然可以想咋样就咋样。完全不必看别人的脸色。 虽然事是这么个事儿，但是这话嘛、肯定不能这么说。 所以何雨柱只是笑了笑，然后望着张继芳说道： “张主任啊！你也知道，这小蒋她是名新职工，这才刚参加工作没多久，这种小年轻啊、热情，冲动，有活力，同时呐、又很有情绪感染力，我之所以同意给她签字，看中的，就是她身上这股子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这股子冲劲儿，这股精神，能够很大程度上的调动同志们的积极性，带动同志们的工作热情，这对于我们政工处，乃至整个轧钢厂来说，都有着非常积极的意义!” “虽然她这篇文章嘛、写的差是差了点儿，但是瑕不掩瑜，依旧还有很多可取之处的嘛！而且最主要的是、大方向是对的，也很好的诠释了导师他老人家的意愿。” “况且对待年轻人嘛！根据以往总结的的经验来说，具体做工作的时候，要对年轻人多点耐心，多点爱护，这样，他们才能快速的成长起来嘛！对不对?” “张继芳同志啊！咱们这些做思想工作的，尤其对待具有新思想的年轻人的时候，对他们要更耐心些，要宽容，要大度，要循序渐进的开展工作，用正确的思想、和自己的热情去引导他们，带动他们，太过于斤斤计较，是得不偿失滴!” “哎张主任、张主任!您想啥呢？” “啊？” 面对何雨柱的询问，张继芳抬起头，一脸茫然的望向他，她这会儿感觉自己脑子有点懵，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啥。 她也不清楚，何雨柱讲的到底是不是歪理，但是听起来嘛，好像还蛮有道理的样子，她读书少，也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 好半晌，她这才迷迷瞪瞪的挠了挠头发，接着拿起桌边上的节目表，然后话也没说，就这么失魂落魄的出门去了。 何雨柱望着她的背影，禁不住有些汗颜。 他明知道张继芳是个直性子，性格一向光明且洒脱，眼里根本揉不得沙子，而且也没那么多弯弯绕，他不该忽悠这么狠的! 但是下一秒，当他对上薛玉梅那满含审视的目光时，立马就变得无比正经了。 薛玉梅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她双手叠在一起，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叠放的手背上，接着眼神灼灼的望着他道： “歪理讲的一套一套的，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似的，把咱们张主任都给说傻了!走的时候都还迷迷瞪瞪的，看来让你当这个小小的轧钢厂副主任，倒是有点屈才了!” 何雨柱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回道： “你当我容易呢？我本来就是打后勤那边调过来的，李主任那可是我的老上级，我不听他的能成吗？” “再说了，都说做人得讲究知恩图报，我只不过动动笔的事儿，该办就给他办了，又不是啥原则性的问题，用谁的稿子不都一个样儿?对不对?” “况且话说回来，你当李主任心里不清楚这篇稿子写的不行？哪怕他没空，安排陈书言（秘书）润下笔总成吧？你知道他这是啥意思不？” 薛玉梅此刻正用手背抵着下巴，她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用屁股崴了崴屁股下的椅子，稍稍往前又挪动了一点距离。 “啥意思啊？” 何雨柱并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继续分析道： “他这是故意点我呢!他就是想看看，他的话、在我这儿好不好使，管不管用，至于小蒋写的那篇稿子嘛、那完全就是顺带的，只不过是块问路石罢了!” 何雨柱分析完，见薛玉梅眼睛还在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欣赏，还有些许的痴缠。 他当即摇了摇头，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无语。 每次他跟薛玉梅正经谈工作，对方就会摆出这副犹如花痴一般的表情。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儿好了?有那么大魅力吗？ 不提他个子不高，长得也不帅，家境又不好，哪里值得她这么日复一日的惦记? 就不能安安稳稳的给自个儿找个好对象，然后把自己给嫁出去，老缠着他这个已婚男人干啥? 就在何雨柱感到不胜其烦的时候，恰巧看到了此刻正在门口来回转悠的郝春风，于是他眼前一亮，直接朝他招呼了一声! “春风兄!你搁门口转悠啥呢？” 郝春风闻言，赶紧笑嘻嘻的快步走进了屋里， 看到薛玉梅也在，他当即有些心不在焉的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小薛也在呢？” “我出去一趟!” 没等何雨柱开口，薛玉梅倒是很识趣，知道他俩有事要谈，于是招呼一声，直接掂着步子走了出去。 眼见薛玉梅出了门，郝春风立马拽了把椅子，然后往何雨柱身边一凑，一脸急切的朝着他诉苦道： “老何兄弟!江湖救急啊!”………… 第728章 队伍里有坏人呐! “我帮不了!” 听完郝春风的陈述，何雨柱当即一口回绝。 你早干嘛去了？当初就劝他硬气一点，跟高鹏远碰一碰，按高鹏远那副没有耐心的性子，他的胜算最起码有七成。 偏他还瞻前顾后，左思右想，就这种人，你给他再多机会，他也抓不住啊！ “真没辙了?” 郝春风表情颓废，似乎心有不甘。 何雨柱再次摇头，态度十分的坚决。 “没有!” “唉！” “那好吧！” 郝春风叹了口气，脸色瞬间垮了下去。 他也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如果当初? 唉！算了算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说后悔还有啥用? 人总得向前看! 见郝春风要走，何雨柱突然问道： “哎对了、仓库钥匙呢？搁你身上吧？这下你总得交给我保管了吧？省的你再弄出点什么傻事来!” 郝春风脚步一顿，伸手掏了掏裤兜，然后哭丧着脸道： “前天我就交给高主任了!忘了跟你说一声!” 何雨柱当即目瞪口呆，直接站起身来，急道： “啥?前天?不是~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不提前跟我商议一下的?” “你要是怕他高鹏远，你给我也行啊！你这不是上杆子把刀把子递到人手里吗？这特么不剁你剁谁?” 何雨柱直接坐下，往椅背上一靠，这下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现如今咱俩都成了砧板上的鱼，这可完犊子了!” 政工楼仓库在一楼楼梯拐角处的旁边，室内面积约有接近两百平方，里面摆着一排排罗列的书架，分门别类放着历年来存放的宣传资料和组织部未公开的报纸、信件，文章，包括导师和诸位老总的画像，表扬信，宣传海报，旁边还放置着各种活动需要的器材，彩旗，信纸，奖状，甚至包括二胡，唢呐，鸡毛掸子，除了锣和大鼓、喇叭之外，几乎囊括了所有五花八门的各类文化物品，可以说，只要手里掌握着钥匙，哪怕你只是要用几只寄信用的信封，都得从掌握钥匙的人手里要才行。 试想一下，如果有人找你拿东西，尤其是跟你关系不和的人，你故意磨磨蹭蹭，或者说急着上厕所，或者推脱临时有事走不开，对方是不是得急得跳脚?而且偏偏还拿你没办法。 你要说、要不干脆就开着吧！那里边的东西咋弄?要知道，里面有些东西是不适合给所有人看的，很多文件事关机密，泄露出去可不是小事，万一丢个内部报纸或者机密文件之类的，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是以，整理资料或者掌握钥匙的人，最起码也得是政工处的副主任级别，再加党员才行，不满足其中一项，就没有掌握钥匙的资格，如果掌管钥匙的副主任不在，那至少也得政工处主任或者另一名副主任在场才行，同时临时掌管钥匙的值班干事还必须做好查阅记录，一点都马虎不得! 所以说，谁手里掌握了政工楼仓库的钥匙，谁就有了恶心别人的能力，甚至能逼着你主动去找他，因为你要个信封、或者信纸之类的小东西倒是好说，但你要想查阅往年的资料?那对不起!必须得经过对方同意才行。 因为手里掌控着仓库钥匙，而他们政工处经常需要查阅资料，何雨柱可没少去找他，同时也吃了不少的闷亏，可没成想，新主任这才来了没几天，郝春风这个软骨头，居然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交出去了! 这下不说完犊子，至少脊梁骨，是没可能像以前那么硬挺了，就连何雨柱都被他给连累了。 望着何雨柱急欲喷火的双眼，郝春风目光有些躲闪，他早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 何雨柱气的面红耳赤，压了半天火，可还是没压住，当即朝他吼道： “你为啥要把钥匙给他?啊？你说呀！哑巴了?” “他非要~我就给了!” “他要你就给呀?” “他硬要的!我不敢不给!” “呼~!” 何雨柱感到自己都快无语死了，一把年纪的人了，思想咋还是这么幼稚呢？ 这人算是彻底废了! 只是，他还是难掩自己的不忿。 “不是、你当初给我使绊子那会儿的本事呢？全忘了?” 郝春风眨巴眨巴眼睛，回道： “那能一样么？你我是平级，你又管不着我，人家可是一把，让我干啥我就得干啥，我哪儿敢跟他炸刺?那往后他不得变着法儿的折腾我呀？” 他偷偷看了看何雨柱，又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道： “我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 何雨柱立马让他的无脑意识给惊呆了，他不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感觉自己要是再听下去，保不齐得让眼前这货给活活气死! 简直无语死了!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你特么一个老职工，轧钢厂的老干部，就算性格再不受人待见，最起码总还有点人缘吧？ 你特么就不能硬气点吗？ 这眼瞅着都已经一把年纪了，用不了几年就得退休，你就算看在几位厂领导的面子上，别人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吧？他高鹏远吃饱了撑得，欺负你一个废物点心干啥?不怕落下一个苛待老职工的坏名声啊? 何雨柱再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直接一手扶额，一边犹如赶苍蝇一般朝他摆了摆手! “赶紧走赶紧走!我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你了!” 郝春风表情带歉意的瞟了何雨柱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雨柱!兄弟!别怪哥哥这么做，高鹏远可是答应我了，只要我积极配合他的工作，三年之内，他就给我换个工作单位，而且起步就是正处，我没法拒绝啊！ 现在的我，哪怕人家给我指个狗洞，我也不得不钻了，要是再错过这次机会，这辈子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或许郝春风还没有意识到，升任处长，早已成了他多年以来的执念，为此，他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目送郝春风出了办公室的门，何雨柱微微蹙眉，他呆呆的望着插在墨水瓶中的钢笔，思维慢慢的开始散发开来。 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合常理，只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儿! “铃铃铃~!”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何雨柱下意识起身，把电话机从隔壁桌抱了过来，然后拿起话筒。 “喂!你好哪位?” 对面好似没听见，也或许是信号不好，停了两三秒钟之后，声音才从对面传了过来。 “喂!喂!” 何雨柱一手拿着话筒，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收到收到!请讲!” “雨柱!是雨柱吗？我房永祥!” 何雨柱瞬间就想起今天早上、在门口堵他的房新媛。 他倒是不讨厌这个思想单纯的小姑娘，他只是不太喜欢房主任这个人罢了! 他这会儿的心情本来就糟透了，这下一听是房永祥，心情就更不好了! “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别别别!千万别挂!我真有事儿!” ………… 第729章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何雨柱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笑道： “你找我能有啥事儿?” 房主任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没有听出他语气中包含的讥讽，正色道： “你边上有人吗？” 何雨柱朝左右望了望，没有看到薛玉梅的身影，当即回道： “这儿没人，你说吧！” “那个小薛、薛玉梅!她搁你边上吗？” “她有事出去了!还没回来!” “她要是回来了，你记得告我一声!” 何雨柱禁不住觉得有点奇怪，房主任好似像有点怕薛玉梅知道他们俩人联系的样子?难道说、这俩人有矛盾? 他只能压低了声音道： “你有事就说，我这儿忙着呢！” 似乎听出了何雨柱语气中的不耐烦，房主任直接问道： “高鹏远这个人，你跟他熟吗？” 何雨柱目光一凝，语气严肃的问道： “你啥意思?” 房主任语气惊人! “没啥意思!就是看他有点不顺眼!” “你等下!” 何雨柱吃了一惊，赶紧把话筒用手捂住，然后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接着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直到确定屋里确实没人，这才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 “你长话短说!我这边说话不方便!” “桀桀桀~!” 房主任笑呵呵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笑了两声之后，他这才接着说道： “我听人说、你对名家字画跟老物件儿很感兴趣?我这儿有几件不知真假的名家字画、还有一些据说是宋元时期的老物件儿，也不知道真假，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何雨柱当即摇了摇头，假装愕然道： “啥?字画?我不好这个!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我压根就不懂这些个玩意儿!没事儿我就挂了!” 房主任直接就明牌了! “哎等会儿!” “行了!跟我这儿你还装啥装?谁还不知道谁呀？你放心!我这人脾气虽然差了点儿，但是我这人可是个讲究人，我可从来不干糊弄朋友的事儿。” 说的煞有介事的，信你才有鬼了! 再说了!咱俩算是朋友吗？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互相看不对眼才是真的吧? 何雨柱心里自然是不相信对方，说不定对方早已经准备好了套，就等着他往里头钻呢。 贪小便宜，很容易吃大亏!他可不是个啥都不懂的傻小子。 他这会儿只想弄明白，房主任说的看高鹏远不顺眼，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当即呵呵一笑，回应道： “我说、你这一会儿真，一会儿假的!到底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你见了不就知道了嘛！” 何雨柱哈哈一笑，语气玩味的说道： “那就是假的呗!假的只怕你也舍不得!那我还看个啥意思?” “你放心!兹要你今儿下班以后来我家!我保证你不后悔!” 何雨柱眉头微微蹙起，他怎么感觉，今天的房主任讲话有点反常呢？ “说的跟真的似的，老房啊！咱俩虽然一向不咋对付，但怎么着、也算是无冤无仇，你不会给我下套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间转了性子，房主任今天的脾气居然格外的好，讲话的语气也变得十分温和。 “说啥呢？我真有事求你!” 何雨柱觉得对方讲话越来越离谱。 他顿了一下，继续压低着声音道： “求我?不是、你开什么玩笑?你堂堂国营大厂的技术主任，副总工，又是厂领导班子成员，你求我?我能帮你啥忙？” “吱吖!” 眼见薛玉梅忽然推门进来，何雨柱赶紧快速的回了一句~“等会再聊!”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郝副主任今儿过来，找你啥事儿?” 薛玉梅甫一进门，就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直接发问道。 何雨柱嘴角轻轻勾起，回了句~ “还能是啥事儿?不就是担心自己不讨新主任的欢心，想让我给他出出主意罢了!” “他也不想想，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碰到这个节骨眼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自个儿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哪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我能顾好自己个儿就不错了!” 薛玉梅一脸怀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的直觉告诉她，对方没有跟她说实话。 他心里还是把她当外人。 ………… 下午下班以后，何雨柱让吴大志载着他，按照房主任提供的地址，朝着他家的方向驶去。 由于以前没来过，何雨柱只好找人打听了一下他们家的住址，好在房新媛神经病的人设深入人心，再加上房主任大厂主任的身份搁那儿摆着，是以找到他家，并不算是什么难事儿。 他和房主任俩人之间，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大的矛盾，甚至都算不上是矛盾，他俩顶多也就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平时哪怕工作中偶然间遇见，也基本没什么交流，当然，他自认也没这个必要。 何雨柱自忖对方不至于坑自己，当然，他也不至于毫无防备，该保持的警惕心还是有的。 他只是想搞明白房主任找他来的目的，毕竟这又是字画，又是宋元瓷的，很难让人猜出他内心中的真实想法。 “邦邦!” 吴大志上前敲了敲门，还没过一分钟的功夫，就听到院内传来拉动门闩的声音。 门很快就被打开，门后露出一张略显老态的中老年妇女的脸。 中年妇女大名叫刘丹，正是房主任的原配妻子，从她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看来，她年轻那会儿，估计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此刻刘大妈正一脸疑惑的望着他俩人，目光中不由带着一丝审视。 何雨柱率先开口： “您好!这儿是房主任的家吗？” 一听这话，刘大妈的神经瞬间就变得紧张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不是又偷着来调查我们家老房的吧？我跟你们说哈，我这儿没啥可交代的，你们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刘大妈嘴边说着，一边伸手把他们往门外推。 吴大志当场就急了! “不是你咋说话呢？啥叫偷偷调查?我们爷儿俩可是你们家房主任亲自请来的!” 刘大妈望着他俩，满脸的不可置信。 “啥?请你?小贼儿!你以为你是啥大人物啊？我告诉你们，我老伴儿可是红星轧钢厂的技术主任，小心他回来了，把你俩给扭送到派出所去!” “不是、” 眼见吴大志跟她杠上了，何雨柱赶紧伸手拉了他一把，再这么继续误会下去，他俩今儿这趟就白来了! ………… 第730章 托付 “哎等一下!先别关门!” 何雨柱选择开门见山，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 “你好!我叫何雨柱!跟房主任一个单位的!” “今儿头午他往我办公室挂电话，说叫我下班以后，上他家里来一趟，他没跟你说过吗？” 刘大妈脸上的警惕之色稍稍放缓，她一脸狐疑的打量了一下何雨柱身上的穿着，发现他衣服的胸口处确实印着轧钢厂的字样，不由得信了八九分。 她用眼睛上下打量着何雨柱，嘴中喃喃道： “何雨柱?何雨柱?这名字听着咋这么熟呢？我记得好像搁哪儿听过来着?” 她略略想了一下，这才问道： “小何啊！你搁轧钢厂是干啥工作的?” “哦、我呀~我是、” “雨柱!你来了?” 还没等他开口说明白，就见房主任骑车带着闺女，在他们的身边停了下来。 或许是他停的太急，一股微风卷起他的衣角，带着他那些许急切的目光，何雨柱这才发现，不过才几天没见，眼前的房主任，单看外表，瞅着要比以前变得沧桑了许多。 何雨柱一看房主任来了，自然也就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的必要。至于他老婆刚才提的有人暗中调查他的事儿，反正跟自己也没啥关系，他也没有过问别人家隐私的毛病。 “来来！快进来!” 房主任待人的态度十分热情，跟他以往人狠话不多的形象相去甚远。 何雨柱点点头，伸手隐晦地拽了吴大志一把，俩人跟着房主任进了里屋。 房主任把他俩给安排到了沙发上，然后招呼老伴儿赶紧去准备晚饭。 接着他又安排房新媛去泡壶茶。 何雨柱立马打断了她。 “丫头!甭麻烦了!你弄点开水就成!” 既然他也没打算跟房主任深交，而且两个人的性格也确实有点合不来，何雨柱索性绕过那些没必要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老房啊！你今儿挂电话那会儿跟我说，说你看高鹏远有点不顺眼，你们俩以前是不是有啥矛盾？” 房主任闻言瞅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有!我以前都没见过他，谈不上有啥矛盾!” 看房主任的作态，对于这个话题，看来他是不打算透露其中的细节了。 何雨柱略有不满的瞅了房主任一眼。 不是你请我来的吗？来了又不展开细说，那我还跟你说个锤子? 由此，他的语气中也带了一些不耐烦。 “你找我有啥事?直说吧!” 房主任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双手扶着沙发，直接站起身来，抬脚走到墙角处摆放的一只书画缸前，翻找了一会儿，才从里面掏出一卷字画，然后随手递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你不是懂字画吗？你替我瞅瞅!看看这幅画是不是真的?” 何雨柱一脸疑惑的接过，然后随手就解开了系在上面的活扣，接着观察了一下书桌上有没有残留的水渍，又拿衣服袖子擦了擦桌面，这才动作小心的把字画给摊了开来。 展开是一幅水墨写意的莲叶水鸟图，看墨迹和留款在纸面上渗透的痕迹，就能从中看出，这幅画，距今最少有两三百年了。 何雨柱微微蹙眉，他看到这幅画的第一感觉，就察觉出了一种非常强烈的个人风格，这种意境很难模仿，或者说，若仿其下笔，仿不出那种破败感，可仿照他的那股破败感，又兼顾不了形意，不愧是后世名传天下的八大山人—朱耷! 听人说朱耷的画作都带着一股子倔强，何雨柱以前只观摩过印刷品，从未见识过真迹，所以当他亲眼看到莲叶下那只白眼向天的小鸟时，顿时就被这种意境给深深的吸引住了。 真正的好作品，仅仅只观摩印刷品，是远远感受不出那种感染力的。 吴大志搁边上扫了几眼，然后又趴在桌边上仔细瞧了瞧，最后朝着何雨柱点头道： “一眼大开门，东西是老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他再次俯下身子，然后仔细地看了看画中的细节，眼神中、充斥着一股子炙热。 这画他是真喜欢! 他今儿之所以带着吴大志来，除了防备房主任给他下套之外，还有就是需要吴大志的眼力，他们师徒俩一个懂画，一个懂得辨别东西的材质和真伪，相互配合，相互印证，缺一不可。 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画给卷了起来，随即直接摆在了桌子上，又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房主任接过自家闺女递过来的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他见何雨柱把画留在了桌面上，不由得诧异道： “咋了？嫌画不好?看不上眼?” 何雨柱摇了摇头! “画是好的!只是无功不受禄，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唉！” 房主任瞅了他半天，随即长叹一声，然后指着房新媛朝他问道： “雨柱啊！你瞅我这个傻闺女，你觉得，要是以后哪天我人不在了，就凭我那个丧良心的女婿，这丫头，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何雨柱没有背后说人的闲话的习惯，更何况许大茂还是他房家的女婿，他一个外人，自然就更不方便表达啥看法了。 所以他直接摇了摇头，没说话，接着随手端起茶杯，默默的喝起茶水来。 房主任一脸严肃的瞅了他好几眼，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收敛情绪，对着何雨柱赞叹道： “你小子确实不简单!也难怪李主任这么器重你，一门心思想把你调到他身边。” 说完，他又自怨自艾的苦笑道： “跟你比起来，我可差远了!” 何雨柱没心思跟他搁这儿打哑谜，当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直接开口问道： “老房啊！你有事说事，你要不说、我现在立马走人!” 说完，他作势就要起身。 房主任赶紧走上前，然后伸手又把他给按了回去。 “别介别介!你坐!坐啊！” 知道何雨柱这会儿没啥耐心，房主任直接招了招手，把房新媛给叫了过来。 他伸手拽着自家闺女的胳膊，把她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然后他看向何雨柱，语气诚恳的说道： “雨柱啊！我这儿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让我这丫头，跟你认个干爸，不知道你收是不收?” 房新媛转头，一脸吃惊的望着自家老爸，然后满脸不情愿的说道： “爸!你说啥呢？我跟何叔都那么熟了，你叫我管人叫爸，我可张不开这个口!” 何雨柱刚准备端起茶杯，闻言，他的手就落在了半空，迟迟都没有收回去。 他望着站在眼前的房新媛，一脸不解的问道： “啥?收干闺女?你这、” 何雨柱长呼出一口气，然后语气认真的望着房主任说道： “你这好端端的，弄这么一出干啥?” 房主任脸色有些难看，他也知道他这番安排，遭到了眼前这俩人的不理解。 他只好把目光转向房新媛，表情无奈地叹气道： “闺女!你别跟这站着了，上厨房给你妈打下手去，她一个忙不过来!” 房新媛气鼓鼓的瞅了自家老爸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那眼神很明显是~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让我到处认干爹，我就真的生气了! “哼!”一声，房新媛在自家老爸面前狠狠的跺了一下脚，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房主任默默地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的不舍。 如果按照以往来说，房主任说不定还会出言哄哄自己的闺女，只是今天的他表现的格外冷静，对于闺女明面上的威胁，他居然选择了无动于衷。 房主任起身走到何雨柱身边，然后挨着他坐了下来。 “刚我媳妇儿啥反应，你应该都看到了吧？最近我们这片常有人来打听我以前的事儿，我今儿请你来，就是担心、当年的事儿、只怕要捂不住了!” 何雨柱目光一凝，当年的事儿? ………… 第731章 贪心要不得 房主任自嘲一笑。 “我年轻那会儿，办过一件糊涂事儿，这件事埋在我心里头多少年了，说句实话，就因为我办的这件糊涂事，这些年来，我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人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呀、这亏心事完全就是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说到这里，他望着何雨柱，不由得感慨道： “人这辈子，一旦走错了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何雨柱一脸惊讶的望着他，看来，他口中所谓当年的糊涂事，估摸着应该还挺大，甚至严重到连他也束手无策的程度，不然，他不会是这个反应。 他隐约有些后悔此行不该来的，只可惜现在来都来了，多少还得再周旋一会儿，不然现在直接就走，多少有点不给人房主任面子。 看来房主任也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他眼神黯然道：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估摸着，最迟也就这两三天?他们差不多就要对我下手了!” “不过说句实在话，我现如今一点儿也不害怕，真的!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哪怕他们不主动找我，我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这整日里睡不着觉的日子，我实在是过够了!” 看到他这副反应，何雨柱也弄不清他现在是真的放下了，还是说他已经想开了。 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房主任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 “小玉这丫头、也真够能忍的，我整天跟她眼跟前儿晃，她居然还能忍住，还不忘了找人搜集我当年办的那些事的证据，我觉得，我要是她，早就拿枪、把以前害我家破人亡的那个仇人，当场给崩了!” “看来在教养孩子这方面，我比她爸爸差远了!” 何雨柱不知道他说的时日无多是什么意思，也不清楚他口中的小玉是谁，他只看到，眼前的房主任像是在交代后事，仿佛过不了几天，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似的。 他打算再听几句，万一要是听到啥不该听的苗头，他立马走人，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房主任再次长出了口气，然后指着墙角处的书画缸，看着吴大志说道： “小吴!我这么些年积攒的字画，都在那个缸里头，你帮我瞅瞅，辨一辨真伪，看看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你都给我过一遍!” 吴大志闻言就有些意动，他眼神炙热的望向何雨柱，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反应。 似是感受到了吴大志的渴求，原本打算此刻就离开的何雨柱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吴大志，轻轻的点了点头。 吴大志立马起身，麻利的跑到书画缸前，开始一幅一幅的分辨起画作来。 何雨柱清楚吴大志对古董的喜爱，他倒不是对书画作品有多喜欢，只是对鉴别古董的真伪感兴趣，而且瘾还特别的大，毕竟这么好的辨认真伪的机会，不是经常能够遇到的。 房主任拎起茶壶，给何雨柱将茶杯满上，然后伸手搓了搓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眼神炯炯的望着他道： “雨柱!你今年多大了?”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茶杯的边缘，也不抬头看他，心不在焉地回道： “二十八!正是好时候!” 房主任闻言有些意外，似乎不相信他居然这么年轻，接着他又仿佛像是释然般，语气喃喃道： “好时候?” “二十八、的确是好时候!” 不待何雨柱反应，房主任释然一笑，接着打开了话匣子。 “二十多年前，我那会儿也就二十七八，跟你现在一边儿大，我记得那年、是四一、四二年罢?那时候我跟这轧钢厂当工人，整天介累死累活，一年到头也挣不来几个大子儿!” “那时候我媳妇儿身子不好，连着怀了两胎，俩孩子都没保住，人也成天少气无力的，最严重那阵子，炕都下不了，还得等我下了班，再家去伺候她!” ”那时候家里条件也不好，整天介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甭提过得有多难了!” 说到这里，房主任喟然长叹，他从桌边上摸过一盒烟，然后抽了一支出来，叼在了嘴里，转头又递给了何雨柱。 “来一根?” 何雨柱表情淡然的望着他，朝着他摆了摆手! “我吸不惯!戒了!抽多了头晕!” 房主任呵呵一笑，取下嘴上叼着的烟，低下头舔了舔嘴唇，然后又重新把烟叼回了嘴里，接着拿起手边的火柴，将嘴上的香烟点燃。 “呼~!” “后来、” “就这样吧！” 何雨柱忽然举起右手，打断了房主任的话头。 “老房啊！天儿也不早了!我也该回了!不然，我媳妇儿搁家该担心了!” 房主任一脸惊讶的望向何雨柱，显然，他也没想到，何雨柱不但对他的往事不感兴趣，而且看来，那幅朱耷的画，他也明显不打算要了。 看他刚才的反应，房主任心里很清楚，那幅画绝对是他的心头好，可即便是这样，他也能够说断就断，哪怕丝毫的犹豫都没有，这种拿的起、放的下的性格，就注定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老房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何雨柱霍然起身，朝着房主任客套道。 他原本就没打算在房主任家吃饭，而且对房主任口中、那个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丝毫不感兴趣。 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搞清楚有关高鹏远的事儿，结果这个老房一句有关高鹏远的话都没有，反而扯起了一件二十多年的旧事，他自然就没耐心听下去了。 为了一张无关紧要的字画，掺和上一件有可能给自己沾染上麻烦的复杂事件，他脑子又没坏，自然知道该如何取舍。 他再次朝房主任点了点头，招呼正忙着看画的吴大志道： “大志!走了!” 房主任赶紧伸手拦了一下。 ”吃了饭再走吧？” “就是就是!吃了再走吧！小何呀！你站着干啥？赶紧坐呀！” 恰巧这会儿饭已经做好了，刘大妈端着两盘肉菜，后边房新媛端着放窝头的筐子，一起走了进来。 何雨柱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拒绝，接着眉头皱起，再次朝着吴大志喊了一句~ “吴大志!走了!磨磨蹭蹭干啥呢？” “来了来了!” 吴大志嘴中叫嚷着，赶紧放下手中的字画，麻利的跑了过来。 房主任突然拿起桌上那幅朱耷的画，朝着何雨柱喊道： “雨柱!这幅画，你带上吧!” 何雨柱仿佛没听到一般，直接无视了房主任一家人的挽留，然后头也没回，拉开门闩就走了出去。 吴大志赶紧推上自行车，他见何雨柱已经走出去很远，就赶紧麻利的跟了上去。 留在他们身后的房主任默默的望着他们离开，稍后长叹一声，一手抱着字画，一手拍了拍自己老伴儿的肩膀，轻声道： “走!回屋!吃饭!” 他今日白算计一场，这小子鸡贼的很，愣是一点当都不上。 ………… “师父!你等等!” 吴大志招呼一声，快步追上了何雨柱。 何雨柱转过头来，毫无预兆的抬起腿，朝着他踹了一脚。 吴大志猝不及防，连自行车都歪到了一边，他一脸惊讶的捂着腿道： “干啥呀师父?你踹我干啥?” 何雨柱忍着腿上的疼痛，朝着他又补了一脚，咬牙道： “狗东西!刚我招呼你赶紧走，你耳朵塞驴毛了？还搁那磨磨蹭蹭的干啥呢？” 吴大志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他哭丧着脸说道： “不是您让我看画的吗？您这咋说走就走啊？连个提示都没有，人还留咱们吃饭呢！” “吃尼玛吃~!” 何雨柱有心想再给他补一脚，只可惜刚才走的太急，这会儿小腿还在隐隐作痛，已经不适合再动脚了。 知道这傻小子一时间不开窍，何雨柱摇了摇头，叹气道： “把自行车扶起来!咱回家!” “哦！” 吴大志懵懵懂懂的扶起自行车，又看着何雨柱上了后座，这才踩着脚蹬，朝着南锣鼓巷驶去。 何雨柱坐在后座上，心内一阵懊悔，早知道，他就不来了，没事非领着吴大志看什么字画呀？这万一粘上点不好的事儿，多危险呢! 好在此行有惊无险，也没有沾染上什么麻烦。 下回一定得小心点了…… 第732章 犯了众怒 “这人就是房永祥?” “带走!” 两名身材壮实的警察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扭住了房主任的胳膊。 然后俩人押着他，把他给塞进了吉普车的后座里。 在上车之前，他跟正站在不远处的高鹏远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临上车之前，他表情淡漠地瞅了高鹏远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瞧不起的轻蔑。 要不是他身上背着那二十多年前的良心债，折磨的他整天痛苦不堪、夜不能寐，再加上他也确实没脸去面对、当年那个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邻家小姑娘，不然就凭你小子那点幼稚可笑的手段，也配站在这里看他的笑话? 你什么档次!真以为我房永祥是吃素的？ 不过他心里其实也清楚，虽然高鹏远手中掌握的那些证据还不够充分，但是当年亲眼目睹他恶行的那些人还健在，被他亲手迫害的家庭也有不少人还在，只要他们愿意出来指证，他就没办法反驳。 既然如今警方已经来到了这里，而且还带来了抓捕他的逮捕证，那么便已经证明，警方手中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这是你的手笔吧？小玉? 罢了！一切都是报应!该来的、躲是躲不掉的! 在整个抓捕过程中，房主任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他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挣扎与不满，他就像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似的，表情淡然的就好像被抓的人不是他一样，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天居然会来的这么快。 政工处主任高鹏远站在车间大棚里，身躯挺得笔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房主任被警方带走，在他清冷的目光中，没有产生丝毫的波动。 只是在房主任临上车之前，那一道轻蔑的眼神，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闻讯赶来的黄书记一脸不悦，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怎么最近一段时间，不但军方上门找人，就连警方也跟着来了，这回闹得更严重，居然直接上门抓人来了。 而且，被抓的还是轧钢厂的技术副总工，一个在轧钢厂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干部。 这对他们红星轧钢厂的名誉影响极其恶劣，要是一旦处理不好，他们轧钢厂上上下下十几个领导班子成员，全部都要挨处分，首当其冲的，就是他黄志洪这个党委书记。 他这会儿意见很大，甚至气的有些肝疼，却找不到可以宣泄情绪的地方，这一个个的，简直都没把他给放在眼里。 身为轧钢厂的一把手，这件事他事前居然毫不知情，哪怕提前先跟他打个招呼也好啊！让他不至于总是仓促间就收到消息，然后再马不停蹄的跑来跑去。 他现在喘的有点厉害，胸腔更是犹如怀抱火炉一般，呼哧呼哧的根本上不来气，再加上他的身体状况本就不好，这一番折腾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快要跑转筋了。 他今年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再干也干不了几年了，这帮人就不能全都消停会，让他安安稳稳的干到退休不行吗？ 现在厂里三天两头的出事，他必须得给某些不安分的人一些教训了，要是再照这么下去，他这个书记只怕还等不到退休，就要提前歇菜了! 王厂长这会儿的脸色也不好看，本来这些事，他一向是不怎么过问的，毕竟凡事还有书记在，他只需要跟着走个过场就成，只是这次事儿闹得太大，涉及到厂里的技术副总工，这对当下的生产任务肯定是不利的，他身为生产厂长，情绪起伏是最大的那个。 李主任今天罕见的没有来上班，代替他的是分管人事的芬姐，芬姐的爱人现在搁粤省上班，她也一直在托关系把自己给调过去，好使他们夫妻二人团聚，只可惜最近手续办的不太顺利，上边的申请也一直没通过，搞得她心情极为不好，现在厂里的技术副总工被抓，而李主任又不在，这把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搞的更烦躁了! 郑主任是最早赶来现场的人，接到消息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身为红星轧钢厂的技术总工，虽说以往他跟房主任私下里也少不了一些磨擦，但是房主任却从来没在生产过程中掉过链子，所以他对于对方的工作态度和技术水平，还是很认可的。 看到房主任被警察押上车，他不由得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开心的表情，毕竟他这个人很纯粹，心里头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哪怕是家庭，都没有工作来的更重要些。 他这会儿已经看明白了，把房主任亲手送上警车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位新上任的高主任。 跟王厂长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俩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愤怒。 这个高鹏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眼瞅着就快要到五一劳动节了，上级领导肯定要照例来检查一番，再趁机催一下生产产量，在这节骨眼上，你把房主任这么一个技术副总工给亲手送进了监狱，这不是纯粹在扯他们的后腿吗？ 主事的厂领导班子基本已经来齐了，但是黄书记和王厂长两人是最后才到的，早就等在一边的警方代表赶紧迎上去办交接，于是，还没等呼哧带喘的黄书记喘口气，警方代表就已经走上前，把具体的情况跟他简短的交代了一下。 警方的流程是先是出示逮捕证，接着再把情况简单的介绍一下，然后还需要取得单位负责人的亲笔签名。 黄书记有些烦躁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客客气气的把来抓房主任的警察同志给送走，这才得空长出了一口气。 等他回过味来，马上毫不掩饰的瞪了高鹏远一眼，这一眼表达了他内心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 这小子来了还没几天，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倒不是想为房主任求情，毕竟对方已经犯错误了，而犯错误自然需要他自己去承担，他身为党委书记，自然要第一个带头拥护国家法度。 真正让他气愤的是高鹏远的这个行为，完全的无组织无纪律，居然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这么直接让警方上门抓人来了，亏他还给了老上级一个面子，答应好好扶持这小子在轧钢厂站稳脚跟，结果这小子还没等站稳呢，就直接给了他一个亲切的大嘴巴子! 你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准备办事之前，最起码提前先给他通个气儿总成吧?你这不声不响的就办了这么大一件事，这是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啊!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吗? 眼看领导班子的众人都在，而且车间里还有不少工人正在远远的围观，黄书记即使心里再有气，却也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冷着张脸，咬牙切齿的先离开了。 剩下的几位领导班子成员全都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十分默契的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直接就那么各自散去了。 高鹏远这小子!只怕是待不久了…… 第733章 我是不是惯着你了? 何雨柱得到消息的时候，来抓捕房主任的警车已经走远了。 等他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薛玉梅正呆呆的坐在靠近窗边的椅子上，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就仿佛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薛玉梅今天的反应有点大，好像房主任被抓之后，她就莫名的变得很伤感，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伤感些啥。 不过就算他们俩人有什么关系，那也与他无关，他自己家里都还有一大堆事儿呢，哪有那个闲心去操心别人家的事儿。 何雨柱不急不缓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顺手摸起今天的报纸，默默地看了起来。 过了没一会儿，薛玉梅忽然起身，静静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然后她直接就坐在了他的对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她小嘴微张，表情一脸幽怨的问道： “你是不是特别不想见我?” 薛玉梅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何雨柱问的一愣一愣的。 他抬起头，眼睛稍稍眨巴了一下，然后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啊？你说啥?” “我、我、没啥!” 薛玉梅欲言又止，低下头，好看的眉头就皱在了一起，同时她的眼神中，也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凄苦。 恰在这时，高鹏远走了进来。 他仿佛没看到何雨柱一般，径直走进了屋里，然后伸手搬了把椅子，在距离薛玉梅一米左右距离的位置，把椅子放了下来。 接着，他微微一笑，往椅子上一靠，同时语气轻松的说道： “小梅呀!今儿你总算是大仇得报了，房永祥刚已经让警察带走了!就临走那会儿，他还拿眼瞪我呢!” 接着，他话音一转，又表情认真的说道： “不过你放心!这回他绝对回不来了，我已经找熟人打听过了，就他犯的那些事儿，铁定得吃枪子儿!” “呵呵~” 但是他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发现，此时的薛玉梅并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反而表情淡漠的瞅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副不太愿意搭理他的表情。 看到她这副反应，高鹏远不由得就有些烦躁。 他盯着薛玉梅沉声道： “小梅!答应你的事，我可都已经做到了!” “你呢？你答应我的事儿，是不是该给个准信儿了?” 见薛玉梅低头沉默不语，他当即目露凶光，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重了几分。 “小梅!你说话呀！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何雨柱听到这话，表情愕然的抬起头，左右观察了他们俩人几眼。 啥情况？这俩人以前认识?而且貌似关系还挺熟。 听他这话的意思，莫非俩人还提前定下了某种协议? 何雨柱眉头轻皱，他不太喜欢高鹏远这副总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而且来了他的办公室后，见了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多少显得有点目中无人。 如果这会儿不是他们俩人还在谈话，何雨柱早就开始拿言语挤兑他了，他可不是个容易吃亏的性子，怎么也得先痛快痛快嘴再说。 他假装浏览着手中的报纸，微微将耳朵竖起，打算听听他们会聊些什么。 薛玉梅忽然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向高鹏远的表情中，透露出一丝轻蔑。 何雨柱恰巧装作不经意地瞄了她一眼，正好看到了她这副表情，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诧异。 这是个从没在她脸上见到过的表情，或者说，是何雨柱从没在她的脸上见过这个表情。 薛玉梅眼神犀利，直视着高鹏远，厉声道： “答应啥?我答应你啥了?” 高鹏远似有些错愕，他有些不敢置信薛玉梅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更不会对他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她印象中的薛玉梅不是这种人啊！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 “你啥意思?过河拆桥啊？当初咱不是商量好的吗？我帮你把房永祥送进监狱，你以后就一心一意的跟殷武好好过日子，咋了？现在你又不肯承认了是吧？” 薛玉梅嘴角带笑，她用挑衅似的目光看着对方道： “我啥时候答应你了?我咋不知道有这回事呢？” 说罢，她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对方，笑道： “再说了，你干啥了？证据是打我手里出的，证人是哪几个，也是我亲手指给你的，你只不过动了动嘴皮子，顺带着抓了几个人而已，你力都没出几分，就一心想着帮你那个把兄弟，咋了？曹殷武救你命了?他想要啥你就给他啥呗?” 高鹏远表情一滞，然后回道： “我跟小武是过命的交情，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随后，他脸一沉，语气强硬地说道： “你就说嫁不嫁吧！” “哈哈哈~!” 薛玉梅忽然当着他们俩人的面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了笑声，只是，她的眼角却噙满了泪珠。 “你跟我说这个有啥用?有本事，你去找曹伯伯呀！你去问他同不同意?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用吗？” 一提起曹军长，高鹏远果然哑火了。 也不知道他突然间发了什么疯，他忽然用手指着何雨柱，语气严厉的朝着薛玉梅斥道： “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他了?小梅!你别怪我这个当哥的说话不好听，他可是有老婆的人，而且现如今连儿子都有了，你再喜欢他，他能给你啥呀？他啥也给不了你!你可千万别犯傻!” 薛玉梅闻言吸了吸鼻子，然后拿手背擦了擦眼泪，接着双手一抱，语气冰冷的说道： “我爱喜欢谁就喜欢谁，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你~” 高鹏远表情一滞，然后眼神转向何雨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嘿我这暴脾气! 何雨柱可不惯着他，早就看这孙子不顺眼了，你搁薛玉梅这儿受了气，居然跑到老子面前来撒野?我是不是惯着你了? 何雨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嗤笑道： “没啥好看的!我就看到一只野猴子搁这上蹿下跳的，可能是脑子被气坏了吧！咋了高主任？别人抢你香蕉了?” 何雨柱说完，从抽屉里取出一只洗的干干净净的番茄，随手摆在了桌边上。 “呐！别蹦了哈!给你个凶事儿吃!” 这一番操作，把薛玉梅跟高鹏远全都给看傻了! 俩人一时间愣了神儿，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噗嗤!~呜!” 薛玉梅率先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随后下一秒，她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高鹏远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伸出手，朝着西红柿抓了过去。 何雨柱先一步把西红柿给抢了回去，然后当着他的面，“啊哦”在西红柿上咬了一大口，随即，西红柿的汁水四溅，登时滋出水来。 看来，这只西红柿种植时的土壤含水量太高，这就注定它的品质肯定不咋滴。 何雨柱赶紧把口中的西红柿吐在了身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满脸嫌弃的把咬了一口的西红柿又放了回去，摇头道： “你看、又急!算了!给你吧！” “噗嗤~!” “哈哈哈~哈哈~!” 薛玉梅再难在人前保持高冷人设，当场笑得花枝乱颤。 她知道何雨柱这人蔫坏，只是她没想到，何雨柱居然会这么损! 高鹏远接连在他们俩人身上吃瘪，肺都快要气炸了! 他堂堂红星轧钢厂政工处主任，高学历，冷白皮，大高个，妥妥的高富帅人设，未来更是前途无量，人生形势一片大好，在何雨柱眼里，居然被称作是野猴子? 叔可以忍，婶子忍不了! 他“啪”一声拍在桌子上，怒骂道： “何雨柱!你什么态度?” 何雨柱把后背往靠背上一靠，然后眼神轻蔑的瞟了他一眼，随手用小指头挖了挖自己的耳朵，这才语气淡定地说道： “啥态度啊？咋了?你以为你是国宝？大熊猫啊？我凭啥让着你?” 高鹏远： “?” 第734章 阿梅，你来真的? “打我第一天来，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 “行!你给我等着!” 高鹏远撂下一句狠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他初来乍到，没必要跟一个刺儿头过不去，而且他心里也清楚，哪怕就是闹到书记那里，顶了天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弄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这对他自己一丁点儿的好处都没有，反而还容易在领导面前留下一个软蛋再加没能力的坏印象。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对方根本丝毫不怕他，还自带一股子桀骜不驯的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啥正经人，为了这么一个人，舍弃自己大好的政治前途，犯不上!真犯不上! 何雨柱瞅都没瞅他一眼，任由高鹏远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 一个所谓的顶头上司而已，至多比自己高半级，还真以为他是个人物了? 现如今这世道可不比后世，但凡人家是个小领导，你都不敢轻易得罪，唯恐分分钟就被人给踢了饭碗。 当下你只要不犯什么叛国通敌之类的严重性错误，别说压你半级，哪怕他高你好几级，也没有听说过谁通过自己的职务便利，随随便便就把一名国家干部给辞退的先例。 要不怎么说公家铁饭碗香呢！既没有职场霸凌，也不用强颜欢笑，一切为了业绩，只要你踏踏实实好好工作，多了不敢说，最起码养活自己一家人，还是很轻松的，而且相比其他人来说，他现在这份工资待遇不是一般的高。 见薛玉梅正一瞬不眨的盯着自己，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般，何雨柱可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心思，迎着对方的目光就对视了过去，同时眼中还带了一丝漠然。 他内心极其的稳定，而且他对自己当下的婚姻很满足，贺小琪几乎满足了他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所有幻想，再加上他以前吃过不少的苦，早就看透了人情冷漠，世态炎凉，余生没什么好奢望的，能安安稳稳的跟媳妇儿在一起过一辈子，剩下的每一天都过得富足且充实，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对视了没一会，薛玉梅眼中先是起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接着便败下阵来。 何雨柱眉眼含笑，语气调侃道： “真有意思!打从我跟高鹏远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他对我有敌意，横竖瞅我不顺眼，那时候我还纳闷呢!我寻思我也没得罪过他呀，合着，根儿在你这儿呢！” “他知道曹殷武喜欢你，还误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我，所以对我横挑眉毛竖挑眼的，以为是我耽误了他好兄弟娶媳妇儿，只是他绝对想不到的是，他才是你跟曹殷武之间最大的障碍，你喜欢的人居然会是他!啧啧啧!唉！你说高鹏远要是知道了，你说他会咋想?” 见她眼睛刹那间睁大，脸上还流露出一丝恐慌的表情，何雨柱就明白自己猜对了，当下不由得就生出一股愤怒来。 自己这半年以来屡屡承受的担心，难过，夜不能寐，媳妇儿受的那些委屈，自责，痛苦，这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就只是因为这一份微不足道的暗恋? 草他大爷的!何雨柱彻底怒了! 他咬牙切齿的指着薛玉梅骂道： “你为了你这份见不得光的喜欢，瞒过了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喜欢我，其实你是怕高鹏远知道真相以后，无法去面对曹殷武对吧？你可真是个一心为他着想的好姑娘!” 接着，他话风一转，语气中，顿时带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 “可是你考虑过我吗？我招谁惹谁了?你特么上嘴唇跟下嘴唇一挨着，给我惹出多少麻烦事儿来?连带着我媳妇儿也跟着遭殃，你知道你有多可恨吗？你大爷的，我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恨你!” 接着，何雨柱轻笑一声，释然道： “原本我还有点可怜你，觉得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身世可怜，还身有残疾，不忍心对你说太重的话，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啊？” 何雨柱说完，直接就把摆在桌角的西红柿拿了过来，然后“砰”的一声，扔进了充作垃圾桶的铁皮桶里。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给你解释!” 薛玉梅还在兀自嘴硬，只是这副带着恐慌的表情落在何雨柱的眼中，多少显得有点虚假。 见她还死不承认，何雨柱自然不介意亲手揭开她的伪装，让她真真正正的直视一下自己的内心。 他唇角一勾，眼神灼灼的望着她，冷笑道： “你喜欢高鹏远!而且喜欢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这你总不否认吧？” “你刚才看他的眼神中，饱含着一种特殊的情愫，这种情愫很复杂，夹杂着一股子遗憾?释然?不舍?还是爱而不得?” 薛玉梅脸色再次变得慌乱，这次她学聪明了一些，不再坚持嘴硬，而是赶紧闭上眼睛，强自镇定心神。 只过了一小会儿，她再次重塑好了信心，眼睛睁开，直视着何雨柱道： “你猜的不对!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我喜欢的人是谁，你心里头还不清楚吗？” 何雨柱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如果说刚才他还不能够确认，那么这会儿看到她这个表现，何雨柱就认定，自己的猜测，果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见她此刻一脸认真的望向自己，仿佛像在看一名负心汉一般，何雨柱当即摇了摇头，轻笑道： “这个演戏呐！演一演就得了!别再把自己个儿都给骗了，你刚才看他的那个眼神儿，明显眼里头就有故事，你之所以天天假装接近我，也不过只是为了刺激曹殷武罢了!或者说，为了借此掩盖一些，你内心的真实想法而已!” “你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没人愿意帮你报仇，于是你故意用我去刺激曹殷武，再拿曹殷武去逼高鹏远，让他俩配合你，以此来完成你的复仇大业，你看，现在你不就成功了么？” 见薛玉梅一脸错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何雨柱当即为他她解谜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薛玉梅下意识摇了摇头，接着又好似反应了过来，然后就有点、装不下去了! 何雨柱继续为她解惑道： “因为你看我的眼神里没有光!也没有含有任何的爱意的跟喜欢!顶了天儿、也就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或者说，不讨厌罢了!” 见薛玉梅一时沉默下来，不再面对他，何雨柱也就转移了话题，继续说道： “高鹏远刚才跟你说的报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看来你跟房永祥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呗?” “你的目的看来已经达到了，房永祥已经被警察给带走了，就像刚才高鹏远说的，少不了要挨枪子，至于曹殷武，上回搁厂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应该少不了要被关禁闭，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这下你总算扫清了你们之间所有的障碍，现在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找你的高哥哥了!” 薛玉梅刚才还默不作声，这会儿忽然神情激动的辩解起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的……” 这句辩解，随着她眼神中的黯然，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愈来愈小，直至消失不见。 何雨柱已经没有了跟她磨洋工的功夫，直接问道： “那是哪样?你说呀！” 这一刻的薛玉梅，眼神中突然透露出一丝从没有过的坚定。 她直勾勾的望着何雨柱，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 “我承认!以前确实是喜欢过他，但那时候我还小，而且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从我第一次遇见你，我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你了!这一点，我不信你感受不到!” “你刚才说我看你的眼神中没有光，那你现在看看，这样呢？” 说完，她望着何雨柱凄然一笑，顺手解开了上衣的第一个纽扣…… 第735章 失控就在一瞬间 何雨柱当场落荒而逃。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再待下去，薛玉梅绝对敢在他的面前，把自己给扒个精光，到那时候，他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即使跑了出来，他此刻也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这会儿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好悬没给他吓出心脏病来。 这死丫头是真狠，也真下的去手，何雨柱这会儿已经没了退路，只有去找黄书记求救这一条路可走了。 “邦邦!” “进来!” 何雨柱推开门，直接朝着屋内的黄书记打招呼道： “黄书记好!” 黄书记略低了低头，拿眼镜的上部瞄了他一眼，接着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随口回道： “哦！是雨柱啊？坐、坐!” 何雨柱露出职业假笑，然后在紧挨着黄书记那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黄书记快速在纸上写了两行字，然后将钢笔放回了墨水瓶里，望着他道：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来找您!是向您来反映一下有关薛玉梅同志的情况!” 黄书记的脸上现出一丝诧异，他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薛玉梅?你说的是曹军长家那个养女吧？” “她咋了?” 看黄书记的反应，似乎不太想管有关于她的事儿。 “问题很大!” 何雨柱很坦然，他直接就那么说了出来。 “薛玉梅同志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工作，她不仅在工作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看，而且还用言语影响我的思考，尤其是刚才，她居然要当着我的面脱衣服，我认为，她这种行为极其的恶劣，您可不能不管!再这么下去，我已经没办法正常的开展工作了!” “噗嗤!” “哈哈哈~!” 黄书记一时憋不住，直接笑了起来。 何雨柱一脸黑线，寻思有那么好笑吗？这特么都要闹出人命来了，你身为书记，居然还笑得出来? 黄书记指着他，笑骂道： “何雨柱呀何雨柱!你这小子也不知道有多大的魅力，居然逼得薛玉梅同志当场脱衣服，不得不说，咱们轧钢厂成立这么多年来，能让女同志当着你的面脱衣服的，你是第一个!我相信，也是最后一个!” 见何雨柱此刻正一脸郁闷的望着他，黄书记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语气轻松道： “雨柱啊！我认为你想多了!她只是吓唬吓唬你罢了，又不是真脱，你回去好好跟她说说，女同志嘛！好好哄哄就是了!” 何雨柱直接瞪大了眼睛，这特么什么货色，也配担任这么重要的工作?我堂堂华夏难道没人了? 何雨柱性子直惯了，要不他前世也不会混的那么惨，他直接没好气道： “黄书记!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什么叫好好哄哄?我可是有老婆、有家庭的人，我哄她?她是我什么人啊？我就哄?您要是这样，那我只能向上级领导反映情况了!我就不信了，某大人物还能一手遮天了?” 说完，何雨柱愤愤的出了门，无视黄书记在他身后的呼喊，直接朝着王厂长的办公室奔了过去。 “雨柱!雨柱!等会儿!前边那个谁!赶紧快拦住他!” 黄书记一看自己捂不住了，当即追了出去，还一脸焦急的朝着前方的人呼救起来。 何雨柱一把推开两个站在他前方、试图控制他的职工，又一巴掌扇飞了一个冲他跑过来的职工，再一巴掌扇飞一个干瘦干瘦的瘦子，然后快速朝着前方奔跑起来。 得益于他年轻壮硕的身体，他这一撒丫子奔跑起来，瞬间化身为草原上狂奔的野驴，相信这会儿就算是狼来了，估计也追不上他。 “快拦住他!快呀!” 黄书记在后面急得跳脚，他都一把年纪了，今天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下怕是要完犊子了! 好在厂长办公室离的也不远，何雨柱很快就跑进了厂长办公室门前，然后他门也没敲，就那么直接撞了进去。 “这阶段的生产你亲自盯着，要是有什么其他的情况，你酌情、” “咣”的一声，何雨柱直接冲了进去，把正在商量事情的王厂长跟郑主任给吓了一跳。 王厂长微微蹙眉，厉声道： “何雨柱!你发的什么疯?来之前，不知道提前敲门吗？” 何雨柱可不管那些个什么礼节，他跟屋内这俩人的私交一向很好，虽然王厂长的这声训斥听着很严重，但他心里明白，王厂长也只是碍于有人在而已，不然顶多训斥他两句，也就翻篇了。 他气喘吁吁的说道： “报告领导!我要向上级实名举报，黄志洪同志不作为，而且利用职务之便，对我进行政治倾轧，逼迫我做出违背组织，违背原则的事情，我现在请求政治援助，在事情未得到完全解决之前，我无法进行后面的工作!请上级准许!汇报完毕!” 王厂长面色肃然，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不过出于对于何雨柱性格的信任，相信他绝对不会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批准通过，准予你申请政治援助的要求!请同志稍候!” 刚刚追到厂长办公室门口的黄书记心里一咯噔，心说坏了!这下这个篓子可真捅大了! 这个不作为的帽子要一旦扣在他的头上，那他的政治生涯就会蒙上污点，再也洗不干净了! 他只能寄希望于王厂长会给他几分薄面，毕竟他现在还是厂里的一把手，作为厂里的书记，他有全权指挥整个工厂各项事宜的权利。 他根本没想到，平常看着很是油滑的何雨柱，性格居然这么刚烈，一言不合就掀桌子，如今情况刻不容缓，他只能希望赶紧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不然，他这个书记，是真的要干到头了! 他来不及控制一下自己那即将要爆炸的胸口，只能快速的喘息了几下，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呼吸给平稳下来。 “呼~!” “雨柱啊！你看你!怎么开不起玩笑呢？我刚才不过就是跟你说两句玩笑话，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刚呢？” 黄书记以开玩笑的口吻走进了办公室，然后就看到屋内正一脸铁青望着他的三人。 王厂长可不傻，如今刀把子已经递到他的手里来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不抓住，那他这么多年积攒起来的阅历，就等于白学了! “黄书记!你先等一下!何雨柱同志现在已经声明了请求政治援助，在调查组的各位领导到达之前，任何人都没有指使他的权利，也包括你，请配合组织上制定的章程!” 黄书记人都麻了!啥玩意?何雨柱申请政治援助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动作这么利索的吗？ 他脸色铁青的快步上前，一把将王厂长刚刚拿起的话筒给按了回去。 “老王啊！咱哥儿俩一向可没啥矛盾，你可不能落井下石啊！” 郑主任忽然一反常态的走上前，一把就将黄书记给控住住了。 “黄书记!你现在说啥都晚了!你还是赶紧想想，等调查组的同志们来了，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吧!” 黄书记这会儿肠子都快要悔青了，为了一个还没到手的升迁机会，他居然干出了这么一件蠢事，这下谁还能救他? 对!这件事是谁引起的，赶紧去找谁就是了，真要等调查组的人来了，他就彻底玩完了。 他当下也顾不上找王厂长求情了，他算是看明白了，屋里郑正站着的这仨人，这是在盼着他死呢！ 他赶紧挣脱郑主任的控制，跑出门外快速离开了。 王厂长看向何雨柱，眼中透出一丝精光。 “雨柱!你小子!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说着，他再次拿起了电话。 ………… 第736章 细思极恐 王厂长拿起电话，却只是给部里某位领导简短的汇报了一下厂里当前的生产进度，而后他放下电话，表情认真的看向何雨柱，朗声道： “说说吧！简单讲一下具体情况，你刚才跟黄书记说啥了？把他给吓成那个样儿?” 何雨柱用力咽了口唾液，将呼吸放缓，他这会儿还没有平复好自己激动的心情，毕竟刚才跑了有好几百米，这会儿还有点呼哧带喘的。 他挑重点把刚才的情况讲了一下，结果王厂长还没说啥，倒是把郑主任给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何雨柱!你小子行啊！挺本事的哈！我是真没想到，你小子这么能耐的吗？” 何雨柱瞅了他一眼，不过没说话，他可没觉得自己魅力大，也不觉得拿女同志当着自己面脱衣服这种事，来当做自我炫耀的资本，他宁肯刚才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才好。 他不想出名，也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更不希望跟除媳妇儿之外的女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他只想本本分分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郑主任呵呵一笑，转头看向王厂长，说道： “我刚才瞅着老黄一脸的紧张，还以为他有啥把柄落在柱子手里，要不也不会紧张成那个样儿，我就急中生智，寻思诈他一诈，没成想还真让我给蒙对了，这老小子屁股底下指定沾着屎呢!” 王厂长也难得带着一丝笑意。 “他屁股干不干净，不是咱们说了算的，但是不作为这种事，就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般，默契十足。 何雨柱这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刚才他有些激动的过了头，没有注意到其中的一些细节，这会儿他忽然回过味来，刚才王厂长说啥? 说我是他的福星?啥意思？ 何雨柱用一副疑惑不解的目光望向王厂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想要询问的意思。 “老王!你刚才说、我是你的福星?啥意思啊？” 王厂长忽然玩味一笑，这让何雨柱再一次感到有些诧异，他可没见王厂长跟他露出过这种表情。 王厂长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没跟他解释，而是直接拿起电话，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接线员的电话。 “喂!我是王志新!给我接政治部!” …………… 等王厂长放下电话之后，何雨柱沉思了一下，表情认真地说道： “薛玉梅同志虽然犯了错误，但是她毕竟还是个没嫁人的大姑娘，为了她的名誉着想，我想请两位领导替她保守这个秘密，毕竟这事儿说出去不太好听，而且我也不想落下一个做人不检点的坏名声，毕竟人言可畏，这事儿一旦要传出去，是黑是白没人关心，但是风言风语肯定是少不了的，到时候不但我自己，还有薛玉梅同志，包括咱们红星轧钢厂，都会沾上一些污点，这种事，我相信两位领导看的比我透彻!” 郑主任立马就收起了刚才那副想要看对方笑话的心思，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何雨柱刚才说的不错，这种事一旦要是传出去了，那就不只是蒙上一些污点的问题了，肯定会抹黑红星轧钢厂那多年以来、辛辛苦苦铸造出来的光荣大厂形象，以后谁要是再提起红星轧钢厂，也许下意识就会把工厂跟一些桃色事件扯上关系，真要到了那一步，那损失可就大了。 这一步不仅何雨柱想到了，王厂长跟郑主任自然也想到了。 王厂长起身走到何雨柱面前，伸手替他整了整衣领。然后笑着说道： “估计老黄自个儿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这个女人就像是一颗不安份的地雷，足以把他给炸的粉身碎骨，只是连他也没想到，这颗雷还是他自个儿亲手埋的!” “老黄这个人，立身一向很正，很少会出错，想要抓他的把柄，简直难如登天，但是薛玉梅今天闹的这出动静，直接就在他身上剌开一道口子，一旦他破了身，那可操作的空间可就太多了。” 说到这里，王厂长忽然顿了一下，接着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然后伸出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道： “等会政治部的人来了，你照实话说就行了，人家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实事求是，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万事有我呢!” 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低头思考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朝着王厂长问道： “老王!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薛玉梅俩人之间这点事呢？” 王厂长这次没笑，而是微微眯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光。 “你是我的人，他黄志洪拿个黄毛丫头压你这种事，虽然你不好意思跟我提，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呢？” “打从那丫头跟你调到一个办公室，我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啥说道，没成想果然让我给猜着了，我那会儿突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想让老黄挪位子，薛玉梅那丫头就是突破口!” “他能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他不是拿薛玉梅压你吗？我就不信他不露一点破绽，纸是包不住火的，皮破了早晚得露馅儿，古语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是这个道理，他既然拿了人家的好处，自然就得为此付出点什么，只要他敢迈出这一步，那他早晚得栽在这上头!” 说到这里，他忽然展颜一笑，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知道刚才我为啥说你是我的福星吗？要不是让你给逼急了，薛玉梅她能当着你面，干出这么出格的事儿?所以我说，这事儿能成，全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要是没你，这事儿还成不了呢！” 说完，王厂长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书，直接拍在了何雨柱的怀里。 “不过你这养气的功夫，还是不成啊！一个女人就把你给吓成这样，以后是干不成大事滴!没事多看看书，增长一下知识，对你没坏处!” 何雨柱不由得蹙眉，心下感到一片冰凉。 果然玩政治的人心都黑，本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有城府的了，没想到跟王厂长比起来，自己完全就是个小卡拉米，俩人完全都不在一个级别。 旋即，他也就释然了。 竟然被人给当成了棋子?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勉强可以算是个聪明人了，可第一秒，就掉进了别人给自己挖的陷阱中，而还且不自知，这对于自诩聪明的他来说，可真够讽刺的! 不过棋子就棋子吧！虽然心里头不太舒服，但谁让咱出身低呢，眼界和认知不匹配，自然比不得人家世代读书传家。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书。 《安娜·卡利尼娜》? 望着手中厚厚的书籍，何雨柱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 怎么会是这本书? 以前他也读过这本小说，里面冗长的无聊内容和无聊至极的生活琐事，直看的他昏昏欲睡、头脑发昏，根本提不起阅读下去的兴致，只看了不到一半，就再也读不下去了。 所以说，锻炼养气的方法，就是读一本无聊至极的长篇小说是吗？ 还有，什么叫多读点书?这是在暗示他没文化吗？ 居然被一个“古人”给鄙视了? 何雨柱嘴角一抽，忍住了打算把这本无聊小说、给扔进炉灶的冲动。 接着，他忽然打了个激灵! 不对不对! 我刚才进屋的时候，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王厂长他是怎么知道的? ………… 第737章 老黄凉了 一瞬间，他背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他低头细细一琢磨，想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目光一凝，似乎猜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他抬起头，用略带怀疑的语气问道： “老王!你是什么时候，跟薛玉梅搭上线的?” 王厂长当即眼神一缩，那零点几秒的惊诧表情，虽然时间很短，立马就消失不见，但在一向观察入微的何雨柱眼中，根本无所遁形。 何雨柱心说果然，怪不得刚才他还什么都没说，王厂长就好像跟事先就知道了似的，做法与应对方式都是那样的坚决果断，一点儿也不像乍知道消息之后的反应。 而郑主任的表现则比较夸张，甚至可以说是反应过激，黄书记一进屋，刚说了还没几句话，就让他给拿住了，要知道，这位可是厂里的书记，正儿八经的一把手，你像抓小偷似的擒住一位书记，这合理吗？ 所有的一切都经不起推敲，只需要给何雨柱一点点时间，他就能剥丝抽茧，彻底的想明白其中所有的细节，毕竟，这俩人刚才应对黄书记的反应，表演的痕迹实在是太明显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把手中的书往茶几上一扔，然后双手抱胸，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合着你们合起伙儿来，专门戏弄我一个人是吧？ 见何雨柱闹情绪了，郑主任拿眼瞄了瞄王厂长，然后又朝着何雨柱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当面解释一下吧。 没想到王厂长却静静地摇了摇头，意思这小子这会儿还在气头上，还是等会儿再解释吧！ 屋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闷。 何雨柱这会儿才想明白，后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工厂，明明厂里的效益很好，工厂的前景也不错，可为什么干着干着，产业就快速萎缩、甚至是一蹶不振了呢？ 归根结底，关键还是在于管理层，管理层关系不和谐，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相互内斗上，根本没精力关心生产和销售，他们每天脑子里想的全是斗智斗勇，互相拆台，相互诋毁，想着怎么着在对方不知道的前提下，使劲给自己捞好处，捞的越多越好，最好一点好处也别留给对方。 而对方也是同理，两者完全属于一丘之貉，都是秉持着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的贪婪心态，从而陷入到无限循环的死胡同中，非要在这场争斗中争出个结果，甚至不惜两败俱伤。 这样的工厂不垮?谁垮? 至于薛玉梅的想法，何雨柱就猜不透了，明明她是通过黄书记的路子才来的轧钢厂，而且后者还给她提供了不少的帮助，可薛玉梅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背刺他呢？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何雨柱百思不得其解。 调查组的同志来的很快，毕竟是都城，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而且事涉地处京城为数不多的某生产单位一把手，所以上级领导很是重视，不仅调查组的同志来了好几位，连部里都惊动了，还派了人事教育司的古司长跟随调查组一起，协同来了解情况。 何雨柱毫不怯场，当着几位领导的面，把整个事情都详细的跟调查组的两位同志交代了一遍，尤其重点说明了自己曾多次向黄书记提出请求，要求将薛玉梅调离自己身边的事实，只不过都被黄书记以各种名义上的说辞给搪塞了过去，根本没有帮忙解决问题，也没有采用任何的措施，就这么一直放任薛玉梅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持续骚扰自己，他自己都快因此而患上精神疾病了。 调查组的同志听完之后，又到工厂找了几名知情人，详细走访调查了一番，而另外一组，则正在询问当事人薛玉梅。 旁听的除了负责调查情况的领导之外，另有古司长，黄书记，还有妇女主任张继芳随同旁听。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薛玉梅居然毫不隐瞒，主动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她表示自己对何雨柱完全属于单纯的喜欢跟爱慕，没有掺杂任何其他目的，至于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则只是在跟他开玩笑罢了，并不是真的打算脱衣服，而且，她也只是解开了一个扣子而已，说自己身上热，凉快一下行不行? 说到黄书记跟她的关系？薛玉梅直接表示俩人不熟，她能来轧钢厂，是通过她复员军人的身份合理合法分配来的，跟黄书记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她这番说辞，把当时在场旁听的黄书记实实在在给噎到了，可黄书记心里也清楚，她这么回答并没有什么错，两人的关系也确实见不得光，但是她这么一说，自己在几位调查组同志面前，可就十分被动了。 既然不存在实际性，那就属于是主观性，区别在于，一个是主动迫害，一个是心理扭曲，都上不得台面。 她小嘴一张，倒是把自己给撇的干干净净。 毕竟她只是缠着对方，俩人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接触，甚至连拉手都没有，顶了天也就是给对方造成了一些困扰，基本谈不上违规违纪。 对于她这种不合规的行为，调查组的领导们也只能相互对视一眼，心里也都清楚，鉴于对方是名女同志，他们除了给对方一些必要的说教以及口头教育，对她基本上形成不了什么实际上的约束。 不过惩戒没有，解决方案却是基本上已经定下了，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上级会给出一份合理化建议，建议将薛玉梅调离其现有岗位，转而担任其他办公室的干事（助理），或其他部门的相对应岗位。 但是黄书记可就惨了，因为何雨柱本就是政工处的副主任，职责就是负责指引和教导职工传播新思想的，两人属于是正儿八经的上下级关系。 可做为他的直属上级，黄书记在明知道何雨柱深陷于薛玉梅的纠缠中，不但没有帮其解决问题，反而还推波助澜，无底线的把这种不合规的男女关系使劲往一块撮合，往轻了说，他这是属于麻木不仁，无所作为，说重了，就属于心理扭曲，见不得别人好，这种行为，不仅不符合组织上制定的守则，也不符合他自身担任的书记要职，并且他的所作所为，还严重的违背了作为一名党员干部的基本道德，属于很严重的渎职行为。 这下子，他的政治生涯，算是彻彻底底沾上污点了! 虽然事态并不算严重，但是影响却十分恶劣，几位调查组的同志通过协商，又听从了一部分来自古司长的建议之后，初步达成了基本共识。 事态初步调查结果如下： 红星轧钢厂政工处副主任何雨柱（男，现年28岁，本地户口，已婚，已育有一子。），曾多次被其同一个办公室内的下属薛玉梅（女，现年24岁，本市户口，未婚）骚扰，给其造成了相当大的心理阴影，严重影响了何雨柱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经走访核查，认定证据确凿，基本事实清晰明了，无异议…… 涉事干部调查报告： 黄志洪利用其党委书记职务之便，无视其下属（何雨柱），多次向自己提出的合理化请求，蓄意给该干部下属设置工作障碍，阻碍其工作效率 ，以及破坏其事实婚姻，同时企图促进其同薛玉梅之间发生男女不正当关系，给该同志造成了相当的困扰，属于典型的精神迫害，经查，证据属实，基本事实清晰明了，双方当事人无异议。 鉴于其（黄志洪）严重渎职及违法犯罪行为，现初步处理结果如下： 我部作出：暂停黄志洪同志，继续担任红星轧钢厂党委书记一职，经上级审核及再审结果出来之前，不再担任该单位的任何职务。—1963年4月19日。 黄书记听完处理结果之后，人直接就傻了! 不得不说，薛玉梅的背刺，彻底的将他给钉在了耻辱柱上，让他百口莫辩。 鉴于他的这种表现，停职接受进一步调查，是必然的。 黄书记怎么也没想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居然就断送了他几十年来的辛苦经营，一下子给他打回了解放前…… 第738章 突逢变故 “我不服!我要求重审!” 黄书记不甘于接受这个事实，明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怎么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重审什么?事情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整个事件的脉络也很清晰，完全没有重审的必要”。 “至于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就没点数?还是说，调查组几位同志今天的调查结果，难道不是事实吗？” 古司长一通说教，直接把黄书记怼的哑口无言。 虽然属于主动训斥的那方，但古司长脸上依旧没有什么笑容，对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做出这么丢人的事，相信用不了多久，今天发生的事就会在内部传开，而一顶眼瞎耳聋的帽子，说不定就会扣在他的头上，弄的他脸上同样无光，他算是让眼前这个老东西给害惨了! 作为人，自然就会存在主观性，而主观性一旦建立，对于某人的意见就会放大，他已经决定了，鉴于对方的这种行为，一律处以严惩，绝不姑息! 黄书记还不知道，自己还什么都没做的前提下，就已经被整个教育司给厌弃了。 “你先把手头的工作，交接给你手底下的干事，至于你，先停职在家反省，接下来等通知吧！” 古司长直接就把这件事给定了性。 没等调查组的人离开，何雨柱就率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手头还有工作要做，至于王厂长是怎么和薛玉梅搭上线的，以及因薛玉梅招惹来的、那一堆堆的麻烦事，他已经不想管了，也不想过问了。 他其实是个没什么野心的普通人，这么高强度一惊一乍的生活体验，他已经过够了，也累了!至于后续他们会怎么折腾，怎么求同存异，铲除异己，他也不会过问，大不了，学学郝春风，直接当条咸鱼好了! “你就不好奇，我这段时间做了哪些事吗？” 薛玉梅再一次贴了上来。 “不好奇!” 何雨柱撂下一句，然后头也没抬，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薛玉梅有些失神的望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屋里来了人，她这才将头扭了过去。 进来的人是房新媛，确切来说是闯进来的。 本来她今天休班在家，正陪着自家老妈在家收拾卫生，结果派出所突然找上门，当场把她妈给带走了，她这才听了她妈的话，慌慌张张的跑到厂里来，寻思来找她爸求助，结果到工厂才听说，她爸也被警察给带走了! 父母接连被派出所给抓走，这下她彻底慌了神，本想到她爸的办公室跑一趟，好验证一下，看门的钱大爷说的是不是真的，结果到了门口才惊觉，她爸办公室的门上，居然被贴了封条? 手足无措的情况下，她只能去求助自己的丈夫许大茂。 偏许大茂今天不在单位，出门下乡放电影去了。 她兜兜转转，只好来找自己的堂哥房新乔想办法。 房新乔这会儿也有点懵，连手头的工作都顾不上了，手中的钢笔来回的在墨水瓶中拿起又放下，直到一个不留神，把墨水撒了一些出来，他这才手忙脚乱的、开始拿抹布清理起桌面来。 他也没想到，二叔前几天才给他打过招呼，今儿一大早，他们叔侄才抽空在匆忙间见了一面，结果还没等到中午，他二叔果然就被警察给带走了。 二叔只给他留下一个信封，还有一幅画，说等房新媛来了才能打开。 等房新媛找到他的时候，就看到房新乔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面上摆着一个信封，另外还有一卷看起来很是熟悉的画。 “哥!” 他此刻的眼神有些黯淡无光，直到房新媛开口唤他，他这才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望着她说道： “媛媛!你来了?” 房新媛此刻的心情十分激动，同时心里还带有一丝惶恐! “哥!我妈她被警察给带走了!我刚才来找我爸，结果看大门的老钱跟我说，我爸也让派出所给抓走了，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房新乔此刻表情苦涩，正哭丧着一张脸。 “我也不知道!我刚去问过派出所的同志了，他们什么也没跟我说，只让我领着他们去了趟二叔的办公室，接着他们就给办公室贴了封条，然后他们就什么也没跟我说，直接就那么开车走了!” 一股恐慌感，一下子弥漫到了房新媛的全身，她觉得自己的身躯有些颤抖，脚底也有些发软，她只能用力咬着下唇，沉思良久，才问道： “我爸是因为啥被抓的?” 房新乔直接摇了摇头，面色看上去依旧很灰暗。 他心里也清楚，他二叔这回犯的事儿肯定不小，捞只怕是捞不出来，如果仅凭他们兄妹俩，这事儿铁定没戏! “我也不清楚!派出所的人啥也没说!” 他问是问过了，而且还问了两遍，只是派出所那边的人嘴巴是真严，除了让他带路，其他一个字也没多说。 兄妹俩一时都没了主意，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想不出什么具体的办法来。 房新媛忽然眼前一亮! “哎对了!你去找过李叔没有？” 房新乔有些愣神，随即摇了摇头! “李叔?你说李主任啊？我还没去问过呢！” “要不、咱们去求李叔，让他给帮着想想辙?” 对上房新媛满含期冀的眼神，房新乔直接摇了摇头，满脸不忿道： “前儿二叔就跟我说了，说他要是犯了事，让我千万别去求李主任，说去了也没用，还说就他那人，捞好处的时候下手比谁都利索，一旦出了事，想找他个人影儿都找不着，白瞎我二叔忠心耿耿的跟了他这么些年!” 听到自家老爸还有后手，房新媛马上急促道： “还有呢？我爸还说啥了?” “还说、” 房新乔面露难色，他是个斯文人，很少从他口中说什么难听的字眼，只不过，就眼下这情况，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他说让我照顾好你，还说让你小心那个许大茂!说他不是啥好东西!还说要让他知道，就算二叔他现在人不在，但咱们老房家的闺女，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房新媛当即就不高兴了! 她气哼哼的瞅了自家堂哥一眼，眼中还带着一丝不满。 “说啥呢哥?我们家大茂可不是那样人，他对我挺好的!以后你别当我面说他的坏话，我不乐意听!” 房新乔立马就无语了!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也只是在转述你爸的原话而已，而且这话是你爸亲口告诉我的，怎么还赖我头上了? 他再次瞅了自家这个党妹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耐。 想着二叔二婶这会儿还在号子里蹲着，他这个妹妹这会子不想着把他们老两位给捞出来，还纠结这些个旁枝末节干啥？ 再说了，难道他说错了?厂里哪个女的不知道许大茂这货，就是一现实版的陈世美，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主打一个撩完即弃，管撩不管埋，哪个女的要是喜欢上他，铁定是要倒大霉的，也就新媛这丫头心眼实在，被他给吃的死死的! 房新媛也懒得搭理他，她打小就跟这个堂哥不怎么对付，要不是眼下没人商议，她才不乐意来找他呢！ 这时，她恰好看到了桌上的信，当即问道： “这信是给谁的?” 房新乔也没多想，随口回了一句道： “我也不知道!二叔说等你来了才能开，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房新媛直接伸出两指，将那封信，从信封中给夹了起来。 信中只有寥寥几行小字………… 第739章 求助 字迹看起来些潦草，显然是仓促间写就的，但很容易辨认。 “闺女!我是爸爸!” 不知怎的，房新媛看到眼前这熟悉的字迹，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她快速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继续看了下去。 “别试图找人救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做了错事，有今天也是自找的，怨不得谁。” 这张纸就写了这么几行字，房新媛翻了翻手里的信，反面也没有其他的字迹。 她再次翻了翻信封，这才发现，在信封的内部，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 她赶紧朝房新乔借了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将信封剪开。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你哥跟你姐是爸爸年轻那会儿收养的，跟咱家没有血缘关系，你记得多个心眼，防着点他俩，尤其是你姐，她心眼太多，你不是她的对手!” “你妈，估计得坐牢，不过你不用担心，最迟一两年，就会把她给放出来，你们娘俩以后要好好的!” “还有，你记得爸爸上回跟你说过，去求一下你何叔!带着画去!爸爸还是那句话!别人谁都靠不住，但是你何叔可以，他是个讲究人，记得一定要好好跟他说话，他要是不肯收，那你就跪下求他，他这人心软，只要他收了你的画，他一定会护着你的!” “房本在咱家书桌的第三个抽屉里，记得一定要藏好，谁都别给!尤其是许大茂!” “闺女!听爸一句劝，那许大茂真不是啥好人，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他要知道我让派出所给抓了，他铁定跟你提离婚!” “离就离吧！没啥大不了的，以后咱再找个好的，我闺女这么好，啥样的好小伙儿找不着?” “闺女!你以后要好好的!” “爱你的爸爸!” “爸!” 房新媛十分突兀的喊了一声，然后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瞬间泣不成声。 房新乔一脸懵逼，他二叔信里说了啥?这咋还哭了呢？ 等房新媛哭了一会儿，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房新乔这才好奇的问道： “媛媛!信里写啥了?” 他好奇的问了一句，然后朝着房新媛伸出手去。 “没什么!” 房新媛快速的抹了把眼泪，然后顺手把信给揉成了一团，接着麻利的揣在了自己的裤兜里。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直接把房新乔给弄懵了! 啥意思？这信我还不能看了是吧？ 房新媛吸了吸鼻子，然后随手就把手边的画给打开了! 画还是那幅八大山人的画，但是不是一幅，而是两幅画，就这么卷在了一起。 底下那幅是幅绢本重彩的仕女画，画的内容是古代仕女出游的场景，落款是明代着名画家仇英。 仇英的画作很好辨认，他的画作严谨认真，刻画周密，而且作画历来只题名款，从不留多余的题识，这也是他有别于他人的一个特点。 房新媛对画作没什么研究，而且这画她也是第一次见，但是画轴她确很熟悉，毕竟小时候被爸妈严厉警告过，家里的画卷谁都不能动，谁敢动打断他腿。 小时候的她幼稚单纯，被她姐怂恿着打开过一幅画，后果就是她第一次被老爸打了手板，她姐则更惨，手都快被打烂了，还被扇了两巴掌，疼的嗷嗷叫，这段经历令她记忆犹新，可谓终生难忘，打从那天起，书画缸所在一米范围之内，一直都是她和哥姐的禁地。 房新媛虽然并不清楚这两幅画的价值，但是这既然是老爸留给她的，那一定是相当珍贵的东西。 她就那么抱着画，一路闯进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薛玉梅转头瞅了她一眼，但好似并不感到意外，而是蹙着眉头，朝她没好气道： “你来干啥?出去!” 房新媛很是认真的跟她对视。 “玉玉!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何叔有事!” 薛玉梅冷着张脸，斥责道： “谁认识你那个什么玉玉!你认错人了，现在赶紧给我出去!” 谁知房新媛好似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径直朝着何雨柱走了过去。 “何叔!” 何雨柱没吱声，而是抬头看了眼她怀中抱着的画，直接摆了摆手道： “你回去吧！我这儿还有工作要忙，至于你爸的事儿，我听说了，但我爱莫能助!” “不是的!” 房新媛直接搬了把椅子，在何雨柱的旁边坐了下来。 面对薛玉梅的眼神威胁，房新媛恍若未闻，她将画往桌上一摆，朝着何雨柱说道： “何叔!这是我爸叫我给你的!” 何雨柱看都不看，冷声道： “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房新媛又态度认真的往他那边推了一把。 “你收着吧！我爸说了!这画本来就是给你的!” 见何雨柱还要说些什么，她又赶紧补充道： “哦对了!我爸说了，这画是正经道上来的，不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我爸不会骗我的!” 何雨柱本来让薛玉梅给弄的心烦意乱，心情算不上好，不过好在他这个人对事不对人，不会把火撒在不相关的人身上。 看着房新媛一脸局促不安的表情，还有眼角明显沾着的泪痕，何雨柱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 “画我肯定是不会收的!不过你爸让派出所抓走这件事，你没找你妈商议商议吗？” 不提她妈还好，一提到她妈，房新媛一下子就哽咽了，眼泪也好似决了堤的洪水，直接蔓延开来。 “我妈、我妈也让派出所给抓走了!” “呃~呜呜呜!” 说完，她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薛玉梅不知怎的，也瞬间红了眼眶，只是她看都不看房新媛一眼，就急匆匆的快步出门去了。 看她那一瘸一拐的步伐，匆忙到连平时的淑女形象都不顾了，何雨柱不由得凝神看了看她的背影，似乎猜到房主任之所以进去，应该跟薛玉梅脱不了干系。 望着身边还在哭泣的房新媛，何雨柱站起身，正打算拍拍她的肩膀，但下一秒又收了回来，劝慰道： “丫头!别哭了!你不是有你哥跟你姐单位的电话吗？你给他俩挂个电话，把事情跟他们说一声，有什么事儿，还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比较妥当!” “我这就打!” 房新媛吸了吸鼻子，然后顺手摸了张桌上放着的毛边纸，用力的擤了一下鼻涕，然后就那么直接扔在了桌面上。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用两只手指，轻轻的捻起那个纸团，然后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房新媛这时候已经拨通了电话，正在等着对方去叫人。 “喂!谁找我?”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说话声。 “哥!我是媛媛!咱爸、咱家出事了!你快回来吧!” ……………… 第740章 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的 房新媛最后还是被她的哥姐给劝走了。 起初她说什么也要把画留在何雨柱这里，只是何雨柱怎么都不肯收，最后又让她给带了回去。 吴大志一脸不舍的目送着房家姐妹出门，而后就迫不及待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师父!那朱耷的画也就罢了，咋仇英的画您也不收呢？那可是仇英!连我一个不怎么懂画的人都知道，仇英的画一向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店儿了，这样的宝贝，您就不眼热?” 何雨柱轻飘飘的瞟了他一眼，把手中的茶杯在桌上顿了顿。 吴大志立马懂事的拿过桌边的凉水杯，给何雨柱把茶杯满上。 何雨柱一口将杯子的凉白开水喝干，接着瞥了他一眼，反问道： “你也觉得，我应该留着那画?” 吴大志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不是、不该拿吗？那可是她主动给您的!” 下一秒，何雨柱就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拿起手边的蒲扇，朝着他的脑袋一扇子拍了过去。 扇子而已，打在身上轻飘飘的，不疼又不痒，吴大志甚至都没有感觉。 何雨柱张口没好气道： “房永祥为啥进的派出所，你知道原因吗？” 见吴大志不说话，何雨柱接着厉声道： “他连他为啥被抓都不清楚，你就敢收他的东西?万一那画是赃物呢?万一那画的来路不明呢?到时候房永祥要是真摊上事儿了，万一查到你头上来，那时候你咋办？你能跟警察解释清楚啊？” 说着，何雨柱摇了摇头，又重新坐了回去，接着淡然道： “为了两张破字画，咱可犯不上冒这个险，字画而已，不顶吃又不顶喝的，再金贵，还能比咱的命还金贵?” “你记着!该拿的东西，合法合规的，你可以拿，但是，不该是咱的东西，你拿之前，一定要想明白，在这个世上、” 说到这里，何雨柱顿了一下，接着用手指点了点桌面。 “没有什么东西是白给的!要么他图你的钱，要么，就是图你这个人!” “这会儿你再好好想想，老房他让闺女给我送这么两幅价值不菲的画，他图啥?” 吴大志再次挠了挠头，他低头想了想，然后忽然眼前一亮，好似突然间开窍了一般，用无比笃定的语气说道： “哦、我知道了师父!他图您这个人!他想让您娶了房新媛，好给他们房家当女婿!” “尼玛~!” 何雨柱瞬间觉得，自己的血压在急速的升高。 他一下子就没了继续说教下去的心思，连看都懒得看他，指着吴大志说道： “滚、滚滚滚滚蛋!爱上哪儿呆着上哪儿呆着去，尼玛!老子早晚得让你给气死!” 吴大志讪讪一笑，也不生气，而是从兜里摸索了一番，掏出两颗大奶兔，放在了何雨柱面前的桌子上，而后笑着对何雨柱说道： “您消消气!吃两颗糖缓缓!” 说完，他转身便走。 走的时候，还顺手又掏出一块来，动作麻利的剥开糖纸，然后塞进了口中。 “回来!” 没等他走出几步，何雨柱就出言叫住了他。 吴大志赶紧返身回来，站在何雨柱的右手边，问道： “师父啥事儿?” 何雨柱指了指桌上那两颗糖，翻了翻眼皮问道： “你这大奶兔哪儿来的?” 吴大志想都没想，直接回道： “哦!您说这奶糖啊？小翠（食堂主任黎锐的闺女）给我的!” 何雨柱突然目光一凝，直直的望着他道： “吴大志!你长本事了哈?你啥时候跟小翠说上话了?” 吴大志见何雨柱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严肃，只好老老实实的回道： “我们也没说啥呀！就是每次我过去打饭的时候，她就会找我聊两句，其他的没了!” “聊两句?哼哼!” 何雨柱嘴角微微翘，冷笑道： “厂里一万多号人，年轻漂亮的单身小伙儿多的是，她找谁不好，非得找你这个结了婚的傻大个?还每次都找你聊两句，吴大志!我可告诉你，你媳妇儿身上还怀着孩子呢！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搞什么幺蛾子，老子腿给你敲折喽!” “什么呀!又不是我要找他聊的，是她自个儿主动找我的，再说了，我跟她又没啥，您不能冤枉好人呐！” 吴大志觉得自己挺委屈。 何雨柱看他表情，貌似眼前这家伙确实不太像起了啥外心的样子。 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他反射弧太长，黎小翠完全是在抛媚眼给瞎子看，毕竟眼前这家伙的情商，那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 “行行行!觉得自己挺委屈是吧？那好，我问你，她都找你聊啥了?” 吴大志忽然开始变得神神秘秘的，他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然后凑到何雨柱身边，耳语道： “她在跟我打听有关您的事儿!” 吴大志一开口，就把何雨柱给干沉默了。 见何雨柱一时没说话，吴大志怕他不相信似的，开始细数起他们俩人之间的过往来。 “您别不信呐！我跟您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一点儿也不带掺假的!” “大约一个多月前吧！有一回，我进伙房打菜，让马哥给我装饭盒，正好她那会儿就搁边上吃饭，然后打从那天起，她就开始找我说话了!” 何雨柱有些疑惑不解。 “你们聊了我啥?具体都聊了些什么?” 吴大志皱了皱眉，边想边说道： “聊了些啥？那我想想!”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就是每天问你去干啥了，见了啥人，还有、就是你跟薛玉梅的事儿!” 何雨柱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 这丫头对他没意思啊！这他都清楚的，他们是在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可那丫头的眼光不是一般的高，他还没自恋到认为自己帅到没边，就跟此刻正抱着手机的这位彦祖似的。 （你往哪儿瞅呢？这儿没别人!对!没错!说的就是你!） 就凭他这副普普通通的长相，连秦京茹那个没脑子的女人都瞧不上，更甭说堪称厂花的黎小翠了! 何雨柱只想了一秒，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弄不明白的事情，那就由他去吧，反正她爱咋想就咋想，我真是闲的，管她饿了还是冷了的，她爱喜欢谁喜欢谁，跟我又有个啥关系? 何雨柱索性嘱咐道： “你俩是不是闲的?没事老议论我干啥?以后不许聊了!” “还有!你小子大号叫吴大志，不叫无脑子，我的事儿你也到处说?你知道咱们是干啥的吗?” “你记住喽!咱们是工厂政工处的!政工处是干啥的?那是为广大职工服务的!你以前背的规章守则呢？注意事项呢？墙上那么大字儿你看不见啊？” “白长了那么大个儿!” ………… 第741章 匪夷所思的失败 “铃铃铃~!” 随着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工厂的职工们就像是开闸的洪流，乌泱泱的朝着大门外涌去。 何雨柱还是坐的自行车后座，让吴大志骑着车子送他，还真别说，吴大志这小子脑子虽然迟钝了点儿，但是这药用的是真好，现在伤口那里疼是不怎么疼了，就是痒得有点厉害，偏偏他还不能抓，所以他这会儿的表情，看着有点咬牙切齿的。 “吱~!” 自行车驶出一段距离后，然后毫无征兆的在利民饭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何雨柱正在疑惑，寻思吴大志为什么会在饭店门口停车，等他抬起头，就看到余文丽此刻正挡在他的车前，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面对这个误打误撞，“介绍”他跟贺小琪相遇的大媒人，何雨柱不由得下了车，笑道： “哟！余组长啊！咱可有日子没见了!咋样？最近忙吗？” 何雨柱可不会不好意思，主打的就是一个尬聊，反正嘴边有话没说，先说了再说，至于说错?白开水一般淡而无味的的客套话，怎么会说错? 余文丽的表情依旧古井不波。 “明天我结婚!民丰楼!记得一定要来!” 何雨柱闻言，马上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哟！这可是好事啊！那我一定得去!民丰楼是吧？明儿我一定到!我这先提前给余组长道个大喜了!” 余文丽扯了扯嘴角，说实话，看着眼前的何雨柱，她心里的怨气是真不小! 当初自己为啥给他介绍个身宽体胖的母暴龙?还不是想着让这家伙能主动见识到、自己和其他女人的差距，能以此来衬托出，无论是她的容貌，还是她的工作，都是如此的优秀，好促使眼前这家伙主动来追求自己。 她算盘打的倒挺好，可没成想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个贺小琪，硬生生把她看上的男人给拐跑了。 她心里那个气呀！足足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从这段失败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 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就是明明她条件这么好，为啥何雨柱当初就是不选她呢？ 贺小琪她也不是没见过，在她看来，那丫头长得也其实也一般，看着并没有多美，而且身材跟电线杆子似的，除了个子比她高了一些，其他的，完全跟自己没法比，可谓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一看就不好生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何雨柱给迷的找不着北的。 她心里想着，就凭老娘这副长相，厂里哪个男的见了不迷糊?哪个不上赶着想要追求我?可谁让我偏偏就相中你这么个没权没势的厨子了呢？ 要是俩人真成了，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可谁知这家伙宁肯去娶一个干瘦干瘦的豆芽菜，也不肯娶我这个厂花，难道我余文丽在你眼里，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这件事已经成了她的心魔，她想在明天结婚之前，一定要找一下何雨柱，把这件事给问明白，不然，这根刺始终卡在她的心里，弄的她不上不下的。 余文丽也不磨叽，直接说出了她的目的。 她朝着边上扬了扬下巴，双眼直直盯着何雨柱说道： “我有事找你!走!咱们上那边说去!” 何雨柱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朝着她假笑道： “这、不太合适吧？” 余文丽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找他，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有啥不合适的?这是在大街上，又不是搁屋里头，我还能吃了你啊？” 说完，她就率先走在了前面。 她走出几步，见何雨柱仍站在原地，不由得微微蹙眉，没好气道： “你来不来?” 何雨柱不得已，只能朝着吴大志点了点头，示意他在这边等一下。 倒不是他怕些什么，也不是说他心虚，他其实很清楚，余文丽对他，心中肯定是有着不少执念的，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俩人一前一后走到路边，尽管知道自己这样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何雨柱还是朝左右望了望，期望不要碰到什么熟人才好。 靠着路边的一棵树，何雨柱望着天边的一片片云彩，然后也不转头看她，就那么直白的问道： “说吧!找我啥事?” 余文丽这会儿反而变得有些忐忑不安，她这会儿忽然就有些后悔了，她怕待会儿听到的，万一不是她想听的，那她的旧伤疤，估计又要再一次被揭开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心中的迷茫，她咬了咬牙，还是坚持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她不想就这么输得不明不白! 于是，她双眼认真的盯着何雨柱的脸庞，试图能从他的表情中，找到能让自己感到一丝慰藉的证据来。 “你当初、为啥选她不选我?” “啊？选啥?” 何雨柱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见他疑惑不解的样子，余文丽心里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只是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不问个清楚明白，她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我说，你当初为啥选了那个贺小琪，而不是选我?难道、我长的不漂亮吗？” 其实刚才她说选谁的时候，何雨柱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为此，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很不错!只是咱们俩人不合适!” 又是这句话! 余文丽不由得气血往头上涌，每次遇见他，他都是这套说辞，只是，她今天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被糊弄过去了。 “你又这么说!我就想问问你，怎么就不合适了?哦！她贺小琪就那么好，浑身上下哪一样都比我强，合着我就一样也比不上她呗?” “不是!” 何雨柱心知今天如果不跟她说实话，她是绝对不会死心的，于是，只好把那些残酷的事实说了出来。 “你头发太稀了，老了容易秃顶!” “还有，你这屁股也忒太大了!我瞅着肥嘟嘟的，有点腻歪!” “还有你这胸，忒扁了!软塌塌的，我喜欢挺一点、翘一点儿的!” 说到这里，何雨柱还拿手比划了一下，做出了一个b罩的手势来，把余文丽给震惊的一愣一愣的! 你们小两口，平常都玩这么花的吗？ 怎么她莫名的有点兴奋是咋回事? “你皮肤太黑，没我媳妇儿白!” “你瞅瞅你这胯吧！忒宽，穿衣裳显得腚大，不好买衣裳!” “还有、算了算了!不说了，再说下去，天都要黑了!” “我先走了哈!” 何雨柱说完，见她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于是索性不再管她，随便撂下一句话，就朝她摆了摆手，先一步离开了。 只剩下余文丽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半天，她都没有缓过神来! 她想过因为自己性格太过于强势的原因，也想过何雨柱会介意她有点交际花的潜质，跟几位厂领导关系处的太好，更想过何雨柱会找出无数种理由，来说明他们俩人不合适，只是她怎么想也没想到，何雨柱不选她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些? 什么头发稀疏，老了容易秃顶? 什么屁股大胸部扁?这些是重点吗？ 还有，她胸扁点怎么了?大不就行了嘛!中用、有奶不就行了，你还管她是什么形状啊，不都一样是喂孩子用的? 还说她胯宽?她胯哪儿宽了?再说了，就算她胯宽，可胯宽难道不好吗？生孩子还省劲儿呢！ 还说她黑?竟然说她黑? 好吧！她皮肤确实不白!但是，跟别的女人比起来，她皮肤也不黑呀! 我就是这么输的? 余文丽越想越想不明白。 我竟然、差了贺小琪这么多吗？ 一时间，余文丽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第742章 参加喜宴 一座外表略有古旧的老楼，静静地矗立在繁华市井当中，一眼望去，看着并不怎么显眼，只是墙体表面略有些起翘的墙皮，诉说着她过去那或有些辉煌的过往。 一男一女站在酒楼门口，俩人默默地站在那里，观望了好一会儿，女的才率先开口，朝身边的男人问道： “搁这儿办喜宴，估摸着得不少钱吧？” 打量着眼前虽然不显气派，但颇有几分古风古韵的酒楼，贺小琪不由得露出一丝紧张。 何雨柱轻轻一笑，拉着她的手，就朝着里面走去，边走边说道： “怕啥？咱是来吃喜酒的，又不用咱自己个儿掏钱，你管他贵不贵呢？走了!” 俩人进了酒楼，迎面就是一面实砖的屏风墙，墙上绘着迎客松，寓意招揽财气，喜迎八方来客的意思。 迎门墙的左手边放着一张桌子，桌旁正襟坐着一位穿着蓝色布褂的老先生，他嘴唇生得有些薄，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瘦削的脸上带着一丝郑重，看人的目光中，总带着几分审视，看着就像是一位性格严谨、且做事态度十分认真的老学究。 何雨柱领着自家媳妇儿，直接走了过去。 见老先生眼神直直地望向他，何雨柱大大方方的报了自己的大号。 “红星轧钢厂，何雨柱!” 老先生点点头，拿起手边的笔，在写的满满当当的女方来宾名单上，逐个用笔一一虚划过，很快，就找到了何雨柱的名字，并在他的名字底下画了个对勾。 老先生核对完名单，伸出右手，朝着右手边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雨柱冲他微微一笑，带着贺小琪，直接朝着大厅走去。 何雨柱拿眼往厅内略略一扫，居然发现来了不少的熟人，厂里主管后勤的李主任，还有生产总工郑主任来了不说，连高鹏远这个没啥格局的家伙，也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女方主席的席位上。 另还有王福龙、刘文亮这两位车间主任作陪，主陪是一位以前没有见过的中年人，估计是男方那边派来作陪的，在他的旁边，则坐着一位同样年龄差不多的男人，领的估计是副陪的任务。 既然来都来了，打个招呼自然是少不了的。 何雨柱拉着贺小琪，朝着几人的席位走了过去。 “李主任!郑主任!高主任!” 何雨柱先是打了个招呼，而后逐个给贺小琪介绍了一下几位厂领导。 除了李主任一直保持着微笑之外，郑主任态度温和，王福龙、刘文亮俩人客客气气，至于高鹏远，则是被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他听过厂里的传闻，都说何雨柱的媳妇儿长得多漂亮多漂亮，身上的气质有多么多么的好，只是都是听说，真正长啥样，谁都没有见过，也不知消息是真是假。 据高鹏远分析，估计应该是何雨柱自己吹牛的成分要多些，不然，也不会整天跟薛玉梅弄得不清不楚的了。 只是今天见了真人，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何雨柱的媳妇儿居然长得这么漂亮，比起薛玉梅，那强的可真不是一点半点。 好在他也不是啥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只略略呆滞了一下，就客客气气的应付过去了。 何雨柱暂别几位厂领导，立马就领着贺小琪，来到了统计组那一群莺莺燕燕当中。 何雨柱早就跟这帮女同志混熟了，当面直接打了个招呼! “姊妹们!今儿咋回事儿，怎么，余组长今儿大喜，你们统计组的女同志们就都来了?” 这一群莺莺燕燕早就注意到他了，闻言，带头的副组长张春娥，直接拿着他调侃起来。 “哟！是咱们何副主任来了?来来来!快坐!坐我边上!” 何雨柱直接佯作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坐你个大头鬼!你故意的是不是?” 众女都跟着哄笑，张春娥都快四十岁了，就喜欢跟年轻小伙儿开玩笑，而且她说话生熟不忌，一般的小伙儿根本就招架不住。 趁着众女哄笑间，何雨柱直接拉过身边的贺小琪，朝着众女介绍道： “姊妹们!我给你们引荐一下，站在我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士，是我何雨柱的媳妇儿贺小琪，这会儿我就把人交给你们了!你们一定得给我陪好了，回头，我再研究几个新菜品，给姊妹们解解馋!咋样?” 众女立马开始起哄，其中，有一个身材稍显丰满的女同志起头道： “哟！老何!小词儿整得挺花呀！还我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士，咋滴?在你眼里，在座的这么多女同志，就属就你媳妇儿最好看，我们几个都是陪衬呗?” 何雨柱立马瞪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根本掩盖不住。 “你看你!净瞎说什么大实话!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 “嘢!~” 众女立马发出一阵嘘声，有几女当场就不乐意了。 居然这么看不起她们，这不就是当面说她们长得丑嘛？ 做为一个女人，你可以骂她好吃懒做，也可以骂她不近人情，虚伪霸道，但就是不可以骂她们丑，这是女人的底线，触之必定遭殃! 于是，众女直接开怼! “你还会不好意思?真的假的?” “老何你可真虚伪!当着我们的面夸你媳妇儿漂亮，你咋好意思的?” “你们还没听出来啊？他这是骂咱们长得丑呢！” “好啊你个老何，平时看着挺实在一人，没想到你就是这么看我们的，姐妹们，都记着，往后见着他，都绕着点儿道走，省的人何副主任嫌弃咱长得丑!” 众女一脸鄙视，全都同仇敌忾的望向他。 知道你们两口子感情好，可你们俩秀恩爱就秀呗，但是当着她们的面撒狗粮，多少就有点不地道了! 张春娥是个调动气氛的高手，这女人性格泼辣，为人热情大方，虽然看着有些不着调，但却是个工作认真，且待人特别真诚的一个人。 “好了好了!小何副主任跟你们闹着玩儿呢！你们还真当真了?谁说你们长得不漂亮了?在我看来，你们一个个，都长得跟个天仙儿似的!美的都那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总之，就是那什么，特别特别好看!” 众女闻言都安静了下来。 只是，她们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儿。 你这夸赞是正经夸赞吗？她们怎么听出一丝讽刺的味道来呢? 张春娥无视众女的心中所想，她豪气的拍着自己颇有些规模的胸襟道： “没说的!包我身上了，等会儿那些个鸡腿啦、肘子了啥的来了，我全都塞你媳妇儿嘴里去，保证把你媳妇儿撑的走不动道儿!” 众女再次哄笑，在哄笑间，好徒弟李招娣起身，直接把贺小琪拉到她的身边坐下。 等何雨柱寒暄离开，张春娥似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盯着贺小琪直勾勾的看，那眼神热情的，把贺小琪看的如坐针毡。 张春娥似是看出了贺小琪的局促不安，这才啧啧赞叹道： “啧啧啧!我说，你们都瞅瞅，你看人小琪咋长的这么好看，你再瞅瞅你们，个顶个跟大户人家伺候的丫鬟婆子似的，怪不得咱们何副主任平时不正眼看咱呢！合着，这是搁家里金屋藏娇呢！” 贺小琪哪见过这么泼辣的娘们儿，她只能略显尴尬的笑笑。 好在张春娥性格泼辣归泼辣，但很会把握气氛，知道适可而止，过犹不及，于是笑过之后，就开始给众女散发起桌上的瓜子花生来。 “师娘!你甭理她!你越搭理她，她越起劲儿!” 李招娣起身抓了一大捧瓜子儿，摆在了贺小琪的面前。 贺小琪禁不住有些好奇，小声的跟李招娣耳语道： “招娣!你师父平常搁你们厂里，就是这么跟女的打招呼的?” 李招娣闻言莞尔一笑，她小声解释道： “您别看我师父嘴花花，但他这人就是嘴上功夫，平时很注意跟女同志保持距离，而且他平常也不这样，只有在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会偶尔开两句玩笑，反倒是那些个女的，一个个老想往他身边凑，就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一听自家男人在厂里这么受欢迎，贺小琪心内，不由得有些醋意翻涌，只不过她平时隐藏的很好，没有被人瞧出端倪来。 她按下略有烦躁的心情，再次打听道： “那他平时、有没有关系走的特别近的女的?” “关系近的?女的?那我想想!” ……………… 第743章 三个女人，一人一杯酒 “没有没有!我师父啥样人，您还不清楚?没有没有!真没有!” 李招娣只想了一想，就立马警觉，当即矢口否认起来。 不管何雨柱跟薛玉梅之间有啥风言风语，但基本做人的偏向，她还是有的，毕竟是自己的师父，而且在厂里的时候，也对自己照顾有加，再说了，流言这种东西，谁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以她对何雨柱人品的信任度，也认为何雨柱绝不是一个滥情的人。 “我就问问，你紧张啥?” 贺小琪只是笑了笑，对于自家男人，她显然更有发言权。 毕竟俩人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更是连孩子都有了，但何雨柱依然待她如初，跟当初俩人刚在一起那会儿没什么不同，尤其是到了晚上，要是他不折腾会儿自己，根本就没法正常睡觉，哪怕就是折腾完了，也要像条八爪鱼似的搂着自己，说何雨柱不爱她，她自己都不相信，她是很清楚，自己在自家男人心中地位的。 这场婚礼虽然看着略有些单调且简单，但对于当下这个时代来说，已经算是相当奢华的一场婚礼了。 只能说，各阶层有各阶层的生活方式，那些真正有权有钱的人家，是真的超乎你的想象。 不说别的，就说眼前，这一大桌的酒席，价值就足足有数十元之巨，换到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足够一大家子吃喝几个月的，那要是换到只挣点工分的农民家庭，那这些钱，又能抵换多少粮食?让一大家人吃用多长时间呢？ 半年?还是一年、一年半? 毕竟在酒楼搞了这么大的场面，又请来了许许多多各部门的领导，期间觥筹交错，笑语连连，场面一度十分热闹，菜肴更是摆满了整张桌子，换了一批又一批。 不过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们战斗力倒是不弱，一盘菜刚端上来，众人就轮番夹菜，分分钟就给吃个干净，可谓一点儿也不浪费。 来参加这场婚礼宴会的客人，吃的那是相当满意，在他们眼中，今日这场婚礼，可谓是开拓了他们的视野和见识，他们很多人也没想到，婚礼的宴席居然可以办的这么丰盛，哪怕多年以后，他们偶尔想起这次宴请，都会忍不住嘴角上翘，想起当年大快朵颐的热闹场景。 席间，不少客人都被男方家的实力和豪横给震惊到了，等这一对新人挨桌过来敬酒的时候，众人更是不吝夸赞之词，把男方女方都给夸成了一朵花，说祝福语的时候，那态度更是显得十分郑重，不得不说，余文丽给自己找的这个婆家，的确是很有实力的! 作为主座客人的李主任，面对新郎新娘的敬酒，接连饮下三杯，在座的跟何雨柱等人，则陪着李主任喝了三杯，其间，新郎还忍不住多瞅了何雨柱一眼，他是没看出，眼前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男人，是怎么差点把他的新娘子给拐跑的。 不过他也知道俩人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只是也不知道他是脑子抽了还是咋滴，居然直接凑到了何雨柱的面前，非要亲自给他敬几杯酒。 何雨柱大大方方的连干三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 偏新郎还不打算放过他，又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三杯酒。 这下，连同李主任等人，立马就变了脸色。 其实陪坐的跟着喝了三杯，就已经算是够有礼数的了，而且何雨柱刚才又加喝了三杯，已经可谓诚意足足的了，可他还非要弄这么一出，在在座的客人眼中，这种行为就显得有些幼稚了。 何雨柱也不生气，依然嘴角含笑，不失风度，在他看来，年轻人嘛，有点冲动是正常的，再说，他也不想搅和了余文丽这场这么完美的婚礼宴会。 不过，他也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三杯酒，他既是给了男方的面子，也照顾到了女方这边的脸面，可要是对方还是这么咄咄逼人，他也就不用再顾忌什么颜面了。 就在他端起酒杯，准备再饮三杯的时候，手中的酒杯，立马就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给夺走了。 同时，一股十分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我替他喝!” 何雨柱心头一颤，猛的回过头，就看到手中端着他酒杯的，赫然正是那个跟他纠缠了许久的薛玉梅! 何雨柱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她这么做，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他只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薛玉梅这个举动，可谓彻彻底底把他给害惨了! 见她还要再喝第二杯，何雨柱立马就把酒杯从她的手中抢了过来。 他难得的发了火，眼神愤怒的瞪着薛玉梅，斥责道： “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回家喝去，你老缠着我干啥?” 热闹的现场立马变得鸦雀无声，邻座的众宾客全都愣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女方主桌旁引发的动静。 何雨柱无视了眼前站着的薛玉梅，嘴角重新微微勾起，他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着新郎示意道： “我干了!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就在他举起酒杯，即将喝下杯中酒的时候，手中的酒杯，再一次被人给夺了过去。 “我来吧!” 听着这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何雨柱不用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下一秒，何雨柱的眼神，立马就笑吟吟的转向了她。 他一脸温柔的看向此刻正端着酒杯的媳妇儿，眼神显得稍有些涣散。 贺小琪刚才就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也看到了薛玉梅替自家男人挡酒的场景，但她当时来不及多想，等何雨柱再次端起酒杯的时候，她就直接凑了过去。 众人呆愣愣的看着贺小琪喝下杯中酒，就在大家以为，这场小闹剧即将结束的时候，余文丽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直接走了过去，将第三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就那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新郎愣了一下，然后就快步追了上去。 众人一脸戏谑的望着两位快速离场的新人，又用同样的眼神看了看站在桌边的何雨柱，眼中的八卦之心，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什么情况?三杯酒，三个女人替喝，而且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其中有一位，还是今日婚礼上的新娘，这场好戏，他们身在现场，可谓是看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何雨柱揉着感觉略有些昏沉的脑门，无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直接坐了下来。 其实他这具身体的酒量还可以，只不过刚才喝的有点急，再加上吃席的时候，有李主任陪在他身边，所以，该喝的酒，他一杯也没落下。 “我今儿不胜酒力!诸位领导见谅!我今儿喝的有点多，先走一步了!” 李主任依旧笑吟吟的望着他，闻言微笑道： “那你先回去歇着吧！小琪同志，麻烦你了!要不、你们坐我车回去吧!” 何雨柱也不跟他客气，而是跟坐在对面的郑主任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贺小琪率先离开了。 只有薛玉梅失魂落魄的坐回了她原本的位置上，她知道，今儿的自己，表现的确实是有点冲动了! 她只是不忿于新郎对何雨柱的刻意刁难，所以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完全不计后果。 她原本觉得自己的举动，应该能打动何雨柱那心中万年不化的坚冰，只是没想到，在她目睹何雨柱夫妇互动的眼神中，她才发现，自己简直错的离谱! 刚才何雨柱那温柔且宠溺的眼神，她从来都没有在他的眼神中看见过，她原本以为，何雨柱本来就是生的这么一副清冷且无谓的样子，只是，今日的何雨柱，不禁让她感到有一丝丝的陌生。 原来，他是会眼角带笑的望着一个人，原来，他眼中也会充满宠溺与温柔，原来，他也会这么真心实意的爱着一个女人! 那一刻，薛玉梅彻底的沉默了下来。 她是时候该离开了………… 第744章 解惑，做比说有用 坐进吉普车的时候，何雨柱一句话也没有多说，靠在贺小琪怀里，静静地闭着眼睛。 等他以迷迷糊糊的状态挥别了汽车司机，结果刚一进院子，何雨柱立马就从贺小琪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恢复到了平时眼神清明的状态。 贺小琪不由得感到有些诧异。 “你没喝多呀？” 何雨柱嘴角勾起，这才哪儿到哪儿? 虽然他酒量很是一般，但也不至于就那么菜，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觉得自己不想继续待在那里罢了。 再说了，他怎么可能会喝多?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喝醉过，这不是因为他酒量有多好，而是他这个人，警惕心很重，做什么事都带着一丝防备，他可是真真切切见识过人性的丑恶面的。 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回道： “没有!只是不想跟他们喝了而已，哎对了，你吃饱了吗？” 贺小琪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嗯!我吃饱了!你那个小徒弟真不错，一口一个师娘的叫着，又给我夹丸子，又给我夹鱼肉的，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何雨柱也不多解释，只是轻轻笑了笑。 李招娣这丫头，为人确实不错，但是搁以前，以她大大咧咧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有这么懂事，要不是上次表演牵扯到日军军服的敏感事件，她为此受了一番磋磨，不然，她绝对不会成长的这么快。 拿余光瞟了眼正跟在身后的贺小琪，何雨柱知道，此刻自己媳妇儿心里，一定有一肚子的疑问跟委屈，只不过，她情绪把控的还不错，用她略显生硬的笑容给掩盖了下去，只是，她那微微撅起的小嘴，已经表达出她此刻心中的不满。 何雨柱不动声色，立马就看出了她那点小心思。 其实偶尔让自己的女人吃吃飞醋，没什么不好的，女性骨子里都是慕强的，你这个人越优秀，就越能证明你是名优质男性，也愈证明你平时根本就不缺女人，并不是非她不可。 这并不是让你去脚踏两只船，而是让自己在她的眼中变得更有价值，从而在她心里的占比更重。 适度的危机感，可以调动女人的情绪，就好比后世有些秃顶的老男人，明明身上除了钱，其他一无是处，但是依然会引发起正宫和小三之间的撕逼大战。 别拿什么一切都是为了钱做借口，虽然在这场争斗中，钱是主因，但这并不代表，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就没有分毫的占有欲了。 说到底，抢着吃的肉骨头，吃起来才更香!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男女相处之道，本就是一门相当繁杂的学问，不过，你要是真的参透了，其实，倒也没那么复杂。 “哟！傻柱!你这是上哪儿了?身上穿这么板正!” 突然在身边传来的招呼声，让何雨柱不禁错愕的转头望了过去。 见出声的是姜其良的老娘周大婶，何雨柱下意识冲她点了点头，而后也没说话，就那么拉着贺小琪的手，朝着中院走去。 见他俩走远，周大婶指了指他们两口子的背影，表情鄙夷的朝着站在她身边的刘媛媛妈吐槽道： “媛媛妈!你瞅瞅你瞅瞅!这结婚都快两年了，这傻柱跟他媳妇儿，还跟个刚结婚的小年轻似的，整天介上个茅房也得拉着手，听说傻柱搁厂里还是管思想作风的，他平时就是这么管的?” 刘媛媛妈只是笑了笑，不过她却没表态，在她看来，人家本来就是两口子，拉拉手怎么了？有啥可值得大惊小怪的? 说实话，她还挺看好这小两口的，结婚都这么长时间了，这俩人还能有这么好的感情，足以证明，这俩人真是找对人了! 何雨柱可没心思管院里人怎么想，俩人直接无视了院中那些带着探寻眼神的邻居们，也没去斜对面的娘家，跟丈母娘尤凤英打声招呼，而是直接就回了他们自己家。 何雨柱在水池边洗了把脸，然后跟着刚打开门锁的贺小琪，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里。 拿毛巾擦了擦脸和手，何雨柱直接就躺在了沙发上。 见何雨柱正枕在沙发的扶手上，拿手掌揉着自己的脑门，贺小琪不由得嗔怪道： “不能喝还喝那么多，这会儿知道难受了？” 何雨柱轻轻摇了摇头，回道： “没有!我也没喝多少，睡一觉就好了!” 贺小琪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嘲讽道： “这还叫没喝多？你看看你，幸亏人家领导单门派了小汽车送你回来，不然，我估计再走一段路，你连站都站不稳了!” 何雨柱没说话，其实这会儿他头脑完全是清醒的，之所以摆出这副样子，就是想看看贺小琪对于在今天在婚礼上发生的事，是个什么态度。 他没等贺小琪主动问他，而是半闭着眼睛，朝着贺小琪招呼道： “过来!让我抱抱!” 贺小琪下意识往门外瞅了一眼，嗔怪道： “大白天的，外头还有人呢！” “有人咋了？有人就不能抱了?过来!” 听见他那不容置疑的声音，贺小琪撅了噘嘴，然后走到门口关了门，接着走向他，靠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何雨柱猛的坐起，只伸手一捞，在贺小琪的惊呼声中，顺势就把她给抱在了怀里。 轻嗅着她发间熟悉的味道，或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人反而容易变得亢奋，何雨柱闻着闻着，忽然就轻轻张口，衔住了她的耳垂。 贺小琪猛的一激灵，下一秒就推开他，紧接着噘起小嘴，装模作样的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拳。 “你老实点!喝多了还这么能折腾!” 见何雨柱又把脸给凑了过来，贺小琪知道阻拦无用，于是任由他吻上了自己的脖子，她自己则顺手掐住他腰间的软肉，咬牙在他的耳边威胁道： “说!今儿那女的是咋回事?还有新娘子，她为啥替你挡酒?” 何雨柱松开媳妇儿的脖子，嘴角含笑的望向她。 此刻他手中握着一团柔软，随着他的手指变化，柔软也随之发生变化。 “还能为啥?我的众多爱慕者呗！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我都没怎么跟她俩说过话，她俩就非要上赶着来纠缠我，唉！真是烦不胜烦!可能，我这个人，魅力实在是太大了罢!” “唉!一个男人太优秀！女人就非要围着你转，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种烦恼啊!” 说完，何雨柱假模样式的拿手指撩了撩自己额前的头发，不得不说，此刻的他，就是逼王本王。 望着此刻何雨柱欠揍的样子，贺小琪不由得阴阳怪气道： “哟哟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爱慕者?我咋不知道，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见贺小琪不相信，何雨柱索性解释道： “去之前，我不跟你说过了嘛！今儿的那个新娘子余文丽，就是当初给我介绍对象的那个女的，要不是因为她的介绍，你还遇不上我呢！” “你还得谢谢人家!” 贺小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咬牙道： “我谢谢你!” 何雨柱马上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瘪嘴道： “你就是这么感谢恩人的?按照话本儿里的剧情，你不得以身相许吗?” 俩人都老夫老妻了，他眼神中的意思，贺小琪立马秒懂! 此刻的贺小琪，急于弄清今日这俩女人的目的，于是，连拉扯的心思都省略了，直接a了上去。 “啵”的一声，贺小琪主动在他的脸上留下一吻。 紧接着，她又问道： “还有那个薛玉梅呢？你就不解释解释?” 何雨柱犯贱似的摸了摸自己刚刚被吻过的地方，挑眉道： “你都知道她是薛玉梅了，还跟我装啥装?我就不信，吴大志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就没跟你说点什么”。 贺小琪张了张嘴，随后又直接闭上了。 真别说，她还确实没啥好问的。 原本她还有些担心，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面对年轻漂亮的姑娘，哪有猫儿不偷腥的，再说在她看来，那个薛玉梅也确实长得挺漂亮的，她以前还真为此而伤神过。 至于那个新娘子余文丽，长得则更胜一筹，再加上她身材前凸后翘的，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在这一点上，她压根就比不了! 不过，她也有属于她骄傲，出于对何雨柱的信任，她从没主动跟何雨柱提起过有关这俩女人的事情，毕竟在她看来，她贺小琪选中的男人，就绝对不是一般的男人! 低头悄悄的偷看了何雨柱一眼，不知怎的，贺小琪忽然一下子就心安了。 只看自家男人如此轻松洒脱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她男人好像还真挺不一般的。 何雨柱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他轻笑一声，刚准备说话，下一秒，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第745章 真当我好脾气呢? 何雨柱拉开门，就看到了正一脸焦急站在门口的一大妈。 “柱子!你快过来看看，我们家春芳看着不对劲儿，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 何雨柱来不及多想，就跟着一大妈一起朝着她家里跑去。 小姑娘已经有一岁多了，生的十分可爱，此刻她正在地面的席子上爬来爬去，见到何雨柱来了，也没什么反应，依旧玩着她手中的小葫芦。 唯一有些不对的地方就是，小姑娘总是时不时的，想要伸手去抓自己的胳膊，貌似身上起了一些什么东西。 没一会儿，小姑娘彻底没了耐心，亦或者是身上痒得实在厉害，当即开始哭闹起来。 何雨柱粗略观察了一下，发现小姑娘身上只是起了一些红点子，而且有一些大块之间相互汇集在一起的趋势，但并没有什么比较严重的问题，于是他略显紧张的情绪立马就放松了下来。 “没多大事儿!这是皮肤过敏了，估计是身上这一身衣裳闹的，回头您给换身纯棉的，再弄点、” 何雨柱话说到一半，忽然就停了下来。 现在市面上好像买不到专门给孩子用作抗过敏的药，而且具体是怎么一个处理方法，他也不能按后世那套方式来，万一弄不好，再弄巧成拙了呢？ 于是，他又改口道： “要不，还是去趟医院吧！让人大夫给瞧瞧!不然，这心里头多少有点不踏实!” 一大妈闻言低头琢磨了一下，然后一脸纠结的望了望孩子，这才朝着何雨柱点了点头。 他们老两口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孩子，如今好不容易得来一个小闺女，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在他们老两口心里，这孩子就是他俩未来的希望，现在孩子一直哭闹，怎么让她不揪心呢？ 所以，她之所以来找何雨柱，其实也是抱着这个心思的，只不过，需要何雨柱替她下这个决定罢了！ 说到底，还是惯性思维久了，认为孩子有什么不舒服，哭一哭、哄一哄也就过去了，没伤没病的，上医院花那个钱干啥? 贺小琪这时也跟了过来，听说要准备带孩子去医院，于是自告奋勇，推着何雨柱那辆二八杠就上外边找车去了。 平板三轮还是很好找的，本来何雨柱准备亲自去的，不过让贺小琪给拦下了，说毕竟他今儿还是喝了不少酒的，头脑多少有点儿迷糊，还是在家里好好歇一歇吧。 何雨柱也没跟她争，于是回到家以后，倒头就睡了一觉。 等他再次醒来，天色已经不早了! “雨柱!雨柱!起来吃饭了!” 贺小琪那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何雨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接着就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几点了?”他揉着眼睛问。 “快六点了!赶紧起来吧!” 何雨柱套上鞋子，走到水池边洗了把脸。 现在还是初夏，不过天已经很长了，六点钟天也没黑。 只是等进了老丈人家的门，何雨柱在餐桌上坐下一看，瞬间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 满满一大碗炖青萝卜，就这么孤零零的摆在餐桌上，看的他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 还有一盘黑黢黢的杂粮窝头，也同样那么摆在餐桌上，显得十分的寒酸和让人火大。 他们中午吃饭那会儿，最起码也得十几、二十多道菜了吧？ 结果晚饭就吃这?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何雨柱前世今生，拢共几十年的人生，什么时候沦落到吃晚饭的时候，餐桌上只有一道素菜的程度了? 不说他在轧钢厂厨房干了这么些年，甭管别人吃得咋样，可什么时候委屈过他这个掌勺的厨子了? 仅给李主任开的小灶，就够他吃喝不愁了，甭管什么鸡鱼肉蛋，包括一些不常见的食材、蔬菜，点心之类，他都能变着法儿的捞到一点尝尝鲜，更别提后世那些五花八门的小吃和外卖了。 看着餐桌上这碗犹如水煮一般的炖萝卜，瞅着就没什么油水，这让他连拿起筷子的兴致都没有，往后的日子要是都照这么过，那他跟前世那个被秦淮茹一家趴着吸血的傻柱，又有什么区别？ 真指望区区一盘花生米，就能把他给打发了?他何雨柱啥时候变得这么好养活了? 何雨柱伸手搓了搓自己的额头，已经有了到外面去下馆子的想法。 他发现自打他岳父一家子搬来之后，不说生活上不方便了许多，生活质量更是直线下降，尽管他已经预想到这会对他的生活造成很大影响，但是他却也没想到，这会对他的生活造成这么多的麻烦。 另外让他不满的，还有他腿受伤这件事。 虽然他腿上受伤是他自己不小心导致的，但是如果不是他岳父一家把家里给搞的乱七八糟，他又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那都是看在自家媳妇儿的面子上，可这并不代表，他心里就没点气了! 现在他个家里除了他岳父一家，还有他媳妇儿贺小琪，奶妈子孙红英，妹妹何雨水，加上何晓和小燕两个孩子，加起来近十口人。 这眼瞅着俩孩子就快满一岁了，而且以后他还会有更多的孩子，要是继续留着他岳父家这个隐患，以后万一有哪个孩子有个磕着碰着的，那得生出多少无尽的麻烦? 而且他现在已经开始不满岳父一家人的做派了。 不仅是安全问题，现在还涉及到他们小两口的隐私问题，生活问题，还有现在影响最大的~饮食问题! 早餐就不说了，反正他肯定是不会去吃的，但现在问题是，连晚餐，都要在一起吃了，这不得把人给逼疯了啊？ 反正在他看来，日子要是照这么过下去，他相信未来有一天，他们两家早晚会闹到撕破脸，而且在他看来，距离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当初都说好了，住一段时间他们就搬，只是何雨柱心里也清楚，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如今他岳父一家过得这么滋润，指望他们自己搬，或者说让贺小琪跟她父母开这个口，那明显是不可能的! 最近他已经开始让马华的徒弟小周，去外边寻房子去了，一旦等他找到合适的地方，何雨柱不介意当一回恶人。 所以面对贺小琪递过来的筷子，何雨柱头一次没有接在手中。 他转头瞅了岳母尤凤英一眼，看着她说道： “妈！我跟小琪有事出去一下，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们了!” 正待他要起身的时候，肩膀就被贺小琪给按住了! 后者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听话!坐下随便对付几口得了!你要是真的吃不惯，等明儿开始，你再开始往家带菜呗!何必闹得一家人不愉快，我爸妈还搁边上瞅着呢！” 只她这番话说的，粗听起来倒也没啥毛病，要是按照平时何雨柱所表现出来的风度来看，没准儿也就真的听她的话，老老实实的把饭给吃了，然后再规规矩矩的回去歇着得了! 反正不就是一顿饭嘛！凑合凑合得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那么多! 只可惜，她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的男人，或者说，她高估了自家男人的忍耐度。 何雨柱要是真的那么好说话，那他也就不是那个头铁的何雨柱了。 果然，下一秒………… 第746章 把话说开 何雨柱霍然起身，朝着岳母尤凤英说道： “妈！你们吃吧！我跟小琪出去一趟!” 说完，何雨柱伸手拉过贺小琪的手，就要准备出门。 后者有些抗拒的朝着他摇了摇头，反而拉住了他的手，开始往后拉扯。 何雨柱拿眼一瞪，贺小琪马上有些隐晦的朝着她摇了摇头，然后频频给他使眼色，还朝着她父母坐着的的方向努了努嘴。 “敕拉!” 贺小宝这会儿突然站起身，他就像在学校里的课堂上一般，将右手高高举起，朝着何雨柱说道： “姐夫!我也想去!” 尤凤英当即虎着张脸，朝着他斥责道： “吃你的饭!大人说话，你个小孩儿少掺和!” 贺小宝一脸哀怨的瞅了何雨柱一眼，然后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只可惜，他表情中所呈现出来的渴求，被何雨柱直接给无视掉了。 何雨柱随即放开了拉着贺小琪的手。 接着，他伸手拉过一张椅子，正对着岳父岳母坐了下来。 “哐!” 椅子砸在地面，显示出放置这张椅子的人，似乎不大高兴的情绪。 屋内的几人，顿时被他弄出的动静给吓了一跳，纷纷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何雨柱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接着开口道： “都甭吃了!爸、妈!咱们聊聊吧!” 贺东阳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接着转头朝着他讪笑道： “雨柱!你这是干啥?咱们都是一家人，有话你直说就是了!”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始终挂在他的脸上。 “我想跟您聊聊咱们两家开灶的事儿!我说爸、妈!您老两位乐意艰苦朴素，那是您老两口的思想觉悟高，那您就接着发扬您吃苦耐劳的精神就好了，就别拉着我们小两口跟您一块体验生活了，我们俩还年轻，思想觉悟也没那么高，没法儿跟您两位比，这往后啊！咱们还是各吃各的，就别硬往一块儿凑了，您说呢？嗯?” 何雨柱目光灼灼，在俩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着。 面对何雨柱言语上的调侃，贺东阳显得多少有些底气不足，他不敢跟何雨柱对视，而尤凤英，就更不敢了。 老两口互相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半天，最后还是尤凤英仔细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才语气温和的给他解释道： “雨柱!我们也没说要管你们俩，你们乐意吃啥，就吃啥去吧！” 何雨柱心想，就这? 当真是血脉压制的加持，贺东阳老两口随便一句话，就把自个儿的媳妇儿弄的坐立不安，小心翼翼，何雨柱本以为他这个岳母是个豁达的性子，结果到最后，没想到她还是脱不开传统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礼俗影响，而她以前所表现出那种敢于反抗，积极乐观的心态，随着贺东阳身体的逐渐康复，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像个旧社会式的家长一般，对自己的子女管三管四，严辞说教，性格上渐渐跟他老岳父贺东阳趋同起来。 果然老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家人看起来一个个都是好人，且软弱可欺的样子，实际上，他们也没有看起来那么老实。 都说距离产生美，以前他们两家不住在一块儿，那自然是百样百好，如今两家凑成了一家，各种各样的矛盾也随之冒了出来。 有关他们家以前的事，何雨柱还真的不怎么了解，他也不想了解，既然在一块不合适，那往后就各顾各家的灶呗! 何雨柱当即起身，朝着贺小琪伸出手去，同时意有所指的说道： “咱们走吧!老话不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吗？既然你嫁到我们老何家，那往后啥事儿都得听我的，我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走!” 贺小咬了咬嘴唇，任由何雨柱拉着她手，俩人一起出门去了。 贺东阳夫妻俩都没啥表示，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有贺小宝委屈巴巴的啃着手里的窝头，眼角处噙着一颗泪珠，却久久的没有掉下来。 就在屋里的气氛透露出一丝压抑的时候，何雨柱又回到了屋里，然后他直奔厨房，从里边拎出装着两只饭盒的网兜， 贺小琪等在屋外，看着他手中拎着的网兜饭盒，不由得有些好奇道： “你今儿还真要下馆子啊？要我说，凑合吃口得了!反正中午已经吃过一回了，还浪费那钱干啥?” 何雨柱不顾院内邻居异样的眼神，揽过她的肩膀说道： “什么叫凑合吃点?我何雨柱是那么好凑合的人吗？你上屋去给红英打声招呼，就说让她搁家等着，回头我给她带饭菜回来，打今儿起，我宣布咱们家食堂，以后从新开始营业!” 说完这句话，何雨柱好似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他不由得蹙眉问道： “你以往在家，不会就是这么凑合过来的吧？” 贺小琪闻言，眼神就有些闪躲。 “哎呀你还问啥问，反正都过去了，你就甭提这茬了!” 何雨柱伸手就在她光洁的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 “哎吆!” 贺小琪噘着嘴巴，捂着额头不满道： “哎呀你弹我干啥?使这么大劲儿!” 见自家媳妇儿一脸委屈的望着他，何雨柱当即伸手给她揉了揉，边揉边说道： “我还是弹的轻了，你个傻娘们儿，有事你咋不和我说呢？你要是早说了，我还能让你受这委屈?” 眼瞅着边上还有邻居在，贺小琪当即推开他的手，小声道： “你收敛点儿，这还有外人在呢！” “外人?什么外人?” 何雨柱嘴上边说着，边往周边望去。 几个零散吃瓜的老娘们儿一看何雨柱将视线移了过来，当即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一个个全都麻利的走开了。 何雨柱嘴角微微勾起，笑道： “好了!这下没外人了!” “你坏死了!” 贺小琪嗔怪的在他的胸口捶了一拳，只是嘴角的笑意，根本就挂不住。 “我去跟红英说一声!” 说完，贺小琪一溜烟的跑了，看她那轻盈的脚步和如释重负的神态，明显就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很不错。 何雨柱随着也笑，接着，他的目光越过了贺小琪，最终将视线停在了房屋旁边的小隔间那儿。 那个小隔间，估摸着怎么着，也得有十个左右平方的面积吧？要不，改天找六根那小子问问，把那个小隔间给拿下，用来给自家当厨房? 还真别说，何雨柱越想，就越觉得这事儿靠谱。 嗯，等过会儿他们俩吃完饭回来，就上六根家去问一声好了，就算不能当厨房，留着当个仓库也是好的，要知道，他屋里现在还有一大堆的好木料，还堆在屋里的东墙角那儿呢，每次进出里间的时候，多少总有点儿不方便。 嗯，回头问问………… 第747章 下馆子 “一道家常豆腐，一道炒肉丝儿!一个榨菜肉丝汤，再来五个馒头!不够后边再要!” 何雨柱搁柜台那儿点好了菜，就直接领着贺小琪，找了个稍显僻静的桌椅坐了下来。 旁边的花架上摆了一台电风扇，随着电风扇的头摆来摆去，凉爽的风也随之吹到了人脸上。 “还挺凉快!” 何雨柱打量了一下饭店室内的布局，笑着说道。 贺小琪则打量了一下周边的布局，然后凑近他小声的说道： “照我说要俩菜得了!你还多了一道汤，我知道你工钱发的多，可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贺小琪还是觉得他不该花这钱，中午他们已经吃过一顿好的了，这晚上还是下馆子，太过于铺张浪费了! 何雨柱闻言笑了笑，眼神调笑的望着她道： “哎！当初咱俩在电影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我第一眼，就相中你了，我那会儿就觉得，啧、这姑娘咋长得这么好看，跟仙女儿似的，结果，这结婚才不到两年，你这小嘴就变得这么市侩了，张嘴闭嘴就是花钱、省钱，纯粹就是一普通家庭妇女，跟当初那个仙女儿一点也不沾边了!” 见何雨柱笑话她是家庭妇女，贺小琪不由得笑了笑，反驳他道： “什么仙女儿?我本来就是一普通家庭妇女，是你自个儿搁那胡思乱想，乱扯什么仙女儿啥的，我要真是仙女儿，我还能看上你?” 何雨柱不由得也笑。 “你是七仙女儿，那我就是牛郎呗!七仙女都能看上牛郎，就我这浓眉大眼的，还抵不过一个牛郎了?照我说呀，你就是口是心非，指不定当初见面的时候，你早就对我心怀不轨了!” “噗!” 贺小琪没忍住，直接被他的不要脸给逗笑了! 她当即反驳道： “我还对你心怀不轨?你也不瞅瞅你自个儿当初那狼狈样儿，我就不该跟你一块儿跑的，害得我当时电影都没看完，早知道，我就把你留给那位胖乎乎的大姐了!指不定，还能成就一对好姻缘呢！” 何雨柱撇了撇嘴，不屑道： “就她?你可拉倒吧！我跟你说，就我这条件，那大姑娘小媳妇儿的，谁见了我不迷糊?哪个女的见了不想疯狂往我身上扑?也就你吧、整天介拿话头挤兑我，照我说，你这纯粹就属于得到了不珍惜，你看吧、现在你得到我了，就开始变得不珍惜了!你个没良心的死老娘们儿!” 看着他那副略显幽怨的表情，贺小琪一边咧着嘴笑，一边弯腰捂住了肚子。 “哎呀你快别说了，哎吆!笑的我肚子疼!” 贺小琪觉得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她男人这张嘴，死的都能让他给说活了! “肚子疼?来!宝宝!过来!我给你揉揉!” 何雨柱旁若无人的起身坐在了她身边，然后一本正经的给她揉起了肚子。 “噗嗤!” 一道略显突兀的笑声从身后传来，何雨柱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这会儿正背对着他们，自己在那捂着嘴偷笑。 只隐约听到那姑娘嘴里嘀咕道： “哟！还宝宝?噗嗤，可笑死我了!哈哈哈~!” 或许是憋的太辛苦，那姑娘直接趴在了桌面上，身躯一起一伏的。显然，看起来，她确实忍得很辛苦。 在她对面正坐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儿，此刻正一脸幽怨的看着他们夫妇俩。 夫妻俩对视一眼，然后贺小琪假装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而何雨柱面色依旧不变，压根就不带不好意思的好吧!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何雨柱轻瞟一眼，一眼就能看出，这俩人估计应该是初次见面，只看坐在对面那小伙儿一脸紧张局促的样子，就知道，他大概率，是相中他身后这位年轻的姑娘了。 何雨柱只瞟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他俩，而是就着茶壶里的热水，把他们俩人的筷子和餐具又给烫洗了一遍。 国营饭店做菜的味道先不说好不好，最起码量是给足了，不大会儿功夫，菜就一一端上了桌。 何雨柱拿起筷子尝了尝味道，然后咂了咂嘴，就尝出这道炒肉丝下酱料的时机不对，下早了，略微带了那么一点轻微的苦味。 不过如果不是以他这么挑剔的舌头来看，这菜的味道还是可以的，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来，所以这菜的味道嘛、忽悠不怎么懂品菜的一般人来说，吃着还是不错的! 倒是贺小琪轻轻凑在了他的耳边，悄悄的对着他说道： “他这菜炒的比你做的差远了，下回咱不来了，以后你炒给我吃!” 哪个男的受得了这种话?能来自自己女人的认可，这是多少赞美都换不来的! 何雨柱不由得咧开嘴笑了起来，他的小媳妇儿还挺会提供情绪价值，就算她说的是真心话，何雨柱依旧很高兴! 他不由得拉住媳妇儿闲着的左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动作不大，也没有弄出任何动静，但是他这番大胆的举动，还是吓了贺小琪一跳，虽说他俩刚才的小动作没人看见，但这毕竟是在公众场合，在这行为和意识都很保守的六十年代，这种行为明显是被严肃禁止的。 贺小琪也清楚他完全是出于情不自禁，但也还是用手指悄无声息的在他的手上掐了一下，以此警告他这可是在公众场合，多少应该注意点影响。 何雨柱也知道这种行为有些不妥，于是什么话也没说，伸手拿过搁在手边的饭盒，把每样菜都往盒子里装了一些，接着就扣上盖子，开始大大方方的吃起东西来。 菜还剩了一点，榨菜汤倒是喝了个干净，贺小琪拿馒头把剩下的最后一口菜给擦进了嘴里，接着一边擦嘴，一边拎起了放在桌上的网兜饭盒。 何雨柱也跟着起身，准备去柜台上把餐费给结一下，但还是有些忍不住好奇，心想背后这姑娘得长成啥样，才能引的对面这小伙儿紧张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不得不说，夫妻俩还挺有默契，何雨柱刚准备抽空去看看那个姑娘长得啥样，贺小琪早就起身走到了窗边，先是朝窗外望了一眼，接着装作不经意间，回过头朝那姑娘看了一眼。 下一秒，贺小琪望着那个姑娘，忽然间就愣住了………… 第748章 老同学 “怎么?老同学?不认识了?” 那女的挑了挑眉，主动开口，这才把贺小琪给拉回了现实。 贺小琪这才走了上去，朝着她说道： “文芳，还真是你?” 被叫做文芳的姑娘笑着调侃她道： “什么叫真的是我，难不成，还有个假的啊？我看呐，你这是让你对象给迷晕了，连我这个老同学，你都认不得了!” 贺小琪脸色一喜，刚要准备跟她叙叙旧，结果这才意识到旁边这会儿还坐着一个男的，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呀你说啥呢？哎对了，这是你对象吧？” 眼见那男的只是笑了笑，被叫做文芳的姑娘主动跟她解释道： “你别瞎说哈!我们这就是简单吃顿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班谢莹她二哥，在物资局工作，我们俩今儿也是头一次见面，啥对象不对象的，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虽然文芳这话说的轻松，贺小琪可不这么想，毕竟他们孤男寡女的在一块儿吃饭，而且这还是在饭店里边，要说俩人不是奔着相亲结婚来的，那谁会吃饱了撑得，跑饭店里来吃晚饭，毕竟，这一顿饭的消费可不低!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贺小琪主动提出了告辞。 “那你们俩慢慢吃，我这就回了，我对象还搁门口等着我呢!” 贺小琪说完，刚准备要走，就被文芳给叫住了! “别介啊小琪!你等会儿我的!我跟你一块儿走!” 文芳麻利的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拍在了坐在她对面那个男的面前，并说道： “那个谢军你慢慢吃吧！我跟我同学先走一步了!这顿饭钱我出，票你就自个儿掏了吧！” “我先走了!” 文芳把话交代完，就起身拉着贺小琪的手，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 “呼!” 刚跑到门口，文芳就长出了一口气! 她一脸不满的朝着贺小琪吐槽道： “这个谢莹真不靠谱，说好了我跟她俩人一块吃顿饭，同学之间互相联络联络感情，结果她可倒好，直接给我卖了，非要把她二哥介绍给我，咱们都一块儿四五年的同学了，她还给我来先斩后奏这一套，我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真是气死我了!” 吐槽完，文芳还依旧有些气难平，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朝着贺小琪问道： “哎对了小琪!你对象呢？” 贺小琪指了指正站在门口的何雨柱说道： “那不在那儿的么!” 文芳忽然朝着她靠了过去，一脸促狭的跟她小声笑道： “你们小两口说话可真有意思，我刚搁边上可听的一清二楚，你对象还叫你宝宝来着，我说小琪，这个宝宝，他是啥意思啊？” 贺小一下阿子被她大胆的言论给镇住了，不由得有些脸红道： “啊？你快别说了，怪不好意思的!” 见她面现红霞，文芳接着笑道： “你怕啥?两口子不都这样吗?” 说着，她又开始模仿起何雨柱刚才的语气道： “哎呀宝宝!你肚子疼啊？来!我给你揉揉!” 边说着，她还学着嘟起了小嘴儿。 “揉、揉你个大头鬼!” 贺小琪再次被她的调笑给弄的满天红霞飞，气哼哼的在她的咯吱窝里挠了起来，两女瞬间打闹作了一团。 文芳抵挡不住，首先告饶道： “哎呀好了好了别闹了!我怕了你了!哎我说，这真是你对象啊？你咋看上他的?这瞅着挺一般啊!” 贺小琪也不多说，拉着她就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啥?咱们先过去，过会儿他该等着急了!” 文芳边被她拉着，边嘲笑她道： “啧啧啧!他该等着急了，好家伙，你们还没成亲的吧？这么早就胳膊朝外拐了?” 贺小琪立马瞪了她一眼，嗔怪道： “说啥呢?什么叫没成亲?我俩去年就领证了，我现在连孩子都生了!” 文芳听闻，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 “啥?生孩子?不是、小琪，你真的假的!” 话音未落，俩人就走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贺小琪没先搭理她，而是首先解释道： “雨柱!这我同学姚文芳，我高中那会儿关系特好一同学，文芳，这我们家那口子，大号叫何雨柱!” “你好!” “你好!” 姚文芳人如其名，表现的落落大方，举止端庄有礼。 何雨柱只略略看了一眼，还真别说，这姑娘长得确实挺漂亮的。 个头长的倒也还行，比贺小琪要矮不少，约有一米六一、二的样子，脑后留着一条粗粗长长的辫子，一直垂着超过了她的腰部，面容生的眉毛弯弯，双眼皮、大眼睛，高鼻梁，只是嘴巴上薄下厚，看着稍稍有些不协调，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姑娘这么打眼一看，还是想当亮眼的。 当然了，这个漂亮也只是相对的，那得要看和谁比，要是跟他媳妇儿的长相比起来，这姚文芳就显得有些普通了。 何雨柱知道她们大概是有话聊，于是率先朝着贺小琪笑了笑，说道： “你和你同学聊吧!我去边上歇一会儿!” 见贺小琪点了点头，何雨柱朝着姚文芳点头轻轻一笑，接着走到路边，双手插兜，微微仰着头，望着树杈高处筑好的鸟窝，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姚文芳瞥了何雨柱一眼，笑着调侃道： “你对象看着还挺老实的!一看就是个踏实稳重的性子!” 接着她忽然话音一转。 “不过他刚才跟你吃饭那会儿倒是挺逗的，还什么得到了就不珍惜，还说你是个死女人，没想到你对象性格反差还挺大的!” 贺小琪嘴角微微翘起，不过她并没出言反驳什么。 她对象看着是挺老实的，不过那只是表面现象，至于踏实稳重?或许吧！真实的何雨柱到底啥样，连她也不是百分百的清楚。 不过他对象性格反差大吗？实际确实挺大的，而且他这人还特有趣，随便从嘴里冒出几句，就能把她给逗得前仰后合，心情也跟着变好了不少，她后来之所以会那么快就爱上他，他的幽默感，占了很大一部分! 姚文芳接着问道： “哎对了!刚才差点忘了，你刚说啥?你生孩子了?生的男孩儿女孩儿啊?” 一提到孩子，贺小琪马上露出一副幸福的表情。 “男孩儿!快十个月大了，大名叫何晓，这不去年不虎年嘛！我就给他起了个小名叫小虎儿，成天搁家倒是挺乖的，不哭也不闹，饿了就吃，还特能睡，瞅着挺稀罕人儿的!” 姚文芳看着她眼中似要满溢出的温柔，不由得也被她的目光所感染，她的眼中仿佛散发着某种光，那是一种带着期冀，憧憬，喜爱，欣喜、快乐等种种美好词汇所无法表达的感情，这种美好，叫做母性的光辉! 姚文芳有些诧异的望着眼前的贺小琪，眼前的老同学性格上跟过去比起来，似乎变得开朗了许多，她觉得大概应该是她结了婚以后，看开了一些事的缘故吧，当然了，应该也和她的对象有一部分原因，毕竟何雨柱就这么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个很老实的好人。 姚文芳又瞅了何雨柱一眼，发现对方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的样子，不由得再次开口问道： “刚还没说呢！你咋突然想起要结婚的?我寻思就你这个不咸不淡的性子，我以为你还得再等几年呢!” 贺小琪轻轻一笑，接着将视线转向何雨柱，目光柔和的笑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把婚给结了，不过我现在觉得挺好的，女人这辈子，能摊上这么好一个男人，这辈子我挺知足的!” 姚文芳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也被她脸上的幸福感所触动，不由得又冒出一句： “哎对了、刚还没说呢！你对象是干啥的?……………… 第749章 跟她回家 贺小琪闻言也没多想，老实答道： “你说工作呀？哦！我对象搁轧钢厂工作，现在是红星轧钢厂政工处的副主任!” 姚文芳一听这话，不由得露出一副十分意外的表情。 “副主任?红星轧钢厂?嘶!小琪!你命咋这么好?你这是攀上高枝儿了啊！红星轧钢厂那可是好单位啊！多少人抢破头都挤进不去呢！” 接着，她又一脸委屈道： “我托人给我找了不少关系，结果到最后，我也没能进厂，别说正式职工了，就连个临时工，我都没捞着!” 贺小琪略想了想，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他们轧钢厂的工作，好像确实挺抢手的!” 姚文芳忽然来了兴趣，当下拿胳膊肘杵了杵她的胳膊，一脸促狭的建议道： “哎我说，你对象搁轧钢厂当领导，你就没让他搁轧钢厂给你安排个好工作啊？” 贺小琪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回她道： “年前他倒是给我提过一嘴儿，说想让我上他们单位去当播音员，不过我没同意，我们家孩子还小呢，工作的事儿，等过几年，孩子大点儿再说吧！” 一听到她居然连播音员这么好的工作都给放弃了，姚文芳不禁觉得自己心态有些失衡，不由得苦笑一声，下意识反驳道： “那也总不能老搁家当个家庭妇女吧?你以前不是总想当那个电台播音员的吗？咋了？这结完婚，生了孩子，真就没了那些雄心壮志?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你的性格!” 贺小琪闻言，不由得自嘲一笑! “播音员啥的，我又不是没干过，其实也就那样，没啥意思，我现在早就没了那些想法，安心过好我的小日子，再把孩子拉扯大，就比什么都强!” 姚文芳不由得在脸上现出一丝不理解! “不是我说姐妹!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颓废了?当个家庭妇女，还给你当出优越感来了是吧?不积极向组织上靠拢，争取给自己获得一个更大的舞台来展现自己，实现你的人生价值，非要一天到晚的围着灶台和孩子转，你这脑子到底是咋想的?” 眼瞅着姚文芳拿手指在她的额头点了一下，贺小琪也不生气，反驳她道： “谁说我成天围着灶台转了?我跟你说，我现在过的可充实了!没事儿看看书，或者有时间写几篇文章，想出门的时候，就跟我们家孩儿他爸骑上自行车，到地坛或者北海公园附近转一转，再拍拍照片，看看风景，划划船，这种生活，我感觉挺好的!” 姚文芳不禁一脸担忧的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拿手背试了一下，诧异道： “这人好好的，这也没发烧啊！咋还开始说胡话了呢？” 贺小琪一把拍掉她的手，白她一眼道： “说啥呢？谁说胡话了?我现在好着呢!” 姚文芳看着她，露出一副怜悯的表情说道： “我说姐妹啊!你这还没事儿呢？你是不是整天家务活儿干多了，累糊涂了，所以出现幻觉了？” 贺小琪暼了她一眼，当即反驳道： “谁出现幻觉了?我跟你说，我现在过得好着呢!你知道我们家、原先不是一直租着亲戚家的房子吗？我对象知道了，二话没说，直接就把他其中一套房子给我爸妈住了，我爸妈现在跟我一个院儿里住着，成我邻居了，而且我对象还给我们家小虎儿找了个奶妈，再加上还有我妈在，平时根本用不着我干活，连孩子都不用我喂，我最多看也就偶尔看看孩子，平时的时候不是看书就是写作，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学习，我还准备当个作家呢！” 姚文芳不禁出言嘲讽，伸出两手揉搓着她的脸道： “唷唷唷!还要当作家?看把你给能耐的!” 接着，一股酸楚涌上她的心头! 其实今天这场相亲，她心里是清楚的，之所以答应跟对方见一面，还不是让生活的压力给逼得。 她毕业都快三年了，一直都没个正式编制，现在还在物资局干着临时工，这眼瞅着下一次的知识分子下乡浪潮即将掀起，她再不给自己找个正经工作，万一出现在下一批上山下乡的名单当中，就要被下派到某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真到了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哪年才能回来呢！ 她不由得抬眼朝着何雨柱看了过去。 心想没看出这人看着挺普通，对自个儿媳妇倒挺上心的，这又送房子又给配奶妈子，这不妥妥把她媳妇儿给宠上了天?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人还是个干部，如果好好的跟他媳妇儿处好关系，就看在他这么宠媳妇儿的份上，给她这个老同学安排个正式工，估计应该也不也是啥难事吧？ 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靠谱，不由得心下一片火热! 贺小琪虽然有心想跟她老同学多聊会儿，可惜天色看着不早，要是再不回去，等会儿天色更黑，就不好走道了! 于是她望着姚文芳说道： “哎呀这天儿也不早了!文芳!你今儿咋来的?要不、我骑自行车送你回去吧?” 没成想姚文芳忽然来了一句。 “你们家住房紧张吗？反正我最近也没啥事，要不、我跟你回去，上你们家玩玩去?” 她话说完，见贺小琪不吭声，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但还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咋了?不欢迎啊？” 贺小琪赶紧摆手，解释道： “没有没有!你能来，我当然欢迎了!哎对了文芳，你今儿咋来的?你骑车了吗？” 姚文芳咧嘴一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我哪有自行车，今儿坐无轨电车来的，都到这个点儿了，正犯愁该咋回去呢！这不正好上你家凑合一晚，顺便还能找你说会儿话!” “话说小琪你不够意思哈，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给我个信儿，多少让我尝一下你的喜酒吧!” “下回下回!我一定给你补上!” 贺小琪边笑着，边走到何雨柱面前，跟他说了两句，然后俩人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一起朝着姚文芳身边走去。 姚文芳是个精明的女人，她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贺小琪这辆自行车的出处，这辆女式自行车可是当下时代的限量版，没点儿身份背景的，哪怕有钱，也搞不来这么亮眼的自行车。 她不由得啧啧称奇道： “小琪!你这自行车瞧着模样挺独特的，花了不少钱吧？” 贺小琪不疑有他，当即很实在的点了点头。 “嗯!花了快两百块钱呢！当初刚买那会儿，都给我心疼坏了，有这钱，我买个二手的自行车一样骑，谁知道他这人一声不吭，说买就买了，我对象他这人就这样，买什么都要买最好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姚文芳瞅了她一眼，心想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她自觉自己模样长得也不赖，哪怕跟贺小琪相比，她们俩人也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多少，可现如今的事实是~自个儿连个正式职工都混不到，再看看自己这位老同学，不仅自己不用工作，还被自己的对象给宠上了天，真可谓妥妥的人生赢家，她咋就没这好命呢？ 当下她不由得酸溜溜道： “你男人心疼你呗！我看呐!你对象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你个死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真心疼钱，要不、我给你两百块钱，你把自行车给我呗!” “我才不卖呢！你想得美!” 贺小笑嘻嘻白了她一眼，接着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说道： “走吧！上车!我带你回家!” 姚文芳听见她这句话，不由得心内一阵酸楚，还隐约有些感动! 回家? 回家…………! 第750章 秀她一脸，还强行塞了她满嘴的狗粮! 三人一回到家，贺小琪就兴冲冲的拉着姚文芳，随后一把推开她家的门，然后拽着姚文芳就进了屋里。 屋顶上吊着一盏一百瓦的大灯泡，把屋里照的格外明亮，而且灯罩什么的还是何雨柱亲手制作的，主料用的是苏制常用的赤榉，辅料用的是海黄，仿的是御制西番莲纹南瓜制型灯的形制，仰头这么一看，让人颇有一种身处禁宫寝室的味道。 “喝汽水不?来一瓶!” 还不等姚文芳有所反应，就见贺小琪顺手打开了摆在桌上的电风扇，然后拿起系在柜子边的瓶起子，开了一瓶橘子味的汽水递给她。 姚文芳接过汽水，然后低下头喝了一小口。 她双手攥着汽水瓶，朝着贺小琪望了过去。 这下她发现，她的老同学确实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贺小琪了，过去的贺小琪虽然聪明，但是性格内向，怯懦，不自信，跟眼前满脸笑容，大方且性格开朗的女人全然不同，几乎可以说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坐在凳子上，朝屋内仔细打量了一番，尽管她已经预见到了贺小琪最近应该过得很不错，但现实还是小小的震撼了她一下。 在她看来，这套房子无论是所处位置还是房屋布局，都显得平稳大气，室内面积也比一般房屋看着要宽阔不少，再加上屋内摆放的各类家具，包括墙边一看就造价不菲的大衣柜，以及那套造型很不一般的沙发，在她看来，在城里如果有这么一套房，还有这么多的名贵家具，就已经是妥妥的富贵人家了! 于是，她准备跟贺小琪多交流交流，顺便再探探何雨柱的实力。 “你说你爸妈他们跟你住一个院儿，那套房子也是你们家的?” “嗯，是呀!”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贺小琪朝着她解释道： “这套房原本是我们邻居家的，后来他们全家要搬迁到塘山去，于是我们家那口子就把这套房子给买下来了，原先我们住的那套，就留给我爸妈他们住了!” “不过那套房子没这套好，这套房子是后来建的，不仅比那套大，而且住着也舒服，冬天住着不冷，夏天待着也比别的屋要凉快，听说以前是那位官老爷的书房，所以你瞅瞅这屋顶上的房梁，也比别屋的用料要好些!用的是上好的楠木，跟一般房子用的柞木，或者松木完全是两码事!” 其实木料什么的，贺小琪也不懂，她也是无意间听何雨柱顺嘴说的，他家男人眼睛毒她是知道的，而且她男人知识的储备量堪称惊人，每次他俩一块儿出门的时候，无论是名胜古迹，还是路边的树种，甚至包括一些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杂学，何雨柱都能头头是道，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耳濡目染之下，她肯定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不然，哪家的女人会拿自个儿家的房梁说事，她又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民国才女林先生。 姚文芳就是个普通女人，自然不会对谁家的房梁感兴趣。 她现在把注意力放在了墙上挂着的相框上面。 一整版的大相框，满满的摆着贺小琪各种造型的照片，每一张照片中的她，都是那样的美丽，动作更是显得格外的优雅，姚文芳甚至觉得，照片要比真人更好看! 她不由一脸羡慕的赞叹道： “小琪!你咋照了这么多相片?而且每一张相片都拍的那么美，这是贝海公园那个石墩子，这张是银丁桥，还有这个背影，怎么拍的这么好看?好家伙!原来照片还能这么拍，我今儿真是大开眼界!” 贺小琪也跟着她一起望向了相框，当她每一次看向这个相框，都会不由得生出一丝满足感来，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这么一整版相片，走遍整个老京城，也没几家能找的出来，甚至可以说都没有。 “嘻嘻!好看吧？好看也白搭，这是我们家那口子照的，羡慕吧？” 姚文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啥?这是你对象照的?他这么多才多艺的吗？” 贺小琪也不知道今天是搭错了哪根筋，开始疯狂的展示她们家男人的优点，好似在她看来，她嫁的男人越优秀，就愈加显得她的眼光是多么独到，而她的生活是多么的多姿多彩! “这才哪儿到哪儿!我们家那口子可不止这一样本事，你瞅着屋顶上那个大吊灯了吗？那灯罩就是我男人自个儿做的，对了，还有这个、” 还没等姚文芳把视线从屋顶的灯罩上挪开，贺小琪就拉着她的手，兴冲冲地走到墙边，伸手掀开一幅被白布盖着的画作。 画作长一米八，宽一米一，画上的内容是一大三小、四只狗熊迎着林间散落的阳光，正在森林内嬉闹攀爬树木的场景，仿的正是酥联风景大师伊凡·伊凡诺维奇·希施金的《松林的早晨》! 眼见姚文芳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无比惊讶的表情，贺小琪瞬间生出一股自豪感来。 看看，这就是我贺小琪挑的男人，本事大吧?多才多艺吧？是不是秀得你头皮发麻? 姚文芳感觉自己都快要傻掉了! 这种男人真是在现实中能碰到的吗？这也太夸张了，她总有一种镜花水月的错觉，感觉特别的不真实。 这还不算啥，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何雨柱这会儿正好抱着一台电风扇，从里屋中出来，然后他朝着贺小琪笑道： “屋里我给你们铺好床了，今儿你们姐儿俩好好聊聊!我睡觉去了!” 没错儿，何雨柱确实说他要去睡觉了，前一段时间何雨水总是频繁回家住，搅的何雨柱也没个地方睡觉，于是他很是从容的跟住在前院的卢永山家借了一间闲置小屋先对付着，本来他还想出钱买来着，只是他们卢家暂时不缺钱花，其他十几户邻居也没有卖房子的打算，所以买房子这事儿，也就没谈成! 其实当下是禁止私人买卖房屋的，尤其是身处政治中心，制度执行的就更加严格，只是他买的房屋正好在一个院儿里，而且是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有街道办给开的收据，还有买卖双方的签字画押，这种事儿民不举官不究的，自然也就这么水到渠成了。 鉴于后世那些离谱的房屋买卖官司，何雨柱自然不会犯这个低级错误，他把买卖协议定的很死，杜绝了一切可能引起的纠纷，可以说只要有了这一纸协议，哪怕是法院的执法人员来了，也得按照合同来办。 “你这就去睡呀?” 见何雨柱抱着风扇正准备出门，贺小琪也不知道突然搭错了哪根筋，跟他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一丝幽怨的味道。 何雨柱咧嘴一笑，看着她道： “我这不是还没走吗？咋了?” 贺小琪立马快速地朝着他走了过去，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像撒娇似的呢喃道： “不想让你走!我们自打结婚，还没分过床呢！” 何雨柱呵呵一笑，随手将手中的风扇搁在了手边的书桌上，接着伸出手，在她的脸上揉了揉，同时用哄小孩儿似的语气道： “那咋办呀？要不、你让你同学自个儿睡，你跟我一块儿去睡小屋?” “我才不睡小屋呢！又热又不舒服!” 贺小琪说着说着，不由得撅起了嘴。 也不知道贺小琪今儿是咋了，这会儿格外的粘人，何雨柱从她眨巴着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眼中的含义，于是十分配合的说道： “听话哈!不就一晚上嘛！明儿我再哄着你睡好不好?乖!” “唔嘛!” 说完，何雨柱抱着她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贺小琪咯咯笑着，那笑声尬的何雨柱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由得在心内吐槽道：真业余! 但是他不同，他可是老演员了，毕竟他在前世混不下去的时候，可是在恒店当过好几个月群演的，什么八路呀、小鬼子啦、死尸啦、跳僵了，尤其更离谱的是，他还曾经演过披头散发的女鬼，所以眼前这点儿小case，对他来说，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于是他们两口子十分敬业的表演了一把恋人之间的痴缠和眼神中的万般不舍，他望向贺小琪的眼神中，甚至都已经开始拉丝了。 姚文芳亲眼目睹，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她感觉自己人都快麻了。 这小两口，平常都是这么黏乎的吗? 她有点想不通，不就是一晚上没在一起睡么！要不要这么夸张? 要不是她自身的心态保持的足够强大，她就要被眼前这碗狗粮，给活活地撑死了! 为了避免尴尬，她假装伸出手，朝着身旁的沙发摸去，可她那双好奇的眼睛，却一直都没有从他们俩人的身上挪开。 “好吧！那你睡觉去吧!不过，你明儿晚上得带着我去看电影!” 贺小琪撒娇似的提出了她的小要求。 “好好好!看电影!你想看啥、咱们就看啥!我都听你的!” “唔嘛！” 何雨柱再一次重重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的跟她道别。 姚文芳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两口子，真没救了………… 第751章 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谁跟她关系好?以前上学那会儿，就属她闹得最欢腾，仗着她爸当个文化局的小领导，平时看人的时候，都不拿正眼瞧人，这会儿知道你当上轧钢厂的干部了，就起了歪心思，不就想通过我，好给她自个儿谋个好差事嘛！就她那样的，还想让我给她介绍工作呢?想的倒美!真当我傻呀？” 何雨柱第二天一早进门的时候，姚文芳已经离开了，面对着自家男人，贺小琪这才一脸不满的朝着他吐槽起来。 何雨柱将毛巾浸入到脸盆中，接着将毛巾拧干，开始轻轻的给贺小琪擦起脸和手来。 他边擦边说道： “昨儿看你的反应，我就猜到了!我寻思她要跟你关系那么好，咱俩结婚办酒席那会儿，她就应该来的，我说你以前咋没提起过她呢，合着你俩还有点儿小矛盾!” “就她那样的，鬼才乐意跟她做朋友，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碰见她!” 没等何雨柱给她擦完，贺小琪就气哼哼地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毛巾，接着依样画葫芦般，开始给何雨柱擦起手和脸来。 或许是已经将心内的郁气发散一空，贺小琪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语气也开始变得柔和了! 她一边擦，一边眼神温和望着眼前的男人道： “昨儿晚上我说看电影的事儿，是骗她的，你可别当真!” 何雨柱当即笑了! “不就是看场电影吗？什么真的假的?再说厂里这月发的电影票还没用完呢!又不用咱们自个儿掏钱，你要想看电影，等晚上吃完饭，再过去瞅一眼就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出不起那几毛钱的电影票钱呢！” 听到这句话，贺小琪不由得在心中、品出一丝甜蜜的味道来，不过，她依然嘴硬的反驳道： “不去了!电影有啥好看的?来回就放那么几部电影，我早就看腻了!” “哎对了，咱们今儿晚上，真不跟我爸妈他们搭伙儿吃饭了?” “搭个锤子!” 一提起这事，何雨柱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 原本两家各吃各的，互不干扰挺好的，结果前几天贺东阳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非要两家凑在一起吃，这不就遭老罪了嘛！毕竟拿他们两家的伙食相比较起来，那根本就没得比好吧? “晚上我带饭菜回来，以后咱家吃饭的事儿你就甭管了，买菜做饭的的事儿我等会儿交代给红英，你在家只管带好俩孩子就成，至于你爸妈那儿，你要想去吃，我也不拦着!” 贺小琪听他越说越不对劲，当即朝着他的胳膊上捶了一拳。 “说啥呢你?你以为我乐意去我爸妈那儿啊？还不是因为我妈说我，还说我都让你给宠坏了，嘴也养刁了，连玉米面儿窝头都不爱吃了，说我这是受到了资本享受主义的毒害，应该发动自我反思，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 “这一通说教，给我说的晕头转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可我又说不过她，谁叫她是我妈呢！我还能咋办啊？受着呗!” 何雨柱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眼神平静地望着她道： “这事儿往后不会有了，等会儿我会去跟你爸妈说的!” 贺小琪下意识点了点头，接着她又有点担心道： “你不会跟他们吵起来吧？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大不了，我以后就跟他们吃中午那一顿好了，反正以前又不是没吃过!” “邦!” 何雨柱直接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 “说啥呢？我说了这事儿交给我了，你就等着看结果好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保证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见贺小琪一只手捂着脑门，然后噘着嘴巴，一脸委屈的望着他，何雨柱当即白了她一眼，道： “你也是!我看呐!你这就是逆来顺受惯了，宁愿让自己受委屈，也不敢吭声，合着你以前的日子就是这么过的?我算是瞧出来了，说什么你父母有多疼你，我看压根儿就不是这么回事儿，” 贺小琪立马下意识反驳道： “哪有?你没见小宝待遇不也一样的嘛！他不也是吃的一样的东西?你以为别人都跟咱家似的，天天吃那么好啊？” 何雨柱表情玩味儿的看了她一眼，反问道：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我可是我们家老大!我爸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他只是嫌自己挣的钱不够多而已，在他眼里，闺女也好，儿子也罢，都是一样的!” 贺小琪当即点了点头，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好!你等着!” 何雨柱忽然撂下这一句话，然后转身就出门去了。 贺小琪有些懵，一时根本来不及弄清楚状况，她不明白何雨柱为啥刚才就那么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结果没一会儿，何雨柱就拉着同样一脸懵逼的贺小宝，进了屋里。 贺小琪还没有弄明白何雨柱叫他她弟弟来的目的，就听何雨柱朝着自家小舅子问道： “小宝!把你昨儿晚上跟我说的话，再跟你姐说一遍!” 贺小宝下意识摇了摇头，然后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俩道： “啥呀姐夫?我昨儿晚上说啥了?” 何雨柱当即提醒他道： “不是、就以前我跟你提过的，你晚上偷吃的事儿!” 贺小宝小脸立马吓得煞白，他忙一脸惊恐的望向贺小琪，然后使劲的摆手道： “没有没有!我啥都不知道!” 这会儿就连贺小琪，也看出自家弟弟的不对劲来了! 她不由得心内有些发慌，但还是强忍着自己胸腔内翻涌的情绪，用略带威胁的语气命令道： “说!” 贺小宝哭丧着一张脸，眼泪在眼眶中打着圈。 他一脸害怕的看着贺小琪，瘪着嘴说道： “姐!你别问我了!我不敢说，我要是说了，咱爸跟咱妈会打死我的!” 贺小琪可不管这些，此刻的她，急于想知道真相! “我再说一遍!说!” 贺小琪这一声吼，把贺小宝给吓得浑身一哆嗦! “别别别!” 眼瞅着贺小宝就快哭出来了，何雨柱可不想把这件事给搅得一塌糊涂，于是他直接就把贺小宝给拉进了怀里。 他蹙眉对着贺小琪小声道： “你行了哈!你吓唬他干啥？等会让你给吓哭了，你爸妈肯定就知道了，这事儿你就不能急，你瞧我的!” 说到这里，何雨柱白了她一眼，这才伸手擦拭掉贺小宝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同时温声的朝他问道……………… 第752章 彼此的救赎 “小宝!姐夫知道你答应了咱爸咱妈，不能把你偷吃东西的事儿告诉你姐姐!不过这事儿如果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是不是就不算违背你答应爸妈的要求了?” 贺小宝吸了吸鼻涕，然后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同时重重的点了点头! 何雨柱抱着他，继续温声跟他说话。 “好!咱们这样，待会儿你不说话，话都是姐夫说，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好不好?” “嗯嗯!” 贺小宝当即答应下来，他心想，反正只要不是他自己亲口说出去的，爸妈就不能拿他怎么办，毕竟姐夫都说了，他们这样不算不听话。 他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跟他姐夫之间的谈话，尤其他大姐这会儿还站在边上，只看她那双愤怒的眼睛，就仿佛想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一样，吓得他浑身直哆嗦，毕竟姐弟之间的血脉压制，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好!第一件事!咱爸咱妈给你开小灶的事儿，是不是在我跟你姐结婚之前?” 贺小宝低头想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咱爸摔断腿之后，是不是就不给你开小灶了?” 贺小宝再次想了想，不过这次他却摇了摇头! 贺小琪的脸色忽然变了，她紧紧的攥紧了手中的拳头，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着一碗水端平的父母，居然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亏她还一心一意的替家里省钱，不舍的吃、不舍得喝的，一件旧棉袄穿了那么多年，哪怕是里边的棉花都快跑没了，她也不敢跟家里提一句，弄得她在同学面前特别没面子，都说她故意装穷，结果真相是家里有了好吃的，爸妈跟弟弟居然私下里瞒着她偷吃，这不是把她当外人吗？ 何雨柱接着问道： “昨儿晚上我跟你姐出门之后，你吃饭那会儿，是不是吃了两个肉丸子?” “不是两个!是三个!” 贺小宝钢脱口而出，同时伸出三个稚嫩的小手指。 只是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于是一脸惊恐的望着何雨柱，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别别别!咱家小宝都是大人了，可不能再哭鼻子了，要是让你同学他们知道了，还不得笑话你呀?” 果然一提起同学，贺小宝眼眶中刚刚即将决堤的泪水，立马就被他给生生的咽了回去。 何雨柱马上一脸欣慰的夸赞道： “哎！这才对嘛!我们家小宝可是大男子汉了，怎么能哭鼻子呢？这样，姐夫给你拿个好吃的!你保准没见过!” 何雨柱站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块巧克力来。 一块“北方小熊”品牌的巧克力，产自遥远的酥连老大哥，在这个时代来说，可谓是妥妥的奢侈品。 贺小宝接过巧克力，那外表绚丽多彩的包装，瞬间就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住了。 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然后一脸好奇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这是啥呀？” 何雨柱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道： “这是巧克力!不过你只能私下里偷偷吃，可不能拿给别人看，更不能分给别人吃，这可是毛子那边产的，不能让外人知道!” 贺小宝马上将巧克力抱在怀里，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搁这儿不能吃!你听我的，咱们这样!” 何雨柱拉着贺小宝的手，然后在屋里扫视了一圈，随后拉着他来到了沙发边。 贺小琪站在一边，全程盯着眼前这两个她心里特别在意的男人，在她的面前上演了一幕叫做“自以为是”的戏码，当何雨柱当着她的面，撕开了她心中所有关于父母的美好幻想，她这才意识到，原来，在爸妈心里中，她根本就没那么重要。 这会儿她也没心情关心他们兄弟俩的小动作了，而是有些颓然的往书桌旁的凳子上一坐，然后将身子靠着椅背，闭着双眼，眼角不由得渗出一缕泪水来。 她这会儿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有点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说实话真的打击到她了。 她在心里不由得苦笑道~原来，我在爸妈心里，其实也不过如此，亏她还自以为，自己是爸妈的心头宝呢！ 何雨柱那边已经跟贺小宝约定好，巧克力以后只能在他这里偷偷吃，说着，他将剩下的巧克力又放回了抽屉里，并特意上了把锁，然后又从柜子里给他拿了一瓶汽水，这才把一脸满足的小舅子给送了出去。 就在贺小琪感到内心一片酸涩的时候，忽然一双有力的胳膊，从背后把她给抱住了。 “我的宝宝受委屈了!” 听到这句话，她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悲伤，此刻的她就像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兽，急切间站起身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才刚刚站起身，她就泪流满面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感受到她双臂传来的那股子明显带着情绪的箍劲儿，何雨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或许因为前世他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他才更容易能够体会她此刻的心情，毕竟谁不希望自己永远是爸妈眼中的小宝贝，哪个孩子不渴望自己是父母眼中的唯一?说实话，何雨柱是想象不到，都是自己的亲骨肉，何必分个远近亲疏?女儿咋了？女儿就不是自己心中的小宝贝了吗？ 想起前世的女儿，再想到此生也许再也不能跟她见面，何雨柱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他伸手将她轻轻的搂在怀中，然后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又一口。 尽管他此刻扮演的是救赎者的角色，可此刻他抱在怀中的女人，未尝就没有替他抚平在孤寂的岁月中、他内心里那些无法言说的伤痛呢？ 他们在彼此相互救赎! 此刻不管用任何的话语，都显得有些苍白且无力，唯有关心与爱护，才能抚平她内心中、许多年前的那些不甘和委屈。 不知道两人抱在一起过了多久，贺小琪这才收拾起当年的那些破碎与不堪。她拭掉眼角残余的泪水，然后一脸认真地望着何雨柱道： “你会永远爱我吗?”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深情地望着她，然后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霸道地覆上了她的唇。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她已经知道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沉浸在他的温柔中，久久舍不得放开手，直到她无意间看到墙上的挂表，这才有些急切的反应过来。 他今天还要上班呢！ 贺小琪有些慌乱的替他整理了一下上衣的衣领，然后赶紧催促他道： “你赶紧上班去吧！不然待会儿要迟到了!” 何雨柱不由得低头看了手表，然后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朝着她笑了笑，接着安慰她道： “没事儿!晚一点儿也不要紧，再说这会儿去了还有点早，我去找红英商量一下你们今儿中午吃饭的事儿，等会儿你别忘了看着孩子，让红英上外边去买点菜!” “嗯嗯!那我等你回来!” 何雨柱再次伸出双手，不过这一次的拥抱很快就分开，他笑着对她说道： “好!等我回来!” ………… 第753章 以理服人 叮嘱过孙红英，中午饭由她来下厨，又给了她一些钱和票据，何雨柱就直接去了老丈人住的那间屋。 恰好一家人正在吃饭，见何雨柱进来了，一时间，三双眼睛都朝着他看了过来。 “爸、妈、吃饭呢?” 贺东阳面色郑重的点了点头，岳母尤凤英则有些讨好的朝着他笑道： “要不、我先给你盛碗白薯稀饭?” 贺东阳忽然转头看着她，来了一句。 “雨柱不爱吃这些东西，你老实坐下吃你的饭!” 何雨柱忽然一反常态，朝着尤凤英说道： “妈！给我盛一碗吧！早上吃点清淡的也好!” “呃、好!” 尤凤英愣了一下，还特意转头瞅了贺东阳一眼，这才起身去橱柜里拿碗筷去了。 何雨柱在屋内打量了一圈，发现屋内还是老样子，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仍旧摆的到处都是，甚至比上次看到的还要再乱几分。 反正房子暂时先让给他们住着，只要不拆房子，由着他们折腾去吧！再说何雨柱本就不想管。 然后他转头看向贺小宝，见他拿着双筷子正在扒饭，那筷柄伸出老长，不由得笑道： “小宝!你这筷子使的这么近，这是要就近找个媳妇儿啊？” 贺小宝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听到自家女婿的调侃，岳父贺东阳也下意识的转头瞅了眼儿子，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眼见贺小宝面前的那碗饭吃的见底了，何雨柱当即开口道： “小宝!要是吃完了，你就赶紧上学去吧！不然该迟到了!” 贺小宝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抹了一下嘴，接着就拎起放在一边的书包，朝着屋内的几人招呼一声~ “爸!妈！姐夫!我上学去了!” 说完，还没等尤凤英开口嘱咐几句，他就麻溜的推开门，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何雨柱将视线从贺小宝离去的方向拉了回来，然后就直接对上了贺东阳的眼睛。 贺东阳下意识间跟何雨柱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的目光远比他要复杂的多，当即有些躲闪的收回目光，开始专心对付起他眼前的那碗稀饭来。 “这孩子、咋这么快就跑没影了?” 尤凤英边说着，边朝着门外望了一眼，然后顺手将盛好的稀饭跟碗筷摆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等她刚一坐下，何雨柱就抬起头，饶有兴致的在老两口脸上扫视了几眼，随后开口说道： “爸!妈!这儿没外人，我呢!想跟您两位聊聊，不知道爸您有没有时间?” 何雨柱这番话看似很客气，实则贺东阳也听出味儿来了。 男人之间，有时候讲的不用太透彻，都是明白人，社会上的事儿，其实心里头也都门清。 这话的潜意思就是，我想跟你们好好谈谈，但是，你们如果不愿意配合，我也有难听点的话，你们要不要听? 贺东阳自然知晓他话里的意思，不管现在还是以前，他这个女婿都已经做到了极致，更何况他们一家现如今还在寄人篱下，住着人家的房子，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道义，何雨柱的话，他必须得听，而且不但要听，甚至对方如果提出什么不太过分的要求，他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所以，贺东阳只是笑了笑，而且还态度温和地朝着他示意道： “你说!我听着呢!” 何雨柱伸手把筷子从左边移到了右边，接着直视着贺东阳的眼睛，说道： “那我就直说了!” “我娶小琪进我们何家的门，就没想着让她过苦日子!她以前过得啥样我不管，但是以后，我希望她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日子，我也希望您老两位不要干涉我们年轻人的生活，我这么说，爸妈您、能理解吧？” 说完，何雨柱再次在两人的脸上扫了几眼，老两口当即不说话了。 他这番话，跟刚开头说的那几句话有异曲同工的意思，只不过，要显得更严厉一些，甚至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他这番话说的直白点，就是~我话讲完，谁支持?谁反对? 这下，他们老两口心里就明白了，何雨柱今儿来，不是来跟他俩商量事的，而是来通知他们俩的。 潜意思就是~我今儿来的目的，就是通知你们，以后我们两口子的事儿，你们老两口少管，再跟我吱吱歪歪，摆长辈架子，我不介意跟你们撕破脸，让你们拎着铺盖卷滚蛋，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现实! 贺东阳的脸色刹时变得不太好看。 尤凤英察觉到自家男人的情绪，当即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她抬起头，朝着何雨柱笑道： “那是!你说的对!以后你们小两口的事儿，你们自己个儿拿主意就行，不用跟我们商量，我跟你爸都老了，也跟不上形势了，只要你俩以后好好的，那就比啥都强!” 何雨柱立马端起碗，三两口喝完稀饭，这才抹了把嘴，朝着俩人说道： “那好!那您两位慢慢吃!我上班去了!” 说完，不等俩人有什么反应，就站起身，直接出门去了。 “他这是在威胁我吗？” 过了许久，贺东阳才放下手中的筷子，转头朝着尤凤英问道。 他这会儿还兀自有些不平气，两只手还在一个劲儿的哆嗦。 尤凤英的反应显然要平和的多，她表情平静地看了老伴儿一眼，反问道： “你甭管威不威胁，你能咋办？你还能咋办？” 贺东阳有些气不平，他脸色铁青的说道： “我以前觉得，他这性子挺好的，对老人有耐心，脾气也好，说话呢、也客气，现如今可倒好，闺女她娶进门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现在才看出来，这小子他就不是啥好人，你瞅瞅他刚才那样儿，我要说出个不字来，他还真敢当着咱俩的面掀桌子啊？反了他的!” 尤凤英表情依旧平静，显然她的城府，要比自家男人深得多。 她冷哼一声，撇撇嘴道： “他要真是个老实孩子，也挣不下这份家业，年纪轻轻的，又没个依靠，能凭自个儿的本事当上轧钢厂的副主任，怎么可能是个没脾气的?” “他只是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罢了，照我说呀，雨柱这孩子说的也没错，咱们俩都老了，往后还能再折腾几年?兹要他愿意给咱俩养老、” 说到这里，尤凤英又抬起头，在屋内环视了一圈，然后意有所指的说道： “等咱家小宝长大了，再给咱儿子置办这么一套房子，你管他们小两口咋折腾呢？大不了，看在房子的面子上，以后他说啥，咱俩人听着就是了!” 贺东阳一听，寻思倒也是这个理儿，只是还是有些不平气，觉得他身为长辈，而且这还是当着他媳妇儿的面，结果却被自己的女婿给威胁了，有些下不来台。 于是，他准备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那不行!凭啥他说啥就是啥?他再有本事，我也是他爸，他就得听我的，大不了，我就、我就~” 说到这里，他就忽然卡住，感觉有些说不下去了。 尤凤英作为他的媳妇儿，自家男人是个啥性格，她还能不清楚?当即有些不耐烦的斥责道： “你行了吧！差不多点就得了!你还真当自个儿是人亲爸爸呀?你不过就是一个老丈杆子，少往自个儿的脸上贴金了!” “真要把咱家好女婿给得罪了，你下半辈子就后悔去吧！也就他是个一根筋，把咱家闺女当眼珠子似的护着，不然，你真以为人家缺女人啊？就凭他这副主任的身份，啥样的好女人找不着?真以为人家非你闺女不可呀？” “雨柱说的没错，以后他俩的事儿，你我都少管，照我说，闺女能找到这么个女婿，那是你们老贺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你往后哪怕就啥也不干，都能过得舒舒坦坦的，你我就擎等着享福吧!”………… 第754章 小心眼儿 眼见何雨柱进了屋，贺小琪一脸关心的问道： “你们没吵起来吧？我爸他人就那样，你甭跟他一般见识，以后大不了，我少往他们那边跑就是了!” 何雨柱嘴角微翘，笑着说道： “想啥呢？我亲自跟他们谈，还能谈崩了啊？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的吗？” 见贺小琪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何雨柱也不再卖关子，当即笑着说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没跟你爸妈吵架，正相反，我们刚才聊的好着呢!我还让你妈给我盛了碗稀饭，我喝完才回来的，一点儿吵架的意思都没有，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以后不论你做啥，你爸妈都不会管你了!” 贺小琪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就我爸那个性格，还有我妈那张嘴，他们咋可能~” 说到这里，她忽然来了兴致，一脸好奇的凑近何雨柱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你说给我听听!” 何雨柱顺势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看着她说道： “还说啥?你以为我不用上班的啊？这都几点了？我要再不走，马上就要迟到了!” 见贺小琪依旧还愣在原地，何雨柱赶紧催促她道： “等啥呀？还不赶紧走，走啦！跟我上外边吃早餐去!再不走，就真的迟到了!” “哎来了来了!等等我~!” ………… 随着气温的逐渐升起，红星轧钢厂的某个车间里，一帮人围在一起，全都一脸紧张的盯着统计员手中的温度计。 见室温基本保持在三十二三度上下的温度环境下，尽管车间内依旧还有些燥热，但车间内的职工们却是一脸喜悦，因为对于这个数值，他们已经相当满意了。 连总工郑主任都难得露出一副笑容，他表情轻松的对着身边的统计员说道： “何雨柱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这往年天热的时候，这车间内的温度，最起码也得在四十三度以上，他这个设计，足足降低了十度左右，这事儿办的，真特么漂亮!” 更适宜的室内温度，也就标志着生产力的相应提高，谁也不想在这个大热天里，在车间里顶着高温受这份洋罪，眼下三十三度这个室温，虽然依旧很高，但职工们早就习以为常，而且是欣然接受了! 要知道这事儿搁在以前，那真是纯纯的折腾人，兹要进了车间，哪怕你什么都不干，那汗水也会顺着脸颊流下来，跟条小溪似的，别说干活了，中暑的人都不在少数，更别提什么什么生产了。 “这钱花的真值!” 郑主任一句话，给何雨柱的这番努力定了性! 等统计员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王厂长的时候，王厂长还有些愕然! 他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真的假的?就凭棚顶上刷那些个油漆跟大米纸板，就能把温度控制在三十三度上下?我咋还有点不敢相信呢？” 统计员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厂长!这是真的!我测了好几遍，而且还是在不同车间测的，基本上都是这个数值，那些不怎么见光的车间，连三十一度都不到，这下，咱厂今年的夏季指标，估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好好好!好啊！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你这样，你去找一下陈干事，让他把这件事写成报告，报告给上级，这么好用的设计，不能只让咱们红星轧钢厂一家独享，必须把这个设计分享到各个单位、各个车间，让全国的工友们，也能享受到这个设计所带来的福利!” “赶紧去吧！不要耽误时间!” 何雨柱这会儿正埋首在书堆和文件之间，不停的翻找着。 “不应该呀！我记得明明在这一堆文件里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就在何雨柱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高鹏远的助理小周忽然走了进来，并提醒何雨柱说，高主任找他! 何雨柱不得不站起身来，跟着小周去了主任办公室。 见何雨柱进屋，高鹏远随手扶了下架在他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指着一边的沙发说道： “坐!等我一会儿!” 何雨柱点点头，十分坦然的往沙发的靠背上一靠，随着风扇吹过来的凉风，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居然睡着了! 等高鹏远忙完手头的工作，正准备跟他他聊一下工作的时候，就看到何雨柱正躺在沙发上，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高鹏远不由得感到一阵无语，他指使小周道： “去!把他叫起来，这儿是政工处的办公室，又不是他家卧室，他可倒好，居然睡着了!他这心可真够大的!” 小周只好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的胳膊。 “喂!何副主任!何副主任!醒醒!该起来了!” “嗯?哦！” 何雨柱揉了揉眼睛，然后还打了个哈欠，不过他优雅的习惯一直都在，所以他很自然的用手将嘴巴捂住，这导致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没礼貌。 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有些迷糊的朝着高主任说道： “高主任!您忙完了?” “嗯!” 本来高主任寻思晾一晾他的，结果见眼前这情况，他也弄不清楚何雨柱到底是真的困了，还是在故意装傻，但是他现在有一件事很清楚，那就是时间不等人，他要是再继续晾着何雨柱，高鹏远丝毫不怀疑，何雨柱还能再搁沙发上睡一觉。 高鹏远本以为自己这个下马威应该起点作用的，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儿，还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于是他只好长话短说道： “何副主任!有关咱们轧钢厂成立第三分厂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 何雨柱想也不想，随口答道： “我没什么想法，厂里领导咋安排，我照做就是了，不有那么一句话嘛！我是厂里的一块砖，让我上哪儿我上哪儿，既然厂里领导们都商议好了，安排我干啥我就干啥呗!” 高鹏远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来，他笑着说道： “那好!没想到咱们何副主任的觉悟还挺高嘛!既然这样，那何雨柱同志，我准备委任你为第三分厂政工处分部的全权负责人，你觉得咋样?”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笑道： “好啊!既然领导们都已经决定好了，那就这么办吧!这样，高主任，您说个具体时间，我准备尽快走马上任，您觉得咋样?” 高鹏远见他答应的痛快，还感觉有些不可置信，凭他对何雨柱的认知来看，这何雨柱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主啊，如今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不管何雨柱是真答应还是假答应，只要尽快落实这件事，把生米做成熟饭，那到时候不管何雨柱是真情还是假意，都不得不挪窝，去新厂安排相关工作了! 想到这里，他难得语气温柔的说道： “具体时间嘛！你这样，你等我通知吧!等我这边安排好具体工作，我让小周去通知你，你看咋样?” 何雨柱用力一拍沙发的把手，霍然起身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您这边的消息!” 俩人临分开之前，还亲切的握了握手，接着，俩人又寒暄了几句，何雨柱就在周干事的引领下离开了。 高鹏远望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件事儿，顺利的有点不太正常。 希望不会节外生枝吧！高鹏远如此想到………… 第755章 阳谋 在几方势力的角逐下，黄书记成了牺牲品，被他身后的大佬毫不犹豫就给放弃了，转眼劳动部就签发了新的任命书，将他调离了冶金部，改任到粤西南地方政府部门，担任信义市市委第二书记的职务。 由于红星轧钢厂所处位置的重要性，上级首长对轧钢厂干部的任免也是相当重视，并三令五申，要求冶金部选拔出真正适合领导红星轧钢厂的新一任领导者，并要求部里重点关注，在干部的选拔上，更是要慎重再慎重，绝不允许再出现任何有关于人品方面的纰漏。 杨书记就是在这个时间段，被组织上单独从工业部挖掘出来，填补到红星轧钢厂，担任党委书记这一重要职务的。 何雨柱刚从高鹏远的办公室出来，转头就直接去了杨书记的办公室。 “邦邦!” “进来!” 听到杨书记的声音，何雨柱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见来的是何雨柱，杨书记还感到有些意外，据他了解，厂里的青年干部本就不多，而何雨柱作为他的直系下属，又是年纪最轻的那一个，所以，杨书记还特意安排人去调查了一下有关于他的情况，对他在轧钢厂任职政工处所做出的成绩，因而产生了不少的好感，尤其是在刚刚接到、王厂长有关于他在车间大棚温控方面所做出的特殊贡献之后，杨书记对他的好感度又增加了许多。 所以，杨书记在见到他之后，也适度的表示出一些亲切感来。 “雨柱来了?坐!” 何雨柱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沙发上。 杨书记没让他等多久，刚刚忙完手头的工作，就站起身来，朝着何雨柱走了过去。 尽管杨书记是仓促间上任，厂里的情况也没有完全了解清楚，尤其手头上更是积压着一大堆的工作等着他去处理，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抽出时间，来找何雨柱了解情况，足以看出，他对于人才的重视程度。 其实这一点并不奇怪，一个年纪轻轻，并有着大好前途的本地土着，尤其是这个小年轻还特别的有能力，甚至能够替领导分担一些不小的、来自上面的压力，在加上他又没有什么身份背景，比较容易拿捏，在这个前提下，但凡只要是个正常人，谁不希望把这么个人才笼络到自己的手里，好为自己所用。 “雨柱啊！你今儿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何雨柱表情自然，就好似事不关己一般，轻描淡写的就把刚刚高鹏远让他担任新厂政工处分部负责人的事儿，当着杨书记的面讲了出来。 杨书记不由得微微蹙眉，疑惑道： “安排你去三分厂?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何雨柱也扮演出一副愕然的表情，他一脸惊讶的望着杨书记，问道： “不是、这任命不是由您下达的?那高主任咋说让我去负责三分厂呢？” 杨书记不由感到有些愤然，他才刚刚上任，居然就有人不把他这个书记当回事儿，这不是故意往他这个枪口上撞吗？ 可转过头的功夫，他就想明白了，好你个何雨柱，你这是拿我当枪使呢！ 可何雨柱的算计归算计，他也必须得接着，这是彻彻底底的阳谋，不管咋说，作为厂里统管全局的一把手，所有有关于人事任命方面的抉择，也必须经过他的首肯，你高鹏远当面背着我搞小动作，那我手里的这三把火，其中有一把，必须得烧在你的身上。 提到高鹏远，他还真不陌生，俩人以前就在一个单位待过，他们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上下级关系，但有关于高鹏远的风评和人品，他还是了解不少的，深知这个人不仅能力有限，还睚眦必报，小肚鸡肠，所以他对高鹏远的为人和所作所为，一向是不怎么看得上的。 但何雨柱借刀杀人这件事，同样很严重。 通过这件事，他对何雨柱的好感，一下子就降到了底。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何雨柱，冷声道： “你明知道高鹏远想把你调离工厂，你为什么不当面提出反对意见?非得闹到我这儿来?你这手段，看起来也不怎么高明嘛！” 没想到何雨柱丝毫不慌，居然目光直视着杨书记，一句话也没说。 看了许久，他这才摇了摇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杨书记感觉他有些莫名其妙，你有话说话，笑是几个意思? “你笑啥？” 何雨柱嘴角微微勾起，回复道： “您心里清楚，我跟高鹏远历来水火不容，他想撵我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既然敢当面提出来，那肯定早就想好了后招，就等着我跟他闹起来呢！我怎么可能按照他的思路去走，这不是故意把刀把子递到他手里去嘛!” “再说了，我作为一个副手，人家一把手都发话了，我还能当面打他的脸啊？哦、我还能跟他说，我不想去，你爱咋滴咋滴?那我不就成了不服从领导安排的刺头了嘛！到时候真要闹起来，就算我有理，我也成没理的那个了!” 杨书记低头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貌似不管何雨柱怎么做，反正都是错，既然反驳无用，那人家作为他的直系下属，觉得自己心里委屈，想到他这儿来寻求一下帮助，难道不是是合情合理的吗? 何雨柱讲完，忽然站起身来，朝着杨书记说道： “好了!我要跟您反映的情况就这些，我还是那句话，我坚决服从厂领导的安排，您这边怎么安排，我照做就是了!不就是去三分厂嘛！我去还不成嘛！反正新厂离着我家也就十来里地，搁哪儿上班不是上?” “那您忙着，我走了!” 何雨柱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 何雨柱刚走出没多远，杨书记就厉声把他给叫住了! “你走的倒轻巧，你走了，我怎么办?” 何雨柱转过身来，一脸不解地望着杨书记说道： “那照您的意思，那我是走啊？还是不走?” 杨书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语气变得稍缓和了些。 “不许走!坐下!” 何雨柱只能点点头，再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杨书记在他的对面坐下，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你小子年龄不大，玩的花样倒是不少，你拍拍屁股就走，走得倒是轻松，我可就让你给带坑里去了!” 何雨柱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您啥意思!这是走是留，还不是你们当领导的一句话嘛！我一个小小的副主任，又起不到啥关键作用，这怎么还扯到您身上去了?” “你少跟我这儿装蒜!” 杨书记好似一眼就看透了他的目的，他表情郁闷的说道： “你真以为，我看不透你这么做的目的?你也太小看我杨某人了!” ………… 第756章 你认为这是个坑?不、你已经在坑里了! 何雨柱连连摆手，解释道： “没有没有!您一定是误会了!您瞅瞅我，我就一做饭的厨子出身，您能瞧得起我就算不错了，我哪能瞧不起您呢？再说了，现如今我是走是留，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您可不能冤枉好人!” 杨书记嘴角一扯，瞥了他一眼道： “好人?这厂里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谁说的清楚?不过别人我不清楚，但你小子绝对不是啥好人，不说别的，就说你现在给我挖的这坑，就足够把我给埋里头了!” 何雨柱没吭声，只是饶有兴致的在屋内环视了一圈，然后故作不知的朝着杨书记说道： “杨书记，您说这话，我没听懂!” 见何雨柱依旧还在装傻，杨书记也不再藏着掖着，索性开门见山的说道： “听说你跟王志新王厂长走的挺近，还有那个厂里的李主任，叫李彦兵是吧？你跟他的关系也很不一般，我说的没错吧？” 何雨柱继续装傻，他故作不熟的摇了摇头! “您说王厂长啊？他大号叫王志新啊？这我还真不清楚!不过说句实话，我跟王厂长真不算多熟，关系也就是一般，至于李主任嘛!那就更谈不上关系有多好了，顶多也就是我在食堂掌勺那会儿，他作为我的顶头上司，对我的厨艺方面还是很认可的，至于其他的嘛！那也就没啥可说的了!” 杨书记见他始终不肯透露半句实话，也不肯承认他跟厂里的两位正副厂长之间的关系，于是索性也就熄了跟他继续纠缠下去的心思。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小子纯就是像条泥鳅，有些滑不留手，也怪不得高鹏远在政工处整治了这么些天，一直都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有眼前这么一个人物在，他要想彻底把政工处变成他的一言堂，无疑是困难重重。 他不由得又抽空瞥了何雨柱一眼，心忖~ 这小子可不是啥普通人，不说他有王厂长和李主任为他撑腰，而且就连部里的首长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更何况眼下这小子还在防制高温作业方面立了一大功，王厂长业已经把调查结果，上报给部里有关部门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部里的嘉奖就会随着下次领导的视察，一起下发到他们轧钢厂来。 杨书记又仔细琢磨了一下，退一步讲，就算没有部里的嘉奖，那就任由这个高鹏远把他“发配”到三分厂去?那王厂长和李主任这俩人咋办？生产总工郑主任咋办？他一个初来乍到的空降书记，一上来就得罪了厂里最重要的三位主要领导人物，那他这个书记以后还要不要开展工作了? 再退一步讲，万一上边的嘉奖下来了呢？那到时候他又该如何应对，到时候首长一来，问他“你们厂那个何雨柱哪儿去了?他做了这么大一件好事，连首长都在我的面前提起过他，他人呢？怎么不第一时间来见我呢？” 他还能回答“让我给发配到分厂开荒去了，”那他这个书记还干不干了?哦！你们单位好不容易冒出个人才，结果你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把他给发配了?你到底咋想的?嫉贤妒能啊？以后还想不想进步了? 杨书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这才发觉自己想岔了，这小子根本就不是条泥鳅，这小子他娘的是个炸弹啊！ 仿佛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何雨柱突然提了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 “杨书记!听说咱厂的房主任，在法院审理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不知道您收到处理结果没有?” 杨书记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断，心里顿时就有些不痛快，他当即有些不耐烦的问了句~ “判决书?什么判决书?” 何雨柱见他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判决书没下来吗？不应该啊！这么大的事儿，咱厂不应该还没收到消息的!” 杨书记见他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由得感到有些疑惑。 房主任?这人是谁?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何雨柱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人，是不是意有所指?他是什么意思?他特意跟自己说起这个人，又是怀着怎样的目的? 他没有直接向何雨柱询问，那样显得自己有点蠢，而是直接把隔壁办公室的于干事给叫了进来。然后顺便就把何雨柱给打发了。 “何雨柱!这个、有关调你去三分厂的事儿，由于我最近手头的工作比较忙，还顾不上，咱们还是改天再讨论吧!不过虽然高主任给你下了调整岗位的通知，但不经过我们厂领导班子的同意，这个通知没有什么实际效力!你安心工作就好，不要有什么心理方面的压力!” “至于后续岗位调整的结果如何，还要等我们厂领导班子具体商量以后再另行通知，你放心，咱们轧钢厂不搞一言堂那一套，你有什么委屈，等哪天开会的时候，咱们再具体讨论，好!就这样，你先回去吧！” 何雨柱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达到，于是就不再跟杨书记虚与委蛇，打了声招呼，就步态轻松的走了。 杨书记看着他从容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心下有些疑惑~ 见他这么自信从容，那他倚所仗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他就以为，我真的会继续把他给留在轧钢厂?那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既然想不明白，所以他便不再因此而费神，而是蹙眉向助理小于问道： “小于啊!刚才何副主任提到了房主任，这个房主任是哪个？具体犯了什么事儿?” 于干事来厂里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比杨书记早来两个月而已，不过房主任的事儿，他还是知情的，于是就把有关房主任被警察带走的事儿，为杨书记细细的描述了一遍。 杨书记越听，越觉得房主任被抓这件事，总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技术副总工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这可是仅次于生产总工的技术部二号人物，对厂里的影响毋庸置疑，在夏季大炼钢这个节骨眼上，厂里的技术副总被抓，黄书记被撤职，他则被紧急调岗，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杨书记越想越心慌，心想这轧钢厂的事儿千头万绪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 他这会儿才明白，怪不得调他来轧钢厂呢!合着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美差，这是个火坑啊! 亏他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开始走运了，结果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点不妙啊！ 想起何雨柱刚才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这件事带来的影响，绝对不会小。 杨书记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第757章 许大茂离婚记 “刚进门的时候叫人家雨柱，一转眼就直接改称呼人家叫何雨柱了!这个杨书记可真是善变!” “不过这番忽悠倒是挺见成效的，估计，他这会儿还在两股战战吧？” “房主任犯了事，跟你个新来的书记又有个啥关系?这人呐！有时候想的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儿!” 何雨柱一边想着，一边笑呵呵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他当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揣着目的去的。 势弱的杨书记，才符合他们大部分人的利益，像黄书记这种啥事都想管的，现如今不就歇菜了么! 这个结果，是王厂长还有李主任，以及高鹏远他们三方博弈的结果。 王厂长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现在厂里的整部生产线，已经牢牢的攥在了他的手心里，而李主任的受益也不少，虽然他主动舍弃了老房这颗在他手中最重要的棋子，但他从高鹏远手里拿到了劳动部的组织成员名单，有了这份名单，足以让他挣脱他家老泰山对他的掌控，至于高鹏远，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把房永祥送去吃枪子儿。 表面看上去，好似除了空降的杨书记，如今厂里的格局已经变成了他们几家三分天下的样子，实则高鹏远还是高估了他自己，现在的他，只有和杨书记联起手来，才能算是刚好平衡了他们三方势力，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何雨柱心情颇好的回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如今三足鼎立的格局已经基本成形，而他则充当起了三方势力的润滑剂，如果高鹏远还打算把他给赶出局，到时候根本用不着他开口，无论是王厂长，还是李主任，甚至包括新来的杨书记，都不会同意让他离开的。 当然了，没人会是傻子，怎么可能白白为他人做嫁衣裳，所以他在这场三方博弈当中，也不是完全没有捞到好处，除了拿到冬春两季的蔬菜红利之外，他还得到了位于市教育局大院，一间室内面积约四十余平、属于某位外调领导以前住过的老房子。 孟母三迁的典故，何雨柱当然清楚，他之所以要了这么一间看似微不足道的老破小，实则图的是市教育局文化圈子的那个学术氛围，如果他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肯定要比众禽所在的四合院要强出太多。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房子小了点儿! 何雨柱刚经过职工活动室，迎面就见许大茂朝着他走了过来。 许大茂一看见他，突然眼前一亮，然后就一路小跑着奔着他来了。 他腆着张脸，同时还略显紧张的搓了搓手。 “柱哥!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还能有啥事儿?不就是想打听一下你们家那位老泰山的事儿，想看看他是怎么判的吧？”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赶紧摆手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跟他没关系，这不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何雨柱往的手上看了一眼，调侃道： “你就是这么这么来看我的?手上连点东西都不拎，空着俩手就来了?实话告诉你吧！消息还没下来，等着吧!” 说完，他就摇了摇头，直接走开了。 何雨柱刚走进政工处办公楼，抬头就见薛玉梅正等在他办公室的门口。 黄书记被停职的第二天下午，薛玉梅就被调到了主任办公室，成了高鹏远的助理，而何雨柱也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清静，并且他的首位助理，也被换成了整天无所事事的蒋春兰。 何雨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也没多想，直接迎面走了过去。 人家来都来了，不打声招呼不礼貌，再说了，他们毕竟还在一个楼里办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把关系弄得太僵。 “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薛玉梅一脸急切的望着他，问道： “我听杨干事说，刚才高大哥叫你去办公室了?还说是要调你去三分厂，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何雨柱转头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说道： “回去吧！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具体咋安排，还得看人杨书记的意思，他那边要是不放人，高主任这边说了也不算!” 眼见薛玉梅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了不少，何雨柱稍稍点头跟她客气了一下，就直接抬脚进了办公室。 现在何雨柱对她的感觉很复杂，说对她的痴情有些感动吧？压根谈不上，要说对她有些厌恶吧？又反感不起来，总之，就是朋友算不上，比路人稍强些，但也不会强出太多，毕竟他这个人的边界感很强，除了他媳妇儿，他对别的女人都无感，纯纯就一特殊型钢铁直男。 下午四点左右，房永祥的处理结果通报到了轧钢厂。 其罪名是在小鬼子占领京城期间，他曾助纣为虐，做出一系列为虎作伥，迫害同胞，中饱私囊、强抢妇女的无耻行径，经查访核实，还有多位苦主的证词，所以数罪并罚，经最终审判，定于三日之后，在卢沟桥边的河滩上，执行公开枪决! 听到这个消息，房新媛当场就晕过去了。 父母同一天被派出所的警察给带走，房新媛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再加上她整天在家没日没夜的哭，把眼睛都给哭肿了，结果昨天晚上回院里去找许大茂商议的时候，被对方直接给撵了出来，所以等她爸被执行枪决的消息一传来，她当场就扛不住了。 房新媛第一时间被送往医院，坐的车子还是李主任专门为她安排的，只是让人心寒的是，房新媛前脚刚被吉普车送走，许大茂转头就找上了高鹏远，当面请求他给出具一份书面证明，并表示他为和这样的家庭结亲而感到耻辱，甚至为了表明他的决心，他还当着多位职工的面，公开叫嚣自己将会跟房永祥一家彻底决裂。 说的直白点，就是他想和房新媛打离婚， 他的做法虽然为人所不齿，但也没人站出来指责他做的不对，毕竟房永祥汉奸的身份已经证据确凿，所以，虽然他这种做法很缺德，但他还是如愿以偿的拿到了由高鹏远亲自开具的、允许他离婚的介绍信。 只是他却没想到，他这个婚却没离成，原因无他，他两次结婚又离婚的事实摆在这里，区政府办事处早已经把他给列入到具有危险性小资主义思想人员的名单上，所以他到了办事处之后，刚拿出那封离婚介绍信，就被现场的工作人员直接给扣下了，并且还被强行安排进思想改造学习班，等待他的将是为期五天的思想教育改造学习，而且，学习的地点还是全封闭的。 被改造人员经过学习之后，还要通过一次简单考核，考试成绩不合格的，回去继续接受改造，直至考核通过为止。 而那些初次通过考核的，还需要现场撰写一篇不低于八百字的忏悔书，并当面宣誓，表示自己以后绝不离婚，以后一定一心一意跟自己的爱人好好的过日子，以此来坚决抵制有关西方资本主义那套腐朽的享受主义理论。 “大点声!说!以后还离不离婚了?” 某位长着络腮胡子的教员瞪着一双牛眼，冲着许大茂吼道。 许大茂哭丧着张脸，可怜巴巴的回答道： “不离了!打死我也不离了!” 说完，他身子还害怕地抖了抖，好似受到了什么虐待一般……………… 第758章 做人不能忘本 红星轧钢厂待客厅。 食堂主任黎锐小心翼翼地端着最后一道杨州狮子头，摆在了餐桌的最边缘。 李主任夹了一块炒鸡肉，放在口中嚼了两下，随即眉头一皱，当即“呸”的一声，将刚刚嚼了两下的鸡肉直接吐在了地上。 他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拍，朝着李锐斥责道： “老黎啊！不是我说你，你们食堂的这个菜，做的是越来越没有水平了，你看看这道炒鸡，明明就是没做熟嘛！更不要说什么味道了，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提拔你?工作上还怎么进步嘛！” 黎锐苦着张脸，他也知道李主任对眼前这些菜品不满意，可食堂记录的菜谱就这么多，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二十几道，以他的水准，也只会按部就班，手头有什么材料就上什么菜，又不懂什么新菜品的创新，再加上食堂里那些个厨子做菜的水平全都是半斤八两，所以也难怪李主任会发脾气。 李主任发完火，情绪也变得舒缓了一些，他皱着眉头刚准备拿起筷子，又忽然改了主意，顺手捡起放在手边的调羹，舀了一勺宫爆鸡丁，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他一边咀嚼，一边稍显意外的扬了扬眉毛，这才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也就这道宫爆鸡丁炒的还凑合，这道菜是谁炒的?” 黎锐马上点头哈腰地接口道： “哦！主任!这道菜是小马师傅炒的!” 李主任不由得面露疑惑，他转过头，瞪着俩眼珠子，表情严厉地望着黎锐道： “小马师傅?哪个小马师傅?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厨房有这号人哪？” 不知怎的，黎锐每次对上李主任那略显咄咄逼人的目光，总莫名的显得有些心虚，他不敢跟李主任对视，只能赶紧接口道： “哦！是这样，小马师傅就是四班长马华，就是那个政工那边、何副主任的徒弟!” 李主任这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马华呀！我说这食堂啥时候冒出个马师傅来呢！” 接着，他又在桌上扫视了一圈，随口漫不经心地用筷子指着桌上的所有菜肴道： “这还有哪道菜是他炒的?我都挨个尝尝!” “这个，这个，还有这道，这几道菜，都是小马师傅炒的!” 李主任点了点头，满怀期待的拿起筷子，把刚刚点中的那几道菜肴全都尝了一遍。 然后他的脸色，马上就显而易见变得不好了! 他再次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拍，骂道： “刚夸了他两句，结果直接就露底了，就这水平，还不如刚才我尝的那几道菜呢！” “这饭吃的，瞬间我就没胃口了!不吃了!都撤了吧!” 李主任气哼哼的将手边的酒杯一口喝干，然后侧过脸来，朝着黎锐问道： “明儿中午招待客人的菜谱准备好了吗？拿来我看看!” 黎锐忙不迭的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毕恭毕敬的双手捧着，递到了李主任的手里。 李主任仔细看了一眼，随后眉头就再次皱了起来。 他用不耐烦语气数落道： “我每次请吃饭，你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十几二十道菜，把我的客人都给吓跑了，你们就不能琢磨点儿新花样?这点儿小事你们都办不好，厂里养你们这么多厨子是干啥用的?请你们来吃闲饭的吗？” 黎锐赶紧陪笑。 “这事儿您知道的，我们也不想啊！这不是、啧，咱这本事有限嘛！我们这也实在是没辙，实在是没那个能力!” 听着他千篇一律的说辞，李主任早就听腻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又低头思忖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望着黎锐问道： “最近何雨柱、不是何副主任，有没有去过厨房啊？他就没给你们提过什么研究新菜品的事儿?” 黎锐当即摇了摇头，回答的干脆利落! “没有!” 李主任当即露出一副十分不耐烦的表情，他没好气道： “没有你就不会主动去问他?你这个食堂主任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提醒你?你要一直这样，黎锐!我明着告诉你，你能干干、不能干咱们就换人，想当这个食堂主任的能从二车间、排到咱们厂大门口，你自个儿也上点心，别一天天儿的就知道推卸责任，我找你来是干啥的?我找你来是帮我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来给我添堵的!” “听清楚了没有?” 黎锐下意识一哆嗦，心头紧张的砰砰直跳，他忙不迭的连连点头，就连额头上沁出一层汗珠，他都没敢伸手去擦。 他如今都四十好几了，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何雨柱的欣赏，推荐他做了这个食堂主任，他要是干砸了这碗饭，他都不敢去想，就他那个平日里自视高人一等的城里媳妇儿，非得活剥了他不可! 李主任一看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心里更是莫名的生出一股烦躁来。 我要不是手中无人可用，我能用你这么个废物当食堂主任?早特么让你卷铺盖滚蛋了。 “你还还有事吗？没事出去!” “那您忙!我现在就去找何副主任去!” 黎锐马上如蒙大赦，一边拿手边油腻腻的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珠，一边飞快的跑出门，找何雨柱商议新菜品的事儿去了。 稍后…… 何雨柱拿着手中的菜谱，不由得转头看了看黎锐那张融合着紧张、焦虑，不安以及惶恐的脸庞，这才将手中的菜谱递还给他，然后找出手边的一本记录本，在里面翻了翻，最后撕下几页以前准备好的新菜品递给他。 黎锐拿起来看了一眼，当即就认了出来。 “您记录的这几道菜，这是淮扬菜，这几道是鲁菜，这一看我知道，这是川菜嘛！不过，这个什么蒸鱼还有这个蜜汁叉烧肉，您这写的，这是、粤菜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为啥安排了这么几道菜吗？” 黎锐马上摇了摇头，他是真不知道，何雨柱是怎么把这些个来自天南海北的菜系，给硬凑成一整桌待客宴的。 何雨柱当然清楚他不知道，他只是对黎锐最近的表现不怎么满意。 原本他想着这个人年龄较大，做事要比年轻人沉稳的多，而且他还有颗想要往上爬的野心，说实话，这种人如果利用好了，他在对待工作的问题上，往往会比你自己还要用心。 只不过有点可惜的是，眼前这人办事用心归用心，但无奈能力不足，没办法独当一面，非但没有起到他应该发挥的作用，反而还额外加重了何雨柱的工作量。 不过何雨柱倒也还能应付，他也不想完全跟食堂脱离关系，毕竟做人不能忘本，手中掌握着一手好的厨艺，也是未来开展事业的一块敲门砖。 想着应该还是市局来的那帮人，何雨柱需要再最后确认一下名单。 “哎对了！明儿来的客人还是市局那帮人吧？” 黎锐马上脱口而出。 “不止市局的几位领导，还有、” 说到这里，黎锐还特意在室内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没人后，这才小心地凑到何雨柱耳边，低声道： “还有一位，听说是劳动部分局下属的一个处长，据说李主任特意请他来，是为了通过他搭上劳动部徐主任这条线，好准备以后跟他老丈杆子掰扯掰扯，也不知道这条消息是真是假!” 何雨柱立马瞅了他一眼，小声道： “老老实实炒你的菜得了，往后有关李主任的事儿，你搁边上听听就好，别忘了，在人家眼里，就咱俩这样的，也不过只是个只知道炒菜的厨子罢了!” 黎锐心领神会，他听懂何雨柱的意思了………… 第759章 吓死老泼妇 只有菜谱的名字和制作步骤，没有成品参考，实际菜品是什么样子，其他厨师根本就没见过，让他们做道好菜都是难为他们了，更甭说让他们琢磨新菜了。 由于李主任请客吃饭这件事已经说定，所以何雨柱用厨房现有的食材，编写了这么一份由二十四道菜组合而成的菜谱。 其中，鲁菜作为诸菜之首，最为贴近北方人的饮食喜好，不论煎炸烹炒，还是焖煮炖蒸，不仅味道好，而且上菜的速度也很快，最适合作为宴客主菜来招待贵客。 而淮扬菜口味清鲜，咸甜浓淡适中，注重保持食材的本味，调味清淡，强调原汁原味，适应性强，最为适合作为万金油，来调配南北食客不同的口味。 而川菜又有所不同，后世以麻辣味道为特色的川菜并非当下的主流，川菜的特点是酸、甜、咸、苦等多种口味的组合，能够根据不同的菜品和食材调配出丰富的口味，满足不同人的需求。 最繁琐的就属粤菜了，尤以享誉海内外的粤省茶点而知名，其以制作繁琐，品种繁多，模样讨喜来吸引顾客，其味道更是各菜各色，味道自然也是大不相同，不过笼统一点来说，粤菜口味偏清淡，显得不急不躁，最适合平时饮酒喝茶的时候品尝。 要制作粤菜，尤其是具有代表性的叉烧肉，其前提是要事先调制好叉烧酱，其酱料的制作比较麻烦，其中红腐乳汁，酱油，麦芽糖等配料缺一不可，不得不吐槽，以麦芽糖的使用量来说，粤菜是使用麦芽糖最多的菜系，尤以烧腊的用量最多。 何雨柱选了几道步骤少、上菜快的菜，准备先让李主任尝尝鲜。 打发马华按照他写好的步骤，亲自去制作叉烧酱，他自己则是把围裙往身上一系，然后把套袖往手臂上一套，他又成了当初那个在食堂里指点江山的傻柱，这样的傻柱，就没有什么菜是他驾驭不了的。 果然，等菜上了桌，在李主任一一品尝过之后，果然那种熟悉的味道又来了，他这才记起，他好像很久没有吃到，由何雨柱亲手烧制的菜肴了。 有那么一瞬间，李主任都恨不得把何雨柱给控制起来，专门为他制作美食了! 看了菜谱，又品尝了美食，李主任现在感觉自己信心满满，有这么多花样繁多，品种各具特色的各色佳肴，他不信哪位领导能够抵御美味食物所带来的诱惑。 李主任亲自给何雨柱批了明天一天的假，这意味着何雨柱在明天中午忙完李主任的宴请之后，他就可以回家，好好享受夏日午后的美好时光了。 当天下班回家，何雨柱除了车把上挂着的白面馒头外，在挂着的网兜里，足足坠了五个大饭盒。 贾张氏离着老远，就看到了何雨柱车把手上挂着的白面馒头跟饭盒，这些东西都是她平时可望而不可得的，她当场嫉妒的双眼发红，恨不得扑过去，把车上的东西抢过来才好。 她不由的又记起了傻柱以前那些好来。 以前不管带回来的饭盒是多是少，傻柱都会匀一份饭菜给她们家，想想那时候她们一家人的生活，日子虽说过得苦了点，但也还能勉强过活。 可转眼间物是人非，以前那种天天都能吃上好菜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将一股带着愤恨的目光，朝着何雨柱望了过去。 这么多好吃的，怎么没撑死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妖怪呢？ 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吐槽道。 抢东西她自然是不敢的，甭说人家现在是轧钢厂的副主任，就只对方身上那股子狠劲儿，她也不敢招惹，她只能夹枪带棒地朝着何雨柱打了个招呼，期望何雨柱万一再发了什么善心，分她家那么三个四个的饭盒。 “哟！是咱们的何副主任回来了!何副主任，您那网兜里装的啥呀？这么多饭盒，你们家吃的完吗？” 何雨柱眼神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要是觉得秦淮茹那二十几块钱的工资领的太多，其实我可以跟厂里打声招呼，让你们一家喝西北风的!” 面对赤果果的威胁，就问你怕是不怕? 贾张氏一听，脸都绿了! 她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巴掌! 她这是抽了哪门子的风?咋这么不开眼，惹到他这么个活阎罗头上去了，他那小嘴一张倒是不打紧，可她们一大家子人，全都是些孤儿寡母，真要没了秦淮茹这份体面的收入，那她们一家是真的要去喝西北风了! 她赶紧改口道： “您瞧我这张嘴哟！那什么，何副主任!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甭跟我这个没见识的老婆子一般见识了，我这儿给您赔个不是!” 何雨柱居然好脾气的没跟她计较，而是看都不看她，直接回道： “也是，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应该跟你一般见识，你看你现在，人又老、长得还丑，又懒，还肥，还是个寡妇，这话总结起来说，就是你是个又老、又丑，又懒又肥的老寡妇，哟！差点忘了，你还死了儿子，贾张氏，您看我这、总结的很到位吧？” 当面扇你一个嘴巴子，有种你跟跟我扛一下试试?我就不信了，你特么还敢当面阴阳我?是我平时看着脾气太好了吗？ 看着何雨柱望过来的眼神，贾张氏感觉自己的心口那儿有些隐隐作痛。 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死了这道疤，是她埋藏在心里、永远过不去的那道坎儿! 她们家东旭确实死了，都死好几年了。 她第一次在人前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压迫的她根本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气儿，毕竟自己一家的命脉攥在人家的手心里，她只要再敢叫嚣一句，对方立马就能让她们一家陷入无边深渊的黑暗中，那她们一家，可就真的毁了! 她立马装起了鹌鹑，再也不敢吭声了! 见她识趣，何雨柱冷哼一声，小声地撂下一句 “贾张氏，你给我记住喽!以后老老实实过你的日子，少来招惹我，要是我知道你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坏心思，或者暗地里使了什么绊子，我就把你们全家剁碎了拉去喂狗!” “哦对了，管好你们家的几个小崽子，要是让我发现有那种手贱的，我让他这辈子再也没法用手拿筷子!” “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没下回了!” 感受到何雨柱阴恻恻的目光，贾张氏感觉寒气从她的天顶盖直接凉到了脚后跟。 她一脸惊恐的点了点头，然后用力地咽了口唾沫。 ………… 第760章 人间烟火 等何雨柱进了屋，把饭盒往餐桌上一放，无论是贺小琪，还是在一旁叠放衣服的孙红英，俩女全都愣住了! 贺小琪一脸好奇，她目光灼灼的望着何雨柱，问道： “今儿这是啥情况啊？你咋带回来这么多菜?” 何雨柱走到洗脸盆前，抹了一把脸，又顺带着擦了擦脸和脖子，这才揉了揉洗脸毛巾，朝着贺小琪解释道： “厂领导要请客吃饭，让我给张罗一桌菜，这不、我就让马华特意先留了些，也没啥特别的，都是些普通的菜!” 说完，他走到餐桌旁，顺手就把饭盒拿了出来，并挨个打开。 “来吃饭吃饭!趁着这菜还热乎，省的等会儿还要热菜了!” 贺小琪好奇瞅了一眼，发现全都是些以前没见过的菜，她刚准备去洗手，何雨柱已经夹了一块肉，凑到了她的嘴边上。 贺小琪顺口就将肉吃了下去，嚼了两口之后，她朝着何雨柱莞尔一笑，赞道： “好吃!”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所以特意给你做的!” 何雨柱顺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了耳后，动作利落而又自然。 由于整日里亲眼目睹，孙红英早就对狗粮免疫了，不过两口子平日里相处时的温情还是让她无比羡慕，毕竟眼前这俩人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想起家里那块木头，她不由的羡慕道： “哥!你们俩感情咋一直都这么好?有啥秘诀吗？” 何雨柱轻笑，转头望着孙红英道： “啥秘诀?一般的两口子不都这样吗？” 孙红英一听，知道何雨柱这是又把她当傻子忽悠呢，她当即反驳道： “哪家两口子像你们似的?一天到晚的恨不得整日里黏一起?也就是这会儿我还在这，不然，你们两口子早就抱上了!” 贺小琪听到这话，还是不由得会脸红，她伸手挠了挠她的胳肢窝，痒的孙红英连连告饶。 “嫂子、嫂子!好嫂子!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两女打闹间，何雨柱忽然朝着她俩摆了摆手，面色凝重地示意道： “你们听?什么声音?” 两女这才停止了打闹，然后，一道若隐若现的幼儿啼哭声，从门外传了出来。 孙红英一听就知道了，她朝着贺小琪笑了笑，说道： “准是小燕儿这丫头醒了，我过去瞧瞧去!哥、嫂子!你们俩先吃，不用等我!” 说完，孙红英伸手撩起帘子，腿脚利索的出门去了。 她话虽如此，但除了肚子非常饿的时候，何雨柱一向都没有自己先吃的习惯，因为他总觉得没那种家庭的氛围。 他起身走到床边，瞅了眼正趴在围栏床里的何晓，只见这小家伙正睁着两只清澈漂亮的大眼睛，一边好奇的四处打量，一边哼哼着伸出两只小手，似乎想要抓住点什么。 接着，就见他稍一使劲，就直接翻了个身，然后就把小脚丫凑到了嘴边，开始吃起自己的小脚丫来。 何雨柱看着好笑，就拿手指触碰了一下他那柔嫩又可爱的小脸，下一秒，这小家伙就放开脚趾，改抓他的手了。 何雨柱可不会给他吃自己的手，他顺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小玩具，刚递到小家伙的手里，就让他伸手给拨开了。 于是何雨柱不再逗弄他，由着他自己玩了。 这孩子平日里不哭不闹挺省事的，除非肚子饿了，或者是拉了，不然，很少听到他哭，不像孙红英家的小燕儿，有时候他半夜醒来，还能听到那小丫头的哭声，说实话挺折腾人的。 下一秒就见门前的帘子被撩起，孙红英抱着仍在啼哭的小燕儿，走进了屋里。 她不好意思的朝着何雨柱笑了笑，毕竟左邻右舍的邻居们也是深受其害，虽然没有在明面上指责她不会照顾孩子，但该有的包容也还是有的，毕竟谁家还没个爱折腾人的奶娃娃。 “给我吧！” 何雨柱朝着孙红英伸出手，后者想都没想，直接就将手中的小丫头递到了他手中。 何雨柱顺势把小丫头抱在怀里，然后抱着她在屋里晃悠了几下，口中呢喃着几句别人听不懂的话语，没一会儿的功夫，小丫头就不哭了。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但孙红英还是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她转头朝着贺小琪笑了笑，说道： “真是奇了怪了!每次我一抱她，这丫头就哭个不停，这一换成我大哥，她立马就不哭了，真是邪了门了!哎嫂子，你说、这丫头长大了，不会嫌贫爱富吧？” 贺小顺手打了她一下，笑道： “说啥呢？啥嫌贫爱富的?孩子现如今连路都不会走呢!”你少搁那胡思乱想的!” 她转头朝着何雨柱问道： “雨柱!你肚子饿不饿？要不你把孩子给我吧？你先吃!” 何雨柱没说话，只朝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两女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孙红英轻手轻脚的走到锅边，给每人盛了一碗稀饭，接着她默默地接过贺小琪递过来的馒头，开始静静地吃起东西来。 何雨柱哄了一会儿，小丫头估计是哭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床上，然后麻利的走到餐桌边，加入到享用晚餐的队伍里。 孙红英夹起一筷子肉，一脸好奇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这肉咋这么好吃?软乎乎的!” 何雨柱随口轻声答道： “这是油炸过的，再上锅蒸，等蒸透了，就软乎了!” “哦！” 由于天气太热，家里又没个冰箱，饭菜隔夜就会坏掉，于是孙红英又毫无意外的吃撑了! 贺小琪倒还好，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吃的不多，这也幸亏她出生在城里，不然，就她这副瘦弱的小身板儿，真要是下乡务农，足够她喝一壶的! 饭吃到差不多，突然头顶上传来“啪”的一声，屋内顿时陷入到一片黑暗当中。 几人下意识间就明白，这是停电了。 黑暗中，何雨柱淡定的起身，从墙边的的五斗柜抽屉里，取出一支蜡烛，然后划火柴点燃。 顿时，一股微黄的烛光，驱散了他周边的一小片黑暗。 滴了几滴蜡，何雨柱将蜡烛摁在了桌边上。 他朝着贺小琪看了一眼，询问道： “时间还早!要不、出去走走?” 贺小琪欣然答应。 “好啊！” 等他们两口子出了院门，就见大街上乌泱泱的到处都是人，或三五成群、或围成了一大圈子，全都凑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聊着闲话，显然，这次停电，把大家伙儿都给驱赶到大街上来了。 “哟！柱子!你也出来了?” 何雨柱寻声望去，这才借着月光，隐约看到了三大爷的轮廓……………… 第761章 三大爷家内斗 何雨柱今天心情好，所以调侃了他几句。 “哟！三大爷!您这是怕搁家里坐着费电，所以这才出来遛弯的吧？” 由于天已经黑了，又没个路灯照着，所以何雨柱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不过听声音的话，倒是能辨出几分他此刻的心情来。 三大爷语气嗔怪道： “说啥呢?我说柱子，你别有事没事的，就拿你三大爷开玩笑，我这日子哪能跟你比呀，你这轧钢厂的大主任，一个月发的那工资，好家伙!足足顶我五个月那么多呢！我又没你那个挣钱的本事，不算计着点儿过，我这一大家子人，全都跟我喝西北风啊？” 何雨柱并没有接他话茬，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移了话题，随口问道： “吃饭了吗？” 三大爷也不懂他说话怎么还云山雾绕、想一出是一出的，刚还跟他聊着省钱的话题，结果怎么突然又扯到了吃饭上，话题转的真是莫名其妙。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 “刚我们一家子还在一块儿吃饭来着，没成想这突然就停电了，这不、我嫌屋里头黑，又闷，就胡乱对付几口，正好出来遛遛弯儿！” 等他刚说完，何雨柱就直接反驳道： “屋里头黑，您不会点蜡烛嘛，点煤油灯也行啊！我说，您不会舍不得那点儿油钱吧？” 三大爷立马嘴硬道： “这、怎么可能?我这可不是舍不得那点儿油钱，我是觉得，这完全就没有这个必要，反正饭都吃的差不多了，差不多就得，吃太多了也不好，这老话不还说的嘛、要想身体好，饭吃七分饱，这这吃太饱了，对身体这个、不好!” 没等他说完，站在墙边的阎家老二阎解放，就主动凑了过来，开始拆起了他老子的台。 “哎我说爸!您就甭往自个儿的脸上贴金了，就您刚才说的，还吃多了不好，咱们家有吃的吗？我长这么大，哪回吃饱过?” 一听他二哥开了头，老三阎解旷也诉起苦来! “就是，我二哥说得对，不说别的，我这会儿还在长身体呢！不吃饱了，我能长个儿吗？您瞅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浑身一点儿肉都没有，净是骨头，照这么下去，等我长大了，长成个矬子，我看哪家的姑娘乐意嫁给我，我往后干脆打光棍得了!” 见他们越说越离谱，老大阎解成自然也坐不住了，他心知这他这俩兄弟本就是诉苦来的，这会儿是真的想求爸妈改善一下生活条件，但这样的话，他们家可就没有余钱了，那他还怎么娶媳妇儿? 最近他跟于莉打的火热，俩人对彼此都很有好感，正琢磨着把关系给定下来呢! 可家里的钱都是有数的，真要是他爸妈起了改善生活的心思，把钱花在了吃上，那那点钱就真的啥也剩不下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爸妈特抠门，可万一呢？ 所以，他必须把他们这种自私自利的想法，扼杀在萌芽中，现在在他的眼中，他们家的事儿再大，如今也不如他娶媳妇儿大! “哎我说老三，你这话可就有点儿过了，啥就打光棍了?你现在才多大点儿?毛都没长齐呢！轮也轮不上你。” “还有你老二，你跟着起啥哄呢?你没吃饱，那我吃饱了?还是咱爸咱妈吃饱了?现如今咱们家，就我跟咱爸俩人拿着工资养家，你现在蹦子儿不挣，少吃两口咋了?委屈你了?” “这话说回来了，你哥我这会儿是真打着光棍呢！不说远的，就说上回，本来我都跟人女方说好了，给两包点心，再加五块钱彩礼，可咱爸愣是蹦子儿不出，连这婚事也给我搅黄了，我说啥了吗?啊？我说啥了?” 眼见三兄弟已经开始吵起来了，三大爷再也忍不住了，难得的开始发起火来。 “你们都给我我闭嘴吧!” “我一月挣这点儿工资容易吗？你们这一个个的，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咋的?我现如今说话不顶用了是吧？” 当着儿女的面，三大爷难得硬气一回，于是，三大妈也跟着老伴儿数落道： “就是，你爸说的没错，你爸挣这点儿工资容易吗？你看你们这一个个的，这是要反了天啊？咋的?你们现如今这是翅膀硬了，打算要分家啊？” “分就分!早分早好!” 老二阎解放上半身倚靠在墙上，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嘀咕的声音虽小，但他旁边的人却全都听到了。 三大妈微微蹙眉，望着自家老二说道： “解放!你刚才说啥?” “没说啥!” 阎解放随便糊弄了过去。 三大妈故意装听不见，接着教育道： “不管咋说，你们也不能这么说你爸爸，我看呐！你们这就是闲的，纯属没事儿找事，我可跟你们说……” “走吧!” 见三大爷一家莫名其妙的搞起了家庭内斗，何雨柱可没心思听他们一家在那儿胡咧咧，于是拉起贺小琪的手，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现在京城的治安说不上有多好，但也比后来的八九十年代要强出不少，由于派出所对各自所属辖区的流动人口卡的很严，再加上手里没有城市粮本，流民也吃不上饭，所以晚上基本见不到什么外地人，就算有外地来的，也都是住招待所，晚上更不会到处瞎逛，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丢了，可就找不到回招待所的路了。 没等他俩走出多远，就发现阎解成从他们身后追了上来。 “哥、柱哥!等我会儿!” 何雨柱回头看了他一眼，淡然道： “找我啥事啊？” 阎解成开始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用手指搓了搓鼻子，问道： “你那个自行车，明天能不能借我骑一下，你放心，我保证注意，不会给你磕了碰了!” 何雨柱想都不想，当场拒绝! “不借!我自行车从不往外借，你要借车，找旁人问问去吧!” “不是、哥!我就骑车带一下我对象，不干别的!” 阎解成继续央求道。 何雨柱依旧拒绝。 “那也不成!我这自行车可不是一般地儿来的，这可是别人送的，对我意义不一般，你今儿就是说破大天也没用，说不借就不借!” “嫂子!” 阎解成又转头求起了贺小琪。 贺小琪表现的很干脆，她赶紧摆手道： “你甭问我!问我也没用，我们家都是你柱哥说了算，我说话也不好使!” “那好吧!” 阎解成见借车无望，当即灰头土脸的走了。 见他走远，贺小琪这才朝着何雨柱问道： “都一个院儿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真不借啊？” “借个锤子!” 何雨柱吐槽了一句，然后接着解释道： “他们那家人啥德性!你刚不是瞅着了吗？就因为吃饭这点事儿，他们家都能吵起来，弄得老子不是老子，儿子不是儿子的，一点儿亲情都不讲，亏三大爷还是老师呢！也不知道是咋教育的，说白了，这家人都是属白眼狼的，眼里就只有钱，啥事儿就喜欢算计，一点儿人味都没有，跟他们搞好关系?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走!反正这会儿也没啥事，我回去拿一下手电筒，咱们上后院崔哥他们家瞧瞧去!” ………… 第762章 吸血鬼父母 “我不想去!” 贺小琪对去崔癞子家有些排斥。 她倒不是反感崔癞子，而是对崔癞子的媳妇儿许淑华没啥好感，因为前几天何雨柱被她爸屋里的橱柜割伤了腿，许淑华不分青红皂白，就当面暗讽了她几句，说她不心疼自己家男人，害得何雨柱白白受伤，也惹得贺小琪生了一整晚的闷气。 何雨柱察觉到她的情绪不怎么高，于是就轻轻一笑，说道： “那就回家!不去了!” “这才几点呀？回去干啥？睡觉还早着呢!” 贺小琪这会儿忽然来了兴致，她拉着何雨柱的胳膊，有些兴奋地朝他问道： “我想去看看子芩了，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在没在家，她预产期快到了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快了!到下个月月初吧！大志上回提过一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贺小琪咬了咬唇，马上提议道： “那咱们这会儿就去吧?” 何雨柱当即勾了勾嘴角，顺手揉了揉自家媳妇儿的头发，柔声道： “成!走!咱回家骑车去!” 两口子说走就走，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打着手电筒就直奔喇嘛胡同。 由于两家离得不算近，在加上天黑，骑的也不快，所以他们足足骑了有十多分钟，才赶到吴大志家门口。 何雨柱伸手推了一把，发现他们家大门是虚掩的，于是一把推开了门。 屋里人马上就察觉到了，黑暗中传来一道呵斥声~ “外边谁呀?深更半夜的，干啥的?” “是我!别嚷嚷了!” 何雨柱两口子推着自行车，直接就进了他们家院子。 一束灯光打了过来，看清来人，吴大志当即露出了一副十分意外的表情。 “师父?你咋来了?” “哟！师娘也来了!今儿这是啥情况啊？” 见吴大志手里拎着手电筒，门边的桌子上还立着一支蜡烛，于是何雨柱索性把手中的手电筒关掉，然后接话道： “这不夜里停电了嘛！我跟你师娘反正也没啥事儿，就寻思过来看看子芩，也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 “我还能咋样?胖了呗!”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何雨柱这才发现于子芩这会儿正待在门廊下，坐在何雨柱四月份时送给她的摇摇椅上，正一脸乐呵呵的望着他们两口子。 何雨柱只打量了一眼，就笑道： “哟！还真是，确实是胖了!小琪你快看看，她那张脸是不是变圆了!” 贺小琪顺手给了他后背一拳，嗔怪道： “你说啥呢？一点儿当人师父的样儿都没有，还好意思开人家玩笑!” 说着，贺小琪往于子芩身边的凳子上一坐，捧着后者的脸道： “脸圆点儿咋了？圆脸看着还喜庆，我就是吃不胖，要不，我也想长胖点儿!” 于子芩当即朝前方伸出双手，抱着贺小琪撒娇道： “师娘!你这会儿才想起来看我，我成天搁家盼着你来，可您一直也没来过!” 贺小琪揉了揉她的脸，笑道： “我这不是来了嘛！你现在肚子啥感觉?” 于子芩伸手揉了揉肚子，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只不过由于天黑，而蜡烛的照明条件又有限，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 她有气无力的说道： “还能啥反应?忍着呗!我要早知道怀孩子这么难受，说啥我也不会同意生孩子，您瞧我这双腿，我感觉里边全都是水儿，胀的难受，整天介一点劲儿都使不上，连上个厕所也不方便，遭老罪了!” 贺小琪蹲下一看，发现她双腿果然有些浮肿，于是上手捏了捏，确实就像她自己说的，水囔囔软乎乎的。 “你这腿?” 何雨柱随便扫了一眼，就朝着吴大志问道： “你媳妇儿这腿，你就没给她热敷一下，或者按按摩也成，你瞧这腿肿的，都水鼓囔囔的了!” 吴大志对于自家师父那动不动就显得很懂行的言语，早就已经免疫了! “我给她揉过了，也拿热水袋敷过，不过效果不太明显，我寻思现在也没法治，打算等她生完孩子再说，毕竟就她现在这状况，就算想活动也没那么方便了，再加上她身上还怀着孩子，有药我也不敢给她吃呀!” 何雨柱认同的点了点头。 确实，都已经是大月份产妇了，至多再过半个月，差不多就要生了，这些药啊、忌口类的东西一律得统统禁止，毕竟万一要是伤着孩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何雨柱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后远远地望着于子芩那泛着水光的小腿，朝着吴大志建议道： “你平时有没有扶着她走走?这眼瞅着快生了，多活动活动，生孩子的时候也能轻松些，就算是给开骨缝提前练习吧！” 吴大志点了点头，应声道： “嗯！我记住了!” 何雨柱又琢磨了一下，接着他把二郎腿一架，继续建议道： “哎对了！这眼瞅着预产期就要到了，要不、让子芩先住到医院去吧！这不管咋说，医院里有护士照看着，比让她一个人搁家强，省的她一个人在家，也没个人照应，这样，你心里头也踏实!” 吴大志挠了挠头，有些拿不定主意，仔细的想了一下，他这才犹犹豫豫的说道： “前些天我丈母娘说，过几天她过来帮忙给看着，说毕竟生孩子是大事儿，她不在边上看着，心里头不踏实，不过、就是、” 说到这里，他望着何雨柱的眼神，忽然就变得有点躲闪，不知道该不该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何雨柱可不惯他这个臭毛病，当即放下那条还在翘着的二郎腿，踹了他一脚，厉声道： “磨磨蹭蹭干啥？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吴大志知道他的脾气，只好拍了拍腿上的灰，硬着头皮说道： “就是、我这边得给他们家出一份做饭钱，说要是我丈母娘来了，家里头就没人做饭了，说让我这边出点钱，他们家再去找个给家里头做饭的，这样正好两不耽误!” 何雨柱立马就抓住了这件事的重点。 他立马眉头一皱，忽然就有了一丝明悟! “他们打算要多少?” 吴大志抬眼看了何雨柱一眼，小声道： “三十!” “多少？” “要三十块!她妈说了，说最少也得这个数!” 何雨柱心说果然如此，这果然是他那俩老丈人和丈母娘能干出来的事儿! 何雨柱不禁冷笑，没听说过谁家当妈的伺候亲闺女生孩子，还得让女婿出钱，给老丈人家做饭的，那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自己直接去雇个人来照顾自己好了，这样不仅省了一道手续不说，而且也不用觉得，让当妈的照顾自个儿的闺女，好像还得了娘家多大的恩惠似的! 三十块钱，他们可真敢要，要知道这些钱，已经足足抵得上吴大志一个月的工资了，而且这还是他这个当师父的，特意提拔了吴大志的结果，不然，就他厨房帮厨的那点工资，每月至多也就能领二十块钱。 这特么这俩老不要脸的，这不明摆着算计自个儿家女婿的这点工资呢！ 何雨柱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倒是把贺小琪给气的不轻。 她立马义愤填膺的朝着于子芩说道： “你妈这也太市侩了点吧?你可是她的亲闺女，闺女要生孩子，当妈的照顾一下不是应该的吗？这咋还问你俩要钱呢？” 于子芩当即就低下头，开始默默地掉起金豆子来! 她也觉得她妈这么做有点过分，可她还能咋办？毕竟吴大志白天还要上班，而她现在活动上又不方便，不指望她那个妈，还能指望谁呢？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 何雨柱看向他们两口子，说出了他的建议………… 第763章 了解一个男人，就好像读懂了一本书 何雨柱望向贺小琪，用询问的眼神问道： “要不、让子芩先搬咱们那儿去吧！反正离预产期也就半个月的时间，这样离医院近一点，家里又有你跟红英照看着，总比让她一个人搁家强!” 贺小琪点了点头，答应的挺痛快，看来她也是这么想的，不得不说，他们两口子之间的默契是越来越合拍了。 她伸手替于子芩抹去眼角的泪水，朝着何雨柱建议道： “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正好你替我说出来了，那你看，子芩啥时候搬过去合适?” 何雨柱当即回道： “那就明儿头午吧！早搬过去，早一点放心!” 吴大志这会儿才插话道： “那去了以后，咋住啊？您那屋就一间里屋，我媳妇儿去了，您上哪儿住去?” 何雨柱当即摆了摆手，说道： “这你就甭管了，等会儿把你媳妇儿的衣裳还有一些常用的东西简单归拢一下，等明儿车来的时候，你跟车把你媳妇儿送过去之后，你再上厂里找我报到得了!” 吴大志立马沉默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眼见商议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天色也已经不早，于是何雨柱提出要回去。 想着明天吴大志上班的时间有点紧，还得用到自行车，于是何雨柱就把他那辆自行车留了下来，两口子骑着贺小琪那辆车回去了。 何雨柱骑着车，贺小琪举着手电，帮他照着前方的路，俩人就这么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如同一对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中老年夫妻。 夏日的夜晚静悄悄的，天边的一缕云彩半裹着月亮，像位害羞的小姑娘，时隐时现，只有自行车链条那细微的摩擦声，在空阔的街道中回荡着…… 何雨柱有心想跟贺小琪商量一下让她父母搬家的事儿，因为今儿他那个二把刀厨艺的徒弟马华，跟他说房子已经找到了，据他说离着他们家住的地方也不远，横竖也就有个四五里路的样子，而且听说那边也是个大杂院儿，唯一不太好的一点就是、跟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比起来，那套房子的面积好像稍小了点儿。 不过何雨柱想了想，还是等他亲眼看过之后，再下定论吧! 他总觉着，让他老丈人一家子搬离他们这个四合院，只怕没那么简单，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家人已经在这个院儿里尝到了甜头，想让他们搬家，估计说不定得闹到撕破脸的程度，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过难办归难办，但事儿还是得办，毕竟他对这家人已经付出的够多了，但他似乎并没有得到来自对方一家的感激跟情绪反馈，反而他们还有点心安理得的样子，貌似他主动把这套房子给让出来给他们住，好像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 何雨柱很清楚这种心理，就好像说反正我闺女都嫁给你了，那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搁一块儿凑合过呗!既然咱们是一家人，还分那么清楚干什么?难道我跟你不是一家人吗？ 总之就是肉烂在锅里那一套，反正东西甭管谁吃了，都是家里人吃的，算也算不清楚，也没那必要，何必分什么你的我的! 说实话，这类人其实挺恶心的，明明跟对方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却总是啥都不干，力气也不肯出，脑子里整天就想着坐享其成，还总以长辈的身份对你指手画脚，甚至对你使用一些冷暴力，搞的就好像他是你的亲爹亲妈似的。 何雨柱就是怀着这样的复杂心情，回到自己住的四合院的。 作为枕边人，贺小琪很快就发现了何雨柱的异样，她一脸担忧地望着身边这个表情忧郁的男人，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看着何雨柱在默默地用毛巾擦着身子，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你这是咋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想了半天，贺小琪还是选择了主动开口询问。 “有这么明显吗？” 何雨柱愕然的望了她一眼，随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接着他将毛巾浸人在水盆里，又拿出来拧干，开始擦自己的前胸跟脖子。 贺小琪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毛巾，开始帮他擦起后背来。 何雨柱的声音，忽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小琪!你有没有觉着，自打你爸妈住到这个院儿里的那天起，咱们的生活就开始变得一团糟了?” 贺小琪动作一顿，接着又帮他擦起了胳膊，并细声的问道： “有吗？应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何雨柱转了个身，毫不遮掩的直视着她的眼睛，直言道： “有!甚至比那个还要严重，我觉得，咱们两家要是照这么走下去，早晚有一天，非得闹到双方撕破脸那步不可!” 见贺小琪的动作直接停了下来，何雨柱知道她不愿意听，但还是选择了继续说下去，因为，这必然是他们需要在未来去面对的，早一步说，就算是给这件事打了个预防针罢。 “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你有没有觉着，不论是你爸妈，还是小宝，都已经开始把这里当成自个儿的家了吗？” 贺小琪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出一丝茫然。 “这样有啥不好的吗？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这不挺好的吗？就算是咱俩跟我爸妈偶尔闹了一点小摩擦，那也不是啥不可调和的矛盾，都是一家人，说开不就好了？” 见贺小琪的情绪波动有点大，何雨柱很果断地终止了今天的话题，他心里清楚，知道今天的话已经说的足够多，并且他也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可能对一个女人来说，无论她最终嫁给了谁，过得幸福或者不幸福，娘家永远是她可以用来避风的港湾，尽管这处码头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温馨和可靠，但这对于她来说，永远都是无法被替代的。 何雨柱知道自家媳妇儿的为难，更不想对她使用什么冷暴力，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是他心里深爱的，并且也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 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抱了她一下，并在她额间留下一个吻。 “唔嘛!好了!咱不聊了，天儿也不早了，早点睡吧!” “不要!再让我抱一会儿!” 贺小琪忽然变得很感性，开始黏人的撒起娇来，抱住何雨柱就不松手，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何雨柱很享受这种感觉。 何雨柱果然很吃这一套，他先是深深地闻了闻贺小琪发间的味道，接着满含深情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下一秒，就不可抑制的吻了上去。 果然这一套对男人很有效，或者可以说，对何雨柱这种男人很有效。 似乎就在一瞬间，贺小琪就明悟了何雨柱的内心，她好像已经读懂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好像、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难懂。 前提是、你不要触及他的逆鳞………… 第764章 摩擦与融合 当晚，两口子大战了一场，一直折腾到快凌晨十二点了，两个人这才筋疲力尽的睡了过去。 何雨柱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不到早上六点，他就醒了过来。 侧过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贺小琪，何雨柱的眼神中，除了温情，多少也掺杂了些复杂的成分。 昨夜的贺小琪一改常态，变得格外的温柔和缠绵，对以往一向有些排斥的亲密方式和一些动作，也很是卖力的去尝试了一把，跟以往的她完全是两个样子。 何雨柱很清楚她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样子，完全就是在刻意讨好自己，可能对她来说，作为一名妻子，她已经无法再给予自己更多的好处，于是就只能在情绪上讨好自己，以缓冲她父母和自己之间的冲突了。 这个傻姑娘! 何雨柱都不敢想，前世的她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她倒是一心一意的顾着她那个家，却不知道，在她的父母眼里，她也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工具人罢了! 算了!为了你，我还是选择用另外一种方式好了。 何雨柱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双眼一眨不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伸手将她再次给搂进了怀里。 贺小琪很是配合的动了动，将脑袋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何雨柱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贴在她一的耳边温声道： “几点醒的?” “还没醒!我有点困，还不想起来!” “那就再睡会儿!” 再次在她的额上留下一个吻，何雨柱麻利的下了床，提着尿壶就往门外走。 出门正好遇到岳母尤凤英在水池边洗衣裳，没等何雨柱抬脚离开，尤凤英就主动打招呼道： “雨柱起这么早啊？没再睡会儿?” 想起跟她相处的过往，何雨柱都禁不住想对她说一句~ 你特么是真能装! 他老丈杆子贺东阳为人不咋地，这点他早就清楚，但他这位老丈母娘的为人，他也是最近才从管中窥一豹的，可以说，她隐藏的可够深的。 加上这段日子他们住在同一个院里，所以他才从一些细节上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又从小舅子偷吃这件事儿，了解到他们家隐藏的秘密，何雨柱也没想到，她丈母娘居然还是个惯会操控人心的白莲花。 不过人嘛！都是具有双面性的，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回道： “没呢!天热，睡不着!” 说完，他就拎着尿壶离开了。 没人看见的是，他刚刚还在翘起的嘴角，转瞬间就已经消失不见。 何雨柱是在从厕所回来之后，碰到吴大志两口子的。 这会儿于子芩正在被吴大志搀扶着，慢慢朝着院内挪步。 后边跟着个背着包袱的中年人，看衣着，像是个混街面的力工。 “咋起的这么早?没让子芩再睡会儿?” 何雨柱在后面打了个招呼，然后快走几步，走到了吴大志的左手边，并顺手接过了他臂弯中的另一个包袱。 吴大志看到何雨柱，当即解释道： “想着要来您这儿住几天，子芩昨儿晚上兴奋地就没咋睡觉，天还微微亮，我们俩就起来了!” 说完，吴大志又朝着后方努了努嘴! “那个是我们住一个巷的邻居，骑平板车的，我让他帮忙给拉过来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率先一步走到门口，他先是将尿壶给搁在了墙边，然后把帘子给撩了起来。 并朝着屋内喊了一句~ “小琪!你起了吗？子芩他们两口子来了!” “来了!” 听到贺小琪的回声，何雨柱这才将他们一行人给迎进了屋里。 刚将手中的包袱放在书桌上，贺小琪就已经衣装整齐的走了出来。 她笑盈盈地望向俩人，客气道： “子芩!大志!你俩来了!” “师娘!师娘好!” 两人同时打招呼道。 “坐吧！都坐!” 贺小琪上前一步，跟吴大志一起，把于子芩给扶到了沙发上。 吴大志低头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呼哧带喘地朝着于子芩吐槽道： “你现在可真沉，再走几步，我都快要累趴下了!” 于子芩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撇嘴道： “瞧你那个虚样儿，这才走了几步，你就不行了?” “咳咳~!” 这话歧义太多，屋内的几人顿时都不吱声了，吴大志住一个巷的那个邻居，更是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掀开门帘出门去了。 “哎自行车!自行车还搁外头呢！” 吴大志忽然惊觉，后脚就麻利的起身，追着他的那个邻居出门去了。 贺小琪拉着于子芩的手，轻声问道： “你几点出门的?咋这么早就来了?” 于子芩甜甜一笑，回道： “天还没亮，我俩就出门了，我这不是想着早点过来嘛！师父师娘都这么照顾我了，我也总不能给你们添麻烦不是?” 贺小琪伸手揉了揉她的手，热情道： “你这么客气干啥?你又不是外人，就甭跟我说这些个客套话了，你就听我的，这几天好好养着，保准搁这儿过的舒舒服服的!” 何雨柱见她俩聊的火热，于是直接出了屋，打算去外边买点早餐带回来。 说句实话，越是吃厨房这碗饭的，在家就越不想下厨，尤其是早餐，不仅麻烦不说，还很费时，完全跟付出不成正比。 买了一包裹肉包子，用笼布包着，自己在家再弄个蛋汤，简单利索。 当何雨柱在厨房忙活煮蛋汤的时候，小舅子就眼巴巴地来回在厨房和堂屋之间穿来窜去，明显是馋那碗蛋汤呢! 等何雨柱端着锅出了门，贺小宝也跟在他屁股后头进了屋。 横竖是自己的小舅子，何雨柱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再说她媳妇儿一天到晚的把这个弟弟当眼珠子似的护着，爱屋及乌之下，何雨柱自然也就把他当成自个儿的亲弟弟待，毕竟他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 从地窖里翻出去年储存的最后一罐苏式酸黄瓜，刚一摆上桌，还没等何雨柱反应过来，盘里就剩不下几根了。 这玩意儿酸酸甜甜的，吃起来爽口又开胃，连后世吃惯了鸡鸭鱼肉的寻常人家都吃的欲罢不能，更甭提在这物质条件匮乏的六十年代了。 何雨柱咬了一口肉包子，然后呆愣愣地瞅了眼盘里仅剩三根的酸黄瓜，不由失声道： “哎我说，你们都多少收敛点儿!我这还没开始吃呢！这眼瞅着这就没了?” 闻言，于子芩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一下子就红了不少。 桌边正在吃饭的几人都知道何雨柱这是在开玩笑，根本就没把他说的这句话当回事儿，除了贺小琪夹了一根，另外两根直接就让吴大志和贺小宝给夹走了，毕竟他们在座的都知道何雨柱这个人一向还是很大方的，之所以这么说，也就是没把在场的几人当外人。 只有于子芩跟他接触的少，多少有点放不开，因为她就是刚才夹的最多的那个。 其实她也不清楚，最近自己为啥总是那么能吃，而且胃口也是越来越好，她估计等自己生完孩子之后，可能再也恢复不到自己当初的身材了。 不过胖瘦减肥啥的，在这个时代基本是完全不存在的，老婆胖了非但不会遭到别人的嘲讽，反而还会引来别人的嫉妒跟羡慕，毕竟自己的媳妇儿看着白白胖胖的，更显示出自己家的生活条件优越，过的比别人家好，也就是后世人说的不差钱。 眼见于子芩吃了两个包子就停了下来，吴大志当即一脸疑惑的望着她道： “你这才吃了几口?咋不吃了?” 于子芩讪笑着摆了摆手! “我吃不下了!” 只有何雨柱坐在一边嗤笑一声，随后说出一句话来，引得于子芩彻底破防了………… 第765章 人才?你确定? 想起以前何雨柱请他们俩吃饭那几回，于子芩哪一次不是吃到撑?这俩人之所以能走到一起，除了于子芩这姑娘正义感爆棚、可怜吴大志这小子之外，吴大志经常给她带一些好吃的，也是他俩最终能走到一起的另一个原因。 于是何雨柱很作死的提起了以前的事。 “我记得我以前请你俩搁一块吃饭的时候，你那个肚子撑得哟!啧啧!尤其是第三还是第四那回，在你们学校旁边那个叫啥来着?惠民饭店?是叫这名吧？你那回可是吃撑、” 于子芩的表情立马就变得很紧张，何雨柱提的那一次，她跟吴大志俩人全都吃撑了，最后她回医院的时候，还是扶墙回去的，这要是让贺小琪知道了，估计她得当场社死了。 一个大姑娘，当着俩男的吃饭把自己撑到走不动道儿，说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快别提了!你咋老揭人短呢？” 于子芩当场就急了，甚至连“您”这个称谓都省了。 “噗嗤!” 何雨柱要是不主动提起，吴大志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他把自己吃到撑的次数数不胜数，早就记不起那是第一次了。 听到何雨柱提起，他马上就联想到了于子芩那天出糗的样子，当即就直接笑出了声。 于子芩马上迅速地掐住了他腰间的软肉，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你笑啥？不许笑!” 贺小琪一脸疑惑的望着眼前还在嬉笑的三人，眼前冒出了一个大问号，她好像缺失了不少有关于吴大志小两口的趣事，还有许多有关于何雨柱的故事。 吃过早饭，吴大志骑车载着何雨柱上班去了，剩下两女在家里聊起了家常。 轧钢厂的食堂里，已经提前备好了今天做菜所用到的所有食材，锅已经来回洗了三遍，攥手的毛巾也已经叠好，摆放在一边，就连炉灶也是压够了足量的炭，还备好了鼓风机，就等何雨柱来了以后开火。 上班时间之前五分钟，何雨柱施施然地进了食堂的操作间，站在了四号炉的面前。 拎了拎自己常用的大铁勺，何雨柱又拿干净的抹布擦拭了一遍，然后背着手，走到墙边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各色食材面前，开始仔细的检查起每一盘食材的新鲜度来。 检查过之后，发现食材没什么问题，毕竟许多蔬菜都是上午刚送过来的，新鲜的很，而肉也是在冷库里刚拿出来不久，并且正在自然化冻，因为跟水泡解冻不同，水泡过的肉，色彩程度上会差很多，如果是急用的话，也可以拿盐抹开，所以做菜这门手艺，到了一定层次，细节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由于时间还早，何雨柱很是自然的坐在了他以前坐过的位置上，然后摆摆手，遣散了正在一旁准备帮忙的帮工们。 马华早就已经把他以前用过的搪瓷茶缸洗的干干净净，并给他泡好了一壶茶，还贴心的把泡好的茶水倒进了他的搪瓷茶缸里。 看着他一脸讨好的表情，何雨柱拿食指按了按茶缸的边缘，然后朝着水池边指了指。 马华不由得感到有些迷茫，他挠了挠头，眼中的意思分明在说、师父您这是啥意思啊？ 何雨柱朝着他勾了勾手，等他将头凑了过来，这才小声的跟他说道： “把这搪瓷缸子换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以后我喝茶，用瓷碗就行，还有，我以前提醒过你，作为一名合格的厨子，注意个人卫生，是顶重要的一件事，你今儿又犯了这毛病，刚你是不是拿手抓头发来着?” 马华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表示他记住了。 “以后注意!行了!忙去吧!” 毕竟有外人在，徒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何雨柱全程，都是小声地在跟马华沟通，尽量照顾他的面子，这样在外人看来，也只会认为他们师徒在说悄悄话而已。 除了叉烧肉需要烤制，以及其他一些蒸制的菜肴之外，需要当场炒制的食材都已经被何雨柱一盘盘地摆在了他灶边的桌子上，这样只需要一转身，他伸手就能够得着那些食材，按他的习惯来说，不大喜欢让别人把盘子递来递去，还很容易由于对方手忙脚乱，从而出现一些意外事件。 时间一到，何雨柱立马就变了样子，他麻利的把围裙往身上一套，在身后挽了一个蝴蝶扣，然后把套袖套在胳膊上，开炒! 鼓风机呼呼作响，把火焰冲的贼旺，一盘盘各色蔬菜和肉类依次被投入锅中，在他的身边，环绕着表情严肃的徒弟马华，还有他那几个挂名的徒孙，他们都在用带着求知欲的眼神，欣赏着何雨柱此刻的风采。 何雨柱这边正忙的热火朝天，再加上身处在灶火边，温度本来就热，何雨柱不得不一边流着大滴的汗珠，一边快速的翻抖着手中的大铁勺，也就只能在出菜的间隙，才能把身子往后面撤一撤，好让马华能把毛巾递过来，帮他抹一把脸上的汗水。 忽然一阵嘈杂声响起，何雨柱也没去管造成嘈杂的原因，依旧聚精会神地忙着他眼前锅中的菜肴，直到马华伸手扯了扯他的围裙，何雨柱这才疑惑的转过头，恰好对上了李主任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 何雨柱不由得把锅撤到了灶边上，又伸手将鼓风机关掉，这才表情疑惑的朝着李主任询问道： “咋了领导!是刚上的菜不合胃口?” 李主任呵呵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他身后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说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劳动部都城分局的蓝主任，蓝兄!这位就是我刚才跟您提起的何雨柱!” 蓝主任笑呵呵地伸出手，朝着他笑道： “你好!久仰大名!” 何雨柱赶紧抢过马华手中的毛巾，用力的擦了擦手，这才一脸亲切地跟蓝主任的手握在了一起。 “可别!领导!您这话，可就扎折煞我了!我哪儿有啥大名啊？您这层次的大领导，就别跟我这小青年开玩笑了!” 没想到蓝主任居然是有备而来，他表情严肃地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掏出几张报纸，指着其中一篇有关精神思想启蒙类的文章《时代在召唤》，朝着他问道： “这篇文章，是不是你写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一边用毛巾擦着油腻腻的手，一边应声道： “是啊！是我写的!只不过我文化水平有限，再加上文笔不太好，让您见笑了!” 蓝主任先是看了看李主任，接着又转过头，表情激动地朝着何雨柱摆手道： “不不不!写的很好!写的非常好！你这篇文章啊!算是写的我的心坎上去了，你这样，你先忙完手头的工作，忙完了我得好好找你聊聊!” 李主任一向惯会察言观色，他一见蓝主任对何雨柱上了心，立马就开始夸赞起何雨柱来，把何雨柱说的天上少有，地下无双。 “蓝兄啊!您说的一点都没错!你说的这篇文章，我也看过了，我读过以后，感觉很是受启发，您别看这小子模样长得不咋滴，但他可是我们厂最年轻、业务能力最强的青年干部，尤其是在写文章这方面，完全可以称的上我们红星轧钢厂头一号笔杆子!” 好家伙!李主任这一通夸，把何雨柱给捧的几乎要上天。 何雨柱一脸呆滞的望着李主任，心说~ 哥呀！我没得罪您吧?您这是夸我呀、还是损我呢？还红星轧钢厂头一号笔杆子?我特么就是一炒菜的厨子，我自个儿怎么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成了轧钢厂头号笔杆子了?您这不是开玩笑嘛! ……………… 第766章 心累 何雨柱可没什么心思陪他们几个酒蒙子喝酒，他以自己还要忙着炒菜为由，打发走了磨磨蹭蹭不肯离开的蓝主任和李主任，等厨房的活儿忙活完，他就拿竹编的筐子装了饭盒，又用绳子绑在了后座上，随后悄悄地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反正李主任已经给他提前批了假，他有这半天的美好时光不留着回家享受，吃饱了撑得才去陪酒，他又不是啥交际花。 何雨柱一路骑到院门口，就急匆匆地推着自行车进了院里，刚经过门廊的时候，迎面就碰上了正准备出门的二大爷。 俩人平日里交集不多，再加上何雨柱上次跟二大爷家的大儿子刘光禄闹的很不愉快，所以俩人见面的时候，也仅仅只是点头之交。 不过保持基本的客套何雨柱还是懂的，他主动跟二大爷打了个招呼! “二大爷好!” 何雨柱这声瓮声瓮气地的问候，把二大爷给弄得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嘴角微翘起，回了句~ “呃~你也好!” 至此，客套结束。 两人错身而过，不过没等何雨柱走出多远，二大爷就回过头来，朝着何雨柱说道： “那个、傻、不是、雨、雨柱!你等一下!我有事儿找你!” 何雨柱疑惑的转身，朝着二大爷问道： “啥事啊?” 二大爷好奇的探着脖子，仔细地瞅了车后座的筐子一眼，可惜筐里的饭盒盖的严实，他啥也没看出来，只能虚伪的讪笑两声，主动的说出了他的目的。 “今儿早起一大爷还跟我商量，说多少日子没开全院大会了，想让我找你问问，看看这回开大会，是不是由你来主持这个会议?” 何雨柱不由得有些懵，这都多少日子没开大会了?这咋还突然想起要开全院大会了?还由他来主持会议?他看上去有那么闲吗？ 何雨柱当即摇头道： “主持会议就免了，你们老哥仨看着弄就是了，不过我想知道，你们这次开大会，具体要商量啥事啊？” 二大爷闻言挠了挠头，讪笑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具体还得看老易的，反正他是一大爷，我这个二大爷听喝就是了，不过我琢磨着，应该跟院里的那帮子老弱病残有关罢，至于具体要讨论啥会议内容，等到下午开会的时候再说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随口道： “成!就这么着吧！你们开会的时候，给我安把椅子就成，至于会议内容，你们老哥仨具体商量着办，我全程不参与，只旁听!” 说完，何雨柱也不管他们要整什么幺蛾子，直接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本来到了这会儿，他的心情一直都是很不错的，他今天带回来的饭盒里，有他精心准备的几道精品菜，平时一般都吃不着，这回也就是沾了劳动部蓝主任的光，不然，就今日这场阵仗，李主任也不是经常弄，毕竟轧钢厂有这么多的领导干部，李主任也不能做到一手遮天，该收敛的时候，他平时表现的还是很低调的。 好心情在他看到院里的那道身影时，一下子就变得不好了! 他媳妇儿的那个竹马程志国，此刻正一脸笑容的跟坐在屋檐下的岳母尤凤英，加上一大妈、二大妈，还有他媳妇儿贺小琪，以及坐在她们边上大着肚子的于子芩，几人正坐在一起，一边剥着盆中的豆荚，一边笑吟吟的聊着天。 何雨柱也没跟几人打招呼，推着自行车走到门边，然后解下后座上的筐子，就伸手撩起门帘，拎着筐子进了屋。 几名妇女在何雨柱进到院子的时候，就发现他了，此时她们全都静静地看着何雨柱进屋，然后全都将目光，都集中到了贺小琪的身上。 贺小琪仿若无事的将剥好豆的盆递到了于子芩的手中，然后后脚就跟着何雨柱进了屋里。 她一脸意外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你今早不是上班去了吗？怎么这个点儿就回来了?”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朝着她问道： “你中午饭吃了吗？” 贺小琪愣了一下，然后摇头道： “没呢！刚还跟我妈她们聊天来着，等会儿我就让红英做饭去!” 说着话，贺小琪就走到了餐桌旁，看着桌上摆放的筐子道： “这里头装的啥呀？” 说着，她就伸出手，拿了一个饭盒出来。 打开一看，只见一整盒切的薄薄的肉片，上面覆盖着一层浓浓的酱汁，一看就知道很好吃。 “呀！这是啥菜呀？咋以前没见你做过?” 说着，她就伸出自己白嫩的手指，捻了一块肉在手里，还特意用肉片蘸了蘸酱汁，这才递到何雨柱嘴边道： “张嘴!啊！” 何雨柱一偏头，就张嘴接了过去。 他一边嚼，一边用漫不经心地语气问道： “我看你志国哥也在啊！他不用上班的吗？整天这么闲吗？” 贺小琪这会儿又捻起一块肉，只不过她这次放在了自己的口中，同时声音含糊地答道： “哦！你说他呀！他下个月就要回部队报到了，本来他说都已经定好要复员了，结果也不知道他们部队是咋想的，又要让他回去，这不、他这会儿还有点拿不定主意，所以特意找我妈来商议这事儿来了!” 何雨柱听的不禁有些火大! 商议?这特么哪是来商议事儿的?这狗日的明明就是撬他墙角的! 就他那点花花肠子，何雨柱都不用动脑子去想，这不纯纯就是司马昭之心，不是明摆着的吗？ 想到这里，何雨柱不禁感到心内有些失望。 他偏头瞅了眼此刻正站在他旁边的这个漂亮女人，不禁生出一丝疑惑来。 他当初的选择、真的就是对的吗？ 自己一心一意的爱着她，怕她伤心，怕她难过，怕她受委屈，甚至不惜为了她，把作为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都做了，甚至是不该做的，他也做了，结果呢？就换来这么一个结局? 我的满心付出，换来你的不知所谓? 他望着那张他爱惨了的美丽脸庞，不禁感到有些心寒。 贺小琪!聪明如你，怎么可能看不出程志国这厮的狼子野心?你是真的看不懂?还是在刻意装傻? 忽然发现何雨柱不说话了，贺小琪不由得转头望了他一眼，只见他此刻正紧紧闭着双眼，站在桌边好似入定了一般，她不禁在心中生出一丝慌张来! “雨柱!你这是咋了?” ………… 第767章 误会 哪家男人满心欢喜的带着一堆好吃的，悄悄的提前早回家，就是为了能给自己老婆带来一个惊喜，结果呢？就这? 为了一家人的幸福生活，我辛辛苦苦在外面工作，忙的汗流浃背，脚不沾地，结果你在家倒是过得无忧无虑、舒舒服服，还能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剥着豆子，还一边和你的青梅竹马聊着开心往事，你把我当啥了? 大冤种吗？ 听到贺小琪开口问他怎么了，何雨柱不禁摇了摇头。 多年的教养没有让他失了风度和分寸，他回了句~“没什么!”接着就行尸走肉般走到沙发旁，然后无力地仰躺在沙发上，此刻的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儿。 贺小琪眉头微微蹙起，心里就不由得感到有些紧张，她快步走到何雨柱面前，伸手替他试了试额头，接着在他的耳边疑惑道： “这也没发烧啊？你这是咋了?” 何雨柱这会儿不想搭理她，他只觉得自己满肚子心酸，还有一肚子的失落，他现在什么事都不想理会，任由贺小琪在一旁表情紧张的望着他。 或许是担忧他出了啥问题，贺小琪看了半天，也没琢磨出原因来，于是就只能撩起帘子出门，找她妈询问对策去了。 何雨柱忽然睁开眼，眼中满是沧桑，还带着一丝年轻人所不该有的暮气。 不大会儿功夫，尤凤英也跟着表情紧张的走进了屋里，她仔细的看了看何雨柱的脸庞，试探性地唤了一句： “雨柱!” “雨柱!你这是咋了?身子哪儿不舒服吗?” “吁!” 何雨柱仰躺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接着他将双眼睁开，望着屋顶上五彩纹饰的房梁，沉声道： “出去!” 尤凤英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表情惊讶的跟贺小琪对视了一眼，再次询问道： “你说啥?” 何雨柱的语气马上就变得中气十足，他大声喝道： “我说出去!听不懂吗？” 吼了一声后，何雨柱略微喘息的闭上眼睛，屋内再次陷入到沉默当中。 一股压抑的气氛开始在空气中弥漫，把母女俩都给压制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那你自己好好歇会儿!我跟小琪就在外边，有事你叫我!” 良久后，尤凤英神态黯然地叹了一口气，领着闺女出门了。 母女俩刚一出门，贺小琪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妈!他这是咋了?” 尤凤英微有些失神地望着还在跟二大妈聊天的程志国，抬眼示意道： “还能咋了?还不是因为他!” 贺小琪一脸疑惑的回过头望了一眼，方才醒悟过来，表情急切地分辨道： “不是、我跟志国哥能有啥事儿?我从小跟他一块儿长大，他就跟我亲哥哥似的，雨柱他这是不是想多了?” 尤凤英一脸无语地望着眼前的闺女。 你误会倒是不打紧，关键是不能让你男人误会呀！ 她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确实没啥，刚才俩人也不过只是正常的在聊天而已，但是何雨柱他不知道啊！从他这个视角看，自己刚一回到家，迎面就看到自家媳妇儿正跟青梅竹马笑盈盈的聊着天，这怎么可能不误会嘛！ 自打她遇见何雨柱之后，她还是头一次见他这副冷漠的样子，跟别的男人不同，他永远都是温和且有礼貌的，像今天这种用不耐烦的语气跟她说话，甚至是冲她发火，在她的印象中，这还是头一次! 她不由得感到有些懊恼，你说这好端端的，这个程志国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今天来了，而且还让他女婿给碰了个正着，你这怎么可能不让人多想呢？ 这个误会不是一般的大，仅从何雨柱刚才的反应来看，他这回明显是真的的生气了! 尤凤英蹙紧了眉头，啧!这下事情有些麻烦了! 就在她琢磨着怎么跟闺女解释这种思维的时候，忽然察觉到身后的帘子被掀起，紧接着，何雨柱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他直接无视了眼前的这对母女，径直朝着自家那间小屋、也就是现在孙红英住的那间屋子走了过去。 “邦邦!” 何雨柱轻轻地敲了敲门。 屋内马上传来询问声。 “谁呀?” “红英!是我!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儿问你!” 屋内很快传来了慌乱的穿鞋子的声音，紧接着，孙红英有些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她揉着眼睛问道： “啥事啊大哥?” 何雨柱用嘴努了努正坐在院里的程志国，问她道： “你见过他吗？他以前，是不是常到这个院里来?还有，他每次是不是都是挑这个点过来?” 孙红英仔细地瞅了程志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回道： “没有!这人就上回你在的那回，他来过一趟，后来，我就再也没见他来过!” 何雨柱直视着她的眼睛，淡然道： “红英!你是我带进城里来的，我对你咋样，相信你心里也有数，我就再问你一遍，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你，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话?” 孙红英立马重重地点了点头! “哥!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何雨柱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见她眼神清澈，的确不像是在说假话。 孙红英同样表情认真地往程志国那边瞅了好一会儿，然后收回目光，再次补充道： “哥你放心!我孙红英虽然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女人，也没读过几天书，但端着谁家的碗吃饭，我还是知道的，家里要是有啥风吹草动，我头一个就告诉你!” 何雨柱点了点头，转过头刚准备抬脚离开，就听到孙红英把他给叫住了! “大哥!等、等一下!” 见何雨柱用询问似的目光望了过来，孙红英咬了咬牙，然后又往左右望了望，这才悄声说道： “嫂子最近出去的有点勤，连着有好几天了，她这几天都是头午出去，下午两点多才回来，我问她，她就说去书店了，我也不知道真假!” 何雨柱一听，心头刚才已经压下去的火，就噌的一下，再次窜了起来。 不过，只是转瞬间，就被他给压了下去。 何雨柱一向深谙人性，知道做人最大的误解，很多都是因为思维上的不对等! 现在毕竟才六十年代初，人们的思想和意识都还很保守，贺小琪既然说她去了书店，那么十有八九，估计她说的是真的! 相对程志国来家里这件事，贺小琪去书店反而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因为这件事不管怎么想，贺小琪都不应该有和他私下相处的可能，再说了，如果俩人真有事，程志国也不必费尽心思找理由来他们院了。 不过想明白归想明白，但岳母尤凤英的做法就有些让人费解了，毕竟贺小琪因为年轻，所以导致有些事情看不透，但尤凤英可是一位年近五旬的老女人，又是经民国→到日战区→再到新国家成立，可谓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于程志国的那点花花肠子，尤凤英不可能看不清楚。 尽管对丈母娘有所不满，但何雨柱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冷静，因为他心里清楚，冲动这玩意就是魔鬼，在没有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之前，他需要稍稍的转移一下注意力，来压制一下他此刻躁动的心情。 于是，他朝着孙红英问了句题外话。 “俩孩子呢？醒了吗？” 孙红英当即摇了摇头! “没呢！小虎儿一向都很省事，吃饱就睡了，就小燕儿这丫头折腾人，昨儿晚上前半宿一直在哭闹，我忍着困哄了半天，到了后半宿才睡，你看我这会儿连脸都没洗，今儿早上就喝了一碗稀饭!” 何雨柱当即说道： “那我先搁这儿看会儿，你赶紧上我那屋吃饭去吧！我今儿带回来不少好菜!你挨个都尝尝!” 孙红英眼前一亮，刚准备离开，忽然反应过来，不禁疑惑道： “那哥你吃了吗?” 何雨柱马上把视线转移到了程志国的身上，同时意有所指的说道： “有这么一位兵哥哥在，这我哪儿还有心思吃的下!” 孙红英不由得一脸担忧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结果何雨柱不耐烦地朝着她摆了摆手，孙红英也只能离开，然后急匆匆的跑到门口，拉着贺小琪的胳膊，俩人直接进屋去了。 没过一会儿，贺小琪就红着眼眶跑了出来………… 第768章 好一场鸡飞狗跳的场景 何雨柱曾经最看不上的女人，就是秦京茹。 先说下娄晓娥，她这个人，为人性格直爽，沉稳大气，也没有那些个杂七杂八的歪心思，有什么事都说在明面上，跟她在一起，你不用担心她会在背后给你捅刀子，是个值得信任的好伙伴! 但她的缺点也同样很明显，那就是掌控欲太强，性格上像个男人，跟这种女人结婚，男方一边的精神压力太大，注定生活不会过得太轻松，吵架基本上是家常便饭。 再说说秦淮茹，她这个人心眼虽多，但是她这个人本性并不坏，而且算得上勤劳善良，先别急着反驳，你只要看看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不管她是出于真情也好、还是假意也罢，最起码，除了傻柱，她没有坑过任何人，反而她自己还因为出于对他人的同情心，被别有用心的人坑过好几回。 她虽然勤俭持家，但小心眼太多，而且爱多管闲事，后果就是招惹来的麻烦事儿一大堆，并且还没完没了，虽入得厨房，但难登厅堂，不是个过日子的人选。 再就是于海棠，这姑娘性格干脆直接，为人坦荡且阳光，虽然她自视甚高，但她也有着自我骄傲的本钱，可谓要人有人，要个子有个儿，算是妥妥的厂花。 要说她唯一的缺点，那就是过于清醒，有点太过于现实，说的明白点，你要是事业和生活都能兼顾得好，倒也还好说，你要是一旦在事业中碰见什么坎儿，她立马会无情的抽身离开，而且离开的干脆利索，绝对别想着她会跟你同舟共济，共渡难关，这种女人，主打就是一个现实。 以上三女，算不得良配，其他女人多多少少，基本上都是优点大过于缺点的，唯独就是这个秦京茹，这女人不但没脑子不说，偏还喜欢自作聪明，而且还特别的自负，总觉得自己聪慧无比，其实她不过就是个爱慕虚荣且还嫌贫爱富的蠢货，谁要是娶这么一个女人进家门，早晚得让她给坑死! 可看贺小琪这几天的操作，就有点类似无脑的秦京茹了，这也是何雨柱对她有些失望的地方。 出门干啥也不提前报备，也从没听她主动提起过，而且还把程志国这种狼子野心的男人往自个儿家里领，换成哪个男人，也难免不会起疑心。 “你这几天出门干啥去了?” 尽管他岳母尤凤英此刻就站在他们两人的身后，但何雨柱根本毫不在意，直接开口问道。 也不知道孙红英跟她说了什么，面对何雨柱的质问，贺小琪一边红着眼眶，一边气哼哼的回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做啥对不起你的事儿了?我跟你这么长时间了，我是啥样的人，你心里还不清楚?你实话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吗？” 何雨柱也是毫不相让，他直视着贺小琪的眼睛，问道： “我没让你来质问我，我是问你，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都干啥去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何雨语气中的强硬，贺小琪只能冷着张脸，气鼓鼓的回道： “去新华书店了!” “去新华书店做什么?都读了哪些书?” 贺小琪忽然顿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咬着下唇解释道： “高中课本，还有《数理化自学》!” 何雨柱好似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他望着贺小琪，语气不再显得那么生硬。 “你想重新考大学?” 贺小琪点了点头，可怜巴巴地望了他一眼。 “嗯!” 她本以为一码归一码，何雨柱肯定会像以前那样，无条件支持她的，可没想到是，何雨柱这次却摇了摇头，很干脆的表示拒绝。 “我不同意!” 贺小琪不由得失声道： “为啥?” 何雨柱指了指正在往他们这边观望的程志国，嘴角抽了抽，冷笑道： “一个程志国，就能把咱家给搅的鸡犬不宁，真等你上了大学，不知道会冒出多少个程志国来!” 他这番话说的很大声，就是故意让对方听见的，他倒要看看，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是个伪君子，还是个真小人! 程志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走了过来。 他满脸无辜地解释道： “妹夫!你误会我了!我跟小琪不是你想的那样!” 何雨柱立马气血上冲，他厉声道： “那是哪样啊？程志国!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基本做人的道理都不懂吗？我上班不在家，你就跑到我家找我媳妇儿聊天，你觉得这合适吗？来来来!你告诉我，你现在搁哪个部队服役的?番号多少?我要打电话问问你们部队领导，你们部队培养你们这些人出来，就是让你们来破坏别人家庭的?” 程志国的脸色，立马就变得煞白! “不是、妹夫!你真误会我了，我不是、” 没等他说完，何雨柱就指着他说道： “你闭嘴!” 他眼神阴郁地瞪着程志国，一边咬着牙，一边用手指指着地面道： “你给我听着，打今儿起，我不许你再到这个院儿里来，我不管你觉得委屈也罢，愤怒也好，那统统都跟我没有关系，我言尽于此，希望你不要给自个儿找麻烦，你要是觉得我这话是在吓唬你，你尽可以试试，我现在虽然混的不咋地，但自认还是有那么一点人脉在的，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说完，何雨柱又将目光、转向了正站在他身后的岳母尤凤英，语气带着几分讥讽道： “我说!我敬爱的丈母娘!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这位程志国同志聊一聊啊？劳驾您挪挪贵步，送这位程志国同志回他该回的地儿去呗!” 见何雨柱都闹到了这份上，尤凤英本打算求情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脸色难看的拽了拽程志国的衣服袖子，连带着程志国一边表情复杂地望着他，一边唉声叹气的跟着尤凤英走了。 眼见一大妈还有二大妈，包括趴在门框上的贾张氏都在旁边看热闹，何雨柱挨个瞪了她们一眼，同时没好气道： “是不是都闲的没事干了?咋那么喜欢瞧热闹啊？来来来!都跟我进屋，屋里头吵的更热闹!” 几个老婆子立马忙不迭地全都做鸟兽散，开什么玩笑?何雨柱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再加上他现在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副主任，惹恼了他，谁家也甭想有好日子过! 何雨柱正打算回屋，转头见看到了正坐在屋檐下、一脸后怕的于子芩，于是脸上的阴郁立马就消散了大半，他扯了扯嘴角，走到对方面前，朝着她叹气道： “唉！丫头!你看这事儿闹的，我本来打算叫你过来，方便照顾一下的，没成想闹了这档子事儿，怪我这人太不冷静了!啧！你说这事儿闹的!” 于子芩一脸担忧的盯着他，摇头道： “我不打紧的!您没事儿吧？” 何雨柱洒然笑道： “我能有啥事儿?这会儿没事了!你放心吧！” 说完，他将视线转移到了孙红英的脸上，又看了看自家媳妇儿，语气淡然道： “你们两个，扶子芩进屋吃饭去吧!我还有事出去一趟，就不跟你们一块吃了!” 眼见他拔脚就要走，贺小琪忙疾步跑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要去哪儿？你连午饭都还没吃呢！吃完饭再去吧？行吗？” 何雨柱一脸失落的盯了她好一会儿，眼角有些微微泛红，良久后，他果断地转过头去，同时，又将胳膊缓缓地抽了回去。 贺小琪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第769章 没事、打一针就好了! “不行!你不能走!你~跟我进屋!” 贺小琪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力气，明明细胳膊细腿的，却硬拽着何雨柱的胳膊，拉着他进了屋。 何雨柱转头瞅了她一眼，问道： “你拽我进屋干啥?” 贺小琪立马指着墙角处、被绑在一起的两只野鸭子，气鼓鼓地说道： “你瞧!” 何雨柱心中生出一丝诧异，刚才他只顾着生气了，还真没注意到墙边上的两只野鸭子。 他不禁转头问道： “这哪儿来的?” 贺小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回道： “我生的!” 何雨柱先是一愣，接着就见贺小琪冷嘲热讽道： “不是你说的嘛！像我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生个野鸭子有啥可稀奇的?我还一口气生了俩，还是双胞胎，呵!气死你!” 何雨柱见她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一声没绷住，嘴角直接弯了起来。 “咳咳~!” 他仔细瞅了一眼，发现这特么还是两只绿头鸭! 何雨柱眼皮眨了眨，这才正色道： “别闹!到底哪儿来的?” 贺小琪翻了翻白眼，然后阴阳怪气地回道： “这是人家志、不是、程志国同志!特意打来送您的!” 何雨柱忽然就有种明悟，他好像脑补的有点过，难道、真是我误会他了? 不过，他依然继续嘴硬道： “他送这个干啥?我跟他又不熟，只怕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见何雨柱还是保持着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贺小琪没忍住，咬牙切齿的抓着他的胳膊，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何雨柱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就好像被咬的那条胳膊不是他的一样。 反倒是贺小琪发泄完之后，看着胳膊上那两道深深的牙印，自己倒先心疼起来，嘟着嘴巴帮他揉了揉。 不过，当他看到何雨柱的那张脸，她还是按捺不住，亮出了她的小拳拳，并且拳拳到肉，噼里啪啦的击打声，在何雨柱的胸口响了起来。 这一刻，她化身成为“咏春·贺问”她要打十个! “你每回都是这样!事儿还没搞清楚，你就冤枉我!” 连续一顿输出，打了好一会儿，她也打累了，开始一边喘气，一边气势汹汹的瞪着何雨柱，仿佛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嘶~!” 何雨柱这才抽空揉了揉刚才被咬的胳膊，不得不说，她这回下口可真重，看来确实被气的不轻。 “好端端的，他送我这个干啥?” 贺小琪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开始帮他揉起胳膊来。 “别人给他介绍个对象，只不过那姑娘是个农村户口，他想叫我跟你打听打听，问问像他对象这种情况，有什么办法能进你们轧钢厂，哪怕当个临时工也成，总比搁乡下务农要强!” 何雨柱这会儿已经信了七八分。 “那你还说他又要回部队，又要复员的，谁知道他真的假的?你要早说他是来给他对象找工作的，我能多想吗？还不是怪你没说清楚!” “你!” 贺小琪再次举起拳头，只不过，这次并没有落在何雨柱的身上，又轻轻的放下了。 “他这次申请复员回家，就是奔着结婚才回的，要不然，搁部队待着多好，我当初要是去当了兵，我才不回来呢！” 何雨柱撇撇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见着她高傲的仰起脖子，活像只白天鹅似的，当即回怼道： “还说你对兵哥哥没想法?啧啧啧!这下露馅儿了吧？呵呵!我果然没看错，我就知道，当初你就是没瞧上我，后悔了呗!嫌我烦了呗！瞅我不顺眼了呗!” “呵!女人!” 贺小琪再次破防。 “哎呀你没完了是吧?” 她生气的嘟了嘟嘴，这才不情不愿的吐出一句~ “是我没说清楚，算我错了行了吧！” 何雨柱直接回她一句~ “还行了吧？让你给我道歉，委屈你了是吧？行了!你甭道歉了，你没错!错的是我!都怪我当初不知好歹，非要上赶着往你家跑，给你家又送吃又送喝的，我指定是上辈子欠你的!” 说着，何雨柱犹如情圣附体，开始长吁短叹的哀叹起来。 “唉！果然上赶着不是买卖，当初我就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非要腆着脸去追你这只白天鹅，到头来终究是错付了，一腔真心喂了狗!” 感叹完，他又念起了雪域之王的情诗。 “压根儿没见过最好，也省的情丝萦绕。原来不熟也好，就不会这般颠倒!” 念完诗，他还像模像样的拿手背擦了擦眼角压根就不存在的眼泪，刚准备回过头看自家媳妇儿一眼，下一秒，一具温热的躯体，就紧紧的贴了上来，将他给抱住了! 何雨柱心里很感动，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是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然后依旧嘴硬的说道： “行~吧!我勉强算是原谅你了，下回记得主动提前报备哈！” 何雨柱立马见好就收，这也就是他们两口子相处时间长了，这么说话都习惯了，要是换了别的两口子，早就已经打起来了! “知道了!” 贺小琪将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 等她稍稍缓和了些，何雨柱这才轻轻地把她往外推了推，顿时发现她这会儿眼眶里全都蓄满了泪水，随时都有崩堤的可能。 何雨柱一下子就慌了神，他一脸真诚的说了句~ “对不起!我错了!” “呜呜~!” “呜……呃呜……!”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道歉，贺小琪就再也抑制不住了，开始呜呜的哭出声来，越哄眼泪流的越多。 何雨柱彻底麻爪。 “不哭不哭了!你瞧这事儿闹的!” “怨我怨我!咱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哎呀你瞅瞅!我刚才说啥来着，你看你这副丑样，怎么这么丑啊!要不我干脆扔了得了?” “哦哦不扔不扔!这么好的媳妇儿，我上哪儿找去?给个金山我也不换呢！放心放心!我最爱你了!” 何雨柱哄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把她给哄好。 贺小琪此刻眼珠子哭的通红，眼皮子都有点肿，哪怕这会儿躺在他的怀里，还在不停的用拳头一下一下的敲打着他的胸口。 “你坏死了!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还那样说我，我干脆捶死你算了，省的哪天再叫你给气死!” 何雨柱呵呵笑着，搂着她的腰嘴贱道： “打死了可不好!你把我打死了，谁给你打针啊？” 作为何雨柱的媳妇儿，贺小琪自然瞬间秒懂，当即就脸红道： “你要死了!大白天的，说啥疯话呢？” 何雨柱顿时就有些意动，他直勾勾地盯着媳妇儿白嫩的脖子，眼神逐渐开始变得火热! “大白天咋了？大白天、就打不了针了?” 说完，他一把就将惊呼中的贺小琪给抱起，然后兴冲冲地跑进了里屋，顺便用脚将里屋的门都给关了。 “啊呀！你要死了!快松开，你轻点儿!哈哈哈!” 没一会儿，屋内就响起了喘息声…… 也不知道是咋了，这大白天的，咋还有人哼哼呢？难道是牙疼了? 半小时之后，何雨柱一把推开了里屋的门，毛毛躁躁地朝着外面喊道： “哎呀这都几点了?吃饭吃饭!那个谁!红英啊！红英!你来一下!” “你再不来，我就要饿死了!” ………… 第770章 隔阂 “这鸭子，让你妈给退回去吧！我不能收!” 吃过午饭，何雨柱瞅了眼放在墙角的两只野鸭子，很果断的摇了摇头。 贺小琪却有些不理解，她不禁求情道： “刚咱俩不都说开了嘛！就是场误会，我、不是志国哥他就跟我亲哥哥一样，他从小到大都没跟我张过嘴，就求我这一回，你就不能帮他对象想想辙吗？” 何雨柱当即摇了摇头，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决。 “不是我不给面儿，我们轧钢厂的情况比较复杂，你压根儿就不了解，现在我们政工处空降来了个高主任，上回余文丽结婚的时候，你也见过他，他那人一向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的，一天到晚的揪着我不放，我要是敢走后门，他就有理由找我麻烦了，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贺小琪一听，顿时就有些犯愁，她都答应对方了，这要是办不成，不就显得她很无能嘛！ “那你前些日子还说，让我进你们轧钢厂当播音员的呢！你就不怕那个高主任为难你啊?” 贺小琪尽管现在已经结了婚，可还是保持着当年的高中生性格，多少有点好面子，她总觉得，不过就是个临时工而已，凭他男人堂堂一个副主任，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何雨柱不由得瞪了她一眼，解释道： “那能一样吗？你是我媳妇儿!我说能安排，那肯定就没问题，换他程志国就不一样了，不说我跟他不沾亲、不带故的，他媳妇儿还是农村户口，这咋安排呀?你真当轧钢厂是咱家开的啊？” 贺小琪一见说不通，立马打起了撒娇卖萌的主意。 她拉着何雨柱的胳膊，来回的晃动，同时撒娇道： “哎呀你就帮帮他吧！算我求你了!” 何雨柱仍旧不改初衷。冷着脸严词拒绝! “不行!” 贺小琪一着急，原本还想说，你不是也替奚凤兰找了份临时工的工作吗，她不也是农村的? 可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开这个口，在她看来，俩人刚刚才大吵了一架，她这时候还一个劲儿的提要求，万一她男人再生气咋办? 其实贺小琪想的很简单，她是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受了人家不少的恩惠跟照顾，总想着能回报对方点什么，要是能帮上他这个忙，她心里也能好受些。 不过既然自家男人为难，那还是算了吧，毕竟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自己也算是已经尽力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何雨柱并没有跟她说实话，其实像在轧钢厂给安排个临时工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何雨柱来说，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反正厂里每年都会有一大批临时工的指标，主要为的就是给正式职工顶班用的。 说到底，还是他不愿意帮忙罢了，因为他总觉得，程志国看贺小琪时的眼神，多少显得有点不对劲，当然了，什么红杏出墙之类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他媳妇儿也不是那样的人，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但保不齐、有些人总是怀揣着别样的心思，从明恋改为暗恋，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所以为了永绝后患，俩人以后还是不见面比较好。 直接快刀斩乱麻的断了他的念想，省的某些人搁那儿做着不切实际的梦，既然都已经跟他撕破脸了，那干脆将错就错，也甭顾及什么颜面了，要是他程志国头铁，还敢到他这个院儿里来，何雨柱不介意一个电话打到他们部队去，只要这个电话一打，甭管他手里有没有证据，这玩意一告一个准儿，光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帽子，就足够他程志国背上处分的了。 要不是怕程志国倒霉后，贺小琪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他身上，会影响到他俩的夫妻感情，不然，何雨柱这会儿早就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了。 何雨柱悄悄用余光扫了贺小琪一眼，心里的不悦又生出几分，刚才贺小琪居然一再的替那小子求情，虽然说你们兄妹情深，但多少也得顾及一下他这个当事人的心情吧？ 两口子经过这件事，表面上是和好了，但仍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丝裂痕，这种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但何雨柱心里清楚，打今儿起，他对贺小琪的感情，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了。 ………… 第771章 释然 何雨柱原本计划中美好的午后时光，最终也没能成行。 心情不好不坏，他也没心思干别的，最后索性就去了趟新华书店，读了一下午的书，临回家之前，还带了本有关水利及洪水防治方面的书，顺便，又帮贺小琪带了几本她没舍得买的教辅类学习资料。 甫一进屋，何雨柱就把手中一摞厚厚的书搬在了书桌上，同时，语气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呐！给你带的!” 贺小琪表情疑惑的走上前，随便扫了一眼，发现基本上都是她能够用的着的高考类书籍，不由得诧异道： “你咋知道我要看哪些书?这不科学啊？” 何雨柱瞟了她一眼，回道： “我今儿去找的蒋艳玲（贺的同学），问她要了你们高中班主任办公室的电话，你们王老师特意叮嘱我买的书，都在这儿了!” 这可把贺小琪给高兴坏了，她兴冲冲地跑上前，也不顾孙红英还在一旁拿着碗盛稀饭，就抱着何雨柱的脸，狠狠地在上面亲了一口。 “唔嘛！” 孙红英彷若未闻的继续忙着她手里的事，对于眼前这俩人爱情的甜蜜瞬间，她早就已经免疫了。 记得她当初她刚开始亲眼目睹的时候，还感觉有些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而且还嗤笑他们“城里人玩的真花”，结果过了还不到半个月，她甚至都能猜到贺小琪会亲她男人哪一边的脸，甚至是哪个位置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俩人在一起的时候是真腻歪，孙红英也不是没见过十分恩爱的两口子，但就是没见过像他俩这么夸张的。 俩人整天介又搂又抱的，完全无视了她这个旁观者，有时候来了兴致，大白天就敢搂抱着进屋，随之就是最少半小时的折腾。 贺小这会儿还在用双手环着何雨柱的脖子，开心的问他： “你不是不想让我读大学的吗？这才过了一下午，咋了?想通了?” 何雨柱微微扯了扯嘴角，淡然道： “我想过了，堵不如疏，既然你想读大学，那就去读呗！反正咱家也不是没这个条件，你去读吧！我支持你!” 贺小琪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企图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真的吗？这真是你的心里话?” 何雨柱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你去吧！好好读!争取直接考进清北，到时候，我也能逢人就说，我媳妇儿是清北的高材生，说出去多有面儿？” “姆~嘛!” “谢谢亲爱的!” 贺小琪开心的再次在他脸上使劲的嘬了一口，这才高高兴兴的跑出门，找于子芩聊天去了。 只是她没看到的是，等她出了门，何雨柱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样子。 “呵！” 他自嘲的叹了口气，低声冷笑，同时口中自言自语道： “该留下的，终不会走，留不住的，且随她去吧！” 恰巧不巧的，孙红英就在边上，她听到了何雨柱的自言自语，不由一脸担忧地瞅了他一眼，问道： “大哥!你没事吧？” 何雨柱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口朝着孙红英嘱咐道： “孩子大了，天儿也热，你嫂子要是去读大学，你一个人就有些忙不过来了，我明儿去外边搞一批泡沫板回来，到时候铺在这地上，再安上木围栏，由着这俩小家伙在里边折腾，省的到时候，你连上个茅房也没时间!” 孙红英也不知道何雨柱这脑子是咋想的，把孩子搁围栏里，由着他们折腾，这怎么听着听着，有种她在乡下养猪的既视感呢？ 她心直口快，不由得脱口而出。 “哥!照你这么说，那不成养猪了吗?” “噗嗤!” 何雨柱没忍住，直接笑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骚，直接闪了老子的腰! 明明是句再直白不过的话，可配合着孙红英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居然还能营造出一波喜剧感来。 “养猪就养猪吧！咋省事咋来，你没看过孩子，这小孩儿刚学会走那会儿，一天到晚的闲不住，你这要不把这俩给围起来，光跟着他俩走路，都能把你给累个半死!” 孙红英低头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她不由得露出一副一脸崇拜的样子道： “哥!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懂得真多，连怎么看孩子都懂，你这又是从哪本书上读来的?你能不能把书名给我写一份，等我这几天有空，我去趟书店，把那本书给买回来!” 何雨柱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无语道： “你少搁那儿自我脑补，书店里哪有那种书，这都是我的经验之谈，这院儿里住着这么多年轻人，你猜他们小的时候，家里头大人都忙着挣钱，孩子也没人管，不都是自己长大的?你再想想，他们是不是都一个个的弄了一身土，活像个泥猴儿?” 孙红英把这副画面代入到她弟弟身上，想起他小时候整天介在外边疯跑，哪怕到了饭点也不回家，成天弄得身上灰头土脸的，可不就像个泥猴儿吗？ 就在这时，贺小琪已经扶着于子芩，从外边走了进来。 贺小琪撩起帘子，笑着问他们道： “你们俩聊啥呢？聊的那么开心!” 孙红英莞尔一笑，朝着贺小琪笑道： “嫂子!刚才我哥说，要拿木头做个围栏，把俩孩子都搁围栏里养着，我就说那不就成养猪了嘛，我哥他就笑了!” 于子芩在贺小琪的搀扶下，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她一边拿手帕擦了擦汗，一边在一旁笑道： “别说，这法子还真挺好的，等我肚里这孩子生下来，我也学着弄个围栏，把小孩儿扔里头，由着他搁里边折腾!” 何雨柱忙朝着几女说道： “稀饭也盛好了，菜也热了，吃饭吃饭!” 几女闻言，围坐在餐桌边，开始享用起晚餐来。 晚饭吃的中午的剩菜，反正菜还剩下不少，只是很多菜都是吃的新鲜，剩菜的味道就大打折扣了，不过就眼下这时代，哪怕就是吃这个，也足以让住在周围的街坊邻居们垂涎三尺了。 何雨柱吃饭比较快，三两下解决完，就抱着本书，坐在书桌旁安安静静地看起书来。 看着何雨柱表情认真的样子，贺小琪满脸都是好奇，她手中拿着筷子，嘴里还在嚼着尚未咽下去的馒头，起身走到何雨柱的面前，伸手从侧面翻了翻书面，瞄了眼书名，就一脸诧异的望着他，问道： “你啥时候又对水利方面的书感兴趣了?你这爱好面也太广泛了点吧？” 何雨柱嘴角微微勾起，解释道： “我就是好奇，随便看看!” 贺小琪撇了撇嘴，索性又坐了回去，开始吃饭。 她才不会相信他说的鬼话，每次他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举动，都会解释说自己只是好奇，可这话谁信呢？你这一好奇不打紧，蔬菜大棚你会扣了，防晒大棚你也会搞了，说自己对油画感兴趣，结果就直接画了幅《松林的早晨》，就连别人看着枯燥无味的木工活，他都兴致勃勃的想要搞一搞，结果还真给他搞成了，现在家里用的这些家具，基本上全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打造出来的。 贺小琪不由得再一次觉得，她男人这次、估计又要弄出什么大动静来了! ……………… 第772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这边还在吃着饭呢，门就被从外边一把推开，刘光天没头没脑的走了进来，先是瞅了眼还在吃饭的几女，愣了一下，接着他又将目光转向坐在书桌旁的何雨柱，点头哈腰的讪笑道： “柱哥!开会了!” 何雨柱立马放下手中的书，朝着他厉声道： “刘光天!你脑子是不是抽抽了?进屋不知道敲门吗？你爸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出去!敲门，重新进!” “哎！” 刘光天的目光在他家的餐桌上停留了那么一两秒钟，然后又点头哈腰的把门给带上了。 “邦邦!” 何雨柱起身走到门口，朝着门外朗声道： “进来!” 刘光天这才笑呵呵的推开门，然后朝着何雨柱笑道： “柱哥!我爸请您去开会呢！就差您一家了!” 说着，他还打算侧着身子，看看何雨柱家的餐桌上都有些啥菜，结果何雨柱直接向前一步，把他的视线给挡住了。 何雨柱向前微微弯腰，朝着刘光天的耳边轻声道： “你记着!你今儿啥也没看见，我要是听到外边有人传瞎话，聊我们家平时吃的啥东西，我头一个找你，你心里最好有数!” 刘光天脸色一寒，马上有些畏惧的点了点头。 “有数!有数!柱哥!您放心，我嘴一向严实着呢！跟罐头瓶子似的，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何雨柱转过身，从抽屉里掏出一盒“大生产”香烟，这烟算不上好，也不算太差，何雨柱将烟塞进了刘光天的上衣口袋里，然后还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道： “行!我知道了!去吧!” “哎！” 刘光天立马喜笑颜开的出门去了，临出门前，还不忘了帮何雨柱把门给带上。 何雨柱转过头，朝着屋内的几女说道： “小琪!院儿里开会了，咱俩过去听一嘴吧！” 转过头，他又朝着孙红英和于子芩嘱咐道： “红英啊！你就先搁屋里陪着子芩吧，省的边上没个人照顾，留她一个人搁家不安全!” 于子芩立马摆了摆手，一边费力的扶着后腰站起身，一边说道： “没事儿!我没那么娇气，我还行!走两步不打紧的!” 何雨柱直接摇摇头，拒绝道： “不行!你去啥去啊？你挺着个大肚子，还是少折腾点儿比较好，开会又跟你没啥关系，听话，老实搁家歇着!” “哦！” 于子芩一听不让她去，只好下意识应了一声，同时跟孙红英对视了一眼，又重新坐下了。 前院已经来了不少街坊邻居，以中间的桌子为中心，桌边围坐着院里的三位大爷，其他人绕着桌子围了一个大圆圈，都等着一大爷先开口，这场会议才算是正式开始。 何雨柱过来之后，直接就大剌剌的坐在了三位大爷的对面，还翘起了二郎腿，他对谁把椅子摆在这里的原因不感兴趣，反正以他现在的地位，哪怕三位大爷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咳咳!” 一大爷咳嗽两声，眼睛朝着所有来参加会议的街坊邻居们扫了一圈，然后又跟其他两位大爷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这才开口道： “好了!人都到齐了，他二大爷，您先讲两句吧！” 二大爷一听点到了他的名字，立马就站了起来。 “这个、都安静一下啊！都别说话了!” 他站着环视了一圈，仿佛就像一位首长在巡视地方一般，在满足了他这一瞬间的虚荣心之后，他这才接着说道： “大会进行第一项!首先我先说两句哈，咱们这个全院大会呢，有日子没开了，今儿之所以叫大家伙儿来，主要就是跟咱们大伙儿共同商议一下，这个有关咱们院儿里蜂窝煤失窃这件事儿，有谁知道啥内情的，先举手示意一下，顺便说说都有谁!一经发现，绝不轻饶!” 他这个说法，多少就显得有些没脑子了，哪个小偷会承认自己偷东西了？再说了，就算某些人知道些内情，可谁敢当众说呀？往后这邻居还做不做了? 是以，二大爷这句话犹如跟没问一样，众人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只是一个回他话的都没有。 不过一大爷并没有生气，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他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他就是故意让二大爷直接明牌的，为的就是想要引出下面的话。 “他三大爷!您也说两句吧！” 眼见二大爷刚坐下，三大爷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咳!那个刚才二大爷说的情况呢，大家伙儿想必都听见了!现在，我希望这个偷蜂窝煤的小偷，能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的错误，老话说的好，这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要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做到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同志，好邻居!” 说到这里，三大爷拿起茶缸，轻轻的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但是、我是说但是哈！这个你要是一心顽抗到底，一条道走到黑，这我可就没法儿帮你了!希望你自己个儿考虑清楚，不然，到时候要是揪出你来，可就别怪我们仨大爷不讲情面了!” 等三大爷一落座，一大爷就直接给这件事定了性! “这个二大爷和三大爷说的呢，我想大家伙儿也都听到了，咱们都是街坊邻居，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不想把这件事做的太难看，到明天晚上临睡觉之前，我希望这个人能站出来，主动找我来承认错误，不然，后果你自个儿考虑清楚!” 说完自己的想法，一大爷也不忘了提一句何雨柱。 “那个柱子!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其实他发现，自己家的蜂窝煤也被偷了，但他心里门儿清，横竖也就那么几个手脚不老实的，除了贾张氏跟棒梗，还有就是前院的吴老太，不过他们两家的距离稍有点远，这种可能性不大，剩下的，也就只能是贾家这祖孙俩了! “没有!我没什么好补充的!” 何雨柱知道，单凭十几二十块蜂窝煤，并不足以能把这对祖孙俩怎么样，他要是一直揪住这件事不放，反倒是衬托出一大爷显得比他更有人情味，他才不会傻乎乎的给别人造势。 既然何雨柱没意见，三位大爷对视了一眼，仍旧由二大爷开头，这几乎已经成了他们三人私下里拟定好的策略。 二大爷再次站起，这属于是他自己发明，本来他们三位大爷都是坐着发号施令的，不过他觉得如果自己站起来的话，会显得自己很有当领导的派头，所以，从第一次开全院大会开始，他就保持着这种特殊性，这让他很享受这种被人围着，大家全都听他讲话的场景。 “大会进行第二项!”………… 第773章 舌战群禽 “还是老调重弹的问题，现在咱们来讨论一下，有关帮扶院里几家困难户的事儿!” 二大爷说完，就用眼神示意了三大爷一下，他的口才虽然还凑合，但是有关几家困难户的事儿，他并不了解其中的具体情况，主要的原因在于，他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关心国家大事上，像院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是不屑于去管的。 等二大爷坐下，三大爷马上有些亢奋的站了起来。 “那个、都安静一下，我来念念名单哈！” “前院六根、不是郑新林家，祝项龙家，中院的秦淮茹家，隔间的庄桂香家，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家!” 三大爷念完，朝着一大爷点了点头，然后一大爷也没起身，看向周围的邻居们，朗声道： “都说说吧！上次我提了个帮扶小组，要求一户对一户提供帮助，结果最后不了了之，但是这回，我想听听咱们大家伙儿的意见，咱们大家集思广益，共同进步，大家说咋办，我就支持咋办，我听咱们大家伙儿的!” 院内众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只不过参与讨论的都是些老娘们儿，男同志只是偶然间跟旁边的男同志对视一眼，然后迅速把视线移开，一个参与讨论的都没有。 一大爷瞅了半天，知道这帮老娘们儿根本就不靠谱，哪怕聊到明天天亮也没个结果，索性直接点起了名。 见一大爷的目光朝着他转了过来，何雨柱心里就有数了，这是想逼着他第一个表态呢！ “柱子!你作为轧钢厂的副主任，又是单门负责思想教育工作的，你先给开个头吧！” 何雨柱嘴角一勾，笑道： “一大爷提的这个一对一的帮扶方式，我是很认同的，我觉得这种方式很好，这样吧！既然一大爷都开口了，我第一个表态，大家都知道我跟后院的聋老太太关系一向不错，那我就选帮扶后院的聋老太太吧!” 何雨柱这番话，提都没提该怎么帮助的事儿，他直接了当的就把聋老太太给包下了，你不是让我一对一吗？行!我听你的，我就选一对一帮扶聋老太太。 反正前身跟聋老太太的关系还在，虽然比不得一大爷跟她的感情那么深厚，但是也不差，再加上他媳妇儿还时不时的去给老太太送些饭菜啥的，偶尔他也会去给做顿饭，陪老太太聊聊天，所以相比起以前来说，稍显的生分了些，但关系依旧很好。 更何况他身为轧钢厂的副主任，不主动去帮扶一下院里的困难户，这对他的名声是相当不利的! 他这番话说下来，一大爷当场就有些傻眼。 不是、我是让你给起个头，带动一下院里大家帮扶的这个劲头，谁让你直接选聋老太太了?你选了聋老太太不打紧，那其他贫困户咋办?尤其是郑新林（六根），还有祝项龙家，这两家之所以穷，不就是这两家的小子还没找到工作闹的，这不就指望着你这个副主任伸手拉一把呢！ 所以，说什么帮扶贫困户之类的话，其实都是幌子，三位大爷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让何雨柱当面表个态，把这俩待业青年的工作问题给解决了。 省的这两家的小子，老是跑到他们三位大爷面前哭穷，只要借着开大会的事情把这点要求提出来，相信何雨柱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位街坊的面，说自己安排不了他俩的工作吧？ 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把这俩小子的工作问题给解决了，那这俩贫困户的帽子，不就立马可以摘掉了吗？而且顺带着，解决了院里困难户的问题，这也是他们三位大爷的政绩不是? 只见匆忙间，一大爷赶紧给三大爷使了个眼色，三大爷后知后觉的站起身，用有些不确定的口气说道： “柱子!不是、你这样、可不行啊！刚才一大爷都说了，集思广益，这话的意思就是把咱们大家伙儿集中起来，共同来想办法，你这直接自己拿主意就选了一家，还是负担最轻的聋老太太家，作为咱们院里收入最高的人，而且你还是个厂领导，你这样、未免有些不合理吧?” 何雨柱露出一副有些懵懂的表情，他朝着众人扫视了一圈，诧异的问道： “不合理吗？我觉得很合理啊！一大爷刚才说，要求一对一帮扶，于是我就听了一大爷的建议，主动选了帮扶聋老太太，我都主动要求了，这还叫不合理?那这样要是还不合理，那还是算了吧！我干脆退出，你们大家伙自个儿商量着办吧!” 三大爷当即就不乐意了，他好不容易趁着他们三位大爷都在，当面说教何雨柱一番，顺便再给他添点堵，这要是搁在往常，你借他仨胆儿他也不敢呐! 他赶紧眨了眨眼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二大爷，意思是碰到事了，咱们老哥仨得一起上啊！你老是搁边上干坐着算咋回事儿?你不是最喜欢当面说教的吗？ 你倒是赶紧上啊! 二大爷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他又不傻，他吃饱了撑的才去找何雨柱的麻烦，对方不来找他，他就已经烧高香了! “咳~!” 二大爷当即假模样式的咳嗽一声，然后很自然的往天上望去，仿佛发现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什么ufo之类的东西，看的那叫一个专注。 眼见二大爷不给力，三大爷只能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咬咬牙，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不是、柱子!你这么想可就不对了!作为这个轧钢厂的年轻干部，还作为咱们院年轻人当中的老大哥，你就该为咱们院的年轻人树立榜样，应该以身作则，主动揽责才对，怎么能动不动就撂挑子呢？” “你这样吧、多的要求我也不提，你就把六根、不是郑新林，还有老祝家的年糕，你把这俩小伙儿工作的问题给他们解决喽，这样他们两家就有了新的收入，这两家困难户的问题，不就一下从根子上解决了嘛！” 何雨柱嘴角一勾，盯着他冷笑道： “我刚才主动揽责，说要帮扶聋老太太，你们说我思想不对，我不干了吧，你们又说我撂挑子，合着我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呗?行行行!你既然要这么说，那我也甭管这管那的了，以后再讨论有关贫困户的事儿，你们自个儿看着办，我就不掺和了!” ……………… 第774章 有请下一位辩护人 何雨柱闭口不提给他俩安排工作的事儿，就是揪着帮扶聋老太太的事儿不放，看他们还有脸没脸的，老是拿安排工作这件事来说事。 眼见三位大爷同时发力，都不能把何雨柱怎么样，三大爷索性用眼神教唆了一下正处在贫困户名单上的郑新林，也就是外号叫六根的青年，企图让他们自己主动找对方要求帮扶，这样的话，众目睽睽之下，相信何雨柱也不好直接拒绝。 六根咽了咽唾沫，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他私下里都求了何雨柱多少回了，对方一直在很敷衍的糊弄他，这次他准备直接来个贴脸开大，看看何雨柱还如何推脱。 “不是我说柱哥，我插一句哈，咱们院里这么多人，就属你官最大，工资待遇也最高，你不能、是吧？就捡最容易的来，不然你看你这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你也花不完不是?” 何雨柱有些诧异地瞅了六根一眼，下一秒，他就眯着眼，盯着对方咧嘴笑了起来。 六根对上他那有些渗人的目光，忍不住使劲的咽了口唾沫，来自对面的压力有亿点点大，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眼看他就快撑不住的时候，何雨柱终于开口道： “谁告诉你，我一个月领一百多块钱工资的?” 何雨柱转头扫视了一圈，然后呵呵一笑，表情玩味地说道： “别人传两句造谣的瞎话，你们还真信了?我记得那谁、” 何雨柱说到这里，指着李红兵说道： “是你最早传的话吧？说一大爷一个月领九十九块钱的工资，比厂长发的都多，咱们厂的王厂长那可是妥妥的正厅级干部，他一个月才领八十几块钱，我才一个副处，跟人家差着十万八千里，我工资还能高过厂长去?你们是不是让谁给骗了?” 他这么一说，众邻居顿时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而且议论的声音不是一般的大，男女老少全都参与了进去，最后还是暂借房子给何雨柱住的卢永山开口，众邻居这才开始安静了下来。 “柱子!那你一个月能发多少钱工资呐？” 见是卢永山开口，何雨柱微微一笑，回道： “卢叔!您也对我发多少钱工资感兴趣?你不是搁机械厂干的好好的嘛！” 卢永山往自己身边的左右邻居看了看，笑道： “就我发的那三十几块钱工资，哪能跟你这位大主任比啊？” 众人立即开始起哄! “就是!老卢他就是个机修工，跟你这个大主任能比嘛？” “可不是!咱院里就属你身份地位最高，连三位大爷都不能比，你可是副主任!是大干部!哪能跟我们这些泥腿子比呀？” “快点滴吧！卖啥关子啊？大伙儿可还都等着呢!” “就是!傻柱、不是柱子!你一个月到底发多少钱呐？” “你就说吧！藏着掖着的，有啥不好意思的?要我，我早就满世界到处宣传去了!” “说呀说呀!赶紧的!”………… 眼见众邻居一脸火热的望着他，何雨柱立马侧过身，朝着坐在他身后的贺小琪说道： “你回屋!我书桌抽屉里里有本《安娜·卡列尼娜》，书里有张工资条，你给我拿过来!” 贺小琪点点头，起身疾走，回屋里拿工资条去了! 不大会儿的功夫，贺小琪就揣着一张工资条走了过来，当面递到了何雨柱的手里。 何雨柱直接就朝着离他最近的姜其良晃了晃手中的工资条，后者立马快步上前，将工资条接了过去。 何雨柱直接朝着他问道： “看清楚了吗？上边写的多少钱?” 姜其良有些轻微社恐，他挠了挠头，小声道： “六十七块五!” “多少?” 何雨柱故意大声问道。 这次姜其良被激的朗声大吼道： “六十七块五!” 众人一下子都呆住了! 随即，一阵叽里呱啦的议论声响了起来! “不是、怎么才六十七块五啊？这也不多啊!” “六十七块五还不多?那挣多少才叫多啊？像你、一个月才二十二块钱，连人三分之一都不到，就你还有脸说不多?” “我说，要照这么说，那确实不多啊！这可是副处、副处你懂吗？这要搁下边县里，这可是妥妥的县老爷了吧？” “县老爷不至于，那个至少得是正处，他这个还差半级，顶多也就是个副的县老爷!” “那也是个高官了!怎么才发这么点的工资?看来那些当官的，比起我们这些穷苦人来，也强不到哪儿去嘛！” “你说的那些都是老黄历了，现在都是新国家了，你当还是地主老爷当家那会儿呢？现在可是咱们这些劳动人民当家做主的时候，什么地主老爷，早拉到河滩边上吃花生米去了!” 三位大爷互相对视了一眼，寻思这是弄得啥事啊？不是讨论让何雨柱给安排工作的事儿吗？怎么还扯到一个月发多少工资上去了? 这楼歪的! “蓬!” 一大爷皱了皱眉，用力的拿搪瓷茶缸顿了一下桌子。 众人立马变得安静了下来。 眼见这会儿何雨柱双手抱胸，还翘着二郎腿，露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好像后面的事他都不管了似的，一大爷当场脸色就有些挂不住了! 可他也知道何雨柱这小子一向是是吃软不吃硬的，他这会儿要是敢强硬给他摊派任务，他绝对敢让自己下不来台。 于是，一大爷只能选择先捏个软柿子，等会再讨论何雨柱的问题。 他将枪口对准许大茂，沉声道： “许大茂!你表个态吧！” 许大茂刚才还在一边瞧热闹呢，眼见何雨柱大杀四方，他就知道一大爷准拿何雨柱没办法，正想着看一大爷现场吃瘪，可他实在是没想到，这吃瓜还没吃到嘴里呢，就吃到了他自己个儿的身上! 院里这帮邻居啥样，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全院都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他是吃饱了撑得，才去搞什么扶贫，想让他帮扶?等下下辈子吧！下辈子都不可能! “我表个啥态呀？我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几天上外边学习去了，今儿正午才刚回来，这院里发生了啥事我都不清楚，您还是往后捎几天，等我弄明白了院里的具体情况，我再表态吧!” 没等一大爷开口，旁边就有邻居起哄道： “说的好听，还学习去了?啥学习啊！不就是因为想要打离婚，被人家强制着学那些个注意事项去了嘛！还有啥不好意思承认的?” 许大茂脸一黑，他可没有何雨柱那副口才，眼看着三位大爷眼神幽幽的望着自己，他感觉自己这回估计要遭! 他一个月拢共也才挣不到三十块钱，让他帮扶?他家里也没有余粮啊!………… 第775章 老两口一肚子心眼儿，哪儿傻了? 最后许大茂挺倒霉的，被三位大爷联手，硬生生讹去了十块钱，还有两尺半布票，外加每月定量的半斤糖。 会议结束后，在所有人的记忆当中，画面定格在许大茂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中，这一刻的画面，哪怕过去了许多年，但还是有人会在偶然间想起。 因为都说了扶贫嘛！既然三位大爷提都提出来了，想一毛不拔是不可能的，最后但凡家庭有点条件的，全都跟着出了点，出的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无非就是各家每月定量的那点东西，或许是糖，或许油、或许是肉，还有一小部分的豆制品票，最后全都归拢到一起的时候，数量还是很可观的。 当然了，指望三大爷出钱，那永远是不可能的，就他那抠搜的性格，想从他嘴里往外扒拉东西，怎么可能呢！ 随后众人一拥而散，所有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唉!” 三大爷回家之后，往床上一躺，就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三大妈一脸关心的问道： “他爸!你这是咋了?这开会回来，你咋还唉声叹气的呢？” 三大爷撇了撇嘴，把不高兴写在了脸上。 “还能因为谁?傻柱呗！好家伙!我一句还没开口说他呢！他那儿早就拿十句话等着我了，这小子、现在是真的牛气起来了，你没瞅见，我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了，他愣是不搭茬儿，最后就连一分钱也没出，你说这不气死人了嘛！” 三大妈往自己身后看了看，发现孩子们都没在屋里，于是扯了下他的裤脚，劝道： “你行了吧！差不多得了!人家毕竟是当领导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去，你别总是不依不饶的，跟人家过不去，这指不定哪天，咱还得用着人家呢！别真把关系处僵了，到时候他要真记恨起你来，到时候少不了你好果子吃!” “就他?他要是~!” 三大爷色厉内荏的撇了撇嘴，刚打算撂下两句狠话充充门面，然后忽然觉得自己莫名有点心虚，接着就直接往床上一躺，心里止不住开始有些恐慌起来。 今天他不会真把傻柱给得罪了吧？ ………… “咔嚓!” 一道茶碗被摔碎的声音，在贺东阳的屋子里传了出来。 他气哼哼地指着尤凤英说道： “我都叮嘱你多少回了，让你小心那个程志国，小心那个坏心眼的小王八蛋，我打小就瞧着他不是啥好东西，你以为他来找你是因为啥?他肯定就没憋啥好屁，你说你咋就是不听呢？这下好了吧？你女婿让你办的这个蠢事给气的不轻，我看往后你还咋和人家相处，不说别的，我这张老脸都让你给我丢尽了!” 尤凤英也是一脸的懊恼。 “我哪儿知道雨柱会有那么大反应?我要是知道他会这么生气，我肯定不能答应叫他来了，我这不是寻思雨柱不是副主任嘛！只不过就是给志国他媳妇儿在轧钢厂给安排个临时工，横竖也不是啥太为难的事儿，谁知道雨柱他刚一进院，自个儿就先误会上了，这叫我上哪儿说理去?” 贺东阳当即瞥了她一眼，冷哼道： “你倒还先委屈上了?误会?你说的简单，这雨柱好心好意的带那么多菜回来，不就是心疼咱闺女、想给她弄点好吃的，改善改善伙食吗？可你倒好，还叫他俩碰上了，这也就是咱家雨柱涵养好，要换了旁人，俩人早就打起来了!” 尤凤英已经懊恼了一下午了，她见贺东阳说的头头是道，下意识询问道： “那咋办?” 贺东阳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眼神瞟了自家老伴儿一眼，叹了口气道： “咋办?还能咋办？尽量淡化呗！不过你下回可得长点记性，以后可别叫那小子到咱们这个院儿里来了，他要再来一回，要是叫雨柱知道了，你我都得卷铺盖卷滚蛋!到那时候，哪怕就连咱闺女，也得让咱俩给连累了!” 尤凤英饶有兴致的瞅了她男人一眼，轻笑道： “你刚才说的那些个话，我承认!说的倒也还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你要说能连累到小琪，那我可就不信了!这雨柱有多稀罕咱闺女，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他能生小琪的气?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跟你说~” 贺东阳刚准备继续跟自家老伴儿说道说道，结果贺小宝转眼就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边走，边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然后走到尤凤英面前，仰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妈说道： “妈!咱家还有吃的吗？我这会儿肚子又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说小祖宗，这都几点了?你咋这么能吃呢？” 贺东阳又再一次开口反驳，也不知道是咋了，一向有些沉默寡言地他，今儿居然变得有些健谈了起来。 “我儿子吃点东西咋了？这么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多，长得才快，儿子，甭听你妈的，尽管吃，咱家吃的还多着呢!” “你就惯着他吧!” 尤凤英没好气的瞅了他男人一眼，但还是一脸无可奈何的走到橱柜边，从柜子里拿出半包点心，放在了贺小宝面前的桌子上。 “呐！这还有半包桃酥，你吃完赶紧写作业，写完了别忘了拿我瞧瞧!” 没想到贺小宝居然还有些不满意，他用手扒拉了一下包桃酥的油纸袋，往里瞅了一眼后，发现里边包的真的是桃酥，于是立马就噘起了嘴，一脸委屈的嘟囔道： “我不想吃这个，我要是吃好吃的，我刚都听爸说了，说我姐屋里有好吃的，我想吃好吃的，不想吃桃酥!桃酥我早就吃腻了!” 尤凤英扬起手掌，作势就要去打他。 “你这孩子、你咋这么不懂事儿呢？赶紧吃，吃完了赶紧上床睡觉!” 贺小宝立马拔腿就跑，一边绕着大桌子，一边在嘴里嚷道：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好吃的，我姐那儿明明有好吃的，你们都不告诉我，我自个儿去我姐要去!” 说完，他也不等他父母作出啥反应，就先一步推开门，朝着何雨柱住的屋子跑去。 “这孩子!” 尤凤英赶紧追出去，可惜贺小宝已经快跑到何雨柱家门口了，尤凤英只能一脸无奈的目送着儿子进了屋，这才摇了摇头，转身进了自家的门。 见儿子不吃，打着不吃粮食就是浪费的原则，贺东阳边吃着稍有些软化的桃酥，边嚼边说道： “让小宝过去掺和掺和也好，正好借此试探一下雨柱现在是个啥想法，希望他不要起了啥别的心思，不然，咱们这一家子，可真就要睡大街喽!” 尤凤英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家男人，心忖道： 让他们一家睡大街?这咋可能呢？………… 第776章 刻意结交 随着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何雨柱哪怕整夜开着风扇，可依然还是不济事，更别提他此刻正身处大会堂里，身边摩肩接踵的坐满了人，大家伙儿全都挤在一起，哪怕屋顶上开着犹如直升机螺旋桨般大的风扇叶，可依然赶不走身上传出的燥热感。 好容易开完会，何雨柱扯着坐在他身边的邮政局主任江铸辉，急匆匆地朝着前方正在聊着天的三个人赶了过去。 “老杜!” 江铸辉走上前，朝着其中一名中年人的后背拍了一下。 被叫做老杜的中年人回过头来，表情明显有些愕然。 “老江啊!有日子没见你了，这位是?” 江铸辉呵呵一笑，拽着何雨柱的胳膊说道： “这是我关系特好一小兄弟，大号叫何雨柱，红星轧钢厂的!” “雨柱!这就是你要跟我打听的东城区水利科长杜长河，旁边这位是朝阳区水利局简科长!” “幸会幸会!” “杜科长好!简科长好!” 这时段官场上还没有那么多道道，自打会前何雨柱提出要请江铸辉和水利局的两位领导吃饭，江铸辉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他们哥儿俩聚也是聚，拉上水利局两位科长也是一样，不过就是添两双筷子的事儿，更何况无论是杜科长还是简科长，俩人都是很实在的性子，相处起来还是很愉快的。 四人就近找了家饭店，饭店规模显得不大不小，大厅的尽头还有上二楼的楼梯，而且当时饭店里边已经坐了好几桌，于是何雨柱索性就找了个稍显空旷的角落，这样等会儿他们谈事的时候，也不会被身边的人打扰到。 菜没少要，足足五菜一汤，有鱼有肉有蛋，毕竟他们人多，而且这年月的男同志饭量也大，要少了只怕不够吃。 好在菜也是真硬，端上桌以后，每道菜都满的快要溢出来，这把许久都没有怎么改善伙食的两位科长，也给看的嘴里直泛唾沫。 都说无酒不成席，既然请客吃饭，怎么能少的了酒呢？何雨柱随口就要了两瓶金轮茅台，把杜科长看的都有点心慌，别看他是东城区水利科长，可这么好的酒，一瓶也要八块五，一瓶酒就足够点一桌酒席的了，他以前拢共也才喝过两回。 其实这酒搁平常也没那么贵，去年最贵的时候也才卖六块五一斤，今年不知道是咋了，价格足足涨了整整两块多，别说普通老百姓了，就连当年少林寺出身的三星上将许老将军，也曾公开吐槽，他堂堂三星上将，连茅台都快喝不起了！ 江铸辉首站起身，先提了第一个酒。 其他三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每人都端起了手里的酒盅。 “来!老简!咱们这几个里边，就属你岁数最大，我先敬你一个!” 简科长连忙推辞道： “别别别!江主任，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跟老杜俩人也就是年岁比你们大了点，可这要论起职务来，我们俩那是拍马难及，你现如今都混到副主任了，可我们俩还在原地踏步，跟你比起来，简直白活，该是我敬你才对!” 旁边的杜科长也敲起了边鼓道： “对对对!老简说的没错，老江啊！我记得，你还不到四十吧？我这天天称呼你叫老江老江的，忘了你还是个小年轻了!” 没等两人笑出声，江铸辉立马就开始吹捧起何雨柱来。 “我这还算啥年轻啊？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你们瞧瞧我身边这位何副主任，人家才是真正的年轻人，还不到三十岁，就、” 说到这里，江铸辉顿了一下，接着用不确定的语气朝着何雨柱询问道： “哎对了雨柱!我记得，你今年才二十八是吧？比我五弟大一岁来着!” “嗯！我三五年的!应该是大一岁罢!” 何雨柱点了点头，又起身将两位科长面前的酒盅给满上，俩人赶紧十分客气的谦让了一番，随后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才二十八，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当上了红星轧钢厂的副主任，这年纪和地位，已经足以打败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年轻人了。 要知道红星轧钢厂作为全京城唯一一家钢铁单位，不但在冶金部具有相当重的分量，而且一号首长和诸位老帅，包括周总，都曾经有过亲自带队视察轧钢厂的举动，以此来看，就足见红星轧钢厂在京城这片地界的重要性了。 俩人立马就起收起了轻视之心，开始以同龄人的心态跟何雨柱攀谈起来，虽然对方那张面孔看着还很年轻，但对面这个年轻人无论是在交流中的举止谈吐，还是说话待客，整个过程中全都显得四平八稳，滴水不漏，相处中既没有显得话语生疏，也没有半分年轻人该有的浮躁和青涩，如果忽略掉他的年龄，俩人绝对会认为他是个隐藏背景的大人物。 反观他们俩人，明明年龄上比对方大了很多，但在他们交流的过程中，却总是频频显得稍许不自然，远没有何雨柱呈现出来的那种闲庭信步般的自信和从容，这令得他们俩人、不由得生出一股自卑感来。 俩人顿时都从心里生出一句话来! 这句话就叫做~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说句实话，只凭何雨柱今儿这番表现，就足以抹去因为他年龄所引起的弊端了，此刻两位科长都起了要跟何雨柱深交一番的心思。 毕竟表现这么牛逼的年轻人，等他以后要是飞黄腾达了，那他们这些结识于微末、不!还算不上微末，就算是发迹之前的老朋友吧！哪怕以后因他们双方地位太过悬殊而说不上话，但每每跟朋友吃饭喝酒的时候，说起这段过往，提到他和某某谁还曾经是朋友关系，当初还曾经经常一起喝酒吃饭来着，也让别人能高看自己一眼不是? 简科长为人比较和善，话也不多，全程大多都是在旁听，偶尔才会插上一句。 而杜科长则有些话痨，一聊起来，那谈兴是相当的高，每次开口说话，都会伴着大量的唾沫星子乱飞，接着他越聊话就越多，内容也越来越宽泛，可谓天下大事，诸国纷争，哪怕是天上的鸟，水里的鱼，何雨柱也总能给他接上茬，不叫他的话落地，把个杜科长高兴的哟，那叫一个性质高昂，拉着何雨柱的手，犹如像是在看一位绝世美人，甚至不夸张的说，他眼里都开始冒星星了。 好容易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好好歇一歇，趁着他喝茶的功夫，何雨柱突然来了一句~ “简大哥!杜哥!不知道你们水利部门，对于今年京城周边的水涝预防，做出了哪些防治举措?”………… 第777章 风雨欲来 简科长是老水利人了，他闻言表情诧异的问道： “为啥这么问？你对水利方面也有研究?” 何雨柱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专业术语脱口而出~ “调水区、受水区、径流调节、调节周期、年调节、多年调节、防洪限制水位\/汛期限制水位、正常蓄水位\/正常高水位\/设计蓄水位等等等等……” 一语三人皆惊! 杜科长和简科长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杜科长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太够用了，他用十分怀疑的语气问道： “不是、雨柱!你这专业名词蹭蹭的往外冒，你上过大学?读的是水利科学工程?” 没成想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语气调侃的回复道： “我初中都没读完，哪读过大学啊！” “那你这是?” 何雨柱嘴角微微勾起，目光看向眼前的三人道： “去年，昌屏东南的温玉村在收粮食之前，遭了水灾，粮食还没来得及收，暴雨就接连不止，下了整整三天，以此造成的后果是，明明离着京城最近，公社的社员还是每天都靠着领救济粮过日子，可见水涝灾害造成的危害性!” 眼见三人全都有些疑惑不解的望着他，何雨柱仍继续说道： “所以自打从去年温玉村遭遇洪涝开始，我就开始研究起水利方面的知识来，我发现京城以及周边应对洪涝方面的措施未免显得过于薄弱、两位老哥先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跟你们说!” 接着，何雨柱把京城以及周边的泄洪还有分洪情况全都跟简科长核实了一遍，最后，他沉默半晌，然后用十分严肃的表情望向简、杜两位科长道： “两位老大哥!如果我说，今年京城及周边将会连续降雨时长达一周左右，总降水量达到一千毫米以上，涉及的面积有数十万平方公里，那么，你们水利部门，该会如何应对这场特大洪涝灾害呢？” “你说什么?” 简、杜两位科长不由得面面相觑，然后瞪大了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了何雨柱。 “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没有?”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没有!我没有什么具体的数字分析，但咱们只从常识出发，根据简大哥刚才给我提供的这些信息来看，这场洪涝灾害一旦爆发，将会比以往任何一次洪涝更加迅猛，如果你们水利部门不尽快拿出相应的应对措施，那恐怕，等雨季来临的时候，整个京城，届时将会变成一片汪洋大海!” 简科长一向生性谨慎，他心里虽然莫名的感到了一丝紧张，但还是强压下自己悸动的心，目光灼灼的反问道： “你说的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也无法真正让人信服，我也不可能因为你的某些没有依据的狂言，就上报给上级领导，从而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这既是对科学的不尊重，也是对广大人民群众的犯罪!” 没成想何雨柱居然直视着他的眼睛，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波动跟生气，而只是言之凿凿的反问了一句~ “可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那么，到那个时候，你简科长，究竟是人民英雄、还是民族的罪人?” “你!” 江铸辉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帮忙打起了圆场。 “好了好了!我说两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话说咱们今儿不是来喝酒的吗？咋还扯到洪水防涝上头去了?来!咱们不聊那个了，喝酒喝酒!” 简科长马上气哼哼的瞪了何雨柱一眼，双手一抱胸，语气愤然道： “不喝了!喝不下，没心情了!” 何雨柱直接跟他对视了一眼，语气淡然道： “简大哥!你甭那么看着我，也甭搁那儿生闷气，抽时间这几天你亲自去各个泄洪跟蓄洪、包括分洪点现场调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你们的想法和应对措施过于乐观，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城，是整个国家的大脑和心脏，一旦整个国家中心陷入汪洋之中，届时谁来承担这个后果?谁又能担的起这个责任?” 简科长有些底气不足的瞅了何雨柱一眼，迟疑道： “我是担不起，那你呢？你就能担得起了?” 何雨柱目光坚定，言之凿凿道： “我担不担得起，重要吗？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在考虑你的那个政治前途，一味的求稳，一味的按部就班，可你想过没有，一旦我说的这些变成了现实，到那时候全城到处都是水，你跟我争执这些还有意义吗？” 说着，何雨柱拿起放在一边的茶水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接着咂了咂嘴，继续劝道： “我知道你不信!但你信与不信其实都无所谓，那其实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现在脚底下踩的这片土地，一旦被水淹了，造成的灾难跟财产，还有群众的损失几乎是难以估量的，你与其搁这儿跟我白费口舌，还不如亲自到各个试点去核实一下，尽快把数据分析情况报告上级，你要是不赶紧抓紧时间，只怕等洪水一来，咱俩人就算连说上三天三夜，也不顶用了!” 简科长闻言稍有些踟蹰的拉了一把坐在他旁边的杜科长，贴着耳朵小声商议道： “老杜啊！你看他刚才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一会儿要发洪水，一会儿又是啥损失之类的，你觉得他说话的靠谱吗？” 杜科长这会儿脑瓜子都有点嗡嗡的，他也没想到，明明只是简单的出来喝个酒，居然还能引出这么严肃的话题来，这让同样身为水利人的他，也不由得有些拿不定主意来。 “不知道!我也弄不清他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当即摇了摇头，眼神都有些涣散。 一下子得知了京城要发洪水这个重大消息，俩人也没心思吃东西了，他们当即互相对视了一眼，多年的好友经历让他们默契十足，不需要多说，俩人同时起身，都提出了要告辞。 看着急匆匆离去的两人，江铸辉再也忍不住了，他把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向着何雨柱那边挪了挪，接着一本正经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雨柱!你刚才跟他俩说的那些，难道是真的?” 何雨柱表情淡然的点了点头! “嗯！不光京城，包括京城周边，甚至还有旁边的鲁省跟冀省，还有一些周边其他地方，到时候全都要遭灾，你我得提前做好准备，别真等洪水到了，一点儿准备工作都没做!” ………… 第778章 水灾之前(一) 接下来几天，何雨柱就跟受了啥刺激似的，开始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有关雨季来临之后，洪水将会肆虐京城的消息，顿时弄得周遭人心惶惶，一时间准备沙袋的，提前储备粮食淡水的，还有修缮屋顶防止漏雨的，各种五花八门的操作，准备什么的都有。 一大爷虽然也不知道何雨柱的信心来自于哪里，但是出于对后者的信任，他还是组织全院各家出一份力，集体弄来上百个沙袋，又花钱雇了两辆平板车去河滩上拉了几趟沙子回来，然后就安排着几户没出钱的婆子小媳妇儿在院里装起了沙袋，最后全都一层层的摆在了里外三道门的门廊下面。 既然周边的邻居都通知到了，那厂里他也同样没闲着，开始在厂里规划起防涝防灾的措施来。 可是，就在他伏案策划如何在厂内实施防治水灾的方案时~ “砰!” 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何雨柱顿时被吓了一跳。 他抬眼朝着门口望去，恰好就迎上了高鹏远那张充满着愤怒的脸庞。 “高主任!你这是?” 高鹏远是个压不住性子的人，他脸色不善的望着何雨柱，厉声斥责道： “何雨柱!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厂里安排的工作你做完了吗？上边下发的文件你看了吗？手边的工作你做完了吗？整天就知道神神叨叨的说什么洪水泛滥，我看泛滥的是你才对!” 说着，还不等何雨柱开口，高鹏远就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何雨柱面前还没有完成的计划书，拿在手中随意看了几眼，就瞬时气血上涌，用力把整张纸给撕了个粉碎。 他一边撕，一边骂道： “你一个人发疯不打紧，你别带着全厂职工跟你一起发疯，你这么做，不但害了工厂，还损害了大集体的利益，再让你这么胡闹下去，咱们红星轧钢厂、就成了旁人眼中的笑话了!” 没成想何雨柱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目光平静的瞅了高鹏远一眼，就站起身来，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眼见何雨柱根本不搭理自己，高鹏远自认为何雨柱打心里根本就瞧不起他，气的心态几乎爆炸，偏他刚才都已经发过火了，要是再发火，就有点影响他在轧钢厂政工处的正面形象，这很不利于他将来开展整个工厂的政治思想工作。 不过，站在一边显得有些神情紧张的吴大志跟蒋春兰，却因此而遭了殃。 “看什么看?不回去工作，都杵那儿干啥？” 他见蒋春兰双眼圆睁，面露不悦之色，当即指桑骂槐的阴阳道： “我以前说啥来着?果然是什么人带什么兵，他自个儿就是个啥也不懂的烂厨子，估计你们俩跟他一样，也都不是啥好人，全特么都是一群疯子! “哼!” 高鹏远自以为他自身的威慑力十足，因此他只瞥了俩人一眼，就轻哼一声，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然后就步履轻松的离开了。 “你、你给我回来!你啥意思你、你骂谁呢?” 蒋春兰出身较好，她可不会不明不白的挨一顿骂，她刚准备追出门去，就被吴大志给劝住了! “哎哎哎!小蒋小蒋!你赶紧回来，跟他较个什么劲儿?就他?还好意思说别人不是好人，就他是好人啊？照我看、他就是一大号的棒槌!” “甭搭理他，咱忙咱的!” 何雨柱径直来到了王厂长的办公室门前。 他伸手敲了敲门， “邦邦!” “进来!”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何雨柱一把推开门，当他下意识抬起头的功夫，一个令他感到十分意外的人，朝着他主动打起了招呼! “何雨柱同志!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 第779章 为人民服务 “古司长?您怎么来了?” 何雨柱也没想到，距离上次黄书记被停职调离之后，人事教育司的古司长，居然再次来到了红星轧钢厂。 何雨柱拿眼扫视了一圈，发现不仅王厂长在，包括新来的杨书记，还有李主任，以及新提拔的生产技术副总工邢康实，这会儿全都围坐在沙发前，貌似准备要开会? 古司长微微一笑，解释道： “不来不成啊！现在首长对你们红星轧钢厂那是格外的关心，连带我们人事教育司的同志们都动员起来，全都分散到各单位，督促各地的多产促产，这不、我连早饭都没吃，就直接奔你们厂来了!” 由于他们双方关系也不熟，何雨柱只能客客气气地跟古司长客气了两句，接着他就很有眼力界的退了出去，原来他们果然在准备开会。 没成想古司长直接跟着他走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接着他拽着何雨柱的衣服袖子，走到了相对僻静的角落里。 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 “何雨柱!我听很多人向我反映，说你最近在散播谣言，说京城今年会被水淹，还说你言之凿凿说、今年的水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不知道你作何解释?” 何雨柱表现的很是坦然。 “前天我就向杨书记反映过这件事了!去年昌屏的温玉村遭了水灾，他们大队周边几个村损失相对较小，只有他们村颗粒无收，虽然他们有部分监管不力的错误，但相对较低洼的地势，还有因为河道淤堵，排水排不出去的问题，才是造成水祸的主要原因。” “所以打从那会儿起，我就开始关注起京城以及周边的排水问题来!哦对了、您看看这个!” 说着，何雨柱就从随身挎着的皮包里翻出两张纸来，递到了古司长的面前。 古司长很是从容的接了过去。 他只是快速浏览了一遍，就诧异地问道： “这是什么?” 何雨柱指着纸上记载的某项数据解释道： “这是我托水利局朝阳分局的简科长出具的地图以及数据报告，今年京城周边水库的蓄水量同比往年平均多出百分之七，而且京城及周边水库的储水量居整个北方的城市之首，还有据他们水利局的同志分析，如果今年雨季的降雨量达到预计的1000毫米，不是、哪怕是达到670毫米上下，到那时候，仅凭京城以及周边的几个县区，是根本消化不了这么大的蓄水量的!” 见古司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地图，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何雨柱赶紧趁热打铁道： “最近的天气变化不知道您注意了没有，这几天我走访了不少城市周边的河道跟水库，实地考察了一下，我还找了一些当地的水库工作人员以及一些经验丰富的农民老大爷，跟他们认真的探讨了一下，一些有着丰富经验的老大爷跟我说，照这样忽高忽低的天气，庄稼一会儿干一会儿涝的，今年极有可能会爆发强降雨，古司长!咱们不得不防啊！” “真等到雨季来临再临时想辙，那就真的来不及了，到那时候，河道淤堵，排水不畅，强降雨所造成的庞大降雨量，再加上周边的几个水库满溢，会造成一连串的灾难效应，其所造成的人员还有经济方面的损失，简直令人无法想象!” 古司长的神情不由变得凝重了几分! “说具体点!” 何雨柱点了点头，指着京城周边降雨的大概范围说道： “您看、就在这么一大片区域内，等过段时间雨季到来的时候，再加上现阶段整个京城周边的所有水库的蓄水量，一旦降水量超过预计的670—1000毫米，到时整个京城，就变成一片大水洼了!” 古司长听闻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慌张的表情，他盯着何雨柱的眼睛问道： “也就是说，这一切的重点，都集中在今年雨季的降雨量上，如果说今年的降雨量达不到你预计的这个标准，那今年的水灾，也就爆发不了是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没错!” 古司长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所以说，何雨柱同志!你口中所谓的京城水灾，完全就是没有任何数据支撑以及科学依据的，全凭你这一张嘴，还有几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农民所谓的经验之谈，就要动员全城的老百姓跟你一起瞎胡闹，你平时就是抱着这种心态参与工作的?” 说完，古司长的眼神中，不由得带出一丝轻蔑的意味来。 “看来，安排你进政工处工作，倒是屈才了，我该亲自给你写封推荐信，安排你去当个何半仙儿得了!” 古司长以为，经过他这番敲打之后，何雨柱应该会面露羞惭，或者会感到不好意思，可唯独没有想到的是，何雨柱居然还是保持着那副古井不波的样子。 他眼神丝毫不避，目光直视着古司长，表情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在您眼中，一定认为我何雨柱这个人是疯了，要么就是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不过，我要告诉您的是，我敢拍着自己的良心，说我何雨柱问心无愧，我的出发点很简单，就是为了整个京城，以及周边的百姓免受水灾的痛苦，你们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希望能引起有关部门以及首长们的重视，哪怕能为此多备几个沙袋，多挖通几条河道，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古司长的表情，立马又换成了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 他蹙着眉头，用不耐烦的语气问道： “不是何雨柱!你现在过得也不差吧？你一个堂堂京都轧钢厂的副主任，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领着，办公室坐着，夏天有风扇扇着，冬天有暖气吹着，你说你还差啥?你何必给自个儿找不痛快呢？” “你就听我一句劝吧！消停的干你的副主任得了，别张嘴闭嘴就是些水灾啦、水患了之类的，老老实实干你的老本行得了!” 何雨柱不置可否，暗暗地撇了撇嘴，没吱声。 眼见何雨柱还是保持着这副油盐不进的表情，古司长的火气不由得拔高了几分，他用食指狠狠的点了几下何雨柱的胸口，语气带着几分愤然道： “你说你消停的干你的副主任不成吗？何必管东管西的讨人嫌?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几天的不正常行为，连国家层次的首长都听说过你的大名了，害得咱们段部长在首长们面前都抬不起头，你说你明明瞧着挺机灵的，咋就非想要在首长们面前现眼呢？你说你折腾这些，图啥？” 何雨柱嘴角勾起，轻轻一笑! “不图啥!就是想要为人民服务!” “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就你?还想为人民服务呢？你还是继续去当你的半仙儿得了!” 说完，古司长恰好看到准备过来开会的高鹏远走了过来，于是他当即指着何雨柱，朝着高鹏远说道： “高鹏远!我把这小子交给你了，你让他回去以后，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办公室里，再安排个人盯着他，让他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不写个一万字的检讨书，就永远别放他出来!” 说完，古司长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转头朝着办公室走去。 剩下高鹏远乐呵呵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又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凑在他的耳边低声嘲笑道： “我说，我的何大副主任，你说你消停的干你的副主任得了，何必非要这么明目张胆的跟咱们古司长过不去，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你抗的住咱们古司长的怒火吗？” “原本我还把你当个劲敌来着，没成想你非要自个儿给自个儿挖坑，这下，我看你以后哪儿来的底气、在政工处这一亩三分地跟我叫板!” ……………… 第780章 似是又回到了原点 就在何雨柱伏案写检讨书的时候，叩门声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何雨柱抬起头一看，发现是薛玉梅，当即语气清冷地说道： “你怎么来了?” 薛玉梅仿佛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不爽，直接开口道： “还能为啥?高大哥让我监督你，说古司长要求你写的检讨书最少也要写一万字，写不完，就不许放你出去!” 闻言，何雨柱嘴角微微翘起，他起身将手中的钢笔插进墨水瓶里，接着起身，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朝着门外走去。 薛玉梅没转身，直接开口问道： “你要去哪？” “茅房!” 说完，何雨柱一把拉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薛玉梅的脸上，不自觉间露出一抹泛着苦涩的笑容，她也知道，自己这是讨人嫌了。 就在她拿起桌上的报纸，正在细细看着上面内容的时候，电话铃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她果断起身，走到电话旁边，毫不犹豫的把话筒给拿了起来。 “喂!哪位？” 对方好似突然间愣了几秒，然后一道听着语气淳朴的鲁省口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喂你好!同志!是红星轧钢厂吗？我找一下何雨柱!” “何副主任他不在，他、” 不等她说完，手中的话筒就被人给抢在了手里。 “喂!哪位?” 抢话筒的人自然就是何雨柱，他一边默默地听着话筒对面传来的声音，一边语气温和地说道： “哦！我当是谁呢！党大哥!你最近好吗？” “还行还行!就是咱们有日子没见，想你了，哈哈~!” “哎！这村里的情况就这样，你得学着把权利下放，别老想着一个人就能把所有事儿都干了，你又不是铁打的，我跟你说、好好好，我知道，你自个儿悠着点，别把你自己个儿搭里头去了!” “行行!我知道，每次我一跟你说这事儿，你就不爱听，你这人，咋就这么犟呢？” “好好好!我挂了!哎对了，大哥!这雨季快到了，你注意点天气，还有、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也白说，行行，挂了吧挂了吧!” “唉~!” 何雨柱一脸无奈的把电话筒给放下了。 迎上薛玉梅一脸疑惑的表情，何雨柱看着她，语态轻松地问道： “跟你高大哥最近处的咋样?有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薛玉梅眼神有些幽怨地剜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委屈道： “你就那么想把我给嫁出去啊？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累赘呗?” 何雨柱摇了摇头，重新坐下，语气认真的说道： “你从来都不是谁的累赘，也不需要去特意讨好谁，你就是你!你有着自己独立的性格和喜好，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说实话啊小薛，你没必要顾虑太多，反正有你曹伯伯给你做后盾，你的未来肯定会幸福的!” “没你那也叫幸福?” 薛玉梅依旧有些幽怨地跟他对视了一眼，接着熟练的拿起抹布，开始挨个的擦起桌子来。 何雨柱瞥了她一眼，就伏案继续写作。他现在的心境要比以往更加坦然，尤其是当他面对薛玉梅的时候，他一直都是非常的理智，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们俩是没有未来的。 很快中午吃饭的时候，何雨柱安排吴大志去打饭，顺便也帮薛玉梅打了一份。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三份饭盒摆在了一起，吴大志还特意拿了个罐头瓶子，何雨柱拧开一看，不由得笑了! “呵!黄豆炒咸菜丝儿?这是马华炒的吧？” “嗯！” 吴大志应了一声，拿碟子倒了些咸菜出来，然后拿手指蹭了蹭鼻子，接着走到窗边往左右看了看，又偷摸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饭盒来，搁在了桌面上。 薛玉梅打开一看，赫然是一份辣椒炒肉丝儿。 何雨柱起身去把三人的水杯分别倒上凉白开，薛玉梅则趁着这个空档，动作利索的把饭盒里的炒肉丝分到了各自的饭盒里，只是她往自己和吴大志饭盒里分的炒肉丝并不多，俩人至多分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她全都扒到了何雨柱的饭盒里。 吴大志跟她对视了一眼，然后俩人很是默契地拿起手边的馒头默默吃起饭来，全程他们俩谁都没吱声。 何雨柱把他们俩人的陶瓷杯分别摆在他俩的左手边，然后等他看向自己那份饭盒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瞬。 接着他直接就把饭盒里的炒肉丝又分了一些给俩人，这才开始闷声吃起饭来。 “我吃饱了!” 薛玉梅很快吃完，然后她一股脑的把分给她那份的炒肉丝，又全都扒拉回何雨柱的饭盒里。 “我出去一趟，你待会把饭盒放窗户边上，回来我一块洗!” 俩人听薛玉梅说完，就一齐目送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出门去了。 吴大志伸头往何雨柱的饭盒里瞅了一眼，然后瘪了瘪嘴，默默的朝着他比了个大拇指。 何雨柱做出一个想要伸手打他的动作，接着小声嘱咐道： “你小子!别跟你师娘说哈!” 吴大志咬了一口馒头，边嚼边小声的回应道： “您放心吧！我又不傻!” 接着，他放下手中的馒头，小声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我说师父!您对她，就真的没啥想法?依我看，薛干事对您确实是挺上心的!” 何雨柱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他又不瞎，相反，其实他这个人，思维还是很细腻的，其实他早就知道薛玉梅对他的心思，爱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只可惜他早就心有所属，并且说句实话，他看着薛玉梅的时候，视角总像个老父亲，他怜悯她不幸的身世，更同情她身体上的缺陷，对她更是说不上有什么讨厌之类的心思，在他眼里，她只是个身世可怜的小姑娘。 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何雨柱才把那几张一万多字的检讨书递到了薛玉梅的面前，然后他什么话也没说，就那么直接出门去了。 虽然时光已是傍晚 ，但夏日的阳光，依然还是带了几分炽热。 何雨柱在菜站的路边石上，买来一条五斤多的花鲢鱼，又买了一捆小葱，顺带着，卖菜的还给了一小把香菜。 他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拎着鱼，后边跟着个推车的徒弟，当着前院所有默默关注着他的那些街坊邻居们，抬起脚迈进了二进院里。 结果迎面就传来一道喧闹声，令何雨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第781章 二大爷威武 院子里，许大茂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拽着哭哭啼啼的房新媛的胳膊，就要往前院扯。 “你爸就要吃枪子儿了，那关我啥事儿?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爸，我管他是死是活，行了行了，我告诉你房新媛，你甭废话，赶紧给老子滚蛋!” 房新媛衣衫散乱，头发蓬起，脸上全是因泪水或汗水夹杂所产生的盐渍，她双眼红肿，一边哭，一边还在使劲的挣扎着。 “我不走!大茂!你不能撵我，你不能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看着眼前的房新媛拼命挣脱，许大茂感觉自己就快要按不住了。 这死娘们儿瞅着其貌不扬的，力气还挺大。 结果他一个没按住，让房新媛给挣脱开，然后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就环住了许大茂的腰，语气哽咽地哭喊道： “呜呜呜~!你别撵我走，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就只剩下你了，要是连你都不要我，我就只能去死了!” 许大茂不依不饶的挨个掰着她的手指头，嘴里骂道： “你特么少吓唬老子!你个死黑死黑的黄毛老娘们儿!长得跟特么块蜂窝煤似的，鬼才会喜欢你，当初要不是老子、” 骂到这里，许大茂突然有所惊觉，他环视了一下周边围观他的街坊邻居，心里头暗骂道： 该死!让这个疯女人给害惨了，咋一下子围了这么多人?这下不弄得全院皆知了吗？他还怎么把面前这个死女人给撵出去? 就在他一脸担忧，想要挣脱开房新媛的时候，一道带着愤怒的声音，在他的面前响了起来。 “许大茂!你还是个人吗？” 眼瞅着一堆人站在他们旁边瞧热闹，秦淮茹第一个站了出来。 她指着许大茂的鼻子愤然道： “许大茂!你今儿要还是个老爷们儿，你就别欺负人房新媛!人家又没做啥对不起你的事，你至于要把人家给撵出去吗？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眼见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甚至就连前院都来人了，许大茂心内一阵慌张，他忙色厉内荏的反驳道： “秦淮茹!你少特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我跟她的事儿，跟你有啥关系?你特么算老几啊？这还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 “她不够资格，那我呢？许大茂!你觉得、我够不够资格?” 等他刚说完，一道带着几分威慑力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许大茂闻言菊花一紧，他转过头，用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恭维道： “二大爷!您瞧这事儿闹得，咋还惊动您老人家了呢？您甭听他们瞎扯，我跟新媛、我们两口子这是闹着玩儿呢！” “闹着玩儿?许大茂!这么多街坊邻居当面瞅着，你当我是个傻子吗？还是以为，我这人平时太好说话了?” 二大爷双手负在身后，挺着他那个疑似怀了四个月孩子的肚皮，双眼带着几分愤然，压迫十足的用手指着他威胁道： “我告诉你许大茂!兹要我还住在这个院里，我还当着咱们这个院儿里的家，我就不允许你欺负人闺女，我告诉你，你这么做，那是相当的不道德，我跟你说，你赶紧这个、把你媳妇儿领屋里去，你要是再敢瞎胡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唾沫星子混杂着愤怒的情绪，喷了许大茂一脸，着实把他给吓得不轻，要知道，别看院里头有三位当家大爷，但其实他最怕的还是二大爷，毕竟都搁一块住这么些年了，三位大爷里头，就二大爷喜欢当面动手，平日里他拿着皮带抽俩儿子的名场面，他可是没少见。 许大茂立马秒怂，他一脸讨好的朝着二大爷赔笑道： “哎哎!成成成!二大爷!我听您的!我们俩这就回去!” 许大茂赶紧伸手把自己的媳妇儿给拉起来，还十分贴心的给她拍了拍裤子上沾的土，然后拉着她就回屋了。 目送着他们两口子离开，众邻居立马一哄而散，毕竟这个点正好是下午饭点，该做饭的做饭，该生火的去生火，而且各家都有一大家子人，都指着自家来看热闹的老娘回去做饭呢! 不过还是有那么零星几个不咋忙的街坊，上赶着想要捧二大爷的臭脚。 “还是他二大爷面子大呀！您瞅瞅，这许大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他就怕咱院的二大爷，您瞧瞧、咱们二大爷一发话，许大茂这混不吝立马就老实了，跟那耗子见了猫似的!连个屁他都不敢放!” “那是那是，咱二大爷那可不是一般人，瞧这气派，这风度，跟那单位里的大干部似的，区区一个许大茂，那还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二大爷站在路中间听着，心里简直是高兴坏了，他感到自己的虚荣心，在此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非常享受这种被人追捧和恭维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尽管他都当了一辈子的工人了，但他自问，自己还是跟那些普通老百姓是不一样的，他天生，就是个当干部的命，只不过，他是老年才能得志的那类人罢了。 终有一天，他刘海中，注定是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的! “这个、都散了吧散了吧!各家都回去吃饭去吧！” 二大爷马上笑盈盈的摆了摆手，驱赶着着众人散去，那摆手的姿势完全是照着轧钢厂迎门墙上、那幅伟大导师画像上的动作来的，他可是站他家大衣柜镜子面前，练了好久才学来的。 见何雨柱迎面跟他碰上，二大爷面色不变，依旧还是笑呵呵的朝着他摆了摆手，搞的何雨柱也下意识朝着他笑了笑，只是刚一进屋，何雨柱就忍不住回过头来，疑惑的朝着吴大志嘀咕道： “他刘海中这是咋了？还学那些大人物那样招手?这是提前患上脑中风了?” 吴大志摇了摇头，否认道： “我瞅他这症状，不太像是外风或内风之症，倒像是您以前跟我提过的那老年痴呆差不多，估计他这是发病了!” “估计是!” 何雨柱撇了撇嘴，表示深以为然。 于子芩下午已经睡过了，这会儿正精神着呢，看到何雨柱手里拎着的鱼，禁不住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她高兴的招呼道： “哟！师父!咱们今儿晚上要吃鱼吗？” 何雨柱很快的在屋里打量了一番，却没有看到他媳妇儿贺小琪的影子，跟以往稍有些烦躁情绪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心里并没有生出多少波澜。 他笑着回应道： “吃!等会儿哈！一会儿我给你们炖去!” 说完，他一手拎着鱼，一边单手把皮包给挂在了衣架上，然后将其他的配料一起拎着，转身出门处理鱼去了。 吴大志走上前，一边动作轻柔的帮他媳妇揉着小腿，一边朝着她询问道： “对了媳妇儿，我师娘这是去哪儿了?咋没见着她人影呢？” 于子芩闻言一窒，她还能实话实说，说师娘她老人家，这会子都还没回来呢………… 第782章 微妙的变化 都说人不经念叨，于子芩刚想着该怎么圆呢，贺小琪就抱着一大摞书，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把书往书桌上一放，直接拉过旁边的椅子，然后有气无力的坐了下去。 “呼~!可累死我了!” 长出了一口气后，贺小琪一边吐槽，一边揉了揉自己稍有些酸麻的手臂，然后转头朝着于子芩问道： “子芩啊？咱们今儿晚上吃啥?” 吴大志两口子对视一眼，还没等于子芩说话，吴大志直接开口道： “我师父买了条胖头鱼，今儿晚上炖鱼!” 贺小琪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我瞅瞅去!”就撸起上衣袖子，拉开门直接出去了。 吴大志起身把毛巾在水盆里投凉，拧干后又把毛巾递到了于子芩的手里，忍不住问道： “她这整天介早出晚归的，这是折腾啥呀?” 于子芩一边拿毛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汗珠，一边表情淡然道： “还能干啥?你没瞅见她抱了一摞书回来的吗？今年考大学指定是不赶趟了，那头高考成绩都快出来了，她这是卯足了劲儿，打算来年再参加高考呢！” 吴大志有些不理解地吐槽道： “那还费那个劲儿干啥？照我说她这就是瞎折腾，反正我师父又不能短了她一口吃的，有这功夫，还不如搁家把孩子看好，顺带着再做点热乎饭，不比啥考大学要强?” 于子芩当即白了他一眼。 “瞧你说的，那叫个啥话呀？喔，合着在你眼里，我们女人就该成天搁家洗衣服干活伺候孩子，就不能有点人生追求了是吧？” 吴大志赶紧解释。 “不是不是!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说，凭我师父这条件，足够她搁家舒舒坦坦的过日子了，反正考大学也只是为了找份好工作而已，多她那二三十块钱，也不顶啥大用!” 于子芩倒是难得的没有出言反驳。 其实吴大志这话说的也没错，凭何雨柱一个人的工资，就足够他们一家三口衣食无忧了，贺小琪多挣那二三十块钱的工资，对他们家来说，的确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不过，为了敲打一下自家男人，省的他再做出什么错事来，于子芩当场嘱咐道： “你少搁那儿胡说八道，师娘她这么做，自然就有她这么做的道理，再说了，不还有师父吗？他们两口子的事儿，你还是少掺和的好!” 吴大志闻言一愣，接着认同般点了点头，说实话，其实何雨柱啥性格，他心里多少也有点数。 他不仅不喜欢别人对他的做事方法指手画脚，更不喜欢别人对他提出不同意见，尤其是事关他们两口子的事儿，他从来都不会跟他们两口子之外的人提起。 贺小琪先是到小屋看了看俩孩子，发现一大妈这会儿正在屋里，逗着三个小孩儿在床上乱爬。 易春芳已经一岁多了，这会儿正是最喜欢走来走去的时候，一刻也不得闲，而小燕儿和何晓这会儿也有十个月大了，也同样闲不住，此刻一个正趴在床上，撅着个小屁股，跟猪拱地似的，另一个则是仰面躺在床上，正在吃自己的脚趾头，看着就特别可爱。 一大妈回头一看，就看到了贺小琪那张熟悉的面孔。 她笑着招呼道： “小琪回来了？” 贺小琪轻轻一笑，算是回应，接着她又朝着一大妈询问道： “干妈!红英呢？您见没见她去哪儿了?” 一大妈伸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望着窗外道： “红英她做饭去了，刚还让我搁这儿帮她看着孩子，估计这会儿应该忙的差不多了吧!” 贺小琪嘴角噙着几分笑意，望着她儿子在那块儿专心的拱着地，就感觉特别好笑，只是想着还得去看看孙红英把饭准备的怎么样了，只好撂下一句“那我过去瞅瞅去!”，而后依依不舍的出门了。 何雨柱这会儿正在给孙红英示范怎么炖鱼。 “你瞅着没？这炖鱼之前，先得把鱼肚子里那层黑膜给它刮干净，下锅煎鱼的时候、” 随着“嗤拉”一声，鱼被下入锅里，何雨柱这会儿也没动，指着锅里的鱼大声说道： “你先别忙着给它翻面，翻的太早了，鱼皮就破了，下勺一捅咕就得散，你得等它稍微煎的有那么一点点糊，你再给它翻个面儿!” 说着，何雨柱手腕一使劲，鱼就被翻了过来，露出了一侧微有些焦黄的那一面。 “这会儿你再给它下料，你把这个蒜片跟这个姜片、” 何雨柱手中动作不停，依次把配料一样一样的投入锅中，接着他听到屋里传来招呼“爸、妈”的声音，然后厨房的门帘一掀，贺小琪直接走了进来。 孙红英立马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有些不合适，于是她直接主动朝着贺小琪招呼道： “嫂子你回来了？那我回去看看孩子们去!” 说完，没等贺小琪开口说话，她就直接跑出去了。 贺小琪心情有些忐忑的看了看锅里的鱼，接着没话找话道： “炖鱼呢?” 何雨柱闻言转头看向她，然后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这才点头“嗯”了一声。 随着炉灶里煤炭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俩人同时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贺小琪咬了咬下唇，主动报备道： “我今儿去我陶老师家了，今年的高考指定是赶不上了，不过要是好好备考的话，估计明年肯定能考过的!” 何雨柱闻言点了点头，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勉强扯出一缕笑意，鼓励她道： “加油!明年你肯定能考上的!” 贺小琪立马就红了眼眶。 不容易啊！ 原先对于她想要考大学这件事，何雨柱一直都是持反对态度的，现如今他终于想通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事! “谢谢!” 贺小琪主动走上前，从背后将他给抱住了。 何雨柱宽慰的拍了拍她的小手，然后拿起炒勺，荡了一勺醋在锅边上。 随着炖煮的香味逐渐弥漫开来，整个院子都飘荡着一股诱人的鱼香味。 何雨柱特意分了一碗鱼肉出来，又捏了一些香菜在上面做点缀，他怕碗的温度太高烫手，又垫了个盘子在底下。 接着他将盘子递到贺小琪的面前，一边看着她，一边朝外间努了努嘴。 贺小琪立马就明白了，这碗鱼肉，是特意分给她父母的! 她立马开心的接过来，接着何雨柱一把撩起帘子，协助着她把鱼碗端了出去。 然后他把锅里的鱼全都倒进了大盆里，也没跟正一脸开心看着那碗鱼肉的岳父岳母打招呼，就直接出门去了。 他一边走，一边思忖道~ 明儿得去找年糕他爸商量商量，不行就把孙红英住的隔壁那间小屋拿下来好了，要不就连旁边那间返潮的小屋也一起拿下来，正好一间用来做饭，一间用来搁置他屋里那一大堆木材，至于屋顶漏雨以及返潮啥的，大不了在墙上搞一层泡沫板，再搁外墙加砌一层好了，至于漏水，搞一层玻璃纤维布，再来回刷几遍沥青就行，保准防雨效果杠杠的! 何雨柱一边想着，一边端着鱼盆进了屋。 本来他想着，他们几个兄弟姐妹在一起吃饭挺好的，只不过小舅子贺小宝的突然加入，把何雨柱几人给整无语了! 不是已经分你们家一碗鱼肉了吗？这小子咋又来了?………… 第783章 图穷匕见 亲眼目睹小舅子拿着双筷子，把鱼的两只眼睛全都给扣了去，何雨柱索性直接拿起筷子，将鱼头的上半部分给夹断，然后随手摸了只碗，将那部分被夹断的鱼头装了进去，扔在了贺小宝的面前。 没想到贺小宝只是瞅了他一眼，接着连看都不看那碗鱼，依旧拿双筷子在鱼盘里面扒来扒去，搞的在座的几人都没心情吃东西了。 身为长姐，贺小琪自然不惯着他这个臭毛病，一把就将他手中的筷子给夺了过来。 “要吃你就好好吃，别拿双筷子乱戳，鱼都让你给戳烂了，别人还咋吃?” 贺小宝闻言丝毫不慌，他立马朝着自己的姐姐伸了伸舌头，同时拿食指扒着自己的下眼睑，朝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咧!” 何雨柱不动声色，屈指在他的脑门上一弹。 “邦!” 声音还挺响。 贺小宝先是有些愕然的瞅了何雨柱一眼，接着就咧开嘴，貌似要哭的样子。 贺小琪的火气这会儿也起来了，她指着门口，厉声道： “要哭上外边哭去，没人惯着你!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那些臭毛病!” 贺小宝这下子是彻底绷不住了，他一把将面前那碗鱼肉打翻，然后哇哇哭喊着跑出去了。 何雨柱仿若没看见似的，连看都不看，吃完最后一筷子鱼肉，他就起身就走到书桌旁，开始翻看起贺小琪带回来的那一摞学习资料来。 当他看到那本半译文的《老人与海》时倒也还好，毕竟他的英文功底还算是扎实，可当他翻到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函数、三角函数、不等式、数列、复数、排列组合、立体几何、平面解析几何之类内容的时候，他就快递把书页给合上了。 贺小琪看到了他的动作，笑着调侃他道： “咋了?我书里头藏着炸弹啊？” 何雨柱赶紧装傻。 他摇了摇头，很是自然的回了一句~ “数学这玩意儿太深奥了，跟看天书似的，再说我连初中都还没读完呢，还是甭给自己个儿找不痛快了!” 说完，何雨柱朝着门外努了努嘴，提醒她道： “小宝这会儿指不定跑你妈那儿告状去了，你不追出去哄哄?” 贺小琪丝毫不以为意，她撇了撇嘴，不忿道： “哄啥哄?都长这么大了，还当他是小时候那会儿呢？都是我妈惯的他那些个臭毛病，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何雨柱嘴角扯了扯，寻思我才懒得哄呢！就他小舅子刚才那会儿的表现，一副典型缺乏管教的样子，跟棒梗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一看就知道是都是被他爸妈给惯的。 剩下三人很快就吃完了饭，尤其是吴大志，他不仅吃了鱼头，还把贺小宝刚才推翻的那碗半截鱼头也给吃了下去，随后他就顺手抹了把嘴上的油渍，扶着他媳妇儿于子芩出门乘凉去了。 孙红英简单把餐桌收拾了一下，又擦了擦桌子，然后端着碗筷，也跟着出去了。 现在，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两口子了。 贺小琪走到窗户边，朝着外面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她将目光转向何雨柱，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直接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何雨柱很是自然的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然后就将她搂进了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同时，嘴唇靠近她的耳边道： “咋了?我咋感觉你不太高兴啊？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贺小琪躲在他的怀里，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仰起头，双眼看向他。 但何雨柱却并没有意识到她的目光，他只是下意识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方。 虽然何雨柱啥也没说，但是贺小琪也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何雨柱的心态已经起了变化。 她不知道这种变化好与不好，但她却莫名的感到了一丝恐慌。 她的男人，好像心里藏着心事，而且，对待她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细致入微了。 ………… 何雨柱挨处分了。 因为到处散播谣言的违规行为，何雨柱被厂里记了一次大过，还被全厂通报批评，结果刚挨完处分，当天下午开会的时候，高鹏远就直接跳了出来，打算趁着他跟杨书记的关系不睦，想直接把他给外派出去，从而可以彻底掌控整个工厂政工处。 高鹏远朝着杨书记和王厂长点头示意了一下，说道： “新厂的筹划和建设，现在已经进行到一多半了，关于分厂各部门单位的临时负责人，不知道各位领导，有什么具体的人选?” 杨书记若有所思的看了高鹏远一眼，接着他又将目光，转向了后者身后坐着的郝春风跟何雨柱两位副主任的身上。 他当然明白高鹏远的意思，这是打算要把在工厂政工处里边，跟他关系最不对付的那个人给踢出去。 杨书记的想法，其实跟高鹏远想的差不多，俩人都是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何雨柱，毕竟这小子行为这么跳脱，而且屡次没把他们两位新来的直属上司当回事，那既然这样，还不如把这小子调到分厂去，主打的就是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既然高鹏远已经给了信号，那杨书记自然也就顺坡下驴，打算先从政工处下刀子。 杨书记往左右环视了一圈，十分隐晦地朝着高鹏远使眼色道： “那既然高主任先开口，那就先从你们政工处开始吧!” 杨书记怕做的太明显，难免会引来别人说闲话，于是主动为自己辩解道： “同志们都不要误会哈！工厂的建设进度需要安排人现场督促监督，郑总工又忙于监管生产设备，一时之间也抽不出空来，所以我考虑的是，从你们各部门先推荐一位干部出来，暂时替郑总工分担一下工作方面的压力!另外嘛、也可以顺便负责监督一下建厂的工程进度。” 在座的各位领导也都不是傻子，杨书记跟高鹏远俩人这一唱一和的行为，在他们在座的这些领导们看来，简直幼稚的可笑。 李主任隐晦的伸手扯了扯王厂长的衣服袖子，王厂长微微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结果俩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喜色。 就这俩蠢货，也妄想掌控他们红星轧钢厂?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何雨柱面色淡然的望着杨书记和高鹏远在他面前演戏，他都不用费脑子去想，都能够分析出，这俩人下一步会说什么话、做出什么行为来。 果然，一下秒，高鹏远就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高鹏远!你就这么急着想赶我走啊？你好歹再铺垫铺垫也成啊，不然你这燕国地图，未免也太短了点吧？ ……………… 第784章 权利的漩涡 高鹏远好歹也曾经在基层历练过，不至于上来就表现的这么明显。 于是他第一个选择询问起郝春风来。 “郝副主任!你心里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郝春风怎么也没想到，高鹏远第一个询问的对象，居然会是他? 听到高鹏远第一个点他，直接就把他给问懵了! 他呆呆的望着高鹏远那张最近天天见面的熟悉面孔，寻思高主任你这是啥操作啊？前儿晚上咱们不是商量的好好的，先拿何雨柱这小子开刀的吗？ 他最近可是老实的紧，高鹏远让他干啥，他就干啥，让他打狗，他就不敢撵鸡，甚至都不需要高鹏远先开口，他就自愿把政工处掌家的仓库钥匙权，主动交到了高鹏远的手里。 只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杀鸡儆猴这种事儿，居然也能牵扯到他的头上。 眼见高鹏远看他的眼神晦暗不明，郝春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高主任这是打算借他的口，把何雨柱这个名字给引出来。 他马上心领神会，直接站起身来，望着在座的部门领导们说道： “这个、我先表个态哈！我认为，在新厂建设方面，能够帮助到郑总工的，我第一个想要推荐的人选，就是坐在我旁边的这位何雨柱同志!” 听到郝春风第一个点他的名，何雨柱忍不住嘴角勾起，然后用略有些戏谑的眼神望向他。 眼见在座的领导们都不吱声，全都面无表情的望着他，郝春风有些紧张的捏了捏自己的上衣衣角，然后下意识间跟何雨柱对视了一眼。 顿时他心里一紧，赶紧避开了何雨柱那泛着笑意的眼神。 郝春风心知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既然都已经把他给得罪了，那索性就一条道走到黑好了。 于是他使劲咽了咽唾沫，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在座的领导们都知道，何雨柱同志虽然是咱们轧钢厂最年轻的领导干部，但是他的个人魅力，以及业务能力，包括他的专业水平，在咱们轧钢厂，那都是首屈一指的!” 看了看在座的众领导，郝春风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又瞬间想到了几句新词。 “我这人是个啥性格吧、大伙儿也都知道，我活四十多年了，从来都是有一说一，从不说假话，我这人生平从不服谁，但是何雨柱同志的个人能力，我是打心眼里服气的!” “更不要提在其他方面，何雨柱同志也是同样的优秀，比如说，在他的设计监督下，咱们厂去年建造的试温车间，经现场实测，达到了非常喜人的效果，所以我认为，如果说在施工建造方面，我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在场的诸位除了郑总工，没有比何雨柱同志更合适的人选了!” 何雨柱心里忍不住想笑。 倒真是难为他了，没想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郝春风居然还能在第一时间、罗列出他这么多的优点，而且这番说辞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不得不说，在临场发挥口才的情况下，郝春风的业务能力还是挺强的。 别说，他这番话，还真起了点效果，他话刚说完，坐在靠前位置的几位车间主任，第一时间就表了态。 “我认同郝春风同志的意见!” “何雨柱的个人能力确实强!我也服他!” “没说的，我王进宝也认同郝副主任的观点!” “第一个就选他吧！还商议啥?” 看到众人的态度，杨书记跟高鹏远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杨书记见时机成熟，立马就开始宣布现场投票。 “咳咳!那个、赞同何雨柱同志第一个入选名单的，都举手表决一下吧！” 现场稀稀拉拉的举起了几只手，后续有几只手又收了回去。 有些搞笑的是，举手的除了郝春风，也就只有刚才发话的那四位车间主任，至于其他人，一个举手的都没有! 五票! 开玩笑，何雨柱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跟他个人的名气同样出名，更甭提他可是王厂长跟李主任俩人互相争夺的宝贝疙瘩，在这个节骨眼上，敢当着两位大佬的面，明面上搞什么小动作，是不是活腻味了? 看到这个结果，杨书记的脸色，当场就有些挂不住。 他知道红星轧钢厂是个官场绞肉机，两年内就连续落马了两位党委书记，他也知道王厂长和李主任俩人的背景很硬，手伸的也够长，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俩人的手居然伸的这么长，几乎直接就把他这个一把手给架空了! 既然投票的人数太少，何雨柱自然也就直接被pass了。 看到这个结果，杨书记直接把眼一闭，当场就不吱声了。 高鹏远更是气的脸色铁青。 本来他都已经得到了杨书记的支持，心想杨书记身为工厂一把手，整治个何雨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结果没想到，打脸居然来的这般快。 眼见杨书记蔫了，李主任立马就朝着他的头号智囊陈健康递了个眼色，后者立马站了起来，开口朗声道： “既然政工处的名单还没选定，那就从我们生产车间开始选吧！” 陈健康站着环视了一圈，最后他将目光，定格在了坐在他身旁的的王进宝身上。 王进宝心里一突，心想~不会打算选我吧?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下一秒，陈健康那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就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第一个推荐王进宝同志，大伙儿都知道，老王的业务能力很强，安排他去新厂，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他的个人能力，同时也能加快新厂的建设速度，同意我观点的，都表个态吧！” 说着，陈健康第一个举起了手。 后面稀稀拉拉的，也跟着举了四五个。 “咳、咳咳!” 王厂长十分突兀的咳嗽一声，跟着把手举了起来。 这一下，立马就像捅了马蜂窝，后面举手的直接超过了半数，占比最起码也有百分之六七十。 被选中的王进宝立马就傻了眼。 他赶紧转头看向李主任，却发现对方这会儿正在闭目养神，连看都懒的看他一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敢直接张嘴喊，心里那个着急哟！ 他只能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希望对方这一刻能睁开眼看看自己。 老大!李老大!您老睁眼看看我呀!老王我可是你的人呀!您赶紧跟王厂长求求情，替我说几句好话，您要是再不管我，以后我可就没法为您老人家尽忠了啊！ 此刻王进宝的心哇凉哇凉的，今天这个投票结果，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无视了他执着的眼神，陈健康又报出了下一个名字! “第三车间屈中元!屈副主任!你是第二个!” 报完名字，陈健康直接就将视线转移到了在座的、一名看着老实巴交的中年人身上。 一听陈健康又点了一个人名，还没等他第一个先表态，就有好几只手举了起来。 结果那几个举手的左右看了看，发现举手的没几个，于是索性都把手给放下了。 这下可好，连装都不用装了，陈健康只念了名单，就连投票这一步都给省略掉了。 屈中元立刻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听到这个结果，他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他这人一向与人为善，进轧钢厂工作八年了，他从没跟谁红过脸，也没跟谁吵过架，说的明白点，他就是个老好人，从不拉帮结派，也从不主动向哪一方靠拢。 所以，有今天这么一个结果，他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心里还感到有些振奋，心忖今后终于可以挺起胸膛，再也不用跟这起子小人在一起工作了。 ……………… 第785章 这无法掌控的爱情 “六车间王副主任!王福龙!” 王福龙十分从容的站了起来。 了解其中内情的都知道，他是李主任的心腹，之所以选他，目的自然是清晰明了，李主任不希望新厂里没有他的眼线，而且王福龙身为六车间副主任，调去新厂的话，可以直接安排他做第三车间的车间主任，这是他和李主任双方共赢的结果。 “胡炳文!” “于宏伟!” “肖克!” ………… 随着陈健康逐个点名，被念到名字的人，全都一一起身，走到了靠近东侧墙壁的空地上。 等陈健康点完名，他就第一时间看向杨书记，态度十分客气的询问道： “杨书记!全生产车间共选举出一名车间主任，六名车间副主任，天车工两名，生产车间实际入选干部共九人!” 杨书记点了点头，手虚按了几下，示意他坐下。 宣传科长尤振勤跟着站起身来，先是朝着在座的各人扫视了一圈，然后连名单都不用看，直接开始点名道： “我来宣布一下，我们红星轧钢厂新分厂的调岗人员名单!” “宣传科二组组长王兆和!” “姚宏远!” “穆莹莹!” 等尤振勤念完名单，朝着杨书记点头示意了一下，他们宣传科拢共也没多少人，安排三个人过去，已经足以先把宣传科的架子给撑起来了。 至于被念到名字的人，其中一个是小组长，一个是联络员兼放映员，还有一个广播员，他们因为级别不够，所以没能来参加会议，不过事后会通知他们，今天念名字就是走个过场。 杨书记再次用眼神示意他坐下，接着，他又将目光转向了高鹏远。 “高主任!生产车间这边的人选都已经选定了，那你们政工处呢？准备安排谁去新厂协助郑总工啊？” 高鹏远用有些不甘的眼神看了何雨柱一眼，心里清楚明知不可为的他，只能将视线瞥向郝春风，指着他说道： “让郝春风去吧！郝春风同志在轧钢厂工作多年，业务能力扎实，个人能力也比较突出，至于其他的优点嘛、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完，你说是吧？何副主任?” 何雨柱仿佛没有听出高鹏远在拿话语阴阳他，而是做出一副很是认同的表情，朝着高鹏远点了点头。 “嗯！我跟高主任意见相同，我也认为郝副主任很合适!” 郝春风立马就急了，他忙站起身，朝着高鹏远说道： “不是、主任!这咋还选我啊？我不是、” “都听你的了嘛，我不是你的人吗？” 说到这里，郝春风的声音越来越小，只看到他的嘴巴在动，却根本听不到他在嘀咕什么。 可惜他心里的委屈，没有人会关心。 杨书记面无表情的宣布了一句“散会!”就第一个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至此，会议结束。 下午开会的时候，恰好下了一场急雨，乌黑的云彩遮盖了整片天空，隆隆的雷声响彻天边，震的人心里头发慌。 不过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天空就云收雨歇，阳光再次普照了大地。 因为当天李主任没有请客吃饭的缘故，何雨柱在下班之后，在路边买了一只不大不小的南瓜，还有几只青萝卜，顺带着，他又去了趟菜站。 在菜站门口，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三块钱，还有两张壹市斤的肉票，递到了吴大志的手里，指使他去里边割几斤肉来。 钱虽然花的不多，可最近的手中的票券用的有点快，不禁让他感到有些捉襟见肘。 翻了翻兜里剩下为数不多的票券，让他不由得想起，以前小菊那姑娘一边故意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一边偷偷摸摸的、往他手里递那厚厚一沓各类票券的场景来。 那带着几分娇俏的杏眼，还有那张曾经十分熟悉的笑颜，他已经许久都没有见到过了。 也不知道她最近过得咋样了，逃婚?她可真干的出来。 何雨柱的嘴角，很自然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说句实话，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何雨柱的内心，多少是带着一丝窃喜的，没有男人会真的无视掉一个漂亮姑娘对自己的爱慕之心，更不会希望这个姑娘嫁给别人，毕竟男性的占有欲是很强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俩在一起都相处这么久了，要说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无疑就是在自欺欺人。 但他这人，跟别人还真不太一样，因为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当他真心爱着一个姑娘的时候，那个姑娘就会完全塞满他的全部，所以，当他爱上贺小琪的那一刻，他就清楚，不论他今后他碰到的女人有多么的优秀，都无法替代贺小琪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所以，在他的心里，是绝对不会存有其他女人的位置的，尽管他有时也会偶尔想起小菊那姑娘，但出现在他记忆中的，也只是俩人曾经那些愉快的过往，与其说那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还不如说成友情来的更契合些。 从兜里的烟盒中掏出一支烟，又跟坐在路边抽旱烟的老大爷借了个火，然后他一手扶车把，一手捏着烟，默默地想着他的心事。 他最近的烦心事，来自于他真正的另一半。 他总觉得，贺小琪对于她那个竹马程志国的事，有点太过于上心了，而且每次跟他据理力争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那副嘴脸，是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在她身上见到过的。 那种说话的方式，在他看来，很像是在吵架。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好像还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争吵，而且他们争吵的原因，居然还是因为一个所谓的青梅竹马。 或许是相处已久，也或许是因为曾经的激情不再，但在他看来，与其说是他俩的感情开始慢慢趋于平淡，还不如说，贺小琪对他的感情，本来就没有看上去那么深厚。 如今程志国的事情还没完，她又起了想要上大学的心思，何雨柱真的没自信，当她真正踏入到大学校园之后，面对着那些热情洋溢、充斥着激情与冲动的帅哥靓仔们的时候，当她面对随之而来的那些层出不穷、接连不断的示好以及爱慕的时候，她还能不能够守得住本心? 或者说?遇到属于她此生的真爱? “呼~!” 一朵烟圈从他的口中徐徐出现，然后缓缓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不怪他爱胡思乱想，这个社会本来就很复杂，人心则更复杂，而作为这个国家真正意义上的大学生们，他们的思想和三观，跟普通老百姓压根就是不沾边的。 就比如说大名鼎鼎的徐先生，在1925年所做的作品中有一首《她怕他说出口》的诗，其中有这么几句描写~ （朋友，你的心在怦怦的动，我的也不一定是安宁；) （这不是玩，还是不出口的好，我顶明白你灵魂里的秘密；） 看看，连民国时期的爱情都可以这么浪漫且直白，更何况是四十年后的今天，真以为人家大学生谈恋爱就像是敕勒川下的郭撇子，张嘴就给你来这么一句~ “老许!你要老婆不要?” 别开玩笑了!那些京城大学生们张嘴闭嘴都是罗曼蒂克，岂是一个只期望能吃顿饱饭的秀芝能比的?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吴大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把他重新唤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何雨柱先吐出一口烟，然后斜睨他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 “狗儿!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特么敢拍老子的肩膀?咋滴？你这是要上天啊？” ………… 第786章 一碗炖肉，引得全院破防 晚饭吃的炒南瓜跟萝卜炖肉，何雨柱亲手做的。 那肉香味顺着微风飘出去好远，最后飘到了棒梗的鼻子里。 “奶奶!我想吃肉!” 秦淮茹脸色难看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咱家只有咸菜窝头，你爱吃不吃，吃完赶紧写作业去!” 棒梗一听，拿他那双白眼狼似的眼睛瞟了他妈一眼，然后朝着贾张氏撒娇道： “我不、我就要吃肉!奶奶!您看我妈，她又骂我!” 贾张氏叹了口气，看着棒梗劝慰道： “棒梗啊！你也甭怪你妈！就咱家这条件，有窝头吃就不错啦，哪能跟人家比呀？听奶奶的，老实啃你的窝头得了!” 棒梗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梗着个脖子嚷嚷道： “咱们都搁一个院儿里住着，傻柱他凭啥顿顿吃肉吃馒头，咱家就只能吃咸菜窝头?凭啥呀?” 贾张氏这会儿也是馋的紧，尤其闻着这股味道，她就能判断出，这肯定就是她最爱吃的萝卜炖肉。 要按照她以往的泼辣性子，这会儿早就已经开骂了，甚至把她给惹急了，她都敢堵人家门口去骂，可备不住对方是何雨柱，她真没那个胆量。 见棒梗搁那儿愤愤不平，秦淮茹本就烦躁的心，不由得也是掺杂了一丝火气。 “你行了吧你，什么凭什么?吃个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我不!我就不!我就是不服!我去找一大爷评理去!” 棒梗浑劲儿一上来，立马就要发作，结果他刚站起身，下一秒，他就被贾张氏给抱住了。 “奶奶的大孙子哎！你这是干啥?” 棒梗立马开始拼命挣扎。 “奶奶您干啥呀？您赶紧撒开!别抱我!” 眼见挣脱了半天，依旧挣脱不开，棒梗当即就绷不住了，立马就开始大哭起来。 “呃呃~傻柱他欺负人!他家天天吃肉，咱家连顿窝头都吃不起，我这就去找一大爷告状去，一大爷要是不管，呃呃~我就上派出所告他去!” 哭喊完，棒梗再次发狠，想要出门找人评理去。 贾张氏哪敢松手，赶紧死命拉着棒梗，后者再次使劲挣脱了一下，结果还是挣不开，只能趴在贾张氏的怀里，又继续呜呜的哭了起来。 贾张氏心疼孙子，又不好说他，被气的全身发抖。 她恶狠狠的看向秦淮茹，厉声道： “这叫个啥事儿?秦淮茹!你看把我大孙子给委屈的，你这就去找他一大爷，让他去把傻柱给骂一顿去，不然照我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秦淮茹一脸不满的看着贾张氏，寻思孩子还小、不懂事也就罢了，你这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咋还这么不依不饶的? “您可消停点儿吧！您还想让一大爷上门去骂人家?您知道人傻柱是啥身份吗？还骂他?一大爷他躲都还躲不过来呢！您搁那儿净想啥好事呢!” 贾张氏闻言一愣，朝着她儿媳妇问道： “傻柱他搁你们轧钢厂，真有那么大权利?” 秦淮茹闻言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是妈！您啥意思?” 贾张氏接着问道： “妈是想问，傻柱他不就是一副主任嘛！他还能管的着你?他不是那政工啥来着?不就是管写黑板报的嘛！他还能管的了你们车间的事儿?” 秦淮茹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她望着贾张氏，坦然解释道： “妈！您是想问，傻柱他是不是有管我的权利，是不是他一句话，就能让我搁轧钢厂干不下去，对吧？” 贾张氏不迭点头。 “对对对!妈就是这意思!” 秦淮茹当即摇了摇头，把手中的窝头掰碎，泡在了稀饭里。 “那我劝您、还是甭去招惹他了，我跟您交个实底儿，就傻柱搁我们厂，那可比搁咱们院儿里威风多了!厂长书记那是想见就见，连我们厂李副厂长都得求着他捧着他，我这么跟您说吧，您要是敢跟他过不去，兹要他一句话，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往后就只能喝西北风过日子了!” 贾张氏闻言，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她知道傻柱很厉害，只是不知道傻柱现如今居然变得这么厉害了，说实话，这还真把她给吓到了。 她无奈的瞅了一眼趴在她怀里还在哭的大孙子，心知不可为的他，甭说哭他的鬼儿子贾东旭了，就算他现在去哭她那个死了多少年的鬼男人，只怕也不顶用了! ………… 一大爷自然也闻到了院里飘散的炖肉味。 他工资待遇高，想要顿顿吃肉，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只是他的做事风格趋于保守，不肯去做那种拿钱倒卖票券的事儿，作为全院表率的他，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不合法的事儿。 这就导致虽然他每月都领着九十九块钱的高薪工资，可奈何计划经济时代，手中的票券不足，有钱他也没地方花。 因此，他家能吃饱肚子是没问题，但是油水嘛、他家里也缺的厉害，不说别的，只说肉，他家也有一个多星期没吃了。 所以说何雨柱这顿顿吃肉的不正之风，他身为院里一大爷，不能坐视不理。 他要是继续装作不知情，那院里往后岂不是乱了套，以后他再开口说话，就没人会把他这位一大爷给当回事儿了。 他深知何雨柱不可能听他的，上门说教最多也就是个无功而返，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何雨柱岳父贺东阳的身上。 “老贺兄弟!挨家吗？” 一大爷伸手拍了拍门，门没关，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 屋里很快传来脚步声，随后门被一把拉开，露出了尤凤英那张半老徐娘的脸。 “一大爷来了!赶紧进来坐!我给您沏壶好茶去!” 一大爷微微一笑，露出了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甭麻烦了!我又不是啥客人，我找贺兄弟商量点事儿!” 贺东阳已经看到了一大爷的身影，赶紧招呼道： “老易大哥来了，快过来坐!小琪妈！你去把雨柱送我那两包点心拿过来，给易大哥尝尝!” 一大爷一听，心说好啊，能主动给自己的岳父岳母送些零嘴吃，那就证明贺东阳的话，在何雨柱这里是有分量的，兹要他贺东阳愿意帮忙，帮着劝劝他们家女婿，柱子这小子再怎么不听劝，但多少也得给自己的老泰山几分薄面吧？ 没成想，等他刚一开口，贺东阳当场就给拒绝了! 理由很充分，就说他们现在还借住在人家家里，要不是何雨柱好心收留，他们自己一家三口连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更何况，前几天因为在一起吃饭的事儿，他们翁婿还闹了一些不愉快。 吃着人家送的点心，住着人家干净整洁的房子，还说要教育人家?哪来的脸啊？ ………… 第787章 现实版海力布 “轰隆!” “隆隆隆~~!” 雷声滚滚，犹如一条白龙浮现在天边，在云层中翻滚咆哮，闪转腾挪，煞是壮观。 如墨的云层越叠越厚，升腾着、翻滚着，使墨色更深，仿如黑夜。 “滴答!” “滴答!” “滴答、滴答~!” “哗哗哗!” 当云层堆叠到了一定的厚度，雨终于下了起来。 办公室里亮着一百瓦的钨丝灯泡，屋内不仅有吴大志在伏案书写，就连一向不怎么喜欢老老实实待在办公室里的蒋春兰，此刻也在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堆文件，一边在笔记本上抄录着什么。 何雨柱站在窗边，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世界，雨水在灯光的反射下，映衬着泛着白光的小水坑，那点点的雨滴连续不断的落在小水坑中，飞溅起一连串淅淅沥沥的音符。 “铃铃铃~!” 电话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把陷入到沉思中的何雨柱惊醒。 何雨柱快速走到电话旁边，将话筒拿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 “杨书记?好!好的!我马上到!” 何雨柱放下电话，就快速走到门口，取下挂在走廊里的雨衣，麻利的往身上一披，就快步走进了雨幕中…… 待何雨柱走后，吴大志忽然似有所感的抬起头来，望着何雨柱离去的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在这样的天气中，何雨柱闹雨出行，似乎预示着，他的这一次出行，将会成为他人生中、历史性的转折点。 杨书记的办公室里，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青年正面色从容的等在门口，在他的身后，则站着两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只是有所不同的是，相比那名青年的淡然，那两名中年人则显得有些躁动不安。 等何雨柱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书记办公室的的门口，此刻已经有好几个人等在门口了。 何雨柱率先招呼道： “杨书记!我来了!这位是?” 看着眼前的青年，何雨柱顿了一下，然后一脸疑惑的望向了杨书记。 杨书记呵呵一笑，指着那名青年说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委的尹秘书!” “尹秘书!他就是何雨柱!” 尹秘书闻言点了点头，看着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同志!彭市长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面色从容的他，又跟站在尹秘书身后的两名中年人笑了笑，那两人，正是他前些日子才认识的在水利局工作的杜科长和简科长。 何雨柱来不及跟站在一旁的王厂长交流几句，只是下意识冲他点点头，后者在他经过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并给了他一个放宽心的眼神，于是何雨柱嘴角微一微翘，步履从容的跟着尹秘书一行人走了。 这次会面，何雨柱再次见到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彭市长嘴角含笑，气度非凡，在跟何雨柱聊天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静静地聆听着众人的讨论，直到气象局以及水利局的两位部门领导各自出具了一份数据分析报告，并先后论述了这份报告的可靠性，彭市长这才看向何雨柱，问道： “何雨柱同志!你作为红星轧钢厂的政工处副主任，理应关心的是职工思想教育方面的工作，怎么突然关心起天气变化来了?” “而且，你这段时间这么高调的四处宣扬说、京城将要发生百年难遇的水涝灾害，你就不怕，被安个破坏国家安定团结的罪名?” 何雨柱苦笑一声，回道： “当时真没想那么多，我只是在第一时间、就把我手中掌握的数据以及分析结果公布出来了而已，如果我所散布的谣言，能够给城里城外的老百姓们提个醒，让他们能少受些损失，那我自个儿承受一些骂名或者受点罪，其实也不算啥!” 听到何雨柱的话，众人都是面上一愣，显然，谁也没猜到，何雨柱居然会选择这么回答。 彭市长正在思考的间隙，在他身后的众多领导干部当中，走出了一名五六十岁的老人，他表情严肃，用类似能够看透一切的睿智眼神，盯着何雨柱问道：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是什么经历，或者原因，促使你这么做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再次把他去年在温玉村目睹过的的情况说了一遍，尤其是重点介绍了一下几家个例家庭的惨状，引得彭市长眉头紧锁，在他身旁环绕的各级单位领导，表情也是相当的凝重。 听他说完，那名老人冲着他点了点头，又退回到了人群中。 彭市长思考过之后，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何雨柱同志!对于今年有可能会发生的洪涝灾害，你有什么建议?” 何雨柱表情严肃的答道： “首长!就像您刚才说的，我并非水利或者气象方面的专家，本没有什么资格在您面前乱提什么建议，但是作为一名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老京城人，我对这座城市是有着十分深厚的感情的，通过我最近在周边走访、以及实地考察所掌握的实际情况来看，今年京城地区出现大规模降雨的情况，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眼见众人再次沉默不语，何雨柱接着说道： “我始终坚信我的判断是没有错的，当然了，我这套没有确凿根据的说辞，听起来难免会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但是我相信，有诸位专家以及水利和天气方面的专家在这里，一定能商议出一个最完美的防治方案来!” “通过翻阅大量历年来、水利部门记载的京城周边的数据分析，我个人认为，最迟还有十天左右，这场雨季就要到了，对于今年即将可能要发生的水涝灾害，说句实话，我个人持悲观态度，毕竟实际情况您也了解，由于京城所处地势的原因，历年来排水困难的问题一直存在，我的建议是有选择性的对部分地处低水位的水库开闸放水，同时尽力调动京城以及周边一切可能的力量来疏通河道，还可以开挖一些周边的水渠、荒地以及低洼地，以缓解这场强降雨所带来的危害!” 等他说完，又一名水利局的领导站了出来，朝着何雨柱斥责道： “你就那么笃定，今年一定会爆发强降雨?那万一你的分析错误，现在就把水库里的水放了，暴雨又没来，到时候水库里的城市储备用水不足，这责任谁来承担?你吗？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就知道，哪里都会遇到这种喜欢乱扣人帽子的坏种! “呼~!” 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直视着那名领导，当场语气激烈地反驳道： “我说过的话、包括我这些日子以来，辛辛苦苦、多处亲自考察所做出的这份数据分析，仅仅只是出于我作为一名城市居民，基于对这座城市以及对国家的热爱，所以我才会这么做的，你却把即将发生的天灾人祸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在我的头上?你觉得合理吗？咋滴?要是洪水不来，我就该死是吗？” 刚才那名询问他的老人这时候站了出来，扯了把何雨柱的胳膊，在他旁边劝道： “哎!小何同志!彭市长在这儿呢！注意一下你的说话态度!” 何雨柱这才后知后觉地朝着彭市长鞠了一躬，歉意道： “对不起首长!我情绪过于激动了!我向您道歉!” 彭市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面容和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安排秘书，把他给送出去了。 何雨柱迷迷糊糊的出了市委办公室的大门，这才有些后怕的想起来，刚才他的表现，是有多么无理且糟糕。 就在他还在愣神的功夫，车旁的司机已经开始催促他了。 “走吧！同志!同志?” 何雨柱把头转向等在一边的司机，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上了轿车。 轿车驶出市委大院，朝着远方驶去………… 第788章 当耐心受尽磋磨，生活归于平淡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二大爷刚从厕所里出来，他把伞柄用脖子夹住，还在用两只手反复调整着自己的裤腰带，结果一阵汽车急促的嘀嘀声从他的身后响起，当场把他给吓了一跳。 如今这时代，能坐的起汽车的都是非富即贵，他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自然不敢表达出什么不满，只能一手扶伞，一手提着裤腰带往墙边上靠了靠，放那辆汽车赶紧通过。 那辆黑色的伏尔加汽车快速的从他的身旁驶过，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甩了不少水和泥的混杂物在他的衣服上，气的二大爷差点跳脚骂娘。 汽车稳稳的停在了四十号院的门口，随后司机快速从车上下来，还顺手撑了把伞。 随后，二大爷就看到，从车后座上窜出一个人来，快速朝着门廊处跑去。 司机则撑着伞，几步就追上他，并把伞撑在了他的头顶上，俩人快步跑到了门廊下。 何雨柱抹了把脸上洒落的雨水，十分客气的道了谢。 “谢谢你了王师傅!要不、进来喝口茶再走?” 司机连连摆手。 “不了不了!” 司机一边表示拒绝，一边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门廊内的环境，发现这里居然是处大杂院，他不由得好奇道： “何副主任!您就住这儿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笑道： “咋样?这环境还不错吧？” 司机不置可否，在他看来，住大杂院有啥好的，人多口杂不方便不说，上个厕所还要跑老远，生活上一点儿也不方便，比他家住的那栋带厕所还带着洗浴间的楼房差远了。 他只好客气的敷衍道： “还行!那何副主任您先忙着，我得回市政府交差去了!” “那再见再见!路上慢点!” 何雨柱跟司机握了握手，目送着他从门廊处离开。 汽车司机刚准备上车，就被等在一旁的二大爷给叫住了! “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 司机下意识的回道： “市政府啊!咋了?” 二大爷赶紧满脸陪笑道： “没咋没咋，我就是好奇问问，你这是市政府的专车吧？” 司机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是啊!我就是彭市长的司机!咋了大爷?您跟何副主任住一个院儿啊？”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当场震得二大爷头皮发麻。 至于后面那两句，直接就被他自动给忽略掉了。 这是彭市长的专车? 是他认为的那位彭市长吗？ 我滴妈耶! 司机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还拿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心想这大爷这是咋了？不会犯什么病了吧？ “大爷!大爷!您还好吧?” 二大爷这才回过神来。 不怪他如此失态，实则是这条消息太让他震惊了，傻柱这小子何德何能?居然是坐着彭市长的专车回来的?这也太有面儿了吧？ 这不是祖坟上冒青烟，这是坟头上着火了好不好? 二大爷嫉妒的想哭! 他赶紧挥手跟司机告别，然后使劲提了把裤子，撒腿就朝着院内跑去。 他得找何雨柱问问，他是做了啥天大的好事儿了，居然还能让彭市长的专车接送?说实话，他也想坐啊！ 然后他就看到了正等在门廊口的何雨柱。 看到二大爷，何雨柱当即眼前一亮，跟着脸上就露出了喜色。 “哟！二大爷!这不赶巧了嘛！我正好没带伞，您捎我一段得了!” 说着，何雨柱十分热情的走上前，扶着二大爷的胳膊，爷儿俩挤在一起，撑着一把伞向着院内走去。 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伞面上，二大爷这才开口问道： “雨柱啊！刚才送你回来那车，是市政府的专车吧？” 何雨柱脚步一顿，他一脸诧异的朝着二大爷问道： “哎二大爷!您咋知道刚才那车是市政府的?” 二大爷笑呵呵的编起了瞎话! “小瞧你二大爷不是?那市政府专车的牌子搁前边挡风玻璃上放着，那么大的字我还看不清楚?我今年才刚满五十，又不是八十了，还没老眼昏花呢!” “你就说，刚那辆、是不是市政府的车吧？” 这有啥不好意思承认的?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 “嗯！是市政府的车!” 二大爷心里藏不住事儿，他马上一脸兴奋地追问道： “你见着彭市长了?他长啥样?” 何雨柱想了一下，他觉得用描述的方式来说明彭市长的长相，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人挺好的!待人特和善，他往那一站，你就觉得，扑面一股大人物的气度，感觉就是、啧、那个如沐春风，反正就是感觉特好!” 说到这里，何雨柱内心也是有些激动，整个人的情绪，也显而易见的开始神采飞扬起来。 能不激动吗?能亲眼见到一代伟人，同时还能跟伟人说说话，想想心里头就激动! 可惜了的，去的太匆忙，也没个准备，早知道，该带个本子要个亲笔签名的! 要是再能合个影，就更完美了! 二大爷跟他走在一起，忍不住侧头瞟了他一眼，有心想问彭市长因为啥要见他，可惜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开口，何雨柱家就到了。 二大爷十分殷勤的护着何雨柱进了屋里，本打算再继续跟他聊两句，好探探口风，结果正好看到贺小琪迎了过来，他只好暂时压下心内的悸动，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就先一步离开了。 眼见自家男人回来了，贺小琪赶紧拿起盆架上的毛巾，开始给他擦起头发来。 “你这是上哪儿了？你今早出门的时候，不还带着雨衣的吗？这还能把身上的衣裳淋湿?” 何雨柱索性把套在上身的两件衣服脱了下来，边脱边解释道： “临时通知，去了趟市政府开会，走的时候太匆忙，啥也没带，不过就湿了一点，身上没咋湿!” 贺小琪接过他递过来的湿衣服，见他正打算进里屋，赶紧就把他给叫住了! “哎等一下!” 何雨柱不由得疑惑道： “咋了?” 贺小琪立马表情隐晦地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子芩睡了，这会儿还没起来呢!”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 “哦！那你去帮我找件干净衣裳来!” 贺小琪直接把那两件湿衣服往桌上一丢，撩起门帘进了里屋。 何雨柱趁着这个间隙，拎起暖水瓶倒了些热水在洗脸盆里，顺便拿毛巾擦了擦上半身。 贺小琪动作很快，没等他擦几下，就拿着衣服出来了。 她朝着何雨柱一伸手，说道： “毛巾给我!” 何雨柱瞅了她一眼，很自然的就把手中的毛巾递给了她。 贺小琪直接就把那条毛巾给撇到了餐桌上。 然后也不知道她是啥时候去取的新毛巾，放在水里浸了浸，这才朝着何雨柱说了句“转过去!” 何雨柱依言转身，她这才帮何雨柱擦起后背来。 她边擦边嘱咐道： “刚那条毛巾都用了多长时间了，一股子馊味儿，还有，那毛巾是拿来擦脸的，你别啥毛巾都随便用，多少也注意点个人卫生!” “嗯!” 何雨柱应了一声， 贺小琪帮他擦完，又拿过放在手边的背心，开始往他身上套。 “上市政府开啥会了?这回咋这么早就回来了?以前你每次开会回来的时候，不得开到很晚吗？” 何雨柱懒得解释，随口敷衍道： “没啥!就普通开会，哎对了、今儿晚上吃啥?” 贺小琪满腹狐疑的瞅了他一眼，答道： “土豆茄子，饭是棒子面窝头!” 何雨柱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往沙发上一躺，朝着她说道： “我有点困!先歇会儿，等会吃饭叫我!” 见何雨柱很快就闭上了眼睛，贺小琪心中的疑惑更甚，这几天的何雨柱，她瞧着越来越不对劲了………… 第789章 爱嚼舌头的八婆 第二天一早，云收雨歇，太阳早早就冒出头了，瞧着就是个好天气。 何雨柱简单吃了几口孙红英煮的面条，就放下筷子，催促着吴大志赶紧起身，嚷嚷着上班要迟到了。 尽管一脸不解，吴大志还是快速起身，推着自行车出了屋。 何雨柱冲着贺小琪微微一笑，说道： “我上班去了!” 说完，也不待对方回复，就急匆匆的催促着吴大志出门。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看到何雨柱这副做派，贺小琪心里的疑惑感越来越重，她不禁开始反思起自己最近的行为，可想了半天之后，发现自己也没做出什么惹他生气的事儿啊！ 就在她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恰好刚走到厕所门口，就听到了前院的朱大婶、正在和同住在前院的周大妈聊着有关何雨柱的事儿。 “你说昨儿傻柱真是坐着市政府的车回来的?还是彭市长的专车，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昨儿下午二大爷亲眼看见的，他还跟彭市长的司机聊天来着!” “哟！那傻柱现如今是真出息了，听说昨儿彭市长还亲自接见他来着，啧啧!这得是多大的面儿?” “可不是嘛!咱们这大杂院儿里，马上就要出一位大人物了!我跟你说，这傻柱啊！往后可要了不得了!” “哎他朱婶儿!你说这京城市的市长，那得是多大的官儿?” 朱大婶笑着回道： “这咱上哪儿知道去?我估摸着，怎么着、也得跟那冀北省的省长差不多大吧？” 周大妈瘪了瘪嘴，摇头道： “那恐怕不如吧？这市长哪儿能跟省长比呀？我觉得，还是省长的官儿要大些!” “那可未必，我听说~哎等会儿我，我系下裤腰带!” 俩老娘们恰好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 “我跟你说，这官大官小，他不是、” 看到贺小琪，俩老娘们儿的讨论立马就戛然而止，开始笑着跟她打招呼! “哟!是小琪啊?” 贺小琪闻言笑了笑，上前拉着周大妈的胳膊，冲她问道： “周姨!你们俩刚聊啥呢？” 俩老娘们儿相视一笑，朝着贺小琪解释道： 朱大婶儿急于想在贺小琪面前露个好脸，可惜她一张嘴，就差点说错话。 “这不聊你们家傻柱、不是雨、雨柱的事儿~嘛！” 朱大婶儿差点想动手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当着人家媳妇儿的面，还提什么傻柱啊？是不是蠢? 周大妈大概是看到了朱大婶儿的囧状，赶紧接话茬道： “嗐!我们姐儿俩这是聊昨儿彭市长、接见你们家柱子的事儿!” 贺小琪闻言一愣! “彭市长?哪个彭市长?” 周大妈立马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嗔怪的望着她道： “跟你周姨装傻是不?还能是哪个彭市长，这满京城还能找出第二位彭市长吗？” “当然是住在京城市政府的那位彭市长了!” 贺小琪听到后，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彭市长昨天亲自接见了她爱人?她怎么没听何雨柱提起过? 好像只说昨儿去市政府开会来着。 彭市长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应该不会亲自接见他爱人的、吧?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信道： “您听错了吧？昨儿我们家雨柱是去市政府开会来着，不过受到彭市长的亲自接见?你们指定是弄错了!” 一听这话，周大妈立马就不乐意了! “小琪啊!你甭怪你周姨说你几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说这彭市长亲自接见你们家柱子这事儿，这得是多大的脸面?你这偏还藏着掖着的，咋？把你周姨当外人啊?” 贺小琪赶紧解释道： “不是、没有!真没有!” 朱大婶儿见贺小琪有些情绪激动，当即安抚她道： “小琪啊！这是真的!昨儿二大爷亲口说的，他昨儿还跟彭市长的司机说话来着，还有、你们家雨柱也承认了，昨儿下午送他回来那辆车，就是彭市长他老人家的专车!错不了!” 这下，由不得贺小琪不信了! 她一脸疑惑的呢喃道： “昨儿也没听他提过呀!” 周大妈是过来人，她见贺小琪这反应，琢磨着她或许是真不知情? 那这就不该了，何雨柱对他这媳妇儿咋样，她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们家要是有什么好事儿，他怎么可能不跟贺小琪分享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灵光一闪。 她拉着贺小琪的胳膊，退到了墙边上，小声问道： “小琪!这几天你们是不是分床睡的?” 贺小琪一听，立马就脸红了。 她不好意思的扭捏道： “周姨!您说啥呢？” 周大妈立马露出了一副释然之色。 “你就说是不是吧！” 贺小琪有些迟疑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回了句~ “我这几天是没有跟他在一块儿，这不是子芩、就是我们那个徒弟大志他媳妇儿，快要生了嘛！家里又没个人照应，这几天一直都住我们家的。” 周大妈立马一拍大腿，激动道： “你看我说啥来着?你看，我这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个关键、哎、那个词儿叫啥来着?” 朱大婶儿赶紧补充道： “关键点!” 周大妈立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接着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关键点!我跟你说小琪!就你们现在这状况，这可不大好!” 贺小琪马上跟朱大婶儿对视了一眼，然后朝着周大妈问道： “咋了?” 周大妈立马伸手在贺小琪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你这丫头!咋不开窍呢？我问你，你记不记得以前有人传过瞎话，说他们轧钢厂有个女的，喜欢你们家雨柱来着?” 贺小琪闻言点了点头，顺便揉了揉被按疼的额头道： “他们厂是有女的喜欢他，而且还不止一个，咋了?” 这下，就连站在一边吃瓜的朱大婶儿也不淡定了! “这还咋了?小琪啊!不是婶儿说你，你这也太粗心大意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就这么放心呢？” “这世上哪儿有猫儿不偷腥的?你们家雨柱现如今这么大出息，你就不怕那些个骚狐狸精，勾引你们家雨柱犯错误吗？” 贺小琪一听，不由得莞尔一笑! 朱大婶儿都快急死了。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你这咋还笑的出来呢？” 贺小琪立马摆了摆手，笑道： “婶儿!您这担心完全没必要，我们家雨柱人啥样，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心里就我这一个，当初军部金政委家的千金那么喜欢他，他都没动摇，换别人那就更不可能了!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她这话一说，俩老娘们儿立马就没话了。 这话倒也在理，要说何雨柱有外心，那早就该有了，再说了，他们两口子以前整天同进同出的，感情好的不得了，何雨柱怎么可能会变心呢？ “除非……” 第790章 每一个细节，都藏在生活的缝隙中，有迹可循 何雨柱往凳子上一坐，朝着谭秋芳吆喝道： “谭姐!来碗小米!再来俩菜包子!” 谭秋芳麻利的给他盛了碗稀饭，外带着拿了三个包子，摆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好些天没见你了，最近忙啥去了?” 何雨柱扯了扯嘴角，抬头看了谭秋芳一眼。 “没忙啥!还那样!” 说完，何雨柱又瞥了眼坐在他身边的吴大志，朝着厨房努了努嘴。 “哎对了大志!要吃啥跟谭姐说，馄饨，包子，牛肉面，想吃啥点啥!” “那来碗牛肉面吧！” 谭秋芳若有所思的瞅了何雨柱好几眼，同时动作麻利的拿抹布把旁边两张桌子擦了擦，这才朝着吴大志回道： “等着!” 目送着谭姐进了厨房，吴大志不禁疑惑道： “师父!以前你不爱搁家吃早饭，我知道，那是因为尤大妈做饭难吃，可现如今换了红英给你做饭，你咋还搁外边吃，这是为啥呀？” 何雨柱顺手塞了个包子给他，随口道： “不为啥!可能是因为不饿吧！” 其实何雨柱并没有说实话，他只是简单的不喜欢吃面，再加上他家里那个氛围，他实在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之所以早早的出来吃早餐，也只是暂时性的逃离那个环境罢了! 原本他想的很好，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不求她家财万贯，背景深厚，能够给自己的事业上提供多少帮助，只求她能对自己一心一意，凡事都把他给搁在心上，能在家本本分分的相夫教子，也就够了! 可惜的是，他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上辈子的错误婚姻，搞的他一辈子都不幸福，他受够了联姻所带来的痛苦，发誓如果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可到头来，他却是从前一个坑跌倒，又摔倒在后一个坑里。 爱一个人，选择相互吸引的感觉很重要，但是结婚，一定要选择一个足够爱你，而你却未必像她那么爱你的女人，这才是幸福家庭的根本。 本来就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什么缘分到了、什么一见钟情?明明就是他见色起意，他就是馋人家姑娘的样貌和身段，说的难听点，他当初就是硬拿钱，把这门亲事给砸来的! 现在他想明白了，恋爱脑是真的该死! 眼见他情绪不高，吴大志接过谭姐递过来那碗面之后，就只是埋头吃面，全程也没有打断他的思路。 眼见何雨柱陷入了沉思，谭秋芳马上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哎、哎!醒醒!琢磨啥呢？” 何雨柱没好气的回过头白了她一眼，不耐烦道： “忙你的去，拍我干啥?” 谭秋芳一听，立马就开始笑了起来。 “哟哟哟！啧啧!这当官了，就是不一样哈！还涨脾气了?咋了、媳妇儿跟人跑了?” 何雨柱马上看向她，没好气道： “不会说话你就少说两句，没人拿你当哑巴!” 谭秋芳一听，这才发觉到不对劲来，一脸关切的问道： “咋了这是?跟媳妇儿吵架了?” 何雨柱越听心里越烦，连理都懒得理她，索性麻利的翻了翻兜，连那碗小米粥都没喝完，把钱和票往桌子上一拍，抬脚就出门去了。 出了门，还不忘招呼一声! “吴大志!你磨蹭啥呢？你要不走，我可走了哈！” 吴大志赶紧快速的把那碗面给扒进了嘴里，然后抬脚飞速的跑了出去。 眼瞅着这哥儿俩一前一后，骑车跑的飞快，谭秋芳站在后面，不禁不言自语道： “这是咋了?真跟媳妇儿吵架了？” 谭秋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心说何雨柱这人，别瞅看着有些不着调，但是这人做朋友却很是靠谱，她打算等会儿值过了早班，就去副食商店买两包点心，上何雨柱家瞧瞧去，要真是他们两口子闹矛盾，那她非得帮着劝劝不可…… 不说误打误撞吧，还真让她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何雨柱两口子吵架是没吵，可两口子之间的婚姻关系出现了状况，倒是真的! 这股子情绪不仅当事人贺小琪察觉到了，就连他母亲尤凤英也感觉到了。 眼见闺女在看书时的情绪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尤凤英不禁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诧异道： “这也没发烧啊！你这是咋了?看书也看的没精打采的!” 贺小琪听到她妈关切的话语，不知怎的，眼睛一时间就有些发红。 她下巴颤动了几下，嘴硬道： “没咋!可能是昨儿晚上没睡好吧!” 眼见她别过头去，尤凤英当即拉了她一把，追问道： “不对!你这眼瞅着明显就有事，你跟妈说，到底出啥事儿了?” 贺小琪当即将后背朝向她，尤凤英拉也没拉动。 当即带了几分不耐烦道： “你这孩子，这是咋了?好端端的，闹啥别扭啊？” 眼见贺小琪不肯搭理她，尤凤英不禁心头暗生警醒，她赶紧追问道： “你是不是跟雨柱吵架了?” 贺小琪仍旧将后背对着她，不过，这次她倒是用力的摇了摇头。 这下她不用问了!看她闺女这情况，指定是俩人吵架了! 尤凤英不禁眉头蹙起。 这不对呀！按理说不应该呀! 自家女婿啥样，她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不说对她闺女好到了离谱的程度，惹她家闺女生气就更不可能了，在她的下意识中，会认为天底下谁都可能会吵架，唯独他家女婿跟闺女吵架，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两口子还真就吵架了! 尤凤英有心想问问闺女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可看她闺女现在这样子，只怕问也是白问。 “小琪在家吗?” 门口突兀的呼唤声，将屋内陷入沉默的母女俩给唤醒。 “来了!” 贺小琪回应了一声，然后忙伸手抹了把眼角处的湿润，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吱嘎!” 贺小琪打开门，冲着门外的女人喊道： “谭姐!你咋来了?” “这不有日子没见你了，想着过来看看你!” “快进来!” 谭秋芳笑嘻嘻的提着东西，跟着她进了屋。 见尤凤英也在，谭姐秋芳忙招呼道： “尤婶儿也在呢？” 尤凤英浅笑着跟她点点头，寒暄道： “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工作上都还顺利吧？” 谭秋芳整日里在街面上工作，说话最是洒脱不羁，她把点心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装模作样的甩了甩“袖子”，学着前大青朝奴才见主子的模样，一手扶膝盖，一手下垂，朝着母女俩调笑道： “您吉祥!托您的福!日子过得倒也还凑合!” 瞧见她这副搞笑的样子，母女俩一下子都乐了! “噗嗤!” 贺小琪一下子就笑了，赶紧招呼道： “谭姐你坐!我去给你端壶凉茶去!” 谭秋芳赶紧客气道： “别!我喝不着那么高级的东西，你给我来碗白开水就成!” 贺小琪忙解释。 “你甭客气!又不是啥宝贵的东西，这些天天儿也热，雨柱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煮一壶，这都还没喝了呢！” 说到这里，贺小琪动作一顿，心里就莫名开始难受起来。 俩人这还没分开一会儿，她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 第791章 裂痕与隔阂 谭秋芳放下手中的茶杯，当即开始观察起贺小琪的表情来。 贺小琪被瞅的有些不好意思，忙嗔怪道： “谭姐!喝茶呀！你老瞅我干啥?” 谭姐组织了一下措辞，她起身走到贺小琪身边坐下，拉着贺小琪的手问道： “你跟姐说实话，你今儿早上是不是跟雨柱吵架了?” 贺小琪马上露出一抹微笑，自然大方的说道： “没有啊!我们俩好好的，哪儿吵架了?” 谭姐微微蹙眉，她仔细的盯着贺小琪的眼睛问道： “真没吵?” 贺小琪笑的很自然，依旧掩饰的很好。 “真没有!谭姐你这是咋了?” 这下换成谭姐郁闷了! 她不禁疑惑道： “嘶~那不应该呀!” 贺小琪马上跟她妈尤凤英互相对视了一眼，追问道： “咋了谭姐!雨柱他、你今儿早上见他了?” 谭姐立马点了点头! “嗯！今儿早上他上我那儿吃早饭来着，吃饭也吃的心不在焉的，就吃了一个包子，还剩了一口，稀饭也没喝了，然后啥话也不说，瞅着烦烦躁躁的，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他这是咋了!” 贺小琪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眼角的泪水也涌了出来。 她带着哭腔说道：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我气了!” 谭秋芳一看她这反应，立马就意识到，她果然猜的没错，这俩人的确闹矛盾了! 她急忙问道： “哎你先别哭!跟姐说说，你俩为啥吵架?” 眼见贺小琪委屈的犹如开闸的洪水，瞬间泪流满面，尤凤英顺手将她搂进怀里，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在一旁叹气道： “甭问了!那指定是因为志国的事儿，还有这回考大学的事儿，这孩子指定是误会了，其实他俩能有啥事儿?雨柱这孩子，心眼也忒小了点儿!” 谭秋芳一脸怀疑的看向尤凤英，对她说的话表示很不赞同。 她跟尤凤英平时没啥交集，对她的性格并不了解，但她自认对何雨柱的品行是很了解的，要真是像尤凤英说的，仅仅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误会，那也不至于把何雨柱给搞成现在这副样子，她总觉得，就眼前这老娘们儿，瞧着就不像是个省油的灯! 看眼前这情况，她也不好再细问，毕竟她也只是个外人，不好多嘴劝和啥的，只能提出告辞了! 不过，在临走之前，她还是想提几句，毕竟这俩人能够在一起也不容易，她可是知道，何雨柱对贺小琪的爱意可是很深的! “小琪啊！姐也不知道你跟雨柱闹了啥矛盾，但是姐作为过来人，你听我一句劝，这两口子的事儿，他只要说开了，也没啥大不了的，雨柱他那么爱你，只要你先开口，他肯定会跟你和好的!” 听到这话，贺小琪立马就坐直了身子，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朝着谭秋芳问道： “谭姐!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我先开口，他真的会原谅我?” 谭秋芳马上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的!姐还能骗你啊？” 刚说完，她又转而问了一句~ “不过，你跟姐说句实话，你真没做啥对不起他的事儿?” 贺小琪眼泪又涌了出来，情绪激动的说道： “没有!真没有!我跟志国、不是我跟程志国能有啥事儿?他为啥就是不肯相信我呀?” “呜呜~!呃呜呜~!” 这下，连谭秋芳也不确定了! 她心内不由得生出一丝愤怒来，看贺小琪的眼神，也不似以前那么顺眼了。 明明都已经结婚了，而且俩人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却偏偏跟别的男人发生什么情感纠葛，这是一个好女人应该做的事儿吗？ 也难怪何雨柱会生气，这事儿搁在她身上，她都有些受不了。 她当即就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思。 “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完，谭秋芳立马站起身，直接推开门就离开了。 尤凤英冷眼看着谭秋芳离开，这才转过头来，朝着贺小琪问道： “你们俩昨儿晚上真吵架了?” 贺小琪吸了吸鼻涕，摇了摇头! “没有!没吵架!” “没吵架你还这样?你跟妈说，昨儿晚上到底咋了?” “呼!” 贺小琪长出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又抹了把眼泪，这才说道： “昨儿下午，雨柱不是去市里开会去了嘛！我听院里人说，彭市长还亲自接见他了，他昨儿下午回来的时候，坐的就是彭市长的专车!” 尤凤英一听，不由得心生诧异，随即，一抹喜色，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她不由得兴奋道： “这是好事儿啊！彭市长那可是大人物，能受到他老人家的接见，这不就证明，雨柱他是顶好的人才嘛！这你还有啥不高兴的?” 说完，她不禁用手抚了抚胸口，释然道：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俩闹啥别扭了呢！合着就是彭市长接见他的事儿呗，你这丫头，真是不省心!” 贺小琪的脸色，立马就变得不好了! “可咱们院儿里的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他也没跟我说，以前他不管碰到啥事，他都会跟我说的!” 尤凤英闻言一怔，随即宽慰她道： “昨儿下着雨，他又忙了一天了，兴许是累了，所以也就忘了跟你说。” 贺小琪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她觉得，这不是何雨柱不告诉她的理由，她已经觉察到，他们俩人之间，已经出现问题了。 她准备等何雨柱回来，一定要好好的跟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 第792章 拿捏?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工厂里那点事，就没个忙完的时候。 不过何雨柱一旦进入工作状态，那工作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原本该一天忙完的工作，他下午四点不到，就连带着把明儿早上分拣抄录汇报之类的工作文件，也给准备的差不多了。 换来的代价就是脑子有些迷糊，耳边嗡嗡作响，这显然是长时间高强度工作所带来的后遗症。 让吴大志用专业醒神安脑的按摩手法帮他揉了好一会儿，何雨柱这才逐渐恢复清明，他今天下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跟食堂主任黎锐打了声招呼，何雨柱就骑车载着徒弟马华，打算去他帮忙给找的房子那儿实地看一下。 准备出租的房子并不是处四合院，而是个普普通通的大杂院儿，院子给人的第一印象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太差，跟房主稍微打听了一番，知道这院里拢共也就住着四五户人家。 房子看着倒是不错，虽说没他那套房子的面积大，但也没小太多，而且胜在院内空间宽敞，且门口还有个私人自己搭建的斜面防雨棚，足够放置他岳父家那些乱七八糟农具之类的物件了。 不得不说，这房子他看着还挺满意的，要不是他在四十号院有好几间房子，他都想搬到这边来住了。 人口少意味着省心，麻烦事儿也要少许多，只看其余几家明明房子看着不小，可外表看起来却显得有些破烂来判断，这院里基本上没有一户、是家境殷实的人家。 剩下要谈的也就是租金的问题，其实解放初期国家制定过好几次的公房租金标准，最早是用小米核价，每间房30斤左右。后来是核定价格，基本都是在2-3毛钱一平米左右。 后来又到了五七年，房租太低导致无法周转和盖新房，所以领导们明确了租金的上涨标准。以基层职工每户20平（五人标准）左右使用面积，租金不超过4-5元为宜（私房每平3毛3），也就是占“单职工家庭”收入的8%。这个标准是五八年实行的，被简称为“58租标”。 按照租房标准，这套房子也就是四到五块每月差不多的价格，但是这套房子属于私房，因此普遍租金价格要低一些，房主原打算收每月四块钱的，何雨柱跟他磨了半天，又说了肯定要长期租赁，所以最后基本敲定房租费是每月三块二。 对此，何雨柱也没反对，只说让他爸亲眼来看一眼，要是看中了，最起码先租一年看看。 商讨完，何雨柱就带着马华回了轧钢厂。 他准备明儿一早，带着岳父贺东阳去租房那里去实地看一看，要是他满意，那头一年的房租钱他给包了，可他们一家要是打算赖着不走，那何雨柱也有办法，大不了就来个一拍两散，两家散伙，正好他现在也在气头上，要是贺小琪不跟他一条心，那就离婚好了，谁离了谁还不是一样过?又不是非她不可。 说句实话，他俩这一路走来，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他受了多少磋磨?是军区政委家的千金对他不够好?还是军长家的养女对他不够痴心? 在轧钢厂门口放下马华，何雨柱就直接骑着自行车去了供电局。 他来的不凑巧，去的时候没见着人，何雨柱跟在保卫科值班的小伙儿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贺东阳是上厕所去了。 他等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他岳父贺东阳这才慢慢吞吞的走了回来。 见到何雨柱的时候，他还是感到有些意外的。 “雨柱!你咋来了?” 何雨柱唇角微勾。 “好长时间没过来了，正好今儿下午没事，所以过来看看您!” 贺东阳闻言没说话，只领着何雨柱进了门卫室，又拿了个搪瓷缸要给他泡点茶，最后被何雨柱拒绝了，只倒了些白开水。 眼见贺东阳沉默着不开口，何雨柱也不跟他玩那些个策略和博弈论之类的玩意儿，他直接开口道： “爸!我搁老钟楼那儿给您踅摸了一套房子，我琢磨您明儿上午要是有空，跟我去那儿实地看一看，要是房子没啥问题，咱先跟他租一年看看，要是没看中，您把您那套住房标准跟我说说，我再另给您寻个地儿，直到您老满意为止，您说呢？” 贺东阳闻言，这才转过头打量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 “你办这事儿，跟小琪商量过吗？” 何雨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什么时候，他媳妇儿成了他岳父一家人可以拿来谈判的筹码了? 何雨柱咧嘴笑了笑，摇头道： “没说，我觉得，完全没这个必要!” 或许是诧异于何雨柱的表现，贺东阳又看了他一眼，拿起茶缸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后，感慨道： “一家人住在一块儿挺好的，搬啥搬呀？我感觉住着还行，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何雨柱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个反应，不过他倒是一点儿也没有生气。 他岳父一家要是好好的跟他相处，那他也不介意伸手拉他们家一把，甚至可以为他们一家准备一套房子，对他来说，那也不是啥难事儿，可要是想拿他媳妇儿来要挟他?那何雨柱只能说，他们绝对看错了人! “呵呵呵~!” 何雨柱当即就笑了! 贺东阳面色一变，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依旧沉默着没开口说话。 何雨柱看都没看他，只仿若自言自语的说道： “原本吧！我把小琪当眼珠子似的护着，我觉得吧！这既然都已经成家了，那就该夫妻一体，碰到啥事儿应该共同去面对，只是自打你们搬到院里之后，她这一会儿来个啥青梅竹马，一会儿她又要考什么大学，我感觉最近心挺累的!这日子都有点不想过下去了!” 贺东阳没吭声，似乎很不以为然，他笃定何雨柱肯定是舍不得他闺女，之所以当他面拿出这套说辞，也只是为了试探一下他的反应而已。 何雨柱转过头，看向贺东阳。 这是他这会儿的眼中，带了一丝戏谑。 “华西北军分区军政委，您知道，这是什么级别的大人物吗？” 见贺东阳一脸不解，何雨柱继续说道： “我跟小琪成家那会儿，您多少应该听说过，我跟我们单位后勤上一记账员，关系挺不错的谣言吧？” 这下，贺东阳算是听懂了! “你啥意思?” 何雨柱继续说道： “前段时间，大栅栏那边闹的动静挺大的一家大户人家办婚礼，新娘子在婚礼上跑了，她爸就是西北军分区的军政委!” 没等贺东阳说话，何雨柱直视着他说道： “没错!逃跑的那个新娘子，就是我们单位对我心生爱慕的那姑娘，以前吧、我觉得小琪她挺好的，聪明、懂事，善解人意，长得还漂亮，对我也挺不错，可是我后来一想，我觉得，我要是娶了军团政委家的千金，貌似也挺好的，不说从此飞黄腾达，青云直上，最起码给我升个正处，应该不是啥难事儿吧！您说呢？” 贺东阳这下就有些动容了。 “你认真的?” 第793章 把选择都摆了明面上 何雨柱微微咧嘴一笑。 “这没啥认不认真的!我这不正琢磨这事儿的嘛！” 说着，他看向贺东阳，继续说道： “离婚这事儿，搁一般老百姓身上，说实话是挺麻烦的，不过对于一些大人物来说，也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 说完，何雨柱感慨道： “反正我现在也有儿子了，娶谁不是娶?再者说了，人家还是一黄花大闺女呢！长得漂亮不说，对我也上心，我要是当了人家的乘龙快婿，这以后的好日子，那还不是随便过?哪怕就是我整天不上班，也足够我舒舒坦坦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贺东阳听完，望着何雨柱嘴角微扬，语气平静道： “你要真那么想，今儿你就不会到我这儿来了，雨柱啊，你这套说法听着挺唬人的，可惜我咋有点不信呢！要不这样、” “你要是觉得自个儿有点亏，我按月给你付房租咋样？不过你也清楚，爸这手头不咋宽裕，至多每月给你两块钱，多的、爸真拿不出来了!” 何雨柱脸色顿时变了! 他嘴角噙着几分笑意，眼神阴郁，如果清楚他性格的人在，就知道，当他露出这副表情，那就是他打算要撕破脸了。 “贺东阳!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儿呢？我告诉你，今儿你要么同意搬家，要么咱们就一拍两散，你闺女愿意跟我她就跟，不愿意，明儿我就跟她打离婚去，天底下好女人多的是，我没必要因为一个女人，就把我的生活弄的一团糟!” 眼见何雨柱把难听话都说出来了，贺东阳也来了火气! 他拍着桌子，厉声嚷道： “做人得凭良心，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哈哈哈~!” 这番话，直接把何雨柱给气笑了! “贺东阳!你说这话之前，先好好摸摸你自个儿的良心，是我没良心、还是你们家没良心?你们一家人吃的用的，包括住的房子，哪一样不是我何雨柱照顾你们?还有你那两条腿，没我掏钱贴补你们家，你还能站在我面前跟我瞎哔哔?你特么还有脸跟我提良心，你个死老梆子!你特么良心让狗吃了?” 骂完，何雨柱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顺手把搪瓷茶缸里的白开水泼在了地上，同时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 “一句话!要么搬家，要么离婚!你今儿就给我个准话!” 贺东阳满含怒气的瞪了他一眼，语气生硬的指着他骂道： “何雨柱!你要敢离婚，你、儿子你也甭想要，以后我就拿何晓当我们老贺家亲孙子养着，到时候我亲手把他养大，让他当着你面骂你，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何雨柱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不禁摇头笑道： “贺东阳!你特么有点出息行不行?你不是拿自个儿的闺女当筹码，就是拿你的外孙当挡箭牌，你就这点儿本事了?除了拿亲人为要挟，你就不能玩点儿新花样了?啧啧!你太让我失望了!” 贺东阳顿时就有些情绪失控，再也没法保持自己的理智，他摸过身边那根手电筒，站起身来，用手电筒指着何雨柱大声嚷道： “何雨柱!你个没大没小的混小子，我可是你老丈人，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还有没有点礼貌?反了你了!” 何雨柱当即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嗖”一抬脚，一脚就将他手中的手电筒给踹飞了出去。 “今儿你好好想清楚，明儿你要不搬，那我找人帮你搬，兹要你不嫌丢人就成!反正我无所谓!” 何雨柱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啪”的一声，门被猛的关上，顺带着，还带碎了一块门上面的玻璃。 贺东阳面色颓然的坐回了椅子上，手还在一个劲儿的哆嗦，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心情太激动，还是被吓着了。 隔壁保卫科的小伙儿过来打量了几眼，隔着窗户朝着他问道： “贺叔!刚那是啥动静?您没事儿吧？” 贺东阳硬生生挤出几分笑容，摇了摇头道： “没事儿!就是我刚才不小心，把手电筒甩门上去了，你忙去吧！没啥事儿!” 打发走那小伙儿，贺东阳叹了口气，扶着桌子起身拿了把扫帚，把地上的碎玻璃碴子扫进了垃圾斗里………… ………… 当天下午，一直到天擦黑，何雨柱才骑着自行车子回了家。 刚过了二道门，何雨柱就看到吴大志正陪着他媳妇儿于子芩，俩人正在门口的沿廊下聊着天，而沿廊下面则铺着一张凉席，孙红英还有贺小琪，俩人正一左一右、各自看顾着一个小娃娃，看着他俩在席子上爬来爬去。 于子芩比较警觉，她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何雨柱的身影。 “师父回来了!” 吴大志闻言起身，赶紧跑过去把自行车给接了过来。 何雨柱顺手把皮包取下，看了眼正在席子上爬来爬去的两个小娃娃，朝着孙红英笑道： “你们吃饭了吗？咋这么早就出来乘凉了?这底下也不凉快啊！”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手中的皮包带被扯了一下，他转头看了一眼，刚好对上了贺小琪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何雨柱伸手扯了一下，没扯过她，最终还是被她给拿在了手里。 何雨柱转头瞅了她一眼，只是那眼中已经看不到多少温柔，有的也只是漠然跟平静。 何雨柱俯身将何晓抱起，闻了闻孩子身上的奶香味儿，心里不禁品出些五味杂陈的味道来。 菜放在餐桌上，已经热过两遍了。 揭开扣在上面的盘子，今儿晚上有三道菜，分别是炖土豆，炒青萝卜丝，还有一道酸菜炖肉。 何雨柱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道菜估计是这个月最后一顿肉菜了，如果李主任不请客吃饭，他们家想要吃肉，也只能等到下个月核发肉票的时候了。 何雨柱自嘲一笑，越发感觉自己的性格足够任性，几乎把自己给活成了一个笑话。 可如果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依旧还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贺小琪在一起，这无关他性格任性也好，叛逆也罢，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受人约束，不喜欢那种来自于“贵族”家庭或者社会地位的压迫感，他对于那种自觉高人一等的豪门世家派头，是相当抵触的。 但是，这一次他不介意逼自己一把，如果有些人不是人间值得，不是真的那么的在乎他，那他还真就打算强迫自己吃一回软饭，不就是面子嘛，不就是尊严嘛！他上辈子都已经丢过一回了，哪怕再丢一次，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他也不吃亏。 再说了，就算是选了豪门，也未必就不幸福。 “吃饭!” 何雨柱轻声提醒一句，率先拿起了筷子………… 第794章 不够体面?你们自找的 “吱嘎!”一声，何雨柱正躺在床上吹着风扇，就看到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何雨柱双手撑起，正好就对上了贺小琪那双发亮的眼眸。 后者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就主动脱掉鞋子，躺在他身边贴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他。 随着一双滑腻且灵巧的小手在他的身上定点游走，何雨柱不由得感到身体一阵燥热，开始和对方讨论起人类最原始的行为来。 两人有好几天没有在一起了，难免有些情绪激动，直到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一切才归于平静。 贺小琪将脸贴在何雨柱的胸膛上，伸出右手，在何雨柱的胸前画着圈儿。 “有事你也不跟我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什么都不说，我哪儿知道你因为上学这事儿跟我生气，我不考大学了还不成嘛！” 何雨柱当即拿开了她那只手。 “可别!你想去就去!我不拦着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你没必要为了迁就我，委屈你自个儿去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儿!” 低头瞅了她一眼，发现她不说话，眼神中又起了即将要掉金豆子的苗头，何雨柱不由得叹气道： “我不是怪你要去考大学，我只是不高兴你不懂得如何跟某些人保持距离，外边那些个男人啥样，我心里还不清楚?无非就是看你长得漂亮，想多跟你聊两句，顺便多瞅你两眼罢了!” “当然了，碰上那种别有用心的，想要挖墙脚的人也有的是!” 贺小琪当即在他的胸口上捶了一拳。 “瞧你说的，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不讲道德、没有原则的女人吗？” 说着，贺小琪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伸手使劲的抱住了他。 “我这辈子，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说完，她又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何雨柱说道： “你相信我!我跟程志国真的没啥，那天他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 何雨柱直接打断了她。 “好了，别说了!以后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贺小琪愣了一下，然后再次拱到了他的怀里，不再说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何雨柱突然开口说道： “明儿你爸妈要搬家，是我让他们搬的，房子已经找好了，就在老钟楼那块儿，离你爸上班的供电局挺近，以后他也不用骑自行车上班了，走路过去就成，左右不过四五分钟的距离。” 贺小琪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你说了算!我没意见!” 何雨柱低下头，诧异地瞅了她一眼。 “你不生气?我这么对你爸妈，是不是不太好?” 贺小迎着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将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用赌气似的语气说道： “你少拿话诈我，我还不知道你?你这人最是口是心非，我要是敢跟我爸妈一个鼻孔眼儿出气，你早就把我给扫地出门了!” 说完，她重新躺好，抱着何雨柱说道： “老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我都是你们老何家的人了，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他俩爱咋折腾随他们去，以后跟我都没关系!” “谁是真心对我好，谁是虚情假意，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反正不管你做啥决定，我都听你的，以后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至于我爸妈的事儿，以后你也甭跟我商量，我都不会管了!” ………… 第二天一早…… 何雨柱很早就起床，骑着自行车出门去了。 回来的时候，他是拎着早餐回来的。 一“笼”包子，不多，也就十几个，荤素都有。 家里肉票用没了，肉包子用的券还是找谭姐兑的，左右也没用多少。 随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五辆平板车，以及骑车的几个力工。 几个骑车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儿，到了院里，几人手里拿着毛巾，轮番对着自来水管就是一通洗，弄的几个想要早起洗衣服的小媳妇儿都没敢靠跟，只能隔老远一直在旁边看热闹。 眼瞅着到了早上七点半，何雨柱伸手推开了老丈人家的门。 没成想他推开门一看，发现岳父贺东阳、跟岳母尤凤英俩人居然正在屋里打包收拾东西，包括一些吃的用的，也都让他们老两口拿麻绳给捆好了。 何雨柱嘴角微微扬起，看着这一幕，他觉着有些好笑。 动作倒挺麻利的，不是说不方便搬吗？看来有些人是属狗脸的，你就不能对他太客气! 何雨柱没吭声，也没跟他们打招呼，只是冲着蹬平板车的头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心领神会，嬉皮笑脸的主动跟贺东阳打起招呼来，就要准备上手搬东西。 “叔!您看，咱们先搬哪样儿?” 贺东阳明知不可挽回，却仍是选择固执己见，他抬起头来瞪了何雨柱一眼，起身把他和带头干活的人全都给撵了出去，然后关上门，接着又搬了把椅子搁在门口，接着大剌剌的往椅子上一坐，企图以此来阻止其他人进屋搬东西。 何雨柱见到这一幕，只是咧嘴一笑，然后朝着站在他身后的两名青年道： “你们俩!“请”贺东阳同志到一边歇着去，不要耽误今儿搬家的大事，至于你们几个，直接进屋搬东西!” 两名青年闻言就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了贺东阳，把他给抬到了墙边上。 尤凤英则替换贺东阳坐了过去，只不过她不像贾张氏，她张不开那个口瞎胡闹，只能默不作声的坐在门口，不哭也不闹，只是也不可肯挪窝。 何雨柱直接指使吴大志搬了个小凳子，然后把两包粮食放在了桌子上。 他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朝着已经围观成一圈的邻居们喊道： “这里边有一斤细白面儿，一斤小米儿，谁过去帮我把尤凤英同志“请”走，这两袋粮食就是他的!” 闻言，眼看着周边有几个小伙儿蠢蠢欲动，而他岳母尤凤英则有些如坐针毡。就在何雨柱即将开口的功夫，围观在一边的一大爷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道： “行了柱子!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这么多街坊邻居们都看着，你不嫌丢人啊？” 哪知道何雨柱轻轻一笑，朝着众街坊朗声说道： “这两位!想必咱们大伙儿都认识，他们正是我何雨柱的老丈人!那位是丈母娘，我们家的事儿，我想不用我多说，咱们大伙儿也都清楚，我今儿、” 没等他说完，一大爷就主动开口打断了他。 “好了!都别闹了!你们几个，进屋搬东西吧！” 随着一大爷发话，贺东阳跟尤凤英也没辙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蹬平板车的推开门，开始往外面搬东西。 尤凤英忽然朝着何雨柱所住的那间屋子跑了过去，只是没等她靠跟，就被何雨柱给拦了下来。 尤凤英再也顾不得其他，她张口朝着屋内骂道： “贺小琪!你个死丫头片子!你、” 没等她骂完，何雨柱就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妈！你们闹够了没有?” 随即门被一把推开，贺小琪抬脚走了出来………… 第795章 总算清净了 尤凤英立马满目狰狞地骂道： “啥叫我们闹?我们闹啥了?不是你男人先胡闹的吗？你个死丫头!你到底是哪边的?我可是你妈!” “够了!” 何雨柱忽然平地一声吼，不仅吓住了还在瞎胡闹的尤凤英，连还在院里的街坊邻居们，也被他的大嗓门给吓了一跳。 何雨柱目光冷冷地看向尤凤英，语气生硬道： “您还嫌不够丢人是吗？您要是觉得这里场面不够大，要不咱们跑大街上闹去，您觉得咋样？要是还不行，要不咱们上区委、市委办公室门口闹去，成不?” “何雨柱!你先把你岳母放开，这大庭广众、” “你闭嘴!” 贺东阳刚准备发声，就被何雨柱当场给镇住了! 何雨柱指着他的鼻子威胁道： “今儿我不想听你再说一个字，把我惹毛了，我砸了你供电局的饭碗你信不?你要是不信邪，咱们可以试试!” 贺东阳登时脸色都变了，同样变脸的还有他的岳母尤凤英，老两口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再敢开口说话。 “哼!” 何雨柱轻蔑地从他们的脸上扫了一眼。 然后朝着贺小琪说道： “你这爸妈藏的可够深的，当初我第一次跟他俩见面的时候，还以为他俩是好人呢！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合着他们俩人都是装的，就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 何雨柱说完，推着贺小琪把她送进屋，毕竟他们是贺小琪的父母，想当面让贺小琪跟他俩断绝关系，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家什和乱七八糟的杂物装了整整五辆车，可这还不够，一个蹬平板车的主动提起说帮何雨柱找人搬家，结果他去了没一会儿，又帮着找来了五辆车。 这下好了，贺家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上了车，连带着，何雨柱还给这俩不要脸的老两口安排了一辆车，老两口像鹌鹑似的，一人抱着一口坛子坐上车，一行十辆车子的长龙，浩浩荡荡的朝着老钟楼的方向驶去。 何雨柱已经给他们垫了半年的房租，不过他也没跟贺东阳老两口提起，原本他打算如果他俩不哭不闹的话，就给他们续两年房租的，可现如今却闹成这副样子，只交半年，就已经是看在贺小琪的面子上了。 不是他犯贱，而是他现在也只能这么做，虽然现在他们两家都已经闹翻了，但也不能算是彻底闹翻，毕竟还有贺小琪这层关系在，之所以交半年，目的就是逐步淡化他们两家之间的关系，等半年之后，他们老两口就是想闹，也找不到理由了。 说到底，在单位上班的，尤其自己还是一名国家干部的前提下，风评可是很重要的，真要是把他跟老两口闹翻的事儿传出去，对他的政治前途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等到了院里卸货的时候，倒是挺便利了许多。 院里挺宽敞，空间也大，十辆车子一下子就涌了进去，直接就停在了房子门口，把门口给堵了个满满当当。 不过好在车多、人也多，卸货时的速度非常快，没一会儿的功夫，东西就全都被卸了下来，而那些乱七八糟的农具则全都被摆在了棚子底下，剩下的家具则全部进了屋，这么一看，反倒是比以前住在他家的那种陈设，看着顺眼多了。 何雨柱当着众人的面，把车钱给他们结了，众蹬平板车的拿了钱，全都点头跟他道别，随后车子一辆一辆的驶出院子，不一会儿，院里就走了一个干净。 何雨柱一句话也没跟这俩不要脸的老两口说，当场骑着自行车就走了，只留下老两口目光复杂的眼神。 何雨柱出门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骑着自行车去了贺家原先住的地方，他心里始终有个疑团无法解开，今儿一定要去问个明白。 骑车跑了二十多分钟，何雨柱才到地方，他仔细在周围打量了一番，又数了数第几户，最后他才来到了一扇门前。 “应该是这儿没错了!” 没等他敲门，门就被一把拽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汉子，长得五大三粗的，脸上也看不出他那是啥病情，见面也没跟他打招呼，就那么直接走了。 何雨柱觉得奇怪，没好意思进去，在门口敲了敲门。 不大一会儿，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爷走了出来。 他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朝着何雨柱问道： “你找谁？” 何雨柱寻思这家人性格都是这么冷漠吗？他朝着老人笑了笑，语气温和的说道： “您好大爷!我跟您打听一下，程志国是住这儿吗？” 老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说的程志国，是程项羽家的老大，那个搁部队当兵的程钢蛋吧？” 何雨柱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对!就是他!” 姓程，又是当兵的，还是家里的老大，这下就对上了，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老人当即没了继续谈下去的心思，指着旁边的临墙道： “这家!” 说完，他就直接进屋去了，就这么把何雨柱给晾在了院子里。 何雨柱伸手搓了搓脸，寻思这老大爷说话可真够简洁的，别说，这性格何雨柱并不讨厌，最起码，效率挺高! 接着，他就觉得有些好笑。 谁家好人给自家孩子起个名字叫项羽?只一听，就知道这家人没什么文化水平，至于钢蛋，这名字听着倒是挺正常的。 何雨柱又敲响了隔壁家的门。 这回出来的是个姑娘。 这姑娘长了双狐狸眼，高鼻梁，樱桃嘴，这几样单拎出来，倒也挺好看的，只是当把她们组合在一起之后，看上去却感觉很不协调，给整体拉分不少。 不过好在她个子挺高，比他家贺小琪个子还高，差不多得有一米七三左右，这还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以后，第一次见到个子这么高的女同志。 “你好!我找一下程志国!” 那女同志闻言愣了一下，然后表情显然有些紧张的说道： “他一早出去了，得到中午饭点儿前才能回来!” “那我等会儿他吧!” 何雨柱低头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都到十点四十几了，心想，他也不差这一会儿，于是索性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墙边的阴凉处。 见他没打算走，那名女同志也没说啥，而是拿碗给他倒了些白开水，放在了窗沿上。 等了大约有四十分钟左右，何雨柱抬头一看，这才看到程志国满身是土的走了进来………… 第796章 不能说的秘密 看到何雨柱在，程志国明显有些懵! “妹夫!你咋来了?” 何雨柱眉头一皱，妹夫?这个称呼?不太符合他的人设啊！ 说句实在话，只看程志国这副老实本分的模样，不太像是那种恶毒男配的性格，而且妹夫这个称呼，完全是他下意识间脱口而出的称谓，这说明，程志国是下意识间，把他当成妹夫来看的。 不过人性嘛，最是复杂，兴许他比较会装呢？也或许是他藏的比较深呢?都是说不准的，自然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何雨柱打算再跟他聊聊，顺便窥探一下他的目的到究竟是什么。 何雨柱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想找你聊聊!” 程志国刚准备说话，刚才那个姑娘就走了出来。 那姑娘见到他的时候，明显眼里是带着几分欣喜的。 “你回来了?” 接着，她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看着何雨柱说道： “这个同志找你，等了有一会儿了!” 程志国冲着她温柔一笑，说道： “我知道，你先回屋吧！不用管我们!” “哦！” 姑娘很听话，程志国一句话，她就直接进屋去了。 程志国看向何雨柱。 “咱们出去聊吧！搁院里头不方便!” 何雨柱点点头，俩人一起来到了屋外的一棵大槐树下。 程志国蹲在地上，目光复杂的望着他。 “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来找我!” 何雨柱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或许是何雨柱的眼光让他有些不自在，程志国当即不耐烦道： “你甭那么看着我，你媳妇儿跟我打小一块儿长大，她是个啥性格，用不着我说，你自个儿也清楚，我说句实在话，就我这样的，你媳妇儿可瞧不上我!” 何雨柱点了点头，仍旧没说话。 程志国见他不为所动，于是接着说道： “我跟你说句实话，当初我确实对她有想法来着，不管咋说，她长那么好看，我们两家又知根知底的，我要说没想法，那不是骗人嘛！” 说完，程志国叹了口气，眼里涌出一丝苦涩来。 “唉！说起来不怕你笑话，前几年我还找人上她家说亲来着，结果我这头刚说完，她就跑过来把我给骂了一顿，还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学无术的人，她都考上大学了，我连初中都没念完，她当然瞧不上我了!” 何雨柱并不关心他俩当初的事儿，毕竟现在还是在六十年代，民风淳朴的很，又不是几十年后，不说大学生，初中生堕胎的也并不罕见，他现在只想知道，程志国几次跑去他家的目的是什么。 何雨柱终于开口。 “那你两次跑去我家，怀的啥目的?” 程志国苦笑一声，摇头道： “刚你不瞧见了吗？就你刚看见那女的，她是我媳妇儿，就因为她家是农村的，想进城来吃国库粮，可就是没单位要她，这不、我上你家跑了三趟，不就是为了求你办事，好给她安排个工作的嘛！” 等他解释完，这才后知后觉的补充道： “我上你家跑了三趟，不是两趟，那天你没在家，我一看你不在，我就直接回来了，没、没多聊!” 何雨柱一听，估摸着差不多这就是事实的真相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凭程志国这副相貌和家庭条件，还是城里户口，找个城里户口的姑娘应该不算太难吧？干嘛非要找个农村的? “你找个城里姑娘应该不难吧？干嘛要找个农村的啊？再说了，我说句实话，那姑娘长得、” 程志国见他说到一半，直接白了他一眼，补充道： “你是想说，她长得不好看是吧？” 何雨柱当即摇头，开始顾左右言其他。 “个子倒是长得挺高的!” 程志国当即反驳道： “高有啥用?长得跟个挂大扁儿（蚂蚱的一种，头尖尖，身体细长）似的，要不是、” 说到这里，程志国犹如止不住话头一般，仔细的往两边望了望，这才靠着何雨柱的耳边低声道： “她爸是供应站的站长，家里不缺粮食，他们家有五个孩子，仨儿子，俩闺女，她排行老三，后边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原本我就没看上她，可她家随了二十五块钱彩礼，我妈就点头了!” 何雨柱这才搞明白，他知道为了彩礼有卖女儿的，至于卖儿子的，他还是头回听说。 “娶个媳妇儿自个儿不喜欢，还是个农村户口，你就那么缺那二十五块钱啊？” 程志国嘿嘿笑着，可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嘴里嘟囔道： “不光是那二十五块钱，她们家还给粮食呢！正儿八经的玉米面儿，足足有三十多斤呢！还外带了两包枣泥酥。（一种北方点心）” 何雨柱这下弄明白了。 合着他不光图人家的钱，还图人家姑娘家里的粮食，他就说这世上没那么多傻子，要不他怎么会愿意娶一个农村户口的姑娘呢！ 何雨柱不由得替那姑娘感到不值。 看那姑娘看着程志国的眼神，明显是喜欢他的，可惜她爱错了人，未来注定是不可能会幸福的。 见何雨柱不说话，程志国脸上不由得带了几分紧张。 “哎我说妹夫!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可别回头把我给卖喽，毕竟就我跟你媳妇儿这关系，不说青梅竹马，最起码，咱们多少还沾着点儿亲戚关系在的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只要对方不来烦他，他吃饱了撑得，才会去管他家的事儿。 程志国眼见自己交代的差不多了，于是当场跟何雨柱提起了条件。 “妹夫!你想问的，我可都跟你说了，你看我媳妇儿这个工作的问题、你看这、” 何雨柱点了点头，表情认真的望着他。 “最后一个问题，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去我家跑了三趟，除了你媳妇儿工作的事儿，你是不是还有啥别的想法?” 眼见程志国刚准备开口，何雨柱立马出言提醒道：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你要是说你忘不了我媳妇儿，想偷偷去看看她，我不会生气，这都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只是我总觉得，这事儿么没这么简单，你绝对是怀着其他目的的!” 他这番话说完，程志国直接就脸红了。 何雨柱这下就有些不太理解了，我问你怀着什么目的，你特么脸红个粉红泡泡啊？ 程志国舔了舔嘴唇，仿佛做贼心虚一般，再次往左右打量了一番，就好像他偷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 程志国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眼睛似乎在发亮。 “我要是跟谁你说了，你就答应给我媳妇儿安排工作?”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 “成!兹要你说的是实话，不就是个临时工嘛！我答应你了!” 程志国再次舔了舔嘴唇，露出一脸的纠结表情，显然他要说的话，令他感到有些难以启齿。 何雨柱也不急，你总得给人家点时间，做一下心理建设啥的吧？ “呃呃~!” 程志国使劲的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发出了一种类似哀嚎，又好似无奈的呻吟来。 何雨柱感觉，他马上就要知道事实的真相了………… 第797章 花花轿子人人抬 程志国憋嗤半天，吐出惊人言语。 “我喜欢贺姨!打小就喜欢她!” 程志国这一句话，直接就把何雨柱给干懵了! “你说啥?” 他脸上立马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感情程志国暗恋的不是他媳妇儿，而是他丈母娘? 特么的，你小子是猪八戒转世是吧？连他丈母娘，你都惦记上了? “你等我下!我给你拿样东西!” 程志国突然拔腿就跑，搞的何雨柱又是一脸懵逼，这是啥情况啊？ 不多会儿功夫，程志国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 他手中拿着个笔记本，打开之后，正中间正好夹着一张相片。 他用眼神朝着何雨柱示意了一下，何雨柱当即拿起了那张相片。 相片看着有些旧了，尺寸大约也就是在五寸左右，画面中间坐着一位旧时代打扮的姑娘，何雨柱仔细看了看，一眼就分辨出，这就是他丈母娘年轻时候的样子。 不得不说，他丈母娘年轻那会儿，模样长的是真的不赖，双眼皮，桃花眼，高鼻梁，虽然嘴巴有点大，但看起来却是格外的顺眼，哪怕现如今都年近半百了，可依然还是位半老徐娘，那富家小姐的温婉气质和没有多少岁月痕迹的容颜，依旧还有着不小的杀伤力，其所呈现出来的魅力，根本不是他们院里那些个大妈们能比的。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在她不撒泼骂人的前提下。 何雨柱当即问道： “照片哪儿来的?” 程志国咽了口唾沫，一脸紧张，同时还带着几分兴奋的望着他。 “我偷的!” 行了，不用程志国解释，何雨柱大概已经猜到这张照片是哪儿来的了。 肯定是她趁着尤凤英不小心，偷偷的给顺来的，毕竟他要是有心想偷，实在是太方便了，估计当时尤凤英应该是事后找过，结果肯定是没找到，这件事自然也就这么翻篇了。 毕竟，谁会怀疑一个孩子会偷相片啊?这玩意不当吃又不当喝的，偷了拿去也没啥用。 何雨柱拿着这张相片，释然一笑。 男孩子在幼年时期，心中总会出现那么一位或美丽、或知性的大姐姐，这是少年时代的艾慕，是年幼时期懵懂无知情感形象的具现，他不禁想起自己的小时候，不也对当时年仅二十五岁，打扮时髦的语文老师暗生情愫吗？ 何雨柱拿过他手中的笔记本，将照片夹了进去。 他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朝着程志国说道： “照片我就拿走了，你留着也不合适，我想问你一句，如果我把你拿这张相片的事儿告诉小琪，你能接受吗？” 怕他误会，何雨柱接着解释道： “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要解释一下这张照片是打哪儿来的，至于我丈母娘，我们两口子都不会跟她说的，这件事，以后就此打住，谁也甭提!” 程志国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嘴角似笑非笑。 “你这人，小心思还挺多的，你这是想破坏我在小琪心目中的形象是吧？我感觉，你好像对你自个儿不太自、” “打住!” 何雨柱一句话就制止了他，然后他把笔记本往程志国的怀里一拍。 “你要想留!你自个儿留着吧！一张相片而已，反正又不是我媳妇儿!我吃饱了撑得，多管闲事!” 说完，他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这下子程志国就急了! “哎！哎!你这人!” 眼见何雨柱骑车走了，他这才有些无奈的吐槽了一句。 “我又没说不同意，这咋还急眼了呢！” 眼见四下里没人，他当即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让你嘴贱，你管他咋想的?得!这下好了吧！到手的工作、就这么没了!” ………… 等何雨柱回到厂里的时候，时间都快一点了，午餐的饭点早过了，不过好在吴大志知道他没吃饭，还特意给他留了俩馒头，还有一盒菜，何雨柱麻利的把饭给吃完，就再次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之中。 下午四点钟左右，闹哄哄的来了一帮自称是记者的人，据他们说，他们是市电台的，想要来采访一下去年帮助温玉村社员建造恒温大棚的何师傅。 起初何雨柱是不知道这件事的，直到杨书记的电话打了过来，还叫他去趟书记办公室，何雨柱这才在书记办公室门口迎接他的队伍里，看到了在市电台负责后勤工作的李刚。 何雨柱呵呵一笑，率先打招呼道： “刚哥!你咋来了?” 李刚伸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然后指着还等在一边的一名女同志，以及站在她身旁的几人说道： “雨柱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市电台专门过来采访你的陈记者，这位是录影师老杨、杨万里同志，还有这位是司机师傅柏木青，他们都是打温玉村生产队大棚那儿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过来采访你一下，想问问你，你是基于什么样的思想意识和革命热情，去帮助温玉村生产队的社员们搭建恒温蔬菜大棚的?” 何雨柱听完微微一笑，他先是朝着几人一一打招呼道： “陈记者!杨同志!柏同志!你们好!” 几人也跟他客气道： “你好!你好~!” 何雨柱没急着接受采访，而是先朝着站在一边的杨书记询问道： “杨书记!这几位市电台的同志们打算来采访我，您看，我该如何接待比较好?” 尽管何雨柱清楚，新来的这位杨书记不待见他，但是该给的面子他一定要给足，不但要给，还必须要表现出对他的尊重，毕竟在明面上，他还属于是杨书记的直系下属，尤其是在这种还有记者来采访的时候，更是要给足对方的面子。 这可不叫谄媚，这属于典型的下级服从上级，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让领导丢面子，一切都要表现出以领导的意念为基准，且不容置疑。 杨书记罕见的朝着他笑了笑，招呼道： “请他们到我办公室来吧！” “好的领导!” 何雨柱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然后跟在杨书记的身后，邀请着几人一起去了书记办公室详谈。 何雨柱自己身为红星轧钢厂的政工处副主任，接待客人以及应付一些必要的来访或者参观活动，本身就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他先是来了一段万金油似的发言，阐述了自己无私无求的出发点，且对于温玉村社员们、在去年那场水灾中受灾的深切同情，同时也表达了自己通过边摸索、边思考和边学习，并最后加以完善建造的整个过程，并将在建造大棚的过程中，社员们尤其是生产队技术员俞学亮的位置极速拔高，显现出一名出色的组织成员那种不居功，不自满，谦虚谨慎，能干实干的光荣品质来。 顿时引得几人赞叹不已，陈记者更是当场直言，她回去就撰写报告，要向组织提及一下何雨柱对社员们的帮助以及无私奉献的精神，并当场表态要向何雨柱学习，把何雨柱给弄得尴尬不已，好容易才把他们一行人给打发走。 结果，没成想这位陈记者能量还挺大，或者说，对这件事足够上心，五天之后，何雨柱的事迹就上了报纸，同时报纸上还提及了另外一个人，—红星生产大队的农业技术员俞学亮! 这下，他俩这算是彻底出名了………… 第798章 卧龙凤雏 贺小琪和孙红英俩人顶着满头的黑灰，身上各自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打着补丁的褂子，俩人忙活了一下午，才把那间空出来的老房子打扫干净，此刻她俩正站在水池边，拿毛巾擦洗着身上的污渍和黑泥。 何雨柱刚进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偏贺小琪还没有洗干净脸，朝着何雨柱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的时候，脸上的污渍还没有洗干净，看的何雨柱是好笑又有点些许的心疼。 以往他肯定要对两人说教一通，无非就是那套什么万事有我，等我回来再干也成之类的话，不过这次他却罕见的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俩人笑了笑，同时还朝两人亮了一下手中的网兜饭盒。 吃饭的时候，何雨柱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坐在他身边的贺小琪，发现她的眼角处很自然的流露出一丝疲态来，看来他父母搬家这件事，对她心情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饭后她带着孙红英去了澡堂，这满身的污渍和污泥，要是不洗干净，再加上现在天气也热，晚上就甭想睡个好觉了。 俩奶娃娃让他安排给了后院的许淑华帮忙照看，最近崔癞子想儿子想的紧，可许淑华的肚子却迟迟都没见动静，上次还以为她怀上了，没想到最后被证实是白欢喜一场，于是她就想着过来帮忙带带孩子，正好沾沾俩奶娃娃的喜气，说不定等帮着带几天孩子，过段时间兴许就有了呢！ 何雨柱则骑着自行车，准备把自家小舅子给他岳父岳母家送过去。 由于一大早贺小宝就上学去了，所以岳父一家搬家的事儿就没跟他提，这会儿已经吃过晚饭了，自然得把他小舅子送去他岳父岳母那里。 坐在后座上的贺小宝，这会儿明显是带着情绪的。 他拽着何雨柱的衣服下摆，朝着何雨柱央求道： “姐夫!我不想跟我爸妈住，我能跟你住一块儿吗？” 何雨柱没有迁怒他人的习惯，这会儿很是耐心的跟他解释道： “那不行!咱爸跟咱妈这会儿还等着你回新家睡觉呢！你要是住我这儿，妈她晚上该睡不着觉了!” “再说了，你就不好奇，想去新家那儿看看吗？” 贺小宝立马就不说话了。 其实在他看来，明明一家人住的好好的，干嘛非要搬家啊？住在四合院里他还能两家随便跑，可如果搬了家，他就只能待在自己家，就没办法串门了。 何雨柱却没多少想要哄他的心思，人这种生物，本就是爱屋及乌的，在他看来，他岳父岳母的人品实在是不咋滴，从当初相识一直到现在，他们家明明受了他那么多的帮扶，那么多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可他俩呢？不但对着他骂骂咧咧，还动不动就甩脸子给他看，更别说赖在他家不走这件事了。 真当他们老姑婆俩遮遮掩掩的惦记他的房子，他看不出来吗?可他明知道他俩的目的，却还是把他们给接来了，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他就是在故意引诱他们犯错，想在明面上跟他们撕破脸罢了。 闹成今天这个地步，其实他心里是有底的，真当他是什么老好人，一个劲儿的跟个傻子似的，掏心掏肺的为他们一家无私奉献？开什么国际玩笑! 别忘了，他何雨柱可是在底层摸爬滚打过多少年的人，人性的贪婪与自私，超越人性底线的扭曲和挣扎，歇斯底里的哭喊以及麻木不仁的嘴脸，他都曾经亲眼见识过，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现在两家闹成这个样子，他们再想过来沾边，那绝对是不可能了。 何雨柱骑车把小舅子载到大门口，看着他朝着坐在自家门口、还在摆弄那些个农具的贺东阳跑了过去，他就骑上自行车，很麻利的离开了。 在老道口的供销社重新买了把锁，又买了支蜡烛，因为他皮包的拉链用着有些不太顺畅，拿蜡烛打一打会顺畅许多，再加上现在城里停电是真的频繁，要是没有蜡烛照明，晚上多少有些不方便。 何雨柱回家以后，并没有急着去后院看孩子，而是腿脚麻利的回了到院子里，接着一把推开了他那间老房子的门。 屋内除了他亲手制作的那张硕大的圆桌，还有搭配的几把椅子。其他地方全都空荡荡的，一眼就能扫的过来。 室内的卫生已经被贺小琪跟孙红英两人联手打扫过了，无论是房梁上的蜘蛛网，还是墙角处的灰尘，全都已经被她们给收拾干净了。 何雨柱在屋里扫视了一圈，他这才发现，他老丈人这老两口做的可够绝的，不仅自家的东西全都带走了，就连他那张用来给贺小宝临时用的、早就不打算要的老木床，也被他们老两口顺带着给拉走了。 何雨柱丝毫不以为意，那张破床，他早就不想要了，现在屋里除了餐桌餐椅，其他啥玩意都没有，还别说，他倒真挺喜欢这种空旷感的，看着心情就愉悦了不少。 他又到厨房里看了看，厨房倒是老样子，只是貌似他们家烧水壶不见了。 何雨柱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他以为他们院里的三大爷就已经算得上天下无敌了，没成想他老丈人这个生得浓眉大眼的，居然也会占他家这点儿小便宜。 果然有卧龙的地方，就有凤雏，怪不得他这位老岳父聊天的时候不喜欢找一大爷，也不乐意找二大爷，却偏偏跟三大爷老哥儿俩聊的火热，合着，他俩才是一路人。 何雨柱瞅了眼空荡荡的炉灶，忽然就有些想笑。 他眼前不禁浮现出二大爷叉着腰，皱着眉头，数落他们家二儿子刘光天的场景来~ “一个破水壶你也偷，瞅你那点儿出息!” “哈哈哈~!” 何雨柱想到这里，当即笑了起来。 “柱子!你这是?” 何雨柱回头一看，正好对上了三大爷那张熟悉的老脸。 他当即收敛笑容，朝着三大爷招呼道： “哟！是三大爷啊，您这个点儿不回屋睡觉，上院里来溜达啥来了?” 三大爷在厨房里环视了一圈，然后看着何雨柱道： “我瞅着这屋里亮着灯，我寻思这老贺今儿头午不是搬走了嘛，那这屋里咋还有人呢，这不、我就进来瞧了一眼!” “哟！这玩意儿是啥?” 三大爷扫视完，一伸手，就把插在碳筐里的火钎子给拔了出来。 偏他还恬不知耻的朝着何雨柱询问道： “柱子!你留着这玩意儿也没啥用吧？正好我们家那个坏了，你借我使使呗?” 何雨柱眼皮子跳了跳，感觉他此刻有点上火! 你特么的，他偷我们家水壶，你过来明抢我家火钎子是吧？ 他毫不犹豫的吐出俩字~ ……………… 第799章 主打一个随心 “滚蛋!” 三大爷表情还有些错愕，他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跟他客客气气说话的何雨柱，下一秒就当面变了脸。 “你、你怎么骂人呢？” 何雨柱上前一把将火钎子夺回，望着他冷冷道： “你当着我面拿我们家东西，我骂你不是应该的吗？” “果然狗肉上不了正席，我都懒的搭理你!” 说着，何雨柱将火钎子放了回去，顺手把灯给拉灭，又拽着三大爷的胳膊出了屋，然后他就从皮包里掏出一把锁来，当着三大爷的面把门给锁了。 接着他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去后院接孩子去了。 昏暗的灯光散发着微黄的光，几位大爷在葡萄架下围坐成一圈，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还在情绪激动的出谋划策、指点江山。 “出车!出这儿，啧啧，错了，就得出这儿!” “老白啊！你可千万别听他的，你听我的，你就跳马!” “这咋能跳马呢？你这马一跳，他这头拿炮一架，你这象可就没了，他直接将军，那不就完了嘛！” 一群老头为着几个棋子争吵不断，甚至还骂骂咧咧，互相吹胡子瞪眼，彼此谁都不服，还别说，他们这座院里的氛围，可比他们那个院里的氛围要好多了。 最起码，看着有人气儿，不像他们住的那个院，看着就死气沉沉的。 崔癞子的老岳父许大爷这会儿正坐在轮椅上，气色看着比去年何雨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强多了，这会儿他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几个老头子在为走哪一步棋而争吵不断，脸上一直都是乐呵呵的。 何雨柱原本没打算跟几位老大爷打招呼，结果他刚一走进院里，就有人注意到他了。 “哟！何副主任来了!” “何副主任好!吃了吗您呐?” 眼见好几位老大爷都起身跟他打招呼，何雨柱也赶紧笑着冲几位大爷抱了抱拳。 “吃了吃了!李大爷!陈大爷!许大爷!白叔!林叔!刘叔!” 带头的李大爷就是他们院里的一大爷，只不过他从来都不让别人这么称呼他，也就他们住的那个院里奇葩，非得排出个什么一二三来。 李大爷当即起身，把他手中的棋子塞进了旁边那位大爷的手里，然后朝着何雨柱走了过来。 “何副主任!可有日子没见您了!” 何雨柱赶紧谦虚道： “可不能这么说，您是老辈儿，我可当不起那个您字儿，您直接叫我柱子、或者称呼我小何都成!咱们都是住前后院儿的，有事儿您说话，您可千万甭跟我客气!” 李主任闻言直乐，他拉着何雨柱的手，笑嘻嘻的说道： “那你要这么说，那我可不客气了哈！我还真有个事儿求你，这个柱子啊！我听人说，你还有门画画的手艺?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人家把话都挑明了，何雨柱只能点头认下。 “画是能画，就是我水平有限，画的不好，平常我都不好意思提!” “能画就成!你来!我跟你说!” 李大爷一听，拍了拍他的手，然后往左右看了看，接着拉着他的胳膊，领着他到了一处门廊底下，这才小声的跟他商议道： “我们院儿里的老岑，你以前见过，他这人没儿没女的，这几天眼瞅着人就快不行了，我寻思你要是能画，想求你给他画个像，省的这人没了，连个相片也没留下!” 何雨柱想都没想，一口应下。 “画个像倒是没啥问题，不过就我这手把，得比照着相片画才能成，最少您也得给他准备个一寸相片，不然，这画像我没法儿画!” 李大爷一听，表情热切的望着他道： “你见见他真人，能不能画?” 何雨柱当即摇头。 “画不了!这人躺着是一个样儿，站着又是一个样儿，他人都快不行了，站指定是站不起来的，您要真想让我画，没相片指定不行!” 李大爷仔细望了他一眼，当即点了点头。 “那成!那咱可说好了，我这边兹要能拿出相片，你就给他画一张，成不?可不许反悔!” 何雨柱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成啊!兹要有相片，我指定能画!” 李大爷马上露出笑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啊柱子!你这是深藏不露啊！我都认识你这么些年了，还不知道你有这门手艺呢？” 夸赞完，李大爷这才寒暄道： “哎对了！你这是过来接孩子的吧？那我就不耽误你功夫了，你赶紧去吧！” 眼瞅着何雨柱冲他客气的点了点头，抬脚还没走出去多远，李大爷就好像刚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开口把何雨柱给叫住了! “哎等一下!” 望着何雨柱眼中的疑惑，李大爷快步走到他面前，小声道： “给老岑画像这事儿，老岑以前给我商议过，回头你要是能能给他画像，等画完了，你就从他们家那些个老物件里，随便挑一样物件儿，他手里也没啥钱，你凑合着拿一样，就当是他给你的谢礼了!” 何雨柱一听，赶紧摆手拒绝道： “不用不用!都住前后院儿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就是画幅像嘛！提啥钱不钱的，您跟他说，我不要钱，免费给他画!” 眼见李大爷还要继续说感谢，何雨柱赶紧冲着他咧嘴笑了笑，然后直接拔腿离开了。 留下李大爷站在原地，一脸感激的望着他，嘴里感叹道： “这小子、是个好人呐!” 何雨柱刚走进崔癞子家，就看到崔癞子正端碗喝着什么东西，而许淑华则是在旁边忙着缝补衣服，至于那两个小家伙，这会儿睡得正香呢！ 小家伙一个正侧着身子睡，看着就挺省事的，这是何晓，另一个则是趴着睡，小屁股高高翘起，正是孙红英家的小燕儿。 何雨柱轻轻在门上敲了敲。 夫妇俩看到他后同时起身，把他给迎进了屋里。 何雨柱随意瞅了眼那碗搁在桌上的药水，朝着崔癞子问道： “老崔啊！你这是身子骨儿不舒坦?这咋还喝上药了” 崔癞子马上笑了笑，表情憨厚，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淑华她这不是肚子一直都没啥动静嘛！我寻思可能是我的问题?这不、我就托人给踅摸了个药方儿，寻思着喝上几副，过几天看看效果!” 何雨柱顿时就感到有些无语，他看向许淑华，询问道： “他这都是搁哪儿踅摸来的药啊？你就让他喝?万一再喝出点啥毛病咋办?” 许淑华闻言回过头白了崔癞子一眼，似乎很不忿的阴阳他道： “我是劝他来着，可人家不听啊！非说要喝什么能生儿子的特效药，这不、钱没少花，这几天天天喝来着，都接连喝了五六天了，一天都没断过，也不知道他那脑子是咋想的!” 何雨柱一听，回过头看了崔癞子一眼，一看到他露出那副自信满满的表情，何雨柱就知道，人在这种状态下，是听不进去任何劝说的。 他可不是啥圣母，反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人家要是不听，那就随他去吧…… ……………… 第800章 水灾之前(二) “隆隆~!” “轰轰轰~!” 一阵又一阵让人心颤的轰隆声响起，引起了正在办公室里伏案看书的何雨柱的注意力，他忍不住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世界以及远处翻涌的乌云和闪电，内心有着稍许的不平静。 这场轰隆声一直持续到上午九点四十分，然后，一滴、两滴、三四滴，随着乌云越堆越厚，天空慢慢的开始下起了雨，雨水混杂着泥水，在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水坑，并偶尔听到有人在窗外惊呼着跑过。 起初，雨势并不大，慢慢的，豆大的雨滴以摧枯拉朽般的态势，开始噼里啪啦的敲打起房顶来。 何雨柱忽然转头，冲站在他旁边的吴大志大声的问了一句~ “今儿早上我让你给那两口大缸灌满水，你装满了没有?” 吴大志点了点头，回了句~ “装了。我不光装了那两缸水，还把您家的面缸也倒腾了出来，拢共是两大一小三口缸，这下就算是院里边停水，也足够家里用好几个星期的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侧过头在他的耳边大声道： “你媳妇儿就快生了吧？预产期是几号来着?” 吴大志也跟着往窗外看了一眼，用同样大声的声音回道： “快了!差不多、最多也就七八天吧！” 何雨柱侧着身子往屋顶的边缘望了望，有些心不在焉道： “今儿下午等雨一停，你就干脆送她去医院待产得了，我给你批个十天的请假条，你下午下班之前，先去后勤那边知会一声，记得跟人说话的时候态度好点，听说那帮子老娘们儿不知道谁跟谁闹得不愉快，这几天正吵架呢！” 由于窗外的雨势太大，当面说话有些听不清，吴大志于是冲着何雨柱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场雨一直持续到下午下班都没有停下，不过雨势跟上午比起来，早已经收敛了许多，变得淅淅沥沥起来。 为了送于子芩去医院，何雨柱特意跟司机小陈打了个招呼，又给他递了盒烟，让他下午下班之前，去趟南锣鼓巷接人，小陈则很是痛快的应下了。 反正他只是来上班的，有何雨柱亲手批的条子就成，并且还有烟可以抽，至于去哪里，他只是一个司机罢了，管那么多干啥? 在下午下班之前，吴大志提着馒头和网兜饭盒，先一步坐着吉普车离开，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吉普车，整个人显得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 何雨柱则是慢条斯理的套上雨衣，正准备往家赶，却在政工处楼房的门口，遇到了貌似一直在等着他的薛玉梅。 薛玉梅今天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只是她精神上看着有些萎靡不振，而当她看向何雨柱的时候，目光中总是带着几缕莫名的情愫，总让人觉得今天的她、表现出来的样子跟以往很是反常。 两人就那默默的站在那里，彼此谁都没有开口跟对方说一句话，俩人也很是默契的没有挪动一步。 她就那么久久的看了何雨柱好一会儿，直到何雨柱冲她弯了弯嘴角，她这才仿若如梦初醒般，快速从兜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来，往何雨柱的怀里一塞，然后撑起伞来，就十分果断地跑进了雨幕中。 何雨柱目送着她跑开，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把信封打开，而是再次回到他的办公室，并把那封信塞进了他的抽屉里，还拿了把小锁锁好。 有些信件，在下午的时候，尤其是在晚上，最好等到第二天的早晨起来看比较合适，不然，很容易会失眠。 何雨柱不知道她给他的信中写了什么，但是他心中有着明悟。 她、要走了! 一段本就该结束的孽缘，没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她本就该去奔赴属于她自己的美好人生，而不是守着他这块只能隽刻上一个名字的石头，那注定是没结果的。 于何雨柱而言，她更像是一位老友，当然了，何雨柱心里很清楚，她是绝对不会愿意去接受这个身份的。 有些人，一旦遇见，如果不能成为恋人，那就只能变成陌生人，是注定无法成为朋友的。 何雨柱的心情并没有多少波动，他表情淡然的骑上自行车，雨水滴答着敲打着每一个他骑车驶过的小水坑，一直到他感到身体有些黏腻和燥热，他这才把雨衣的帽子翻了下来，任凭雨水冲刷着他身上、那似乎并不存在的疲惫和孤独。 等他车骑到家门口，雨也停了。 一抹夕阳带着目之所及的霞光，渲染了一整片天空。 余晖随意的洒落在他的肩上，车把上，自行车的后座上。 何雨柱脚步不停，朝着院内走去。 等他将自行车停在了门廊下，他就直接敲响了一大爷家的房门。 门没关，一大爷正在吃着馒头配水煮豆腐，边上还有一碟蘸酱油，一碟炒咸菜丝，别小看这么一小碟炒咸菜丝儿，这玩意必须要用重油炒，才能炒出香味来，一般人家要是用这么多油炒菜，非得让人骂败家不可，也就一大爷有这个实力，毕竟他在轧钢厂领的那份工资，已经算是妥妥的高薪阶层了。 何雨柱进门也不磨叽，直接说明了来意。 “一大爷!吃饭呢?” 一大爷抬头看了他一眼，忙朝着老伴儿吩咐道： “快给柱子拿条毛巾擦擦，瞧这头发湿的!” 何雨柱接过一大妈递过来的毛巾，简单的把头发和脖子给擦拭了一下，然后朝着一大爷说道： “今儿晚上八点之前，您得动员咱们全院儿的街坊们一块儿动手，把门口的沙袋堆到至少八十公分到一米的高度，二道院和后院的门廊堆到不低于六十公分，今儿晚上是强降雨的第一夜，咱们得打起精神，防患于未然，提前做好准备，不然，真等强降雨来了，就来不及了!” 一大爷听了，像看傻子似的看向何雨柱一眼，然后扯了扯嘴角，不以为然道： “柱子!你还没吃饭呢吧?让你一大妈给你拿双筷子，咱爷儿俩吃完饭以后再说，你看成吗？” 何雨柱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一大爷会以这副嘴脸来看待他，不过他也不恼，而是朝着一大爷和一大妈笑了笑，回道： “那成!我听您的，我先回屋吃口饭，等会儿动手搬沙袋的时候，您别忘了知会我一声，我先回了!” 一大爷也没阻止他，看着他迈步出了门，还是一大妈会做人，拉着何雨柱又客气了几句，这才放他离开。 一大妈一脸犹豫的望着何雨柱的背影，然后转头朝着老伴儿问道： “春芳他爸!你说，这柱子说今儿晚上要下那啥强降雨的事儿，是不是真的?我咋觉得，这孩子这几天跟魔怔了似的，张嘴闭嘴的说城里要发大水，你说，他是不是听到啥消息了?” 一大爷闻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他听他搁哪儿胡说八道，什么强降雨?连天气预报都没说要下雨，他还能比天气预报还准?甭听他的，咱该睡就睡，回头大不了，我安排几个人值夜班，要是真下大了，再把人都给叫起来，到时候再把门口给堵上就是了!” “真要是听他的，那万一今儿晚上要是不下雨，那明儿一早还得费劲儿扒开，那不成白忙活了吗？” ……………… 第801章 水灾之前(三) 何雨柱回到自己家之后，简单洗了个头。 又让孙红英烧了两壶水，他自己则是趁着这个空隙吃了晚饭，然后叫着前者一起，把他放在前院的小床给抬了出来。 好在他这张床是他自己打的榫卯结构的床，拿锤子拆解开就成，只有两侧的床腿有点沉，需要两个人才抬得动。 孙红英边抬床边问道： “哥!咱抬床干啥？屋里不是有床吗？” 何雨柱呵呵一笑，回她道： “打今儿晚上起，我睡外间，你跟你嫂子还有俩孩子睡里间，等这场洪水过去，你再回你那屋去睡!” 孙红英忍不住诧异道： “哥!今年真要发洪水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 何雨柱把床的零件全都搬了来，然后开始组装，孙红英则趁着这个时间，去屋里看看水烧开了没有。 等贺小琪帮着把床给铺好，何雨柱就带着孙红英一起，先铺好一层塑料大棚膜，然后就开始拿沙袋堵她住的那间小屋的门了。 “屋里头还有啥你跟孩子要用的东西，全都拿出来，回头要是再想进屋，可就不容易了!” 孙红英清点了一下小屋里的东西，发现基本上都已经让她给搬了出来，当即朝着何雨柱说道： “哥!没东西了，全都搬出来了，没啥好拿的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顺带着把那张小床也给抱了出来。 把小屋里的东西搬到他们住的那屋，何雨柱就开始拿沙袋堵小屋的门。 沙袋堆了差不多有七十公分，何雨柱这才叫孙红英停手，俩人又依样画葫芦，先铺好塑料大棚膜，然后又开始在他那间老屋的门口堆起沙袋来。 这会儿中院里已经来了不少人，都在看着何雨柱“发疯”，同时还在边上指指点点道： “傻柱这是疯了吧？拿沙袋堵门，他这是要干啥?” “你没听他说，今年城里要闹水灾了吗？我寻思人家多少是个副主任，兴许提前知道了啥咱们不知道的消息呢？” “可拉倒吧!要真是发洪水，市电台的喇叭里，早就开始放消息了，这阵儿没动静，那就说明雨不大，没啥好紧张的!” “这下可好，傻柱不犯傻，开始发疯了，以后得改口叫他疯柱了，呵呵!” “说啥呢？你也不怕他听见?他可是副主任!你不要命了?” 众人议论纷纷，恰好这时候老屋的门，也被何雨柱跟孙红英俩人堵的差不多了，前者回过头来，直接开始指挥起那些过来看戏的老娘们儿跟小媳妇来。 “哎！我说，你们几个，赶紧叫人，先把二道门的门口拿沙袋堵起来，高度拿尺子量一下，高度不能低于一米，然后叫前院的老梁打几个梯子，到时候好方便进出。” 见那帮老娘们儿不为所动，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何雨柱也没生气，朝着后院里过来看热闹的刘光福嘱咐道： “光福!去把你爸叫来，你跟他说，说我有要紧事儿找他，让他赶紧过来一趟!” 刘光福没想到吃瓜也能吃到他的头上，听到何雨柱的话，他来不及反应，当即一口答应道： “哎！我这就去!” 说完，他就撒丫子跑了。 就在何雨柱忙着堆沙袋，还以为刘光福不靠谱的时候，二大爷还真过来了。 “雨柱!我听我们家老三说，你有要紧事儿找我?啥事儿啊？” 何雨柱指了指自家门口堆那些个沙袋，朝着二大爷说道： “今儿晚上有强降雨，您安排人，把咱们二院跟你们后院的门全都拿沙袋堵一下，不要求堆多高，有一米高就成!” 二大爷没想到何雨柱找他来是办这件事的，说实话，他有点不太想管，毕竟这事儿一向都是由一大爷来拍板的，他这么做，有点越俎代庖的嫌疑。 当下，他不由得有些迟疑道： “堵门这事儿，你没跟老易商量一下?我这要是插手，他、这有点儿伤我们这老哥儿俩的感情，要不、你先去跟老易知会一声?” 何雨柱微微一笑，摆摆手道： “我一回来，就把这事儿跟他说了，行了!要不您就先回吧！您这堵不堵无所谓，反正我管好自个儿这一亩三分地就成，至于你们呀、爱信不信!我也懒得管!” 说完，何雨柱招呼了贺小琪一声，让她从屋里又拿出一块大棚塑料布来，铺在了他们家的门口。 二大爷一脸不解的站在那里，看着贺小琪在边上扯着塑料布，何雨柱跟孙红英俩人忙着摆沙袋，不大会儿功夫，就把他家门口的沙袋给堆到了一米高。 孙红英抽空拿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污渍和汗水，气喘吁吁的朝着何雨柱问道： “哥!前边那俩屋门口才堆了七十公分高，为啥这个要堆到一米?这有啥说法吗？” 何雨柱笑了笑，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二大爷，转头跟她解释道： “这帮人认为我疯了，都不愿意听我的，要是他们搁大门口堆了沙袋，咱家就不用堆这么高了，可现在他们不听，等回头雨势一大，他们想堵也来不及了，咱们就只能加高了，先顾好咱们自个儿吧！” “原本我想着，都在一个院里住着，跟他们打声招呼，先把水挡在外边，可既然他们不乐意听，等回头洪水一爆发，到时候门口那些个茅房啥的、那些个黄的黑的到处飘~” 何雨柱说完，给了她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孙红英倒是没啥反应，毕竟她来自农村嘛，农家肥啥的，懂的都懂，倒是把站在他们旁边的贺小琪给吓了一激灵! 她只要想想，都觉得恶心，感觉有些想吐。 “呃!” 何雨柱禁不住疑惑道： “你这是咋了?吃了啥不好消化的东西了?” 贺小琪捂着嘴巴，摇了摇头。 “没事儿!我只是听你说的那些个场景，觉得有点受不了!” “哈哈哈~!” 何雨柱跟孙红英对视了一眼，俩人都笑了。 笑完，孙红英忽然惊呼道： “哎水壶!水壶还搁灶上烧着呢!” 说完，她就快速的跑到了对面，动作麻利的翻过沙袋，冲进屋里去了。 何雨柱转过头看了自家媳妇儿一眼，忍不住冲她挑了挑眉，调侃她道： “哎！水壶!” 贺小琪跟他对视了一眼，当即就红了脸，感觉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 这事儿都怨她爸，你说你搬走就搬走罢，偷水壶算个啥事儿?弄的她这个当闺女的，在自家男人面前很是没脸。 孙红英提着水壶，小心翼翼的从沙袋堆上爬了出来。 她爬下来的时候，不注意带倒了十几个沙袋，何雨柱赶紧走过去，顺手把沙袋又重摆好，最后又拆了两袋沙子，作为填充物撒在了沙袋的缝隙处。 何雨柱接过她手中的水壶，一上手，就掂量出水壶里的水耗干了一半，不过好在这些水也够用了，反正现在是夏天，水凉点也没事儿。 他在水池边简单洗了洗手和胳膊，然后提着水壶，拿着贺小琪递给他的换洗衣服和毛巾，到隔间的小屋里洗澡去了。 这间小屋是他前几天，从年糕爸手里买来的，缺点就像以前说的，这间屋子返潮又有点漏雨，不过用来做洗澡间，倒是挺适合的。 等他洗完澡出来，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大爷那张明显是有话要说的表情…… 第802章 暴雨前夜 “柱子!你这是干啥?” 一大爷皱眉看着房子门口高高摞起的沙袋，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在他看来，拿沙袋堵门这事儿完全没必要，不说洪水还没来呢，就算是洪水来了，那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达到水深数尺的，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为时尚早了? 何雨柱寻思我没法跟你解释，深更半夜的时候，雨势会暴涨，更没法解释，等雨势真正形成规模之后，会有一波犹如浪潮一般的洪水倒灌入城，到时候顷刻间水深数尺，也不是什么没可能的事。 说实话，不是他不想解释，而是他现在真的没那个心力去解释了，这段时间以来，他硬着头皮，自己一个人顶着舆论压力，到处散播即将要发洪水的消息，说心里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毕竟，说的难听点，就散播谣言这种行为，他完全就是在作死。 这么做的后果是，他不但被厂里通报批评，更是被许多尤其是周围街坊邻居们当面冷嘲热讽，私下里骂的则更难听，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他这是疯了，脑子出问题了! 所以，面对一大爷的询问，他很是淡然的解释道： “没啥!我晚上睡觉睡得死，要是你们半夜叫我起床、我也爬不起来，我干脆把自己个儿家的门口给堵上，这下就算是雨真下大了，对我也没啥影响!” 一大爷眼神复杂的瞅了他一眼，也没打算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他就是这个性格，别人不待见他的事儿，他也懒得管。 “哎对了!” 何雨柱后知后觉的嘟囔了一句，接着就见他朗声朝着周围的邻居们喊道： “我说，各位街坊邻居!我有事要先声明一下，都听我说一句哈!” 听到这显得很是突兀的声音，众街坊邻居们全都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 “堆在我门口的这些个沙袋，都是我何雨柱、掏我自个儿的钱买的，谁要想用沙袋，谁自个儿买去，要是让我发现有谁偷我的沙袋，我绝对跟他没完，我这人呢、脾气不大好，谁要是惹了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他刚准备走，又转过身来，补充道： “还有，我自家门口摞的这些个沙袋，可都是有数的，万一回头雨要是下大了，你们就自个儿想办法去，谁要是敢背地里使坏，拆我摞的沙堆，害我屋里进了水，那可别怪我何雨柱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哪个动手拆了我家沙堆，我就送他进看守所啃窝头去!” 说完，他目光冷冽的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每一个跟他对视的邻居，全都低头沉默了下来。 一番言语震慑之后，他动作轻巧的翻过自家门口的沙袋堆，提着水壶进屋去了。 听到他这番言论的众人，一个个的都愣了神，纷纷面面相觑，小声的议论起来。 毕竟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哪个没眼色的吃饱了撑得，敢去招惹他? 二大爷背着手，环视着周边的邻居们，很是恰当的开言道： “都散了散了!都回屋吧！” 二大爷三两句就把那帮看热闹的人都给打发了，然后他走到一大爷面前，朝着后者询问道： “老易!你看这、雨柱他这么弄，他这是啥意思啊？要不、咱们也跟他一样，拿沙袋把自个家的门口堵上?” 一大爷一脸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沉声道： “用不着!真要是下大了，到时候现找人堵也来的及，再说了，前几天不一样下暴雨，也没见有多大的水!” 不过，一向做事谨慎的他，想了想之后，还是朝着二大爷嘱咐道： “不过呢！这事儿也不能掉以轻心，等会儿看看今儿晚上下不下雨，要是今儿晚上有雨，你就安排几个人值夜班，雨要是真下大了，咱们就把人都给喊起来，到时候该堵的堵，该安排人干活的干活!” 他俩人正说着，前院的三大爷听到风声，也跟着赶了过来。 他一进院子，一眼就看到何雨柱在各个门口摆放的沙堆，他表情惊讶指着那些个沙堆问道： “傻柱这是、咋堆了这么多的沙袋?” 二大爷呵呵一笑，接话道： “谁知道这小子心里是咋想的，一下子弄了这么多沙袋，还别说，他摞的还挺板正!” 三大爷忍不住咂舌，一脸的心疼道： “好家伙!这得有多少袋沙呀？您瞧瞧，这一摞摞的，这得花多少钱呐？” 听到身边二大爷和三大爷的讨论，一大爷一句话也没说。 这会儿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毕竟刚才何雨柱当着他的面，把全院的人都给恐吓了一番，而且他说那些话时的语气很冲，他感觉有些丢了他这个一大爷的面子。 另外，他心里也感到十分的不解，按他的对何雨柱的了解，这小子头脑瓜子一向好使，按说不应该做这么没脑子的事儿，那他这段时间的发疯行为，到底图个啥呢？ ……………… 第803章 大水漫城 “轰隆~!” “嗡嗡嗡~!隆!” “滴答!” “滴答滴答~!” 晚上六点四十五分，二大爷出门上厕所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 雨势并不大，和风细雨犹如一双温柔的手，拂过他皮肤的表面，激的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并在他的皮肤表面形成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这一场雨，来的很是时候，她驱散了盛夏白日里的暑气，带来了一丝仿若秋意的冰凉。 二大爷无视了头顶上滴落的小雨，抬头望了望天，然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就这点雨，还暴雨?还洪水啥的，怎么可能啊！ 别说，这雨淋在身上，还挺舒服的。 趁着头发微湿，二大爷顺手捋了一把略显稀疏的头发，然后急匆匆的跑回了家。 虽说雨不大，但雨毕竟是雨，要是全身淋湿，还是很麻烦的，他可不想浑身黏糊糊的上床，那样睡觉可是很难受的。 听着窗外雨打风吹，这种天气睡觉最舒服了，许多老人这时候已经爬上床，开始进入沉沉的梦乡。 “老易!你瞅啥呢？” 一大妈的一句呼唤，惊醒了正站在门廊下看天的一大爷。 “没啥!你搂着闺女先睡吧！我等会儿再睡!” 一大爷回了一句，也没回头，依旧定定的望了望天。 看来他的判断没有错，就下了这么点雨，还洪水呢？就这? 不是他自大，在他看来，就这点雨势，甭说发洪水了，哪怕就是连续下上三天三夜，也构不成什么实际上的威胁。 好像是天意在顺着他的所思所想，慢慢的，雨势变得越来越小，在他回屋喝口水的功夫，等再次回到门廊下，他略一伸手，就发现雨已经停了。 一大爷忍不住呵呵一笑，回屋简单将身上的衣服一脱，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完全忽略了云层中越积越厚的黑云，那其中仿佛积攒着无穷的能量，似要将这片大地全都笼罩起来。 “轰隆!” “哗哗!” “哗哗哗~!” 晚上八点二十六分，天空中又开始飘起雨来，所不同的是，这一次雨势显得有些急，而且伴随着风势渐起，逐渐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末日景象，开始随着雨势悄悄的在蔓延。 “轰隆!” 滚滚的雷声惊醒了还在低头看书的何雨柱，他一向没有早睡的习惯，听到雷声，他当即起身来到窗边，开始观察起窗外的景象来。 看了会儿窗外的景色，他视线开始慢慢变得模糊，跟着发了一会儿呆，最后他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摇了摇头，连衣服也没脱，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天意如此，他也已经算是做到尽力了，至于这场洪水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一个蝼蚁般的小人物，操的哪门子的心?这种事，是他这种人应该关心的吗？ 随即，困意慢慢袭来，他开始逐渐的进入了梦乡。 等他再次醒来，是被窗外频繁的敲打声给惊醒的。 “啪啪啪!” “邦邦、邦邦邦!” “何副主任!何副主任!” 何雨柱迷迷糊糊的爬起床，走到窗边，将门边的灯泡拉亮，然后顺手打开了窗户。 一股猛烈的风顺着窗口吹了进来，强势的把他给唤醒。 他眯缝着眼，瞅着眼身上披着雨衣的前院邻居姜其良，没好气的问道： “咋了?这三更半夜的，你敲我家窗户干啥?” 姜其良满眼的担忧，他抹了把脸上满是水渍的脸庞，语气急切的喊道： “发水了!发大水了!一大爷刚才发话了，让把院里所有的青壮年都叫起来，上门口搬沙袋去!” 何雨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先挨个去通知吧！反正我今儿下午说了，你们弄你们的，跟我没关系，至于我、去不去都那样，洪水真的泛滥了，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解决的!” 说完，他就伸手把窗户关上，弄的姜其良满脸的无奈，纠结了几秒钟，欲言又止的他，最后还是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何雨柱很是不以为然，他把灯关掉，然后再次躺回到床上，事实真就像他说的，天灾已至，他早就已经提醒过他们了。 好在门口处堆放的沙袋数量足够多，而且干活的人手也不缺，他们只要尽力做好防范就好，就算他人去了，又能怎样?他又不是龙王爷! 随即屋内再次归于寂静，唯一的动静，就是窗外哗哗的雨声。 “快快快!动作快点!” 大门口处昏暗的灯光下，一大爷正在表情凝重的指挥着众人搬沙袋。 好在干活的人够多，而且大部分都是青壮年，所以尽管门外的水已经漫延到了阶梯的最上面一层，而且还在逐渐的升高，但他们早已经堆叠好的沙袋，足以让他们躁动的心，可以暂时先安定下来。 三大爷小心翼翼的一手撑伞，一手拿了截竹竿去试探门外的水深，结果等他量完之后，竹竿已经被水给打湿，他也弄不明白现在水到底有多深了。 而他的眼镜上，不小心就被滴了几点雨滴，他赶紧用背心包裹着眼镜，动作轻柔的擦了擦，结果在他抬脚往后撤的时候，眼镜一下子掉进了水里，他赶紧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摸，然后又一个不小心，他一脚踩在了眼镜上，当他好不容易把眼镜重新捞起来检查的时候，这才发现，其中的一个眼镜片，已经被他给踩碎了。 三大爷心里顿时一阵抽痛，他不敢置信的望着手中的眼镜，悔意如同被亿万只蚁噬一般将他掩埋，心疼的他几乎站不起来，兀自淋在雨中而不自知，最后还是一大爷看不过眼，指挥着两个小伙儿走上前，合力才把他给架了回来。 三大爷蜷缩着蹲在门廊里，仿若一只鹌鹑一般，脸上满尽是痛苦之色。 一大爷一脸鄙视的瞥了他一眼，随即眯缝起眼睛，将视线投向远方。 由于灯光太暗，他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具体的东西，只有门外黑乎乎的一大片水面，很显然，雨势显然已经漫延到全城了。 三大爷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低头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凑到了一大爷的身边，举着那只眼镜说道： “老易啊！你瞅我这眼镜，我这可是因为去测那个水深，我才弄碎的，这可咋办呀这个?” 一大爷此刻的注意点都在外面的水势上，于是随口回了他一句~ “行了!别发牢骚了，回头我再给你补一块就是了!” 多余的话他也不想说，他根本就不在乎三大爷的眼镜片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现在只想弄清楚，这场急雨下过之后，水势将会达到什么样的一个程度。 三大爷马上喜笑颜开的朝着他笑了笑，心中的喜悦几乎抑制不住，不过由于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存在感，所以也没有人会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不过好在雨势已经开始渐收，而门口的水深也没再继续升高，照这样看来，水势基本已经算是被控制住了。 二大爷则带着另一帮人，在二道门的门口，以及后院的门廊口处堆叠好了沙袋，尤其是后院门口，更是被他给摞到了七八十公分高，不得不说，这种操作，算是独属于他的小聪明了。 他心里想着，我都把沙袋堆到这么高了，就算城里发大水，就算水势漫延到了前院、中院，但是我们后院，应该算是保住了罢? ………… 第804章 四合院?你确定这不是鱼塘? “柱子来了没有?” 一大爷见姜其良朝着他跑了过来，当即神态急切的问道。 姜其良当即摇了摇头，看着一大爷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 “傻柱说，他就不过来了，让您自个儿看着办，还说，就算他来了也没啥用，这不，我就回来了!” 一大爷瞬间就被气到了。 “现在水患的形势这么严重，他身为轧钢厂的领导干部，他就是这么干领导的?” 不过好在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就在一大爷正气哼哼的打算去找何雨柱的时候，一个青年把手伸出门外试了试，然后朝着一大爷兴奋道： “一大爷!雨停了!” 一大爷一愣，然后亲自伸手出去。 雨果然停了。 一大爷不禁松了口气。 随即一阵疲惫感袭来，他感觉自己身上乏力，而且头也晕乎乎的，显然，已经适应了多少年睡眠习惯的他，乍一熬夜，身体不适应是很正常的。 他准备回去睡一觉，有什么事等天亮以后再说。 在他看来，都已经到凌晨两三点了，还有几个小时就会天亮，而且现在雨也已经停了，估计今儿晚上可以暂时睡个安稳觉了。 他当即安排起了常常倒夜班的老陈。 “老陈你安排俩人值夜班，等明儿一早我再过来替你，现在全城水患的情况这么严重，估计明儿也没法上班了，除了值夜班的，其他人，都先回去休息吧！” 老陈点了点头，吩咐他儿子给他拿了张凉席，铺在了门口的门廊处，他自己则是坐在门廊下，背靠着墙，然后从兜里掏出个烟袋，将烟锅里塞满烟叶之后，又把他那杆老烟杆往嘴里一塞，划了根火柴点燃，接着咂巴咂巴几口，烟雾顺着门廊下昏暗的灯光，似腾云般围绕在整个廊洞里。 “轰轰~!” “隆~轰隆~隆!” 一大爷他们离开也就不到一个小时，乌云再次升腾起来，厚厚的云层不仅没有散开，反而随着时间的酝酿重新聚拢，仿佛像是在积攒可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哗哗哗~!” 酝酿了许久的云团，终于散落下来，这一阵雨，与以往几次降雨都有所不同，她并没有由弱转强这样一个过程，而是在她降落下来的时候，就是一阵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滴就像是散落一地的珍珠，急赤白脸的砸落下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老陈，被正蹲在他面前的儿子给摇醒。 “爸、爸!快醒醒!下雨了!下大雨了!” 老陈儿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张，老陈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不仅他的裤腿已经沾上雨水，甚至就连他屁股底下的凉席，也已经被悄悄漫上来的雨水给浸湿了。 老陈赶紧起身，然后嘱咐他儿子跑去找一大爷报告，他自己则一手拎起一个沙袋，开始加高起门口的沙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摞沙袋的时候动作太过于匆忙，亦或是干活的时候有人根本就不上心，所以这么干所导致的后果就是，等一大爷带着一群人，每人头戴一只折叠过的粮食袋子，顶着暴雨火速赶到的时候，前院的积水，已经没过了人的脚面。 一大爷本打算在前门廊下再次筑起第二道防水线，只可惜沙袋的数量有限，剩下的沙袋只摞了不到三十公分高，水位就已经快要漫上来了。 一大爷当机立断，手指向中院的方向，大声吼道： “拆!拆二道门的沙袋!动作要快!绝对不能让水势漫延到咱们院里来，不然就算等洪水过去，家里的房子跟家具被水一泡，就全都泡烂了!” 众人一听，忙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雨中，只可惜现在的雨势太大，而且院里也已经积了两砖多厚的水，跑动时很是不便，结果这帮人跑出去一半，最后又全都跑了回来。 有人当即诉起苦来，大声的吼道： “不行啊一大爷!雨下的太大了!根本就跑不过去，要不我看咱们干脆就把门口的沙袋给扒了，然后咱们再重新筑起第二道防水线，您说呢？” 没成想他这个建议，还得到了现场好几个小伙儿的拥护跟支持，所以提建议的这个人，还以为自己这番话说的很漂亮，颇有些沾沾自喜。 一大爷用仿若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瞅了提建议的那人一眼。 这时候不想着完善起第二道防水线，以阻挡洪水漫进院里，居然还想着去拆第一道线来补第二道，这不是纯纯的脑子有病吗？ 一大爷都不用猜，心想一旦要是拆掉第一道防线，那到那时候，水势就会彻底失控，院里就立马变成了鱼塘。 眼前这些个人根本就不堪大用，他只能皱着眉头，努力思考起对策来。 三大爷这会儿也起来了，他不起来不行啊，不说他身为院里的三大爷，遇到这种大事需要抉择的时候，他必须得在场，更何况他的眼镜片还不小心被他自己给踩碎了，要是不在一大爷面前刷一波存在感，显得他为抗洪事业劳心又劳力，不然等回头去找一大爷给他报销眼镜片的时候，他可就没那个脸提了。 其实他就是单纯的关心集体，绝对跟那个被踩碎的眼镜片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对吧？ 一大爷琢磨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对策来。 现在他不由得对何雨柱生出许多怨愤来，要是何雨柱在场的话，凭借后者聪明的头脑，肯定就能想出应对的方法来，只可惜他现在就只能站在门廊下默默发呆，连从门廊下露个头都不敢。 结果这一场雨，直接下到了早上七点多钟才停下，而这时候的前院中，早已经成了一片泽国，水都已经没到人的大腿根处了。 既然前院已经注定保不住，于是一大爷就开始动员起前院的那帮人，让他们准备转移。 好在这帮人也都机灵的很，粮食和衣服之类的东西，早就已经让他们给挂到了房梁上，至于睡觉用的床嘛?实际情况是、反正你只需要躺在床上翻个身，张口就能够喝到水。 方便不?这样开不开心?算不算惊喜?而且还是免费的! 很显然，现在一脸愁容的三大爷一家，肯定是不需要这种免费福利的。 他现在正领着住在前院的一大帮子人，像躲避战火的巴勒斯坦难民似的，每个人怀里都抱着一床被窝，在经过何雨柱点头同意之后，暂时先挤进了何雨柱那套老房子里。 至于一大爷这一群人，一个个好似南极帝企鹅一般挤在门廊下，足足站了一个多小时，随着雨势暂缓，天色放亮，这才重新聚集到了二道门的门廊口，开始构筑起二道门的第二道防线来。 至于二道门的第二道防水线，所用的沙袋是打哪儿来的，那自然是从后院拆过来的，毕竟谁都知道，要是第二道防水线也挡不住，那整个院里就全都成了鱼塘了。 而这时候的中院里，其现实情况也算不上有多乐观，因为这里的水深，也已经没过了小腿处…… ……………… 第805章 好一个热心的一大爷 “哎老大!你去把咱家那个、搁大衣柜上那个筐子给我拿过来，还有就是，你把家里那个白薯袋子也带过来，今儿咱家就煮点白薯稀饭吃得了，哦对了，别忘了把那个小咸菜也带一块过来!” 三大爷浑身上下弄得灰头土脸的，裤子也已经湿透了，此刻他正坐在何雨柱家的大餐桌旁，指挥着让他家大儿子闫解成回家去取东西。 闫解成也没二话，叫上他弟弟闫解放，还有闫解旷，兄弟仨一块儿还能搭把手。 他们三兄弟刚推开门，就见何雨柱在沙袋上架了一道梯子，然后踩着梯子进了屋里。 他先是看了眼那帮围坐在餐桌旁的邻居们，众人一见他看过来，全都忙不迭的站起身来，一个个主动跟他打起了招呼。 “何副主任!谢谢你哈！要不是你，我们大伙儿就没处可去了!” “谢谢、谢谢!多谢!” “谢谢何副主任!~” ~ 何雨柱没怎么搭理这帮人，只是客气的冲这些人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热情的跟卢永山一家打招呼道： “卢叔!顾婶儿!金良!” 何雨柱前段时间没房子住，还是暂借的卢永山家的小隔间栖身，人家也一直没提什么要钱的事儿，他是个知恩图报的性子，如今卢家既然遭了水灾，那他自当涌泉相报，来报答人家。 卢永山这人待人接物还行，性格不是那种话多的人，他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啥，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何雨柱点了点头。 连他也没想到，只是因为自己帮了对方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忙，结果转头就住进了人家的房子，他只能感叹造化弄人，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何雨柱简单跟卢永山一家客套过之后，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兜里掏出一把锁来，把隔间的厨房拿锁给锁上了。 看到他的这一造作，众人就不由得有些傻眼。 一时间不满和疑惑的眼光集中在了何雨柱的身上，只不过众人慑于他平时显露出来的权势与强硬性格，没人敢提出不同意见。 三大爷是第一个不信邪的，在他看来，自己身为院里的三号人物，怎么能允许傻柱这小子当着他面做出这种事呢? 他不要面子的吗？ “哎我说柱子!你锁门干啥?” 何雨柱用看白痴似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反问道： “厨房是我自个儿家的，我想用就用，想锁就锁，咋了?你们有意见啊?” 说到这里，何雨柱忽然面色一变，语气顷刻间就变得生冷。 “有意见?~那就给我憋回去!” 他这一声喝，直接把众人给震的浑身一激灵。 何雨柱缓缓扫过这些人的面孔，没好气道： “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现如今住的是谁的房子?谁要是觉得自个儿委屈，你们也可以选择搬回去，反正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没意见!” 瞪了这些人一眼，何雨柱又和颜悦色的望向卢永山一家人道： “卢叔!顾婶儿!金良!你们跟我出来一下!” 卢永山一家三口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何雨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茫然的跟着他踩着梯子，从屋里爬了出去。 院里已经积水达三十厘米深，卢永山一家抱着被窝，跟着何雨柱走到了孙红英住的那间小屋门口。 何雨柱很轻松的跨过沙袋墙，一把推开门，领着他们一家子爬进了屋里。 屋里头干干净净，地上也没有存水，卢永山的媳妇儿顾秀兰一脸欣喜的在屋里打量了一圈，在她看来，能在家里遭水灾淹没之后，还能有这么一处可以睡觉的地方，简直不要太幸福了! 她感动的望着何雨柱，眼底带着一丝欣慰，连眼眶都红了。 “谢谢你了柱子!多亏你了!本来我还以为，我们一家人今儿晚上要打地铺了，没想到，居然还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谢谢谢谢!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何雨柱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 “这算啥？我不也住过您家的房子吗？咱们这叫有来有回，常来常往!” 这一家人性子都有些腼腆，只是朝着他谢了又谢，等何雨柱告诉他们尽管住，住多久都行的寒暄之后，顾秀兰欲言又止了半天，这才朝着何雨柱询问道： “柱子!我看这屋还有不少空可以睡人，要不你就再安排两户人家住过来，都是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们家有也不好讲特殊!” 何雨柱点点头，表示认可。 “那成!我看要不就让金良过去跑一趟吧！您两位商量一下，看看安排谁住过来合适!” 顾秀兰马上跟老伴儿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何雨柱，用询问似的语气问道： “我看要不、先让三大爷他们一家住过来?还有就是六根儿他们娘儿俩，毕竟老嫂子身子不大好，睡地上也不合适，你说呢柱子?” 何雨柱唇角微勾，笑着冲顾秀兰点了点头。 安排完住宿的事儿，何雨柱直接回了自己家，正吃着早餐，喝着稀饭的时候，一大爷手里拎着鞋，小心翼翼的爬进了屋里。 他先是跟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柱子!吃饭呢？” 何雨柱点了点头，回过头来邀请一大爷道： “一大爷!您还没吃呢吧？过来一块儿吃点!我煮了锅南瓜稀饭，这里头还搁了点白糖，您过来喝两口?” 一听稀饭里头放了白糖，一大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白糖可是稀罕货，城里一直都供应不足，平常要买点红糖都不好买，更甭提这种稀有的贵货绵白糖了。 可惜他这会儿的目的不是过来吃饭的，而是想着怎么开口求情，让何雨柱帮着解决前院这帮人吃饭问题的。 简单来说，他想让何雨柱给这帮人暂时先用一下厨房，至于厨房里头那些个锅碗瓢盆，包括煤炭和引火的木柴，用一下又怎么了？ 你就不能发挥一下无私奉献的风格，厨房里不就是一些煤炭和灶具，还有一些粮食和蔬菜吗？咱们大家伙儿都是住在一个院儿里的街坊邻居，提供一下帮助咋了? 你要能帮前院的这帮邻居们解决了吃饭这件大事，那往后这帮邻居们，还不对你感恩戴德?好好的夸奖你两句? 作为一名新社会的优秀党员干部，就应该甘为表率，主动帮国家安置这些受灾的市民，这也是你何雨柱身为党员干部的担当和责任不是? 一大爷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上述那些个说服他的对策，这会儿他坐在门口擦了擦脚，然后边穿鞋，边跟何雨柱商议道： “柱子啊!我得先替这帮街坊邻居们谢谢你，要不是你给他们提供了住的地方，要是回头再下雨，他们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见何雨柱不为所动，一大爷也不是个心思重的性子，直说道： “柱子!你说前院住的这些人，吃饭的问题该咋解决?” 见何雨柱还是仿若未闻，依旧在慢条斯理的仰头喝着稀饭，一大爷不禁皱了皱眉，继续说道： “我看城里这水势啊，恐怕一时半会儿的也消不下去，要不你出个主意，看看帮这些街坊们解决一下吃饭的问题!” 没想到何雨柱背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来，望着一大爷道：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就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配合?” ………… 第806章 浑水摸鱼 一大爷一脸不解，问道： “啥主意?” 何雨柱抹了把嘴上的油，将视线移到了门外。 “前院拢共住了三十多号人，咱们中院跟后院有接近八十口，我看要不干脆就把前院这三十多号人给中院和后院分分，反正洪水早晚会退，就算住也住不了多久，干脆咱们每家分几口，先凑合住着，为了避嫌，男的跟男的住一块，女的跟女的住一块。” “还有吃饭的问题，就先暂时由各家提供，也可以让他们几家商量着搭伙过日子，有事他们几家商量着来，至于其他的，等先过了水灾再说，您说呢？” 一大爷一听，略略琢磨了一下，觉得何雨柱提的这个方式，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貌似那些个主动下乡的知青们，好像就是这么暂住在老乡家里的。 不过暂时性先搭伙过日子，几家商量着做饭吃，倒还真是个可行的办法。 眼见一大爷有些意动，何雨柱当即拍板道： “这样吧一大爷!您看现在这个情况，咱们也不好独断专行，理应召开全院大会，到时候我第一个牵头，主动先负担俩人，您跟其他两位大爷也表态分担一下，我感觉，这应该算是现如今最合适的解决方式了，您说呢?” 一大爷低头琢磨了一下，心忖这还真是个办法，不管咋说，就算这个方式不能得到所有人都支持，但等会儿召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也可以集思广益，共同商议出一个合适的办法来。 想到这里，他就有了决断。 “那成!那就召开全院大会，开会讨论一下，不管咋说，有事儿还得听咱们大家伙儿的意见!” 想到这里，一大爷忽然惊觉。 全院大会该开是肯定要开的，毕竟这么大的事儿，不开会肯定是不成的，但是他记得自己来之前，好像是为了何雨柱家厨房的使用权来的，怎么这聊着聊着，就成了后院跟中院支援前院的事儿了呢？ 他有心想让何雨柱公开他家的厨房使用权，不过现如今何雨柱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加上他都把他们家的一套半房子全都贡献了出来，再跟他提他家厨房这事儿，就有点儿不要脸了，他一大爷是个讲究人，还没到那么没脸没皮的地步。 不过，在召开全院大会之前，他们还需要先解决一下吃饭的问题，毕竟前院这帮邻居们已经忙活一上午了，一个个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让大家伙儿饿着肚子开会，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一大爷这人，喜欢道德绑架是真的，但他也不是没有从中出一份力，其实每次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另外还有部分邻居因为囊中羞涩而犯愁的时候，他一大爷还真没少出力，甚至可以说，一大爷对整个院里提供的帮助，绝对是独一份的! 一大爷为了做表率，主动把自家的厨房给贡献了出来，虽说自家厨房的使用面积不大，但简单做顿大锅饭肯定是没问题的，至于锅里这些个蔬菜跟粮食嘛，自然应该由所有出粮出力的街坊邻居们分担。 一大妈拿勺子搅拌着大锅里的、由两合面跟蔬菜混合所熬制而成的糊糊，等熟的差不多了，就由三大爷带头维持秩序，一大妈负责分饭，安排各家拿着各自手中的碗，排队给他们打饭。 趁着人多，场面也稍有些混乱，结果棒梗还有小当，带着槐花一起，仨小孩手里都拿着一只碗，也堂而皇之的混入了队伍里。 结果正在维持秩序的三大爷，一眼就发现了他们，当场就变了脸，朝着棒梗走了过去。 他扯着棒梗的胳膊，朗声道： “秦淮茹?秦淮茹呢？” ………… 第807章 水灾后第一次全院大会 三大爷很是理直气壮，毕竟他现在可是占着理的，不管咋说，谁出物资谁就有饭吃，像棒梗小当还有槐花这仨孩子，想借着他们年幼无知当借口，混进队伍里吃白食的行为，他三大爷头一个就不答应! 他这会儿脾气强硬的梗着脖子，气哼哼的朝着周围喊道： “秦淮茹!秦淮茹呢？出来管管你们家孩子，这才多大一点儿，就学会吃白食了，你们家平时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这、这像话吗？” 贾张氏听到棒梗的呼救声，当即就硬生生推开人群，一把将棒梗给抢到了自己怀里。 她面色不善地望着三大爷道： “我说他三大爷!我孙子他年纪小爱贪玩儿，最喜欢凑热闹，他过来凑个热闹咋了？人家还没说啥呢，就你搁这这不依不饶的，咋滴?我们家棒梗是吃你的了?还是喝你的了?你至于吗你?” 她这一番话，怼的三大爷下不来台，偏贾张氏还抓住不放，瞪着一双满含愤恨的眼睛，看的三大爷心里直发慌。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个几岁的孩子一般见识，闫埠贵!你可真是越活越出息了!” 三大爷本来就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主，再对上贾张氏这个撒泼打滚的老贼婆战力天花板，他就只能选择眨巴眨巴眼，老老实实的不吭声，最后在贾张氏愤恨眼神的注视下，冷着脸维持起现场秩序来。 众目睽睽之下，贾张氏也不敢强行去一大妈手里夺勺子，毕竟一大爷她惹不起，这么多前院的邻居她更惹不起，就只能领着眼巴巴盯着大锅咽口水的三个孩子，转身回了自己家。 邻居们也没啥看热闹的心思，只想着先吃口饭，一个个安安静静的排着队，毕竟现在别说饿肚子了，甚至就连个晚上住宿的地方都没有，哪还有心思看戏。 唏哩呼噜的吃饭咂嘴声此起彼伏，这帮人有坐着吃的，蹲着吃的，还有站着吃的，人手一只碗，筷子扒的飞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结束了战斗。 只有几个吃饭比较慢的，尤其是一些老弱，吃饭都是慢条斯理，磨磨蹭蹭的，性子急的人，真不适合坐在他们边上吃饭，看着就着急。 三大爷吃完饭，咂了咂嘴，朝着周围的说道： “那个、等会儿都去后院参加全院大会，主要讨论的就是这个、住宿的问题，还有吃饭的问题，呃，行了!这个已经吃完饭的，就直接过去吧!” 何雨柱怀里抱着儿子，听完了直摇头，就三大爷这讲话水平，听着就别扭，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整天自诩文化人，尤其还是位教数学的小学老师，可这说起话来，从来都是语无伦次，东一棒槌西一榔头的，就这水平?还好意思教书育人? 何雨柱听他说完，转头看了看前院这帮人的反应，发现这些人看着就有些颓废，各个瞧着有气无力的，其实这也正常，毕竟现在他们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吃饭也成了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换谁也提不起精神来。 何雨柱刚打算进屋，转头眼睛就对上了怀里的小宝贝，何晓这会儿还不到一周岁，软萌软萌，白白胖胖的，看着就招人喜欢。 小家伙不哭不闹，这会儿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何雨柱看，看的何雨柱都不敢跟他对视，老话说成人不要跟幼儿对视，因为成年人眼中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会污染孩子纯净清澈的心灵，何雨柱对这番话深以为然。 他将鼻尖朝着怀里小家伙的脸蛋上拱了拱，引得小家伙嘴里啊呜啊呜的，接着就开始在他的脸上乱抓。 他则很是开心的冲着他笑，他很喜欢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抱着轻飘飘的，长时间抱着胳膊也不酸，最主要的是这年龄的小宝贝身上的奶香味儿最浓，他特别喜欢这种味道。 将孩子隔着沙袋递到了孙红英的怀里，又扶着贺小琪从梯子上下来，看着她卷起裤管，踩着一双花两块五毛钱高价买来的化学凉鞋，一脚踏进了浑浊的水中。 其实现在中院里的情况也算不上好，院里的水深已经超过了三十公分，除了他们家，其他几家屋里全都进了水，也就一大爷早早地跟何雨柱学了一手，在门口摞起了沙袋。 但一大爷还是下手晚了，又没有铺塑料布，导致屋里渗进去不少水，现在屋里的水最少也有两指多厚，而且这个数值还在不断变化。 至于其他几家，根本就没怎么准备，也不知道他们搁哪儿弄来一堆砖头，跟稻草和泥巴混合在一起，用来做防水层，所以现在各家屋里都有水，而且水也过了小腿，比一大爷家情况要严重多了。 会议在后院准时召开，当初放在前院里的矮八仙被抬到了后院，三位大爷依旧还是按照原来的排列顺序坐着，至于何雨柱两口子，则被安排坐在边上旁听，反正他们两口子对院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没兴趣，索性由着三位大爷折腾去。 二大爷还是一如既往的站起身来，第一个先开口。 “这个，都别说话了，现在我宣布，咱们院的全院大会、现在正式开始!” “会议第一项，是请咱们大伙儿来，集体讨论一下，有关前院这几家住户吃饭睡觉的问题!下面，请咱们院的一大爷发言，大家鼓掌!” 在二大爷带头鼓掌的情况下，一阵噼里啪啦的拍巴掌声响起。 一大爷抿了抿嘴，眼神看向环绕他周围的这一百多号人，表情平静的说道： “本来这个会呢，昨天就该开的，但是这不是因为下雨嘛，所以这会也就没开成，现在摆在咱们大家伙儿面前的首要问题，一个是吃，一个是住，所以呢，我今天把大伙儿叫过来，就是打算开会讨论一下，看看怎么解决这两件事!” 一大爷说到这里，拿眼再次在周围环视了一圈，见没人打算说话，于是就接着说道： “你看像前院这种情况，是吧、因为城里发大水，导致他们有家不能回，吃饭也成了问题，所以今天在场的谁有好主意的，可以站出来提出合理化建议，如果证明方法可行的话，咱们今儿下午就可以施行，争取早一点解决你们前院吃饭睡觉的问题，晚上也找个可以睡觉的地儿!” 一大爷这番话刚说完，就见许大茂，吊儿郎当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第808章 无力的反抗 许大茂冷眼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当看到三位大爷的时候，不由轻笑一声，问： “一大爷!听您这话音儿，您是不是打算让咱们中院和后院这些个住户出钱出粮食?那我可得提前跟您打个招呼，我家一没钱，二没粮食，想打着受灾这个幌子，让我出钱出力，对不住您呐，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啪!” 一声巴掌拍在桌面上的声音，把所有在场的邻居们都给吓了一跳。 二大爷气势汹汹的站起身，指着许大茂骂道： “许大茂!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咱们这是、这是在开会你知不知道?我们仨大爷还没说话，啥时候轮到你小子搁这胡言乱语了?你给我闭嘴!滚一边去!” 三大爷眼皮微抬，瞟了许大茂一眼，给二大爷帮腔道： “这我们仨大爷还没说话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辈儿在这儿指指点点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去去去~!先上一边待着去，我们这台子还没搭好呢，就冒出来一个拆台的，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一大爷这会儿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才刚开了个头，企图把话题往互帮互助的话题上引，这许大茂就站出来，就把他的话都给堵了回去，这还让他咋开这个口? 于是他就将目光转向了何雨柱。 “柱子!关于前院这些个住户吃饭睡觉的问题，你有什么好主意?” 何雨柱很是干脆的摇了摇头，一脸的风轻云淡。 “没有!我什么主意都没有!” 说完，他就跟一大爷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看似平静，其实各自暗含催促之意。 何雨柱表面不显，反而在心里头嘲讽，他只是给一大爷提供了一个看似合理化的建议，至于怎么施行?呵呵！自儿拿主意去，反正别来找我! 开玩笑，众目睽睽之下，想让他当这个出头鸟?他吃饱了撑得，前院这帮人没地方住，跟他有个啥关系？他还巴不得这事儿谈不成呢，反正他已经提供了一套半的住房来帮助解决这个问题，已经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现在有事儿还来找他?就问你还要不要脸? 一大爷也知道何雨柱靠不上，又把目光转到了三大爷身上。 三大爷毕竟是切身利益者，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有关，今天这事儿要是讨论不出来个结果，他们一家人吃饭都是问题，今天这只出头鸟他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此刻他不由的瞥了许大茂一眼，心里深恨他刚才出言拆台的行为，索性就直接开始点名道姓起来。 “我说许大茂!你们家不是有两间房吗？我看要不你把外间贡献出来，先弄个临时救助点，安排几口人住进去，反正你们后院里也没啥事，正好就拿你们家门口当集体厨房好了!” 许大茂当即就不乐意了! “凭什么?哦、你们前院遭了水灾，跟我们后院有个啥关系?凭啥我这又提供住房、又提供厨房的?合着就净逮着我一个人薅是吧？” 一大爷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想法，直接拍板道： “我看就这么着吧！这个柱子已经把他两间房都给恭献出来了，再加上许大茂提供的这间房，足够安排你们前院这三十多口人了，至于吃饭的问题嘛，那就分两个灶好了，住中院的那一半搁我屋里头做，那一半住后院的、就暂时先搁门廊下边搭个临时灶，先熬过去这几天再说!” “散会!” 一大爷说完这句话，就匆忙的结束了这场会议，然后霍然起身，直接抬脚离开了。 其实在开会之前，他就已经料定了这个结果，毕竟就凭院里这帮人的尿性，巴不得你倒霉，好在边上看你的笑话，甚至还可能上去踩上一脚，指望这类人会好心收留你?别开玩笑了，真要是住进去了，还不定会闹出什么矛盾来呢！ 何雨柱默不作声的跟贺小琪对视了一眼，两口子默契的同时起身，也跟着离开了。 只有许大茂还在不依不饶的站在那里，像个呆头鹅似的嚷嚷道： “不是、凭啥呀？我都还没点头呢！一大爷、不是、二大爷、二大爷!咱们这都还没商量好呢！这就让我把房子给让出来?我说二大爷，咱可不带这样的哈!” 二大爷根本都懒得理他，背着手就踱步往自己家走去，许大茂原本还想追上去挣扎一下，结果却被二大爷家的老二刘光天伸手给拽住了。 许大茂当即就有些不耐烦，翻白眼道： “刘光天，我说了有事儿找你爸商量一下，你拽我干啥?” 刘光天闻言笑了笑，然后拿眼神示意他关注一下自家的门口。 只见前院那帮“难民”们分了一半出来，大约也就有十六七个人左右，其中几个带头的年轻小伙儿一进门，就开始动作麻利的搬动起他们家的家具，还有人拿起墙角的扫帚，开始卖力的打扫起房间来。 许大茂这下急了，“哎！你们这是干啥啊？这是我家，谁让你们动了？” 但这帮人仿佛跟没听见似的，互相配合着把家具全都给搬到了墙根处，许大茂刚想上去阻拦，却不知道被谁暗中给推了一把，结果就一头撞到了他们家吃饭桌的折叠桌上。 “啪嗒!” 餐桌瞬间从中间裂开，而许大茂也直接趴在了折叠桌上。 他小心翼翼的从桌子的反面爬起来，结果一个不小心，小腿被锋利的铁桌支架给划开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当场就淌了出来。 这声动静把众人给吓了一跳，众人有些心虚的瞅了他一眼，然后再次转回头，继续忙活着各自手头的活儿。 许大茂当场气急败坏，大吼道：“都给我住手！” 许大茂难得的硬气了一回，脸色阴郁地嚷道： “你们搬什么搬?经过我同意了吗？你们这么做是私闯民宅，小心我报告派出所，把你们全都给抓起来吃牢饭去!” 可惜的是，依然没人搭理他，此刻的许大茂犹如一团空气，被所有在场的人都给无视了。 不过，他这番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刚才带头搬东西的那几个青年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有几个回头看向许大茂，那眼神看上去显得有些晦暗难明。 其中一个小伙儿更是动手翻开了他家的橱柜，从里面端出一盘花生米来，接着几个小伙儿就围了上去，开始分食起盘中的花生来。 许大茂用力的咽了咽唾沫，一下子就安静了………… 第809章 暴雨前的宁静 等后院那帮男的把被窝抱走之后，中院里剩下的，就都是些妇女和孩子，基本算是形成了男女分割，而且这帮孩子里最小的刘家成都已经四岁了，所以也没什么孩子的哭闹声，远比许大茂家要安静多了。 地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稻草，还有几块北方常见的草毡子，草毡子还好说，毕竟外面有卖的，但稻草还真不多见，因为这里是城里，并不是乡下。 在草毡子上铺上席子，再把被窝铺在上面，这就是眼下这帮妇孺们的床铺。 现在吃饭跟住宿的问题，基本上算是解决了。 “咕咕~咕!” 一阵显得有些突兀的肚子里打鼓的声音，在屋里此起彼伏的叫唤起来。 由于早上就只吃了一碗蔬菜粥，粥里边又没有多少盐分，所以现在这一放松下来，无论男女，肚子里全都叽叽咕咕的响了起来，显然，他们这是饿了。 几个老娘们儿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选择搂着自家的孩子，合衣躺在了被窝上，在她们看来，现在离着晚上吃晚饭还有好几个小时，她们现在是又累又饿，准备先睡一觉再说。 三大爷跟一帮老幼挤在同一张床上，他在这里有大约五十公分的活动宽度，虽然挤是挤了点儿，但怎么着也是睡在床上，远比那帮打地铺的要强多了。 闫家老三闫解旷年龄还小，现在虚岁也才十三，他捂着自己不停叫唤的肚子，朝着三大爷诉苦道： “爸!现在还不开饭呀？我肚子都快要饿扁了!” 三大爷眼前也不好受，昨儿晚上折腾了大半宿，又惊又吓的，心里也有点发慌，再加上这又是开会，又是劳心的，所以这会儿虽然他肚子也很饿，但明显还是困倦战胜了饥饿，他现在就只想先睡一觉，有什么事儿，等他睡醒后起来再说。 所以，面对自家儿子的询问，他先翻了个身，然后简单的敷衍了一句~“等晚上再说”就把这小子给打发了。 闫解旷哭丧着张脸，也选择跟着他老爸爸一样躺着，虽然他现在一点儿都不困，但是此刻他没办法，毕竟肚子里没食，他就算想出去玩，但也没那个体力。 现在院里过的最滋润的，自然就属何雨柱家了。 下午五点二十三分，何雨柱这会儿正拿着块桃酥，咬的咯嘣咯嘣的，吃的满嘴都是渣子。 他其实也没那么饿，只不过就是嘴馋了，他一边吃，一边望着孙红英道： “红英啊！等过会儿他们去一大爷家做饭的时候，你记得到水池边去接一壶水，然后提到厨房里去!” 孙红英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疑惑道： “接水干啥?咱屋里不是有水缸吗？干嘛还要喝自来水里边的水呀？哥你不知道，今儿早晨起来我去水池边洗手的时候，发现那水管里淌出来的都是黄水，后来就变成红水了，根本就没法喝!” 贺小琪闻言眼神狡黠一笑，看着孙红英反问道： “那你猜，你哥为啥叫你去装水?” 孙红英虽然学历是低了点，但并不是笨，她只是愣了一愣，就琢磨透了何雨柱这番话里的意思。 现在大家都是喝自来水里流出来的“红水”，就他家蓄了三缸干净的自来水，这要是让院里其他人知道了，就凭这帮人的尿性，还不得把这三缸水全给分了去! 想到这里，她就点了点头，然后朝着何雨柱说道： “那等下午我装完水，上厨房去把蒸锅拿来，到时候装上半锅水，哥你帮忙给拿一下锅!”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蒸锅我今儿一早就装满水了，防的就是院里这帮人，晚上咱家蒸米吃，你回头拿水壶装完水池里的水以后，记得拿锅里的水涮洗干净，现在城里的水里边全是泥和铁锈，根本就没法儿喝!” 把手中最后一块桃酥塞进旁边的贺小琪口中，何雨柱拍了拍手中的渣子，就当着孙红英的面，把贺小琪给搂在了怀里。 引得贺小琪当场红了脸，拿小拳拳一边捶他，一边压低声音道： “你干啥?红英还在这儿呢！你注意点儿影响!” “我上屋里瞧瞧孩子去!” 孙红英脸色通红，随口说了句托词，然后就抬脚飞快的进了里屋。 尽管早就见识过何雨柱这副动不动就抱媳妇儿的做派，但孙红英还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说句实话，就何雨柱这种行为，在当下这个时代，那就是妥妥在当众耍流氓，哪怕他抱的是自家的媳妇儿。 贺小琪气哼哼的拿手指捏了捏自家男人的脸，噘嘴不满道： “你现在脸皮是越来越厚了，都开始不背人了!” 何雨柱很是自然的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不在意道： “红英又不是外人，什么背不背的，我抱自个儿的媳妇儿又不犯法，她早晚会习惯的!” 贺小琪嘴上虽然说着不要，但还是很诚实的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只不过就是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的样子，看上去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何雨柱可不是什么大直男，非要像某些重生文里描述的大傻b似的，明明人家姑娘都已经明示了，还非要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持续来回拉扯，故意出来恶心人。 你特么上辈子都好几十岁的人了，什么女人没见过?你敢说，女人这点小心思，你还看不出来? 何雨柱直接撇出一句~ “担心你爸妈他们是吧？有心事你甭藏着掖着，有话你就直说，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贺小琪在没再说话，只是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过了好半天，贺小琪这才抬起头来，眼神幽幽的望着何雨柱的脸。 何雨柱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不由得开口问道： “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想到贺小琪莞尔一笑，还主动把脸凑近了，挑逗他道： “咱俩再要个孩子吧？”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闻着她身上那股再熟悉不过的温热气息，何雨柱忽然感觉，自己的内心居然还会有些许小悸动? 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你不是要上大学吗？怀着孩子还咋上大学?” 没想到贺小琪却摇了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 “其实，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既然你不想让我去读大学，那我还是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好了，反正你工资也足够养活咱们一家人了，我就干脆学我干妈，当个家庭妇女也挺好的!” 这次换成何雨柱摇头了! ………… 第810章 谈心 何雨柱此刻表情认真，看着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孩子不着急，反正你还年轻，过几年再生也是一样，不过上大学的机会可不多，你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肯定会抱憾终生的!” 看着贺小琪眼中的不解，何雨柱索性解释道： “其实，我并不反对你上大学，在我看来，上大学真的挺好的，不仅能学到知识，同时还能开阔视野，拓展人脉，而且毕业以后，还能分配到一个不错的工作，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真的不介意你去上大学，我说的是真心话!” 贺小琪依旧还是用那副怀疑的表情看着他。 她索性往何雨柱的胸膛上一靠，耳中听着他的心跳，道： “雨柱!我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改!” 何雨柱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低声道： “没有!我真没生气，只不过前几天想岔了，这几天才明白过来!” 再次紧了紧怀中的心上人，何雨柱不由得释然道： “可能，对一个人太在乎了，就会变得有些患得患失吧！我一直都知道你很优秀，也知道凭着你的能力，你未来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我总感觉，是我束缚了你的自由，你值得更大、更好的舞台，去绽放属于你自己的精彩人生!” 没想到贺小琪却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可他这番话。 “你把我想象的太过于完美了，我没你说的那么了不起，其实我就是一个普通女人，没什么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要是我爸那时候没有摔断腿，我也只会按部就班的读完大学，然后再参加工作，再找人相亲，然后结婚生子，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说完，她将目光转到何雨柱的脸上，眼中泛动着的，是感动和温情。 “幸亏那天我在电影院里遇见的人是你，要是换成另外一个人，估计我这会儿不但要洗衣做饭，还得照顾老人跟孩子，说不定那个人还会动手打我，在我看来，能嫁给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她伸出手，抚在了他的脸上，眉眼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盈满了闪亮的晶莹。 “你跟我说的这些话，在我看来，其实正好相反，我感觉真正被束缚的是你才对，如果当初你没有选择我的话，你未来的成就才是不可限量的，比如余文丽，还有薛玉梅，还有那个因为你才逃婚的新娘子，她们哪个家世不比我好?长得还一个个都那么漂亮，你说你当初要是选了她们，你现在最低也得是个处长了吧？” 何雨柱只是轻笑，看着她的眼神中满是宠溺。 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晶莹，笑道： “我为什么要选她们?我又不喜欢她们，我只遵从于自己的内心，我的心里装着谁，我就会选择谁，哪怕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依然还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因为在我这里，女人只分两种，一种是你，另一种是其他女~唔!” 他话还未说完，贺小琪的脸就贴了上来，主动堵住了他的唇。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何雨柱主动把嘴巴给避开，贺小琪这才放过他。 何雨柱满含幽怨的望着她，喘气道： “你再亲会儿，我都要爆炸了!能啃不能吃，都快憋死我了!” 贺小琪嘴角带着笑，再一次把脸给凑了过来，眨了眨眼，低声道： “晚上让红英睡外边，咱俩睡里间!” 说完，她再一次贴了上来，张嘴索吻。 何雨柱赶紧一把将她推开，他感觉自己这会儿火气很大，而且裤兜里邦邦硬，他不得不把手插进裤兜，稍微调整了一下方向，这才站起身，朝着贺小琪问道： “晚上想吃啥?我等会儿去准备准备!” 贺小琪随手从桌上拿了一块桃酥，边吃边说道： “你看着做就成，反正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看着她故意咬唇的动作，何雨柱感觉自己不能待在这里了，再待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他赶紧推开门，然后手忙脚乱的顺着梯子爬了出去。 贺小琪脸上的笑意，瞬间就绽放开来。 “大哥对你可真好!你们俩天天腻在一块，也没见他有个够的时候!不像我们家那口子，吃饱就不理人了!” 孙红英抱着何晓，人未至，声先到，从里间走了出来。 贺小琪没说话，她脸上依旧笑盈盈的，仿若绚烂花季盛开的桃花。 ………… 屋内一堆女人挤着躺在一起，其间夹杂躺着几个孩子，其中要属周大妈睡姿最为豪放，她仰面躺着，摆出一个大字，除了其他几个女人偶尔发出的鼾声外，就属她弄出来的动静最大，吭吭声犹如缺油的拖拉机，扰的人心里烦，听着就浑身不得劲儿。 何雨柱刚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好在这帮老娘们儿还算有数，一个个把自己给捂得严严实实的，并没有出现什么漏光的情况，所以何雨柱才能十分从容的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厨房的门。 随着厨房内腾腾升起的蒸汽，一股米香味儿蔓延在屋内，紧接着这还没完，连着又是一阵炖菜香，也从屋内蔓延开来，勾的屋内本就还饿着肚子的众人，感觉这会儿就更饿了。 何雨柱可不管她们的死活，这屋里就没一个好人，他很是从容的把菜肴跟米饭统统放进他自制的提盒中，然后闪身出来，才发现外面天都已经黑了。 说起这个提盒，还是在他老丈人家来了之后才做的，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防止太过于招摇，他就选用白果木跟杨木做了这个提盒。 提盒看着不大，拢共有三层，刚好能装下三只海碗，其中一碗是米饭，一碗菠菜炖油煎猪肉丸子，还有一碗是西红柿炒鸡蛋，不得不说，在吃饭这方面，何雨柱还是很舍得花钱的。 菠菜是他在菜站外边的摊位上买的，猪肉丸子是他提前剁碎煎熟了的，西红柿是俞学敏来厂里送菜的时候顺手捎带的，鸡蛋也是，都是农家散养的土鸡蛋，好几户人家一起攒了好多天的。 何雨柱麻利的把厨房门锁好，然后提着食盒，无视了这帮闪烁着犹如饿狼一般目光的妇孺，抬脚十分小心的从梯子上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忽然出现，然后十分突兀的朝着他伸了过来。 “何副主任!我帮你拿一下吧?这梯子怪陡的!” ………… 第811章 暴雨又来了 何雨柱抬眼一看，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淡，让人看不出喜怒。 这人住在前院，大号叫李孝林，在机械厂当保安，平日里基本上不着家，整天在外边厮混，在院里一向没什么存在感。 院里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猫爪，因为这小子手脚不干净，走到哪儿顺到哪儿，知道内情的人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外号，意思就是说他这人下手快的跟猫似的，不知不觉就被他给偷了。 他老爸老妈早死，家里头还有一个跟他一样黑瘦黑瘦的妹妹，现在还在东一中上学，说起来，这身世倒是跟何雨柱差不了多少。 不过俩人因为三观不合，所以关系一向不好，倒是真的。 这会儿见了他，何雨柱也没什么反应，连看都懒得看他，就小心翼翼的下了梯子。 他脚才刚一着地，李孝林这小子就眼疾手快的把上面的盖子给揭了下来，露出了一大碗的白米饭。 “大米饭!” 他惊叫一声，引得聚拢在一大爷门口的那帮子青年全都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何雨柱轻呼出一口气，然后眼神直直的盯向他，语气生硬道： “把盖子盖好，趁我还没生气之前!” 李孝林唇角微勾，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哟！何副主任这是生气了？不都说当官的肚量都大嘛，你这也不咋样啊！” 话虽如此说，不过他还是把盖子给盖了回去。 不说他们是前后院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把关系闹僵了不好，而且他平日里跟何雨柱一向不怎么对付，拿开玩笑来当说辞，显然没有人会相信他。 何雨柱也懒得跟这种街溜子计较，提着食盒就回了自己家。 把饭菜往餐桌上一样一样的摆好，何雨柱就扭头朝着里间嚷道： “开饭了!” 两女很快就从里屋走了出来。 孙红英看到肉丸子，眉眼间的笑意根本抑制不住，引得坐在她身边的贺小琪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调笑道： “瞅你那点出息，几个肉丸子就把你给高兴成这样，就跟你大半年没吃过肉似的!” 孙红英也不出言反驳，只是一个劲儿的傻乐，她动作飞快的盛了三碗米饭，然后舀了两勺西红柿炒鸡蛋，又夹了好几只肉丸子，这才一脸满足的吃起东西来。 何雨柱不由一脸羡慕的朝着贺小琪说道： “你看红英吃的多香，哪像你，吃个饭那么费劲，我这都喂了一年多了，你还不到一百斤，亏了我不是养猪的，要不然，光消耗的粮食钱，还不够我赔本的!” 贺小琪嗔怪似的瞪了他一眼，又朝他皱了皱琼鼻，然后夹了一只丸子给他，何雨柱立马就不吱声了。 不过这顿饭也没吃的多安生，在他吃到一半的时候，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这特么谁呀？吃个饭也不让人消停!” 何雨柱骂骂咧咧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正好对上一大爷那张熟悉的老脸。 一大爷看见他，就强打精神朝着他笑了笑。 “柱子!你这儿还有多少粮食?要是还有的话，能不能借我点儿?” 何雨柱立马就想起了电影《甲方乙方》里边葛大爷的经典台词，于是咬牙切齿的哼哼道：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一大爷一脸懵逼，眼神疑惑的问道： “啊？你说啥?” 何雨柱当即正色道： “我实话告诉您，我这儿粮食真不剩多少了，您没瞧见，我这点大米都存了快半年了，里头都生虫了，我今儿这才翻出来给蒸了，不就是因为家里粮食没多少了嘛！” 一大爷还不死心。 “那菜呢？菜还剩多少?” 何雨柱当即回道： “您等等，我再上厨房给您踅摸踅摸，看看还能找出点啥吃的来!等一下哈！” 这饭暂时是吃不成了，何雨柱也不恼，如今全城到处都在闹水害，人心浮动，沸沸扬扬，不满的情绪也在慢慢堆积，时不时还听人说，周边有因为缺粮而打起来的，现在可不是在意那仨瓜俩枣的时候。 转眼他就从厨房里拎出来一袋发芽的土豆，还有半袋子俞学敏给他捎带来的红薯。 不过他也没全都拿，他先是把大个儿的红薯挑了几只留着煮稀饭，还有几个好点的让他给埋到了还没燃尽的碳堆里，剩下的都在这儿了。 何雨柱也没吃饱了撑得，说什么发芽的土豆不能吃，这年月谁还管他有毒没毒，填饱肚子才是大事儿，至于有毒?把芽头削掉，多煮会儿就是了! 这东西他扔了也是扔，还不如拿出来做个人情，至于红薯，他上辈子吃了多少年，早就给他吃吐了，送人一点儿也不心疼。 一大爷也没说什么满不满意，只是说了句~“算我借你的!”就安排俩小伙儿，扛起袋子就走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招呼两女道： “接着吃!” 可惜，当他冼完手坐下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没啥胃口了。 随便对付了两口，又逗弄了会孩子，等把两个小家伙哄睡着，三个人就玩起了斗地主。 “啪!” “一对尖儿!谁要?” “对二!” “要不起!” “要不起!” “轰隆~隆!” 一阵雷声忽然从天边传来，震得地面隆隆作响。 紧接着，忽忽的风声伴着雨滴敲打窗户的铛铛声，让人忍不住有种即将要窒息的恐慌感。 还在屋里打牌的两女，不由得下意识间，互相跟对方对视了一眼。 啥情况?这波雨的来的这么急?这是要水漫京城的节奏吗？ 只有何雨柱依旧风轻云淡的吐出一句~ “打雷还有啥稀奇的?你们看着吧！这雨还没完，我估计还得接着下!” 说完，他就甩出两张纸牌。 “俩勾儿!” 贺小琪刚准备打出两张q，紧接着就听到院里传来一阵惊呼声。 她赶紧放下手中的牌，走到门旁，隔着窗户往外面望去。 可惜隔着玻璃，外面的景色根本就看不真切，贺小琪索性一把抓住了窗户的手柄，下一秒，一阵狂风就混杂着雨水，狂涌着冲进了室内。 只这一瞬间的功夫，贺小琪就兜头被淋了一脸的雨。 何雨柱赶紧起身，使劲把窗户又给关上了。 接着就听到院里有人在喊~ ……………… 第812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快来人呀！我们家房顶漏雨了!” 喊声凄厉，听着貌似情况挺严重的。 不过何雨柱也没管，现在外边这又是狂风，又是暴雨的，根本就出不了门，就算真的要出门，也得等这阵子狂风暴雨过去再说。 贺小琪这会儿已经拿毛巾把脸给擦干净，不过她还是心有余悸，只趴在窗户边往外看，至于孙红英，已经进里屋照顾孩子去了。 何雨柱索性也凑在了窗户边，望着窗外的模糊景象感慨道： “这场雨动静可不小，我估计等明儿一早，城里城外肯定有不少房子要遭殃，像城里还好，住的都是老房子，顶多房顶漏点雨，不像城外，搭的那么多简易棚，这下老百姓要遭罪喽!” 贺小琪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只表情担忧的望着窗外默默发呆。 何雨柱看破不说破，估计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家庭认同感吧，尽管她的父母根本就不在意她，甚至还会演戏欺骗她，可她仍旧对自己的原生家庭念念不忘，可能对一个女子来说，就算她们在婆家过得再好，娘家依然在她们的心里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 他忽然就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而是倒了些热水在水盆里，洗了洗脚后，就脱衣服躺在了床上。 雨季之前，他就提前把三套房子的屋顶修缮过，又存粮食，又存蔬菜，还有三缸净水，可以说，在这场水灾之前，他是全城准备的最充分的一个，根本就不惧怕什么水灾，唯一不方便的，也就是出行以及排泄之类的小事了。 一具温热的躯体忽然贴了上来，何雨柱没睁眼，只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就知道她是谁了。 何雨柱伸手把她给搂在了怀里，然后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结果就闻到了一股子轻微的油腻味儿。 何雨柱不由得嫌弃道： “你这头都几天没洗了?都味儿了!” 贺小琪伸手打了他一拳，然后赌气似的使劲往他的怀里钻。 何雨柱赶紧哄了哄道： “好好好!没味儿没味儿!我媳妇儿最干净了!” 然后他就感觉贺小琪坐了起来。 接着就发觉有人在扒他的裤子。 他赶紧一把拽住，面露惊讶的说道： “哎哎!这儿可不行!进屋!进屋!” 说完，两口子很有默契的从床上下来，拉着手就进了里间。 他俩刚进屋，还没等他开口，孙红英就踩上拖鞋，有些慌乱的抱着小燕儿跑出去了。 只是屋里灯光有些昏暗，也不知道她脸红了没有。 “噗嗤!” 贺小琪一时忍俊不禁，笑道： “我怎么感觉，红英比我还急呢！我这都还没开口，她就跑出去了!” 何雨柱呼吸稍有些粗重，推着她就上了炕。 “时候不早了!睡吧！” 紧接着，两具身体就贴在了一起。 “啪、啪、啪!” 窗外的风，吹的谁家的窗户在来回的响，风雨也骤急，一波又一波的风声混杂着雨声，啪啪的敲打着炕边的窗棂。 风中呢喃着狂风暴雨，也低吟着不为人知的喘息声，在这样的天气下，入睡也是十分容易的。 很快，何雨柱两口子就抱在一起，陷入到沉沉的睡眠当中。 只是处在隔壁不远处的秦淮茹家，却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啪嗒!” “哗啦!哗~!” 她家的屋顶上漏了一个大洞，估计是年久失修、再加上今夜狂风暴雨所造成的松动，屋顶有那么几块瓦片没有压严实，导致现在屋内有三处漏雨，其中最严重的一处，就是餐桌上方，那个足有拳头大小的洞。 用盆子端水显然已经忙不过来了，再加上在这种恶劣的天气条件下，想修补屋顶也没那个条件，是以自打贾张氏呼救她家房顶漏雨的情况后，一大爷就给她出了个主意。 放弃外间，把里间门堵上，防止进水。 至于其他的，等明天一早天亮了再说。 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秦淮茹很是麻利的把淋湿的被褥给收拾了起来，然后她们全家人就全都挤在了里间的炕上。 餐桌上方的屋顶上，那个拳头大的洞还在不停的往屋里流淌着雨水，稀里哗啦的流水声一直响个不停，吵的她们一家根本就睡不着觉。 哪怕到了后半夜，雨已经没那么大了，可那个洞还是在一刻不停的往屋中渗水，而到了这个时候，雨水也已经涨了上来。 洪水先是没过了前院门口的沙袋，接着就在中院处的沙袋墙边涌动着，犹如海浪般，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沙袋墙，企图将整座四合院给彻底淹没。 等到第二天天亮，住在中院里的住户们，在迷迷糊糊的骂声中起身之后，所有人就全都傻了眼! 他们都是被三大妈的叫骂声给吵醒的。 这些住户们没有去关心三大妈在叫骂些什么，而是在第一时间，将视线投向了院中的景象之中。 墙边立着的扫帚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木料，漂浮着覆盖了整个院子，瞧着足有齐大腿深，而除了何雨柱所住的两套房，还有一大爷家门前之外，就连孙红英住的那间小屋，包括秦淮茹家，都已经被洪水给灌满了。 小屋前的沙袋足足少了一半，只剩下半扇沙墙，三大妈正后背湿漉漉的站在门前的梯子上，一手叉腰，一边扯着嗓子叫骂。 “秦淮茹!你个没良心的!你咋能这么缺德啊？你竟然能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你还是个人吗？” “秦淮茹!你给老娘出来，今儿你要是不给个说法，老娘就跟你没完!” 秦淮茹迷迷糊糊的爬起床，就听到院里似乎有人在骂她?而且这声音听着还挺熟，貌似骂人的好像是三大妈? 秦淮茹满脸疑惑的撩开帘子，就发现她家窗口外间，已经成了一片泽国，而洪水刚好就在她睡觉旁的窗口之下，只要把手探出窗外，往下面探一探，就能够摸的到水。 洪水已经涌到屋里来了? 秦淮茹双手扶着窗边，把头探出窗口，隐约隔着窗上的玻璃，能够看到站在窗外的那道人影。 秦淮茹仔细辨认了一下，好像还真是三大妈。 三大妈一看到有个人从窗口处探出头来，骂的就更起劲了! 秦淮茹还在兀自不解的功夫，下意识间瞟到了摞在她家里屋门口的沙袋，一下子就愣住了! 屋门口这么多的沙袋，都是打哪儿来的? 她明明记得很清楚，她在睡觉之前，没记得摞了这么多沙袋的啊？ ……………… 第813章 人心浮动 “嚷嚷什么？大清早的就嚷嚷个没完，一天到晚的没个清净，跟你们这些个黑心烂肺的人做邻居，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没等三大妈开口，贾张氏就伸手把秦淮茹给拉了回去，同时她还伸出头去，朝着三大妈大骂起来。 三大妈让她气的立足不稳，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幸好三大爷就站在她边上，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她。 三大爷不想跟贾张氏对上，梗着脖子撂下一大串狠话道： “这事儿必须得召开院大会，让咱们院儿里的这些个、街坊邻居们给评评理，这房子本来就是傻柱借给我们暂住的，你扒了他们家门口的沙袋，就是打他这个、这个副主任的脸，我告诉你张桂琴，这事儿不光咱们院里的街坊邻居不答应，傻柱他也不能答应!这事儿你必须当面道歉，还得弥补我们这回的损失!” 贾张氏一听，冷笑道： “损失?你还有脸要损失?你损失啥了？闫埠贵!你少搁那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你是眼神儿不好，还是脑子让驴给踢了?你没见我们家也进水了吗？” 三大爷怼不过她，又抹不开脸，直接嚷道：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咱们让老易给评评理，让他说，这事儿到底是谁的错!” 贾张氏也不虚，冷哼一声，索性缩回头去，直接就不搭理他们了。 反正就照现在这情况，满院子到处都是水，如今正是水灾爆发最严重的时候，谁还有心思在意这些个旁枝末节。 贾张氏之所以敢半夜过来偷沙袋，不就是看在三大爷他们几家好欺负，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才敢这么嚣张的吗? 只是在吵完架之后，两家人忽然就全都不吱声了。 现在屋里屋外，到处都是水，一大爷家虽然进水不严重，但水位也已经没到了小腿深，而且水位的增长也很快，一大爷估计如果后面还有雨，那他现在这套房子就没办法住人了。 后院的情况也很不乐观，由于后院的防备本来就弱，再加上洪水暴涨，如今后院的情况想比起中院来，也强不了多少。 而且现在还有亟待解决的大事，是吃饭问题。 现在正好处在夏季，无论什么吃食，都保存不了几天就会变质腐败，所以各家存下的粮食本就不多，再加上现今城内到处洪水泛滥，粮站和副食品商店关门，根本就买不到任何可以拿来填饱肚子的物资。 一大爷现在就只能拿着自家剩下来的一些玉米面，还有由三大爷提供的十斤白薯，何雨柱提供的一袋发芽的土豆，再加上半袋子红薯，暂时先充做院里这些人今日的口粮。 至于明日，还有前院几家一起积攒的粮食，虽然所剩不多，但短时间几日内，还能勉强度过现在的难关，让大伙儿不至于太饿。 现在还指挥这帮人踩在水里，拿盆子往前院舀水的方式已经不可取了，不说这么做基本上等同于杯水车薪，而且现在院中的住户们一个个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再加上休息不好，根本就提不起那个劲头儿干活。 所以现在的现状就是，无论是一大爷一家，还是秦淮茹一家，包括三大爷他们几家，现在全都一窝蜂的涌入到何雨柱家的老房子里，因为就现在这个情况，这套老房子是除了何雨柱家之外，唯一没有被水浸泡的暂时栖身地了。 一大群人挤在一套房子里，就显得室内特别的拥挤，像一大爷家和秦淮茹家这种受灾不太严重的，还能拿出少量完整且干净的被褥，暂时在地上打个地铺还能凑合睡，至于其他几家，基本上就跟那个落了汤的坤坤差不多，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件衣服是干的。 三大爷再次跟贾张氏算起了旧账。 不是他一心非要吵，而是因为贾张氏这事儿做的太不地道，要不是她偷偷扒了门口的沙袋，他现在也就不用为晚上找不到睡的地方而发愁了。 所以，这事儿他必须找贾张氏要个说法………… 第814章 据理力争，谁都甭想来沾边 三大爷心里有气，上来就把枪口对准了贾张氏。 “老易啊！正好咱们前后院的街坊邻居都在，您给评评理，就说张桂琴偷这个傻柱家门口沙袋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一大爷一直在忧心现在城里水患的情况，还不知道啥时候水会退下去，难免有些心烦意乱的烦躁感，现在三大爷一提起，他这才想起这件事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故意偏袒谁，毕竟这件事谁对谁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老嫂子!柱子家门口的沙袋，真是你扒的?” 面对易中海的质问，贾张氏就有些心虚了。 她有些底气不足的回道： “我这不是怕我们家被水给淹了嘛！您也知道，我们家仨孩子都还小，这水要是进了屋，就我们这一家子孤儿寡母的，家里又没个男人，这日子还咋过啊？” 一大爷这会儿心情不好，也懒得跟她废话，当即就给这件事拍了板。 “不管咋说，你也不该去扒人家门口的沙袋，这些沙袋都是人柱子发洪水之前，自己个儿花钱买的，你真要用，也得等洪水退下去再说，你这不声不响的就扒了人家门口的沙袋，弄得他三大爷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这事儿不管咋说，确实是你的不对!” 眼见贾张氏委屈巴巴的望向他，又打起了同情牌，一大爷怅然的叹了口气，说道： “这事儿，你得去跟人柱子道个歉，还有，反正你们家那房子也没法住人了，你看看要是有空，就把沙袋再给人还回去，至于其他的，等洪水退了再说吧！” 一听说还要把沙袋给还回去，贾张氏就有些不乐意，不管咋说，现在里屋有沙袋挡着，晚上她们一家五口怎么着、孬好还有个睡觉的地方，要是把沙袋给还回去，那她们晚上到哪儿睡觉去? 至于给何雨柱道歉?那就更不可能了，对方本来就看她不顺眼，要是知道她偷了他们家小屋门口的沙袋，那还不得生撕了她?她可没有那个敢面对他的胆量。 所以，面对一大爷的安排，她也只是含糊着应下，至于什么时候还沙袋，还有给何雨柱道歉的事儿，那还是等洪水退了之后再说。 坐以待毙，显然并不是一大爷的风格，很快，一大爷就琢磨好了应对的方法，开始动员大家对抗起水患来。 他先是指挥着让众人把中院门口的沙袋加高、加密，后来见沙袋不够用，就打起了何雨柱家小屋门口那堆沙袋的念头。 “崩崩!” “柱子!你出来一下!” 何雨柱早起做饭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自家小屋门口的现状了。 对此，他倒是没多少心理反应，毕竟就凭他对这帮邻居们的理解，做出这种事儿一点儿都不奇怪，可以说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啥事儿?” 何雨柱没开门，而是顺手把窗户给打开了。 “你小屋门口那些个沙袋，能不能先、?” 何雨柱很是平静的瞅了一大爷一眼。 “那屋拢共用了一百一十七个沙袋，这借归借，但咱爷儿俩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沙袋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借的，还回来的时候我也只和您交接，少了漏了，我也只找您，您要是能接受，那您先拿去用吧！” 一大爷当场拍了胸脯。 “成!就算我借的!回头我一袋不少的给你还回来!” “不过、” 一大爷说到这里，就下意识往屋里瞧了一眼。 “现在咱们院里，就你们家两套房屋里还没进水，你看要不你这屋里再分点人，先暂时住你这屋，等回头、” “打住!您连想都甭想!” 何雨柱当即一口回绝。 开什么玩笑?当初他顶着多大的压力，受着多少闲言碎语?那时候谁站出来替他说哪怕一句好话了?都把他给当成了大傻子，现如今一个个遭了难，这会儿想起占他的便宜来了?脸呢? 一想到这，何雨柱就禁不住有些窝火，语气自然也说不上有多好。 “一大爷!您可别忘了!这两套房，可都是我自己个儿的!现在我都已经让出来一套给你们暂时落脚了，还有，旁边这小屋，我也贡献出来了，可结果呢？秦淮茹她偷了我那么多的沙袋，把屋外边的水全都灌进去了，到现在也没给我个说法，您要是这么办事，那干脆，我那套房也不给你们住了，以后你们爱上哪儿上哪儿，别住着我的房子，还搁背后骂骂咧咧说我的不是，咋了?是我何雨柱欠他们的?还是我刨了他们家祖坟了?” 说到这里，何雨柱的火也勾起了来了，干脆当面逼宫起一大爷来。 “还有，昨儿您说没粮食吃，我可是拿出来一袋土豆跟半袋子红薯的，这洪水还不知道啥时候退，我自个儿还没剩多少粮食呢！您这头一开口，我二话不说，就全都拿出来了，一大爷，能做到我这个份儿上、我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吧？您这要还是不满意，那您这可就是明着欺负人了!” 一见何雨柱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一大爷也有些头疼。 他是个要脸的人，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愿意来找何雨柱商量这些糟心事儿，现在人家既然已经把一套半的房子都给让出来了，再往人家屋里头塞人，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现在让何雨柱当面一顿怼，一大爷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想当初他在何雨柱面前，那可是堪称对方亲爹的待遇，现在这种心理上的落差，对他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他当即铁青着脸，给何雨柱解释道： “柱子!你放心!等洪水一退，你这两套房，包括进水的那间小屋，还有你拿出来的那些个粮食，回头我从他们那儿给你找补回来，至于你这两套房，我也让他们给你屋里拾掇的干干净净的，保证不让你受损失!” 既然一大爷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何雨柱也没啥可说的了，不就是一些沙袋嘛，要搬就搬吧! 这帮人连早饭都没吃，就一个个脱了鞋，趟着齐腰深的水，一袋一袋的传送起那百十袋沙袋来。 都说人多力量大，二十几个壮劳力都是把干活的好手，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中院门口的沙袋给堆了个严严实实。 接着，这帮人就开始了泼水大战。 男同志们把一盆盆的污水舀起，随着一个个传递，最后把盆中的污水全都倾倒在前院里，到了后来，女人们也坐不住了，干脆也跟着下了水，最后就演变成了一场泼水大战，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比赛起了速度，那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到了后来，现场就全都乱了套了，根本就刹不住车，不论端水过来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就兜头一把抢过，然后顺着沙袋，流到了前院中。 结果最后就出事了! 有一条小船，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他们的院门口划了进来，打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他刚准备开口，就被一盆污水给泼了个透心凉………… 第815章 船游京城见闻 “啊！呸呸!呸呸呸!呃~!” 中年人先是使劲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水，然后第一时间摘下眼镜，拿衣服袖子蹭起脸上的污水来。 没等他身后的年轻人张嘴开骂，他就很快的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又伸手虚压，安抚住了身后撑船的年轻人，朝着站在高处的几人大声问道： “何雨柱呢？何雨柱是不是住这个院儿里?” 站在沙袋上的几人面面相觑，然后打头的李红兵开口问道：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找何雨柱有啥事儿?” “咳咳!~呸~!” 中年人打起精神，朝着李红兵解释道： “我是市水利局的办公室主任胡兆海，让何雨柱出来见我!就说，我奉上级首长的命令，接他去参加市里的紧急会议!” 众人再次被惊呆! 市水利局办公室主任?那得算是大领导了吧？ 等等、首长?那得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才能称的上首长? 当下，几人也不再犹豫，指挥一个正站在水里的小青年赶紧去传话，就说有市里的首长指名要见他。 很快，何雨柱就趟着水走了出来。 何雨柱刚看到胡主任，就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好！您是哪位？找我有啥事儿?” 胡兆海可没时间跟他细说，赶紧催促道： “你就是何雨柱是吧？赶紧跟我走吧!彭市长点名要见你!别让首长们等急了!” 何雨柱有些懵，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他估计这几天有可能会有某位领导来找他，不过他也不确定，如今市里真的来人了，那就证明，有人信了他的说辞，估计这是找他去商议事的。 当下他也不再犹豫，踩着沙袋墙跳到船上，然后直接在船上坐了下来。 青年很快操起突突响的柴油推进器，小船儿推开波浪，水中倒映着几人的身影，四周没有绿树红墙，也没有残垣断壁，只有破烂烂一片大水汪………… 何雨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居然还有坐在船上游京城的经历，不得不说，这感觉、居然还莫名的有些爽是怎么回事? 老道口供销社、百货大楼，大栅栏~ 何雨柱坐在船中间，就这么一路风景看过去，这感觉倒也是蛮稀奇的。 等过了大栅栏之后，水面上的船明显多了起来，这些船中，有来拉人的，有运送物资的，还有治病救人的，不一而足。 何雨柱十分新奇的望着周围的一切，这里所有的场景他都曾亲眼目睹过，只不过这次是视角不同罢了。 小船行进的速度不慢，很快就抵达了市政府，因为市政府所在的地势较高，何雨柱终于可以下船走一走了。 当天跟彭市长见面的过程很短，短到他根本来不及说几句话，不过他还是当着众领导的面，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雨势最少还要持续三天，但是好消息是、最大的一次暴雨危机已经过去，只要做好相应的泄流跟基础防范，后面不至于出现那种不可控的局面。 最后，首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再次安排人，准备把他给送回去。 结果好巧不巧的，他居然在市政府的门口的路边上，捡到了一条足有七斤多的胖头鱼。 当时他刚准备上船，就看到距离市政府门口不远处的路边上，有一条鱼在浅水里使劲的扑腾，在这条鱼的旁边，还有几条鱼在，只是全都肚皮泛白，显然已经死了，只剩这条鱼还活着，于是他就很是麻利的跑上前去一把扣住，接着他就一脸笑意的提着那条鱼上了船。 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何雨柱在心里笑道。 这次他不仅再次见到了彭市长，并且首长还特意低声勉励了他几句，他心中感到很是欣喜，毕竟这种跟首长会面的机会，可是不多，而且在他的刻意要求下，他还得到了跟首长合影的机会，负责接待他的首长助理徐秘书已经答应他，后续等洪水结束之后，会亲自把相片寄到他们单位去。 小船返程的速度很快，毕竟现在市里的情况比较严重，这条船把他送回去之后，还需要去接送一些现在无法出行的各级还有各单位领导，甚至也可能直接投入到救人及运送物资的工作当中。 沿途路过一家还在开门营业的副食品店，何雨柱本打算下去买点东西，结果就发现正在排队的人全部都站在水中，而且都已经排了足足有几里路那么长了。 毕竟不能耽误人驾船小伙儿的工作，于是他只好放弃了下船去排队的打算，坐着船离开了。 上午出门的时候还是在早晨，等他回到家之后，看了屋里墙上挂着的挂钟，才发现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多了。 送他回家的青年性格很是不错，而且对工作特别负责，一直把他给送到中院门口才回，他则很是感激的跟小伙儿道了谢，还出言表示，现在由于城里患水灾的原因，没办法请小伙儿上他家坐一坐，下次一定好好谢谢他。 何雨柱把手中的鱼往沙墙上一撇，然后顺着沙袋爬了过去。 结果院中的场景，让他吃了一惊。 中院里的水已经不剩多少了，水位线也已经降低到脚踝处以下，何雨柱不得不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番，当代劳动人民的战斗力，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三大爷一身脏污，头发也乱糟糟的，此刻他正表情麻木的站在水池边，跟一帮男女老少一起，就那么沾着自来水里流出来的污水，拿毛巾擦洗着自己的脖子还有上半身。 看到何雨柱手中的鱼，这帮人眼神全都亮了起来。 有几个好奇的小伙儿直接围了上来。 “哟！我说何副主任，您这趟出去都干啥了？” “听说有市里的大领导指名道姓要见咱们何副主任，看来咱们院里的何副主任这是要高升了?” “真的假的?不说市里开会，叫傻柱不是去开会的吗？” “别说了!你特么脑子让驴给踢了?什么傻柱?跟我学，以后要叫何副主任，不是、何主任!” 何雨柱本打算闷声不说话，回头就把手中的这条鱼给炖了的，不过他又仔细想了想，觉得这鱼的来历不明，也不知道是因为啥搁浅在那里的，说不定还有啥传染病之类的隐患，于是索性大方一回，找到了正坐着休息的一大爷，然后很是洒脱的将手中的鱼，递到了他的手里。 “路上搁水里捡的，给大伙儿炖了解解馋吧！我现在能力也有限，就只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 一大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手中的鱼，心里纳闷道~ 捡了这么条大鱼都不吃?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傻柱子吗？咋啥时候变得这么有觉悟了? ……………… 第816章 请求 洪水在十天之后才退。 路面上堆积着大量的淤泥和乱七八糟的各色木料，最多的是体积十分可观的垃圾。 城内偶有几间年久失修的房屋倒塌，造成损失的原因，尤以屋顶漏水的情况最为普遍，所以在洪水消解下去之后，城内听到的最频繁的声音，就是有人站在屋顶上敲敲打打，修补房顶和铺设稻草和瓦片的声音。 相比起城内，城外的情况则比较严重，因洪水来临所导致的经济损失简直无法估量，墙倒屋塌的现象也十分普遍，还有很多人因此而被压在废墟之下，仅靠喝雨水而苟延残喘的捡了条命。 好在有部分人因为何雨柱犹如精神病似的宣传方式起了很大的作用，很多人也因为人云亦云的谣言而起了防范之心，从而引起了不少人的警觉，反而起到了十分明显的灾前警示效果。 因为何雨柱在这场灾害之前的精准预判，还有为之所做出的贡献，上级领导特意授予了他“抗洪英雄”称号的锦旗，还有登报表扬加上口头嘉奖，只不过何雨柱却摇头拒绝了，反而朝彭市长提出了一个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要求来。 他目光坚定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首长!我请求将我个人派驻到地方上从事行政管理方面的工作，拯救我的好友党博山同志的生命，请首长准予批准，就算不能调任同等级别的管理岗位，做个次一级的乡党委干部，或者哪怕只是做个普通的县委干事也好，请首长成全!” 彭市长很是诧异的瞅了他一眼，然后侧过头朝着陈秘书问道： “这个党博山，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他是哪个地区的领导干部?” 没等陈秘书说话，何雨柱直接接口道： “报告首长!党博山现年四十一岁，原籍齐省博山县，佃户出身，曾经在民兵连服役期间打过鬼子，现担任蓝河省卢阳地委、谷城县县委的第二书记!” 彭市长有一瞬间的迟疑，接着就挥了挥手，让陈秘书亲自去核实一下具体情况。 他自己则是缓步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连日里来的辛苦自不必说，彭市长作为市委的一把手，不仅身为市长，同时还担着市委书记的职责，所以他才刚一坐下，腿脚上的酸胀感就刹那间袭来，浑身的疲倦感更是令他疲惫不堪，甚至已经到了只要坐下，就能即刻睡着的程度。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仍然一声不吭，只是鬓角处渗出的汗水，以及稍显苍白的脸色，揭露了他身体上的疲累。 陈秘书很快就带来了党博山的个人信息还有相应的个人记录，彭市长十分小心的拿起手边的老花镜，往鼻梁上一架，接着就翻开手中的资料，默默的看了起来。 他看过之后，稍稍默默想了一下，回道： “这事儿我没法即刻答复你，还得经过劳动部那边批准才能同意，这样吧、我只能保证尽力帮助你达成这个愿望，但是我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这事儿就一定能成!你心里一定要有思想准备！” 何雨柱一听，立马喜出望外的说道： “谢谢谢谢!谢谢首长的成全!请首长放心!就算我去了地方，我也依然不会忘了自己的初心跟使命，更不会忘了首长的教诲，除了担忧我好友的身体状况，我一定时刻谨记，身为一名基层干部，我永远会把国家和人民，放在心中的第一位!” 彭市长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顺手将老花镜搁在了茶几上，然后抬了抬手，朝着一直等待在他身边的秘书陈秘书说道： “你亲自安排辆车，送小何同志回去吧！” 何雨柱赶紧连连致谢，并态度恭敬的跟彭市长告别，然后跟着陈秘书出了市委办公室。 很快，陈秘书就折返了回来，一脸担忧的朝着彭市长说道： “首长!您都两天没合眼了，照这样下去，您的身体可是要吃不消的!” 彭市长立马抬起自己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摇了摇，然后将茶几旁的老花镜再一次拿了起来，架在了鼻梁上。 关于水灾问题的后续处理情况，以及今后城建以及灾民的救助问题，还没有全部落到实处，他今天必须要把这件事给安排明白，不然，他就算要去睡觉，恐怕也睡不安稳………… ………… 市里的车子出了市委办公驻地的大门，直接就朝着东城区第一医院驶去。 于子芩前几天刚刚诞下一名男婴，由于她的身体在产前护理的很是到位，再加上她产前的身体状态保持的也很不错，所以生产的过程比较顺利，最后母子平安，皆大欢喜! 何雨柱在于子芩上次生产的时候来过一趟，由于担心于子芩的生育安全问题，何雨柱还特意找了位熟练手的妇产科大夫，而且人家还是妇产科的副主任，接生经验极为丰富，最后果然无惊无险的把孩子给生了下来。 孩子重五斤九两，体重正常，此刻在一边紧紧攥着两只小拳头，不停的挥舞着，一边有些声嘶力竭地哭闹着。 而初为人父母的吴大志跟于子芩，俩人正一个亲自上手，另一个坐在床头，指指点点的骂着他笨，连个简单的尿布都换不好。 何雨柱顺手拿指关节在门上敲了敲，在两人的注视下，直接朝着还在手忙脚乱的吴大志走了过去。 于子芩眼前一亮，面露欣喜道： “师父!您来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快速走到了吴大志的身侧。摇头道： “怪不得你媳妇儿说你笨，练了这么多天了，连个尿介子你都换不好!” 一把推开碍手碍脚的傻大个儿，何雨柱拿着已经沾染了米田共的尿布边缘，轻轻的在婴儿的小屁股上擦了擦，然后又换了另一头，直到把小家伙的屁股擦干净，他这才捡起摞在身边的干净尿布，给小家伙换了一块新的。 才只有几天大的小婴儿此刻还没有完全长开，皮肤看着还是有点皱皱的，这会儿正哼唧着吃着自己的小拳头，无法聚焦的眼睛也在四处张望着。 吴大志伸手挠了挠头，朝着何雨柱询问道： “师父!上回你来的时候，我跟您说的给孩子起名的事儿，您、” 何雨柱摇了摇头，伸手把孩子身上的小衣服松了松。 “这名儿我起了不合适，你还是等过几天，问孩子他姥爷吧！毕竟人家是教书的老师，不比咱这半文盲起的名字要好?” 哪知于子芩居然表情嘲讽的笑了笑，然后面露不屑道： “您给起个名儿也上是一样的，什么老师不老师的，就我爸那样的人，他能给孩子起个啥起好名字?他就只知道伸手要钱!” 何雨柱一脸讶异的望向于子芩，似乎猜到了她会这么说的原因………… 第817章 分别前夕 家里有门穷亲戚，尤其这个穷亲戚还是双方父母，而且父母还总是时不时的张嘴要钱，这种情况其实很容易会影响到夫妻感情的。 不是说为人子女的不孝顺，而是具体情况得具体分析，像于子芩这种情况，尤其是她还没有参加工作，全家的支出都靠吴大志那并不算宽裕的工资来支撑，而他父母在自己本身并不算老，而且还有工资的前提下，总是时不时的张嘴问她要钱，其实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于子芩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作为家里的老幺，尤其她还是由自己的姥姥姥爷养大的，本身跟父母的关系就很疏远，可偏偏她父亲于慕洋就跟个要命的赌鬼似的，总是逮着她一个人薅，这就有点不合理了，准确的来说，是很不合理! 何雨柱从没见过像于慕洋这种对钱这么执着的人。 三大爷这人虽然抠门，但是他是因为收入不够全家人的花销，所以不得不捂紧腰包，省吃俭用的凑合着过日子。 还有何雨柱的老丈人贺东阳，虽然他人品不咋地，但也是自己挣钱自己花，并没有张嘴问闺女要钱的行为。 但是这个于慕洋就很是让人无语了，居然借着全家集体过中秋节为由，让子女们各自出一部分钱，来满足他那虚荣的所谓子孙满堂的戏码。 而子女们大抵也都清楚，他们的父亲之所以要这个钱，除了满足他在街坊邻居们面前显摆的虚荣心之外，他还想从中抽一部分钱出来，并且还堂而皇之的表示，这钱，是他们这些子女们本身就应该孝敬他的养老钱。 这就让人有些头疼了! 现实的情况其实挺让人无语的，于子芩的哥姐们其实工资并不高，能养活他们自己就不错了，所以于慕洋才时不时的说自己曾借钱帮助过某一个儿子或闺女，但事实是他并没有实际的帮助过谁，所谓的借钱更是子虚乌有，根本就是他一个人在自圆其说。 何雨柱听了表示很无语，这种父亲简直就是只吸血鬼，其实他根本就用不着伸手要钱，只他自己的工资，养活他们老两口肯定是足够的，所以，他借着所谓的集体过中秋的噱头，完全就是为了满足他那守财奴似的病态私欲。 何雨柱用手指轻触了一下婴儿的小脸蛋，会心一笑道： “这钱你们一分也不出，回头你俩上我那儿过节去，不就是一个中秋节嘛，搁哪儿过不是过?还非得轻贱自己，花钱买罪受，上赶着去捧他那张臭脸，瞧给他惯的!” 何雨柱说完，就嘱咐吴大志照顾好自己的老婆孩子，接着就说，他要回去了。 没成想市政府的车居然没走，明明何雨柱提醒过让他回去的。 结果他就当了一回小丑，司机表示这边有位市领导来医院检查身体，刚好看到他在，于是就让他在这里等着，跟何雨柱没什么关系。 何雨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就找了辆平板三轮，坐着平板车回家了。 他到家的时候，刚好赶上下午的饭点儿。 一大碗炒南瓜，一碟花生米，还有一碟小葱拌豆腐，虽然看着有点素，但是吃在嘴里的味道，倒还是挺不错的。 门口的沙袋全都被何雨柱给堆到了他家老房子旁边的门廊下，而且堆的是满满当当，既然他知道后面的几十年暂时不用考虑水患的问题，所以这些沙子，他准备用来翻新那间洗澡间。 他家的小屋已经被三大妈带着俩小媳妇给打扫干净了，除了屋里有些返潮发霉，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在房子打扫干净的隔天，孙红英就带着俩孩子搬回去住了。 现在等她一走，屋里又只剩下他们小两口了。 何雨柱朝媳妇儿招了招手，贺小琪就很是乖巧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何雨柱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温声道： “明年的高考，你有没有把握?” 贺小琪闻言笑了笑，释然道： “这事儿谁知道?我又不是主考官，我说了又不算，我只能说尽力吧！能考上自然是好，要是考不上，我也就认命了，好好在家跟着你过日子，这种生活其实也挺好的!” 何雨柱轻笑着把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唇上用力啃了一口。 然后，何雨柱将她松开，看着她的眼睛，轻笑道： “那咱可说好了，考不上你就安心搁家带孩子，要是考上了，那就去读，反正咱家又不是读不起，到时候你争取读个博士回来，那就更好了，到时候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媳妇儿是博士，让人听着就觉得脸上有面儿!” 贺小琪伸手就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嘟着嘴巴娇嗔道： “你就会捡好听的说，我都多少年没上学了，能考上大学就已经很不错了，当初在学校学到的知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还博士?我连想都不敢想!” 何雨柱面色一板，一脸正色道： “贺小琪同志!你这个思想可要不得!老话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老师，你身为一名未来的大学生，怎么能这么贬低你自己的能力呢？在我看来，就算你不能成为一名博士，但最起码，当个科学院的院士也是可以的嘛！” 贺小琪一脸懵逼的瞅了他好几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确定你这张嘴不是秃噜了?什么将军士兵老师的?还科学院的院士?那职务比博士要更难考的好吧? 贺小琪禁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她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不想在她万一考不上大学的情况下而深受打击，失去了她们年轻人本该有的自信与朝气。 “放心吧！我尽量!说不定，我还真能给你挣个博士回来呢！” 何雨柱微微一笑，在她的脸蛋上使劲的嘬了一口。 “那我拭目以待，贺博士!” 眼见贺小琪洋洋自得扬起了眉毛，何雨柱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一脸正色的朝着她说道： “小琪!有个事儿我得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党大哥你还有印象吗？就是前几次，我让你给他寄东西的那个!” 贺小琪有些愕然，不过仍是点了点头道： “知道啊！不就是蓝河谷城县的那个县委书记吗？他咋了?” 何雨柱脸色有些黯然。 “他身体出了大问题，不适合再继续担任现在的工作了，必须尽快安排住院，我准备去一趟谷城，希望能劝解他放弃手头的工作，先安心把身体养好再说，如果不行的话，我会代替他暂时辅助周县长进行后面的工作，不过这样一来，我恐怕、”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贺小琪已经明白了，他这要去地方上担任县委干部的工作，只是这样一来，他们两口子恐怕就要两地分居了。 她打心里不想让何雨柱去，不过她也清楚何雨柱的脾气，知道他这一趟是势在必行，就算自己要阻止，恐怕也不能阻挡他要去援助好友的决心。 “那、你什么时候走?” 贺小琪都不知道，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明显有些发颤了………… 第818章 把一切都交给天意 “看市里领导们的意思吧！不过这事儿也不一定能做准，彭市长只是答应我要尽力办，至于成与不成，看天意吧！” 说到这里，何雨柱也不由得有些心生感慨。 轧钢厂隶属于工业部门，跟县委的地方政府部门分属不同的机关部门，如果没有彭市长这样的大人物帮忙，这事儿连想都甭想。 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他想要改变党博山原有的悲惨命运。 京城的这场水灾，如果按照原历史的进程来看，实际情况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么乐观，何雨柱看似不管不顾的发疯行为，实际真的帮助到了少人，不说别的，只伤亡一项，就要比原历史中好了不知有多少倍。 要不然，就凭他一个小小的副主任，别说影响历史了，恐怕就连见彭市长一面，都要难如登天，更甭说提什么条件了! 除此之外，他还有点小小的心思在里面。 只在上一世经历过一场不幸婚姻的他，对于男男女感情方面，多少还有些不成熟，他之所以会选择贺小琪作为自己的伴侣，说的直白点，完全就是见色起意。 那时候他就是一时之间上了头，所以才会那么不管不顾的去追求人家，对于对方的喜好，性格，家庭，并没有深入的展开了解，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两人在性格和三观上，多少有些不太同步。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作为一个男人，你真正应该娶的，其实是你最好的异性朋友），何雨柱以前还有些不以为然，如今想来，他不得不承认，这话的确是很有道理的。 男女要想长久的在一起，性格、三观，还有爱好能保持同步，还能够最大限度的包容你身上的所有缺点，并且无时不刻把你放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这才是人生最契合的灵魂伴侣，只凭借相貌和一些外在条件，是无法支撑起两人这一生的漫长岁月的。 显然，贺小琪作为他的妻子，明显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灵魂伴侣。 但要说后悔，却是完全不存在的! 虽说他当初的确是见色起意，但爱，也是真的爱! 他本就是个长情的人，抛妻弃子的渣男行为，他肯定是做不来的，他只是想让彼此先分开一段时间，看看贺小琪在考上大学之后，面对校园中的无处不在的诱惑，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如果说她能够安分守己，那何雨柱不介意跟她相伴一生，但是如果她做出什么不守妇道的事儿，那他们两人，也就没有以后了。 选择权在她，而不在己。 这事儿也不存在什么阴谋论，反正清者自清，如果她没那个心思，自然知道应该如何跟异性保持距离，如果她要是拎不清，那就算何雨柱时时刻刻在她的身边，那也是守不住的。 说句实话，当代大学生的思维跟观点，跟老百姓完全是脱节的，相比起普通百姓的保守跟克制，他们明显更有激情，更现代，也更加向往恋爱的自由，同时也更容易接受一些来自西方的礼仪跟思想，哪怕现在明面上是禁止这种思想的，但在现实情况下，西方文化才是当今世界文化思想的主流。 第二天下午，吴大志也没跟何雨柱打招呼，就自己找了辆平板车，把老婆孩子给接到了四合院里。 同时他还带来一个消息，对于他俩自作主张，决定不回家过中秋节的行为，老丈人于慕洋很是生气，于是就跟他俩翻脸了，所以连带着，连给他亲外孙起名字的事儿，他也表示不再管了! 何雨柱下班之后，从吴大志的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不由的嗤笑道： “这老家伙，还挺有个性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但凡你想跟他搞好关系，兹要拿钱铺路就成，至于其他?不好意思，不出钱，你就甭想跟我这儿看到啥好脸色!” 吴大志低头琢磨了一下，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就我这老丈杆子，他眼里就只有钱，什么心疼你呀、关心你之类的，那都是看在钱的份上，但凡你哪次回去的时候东西带的少了，或是差了，他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点儿好脸也不给!” 何雨柱呵呵一笑，不以为然道： “他不高兴就不高兴，随他去好了，不就是给孩子起名吗？我早就起好了!你看!” 何雨柱随手拉开抽屉，拿了一张纸递给他。 吴大志看了一眼，纸面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 “吴晋洪!”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 “吴晋洪?师父!这名字是个啥意思啊？” 何雨柱把他手中的纸张翻了个面，只见上面写着~ 晋洪!本义指晋级、授予、上进、晋封、洪仁、洪亮、洪涛、博大之义。给孩子起名叫晋洪，名字的寓意是指孩子以后将会步步高升、有前程远大，蒸蒸日上之意。 吴大志看了，满脸的欣喜，口中连连赞叹道： “这名字好!” 何雨柱一脸无语的望着他道： “会夸你就多夸两句，老子费了这么大劲给你儿子起名字，你就一句（这名字好）就把我给打发了?就你小子这口才、这情商，要是晚生他五十年，恐怕连个媳妇儿你都找不着，非得打光棍不可!” 吴大志只是挠着后脑勺傻乐，也不知道自己该说啥了! 总之，这名字，他很满意! 还没等何雨柱再说些啥，他就拿着那张纸，急匆匆的跑进屋里，找他媳妇儿分享喜悦去了。 看到这一幕，说句实话，何雨柱都有些羡慕他。 很明显的，于子芩跟吴大志这小两口，契合度真不是一般的高。 尽管吴大志被他媳妇儿管的死死的，事事都听他媳妇儿的，但于子芩也是真的心疼他，你只需要看看吴大志身上的穿着，还有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就能够看出，吴大志之所以有现在的变化，他媳妇儿于子芩绝对功不可没。 吴大志在结婚前，形象一直都是邋里邋遢的，甭说新衣服了，就连棉衣，都是穿的何雨柱送给他的旧棉衣，更甭说什么新衣服了! 她心里很是清楚，衣服就是男人的第二张脸，她能够花这么大心思在他男人的穿着上，那就证明，她的心思全都在自家男人身上。 作为两口子，本就应该相互扶持，共同成长，这种关系只靠单方面的付出，肯定是无法长久的! 相比起吴大志这种单细胞男人，于子芩这位医学院的高材生，对于吴晋洪这个名字，明显有着更深的理解。 她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不由得赞叹道： “这个洪字，很有纪念意义啊！师父!您辛苦了!” 何雨柱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喜色。 瞧瞧!什么叫差距?这就是差距!学也学不来的那种………… 第819章 你所目睹的，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任命书在五天之后，就下达到了红星轧钢厂书记办公室的办公桌上。 杨书记在看到这封任命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由京城好到不能再好的工业部门单位，转到偏远的地方行政管理部门，而且还是个穷到不能再穷的贫困县，在他看来，何雨柱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他这么做，到底图个啥? 不过，这封任命书来自上级部门，还是由劳动部亲自签发，由不得他质疑，只能照做。 他第一时间把高鹏远给找了过来。 没办法，整个轧钢厂都已经被王厂长跟李主任联手架空，他现在手中无人可用，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也只能找高鹏远这个直属部门的下属来商议对策，毕竟现在他们俩人穿着同一条裤子，可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高鹏远看了任命书，第一时间的印象就是、何雨柱这是得罪人了? 不然这好端端的，干嘛“发配”他到蓝河省谷城县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蓝河省这个地方的穷困程度，那在全国范围内都是有名的。 至于这个谷城县会穷到什么程度，他根本就想象不到，反正在他看来，这个谷城县肯定是个烫手山芋，不然全国那么多地方可以选择，为啥上级非要把何雨柱发配到这么个地方? 那肯定是因为这个地方不好治理了，不然，费这么大心思对付何雨柱这种没有背景的小人物，图啥? 虽然高鹏远不知道为什么局面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现在这个局面不是挺好的吗？ 没了何雨柱这块绊脚石，那今后的轧钢厂政工处，不就是他高鹏远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了吗？ 发配的好，发配的妙!发配的呱呱叫! 他不禁有些喜上眉梢，朝着杨书记建议道： “这是好事儿啊领导!我看事不宜迟，要不您赶紧通知他过来一趟，让他赶紧去谷城县报到，不然，要是他去的晚了，不就影响到地方工作了嘛!”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高鹏远现在巴不得让何雨柱赶紧挪地方，甚至他都希望何雨柱今天就走，最好连夜就扛着火车跑到谷城去，而且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杨书记虽然也搞不清楚具体情况，不过他也跟高鹏远怀着同样的想法，都认为何雨柱之所以会被贬，肯定是因为他得罪人了! 当下他也不再迟疑，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喂!我杨保山啊!让何雨柱听电话!” 电话稍稍顿了一下，接着，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喂!哪位？是杨书记吗？” “是我!雨柱啊！我有要紧事儿找你，你赶紧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领导!我马上到!” 何雨柱放下电话，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他性格就是这样，能在今天解决的问题，绝对不会拖到明天，不然，肯定会影响到他的睡眠质量。 所以，他做事跟吃饭一样，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主打的就是一个效率高。 一见面，高鹏远就一脸喜色的朝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任命书，同时眼神挑衅的望着他道： “何雨柱!你说你安生的搁轧钢厂工作不好吗？干嘛非得跟个精神病似的，到处造谣说什么洪水呀、水灾呀之类的不利于安定团结的话，你看，报应这就来了不是?” 何雨柱有些疑惑的接过任命书，当即就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下意识的瞪大眼睛道： “这、这是咋回事儿啊？我明明搁轧钢厂干的好好的，咋还给我调整岗位啊？还有，杨书记!我这调令，怎么是去蓝河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啊？这调令、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杨书记眼神平静的望着何雨柱的反应，脸上并没露出什么表情，反倒是高鹏远，此刻他正一脸自得的笑了笑，嘴角高高翘起，那表情活像是战神龙王叶辰的嘴角一样，看着就很想让人给他的脸上、来一个亲切的大嘴巴子! 高鹏远退后两步，往沙发上一坐，接着就翘起二郎腿，笑呵呵的望着何雨柱道： “咋了？你对这封调令不满意啊？我说何副主任，我得提醒你一句，不是、对了，不好意思!你看我都给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轧钢厂的副主任了，你现在是蓝河省卢阳市谷城县的县委副书记，兼任~谷城县县委宣传部部长，所以呢、何县委!你看你就别跟那儿站着了，赶紧回去交接一下工作，尽快去谷城县赴任去吧！” 说完，高鹏远拿起桌边的茶缸喝了口水，接着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 “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一句，我听说蓝河那边风沙情况挺严重的，去的时候，记得多带几身衣裳，还有，听说那边大部分的脱产干部，连个饱饭都吃不上，你到了那边，要是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记得一定要给我挂个电话，毕竟咱俩同僚一场，我也不好见死不救不是?” 何雨柱都懒得跟他虚与委蛇，仔细的阅完手中的任命书，当即冷笑一声，拿起手中的文件就抬脚出了门，至于杨书记跟高鹏远这俩货，直接就被他给无视了。 偏高鹏远还以为他这是恼羞成怒的表现，当即当着杨书记的面，开始编排起何雨柱的为人来。 “您瞧瞧!我这好心好意的提醒他几句，偏这小子还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您瞅他刚才那张脸，跟谁欠了他二亩地似的，我看他呀、他这就是心理太过脆弱的表现，就这样的心理素质，也能当谷城县的县委副书记?依我看，给他个县委办事员的职务，就已经算是抬举他了!” 杨书记冷眼旁看着高鹏远那张、因为兴奋而逐渐有些扭曲的脸庞，不禁稍稍的叹了口气。 这个何雨柱，真是个人才啊！可惜就是不能为他所用，要是高鹏远能有何雨柱的这份能力跟智商，他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这副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 相比起高鹏远这个没脑子的货色，反倒是何雨柱这种性格的人，更能够得到他的欣赏，不说别的，高鹏远为什么会失态到眼前这副模样，还不是被何雨柱那小子给憋的? 想比起他杨保山现在的束手束脚，高鹏远在政工处的工作，开展的也是极为不顺利，不说别的，单说郝春风这个副主任去了新厂之后，政工处里所有的重要工作，基本上都要过一遍何雨柱的手，哪怕高鹏远已经用相当于撕破脸的程度，当面恐吓起厂里的妇女主任张主任，还有工人代表姚成顺姚工，也收效甚微，反而还激起了这俩人的逆反心理，从那之后，工作开展的就更加的不顺利了。 如今逼得他快要发疯的何雨柱总算是走了。 他们政工处、苦何雨柱久矣! 何雨柱走了，政工处的天就亮了，他高鹏远来了，政工处的春天、就跟着到来了。 此刻的高鹏远，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 第820章 离别的车站 何雨柱最终还是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他是在农历八月十二号这天走的，前一天才刚给儿子过完一周岁的生日，还没等到中秋节到来，他就准备出发了。 何雨水这个亲妹妹心已经彻底野了，几乎整月整月的不回家，天天跟她的同学腻在一起，反正她每次回来，也只是伸手问何雨柱要钱，至于其他的，何雨柱也懒得管，他只是她哥，又不是亲爹，妹妹大了，自然也就随她去吧！ 下午五点二十一分，火车即将进站，站内站外到处都站满了即将要南下的乘客，还有很多特地前来送别的家人和朋友。 今天来火车站送他的，只有他媳妇儿贺小琪。 不是别人不来送他，是他自己决定要悄咪咪走的，走之前，也只有他媳妇儿一个人知道，因为他就是这么一种性格，不太喜欢太过于煽情的戏码，也不喜欢那种虚假的奉承，他只想好好的跟自己爱的人道个别。 “你啥时候回来?” 尽管已经问过一遍了，但贺小琪还是忍不住开口，再次又问了一遍。 何雨柱眼神温和的直视着她，视线不避不躲。 “等党大哥的病养好了，再把当地的经济也带起来之后，我就回来了!” “那你、” 贺小琪还来不及开口，眼眶就瞬间通红，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甚至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何雨柱可不敢在家一样，跟她有什么进一步的亲近动作，毕竟现在还是相对保守的六十年代，况且旁边还有手拿喇叭的列车员在，敢当着他的面搂搂抱抱，人家可是有权利对你拘留，并且还要对你进行思想以及行为教育的，严重的，还会对你进行扣留，尽管你们俩人是两口子，那也是不被认可的! 虽然不能当面拥抱，但是拉拉小手还是可以的，何雨柱微笑着拉过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等我回来!” 何雨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表情决然的接过她手中的背包，向着列车的车尾走去，中途一直都没有回头，只将他自己的背影留给了她。 该说都已经说了，该提前安排好的，他也做了必要的应对措施，还有可以提供帮助的贵人跟朋友，他也都一一通知到了。 当然了，除了告知他们、他的出发日期。 等待上车的旅客可不管什么检票找座位的事儿，火车站台前的栏杆才刚开闸，这帮人就像被打了兴奋剂的运动员一样，争先恐后的开始往火车上挤。 想让他们好好排队是不可能的，很多人上车也不需要走门，直接就把手中装被褥的麻袋往车里一扔，然后要么抬脚翻窗，要么直接就往窗户上一趴，没人接应的，会有热心人帮着推一把，有接应的，会提前先进去，然后再把外头的人也给拽进去，反正主打的就是为了能占个座位，要是进去的晚了，最后就只能搁走廊里站着了。 当走廊里也站不下的时候，其他人就只能在车厢的连接处、还有车门口附近凑合一下了。 在地上铺几张报纸，或者直接就坐在自己带来的铺盖上，再或者还有自带小板凳的，主打的就是一个方法总比困难多，不得不说，当下的老百姓们，那是真的抗造，也是真的能吃苦。 无视了眼前推推搡搡的人群，何雨柱小心的避开那些成片成片的人流，亲眼看着他们乌泱泱的犹如潮起潮落的浪花，最后他好不容易挤过拥堵的人群，来到了第四节车厢。 这里跟后边那几节车厢不同，由于是硬卧， 车厢里并没有多少人，而且能在这个时代拿到卧铺票的人，多少都些身份背景，相对的，这里的乘客素质也高些，很少出现大声说话的情况，乘客也基本上以年富力强的中年人为主，偶有几个小年轻，也只是坐在窗前安静的看书，独享着属于这一刻时光的岁月静好。 在穿着深蓝色工服的乘务员小姑娘的引领下，何雨柱第一次坐上了不看编号，只凭乘务员随机安排的硬卧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这小姑娘似乎看他有些不顺眼，这一点，从小姑娘总是频频用不耐烦的眼神看他，就能够感觉的出来。 为此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了，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几十年，难免会碰到那么几个看你不顺眼的，真没必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反而还让人家更加的瞧不起你。 对于这种情况，他主打的就是一个面无表情，然后果不其然，他被安排到一个上铺的位置。 何雨柱丝毫不以为然，十分坦然的接受了。 住上铺就上铺呗，反正能睡就行，总比挤在硬座车厢，犹如沙丁鱼罐头一般的地方要好，最起码，路上不遭罪。 随着列车缓慢的开始跑动起来，何雨柱找了个窗边坐下，望着窗外那些送别的陌生人，这才忍不住稍稍冒出些失落感。 贺小琪的身影，这会儿有些突兀的在他的视线中清晰起来。 尽管离得距离有些远，但何雨柱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她。 此刻他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向她，同时，心头不由得泛出一股酸涩来。 他用力的朝着她挥了挥手，眼眶也在刹那间红了起来。 对方也在十分热烈的回应着他，同样用力的挥舞着她那稍显纤细的手臂。 随着火车渐渐驶离站台，她的身影，也在渐渐的变得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何雨柱收回目光，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说他这会儿心里多么难过，倒也不至于，他只是性格稍有些感性，而且，他们两口子这乍一分开，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其实静下心来想一想，他媳妇儿还真没做出啥让他误会的事儿，他之所以会这么敏感且患得患失，还是源于他多疑和不自信的性格所导致的。 随着他的思维逐渐发散，等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火车都已经驶出宝定车站了。 何雨柱随手拉开随身的背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一只馒头，还有一个饭盒。 晚餐时间到了! 当他掀开饭盒盖子，一阵扑鼻的香气，瞬间从饭盒里飘了出来。 随即一道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 “哟！伙食不错呀!” 何雨柱稍有些愣神，这声音，听着咋这么耳熟呢？ ……………… 第821章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李卫?” 何雨柱转头一看，当即就愣住了! 距离他姐姐金芸逃婚，都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如果不是今天他突然出现，何雨柱都想不起还有他这号人。 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一秒，面色就恢复正常，然后顺手把手中的馒头递给了他。 “一块儿吃点?” 李卫也不跟他客气，接过他手中的馒头，又拿走了他手中的筷子，真就那么理直气壮的吃了起来。 何雨柱嘴角微弯，然后起身走到卧铺前，又从包里掏出几只馒头，还有他日常用的小勺。 何雨柱返过身，略略观察了一眼，见李卫身上的衣服干净且整洁，基本能够判断出，他这应该是刚从家里出来。 指甲干净，指甲里没有残留的污垢，很明显是刚刚修剪过，看不出跟以前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唯一透露出来的信息，就只有他身上穿着的新衣服，还有他的皮肤，明显黑了好几个度，这就说明，在他不见的这几个月里，没少在太阳底下晒。 至于他是去当兵了，还是下乡去务农了，这一点何雨柱就猜不出来了，不过，等会儿他就会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李卫之所以会上这趟列车，多少应该跟他有点关联，但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暂时还不清楚，但在何雨柱看来，很明显就是金芸指使的。 尽管心里头有很多疑问，但何雨柱还是忍住了没问，跟他一起默默吃起晚饭来。 这道鲁省名菜尖椒炒肉做法大巧不工，口味香辣咸鲜，主要突出的就是辣味和酱香味，哪怕是第一次吃辣椒的人，也会对这道菜欲罢不能，非要等吃饱之后，才会嘶哈的到处找凉水喝，或者按照当地人的建议，通过咀嚼他们本地的杂粮煎饼，来缓解辣味儿。 但很显然，李卫同志并不知道这一点。不仅连续吃了好几只馒头，最后还拿着最后一口馒头，把饭盒里的酱汁给擦了个干净，这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 当下的饮食环境清淡且寡味，受大环境影响，饭店里的菜肴味道也同样没有后世那么惊艳，无非就是现在的菜肴还有配料都是采用自然生长的农作物为原料制作的，没有任何的科技与狠活儿。 但这道酱香味儿、咸鲜口的辣椒炒肉，多少跟眼下的大环境有些背道而驰，主体突出的就是一个字~辣! 所以李卫同志这会儿辣的有点难受，那上蹿下跳的样子跟他吃饭时的豪爽形成了两个极端，最后还是何雨柱看不下去，在火车上买了一瓶黄桃罐头，这才勉强让他把辣味给压制了下去。 眼见李卫长出了一口气，何雨柱这才很是自然的朝他伸出手去，客气道： “你好！正式认识一下，金卫?、同志!” 李卫大大咧咧的跟他握了握手，面无表情道： “你好!何县委!我是金卫!” 何雨柱简单摩挲了一下金卫的手掌，感觉触感粗糙，他又低头略略观察了一眼，发现他虎口处满是老茧，手指上也同样是厚厚的茧子，这下他就清楚了，这小子，明显这些日子是下乡务农去了。 何雨柱很是自然的问了一句。 “你姐搁乡下还习惯吧？” “还行!就是乡下的条件没法儿跟城里比，那玩意儿，啥都没有，每天想吃点好的、” 金卫一边吃着罐头，回答的话也是脱口而出，等他连续答了好几句之后，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姐下乡的事儿，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他父母知道，何雨柱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诈我?” 金卫心里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这小子明明长得浓眉大眼的，没想到居然真像他姐说的，也不是啥好东西。 何雨柱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罐头，把最后一块黄桃给舀了出来，吃进了嘴里，边嚼边说道： “让你姐赶紧回来吧！乡下那日子，真不是她该过的，不仅遭罪不说，村里麻烦事儿还多，尤其是那些个乡下老娘们儿，啥话都敢往出说，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别让村里人给欺负了!” 金卫一把将罐头夺回，瞪眼望着他道： “你说的轻巧，我姐她现在哪儿敢回来呀?不说相友林那家人就饶不了她，我爸妈也不好替她说话，你让她回来咋弄啊?” 说着，金卫忽然挑了挑眉。 “除非~你赶紧离婚，然后再跟我姐在一起，那样的话，她不就不用遭罪了吗？” 何雨柱当即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呢？ 想让他离婚?这怎么可能?不说他媳妇儿贺小琪根本就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而且他们俩还有儿子，更重要的是，他们彼此牵挂的心。 何雨柱都懒得理他，拿起桌上的筷子勺子，还有空空的饭盒，用自制的手纸擦了擦，接着就将餐具全都塞回了包里。 至于金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也没问，如果对方想说的话，他不介意听一听，如果不说，他也没什么好问的。 “咔咔咔咔、” “咔咔咔咔!” 行进中的火车行驶在钢轨上，巨大的噪音反馈到车厢里，吵的令人有些心绪不宁。 好在落日的余晖依旧还在发挥着自己的余热，其中一缕略带着些橘黄的光线，撒在了他的肩头。 何雨柱忽然有所触动，他起身从包里拿出一本记录本，然后又接连拿出一瓶墨水，和一支钢笔，接着，他略略琢磨了一下，翻开笔记本写了起来。 “你我本就不同路，只是在某一个瞬间，那一缕阳光，恰好照到了你的肩头而已，因此你错以为，那一瞬给了你永恒的温暖，但其实，夕阳他终会落幕，而一曲唱罢，人生也终会散场。 我不是陪着你走完余生的那个人，你会在下一个路口与我分别，然后在某一个不经意间的路口，遇到一个比我有趣的人，然后在那个黄昏的晚霞消散时，彻底的将我遗忘……” 写完，何雨柱心事重重的将这页纸撕下，然后叹了口气，将这页纸折了两折，朝着金卫递了过去。 “你把这封信交给你姐!劝她她想开点，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趁着自己还年轻漂亮，赶紧找个看着对眼的人嫁了吧!” 说完，何雨柱将视线移向了遥远的天边，在那里，落日只剩下一缕余晖，最后，在他的视线中，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 第822章 来自远方的期盼 秋日里的天气总显得有些阴沉，天空中泛着几许青灰色，如同这微凉的季节一般，似乎总带着些许压抑感。 何雨柱正安安静静的躺着，就感觉到有人在拍打着他的腿。 “快醒醒!要到站了!” 其实何雨柱早就醒了，其个中原因，全是因为他的性格使然，就是他的心思重。 想的比较多的人，防备心也要比一般人要多一点，尤其是换了个环境之后，很难安稳睡得着。 所以当乘务员拍他腿时候，他就下意识地抬眼朝着窗外看了看。 眼前是一片十分荒凉的景象，在火车的行驶中，偶有几株孤独且毫无生气的树，在远处的地平线上伫立着。 空气中也随之散发着一股沙土味道。 似乎谷城县这个地方一直都是这个样，沙多，风大，荒凉。 随后，一道清晰且带着浓郁的时代特色的声音，在他们这节车厢里响了起来。 “敬爱的旅客同志们!前方即将到站，谷城站!请各位旅客同志们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照顾好身边的老人和孩子，准备下车!” 还没等火车停稳，何雨柱就已经注意到，火车站台的前后左右，已经乌泱泱的站满了人。 这些人全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双眼无神，穿着破烂。 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很想搭乘着火车，尽快逃离这处荒凉且让他们无法生存下去的土地。 前方即将通往何处，他们并不知道，现在的他们，只想尽快的逃离，更希望逃离的距离越远越好，因为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根本看不到任何可以活下去的希望。 何雨柱根本没怎么走动，就在人流的推搡间，从火车上走了下来。 来车站的大部分人，基本上都是打算外出的，所以从谷城县下车的旅客基本没几个。 何雨柱刚一下车，就奋力从人群中逆行着挤出，可惜因为站台上的乘客太多，他就如同一叶孤寂的小舟，被人群一次又一次的裹挟着，最后他好不容易才突破了重重的人群，安安稳稳的出了车站。 “柱哥!哎柱哥!你先别走!先等等我!” 没等何雨柱抬脚离开，就见金卫提着两大包的行李，从他的身后赶了过来。 何雨柱不由得蹙眉道： “不是、你还真是冲着我来的?” “这大老远的，你们姐儿俩到底图个啥?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非要跟我跑到这来瞎折腾，你赶紧回吧！” 哪知道金卫直接摇了摇头。 “我姐说了，让我跟着你!” 何雨柱单当即白了他一眼。 “她没说、让你跟着我干啥?” 金卫摇了摇头，说出的话千篇一律。 “她没说，只说了，叫我看着你!” 见他来回也就这两句，多的话他一句也不肯说，何雨柱索性懒得理他，把麻袋往肩上一扛，就快步出了车站。 说是车站，其实嘛也没有，除了几道铁轨，也就站台的那几间房，周围甚至连个围墙都没有，就那么直喇喇的敞着。唯有西南面还有半垛残墙，大概四五米宽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的。 出了车站，附近的路面上基本碰不到什么人，何雨柱走了半天，才发现周围连个平板三轮都没找着。 找了个老乡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车站距离县政府还有七公里路，何雨柱当即不再迟疑，花八毛钱找了辆骡拉的板儿车，载着他和金卫俩人，朝着县政府的方向驶去。 此时的县政府门前，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卢阳市的市长张新平，还有李振宁副书记，办公室副主任杨业章，包括市委的统战部副部长徐千，还有谷城县委书记党博山，县长周常平，县组织部部长樊永庆，一行人全都一脸期待的等在门前，望眼欲穿的盯着北边大路的方向。 “听说，今天来的这位同志，是打“那边”来的，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 徐副部长伸手指了指北方，朝着杨副主任问道。 杨副主任点了点头，低头朝着他凑了过去。 “你白看他这职务不高，但是人家来头可不小，不说他是打“那边”来滴，你光是他这个县委副书记的职务，你就知道，上头派他这号人下来，就是安排他下来体察民情滴!” 徐副部长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 “去球!他再有能为，也不过就是个县级的宣传部长，还体察民情?你当他还是啥钦差大臣妮?”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小，但奈何周边的几位领导站的距离都不远，再加上徐副部长隶属于统战部，性格一向大大咧咧，说话的嗓门又大，是以他们俩人的谈话，都被周边的几位领导给听了去。 张市长和李副书记闻言，全都表情严肃地转头瞅了他们俩人一眼，看的俩人顿时表情一僵，登时就不说话了。 周县长冷眼瞥了眼站在墙边闲聊的两位领导，低声朝着党博山问道： “老党!你说咱这边才刚刚弄出点明堂，上边咋突然就空降来一位县委副书记，你说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党博山显然没怎么计较这件事，他表情淡然的笑道： “来就来呗!上头既然这么安排，自然就有这么安排的道理，我倒觉得，这位从京城来的同志来的正是时候，我还巴不得他来呢！来了正好能帮上大忙!” 周县长立马诧异道： “为啥呀？” 党博山笑了笑，突然间就不说话了，只是一脸期盼的望着北边的来路发呆。 ………… 第823章 说教 路上何雨柱又忍不住跟金卫闲聊起来。 “你非要一路跟着我，你姐那边倒好说，那你爸呢？他就不管你?” 金卫闻言，表情当即一滞，然后有些底气不足的回道： “我爸又不是只有我跟我姐!我上边还有一哥一姐呢！他整天搁部队忙着部队里那些个事儿，哪有那个时间管我?” 只这一句，何雨柱就能看出，到底是大院里出来的孩子，平时对社会上的事儿接触有限，压根就没见过多少世间险恶，非但没把父母对他们的保护当回事儿，反而还觉得父母对他们的爱护是一种束缚。 何雨柱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转过头一脸认真的望着他道： “小卫啊！你听我一句劝，等会儿我带着你吃完中午饭，你就赶紧回你姐那儿吧！你先别急着否决，时间紧急，你先听我说几句!” 金卫闻言也不吱声，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 何雨柱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一向搁城里待惯了，不清楚这个世道的险恶，有句老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金卫不置可否，只点了点头。 “知道!听说过!”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我不是对农村有偏见，也不是说农村不好，而是说农村毕竟不是城里，这同村邻里亲戚之间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深厚!所以，这就导致一些政令根本就落实不到一些个偏远地区，因此就算有些人顶着政府的名头去实地工作，但也免不了跟当地人爆发一些个言语跟肢体冲突，甚至为此而造成伤亡，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 见金卫还是一脸不解的望着他，透露出一丝不谙世事的清澈跟愚蠢，何雨柱不得不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去年六月份的时候，报纸上登了条消息，我知道你没听说过，我给你简单复述一下!” “某地有知青下乡的时候，因为地处偏远山区，交通不便，有女知青夜里在知青点被当地的闲汉给欺负了，结果消息报到大队长那里，本以为犯事者会被绳之以法，没成想那个大队长因为是犯事闲汉的亲戚，根本就没当回事儿，压根就没上报!” “那名女知青见上面没反应，她心里也就有数了，因为不堪受辱，屡次想进城去报警揭发，结果后来她每次出门，都会被当地人给堵回来，最后她甚至连门都出不了，成天让村里人给锁屋里，甚至连上茅房都只能搁屋里上，而那个闲汉也没放过她，不仅继续欺负她，还把她给搞大了肚子!” 金卫猛的睁开眼，咬牙切齿道： “那后来呢？她逃出去没有?” 何雨柱摇了摇头，苦笑道： “她怎么逃出去?遇到这种情况，别说她一个还大着肚子的小姑娘，就连男人都束手无策，这附近方圆几十公里都是他们自己人，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 金卫继续追问，连他都不觉得，这此刻的他，情绪上莫名的带了一丝紧张。 “那再然后呢？” “再然后?哪儿还有然后啊?” “后来她受不了了，半夜里找了根裤腰带，上吊自尽了!” 金卫气的额头青筋直冒，瞪着大眼珠道： “那他们当地的警察呢？都是死人吗？这也不管管?” 何雨柱云淡风轻的瞅了他一眼，反问道： “警察怎么不管了?可毕竟他们又不是神仙，你门都出不了，你还咋报警啊？搁家磕头拜菩萨吗？” “山里头地形复杂，他们当地人光从山里走出来，都要搁山路上走两个多小时，而且他们当地人又齐心，随便把人往地里一埋，让警察上哪儿找人去?” “真要是问起来，他们就统一口径，随便编个瞎话，就说她跑了，或者说没见人，给你来个死无对证，就算你是警察又如何?你又不知道人到底去哪儿了，这种事儿他们双方谁也不会主动提，最后时间一长，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眼见金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何雨柱知道这种事儿对他的冲击太大，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想起当初年轻时候的自己，发现自己那时候的表现还不如人家，因此不禁摇头笑了笑。 金卫见何雨柱嘴角微翘，不由得一下子反应过来。 “你是在编故事是吧？我就说嘛，这世上哪儿有这么离谱的事儿?” 何雨柱却冷哼一声，转头斜睨了他一眼。 “离谱?现实其实往往比故事更离谱，这事儿还真不是我编的，而且还是真人真事，你要是不信，那你好好琢磨一下，我说的这些，如果是真的，有没有可操作性?” 这下，金卫立马就沉默了。 如果仔细想想，何雨柱说的这种情况，还真不是没可能。 何雨柱后面也就没再开口，有些事，真没必要刻意掰碎了讲给他听，说句实话，要不是他是小菊的弟弟，何雨柱才懒得跟他说这些。 男人要想快速的成长，身边没有个拥有大智慧的长者，只会不断的试错，不断的撞南墙，直到把自己给撞个头破血流，也不一定能够想明白，更遑论谈什么成长了。 何雨柱算不上什么智慧的长者，只不过他毕竟多活了几十年，见识比较多而已。 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怀着不想跟金家姐弟接触的太紧密的心思，毕竟小菊对他的心意，恐怕是个人都明白，他既不想让好友因为他而耽误了自己的人生大事，也盼望好友能够尽快走出来，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他是真的希望，小菊的余生能够是幸福的，他的祝福也是十分真切的。 知道谷城这边平时风沙比较大，何雨柱特意赶制了十几只纯棉口罩，由于制作的时候都是选的边角料，所以口罩的颜色五花八门，什么颜色布料的口罩都有。 他上车那会儿就戴上了一只黑色口罩，又被金卫磨着要去了一只。 有了口罩的阻挡，虽然呼吸不算太顺畅，但总比吃一嘴的沙子要强，而且他们这一路过来，说话也没什么影响。 何雨柱就此开始打量起路上的场景来，毕竟他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在这里工作，多观察观察，对于他以后开展工作，有着不小的帮助。 远远看到县委政府门口站了一大堆人，何雨柱就没让赶车的老农靠近，急匆匆的让他在路边停车，然后扛着麻袋朝着县政府门口走去。 几位领导这会儿顿时眼前一亮，只是他们还没有弄清眼前这个青年人、是不是他们今天真正要等的人，所以都在默默的观察着他。 只有党博山的表情露出一丝错愕，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怎么就莫名的有点眼熟呢？ ………… 第824章 终相见 尽管第一眼就看到了党博山，但当着几位领导的面，尤其是当头那两位的气度，一看就知道，他俩最起码也得是厅局级的干部。 何雨柱自然不可能这点礼数都不懂，放着两位大佬的面子不给，而是去找自己的好友寒暄，这不仅是对领导的不敬，而且还会让好友在领导们面前留下不懂事的坏印象。 所以当他靠近党博山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而是直接错身而过，同时随手就把手中的行李都搁在了地上。 张市长和李副书记直接朝着他迎了上来，同时张市长首先开口道： “你好！你就是从京城来的何雨柱同志吧？” 何雨柱忙将口罩摘下，一边笑着跟两位领导说着话，一边将手伸了出去，跟张市长握在了一起。 “您好领导!我是何雨柱!头次见面，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呢？” 张市长转头跟李副书记笑了笑，然后朝着何雨柱解释道： “你好何同志!我是卢阳市市长张新平，我旁边这位是卢阳市市委副书记李振宁同志!” “张市长好!” “李书记!您好您好!” 何雨柱自然知道李副书记是好友党博山的老领导，更何况以后肯定还要少不了麻烦人家，是以丝毫不敢松懈，又赶紧态度恭敬地跟李副书记握了握手。 李振宁是个随和的性子，一边笑着跟他握手，一边连连摆手道： “可不敢这么称呼，我这个书记只是个副的，你还是叫我李副书记，或者直接称呼我老李，可不敢当这个李书记的名号!” 张市长知道今天只是混个脸熟，注定是无法从何雨柱这里得到什么实际消息的。 今天他之所以过来，也只是为了跟对方先认识一下，毕竟对方是打京城来的，再加上他也不清楚何雨柱的身份背景，所以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唯恐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给对方留下什么坏印象，这样的话，说不定就会影响到自己今后的仕途。 再加上谷城县本就属于他的辖区，就算何雨柱不是打京城来的，但仅凭县委副书记兼宣传部长这个身份，也是很值得他过来结交一番的。 接着，他又开始给何雨柱引荐起其他几位领导来。 “何雨柱同志!我来给你引荐一下!” “这位是咱们卢阳市市委的吴常委!” “市委办公室杨副主任!” “统战部徐副部长!” “……” 何雨柱跟众位市委领导寒暄完，接着张市长又将介绍的任务安排给了党博山。 没办法，本来凭他卢阳市市长的身份，是不用这么刻意的去结交何雨柱这个下辖县区的副书记的，但奈何他还是心里没底，所以这才自降身价，给何雨柱引荐起市委的几位领导班子成员来。 但是一到了县区地头方面，他也不好做出太过自降身份的举动，所以就把介绍县领导班子的任务，交到了党博山的手中。 其实当他拿下口罩那一刻，党博山就已经认出了他，这一刻的党博山，惊讶的几乎就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随即他心中就是一阵狂喜，他们谷城县本就是个烂摊子，属于那种狗都嫌穷的穷困地，要不他的老领导也不会安排他来接管这个烫手山芋，一是因为乏人可用，二来嘛，自然也是希望党博山能借助谷城这块难啃的硬骨头，以此来证明他个人的能力跟实力。 他早就听说上面给他们县里派了一位新的宣传部长，而且其中还有些不合理的是、这位新上任的宣传部长，居然还兼着县委副书记的头衔，实际等于正科级＋副处级，不得不说，这种情况有是有的，但也的确有些罕见。 让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位县委副书记居然是从京城空降来的! 打京城那边来的领导干部不是没有，但基本上都是属于那种空降的头部领导，比如他们省会商都的黄省督，还有旁边东京府的邹市长，但是像何雨柱这种副处长级别的，这还属于是他们蓝河省的首例。 谷城县这个地方虽然穷，但在他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主脱贫的能力，现在摆在在他们这些个县领导班子面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源自本地的一些地方势力，还有就是来自于地方治安、以及一些地方政务部门方面的阻力。 以往他和这些地方势力打交道的过程中，没少受到对方的一些推三阻四的借口，尤其是本地抱团的黑恶势力，总是暗中阻挠他们的工作进度，或刻意制造他们县政府跟基层干部之间的矛盾，虽说他们也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但受到阻挠的问题，也是一直都存在的。 但是这些问题，在迎来了京城来的这位县委副书记之后，尤其这位副书记居然还是他一向推崇备至的何雨柱，这令此刻的他，几乎激动的想要跳起来。 何雨柱的本事跟眼光，他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而且他现在沿用的这套治理方法，也基本是按照何雨柱的建议来执行的，不得不说，随着他对谷城县这个地方的逐步了解，他越发的敬佩起何雨柱的高瞻远瞩。 对方仅凭一些旁枝末节和从他口中了解的只言片语，就能够针对谷城县这个地方，做出这么完善的计划。 相信自打今天过后，他们谷城县有了何雨柱的加入，必定会迎来更加光明的未来。 此刻他表情激动的看着何雨柱，同时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那灼热的眼神，看的何雨柱心里直发毛。 “你好何雨柱同志!我是谷城县的县委书记党博山，我代表谷城县全体脱产干部，欢迎你的加入!” 何雨柱十分隐晦的朝着眨了眨眼，示意他们最好不要当众透露他们俩人的私交，然后笑着回道： “你好党书记!我初来乍到，以后搁您手底下开展工作，少不了要麻烦您!” 党博山那么聪明一个人，自然看懂了何雨柱眼中所表达的意思。 他当即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很是自然的客气道： “客气客气!雨柱同志！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咱们县里的几位好同志!” “这位是咱们县的周县长，周常平!” “组织部长樊永庆!” “纪委书记常贵!” 何雨柱一一跟他们亲切的握了握手，同时十分热情的跟他们寒暄了几句，最后又以身体困乏为由，婉拒了张市长一行几位市一级的上级领导们、所提出的接风洗尘的要求。 交浅言深乃是大忌，张市长也知道今天他们才刚见面，不适合上来就谈请客吃饭的事儿，是以很是宽容的对此表示理解，并十分热情的跟何雨柱约定好，下次一定要接受他的吃饭邀请。 送走了张市长一行几位市级领导，何雨柱又跟几位县里的同僚们客气寒暄了一番，等他和金卫在党博山的亲自带领下，住进了县里指派给他的干部专派房，还没等何雨柱把行李收拾好，党博山就迫不及待的用力抱住了他。 “俺滴个亲娘唻!兄弟!我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 第825章 这质朴的情感 “爸爸爸爸!你回来了?” 刚走到院门口，两个满脸是灰的小孩儿就朝着党博山扑了过来。 党博山顿时笑呵呵的将那个小点的孩子抱起，接着又牵起另一个孩子的手，边笑边朝着他俩介绍道： “来来来，跃进!新民!这是你何叔叔!叫何叔叔!” “何叔叔、何叔叔好!” 俩小孩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 何雨柱笑着摸了摸那个稍大点的孩子脑袋，接着又捏了捏党博山怀里那个孩子的脸蛋，笑着感慨道： “哟！这个就是新民啊？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你刚跟我提起来那会儿，他才一岁多点吧？” 党博山呵呵笑着，回道： “是!新民啊！你害羞个什么劲儿，赶紧跟你何叔叔说说话!” 小孩儿有点怕生，听到他爸的话之后，赶紧将头埋进了他爸爸的脖子里，再也不肯回过头看一眼。 何雨柱笑呵呵地捏了捏他的小胳膊，小孩儿则是赌气似的用力把手给抽了回去。 何雨柱跟在党博山的身后，开始观察起院内的环境来。 他的住所就在党博山的隔壁院儿，院子挺大，一排排的砖瓦房建的挺规整，房子也挺新，只不过不好的地方也有，就是这年月的人普遍都没什么环境意识，院里太空旷了，连棵树都没有。 这里住着的，基本上都是县政府的各级干部跟干部家属，何雨柱一路看来，碰到的这些人，年龄尤以老年人居多，估计是各家的老人，帮着洗洗衣服做做饭啥的。 见党博山回来了，沿途站在门口的住户，全都热情的跟他打起了招呼。 “党书记!下班回来了?” “小党啊！下班了？” “哟！博山回来了!这是、家里来亲戚了?” 党博山一手抱着孩子，一只手牵着一个，还不耽误笑嘻嘻的跟众人打着招呼。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另外几个孩子也朝着他跑了过来。 “爸爸、爸爸你回来了?” 何雨柱站在一边，看着党博山怀里抱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另外又围上来四个，听着他们不停的围着他，一边不停的叫着爸爸爸爸，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画风，怎么瞧着有点烦躁是怎么肥事儿? 他也不由得想起，自己将来的某一天，也被孩子们围起来的场景，他们全都一个个的扑上来抱住他，同时还没完没了的叫着他爸爸，那种叽叽喳喳的场景，犹如鸟巢中一只只嗷嗷待哺的无毛雏鸟，拼命的张着大嘴，问他要吃的。 想到这里，何雨柱不禁笑了起来。 虽然吵是吵了点儿，但是貌似，望着他们那些高兴且丝毫不加掩饰的笑脸，似乎、作为一名父亲，还挺有成就感的! 随后，一名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妇女，面带疑惑的从屋里边走了出来。 党博山赶紧将怀中的孩子放在了地上，然后拽着何雨柱的胳膊，一脸激动地朝着那名妇女介绍道： “孩儿他娘!你过来下!我给你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魏玉兰本来还有些拿不准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谁，但见到自家男人的反应，还有何雨柱那张陌生的面孔，她只是略略迟疑了一瞬，然后就一下子就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她一脸笑意的望向何雨柱，然后一语中的。 “这位、这是、是从京城来的雨柱兄弟吧？” 何雨柱没想到魏玉兰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虽然心中还有些诧异，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叫了声。 “嫂子好!” 眼见自己还真的猜对了，魏玉兰的眼睛顿时又亮了几分，忙热情的招呼道： “真是雨柱兄弟?快来快来!快进屋，赶紧进来坐!” 党博山也不含糊，伸手朝着长女党金月招呼道： “闺女!我给你钱，你赶紧上外头供销社去打点酒来!” “哎等下!白先去，那个、再顺带着捎点个肉食回来!” 说着，他边从兜里掏出一团钱来，也不知道是五块还是几块钱，顺带着还有几张肉票副食品券，全都一股脑儿的递到了党金月的手里。 “好的爸!” 党金月当即一脸兴奋的攥紧钱，进屋麻利的取了酒瓶，然后携带着一帮子拖油瓶，飞快的朝院门口跑去。 “这丫头!” 党博山呵呵笑着，掀开帘子进了屋。 屋内看着像是一外两里的布局，外边一间是餐厅兼客厅，里边那两间是卧室，外间的墙角处，放着一张简易的折叠桌，还有几只马扎子，墙的对面，则摆着一只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橱柜，旁边还有一只脏兮兮的书柜，书柜的脚大概是掉了两只，因此底部用砖头垫着，勉强还能作为书柜使用。 屋内的墙边挂着一张伟人星火燎原井冈山的油画宣传画，墙角处放着一只大八仙桌，桌上搪瓷盘的托盘里，摆着几只看上去许久都没有使用过的茶杯跟茶壶，在茶壶的旁边，还有一尊白瓷材质的伟人半身像。 何雨柱略略观察了一眼，然后客气地接过魏玉兰递过来的马扎子，靠着墙边坐了下来。 魏玉兰一边张罗着找茶叶泡茶，一边扭头看着何雨柱问道： “雨柱兄弟!你啥时候来的谷城?来之前咋也没打个招呼，俺也好提前上车站接你去!” 何雨柱转头看了眼刚刚进屋的党博山，笑着回道： “我这不是寻思着给你们俩人一个惊喜嘛！这光打电话聊天多没劲，这不、我这就直接投奔你们俩来了!” 魏玉兰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忙笑道： “嗐!说啥投奔不投奔的!你一个京城大单位的大主任，还用的着来投奔俺?你可白拿俺开玩笑了!” 刚把开水倒进茶壶，魏玉兰又接着问道： “哎对了!雨柱啊！你今儿是一个人来滴?你媳子（媳妇儿）呢？她咋没跟你一块儿来呢？” 没等魏玉兰开口，党博山就当场笑道： “他这回可不是来玩滴!我叫你猜，你都猜不出来，你就猜猜，他这趟来，是来干啥滴?” 魏玉兰先是一脸懵逼的望了望何雨柱，然后又转头望向自家男人，疑惑道： “干啥滴!” 屋内的俩老爷们儿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笑了起来。 魏玉兰疑惑不解的瞅了他俩人一眼，也不知道他俩打的什么哑谜，只是手中不停的端茶倒水，然后又起身翻了翻橱柜，好不容易才从橱柜里凑出半碟地瓜干，而且卖相看着就不太好的样子。 何雨柱不由得在心内感慨，党博山堂堂一县的县委书记，县里的一把手，家里居然连碟子拿来待客的、像点样的零食瓜子都凑不齐全，如果全国的官员都能做到他这个程度，哪怕做不到他这个程度，但凡只要能做到无愧于心便好，那这个天下，也就真的可以称之为太平盛世了。 或许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魏玉兰倒了杯热茶，递到了何雨柱的面前，同时又把那半碟地瓜干，又给收了起来。 然后她一脸局促的笑道： “雨柱啊!你、喝茶!” ……………… 第826章 虽然出发点很正直，但也应该讲究方式方法 晚餐虽然不怎么丰盛，但吃饭时的氛围还是很好的。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场景热热闹闹的，很有人间烟火气。 只是等酒瓶子一摆上桌，何雨柱就顺手将酒瓶子拿了过来，先是给大嫂魏玉兰倒了一杯，然后，他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至于党博山，何雨柱连看都没看，直接就将他给无视了。 何雨柱率先举起酒杯，朝着魏玉兰说道： “嫂子!我今儿这是头回上你们家来，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你可千万记得提醒我!” 魏玉兰忙笑着说道： “这说的啥话?就凭咱两们家的关系，那真是比亲兄弟还亲，单论我们这一家子，平日里可没少受你照顾，不说你年前年后送的那些个吃喝，还有平时寄来的那些个东西，我还一直没机会好好谢谢你呢！” 何雨柱直接摆了摆手。 “这都不算啥!来!嫂子!我敬你一杯!” 党博山频频给自家媳妇儿递眼色，想让她把酒瓶子给他递过来，可魏玉兰视若无睹，愣是看都没看他一眼。 还是他们家大闺女党金月看不过去，伸手就把酒瓶子给攥在了手里，打算给自家老爸也倒上一杯。 她知道自家老爸好酒，眼看着党博山瞅着酒瓶子，都已经看了好几眼了。 她也不知道这位何叔叔是咋了，愣是没给她爸喝一滴酒，看到这里，她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怨愤来。 她妈都还没说啥呢，你一个外人，怎么好意思不给她爸倒酒的？他也未免太不把她爸当回事儿了! 她倒不是很在意何雨柱今天的表现，而是在意何雨柱敢无视她的父亲，要知道在她的心目中，身为县委书记的父亲党博山，一直都是她心目中追逐的榜样。 何雨柱笑眯眯的看着党金月给他爸倒了一杯酒，然后不紧不慢在旁边补了一句。 “丫头!你要是想着等你长大结婚的时候，你爸还能喝你口喜酒，你就趁早让他绝了这个喝酒的念头，他要是还让他继续这么喝下去，不是我说话吓唬你，不出两年，你这爸爸，只怕是要喝没喽!” 他这句话一出口，魏玉兰酒杯一下子没拿稳，直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一脸震惊的望着何雨柱，颤声道： “雨柱!你说的是真的?两~两年?” 何雨柱轻轻地点了点头，无视党金月望着他义愤填膺的表情，朝着党博山说道： “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再过他个一二十年也没问题?我告诉你，你想错了!” 转头看了眼表情错愕的党金月，何雨柱望着党博山继续说道： “就你现在这身体情况，根本就已经不适应再工作下去了，我知道这会儿让你进医院调养身体，你根本听不进去，但是，打今儿起，你的饮食习惯，还有工作习惯必须要重新调整，同时，从今日起，你必须严格禁酒，你们几个小的帮忙监督，要是你们不想失去他这个爸爸，你们就好好看紧他，不允许他再喝一滴酒!” 魏玉兰当即面色一正，望着自家的一众儿女，厉声道： “你们何叔叔说的话，都听清楚了没有?” 众孩童先是面面相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全都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听清楚了!” “听到了、知道了!~” 魏玉兰表情严肃，眼中流露出的，是不容违背的坚决。 “从今天开始，严格监督你们爸爸禁酒!” ………… 党博山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正在大口吃饭的妻子和儿女们。 何雨柱才刚到，就跟他们一家人达成了统一战线，而他这个丈夫兼父亲，反倒是成了被重点打击的对象，甚至就连平日里喝口小酒，都成了无法奢望的事情。 喝了口自家媳妇儿亲手泡的茶，党博山干巴巴的啃着玉米面蒸的窝头，一脸无奈的看着何雨柱右手边的酒瓶，一个劲儿的直咽唾沫。 他平日里根本抽不出时间来鼓捣他心爱的手风琴，也就偶尔喝点酒，能够抚平他内心的疲惫。 现在可好，别说想喝口酒了，就连吃饭都被严格管控，而他平日里最爱吃的家乡味道的咸菜，都被严厉警告，以后不许再吃了。 何雨柱喝了三杯酒，就把酒杯跟酒瓶全都撤了下去。 这三杯酒只是为了表达他的敬重之意，如果不是他跟魏玉兰第一次见面，怕有些失礼，他甚至连这三杯酒都懒得喝。 敲定了党博山今后的饮食跟禁酒问题，何雨柱又跟党博山聊起了工作方面的事情。 “我听你上回跟我提了一句，有关特殊供应本的事儿，不知道现在结果咋样了?” 党博山有些郁闷的吃了口淡而无味的炒南瓜，一听到聊起工作，他精神顿时好了许多。 “我上次开会的时候，已经通过举手表决的方式，把这个特殊供应本给取消了!” 何雨柱当即摇了摇头，盯着他道： “你这一步，说实话我不太认可，我认为，你走这一步，绝对是走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见党博山还要急着辩解，何雨柱当即问道： “你先别急着反驳，先听我说几句!” “这个特殊供应本，本来就是为了照顾咱们这些干部的身体营养问题的，可你倒好，非要当这个出头鸟，带头要求撤销，咱们县里的干部们虽然嘴上不说，但现在他们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原来那些个糖啦、肉食副食啥的，你这么干，他们私下里肯定少不了对你有怨言，你后头还想开展工作，他们能好好配合你吗？” 眼见党博山还想据理力争，何雨柱接着问道： “你上回打电话跟我说，因为部分脱产干部吃不饱饭，所以你才想到花钱从别的县买粮食应急，你告诉我，你花这个冤枉钱买粮食，到底图个啥?花钱给自己买罪受吗？” 偏党博山还不以为然，据理力争道： “这个干部跟群众，本来就该一视同仁，咱们身为国家干部，更应该以身作则，怎么能为了讲究个人享受，而搞特殊对待呢？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很不合理的!根本不符合组织上对我们的考验跟要求!” 何雨柱冷哼一声，反驳道： “这个特殊供应本，本来就是为了干部身体问题考虑而制定的，合规又合法，可你倒好，明明是各家私人的吃饭问题，你非要把吃饭这种事拿到明面上说，搞成集体问题，而你私下买粮，本身就是违反规定的行为，你这不是花钱买罪受，你这是啥？我先不说特殊供应本的事儿，你先告诉我，私下买粮是不是违法?” 党博山无可辩驳，只能回答： “是!非组织认定要求，任何集体或个人，私下买粮都属于违法行为!” “知道违法你还买?你看着吧，早晚有人把这件事儿给你捅到市委书记那儿去，到那时候，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给自己脱罪吧！” 眼见魏玉兰一脸惊恐，为了防止吓到她，何雨柱赶紧转移话题道： “我听说，买粮食的钱不够，还是你跟周县长还有樊部长他们几个人私下里凑的，我说党书记，你手里挺有钱啊？” 党博山一听，赶紧转头瞅了自家媳妇儿一眼，有些心虚的不说话了。 而魏玉兰，此刻的脸上早已阴云密布。 她在家带着六个孩子，最大的长女不过十七，最小的那个才两岁多，日子本来就已经过的够节俭的了，偏自家男人还不懂体恤，全都把钱给扔到了外头，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嘛？ 她双眼一瞪，那眼神仿佛在说~ 老实交代!说!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 第827章 改革、翻天覆地 何雨柱很快走马上任。 他甫一上任，整个县城的治理风向顿时就变了，以前党博山他们处理问题还采用有些温吞和迂回的方式或方法，何雨柱则不同，他压根就不在乎什么政治前途跟地方势力，但凡有敢阻挠他解决县里脱贫问题和给县里未来发展添堵的，他就直接连人一起解决掉。 至于敢带头闹事的，他也不惯着，联系好刚刚上任的警察局沈局长，带着一帮子实枪荷弹的警员，当面就把那人给扇成了猪头，看以后谁还敢阻挠他们县政府办事。 他这种雷厉风行的方式虽然简单粗暴了些，但成果却很是显着，不出一个月，谷城县的治安问题就得到了解决，一例问题事件都没有出现，连距此不远处身处商都的黄省督，都知道谷城县出了一个厉害人物，绰号“何一手!” 当然了，整个过程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原本他私下里请县警察局的罗局长吃了一顿饭，可惜他后来发现这小子经常出工不出力，喜欢和稀泥，于是何雨柱也不惯着，几天内连着跑了两趟市政府，结果他跑完不出三天，罗局长就被市里紧急借调，以现年三十七岁的“高龄”，到市里的闲散职位部门养老去了。 于是谷城县就迎来了新上任的沈局长。 沈局长当兵出身，为人做事行为狠辣，处事讲究雷厉风行，他俩人一碰面，当即就一拍即合，因为他们彼此之间，全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暴慑出来的精光。 他们俩人互相配合，仔仔细细的把县城来回给犁了三遍，但凡发现有敢冒头的，一律该抓的抓，该揍的揍，一时整个县城，包括县里下辖的各大队，全都成了老实巴交的好同志，别说找事了，连一个敢瞪眼的都没有。 解决了明面上搞事的破坏分子，何雨柱又解决起了内部问题，凡是消极怠工，以及尸位素餐之辈，一律通过县领导班子会议，清除出干部组织。 当然了，治理过程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松，何雨柱做事也不会讲什么先礼后兵，愿意配合的，他自然是不吝好言好语，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如果对方不识抬举，那何雨柱也恰好略懂些拳脚，不介意私下里好好跟对方“讲一讲”道理。 县里的很多干部因此也变了很多，有些同志明明看起来很瘦，但第二天露面的时候，不知怎的，脸莫名的都大了一圈，大概是县里恢复特殊供应本之后，干部们的伙食也跟着好了不少，因此显得他们的脸，看上去就跟肿了似的。 不出仨月，整个谷城县就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县政府门前不再是残垣断壁，而是换成了崭新的新砌好的墙体，而街面上的各家各户，也全都接到了县城建局的通知，要求在入冬之前，各家自己解决各家门口的卫生问题，凡是门前不整洁的，不合乎县里要求的，一律该收缴的收缴，该帮着修理的，一律帮忙修好，并且也只给了两天时间，过时后果自负。 很快，全县的墙面就全都换成了很是干净的大白墙，太过于破旧的墙壁跟建筑全部被拆除，街面上也看不到任何无关市容的闲杂物品，包括各家门前，也全都洒扫干净，除了还在到处肆虐的风沙，县里到处看上去比以前整洁多了。 而原本还在四处摆摊叫卖的商贩，也全都统一被安排到了县里一处规划好的空地上，以后但凡是需要买东西的，基本全都聚集到了这里。 后来这里慢慢的筑起了围墙，简易棚，大棚摊位，后来又逐步起了高楼、大厦，成了全县最热闹的地方，当地人还给这里起了个很是奇怪的名字，叫何一手大世界。 市容市貌终究只是小道，无关县里的进步和发展，针对何雨柱以前要求党博山所做规划的布局，何雨柱又进一步加以完善，把县里的畜牧业养殖和农产品种植业纳入新的发展规划，还致力打造出本地出产的泡桐木以及大枣等地方特产的产业基地，还将会把明年年初的水土改造和全县的绿化问题进一步加以完善，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明年开始大展拳脚了。 秋去冬来，日子很快过去。 临近年关，大雪覆盖了整个县城，街面上几乎碰不到几个人，到处都是一副万籁俱寂的样貌。 卢阳市委很是大方，各种救济粮，救济物资送都了不少，为的就是预防，像去年那样出现大批冻死饿死人的问题。 此时县政府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他们都是来领可以用来果腹的红薯的。 这些人全都是因贫困问题吃不饱饭的，而且为了防止冒领或者有人浑水摸鱼，现场全都采用的实名认证的模式，每个人都登记了名字住址，并领取了写着号码的小纸片。 何雨柱之所以这么做，自然不是真的在意那点仨瓜俩枣，而是这份名单，记录了全县几乎所有的贫困户，只有那些真正腿脚不方便的孤寡老人、残疾人，或者稚嫩孩童，不仅能分到红薯，还能分到一部分粮食，足以让他们撑过这个冬天。 下乡送粮这事儿，自然跟党博山这个县委书记没啥关系。 他现在已经被何雨柱半软禁在县政府驻地，除了忙于统筹处理县里的基本工作，还需要配合县医院医生的监督和治疗，甚至就连每日的饮食，都被纳入了治疗记录中，基本算是国内首例监督式治疗的先行者。 至于需要外出负责的工作，基本全都压在了何雨柱跟周县长俩人的肩上，偶尔也会让樊部长出门帮衬一下，原本还有些干部因此而颇有微词，说何雨柱明明是县里的宣传部长，可干的却是县长的工作，纷纷私下议论这不是越俎代庖吗？ 何雨柱回来后，亲自跟他们友好的“交流”了一番，后来这种声音，也就慢慢销声匿迹了。 送粮的差事何雨柱全都安排给了各乡镇的党委书记或镇长、各生产大队大队长，还勒令要求务必一定要完成任务，若是哪部分辖地出了问题，出现冻死饿死的情况，到时候可别怪县里不讲情面，一律严惩不贷。 谷城县闹出的大动静，市里不可能不知道，出于对谷城县最近一年来做出的突出贡献，市里新的任命书再次下达。 原谷城县第二书记党博山，由于该同志执政期间政绩突出，工作认真负责，因此升任县委第一书记。 原县长、县委副书记周常平，改任谷城县县委第二书记。 原县委宣传部部长何雨柱，升任县长，县委副书记。 原县委组织部部长樊永庆同志，升任县人大常委会主任…… ………… 第828章 过小年 腊月二十三这天，北方人都称之为小年，何雨柱前一晚就收到了魏玉兰的通知，让他晚上去他们家吃饺子，何雨柱自然没意见，一口答应了下来。 年前该完成的规划任务，基本都已经提前完成了，党博山此刻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就着昏暗的灯光，对着报纸上一篇《有关在全国开展地方性产业问题的告全体同胞书》发起愣来。 转头看到刚刚进屋的何雨柱，党博山不禁一脸激动的朝着何雨柱说道： “雨柱!你快来!看看这篇文章!”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接过报纸看了眼党博山给他指的那篇文章，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就好似失去兴趣一般，又将报纸给递了回去。 然后拿起放在桌边的一颗大奶兔，剥开糖纸塞进了嘴里。 党博山感到有些不解，他一脸诧异地望着他的脸，疑惑道： “咋了?是这篇文章写的不好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 “不是，写的还行，勉勉强强，也就一般吧！” 党博山当即很是无语地瞅了他一眼，反驳道： “不是、这篇文章写的这么好，这可是得到了很多专家学者认可的，可行性非常的高，不然报纸上也不会用这么大版面刊登他的文章，照我说，这位雨荷老师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最起码，也得是大学教授那个级别的!” 何雨柱很是无语的瞥了他一眼，追问道： “这么说，你很喜欢这位雨荷老师的文章喽?” 党博山当即点了点头。 “那是，不说别的，就光说在打造产业基地这一块，雨荷老师就非常的有见解，甚至可以说，比咱们在谷城施行的这套发展方式还要先进，还要更具有前瞻性!” 何雨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他顺手抄起搁在党博山桌角的一包汤药，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很是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 “怎么还是喝的这副汤药?你身体最近就没什么变化吗？” 党博山这会儿哪会把他身体问题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他现在满脑子都在分析眼前这篇文章的可行性大不大，越想，他心里就越激动。 结果听到何雨柱的问话，他不禁愣了一下，随口问道： “你刚才说滴什么?” 何雨柱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再次问了一句~ “你一直都是喝的这副汤药吗？最近感觉身体好点了没?” 党博山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低头仔细琢磨了一下，这才舔了舔嘴唇道： “也就~还行吧！反正最近肚子是不怎么疼了，就是有时候有点害困，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药的原因。” 何雨柱略略琢磨了一下，说道： “肚子不疼了，那就说明找这药起作用了，还得继续吃，至于犯困嘛，可能这副药里有部分催眠的作用吧，等回头我问问侯主任再说!” 说完，何雨柱转头看了看屋外的景色，发现天都已经黑了，于是催促党博山道： “走了!上你家吃饺子去!” 党博山也咧嘴一笑，然后双手扶着桌子，慢慢的起身站了起来。 最近他不仅在慢慢调养身体，而且还因为身体上长时间的亏虚，导致他多少有些低血糖，因此在何雨柱的要求下，兜里总是揣着把糖，就怕他一下子起身起猛了，很容易造成头脑眩晕的现象。 住宿的干部宿舍就在县政府的背面，出了县政府的大门，不紧不慢地绕着墙边走个三五分钟，就能够到家。 何雨柱路过家门口的时候，顺带着把手里的一摞文件资料给放进了屋里，然后跟等在门口的党博山一起，朝着他家走去。 俩人刚走到他家门口，何雨柱就听到了屋里传来十分热闹的说话声。 俩人有些疑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掀开厚厚的帘子，走进了屋里。 魏玉兰正背对着他们，一脸喜意的搓着面剂子，他们家老大党金月则在边上忙着擀饺子皮，而正在包饺子的，则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儿。 党博山一脸懵逼的望着眼前这个模样漂亮的小媳妇儿，眼见闺女党金月朝着他望了过来，当即朝着自家闺女一个劲儿的使眼色，仿佛在问~ 这女同志是谁呀？打哪儿来的? 何雨柱这会儿人早就傻了。 他不禁失声道： “小琪!你咋来了?” 那名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儿当即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浓情。 赫然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媳妇儿贺小琪! 或许是许久未见，贺小琪跟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 “你回来了?这位、就是党大哥是吧?” 党博山当即一脸懵逼的看看贺小琪，再瞅瞅何雨柱，然后来回指着他俩人疑惑道： “这、这是弟妹?” 何雨柱点了点头，说道： “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儿!” “小琪!这就是我常给你提到的党大哥!” “你好!” “你好!” 贺小琪倒还好，毕竟是当过播音员的人，表现的落落大方，党博山则表现的多少有些不自在，毕竟他在工作中，很少会碰到跟女同志打招呼的时候。 屋内的空间本就有些狭小，再加上她们三个女的围着桌子坐了一圈，而其他的小家伙还在屋里头嬉笑打闹，是以屋内显得很是拥挤。 见他们插不上手，党博山便邀请何雨柱进里屋去谈话，不过何雨柱没答应，俩人随即出了屋，站在了门口的夜色下。 俩人顶着黑夜里的寒风，一起望向遥远的星河。 彼此之间，一句话也没有说，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良久后，党博山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支亲手搓的卷烟，刚准备掏出火柴点上，转眼就被何雨柱给抢了去。 何雨柱将卷烟往耳朵上一放，随手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从中抽出两支，取一支递到了党博山的手中。 “抽这个吧！这个劲儿小，不过只能抽一支，多了没有!” 何雨柱当即划了根火柴帮党博山把烟给点上，然后他一支没抽，连同耳朵上那一支自制的卷烟一起，放进烟盒揣进了兜里。 党博山不禁摇头，他先是吐出一口烟，然后望着何雨柱说道： “不是我说你，你说说你，年纪轻轻的，烟不抽，酒不喝，媳妇儿也不搁身边，这日子，过得跟大相国寺里那些个老和尚似的!” 何雨柱闻言微微一笑，可能他就是这个性格吧，如果不是出于工作原因，他平时的性格其实是有些宅的，不说烟酒，就连平时的应酬，包括别人请客吃饭他都不愿意去，只不过是碍于工作原因，这才勉强去应付一下。 党博山忽然冒出一句~ “你媳妇儿这趟来，不是打算劝你回去的吧？” 看到党博山眼中的紧张，何雨柱伸手拍了拍他后背，笑道： “想啥呢？咱们这事业才刚刚起步，我怎么可能撂下你跟老周老樊他们自个儿跑了?就算我哪天要打算回去，也得等我把谷城这个地方打造成蓝河省的农产品之都再说!”………… ……………… 第829章 月下的温柔 饺子的味儿很香，许久没有吃到肉食的何雨柱，很是破天荒的吃了整整两盘，最后还是他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了欲望，硬生生地将筷子给放了下来。 贺小琪坐在他的身边，眼神一直在不停的望向他，这一点，别说何雨柱这个当事人，连一向对情感有些不在意的党博山，都意识到了。 他转头跟自家媳妇儿对视了一眼，看到了魏玉兰眼中的戏谑，他不禁嘿嘿一笑，端起旁边装满水饺的碗，打算再吃一碗。 都说小别胜新婚，人家小两口分开之后，这眼瞅着都快半年没见了，还不兴人家两口子眉目传情一下了? 紧接着，一只手就伸了过来，将他手中的碗给拿开了。 党博山微微蹙眉的望向那只手的主人，赫然发现端走他碗的那个人，正是他的长女党金月。 不等他开口询问，党金月一本正经的提示他道： “我何叔说了，晚饭不许吃太饱，您再吃，就过量了!” 说完，她就将那碗水饺又放了回去。 党博山一脸无语的瞪了她一眼，嘴里嘟囔道： “大过年的，嫩达（父亲）我多吃点饺子怎么了？赶紧给我拿过来!” 他这句话一出，几个小家伙立马就不乐意了! 他们齐齐站起身来，异口同声的说道： “俺妈说了，叫你听俺何叔说滴话，你现在饺子吃完了!可以上外头去溜达一会儿了。” 说完，这帮孩子继续坐下吃饭，而最大的长子金山跟最小的新民同时走向他，拽着他的胳膊就要往门外拖。 何雨柱适时开口~ “行了!你们俩别闹了!赶紧过来吃饭!” 这俩小子立马就规规矩矩的回到了座位上，连一丝的犹豫都不带有的。 “噗嗤!” 魏玉兰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带着贺小琪，包括几个孩子都笑了起来。 魏玉兰掩着嘴巴，朝着贺小琪解释道： “小琪啊！你瞅着没有?俺家这个拼命三郎呀，也就你们家雨柱能镇得住他，这要是雨柱不在，俺们家从来都是一言堂，他说啥就是啥，不光说吃这盘饺子，以前就连吃饭的时候抽烟，弄的屋里乌烟瘴气的，俺都不敢多说他一句!” 贺小琪闻言莞尔一笑，同时再次看向了自家男人。 无论他身处哪里，他永远都是这么的光彩夺目，永远的令她心动。 何雨柱忽然转头看向她，问道： “哎对了!小琪啊！我上回让你买的那件碎花红棉袄，你给我寄过来没有?” “带了带了!我寻思寄过来也费劲，正好我要来，就顺带着带过来了!” 贺小琪闻言笑了笑，起身进了里屋，将那件红棉袄朝着他递了过去。 何雨柱拿眼神朝她瞥了瞥坐在她对面的党金月，同时说道： “金月!你婶子给你买了身新棉袄，你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党金月下意识接过，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拿手指了指自己。 “给我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朝着党博山笑道： “你瞅瞅，都大姑娘了，身上还穿着这件旧棉袄，不挡风又不挡寒的，让你同学看着，不得笑话你呀?赶紧换上试试!” 党金月有些迟疑的望着她妈，询问道： “妈?” 魏玉兰这才发觉到自家闺女身上还穿着那件边缘早就磨损的不成样子的旧棉袄，不禁心头一酸，朝着党金月点了点头。 “试试吧！这是你何叔何婶儿的心意!” “哎!” 党金月立马一脸欣喜的脱下那件旧衣服，当面换上了那件新棉袄。 贺小琪当即赞道： “真好看!新月你一穿上这件衣服，这整个人的精气神儿，立马就不一样了!” 党金月忽然感到心头一阵感慨万千，想起了几天前、发生的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来。 几个以前跟她玩的还不错的女同学，在她放学后，很是故意的跟她拉开了距离，同时还在一边嘲讽她道： “就你这副穷酸样，你爸还是县委书记呢？说出去都不嫌丢人!” “我看呀！就是她故意吹牛，她还真以为她爸是县委书记呢？照我看呀，她爸还不定是干啥的呢？说不定、就是天天搁道上捡牛粪的那个老疯子呢!” “就是就是!谁愿意跟她一块儿玩呀？你看她身上那件破棉袄，跟她一块儿走，我都嫌丢人!” “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以后别搭理她，她这人一点儿都不诚实，就喜欢吹牛!我瞅着她这样的人就烦，真能装!” 几个女生骂骂咧咧的撇下她，先一步走了。 她们家孩子多，她妈魏玉兰整天连孩子都照顾不过来，注意不到她的情况很正常，而她那个当县委书记的爸，那更是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就愈加不可能注意到她了。 反倒是何雨柱这个不沾亲不带故的叔叔，居然还能注意到她身上的穿着，不得不说，这一刻，真把她给感动坏了! 魏玉兰察觉到她的状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何雨柱跟她提醒道： “丫头!还不赶紧谢谢你何叔何婶儿!” 她红着眼睛望向何雨柱，嘴唇颤动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嘴巴，朝着何雨柱深深地鞠了一躬，接着，又给贺小琪也同样鞠了一躬。 “谢谢何叔叔!谢谢何婶儿!” 见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何雨柱当即笑吟吟地打趣她道： “谢谢我倒是应该的，不过丫头你这个谢法，我咋觉得后背有点发凉呢？你说句谢谢就行了，干啥还要给我鞠一躬啊？” 何雨柱的本意原本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调侃一下鞠躬这个动作、一般就只有在上坟的时候才会有这个礼仪，只是他这番话说出口，屋内的几人全都一脸懵逼，同时面面相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压根就没弄明白他这番话中的意思。 何雨柱无意间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好在他经得事儿多，脸皮非常的厚，压根就不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等众人吃过晚饭，何雨柱就起身，跟党博山一家告辞。 月光下，微凉的寒风拂过他的脸，他忍不住回头望去，刚好看到自家媳妇儿那张美丽而娇俏的面孔。 许久未见，她依然还是那么的漂亮。 或许是日思夜想带来的滤镜，在何雨柱看来，此刻的贺小琪，无疑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了。 何雨柱很是自然的伸出手，跟她十指相扣。 他侧脸望向她，疑惑道： “你咋来了?我给你写的信，你都收到了没有?” 贺小琪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嗯!都收到了!” 说完，她抬眼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感慨道： “你搁这边受苦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表情认真地望着她说道： “这算啥？男人嘛！年轻的时候吃点苦、受点累不算啥!” “再说了，我也没受啥罪，这里条件是简陋了些，但现在我感觉自己每天都过得很充实，比我以前成天搁轧钢厂混日子摸鱼要强多了!” 身为何雨柱的媳妇儿，贺小琪自然能听懂他口中的混日子摸鱼是啥意思，当即心头微酸的朝着他笑了笑。 何雨柱用手指着前方的一处空地说道： “你瞅瞅那边，我准备明年夏天搁那儿搭个葡萄架!” “这边是花坛，那边种两颗石榴，那边是枣树，还有这一大片，我准备全给他种上山楂!” 看着眼前这个眉飞色舞的男人，贺小琪的心中，不由得涌出一股酸楚来。 亏她还每天都惦记着他能够早一天完成这边的工作，早一天回到他们京城里的那个家，却没想到，他们家这个没良心的，反倒还透出一丝乐不思蜀的味道来…… ………… 第830章 小别胜新婚 想到这里，贺小琪忽然有如发脾气似的鼓了鼓腮帮，然后眼神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何雨柱不仅心思缜密，而且作为一名画家跟摄影爱好者，他的观察力自然也是很强的。 他早就发现到贺小琪的不对劲了，见媳妇儿正一脸呆愣的望着远处发呆，当即观察了一下周围，结果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然后他就一伸手，直接把贺小琪给抱进了怀里。 引得后者一阵惊呼，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何雨柱直接就把自己的嘴唇给印了上去。 贺小琪先是一窒，接着就反应过来，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两人吻得激情且热烈，情到深处，何雨柱直接一个公主抱，抱起媳妇儿朝着宿舍跑去。 拿钥匙开了门，何雨柱一把将门给推开，然后拽着贺小琪就上了炕。 小夫妻两人眼珠泛着红，一边呼哧带喘的互相解着对方的衣服，一边再一次的吻在了一起。 旖旎的氛围在屋内升起，俩人忘我的迎合在一起，有一种想要将身体揉进对方身体里的冲动。 这一战，昏天黑地…… 这一战，难舍难分…… 这一战……之后又战了不知几战。 最后，俩人齐齐躺在了炕上，尽管身体上有些筋疲力尽，但俩人还是互相搂抱在一起，仿若还是当初俩人刚在一起时那般模样。 “我想你了!非常非常想的那种想!” 何雨柱的情话在贺小琪的耳边呢喃，温热的气息吐在后者的脖颈间，尽管感觉还是有些痒，但贺小琪早就没了再动一下的力气。 “我知道啊！我也想你!非常非常非常~想你的那种想!” 她再次在他的脸上留下一吻，然后俩人齐齐睡了过去…… ………… 腊月里的寒风真不是盖的，不过好在何雨柱准备的棉被足够厚，所以夜里俩人抱在一起，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天色微明，何雨柱这才动作小心的支起身子，轻轻的抽出自己早已麻木到失去知觉的胳膊，然后还是忍不住，在媳妇儿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上啄了一下。 许是夜里累着了，贺小琪对此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眼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由仰躺转为侧卧，接着继续沉入到了梦乡之中。 何雨柱将昨天带回来不及看的文件又带回了县政府，略略扫了一眼，发现也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于是他将文件锁在了自己办公室的抽屉里，然后就直接朝着县政府旁边的招待所走去。 招待所旁边有家为民早餐店，也是县里最早开始经营的国营早餐店，里头有卖的胡辣汤跟烧饼，烧饼有荤的素的，还有韭菜盒子跟豆腐卷、肉包子，鸡蛋面。 热气腾腾的蒸笼在灯光的映衬下，升腾起一缕又一缕飘散的烟火气，几名早起的老人正两手端着碗，唏哩呼噜的吞咽声，还有喝汤时的咂嘴声，此起彼伏。 早餐店早早的就开始营业，所以店里除了牛肉包子还没蒸熟之外，其他的品类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端碗带回去自然不现实，不过好在办法总比困难多，现如今虽然没有用来装早餐的塑料袋，但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因此，自然就有为此而准备的大竹筒。 先装了一桶胡辣汤，然后又装了一小桶鸡蛋汤，接着，何雨柱又拿了一荤一素两个烧饼，怕不合自家媳妇儿的口味，何雨柱又装了几只热包子，荤素都有。 随后他就拎着竹筒，怀里揣着烧饼跟包子，朝着自家跑去。 沿途经过，所有的人都会跟他打招呼。 “何县长早啊!” “何县长!你咋起滴嫩早来?” “哟！怪稀奇哩，这不是何一手嘛?” 何雨柱一一予以回应，只在故意调侃他的屈冬腿上踹了一脚。 这孙子是樊主任的小舅子，同时还是县里的办事员，以及县里文化水平最高的高中生，平日里俩人性格最是投缘，所以说话也有些百无禁忌。 眼见何雨柱只是轻轻踹了他一脚，就急匆匆的离开，连平时调侃的话都来不及多说一句，只留给他一个匆匆而去的背影。 屈冬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裤腿，同时不禁疑惑道： “这个老何!这是碰到啥喜事儿了?跑这么快?” 何雨柱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而贺小琪这会儿却已经起来了，正在拿扫帚扫着地上的尘土。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会儿天还早着呢！” 何雨柱轻轻带上门，然后将手中拎着的东西，放在了那张略显破旧的八仙桌上。 “你一出门我就醒了!没你在，我睡不踏实!” 贺小琪很是自然的说出这番话。 说起来，他们两口子性格上略有些相同，都是心思比较重的那类人，不仅认床，而且警惕心也挺强，按照心理学来说，这种行为表面上是缺乏安全感，其实内里是缺爱的表现。 何雨柱不禁笑道： “那这会儿困了吗?要不再睡会儿?” 贺小琪闻言摇了摇头。 “不睡了!你今儿不是还要工作吗？” 何雨柱当即笑了笑，跟她解释道： “不用!今儿县里没啥事儿!再说这眼瞅着都快过年了，能有啥大事儿?就算有事儿，还有大哥（党博山）跟老周老樊他们都在，用不着我!” 贺小琪忽然突兀的问了一句~ “我刚听外边人喊你何县长，你啥时候成县长了，你不是县里的宣传部长吗？” 何雨柱轻轻一笑，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忘了写信跟你说了，我这也才当上没多久。” “哎对了！你难得来一趟，等会儿咱俩吃完早饭，我带你去大相国寺转转呗?” 贺小琪不禁吃惊道： “啊？那你不用上班的吗？” 何雨柱直接伸手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笑道： “你来都来了!我还上啥班呀？” “不过，光咱俩人一起逛，多少缺了点热闹!” 说着，他眼前一亮，然后又瞬间摇头，显然是在转瞬间，就打翻了前边的想法。 贺小琪不由得疑惑道： “咋了?” 何雨柱轻轻笑了笑，摇头道： “没啥!我原想着带着嫂子（魏玉兰）他们还有孩子们一块儿去转转，后来一想，还是算了!” 迎着贺小琪疑惑的眼神，何雨柱解释道： “党大哥这人，最烦的就是这种以权谋私的行为，虽然说公车私用，确实不符合组织上的规定，但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变通一下的嘛！大不了，咱们自个儿出油钱就是了!” ………… 第831章 所谓幸福，本该有他自己的定义 何雨柱吃过早饭，就跑到了党博山家，说他媳妇儿好不容易才来一趟，打算带着他媳妇儿四处转一转，看看周边的风土人情。 何雨柱没有提起他要带着媳妇儿去大相国寺的事儿，毕竟这件事要按照相关规定来说，肯定是不符合相关规定的，主要是涉及到公车私用的问题，万一上边要是查起来，很容易会牵连到党博山这位一把手。 但这种事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属于那种官不究民不举的行为，反正自上至下，各个级别、各个部门的领导都曾这么干过，甚至极个别的干部做的十分的明目张胆，简直把公车当成了他家的私车来用，也没见谁因此而倒霉过。 但党博山多么聪明一个人，显然是察觉到了何雨柱的异常。 他堂堂一县之长，要请假算是个多大事儿?何必要通知他这位县委书记? 他不禁咧嘴一笑，望着何雨柱的眼神中，很自然的带了一丝戏谑的表情。 “你是打算带弟妹去大相国寺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还准备坐县里的车去吧？” 何雨柱当即白了他一眼，无语道： “你心里明白就得了!干嘛还非得当面说出来?这种事我干了也就干了，反正我这人也不在乎好名声!好赖话都随他去!” “不过你就别吱声了，你记住哈!你就当这事儿你压根就不知道，纯属于我何雨柱的个人行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完全不知情!” 党博山一脸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吐槽道： “说的什么话？我党博山在你眼里，难道就是那种不能扛事儿的人，你也太看轻我了!” “这样，你要去我自然不拦着，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得带上你嫂子，还有跃进跟新民这俩小的!” 何雨柱当即摇了摇头。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两口子好好的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带着你媳妇儿孩子算是个咋回事儿?” “我跟你说，这可不行哈!真要去，你自个儿带着去，少来麻烦我!” 党博山自然知道何雨柱的本意，知道他不是真的不愿意带，而是打算让他一起跟着，好让他难得抽空休息休息，顺便也跟他的妻儿们交流一下感情。 只可惜他这人一向醉心于工作，完全没有那个游山玩水的兴致，但他也清楚魏玉兰自打跟了他，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所以他希望何雨柱能代他照顾一下妻儿，算是他为数不多的能够回馈给妻儿的一丝歉疚罢。 想到妻儿，他不禁话头一软。 “好兄弟!你知道我没那个心思，你就带着他们一块去吧！” 何雨柱不禁叹了口气，心知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也不该去左右别人的思想，毕竟这过日子都是自己过的，没听说这种事还需要听人劝的。 “行吧!” 何雨柱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我觉得那俩小的就不带了，带上金亮（次子）跟金兰（次女）吧？” 党博山当即一愣，一脸不解的朝他望了过来。 何雨柱直接给他解惑道： “你眼里别除了跃进跟新民，就注意不到其他几个孩子了，照我说，这做父母的虽说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但你也不该太偏心，这金亮跟金兰也是你的孩子，可我就没见你主动关心过他俩，在我看来，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对自个儿的老婆孩子太冷漠了，忽视了他们的感受!” 何雨柱瞅了眼还在发愣的党博山，摇头道： “说到做人，我何雨柱服你!但是作为丈夫和父亲，大哥!我说句心里话，在我看来，你很不称职，而且是非常的不称职!” 党博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或许说，出于对这个时代关于父母教育的理解和他本人所构筑的价值观，并不认同何雨柱说的话就是对的。 但他也并没有为此而反驳什么，因为他心里也清楚，何雨柱为了他，从繁花似锦的京城，来到谷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人家图个啥?还不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他怎么能够因为一些无所谓的争辩，而去伤害好兄弟的心呢？ 所以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适度的在关心你的人面前低个头，这不算啥，你能够想到这个层次，那就说明，你思想上已经做到真正的成熟了。 对于成年人来说，做一件事的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只要最后的结局是好的，哪怕就是自己为此受点罪，受点委屈跟质疑，相比起面对亲人看向你眼中的失望，一点不堪跟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汽车出发之前，何雨柱特意让司机小李打开了汽车前盖，他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动机皮带跟水箱，还有发动机机油跟各个气缸，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各种管路，这才朝着等在一旁的众人点了点头。 面对自家男人的骚操作，贺小琪早已习以为常，她家男人不管触及到什么领域，都能有所涉猎，而且看他这个做派，显然也是很懂的样子。 魏玉兰此刻怀里抱着最小的孩子党新民，正在跟家里最大的两个孩子交代事情。 “你们俩搁家看好跃进，我跟你何叔何婶子他们出去一趟，下午就回来了!” “中午吃饭的事儿，我已经安排给你们张叔张婶子了，回头叫他来咱家做饭，记得学的嘴甜点，跟人说话的时候客气点!” 嘱咐到这里，魏玉兰忽然感到心内一阵烦躁。 要不是党博山非让她去，她是真的不乐意去什么大相国寺，在她看来，一家人就应该待在一起，出门也应该一起去，哪像现在这样需要两边分开，她想起来心里就难受。 眼见汽车已经发动，魏玉兰想了想，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于是转过头，朝着何雨柱说道： “柱子!要不我们就不去了!还是你跟弟妹去吧！弟妹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带着她多四处逛逛，好好的玩一玩!” 何雨柱心说果然是这样，还是老话说的好。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党博山是这种性格，魏玉兰也是这样，一个一门心思的想着工作、另一个眼里全是男人跟孩子，他俩真可谓是天生一对。 眼见魏玉兰这么纠结，何雨柱也没再劝，不过他还是带上了他们家长子金山，次子金亮跟次女金兰，至于那俩小的，何雨柱根本没敢带，这要是半路上哭闹起来，哭着喊着要找妈妈，他可没那个能力哄好。 汽车很快启动，驶出了县委大院。 途经建设照相馆的时候，何雨柱很麻利的下车，借了一部老式的“铁疙瘩”相机。 沿途这么多的风景，怎么能不借着相机，好好的记录一下人生呢? ……………… 第832章 游大相国寺 “嗡……!” 汽车驶过凹凸不平的路面，带来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颠簸。 其他几人还好，但贺小琪跟党金兰这俩一大一小俩女同志，此刻却眉头紧蹙，显然，她俩是有点晕车了。 司机小李或许是名新手，也或许他的驾驶技术本来就不怎么样，路程行驶到一半，何雨柱就再也忍不住，非常干脆的叫他下车，换自己来开。 “停车停车!靠路边停!换我来开!” 他这番话一出口，车内的几人顿时就愣住了! 三个孩子立马彼此互换了一下眼神，只不过党金亮跟党金兰却很是不以为意，毕竟他俩一个十岁，另一个才七岁，心里压根就没有什么安全意识。 但是党金山就不一样了，他马上就快满十三岁了，已经有了一些做人基本的判断跟想法，在他看来，何雨柱这么做，显然是因为愤怒而在意气用事，完全就是在置他们的安全于不顾。 只不过，出于对何雨柱的畏惧和他未成年人的懵懂，让他没那个胆子开口罢了。 眼瞅着何雨柱很是干脆的走下车，贺小琪本打算劝一劝他，可转眼想起自己以前屡屡被打脸的过去，不禁又有所期待起来。 或许、他真的会驾驶汽车? 司机小李却有些不乐意了，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的县太爷!您老就别生我的气了!这还真不是我的驾驶技术不行，这路他就是这么个破路，别说您压根就不会开车，就是会开，哪有让领导开车，我这个司机坐着干看的道理啊？那我这差事不就白瞎了吗？” “少废话!赶紧下来!麻溜的!” 一分钟之后，何雨柱坐上了驾驶座。 司机小李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担心的望着他。 心想，待会儿是撞树呢？还是撞树呢？还是撞树呢？ 他一脸紧张的东张西望。 这附近也没堵墙，哪怕是附近有处沙窝也好啊! 在几人提心吊胆的注视下，汽车再次启动，四个轮子转动起，带着他们驶离了路边。 尽管道路还是依旧颠簸，但乘坐感受确实是好了许多。 何雨柱一边指挥着让她俩摇下车窗，又给她俩每人递过去一块削好的姜块，让她俩触在鼻孔下，可以暂时缓解晕车所带来的不适感。 司机小李坐在副座上，看着何雨柱游刃有余的握着方向盘，此刻他整个人脑子里全是懵的! 刚出发之前，他以为何雨柱所谓的检查车辆，完全就是刻意在装装样子，为的就是在自家媳妇儿面前装装面子，好显摆显摆，以此来证明他有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本事。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不仅会开，而且还开的这么好，论起驾驶技术，完全可以甩他八条街，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老司机。 “吱!” 随着一阵轮胎的摩擦声，汽车缓缓地停在了路边上。 接着何雨柱快速跑下车，一把拉开党金兰那一侧的车门，然后抱着她下了车。 下一秒，党金兰就开始在路边狂吐起来。 七岁的小女孩，完全就是个豆芽菜，干瘦干瘦的小身躯，抱起来轻飘飘的，跟没什么重量似的。 好一会儿，就在她即将结束的时候，贺小琪也跟着他们那一侧走下车，在不远处开始吐了起来。 何雨柱顿时一阵无语! 得!瞧这自驾游闹得，还没出门走多远呢，这俩人就开始上吐下泻的，这后边还咋游玩呢？ 分别给两人喂了些水，贺小琪或许症状轻些，吐完就好了很多。 反倒是党金兰这个小丫头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整个人看着都有些萎靡，躺在两个哥哥的怀里，一脸苍白虚弱的模样。 何雨柱一见她这个样子，当即就起了返身回家的念头。 结果，他这个建议直接遭到了现场所有人的反对。 反正来都来了，他们好不容易才出门一趟，怎么能为了一点点身体不适，就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党金兰强打精神，努力支起身子，靠在车窗边吹着微凉的风。 然后，汽车再次靠边，两女下车再吐。 令人意外的是，这俩人吐完之后，状态竟然十分神奇的好了很多。 何雨柱猜测俩人可能是多少身体上有些胃火的缘故，像她们这种情况，他以前也不是没感受过，甭管头痛欲裂还是头晕目眩，吐出来之后，头晕基本上就消失了。 后边的路程全都是何雨柱在驾驶，司机小李也渐渐放缓了心态，居然开始躺在副座上打起鼾来。 后世也就五十七公里左右的路程，今天却走了至少七八十公里路。 等汽车驶到卢阳市区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了。 找了家国营饭店，要了四个硬菜，十五个馒头，外加每人一份的扣碗蒸肉，毕竟到了地方，自然要尝试一下当地的美食。 蒸肉肥而不腻，入口软糯，不说何雨柱，单就司机小李，还有那仨孩子，就吃的双眼放光，一边急不可耐的往嘴里旋，一边还在哼哼唧唧的直呼好吃。 何雨柱跟贺小琪相视一笑，这份蒸扣碗的蒸肉虽然做的还不错，但味道要比何雨柱亲手制作的蒸肉要差些，贺小琪只尝了两块，就直接把碗递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何雨柱下意识的就将那碗肉吃了下去，毕竟我国广大男同胞都知道，自己就是媳妇儿的垃圾桶，甭管好吃不好吃的东西，她也都只是尝试一下，除非那样食物特别的好吃，不然，剩下的全都进了你的肚子里。 现在的饭店自然干不出使用什么中心凸面碟，或者用整型的方式让菜肴显得看起来量很多，以此来糊弄消费者。 盘里的菜货真价实，满满的一大盘快要溢出来，所以这就是桌上明明坐了六个人，何雨柱却只要了四个菜的缘故。 吃过午饭，何雨柱驾车带着几人去了大相国寺。 斑驳的土墙，雄伟的大雄宝殿，里面既没有后世高大无比的千手千眼观世音，也没有金光灿灿的金身佛祖，有的只是稍显破败的寺庙，还有里面略带着些斑驳色彩的药师王菩萨、释迦牟尼。 天王殿里的四大天王，体积比后世重塑的新天王小了太多，目测高度也就两米有余，不足三米，虽然塑像上面的颜色已经所剩无几，但塑像的制作工艺倒是惟妙惟肖，身形一点儿都不显臃肿，看着十分的庄严大气。 何雨柱带着几人，在寺里的竹林中，还有大雄宝殿跟天王殿的门口，分别给几人照了几张相，至于佛像，懂的都懂，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罢。 何雨柱还破天荒的去了后院僧人居住的地方，要知道后世这些地方可是不允许参观的，毕竟涉及到个人的隐私。 实际观感令人大失所望，老和尚住的地方真就空旷旷的小屋摆着一张老旧的床铺，屋里没电，照明用的还是油灯，其他啥玩意儿都没有，而且寺里的僧人也是面有菜色，远不如前院的高台楼阁好看。 游玩过后，几人迅速上车，朝着几公里外的兴慈塔驶去…… ………… 第833章 这无处可安放的酸涩 等他们一行人逛完回到县政府，天都快黑了。 家里没啥好吃的，毕竟当地条件简陋，而且何雨柱也没置办什么锅碗瓢盆，以往他还能带着些蔬菜，或者割两斤肉到党博山家去蹭一顿，如今他媳妇儿来了，自然也就婉拒了魏玉兰的邀请，改成了去县政府食堂亲自动手，给媳妇儿做几样好吃的。 大张旗鼓的搞特殊他自然不敢，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但亲手制作两样小菜，对他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一道蒜苗炒鸡蛋，一道萝卜炖牛肉，都是贺小琪爱吃的菜，虽然炖牛肉稍有些费时间，但备不住自家媳妇儿喜欢，何雨柱自然也就不吝展示一下厨艺。 这两样菜肴所使用的食材，何雨柱都按照进价，当面给食堂负责人结算了，还特地让他给自己写了份明细单，注明用了几只鸡蛋，几斤几两牛肉、萝卜，毕竟事关自己的荣誉问题，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还是何雨柱自打来谷城之后，第一次当面展示厨艺，如果不是因为贺小琪的缘故，他都打算一直瞒着最好。 做人，最要注意的就是藏，不仅藏拙，更要藏巧，最好让人永远都摸不清你的底牌跟路数，不然一旦要是被人看穿，后果有可能就是任人欺凌，或者被人嫉妒、羡慕，恨，甚至是栽赃陷害。 厨师老宋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何雨柱把手中的锅耍的飞起，各种材料更是如穿花蝴蝶般优雅的进到锅中，惊的他眼睛都快看直了。 他今天才发现，他们的县长大人居然还是位隐藏的烹饪高手，何一手果然有一手! 何雨柱做好菜之后，简单的跟几位熟人打了声招呼，就大大方方的端着手中的饭盒，带着媳妇儿去了小待客厅。 结果就在他转身去拿馒头的功夫，就有人罕见的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 作为县长之下、县委办公室主任的副手，又作为县政府为数不多的女性，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姚兰华，就这么有些突兀地出现在贺小琪的面前。 姚兰华芳龄二十六，以这个年龄能够就任副科级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她可以算是年少有为了。 只可惜她的个人问题一直都没有解决，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升任两年来，一直都没有得到过升迁的机会，毕竟组织上一向很在意这种事，她如果不打算结婚，就很难有可以再向上的机会。 当然了，她的年龄也占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毕竟这个年龄的副科级并不多见，而且，让一个年仅二十六岁的小丫头做县委办公室主任，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尤其是在谷城县这种穷乡僻壤，且思想保守的地方，她作为一名外地来的高学历大龄剩女，又身为县里领导，还真没那么容易找到对象，因此，日积月累之下，她也就因此而耽误了下来。 她之所以会来小待客厅，就是因为这里相对安静，无人打扰，且作为女性，还是适当的跟男同志保持距离最好。 “你是?” 姚兰华疑惑的看向贺小琪，很显然，她们俩人以前从没有碰过面。 贺小琪倒是落落大方的站了起来，亲切的朝她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叫贺小琪!是你们谷城县县长何雨柱同志的爱人!” 姚兰华顿时一脸惊讶! “您就是何县的爱人?” 她还真没想到，何县长的媳妇儿居然这么年轻，而且还长得这么漂亮。 “哦！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姚兰华!您爱人的下属，县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 “你好你好!” 两人亲切握了握手，然后很自然的分开。 姚兰华再次仔细的打量了对方几眼，尽管未施粉黛，但贺小琪仅凭容貌气质，在她看来，也足以碾压现下百分之九十九的女性。 但其实说句公道话，贺小琪的颜值还真没有那么高，之所以显得她这么与众不同，也仅仅只是因为受到何雨柱的影响，没有当代女青年面对外人的那种拘谨感罢了！ 但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她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了。 “您长得、可真漂亮!” 姚兰华由衷的赞叹道。 贺小琪闻言莞尔一笑，邀请她过来一起吃。 姚兰华端着饭盒里早已吃腻的烧土豆，又低头瞅了眼那两样何雨柱亲手制作的美味菜肴，于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菜都不用尝，只看色泽，就知道这菜味道绝对好吃。 她有些诧异的望向贺小琪，问道： “您这菜是从哪儿弄来的?食堂的老宋可做不出这么好的菜!” 贺小琪伸手把她拉到身边，笑着朝她说道： “你就别老是称呼您您的了，叫我小琪就成!” 姚兰华赶紧摇头拒绝。 开什么玩笑?不说年龄，人家仅凭自己县长夫人的身份，就足够碾压她，她吃饱了撑的，敢直呼县长夫人的名讳?她可还没到那么不知轻重的程度。 眼见她不说话，贺小琪主动搭话道： “哎对了，咱俩人应该一边大吧？” “你多大?” 被人当面问到年龄，姚兰华脱口而出~ “我二十六!您呢?” 贺小琪微微一笑。 “我二十三!比你小三岁!” 姚兰华心说怪不得，看她的年龄就知道比自己小，但一想到对方早已经成家，找的爱人还是何雨柱这种京城来的青年干部，她就忍不住心头泛酸。 “哎对了姚大姐!你对象是做什么的?家里孩子几岁了？” “啊？” 姚兰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慌张，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有些尴尬的回道： “我还没成家呢！” 这下换贺小琪惊讶了! 都二十六了还没结婚?这是个啥情况啊？ 有些语无伦次的姚兰华，不禁随口问了一句~ “您跟何县，要了几个孩子了?” 贺小琪下意识回了一句~ “就一个!是儿子!才一岁多一点!” 姚兰华不禁再次从心头涌起一阵酸涩。 她是县里的办公室副主任又如何？可备不住人家嫁得好，而且人家才二十三，就已经生儿子了，不仅如此，听说人家还是京城户口，跟人家一比，自己好像啥都比不了! 没等她在这里伤春悲秋，何雨柱就拿着馒头，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媳妇儿身边的姚兰华，很是自然的打了个招呼。 “是兰华同志啊？吃过饭了没有?一块儿吃点吧！” 姚兰华赶紧起身，不好意思的朝着何雨柱说道： “不麻烦您了领导!我坐外边吃也是一样的!” 何雨柱伸手虚压。 “坐下吧!正好尝尝我的手艺，也不知道退步了没有!” 一听这话，姚兰华也只好坐下，只是她才刚吃了一口，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不禁一脸惊讶的问道： “领导您说啥?这菜是您做的?” 何雨柱亲手给自己媳妇儿夹了一块牛肉在碗里，然后笑着回道： “尝尝!看看味道还行吧？” 姚兰华赶紧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被这么一打岔，她连口中的味道都忘记品了。 她再次品尝了一块牛肉，然后眼前一亮，不禁赞叹道： “这菜也太好吃了!” 何雨柱的态度依旧让人如沐春风。 “好吃你就多吃点!” 看着何雨柱望向自家媳妇儿那宠溺到甜到发腻的眼神，而且还在不停的为她布菜，姚兰华心里又开始泛酸了! 或许是为了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亦或者是她今天突然间见识到了与以往不同的何雨柱，她不禁疑惑道： “何县!您这手艺是搁哪儿练的，这菜怎么这么做的好吃?” 何雨柱心下微动，模棱两可的撒了个谎。 “跟人学的!” 说完，他又一脸温柔的看了贺小琪一眼，跟着补了一句~ “为了给我媳妇儿做点好吃的，我特意跟人单门去学的，咋样啊兰华同志!味道还不错吧？” “嗯嗯!挺好的!” 姚兰华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 她感觉今天过得简直糟透了!… ………… 第834章 离别 或许是知道明天自己就要独自返身回家，晚上俩人睡觉的时候，贺小琪表现的尤为主动，几次三番之后，搞的何雨柱都快没力气了，但他还是尽量迎合，不想让媳妇儿带着遗憾离开。 第二天一早，贺小琪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就在她随手把棉袄棉袄披在身上，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因为自己昨夜的疯狂，现在的她不仅腰酸腿疼，而且腿上轻飘飘的使不上力气，连走路都有点费劲。 她坐了好一阵儿，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恰逢何雨柱买完早餐回来。 何雨柱口鼻一边往外喷着白汽，一边将手中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然后看向她，笑着打趣道： “昨儿晚上累坏了吧？下不来床了吧？要不、我抱你起来吃点东西?” 听出他话中的揶揄之意，贺小琪撅了噘嘴，随手就将放在手边的床刷向着他扔了过去。 床刷轻飘飘的，还没等接触到他身上的棉大衣，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何雨柱弯腰捡起，然后笑呵呵看了她一眼，走到炕边坐了下来。 贺小琪忽然朝他伸出双手，用命令的语气对他发出号令~ “过来!让我抱抱!” 她这番话引得何雨柱一脸诧异。 啥?她刚才说啥？要抱抱? 我没听错吧？ 她媳妇儿这是打开任督二脉了，居然主动提出要抱抱? 不过，他还是表情坚定地摇了摇头。 “外头天儿冷，我身上寒气重，别闪着你，等我暖和会了再抱抱哈！听话!” “哦！” 贺小琪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她想着今天他们夫妻俩就要分开，心里难免会感到不舍。 可再是不舍，她也知道今天她必须要离开了，今天是年前卢阳到京城的最后一班车，要是再不走，就得等到年后了。 她刚准备起身下床，却发现自己的棉裤居然不见了! 她有些茫然的在自己的周边找了找，也没找到她那条棉裤。 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棉裤搁被窝里呢！我知道你怕冷，特意给你塞被窝里了!” 说着，或许是他手上的温度捂过来了，何雨柱起身掀开被子，从厚重的棉被里掏出了那条棉裤。 对于早上穿棉裤这种事，身处北方的小伙伴们最是清楚，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穿棉裤绝对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儿，对孩子上心的父母会特意把棉裤放在火上烤一烤，等烤暖和了才会给孩子穿上。 如果你不被父母待见?那你惨了!这穿棉裤就好比上酷刑，在套上棉裤的那一刻，会给人一种、冬天里光脚踩在冰块上的错觉。 何雨柱手里拎着棉裤，朝着贺小琪扬了扬眉。 贺小琪很是自然的把双腿往里一伸，等裤子套好之后，扶着何雨柱的肩膀下了床。 这下两人四目相对，何雨柱望着自家媳妇儿那张润呼呼的嘴唇，还是忍不住直接亲了上去。 贺小琪很是配合的闭上眼睛，俩人再次拥吻在一起。 良久，俩人才意犹未尽的终止了这场唇齿间的较量，齐齐坐在桌边吃起早餐来。 何雨柱转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媳妇儿，眼里涌现出一副十分不舍的表情。 他赶紧将视线转移到手中的包子上，语气平静地说道： “火车票我买的中午十一点四十二分的，我找人给你安排的硬卧，等会儿我去食堂给你准备好午餐跟晚餐，留着上了火车再吃!” 贺小琪正在吃着包子的动作顿时一滞，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吃罢早饭，留贺小琪独自一人坐在屋里看书，何雨柱则起身去了县政府食堂，动作麻利的将食材备好之后，做了一份土豆烧肉。 拿饭盒把热腾腾的菜肴装了两份，又装了五个馒头，何雨柱特意跑了趟县委书记办公室，进屋聊了近一个小时之后，又跟周书记借了辆自行车，然后把网兜饭盒往车把上一挂，不急不慢的驶离了县政府。 等他回到宿舍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上午十点半了。 何雨柱推开门，朝着正在窗边看书的贺小琪说道： “走了媳妇儿!我送你去火车站!” 贺小琪面色疲惫的抬起头望了望天，同时嘴里疑惑道： “时间过的这么快吗？现在几点了？” 何雨柱低头撸起袖子，看了眼手上戴着的手表。 “十点半了!走吧!” 贺小琪轻轻点头，背着来时的背包，上了自行车的后座。 当代的社会风气太过保守，哪怕他们是正儿八经的两口子，她也不敢做出任何暧昧的举动，只能老老实实的一手把着后座的车钢圈，一手攥着何雨柱的大衣后摆。 没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的手冻得生疼。 何雨柱在前边骑得好好的，却在突然间，在路边停了下来。 就在贺小琪一脸错愕的下了车之后，何雨柱把自行车往路边一停，然后脱下手上的手套，迅速将她那双冻得通红的小手给捂在了手中。 刹那间，一股温暖的感触包裹住了她冰凉的小手，同时，她感到她的那颗心，在这一刻也是一样暖暖的。 何雨柱一脸嗔怪的望着她道： “天气这么冷，你就不知道把手放我兜里?你这不是给自个儿找罪受吗?” 贺小琪马上朝周围看了看，反驳道： “我这不是、怕让人瞧着说闲话嘛！” “谁爱说让谁说去!咱俩又不是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再说了，不就是抱一下吗?你是我媳妇儿，抱一下咋了?犯法了?” 何雨柱抬腿往车上一迈，用脚撑着地，然后朝着贺小琪说道： “上车!把两只手揣我兜里!” 见贺小琪还有些犹豫，何雨柱再次给她打气道： “赶紧的!再不快点，你就赶不上火车了!” 贺小琪索性一咬牙，跳上后座之后，将双眼一闭，很是麻利的将两只手塞进了他的大衣兜里。 何雨柱嘴角微弯，像是自说自话的喊了一句~ “走喽!抓紧我!” 此刻的何雨柱，难得的显露出一副青涩大男孩的模样，很显然，看他现在这副青春洋溢的样子，可一点儿也不像是那个有着心狠手辣名声的何一手。 只可惜这番豪言壮语，还没等他俩跑出去多远，就掉链子了! 这个掉链子，是真正意义上的掉链子。 自行车链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拖着沉甸甸的一大截，看那样子，活像是过年杀鸡后留下来喂狗的那截鸡肠子。 何雨柱赶紧下车，把链条重新安好，然后骑着自行车，把贺小琪给送到了火车站。 广播里这时响起了播音员的声音~ “您乘坐的本次列车，是由卢阳开往京城方向去的79次特别快车，11：21分由卢阳发出，现在到站，谷城站………… 第835章 期盼 何雨柱走在前面，将贺小琪一路带到了四号车厢入口处。 就在贺小琪一脸疑惑的注视下，何雨柱并没有去售票大厅排队买票，而是直接找上了候在车厢门口的乘务员。 他十分隐晦的凑在对方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对方立马心领神会的朝他点了点头，不过转个身的功夫，就给他补办了车票，并悄摸地接过了何雨柱递过去的票子。 俩人站在车厢里侧，又很是隐晦的聊了几句。 跟乘务员聊过之后，何雨柱朝着贺小琪招了招手，贺小琪立马快步凑了上去。 何雨柱指着那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乘务员，笑着对贺小琪说道： “这位是小陈同志!你搁车上要是碰上啥事儿，你直接找她就成!” 那位叫小陈的乘务员朝她笑了笑，然后指着车厢门道： “你跟我来吧!” 何雨柱随手拍了拍贺小琪的后背，然后很是自然地将手中的网兜饭盒递到了她手里，接着，又将右肩上的军用水壶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记住我办公室的电话了没?到家别忘了给我挂个电话!” 看着眼前即将跟自己分别的的爱人，贺小琪先是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她的眼睛，肉眼可见的红了…… 可再是不舍，俩人也终将会分开，贺小琪红着眼眶上了火车，然后一路跟着乘务员，看着对方给她安排了一个车厢前列下铺的位置。 等她将背包和网兜饭盒之类的东西归置好，刚转过身，就看到了站在窗外站着的何雨柱。 她就那么站在窗边，一脸痴痴地望着他。 何雨柱笑了笑，然后轻轻的朝她挥了挥手! “一路顺风!” 贺小琪赶紧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同时，她也是用力的朝着何雨柱挥了挥手，只是眼角处流下的泪水，却怎么止也止不住。 只能在心底默默唤出一句~ 再见了!我的爱人! “嗤~!” “库~库~!” 浓烈的烟汽从火车头处弥漫升腾，夹杂着吵吵嚷嚷的人群，缓缓的驶离了站台。 就在这个时候，贺小琪有些茫然的朝着窗外四处望了望，站台处早已没了何雨柱的身影。 他这是、回去了? 贺小琪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委屈………… ………… 京城四十号四合院前门处的门廊下，三大爷闫埠贵正拿着柄斧子，劈砍一堆他从城外捡来的干枯烂木头。 结果他柴火没砍出来多少，倒是把他给累的呼哧带喘的。 没办法，肚子没吃饱干活就是这样，谁让他们家老大闫解成提前跟他打了招呼，说年后打算结婚，这不，他就开始盘算起给家里人减少口粮，美其名曰为，把钱留着给他们家老大娶媳妇儿。 但其实他们老两口心里清楚，他们家老大结不结婚，跟他们家的一日三餐没有多少关系。 说困难那是以前，以前他们一大家子人，就指着三大爷一个人的工资过活，那日子过得确实艰苦，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全家人都需要紧衣缩食。 但自打从前年下半年起，他们家老大闫解成到纺织厂上班之后，家里的经济状况明显好转了很多，不说跟一大爷这种平民中的土豪相比，但比起普通家庭，也算是不差了。 但备不住他们老两口抠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抠。 那真是能省就省，能不用就不用。 像什么家里粮食不够吃的情况，那就拿白薯顶上，因为白薯便宜啊！ 可顿顿总吃白薯，人的身体又扛不住，可要顿顿吃粮食吧，他们老两口又舍不得，所以，干脆取个折中，吃个半饱得了! 而且他俩不仅对自己抠，还会给儿女们洗脑，说什么早些年就没存下钱，哪怕他们家老大已经工作两年了，家里现在也是在勉强维持，根本就攒不下什么钱。 老大闫解成是知道内情的，他可不信老两口的这套说辞，早上好说歹说，才让他爸点头同意，说年后就结婚。 因此他一大早就出门，找他的准媳妇儿报告好消息去了。 而三大妈也是一早去了小屋，开始布置新房。 既然已经定好要结婚，自然足够引起他们全家人的重视。 三大爷这人，抠虽然抠了点，但事关他们家老大的婚事，他自然不敢丝毫怠慢。 于是他亲自翻了翻老黄历，选定了个二月初六这个日期。 之所以选这个日期，三大爷自然有他的算计。 年前年后正是花钱最厉害的时候，如果选了这个时期结婚，那他们家走亲访友、请客吃饭自然少不了要花钱，而为何要把日子定在二月初六，那纯粹就是三大爷连二月二龙抬头那天、需要用到的三两炒黄豆粒儿都省下了。 还是二月初六好，不年不节的，钱花的也明明白白，一分钱也不用多花。 不过、抠、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就像后世有句话说的好，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多吃草，你连一点草料都舍不得，又怎么指望他能跑的快呢? 这不，三大爷劈不动木头，就打算唤他们家老二闫解放，想让他出来接着干活。 “老二!老二!你出来一趟，我有事儿找你!” 闫解放一把掀开门帘，然后仔细瞥了那堆木头一眼，接着有气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撂下一句~“要劈木头，您自个儿劈去，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成天还饿着肚子，甭说您让我劈木头了，我连走路都打晃，我可劈不动，我看呀、您还是亲力亲为得了!” 看到自家老二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三大爷气就不打一处来。 “闫解放!你、你混蛋你!” 三大爷被气的不轻。 闫解放嘴角微微上扬，嗤笑一声道： “混蛋就混蛋吧！反正不用我干活就成!” 说完，他刚准备进屋，紧接着反应过来，又唤三大爷道： “哎对了！爸!” 三大爷抬眼，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有话就说!甭跟我藏着掖着的!” 闫解放咧嘴一笑，望着他道： “您刚才说，我是混蛋来着?” 没等三大爷反应过来，闫解放仿若自说自话的调侃道： “反正我这颗混蛋呀，也是您生的，我要是小混蛋呀！那您老就是~?” “嘿嘿~!” 没等说完，闫解放嘿嘿一笑，虽然他话没说全，但三大爷早就已经意识到了。 “你~” 三大爷刚准备骂几句，好痛快痛快嘴。 却突然间想起，这小混蛋可是他们老闫家的种，骂他也就等于骂自己，于是心里一边憋屈着，一边唉声叹气的继续劈砍起木头来。 何雨柱的徒弟吴大志，恰好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他情商一向不高，自然也就没有主动跟三大爷打招呼的习惯。 自然也就那么自顾自的、一路进了中院里的门。 这自然引得三大爷一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于是就把对自家儿子的不满，全都转移到了吴大志的身上。 “白瞎了长这么大的个儿，见了人，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随便吐槽了两句，好歹让三大爷胸中郁结的不满发散了一部分，不过，因为刚才路过的吴大志，他又在忽然间，一下子想起何雨柱来。 “傻柱这小子、一出去就是大半年，也不知道，他最近咋样了，今年还回不回来?” ………… 第836章 狼狈的姐弟俩 “哐哐~哐哐~!” “哐哐~!” 快速行驶中的火车，造成的动静其实是非常大的。 如果现在不是身处寒冬腊月，火车两侧的窗户基本都呈关闭状态，那么，车内听到的的噪音只会更大、更吵。 而硬座车厢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灾难。 随着火车驶进安阳站，越来越多的乘客涌上站台，开始疯狂的朝着车厢内挤去。 霎时间，车内涌进大批乘客，这让本就拥挤的车厢内，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因为车厢内的乘客太多，所以这导致一向呼吸惯了新鲜空气的他们，难免会觉得车厢内污浊的空气，让他们感到很是窒息，有些喘不来气。 而最直观的受害者，就是因为大脑缺氧而导致的头晕、从而犯恶心呕吐的一些老人和小孩。 只是这样一来，本就已经腌臜不堪的环境，顿时就变得更加让人难以承受了。 因此有人不顾窗外凛冽的寒风，坚持要把两侧的车窗打开，任凭冬日里的狂风涌进车内，而那些怕冷的乘客则据理力争，一时车厢内争吵声不断，顿时乱成了菜市场。 由于火车上的行李架上，根本就放不下多少东西，因此，整个车厢内到处可见包裹，麻袋，席子被褥，手风琴，脸盆还有铁锅，甚至还有鸡鸭，全都跟这截车厢里的乘客们共处一室，这也是造成车厢内争吵声不断的主因。 相比起硬座车厢里连过道都被挤占的混乱与嘈杂，卧铺车厢真的可以算是难得的清净地了。 这时两道略显狼狈的身影，趁着乘务员去别的车厢提热水的功夫，偷偷摸摸的的从拥挤的硬座车厢内，摸到了卧铺车厢里。 俩人好似是仓促间决定的行程，手上也没有提着什么行李，只有走在前边看起来颇为精神的小伙儿背上，背了一只看着不大的粗布包。 后边那人则是名女同志，她个头挺高，目测接近有一米七，看年龄、约摸着跟走在她前边的小伙儿差不多，估计也就二十露头的样子。 她模样长得甚是周正，只可惜有可能是因为在长期缺乏营养的情况下，导致她那头垂落到大腿处的头发，显得略有些干燥发黄。 她长着一张鹅蛋脸，大眼睛，高鼻梁，唯一的不足之处，恐怕就是她生了一双单眼皮，这让她的面容看上去显得有些清冷，表现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她就那么径直的走进了卧铺车厢，然后随意找了个暂时看不到有人的下铺，直接坐了下来。 相比起显得十分淡定从容的姑娘，那名小伙儿明显看着要紧张多了。 看着那名小伙儿一脸心虚的样子，姑娘当即没好气道： “甭搁那儿东张西望的，小心让列车员看出来!” 小伙儿一脸愁容的四处看了一眼，暂时没有看到列车员的身影，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回嘴道： “你说的倒轻松，等会儿要是列车员来了，看你到时候还咋办!” ………… 第837章 愿你所思所想，皆成现实! “咋办？该咋办就咋办呗!反正大不了，咱们再回硬座车厢就是了!” 眼见那名青年还在东张西望，那姑娘顿时就不乐意了! “说了不让你四处瞎看，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滴?” 青年并没有在意她话语中的威胁，而是一个劲儿的往前方望了半天，这才张嘴喃喃道： “不是、姐!我咋瞅着，这女的咋那么像贺小琪呢？” 姑娘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你说谁?” 青年这才将视线拉了回来，看向身边的的姐姐。 “我说贺小琪!老何的媳妇儿!” 姑娘的眼睛顿时瞪大，而后挥手跟青年坐的位置互换，然后在车厢卧铺的遮挡下，朝着青年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名长相有些扎眼的漂亮姑娘，很是文静的坐在走廊的座位上，此刻她的一双眼睛，正认认真真的放在手中的饭盒上，不是贺小琪还是谁? 姑娘顿时就惊讶了! 还真是贺小琪?她这会儿咋会在出现在列车上的呢？ 接着还不等说话，姐弟俩就互相对视了一眼，从眼神中读出了一个统一的想法。 她这是去了趟谷城，找何雨柱去了! 紧接着，一道看着很是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姐弟俩的视线当中，眼见他径直朝着贺小琪的位置走了过去，对此，那名男青年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那位姑娘，却在那道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之后，眼睛就再也难以从那道身影中挪开了…… ………… 贺小琪这会儿正默默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或许是刚刚下过雪的缘故，郊外的田野之中，似乎也只有被白雪所覆盖的场景，除此之外，也只看到偶然间一棵耸立在路边的干枯枝杈，这让看了许久风景的她，不禁感到有些索然无味。 直到车厢内有人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些吃食，贺小琪这才发觉，现在似乎是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于是她起身，走到自己的卧铺位置，从搁在桌上的网兜饭盒里，掏出一只饭盒。 一张纸条赫然的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就贴在下面饭盒的盖子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贺小琪赶紧将两只饭盒互换了位置，将上面那只饭盒又放了回去。 由于卧铺旁边的桌子已经被对面的乘客给占了，所以贺小琪取了那只写满了字的饭盒，抱着它又坐回了凳子上。 只见上面写着~ “我亲密的爱人和战友，贺小琪同志!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你已经坐上了归家的列车，此刻的你，是不是感到有一些惊讶?是不是感到有一丝难过和无聊?还有，你肯定不理解我为啥、要在饭盒上面，给你留下这样一封信呢？” “我相信，我一定了解你现在的心情跟想法，现在，让我们见证一个奇迹!” “只要你在此刻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数五个数，同时心里想着最想见的那个人，那么，相信在你睁开眼的那一刻，你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 “愿你的所思所想皆成现实!” “你最亲密的战友和同志~何雨柱亲笔!” 看完信，贺小琪一脸惊讶的起身，朝着前后左右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那道令她魂牵梦萦的身影。 于是，她有些失落的又坐了回去。 紧接着，她就闭上了眼睛，开始默默地在心里数起数字来。 “1”! “2”! “3”! “4”! “5”! 刚数完，她就一脸紧张的在心里酝酿了好一会儿，才一脸紧张的睁开了眼睛。 把前后左右都观察好一会儿，眼前并没有出现何雨柱的身影，她不禁心头一酸! 一股失落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坏人!明明是你说的，会出现奇迹的! 可为啥、你并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呢？ 就在她感到十分难过的时候，一个令他无比熟悉的身影，坐在了她的对面的座位上。 她抬眸，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只是用自己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心里还是感到有那么一丝的不真实。 或许是感知到她内心的悸动，那道身影一脸宠溺的望着她道： “咋了？这不是帮你实现愿望了吗？哭啥?” 贺小琪当即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眼前这道身影，不是何雨柱、还能是谁?…… ………… 第838章 再相见 贺小琪就那么红着眼睛看向他，紧接着下一秒，她就瘪着嘴巴哭了起来。 “呜呜x﹏x~!” 得!你看这事儿闹的! 何雨柱刚打算伸出手，准备安抚她一下，结果突然惊觉，现在他俩可是在火车上，要是动作举止过于亲密，可就要被其他乘客视做异类了。 他只能伸出手，帮贺小琪抹了两把眼角的泪水，同时，还不忘逗弄她道：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瞅你哭的那样，真丑!” “噗嗤!” 贺小琪没忍住，直接就笑了起来。 然后她狠狠的瞪了何雨柱一眼，眼泪顿时就止住了。 明明刚刚还是梨花带雨来着，可转眼间这高高翘起的嘴角，似乎预示着，她的心情忽然间就变好了? “把手伸过来!” 贺小琪柳眉一竖，命令道。 “又来?” 何雨柱无可奈何的瞥了她一眼，但还是麻利的撸了撸袖子，朝着她伸了过去。 贺小琪两手按着他的胳膊，然后使劲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何雨柱似无所觉的瞅了她一眼，只是他略略上扬的嘴角，预示着他的心情，似乎也同样不错? 末了，贺小琪拿衣服袖子擦了擦他胳膊上遗留的口水，然后动作轻柔的帮他把袖子恢复原状。 接着她伸手将面前的饭盒打开，朝着何雨柱说道： “吃饭!” 他俩人这番小动作，自然也没逃过在不远处偷窥他们的那对姐弟俩。 只见弟弟对姐姐说道： “姐!我瞅着他俩这状况，你好像没啥胜算呀！要不、我看你还是另给我找个姐夫算了!” 姐姐深深地瞅了何雨柱的背影一眼，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接着动作麻利的脱鞋上床，双手抱着膝盖，默默的想着属于她自己的心事。 见姐姐这副样子，小伙儿有心调侃她几句，可踟蹰了半天，终究还是心下不忍，只心情颇为不忿的吐出一句~ “自作自受!真不知道那小子有啥好的，个头不咋高，长得也不咋地，瞅他那模样还不如我呢!哪儿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的!” 小伙儿刚吐槽完，也就转个身的功夫，迎面就看到列车员那张警惕的面孔。 “你是哪节车厢的?车票拿给我看一下!” 小伙儿顿时傻眼。 他神态紧张，结结巴巴的吐出一句~ “车、车票?” 说完，他转头赶紧拽了拽坐在床位上的姐姐。 “姐!她、她要车票!” ………… “不是!列车员同志!我们俩真不是逃票的，你看，这不就是车票嘛！” 眼看小伙儿跟她据理力争，乘务员立马就不乐意了! “你当我瞎啊？不知道这是车票?我说的是卧铺票!你补卧铺票了吗？你就搁卧铺车厢瞎晃悠?” “走走走!赶紧走!哪儿来的哪儿去!回你们原来的车厢去!” 眼看他们俩人被列车员驱赶，就快要被列车员给推搡出去，小伙儿赶紧高声道： “老何!救命呀老何!何师傅!何部长~!何大爷!” 他们姐弟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何雨柱想不注意到他俩也不可能。 他当即起身，朝着他们俩走了过去。 然后他自动忽略了刚才咋咋呼呼的小伙儿金卫，而是眼神温和的望向了那个姑娘。 跟当初记忆中鲜活的姑娘相比，此刻她的身上穿了件很不起眼的旧衣服，皮肤晒黑了，人也瘦了，头发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乌黑油亮，而是变得有些干枯发黄。 何雨柱眼神关切，目光复杂。 “好久不见!金芸同志!” 刚才那个面对列车员还古井无波表情的姑娘，在听到他说出的那句“好久不见，金芸同志!”忽然间就破了防，然后泪水瞬间就流了下来。 她反复的用两只手去擦，可无论她怎么擦，那泪水仍然还是止不住。 看到她这副样子，何雨柱心里也不好受。 他自动忽略了金家姐弟，朝着那名乘务员说道： “小陈啊！他们俩是不是忘了买票?” 乘务员小陈忙摆手道： “不是不是，车票他俩买了!” 说着，小陈朝着他俩指了指，压低声音问道： “何县长!这俩人是?” 何雨柱当即一口揽下。 “他们俩是我弟弟妹妹!你看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给他俩安排个床位!缺的，我给他俩人补上!” 小陈立马笑道： “嗐!您不早说!不就是安排个床铺嘛!好说好说!” 再次面对他们姐弟俩，小陈立马变得客气了许多。 虽不至于到谄媚的地步，但待人的态度明显是变好了，属于算相当给面子的状态了。 她朝着金家姐弟道： “你们俩跟我来吧！我重新给你们安排个床铺!” 说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误解了何雨柱的意思，直接就把金家姐弟给安排在了车厢中间，刚好对着何雨柱的床铺，正好方便他们说话聊天。 何雨柱有心想让她重新换个铺位，可要是再跟人家张口，多少显得他这人有点不知好歹，于是他只能私下里对小陈表示了感谢，并补上了相应的差价。 然后他走到金家姐弟面前，低声问了一句~ “你们俩午饭吃了没?要不我给你俩打点饭去?” 小菊这会儿已经恢复到那副面无表情的状态，面对他的询问，姐弟俩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由小菊表情淡然的摆手道： “不用了!我们不饿!” 何雨柱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她这性格，可比何雨柱要犟多了，属于那种容易认死理的主儿，主打的就是一个死鸭子嘴硬，属于那种哪怕是自己快要饿死了，也会笑呵呵的跟人说、自己没事的那种人。 何雨柱跟她相识了那么长的时间，她是个什么脾气性格，他还不清楚? 何雨柱跟贺小琪要来那个没打开的饭盒，又拿了三只馒头，然后把这些吃食强硬地塞到了小菊的手里，同时，还把他用的那只小勺，也一并递给了她。 他自己则是回到了贺小琪的身边，朝着她微微一笑。 没等贺小琪问起，何雨柱就主动报备道： “以前轧钢厂的工友，我以前没少麻烦人家!” 贺小琪似有所觉的往金家姐弟的方向望了一眼，似有所觉道： “不带我过去见见?” 说句实话，何雨柱真心不想让她俩人见面。 她俩人当面打起来倒是不至于，可小菊的身份实在是有些敏感，但要是不同意让她俩人见面，只怕自家的媳妇儿又要多想。 见就见呗!反正他何雨柱一向行的正，走的端，再说了，就算让她们俩人见面，也算不上是什么修罗场，至多，也就是互相看不对眼呗！ 何雨柱索性起身，带着贺小琪，坐到了他们姐弟俩的对面。 两女见面的场景显得格外的融洽。 贺小琪率先开口道： “金姐姐!咱们俩又见面了!” ………… 第839章 针尖对麦芒 小菊也是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你看着比以前漂亮了，气色也好了不少!” 何雨柱瞪大眼睛在两女的面孔上来回扫了几眼，询问道： “不是、你们俩以前见过?” “什么时候?我咋不知道呢？” 贺小琪咧嘴一笑，视线却没有从小菊那张面孔上移开。 “见过!而且还见过不止一面!” 何雨柱当即若有所思的将视线转移到了小菊的脸上。 小菊先是抬起头快速地瞄了他一眼，然后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她有些心虚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一双手也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何雨柱一看她这副状态，立马就知道，她肯定是私下里去找贺小琪见面的，甚至有可能，是跑到他家里去见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在心头升起一股火气来。 你们俩人见面，为啥不知会我一声? 尤其是小菊，我都说了我们两口子感情很好，我也说了，从没有爱过你，你上赶着找我媳妇儿私下里商量，是打算砸钱、好劝我们两口子离婚吗？ 他索性直接坐了下来，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这两个女人，来回扫视，看看她俩打算聊点什么。 贺小琪却突然转头，看着他和金卫两人说道： “我们俩女同志说话，你们男同志离远点，要不、你俩先回去吃饭去罢!” 说着，还伸手推搡了他一把。 何雨柱呵呵一笑，指着金卫手中抱着的饭盒说道： “要不、咱们一块儿吃?你看那饭盒里的菜还有点热乎气儿，等会儿吃，菜可就凉了!” 小菊忽然一改刚才的冷淡，瞪着何雨柱没好气道： “小琪刚说的没错!我们俩女同志说话，你个大男人有啥好听的?你走!” 接着，她又指了指坐在她旁边的金卫。 “还有你!你也走!” 何雨柱感觉小菊这会儿有点莫名其妙。 不管他们俩人以前是关系多么要好的朋友，但现在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是非对错早就已经翻篇了，再说了，自己一向都标榜对自家媳妇儿是一心一意的，什么时候承认过喜欢她了? 这事儿搞的就好像、自己是什么始乱终弃的陈世美似的。 他直接摇了摇头，道： “我不走!你们俩能有啥好聊的?” 说完，他见两女脸色都不太好看，当即对着自家媳妇儿淡淡一笑，然后又往床铺里侧挪了挪屁股。 “要不、你们聊你们的，我只搁边上坐着，我啥话都不说!” 贺小琪马上伸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棉衣袖子，同时温声道： “你先回去等我，我跟金姐聊完，我就过去找你!” 见何雨柱依旧坐着不动，贺小琪当即用两只大眼直瞪他，嘴里轻声威胁道： “听话!” 何雨柱立马瞪大了眼睛。 不是、贺小琪!你胆儿挺肥啊？还听话?你想pua我? 可看到贺小琪眼中的求饶的眼神，何雨柱只好起身，回到了刚才靠窗放饭盒的座位上。 同时，金卫也被他姐拿眼瞪了一下，于是只能不情不愿的跟何雨柱同时站起身，坐到窗边说话去了。 何雨柱转头往那边瞅了一眼，只是两边的距离本就有点远，再说还搁着卧铺，根本就不知道她俩这会儿在聊些什么。 于是，他只能放弃，朝着金卫询问道： “你姐这是咋了?吃枪药了?” 金卫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赌气似的回道： “我姐这样，还不是叫你给害的?你要是不招惹她，哪能发生这么多的事儿?” 何雨柱只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何雨柱不用看，也知道凭小菊的性格，这会儿肯定正拿眼死死的盯着他媳妇儿，至于他媳妇儿的反应? 何雨柱敢笃定，虽然他这会儿看不到贺小琪此刻脸上的表情，但何雨柱感觉，她现在的心情，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造孽啊! 天地良心，他当初哪里去招惹人家了?他以前之所以那么做，还不是为了跟小菊这个记账＋考勤人员搞好关系，这样他既不用担心请不下假，也不用担心家里的粮食不够吃。 一举多得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为了吃饱饭，这么做、 不寒碜! 何雨柱这会儿正心绪不定的坐着，同时还在跟坐在卧铺后边的两女共情，转回头就见眼前的金卫动作麻利的打开饭盒，然后就着馒头吃了起来。 何雨柱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不是、你姐这会儿正跟我媳妇儿针尖对麦芒，你还有心思吃饭?” 金卫完全是不管不顾的继续吃他面前的东西，然后嘴里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 “干我虾西儿?反正那系你们仙人积间的事儿，跟我又有虾关系?” 说完，还瞪了他一眼，继续吃他的饭。 好在她们俩人也没聊多长时间，没过几分钟，就见她俩人靠在一起，笑咪咪的走了过来。 而贺小琪居然还态度亲昵的抱着小菊的一条胳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姐儿俩的关系有多亲密呢！ 何雨柱跟金卫匆忙间互相对视了一眼，双方都好似在问~ 不是我说、这是咋回事儿?她们俩刚不是还一股火药味儿吗？怎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俩人的关系就变这么好了? 刚走到近前，贺小琪就立马松开揽着小菊的手，然后随手打开饭盒，表情温和地朝着何雨柱说道： “吃饭!” 小菊也没说话，一把抢过她弟弟面前的饭盒，还有他手中的馒头，用剩余的两只手指勾着他的衣服袖子，拉着他回到了刚才给他俩安排的床铺桌子旁。 何雨柱深深地看了自家媳妇儿一眼，不过他啥话也没问，只是把自己手中的勺子递到了她手里。 看到何雨柱这副不闻不问的态度，反倒是贺小琪先坐不住了! “不是、你就不好奇、我们俩刚才聊了些啥?” 何雨柱微微一笑，低头咬了一口馒头在嘴里。 “这还有啥可好奇的?反正我本来就跟她没啥事儿，我们俩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既然刚才你俩是笑着一起过来的，那就证明，你俩肯定达成了某种共识?” “至于我是个啥性格，你是知道的，兹要你别干了啥对不起我的事儿，我指定是不可能会跟你打离婚的!” 贺小琪立马笑道： “你咋这么聪明呢？一猜一个准儿!” 结果没等何雨柱脸上露出自得的笑容，下一秒，她却把脸一板，正色道： “只不过，你这回却是猜错了!” ………… 第840章 我何雨柱、又回来了! “猜错了?” 何雨柱先是一愣，接着笑道： “甭管猜对猜错，答案都不重要，你管她说些啥，她说她的，咱过咱的，反正咱跟她又不住一块儿，往后不搭理她就是了!” 贺小琪当即眼前一亮，笑道： “你这想法，还挺特别的，很有那种、无论她怎么折腾，我自岿然不动的意境。” 说完，她眉眼弯弯，展颜一笑道： “你说话永远都是那么具有启发性，你有这个脑子，小时候没有继续读书实在是太可惜了，不然，将来最起码、怎么着也得是个写文章的大文学家!” 何雨柱咧嘴一笑。 “文学家?还是将来的?那、当个文学家一天三顿饭，吃的能比我现在好吗？” 贺小琪居然还正儿八经的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 “不能!” “那能娶贺小琪当媳妇儿吗？” 贺小琪差点忍不住，强压着嘴角道： “也不能!” 何雨柱直接把手中的勺子放到了饭盒里，同时一本正经的开玩笑道： “那不结了!当这么个文学家，既不能让我生活过得更好，也不能让我天天大鱼大肉的过日子，最关键的是，居然还不能娶贺小琪当媳妇儿，那我还当这个劳什子的文学家干啥?” “不当!” “谁乐意当谁当去!反正我不干!” 看着何雨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噗嗤!” 贺小琪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了起来! 笑完，还娇嗔的瞪了瞪了他一眼，心情看着明显是好多了。 ………… 傍晚时分，列车准时抵达京城丰泰火车站。 何雨柱两口子只带了一个背包，里边装的基本上都是贺小琪的衣物，至于何雨柱，他基本啥都没带，不过好在过年穿的衣服全都放在家里，因此在过年这几天，他也用不着添置什么新衣服。 两口子也没再跟金家姐弟打招呼，下了火车后，由于火车站到南锣鼓巷的无轨电车已经停班了，于是他俩就直接在车站招待所住下了。 何雨柱身为谷城县县长，有卢阳市政府提供的工作证明，用不着开介绍信，而贺小琪作为他的爱人，仅是何雨柱一句话的事儿，连结婚证都不用出示，自然也用不着开什么证明文件。 两口子中午就没怎么吃饱，寻思晚上怎么着也得吃顿好的，只是都到这个点了，附近也没啥好吃的，于是就在附近找了家水饺店，一人吃了一盘白菜馅的水饺。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何雨柱就醒了。 昨儿晚上，他们两口子老老实实的睡了一觉，连衣服都没脱，主要是何雨柱说，招待所的卫生情况不乐观，于是他们两口子只是简单的将外套给脱了下来，然后穿着秋衣秋裤睡了一觉。 或许是因为连日里太过劳累的缘故，贺小琪一直睡到七点多才醒，就这、也是因为何雨柱把她从被窝里给掏了出来，然后连续亲了她好几口，她这才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俩人上了无轨电车，车走了好长时间才到站，而到站的站台，恰好就在谭姐早餐店的旁边。 眼见这都腊月二十六了，谭姐的早餐店居然还开着，这让何雨柱不禁有些怀念起她家的牛肉面了。 何雨柱看着自家媳妇儿，转头朝着谭姐的早餐店扬了扬眉毛，问道： “吃点?” 贺小琪打心眼里不想去，毕竟她曾经跟谭姐闹过不愉快，不过她看到何雨柱的反应，也不想坏他的兴致，只好和他相视一笑，跟着他走进了店里。 “同志!来两碗牛肉面!” 何雨柱进门喊了一声，然后大剌剌的走到前台，从桌子上取了几张报纸铺在桌上，接着把手中的背包往报纸上一放，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他手中的空饭盒直接放在了桌面上，引起哗啦一声脆响。 “这谁呀这是?大过年的，咋的?当我谭秋芳是啥软柿子是~” 谭姐刚竖着柳眉，瞪着俩大眼珠子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来店里找茬，结果抬起头，就看到了何雨柱那张熟悉的笑脸。 “柱子?” 谭姐先是有点懵逼，接着就一脸喜意的笑道： “你小子这是上哪儿去了?大半年都没见你人影，我还以为，你这是支援西疆建设去了呢！” 笑完，谭姐立马语气轻松的朝着后厨喊道： “老宋!是咱们何主任来了!来两碗牛肉面，牛肉要双份的，多加香菜!” 安排完，谭姐又皮笑肉不笑的跟贺小琪打了个招呼。 “小琪来了?” 看她这副敷衍的态度，显然是对贺小琪这人不咋感冒，估计要不是看在何雨柱的面子上，都懒得搭理她。 贺小琪也知道她们两人关系不太融洽，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何雨柱只顾着跟谭姐寒暄，聊着附近的街坊里道和周边的城市变化，直到牛肉面上了桌，这才跟贺小琪双双吃起早餐来。 牛肉是厨师老宋切的，量给的很足，肉也是正儿八经的黄牛肉，嚼起来特别的香，远不是后世啥“薄如蝉翼”的杂交牛肉能比的。 关键是价格还特别便宜，加了双份的牛肉，也才一毛五一碗，简直不要太实惠了。 他们两口子吃了个肚儿圆，这才辞别了谭姐，遛弯似的回了家。 三大爷这会儿大剌剌的在他家的门口摆了一张桌子，桌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张张已经裁剪好的红纸。 三大爷自己则是手里捏着一支狼毫毛笔，笑呵呵的在纸上挥毫书写，根本就不在意围观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很是自信地展示着他工整的正楷字和行书水平。 看这架势，明显是在打算，要让他家的春联铺子开张了。 虽然围观的街坊邻居们并不多，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老闫家挣钱的态度跟决心。 三大妈坐在他的身边，左手扒拉着算盘，右手拿着支铅笔，一旦有人给她提了啥要求，她就立马一手交钱，一手交春联，尤其是收钱的时候，态度那叫一个认真。 闫家老二闫解放，跟他们家老三闫解旷也在边上给老两口帮忙，只是或许是没得到啥好处的原因，所以这哥儿俩看着无精打采的，显现出一副霜打茄子似的表情。 虽然钱挣得不多，至多也就是个辛苦钱，但他们闫家老两口却是为此而乐此不疲，看他俩的态度，恨不得就这么天天开张才好。 “哟!这么热闹吗？” 一声曾经令院里人无比熟悉的声音，恰好在这时响了起来。………… ………… 第841章 因何雨柱引发的乱战 “傻柱?” “哟！傻柱回来了!” 一看到何雨柱走了进来，众邻居们齐齐傻眼，然后现场一双双眼睛，全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三大爷也是愣了一下，这才用手扶了扶眼镜，笑着说道： “你小子还舍得回来?你这大半年没露面，这是上哪儿发财去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半真半假地回道： “也没干啥!只是去执行领导安排的任务罢了，三大爷!这有日子没见，您这风采更胜往昔啊！” 三大爷赶紧连连摆手，笑道： “你小子说这话，咋听着阴阳怪气的，我听着可不像啥好话!” 何雨柱轻轻一笑，又看向三大妈。 “三大妈好!” 三大妈马上起身，一脸笑意的跟他打招呼。 “傻柱、不是柱子回来了？你这大半年，都上哪儿去了?我昨儿还跟老闫提起，说柱子这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成天都见不着你人影!” “哎对了，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吧？” 何雨柱当即敷衍道： “我也不知道，看领导的意思吧！那啥、我这有日子没回家了，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何雨柱把肩上的背包移了移位置，然后招呼贺小琪一声，后者赶紧跟上。 众人目送着何雨柱两口子进了中院的门，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哎你们说、傻柱这大半年不挨家，这是上哪儿上班去了?” “不知道!不过你看他身上穿的衣裳，好像是哪个矿上的衣服，他这不会是到矿上去上班了吧？” “不会吧?他这搁轧钢厂干的好好的，去矿上干啥？矿上工作再好，还能跟咱们轧钢厂比?” 许大茂这会儿刚从他爸妈那儿回来，经过前院的时候，恰巧听到她们的谈话，不禁凑上去询问道： “哎我说、你们聊啥呢？聊的这么起劲儿?” 住在前院的年糕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口回道： “我们正聊柱哥呢！” 许大茂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故意装傻道： “柱哥?哪个柱哥?” “哦！你说傻柱啊？傻柱有啥好聊的?他不是出门大半年了吗？咋滴？这是听着啥信儿了?” 年糕当即摇了摇头。 “不是啥信儿!柱哥他回来了，刚跟他媳妇儿一块回来的!我们大伙儿都瞧见了!” 许大茂当即拿眼一瞪，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追问道： “傻柱回来了?真的假的?” 年糕当即木然的点了点头。 “啊！回来了!咋滴？你不信啊？” 许大茂先是有些愣神，接着又赶紧追问道： “那他说没说，这大半年里，他干啥去了？” 年糕跟旁边的好兄弟六根对视了一眼，然后有些茫然道： “这谁知道呢！刚他啥也没说，我们也没来得及问，不过刚大伙儿都说他这半年估计是去矿上了，要不他也不能穿一身矿上的棉服!” 这会儿还在帮父母裁纸的闫解放，忍不住也插了一嘴道： “那照这么说，他这真是去矿上了?他原来不是搁轧钢厂干的好好的嘛?干啥非要去矿上啊？” 一向跟何雨柱不咋对付的街溜子李孝林，忍不住用恶意的心思揣测道： “这可说不准!指不定、他这是得罪啥人了呢?” 旁边还有个跟他一起混街面的小子，也跟着调侃道： “哟！那这下他不得遭老罪了?我听说你们院儿的傻柱可是你们轧钢厂的副主任，以前整天介目中无人、吃香喝辣的，咋滴?这自从下了井，往后可就只能啃炭块了，是吧？” 一看这俩小子没憋啥好屁，一向跟何雨柱关系还不错的年糕，忍不住替何雨柱辩解道： “你小子咋说话呢?那矿上的工作就只有下井啊？我柱哥咋说原来也是轧钢厂的副主任，就算是去了矿上，那他也是领导，你以为人家跟你们俩一样，就知道搁街面上瞎混啊?说不定，人家是去开小火车的呢？” 刚才帮着李孝林的小子跟着反驳道： “嘁!你以为这矿上是搁轧钢厂哪?这矿上的饭可不好吃，不说这下井的工作危险，哪怕是矿长，也得下井工作，哪来的那么多小火车给你开?” 眼见有兄弟帮腔，李孝林这会儿胆子也大了起来。 “就是!这矿上的条件多艰苦啊！而且还危险，这冷不丁来个啥塌方爆炸啥的，人还不是说没就没!” 李孝林这番话一出口，其他的街坊邻居看他的目光一冷，当即主动跟他拉开了距离。 刘媛媛妈当即不满道： “呸呸呸!猫爪儿!这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说点吉祥话?能不能盼着点儿好?” 三大爷心知自己要是再不说话，万一今儿这是事要是让何雨柱知道了，等明儿他们俩人见了面，那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他当下连对联也没心思写了，指着李孝林的鼻子骂道： “我说猫爪儿!你说咱们聊天归聊天，说话归说话，你小子这动不动诅咒发誓啥的，这往后谁还敢跟你聊天啊？” “我跟你说，这大过年的，你小子可别给我找不痛快，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造傻柱的谣，你信不信，我联合其他两位大爷，把你们这俩害群之马给你们撵出去!往后不许你们踏进这个院半步!” 骂完，三大爷觉得火候还不够，显不出他的身份地位，当即拿眼一瞪。 “甭搁这儿碍眼!赶紧给我滚蛋!” 众人一见三大爷生气了，立即开始声援起三大爷来。 “你们俩小子赶紧滚蛋吧!看着你俩就烦!” “就是!这大过年的，本来还好好的!咋冒出你们这两块货来!” 三大妈一心想着让他们家老闫写对联赚钱，一见这事儿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耽误他们家挣钱，于是也跟着不满道： “就是!你们俩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你们到边上说去!甭耽误我们家老闫写对联卖钱!” 三大爷眉头一皱，马上动作隐晦的扯了扯三大妈的衣服袖子，凑在她耳边低声纠正道： “说啥赚钱呢？咱们这不是主动站出来、为街坊邻居们服务吗？咋还扯到赚钱上去了?” 眼见三大爷对她狂使眼色，三大妈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朗声道： “啊？对对对!我们家老闫写对联啊！完全是为了大家伙儿服务，啥赚不赚钱的，都是街坊邻居，能帮就帮一把，至于我收的这点润笔费嘛！甭说啥赚钱了，还不够我买红纸的呢！” 三大爷再次隐晦的拽了老伴儿一把，小声嘀咕道： “行了!甭解释了!你没瞅着他们都骂李孝林那小子去了?你以后说话前能不能长点脑子!别张嘴就来!” 由于这俩小子还在梗着脖子不肯走，他俩是混街面的混混，怕在街坊们面前丢面子，所以这会儿光骂人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直接引发到互相动手的程度了。 有人开始对他俩推搡起来，连许大茂也忍不住凑上去，偷偷拍了拍李孝林的肩膀，朝着他比了个大拇哥。 哥们儿!你是真勇啊！连傻柱的瞎话你也敢掰扯，真不知道说你是虎啊、还是说你没脑子! 何雨柱是个啥性格，许大茂的心里可再清楚不过，这也就是当下的环境束缚住了他的手脚，但凡这要是早他个十几二十年，他许大茂早就让何雨柱给埋到城外的乱葬岗了。 回想起何雨柱以往的所作所为，还有他那些个让人出乎意料的表现，许大茂才不信他被发配到矿上去了呢! 在他看来，何雨柱这小子可不是啥愿意吃亏的主，指不定在憋什么大招呢！ 他突然间、就有了一丝，想要抱何雨柱大腿的冲动…… 第842章 这才是家的味道 冬日里的老京城，已经足够寒冷。 好在今日是个好天气，一抹阳光斜斜的照入室内，虽说并没有带来多少热量，但只要看到阳光，相信不论是谁，心里多少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暖的味道。 吴大志和于子芩两口子正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视线双双落在不远处一个一岁多的小娃娃身上。 这个小娃娃身上套着一身鼓囊囊的黄色棉衣，头上还戴着一顶又大又搞笑的虎头帽，此刻的他正在笨拙的拿着一支笔在本子上乱写乱画，小嘴唇还跟着嘟囔着什么，看上去显得十分可爱。小虎　　“吱吖!”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显露出何雨柱背着背包的身影。 “哟！你们小两口都在呐？” 何雨柱笑呵呵的将手中的包卸在了书桌上，然后看向了面容惊诧的小两口，又仔细地看了眼站着桌边画画的小家伙。 “师父?你咋回来了？” 吴大志麻利的起身，拍了拍自己手中的瓜子残渣，然后朝着何雨柱走了过来。 何雨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道： “半年不见，你小子变化挺大啊！不错不错!看上去比以前沉稳多了!” 于子芩也跟着站了起来，同时还很有眼力劲儿的提着暖壶，往洗脸盆里倒了些热水。 “谢谢!” 何雨柱笑呵呵的瞅了于子芩一眼，同时转过头，又看向了吴大志。 “没事儿多跟你媳妇儿学学，看看人家这表现态度，不得甩你八条街?” 吴大志抿了抿嘴，没敢开口反驳。 何雨柱仔仔细细的把手洗了洗，然后看向站在桌边的那道小身影，朝着于子芩问道： “子芩啊!咋没见红英呢？” 于子芩当即回复道： “红英姐出门买菜去了，她一大早就出门了，到这会儿都出去快有小半天了，估计是抱着小燕儿走不快，不过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身后，哪儿还有贺小琪的影子? 他走出门，左右张望了一番，这才看到贺小琪站在一大爷家门口，正在跟一大妈聊着些什么。 看到何雨柱，一大妈立马眼前一亮，满脸堆笑的跟着贺小琪一起走了过来。 何雨柱马上甜甜一笑，喊了声~ “一大妈好!” 一大妈马上走上前，一把就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 “柱子!你这半年去哪儿了？你一大爷昨儿还跟我说，这柱子都出去大半年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 说完，一大妈还伸手轻轻的擦了擦眼角的晶莹，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一个比较感性的老太太。 何雨柱当即打趣道： “瞧您、这咋还哭上了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哎对了！我一大爷呢？今儿都腊月二十六了，他这会儿不会还在厂里上班呢吧？” 一大妈马上吸了吸鼻子，回道： “是上工去了，今儿一早去的，下午他就回来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一大妈笑道： “您瞧我出去大半年，还得劳您跟我一大爷惦记着，还有我这媳妇儿，平时肯定也没少麻烦您照顾，我寻思要不咱们今儿晚上一起聚个餐，多少也得让我表示表示不是?” 一大妈一听，马上就一脸抗拒的摆了摆手。 “可别!花那个钱干啥?这又不是过年，还聚个啥餐呀？你要是真想搁一块儿吃饭，还不如等过年的时候，咱几家一块儿包个饺子，吃顿团圆饭，不比你请客吃饭啥的要强?” 何雨柱马上笑着点了点头。 “那成!今儿咱们这个年啊！咱们几家一块儿过，这炒菜下厨的事儿就交给我，至于这包饺子的事儿，还得麻烦你们几位女同志忙活了!” 一大妈马上笑着应下。 “好说好说!这还有啥麻烦不麻烦的，顺手的事儿!” 说完，一大妈朝左右张望了一番，然后凑到何雨柱面前小声地问道： “柱子!你跟大妈说实话，你是不是搁厂里得罪人了?” 何雨柱嘴角微勾，心里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一大妈的意思。 “您这都听谁说的?这都没有的事儿！不说我跟王厂长的关系，还有李主任跟我关系也特好，咋可能是得罪人呢?绝对没有的事儿!” “那我咋听你一大爷说，你是得罪了你们厂的杨书记，还有你们政工处的高主任，要不他们也不能合伙挤兑你!还把你给撵出了轧钢厂!” 何雨柱寻思一大爷这番话也不能说不对，虽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但也多少沾点关系。 不过他这会儿还是不打算把自己的来路交代出去，毕竟一大妈这人倒还行，不是喜欢背后嚼舌根的人，但一大爷这人，心思难免过于复杂，他还是少说为妙的好。 他暂时并不打算把自己的经历和现在的身份分享出来，但这话也不能说绝对，毕竟老话说、做人虽然还是低调点儿好，但要是低调过了头，难免就会蹦出来那么几个不开眼的，想故意捧高踩低，把他拉出来作文章。 但要是真有人觉得现在的他落魄了，变得软弱可欺了，那他也不介意表演一出扮猪吃虎，让他们见识一下辣手县令何一手的手段。 随口跟一大妈寒暄几句，何雨柱就转身回了屋。 贺小琪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而这个小家伙也在使劲的扒拉着贺小琪的上衣扣子同时，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 “喝咪咪!咪咪!虎要喝咪咪!” 何雨柱立马冷着张脸走上前，然后坐在他媳妇儿的旁边，开始连续伸手扒拉开儿子频频伸向自己媳妇儿的小手。 小家伙伸手屡屡被挡，早就已经失去了耐心，当他转头看到何雨柱那张近在咫尺的大脸的时候，这才有些害怕的瞅了他一眼，然后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似乎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何雨柱立马没好气的望着他，当面怼道： “你喝个锤子的咪咪，你爹我都还没喝上呢！你还想喝咪咪?都一岁多的大男子汉了，脸皮咋那么厚呢？还想喝我媳妇儿的咪咪，你知不知道啥叫害臊啊?” “喂？你愣着干啥？我问你话呢！你说话呀!” 小虎儿瞪着一双无辜且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此刻以他的智商，已经不足以支撑起他那聪明的小脑袋了! 天可怜见!作为刚刚才满一岁零四个月大的何晓小朋友，面对自己亲爹的灵魂拷问，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关键是、他也不会呀! 由于他们两口子离得很近，所以这话也就贺小琪能听到。 “噗嗤!” “呵呵呵呵~!” 贺小琪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她这一声笑倒是不打紧，小虎儿却哭了! 或许是迟迟没有喝到他想要的咪咪，小家伙没了耐性，所以直接破防了! “呜呜~!” “哇~!” 贺小琪当即有些嗔怒的拍了何雨柱一巴掌，同时没好气的瞪眼骂道： “你要点儿脸吧！还跟你儿子抢奶喝，你才不害臊!你才厚脸皮!你看，这下好了吧？你高兴了?这下惹哭了，交给你哄吧！” 说着，她就把小家伙朝着他递了过来。 何雨柱赶紧摆手拒绝。 “谁跟他抢奶喝了?难道他不是喝他“孙妈”的奶长大的?” 嘴里虽然还在反驳，但何雨柱也知道他们父子俩都半年没有见面了，估计儿子早就把他给忘了。 所以想让他哄?开什么玩笑?这小东西不张嘴咬自己一口，就已经算是给他这个当爹的面子了。 “吱吖!” 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然后，一张屋内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面孔，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 第843章 何雨柱:我真了不起 进来的是名男同志，年龄看着也就三十出头，他个子不高，带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看穿着，倒像是个在政府大院工作的公职人员。 来人第一时间看向了坐在门口的吴大志。 “你好同志!我想跟你打听一下，何雨柱同志是不是住这儿?” 没等吴大志开口，何雨柱就直接站了起来。 “你找何雨柱啥事儿?” 来人伸手扶了扶眼镜，态度温和地说道： “哦！你好同志!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咱们京城市政府办公室的助理干事，我叫穆小林，是彭市长安排我过来，找何雨柱同志去市政府商议要事的!” 一听是彭市长找他，何雨柱立马伸手拍了拍贺小琪的肩膀，后者心领神会，直接对着他说道： “那你赶快去吧！别让首长他们等久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朝着穆小林说道： “我就是何雨柱!咱们走吧!” 穆小林点了点头，跟在何雨柱的身后，两人一起出了院门。 一路行来，众街坊们都用有些异样的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想来一定是穆小林这么一路问到他家，所以导致现在全院人基本上都知道了，也知道彭市长要亲自接见他。 何雨柱就这么在全院邻居们的注视下，大大方方的上了市政府的专车。 “傻柱这下子是要起来了啊！这可是市政府的专车!” 有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也有人看不惯自己邻居那犹如墙头草一般的惺惺作态，当场指桑骂槐道： “昨儿是谁说傻柱完了的?这下好了吧？市长亲自接见，啧啧!我做梦都不敢想!” 被嘲讽的那人只是白了他一眼，可什么话都没说。 众人目送着轿车远去，心里一个个五味杂陈。 等何雨柱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下午三点钟了。 何雨柱今天难得的显露出一丝兴奋来，他脸上一直都带着笑，走路的时候腿脚也显得很轻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精神不正常呢! 他就这么一路笑呵呵地进了家门。 看到自己媳妇儿贺小琪的时候，何雨柱直接就将人给抱住了。 他脸上难掩兴奋，一眼就能看出，他现在的心情肯定特好。 “媳妇儿!你猜猜!我今儿见着谁了?” 贺小琪难得见他这么高兴，故意逗他道： “见着谁了？不是彭市长吗？” 何雨柱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凑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道： “我见着周总了!他老人家还跟我握手来着!” 贺小琪的眼睛瞬间睁大，连耳朵都感觉有点嗡嗡响。 她不可置信的问道： “谁?” 何雨柱马上冲她点了点头。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没等贺小琪反应过来，何雨柱就难掩自己的分享欲，一股脑儿的全都说了出来。 他都憋了一路了，可这条消息实在隐秘，他也只能找贺小琪倾诉，才能平复他此刻兴奋激动的心情。 “你知道吗？我不仅跟他老人家握了手，我还特意请拍照的同志多给我拍了几张，回头你等我把照片要来，我就单门找个相框，把我和他老人家的合影挂在墙上，这样以后等我老了的时候，我都能记起今天发生的事儿来!” 看到何雨柱这么兴奋，贺小琪也由衷的替他高兴。 他们俩从相识、相知到结婚生子，何雨柱一直都表现得很镇定，这还是贺小琪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态，似乎也只有这一刻的何雨柱，才是最真实的那个他。 分享完这件事，何雨柱依旧难以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又将手中的一个信封朝着她递了过去。 还故意朝着她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比ak还难压。 “看看里边装的啥!” 贺小琪有些诧异地接过信封，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打开，从里面掏出两张相片，还有用皮筋捆扎的一小摞票据。 贺小琪首先看向了相片。 相片中，是何雨柱跟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合影。 何雨柱笑嘻嘻的站在老人的身侧，其中一张是两人紧挨在一起，在另一张照片中，是老人用手揽着何雨柱的肩膀，两人看上去关系似是无比的亲密。 贺小琪经常读报纸，自然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老人的身份。 贺小琪抬起头，难掩兴奋的问道： “这是彭市长?这是你跟彭市长的合影!” 何雨柱笑着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接过了相片。 “这是我跟彭市长第一次合影，难免有些紧张，所以表现的不太好!” 不过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贺小琪手中的票券，当下面色就冷了下来。 贺小琪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不禁追问道： “你咋了?” 何雨柱望着贺小琪手中那一小沓票券，语气无奈地说道： “我刚还以为里边只有照片，没想到他他老人家居然会送我这么多的票券，这些老革命家，是真正的做到了无私无产，只是他老人家把属于他的那份票券给了我，我又怎么好意思收下呢？” 说着，何雨柱语气懊悔道： “早知道，我就该当着他面打开看看的，这票我收着良心不安!” 贺小琪马上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再次把那些个票券全都装进了信封里。 “既然你良心不安，那你就再给他老人家还回去就是了!反正你们以后又不是见不到，等下次再去的时候，记得把这些票券带上!” 说完，贺小琪又扬了扬手中的相片。 “至于咱家嘛！有这些相片就够了!彭市长可是位了不起的伟人，你能有跟他老人家合影的相片，这不比啥礼物都强?” 何雨柱也笑着点了点头! “那是!能有我跟伟人合影的相片，我当然高兴了!这照片我要好好的装裱起来，以后留着给我的孙子看!” 接着，何雨柱忽然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他走到书桌旁，一把拉开了抽屉，从里边拿出两只用手帕包裹的钢笔来。 然后，他伸手往里边一探，又摸出了一只扁扁的金属酒壶。 “媳妇儿你看，这是邱司令送我的钢笔，这支钢笔是刘帅送的，还有这个酥连产的酒壶，这是去年底靳司令送的，再加上彭市长送我的合影~” 手里拿着这些沉甸甸的礼物，何雨柱忍不住有些惊讶起来。 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收到了这么多大人物送他的礼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的天哪!媳妇儿!我竟然收了这么多大人物送我的礼物?我这运气也太好了点吧？” 贺小琪也跟着喜笑颜开的把每一样礼物都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笑着对他说道： “你忘了!还有褚老司令送你的自行车呢！” 何雨柱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对喔!还有褚老送我的自行车呢!我得赶紧把自行车推进来，好好的保养保养，怎么着，也得再骑个大几十年！等回头我老了的时候，我就把它捐赠给博物馆!也让后世那些个年轻人看看，我们这些个老一辈，都是骑着自行车上下班的!” 贺小琪马上伸手拍了他一巴掌。 “你可要点脸吧？还上下班骑自行车?能骑得起自行车的有几个?大家伙儿不都是腿着去上班的吗？” 何雨柱自然知道大家都是腿着去上班的，亦如当初的他，不也是腿着上下班的? 不过他心里却是很清楚，他现在的想法跟贺小琪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他说的骑着自行车上下班，那种场景也不是没有，只是至少还要等到二十年后，到那时候，才能真正称得上是全民自行车。 只是彭市长送的这些个票，他该怎么才能还回去呢？ ………… 第844章 展望 “哎对了!彭市长找你啥事儿?这一去就是大半天，那你中午吃饭了没有?” 出于心里好奇，所以贺小琪忍不住提了一句。 “其实也没啥事儿!就是简单谈了谈蓝河那边的具体情况，比如说县里有多少群众吃不上饭，还有当地的种植条件和土壤土质程度，以及一些牛马牲畜、林木资源，经济作物等等，再有就是城市建设，以及由我提出的、一些关于打造地方产业基地以及农产品种植基地之类的论述。” “中午饭嘛、就简单的吃了顿工作餐，有菜有肉，待遇挺好的!” 说到这里，何雨柱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就是味道差了点儿!” 贺小琪当即白了他一眼，明明说的都是正经事儿，你这突然来一句味道差了点，这人还真是难得正经一回。 其实这还真是何雨柱的区别对待了，他也就是在自家媳妇儿面前才偶尔口花花一点儿，在经过小菊那件事儿之后，他可再也不敢随便跟年轻女同志聊天了。 “其实、今儿彭市长找我去，除了碰巧遇见周总，所以抽空见了我一面之外，还有就是彭市长跟我提了一句、说想让我尽早回来，为京城的发展规划做一份详尽的报告，而他也会根据我的表现，把我安排到新开发区，参与新城区开展规划工作!” 贺小琪当即一愣，不禁瞪大了眼睛望向他。 “这么说，这是要把你调回来是吗？想让你回来参与新城区规划工作?” 何雨柱微微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哪有那么简单!” “我自己本身就是京城户口，上级领导怎么可能同意让我回京担任要职?这是违反相关条例的!其实跟以前也没啥两样，要说有啥好处嘛、最多也就是回家的距离近了点罢了!” “而且这只是短期用人，又不能经常回家，近点远点的又有啥区别?” “彭市长之所以同意我去谷城参加工作，其一就是为了表彰我在洪水期间做出的贡献，再者就是上面有领导想要看看我的执政水平，试试我何雨柱到底几斤几两，虽然彭市长没有明说，但是我心里明白着呢！” “按照官面上本地户口不执政的原则，彭市长也不可能同意让我参与京畿地区的政务工作，顶多也就是让我担任一下规划师，等参与完规划任务，我还是得回谷城当我的县长!” 贺小琪当即心凉了半截，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这不就是白使唤人呗!我还以为，能把你给调回来呢！合着我白高兴一场!” 没想到何雨柱再次摇了摇头。 “话也不能这么说!啥叫白干啊?我要是能搁开发区做出啥突出贡献，领导们还能看不见啊？再者说，就算开发区那边没动静，谷城县这边我保准能搞出大动静来，我就不信领导们看不见，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升官涨工资呢!” 贺小琪眨了眨眼，无语道： “升官?能升到哪儿去?跟你们张书记一样、做你们谷城县的第二书记啊？”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你想多了!不管我在谷城那边闹出啥动静，至多三年，我肯定会被调岗!” 贺小琪马上追问道： “调到哪儿去?” 何雨柱呵呵一笑，语气淡然。 “这谁知道啊！领导们的心思谁能猜的到?说不定是福南?或者蜀中?也说不定是胡建?这谁说得准!” “啊？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啊？” 贺小琪忽然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这也太饶了点吧？当个地方官要这么复杂的吗？ “要不、你去跟彭市长求求情，让他老人家把你调回来好了，实在不行，你再继续回轧钢厂当你的副主任好了!” 何雨柱当即笑了笑。 “那你以为，我还折腾这趟干啥？我要是真的还跟以前一样，继续搁轧钢厂工作，那结局要么是他高鹏远疯了，要么就是我疯了，这局面根本就没法破!” 末了，何雨柱又补了一句。 “高鹏远背后有人，咱得罪不起，真要是跟他闹得狠了，我指定落不着好!” 说完，何雨柱忽然展颜一笑。 “嗐!跟你聊这些干啥?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说了毫无意义，再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出都出来了，哪儿还可能还再回去?” 说完，何雨柱眼神坚定的瞅了贺小琪一眼，嘴角噙满了自信的笑容。 “再者说了，我走的每一步，我都已经提前谋划好了，你就甭担心我了，你还是安安静静地当你的大学生，顺带着再把孩子拉扯大，等着将来，我指定给你挣个市长夫人当当，如何?” 或许是被他的自信所感染，贺小琪马上笑着回道： “那成!我就等着当你的市长夫人了!” 紧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凡事尽力而为就好，就算将来你当不上市长，那我就像现在这样，当个县长夫人也挺好的!” “啥县长夫人?哪儿来的县长夫人啊?” 一声十分突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下一秒，一道身影推开门走了进来。 人未至，声先到，进来的正是何雨柱半年未见的亲妹妹何雨水。 “哥?你回来了?” 何雨水倒是难得十分高兴的朝着他跑了过来，然后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开始上下打量起他身上的穿着来。 何雨柱下意识揉了揉她的头顶，换来对方一阵不情愿的埋怨。 “哎呀哥你乱摸啥呀？我这刚梳好的头发，小心别给我摸的不长个儿了!” 何雨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 “你都多大了?还能长个儿了？再说我看你现在也不矮呀！约摸着得快有一米七了吧？” 何雨水当即伸手理了理头顶的碎发，看着何雨柱没好气道： “离一米七还差的远呢！反正没你媳妇儿高!” 说完，何雨水又望向贺小琪，问道： “哎嫂子!你多高啊？有一米七几啊？” 贺小琪闻言笑了笑，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皮鞋。 “不穿鞋大概有一米七吧？穿鞋得有一米七三左右，具体多高多少我也不清楚，反正从来就没量准过!” 一聊起身高，何雨柱兄妹下意识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全都不吱声了! 他们兄妹俩一个身高一六五，一个一七四，就甭跟这儿找存在感了。 何雨水主动转移话题，朝着贺小琪问道： “我刚才听你说啥县长夫人，你认识县长夫人啊？你搁哪儿认识的?” 何雨柱笑着瞥了自家媳妇儿一眼，回复道： “谷城县的县长夫人，听说过没有?” 何雨水一脸懵，当即摇了摇头。 “谷城搁哪儿我都不知道，我有必要认识他吗？” 贺小琪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笑道： “有必要啊！因为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谷城县的县长夫人!” “啥?” 何雨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嫂子，啥时候变成县长夫人了? 好在她的反应并不慢，她赶紧转头看向何雨柱，眼中满是惊讶。 “哥!你啥时候当上县长了?这事儿我咋不知道呢？” 何雨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语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你成天介连家都懒的回，能知道才怪，等你知道，估计我都已经当上市长了!”…… 何雨水，? ………… 第845章 何雨水的心事 起初，对于自己这个哥哥，何雨水打小就是瞧不上的。 她早就忘了是谁含辛茹苦的把她给拉扯大，又是谁早早的就辍学当了一名任人打骂的食堂学徒，就仅仅只是为了给他自己和妹妹构建一个叫做家的地方。 随着她一天天慢慢长大，她就愈加轻视起这个喜欢到处多管闲事，还喜欢以高姿态的语气说教，并且还成天在她耳边碎碎念的犹如老妈子般烦人的哥哥了。 不过说句实话，对于自己的亲妹妹，何雨柱也确实没有看上去那么上心。 与其说何雨水有些排斥他，倒不如说他的心思也没有放在妹妹身上。 房子是他们老爸何大清留下的祖宅，他何雨柱也只是为自己的妹妹提供了一份生活保障，一个可以吃饭落脚的地方。 但这也不能说明就是他错了，作为一个有点没心没肺，且带着几分阿q精神的老京城人来说，从小被父亲和一大爷所灌输的理念就是~男人还是大气点儿好，作为哥哥，他没必要去关心一个小女儿家家的心思，反正他即使是去管了，也照样捞不着什么好。 他一个糙汉子，连自己想找个啥样的媳妇儿都搞不清楚，你还指望他能关心自己的妹妹?咋可能呢！ 于是，一个是对哥哥予取予求、且心安理得的妹妹，另一个是大大咧咧，只管出钱养活，却不管其思想和生活问题的粗心哥哥，这样的兄妹成天生活在一起，感情能好就怪了!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两年前。 何雨柱突然开始转性了! 他开始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也断崖似的跟院里的邻居，尤其是跟他关系走的最近的秦淮茹绝交，甚至就连一向跟他亲如一家的一大爷和一大妈，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都开始逐渐的疏远起来。 这种转变，作为妹妹的何雨水，很快就察觉到了。 她开始用她自己的视角去规劝自己的哥哥，希望他不要辜负那个一心一意照顾他们兄妹俩的秦淮茹，可奈何自己的哥哥就好像是跟秦姐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不仅对自己破口大骂，还彻彻底底的跟秦淮茹一家断了来往，更是在后来犹如打开了什么思想禁锢一般，开始学着跟人谈起恋爱来了。 最初哥哥谈的那个对象她也见过，而且说句实话，她对那个女人还挺有好感的，对方长得文文静静，模样乖巧，性格一看就知道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只可惜还没过去多久，他们俩人就快速分手，然后一个叫做贺小琪的女人，就很是突兀的闯入了她的生活，并很快成为了她的嫂子。 她很不喜欢这个女人! 虽然她也是一样看着文文静静，温温柔柔的样子，但她的模样生的太过俊俏，个子看着也要比其他女人要高出一截，这让她的心底，不由的生出一丝排斥来。 凭他哥哥的样貌性格，似乎根本就驾驭不了这样漂亮且身材高挑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娶进门，只怕是祸非福! 在她看来，与其娶这样的女人进家门，还不如娶秦姐这个知根知底的好姐姐呢！ 最起码，秦姐是真的一心一意为了他哥好的。 但她很快就被打脸了! 俩人结婚之后，哥哥的事业立马就迎来了转机，他居然很快的就成了轧钢厂的食堂主任，转眼又飞快的变成了政工处的副主任，然后在第二年，这个她一向看不上眼的嫂子，还给她哥生了个儿子! 然后她的生活就开始变了。 生活费她哥还是照样给，而且给的要比以前多多了，但是她内心的孤寂感，也相对比起以前要重了。 哥哥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她的生活，也不再关心她是否吃饱穿暖，哪怕他以前也没管过她多少，但以前的碎碎念也彻底消失不见，她就开始变得不适应了! 然后她就开始整月整月的不回家，就算偶尔回家一趟，也只是来拿生活费和各种生活所需的工业和副食品券，至于交流?几乎等同没有! 好在自从他哥开始升职加薪，也给她的日常生活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以前跟她关系不好的同学，现在也开始逐渐接纳她了。 以前那些她舍不得吃的点心和糖果，她现在也有闲钱买了。 但是那种没人倾诉的孤独感，仅仅只靠着她那个整天性格闷闷的闺蜜张淑琴，根本就没办法得到慰藉。 于是她开始学着跟自己和解，似乎，真的没必要自己跟自己较劲，反正哥哥还是她的哥哥，嫂子也还是那个嫂子，人家可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她一个妹妹，犯不上因为自己狭隘的看法跟无所谓的所谓面子问题，就主动跟自己最亲近的家人疏离。 这样自己既捞不到好处，更体会不到亲情的感觉，何苦呢？ 所以她今天回来，就是来哥哥这里感受亲情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还真等到了来自哥哥的温暖。 何雨柱很是轻松的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只香囊，然后朝着何雨水递了过去。 “呐！这是我搁谷城县下边的农户家送粮的时候，一个老妈妈亲手缝了送我的，用的是五色线，里面装的香料是藿香，听人说有什么散寒祛湿，还有解毒防中暑的功效，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姑且算他们说的是对的吧！” 何雨水立马不自信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这是给我的?” 何雨柱直接翻了个白眼，作势就要收回。 “不想要啊？不想要就算了!” “哎哎哎!我要我要!我啥时候说不要了?赶紧给我!” 何雨水马上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从何雨柱的手中，把香囊给抢了过去。 还真别说，这位不知道姓名的老妈妈，手艺是真的好的没话说。 这只香囊主体呈明黄色，边上掐着边缝了五道色彩各异的丝线，香囊的正中绣着朵造型简单的牡丹花，反面绣的是吉祥如意的字样，底部还挂着精心编制的长长的穗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长辈送给后辈未嫁姑娘的礼物。 至于味道嘛！闻着香香的，味道有点说不上来，但闻着还是挺提神的。 看到何雨水一副拿到手就爱不释手的模样，何雨柱不禁笑着问了她一句~ “咋样?喜欢吗？” 何雨水头也没抬，马上喜滋滋的回了一句~ “喜欢!真好看!” 何雨柱转过头先看了自家媳妇儿一眼，发现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然后又转回头，随口应付一句~ “你喜欢就好!” 何雨水笑着把玩了几下，然后抬起头看向贺小琪。 “嫂子!你的呢？拿来给我看看!” 贺小琪一脸羡慕的看了眼她手中的香囊，然后表情淡然地摇了摇头! “我这儿哪有?你哥就只有这一个，这个一看就知道是特意给你带的!” 何雨水马上喜笑颜开的朝着何雨柱喊了一句~ “谢谢哥!” 何雨柱也随之嘴角微微勾起，回了一句~ “不客气!” 说着，何雨柱直视着贺小琪那看向他犹如实质的幽怨眼神，然后又伸出手，从另一个兜里掏了掏，最后在贺小琪双眼的注视下，掏出一个比刚才那个还大，而且显然做工更加精致的香囊出来。 “呐!媳妇儿!这个是给你的!” 看着香囊上面那无比复杂的绣工和上面密密麻麻的纹饰，何雨水人都麻了! 果然，在哥哥眼里，她这个妹妹，永远都只能屈居第二，根本就没法跟嫂子这个正宫娘娘相比。 算了，至少她现在已经有一个了，不是么？ 紧接着，何雨柱又从外兜里掏出一个。 “这个是给我儿子的!” 何雨水，“?” ………… 第846章 心酸的一大爷 下午六点钟左右，一大爷下班回到了院里。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回自个儿家，而是直接去敲了何雨柱家的房门。 “谁呀？” 没等屋里人开门，一大爷就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头一句话就问： “柱子呢？我听人说，柱子回来了?” 于子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指指向斜对面。 “他炒菜去了!” 一大爷又马不停蹄的去了何家那套老房子。 屋里早就已经被粉刷过，昔日发大水那些日子，院里人没少搁这间房子里暂时栖身。 当时那么多人住在这里，吃喝拉撒不管不顾，把这间屋子弄得到处都脏兮兮的，简直都没眼看。 后来还是在他跟三大爷的联手监督下，让前院在这间房子住过的那些个邻居，把这间房子又重新粉刷打扫了一遍，现在屋子里除了那张硕大的圆桌以及配套的板凳之外，其他的家具和物件也已经全部都归位了，而且还多了一张崭新的床。 这张床是吴大志一家三口暂时睡觉的地方，是由做木工的老沈亲自打的，钱也是打何雨柱这边出的，自从于子芩生产过后，他们一家人就搬到了这里。 对比起自己那套独门独院的套房，还是这种四合院感觉更有生活气息些，平时无聊的时候，还能够找人聊聊天，而且，在孙红英的帮助下，照顾孩子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一大爷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 何雨柱身上系着围裙，正在屋里炖鱼。 七八斤重的草鱼，最适合拿来做酸菜鱼，大冬天的来上一口，味道简直不要太好! 这就是身处京城的好处，不仅各种物资十分丰富，而且周围能人异士也多，哪怕寒冬腊月，也能够轻松搞到几斤到十几斤的大鱼。 虽然受限于当下蔬菜的运输供应，只能使用平替的北方酸菜，但味道依旧不差，而且南北方的口味差异也是略有不同，因此，使用北方酸菜做酸菜鱼，其实也是一种全新的尝试。 当然了，在何雨柱这种行业个中翘楚的大厨手中，翻车的概率几乎为零，更何况他脑子里还有许多粤菜和川菜的做菜方法，所以给鱼下刀和处理鱼的方式，采用了粤菜茶点里常用到的鱼片粥的处理方法，虽说费时费力了些，但去掉鱼刺，只保留了脊椎，吃着也安全省事不是? 北方的草鱼在在粤西地区叫做氹（荡）仔鱼，也叫魭鱼，跟北方草鱼有所不同的是，氹仔鱼的鱼刺相对好清理，而北方的草鱼肉质则更加紧密，且鱼刺很难处理，不过在味道上区别倒是不大。 原本打算来找何雨柱问东问西的一大爷，在走进厨房的那一刻，就被屋内又辣又酸的味道、给引得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他不由得使劲咽了唾沫，然后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何雨柱转过头，看到一大爷就是甜甜一笑。 “哟！一大爷!您回来了?” 一大爷头上的白发看着貌似比上半年多了一些，不过精神倒是很好，不得不说，在计划经济时代，也有科技不发达的好处，那就是食材干净，生态自然，没有各种重金属和科技物残留，很少会得富贵病，比如像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之类的三高疾病，像一大爷这个年纪，在后世不头晕不吃降压药，基本上很难维持。 “你这大半年上哪儿去了?也不说给我来封信，过八月十五那几天，我还特意找小琪问过一回，她啥消息也没透露，只跟我说，是彭市长给你安排的工作，我怕牵扯到啥机密问题，我也就没敢多问。” 何雨柱寻思只要他不说，别人就永远不会知道他的行踪，他之所以一直瞒着不说，就是怕人家知道他不在家，而她媳妇儿性子又软，很容易被院里那些个讨人嫌的老太婆欺负或针对。 虽然这么听着让人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但小心点总无差错，为人处世就应该藏着几分才好。 不过既然一大爷要问，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毕竟他也没打算一直就这么瞒着，一个贫困县的县长罢了，又不是啥了不起的大官。 但这名头用来震慑一帮子普通老百姓，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都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你别看只是个小小的偏远地区的县长，但在普通人眼里，这就已经是妥妥的大人物了。 所以，他准备趁着他这些天在家，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身份给透露出去，其目的就是震慑一下那帮子蠢蠢欲动或者心怀不轨的家伙，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惹到他这位县太爷的头上，那他到时候可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面对一大爷所发的牢骚，何雨柱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回复了一句~ “也没干啥，就是彭市长把我安排到蓝河省的谷城县当了县长，这不过年了嘛！我寻思县里也没啥要紧事儿，就抽空回来过个年。” “县长?你当上县长了?” 一大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急促的追问道。 何雨柱之前在轧钢厂当副主任的时候，手底下拢共也就管着那么几号人，再加上又没啥参照对比，所以一大爷那时候心理落差有是肯定有的，只不过并没有那么强烈，只当他是当了个没啥实权的副主任，倒也没啥大不了的。 可这一旦转到了地方上，成了县长，这就让他有些心里有点不舒服了。 说句大实话，都知道二大爷是个官迷，难道他一大爷就不是了?哪个男儿从小没被灌输过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的思想? 要知道，这可是县长哎！搁在过去，那就是一县之地的父母官啊！ 生杀予夺，升堂审案，在老百姓的认知中，不论是逢庙会时看戏，还是听茶馆里说书的先生，一说起这些个“县太爷”，老百姓的脑子里、立马就会跳出这么一个场景。 “堂下下跪何人?有何冤屈?速速报来!” 随即就是一帮衙役站在左右两边，手持水火棍，同时嘴里喊着“威武”的长啸声。 一想到那种场景，一大爷表示他狠狠的羡慕了，甚至都到了嫉妒的程度。 他这都五十好几了，工作也被他给干到了极致，哪怕他现在已经是一名了不起的八级工了，可八级工再厉害，依然还是个工人阶级，跟领导层次完全是两码事。 一大爷忽然间就觉得，人活着，似乎挺没意思的。…… ………… 第847章 年前的快乐时光 一大爷转身就走了，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何雨柱不知道一大爷的心理活动，浑然不觉的跟一大爷打了声招呼。 “哎一大爷!等会儿去我家吃鱼啊！” 一大爷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复了他，然后一把推开门就出去了。 何雨柱表情疑惑，而后不解地摇了摇头。 “这老头儿!这是咋了?” 结果就是晚上何雨柱安排吴大志亲自去请一大爷来他家喝酒的时候，一大爷老两口都没有来。 最后还是贺小琪亲自端了一碗鱼送到了他家，然后回来的时候，一大妈又热情的把她送到自家门口，期间，一大爷一直都没出门，也没露面。 也不怪他想不开，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临了还比不过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偏这个小子还是自己亲眼看着，手把手调教大的，一大爷心里能痛快才怪了! 吃过晚饭，趁着何雨柱跟吴大志两口子聊天的功夫，孙红英拉着贺小琪进了里屋。 “嫂子!你真不打算跟我大哥再要一个?” 贺小琪一脸茫然的问道： “要一个啥呀?” 孙红英傻笑。 “孩子呀！你不会打算只生一个吧？” 贺小琪面露犹豫之色。 “你哥年后就得回去工作，我明年还得备战高考，哪有时间生孩子啊！” 一听这话，孙红英立马不吱声了。 她估摸着今年回去，她婆婆肯定得念叨让她要个儿子，毕竟她现在也只生了一个闺女，这种情况在农村很普遍，没个儿子傍身的媳妇儿，注定是不幸福的。 这时候普遍都是这种想法，国家号召多子多福，人多力量大，你要不生他十个八个，人家就该说你劳动不积极，没有思想觉悟，而且因为你家人丁单薄，村里人还会针对你，仗着他们家儿子多，欺到你家门口，堵着你家大门骂你，你都不敢回嘴，因为你家人口少，打不过人家儿子多的。 她原想着，要是贺小琪也要孩子的话，她刚好也跟着生一个，这样在她怀孩子期间，也不耽误她干活。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要是真怀上了，那这边的工作，只怕就要耽搁了。 搁城里生活多好啊，既不用顶着日头下地干活，也不用累的要死要活的去地里收粮食，只需要操办一下一日三餐，再洗洗衣服扫扫地，平时没事的时候逗弄一下孩子，偶尔还能到街上逛逛，看看城里熙熙攘攘的热闹场景，说实话，如果不是顾念她家里那口子，还有她那个寡居的老爹，她都不想回农村那个家了。 此刻她一脸愁容，她该怎么办才好? 晚上，何雨水这个妹妹主动选择了跟孙红英住的同一间屋子，把里间屋的炕，让给了何雨柱小两口。 他们两口子自然是无比珍惜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两口子躺下之后，十分热情的探讨起了祖国的大好河山，比如邻近沿海的大乳山，风光绮丽的长三角洲，丹霞山中的阳元石，还有十分有名的滇中大裂谷，两口子那是越聊越起劲，直磨蹭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刚好赶上吃中午饭。 何雨柱坐在桌边，瞟了眼频频拿眼嘲笑他们两口子的于子芩，不禁朝着吴大志吐槽一句~ “大志啊！你抽空跟你媳妇儿把把脉，看看她是不是嘴角有毛病，老是抽抽是个咋回事儿?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于子芩一听这话，当即瘪了瘪嘴，埋头干饭不吱声了。 小样!还敢笑话我?当真是倒反天罡。 吃过午饭，何雨柱放任着俩小孩也不管，任由着他们在院子里折腾。 一岁多的孩子那叫一个淘，那是一点儿也闲不下来，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偶尔磕到了头，兹要没大人跟在身边，他们也不哭不闹，自己费劲巴力的爬起来，然后用他那笨拙的小手挠挠头，或者像模像样的拍拍自己身上落的灰，接着继续玩闹，直到折腾到困到不行，才会巴巴的往自己家跑。 住四合院就这点好，街坊邻居们都会自发帮忙看着点孩子，兹要他们不靠近大门口，就由着他们折腾。 这会儿都过了晌午，走亲访友的下午去不大合适，于是何雨柱就趁着这会儿天还没那么冷，邀请媳妇儿和妹妹去电影院看电影。 不是他不想出去玩，实在是当下的条件不允许，这大冬天的，地面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无论是去公园还是去逛王府井，都有些步履维艰，走不出多远，就要跌一跤。 何雨柱临出门前，特意找麻绳在自己的鞋子上缠了几圈，为的就是防滑。 没办法，这时代老百姓脚底下大部分穿的，都是老太太钠的千层底儿，这玩意实惠是实惠，就是脚底下没纹路，尤其是在腊月里出门，地面上全是冰，一出门铁定跌倒。 两女一看他往脚上缠麻绳，互相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照做。 还真别说，这麻绳缠脚虽然走路有点硌脚，但脚底下还真不打滑，走路那叫一个稳当。 出了巷子口，一到了大路上，何雨柱就把脚上的麻绳给解了下来。 主路不比巷子里没人管，这里一天到晚都有人来打扫，路面上就算有冰也没有多少，基本上都由人工堆在路边，一点儿也不耽误走路。 老道口电影院离着他家也就两里多路，压根儿就算不上远，临过副食品店的时候，何雨柱还特意称了一斤瓜子，刚要付款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蓬”的一声爆响，他跟出门一看，就看到路边上有一堆孩子，正围着一名拎着爆米花机的老大爷，原来是在售卖爆米花。 爆米花的原材料都是各家自己带来的，他们来的时候手上挎着筐子，拎着袋子，里面装的都是玉米，大米，至于走街串巷这些个卖爆米花的，他们就只是收个加工钱，顺带着再自己搭点糖精，柴火，当然了，他们也不是一点不卖，来时的车上也带着粮食的，只不过买的人很少罢了。 何雨柱当即有些意动，转头询问起自己媳妇儿来。 “嗑瓜子还是吃爆米花?” 没等贺小琪开口，何雨水就抢着说道： “你不会两样都买?”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又抬手展示了一下手中的军用水壶。 “还两样都买，你不怕上火啊？再说了，咱们出门前就带了一壶水，等会儿要是嗓子疼，水可不够咱仨喝的!” 贺小琪闻言，抬起头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又转头朝着副食品店里瞄了一眼，何雨柱立马就秒懂了。 他当即伸出手，给了贺小琪一个脑瓜崩。 “大冬天的，你这脑袋是咋想的?还想着喝大白熊呢？” 贺小琪捂着脑门儿，一脸委屈的望着他，也不说话。 那副可怜巴巴的小表情，立马就把何雨柱给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何雨柱无奈，只能黑着张脸走进副食品店，先称了半斤瓜子，然后又往左右兜里各装了一瓶橘子味的大白熊。 看着那犹如偷了只鸡的小狐狸似的贺小琪，何雨柱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大冬天的喝啥汽水啊？不得不说，这些女人的思路他是一点儿也不懂，就像很多男性也不理解，现代女性大冬天要吃冰激凌是一个道理。 一点儿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 第848章 电影院中的浪漫 《女理发师》这类电影，真不知道他的看点在哪里。 说好笑吧，没啥可笑的，说有趣吧，演员的表演又夸张的让人无语，实在是看不下去。 何雨柱看了半天，被这尴尬的剧情搞的那叫一个索然无味，索性便不再看，改为专心帮自己媳妇儿嗑着瓜子仁儿。 然后抽了段剧情不太重要的间隙，伸手拍拍她的胳膊，接着把一手瓜子仁儿，一股脑儿的塞进她的嘴里。 顿时，一股又香又酥的味道充斥在舌尖，贺小琪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何雨柱，只可惜室内灯光太暗，哪怕他们两口子离得这么近，依然看不清他的脸。 贺小琪索性一把捧住何雨柱的脸，然后嘴对嘴，将口中的瓜子仁渡了一半回去。 何雨柱瞬间就被塞了一嘴的瓜子仁儿，也被贺小琪大胆的举动给震惊到了! 虽说这里光线昏暗到看不到身边人的脸，但当着这么大几百人的电影院，她的这番举动，还真不像是这个时代的女性所能干出来的。 或许是心有灵犀，俩人索性低下头，开始旁若无人的接起吻来。 何雨柱开始无比庆幸起自己的选择。 都说聪明人结婚找对象，先是图的人品三观，然后才是家庭背景，包括原生家庭的教育，挣钱工作的能力，最后才会轮到选择对方的模样和身段。 但这些问题在何雨柱看来，思路是对的，但却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 那就是，你为什么要结婚，你结婚图个啥? 所有的一见钟情，实际就是见色起意! 找个拥有相同爱好，一心爱你的女人没问题，但前提也得是你对她有好感，而且颜值多少也得对的上你的审美，如果只图两个人聊得来，那我直接找个好兄弟聊天不就得了?干嘛还要费劲巴力的给自己娶个媳妇儿呢？ 说到底，都是为了满足自己某些方面的私欲罢了! 找个长相平平无奇的女人当老婆，说句实在话，真的是很难提起兴趣，反正在何雨柱看来，要是找的老婆不够漂亮，哪怕她性格再好，再是百依百顺，也甭想让他多看一眼。 年轻时候没激情，等老到掉牙再去寻找真爱吗？ 别闹了! 两口子埋头啃了半天，直到双方的嘴角都被口水沾染，变得湿滑粘腻，这才意犹未尽的分开，然后贺小琪这才发现，何雨柱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 贺小琪假装嗔怒的拍了他一巴掌，然后把他的手给拽了出来，同时，又将嘴巴朝着他的耳边凑了过去，吐出俩字~ “流氓!” 何雨柱嘿嘿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瓶大白熊，咬开瓶盖递了过去。 汽水瓶沾染了些许来自他身上的体温，但口感还是有点微凉，不过好在还算是温的，对女同志来说刚刚好。 贺小琪仰脖喝了一大口，然后递到了何雨柱的嘴边。 何雨柱下意识摇了摇头，不过一想到她不一定看的到，于是索性凑在她耳边，说了句~ “我不渴!留着你喝吧！我这儿还有一瓶!” 贺小琪还是不管不顾的把玻璃瓶往他的嘴边凑了凑。 何雨柱只好喝了一小口，然后又朝着她那边推了推。 贺小琪再次灌了一口，接着凑到何雨柱的耳边，用索然无味的语气说道： “这电影真没意思，一点儿都不好看!” 何雨柱下意识点了点头。 这电影、是不好看。 贺小琪将剩下的半瓶汽水又递给了何雨水。 不过好在这部电影的时长并不长，甚至说有点短，所以时间倒也并不难熬。 接下来，播放的是《小兵张嘎》! 一部超级经典的老电影。 何雨柱顿时就来了精神。 尽管已经看过无数遍，但对于这部电影，何雨柱还是很有兴趣的。 这部电影可谓把“亲情”演绎到了极致。 围绕着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调皮孩子，老钟叔，区队长，老罗叔，胖墩，杨大妈，小英子，硬是把一群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凑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叫做“部队”的大家庭，剧情也是诙谐幽默，让人忍俊不禁，可谓电影史上难得的佳作。 贺小琪也不再吐槽剧情无聊了，两只眼睛闪闪发光，看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 何雨柱悄悄地与她十指紧扣，贺小琪只是嘴角微翘，并没有将视线转向他，依旧兴趣十足的望着大荧幕。 许久之后，灯光亮了起来，休场十分钟。 贺小琪撒开跟何雨柱十指紧扣的手，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自然的流露出一丝困意。 昨儿晚上有些人太能折腾了，到了后半夜都还没睡，她昨儿晚上实际也就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其余都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任由某些人将她的身子给摆来摆去。 稍事休息之后，屏幕再次亮起。 《冰山上的来客》! 何雨柱在半年前已经陪媳妇儿看过一遍了，又一部十分经典的老电影。 俩人依旧还是十指紧扣的依偎在一起，兴致勃勃的又看了一遍。 接下来是《汾水长流》! 说句实话，何雨柱对这部电影还是很有兴趣的。 只可惜贺小琪有些扛不住了。 她凑在何雨柱的耳边，轻声道： “要不咱还是回去吧？我眼皮都快撑不起来了!”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伸手去扯了一把何雨水的衣服袖子。 何雨水有些愕然的瞅了他一眼，然后将脑袋凑了过来。 何雨柱小声说道： “你这会儿跟我们一块儿回去吗？还是你自个儿再看会儿?” 何雨水当即摇了摇头! 连看了三部电影，她也有些困乏了。 一致通过，回家! 三人麻利的起身，然后一边小声的说着~麻烦让让，去趟茅房，一边快速的从一排排的人堆里挤出去，来到了中间宽敞的过道上。 走出电影观影厅的刹那，三人眼前一阵恍惚。 接着他们眼前一亮! 电影院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 雪花飘荡在空中，如柳絮，如繁花，如梦似幻，翩翩起舞。 整个世界仿佛已经变成了白色。 何雨柱下意识牵起了自家媳妇儿的手，下一秒，他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赶紧撒开了。 我滴妈!有点嗨皮过头了! 这大过年的，敢在电影院门口秀恩爱，这可不兴秀啊！老友! 贺小琪忽然转过头，朝着他微微一笑，然后朝着他伸出手来。 “还有一瓶呢？” 何雨柱呵呵笑着望着她，然后从里兜中，掏出了那瓶橘子味的汽水来。 贺小琪却没有接，笑吟吟的吐出一句。 “捂好了!拿回家给儿子尝尝!” 没成想何雨柱居然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直接一口咬开瓶盖，又塞到了她的手中。 贺小琪下意识的接在了手里，然后一脸不解的望向他。 不是说了这瓶是给儿子留的，你咋还打开了呢？这回去的路上不得撒了? 在贺小琪一脸不解的注视下，何雨柱又从兜里掏出了一瓶。 他目光狡黠，看着像个反派。 “有没有可能、我这儿其实还有一瓶?” 贺小琪：你那口袋是百宝箱吗？咋这么能装呢? ………… 第849章 老登，你高兴的太早了! 今儿是农历腊月二十八。 何雨柱特意起了个大早，然后顺便把贺小琪也给叫了起来。 贺小琪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头发乱蓬蓬的脑袋，睡眼惺忪地问道： “这大早晨的，起这么早干啥？外头还下着雪呢！怪冷的!” 何雨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 “这都过去大半年了，不过去瞧瞧你爸你妈了?” 贺小琪当即脸色一变，冷声道： “不想去!” 何雨柱知道她口是心非，催促道： “我还不知道你?我这大半年不着家，你至少也得跑了有三四回了吧？” 被自家男人当面揭穿，贺小琪忍不住红了脸。 “去过几次!具体几趟我给忘了!” 何雨柱当即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就知道!” 说着，他将棉裤拎在手中，又随手捅开炉子，放在火上烤了烤，这才将棉裤又重新塞进了被窝里。 “赶紧起来吧！等会儿咱们还得去趟副食品店，给你爸妈捎带两包点心，上你爸妈那儿坐会儿咱就回来，中午我还得去趟轧钢厂，昨儿晚上大志跟我说，王厂长跟李主任知道我回来了，要找我喝酒，我不去不大好，怎么着也得过去陪几杯!” 贺小琪只能麻利的套上衣服，开始坐在梳妆台前梳起头来。 梳妆台由杨木和栎木打造，造型横平竖直，上下左右则预留了用于放置各类杂物和首饰的抽屉，尤其是镜子，足足有近二十五寸大小。 这年月自然买不到这种款式的梳妆台，毫无疑问，这物件依旧还是由何雨柱亲手打造的，主打的就是一个简洁大方，使用方便，而且上面的镜子是先装了框架，又连接到卡槽里的，怎么上下左右旋转照镜子都方便，甚至还可以用来照自己脚上穿的鞋。 贺小琪今天穿了件黑色带小白圆点的厚棉衣，下身是件黑色的纯棉裤，脚上蹬着一双被何雨柱前一晚上过蜡，擦的锃光瓦亮的小皮鞋，再加上她长相出色的五官，高挑的身材，看着就透露出一股新时代女性的气质来。 早晨五点来钟，孙红英就已经起床，煮好了一大锅的粥，看着卖相不咋滴，实际味道也同样不咋滴，尤其是里边还放了些许昨天没吃掉的鱼肉。 何雨柱早起不喜欢喝黏糊糊的稀粥，更不喜欢吃本地的卤煮，反正只要是黏糊糊的食物，他都不怎么喜欢，更遑论加了鱼肉的大杂烩了。 说句实话，贺小琪也同样不喜欢。 知道自家媳妇儿跟谭姐不大对付，所以何雨柱特意骑车载着她，先是在副食品店买了两包点心，又找了家在大栅栏附近挺多人去吃的小笼包店，点了两笼包子和两碗蛋汤。 吃罢早饭，何雨柱骑上自行车，载着媳妇儿去了他老丈人家。 距离他上一次来这里，已经足足过去了半年的时光。 望着门口屋檐下摆放整齐的各类农具，何雨柱忍不住有些想笑。 真不知道他老丈人两口子脑子是咋想的，留着这么一大堆破烂，不舍得卖也不舍得扔，平白在这里占着地方，看着这堆垃圾在这里慢慢腐烂生锈，感情烂了还能升值咋滴? 他们两口子还没有进门，就看到小舅子贺小宝正拿着把小铲子，在跟邻居家的小女孩一起在门前堆着雪人。 离着老远，贺小琪直接叫了声： “小宝!” 贺小宝马上转头，就看到了推着自行车的姐姐姐夫。 他马上快速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 “姐!姐夫!你们来了?” 贺小宝刚跑到他们面前，就急不可耐的看向何雨柱，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何雨柱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上衣口袋，仔细琢磨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合着这小子是等着自己给他买鞭炮呢！ 何雨柱赶紧脱下手上的棉手套，从兜里数出三毛钱，朝着他递了过去。 “呐！去吧!” “谢谢姐夫!” 贺小宝立马喜笑颜开，抓起他手中的钱就跑了。 贺小琪目送着弟弟跑出很远，直到拐了个弯消失不见，这才嘴角微扬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说道： “咱们进去吧!” 实际在何雨柱两口子骑车进到院子的时候，贺东阳和老伴尤凤英就发现了，这老两口直到何雨柱两口子推门进来，这才抬起头瞅了他俩一眼。 尤凤英装模作样的起身迎接道： “你们俩来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态度有些生疏的喊了句~ “爸、妈!” 或许是碍于上次在女婿面前丢了面子，老丈人贺东阳没吱声，丈母娘尤凤英当即笑眯眯地招呼了一句~ “坐吧!” 何雨柱两口子点点头，搬了把马扎儿坐下了。 何雨柱坐下之后，依旧没吱声，只低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鞋子。 尤凤英赶紧频频跟闺女递眼色，意思是让她给活跃一下气氛，这大过年的，别弄得翁婿之间跟仇人见面似的。 “咳咳!” 眼见俩大老爷们儿互相不说话，尤凤英心知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咳嗽一声，主动搭话道： “雨柱!我听小琪说，你现在不搁轧钢厂干了?” 何雨柱表情平淡的点了点头。 “嗯！是不干了!” 看他这说话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性格腼腆，不好意思跟人说话呢！ 尤凤英自然知道自家女婿是个啥性格，眼见他们两家闹成现在这样，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心塞。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搬到他们那个院儿里去住了，也不该多嘴多舌没事找事儿，你看现在这关系闹的，话也不说，饭也不吃，连水都不肯喝一口，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尽管心里头不痛快，可转头瞅瞅身边那个死犟也不肯低头的老伴儿，尤凤英只能没话找话了。 “雨柱啊！那你现在、调到哪儿上班去了？” 何雨柱也是守着不肯多说一句的心思，敷衍道： “下乡了!当了个县里的小干部!” “啊？” 不由得，尤凤英有些心疼道： “就乡下那条件，那不得遭老罪了?” 何雨柱继续敷衍。 “嗯！凑合过吧！反正饿不死就行!” 尤凤英不禁一阵惊讶!按照戏文里的说词，这是被贬了啊！ “这、” 尤凤英满脸纠结，这话没法往下接啊！ 咋说，都像是在落井下石，或者说，幸灾乐祸? 这时，贺东阳终于有反应了! 论到说话噎人，还得是他这位何雨柱的老丈杆子。 贺东阳这下不由得心生不满，不禁抬眼开口道： “你这怕不是、得罪啥人了吧？” “要不然，你这副主任干的好好的，人家还能把你给撵到乡下去?” “记得当初我说啥来着?这年轻人少年得志，未必是件好事儿，早晚得跌一跤，你看，这不就应验了嘛?” ………… 第850章 傻眼不? 此刻的贺东阳可谓火力全开，他总算是把这半年以来积攒的那些个怨气，全都一股脑儿的发泄了出来。 何雨柱表情玩味儿的看着他，嘴角还噙着一抹微笑，似乎并没有在意他说些什么。 “不是、爸!您说啥呢？事儿不是您想的那样!” 贺小琪刚开始还没来反应过来，这会儿回过味儿来，她爹就已经上头，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她刚准备起身劝说自己的父亲，结果何雨柱已经先一步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接着又强硬地把她给按了回去，同时用眼神警告她，制止她的下一步动作。 那意思分明在说~ 你闭嘴!好好看看，这就是你那位自诩心胸大度的父亲! 睁开你那对双眼皮的大眼睛，好好看着! 贺小琪欲哭无泪，心里急到不行。 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老爸在自家男人面前疯狂作死，偏她还张不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老父亲、像个小丑似的胡乱蹦哒。 贺东阳这会儿可谓意气风发，自觉他已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他继续数落道： “以前我都不稀得说你，你说你每次一下班，你就开始往家跑，也不好好学着跟你们领导搞好关系，给人家送个礼、帮个小忙啥的!这不就拉近了你们之间的距离了?明明人领导都给你机会了，你也把握不住啊!” “这上下级关系啊！你就得好好巴结着人家，好好跟人家领导搞好关系，这比你只知道一门心思的上班强，都像你似的，下了班就往家跑，这像是个干大事儿的男人能办的事儿吗？”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冲，所以贺东阳说话的态度稍稍放缓了些。 “这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整天介都是满脑子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还能有啥大出息啊？这个、雨柱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数落完，贺东阳装的像是位世外高人似的，端起茶碗来，云淡风轻地喝了一口，然后开始继续为何雨柱开解道： “唉！算了!反正你现在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自个儿看开点吧!谁还没个走背运的时候?越王勾践还卧薪尝胆十年呢！这算啥呀？这就叫吃一堑长一智！乡下就乡下，不一样能为国家做贡献嘛!” 说完，他再次抿了口水，抬了抬眼眸道： “想明白了吗？往后还是看开点吧!” “噗嗤!” 何雨柱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贺东阳当即就急眼了，他愕然的举着茶杯道： “不是、你这孩子、你咋还有脸笑呢？” 何雨柱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大人看小孩子时的无奈，当下直接反驳道： “我笑咋了？我自打进屋，一口水都没喝，话也只说了两句，我不就说了句下乡当了个小干部，您立马就给我这叽里咕噜一顿数落，我还是头次发现，您数落人的词儿挺多啊！咋滴?我是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儿了?” 转头看了一脸担忧的贺小琪一眼，何雨柱继续说道： “我这要不是看在小琪的面子上，我都懒得过来瞅你一眼，您可别忘了，您还是我老丈人呢!您看看您现在这副嘴脸，跟外边那些个落井下石的小人又有啥区别?” “亏我还张嘴闭嘴叫您爸，您就是这么当人爸的？好家伙!看您刚才那一顿数落的劲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我亲爹呢!” 贺小琪总算有了开口的机会。 她这会儿的脸色很不好看，让贺东阳给气的! “我们这才刚进屋，您就开始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我们家雨柱怎么您了?您就~” 贺小琪才说了两句，以往的好口才就消失不见，泪水瞬间涌出眼眶，把她后面的话给堵住了。 何雨柱立马伸出手，在她的后背轻抚了抚。 贺东阳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女婿跟闺女好心好意的过来看他，他自己可倒好，水都没给人喝一口，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朝着人家一顿数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嘴里咋突然之间冒出来那么多词的。 岳母尤凤英在边上冷眼看了许久，她故意不阻止贺东阳的说教，一是因为贺东阳正在兴头上，她知道劝不住，二是基于她对何雨柱的了解，就凭自己这女婿的本事，不可能会把自己搞的那么惨。 所以，拿女婿来打压自家这个志大才疏的老男人，又能解决两家之间的矛盾关系，同时还拉近了两家彼此之间的联系，她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显然，这一点，何雨柱也意识到了! 他转头瞄了尤凤英一眼，眼里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相比起贺东阳这个没啥心机的老丈人，他这位岳母则像是条毒蛇，埋伏在隐蔽处，嘴里吐着信子，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还不知道想着啥害人的小心思呢！ 想到这里，何雨柱霍然起身，朝着贺小琪说道： “算了!这来也来了，话也说了!既然我这么不受人待见，那我还是趁早走人的好!” “小琪!咱回去吧！我可不受这窝囊气!” 说着，何雨柱一把拉过自己媳妇儿的手，拽着她就开始往外走。 “这、” 贺小琪立马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母，说句实在话，她这会儿并不想走。 两家的关系刚好趁着把话说开的这股劲头，把他们两家之间存在的结给解开，可偏偏何雨柱不乐意，这就有点不太好办了! 尤凤英知道自己再这么冷眼旁观，今儿这番她就白忙活了! 于是她赶紧走上前，拉着何雨柱的胳膊道： “雨柱啊！你爸他不是故意的!他这人啥样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听妈的，你先消消气!坐下先喝口茶，消消气哈！” 安抚完何雨柱，尤凤英又看向贺东阳。 “你说说你，一把年纪的人了，咋一点儿当爸的样儿都没有，你看你把我女婿给气的，你赶紧过来，好好给我赔礼道歉!” 何雨柱心说正好，他正琢磨接下来该怎么接话呢，这不就有了由头了吗？ 他当即一脸抗拒道： “可别!让他给我道歉?这世上哪儿有老的给小辈儿道歉的道理?我可承受不起，还是算了吧！小琪啊！咱走!” 这下，任谁也拉不住他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了大门，然后头也不回的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 这下，连尤凤英也傻眼了! 她气哼哼的瞅了眼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男人，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这、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好好的女婿，又让你给气走了!” 趁机数落完自己的老伴儿，尤凤英又赶紧拉着闺女的手，好声劝慰道： “闺女啊!你回头好好劝劝雨柱!你爸他真不是故意的，这点、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你爸他就是那样的人，刀子嘴豆腐心，他真不是成心要数落你们家雨柱，他那、就是急的!” 贺小琪有气无力的敛了敛眉毛，随口应付道： “我知道!我回去会劝他的!” 只是看她现在这副样子，估计就算是回去，也没啥心思劝了。 尤凤英心知事情已经闹成了现在这样，估计一时半会儿的，他们两家也是再难走动了，这才张嘴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雨柱他刚才说，他现在搁县里当了个小干部，那具体是干啥工作的?” 贺小琪冷笑一声，眼神玩味儿的看着眼前生她养她的父母亲，张嘴吐出俩字~ “县长!” “啥?你说啥？县长?” 老两口同时惊呼，县长?这就是何雨柱口中的小干部? ………… 第851章 莫名其妙的饭局 等贺小琪后脚踩着何雨柱的鞋印走出院子，立马笑的像只骄傲的小狐狸。 何雨柱转头瞥了她一眼，问道： “你爸妈跟你聊啥了?笑的这么开心?” 贺小琪立马眼神狡黠的盯着他的眼睛，笑道： “你这前边都铺垫好了，我不得给你收个尾啊?” 说完，贺小琪将视线转向远方。 “我刚跟他俩说，你现在搁谷城那边当县长呢！你不知道，我爸刚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有我妈也是，那张嘴张得老大，都能够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何雨柱也笑，然后眼神柔和的看向了贺小琪。 贺小琪忽然表情有些认真地望着他道： “你放心!我又不傻，谁是真心对我好的，我心里明白着呢，但是，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这层关系是割舍不断的!” 尽管只是寥寥几句，但何雨柱已经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笑着望向近在咫尺的爱人，就犹如此刻正在望着他的她。 都说不经风雨怎么见彩虹，不历人心怎看得清真情，经过他们两年以来相知相伴，他们都把彼此视做了自己最亲近的人，而贺小琪此番的举动和说辞，也印证了何雨柱不在的半年中，她也得到了不小的成长，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和思想。 挺好的! 中午时分，何雨柱如约来到了红星轧钢厂。 工厂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工厂，人也还是那些人，但何雨柱此刻的心态却变了，他感觉就好似已经过去了许多年，而这里也只剩下了回忆。 看着他推着自行车走进工厂大门的时候，门卫的钱大爷还主动跟他打起了招呼! “何副主任好!” 何雨柱也笑呵呵地冲着他点了点头。 沿途一路走来，还真让他遇见几个熟人。 他一路笑呵呵地跟人打着招呼，直到遇见了工厂的妇女主任张继芳。 后者一脸错愕的望着他，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 “主任?你咋来了?” 何雨柱微笑点头，“回来看看!” 这时刚好她身边有名女职工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张继芳转头看了她一眼，先是愣了一下，这才神色匆匆地朝着何雨柱说道： “那啥、主任!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咱们回头再聊!” 何雨柱回答的很是简洁。 “好!” 张继芳火急火燎的跑了。 何雨柱嘴角微勾，语态轻松。 “这个老张!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 原本何雨柱想先去食堂看看的，毕竟都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该去看看自己的徒子徒孙来着。 不过他在食堂的门口碰到了李主任的助理陈书言，后者跟他说王厂长跟李主任已经去了接待厅，何雨柱也不好让老领导久等，只能止步在食堂门口，跟着陈助理去了接待厅。 随着陈助理一把将门给推开，王厂长跟李主任，包括李主任的智囊、四车间主任陈健康，八车间副主任王福龙，王厂长的心腹屈中元，还有一个何雨柱不认识的中年人，众人齐齐将目光朝着他投了过来。 何雨柱忙上前一步，朝着王厂长和李主任拱手道： “厂长!主任!好久不见!” 除了王厂长和李主任，众人全都齐齐愣了一下，这才由陈健康率先打圆场道： “小何主任!这大半年不见，你这是上哪儿高就去了?” 何雨柱赶紧谦逊道： “啥高就啊！说出来都让人笑话，不提也罢!” 李主任马上笑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对着何雨柱招手道： “来呀雨柱!过来坐!” 何雨柱马上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隐晦地用眼神跟王厂长打了个招呼。 接着他就往李主任身边一坐，后者立马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看那情形，就好似怕他跑了一般。 “雨柱兄弟!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不说给我来封信，哪怕是挂个电话也好啊！你可倒好，我要是不主动找你，你这就不打算露面了是吧?” 何雨柱马上端起酒瓶，给李主任倒了满满一杯酒，接着，又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举着酒杯说道： “瞧您说的，不怕您笑话，我这不是出去混的不咋地，不好意思打扰您的工作嘛！” 李主任也猜不透他这句话是真是假，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也不好细说，只好顺坡下驴地举起酒杯道： “来!少说那些个虚的，咱哥儿俩先走一个再说!” “我敬您!” 何雨柱闻言赶紧将酒杯跟李主任的酒杯底碰了一下，随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李主任也跟着陪了一杯，放下酒杯后，朝着众人招呼道： “来来来!都试试这菜，尝尝味道如何!” 他这番话虽然是对众人说的，但最后眼睛却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夹起一块鸡肉，只尝了一口，又咂了咂嘴，然后心里就有数了，这是他徒弟马华掌的勺。 味道和火候倒是掌控的还不错，就是这炒菜的香料味儿稍重了些许，白芷放多了，舌尖略有些微不可察的苦味，而且咸盐也稍多了点，如果配米饭的话倒挺合适，但只是吃菜配酒的话，就略微有点重了。 总之就是“香”味达标，盐味过了，且葱白配的太少，辣味也不太够，体现不出鲁省炒鸡咸鲜纯正、香滑软辣的风格。 而且鸡肉根本没有那种入口就酥香软烂的口感，勉强能给个六十五分吧! 算是勉强及格。 接下来还是道鲁省家常菜【烩里脊】! 何雨柱尝过后，不禁眉头一皱。 油腻! 这是何雨柱的评价，白瞎了这道菜用的那些稍显复杂的食材。 接下来几道菜，何雨柱基本上都尝了一遍，只能说，差强人意。 至于最先尝的那道炒鸡，评价是~不太好!烩里脊则是~浪费食材! 不过他的这些个不满，在桌上众人吃的高高兴兴的氛围下，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高兴，反而还屡屡跟李主任碰杯，接下来又跟王厂长也喝了几个。 桌上除了那个他以前没有见过的中年人之外，包括陈健康和王福龙也仅仅只跟他碰了一杯酒，毕竟他们两方还曾闹过不小的矛盾，而且他们也不敢主动去招惹何雨柱，毕竟他们俩心里也清楚，何雨柱这小子一旦要把他给惹急了，他可不会顾忌谁的面子。 众人一阵觥筹交错，聊天的兴致也挺高，菜也跟着吃了不少。 随着桌面上的菜去了一多半，李主任又把待在旁厅的助理陈书言给叫了进来，又指使让他再去添几个菜。 桌上几人聊着聊着，话题忽然就转到了政工处主任高鹏远的身上。 李主任指着那名何雨柱不认识的中年人道： “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你的继任者，政工处的庞副主任!” 何雨柱愣了一下，将视线转移到了那名中年人的身上。 心想，我这都离职半年了，继任者就继任者呗！我有必要认识他吗？ 没想到那人年纪看着不小，但是对他的态度却相当恭敬。 “你好何副主任!我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 第852章 虽然有点无耻，但确实有用 他这句话啥意思? 何雨柱当即蹙眉，有些疑惑的望向他。 他们俩人明显是第一次见面，何来的“我终于把您给盼来了”这种说辞?实话说，我跟你很熟吗？ 李主任见他不解，立马提醒道： “你那个徒弟吴大志，现在就搁他手底下上班，做的是助理工作!” 何雨柱不禁猜出个七八分，可他仍旧装作疑惑不解的望着那位庞副主任。 他当初离开的时候，已经私下里跟高鹏远达成了共识，他主动退出，换来吴大志好好的搁政工处安安稳稳的工作，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负责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务，比如存放资料，整理文件，跑个腿，或者出去贴个大字报、劳动标语啥的，说的直白点，就是一些不需要动脑子的简单工作。 高鹏远这个人虽然没啥工作能力，但是他这个人也没啥大的毛病，而且说话办事比较有原则，个人也很有契约精神，既然已经答应了他，绝对不会说话不算话。 所以何雨柱并不怎么担心吴大志的工作问题，毕竟他心里也清楚，吴大志这小子的短板也同样很明显，在这一点上，高鹏远跟他比较像。 “这、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庞副主任一脸无奈地望着何雨柱，然后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李主任的脸上，随即流露出一丝难色。 王厂长许久都没有开口，这会儿突然开口说道： “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要不、你让他们几个先回去吧！” 说着，王厂长朝着李主任使了个眼色。 李主任没说话，而是笑呵呵地望向了众人。 “我看今儿就先到这儿吧！你们几个先回去吧！有啥事儿，咱们等回头再说!” 几人干脆利落的起身，连招呼都没跟王厂长或者李主任打一声，就这么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 现在屋里就只剩下了四个人! 王厂长，李主任，庞副主任，还有就是何雨柱。 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庞副主任索性直接起身，坐到了王厂长跟何雨柱中间的位置。 然后他主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双手举杯，朝着何雨柱说道： “何主任!我敬你一个!” 何雨柱当即举起酒杯，跟他简单的碰了一下，然后一口没喝，又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看王厂长，然后再转头看看李主任，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听两位领导这话音儿，是跟高主任有点误会啊！” 他这番话并非说的是废话，也并非无的放矢，打他知道坐在这里的这位庞副主任是政工处新接任的副主任，而今天这场聚会，句句没提到高鹏远，却句句都将矛头指向高鹏远，他心里就清楚，他们这是打算联合起来，想赶高鹏远出局啊！ 说句实话，他对赶走高鹏远的事儿并不感兴趣。 他早就已经离开了轧钢厂，也远离了这处是非中心，而且他跟高鹏远的对立从他离开轧钢厂的那刻起，就已经烟消云散，相忘于江湖了。 所以说句实话，这件事他并不想掺和。 因此他才托辞说两位领导跟高主任有误会，既然是误会，说明白就好了，干嘛非要打生打死呢？还不如双方坐下来，再好好谈谈，商量商量。 他这套说辞，主打的就是和稀泥，两不得罪，反正我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就算事后你们哪一方要是问起来，我就只有一句不知道，先把自己给摘个干干净净，出了问题也找不着我。 可明显两位领导叫他来，就是打算想让他给出个主意的。 何雨柱不相信他们没有预案，而且这种事怎么说呢、多少有点背后下黑手的意思，虽然不犯法，但是肯定不道德。 说实话，他还真有办法。 以前他不是没想过，想把高鹏远给赶下台，所以他不是没有手段，但是他后来一想，就算他把高鹏远给拉下马，可政工处主任这个位置，依然离着他有点远，所以思来想去，他就主动放弃了。 想必今天两位老领导把他找来，抱的也是同样的想法。 但是何雨柱早就打定了主意，今儿就算他们说破大天，他何雨柱也还是那句话~ 我没办法! 眼见他们好说歹说，何雨柱就是不上套，李主任率先沉不住气了! “误会?什么误会?我今儿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给咱们拿个主意的，可你倒好，跟这东扯葫芦西扯瓢的，一句有用的建议都没有，我说雨柱啊！你这才半年不见，你咋学的这么圆滑了呢？” 王厂长也是稍有不满地瞟了他一眼，沉声道： “你就甭搁那儿打太极了!绕什么圈子啊！你就实话实说得了!” 这下压力直接给到了何雨柱，说实话，眼前这局面还真不太好解。 他呵呵笑着站起身，将手伸向酒瓶，又给两位领导每人倒了一杯酒，连庞副主任也没落下，也给他倒了一杯。 眼见两位领导已经彻底没了耐心，即将压不住火的时候，何雨柱这才抬眼，朝着两人问道： “我想听听两位领导的意见，打算闹多大动静啊？” “多大动静?” 李主任微微蹙眉，反问道： “啥意思？” 何雨柱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浅尝一口，又咂了咂嘴，接着眼前一亮道： “这酒是打哪儿来的?味道还真不错!” 在座的三人齐齐递给他一个白眼，心说，这人可真磨叽，请他说句话，跟要了他命似的! 李主任直接大手一挥，大包大揽道： “只要你能拿出个好主意，这样的酒，我送你几箱，留着你慢慢喝!”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然后吐出一句~ “谢谢领导!” 接着，他面色一正，接着说道： “说到这个动静吧！得看两位领导的意思，是单纯只是让他离开轧钢厂呢！还是说、想闹得大点?比如说、” 说到这里，何雨柱忽然眉头一皱，然后缓缓将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表情痛苦地说道： “嘶!等一下!两位领导!我忽然肚子疼，要急着上茅房!” 王厂长当即气的涨红了脸，而李主任则当场翻脸，“啪”的一声，把手中的茶杯扔在了地上，顷刻间摔的粉碎。 王厂长连呼了三口长气，这才缓了过来，有气无力地朝着何雨柱说道： “你不是要上茅房吗？赶紧去吧!” “哎!” 何雨柱有些谄媚的点了点头，然后麻溜的起身，一把推开门，就这么消失在了三人的视线里。 他刚把门把手松开，就听屋内传来“稀里哗啦”的一阵杯盘碟碗摔碎的声音，也不知道哪位领导压不住火，直接把桌布给掀了。 何雨柱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急急忙忙的跑出门，推着自行车就跑了。 这个破轧钢厂，以后他再也不来了…… 第853章 一看一个不吱声 夕阳泛着微光，将一缕金色洒在天边，反射在整个挂在天边的云层上，云层似梦似幻，似鹿似马，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将这梦亲手扯碎，将这鹿去掉头上的犄角，变成了马，然后逐渐拉长…… 四十号院的四合院内，一堆约有百十来号人的男女老少，此刻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周边，而桌旁，则很是自然的围坐了三位大爷，在这三位大爷旁边，还单独设立了一个座，坐着一名脸色泛红的年轻人。 年轻人看着精神尚好，除了脸色微微泛红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只是明明现在还是在冬天，而且整座城市基本都已经被白雪覆盖，偏他还不觉得自己身上冷，反而还在不停的用手掌、摩挲着自己那张发热的脸。 显然，看现在这场景，这名年轻人显然是喝多了，不过好在他现在的精神看着还不错，并不耽误进行他们眼前举办的全院大会。 在他的身后，则坐着一位外貌出众的小媳妇儿，此刻她正一脸认真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眼睛里满是充斥着关心与温情。 二大爷顶着个类似汉奸的油腻发型，而身上鼓鼓囊囊的蓝色工装，似要被他那日渐臃肿的身材所撑爆，偏他还不觉得丑，非要独树一帜的站着讲话。 “这个、今天咱们全院的男女老少齐聚一堂，坐在这块举办咱们年前的最后一次全院大会，也是六三年的一次会议总结，这个接下来，有请咱们院的三大爷，闫埠贵同志，简单讲述一下今天的会议内容!” 随着二大爷的落座，周围稀稀拉拉的响起了几声拍巴掌的声音，接着三大爷抬手虚压了压，开口道： “呃那个、都安静安静，接下来，我来讲一下今天的会议内容、” “等一下!” 没等三大爷说完，就有人出声打断了他的发言。 三位大爷齐齐将目光转向了那人。 打断三大爷说话的正是上次出言不逊的街溜子李孝林。 两人的矛盾由来已久，小时候他手脚就不干净，总喜欢偷东西，所以别人才给他起了个猫爪的外号，而傻柱最看不惯的、就是这小子他总喜欢偷院里人的东西，这是一向爱多管闲事的傻柱所不能接受的，为此从小到大，傻柱可没少对他动手。 他眼神愤愤地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后朝着三位大爷说道： “我说三位大爷!你们坐这儿主持会议也就罢了，傻柱他凭啥啊？凭啥让他坐在中间儿，而我们就只能站着?” 三位大爷互相对视一眼，似乎、猫爪的这个提议，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一大爷是知道何雨柱现在的职务的，可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站出来，而是选择了冷眼旁观。 二大爷和三大爷并不知道实情，闻言全都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了一大爷，看来这事儿还得一大爷来拿主意。 一大爷在他俩人，包括全院人目光的注视下，不得已，只能冷着张脸，把实情给说了出来。 “不凭啥!就凭柱子是县长，他就有资格坐在这儿!” 一石激起千层浪，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院里所有人都懵了! 随即一阵叽里呱啦的讨论声，伴着许多老娘们们私语声，众人全都指指点点的、望向了孤零零坐在中间位置的何雨柱。 许久，三大爷才从震惊中回过味儿来，满脸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县长?多么遥远的一个词儿，就凭他们这个破不溜丢的大杂院儿，能生养出这样的人物吗？ 而二大爷早就让这个消息给震傻了，县长?谁?傻柱吗？这怎么可能?傻柱他怎么可能是县长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然后在下一秒，李孝林的声音就突兀的响了起来。 “不可能!” 随着一声厉喝，将在场的众多男女老少都给惊醒了过来。 李孝林的反应也不慢，在一瞬间的震惊之后，他马上反应了过来。 “我说一大爷，院里谁不知道你跟傻柱关系最好，再说了，他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当然向着他说话了!” 李孝林刚说完这句话，现场围观的众邻居们，就再次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李孝林头脑并不笨，这番话说的也合情合理。 一大爷不说你是县长吗？有本事你证明一下啊！ 李孝林从没听说，哪个县长身上还揣着县长证的，就好像谁也没听过有什么区长、或者市长证的，他寻思就算你真的是县长，可你也没办法证明啊! 你脑门上又没凭空出现一行字，上面写着~（我是县长)! 眼见何雨柱迟迟不说话，二大爷左右观望了一番，发现大家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好奇，于是赶紧朝着何雨柱说道： “雨柱啊！你看、要不，你给咱们大伙儿解释一下，一大爷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是县长啊？” 何雨柱微微一笑，然后抬眼望向二大爷，接着喉间忽然一阵涌动，接着他立马干呕了一声~“呃”! 引得坐在他身后的贺小琪，赶紧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没事儿!” 何雨柱用力咽了咽唾沫，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媳妇儿他身体没问题。 此刻的何雨柱多少有点头晕，但头脑却很清醒，他随手从内兜里掏出一个绿色封皮的小本本，然后站起身，一把将本子拍在了三位大爷面前的桌子上。 三大爷先是跟二大爷对视了一眼，然后在对方眼神的鼓励下，伸手将那个小本本给拿了起来，仔细看了一眼封皮。 上面工工整整的印着~卢阳市谷城县公职人员工作证。 打开一看，里面第一行写的是（工作证明），职务：县长，姓名：何雨柱，下面是编号还有一系列信息，最后是两个大红色的公章。 谷城县委员会，谷城县人民政府! 三大爷心头一震，忙不迭的将小本本递到了二大爷的手里，然后抬起头看向何雨柱，眼神中透着一股羡慕和心酸的复杂情绪。 二大爷将小本子接过去之后，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激动之色，他用力的舔了舔下嘴唇，嘴唇周边的胡茬也跟着蠕动了一会儿，接着，他这才眼含不舍的将小本子塞到了一大爷的手里。 一大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才将小本子打开，看了眼本子里何雨柱的名字和职务，就直接将小本子给合上了。 众邻居们一阵面面相觑，然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本子里写啥了?咋三位大爷看过之后，一看一个不吱声呢? 最后，还是好奇心，打破了这场略显诡异的现场氛围，只见李红兵朝着三位大爷问道： “我说三位大爷，那小本子头里写啥了?你们咋都不吱声了呢？” ………… 第854章 都是文明人 一大爷率先开口。 “柱子的身份没问题，他现在确实是县长!” 二大爷跟三大爷也相继点头，认同了一大爷发言的公正性。 接着，在现场众人的注视下，二大爷麻利的站起身，拿着那个小本本，快步走到何雨柱面前，然后将那个小本本递到了他的手里，同时，还讨好的似的冲着他笑了笑。 眼见二大爷笑完居然不肯走，还主动朝他伸出了右手。 何雨柱当即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望向他，但还是很自然的跟二大爷握了握手。 二大爷顺势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这才满面春风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了回去。 这下，算是彻底坐实了何雨柱的身份，要不，一向心高气傲的二大爷，怎么可能这么不顾身份的主动去讨好傻柱呢？ 紧跟着，在场所有街坊邻居们看向何雨柱的目光，都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连带着，看向贺小琪的目光，也立马变得不一样了! 就在现场众人一脸不自然的情绪下，许大茂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说三位大爷!这个、我柱哥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这下子某些人，是不是就没话可说了?” 说完，许大茂就将视线，转移到了李孝林的身上。 如果说何雨柱跟李孝林自小不合，那么他跟李孝林，就不仅仅只是不合那么简单了! 许大茂自小就身体瘦弱，胆小怕事，不仅何雨柱会欺负他，就连这个李孝林，也把欺负他当成了家常便饭。 何雨柱要是欺负他，最多也就是拍打他几下，下手一点儿也不重，可要是换成这个李孝林，每次都会下狠手去打他，有一次还把他给揍的鼻青脸肿，这些委屈，他心里可一直记恨着呢！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找回点利息的机会，他肯定得好好把握。 听到许大茂还敢找他的麻烦，李孝林立马就站了出来，眼神阴郁的说道： “许大茂!你啥意思?” 有现场的何雨柱跟三位大爷撑腰，许大茂就不信，李孝林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打他? 他当即挺直了腰板儿，直视着对方说道： “我啥意思?你前儿当着那么多街坊的面儿，对着我柱哥又是讽刺，又是赌咒的，还说啥、有个爆炸塌方啥的，人还不是说没就没，这话是不是你说的?你不得给个说法?该不该给我柱哥道个歉?” 说着，许大茂像是想起了什么，忙不迭的指着三大爷说道： “前天!就前天，当时三大爷跟三大妈也在场，猫爪这小子那会儿当面赌咒我柱哥的时候，他们老两位可都是亲眼看着的，当时三大爷还骂他来着，还说他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就把他撵出去，当时现场的街坊邻居都可以给我作证!” 说完，许大茂还特意环视了一眼围观的着邻居们，脸上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嘚瑟表情来。 一听这话，三大爷不站起来也不行了，都被人点名了，他要是敢怂，以后他这个三大爷也不用干了! 他立马站起身，朝着众人证实道： “我、我来证明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儿，许大茂说的是真的!当时猫爪、就是李家小子，当时他确实赌咒柱子来着!这件事，我可以作证!” 居然还有这种事?何雨柱立马就将视线转移到了李孝林的身上。 有一个许大茂时不时的跳出来，找找他的麻烦也就罢了，毕竟那是他跟傻柱原身之间的恩怨，虽然以前他们俩有矛盾，但并不代表他还想把这种矛盾延续下去。 更何况现在的许大茂跟他并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对方近期也没有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所以他自然也没什么对他打击报复的必要。 但这个什么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李孝林，居然也敢在他的面前叫嚣，真不知道他打哪儿来的底气。 “你怎么说!” 望着李孝林，何雨柱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李孝林的脸上立马就流露出一丝胆怯来。 但他脑子还算好使，就想把矛盾转移到许大茂的身上。 于是他索性朝着许大茂叫嚣道： “许大茂!你小子啥意思?故意找我茬是吧？” 偏许大茂也不傻，立马就察觉到了他的算计。 “你少搁那儿祸水东引，咱们现在讨论的是你跟我柱哥的事儿，你没听我柱哥说话了吗？你打算咋办？” 李孝林立马朝着许大茂指了指。 “行!你小子给我等着，回头我一定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何雨柱忽然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服领子。 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问~你!你怎么说?” 李孝林立马就有点慌乱，他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只能闪躲着说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我又不是有意的!” “啪!” 李孝林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被打的脸，然后一脸懵逼的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甩了甩手，露出一副十分轻松的表情。 “我打你也不是故意的!” 说着，何雨柱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问道： “你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我问你咋办？你特么给我胡扯什么呢？” “我没有!” 李孝林梗着脖子喊了一句，接着就将手指向许大茂，一脸委屈地的替自己辩解道： “我没有!我说的是许大茂!” 眼见何雨柱不依不饶地揪着李孝林的衣服领子，二大爷悄悄凑到了一大爷的耳边，低声询问道： “这都动手了，你也不管管?” 一大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腮边的两只小酒窝。 “你认为就柱子那脾气，他能听我的?我不上去劝劝还好，我要是敢上去劝，他更来劲，咱还是安安静静的瞅着吧！柱子他不是胡来的人!” 果然，在何雨柱严厉的目光下，李孝林只能怯生生地捂着自己的脸，眼神闪躲的道了歉。 “对、对不起傻、傻、不是、柱!柱哥!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何雨柱一把拉开他那只捂着脸的手，笑呵呵的看了看他那带着五个指印的脸。 “哟！你瞅瞅，这脸都红了，你说说你，好好说话不行吗？非得没事找事，来!哥给你揉揉!” 李孝林立马害怕地闪躲了一下。 但是在何雨柱眼神的压迫下，他还是把脸又给凑了过来，只是那表情，活像个被渣男抛弃的怨妇似的。 何雨柱这次说话温柔了许多。 他很是轻柔地帮李孝林整理了一下衣领，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说话之前，记得过过脑子，别一上头，就弄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来，这多不文明啊，对不对?” 李孝林立马点头哈腰，恨不得自己骨头都能轻二两。 “对!对!柱哥说的都对!” 何雨柱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将嘴巴凑到他的耳边说道： “没事甭招惹我，你知道我以前是干啥的吗？你柱哥我以前可是厨子，厨子你知道吗？像这个这个给鱼刮个鳞呐，给猪蹄拆筋扒骨啦，做个火烤全羊啦，你柱哥我最有经验了，你也不想，吃这几道菜吧?” 李孝林眼珠子瞪得老大，他一脸惊恐的咽了口唾沫，忙不迭的连连点头道： “是是是!我不想吃，一点儿都不想吃!柱哥!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何雨柱立马将脑袋从他的耳边移开，然后笑嘻嘻的跟他握了握手。 “你记住就好!来来，咱们握个手，以后咱还是好兄弟，对不对啊？” 李孝林都快哭出来了!这特么他得是有多背，咋招惹了这么一个有权有势的活阎王，他该呀! ………… 第855章 有一种感觉，叫做岁月静好 “你刚才那样儿，怪吓人的!” 尽管此刻正躺在何雨柱的怀里，贺小琪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何雨柱笑呵呵的捏了捏她的鼻梁，回道： “他那样的人，你就不能跟他太客气，要不然，用不了几天，他就会蹬鼻子上脸，我这回警告他之后，他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最起码，也得让他见着我以后绕着走!” 贺小琪立马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嗔怪道： “你就不能用温和一点的方式?你看看，不光是那个李孝林，今天院里人看你的眼神都变了，他们看你的时候，就跟看着啥吃人妖怪似的，都恨不得躲着你走!” 何雨柱立马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宠溺道： “那我还不是为了你!” 贺小琪微微抬头，疑惑不解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为了我?啥意思啊？” 何雨柱咧嘴一笑，解释道： “我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了这么一出，往后在这个院儿里，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找你的麻烦，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敢阴阳我媳妇儿，瞎了他们的狗眼!” “噗嗤!” 贺小琪一时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 “呵呵呵~呵呵~!” 何雨柱面无表情，主打的就是为了凸显一个表情反差。 “你笑啥笑?有什么可笑的?” 贺小琪眼眸带着几缕温情，嘴角高高翘起。 “我笑你啊！我男人可真厉害，把整个院里人全都给镇住了，以后我觉着，我都可以搁院里横着走了，要知道，我男人可是声名远播的何一手，我看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找我的麻烦!，我让我男人上去一巴掌呼死他!” 何雨柱闻言，嘴角也跟着翘起，同时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那我都这么厉害了，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贺小琪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茫然不觉地看着他问道： “你想要什么奖励?” 何雨柱立马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贺小琪立马眉眼含笑，然后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送上香香甜甜的一吻。 ………… 当天晚上的晚餐是萝卜炖肉，陈醋凉拌白菜心，还有一碟花生米。 何雨柱并没有插手今天的晚饭烹饪，全部都是由于子芩亲手独立完成。 何雨柱拿起筷子，尝了口白菜心，吃起来脆脆爽爽的，味道还挺不错。 何雨柱这才记起，今年他好像没腌制泡菜跟咸菜啥的，倒不是他半年没有在家的原因，而是如果不是跟家人在一起的话，他多少有点没那个兴致，自己一个人也就囫囵过了。 何雨水吃了几口，忽然朝他问了一句~ “哥!过完年你打算哪天回去?” 回去?是啊，京城的家再好，可该工作还是要工作的。 何雨柱吃菜的动作一缓，然后回道： “还没定好，大约定在初四吧！过完年，搁家待个几天我就回去了!” 原本一家人吃饭吃的高高兴兴的，结果何雨水这句话，气氛忽然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依着何雨柱那副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性格，这一走，估计不到明年过年，只怕他是不会回来了。 眼见气氛稍显压抑，何雨柱转头看向孙红英，问道： “红英啊！明儿就二十九了，你不回家过年啊？” 孙红英其实还真不大想回家过年的。 她老爸爸身体还行，平常一个人过日子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她婆家人丁兴旺，自然也不需要她操心，反倒就是因为她婆家人口多，妯娌和兄弟之间的摩擦和勾心斗角也比别家要多些，这让本就不喜欢处理人际关系的她，心里非常的抗拒那种环境。 眼见孙红英露出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何雨柱忽然提议道： “要不、你让妹夫过来，跟咱们一块儿过年呗！” “哈”? 这下不仅孙红英感到惊讶，就连屋内的其他人，也跟着惊讶了。 “可是、他要是来了，家里就没地方给他住了!” 孙红英立马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何雨柱呵呵一笑，看着屋内的几人说道： “我搁文化局家属院还有一间四十平左右的房子，里边床、橱柜，大衣柜啥的都全乎，虽说大衣柜旧是旧了点儿，但是挂衣服一点儿也不影响，而且文化局家属院离着这儿也就二里多地，腿着过来也不远，兹当是锻炼身体了!” 贺小琪这才回忆起，当初何雨柱配合王厂长跟李主任，联手把上任轧钢厂的书记黄志洪给拉下马之后，两位领导为了表示感谢，送了他一套房子，好像就是文化局家属院的这套。 贺小琪忽然来了兴致。 “反正明儿也没啥事，我跟你过去看看吧！话说你上回说这事儿的时候，那时候正好发大水，也就没顾得上，这回正好过去看看!” “明儿我也去!” 何雨水一听，顿时也起了兴致。 她一个人过日子习惯了，并不太喜欢四合院里的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如果有这么一处地方，既能让她随时回家，还不耽误她来去自由，那么这套位于文化局的房子，就好似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何雨柱也没想到，因为凭空多出来的一间房子，众人竟然会迸发出这么浓厚的期待之情，所以他们几人商议妥当，正好趁着过年这几天没啥事，明儿一起过去看看，顺便把屋里的卫生打扫一下。 何雨柱之所以想起这间房子，其实跟他准备过去贴春联有关，毕竟明儿都是大年二十九了，就算他人不过去住，但给自己的房子贴个春联，也是十分平常的一件事儿。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两口子是被何雨水这个亲妹妹给叫起来的。 何雨柱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他今天这种赖床的情况属实很罕见，毕竟按照他平常的作息习惯，基本上天还微微亮，他就该起床出门溜达，顺便锻炼身体去了。 众人心知肚明，还以为何雨柱两口子是晚上过于“操劳”所致，结果问了贺小琪才知道，她昨儿来了亲戚，两口子啥事儿也做不了，后来贺小琪觉得身体不舒服，还是何雨柱深夜起来给她熬了红糖姜茶，然后又陪着她聊了半夜话，后半夜才睡着导致的。 因为起床起的的晚，再加上他们两口子吃不惯孙红英做的早餐，所以何雨柱带着自己的媳妇儿和妹子，还有徒弟媳妇儿于子芩，骑着家里的两辆自行车出发去了大栅栏吃小笼包，只留下吴大志跟孙红英俩人，在家照看着三个孩子。 随着两辆自行车缓缓并行，一向在家表现的比较安静的三女，在到了大街上以后，忽然就开始变得健谈起来。 何雨柱全程目视前方，耳边听着三女互相之间的交流跟嬉笑，忽然就觉得，这种感觉，似乎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岁月静好罢。 小笼包的味道很香，毕竟里边全都是真材实料，何雨柱连吃了两笼，依然还没觉得饱，最后他又要了一笼，结果刚上桌，就被三女给瓜分了。 恰在此时，一道衣着光鲜的身影，来到了何雨柱所住的四合院门前………… 第856章 如愿，如风 “王大爷!” 在进家属院门之前，何雨柱跟看大门的王大爷打了个招呼。 由于是单位专属的家属院，所以这里有别于普通的大杂院或者四合院，门口有专门看门的工作人员，基本杜绝了非本单位的外来人员的骚扰。 “何主任来了?何主任好!” 王大爷立马站起身，朝着何雨柱问了声好。 王大爷并不清楚何雨柱的底细，他只知道局里的陈干事称眼前这人为何主任，至于这位何主任是干啥的，不是他一个区区的看门老大爷所该管的。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指着他身后的三女介绍道： “这是我媳妇儿，这是我妹妹，那个、也是我妹妹!” 王大爷立马一脸认真的在她们三女的脸上来回扫了几遍。 记录人脸是一名看门人员所应该具备的基本工作能力，合格的看门人员，能够一眼就辨认出，这人是不是他们院里的住户，或者是以前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四人将自行车停在了门口的停车处，过了大门之后，就开始欣赏起院里的景致来。 进大门的左手边有一处凉亭，旁边还有一座面积不大的人工湖，尽管此刻湖面上已经被冻得梆硬的冰雪所覆盖，但想来在春暖花开的季节，这里也应该算是一处不错的景致。 院里的西北方有一处沙堆，而且面积还不小，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运来的，许多年都没人管，后来或许这里就成了院里孩子们挖沙的地方，能看到几把遗落在地上的大小不一的铲子，还有几只装沙用的瓦罐，只不过此刻全都被白雪覆盖住了，不然的话，倒是个放养孩子的好去处。 在观赏过东北角处郁郁葱葱的竹林和竹林中遍布的假山与奇石之后，何雨柱领着三女，开始给她们讲解道： “我听人说，这里原先是位大人物的别苑，只不过后来闹土改的时候，就把这边一大片给拆了，后来才盖的这些楼，所以你们刚才看到的人工湖，包括竹林，应该就是原先这处府邸的原貌。” 三女全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才一路跟着何雨柱，来到了一栋连排三层高、四个楼洞的楼房前。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一层左手边第二道门的锁。 在他推开门，引着她们进入屋子之后，三女脸上全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说是室内面积有四十平，实际实用面积应该不止这些，毕竟这会儿还没有公摊面积这种说法，所以说有四十平，就是正正好好的四十个平方。 屋子呈长方形，何雨柱用脚丈量了一下，约摸房子应该长十米，宽四点五米，实际的实用面积应该在四十五平方左右。 整间房子造型横平竖直，西北面和东面各开了一扇窗，应该能看出，整间房子的采光也非常的好。 可以说，除了房屋中间有两根有点碍事的承重柱，还有楼层稍显得低矮，会给个子高的人造成一定的压迫感之外，这间房子简直就是完美的。 住在这里最主要的好处就是，地面排水能力强，不怕水淹，还有就是楼房，不怕漏雨。 比如说上次全城都被洪水给淹了，而这间房子里面却一点水淹的痕迹都没有，要知道，这里距离他们所住的四十号院仅仅只有二里多地，不得不说，这院子当初的设计肯定有玄机。 何雨水一眼就相中了这间房子。 试想一下，住在这里的话，进门有人工湖，闲的无聊还可以逛逛竹林，家里有孩子的话，完全可以放任他去沙堆自己挖沙玩，离着楼房五十米的西北角，还有联排的公共厕所，这样的住房环境，简直不要太好了好伐? 实际情况就是不止何雨水动了心，连于子芩也是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在她们看来，住在这里简直太方便了! 只有贺小琪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四处张望着整间房子说道： “住楼房，好像不太保暖!”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 “对!这也是这间房子的缺点，毕竟当初建造这里的时候，墙体里面没有安装任何的保温材料，所以住在这里，身上难免会觉得有点冷，不过好处就是夏天住的时候比较凉快。” 说着，何雨柱仰头拍了拍墙面，继续说道： “这排楼最大的不足之处，就是背风的同时没有兼顾好向阳，所以冬天住这儿多少有点冷，但也不至于说遭罪，如果要是搁屋里烧炉子或者盘炕的情况下，要比咱们住四合院暖和多了，毕竟这房子再差也是楼房，四面墙比较厚实，房子的密封性也好，只这点，就不是四合院的房子能比的!” 何雨水琢磨了一下，直接开口道： “哥!要不你把这房子给我住吧，我觉得我住挺合适的!” 何雨柱闻言在屋内左右打量了一番，说道： “你住也不是不行，就是这房子现在啥都没有，还有就是你看这地上，还有这桌子上跟床上的灰，这多少也得忙活半天，再说了，这铺盖被子啥的也没准备，怎么也得置办齐全才能住人吧？” 于子芩伸手抹了把桌上的落灰，望着何雨水说道： “其实想要收拾也挺快的，要不咱们今天先把房子打扫打扫，等明儿再把铺盖带来就能住，至于锅碗瓢盆那些个啥的，等回头再慢慢置办好了!” 何雨柱转头看向贺小琪。 “你觉得呢？” 贺小琪立马点了点头。 “我觉得行，既然雨水喜欢，那就让她住这里好了，反正这儿离家也不远，想回家的时候也方便。” 几人商议妥当，就决定回去，因为他们今天只是过来认认门，一样打扫工具也没带，甚至就连想着要带来的、贴在门上的春联也给忘了，看来也只能等到今天下午再跑一趟了。 冬日里的寒风抵不过心头的火热，长久以来的不快，也随着吹过耳畔的风声逐渐远去。 何雨水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将两只手插进了何雨柱棉大衣的衣兜里，抱着哥哥那并不算伟岸的身躯，何雨水的眼睛里，莫名的涌动出一丝感动来。 仅仅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房子，就彻底的消散了何雨水对哥哥长久以来的那一丝怨念，望向哥哥的眼神，也重新变得鲜活了起来。 你看、哪怕是亲兄妹，也需要一定的物质条件来支撑，都说没有物质基础的婚姻如同空中楼阁，亲情亦是如此，友情、亦如此…… ………… 第857章 好友来了，酒肉陪好 时值正午，菜站门前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站满了人，那些个难得空闲时间的城市居民们，也凑热闹般涌向大街小巷，皇城故居。 “大妈!你这个白菜咋卖?” “两分钱一斤，那边的一分五，都是自家种的，不要票!” “那我要这个!” “哎哎!你这人咋回事儿?别推人啊！” 贺小琪正打算买颗新鲜白菜，结果却被一名中年妇女给伸手推了一把，如果不是何雨柱伸手扶住了她，估计她少不了要跌一跤。 何雨柱可不惯着她，敢推他媳妇儿，当他何雨柱是摆设吗？ 何雨柱多大的劲儿?趁着那名中年妇女低头挑菜的功夫，一使劲，把她直接给推了出去。 那妇女立马就像是迎面撞上了小汽车，直接就给她推出了老远，根本就收不住脚，最后“噗通”一声，侧身扑在了大马路上。 众人立马就被她的“表演”给惊到，纷纷惊呼一声，然后自动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 她立马就十分显眼的出现在周围人的包围之中，众人都像看猴子似的望着她。 由于冬天穿的比较多，所以行动上难免有些不便，那妇女好不容易吭哧吭哧的爬起来，立马就朝着方才挑菜的方向破口大骂~ “哪个??狗曰的王八蛋推的我?赶紧给老娘站出来，看你妈我不扒了你的皮，你个驴曰的!”　　何雨柱：（→_→)? 何雨柱撇了撇嘴，趁着人多，拉着媳妇儿就走。 那妇女骂骂咧咧的拍了拍满身沾染的泥灰，拿着她那双狠厉的三角眼四处乱瞅，可她哪里辨的清，刚才是谁出手推的她? 眼见路边一名男同志一直拿眼盯着她看，她正好心里有气没处发，望着那男同志张嘴就骂~ “是不是你刚才推的我?” 那男同志立马傻眼似的左右望了望，最后他才确定，那中年妇女骂的是他? 他连忙矢口否认，同时疯狂的摆手道： “不是、不是我!我啥都没看见!” “那你眼神躲闪干啥?我看就是你推的!” 男同志都快急哭了! “大妈!真不是我!” 妇女一听，更生气了! “你还叫我大妈?老娘我今年才二十九!” 周围人全傻了! ………… 何雨柱绷着张脸，一脸无语的望着眼前、那个一脸调笑望着他的媳妇儿。 “你笑啥笑?你没完了?” 贺小琪笑得花枝乱颤，时不时的拿手捂一下嘴，看着他的眼神、仿若绽放的流光溢彩。 “你刚才为我挺身而出的时候，那简直、那什么、我都说不上来!总之就是那个、哎呀!总之就是很厉害!” 眼见身为电台播音员的媳妇儿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连何雨柱都感受到了她内心的雀跃，所以嘴角的笑意怎么忍都忍不住。 “你是我媳妇儿!我当然心疼你了!” 看着眼神仿若拉丝的贺小琪，于子芩一脸不解的跟何雨水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张口问道： “师娘!你笑啥啊？笑的那么开心?” 贺小琪捂嘴轻笑，好不容易才咳嗽一声，强行把笑意给压了下去，接着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笑啥!我哪儿笑了?” 这还不叫笑?刚才你那嘴角都要裂开了好伐! 于子芩一脸狐疑的在何雨柱跟贺小琪身上来回扫视，可他们俩人不主动说出来的话，谁也不知道他们俩打的什么哑谜。 推着自行车，四人一路交谈着走进了院里。 还真别说，今儿这趟出去的还挺值，不说别的，只看她们三女的状态，就跟早上出门那会儿不一样了。 无论是贺小琪，还是于子芩，只看她俩人各自脸上的表情，就能够感同身受的看到她俩人身上所发生的变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欢乐的气息，尤其是何雨水，那眼角处的快乐完全是由内而外的，再加上她们仨那高于常人的颜值，把院里的一帮大老爷们儿都给看傻眼了。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将一双鹰眼一路横扫，而那些恰巧跟他对视上的人，立马惊慌失措的赶紧将视线移开。 何雨柱转头看向三大爷家门口，发现那里只摆了一张孤零零的桌子，知道这会儿不是他们家公开售卖春联的时候，估计他们家这个点应该还在吃午饭，那就下午再过来一趟好了。 等他搬着自行车跨过中院的门槛时，恰好就看到了正站在自家门前、在跟贺小琪聊天的娄晓娥。 何雨柱心说她总算是回来了，要是她再不出现，估计以后要是想见一面也难了。 正好这时候娄晓娥也朝着他这边望了过来，当即微笑着跟他打招呼道： “何副主任回来了？” 何雨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意她称呼中的错误。 他也嘴角微勾了一瞬，就算是表示欢迎了。 “吃饭了没有?要不中午一块儿吃个饭吧？” “好呀！” 娄晓娥很是自然的答应了，同时还举止亲密的拉了拉贺小琪的手，脸上的笑容灿烂且真挚。 这姑娘说话待人还是这么大方敞亮，跟她做朋友真的挺舒服的。 既然是好朋友来了，那何雨柱这个大厨怎么着也得露一手，先前家里准备了不少的干扁芸豆，还有栽种在搪瓷浅盘里的蒜苗，晒干保存的干玉米，干香菇，冷冻猪头肉，猪前腿，牛肉，青萝卜，大白菜，还有灌香肠，松花蛋，全都让他给翻了出来，由于现在已经到了饭点，所以先捡省事的凑了个六菜一汤。 大葱凉拌猪头肉，蒜苗炒鸡蛋，干扁芸豆炖猪肉，蒸香肠，凉拌松花蛋，穿花蝴蝶般端上了桌。 何雨柱身上系着围裙，把最后一道“金玉满堂”给端上了桌，然后用围裙简单擦了擦手，把桌上的菜肴又重新规整了一下。 他还特意拿出了平常不轻易往外拿的金轮茅台，朝着娄晓娥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笑道： “喝点儿?” 娄晓娥马上挑了挑眉，没心没肺的举起了手中的茶杯，豪气干云的说道： “满上!” 何雨柱立马动作干脆利落的把酒杯给她满上，倒满之后，还笑着朝娄晓娥挑了个大拇指，赞道： “娄女侠敞亮!大气啊!” “噗嗤!” “呵呵呵~呵呵!” 众女看到何雨柱狗腿似的吹捧，顿时互相推搡着笑做一团。 何雨水的眼睛里仿若带着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嬉笑随意的何雨柱。 看来，对于自己的哥哥，她好像从没有真正的了解过。 娄晓娥一时上头，立马就大马金刀的用手肘顶着膝盖，咧开架势，像个土匪似的朝着何雨柱喝道： “坐下!陪我走一个!” 何雨柱赶紧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笑嘻嘻地跟娄晓娥碰了碰杯。 “好嘞!来!今儿我舍命陪君子、不是陪女~侠、娄女侠!来!咱先走一个!” “干!” “今儿不醉不归! “喝!” ………… 第858章 县中改造如火如荼，党博山入京 当天下午，何雨柱跟娄晓娥聊了有近两个小时，后者才抱着一本笔记，面露疑惑地走了。 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转眼就到了正月初三，何雨柱借着让吴大志骑车陪他出去逛街的由头，让后者直接把他给送到了去往风台的汽车站。 吴大志眼含不舍，表情凝重地望着何雨柱，问道： “就不能多住几天?非要今儿就走?” 何雨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一封信塞进了他的手中，洒脱道：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早走晚走都是走，既然如此，又何必拘泥于早晚?” 说完，不等吴大志再说些什么，何雨柱就叹了口气，转身麻利地上了汽车。 看着车窗外瞬间红了眼眶、却依旧站在原地不肯离开的小徒弟，何雨柱心里也不是滋味，这该死的离别，太特么难受了。 这也是他提前一天出发的原因。 徒弟也好，妹妹也罢，离别时虽然不舍，但也不至于太过难受，可如果换成是自己的爱人，那离别真就变成了痛苦，这是他不想去面对的。 送走何雨柱之后，吴大志精神不佳的骑车回到了四合院。 彼时，贺小琪正在屋里翻看学习资料，她见吴大志进屋，下意识随口问了一句~ “你们上哪儿逛街去了?咋那么快就回来了?” 吴大志站在门口，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将视线转移到了、正在院中拿着铲子的何晓身上，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贺小琪再次开口，他这才恍恍惚惚的将信封放在了书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回道： “师父他走了!” 贺小琪立马由刚才漫不经心，变得一下子紧张起来。 “走了?啥时候?” 吴大志抬头望了望门外的天空，喃喃道： “估计这会儿，应该已经坐上火车了吧！” 贺小琪立马将眼睛瞪得老大。 是了，他就这么走了，怪不得他昨夜突然变得那么黏人，还絮絮叨叨的在她耳边说了那么多的话。 原来，是他要走了! 她挥挥手，打发吴大志离开，她现在只想静静! 心情紧张的将信封打开，露出了钢笔书写的熟悉字迹。 【 亲爱的!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上一次你送我离开的时候，那场景仿若还在昨日，我没有勇气面对你婆娑的泪眼，熟悉的面容，我只能借着这封信，把我想说的话，用书信的方式来告诉你! 首先关于你父母的问题，我本不想多说，相信你也知道，我跟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而相处不愉快的原因，并不是我和他们的关系不好，重点在于，我介意他们对你的漠视和不真诚，这一点，哪怕我不说，相信你自己也能感受的到。 为人子女，孝顺是一种好品德，但孝顺不代表愚忠，一味的讨好和孝敬父母，只会让你失去自我，变得卑微。 人生在世，不过是匆匆几十年，你应该学会善待自己，不负韶华，不负青春，去创造属于你自己的人生，而非委曲求全，曲意逢迎，你要明白，人应该先爱己，才去爱人。 青春迸发激情，振翅必将高飞，愿你在今年的高考中能够金榜题名，独占鳌头，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考进你理想中的院校。 快乐的相聚总是短暂，暂时的分别意味着更加美好的重逢，下一次见面，期待变得更加优秀的你! 你最亲密的战友和爱人—何雨柱亲笔! 贺小琪瞬间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也似决堤一般，大颗大颗的滴落而下。 这封离别的信件，瞬间击溃了她那并不算坚强的内心…… 何雨柱回到谷城以后，再次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谷城县的发展中，农业方面，初春时的植树育苗，农田里的灌溉、除草，夏季收麦子，种植玉米和花生，其余的时间，不是在预防风沙肆虐，就是在植树造林，再有就是挖河沟，保证农田的灌溉，而最辛苦的工作，无疑就是动员全县治理盐碱地了。 翻改的盐碱地暂时无法播种，还需要改良土壤，需要施肥，没有足够的肥料，何雨柱先是勒令全县各单位自发建造公共厕所，公共厕所的肥料不够用，他就去借，去邻县借，去市里借，甚至还亲自指挥农民，驾着骡马车，往返数十里地去隔壁市借，搞的卢阳市政府没办法，只能特批了五辆大卡车的肥料，全都用在了他们谷城县的土壤改造上。 为这事，市里其他几县的县领导立马就坐不住了，纷纷指责市里的领导偏心，还有些县级干部叫嚣着要上访，最后全都让市政府给一力压了下来，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由于谷城县土地贫瘠的缘故，农民们每次交完公粮之后，所剩的粮食都不会剩下多少，少部分家庭劳动力多的，还能够保证一天两顿，饿不着肚子，剩下的大部分，也就勉强能混个半饱，而吃不上饭的“倒挂户”也不在少数，所以谷城县亟待解决的问题，还是老百姓的吃饭问题。 所以，要想摘掉谷城这顶贫困县的帽子，还得在副业上想办法。 所以，何雨柱再次复制了京郊昌屏县蔬菜大棚的经验，由于建造大棚的资金不足，何雨柱还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通过画大饼的方式，拉来了两个邻县的县长合资建造，经市政府领导们的批准，共同合资兴办了谷城县蔬菜种植基地，准备以谷城县为中心，辐射周边的富裕市、区、县，而且商定，如果后续种植售卖效果显着的话，还会加大后续的资金跟人员支持。 而涉及到销售各类本地的特产大枣，木材等等，均由县政府通过销售讲师何雨柱的亲自教导，通过学习考核之后，要求该干部学员配合专属会计、检察员亲自参与销售谈判细节，杜绝各类吃拿卡要的违规违纪行为。 还有用公社牵头，用农村剩余劳动力中的老弱病残来养殖集体性质的鸡、鸭、鹅，猪等禽、畜，通过集体售卖的方式，把这类农副产品集中销售到了隔壁周围的市、区、县、乡。也同样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就在何雨柱忙的脚不沾地，谷城县改造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党博山再次病倒了。 好在这一年来的药没有白吃，而他的几个儿女也是看的很紧，因此除了因过度劳累而引发了肝炎而发病的问题之外，倒也没到那种危及到生命的地步。 而通过何雨柱长期以来往京城、商都，包括魔都的各报纸，报社杂志投递各类以党博山同志的以往光荣事迹，包括以他为原型撰写的故事跟小说，由于其故事内容中语言诙谐幽默，描述生动，文笔别具一格，因此过了不过六、七个月的时间，党博山这个名字，就已经被许多常年读报纸的单位和个人所熟知了。 因为谷城县内搞出的大动作，联动了党博山的个人事迹和谷城县第一书记的名头，临近年关，导师亲自下令，邀请党博山同志入京，接受嘉奖，同时，入院治疗………… 第859章 好久不见 时光匆匆，转眼便是两年…… 沫明湖畔的垂柳抽着嫩绿的枝条，随着风起风落，轻轻地荡着欢快的梢儿，偶有小鱼在水面上露出脑袋，在水面上悄悄咂一口空气，荡起阵阵涟漪，随着一圈一圈的波纹，逐渐的消失不见，然后归于镜面…… 春日的下午，一位梳着长长马尾辫的女同学双手抱着书本，一脸雀跃的从宿舍朝着数学系的教学大楼走去。 “哎你好同学!请问一下，数学系大二一班的课堂该怎么走?” 一道有些突兀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响起，女同学转过头看了一眼，眼前是一名穿着整齐中山装的青年男性，看年龄也就在三十岁左右。 女同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由得对他沉稳的气质和温柔的说话语气心生好感，她笑着对该男子说道： “您说的是大二一班?您是要找人吗？” 男青年点了点头。 “对!我想找一下大二一班的贺小琪!” 女同学顿时心生警惕，抱着书本的手都有些收紧，她一脸狐疑地望着他道： “贺小琪?你找她干什么?你是她什么人啊？” 男青年看她的反应，心里就有数了，估计她们俩应该是认识的，于是索性坦然答道： “你好！我叫何雨柱，是贺小琪同学的爱人!” 女同学：“爱人?” 过了不大一会儿功夫，俩人一起走进了大课堂里。 女同学回头瞅了他一眼，然后就自顾自的抱着书本，朝着教室的前排去了。 何雨柱刚才不方便询问，也不知道今天要上什么课程，他以前没来过京大，跟着那名女同学进了教室以后，就在室内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找了个第六排的靠边位置坐了下来。 他之所以选择坐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这个地方不怎么显眼，而且基本处于最后位置的原因。 现时代的大学生跟后世完全不一样，都说大一最积极，上课全都喜欢往前挤，到了大二就开始摆烂，然后后排就成了香饽饽。 但此刻教室里基本坐的全都是大二的学生，可他们依然很积极的在学习，只看前面乌泱泱的坐满了人，而后面的位置空空，就能够看出这时代的大学生，是真的很努力在学习。 何雨柱为了尽量不让自己引起别人的注意，在他选定位置以后，就笑着跟前边的男同学借了一本书，然后在对方恍恍惚惚的借给他一本不知道是什么课程的书本之后，他就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他一边“看书”，一边拿着双眼睛四处乱瞄，直到他看到一道日思夜想的熟悉背影，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顿时心头一窒，万般滋味瞬间涌上心头。 何雨柱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道身影。 见她文文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书，或偶尔跟身旁的同学交流几句，然后继续低头看书。直到室内的声音突然骤停，他就意识到，这是要准备上课了。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她先是在教室内略略打量了一番，然后直接走上了讲台。 看得出来，这位老教授应该是属于那种特别严厉的老师，只看自从打她进来之后，那些窃窃私语和聊天说话的声音顿时不见，就能够看到她身上的气场有多么骇人。 听她口中讲述的什么微分几何，何雨柱就有些傻眼，这玩意儿不光他看不懂，听着就更不懂了!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老教授在台上侃侃而谈，而他也只能时不时的偷瞄几眼自己的媳妇儿，直到不知道老教授在台上说了什么，然后所有同学全都稀里哗啦的弄出一阵翻找声，然后埋头开始计算，他也就只能滥竽充数的也跟着伏低了身体。 可尽管他已经尽力去融入到这个环境，但他坐在后排，且手中除了一本书之外，手边啥玩意儿也没有，因此很容易就被老教授给发现了端倪。 “那位同学!就你!站起来!回答我的问题，其他同学都开始了，你为什么不动?” 何雨柱有些尴尬的微笑了一下，然后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不是说、大学老师都不管学生学习的吗？怎么到了他这儿就不一样了? 听到老教授语气中散发的威压，这会儿已经开始有同学回过头来看他了，可自己家那个一心学习的媳妇儿一直都在埋头做题，根本就没有兴致回头看他。 何雨柱只能一本正经的跟老教授鞠了一躬，然后态度诚恳的说道： “不好意思老师，我以前家里穷，没有条件读大学，所以今天特意进来看看，想看看大学生是如何上课的，如果我的行为对您和同学们造成了困扰，我在这里对您说一声对不起，希望您能原谅!” 老教授其实早就已经注意到他了，毕竟无论是气质还是穿着，他一点儿都不像是一名大学生，因此能发现他，一点儿都不奇怪。 老教授闻言点了点头，轻微蠕动了一下她那皱巴巴的上嘴唇，然后手指虚抬，往下压了压，何雨柱马上顺从的坐了回去。 老教授不再看他，口中跟着又说出一大堆他完全听不懂的数字字符，弄得何雨柱如同听天书，只能安安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书本，尽管这本书他同样也看不懂。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贺小琪这才后知后觉的往后瞟了一眼，然后一眼就发现了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何雨柱。 她先是有些不以为然，然后刹时间眼睛瞪得老大。 她有些懵逼地转回身，又傻乎乎的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女同学，然后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紧接着就有最起码四五名女同学，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何雨柱朝着她们微微一笑，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自家媳妇儿的身上。 贺小琪立马十分激动的站起身，在一片女生起哄打趣的声音之中，红着脸疾步朝他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十分欢快的语气，可自打这句话出口之后，她就瞬间红了眼眶，泪水也跟着夺眶而出。 何雨柱也跟着红了眼眶，颤声道： “好久不见!” ………… 第860章 男人结婚后，一定要常犯贱 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前，何雨柱早就把她给抱在怀里了。 都说世间有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距离他们俩上次见面，现在已经足足过去有一年多了。 俩人一起漫步在大学校园里，并肩走了一会儿之后，贺小琪忽然问他~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谷城那边现在咋样了?” “咋样了？当然是变化很大了!” 一提起谷城县，何雨柱眉眼含笑，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豪。 论起这个县的贫困程度，在全省都是名列前茅的，不说别的，谷城在这十年间，除他之外，连续换了四任县长，三位县委书记，可结果如何?最后还不是全都灰溜溜的调走了，然后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党博山是个有责任心的，思想境界高，能力也不错，但可惜受限于时代认知和被地方势力所阻挠，只能采用他认为最妥帖的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徐徐缓图之。 第二书记周常平也是位能干的，没他给自己处理后勤工作，帮他处理各种复杂且冗余的工作跟文件，还有各种繁杂的人事和人员安排，他也取得不了现在这么好的成绩，可以说，有了这两位“左膀右臂”，才奠定了如今谷城县未来发展繁荣的前提。 不像他何雨柱，为了发展可谓毫无顾忌，主打的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所谓不破不立，一切敢阻挠他发展地方经济和农业发展的，不管他是人是鬼，一律大刀阔斧的招呼过去就是了。 当初他刚开始开展改造工作的时候，少不了要和那帮使绊子的人起冲突，为了防止有人对自己的身体安全不利，何雨柱当初还暗中让警察局长给自己配了两个警察当保镖，他自己身上也一直别着一把毛瑟c96，防的就是有人狗急跳墙，其中的凶险跟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至于至亲家人，那就更不能透露半句了。 特殊时期，自然也要特殊对待，为了当地老百姓的新生活，和给谷城这个穷地方摘掉贫困县的帽子，牺牲掉一些下水道里的老鼠跟蛀虫，正好就当是除四害了。 这么多的付出跟辛苦，收获的成果自然也是无比丰厚的，虽然现在的谷城县依旧很穷，地方也相对落后，但未来经济大县快速发展的雏形已经基本显现了出来，现在无论是市里还是县中，包括省部，都对谷城县未来的发展寄予了非常厚重的期望。 何雨柱转头看了自家媳妇儿一眼，忽然表情凝重的提了一句~ “我给你带来一个不算好的好消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不算好的好消息?” 贺小琪先是喃喃的念了一遍，然后就忽然间感觉自己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她一脸诧异的望着他，眼中含着不解。 “啥叫不算好的好消息?” 何雨柱抬起头，望着树梢上站着的一只罕见的白喉矶鸫，不禁回头朝着贺小琪笑道： “年前党大哥跟周书记联名向省里提交了举荐信，请求省部领导批准我担任谷城县第一书记的职务，只不过被我给拒绝了!” 看着贺小琪那仍旧还很年轻的脸庞，何雨柱笑道： “我已经跟省里递交了辞职申请，同意担任彭市长的秘书职务，这也是经过彭市长事先点头同意的!” 贺小琪在一瞬间把眼睛瞪得老大。 幸福来的太快，她一脸欣喜的望着何雨柱，眼中绽放着无法形容的开心。 “真的吗？哇!太好了!” 把贺小琪一时给激动坏了，一把就抱住了她家男人的腰。 何雨柱赶紧往四下里到处张望，嘴里有些不安地念道： “哎呀你矜持点儿，别让人给看到，你以后还要搁这儿读书呢！” 贺小琪仍旧不肯松手，嘴里嘟囔着。 “这里是大学城，又不是搁大街上，我前些天还见我们班孙亚萍跟他对象在教学楼边上拥抱来着，他俩都还没成亲呢！咱俩都老夫老妻的了，怕啥?” 何雨柱闻言哈哈一笑，既然自家媳妇儿不在意，那他就更不可能在意了，他现在巴不得多抱一会儿，好一解他的相思之苦。 俩人抱了好一会儿，哪怕有人偶然经过，他俩也毫不在意，最后还是贺小琪脸皮薄，主动先松开了手。 贺小琪忽然好奇道： “哎对了!我们学校有门禁的，看门的大叔看的还挺紧，你是咋进来的?” 何雨柱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本本，正面上印着（京城市人民政府工作证）几个大字，打开一看，里面赫然写着（姓名：何雨柱，职务：市长助理）一职，顿时把她给惊到了!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翻了翻工作证，朝着何雨柱问道： “你已拿到助理工作证了?这么说、你以后就能天天回家了?” 何雨柱伸手捏了捏她冻得有些红的鼻尖，白了她一眼道： “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儿?市长助理这工作可不轻松，这活儿一天到晚忙的根本就脚不沾地儿，以后彭市长在哪儿，我就得跟到哪儿，他老人家要是出差，我还得二十四小时全程跟着，一点自主的时间都没有，还天天回家，你高兴的太早了!” 贺小琪刚刚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这会儿顿时就收敛了笑容，瘪嘴道： “啊？还得出差啊?我说你咋说什么【不算好的好消息】呢？哦！合着搁这儿等着我呢?” 下一秒，她就自动想明白了，表情兴奋的说道： “不对哎!这算是啥不算好的好消息?这明明就是好事儿，而且是天大的好事儿，能天天跟着彭市长处理国家大事，这简直就是那个啥、你们老何家祖坟冒青烟了好吧！” 何雨柱嘴角微微勾起，调侃她道： “所以我说了啊！这对于你来说，算是个【不算好的好消息】，但是对于我来说，你没看见，我嘴都快笑歪了好吧!” 说完，他又补上一刀。 “而且，我不仅天天都能接触到彭市长，还有机会能亲眼目睹到导师他老人家的风采，你说、这还不叫大好事儿?你就羡慕嫉妒恨去吧!” 贺小琪霎时把眼睛睁大，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你说啥?见导师?我滴天哪!真的假的?” 然后，都不用何雨柱亲自解释，她就已经自己先意识到了。 “对喔!彭市长那是啥人物?那可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你还能天天跟着他老人家，那见导师的频率?” “天哪!我想都不敢想!” 偏何雨柱还十分臭屁的轻瞟了她一眼，昂着下巴傲然道： “羡慕吧？你羡慕也白搭，谁叫你没有我这么好命的?你就上一边儿哭去吧！甭碍了本大爷的眼!” 贺小琪忽然笑着暴起，朝他抡起了拳头。 ………… 第861章 巨变 “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搁外边有别的女人了?” 何雨柱立马表起了忠心! “天地良心，我何雨柱可就你这一个媳妇儿，除了你、” 何雨柱话语一顿，接着又开始数起了手指头。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他一边比划，一边说道： “九个!除了你，我搁外边还有九个媳妇儿，羡慕吧？气死你!” “你给我站住!有本事别跑!” “大王!你来追我呀!” 听着何雨柱那“娇俏”的声音，贺小琪感觉自己骨头都要酥了。 她啐了一口，骂道： “不要脸!” 然后笑了…… ………… 何雨柱之所以选在这个时间段回来，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今年已经是1966年了! 就在一个月后的五月份，随着今年召开的某次重大会议，即将就要揭开长达十年的特殊时期。 望着大学城内那些洋溢着青春的笑脸，走来走去的学生们，何雨柱心知现在这种状态也维持不了多久了，从今年开始，学生停课现象将会持续到1976年的冬季，在这期间，数不清的青年男女将会被下放到农村，而各大城市内也会涌入大批量的待业青年跟无业游民，为此而带来极大的安全隐患，国内即将乱成一锅粥。 何雨柱想的很清楚，在这不一样的时间段内，他就尽量待在京城，市政府停摆以后，他就干脆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一直待到动乱结束。 “怎么了?” 见他站在原地发呆，贺小琪下意识提醒了他一句。 何雨柱收回思绪，朝着她笑了笑。 “没什么!” “哎对了!你今儿下午有空的话，把你们学院从大一到大四所有需要用到的课本和教程都保存起来，至少保存两套，至于大三大四的课本，你可以出钱从三年四年的同学手里买，课本要求一定要新，不能买旧的或者是被翻烂的，保存完好的写满记录和记满知识点的优先，也可以多准备一套，身上钱不够的话找我要，要求在一周内内必须备齐!” “为什么?” “甭问那么多，你照做就是，你记住，一定要完整的从大一到大四的所有课程，不能影响到你们学习的所有资料，一样都不能少，还有、” 何雨柱嘱咐到这里，忽然顿了一下，小声道： “这种事你只能悄悄的做，不能摆在明面上，你让那些跟你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们帮你凑，凑齐之后，就说我说的，我请她们去佟来顺涮火锅!” 贺小琪立马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 尽管心里有许多的疑惑得不到解释，但贺小琪心里清楚，自家男人做事从来都是有目的的，她不需要问太多的问题，回家之后，他会给自己解释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何雨柱很快就融入到了市政府繁忙的工作当中，而且整天忙到连抽空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他这才知道，市里每天的工作量居然多到这种程度，真不知道彭市长他老人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直到某一天，何雨柱在正午时分回到了家里。 面对贺小琪不解的眼神，何雨柱摇了摇头，面色古井无波。 他心里清楚，某个时刻~来临了! ………… 某一日的午后，何雨柱正安静地坐在屋里头翻着报纸，就见贺小琪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雨柱!你快!我~呜呜!我妈出事了!” 何雨柱当场愣了一下，将手中的报纸放下，然后问道： “出什么事儿了？” “我妈让人给举报了，说她以前是地主家的小姐，还说她爸迫害过当时家里的长工，她现在已经被人给带走了!” “什么?” 何雨柱不由惊呼，然后直接站了起来。 “头前带路!我去看看!” ………… “同志!麻烦您了!多谢多谢!” 何雨柱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一盒烟朝着对方递了过去。 对方态度傲慢，接过烟后，想也不想就随手揣进了包里。 “甭谢我!我也没这么大的权利，如果不是彭市长亲自开口帮你，这事儿找谁也不顶用!” “行了行了!人交给你了!赶紧带回去吧！你记住了，一定要她在家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时刻准备接受组织上对她的考验跟监督，回吧!” 路上，岳母尤凤英面色惨然地望着他，眼中带着一丝绝处逢生的庆幸。 “雨柱!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帮忙，妈只怕就要死里头去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回道： “妈！别说了!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您有难，我这个当女婿的伸手拉一把，也是应该的，不然，不说小琪，我心里这道坎也过不去!” ………… 尤凤英态度坚决，脸上带着一副毅然之色。 “我不走!” 说着，她的态度又软化下来，拉着何雨柱的手臂，温声道： “雨柱!你去帮我跟彭市长求求情，我以后痛改前非，跟过去坚决割裂不行吗？干嘛非要去那啥劳什子的港岛啊？” 何雨柱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您听我的!咱不能搁家等着坐以待毙，这次是有彭市长帮忙，您才能得以安全脱身，要是再来一次，就凭我一个小小的助理，我也护不住您，您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趁早收拾衣服，赶紧逃命去吧!” “真的、非去不可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吐出一句~“嗯！” 尤凤英立马有些虚脱地倒在了沙发上，表情黯然道： “那就去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 “喂!是娄晓娥吗？你记得当初，我让你帮忙安排人员去港城的事儿，对对!找城东宾馆的刘宝华是吧？好的好的!谢谢！麻烦你了!记得一定帮我照顾好她，她是我丈母娘!对对!行了，你也忙，咱们回头再聊，好的!就这个电话号码?我记住了!” 打完电话，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 这特么的，这叫个啥日子啊！整天介提心吊胆的，不会要发生什么事儿吧? ………… 第862章 分别 “什么?你们也要跟着去港岛?” 何雨柱一脸惊讶的望着站在他面前的一家三口。 贺东阳点了点头，表情中带着一丝决然。 “我们是一家人，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们就都不走了!是死是活，全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哈哈哈~哈哈!” 何雨柱忽然毫无征兆的朝着他们笑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贺小琪，笑着说道： “你瞧瞧!你爸他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是走是留，全都在我的一念之间?” 何雨柱转回头，望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三个人。 一位是他的老丈人，一位是他的丈母娘，还有一个小舅子，合着自己费劲巴力的帮助他们，倒成他的不是了? “要我说，你们就都留下，一个都甭走，全都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刀吧！老子我不管了!” 被娄晓娥指派来带着贺家去港岛的刘宝华，此刻正安静的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他们两家人互相争执。 何雨柱说完，转身就走，都不带丝毫犹豫的。 贺小琪赶紧伸手拽住了他。 何雨柱转头看着她，而她的眼中满是哀求，眼睛也早已经急得发红了起来。 尤凤英也十分反常的抡起拳头，朝着老丈人的背上劈头盖脸的捶了过去。 “我都说了，叫你好好说话!好好说话!可你倒好，你自个儿听听，你都说的是啥话呀？还不赶紧过去给我女婿道歉!” 贺东阳这么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给他低头呢？ 所以这会儿他一声不吭，就那么直喇喇的站在那里，偶尔将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那么几秒，不说话，也不道歉。 见自己媳妇儿一直神情紧张的望着他，死死的拽着他的胳膊，就差当面要给他跪下了，何雨柱这个重度恋爱脑患者，怎么可能会拒绝她呢? 他当即深吸一口气，像毅然的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来，缓缓将眼睛闭上。 许久后，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成!你们要去就去吧！” “不过，我丑话得说在前头，你们一个人去，跟三个人去是不同的，一个人去，我能让人家护你周全，要是你们三口人都去，那去了那边之后，吃喝拉撒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人家不可能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在人家那里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眼见他们一家三口露出满脸喜色，何雨柱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道： “不过，你们可一定要想清楚，去的时候，我可以求人家带你们去，可要是哪天想回来了，那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个儿了!” 说完，何雨柱眼神复杂的瞅了自己的媳妇儿一眼。 “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对我说?” 不等贺小琪开口，何雨柱忽然凄然一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接着红着眼眶，望着贺小琪说道： “你是不是早就跟他们商量好了，要跟你爸妈他们一块儿走?” “我、” 贺小琪脸上浮现出一副十分纠结的表情，她没敢抬头跟何雨柱对视，只是默默的用贝齿咬了咬下唇。 何雨柱将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好几秒，接着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走了?孩子咋办?” 听到这句话，贺小琪立马抬头，朝着何雨柱表起了决心。 “你放心!我去了那边以后，等我爸妈他们安顿下来，我就会回来找你，以后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呵呵!永远在一起?” 何雨柱吸了吸鼻子，又问~ “那小虎儿呢？难道他不是你儿子?” 贺小琪再也开不了口，泪水瞬间涌出，爬满了她的整张脸。 何雨柱眼神凄然的望着她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咬牙道： “贺小琪!你给我记住!你是我何雨柱的女人，如果你敢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给我听清楚，我发誓!一定会灭你满门!” ………… 某一天的下午，何雨柱正忙着整理架子上整摞整摞的资料，忽然听到门口有人敲门，于是他就赶紧走了出去。 “谁呀？” 眼前赫然是许久未见的俞学敏，身边还跟着一位衣着朴素的姑娘。 何雨柱越看，越觉得那姑娘眼熟，他看了几眼，忽然醒悟过来。 这不是那谁?城里那个丧父的孤女庄迎雪吗？记得她脸上还有块胎记来着，当初他还想着撮合她跟俞学亮的，这哥哥跟她没缘分，这弟弟咋就、跟她搞一块儿去了? 俞学敏好似并不清楚这其中的蹊跷，一脸笑容的朝着何雨柱介绍道： “师父!这是我对象，大名叫庄迎雪!特意带她过来，上门跟您打个招呼!” 何雨柱寻思人家现在都成了两口子了，他也就顺坡下驴，别再提起当年的事儿好了。 幸好她以前没有跟俞学亮见过面，省的横生枝节，这样挺好，缘分嘛！来了以后，挡都挡不住! 何雨柱仿佛是第一次见她似的，笑着说道： “小庄是吧？赶紧进来，屋里头有点乱，你随便坐!” 接着，他十分隐晦的朝着庄迎雪眨了眨眼，后者立马秒懂，估计她心里是明白的，应该早就已经猜到，当初何雨柱给他介绍的俞学亮，正好就是她现在这位对象的亲哥哥。 不过当初他俩人连面都没见，就算偶然间知道了，影响也不大。 再说了，俞学亮前年就已经娶媳妇儿了，现在孩子都快两岁了，俩人自然也就没了可能。 何雨柱伸出手，在俞学敏的肩膀上拍了拍。 “学敏啊！你找的这个对象真不错，一看就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姑娘!你好福气啊！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人家!” “师父!您放心吧！我俩一定好好的!” 俞学敏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脸上的幸福根本就掩盖不住。 何雨柱很适时的送上祝福。 “祝你们新婚快乐!” 送走了俞学敏夫妇，何雨柱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家，发出了一声叹息……唉! ………… 葡萄架下，何晓抬起他那张充满了稚气的面容，朝着何雨柱问道：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我都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你能不能给她写封信，说小虎儿想她了，让她赶紧回来!” 何雨柱闻言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 “快了!妈妈很快就可以回来了!你要好好学习，好好跟着邢老师学弹钢琴，等妈妈回来了，你弹琴给她听好吗？” 何晓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充斥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毅然。 “嗯!我一定认真学!听邢老师的话，等妈妈回来，让妈妈好好夸夸我!” 何雨柱不由得在心头涌出一股酸意，但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嗯!小虎儿最棒了!你永远都是爸爸妈妈的骄傲!” ………… 第863章 遥遥无归期 孙红英刚从外边买菜回来，她右手挎着篮子，左手帮何晓理了理跑的满头是汗的头发，有些犹豫地朝着何雨柱说道： “哥!我看这城里也不太平，要不、我寻思我就回去了!” “你要回家吗?” 何雨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也是该回去了!都过去这么些年了，小燕儿他爸一直都想要个儿子来着，你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何雨柱转身进了屋，不大会儿功夫，他就拿着一摞钱和票，朝着孙红英递了过去。 “就这么地吧！我这儿还有一些钱，还有几张票，你也甭嫌少，现如今比不得以往了，我手里就这么些了，多少也是份心意!” 孙红英赶紧推脱。 “别!大哥!这钱我可不能收，你赶紧拿回去吧！钱我这儿还有，再说我拿这么多钱也没啥用，村里也没地儿花，你还是赶紧收着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硬把那把钱和票全都塞进了她的外衣兜里。 “让你拿你就拿着，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听我的，赶紧揣着!” 孙红英脸上不由得涌出一股不舍来。 她鼻头泛酸，抹着眼泪答道： “哎!” 眼见冯小燕又手拉手领着何晓跑出去了，何雨柱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俩的背影，笑道： “这时间过得可真快，这一转眼的功夫，他俩就长这么大了!” 随即，又笑着补了一句~ “真好！” 看着何雨柱那瘦了不少的单薄身躯，孙红英心头突然冒出一丝心疼来。 “哥!这都过去三年了，嫂子她就没给你打过电话?也不知道她搁港岛那边咋样了!” 何雨柱收回视线，无奈笑道： “没有!就去年来过一封信，说他们搁那边挺好的，让我甭担心，说过个一两年就回来了!” “哦对了，倒是娄晓娥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她都搁那边给安排好了，说我丈母娘进了制衣厂，还说小琪去了她家的士多店，负责单门给她记账卖货啥………的。” 说完这句，何雨柱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瞬间就失去了再聊下去的兴致。 孙红英踌躇片刻，又看了看何雨柱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孔，说道： “大哥!我们村有户姓陈的人家，他家里有个没出阁的大姑娘，二十三了，长得可~” 何雨柱很是坚决的打断了她的话。 “别说了!我困了!先歇会儿去了!你下午要是有空，就把衣裳洗一下，要是没时间，留着等会儿我整理完文件再洗，就这样吧！” 说完，何雨柱头也不回的进了里屋。 孙红英望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担忧…… 下午，正打算出门收衣服的何雨柱刚走到晾衣服的竹竿旁，就看到秦淮茹先一步把他家的衣服全都给收了起来。 看到何雨柱疑惑不解的眼神，秦淮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朝他笑道： “何县长!我寻思您工作忙，我就顺手帮您把衣服收了一下，正打算给您送屋里头去呢！结果您就自个儿来了!” 何雨柱三两下把那些衣服统统都抱在了怀里，然后一脸平静的撂下一句~ “下回别多管闲事!” 然后转身就走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徒留秦淮茹一脸不甘的望着他的背影，一张脸拉拉的老长。 ………… 邮递员骑着自行车，稳稳的停在了四十号院的门口。 “喂!今儿有何雨柱的信!来个人帮他接一下!” “稍等!” 何雨柱此刻正在院子里拿着把锯子锯木条，他耳边别着铅笔，脸上带着副口罩，瞧他这副扮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名乡下治病救人的普通医生。 他今儿正打算做个三碰肩结构的直角柜，刚下好一副，就见三大妈火急火燎的朝他走了过来。 “柱子!有你的信!” 何雨柱猛然间抬起头来，朝着三大妈问道： “有信?给我的?” 三大妈马上点了点头。 何雨柱一把扔下手中的锯子，拍了拍衣服跟手上的木屑，抬脚就往外跑。 邮递员离着老远就朝他喊。 “何县长!今儿有你的信!” 何雨柱赶紧快走几步，跑到了他的面前。 邮递员翻找了一番，从书包里抽出一封信来。 “呐！把章给我!” 何雨柱立马从兜里掏出私章，朝着他递了过去。 趁着邮递员戳章的功夫，何雨柱看了眼封面。 “怎么信是从临安寄过来的?” 何雨柱诧异的望了邮递员一眼。 邮递员呵呵一笑，撂下一句~ “这事儿您可找不着我，这封信又不是我写给您的!” 随手接过邮递员递过来的私章，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小子!” “走了哈何县长!回见吧您呐！” 何雨柱头也没抬，看了眼寄信人，上面写着临安市画城县政府招待所，寄信人叫江海洋，何雨柱眨了眨眼睛，仔细看了半天，才确信这就是寄信人的名字。 他毫不犹豫，直接伸手就撕开了信封。 信纸上写着一行行娟秀的小字，上面的字迹他曾经无比的熟悉。 【致敬我尊敬的领导和战友】! 当年匆匆一别，也不知你近来过的怎样，想来，你现在早已是儿女成群，生活幸福了吧？ 今年年初我在临安成了家，我对象是画城县一名普普通通的干事，他叫姚阿水，他性格很好，人很温柔，对我也挺好。 我们这边现在闹的挺凶的，我现在很少出门，不敢随意上大街，也不知道这封信你能不能收到，希望能收到吧！ 想着应该给你写封信的，至少应该把我现在的近况告诉你，知道你现在家庭幸福，生活美满，我很为你高兴! 祝你永远幸福、快乐! 薛玉梅 1970.5.8 读完信，何雨柱默不作声将信纸仔细叠好，又重新放回了信封里。 同时，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也同样祝福你!我的朋友!愿你永远幸福!永远快乐! 将信件放进抽屉，何雨柱再次拿起锯子，刚准备再做一副三碰肩的，结果却发现无论他怎么量也量不准，然后一个不小心，锯子在手腕处留下一道血痕，血登时汩汩的冒了出来…… 第864章 他和我们、早就已经不是一类人了 王富景百货大楼。 “哎你好同志!麻烦给我拿件衣裳!” “对对!不是，是旁边那件，对，那件灰的!” “这件十九!” 售货员伸手将衣服取下，随手扔在了柜台上。 何雨柱将衣服拿在手里看了一下。 一件涤棉材质的卡其色制服上衣，款式看着还挺新颖，而且做工不错，价格也合适，值这个价钱。 何雨柱简单看了下码号，朝着售货员说道： “这件稍微大了点，给我换件小点的!” 售货员立马动作利索的又给他换了一件，还真别说，虽然她卖货的态度不咋好，但是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不说别的，只看她能轻描淡写的从衣服堆里找出那件合适的码号，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换好衣服，何雨柱对着镜子，仔细的照了照，发现衣服还挺合身。 随即一道声音清脆的女声在他的旁边响了起来。 “柱哥?” 何雨柱微微侧头，看到了站在他身侧的一男一女。 “哟！杨为民?于海棠?” “你俩逛商场呢？” 于海棠闻言点了点头。 何雨柱忽然笑着朝他俩人说道： “看我买的这身衣裳合不合适?瞅着好不好看?” 于海棠伸手摸了摸衣服下摆的材质，又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口中赞道： “还挺合身，挺适合你的!” 何雨柱闻言点了点头，朝着售货员说道： “照我身上这件，再给我拿一件!拢共两件!开票吧!” 于海棠好像被不远处的一件衣服吸引到了，她朝着俩人说道： “你们俩聊，我到那边去看看衣服!” 俩大男人没说话，都只是朝着她笑笑，看着她朝着不远处的柜台走了过去。 趁着售货员拿笔开单子的功夫，何雨柱转头看向杨为民，笑着说道： “小杨啊！你俩啥时候领证结的婚?咱们得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吧？” 杨为民笑了笑，只是眼角略显出一丝疲惫，看来他最近过得不怎么好。 “嗯！是得有好几年没见了，何副主任，您最近过得咋样？我上回听人说，您到下边县城当县长去了？”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 “当县长那都是好几年之前的事儿了，我现在搁家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啥事儿都不用干，也挺好的!” 眼见等何雨柱回答完这句，现场立马就陷入了有些尴尬的境地。 说到底，他们俩关系也不太熟，见面也没什么好聊的。 杨为民好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刚才何雨柱问他啥时候跟于海棠去领的结婚证，他都还没有回答呢！ 他刚准备琢磨一下接下来的措辞，就见售货员麻利的把票据夹在了夹子上，然后“嗖”的一声，票据顺着钢丝绳，朝着不远处的收银台飞了过去。 何雨柱当即迈步，到收银台付钱去了。 何雨柱前脚刚离开，后脚于海棠就牵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后边还跟着闫解成跟于莉两口子，杨为民直接朝他们走了过去。 于海棠左右瞅了瞅，看到了站在收银台旁边，正在准备付款的何雨柱。 她一时间有些好奇，朝着于莉问道： “哎对了姐!这柱哥最近忙啥呢？怎么瞧着人瘦了这么多?” 闻言，闫解成当即就跟于莉互相对视了一眼，于莉这才解释道： “还能因为啥?还不是让他那个媳妇儿给骗了呗!” 于海棠顿时好奇心大起。 想起他们俩人无数次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的样子，于海棠感觉不应该呀！ “他们两口子不是关系挺好的吗？怎么让他媳妇儿给骗了的?” “还不是因为、” 恰好何雨柱这会儿已经走了过来，闫解成马上伸手扯了他媳妇儿一把，于莉顿时就不吭声了。 何雨柱一抬头，就看到了他们两口子。 “哟！你们两口子也在呢？今儿还真挺巧的!” “咳、咳!” 闫解成立马咳嗽两声，出言澄清道： “没啥巧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块儿来的!” 何雨柱眼睛望向闫解成，嘴角微微扬起。 心想，这两口子也是没谁了，每次他们两口子一开口，不论跟谁聊，都能把话题给聊死，何雨柱自然也不愿意跟他们两口子多说话。 “那你们接茬逛逛，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何雨柱将票据往售货员手里一递，又接过她递过来叠的整齐的衣服，抬脚离开了商场。 直到亲眼看着他出了门，闫解成这才瞥了眼他离开的方向，随口吐槽道： “拽什么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当县长那会儿呢？他现在不过就是市政府一个小小的干事助理，手里又没啥实权，还真把他自个儿当个人物了?” 于莉不禁在心里笑了笑，心忖道： 京市市长的秘书还没啥实权?开什么玩笑?人家整天介跟那些个大领导们接触，有的是头脑和人脉，论起现在的社会地位，他早就已经跟咱们这些人不一样了好吧! 于莉马上抿了抿嘴，看着自家男人的眼中满是鄙夷。 闫解成被她看的心里不舒服，色厉内荏地瞥了她一眼道： “你看啥看?我说的不对啊？” “我懒得搭理你!” 于莉马上气哼哼的瞅了他一眼，一手拉着于海棠，一手牵着小男孩，直接奔柜台去了。 剩下一脸不解的杨为民，朝着闫解成问道： “姐夫!这个何副主任，啥时候当了那啥市长助理了?” 闫解成闻言一愣，他指着何雨柱离开的门口方向问道： “你不知道？你们俩原先不是一个厂的吗？他当助理这事儿，你没听说?” 杨为民直接摇了摇头。 闫解成左右张望了一下，拉着杨为民走到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 “这事儿，还得从前几年，他去下边当县长那会儿说起…………” ………… 何雨柱出了商场，在路边的菜站门口买了一些白菜跟萝卜，又从回民兄弟那里割了一斤牛肉，然后骑上自行车就往家跑。 等会儿何晓就该放学了，他得在孩子放学前把饭给做好，不然会耽误他下午去市政府工作的行程。 因为平时忙于工作，他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照看孩子，所以何晓这孩子，基本上就是让吴大志两口子帮忙拉扯着长大的。 由于今天医院里的工作比较忙，而于子芩今天晚上还得值夜班，所以留守在家照顾孩子的任务，就落到了吴大志的身上。 但是因为吴大志没有做饭这方面的天赋，做出来的菜特别的难吃，家里的两个小男孩儿碰都不碰，所以今天做饭的任务，就留给了何雨柱来处理。 何雨柱紧赶慢赶，刚急急忙忙的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就看到了一名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正一脸忐忑的坐在他家门口的板凳上……… 第865章 昔日的小姑娘长大了 何雨柱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他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位姑娘。 那她为啥要坐在他家门口?来他们院走亲戚的? 没等何雨柱开口，姑娘就发现了他，直接朝着他跑了过来。 眼见她表情激动，何雨柱在她即将要靠近自己的时候，赶紧伸出了一只手，有些警惕地说道： “不是姑娘，你先别激动!你找谁呀？” 姑娘眼角噙着泪水，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哀怨。 “何叔!是我呀！我是陈大丫啊！” 或许是认为这个名字对于何雨柱来说有些生疏，姑娘接着赶紧解释道： “我大号叫陈雪梅!这名字还是我贺姨给起的呢!” 何雨柱的表情逐渐从满脸疑惑到恍然大悟，也不过仅仅十几秒的时间。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早些年在他家住了一年多，寡妇奚凤兰家的大姑娘嘛! 只是，这才过去几年啊？当初那个干巴巴的小豆芽菜，怎么这么快就蜕变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何雨柱这才表情轻松的笑了笑，说道： “我说呢，是雪梅啊！你这冷不丁的，我还让你给吓了一跳!” 何雨柱刚说完，猛然就在心里生出一股子警惕来。 “不是!雪梅啊！你找我有啥事儿？单纯就是来看看我?” 陈雪梅忽然开始变得有些拘谨起来，她用贝齿咬着下嘴唇，双手死死地攥着自己打着补丁的旧棉衣，两只手的指节泛着些许营养不良的白皙。 何雨柱看她这副反应，不由好奇的问道： “跟你妈吵架了？还是闹别扭、自个儿跑出来了?” 陈雪梅赶紧使劲的摇了摇头，然后低着头，看上去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咕咕~!” 一阵胃里泛酸的声音，在她的肚子里响了起来。 何雨柱不由得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 “跟我来吧!” 说着，他推着自行车，走到了老屋的门廊下把车停好，接着拎着那些个菜，眼见拿不了，还朝着陈雪梅安排了一句~ “把白菜抱进来!” 陈雪梅闻言赶紧动作麻溜的把白菜从后车座上解了下来，然后跟着他进了屋子。 临近晚秋，天气还是有些冷的，陈雪梅抱着白菜进了屋以后，下意识就用脚把门给关上了。 何雨柱听到关门声，回过头看了一眼，蹙眉道： “大白天的，关门干啥?都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知道避讳点儿!” 何雨柱说完，也不等进厨房，就直接把手中的东西全都放在了餐桌上，然后返身走到门口，将两扇门全都拉开，又将门上钉着的线绳，挂在了墙壁上，防的就是风太大了，会吹的门来回咣当响。 做完这些，何雨柱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语气温和地开始了说教。 “你也不小了，男女之间这点事儿都不懂?这门就这么关着，万一要是传出点啥风言风语，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以后还咋嫁人啊？” 陈雪梅“嗯嗯”的点了点头，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些微的笑意。 说完，何雨柱径直走到橱柜边，从柜子里取出两根香肠，又去餐桌上拎起牛肉，随口朝着陈雪梅撂下一句~ “坐着等会儿!饭一会儿就好!” 说完，就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陈雪梅将桌上的萝卜和白菜全都抱到了厨房，何雨柱看都没有看她，就让她先到外边等着，还说要是不嫌凉的话，柜子里还有橘子味的罐头，自己打开随便吃，不用跟他客气。 陈雪梅小时候在何家住了有一年多，自然知道何雨柱是个啥脾气，知道他从来都不会假客套，所以她也没有客气，而是打开柜子，直接就拿出一瓶罐头来。 只可惜，这罐头瓶子盖是真的难打开，陈雪梅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咬着牙也没能打开，只能抱着罐头去了厨房。 何雨柱问都没问，下意识就把罐头给拿了过来，然后使劲在瓶底拍了拍，接着一把拧开盖子，然后很是利索的递到了陈雪梅的手里。 陈雪梅也没再做些什么，而是到柜子里拿了只勺子，接着搬了把小板凳，到厨房的角落里一坐，开始一边吃着手中的罐头，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何雨柱在灶台上忙活。 何雨柱在给牛肉撇浮沫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笑道： “你小时候最爱坐在那儿看着我做饭，现如今都长这么大了，这习惯还是没改!” 陈雪梅闻言一笑，脸上的表情跟此刻她手中的罐头一样，味道甜丝丝的。 何雨柱刚把牛肉炖上，吴大志就直接走了进来。 何雨柱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 “子芩今儿晚上不回来了？还得值夜班?” 吴大志闻言点了点头，拿起菜板上何雨柱特意留给他的萝卜尾巴，拿起来就啃。 何雨柱一边切着土豆丝，一边跟他嘱咐道： “等会儿你吃完饭，把这个萝卜炖牛肉给她送过去，她们医院的伙食太差了，上回我过去瞅了一眼，净是些黄豆芽炖豆腐，白菜土豆啥的，一点儿营养都没有!那味道还贼难吃!” “还有哈!上回我跟你说了，你抽空跟她好好说说，你们俩都是学医的，知道这个熬夜最伤身体了，咱也不图她能挣多少钱工资，钱够花就成，为了每月发的那的二三十块，玩什么命啊！” “嗯！我知道了!等明儿她下班回来，我跟她说!” 吴大志靠在墙上，一手扶着胳膊，一手拿着萝卜往嘴里送，然后偶然一转眼，就看到了墙角处抱着罐头，犹如一只小仓鼠般吃东西的陈雪梅。 “卧槽!” 吴大志吓了一跳，身体跟着一哆嗦，然后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忍不住爆出一声粗口。 陈雪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他甜甜笑道： “吴叔叔!你下班了?” 吴叔叔?下班了?这姑娘是在跟他说话吗？ 好在吴大志这家伙记忆力还是很好的，要不他也不可能去学医，而且他诊脉看病一向都很见效果，手里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他仔细在陈雪梅脸上看了好一会儿，很快就辨认出了这副面孔。 “陈雪梅?陈大丫?” “还真是你?我滴妈呀！你都长这么大了?” “赶紧站起来!让叔叔好好看看!” 何雨柱不由得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一丝警惕。 你小子，咋说话的?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还让叔叔看看?你这句话、是正经话吗？ 咋莫名透着一丝猥琐呢？ ………… 第866章 他活成了、被所有人怜悯的那个人 当天，陈雪梅就住进了孙红英原先住的那间小房子里，而这间小屋，也是当初她们一家娘四口共同的家。 等何雨柱在市政府忙完过后，已经是四天以后了。 何雨柱这才得空，打算问问她为什么会跑到他这儿来。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蓝天白云，晴空万里，时间刚刚过了正午，阳光很是温和地化作点点斑驳，散落在何家老屋门口的长椅上。 风很轻，阳光很暖，何雨柱背靠在长椅的靠背上，并没有睁开眼去看她，而是闭着眼睛，用手指轻轻地揉捏着自己的鼻梁，试图缓解最近因用眼过度所产生的疲劳感。 “说说吧！咋跑出来的?” 陈雪梅抬起头看了看他，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于是咬了咬唇，很痛快的交代了原因。 “我妈非逼着我嫁人，我不想嫁，就自个儿跑出来了!” 何雨柱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对方长得太丑，或者是什么经典死了老婆的老鳏夫，或者身体有啥残疾之类的，要不她也不可能会跑出来。 何雨柱轻轻一笑，问道： “你妈给你找了个啥样的对象?总不会是什么死了老婆的老鳏夫、或者是身体有什么残疾吧？” 可实际情况都不在这里边。原因竟然是因为打老婆。 陈雪梅摇了摇头，语言简练。 “都不是!他们家打老婆!” 打老婆?何雨柱还真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么个原因? 时下自然还是男人当家做主的时代，导师他老人家虽然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由于当下工业制造和田间劳作的主力是男性，所以女同志的地位依旧很低，不说农村，城里人打老婆的情况也不罕见。 没等何雨柱张嘴问，陈雪梅接着说道： “他们老徐家打老婆是出了名的，打从他爷爷那辈起，他们家就打老婆，我才不会嫁到他们家呢!” “再说了，徐长河那人我也知道，啥话都听他爸的，他爸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一点儿主心骨都没有，我要是嫁给他，还不得让他们家给欺负死?” 何雨柱依旧没有睁眼，只是略略的点了点头。 “照你这么说，这样的家庭是不能嫁!” “不过、” 何雨柱忽的睁开眼睛，望着陈雪梅问道： “可你总不能就这么躲着，一直不回家吧？” 随之换来的，就是陈雪梅长久的沉默。 看来小姑娘还没想好，她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何雨柱略略想了一下，给她出了个主意。 “下午你去趟邮局，给你们生产队挂个电话，跟你妈知会一声，让她亲自来一趟，到时候我给你们说和说和，把话说开就行了!” 陈雪梅闻言，也只能听话的点了点头。 ………… 秋去冬来，转眼间，又过去了两年。 恰逢今天是年三十，何雨柱亲自忙活了一下午，特意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在将最后一道四喜丸子端上桌的时候，他解下身上的围裙，坐在了正对门的主位上，一家人全都笑嘻嘻的围坐在了他的身边。 何雨水在夹了一筷子京酱肉丝之后，用拿小麦粉制作的薄煎饼包了一块，然后直接塞到了她旁边的小朋友嘴里。 见小朋友吃的高兴，她笑着问了一句~ “味道咋样？你舅舅做的菜好不好吃?” 小朋友很是精神的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模样漂亮又可爱。 她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好吃!” 见她吃的高兴，何雨水又如法炮制的给何晓也包了一块，结果何晓却并不领情，一脸抗拒的摆手道： “哎呀小姑!你吃你的，要不你就给陶正或者陶欣吃，我都多大的人了，我才不要吃大人给我包的东西!” 换来的、是来自亲姑姑的言语讽刺。 “啧啧啧!不吃就不吃!你当我乐意伺候你啊？你个小没良心的?” “你不吃、有的是人吃!” “来他爸!张嘴!” 何雨水将手中包好的菜塞进了旁边一个年轻人的嘴里，对方很是配合的张大了嘴巴，将那一包肉丝跟葱丝全都吃了下去。 秀恩爱死的快，何晓无语地冲她翻了个白眼，换来他身边吴大志掐脖子的嬉闹。 何雨柱吃了几口，就主动朝着身边的妹夫陶国华问道： “你们单位今年就没给你们发点东西啥的?就准了你们两天的假?” 一提起这事儿，陶国华就是一肚子的委屈。 “甭提了!不光只给了两天的假，年后初二还得下乡，配合文工团举行文艺大汇演呢！” “大汇演?” 何雨柱一脸的疑惑不解。 “这大汇演不是文工团的事儿吗？怎么跟你们文化局也扯上关系了?” 陶国华端起酒杯，朝着何雨柱说道： “谁知道呢！算了，大过年的，就甭提那些个叫人不高兴的事儿了，来!大哥!我敬你一杯!” 何雨柱点点头，拿酒杯跟他碰了碰，然后浅浅的啜了一口。 何雨水忽然扭头看了眼何晓，然后起身跟自家男人换了个位置，接着凑到何雨柱的耳边，开始小声的劝道： “哥!小虎儿都快十岁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你的终身大事了?总不能一直就你们爷儿俩这么单下去吧？” 见何雨柱不吭声，何雨水接着劝道： “你瞅瞅你住的那屋，地也不扫，衣裳也不叠，桌上都落了一层灰了，这哪儿像是个过日子的样儿?” “这家里没个女人就是不行，我知道你在等我嫂子他们回来，可他们这都去了快十年了，你总不能这么一直等下去吧？这到啥时候是个头啊?” 何雨柱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端起面前的酒杯，然后一仰脖，一口就将杯中的酒、全都吞了进去。 送走妹妹跟妹夫一家四口，何雨柱端着碗筷，走到水池边开始刷碗。 “哗哗~!” 冬日里的自来水冰冷刺骨，何雨柱也没有受虐的毛病，往搪瓷盆里掺了些热水，抓了把草木灰就开始刷碗。 没过一会儿，秦淮茹也跟着走了出来，看到水池边站着的何雨柱，她脸上不由得就带了几分笑容。 知道何雨柱不待见她，秦淮茹也没敢凑上前，只是拿起放在水桶中的葫芦瓢，接了些自来水倒在盆里。 然后端着盆搁在水池的边沿上，开始默默地洗着手中的碗。 呼呼的北风加深了冰水的寒冷，四周一片寂静。 何雨柱忽然开口。 “暖壶里有热水，你往盆里兑一点，总比直接用凉水刷碗强!” “哎！” 秦淮茹突觉一缕温暖降临在她的身上，何雨柱这番话不仅温暖了她的心，还温暖了她的手。 她很是上道的拎起边上的暖水壶，往自己的盆里倒了些热水，还特意道了声谢。 “谢谢!” 何雨柱没吭声，依旧冲洗着他手中的碗。 眼见何雨柱洗的差不多了，秦淮茹仔细斟酌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那个、雨柱!要不、我给你说门亲事吧？” 何雨柱闻言，转头看向她，打算听听她接下来会说些啥。 其实，这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了，换做以前贺小琪还在那会儿，何雨柱绝对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走人。 可现如今，他居然沦落到需要接受来自秦淮茹的怜悯了? “我们村有个好姑娘、过年二十五了!” 何雨柱当即二话不说，端着满满一盆的碗碟走开了。 剩下秦淮茹一脸懵逼，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他明明还好好的，还很有耐心的听她说话，怎么她这一开口，他就直接走人了? 难道是他嫌二十五这个年龄段的姑娘太大了?要不、她再好好踅摸踅摸，给他找个十八的? ………… 第867章 这该死的中年 阳光正好的午后，窗边的枝叶抽出了新的枝条，枝杈上开着鲜艳的白玉兰花，几只白头鹎站在树梢上，时断时续的叫着，打破了室内沉默安静的氛围。 彭市长略显疲惫的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钢笔还在不停的在纸面上书写着，直到何雨柱敲门进来，他这才放下手中的笔，一脸不解地朝着何雨柱问道： “我上回听你说，你准备去给邓总工当助理，你真想好了?他最近可是不怎么受待见啊！” 何雨柱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嗯！邓总工那边都已经给我安排好了，等我忙完手头这边的工作，我就要到他那边去报到了!” 彭市长闻言点了点头，面露微笑。 “人各有志，既然你想到他那儿去，我个人不反对，你的个人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相信你无论在哪边工作，都能够很好的完成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 说完，彭市长将手中的钢笔插回到墨水瓶里，左手揉着眉心说道： “邓总工刚从西江回来，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到了他那边，一定要好好配合他的工作，至于市里这边的工作，你直接去找程秘书做一下交接就行，犯不着为一些琐事耽误国家大事，相信小程同志他是能够理解的!” 何雨柱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出办公室，同时还不忘了把办公室的门给带上。 至此，何雨柱正式加入到邓总工的阵营，而且比起以前更忙了，几乎整月整月的没时间回家，更别提什么放假了。 ………… 一转眼，就到了一九七六年的下半年…… 何雨柱在清晨洗漱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结果却在早上吃饭的时候，很随意的咬了一口他自制的萝卜咸菜，结果就感到嘴里传来一阵剧痛，然后血水就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 何雨柱赶紧捂住嘴，然后飞奔到水池边，随即一口血水吐了出去。 “呸!” 鲜血掺杂着几缕带着晶莹的血丝，将眼前的一滩水给染成了红色。 他顺着疼痛用手摸了摸，结果却摸到了一颗松松垮垮的牙齿，只剩下些微的皮肉还在粘连着。 他轻轻一晃，然后感觉嘴中一轻，那颗上颌里侧的牙齿、就这么轻松地被他给拽了下来。 他又挨个用手触碰着默数了一遍，结果却发现除了刚才被他拽掉的那颗，嘴里至少还有五颗牙齿已经开始松动了，其中下颌上的两颗智齿晃动的最厉害，貌似刚才的疼痛，就是由这两颗智齿中的其中一颗所带来的。 何雨柱看着手中的牙齿，莫名的感到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他欲哭无泪，人老了，都开始掉牙了! 由于当下邓总工还处于停职在家的状态，所以何雨柱也跟着闲散了不少，只挂名了个等同于副厅级的政治部副司长之类的闲职，平时基本上也没什么具体工作。 想着找个牙医看看牙，顺便去预约把这颗掉了的牙给补上，于是何雨柱骑上自行车，直奔城东的张氏镶牙门市部。 何雨柱简单咨询了一下，镶一颗黄合金牙1块，化学牙9毛，白合金牙2块4毛钱。 何雨柱当然选了最好的，结果牙医给他算了一下，一颗白合金牙制作加安装至少也要五块钱，然后问他要不要预定。 何雨柱仔细摸了摸自己的牙齿，发现左侧的智齿松动的厉害，晃了晃也没啥痛感，何雨柱寻思要不就两颗牙一起镶，于是又多花了八毛钱，把那颗智齿索性也给拔了。 镶牙的过程可谓十分的繁琐，基牙预备、取模、灌注石膏模型、调刻、锤造、焊接、打磨、抛光等等，等这一套流程下来，他至少还要跑个三四回，才能把这两颗牙给补上。 折腾了半天，何雨柱把水喝了吐，吐了喝，漱口水的味道熏得他直犯恶心，好容易才把模型取好，然后何雨柱一手捂着嘴巴，一边咬着嘴里的脱脂棉，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他身体本来就瘦，再加上长时间的镶牙补牙，胃口愈差，折腾了大半个月，最后一上称，勉勉强强也就够一百一十来斤，还不足一百二。 恰在这时，一向思想早熟的儿子，也跟他闹起了幺蛾子! 某一天下午，何雨柱正在水池边刮胡子的时候，何晓直接朝着他凑了过来。 他看着何雨柱照着小镜子，手里拿着剃须刀，小心翼翼的一刀一刀的刮着胡子，于是他斟酌了半天，故作语气平淡的跟他商量道： “爸!我同学他们都说，反正学校都停课了，他们打算合伙报名去边疆支援边疆建设，您说，我要不要也跟着去啊?” 何雨柱顿了一下，说话的态度依然不容拒绝。 “去什么去?你才十五，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去了边疆能干啥?给人家帮倒忙吗？忘了我平时都是怎么跟你说的?国家这眼瞅着马上就要恢复高考了，你不好好的上你的大学，努力学知识，争取将来为国家的科学技术发展做贡献，跑去边疆那么远的地方干啥?去吃土吗？” 何晓立马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 “那他们……都去了!”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听你爸的，不许去!” “好吧!” 你以为这就完了? 显然没有，这孩子有他自己的主意。 他偷偷的跟同学们联合报了名，填资料的时候，父母签字那一栏，他们就一起商议好，互相冒充对方的父母在上面签字，再加上他们还拿到了学校给开的证明，轻而易举的就被他们给糊弄了过去，坐上了通往火车站的军用卡车。 正在这帮无法无天的孩子们怀揣着一颗激动且滚烫的心，靠坐在解放卡车的车斗里，打算凭借自己的努力跟敢吃苦的精神去改变世界的时候，就听见前方车辆传来了一片嘈杂声，接着就有人在各个车辆间传话，说团长亲自下的命令，说要找一个孩子。 众人就在等待中，看着那名团长同志带着四五名军人，开始逐辆车检查车上的所有登记人员。 不大会儿的功夫，这一行由团长同志带头的检查人员，就来到了最后一辆汽车旁。 “全体都有!听我号令!全部下车!接受检查!” 何晓一行几个高中生夹杂在这辆卡车的最里面，等后边所有人都下了车，他们也跟着小心翼翼的爬了下来。 团长同志接过随行所有人员的名单，开始逐一在每一张面孔上扫过。 何晓忽然在心里生出一种即将要遭的感觉，他谨慎小心地挪动了一下脚步，全程都低着头，企图站在成队的人堆里面，好蒙混过关。 岂不知他的举动，早就已经引起了团长身后一行人的注意。 实际上不用别人提醒，在团长拿到名单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数了! 他全程面无表情，又从兜里掏出一张两寸大的照片，看了一眼后，然后朝着站在最里侧的方向喝道： “何晓!哪个是何晓?听我号令!出列!” 在一帮待业青年和所有同学们的注视下，何晓不情不愿的从人堆里走了出来。 团长同志手中捏着照片，靠近他的脸庞互相一对比，接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那眼神锐利的犹如一只鹰隼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能在他的身上烧出一个窟窿来。 “何晓是吧？” “总算找到你了!” ………… 第868章 成长，从来都不是在校园里 丰德园酒楼内。 何雨柱拿着酒瓶，走到了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军人身边，刚准备给他把面前的酒杯给满上，结果后者立马就伸出手，用手掌把杯口给盖住了。 何雨柱一怔，对方立马开口道： “咱们兄弟是啥交情?柱哥!这哪儿有弟弟让哥哥给自己倒酒的道理?你要这样，那我一口酒都不喝了，直接走人!” 何雨柱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只好把酒瓶往桌上一放，然后苦笑一声，直接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成!那我不倒总成了吧？咱吃菜!来!子龙!你先尝尝这道葱烧海参!” 说完，何雨柱拿起筷子，直接给对方夹了一只海参在盘子里。 那名中年军人立马露出一副笑脸，然后侧过头，朝着身边的一名年轻军官吩咐道： “杨中诚!这酒你来倒!记住，一定要倒满，少一滴都不成!” 被唤做杨中诚的年轻人立马站起身，将酒瓶拿在手中，准备逐一给在座的四人倒酒。 他先是走到何雨柱面前，打算从他开始，结果何雨柱死活不同意，非要让他先给他身边的中年军官倒上。 结果人家更不乐意了，态度强硬地推搡了几番，最后何雨柱只能无可奈何的服了软，先让杨中诚先给自己倒了第一杯酒。 何雨柱站起身，双手举着酒杯，对着在座的另外三人说道： “感谢诸位今天的帮忙，我今儿请几位过来，就是打算跟在座的诸位表示感谢的，我先、” “哎！柱哥!等一下!” 没等何雨柱说完，中年军官就直接打断了他的发言。 “坐、坐!柱哥!这儿没外人，你坐着说话!” 何雨柱闻言笑了笑，只好又重新坐了回去。 中年军官直接朝着另外两人看了一眼，拍着何雨柱的胳膊道： “这儿也没外人，我给你俩交个实底儿，这位何雨柱，何司长是我倪子龙的老大哥，跟亲的一样!以后，兹要是我柱哥说话，你们就得像对待我一样，让你们干啥你们就得干啥，不许推脱，都听到了没有?” 俩人很是利索的应了下来。 “听到了!~明白!” 倪子龙很是满意他俩的反应，旁边的郑富是他的兄弟，自然没话说，但这个最近新结交的杨中诚也不错，是个很有潜力的好苗子。 倪子龙这番话说的客气，何雨柱自然也不能落了他的面子，说出什么掉价的话来，所以也就放开了那些个官场上的俗套，开始语态轻松的跟几人聊起天来。 倪子龙也没急着招呼几人吃饭，他还在等，等另一个兄弟郭耀锋的好消息。 果然，郭耀锋也没让他们白等，不大会儿的功夫，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外露出了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紧跟在他身后的，自然就是何晓这个半大小子了。 郭耀锋一进包间，就冲着在座的几人抱拳道： “对不住对不住!今儿我这动作确实是慢了点儿，耽误咱们大家伙儿吃饭了!我这样、我先自罚三杯，聊表歉意!” 没等他伸手去摸酒瓶，何雨柱就先一步起身，刚拿起酒瓶，打算给他倒杯酒，就被郭耀锋用手给挡住了。 “可别!何司长!您是我们龙哥的大哥，我可不敢让您给我倒酒，我还是自个儿来好了!” 何雨柱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强人所难，刚好现在何晓这小家伙也在，那就指使他负责倒酒好了。 何雨柱直接就将手中的酒瓶，朝着何晓递了过去，同时骂道： “你个臭小子!白耽误你几位叔叔的宝贵时间，都多大的人了，还想着离家出走，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斥责完，见何晓傻愣愣的反应不过来，何雨柱接着点他道： “还愣着干啥?赶紧给你郭叔叔倒酒啊！” 虽然何雨柱没有明说，但何晓自然也清楚自家老爸的意思，再加上他本来就聪明，于是很快就想明白了，老爸口中的郭叔叔，自然就是亲自把他给带来的郭团长了! 何晓很是麻利的接过酒瓶，直接给郭耀锋倒了满满一杯酒。 郭耀锋是个爽快人，何晓刚给他倒满，他就立马一饮而尽，还特意亮了亮杯底，都不带丝毫犹豫的。 何晓马上很识时务的又给他续了一杯。 就在郭耀锋举起酒杯，准备再次一饮而尽的时候，直接就被何雨柱给出言打断了。 “郭兄弟!这第一杯酒，是给你解渴的，这第二杯酒，我何雨柱敬你!感谢你把我儿子给带回来，谢谢!” 眼见何雨柱也是同样一饮而尽，郭耀锋忽然不知道下面该咋接了，于是又跟着喝了一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的太急，还是被何雨柱当面致谢、搞的他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郭耀锋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开始变得红润起来。 他有些尴尬的客气道： “嗐!都不是外人，既然我龙哥称呼您一叫声柱哥!那往后我也叫你柱哥，就是不知道、柱哥认不认我这个兄弟?” 何雨柱马上笑着附和道：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郭兄弟!咱们得细水长流，常来常往，这酒啊！不急于一时，你这光喝酒可不成，总得先吃口菜吧？” 郭耀锋马上笑着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在嘴里。 由于他们几位都有军方身份，而且下午还有任务在身，所以何雨柱也没有使劲劝他们喝酒，等他们吃饱喝足，就亲自把他们几位一一送上吉普车，然后挥手作别。 目送着军车远去，何雨柱这才转头看向身边的何晓，温声道： “知道你自个儿错在哪儿了吗？” 何晓有些情绪不高地接话道： “知道!” “不该自己私自做决定，跑去边疆支援建设，不该偷偷瞒着您，让同学代替您在志愿书书上签字，还不该不经您的允许，私自跑出去，让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找我，是我害您担心了!” 没想到何雨柱却摇了摇头! “不对!你只说对了一小半，还有一半呢？” 何晓当即抬起头，一脸困惑的望着他。 “还有一半?” 何雨柱点了点头，看他的眼神很是认真。 “嗯!还有一半!” 何晓不禁一脸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然后抬起头来，表情疑惑地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啊？还有啥?难道是我给忘了?” 何雨柱直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 “在这儿呢！靠的是脑子，明白了吧？只知道出死力干活有啥了不起的，知道导弹吗？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给我好好的学你的知识，回头给我研究出几万发世上最先进的洲际导弹来，最好是能直接打到漂亮国去的那种，不比你苦哈哈的跑到边疆去吃土要强?” 接着，何雨柱语重心长的劝道： “儿子!你要记得，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能吃苦耐劳的人，要想成就你非凡的人生，你只能依靠知识和思考，才能够实现你心中的愿望!” 何晓低头仔细琢磨了一下，良久之后，这才将视线跟自家老爸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 第869章 感动就在那一瞬间 夕阳在天边浸染出一片霞光，勾勒出一片又一片绚烂多姿的云彩，随着黑暗逐渐笼罩了整片天空，那片瑰丽的天幕开始渐渐变暗，四周也陷入了到了一片寂静之中。 自打邓总工被停职之后，何雨柱难得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闲散日子。 尽管现在已是深秋，但这会儿他依旧还如盛夏时一般，手中摇着蒲扇，坐在门口的门廊下，一边听着身边的广播电台，一边将一只西红柿塞进嘴里，伴着新鲜的汁水，发出“酥噜噜”的咀嚼声。 恰在这时，一道嘹亮的童声响起，充斥在整个院子当中。 “何叔!何叔!我爸叫我给你送鱼来了!” 何雨柱禁不住一阵头疼，放下手中的蒲扇，伸手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心里忖道~这个宝贝蛋怎么又来了? 下一秒，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就一脸兴奋的朝着他跑了过来。 嘴里还在咋咋呼呼的叫嚷着~ “何叔!何叔!我又来了!你想我没?” 何雨柱一脸苦笑地看着他一路飞跑着来到他的身边，手里还端着一大碗的鱼头炖豆腐。 何雨柱赶紧拿蒲扇替他扇了扇风，然后用蒲扇指着屋里的大圆桌说道： “慢点慢点!别弄撒喽!把那鱼端屋里头，放桌子上!” 小胖子嘿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抱着大碗就跑进了屋里。 没几秒的功夫，小胖子就跑了出来，一脸开心的凑到了他的跟前。 “何叔!你再画画给我看呗!我最喜欢看你画画了!” 不仅如此，甚至他还会提要求。 “画个孙悟空吧！画猪八戒也行!要不、画个白骨精也行!” 说着，他手里也没闲着，不是抠抠鼻子，就是抓抓头发，感觉一秒钟也闲不住的样子。 这小胖子是后院崔癞子和许淑华的儿子，今年刚满九周岁，给他起名字那阵，两口子搁一块琢磨了好几天，想来想去都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在家等了十多天，趁着何雨柱难得在家的空隙，让他给孩子起个名字。 何雨柱特意翻了翻黄历，1967年出生的人属羊，丁未年，天河水命，按照五行来看，金生水，水生木，水克火，天河水利金利木，可谓刚柔相济，何雨柱想了两个晚上，才给孩子起了个“崔弘轩”的名字。 弘为大，取高大、广大的意思，轩字的本义是指一种曲辕有番的车，为卿大夫及诸侯夫人所乘坐，两者相合，取气质非凡，外形容貌俊朗，寓意前程广大，志向高远，领导力强，未来必为卿、相的意思。 何雨柱把名字的含义给两口子一说，把崔癞子夫妇给高兴坏了，直嚷着这名字取得好，还把何雨柱好一顿夸，夸的何雨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按着老崔两口子的意思，说何雨柱本来就是他们两口子的媒人，再加上他俩都是苦命人，一个是老光棍，一个是拖着个瘫子爹的大龄剩女，如果没有何雨柱给他俩保媒拉纤，哪有他们一家人现在的好日子? 所以，他们两口子执意要求何雨柱一定要给自家儿子当干爹，何雨柱见不好推辞，只好点头答应了。 不过，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毕竟他身为国家干部，一切不好的称呼跟关系都会影响到他身为政府干部的公信度，所以，这个干爹的身份他可以认，但是绝对不可以这么称呼，无论公私都不可以，很轻松的就把这件事儿给化解掉了。 何雨柱清楚崔癞子那点小九九，他不像许淑华想的那么纯粹，请何雨柱给她的儿子当干爹，完全就是属于想报恩的心思，不像崔癞子想的那么复杂，什么认干爹?不就是企图想让他儿子攀自己的高枝儿，将来好让他给照拂一二吗？ 其实何雨柱并不反对认干爹的这种行为，但他却很排斥道德绑架，在他看来，认干爹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在彼此存在好感，且双方都有这种意愿的前提下才比较合适，像某些父母动不动就让自家孩子到处认一大堆干爹干妈的这种行为，在他看来，不仅掺杂着一股商人爱算计的味道，还透着一股小家子气，显得谄媚且市侩。 现在，他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的做法了。 崔弘轩这小子其实还不赖，最起码待人真诚，为人憨厚且很是孝顺，尤其是很会心疼他妈，每次他们两口子吵架的时候，这孩子都会向着他妈，而且还敢跟崔癞子对着干，这点还颇为讨何雨柱的欢心。 但这孩子却有一个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有点愣，按北方人的话说，就是有点虎，愣了吧唧的，还有种说法就是缺根弦，感觉有点智商欠费的意思。 在何雨柱看来，这种性格的孩子一般并不容易惹事，但情绪却很不稳定，要么不惹祸，要闹就可能闹出大动静，依照他的性格，他很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所以，对于这个小家伙，何雨柱根本谈不上喜欢。 就比如说现在，这小家伙送完东西后，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他依然还是这么眼巴巴的看着你，颇有种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跟你扛到底的味道。 其实这种意识上的压迫，尤其是来着小孩子的压迫感，很容易就会打破一个成年人的心理防线，毕竟从一个成年人的视角来看，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对你有点小要求过分吗？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啥?满足一下小朋友的一个小小要求~很难吗？ 可很显然，这一套对于何雨柱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 直到何雨柱将手中的西红柿吃完，这小家伙还是这么直愣愣的站在他的旁边，不说话，也不做任何动作，就这么始终直勾勾的看着你，就看谁更有耐心，谁先坚持不住，从而败下阵来。 可惜何雨柱要让他失望了! 他径直站起身，朝着屋里走去。 何晓现如今已经去了学校，而且他还选择了住校，两个星期才会回家一趟，无他，起因是高中现在又开始开课了。 而随着吴大志家的儿子渐渐长大，所以他们两口子打从年初就搬回了自己家，起因无非就是于子芩逐渐开始接受不了院里的邻居们喜欢嚼舌头的坏毛病，再加上她每天还要上夜班，而大白天的，院里人闹的动静太大，影响她白天休息，所以，现在的何雨柱，早就已经过上了形似老年人的独居生活。 鱼头炖的还不错，出自崔癞子媳妇儿许淑华的手艺，何雨柱难得好胃口，吃了一个馒头，再抱着鱼头汤喝上几口，不一会儿，就把一大碗鱼头炖豆腐，全都给吃了个干净。 抹抹嘴，何雨柱转头瞅了崔弘轩一眼。 “弘轩啊！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吧！我得睡了!” 说完，何雨柱便不打算再搭理眼前这个小家伙，而是抬脚走进里屋，接着衣服也不脱，就那么直接躺在了床上，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委婉的驱使这个小家伙赶紧回家。 可让何雨柱没想到的是，这孩子居然一声不吭，很是麻利的脱掉脚上的鞋子，还吭哧吭哧的帮他把被子拉过来盖好，这才旋即麻利的爬下床，临走时，还特意朝着何雨柱盖着的被子拍了拍，就像是在哄睡一个幼小的婴孩。 “何叔你好好睡觉!我明儿再来看你!” 说完，这小子转头就跑了出去，临走，只听到“吱吖”一声，居然还不忘帮何雨柱把大门也给带上。 何雨柱忽然就红了眼眶，泪水瞬间涌出，浸湿他脑袋下的枕头，哭的像个煞笔…… …… 第870章 虽然佩服，但不提倡 临近这一年年终的时候，院里迎来了两位“不一样”的客人。 当时何雨柱正围坐在炉子边上打着盹儿，结果忽然感觉有人在拍他的后背，然后他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看到的居然是党博山的那张笑脸。 何雨柱原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根本就没当回事，索性坐着继续睡，结果却再次被拍醒，而且这次背后的触感特别的真实。 他这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然后又轻轻揉了揉眼睛，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原来真的是党博山。 “不是、大哥?你咋来了?” 何雨柱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匆忙间站起身来，但是却因为坐久了，加上天冷，腿早就麻了，结果他不知道，站起来之后，才惊觉到腿上的酥麻感，只能有些狼狈地挪动脚步，招呼党博山两口子赶快坐下。 好在他使劲跺了跺脚，酥麻感这才缓缓消失，他马上到柜子里拿了茶壶跟茶杯，又往茶壶里捏了些茶叶，正打算拎起炉子上的热水壶，打算把茶水给泡上。 党博山的爱人魏玉兰见他这么忙活，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给按到了党博山身边的沙发上。 “你们哥儿俩聊着，这个我来弄!” 说完，魏玉兰拎起水壶，开始往茶壶里面注入开水。 何雨柱笑着冲她点点头，然后握着党博山的手，开始观察起他脸上的气色来。 四五年没见，党博山看着衰老了许多，原本满是褶皱的眼角，现在更是皴裂的犹如国槐树上的裂纹一般，尤其是头发，早就已经白了大半，只不过，虽然看上去衰老的迹象已经很明显了，但看着精神状态倒还不错。 毕竟是五十多岁年纪了，比起上一世他的壮年早逝，这一世的党博山无疑要幸运的多，不仅有了更多陪伴家人的时间，还十分幸运地被导师亲自接见过，并且导师不仅当着众领导的面夸赞了他，还特意安排名医给他诊治病症，这都是以前的党博山想都没想过的大好事儿。 党博山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笑道： “怎么滴？不认识我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 “看来你这身子骨还是没好利索，这才几年不见，你咋就老成这个样儿了？” 没想到党博山洒然一笑，感慨道： “什么老不老的，能活着就怪好了，这早几年要不是你一个劲儿的盯着我，还指使我那几个孩子跟你一块儿监督我吃药打针滴，我也活不到现在，早就跑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哪儿还有这个闲功夫跟你搁这块儿拉呱?” 何雨柱这才笑了笑，又问道： “我上回听你打电话说，上边要安排你去明州当市长，你现在不应该已经去上任了吗？咋还有这个功夫过来找我的?” 党博山直接摆了摆手! “我去不了!让我给推了!” 这下，何雨柱就有点不太理解了! “不是、明州那可是个好地方啊！你为啥不去?” 良久都没有插话的魏玉兰突然开口道： “他说他身体不好，去了只会耽误工作!这是他自个儿说的!” 何雨柱当即转回头，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他。 不是、当年那个一心为了谷城县的发展，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拼命三郎，居然会因为区区的身体原因，开始拒绝上级下达的任务了? 眼见何雨柱表情惊讶的望着他，党博山索性说了实话。 “我不是去不了，我那是不想去!” 对上两人探究的目光，党博山直接解释道： “说句心里话，我还是想去那些个真正需要我的地方，像明州那种地方，本来就很富裕，不缺我这样的干部，去了也是锦上添花，对当地老百姓的生活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我还不如找一个跟谷城差不多的地方，换一种不同的发展模式，看看还能不能再造出一个谷城县来!”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他心里有符合心意的目标了。 “你准备去哪儿?” 何雨柱轻轻的啜了口茶叶水，然后轻轻地放了回去。 党博山仿佛早就已经选好了地方，他用看似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民勤县咋样?” 何雨柱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不是、哪儿？民勤县?你不会说的是河西走廊东北部、石羊河下游的民勤县吧？你疯了?” 但凡是个西北人都知道，民勤位于河西走廊的东北部，那个地方整年风沙不断，地里全都是沙子，正好处在腾格里和巴丹吉林两大沙漠的中间，这哪里是个县?明明就是一片沙漠才对! 后世国家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去改造沙漠地区，这个民勤县首当其冲，处于最难治理的一块地方，而凭借现在的条件，别说改造了，甚至就连个正经能住的地方都没有，党博山居然想去那儿?何雨柱都怕他死在半道上，那里哪是人能住的地方?野黄羊都得绕道走。 没想到党博山却是嘿嘿一笑，憨厚的表情中带着一丝狡猾。 “我没疯!我早就想好了，我这人呐！这辈子就是个劳碌命，注定一辈子要跟土地打交道，我与其待在江南那种好地方吃香喝辣的，还不如去大西北，整天跟土地打交道来的实在，最起码，不用一天到晚的跟那些个人情世故打交道，不像民勤这个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只一门心思的防风造林就行，最起码，我这心里头痛快!” 何雨柱当面就泼起了冷水。 “还改造?你开什么玩笑?你拿什么改造?拿你这病秧子一样的身体吗？党博山，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肝功能也有很大问题，就你这样一副状态，只怕没等你走马上任，估计就得死半道上!” 骂完他，何雨柱还是不解气，又朝着魏玉兰说道： “不是嫂子?你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他去瞎折腾？这民勤可不是谷城，这谷城好歹是个正经县城，这民勤可不是，那就是一片荒漠，满地除了沙子，啥玩意都没有!你确定要跟着他一块儿去寻死?” 魏玉兰忽然咧嘴笑了笑，只不过，眼中的落寞也是显而易见的。 “老话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这辈子跟了他，那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就是荒漠嘛！有啥不能去的，反正我也没啥要求，有个能落脚的地方就成，我跟他这么些年，啥罪没受过?啥苦没吃过?去就去，不就是死嘛！反正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也没啥可惦记的了!” 何雨柱忽然感觉，这俩口子就好似是那种实心的秤砣一般，根本就沟通不了一点。 既然说不通，那也不必刻意勉强，所谓人各有志，他何雨柱也不是圣母心，既然他们一心想去，那他肯定不会拦着。 就在何雨柱摇头叹息的功夫，党博山一脸笑意的望着他，同时冒出一句~ “当初我去谷城县上任之前，你还特意给我准备了一本工作笔记，这回我要去民勤，你是不是也得给我备一份工作笔记啊？” 何雨柱直接一口回绝。 “没有!想都甭想!” 党博山两口子当即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同时起身，朝着何雨柱告辞道： “那兄弟你好好保重!我们俩就先走了，回头等我们到了那边，一定会给你写信的，记得一定要给我回信哈!” 说完，俩人抬脚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何雨柱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不是来看我的吗？这就走了?不留下来吃顿散伙饭?” 没想到党博山居然摇了摇头! “不了!我们今天晚上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准备回老家去看一看，不然就像你说的，万一再死在半道上，那可就太憋屈了!怎么着也得回老家去看看!顺便给我爹他们上个坟。” 眼见党博山两口子又要走，何雨柱直接冲他俩喊了一声~ “回来!” 眼见党博山又将视线移了过来。 何雨柱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就这么走了?工作笔记不想要了?” 党博山眼睛一亮，瞬间露出一副笑脸来! “我就知道，我这兄弟没白结交一场!” 何雨柱摇了摇头。 “回来吧!吃过饭再走，工作笔记的事儿，给我三天时间，我特么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 第871章 患得患失 这一日，上午的阳光正好，何雨柱背靠在廊柱上，默默地望着高处的树杈发呆。 一道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 “想媳妇儿了?瞧着魂不守舍的!” 何雨柱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将自己左手边的小板凳递了过去。 聋老太太一把接过，然后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之后两人之间再没有什么交流，确切来说，何雨柱并没有跟人分享心事的习惯。 他只是享受这一刻的阳光，至于媳妇儿嘛、以前经常想，后来偶尔想，现在?十天半月才偶尔想起来那么一小会儿。 何雨柱不知道她在港城那边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她如今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他只知道，如果她心里真的有他，就不该让他苦等这么些年，更不该十年八年连封信也不给他寄来，让他总是陷入到无边的内耗当中。 何雨柱忽然就感觉心口有点堵，可他执拗的性格又让他舍不得放弃，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失去希望，被人遗忘在孤岛的无关紧要的人。 他偶然间也曾忆起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些过往，其实他早就知道，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一直都是存在问题的，那就是他一直都是属于默默付出的那一方，但他却并没有收到对方的多少回应。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首歌，那歌词写的真好，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那歌词写着~ 日子像旋转木马 在脑海里转不停 出现那些你对我好的场景 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 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是啊！他跟贺小琪之间，算是爱情吗？ 他不禁自嘲一笑。什么狗屁的爱情，无非就是自己拿钱砸出来的恩情而已，对方还不了这份深厚的人情债，又受不了父母无休无止的蹿叨，就只能以身相许了，至于爱情?有个毛的爱情!一直都是他自以为是的感动罢了，他怎么会膨胀到这种程度，居然还以为对方是真的爱自己呢？ 他要模样没模样，要身高没身高，还是初中文凭，凭什么让对方爱上自己?完全没理由嘛！ 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一笑，笑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愉悦呢！ 别再自欺欺人了，人家一个高校的美女高材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头惦记着，要不是贺东阳命不好摔断了腿，他俩这辈子都没有一丝在一起的可能。 无论学识还是三观，他俩人都不该是一路人。而且深究一下，他俩人在一起时的相处细节也能看出很大的问题，比如说他喜欢的东西，贺小琪并不怎么感兴趣，至于贺小琪喜欢的那些，譬如刚开始的播音专业方面，还有数字算法，几何物理等等，他听了更是头疼，可以说，在所有学科中，他最讨厌的就是数学了。 这么爱好和三观都不一致的人，是怎么硬生生让他给凑合在一起的? 他忽然就想起小菊来。 自从十多年前在火车上那匆匆一别，自己就彻底失去了她的消息，跟贺小琪一样，这么多年也是杳无音信，连一封信也没给自己寄来，就好像他的人生之中从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又好像他的记忆里出现了偏差，快要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曾经口口声声的说她有多爱自己。 他俩之间算是爱情吗？ 其实更不算！最多，他俩也就是特别能聊的来的好朋友，但是说到爱情，他一点心动的感觉都不曾有过。 想了这么多，转过头的功夫，他便很快就释然了，说到底，他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谓人生无大事，若有，无非生死而已，他堂堂华国领袖的首席大秘，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这么跟自己较劲，有意思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释然一笑，去特么狗屁的爱情，这世上唯一靠谱的就是自身的价值，凭他今时的财富跟地位，什么样儿的好女人找不着? 他上午还想的挺透彻，结果下午就把之前想的那些给统统推翻，他准备去趟邮局，给港城那边去个电话，如果还是得不到回应，他已经准备好开启自己新的人生了。 这通电话，他不仅是为自己，也是给对方一个机会，他自问已经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而且对于自己的这个媳妇儿，他并没有丝毫的亏欠，他不应该再继续背着这么个沉重的枷锁，再这么痛苦且抑郁的生活下去了。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人给接了起来。 他抢先开口道： “你好!” ………… 第872章 一通等了十年的电话 “我想找一下贺小琪女士，请问她在不在?” 对面立即传来一道有些不耐烦的男声。 “边位?喂，乃谁呀？” 尽管有些听不懂，但何雨柱还是很耐心的又讲了一遍，而且他怕对面听不懂，还特意在口音中夹杂了一些湾湾腔。 “你好!我是大陆这边哎，想找一下贺小琪女士，请问她在不在?” 对面立马传来一句模糊的声音，听着感觉像是在骂人。 “病咗?” 说完，听筒中就传来了嘟嘟声，对面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何雨柱再次拨打过去，对方已经开始不接电话了。 好嘛！本来心心念念的想问问那边的具体情况的，这下好了，连电话都打不通了，基本算是彻底失联了。 其实想想，这也没啥可奇怪的，要是真能打得通，也不至于一去就是十年，却连封信都收不到，而且前些年唯一寄来的一封信，也是娄晓娥写给他的，至于贺小琪写给他的，一封也没有。 何雨柱不禁蹙眉，他好像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反常!很反常! 按理说，就算贺小琪已经在那边组成了新家庭，也不该一封信都没有收到才对，凭着他对自己这个媳妇儿的理解，她并不是一个冷酷且无情的人，更不会一点音信也不给自己。 他忽然灵机一动，双手颤抖的从兜里掏出一本记录本，然后逐一翻找着人名，最后才找到一个看着保存了很久的电话号码，然后直接拨打了过去。 此刻他的心情分外紧张，并且在等待中，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他并没有等多久，听筒中很快传来一个声音。 “边位？” 何雨柱忽然变得有些情绪激动起来，语气也开始夹杂了一丝颤音。 “陈教授?是您吗？我大陆这边的，我是何雨柱啊！您还记不记得我?” 对方立马停顿了好几秒，然后才用有些迟疑的语气问道： “你是何雨柱?跟在彭市长身边的那个秘书?” 何雨柱赶紧答道： “对对对!是我!您最近身体咋样？搁港城那边还好吧?” 对方语气淡漠，听着有些心不在焉。 “还行!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何雨柱顿时心里一紧，开始呼吸急促地说道： “我想麻烦您一件事!我爱人在港城那边跟我失联了，我寻思您看能不能帮我去找找她，让她给我来个电话，我谢谢您了!” 对方再次沉寂了好几秒，然后问道： “你爱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儿?多大了?有没有在港城的具体地址?” 何雨柱一瞬间觉得脑子有些懵，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把要说的话全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味儿来，语气有些犹豫地说道： “她叫贺小琪!长什么样儿?长什么样儿来着?哦对!很漂亮!对!很漂亮!然后什么来着?然后~” 见他支支吾吾，一时间说不清楚，对方反而多了些耐心，开始劝导他道： “你先别激动!先冷静一下，想好之后再说!” 被他这么一说，就好似对方的话中有什么魔力一般，何雨柱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可以说，自打他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像今天这么惊慌失措过，这还是他人生中的头一次。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 “她叫贺小琪，贺礼的那个贺，人长得很漂亮，个子很高，有一米七多，我上回收到的信里说，她在元朗区的元朝餐厅旁边开了家士多店，信息就这些了!” “哦对了!她今年、她、年龄应该在三十七岁左右!麻烦您了！” “我找到她之后，该怎么联系你!” “您直接打这个电话就成!电话号码是………………!” “等我消息吧！” 说完，对方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何雨柱马上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朝着邮局的工作人员递了过去，同时笑道： “同志!我麻烦您件事儿…………!” 打这天起，何雨柱每天都会骑上自行车，到邮局去跑一趟，可惜的是，时间都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可那边还是一个电话都未见来过。 这天的天气不太好，外面开始飘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可何雨柱还是风雨无阻的骑上自行车，朝着邮局驶去。 这一次，总算是等来一个好消息! 听在邮局工作的姑娘说，昨天下午来了一通电话，听声音是个女同志，指名道姓说是要找何雨柱的，当时听那边说话的语气还挺激动，而且对方还说，今天还会打电话过来，时间约定在下午三点半。 何雨柱撸起袖子，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时间指向了上午九点二十六分……… 第873章 明明已是人生赢家，如今却是如此的狼狈 何雨柱在邮局里找了把椅子，然后一坐就是大半天，期间他水米未沾，就这么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多。 眼见又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刚准备拿起电话，就被他瞪得通红的眼神给吓退，看他这副模样，就好似是一只十分护食的野狗一般，就差要龇牙咬人了。 那人慌忙间放下电话，跑到别的电话机旁边排队去了。 何雨柱干脆站起身来，直接把打电话的位置给挡住了。 好在没让他等的太久，刚到三点半，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 这句话说出口，何雨柱的心都被揪起来了。 对面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雨柱吗？” 何雨柱不由得诧异道：“妈?” 对方很快回复。“是我!雨柱啊！你、你还好吧?” 何雨柱怎么也没想到，他几乎坐在这里等了一整天，脚都冻麻了，等到的居然是丈母娘打来的电话。 但现在他也顾不上说那些有的没的，他语气急促地问道： “妈！小琪她来了没有?她是不是就在你身边?你让她接电话!” 对面的尤凤英有些吞吞吐吐。 “呃!这、雨柱啊！小琪她、没来!” 何雨柱咬了咬牙。沉声道： “那她去哪儿了？她为什么不过来接我电话?” 好像尤凤英这会儿这会儿才回过味儿来，语气变得沉稳了许多。 “小琪生病了!得了肠胃炎，这会儿正搁医院躺着呢！” 呵呵！这是得了什么样的肠胃炎，才能置自己十年未见的爱人于不顾?怎么就这么巧?我不找你，你就不害肠胃炎了是吧？ 知道自己这个丈母娘靠不住，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了自己无比愤怒的脾气，尽量保持保持自己的语气平静。 “那什么，妈！那娄晓娥在不在？我找她有点要紧事要商议，就是关于我上回跟她商量的买地的事儿，您能不能，帮我联系下她?” 对面的语气听着明显有些惊慌失措。 “啊？你说小娥呀？你找她有啥事儿?” 尼玛!我都说了是商量买地的事儿，合着你这脑袋是个漏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是吧？ 何雨柱不由得额头青筋冒起。他要再听不出尤凤英的推托之言，那他就是个纯纯大傻子了! 但他知道，这会儿不是该生气上火的时候，只能再次复述了一遍。 “妈！我找娄晓娥有要紧事儿，商量的就是在西中环那边买楼的事儿，您赶紧去找找找她，这商机稍纵即逝，要是下手晚了，这钱就让别人给赚去了!” “哦！那行!回头我就跑她那边去说一声，那啥、雨柱啊!我得回去上钟去了，要是晚了，我们老板又得骂我了，先这样哈！我先挂了!” “嘟嘟~嘟嘟嘟!” 电话传来忙音，何雨柱放下电话，眼神中带着一丝狠厉。 他媳妇儿出事了! 就算不出事，那也肯定是被自己这个好岳母给糊弄住了，只怕这十年没回家，跟自己这位岳母也有着不小的关联。 不过，他还是很失望!非常的失望。 贺小琪身为他的媳妇儿，不应该不清楚他的心思，可是这十年来一直都没个消息，甚至连封信都没有寄过来，只能说这女人真的很蠢，而且蠢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 何雨柱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再次拨打了陈教授的电话。 这回对方已经不接电话了，其实何雨柱早有预感，说句实在话，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能帮他传一次话，就已经算是看在彭市长的面子上了。 陈教授联系不上，娄晓娥也是毫无音讯，如今已经过去十年了，这十年来，他每时每刻都在盼着她回来，可她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就这么硬生生的折磨了他十年! 何雨柱忽然就没了耐心，顷刻间，他就已经下定了主意。 他一定要去趟港城! 不管怎样，就算他媳妇儿已经背弃了他，在港城那边已经重新组建了家庭，那他也要亲自去看一眼才行，他何雨柱不是输不起，但一定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何雨柱知道凭借他自己的力量跟人脉，去港城倒也不难，但人海茫茫，他语言不通，又不熟悉路径，哪怕问个路也有点难，更何况他要去港城这件事，怎么着也得去邓总工那里去报个备，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算是个怎么回事儿? 但今天天色已经不早，外面还飘着鹅毛大雪，而邓总工休养的地方还在京边的郊区，且路程不近，骑行根本就去不了，他也只能拼命压下心内的悸动和无比恼怒的愤恨，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骑行到半路的时候，他还打滑跌了一跤，等他好不容易爬起来之后，就感觉自己的膝盖火辣辣的疼，背也疼，他这才惊觉，怎么裤裆里凉嗖嗖的，好像是~冻抽抽了？ ………… 第874章 这是一首，叫做孤寂的歌 漫天的雪花层层叠叠，犹如无穷无尽般，劈头盖脸的朝着他砸了过来，让人很难睁开眼睛，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身上就沾满了雪花，先是胸前，再是后背，然后帽子，胳膊，最后变成了一个白色的雪人。 好容易等他骑着车子驶入小巷，雪花这才暂时绕过他，令他得以安全的返回到家中。 “吱吖!” 他粗暴的一把将门推开，然后开始使劲的拍打起身上的雪花来。 屋里的蜂窝煤烧到只剩下微弱的光，何雨柱赶紧拿火钳子夹起一块新煤换上，好在这次蜂窝煤厂打的煤球质量不错，炉子很快就旺了起来。 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搪瓷茶杯，又把脚泡在尚还温热的水盆里，何雨柱环顾屋内的景象，脚底踩的遍地都是的煤渣，冰冷的房间，墙角的蜘蛛网，无不真实地映射出，此刻的他，就像一位空巢老人。 好在随着一个人的闯入，打破了这个让人窒息的牢笼。 马华一如既往的闯了进来，他是来给何雨柱送饭的。 “呼!” 风雪随着他一起闯入，卷起一大片雪花，把一股寒气带进了屋中。 何雨柱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犹如赌气道： “下这么大的雪，你还跑这趟干啥？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多好!” 马华嘿嘿一笑，将手中的网兜饭盒放在了旁边的书桌上，然后像是狗抖雨似的，将身上的雪花全都抖落在地上。 “我这不是惦着您还没吃晚饭嘛！今儿您有口福了，我们厂长今儿请了市里的肖主任他们吃饭，特意让我准备的红烧排骨，蒜苗炒鸡蛋，炸带鱼还有八宝饭，我每样都给您装了一份，您赶紧过来尝尝!” 何雨柱点点头，拿毛巾将自己的脚仔仔细细的擦干，然后把脚塞入到他自己纳的千层底制的棉鞋中，接着便打开饭盒，就那么一口嚼着冰冷的馒头，一边吃着温热的菜，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有一整天水米未进了。 蒜苗炒鸡蛋很对他的胃口，吃着脆脆爽爽、香香软软的，但是排骨他吃起来就有些费劲了，以往还不算太过坚硬的脆骨，如今凭他的牙口，已经开始咬不动了，他就只能轻轻地将上面的肉咬下来，然后吃着吃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他一心惦着等那通电话，却把自己给搞成了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如果今天没有马华给他送饭，他晚饭估计就只能吃自己费劲烙的死面饼子了。 吃了没几口，何雨柱赶紧悄悄地将脸上的泪水拭去，背对着马华招呼道： “站着干啥?一块吃点吧！” 马华颇有些感慨的望着墙上挂着的那些相片，这里面，百分之九十都是贺小琪的身影，各种姿势，各种服饰，装扮，越看，越是映衬的跟屋内清冷的表象格格不入。 “我师娘她、搁港城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何雨柱突然间就生出一丝怨念，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 “甭提她!影响心情!” 马华赶紧转过身去看他，然后就见何雨柱站起身，走到橱柜边拿出一只碗，接着只将那道蒜苗炒鸡蛋倒在了碗里。 “其他你带回去吧！我就吃这一道菜就成!你也赶紧回吧！不然回去晚了，你媳妇儿又该叨叨你了!” 马华立马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没事儿!她爱叨叨就让她叨叨去吧！惹急了我，一个大耳刮子给她抽过去，看我抽不死丫的!” 何雨柱表情有些鄙夷地望着他，看着在这说话口气这么硬气，何雨柱都不用亲眼目睹，就知道这家伙百分百是个气管炎。 何雨柱麻利的将剩下的饭盒塞进了网兜里，然后直接塞进了他的手中，嘱咐道： “行了!甭臭贫了!赶紧回吧！不然等会儿地上的雪就冻住了，道上就更不好走了!” “那倒也是!那行!师父您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把他送到门口，还冲他摆了摆手。 “回去吧!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目送着马华的身影消失在雪幕中，何雨柱返身，将背后的门给闩住了。 透过窗户，能很清晰地看到屋内那道略显孤寂的背影，在明亮的灯光下，那道身影随着窗户上沾染的雾气，逐渐开始变得模糊。 窗外，雪花依旧还在漫天飞舞，似鹅毛，似柳絮，在地上、屋顶上，树杈上，贴了一层又一层，逐渐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这个白茫茫的世界中。 ………… 第875章 聋老太太的丧事(上) “砰砰砰!” “雨柱!快起来!出大事儿了!” 何雨柱还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间，就被门外敲打窗户的声音给惊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往窗外瞅了一眼，发现外边天还黑着，于是不紧不慢的披上棉袄，又哆哆嗦嗦的将腿伸进了冰凉的棉裤中，接着他急匆匆蹬上棉鞋，然后走到门口打开灯，又伸手将门闩拉开。 二大爷一把推开门，风裹挟着寒气，一下子就涌入到屋里，屋内的气温登时就掉了好几度。 二大爷一反常态的身体哆嗦着，他眼中满是惊慌失措，一脸茫然地对他说道： “聋老太太没了!老易他叫我过来通知你一声!顺便商议商议，看看这个丧事儿该咋办!” 何雨柱心里一咯噔，一脸惊讶地抬头问道： “人啥时候没的?” 二大爷的心情好似瞬间平复了许多，语气也开始变得平缓起来。 “应该是昨儿后半夜走的!” “刚我憋急了起来上茅房，就发现她屋里还亮着灯，门也敞着，我进了里屋，就见她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我招呼了几声，见她没吱声，我就赶紧用手试了下鼻息，结果就发现人早就没气儿了!手指头都、都硬了!” 何雨柱下意识系着衣服上的扣子，边扣边朝着二大爷问道： “通知街道了吗？” 二大爷回头看了眼天色。 “这天都还没亮呢！昨儿晚上又下雪，等街道上上班，怎么着也得七点多吧！” 何雨柱麻利地套上棉袄，立马推搡着二大爷往外走。 “先过去看看再说!” 等何雨柱俩人急匆匆地跑到后院，就见聋老太太的门口大敞着，屋里已经站了有七八个人，其中最显眼的，就是跪坐在床前的一大爷。 见何雨柱进来，有位等在屋里的邻居、立马跟他打起了招呼。 “柱子来了!” 何雨柱简单的冲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偏这时候住在后院的杨富贵家的大儿子杨树林，居然还很不合时宜的吐出一句~ “一大爷正等着你呢!你俩商量商量、看看该咋办吧！” 他爸杨富贵直接就在他的后背上捶了他一拳头。 “你废啥话呀？这不一大爷跟柱子都来了，还用的着你搁这说三道四的，你懂个屁呀你!闭嘴吧你!” 对于他们父子间的对话，何雨柱恍若未闻，他只是简单冲着另外几人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床前，开始观察起躺在床上的聋老太太来。 尽管灯光有些昏暗，但何雨柱还是望向了聋老太太紧闭的双眼，还有明显凹下去的两腮跟嘴巴，看上去犹如一截灰败腐朽的木头。 人凉了以后身体会缩短，何雨柱只瞟了一眼，就发现老太太的身体足足缩小了好几公分，显得身体特别的短小。 人去世了倒也没啥可怕，就是这副样子，胆子小的人还是不要尝试了，容易晚上睡觉做噩梦。 何雨柱跟着跪坐在一大爷的身边，先是恭恭敬敬地给聋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毕竟死者为大，对方又是照拂他多年的长辈，该尽到的礼仪不能忘了。 一大爷满脸的伤恸之色，何雨柱难得在他的脸上看到他这副动容的表情。 他简单抹了把眼角的泪水，毕竟他也是一路从兵荒马乱的时代熬过来的，所以悲痛也只是在一瞬间，就很快的调整好了情绪。 倒不是他跟聋老太太有多深厚的交情，只是今年他也年近七十岁了，聋老太太一走，他就成了院里年龄最大的老人，难免就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 一大爷没回头，只是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你打算咋办?” 何雨柱面无表情，吐出一句~“您看着办吧！别太铺张浪费，搞得人尽皆知就成!” 眼见何雨柱说出这话，一大爷居然有些不满地朝他看了过来，眼中也闪出几分不悦。 “聋老太太可是指明了要把这套房子留给你的，你这光收房子不办实事儿，这给老太太办个身后事，总不能太寒酸吧？” 何雨柱当即瞥了他一眼，沉声道： “您想啥呢？我啥时候说要寒酸着办了?这该置办啥咱一样都不落下，您就照着其他人那样办不就成了?您可别忘了，我身份有特殊性，不好带头开这个口子!” 一大爷心中还是有些无法介怀。 说到底，就看何雨柱现在这个态度，他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满意的! 他心里还是惦着，想让何雨柱给他养老送终的。 虽然他们家春芳也已经年满十五周岁了，转眼就要长大成人，但她一个女孩子，将来能给她自己找个好女婿就不错了，以后嫁到别人家，那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儿，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压根就指望不上，哪儿还顾得上他这个老爹? 因此，他当即不满道： “你啥身份?还特殊性?你不就是彭市长的秘书吗？” ………… 第876章 聋老太太的丧事(下) 何雨柱二话不说，直接就从内兜里掏出本工作证，一把拍在了一大爷的胸口上。 一大爷一脸疑惑地瞅了他一眼，然后打开印着国家政府字样的工作证，上面清晰的写着~ 姓名：何雨柱，职别：副司长，下边还盖着国家政府部委的公章。 一大爷的眼睛瞬间睁得贼大。 至于是在哪个部门，一大爷也没仔细看，反正仅凭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他看看何雨柱，再仔细瞅瞅手中的小本本，愣了几秒后，又一声不吭的拉开何雨柱身上的厚棉袄，把工作证又地给他塞了回去，临了，还特意摸了摸内兜里凸出来的小本本，这才松开手，低下头默默无言起来。 柱子是真的出息了! 就算他不懂政府职能级别啥的，但副司长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也很明白的知道这个级别的含金量，不说别的，就这级别，基本上已经等同于他退休前轧钢厂的厂长了。 何雨柱也不等他多想，直接出主意道： “等天一亮!您安排人去街道上说一声，再去大路口的邮局打电话通知火葬场，把老太太拉去火化，去的时候我带人跟着，留您搁这边主持丧事，管账的活，让门口老姜他儿媳妇孙亚萍顶上，还有，别忘了通知棺材铺，把原先给老太太定好的棺材送来!至于其他，开追悼会准备挽联啥的，您老看着张罗吧！” 一大爷闻言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等天亮后殡仪馆的车一到，何雨柱就带着前院住着的姜其良跟年糕这俩青壮年，一起爬上了车。 现阶段市里接送去殡仪馆的汽车都是大解放，早期为了运送军用物资的时候防止物品被雨水淋坏，所以才车厢顶上罩着军绿色的帆布篷，家属则坐在车厢两侧的长凳上陪同，顺便搭把手负责遗体上车下车的工作。 路途中的气氛，多少显得有些压抑，所以难免有人坐在车厢里抽烟，不过没人制止，也没人把这种小事情当回事，毕竟这都是当下的时代特色，禁止抽烟的招牌，也得是等到八十年代初期，才会公开出现在一些较为高档的饭店和酒楼里。 京郊的火葬场距离并不远，大约有四十多分钟，汽车就驶入了殡仪馆。 车厢里的姜其良跟年糕俩人合伙，把老太太的遗体放在了遗体移动车上，接着取了单子，领了骨灰盒，叫了号，然后等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才轮到他们。 何雨柱推着摆放着聋老太太遗体的移动车，在门口工作人员的言语指引下，一路推到了五号焚化炉旁边。 接着他将单子递给值班的工作人员，随着他们三人齐心合力的一声吆喝，把老太太的遗体给抬到了焚化床上。 工作人员示意几人给聋老太太的遗体磕个头，他们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麻利地趴下，给聋老太太的遗体磕了三个响头。 随着遗体送入焚化炉，工作人员开动鼓风机，只见炉内“忽”的一声，炉内火苗猛的窜起。 由于当下还没有采用高温焚化炉，所以现在遗体的焚化有些费时间，烧了足足有十多分钟，遗体才焚烧殆尽。 何雨柱将骨灰盒摆在了地上，还特地提前在盒子里铺了一层白布，然后看着工作人员把没烧干净的骨头和骨灰，全都用扫帚和扒斗归拢到了骨灰盒里。 本来他们只需要抱着骨灰，到门口递了单据就可以回去了，只不过在他们院附近，当天还有一位老人也是今天火化，所以他们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汽车才把他们两伙人给送了回去。 将骨灰盒递给参与主持丧礼的人，何雨柱就在门前将孝服套上，鞋帽换上，然后随着一大爷一起，跪在了摆放棺材的灵堂里。 现下这时代提倡一切从简，棺材呀、挽联啦，黄纸，遗照，灯油，红纸，花圈等等他是一样不落，至于传统裱糊店里的那些纸人纸马，金山银山，八抬大轿，金童玉女之类，现在社会上统统不提倡的东西，何雨柱也全给安排上了，毕竟这些都是当初跟聋老太太聊天的时候，他以开玩笑似的方式逗老太太开心的，不仅如此，何雨柱还多给老太太添置了几样，比如三层的小洋楼，两人座的沙发，还有最新款的小汽车等等，这排场、足够风风光光的把老太太送走了。 葬礼期间，何雨柱全程没出门，一直都待在棺材旁守灵，顺带磕头答礼，下葬的时候，是一大爷领着他儿子何晓去的，所以，尽管他这番动静弄的挺大，但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等忙完聋老太太的葬礼，何雨柱就迫不及待的跑到路口的邮局，准备给邓总工去个电话。 他已经等了足足有十年了，此刻他是一刻也不愿意等了。 简单跟邓总工说明了一下他的想法，结果邓总工不仅支持，还特意帮他在港城那边安排了人接应，还给他安排了一位随行的现役军人，全程负责他此行的安全。 何雨柱热泪盈眶的跟邓总工道了谢，却在回家的时候，在院门口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此刻正在笑语盈盈的望着他。 何雨柱不禁喃喃道： “娄晓娥?” ………… 第877章 迫不及待 何雨柱也不知道一时间发了什么疯，上去一把抓住了娄晓娥的胳膊，语气急促地问道： “娄晓娥!我媳妇儿呢？” 没成想娄晓娥居然一脸诧异地望着他，连何雨柱死死抓住她的胳膊都给忘了，反问道： “你媳妇儿?你媳妇儿不是好好搁港城待着吗？干嘛这么问我？” 何雨柱眼中满含愤怒，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好好待着?好好待着就是十年没个音信?我在家等了十年，你们电话不打，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这就是你说的好好待着?” 这下娄晓娥就有些懵了，她自言自语地说道： “没信?不是、这不应该啊!小琪她不是每个月都会给你来封信的吗？咋的?你没收到啊？” “没有!一封信都没有，唯一收到的那封信，还是五年前你写给我的那封，其他啥都没有!” 娄晓娥不由得眼睛瞪大。 “不是、这是咋回事儿?不应该啊!这电话打不通我知道，这两岸通话经常被掐断，打不通电话很正常，但是这信可是没少寄，要照你这么说，这十年寄的信，最起码也得上百封了，你竟然连一封信都没收到?这不可能啊！” 何雨柱都懒得解释了，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此刻他心口堵的厉害，伸出右手使劲的揉了揉，眉头也很是罕见的开始皱起。 娄晓娥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忙一脸关切地问道： “你没事儿吧？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何雨柱摇了摇头，沉声问道： “你哪天回港城?我跟你一块去!” 娄晓娥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回道： “后天或者大后天吧！你是不是很急?” 何雨柱面色不愉地望向她，没好气道： “要是你男人十年没见，电话没有，音信全无，换成你急不急?我特么都快急出病来了我!” 娄晓娥当下尴尬一笑，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轻轻扭了扭胳膊，从何雨柱握持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她伸手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眼见何雨柱沉默不语，心里也不由得开始纠结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十年未见，他们的再次相逢居然会变成这副样子，对于何雨柱，她心里满满的的都是愧疚。 人家把她当成知交好友，还把一家老小全都托付给她，可她倒好，只一门心思的关心自己的生意，弄得人家两口子十年都没联系，搞的双方生死不知，音信全无，说句实在话，当朋友当到她这个份上，也太不够朋友意思了。 她看着何雨柱，思考良久之后，朝着何雨柱建议道： “这样吧！我看你现在也等不了，今儿下午有趟京城南院机场飞往羊城的飞机，你抓紧收拾收拾，咱们今儿下午就出发，你看咋样?” “好!我现在就开始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 何雨柱很是干脆地点了点头，拉着她的胳膊就往院里走。 娄晓娥当即惊呼~ “不是、你拽我干啥?我手都让你给拽疼了!” 何雨柱依旧不依不饶的拉着她，好似过年被大人抢了压岁钱的孩子。 “我不拽着你点，万一你跑了咋办?我还上哪儿找媳妇儿去?” 娄晓娥不禁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从他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你放心!我保证不跑!等到了港城，我就把你媳妇儿完完整整的还给你，这总行了吧？” 何雨柱语气稍缓，随即松开手，一脸紧地盯着她。 “那你跟我来!” 娄晓娥都快被他的举动给笑岔气了，当即用哄孩子似的语气对着他说道： “好好好!我跟着你!我跟着你行了吧？真是的!四十大几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何雨柱抽空回头瞅了她一眼，对她表现出来的神经大条，实在是恨得有些牙痒痒。 等何雨柱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把一大摞钞票全都塞进了衣服的内兜里，又带上了随行的户口本跟几本工作证，然后他就急匆匆的跑到一大爷家，跟一大妈嘱咐了几句他要去港城的消息，让她帮忙照顾一下儿子何晓，然后就领着娄晓娥出了院门。 看着空荡荡的巷子，何雨柱左右张望了一番，不禁疑惑道： “哎对了娄晓娥!你们家小汽车呢？” 娄晓娥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嘴里哈着白气，一边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冲着他没好气道： “你也知道我都走了十年了，家里的汽车早在十年前，就让我爸拿去送人了，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找辆汽车去?” 何雨柱闻言难得笑了笑。 “那咱就找辆平板车，坐平板车也是一样的!” 一听说要坐平板车，娄晓娥的脸上写满了抗拒。 她不由得紧了紧身上套着的貂，又顺手理了理她那头十分显眼的蓬松烫花头，苦着脸道： “这寒冬腊月的，外头还刮着北风，你让我坐平板车?你想冻死我呀？再说了，我这大老远就直奔你来了，这都晌午了，你不得请我吃顿热乎饭呀？” 何雨柱不由得诧异道： “你还没吃中午饭?真的假的?” 娄晓娥当即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我今儿早上才到的京城，甭说吃饭了，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直接奔你这儿来了，可你倒好，这给我一通骂的，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媳妇儿给拐跑了呢！” 何雨柱表情平淡的笑了笑，朝她说道： “这不吃饭哪儿行?走吧！我带你下馆子去!” 说着，他带着娄晓娥走到巷子口，刚好在街角的避风处，碰到崔癞子正坐在平板车上，缩着脖子等活儿，当即就把他给叫了过来。 “崔哥!来活儿了!送我们俩去民丰楼!” 崔癞子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也可能是因为被冻得，所以他才懒得说话。 他解下系在车把手上的抹布，在车座位上面使劲的擦了擦，又用戴着脏手套的手把着车子，看着他俩人上车，然后就一路哈着白汽，蹬着平板三轮，快速的朝着饭店驶去。 ………… 第878章 思念，即将跨越万水千山 民丰楼经过多年的历史沉淀，在京城地面上也是有着很好的口碑，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刚刚开始恢复生产的原因，再加上今天的天气是格外的冷，所以来吃饭的客人并不多，远没有十年之前那般热闹。 何雨柱点了两菜一汤，实际两个人吃的话，这就已经算是高标准了，毕竟现下饭店的饭菜可是相当实惠，不放开肚皮吃的话，这些菜俩人都吃不完。 不过他家做菜的味道倒也还不错，味道也还是以前那个味道，只不过在何雨柱看来，这菜的味道还是差了点，远没有他自己做的好吃。 实际原本傻柱的性格已经被他给遗忘的差不多了，但只有做菜这一项的本事跟自信，被他给完完整整的继承了下来，说句实话，有这种心气儿其实还蛮好的，倒不是他为人狂妄自大，而实际在做菜这一方面，何雨柱的确有着足够的底气，毕竟作为谭家菜三代单传的贵府掌勺，自然是有着两把刷子的。 娄晓娥夹起一块肉，放在口中咀嚼着，同时看似随意地朝着他问道： “你们两口子十年没见，你自身的条件又不差，你就没点别的想法?就没请别人再给你张罗着再找个对象?” 何雨柱嘴角微微翘了翘，拿了双新筷子，帮娄晓娥夹了一块烧茄子在碗里。 “你尝尝!他家这道烧茄子味道还行!” 看着娄晓娥夹起一块茄子，尝了尝后，朝着他点了点头，他这才放下筷子，语气平静地接着上一句回道： “我这人是个死脑筋，找媳妇儿就奔着两口子一心一意过日子去的，兹要是小琪她对得起我，我就绝对不会负了她!” 娄晓娥突然意有所指的问了一句~ “你就没想，万一小琪她真的做了啥对不起你的事儿呢？那到时候，你会不会原谅她?” 何雨柱突然目光一冷，眼神仿佛似要吃人一般。 “娄晓娥你啥意思?有啥话你就直说，甭跟我搁这拐弯抹角的!” 娄晓娥当即被他的目光给吓了一跳，禁不住身体往后仰了仰，要不是她屁股底下的椅子是老榆木的，重量比较沉，不然的话，她都有可能会直接翻倒过去。 她不由得轻轻抚了抚胸口，冷着脸道： “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这咋还当真了呢?你放一百个宽心!就你们家那口子、跟你一样，那也是个死心眼儿，一天到晚的，整天都把你你们爷儿俩挂在嘴边上，咋可能会对不起你，你这人也太不经逗了!” 何雨柱见她表情不似作假，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我们两口子十年没见了，这人心最是经不起磋磨，十年的时间、太长了，也过去太久了，我这心里那是一点底都没有，可经不起你这种玩笑话，好悬差点没给我吓出心脏病来!” 娄晓娥洒脱一笑，转头朝着饭店服务员要了一瓶白酒。 她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要给何雨柱也倒一杯的时候，被何雨柱给摆手拒绝了。 她表情诧异，举着酒瓶对何雨柱说道： “你不来点?” 何雨柱直接摆了摆手，摇头道： “我下午还得去趟国家部委办公厅，到时候醉醺醺的，让人看着不像个样儿!” 娄晓娥当即给她自己满上，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怪我怪我!是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给你赔个不是!” 一杯酒下肚，她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朝着何雨柱问道： “你去那啥部委办公厅干啥？你跟那里边哪位领导有亲戚啊？” 关于自己的职位问题，其实是有一定的保密性的，何雨柱不打算透露太多，当即摇了摇头，回道： “没有!今儿不是天冷嘛！我就寻思去那儿找个熟人，打算借辆小汽车坐坐，不然这寒冬腊月的，我怕你冻的慌，毕竟我媳妇儿还在你手上，我不得好好巴结巴结您不是?” 一听到何雨柱还能借到小汽车，娄晓娥不由得感到了一丝诧异。 “你行啊、我说老何同志，您这是混大发了呀!咋滴？啥时候都配上小汽车了?” 何雨柱当即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我上哪儿配的小汽车?一个朋友单位的车而已，偶尔坐一回，不常坐!” 等俩人吃饭的功夫，何雨柱特意借饭店的电话，给秘书处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们派辆汽车过来，地址就在他现在所在的民丰楼。 等他俩人刚吃完饭，走出门的时候，小汽车就已经停在了门口的路边上。 让司机把他俩送到了京城市的政府办公大院门口，留娄晓娥在汽车上等着，何雨柱直接走了进去，在秘书处的总办公室门口，找到了此次跟他随行的现役军人刘宝铁。 刘宝铁看着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他个子高高的，模样普通，身材并不壮硕，反而还显得有点瘦，属于那种扔在人堆里，也很不显眼的那种人，一看到何雨柱，他眼神微眯，接着就主动朝他走了过来。 他先是冲着何雨柱行了一个军礼，同时表情严肃的报告道： “首长好!我叫刘宝铁，隶属于国家安全局，特别行动队第一中队、第二小组组长，接到上级命令，由我负责您此次港城之行的出行安全，请首长下达指示!” 何雨柱伸手虚压了压，刘宝铁当即做出了稍息的动作。 何雨柱淡然道： “好了!不用搞的那么正式，港城那边的接应人员你联系上了没有?那边有没有提什么特殊要求？” 刘宝铁平视前方，避开跟何雨柱对视。 “报告首长!没有!只说到了以后，他们会在港城码头迎接，我现在已拿到了相关文件和批文，您要去港城的话，咱们今天下午就可以坐飞机出发!” 何雨柱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递过来的文件，粗略的翻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接着又把娄晓娥随行的事情告诉了他，并特意嘱咐他，注意保密他俩人的特殊身份 。 清楚了何雨柱的想法，刘宝铁当即神态一松，一改刚才的严肃认真，很是熟稔的拉着何雨柱的胳膊，笑道： “那首长、要不我干脆称呼您叫柱哥?” 何雨柱嘴角勾起，心说人家果然是专业的，这身份转变的就是快。 一想到即将要出发去港城，他心中不由得激动万分，十年了，媳妇儿!等着我，我来了…… ………… 第879章 一河之隔，是另一个世界 由于京城飞往港城的航线要在两年之后才会开通，所以现下如果想去港城的话，只能坐飞机先飞羊城，然后再搭车到鹏城，通过鹏城的口岸，对接到对面的港城。 当天下飞机之后时间已经很晚，再加上口岸早就已经下了班，所以他们一行人在羊城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这才坐上了通往鹏城的客车。 由于刘宝铁携带的特殊证明，何雨柱一行并没有费什么周折，很轻松的就过了口岸。 何雨柱当天只套了一件不太厚的棉衣，等到了羊城后，就被他给脱了下来，塞进了随身的背包里，所以现在他身上穿着的是一套蓝灰色的工装服，这让他显得跟周边行人身上新潮时髦、色彩鲜艳的穿着有些格格不入。 离着老远，他就看到了出口那里有人举着一块大牌子，大牌子上写着“欢迎何雨柱同志来港城”的字样，这让站在他身边的娄晓娥不禁心生疑惑，然后开始频频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 负责接待他的那个人叫徐昌杰，看着有近五十岁了，他身材胖胖的，个子还不足一米七，但看他那高高鼓起的肚子，粗略估计，他体重至少也得有两百五十斤上下。 他俩简单聊了几句，稍后徐昌杰就以他身份特殊为由，指派了一个小弟跟着他们一行人，何雨柱自然也认同他的做法，毕竟身边总是跟着这么抓眼的一位同伴，难免太过显眼了一些。 当他坐上巴士的时候，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娄晓娥见他一直不说话，不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这是咋了?身体不舒服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双手紧紧的把着座位上的扶手。 他倒不是紧张，只是港城这边的巴士他坐不习惯，感觉有点晕车而已。 等他们下了巴士，娄晓娥正打算再在路边叫辆的士车的时候，何雨柱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娄晓娥不解的回头望了他一眼，问道： “咋了？” 何雨柱朝着随行的两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俩稍等，他则一把拽住了娄晓娥，走进了路边的电话亭。 然后当着她的面，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脸认真的朝着她说道： “我和她有十年没见了，我不想用现在这副样子去见他，你先带我找家理发店理个发，再给我换身适合你们当地人穿的衣服，钱我自己出!只不过我手里都是大陆的钱，你给我换成港币就好!” 说着，何雨柱就从兜里掏出一摞钱，朝着娄晓娥递了过去。 “呐！我带了这些来，虽然我不清楚港城这边的物价，不过我感觉，差不多应该够了!” 娄晓娥忽然“噗嗤”一笑，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胸部拍了一巴掌。 “我说老何!你跟我这么见外的吗？咱俩可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了，不就是理个发，换件衣服的事儿，还能花几个钱？比起你给我留的那边笔记所创造的财富，这点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你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听我安排就是!” 说完，她还挑了挑眉，讲了一句何雨柱听不懂的话。 “我都唔知点多谢你好，一点小事，洒洒水啦!” 何雨柱强行朝她扯了扯嘴角，至于你跟我讲了些啥，我也听不懂，反正我冲你笑笑，这样总没错吧？ 一行四人拦了辆的士，娄晓娥跟司机讲了几句，然后司机先朝坐在副驾驶的娄晓娥微微点头，然后转过头，用很是淡漠的眼光扫了他们几人一眼，嘴里冒出一句~ “大陆仔!点样咁多?” 何雨柱没理会，但不代表身边的人没反应，那名徐昌杰的小弟立马就不乐意了，张嘴就情绪激动的骂了他几句，甚至还起身朝着他的后脑勺打了两巴掌，那名的士司机当即就举起双手，嘴里叽里呱啦地告饶了几句，何雨柱虽然听不懂，但看他的反应，也知道对方是在求放过。 汽车很快就停在了一处看着很是繁华的街道上，等他们一行人从车上下来，娄晓娥正打算掏钱包付款的时候，被徐昌杰的小弟给伸手拦住了，看他的意思，这趟车费根本用不着付款。 的士司机谄媚地朝着他们笑了笑，目送着他们离开，由于他的样貌十分普通，何雨柱并没有记住他那张脸，反倒是他嘴里的一颗金牙，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娄晓娥带着他直奔商场，在商场三楼的服装区，给何雨柱选了两套当季的衣服，一套是一身蓝色的西装，配了条三色领带，另一套是黑白格衬衫配着宽脚牛仔裤，由于何雨柱脚上穿的是一双国产皮鞋，娄晓娥还给他配了一双现在最时髦的深棕色外国产大牌皮鞋。 现场让商场的裁缝给纤好裤脚，何雨柱直接就把新衣服套在了身上，然后随手把旧衣服给扔进了商场的垃圾桶，他的这番举动，随行的两人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有娄晓娥一脸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还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何雨柱也不知道她这是赞赏呀、还是调侃他败家。 娄晓娥带着他从楼上下来，又去了临街的一家理发店，给他理发的靓仔叫pierre，这是个法国类的英文名，因为当下的杜鲁福电影很是流行，所以这一时期，很多港城人都喜欢起这类法国味的英文名字。 他原先带着几分领导派头的大背头自然是不能留了，所以按照pierre的意思，给他烫了一个现在最流行的三七分，这也是华仔曾经留过的发型，看着倒也挺像那么回事的，只是何雨柱自己照了照镜子，发现他如果笑的话，这发型就会显得有些傻气。 傻就傻吧！反正他本来就是“傻柱!” 等他们这一趟捯饬完，时间都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半了。 娄晓娥手里挎着包，朝着几人提议道： “走吧!这都到中午了，我请你们尝尝咱们港城当地的特色小吃!” 几人都望向何雨柱，毕竟他才是这趟出行的主角。 “我等不了了!现在就去吧!” 何雨柱很是坚定的说道。 ………… 第880章 相见 在阳光的映照下，一家看似普普通通的士多店店内，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和饮料，其中包括话梅、陈皮、冬姜、柠檬皮、水蜜桃、青梅等干果零食，以及芬达橙汁、沙示汽水等等商品。 一位穿着朴素的年轻妇女，正表情平和的坐在店内的柜台前，吃着面前的一碗竹升面。 她头上留着一头略显蓬松的卷花头，皮肤白皙且显得十分细腻，一张接近完美的鹅蛋脸，鼻梁高挺，眉毛弯弯，尤其是她那双透着明媚的桃花眼，给她本就不俗的姿色，又增添了几许魅意，尽管她貌似已经不再年轻，但岁月似乎很是眷恋她的容颜，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她看起来还是十分的漂亮。 尽管已经多年未见，何雨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自己那心心念念的媳妇儿。 只不过这一刻的贺小琪，除了那张还算熟悉的面孔，但是无论穿着还是气质，都跟他印象中那个贺小琪相去甚远。 娄晓娥朝着何雨柱笑了笑，然后用手朝着西北方指了一下，说道： “我哥那边还有点事儿，我先去忙了，你们两口子慢慢聊吧！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略显不舍地看了何雨柱一眼，眼中似乎含着些许不一般的情意，只不过何雨柱选择了无视，也可能此刻的他，眼中就只剩下了贺小琪，他一向是下意识的对除自己媳妇儿以外的女性保持着距离。 何雨柱随意扫了眼离去的娄晓娥，他先是打发徐昌杰的小弟先回去，对方立马从兜里掏出张名片递给他，然后也跟着离开，最后就只有刘宝铁还跟在他的身边，不过他只负责自己的人身安全，其他的并不在意。 何雨柱找了副口罩给自己戴上，俩人在边上默默地站着观察了一个多小时，何雨柱这才犹如脚踩在云端一般，独自一人走进了店里。 随即一道令他至今魂牵梦萦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先生!捶饼啊!（随便看看）” 何雨柱心头一窒，拿着橙汁汽水的手，不由得哆嗦了一瞬。 他随意在店内观察了一番，又看了眼店内尽头通往二楼的阶梯，然后转过头的功夫，就见一辆黑色的丰田皇冠轿车，在店铺的门口停了下来。 然后就见车窗放下，露出了驾驶位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 接着汽车的后座门当即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位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来生得很是漂亮，脑后的马尾辫高高翘起，头上还戴着一只粉白的发卡，只是看她的表情，似乎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汽车后座的玻璃这时候也跟着降了下来，露出了一个装扮得体的小男孩。 男孩冲着小姑娘摆了摆手道： “囡囡!bye–bye!” 女孩很是敷衍的回了句~“bye!” 这时坐在驾驶位的金边眼镜男将胳膊搭出车窗外，朝着贺小琪笑道： “小琪!明天我要带着邦仔和囡囡去太平山，你要不要跟着一起?”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听到这明显有些亲密的称呼，何雨柱不由得心头一窒，忽然就感觉胸口有些呼吸不畅，心头犹如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仿佛下一秒，这块巨石就会将他的胸膛给压的粉碎。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眼镜男，手中的玻璃瓶几乎快被他给捏爆。 贺小琪起身走到路边，解下小姑娘身上的书包，笑着摆摆手道： “你们去吧!我还要看店，就不随你们一起了!” 闻言眼镜男子咧嘴一笑，动作很是优雅的扶了扶眼镜，望着贺小琪身边的小女孩道： “囡囡今天看起来有点不开心，要不你明天就陪我们一起去好了，人多了还开心一点，你说对不对、邦仔?” 坐在车后座的小男孩马上使劲的点了点头。 “对呀!小琪阿姨!你就陪我们一起去嘛！我都好久都没有去爬山了，你要不去的话，我爹地又要不开心了!” 闻言，贺小琪还是摇了摇头。 “不用了!阿城!还是你们去吧！其实，我好喜欢看店的，爬山好累啊，我身体顶唔顺（吃不消)的!” 小男孩还是有些不依不饶。 “哎呀阿姨你就去嘛！去嘛去嘛!太平山脚下的咖喱鱼蛋、车仔面、鸡蛋仔、菠萝包、碗仔翅、蛋挞味道都好好的啦！去嘛去嘛!” 贺小琪还是摇了摇头，朝着父子二人摆了摆手，然后拉着小女孩的胳膊进了屋里。 接着也不知道眼镜男子跟后座的小男孩说了什么，然后他们的车就直接开走了。 这时候就见贺小琪在柜台后坐了下来，拉着小女孩的手一直也没有松开。 她语气温柔地问道： “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开心?有同学欺负你了?要不要跟妈咪讲讲呢?” 小姑娘当即摇了摇头，只是低着头，也不愿意说话。 眼见教育孩子不奏效，贺小琪不由得生出一丝脾气来，只不过看她的表情，又让她给生生的压了下去。 或许是意识到何雨柱在店里已经待了很长时间，却只是在店内瞎晃，什么商品都没有买，所以贺小琪不禁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先生!先生?” 何雨柱背对着她，先是深吸一口气，接着转过身，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 然后当着她的面，将脸上的口罩给解了下来。 “好久不见!” 下一秒，他就眼眶通红，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第881章 扑朔迷离 毕竟是曾经无比亲密的两口子，所以哪怕已经过去了十年，贺小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实际他这会儿也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下一秒，贺小琪就已经主动的抱住了他。 “呜呜~!” 贺小琪的眼泪流的比他要凶多了，两人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何雨柱瞬间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片湿腻，很快就被对方的泪水打湿。 一股茉莉花香的味道，萦绕在何雨柱的鼻腔，他下意识间嗅了嗅这股味道，莫名的生出一股疏离感。 曾经那种熟悉的味道不见了! 但相逢的喜悦冲淡了这股疏离感，何雨柱这会儿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最好一直都这么抱着，永远也不要分开。 两人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抱了许久，直到店里进了位客人来买东西，俩人这才下意识间分开。 贺小琪手忙脚乱的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拭去，然后收了钱之后，又态度客气的将剩余的零钱找给了对方。 在这个过程中，何雨柱的视线，逐渐从黏着贺小琪，转移到了一直傻愣愣站在那里的小女孩身上。 等送走了客人，贺小琪一把拉过小姑娘的手腕，将她推到了何雨柱的面前，指着何雨柱对她说道： “囡囡!这是爹地，开不开心?” 何雨柱不由得瞳孔一缩，尽管从小姑娘下车开始，他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测，但此刻被证实之后，他还是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媳妇儿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这就是他那个十年未见的女儿? 可没想到小姑娘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多少表情。 她什么话也没说，连书包都没拿，只顾“噔噔噔”顺着阶梯，直接跑到二楼上去了。 贺小琪马上焦急的冲她的背影喊了一句~ “囡囡!” “囡、” 何雨柱直接伸手拉住了她，温声道： “甭喊了!孩子一时还接受不了，对我有意见是正常的!” 贺小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着急。 “不是、那这事儿至少也得跟她说清楚啊、这孩子咋、” “好了好了!孩子的事儿先等会儿再说，先聊聊咱俩的事儿吧！” 何雨柱伸手将她拉到了柜台边，然后把她给按到了椅子上。 “说说吧！为啥十年没给我打电话?连封信都没写给我!” 贺小琪不禁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给你写信了啊！怎么可能一封都没收到?我每年至少都会给你写不少于二十封信，我还说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连一封回信都没写给我，我还以为，你跟那个金芸（小菊）好上了呢！” 何雨柱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贺小琪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眼神似乎也有些躲闪。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呵!” 何雨柱嘴角扯起一缕讽刺的微笑。 “那我该咋看你?看你睁眼说瞎话吗？” “贺小琪!我跟你结婚那些年，我是个啥性格的人，还有我对你啥样，你心里不是不清楚，你就甭跟我搁这儿装了行吗？你也甭跟我绕弯子，先不说别的，就说写信这件事，你给我解释解释呗!” 贺小琪依旧梗着脖子，坚持她自己之前的说法。 “信我肯定写了，而且每年不止二十封信，只不过、” 何雨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只不过、信不是你自个儿寄出去的是吧？” 贺小琪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摇了摇头~“不是!” 何雨柱不由得心头火起，继续追问道： “那其实你心里也清楚，你写的那些信，不一定能寄到我手里，对不对?” 贺小琪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默认了。 何雨柱很是无语的点了点头。 “所以说，你所谓的给我写信，其实就是信全都寄出去了，但是我不一定能收的到，那你还写的那些信干啥?这么做还有啥意义?” 说到这里，何雨柱忽然感觉自己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可诉，简直是一腔真心喂了狗。 贺小琪突然开始莫名的激动起来，当即红着眼睛冲着他发火道： “啥叫没意义?我不给你写信，你上哪儿知道我们娘儿俩的消息啊？就算是你变心了，可闺女可是你亲生的，你可不能不管，还有，我当初也不知道这些信寄不到你那边啊！我这不是寻思着，万一你能够收到那么一两封呢？要不然，我还费这劲干啥？我吃饱了撑的?” 何雨柱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贺小琪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国内这十年来，连政治中心都瘫痪了，更别说一封信了，就是地里明明结了已经成熟好的麦穗，可那些人宁愿让农民们各种瞎折腾，搞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形式主义，也不肯让农民收粮食，其中影响到的不仅仅是农民，还有工人，学生，医务工作者等各所属单位，更遑论一封来自港城的信件了! 说不定，那些信都没来得及过关口，就被港城这边给截住了。 这件事暂时还不能这么快下结论，他回头得去问问徐昌杰这个地头蛇，相信他多少也能打听到一些内部消息。 想到这里，他这会儿反倒是清醒了许多，情绪也没刚才那么激动了。 想到岳母尤凤英前几天接电话时、那语气中的紧张，何雨柱相信，这里边肯定少不了丈母娘的手笔，所以他尽量心平气和的向她问道： “你写的那些信，都是让你妈替你寄的吧？” 没成想贺小琪却摇了摇头。 “不是！刚开始那会儿，我们还不适应这边，所以我来的前三年，就只给你写了五封信，后来在这边慢慢开始稳定了，我才开始每二十天或者一个月，给你去封信!” “其实最早那会儿，信都是我自个儿去寄的，只不过后来，我进了纺织厂，上钟的时间排的很满，抽不出时间，我才让我妈替我寄过几回，后来有那么几次、我是让阿城、不是那啥、” 意识到她自己说错话，何雨柱直接替她接了一句~ “阿城?叫的挺亲切的嘛！让我猜猜，是不就是今儿下午开车过来那男的吧？没事儿!你继续说，我承受的住!” 贺小琪当即瞪了她一眼，冷着脸道： “你少跟那阴阳怪气的?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刚才我怎么拒绝他的，你又不是没瞧见!” “我可记得，某些人醋劲儿可不是一般的大，我要是敢背着你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还不得拿枪崩了我啊？我可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女人!” 看着何雨柱脸色稍缓，贺小琪悄悄瞄了他一眼，直接把话给说在了明处。 “你与其跟我这儿吃飞醋，还不如好好问问你那个好朋友娄晓娥，这个蔡志城还是她介绍给我的，刚开始还跟我说这人是她哥娄惟轩的朋友，我看呀！她就没安啥好心!” 一听这话，何雨柱不禁眉头蹙起! 今天那个眼镜男，还是娄晓娥介绍给他媳妇儿的? 不对劲!十分有八分的不对劲!…… 第882章 柔软的一塌糊涂 先说信件的事儿，不论是港城这边截留了信件，还是在哪一步骤出了问题，何雨柱都不可能没脑子到当着她媳妇儿的面，去打听事实的真假。 但是打电话问一问娄晓娥，倒是很有必要的。 何雨柱脑子里记着娄晓娥家的电话号码，电话本里也有记录，吃了失联的亏，他多少得长点记性。 结果娄晓娥不在，电话是娄晓娥的妈妈谭雅丽接的。 “嗯！小娥不在，去外边找她哥去了，好，那个雨柱啊！今儿下午小娥在新全发饭店定了包间，到时候她去接你，记得一定要来呀！好、好!那我挂了!” 谭雅丽在电话里讲话的语气很是热情，何雨柱放下电话以后，朝着贺小琪问道： “娄晓娥她妈平常对你咋样？她平时说话也这么热情吗？” 贺小琪直接摇了摇头。 “我拢共也没见过她几回，你说她对人热情?反正我是没见过，估计那也就是对你才这样!” 说完，贺小琪一脸狐疑地望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何雨柱不由得瞥了她一眼，轻声道： “有啥书话你就直说，跟我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贺小琪直视着他，舔了舔嘴唇，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躲闪。 “那我可问了?你可不许生气!” 何雨柱当即点了点头! “你问吧！我保证不生气!” “你跟那个小菊，应该还有联系吧？” 何雨柱直接就被她这句话给问无语了，上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但是，他怎么舍得用力，就只是虚掐而已，眼前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间让他破防。 “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了你，当了十年的和尚，亏我还一天到晚的想着你，你特么还问我跟别人有没有联系?” 说完这句话以后，何雨柱不知怎的，松开手以之后，忽然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贺小琪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忙一把揽过何雨柱的腰，开始快速地摩挲着他的后背来。 何雨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都四十大几的人了，见了媳妇儿还是这么抑制不住情感，感觉自己满肚子都是委屈，心里亏得慌。 他先是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然后随手从桌边拿了卷纸撕下一块，用力的擤了擤鼻涕。 毕竟是曾经经受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随即拍了拍贺小琪的胳膊，示意她把手松开。 哪知道贺小琪却一直抱着不肯松手，何雨柱推了一下没推开，只好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发现满手都是沾染的都是眼泪，连他身上的衬衫都被打湿了。 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心酸，看来在他不在的这十年间，贺小琪显然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何雨柱猛然间想起，自己曾经对贺小琪选择来港城时，他胸中生出的那一丝怨气。 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跟父母一起来港城，那么她也不至于会遭受这份磨难，他们也不会长期分居两地，音信全无了十年。 但是在这一刻，他的这一丝不满，随着怀中这个女人的眼泪，顷刻间就烟消云散。 他伸手轻拂了拂眼前这个女人的头发，当双手陷入发丝，那触感柔软，彷如十多年前他们初识的模样，再一次拨动了他的心弦。 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胳膊，温声道： “好了!别哭了!” 贺小琪这才放开抱着他的手，眼眶早已红了。 何雨柱蹲下身子，帮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捧着她的脸问道： “这次得跟我回去了吧？” “嗯！” 贺小琪哽咽地点了点头，但是，转眼她就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但是囡囡，我怕她回去以后不适应!” 何雨柱微微一笑，眼中透着一股自信。 “没事的!我有办法!你听我的就是了!” 说完，何雨柱下意识间朝外边瞥了一眼，正好发现站在远处的刘宝铁。 “那个、给我把凳子，我出去安排一下!” 贺小琪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那道身影。 她动作麻利地从桌子底下摸出一只小板凳，何雨柱一把接过，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顺了一瓶橘子味的汽水。 等他走到近前，拿着玻璃瓶对着凳子的边沿拍了一掌，拍掉盖子之后，连同凳子跟汽水一起，都递到了刘宝铁的手中。 对方朝他笑笑，然后往凳子上一坐，抱着汽水就喝了起来。 等何雨柱进屋以后，贺小琪就直接朝着他问道： “这人是干啥的？他跟你一块儿来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我跟邓总工说，我要来港城找你，他老人家不放心，特意给我安排了个保镖，就外边这个，他性格挺好的，平时也不怎么说话!” 贺小琪忽然就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他。 “邓总工?哪位邓总工?” 何雨柱嘴角微微扬起。 “就你平时看报纸上面那位邓总工!” 贺小琪登时瞪大了眼睛，开始调侃他道： “咋滴?咱家何一手不去当县太爷，改跟着大人物当跑腿了?” 何雨柱直接就给她的脑门上来了个爆栗。 “怎么说话呢？那可是邓总工，能给他老人家当跑腿，我乐意!哪怕给座金山都不换!” 贺小琪开始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在他脸上来回的扫视。 “啧啧啧!咱家何老县爷这是混大发了，都配上保镖了，呵呵!” 说完，她再次红了眼眶。 “你变老了!也瘦了!瞧瞧这身上瘦的，拢共也没剩几两肉，就剩下骨头架子了……” 第883章 奇葩父子，怪异的一家人 新全发饭店是家老字号，主做潮州菜，在港城做生意超过了五十年，潮州菜食材讲究、选料广博、做工精细、中西结合、质鲜味美、注重养生，着意追求色香味俱全，有中国最高端菜系之称。 明炉烧响螺?，云腿护国菜?，卤水鹅，上汤焗鲍鱼，芙蓉甜官燕，还有蚝烙、牛肉粿条汤等等…… 由于娄家人早到，所以等何雨柱一家三口到饭店的时候，屋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除了娄父不在，其他人基本上全都到齐了。 主座上坐着娄晓娥的母亲谭雅丽，旁边是大哥娄惟轩，姐姐娄美怡，还有大嫂苗英华，姐夫王煦，再有就是两个接近成年的少男少女，两个孩子都是姐姐娄美怡家的，至于大哥家的孩子，这会儿已经去了法兰西。 也不知道娄晓娥是咋想的，何雨柱一进屋，就被她给拉到了母亲谭雅丽身边，而她自己，则是直接就在何雨柱的邻座坐了下来。 何雨柱匆忙间跟贺小琪对视了一眼，俩人都是微微点头，然后安安静静的坐下，静待看看娄晓娥接下来想干些啥。 恰在此时，包间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即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进来，在娄晓娥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娄晓娥随手将手中的皮包放在了一边，然后朝她点了点头，那名服务员旋即就出门去了。 何雨柱刚和谭雅丽随意聊了几句，就听见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随即就见一道道精心制作的菜肴，被一盘一盘的端上了桌。 何雨柱瞟了一眼，发现这潮州菜摆盘确实讲究，但分量也是真的不多，跟北方菜比起来，主打的就是一个精致，美观。 娄晓娥的母亲谭雅丽今天笑的格外灿烂，像朵花似的。她主动给何雨柱夹了一块鱼肉，笑着朝何雨柱说道： “小何啊！快尝尝这道鱼，味道很有特色，跟咱们京城菜馆的味道很不一样，你快尝尝!” 何雨柱勾了勾嘴角，夹起来尝了一口。 咂咂舌头，入口软绵，鱼肉很嫩，类似酸甜口，可能是食材新鲜的原因，口感确实不错。 何雨柱轻轻点头，换来谭雅丽刻意营造出的温馨氛围感来。 只尝了这么一口，何雨柱再仔细看看摆盘，思索了一会儿，就把这道菜给琢磨了个七七八八。 谭雅丽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开始招呼众人赶紧吃菜。 贺小琪坐在何雨柱的对面，今天饭桌上的她表现的有些拘谨，只夹了一筷子菜在嘴里，旋即就将筷子给放下了，可以说，在座的除了受到娄家母女热情招待的何雨柱，只有她们娘儿俩是外人。 何雨柱轻瞟一眼，面露不悦，但很快就将表情收敛了起来。 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 推开门的刹那，何雨柱朝门口瞅了一眼，很快就见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走了进来，恰巧就是今天见到的眼镜男父子俩。 何雨柱一见到这对父子，眉头微蹙，心里瞬间就开始泛起火来。 真特么一对王八蛋，大的惦记他媳妇儿，小的整天缠着他闺女，这俩父子都不是啥好东西。 更让人无语的还在后面。 那个小王八蛋邦仔进屋以后，在屋里扫了一圈，然后直接就朝着他跑了过来，同时嘴里还在大声的叫嚷着~“婆婆!婆婆!想我没?” 何雨柱微微一愣，然后就见那个小王八蛋犹如炮弹般一头扎进了谭雅丽的怀中，后者先是被他给撞的心惊肉跳，然后由惊吓转为开心，脸上的笑容比起刚才愈加灿烂，看得出来，她这会儿的笑容看着明显真实多了。 “想了想了!婆婆啊！最喜欢我们家邦仔了!婆婆也很想你啊!” “嘻嘻!我最喜欢婆婆了!婆婆对我最好了!” 说完，这小子直接“吧唧”在谭雅丽的脸上使劲的亲了一口。 看来邦仔这小子很受他爸的真传，抱着谭雅丽就是不松手，还一脸亲昵地把脸贴在了后者的脸上，看来对于哄女人，尤其是老女人，这小子简直无师自通。 何雨柱突然间看明白了，这特么是一家人啊！ 随即，他又想到，这小子不会是娄晓娥的儿子吧？那那个眼镜男，自然就是娄晓娥的丈夫喽? 何雨柱有些看不懂了，尼玛有老婆孩子，还缠着他媳妇儿干啥？这不纯纯有病吗？ 还有娄晓娥也是，你特么让你男人有事没事老往我媳妇儿跟前凑，你确定你脑子没出啥问题?这不是主动引诱她老公犯错误吗？ 祖孙俩这一通互动，瞬间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邦仔松开谭雅丽之后，又直接朝着坐在不远处的娄晓娥跑了过去。 “妈咪!妈咪!你想我没?” 这小子如法炮制，快速跑到娄晓娥怀里，也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吻。 何雨柱心说果然，他果然没猜错，这特么就是一家人，而且还是十分奇葩的一家人!简直离了大谱! 看着这一家团聚的场景，何雨柱快速将视线转向了自家媳妇儿的脸上，发现她此刻正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眼中的震惊明显不是装的。 看来，显然她也不知道这对父子跟娄晓娥的关系。 何雨柱瞬间在心中升起一团怒火。 感情说什么请吃饭，明明就是你们一家团聚，那还叫他们这一家三口过来凑啥热闹?看到这里，何雨柱瞬间没了胃口。 眼看着邦仔松开娄晓娥，接着又将视线转移到了他闺女的脸上。同时一脸惊喜的大呼小叫道： “囡囡!你也来了?” 说着，这个臭不要脸的混小子，竟然当着他的面，直接就朝着他闺女跑了过去。 何雨柱眼中几欲喷火，他死死压下将面前的酒杯扔过去的冲动，他想要亲眼看看，这对王八蛋父子平时是怎么纠缠她们母女的。 就见邦仔快速的朝着对面跑了过去，刚准备伸手拥抱的时候，囡囡就已经先一步躲进了妈妈的怀中。 邦仔脸上很快露出一副很是失望的表情，他看着贺小琪，有些失落地叫了一句~ “小琪阿姨!” 贺小琪点点头，扶了囡囡一把，让她重新坐好，这才朝着邦仔说道： “邦仔!乖乖坐下!不要吓到妹妹了!” “哦！” 邦仔应了一声，接着有些委屈的抬起头看了他爸爸一眼，然后蔫头耷脑的坐在了边上。 这时候，就见眼镜男这个老王八蛋，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先是离着老远冲着谭雅丽笑了笑，然后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他又将视线转向了娄晓娥，只不过娄晓娥却并没有搭理他，见他看过来，直接用喝酒掩饰过去了。 他也不恼，视线转向邦仔，装模作样的说教道： “邦仔!下次不要这么做了，你忘了爸爸跟你讲的，作为男士，要时刻保持绅士风度的啦！记住了没?” 眼见邦仔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眼镜男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何雨柱的身上。 “这位先生是~?” ………… 第884章 翻脸 娄晓娥见他发问，不得不主动出声道：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何雨柱，雨柱！这是我前夫蔡志城，刚刚过来那孩子是我儿子，叫蔡君邦!小名叫邦仔!” 前夫?何雨柱都快被她给搞无语了! 你特么自己过得不幸福，就想着祸祸别人了是吧？ 何雨柱忽然起身，在现场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了蔡志城的面前，然后朝着他伸出手去。 “你好！蔡先生!” 蔡志城有些搞不清楚，何雨柱为什么会走到他的身边，但他还是不失风度地跟何雨柱握了握手，然后笑着说道： “你好!何生!” 何雨柱笑着松开手，然后紧挨着贺小琪坐下了。 他这番举动，弄得在场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蔡志城一时间就有些懵逼，又不好意思开口让他把位置给让出来，只好环视了一圈，发现谭雅丽正冲着他招手，他也只好走了过去，在谭雅丽和娄晓娥之间坐了下来。 娄晓娥肉眼可见的露出一抹厌恶的表情，出言跟坐在她身边的姐夫王煦换了个位置。 经过这么一出，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谭雅丽毕竟是作为长辈，再加上在场的都是他们一家人，自然先开口打破僵局。 “来!都愣着干啥?吃菜吃菜!都吃着，不够再点!” 被她这一开口烘托气氛，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动筷，开始频频往自己的碗里夹菜。 何雨柱直接用勺子舀了一只鲍鱼，放在了贺小琪的碗里。 接着，他又如法炮制，给自己闺女面前的碗里也舀了一只，同时，还朝着她解释了一句~ “爹地刚才没用这只勺子，所以你不用担心，这只勺子是干净的!” 囡囡鬼使神差的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吃起她面前的那盘蚝烙来，至于何雨柱给他舀的那只鲍鱼，她一口没动。 何雨柱这时候忽然站起身，朝着众人笑道： “我去趟洗手间!你们慢慢吃!” 说完，不等众人开口说话，他就直接走了出去。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何雨柱很快就走进了卫生间，他先是放了放水，然后又往手上涂了些洗手液，开始用力的搓洗起刚跟蔡志城握手的那只右手来。 来回搓洗了三遍，何雨柱这才定了定神，抬脚朝着包厢走去。 老远就看见娄晓娥等在门口，见他出现，这才一把推开门，让他先一步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蔡志城是啥时候把位置给换了，他刚一进屋，就看到这个龟孙儿正坐在他的位置上，而他媳妇儿贺小琪此刻正冷着张脸坐在椅子上，一脸抗拒的默不作声。 何雨柱忽然没头没尾的，朝着站在他身后的娄晓娥吼道： “娄晓娥你啥意思？我是跟你有仇是吗？你特么到底搞的什么鬼名堂?让这么个王八蛋来搅和我的家庭，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认了你这种人当朋友!” 骂完，何雨柱直接走上前，一手拉起贺小琪，一手拽着囡囡，抬脚就朝外边走去。 身后传来一家人的骚动，还有娄晓娥惊慌的语气。 “不是、雨柱你等会儿!你听我跟你解释!” 何雨柱头也没回，他见囡囡走的慢，便弯下身子，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 结果换来的就是囡囡一脸的抗拒，她一边挣扎着身子，一边用力的脱离了何雨柱的怀抱，转身投入到妈妈的怀里。 贺小琪赶紧温声安慰了囡囡几句，然后抱着她，朝着何雨柱歉意的笑了笑。 “这孩子、你得给她点时间，她一时还接受不了!” 何雨柱眼神温柔的笑了笑! “我不怪她!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没有陪在她的身边，这不是她的错!” 话虽如此，何雨柱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心中忽然就生出一种被众叛亲离的错觉。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绽放出一抹笑容。 “走吧!这附近有什么可吃的?咱们再去吃点吧！我刚才啥都没吃!” 贺小琪主动走上前，挽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家门口有家竹升面味道还不错，我几乎天天吃，咱们去他家吃点儿吧？” “好啊!” 何雨柱欣然答应。 就在他刚准备要走的时候，身后有人一把将他的胳膊给拽住了。 何雨柱转过身，发现拽着他的是娄晓娥的大哥娄惟轩，而他旁边，则是站着泪流满面的娄晓娥，不由得微微皱眉，他现在可没什么耐心听什么解释。 他看看被拽住的手，又抬头看向娄惟轩。语气中带了一丝威胁。 “你啥意思?” 娄惟轩立马犹如触电般松开手，然后耸耸肩，直接主动往后退了几步，换成娄晓娥的大嫂苗英华走到了他们面前。 “何先生!你恐怕误会小娥了!你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何雨柱直接摇头! “我不关心有没有误会，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媳妇儿跟闺女，至于其他，我无所谓，我也不想听什么解释，我只想说，以后请你们离我的家人远点儿，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谁敢欺负我的家人，我不介意让他付出一些代价!” 撂下狠话，何雨柱头也没回，揽着贺小琪的肩膀，推着她一起朝门外走去。 夜市摊位上的竹升面味道很棒! 何雨柱一碗没吃完，还剩半碗，就吃不下了。 自打贺小琪离开之后，他好像就失去了胃口，再好吃的东西他也提不起兴趣，哪怕是吃国宴菜，他也不怎么动筷子，在他看来，国宴菜其实也就那样，就是个样子货，一点都不好吃，还不如他自己做的菜有味道。 贺小琪捧着碗，表情疑惑的望着他。 “你咋不吃了?把你碗里那些个都吃了，我这里还有一碗呢！” 何雨柱摇摇头，双眼望向远处，贺小琪看向他，从他的眼中，读出一抹饱经风霜的沧桑感。 “我已经吃饱了!吃不下了!那碗面，你们娘俩分了吧!” 贺小琪闻言蹙眉，她仔细的在何雨柱脸上扫了扫，忽然就意识到了，眼前的何雨柱，身体早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要是有胃口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瘦成这副样子。 凭他拿的那份高额工资，还有他那一身精湛的厨艺，怎么可能会沦落到饿肚子? 她忽然就有些明悟，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曾经所遭受过的折磨，似乎并不比她少多少，而之所以造成现在这样一个局面，全都是因为她的原因! 就在她眼眶顷刻间泛红的时候，何雨柱忽然朝着她问了一句~ “跟我回家吧！咱们明儿就走!至于其他的，咱们再也不要管了，好吗？” 贺小琪无语凝噎，眼泪汪汪地看向他，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 …… 第885章 爸!你激动啥? 贺小琪没有主动提起他父母家人的近况，何雨柱也识趣的没有提。 有些事无需去深究其中的过往和细节，反正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没必要去纠结，也没有必要去刨根问底。 通过徐昌杰的安排，何雨柱一家还有随行的刘宝铁，出现在了港城通往内地的关口处。 徐昌杰拍了拍他的胳膊，用很是标准的胶东话，十分热情的跟他道别。 “回了内地，别忘了帮我跟徐指挥问声好!” 何雨柱一脸懵逼的点了点头。 徐指挥?不是邓总工吗？他可不认识什么徐指挥啊！ 不过想起就连导师他老人家都曾自称李德胜，那邓总工化名徐指挥，似乎也就没什么不可理解的了。 “好的!我一定帮您把心意带到!” 徐昌杰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哦对了!你今天早上跟我打听的有关信的问题，我找人了解过了，他们说港城这边没有积压的信件，我这边打听到一个消息，也不知道准不准，你姑且听那么一句，说所有从港城发出的信件，全都集中在羊城天河的总局仓库里，你回内地之后，托人去羊城打听一下吧！” “我的人脉和势力范围都集中在冬莞和汇洲，羊城那边、我手伸不过去，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何雨柱一听，这算是给他指了条明路，算是帮了他大忙了! “哪里哪里!您能帮我打听到这些，我就已经很感谢了，以后您要是有啥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这人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我这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懂得感恩，对于帮助过我的人，我一向都是心存感激，时刻不敢忘的!” 或许是这番话说的漂亮，徐昌杰闻言马上喜笑颜开，揽着他的脖子抱了抱。 “何老弟!有缘再见!” “再见!保重!” 等他们一行人到了羊城之后，何雨柱先把贺小琪娘俩给安排到天河宾馆，然后带着刘宝铁下楼，借了宾馆的电话，打算先跟邓总工简略的汇报一下港城之行。 可惜邓总工不在，电话是卓老师接的，何雨柱只好简单寒暄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接着他又打给了远在京城邮局部门工作的江铸辉，让他给帮忙问问，看看具体是个啥情况。 坐在宾馆门口的沙发上，何雨柱跟刘宝铁俩人大眼瞪小眼，等了足足有半个多钟头，才听到坐在柜台后面的工作人员叫他接电话。 何雨柱笑着朝她点点头，然后一把接过话筒。 “喂!” “喂!是雨柱吗？在不在?” 何雨柱咳嗽一声。“嗯!大哥!是我!听着呢！” 不知怎的，江铸辉居然在电话里卖起关子来。 “你这个事儿，你绝对想不到!你猜猜，你媳妇儿给你写的那些个信，你琢磨着都让人弄哪儿去了?” 何雨柱哪里知道这些，他赶紧追问道： “知道你还卖关子?赶紧的!甭废话!” 知道何雨柱着急，江铸辉索性直说道： “你媳妇儿给你寄的那些个信，全都进了安保局的档案室了，这事儿我跟你说，你找我们邮政部门没用，你得去找那些个大人物帮忙才行!兹要请那几位大人物开口，这事儿就能办，不然这东西拿不出来!” 何雨柱听着他说的这番话，不禁生出些云里雾里的感觉。 “大人物?啥样的大人物?” 江铸辉立马开始说教起来。 “瞧你、死性了不是?平常多精明一人，咋一碰上跟你媳妇儿有关的事儿，那脑瓜子就不好使了呢!你好好想想，你上边那几位，哪一位不是大人物?” 何雨柱瞬间恍然大悟，脑中一下子就冒出好几道伟岸的身影来。 既然邓总工暂时不在，这事儿他也只能等到回到京城之后，再想办法打听了。 刘宝铁顺便给京城分管他的上级领导去了个电话，打过电话之后，告知了那边他们明天的行程，那边也已经安排好了司机，明天会派专车去机场接机。 由于没有当天下午的航班，于是他们一行人在天河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他们坐上了飞往京城的客机。 至此，何雨柱夫妇终于结束了他们夫妻两地分居长达十年的境遇，一家人共同回到了京城。 回到京城这天，恰逢腊月二十四，刚好过了小年。 京城的气候可不比港城，腊月里的老京城，早就已经被一层厚厚的积雪所覆盖。 等他们一行人从飞机上下来，早就已经有一辆黑色的丰田皇冠轿车，静静地等在了机场转运车旁边的路边上。 一行四人上了汽车，然后直奔东城百货商场。 贺小琪跟囡囡长期住在港城，都没有购置冬季需要穿的厚棉衣，所以何雨柱特意带她们娘俩去了百货大楼，给她们每人从头到脚置办了一身厚装备。 由于身上没带买衣服需要用到的票券，何雨柱只能让司机先把他送回家，从家里匆忙取了票之后，这才坐上汽车，朝着百货商场驶去。 汽车刚出巷子，何雨柱就看到了正埋头往家里走的何晓。 何雨柱赶紧朝司机招呼了一句~ “停车!” 司机猛然将车子停下，路面有些打滑，多飘出去两米多远。然后就见何雨柱已经毫不在意的摇下了车窗，朝着站在不远处的何晓挥手道： “儿子!过来!” 何晓先是一脸懵逼，然后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车里坐着的，正是他亲爹何雨柱。 他的语气不由得带了几分急切。 “爸?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连个信儿都没给我留!我问了大爷爷!他说他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寻思~” 何晓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何雨柱也没听进去几句，忙一把推开车门，把他给拽进了车里。同时招呼司机一声~“开车!” 汽车缓缓驶离，跑到了大马路上。 何晓眼睁睁看着他老爸激动的浑身发抖，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他的脸，问道： “爸!你身上很冷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他这会儿不止激动的身体发抖，连手都开始跟着哆嗦。 他心不在焉地回道： “不冷啊!咋了?” 何晓在他的脸上仔细的看了看，露出一副很不理解的表情。 他伸手捏了捏何雨柱的右手。疑惑道： “不冷那你哆嗦啥?你看你这手，都哆嗦成啥样了!” 面对儿子的质问，何雨柱也懒得解释。 他伸手揉了揉何晓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眼中满是期待的望着他。寻思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心说乖儿子!你亲妈回来了!我能不激动吗？ 等汽车往百货商场门口一停，何晓就被他爸给拽着，一脸茫然的跟着他进了百货商场。 看着商场里那些走来走去的人，还有柜台后面摆着的那些个各类商品。何晓当即不解道： “爸!咱来百货商场干啥？又没啥好买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咱爷儿俩回家，围着炉子烤烤火呢!”…… 第886章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说话间，他的视线就跟贺小琪对上了! 就在他瞪大了眼睛，还在一脸懵逼的情况下，何雨柱伸手拽了一把，把他给推到了贺小琪的面前。语气激动地说道： “儿子!这是你妈!你妈回来了!” 其实就在他们爷俩进了商场之后，贺小琪就看到他们爷俩了。 看着何雨柱身边，站着个比何雨柱还要高的年轻小伙儿，贺小琪早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就将这傻小子给抱在了怀里。 偏这小子还一脸茫然，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何雨柱，脸上不由得生出一丝尴尬来。 他马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蹙着眉头，朝着何雨柱试探道： “妈?” ………… 再次走进熟悉的院落，贺小琪不由得生出一股恍如隔世的错觉来。 院里边已经被清扫出一条过道，过道边上的树杈早已变得光秃秃，一堆破不溜丢的手推车和木门框，全都乱糟糟地摆在了墙角处，并在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一眼望去，莫名的生出一股萧瑟感来。 不过好在院内的邻居们精神状态还是很好的，贺小琪刚走进院子，迎面就对上了三大妈那双透着精明的眼睛。 三大妈脖子上系着一条破围巾，上身穿着一件灰蓝色的旧棉衣，蹙着眉，两手揣进袖子里，当看到贺小琪的时候，她不禁眼前一亮，马上笑呵呵地打起招呼来。 “哟！小琪回来了?” 转眼，她就开始朝着身后吆喝。 “老头子!你快来呀！快来!小琪她回来了!” 贺小琪有些尴尬地冲着三大妈笑了笑，又回过头瞅了何雨柱一眼，这才朝着三大妈笑道： “三大妈好!” 三大表现的格外热情，上前一把拉住贺小琪的双手，开始仔细地上下打量起她的发型和穿着来。 “好好好!回来就好!”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贺小琪吸了吸鼻子，笑着点道： “嗯!不走了!” 三大妈笑了笑，还不忘了打量一眼跟在她身边的囡囡。 “不走好啊！你是没见，这院里那都、” 还没等三大妈说完，三大爷就跑了出来，笑呵呵地开始跟贺小琪打招呼。 “哟！小琪回来了?” 贺小琪只好又跟三大爷也应付了一句。 “三大爷好!” 三大爷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眼角的鱼尾纹都能夹死蚊子，说的话也跟三大妈如出一辙。 “好好好!回来了就好!” 何雨柱一看，这客套来客套去还能有个完?当即轻轻地推了贺小琪一把，同时笑着吐出一句~“哎这日子还长着呢！回头咱在细说，三大爷!三大妈!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回头咱再聊!” 撂下这几句话，就把三大爷老两口给对付过去了。 偏三大妈一脸好奇的望着囡囡的背影，同时还后知后觉地追问了一句~ “这丫头长得可真俊，这是谁家孩子啊？” 何雨柱全当没看见，催促着他们一家快速往中院的门口走去。 院里还是贺小琪记忆中的样子，几乎没什么变化。 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屋里的温度多少有点低，何雨柱如释重负的放下手中沉重的大包裹，轻舒了口气，然后赶紧催促何晓到一大爷家去借块煤球来，只要屋里烧着炉子，室内的温度就能很快变得暖和起来。 何晓用铁钳夹起一块蜂窝煤，就直接推开门跑了出去。 何雨柱伸手打开炉盖，发现炉子里早已凉透，于是他拿起铲子，将里面的炉灰和炭块全都给铲了出来，接着就推门出屋，到对面房子里去取煤块去了。 贺小琪在屋内环视了一圈，然后顺手拿起门后的抹布，开始动作麻利地擦拭起沙发上的灰尘来。 好在如今是在冬季，而且这套房子的密封做的也很不错，所以沙发上并没有落下多少灰尘，贺小琪简单擦拭了一番，就拉着囡囡的胳膊坐在了沙发上。 小姑娘环视了一下四周，眼中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妈咪!这就是咱们的家吗？看起来房子好老哦！” 贺小琪闻言替她将头上的帽子取下，跟着她一起望着室内的摆设道： “嗯！这房子至少有一百多年了，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这间房子很漂亮吗？你瞅瞅你头顶上的房梁，上面是不是还有彩色的花纹跟好看的雕刻啊？你看、就在那儿!” 囡囡抬起头，顺着妈妈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那处透着颜色的彩色房梁，下意识点了点头。 “嗯！真的有很好看的画在上面，妈咪!这都是以前的古人画上去的吗？” “嗯!” 贺小琪语气温柔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又将小手指向了挂在梁上的宫灯。 “那、那个灯呢？那也是古人挂上去的吗？” 贺小琪将视线转向那盏宫灯，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不是!那个灯是囡囡的芭比做的，上面的画也是芭比亲手画的，芭比是不是很厉害?” 小姑娘并不是很喜欢那盏灯，表现的有些不置可否。 她反倒是对桌上那台落满了灰尘的播音机来了兴趣，跑过去就开始乱拧，不过还真别说，居然被她给打开了。 很快一道嗤嗤拉拉的声音响起，小姑娘面现痛苦，赶紧一手捂住耳朵，一手又急切的把它给关上了。 接着，她就开始在屋里四处乱转起来。 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贺小琪也没管她，起身就把包裹给扛在了肩上，又扯过拉杆箱，然后就用头撩起布帘，走进了里屋，开始收拾起衣服和床铺来。 紧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开始朝着他们家的方向传了过来。 随着“吱吖”一声响，门被人一把推开，接着，门后便现出了一大爷和一大妈略显急切的面孔。 小姑娘一脸警惕地望着一大爷老两口。 “你系边个?（你是谁？)揾边个？（来找谁?） 老两口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丫头跟他们说了啥?他俩咋感觉听不懂呢？ ………… 第887章 满园温情胜似春 贺小琪听到门口的说话声，动作麻利地放下手中的被褥，从帘子后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一大爷和一大妈。 她瞬间颤动着下巴，语气激动的喊道： “干爸!干妈!” 随着贺小琪的声音在眼前响起，老两口全都将视线转到了贺小琪的身上。 一大妈不由跟一大爷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惊呼道： “真是小琪?” 她快步跑到贺小琪的面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语气哽咽道： “孩子!你总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我天天搁心里头惦着你，也不知道你搁外边过的咋样，这回好了!你总算是回来了!呜呜呜~!” 贺小琪也跟着流了眼泪，然后久久的抓着一大妈的手，两人互相彼此对视，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分开。 何晓对这种场面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只面无表情地往炉灶里添着木头，作为一个从小就没妈的孩子，他很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从不在人前显露他的温情，也只有在何雨柱或者吴大志的身边的时候，才会偶尔展现出他稍显幼稚的一面。 何雨柱就在这个时候，抱着煤块走了进来。 看到一大爷正笑嘻嘻地站在一边，何雨柱赶紧招呼道： “今儿这天气还不错，也没啥风，您赶紧坐呀！站着干啥?” 一大爷笑眯眯地瞅了他一眼，表情赞赏的说道： “不错!你小子算是个有良心的，我没看错人，我原本还担心，这小琪不挨家，你指不定哪天就得搁外边领回来一个，没成想你还真耐得住性子，这下你们两口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不错不错!” 何雨柱闻言咧嘴一笑，然后拍了拍何晓的肩膀，指使他去柜子里取茶叶泡水。 他则用钩子勾起炉盖，然后捡起几块拳头大小的煤块丢了进去。 不得不说，这间屋子的保暖效果做的确实不错，不大会儿功夫，屋里的温度便跟着升了上来。 想着现在做饭时间上已经来不及，再加上家里没准备啥吃食，何雨柱干脆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打发何晓骑上自行车，上外边的饭店去订几道菜，顺便再买些馒头之类的主食带回来。 何晓当即点点头，然后麻利的推着他家的自行车，朝着院外走去。 他刚刚跨过中院的门槛，迎面就见吴大志领着一儿一女，从外边走了进来。 吴大志当即就露出一张笑脸，朝着何晓招呼道： “小虎儿!你这是准备要去哪儿？咋还骑上自行车了?” 何晓炫耀似的亮了亮手中的票券，朝着他嘚瑟道： “这是我爸给的，叫我上外边酒楼去订几道菜带回来，还说让我买二十个馒头，说买少了回来不够吃!” 吴大志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他，然后追问道： “你爸回来了?家里是来啥人了吗？弄这么隆重?” 何晓撇下一句~“我妈跟我妹回来了!”说完，将票券又揣回到兜里，推着自行车就准备往外走。 吴大志闻言一愣，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啥?你说谁回来了？” 何晓闻言懒得解释，推着车准备疾步离开。 这会儿跟在吴大志身后的吴晋洪，伸手就一把拽住了车后座的钢圈。 “小叔!带我一起呗?” 何晓先是看了眼拉着吴大志手的小姑娘吴亚兰，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很是洒脱地说道： “那咱走吧!” 说完，这俩小子就飞快的跑了。 而吴大志这会儿也是面露激动，拽着小姑娘的胳膊，抬脚就往院中疾走。 当他推开门，看到那副熟悉的面孔时，吴大志也忍不住瘪了瘪嘴巴，望着贺小琪，眼眶通红，同时还带着点哭腔唤道： “师娘!您回来了？” 贺小琪身子一震，然后转过头来，望向吴大志，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嗯！” 她猛的点了点头，跟着应了一声。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站在吴大志身边的小姑娘。 她当即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望着小姑娘问道： “大志啊！这是你闺女啊？” “嗯！” 吴大志重重的点点头，拉过小姑娘的手，朝着贺小琪介绍道： “这我闺女吴亚兰，小兰!叫奶奶!” 小姑娘丝毫没犹豫，当面就脆生生地叫了句~“奶奶!”搞的贺小琪满脸尴尬，傻站着有些哭笑不得。 她一把拉过小姑娘的手，上下打量了几眼，朝着吴大志说道： “像!长得像你!” 接着又问： “小兰是吧？今年几岁了?”…… 第888章 青梅竹马 吴亚兰有些不知所措地回过头望了她爸一眼，这才小声的回了一句~“虚岁十二!” 贺小琪闻言咧嘴笑了笑，然后转头朝着里屋喊道： “囡囡!快出来一下，妈咪给你介绍一位小姐姐!你出来陪她一起玩啊?” 众人闻言都笑，只有吴大志站在门口，露出一脸懵逼的表情。 随着一只白嫩的小手掀开布帘，露出一张十分漂亮的小脸蛋。 接着，在屋内所有人的注视下，两位小姑娘开始互相打量起来。 囡囡一改往日的拘谨，看到吴亚兰之后，就主动跑过来牵起她的手，同时说着~“跟我来!”拉着她就开始往屋里拽。 吴亚兰有些抗拒地回头看了看她爸，被吴大志一个笑眯眯的眼神打消了疑虑，随即就跟着囡囡进了里屋。 等何晓跟吴晋洪一起买完午饭回来，一大爷老两口就主动提出了告辞。 何雨柱赶紧拉着一大爷的胳膊，劝道： “您这急着回干啥？吃完饭再回去也不迟，反正这东西买都买了，您干脆搁这儿吃得了!我这儿还有珍藏的好东西，正好咱爷俩有日子没见面了，我得好好陪您喝一杯!” 一大爷笑呵呵地解释道：“不了不了!我们家吃饭早，午饭早就吃过了，我们过来就是来看看小琪的，知道她现在好好的，我们也没啥可担心的了!” “行了!甭送了!坐下赶紧吃吧！这天儿冷，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一大爷低头瞟了眼饭桌上已经摆好的菜肴，止不住轻轻地咽了口唾沫。 何雨柱明知道一大爷没说实话，估计是在意他跟吴大志两家人的亲密关系，觉得他们老两口终究是外人，不好意思腆着脸赖在他家里吃饭，这不是好面子的一大爷所能做的出来的。 何晓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的，他看了看一大爷，又瞅瞅自家老爸，接着直接站起身，伸手硬把一大爷给按回到座位上，然后朝着何雨柱说道： “你们先吃!我去把小姑给叫过来!幸亏我来前多买了十个馒头，饭绝对够吃!人多了家里还热闹!” 一大妈闻言有些犹豫，忙将视线转移到了一大爷脸上。 何雨柱直接打开一瓶珍藏，给一大爷倒了一杯酒，摆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您快尝尝!这可是十多年前的老金轮矛台，味道不是一般的香!” 一大爷一看这架势，这酒都给他倒好了，他要是再提回家，就有些不给人留面了。 想着凭他们两家的关系，似乎在一起吃顿饭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他索性坦然的往椅子上一坐，又轻轻地朝着坐在他对面的一大妈点点头，于是一大妈只好在贺小琪的陪伴下，有些不自在的坐了下来。 何晓麻利的跑进了一大爷家，进门就开始喊： “小姑!小姑!你在屋里吗？” “来了!” 随着屋内一道女声响起，一个样貌普普通通的半大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 赫然就是一大爷跟一大妈的宝贝闺女，年芳十六岁的易春芳。 她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条貌似没来得及织好的围巾。 见何晓正一脸疑惑地望着她手中的围巾，易春芳瞬间就开始变得表情紧张起来，忙手忙脚乱的把手中的围巾给藏在了身后。 何晓一脸好奇的问道： “小姑!你织围巾干啥？这眼瞅着就快过年了，等你织好，估计差不多也用不着这东西了!” 易春芳只是回了个微笑给他，然后咳嗽一声，朝着他问道： “你来找我啥事儿?” “哦！我过来是我爸的意思，他让我过来叫你去我家吃饭!大爷爷和大奶奶也在，咱们这就走吧?” 易春芳立马就点了点头。 “那你等我一下，我把东西放下咱就走!” 说完，她就快速进了里屋，没多会的功夫，就见她一脸不好意思的扯着自己新换好的新棉衣，一脸娇羞地走了出来。 看到她那张抹的犹如猴屁股似的红脸蛋，何晓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没想到，一向在他面前温温柔柔的小姑，居然也学着开始给自己化起妆来。 他伸手指了指易春芳的红脸蛋，笑着说道： “小姑!你这弄得啥呀？跟个猴屁股似的，你赶紧洗洗去吧！瞅着也太好笑了!” 易春芳立马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忙跑到水盆边，也不顾盆里的水冰凉，直接就开始洗起脸来。 她使劲在脸上搓了几把，好在这胭脂的效果也没那么强，她这番清洗，反倒是把脸上的胭脂给洗去不少，显得脸上的红润开始变得自然起来。 何晓看了眼之后笑笑，开口夸赞道： “这样看着就顺眼多了!” 易春芳脸上绽开笑容，眼中闪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第889章 皆是过客 中午这顿饭，只能说是小聚，众人吃的都不是很满意。 菜不过四种，更何况也不知道何晓是搁哪一家买来的菜，估计做菜的厨师最多也就是个二把刀，炒制的菜肴味道十分的差强人意，吃着跟水煮的差不多，而且他还不舍得下料，明眼看着清汤寡水的。 由于临近年关，何雨柱想着这时节已经买不到什么好菜，市面上也只有简单的白菜跟青萝卜，于是他特意嘱咐了吴大志一声，让他回轧钢厂去找一下马华，想让他搞点新鲜的蔬菜来。 吴大志轻车熟路的走了，按何雨柱的意思，是让他找厂里的记账员按照市场价等价交换，但工厂嘛，懂得都懂，马华当天下午下班之后，就提着一长串的网兜饭盒送了过来。 何雨柱则趁着下午得空的功夫，坐车去了市里的新华书店，打算找一些贴合时代特色的文章跟实事，还有一些周边国家的重要历史事件，毕竟尽管他已经不再担任第一首长的大秘，但仅凭每天发行一份的报纸和偶尔邮寄过来的组织内部报纸，还不够他全面的去了解整个国家的建设进度和发展走向。 同时，需要掌握的知识跟一些促进当地经济，包括有关民生，教育，文化，宣传等方面的知识，他也要尽可能的掌握，以应对明年邓总工起复之后对他的工作安排。 《社会学》《文选》《社会经济学》《朝阳》《党风》《建设》等等，何雨柱借了足足有十几本书，由于他拥有借书的最高权限，所以书店的工作人员还贴心的用绳子帮他把所有的书籍打包，让他可以提着走。 他就这么一手提着书，一手撩开厚厚的门帘，结果他刚一出门，就看到了一道正站在路边的熟悉身影。 “冉秋叶?” 何雨柱看着那道身影，嘴里喃喃道。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已经足足有十多年不曾见面了。 再见时的冉秋叶变化似乎并不怎么大，只是身材略略变得有些走样，毕竟都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了，能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她这会儿正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眼前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小孩。 何雨柱没有过去跟她打招呼的打算，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他们也早已组建了属于各自的家庭，再见面的话，早就已经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最多也就是客气的寒暄几句，然后麻利的分道扬镳，从此人生皆是过客。 下一秒，何雨柱就看到一道印象中同样很熟悉的身影，从书店站台上走了过来。 他先是站在原地，四处打量了一圈，接着便朝着冉秋叶走了过去。 这个人，何雨柱也认识，正是在邮局工作的江铸辉的五弟，日常总带着眼镜的书呆子江铸永。 何雨柱知道他当初还跟冉秋叶相亲来着，现在看来，这俩人还挺有缘分的，这不现在就修成正果了么! 在避开几辆经过的自行车时，江铸永随意一瞥，就看到了站在书店门口的何雨柱。 他先是眯了眯眼睛，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就一路蹙着眉头，直到走到何雨柱近前，这才犹如恍然大悟的变得表情自然起来。 他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询问道： “何大哥?” 何雨柱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是小永啊？今儿怎么有空来书店了？” 江铸永闻言笑了笑。口中哈出的热气，随着微风开始左右摇摆。 “嗐!哪有什么有空啊！这不年关了嘛！反正搁家里也没啥事，我这不就带着媳妇儿跟孩子，到书店来读读书，陶冶一下心情嘛！” 何雨柱点头笑了笑，随口回了一句~ “那挺好的!” “那啥!我还用事，就先走一步了，你见了你大哥，记得替我跟他问声好，就说过年这几天我都在家，让他有空过来玩，当然了，你们两口子要是有时间的话，也可以一块来，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们!” 江铸永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好的!我一定会替你把话带到!”　　何雨柱再次看了眼依旧还站在原地的母子，然后冲着江铸永笑了笑，提着手中的书，等在了站台上。 江铸永随即抬脚，朝着冉秋叶母子走了过去。 冉秋叶侧身看见他，当即露出一副微笑的表情。 “你来了?” 江铸永轻轻的点了点头，将视线转移到了正在忙着玩雪的小家伙身上。 实际上何雨柱并不知道，江铸永的确是和冉秋叶在一起了，但他们从再次相逢到结婚，也仅仅才过去五年而已，并不是他下意识认为的老夫老妻。 江铸永忽然开口道： “我刚才碰见一熟人，估计你们俩应该认识吧？” 冉秋叶表情微愣。 “谁呀?” 江铸永随即用手朝站台那边指了指。 谁知冉秋叶只是望了一眼，随即就收回视线，并语气冷淡地回了一句~ “不认识!” ………… 第890章 随便就把他给打发了，他还得谢谢咱 当天晚上，何雨柱家里变得格外热闹。 餐桌上除了马华带来的四个菜，拢共有六道菜，另外两道菜分别是酸辣土豆丝，还有萝卜丝丸子汤。 除了吴大志一家四口，还有马华跟他儿子马文远，再加上何雨柱一家，刚好凑成十口人。 吴大志朝着何雨柱亮了亮手中的酒瓶，何雨柱直接摆了摆手。 “不喝!今儿中午已经喝了三两了，要喝你跟马华喝，就是注意别喝太多，晚上回家还得走道呢！” 吴大志呵呵一笑，看向马华道： “喝多了我就住这儿，大不了我就跟小虎儿一个屋，又不是没住过，怕啥?” 何雨柱无奈的摇了摇头。 吴大志这小子没啥明显的毛病，唯独就是最近不知怎的，突然就好上酒了，而且常常把自己给灌的晕头转向，不过他醉酒后也有一样好处，那就是喝醉了他就趴下睡觉，不吵不闹的，也不折腾人。 “邦邦!” 热闹的场景难免会引来不速之客，听到敲门声，屋内的众人纷纷面面相觑。 都到这个点儿了，是哪个没眼力界的，黑灯瞎火的来敲别人家的门? 因为吴大志离门比较近，所以他嘴里骂骂咧咧的站起身，哪怕他这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性格还是显得不太稳重。 “吱吖!” 吴大志面无表情的拉开门，门后露出许大茂那张带着几分讨好的面孔。 许大茂朝着吴大志笑了笑，然后趁着他还没完反应过来，就先一步挤进了屋里。 “哟!都吃着呢？” 许大茂嬉皮笑脸的搓了搓手，然后探着个脑袋，开始逐样观察起桌上的菜肴来。 何雨柱不怎么想见他，语气很不客气的问了一句~ “你有事儿吗？有事赶紧说，别耽误我们一家人吃饭!” 许大茂立马冲着他笑了笑，然后快速跑到坐在主位的何雨柱身边，拿起放在一边的酒瓶，给何雨柱倒了满满一杯酒。 何雨柱斜睨他一眼，发现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有些破烂，有些地方破了，还往外翻着白色的棉絮，脚上穿着的鞋子也烂，也就头发捯饬的还行，打理的也算干净，就是这身着装嘛？ 除了头发，看他这身装扮，妥妥一巴勒斯坦来的难民。 他生出几分好奇，不禁诧异道： “许大茂!你这是上哪儿去了?怎么把自个儿给搞的这么狼狈?” 许大茂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仿若经受过无数风吹雨打的颓然来。 “甭提了!我得罪了革委会的李怀德，哦、就是咱们轧钢厂以前李副厂长，李彦兵，我不知怎的就把他给得罪了，结果他就把我的放映员给撸了，还把我给下放到农村去当教导员，其实就是下地参加劳动，你瞧把我给饿的，都快瘦成啥样了!” 何雨柱闻言不置可否，你丢了工作，来找我算怎么个事儿?我又帮不了你，再说了，就算能帮上忙，我为啥要帮你?图你使坏半路劫走我的相亲对象秦京茹?还是图你背着我干的那些糟心事儿? 何雨柱拿起筷子，夹了一个丸子在嘴里嚼着，对于许大茂的诉苦，他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眼见何雨柱不为所动，许大茂赶紧硬生生挤出一副笑脸，朝着何雨柱求道： “柱哥!我知道你本事大，你看能不能，给我找个能吃饭的地儿?我这老是坐吃山空，这早晚得给我吃露底不可!” 何雨柱轻飘飘冒出一句~“爱莫能助!” 许大茂一看他不肯帮忙，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又看他吃东西吃的这么香，不禁站在边上咽了口唾沫。 何雨柱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对着马华说道： “上柜子里给他拿个碗，给他夹点菜，再给他仨馒头，让他拿回家去吃!” 说完，何雨柱直视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我现如今这情况你也不是没看着，我现在也搁家待业呢！咱们老大不说老二，都是难兄难弟，你拿上那碗菜、” “哎!那个肉给他夹两块，还有那丸子，也给他夹俩!” 指挥完，何雨柱接着说道： “都搁一个院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过我就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要真想回轧钢厂，我就给你指条明路，只不过，我可不包管不管用哈!怎么操作，得看你自个儿的表现!” 许大茂一听，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他就知道今儿这趟过来故意卖惨，果然还是有效果的。 他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您说!我听着!” 何雨柱抬头看向马华，顺便朝他伸出手，马华当即麻利的递给他一只馒头。 何雨柱云淡风轻地说道： “厂里的老郑主任还在吧？” 马华当即点了点头。 “还在!不过他年龄大了，该退休了，只是因为没找着合适接替他的人，所以他还天天待在厂里，只不过不怎么管事了!” 何雨柱点点头，朝着许大茂吐出一句~ “我搁他那儿还有点面子，回头你去找他吧！” 许大茂顿时面露狂喜! “太好了!还是干我的老本行吗？” 谁知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不是!是下车间!” 许大茂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下车间?不是、柱哥!这活儿我可干不了啊！能不能给换一样?” 何雨柱直接咬了一口馒头。 “就这活儿，爱干不干!” 眼见形势比人强，许大茂也只好点头应下。 他咬牙道： “我干!” 何雨柱嘴角微翘。 “行!那你回吧！” 许大茂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馒头。 “哎!谢谢哥!” 何雨柱眼皮也没抬。 “好走不送!” 目送着许大茂出了门，等出了门，许大茂这小子居然挺有眼力界的，还知道从外边帮他们把门给带紧。 马华不禁面露疑惑道： “师父!您不是一向跟这个许大茂有仇吗？今儿怎么还主动出手帮他呢？” 何雨柱闻言笑笑。 “我说帮他了吗？” “没我亲口说话，老郑那家伙才不会惯着他，至多也就给他一临时工先干着，干不了几天就能把他给累跑了!省的他在院里说三道四的，这样就算他被人给撵了，也是他自个儿的问题，跟咱们没关系!” 看着何雨柱这副玩弄人于股掌之间的手段，马华顿时跟吴大志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由想到~ 咱家这师父，现在咋越看越像是那电影里的反派了呢？ ………… 第891章 学习与成长 雪化了枝叶转绿，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夏季。 何雨柱通过一些特殊渠道，终于拿到了贺小琪曾经寄给他的信件，这些信被封在国家机密档案馆的第二资料室内，所有信件足足装了三只麻袋，上面统一被打了一道红色的缝合线，袋子上还印着国家机密的字样，这一幕，不禁让何雨柱生出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来。 他何雨柱何德何能?居然跟国家机密扯上关系了? 但此刻他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现在就只想安安静静的看看这些信件，用以安抚他过去曾经辗转反侧的无数个孤寂的夜晚。 “嗤啦!” 何雨柱随机从袋子里抽出一封，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署名，信件果然是从港城寄往内地的。 他快速将信件打开，一行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只见上面写道： 雨柱!这是我写给你的第十九封信，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这封信，我知道如果你能收到信的话，是一定会给我回信的，可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有听到一点关于你的消息，这让我的心里感到十分难过。 我曾经试图去求助过娄晓娥，想让她帮忙打听一下你的消息，不过我也只跟她见过三次面，距离上次看见她，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不知道你近来跟小虎过得好不好，我这边不太好，今天做工的时候，我不小心把线圈给扯乱了，被我老板骂了一顿，偏偏我还听不懂他在骂些什么，我感觉自己跟这里有些格格不入，我想回家了。 信写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留的是她在港城的地址，某区域某地方什么门牌号。 何雨柱重新将信件塞回到麻袋，然后便不再继续翻看，而是将这三只麻袋塞进了车内，最后他跟司机一起，将这三只麻袋给搬到了后院，锁在了放置各类杂物的聋老太太房里。 何雨柱想着邓总工曾经提点他，问他后续有什么想法，想去什么地方任职历练，何雨柱回了句~“全凭领导做主!我去哪儿都一样，只要能为领导排忧解难，那就是我存在的意义。”然后就见邓总工哈哈大笑，随后便闭口不再提起。 转眼间，就到了这一年的七月份，全国第十届三全会拉开序幕，会议中通过决议，恢复了邓总工头部首长的地位，何雨柱也通过邓总工的安排，被委派到姑苏市担任市长职务。 对于这项安排，何雨柱是心存感激的。 邓总工并没有按照“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我就往哪里搬”的套路去决定他的去向，而是把他给安排到了相对富庶的姑苏，这里不仅有名传天下的园林，还有堪称十分宜居的环境跟文化氛围，很适合他这种没什么野心，且喜欢埋头干实事的人。 果然，何雨柱上任仅半年时间，姑苏市的名气就如同节节蹿升一般，迅速的被全国范围内的老百姓所熟知。 除坐实了姑苏园林之都，昆区之乡，评弹之乡，苏绣发源地之外，姑苏的绘画、书法、篆刻、戏曲、医学等领域也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形成了独特的吴文化，这句宣传语，直接就入选了当时的小学课本，为全国的小学生所熟知。 值得一提的是，等这批小学生长大以后，纷纷都对姑苏这个城市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其影响力甚至仅次于京城、沪市，这些距离或远或近的游客来到之后各种打卡，游玩，购物，很是给当地的旅游、文化和制造业，贡献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何雨柱所做出的贡献，也仅仅只是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对于当下整个地区的经济发展和民生等问题，只能说确实起了效果，但是成果却并不突出。 很显然，他被当地的某些人给针对和联手打压了。 所谓官官相护，同气连枝，姑苏这张关系网里，讨饭吃的人实在太多，他一个空降的市长，上面还有书记压着，没权利没当地背景的，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其实他也知道，想要彻底融入姑苏这座城市，要么就是把这些人给全部打压下去，要么就是同流合污，这两样，前者是难如登天，后者则对不起上级领导的信任和栽培，简而言之，他被束缚住了手脚。 至于分而治之?别搞笑了!真当你是在看电视剧呢？凭着他们的关系网，你这边稍微有点什么动作，那边早就先一步洞悉了你的计划，你在他们眼里，几乎等同是透明的，这工作还怎么展开? 再说了，就算被你绊倒那么一个两个的，那也无关大局，大不了，他们直接换人就是，以后该咋样还是咋样，让你干着急，却无从下手。 在谷城担任县长的时候，他可以无所顾忌的横冲直撞，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全凭他的心意发展当地的经济、作物，民生，几乎无人可挡，但一到了姑苏，他就基本上熄火了。 说到底，他之所以能够取得那样的成就，一部分是他敢打敢拼，敢想敢干，另一部分，则是有党博山等人给他托底，要不然，工作哪有那么容易展开? 他在年底写给邓总工的信件中写道： “致我最敬爱的领导!老师!” “在姑苏工作的这段过程当中，我得到了很大的成长，但取得的成果却不尽如人意，在工作过程当中，我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是我过于乐观的错估了当地的形势，辜负了领导的的期望和栽培!” 这封信寄出去以后，只隔了数日，领导的信件就回复了过来。 信中只有一行，八个字!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何雨柱一看就明白了。 领导这句话的意思说的很明显了。 其一是在点他，你太心急了，才刚来，当地的情况都还没弄明白，就这么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要知道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在边上盯呢！僧多粥少的情况下，你上来就想大权独揽，砸他们的饭碗，哪有那么容易? 其二就是你都已经是市长了，作为城市的掌舵手，姑苏这条船以后该怎么开，应该要开向何方，这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眼光要俯瞰，站在了望塔上，从大局出发，而不是要去纠结一些细节上的得失，这不是身为船长的你所该考虑的问题。 何雨柱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第892章 买房市长《大结局》 自此，何雨柱就扎根在姑苏，并且一干就是五年。 五年后的何雨柱，自然早已是今非昔比。 同样的，姑苏也成了这个时代的超级大城市。无论是经济、民生、旅游，购物，还是城市影响力，都居于全国首位，甚至直逼沪市。 在制造业方面，更是独占鳌头，甩其他城市几条街。 就在姑苏这座古老的城市发展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一纸调令，直接把何雨柱给调回了京城。 新的任命很快下达。 国家候补委员，第五届全国人大代表，京城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 何雨柱搬离他曾经居住了四十多年位于南锣鼓巷的四合院，改住进了甲十号五区大院。 房子面积有一百三十五平，两厅一卫，大三居，带了一个很逼仄的小阳台，当然了，这面积自然没公摊。 虽说这房子在当下除别墅外，已经属于不错的住宅了，但比起何雨柱在姑苏自费购置的别院，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何雨柱第一天在京城上班，就遇见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儿。 那天他刚走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熟悉业务，而指定派给他的秘书，当天上班居然迟到了。 就在他翻阅着办公室里摆放的旧报纸，正在打发时间的时候，一道饱含歉意的道歉声，突兀地在门口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领导!我来晚了!耽误了您的时间!请领导予以批评!” 说完这番话之后，彼此两人互相对视，一瞬间，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无他，这位随机配给何雨柱的秘书，赫然就是许久不见的金芸（小菊）同志。 “雨柱!真巧哈！” 金芸看着他，尴尬的笑了笑。 何雨柱经过刚才的震惊之后，表情立马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咳咳!金芸同志!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 “好的!雨柱副市长!” 何雨柱以手扶额，强压嘴角，险些当场破防。 你是懂阴阳人的! 两人再次见面，彼此都早已不再是当初的感觉。 除了工作时间，他们再次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都是年近半百的中老年了，哪里还有年轻时候的旖旎和激情?说的难听点，就算何雨柱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了，更何况何雨柱已经活了两世，对于世俗的看法明显要更加通透的多。 他们俩人之间的感觉更似亲人，何雨柱更是坦坦荡荡的把他俩的事告知给妻子贺小琪，后来她们彼此也都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妻子贺小琪一直陪同在他的身边，何雨柱在姑苏担任市长的时候，她就被安排进姑苏一中，当了一名数学老师。 何雨柱回京任职之后，她也是全程跟随，当起了何雨柱的日常生活助理。 女儿何思则一直留在姑苏上学，等她高中毕业之后，后来考进了京城的北大，读的还是她母亲最擅长的数学专业。 儿子何晓在北大毕业之后，连续攻读了硕士和博士学位。后来还去国外留过洋，回国之后，在中科院从事应用研究工作。 何雨柱在京城任职不满两年，就被再次委派到临安担任省长，省委副书记的职务，直到一九八六年，年满五十周岁的何雨柱，被调任魔都，担任魔都市市长，市委副书记。 何雨柱在魔都任职期间，恰逢经济复苏，大潮起飞的年代，何雨柱倾囊带头购入巨量“发财券”，就在有人嘲讽他异想天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彻底实现了财富自由，并斥资分别购买了位于徐慧、常宁，黄圃的几套老洋房，再加上他原住地的四十号四合院，还有位于老冰库、保存尚还完好的三号院梁林故居，崔癞子所住的八十七号院，光是位于魔都的老洋房和位于京城的四合院，加起来就已经足足有八套之多。 何雨柱也一时被亲友们戏称为“买房市长”! 实际何雨柱的骚操作，可不止这八套院子。 姑苏的别院，临安的洋房，羊城富丽堂皇的何府，还有星城的自建别墅，最后，自然就是深城这座新一线城市了! 谁也不知道何雨柱在深城买了几套房，反正他的房子多到数都数不清，退休之后，他将房子的租赁事宜安排给了孙子何瑾玄，他自己则是实现了当初对妻子贺小琪的约定，带着她踏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更是一度长期待在国外，几乎游遍了世界上每一处角落。 冰岛的极光，马尔代夫的瓦宾法鲁岛，玻利维亚天空之境，土耳其的棉花岛，蒙大拿州的冰河国家公园，枫叶国的尼亚加拉大瀑布，还有国人心心念念的贝加尔湖，甚至是拍摄《霍比特人》的厄恩斯劳伯恩，峡湾地区国家公园，凡是脚步能丈量的地方，他几乎都给游历了一个遍。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年龄的原因，他们还可以去更多的地方。 只是，贺小琪已经遭不住了! 连日里的四处游玩，听着身边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叽里呱啦的说着那些她听不懂的话，还有没完没了的体力活动，不由得让她的心中，开始滋生出一股厌烦来。 在法兰西普罗旺斯的葡萄园里，俩人正无拘无束的牵着彼此的手，在园区内漫无目的走着。 贺小琪一时好奇，随手摘了一颗，用手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上面沾染的水珠，然后直接放在了口中。 “哎等一下!别吃!”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止，贺小琪就已经将那颗葡萄给塞进了嘴里。 下一秒，她就表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嘴里“呕”的一声，把没吃下去的那颗葡萄直接给吐了出来，离谱的是，甚至还带出了一颗假牙。 何雨柱赶紧捡起落在地上的假牙，用清水冲洗了一下之后，看着她将假牙重新安好，这才递给她一杯水，在边上解释道： “这个品种是最难吃的皇后葡萄，而且这葡萄还没有成熟，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味道!” “想吃你得吃那种黑醋栗，和本地的山葡萄品种，那种味道比较好，这种葡萄不行，都是拿来酿酒的!” 贺小琪忽然哭丧着脸道： “亲爱的!咱回家吧？我再也不想到处旅游了!我是一步都走不动了!” 何雨柱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并很是配合的在她满是皱纹的额头上留下深深一吻。 “好!听你的!咱回家……!” 【全文完】